《我只想自力更生》 1、就这？ 2020年6月20RB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 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2、就这！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其实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了：“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电老虎，油老虎这可是削尖了脑袋也想去的好行业啊。 家长们顿时激动了：“这么厉害？”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忽然有点佩服这位老板。 什么话到他嘴里，都会变成优势。 特别是还很会察言观色。 老实说，这些新生大多从穿着上看就不是大城市的。 很可能来这里，就因为江州这座全国最大的直辖市，向往留在大城市的念头。 听了大城市工作就感觉原来这样。 校领导还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算是慢慢看出来门道。 反正只要是个高考生，被他们拿到名单地址，都会寄录取通知书过去。 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你想学什么都有！ 只要肯缴费。 能骗来一百个学生就是五十多万，一千个学生五百多万。 就这么简单。 还不包括其他伙食费之类的收入，只要规模上去了，包赚不赔啊！ 至于教什么学什么。 外聘呗。 有了几十上百个学生，收了几十万再找老师还不容易吗？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赵德柱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看看这些青年老师和高年级学生的积极参与劲头，没准儿招揽一个学生还有提成呢。 其实重点就在这片校园，把架子搭起来了。 校区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内心感叹就凭这我也愿意读啊。 别的学校有个足球场、篮球场就不错了，你们居然玩高尔夫？ 内心已经在回忆，自己那套四十多万的红马球杆是谁从HK淘来的？ 现在想来起码黑了自己一半的钱！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7、弹射起步 但凡高品质的东西，一定要淡定沉稳而优雅。 在后世的评价中，诺基亚8910i是空前绝后的一款产品。 只是那时候的人谁都想不到，如此有气质的顶款手机，会被智能手机横空出世打得落花流水。 晚上照例又聚在一起吃夜宵的时候，已经很熟稔的小伙伴们，全都挤在一起把赵德柱这支手机翻来覆去的把玩。 摁动手机两侧的按钮，让机身缓缓弹出了好几次。 这帮年轻男女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齐声“哇……” 十几年后的新新人类，很难理解一部高档手机的威力。 其实在21世纪前后的十来年里，在汽车品牌还没有成为标榜个人身份地位的时代。 手机就是国内衡量一个人地位的重要标志。 只是和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只要有手机那就是富豪不同。 2003年差不多到了看手机辨身价的尾端。 因为再过两年私家车的趋势就越来越明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8910i攀上了当之无愧的王者巅峰。 这帮家庭都处于社会中下层的年轻人，能认出型号的都基本没有。 但给手机营业厅打工做过礼仪的黄盼盼，从电影上看到过这款的冯晓婷，都能认出这很贵。 非常贵：“赵德柱，你还真是给我们打埋伏，你家得多有钱啊？” 赵德柱随口糊弄：“粤东很多水货你们不知道吗，几十万的车到我们那只要几万块，我一个亲戚给我上大学送的，我没钱，这两天的钱都是我垫着的呢。” 周梦霞马上：“今天成绩这么好，老板多给点咯！” 奇怪的是其他仨女生都只是笑盈盈的没跟着帮腔，反倒是男生连忙起哄：“对，对对对，好辛苦的，倩倩和周周一直站在车站，好辛苦！” “黄姐和冯姐也辛苦！带着新生到处跑。” “今天多少人，最后一共搞定了多少新生……” 刘江涛绝对是个讲义气的哥们儿，但在美色面前可以把义气当浮云，马上改换阵营：“436！一共八批人，那就是8720……” 大家再次哇了一声！ 两天时间！ 赚了一万块！ 万元户虽然已经不是富人的代名词，但两天能赚到绝对是有钱人。 赵德柱在乎过一万块吗？ 笑话。 点点头：“四位学姐每人五百块，你们五个每人两百，剩下的钱谁记个账，就当是我们以后的娱乐经费，唱个歌吃个饭啥的，毕竟这生意只有这两三天啊。” 小火锅桌边安静了下，冯晓婷第一个跳起来，狠狠搂住赵德柱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 可能她自己都吃惊这个冲动，马上捂嘴嘿嘿嘿笑。 其他人猛然闹腾起来！ 女生是真激动，男生也很兴奋。 赵德柱却面无表情的抬手指播音主持专业女生：“你骚扰我，扣五十块！” 周梦霞又笑得呛住了！ 所有人都在狂笑，包括冯晓婷，上气不接下气的凑近些：“那，那我，再来五十块的！” 大家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德柱干脆换到男生那边去坐了：“周晓波对吧，你坐过去，多向学姐们学习这种不要脸的精神啊。” 女生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这么淡定，继续挟点菜涮涮白开水再吃。 在场的四位女生，五个男生，不对他顶礼膜拜都不可能。 杨倩最先控制住笑，提出来：“明天我和梦霞换到学校来吧，没准儿盼盼和晓婷效果会更好？” 黄盼盼飞快的瞟眼没说话，反倒是冯晓婷眯着眼睛贼兮兮的笑着指指闺蜜。 结果杨倩这个安排还真没错，第三天的成绩是547！ 除了赵德柱外的九个男女生，都疯了一样的努力去招揽、劝说每个可能的新生！ 周梦霞的嗓子都嘶哑了。 所以晚饭时间刚过，冯晓婷和黄盼盼跟着最后一班车回来，继续拼尽全力的协助接待了这些新生之后，精疲力竭又精神亢奋：“新生报名……完了，明天是委培生，赵德柱，你要请我们吃顿好的，还，还要去KTV唱歌，你说的。” 基本上悠哉游哉一整天，忙自己私事的赵德柱摊开手：“我说就我说，你们四个每人一千，你们五个每人五百，剩的钱今天花光，满意不？” 这才是他最拿手的好不好？ 根据刘江涛的回忆，就是这一刻，他决定死心塌地跟着赵德柱一辈子了。 那种根本不把钱当钱，根本不在乎自己赚了多少钱，只要大家都开心的豪横气势。 绝对是这九个学生，在之前不到二十年生命中，从未看见过的。 这荒郊野外的学校真的不好找车，杨倩和黄盼盼打电话叫来三辆出租车，把十个人拉到江州市区里。 还是赵德柱娴熟的找的哥询问去处，先每人188元的自助西餐厅，吃得无论男女都撑住肚皮！ 然后江州最火热的夜场聚集地，要了个豪华包间K歌！ 就这，套餐也不过是1888元。 见识过这种场所，但还没接触过这种档次的四位女生，再次相互眼神复杂的对看下，艰难的捂住小肚肚坐下来。 看几个男生完全呆滞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有赵德柱熟练的先给了包房公主小费，点酒点果盘，然后自己坐到点唱机旁边操控鼠标了。 对的，这年头的包房点唱都不是触摸屏，而是藏了台电脑在台子下，得用鼠标点系统。 压根儿就没怎么胡吃海塞的赵德柱，选好歌坐回来拿片西瓜，再拿起麦克风的时候还嫌弃：“没有一次性套子吗？”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量贩式KTV一统天下的时代，包房服务还没做到这么标准化。 包房公主都莫名其妙：“什么套子？” 赵德柱已经不耐烦的摆手了：“不知道就算了，你们要点歌的自己点啊……我先带个头。” 其实不经意间露出来那点使唤人的派头，已经让同伴们注意到了。 但乐曲声响起，男生基本没听过，女生却都有些动容。 这两年只有大学生才会特别追捧又在乎的一首歌。 刚毕业的高中男生根本get不到这个点。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字正腔圆的粤语，充满沧桑的情感投入。 让歌声才到这里，冯晓婷就已经双手捂嘴泪流满面。 杨倩更是美眸闪动，紧紧的把目光锁定在赵德柱身上。 黄盼盼更离谱，拉了正在果盘里面找菠萝吃的周梦霞起身，在投影画面的旁边，翩翩起舞！ 其他五个男生陷入到这几天他们的呆滞常态中。 他们连《大话西游》这部电影多半都没看过。 更不用说这首脍炙人口，影响了整整一代大学生的主题曲。 而且十八九岁的小男生，怎么可能明白这种柔情中带着苦涩的悠扬？ 赵德柱就演绎出来了。 这两三个月，要说他心里没点翻天覆地的感受，那是骗人的。 二世为人，如果还把握不住命运。 老天爷都应该把自己打落苦海！ 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唱到副歌的时候，冯晓婷已经使劲抹掉眼泪跳起来，抓起另一支麦克风轻声伴唱。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赵德柱的那种语气“消散的情缘……只愿……为你……守候……期待” 纯粹是小迷妹的那种仰慕，哪里还有半分女神范儿。 杨倩也收起平时爱笑的面容，轻声跟着吟唱，只是鼻音后嗓的美声专业吟唱，用和声来营造出更加完美的伤感离别气氛！ 四个漂亮的学姐。 两人伴舞，两人伴唱！ 其实包括她们自己，都是活久见！ 可这就是赵德柱开学传说的巅峰吗？ 错了，这仅仅是个开始。 8、就这样交代了 仅仅唱过这首歌，赵德柱就退居二线了。 本来冯晓婷招呼姐妹们，要一起给这个特别的男生来个爱的抱抱。 被赵德柱威胁要扣钱，抱一下就五十块。 周梦霞马上偃旗息鼓，杨倩和黄盼盼笑着拉住准备来两百块拥抱的姐妹。 然后赵德柱催促、引导、威胁几个羞涩的男生唱歌、喝酒，特别是跟学姐互动。 刘江涛好不容易才红着脸带头唱了首《伤心太平洋》，虽然反应平平，倒也让男生们逐渐放开手，但绝对不敢去找学姐交流，只会幼稚的相互打闹。 女生就更热闹的抢着当麦霸。 可敏感的女生都注意到，赵德柱虽然频频举杯，酒来就干，无论谁唱完他也有鼓掌。 但却无声无息的坐到了边上。 如此热闹的氛围中，竟然有种孤独的味道！ 在赚了这么多钱的喜庆情绪下，还有点发呆。 特别是盯着桌面上打开的那几瓶洋酒，呆呆的，一杯接一杯端起来喝。 倒也不是嗜酒狂喝那种，就是捧着玻璃方杯，一直都在若有所思的没放下。 女孩儿们都心疼了。 所以才过十点半就询问是回学校还是怎么办，要不要出去吃夜宵，这里可是江州最市中心的地方。 她们四个基本上都是市区长大，知道不少出名的夜宵去处，特别是养胃的鸡汤面、蹄花汤、黑豆花…… 反正名震天下的那些江州麻辣火锅、鲜香烧烤都没在她们的考虑范围。 居然知道主动为别人着想了。 结果好像被惊醒的赵德柱:“嗯嗯？这才几点钟你们就不唱了？不好玩了，你们几个！马上站一排给学姐跳个舞，搞清楚你们这两天赚到钱全靠学姐支撑台面！” 他都这么帮忙了，几个王八蛋还是腼腆的嘿嘿嘿，起码有点不要脸的精神啊，就知道挤在一起偷看美女。 眼神也是畏畏缩缩的偷摸，真是很猥琐。 简直就是专门来衬托赵德柱的。 越发显得他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貌似潘安…… 准确来说赵德柱脸有点黑瘦，显着偏长，就跟他体形似的，绝对不是帅气英俊的那一挂。 但头发虽然有点乱，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利落干脆。 最主要还是那种带着成熟的淡定气质，瞬间秒杀其他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 四个女生笑着又想去拉他了：“不是，不是，饿了嘛，再说十一点校门就要关了……” “赶不回去了吧，我回家肯定要被骂，身上有烟酒味！” “哎呀，那就不回去了，我知道后面有个宾馆还挺干净，一百五住一晚吧，我们四个挤一间没问题的。” “哟哟哟，我单独住一间！” “咦？你有什么想法……” 就在女生们又嬉闹起来时候，赵德柱也只好起身：“那就走吧……刚才下车时候我看见对面有家万豪酒店，住那里吧。” 男生还没意识，四个女生已经难以置信：“万豪？超级贵的！几千块钱一间房吧？” “那是五星级的国际酒店啊！我只到会议大厅去当过一回礼仪，天哪！” “嘻嘻，我想去看看……” 五个普遍来自周边区县的男生这才差点跪下去，什么宾馆酒店房间，住一晚要几千块？ 赵德柱门儿清，伸手打个响指：“普通标间哪有那么贵，我们不是赚了两万块吗，除了发给你们的，今天吃饭唱歌多少钱，最后还剩多少？” 周梦霞马上：“第一天1480、昨天8720、今天10940，分别给了我们，前面吃饭我不知道多少钱，今天吃饭喝酒3776，倩儿那天做横幅80块，买遮阳篷280，还剩……七千左右？” 赵德柱重新打量下四个姑娘里面本来最不起眼的这个妹妹头。 整齐厚黑的刘海下，一双单眼皮小眼睛可能真不是最漂亮的，而且只要有吃的，基本上嘴里就在嚼嚼(￣～￣)嚼！ 这会儿也抓着一把果盘里的圣女果，塞得嘴里鼓鼓囊囊。 但都没耽误她快速心算。 加减法可能确实算是比较擅长，但更有特点的还是她居然不声不响的把所有进出款项都了然于胸吧。 赵德柱几乎是顺理成章了看了看，嗯，记忆容量确实比较大。 然后赶在女生们发现他视线停留部位前做决定：“好，这次给你加一百块，以后你负责算账，走吧，只有体会过高档地方是怎么样，才会有动力去赚更多钱享受！” 对于还读着野鸡学校的男女生来说，特别是四位还算青春姣好，面容漂亮的大二女生来说。 她们肯定会对这个第一次带她们去五星级酒店开房的男生，终身难忘。 真的很近，就在这片娱乐场所街对面，不过两百米左右距离。 和灯红酒绿的夜总会、KTV、酒吧会所相比，那种国际品牌形象凝结出来的单一色调卓尔不群。 几盏户外大灯的仰射，都能把酒店大楼映衬出高档味儿来。 连赵德柱都不知道这是2003年江州这座直辖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 杨倩甚至不由自主的把身上一字肩的淡黄色T恤整理了下。 冯晓婷则基本把目光放在带头而行的赵德柱背影上。 一群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瞬间被五星级酒店应有的气派压得小心翼翼。 愈发显得领头的赵德柱高大伟岸，大家还不由自主的朝他身后跟紧些。 高级酒店哪怕狗眼看人低，服务意识还是有的，大堂接待迎上了明显不是消费群体的这帮人。 可看了赵德柱的表情，难免又恍惚这个男生，就是住惯了这种酒店的存在。 对啊，赵德柱习以为常，点点头：“今天的协议价是多少？五个标间。” 寻常学生哪里知道酒店也像期货、股票那样有个价格浮动上下，并不是招牌上写多少就多少。 大堂接待也马上清楚这是行家，笑着带到前台：“请问是哪家协议单位呢？” 赵德柱理直气壮：“高尔夫酒店管理学院……” 前台犹豫下，就按照协议价开了房间。 九只小鹌鹑像跟在鸡妈妈背后似的。 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 下限都高于无数同行。 9、在乎的是这种眼福吗？ 不知道几位女生是怎么想的。 反正几个男生，无论是泡浴缸、看境外台电视、在乳胶复合床垫上翻倒立，都是折腾到了很晚才睡。 没谁想夜宵或者别的。 但第二天一早，都不约而同的来敲赵德柱这边房间门。 刘江涛开的门，对一拥而进的学姐学渣赶紧立正站好汇报：“走了，一早赵哥就起床走了，说让我提醒你们这个协议价是含了早餐的，到楼下出示房卡就能吃，十二点前退房就行，押金退款请，请……” 女生探头看了完全一样的房间，只是在尽头有更好的采光和夜景，周梦霞都知道指自己：“我先拿着吗？” 刘江涛又红脸的嗯嗯嗯。 黄盼盼却问：“他昨晚回来做什么了？” 冯晓婷明显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紧紧盯着。 杨倩走开几步站在两张凌乱程度不同的床边，可耳朵明显在听。 周梦霞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账。 男生们稀里哗啦的挤在落地窗口看外面繁华的大都市。 可怜又幸福的刘江涛还尽量回忆了下：“他……回来就坐在那看外面吧，看了好久，然后就睡了，我电视声音都没敢开。”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给赵德柱一碗饭吃的养猪娃，可怜兮兮的已经确认自己小弟定位。 黄盼盼就走到落地窗前那张移动过的圈椅里坐下，好像在模拟赵德柱能看见什么。 冯晓婷抬头，正好和杨倩对对眼，没说话。 她们当然想不到，赵德柱从坐在那个包房开始，就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了。 现在，必然是去筹措资金啊。 下楼逛了一会儿商场，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江州二手车交易市场。 不远，十多块钱车费的距离。 快速游走转了几圈，问了几家看起来规模实力比较雄厚的车商，拿了名片。 还是确认江州这种内陆西南城市，哪怕是直辖市，消费水平或者说消费意识比沿海还是差得远。 基本上偌大个交易市场停在露天的三四百辆车。 全都是各种十万以内的小面包车、普桑，捷达、富康都算是好货色了，然后周围一圈室内展厅才有卡迪拉克、奔驰宝马之类的少数名牌车，但也是挺普通和老旧的型号，绝对不可能看见Z4这种去年才上市的型号。 甚至连他旁敲侧击问这个型号，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赵德柱心里已经隐隐有点卧槽了，但还是抱着也许物以稀为贵的态度，约定自己抽个时间把车开过来面谈定价。 别人看他趿着拖鞋的T恤牛仔裤样子本来不相信，但一口粤味普通话似乎又佐证了什么，约定电话联系。 有车商积极的要马上跟他一起去看，却被赵德柱拒绝了。 这更似乎证明了神神秘秘的来路不正。 这时候黄盼盼的电话打过来：“赵哥，我们准备回学校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论年龄没准儿几个学姐还大一丁点，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个称呼。 情绪受到点挫折的赵德柱简短：“嗯，我也回学校了。” 说完挂上电话。 那支8910i果然让车商们也面面相觑留意到，看这个年轻人出去随便打了辆车就走了。 赵德柱是不会让车商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他太明白这个行当水有多深了。 几十万的名车，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起了歹毒心思。 特别是他这么个外地人。 现在还是先回去要钱吧，要回自己应得的那笔提成。 另一边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的黄盼盼，差点没迸出眼泪来。 还好冯晓婷伸手挽住她：“肯定是受过伤，对吧……” 嘟着嘴的黄盼盼才下了台，刚刚在五星级酒店吃早餐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周梦霞依旧在低头整理刚从酒店前台退出来的款项。 坐公交车回去的他们就肯定不如赵德柱快。 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赵德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以后。 江湖老油条给他展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嗯，我看见这两天的招生报名表了，新增1057名大一新生，这其中肯定有你很大的功劳。” 赵德柱仿佛听出来点音，好整以暇的坐在大班台前：“然后呢？” 龙楚雄丢了一支玉溪烟过来：“但你也不能否认其他同学老师的努力吧，他们也有功劳的。” 赵德柱点燃香烟：“直接说，钱给不给。” 龙楚雄笑：“这样吧，我把你后面两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了，一万多，而且让你当学生会主席跟这个高尔夫专业的班长，绝对比那一两万块钱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换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年轻人，对两万块钱可能都看到命里去了，这会儿还不一跳八丈高？ 什么屁学生会主席，什么班长，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江州市区买小户型都能交个首付了！ 赵德柱仿佛早有所料的深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悻悻的苦笑：“这个世道还是这样险恶啊，你收了五百多万，还抠住我这两万块钱，你知道我为这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不像个学生的口吻，让龙楚雄也觉得奇怪，吐个烟圈：“家大业大，处处都是钱，五百多万……你知道一栋教学楼多少钱，一块塑胶操场多少钱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闪转腾挪，借的、贷的，这五百多万只不过是最多让我缓口气，却救不了命。” 赵德柱看着校长。 校长也看自己的学生。 学生不像学生，校长不像校长。 赵德柱摇着头起身：“你真的会演，让我又特么上个当，走了！”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居然伸手把校长桌上剩的大半包烟给拿走了. 龙楚雄随便他，但有冷漠脸：“去财务室签个字，我给他们打电话。” 赵德柱反手对校长做了个中指！ 在他那三十多岁的内心年龄，把对方当同龄人，更有种老子上一世被人坑，这辈子还是要被人玩得团团转的郁闷。 校长也不发飙。 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10、我是个么得感情的杀手 不用看，赵德柱只是听杨倩描述了下，就知道怎么回事。 应该就是在他过来装空调的这段时间，冯晓婷他们也坐公车抵达学校。 然后跟其他学生一起，目睹了一辆贴着“南云国际高尔夫”字样的豪华大巴车上。 下来一长串，提着统一小皮箱，穿着统一制服的高挑姑娘！ 简单说，就像空姐一样的风姿卓卓，瞬间吸引全校目光。 还有人带队排列整齐报数，然后走进女生宿舍！ 本来新生们只是好奇的挤在艺术系和女生宿舍周围，想看看舞蹈专业学姐模样，现在到处一片欢腾！ 太特么爽了！ 简直就是神仙学校！ 连杨倩、黄盼盼她们都八卦得不得了，赶紧冲回寝室打听。 才知道这二十位美女就是人家高尔夫球场派过来委培的新生！ 半工半读两年学制有薪水补贴。 舞蹈专业的女生们听了都羡慕，纷纷表示想转专业。 然后是刘江涛想起来，赵哥……不就是高尔夫系么？ 他这下堪称掉进了二十金钗的福窝窝里！ 据说现在全校男生都在传说大一赵德柱的神奇选择。 因为所有新生在录取通知书上的专业是怎么来的，这个专业分配的原则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枚专业几个字的蓝色印章盖在印刷件的空位上，所有学生里都没有高尔夫专业。 之前黄盼盼她们带着新生报名，也没人再提主动选专业的事情。 毕竟热门的专业就那么两三个，全都挤到一起，就业竞争大不说，没人的系怎么办？ 除了刘江涛他们那一批的，老师们也不允许再随便调剂专业了。 再说真没有任何人问过高尔夫专业，那什么玩意儿啊？ 2003年的内地，能接触到高尔夫的十八九岁年轻人，会选择来读这种野鸡学校？ 这就是个悖论。 懂的人不会来读，读的人绝对不懂，除非委培。 只有赵德柱一个人主动选择了高尔夫班。 二十一个人。 就他一个男生。 反正，据说从听见这件事，刘江涛他们几个脸上就开始扭曲的露出诡笑！ 因为黄盼盼她们脸上的表情哦。 好气又好笑，想按捺控制又无比纠结八卦。 最后跺着脚回寝室去准备开学了。 周梦霞没有手机，细声细气的问刘江涛：“回头你找赵哥问下前两次吃饭多少钱，我好做明细账给他。” 黄盼盼气得跳回来，揪住闺蜜耳朵：“你还有心思管他呀！” 周梦霞摇头：“我很想帮赵哥做事，应该比跳舞赚得多。” 同班同学对视两眼，拉着走了：“那你自己给他打电话说，我有他号码。” 刘江涛他们几个则深刻意识到了一台手机是多么方便的存在。 商量着怎么去了解下市场价格，多少也赚了几百块钱，基本都是这辈子头一遭赚钱，还是兴奋的。 所以到晚饭时间碰见赵德柱，才有机会问他手机号码。 不过在学生食堂里面，几乎所有大一男生都围拢挤在这边挤眉弄眼，恭喜赵哥成为大观园里的赵宝宝。 他却只是笑笑，回寝室收拾东西才说：“玩高尔夫的都是什么人？老板，这么年轻漂亮的女生招来学高尔夫，目的是什么？” 他还是把美女球童这几个字咽下去了。 纯洁的大一新生们还想不到这么远，不过刘江涛已经帮他把教材课程表之类都领回来了。 说是一堆各种各样的专业。 其实很多课程都是一起上，大学语文、思想品德、外语、计算机基础等等。 没有军训的高职学院，整个九月都是最为普通的各种公共课。 赵德柱不怀好意的揣测，这是老龙根本没准备好足够的专业老师，先找些人来糊弄着拖延时间。 但他没吭声，周晓波则汇报：“委培生今天也来报名了，四五百个，半数以上都是能源专业，其实学姐她们几个都属于艺校委培五年制，从高中到毕业一共五年，今年艺术系大一有三四十个，其他就是电梯、药剂系的委培生，当然还有高尔夫系的二十个委培女生了。” 说到这里，同间寝室的五个男生还是没忍住再次啧啧称奇。 赵德柱压根儿没关心过美女，那种没有挑战难度的事情，对他来说毫无兴趣：“搞建筑那几个系呢？” 就是他这么一问，周晓波马上拉了丁伟出去打听，他俩都是房地产专业的。 面对很可能需要帮手的局面，赵德柱也没说自己吃了瘪：“今天我跟校长谈了谈，他说让我当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和高尔夫系的班长，我不知道这俩官有什么意思，反正以后我有事就招呼你们几个一起做，有好处当然会给你们，愿不愿意？” 所以说之前的付出，就等于是打通了信任度呢，刘江涛、秦迪和陈磊马上使劲点头：“愿意！肯定愿意，赵哥你确实没得说！” 赵德柱就恨铁不成钢了：“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唱歌呀，找首合唱的问女生一起啊，熟悉点了拉拉小手跳个舞，没准儿就勾搭上了……” 他自己说得轻车熟路，几个直男嘿嘿嘿的连连搓手：“所以才要跟你学啊！” “有机会，有机会，跟着你肯定有机会，学姐太漂亮了，说话都不敢说……” 赵德柱差点嗤之以鼻，再漂亮还不是都是女人，老司机……这时候周晓波和丁伟回来了。 刘江涛迫不及待的把形成小团体给他们传达，丁伟还比较沉稳：“没有，土木工程系和建筑工程系都没有委培生，全都是我们一样的新生，但是听说有短期培训班，凑足人就开班。” 周晓波又汇报：“我表哥读了大学的，他说过大学学生会要管很多事情，牛皮哄哄得很哪，帮老师抓违纪、查考勤，还有搞各种社团搞活动……” 赵德柱卧槽：“还准搞社团？” 粤东那边说的社团，一定是港片里面铜锣湾扛把子的那种。 几个来自小地方的应届高中毕业生肯定也不懂，都一起卧槽。 最五大三粗的刘江涛都考虑要不要去整个纹身了。 赵德柱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干脆拍拍手掌：“走，吃夜宵，你们谁去女生宿舍那边找她们几个，我特么有手机都不打电话，这是把机会一次次留给你们，抓不住别怪我啊。” 五个毛头小伙子就是这样对他死心塌地的。 青春期的男生，这比高薪还能拴住人，他们还没意识到钱的威力嘛。 况且自身也不具备那种撩妹的功力。 现在是又激动兴奋又相互推挤，赵德柱无奈的教学：“就是不要脸，别这么扭捏，去不去？老子先去小火锅坐上了，给她们说有事情商量。” 结果除了最腼腆的秦迪，其他几个居然要结伴而行才有胆量。 赵德柱真是无语，用中指奉送给他们：“也行，也行，四个对四个，看你们能喊出来几个。” 结果他们刚坐下来，四个女生就笑得前俯后仰的跟着四个傻不拉几的男生出来。 杨倩还带着湿漉漉的长发，拿毛巾随手擦着坐在赵德柱旁边：“刚洗了头，这火锅味儿又要沾上了。” 正在笑话这四个直男，竟然跑到女生宿舍楼下齐声喊她们名字，黄盼盼和周梦霞又飞快对下眼。 赵德柱的骚操作就来了，轻描淡写的从杨倩手里接过毛巾，拧成绳交叉绞住长发用力往下拉：“不干透的话，过几年你就会喊头痛了，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愿意帮你这样收拾头发的。”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摆出非常家居状态的表演专业女生，被中年大叔的反杀轰成了渣。 呆呆的看着这个帮自己擦干头发的男生，说不出话来。 就像当初那个拥抱大家的动作，明明是非常暧昧过分的动作。 赵德柱做出来就是跟捡了棵大白菜那么轻松自然，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完全是个么得感情的少女杀手。 ~~签约啊签约，什么时候才能搞定，那会儿再加更啊 11、小事瞧不起，大事做不来 不用说，十八九岁的男女生们都呆滞。 赵德柱却慢条斯理的挤干长发上的水渍，再用毛巾摊开分缕擦拭。 让本来带了点一击必杀思路的杨倩，从全身紧绷惊悚，到慢慢放松，目光也放柔。 却听赵德柱教对面几个目瞪口呆的男生：“看见没！我和你们杨姐在给你们做示范，怎么对女生体贴照顾！我是给你们说追女孩子得不要脸，那是教你们不要害羞，不是喊你们丢人现眼！” 表情各异的四位女生都笑出来。 连周梦霞都说：“你们几个鬼哭狼嚎的在那里喊，真是把我们脸都丢尽了，还好你们喊的是四个人，只喊哪一个女生，杀了她都不得下来。” 赵德柱把毛巾递给已经完全认输的小女生：“好了，今天把大家聚起来就是说个事情，嗯，我准备做个生意，大家可以一起来参与。” 男生马上聚精会神的凑近，感觉要他们上刀山下火海都没多大问题。 女生反而复杂些，黄盼盼和杨倩立刻有防备的神情，她俩毕竟在外面打工兼职比较多，见识的套路也多。 赵德柱在她们心目中，已经变得有点复杂了。 明摆着展示他是撩妹老司机，还撇清不带感情的那种，这是要干什么？ 可下一刻，赵德柱马上证明又没那么复杂。 他指着桌上刚拿过来的啤酒：“昨天在KTV里面那些洋酒你们看见了吗？1888送四瓶洋酒加一打雪碧，兑着喝，我想来做这个洋酒。” 真是，从认识赵德柱开始，这几个可怜的男女生下巴都掉落了好几回。 刘江涛声音都抖了：“哥，洋酒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突然就给我说要做洋酒，这也太陡了点吧？配方？技术？原料？” 看来养猪还是让他懂点行道。 黄盼盼也马上提出疑问：“做假酒？那就是违法的吧，你对我们这么好，就是要带我们去违法？” 估计心头还是有点小小的怨气，被拒绝了两次！ 美女特别记仇。 赵德柱摇头：“准确的说叫分装酒，这些酒从国外来其实是用大桶装着来的，很多也就是从粤东那边过来，就是昨天喝酒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如果我从粤东把成桶的洋酒运过来，然后自己装瓶，这中间的价差就该我们赚了，懂了吗，其实这些洋酒在国外并不值钱，都是很一般的酒，这么高一大桶也就……几千块一桶，配套的瓶子包装是另外走的，这样不容易产生路途破损，而且人工费在国外特别贵，所以都是运到国内才分装，这是合法的，有从HK过来的洋酒证书啥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直接跳过洋酒分销商，自己做，明白了吗？” 在场的人成绩虽然差，但是能读完高中，这个还是不难理解。 看他比划，陈磊还有点惊叹：“那不是一桶能灌上百瓶？” 赵德柱点头：“我有朋友做这个，在我们沿海这个生意比较常见，一桶大概两百瓶吧，一吨多点的大木桶，也有金属桶和塑料桶，用漏斗装就是了。” 那就是个手工作坊。 杨倩也记仇：“我们能做什么呢？” 赵德柱摊开手：“不管夜场卖多少钱一瓶，这种洋酒在商场一百多，夜场的渠道肯定会便宜些，但我们能更便宜，你们做销售啊，销售提成。” 女生还有点疑惑，赵德柱其实对这个行当的了解超乎她们想象：“我知道，有夜场的地方肯定就有社团关系，我们也可能抢了酒商的生意，但是很简单，那我们就把酒直接卖给这些酒商，因为这肯定比他们从沿海把洋酒弄到手要便宜，我们赚得少点都行，薄利多销，没准儿整个江州市场的洋酒最后都是我们供应的，合格证、文件、办公司我们一切都按照正规的来，那你们四个肯定就负责办公室，你们五个负责装酒车间，我们这个生意就做起来了，我当老板。” 他说得就像是拍拍屁股那么简单。 可怜的十八九岁少男少女们，相互看着都觉得很魔幻。 没想到冯晓婷第一个点头：“好，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们，我跟着你做。” 周梦霞也马上嗯：“我还是负责记账吧，销售我也跟着去，能加点薪水吧？” 黄盼盼抬眼看男生，刘江涛正在拍胸口：“我们还在寝室就说了，要跟着老赵干，只是没想到是这样，我用过漏斗的！” 其他男生果然都是应声虫一样使劲齐齐点头。 他们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觉得理所当然极了。 杨倩就跟上了：“那我也试着参加，赵老板要体贴照顾我们哦。” 赵德柱笑：“这么说吧，这个学校我是看懂了，其实学不到什么真实本领，我们几个是那天的缘分才开始凑到一起，赚了两万块对吧，今天我被校长晃点了，不给我现金，卧槽特么的只免两年学费住宿费，这下我就亏了……” 这话一出来，涉世未深的男生马上跳起来大骂。 女生则惊讶得立刻捂住嘴。 杨倩和黄盼盼甚至都充满歉意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我把钱退给你。” “对，赵德柱，赵哥，不，叫你赵赵吧，你不要着急，我先把钱退给你，不可能你一个人来承担这个损失，呀，我没带钱包，晓婷借我。” 因为冯晓婷已经把钱都摸出来了，急得红眼圈还有泪花。 可能在她们看来一两万块钱就是很大一笔了。 能让人上吊的一两万。 赵德柱还楞了下，从小到大拿他钱的人多了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要退他的钱。 刘江涛他们几个反应慢，但看了冯晓婷的动作，立刻翻衣兜。 只有周梦霞明显迟疑了下，有点舍不得，慢慢摸自己裤兜。 所以赵德柱不知怎么就很想笑：“好了，又不是……学费住宿费一共都一万多了，他……校长还说让我当学生会主席跟高尔夫班的班长，这两个官多少也值个几千块吧，我肯定不会吃亏，哼哼……对吧，对，学生会是用来搞社团的吗？大学还允许搞社团吗？那我不是扛把子了？” 边说边温柔而坚决的把冯晓婷手上那钞票塞回去。 被抓住手的冯晓婷破涕而笑，不是为了钱，而是那句赵德柱刻意耍宝粤语的扛把子：“调皮！学生社团，才不是那种社团，篮球社、足球社、舞蹈社！” 边说边抓紧赵德柱的手，开心的摇，是真开心。 恍然大悟的赵德柱，又掰开她手指头起身，啪啪的打刘江涛他们几个手：“收回去啊！丢不起这个人！你没听晓婷说吗，以后我是扛把子了。” 男生干脆些，嘿嘿嘿的笑着挠头揣回去：“反正以后我们听你的，不听那个糟老头子，对，那天他叫你去谈话我就烦他得很！” 周梦霞悄悄松了一大口气，满脸庆幸的把钱收好，还拍了拍，抓起筷子找吃的了。 餐桌边再坐下，就是一片欢歌笑语。 冯晓婷始终要伸手抓赵德柱，哪怕抓个衣服角都行：“那你还是花了一两万块钱呀，是不是你爸妈给你的生活费，接下来你吃饭生活怎么办？跟我一起吃吧。” 黄盼盼笑：“对，跟着我们吃软饭，我们吃得少，一人分你点就有了。” 杨倩也点头认可。 刘江涛难得敢跟女生争论：“我！我我我，我有伙食费，没问题，没有问题的，我再找我爸要点……” 赵德柱现在很敏感，满脸鄙视：“自力更生！我们都是法律上的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找爹妈要，我稍微有点郁闷就是本来这钱是拿来做这个灌装酒生意启动……坐下！不许动！老子还有别的办法，摸钱老子翻脸啊！” 因为一群年轻人又在手忙脚乱的起身准备摸衣兜。 赵德柱突然觉得老子这辈子来江州来对了…… 遇见这群可爱的沙雕。 吃点亏也值得。 12、来了来了，她来了，带着祥云走来了 其实搞装酒业务两三万块钱肯定不够。 赵德柱的打算一直都是把车卖了。 全款落地办下来七十万呢！ 什么启动资金都有了。 再说他超烦这个车，上一世扯了好大的麻烦，这次把车开走也有这个原因。 更何况还不是他喜欢要买。 趁早卖了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吃过夜宵跟着走回寝室的他，居然没好意思说自己要到外面去吹空调单独住。 还是继续跟这帮可爱的沙雕待在一起，多买盒蚊香就是了。 还教五个笨蛋把四个美女送回女生寝室楼下。 黄盼盼突然探头在赵德柱脸上亲一下：“对不起，刚听到你说要拉我们做生意，还以为是个套路，有点怀疑你，误会了，拜拜，不要把过去的事情放在心上，我们会永远做你的好朋友！晚安。” 说完就转身快步走了。 冯晓婷乐得马上也抓了赵德柱：“我也要，我也要嘛！” 一群人走回刚刚热闹起来的女生宿舍楼下，本来就很引人注意。 这点动静被好多女生，还有散落在女生宿舍门外的男生看见。 赵德柱烦死了，指着黄盼盼后背:“你欠我五十块啊！” 黄盼盼头都不回，结果杨倩趁机飞快的在另一边亲一下，留下银铃般的笑声：“五十就五十，谢谢你帮我擦头发。” 围观的女生们一片哦？！ 冯晓婷干脆蹦跳，被赵德柱拼死挡住，刘江涛这几个王八蛋居然站在旁边加油：“差点！还差点……” 这回赵德柱有防范，还看眼不做声的周梦霞。 这姑娘慌乱：“啊？啊……我还是表演劈个叉吧！” 飞快的劈个叉，跳起来就跑了，也方便赵德柱把冯晓婷推过去：“晚安晚安，你这会儿又赚了五十块，多开心。” 冯晓婷实在忍不住笑，咯咯咯又哼哼哼。 是真开心，一直看赵德柱怒火万丈的打骂几个笨蛋走远。 她都站在宿舍门口不动，引得好多女生都凑上来招呼：“学姐……” “晓婷……” “……这谁呀？” 冯晓婷眼珠子一转：“高尔夫班那个唯一的男生呀，妇女之友！绝对是个坑，姐妹们！千万要防着啊，赵德柱，听听这个名字，普通话是罩得住，江州话呢，我遭（低三声）得住哦！” 女生们哄然大笑。 这是一句非常典型的江州方言，就是I服了U的意思。 有点无可奈何的调侃。 纷纷讨论刚才盼盼和倩倩是掉坑里了吗，你也差不多呀。 冯晓婷还大义凛然：“真是遭得住，我们这是为了姐妹们的幸福，英勇牺牲，前车之鉴，千万不要跟他说话，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 玛德，开学前这一晚，女生宿舍不晓得有多少间的卧谈会都是讨论那个高尔夫班的男生。 名字太好记了。 连高尔夫班的姑娘们都听见了。 多少还是有点好奇的。 罩得住又遭得住。 但是罩不住蚊子，赵德柱前一晚选择住万豪酒店，有很大原因是不想回寝室喂蚊子。 结果一心软，回去又被咬得鬼哭狼嚎。 这种周围到处都是野地水洼的郊外，蚊子多得要命。 关紧门窗，点了七八盘蚊香，熏得寝室六个男生差点中毒身亡。 丁伟在昏迷的幻觉中，突然想起来可以买蚊帐解决这个问题，起码不会被无敌舰队一般的一群群蚊子反复攻击。 一大早赵德柱就把这个事情提上议程。 跑到校门外的小超市看了看，没有。 都回到院子里面准备开车进城去买了，手机铃声响起来，居然是黄盼盼催促他：“快上课了！刘江涛他们说没看见你，跑哪里去了，我还给你买了早餐。” 上一世的赵德柱，是个完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世祖。 很习惯什么都有人照顾，现在正在竭尽全力的想独立自主。 可被人这样细致的照料，真的很爽。 他就往外走：“我说了不跟美女谈恋爱的，别把你自己耽误了啊。” 黄盼盼现在能笑骂他：“滚！谁稀罕你，我是拍老板的马屁。” 赵德柱乐得差点口花花说你来拍呀，还好到嘴边忍住。 因为正好看见从菜地回来的大爷，挂了电话摸张五十块的递过去：“这是擦车的钱，你拿块湿毛巾，只能用湿毛巾细细的把车身，特别是那个黑色的布篷擦干净，行吗？” 大爷白眉开浑眼笑的说好。 赵德柱还再次叮嘱他千万不要用硬物碰伤了车漆和车篷。 大爷表示一定只用毛巾。 他就去上课了。 黄盼盼身材很高挑，比周梦霞高了快一个头，可说起她俩在舞蹈专业都不标准，一个略高，一个略矮。 拥有一双长腿，在牛仔短裤下很醒目，把不锈钢饭盅递给赵德柱：“吃了自己洗，中午一起吃饭？” 赵德柱呵呵：“你这不是想故意做出谈恋爱的样子来吧？” 黄盼盼也笑得很开心：“放屁……是是是，免得其他妖艳货色来抢了我们四大美女的名头，其实我们系上还有几个美女要不要认识下？” 赵德柱认真：“美女选择多，诱惑多，想法也多，伺候不起，你明白我意思吗？” 黄盼盼吃惊的张开点小嘴，淡妆下很诱人，然后轻咬唇瓣嗔怪：“什么怪理论，像个怪大叔一样，走了！中午见啊。” 转身的背影只留下马尾甩来甩去。 还是很婀娜的。 不过赵德柱习以为常的只内心评判下。 端着饭盅喝粥，里面还撒了些泡豇豆，很爽口。 但爽口好吃不经饿啊。 就跟美女一样。 正想着呢，走进高尔夫系。 其实也就一间教室而已，然后差点把手里的饭盅吓掉了。 忍不住倒退半步看看门框旁边挂着的字样是不是空姐系。 二十位姑娘，穿着白色衬衫，外面一件黑色小马甲，脖子上系着彩条丝巾，标准的前面有个兜兜那种造型。 然后整齐的坐成四五排，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玛德，连妆容和发型都一样！ 全都是额前有个小小的鸡冠造型，然后把头发挽起来在脑后的标准空姐样儿…… 对的，全都是一副标准空姐的穿着打扮外表跟动作。 以至于赵德柱以为走到空姐培训班了，上一世他有过这种经历的。 然后讲台上站着位三十多岁的……这应该不是委培的学生吧。 但这位风韵犹存熟透了的端庄美女穿得和委培生们一模一样，连动作都类似。 让赵德柱又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牛仔裤、黑色圆领T恤，不脏，但也绝对不是崭新，还是趿着拖鞋，实在是粤东那种天气下三四线城市满街都是这样穿了好多年。 端庄美女明显是引领这个班时尚潮流的标杆：“你好，你就是唯一一个报名本专业的三年制学生赵德柱吗？” 非常悦耳的普通话，结果在喊出名字的时候，马上引起下面女生的噗嗤轻笑。 端庄美女面若冰霜：“有这么好笑吗？！看见客户要是叫这个名字，你也当面嘲笑？要是客人摔倒，你也站在旁边笑？谁笑的？站起来！” 可端着稀粥的赵德柱站在讲台边，反差巨大的对比，让女生们很难严肃啊。 所以那个站起来的女生，已经竭尽全力在忍耐了，还是在周围人不停耸肩抖动的包围下，再次噗嗤。 然后吓得满脸通红，可一抬头看见赵德柱吊儿郎当的样子又忍不住笑。 更是把那端庄美女气得七窍生烟：“还想不想做这份工作了，不想做就滚蛋！” 赵德柱就忍不住了，至于吗，不就是培养个高尔夫球童吗？ 搞得像特殊行业军事化训练一样。 美女都是要呵护的！ 13、阿姨你好 这种二世祖的态度也是蛮直接的，端着稀饭盅，走到讲台前面仰头：“阿姨，你谁呀，这年纪不应该跟她们穿得一样吧。” 赵德柱本来说话就没多斯文，现在更是有点轻佻。 站得极近，那端庄美女净身高应该不亚于他的，这样有了讲台的增高，赵德柱可不就对着人家绷得圆鼓鼓的马甲么。 老实说挺没礼貌的。 但也瞬间把对方的火气全都拉过来，往后退半步：“你再说一遍！叫我什么？” 赵德柱一直没看背后的美女们，现在都齐刷刷的身体后仰有点恐惧了。 哪怕表情还保持着端庄的样子，可眼里能喷出火来，说话也咬牙切齿了。 赵德柱还尽量摆出个十八岁应该有的天真无邪笑容：“不然该叫你什么，靓女？” 标准的粤语发音，更有点调笑。 明明对方除了额前的鸡冠造型，其他发丝梳得一丝不苟，现在都有种怒发迸张的气势了！ 可表情还是居然没有扭曲，雷霆重怒的那种：“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你别想在这个班读书了！” 其他女生全都屏住了呼吸。 她们是委培生，是先被高尔夫球场招聘的员工，然后再送过来半工半读的。 估计前面已经经历了一段高强度的培训，起码对这位班主任有了相当的畏惧心理。 可惜对赵德柱没有用啊，他两世为人都没被老师之类的权威吓住过，现在更是对这个野鸡学校没有半点压力包袱。 本以为是高尔夫俱乐部的领班，甚至还闻声凑近些，仔细观察对方。 可从女生还有班主任的角度，就觉得他好像在猥琐的嗅闻，简直有点花容失色：“赵德柱！” 其实不喊这个名字还好，感觉好像在喊罩得住、嗨起来之类的口号。 后面女生们顿时又有点笑场。 人家好不容易花时间精力积累起来的团队气场，真是被赵德柱这个惫懒家伙破坏殆尽。 他还笑眯眯：“老师，你凭什么来教我，明显你没怎么晒过太阳，哪怕是戴着球帽的痕迹也没有，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摸摸你的手肘二指处，我怀疑你一点运动肌肉都没有，您会高尔夫球吗？” 班主任表情稳定，眼神却明显慌乱了下：“你！我是负责带这个班的班主任，不是高尔夫球教练！” 赵德柱摊开手：“那就对了，您对高尔夫球这项运动都不了解，凭什么非要把这些同学教得像木偶一样呢？高尔夫球运动不是空姐，打球的时候甚至没有很多细节标准的东西，说不定还会限制她们的发展呢。” 班主任居然语塞！ 实在是高尔夫运动，在国内特别是西南地区，2003年左右还是非常稀罕的超高档运动。 粤东那边炒高尔夫俱乐部会员卡都才方兴未艾，江州差得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会玩的人可能有，但精通此道的绝对不多。 反正赵德柱从这位气质端庄的班主任身上，看不到半点熟悉这项户外运动的特征。 起码应该晒得有点肤色，这是每位在高尔夫运动上投入了足够时间的爱好者，都无法躲避的结果。 除非只是玩练习场或者室内。 其实按照前一世的年龄，赵德柱跟对方岁数差不多吧，所以完全具备压倒性的心理优势。 都没乘胜追击，端起不锈钢饭盅：“所以您这个班要带好，肯定缺不得我，毕竟我可是龙校长亲手指定的班长，还是扛把……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班主任可能不会打高尔夫是个硬伤，更可能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带这么个牛皮糖，提了两次气，都没能在女生们瞪大眼的围观下叫赵德柱滚出去，牙缝里挤出来句：“你……他……” 就让这家伙施施然的转身走进座位里了。 能坐大概四五十人的翻板座椅教室里，赵德柱让自己坐到了最后一排。 他甚至都没去打量那些漂亮的女生。 只是隐约觉得还一直站着那个女生好像脸上红通通的。 其实沈佳凝脸上早就涨得通红，还挂着泪水。 实在是没见过教官这么暴怒，她给吓住了。 想起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或者说学业，真滚蛋的话，怎么回去给父母交代？ 对几乎所有大学生来说，半途被取消学籍清退回家，就等于是天塌下来。 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满不在乎这份学籍和机会啊。 班主任明显就是从空姐行业过来的，看眼这单纯的孩子，趁机敲打：“坐下吧，记住这个教训！工作中没人会给你们犯错的机会，特别是在面对很多高要求的客户时候，哪怕只是一点点态度上的放松，都会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明白了吗？” 十**岁的委培生们多半不能听懂这句话背后的残酷。 赵德柱不知道。 反正三十多岁，还失败过那么多次的他，一下就明白了。 这真是班主任。 也许在这位班主任的眼里，她拼命想把自己理解的残酷灌输给这些即将走上工作岗位的学生。 伺候老板……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 所以他马上深有感触的回应：“明白了！” 在弱弱的一片懵懂女子声中，他那真情恳切的男声，简直就像在捣乱。 班主任又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强忍住不适：“可能你们会觉得相比其他专业，我对你们管理过于严苛，但相信我，这个阶段你少浪费一分光阴，未来就多一份受人尊敬，你多学一点本事，未来就少说一句求人的话，这所学校有大量的人是来混日子的，如果你们被这种人裹带了，最后被毁掉的是你们自己，包括你们家长为你们付出的每一分学费和努力。” 赵德柱又听懂了。 真的，换他上一世的十八岁，甚至二十八岁的时候，都会对这种话嗤之以鼻。 但这会儿看着那颇为美艳的班主任，却说出这样掏心掏肺的人生感悟，忍不住又大力鼓掌！ 惹得前面女生全都悄悄回头，班主任更是青筋乱跳！ 差点把讲台上的文件夹砸过去：“我讲话的时候，你如果再捣乱，就给我滚出去！” 赵德柱马上双手合十做求饶道歉状：“老师说得对，本来我到这个学校，真觉得可能学不到什么东西，到处都是花架子野路子，但现在相信了，跟着班主任，一定会学到很多道理，刚才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老师说得对，我要尊敬老师。” 班主任皱眉凝神，肯定是在判断这兔崽子是不是玩花样。 可让她再接着讲从书上整理收集来的那些高尔夫基本常识，有点心虚。 看看手腕上的坤表，选择改变内容：“好，十点钟教练会抵达练习场，现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先做好热身运动，顺便把形体礼仪训练复习下，全体起立！列队，出发！” 之前训练的结果，让这群漂亮女生马上整齐的起身，快速在讲台前面排成两人纵队，赵德柱还端着那个不锈钢稀饭盅呢，随手塞到课桌下，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隔了十多年，那种热爱喜欢的运动，还会拿手吗？ 赵德柱心里忍不住热烈激动起来。 像是要看见情人的那种兴奋。 14、 开法拉利的男人 可走出来，赵德柱才知道为什么这位班主任能得到全班同学的拥戴了。 站在台上的时候，她那梳得一丝不苟的紧密发丝显得非常严谨，甚至有点刻板。 凑近点甚至能看见她连丝巾兜兜里面的白衬衫领口都一直扣到了脖子上。 可走下讲台，严肃的脸上就绽放出温和的笑容，哪怕是非常职业化，甚至略显夸张的笑容。 也让她像个大姐姐。 帮起身的年轻女生们整理下丝巾、衬衫，甚至蹲下去把裤腿边拉直些。 那些刚才还有点嬉笑的女生赶紧都站好，不敢说话了。 展现出最完美的礼仪姿态。 赵德柱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拖鞋，终于觉得还应该买双运动鞋，穿得正式点才符合这个班级的风格？ 反正班主任的目光是穿过他当成空气的，就是每个班都有的那种，被自动忽略的差生。 可赵德柱是班长啊！ 虽然他也没往心里去，还是跟着队伍出来了。 美女不美女的不重要，主要是集体活动还是要跟随。 可班主任只带着大家走到教学楼中部上楼梯的大厅就站住。 对大家抬手一指挥，女生们赶紧变成四五方阵，还紧密小碎步加抬手臂调整相互间距。 然后一句一二三！ 居然就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跳起舞来了。 你们又不是阿三，怎么说跳就跳呢？ 刚走到大厅的赵德柱，不由自主的双手握拳在胸口，耸肩后仰我的天。 有女生肯定注意到他这样耍宝的动作，想笑。 可大多数一脸认真的跟着班主任翩翩起舞。 不是多复杂的专业舞蹈，更像广场舞的全身运动吧。 更准确的形容是，有点像电影里面的斧头舞。 可面对学生们的班主任，满脸笑容充满活力，更是不停示意自己的面部表情，要求学生们都跟上。 连音乐都没有，学生们的舞步更是参差不齐。 但都在尽力投入的美好样子，想想那些体操表演、健身表演的面带笑容吧。 就是具有莫名的感染力。 很快被楼道里面其他专业学生看见，轰动的立刻从楼上楼梯各处探头，挤着看这些漂亮的制服女生集体起舞。 明显有些女生脸红了，可更多却是脸上涌现出来的骄傲，自信。 连赵德柱都看得想鼓掌，却没想到班主任转头：“你不是说你要融入这个班级，缺不得你吗？参与进来啊！” 运动起来的美女有股特别魅力，哪怕动作娴熟充满节奏，还是带了点小小的喘息。 赵德柱鼓掌，真心实意的鼓掌！ 可看着班主任挑衅的眼神，呵呵，您还是低估了一位三十六岁油腻中年男性的不要脸。 特别是面对这么多年轻小姑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一边鼓掌，赵德柱一边走到班主任身边，毫不犹豫的开始抽筋。 狂抽抽的先双手大幅度交错，然后躬身撑住双膝交替摇摆，接着后世网上短视频最流行的那个单腿摇摆跳，最后索性就是斧头舞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砍不停！ 反正就是瞎几把抽风，脸上还带着夸张凝固的笑容，但动作刚猛有力显得特别专注。 他这种乱七八糟的高速动作，立刻就把女生们跳舞的节奏打乱了。 刚才还整齐划一的团体，马上有人跟着他的速率混乱，更多是忍不住的花容失色笑成一片，更有接二连三的女生笑得捂住肚子蹲坐下去！ 周围楼道、楼梯传来轰天般的笑声，还有尖叫起哄，更引来人山人海的学生挤出头来看西洋镜。 那人头孱动啊，就像加长货车拖来的满满一车西瓜。 可赵德柱还很认真，边跳边满脸谄媚固定住的笑容对准班主任：“您看我这么可以吗？” 说这话的时候，那夸张的咧嘴笑都保持住没闭上。 全体女生都笑得或蹲或坐了，那个最心无城府的沈佳凝眼泪都笑出来了。 班主任苦心打造的纪律风格这下被彻底摧毁掉。 气得后脑勺的发髻都差点弹起来，两只耳朵似乎都在喷出高温蒸汽，咬牙切齿的低声：“赵德柱！你故意捣乱是不是？” 赵德柱满脸无辜：“你叫我参与的，我一定会做个好学生听你指挥。”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半蹲左右晃膝，双手反向左右交叉的抽风。 显着好像你不叫我停，我就一直做的乖巧听话。 高尔夫班的女生们已经笑疯了。 更别提那些周遭围观的其他学生，现在连老师都有凑过来看的。 班主任要脸的：“你……你，你要这样捣乱，那就一直做！” 说完深吸口气凶巴巴的面对女生：“你们像什么样子！站好了！” 可面对一直站在她旁边抽风的赵德柱，女性队伍很难稳定啊。 这么耍宝不要脸的男生，脸上还带点痞痞的夸张认真跟无辜，居然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好些女生看赵德柱的笑容，都是哧哧轻笑了。 班主任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们，她都是三十多岁的过来人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奈放弃：“全体转身，列队前往训练场。” 丢下被体罚的班长，带着女生们就要离开。 赵德柱不要脸的，一边继续抽风，一边大声：“老师，您不满意回头怎么罚我都可以，训练课别拉下我啊，我很厉害的，技术很好的，试试就知道了！” 不知道他这法拉利开得又猛又急，有没有人听懂，反正闻声回头一看的女生们又笑得七零八落。 实在是赵德柱一个人站在众目睽睽下，有气无力抽风的样子太逗了。 其他学生更是成片起哄。 都是成绩不好来读的高职，能指望有多么高雅文静的表现？ 班主任本来想不理的，可跟着学生们回头，看见慢悠悠抽风的赵德柱，根本就不把这种示众献丑当成尴尬难事，这惩罚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更可能还是跟技术这俩字儿有关系，恨恨的咬牙抬手示意跟上。 赵德柱立刻屁颠颠的跑过去，也没跟进女生们的两列纵队，直接走在班主任另一边小声：“我真不是捣乱，高尔夫球训练非常枯燥，如果再不让这些女生轻松点，我估计她们连基础挥杆训练都熬不过去。”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班主任本来很严肃的准备再恐吓几句，听闻这句话满脸都露出见了鬼的表情来。 侧头再看旁边年轻男生的脸，黑瘦中炯炯有神的眼睛，怎么都不像是十八岁小屁孩该有的沉稳。 所以连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变了，压低些：“你真的懂高尔夫？” 赵德柱谦虚轻笑：“略懂一二。” 这语气、言辞如果是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来说，刚刚好。 可十八岁的小毛头怎么看怎么充满了违和感。 所以三十五岁的班主任忍不住：“你才多大年纪，在哪里学过？” 其实她原本有点刻板的外表打扮，运动之后气色娇艳，这样真心惊讶的表情放松，竟然带着该死的莫大魅力。 小毛孩可能很难欣赏这种样子。 赵德柱这同龄人再欣赏不过，忍不住口花花：“玩过两年球，尘世中一个迷途小球童而已。” 班主任刚有些放下的严肃面孔，瞬间冷若冰霜：“油嘴滑舌，轻浮放浪！你这样的人，能做成什么样的正事才怪了！” 这句话居然说得赵德柱感觉背上冷汗都下来了。 15、 在线拉风 娇生惯养，就是赵德柱之前所有生活写照。 本就是郊区农户，拆迁乍富以后全家衣食无忧，自然是对独生儿子宠溺无边。 赵德柱是典型的有人养，无人教。 他之所以离开家到千里之外的江州来求学，就是为了摆脱那个环境。 刚刚觉得那位校领导还值得学习下，却立刻给他来了个老赖皮。 换做上一世，或几个月前，赵德柱怎么可能在乎这种话，当成耳旁风罢了。 现在却有种倏然而惊的味道。 站在那愣了下，好几秒以后，才赶紧赶着队伍跑上山顶，心里已经决定中午要去买双好点的运动鞋。 不再这么吊儿郎当。 顺着球场、教学区、办公楼、生活区、宿舍区这样逐渐抬高的依山校区，侧面是校园公路上来的，目前最高处就是高尔夫训练场，面对后山一大片洼地。 一长排的发球位就像是观景长廊在山脊上。 其实这种球场低斜下去的做法，并不太利于判断距离。 赵德柱专门来看过，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会让打出去的高尔夫球顺势滚到低处便于捡拾？ 但看着班主任带二十位同学一字排继续那套舞蹈热身动作，他终于有了些摇头。 主要是那位班主任老师的表情太认真了，让他知道举手。 班主任非常警惕的询问：“再捣乱我就把你撵出去！” 赵德柱尽量不轻佻不油腻：“高尔夫运动呢，其实最主要运动的是肩胛部和腰部，其他地方真的不用费这么多力气，我看了好一会儿了，肩胛部没有活动够，一旦练习起来，不但很难搞定，还容易受伤，有个最简单的办法，绝对比这个合理。” 鉴于他的表情也很正经，班主任终于还是点头了：“你示范下。” 然后二十一位女性又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抬手就解皮带！ 有女生都吃惊得捂嘴，更有人啊出声来。 班主任马上满脸阴云密布。 赵德柱若无其事的抽出皮带抬头：“你们可以用丝巾……” 说完把皮带绷在肩背处，双手向后拉住两头，形成固定的上半身，双腿分离后，把上半身这么左右转动：“高尔夫大量的挥杆需要猛烈扭腰，腰腹肌肉没有活动开的话，很容易受伤。” 看他说得这么专业，大家又有点信了，在班主任带领下，纷纷解下脖子上的丝巾，绷直了在后背尝试。 但有人就疑惑为什么要抓根皮带或者丝巾在后背呢。 结果下一秒，赵德柱就抓紧皮带两头怪模怪样的挺胸！ 刚有女生学着做他这个动作就红脸！ 实在是太羞耻了吧。 感觉是故意使劲在突出高度，有几位身材特别出众的还啐他了。 肯定故意的！ 班主任脸上刚放晴又黑了。 她感受特别清楚。 赵德柱无辜：“这叫夹臂，尽量的向后面挤压那什么骨来着，想象背上那两块是翅膀在反复扇动，就这两个动作，其他都没用。” 说完他就是一边挺胸一边扭腰，这副从来没有接触过高尔夫的身体，刚开始还有点艰涩，但很快赵德柱就非常熟练的把两个动作揉到一起：“坚持十分钟，聊天，听歌，什么都可以，平时一个人也可以做这个动作，真真假假等你们打过高尔夫就明白了。” 鉴于他熟练的动作，女生们已经信了，班主任却保持怀疑态度的站在旁边观察。 观察赵德柱的目光好像真没停留在女生这边，而是看着勉强铺满草皮的下斜坡球场，还有远处的拦截网。 赵德柱是在揣摩这特么尺寸好像不够啊，标准练习场都应该在三百码长度。 他虽然目测能力不咋样，这里肯定偷工减料了，而且十多个打位之间的距离也不够，挥杆那可是一米多长的金属头，打到脑袋要出人命的。 这群乱糟糟的姑娘……这会儿他忽然觉得班主任要求严格纪律性好像也有点道理。 下意识的回头，正好和班主任凝视他的目光对上，放松还带点疑惑的美艳少妇气质简直满分！ 赵德柱点头笑笑。 可他这自以为儒雅满分的笑容，在班主任眼里，就是小屁孩儿装老成，瞬间挂满冰霜：“东张西望乱看什么？！” 赵德柱这回不嬉皮笑脸了，认真说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班主任没理他。 但再次重申了球场纪律性，每一轮十个同学练习，这样可以相互站得远一点，其他人要退开到长廊外。 总之这热身的莺莺燕燕场面有半个多小时吧，其他专业都有些学生趁着下课或者旷课悄悄在远处围观了。 一辆同样贴着“南云国际高尔夫”字样的依维柯爬上来停在旁边。 下来三位脸色黝黑，戴着棒球帽的中青年男子。 光是看他们穿着T恤、休闲裤和标准的高尔夫球鞋，就挺有范儿的样子。 女生们兴奋起来，跟群小鸡仔一样叽叽喳喳伸长脖子，班主任还要求她们保持仪态。 结果人家转头看看这边，就一个男生，还是趿着拖鞋很有乱糟糟头发的样子，就你了，招手让赵德柱过去。 三只标准的高尔夫球包，好几箱高尔夫球。 外加几个纸箱的物资，都叫赵德柱自己搬过去。 什么时候拆二代赵少爷干过这种事情呀。 换以前他估计早就脱下手套砸过去了。 现在却有种重见老友的兴奋。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哪里在乎别人怎么使唤自己。 跳过去娴熟的左右肩背了球包，还把其中一个带滚轮的一起拖着，迅速转移到长廊里。 又转身去搬球筐箱子。 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让班主任看了嘴角偷偷笑一下，指挥几个女生去帮忙。 赵德柱还嫌弃：“走开，走开，你们把那几个塑料袋拿过去就是了，这些东西你们又帮不上忙。” 女生们看他双手合围都抱不拢的吃力搬一个大塑料筐装的高尔夫球。 居然有点小感动，小声：“谢谢你哦，赵德柱。” 然后又咯咯笑。 赵德柱都懒得回应，大力士般放到长廊边，马上爱不释手的抓起两个跟文玩核桃似的盘起来。 只有年纪最大的那位中年教练一直看着他的动作，特别是背起半人高球包的样儿。 不像其他两位双眼发光的和司机站在边上，对女生们看得目不转睛。 特别是年轻那个，T恤长裤都是崭新潇洒，发型帅气，一只高尔夫手套还半揣在屁股兜露出指尖来，站得玉树临风睥睨众生。 盯着他小鹿乱撞的女生也不少。 班主任提醒：“大家欢迎教练组到来，今天是最初步的学习体验课程，请大家专心认真学习，不要错过这难得的机会，请教练给我们介绍下吧，欢迎！” 女生们连忙齐齐鼓掌，赵德柱盘高尔夫球。 年纪较小的中年教练早已经跃跃欲试，跟老教练点点头，站出来：“我姓张，这位是我们技术部总监鲍云雷鲍先生，这是我们总教练陈金龙陈教练，陈教练曾经是我们西南地区第一位职业选手，现在由我为大家做基础讲课，请鲍先生做示范指导，谢谢……” 小女生们只有雀跃，赵德柱却听出点区别，抬眼看了看帅哥和老教头，还对陈教练笑了笑。 继续在手里盘球。 鲍教练就温文尔雅了，笑着把自己那支提下来的高尔夫球杆夹在腋下挑着，很有二战军官夹步枪的味儿。 颇有几分云淡风轻的边走边戴上高尔夫手套。 张教练配合得极好：“首先由鲍先生给大家赠送专用高尔夫手套，请大家依次排队。” 这哪里是上课嘛，简直就是选妃…… 班主任都皱眉了。 16、 看哥的 每位女生都跟鲍教练握手交流姓名，获赠一副小盒子装的单边高尔夫手套，上面还有南云高尔夫字样。。 司机殷勤的捧着手提袋站在旁边协助。 除了个别有点花痴的看着不转眼，大多数女孩子站到一边，立刻忍不住叽叽喳喳的打开试戴，就这，都有左右手不分的。 譬如那个沈佳凝，傻不拉几的戴到右手上还疑惑怎么有点别扭。 最后班主任也有，只是到赵德柱的时候，鲍教练看他眼呵呵：“没了……不好意思，我们这都是为企业本部委培生准备的礼物。” 赵德柱毫不在意的点头笑笑退开，老子还瞧不上这淘宝买一赠一的廉价货色呢。 这种初级训练手套也没用，只不过戴上有点仪式感罢了。 班主任却安慰他：“没事，待会儿我借给你用。” 赵德柱再看眼自己的班主任，确认这真是个好老师。 张教练已经开始了，打开那排开的三个高尔夫球包进行讲解。 其中一包是标准的全套球杆，他简单介绍了下各种长短不一的球杆各有什么用处，女生们基本都是茫然的眼神。 所以重点是另外两包完全一样的练习杆：“这种七号杆是短铁的一种，最适合基础入门的练习，是鲍先生专门从香港为大家选购的女士训练杆，非常感谢鲍先生为企业委培员工做出的体贴贡献，谢谢！” 女生们还没醒悟过来，赵德柱已经带头鼓掌了，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了，你们还懂不起吗？ 这多半就是少东家啊！ 女生们才赶紧跟着鼓掌。 张教练再简单的普及了下高尔夫基础知识，鲍教练已经不耐烦了，示意唯一还站在球筐边的赵德柱，把高尔夫球送过去。 面对这急于显摆的公子哥，赵德柱内心暗笑，在几个包里找了袋球钉跟一盒高尔夫球。 随手把球钉插在公子哥面前，再把第一颗高尔夫球放在球钉上。 就像个放大的钉子，只是这种塑料做的“钉子”顶部有个可以托住高尔夫球的小凹杯，适合在任何草地表面插进土里，然后托住球不要滚来滚去。 是高尔夫运动里面的必需品，但也是个可以有作弊空间的小东西。 其实这种最基础的训练，完全可以不用这玩意儿的。 但赵德柱还是顺手帮对方摆上了。 很懂行。 所以等他直起身来站回长廊外，陈教头已经换到他附近：“打过高尔夫？” 赵德柱稍微迟疑下：“应该是吧。” 他也不知道以现在完全没有接触过高尔夫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陈教头再来一句：“很喜欢？” 赵德柱点点头：“应该是吧。” 完全相同的话语，却有完全不同的语气。 那边鲍帅哥已经在张教练各种讲解下，摆开姿势，稍一停顿，嘭！ 脆响一声，就看见那白色小球划着优美弧线飞向远处。 女生们齐刷刷的惊叹。 实在是那种扭腰舒展的动作，潇洒自如，完全符合这种贵族化运动的气质。 赵德柱却看的是那白球飞行的轨迹，和随之翻飞出去的球钉。 技术不咋地嘛。 虽然他现在手上感觉不知道，但眼光完全具备。 所以没说话，一动不动的看着，像是在看自己的老朋友。 明显看不懂的班主任，下意识的看他，也发现了老教练一直看着自己的学生班长。 张教练自然是好评如潮，飞得又高又远…… 赵德柱心里都哂笑了，连同这位张教练一起鄙夷，顺带看低了西南内地的高尔夫球水平。 你特么懂不懂高尔夫球，哪怕这斜坡判断有误差，远……七号杆打一百米左右叫远？ 而且打得高有什么用，距离不是关键，主要看稳定性，那种舒畅连贯的挥杆以后，白球稳稳飞行的准度。 高尔夫球的规则，就是用尽可能少的击球次数，把小白球稳稳送进几百米外的小洞里。 准确性才是最关键的。 当然，对萌新来说，能打远就不错了。 可高尔夫俱乐部的技术总监不应该是这种要求吧。 所以赵德柱毫无再看的兴致，悄悄蹭到球包边，伸手摸那些久违的老伙计。 其实都是很一般的球杆，使用磨损都有些大了。 而且这前后十来年时间，也是球杆技术新革命的大变化，这些杆都有点老旧。 这点时间，女生们已经轮流站上发球位，接受鲍教练和张教练的“悉心指导”，手把手的那种。 班主任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赵德柱却低头摸出一支被称为万能杆的球道铁木杆，无比怀念的拿在手里慢慢晃悠。 上一世，这可能是他唯一健康的运动。 也许，只有这个，能让他确定那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正存在过的岁月时光。 不要再坠入那个深渊。 每轻轻晃动一下，赵德柱就给自己心里加了个砝码。 可他这所有的动作，看在那位陈教练眼里，就是个无比热爱高尔夫运动的少年！ 这时候他俩都没看见，沈佳凝也走上击球位了，兴奋激动又小心翼翼的她，接过鲍教练递上来的球杆时候，还没注意到对方在她右手上的抚摸。 居然还哧哧笑着扭两下腰身，感觉在热身准备。 也许她这充满天真可爱的反应，被见多识广的鲍教练认为是在专业卖萌，心动神摇的站到她身后，在张教练正面指导怎么握杆，怎么摆动的时候。 鲍云雷已经选定了今天的目标，贴身靠近，伸手帮助沈佳凝纠正动作。 人生中第一次被异性这样触碰，沈佳凝马上就紧张了。 但这种紧张，反而被鲍云雷认为是没有躲避，全身紧贴上去，特别是腰部都紧贴那充满弹性的部位还忍不住挺了下。 沈佳凝难以置信的睁大兔子眼睛，因为眼圈马上就红了，跟触电似的弹开，语无伦次的指着：“你！你你，你……” 众目睽睽之下呀。 其他十多名女生，除了半数在排队，其他都站在张教练这边正面认真观摩。 也许有人注意到，鲍云雷有个闭目深吸享用馨香气息的猥琐动作，但大多还是只看见沈佳凝的反应。 整个场面尴尬极了！ 班主任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耳朵似乎又在喷气，但她还在强忍。 毕竟沈佳凝已经跳开了。 所以全场一片安静，除了抓住球杆的赵德柱和陈金龙。 他俩都在另一个世界。 最尴尬的可能还是鲍云雷，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提出来的这个项目，第一次尝试就失败了。 有点气急败坏，但又在一大群美女的目光注视下要保持风度。 抬眼环顾，一下就找到了宣泄情绪的目标：“你特么谁呀！谁让你碰那套球杆的，你赔得起吗？！” 沉浸在自己热爱世界里面的赵德柱，根本置若罔闻。 鲍云雷简直感谢他这个反应，趁机跳开冲过来一把推在赵德柱肩头：“你会用吗！乱摸乱拿什么！” 赵德柱差点一球杆给砸过去！ 拆二代很容易是暴脾气！ 但抬头看到的却是班主任那张气得煞白的脸，还有马上就要爆发的脸。 让他瞬间清醒，啊？我又惹着她了？ 火气莫名飞走，也环顾了下四周，马上看见沈佳凝那包着眼泪的委屈样子。 简直心领神会！ 哈哈，被骚扰了吧，哈哈哈！ 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甚至还幸灾乐祸！ 可鲍云雷不解气，上前再推他一把：“你特么会用吗？！放下！” 赵德柱被推开的时候，都没放开球杆，定睛一看。 完全脑补出来刚才骚扰揩油，却遇见个雏儿的尴尬剧情，哥们儿，你这火候儿掌握得不好啊。 看哥的…… 17、 猛龙过江 抖抖手里的球道杆，赵德柱笑着走到发球位。 单手持杆，用杆头拨弄个小白球，停在没有球钉的罚球点上。 任何人都可以尝试下这个动作，用个汤勺，拨弄一个鸡蛋到某个点，最后得用勺子头轻轻点一下球体定住。 试试就知道，要做得轻松随意是多么难了。 而且这还是一米多长的球杆，难度翻好多倍。 赵德柱都吃惊这熟悉的手感如此强烈。 反正张教练是马上目光凝神，陈金龙就更不用说了，一直看着的。 也就鲍云雷和姑娘们一样，毫不在意的看着，他脸上甚至还多了几丝嘲讽。 开球要打得远的话一般是开球杆。 新手练习最常用是短点的七号杆。 很少听说有谁会拿着中间的铁木杆来练手。 赵德柱双手持杆，左手绷直，稍微看一下远处。 把球杆在小白球上方，做摆锤状的晃动几下，好像是在找那种运动轨迹的感觉，然后突然一下发力！ 杆头唰的擦着小白球上方就掠过！ 打空了！ 张教练有点难以置信。 因为整个动作做得无懈可击！ 非常标准，肯定是练家子的功底，却根本没有打到球？ 这是肿么回事？ 鲍云雷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这个水平？球都碰不到？装得跟真的似的，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女生们也哑然。 刚才挨着上去试的女生，不管能打多远，哪怕跟前列腺似的慢慢滚出去，也能碰到啊。 沈佳凝居然不由自主的嘟嘴了。 班主任更是失望得闭了下眼。 唯有陈金龙一动不动。 然后所有人听见赵德柱厚脸皮：“看见没，这就是我给大家示范如果身体俯仰不够，就会错误击球的样子，正确击球应该是这样……” 搭配他那皱巴巴的T恤，趿着的脏兮兮拖鞋，这话怎么听都是在推卸责任，消除尴尬。 所以觉得成功把尴尬转移的鲍云雷还哈哈哈笑了…… 还是那个动作，还是把球杆做摆锤状的晃动，可这次却只是在小白球侧面晃，只要移到击球点就会停住。 然后又是好像在模拟那个运动轨迹，突然发力！ 扬起来的球杆几乎甩到了脑后，然后猝然拉下，一个极为标准的摆动，嘭！ 轻响！ 班主任和好些女生不由自主的齐齐松了口气。 然后所有人一起看那小白球，又平又直的朝着远处飞去！ 非常远！ 本来赵德柱拿的这种球道杆，就比鲍云雷的七号杆要势大力沉，更容易打出远距离。 更何况这技术细节掌握好了。 飞呀飞…… 居然在大家的注视中，旁若无人的越过遮拦网，飞出去了！ 张教练真正的难以置信，还揉了下眼睛回头：“有……三百码了吧？” 陈金龙默默的点头，难以掩饰的炽热眼神。 女生们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却看见赵德柱居然手杵球杆，单手遮眉，踮着脚尖摇晃瞭望！ 脸上表情更是夸张得好像看到云里去了。 就像陈佩斯斜挎驳壳枪张望鬼子来了没有一样。 女生们只楞了下，齐刷刷的爆笑！ 太耍宝了！ 连班主任都忍不住笑了下，然后飞快止住，还左右张望庆幸没人看见。 这时候确实没人看她。 鲍云雷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难看得像吃了一坨屎。 赵德柱还转过来对他：“亲爱的教练，我这还算会用吗？要不您来试一下？” 边说，边促狭的把球杆递过去。 之前不是你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叫我搬球包吗？ 之前不是你对我呵呵，没有手套吗？ 之前不是你骂我不要随便碰这些球杆吗？ 拆二代是很记仇的！ 包括某些人做过的事情，都一点一滴记在心里呢。 在他的字典里面，可从来都没有适可而止。 只有得理不饶人。 鲍云雷脸色超级难看：“滚！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挥！” 赵德柱笑呵呵：“老子也轮不到你指挥，球杆这种东西呢，拿在猪手里还不如甘蔗能吃，拿在……” 鲍云雷马上暴跳如雷！ 正要破口大骂。 班主任终于开口：“好了！不要骄傲自满，以后要多把经验细节跟同学们分享，这才是作为班长应尽的责任，同学们，分别拿上自己的球杆，按照之前我们的分组，一队先上发球台，另一对在后面保持安全距离做准备练习，明白了吗？” 女生们忍住笑，脆生生的说明白了，沈佳凝小碎步经过赵德柱的时候，看他一脸得意的傲娇样子。 没忍住调皮，绕到他身后，突然屈膝撞了下赵德柱的后膝窝。 把穿着拖鞋的家伙撞得踉跄几步。 女生们更笑得七歪八倒，球杆都抽不出来了。 鲍云雷更是指着赵德柱刚要发飙。 陈金龙暗暗摇头过来拉他：“鲍总，休息下吧，第一堂课不要太着急了，休息下，先休息下。” 人家班主任都帮着解围了，还非要怼上去，那趿拖鞋的男生明显是什么都无所谓的。 占尽上风就会落井下石的风范。 最后只会闹得不可开交，丢尽脸面，更势如水火，那就太可惜了。 鲍云雷是硬生生被拉走的。 听得后面一片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小公鸡的炫耀嗓音：“私人贴身指导啊，五十块钱十分钟，两百块包全……哎哟啊！” 更大的笑声中，班主任哭笑不得的上手：“上课有你这样的吗？赶紧的，注意保持距离和分寸，你是班长！学生会主席！” 马上一片娇笑声：“来呀！班长！”“主席，来嘛！” 还有带上鼻音的了。 鲍云雷有种嫁衣神功附体的超级郁闷，脑袋都要炸了，跳上依维柯：“老孔！走了，老子回头再来收拾这个兔崽子！” 司机犹豫下，看陈金龙对他无声的点头，赶紧把车开走，他都看出来鲍总监全面处在下风。 还拿这个男生没法。 因为张教练都伏不住：“这位同学，你有基础有天赋是好事情，但不要这样为人……” 赵德柱摊开手，用一个后世经典的表情动作：“怪我咯？” 两指间挂着的球道杆，晃呀晃，吊儿郎当洒脱极了！ 张教练捂头：“你这样在圈子里面没法混下去，我们南云高尔夫……” 赵德柱呵呵：“谢谢，我是自费交钱的学生，不是委培，跟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更何况唔系猛龙唔过江，唔系猪扒唔化妆，他黑白鸽眼，关我屁事啊。” 后面突然冒出来的粤语，更显那种粤东特有的懒散拖长音。 又是班主任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他后脑勺上：“做事啦，嘞个扑街仔！” 居然也是粤语音，让赵德柱一回头满脸委屈，狠狠的指两下班主任，换来班主任瞪大眼做发威的样子。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表情多么生动好看，反正赵德柱啥火气都没了。 乐呵呵的提着球杆去指导女生吧。 这种扑街活儿，还是很惬意的。 18、迟早有好果子吃 赵德柱就很有分寸。 只拿手里球杆敲打女生部位：“手啦，翘起来点，放松点！不是你这样的……” 张教练刚要出言，又被陈金龙示意拉住了。 两人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赵德柱巡游花丛中。 都是十八九岁的花季男女。 还特别都是冬梅秋菊各有所美的漂亮女生。 却看不到他有什么色迷心窍的猥琐占便宜，更多是漫不经心的催促。 那架势，其实更像是饲养员拿着刷把在挨个敲打什么。 女生们却嘻嘻哈哈的按照他说的修正调整动作，竟然有几个似模似样的能击球了。 然后始终练不好的，就叫到后面，叫她们做操一样环住双臂摇摆，找那种左手始终跟左肩固定一起动的感觉。 结果前排打球练习的女生，逐渐变成基本上能击球的一队先进分子。 有点因材施教的那种味道了。 班主任也看，但她偷偷拿了根球杆，躲在边上支着耳朵听这边教导的言语，然后自个儿揣摩练习，也躲在最边上自己打。 没多难嘛。 赵德柱远远看见了，忍俊不禁却没过去。 好老师就值得尊重。 这一上午吵吵嚷嚷过去了。 女生们真是精疲力竭的一个个揉着手臂和腰喊酸疼。 但沈佳凝却瞥见了班主任皱眉捂腰：“呀！龙老师，你怎么了？” 正准备遁走去买蚊帐的赵德柱，立刻，嗯？ 姓龙的好少见？ 他肯定有这个敏感。 马上满脸谄媚的靠过去：“龙老师吗？” 立刻把手放下来的龙芷羽满脸警惕：“怎么？” 赵德柱单刀直入：“您跟龙校长是亲戚吗？” 龙芷羽马上表情似笑非笑：“怎么，想来巴结我么？我已经认清你的真面目了，赵德柱同学。” 赵德柱只是要确认：“真的是你亲戚吗？他是你大哥？” 龙芷羽马上柳眉倒竖：“你说什么？！” 赵德柱跳到另一个极端：“那就是你爷爷，您这么年轻漂亮。” 龙芷羽真是对这个惫懒家伙无语：“不要胡言乱语了，这些事情和学业无关，好好学习……” 赵德柱嘿嘿嘿笑着，忍住那句天天想上，跑了。 反倒是商量了几句才出来的陈金龙找不到人：“刚才那个班长呢？你要安排有人保管器材啊……” 龙芷羽环顾四周，发现还真是找不到比赵德柱更靠谱的人协助工作，可能之前没觉得，今天上午有了赵德柱，确实非常顺利轻松。 只好无奈点了几个女生：“你们协助下教练，把器材收拾下。” 陈金龙看出来：“腰拧到了？你这最好得做下推拿放松，其实那个小伙子真不错，我看他指导的女生都没有出现腰部肩部损伤的。” 沈佳凝马上快嘴：“热身，他教我们热身了，肩部像扇翅膀一样，腰部左右转，龙老师……你好像站在那没做哦。” 龙芷羽好想打这个女生的嘴，那会儿她不是正发火吗。 怎么可能按照赵德柱教的办法热身，甚至连她自己本来的热身舞都没跳。 还是怪那个王八蛋！ 龙芷羽恨得咬牙，可腰间也疼的咬牙，她本来就有腰间损伤，这下肯定是复发了。 饭都不吃，安排学生带教练去吃饭休息，自己回校长办公室霸占了寝室好好歇息下。 没人的时候才一连串的骂那家伙：“赵德柱你个遭得住！迟早有你好果子吃，哎哟……哎哟……” 赵德柱也不知道耳朵有没有红，三蹦两跳出了校门。 回到院子大吃一惊，整辆车简直焕然一新！ 他请房东老头帮他把宝马车擦洗下，没想到是这种精洗的程度，连车轮都仔细的用毛巾把每个纹路给擦拭干净。 更别说那黑色的布篷。 房东老头呵呵笑着也很满意：“毛巾咧，我用了好几条毛巾先用湿的擦然后干的抹，车漆绝对没有碰伤咧……” 赵德柱有了新主意，点点头再摸五十块给老头：“你这太干净，我不出去兜一圈都可惜。” 为了不让学校同学发现，他朝着后面绕了一圈，才登上高速公路直奔市区二手车交易市场。 没错，既然把车收拾得这么漂亮，那就索性趁着有卖相拿去卖了。 路上还给那几家车行打了电话约定。 因为没有习惯的导航设备，很花了点时间才找到地方。 赵德柱非常清晰的记得，要到2006年左右多普达才会出一款带有导航功能的手机，然后自己习惯的苹果手机更是要到09年才会出现。 现在只有购买独立的导航仪，不过自己没了这车以后，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吧。 他现在只想赶紧卖掉这车，开始自己的生意。 没有开到二手车市场里，光是这么一路过来就吸引目光无数，所以约定在交易市场外靠近高速路口的地方，也方便赵德柱抓紧时间回去。 最终来了三家车商，相互还有点吃惊他同时通知竞争对手。 赵德柱也不讳言：“七十万落地原装进口正规手续，行驶证、牌照各种手续都在这里你们可以查看，谁最快最高把这车卖出去，该给的佣金不会少，但是想狠宰一笔就算了，买了不到四个月，一共才两千公里，其中半数都是从粤东开过来的里程，我还在读书，没什么用就卖了换零花钱。” 这下彻底封住车商贪婪的口吻，因为其中有个居然敢开口三十万现款买走。 是不差钱，也不会当傻子吧。 很明显超过五十万，这几位车商就不愿现款买过来怕砸在手里：“主要就是这个布篷，我们江州几乎看不到这种，谁都会觉得一刀划烂了怎么办？” 赵德柱无语，能买敞篷跑车的人，都是不在乎停车库的主儿，跟穷人谈什么跑车呢。 更拒绝了对方要求把车放在展厅寄卖的方式：“您关门闭店我也没地方找，再说没事儿开着我的车去泡妞我不是当冤大头了？” 车商还想忽悠他：“不是有里程表可以查吗。” 赵德柱门儿清：“呵呵，拔了里程表连接线，美女也看不出来吧，就这样，随便你们拍照，有买主了给我打电话，等你们一周的时间，卖不出去我让人拖回粤东去卖。” 车商也是有备而来，立刻拿出数码相机拍照，赵德柱还关注了下这年头比较少见的相机型号，决定回头也去买个。 不为别的，最近周围美女密度有点大，不撩，拍下来作纪念也不错啊。 青春还是挺好看的。 所以两点左右不顾车商邀请喝茶吃饭之类的客套，赵德柱驾车返回学校，二十多公里也算不上很远，顺路还在最近的街道集市上买了蚊帐和运动鞋。 纯属买的时候想起，寝室自己一个人用也不义气，那就顺便买个十来顶，连黄盼盼她们都买上吧。 刚才冯晓婷还打电话问怎么没有一起吃饭呢。 他压根儿没想过，自己回校门口去开个货品齐全的超市这些思路。 根本瞧不起这种小本生意，特别是未来自己毕业以后就没用，或者能赚多少钱有上限的生意，怎么能跟独霸江州地区夜场酒水的生意比呢。 顺便还观察到其实距离学校不过一公里多的这个高速路口，因为聚集了大量的长途货运车场货运公司，五颜六色的中低档娱乐场所还蛮热闹的。 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但也没想过自己去消费，只是觉得自己这帮朋友，有空可以来这里唱歌吃饭。 校门外总是只有小火锅，那也太单调了。 于是这么一折腾，等他把车开回院子停好，老头心疼的过来看沾满薄薄一层灰，又抱出毛巾来，赵德柱笑骂：“你这是要把我洗穷啊！” 老头赶紧摆手：“你不管，你不管，拿了那么多钱咧，我晓得我晓得……” 赵德柱笑着抱上一大堆蚊帐回学校去了。 结果寝室不是在最高处么，要不是太高调，赵德柱简直后悔该开车把蚊帐送过来。 十顶蚊帐还是很有点份量的。 刚走过教学楼就看见班主任捂着腰艰难的从办公楼出来，一眼之下还有点慌乱：“干嘛，你在干嘛？” 赵德柱心想我还问你呢，这动作也太让人遐想了吧。 台阶上就一窝蜂的学生出现了。 19、配合默契得双方都很舒服 黄盼盼和周梦霞就在其中，匆匆忙忙的跑着去教学楼。 居高临下看见这空姐打扮的大姐姐动态有点不对，立刻把目光给到赵德柱。 这家伙没有愣头小伙子的毛躁：“哦，正好，一人一件，帮忙把她俩的也带上，给我减少点负担。” 黄盼盼啼笑皆非却有点大声：“这么体贴呀，不过我们大二，早就买蚊帐了。” 周梦霞不嫌弃：“换个新的也好，那我就先拿了哦。” 班主任强忍不适，放下手艰难挺直腰，绕过少男少女时候还冷漠提醒：“抓紧时间啊，马上要上课。” 黄盼盼立刻夸张：“哇，姐姐我好像以前见过你，是同学还是老师呀，好漂亮！” 龙芷羽职业脸的看眼：“同学，上课时间要到了，请多关注你的学习……” 赵德柱刚分了四副蚊帐给周梦霞，闻言就是：“龙老师，走走走！” 目光却是看着黄盼盼的，还有点询问的意思， 黄盼盼是真心思剔透，马上有个惊讶的恍然点头。 赵德柱了对她露出个诡笑，还眯眼示意看我的! 周梦霞却被这抛媚眼吓一跳。 然后和黄盼盼一起看见赵德柱，好不要脸的双手摊开蚊帐，就扶着班主任的腰去了！ 蚊帐都是那种有点粗糙的质感触面，六床哪怕叠起来也是厚厚的松软。 刚接触瞬间，龙芷羽立刻弹跳，可腰部随之疼得哎哟一声，差点摔倒。 赵德柱还是稳稳的推着：“休息下吧，你这运动损伤，如果不尽快恢复，时间久了肯定会堆积成大问题。” 周围学生们都不顾上课铃声响起，跟脚下踩了502似的，呆呆站那看。 他们大多数才刚刚从高中过来，对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天然阶级差别改变还不适应。 看赵德柱胆大妄为的双手推着女老师上石梯，惊为天人。 上面还不停有学生出现，看见都是立刻定住。 就跟检阅似的场面，让龙芷羽又羞又恼，但这垫子靠着是真舒服。 赵德柱又不是轻佻的侧身搂抱，只是在她身后低了两级台阶推着走，而且还隔着厚厚的垫子没接触呢。 更意外的还是那种小屁孩绝无仅有的人生过来人口吻。 语调平静中带着温度，能熨得人心里暖洋洋的那种。 她就没说话了，尽量忽视周围一切，装着很淡定的走上去。 其实也没注意到，自己居然把大半身体都倚到垫子上，根本没担心过要是赵德柱开玩笑撒手，自己不是滚下台阶去，就会摔到他怀里。 赵德柱几步推上宿舍区台阶，看见那边的制服女生立刻招呼：“哎哎，那个谁，最漂亮那个！对对对，就是你们几个不要脸的，过来帮老师扶着下。” 被他骗得转头的女生，立刻哄的涌过来，七手八舌的把班主任接过去。 有问老师怎么的，也有问班长哪里去了，还有人发现赵德柱换了双干净的帆布运动鞋，整个气质都有点不同了。 脏兮兮的夹趾拖鞋可以说是气质大杀器，什么样的其他穿着都能被神奇的强行带到邋遢那一档。 然后还有人叽叽喳喳的笑班长这中午不在食堂，整个学校可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被几个女生接手了垫子的班主任，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根倾听。 把教练气走，自己大模大样在现场教导女同学的样子，被不少围观的其他专业学生看在眼里。 更是吹嘘他如何专业威猛，气质过人。 让中午去食堂的高尔夫女生们很是被搭讪了一番，男女生都来找她们说话。 可赵德柱才是让她们最顺理成章最熟悉的人，居然还问他怎么不跟大家一起去吃饭。 有人已经悄悄笑着指班主任了，还有人八卦的询问班长是不是跟舞蹈专业那几个女生关系很好…… 这才上学第一天，八卦之魂已经星火燎原，还隐隐然有种自家肥水最好别流出去的提醒。 总之就是一大群鸭子那么热闹非凡。 赵德柱反而拉开距离，走在女生群另一边，随手拿过人家的球杆来试试手感。 这种超乎同龄人的沉稳很得女生好评，逗那个沈佳凝要去感谢下班长的英雄救美。 谁知道赵德柱没抬头：“呵呵，你们不好好练球学到本事，就只能被老板抱着打球，运气好钓个有钱老板……能当小三就挺不错了，大多年纪大点的老板都有老婆孩子，那就来玩玩的。” 好像一盆冰水，倒在所有女生头上。 青春期的女生普遍比男生早熟，但没想到社会和未来的残酷，会这样一下丢在面前。 除了有几个明显满不在乎的表情，大多数女生都惊慌得不知道说什么，习惯性看班主任。 赵德柱能听见泼冷水的反应：“就像做空姐，人人都觉得牛逼，其实也就是个服务员，只是飞机上要求高、收入高罢了，如果不能钓个有钱的嫁了，呵呵，就只能陪着开飞机的那些浪逼吧。” 班主任飞快皱皱眉，马上开口：“赵德柱说得有些偏激，但道理就是这样，我反复在给大家强调，学习时候多用点苦，以后就多一份底气，你们来学高尔夫专业，家里掏了委培费，可如果到最后高尔夫运营管理没学好，球场管理没学好，酒店管理没学好，甚至连打球都没打好，你说人家凭什么把工资给你，把客户给你，那就只有出卖你的外表了。” 赵德柱一唱一和：“我说得难听，也是大家有缘做同学一场，大家都是漂亮好看的美女，有这么好的外表，其实稍微多点不一样的实力就能赚大钱，只靠上床卖钱那真是可惜……” 龙芷羽等他把最难听的说完才佯骂：“好了！赵德柱你闭嘴，教练来了，大家请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吧！” 女生们彻底沉默。 陈金龙已经迎上来，开口也是：“中午去哪里了，到处都没找到你。” 赵德柱心知肚明：“是不是觉得我还挺有天赋，打算招我为徒，再把女儿嫁给我？” 女生们听到前面，刚抬头，后面又齐刷刷的笑出声来。 龙芷羽都笑，但保持了威严：“陈教练是爱才，下课时候都问了好几次你，好好说话！张教练，麻烦您先带一下大家，来！大家记住刚才我和赵班长说的话，非常难得！” 她自己艰难的挪到墙边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靠住，用那叠蚊帐顶了腰眼，真的舒服很多。 居然得控制自己把目光放在女生身上，别一直看着那个让她越来越注意的男学生。 她可是三十五岁的熟女了，很明白男女之间那些情绪是怎么来的。 赵德柱就明白高尔夫的未来：“您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看得出来您是个好教练，但高尔夫在国内没有前途，再过十年、二十年，始终还是个极少数人玩的事情，我靠这个出头，机会太小了。” 陈金龙大奇怪：“你怎么知道高尔夫过十年二十年还是没有前途？去年才出现第一位获得欧巡赛的国内球手，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赵德柱解释不出来，高尔夫球场后来突然被政策叫停，更因为大量占用耕地成为特权奢华的享受，这种高层面的原因他不懂。 但他是真知道局面：“美国全国有十分一的人都打过高尔夫，国内才多少人在打？反正我就把话放在这儿，这样搞些美女球童，赚点老板的钱没问题，但搞专业高尔夫运动员这条路没出路的。” 陈金龙毕竟见多识广，听出来口音：“你是粤东人？在那边学的打球？” 赵德虎顺口敷衍：“嗯，小时候跟着当过球童，咦……那个女孩子打得还不错，你不如培养她去。” 陈金龙那颗炽热的心也被浇了冷水。 20、睁眼说瞎话的求生欲 赵德柱指的是整个班上最高的女生，宽肩翘臀，腿长手长，很有模特气质。 陈金龙本来还漫不经心，可跟着赵德柱认真看了一会儿，就忽然感觉好像也是。 赵德柱只是本能的看见那个女孩儿，忽然就好像看到了那个…… 已经在美国声名鹊起，但还要过几年，才会传到国内，几乎人尽皆知的世界最顶级韩裔美籍女球手魏胜美的身影。 口中还给陈金龙分析：“我真挺喜欢打高尔夫，但仅仅是个爱好，亚洲人的体质，想要打过欧美人，只能靠偶尔出个姚敏那样的去打NBA，但是女的要容易得多，你看她屁股……” 俩男人就跟上午的张教练和鲍云雷一样，聚精会神的观察人家各个部位。 还凑上去看。 却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他俩猥琐。 赵德柱还上手了，当然不是摸屁股，那个他只用看就能经验丰富的判断还不够结实，得练。 双手用手指尖捏着对方肩头：“发力的时候，这个肩要随时收着……” 转头却示意给老教练看那天生的直角肩。 可以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也可以是运动员臂长臂展的优势，很多项目都喜欢这种宽肩。 赵德柱要表达的还是：“也需要练出力量来，对吧。” 说着又扶住对方手臂下垂，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能轻易摸到她自己的大腿，关键是赵德柱摸她手的时候，这姑娘还巧笑嫣然的玩花活儿，灵活的逗赵德柱手指玩：“哟，班长，终于忍不住露出原形呀，我可不像舞蹈系的学姐那么容易上当。” 周围女生马上哄笑。 这种大学上起来确实轻松。 赵德柱一点都不怵：“你要是好好打，能赚钱的。” 可这姑娘就是少数几个满不在乎的：“我觉得你说得对，来打球的都是老板，钓个大老板尽可能结婚确实是个好办法，你就别挡我的财路了。” 赵德柱对症下药：“对啊，来打球的多半是真爱高尔夫，要是娶个老婆还打得很好，那就是夫妻组合天下无敌，吸引力更大了，就凭这个你应该把自己的球技练好。” 女生却眯着眼对他笑：“你这套路挺多嘛，要追我，就好好把你那些花花草草收拾了再来！” 周围又哄笑。 赵德柱一本正经：“不挡你去找大老板的心！真的，你绝对可以是我们班上打得最好的女生，没准儿未来还能超过我，那你就太值钱了，大把的老板追捧你。” 现在换陈教练皱眉了，这个小男生年纪不大，怎么说出来的话总是这么现实到跟捅刀子似的。 好好的高尔夫运动，怎么被他形容得如此不堪。 但显然这刀捅进了高个儿女生心里：“这话没错，但你确定不是趁机来泡我的？” 赵德柱马上让开：“陈教练！上午怎么介绍您来着，西南地区第一位职业球员？懂吗，打职业赛的水平，你只要能在业余球赛上面拿几个冠军，绝对接触到的都是很喜欢高尔夫的大老板，会真心实意追着你，你叫什么？赶紧给师父报上名字，多少岁、多高多重。” 女生真是深深的看他眼，应该这个班的女生大多都习惯了被男生追捧，关系这么近，还不停撇清的确实少见。 很容易在心里打个问号，特别是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 真的假的？ 但嘴上还是温柔的对陈教练汇报：“高雨欣，我年底才将满十八岁，身高175，还在长，体重可能得保密哦。” 陈金龙满意的点头，却不放过赵德柱：“我怎么教？我从来没带过女球员，我还是尽量带你，你再负责指导她吧，我看你今天上午很熟练，动作分寸也挺好，女同学们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吧？” 呃，如果非要在训练教学的时候，跟教练有不可避免的身体接触，赵德柱这种同班男生，肯定比两位大叔要容易接受得多。 其实好些女生，也对上午那位鲍教练不反感的。 但那位主要是太急色，也许以为这里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吧。 反而衬着赵德柱相当君子。 他不过是不想重蹈覆辙罢了，高雨欣这种漂亮女孩儿的心态是最常见的。 从小被捧在手心，各种异性追捧喜欢，凭什么不找个条件好的，哪怕脑子进水坐到自行车上笑，漂亮女生也更容易幡然悔悟去坐宝马车……还是笑。 凭什么坐到宝马车里就要哭呢？ 她们有这个底气去纠错。 就像拆二代有好多次容错机会一样。 于是在女生们又七嘴八舌说好以后，陈教练开始对赵德柱和高雨欣做单独指导，或者说是帮赵德柱和高雨欣先制定了一个长期的运动规划。 首先就是体能锻炼，上肢力量是根本，然后用下蹲运动来协调腰腹的基础。 本来最好是在标准的健身房进行，这边根本没有，那就土法上马，这座校园有特色的一长坡台阶，未来会是这两位锻炼的重点。 上一世高尔夫玩得半途而废也是因为吃喝玩乐掏空身体，宅男体质很一般。 这回赵德柱多了些决心，起码把身体锻炼好，才能面对各种事业挑战。 甚至连陈金龙顺口给他说一句：“最好把烟戒了。” 赵德柱都轻松的点头说好。 事实证明，赵德柱来当助教也确实很合适。 他年轻轻松、动作标准，各种示范指导都很方便，甚至连善后工作他也有办法。 教练组之前带了两大箱好几筐的高尔夫球来。 可哪怕一千只球，在二十人的训练下，也轻而易举的就打空了。 女生到下午下课才知道，原来打出去的这些球，都要自己去捡回来！ 以那位校长的抠门德性，肯定不会安排专门的人手来捡球。 两位教练留下训练计划，约定下次来再带上营养计划，就下班走了。 赵德柱带女生们顺着斜坡草坪去捡那些星罗棋布的小白点。 本来就练了一整天，累得要命，还一次次弯腰去捡球。 等他们拖着大筐上来的时候，女生们已经纷纷按住自己的腰说酸疼得不行。 一直等在发球长廊的班主任看见还着急：“你们也受伤了？别跟我这样啊……” 赵德柱还是清楚这区别大了：“没事没事，她们年轻，就是长期运动量不足，肌肉疲劳，来来来，嗯，沈佳凝你趴在这，高雨欣你骑她腿上，沿着这里，用手这样……” 苗条纤细的沈佳凝立刻被高雨欣捏得长呼短叫。 可酸痛放松果然舒服很多。 赵德柱没钻研过运动医学放松，可他做过无数次大保健。 行家。 这长廊本来就有水泥栏杆可以坐在后面看练球，现在正适合两两一组的女生们趴着相互按摩放松。 只剩下赵德柱和班主任了，他挨着指导一番，女生们更是对他不毛手毛脚的态度信任有加。 可回到这边来看见龙芷羽一脸鄙夷看着他。 他还有点莫名其妙：“干嘛？我特么已经做得很好了，应该叫你爸给我开工资了，你懂不懂！” 龙芷羽没有否认，但更臭脸的哼哼。 这种带点傲娇的熟女脸，在十八岁的大学新生眼里可能还有点敬畏。 赵德柱看得心头大乐，凑近些：“怎么了？说出来我改。” 所以说他这种风格，班主任都很难把他当个小屁孩：“你说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 她都没觉得自己这语气有点不对。 少年身的老男人只快速回想下，立刻精准把握求生欲：“哦哦哦，是不是我说她们受伤是因为年轻？没事，你绝对比她们心理年龄年轻得多，而且你这伤多半不是今天这会儿运动酸痛，我帮你揉揉？” 他这睁眼说瞎话的已婚男人熟练技能，瞬间上线。 21、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主要是赵德柱说得太表情平淡、从容自然。 龙芷羽都点头了才醒悟过来，差点把后腰垫着的蚊帐砸他头上，低吼：“别没大没小的轻浮！” 赵德柱问心无愧：“您看我对她们动过手脚吗？” 这一天都在班主任的注视下，这没得黑。 龙芷羽皱眉苦口婆心：“我知道你可能是习惯了口花花，不好……” 赵德柱已经招手：“高雨欣，你过来帮忙给老师揉揉腰，这按摩可是门很重要的手艺，腰累了按按，可满意了……” 龙芷羽立刻听出来他在开车，踩他脚，还碾。 赵德柱居然有点享受。 高雨欣说来就来：“话是没错，但我觉得你怎么在忽悠我，我刚开始享受佳凝的服侍，你是不是在袒护她？” 沈佳凝一脸讨好的跟过来。 赵德柱呵呵：“你不觉得她劲儿太小么？也就你可能手劲大点，照着我说的来，先拿这给垫一下……” 边说他抓过那已经服务了一下午的蚊帐，叠着铺在水泥栏杆台面上。 这可是九月，水磨石板面根本不会冰凉，他又没把蚊帐展开，光看他铺的地方，龙芷羽居然偷偷红脸了。 这家伙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啊。 正好方便她双手交叠趴在那，不会特别压住胸口。 高雨欣小心翼翼的骑上老师后腰，按照赵德柱说的从颈椎到腰椎慢慢捏下来。 赵德柱拿手指方位。 接着顺脊椎朝两边的肌肉扩展开。 还有手型手势的指导。 刚开始，龙芷羽已经舒服得鼻音都出来了，甚至有点后悔，这一下午站着受苦怎么就没有提前缓和下呢。 太放松了。 可高雨欣是真累，她还给沈佳凝服务完了，毕竟还是娇生惯养的女孩儿，还没掌握专业按摩技巧的结果就是，没几下手指累得都要僵了。 小脸皱得好可怜。 赵德柱做个别出声手势，自己弯腰上。 高雨欣如释重负的把自己手让开，沈佳凝居然还看眼背后，稍微横移两步帮忙挡住！ 其实赵德柱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而且在他看来这点接触根本就不算什么吧。 简直就是小儿科。 入手就发现班主任整个后背肌肉都很僵硬，纯属她习惯性的那种刻板站姿导致。 怪不得高雨欣按着也费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后背都柔得跟什么一样。 还真得赵德柱这把子力气。 从来没有服侍过人的他，顺着肩颈部肌肉一直按到腰椎，也确认了龙芷羽这腰肌劳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是他刚使劲搓热了手掌，顺着摸到尾椎按压…… 龙校长就兴致勃勃的走上来，首先看见女生们都两两一组在做放松。 还好都是穿的黑色长裤加衬衫和小马甲，也没什么走光。 然后看见赵德柱这唯一的男生，他那手……居然摁在人家姑娘屁股上！ 等看清是谁趴在那，他差点没把眼珠子弹出来！ 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你！你你你……” 龙芷羽早就有种飞上云霄的昏昏欲睡舒服感，惊醒的侧头看见自己父亲，还笑了下。 校长差点都心肌梗塞：“你……你，赵德柱！” 怒吼声带动龙芷羽回头，看见的就是赵德柱正笑眯眯的对校长做个V手势！ 看他半弯腰的姿势，还有红彤彤的手掌手指都用力后的样子。 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在自己背上游走的是双男人的手！ 又羞又恼，绝对比中午刚被垫子推住腰的时候愤怒多了：“你在干什么！” 高雨欣还连忙帮着解释：“我我我，我没力气了，您看我这手爪子都在抖了，班长才帮忙的，您这不效果也挺好吗？” 都能半扭身发飙了，一点都不疼。 她又有点语塞。 主要是赵德柱脸上表情太贱了。 从听见姓龙，就很想在龙校长和班主任之间关系上做点文章。 他没什么深谋远虑的习惯，不管什么关系，只要气气这抠门的老家伙就行。 结果这一幕被看见，他还不顺势炫耀一波？ 听见第一句怒斥的时候，还赶紧配合手形，多点色眯眯的样子。 哼哼，叫你昧着良心恰我的钱！ 气死你！ 他乐得差点哈哈大笑。 作为两世都没干成啥大事的拆二代，赵德柱现在也就这点心思了。 确实把龙楚雄气得七窍生烟。 赵德柱再乐呵呵的过来：“今天我们的开球入门学习很不错哦，要不要给校长表演下？我觉得你除了该给我教练费，按摩的费用也不该少，这个价钱你熟悉吧，有没有熟悉的技师介绍给我去试试呀？” 龙楚雄指着他手都抖了：“你，你……” 还好龙芷羽起身来，顺手抓了球杆打赵德柱脚：“又在瞎说什么！赶紧让大家准备展示下！” 赵德柱才心满意足的去了，还一摇二晃的得意，摆明了老子就是来恶心你！ 龙楚雄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克扣了那点钱，现在脸色很难看。 龙芷羽则红透了脸低声解释：“没有！没有什么……是以前在机组的老伤犯了，他在指导所有人肌肉放松，他还是很注意，没有跟任何学生接触……” 说到这里又想到了什么，这目标性也太明显了吧。 那么多年轻漂亮的青春女生都没有接触，却特别针对自己？ 要说龙芷羽没点特别感受，是不可能的。 但是又对这孩子的心理状态有点担心，自己可是大了十多岁，做他母亲都够了！ 高雨欣和沈佳凝已经赶紧吐着舌头回到队伍里。 她俩分属先进、落后组。 赵德柱叫先进组的排整齐了：“听我口令再一起打呀……你们也跟着口令做挥杆动作……” 砰的一下，齐刷刷的十个女生打出似模似样的开杆动作来。 高雨欣果然能打出百码左右的距离，在女孩子中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而沈佳凝她们那组也跟着模拟挥杆。 二十个女生虽然大多还有点娇滴滴，但绝对看起来赏心悦目。 龙楚雄才表情稍霁，鼓励表扬了下女生们的学习，然后沉着脸对赵德柱：“我要跟你谈谈！” 赵德柱嬉皮笑脸的对女生：“你们几个负责把刚打的球捡回来……” 顿时换来女生一片哀嚎！ 可还是扶着腰下去草坪了。 赵德柱过来跟上校长：“您打过高尔夫没？捡球是个很痛苦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喊腰疼，我想发明个捡球器，你看看这个设计找谁能帮我做出来？” 龙楚雄不由得不被带走注意力：“什么？” 龙芷羽本来过来想劝说两句，结果听见赵德柱抓了颗高尔夫球在对自己父亲解释，她就没说话了，只站在旁边倾听。 其实说穿了很简单：“您看这球，假如是五厘米直径，我们找个六厘米的塑料管，普通那种PVC水管都行，一米多长管口安装个金属片V字形卡在这里，球能挤进去，但是滚不出来，就够了，你看，这样站着戳一下，球就捡上了，一个两个三个装在管子里，很省力的……” 龙家父女俩看看下面痛苦弯腰的背影，还有上面忍不住又在相互按摩腰部的女生。 再看赵德柱就像在看妖怪：“这是你发明的？人家俱乐部没有？” 赵德柱笑：“高尔夫俱乐部都是讲排场，捡球的除了专人就是用捡球机，装在高尔夫车后面的专业设备，我这个是针对普通单人，目前国内还买不到。” 这点他很清楚，后世差不多要2013年以后，才在淘宝上能够几十块钱买一个。 现在正好可以用来偷懒。 22、此酒量非彼酒量 这就是赵德柱的问题。 他哪怕知道些经济利益点，也不知道该怎么转化变现，或者说瞧不起这种利益。 反正发明专利这种事情，他肯定没想过。 他宁愿拿来这会儿逗校长玩。 龙楚雄懂啊，马上拍板：“电梯专业那边有机械设计维修专业，马上找个老师来协助你，我安排人帮你申请专利，在学校培养协助下完成的这个专利，对吧？” 赵德柱终于反应过来，你特么又在占我便宜！ 抬手指着：“你！” 校长反手就黑脸指旁边的班主任：“你说呢？” 赵德柱看眼莫名其妙的龙芷羽，还满眼探询你来你去干嘛？ 他可不会再吃一回亏了：“你不要逼我啊。” 龙楚雄把目光在面前两人脸上横移了下，父亲眼中的女儿，和完全还是个小毛孩子的学生，差距很明显。 可能还是觉得不可能，更多是利欲熏心、孤注一掷、赌一把的心态：“我能找到工厂协助你把这个东西转化成产品，坐在教室里都收钱，我们各分一半不挺好吗？” 赵德柱真不是可以随便忽悠的，他被忽悠成功过太多次：“呵呵，我能想到就是两点，第一，高尔夫的东西怎么卖都没多少人买，全国多少家高尔夫球场，每家买十个才多少？这生意我不稀得做，第二，你西南地区的工厂算个屁，粤东、华东那边的厂子，只要看一眼，就能给你仿制了，而且做到更好更便宜，你什么专利都没用，你信不信？” 龙楚雄把自己油亮的头发使劲往后抹了抹：“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口气还这么大！” 龙芷羽却莫名觉得学生说得有道理，赶紧上手拉住：“好了好了，就让赵德柱先去试试，您别动不动就先考虑钱，下班了下班了，回家我给您弄俩菜……你去把同学们带好，那个捡球的明天带着大家一起想办法。” 俩男的都听出点维护口吻，校长瞪大眼，赵德柱贼兮兮的眯眼笑着指校长臂弯的手：“班主任是喊你爸还是叔？” 不等校长发飙，他已经哈哈哈的跑了。 剩下班主任苦口婆心：“别生气别生气，优秀的学生往往都有些特立独行的地方，他不错，真的不错……” 老父亲更震怒：“当年你跟那狗崽子也是这样回来跟我说的！” 龙芷羽不说话了，委屈的低头。 在女儿面前，父亲永远都是无条件的心疼，无论多少岁，马上道歉：“好了好了，不说那王八蛋，不说了，回家回家，顺便去接娜娜，她换了学校还习惯吗？” 龙芷羽下台阶前回头看了下，赵德柱正吊儿郎当的迎向一大群叽叽喳喳好奇的青春女生。 一看就是纵意花丛的浪逼。 苦笑摇头，一起到办公区离开，院长大人的帕萨特也还算有牌面，有司机的。 其实赵德柱不过是跟女生们简单的说了几句收拾东西，交流了几个手机号码，抱起自己的蚊帐就跑了。 对这些贪玩好耍，渴望享受享乐的小姑娘，毫无兴趣。 相比之下，跟黄盼盼她们还稍微亲近点。 回到寝室面对那几个沙雕就更不用说，笑骂着把蚊帐砸给他们。 男生们哪里关心蚊帐，立刻扑上来：“哇，中午到处找不到你，我们准备去买个手机，高尔夫班的女生怎么样？” “听说你上午就救了个挺漂亮的女生？” “下午据说又跟个很高的女生搭档？” “柱哥！你就是我的偶像，走路都带风，随便走到哪里都这么拽，但是最好别惹杨倩她们，中午问她们给你打个电话，骂我们说不认识你！” 赵德柱无语：“既然都有搭话的理由了，马上顺着开聊啊，根本不认识赵德柱那个王八蛋，就能蹭着跟她们逗乐了，还要我教吗？” 看着义愤填膺骂自己的王八蛋。 一群单纯的男生只能张嘴膜拜…… 但赵德柱就是最大方的那个：“学姐你们可能觉得伏不住，这样，今天晚上我从高尔夫班约点人出来吃夜宵，你们敢去吗？” 可怜的小男生们，立刻面面相觑，有人嘴皮都抖起来。 刘江涛捂头都要哭了：“哥，你是我哥，选这个学校来读，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事情，可是你让我缓缓成不成，我现在脑袋都在发晕了。” 丁伟和周晓波也是这种反应：“真的，以前在中学最多能看见一两个这样漂亮的女生，很少打交道，现在突然拉近这么多，这么好，说话都晕乎乎的。” 秦迪还分析大一其他女生都很一般，能源委培那边嚎叫一片，说是高尔夫班和艺术舞蹈系这两个美女群，全都被赵德柱霸住，要收拾他！ 眼光已经在跟校长掰手腕的赵德柱呵呵笑，毫不在意。 这才把自己关于捡球器的想法说出来。 刘江涛就是电梯系啊，二话不说马上出门去找建材店买材料：“今天我们就是在那破电梯旁边捣鼓各种工具，熟悉了一整天，我在家里也经常修点东西，肯定能做出来。” 赵德柱只好缓缓美女攻势，晚上还是约黄盼盼她们一起吃夜宵。 只有冯晓婷和杨倩来了，见面就嘲讽火力开满。 更说盼盼和梦霞气得不会再理赵德柱了。 赵德柱巍然不动，约好等自己搞熟了再教她们打高尔夫球，那委培高尔夫的小姑娘们也不容易。 刘江涛终于敢主动汇报做捡球器的事情，算是可以和美女交流的勇敢一步。 结果马上被连带火力覆盖，说他跟着赵德柱去讨好高尔夫女生，甚至更是个叛徒。 可怜的孩子，刚刚鼓起来的勇气又被打得晕头转向。 赵德柱依旧笑眯眯摇头，说起校长想在这个事情上分专利，自己觉得还是不如洋酒这个生意宽广。 大家继续把注意力放到这上面来。 俩姑娘就只剩下嗔怪的笑了，嫌他不配合，不好玩。 但也问起洋酒的细节，冯晓婷还让高中同学去找了些关于洋酒的介绍。 抱怨这周围连网吧都没有，还问赵德柱的QQ号是多少。 这可是目前少男少女们最热衷的网络身份。 赵德柱决定抛弃以前的所有，让冯晓婷帮他重新申请个。 等两位舞蹈专业的姑娘洗过澡匆匆出来，说起今年舞蹈专业新生越来越少，估计是老龙忽悠不到人了，所以她们连夜排练舞蹈，要去其他艺校巡演招揽新生。 黄盼盼还展开头发很自然的让赵德柱给他擦干，说是要享受和杨倩一样的待遇。 周梦霞专心吃，但有建议赵德柱跟她们一起去巡演，因为他会说。 末了还补充：“漂亮女生很多的。” 其他仨姑娘立刻哇啦啦的叫，高尔夫班造成的危害还不够吗？ 赵德柱也郁闷：“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强调漂亮女生和我有关联，明明责任在你们，是你们把这个标准拉这么高，好像我就只跟漂亮女生打交道！不行了，明天我得去跟其他普通女生交流下，譬如……我的高尔夫同学们。” 男生对他张口就来的不要脸言语，已经佩服到无以复加，秦迪还准备找个本子记下来揣摩学习！ 高考也这么用心，就不至于考到这里来了！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来这里挺好。 因为四位女生笑得花枝招展，冯晓婷就喜欢笑起来伸手拉赵德柱手臂：“好了好了，够了，今天的量已经够了，慢慢来，要天天听这种话，才会越来越漂亮。” 杨倩马上举杯敬她。 嘻嘻哈哈的氛围的确很好。 直到结账起身，赵德柱才说自己准备了一周的时间筹备资金。 大家也耐心做点准备，男生锻炼好身体和酒量，女生保护好嗓子也要有点酒量。 但这酒量的用处却完全不同。 ~~嗯，看完新章节后有个角色榜，我们可以来玩个新鲜的，我会陆续上传完善女性角色，大家自己比心投票，谁的票数多，谁的戏份就多，甚至可以考虑谁当女主，这个角色群体可能有点大，但大家都可以给自己心目中的女主打CALL，投稿增加热度之类，让整个故事的情感走向被大家参与进来，试试看？ 23、班宠上线了 对赵德柱来说，他现在什么吃喝玩乐的事情都信手拈来、挥洒自如，唯独正事，各种不顺。 第二天中午前，刘江涛做好了第一支捡球器，其实说穿了非常简单。 也就那个卡在管子口的金属片要反复调整。 中午吃饭拿给赵德柱，就被恨铁不成钢的学生会主席顺手用来打了头：“你就不能自己拿过去吗？演示怎么用，多跟人家聊聊拉近关系啊，而且一根怎么够。” 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他连看都懒得看。 恍然大悟的养猪娃，也很义气的叫上了几个他班上的同学，一下午赶了五六支一起捧过来。 果然一试之下，女生们觉得太轻松了。 这个不停弯腰的部分摘掉以后，剩下一戳一个准的边走边套，捡球就跟散步一样，轻松极了。 立刻得到这一群女生共同的欢呼！ 感谢电梯系的同学们。 赵德柱在旁边，只字不提是自己的创意和安排，笑嘻嘻两边撮合：“人家这么好的东西，挨着握手感谢下呗，来来来我带头，感谢你们……” 女生们马上跟着他后面，真心实意感谢：“太谢谢了！” 只遭罪一天，有人都想退出这个行当了。 光是想想未来每天都要捡球，就像农夫要下田一样，崩溃！ 结果马上有了这么好的工具。 实名感谢！ 连陈教练和张教练都好奇的拿起来观察尝试，商量是不是也可以运用到俱乐部那边去。 结果站在旁边抱着手臂的班主任，突然来句：“大家还是应该感谢赵德柱，是他想出来这个设计，学院已经给他申请专利了……” 女生们只愣了一下下，然后非常明显的内外有别，尖叫！ 再以高雨欣带头，挨个儿拥抱赵德柱！ 可把刚才摸了美女手，正在沾沾自喜的男生们酸得有些心梗。 这差别也太大了。 还好刘江涛已经习惯了，对这些自己班上的男生全力推崇：“看见没！赵哥是把大家都当兄弟，只要跟着赵哥，一定有机会的，我们寝室那几个你们知道吧。” 太知道了，那几个孙子已经跟过来，垂涎欲滴的想找点机会像刘江涛这样在同学面前能显摆。 还是先翻翻自己的专业书，考虑能找到什么类似的办法吧。 就这，居然还在室友们中间形成了全力以赴结合本专业学习的风气！ 赵德柱则无可奈何。 上一世如果说还挺招女人包围，那毋庸置疑的当然是因为大手大脚乱花钱，谁都跟自己有缘。 现在没那么乱花钱了吧，就连黄盼盼她们也是努力劳动过后，拿到了自己该得的那份啊。 这些高尔夫班的女生，更没给钱吧？ 怎么也这样儿？ 他对还没定性的年轻小姑娘毫无兴趣，双手高举，生怕被人误会，嘴里只有：“差不多就行了！高雨欣你再起哄，老子不帮你练球了啊！” 殊不知，就是这种带着大叔照顾心理却一个劲撇清，让女生们更乐。 连班主任都笑：“行了行了，注意男女有别，赵德柱你用心陪着教练一起带好同学，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个东西确实不错，明天我和教练要去联络安排下周一实践，展开大家的第一次社会实践，大家都好好准备下。” 就是要去高尔夫球场实际操作了。 之前只是短暂集训过纪律的女生们，一改曾经期待憧憬工作的懵懂，突然有点紧张。 下意识的一起看赵德柱。 这货好不容易才从微胖的女生手臂逃出来：“干嘛！我又不是委培，没我事，我不用参加。” 那个微胖的女生其实很可爱，马上嘟嘴拉住他胳膊摇：“一起嘛，你在我们就觉得安心！” 赵德柱啼笑皆非：“学校多的是男生，随便帮你们找几个五大三粗的，刘江涛你有时间吧……” 那家伙头点得像弹簧木马一样。 可班宠这种角色定位一旦确定，就很难改变。 女生们涌上来纷纷伸手，赵德柱拔腿就跑！ 怎么会这样呢？ 第三天上课的时候更是一开始就说清楚，班主任要跟着去高尔夫球场吧，这本来就是委培生的工作道路。 那位鲍教练是有点猴急，感觉好像这就是他钦定的后宫团，可以为所欲为的勾搭，却一开始就触礁。 那么大家稍微注意点就是了，有什么事要相信龙姐。 赵德柱主要教导大家怎么做球童。 所以说这玩意儿从传进来就带着鲜明的阶级差别呢。 高尔夫球手都要带着球童，有些俱乐部甚至要求不雇佣球童就不许上场。 所以球童除了帮忙背着沉重的球包、饮水之类，还要能在合适的时候选择合适的球杆，甚至有些球童还要能给球手一些路线建议，但在正式比赛的时候，球童参与路线讨论是违规的，可有个配合默契的球童，对球手来说绝对是享受。 如果是个美丽动人的姑娘，那就更是享受了。 有些比赛拿奖，球童都要跟着提成的，更不用说平时除了在俱乐部拿工资，也要拿小费。 这的确是个极容易认识大老板，又容易赚到高薪的职业。 赵德柱连那球包怎么背起来省力，都给姑娘们传授了：“说复杂呢，是挺复杂的，但你们漂亮好看啊，装可爱就行了，李媛媛，来可爱一个……” 微胖女生马上配合，还甜甜的：“老板……” 声音有化骨绵掌的威力。 赵德柱没有表情：“嗯，你这样人家就会觉得我是不是可以用钱买你任何服务，如果你希望的话，就这个风格吧。” 李媛媛马上嘟嘴了。 沈佳凝是最惊慌的：“那要怎么办呢？” 人多就这点好，赵德柱指指有个通常站在后排不爱说话的清冷女生：“陈燕玲这样的表情就好，反正上班就好好上，背着球包跟着走，专业的态度，甚至还能纠正客户不太好的打球习惯，你非要卖弄女性魅力，人家肯定很容易往那方面想，如果你展现的是专业技能，漂亮女生稍微会打点，都绝对比我感觉厉害多了。” 女生们才笑起来，陈燕玲也无声的笑笑，又飞快的回到清冷状态。 这就是性格不同。 沈佳凝还是要刨根问底：“要是，要是，还是非有上回那样呢？” 赵德柱笑：“长得漂亮，做什么工作都可能会遇见骚扰，这很正常，谁都没法避免，你享受这种骚扰或者希望从这个捞钱，那是一回事，不喜欢就表达坚决点，更努力的提高自己能力，给自己多点拒绝的底气，譬如高雨欣这样，打得很好的话，认识的人都是很高级别了，还是会讲点风度，不会扯到树林子就干嘛吧？” 这就是老司机的心态，阅人无数的赵德柱知道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人胆怯畏惧，就有人反而想抓住这种机会，就连后者都是有人想改变命运，有人只看眼前的想搞点小钱。 他不可能帮所有人负责人生。 只是他随口一句，让03级高尔夫班的二十位女生，从今以后，对职业生涯看见的高尔夫球场小树林，都有点敬而远之！ 有这样的班长。 班主任确实不用随时都跟着上课。 龙芷羽之前就是把这批女生当成自己的妹妹孩子那样呵护，随时都跟着。 没想到赵德柱帮她承担起了很多，而且还是她做不到的部分。 接下来两天文化课程，她更是可以完全放松，早晚给赵德柱打个电话就行，号码还是从她父亲那里得到的呢。 但很显然，高尔夫班上文化课的场面。 才是第一次让西南学院大多数学生，见证了什么叫做班宠。 ~~新书期，每天两章，恳请各位不要养，因为大数据时代，每天有多少人跟读，都是评判给不给推荐的依据 24、恒山派来了 赵德柱自己都没想到大学上课和中小学是不同的。 这也许也是西南学院故意为了让自己有点高校味道的重要手段。 从职高、艺校升起来的龙楚雄特别在意这个。 所以赵德柱他们的大学文化课程，基本上都是大课！ 两三百人好几个系一起上的那种。 那场面…… 早上起来，赵德柱他们在寝室就发现刘江涛和秦迪也要一起上课，另外仨正好调换开始上专业课。 这样文化教室就是轮流使用率最高。 赵德柱他们已经从周晓波等人描述中，知道会看见不同专业的其他同学。 还有点小兴奋，终于可以看看别的班级同学，当然其他人肯定想的都是可以看高尔夫班的美女。 等到了阶梯教室。 能容纳三四百人的那种大教室，稀稀拉拉的陆续上座。 赵德柱还在低头翻看自己手机，这特么都三四天了，那些车商发短信、打电话来问的有七八次，全都是大刀砍价，动不动三五十万的价格也敢问。 对他坚持不少价，还各种讽刺调侃。 赵德柱多少还是有点慌。 他内心也知道这车不好卖。 太小众了。 忽然听见教室有点轰动。 刘江涛更是马上用手肘撞他，用力之大，可以去开矿山了。 抬头一看，确实惊艳了下，沈佳凝她们第一次穿着五颜六色的夏装走进来。 在西南地区女孩子大部分一米六以下的对比中，人家高尔夫委培生招募，按照标准，一个个就显得特别高挑。 特别是高雨欣非常抢眼，当然更多是她那件露肩的红色吊带和牛仔短裤，再加上顾盼生姿的眼神，很容易过目难忘。 可与此同时沈佳凝、李媛媛、陈燕玲这些其他女生各有各的好看。 从教室门口进来，或鲜艳活泼，或素净淡雅，或笑语晏晏，或好奇打量。 因为平时都是丸子头高发髻梳在脑后。 这会儿各式各样的发型中，长发披肩最常见，那可是对直男杀伤力最强烈的青春模样 教室里面散坐的学生，愣是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无论男女生都看着这些外表上的幸运儿。 男生爱慕，女生羡慕。 单独一个漂亮女生可能容易小心翼翼收着，这样一个群体出现，还是在自己的学校，都有些肆无忌惮的抛洒美丽。 沈佳凝甚至还提了自己的球杆。 走到这种比较新鲜的阶梯教室挺开心，随便找了个空的地方坐下来，新生往往会不由自主的挑着熟悉的人都挤在一起。 然后马上东张西望的发现了赵德柱。 李媛媛已经可爱的蹦跳着招手了：“来呀！班长坐到我们这边来……” 微胖的女孩儿一般胸怀都比较宽广，这动静可让教室里面再次安静了下。 特别是后面跟着一堆人挤进来，其中相当部分根本不是这个课程班的，也腆着脸凑热闹。 全都听见了，一起把目光朝着那边的超级幸运儿看过去。 赵德柱没什么可害臊的，只是不想在脂粉堆里打滚，摆摆手：“算了，你们自己坐好听讲。” 这会儿所有学生都在伸长脖子，认识不认识赵德柱的，都想看看这个出了名的家伙。 而且在西南学院这样的课堂听见普通话也是蛮少见。 所以课堂还算安静，门口那边继续不停的往里面挤进来学生，吃惊为什么这么多人停留在讲台附近。 可只要进来能把目光投向座位，就能被这片好看的女生吸引到。 然后一起见证了，沈佳凝、李媛媛这样的起身带动，高雨欣等大部分是嘻嘻哈哈的跟着走，陈燕玲等少数几个会犹豫。 但总之全都起来了，只听见座位翻板一阵哗啦声，女生们就围到赵德柱这边来。 很轻松的对刘江涛他们这些男生笑笑：“麻烦同学让下座位好吗，我们高尔夫班要坐在一起的。” 可怜的刘江涛他们啊，现在肯定把肠子都悔青了。 报名时候要是也跟着赵德柱填高尔夫专业，那该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分明现在对高尔夫班的女生来说，这个学校的男生就只分赵德柱和赵德柱之外的男生，两类。 其实光面对这些好看的女生，男生们已经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了。 赵德柱还想跟着起来。 高雨欣恐吓他：“你不会要把整个教室的人都得罪完吧？” 赵德柱是不在乎得罪什么认得不认得的家伙，可没必要，完全没必要这么变本加厉的独秀。 只好撑着下巴坐在那。 其实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认真坐在课堂上，这次他是真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听课的。 可现在所有人的关注点都是那万花丛中一点绿。 沈佳凝肯定成绩不太好，对这种事情兴致勃勃挺高兴，和李媛媛分坐在赵德柱周围，又招呼其他同学坐。 几个好笑又文静点的坐后面一排。 最显眼还是高雨欣带着几个女生坐在前排，她还学赵德柱的动作撑下巴，却回头看。 教室里面一阵阵的议论嬉闹，时不时的还有人悄悄绕到侧面，伸长脖子偷看这边情形。 但更多还是不上这堂课的挤在门口讲台边，就是舍不得走，多好看啊。 这样的聚焦下，赵德柱都罩得住，四平八稳的坐在那脸上都没点难堪局促。 对上高雨欣最直接的目光还调侃：“帅吧，你要记住，有些男人你是永远得不到的……” 2003年，这句话应该还没成为梗，高尔夫班的女生们稍微楞了下，齐声哈哈哈大笑，李媛媛笑得波涛翻滚，沈佳凝直接拍桌子了。 反正个个都笑得把淑女范儿扔地上踩。 能同时撩十多二十个美女，赵德柱也算是极有水平了。 教室里面瞬间安静，之前的议论喧哗，其实都是瞄着这边的。 看那一大群笑得前俯后仰的美女，中间坐着面无表情的男生，大家不分男女都羡慕了。 大门那边传来老师纳闷的声音：“什么时候你们这么爱学习了，教室都挤不下了么？” 有些其他专业的才偷偷转身跑掉，但相当部分居然厚脸皮的进来坐下，哪怕前面可以回望的座位早就满了，在后面看看背影也是极好的。 然后这位年轻的大学语文老师，走上讲台就被黑压压的人群数量吓一跳，接着立刻注意到五颜六色的美丽群体，惊叹了一声：“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你们都是哪个专业的？” 赵德柱低声：“一、二、三！” 女生们不约而同：“03高尔夫！” 有个别喊得不一样，还马上归队。 然后觉得好玩极了，再咯咯咯的笑开来。 偌大个教室，三四百号人，都看着这群恣意飞扬的美女，她们的焦点却在中心那个男生身上。 很多人觉得赏心悦目，总有人嫉妒万分。 特别是平时就骄横惯了的那种。 立刻低声开始串联，待会儿要给这家伙点好看。 25、我看都是小青虫 这教室里足有半数都是能源专业的委培生。 无论是石化、电力部门的家属子女，还是掏了大价钱保证能进到能源行业的幸运儿。 经济条件整体都要好一些。 而且还是那句话，最终要靠读这种高职来混个进能源行业的文凭，成绩肯定都不咋样。 甚至有不少从小混到大的混子。 哪怕是刚刚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新环境，两三天后也很容易让他们跃跃欲试的急切希望能称王称霸。 就拿这个让人格外看不顺眼的粤东仔开刀吧。 太秀了。 赵德柱还不知道风暴正在酝酿袭来。 随着老师开始上课，他打开面前的课本，无奈的发现，自己跟读书还是无缘。 这不是努不努力的问题，纯属生理反应。 拿起书本他就呵欠连天。 拼命硬撑住要自己听讲，甚至都不惜使劲揪自己大腿提神了，还是经受不住眼皮沉重的往下耷拉。 刚无奈的低下头，就看见桌边的沈佳凝已经趴在桌上跟睡神开会了，粉嫩的嘴唇甚至有反光的迹象，时不时舌尖还舔一下。 赵德柱差点笑出声，转头看这边。 李媛媛也是百无聊赖的把下巴放桌上，抓了支笔在崭新的课本上画珠光宝气的公主造型。 她脸蛋圆润嘛，这个角度看起来更显娇萌可爱，感觉到赵德柱转头，还嘟嘴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看他，使劲忽闪长长的睫毛逗他玩。 换个青涩的十八岁男生，没准儿就迷进去了。 赵德柱随便抓本书搭在那脸蛋上挡住。 环顾四周，可以说大部分学生都无心向学，能来可能是因为第一堂大学文化课的新鲜，能继续坐着，肯定是因为这秀色可餐的漂亮女生。 好多目光都看向这里，顺便也让赵德柱发现远处有群男生看自己的目光很不友善。 之前读能源专业的秦迪不是已经提醒过了么。 赵德柱笑笑不往心里去，小毛孩子才以为打打杀杀有用。 李媛媛已经无聊到在书页上写：“你好呀，我是小小班的媛媛，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幼稚！ 赵德柱回写一句：“叫爸爸！” 然后就开始琢磨自己这洋酒生意大概要花多少钱，该找谁去买酒，上一世谁在这方面有渠道他还是清楚的，好像也听谁吹嘘过，七八万块就够了。 生意小是小了点，但未来可期啊。 眼高手低的赵德柱这么想……咦，可不小了！ 他突然感觉到手臂上的弹性，侧头一看李媛媛悄悄抱住他胳膊小声：“爸爸！” 赵德柱被叫爸爸可都是特殊场合，吓得哆嗦下，想把手抽出来。 动静稍大，周围居然好几声轻咳提醒，她们都看着呢。 李媛媛也不怕，直接把自己那书本递出去分享文字。 然后周围立刻一片压抑的娇笑。 只觉得赵班长太不按理出牌，有趣。 赵德柱还想抽胳膊。 李媛媛靠挤着小声：“从小我妈把我带大，没叫过爸爸，你怎么知道？” 赵德柱内心一片卧槽，这都行？ 自己这怕不是重生，是点亮了撩妹技能树吗？ 前世……不过想想上辈子确实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吃喝玩乐上了。 所以就跟在夜场遇见的女孩，每个都会拿出一堆悲惨身世一样，赵德柱不但没有感动，反而想笑。 只拍拍手臂上的爪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也不管那熟悉的触感，继续琢磨自己的事情。 在课本上画装酒的罐子，盆啊，漏斗啥的，他去看过这种作坊，很简单，问题就在酒量。 几个家伙连续工作几小时，能被那种满屋子的酒精味儿熏醉。 得搞几个好点的防毒面具？ 那就买最好的，他没啥成本概念，要是生意做成了，几十万、几百万都滚滚来，还在乎这点？ 这是刚开始做生意人的标准想法。 赵德柱也不可避免。 上一世他做了不少投资，但永远是掏钱让谁谁谁去做，然后过些日子人家告诉亏完了…… 这一回他要凡事亲力亲为。 想得认真，连胳膊上多了份量都没在意。 李媛媛就那么靠在他胳膊上，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课本上画得歪歪扭扭的东西，竟然慢慢有点起薄雾。 让前排也百无聊赖回头的高雨欣看见，吃惊得瞪大眼低声：“不是吧？你们这就……” 赵德柱稳得一批：“我在想事情，别打扰。” 高雨欣看他眼神，好像又有点相信，只是李媛媛那样儿，太奇怪了。 微胖女孩儿轻轻揉下眼，终于小声：“这是什么呀，化学实验么？” 赵德柱摇头不说话，继续拿手指轻轻敲着思考。 李媛媛也就不问，居然保持这个倚靠到下课。 老师刚说完休息十五分钟。 哗的一下，高尔夫班这边自己就先热闹起来。 女生们对外都讲究个仪态，但只要越过这条线，那就只像姨太太了，嘴碎得要命。 “哎哟，媛媛，看不出来你才是最狠的！” “要叫班长夫人还是叫嫂子呢？” “明明是我们大家的班长，现在就变成你自己的了？” “李媛媛！你气死我了，我还等着下课再表白呢……” “高雨欣，你不是开玩笑吧？” 高雨欣还真是嘿嘿笑着站起来：“我把话放在这里了，我挺喜欢赵赵这一型的，媛媛你确定要跟我争？” 上一世也没陷入过这种狗血喷人的争风吃醋啊，赵德柱都要笑喷了，摘下手臂上软乎乎的手掌：“老子又不是个东西，争什么……” 说出来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女生们已经笑开来。 然后这动静才把沈佳凝惊醒，双眼皮都睡得发红了，再舒坦的伸出粉红小舌头舔一圈嘴唇，吧嗒两下，莫名其妙：“咦，你们……在笑什么？” 长得漂亮就有这个优势，随便个动作也有美人春睡图的慵懒写意。 赵德柱看她眼：“没事没事，你继续睡。” 女生们又哄笑一片：“你这也太熟练了吧？” 沈佳凝才清醒点：“哦，下课……” 忽然旁边就是一片脚步声，七八个男生面色不善的站在过道台阶上：“姓赵的，有种出来说两句话。” 赵德柱对这种小公鸡使劲展翅的幼稚举动不屑一顾：“你特么谁呀，你叫我去出去就出去，我多没面子。” 对方中间立刻有个蛮横爆发：“看你不顺眼！抽你咋的了！” 女生们瞬间又点惊慌，好些女生往后退，但高雨欣这种就立刻向前：“抽！有本事你先抽我，不抽是孙子！” 还真能带动好几个女生挤在一起挡前面。 沈佳凝本来惊慌往后躲，正好靠赵德柱怀里，碰到还瞬间放松，就是觉着值得依靠。 所以赵德柱握住她双肩，让她转到身后去面对的背影，更显得高大。 其实赵德柱是心里在卧槽，我什么时候成了要躲在女生背后的怂货？ 所以直接给高妞儿一巴掌拍肩头：“你特么有病，这种事情女人逞什么强？” 这真是地域文化不同，粤东女人勤劳内敛，江州姑娘嘛，温柔时候似水柔情，惹着了基本上都是火辣暴脾气。 他是用家乡的态度来面对，结果反手就被高雨欣打开手，看都不看他：“WCNM，少在老子面前冒皮皮打飞机，我们自己玩得开心，要你麻痹顺眼啊？” 这话还瞬间引爆了娘子军似的，猛然爆发一大片骂声：“滚远点哈！龟儿子打的啥子算盘，我小学三年级就看见过了！” “对嘛，最烦这种宝器，看不得别人和女生关系好，就收拾人……” “这怕是算校园欺凌哦，班长莫怕，我们给你撑起！” 连沈佳凝都细声细气抓了赵德柱袖子边探头鄙夷：“怪头怪脑的！” 李媛媛就阴阳怪气了：“人和人不同，花有几样红，你勒几爷子，我看都是小青虫……” 大家静了下，然后一起爆发哄笑。 燥得那几人脸色白里透红。 26、有钱真的可以带来很多快乐 女生群嘲的杀伤力真的蛮大。 可能面对那位鲍教练，她们还有等级上的差异，更有相互不太熟悉的关系。 这一回，谁都没意识到对未来会产生什么样的深远影响。 反正李媛媛说了以后，突然就感觉有点异样。 “好爽哦，以前……从来没这样，一大群姐妹同心的感觉。” “对对对！以前在中学她们还孤立我，还是这里好，姐妹同心，那个什么断金来着。” “我们团结起来，那还怕什么，班长说的那些事情，我们如果都很团结，那就根本不怕了，对不对？” 女生们就是突然高兴得握着小拳头，叽叽喳喳的讨论这种全新感受。 喂，还有人过来骂阵砸场子呢。 你们就自顾自的聊上了？ 人家还有没有面子了？ 刘江涛他们本来看见，立刻也围过来的，被这种气氛也搞懵逼，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其实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群女生好了，多生动，多美好啊。 世界和平不好吗，非要打打杀杀的，非要看这些美女怒气冲冲、刻薄骂人的样子，是不是天生发贱呀？ 还真有扯着尖利的嗓子：“姓赵的！是男人就出来单……” 赵德柱刚想张嘴呢，周围已经：“单你麻痹呀，你什么人啊，你黑了不起迈，龟儿宝器各人爬！” “他是不是男人，又不要你晓得……” “脑壳有包……” “我说你长得就像十五个驼背睡一床……” 沈佳凝认真听了还捧哏：“什么意思呢？” 李媛媛满意的抖包袱：“长得七拱八翘，丑得出奇呀。” 有时候真的很费解，都十八九岁的成年人了，喜欢异性很正常，那就应该嘘寒问暖温柔体贴，或者事业能力出众，才能吸引目光啊。 人家孔雀都知道开屏献宝。 还跟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通过打打闹闹来彰显雄性魅力？ 赵德柱本来是很费解的，看见那个被骂得体无完肤的蛮横男生，突然气得把身上T恤扒下来，露出臂膀上乱七八糟的纹身。 才突然反应过来，前几年不正是《古惑仔》电影流行么。 老家这个年龄不学无术的年轻人也热衷这个，自己用十多年以后的态度来看，当然觉得奇怪了。 结果如此威猛凶悍的造型，让周围男生们都惊叹了下。 女生也只是稍微往赵德柱身边挤了挤，立刻反弹更嚣张：“哎哟哎哟，好吆不到台（好不得了）哦，打个光胴胴你冷不冷哦。” “咦，画猫画虎的见过，画条狗在身上啥子意思嘛？” “可能是条龙嘛，画走样了，像条哈士奇……” “就是二哈嘛……” 那个被嘲讽成二哈的男生气疯了，真的不顾眼前站着是女生，上手推开冲向赵德柱：“你还是不是男人……” 高雨欣被推了个趔趄，立刻火气爆发：“关你锤子事……” 仗着人高手长就一巴掌抽过去。 女生们终究还是乱成一片。 赵德柱也终于能趁着混乱从三四个女生身边挤过，一把抱住高雨欣的腰，把这在空中兀自使劲蹬腿的妞儿转身放在背后桌面上，左手抽出沈佳凝一直抱在胸口的球杆。 话说这个动作是真潇洒，很有抽剑的感觉，只不过他伸手的时候就碰到点什么。 而且高尔夫球杆杆头可是有个拐子，隔着T恤挂在姑娘胸口内衣上，沈佳凝一叠声的哎哎哎踮着脚摘下来，脸蛋红得跟水蜜桃似的。 周围人眼睛都直了。 赵德柱都没看见，顺着那抽出来的力量，啪的一下把球杆砸桌面板上：“来，十八般武艺随便你挑！” 再是女士杆，这七号短铁杆头也是不锈钢实心做的。 电视电影里面不是经常有人发狂了用高尔夫球杆打死人的吗。 这玩意儿就是为了挥杆击打设计的。 无论手感、份量，绝对趁手。 赵德柱那挥杆力量，直接把这三合板的桌面砸碎了！ 当然也可能是老龙偷工减料买了便宜货。 总之全场惊悚，啊…… 因为赵德柱这一挥杆，故意朝着前方那二哈男生头上劈过去，几乎擦着头皮砸桌面上。 感觉他是没打中，失手打在了桌面上。 那个男生腿都软了！ 他几乎能感觉到那种脑袋开花的错过。 这么狠？！ 就连他那些同伴，看着七零八碎的桌面板，都触目心惊。 女生们的神经构造完全不同。 陡然爆发出欢快的哇！ “好帅呀！” “赵赵！我爱你！” “咦，你怎么暴露出来了，不是媛媛和小欣才说了吗？” 把赵德柱刻意打造的强硬气氛，消耗殆尽，甚至成功的帮对方又集聚起怒气来。 可又不敢上！ “卧槽，你特么抄家伙！够狠的啊，你等着！” “你不讲规矩啊……你死定了！” 赵德柱终于气得乐：“哦，你们来收拾我的时候，这么多人对我一个就是讲规矩，等我动手拿家伙就是不道义，你们这……这双重标准玩儿得很溜啊。” 上一世经常听见的这个词，用出来果然得到女生们的热烈拥护。 “对！哈戳戳的，人多的时候拽得二五八万，被吓着了就骂不讲规矩，呵呵！”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算了，我劝你们还是做个人吧，要点脸。” “背时娃儿各人爬！” 赵德柱感觉自己就是随便指个方位，周围这群嘴炮姑娘就能指哪打哪，轰得对方口吐鲜血。 骂，肯定骂不过，打，看看那桌板还是有点怵。 只能狠狠的指着赵德柱：“你记着！有你求饶的时候。” 赵德柱嗤笑的把球杆朝那边再挥一下，这外强中干的威胁话语就闪躲了。 反倒引来背后一片女声缤纷嘲讽：“哎哟喂，就这么走了？不吃个饭？来嘛，狗啃屎管够。” “闹得凶，一根葱，我还以为好不得了，姓赵的……有种，出来说两句话嘛……” “说什么呢，哦，赵哥……我好想你哦，我想给你端茶送水当小弟好不好嘛？” 俗话说得好，宁惹君子，莫招惹小人和女子。 特别是扎堆抱团的姑娘。 脸上就跟吃了冰淇淋一样开心，都上课了还兴奋不已的七嘴八舌。 “对头！我们以后就是要这样团结！” “真的，以前在中学，她们老孤立我，也没什么朋友，丑人多作怪，长得丑还非要说我这样那样的怪话，现在好了，都这么漂亮！” “这句话真好听，嘻嘻嘻，我也觉得现在这样好畅快，我以前还要顾着她们长得丑的心情，我容易吗？” “功劳是赵赵的，对吧，是你把我们联合起来了，对不对，班长？” 赵德柱无语：“你们开心漂亮，莫名其妙的让人来嫉妒我，我才是不容易，哦……小沈，你这个杆，被我砸伤了……回头我买根赔给你。” 沈佳凝喜笑颜开：“那我要支好看的！” 赵德柱点头：“嗯，我晓得有那种粉红色，要不要。” 沈佳凝喜出望外的好，她头上戴了个粉色发夹，T恤也是粉粉的，看来对这个色彩有钟爱。 高雨欣不满了：“喂，刚才我为你拼死拼活，你就这么对我？口口声声说我打球最有前途，你就不给我买一根？” 谁知道赵德柱说：“昨天不是拉着你手比了长度吗，你得定制，有的。” 刚才还刻意装着生气的样子，没忍住笑，还傲娇的哼哼了两声，得意的情绪说明她终究还是个小姑娘。 结果把赵德柱害惨了，大家都不满：“凭什么就她俩有？刚才我也说了话的！” 赵德柱终究还是老毛病复发：“好好好，都有，都有……” 恒山派才欢快的作罢！ 所以男人还是要有钱，才能带来欢乐。 27、赚了，赚了 这种破学校的文化课老师，根本不在意下面跟菜市场一样，还羡慕。 实在是这课上得连他自己都瞌睡。 李媛媛纳闷：“我反正是不想拿着那个什么鲍经理买的球杆打，可不都是一样么，他说还是在香港买的女士训练杆呢。” 赵德柱想想解释：“其实他还算懂行啦，男款女款本来就不同，譬如这根杆，我为什么说砸伤了呢，就是杆身不是纯钢的，有韧劲更适合女士训练，但是我这样蛮力劈打杆子就受损了。” 看他抓住两头把球杆弯了弯，女生们就有点懂了，纯钢的男式杆，根本别想动。 赵德柱再解释下：“其实现在很多高级男式杆也在加碳纤维，就是为了又轻又有力量，这是焦盆人发明出来对抗欧美力量的，所以他很有心啦。” 沈佳凝立刻不满：“你还给他说好话？” 赵德柱笑：“我就事论事，国内骗钱多半都只能买一整套杆，动不动就几千上万块，其实你们现在只买一根七号杆就够了，确实只有在香港能单买，只是我知道家可以定制的店，因为每个人的手臂身高都是不一样的，这第一支杆，才能最大限度保证你起步握杆，站姿，球位的绝对正确，以后你们就知道，只要动作正确，这基本就是个铁饭碗了。” 女生们也笑，那个坐在后排，几乎唯一在记笔记听讲的陈燕玲，忽然拿手里的笔在赵德柱肩头点一下：“谢谢班长。” 成天跟这些位好看的女生厮混，赵德柱觉得自己都像贾宝玉了：“没事，就当送你们个入行的礼物，再说我也得顺便买套杆，以后要是我能自力更生的赚钱，一定给你们买其他杆，赚不到钱那就没办法了。” 高雨欣马上好奇：“你现在就在琢磨赚钱的事情？” 赵德柱摊手：“你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又没什么老板能看得上。” 因为高雨欣就爱把这话挂在嘴边，什么球场上认识个老板啥都有了，现在其他女生听了，马上哧哧低头笑。 高雨欣脸皮厚：“嗯，你真心对我好，我就只真心对你。” 女生们顿时又吃惊，佩服这集美的胆大直接。 没想到赵德柱说：“真心不值钱的，过几年腻了，就真心不喜欢，没感觉，所以不用跟我客气，拜拜。” 女生们更吃惊，赵德柱居然能不为所动。 沈佳凝还小声问了：“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啊？” 赵德柱摇头：“我现在就喜欢赚钱。” 李媛媛松口气：“那就好，我也喜欢这个，不着急。” 所以等到中午下课的时候，大家一帮人挤在教室外体重称边量手高时，看赵德柱的目光都有点变化。 很明显，赵德柱没有揩油的非分之想，练球的时候大家都明白了，现在更清晰。 蹲在身高杆边，挨个儿记下手指自然下垂距离地面的高度：“本来还想混些日子再买球杆，那就先安排上吧，小沈你这支暂时给我防身。” 沈佳凝在意的是：“叫我佳佳吧，小沈好奇怪的。” 高雨欣还咬咬牙：“那我给你买支七号杆！我去取钱给你。” 赵德柱不怕打击人：“呵呵，你买不起。” 高雨欣把这句话马上刻到心里去了。 等女生们去吃饭了，赵德柱对刘江涛做个中指鄙夷的手势，示意自己单独有点事。 才挟着球杆朝校外走，摸出手机选了个发小的电话：“阿生……我啦，你这周去香港跑货……啊？现在就在？那更好，你到尖沙咀这家店去给我买二十……不，二十一支七号杆，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告诉店员具体的尺寸，对，现在就去，然后发到江州来。” 结果这个电话就没放下：“对啦，我来这边念书啦，什么狗屁高尔夫专业，没什么意思啦，我只是觉得在家里瞎混挺无聊的，别提她，烦，阿华他们还好吧，嘁，他就是馋我的车，想开那就来啊，江州来找我开呀，扑街啦！” “嗯，要不你问问阿灿，有没有关系帮我把这车卖了，不为什么，老子要钱做生意，对啊，我就是想做生意，咬我呀，落地七十万，老子要稳稳的不少于六十万落袋，不然我就丢在院子里落灰。” 走到外面小食铺，赵德柱还是用粤语一直在跟发小聊天，其实那边已经上了出租车去那条著名的高尔夫街了。 这个发小到目前还没沾上高尔夫，可在上一世就是他带着赵德柱入坑，还把一套二十多万的红马球杆用四五十万的价格卖给他。 周围的兄弟都是这样撸羊毛的。 这一世，赵德柱不会再这么傻了。 手上娴熟的倒茶洗筷子碗，点了吃的赵德柱继续聊天：“嗯，不是什么大生意，城东阿胜他们不是在做分装酒生意吗，我打算在江州搞一个，所以才卖车，滚！成天朝爹妈伸手，你再这么劝我，就没得朋友做了。” 絮絮叨叨的也算是第一次给老家朋友说清楚了自己在干嘛。 那边到了店里，赵德柱把刚才测量的数据很专业的挨个儿报上，除了班主任那支只能猜测，其他都很精准。 并且对杆型、款式、颜色都如数家珍，价格更是破天荒的打压，主要就是兜里没钱呀。 “反正这么二十一支，另外再给我随便搞一套红马四星的二手球杆做练习，就这样，我知道你们有渠道能搞到成色很好的原产货。” 对方最终报出来一个超过十万的价位，赵德柱犹豫下：“我有个内幕消息，取决于你给我打多少折，关于红马的，绝对让你有搞头。” 作为焦盆最顶级的高尔夫球杆品牌，就是亚洲球手能够崛起的最大关键。 真正在球杆上加入现代科技、利用碳纤维之类的材质让身高力量都不如欧美人的亚洲球手，能打出又远又准的好球来。 可以说是球杆中的爱马仕，也是这些专业球杆店的追捧对象。 那边笑着回应：“先生，我们价钱很公道啦，交个朋友98折？” 赵德柱反正都是当过路财，不赚白不赚：“如果我告诉你接下来哪一年红马会破产，整个生产线会移到哪里，你觉得值多少钱？” 电话那头立刻沉默了。 也许当面谈，对方可能还不会相信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 但之前的电话交流里面，赵德柱非常清晰告知了各种球杆细节、数据，表明他非常熟悉。 关键是香港人很信这种风水师口吻一般的预测，不说别的，光是红马可能会破产这个细节，已经让对方非常震撼。 只要是业内人士，有些蛛丝马迹是能感觉到的，但绝对想不到行业霸主真的会倒下，那么随之而来的影响就非常大了。 可能带来的诱惑太大了。 赵德柱也不在乎通话费，静静等着，饭菜端上来慢慢吃。 那边似乎听见店家的江州口音，更显神秘。 还找阿生悄悄问了这边姓名：“赵生……哪一年？” 赵德柱嘴里鼓鼓囊囊：“如果你把这话传开了，也许会有变数，但你悄悄自己做应对，就在05年，时间已经很紧了。” 这在后世的高尔夫球界，是不亚于亚洲金融危机的大事，赵德柱入行之后当然听不少人都提到过，包括这位老板后悔得不得了。 因为之后红马的精髓就被创始人带到另一个新品牌，老红马的球杆成了绝唱，珍品一路水涨船高。 就这么简单。 可赵德柱却不懂该怎么把这事儿转化为利益，或者说也就是现在临时想起，打个折就行。 对方再问一句：“生产线去了哪里？” 赵德柱不擅长这种勾心斗角，本来他就没这样“屈辱”的讲过价，索性竹筒倒豆子：“被大陆内地收购，转到了华东地区，行了吧。” 那位从业多年的老板已经完全信了：“赵生，交个朋友，这批东西算是我的礼物，希望有机会见面聊。” 十多万的东西，赵德柱也不至于欢喜得卑躬屈膝，淡淡的嗯，留下地址就挂了。 更显神秘莫测。 由此拉开这两位后来无数合作的序幕。 28、咱这是战略性迂回 赵德柱自己还没意识到呢。 只沾沾自喜这算是自己有生以来主动赚到最大一笔。 虽然不是现金，但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只是当时灵机一动，拿后世的一个重要节点来吓唬人。 就有这么大的收获。 他这样神叨叨的给预测，可能除了香港也不会有别的地方会有人信。 其实他也知道对香港老板不算多大的赌注。 那二十几支练习杆不过几百港币一支，而一套二手四星红马从焦盆那边入手的价格，看似十来万。 其实如果是从社团帮派的地下当铺有渠道，会非常低。 他不过是由此提醒这位老板，抓紧时间倾囊收购老红马球杆吧，过了这个村就满世界是不值钱的新红马和假货了。 吃过午饭哼着小曲回寝室，又把刘江涛他们几个好好批评了一顿，为什么不在高雨欣发飙的时候，跳出来并肩作战呢？ 没准儿就搭上关系了，不要脸才是泡妞的奥义啊。 几个室友唯唯诺诺，还是觉得面对漂亮女生压力太大。 玛德，活该单身！ 赵德柱恨铁不成钢。 可他刚想睡会儿午觉。 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从狐朋狗友到亲戚街坊，最后还有父母都打电话来了。 父母其实是知道这个号码的，赵德柱落定以后还是有报平安，解释事情。 虽然很费解为什么要跑到江州求学，但好歹儿子有个上进的样子，就同意了。 只是要再啰嗦别的话题，赵德柱就会挂电话。 现在纯属是所有人都知道，赵德柱居然缺钱要卖车！ 拥有整整一条街门面的赵家独子，缺钱卖车？ 说出去谁信啊。 爹妈心疼加担心。 赵德柱好一番解释。 最后不得不接受了老爸塞过来十万块…… 这让赵德柱非常挫败。 卯足了劲想自力更生，最后还是要家里给钱支持。 只怪那破车卖不掉！ 那些狐朋狗友就跳得欢了，立刻按照赵德柱提出的要求，去张罗桶装酒、酒瓶包装甚至手续。 现在大家都还是十多二十岁的年纪，还没到上一世后来吸血蚂蝗一般的疯狂。 赵德柱难免反思，难道是自己带坏了这帮人？ 问题还是出在那一条街的门面，在自家最后一次拆迁中爆出天价。 彻底让这些家伙成了依附在自己周围的蝗虫。 这一世，再也不能这样了。 今天提醒了高尔夫球具的老板，何尝不是也提醒了自己，家里这第三次拆迁，算算也就在三年后。 自己也很迫切的要在这三年里，搞出点名堂，能彻底证明自己可以掌控财富，扭转败局。 所以下午赵德柱干脆没有去上课，在校门外到处溜达了一圈，想从那些空荡荡的门脸房里租用一间来当作坊。 为了不引人注意，赵德柱还选了对面商业街背后的仓库。 只是他按图索骥的打了贴在那的电话号码过去，竟然是老龙的声音：“啊？你要租门脸房来干嘛？” 赵德柱吃惊：“你有俩号码？”这年份就有双卡双待了？ 龙楚雄理所当然：“一个教务一个商务，我分得很清楚，怎么，你想搞什么花样，我听说你今天上午还砸烂了一张桌子，赔钱！” 赵德柱想吐血，老子跟你谈十万块的业务，你和我说一张桌子，光是这么一想，他就不愿和老家伙做生意：“谢谢您咧，没事儿了，我就问问。” 赵德柱绝不再让老龙从自己身上榨到好处，绝不！ 哼哼。 哼着小曲儿，赵德柱转悠到后面野地院子看见老头儿又在擦车！ 您这是要把老子的原装进口漆都磨掉吗？ 赵德柱连忙劝住：“这周围还有空院子吗，租下来有用。” 老头子拿着毛巾都是跃跃欲试的忍不住：“那边张家二婶的房好像是空的……让我再擦擦，干净！好看！” 赵德柱求他：“别擦了，我没钱给了！” 老头子一个劲摇头：“不要钱，我不是坐在家也没事儿么，擦得干净，好看！” 赵德柱看那被擦得就像水晶球一样剔透漂亮的跑车，愈发心烦：“我们还是去问问那房吧。” 结果张二婶家蜘蛛网都堆满了，按门上贴的号码打到她儿子家正在带孩子：“不回去了，电线也断了没电啊，能租多少钱？” 赵德柱正想再来次压价，就听见那边换了个年轻人的声音：“不要了不要了，只卖不租，谁还回农村去啊，六万块把这个小产权房卖给你。” 买下来？ 大学三年平摊到每个月就是一千多，算成房租的话还真不贵。 如果毕业的时候卖掉，或者未来做大了改成厂房。 这几万块房租就等于省下来了。 赵德柱知道后世要到十来年以后才对这种农村用房买卖严格管理，现在交易没什么问题。 六万块，到市区都能交个首付买房了。 对农村年轻人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算算手里还剩三五万，加上老爸刚给的十万，剩下的勉强够做酒生意。 其实赵德柱内心没把几万块当回事，翻进一人多高的破围墙，进去看了一圈答应下来，约好周一去办买卖手续。 那天委培女生们不是要去高尔夫俱乐部社会实践吗。 正好方便他去办事。 完美！ 乐滋滋的回学校去了，再次叮嘱老头儿别擦车了。 然后刚准备回学校却接到黄盼盼打来电话，说是刘江涛找她们汇报，那帮能源委培的孙子，居然拿着什么双节棍、军用书包装板砖到教室去。 被高尔夫班女生看见，骂了个狗血淋头。 刘江涛他们也厉兵秣马的准备干一场！ 江州女孩儿这么彪的吗？ 赵德柱很没兴趣参加这种弱智的古惑仔行为。 让黄盼盼转告刘江涛他们千万别打架，这种小屁孩下手没轻重，死伤了谁都是一辈子的事情。 自己索性没回学校，只给老龙打了个电话，把来龙去脉说了下：“我砸那桌板就是为了不打架，还赔人家一根球杆，你如果不好好处理这事儿，学生有个死伤，你这学校就毁了。” 龙楚雄居然：“你作为学生会主席，是不是应该负责好这种事情呢？” 赵德柱马上开口骂：“当初开学你肯定没想过教书教成什么样，就特么知道招生！老子上了你一回当，现在我跟你说委培生和新招生之间矛盾大得很，你不解决好，迟早要出大问题的，反正校园暴力……你不知道注意的话，真的要出大事。” 龙楚雄也肯定不知道校园欺凌，校园暴力确实在后世会成为非常有分量的社会话题。 他还是满不在乎：“职高、中专、培训学校还想有多高的素质？有素质的都去一本二本了，只要男生不死，女生不生，我就算是尽到了责任。” 不得不说，十多年国内飞速变化，哪怕如赵德柱这样的废人，有些态度都进化不少。 呵呵笑两声，推开院子门，老头儿果然又在偷偷摸摸擦车！ 他无可奈何的干脆把车开出门去，趁着酒桶啥的到来前，先去看看市场吧。 但就在学校不远外的那个货运物流市场，确认了长途货运抵达地点和联系方式以后。 赵德柱还是没忍住，给龙芷羽打了个电话。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因为那种后世而来的莫名其妙责任心，还是两天没见了，找个理由说说话。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29、付费教学教科书 龙芷羽跟他交流一直都是标准的普通话。 甚至能想象出来她说英语的那种航空广播塑料味儿。 接听电话也是干净利落：“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 赵德柱就客气：“那你先说。” 这种妥妥的中年男人范儿，还让龙芷羽愣了下。 除了昨天球场下课后，她主动打电话问赵德柱班上状况，这才是两人第一次打工作外的电话，一点都没有师生关系的感觉。 特别是隔着手机，完全可以抹掉年龄外表：“今天我来高尔夫俱乐部看了看，以前我来谈过几次，但真正接触训练，才发现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我想同学们也会有这种困惑，你肯定来过这样的地方，我希望你还是能陪着一起，从同龄人的角度指导下她们，如果你觉得需要算费用，我这边私人可以给你补贴。” 赵德柱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捉弄老龙的心态，还是真的习惯性口花花：“我觉得我跟你才是同龄人。” 刘江涛他们几个笨蛋，真的该来交费学学赵德柱的聊天技巧。 一句话，就让龙芷羽深呼吸，然后皱眉严厉：“我说过你好几次了！你各方面都表现出了优秀，就是这个轻浮的毛病改不掉吗？” 赵德柱的回应是：“好好好，行行行，没必要跟我这种家伙严厉，你应该多笑笑，多开心点，别绷那么紧，出去旅游啊，泡泡吧喝点酒，交点异性朋友啥的放松些。” 简直教科书级的撩动女人心。 龙芷羽都忘了老师学生之间的年龄差距，奇怪的询问：“你怎么认为我就需要放松，还要异性朋友，我结过婚了。” 赵德柱呵呵：“您说什么是什么吧，不过如果我是你老公，一定会想方设法来参观下你带学生的样子。” 还顿了下强调：“无论哪种情况。” 龙芷羽已经完全忘记那边是个十八岁的学生，更没注意到那个假设：“无论哪种情况？什么意思？” 赵德柱稳得一批：“如果他好色的话，怎么都忍不住要来看看你的学生，如果很爱你，也肯定会来看看你在这份岗位上漂亮的样子，可我没看见他，更没看见你有什么幸福甜蜜的时候，多半你俩感情不太好。” 龙芷羽还是不至于三言两语就被攻破防线，她也是久经考验的前空姐了。 但是能让她再次深呼吸。 赵德柱在中年男人里面也算是能说会道，嘘寒问暖的小能手了。 所以反倒让龙芷羽本能的提高警惕：“呵呵，这是我私人的事情，就不用你关心吧。” 赵德柱不疾不徐：“嗯，我知道，只是顺便提醒你可以更放松快乐些，没有打听的意思，没问题，周一我有点事情，可能晚点到俱乐部，你把地址告诉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龙芷羽本来还想再讲解劝说下，因为总感觉面对性格执拗的小屁孩，都得苦口婆心的说服。 可她现在面对的是中年男人的充分理解，只要言之有理。 什么都好说。 这种毫不抵抗，就像充分润滑的机械设备运转，熟极而流，非常惬意。 说什么做什么都轻易能得到迎合的感觉，让龙芷羽都笑了：“没有了，挺好，你要说什么事。” 赵德柱把来龙去脉讲了下：“班上女生好像没有手机，但你可以跟宿管联系询问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能源委培生们因为家庭背景或者经济条件，迟早会跟普通学生之间发生矛盾，这是个学校里面需要严加提防的事情，要是打架斗殴闹出人命就因小失大了。” 换十几年以后的城里人，只要会上网，都知道校园暴力的危害性。 但2003年的确很多人都意识不到。 这让龙芷羽都吃惊了，刚才第一人称描述，才让她想起赵德柱是个学生。 可现在话里话外的态度，哪里有半分轻浮？ 成熟和孩子气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有过经历的成年人，会对很多事情有预判性。 哪怕摔倒也知道怎么躲避受伤，放个杯子在桌面，也会防止不要掉落。 对很多事情看一眼就能举一反三，知道假如怎么样就会演变成什么，这就叫成熟。 也许恰恰就是隔着手机，不用看着那张十八岁的脸。 龙芷羽仿佛真的看见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灵魂在交流。 她的态度跟龙楚雄截然不同：“嗯，是我不允许她们带手机的，我也非常认可你的担心，你觉得怎么处理最好呢？” 赵德柱干净利落：“不知道，我没处理过这种事情，我也不想跟他们打架，我是来求学的，虽然这学校学不到什么课堂上的东西，那我就学学课外的这些。” 龙芷羽好像又被拉回了老师对学生的角度，笑起来：“嗯，你知道我有什么感觉吗？” 单手开着跑车的赵德柱也很舒坦，都想点支烟了，摸摸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嗯，你说。” 龙芷羽语调中有往日罕见的轻快：“你作为班长，带动改变了这个高尔夫班的气氛，那么你作为学生会主席，能不能也改变这种校风呢？” 赵德柱笑：“那你又要私人破费了哦。” 龙芷羽佯装严肃：“适当的补贴可以，但不能动不动就谈钱。” 其实她没想到这有点调笑的口吻吗？ 赵德柱乐了：“嗯，那你要我做，我就去做。” 这句话简直说得无懈可击，班长对班主任这么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龙芷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里猛烈跳动了下。 是语调也有点调笑，带着别的含义？ 还是两个三十多岁的灵魂在轻松的你来我往？ 反正龙芷羽硬生生的捂住自己嘴，才把“调皮”俩字儿给咽下去。 那就真成打情骂俏了。 第一次走上教学岗位，居然就跟学生发生这种事情。 这是龙芷羽无论如何都没法想象的。 她第三次深呼吸以后，好不容易说话：“你的确有这种去改变校风的责任，我非常希望你去做到。”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很艰难的控制自己要严肃认真了。 赵德柱其实也蛮享受：“嗯，虽然有点免费帮你家打工的嫌疑，但我尽力吧，不过这是个长期的事情，短期内我可是他们要收拾的人，你得帮我想个办法保护我。” 这再次激发了龙芷羽的母性保护欲：“我……先通知保安加强工作，嗯，我现在就过去警署请位工作人员过去现场震慑一下，这还是很有效果的，让他们明白这其实已经触犯到法律边缘了。” 赵德柱说好：“那这两天我就干脆不在学校，周一见吧。” 十八九岁的小公鸡，才会竭尽全力的在异性面前表现自己多么骁勇好斗。 成熟男人都是淡定自若的调动社会资源，进退如常的游刃有余，在谈笑中让强虏灰飞烟灭。 龙芷羽都不用苦口婆心的劝说忍让回避，只觉得从没这样舒心过：“好……在江州不熟悉的话，有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 赵德柱嗯，听见自己手机又有来电提醒，挂了电话才发现，又是那个女人找过来了，直接挂掉。 刚才的好心情，甚至若有若无的绮念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前面已经看见高速公路下道了，想想给那位香港高尔夫球具老板打电话：“今天周四，我知道尖沙咀旁边有家公司，他们号称一天能到内地各大城市，能不能明天上午之前就把货物交给他们，我周一有个场面。” 在全国快递还没发展到极致的2003年，那家著名的顺风快递已经从香港写字楼边慢慢萌芽起来了，出了名的专门连通港粤地区。 罗老板更笃定这位年轻客户有深厚人脉和信息来源：“赵生你放心，今晚我会连夜安排人把定制球杆确认无误送到货运处，不会耽误时间的。” 赵德柱像个大老板似的客气说谢谢。 然后直接关机，因为那个电话又打来了。 30、因为不够那啥，和你们格格不入 / 赵德柱就是有老板的派头，还没老板的能力。 总体来说依旧带着拆二代的大手大脚。 当初带大家到高档KTV唱歌已经有点浪费了，到五星级酒店住一晚更是没必要。 如果说不想在龙校长的物业门面搞作坊还情有可原，买下张二婶的院子纯属多余。 老头的院子不能搞作坊吗？ 不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跑车停在里面么。 还非要花六万块另外买个毫无意义的院子。 可习惯了乱花钱的人，就是这种心态。 他都不是在冯晓婷、刘江涛他们面前装逼。 纯属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就懒得多花半点心思。 这下能明白他十多年时间，能把赵家拆迁的过亿资产挥霍殆尽是怎么来的吧。 而且以他现在这种挥霍方式，已经很节约了。 当年可是有好多人陪着他一起胡花。 后世不是有个笑话吗，某个富二代每天开豪车上班，各种外卖、油费、请同事吃饭，绝对超出他的收入。 别人就奇怪他图什么呢？ 就图让他没时间没机会去乱花钱。 那已经赚大了。 所以抵达市区已经天黑，赵德柱直接把车停到万豪酒店的地下车库，报上自己名字依旧拿到协议价入住。 晚上把附近灯红酒绿的夜场作为考察区域。 没有和任何佳丽产生浪漫交流，只是转悠细数整个地区的夜场酒类分布。 吃惊这座全国最大的直辖市，居然所有的中高端夜场都集中在这一片区域。 这在后世是很难想象的。 当然十多年发展后，一座大都市四处开花的到处有娱乐集散地是正常的。 这会儿还属于高速发展初期。 第二天上午才带着有点酒后昏沉醒来，打开手机看看时间。 这年头手机的最大好处，可能就是待机十天半个月很常见，不用随时带着充电器。 洗漱完毕，开始对这座著名城市的第一次探索。 精神抖擞的在这片商业中心步行街到处游览。 琳琅满目的购物中心对他吸引力不大，但除了买台数码相机和笔记本电脑，还是给自己买了点衣裳。 不那么夸张的品牌，杰尼亚这些就算了，杰克琼斯都要考虑在学校的观感。 以前的赵德柱，哪里在乎过这些，想怎么穿怎么穿。 夹趾拖鞋和阿玛尼搭配都行。 既然要打高尔夫，要做学生会主席，要改变些东西，那就要有个人样。 然后又要避免被人孤立，还不能太帅，免得小姑娘们起心思，这特么容易吗？ 最后选美邦跟佐丹奴买了几身，感觉好远古的品牌了。 中午电话再响起来，居然是杨倩：“你跑哪里去了，怎么关机呢？” 赵德柱解释：“不是那帮人想找我麻烦吗，回避下，顺便这几天来市里面看那些夜场的洋酒销售，我已经搞定了装酒场地，安排了洋酒发货，现在就是考察怎么卖了。” 杨倩坚定：“那我过来陪着你一起。” 赵德柱笑：“这很好，不过我建议你叫上他们几个一起，因为对我来说，这不是谈恋爱扮家家，而是我要花十多万做的生意。” 杨倩迟疑下说好。 结果她他不分的结果就是，杨倩只带来了三个姐妹。 也行。 酒吧、酒廊还真不太适合刘江涛他们这几只菜鸟。 而女生就算是第一次去，也能表现得在夜色中格外妖冶。 带着四个美妞儿的赵德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招摇了，在学校被能源委培的嫉恨，这里会不会让社团的人看不顺眼？ 都不敢逗四个女生笑了。 姑娘们很激动，到江州最有名的酒吧之前，还特意相互化妆。 衣裙也是挺漂亮的，但首先惊讶了赵德柱的新衣服。 大力表扬他就应该这么穿。 冯晓婷还怀疑他：“是不是你班上那些女生帮你搭配的，挺有型嘛，完全变样子了。” 赵德柱好笑：“走进店里照着模特身上抄一套不就是了？多简单。” 周梦霞也树大拇指：“但往往这种畅销款都是比较贵的。” 黄盼盼就帮他整理衣领。 但坐在强光灯闪烁，音乐爆棚，心脏都在跟着强烈泵张的空间里，赵德柱表情严肃，要是再拿份党报在手里看就绝配了。 十八岁的年轻人走进这种场合，不是应该嗨爆了使劲摇摆吗？ 黄盼盼和周梦霞都有点不由自主的抖动了。 杨倩心思多些，凑在赵德柱耳边大声：“我们要怎么做？” 赵德柱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回头同样只能大声喊：“我看喝啤酒的多些，洋酒都没几个，酒单上的品种……” 这说话太费力了，几乎亲到姑娘的耳畔。 冯晓婷发现，也凑近些听。 黄盼盼窃笑着从自己兜里拿出包女士烟，在赵德柱眼前晃。 赵德柱摇头：“我戒了，教练说对心肺功能不好。” 黄盼盼吐吐舌头丢桌上：“那我也不抽了，有时候排练太累了抽着玩，老师也说过对身体有影响。” 其实一人就点了一瓶啤酒，喝完走人。 赵德柱出来总结：“我昨天看的那一栋楼上的酒吧、夜总会，洋酒无非就是那三四种，可消费看起来啤酒更多。” 杨倩则偷偷去要了几张名片：“这个是经理……主动给我，我又去要了几张。” 赵德柱看眼就明白：“鸡头，就是拉皮条的，想让你来这里上班，他肯定不负责酒水。” 女生们嬉笑着啐了几口。 但赵德志觉得这个办法也不错，后来每家都要了人家名片，托青春靓丽的福，有两家还拿到了副总的名片。 因为没有样品，没有宣传资料，就没有跟人家说是做什么的。 这一晚上看完最后十多家酒吧夜总会，小三千又花出去了。 午夜一点过，才带着难以避免的醉意走过马路，回到酒店。 赵德柱正准备再去开两间房。 四个女生拥着他招摇过厅，让前台大堂的无数工作人员都在心里暗骂狗日开跑车的富二代不得好死，基本上都传遍了地下车库那辆漂亮的紫红色宝马跑车，就是这家伙的。 杨倩其实还清醒：“十点前还能回家，现在就算了，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不用浪费钱了。” 黄盼盼哧哧笑得有点醉意：“这两天我还以为你真跟打高尔夫的女生们混成一团了呢。” 冯晓婷则挂在赵德柱胳膊上，只有周梦霞扶着同学走得悄无声息。 赵德柱确实没那方面心思，更不可能荒唐到玩什么四国军棋。 回了房间就从柜子里抓了被子和枕头丢墙角：“我走了一天，确实累了，你们自己洗漱睡觉。” 就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和衣裹着睡了。 剩下四个女生，亮晶晶的眼眸相互看，最后还是黄盼盼发现杨倩的眼影花了，才一起跑到宽大明亮的洗手间去收拾洗澡。 冯晓婷还顺手抓了赵德柱的新衣服去换洗。 只是等四个女孩儿都躺在那张大床上好像都睡着了。 冯晓婷只穿了件男式衬衫刚光着脚探下床，就被周梦霞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无声的对她摇摇头。 主持专业的姑娘使劲想挣脱，却看见另外俩也无声的转头睁着眼睛看她。 僵持了好一会儿，只好乖乖的钻回被窝了。 想抓了周梦霞报复呵痒，却被那姑娘小声在耳边：“别把赵哥闹醒了，你看他出去玩都不开心的。” 冯晓婷嘟嘴，拉被子盖住头抱怨：“我就是想他高兴些。” 黄盼盼已经钻进来：“也不至于你就直接把自己送到嘴里吧。” 冯晓婷居然说：“无所谓，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能在一起开心些日子就很好。” 杨倩却躲进被子里摇摇头：“不见得，我觉得一年以后我们还会在一起，你没发现现在我们跟他一样，开始有些清晰的目标了？” 周梦霞低声：“反正我就算好账，加上酒店今天又花了四千二百多，你就不要点那个冰淇淋和龙船嘛。” 黄盼盼马上摸她肚子：“你吃得最多！” 周梦霞忍不住笑：“端上来退不了，那肯定就要吃完，谁在摸我！” 冯晓婷也尖叫：“谁！我也被摸了……” 杨倩小声乐：“还是晓婷手感好些。” 听着身后难以抑制的嬉闹声，赵德柱却只是悄悄拨开点窗帘缝隙，看着外面深夜的大都市。 黑影瞳瞳的高楼大厦和夜色混成一体，只有摩天大厦顶部的航空警示灯，在一闪一闪。 仿佛老天爷看着人间一切。 31、只能不给自己机会 就像冯晓婷说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起码他们所处学校、这个阶层、这种状态的年轻人。 基本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罢了。 可赵德柱不是，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更明白这时候陷入男欢女爱的后果是什么样。 因为上一世他就是这么毁掉的。 所以现在经常跟好几个女孩子同时接触，还不如说是故意让自己没机会。 他知道自己只要把跑车、钞票拿出来，就有源源不断的声色犬马。 这种体液交流，只是为了自己大手大脚的花钱。 有什么意思？ 忙得下不了床，再也谈不上自力更生了。 还怎么对得起老天爷给自己的第二次机会？ 只不过他还不知道，这叫做自律。 一早醒来，起身，一米八大床上，玉体横陈，春光无限。 赵德柱却只看了一眼，就转头避开悄悄下楼开车。 他是真怕自己忍不住，嗷呜一声扑上去。 年轻火力旺啊。 等女生们陆续醒来，看见的就是黄盼盼手机上短信：“让小周结账退付款，我先回学校了。” 黄盼盼呆呆看着露在床单外的胳膊腿儿，提出一个可能：“他……是不是喜欢男生啊？艺校以前那两个跟我们接触搂搂抱抱就跟姐妹似的。” 冯晓婷嗤之以鼻的跳起来，去收拾赵德柱根本没来得及收拾的新旧衣服：“你带来跟他相个亲就知道了，我是不信的，这些衣服我带回家洗干净。” 杨倩也跳起来快速穿衣服：“我再去卖洋酒的几个商场看看，了解行情，哇，晓婷，你穿他这件衬衫，他还抵挡得住，我觉得他不是很厉害很有前途，就是那方面确实有问题。” 周梦霞却摇头：“我觉得不是，你看他唱歌就知道了，就是对我们尊重，当我们是好朋友，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就不会糟蹋人。” 冯晓婷长叹：“我还是宁愿他来糟蹋我……只要哥哥不喊停，客厅厨房我都行。” 其他女生只好，哇，你好烧啊，笑闹一片。 这时冯晓婷才突然尖叫：“呀！这是什么，什么呀？” 四个女生挤到衣服包装袋堆着的台子边，看见扒拉出来的数码相机和笔记本电脑，还有乱七八糟的包装盒。 赵德柱居然把这俩合起来超过一万多的东西忘了！ 从昨晚他就忘了。 其实想想也对，换到十多年后的城里年轻人，谁会在乎一个数码相机和笔记本电脑？ 但四个女生已经惊呆了。 要不是冯晓婷非要把赵德柱这些东西全都收拾带走，没准儿就落在这里了。 黄盼盼马上打电话给赵德柱，那家伙也漫不经心：“啊，你们试试怎么用吧，工作中应该用得上，挂了。” 周梦霞还确认：“这就是信任我们！” 当然，女人的天性让她们马上先来了组相互拍照！ 五星级酒店本来就是各种摄影首选场地。 那就换上各种衣服，再来拍多点。 要不是周梦霞催着在午间退房，她们能玩到天黑。 赵德柱已经回到校外，本来想到将买的那个小院去收拾打扫，发泄下青春力量，刚拿起笤帚扫了几下，就觉得还是忽悠刘江涛他们来做吧。 好热哦。 回老大爷那边自己租的空调房睡觉休息下，这一周也算是很忙很累了。 老头儿马上心疼的开始擦车。 短信上的高尔夫球杆已经发货。 赵德柱心满意足的合上眼。 可刚刚进入梦境，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满脸鄙夷，漂亮的脸蛋都扭曲着痛骂：“废物！除了吃喝嫖赌抽，你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去死吧你！你早就该死了，气死了你爹妈，耽误了我最美好的十多年！我每天都恨得你到骨子里！” 噩梦仿佛在警告，惊慌失措的自己面对债主和法院的砸门，捧着手机躲在阳台上偷偷：“青青，款子要回来没，这次我一定能翻本，我感觉我的运气要来了……” 那边却只有冷漠：“赵德柱，你一辈子的运气，都是你爹妈拆迁带给你的，你现在就是活该，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也找不到我了。” 听着挂断电话以后的忙音。 那种无尽的绝望和慌乱，让赵德柱猛的坐起来！ 剧烈喘气之余，使劲转头确认周围是什么地方，是什么时光。 推开门看见，天色居然已经黑了，小跑车又晶莹剔透的停在遮阳篷下。 初秋的闷热袭来，却带着难以言表的温暖。 赵德柱狠狠的给自己脸上一记耳光，换上运动鞋，去校园跑步。 这一世，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 一直累到精疲力竭，才回到小院，没有睡意就找出一根木棍，模仿挥杆，反复琢磨练习。 从开球木、球道木、短铁，各种长短不一的球杆都模拟练习。 读书读不进去，生意也方向未卜，目前唯有握着球杆，才最能让赵德柱沉浸。 所以周日中午刚刚接到电话，通知香港来的货物已经抵达江州总部，询问什么时候能安排配送，以及不在主城市区内，可能时间和费用要稍微…… 赵德柱已经问明方位，驱车自提。 路上还是难免觉得，好像有个车的确是要方便点哦。 回头这辆车处理掉之后，买个便宜能装的，起码送酒到夜场也需要吧。 但这时候的所有注意力肯定在货物上，还在货场就迫不及待的打开。 二十一支定制球杆确实不值钱。 几百港币一支而已。 甚至材料都很普通，对于初学者来说，她们根本无从判断碳纤维和合金钢球杆的区别。 这个阶段重点是最正确的姿势。 高尔夫运动只要从一开始姿势错了，后面所有都是错，欧美国家发展这么多年，早就提炼出最正确的姿势，所有错的不是对打球没帮助，就是最后会落下一身伤。 初学者最重要的就是有根绝对合适的球杆，然后从最正确姿势萌芽，后面大差不差都会不错，至于能到什么高度，那就看天赋和努力程度。 所以这种练习杆很便宜。 而这种态度，要到十年以后国内才有人大力推广，之前整个大陆内地从来都是忽悠初学者买一整套球具，好赚钱呀。 简单扒拉开那包裹紧实的袋子看了看五颜六色的手柄。 赵德柱就懒得多看，拆开另外一袋更加包裹完整，甚至还打了很多警示标语要求轻拿轻放的包裹。 整个货运站的员工，都和他一起欣赏了充满奢华气息的红马五星球包…… 五星？ 赵德柱很意外的打开包，随便抽出一支确认了下，没错，球杆杆身上确实有五颗星，每支杆都有！ 同样是红马高球杆，三星就是普通B级车，拿着有面，大多数使用者也能消费得起，四星算是奔驰宝马，有点有钱人的味道了，五星则是妥妥的奢侈品，宾利劳斯莱斯一级的顶级货色。 当年赵德柱就是被发小用套四星骗成五星…… 没想到现在唾手可得。 他有些呆呆的看了下杆头上的少许使用痕迹，更加确认这是真品。 起码价值四十万！ 五星老红马的二手球具，甚至可以当成投资品来买的。 绝对不是那位罗老板搞错了疏忽大意。 只能说，有些人能成功，确实有他成功的道理。 这是不管有枣没枣打三竿。 对一个经营多年的香港球具老板来说，四十万而已。 可凭赵德柱提到的事情重要性，超值…… 囤两三套五星就回来了。 所以他一边示意工作人员帮他把球具搬进车厢，一边给罗老板致谢。 不感激涕零，也不倨傲轻慢，就是轻描淡写的说句谢谢，因为赵德柱也知道这是自己该得的。 其实这就更像是罗老板的试探，2003年有多少人能面对四五十万的球具轻描淡写呢？ 罗老板更加笃信，两人约好有机会在香港喝茶：“不耽误赵生了，祝生意兴隆。” 可能还以为赵德柱是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神通人物呢。 这时候连赵德柱都有点期待到球场上去试试了。 32、我真没打你们主意 / 其实这时候最让赵德柱不习惯的还是手机的落后。 周五他转了一天，买了数码相机和笔记本电脑，居然都没买到卫星导航仪。 而这些东西十多年以后居然会整合到一部小小的手机里面。 更不用说还让他最不适应的随身带钱包。 所以他不得不买了一张江州市地图，搞清楚自己要去的高尔夫俱乐部得怎么走。 本来他打算周日晚上就把球杆球包都带回学校，一大早跟大家一起乘坐大巴走算了。 谁知道周一不光约定了农家院子的买卖办手续，有个车商也终于约到个对紫色布篷跑车感兴趣的买家。 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赵德柱觉得自己都要变成时间管理大师了。 在地图上确认好方位，给班主任保证自己尽量在中午前会抵达高尔夫球场。 龙芷羽对他额外协助还很客气，但语气调整得很公事公办。 冯晓婷把洗干净熨好的衣服都从家里带到学校了，打电话问什么时候拿到男生寝室那边。 赵德柱顺势让她去喊上刘江涛他们，到校门对面这个小院来做清洁卫生。 距离外面的临街门面也就两三百米，空荡荡的田野中就这么三四家散落开。 和老头的院子都是单门独户隔点距离。 迅速汇集过来的男女生们很兴奋，又吃惊赵德柱的效率。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把这里已经买下来，只是招呼男生做打扫，女生……随便擦拭下就行了。 刘江涛和丁伟都来自乡下，驾轻就熟的打开已经锈蚀的水龙头，放了好一阵黄汤水才让自来水变清亮。 根据赵德柱的安排，院子里面堆放空酒瓶，大酒桶放哪里，灌装在哪里，贴酒标在哪里，回收洗涤的地方在哪，都要商量确认。 冯晓婷认真的举着那台索尼数码相机拍照记录，她学播音主持，多少懂点镜头语言。 杨倩则抓紧时间找赵德柱询问笔记本电脑的使用，她也只是简单的在网吧玩过上网，表演专业是没有电脑课的。 黄盼盼和周梦霞则挤着看，还好奇怎么拨号上网。 赵德柱的手机就能做拨号器，但价格很贵也很慢，对于习惯了光纤宽带的赵德柱来说，很不耐烦。 所以他建议周梦霞保管电脑，因为买电脑的时候他问人家装了些小软件，听说其中有个合诚小秘的简单软件，有些进销存的财务管理。 最适合没有财务能力的外行用。 他说得无心，却有人记在心里了。 周梦霞决定回头就去学点财务知识，当然眼下还是把电脑学好。 而眼下赵德柱不回学校，大家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龙芷羽没有食言，接到电话的周四晚上，就通知所有学校保安上岗，到男生寝室各楼层检查警告，收走了不少违规棍棒刀具。 接着周五上午，她亲自陪着附近警署的警官到课堂上宣传了法律条款，警告如果打架就是犯法，而且被欺凌一方可以怎么收集证据保证让对方受到法律惩罚。 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只要有过警署行政拘留的案底，基本上委培单位的资格就会泡汤。 刘江涛提到那位班主任都是赞叹不已：“她说就算能够凭借关系进单位，任何竞争对手想举报，这都是个把柄，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把柄，让那些家伙掂量下！” 赵德柱的口吻和班主任几乎雷同：“所以我说打什么架呀，赚钱才是硬道理，我这可是借了一屁股债，你们千万不要给我搞砸了。” 大家都使劲点头。 女生们对班主任的年龄探讨了下，没太在意，那都是阿姨了。 她们还是太年轻啊。 第二天赵德柱就见识了阿姨的威力。 他当然是给大家说自己就住在这院子了。 看看没电蚊子还多的荒郊野岭院子，对比昨晚的高档豪华酒店，女生们忽然又有点感性。 冯晓婷撵走扛了练习杆的男生，说要留下来陪着一起吃苦。 黄盼盼也有这个意思。 赵德柱笑着推她们回学校：“送你们过马路……别为我这点小好处就感动，几百块的五星级酒店普通房，一点吃的喝的，就感动了？那你就只值这点价钱，追你的男人花两千块搞定你还嫌多，只有面对几千几万甚至更多，都不眨眼，别人才会高看你，想让你开心一笑的礼物，都得理所当然过万，十万，百万，对吧，如果你自己都不认为自己值钱，谁还会珍惜你？” 这种闻所未闻的理论，让四个出身平常的漂亮女生，有种打开新世界的恍然。 冯晓婷都忍不住张开双臂，带着泪花非要抱抱了。 杨倩也张开手臂：“谢谢你，我真感觉认识你这些天，有很多收获，我会非常珍惜这段关系，不管以后怎么样。” 周梦霞出人意料的也抱了抱，但没说话。 只有黄盼盼一边抱一边狐疑：“你是不是也是这种打算？觉得我们太容易太普通了，非得遇见很有钱很有背景的大富人家大官的女儿才会跟人家好？” 赵德柱忍不住给这姑娘后脑勺轻轻一巴掌：“我想做事！我想靠自己能够做成事业，不是鸡毛蒜皮的小公司，而是堂堂正正能拍胸口一直做下去的正规产业……” 说到这里真有点郁闷：“我这辈子要是靠有钱有势的女人发家，老子不得好死！” 姑娘们吃惊他的发狠程度，进校门还窃窃私语回头看：“肯定是被这种女人伤过！” 黄盼盼就是爱怀疑：“他才多少岁呀，能被这样伤害？” 还是周梦霞想得最简单：“跟着赵哥干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 冯晓婷欢喜的搂她说就是。 杨倩则理解黄盼盼些：“主要是……我们看到过图我们身子，想骗我们上当的也太多了，对吧。” 黄盼盼慢慢点头：“其实我现在也有点相信他，我也很想跟着他做点事情，被人高看的那种。” 周梦霞突然想起：“赵哥说晚上就要帮他把那些什么球杆拿给高尔夫班的，别耽误了！” 她们才赶紧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爬阶梯的男生。 然后就见证到了难得一见的壮观场面。 刘江涛他们连球杆运输包装袋都没有拆开，两个人扛着就走了，也不重。 到了女生寝室楼下，周晓波已经能张开嘴问宿管阿姨通知下高尔夫班的女生下来拿东西。 秦迪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刘江涛身后站。 然后趿着拖鞋的李媛媛和两个室友下来，看见刘江涛立刻问人：“班长呢？我们班长去哪里了？” 刘江涛也好点了，不那么结巴的解释：“不想打架生事，他在外面办事，明天再去球场跟你们会合，这是先让我们搬回来转交给你们的。” 冯晓婷笑眯眯的过去：“他对你们可真……” 还没说完呢，蹲下来翻开脏兮兮编织袋的李媛媛已经吃惊得捂嘴。 本来手指尖拈着袋子角，现在根本不顾尘土，猛跳起来，双手合在嘴边成喇叭。 跳到宿舍楼到里面又叫又喊：“来了！来了！班长给我们定做的球杆来了！佳佳！雨欣！快点呀，快下来呀！” 那两个女生也探头看眼，首先跟着李媛媛一起又笑又叫，有个还忍不住在原地蹦跳！ 乐得跟幼儿园的小姑娘似的。 整栋楼都能听见一堆姑娘尖叫着冲下来的声音。 还有谁摔倒了啥的。 那动静…… 黄盼盼居然说：“老子突然有点嫉妒她们！” 杨倩赶紧劝：“还好，还好，她们只是同学，我们是朋友……” 然后整栋宿舍楼，甚至旁边那栋女生宿舍都被惊动了。 正是周日入夜，好多周末回家的学生正好刚回学校就围观了这场面。 高尔夫班那个班宠，居然给全班女生买礼物…… 这特么什么神仙班长。 刘江涛他们看了，都暗自下定决心，男人，还是要会赚钱。 其实才花多少钱？ 哪怕照实价也才一万多港币而已。 二十位美女乐成什么样儿了。 杨倩也忍不住评价：“我现在越来越能理解老赵那句话，我们要把自己看得更珍贵，让自己更有价值些，不要为了一根球杆就乐成这样。” 高雨欣带着大部队声势惊人的冲下来，一直瞄着这几个站在旁边表情复杂的美女。 闻声站起来眯着眼：“你们就是赵赵认识的那几个学姐？” 高尔夫班的女生们，居然立刻陆续起身围过来。 有点洪兴十三妹的气势了。 还挺胸，维维饮品大促销吗？ 33、师兄真的太稳健了 冯晓婷刚才完全被华丽丽的忽略了，这会儿终于可以字正腔圆：“给你们拍张照吧，你看这是我们今天忙工作时候拍的，我们这帮人都是跟着老赵在做事，买的都是数码相机、笔记本电脑，我们住的也是万豪酒店，起步的待遇都是挺高了。” 周梦霞默默的把怀里抱着笔记本给推高点。 高雨欣可不傻，一下就听出来，上前一步举起手里的球杆：“就是笑话我们这个东西不值钱了？” 还好她是把杆把朝上竖着，不然已经有砍人的架势。 所以杨倩还敢活学活用：“老赵今天说了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如果为一点吃的喝的就被收买，为了几百几千的东西就感动，那么追你的男人花几千块就能搞定你，多花几百块都是浪费，得先要自己觉得自己有价值了，别人才会珍惜你……” 可能是看见高雨欣表情皱眉要发飙，还是赶紧解释了下：“他说我们的，平时我们也经常跟他吃吃喝喝，叫我们眼界要高点，不要在乎这么点小恩小惠，但我觉得也可以送给你们，要让别人觉得博你们一笑，都得理所当然的过万、十万甚至百万，对吧？” 高雨欣她们本质上是高中毕业生，不管成绩好坏也是接受了完整的高中教育。 和初中毕业就进了艺校瞎折腾，根本没有好好接受高中文化教育的舞蹈生们不一样。 和整个中学都在瞎混的赵德柱也不同。 所以再上前一步，她本来就身高手长，很有压迫性，更别说她背后那些同声共气的高尔夫女生了，艺术女生还退了步。 只听见高雨欣呵呵：“看清楚，什么相机、电脑、高级酒店，那都不是我们在意的东西，我们在意的是他这种细心……” 她举着的球杆手柄上，竟然用漂亮的瘦金体，刻着她的名字！ 其实懂行的人都明白，这是最没技术含量的事情，在娴熟的工人手里，半小时就能把这所有球杆都刻完了。 但这种典型的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才彰显了定制的逼格。 更容易打动女生这种感性的生物。 反正觉得从价位上取胜的艺术专业女生们，顿时觉得输了输了。 黄盼盼第一个松口：“好好好，我们也就是提醒下，他赵德柱就是个遭得住的坑，做朋友挺好，谈恋爱还是算了，他这方面受的伤比较重，我们都挺心疼他的。” 高雨欣这边的败笔就是人多嘴杂，她刚想傲娇的说管你们屁事，猪队友就马上心疼：“什么伤？怎么了？” “高中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考到重点大学就甩了他吗？” “还是跟别的男生跑了？” 七嘴八舌的迅速脑补出来一大堆剧情。 把高雨欣高举“班长是我们家自己物件”的主题打得七零八落。 松了口气的学姐们也嘻嘻哈哈的分头各个击破。 好好拉拢关系的聊几句。 气得高雨欣差点跟这帮笨蛋绝交！ 尤其以李媛媛和沈佳凝这俩为带头的。 更让周围那些以女生为主的普通姑娘们叹为观止，这是赵德柱的两大粉丝团队在宿舍山会师了吗？ 赵德柱自己当然不知道这种历史性的时刻。 他溜达回舒舒服服的空调房睡觉了，虽然睡得心惊胆战，生怕做噩梦。 第二天一早晨跑以后，先直奔房产交易中心。 这个事情别人可能很少经历，老赵家从小就太熟悉了。 原本只是三线地级市城乡结合部的几代务农，十年前开始拆了进城，然后买的七八间门面又遇上了新城扩张再拆，变成了市郊偏远街道的整条街门面。 这个过程中，赵德柱从小学就跟着爹妈去办房产手续了。 谁都以为老赵家这辈子就靠着这条街门面吃房租，指望未来新城发展涨房租呢。 06年的高铁站选址又看中了这里。 第三次拆迁的老赵家，才是彻底发了。 现在只能说是除了门面，手里只有一两百万现金的小暴发户。 这钱也都是留着给赵德柱办婚事的。 赵德柱得赶紧找到生财之道，才能承接起06年的暴富。 所以这个手续办得很顺畅，只是对方对他这么个小年轻拿六万块买乡下房子有点费解。 赵德柱懒得解释，递交手续约定十天半月后过来拿房产证就行了。 但再顺畅，排队啰嗦啥的搞完也十一点多，开车过去也午饭后。 龙芷羽已经好几次打电话问他到哪了，说大家都在问。 赵德柱简直纳闷儿：“我是恒山派的大师兄吗？我不在就不能练功了？你这个班主任是怎么当的。” 龙芷羽忍不住笑：“我负责行政，是她们老来问我，烦！” 赵德柱听了就撩：“那你想不想我去呢。” 龙芷羽气得挂电话：“滚！” 这种跟熟女打情骂俏的感觉，比逗小姑娘好玩多了。 啥都不懂，还动不动就死了都要爱，哭来哭去谁受得了啊。 赵德柱开着车去俱乐部的时候，都吹口哨了。 他始终还是不想暴露自己有辆跑车的现实。 这只会让他周围的人是为了钱凑在身边来，就像他那些发小亲友一样。 跑这么远，就是为了低调的重新开始。 可卖不掉这破车啊！ 也隐瞒不住。 这种高尔夫俱乐部往往都在远离市区的地方。 下午五点就要到约定的地方给人看车。 打车来去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赵德柱按照地图把车开过去，在颇有些装模作样的高尔夫球场大门处，接受了保安挺直身板的敬礼迎接，根本不敢问他有没有会员卡，直接放行。 墨镜都懒得摘。 他非常熟悉的在这种场地固定的几种建筑组合间远远的看了下，找个不起眼的绿化角落，把低矮的跑车藏在后面。 从后备箱搬出球包的时候，是真特么纠结。 他好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局，但这玩意儿拿出来，在内行眼里的轰动性就不用说了。 最后还是那种争分夺秒的坚决方向指引了他。 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打球享受，只是做好自己这个高尔夫学生该做的事情。 抽了一支球道木，就过去了。 走进前台接待的时候，一边告诉窈窕的接待小姐自己是来找委培班的，一边很不见外的探身从人家柜台里面找到卷纸胶带，唰唰唰的顺着把球杆身上的红马标志、五星都贴上。 就这点中年男人常见的搭讪姿态，都让前台小姐姐放下通知电话后，聊得一见如故。 走进来的龙芷羽看见，不知道怎么就哼了声：“你倒是走到哪里都自来熟啊，怪不得今天这么……撑抖哦。” 撑抖是很典型的江州方言，有点嘲讽的称赞帅气。 赵德柱有条不紊的跟人家要了张名片，笑嘻嘻挟着球杆过来并行。 肩头都碰上了才小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鲍帅哥不是球场老板的儿子，但他是主要合作方老板的儿子，你知道不？” 龙芷羽啊的捂嘴，手指绷直还有点后弯的姿态好看极了。 熟女啊，浑身上下无一不是风情。 赵德柱后悔该找冯晓婷把相机拿过来，玛德，等赚了钱换个能导航能拍照的手机！ 龙芷羽是惊讶成熟度：“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呀？” 赵德柱呵呵：“他那天的表现，你觉得我会当做完全不在意的等他来收拾我？我一个外地人，孤苦伶仃……” 玛德，正常男人不是应该在美女面前气壮山河吗？ 偏偏赵德柱这样，立刻逗得龙芷羽咯咯咯笑出声来：“没事，没事，我是你的班主任，会罩着你！” 赵德柱笑嘻嘻的偏头凑近些：“罩得住吗？” 哪怕九月初还夏日炎炎，周围一片蝉叫声。 但高尔夫球场必然是清风树影，沁入人心的翠绿一片。 走在其间别提多惬意了。 在航班上工作了十四年的龙芷羽，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挑逗撩拨，但这会儿她清晰的知道自己耳朵红了。 34、老司机的剑 两人走出类似房地产样板房的接待处，后面停着辆高尔夫球车。 白色有篷的那种。 只是赵德柱坐上去才发现，这特么不是他熟悉的那种电瓶车，居然是用辆小面包车改的，手动挡。 倒不是不会开手动挡，而是他开手动挡都是玩车时候的那些超级小钢炮、GT车型。 所以打着出发以后，短短十米内就把这几万块的破车接连熄火三次，挂档也挂不进去。 龙芷羽完全掩饰不住快乐：“哈哈哈，看你动作，还以为你开车技术很好呢，原来是装的。” 赵德柱郁闷的小心翼翼感受破车离合点：“你找个来我给你展示下，我特么十多年的老司机了。” 龙芷羽更哈哈笑：“是是是，打娘胎里出来就天赋异禀的会开车了。” 赵德柱看眼她的天赋异禀：“今天有人找你搭讪没？” 龙芷羽瞬间捂胸口止住：“你！你不要这么阴暗好不好？” 赵德柱笑：“不阴暗，你为什么苦口婆心又寸步不离的护着她们？” 龙芷羽沉默下，低声：“以前艺校经常都有怀孕的女生，还有到夜场上班，我父亲在这方面确实做得不够好，在我反复劝说下，这两年为了转高职才严格管理了些，可……我心里明白你说的是对的，这也是我一定要来当班主任的原因，我要让她们健康成长，感受这个社会光明美好的一面。” 赵德柱抬了抬眉毛，已经看见前方的练习场，那些高高低低的身影都站起来了。 龙芷羽很认真：“有些人很聪明，能看透人性的各种丑恶和弱点，而教育就是为了让更多人明白，人性深处那种对美好的向往才能战胜丑恶，这是我做了母亲以后，最大感受，光靠丑恶和算计、自私自利，人类文明不会走到今天。” 赵德柱对这么高大上的话题不太理解，只听出来龙芷羽对自己的辈分提醒：“嗯，反正来都来了，我做我尽量做到的吧。” 龙芷羽却斩钉截铁：“我希望你能做好这个大师兄，罩得住她们，这是我对你要求的责任。” 赵德柱把车滑到练习台前的时候，沈佳凝和李媛媛已经欢天喜地的带着一大群同学在路边迎接。 龙芷羽就换了大姐姐般的和风细雨：“仪态！随时保持端庄高雅的态度，这是我们的工作形象，不要跟平时混淆了，对吗？” 可赵德柱只装模作样的在车上站起身挥挥手：“同志们辛苦了。” 女生们就稀里哗啦的笑得前仰后翻，还有捂肚子的，哪里在乎工作形象。 龙芷羽看了这些快乐的好看脸蛋，也忍不住笑。 赵德柱抬眼看看练习台上，除了还剩下高雨欣带着两三个打得最好的女生站在那，就是七八个中年以上男性。 陈金龙和张教练都在其中，年轻帅气的鲍总监不在，这个赵德柱刚才就问过前台了，他到自家地产企业那边开董事会去了。 人家可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墨尔本留学回来的呢。 前台很仰慕，赵德柱却知道那学校水分不少。 但这会儿都不重要，他对那边点点头笑下，走上去。 正规全面点的高尔夫球场都有练习台。 和学校那个类似，就是个长廊，分隔成一个个初步掌握击打的发球位。 但规模大点的会做成上下两层，这样共用一块场地能让几十人同时练习。 一般每天练个上百颗球，光卖练习球，就是球场的一大主要来源。 毕竟国内能在正规球洞上完整打的，真是极少数。 现在大佬们都站在二层长廊上。 高雨欣挺直了腰板迎接他，他俩身高差不多，姑娘肩头比他还宽。 把肩角靠在他背胛上低声：“白衣服那个是董事长，黑T恤是总经理，还好，挺认真的看了我们训练，后面几个是业务经理，就色眯眯的。” 这就是眼界高低了，能做起来这么大上亿投资规模的高尔夫球场，就不会随时把欲望挂在脸上，起码先考虑企业这步运作对不对。 但有些低层面的就很容易满脑子只有原始欲望。 远处一些年轻的教练、球童什么，更伸长脖子看了，在盘算近水楼台先得月。 陈教练主动介绍：“孙董，胡总，小赵是高尔夫班唯一一位自己选择报考的大学生，有非常好的打球基础，这跟他从粤东发达地区来有很大关系，德柱，你给两位演示下？” 实在是赵德柱平时就不是很听他的话，现在更没有义务来陪着他演示，曾经的职业球员还说得很客气。 其实赵德柱没那么桀骜，点点头笑：“很高兴见到孙董，胡总。” 说着走上发球位，抽出腋下那根球道木。 光是这么拿在手里掂了掂，赵德柱就觉得内心有道火苗腾的起来！ 五星红马，拿在手里就是有特么倚天屠龙的感觉！ 打高尔夫球，包里一般十几支球杆，对应不同距离的使用。 一般越远就用越长的杆。 最长的叫开球木，其次是球道木，早期确实是木头做的，因为只有木头这么长才有韧性。 后来有了复合钢材，再到六七十年代后，就是红马发明了把碳纤维掺和进球杆里。 让韧性和弹性，跟准确度结合到了极致。 毕竟要打得远其实很容易，无限加长球杆，力臂增加就可以了，但还要打得准。 这就太难了。 赵德柱还摸了摸这支球道木的杆头打击斜面，对上面精心设计的纹路感受了下。 用杆头拨过旁边的白球，伸直手臂轻轻晃动寻找动作记忆。 同时侧头看了看远处平坦绿茵的那些标识点。 比学校那个斜坡状的球场正规多了。 但也不过如此…… 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甩起来的球杆拉出一道红色残影，杆头却有寒光闪过。 完全和那天在鲍教练面前打球道木的手感天差地别。 嘭的一声清脆响声。 小白球划出美妙的曲线飞出去！ 沈佳凝李媛媛她们早就簇拥着龙芷羽上来挤在角落，口中不由自主的惊叹……咦…… 最后的尾音有点小小的低落。 还赶紧收嘴免得被发现。 实在是打得不远呀！ 上次都打出场外了。 今天这一圈圈的白色弧线就像丢铅球的场地，是标注了……直到400码距离的。 这才100那条线附近！ 可陈教练他们目光已经有点直了！ 因为那白球落地就停！ 稳稳的落地就在一百码那条长长的弧线边停住了！ 赵德柱面无表情继续拨过一个白球，好像自己早就知道似的。 内心其实一片卧槽，卧槽，卧草草草…… 传说中的红马刹停杆啊！ 曾经只有听说，从未用过。 居然是真的！ 原理说穿了很简单，就像打台球或者乒乓球，如果尽量击打下部加大旋转，给球体一个上旋的力量，当小白球落地的时候，整体在向后旋转，就会抵消向前的惯性。 让球体落地即停住！ 在比赛中，这种指哪打哪的落球，比到处乱弹乱滚要优秀太多太多！ 可说起来简单，要让杆头摩擦力恰到好处的既不影响前飞距离，又不旋转过度导致后退。 那需要对杆头角度、纹路的细节，做无数次的精细调节！ 焦盆人那比较拧巴，又特别讲究精益求精风格的匠人主义。 最适合做这种事情了。 可这，仅仅是赵德柱这次装逼的开始。 35、一包倚天剑，寂寞来相见 对，赵德柱是故意倾尽全力表现的。 只有自己表现得足够有价值，才能让别人看重，才有话语权。 才能抗衡那个在地产企业董事会的公子哥。 这是个他认为最简单的道理。 不然自己有什么资格为这些恒山派的小尼姑……哦，是03高尔夫班的女生们说话？ 虽然没遇见风清扬教自己独孤九剑，这好歹也算是搞到把倚天剑吧。 还是成套的。 他手上没有停，再拨了一个球到面前。 同样远观，摆臂，猝然击发。 非常标准的击球动作，才能保证每次打出去的路线是可控的。 任何人在投掷东西瞄准的时候，都喜欢重复几下准备动作。 那就是个本能的肌肉记忆，希望让身体记住这个动作的轨迹，这样用力发出的时候，才不会变形。 但其实也就是想想，没经过专业训练，普通人很难把这个肌肉记忆保持好。 赵德柱也没经过多少专业训练，上一世都只能算是个爱好者。 可他的优势在于这么年轻就用了以前学过最标准的动作。 标准，就意味着他做十次，这个动作差别都不大，这也是一种别人帮忙总结出来的肌肉记忆。 譬如弹钢琴的好老师，为什么非要强调刚开始的手型是最重要的，就是要形成肌肉记忆。 一旦这个动作养成习惯，就很难纠正或者走形了。 所以第二颗球稳稳的加大了点力量，保持同样的方向，落在了150的那条线附近，又是落地即停！ 接着第三颗，200码！ 第四颗，250码！ 第五颗的时候，陈教练已经满脸通红却不敢说话，生怕影响了赵德柱击球，激动的使劲抖着示意给两位老总看。 和鲍总监关系更好的张教练，全程目不转睛。 而两位老总不管他们有多懂行，见过多少高手，这会儿也不由得低声交头接耳。 赵德柱其实已经感觉不到周围的人了。 他的眼里只有远处那一道道弧线，还有身体、手臂的力量感觉。 一根卓越的球杆，拿在手里，除了有绝佳手感，还会带来难以想象的信心。 他从未这样对自己击球充满了信心。 精准的把力量一点点加上去，仿佛脑海里面就是有杆天平，可以一点点加量。 而神兵利器，就在于能够精准的反应出来这点变化。 不会给出半点含糊！ 高手，追求的就是这种毫厘之间的差别。 这一刻他已经展现出来高手的风范！ 女生们肯定看不懂这么高深的控制力。 她们只觉得班长一杆比一杆打得远，真好！ 相互把小拳头捏在胸口，小兔子一样紧张又兴奋的挤着开心，全靠龙芷羽提醒她们不要喧哗。 鸦雀无声的练习台上，所有中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德柱身上。 远处那些三三两两本来在练球的教练、球童，这会儿也不由自主的靠近些，也无言的看着这个视觉中心的少年。 而不是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 十八岁。 少年尾，青年头，一切都最有可能的时刻。 因为要办房产，要卖车，更要来自己许久未踏上的高尔夫球场，赵德柱穿得比在学校确实撑抖多了。 当然也得益于冯晓婷把他的新衣服都洗熨过，哪怕是佐丹奴级别的T恤休闲裤，紧扎、笔挺，墨镜挂在裤兜边。 虽然还略显偏瘦，但好像又有点风度翩翩的味道。 主要还是动作，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标准扎实的动作功底，在三十多岁的爱好者里面不罕见，打个几年熟悉了就有这味道。 可十八岁的少年，那意味着十二三岁就得开始练。 而只要稍微带过青少年培训就知道，任何专业包括中小学文化学习，大部分孩子，要到十五六岁以后才听得懂人话。 之前纯属天赋拔尖撞运气才能练出来。 越早正确的踏上这条路，就越能够形成优势。 高尔夫球是个出名趁早的项目，过了那条分水岭，绝大部分人只能悻悻的充当爱好者了。 赵德柱已经精准的加码到了350码！ 虽然偏差在七八米开外。 但他打出去的这几颗球，基本在一条线上！ 这说明他击球的方向性极佳。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高尔夫球的基本规则非常简单。 谁能用尽可能少的杆数把球推进拳头大的洞里，谁就赢了。 标准的高尔夫三杆洞，差不多也就是三四百米左右距离。 三杆洞的意思就是这个洞的难度以打三杆完成，就是0分。 一个标准的高尔夫球场，18个洞，一口气打完，谁最终花的杆数少就最终获胜。 哪怕有很多种玩法，但基本都是这个规则。 赵德柱这种能在三百多码精准打出落地即停的长距离球。 那就意味着第一杆就能尽可能靠近洞口。 后面进球的效率非常高。 好比打台球，先把球尽可能打到洞口边，最后就容易了。 洞口边的那块最漂亮的绿化草坪，叫果岭。 很多新手玩高尔夫，磨磨唧唧半天都没法打上最后的果岭。 所以才显得玩起来很无趣。 但是看高手打，干净利落的三两下就打进几百米外的小洞，甚至有一杆进洞的超常发挥。 那就只能感叹人世间居然还有这等高手。 眼前一众人等，内心就是这种感受。 老子练了十多二十年，为什么还没这个少年犀利猛烈？ 那老子练了个寂寞吗？ 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残酷。 所以等赵德柱最后打出400码超远杆的时候，在场人已经忍不住鼓掌。 哪怕落点偏差有十多米。 哪怕他是用的球道木，这已经证明了他目前所有的进展都是正确的。 剩下只是沿着这个正确的方向去夯实练习。 却没想到赵德柱根本听都没听周围的掌声，转头对高雨欣招招手：“你用我这支球杆来试试看。” 其他姑娘也许会害羞、踌躇，高雨欣立刻点头过来。 赵德柱接过她的球杆，轻轻敲她的脚尖，帮她调整出距离球最佳方位，再用杆头敲她的手部各处提醒。 轻声叮嘱：“不要想别的，就是看准你希望的落点位，好像是要告诉白球飞到那里去，来试试看，能跟球沟通的那种。” 高雨欣也学着他那种肌肉记忆的动作轻轻摇摆，然后突然发力。 小白球竟然也飞出了两百多码，落地虽然没有立即停住，确实也有意识的只滚动一小段就停下。 女生，初学者能打出这个距离，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光是这种力量感，很多女性都永远不可能达到。 高雨欣明显自己也很惊讶，捂住嘴：“哇，好爽！这球杆打起来好爽！” 赵德柱小声打击她：“这支杆……单价应该三万吧，还送我吗？” 高雨欣差点没抓住手里东西：“三万？！” 赵德柱这才笑眯眯的转头面对走过来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我们这个班的美女，如果只是用来背球包，给老板们当球童，是不是有点可惜呢？” 人，真的只有体现出了自己的价值。 才能被看得起。 36、皇帝的新装 回想昨天学姐转述赵德柱的那句话，03高尔夫的女生们，不由自主的把胸脯都挺得高高的，很自豪骄傲。 四五十岁的成年人不会被鸡血绕晕，更何况还是见多识广的老板。 董事长笑：“不错，不错，非常不错，有兴趣到我们俱乐部来发展打比赛吗？” 这就是招揽加盟，拿工资分奖金的模式，企业有高级球手作为招牌吸引爱好者跟随，球员能免费练习，被赞助各种比赛费用。 算是最常见的双赢模式。 可拆二代根本瞧不上：“谢谢，我有我自己的事情，您这高尔夫俱乐部还是亏损的吧，我们粤东已经有场地自己能赚钱了，这就是高尔夫专业经理人的用处，这帮委培生，可能是俱乐部未来能够开始盈利的最大财富，最珍贵的是她们，不是我。” 女生中有人在撇嘴控制发热的眼眶了，想哭。 除了漂亮，很少有人赞扬过她们别的价值。 龙芷羽美眸闪动，不知道想什么。 赵德柱就是把自己那种傲娇的纨绔范儿拿捏住了，更一语道破高尔夫行业的最大窘境。 早期高尔夫球场全都是亏损。 所有搞这个的，几乎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不是房地产配套忽悠拿地，就是为了迎合某些大佬的兴趣爱好。 因为这项运动从骨子里就成本太高，十多年以后都证明还只是个高端富人运动。 占地面积、维护成本、消费价格都是奢侈品。 美国那么豪横，也就做到十分之一的高尔夫人口。 对十几亿人的国家没法推广，没法让民众参与进来就不可能成为主流。 但十多年以后，粤东真的有部分场地做到了自身盈利，在拥有全国六分之一高尔夫球场的发达地区，竞争还特别激烈的前提下，这只能靠经营管理手段。 这是所有粤东高尔夫球爱好者都津津乐道的，赵德柱也听了不少。 果然，总经理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哦？哪一家？” 赵德柱已经从球杆的事情上尝到点甜头，装模作样拿捏：“这是商业机密，我不会告诉你，但我可以把他们那边一些先进管理经验，拿过来传授给这些同学，也许等她们加入管理行业，就能帮助俱乐部提高业绩了。” 成熟的男人都讲交易：“呵呵，真是难得，我们居然遇见个从先进地区来的希望之星啊，你有什么要求呢？” 其实还是把赵德柱当个小屁孩看。 或者说这年代搞球场的，根本就不在乎盈利。 甚至打得好的年轻人，人家也是能笼络当然最好，不来也不是多在意。 赵德柱还是有点天真。 这就是他的短板，他从未接触过真正的高端人士。 好在他不在乎这带点调侃的口吻：“没啥要求，起码的尊重，训练教导的时候别这样……” 说着给高雨欣做个手势，就成了他紧贴在姑娘身后手把手教动作的样子，口中还得压低叮嘱：“哭脸！” 因为这妞儿有喜笑颜开的趋势，硬生生挤成了委屈状。 董事长和总经理还是下意识的看老陈了，老陈苦笑不说话。 赵德柱自顾自的继续，转换成消费者模式：“小姑娘，在这里上班每天多少钱呀，有没有兴趣晚上出去吃海鲜啊？” “我车停在外面的，出去兜兜风玩玩怎么样？” “我跟你们老板很熟的，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来上班啊。” 高雨欣继续做娇羞状，一看就是马上会答应的样子，本色出演。 龙芷羽眼眸都闪亮了，她是万万没想到，赵德柱居然会当面把这些事情搬到台面上来说。 董事长和总经理，以及那些业务总监之类脸上还是有点尴尬。 招聘一群漂亮姑娘来打高尔夫球，有社会阅历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看破不说破。 没想到横插个小屁孩来掀开皇帝的新装。 其实和大家差不多同龄的赵德柱，马上又把话圆回来了：“这毕竟是个高雅运动，相比被这种害群之马坏了名声，我们就尽量要个尊重，训练的时候教练尊重，工作时候客户尊重，好不好。” 同一件事儿，出发点不同，这个高尔夫班培养出来的人，也绝对价值不同。 一帮中年男人，看着提着球杆站在那的年轻人。 就好像看见个提着剑的愣头青。 如果说半小时之前，他们看见这个少年打球的样子，还觉得他是个优秀的剑客…… 这一刻莫名的有种洒脱大气的担当。 特别是提着红马球道木的高雨欣，骄傲的翘着下巴站在赵德柱身边。 那群之前还叽叽喳喳的女生，已经跟随龙芷羽挺直了腰，整齐划一的姿态无可挑剔。 无论如何都要站在一起的团队气势就出来了。 侠客。 带着不管怎么，都让人羡慕和激赏的那种青年侠气。 也有点傻气，天真的傻气。 董事长笑了：“说得对，这的确是我们……” 这时练习台边忽然传来一片停车声，奥迪A6，奔驰S，宝马7系的一长串过来停下。 业务经理们立刻迎过去。 总经理和董事长气派还是要足一些，对赵德柱点点头：“我们花上百万跟西南学院联合委培，肯定也是为了培养人才，年轻人有志向有冲劲是好的，多交流多沟通嘛，今天是江州市商会的理事会活动，你们还什么都不懂，先协助下吧。” 然后就对着下车来的各位老板大佬笑着过去寒暄了。 剩下高雨欣暗暗的抓住赵德柱的手，用力捏。 赵德柱一巴掌：“知道你力气大，别跟我显摆！” 把高妹一腔说不出来的柔情打个稀碎。 还得是班主任带着同学们围过来，很中肯的评价：“对嘛，这才是个班长应该做的事情，为同学们争取福利，批评那些不正之风，做得好。” 女生们其实是很想雀跃拥抱的，沈佳凝脸都涨红了激动，她最在乎这个，使劲点头。 龙芷羽也顺手打压住：“赵德柱做的是他该做的，你们就不要辜负这份努力，更加认真的学习才对得起他的努力，站好了迎接客户！” 赵德柱跟着泼冷水：“别太把这些场面话当回事，我看人家根本不在意，反正我能帮到的就这样，以后你们上班实习，有什么说什么，别随便点小恩小惠就把你们收买了，傻不愣登的上了当。” 他这点察言观色比小女生们强多了，有点失望。 谁知道女生们对他就七嘴八舌低声：“知道！不要吃的喝的就感动了。” “哎呀，不要随便给点好处就上当嘛，要装着几千几万都不在意嘛，听说了听说了……” “对哦，有些大道理给学姐说，也不给我们说，好偏心的……” “我看还没有佳佳妹好看，个子又没雨欣高，身材没有媛媛好，不怎么样嘛。” 龙芷羽听得凤眼都瞪大了，你们这些小盆友一天都在干嘛呀。 有代沟！ 那边总经理已经带着人过来了，一路参观讲解。 经过这边的时候，顺嘴一提这是正在培养的新一代高尔夫运动技术、经营管理和服务人才。 除了个别人会把目光兴致勃勃的在姑娘们脸上扫过。 大多数都只礼貌的看看就过去了。 说到底，赵德柱真没接触过多高级群体。 他那层面看到的也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而能在江州这样的省级商会做到理事，嗯，资产没个上亿都不好打招呼。 起码在场面上人家根本不在意随处都有的美色。 最多当成花瓶。 等到俱乐部那些教练和球童，开始指导协助大老板们挥杆练习。 赵德柱都看出来，这十多二十人男男女女里，也就三四个可能有点基础，其他十多个全都是初学者。 别说掌握精准的挥杆动作了，连身体协调都难。 把几位教练忙得团团转。 老陈也在其中，抬头就叫高雨欣她们几个：“A组的过来几个，协助下！” 赵德柱看他指的女老板，连忙拿手拍高妹：“你去这个，你去那边，不要太认真纠正动作，老板玩开心就好。” 这才是要旨。 大多数新手来尝试，真的只是玩个开心。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位染着黄头发，涂脂抹粉很重的老阿姨笑眯眯：“我要他来指导……” 顺着她的手指，大家看见指的是赵德柱。 女生们差点集体笑喷了。 连龙芷羽都马上转身面对她们严厉警告：“不许笑！” 可她也得抬手背捂嘴。 女生们好多都忍不住转身抖肩膀了。 37、出台了出台了 谁能想到呢，03高尔夫第一个被点了上工的，是赵德柱。 这个梗，后来被大家笑了多少年。 依赵德柱的脾气，特么什么时候伺候过人？ 也没到不想努力靠阿姨的时候吧。 可龙芷羽都转身了，还拿手指戳他去。 算了算了，就当帮班上开个好头吧。 主要还是有点新鲜。 他接受过多少服务了，态度语气是没问题的：“您好，很荣幸能为您服务，刚才我就注意到您了，其实挥杆很简单的，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气……” 光这点话术，就已经秒杀了周围其他教练球童。 什么叫服务意识和态度。 江州这样的西部城市还很稀缺。 赵德柱早就在粤东、港澳乃至焦盆等地体验过了。 让周围其他几位男女老板的注意力都看到过来。 而且他纯属是好玩，内心还在哈哈哈，半跪下去拿球放到开球位上，其实手掌里面已经偷偷藏了一个球。 站起身教老阿姨怎么握杆，怎么摆动，然后站到老阿姨身后，轻轻扶着人家手肘：“来……起……挥杆！打！飞……” 初次动杆，能把动作做完整就不错了，还奢谈什么打中啊。 阿姨刚挥杆落空，赵德柱已经一脚踢开地上的白球，从阿姨身后把手里的白球使劲扔出去，嘴里还哇：“古德！维文古德！猴塞雷啊！” 而且伴随非常夸张的大力鼓掌，手臂都是猩猩拍胸的那种大幅度动作。 后世打鸡血的营销团队最熟悉这样了。 远处03高尔夫班的所有妹子跟班主任，再外加一直看着这边的董事长、总经理、老陈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你这是在耍猴吗？ 可明显老阿姨和她周围这些男女老板已经笑得气都喘不过来，哈哈哈哈的笑声蔓延了整个发球区。 让其他老板都忍不住探头，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老阿姨更是直接挂在赵德柱胳膊上，眼泪都笑出来：“歇会儿，歇会儿，让我歇会儿……” 赵德柱不笑，还一本正经：“我们应该趁胜追击，对吧，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就意味着有个光明的未来，不要停，再来一次，希望这次不需要我用到鼓励式手法……” 每天睁开眼，就要产生上百万开支的大老板们，猝不及防的开怀放松。 老阿姨再次笑得蹲下去，居然都有点妩媚的意思了。 很快所有大老板都围过来，看赵德柱指导这位老阿姨开球。 赵德柱施展浑身解数，妙语连珠，笑声就没停过。 两点多开始的场面，直到四点过，老陈一直想怂恿赵德柱陪那几位懂打球的老板去果岭上走走，他想全面的看看赵德柱其他细节能力。 做不到。 连董事长和总经理，还有业务总监，都想跟这个耳目一新的年轻人聊聊其他可能性。 也做不到。 老阿姨和另外几个女老板，根本不放赵德柱去指导其他人。 认认真真的跟他完全掌握了击球的基本要领。 其他男老板也恍然大悟，原来乐趣在这里，窍门和技巧在这个地方。 可就在他们都想拉赵德柱去指导下个人动作的时候。 这家伙裤兜里面的手机闹钟响了。 在众目睽睽下，从裤兜摸出来那个8910i，关掉闹钟：“不好意思，夏姐，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今天非常开心能遇见各位，欢迎有空再来玩！” 然后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转身对这边的师生们点点头，从高雨欣手里拿过自己的球道木，就跑了。 连球车都不坐。 特么让人看见自己开了辆跑车很有趣吗？ 年轻人跑跑步就当锻炼身体了。 顺便还看了看这段距离上的几块球场。 草坪还不错，希望有机会能来打几场球。 实在是约好了看车的时间，赵德柱现在更加迫切的想把这一无是处的车给卖了。 要是换个普通点的几万块面包车，装满一车妹子，绝对比那破车上坐一个震撼得多。 甚至故意绕开了接待处，穿过竹林钻到自己车边，稍微整理下戴上墨镜开车走人。 嗯，哪怕活到了三十多岁，赵德柱擅长的只有吃喝玩乐。 就像他之前跟董事长总经理谈事情，立刻开始展现出短板一样，他对刚才这种场面的走向也不会把控。 上一世哪怕有过亿身家，他也从来没真正接触到过亿万富翁，那些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 今天这么难得的机会，他居然放弃了。 但……用个比较恶俗的形容，就像青楼花魁要得到金主的追捧，往往都会玩些惊鸿一瞥的难觅仙踪。 欲擒故纵的手法虽然很简单，但绝对有效。 要不然灰姑娘留下的水晶鞋会那么吸引人呢？ 何况赵德柱跑得还这么突兀，从他走了以后，整个练习区的气氛都直线下滑了。 其他教练、球童竭尽全力的想指导带动。 老板们也兴趣缺缺，连高雨欣她们几个女生都带动不起来。 那位老阿姨还示意下自己的助理：“老孙，这儿搞得挺不错的，确实适合我们企业家联谊放松，先给我办个会员卡吧，希望以后有时间经常能来玩，今天我还有个会就先走了。” 她这么一说，倒是哗啦啦的有七八位都跟着说办张卡。 但有个稍微年轻点的阿姨开玩笑：“孙董，刚才那年轻人收入挺高吧，我看手机都是最新款的一万多块。” 老阿姨抬了抬眉毛。 另一位男老板也笑：“好久没看夏姐这么开心了，这么好的高尔夫教练应该给高薪，要不是我那公司小，干脆招到我公司去上班算了。” 女生们又有点忍不住笑了，刚才谁说这套路来着？ 董事长看眼这边的班主任，人肯定是跑不了能找到，但代价……就真不好说了。 兜里揣着一万多的手机，小小年纪对高尔夫球场的事情张口就来。 这一层层的都在加码。 如果说接待商会之前，这董事长还有点漫不经心的不把小孩子放在眼里。 现在已经被架起来，脸上笑：“小赵是粤东来的，不但有高尔夫球职业选手的潜力，还有很多先进工作经验，起码要在我们这里呆两年以上，王总就别想打主意了，夏会长要经常来，就像回家一样。” 老阿姨道行深得很，不动声色的上车走人：“那我就等你电话了。” 反正小姑娘们听不懂，龙芷羽是明白了。 除了几个爱好高尔夫的还在停留打果岭，其他都呼啦啦的上车走了。 剩下董事长和总经理，看着豪车尾灯离去，面面相觑。 董事长都无奈：“这是第一次，这么多人感兴趣，是真的对打球感兴趣。” 总经理先拍马屁：“还是您决定搞这个委培班，才有筑巢引凤的结果，引来了人才嘛。” 董事长干脆甩包袱：“那我不管了，你去搞定这个事情，夏凤琳在商会是什么号召力，还有她对整个江州政商影响力，你也是清楚的，我们在北边那个项目要是有她支持就十拿九稳了，必须搞定！” 于是总经理就只有讪讪的来面对龙芷羽。 偏偏这位前空姐，对这种场面太懂了。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38、便宜谁也不便宜你 赵德柱那边，车没卖掉。 其实路上他就已经有点降低心理预期，只要给到五十万以上。 哪怕亏了二十万，也卖。 甚至再少点，他也愿意出手。 因为这辆车的每个特点，都不支持销售。 这次他把Z4开到二手车交易市场的时候，确实带来了轰动。 那些见惯了两三万块小面包，捷达王、时代超人都算是好车的时代，后来那一系列进入千家万户的家轿主力还没开始上市，或者没进入二手车市场的03年。 这种跑车在江州就是凤毛麟角。 可只要看过的车商都会忍不住说：“这是什么色啊……不好卖。” “居然真的有人买布篷篷车？谁买啊。” 这特么可是珠光紫，非常艳丽的紫红色，女孩子喜欢得很！ 而且有钱人会在乎布篷？ 人家都有停车库。 布篷能比硬顶节省后备厢空间，也让敞篷更浪漫。 这种欧美设计理念肯定在江州没法交流。 赵德柱把车停在人家展厅以后，看一堆工作人员上去再擦拭修饰。 自己滴滴，摁开遥控车门，拿下球包，却把钥匙揣兜里，坐角落空调办公室里喝茶了。 这边想要钥匙去试试车，他摇头：“放六十万压在这里，不然车开走了，我到哪里去找？” 他接触下三滥的阴暗面，比直辖市商会这种正面场合多得多。 再说他那些无端端消失的财富中，有很多都是被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法骗走。 人贪婪起来是没有底线的。 车商看眼那高大的红白两色精美高尔夫球包，估计还是把他当成什么不得了的有钱人家公子哥。 不敢再要求：“实在是太难给这车找到买家了，这是标准的女性车或者泡妞车，可男的很难选这个颜色，女的不愿买二手，而且能买得起这个价位的二手车，您还不愿大减价，那都不如加点钱买新车了，您说是这个理儿吗？” 赵德柱心头一阵乱烦，玛德！那会儿怎么就什么都要听她的呢？ 还是嘴硬：“关我屁事，卖不掉我放那看着玩儿。” 这种一等一的纨绔姿态，让车商都不敢说什么。 等了大概半小时吧，赵德柱倒是没有不耐烦，喜滋滋的把整套球具挨个儿拿出来擦拭把玩。 听见车商接了个电话起身：“来了，老板，规矩你懂吧，你们双方不见面的。” 赵德柱点头：“懂，我还是那句话，钱放在桌子上，随便怎么试，别玩儿花的，我现在也有各种人手关系了，懒得搭理麻烦，你们赚你们的。” 人家就赚个中介费，要是两头见了面，撇开中介费不就白忙活了？ 赵德柱还是认可，该让人家赚的，才不会铤而走险。 可是随着外面忽然人影晃动，七八个人走进来，抬眼的赵德柱一下就把头埋下来了。 居然是那个鲍总监！ 一身领口打开的衬衫挺有年少多金的派头，周围几个人跟他一起的言行神情，都让赵德柱熟悉得要命。 这特么不就是自己当初身边围着那些狐朋狗友寄生虫吗？ 躲在开了空调的玻璃办公室里，赵德柱从发财树绿化盆叶子里面观察这家伙。 车况确实没得说。 车商口若悬河的推广，鲍云雷还坐到驾驶座里面感受了下，从这时候起，赵德柱心里就有点莫名的不舒服了。 所以等车商装模作样的给他打电话说四十五万车价，赵德柱一口回绝：“我净收六十万，他给不了就滚蛋。” 给谁也不能给这孙子占了二三十万的便宜。 而且赵德柱很清楚，这特么未来是要开到03高尔夫的女生们面前来炫耀的。 无论特么谁坐在那上面呻吟，他都会很不舒服。 差点要七十万原价了。 但显然六十万就击退了鲍云雷。 鲍云雷满带着不屑的表情，却实际上很有点依依不舍的被簇拥着走了。 赵德柱很清楚，泡妞，这车简直就是回本利器。 更贵的那就是保时捷、法拉利那个百万级别以上的档次，完全没必要。 往下就只有奥迪TT，可妞儿不认奔驰宝马以外的牌子，奥迪官味太重。 奔驰几十万的平民跑车还得有几年才介入，Z4几乎是这个阶段性价比最高的美女杀手。 这也是他一直藏着掖着的最大原因。 住个万豪标间就能开心得要命的姑娘们，给她们坐这车，还不疯了似的飞蛾扑火啊。 赵德柱是真不愿再这样了。 但便宜谁，也不能便宜这家伙。 所以面对车商满脸沮丧的进来抱怨，他都摆摆手：“别家我就不找了，你继续卖吧，有人问就给我打电话，但这种不地道的家伙免谈。” 车商费了这么多力气，得了这个独家授权，还是挤出笑容来把纨绔少爷送走。 赵德柱打着车走的时候还调侃他：“下回最好是找个美女买，我就少点价钱。” 车商连忙说好的好的。 等跑车都开上了高速公路，赵德柱才默默的摸自己下巴，思忖鲍总监这个富二代也不怎么厚实嘛。 想少二十多万来捡漏，简直有辱咱们二代威名。 一点都不阔气。 这时候电话响了，不出意外的是龙芷羽：“你跑哪里去了？俱乐部出来很难打车的，回到学校你也不在。” 赵德柱调笑：“你这有点老婆问老公的语气了啊。” 班主任严肃的呸：“找你说事情呢。” 赵德柱惊恐：“不会是夏姐要包养我了吧？！” 龙芷羽再呸，语气都带笑了：“你想得美！” 然后迅速调整疑惑：“怎么，你想被包养吗？” 赵德柱哀叹一声：“做梦都在想啊，我真的不想再努力了……要不你把我包了吧。” 龙芷羽当然不知道这已经是后世著名的梗了，还严肃：“你怎么能这样想！你好手好脚的完全能凭借自己努力去奋斗！你今天表现这么好……” 赵德柱笑眯眯的听着，车速都放缓下来，温暖。 父母也温暖，可他们不知道怎么教导孩子，特别是家里有一大堆钱，他们从长辈那里得来的经验都没办法用，只能溺爱的给钱。 其他人呢？ 全都是从赵德柱这里竭尽所能的骗钱，尽可能的买买买。 这是第一个，在他终于想学好明白道理的时候，对他苦口婆心的人。 况且脑海里面映射出来的身影还那么诱人。 赵德柱脱口而出：“我们一起吃个饭慢慢聊吧？” 龙芷羽楞了下，她绝对听懂了潜台词，干净利落的斩断：“不用，我还要回家辅导孩子功课，我想跟你说的是关于这个俱乐部训练的事情，我给你争取到了每小时130元的工作费用，以后班级实践，你都一起去，好吗？” 赵德柱嘿的笑出声来：“我到会所夜场点钟，起码也是上千块那种，你这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台费这么便宜，老子不要脸的吗？ 39、谁也不知道下个转弯的路口在哪里 这是连高尔夫球场总经理都不相信的极低代价。 可最终赵德柱还是答应了。 他也知道自己会答应，不过是跟班主任逗着玩罢了。 龙芷羽非常认真的给他讲述了之后的谈话：“我不否认，这其中有那位夏总希望你给她单独教学的意思，但我想这也是你给同学们做出榜样的地方，其实年轻的男生女生受到诱惑都一样，没准儿你受到的诱惑还更疯狂些，但我相信你能正确面对。” 她可是从航空行业出来的，空少的那些破事儿比谁都清楚。 赵德柱乐淘淘：“那可说不一定。” 龙芷羽终于：“别淘气了，老陈也跟我谈到你的球技天赋，可以朝着职业发展，他愿意长期保证你的系统训练计划。” 赵德柱摇头：“别说了，这事没商量，高尔夫球在我看来只是个兴趣爱好，这个行业没前途的，我要学那种投资几百几千万，能够稳稳当当赚钱的生意。” 龙芷羽没好气：“那还不如投给老龙，学院就能稳稳赚钱。” 赵德柱呵呵：“从他昧了我两万块的酬劳，我就不相信他了。” 班主任马上问什么酬劳。 赵德柱讲了遍：“我光是付给参与的同学们，就差不多一万，还有这样那样的支出又是几千，他给我轻轻松松抹了，卧槽！” 龙芷羽为难极了，好几秒才低声下气：“我知道他有点钻进钱眼里，这，这……我先补偿给你吧。” 赵德柱丢不起那人：“我不差这点钱，我最恨就是别人这样算计我，当我冤大头，我记在心里了！” 其实不知不觉，他说起来也没什么遮拦，真实情绪。 能让中年男人吐露真言，除非喝点酒，不容易的。 龙芷羽都溃不成军了：“赵德柱，这件事我先给你说对不起，以后我们再想办法慢慢弥补，眼前就是如果你能好好的在俱乐部树立形象，除了带动同学们，也能让那位鲍总监不能压过你的话语权，你明白吗，在俱乐部你越来越有分量的话，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是不是？” 语调温柔娴静，就好像空姐在抱歉前方雷雨天气，航班要换备降机场一样。 赵德柱心里别提多舒坦了，一口答应：“好。” 龙芷羽又是习惯性的准备了很多劝说的话语，给硬生生堵住：“啊……谢谢你的理解了。” 赵德柱也有礼貌：“应该的。” 一点没有年少轻狂的张扬，就是俩中年男女的平常对话。 电话里甚至安静了会儿，很舒服的那种沉默。 一点不尴尬。 龙芷羽有点慌乱的挂断：“好了，你尽快回学校，我已经要求保安加强巡逻，如果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报警，我已经在警署备案了，希望学校这种局面不会影响你，我更期待你能想办法扭转这种局面。” 赵德柱居然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已经开始想怎么才能扭转现状了，好像她说的就是应该的。 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忙音都好一会儿了才发现。 可挂上电话，赵德柱还是没想到有什么办法。 他本来就不擅长做这些整体谋划的事情。 先悠着吧。 暮色中开车回到院子里，老头儿高兴的又拿起毛巾，赵德柱都懒得说他了。 捡起放在边上的沈佳凝那根练习杆当防身武器，背着自己那个球包，回学校去。 是龙是虎，咱就正面会会吧。 可还在校门口的小卖部，就遇见了高雨欣和沈佳凝她们六七个女孩子，坐在店门口，一人拿瓶汽水，咬着吸管可爱的滋滋滋。 让傍晚出来溜达的师生，别提多来来去去的偷看了。 而且从看见赵德柱背着包在街对面巷口出现，李媛媛就跳起来使劲喊：“这边！这边等着你呢！” 赵德柱过去，还本能的把包往身后藏了藏：“什么事？” 可怎么挡得住这么多双眼睛。 高雨欣脖子都伸长了：“球包吗？我看看，你自己的球包吗，快给我看看！” 很不见外的从赵德柱身上扒拉下来，其他女生也立刻围上去。 只有李媛媛欢喜的拉住赵德柱胳膊：“今天你好棒！嘻嘻，不过你喊夏姐的时候我就一身鸡皮疙瘩。” 沈佳凝满脸委屈：“你陪那个阿姨去吃饭了吗？不要去了吧，大不了，大不了……” 可她又说不出什么狠话来，总之表情很难过。 赵德柱都不忍了，摸摸她的头，眼睛看见高雨欣她们却没对红马球包有什么感觉，暗自庆幸：“干脆这样，现在才七点过，叫上其他人，我们到教室把球杆球具全面的讲讲，还有今天在高尔夫俱乐部的体会讨论下？” 女生们喳然叫好。 反正等差不多快十一点熄灯，大家一同爬台阶回寝室的时候。 都有点纳闷：“我从来都没主动上过晚自习……” “一点都不困，感觉今天收获好多哦。” “我还做了笔记的，燕玲，你也做了吧，借我对照下。” “嗯，班长，我希望以后这样的学习活动经常搞。” “对对对，多搞，多搞，搞来搞去就搞熟了！” “高雨欣你要不要这样别有用心。” “我光明正大……柱子，以后别对那种老阿姨献殷勤了，我知道你不需要，都是为我们才这么做的，可看她不要脸的拉着你，我宁愿不要。” “对……柱子，嘿嘿，这样叫好亲热，我们自己的叫法了。” 赵德柱不在意：“好啦，也不是经常会遇见这种老大姐，其实也还好，只是打打球，又不干嘛。” 沈佳凝都细声细气：“可真的很不舒服，感觉你挡住了所有对我们的坏心思。” 赵德柱吊儿郎当：“哎哟，你们不觉得是我挡住了认识大老板就好，今天这帮老板，我觉得可能是我见过最大的，确实有点不一样。” 女生的对话总是这样跳跃奇异：“对哦，有个阿姨的耳环好漂亮的……” “那个夏老太还戴着珍珠项链呢，好老气。” “柱子，你去哪里？” 赵德柱满脸黑线：“我特么去男生寝室……” 女生们的笑声，又让整个女生宿舍都知道高尔夫班的快乐了。 沈佳凝还远远的：“明天早上我也要一起！” 其他女生赶紧问一起什么。 结果，第二天一早，赵德柱和高雨欣照例在台阶下回合锻炼的时候，一大群女生都来了。 这是陈金龙给赵德柱、高雨欣制定的体能训练计划。 上一周才练了两次，主要是高雨欣搞得很像是两人约会，赵德柱自己也懒。 现在他觉得有必要天天练起来。 就算是面对能源委培那帮孙子，也应该把自己的身体练得强壮些。 其实很简单，沿着这几百级台阶上下，每次侧重点不一样，有抬腿，有背跳，有横着球杆在肩头平衡。 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的剧烈锻炼以后，回寝室冲凉上课。 再上专业课，大家的体会就很多了，也有些期待未来能上草坪打全场了。 赵德柱只带着那套旧球杆，轮流让大家熟悉，主要是避免被老陈看见红马球包。 这两天训练中，老陈果然是兴奋不已，收集了很多训练计划来跟赵德柱商量。 无心职业的他只同意自己会陪着高雨欣随便练练。 高妹也觉得满意极了。 可好几个女生都要求跟着加量，她又觉得烦。 感觉整个班里的学习气氛都起来了。 每晚都要到教室去上全体理论课。 搞得赵德柱还只好托老陈帮他找两本理论书。 他这个大师兄得当仁不让的教起来。 等到上文化课的时候，能源委培那帮人果然是怒目相视，他们和普通招生各是一栋宿舍楼，平时倒也不会随时碰上。 但看见赵德柱随时随便一群人，他自己更是把那根沈佳凝的训练杆随身带着。 居然也无计可施。 不过赵德柱他们都不在意这件事了。 这一周到周六的时候，洋酒也到了，期待已久的生意终于可以操持起来！ 40、凯子带马子卖瓶子 / 其他学生可能对物流货运、快递之类都没有很明确的感受。 赵德柱却运用得很娴熟。 可以说这一片就是倚靠着高速公路发展起来的区域，老龙也是顺势在这个新开发区拿了块地做学校。 而物流产业周围迅速云集起来的餐饮、汽修、中低档旅馆和同等档次的休闲娱乐业，比校区周围热闹多了。 也就公交车一站路的距离。 赵德柱叫了四辆小货运，才把东西拖回院子，准确的说是他自己的院子。 寝室的五个小伙子齐齐上阵下苦力。 黄盼盼她们激动的跑前跑后帮忙协助，周梦霞甚至把怎么办公司的手续都去打听好，赵德柱很满意的让她就朝着这个准备手续。 冯晓婷则别出心裁的帮赵德柱做了一盒名片！ 随便取了个德喜酒业销售公司总经理的头衔…… 赵德柱在西南学院的意思。 其实这家公司就是个江州农家很常见的小院。 并排三间房，侧面有猪圈和茅房，除了自来水，其他都断掉了。 本来赵德柱找老头儿问怎么申请电力恢复的。 沉迷于擦车无法自拔的老头，让他扯根插线板过去不就得了，反正才几十米距离。 赵德柱想想也对，灌装酒根本用不上电。 四个五百公斤的大酒桶，很古色古香的漂亮，但是真的沉。 从木杠轨道上滚下来的时候连他都跟着去推住稳力。 剩下就是把带龙头的塞子打进桶口，一瓶瓶灌装，甚至连漏斗都不要。 12个一箱的空瓶堆了小半间房，酒标就更多了。 未来要是重复回收酒瓶，成本还能降低。 整个周日，一帮小伙子大闺女就在浓浓的洋酒飘香中开始作坊工作了。 杨倩还特别讲究让小伙子们沐浴更衣，穿上她从药检化验专业那边找来的几身白大褂工作服，戴上口罩和手套，甚至还有头套，一本正经的开始灌装。 冯晓婷拍照留存，说明咱们这是讲卫生的分装工序。 连周梦霞都借了几个烧杯、试管，也戴上口罩和白大褂，煞有其事的在笔记本电脑前做化验的样子。 赵德柱看了看，酒液挂壁还不错。 黄盼盼则斤斤计较酒瓶容量，强调每瓶酒都少那么一丢丢，那么一桶下来起码多装好多瓶。 反正就是一帮年轻人努力做事的样子。 赵德柱也很满意，觉得这就是自力更生的好兆头。 悄悄叫周梦霞算一下成本，大概每瓶40块，那咱们卖80块就够了，比商场里面170多便宜得多吧。 酒商的批发价其实也在。 仿佛滚滚黄金就在眼前了。 一上午五个小伙子就装了四五十瓶！ 但确实被浓浓的酒味熏得有点晕头转向。 姑娘们脸上都桃花红晕，别提多娇艳了。 赵德柱连忙叫大家休息下，中午一起吃豆花饭醒酒。 可吃过饭，感觉恢复过来的刘江涛他们又干劲十足的冲回作坊去。 四个女生倒是讨论接下来的销售工作。 外形比较高挑的杨倩和普通话最好的冯晓婷先跟着赵德柱去酒吧、夜总会推销。 黄盼盼跟周梦霞在作坊听候调动，说不定马上就要安排送货呢。 本来四个女生都想跟着赵德柱去忙活的。 但出租车坐不下啊。 那辆Z4更别提了。 所以赵德柱也豪气的说等赚了钱就买辆……他还是受不了那个手排挡的面包车，买辆大众的二手车吧。 大家也要尽快把驾照学会了。 说得小伙儿姑娘们都浑身燥热。 创业的激情泛滥成灾，已经开始幻想雄霸江州地区酒业以后怎么办，要是开展周边省市工作的话，那不是要考虑驻外了，上学怎么办呢？ 杨倩和冯晓婷马上回寝室换衣服化妆，黄盼盼跟周梦霞协助刘江涛他们装箱封箱，检查能不能和纯进口封装的一模一样。 大概在四点左右，叫来的出租车到校门口了，黄盼盼慎重其事的挥手告别。 俩女生坐在后排，看着两人之间那两盒精美的洋酒，又赶紧开始熟悉手里的洋酒介绍，全套海关手续、检疫证明之类。 冯晓婷都拿出背播音台本的功底了。 赵德柱坐在前面，一言不发。 他有点忐忑。 以他上一世失败无数次投资的经验来说，觉得这回也不会这么顺利。 但每个环节他都认真想过了，酒吧夜总会需要这种酒，酒商批发到内地的价格他也让发小打听了，商场里面卖的明码实价更清楚了。 自己现在成本压到这么低。 就是标准的进口落地直接到消费者，省掉了中间环节。 后世很强调的平行进口商业模式吧。 理论上来说也是完全合理合法。 可他就是觉得还有什么可能疏漏了。 也许是条件反射吧，失败太多。 所以他只是机械的把手机拿在手里，弹出，收回，弹出，收回。 让的哥偷瞄这位年轻的老板，无比景仰。 不光因为手机昂贵，而且还有后面俩美女呢。 冯晓婷有心，上周回家就买了身灰色西装套裙。 搭配白色打底衫，米色高跟鞋，再化上淡妆，以她能上镜做主播的形象，非常端庄的秘书扮相。 杨倩也不输，她把自己暑假做礼仪的工作旗袍穿上，梳了个很复杂的波浪卷小民国范儿，反复练习怎么才能把洋酒端出发布会的派头来。 冯晓婷还悄悄拿相机拍摄她练习的样子。 看起来赵德柱这个初始团队还真有点似模似样了。 几个男生踏实肯干，女生各有所长上得台面。 抵达目的地，杨倩把两盒酒都抱着，赵德柱接过来一盒，她腾出手就去整理赵德柱的衣领。 冯晓婷抱着文件夹赶紧又拍照，说自己居然很紧张。 杨倩稳定些：“其实做礼仪工作的时候没少跟人谈，最主要是和老赵在一起，心里踏实，走吧。” 三人选了当初看过最大的那家酒吧，五点左右也是人家刚开始做今晚营业准备的时刻。 赵德柱都是考虑过的：“不着急，争取先搞定一家慢慢来。” 俩女生都认真点头嗯。 其实是仨菜鸟在相互鼓劲。 赵德柱以前从来没这样亲力亲为过。 整理下身上的T恤，穿过昏暗的酒吧后门通道，从堆满酒瓶的楼道找到办公室，路上他还给冯晓婷指了指那些酒瓶。 其中就有他们这个品牌。 深吸口气，敲敲有点破损的办公室门：“老板，我们是做苏兰格威士忌洋酒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给贵公司做供应呢？” 这时候他还刻意带上了一点粤语腔。 正在对着办公桌边猛刨盒饭的几个男女懵懂抬头，然后下意识的把目光集中到一个戴金链子剃着平头的大汉脸上。 赵德柱也马上把微笑的目光转过去。 人家很粗鲁的嚼着饭菜：“嗯？粤东过来干这个的？你跟谁的……” 跟在赵德柱后面挤进来的俩姑娘，腿肚子都有点抖了。 这么明显的社团气息呀。 赵德柱倒也不慌乱：“跟谁都可以商量，我们是原装进口，厂家直供，绝对的原装品牌年份酒，但价格却比市场低了百分之好多……” 这个瞬间他居然想问周梦霞，我们到底低了多少。 好在俩姑娘压得住场面，杨倩笑着捧了一瓶上前一步。 冯晓婷则从另一边展开带着火漆印的授权书。 显着赵德柱确实像个做几百万生意的凯子。 随身携带这么漂亮的秘书和礼仪模特！ 可那个金链子，重重的抹一把嘴，伸手接过杨倩取出来的洋酒端详：“原装进口？” 赵德柱拿过产品证书和海关文书：“上个月才从香港入关的……” 金链子诧异的环顾自己那几个同伴，因为都从盒饭里面抬起头来凝固：“我们江州夜场……都是用假酒的，你不知道？” 啊？ 41、真假难辨人世间 金链子一点都不凶恶，还叫了个小妹从外面酒箱子里面拿了瓶同款酒来：“三十块一瓶，你们尝尝味道，低于这个价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用你们的，但刀哥那边你要自己去摆平。” 赵德柱心里已经一片哇凉了。 卧槽尼玛的！ 粤东那边的夜场都是原装酒。 因为假酒估计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粤东人民早就很懂得享受洋酒了。 谁敢卖假酒会立刻砸了牌子没人去。 没想到内地西南这边，这么落后，还是这么远没人管？ 他脸色铁青的打开两边的酒品尝了下，不仔细区别，味道差别真不大！ 再说他也不擅长品酒，上回在夜总会都没尝出来！ 金链子都比他专业，也品尝：“你们这个酒精含量还高些，这也正常，假酒度数低点，客人不容易醉才会买更多酒，哈哈哈！” 赵德柱只能抱拳感谢，掏两百块钱，买了那瓶假的。 出来俩姑娘都不敢说话了。 赵德柱不是承受不起这几万块的投入，他是郁闷。 自力更生做事可真难啊。 深吸口气，鼓劲：“来都来了，我们尽量走一遍，我就不信全都是卖假酒的。” 冯晓婷忍住泪花使劲点头，杨倩也抿紧嘴皮跟上。 社会分分钟给赵德柱毒打，不但洋酒是假的，连啤酒都是。 因为他们拿着正规的酒书嘛，人家做酒品的就没当外人，更可能是俩美女跟着的年轻老板还是有点份量，所以态度都很不错。 笑着说没法卖真酒，整个江州娱乐业都这样，你卖八十，我有三十的渠道，谁特么傻才进你的货？ 啤酒是啤酒粉兑的，来，你看看，打开这瓶没多少泡沫，这就是假的，我们也清楚，可啤酒更得假货才能哄着客人喝更多，你这真货没几瓶就倒了，我们赚谁的钱？ 可能周日晚上这天，江州最大的夜场集散地，来了个傻不愣登的粤东酒商，消息迅速传开来。 倒也没出现被堵在巷子里面毒打的场面，而是直接被俩警察给拦住了：“这位同志，我们刚刚接到举报，说有人在非法销售酒类商品，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冯晓婷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是委屈，为赵德柱委屈。 杨倩后来也说自己瞬间脚软，被吓住了，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啊。 还是赵德柱一手一个搀住她俩一起去了几百米外的警署。 24小时营业的警署里面灯火通明，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和捂脸男人，还有流浪汉，鸡毛蒜皮打架的醉汉。 几桶酒加上大木桶只要两三万，其他酒瓶酒标、件书才是另外几万。 一切都是正规手续。 所以坐在警署，赵德柱轻言细语的展示解说，最后警察记录下来还是放他们走了。 但件书复印备档，三瓶酒也被扣下待查，要求随时能联系上配合调查。 出来冯晓婷拳头都捏紧了能打人那种，声音从牙缝里出来：“一定是那些卖假酒的人诬告我们，你怎么不说假酒的事情？” 刚才她就悄悄掐了赵德柱好几下，没理她。 杨倩都比她懂些：“说那个干嘛，我们又不能改变这种现实。” 赵德柱也是这个态度：“扯那些没用的，只会让我们待在里面更长时间走吧，回学校，这件事算是砸了，明天我再给你们结算工钱，让我睡一觉缓缓。” 这就是中年男人的心态，一时的不爽睡一觉就缓和过去，生活总要继续。 冯晓婷一把就抱住他的手臂：“我不要钱！我，我我只想你别伤心，会好的，我们一起一定会好的！” 脸蛋贴到赵德柱t恤袖口上，都感觉到湿漉漉了。 杨倩拨了下头发，也抱住另一边胳膊轻声：“你已经很努力了，今天我们走了十八家酒吧、夜总会，我很佩服你每次都能调整到那么热情的语气去面对，其实第四五家的时候我就有点绝望了，但你还是不停的去争取，后面我其实觉得很开心，比有工钱更开心，我们以后继续这样，好吗？” 赵德柱上一世几百万都亏得不眨眼睛，这才多少钱。 好比账上有几千块的，掉几块钱，会在意吗。 他主要是郁闷。 还被俩漂亮姑娘这样抱着推心置腹，更郁闷，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 干脆在路边还有点滚烫的台阶坐下来：“我哪有伤心我是，我特么都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他们几个，我是不是很可笑啊，装着很老练的样子，结果把事情搞砸了。” 杨倩靠他肩头只嘻嘻笑，但能感觉在摇头。 冯晓婷则起身手忙脚乱的，想骑在他腿上抱他头：“没有没有，你最好！” 这姑娘明明是主持专业，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会傻乎乎的想把赵德柱的头抱在自己胸口。 还好赵德柱是老司机，换个毛头小伙子真的会忍不住。 他还梗脖子刨开这傻姑娘：“你们特么反应正常点好不好，不是应该骂我啥都不会是废物吗咦” 杨倩还是嘻嘻笑：“废物我喜欢废物”都有点鼻音了。 冯晓婷则急得眼泪都出来：“哪有” 赵德柱就摸她身上了：“快！相机呢，相机呢？” 姑娘莫名其妙的敞开衣襟，让赵德柱从她西装胸口内兜里摸出那个小巧的索尼数码相机来。 对着眼前的场景打开拍摄。 本来是打算打车回学校，赵德柱是真有点难堪，要回去面对同伴解释，太丢脸了。 一天就被秒杀。 和他这半个多月来顺风顺水的生活落差太大了。 所以本能的想拖延散散心，走几步。 这里好像白天是个银行还是什么已经关上卷闸门的大楼，略微安静，可一辆轿车无声的滑过来，不远处几十米外台阶上，坐着两三个人影，轮廓非常奇特的人影。 只有站起身来，路灯晃动下才能发现是某种民族服饰的女性，怀里还抱着孩子。 走到轿车边做个动作，然后退回去台阶坐下。 冯晓婷坐在赵德柱腿上，抱着他脖子看他稳稳的拍下整个过程，使劲弯腰把脸蛋贴他额头低声：“什么呀。” 脸蛋都滚烫了。 杨倩就不问：“鬼鬼祟祟。” 赵德柱看鬼鬼祟祟的轿车走了，才停下拍摄。 压低声音：“是贩独。” 俩女孩儿顿时浑身都僵硬了。 真的假的？！ 如果有个外人在旁边，肯定会觉得，卧槽，兄嘚，你泡妞也太下血本了，敢说这种话。 可赵德柱抱了冯晓婷起身，放下她，拉着杨倩一起走：“别回头看那边，就抱着我走，我们往回走” 确实是只有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才能抵御住俩女孩儿颤抖，赵德柱其实也有点紧张。 但就是这样，他也关了闪光灯，悄悄从杨倩的长发耳边回拍了一张那个街景楼宇。 还看了看路口标牌。 等三人走到灯火通明的步行街上，他才摸出手机拨打妖妖灵：“我刚才在东路街口看见有人在贩独” 俩女孩儿已经把刚才的情绪波动忘得一干二净，紧紧抱着赵德柱听他语调平静的讲述刚才看见的一切。 接警的那边很细致：“好的，谢谢你为社会安定做出努力贡献，请保持手机通畅，我们转交给相关部门，可能随时会跟您联系，谢谢你。” 赵德柱挂了电话才算是出口气：“卧槽！把正事儿用在这上面不好吗，抓我” 还有点淘气的那种忿忿不平，非要让你们忙起来做正事的哼哼。 又把杨倩逗笑了，再抱紧些。 赵德柱才发现，使劲甩开：“哎呀热不热！我都紧张得一身汗了，你俩热不热啊。” 冯晓婷也终于不哭了，满脸惊叹：“真的是那种啊？” 赵德柱点头：“就是利用民族身份，还有哺乳期，每次量也很小，抓了也得放，他们背后巷子可能有人躲着的，所以我们赶紧得走远些。” 播音主持的姑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杨倩就会疑惑：“你怎么知道呢？” 赵德柱不耐烦：“走了，上车回学校，现在我觉得那都不是事儿了。” 对，不光杨倩这样想，警察也这么想。 还在出租车上，赵德柱就接到了电话：“你好，赵先生，我是辖区警署的曾警官，刚刚接到报警中心转来的这个案子，能跟您核实下情况吗？” 女警声音悦耳又充满活力，比刚才在警署遇见那些热情多了。 赵德柱看眼也在偷看他的司机：“嗯，没问题，您说。” 曾警官就照本宣科的把赵德柱之前报警的对话，读了一遍：“您看见独品了吗？” 赵德柱无奈：“没有。” 曾警官顺理成章：“那您为什么知道是独品交易呢？” 赵德柱摆事实讲道理：“第一，那里距离夜场非常近，几百米距离，是消费人群附近，第二，现在快十点了，正常生意不会在那个地方偷偷摸摸，第三，加上最重要的民族服装，哺乳期这几个细节，稍微有点社会阅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他还抬头问旁边：“师傅，刚才我说的这种情况，你知道是干嘛的吗？” 的哥毫不犹豫：“哦，卖面面药的嘛。” 赵德柱就笑着对电话那头：“您也听见了，我是随便问的出租车司机。” 那边沉默下，居然说：“您社会经验真丰富哒。” 这话带着真心实意的语气，把赵德柱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几秒才说：“您不是负责禁独工作的？” 42、当众调戏是个技术活儿 曾警官老老实实的承认了：“嗯，我刚来辖区参加工作哒……可我还是很纳闷，您怎么就知道是贩独呢？” 语气让赵德柱觉得这就是个小姑娘，可能只要穿上制服，就会让人觉得警察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懂吧。 他只好耐住性子：“我只是个普通市民，哪怕看错也希望做贡献，不管是不是，我还拍了视频和照片的，回头发给你。” 曾警官马上激动：“啊？有证据啊，(?￣?￣?)好哒(?￣?￣?)好哒！” 赵德柱都准备直接摸手机发微信了，才想起这是个手机、相机、网络电脑传输各归各的年代。 “我还在车上，待会儿从网上发给您……QQ号，还是邮箱？” 于是女警官的QQ号就到手了。 赵德柱还吩咐自己秘书记下来，很有面儿。 曾警官还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发现没词儿了，才赶紧照本宣科：“我主要是负责核对情况，谢谢您的配合，请保持手机畅通，可能随时会联系您，再次感谢您为社会安定做出的努力贡献，谢谢您。” 然后就挂电话了。 赵德柱觉得这菜鸟警官简直缺心眼。 冯晓婷也开心起来：“其实警察也没那么可怕哦。” 然后瞬间转移：“咦，好像有些手机可以直接装QQ呢，老赵你的手机可以吗？” 赵德柱哪里关心过这个，直接丢到后面去。 俩姑娘就凑到一起研究手机了。 冯晓婷还想翻赵德柱的电话本和通话记录看，被杨倩无声的制止了。 她们还没意识到，在后世这是种多么大的信任。 回到校门口，黄盼盼他们已经都等在煮好的小火锅旁边，周梦霞一直低头不说话，破天荒的连筷子都不拿了。 刘江涛他们一个个悲壮得很，直接拿了啤酒瓶等着：“老赵，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好兄弟，天大的事情你也千万要扛住，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开口，我们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绝对跟着你不变心！” 赵德柱路上基本都忘了这几块钱的事情，又被提起来：“卧槽，你们喝什么啤酒，那么几大桶洋酒我们要争取毕业前喝完，任务很艰巨啊！” 刘江涛二话不说，跳起来就跑回院子去抱了几瓶：“那就加油喝！” 女生们也疯狂的举杯！ 再也不提这事儿，喝就是了。 玛德，两吨洋酒喝到猴年马月去…… 喝醉了就当这事儿不存在。 大家是不敢问赵德柱这投入怎么办。 赵德柱是彻底想把这丢脸事情忘了。 对他，主要是丢脸。 太没面子了。 最后十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小火锅老板都让熟客明天再来结账，因为秦迪喝多了有点闹腾。 赵德柱也昏昏倒倒的招呼大家赶在关门熄灯前回去睡觉。 四个姑娘全靠他拖回去，周梦霞趴在他背上还嚎啕大哭，幸好她轻飘飘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晨练赵德柱就没起得来，集体出发去高尔夫俱乐部的车都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没来。 龙芷羽只好打电话，赵德柱满身酒气的跑下楼，晕头转向的连球杆都没带，上车就躺在最后继续睡过去了。 留下女生们吃惊的探头看，沈佳凝还伸手摸了摸额头。 李媛媛活泼可爱消息多：“听说冯学姐昨晚在宿舍又唱又喊的说要陪着他一辈子，她们几个都喝了好多酒，周学姐吐得天翻地覆。” 高雨欣就像是在破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这衣服都没换过吧？咦，衣领上有根长头发！” 大家又凑过去观察。 龙芷羽只竖着耳朵听，不参与小女生们的讨论。 忽然赵德柱的电话响了，大家还吓一跳的赶紧躲回自己座位上。 但一起探头看他浑浑噩噩的起身接电话：“啊，对，啊，我，我忘了，对不起，对不起，警官我忘了，昨天回来喝多了就忘了，待会儿马上，我找找看，找找……” 赵德柱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得益于昨晚衣服都没换，相机还在兜里：“待会儿我看能找到电脑啥的发给你不，我现在，现在……去南云高尔夫俱乐部，啊，好的好的，最晚今天晚上也能发给你。” 挂掉比他还客气的那位曾警官电话，赵德柱才有点清醒，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看着回头对他的好多张漂亮脸蛋，简直像在做梦。 不过，越是这样仿佛妹子都是唾手可得，他越警告自己不要沉迷。 使劲揉揉脸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前走，看见女生们笑嘻嘻的给他举球杆，才想起来自己啥都没带，呵欠连天的捂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这样……应该没有阿姨找我打球吧？” 女生们顿时又笑得开心极了。 原本担心的沈佳凝，还想帮他把头发再弄乱些，高雨欣干脆建议泼水到衣服上弄脏点。 李媛媛还是好奇：“刚才什么警官啊？” 赵德柱笑着到班主任身边坐下：“小孩子不该打听的事情就不要打听。” 李媛媛马上嘟嘴。 熟女就不会问：“偶尔喝喝酒没啥，但别过量，也别出格。” 赵德柱点头：“十来个人一起在校门口喝，事情没做好，有点郁闷，才多喝了点。” 刚才还嘟嘴的妞儿，已经趴在赵德柱座位上头，又把圆乎乎的下巴放椅背上可爱极了：“什么事情没做好？” 赵德柱还真有点想给龙芷羽倾诉的想法，可这三十五岁的班主任，就只是抬抬眉毛笑盈盈不说话。 完全是那种俯看你们幼稚小屁孩，强说青春愁上愁的居高临下。 赵德柱就懒得说了：“这老陈他们最多算是高尔夫运动技术指导，球场商业管理课程，商业酒店管理课程的老师找到了吗？” 班主任脸上立刻有了丝窘色，虽然一晃而过，但赵德柱确实不像其他学生那样好忽悠。 刚才还挺傲娇的表情立刻软化，甚至还带上点哀求，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吧：“还，还在联络安排……你不是说要从粤东找些先进经验过来传授给同学们吗？” 赵德柱心中大乐，哼哼，叫你跟我摆架子。 做事他一塌糊涂，泡妞可擅长了。 所以脸上还是淡淡的：“哪有那么容易，要不我们抽个周末飞过去参观考察下，校长应该批点费用吧，哪有白吃的午餐。” 这下更提醒了校长昧赵德柱两万块钱的事情。 龙芷羽更心虚：“回头……我问问，这几天你在学校的安全情况还好吧。” 赵德柱叹口气：“不那么轻松哦，他们上课时候看见我都是恶狠狠的，我随时都把球杆带在身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好像校风不正，才让赵德柱遭受了无妄之灾。 龙芷羽简直一而再，再而三的气势退让：“确实有点对不起……” 女生们还是围在椅背上凑热闹，李媛媛在赵德柱头上，沈佳凝就霸占了侧面伸长脖子看，要是耳朵再扯长些，就像是兔子了。 但是她有发现：“龙老师，你怎么脸红了？耳朵也这么红……” 赵德柱内心哈哈哈，但不扭头看：“可能有人在想她吧。” 女生们一起哧哧笑，还有问师公肯定很帅的。 这些没眼力价的黄毛丫头。 龙芷羽真是羞愤到家了，居然被个小了十多岁的毛孩子当众调戏，还没得反击。 只能摆老师架子起身转头：“高速路上不注意安全了吗？坐好坐好，服装礼仪随时都要保持！” 女生们一哄而散，坐回位子上。 谁曾想赵德柱笑嘻嘻起身反趴在椅背上：“十月，十一月以后天气转凉，咱们班的工作服换成JK校服怎么样？” 中年男人的恶趣味真可怕。 43、青春骚动是拦不住的 大多数女生还不知道JK校服是什么呢。 听赵德柱描述了以后，无限向往：“哦哦哦，就是日剧、台剧里面那些校服啊，好漂亮！” “柱子你穿那种男生西装肯定也很好看！” “龙姐……换嘛，换嘛，这个小马甲穿起来怪怪的，你看这里撑起来好明显……” “可是……会不会太好看了，客户动手动脚啊……” 沈佳凝就担心这个。 赵德柱阔气惯了：“整两套啊，学校穿校服，来俱乐部穿运动装，其实女性秋冬季上球场应该穿运动服，成套的那种。” 女生们更雀跃，永远都嫌衣柜没有衣服的优良传统已经在萌芽。 气得龙芷羽回身给赵德柱头上轻轻一巴掌：“你来给钱吗？！” 其实还没那根球杆钱多，但赵德柱也知道不要随便张嘴买单，当中央空调可不是好习惯。 乖乖笑着坐下。 龙芷羽觉得最舒服就是这点，赵德柱往往在该成熟的时候，就恰如其分的退让，而不是小孩子惯有的那种无理取闹梗脖子。 回头给女生们解释：“冬季服装肯定是有的，但具体怎么样还在考量，重点还是学习和实践，我说过无数次，譬如空乘服务员就是个被戴上有色眼镜的行业，能够用最专业的精神去做好这份工作，才是真正的职业态度。” 女生们还是服她，小声叽喳的都坐好了。 龙芷羽回来坐下低声埋怨：“你考虑过费用没？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就是赵德柱的毛病，他还鄙视：“老龙克扣了吧？” 龙芷羽无语：“企业、学校都是有财务制度的，该置装的费用那就是划定的多少钱，如果随心所欲的改来改去，那就是混乱！” 赵德柱就咬住一点逗趣：“嗯，老龙的奖金制度也改来改去。” 可怜的班主任，终于双手合十诚恳的抬头，一个字不说，满脸认真歉意，您别说了。 迄今为止，赵德柱永远看到龙芷羽都是这身黑色马甲配白衬衫，挽到脑后的长发一丝不苟。 有种只看脖颈之上，就能感觉她一定是空姐的标准职业造型。 最大原因可能就是脸上随时温和的笑容。 其实龙芷羽的鼻梁有点高，大眼细眉甚至有点偏混血的感觉。 妆容却比小姑娘们重了一点点，固然有长期化妆的职业习惯，估计也有些想压住岁月痕迹的心思。 所以赵德柱竟然看得有些痴了。 他三十六七岁了，如果妻子是这样温和娴静，还时时刻刻都在矫正自己。 自己的人生，一定不会从38楼掉下来。 所以这会儿他眼里也无比温柔。 龙芷羽当然能看懂，甚至能读懂背后的申请报告，无声的笑着摇摇头拒绝。 赵德柱也笑了下，也摇摇头。 然后站起身。 龙芷羽吓一跳，不知道他要干嘛。 这就是三十多岁对上十多岁最头疼的事情，年轻人太冲动，做事不经过大脑。 但赵德柱却出人意料的拍拍手：“过去俱乐部还有半小时左右，大家也知道我经验很丰富的，我们也不浪费时间，我跟龙老师给大家演示下工作中你们会遇见什么样的死缠烂打，关键是你们要懂得拒绝，不要因为甜言蜜语就上当……” 后面整个车厢已经是尖叫了。 什么课有这样好玩啊。 龙芷羽已经忍不住偷偷猛翻白眼，可赵德柱已经开始：“啊，亲爱的龙老师请您坐到靠走道这里，腿转过来方便大家观摩学习，态度一定要能教导大家在工作中怎么正常面对这种骚扰，这才是学习联系实践嘛。” 看眼已经全都探头到过道伸长脖子的女学生们，龙芷羽无奈的转到过道边。 赵德柱顺手从旁边李媛媛的马尾上摘下串木珠子发圈，拿在手上念珠似的拨两下，居然就有了几分油腻中年男人盘手串的气质。 龙芷羽都笑了下，赶紧虎着脸。 因为赵德柱已经开始，吊儿郎当的撑在她座椅靠背上：“一天不见，想我啵？” 龙芷羽冷漠：“想你干啥，年纪轻轻不好好上班工作……” 赵德柱马上做个暂停手势：“我扮演的是个年龄比你大的中年大叔，你是十八岁的女同学，这样大家才能更好的学习。” 龙芷羽心里暗骂你可真够不要脸，女生们已经压抑不住的哧哧哧笑。 赵德柱已经瞬间回到剧本里：“下班了我特意来找你的，感不感动？” 龙芷羽奋力鄙视：“我要知道你过来，我早就走了！” 赵德柱不要脸：“那你明明知道吃完要拉的你还要吃？不是一样的？” 车厢里面顿了下，全体狂笑，龙芷羽忍得那叫一个辛苦。 连大巴车司机都忍不住抬头看后视镜。 赵德柱还提醒他：“我们是上课，您开车别走神啊，谢谢，旁听免费。” 沈佳凝哎哟哟的捂住肚子喊疼了。 龙芷羽赶紧趁机偏头笑一下，不然腮帮子疼。 赵德柱已经回来：“就像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你还厚颜无耻的拒绝我……” 龙芷羽只能让自己暴躁的回应：“能不能别瞎说了！成天打胡乱说！” 赵德柱反而轻拍：“温柔一点，温柔，温柔……” 龙芷羽气得打开肩膀的手，胆子也忒大了点。 赵德柱就是个中年油腻男：“温柔一点嘛，慢慢的了解我，懂不？你不要老是看我的硬件，多关心我的软件嘛。” 龙芷羽其实没发现自己已经像个任性的小姑娘了，满脸鄙夷：“啥软件啊，你还有什么内在心灵美了？” 赵德柱要是换上喜欢的夹趾拖鞋，他这个单腿后翘的靠着动作就懒散满分：“你看就像这个东西，它拿在姑娘手里只能束头发，在我手里就有历史韵味，包浆你懂不，男人是要沉淀的，我年纪虽然大点，但恰恰是沉淀出来的青春……” 整个车厢里面的女生已经笑得快疯了，连陈燕玲这种平时挺稳重淡然的，都使劲捂嘴抖肩膀，但还是勉力伸脖子，深怕错过任何画面。 龙芷羽只抬头看一眼，明明十八岁脸上还长青春痘的样子，居然说自己年纪大点是沉淀出来的青春，她也忍不住笑。 赶紧把笑声变成冷笑嘲笑：“呵呵，你青春？你……过两年都是晚年了！” 说出来就后悔，因为难以抑制的哈哈哈大笑。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赵德柱不笑，还吊儿郎当的抖腿：“所以你抓紧时间啊，过两年，我的头发和我的青春就一起脱落了，就废了！” 龙芷羽哪怕心里明白这家伙是反话正说，也笑得喘不过气：“你……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还骗我们小姑娘！” 她说这话也不脸红了，上课教学嘛。 赵德柱摊开手：“你知道什么叫英雄不问出路，泡妞不看岁数吗？你没有权利剥夺我追求爱情的权利！” 女生们已经在各自座位上滚成一团了！ 高雨欣不但没发现赵德柱在公然泡妞，还竖起大拇指高喊：“牛批！柱子你硬是要得！我爱你！” 其他女生也接连不断有我爱你的喊声，好像只有这样喊喊，才能止住痛苦的笑。 龙芷羽也痛苦极了，使劲捂住腰挤出牙缝的声音：“谁还拦着你的权利了？去追求别人吧。” 赵德柱坦然面对：“你拦着我啊，你的身材你的脸蛋都拦着我，拦得死死的。” 这下连司机都哈哈大笑了。 为了安全，赵德柱赶紧收尾表白：“我的缘分就是你，知道不？” 龙芷羽终于重回冷漠：“那，那对我来说就是孽缘！” 赵德柱毫不气馁：“这不是孽缘，月老早就告诉我了，以前他把我的红线拿去织毛裤了，现在要过冬了还给我，所以我要把我们的缘分一线牵。” 龙芷羽只能歇斯底里：“这就是孽缘……！！” 最后还拖长音，捏住拳头使劲喊的样子，十足小姑娘。 赵德柱稳稳收工：“呵呵，我就在这里等你，死等。” 然后不等龙芷羽说话，就对大家：“好，好，好，今天的教学到此为止，感谢龙老师的精彩表演！” 女生们傻乎乎的跟着一起热烈鼓掌！ 44、撩妹于无声中 龙芷羽肯定下车后再也不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了。 却转身把小姑娘们严加管束。 从下车伊始就要求每人拿着球杆，按照军事化的动作规范每个细节。 “我始终信奉一点，只有你表现出足够的专业素养，才能击退那些只关注你脸蛋的人，现在多流汗，未来才有更多尊重的目光。” 那就是细致到交握身前的手指要怎么摆，半跪捡球或者背包的动作都要纠正。 看得出来她回头自己是认真备课揣摩了的。 但是讨厌的就在于，赵德柱也跟着做。 玛德，批评他吧，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站在队伍旁边学习呢。 不批评吧，小姑娘们严肃不起来，只要看他随便做点啥动作，都能笑场。 赵德柱还真不是娘娘腔的装模作样，认真着呢。 可龙芷羽设计动作的时候，肯定只针对女生。 他做出来有点不伦不类。 龙芷羽只好哀求开口：“你……还是跟着陈教练去球场上吧，人家都等你这么久了。” 哼哼，不是一直摆出不理人的样子吗？ 赵德柱傲娇获胜：“一起呗，大家还没看过高尔夫全程是怎么打球的，一起走走，早上空气最好，这细节动作在学院那边也能教吧。” 龙芷羽其实也不倔强，说得有道理就让开了。 只要求女生们别叽叽喳喳追星似的，保持专业态度。 还从俱乐部借来二十一个球包，学着赵德柱那样背了走。 她自己也一样。 赵德柱看眼她的腰，班主任倔强的背好，他就不说了。 从标准的发球位开始给女生们做演示，打开球包，取出最长的发球木，指着前方的果岭示意。 “一码比一米小一点点，差不多三百米吧，这是个最基本的三杆洞，有能力呢，尽量一杆打到果岭附近，第二杆就尽量靠近洞口，第三杆推进，但实际上爱好者和业余选手都很难做到，先看看洞口插着的旗，能表明现在的风向和大小，这样你开球的时候就要做出点调整。” 陈金龙把他自己的球包贡献出来，赵德柱拿在手里也只能说勉强能用。 所以摆足了姿态，也只打出两百多码的稳妥距离。 这很正常，随手打得远真不是难度，而是到了真正的球场上，这几百米距离间，有低洼、沙坑、草丛、水池等各种设计地形，如何绕开这些复杂地形，让白球稳稳的到那块最精美草坪上，这是要讲战术的。 每个高尔夫球场，每块场地，每个洞都有自己的特点，保守、冒险、迂回、强攻，不同的心态需要接受不同的挑战。 必须在文质彬彬的高雅之间，用力量和技巧，外加运气来配合判断，做出选择和实施。 高尔夫球实际上是一种综合要求非常高的运动。 赵德柱明显感觉到，这跟自己上一世打球，多了些球技之外的领会。 那时纯属时髦装逼，感觉有钱能打高尔夫，很有逼格。 但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成天心不在焉的声色犬马忙活，从来没法静下心打球。 现在却有种焕然一新的味道。 背着球包一言不发的赵德柱，走得很稳，昨天的失败仿佛已经被洗掉，他没有考虑怎么处理掉手里这些酒，而是想的重新再来。 手里十几万现金，买小院花了六万，转了七万六给整个负责联络酒业的发小。 再来的资金肯定还是只有卖车，可具体要做什么呢？ 高尔夫就是这样，一杆到一杆之间，一洞到一洞之间，走在心旷神怡的草坪上，可以跟商业伙伴探讨谈判，也能这样静下心来思考问题。 这是个强行让自己专注和思考的环境方式。 怪不得那么多大老板都喜欢打高尔夫谈生意呢。 于是走在高尔夫球场上的赵德柱，少了几分平时的嬉笑，多了些沉稳，老陈看他认真思考的样子，还以为在琢磨打球，就不开口打扰，只并肩走。 女生们也认真的跟在后面，单肩背着很有些份量的包前进。 只是龙芷羽走在最后，还是有点忍不住捂腰。 找到自己打过来的白球，赵德柱放下球包，选了第二根球杆，这就是他比较熟悉的球道木，示意已经能清晰看见的球洞旗帜方向。 稍微衡量下，就把球送上了果岭，老陈眼睛都笑眯了。 三杆洞其实算比较简单的，还有更复杂的四杆洞，五杆洞，江州这唯一一家高尔夫球场不敢难度太大，十四个三杆洞，三个四杆洞，一个五杆洞。 三杆打进，叫做标准杆。 一般爱好者能打标准杆就很不错了，但如果每个洞都能打标准杆就达到了职业水平。 职业其实要求的就是稳定。 赵德柱现在呈现出来，就是有非常稳定的趋势。 很沉稳。 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用眼角余光就注意到了龙芷羽的小动作。 咳一声：“接着今天在车上的教学，大家背着包陪着客户打到这里来，老板可能会问，哟，你们这样背着包晒着太阳累不累啊。” 小姑娘们连忙站好倾听，龙芷羽充满警惕。 赵德柱没嬉皮笑脸：“潜台词就是我养你呀，你得回答，挺好，工资满意就不累。” 大家噗嗤，但看了班主任表情，没有七倒八歪，老陈也笑。 赵德柱摊手：“这是个套儿，让他感觉你用钱就能谈，肯定马上问你工资多少钱。” 说完他就摆了龙芷羽教那个手指交握身前，充满塑料礼节微笑的模样：“百八十万吧。” 老陈第一个笑出声来。 女生们更忍不住了，又笑成一团。 龙芷羽撇撇嘴，马上恢复，因为赵德柱朝她走过来了，警报都拉响那种绷紧。 结果赵德柱只是轻描淡写的把球包背起：“这时候你们再淡淡的把老板球包背起，基本就能消除尴尬，他也不敢再往下打听了。” 简直就是不着痕迹的回去再背上自己的包，继续朝果岭前进。 女生们赶紧跟上，龙芷羽还愣了下，摸摸后腰，心里没点感觉是不可能的。 果岭的草坪是最精心修剪，走在上面跟地毯差不多。 赵德柱这个第二杆是上了果岭，却有点勉强，距离球洞很远。 他没有选择最后的推杆，倒数几号的短铁中间挑了下，沈佳凝没忍住打岔：“要是真有人说给百八十万的工资呢？” 赵德柱一脸正经的选了支10号杆：“那我还是劝你考虑下，这么瞎眼的人你能骗了他所有财产致富。” 女生们还想了下，哄的笑了差点滚草坪上，让赵德柱脑海里面难免闪过要是大家都穿着JK校裙这样滚，该多好看啊。 但脸上稳得住，和老陈交底：“其实在攻果岭和推杆上，我没有下过太多功夫，以后还请多指教了。” 说完拿起十号杆，试试，切出一个迫击炮一样的离地弧线球来。 这种被称为劈起杆的短杆，就有倒旋刹停的能力，而红马五星杆里是精益求精的做到了长距离杆上，贵也是有道理的。 这枚小白球，就飞跃过草坪，尽可能靠近球洞的蹦跳两下，停住了。 实际上这已经是第三杆。 老陈却满脸更加开心：“很多球手，在这个时候，总想碰碰运气，试试能不能推进去，最后得不偿失，你能没有幻想的这么实际，很好很好，细节可以打磨练习，有些心态是很难转变的，这个时候选择切击球比推杆更踏实！” 赵德柱已经下定了决心，下一次努力，要吃一堑长一智的做足功课。 踏踏实实的不再充满幻想了。 45、要以德服人 所以说，打高尔夫确实是陶冶性情的好运动。 很多大佬都喜欢在这种思考沉稳中锤炼自己，因为他们往往都驾驭着高速列车或者航空母舰，随时需要静下来反思。 这也注定了没法推广开来。 穷人哪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慢慢琢磨，每天忙着找饭钱就拼尽全力了。 赵德柱这个上午，带着女生们和老陈以双人赛的模式一起打了四个洞。 分别超出一杆、两杆、三杆和一杆。 三杆那个洞，是因为让高雨欣尝试了推杆。 算是让全班连同班主任一起，全面了解了高尔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在湖光掠影的青山绿水中间，确实很容易让自己感觉高级。 赵德柱的强项就在于开球动作标准，方向性很强，远距离很有水准。 但涉及到临场手感的推杆，也就是最后十米的关键手法时候，上一世的经验都帮不上什么忙。 一丝一毫的力气不同，都能带来擦肩而过的洞口球。 这只能自己慢慢练，特别是推杆这种堪称毫厘之间的神妙手法。 他还很生疏。 但老陈已经很开心了，因为赵德柱已经是个稳定的半成品。 还这么年轻。 未来空间极大。 接着女生们也能分别跟着球童、教练们在各块场地上学习球童工作。 到中午的时候，大多数还是累得有点够呛。 毕竟说到底，这也是项运动，大家首先是因为颜值身材被招募进来。 运动机能未见得出众。 龙芷羽趁机普及空姐行业的类似体验，其实也有相当的淘汰率。 不是所有漂亮女生都能把空乘服务做下来。 成年人的工作世界里，没有轻松二字。 如果想以后尽量不成为每天走几公里的球童，唯有现在加倍努力学习。 要么打球打得好，朝着教练发展。 要么就要多学习关于高尔夫俱乐部的管理经验。 赵德柱没做声，特么现在这狗屁高尔夫系，连本专业教材都没有。 又不像后来有了网购，什么样的书籍、资料都能买到。 现在关于这方面就是一片空白。 趁着吃饭的时候，他小声提议班主任，高尔夫专业管理的资料教材不好搞，能不能先搞点酒店的来学习。 以老龙的关系，龙老师在空乘方面的关系，找点酒店管理教材来总不难吧。 赵德柱一本正经谈事情，龙芷羽就认真听，刚开始琢磨，却看见那位鲍总监光鲜亮丽的走进来。 高尔夫俱乐部的餐厅，都挺有西餐馆的档次，藏在绿树葱荫之中的阳光房里，女生们很喜欢这种浪漫的气息。 都端着很淑女的姿态轻言细语交流，球童、教练和其他业务主管也借着熟悉的机会跟她们聊天。 可这位鲍总监进来，气氛立刻有了微妙的变化。 沈佳凝二话不说，端起自己的餐盘和咖啡杯就起身到班主任身边坐下。 李媛媛则趁机绕到赵德柱旁边。 高雨欣晚了一步，坐另一边，还气呼呼的抢了李媛媛片面包：“你吃这么多干嘛呀，越来越圆乎乎了！” 李媛媛顿时嘟嘴，她是有点愈发珠圆玉润。 背对门口的赵德柱顺口：“就是为了不让你看扁嘛。” 桌边四位女性楞了下才反应过来，立刻笑出来。 沈佳凝清纯秀丽，高雨欣洒脱爽朗，李媛媛就不用说了，微胖中带点媚意，龙芷羽就成熟大方。 笑起来真是春兰秋菊，各有各的美丽。 而且还顺势带动了其他女生，都移动伸头询问笑什么。 其实不光03高尔夫的女生们在动。 其他员工经理们也有移动。 好像是不想让鲍总监误会，纷纷撇清的端咖啡或者起身离场。 他们就跟女生是反向的。 总之站在鲍云雷的角度，就好像鱼儿成群的螺旋状围在赵德柱旁边。 特别清晰。 而那些好看的笑脸，再次佐证了他嫁衣神功大成的现实。 后面陆续跟着他进来的几个同伴，还难以抑制的啧啧，确实太好看了。 环境、光线、穿着跟气质，让这群或坐或站的高尔夫女生都很抢眼。 唯一就是坐在其中，穿着件条纹POLO衫的赵德柱特别碍眼。 天地良心，他背对这边根本没注意到鲍云雷进来，眼里甚至只是在欣赏龙芷羽的魅力。 这会儿得了她的眉眼挑动，才回头看了眼。 顿时想起准备收购自己那辆车的公子哥，笑笑。 继续回头收拾自己那点吃的。 这表情让鲍云雷更横竖不顺眼，和自己的同伴们走过来：“听说俱乐部新招收了位专门给女老总服务的球童，就是你吧？” 妒火中烧下，骄横跋扈的性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却没想过这种很LOW的语言攻击，除了让这群女生脸色大变，好些姑娘眼里都浮现出厌恶，对他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结果赵德柱想都不想的直接怼回去：“对啊，你妈是老总不，我活儿挺好的，一定能服务好。” 这话太损了。 要按正常思维来呢，那就挺干净的。 要是但凡有点肮脏龌龊的思路，这可肮脏龌龊多少倍。 鲍云雷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家伙，出言不逊侮辱别人就得听着，被人反怼立刻暴跳如雷：“WCNM，你敢伤到我家人，我特么要废了你！” 赵德柱随口：“丢雷老母啊……” 他有什么好脾气？ 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拆二代，目中无人才是他的本性吧。 这几个月简直就是修身养性的在汲取教训。 一旦激发，粤语骂人的杀伤力其实完全不亚于西南官话，慢悠悠的还很有韵律。 把冲过来的鲍云雷大眼瞪小眼的怼了个势均力敌。 鲍云雷那几个同伴却没有跟着马上帮忙，因为眼珠子都瞄着各位姑娘的。 赵德柱心里哂然，这可不也是他当年那些伴当的真实写照么，冲锋陷阵躲后面，泡妞捞钱勇向前。 所以就剩下他俩对骂。 他还随手挡住了高雨欣和李媛媛这俩火力输出的主力在身后。 毕竟对着俱乐部高层，不让她们掺和进来。 女生们全都站到他身后，生气。 龙芷羽也脸色难看的站起来，正要说话。 却看见餐厅门口那边，两名男女警察走进来，气氛顿时为之一顿。 特别是那女警，直顺的波波头束在脑后扎了羊角辫，身材娇小，长相甜美，颇为好看。 转身面对门口的赵德柱抢先闭嘴。 鲍云雷还骂了几句才觉得气氛有异，气氛被彻底打压下去。 回头讪讪的皱眉：“警署的过来干嘛？” 女警却已经走过来，端详下准确对上赵德柱，她肯定研究过赵德柱的证件照了。 出示自己的证件，尽量严肃：“你就是赵先生吧，我们过来录取证据。” 早上赵德柱过来到了前台，人家电脑是能上网，可没有读卡器数据线啊，索尼记忆棒可不是个随便什么都能读取的东西。 赵德柱也打电话给警署那边抱歉了，只有晚上回了学校才能传。 没想到人家直接找过来。 抱歉声从裤兜摸出数码相机。 后面的男警察从公事包里面拿出笔记本电脑，立刻开机读卡拷文件，还询问赵德柱是哪些文件。 对周围视若无物的派头，让整个餐厅的人都不敢喧哗。 不知道在操作什么特别重要的证据。 神秘兮兮。 但就显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鲍总监特别尴尬。 站在中央没人理他，所有人又都看着他。 下不来台。 46、baby仙女幸福游 人的面子是自己给的。 太把自己当回事，就不是那么回事。 鲍云雷强行幸灾乐祸：“哟，你这是犯事儿了协助调查吧，久走夜路必撞鬼，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边说还边好奇的转到笔记本旁边想看。 可能他真是在这家俱乐部为所欲为惯了。 没想到女警立刻抬手阻拦。 那名技术警察更警惕的挡屏幕：“我警告你马上跟我保持距离，不然你涉嫌妨碍公务的行为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整个餐厅众目睽睽下，鲍云雷尴尬X10。 赵德柱用三十几岁中年人的笑容站在旁边，指了指昨晚的时间排列文件。 那名警察打开视频和图片来观看。 拍摄光线不算太好，画面很昏暗，03年的数码相机镜头可没那么多增亮技术。 戴着眼镜的警察使劲凑到屏幕上，才完整的看完视频，点点头，拷贝到自己的电脑里面。 然后很认真的把记忆棒和数码相机奉还，收起笔记本敬个礼握手：“感谢您的协助，请保持通讯畅通，有什么不清楚再随时联络。” 女警基本没怎么说话，站在那好像是放哨警戒拷文件的过程，却忍不住好奇的把周围这些漂亮女生看了个遍。 挡住制服只看脸，就是个心思活泼的姑娘。 这会儿眼珠子骨碌碌转的也跟着敬个礼，和同事一起走了。 所有人对鲍云雷的无视，让他居然忍不住对警察提醒：“就这样？不查查他有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听说他还专门陪女老板打高尔夫球呢。” 赵德柱下巴都要掉了，这可是你们自己的俱乐部，用得着这样杀敌二百五，自损三千吗？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包括门口站着的几位花枝招展阿姨。 还有站在阿姨后面脸色瞬间铁青的董事长和总经理。 男警察一言不发往外走。 女警倒是笑眯眯：“我们是讲法律的社会哒，触犯法律一个都跑不掉，但如果只是道德层面的男女关系，不归我们管哒，有真凭实据就像这位热心市民赵先生一样，打妖妖灵报警，谢谢。” 最后对餐厅里面所有人敬个礼，转身走了。 然后顺着女警制服的背影，鲍云雷和赵德柱他们才注意到好几盆绿色盆栽边站着的那几位阿姨。 技术总监的脸色陡变！ 可能在祈祷这几位是刚刚走进来。 但现实总是这么毒打，那位夏阿姨款款走过，看都不看鲍总监，来到赵德柱面前：“小赵今天有时间练球吗？” 赵德柱收起数码相机：“当然有时间，勤工俭学有收入嘛。” 夏阿姨随口询问：“哦？你这大概有多少收入呢？” 赵德柱忍住笑：“不知道，可能够今晚的饭钱？” 女生们没听见他回答百八十万，还有点眨巴眼，但没人敢笑。 因为夏阿姨旁边那几位同伴，已经有人对鲍云雷上下打量了：“小伙子说话很有内涵啊，陪女老板打球怎么了？” “你是什么职务，在俱乐部负责什么的？” 夏阿姨却已经往外走：“北城老鲍的儿子，没想到这么不成器。” 语气轻松，却重若千钧。 因为董事长都赶紧小跑步走在旁边想解释。 老阿姨却简单的摆摆手，不需要解释。 赵德柱看眼满脸涨红，汗如泉涌的鲍云雷，还有他那几个根本不敢说话的同伴。 也跟着走了。 那几个阿姨还意犹未尽的点评一番：“北城建设的老鲍，呵呵，怪不得怪不得……” “小伙子，你这思想有点滑坡啊，自己好好挽救下。” 本想带着朋友来美女面前装个逼，结果被接二连三的忽视。 尴尬得只想面前有个裂缝把自己掉下去。 还想发飙找回点场子，可实在是心里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特别是抬头周遭目光全都看着，总经理更是一脸看着猪队友的无奈。 他只能灰溜溜的离场。 龙芷羽静静站在不远处，带着自己的学生，让她们也看着这一切。 看这种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公子哥，在利益权力面前的惶恐。 更显赵德柱的洒脱自如。 他不求对方所得，更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地位。 带着到练习台，招呼几位阿姨先各练习四十颗球，算是热身复习下对挥杆的记忆。 然后到最近的果岭上去玩推杆。 老陈这种专业教练，非常强调一定要在练习台把挥杆练得相当有底子了，才上球场。 殊不知大多数都是来玩个新鲜，根本没有那么多耐心苦练球技。 而球童或者销售业务顾问们，则巴不得客户上赛场打全程，他们提成才高。 结果客户没有足够的技术底子，半天都没法打上果岭，挫败感更是让他们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上过当再也不来，哪怕买了全套球具，都丢在家里蓬灰。 赵德柱则完全是强调快乐。 练习台上就各种逗趣，然后跳过从发球台攻果岭的技术部分，直接在果岭玩推杆进洞。 其实跟老年门球也差不多了。 主要是风景好啊，阿姨们心旷神怡的闲庭信步，听赵德柱各种不要脸的废话信手拈来：“仙女，你这推杆能不能像我们平常人一样小点力气……” “baby！你是要我非得叫你北壁，才能大力点吗？” 全程笑声不断，宛若回到了少女时代。 让远处的董事长、总经理他们面面相觑，这小年轻这么专业的吗？ 女生们则表情严肃，皱紧眉头。 只有龙芷羽才觉得自己明白，赵德柱这是为什么。 其实赵德柱也没那么伟大，他也有点诧异。 这居然让他很偶然的看见了另一个圈层。 上一世哪怕手握亿万家产，也是也一直在那个烂泥坑的环境里面翻滚。 从来没接触过什么实业家、大老板，不光人家瞧不起这拆迁户，自己也心虚会被骗个底儿朝天。 现在这个角度，却非常舒适的切入了。 几位女老板其实不停的在接电话，偶尔也会相互聊几句对方的事情。 显然是以做地产的夏姐为首，其他几位有做传媒的，也有搞餐饮和服装、美容连锁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就这几个人之间，她们已经能实现很多资源共享。 由此带来的商机，就超越了这城市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 赵德柱不过是以一个别人都觉得不过十八九岁小年轻的外表，以后世才会出现的那些段子笑话热场，再辅以前一世的中年男人待人接物的成熟，还有经历过亿万家产败掉重来的豁达。 才能游刃有余的站在这里插科打诨。 别人也不防着他。 论商业头脑和智谋心机，可以说这里每位阿姨都秒杀他。 所以这才是免费旁听的课程吧。 他还很享受。 以中年男人的眼光，当然能分辨出来美容连锁那位是最巴结大家的，包括今天他来上班，也是那位得到内部消息，马上怂恿张罗大家一起来放松玩玩。 不然以夏姐好像掌控了江州高端地产市场的地位，哪里会在乎说来就来。 然后搞服装的应该赚了不少钱，现在跟着夏姐学习怎么和地产结合起来，正搞了个奥特莱斯。 光这四个字，在2003年就没几个人能听懂。 赵德柱心里却哦，原来大生意是这样搞起来的。 不过他也仅仅就是听，成不成好不好，他是不懂的。 传媒那位当然是眼巴巴的希望这几位都能当她的大客户，但她又有些政府资源，好像是这几位比较欣赏的。 互通有无呗。 也就搞餐饮的那位全力照顾好大家，估计是服务业出身习惯了。 和赵德柱配合得还挺好。 临近晚餐时间，安排就餐，然后到美容连锁那边总店再去做个保养，女老板们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就完成了，也有说到自己还得操心孩子的。 要是都有小赵这么伶俐懂事就好了。 甚少开口，却时常都在观察赵德柱的老阿姨开口了：“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我看你中午都没吃完。” 赵德柱笑说好。 双方幸福指数直线上升。 47、楼，不是这么修滴 赵德柱对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真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他早就没了走肾的心思。 年轻时候在妹子身上耗费太多时间，就是他上一世的真实写照。 现在节约出来，简直可以做太多事情。 哪怕是要走心，也绝对是龙芷羽那样的熟女范儿。 所以几人说笑着走出来，美容店老板指练习台那边的小姑娘们：“不给女朋友打个电话说一声？” 赵德柱都摇头：“那是我同学。” 只对那边摆摆手。 上夏姐的宝马740之前，美容店老板还很有深意的拍拍他肩头，打过玻尿酸的眼角抬了抬，没说话。 赵德柱内心笑。 龙芷羽还真没说错，男女都一样。 耽误这下，司机已经帮老阿姨打开车门。 赵德柱就自己开司机后面的门，却看见门框扶手上挂了件挺昂贵的秋装。 他也不局促，托着腰部摘下来，挂到司机头枕的不锈钢插杆上。 老阿姨在放下了手托的座位那边，看着赵德柱这一系列熟悉的动作。 绝对不是个在高尔夫球场靠陪客户打球为生的穷人。 这可是私家车都还很少见的2003年。 坐进长轴版七系宝马后座的年轻人，更没什么惊叹好奇，这是老款了，赵德柱后来买过一台新款，比这好。 所以这种神态动作是掩盖不了的。 在上了年龄的大老板、聪明人眼里，这都是透明的。 很诡异啊。 深谙江湖险恶的老阿姨直接问：“今天警察来问你什么事情？” 赵德柱想了想，摸出数码相机调到那个视频递过去：“昨天晚上和几个朋友在东路街口那边，很偶然的看见有人在搞这种独品交易，我就拍下来然后报警。” 要说的话，这真是后世路人最常见的心态，社会变化到所有人看见什么事情，都会随手拿手机拍摄，然后传播或者报警。 他不懂什么公民意识、社会意识。 但在老阿姨看来就跟现在的年轻人很有点不同了。 还从扶手里面拿出个水晶眼镜戴上，用地铁上看手机的老人表情，皱紧眉看那二指宽的屏幕上黑漆漆画面。 最后只能放弃：“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赵德柱就讲了。 老阿姨也是立刻问：“你怎么就知道是贩独？” 赵德柱只能推脱：“在粤东有看见过，反正这种坏事情，就算我报警错了，也不会怪我吧。” 老阿姨顺势：“老家是粤东的？” 赵德柱索性自己介绍：“粤东宁昌人，家里本来郊区务农，拆迁有点小钱，但觉得吃喝玩乐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好大学又考不上，跑到江州这个西南学院来读高尔夫专业，其实这才是第二次来俱乐部社会实践……” 说到这里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因为实在是觉得像夜场的女孩子都会说自己刚来做兼职，原来这么顺口的。 老阿姨也问了：“经常去东路街口和朋友喝酒？” 赵德柱笑笑摇头：“我们学校很远的，昨天是有事情过去办……” 想想他还是主动把自己经历的这个事情拿出来请教：“……我非常认真的做点事情，可这次的错误是没有考察清楚整个行业吗，您能给我点什么建议不？” 开发高端地产的夏老板，居然被这么个几万块钱的小业务给问住了，还真的想了想，才哈哈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跟你从何说起，要不……问问她们几个的意见？” 是真的挺乐那种，估计从来没有人拿这种小儿科来问她吧。 餐厅相当高档豪华，是在餐饮公司总部大楼里，颇有些官府菜的味道。 赵德柱也专门跑平京去尝过那个超贵的官府菜，所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听几位阿姨嘻嘻哈哈的煞有其事分析这个真洋酒生意在江州可能真的不好做。 餐饮公司老总甚至还顺手拿了份商业文件给赵德柱：“你那两吨洋酒，哈哈哈，我这里有个项目，你选个店铺去开酒吧，我们也能经常去聚会，怎么样？” 传媒阿姨凑趣：“那酒吧装修费用谁来出，还是大家帮小赵集个资？” 这场面，如果是一帮油腻大叔男老板，对着个娇滴滴的年轻姑娘肯定司空见惯。 现在换成几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阿姨，场面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赵德柱既没有烟视媚行，也没有欲拒还迎，更没有慌乱受惊，稳稳的笑着拿那文件来看。 除了有点新鲜这种性别转换的场面，真特么是报应。 他还是主要抱着学点东西的心态。 人家随便漏点商业道理，都足够值钱。 起码这个下午，他已经知道江州未来值钱的地产大概在哪个方位，如果结合他知道的大概房地产爆点，06年拆迁后，钱拿来江州买某些区域的房，那就肯定翻倍的赚。 但如果非要这么不带技术含量的赚钱，那不如直接去京沪深地区买房，哪里都是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赚。 可那就不是自力更生了吧？ 简直违背了自己冥冥中许下的诺言。 抓住一切机会学习吧。 课堂上的授课，赵德柱确实要打瞌睡。 眼前这种教学方式还行。 可翻了几页，赵德柱居然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个地产项目似曾相识！ 江州是个码头城市，两江交汇成长江远去。 所以在交汇点附近有个叫凤嘴崖的地方，古时候就是码头船舶停靠点。 江州又是山城，江边码头要攀爬山崖才能到城区。 所以凤嘴崖从历史上就是著名的石梯吊脚楼。 文件里面有清代黑白照片，尽是些穷人辫子头，黑乎乎的营养不良样子，在江边石阶上卖苦力，两边各种竹棚、篾墙的吊脚楼。 也因为这些棚屋是倚崖而建，根本没有立足之地，那就只能用木桩在下面立着支撑房屋。 所以照片上看着是成片的林立木桩，特别震撼。 而这个项目就是餐饮阿姨在夏姐支持下，合作盘了这个地块，准备打造复原成古街道，完全照着古时候的这种吊脚楼风范，搞成市区最大的古街道风景区。 弯曲的石阶，高低错落的吊脚楼，很有清代落后面貌的原汁原味。 文件里面有做彩色效果图，还有各种商业策划文案，每个吊脚楼就是一家店铺。 赵德柱快速翻完，确认这就是自己前世在某音、某手的小视频网站上，曾经无数次刷到过的那个著名网红景点。 甚至整座江州市，未来都会因为这处景点变成网红城市。 可未来无数手机视频上出现的这处景点，却不是现在方案中的这样。 不知道餐饮阿姨的团队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人，才会改成后来爆火的那样。 赵德柱却非常清晰这里，应该变成什么样。 嗯，估计全国人民都清晰。 他笑了：“这里，不应该是这么做的。” 阿姨们震惊。 48、阿姨，我还想再努力 这就好比一帮股市大佬高谈阔论，结果他们带来的陪座小姑娘忽然说：“茅台酒业的股市K线图不是这么看滴……” 怎么可能不惊？ 而且赵德柱的开场白还很有逼格：“小鬼子的爱媛县有个松山市，不知道你们去过没，小鬼子喜欢泡澡，那里有家道后汤池非常有名，出名就出名在这座建筑的样式……” 这时候赵德柱只能苦于没有手机上网的时代。 他也不能随手搜索出来照片显摆，只能打个响指示意旁边亲自给老总点餐服务的女秘书，拿纸笔给自己。 不过就这，赵德柱也没有绘画能力，乱七八糟的画个金字塔一样的东西：“听我一句劝，让你的设计师去看一看道后温泉的建筑是什么样，他们也许就知道该怎么设计这个地方了，这特么什么玩意儿啊，穷人吃饭揽活儿的码头，破破烂烂的建筑配得上这么好的地段吗？” 他是心里笃定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更是被那个女人拖着非要去《千与千寻》的原始取景地打卡游览，所以对于这里应该要变成被后世称为《千与千寻》原型地的冒牌传说一清二楚。 现在当然非常肯定的抨击手里设计。 本来毫不在意的几位阿姨，都把设计效果图拿去看了，听他说得这么肯定，还一口咬定拿出了外国建筑来做对比。 怎么都有几分被影响到。 赵德柱还转头问那个不到三十岁的女秘书：“有部动画片叫《千与千寻》，出来了吗？” 秘书艰难：“啊？我没时间看。” 您不是老总带来的……男公关吗？ 赵德柱很有老板派头的指挥：“啊什么啊，打电话叫办公室的人查一下有没有这部动画片，有，就马上找到送来房间里播放。” 他只是隐约记得这片子很早，但过了好多年才在国内公映。 餐饮阿姨都抬头了：“去啊，杵在这里干嘛？小赵，你再说得详细点，你这画的什么东西啊？” 赵德柱根本不会表达：“首先，您原来这个设计根本不行，乱七八糟的看着穷兮兮，要，要，要很，很……卧槽，怎么说来着？” 他真是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都没法形容。 但两只手在使劲比划，母鸡扑腾似的。 夏阿姨就看出来了：“很雄伟，很大气的那种？” 赵德柱松口气：“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依山而建嘛，要有一大片层层叠叠的感觉，你懂吗，哎呀，只要去看过那个温泉汤屋就懂了，又有传统的感觉，又很漂亮，装满灯，窗户里面的，外面屋檐上的，装满了以后，晚上一开灯，哇，猴赛雷啊！” 粤东人似乎在表达这些用词的时候有极高天赋，赵德柱做出被美景迷进去的样子，又把阿姨们逗笑了。 正好这时候秘书冲进来：“联系上了，他们说有，马上安排联络找到片子送过来。” 赵德柱抬手对秘书鼓掌：“可以可以！你给老板省了一大笔去焦盆的差旅费，表扬！” 怎么说呢。 江州地区就没有帅气小伙儿了吗？ 刚才进来时候餐饮阿姨还提到她这餐饮集团就有个自己的歌舞文工团，在全国各地的连锁店巡回表演，要不要叫几个小伙子来陪着喝酒的。 夏姐摇头说不好。 也许就是赵德柱这种混不吝的气势，没有期期艾艾的小生怕怕娇羞样。 根本没把陪着几位有钱阿姨吃饭当回事，甚至隐隐还有点反客为主。 大不了这顿饭我买单嘛，有什么了不起呢。 哪怕兜里欠了一屁股债了，当年赵德柱也敢在网上下十万块的赌注。 他就是这么从楼上掉下去的。 气势不能丢。 于是豪华包房里面的气氛顿时热烈的笑起来。 夏姐带头鼓掌：“不错不错，秀琴，你这个项目要是真因为小赵提出的做出改变，要给咨询顾问费的，我也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当时方案报上来我就觉得有点不妥，这是江州最黄金的地段，搞一出旧社会破落景色的还原？市委区委的脸往哪里搁？但我也没想好应该怎么样，所以叫你缓缓，再多想想，我觉得小赵这个思路是对的，盛世大美的气势要拿出来！” 气势啊。 这位老阿姨有她的气势。 餐饮阿姨就弱点，始终是个商界女强人的味道，没有那种大局观。 美容阿姨更差些，只会马上举杯：“那我们就先敬这个思路……” 老总发话果然快。 最多半小时以后，那位秘书就带人进来，迅速连接包房里面配套的卡拉OK投影仪和笔记本，开始播放动画片。 几位老阿姨可能多少年没看过了。 赵德柱直接过去拉鼠标快进，找到那个汤婆婆油屋的场景定格。 蓝天下、夜色中，巨大的建筑巍然耸立。 赵德柱指指：“肯定也不是照搬，但应该是这样一个东西，巨大的建筑，而不是零零碎碎的跟耗子屎一样。” 为了抨击那个原来的倒霉方案，他是怎么难听怎么说。 还别说，这顿饭的气氛就变了。 先是服装阿姨爆粗口：“我有句MMP当不当讲，如果我那个奥特莱斯的建筑群，先这样讨论下，我绝对宁愿做成这样，多了不说，秀琴，你看看你原来这个狗屁设计才多少商业面积，小赵给你提这个建议，起码翻了十倍！来，喝一杯，你是学高尔夫还是学建筑啊？” 边说还很不屑的把原来那本文件丢桌上，碰翻了汤汁溅在上面都懒得搭理。 很有市井出身的派头。 赵德柱举杯：“没有没有，只是恰好看过焦盆那个温泉建筑，就跟这个差不多，一看见这个依山而建的景区，我就想起了，你看嘛，那是旧社会的样子，又不好看，照着……还原汁原味，古时候没有马桶，叫那些设计师继续猪圈旁边蹲茅坑试试看？” 这其实是他买的那个小院和老头的院子特点。 黄盼盼她们从来不在院子里面上厕所，宁愿跑回学校。 结果他在这么豪华的餐桌上形容，不但没人骂他粗鄙，阿姨们还笑，纷纷举杯。 只有餐饮阿姨不笑，慢慢的喝了：“你去过刚才说那个焦盆的地方？” 赵德柱心想要是查查老子的出入境记录就知道穿帮了。 但还是硬着头皮嗯：“以前去过，印象很深。” 没想到夏姐还帮他解释：“他粤东宁昌的，那边本来出国打工的风气就很重，你还是觉得有必要再去看看？” 餐饮阿姨点头：“必须去，总投资这么大，一步错，也许就错到底了。” 赵德柱很肯定的说：“听我的，绝对没错，二十年后如果这个地方没赚钱，我把头砍下来给你。” 服装阿姨居然伸手指到嘴里吹了个响亮的流氓哨！ 传媒阿姨最年轻最时尚，也最文雅，都跟着起哄鼓掌了：“这叫军令状啊，秀琴姐可以的，干脆把小赵招到你公司负责这个项目，哈哈哈。” 赵德柱觉得这女人心思真坏。 特么这么大的餐饮集团，投资起码得上亿的重大产业项目，交给个十八岁高职学生来负责，这是要告诉全集团公司老板的后宫干政吗？ 餐饮阿姨瞥了眼闺蜜，却对赵德柱说：“有空没，那我们这两天就出发去焦盆。” 赵德柱心想呵呵，老子这一世连护照都没有，哪有这种神仙时间。 脸上稳定的摇头：“谢谢，我把详细的地址方位给你，你带着设计师去看就明白了，最好带个有感觉的设计师，之前也让他把这部动画片好好的揣摩下，这部片子在……沿海和焦盆都非常红，说不定能带来很多焦盆游客呢，要把这种建筑和我们传统的结合起来，哎呀，专业的设计师知道怎么弄的，我去有个屁用……” 他这种撇清，更让老谋深算的阿姨们觉得，此子非池中物啊！ 49、今天所有消费赵公子买单 传媒阿姨再建议：“要不你到夏姐的地产集团，从基层干起，你确实有见识、有天赋，更有很好的心态，怎么样，无论是地产销售策划，还是地产施工管理，我想你选择自己有兴趣的方面，一定能做出成绩来。” 赵德柱顿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亮堂堂。 哎哟喂，前面故意挑闺蜜的话，带点调侃的让赵德柱去餐饮集团，等封了口再顺势推荐给夏姐这里来。 显得合理又殷勤，而且仿佛还是赵德柱顺着台阶跳过来，非常舒服的帮夏姐把床单都铺好了。 这事儿啊，还是只要反过来，想着是几个老爷们儿怎么去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就知道整个场面走向了。 他是老司机呀，笑着摇头：“其实说起来我家里还有点钱，我跑这么远来读书，就是为了学点自力更生的能力，还是不要到各位姐姐的行当去贪便宜了。” 从年龄上来说，喊这几位四五十岁的做姐姐，他一点心理压力都没。 服装阿姨简单粗暴些：“呵呵，又不是拿钱给你做生意，给你学习锻炼的机会嘛。” 赵德柱还是摇头：“我没什么文化，也不像各位姐姐那真是身经百战，在各自行当能力超群，读书读不进去，现在算是借点爹妈的钱，争取能找到个真正靠自己堂堂正正赚钱成家的活儿，就这样。” 服装阿姨嗤笑：“听他们说你打高尔夫挺有前途的，不是已经找到了么？” 赵德柱继续摇头：“打着玩可以，您说这行当能干嘛，打上全国职业选手，还有国外，到了国际赛场更是天外有天，我可没有去当运动员的想法，这是第一，做高尔夫球场？几百几千万投入根本起不来，最重要是国内高尔夫球场根本做不大，这玩意儿始终就只有老板阶层可以玩，单纯的高尔夫球场就是个惨淡生意。” 餐饮阿姨都发现了：“小赵，我发现你眼界见识挺不错，还很清醒，的确可以来我公司跟着试试看，不会给你额外照顾，就看你能给我创造什么样的价值，咱们按劳分配。” 赵德柱套用后世那个著名的梗：“姐，我还想自己再努力下，站在你的行当，那都是占便宜。” 反正他就是个煮不烂咬不断的铜豌豆。 因为就像赵德柱给女生们说的那样，只要贪图荣华富贵，想一步登天。 就会掉进无尽深渊。 中年叔叔们祸害过的小姑娘还少了？ 传媒阿姨笑：“你的心思还不小，我算是看走眼了。” 赵德柱更淡定：“没什么走不走眼的，能认识各位姐姐是我的荣幸，今天这顿待会儿宋姐给我打个折算我的，好吗，欢迎各位姐姐以后有空常到球场玩，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来配合你们的时间，高尔夫啊，非常适合谈生意，自己一个人想事情，几个朋友聊天放松都不错，赚钱已经不是姐姐们唯一目的了，乘风破浪之余，多关注下自己的身体，特别是情绪，林姐，您这压力就有点大了……” 传媒阿姨是真没想到，这特么小屁孩儿，居然敢反击，吃惊得满脸愕然。 把其他几位立刻逗笑了。 夏姐最先举杯：“对，小赵这点说得很对，以前不太了解高尔夫到底有什么魅力，我到香港跟他们也去过两次高尔夫球场谈事情，当时就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们这么热衷走在太阳下谈，今天下午走了两三个小时吧，沉不住气的人，很容易在这个过程中暴露出来，比在会议室好多了，嗯，回头你跟球场说一下，我组织集团内部高层来搞搞活动，算是团建考察人手，小赵你安排下。” 赵德柱赶紧碰杯感谢，好像他多在乎这个拉到业务的样子。 服装阿姨揣摩了下，也说自己回头安排人过来，她目前的摊子铺得极大，管理团队很臃肿，需要筛选淘汰。 赵德柱想起自己兜里还有昨天的名片，连忙起身恭敬的双手奉上。 于是那个德喜酒业销售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又被几位身家丰厚的阿姨嘲笑了。 赵德柱已经可以把自己昨天的糗事儿拿出来逗乐了：“唉，你们大生意做惯了，没体会过，我带着俩美女同学，一个扮秘书，一个扮礼仪，鼓起多大的勇气，冒着被社团收拾的危险，走进十多家酒吧，居然告诉我全江州都是用的假酒，我那个失落啊，所以昨天晚上喝了好几瓶，两吨，两吨啊，我特么要喝到什么……” 他讲得声泪俱下，满脸郁闷，阿姨们笑得前俯后仰。 餐饮阿姨问明是什么牌子的酒，还叫人拿了瓶进来，赵德柱品尝了下嘿嘿嘿不说话。 久经场面的阿姨就明白了：“呵呵，那你给我供应这个牌子吧，虽然我们这不如酒吧消耗多，要不全国门店这个牌子给你试试？” 赵德柱再次出人意料的拒绝：“我说了，不占姐姐这个便宜，我已经放弃这卖酒的事儿了，另外琢磨。” 这就叫清醒。 且不说江州菜系的餐馆能消耗多少洋酒。 靠关系来的生意，人家随时能掐断。 如果真等着下了大手笔，进货囤货的关键时刻卖关子，那就不是两吨酒的事情了。 能欲哭无泪的赔到死，人家想怎么就怎么拿捏。 赵德柱不会上当，哪怕对方这个时候还可能是真心实意要搭把手。 但江州阿姨还是很豪气，干脆点：“行，你既然有心，那等这个项目如果真调整到位，在酒吧区送你个门店永久使用权，算是感谢你的这个建议，夏姐，这样还算合适吧。” 夏姐饶有兴致的点点头：“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 赵德柱又卖惨：“容我缓缓！昨天晚上才被打击了，还没来得及细想呢，卖了车筹备资金又来一战。” 老阿姨原样奉还：“你也应该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对吧，虽然这个开端不算良好，但还是意味着有光明的未来，不要停，再来一次，需不需要我们用鼓励式手法……” 服装阿姨乐得拍桌子大笑：“对的，对的，卖车能有几个钱，我借给你，利息好说的！” 赵德柱赶紧敬酒说靠自己。 服装阿姨是真爽朗：“有点想起当年我刚在档口上面做买卖，那是真艰苦，一批货被坑，那就好久难翻身，来，我还是相信你能做点事情，有困难找我说话。” 赵德柱再敬酒，阿姨们纷纷表示可以帮忙。 他就接连不断的喝。 还别说，这假洋酒真的没那么醉人。 这顿饭也算是吃得其乐融融。 赵德柱还趁着出门上洗手间，顺手买了单。 这可能是几位老阿姨第一次被小崽子反过来请客。 很诧异。 美容阿姨招呼着到她那去美美的调理下的时候。 赵德柱就点头哈腰的送各位姐姐去保养得美美哒，自己还得赶回学校去，这么远的距离就不陪着了。 服装阿姨正在嘲讽餐饮这边应该好好管教下员工，这种场面怎么可能还要买单，不应该直接挂账吗？ 餐饮阿姨则已经在吩咐总经办秘书们连夜加班把新方案的精神和设计方沟通。 听了顺口：“你不是把车卖了嘛，这件事可能后面还要麻烦你过来沟通，总经办调个车给你用，有驾照吧。” 赵德柱内心挣扎下，点点头答应下来。 如果什么都拒绝得一干二净，那还怎么保持关系啊。 那些夜场的姑娘不也得欲拒还迎的保持点往来么。 这才是要当海王的男人。 其实就凭这个关于凤嘴崖的建议，也值辆大牛吧。 50、法律之外无人情 不过就像那位老阿姨说过的，要把高尔夫球场的团建活动用来当成考察人手的手段。 她那么喜欢观察的人。 考验肯定也是无处不在。 赵德柱如果真是个贪财想马上捞好处的，一准儿会被阿姨们看出来。 包括这样的小年轻，嘴上说得漂亮，几百几千的请客吃饭不放在眼里。 豪车的选择呢？ 这特么一栋十多层的繁华路段大厦都是餐饮集团的办公楼，面对全国招商的招牌。 所以地下车库真是各种车辆都有，今年新出的奥迪A4，去前年刚出的奥迪A6，还有略显陈旧的卡迪拉克和奔驰宝马，据说都是公司长期用于接待的车辆。 换个穷人家长大的孩子，可能都会心花怒放不知道怎么选了。 只是赵德柱内心哪里在乎什么车。 所以恭送几位阿姨上了各自豪车出发以后，被满脸景仰的女秘书陪着到地下车库。 他自己院子里停着宝马跑车，所以随意的转了一圈，选了辆最普通的捷达王。 在女秘书更加仰慕的目光里，娴熟的开车走人。 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懂得低调为人，克己自律，那未来得是多么有前途！ 女秘书估计都有想逢低纳入，终身追随的念头了。 殊不知这孙子不过是瞧不起这些老车，放个兰博基尼或者法拉利你看他开不开。 再说回学校也得低调不是？ 但这，已经足够在2003年的破大学装逼豪横了。 保养状态挺好的捷达王，虽然感觉很简陋，还是让赵德柱舒坦顺畅的在十点前就抵达学校。 校门口给他开门的保安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开车来上学的学生？ 就算在江州其他大学，这会儿也是极少数。 而且开车的还是赵德柱，明摆着外地人开了辆江州牌照的车回来。 已经有点熟络的保安忍不住：“你这不是哪里去偷来的吧？” 赵德柱不屑的送上中指。 顺着校园侧面的斜坡把车开到寝室楼下。 这会儿时间，正是学生们晚间锻炼、精力旺盛得到处闲逛的时候。 这么一辆白色轿车开到楼下，自然引来无数目光。 然后就在大家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的看见赵德柱下车出来。 这特么全校师生，能干出这种事的恐怕就只有他了。 男生们立刻毫不客气的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有些喜欢车的还伸手摸。 赵德柱不吝啬：“有驾照的拿出来给我看看，就可以到操场上开两圈，但出事了自己负责。” 哪有，这年头连社会上都还没有那么普及驾照，这种野鸡大学学生哪有。 女生们叽叽喳喳在远处看，高尔夫班的女生人数多，总有瞄见的。 立刻回头报告围过来，高雨欣带头冲在前面，沈佳凝和李媛媛哼哈二将似的跟着。 毫不客气的撇21开男生围住自家班长，有点着急又有点好奇。 反正眼神都好像是在看着失足男青年。 赵德柱想了想，还是不要摧毁这些年轻姑娘的心态，指指训练长廊那边：“我给你们解释下？” 然后就把车钥匙丢给闻讯冲下来的刘江涛他们：“不会开千万别开啊，汽车是能撞死人的。” 才买了手机卡的养猪娃乐成什么了，一叠声保证：“看看！我们就看看！” 赵德柱也成功的把所有注意力丢到轿车身上。 带着女生们来到几十米外的长廊，还别说，真有谈恋爱的男女生坐在这边栏杆上。 女生们冲进去就撵人，感觉自家地盘语气还挺横。 而赵德柱做了什么要给她们解释，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就从吃饭开始说：“经验教训大家分享下，我知道吃人嘴软，只要答应拿一份好处，没准儿有些事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最终吃饭还是我自己买的单，为什么我要去呢？龙姐我觉得有句话说得挺有道理，有分量的人我们可以打交道，学东西，但前提是不要出卖身体去做交易，一旦没了这条底线，嘿嘿。” 挺好个案例教学，他说来就带点揶揄调侃的味道。 女生们却不觉得刺耳，沈佳凝还帮忙鼓掌：“今天看那个姓鲍的被吓得那个样子哦！确实可能不敢再来骚扰我们了，那个老阿姨好有分量的。” 赵德柱呵呵：“这种蠢货并不是最危险的敌人，那些打着为你好，成天请你吃饭送好处的人，才最阴险。” 女生们深以为然的差点做笔记。 高雨欣却当面质疑：“那你还开老太婆的车！” 女生们连忙又凝神听回答。 赵德柱觉着跟她们解释这个关系分寸感蛮麻烦，直接带过：“吃这顿饭我帮她们解决了一个难题，其中穿黑色半袖绸衫的那个叫宋秀琴，人家是国内都数得着的餐饮集团老总，资产几个亿，年销售二十多亿的老板，要搞个餐饮项目，我提了些建议，本来还邀请我一起去焦盆考察的，我也拒绝了，只是接下来可能要经常过去跟他们探讨这个事情，所以从办公室借了台车给我，方便过去谈事情，下回我再去的时候，可以带着你们去学习观摩。” 好像他出去办事，都得报备甚至同行查验，证明他不是去做鸭子。 可女生的思维总是不太一样。 关注点居然立刻都在焦盆这里：“啊？叫你一起去焦盆？真的假的？” “哇……好浪漫！” 赵德柱无语：“嗯，哪位老板要是邀请你去焦盆，你就答应了？” 女生羞涩：“唉，班长你邀请我肯定去，别人就算了。” 一看就言不由衷。 所以说这世上哪有忠诚，不过是看代价够不够。 赵德柱觉得自己的思想工作还任重道远啊。 总之很有点像是跟二十个女生谈恋爱，原原本本解释了这趟出去，没有卖身给老太婆，也没有拿了人家好处得辆车。 真是太不容易了。 大家这才比较满意的三三两两一起回宿舍。 女生不会太热衷于汽车本身，只是好奇的看看，高雨欣带头要求明天轮流带大家去兜兜风。 就欢快的回寝室了。 赵德柱深刻思考了下，那车库里面好像有辆考斯特小巴的，自己该把那车开回来。 一车装满二十个美女兜风，简直可以上新闻了。 他对这些女孩子还真是一点据为己有或者搞到手的想法都没有，讪笑着也回寝室了。 都懒得去看下面围着连引擎盖都打开来的男生们。 可显然这一天，没有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寝室，摸出身上的东西准备换下这两天的衣服去洗澡，把数码相机、手机之类的刚放到桌子上，赵德柱就发现……自己那个球包不见了。 没错，就是那个红马球包，从拿回来以后赵德柱就靠在了床边。 从内心来说，他也没太把这几十万的东西当成珍贵得不得了的东西。 但平时还是盖了床被单在上面遮住，免得刘江涛他们看见这奢侈品一般的真皮包觉得刺眼。 现在连同被单一起都不见了。 赵德柱没有半点急急慌慌的情绪，等刘江涛他们终于恋恋不舍的直到熄灯锁门从楼下上来。 他才开口询问：“我放在这里的包你们拿了吗？” 五个室友立刻围过来，相互询问了下：“没有，没注意到……” 秦迪心细些：“晚饭我爬上铺拿东西好像就没看见了，平时是盖着床单的，对吧。” 周晓波则马上回头去看了看门锁：“中午回来开门我就觉得哪里不对，这里被撬过！有人偷我们东西！” 赵德柱过去看了眼：“嗯，我现在报案，我是信得过你们的，没有跟我开玩笑，对吧？” 大家猛点头，刘江涛甚至立刻就能联想到：“委培班那帮孙子！肯定是他们……卧槽玩阴的！” 赵德柱呵呵一笑：“玩他们自己吧，我报案。” 于是两天内，赵德柱再次拨打了妖妖灵。 那边本来接待态度远不如昨天的贩独案件：“您稍等，失窃案的话，先明确街道社区门牌，我帮您转到相应辖区警署……” 赵德柱不紧不慢的态度，一点不像个失主：“我也明确下，这是一套从国外进口的专业球具，价值超过五十万。” 那边稍微停顿了下：“您稍等，马上为您联系相关单位。” 盗窃案，最高量刑标准就是三十万到五十万元以上。 属于数额特别巨大，十年起步到无期徒刑。 不开玩笑的。 51、法律之内无禁忌 再怎么强调人人平等。 法律上也标明了价码，几百块的小东西连立案都没有，哪怕对穷人来说那是要命的宝贝。 而对赵德柱来说可有可无的这个球包，却能立刻引来好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如临大敌的连夜停在宿舍楼底下。 市警察局刑侦大队，区分局，辖区警署，能来的都来了，有一队找不到地方还给赵德柱打电话。 赵德柱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我是南云高尔夫俱乐部的员工，也是学院03高尔夫班的班长，香港客商赠送给我的一套价值五十万元进口顶级高尔夫球具，这是货运订单短信，货运公司有保价价值可以查……” 嗯，一万多的手机，似乎也能证明这套球具的的价值不是空穴来风。 反正便宜不了。 金额高，事情就处理得雷厉风行。 几个室友立刻被分开单独询问，现场勘查细致入微。 刘江涛他们在提出自己看法怀疑的同时，还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赵德柱自己反而是最简单的，他从早上七点过就离开寝室，晚上回来才发现东西不见了。 开着辆捷达王回来。 警察们都用有点复杂的目光打量这个富二代吧。 负责的警长不带有色眼镜，询问赵德柱有什么需要提醒的注意点没。 赵德柱已经在宿舍门口站了好一阵，看周围宿舍楼窗户、阳台、走廊上伸长脖子的男女生。 指了指其中一栋：“因为嫉妒心理，来自能源委培的一部分男生曾经还想合伙揍我，这事儿在我们警署也是报案并且来人警告过，我都回避了，现在大概率还是他们以为恶作剧偷走球包就能让我折腾着急吧，最好的办法是我悬赏五千块，让那栋楼的所有人来报告领赏，一定马上搞定。” 警长都不得不抬眼看看这某二代，很不想搭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来衡量搞定的，小伙子！” 转身到自己的警车旁边，打开喇叭喊话器，对着周围咳两声：“同学们，刚刚接到报案发生了一起金额非常巨大的盗窃案，我们必须破案抓住嫌疑人，量刑标准是十年有期徒刑到无期徒刑，如果现在主动投案自首，如果是从犯跟随协助作案，才能得到法官的酌情宽大处理，我再说一遍，这位盗窃高尔夫球具的同学，你已经犯罪了，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犯罪，十年有期徒刑起步，任何协助藏匿、毁坏赃物的同案犯也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最后一次机会了……” 红蓝两色的警灯，在校园宿舍间闪烁不停，夜空中回荡着警官严厉的声音，被电子元件金属化以后，带着冷冰冰的震慑力。 还录音，能自动重复！ 刚才还喧闹好奇的宿舍楼安静极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 警长回头示意自己的下属：“你现在很可能错过了投案自首的机会，现在请这栋楼的同学，依次下楼，我们要对宿舍进行排查……” 但实际上全副警械的工作人员，注意力却不是在找东西。 十八九岁带着各种各样表情的男生们陆续趿着拖鞋下楼来。 被要求在一楼楼道里面排队。 然后挨个儿，单人走进门卫室讲述自己一天行程。 外面的喇叭还在回荡着录音：“数额特别巨大的盗窃案，主犯十年有期徒刑起步，任何协助盗窃、藏匿、转移、毁坏赃物的同案犯，也会受到法律严惩，只有坦白才能从宽处理，抗拒从严，包庇、隐瞒、知情不报者……” 这就叫心理震慑。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有几个经历过这。 连跟警察叔叔打交道的经验都没有。 真天不怕地不怕的横人，也不用来读野鸡大学了。 哪怕有个别缺心眼，也挡不住其他人内心害怕。 所以在长年和罪犯打交道的刑警面前，十多分钟后，就有人绷不住，竹筒倒豆子的交代了这个自以为是恶作剧的行径。 带头两人，正是上周主动找赵德柱挑衅要单独谈谈的那帮委培生之首。 整整几天找不到机会收拾赵德柱，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的他们颇为丢面子。 正好今天早上看见赵德柱空着手上了大巴车，连平日随身携带那支打架的七号杆都没带。 大家准备双节棍啥的都是武器，被保安发现都要收缴。 偏偏这孙子随时带着球杆都理所当然。 就邀约起偷拿了再说，以后揍他也方便。 但千不该万不该，撬开这边宿舍门以后，东张西望的他们发现了这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球包。 拿一根，人家还有十几根。 何不干脆拿了让他没辙？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拿一根真的可能只是个恶作剧，赵德柱都拿他们没办法。 但拿一包，量变终究会产生质变了。 所以按捺不住投案自首的，正是在楼下望风的同伙。 本来只是个小事儿，站在楼下抽根烟，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大案从犯？ 有了突破口，整个案情迅速水落石出。 被丢在学院围墙外水塘里的球包，连夜捞上岸。 和八个戴上免费双手表的参与者一起，当晚就带去了警局。 整所西南城市学院的学生，都在宿舍窗口、阳台、楼廊上围观了这个可能终生难忘的场面。 也许就在这一夜之前，他们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被冠以：“还只是个孩子瞎胡闹……” 这下终于明白，要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负责了。 赵德柱看眼满是泥污的球包，确认是自己的东西，点点头就回去寝室睡觉了。 留下全体学生在各自寝室，带着各种情绪激动的讨论了一晚上。 有几个听闻此事，却没有参与的家伙简直庆幸自己擦身而过。 连刘江涛他们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有赵德柱一到早上七点，就闹钟起床去锻炼身体。 二十个女生一个不少的，也陆续跟上。 娇喘吁吁的李媛媛没忍住询问：“你那包球杆真很值钱呀？” 赵德柱点头：“朋友送的二手货，但绝对不是阿姨送的。” 女生们就哧哧笑。 沈佳凝担心：“会不会太得罪人了。” 高雨欣趾高气扬：“得罪人？他们做错事，还担心得罪人？” 赵德柱也是这个态度：“做错就得认，打脸要立正。” 谁来说话都一样。 从上午开始，校门口就车水马龙了。 高中毕业十八九岁，恰恰就是过了刑事责任年龄，要为自己做出的一切负责了。 对于这些收到消息的家庭来说，肯定是晴空霹雳。 甚至连警方都没有义务通知家人。 这才刑侦立案阶段。 而是同班同学或者有些在单位就相互认识家长的关系，有手机的打电话，没手机的到第二天早上才联络上。 有些家长是从几百公里外的能源单位赶过来。 找到校方第一反应，居然大多数不是认错忏悔，而是哭爹喊娘的抱怨学校没有教育好。 更有在其他同班同学指认带路下，来找赵德柱威胁：“你如果还这样不懂事，小心你走不出江州！” 赵德柱是吓大的：“啊啊啊，您是哪位同学的家长，我一定特别报告给政府，没他事……” 等人家报了名字才变脸：“嗯，稍等我打电话给警察局，说一下……喂，妖妖灵吗，我这里有个事情，这位同学家属来威胁我走不出江州……” 讲法律的人，就是这么有恃无恐啊。 有些可能在小地方或者单位里山高皇帝远习惯了。 还想撸起袖子动手教训这个小屁孩。 高雨欣稳稳的举着那个数码相机在旁边拍照摄影，一圈女生都看着。 没辙的家长们只能找校方施压。 龙楚雄必然来找赵德柱谈话：“差不多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赵德柱笑了：“他们带着钢管、双节棍、板砖要收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时候出来装老大，滚一边去，你没资格。” 龙楚雄没想到：“你，你怎么跟我说话？” 赵德柱还是笑：“从你昧了我两万块钱劳务费开始，你就失去了我的信任，滚！” 习惯斤斤计较的龙楚雄发现，自己这次好像亏大了。 52、凭什么要心软 当然还是龙芷羽来找赵德柱。 不过她不劝：“这些事情法律说话，家长那边我去解释，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一脸的天气原因要备降机场，空姐来问机长要怎么忽悠乘客的语气表情。 公事公办中还带点漫不经心。 赵德柱看了她这样儿就想撩：“如果你叫我不追究责任，我就不追究了。” 龙芷羽白他一眼：“刑事案件不是你不追究就不追究，这种人就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学校的风气才会好！” 赵德柱还是那句话：“反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龙芷羽呵呵：“那宣布开除，我来当恶人？” 赵德柱忽然舍不得了：“那算了吧，你去当好人，去跟他们谈我要些精神赔偿，我就签那个谅解责任书，能少判多少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本来我是无所谓寸步不让的。” 龙芷羽居然点头：“我本来也是这个态度，但既然判刑入狱是肯定的，能对全校校风起到一个震慑肃清的作用，那就够了，这种害群之马踢出去也是应该的，我们不对所有学生的命运负责，只帮助那些值得成长的孩子。” 赵德柱斤斤计较：“这个我们，指我俩，还是你和你那贪财的老爸？” 龙芷羽再次诚恳的道歉：“我知道他这个处理方式又伤害到了你，我只能说请你理解他们这代人的思维方式，我们朝前看好吗，我听说你昨天跟几位阿姨相处得挺不错，看来你也能理解老一辈嘛。” 哎哟，敢反击了。 赵德柱撑住脸调笑：“差点被包养，我没同意，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吧？” 龙芷羽不苟言笑：“我知道你很努力，更相信你会做出你希望的成绩，同样，我也在努力重建我的人生，但那是我的，与你无关，这不是开玩笑，赵德柱，你要认真对待你所拥有的一切，不要这么轻浮的对待感情，你的路还长，要走好，我去跟家长们谈话了。” 真的像个班主任那样，苦口婆心的说完，起身摆摆手走人。 留下赵德柱看着那个背影，更加眷恋。 他现在就服这种随时鞭策教导他的御姐范儿。 不过他一点都不着急，自己的目标是自力更生，这种并肩慢慢走的感觉最好了，他又不是那种随时都精虫上脑的小狼狗。 中年男人嘛，更在乎体验过程，甚至就是这种倾诉交流的感觉才最好。 正在回味呢，手机响起来。 拿起手机接听：“您好，我是东路街辖区警署的曾警官……” 赵德柱脑海里还是那个摇曳的成熟身姿，随口：“啊，找我干嘛？” 他还以为是刑警队这边呢。 他随便，女警察语气就没那个机械味儿了：“我们已经把视频证据协调给了禁独部门的同事啦，他们初步认定这确实是贩独交易，准备在今天晚上发起行动，方案是由……” 赵德柱终于反应过来：“啊！停停停，不用说了，后面是你们警察执行任务的方案，跟我没关系，我也不需要知道！” 女警察啊：“我就是征求你的意见呀，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哒！” 她只要不端着说官方语言，每句话就喜欢有个停顿。 倍显可爱。 但您代表的是执法机关啊，赵德柱捂头：“我只是报案，具体后面怎么做不需要告诉我，你不觉得你这是泄密吗？” 女警想了想：“我觉得你社会经验很丰富啦，才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嘛。” 她这种语气停顿，几乎能让赵德柱想象出那边还有双马尾在摇摆呢，哭笑不得：“好，行了行了，如果非要我说，我觉得还是有危险的，那个地方后面巷子很黑，如果藏了人，请千万注意安全。” 女警马上高兴：“好哒！我记下来了，还有吗？” 赵德柱额头黑线都出来了：“没了，你很闲是不是？” 那边停顿了一两秒，才略显低沉：“来警署两个月了，天天都是坐在柜台后面做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啦，这才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案件，我想多做点什么嘛！” 赵德柱只能说：“您能坐在柜台后面安安稳稳工作已经很舒服啦，很多人还要去冒危险呢，就这样吧，我这边要搬砖，挂了啊。” 可能就是对方的语气态度，让他也挺随便的。 那边也许就忘了自己制服身份，颇为失落的好：“如果您有任何不明白的事情，请随时联络我们……” 后面词儿背得溜熟，像个复读机，可挂机的时候居然还哼了声。 赵德柱只能说您也是委培过去的么。 但这样的社区警察，确实挺亲民的。 比他这边接触到的刑警软萌多了。 可能警方也去了解鉴定了下，这套红马高尔夫球杆，在快递公司当初保价的时候，确实有五十万的标注！ 然后从江州市体育部门的方面去咨询，居然连全市高尔夫行业都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还有位秘书长马上就过去警局瞻仰神器。 说是平京那边有人进口买成八十万！ 准确意义上来说，赵德柱这个有点类似走私进来，但他这是朋友赠送，更是自己留用。 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所以警方也认为这个使用痕迹是赵德柱自己留下的。 对涉案金额就直接跳到了八十万。 这中间没什么业绩KPI的说法，法律就是这样。 触犯了，还是顶格，这就冷冰冰的重案。 哪怕是能源行业也分高中下，真父母能量巨大的也不至于只送到这样的学校来。 所以各方联络托关系，连孩子的面都见不着。 刚开始满不在乎，又没杀人放火能多大的事儿。 还敢来指着赵德柱的鼻子大骂。 现在开始慌了。 态度自然变软。 但不同家庭，反应也不同。 有人立马跟龙芷羽商量这个谅解书怎么获得。 可龙芷羽也很为难，这种事情得所有人同步啊。 因为不但有人跑去赵德柱、高尔夫班前面跪哭哀求。 还有人在校门口拉横幅，并且把事情捅给报社和电视台。 认为学校带坏了自己的孩子，血泪控诉学校教学质量差，质疑办学资格…… 以龙芷羽见惯了各种千奇百怪航班乘客的阅历，也很难领会这种家长的脑回路是怎么清奇而来。 总之就是自家孩子没错，错都在别人。 所以这个谅解责任书，她不会同意赵德柱签。 因为责任要说得很清楚，受害者拿了这个赔偿以后，不继续追究责任，但嫌疑人这方也就再也不能有半分跟这边纠缠闹腾的责任，一切听从法律判决。 要所有嫌疑人家属都同步签字。 现在这分明就是种你不把我娃放出来，我就不让你安宁的泼妇心态。 换做别人可能不厌其烦。 赵德柱毫不在意，有家长跪在他面前涕泪横流，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甚至别人抱住他的腿，说家里条件多么差，多么惨，如果孩子坐牢，当妈的只有从楼上跳下去了。 他还噗嗤笑：“那最好，说不定能帮他幡然悔悟，有些东西只有死上一条命，可能最好才能醒过来，不过我很怀疑你这当爹妈的死了，对他有什么触动。” 因为他就是真实写照。 娇生惯养的孩子不会感激父母的。 人家家长只能哭呀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这么狠呢？！” 赵德柱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凭什么要对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类心软？ 把所有美好给值得的人不行吗？ 一脚踹开，别挡老子路。 53、曙光和阴霾共存 所以他让高尔夫班的女生，黄盼盼她们这些日子都别来跟自己掺和。 连刘江涛他们都保持远远的距离。 免得被这些不知所谓的家长，无差别骚扰到。 一时间，整个西南学院的师生，感觉之前风光无限的赵德柱好像变得形单影只了。 其实他不知道多享受这种能把所有精力都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光。 这下整座学校里面彻底没了敢来叫嚣要收拾他，看不惯他的声音。 鉴于这狗屁高尔夫班压根儿没有教学能力，赵德柱又找不到别的赚钱方式，先专心锻炼身体和打磨球技。 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在练习台上挥杆，要不就是整个台阶上下锻炼。 因为第二天那位餐饮阿姨就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安排整个设计院重新设计，然后她和主设计师带队的小组前往焦盆考察。 实际上赵德柱还知道在右岸有个景点，也传说是《千与千寻》的原型，他也被拉着去过，但现在好像两岸还没那么容易旅游。 就不提这茬儿，餐饮阿姨说等她回来，再会合商量，赵德柱作为新方案的提出者有很重要的发言权。 他就在想，难道自己会从这个上面找到发展之路？ 这算不算是自力更生呢？ 其实赵德柱并不倔强，他只想找个凭自己能力能持续发展，真正自己懂，又能做好的正当产业。 除了不要像买房那样毫无技术含量，自己还是啥都不懂，最重要就是千万不能受制于人。 那几位阿姨往来结交是可以的，但依靠她们想发财，一定会死得很惨，榨干那种。 这道理翻成老男人和小姑娘之间就很明了了。 所以这周他基本就这么过了，红马球杆没给他还回来，他也没打电话去问，免得自己过度依靠这样的神器，基本功还是要练好。 晚上才带着小伙伴到操场上练车。 他又不吝啬，几个男生先上，车速放低，随时拿根钢管在旁边捅刹车就够了。 女生也叽叽喳喳的好奇参与。 可在周六的时候接到个电话，是上次那个独家车商：“您那车愿意出租吗？” 赵德柱还是那句话：“六十万现金放在我面前，您随便怎么开都行。” 车商很客气：“是那种婚车，一次两千块，您开我们的车跟在后面，我这边有个客户特别想租辆两座的跑车，您看江州……” 那是，后世的确有不少租车公司有大牛、法拉利出租，但那也是前些年富豪们淘汰下来的二手车。 03年全国都还没有多少这样的富余，江州能开跑车的还丢不起这人。 赵德柱本来打算一口拒绝的，车商又冒出来一句：“主要是我还有个租车公司，你如果信得过，也可以把车放在我这里赚钱。” 我信你个大头鬼哦。 赵德柱哪里会信这种事，但这句话突然触动了他的心思。 好像搞个租车公司也不错哦，搞一批车来出租。 后世那些每个机场都有的租车公司，他也经历体验过，甚至感叹过人家的规模庞大。 现在肯定还在萌芽。 但等到过几年汽车走进千家万户的爆发出来。 这个行当的前辈就能在市场上分一杯羹。 十万一辆车的话，一百辆也才一千万。 假若凭这一百辆车霸住江州这个市场，无论怎么也是笔好生意啊。 于是带着考察了解下项目的心态，周日一早开车过去了。 说起来他这大学生当得也是足够牛批，校内宿舍楼下停一辆，外面院子停一辆，嗯，停车院子不远处还有个自己的院子！ 十足拆二代本色。 开走宝马的时候，老头儿还叮嘱他小心点车尾挡泥板上都有几处划痕了。 赵德柱真想把捷达王开过来，看老头儿还洗车不。 对这座城市不熟悉，加上没有卫星导航，赵德柱还是直接把车开到市区高速路口，那车商带着人开了辆宝马七系在等着，见面做个手势就前后到附近一处花市扎花车。 没有参与过江州这边的婚礼，赵德柱旁观新郎伴郎带着人前后张罗忙活。 车商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热情，按照规矩每人都有婚礼红包、香烟、喜糖啥的。 然后新郎还请大家吃早餐，也就是江州著名的麻辣小面，也就一碗面的功夫，娴熟的花工，就把喜字、花球、彩带啥的都包围到了几辆车上。 紫红色的Z4终于得到展开敞篷的机会，宛若妖娆的贵妇一样被装饰得格外醒目。 全身都是粉红色的花朵。 车商连连拍照，兴奋不已的说就凭这个颜色和花车造型，绝对每周都能出台！ 因为这个花市周日一大早好多车队来装饰，无论里面有奔驰宝马还是卡迪拉克，绝对都没这辆车拉风。 好多人等待花车装饰的时候，都来围观Z4，纷纷表示羡慕。 车商发出去好多张名片。 甚至可能其他跑车来，效果都没这么好。 宝马的牌子，奥迪TT显着太小气，而且没有敞篷，有敞篷的那些超跑又太贵。 至于mini或者甲壳虫，还是不能跟正宗跑车比。 赵德柱难免心想，老子收购个十台八台的Z4垄断江州花车头牌的生意好像也行哦？ 但又觉得这个是不是太没技术含量了，对不起老天爷吧。 很快搞好出发，Z4就给新郎开，伴郎坐，赵德柱开车商的那部宝马七系排第二，言下之意就是交换质押嘛，按照程序等到了新娘家迎亲，新郎新娘上Z4，赵德柱负责带伴郎伴娘。 前往婚礼举办酒店，算是个花车巡游完成，收工。 两千块落袋。 赵德柱还态度很好的给新郎说了说操控细节，特别是关于顶篷开关等操作，免得在新娘面前不熟悉尴尬。 乐得新郎又给他一包喜烟，赵德柱以前可能都不屑接，现在揣兜里拿回去给刘江涛他们也是挺好的。 未来要督促那几个家伙学车啊，真做这个生意，他们肯定是跟车主力。 光是特么婚车生意，都很有得做了。 赵德柱心里开始热络起来。 赶紧制止脑海里面浮现国内婚车大王之类的远景规划。 千万要放弃幻想，踏踏实实的从头做起。 赵德柱反复给自己强调。 其实新郎技术还不错，再说身材修长的Z4也挺好开，也没有超跑那么暴躁。 一行十来辆车抵达新娘家，有辆摄影摄像车还特别跟着前后演练，赵德柱都细心观察。 等到了地方，他也摸出数码相机拍摄人家婚礼过程，算是积累经验。 要不搞成婚庆公司？ 冯晓婷来主持，黄盼盼她们几个张罗，再要人手，高尔夫班的花瓶一大堆，跑腿的男生就更不少了。 赵德柱真是非常认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等新郎背着穿了婚纱的新娘下来，连同整个新娘子的姐妹家人，肯定都觉得这辆美丽的宝马跑车极有面子。 非常浪漫。 新娘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连好几位伴娘挤上宝马七系来，都叽叽喳喳的羡慕新郎有牌面，姐妹有福气。 虽然对江州话听不太懂，但这种大体气氛赵德柱是听明白了。 更觉得这个行业大有可为，只是相比之下汽车租赁更有做大做强的前景。 边想边谨慎，基本和宝马七系寸步不离。 世间险恶他见过太多了。 几小时后就证明，他那些饱含血泪的败家史，没有白过。 54、套路，全都是套路 本来赵德柱还在暗自等套路。 新郎邀请他们也入席吃饭，算是来的都是客。 这很可能是个几辆车凭空消失的场面。 得防着。 结果车商大哥主动说谢谢不用，一个会心的眼神邀请赵德柱去他公司看看。 几位提供了豪车的司机，都笑着拿了红包走人。 拆二代赵德柱居然有点喜欢这种轻松自在的生活。 如果自己真的胸无大志，每周来开个两千块的婚车，不乱花钱，也算是自力更生吧？ 不用去拼搏，只要这么不乱花，其实家产足够自己逍遥一辈子。 可逍遥下去，又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 最关键是这世上，到处都是坑。 跟着车商大哥的宝马七系，在市中心七弯八拐没多远，进了江州宾馆。 各个城市里面挂着这种招牌的，往往都是曾经最有地位的官方宾馆。 赵德柱甚至看得出来点国宾馆的布局气势，但已经过时颇为老旧。 把车停在基本都是低矮建筑群的停车场，因为车钥匙在兜里，赵德柱比较放心的跟对方走进院落里。 结果是比较私密的宾馆餐厅，有点后世私房菜的感觉。 赵德柱摇头：“不是说你的租车公司在这边吗，随便叫点外卖来吃好了，不用浪费时间的。” 说完才发现外卖这个词是不是有点超越：“就是盒饭啦。” 车商大哥恍然：“你们粤东人就是务实，就在旁边……师傅炒两个菜，待会儿送到租车公司来。” 确实就在旁边，直接用宾馆停车场旁边本应是以前汽车班之类平房改的办公室。 这种套路他见过。 利用所谓的高级酒店租个办公室，很容易让普通市民觉得，哇，这么高级的地方开公司，肯定是大公司。 哪怕是这种老宾馆，也会给人很有政府关系后台的错觉。 就好比黄盼盼他们几个，被赵德柱带进万豪酒店也会觉得昏了头。 从这一刻，赵德柱立刻有点警惕了。 因为想让别人误以为很有背景，那就有蹊跷。 三间办公室，一间是接待室洽谈正有三五人在咨询，一间带着柜台形式的办理租车手续也有客户，最后一间是老总办公室。 面对骗子，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按对方节奏走。 骗局嘛，总是要做局，只要不断打破对方的准备，就迟早会露出马脚来。 这是赵德柱被骗了十多年，才逐渐摸索出来的一点点血泪教训。 眼前他也是有枣没枣打三竿，不是骗子当然更好。 所以笑着抬手拒绝了对方到老总办公室去坐着喝茶。 就在柜台边的高脚凳坐下来闲聊：“生意好不好啦？”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那个说话总喜欢顿一顿的软萌女警，也学着这种说话口气，让自己看起来蠢点。 其实港普拖长音也差不多这个味儿。 果然，他发现一直洒脱自如的车商大哥有点神色漂浮了。 眼角瞟过正在办理租车手续的一对儿中年夫妇，笑着亲热的搂赵德柱肩膀：“兄弟，你看我们的车队还是很有实力的。” 手掌用力搂住他背对柜台，看外面停车场上一排桑塔纳，还有几辆面包车。 接着再低声：“你把车摆过来，哪怕不放车钥匙，没人动你的车，我每天给你100块，怎么样？” 赵德柱眯着眼轻笑，好像在仔细观察那些车，其实是在用耳朵竭尽全力的倾听背后对话，运气不错，租车的夫妇是外地人，所以用的普通话还不算难听懂：“我们还了车，还要扣押金？” 柜台后的女工作人员很有礼貌：“是的，您在租车期间可能会产生交通违章，我们必须要留下一千元作为您的违章备用金，然后在十五天以后确认没有违章，再直接退款。” 夫妇俩嘟哝几句，但这个解释非常清晰合理，他们也就无奈的同意办理了。 赵德柱还故意等了一会儿，假装沉吟哦…… 就在这对儿中年夫妇办完手续，留下联系电话跟银行账户起身出门。 他才转头很不经意的用余光扫了眼车商大哥。 看见对方松了口气的眼神，赵德柱就明白了，这对儿租车的夫妇那一千块的押金，多半拿不到了。 这里面有猫腻啊。 哪怕赵德柱对这种江湖套路还不熟悉，不知道整个骗局是怎么样。 但以他这种经验丰富的中年人来说，躲躲闪闪必有妖。 车商大哥这才收回注意力，重新对赵德柱热情洒脱：“怎么样，稳赚不赔，发动机都不需要动。” 赵德柱笑：“我这车参与进来，那大概得多少押金？” 车商大哥叹口气：“我们这风险也挺大，就怕遇见假身份，开了车一走了之，所以你那车我们真不敢随便租，少了我们不敢，多了没人愿意掏五六十万来押着租去玩几天，所以主要放在这里镇场子，车钥匙你自己保管，怎么样？” 赵德柱想了想，这特么简直就是个必然。 就像他上回做洋酒，跟夜场脱不开干系，很容易沾上社团的边。 这都因为他上一世的生活圈子，全都在这种偏社会底层没有文化的产业里。 所以这次他想做的车行，似乎又沾上了江湖偏门。 但叫他去做阿姨们那些行当，他又真的不懂。 作为一个最近很相信警察，相信这个社会会慢慢规范起来，并且相信汽车产业的春天一定会到来的中年男人。 他决定还是要卧虎藏龙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总得参与进来，才能知道这个行当的特点。 况且他还隐约有个杀手锏。 所以迟疑着开口：“这车，我只参加婚车车队，但我还有辆本地牌照的捷达王，可以拿来放在你们这里代租，押金给我，租金你们抽成，怎么样？” 这肯定没有按照套路来出牌，就把车商大哥的思路有点搅乱了。 他扶头：“等等，等等，让我捋捋……你放个车过来，我们拿大概五万的押金给你，一般捷达王我们收的押金就这个，然后每天租出去三百，我们抽成，你净收一部分，是这个意思吧？” 赵德柱点头：“对啊，在我们粤东有这个生意的，如果你这生意做得好，试运行几个月比较稳妥，我卖了Z4再买几部车丢给你们，甚至我们东南那边有个叫抬会的东西你知道吗？” 车商大哥明显还是有点技术型人才的特点，认真听：“民间集资？” 赵德柱满意的嗯：“如果在江州这样的生意有得做，我可以回老家召集人来帮忙，再搞抬会筹钱多买些车投放出租，几十辆都可能，你们这个生意就做大了，怎么样？” 大哥又要捋捋，看得出来他也很细致，深怕各种套中套。 赵德柱故意加上抬会这个元素，主要是避免人家以为他有很多现金，要是歹心一起绑了他，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先下个饵，看能不能钓出这家租车行的根底来。 如果是正常经营，也能看得出来到底市场好不好，怎么运作的流程。 这些都值得自己学习。 一颗红心两种准备，既要防止很大可能性在面对骗局，还得险中求胜的找寻赚钱的行业机会。 赵德柱其实没发现自己最大的强项，在于他的风险意识、风险经验都太丰富了。 还非常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与虎谋皮都在步步结算。 大哥沉吟再三，对这个十八岁就开着宝马Z4，又忽然搞到辆本地捷达王的小年轻。 还是点头认可了。 有点卖拐的那个味儿了。 都在相互忽悠算计呢。 55、忽悠，接着忽悠 志得意满，满脑子猪下水的鲍总监，还有冲动桀骜、骄横无知的能源委培生。 这种浮于表面的家伙，真的不足为虑。 因为对立起来谁都会防备。 最难防备的就是身边这种笑眯眯各种讨论好处的同伴。 车商大哥宽厚、爽朗、豁达，说话又好听。 十足十的江湖领路人，反倒让赵德柱防备得要命。 他可是十年被蛇咬，终身怕井绳。 如果不是想焉得虎子，根本不会蹚这个浑水。 回头没有马上把捷达王送到虎口去。 拖了三天。 因为还在回去的路上，就打电话给发小，让他们用所有关系去打听这个导航GPS监控的事情。 这就是赵德柱。 科技他不懂，股票他不懂，国际经济局势也不懂。 但这种下三滥偏人性阴暗的事情，门儿清。 后世的租车公司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那就是GPS监控。 后世的租用车辆可以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GPS监控收集器，全身上下到处都藏着定位模块。 这样无论这车逃到哪里，都会被稳稳的定位。 被损友们忽悠着开过小额贷公司的他，接手过太多这种车，见证了不少桥段。 所以印象深刻。 现在租车公司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 国外有完整的信用卡体系，所以租车不怕跑掉，银行能追债。 国内只能用现金押金的方式，十万车价的捷达王押金五万，这样拐走的车折旧、没手续不能过户，最多也就五六万块。 所以像Z4这种车根本没法租，谁会压几十万现金来租车？ 宝马七系之类要么是不值钱的旧款，要么带司机。 还得防着司机被索命。 得等到GPS定位模块广泛普及，成本降到几十块钱一个，汽车租赁才会井喷式的扩张。 赵德柱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抓住这个时间差。 先进入这个行当，熟悉了解并且等待机会。 还好，有他明确指示方位，粤东的损友们还是很给力的，很快上蹿下跳搞定信息。 经常跑鹏圳的拿到消息，02年就有一家国内公司开始做这个，实际上导航仪已经有了，只是很贵，而且只有国内十几个城市的简单地图，其中也包括了直辖市江州。 赵德柱马上要求买一个，这些日子他太不习惯了。 三千一个也要买。 而经常跑香港那个则回馈，香港电子街那边也已经有花旗国原产的GPS定位模块！ 也很贵，后世火柴盒大小几十块钱的东西。 现在还像个大哥大的尺寸，五千多！ 因为还包含了定位接收显示器。 买。 赵德柱要求马上买了发过来。 拿到快递以后，直接把捷达王开到刘江涛他们的电梯实习大厅，指导几个小伙伴用各种工具，把后备厢拆开内饰，把那定位模块固定到车骨架上，还要连接车身电瓶供电。 搞得很像是什么高级间谍工作。 几个男生觉得刺激得不得了。 这几天时间里大家练车已经逐渐有了些成果，如果不是他最近囊中羞涩，估计都要掏钱让这几个家伙去驾校考驾照了。 开机测试让赵德柱很有些回到原始社会的错觉。 因为城市道路信息不完整。 这台从外国来的定位接收器上只能显示大概空间方位，也就是在分辨率极低的巴掌大屏幕上，一片空白的两个点，移动的时候有箭头方位，但是之间是什么道路或者地形、地点讯息，一概没有，只有英文的两点之间直线距离。 但就这，已经是个巨大的技术跨越。 赵德柱压根儿没有把这个导航产业做大做强的思路，只会一根筋的想着租车公司。 女生们忍不住也在旁边围观了整个过程。 沈佳凝她们已经和黄盼盼几人玩得很熟，反正不是在外面公开场合。 全都挤到这个电梯专业机修车间来看热闹。 赵德柱自己是不动手的，站在旁边指点：“不要怕，拆，看见螺丝拆螺丝，挨着拆进去，怎么藏得好，怎么来。” 高尔夫女生容易盲目崇拜的哦。 杨倩她们就好点，找赵德柱问这是什么东西。 赵德柱也先给自己的员工们解释了下：“这次，我打算认真的搞个租车公司，汲取上次的教训，一定要先跟着别人做，摸清了路数，我们再想办法筹钱大量投入。” 边说还边抓了粉笔在旁边小黑板上讲解。 在最上面画个跟苍蝇差不多的东西：“这是卫星，只要装了这个东西，任何一辆车，开到什么地方都能被找到，这样我们租出去的车，就不怕被偷走，这种新技术普及之前，整个租车行业都不敢发展，毕竟这不像租房子是死的，车能到处跑，如果搞定了这个事，你们算算每天一辆车三百块，多久就能把十万块车钱赚回来？” 周梦霞算数确实快：“每天都租出去，那就是一年左右！” 赵德柱满意：“一辆车龄算十年，我们净赚九年，这个生意有得做，对吧？搞个十辆百辆车，这个生意就做大了。” 他的小分队成员，就像当初听见分装酒生意一样目瞪口呆。 有你说得这么简单？ 冯晓婷还是那种态度：“好！我能做什么？” 黄盼盼只剩钦佩：“老赵，你想的永远跟我们不是一个水平线，我真是服了你，这次我想你这个办法是对的，先不要投那么多钱，先尝试，花一点点尝试，真正证明好了，再说以后，好吗？” 赵德柱其实很听得进去建议：“好，所以明天我去找这个租车公司谈事情，盼盼你和晓婷跟我去，套近乎、多察言观色，看看人家租车工作人员是怎么做的，必要的话你俩留在那上班做接待，学学人家的套路，当然，如果他们拒绝，我们也不强求。” 这也是个试探，免费廉价的两个漂亮姑娘送过去当接待营业员，租车公司如果有猫腻，肯定会防范的。 高雨欣她们旁观，这才知道这几个学姐、男生，这才半个多月时间，已经和她们的柱子班长做了这么多事情。 难免撇嘴，觉得有点失落。 杨倩帮忙安慰：“慢慢来，其实我们也是在学着跟老赵做事，他自己正在摸索，我们吃过亏，他还赔了钱，但真的感觉很充实，比那破课堂上学的要带劲多了。” 赵德柱分配刘江涛他们也是慢慢来，学车、学汽修，起码要了解：“这车送过去……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但我还是想办法搞个车给你们练手。” 男生们都激动了，默默表达一定会跟着赵哥好好干。 丁伟和周晓波钻进后备厢满身大汗的样子，绝对比上课努力得多。 赵德柱也真是这么做的。 第二天带着黄盼盼和冯晓婷去租车公司，路上还叮嘱她们要演出那种被他骗着玩儿的小姑娘状态：“千万别说我们是哪个学校的，就社会上玩儿的。” 黄盼盼嗤笑他：“本来就是被你骗上手了。” 冯晓婷强烈反对这个骗字。 等到了租车公司，果然利用青春女生的外表优势，充分演绎出什么都好奇的热情样儿。 黄盼盼迅速和柜台后面俩负责办手续的女工作人员搞熟关系。 冯晓婷则已经声音甜美的帮着接待租车客户的业务员招呼客人。 车商大哥又有点懵逼：“卧槽，你这俩妹儿不错啊。” 赵德柱展示点已经搞定的猥琐样简直活灵活现：“还不就那样儿，帮她们找个工作，你这里要不要？” 车商大哥严防死守：“真想来，去我二手车销售公司那边，这边就算了，委屈她们。” 赵德柱基本心里有了个谱儿。 二手车公司是对方的根本，反正收来的车闲着也是闲着，搞个租车公司简直净赚。 如果自己真傻乎乎的当初把Z4交给他们代售，估计第二天就摆在这里了。 世道真是险恶呀。 所以他耍起心眼来也没有障碍：“这车还行吧，我从个女老板那里诓来的，可别出事，人家背景深得很。” 车商大哥一叠声的打包票。 赵德柱笑眯眯：“我刚听说你这里的小面的押金五千，每天一百三，这捷达给你了，我没车开，就从你这租个小面的回去吧，每天的钱从捷达王的租金里面扣，怎么样？” 车商大哥又得捋捋！ 太复杂了。 56、一步步靠近 把这辆蛮新的十来万捷达王拿到手。 租车公司要拿五万的押金给赵德柱，外面那些小面的，都有好几万公里的旧车，市场上也就卖个一万多块。 所以价目表上只需要五千押金。 等于赵德柱现场拿走四万五的押金，还带走一辆车。 总价肯定还是比不过捷达王。 至于那点租金，显然两人的目的都不在那每天一两百块的变化上。 思考再三，车商大哥点头答应了。 黄盼盼趁机跟着全程参与了两份协议的签署。 一份车主把车租给公司，另一份找公司注册的协议，扣掉佣金算下来，赵德柱每天还有八十块的净收入呢。 相当于她每天辛辛苦苦做礼仪了。 但在这里就是白给。 冯晓婷则嘻嘻哈哈的已经和业务员们混熟，甚至还悄悄加了两三个人的电话，人家求着她加的。 本来财务说那押金得明后天银行转账，赵德柱就说那自己过两天再把车开过来。 什么时候现金摆在这里，什么时候来办手续。 不急。 车商大哥笑着说优先给赵德柱办理现金。 赵德柱告别大脑一直处在高速运转的车商大哥，招呼俩姑娘上车走人。 江州本地产的小面包，额定八人座。 幸亏之前在高尔夫球场开过这种破面包改装的球车，赵德柱能端着微笑，闲庭信步的给外面挥手告别。 平稳开出宾馆。 端坐在后面的俩姑娘才瞬间激活：“我的妈妈呀，老赵，你绕来绕去把我都要绕晕了！” 赵德柱呵呵：“骗子，就是一定要绕来绕去，绕晕了别人才一刀下去，所以你们要记住呀，任何事情给你们说有好处，但搞得很复杂，就一定要打个问号。” 黄盼盼还是那句：“哼，你就是！” 冯晓婷乐得在车上翻滚：“哈哈，我觉得这个车比那个轿车还好玩，好宽敞，大家肯定都很喜欢！” 赵德柱艰难驾驶这种破车，挂档都极为吃力，特别是江州市区主街道到处都是陡坡起步，油离配合稍有不慎就熄火。 就当练技术了：“我是故意绕来绕去的，他们却很习惯这种绕，所以我判断他们多半有骗局，但不知道在哪里，慢慢来吧，亏了也就三五万块，而且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有高科技，走着瞧呗，不深入接触这个行业，怎么去学习了解呢。” 黄盼盼还是叹口气：“三五万块，你说得几轻松，上回的洋酒还压在我心里沉甸甸的，要是这次又亏了，你拿什么去给女老板交代哦。” 冯晓婷闻讯也从后面爬到副驾驶咯咯笑：“她们说你去陪女老板吃饭，搞回来那个车，没想到你吃饭还很值钱哦，我们都吃了那么多顿，拿什么抵给你呢？” 换以前，赵德柱肯定打蛇顺杆上的说肉偿，多半就顺理成章的有得吃。 现在依旧从头解释了自己和几位阿姨的交流：“是，也许我可以陪她们干点什么，拿点体力钱，但我一来把高尔夫休闲这个事情做好，二来能给她们提出点建议，我就有上床之外的价值了，这事儿反正就这样，谁愿意躺在床上赚钱那就去，但是别炫耀得意，总不能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吧。” 这话说得无比刺耳。 俩姑娘却认真的嗯，黄盼盼还伸手摸他的头：“谢谢老赵，现在我彻底相信你了。” 赵德柱马上惊诧：“哎哟？之前还有别的心思啊？” 冯晓婷笑着双手叉腰挺胸：“对！现在也有！” 车厢里还是回荡起颇为暧昧的笑声了。 赵德柱其实也觉得这面包车比那俩车都宽敞好玩得多…… 可惜不敢沾这刮骨刀啊。 还是那句话，再破的车，那也是车。 有车的生活就完全是另一个维度。 俩姑娘还在路上就感觉到了自己要学会开车。 当然这也是在赵德柱的鼓动下。 等回到学校，刘江涛他们更兴奋。 连连说之前那辆比较新的捷达王，还是让他们颇有压力，不敢随便乱开。 这憨乎乎的面包车，就亲近得多。 果然现在一个个爬上车，都有模有样的能够开着转两圈了。 赵德柱就怂恿他们开熟了教女生。 男生们动力充足得要命！ 一直到天黑，都还全都挤在车上，十分钟一换人的勤学苦练。 女生们主要还是咯咯乐的好奇跟在车上玩。 整座西南学院的其他学生，目光复杂的看着这帮人。 说嫉妒还真谈不上，赵德柱其实没什么限制，刘江涛他们几个练车，其他同学围观要求试试看。 只要那几个小子舍得松手，谁都能坐上去开一段。 赵德柱又不心疼这车，随便折腾。 所以之前有点拉开距离的委培生们，也试着靠近些。 没人嫌弃，只要别把自己当回事儿，没谁瞧不起谁，赵德柱是个很好说话的家伙。 就连其他班上普通女生，他也能随口逗乐。 结果女生中间也有胆大的：“我们寝室小慧挺喜欢你的！” 估计也有点捉弄的意思。 被点名的姑娘还娇羞的打人。 赵德柱一本正经：“感谢老铁支持，喜欢我的姑娘挺多，啥时候凑一桌吃个饭，长得这么好看，还都眼瞎，也挺难得的。” 让他在笑得差点伏倒一片的女生中间圈粉无数，纷纷回头说赵主席根本不是传说中的心狠手辣。 这么风趣可爱！ 把这几天拉横幅、跪哭哀嚎的印象分冲淡不少。 第二天连龙芷羽都好奇的来看了看赵德柱的新车：“我真的有点佩服你，那轿车算是你空手套白狼给弄出来的，这才几天，你就拿去换了个这，明明是越换越差，可怎么我觉得你周围的人都愈发支持跟着你呢？” 赵德柱其实脑海里面在想：“这附近有驾校吗，干脆我拿钱给这几个家伙去学驾照算了，刚换了几万块钱的现金回来。” 龙芷羽实名吃惊，后弯的手指都掩嘴了：“那是押金！等还车的时候要还回去的。” 几万块钱赵德柱没放在眼里：“又不是借不着，但目前更重要的是我要有一批能开车，最好还能修车的帮手，这钱就花得值，我说你们这破学校开什么电梯专业，汽修这么好的项目不搞，南翔技校这么有名，学修车、学挖机到南翔，你那个老爸真的就是鼠目寸光。” 龙芷羽得忍住看身边的小年轻，因为光听说话的语气，就是充满了朝气和决断的冲劲。 想想柔声：“你再给我说说这个汽车租赁的事情，雨欣佳凝她们说得都颠三倒四。” 赵德柱呵呵：“上回我们搞砸事情你不是没兴趣知道吗？已经赔了六七万，哦，不对，赔了十二三万。” 龙芷羽更吃惊：“就是你喝醉那回？” 赵德柱挑衅：“有兴趣去看看吗？” 龙芷羽只要来学校，就是标准的马甲长裤白衬衫带丝巾兜兜，一丝不苟的姿态让赵德柱总想提醒她放松点。 这会儿看眼几乎被学生围满的面包车，想想点头：“在哪里？” 赵德柱再给刘江涛提醒了一声注意安全，特别是随时捅刹车，就陪着龙芷羽出校门了。 龙芷羽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你这胆子还是太大了点，安全意识要多强调。” 赵德柱不在乎：“这才多轻的小车，车速上不去就出不了事儿……” 那倒是，一群人围着在操场上，那车就像个玩具似的慢慢挪，周围一大群学生跟着慢慢走，还时不时的耸一下，熄火。 龙芷羽想的是：“其实……我今天就可以打电话成立个驾校分部，我爸有朋友是开驾校的，我们随时可以在校园里面成立一个分部，因为这家驾校的资质还是挂靠我们学院才拿到的，我们才是正主。” 赵德柱都忍不住鄙视了：“卧槽，你们这真是抱着金娃娃讨饭吃！你知不知道以后……我们粤东驾校已经多赚钱了，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有车生活的向往是多么强烈？” 龙芷羽弱弱的都忘了自己年龄更大：“哦，好吧……” 说完两人才都觉得有点，这也太和谐了吧。 有点水乳交融的那种配合舒适。 57、姐介，包你满意 龙芷羽主要是过来谈明天给地产公司做团建的事情。 实打实的赵德柱拉来生意。 她希望赵德柱明天能带上全班去参与这次活动。 相比面对地位甚高的各种老板客户，这种地产公司中高层员工的团建活动，又有赵德柱这个项目发起人，能让高尔夫班的女生们更多参与实践。 赵德柱明白龙芷羽的意思，让女生们多接触各种层面的社会。 用龙芷羽自己的话来说：“在空乘行业，我就发现，越是跟社会实践比较多的同学，就越不会轻易上当，清醒的认识社会，适应社会，才能管理好自己的人生。” 赵德柱自嘲：“是啊，如果能重来，我巴不得从小开始，起码有个爱学习的习惯，我现在抱起书本就瞌睡，那就只能全力以赴的去实践了。” 说着开锁进院子，个把星期没来，因为周围施工的地方多，又有点薄薄的灰尘。 四口橡木大桶挤在堂屋，遍地整齐堆放的空玻璃瓶。 几十瓶灌装好的洋酒，一堆崭新的纸箱、酒标。 反正刚刚开始还没展开，就被彻底放弃了。 赵德柱这会儿已经完全放下：“生意没错，洋酒在我们粤东有得做，但在江州不合适，餐饮行业更适合消费白酒和啤酒，娱乐行业消费假酒，所以失败了。” 龙芷羽不惊讶不可能。 开学才三周时间。 有人根本还没从当大学生的新鲜感里面摆脱出来。 甚至有人还在后悔埋怨自己怎么来了这么个野鸡大学。 赵德柱他们却已经接二连三的干了多少事情。 如果算上报名招揽人头，赵德柱甚至已经隐隐然的形成了个团队。 虽然一直在赔钱，但是连龙芷羽都承认：“我相信你一定会做成功，但是……不要急于求成。” 赵德柱嗯：“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我的教训就是要先认真的了解这个行业，现在汽车租赁这件事，就是打算投入了解，知道其中的弊病问题所在。” 龙芷羽还是环顾四周：“那……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赵德柱根本没处理的想法：“啊？两三万块而已，丢在这里呗，那几位女老板有做餐饮的，就是我说那个地产项目，他们要是搞定了拿个酒吧门面给我用，不过……那都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吧，我还在不在江州都未见得。” 龙芷羽想想：“这些酒，我给你买了吧，主要还是我父亲那件事，我觉得我们也不谈什么错对，校区对面这些门面一直没法招商，那我自己来开个酒吧，正好可以把这当做一个特色，我在鲁东看见过这种酿酒桶主题的酒吧。” 赵德柱反过来吃惊：“在这里开酒吧？谁来消费？” 想想他还抬手：“最近也要一站路以外，才有那些高速货运公司的娱乐场所，那也是非常低端的消费，有些黄赌独的东西更是脏得很。” 无意中他就暴露出来自己三十多岁男人的阅历，而且经历过上一世的惨痛教训，赵德柱肯定对嫖赌抽的事情深恶痛绝，有点严防死守的味道。 可十八岁的年轻人，且不问你怎么这么懂，怎么会这么反感。 龙芷羽都有点疑惑了：“有时候我真的分不清你到底是跟他们一样的孩子，还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社会人生……嗯，还是我刚才说那个道理，学校也不是一方净土，与其说严防死守，其实好多不谙世事的孩子偷偷到夜场鬼混，不如我们用正确的娱乐方式来引导，酒吧，一样可以是健康高雅的，对吗？” 俩几乎同岁的男女，还有几乎吻合的人生经历跟价值观。 赵德柱都鼓掌叫好了：“对！太对了，与其说偷偷摸摸出去玩，与其说走进酒吧就跟乡巴佬似的，不如让他们熟悉，好，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也不分买不买的，我们合作吧。” 龙芷羽又再次表现出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成熟：“谢谢，要么你自己做，要么我买下来我自己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德柱怎么不明白：“跟我撇清关系嘛，我懂，行，你觉得怎么开心舒适就怎么来吧。” 又是这种遇见碰撞争执的时候，就立刻宽和的放开。 又让龙芷羽本来准备彻底认真解释下的话语，给堵在嗓子眼里。 郁闷得居然有点胸胀。 两人沉默的并肩在乡间公路上往回走，赵德柱已经觉得很享受了。 正好碰见房东老头儿遛弯：“啊呀，今天没出去啊？” 赵德柱摆摆手：“没有，去看看了那边的东西，你忙，你忙。” 老头儿看眼成熟漂亮的城里女人，佝偻着点头走了。 龙芷羽终于冒出来句：“你怎么跟谁都能混得这么熟。” 赵德柱记仇：“和你爸，还有能源委培的那几位，就不怎么样。” 龙芷羽反而笑了：“这时候才有点你这年纪该有的样子。” 赵德柱摇头：“我那天那句话是真的，我心理上是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你心理上应该是十八岁的姑娘，别把自己绷太紧，放松些，你看那几位姐介不也挺喜欢找乐子放松吗？” 他这带着津门口音的称呼，更把龙芷羽逗笑：“怪不得你能忽悠来一辆车，看来你的确是把姐介们逗得挺开心哦？” 赵德柱一本正经：“专业水准，要不您也来试试看，保您满意！” 龙芷羽忍不住告诫：“别成天就知道耍嘴皮子，踏实点干实事。” 赵德柱心里暖暖的：“噎死麦登！” 龙芷羽嫌弃：“行行行，你还是把这些油腔滑调用到姐介们那边吧，别祸害班上的小姑娘啊。” 赵德柱打包票：“瞧您说得客气话，包括您在内的小姑娘们，都别想跑！” 龙芷羽终于没忍住呸：“不要脸！” 有点小姑娘内味儿了。 赵德柱赏心悦目啊，但也知道见好就收：“你选好地方吧，尽快搞定这事儿，真的，晚上七八点，漫山野坡都是逛着没事儿的学生，那练习台栏杆上跟一片片乌鸦满了，我真觉得这边可以开个妇产科诊所。” 和熟女聊这种话题的优势就出来了，龙芷羽果然不会脸红装羞涩，反而咬牙切齿：“我能怎么办，一两千学生，我看到的就是对这么多学生未来的巨大责任和压力，可有些人看到的就只有收益现金！” 赵德柱有点理解她的紧绷来自哪里了，笑笑没说话，只指了指路边那些空置的门面。 龙芷羽似乎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深吸口气调整好表情：“嗯，抱怨确实解决不了问题，你把银行账号给我，我转款给你吧，马上找人来设计施工。” 赵德柱翻开自己手机，把最近频频使用的账号短信发过去，又有点怀念那个手机支付的时代。 走进校园，又指了指成群结队挤在面包车旁边的学生：“再尽快把驾校这个事情搞定，这也能让这些家伙找到个精力去处。” 低头翻看手机的龙芷羽忽然有种完全放松的感觉，有人支撑着自己，不用什么都硬扛的那种放松。 只是一抬起头，看见赵德柱那有点偏瘦的青涩身形，她立刻认真的撇清：“明天……我不去俱乐部了，你照顾好她们。” 赵德柱回头咧嘴笑，还点头。 完全明白她意思的那种。 不着急，慢慢来。 其实现在都这么信任，敢把一堆小女生交给赵德柱了。 58、耍嘴皮子也是门技术 事实证明，拆二代赵德柱，除了利用后世的一点讯息忽悠人。 除了吃喝玩乐的撩妹功力在线。 目前他也只会耍嘴皮子。 大清早走的时候，天天拉横幅哭闹的家长已经不见了，但是在校门上泼了墨水，据说到市里面教育部门去闹了。 老龙这两天都在跟区里市里接洽这事。 在教育行业出现五十万元级别盗窃案，也是蛮大的事件了。 老龙肯定有点焦头烂额。 却没想过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是什么。 赵德柱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杀鸡儆猴。 让其他学生都明白犯法是什么后果。 别太把自己当大爷。 他其实一点都不高调。 可谁让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显着他这个班宠特别抢眼呢。 今天龙芷羽没来，大家就更轻松开心了。 赵德柱绷得住，一开车就画大饼：“你们看见高尔夫球场的球车了吧，会开，就不用背着包走一个又一个的球场，而且要是你们会开车，有驾照，我们再有几辆小面包，现在就能自己开着去俱乐部上班，多轻松自在，还不麻烦师傅，所以龙老师在帮你们争取驾校学车的机会，会开车，在以后是个必备的技能，抢先一步就能占很多好处。” 其实胆大如高雨欣已经摸过方向盘了，兴奋不已的带动气氛附和。 赵德柱才满意的在司机旁边临时翻板座位坐下来，不跟女生们扎堆儿。 本质上他就不是喜欢在脂粉堆里打滚的宝哥哥，只是现在周围女生的积极性和成熟度比男生要大得多。 司机师傅瞥他眼：“我怎么就没感觉到有很多好处呢？” 赵德柱哈哈哈，他也不懂这以此为生和技能傍身的区别。 再说这年头，连地产集团中高层都不是人人开车。 所以赵德柱更觉得自己那宝马Z4不要出来现了，低调点挺好。 可他又实在是没有低调的能力。 夏姐穿得特别青春洋溢，淡粉色的运动套装绝对有老来俏的效果，引得平时没见过她这种穿着的企业高管们阿谀如潮。 却一点都没有赵德柱把姐介们逗笑的技术含量。 特别是那位一个劲感叹夏总您看上去真年轻的，估计几年之内都别想升迁了。 赵德柱自己一身灰色长袖T恤加休闲裤，带着一群服装统一的女生，恭恭敬敬迎接客人。 他拿着话筒讲解今天的活动安排，上午是跟高尔夫有关的基础训练跟分组游戏，十一点到下午两点是午餐加公司会议，两点到五点是正规的多人团队赛…… 站在他旁边，戴着高尔夫手套和太阳帽的夏姐都楞了下，肯定没想到赵德柱自作主张的给安排了个公司会议！ 球场董事长和总经理则是颇有些耳目一新的对看一眼。 赵德柱除了之前打电话说这事儿，连收费对接啥的都是球场业务部去地产集团公司完成。 具体的团建细节他们听地产公司说夏总交代给小赵了，赵德柱就说自己来。 感觉他做了多细致周密的准备，才十八岁啊。 有多少人能在这种场面把话抖搂清楚，就不错了。 赵德柱其实没多少张罗大场面的经验。 但他不在乎结果就不慌，其次最近经常带着西南学院的很多同学，习惯了。 更主要是后世的高尔夫俱乐部，特别是粤东地区的球场，竞争非常激烈。 所以各家球场有丰富的相关活动，赵德柱参加过不少次。 其中有些荤的就不用说了，光是拿高尔夫相关的来玩游戏，他也挺熟悉。 信手拈来啊。 带着招呼大家开始他那两个热身动作的时候，夏姐终于可以问问：“开什么会？” 赵德柱居然说：“我也不知道，但一定要加个会议，因为如果会议跟高尔夫混合起来，他们就喜欢取个什么高端论坛的噱头名字，您也可以这样忽悠他们嘛，这次仓促了点，下次先提前印点您公司标志的高尔夫球，带名字的球杆作为纪念品，很有品位的。” 夏姐也跟着做那个扇翅膀的动作：“有点意思，餐饮集团那个项目进展得怎么样？” 赵德柱回忆了下：“前天宋姐打电话说他们基本看明白了，准备在焦盆再转转，回来全面推翻重新设计，语气还是蛮高兴的。” 夏姐笑笑：“你这个建议对他们能有帮助，功劳不小，希望他们能怎么表示呢？” 赵德柱假装高姿态：“喲，不是说完成之后借我块场地开酒吧吗，希望到时候还有机会在江州完成这事儿，昨天已经决定先把那两吨洋酒，就在我们那校门口搞个酒吧……” 老阿姨的第一反应也是：“校园门口搞酒吧？” 赵德柱已经能说服别人了：“您是没去我们那破民办学校看过，高速西路边上的物流产业园附近，学校周围方圆一站路都没有任何店铺、酒店、娱乐场所，一两千学生啊，啧啧，全都是火气旺盛的年轻小伙儿姑娘，下课放学就只有谈恋爱爬山坡了，还是得搞点事情让他们别老想着配种。” 看着十八岁的小伙儿，老气横秋的说要让同龄人别老想着那事儿，阿姨也哈哈哈笑起来。 一起跟着做准备活动的企业中高层，那叫一个羡慕。 可能这位年轻的高尔夫教练改天到企业任职都不奇怪。 女生们在高雨欣和陈燕玲的带领下协助指导，沈佳凝和李媛媛她们那组主要做好服务协助。 感觉赵德柱自带队伍，就能全面张罗完所有环节。 老陈忍不住在总经理面前悄悄竖大拇指。 这是又能开发客户，还能操作运营的全面型小能手，殊为难得啊。 关键是能指挥人。 等三四十位地产界人士上了练习台，赵德柱的二十位漂亮助手，笑语晏晏又姿态优雅的让档次非常高。 龙芷羽的空姐式礼仪要求在这时候起到了非常好的烘托效果。 配搭女生们跟赵德柱这三周来比较扎实的基本功练习。 让她们都能轻言细语的对这些商界高手进行指导。 地产集团中高层非常认真投入。 当然赵德柱和夏姐一直聊着天在后面走来走去观察，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赵德柱偶尔会单独指导下某位的动作，大多数时候都把夏姐逗得笑容满面。 让听见只言片语的女生和地产管理层，都对这年轻人的不要脸叹为观止。 因为夏老板居然都说能找个好大学，让赵德柱去深造了！ 江州几家赫赫有名的高校，她都有朋友能搞定。 赵德柱拒绝得清新脱俗：“没有没有，我成绩真的不好，从来没考虑过从课堂上学习，您知道吧，在知识的海洋里，我特么竟然是条淡水鱼……” 老阿姨就咯咯咯的笑起来，声音跟下蛋似的。 说起自己小侄女也不爱学习，要不送到你们这什么学校来跟你学？ 赵德柱一本正经：“您的小侄女来读我们学校？我认为这个问题不能简单答复您，要用科学的方式来判断，要视孩子具体的情况而定，最好先做个亲子鉴定，如果确实是亲生的，最好不要……” 夏姐再哈哈哈大笑。 然后看见实在是运动机能不太发达，在老总面前格外紧张尴尬的高层，赵德柱又会安慰人家：“别灰心，你最擅长的东西可能现在还没发明出来，再等等，等等就好。” 老总的笑声就没停过。 这是真放松。 对赵德柱来说，他的目的就是把老总哄开心了，其他人管他们去死啊。 解决了主要问题，其他稍微糊弄下就好了。 估计古时候那些谗言奸臣就是这么来的。 但耍嘴皮归耍嘴皮，赵德柱在重点的时候不含糊。 59、有差距就有差价 赵德柱居然毫不犹豫的把大好机会拒绝了。 九月下旬已经是深秋，在江州没那么暴晒燥热，全体人员到绿油油的草坪上做游戏的时候。 夏姐终于想起来问赵德柱：“你接下来就打算做这个酒吧？” 赵德柱想想承认：“我说个事儿，您可别让宋姐怪我，我把她借我那辆车送到租赁公司去肉包子打狗了。” 老姐介哈：“你这么缺钱？” 赵德柱摇头：“汽车这玩意儿一定会发展得很猛，就像花旗国家家都有车那样，我们迟早也会的，没准儿很快就会了，我想搞汽车租赁，譬如您外地人来江州，落地机场就给您一车，走的时候还车，这生意怎么样？” 房地产大姐大忍不住抬眼看看这十八岁小伙儿：“我也想说句MMP……那边那个胖点的刘总看见没，前年就是他拍板我们目前最大的一个小高层高档社区项目，规划百分之十的车库比例，现在土建都要完工了，前俩月我从国家经贸委、发展委看到的预测，很可能未来几年我们的汽车产业、家庭用车会有暴涨，可我那项目已经改不了了，真想叫这个家伙滚蛋！” 赵德柱心想老子是知道大概走向的，不能这么欺负人：“小区路上画停车位呗，哪有这么计较，这种以后发展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夏姐听起来就觉得这年轻人是真清醒，还没有狂妄自大的那种小聪明，愈发有些笑意：“那你准备怎么搞这个汽车租赁，详细点说给我听听看。” 其实高尔夫游戏，无非就是低头杵在球杆上转圈，看衣冠楚楚的管理层晕头转向的在草坪上偏偏倒倒。 又或者用一号木托着高尔夫球接力跑，无论男女都会跟幼儿园孩子一样激动开心。 女生们都能指导企业中高层玩得兴致勃勃。 更显站在边上的赵德柱陪着老板有地位，而且还看他比手划脚的滔滔不绝，老阿姨还听得那么认真。 几位老总、副总都有想跟这小年轻搞好关系的思路了。 十来万的捷达车，拿去丢到一个前景未卜的行当试水，普通人家可能会骂这孩子败家糟蹋。 大老板却频频点头：“不错，很不错，我也知道这种行业猫腻不少，你这个点找得不错，简单点说吧，你需要多少投资，我很看好你做这个，当然我会派财务监管投资资金的走向。” 这就是后世互联网产业最口水的风投啊。 赵德柱却想都没想：“啊，谢谢夏姐，资金我还能想点办法，我还是自己做吧，这里面有些技术问题，譬如汽车卫星定位啥的很关键，还不太好解决。” 夏姐笑了：“小赵，钱不是最重要的，通过更多人参与你的项目，积累起更多人脉关系，这才是一件事能够做成的关键，项目越大，就越需要各方面的鼎力支持。” 这种道理拆二代哪里懂，听得也有点恍惚，但内心还是觉得防备。 点头说哦哦哦，却依旧没有张嘴要钱。 这种大老板都是成了精的察言观色，看十八岁的小年轻，都是透明的。 笑笑也不再说了。 但是却在中午的会议上，很有派头的拿餐刀轻轻敲几下玻璃杯：“今天既然是团建活动，我们就尽量把思路放开些，小赵你把我刚才谈过的汽车租赁产业，给大家讲讲，看大家能有什么样的看法，集思广益嘛。” 小小几个字改变，就显得好像是她的主意，但却通过赵德柱这个弄臣传递出来。 这家伙第一反应就是，姐介，你想抢了我的生意吗？ 不过还是起身，在这风景如画的阳光灿烂西餐厅里，侃侃而谈汽车租赁的大好前景。 虽然有点黑瘦，但专注的表情，突出的喉结，充满自信的手势，在同龄人还大多想着贪玩好耍谈恋爱的时候，格外成熟。 李媛媛形容高妹她们几个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地产集团中高层们却集体震惊，哪有心思关注周围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03年全国地产方兴未艾，原本五六个版面的江州晚报，现在可以有三四十版，多出来的全都是房地产广告和各种推广。 疯狂指数可见一斑。 随便搞套手续就敢联合银行放贷卖楼花的房地产商，正是资金流最充足的阶段。 夏姐的企业作为江州数一数二面向高端楼盘的地产集团，更不会有缺钱一说。 可以说不是因为高尔夫，赵德柱这种野鸡大学的小伙儿，都没机会跟老姐介说上话。 但现在他讲出来，却表现出企业很可能要把手里的资金拿去做什么新项目。 这也是那几年赚了钱的房地产企业最常见做法。 无止境的开发地产，积累资金总得找其他项目来投资吧。 这是夏总要开辟新战场了？ 瞬间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各抒己见。 有在花旗国留学回来的海归派，有在平京、沪海打拼过的本土派，还有熟悉江州实际情况的土著派。 首先都是挨个儿先一顿夸，夏总高瞻远瞩，高屋建瓴，高端大气…… 然后才提出各种看法意见，甚至实施方案。 这都是商战中打滚多年的金领精英，马上搞社会市场调查，联络本土汽车制造商批量拿货，设计整个租赁产业的组织架构，产业推广广告轰炸，怎么才能从政府那边迎合政策，拿到优惠甚至趁机拿地…… 拆二代哪见过这种阵势啊。 内心只能一连串卧槽，给你们个白面馒头，也能变出花儿来吧。 不管能不能成，专业能力的水准还是毋庸置疑的。 他听得都有些耳不暇接了。 如饥似渴的学习。 夏老板也主要是听，偶尔提问引导大家更加开阔思路的脑力碰撞。 时不时还调侃，让赵德柱评价一下这些思路好不好。 有点像带着儿子来公司开董事会的派头。 赵德柱具体懂个屁啊，一叫他说就鼓掌恭维人家：“周总讲得好极了！有您这么来领导，一定会红红火火。” 夏总笑骂他的语气都让中高层们羡慕到死：“少废话！说实质性的东西，动不动就逗乐子找开心！” 赵德柱其实听得一知半解，主要人家这起步太高，都是大规模运作的模式：“我就提醒一件事，各位是修房子卖房子的，房子永远是个死东西放在那，贷款买了不怕不还，大不了法院上门查封收回，车不一样，车轱辘到处跑，必然会有人来偷车，不可能全款押金，对吧，随时能掏十万几十万押金，不如自己买个车了，这是个大问题。” 金领们一点就通：“对！我在花旗国经常租车，那是建立在完整的银行信用卡征信体系，还有完善的社保账号，只要敢于违背这种征信，整个人就失去了社会属性，成为黑户口，所以运转起来必须考虑国情。” 因为这个颠覆性的重点，整个又推翻讨论。 但还是有人不以为然，偷了车又能如何，黑车、赃车的价值就大大缩水，然后在整个交通体系里面被注销，这是小问题。 夏老板看这种人的目光，估计已经打上了太幼稚的标签：“小赵，你刚才谈到你有技术上的优势，给大家也说说呗。” 赵德柱无奈的摸出兜里那个跟中文传呼机大小的液晶显示器：“解决这个问题呢，我们也许可以通过GPS卫星定位，就是能够知道每辆车在什么方位……” 说着打开电源，看上面开始搜星，他还朝着没有树冠遮挡的空旷地方走了几步。 然后就没忍住：“卧槽！偷我的车？” 在场所有人看他拿着巴掌大的小屏幕，就能监控到自己的车被偷走。 肯定有种看见高科技的时空差距感。 60、不争不等于不要 还好现场有海归，也有懂点大概原理的，看赵德柱沉着脸走出餐厅去打电话。 连忙起身做个补充介绍，当然主要是讲给夏总听的。 “天上随时都有花旗国的定位卫星在工作，我们只要带着这样一部gps定位仪，就能随时知道我们在什么方位，全球海事船只正在大力推广这种定位仪，所有人都能从屏幕上看见周围的船只状况，避免撞船，但普及到每台车上可能就有点难了。” 这就是时代差别。 2003年的人们，可能连科学家们都想不到十多年以后，每个人都会普及到卫星定位仪。 “赵先生这个技术优势点非常精准，如果汽车租赁有了卫星定位，我们就不用担心车辆盗窃了，夏总，您这个汽车租赁的方案和这样的技术合作起来，非常具有前瞻性，更有巨大的市场优势。” 沈佳凝激动得又把小拳头攥在胸口，知道班长又出彩了！ 高雨欣都比她稳得住，使劲做脸色给大家，千万别掉份儿，端住了态度，给赵德柱把场面绷住。 女生们一个个好像早就明白似的，带着温柔笑脸，为企业中高层们服务。 夏阿姨已经笑着对旁边的高尔夫董事长、总经理点头了：“不错啊，小赵在高尔夫球场有点屈才了。” 李媛媛闻言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托盘都哆嗦掉，高兴。 赵德柱就不高兴。 好在被骗过无数次的他也端得住，不会大动肝火。 在简易显示的屏幕上，他看不到那辆装着定位仪的捷达王去了哪里，只有不断缩小的画面上，那辆车在倔强的一路向西北方向运行，也不知道有几百公里远了！ 笑眯眯的给那位车商大哥打电话：“我还想再从你那弄几辆便宜点的旧桑塔纳，想搞个驾校。” 车商大哥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没问题！我马上帮你张罗，下周吧，下周绝对能给你凑几辆桑塔纳。” 赵德柱这才不经意的接近：“我那车租着还行吗？一般都租了去哪里？” 车商大哥声不改调的撒谎：“挺好，挺好，今天租了在附近区县旅游去了吧，怎么样，再搞几辆车来吧，我说你手里有资金搞什么驾校啊，找哥哥帮忙买十辆二手车投到租车行里面，天天啥都不用干，泡妞净收钱就是了！” 嗯，赵德柱上一世就这样被骗的。 呵呵一笑：“那你还是先帮我把驾校的旧车搞到吧，便宜，一定要便宜啊，租车行的车那成色就要好得多了，慢慢来，不着急。” 车商大哥没口子的答应下来。 估计挂上电话，两个男人都在变脸骂对方是煞笔。 这就是成年人的虚伪呀。 赵德柱摇摇头揣了电话回去。 现在确认对方有骗局，他居然一点都不慌。 真是久骗成大师，他完全hod得住。 整个餐厅里面那么多年薪过十万百万的高层，居然都停下来看他推门。 夏姐也饶有兴致：“情况怎么样？” 赵德柱怎么可能不让人印象深刻：“被骗了，我们现在看一下屏幕，这辆车大概率已经朝着西北方向去，估计成了赃车。” 他的表情太淡定了。 价值十万左右的车啊，这年头江州市区好多商品房也才十多万而已。 他说起来像丢了个大白菜那么轻松。 夏姐都好奇：“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德柱笑笑：“吃了我的东西，当然要吐出来的，不然我花几千块装这个玩意儿上去干嘛，也好，全面体验下诈骗、追赃这些事情到底怎么处理，以后才能对这个事情全面了解，对吧。” 那个海归都吃惊：“那你不抓紧时间马上报警？” 赵德柱扬扬手里的小显示屏：“功能有限，距离太远，只有对方坐标稳定下来，才能计算两者距离，大概方位，回头再报警，事情大概率是预料中的，所以不要慌” 按照他后世的习惯，说不定还要摸出手机先拍照发个朋友圈装逼呢。 让房地产中高层们又觉得这位年轻小伙子，不亏是夏总看上的人。 03年啊，万元户不稀罕了，十万元总得惊叹下吧。 一辆十万块的车被偷了，不管怎么说总要报警托人找关系。 穷人家看起来都惊慌失措，翻天覆地的大事情了。 也只有有钱人家才会培养出这种处事不惊的淡然来。 所以下午整个团建活动在高尔夫球场上试着打多人分组赛，赵德柱理所当然的跟夏姐走在一起。 老阿姨眼中的小伙子，早已不是插科打诨那么简单：“你到底要怎么处理？” 她当然不在乎这么辆车，在乎的是处理手段。 赵德柱犹豫下还是承认：“底牌在我手里，最终都能找到车，那我肯定不急于翻牌，要把这种汽车租赁里面的把戏搞明白再收网，对吗？” 老阿姨特别赞赏：“对！你确实拥有这个年纪罕见的沉稳，特别是藏在别人都以为你哗众取宠的表现下，我很看好你做事的态度，考虑下合作这个汽车租赁的生意，不然我另外安排人做，很可能就会把你挤出这个市场咯？” 一身粉红色运动装的阿姨，带着白色宽边太阳帽，声音和气却充满杀气。 不加最后一句，赵德柱没准儿还真打算跟着去学学做生意。 闻声就被提醒到，千万别被一口吞了：“没事儿，您想做，您优先，大不了我换个地方折腾，粤东或者华东都行，我还是想自力更生，靠着您做事儿，那也太没成就了，您这些人都太厉害了。” 夏总笑笑没再说什么。 这一天的团建非常圆满，夏总没再要赵德柱跟她去吃饭，03班的女生们也很满意。 地产集团的中高层却有不少邀请赵德柱一起去熟悉下？ 其中一位还笑言带粤东来的小帅哥去见识下江州妹子的火辣。 光是他们脸上中年男人的油腻诡笑，就让女生们远远板着脸了。 赵德柱对这种套近乎、拉关系、找共同点、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应酬毫无兴趣。 摆摆手说下次吧。 看他迎向二十位绽开笑颜的女生，中年男人们才有点卧槽，人家会在乎去商业场所寻求刺激？ 是夏老板都得花大价钱消费的职业角色啊。 有没有私底下羡慕嫉妒恨的骂几句那就不知道了。 但对赵德柱能跟夏总关系那么好，又能参与到汽车租赁这档子事里面来，肯定是有目共睹。 最后还是被高尔夫球场总经理留下来共进晚餐。 赵德柱当然顺势要求把女生们的晚饭也一起解决。 主要就是表达高尔夫球场还是很看重他的，时薪从 赵德柱内心？？？ 然后老陈有点着急和惋惜，提醒赵德柱这么好的高尔夫球基础，浪费了真的可惜。 赵德柱不解释自己对高尔夫事业的看衰了，只指着高雨欣她们：“女球手应该比男的更容易出头，陈教练可以把重心放她们那边。” 陈教练叮嘱他在学校那边要多配合协助女生们努力，他来张罗参加比赛。 赵德柱心不在焉的点头同意。 饭后返回学校时，女生们刚闹腾着要问他怎么突然开始想汽车租赁的事情，这回她们也要来参与帮忙。 电话响了，出人意料的是江州市一位分局的老警察，很客气的询问赵德柱拍摄视频照片那个晚上，环境、地址、以及最重要的有没有看清车上人的长相。 赵德柱略微吃惊，说了自己知道的：“长相肯定看不到，能把车牌号拍下来就不错了，很明显就是蹲在路边的妇女抱着孩子过去丢了东西进车窗，连门都没开过，那也没啥明亮的路灯。” 那边嗯嗯的应该在记录：“好的，谢谢，主要是那辆车是被盗车辆，还涉及到我们分局辖区的案件。” 赵德柱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辆车的事情：“我有个朋友有辆车放到租赁公司出租，结果车不见了，这种事情应该找谁？” 那边老警察笑起来：“这搞汽车租赁的都是骗子啊，你社会经验这么丰富，还有朋友上当？报案啊，属于哪个辖区的就找哪里的警署报案，当然也可以直接打妖妖灵会帮你转到相关部门的，但这种车追回来的可能性很小，背后产业一条龙。” 赵德柱就相请不如偶遇的咨询：“一般这种汽车租赁就骗车？” 老警察如数家珍：“主要骗押金，他们一般都在租来的场地，看似滚动的租车场面，只要某天各种在手里的资金恰巧累积到某个点，就能瞬间消失，明白吗？租车本来就要交押金，一辆车看价值从几千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对方还了车，只要找个理由，财务去吃饭或者明天到账之类，拖个天，瞬间就能人去车空。” “平时租车那点收益只是打理日常开支，各种单子叠加起来，一次带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押金轻轻松松，如果还能顺便带走几辆别人放进来出租的车，那就更是意外收获，比抢银行安全多了。” 赵德柱恍然大悟。 也有点心惊，汽车租赁的名声这么差吗？ 61、尔虞我诈皆算计 这种名声之下，赵德柱再去跟车商大哥打交道，都不敢孤身一人了。 带上了刘江涛他们几个。 但女生换成了杨倩和周梦霞。 没别的原因，生面孔免得对方注意到，而且大家都轮流出来历练下。 中间几天时间里，赵德柱对几个室友强化训练了驾驶技能。 起码带着他们轮番到外面公路上练车，没驾照也没办法，实在是老龙那家伙居然不愿意为驾校投资。 这也基本在赵德柱的意料之中。 龙楚雄身上有着他们那代生意人的吝啬特点。 而且也许做教育产业出身，龙楚雄习惯了收一大笔学费，然后整年都要往外吐的那种割肉心疼。 特别抠门，请教授不如请讲师，课程能糊弄就糊弄，食堂打菜的勺子能多抖几下就多抖两下。 那几千只蚊子腿上刮下来的都是大钱。 龙芷羽提出在西南城市学院下面再挂靠个驾校，他并不反对，但不愿为驾校投资车辆。 借车租车都行，要他掏几十万的投入不可能。 最好是挂靠合作，别人带车这边出牌子的借鸡生蛋。 反正这两天龙芷羽脸色很不好，说自己准备暂停装修酒吧的事情，把钱挪过来买驾校用车。 赵德柱自恃已经对二手车比较了解了，怎么可能靠着女人的钱来做事，他还想着就当是给自己未来汽车租赁的事业，培养一批驾驶员呢。 摆手说自己来处理。 揣着自己所有的钱出门。 所以多带几个帮手也是应该的。 他自己剩了两万块不到，龙芷羽买洋酒转给他两万多，上回捷达王的押金有四万五。 一共八万多块钱，全都装在周梦霞的双肩小包里。 财务很有点紧张的抱在怀里一言不发。 杨倩则主要是受不了赵德柱又动不动就倾囊而出的投资风格。 颇有种全家口粮都要被他拿去赌一把的心惊肉跳。 对于几乎都没见过上万块现金的他们。 赵德柱太能花钱了。 他自己倒是一路上教导：“看见没，桑塔纳再怎么说，也比这个车好开，只是倒档有点不同，没事，你们一直往前开就是了。” 几个男生全挤在驾驶座背后，争分夺秒的学习。 副驾驶的杨倩也算是女生中间开车比较上手快的，最后证明幸好带了她。 这次是车商大哥主动要求在高速路口边的偏僻地方交易，所以刘江涛他们几个还准备了钢筋啥的，赵德柱本来打算带上球杆。 小伙伴们都觉得万一打架用那个成本太高了。 但实际上车商大哥可能自诩为智慧型选手，并不怎么诉诸于暴力：“既然你们是准备驾校用，就多半不会上路，所以这些车都是没有牌照的，这样才够便宜对吧。” 六辆感觉踹一脚保险杠就会掉下来的那种破桑塔纳！ 车门都有锈穿的痕迹！ 但赵德柱分别打着开了开，不管怎么说，给驾校练车是可以了，有两部甚至还装着标准的驾校副刹车。 直觉就是不知道哪里偷来的车，又或者用各种废旧零件拼凑的黑车。 开价三万一辆，当然是没有任何手续的。 在这时候，对赵德柱来说，只要能有车把事情运转起来就行。 所以点点头下车来：“那边的车没卖掉，我手里现金就……只能向你租车，而不是买车。” 车商大哥立刻又有种上当的感觉，脸色都变了：“兄弟，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个时候告诉我只租车……” 赵德柱示意下自己的财务，周梦霞这时候反而表现让他很满意，打开胸口的背包，展示里面满满的钞票。 姑娘一路上反复数过，又用带毛线的橡皮筋扎住了整数。 现在厚厚的刘海下，低垂眼帘不让人看见她眸子里的慌乱，充分当好了工具人。 赵德柱自己伸手从她胸口拿出来，差不多就是张开虎口这么卡住一大叠。 很有视觉冲击力：“八万的押金，你同意呢，我就把车开走，不同意就算了，再说我还有辆捷达王在你那呢，这十来天也只有一两千块的租金，实在不行把那车退回来我当驾校车。” 昨天晚上他特意看过，捷达王已经在西北方向五百公里远的地方扎根了，每天小范围的移动，估计已经在那边有了主人。 现在对方无论如何退不出来。 果然，车商大哥看见这么大一叠现金，立刻就挪不开眼，伸手就能拿到的八万块钱啊。 见钱眼开就是用来形容他的样子。 但是他想讨价还价，只给四部车，说这种车哪怕出租，押金也应该是两万。 赵德柱摇头拒绝了，要成交就是六辆车，不然他就转身走人。 刘江涛他们几个全都虎视眈眈的坐在面包车上。 摆出了随时拉开滑门冲下来砍人的凶狠模样。 反倒是车商大哥这边只有三个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六辆车开到这偏僻路边来的。 现场气氛凝固了一会儿。 车商大哥肯定是在算计，算计赵德柱还有辆九成新的捷达王在他们手里。 和同伙简短的商量几句，伸手抓过八万块，转身上了辆公爵就跑了。 剩下周梦霞长出口气，露出手里攥着的美工刀，说话都是抖的：“我……我好怕他抢我们。” 赵德柱笑出声来：“抢？这几部车他们不能马上开走，和现在拿钱走人有什么区别？何必非要抢呢？” 况且他猜测，这几辆车就是临时给自己拼凑出来的，自己不要，也许很快就是一堆废铁。 从对方连任何场面上的所谓交易合同协议都懒得签，说明他们那租车行的消失点很快就要到了。 赵德柱不过是在对方消失前，尽一切可能的压榨。 在买一辆成色比较好的正牌桑塔纳就要七八万块的行情下。 所谓的“租”来六台没手续的黑车。 赵德柱压根儿没打算还。 主要还是没钱，不然赵德柱才没心思算计这点呢。 赌的就是对方在收网时候，捞点是点的心态。 可从公爵消失在路口，小伙伴们已经满脸激动的跳下来，手舞足蹈的争抢上车。 果然哪怕是最烂的桑塔纳，都比小面包好开得多，虽然对车距、车身判断预估还有点问题。 唯一有驾照的赵德柱开着唯一有手续的小面包，在前面上路打开手机探路。 让周梦霞捧着杨倩的电话开一部车隔了段距离跟随，其他几人再跟在女生后。 摆出老鹰捉小鸡的阵势，没敢上高速公路，顺着普通老公路慢慢挪回学校。 再次让整个西南学院的师生们全体轰动！ 几乎一个不剩的全都跑到学校操场上来看这排成一列的六辆轿车。 所有人都看见赵德柱两手空空来学校，之前什么传说中五十万的球杆球包，都没有这样六辆轿车的冲击力大。 从赵德柱忽然开了一辆白色捷达回来，整个学校已经无人不晓。 等这挺新的轿车莫名其妙换成辆破面的，还有人在暗暗笑话他傻帽，装逼都装不了几天。 人家居然就空手套白狼似的，硬生生变出一排车来！ 而且谁都知道这些车是拿回来给学院成立驾校赚钱的！ 啧啧，看人家这大学念得。 上课在有二十个漂亮女生的高尔夫班。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凭空变出六辆桑塔纳，破虽然破点，但那也是车啊。 按照目前这势头，赵德柱怕要当驾校校长么？ 正规大学可能什么都要讲资历，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连龙芷羽都是这么想的：“那……你来负责这个部分，因为现在连教练都没有，我只拿到了个授权书。” 赵德柱哪里瞧得上这种小生意：“算了吧，丢不起这人，搞这个的目的是我想要有一批驾驶员，然后让男生女生闲着找点事做，只要能你感觉放松点就好？” 看看赵哥泡妞的手法！ 这么大的场面，砸了几万块，只为不声不响的让小姐姐心里没那么焦虑。 62、我爱的和爱我的 真给全校师生都找到了事情做。 年轻人吃饱了无所事事是很恐怖的。 市场行情现在是一千八的驾校报价，上下浮动可能有个一两百块。 但实际上龙芷羽拿到的授权许可就是一千块成本价，那八百是驾校一切事务的利润。 还在路上赵德柱就给小伙伴们说了：“买这些车，我也没钱了，如果不是梦霞偷偷给我掐了几千块下来，我连加油的钱都没有，不然应该我来给你们包了学驾照的钱……” 杨倩就在电话里面一顿骂：“够了！老赵，你别太宠着我们，让我们以后啥都依赖你，我们自己来！” 赵德柱也反省，自己确实不能大撒钱给周围人。 怂恿他们几个马上开始参加考试，这样就能立刻回头当驾校教练赚钱！ 还是那句话，如果整个体系都是自己人，什么规章制度都是狗屁。 龙芷羽根本不管这些具体事务，赵德柱不屑于直接管，就让刘江涛他们几个点兵点将，结果学车最娴熟的陈磊负责把这事儿承担起来！ 周梦霞过去当财务，杨倩黄盼盼负责张罗手续，冯晓婷带高尔夫班的女生们熟悉接待工作。 因为全校师生都在风起云涌的来报名。 赵德柱随口一句：“你们几个一千块去考证，其他同学一千四一个，剩的怎么分你们商量好了给龙姐说。” 他把自己投入的那点钱收回来就行。 汽车这种东西真的有魔力。 哪怕是女孩子，坐在这么个大机械上，感觉被自己慢慢带动操控运动起来，都会惊喜得哇哇叫。 男生们更双眼发光。 外面的驾校价格随便都可以打听到。 这少了快一半，还不赶紧抓住打骨折的机会？ 而且一旦在这个封闭圈子里形成了潮流。 整个西南城市学院，谁要是没去报名学车，简直会被室友、同班甚至恋人排挤孤立。 哪个男生要不会开开车，女生都会瞧不起。 刘江涛他们还把那四辆破车开进电梯系的机修车间，学着另外两部焊上副刹车。 于是学院足球场上，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的七辆车带动全体学车。 车上有人在满头大汗抓方向盘，周围一群人空间虚拟端着双手跟着动。 动作好笑，但很认真。 学习气氛空前高涨。 在接车前，赵德柱就把价格放出去，只有六七十个人来报名。 其中除了高雨欣她们一帮女生，大多都是爱好开车的男生。 等六辆桑塔纳和小面的排开操场，周梦霞单据开票第一天就开了十本！ 五十份一本的那种，七十来万现金就到了龙芷羽面前。 因为刘江涛他们忙着当教练圈钱，赵德柱找个小卖部的破塑料袋把钱装着提到龙芷羽面前。 看着这么大一包钱，其中还有一二十万都是利润。 心情怎么会不好。 龙芷羽忍不住捏捏鼻梁低声：“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是，我知道，整个校风因为你的带动，显得非常务实，这钱还是放在你那里，我怕我爸拿到手里就扣住不放，甚至会拖着不给驾校的上线。” 这倒是很有可能，赵德柱笑：“你就不怕我又把这几十万拿去搞什么生意？” 龙芷羽还是借那手势挡住眼睛低声：“不怕，我见过不少人在金钱面前成为奴隶的样子，你没有，我甚至能感觉到你的真诚，在真诚的学习做事，真诚的打球训练，真诚的对待感情，可赵德柱，我们年龄相差几乎一半，为了年轻时候的莽撞冲动，所谓的敢爱敢恨，换来多年后悔遗憾，不值得……” 赵德柱抬手捏住那微凉的指尖，挪开就放：“好好好，不要觉得困扰，这件事我只是给你表达下，接不接受都在你，这方面我还很年轻，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迟，那这钱……你不能给我，我会乱花掉，也不能给我那几个人，那会害他们，你先把给上线的给了，我投的几万块拿了，其他叫他们安排发教练费啥的，有剩的赶紧装修酒吧，正好让学生们忙不过来。” 龙芷羽听见前半句的时候，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对方都明白，怎么让自己舒服怎么来的处理方式。 后半句当然知道这说的忙不过来是什么意思，刚觉得无比放松的心情又噗嗤笑了。 赵德柱真不想给她压力，看眼带着红晕的脸蛋，艰难转头：“那我去找阿姨开会，说不定还能骗点。” 龙芷羽张张嘴，看那不够宽厚的背影，重新低头说不出话来，无声的把几根手指绞来绞去的玩。 以前在航班上平飞时候，就喜欢这样。 好像回到了小姑娘的年纪。 只是旁边多了一大口袋的现金，碍眼。 赵德柱是到餐饮阿姨那边去开会。 这次带了冯晓婷和李媛媛。 以秘书和助理的身份。 既能给自己提升档次，也能让大家轮番见识大场面。 只是小面包有点掉价。 配不上俩明眸皓齿的姑娘。 冯晓婷那身灰色西装裙就不用说了，李媛媛也找出来一件小西装，配平时上课的长裤衬衫。 只是她圆鼓鼓的，到处都绷得让人忍不住上手，冯晓婷抱住她就撒不开手的调戏：“老赵挺喜欢你吧，你们班这么多人，第一次看见他带着跟我们做事，肯定最喜欢你。” 李媛媛艰难抵抗得满脸通红，衬衫领口露出来点脖子都红，更红着耳朵细声：“柱子，真的吗？” 赵德柱不怕打击人：“你别听学姐戏弄你，她最擅长口头表达，在这种场面你要跟着学姐多学习，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像个大人那样说话，其次，今天我们去的是餐饮集团，肯定要吃顿饭，你吃饭的样子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表扬。” 冯晓婷已经狂笑起来。 李媛媛眼圈都红了：“啊……就因为我能吃啊？” 赵德柱冷漠的嗯：“希望你再努力开发出别的能力来……” 冯晓婷跌跌撞撞笑倒在最后一排座位使劲锤坐垫。 留下李媛媛嘟嘴，可没过一会儿还是舔舔丰润的唇瓣：“他们的菜真的好吃？” 刚坐起来的冯晓婷又笑得倒下去了。 赵德柱长叹气，觉得这姑娘和周梦霞凑一桌，绝对很好看。 把破面的开进地下车库人家总经办的停车区，眼尖的发现多了辆三菱帕杰罗IO，红色的。 就停在之前捷达王的位置上。 他还甚至过去轻轻摸了一把车门拉手。 冯晓婷已经调整好姿态，背着很有秘书气质的小挎包，把个文件夹抱在胸口小声：“你喜欢这个车呀？” 赵德柱摇头：“上回来没见，这车国内很少见的，而且是个女司机，不是这位做餐饮的宋大姐，是谁的呢？” 冯晓婷只能卧槽：“你都注意到这种细节了！” 赵德柱很讨打的炫耀：“只要有美女的气息，我就能感觉到！” 其实是红色车身的方向盘上还有蕾丝装饰，哪个男人会搞这玩意儿。 冯晓婷马上拿文件夹打他头：“气死我了！” 赵德柱躲都不躲：“不就是辆车，你就没想过发个狠，老子也要努力赚到给所有人看看？” 冯晓婷气鼓鼓的站了好几秒。 才掩饰的对旁边一直目瞪口呆的李媛媛抱怨：“我真的很喜欢他，可又觉得很遥远，我已经在拼命追赶了，可他跑得更快！” 微胖女生连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凭什么不能出人头地呢。 ~~根据第25章的投票，增加李媛媛的戏份……欢迎各位利用彩蛋章给各位女性角色投票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63、没文化和不学习 赵德柱呵呵笑声，按电梯上楼：“你家里有钱有势，尽管玩尽管谈恋爱，但又想开好车又想出人头地，还是抓紧时间努力吧。” 他来就是为了学习的。 说着自己挺直身板，冯晓婷马上把文件夹放腋下，踮脚给他把衣领整理好。 好在龙芷羽把高尔夫女生们形体训练得不错。 走进富丽堂皇的餐饮集团总部楼层时候，李媛媛还是保持了姿态。 让人家秘书都觉得这小哥身家不菲，随随便便就带着俩年轻姑娘来开会。 连餐饮阿姨都调侃：“哟哟哟，你是真不怕凤琳姐生气，也吃定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赵德柱介绍人：“播音专业的小冯，高尔夫专业的小李，这是餐饮集团的宋姐，我跟夏姐都在忙着想做汽车租赁的事情，无论跑哪边汇报工作，总得培养些人手，我那边男的现在都在驾校。” 宋姐就顺着这个话题聊了：“凤琳姐给我说了你把车赌出去，胆子很大啊，现在准备怎么办？” 赵德柱嘿嘿：“换了六辆破桑塔纳和一辆面的回来，已经不亏了，等着呗，回头一定把车还给您。” 人家哪里会在乎这么一辆车：“你跟凤琳姐合作这个？” 赵德柱出人意料：“夏姐家大业大，出手不凡我跟不上，先小打小闹的试试看，现在反正心里有点泼冷水了，不那么好做啊。” 宋姐哈哈哈：“那还不如来我这边参与。” 赵德柱对这边当然很笃定：“考察得怎么样了？” 餐饮阿姨还打电话问了声：“走吧……要说服一帮老顽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赵德柱没说话。 餐饮阿姨看他表情：“懂我的意思吗？” 赵德柱点头：“当你想做点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时候，总有些人会死死拖住你，口口声声稳妥点好，就这样不爽吗？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离开老家，哪怕来这么个野鸡学校都要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原因。” 宋姐重重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你倒是能拍拍屁股走人，我只能鹤立鸡群，毕竟这些人是我走到今天的老帮手啊。” 站在电梯里，还笑着看了看冯晓婷和李媛媛。 好像在暗示他的老帮手可太好看了。 赵德柱呵呵，把长袖POLO衫领口扯开些，示意俩姑娘左右跟上，双手插裤兜的大摇大摆。 居然走出几分纨绔子弟的派头。 再说他本来就是。 宋姐还在后面忍住哼笑了几声，然后才冷着脸跟出来。 这楼层看来就是会议室，极大，宽敞的空间拉住窗帘，因为挂着个很大的投影幕布，一袭红衣丽人站在幕布前侃侃而谈。 画面上正是已经改良过的凤嘴崖建筑群效果图。 依稀，就是后世该有的模样。 赵德柱其实从未认真看过那些某音、某手上的小视频，根本说不出来细节上到底该如何。 但表情装得好，端手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沉思听进去了。 你特么才十八岁，青春痘都没长好，装什么深沉啊。 会议桌边的十多个人转头看着他就没什么好脸色。 好在俩姑娘的确分担了不少火力。 冯晓婷能有面对镜头的从容，再说她也一直跟着赵德柱见过好几种场面了。 抱紧文件夹装高冷职业脸。 李媛媛只能本色演出的满脸堆笑，走进来看餐饮阿姨自己找地方坐了，还指指隔着的一个空位，就连忙拉开椅子服务赵德柱坐。 感觉这小年轻没个开局几十亿的身价，都不好意思开口。 连红衣女子都停下演讲转头看这边。 脸蛋白皙，发型精致，五官姣好但却有很重妆容。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却穿着打扮如此成熟浓妆，在赵德柱前后两世的接触范围里，只会是夜场女王。 而且无需多想，就跟那辆红色越野车联系起来。 有点隐藏的野性。 所以他看了眼没多注意，听见宋老板介绍：“这是天湖地产夏总的朋友，是他提出建议我们全面推翻原有吊脚楼古街景方案，改为目前这种整栋式古建筑群形式，房地产业的专家意见我觉得还是可以听。” 老阿姨们能成功，没有一个是白来的。 宋秀琴这句话，轻飘飘的利用夏姐的名声地位，带动赵德柱来当靶子，让自己轻松躲在旁边等待收割。 果然让会议桌边所有人脸色都是卧槽，又不太好说的那种反应。 赵德柱觉得自己这会儿手上有个都彭金砂打火机在手里把玩，就把某二代的气势烘托出来了。 不过他现在连烟都不抽，一次性打火机都没，只能翘着二郎腿看眼那幕布：“有人不同意这个方案吗？” 语气、态度、眼神都是在翻版梁家辉那阴沉的询问，仿佛有人反对就会被他一巴掌抽到幕布上去那种。 可惜年龄不够，哪怕刻意加重的粤东口音，都没能压住场面。 会议桌边立刻有个超过五十多岁的男人不屑开口：“我们都反对，你要怎么样？” 李媛媛坐在外围椅子里，有点不由自主抖膝盖了，冯晓婷把脚悄悄伸过去踩住，挺直胸脯无声的扫视全场。 一个月以前，她绝对不敢这么做，在场任何一个都是老板吧？ 但这时候她就是敢配合身前赵德柱的动作。 因为赵德柱也慢慢扫视了全场，最后看宋老板：“他谁呀？” 话音刚落，那男人就炸了，猛拍桌面：“装你麻痹啊装，你特么毛都没长齐，在老子面前装个屁，你懂个锤子！” 有他带动，坐在他周围那些人也跟着骂：“就是！这么小的岁数懂啥子……” “还不是仗着爹妈生得好，我们才是一手一脚把生意做起来的。” “我看可能还是服侍得好哦，穿得也不咋样得嘛……” “真的是懂锤子，修吊脚楼才投资多少，这么大的建筑投资多少，你来给啊。” “好好生生做餐饮不好吗，非要去修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亏了才晓得以后哭不出来！” “还装得跟真的一样……” 好在赵德柱脸上一点不慌，甚至后仰靠在椅背侧耳示意秘书低声交流。 也不怪赵德柱啊。 对方从拍桌子大骂，就全都用的江州本地语言，平日他能听，但只要说快了绝对抓瞎。 现在听冯晓婷给他翻译过来，香香的气息吹得耳朵痒痒，半点火气都没。 李媛媛可能受了这俩感染，居然也有超水平发挥，起身去给赵德柱倒了杯水！ 宋秀琴都笑了，等赵德柱耳朵离开秘书的嘴，坐直看她才示意下：“我前夫，那边是我前婆婆，我舅舅，我的……” 反正都是亲戚，夫妻两边的都有，只有坐在她和赵德柱之间的一个中年男人，是营销总监，嗯，还有站在幕布前的那位红衣女子是江州市内颇为有名的青年设计师。 现在有点呆呆的站在那看这边商业对骂。 赵德柱稍微点头起身走到幕布前，示意设计师可以闪开些：“你们啊……一看就是每年分红有个几十百把万就觉得这辈子爽歪歪的乡巴佬！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他的手指都敲到幕布上了：“未来，整个江州，江州……都要因为这个出名，这他么叫做……叫做……” 卧槽，就好像大便都到门口了，就是出不来！ 没有文化啊！ 赵德柱知道有个词形容的，可他说不出来！ 下面都有点嘈杂了。 还好被他示意撵开的设计师，默默的站在对面低声：“地标式建筑。” 赵德柱呵呵一笑，不屑的指着她，问在场所有人：“看见没？她都懂了！” 从新坡加国立建筑学院毕业，还拿了好几个青年奖项的奚莲颖猛抬头，嗯？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特别是拿她来跟这么一群乡镇企业家作对比。 在场我的文化水平才是最高的好不好。 64、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但恰恰赵德柱这种心态和在场这些土包子、暴发户是一样的。 他们都不是因为知识获得财富。 甚至骨子里对知识还有点藐视，所以之前奚莲颖站在这里宣讲的时候，一点都听不进去。 而且赵德柱恰恰说到了他们心坎上：“你们反对个屁，根本不懂人家设计的什么，你们只会看要投入多少钱，然后赶紧打小算盘，算今年的分红会不会少，投这么大的项目要是砸了的话，会不会今年的分红都没有了，对吗？你们只关心这个！对不对？” 对的。 这才是所谓暴发户、土财主的心态。 和赵德柱差不多，他们看不到巨大项目的长远利益，只会看眼前。 赵德柱听冯晓婷把对方叫骂的翻译一遍，大概就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水准了。 他如果不是知道这里会变成全国瞩目的样子，也根本看不到长远。 被他这么直接揭开底子，会议桌边所有人脸上都有点讪讪，反驳吧，这特么小屁孩真说对了。 不反驳……那不可能同意呀？ 不可能的，宋姐前夫刚又拍下桌子，赵德柱直接堵嘴：“你有没有礼貌！有理不在声高，你听我说完再来一条条反击我，说得口齿清晰我算你厉害，我给你认输，但你起码要听我说。” 这话还真被他堵回去了。 赵德柱哪里会说什么大道理：“我只问一条，这家公司起步的时候，大家都有出力，但后来一个个大的转折点，是不是宋姐拿的主意，能走到今天，你们肯定争论过，谁的主意最正？别谈什么股东股份多少，是宋姐在最关键的时候拿主意，才能发展成这么大，你们从年收入几百几千到几万几十万，是谁给你们分红的？” 他站在幕布旁边嘛，看见坐在会议桌尽头的餐饮阿姨不由自主的调整了下坐姿。 比较有霸气的那种，来配合赵德柱的马屁。 这家企业的过往今来赵德柱不懂。 但既然是前夫，那必然就是起家以后大家早就理念不同分裂了，但可能一开始股东股份啥的挺大，就这么僵持住了。 宋老板能控制企业，肯定是她在奋力带领。 别的不说，就看看现在一个说去焦盆考察，第二天就走，一个还穿着花衬衫外面套西装，这离婚夫妇的眼界、水平早就拉得好远了。 这家企业必然是宋姐打下来的天下。 这帮孙子不过是仗着股份瞻前顾后罢了，好处捞尽，风险回避。 还在电梯里面，宋姐就鄙夷过这些老顽固。 说不定还掌握着什么命门，所以在扩张拼搏的同时，不得不和这些家伙拉扯。 这一大串马屁就是提醒这些人，能到今天，别忘了谁才是关键。 别特么吃屎的把拉屎的还怪上了。 很明显会议桌边的老股东、亲戚们脸色眼神变了些。 特别是下意识的转头看看那边宋老板，有些人表情坐姿也调整了下。 赵德柱再补一刀：“之前的破方案花钱少，但能赚的钱也少，夏总那天都说了，搞得破破烂烂的吊脚楼，让区委市委的领导怎么看，这里未来是要成为，成为……” 他又想说后世形容这里最常见的那个词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城市名片这个词。 这回没人提醒他了，只好看眼红衣女郎，用她说的：“地标式建筑，知道这什么意思吗？到江州来，都会记得这栋楼，都要来看看，到这种地步，这栋楼投资虽然多了一点点，但能够提供超过十倍的门面数量啊！你拿了块黄金宝地，只想着投资少点我随便盖两个茅草屋卖东西，就没想过修一栋大楼几十上百家店铺卖东西吗？能够收到超过十倍甚至百倍的收益，这才是宋姐的高瞻远瞩！高屋建瓴！高端大气……” 李媛媛都听出来了，这是那天地产公司团建吹捧夏总的，这家伙居然好的不记，专门记这种拍马屁的话！ 但听在这些股东的耳朵里，只有钱！ 赵德柱就是这么赤果果的给他们强调，改变原有方案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获得更多的钱！ 这就能打动他们了。 之前赵德柱进来时候听见那位红衣设计师在谈什么设计风格，什么文化传承。 关这些人屁事啊。 他们有屁的文化，谈这些就是对牛弹琴。 还是得赵德柱这样简单粗暴的打比方，增加绝对不到十倍的投资，就能换来十倍的门面，十倍的收益，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吗？ 其实这个道理也是那天服装阿姨的下意识反应。 所以说成功的人，思维上还是有些特点的。 连坐正的宋姐眼睛都亮了亮，咳了声。 赵德柱马上热烈鼓掌：“下面有请宋姐讲话，欢迎，欢迎！” 一边鼓掌还一边很无耻的把手伸到每个人面前去带动，连无奈的红衣设计师都只好跟上了。 赵德柱谄媚的样子立刻得到回报。 宋秀琴也故意等到他坐回来才开口：“小赵年龄不大，但家学渊源，又来自经济发达地区，更是走南闯北看过不少地方，这次去焦盆也是他推荐的，小奚，展示下我们拍的那个照片。” 虽然还带了助手，海归设计师有点郁闷的成了放片小妹，而且从直觉上她就觉得这个男生没啥文化。 可没办法，没他那么不要脸，又必须得承认他找到的这个点，简直就是她一直萦绕在脑海里面的终极体现。 这让她最郁闷。 感觉自己辛辛苦苦学了这么多年，还不如别人花花公子似的东游西荡感受多。 这是张之前她放过的幻灯片，那个小鬼子温泉建筑的外观图，刚才为反对而反对的股东们，看都不看。 现在重新打开，她更郁闷的看见股东们的眼神明显认真了。 宋秀琴讲话份量大不同：“之前的项目总投资是九千万，实际上其中有百分之七十是天湖地产拿地的价格，明白吗？就算整个项目是我们花钱建设完成，我们还是只能拿到三成的股份，还只有不到六千平米的营业面积，全都是零零碎碎的仿古建筑吊脚楼，现在估算出来是四万平米！七倍的营业面积，投入增加不到一个亿！，最终我们还能拿到六成五的股份！你们算算，光这个变化，我们就能获得多大的增加利益？？” 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很讽刺了：“刘光明，你那西装里面挂着个数码相机，有本事敢拿出来打开放到投影仪上看上，你成天拍的都是什么吗？你就只知道花钱泡妞！来，你看看小赵……你看看他是被美女泡，因为他有才华！” 冯晓婷居然露出个自豪的笑容，举手对宋老板的说法鼓掌，当然是无声的那种。 李媛媛赶紧跟上。 赵德柱很不要脸的对她俩做低调摁下的手势：“这么重要的优点，就不要随便透露嘛！” 俩女生哪里忍得住笑？ 因为动作太夸张，连股东们都有笑出来。 把宋老板调侃羞辱前夫的南水北调都缓冲了。 以至于刘光明都能下台：“我年轻的时候，也还是多帅的，还不是你追的我。” 宋老板哭笑不得：“滚！闭嘴，老子那阵年轻不懂事，大家还有意见没有？” 股东们相互看看，发现已经凝聚不起之前同仇敌忾的激愤情绪。 因为核心问题已经被击散，能赚更多钱，谁不想？ 陆陆续续有人开口：“秀琴，只要能多赚钱，那当然好……” “我还是相信你能多赚钱的。” “行嘛，宋老板都开口了，我只想有个保证就行了。” 宋秀琴刚要拍桌子，做生意谁敢说包赚的。 赵德柱已经抢先拍了：“我用人头保证！不赚钱砍下来给你们……” 身边俩姑娘芳心激荡，柱子你太拼了。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65、你全家才见识少 其实在赵德柱这里，嘴巴两张皮，说话不费力。 吹得天花乱坠，赚不赚钱都是几年十几年后的事情，反正现在把这个方案格局定下来，那才是最正确的。 偏偏这些亲戚股东们还就吃这套。 重新请站在一边郁闷得要吐血的红衣设计师来讲解整个设计方案的时候，股东们纷纷找理由跑了。 最该他们了解的阶段，压根儿就不在意。 偌大个会议室里，最后只剩下老板和营销总监，外加赵德柱三人。 宋老板脸上怎么可能不满是嘲讽。 赵德柱听得专注，因为他在竭力回忆，当年这个火遍全国的景点到底有些什么特色。 但是连焦盆和右岸的原型地他都去看过，偏偏没来过江州。 所以面对这俩表情，奚莲颖内心的烦躁可想而知。 从焦盆回来通宵达旦的带着团队做设计图、效果图，概算成本造价，把原来的设计方案几乎全部推翻重新来过。 内心还是很兴奋的。 结果现在感觉功劳全都是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文化的小年轻，二世祖。 不管是设计灵感，还是说服这群暴发户股东。 全都是这个家伙搞定，而不是满腹经纶的自己…… 还特么随便走走就带着俩小美女的招摇样儿。 端庄的那个一本正经拿着纸笔，记下每个细节，一看就是剽窃创意。 圆乎乎的那个则始终伸脖子看男人杯里还有没有水，殷勤得要命。 所以讲起来味同嚼蜡，照本宣科，一点都没有激情。 如果不是甲方阿姨坐在那，早就叫助手来敷衍了。 赵德柱还举手：“错了，这个建筑不要五颜六色的做出什么古风来，最重要的是夜景，千万不要五彩缤纷的颜色，就标准的那种黄光灯，顺着建筑边这样照亮，效果绝对好！” 最恨就是这种喜欢指手画脚到细节的甲方。 还是个假的甲方，奚莲颖已经在竭尽全力的忍耐：“这夜景谁来看呢？你知道对面是什么吗？” 话音一转，她从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找到现场拍摄的大量图片，心里在滴血。 付出了多少前期工作啊。 这原本就是个延伸到江边的崖地，隔着江水对面一片破落到极致的LC区建筑，瓦房、棚户，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那种支离破碎感觉。 赵德柱该怎么解释十多年以后的绝美江景呢。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站起身走到画面前仔细看：“现在都还是这样？” 奚莲颖无奈点头：“这片区域被称为老北城，是江州市区最陈旧的地方，给这些老百姓看风景？” 赵德柱只能在内心感叹，二十一世纪日新月异的变化太惊人：“这个建筑要呆在这里很久，现在对面很破烂，未来不会的，相信我，很快这里就会变得非常非常的现代化美丽，这里看对岸漂亮，对岸看这里更漂亮，所有来看过这里的人，都会记住这里……你搞建筑的，还要我来说这个道理？” 奚莲颖有种脑袋被门夹过的痛苦，这种不学无术，却又处处压住自己的甲方爸爸，最可恶！ 因为对方会让自己无比质疑，我过去十多年的艰苦学习，一次次对专业技能和灵感的追求，就是个屁。 建筑是永恒的艺术。 这是走进建筑专业就要明白的基本原理。 岁月流转，这栋建筑一定会矗立在那见证周围的变化。 从赵德柱说出要呆在这里很久，她内心就想啊啊啊的狂叫，被这个小屁孩教训了！ 关键还没法反驳，你特么说得太对了！ 包括之前的夜景凸显轮廓，对啊对啊，老子一定会想出来的，但为什么要被你先说出来！ 有点晕眩！ 肯定是这几天熬夜做方案的太疲惫了。 奚莲颖下意识的抬手捂头，就觉得眼前一黑，晕厥前还在想：“不会有这么韩剧的剧情吧，还要他来把我搂住？丢死人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赵德柱看见美女倒地，第一反应还是下意识的让开！ 让穿着红色风衣的美女设计师委顿倒地。 差点摔醒过来！ 助手是个小伙子，吓得眼泪都要出来：“奚姐昨天熬了通宵，今天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冯晓婷很认真的在记录，用播音主持专业的稿件重点记录方式，把赵德柱提出来的几个要点都标注了，这可是业绩。 证明了赵德柱的能力价值。 这会儿看见人家设计师倒地后赵德柱的动作，还噗嗤一笑，估计是回忆起当初自己也摔了。 李媛媛听见前面的动静才吃惊跳起来，跑过去从地毯上扶起人家就掐人中，班主任有教。 宋老板也挺惊讶的过来：“不是吧，小赵，你魅力这么足，把人家迷晕了？” 刚被掐醒的奚莲颖万念俱灰，又晕过去了。 那位营销总监帮忙把会议室的灯都打开来，之前为了投影仪光线很暗。 赵德柱这才看清人家妆比较浓，分明就是为了掩饰熬夜的疲惫憔悴：“宋姐，您这是把别人压榨得够狠，都累成什么了，先扶着去医院还是怎么？”‘ 宋秀琴摸手机：“我们大楼自己有酒店保健医生，先诊断下再看怎么办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边吃边聊？” 资本家的真面目暴露无遗。 一将功成万骨枯，什么都挡不住方案决策的推动。 还好，保健医生来看了判断是低血糖，马上推了一针葡萄糖，靠在沙发上的设计师悠悠醒转过来。 正听见赵德柱在谈笑风生：“她可能是见识少了点，五颜六色就跟小鬼子的那浅草寺一样了，去过东京的浅草寺吗？挺好看的，但我觉得不适合您这地方，别花里胡哨，一定要显得很稳重……” 他对后世的凤嘴崖，熟悉度还真不如浅草寺那么亲身体验过。 印象中只有这里的色调挺稳重的，到现在他能挖空心思想到的细节也就仅此而已。 可怜的奚莲颖已经开始怀疑职业人生。 感觉什么有价值的设计元素，都被人家点到，自己也就是个么得感情的绘图机。 宋老板注意到这边睁开眼的设计师，刚抬手，赵德柱手机响起，弹出：“喂？” 黄盼盼打过来有点焦急：“今天的晨报，我刚刚看到今天晨报上有新闻，市民举报江州宾馆的租车公司卷款潜逃了！” 赵德柱马上示意放下筷子的冯晓婷：“报纸上说那家公司跑了，东西呢！” GPS显示屏随身携带在秘书包里。 其实这玩意儿自己也带卫星定位模块，还要翻开天线，所以在室内效果很不好。 赵德柱举着到窗边，冯晓婷已经聪慧的去找外面的秘书、助理询问今天的报纸。 临走还踩了脚李媛媛，这姑娘才依依不舍的把手里蟹钳给放下，茫然的帮赵德柱筷子碗碟收拾下，再对大老板讨好的奉上可爱笑容。 宋姐见多不怪，招呼可怜的设计师上桌，询问她感觉好点没。 冯晓婷正好捧着报纸进来，迅速找到那条新闻，捧给宋老板低声解释发生了什么。 她去过租车行，算是很了解整个来龙去脉。 赵德柱这边已经开始拨打电话了。 ，，，，欢迎大家彩蛋章投稿，我也会尽量翻牌子，但是要投好看的，来个大老爷们是神马意思？你们要不要看我翻牌大老爷们？ 66、文化不等于阅历 那位车商大哥和租车行的电话果然已经打不通。 这年头的手机卡分两种，随处可以买到的神州卡每分钟贵点，但不记名，小卖部书报摊都能买到，对方妥妥是用的这种一次性联络方式，完全失去联系。 所以后来这种存在很大隐患的手机卡被禁止掉了。 赵德柱买的都是身份证注册全球通卡，只不过他这张卡好像还是杨倩的名儿。 拿着手机在窗前等了一会儿，GPS搜星成功，捷达王依旧在四五百公里外的西北部。 赵德柱正准备选择报案。 冯晓婷却乖巧的把报纸也拿过来给他，点了点后面的警方反馈：辖区曾警官提醒各位市民，谨防租车诈骗…… 小声：“距离东路街口不远。” 赵德柱想起那个萌萌哒的女警，翻开通话记录打过去，果然是那个朝气蓬勃的声音：“您好，欢迎致电东街口警署，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他肯定不敢捉弄暴力机关：“我在报纸上看见有……” 那边突然压低声音，估计是看见了来电号码显示，又或者听出来粤普口音：“赵德柱哒？你干嘛，我在上班哒！” 贼兮兮的声音把赵德柱都逗乐了：“就是看见你在报纸上提醒市民……” 那边马上惊喜：“上报纸了？嘻嘻，我还以为记者只报道领导呢，哪一期哪一版？” 赵德柱额头的汗水都出来：“我有辆车在这家租车公司……” 曾警官一惊一乍：“啊？你涉案啊，赶紧过来自首吧！” 带着能打九五折的语气。 赵德柱觉得自己也有点低血糖，咬牙支撑：“我是受害者，我把车交给他们出租，有合同的。” 从对方那租了七辆车的事情他就不说了。 曾警官还是有职业怀疑：“你怎么总跟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呀？” 赵德柱无奈：“你一天要接到多少案件，一年多少，我这才两件，算多大的比例？” 那边恍然：“哦哦，也对，也对，这个月我们接到刑事案件34起，治安案件5起，其中租车诈骗案这是最大一起，涉及金额……” 赵德柱头疼：“停停停，我打电话来问的目的，就是想咨询下，如果我能找到我那辆车，我应该怎么报案处理。” 曾警官换成幼儿园老师的语气：“你怎么会知道你那辆车在哪里呢，赵德柱我提醒你，千万不要跟犯罪分子有勾结……” 赵德柱觉得她男朋友一定很痛苦，要不停的在各种角色之间转换：“GPS定位技术你知道吗？住嘴！听我说完……在租这辆车之前，我就给车上装了台GPS定位器，这样我就能随时知道车在哪里，现在我联系他们已经联系不上，我要怎么才能拿回我这辆车呢？合理合法的手段。” 那边就跟吃了个汤圆被艰难塞住，支支吾吾忍到现在，还是十万个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在租车前装这个设备呢？” 赵德柱翻白眼：“我喜欢，我钱多，我好奇，不行吗？看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赶紧帮忙问问呗？” 曾警官不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嘟嘟哝哝：“我又不是百科全书，什么都得知道，婆婆妈妈的什么都要来问，等着哒！” 电话也没挂，赵德柱转头看包房里的人都看着自己，抱歉的坐回去把显示屏给宋老板看：“您那车我一定给弄回来。” 人家操心的是上亿地产，根本不在意：“夏总说过你这个事情，有点神奇哦，花旗国来的技术？” 赵德柱把单色屏幕上的数据演示下：“这个还比较初级，精准的版本谁偷偷开车去找情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比跟踪靠谱多了。” 宋老板哈哈哈笑起来：“你就在江州开展这个业务啊，我帮你介绍，包你生意兴隆。” 这时候手机那边已经有了声音，曾警官很雀跃：“我们所长叫你马上过来展示下这个新技术哒！” 赵德柱脑子挂黑线：“我是报案询问解决办法，不是来招揽业务的。” 曾警官居然说：“来嘛，来嘛，来了再说嘛！” 赵德柱觉得犯罪分子可能也会被她这种带点撒娇的语气迷惑，晕头转向的就自投罗网了。 挂上电话把整个事件描述了下：“汽车租赁这个事儿，不是我想象那么容易啊，您看看，这报纸上警察也列为租车诈骗，心目中就不是什么正经行业，可市场明明又有租车需求，这太让人想不通了。” 宋秀琴明白道理：“再正确的事情，也要在适当的时候，譬如我们开餐馆，现在你们这个年纪觉得理所当然，可二十多年前我和刘光明偷偷摆了几张桌子的时候，那就是投机倒把资本主义尾巴，抓住是要坐牢的，就是今天那帮人协助在厂区里面把最早的餐馆做起来，明白了吗？” 所以说跟成功人士打交道，容易学到东西呢，赵德柱恍然大悟：“那……待会儿我就去警署了，玛德，这帮家伙真不是人，第二天就把车开到几百公里外了，警察能帮我去开回来？” 餐饮阿姨见多识广：“呵呵，你想多了，这么远去找车不要成本的吗？办案经费从哪里来，这种事情我们全国各地开餐馆，经济纠纷、刑事追责经历多了，哪怕你知道地方，很大概率也就是派个警察跟你一起去当地警局执法取回，如果这个过程对方在当地势力比较大，还有点危险呢。” 这就是社会阅历，好在赵德柱也不是一尘不染的白纸，点点头说明白了。 餐饮阿姨索性：“西北……待会儿叫总经办拿个越野车给你，我给你找关系办这事没必要，这么小的事情你自己去感受下，让警方出车啰里啰嗦办手续，不如自己有车带个警察一两天就把事情办了。” 赵德柱嗯嗯：“回头把车弄回来再一起还给您。” 人家根本不在意：“你都留着开呗，这个项目你以后要经常过来看看，和小奚多交流，她从新坡加回来更专业，但社会阅历见识可能不如你，相互多支持，我这就算是先把两部车丢给你当预付金了。” 冯晓婷眼睛亮亮，李媛媛还在低头对付白灼虾，眼珠子已经盯着那边的蟹黄包了，好吃！ 挂靠在设计院下面的青年设计师内心持续吐血。 老子怕是大你快十岁了，还要你来教我阅历！ 所以真心实意打岔：“啊……就先开我那车去吧，我想跟赵先生多熟悉交流下，项目报审我也正好休息两天。” 赵德柱不多想：“好，你那车确实挺合适些。” 奚莲颖略吃惊，但没表情的叮嘱助手准备周边工作。 反而是宋老板看了眼青年设计师。 吃过饭走人，赵德柱在车库还调侃自己人：“看看，要是你俩有驾照，现在自己就开回去了，丢这儿吧，回头我再来开。” 李媛媛却颇为在乎：“我守在这里，叫他们过来开回去，好多人排队练这个车呢。” 赵德柱嫌弃：“他们还不是没拿到驾照。” 冯晓婷已经推他走了：“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尽快回来呀，我来安排。” 说着从赵德柱兜里摸出面包车钥匙，把文件夹塞给他，嘀嘀咕咕的拉走了李媛媛。 赵德柱上了设计师的车，原本充满阳刚之气的三开门短轴越野车，开门就带着香水味。 奚莲颖却示意驾驶座：“你不觉得我现在开车万一晕过去怎么办？” 也对哦，赵德柱点点头过去开车，还别说，这典型的大马拉小车，动力充沛操控性极强，和他那Z4的感觉完全不同。 奚莲颖不说话，身材短促憨厚的小越野车在沉默中，顺着车流二十分钟后才抵达最繁华闹市区的警署。 嗯，就是赵德柱因为卖酒被拎进去的那家地方。 曾警官难道没发现他还有第三个案子有牵连？ 满带兴奋的蹦跳着过来帮受害者开门：“哇，你女朋友呀？” 女设计师看见这样的女警察，可能也有点黑线。 ~~~那个彩蛋章就在本章说的右下角有个同人投稿，赶紧来投起，还有本章说可以上图片，大家丰富多彩的搞起来，我今天也先发个这起案件我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画面 67、一路向西白骨精 赵德柱还没那么自恋，觉得是个女人都会爱上自己。 学校里面不过是锉子里面拔大个儿，跟同龄的小公鸡们比起来，自己阔绰成熟点当然与众不同。 放到社会上就啥都不是。 好比曾警官纯属遇见个不用枯燥坐班的事情，才这么高兴。 又是倒水，又是介绍，又是张罗拿东西，感觉赵德柱是来警署上门提亲的一样，她就差乐得在旁边摇尾巴了。 所长很沉稳个老警察，看了赵德柱拿出来的定位显示屏，还在院子里面感受了搜星方位距离，又回到办公室，对着墙上一张很大的地图开始计算比例。 很快确认这近五百公里外的地方，已经到了邻省西北部：“知道这是哪里吗？” 粤东仔完全不懂这边风土人情，和旁边的羊角辫女警一起茫然摇头。 反倒是红衣设计师看得懂又熟悉：“蜀西高原山区？” 所长苦笑：“这也确实符合以前类似案件的情况，犯罪分子搞到车辆以后，第一时间把车转移到高原山区，因为这些地方用车都是封闭的地广人稀，被追讨和查验的可能性非常低，往往成为赃车的去向，所以……就算这样去追讨也不容易啊。” 的确，这里作为辖区警署，追讨的话支持力度很小，但如果按照诈骗刑事案去局里面排队这种案件又不算什么，远不如五十万级别的盗窃案抢手。 所以这边能提供的就是派个警察携带介绍信证件和警械一同前往，到当地警局寻求帮助。 一个呵欠连天的男警员被叫出来，所长还低声给他交代些什么注意事项。 赵德柱跟设计师再确认下：“我们这是真的要开车出去两三天，你只是借这个车，不用跟着一起吧？” 没想到奚莲颖居然说：“我去过那边自驾游两次了，多见识下你的社会阅历吧。” 赵德柱终于听出来对方耿耿于怀的意思。 哈哈笑：“我没什么文化，但今天宋老板那句话有收获，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你可能是个好设计师，但今天那屋子里的人压根儿就不是奔着设计去闹腾的，我故意嘲讽或者贬低你，其实是为你好。” 奚莲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还要感谢你了？” 赵德柱摆摆手：“感谢不用了，这车借我用几天还给你，你也不用去辛苦，真的不是开玩笑，今天那场面如果我不去，他们不敢怼宋老板，只会拿你说话，没准儿你这整个方案都过不了，这得多少钱了。” 还是那句话，换个三四十岁大叔来这么说，奚莲颖一定会心平气和的想想，没准儿还觉得大叔真有趣真体贴。 这么张小年轻的脸说话，充满了孩子装老成的样儿，奚莲颖更郁闷。 因为越发显着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要是能跟女人讲道理，这个世界都是另外的模样了。 奚莲颖双手抱住手臂，深呼吸两下：“我还是去车上等着吧，我就想看看你这没多大年纪，到底有什么阅历！” 三门的帕杰罗IO要到后排，还得翻开前座，但空间并不局促，奚莲颖竭力让自己平复心情。 却没想到那羊角辫女警官探头看看这车结构，然后就回去找自己领导申请出外勤了。 理由是她在蜀川读的警校，可以帮忙联络师兄弟姐妹协助。 以她连蜀西高原山区地理方位都不熟悉的程度，谁都看得出来是想乘机出去放风，最后自然没有得逞。 一身警服站在警署门口哀怨告别的样子，跟望夫石似的。 乐得那年轻警察都呵呵笑，不过上车就开始昏睡，倒下前还给赵德柱解释了句：“昨晚执勤到三点，早上七点又开始巡逻……终于能睡个囫囵觉了。” 赵德柱看眼后面同样疲惫得还在硬撑的浓妆脸，有点体会到别人的辛苦了。 专心埋头开车。 所长给了他个大概方位，先上高速路朝着邻省开呗。 地图、卫星上的直线距离近五百公里，算成公路肯定七八百朝上。 赵德柱就一路向西。 跟他当初从家里开车来江州一样。 近四小时后抵达邻省省会，在郊区停车加油的时候，定位仪上显示还有两百多公里的直线距离。 所以压根儿没在这座著名的休闲之都停留，绕开城市朝着山区进发。 等奚莲颖腰酸背疼的醒过来，外面已经夜色如墨。 年轻警察轻轻打着鼾，昏黄的车灯前面只有疾驰的路面，偶尔迎面有车交错而过。 她没说话。 看“阅历丰富”的小屁孩开车。 赵德柱的驾驶风格确实不像十几岁刚拿驾照的那么兴奋或者谨慎，老司机游刃有余的在山区公路上疾驰。 偶尔会看看中控台上那枚导航定位仪的的坐标。 每当遇见公路分岔口的时候，就会循着捷达王所在方位去选择。 只有连大方向都有点疑惑不定的时候，才停下来翻开加油站买的省内地图。 他毕竟不熟悉这边西南地区的地形地貌，单纯知道大方向也并不意味着每次选择都正确。 起码有两次在几公里后才发现越来越偏，马上重新掉头。 就像他重新开始的人生一样。 大方向知道了，可很多岔路口的选择，依旧一个都不能错。 所以联想到这点，赵德柱还自己嘿嘿笑几声。 他能想到的岔路口就是，那些位小姑娘千万别沾啊。 中年灵魂想到这个，又是独坐开车的状态，这笑声难免有点猥琐或者油腻。 在外面一片漆黑的道路上，奚莲颖居然觉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印象更不好。 好在副驾驶座就坐着个警察。 警察小哥直到夜里八九点才被叫醒。 连续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赵德柱，随便找个经过的县镇停车吃晚饭，旁边也有旅店。 看中路边摊小桌子上的麻辣烫，他才停车回头，先看见后排眼眸闪亮的车主，还被吓一跳。 目送蹦跳下来匆忙去上厕所的女设计师，赵德柱觉得她是在后面打坐么。 警察艰难过来坐下时候，形容自己一身的骨头都在响：“到哪里了？” 赵德柱咬住筷子，翻地图给他看，虽然自己还买了套几千块的导航仪，但也仅仅只有十多个城市的地图，出来基本没用。 “从蓉都市出来已经快两百公里了，在这里……可GPS定位还有两百公里。” 年轻警察也对GPS定位很好奇，和他的领导一样，在某些进口车上看到过GPS导航，但是对还能这么用感到很吃惊。 没有什么倨傲拿架子的坏习惯，翻看地图都多于吃东西：“这很正常，直线距离两三百公里，在这种山区公路上，开出六七百都正常，如果这个定位方向没错，其实我们的选择就在这条线上……” 正在随身到处找笔。 回来坐下的女设计师从红色风衣里摸出纸笔，更把他吓一跳：“你！你？” 估计浑浑噩噩上车就睡的警察小哥，完全没注意到后排还有人。 现在这身国际大都市的时髦穿着，跟山野城镇格格不入。 本来脸上妆容有点重，可能一整天吸收了，再说这荒郊野岭的又不那么亮堂。 披散下来的波浪长发，竟然有种独特的风情。 这就是所谓的白骨精吧。 @推荐本《空想之拳》，迫真拉胯文学。 一只做梦都想回到蓝星老家的无能社畜。 一双做梦才能打爆诸天万界的狂怒拳头。 为了守护文学和头发与世界疯狂互殴拳拳到肉！ 你说穿越者也要加班？ 我梁德今次便是要他妈的轰爆你他妈的狗头呀！ 强者生活就是这么惊心动魄且浮夸！ 拉胯人作者洗心革面从头来过，欢迎入坑批判！ 68、真的很难 赵德柱反而成了介绍人：“这位是三菱越野车的车主，著名设计师，这位是东街口警署的大警探，相互做个自我介绍呗。” 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这俩叫什么。 年轻警察的主观能动性瞬间调高不少：“程庭，78年的，你们是朋友？” 奚莲颖已经把这当成说走就走的一场旅行：“叫我小奚好了，赵先生你也介绍下你自己吧，只知道你家学渊源。” 赵德柱笑：“粤东乡下来的大学生，这是我跟东街口警署第三次打交道了，缘分啊，喝点酒不？” 程庭还是亡命：“来都来了，这种事情有时候就是瞬息万变的，没准儿明天就转移几百上千公里，吃完上路我开车吧，尽可能别让机会错过，回去所里还有一堆案子呢。” 赵德柱调侃：“那位曾警官就在所里坐不住，巴不得往外跑。” 程庭呵呵：“我们把她当小妹妹照顾，等过几年她也会把后辈当弟弟妹妹来照顾的，习惯就好。” 赵德柱很有阅历的到隔壁买了两条能买到最好的烟。 程庭还注意别在女士车上抽烟，结果奚莲颖自己在后排，抽得比他还厉害。 因为等再开车，就是赵德柱在副驾驶座打盹，奚莲颖打开后排顶灯，拿着定位仪和地图给程庭导航了。 警察小哥开车技术很好，女设计师对方位、距离、读图都很精通。 除了公路驾驶、弯道注意之外，顺口聊点江州的社会秩事、人情世故、家长里短也挺熟络。 两人颇有些配合相得益彰的味道，失主当事人就完全透明了。 不过满车厢的烟味，让赵德柱也睡不好，只能半梦半醒的默默听人家聊天。 知道这种大警署也差不多是个公司，各种部门职能分工很明确，只是事情太多，经常也各种岗位交错。 譬如程庭属于处理突发事件的特警人员，但实际上很多时候也要干片警或者刑警的工作。 只有小曾那种刚来的警察，肯定要先坐一两年冷板凳，熟悉了人情世故才能接触各种事务。 实在是警察接触到的事情，大多都是阴暗面，稍有不慎，心态三观都会受到影响。 设计师也顺便咨询些工作中处理纠纷的方式方法。 聊得烟雾腾腾，大家就不太困。 凌晨三四点，赵德柱终于有点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车停了。 勉强睁开眼看见，周围是个很小的院子，但门口挂着的徽章灯箱牌证明这依旧是个警署。 当然和直辖市最繁华地区的大型警署没法比。 最大的感受是下车就寒风刺骨！ 九月底的江州，还处在二三十度的阶段，所以赵德柱也就是件长袖T恤，程庭的警服也是夏装。 只有裹着风衣的女设计师还算能抵御，但她也赶紧跟着跳进生着火炉取暖的值勤室。 这边的警察、联防都很热情，对汽车失主找过来更不吃惊。 可给出来的建议却让赵德柱吃惊：“还有车钥匙吗？有，那就瞅准机会自己偷偷开回去。” “卧槽，我有手续的……”赵德柱把车交给对方租的时候，肯定就暗自配了把钥匙在身上，在遥控钥匙流行起来前，这种基本防范他肯定有。 但怎么也想不到本地警察都不能执行追赃了？ 女设计师马上跳出来鄙视他的阅历：“哈哈，你不知道了吧，这边是民族地区，有些政策很麻烦的！” 程庭也承认：“对，其实全国各地都有类似的情况，只是民族地区比例大点。” 这话已经说得很含蓄了，当地警察也讲了几个案例，因为有些被盗车的中控被破坏或者有损伤，车主非要追究买赃车的责任，非要正面执法，结果闹得不可开交。 赵德柱没有这么较真，当然是点头同意。 看看定位仪上还有二三十公里距离，当地警察判断下方位，建议还是天亮过去，因为那边肯定不是标准的国道省道，摸黑不熟悉很容易出事。 赵德柱准备在浓郁酥油味的值班室打个盹，可看见程庭和当地警察、协警开始检查枪械，装填子弹。 他哪里睡得着！ 从江州来的警察带着一支小手枪，当地警察甚至拿出来装了弹匣、刺刀的步枪！ 这么狠的吗？ 程庭无奈：“这是草原山区，猎枪、獒犬、民风彪悍，任何一样都可能产生意外，料敌从宽是我们的准则。” 赵德柱关心的事情是：“被盗车辆都是往这里来吗？” 当地警察承认：“对，江州算少了，蓉都多得很，越野车是这边销赃的热门，最近几年呈大量上升的态势，你看看我们这里的交通环境就知道了，明显有盗、销、用一条龙的趋势，我们打击了好多次，没办法，地广人稀，随随便便朝哪个山沟一开，就找不到了，你们这个高科技我们还是第一次见，但也没法阻挡这种犯罪行为的发生，该偷该卖该买的人都不会停下来。” 赵德柱心里再次哇凉哇凉！ 他哪里在乎的是这样一辆车。 他在乎的是这个租车行业。 就像江州夜场卖假酒一样，这边的地理、族群环境同样造就了眼前特殊局面。 只要敢租车，只要押金和赃车之间有价差，人家就敢偷了卖上来。 赚几千块都有人铤而走险。 在这里根本不用在乎牌照、手续或者被发现。 程庭也说，江州地区现在被盗车辆越来越多莫名其妙不知道去了哪里的，看来这个案子给了提醒。 那么赵德柱要是在江州搞汽车租赁，完全就是给犯罪分子开个烧烤店。 人家想吃肉就来拿，吃得满嘴油还要跑单！ 每辆车装个GPS不难，难的是每辆车都来这样追？ 光是这个追车的成本都亏死人！ 天色蒙蒙亮，三人跟着当地警察、协警一起出发。 本来程庭说女士还是留在这边保证安全。 奚莲颖却很勇敢的说多一个人，多个帮助，起码她熟悉自己的车，既然是要“偷”一辆车走，多个司机都是好的。 况且从天明开始，程庭已经开始非常清晰的头痛。 奚莲颖和当地警察都说他是高原反应。 赵德柱却屁事没有。 这种情况下，程庭可能开车都成问题。 点头同意了。 当地警察开了辆著名的五菱面包车跟在后面远处协助。 出来才发现外面湿漉漉的公路两边，竟然已经有了薄薄的霜冻！ 加满油，顺着定位仪指示的方位开出去大概两三公里，就远离公路了。 对讲机里面的当地警察习以为常：“县里、镇上的不敢明目张胆买赃车，这些车都是牧民买……顺着地上的车辙印走吧，他们都住在野外的。” 这才是真正的顺着导航指示方向直线前进。 因为这是冰封高原啊，公路可以九曲十八弯，也能好几公里都笔直穿过，两侧全都是连绵起伏的草原山丘！ 远看一片绿茵的草原，近了才能发现全都是牛蹄、马蹄踩烂的青草地。 把车开上去就会发现，哪怕有车轱辘印，因为没有经常走，估计没几天就不见了。 习惯了沿着公路开车的人，漫山遍野都是路的时候，根本找不到方向！ 赵德柱开车，昨天还强壮利落的警察小哥一个劲叫他慢点，稍微抖动都头痛得要命。 奚莲颖也没啥反应，打开天窗捧着定位仪和地图指示方位：“相距十五公里，十四点七……咦？怎么距离在增加？你开快点？” 只有到过这种高原的人才明白，辽阔的草原看着是挺苍茫壮观的，如果就自己一辆孤零零的车在里面，又没有公路，心慌得要命！ 就跟海面上一叶孤舟的感觉差不多，特别空落落。 而且这一带不就是著名的红军过草地那片大沼泽吗？ 赵德柱开着车，一瘸一拐的车轮反馈，感觉随时都可能陷进泥沼里。 心里怕极了！ 想哭！ 那车我不要了行吗？ 也就几万块钱的事情而已……这个行当我不做了行吗？ 自力更生真的就这么难吗？ 69、偷鸡摸狗一把好手 就有这么难。 感觉就是在荒原上一点点蹭着走。 走着走着甚至有雪花飘进天窗里面来！ 奚莲颖还惊喜的去捧雪花。 赵德柱真想撤了。 可程庭说这是追赃办案，来都来了怎么可能打退堂鼓。 看人家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赵德柱有些羞愧的继续开车。 更让他羞愧的是，那辆面包车可能实在是在远处跟得不耐烦，风驰电掣的追上越野车：“你们走的是直线吗，我们看看。” 赵德柱干脆把定位仪给人家带路。 丢脸啊，号称拥有全球最牛批的超选四驱，跟牧马人的分时四驱，大G的全时四驱都各有所长的帕杰罗IO。 居然跑不过人家五菱面包！ 看那小面包在带着霜雪的草原上蹦跳冲刺，赵德柱还要用对讲机呼叫人家慢点：“等等我！” 不然就要消失在丘陵山脊上，没了定位仪他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简直心惊。 而且开辆号称荒野穿越最好用的帕杰罗IO，都这么吃力，能把捷达王开回去？ 可到了这时候，赵德柱哪怕是退堂鼓专业高材生，也只有硬着头皮提速跟上。 看似一马平川的草原，跑起来凹凸不平，很考验技巧的。 颠簸得奚莲颖都头撞车顶。 程庭更是痛苦得双手抱紧脑袋希望能减震。 但这俩都能咬牙不埋怨不责怪，警察小哥还尽可能拿对讲机负责联络。 当地警察也发现了，那个代表捷达王的坐标箭头在移动。 这么近的距离，信号捕捉很清晰。 不知道对方是转移赃物又或者是走亲访友，只能跟着。 于是这一跟，就是四五个小时！ 赵德柱两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 天亮就出发，没准备吃的，没睡够，还这么难开的路面，甚至他也开始觉得缺氧头痛。 二三十公里的时速下，每一次颠簸，脑仁都在疼！ 他都要哭出来了。 我特么是拆二代，为什么要来吃这样的苦。 就为了自力更生吗？ 可又没有回头路，没有卫星导航，没有当地人带路，他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 只能硬着头皮跟紧。 中午过了才远远的看见那辆白色捷达王！ 在一处破破烂烂的乡村级加油站停下。 当地警察已经服气了：“这玩意儿是真的有用。” 赵德柱头昏脑胀想回家，程庭艰难痛苦：“现在……就冲过去抢车？” 这哪里像个警察的话。 三四名当地警察还拿望远镜观察：“你们自己上，我们掩护，万一被包围我们再来……那案子就变得很复杂了，总之干净利落点。” 赵德柱内心哀嚎，我再也不做汽车租赁了！ 我又不是特警，我只是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没有金刚钻还是别揽瓷器活。 奚莲颖还提醒程庭：“你这身警服可能太抢眼了。” 早就摘了帽子的年轻警察气若游丝：“我可能没法下去开车……” 然后躲在山脊后面的众人一起看赵德柱。 这家伙只好找当地警察把定位仪拿回来，免得待会儿找不到路。 苦恼的摇摇头让程庭坐到后排，他换到副驾驶，奚莲颖开车带他靠近。 奚莲颖开车风格也有点狂野，赵德柱还想系安全带，被鄙视了：“你不应该飞车扑下去吗？” 警察帮忙出主意：“偷偷靠近，装着游客也要加油，小赵先下去撒尿，然后我俩把车挪到前面十来米的地方把他们叫过来，拉开点距离，然后同时跑。” 一听就是有丰富的行动经验，还知道调虎离山。 赵德柱嗯嗯嗯的接过对讲机藏腰里。 很想要把枪，但知道肯定不给。 等越野车靠近这个破加油站，看见两条大汉嘻嘻哈哈站在大油桶边手动泵油的彪悍体形。 其中一个背上还背着猎枪！ 十八岁黑瘦少年小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女设计师也把外面太招摇的红色风衣脱了，只是一身银灰色衬衫放下车窗打招呼：“乡亲，能加油吗？” 人家憨厚的说能，赵德柱双腿发抖下车假装撒尿。 根本挤不出来。 上辈子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啊。 我只想好好做生意，怎么会落到这种局面呢？ 赵德柱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山里汉子是豪爽热情的，看他瘦猴似的穿得又少，在小雪飘花中格外单薄。 主动抓了旁边一件毛领大衣给他披上。 那哪里是衣服，黑油发亮，重得跟铁壳子一样。 明明是盔甲！ 抵御风寒之前，浓郁的酥油、汽油、汗味混合气息已经把赵德柱熏得踉跄了。 但这样的热情，也改变不了他们收赃的事实啊。 别人还哈哈哈的大笑着扶住他。 赵德柱晕头转向的摸出香烟来问对方抽不。 这两个家伙一边压杆泵油，一边毫不在乎的接过去点烟！ 还好这个时候，越野车已经在二十多米外停下，奚莲颖探身招呼：“老乡，老乡……” 先过去一个，指手画脚的说了几句，又把另一个叫过去。 赵德柱看见开着的车门里，那车钥匙都还插在上面。 后排没人。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蹭着开门，抖掉那盔甲大衣，颤着手打燃车！ 不顾车厢里同样浓郁的酥油味，拽落后面的手动油泵，叮零当啷的就冲！ 那边两条汉子难以置信的楞在那，还下意识的朝着这边追了几步。 结果没熄火的奚莲颖也趁机轰油就跑。 白色的捷达王，红色的帕杰罗，就像两条放开缰绳的野狗，争先恐后的投进茫茫草原里！ 捷达王加油口还拖着条油泵管道。 这一刻赵德柱哪里还有什么头痛，浑身都战栗着抓紧方向盘，紧跟在越野能力出众的帕杰罗后面。 对讲机里一阵阵当地警察的叫喊指挥方位，等窜过丘陵山头。 果然看见那辆五菱挥舞对讲机带头往回跑。 而身后，赵德柱仿佛听见有嘭的枪声。 这时候他什么都顾不上，全神贯注投入驾驶。 这是种完全不一样的驾车体验。 几乎所有驾驶员的方向盘都面对公路。 也几乎所有人对城镇、交通之类的概念，都建立在路面延伸上。 打开地图所有地名都有大大小小的路线连接。 现在没有。 漫山遍野的空旷苍茫，跑吧…… 一个多小时后，慢慢平复下来情绪，摸出那个定位仪。 才发现什么用都没有，这玩意儿用来追踪定位可以，导航又没地图，小屏幕上就是一片空白，现在看着两个箭头重叠而已。 对讲机里当地警察一个劲儿催促抓紧时间跑。 甚至都没有带着这几个外乡人回到镇上，而是直接顺着荒原绕开上国道。 这途中，赵德柱还真的陷进了泥地，幸好不是沼泽。 帕杰罗本来想拖车，当地警察娴熟的从后厢拿出木杠绑在捷达车前轮上，帮助这车自己爬出来。 然后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就帮赵德柱开车。 在赵德柱一个劲递烟的感谢下，说了好几起过来找车闹出纠纷的案例。 稍微跑慢点，人家枪声、电话、骑马的各种邀约汇集到镇上街头堵住了就超级麻烦。 山高皇帝远，有些事情不是讲道理就能解决的。 他们也就这么几个人，一次两次说服劝导还行，天天来真的扛不住，悄悄弄走是最简单的。 赵德柱干脆把身上的一条烟都塞给对方。 等上了国道告别时候，这边当地警察还叮嘱：“抓紧时间跑，别回头看！” 主要叮嘱年纪最小的事主。 生怕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非要讨个说法。 谁知道没来过西南，赵德柱也知道穷山恶水的后果。 再说他早就决定放弃汽车租赁了。 上了公路以后，跑得比越野车快多了！ 风驰电掣的往大城市跑。 感觉只有跑到有社会规范的地方，才有安全感。 也就没来得及翻查车上有什么东西了。 70、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战栗发抖，惊险刺激也就抢了车跑的那一会儿。 在国道上跑出去上百公里，局面基本稳定下来，赵德柱难免开始盘算自己这事儿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明面上现在搞回来车，就肯定是血赚。 花了八万块，其中有四万五是对方付出来的押金。 也就是花三万五，就搞到了六辆破桑塔纳，一辆有手续的小面包车。 虽然是不值钱的破车，桑塔纳更是连手续都没有。 但组成驾校却能源源不断的赚钱！ 驾校那边已经收回这八万块，等于空手套白狼的凭空多出来七辆车！ 多出来个驾校。 自己还净赚了四万五！ 可赵德柱一点都欢乐不起来。 汽车租赁这事儿，算是彻底黄了。 全靠自己警惕性高，甚至带点黑吃黑的落井下石，才能反咬一口。 之前构想的汽车租赁蓝图，起码在这个靠近高原的西南地区，没法展开？ 那自己身边鼓动起来学了车的小伙伴们怎么办？ 目前西南城市学院风行的学车潮，除了因为大家都急于掌握这个技能。 主要还是自己有意无意都在放风，接下来就能有工作赚钱。 最起码自己那几个小伙伴，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才不至于坑人吧。 这一路上，赵德柱还真是充满了思考。 直到程庭给他打电话：“卧槽，终于能打通手机，你跑到哪里了？” 赵德柱不知道啊，周围都青山绿水的：“大概……有三四百公里了，这也没个导航……” 还是程庭教他靠边停车看路桩，上面有公里数，才知道他跑在越野车前面七八十公里。 约好在前方县城碰头吃晚饭。 其实都已经远离之前的事发点两个县了。 赵德柱在饭桌上把这事儿拿出来请教。 程庭明显缓解不少高原反应：“基本没得做，几万、十几万的车辆租赁太容易产生犯罪，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市局每年都要接到好多起跟车辆租赁有关的报案，越来越多，反正在我们看来，就没有正儿八经租赁的车。” 赵德柱彻底死心，端茶杯敬奚莲颖：“这趟出来，程警官是公务，您这就是纯粹帮忙，感谢您，这油费过路费我算两千块给您，行吗？” 本来女设计师说喝两杯压压惊，结果程庭要连夜赶着回江州，赵德柱说喝酒不开车。 他这种后世已经养成社会共识的习惯性做法，让另外两人都有点吃惊。 奚莲颖还是把茶杯示意了：“我说了我是来旅游的，至于油费，那关于设计方案敲定这事儿我要不要给你钱？” 赵德柱也不啰嗦的点点头，他只是表明个不占便宜的态度。 程庭有点好奇：“你俩不熟啊。” 直到饭后上路，赵德柱才给年轻警察解释了自己和设计师的关系。 奚莲颖确实有性格，就地住下不跟他们回江州，准备朝着另外方向去自驾游旅行一番。 程庭还专门叮嘱她不要在这片区域，这辆红色SUV也太醒目了。 现在听了也笑：“不得了哦，人家这一年几十上百万的赚，年轻又有钱，才会玩得这么潇洒。” 这可是03年，赵德柱笑着让警察小哥猛追猛打。 程庭反过来狐疑他才多少岁，哪里搞来的这种车。 赵德柱都不稀得说自己院子还停了宝马跑车，只解释自己是高尔夫教练，帮着给建筑设计提了点建议就得了使用权。 小警察哀叹自己没文化，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感觉自己也没文化的赵德柱，在这个问题上和程庭讨论得还挺深入。 等凌晨三点过抵达江州的时候，轮到赵德柱在后排睡得正香。 程庭就没叫醒他，默默的去把手续办了，又回到忙碌的警察工作中去。 基层警察真是铁人一样的存在，还随时可能生锈。 赵德柱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龙芷羽有点疑惑：“去找阿姨谈了两天的工作？” 迷迷糊糊坐起来的赵德柱，艰难张望车窗外：“我在……” 就看见外面警署院子里，扎着羊角辫的女警带着贼兮兮表情到处转悠。 才稍微清醒些：“我到高原那边去追车了，这两天……跑了怕有一千多公里……” 龙芷羽听了他含糊不清的话语，立刻关注：“人没事吧？” 赵德柱笑了：“你怎么不问我找到车没？” 听到熟悉的调笑，龙芷羽放心就撇清：“我是看你上课没来，注意安全……这是作为老师的责任，情况怎么样？” 赵德柱都不觉得车内味道熏人了，舒坦的靠在椅背上：“有点危险，但是和警察一起追回来了，现在已经在江州警署。” 龙芷羽松了口气，态度赶紧严厉：“这种危险的事情交给警察部门去办理不好吗？这次学校盗窃案的事情我觉得你处理得还很成熟，怎么又开始不着调了！” 赵德柱笑眯眯的享受：“嗯，下次不会了。” 龙芷羽又感觉打在棉花上，郁闷：“好了，赶紧回来，有些款项要交接给你。” 上一世只有催着赵德柱掏钱的女人，现在他已经有想定居在江州的冲动：“什么款项？” 龙芷羽公事公办：“驾校你来管理我也不放心，但钱是你掏的，所以纯利润就是你和校方平分，这两天又有两三百的报名，我算了下开支，给你留下两万多块，你不要乱花钱……” 听着这习惯性的管教语言，赵德柱差点笑出声来。 却看见曾警官已经脸贴在车窗上使劲指后面，他点点头：“好，我把这边处理完就回去。” 龙芷羽还是那句：“注意安全。” 赵德柱都觉得暖洋洋：“知道了。” 龙芷羽马上挂电话。 赵德柱还回味了下开门：“怎么？” 曾警官哪里像个警察嘛，满脸的表情：“你听，你听，什么声音我们找了好久哒。” 赵德柱勉强凝神，终于听见个若有若无的呻吟哼唧声。 而且顺着曾警官手指的方向，赵德柱发现居然是从这辆捷达王的后备厢传来。 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里面藏了个绑架的人质么？ 要是死在里面，自己可脱不了干系！ 手忙脚乱的打开，却赫然发现有个麻布口袋，竟然装着只小狗！ 昨天午后抢回车辆时，赵德柱只来得及看了眼后排座上除了脏乱点没什么东西，所以开走以后根本没来得及检查。 曾警官心疼得立刻打开袋子抱出那已经奄奄一息的黑色狗子，还埋怨：“你就听不到？” 赵德柱看她抱着往警署去，还觉得少了麻烦：“那就拜托你了，我走先。” 曾警官跺脚：“站住，我们这里怎么可能允许随便养狗，快点过来协助我……” 赵德柱无奈跟上，听曾警官介绍：“平时也经常有居民、游客把流浪狗、走失狗送到我们这里，所以一般照料的东西都有哒，这是干渴饿了，你就不能细心点？” 她做事就细致，虽然有点念叨，但确实很麻利的到大厅角落打开个狗笼架子，把狗子放在软垫窝里，要赵德柱倒水在她握成拳头的手心里，指尖变成漏斗，送进小狗嘴里。 忽略她身上代表警察身份的制服，扎起来的羊角辫露出白皙的颈项，还有耳后细细的绒毛鬓发，认真的专注的表情。 都透出一股软萌的美好，明明比赵德柱还大两三岁，却感觉应该照顾保护好她。 小狗也勉强伸出粉红的舌尖来吧嗒水，眼见着就好像有了精力。 曾警官也咯咯咯的笑起来，大清早人来人往忙碌的警署，经过的人都会驻足看两眼：“你男朋友啊？” “又抱了流浪狗回来嗦？” “再好看再温顺，也不能养在警署了哦？” “这个月你已经捡了六条狗，三只猫了，我们那点伙食补贴哪里够哦。” 曾警官蹲在那长叹气，转头看赵德柱两眼，忽然贼兮兮勾手指示意凑近些。 “你去给黑娃买点狗粮、笼子哒，就从这边过去几百米有个宠物市场，然后咧，然后咧……” 神秘的压低声音：“在宠物市场路边有个字牌店，去做面锦旗哒，感谢警署帮你找回车辆，好不好？” 赵德柱差点爆笑：“要不要感谢曾警官？” 女警赶紧摆手：“合影有我就开心得很哒，第一次！” 赵德柱决定做两面。 71、真的就完全失败了吗？ 说起来，人家这号称江州第一大警署的地方还真是免费服务。 车拿回来，根据之前的租车合同对照以后，出示追赃证明就完事可以开走。 所以赵德柱觉得做面锦旗感谢下也是应该的。 但他顺便就想起，自己那红马球包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不也应该这样去感谢下？ 找曾警官去查了查电脑，立刻知道是归属在那边的区分局。 赵德柱顺路做了俩。 回来果然是连那位老所长都被叫出来，有个标准的赠送锦旗小仪式。 因为据说程庭已经又出任务去了，曾警官当仁不让的扶着锦旗另一边，骄傲又认真的敬礼合影完毕，送赵德柱出来上车。 然后才低声：“我怎么发现你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在我们所有三起案件名字，还在那边区分局有一起，这也太频繁了吧？” 赵德柱顺口：“有缘呗，走了啊。” 曾警官跟着车窗追两步：“我知道你在哪里了，好好照顾黑娃，我有空去看它！” 赵德柱摆手说好。 把车汇进已经喧哗热闹起来的都市交通里。 黑娃睁大乌黑的眼睛，憨嘟嘟的在副驾驶看着这陌生的大城市，朝赵德柱这边又挪了些。 从来没兴趣养宠物的赵德柱，看看这暖水瓶大小的狗子，随手摸摸那全身黑卷的毛，狗子马上就舒坦的翻过来等着他做SPA。 笑起来的赵德柱，脑海里居然都在想要不要做点宠物生意？ 一定要做大做强的那种。 他是真的在用心想自力更生。 果然，带着锦旗找到那边分局，又进行了一遍赠送仪式。 然后人家也态度很好的把涉案财物合影拍照还给了他。 高级货就是不一样，虽然外面被烂泥塘的染黄了不少，但里面一点都没受到侵蚀，球杆就更没有损伤了。 赵德柱昨天还有点郁闷的事业终结心情，舒畅不少。 当然，黑娃寸步不离的跟着他，非要参加仪式的可爱样子，也有很大功劳。 等他把车开回西南城市学院的时候，得到了学生们的热烈欢呼。 相比球包失窃那天刚看见这辆车，大家那时候还根本不敢随便驱动车辆。 现在已经完全能区分出新旧好坏差别。 更知道这辆车经历了被骗走、贩卖到几百公里之外。 还是刘江涛他们亲手把GPS模块给藏到车里。 现在赵德柱居然真的把车找回来。 所以脸上带着的惊奇、欢喜是真挚的。 女生们更是爱不释手的把黑娃抱过去，如果不是狗子拼命叫唤，估计连所有权都要被夺走。 负责驾校学习的陈磊把几百号学员的考试班次表列给赵德柱看。 他们几个已经参加了本周的第一轮理论考试。 后面几乎每天都有三到十人要去参加考试。 整个驾校的学习氛围，绝对比这野鸡大学的课堂学习浓厚多了。 周梦霞也把几百号报名的名单，收支账目，目前发到“教练”们手里的补贴，都列成表格给他看。 还是用圆珠笔画的表单呢。 赵德柱觉得还是要学会用电脑做表格吧。 财务只好说自己已经在学了，只是没打印机。 买呀，身上又有十来万现金的赵德柱，明显重新阔绰起来。 顺口跟杨倩和黄盼盼交流自己决定完全放弃汽车租赁的原因。 但大家学了车，有什么生意可以做呢？ 又或者根据大家的特长，搞那个婚礼庆典公司怎么样？ 赵德柱知道这个市场其实也蛮大。 黄盼盼居然松了口气，说搞婚礼庆典怎么都比买一堆车让她觉得轻松多了。 杨倩则笑他：“比上回酒生意放弃掉，心情要好得多？” 周梦霞猜测：“这次没亏钱嘛。” 赵德柱摇头：“看起来是搞了些钱，还有几辆车，但这次去高原真的挺吃苦，最主要是这汽车租赁生意……看起来很有前途的，我怎么就找不到地方下嘴呢。” 男生普遍不敢说话，刘江涛就只会拍胸口：“没事！我们就算开着车去下乡卖货，也绝对能把驾照利用起来！” 周梦霞也连忙点头：“对对对，这个生意有车就好做得多。” 赵德柱没来及细问。 因为明明是上课时间，好多学生却偷跑出来学车。 高尔夫班这才得知赵德柱回来的消息，沈佳凝气喘吁吁的下来把他拎回去上课。 剩下男生把捷达王弄走，女生把黑娃抱了去。 等打完一天的练习杆课程后，赵德柱就看见捷达王和狗子都给洗得干干净净了。 不知不觉他确实成了这所学院，超越所有学生的存在。 起码他在寝室养宠物也没人来管他。 刘江涛打包票，说自己对养猪养狗绝对擅长，这事儿包在他身上。 所以等这周去高尔夫球场实习的时候，赵德柱就把黑娃丢给他照顾。 狗子还多舍不得的嗷嗷叫。 除了球场的大巴车照例接人，赵德柱自己也开上了捷达王。 主要是给杨倩、黄盼盼她们几个参加第一批次驾照考核的指导上路状况。 当然车还是他来开，一路上前方有什么情况，应该怎么应对， 但高雨欣却当仁不让的占了副驾驶，说去高尔夫球场，当然应该她来接待好各位学姐。 杨倩、黄盼盼她们都看出来高妹对赵德柱的觊觎之心，贼笑着嗯嗯嗯看戏。 其实赵德柱对攻击性比较强的女生，下意识的就要防备些。 所以又下意识的会照顾周梦霞、沈佳凝这样柔弱点的小女生：“你上回说那个下乡卖货是怎么回事？” 平时就看得出来，周梦霞应该偏农村一点：“我爸妈……是在城里打工的，所以我以前大多数时候在乡下跟爷爷奶奶生活，乡下其实有那种流动卖货车，冬天、过年都是这种车的旺季，羽绒服啊，年货啊，腊肉啊什么的装满沿着乡镇街道这样卖过去，生意很好的。” 赵德柱脑海里面难免会跟后世的网络购物联系起来。 他再不谙商业，不懂经济，后世的实体销售被网络购物打得落花流水还是知道的。 已经经历过两次失败的他，本能的反应就是，这个项目能做大吗，能做得长久吗，核心能控制在自己手里吗？ 其实赵德柱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种心态说难听点，是眼高手低。 但从长远来看，却让他心理上的起点很高，谁叫他实际上还有亿万家产来支撑呢。 就看能不能找到真正适合他的那个产业了。 高雨欣刚想鄙视乡下生意有什么做头，一直挤在后排角落不做声的冯晓婷开口：“好了，让老赵自己考虑下，我们来复习这个交规吧，我准备去驾校来帮他们上这个理论课，大倩来帮我？” 黄盼盼捂头羞愧，她是第一批去理论考试的唯一没过：“我只知道我们现在超载了？” 身材娇小的周梦霞连忙再往边角挤一点：“肯定没超重！” 但是等到了高尔夫球场，又得庆幸她们四个来高尔夫班帮忙。 因为今天服装阿姨带队来团建啊。 她这规模就非比寻常了，三百多人！ 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地级市以下的加盟商。 也就是县里面，服装品牌店的店主。 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传说的贵族运动啊。 不是拘谨得要命，就是大大咧咧想装着不在乎。 场面闹腾极了，杨倩她们都得帮忙做礼仪。 这让主打售卖会员卡的高尔夫球场总经理和董事长都很皱眉。 赵德柱很想说十多年以后，几乎所有高尔夫球场都已经在改变这种每张卡过百万的营收模式。 只在有钱人身上撸羊毛，行不通了。 可他凭什么把这么重要的商业信息告诉对方？ 随口说句红马要倒闭，都换了五十万的球杆来呢。 更何况自己都拉来了两单收入几十万的团建活动，这家高尔夫球场居然还稳着不表示下。 那就别想再有以后了。 老陈似乎也想到这个，刚伸手悄悄要给他说什么。 服装阿姨看见赵德柱：“夏姐前天在找你，说你电话打不通……赶紧的！” 72、到底谁调戏谁 在高原那两天，确实有大量的时间没法接通手机。 赵德柱也不慌不忙的先把事情安排了，还让冯晓婷她们四位主要负责张罗场面，高尔夫班的女生们专门带队熟悉挥杆。 自己才打电话过去，谁知道夏老板说的和凤嘴崖地产、高尔夫都无关。 开口就是：“那个汽车租赁的事儿，我这边已经基本搞定了，正好今天下午你过来开个会，有个部分还真离不得你。” 赵德柱啊？ 他都已经完全放弃了：“我千辛万苦的把宋姐那辆车追回来，这事儿没法做，租出去的车就像放出去的风筝，总有人不要脸不要命的偷车卖车，他们根本不在乎信用什么的。” 这也是赵德柱从高原山区开车回来，一路上的感受。 也许真要到十多年以后，整个国家的征信体系都建立起来，大数据也推动起来，才能做租车？ 可老江湖分分钟教他做人。 夏姐在电话那边呵呵笑了声：“下午两点过来，带上你那个什么设备，我告诉过你，生意最好是跟人合作才能成功。” 赵德柱立刻答应下来。 这比在那个狗屁城市学院上课要精彩多了。 服装公司的团建也简单。 基本上跟地产公司那回依样画葫芦就行。 高尔夫班那个挺清冷的陈燕玲，就蛮能认真的原样复制这套程序。 高雨欣带球场技术这块儿，沈佳凝、李媛媛负责接待服务。 赵德柱慢慢把自己抽身出来，陈金龙终于趁机拉住他解释：“这种业务收益我会给他们提的，主要还是你年纪太小，他们有种不当回事的态度，你明白吗？” 都说莫欺少年穷，赵德柱笑笑：“怪不得他们生意没那几位姐介做得好啊。” 老陈也是运动员思维：“生意上我不懂，其实最简单就是你代表这边去打几场比赛，粤东那边经常都有各种比赛，西南地区少点，马上国庆了，好手都往南方跑，但十月底蓉都那边有个比赛，你代表这边去比赛，费用都能给你报了。” 赵德柱呵呵：“我在乎报账这点费用？好，找个机会去打比赛，今天看我不起，老子要你隔天高攀不起。” 老陈喜不自禁又唉声叹息：“记得跟我说一声，我还有些老关系，到时候豁出老脸也要张罗下，不要吃亏。” 赵德柱对这种爱护自己的人就铭记在心。 不过他不做声。 午餐时候服装阿姨也问他去把车追回来的事情。 不过她纯属好奇，因为手下业务员成天虚瞒假报的偷奸耍滑，她幻想在每个业务员身上装个定位仪，看他们每天都在干嘛。 因为这周刚抓住一个成天泡在书店看书的业务员，就拿着底薪混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赵德柱很想告诉她，不要十年，每个人都能这样被监控。 不过那时候人人都能用手机看小说，监控之下一样摸鱼。 但这么闲聊的服装阿姨轻松写意，甚至有点妩媚，哪怕四十多岁了，她好歹也是在服装行业里面做大。 现在自有服装品牌上亿的规模，动不动就宣扬是女性生活品位引领者。 所以保养打扮还是拿得出手，只是出身草根颇有江湖气，动不动就对赵德柱上手，不是拍肩膀就是揪耳朵。 加盟商们看得表情飞起，大学女生们也撇嘴多多。 主要是赵德柱一脸的喜笑颜开，浑没有半点被阿姨泡的拘谨，偶尔表情比人家还猥琐的调戏。 搞得服装阿姨多娇羞嗔怪。 高雨欣气得要吐。 所以等饭后赵德柱安排好下午的活动，准备走人的时候，她强烈要求跟着一起。 估计路上想批评赵德柱这种不要脸的态度，沈佳凝还小心翼翼拉她别过火。 赵德柱干脆让高妹和周梦霞跟自己去地产公司开会。 冯晓婷本来主动让出来，说让大家都跟着去感受下，才能有进步。 赵德柱给她树个大拇指，但还是叫她也一起。 因为相比之下高雨欣明显不可能走商业路线，这姑娘有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运动员味儿。 而且一点不掩饰自己对赵德柱的想法。 赵德柱开车后就先解决她：“过几天国庆节后有空没，跟我去趟粤东打比赛。” 刚才还张牙舞爪抢副驾驶座的高妹立刻就凝固了，巧笑嫣然的调侃戏弄马上变得跟小猫一样：“我……我，我们俩呀？” 后面坐着的冯晓婷跟周梦霞强忍不要笑出声来。 赵德柱还嗯：“就我们两个，住一间酒店行不行？节约点，干脆一张床吧。” 高雨欣那脸蛋，跟烧开了锅一样，迅速蹿红，然后高温蒸汽冲击下晕头转向：“啊？啊啊？” 冯晓婷听了就：“哟哟哟，你现在就开始练习发音了？我们四个跟他睡一起的时候，还没你这么热情呢。” 高雨欣就跟雷击了似的，目瞪口呆。 幼小纯洁的心灵肯定被冲击了。 赵德柱等她自己慢慢平静，跟这俩讨论：“地产老板这边呢，她明确的说她这汽车租赁，有个部分离不得我，还带上这个设备，那就肯定跟GPS定位有关，我们记住能不说的就不说，多学习人家是怎么样做事的，但有什么漏洞也别吱声，这特么都是我费劲巴拉才换回来的经验，对吧。” 冯晓婷嗯：“知道了，小霞挺直点腰，又不是没料。” 周梦霞相对要内向些：“我算好账就行。” 赵德柱笑：“反正大家轮流出来看，都是学习。” 冯晓婷几乎每次都有上阵，已经很有体会：“不是跟着你，这些场面我估计一辈子我都遇不到。” 赵德柱则归功于高尔夫：“餐饮集团文工团里的帅哥多得很，我算个叼毛，高尔夫确实能接触到不少高级人，以后这块儿我还不能丢，你们一定要给自己找准做什么，还要把刘江涛那几个家伙拉扯着，看他们成天就知道开车，我是真想骂人，又不知道怎么说。” 这个年纪的女生，真的要比男孩儿更早熟，更容易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个孩子。 冯晓婷甜甜的说好。 高雨欣才隐约反应过来：“你们……不是，不是……” 赵德柱干脆伸手一巴掌拍她后脑勺：“清醒点没，老子帮你拉扯上路，是看你可能打高尔夫球有点出息，你却想把我弄上床？你能不能想点好的？思想怎么这么复杂呢？” 后面的俩姑娘已经乐得笑开花。 特别是看平日里颇为强势的高妹瞬间懵逼的样儿。 太可乐了。 这台词不是应该姑娘骂男人的吗？ 冯晓婷还给周梦霞分享：“上回去餐饮集团，我逗那个小胖妹也是这样的，你没看见她羞得哟，耳根脖子都红透了，简直想咬一口！” 周梦霞尖叫：“又趁机摸我！” 高雨欣还想说什么，赵德柱指她闭嘴：“从现在开始到我们去参加别人会议，你一个字都不要说，看冯晓婷是怎么表现的，好好跟人家学，不然我带其他人去粤东打比赛，你自己找人谈恋爱去，没工夫跟你瞎耗时间。” 冯晓婷终于正色履行秘书职务：“真的，我们也是跟老赵接触这个把月，见识到了很多我们在学校，或者以后的人生当中都很难接触到的东西，抓住这个机会呢，可能我们都一起改变了命运，当然你要有别的想法，最好还是排队喽，什么事情都有先来后到的。” 前半句，赵德柱听得还不错，后面怎么就……让他忍不住对后面树个中指。 冯晓婷居然敢学刚才高雨欣的语气词，她学播音主持的啊，那真是荡气回肠，发人深省。 还好赵德柱这种老司机HOLD得住，还呵呵笑：“一听你这经验就不丰富，做作！” 女生们赶紧红脸鄙视他。 顺着中控台上的导航仪指引，把车开到了天湖地产总部。 嗯，就像冯晓婷说的那样，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生铺路，她们怎么可能有机会以这样的身份，走到这里来。 有生之年，能在这里端着盘子做个礼仪小姐，可能就是她们这些高职生最大的野望了。 现在却能在人家好几位经理总监的迎接下，笑着帮忙开门：“哎哟……小赵，你的团队永远都这么漂亮啊。” 尊重得不得了。 73、这能学？ 待在郊区的野鸡大学，很难想象就在同一座城市里面，有这么美轮美奂的地方。 天湖地产在江州市是最早开发高端地产、别墅群的老牌地产商了，五六年前在这一片开发的时候还处于荒凉地方，现在硬生生的带动成为高端社区，各种餐饮、百货、商家入驻。 全市人民向往的高档生活区。 还在车上，冯晓婷就如数家珍的对外面变化进行了描述。 她是市区的孩子，说起几年前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但前年她来跟着参加过一次开盘的文艺活动，就见识了这边的城市变化巨大。 因为是新区，比市中心的城市改造要现代化很多，宽阔的道路、富有时代感的建筑。 赵德柱都有点惊讶，他目前对江州市容市貌还没多大的崭新感觉，好像这一片已经具备十多年以后的气派。 身为江州商会领头羊，夏阿姨的眼光跟能力毋庸置疑。 但这一切印象在顺着导航和路边指示牌，绕过外面的高档楼盘，小高层建筑遮挡住的别墅区，再顺着湖边转到湖心半岛，被穿戴整齐俊朗高大的保安询问放行进入以后。 都全面推翻重新感受。 包括高尔夫班的女生们，到南云高尔夫球场就已经觉得是高档生活了。 平整得像毯子一样的草皮，果岭上任何一点起伏，那都是要用熨斗要熨烫的那种精致。 在这里变成另外一种感受。 繁茂的植物、随处可见的小雕塑、喷水池、鱼池跟修剪整齐的浓密树荫，充满了……赵德柱能形容，跟他去南加州旅游看到过的异国风情差不多。 人家是硬生生的在这个西南地区湖边打造出来了美式味道。 然后一栋玻璃建筑伸进湖面。 绝美。 绝大多数人还生活在公房，商品房购买习惯才刚刚推动的年代。 宿舍楼、筒子楼是主流，每家有个厕所卫生间就算是现代化的时代。 这里磨砂不锈钢的栏杆制作精细，一砖一瓦都带着设计元素，地面都是防腐木铺就到建筑门边。 走进现代化办公楼区，接待前台的外形随便一个都不亚于高雨欣。 漂亮帅气，在高档地区从来都不稀罕，而且还会源源不断的被吸引来这里，哪怕只是来当个前台或者保安。 冯晓婷深吸了口气，毕竟上回去五星级酒店，是知道那本来就是高档地方，有钱就能住。 人家礼貌面对的是钱。 这次却是……因为能力、有实力走进这里被尊重。 她小声这么说了自己的感受。 周梦霞还是始终有点拘谨。 高雨欣已经不用叮嘱她闭嘴了，从下车开始她就沉默。 以前颇为自得的外表，在这里啥都不算。 只有赵德柱，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甚至面对半躬着身礼貌带路的前台，他也拖拉漫步。 实在是他也第一回来这种高档公司内部，想多看看感受体验，未来如果我也能做成这样的规模，是不是就叫做自力更生了？ 甚至脑海里面萌芽出个思路，为什么我不做地产呢？ 一亿多的资金虽然不算雄厚，但用来起步还是有可能。 不过怎么修，怎么卖？ 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很快夏老板就给了他解答，人家的成功不是白来。 公关策划部总监陪着他一起介绍各种企业部门分布，可能多少有点猜测这位年轻人会在公司占有一席之地。 地产界，特别是地产策划界，二十岁上下，声名鹊起、闻名全国的旷世奇才这几年其实层出不穷。 有时候一个大项目策划搞定，就能彻底奠定一个年轻人的江湖地位。 这是个群雄并起的草莽年代，一切皆有可能。 年龄或者学识并不是问题，只要能搞定一个成功的大项目。 再拖拉也不过百来米距离，在不少办公区白领的瞩目下，还有几位那天团建看到过的中高层挥手打招呼的示意下，赵德柱前呼后拥的走进会议室。 完全通透，三面环水的水晶玻璃房，碧波荡漾的水面远眺，一边是正在热火朝天施工的楼盘，一边是远山起伏。 坐拥青山绿水，又紧贴车水马龙的绝佳地方啊。 这就是赵德柱带着自己小伙伴们看见的新天地，冯晓婷她们本来很难能够接触到的层面。 这会儿在她的带领下，居然能三人都不叽喳的沉稳坐在会议桌外围边上。 赵德柱吊儿郎当的回头欣赏，再次决定还是要给高尔夫班重新买身衣裳，这种衬衫搭配西装背心的穿法一点都不漂亮。 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 就趁着这次回粤东那边搞定。 他内心还是赞成陈金龙那个说法，高尔夫绝对是自己能够接触大老板的绝佳渠道，不走职业但可以一直把这种爱好技能保持下去。 顺带再帮扶高雨欣这几个打女子比赛，这才是最容易出成绩的方法。 但绝对不会为了那点俱乐部支持报名费、车马费就把荣誉给俱乐部了，这些资本得是自己的！ 赵德柱分得很清楚。 高雨欣感觉赵德柱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转悠，耳朵也有点红，但她的性格就外向开朗得多，还坐正挺胸不怕看。 就这么会儿时间，夏姐陆陆续续跟自己一些高层进来，对赵德柱带着仨小姑娘来开会，马上有点笑谑表情。 赵德柱还没起身呢，冯晓婷已经悄悄踢那两位的脚，带头起身鞠躬示意。 摆明跟随赵德柱，又格外尊重大老板的态度。 反而是赵德柱掂量下，没经历过这种正规大公司的场面，比宋老板那个餐饮集团显得高大上许多。 他也中规中矩的站起来称呼夏总好，不再随口说笑话段子。 夏老板满意，坐下来示意他：“好好听一下，我们打算怎么把这个汽车租赁的产业做起来。” 有点教赵德柱做人的意思。 换个血气方刚的小年轻没准儿还会心有不忿。 特别是在几天前才被打击了这条创业思路的前提下。 您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抢了去？ 还要不要脸？ 赵德柱不这么想，这是多好的学习机会啊。 嗯嗯，认真听，还示意秘书做好记录。 挺有牌面的样子，可惜他长得青黄不接，夏老板忍俊不禁的指指。 在座其他高层就只能心头暗骂这个小白脸不要脸！ 但表面态度好极了，一名副总起身在白板上勾画：“首先，赵先生提到的创意起步，就是从在机场为外地来客提供租车服务，但目前的市场，在租赁车辆安全的环节无法得到保障，所以我们有两个思路，第一，绕开汽车安全的环节，为每辆车配备司机，第二，主力客户群体可以从有驾照租车需求的客人，扩展到所有外地乘客，因为他们从机场到市区，每个人起码承担超过五十元的打车费用，这确实是个巨大的市场需求点。” 赵德柱已经竭尽全力的去倾听了，这个思路……不是抢出租车的业务吗？ 显然人家才没这么简单呢。 旁边的投影画面上也有辅助表格：“江州航空公司的航空小区是我们前期客户，夏总和江航的温总沟通以后，江航愿意为五折以上购票的乘客提供25元服务费，来换取所有江航乘客的免费接送。” 赵德柱已经开始瞪大眼了。 人家才刚刚开始：“同时，江州汽车集团的申总也跟夏总达成协议，愿意把他们旗下那款12.6万的雅特三厢轿车，以9.2万的价格提供给我们一百辆，因为我们会在车上提供这款车的广告。” 赵德柱内心一片卧槽，这能学？ 随便哪个能有航空公司老总、汽车公司老总的关系？ 但这都还不是骚操作。 真正的表演现在才开始：“最后我们对全市招商，卖给司机一辆车，是江航免费接送乘客的车，每接送一个乘客，他们就能获得25元服务费，当然每一趟要是装满四个人就是100元，这是个独门生意，所以这辆车会在原价基础上收取五万元的保证金，一共就是17.6万元，虽然稍微贵了点，但是比出租车牌照还是要便宜。” “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做过市场调查，用户非常乐意，因为本来就想买车，现在不仅有车，还有工作，收入还很不错，所以已经有四十多位司机缴纳了车款……” 一分钱不用花，这就收到1760万车款，去掉给车商的920万，净收840万？ 赚钱这么容易的吗？ 你们不如去抢好了，就不怕出租车运营管理局来扣车吗？ 而且，你们这什么都谋划好了，还有我什么事儿呢？ 赵德柱终于心里有点酸溜溜。 老子也会嫁衣神功了。 74、分分钟教做人 还真不会触动管理部门。 那位副总侃侃而谈：“我们这个汽车租赁业务是分三步走的，这仅仅是我们市场试水的第一步，免费接送也是从我们集团公司下属的这个广场到机场的定点往返，这是我们和航空公司之间的内部免费接送协议，司机们收到的是航空公司为乘客提供的服务费，乘客没有支付车费，就不是社会运营，与出租车市场无关。” “而我们由此建立一支车队，在车厢内形成多个广告位招商，就足以保证正常运营，光是我们集团内部的地产广告，能获得在高收入人群面前的曝光广告位，估计会优先抢占这些资源。” 赵德柱已经有点叹服了。 人家笑眯眯：“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达到赵先生构想的汽车租赁市场领头羊地步，所以第二步我们会试着扩展这些车辆为有需要的顾客提供全天租车服务，有司机陪同，第三步等到成熟以后，才是把车辆租给具有良好征信记录的江航优质旅客自驾……” 赵德柱只能鼓掌，内心卧槽，五体投地的那种服了。 如果说前半段还是夏老板凭借自己的强大人脉和社会地位，硬生生的掰出这么大块肥肉来。 后半截就是策划的能力。 这位副总说得简直有点傲然：“虽然这些押金很大程度上就属于我们了，但我们不是想只捞了这340万车款和500万押金就走人，按照夏总的指示，我们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试水培育市场！” 啧啧，赵德柱忍不住后仰给秘书吐槽：“你也要学会经常这样吹捧我嘛。” 冯晓婷哪有他这么轻松，紧绷着不做声。 可人家也不光是吹捧：“日常开支基本能用广告位填补，其实车都卖给这些司机了，管理开支维护可以保持在很低的水平，这也是各位同仁群策群力的金点子结果，把一个原本平平无奇的出发点，妙笔生花的演变成这样的策划案，非常精彩！” 说着还带动掌声！ 赵德柱终于听出点苗头，卧槽，你们表扬自己，不用踩我平平无奇吧。 可连夏总都笑眯眯的跟着鼓掌，还给了赵德柱一个小伙子怎么样的表情？ 赵德柱没话说！ 因为副总已经开始洋洋得意的吹嘘：“感谢赵先生用亲身经历换来的教训，督促我们找寻了另外一条解决方案。” “那么就是前期回避普通租赁用户，后期借用航空旅客的征信记录。” “试问全国上下，有什么身份查验能超过航空旅客的严格和先进呢，如果几次三番在航空公司有良好飞行记录的旅客，大概率就不会伪造身份证件来骗车、偷车、卖车了，这等于是在面向全社会租车的行业里，增加了一道非常有力度的筛选。”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特么是公开处刑吧？ 当面把赵德柱拉出来打脸。 可他还是得稳稳的受着。 因为整个方案确实是非常可行的！ 也非常清晰的表现出来，已经不需要赵德柱了。 就在夏老板当初团建时提出可以注资被拒绝后，这个项目已经彻底和赵德柱无关了。 人家只是借用了赵德柱对汽车租赁的市场看好，其他全都是另起炉灶的方案。 而且还是几乎所有人都无法复制剽窃的方案。 迅速算出来这几百万净收入的周梦霞已经呆滞了。 这就是冯晓婷说的另一个世界吗？ 当她的爸爸妈妈还在为每个月一千块艰辛工作的时候，人家这里轻轻松松就能收割上千万，净利润几百万！ 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赵德柱是敢想想不到。 冯晓婷低头快速记录下这些思路的时候，忽然有点难过。 她知道赵德柱有多么努力的在想自力更生，甚至还敏锐的抓到了汽车租赁这个点，可还是让地产集团这些聪明人梳理成了可行方案。 这时候她也有点明白赵德柱说过，为什么他不轻易跟人合作。 这世上的聪明人太多了。 傻乎乎的合作其中，被卖了还在帮忙数钱吧。 赵德柱就很明白会被怎么卖掉，哪怕自己是这家公司的法人老总，却会被挖空了整个资产最后自己来背锅。 所以这会儿他居然有点庆幸，当时答应，才是掉进大坑了。 这会儿他还笑得出来：“非常好的方案，在夏总的英明领导下，各位的聪明才智……” 夏阿姨肯定也是满意的，非常放松的靠坐在端头高级皮椅里笑嘻嘻：“正经点！说人话！” 其实就这，其他高层内心也羡慕不已。 一贯不苟言笑，作风强硬的夏总对这位小……黑脸，的确是另眼相待啊。 没准儿他们话语间有点带刺，就是这种心态的不由自主体现。 好在赵德柱不在乎，嘿嘿笑着搓手：“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不需要我做什么了吧，各位这么英明神武……” 夏总已经哈哈笑：“停停停，就会耍嘴皮子，给他解释下。” 这才是老板的派头，连解释都有专人负责：“我们已经联络咨询过您使用的这款GPS定位设备，是来自花旗国的最新产品，在北美定价499美元，约合3500元……” 赵德柱举手打断：“我在元。” 这位海归高层点头：“我们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些渠道成本和商业利润，但问题就在这里，正规渠道无法正式进口这种受到管制的产品，据说这还是和海湾战争有关的军转民设备，其次我们也不知道一百台车，应该怎么整合出来个什么结果，能让我们一目了然的知道这些车辆在什么地方，难道把那一百个方位显示屏排列在墙上？” 说到这里，赵德柱终于有点恍然大悟的让冯晓婷把那个中文传呼机一样的显示屏拿出来给大家传看。 但他还是有点疑惑：“这不都是你们的司机吗？还要装这个东西干什么呢？” 夏阿姨只需要摊开手，就有人解释：“目前是定点运转，从我们这里到机场，但一百辆车到底有多少辆在运行，两边有多少在排队，有多少车在轮休，又或者有人在偷偷揽私活跑别的线路，这是个非常清晰明了的管理方式，很具有革新意义的管理方式，这是第一。” “到了第二步，全天陪同式租车，第三步租车给客人，那就更需要这种设备了，您应该比我们都更清楚定位仪的重要性，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一整套定位设备解决方案。” “赵先生有整合提供的方案吗？” 漂亮气派的落地玻璃会议室里面安静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赵德柱。 包括他的三位年轻随从，夏总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 地产公司高层们是羡慕又看笑话的目光，猜度这个小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一揽子解决方案。 你才多少岁啊。 仨姑娘就纯粹是景仰，满带自豪和爱慕的美眸闪动。 哪怕在老阿姨面前，她们也还不会收敛。 大家一起看赵德柱慢慢露出笑容：“这……可是高科技，不便宜。” 唉，哪怕他已经实际上有三十多岁的灵魂。 还是按捺不住想狂赚一笔的内心表情！ 后世……嗯，可能任何一个买得起智能手机的人，听见对方这个要求。 脑海里面就会浮现出微信里面共享定位那个画面…… 无数个带着车牌的点在卫星地图上移动。 对吧。 对方要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赵德柱是没文化，但他非常清晰的发现，面前这些高智商的家伙，还是不可避免的钻了牛角尖。 他们发现了定位仪的用处和优势，却没把这玩意儿跟已经勉强问世的车载导航系统联系起来！ 聪明人、能力再强，也不至于什么都知道。 哪怕在后世这是个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识。 好比古代人怎么都不明白电能是什么玩意儿。 又恰恰就是在找这个定位模块定位仪的时候，赵德柱让人在港圳地区大量找寻线索。 他非常笃定清晰，国内很早就有人在做导航软件了，到年才开始出现在手机上，差不多就是这两年吧，单独外置的GPS导航仪会疯狂上市，卖价从几千块迅速滑落到几百块。 今天开来的捷达王上就装着一个。 自己恰恰就在井喷前的这个门槛上，误打误撞的敲响了一扇门。 也许自己今天卖给他们，明天这玩意儿就遍地都是了。 更或者说，就像自己指出了凤嘴崖那栋建筑该怎么修。 也许就是自己点拨这么一句，鹏圳那家导航仪公司就知道市场要什么了。 虽然这种不可能长期稳定赚钱的事情，不可能成为自力更生的项目。 但顺手赚一笔是绝对应该的。 赵德柱这会儿脑海里想的已经是要不要两头吃钱，还要找那家导航仪公司敲一笔了。 他就这么点见识，以至于连表情都控制不住。 夏老板一句话把他招魂：“鬼头鬼脑的笑什么！我跟你说，这个设备单车就算是值五千块，一百台也就五十万。” 赵德柱嘿嘿一笑，就说明他的防备心依旧清晰：“可实际上你们自己能买，却让我去，不就是希望用走私货吗，出了事儿我来背锅，所以白帮忙的五十万哪里够？” 在场几乎所有高层，也许内心都在点头：“这个小鬼头年纪不大，能得到夏总青睐，确实有些名堂的。”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面对几十万的项目砸头上，早就晕头转向的忙不迭说好好好了。 赚钱不赚钱不重要，先跟着大老板积累经验对吧？ 可惜这种毒鸡汤不会在赵德柱这里生效。 而且他还不开价，笑眯眯的看着久经沙场的夏老板。 老阿姨饶有兴致：“我预定的是一百万把这件事搞定。” 仨姑娘都已经激动的难以相信了。 赵德柱摇头起身：“不够，得加钱……” 他表演的时候，这才开始。 有逼不装，憋出内伤。 谁叫他刚才被酸溜溜的伤害到了呢。 给钱才能弥补。 75、经历的每一步都不会白费 赵德柱从那位讲得最多的副总手里拿过水性笔，还指了指之前写画满满的白板示意自己人。 冯晓婷刚想起身，身高臂长的高雨欣已经跳过来，埋头唰唰唰的大力擦干净。 还别说，她空姐礼仪打扮的外表，就像个端茶倒水伺候的。 让赵德柱也和刚才夏老板随便解释都有人代劳，差不多派头了。 夏老板还笑。 可能是觉得这家伙学得快。 但眼神是感兴趣的。 也许在见多识广的大老板眼里，能力和年龄无关，有些人就是与生俱来的出类拔萃。 赵德柱还对自己的服务员点点头，高雨欣居然就站在白板边摆个双手交握身前等待的空姐姿态。 又给赵德柱提升了逼格。 他很满意的在白板上画了个刚才路上的导航街面，大概像某某路，然后画个圈车牌多少号，在路上箭头运行，又画个车牌号箭头…… 如此画来在场人几乎全都一目了然：“哦，对对对，就应该是这样的东西……” 别提什么GPS汽车导航在98年就北美面市了，准确的说02年国内才有第一家做国内地图的公司，这是赵德柱买这些东西时候被补全的信息。 在场别管什么海归、金领，在这个环节上，甚至还没主城区警署的警察见多识广。 他们绝大部分都没见过导航地图是什么样儿。 现在这种所见即所得的导航画面，和他们手里拿着一片空白，只有俩箭头的纯定位仪，是两码事儿。 虽然都是用的卫星导航系统。 连那位副总都带头鼓掌了：“对！就是这，就是这个东西……” 赵德柱本来想吹嘘，搞个一面墙的巨大屏幕，监控中心就有了，忽然想起特么连电脑显示器都是大脑壳，液晶屏还没流行起来吧。 成本不知道多贵。 强忍住这个该说不该说的，遮住那些车牌圆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叫导航地图……” 又露出圆点示意遮挡周围地图：“这叫导航定位，这是两件事情，要把它们整合到一起，才是监控定位系统，一百万可能仅仅是器材硬件成本，软件开发的成本是非常高的……” 其他高层难免觉得原来如此，还有人相信的点头。 这时候夏老板脸上露出非常古怪的笑容来。 老阿姨了嘛，平时多严厉的，她现在这表情哪里是针对这个项目，而是在观察赵德柱。 之前她就评价过赵德柱，习惯在嬉皮笑脸下隐藏自己。 说来她才是把赵德柱看得比较透彻的老前辈。 毕竟接触沟通也比较多了。 赵德柱再重生为人吊打老油条，可掩饰不住他浅薄的十八岁表情和眼神啊。 这分明就是…… 小兔崽子清晰的知道这边净赚几百万，比着这个利润套钱来了！ 老阿姨纵横几十年，没想到可能就是稍微不留神，故意让下面人给赵德柱显摆下，你看看我们能怎么操作。 早叫你来你不来，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于是把利润详情一股脑的炫耀出来。 反正谁都没法复制这种串通了航空公司和车商的大手笔。 谁知道被赵德柱抓住一个机会点，立刻反咬！ 有种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的错愕。 伸手指赵德柱点几下，意思是你小子好哇！ 赵德柱笑嘻嘻：“您真的是英明神武，如果仅仅想要卖个车得差价，那真是小看您了，能够硬生生从出租车行业的嘴边，咬下来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未来是几千万多少亿的产业，所以从一开始就把导航定位管理整合在里面，这是非常非常牛批的想法，您不说，我还想不到呢。” 这已经是类似顺风车的雏形了吧？ 夏凤琳气得笑：“风凉话！你这绝对是风凉话，你信不信我另外找人搞这个！” 赵德柱真有赌徒性格，眼睛都不眨一下：“绝对可以，但这个市场，这个方案没准儿就被别人抢了先，今天您这个商业方案，加上我的导航定位，马上拿到平京沪海鹏圳，肯定马上就能卖个大价钱，您现在找人搞设备，绝对没我快。” 一个多星期前吧，夏阿姨还曾和气又杀气的警告赵德柱，如果他不加入这个项目，未来市场上就没了他的肉。 就因为今天这个带点炫耀性质的和盘托出，就因为最后一点点机会。 居然让赵德柱绝地反攻了！ 整个会议室里有七八位高层，两三个秘书助理，外加赵德柱的三人。 安静极了。 周梦霞已经惊呆，从听见人家愿意掏一百万的时候她就惊呆了。 冯晓婷则是随着赵德柱慢条斯理的对话，脸色开始潮红，激动兴奋到手指尖都在抖。 她跟着赵德柱去卖过洋酒，去忽悠过车商，参加过餐饮集团方案研讨，见过服装阿姨相互调戏，不得不承认，赵德柱去面对有些小角色，真的浪费了。 这孙子就是为了大场面重生的！ 上一世最后那些疯狂翻本，网上狂赌滥赌的场面，赵德柱眉头都没皱过。 虽然是深渊，却也让他有了面对深渊的勇气。 高雨欣可能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心一横站在了白板边，成为视觉中心了。 现在只能使劲绷紧身体，傲娇的扬起点下巴，眼角深情的注视着那个家伙。 发自内心的含情脉脉。 赵德柱才不怕看呢，和夏总对视好几秒种。 夏老板拍板：“后生可畏呀，两百万，不能再多了，而且这包含了后期扩大规模的所有软件投入，后期最多只能单纯增加每辆车的硬件设备成本。” 赵德柱见好就收：“我今天就走，马上去搞定这个事情，只要两百万以内能够搞定，我尽最快速度完工交货，并且承诺绝不透露给任何人。” 其他所有人都有松口气，要鼓掌签约的时候，夏总精细：“两百万搞不定呢？你准备违约？” 赵德柱的神操作来了：“预付二十万，不行的话，一周之内回来退给您，但如果您预付一百万，搞不定我另外赔付二十万的违约金给您。” 夏老板也不是冤大头：“要是你拿了一百万就跑了呢？” 赵德柱笑：“认识您，就不止这一百万，您太谦虚了。” 整个会议室的高层，脸上都是：卧槽，你太不要脸了！ 简直就是马屁精本精！ 可显然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让夏阿姨也笑起来：“嗯，这才是我看重你的地方，希望不要辜负我对你未来的看好，郑总监，你那边跟他安排下款项，老张负责跟他签约，派个人跟着一起好好把他盯紧了，他鬼得很哪。” 赵德柱笑：“哦，但最后我接洽的另一边商业机密就不可能透露给你们了，对吧？” 连车商大哥都知道交易双方不能碰头，那中间商还怎么吃差价了？ 夏老板起身哼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赵德柱还赶紧谄媚的过去扶椅子，被夏阿姨敲了下头：“好好把这件事做好，我看你的表现！” 她的确也不在乎这一两百万，要是真的被赵德柱搞出这么好的导航定位监控系统，才是真的让个小生意变大钱景。 赵德柱没有得了一百万就忘乎所以的那种激动兴奋：“您就看好吧。” 夏总观察下他的表情，放心的点点头去了。 走到门口听见赵德柱吩咐冯晓婷：“订……今晚到鹏圳的机票，小高你问下老陈的身份证号，请他也跟着我们走。” 冯晓婷吃惊，无声的指自己和周梦霞、高雨欣。 赵德柱一副财大气粗的派头：“都一起，尽快赶到HK去。” 他是铁了心的要把导航公司在鹏圳这个商业机密保住。 76、不装了，我摊牌 其实赵德柱自己也不知道导航公司会报价多少。 但他坚信这玩意儿能做出来的。 大房地产公司确实不缺钱，详细复杂的协议合约签订以后，一百万资金就到了赵德柱指定的银行账户。 赵德柱没把这笔钱交给自己的财务，怕害死周梦霞。 可帮忙保存检查银行卡号、收据等手续之后，这姑娘还是非常难以置信，更加沉默。 冯晓婷细心的把合约收在自己的文件夹里，出来上车才莫名其妙冒出来句：“我是不是该换个文件夹，突然觉得有点配不上这个合同。” 赵德柱笑笑开车。 坐在副驾驶的地产公司业务经理刚积极的想要开口。 就被赵德柱手指：“你的职责就是防止我携款潜逃，所以当好监控作用就行了，其他我们当你不存在，另外因为涉及到商业机密，如果我发现你试图越过我去联系另一边的话，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你捉迷藏，那时候就是你的失职了，你自己掂量下。” 付建清立刻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这当红炸子鸡。 还这么年轻，捉摸不定的样子。 但显然多了他，车厢里面气氛都不一样，赵德柱更颐指气使：“等到了鹏圳，你还是不要跟我们坐一车吧，自己打车在后面跟着。” 周梦霞悄悄伸头数了数人，这是赵德柱自己开车，正好五个人坐。 回头还有那位陈教练要来会合。 出租车哪里坐得下？ 她还低估了赵德柱在粤东的排场。 下午就打电话叫自己的损友们送辆车过来用了。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要通过他们联系上导航软件公司啊。 这带着监视的拖油瓶，不得不防。 果然，陈金龙听说赵德柱要去粤东，二话不说早早的抵达机场等着。 赵德柱并不需要他那些什么人脉，但有个熟悉运动比赛层面的老家伙，肯定各方面都方便很多。 如果能由此得到些好处，赵德柱也不吝于回馈给这种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经历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一世他特别珍惜。 还要把握好分寸，不能让对方把自己当成提款机、大傻逼。 也挺不容易的。 所以赵德柱对三位女生，都尽量带着点高冷的姿态。 在停车场，高雨欣看他拿出后备厢的红马球包，想伸手帮他都被拒绝了。 原本突然要前往粤东的兴奋喜悦，都变得有点撇嘴。 周梦霞在托运的时候再三给人家提醒这个东西特别贵。 冯晓婷则静静的站在边上，不知道琢磨什么。 赵德柱等陈金龙打电话确认了粤东高尔夫球界在国庆期间的赛事。 才给龙芷羽请假：“我带高雨欣去试试比赛氛围，另外还有两个大二的女生一起，陈教练也一块儿的……” 龙芷羽完全放心：“好的，有什么需要支持，随时通知我。” 赵德柱却迟疑下：“我们可能还要去HK，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东西吗，我最近可能赚了点钱。” 女性都是敏感的。 其实从他充满求生欲的解释出行组成。 冯晓婷就有点惊讶的瞪大眼，还偷偷转去看高妹。 和高雨欣对上眼以后，都惊恐的发现了对方的猜测。 周梦霞低头，浓厚的刘海遮住她所有表情眼神。 龙芷羽正色：“赵德柱，你在积极的寻求比赛提升自己，同时还带着同学去努力这样做，我非常开心甚至感激，但不要掺杂私人的东西在里面，高雨欣产生的费用我来想办法承担，希望你们取得好成绩，以后也能让更多同学有机会去体验，好吗？” 赵德柱嘟哝：“你不要……你孩子多大，要不要给他买点什么玩具？” 龙芷羽忍俊不禁：“你给自己买玩具吧，注意安全啊，随时保持联络，我挂了。” 听着那温柔的航空塑料味儿普通话，赵德柱心里被熨得平平整整，好像感觉应该再用英语重复一遍。 颇有些依依不舍的合上电话。 陈金龙肯定是铝合金老直男：“我说了班主任一定会同意的，我跟你说这次有三个比赛，我们看看挑选哪个……” 赵德柱情绪陡然低落的无所谓：“都参加吧。” 只有忙起来，才不会有小鹿乱撞的情绪。 陈金龙惊喜：“体力上会不会支撑不住……” 赵德柱巴不得。 仨女生沉默不语的跟在后面走。 等众人经过安检程序走进简陋的机场航站楼。 因为来江州的时候是开车，赵德柱现在挺惊讶这个直辖市的机场简陋。 也对，后世也是这十来年，全国各地才大量兴建规模庞大的航站楼，一切都还在方兴未艾啊。 赵德柱双手插兜，瘫坐在有机玻璃椅子上，有些出神的看着远处那些穿着空姐制服的身影。 感觉自己的未来也充满希望。 虽然还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赚钱搞定导航公司那一方。 虽然这还不是自己希望的那种自力更生，安身立命的长久生意。 但毕竟这很可能是自己两世为人赚到的第一笔大钱。 一两百万虽然没放在眼里。 内心还是有点高兴的。 挺想把这种高兴跟龙芷羽分享下。 可他这种平静放空，终于让高雨欣鼓起勇气小声：“刚才……是龙老师的电话呀？” 其实她们现在已经经常私底下喊龙姐了。 赵德柱嗯：“如果她没丈夫或者男朋友的话，我准备追她。” 听到他亲口承认，仨女生还是震惊了。 算数最好的周梦霞立刻：“十……她差不多比你要大一倍的年龄了！” 赵德柱点头：“我喜欢年纪大成熟点，不会因为谁对她甜言蜜语，就立刻哭天喊地，更不会因为有人掏出钞票一挥舞就眼巴巴的去了。” 冯晓婷和周梦霞毕竟熟点，又讨论过赵德柱肯定受伤颇重，立刻听出来里面有指向。 对看一眼，没急着说话。 因为高雨欣已经难以置信的捂住嘴：“怎么，怎么可能，她是我们班主任啊！” 赵德柱轻松：“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既不违法又没道德问题，很正常吧，希望以后你们能帮帮忙啊，她一直都不接受，我猜她没有丈夫或者男朋友，只知道有个孩子。” 冯晓婷小声问：“你是认真的？她可能都离过婚了。” 赵德柱点头：“千真万确的真，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我只想找个好太太，贤妻良母还能管着我做个好男人，小姑娘真的做不到。” 周梦霞往往话不多，却直奔要害：“为什么？” 赵德柱笑着指人来人往的机场：“小姑娘谈恋爱都死去活来的，成熟的人才明白相互合适最重要，在一起就开开心心，合不来那就心平气和的分手，她经历过，我也经历过，那就最好。” 高雨欣不信：“你才多少岁啊……” 赵德柱烦：“我现在最讨厌别人说我年纪小！来来来，我们讨论下推杆的问题……” 说着就起身，随手抓了人家靠在柱子边的清洁扫把，跟高雨欣争分夺秒：“三场比赛光是报名费就不便宜，别浪费了机会。” 陈金龙当然喜不自禁：“还好还好，我已经问清楚了，有一场是青少年比赛，三百元一个人，另外是标准赛和配对赛，六百一人和一千块两人，南云球场可以报销的……” 赵德柱坚定的拒绝了，但拿着扫把，脑海里面有个新的想法。 ~~~现在基本确定，九月十号上架，我等待各位的月票留下来给我冲击月票榜，也请各位在八月的最后一天，看看自己的保底月票有没有消费够，九月十号订阅支持我，在这个据说整个行业生态都被破坏的时候，证明我的读者都还在，我会根据订阅和月票，爆更回馈大家…… 77、内功不够，兵器来凑 赵德柱给女生们解释清楚自己感情方向，也算是彻底表明态度，免得耽误了小姑娘。 所以虽然都是第一次坐飞机，仨女生却挺安静沉默。 只是高雨欣的打扮让空姐分别来观察了下，以为她是同行。 周梦霞把飞机餐吃得一粒米都不剩。 冯晓婷反复研究航空杂志，因为那些看着就比较奢华的广告里面，有不少高尔夫照片，她都翻给高雨欣看。 则更加证明高尔夫是个高档运动。 直到快降落在南国名城，她们才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挤在舷窗上观看了鹏圳夜景。 周梦霞还提醒冯晓婷照相。 跟随的付建清根本就不敢靠近，对赵德柱他们候机时候，玩了一个多小时扫把更感到非常费解。 航班上也是坐在好几个座位之外。 在鹏圳机场落地以后，陈金龙还想看看那满是浸泡痕迹的旧球包球杆怎么样，赵德柱已经扔进损友开过来的蓝鸟后备厢里。 同样黑瘦的阿灿和阿华，看见三个肤白貌美，高低不同的西南美女，肯定满脸都是怪不得的猥琐表情。 赵德柱却搂住他俩简单交代几句，约定打电话，就开车走了。 付建清赶紧催促出租车跟上，对站在路边的两个粤东年轻人还多看了几眼，趿着拖鞋吊儿郎当的非主流样子，没什么家学渊源的痕迹呀。 但在江州人眼里，日产蓝鸟这种B级车无论内饰还是外观造型已经很豪华了。 老陈坐在副驾驶都很感慨。 在享受汽车这方面，粤东人民绝对走在全国前列。 就像汽车导航和高尔夫这些舶来品一样。 赵德柱装上从捷达王拆下来的导航仪，直奔HK口岸边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入住。 正好他和老陈住，仨女生住一个标准间。 可能是完全不同的街景风格提醒远离家乡，更可能是和HK近在咫尺。 仨女生兴奋得全程睁大眼，可精神上的兴奋，只会让她们还在酒店边吃夜宵就疲惫不堪。 随便吃点东西早早回房间睡觉，赵德柱约好明天早点起床吃早茶。 高雨欣还遮遮掩掩的想去超市看看，她一直穿着班服嘛。 赵德柱心知肚明的说明早一起去买衣裳。 女生就更兴奋了，浑身无力却睡不着那种。 其实赵德柱忽略了一个问题，要多年以后全国人民才能在鹏圳异地办理港澳通行证，这年头只能在各自家乡办。 阿灿他们只带来了他丢在家里的通行证，没法让其他四人都跟他一同前往。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本来准备独自过关的。 老陈却既没有驾照，也不熟悉鹏圳的东南西北。 赵德柱只好先开车带着他们去著名的服装集散地，全国都在朝这里集中的各种品牌应有尽有，大清早的让三位姑娘看得目不暇接。 本来打算阔绰的每人发一万块，最后还是忍住只取两万块现金给财务：“你们自己先逛先买，如果有不够等我中下午回来再买，记得给老陈家人也买点。” 就这已经把首次见识他大手大脚的高雨欣吓一跳。 冯晓婷和周梦霞则习以为常：“谁会这么乱花钱，你自己去办事，吃了早茶再走吧，免得待会儿饿了。” 付建清可怜兮兮的跟在后面，赵德柱还回头调侃他：“有通行证没，不跟着走的话，我没准儿就潜逃出国了哦。” 地产经理连忙摸出来示意。 如果不是防着对方戡破自己的商业机密，赵德柱其实从来都不刻薄：“那就一起吃早茶吧，待会儿到HK不许靠近耽误我办事。” 付建清连连点头说明白：“我知道我这个工作身份有点讨人嫌，但绝对没有刺探商业机密的意思，您放心好了！” 赵德柱呵呵，其实他明白这不过是夏老板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做给下面人看。 真想逃，轻而易举。 找了家挺地道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请客，老陈说起自己其实是学羽毛球出身，三十多岁才从体委那边被调过去学高尔夫，所以打了十多年球，却从来都没高档过，还是第一次享这样的口福。 高雨欣听得很认真。 当初刚认识，她就表现得很现实很活跃，现在眼角不停的瞟赵德柱，吃得都不专心。 不过翻看报纸的赵德柱忽然手机响起来，居然是那位HK高尔夫球具店的罗老板打来：“赵生，我已经顺着刚刚开闸到鹏圳了，还是我来陪您到小店……” 昨天还在江州机场讨论比赛的问题，赵德柱就决定剑走偏锋，打电话给罗老板说自己今天会过闸去HK找他买两支很特别的推杆。 结果人家尊重到亲自送过来，再说陪着过去。 这就怪不得在红马倒闭以后，罗老板依旧在HK球具界做得风生水起。 成功的人，总有些道理。 所以赵德柱很客气的报上酒楼名号，然后亲自到门口去迎接。 虽然听不懂他的粤语交流，但听说他要迎接谁，高雨欣还是马上擦嘴跟上。 只是没了以前大大咧咧的亲密动作，跟在赵德柱身后才悄悄嘟嘴。 不过并肩站在赵德柱身边，确实能提升档次。 赵德柱见过十多年以后的罗老板，看见对方刚下出租车就迎上去握手。 高雨欣很有眼力的接过人家手里细长球具包，姿态满分的跟着。 罗世信肯定惊讶于赵德柱的年轻，更吃惊他主动迎接自己的态度。 所以反而更没有轻视的神色，寒暄几句走进去。 冯晓婷已经按照赵德柱要求开了个包间，点上茶水吃食招待客人。 付建清果然头都不抬的专心吃东西，深怕听见看见不该接触的信息。 其实赵德柱说去HK，都是虚晃一枪，让人以为他要联系的厂家在那边。 而且感觉HK来的哪怕贵些也应该。 现在故意神秘兮兮的只留下高雨欣关上门，笑着取出这小包里的两支推杆。 长相极为怪异的推杆。 在高尔夫球包里面十几支杆，最短也可能最贵的就是推杆。 和其他球杆基本都要挥臂击打不同，推杆就是用于在果岭，面对几米十几米距离上最后一击。 因为都是很小心翼翼的摆动击打，所以杆头往往是个平面的长方体，或者索性就是个平板，方便平推的样子。 但赵德柱拿出来的这两支推杆，杆头造型极为怪异，有点像蝙蝠侠的头，支棱起两个尖角。 一看就是奇门兵器。 高雨欣又有点被打开新世界的感觉。 赵德柱抽出其中一支粉红色把手的给她，自己拿了黑色把手的起身：“跟着我学这个动作……” 双手握杆，自然下垂做击球准备。 因为推杆往往用力不大，所以动作非常精细，让推杆做钟摆运动就够了。 基本上都是左手在上提着，右手在下作为主导发力。 赵德柱却轻轻摇摆两下球杆，放开了右手，左手自然释放，只让左手很自然的带动摇摆。 这是个比赛中绝对看不到的单手动作。 罗世信眼前一亮，之前看见小年轻的那一丁点疑惑都不见了，慢慢端起茶杯轻抿，可能下意识的想掩盖自己浓厚观察的兴趣。 就像夏老板一样，成功的人，往往都是非常善于观察别人的行家。 赵德柱就是做给他看的，却假装在教导高雨欣：“这是花旗国非常冷门的一个推杆品牌，很多高手都用不惯这个牌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平衡性做到了极致，你看，只要手型有半点走样或者个人发力爱好，这单手摇摆的杆面就不会平行，只有从一开始就养成了极为严谨推杆习惯的人，才会把这种杆发挥到极致。” 果然，高雨欣按照他指示的动作松开右手，左手自然摆动，那杆面稳稳的平移荡开…… 起码十年后，这家冷门推杆品牌，才会在最著名的总统杯决赛上，被一位顶级高手打出名声，从濒临破产的绝境翻身成为最热门的推杆选择。 但前提就是球手一开始的手型就要练好。 不然成绩比其他推杆还差。 赵德柱就是顺着这股热潮进入高尔夫运动的。 被他亲手启蒙动作的高雨欣，自然是这种最标准的手型，比赵德柱还标准。 罗世信忍不住放了茶杯鼓掌：“好！” 他浸淫这个行当自然是行家。 其实高雨欣才练了一个月而已。 78、只想博美人一笑 在高尔夫班，现在只有老陈当初带过来那整套旧球杆里有推杆可以练习。 也只有高雨欣等七八个专业组的女生在练习推杆。 其他如沈佳凝、李媛媛她们全都只是拿七号杆练习标准击打，对她们来说，只要把这个基本动作练熟，能在球场教导新手，摆出很专业的样子就够了。 普通人光这个，就要练一年。 但现在高雨欣能立刻感觉到这支球杆手感非同寻常，爱不释手的轻轻感受。 只是刚要随着赵德柱坐回桌边，就听见他指了指自己开口：“看见她有想起谁吗？” 她就拿着球杆再试试推杆动作了。 看着狭小港式包房里面的年轻女孩儿。 宽阔直角的肩膀，修长的手臂，最近天天锻炼，愈发显得结实的臀部。 罗世信几乎脱口而出：“魏胜美？！” 对的，这位可以说21世纪后横空出世十多年，最出色的韩裔美籍女球手。 去年才开始在花旗国爆发，国内起码还要两三年才知道，但HK行家肯定关注到了。 这几乎是亚裔选手破天荒的冲出欧美垄断到顶尖阶层的典范。 堪比网球界的张德培，篮球界的瑶明。 赵德柱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我跑遍了大江南北，才找到她……” 当然，这句话肯定是用粤语。 不然高雨欣肯定会想多。 但却在球店老板的心目中，成功塑造出一个为了高尔夫运动努力的世外高人形象。 明明能看穿红马困境，知晓产业机密却无心牟利，年纪轻轻的到处找寻璞玉雕琢发展。 这得是什么样的高尔夫精神啊。 认真的罗老板端起茶杯：“赵生，佩服，您是真正心中只有高尔夫的痴人！” 赵德柱却心想，老子要是也有个高尔夫店，准保也自力更生做下去了，问题是啥都不会呀：“这个AX牌子目前在HK卖得不好吧？” 罗世信佩服：“对，我也是到花旗国参加展销会的时候，偶然顺带拿下这个亚洲代理，可AX对球手推杆动作的要求太高了，几乎所有球手都要改变自己的推杆方式，才能适应这种新杆，可是有多少人愿意改变多年习惯去迁就一支推杆呢？” 这也是为什么赵德柱当初和老陈打全场，推杆表现不好的原因，他就是练的这种杆。 只是那时他还没打算让自己多花精力在球场上。 现在愈发觉得要把高尔夫作为自己结识打通高阶人士的渠道了。 所以笑笑端起茶杯换成普通话：“高小姐目前只练了一个月，这是第一次来鹏圳打比赛，如果可以，我想把她未来到海外打比赛托付给您，当然所有费用由我这边承担，很多时候可能需要您照顾她，她的球衣上，也永远都会有您的广告位，免费的。” 罗世信就不会有车商大哥那种随时都要捋捋的小心谨慎，马上拍板：“那我就是高小姐的第一位赞助商了。” 赵德柱更进一步：“那还是让她叫您干爹吧，她非常刻苦，也足够聪明，就看能不能把天赋都展现出来。” 罗老板是典型的HK中产阶级，衣着得体，温文尔雅。 哪怕百万千万身家，在HK也不算什么大富豪，却有非常踏实和深厚的底蕴。 头发花白却很文艺的留长，戴着金丝边眼镜，很有和气生财的派头，闻言笑起来看高雨欣：“可以吗？” 高雨欣再聪明，也不知所措了。 其实这反而证明，两人之间从未商量针对过罗老板。 赵德柱笑着帮她倒杯茶：“嗯，罗先生人品非常好，希望你以后能打出名声，才对得起罗先生对你的照顾，敬杯茶？” 在整个高尔夫班，虽然都是从零开始接触高尔夫球，但一开始高雨欣就开玩笑说要认识大老板走上成功之路。 这一刻她拿着手里的奇门兵器，终于相信赵德柱是不带男女之间私情的在帮她上路。 有点艰难的端起茶杯：“罗……罗先生，我什么都不懂，是他……” 罗世信还有看不出来年轻男女之间感情差别的？ 笑着点头接过杯子：“赵生用心良苦，你要努力练球，才对得起他的厚爱，去吧，我跟赵生仔细商量下。” 高雨欣还是乖巧的拿了球杆关门出去了。 赵德柱本意只是想尽可能推高高雨欣的成绩，在所有同学间形成榜样，能带动大家专业上多投入些。 罗老板却帮他倒上茶：“我已经全力收购了市面上流通的大部分红马五星，其实这已经让行情暴涨两成，可厂家那边却没有持续投入生产扩大……据说是总公司旗下的几座高尔夫球场产生了巨额亏损，球杆生产利润根本填补不了黑洞。” 赵德柱能说什么？ 他对焦盆九十年代泡沫经济的来龙去脉完全不懂。 更不知道曾经焦盆的世界首富，拥有全世界最多的高尔夫球场，都在这场泡沫中化为乌有。 在那个焦盆人狂妄到要买下全世界的年代。 他们拥有全世界仅次于花旗国的高尔夫球场数量，在那么点国土面积上，居然有两千多家球场。 相比之下国内最高峰时候才四百多，后来还被关停了许多。 投资高尔夫球场真的是黑洞。 所以只能简单的摊开手：“反正会垮，那些焦盆高尔夫球场没人买的，只能卖掉球杆公司来还债，所以只要扛过他们这个破产期……” 其实他说得越简单，罗世信反而更相信，越是神秘的东西越容易让人觉得可靠：“很多人还寄希望于焦盆其他公司，或者欧美公司来接盘。” 赵德柱笑：“对啊，谁能想到我们国内市场会发展这么快呢，但这种特别讲究匠人精神的奢侈品，一旦落到国内厂家手里，慢慢有人就会发现质量差得有点多，好比爱马仕、香奈儿被内地收购了会变成什么样？” 罗世信眉开眼笑：“谁都没有赵生看得清楚啊，以为只要品牌还在，生产线还在，品质就是永恒的，所以老红马才会成为绝版！” 赵德柱举杯：“那就恭喜罗老板赚钱了。” 罗世信却也不仅仅在乎这笔钱：“赵生是怎么规划高小姐未来职业之路的？” 赵德柱有个屁的规划：“你能提供什么建议吗？毕竟国内很多东西比较特殊……” 罗世信若有所思：“我先安排人给她送来装备在比赛中亮相，其他……容我好好思考下，如果我们能携手把高小姐打造成新的魏胜美，那才是稳赚十年的长久生意，千万不能拔苗助长。” 赵德柱忽然想起来：“我在内地还有一批球手训练，但是急需关于高尔夫运动技术、俱乐部商务管理、高尔夫酒店服务等等方面的教材资料，你在HK和国外能收集到吗？” 罗世信傲然：“轻而易举。” 赵德柱控制住内心狂喜，真的，他发自内心的有种可以给龙芷羽请功的喜悦，比他拿到两百万合同还开心。 面不改色的点头：“好，你给我个银行账户，我把今天的球杆还有教材资料的费用转给你，我希望我们未来是能够长期合作的关系，而不是向你白白索取。” 罗世信上回几十万的红马五星都下注了，现在见了面，更确认这个年轻人大有可为。 就像夏老板这些见多识广的人，才不会片面的看年龄和青春痘呢，笑着摇头：“赵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合作一家公司吧，未来一定有得赚……” 轻易不肯跟聪明人合作的赵德柱，对这位后世人品口碑都极好的高尔夫店老板。 终于放下防备，点头认可。 ~~~再次恳请各位把月票留到十号投给我上架冲月票榜，我一定加更酬谢，感谢各位老铁了 79、古有烽火戏诸侯，今有雨露均沾红颜秀 两位就像大佬似的，包间里面密谈了很久。 感觉好像把导航定位仪的生意谈得很清楚了。 赵德柱最后开车把罗世信送到闸口，两人已经畅所欲言得要拜把子那么相逢恨晚。 所以也不用赵德柱再去HK兜一圈了。 只是付建清依旧尽心尽责的打车跟在后面，想正大光明又只好偷偷摸摸的样子，让赵德柱很好笑，招手让他上车也不敢说话。 回到酒楼附近的服装街，打电话找到人。 冯晓婷已经张罗着帮高雨欣买了身运动服，这里是全国青春休闲服饰的发源地。 繁华缤纷的程度，绝对是西南内地直辖市都看不到的。 但往日最敢说敢笑，嬉笑怒骂的高妹却很沉默。 静静的站在那任凭俩学姐搭配。 老陈乐呵呵的站在旁边看，还想伸手接过高雨欣手里的球杆包。 这姑娘不给。 和那种十几根杆的大包不同，这更像个精致的钓鱼包，细长皮壳还有金属角。 乍一看还以为她是拿着什么乐器盒子的娴静淑女。 跟以往气质相差很大。 赵德柱循着电话指引走上这旗舰店二楼，周梦霞挺兴奋的鼻尖沁汗：“好看不？我觉得挺合适的，走到球场上也挺好看！” 高雨欣本来就有模特儿身材，在身高基本统一的03班是最高的那个，主要还是肩宽，天生的衣架子。 淡粉色的成套运动服，婀娜多姿青春靓丽。 赵德柱看了也怦然心动，但也仅仅就是看下：“好，打包二十套……这个尺码和小一码的各十套。” 工作服尺码差不多就行了。 跟在他后面的付建清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有这样阔绰的吗？ 他还没到能参加高层团建的级别，没见过03班的规模。 冯晓婷噗嗤：“嗯嗯嗯，你这个班长还真是一碗水端平呀。” 赵德柱呵呵：“这叫做雨露……” 好像有点猥琐，算了不说。 高雨欣却问：“不是应该二十一套么，龙老师不用？” 表情定定的。 赵德柱摇头：“算了，她腰不好，以后还是别让她去参加专业课了。” 高雨欣胆子真的大：“我觉得她很难答应你。” 赵德柱无所谓：“我不会给她造成困扰，答不答应是她的事情，我正好省下时间做事，谈恋爱是最浪费时间的，挺好，你俩的衣服呢？” 冯晓婷嘿嘿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穿？” 赵德柱来选那就不会这么杀马特了，毕竟以后世的审美来看，现在流行的青春服饰大多有点非主流：“那我做主了？” 周梦霞不做声，但表情明显很期待的跟着点头。 来到鹏圳、HK，不好好给姑娘买衣裳，真是可惜了。 赵德柱有丰富陪买刷卡的经验，特别是在粤港地区。 带着内心在欢呼的两位学姐，和口嫌体正直忍不住满眼迷醉的高妹一起，逛到午饭都下午四点才吃。 冯晓婷买了三身裙装和秋冬套装，都挺适合以秘书、商务助理的身份出现。 有一套高腰长裤，搭配露腰的抹胸，外面一件小西装的米白色组合。 喜欢得试了就不愿意脱下来，走上街从未这样露腰的她还羞涩的把西装扣上，又有点风情万种。 周梦霞则是七八件单品可以随意搭配。 她身材娇小，所以尽是高帮马丁靴、高帮帆布鞋搭配七分裤之类的灵动打扮。 但也不声不响把有件超大卫衣，能把牛仔短裤都遮住，露出一双舞[　]蹈直腿的穿法直接穿了。 高雨欣一直跟着帮她们拿衣服。 结果没想到赵德柱又给她选了条米色条纹的膝上POLO连身裙，其实是可以直接穿着上高尔夫球场的。 再罩上件米白色无袖毛衣，突然就有点英伦学院派的味道了。 最后穿件棕色西装，妥妥的JK校服风，还是比较贵的那种。 高妹刚又有点耳红心跳头发热，赵德柱又打个响指：“二十套……” 真的，这落差波动让高雨欣的眼泪都出来了。 周梦霞赶紧帮她拿纸巾，冯晓婷推赵德柱和她到更衣间里：“我去对尺码，你好好跟她说几句。” 狭小的空间让高雨欣从昨天积攒起来的情绪，猛然爆发了。 张开手臂猛的抱住赵德柱脖子就开始哭！ 试衣间啊。 赵德柱那油腻的脑海中，真是先浮现过一些少儿不宜的场面，更不用说这怀里的软玉温香易推倒了。 享受下好久都没经历的小小刺激，才娴熟的双手推开高妹，那腰间充满弹性的活力，差点没舍得放开。 但脸上还是控制得住：“好了，机会已经放在面前了，老罗人品不错，可以帮你在HK甚至海外牵线搭桥，以后你的路子就跟所有同学不一样了，前提是你努力训练提高自己。” 高雨欣更哭得稀里哗啦：“可……可你对我，对我这么好，我，我……我满脑子都是你啊……” 少女多情，少女怀春，只可惜浇在了油腻大叔头上。 赵德柱不为所动：“喏，我说过了，你们年纪小就是这点麻烦，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你就不能成熟点，我的确帮了你，那么你转身打出成绩再来报答我啊，赚了十万百万的钱砸在我面前回报我啊，难道就只有以身相许这种回报方式？我这样帮你是为了跟你上床吗？” 太冷酷了。 高雨欣只觉得这两天真是一盆盆的冰水浇得透心凉。 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男生，和她以前认识、接触、熟悉的任何男生都不一样。 赵德柱还很装逼的用大拇指指肚抹掉她的泪痕：“记住，你的命运已经完全不同，但抓不住机会那就还是一滩狗屎！” 其实这话，他真是告诫自己的。 放纵自己寻求刺激，唾手可得的声色犬马，这辈子就永远纠缠在这些莺歌燕舞里了。 越是这种时候，龙芷羽那种清醒的拒绝，越显得是那么珍贵。 所以赵德柱毫不犹豫的掀开更衣间布帘走出去，声音传进泪如雨下的高妹耳中：“抓紧时间，再买点东西，吃过饭我们就要去熟悉赛场了。” 可将满十八岁的女孩儿，哪有赵德柱这种清醒。 他上一世活到三十多岁不也浑浑噩噩吗？ 等冯晓婷看见高雨欣哭红双眼的出来，还叹气。 赵德柱索性指使付建清把二十套新校服搬到车上去。 趁着支开他这点机会，也把明天的安排分配了下：“你俩假装亲友团，梦霞你陪着高妹做服务，我不去打那个U18的青少年赛，冯晓婷我们假装在旁边场地训练，这家伙肯定跟着我，你注意分散他的注意力，别让他靠近我。” 冯晓婷还笑：“不用美色吧？” 赵德柱打量她：“用美色就没有技术含量了。” 冯晓婷哼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周梦霞则长叹气的折起长长收银条：“一万七了……你花钱真是太厉害啦，我都有点后悔我买那几件。” 说完又赶紧摇头摆摆自己的厚厚刘海儿窃笑：“可哪件我都舍不得，谢谢你了。” 赵德柱拍拍她肩膀：“会花才会赚，我们会赚到更多的！” 其实平摊到每个03班的女生，工作服校服才六七百块，这俩学姐的休闲青春款也就一两千。 这算什么。 从这边的几家少女流行服饰旗舰店出去，赵德柱让她们见识了下什么叫做女性市场才是最庞大的天地。 咖啡色绒料的新款V领长裙，宽松垂感高腰西裤，连身蓬蓬裙，甜美雪纺衫，一看就是三四十岁小姐姐装嫩的神兵利器。 这么几件买下来就是一万二！ 赵德柱刷卡眼都不眨一下。 仨女生都知道他是给谁买的了。 还大言不惭的给小女生上课：“看见没，等你们三十多岁了，没有丰厚的经济能力，就站在橱窗外面看吧，年轻的时候可以尽管嗨，尽管玩开心，过了三十看你有什么资本让自己漂漂亮亮，化妆品、保养品、好看衣裳，样样都是钱！” 冯晓婷深呼吸：“懂了，什么男人都不如自己有钱在手靠谱。” 周梦霞想得更清晰：“一直跟着你努力做事就行了。” 她们可能真是认识赵德柱时间长点，已经比较清醒了。 原本主要是说给高雨欣的话，这姑娘只会看着那些成熟的漂亮衣裳发呆。 老陈全程感叹，有钱真好，年轻时候有钱就更好了。 废话。 80、不死一回哪里知道痛 （求月票） 赵德柱给老陈和自己都买了身标准的翻领POLO衫加休闲西裤，标准的下场穿着，连同高尔夫皮鞋，每人就三千多！ 他是真的花钱不眨眼，这还是现在不在意名牌随便买。 彻底让三位女生见证到，有钱会带来什么样的不同人生享受。 老陈已经接近退休的状态，都感叹她们年轻要抓住机会。 付建清默默的跟在不远处。 估计也有点受刺激。 随便吃点东西，到高尔夫球场去付费练习。 这时候鹏圳的高尔夫会员卡炒到了一百多万一张，持有会员卡只要预约就能随时享受VIP待遇有场地可以打。 但在国内主要用来炒卖，外加彰显身份。 实际上打得多的还是爱好者跟外籍人士。 老陈去忙碌报名的事宜，赵德柱就拿出红马球包，和高雨欣在场地上从五点过，一直练到九点人家灯光场结束。 高妹明显还是有点心神不定，被赵德柱反复骂。 可他不也是死过一回，才有这么深刻的教训和定力么。 满脑子情思的姑娘，眼神都是恍惚的。 赵德柱对她越细心，越认真，她就越沉迷。 小姑娘真的拎不清。 本来吃过东西叫冯晓婷和周梦霞自己到这座著名城市去逛逛，公园乐园好像还有航母呢，海边去游泳也行。 结果这俩还是跟着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远眺，冯晓婷还不耐烦的叫他自己专心练球。 她们何尝不是也在不停调整心态。 只是可能和赵德柱从招揽新生开始，她们一步步走来容易扭转情绪，而且读过一年大学，和刚刚从高中毕业离开家庭的孩子有很大的区别。 对社会的感知都不同。 老陈说自己约了老关系见面，所以晚上回酒店的时候，赵德柱也顺便带上了付建清。 一起在楼下吃了夜宵才分头去睡觉。 看见赵德柱一个人走进房间，高雨欣明显有想法。 结果被冯晓婷和周梦霞合伙拉住了。 秘书还说自己现在算是明白周梦霞上回拉住她是啥感觉。 高雨欣终于向两位学姐询问他们在一起发生了什么。 学姐调侃的知无不言，卧谈会开得很晚。 以至于第二天高雨欣萎靡不振的样子，被赵德柱又是一顿大骂！ 在学院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单独面对，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恨铁不成钢。 驾车前往球场，骂了一路。 高雨欣肯定觉得有些委屈，满心柔情撞在铁板上的那种。 眼圈又红了。 坐在她左右的俩学姐偷偷交流眼神，观察赵德柱面对美女的态度。 论身材、五官容貌，高尔夫班大多都超越她们，沈佳凝最漂亮，李媛媛最可爱，陈燕玲的清冷气质最有名，高雨欣则是综合高分的佼佼者。 赵德柱都能毫不动心。 结合当初动不动就搂着她们说事儿，他是根本没当回事。 可等到了球场，罗世信已经派人把一个球包一个滚轮箱送到现场等着了。 一套不算很贵，但专门侧重于女性球手的红马三星球杆，杆身会有较高的弹性，放大女性挥杆的力量。 这可能将会是两三年内，高雨欣最趁手的武器。 可吸引女孩子的，还是那精美的24寸标准行李箱，在国内打工仔们和大学生读书还普遍用牛仔包的年代。 光是这港版名牌行李箱就够亮眼了。 连高雨欣的泪花都神奇消失，和两位学姐打开看见从米色长裤、皮带、球鞋到手套一应俱全的还有备份。 带着“世信行”高尔夫球具店广告刺绣的比赛POLO衫、遮阳棒球帽、防晒防雨夹克衫，让女生们爱不释手，急着催高妹换上。 还是赵德柱教她们把外套挂在车窗玻璃上升起来，把后座变成隐蔽区，俩学姐照顾高雨欣换专业装备。 气质一下就出来了。 所以说仪式感真的很重要。 昨天还神情恍惚，伤感悲切的小女生，甚至可能因为赵德柱刻意的把她和同学们一视同仁，都没像学姐们那样单独买什么衣裳，有点心里不舒服的感觉。 现在一扫而空。 笔挺的高档米色长裤是带细暗纹的那种，白色意呆利品牌高尔夫球鞋比赵德柱那双还高档。 袖口、胸前都带着刺绣广告位的暗绿色比赛POLO衫也就罢了。 甚至还有两条白色防晒紧身袖套，仨女生研究了好久，又是赵德柱指点这大拇指是可以单独穿过，这个连手背都能保护到。 最后戴上真皮手套，拉着球包走进三十多名年轻球手中间的时候，绝对有鹤立鸡群的抢眼。 本来这种青少年比赛女生就少，还这么漂亮、专业。 赛事邀请来的媒体不由自主的把镜头集中在这边。 老陈索性亲自上阵给高雨欣当球童！ 本来球童是不允许在比赛期间给球员提供全面技术参考的。 但青少年赛事管得没这么严格。 这也是高雨欣第一次正式打比赛，确实有这个必要。 冯晓婷还悄声笑话赵德柱：“看来你是真喜欢龙老师，这么好加深感情的机会都放过了。” 赵德柱呸：“我们来这里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准备上班。” 俩女生赶紧偷瞄监视者在哪里。 付建清肯定不懂高尔夫球，远远的在几十米外跟着，更不用说付费才能进场了。 所以这边青少年比赛开始，赵德柱跟一帮付费用户临时组队，分散进场打球。 连球童都没要。 除了比赛可以自带球童，平时在球场打球，就像健身房的私教一样，不请球童是很LOW的省钱行为。 让赵德柱看上去很不显眼。 就像他分别都缠上了纸胶带的那些五星球杆。 这才是赵德柱第一次，放开来悉心感受这套五星球杆在场地上的威力。 之前只能默默在学院那个很不正规的练习场反复枯燥的击打。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普通游客是不允许进入赛道和果岭区的，所以从冯晓婷她们和付建清场外看来，赵德柱跟素不相识的爱好者混熟了，边打边聊天的远景，就像蚂蚁那么小。 于是等阿灿他们午后把星图软件技术公司的张泽贵邀请过来，很难让人联想到和那个GPS定位系统有关系。 这也是赵德柱运气好。 这年头做GPS卫星定位系统的拓荒者，大多都有在花旗国留学的经历。 毕竟所有的卫星，所有的系统，所有标准全都是花旗国的。 张泽贵对邀请去高尔夫球场打球谈生意，一点都不意外，甚至他还有点高尔夫球基础，在南加州玩票性质的摸过。 所以阿灿本来去联络能够邀请来个业务经理或者业务总监之类的人就够了，结果直接把人家总经理，也就是老板给带来了。 其实刚刚起步的星图软件，别看拿了一堆软件大奖或者示范认证，目前还是个很常见的小摊子。 谈不上风投，谈不上市场，谈不上规模，一切都在艰难起步。 根本没有总裁、董事长这些头衔，就是个皮包公司总经理。 吃午饭的时候赵德柱还阴沉着脸，因为第一次打比赛的高雨欣发挥很差。 哪怕老陈一个劲解释，新球杆、新场地、新环境，连南方天气日晒光照都不习惯。 赵德柱还是冷嘲热讽的骂：“平时不是很得意吗？现在跟人家比比就知道，连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都打不过！你还有什么资格以后要别人赞助？” “明明可以靠实力，让别人真心实意的追捧你，最后只能靠脸蛋身材和上床，给人做牛做马？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难听得像在捅刀子似的，一刀又一刀。 冯晓婷都悄悄拉赵德柱衣袖了。 周梦霞却一如既往的低头不语。 高雨欣好像被骂得有点麻木，没再红眼圈，改成红耳根，因为餐厅里面人来人往听见的不少，挺难为情的。 可抬头和赵德柱对上眼，立刻又低下头去。 直到赵德柱感觉兜里手机震动下，才气冲冲的拿着自己球杆出去下场了。 付建清根本不敢靠近。 ~~求把月票留到十号给老赵啊，我看见投给梦想、草根、大美还有杀手的月票，真的心痛，要吃速效救心丸的那种 81、让我重新捋捋好吗？ / 俩学姐和老陈立刻围上来劝导高雨欣。 冯晓婷还念念叨叨的起身拿毛巾端水照料，顺便调侃付经理到外面看台区去监控赵老板呀。 付建清没好意思马上跟出去。 也就没看见赵德柱在赛道入口处，跟张泽贵握握手，一起走上开球台。 一般球包里是14根由长到短的球杆。 可以买标准的全套，也可以按照自身习惯凑不同品牌的不同型号，一切以自己顺手和习惯为重。 赵德柱就偷懒只带五根球杆。 包都没要，一把抓的攥在手里。 像个工地上抓了几根钢筋的农民工兄弟。 四支红马的开球木、P杆、7号铁、3号铁和那支AX推杆。 结果万万没想到，张泽贵连球杆都没有，早知道把全套杆带来分享了。 于是俩大男人就拿了五支杆，非常寒酸的开球了。 这种来零碎打球的往往是次第开球，后面的人要等到前面上了果岭才能开球，前面的打进了，后面才能上果岭。 所以要是遇见技术不好的拖拖踏踏老不进球，就叫做压场。 后面排队打球的会非常不爽。 当然办了会员卡的有钱人不用吃这种苦头，往往是独占一洞舒心的打。 张泽贵肯定万万没想到，说有百万级别大业务，邀请他来打高尔夫球的客户，居然是个小屁孩儿！ 虽然一件深蓝色横条纹POLO衫加黑色休闲长裤，黑色球鞋和黑色棒球帽，看起来有超越同龄人的黝黑成熟气质。 还是掩饰不了小屁孩儿的青春痘和稚气脸庞啊。 好在高尔夫这个环境，很抬富贵气，张泽贵也不至于掉头就走：“赵先生年轻有为啊！” 赵德柱摆开缠满纸胶带的一号木，稍微掂量下，挥杆。 因为是午后一点多，后面只有零星两三个排队的狂热爱好者，本来有些窃笑这个年轻球手的球杆惨不忍睹。 可听见那开球木打出清脆又充满中音混响的一记撞击，动作更是标准得无懈可击！ 立刻止住表情伸长脖子，看热带正午阳光下的小白球划破长空，卧槽，技术不错呀。 赵德柱是完全放松的打着玩，甚至眼角都在瞄着对方表情，判断对方是在看打球还是观察自己。 笑着把球杆递过去，还低声：“红马最顶级的开球木，这几支总价过二十万了，您试试看？” 价位，永远都是彰显逼格的最简单工具。 张泽贵立刻有点惊奇，拿到手里甚至有点拘谨。 赵德柱还帮他把球摆在发球点上：“一百台导航仪，外加一套可以同时显示所有这些定位点存在的大屏幕画面，签约就全款。” 张泽贵被这种开门见山式的商务洽谈干扰了，正要说话，赵德柱却指果岭的方向，示意他开球。 应该说，这场商务谈判，就是从这时候起，技术方始终处在被动中。 因为无论是环境，还是打球的过程，都不是张泽贵熟悉的模式。 他只能说知道怎么挥杆，打得毫无章法的飞出去几十米，和赵德柱那个快两百码的远距离精准落点根本没法比。 赵德柱还是笑眯眯的，顺手抓了放在旁边的几支杆，这么攥着示意一起走了。 张泽贵掂了掂下手里的高级球杆才跟上：“具体细节说说看呢？” 两人并肩走在绿茵如毯的草坪上，哪怕骄阳似火，也很舒心开阔，跟在会议室、办公室谈生意的感觉，的确不同。 赵德柱从裤兜里摸出张纸，就是他昨晚对着导航仪画面，艰难描绘的界面，上面有几十个画了圈的车牌号标注：“坐在监控中心，能随时看到一百辆车的定位坐标在江州市区的大屏幕上，你能做到吗？” 张泽贵一目了然：“仅仅是江州市区？这就是系统，不难，我们可以定制开发，时间周期不超过十五天。” 这就叫会者不难。 在后世每个人都习以为常的GPS定位，在03年前后恰好处在技术上已经全面解决，普及到国内市场还有个价格门槛的节骨眼上。 一台普通的导航仪还要卖到三千多，加上汽车普及还没开始，所以绝大多数普通人对这个东西很陌生，很神秘。 甚至比赵德柱本来想象的都要简单：“报价多少钱？” 两人已经走到张泽贵的落球点，赵德柱递上3号铁木杆：“不用打得太高，主要是长曲线和精准方向……” 张泽贵哪里在衡量打球哦，快速心算下：“导航定位终端一百台，算三千一台吧，三十万，系统定制软件二十万，监控中心设备四十万，九十万总价，安装调试和后期维护服务给您算五年。” 结果注意力不完全放在击球上，反而打出一记一百码以上的中长距离。 赵德柱还鼓掌了，但一同走过去的时候，悍然拦腰斩：“我知道导航仪成本只有几百块，四十五万我就一次性付……” 张泽贵不等他说完：“好！” 赵德柱终于体会到龙芷羽那种胸胀到吐血的感觉了。 还价还高了！ 他真想时间倒流十几秒，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从江州飞过来一路上他都在琢磨，两百万是欺负夏老板不懂，06年左右六七百块就能买到的导航仪，自己绝对能搞定。 只要在这边压价越大，自己的利润就越高，准备了好多讨价还价的说法。 其实从一开始跟夏老板没有强调独家版权，赵德柱就是准备拿来跟导航软件公司当筹码的。 也就是软件公司方可以给江州做，也可以随便拿去给任何地方卖钱。 这样就能尽量要个低价。 反正又不是自己透露出去的。 没想到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了电子IT行业的无耻暴利！ 赵德柱都噎了下：“卧槽，我怎么感觉有点亏啊。” 张泽贵经验丰富：“赵先生，这是您提出的合同金额，我们都可以做，其实一分价钱一分货，十万块也能给您做，但东西就未见得是那样儿，就在普通电脑屏幕上勉强看看，四十五万能提供三屏联动，3米乘6米的投影显示屏，九十万一百万我们也许能提供业界领先的大显示屏，对吧？” 赵德柱在这方面完全白痴，根本追不上节奏：“可是我跟另外一方的报价……” 张泽贵业界良心：“那是您的能耐，电子IT行业有摩尔定律，每隔一年半左右，成本降低一倍，性能则会提高一倍，恰好您的报价在上个周期，我们用下个周期的技术成本实现了，利润当然是您的，我们会在跟甲方的接触中，完全保密我们的合约价格，当然如果是我们跟甲方直接签署合同，资金要从我们账面转到您手里，那相应的税款要扣出来，并且转给您的金额要用合理合法的手段避免是商业贿赂……” 赵德柱已经完全放心了：“行，因为甲方有人一直盯着我，晚上来皇庭酒店签合同吧，记得多带俩人来，我把全款现金给你。” 张泽贵见多识广，对土豪风的甲方也不惊奇，开心的说好。 明摆着赚了一百多万，赵德柱还是对刚才那个胸闷有点耿耿于怀。 想着故技重施，放点后世信息打秋风：“您以后就想这样卖导航赚钱？会不会人手一个导航根本不要钱？” 没想到理工男没那么多神叨叨：“一定会有这一天！这才是造福人类的梦想。” 赵德柱不死心：“那你不就赚不到钱了？” 张泽贵像看傻子似的终于扳回点主动：“卫星导航运用前景非常辽阔，民用基数扩大不过是个先决条件，我们现在做民用导航产品不过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GIS三维地理信息的盈利点到处都是，关键是要在经济成本和社会效益之间找到平衡点。” 赵德柱完全听不懂，只能承认，有文化的人不会被自己忽悠。 哼哼，那老子就不告诉你手机会成为人手一个的导航仪了。 赵德柱只能这么傲娇的腹诽。 赚了一百多万，他还有心情计较这个。 ~~推荐卷土大大的《最初进化》 最意外的诡异宿命， 最激烈的脑力碰撞， 最残酷的生死战斗， 最疯狂的奇异幻想， 最离奇的事实真相...... 最初已至，再战十年！ 82、南枳西橘 嗯，对赵德柱来说，赚一百多万真的不算什么。 当初他迷上赌博，可不也是举手之间赚了几十上百万，然后掉进坑里？ 所以对这看似正当却太过轻松的赚到上百万，还有点惴惴。 边打球边问张泽贵。 IT从业者摇头：“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特点，信息资源不对称产生的暴利比比皆是，为什么鹏圳会成为高新科技技术集中的城市，就因为这里正好处在外来新技术，和巨大国内市场的交汇点，一台设备在国外可能随处可见白菜价了，但你从西南地区来恰好用得上，还不知道行情，自然是多贵都要买，商人可不就最喜欢赚这种钱么，这不是骗，这是信息不对等带来的价差，所有电子产品初期进入国内，都是这么赚钱的。” 列举了每一次技术浪潮的碰撞，可以说国内所有闷声赚大钱的科技公司，全都经历过这样积累的原始资本。 赵德柱认真倾听。 这比特么上课看书强多了。 高尔夫运动确实是个很适合这样走走聊聊，顺带打球的商务交际形式。 可能是签下几十万的大单，更可能是这种环境，让张泽贵侃侃而谈，甚至建议赵德柱可以复制这样的模式到很多城市：“很多科技公司就是这样发达的，我们拥有巨大的国内市场，只要证明在江州有市场有利益，马上复制到其他省，成本会进一步降低。” 赵德柱笑：“可我跟这种掏钱金主的关系，不可能这么轻易复制吧，而且……导航定位技术真的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铺开，这玩意儿立刻就会变成白菜价，谁都糊弄不了了。” 边说，他边轻巧的用AX推杆，在五米左右，推出一记非常精准的远距离推杆！ 其实两三米以上都可以称为远距离推杆了。 想想看把乒乓球大的小白球，推进碗口大的洞里，这果岭草皮肯定没有台球桌面那样近乎水平，有些还故意设置了起伏、漩涡、坡道、斜面。 只有在现场感受，才能体验到那种三五米外推杆进洞的成就感。 对赵德柱这杆远距离推进，张泽贵都忍不住鼓掌了！ 哪怕赵德柱是帮他推进的。 果岭上只有他俩，没有裁判也没有球童，下一组球手还在一百码外等着这边离开果岭。 所以没第三人注意到赵德柱的推杆效果。 赵德柱也很满意，这个标准的三杆洞，他真是漫不经心的就一杆靠近果岭，然后P杆靠近球洞，最后推杆进洞，标准杆轻松完成。 可中间张泽贵啰里啰嗦六七杆，才凑到果岭上，后面球手等得都要冒火了，赵德柱看这个推杆张泽贵都要磨蹭半小时，干脆上手帮他打进。 还歉意的对后面球手挥挥致歉。 张泽贵可能就是被这个推杆分散了注意力，直到两人并肩走出来，才忽然想起来：“你怎么这么确定导航定位技术会在很短时间里，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铺开？” 赵德柱比赚了一百多万还开心：“哈哈哈，你给我免费做这单，我就告诉你突破口在哪里。” 张泽贵再看眼这个连GIS三维地理信息的盈利点都不懂的十足外行。 选择还是要赚这四十五万的业务：“呵呵，赵先生开玩笑了。” 谁信他说的话啊。 不是谁都有罗世信那样的底气和心态。 况且赵德柱也确实在高尔夫上面展现出是个行家。 所以直到约好晚上过来签约，张泽贵居然都真的没有再问关于导航技术的未来。 肯定也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样的机会。 用四百五十万他可能都愿意换来的信息。 赵德柱也稳住不说。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手机还有两三年就会有装上导航软件系统的，因为那台手机他买过，而且就是用的张泽贵的星图软件。 这也是赵德柱敢一次性付款的原因，这是个做事儿的企业。 所有什么某度地图、某讯地图、某德地图全都是星图软件的小师弟。 而等到苹果手机彻底把智能化推上极致以后。 手机导航就成了难以改变的趋势。 多少大企业在这一连串的变革中销声匿迹。 这其中就包括一度独领导航市场的星图软件。 也包括赵德柱兜里的诺基亚。 03年的人们，谁能相信被称为天下第一大手机厂商，占据全球半壁江山的科技产业，居然都能瞬间崩塌。 赵德柱都在琢磨自己要是找上诺基亚的大门口去卖这条信息，到底是能得到对方多少钱，还是被当成疯子打出来。 唉……明显这也不能成为自力更生的长久之计啊。 让冯晓婷陪着张泽贵回他公司，算是考察下真伪，这小姑娘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等她回来无声的点点头，赵德柱带财务去银行取了五十万现金，直接两层黑色垃圾袋那么装着提出来。 周梦霞帮他用头绳把那五万单独拴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又有请全体在鹏圳人马开心庆祝的打算。 忍不住小声：“能不能节约点，之前没有钱的时候，大家都为你担心，这次出来我跟晓婷也讨论过，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做，纯属带着我们见世面。” “你当然不在乎买衣服吃好的，可如果你要一直带着我们做事，我们心里很慌你知道吗，万一赚不到钱，你还这么大手大脚，我们却习惯了吃好喝好，又没本事帮你，怎么办？” 赵德柱很意外，也许在老家，从小周围人都知道赵家拆迁有钱，大家都习惯了吃他的用他的理所当然。 相逢不过一个月的新朋友，感受却不一样。 随便就会遇上这么心灵美的姑娘吗？ 所以他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会心慌？” 周梦霞嗯：“我家里从小就穷，我体会过那种等着爸妈去借钱，才能买米做饭的心慌，现在条件好点了，但穷到骨子里的感觉我始终都记得，所以很怕很怕，你这些钱也来得很惊险，不是吗。” 赵德柱刚想顺手拿一叠钱给自己的私人财务。 周梦霞拨弄下额前厚厚的刘海儿遮住眼：“不是跟你要钱，我们都叫你老赵，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很想跟着你也做个自力更生的人，而不是白吃白喝，别这样把我们养成伸手党，好么？” 赵德柱忍不住反思，以前树倒猢狲散，所有人都习惯于找自己当伸手党，难道是自己的错？ 面对这确实是第一个主动明确自己职务身份的同伴。 可能跟每个人的家庭环境、经济条件、成长经历都有关系。 总体来说，这些新朋友可能比一直在那条街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感悟还是要多些，起码这都是些读了高中读大学的年轻人。 赵德柱想了想改正：“那以后你可以随时叫停我花钱的事情。” 低着头的女生偷偷扯了下嘴角，好一会儿才轻声：“嗯，我会对得起这份信任。” 赵德柱反正是还没想到这份责任有多么重大：“不过财务上面的事情，我听说很复杂的，你要抓紧时间好好学，才有资格叫停我。” 舞蹈专业的大二女生，显然已经在偷偷下功夫了：“我们还是要办个公司，这笔钱是你个人跟夏总签订的协议，可如果真的成交，是要出具账务发票的，当然我们可以凭你跟夏总的关系私人结账，他们地产公司自己想办法冲账，可如果不想被人抓住把柄，最好就是光明正大的开票做账，至于我们进价是多少，那是我们的事情，对吗？” 赵德柱很想像以前那样甩手不管，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过段时间就告诉他公司亏损没钱了：“好，之前你不是准备成立洋酒贸易公司吗，这次搞起来吧，他们还有些日子才能交货的，正好收尾款的时候用我们的公司去跟夏总那边交接。” 周梦霞又提出个让赵德柱没想到的建议：“那……就叫汽车用品贸易公司吧，这样顺便我能把驾校那边的帐也做到这里面来。” 赵德柱啊？ 什么账？ 周梦霞给他解释：“龙老师给我说了，刨掉所有教练、油费开支以后的纯利润，你和学校各一半，有公司才能名正言顺的把这钱收进来，那些驾校的车也算是汽车教学用品吧，算公司的固定资产，租给驾校用……” 她肯定是囫囵吞枣的看了些财务书籍，学得挺一知半解，但说话有点那个味儿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对赵德柱挺专业的建议。 赵德柱就乐了：“那我也应该名正言顺的给你月薪了哦？” 周梦霞终于抬头满是忍不住的笑：“嗯，我也想名正言顺的每个月从你拿领工资，心里就不慌了。” 看来赵德柱这种不把钱当钱的态度，饱一顿饿一顿的惊险，反而激起了小伙伴们的忧患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跟地区差异有关。 83、感情再深，还是不问 不是个个都像周梦霞这样懂事拎得清。 高雨欣就是表现不好的那个，冯晓婷故意支开付建清，等赵德柱他们取了钱回去，接上打完青少年比赛的老陈和高妹。 赵德柱才知道她初赛就被淘汰了。 幸好没请罗老板来看比赛现场。 排在倒数几名的成绩，简直丢死人。 付建清不在车上，他也没了骂人的情绪：“可能还是练习时间太短了，这次回去以后看有没有下次机会吧。不过明后天的比赛报名费都交了，你就当去积累比赛经验，顺便也自己想清楚，确实不想努力好好打球，那就趁早别浪费机会，我们把机会给别人。” 回头想想，如果不是三十几年的惨痛失败，如果不是发自灵魂深处的那致命一击，如果不是死过一回的觉悟。 赵德柱自己何尝会清醒呢？ 重新在家乡醉生梦死不爽吗？ 来了这种野鸡学校，唾手可得的风流成性不愉快吗？ 他都不知道自己故意把话说得这么重，究竟是为什么。 是自己深刻体验过坠楼的那种噩梦心情。 还是就像周梦霞穷怕了的心态。 赵德柱感觉自己的确是三四十岁中年人，带着那种忍不住要说教或者指导人生的做派。 很讨厌，可又忍不住。 反正一改对冯晓婷和周梦霞的老油条脸色，冷漠得很。 又是老陈来劝：“下午一开始就被宣布成绩不达标，其实已经调整过来不少了，明天，明天你俩自己一起试试。” 赵德柱强忍喷人的冲动，吃晚饭都黑着脸。 让蹭饭吃的付建清只敢坐半个屁股在椅子上。 估计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这个工作太难了！ 而且跟着来了以后，根本不知道赵德柱一行人究竟是来商务洽谈还是游山玩水的。 满头迷惑的跟着在高尔夫球场消耗时光。 但饭后回酒店，赵德柱让他开自己的蓝鸟车，陪三位姑娘和老陈去逛逛南国都市，他还是赶紧听令。 也不敢说随时盯着了。 可临到出门，不光冯晓婷按计划说肚子疼不想出门，高雨欣也低声说自己不去逛街。 周梦霞快速和闺蜜对对眼：“那就只有我去看看了，拜拜。” 还在电梯里，高雨欣的眼泪就忍不住滴下来。 赵德柱看都不看，提着黑色垃圾袋和球包看楼层数字跳动。 冯晓婷也不高，搂着高雨欣的手臂低声劝，不过看向赵德柱的眼神是真佩服，佩服他的心狠。 到了楼层，赵德柱不管，自顾自回房间。 冯晓婷还是陪着推了球包和拉杆箱的高雨欣先收拾球衣比赛服吧：“待会儿人来了再叫我，打房间电话啊，长途贵。” 赵德柱才不在乎长途电话费呢。 先打电话给爹妈说了自己来鹏圳出差，一切都好，还拒绝了老爸又要给点钱的思路。 很自豪的解释：“我挣了点，爸，我在学怎么赚钱，正当生意踏踏实实赚钱那种，您就别操心了。” 郊区农民出身的爹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抱怨不用这么辛苦吧，一个多月没见儿子了。 赵德柱也不让爸妈来看自己打球。 主要是怕牵扯到不相干的人。 挂了以后，那种说教情绪还是有点淤积。 那就发短信给龙芷羽抱怨：“下次我争取带陈燕玲或者别的谁出来比赛，看能不能刺激下她。” 也许是后世用微信、QQ的习惯，赵德柱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发短信用文字表达。 龙芷羽很快回复：“啊？这么差，你是不是有点拔苗助长了，才训练一个月就去打比赛，也不能伤害了她的积极性吧。” 赵德柱恨铁不成钢：“高尔夫又不是足球篮球，学个一两天像模像样总行吧，她身体条件、各方面天赋都挺好，心思不在这上面，恍恍惚惚的！” 龙芷羽马上懂：“心思……怕是在你那里吧，她那么活泼外向的，你干了什么？” 赵德柱抱怨：“我还能干什么？明确的告诉她，我要追的人是你，不会跟这些小孩子谈恋爱浪费时间的！” 短信那边顿时停顿了，好一会儿龙芷羽才回应：“赵德柱，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不要跟我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你开学一个月以来的学习表现非常好，不但带动了全班同学的专业训练氛围，还让全校同学都有了好榜样，更是剔除了学校的害群之马，校外努力的在做事成长，都非常好，唯独这件事你错了，你还年轻，不要因为一点点感情上的冲动就……” 巴拉巴拉的一大篇！ 甚至因为短信字数限制，分成两条发过来。 也许没了赵德柱当面说话的那种毫不抵抗，龙芷羽终于能过足瘾的苦口婆心完整全套。 如果能发表情包的话，多半最后会非常舒心。 一吐为快的舒畅。 赵德柱舒适的靠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跟看情书似的。 然后回复：“嗯，道理我都懂，除了跟你说说，我在这上面有浪费过时间吗？这只会促使我更加努力的去提升自己，希望能配得上你，不说这个了，因为帮高雨欣联系比赛赞助，我把高尔夫专业的管理方面书籍都托人从HK去找了，争取尽快弄回去，然后这次比赛之外谈的生意应该能赚到钱，我还是在考虑怎么做个好项目，回头再跟你探讨，晚安。” 他尽量让自己在文字中看起来成熟些，又不油腔滑调，反复调整文字，直到门铃都响了，才点了发送。 于是在张泽贵带着财务、法务过来洽谈细化整个合同方案的时候。 就发现这位年轻的甲方不停在摸手机看看。 在看手机还没成为习以为常的03年，这个动作很莫名其妙。 其实龙芷羽只简单的回了个：“注意安全。” 好在冯晓婷已经陪赵德柱整理过好几份合约了，认真细致的跟对方交流，不懂就问，抱着学习的态度把秘书职责履行好。 高雨欣也换回之前的衬衫长裤马甲，系上丝巾兜兜，一丝不苟的束紧头发做好服务助理工作。 显着赵德柱像个大富大贵的某二代，住在五星级酒店，带着这么年轻漂亮的秘书跟……女仆？ 四十五万从银行刚取出来，包得很紧扎的现金，其实没多大体积。 也就一个暖水瓶大小吧。 但四扎立方体，加上最后五万叠着，放在五星级酒店客房的桌面上，还是很有视觉冲击力。 就像上回拿八万冲击车商大哥，赵德柱最喜欢用这招对付人。 哪怕张泽贵是海归电脑专家，也见过更多钱，但还是被这种满溢的土豪气冲翻：“说实话，一次性付全款的甲方我还是第一次见，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也一定会把这个单子加班加点的给你做好，一周左右的时间吧，我会亲自带人到江州安装调试交货。” 赵德柱忽然提出：“你也没赚多少的话，带那么多人干嘛，这个调试的活儿又不复杂，到江州给我的人培训下，以后维护啥的我们自己做了。” 他是真明白这东西技术含量虽然真的高，但运行维护要求很低。 监控中心的几台电脑加显示屏有多复杂？ 给每辆车装导航仪有多复杂？ 让刘江涛那帮孙子跟着多学点技术，多出来看看，别特么成天能当个驾校教练就爽歪歪了。 看看冯晓婷她们几个学姐的懂事程度，赵德柱挺想拿球杆抽那几个家伙。 可能还是因为追求龙芷羽，赵德柱不由自主的会代入到她的角度？ 又或者就像他对高雨欣的这种好为人师态度？ 反正张泽贵是蛮吃惊的，四十五万的业务，飞一趟江州来回就是好几千，哪怕火车过去多一个人的差旅费啥的也是好几千。 居然有这样的甲方主动帮他省钱。 告辞的时候都握住赵德柱的手深情了：“赵先生，你虽然年轻，为人处世确实非同一般，你就等着看货吧。” 这死心眼的理工男，还是没舍得问本行业未来发展前景怎么样。 敬佩人品，并不等于他就能把赵德柱当个算命先生相信了。 84、我真的只是打辅助 在赵德柱看来，剩下两天纯属带着漂亮小妞在鹏圳玩玩，放松的打打高尔夫球然后回江州。 哪怕没有跟小妹子谈恋爱做运动的想法，看她们在时尚前沿变得更漂亮也是蛮有乐趣的。 而且高雨欣这两天的表现，再次证明了，小女生真的只可远观不可那啥…… 太麻烦了。 早上开车出发去球场，听冯晓婷说黄盼盼跟杨倩羡慕得嗷嗷叫。 形容她俩是在驾校含辛茹苦操持家务的黄脸婆。 赵德柱故意的：“我们以后经常都有出差的机会，下次她俩来呗。” 老陈再次表示对年轻人和这个崭新时代的羡慕。 高雨欣不说话。 其实昨晚四十五万的现金那么从垃圾袋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她同样被冲击到。 冯晓婷、周梦霞是已经跟着赵德柱，从KTV、五星级酒店、几万块的洋酒投资、崭新的车拿去肉包子打狗、八万块换一堆能动的垃圾。 她们一步步被冲击过来，接受度要高得多。 高雨欣完全是一股脑的被砸晕了。 从前天旁观赵德柱把五十万开价硬掰成两百万，紧接着马上就坐飞机、来鹏圳，穿戴得像个职业球员上正规球场打比赛、付几十万现金出去。 在家庭年收入普遍只有一两万块左右的内地，十八岁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有几个经受得住？ 所以很沉默。 以至于从早上起来都没有穿那件有赞助商标的T恤，就是白衬衫配长裤和球鞋。 可能那一点点压力她都有点受不了。 赵德柱懒得说。 老陈最活跃，喋喋不休的解释：“今天是双人组合赛，参与的都是业余球员，小赵你好好照顾小高，相互支持争取多适应下这种比赛氛围。” “粤东的高尔夫环境确实好，这么一场普通的国庆节前业余杯赛，也能吸引五十多位球手参与，江州本地能随时凑出二十人就不错了。” “真是周周、月月随时都有比赛，加上这么多个球场，才能营造出这样好的氛围。” 赵德柱本来想再刺一句再好的氛围也不会珍惜。 从后视镜看见高雨欣正怯怯的抬头看他，以前神采飞扬的那个骄傲女生都不见了踪影。 算了算了，再拉扯一把。 抵达球场以后，赵德柱依旧是拿了那五支杆上阵。 高雨欣连忙背了自己的球包跟在身后。 乍一看，还以为她是球童呢。 业余组合赛没有男女区分。 两人抽签拿号还不错，排在第七位开球。 这就跟昨天的青少年赛、赵德柱自己打着玩的架势不同了。 一个标准的高尔夫球场都是18洞。 也就是说要从头打到尾的标准赛，全程耗时一般在4~6小时！ 早点开球，没准儿打到四分之三以后，有点累了吃个午饭休息下打剩下的正合适。 如果排到最后，打不了多久就休息，整个节奏都不对。 当然也可以申请全程只是吃点零食充饥。 总之标准的高尔夫比赛，其实极为耗费体力。 青少年赛一般只打两三个洞，赵德柱那种随便找个洞练习熟悉的感觉更不一样。 九点准时开球。 一对对的跟在前面的节奏后开始。 赵德柱冷着脸上台的时候，裁判还检查了下他的球杆，只是顺着一摸就有点难以置信的观察下杆头。 拿在手里也有神兵利器油然而生的舒适感。 没忍住撕开点纸胶带确认了下。 再看看手里报名表。 业余球员的定义是：为接受高尔夫运动的挑战性而打球的人，不以此作为职业和谋取经济收入。 连有高尔夫教练员证的教练和球童都不能参赛，退役的职业球员也不行。 所以十八岁的年轻人，居然拿着红马五星来参加这种最低级别的业余杯赛，也就是某个建材商或者地产小区赞助的万把块总奖金比赛。 也许全场所有参赛人员的球杆合起来还没他贵。 而且其中还有支怪模怪样的AX推杆。 但不违规，用高档球具并不违规。 赵德柱检讨昨天可能还是有在付建清面前做戏的成分，有些话带着情绪说得有点重。 尽量耐住性子：“上了赛场就别想那么多，一杆杆一步步……” 一说就觉得自己又忍不住带了中年男人的说教口吻。 憋住火：“跟着我打就是了！” 深呼吸才能平心静气，看看远处的果岭，想都不想，在这块后世打过很多次的场地上挥杆开球！ 裁判一下就感觉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姿态、球路。 每个高尔夫球场都是因地制宜的设计，每个洞都会根据实际地形设计出各种特点。 甚至有故意在喀斯特地形岩洞周围、湖泊周围、沙地周围，甚至几块孤零零水中小岛上的设计。 所以球员要根据自身情况分析，大多业余球员没有一杆打到果岭附近的能力，就要考虑好第一步第二步的落点，也许要曲线迂回靠近果岭。 因为判断失误，打进水里或者沙坑、灌木丛里，那就很麻烦了。 赵德柱上来就打，线路选择、最终落点，都是裁判在这块场地上看见高手的标准做法！ 有些惊叹的收回目光。 却看见双人赛的女球手已经上位，赵德柱习惯性的反握球杆，拿把手轻轻敲了高雨欣腰、肘的起势。 仿佛就回到了在校园练习台那种熟悉的感觉。 更重要是赵德柱说那句话，似乎给了高雨欣一个最简单直接的方向。 跟着他打就是了！ 三星红马基本算是大众普及版本，但适合女球手使用的型号，多半杆身就要柔软些，这样开球击打时候能带来更大的韧性和力量放大。 弥补女性球手的力量不足。 可高雨欣实际上是个身高和赵德柱差不多，肩宽也差不多，手臂甚至还长点的健壮身材…… 当面这样形容女生可能会被暴打。 但高雨欣从一开始被赵德柱和老陈发现，就是她拥有女性中间颇为少见的力量型骨架，这也是魏胜美能在欧美女性球手中间脱颖而出的最大特点。 砰的一声，裁判和周围挤在发球台周围的观众一起。 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声惊叹！ 双人赛里面，如果有女球手，往往就是拖后腿的那个。 可高雨欣这一杆直接跟在赵德柱附近，甚至连距离都没多远。 爱好高尔夫的，在鹏圳这个全国高尔夫窗口，多半见识过高手打球。 对赵德柱的击球会有点惊叹，但也不过是接近职业球员的业余球手中上水平。 可女孩子能打出这种水平，那就必须要鼓掌！ 高尔夫运动作为欧美宣扬的贵族运动，很讲究礼仪，比赛期间特别是在果岭阶段要保持绝对安静，但开球限制不多。 马上有一片掌声响起，连裁判都再看看报名表，确认这个小姑娘只有十八岁，不是职业球员。 真的就是赵德柱判断的那样，他个亚洲男性能打到多好？再牛逼能胜过老虎伍兹？ 而且就算如日中天的高尔夫皇帝，周围也有无数如狼似虎的高手。 但在女性世界，那就简单得多了。 魏胜美比高雨欣还小四五岁，十三四岁就能靠特别的力量型打法出头。 可见女性选手里面，力量型是多么特殊。 不是宣扬高尔夫是高雅的贵族运动么，大家闺秀有几个是力量型的？ 所以高雨欣居然能跟上男球手的节奏。 就显得格外出众了。 赵德柱还采用国内家长习惯性的打压式教育：“别得意！这都是球场礼仪，别像个乡巴佬似的看什么看，走了！” 高雨欣根本就不在乎，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打得好不好。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跟着他打！ 这是我唯一能够体现自己价值的地方。 低着头默默的背起自己那个沉重的14杆球包就跟在赵德柱后面，踏上了青青草原。 这块在她心目中，只属于她和赵德柱的天地。 85、举高高，要抱抱 谁都想不到，这样一场鹏圳每周可见的小区级别高尔夫球赛。 在高雨欣将满十八岁的心灵里面，烙下了什么样印记。 第一洞这个标准的三杆洞。 业余选手一般要打四五杆才能进。 女性业余选手六七杆都算比较好的。 赵德柱中规中矩的四杆完成，肯定算是不错。 高雨欣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也四杆完成。 整个球场的业余球手和观众都轰动了！ 这里面不光是力量，还涉及到技术。 高雨欣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照抄赵德柱的动作和球路。 本来这是他俩在江州练习时候最常见的场景。 赵德柱怎么打，高雨欣就怎么打。 不多的几次在高尔夫球场实地下场练习，更是赵德柱怎么走，高雨欣就跟着怎么走。 一旦这种两人熟悉的节奏开始后。 高雨欣似乎就进入了一种只有她和赵德柱的境界。 因为他俩都没带球童，其实果岭上除了裁判，真的只有他俩。 赵德柱也有点兴趣了。 高尔夫球的乐趣就在这里，一个人打颇为无聊，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陪伴。 肯定会涌起比试的心态。 专注度会立刻加强。 第二洞开球的时候，他就超水平的打了个非常靠近果岭的好球，第二杆用P杆想打个碰运气的直接进洞，没得逞，但推杆一举搞定。 这就是标准的三杆洞，三杆完成。 老陈带着俩姑娘和好多观众热烈鼓掌。 但观众们显然是来看那个高挑的女生打球。 高雨欣没那么大的力气或者技巧基础，第一杆有点远，但第二杆奋力靠近果岭，第三杆差之毫厘，第四杆推进。 这已经是可以媲美男性业余选手的成绩了。 在她和赵德柱之间，她也只输了一杆。 关键是这时候，连冯晓婷这样的外行观众都看出来：“哇，高妹感觉好沉稳哦，不抬头，不说话。” 陈金龙激动：“和昨天判若两人，你看她那种专注度！” 周梦霞的观察是：“只专注对老赵吧？” 对的，高雨欣眼里只有赵德柱。 甚至打了多少杆她都不在乎。 当她第一杆打得不好的时候，赵德柱帮她选出合适的球道木，指个方向，她就默默的朝着那边努力。 上了果岭，赵德柱帮她示范下怎么瞄准，她就照着做。 等到第三洞上果岭的时候，赵德柱已经忍不住温柔轻声：“这个球场比江州的复杂多了，来，面对球洞，闭上眼，轻轻翘起脚尖……” 果岭这个高尔夫球的决赛圈，看似平整得像地毯一样的草皮，其实不是平的，越是有趣的高级场地，越是故意会做出起伏、斜度。 人的双眼很多时候会欺骗大脑，看着以为是平的。 但人体重心不会。 大脑里面有个陀螺仪一样的东西，在闭眼以后就会发挥作用，脚尖离地稍微失去点平衡，就会感觉到斜度朝着哪边。 所以双脚会告诉球手，球会在推击方向后朝哪边滚动。 相应的要反方向多偏点。 高雨欣却在闭上眼以后，听着赵德柱那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仿佛在叩击心灵，无比安详平静的舒适。 听赵德柱叮嘱：“感觉到没有？我们在朝着右边倒，所以推杆的时候，稍微往左边多偏点……” 赵德柱自己的推杆不在这个方位，他熟悉这个场地，上果岭的时候就故意朝着球洞下方打，这样推杆时候哪怕用力大点，都会很舒畅的直线打进！ 这个故意设置的四杆洞，他居然三杆完成！ 少一杆就叫做小鸟球，抓了只小鸟。 业余选手里面能抓小鸟，就是好手了！ 高雨欣四杆标准完成，但那是因为她上果岭多花了一杆。 而所有挤在旁边的观众和参赛球手，看见翠绿的果岭上，那只小白球，竟然跑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滚进洞里！ 场边简直轰动了！ 乒乓球、足球、台球，几乎所有的球类运动，能打出弧线球的，都是高手！ 观众们当然看不到这个弧线是因为球滚动在坡度上，后面被坡度重力拉着下滑。 看起来格外神奇。 而懂得这个果岭奥妙的球手们则惊叹不已。 才多少岁的女孩子，就掌握了这么高超的果岭技术？ 高雨欣自己看着那神奇的弧线，也有种难以抑制的战栗，充满难以言表快感的战栗。 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愉悦感。 更愉悦的可能就是她视线中那个男人的欢乐表情。 赵德柱快活极了！ 可以说这是他重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刻！ 毕竟龙芷羽又没答应过他，赚钱才一百多万，也就是他曾经一晚上输掉的赌本而已。 其他没什么事情值得他很高兴。 唯有两世为人都是第一次，亲手培养出来一个漂亮的推杆进球。 还是那么好看的小妞，昨天还那么差劲，今天的飞跃太让他满意了。 比他自己进球都还快乐，无比放松的快活，双手握拳狠狠庆祝下，都觉得不够，顺势跪下去再握拳耶一下！ 男人的快乐，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场边的欢呼，掌声，都没能让高雨欣的目光挪开半分。 也许是昨天到今天赵德柱对她态度反差太大了。 也许是赵德柱一直以来无论嬉皮笑脸、冷静沉着、满不在乎的各种形态，都从未出现过这种快乐。 而且是非常明显因为她快乐。 高雨欣似乎隐隐约约的找到了那个方向。 似乎在发光的方向。 满腔柔情都能倾诉的方向。 让他快乐的方向。 所以低头主动背起球包，朝着第四洞过去。 帮赵德柱摆好球，主动开口：“这个洞要怎么才能打好？” 赵德柱再满意不过，递过自己的开球木：“试试我这个，这是个五杆洞，其实关键在于那个沙坑区，很多人上当攻岭，却很容易掉进那几个沙坑布下的陷阱扣分，想打出来也比较难，所以我们绕开沙坑，迂回过去。” 高雨欣却摇摇头：“你先来，我跟着。” 对，就是这句，我跟着。 赵德柱利用自己对这片场地的熟悉，洞悉了设计者的陷阱，更利用手里的五星杆打出一记迂回的远距离。 绕开了沙坑区，偷袭的先到侧面，再曲线靠近！ 高雨欣第一次拿这根杆，居然同样跟上了！ 只要大力发球的第一杆跟上，后面她就能紧紧咬住赵德柱的步伐。 甚至还有种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敏锐。 学着赵德柱第二杆就迂回上岭，第三杆依旧是先闭目摇摆下，然后直接推进洞！ 比标准杆少了两杆，这叫做抓老鹰，绝对高手还要加点运气的结果！ 反倒是赵德柱之前推了两次才进，抓了只小鸟。 可看见高雨欣打出有生以来第一次老鹰球，他哪里在乎自己输给个女孩子。 从推之前，他就绕到对面去帮高雨欣定位，让高雨欣更容易把握到三点一线的瞄准。 却无形中成了少女、球洞、爱慕的那个男人连线。 让高雨欣深吸了好几口气，反复练习了好几下推杆动作，才稳稳的推出！ 听见白球落进洞里，撞响里面的金属片。 赵德柱兴奋得直接抱住高雨欣，狠狠在她背上拍了两巴掌！ 连胸口的弹性都忽略掉，直到被那带子上的松紧调节扣硌了手，才赶紧放开。 但难掩心中的激动：“很棒！猴赛雷呀！就是这么打，AX推杆的优势就在这里，我们能打出特别精准的推线来，重点就是一定要先判断阅读果岭的线路，只要想好了，AX推杆就能做到！” 高雨欣只后悔，刚才拥抱的时候，没扔了推杆反抱。 打了老鹰就能抱抱吗？ 好的，我明白了…… 86、天地只余君 老鹰球啊。 很多业余爱好者一辈子都没打过！ 高尔夫球是标准的难学难精。 进入门槛极高。 很多业余爱好者，练了一两年七号杆，才敢下场打球。 标准的18洞球场，一般是4个3杆洞，4个5杆洞和10个4杆洞组成，合计72杆。 这就是标准杆数。 业余选手打个几年，杆是最常见的情况。 能摸到标准杆都很罕见了。 赵德柱是有前世的爱好积累，他当年花钱请最好的私教培养。 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体力来打。 而且三十出头的年纪才开始，有些体能、注意力已经在走下坡路。 远不如现在火力旺盛。 高雨欣这……也许只能说是赵德柱指导她一起步就避开了所有弯路。 还有最难得的天赋和高强度专业训练。 毕竟爱好者一年到头，打球的时间还真没她们这样每天从早到晚，连文化课都没有几节了。 谁能想到现在打了四洞，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居然分别是+1，+1，0，-2的成绩！ 前四洞平了标准杆。 肯定也以为她都练了好几年吧。 不可能不轰动。 球场上球员不允许有任何干扰对手的行为。 球童也不能给球员提供太多参考建议，俗称看线，后世都被禁止掉了。 但球员之间，特别是多人组合赛的球员之间可以相互讨论。 这本来就是高尔夫球的乐趣之一。 所以赵德柱和高雨欣的互动是规则允许的。 在外面的观众看起来，特别赏心悦目。 有点金童玉女的味道，虽然赵童子有点黑。 但这时候所有观众都在为高雨欣欢呼，甚至有不少比赛球员都混在附近伸长脖子看稀奇。 业余选手能打出标准杆，肯定算是好手。 只要能长期稳定打出标准杆，那就是职业选手的水准。 稳定，是高尔夫球很重要的一个指标。 毕竟运气好、手风顺，怎么打怎么有的偶发情况谁都会出现。 可这些杆数标准是针对男性球手的。 居然出现在个小姑娘身上！ 冯晓婷高举相机拍下周围的热烈场景。 陈金龙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果岭上的两人朝着第五洞走过去的时候，观众人潮全都纷纷跟着移动。 赵德柱是真高兴，真兴奋，一边走一边回忆：“肩，你的右肩……” 说着顺手拿过高雨欣的球包自己背上：“用左手按住你的右肩，然后右手单手推杆，记得我们怎么练的吗？” 大幅度开球挥杆的时候，很讲究身体腰腹发力，这样挥臂才更加有力。 但推杆的时候，又很忌讳躯干跟着动，这就是很多球员从一开始练球就走岔路的地方。 他们花了很多时间在练习台上练习挥杆，把身体和手臂融为一体。 等到练推杆的时候，却要把两者割裂开，身体像个固定的挂架，手臂和推杆是摆锤，他们根本忍不住躯干跟着动。 进而带动了手臂摆动变形。 可以说很多业余爱好者就是在这些环节，一开始走岔。 后面再打几年都毫无意义。 赵德柱前一世的果岭推杆不好，也有点因为这个问题。 所以他这次一开始就狂抓这个点，更丧心病狂的用AX推杆放大了这种特点。 这种特殊的推杆就是只要躯干跟着动，铁定会破坏推杆成绩。 属于有点毁誉参半的极端工具，在花旗国被骂得体无完肤。 但只要基础打得好，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作弊器。 没想到在一张白纸的高雨欣身上表现得这么好！ 高雨欣默默的伸手捂住右肩，感受的却是几秒钟前压着重重的球包。 现在陡然轻松的触觉。 赵德柱从未对她这么温柔体贴过。 别看这家伙嬉皮笑脸的吊儿郎当，在训练场和球场，从来没身体接触。 平时赵德柱不太在意熟人之间动作，但在球场上借着练球搂搂抱抱摸摸小手，他丢不起这个人。 非常注意的只用球杆敲点部位。 更别提什么庆祝拥抱了。 连背球包都是各种冷嘲热讽：“打不好球只能在高尔夫球场当女球童，不自己背难道还要老板来？” “招你们进高尔夫班，就是来背球包的……” 可以说赵德柱第一次在江州下场，就主要是教女生们怎么背包。 现在居然破天荒的帮她背包了。 高妹心里的甜蜜可想而知。 甚至有点晕乎乎。 走在风景如画的球场上，她还难以置信的环顾了周围，美好，就在这个瞬间。 第五洞被柔情波动了下，立刻+2杆， 赵德柱不骂，轻言细语的叮嘱，哪里要调整，下次看我怎么打的。 于是第六洞又好点，+1杆！ 赵德柱甚至很享受这种养成培育的快乐。 因为很明显，高雨欣的天赋高于他。 这本来就是在以那位魏胜美为模板基础上找到的力量型女性选手。 在整个高尔夫班都是脱颖而出的存在。 如果不是打双人积分赛，最终要看两人杆数加起来的成绩。 他都想弃赛当球童了。 所以现在只有竭尽全力的把自己打好，给高雨欣做示范。 第七洞又有点波动，+2。 赵德柱再讲解。 第八洞高雨欣仿佛重新回到那种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干净利落的标准杆完成。 第九洞又是个五杆洞，结果她再次利用长推杆抓了老鹰！ 场外几乎已经聚集起整个球场所有球员和观众。 来看看这个了不起的小姑娘。 可高雨欣哪里在乎周围的欢呼跟掌声，推进球以后，刚情不自禁的也握紧小手套庆祝下，就赶紧扔了球杆对赵德柱张开手臂！ 赵德柱欢喜得像个老来得子，又望子成龙的爸爸，紧紧抱住她，甚至想来个转圈圈。 刚用力抱起离地，哎哟，这么重，算了…… 高雨欣的骨架是真的大，真的有点沉。 赵德柱又偏高瘦，不去挑战这个可能会闪到腰的动作了。 但高雨欣却搂住他的脖子，脸蛋都贴住，幸福陶醉得都发烫了！ 旁边裁判和观众一起礼貌鼓掌。 还以为这女球手满脸红晕是进球激动，或者运动过量呢。 询问这正好是上半场完成，要不要休息下。 +3杆的半场成绩，在业余球手里面绝对值得吹嘘。 好多人几年下来都打不出。 甚至连赵德柱都是+6，他尽量压抑住轻描淡写的树个大拇指：“趁着这会儿手顺感觉好，继续打，老子不会输给你的……” 球包都懒得背了，提到场边丢给老陈，赵德柱这会儿终于有种畅快淋漓的对垒感，老子难道还会输给你个小姑娘？ 更多还是想耍嘴皮子激励高雨欣，只是他看过去的时候，这姑娘已经低下头，长发也遮住了红透的耳朵。 直接到第十洞。 赵德柱是依仗两世为人加起来的球感和对场地熟悉。 可这时候不得不承认，天赋是任何运动走到顶尖头部的关键。 高雨欣虽然只练了一个月球，但赵德柱带来那些中高阶训练技巧。 让最基础的动作，绝对保证没有走弯路。 高雨欣算是跟随赵德柱一开始就坐上火箭，直奔又准又远的那条路。 现在更是可以完全放弃思考判断球路，跟着赵德柱打就是了。 只带了自己那支粉红把手的AX推杆，和赵德柱共用那几支五星球杆。 有点化繁为简的意思。 她在推杆环节，明显表现得胜过了赵德柱，再拿下一个标准杆，赵德柱反而再+1。 总成绩赵德柱比她多了4杆了！ 虽然双人赛是最后两人相加，和别人比杆数谁更少。 让赵德柱也有点分裂，一方面看见高雨欣打得好，他兴奋不已，另一方面自己居然追不上，多少会懊恼着急。 所以开球时候讲得更细，更多是在给自己分析冷静，高雨欣就柔柔的站在身边嗯。 第十一洞是出了名的难，高雨欣毕竟第一次来，打进了草丛里。 赵德柱教她怎么把球劈出去的时候，两人蹲在草丛里耳鬓厮磨的感觉，高雨欣都浑身发烫了，猛转头却忘了戴着棒球帽，把赵德柱眼给戳得哎哟。 裁判赶紧探头怎么了。 看着捂眼跳起来摆手说没事的大男生，高妹内心酥化了都。 这一杆她耽误了下，+4，赵德柱+1。 可接下来两人简直就是齐头并进，越来越熟悉契合。 赵德柱擅长的远距离击球跟策略调动。 高雨欣跟着他走，只要尽快上果岭，再极具天赋的推杆完成。 甚至有时候赵德柱都要询问她，是不是在推杆的时候，再加点什么调整。 两个多小时的下半场，不是高雨欣埋头在前，赵德柱在后面絮絮叨叨，就是男生昂首远眺，女生低头轻吟。 赵德柱今天换了身黑色镶红边的POLO衫，黑色长裤、黑色棒球帽。 标准的高尔夫打扮。 高雨欣则是那件白衬衫颇为简单的搭配那条米色长裤，白色棒球帽和球鞋。 黑白两道身影在果岭绿茵中，别提多养眼。 却只有高雨欣明白，爱了。 就像任何一个初涉爱河的女孩儿那样，爱上这种心动神摇的感觉了。 87、独木不成活 其实下半场高雨欣的成绩在明显下滑。 这当中有持续四五个小时比赛的体能匮乏，更多还是她过于沉醉这种感觉。 打得好，赵德柱比她还兴奋，拥抱、紧扣手指祝贺、击掌，可以说是他俩前所未有的肢体接触。 打得不好，赵德柱会更加细致耐心的解释，这也是前所未有的态度。 再说赵德柱本来就不是个毛躁急性子，去掉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带着粤东土著常见的慢条斯理。 高雨欣自己都能感觉到，心情完全跟随赵德柱跌宕起伏的那种眩晕。 所以哪怕竭尽全力的想集中注意力，下半场还是只交出+8的成绩。 个人总成绩就是+杆。 观众们已经很轰动了。 在鹏圳这个高尔夫门户地方，这块场地见证过不少职业球员和高手。 正式比赛中，因为各种压力，总成绩打出正几杆的职业球手比比皆是。 而在业余球手里面，打出正十来杆的，不多见。 还是个小姑娘！ 以至于都没人注意到赵德柱实际上打出了+9杆的总成绩。 下半场他终于越来越找到比赛感觉，或者说更想给高雨欣做出示范带动。 打得格外认真，每一杆都详细分析讲解的同时，当然也让自己更加理智稳重。 两人加起来+20杆的成绩，在这批业余选手里面当之无愧的拿了冠军。 赵德柱当然不会在乎这个地产小区杯的冠军。 他在乎的是高雨欣展现出来的无限潜力。 后世他看到过16岁打出-3的业余女球手，但人家那是打了八年的球，朝着职业努力的标准道路。 也是高雨欣这种体形。 关键是两只老鹰啊！ 好多爱好者打很久都很难抓住老鹰。 这固然是因为赵德柱帮她绕开球路，都发生在五杆洞的特殊情况。 但高雨欣在推杆阶段的稳定细腻，连裁判都频频点头。 所以当宣布两人获得冠军，拿到一个金灿灿的玻璃钢奖杯的同时，连球场赛事总监和技术总监都来询问高雨欣来历。 哪怕是地产小区杯冠军，同样也会遵循高尔夫球场夺冠的传统。 赛事总监和技术总监亲手拿了矿泉水瓶上来，朝着两位泼水…… 赵德柱自己是有心理准备的，直接躲到高雨欣身后。 这高挑长手的姑娘傻不愣登的还下意识展开身体帮赵德柱挡！ 赵德柱更欢喜的摘了她帽子，让她彻底享受到好几瓶水对着脸上头上一起喷过来的传统。 可怜高妹穿的不是比赛装，空勤白衬衫沾了水以后的美景…… 啧啧，真是便宜了赵德柱。 反正高雨欣尖叫一声捂了胸口就扑他怀里，还拉他手遮挡背后。 冯晓婷和周梦霞赶紧过去协助。 这时候就体现出陈金龙的优势，连忙解释这小姑娘属于江州南云高尔夫俱乐部的学员身份。 关键在于正式练球才一个月时间…… 这种年龄冲职业可能有点晚了，但进步太神速了。 特别是在女孩子中，就像赵德柱判断的那样，立刻就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闻讯围过来的球手、高尔夫协会的行家越来越多。 听闻明天还要打一天比赛，大家都很期待，纷纷约定明天再仔细观察。 赵德柱更开心，看看时间才下午四点过，索性开车带队去海边吃海鲜。 老陈说自己留下来再跟各方交流探讨下。 回到停车场，满脸娇羞的高雨欣已经换了T恤。 可那脸上久久不褪的潮红，赵德柱还以为是因为差点走光呢。 结果大半个小时以后刚刚抵达海边。 就接到了罗世信的电话，祝贺赵生与高小姐获得了冠军。 赵德柱吃惊的听闻连网上新闻都出来了。 罗老板说他当然会时刻关注粤港一带所有比赛的信息。 明天他也会来现场观战。 赵德柱居然还怕给高雨欣压力，不敢给她提前说。 因为这姑娘从打完比赛，就一直保持贤妻良母的温顺状态。 和往日那个有点闹腾开朗的大妞区别很大。 连冯晓婷和周梦霞对海滩和从未见过的大海更感兴趣。 高雨欣还是静静的看着她们欢笑冲向海滩，站在赵德柱的身边。 中年大叔心里马上小葱拌豆腐，一清二楚的明白，但考虑到明天还要比赛，先不说她吧。 嗯，人世间可不就这样现实吗？ 球打得好，有前途，宽容度都要高不少。 按照他吃海鲜、K歌、逛夜市的一条龙安排，又要小一万的支出。 周梦霞马上制止了，就在海滩边这样走走看看已经很浪漫了吧。 哪怕赵德柱说这是庆祝他和高雨欣的第一个冠军，不是乱花钱消费。 两位学姐都表示不要花冤枉钱了。 高雨欣嘛，甜蜜温馨的笑容挂在嘴角，随便怎么都可以的。 赵德柱只好陪着她们免费看海边的星星咯。 还各种注意照顾女球手的心情。 可没想到的是，最后的比赛高雨欣直接打砸了。 因为鹏圳目前拥有国内最多最好的高尔夫球场，三天打的场地都不同。 特别是第三天已经是国庆节，这个场地人山人海兴旺得让老陈羡慕不已。 于是这种正规业余单人赛制，就分男子常青组（老年组）、男子组、女子组、青少年男子组、青少年女子组。 每个组都有冠军，然后相互再以杆数比出总冠军。 120多名球手分成几个组，在这片拥有好几个18洞球场的大型高尔夫场地同时展开比赛。 高雨欣势必要跟赵德柱分开来，甚至可能相隔两三公里的距离。 哪怕罗世信专门从HK为高雨欣带来位经验丰富的四十多岁老球童。 这姑娘还是表现得全程心不在焉，总是在东张西望。 才打了五洞就因为多次犯规罚分，累积+10多杆，干脆选择退赛…… 专门跟着她负责拍照的冯晓婷形容就像是找不到老母鸡的小鸡仔。 完全不在状态。 那位老球童其实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甚至用了才华横溢来形容这个小姑娘打球的天赋。 但就是不用心，下来对着罗老板频频摇头。 罗世信用港普询问了：“高小姐今天不舒服吗？” 高雨欣一个劲摇头：“我只想跟赵哥一起打球，因为我所有的技术都是他指导的，一个人打完全不习惯，他现在在哪？” 老球童和罗世信对看一眼，无奈的带着高雨欣和冯晓婷找过去了。 结果没耽误看见赵德柱打了一场好球。 前天的热身，昨天的比赛，让赵德柱今天保持了相当火热的手感。 偏偏昨天的好成绩，还被高雨欣的表现给掩盖了。 其实单看出来，赵德柱也是这一世第一次打全场比赛，就拿下+9的成绩。 居然都没有被很多行家注意到。 也就陈金龙坚持给他当球童。 还坚持按照正式比赛规则，背了整套球包过来。 终于发现那被水浸泡过的球包标识铭牌，居然是红马五星！ 结果上半场赵德柱就打出来三只小鸟，四次标准杆，以+1杆暂停。 不少闻讯专门来看天才女球手的行家，失望之余不由得把目光集中到了赵德柱身上。 现在看天才女球手自废武功，仿佛就是专门跑过来当迷妹。 殷勤的拿着香蕉和矿泉水奉上…… 今天稍微有点凉意，高雨欣穿了之前那件墨绿色带了广告的POLO衫，又在外面罩上了JK校服里那件无袖绒线背心。 早早起来让冯晓婷帮她画了个美美的妆。 现在扎着一头马尾，满脸爱恋的表情。 谁都能猜测他俩是什么关系了。 88、我真的不想打职业 / 赵德柱惊奇高雨欣怎么没打比赛，问清楚后哭笑不得的用指节敲两下额头！ 如果不是昨天表现好，他想一脚踹飞的。 高雨欣歪嘴眯眼的呼痛：“真的，前天打球也是这样，我一个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德柱还要赶紧给罗老板道歉：“昨天打得很棒，两个老鹰，龙山球场第四洞和第九洞，她都抓住了，推杆和AX的性能非常完美，可能训练时间太短，我再好好训练下，对不起，对不起……” 在江州，什么时候看见过赵德柱跟人认错？ 对上夏老板那几位老姐介，赵德柱都是傲然不群的，更不用说在学校内的居高临下了。 高雨欣可能这才意识到做错了什么，一个劲的跟在他身后弯腰鞠躬。 忽然又有点忍不住眼眶发热，说不出来为什么想哭。 懊恼、委屈、感动反正各种情绪喷薄而出的那种。 陷入恋爱的多情少女，可不就这样么。 反倒是罗世信跟自己的老伙计连连摆手：“今天没能看见高小姐发挥的确很遗憾，但能够看得出来她方向是对的，甚至很多规则她都还不是很懂，却有女生里很出色的长打能力，更能非常敏锐的掌控推杆细节，一个月的训练时间！已经很神奇了。” 那位老球童用粤语跟赵德柱比划手势：“不要急，目前走得非常好，高小姐可能就是跟赵生在一起，只需要专注打球就够了，才有这样好的进步，周围那些都是小事情，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法达到她这种感觉，力量和细腻的结合！红马和AX的结合，在赵生身上已经体现出来！” 赵德柱都没敢说自己其实也只是从头开始的练了一个月。 当面狠狠的再敲下高雨欣的头，让她好好看着。 也许是要打给高雨欣看。 赵德柱更加认真细致。 而且和昨天一样，到了下半场，他的推杆就越发娴熟自信。 十一到十三洞连续抓下三只小鸟，18洞再添一只，最终以杆成绩，获得男子组冠军，更是勇夺全场总冠军！ 男子组第二名距离他相差十二杆！ 其他组就更不用说了。 现场注意力，终于被转移到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本地年轻人身上来。 第18洞的时候，那个老球童仗着名气和关系，居然悄悄凑近果岭观察。 对赵德柱赞不绝口：“老罗！你是没看见最后一推他的稳定，多少球员在接近冠军的时候，手都在抖，他这个6码小鸟，简直就是一动不动……我亲眼见过那么多大佬最后一推，赞啊！” 罗世信更老道些：“高小姐，以赵生的身份地位，他肯定不会把这个冠军放在眼里，但依旧如此认真专注的打完，他都是在给你做榜样啊，排除心里的杂念，才能打出好球来……” 女人呢，就只会听自己想听的，特别是恋爱脑的傻女人。 高雨欣哦，为了我…… 一开放观众媒体，她就不顾一切的狂奔在最前面，远远跳起来张开手臂：“祝贺你……” 赵德柱看她一脸迷妹的表情就来气，娴熟的闪躲、走位，还伸脚绊了一下。 让高妹结结实实的在草坪上摔了个狗啃屎！ 可狼狈了。 赵德柱还有风凉话：“你今天在球场上的表现，就配得上这个！” 比赛打完，他就觉得该好好收拾这个家伙了。 不使劲打压下，还真不知天高地厚，荒废这份天赋那才叫可惜。 这回高雨欣不哭了。 因为刚嘟嘴抬头，就看见一大堆球员、球童举着矿泉水瓶，朝赵德柱喷水淋头。 也不知道这个风俗是怎么来的。 反正赵德柱没有闪躲，但摘了帽子满脸喜悦的就接受了大家的祝贺。 罗世信都是好不容易才站到面前：“-2杆的成绩！赵生，我没查到之前你有任何比赛记录，希望未来能陪伴你拿到更多冠军！” 赵德柱对他就不会说高尔夫球事业未来艰难险阻，只搂住对方肩膀低声：“我不会打职业的，亚洲男选手很难出头，我宁愿花精力培养女生，这样我们的收益肯定会更大。”‘ 罗世信看眼那满脸花痴像的小姑娘，绝对会鞍前马后跟随的模样，佩服得竖大拇指。 但赵德柱没想到这场男子A组级别业余比赛，却有获得世界业余积分的资格。 气得他转头差点想把高雨欣打一顿！ 积分啊。 他不在乎，高雨欣现在却弥足珍贵。 说难听点，她在高尔夫俱乐部都能因为多了积分，多拿工资。 她们本来就是半工半读的状态. 所以返回江州的航班上，赵德柱对高雨欣又板起脸来动辄打骂！ 本来就因为要等着张泽贵带一套样品过来，安排的第二天上午班机。 但实际上夺冠的这个晚上。 好几家鹏圳高尔夫球场，都在邀约赵德柱加盟驻场。 一方面可以提高球场、俱乐部的竞技水平，在面对有实力的客户时候可以比赛陪玩之类。 另一方面也可以资助赵德柱去打更多国际高水平比赛。 鹏圳在这方面确实有巨大优势。 虽然这只是个极为普通的邀请赛，但能有国际业余积分，等级比昨天的小区杯赛就是0和1的差距。 老陈居然都不急着解释赵德柱是南云的人。 反正又没签约，怎么对赵德柱未来打球前途更好，他就赞成怎么样。 反倒是罗世信帮忙解释赵生在西南地区有非常重要的培养工程。 譬如才练了一个月的高雨欣小姐，未来很有可能会签到HK打球，积极关注这样的希望女星，更有可能性。 HK老板做东，在鹏圳首屈一指的法式餐厅宴客十多位。 高雨欣都没换下身上的广告衫和绒线背心，可能觉得这样能弥补点自己的任性。 但是她想继续给赵德柱当礼仪，被赵德柱狠狠的瞪了。 冯晓婷反应快，马上自己给赵德柱当秘书，示意周梦霞去给女球手当助理。 这会儿高雨欣已经是朝着签约球手的发展了。 人前人后的照顾好。 就是这样，财务也没错过自己面前的每道菜肴。 龙虾浓汤和烟熏烤鹅肝配焦糖苹果，多汁的烤扇贝包裹帕尔马火腿。 见都没见过的热带水果和香醋沙拉，最后特色主菜是油封烤的毛豆、洋蓟和炖熟的茴香，再用卡菲尔泡沫奶油衬托出金枪鱼的独特口味来。 赵德柱欣赏了她难以抑制的满足享受模样，示意秘书给拍下来，连同这些摆盘都是艺术品的菜肴一起拍。 直到第二天上了飞机，周梦霞都还在回味那种超乎想象的异国口味：“也不是多好吃，但太特别了，我一定要跟着老赵赚钱吃更多好东西！” 赵德柱就建议她以后和李媛媛组队：“我们会有很多机会吃好东西的，相信我。” 高雨欣不会纠结为什么只对她凶了，无论赵德柱怎么说她，还用航空杂志卷起来打头，她都静静的嗯。 看得出来在想什么。 只要不哭哭啼啼就好。 这也彻底掩盖了藏在她箱子里面的导航设备样品。 等回到江州落地，老陈和高雨欣、周梦霞打车，带着球包和一大包采购的衣裳返回学校。 财务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办理公司手续。 赵德柱带了秘书和付建清一起开车回地产公司。 付建清看着后排那个唯一的女球手行李箱，有点莫名其妙。 不敢问，也不敢说啊。 赵德柱让他先预约夏老板。 结果夏总不在公司，国庆节第二天呢。 虽然天湖地产有两个新盘在这个阶段开盘，大老板还是要去度假的。 赵德柱也无所谓。 直接到办公室，从箱子里面的衣物中，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两部导航仪。 付建清肯定有种莫名其妙的恍惚。 我真的跟着他们去了鹏圳吗？ 这些东西是怎么冒出来的。 当然更多还是以为那位HK老板带过来的吧。 反正瞬间地产公司假期值班的高层，主要是企划、总经办这边就聚集了两三位过来，赵德柱指定付建清对接。 在前台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监控界面，取出一台崭新的导航仪，开机以后，展示后面的点烟器插口：“回头你们自己找台车装上吧，画面中还有一台导航仪装在我的车上……然后把这玩意儿给夏总看看，准备付尾款给我，一共145万。” 然后丢下东西，和彬彬有礼的秘书一起走了。 还别说，他一身深蓝色POLO衫加黑色绒线背心的标准高尔夫穿着，搭配黑色真皮球鞋。 很有点高瘦帅气的样子。 冯晓婷则全身米色小西装配高腰长裤那一套。 走出去的背影，确实像是该赚一两百万的派头。 看着画面上那立刻开始移动起来的箭头。 所有地产公司高层都明白，人家这钱赚到了：“多少？刚才他说尾款多少？” “一共145万，不是说了不超过两百万吗？” “不得了，小付，他……去鹏圳HK怎么搞定的？” 可怜的付建清茫然。 89、有趣的灵魂才666 冯晓婷也是这样问赵德柱的：“145万？你只要再追加45万的尾款？” 赵德柱点头：“对，你觉得我们硬要拿两百万，让人觉得我们贪财掉进钱眼子里，有意思吗？” 冯晓婷还是忍不住咂舌了：“少赚55万！我的天啊，好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55万。” 赵德柱呵呵：“我当时不就说过了吗？认识夏总这样的人，就不止一百万了。” 播音专业的小秘书，艰难的从迷醉中想竭力清醒些：“你太了不起了。” 赵德柱其实没察觉自己是在培养整个团队的眼界：“老龙为什么让我瞧不起，就是他正该付给我们的两万块钱，都舍不得给，看看夏老板是怎么做的，本来这一两百万的GPS部分可有可无，但她瞄准的是几千万上亿的项目，就舍得掏出来尝试，那我也学着放点钱来试探关系了。” 他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个家境没他这么殷实的，看能不能这么试探。 回到江州温度略低点，冯晓婷还是把小西装扣上，打底的抹胸露出来一截，很有点青涩风情的噗嗤：“我看她是舍得掏给你……对，贪心，我们都忍不住贪心，55万啊……” 说到这里重重的把自己靠在副驾驶座里，看着外面疾驰闪过的街景。 不由得不芳心澎湃。 呆呆好一会儿，转头回看赵德柱：“真的喜欢龙老师？” 赵德柱点头：“我没骗过你吧。” 冯晓婷若有所思：“那我就只能当你的好秘书了，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对感情其实很认真的。” 赵德柱打破幻想：“吃喝嫖赌还是有过的，所以更应该找龙姐这样管得住我的成熟女性，小姑奶奶就算了，我伺候不起。” 冯晓婷张张嘴，本来想说什么的，最后还是笑笑转开话题：“反正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小霞说了开公司的事情，我也能算是你的第一批手下吧。” 赵德柱笑：“你是第一位手下，我知道我这种比较成熟点的，长得又帅，你喜欢我是很正常的……” 冯晓婷活泼灵动的大眼，随着这话惊异的眯笑起来，最后哈哈大笑，趁着司机不注意才悄悄抹了下眼角。 听见帅哥继续不要脸：“上午还车的时候，你也看见我那两个老乡了，从小我就是跟他们一起长大，开车泡妞各种吃喝玩乐，我不希望再这样过下去了，所以能有你们这帮朋友一起做正经事，我很珍惜，回头公司成立起来我们就正儿八经拿工资，再好好想想接下来做什么生意。” 秘书认真的点头说好。 还翻开文件夹：“这个GPS的生意，确实就只是赚个差价，不可能指望天天有这种好事情，不过你觉得我们真能维护这个东西？” 赵德柱点头指中控台上的支架：“你看看我们这个导航仪，坏了换一个就是了，你都会安装，主要是借着这个事情继续和夏总的公司保持往来，总不可能真的要我去出卖美色吧？” 冯晓婷又乐不可支的笑，还看后视镜里面自己又没有把妆笑花：“真想一辈子都这样开心。” 说着把相机拿出来拍赵德柱开车的样子：“我也尽快学会开车，到时候能让我开着回家显摆下吧？” 赵德柱点头：“绝对可以，借人都行……你把相机反过来，伸手举高，镜头对准我们俩，就可以自拍了。” 后世女生们最擅长的事情，冯晓婷一点就通：“啊？还可以这样！嘻嘻……” 于是剩下的车程，她就一直锲而不舍的各种合影自拍了。 只是随手翻看里面照片时候，突然笑起来：“嘿嘿，等你回了学校，绝对轰动……那身校服太好看了！” 赵德柱也充满期待的猥琐嘿嘿笑。 冯晓婷赶紧配合一起笑，还拍他无耻的嘴脸。 赵德柱就表情更夸张些。 女生脸上的笑容果然没停过。 等两人开车刚进入街道，冯晓婷还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报信：“啊？真的？哈哈哈，她们也是做得出来哦，好的好的，我们在校门口了……” 赵德柱却把目光停留在校门对面，开学时候空荡荡的这排门面房，现在一楼已经有间在大兴土木的装修，门口还扯着彩条布遮挡。 已经装修了十来天，不过这会儿却看见有辆黑色奥迪A6停在那。 远远的一拐过来他就注意到了。 刚国产化的新款，圆屁股很醒目。 龙芷羽正跟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儒雅男子站在那说话。 冯晓婷也看见，立刻有点紧张的挂了电话，看赵德柱反应。 结果这家伙笑眯眯的把车顺着滑过去，探头对副驾驶窗外招手示意：“今天刚到，龙老师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事情要跟你汇报。” 龙芷羽的回应很官方：“谢谢，国庆节放假我不接待工作事务。” 冯晓婷和那位儒雅男子隔在两人之间。 秘书还使劲把自己往靠背上贴紧，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透明似的。 赵德柱也当她不存在，探身差不多就斜在冯晓婷胸口前。 还很不要脸的笑着对那位儒雅男子主动打招呼：“您好，我是龙老师当班主任的03高尔夫班班长，这车很帅啊，办下来得40多万吧。” 果然，这个吹捧简直挠到对方心窝上，傲然自得：“46万8，特别找朋友办了个好牌照，07666！三个6！” 赵德柱就哦哦哦：“真棒，真棒……”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瞅着对方伸手爱抚新车的目光挪开，他就忍俊不禁的对龙芷羽挤眉弄眼，使劲用眼角挑动揶揄。 好像在说：“不怎么样哦，一辆奥迪就嘚瑟成这样。” 龙芷羽马上稳不住之前的班主任表情，狠狠的瞪眼还呲牙了！ 其实说不出的好看，像张牙舞爪的龙猫。 屏息凝神看着的冯晓婷忍不住扑哧。 龙芷羽才惊觉，呀，副驾驶有人，瞬间收回表情做空姐高冷状。 赵德柱看那儒雅男子也抬头看过来，不逗着玩了：“下周新教材就过来，另外有些私人事情等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拜拜，奥迪哥拜拜！” 龙芷羽听赵德柱乱拉关系乱取绰号，还是很有受过训练的水准，一般不笑。 只是从弯弯的眼角泄露出来她在竭力忍耐。 冯晓婷也赶紧在车身移开前小心翼翼的摆手再见。 开进校门的时候，赵德柱还埋怨她：“你就不会演一下，亲热的抱住我或者亲我一口，五十块钱我给你呀。” 冯晓婷楞了下，笑得花容失色，气都喘不过来：“我！我我，我遭得住你哦……我还特别帮你撇清，不让她吃醋！” 赵德柱挥手绕开操场上迫不及待要扑过来的一群男生，赶紧顺着旁边回宿舍。 嘴上鄙夷：“你懂不懂女人，就是要激起她的嫉妒心，嗯嗯，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吗，我一定要抢过来！” 所以赵德柱把车开到学校山顶的练习场时候，穿着崭新校服的美女们包围过来时候。 冯晓婷是艰难推开门把自己滚出去的：“哈哈哈，哈哈哈，给，给你们了，我还是，还是留下我这条狗命吧，要笑死我了……” 赵德柱哎哟哟的下来，国庆节放三天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回家，十来个高尔夫班的女生喜笑颜开的换了新衣服，特别的是黄盼盼和杨倩也混在其中换上了。 是真好看。 原本的黑色铅笔裤加白衬衫，外面罩黑色小马甲，全靠领口的彩色丝巾亮眼。 还一定要把头发挽起来才有空姐制服味儿。 但就少了几分学生的可爱清纯。 现在那条里面的浅米色连身裙，本来是端庄中带点俏皮，只到膝盖上的长度。 罩上那件米白色无袖绒背心，立刻有了英伦学生风情。 外面的棕色小西装再穿上，无论是披肩发、扎辫子、扎马尾都好看得要命。 女生们也满意极了，似乎还约好了似的，等赵德柱下车，她们就围着他呈半圆弧，齐刷刷的前后手！ 摆出活山房灰洪的起手式。 还一起喊：“啊哒！” 娇滴滴的声音七零八落，却让赵德柱觉得龙心大悦。 值了值了。 这劲头比去夜总会看看妈咪带进来一排生猪肉好看多了。 而且摇头晃脑扑过来的小黑狗，充分代表了女生们对他的想念。 90、龙姐姐一怒，小生遭不住 女生有多喜欢漂亮衣衣呢。 其他高尔夫班的女生，得了消息就风驰电掣的返回学校。 有几个还暗戳戳的带了手机回来。 但基本上都是到校马上喜滋滋的把新校服换上。 哪怕已经十月初，穿短裙光腿儿有点凉了，还是要整齐着装的在全校显摆。 搞得全校师生都知道，高尔夫班那个赵德柱，居然给全班女生买好看的新衣服…… 随便啥时候往校园里这么一看，三三两两挽着的漂亮女生，透着股贵族女校的气质。 其他同学都是标准的野鸡大学样式。 这不是泡不泡妞的问题，这是让全校男生都高山仰止的门槛吧。 要追高尔夫班的女生，先起码要有这种气质。 真的，这是冯晓婷和周梦霞都总结出来的真切感受。 哪怕是她们到了鹏圳，整个国内最时尚的前沿，其实满街看到的穿着打扮在赵德柱眼里都是非主流。 在鹏圳街头，三十岁以上土里土气，十多二十岁的还仅限于爆炸头、黄头发、穿得跟乡村杀马特一样。 他这种随手搭配出来的JK装，其实分开来每一件都是单品，并不是标准的JK组合，却就是吊打这一切土味审美。 更不用说冯晓婷和周梦霞把她俩那几身衣裳穿出来的感觉了。 冯晓婷本来就姿态出众那不用说。 财务形容自己从来没这样超凡脱俗过。 从刚认识赵德柱开始，她大多都是穿着舞蹈班的T恤，现在浅灰色小西装搭配短裙，再蹬着高帮运动鞋的样子，走到哪里都是女生围拢，男生偷瞄的灵动。 再加上她随时都把笔记本电脑带着，本来就零零散散的形体课、专业课都爱去不爱去，成天待在图书馆，疯了似的啃财务书籍。 立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学霸。 她还很享受这种变化。 所以杨倩跟黄盼盼没点情绪不可能。 那天大家原本一同出门的，只是临时因为要去地产公司开会。 分工不同，或者说，有那么一点点主观能动性的不同。 结果一口气去了鹏圳带来这么多好处和变化。 差别就出来了。 要说道说道。 赵德柱挂上电话：“本来我也准备买都买了，干脆一起，后来想想我又不是你们男朋友，更不是同班班服，免得误会了，那算是个工作鼓励吧。” 杨倩和黄盼盼的确要比另两位心眼更多些，她们恰恰都高挑出众，模特礼仪的社会实践不少。 本来带着玩笑的口吻问赵德柱偏心。 这会儿表情就认真了。 赵德柱指指手机：“这一单已经完全搞定，我当时夸了海口，一周之内不拿下，要赔二十万，现在夏老板很满意，我装了台定位仪在自己车上，不怕自己跑掉，她也懂我的意思，尾款已经进账，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黄盼盼眼睛眯了眯，没说话。 杨倩抿抿嘴皮：“我们还要怎么表明态度？早就说了要跟着你做事，还要更……那样的做法吗？” 赵德柱简直有种逼良为娼的大乐，还赶紧笑着劝上岸从良：“我跟晓婷，梦霞有干过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吗？小同志啊，思想不要这么复杂，她俩没跟你们讲我都准备去泡妞追小姐姐了吗？我是那种三心二意花心渣男吗？” 结果俩姑娘一起鄙视：“就是！” 黄盼盼还补充：“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她大你十几岁！” 意思是我们这么青春靓丽还不够好吗？ 赵德柱看那边高雨欣已经带着一群女生过来。 就双手展开左右搭姑娘肩膀，长话短说：“一句话，周梦霞一开始就决定做财务，晓婷要当我的秘书。” “也许过几年我生意做砸了或者根本不在这里了，她俩这段工作经历不白费，起码比这个破学校出去工作要好，你俩呢？” “还继续端个盘子当礼仪或者当前台？跳舞、演戏的学校多了，怎么也轮不到你们吧？怎么办？” 动作是真娴熟，话可真残酷，俩有点小聪明的姑娘真是愣住了。 见过更好的，哪里还愿意回去吃糠咽菜？ 太多漂亮女孩子，都是这样公主心丫鬟命的只有一条路可走。 要高消费要美美哒，那就只有那一样本事换钱。 赵德柱是真狠：“粤州、鹏圳都有很多拆迁户老头子，一个月花两三万块，租个三五千的房子养小姑娘，如果想去我可以帮忙介绍的，绝对比去夜场轻松，还没那么丢人，可文化素质就不怎么样，而且等你们老了怎么办？” 俩女生都僵直了。 赵德柱指指走在最前面的高雨欣：“她如果真的打出来，一年几十万是不成问题的，她找到路了，所以训练一下就刻苦起来，你们也要找到自己能做什么啊，不然我给你们买衣服算什么，为了骗你们上床？你们也太看不起我对你们的期待了。” 左右香风娇美中，赵德柱很装逼的拍拍肩头：“自己想想吧，想好自己能做什么。” 就示意高尔夫班的女生们到练习台去。 以往最喧闹的高雨欣只淡淡看眼学姐，点个头就过去了。 所有高尔夫班女生里，只有她是穿着标准的比赛长裤、球鞋、带广告标的T恤和绒线背心，还戴着棒球帽。 更背着自己独有的那个三星红马球包。 居然有种中性的帅气美！ 其他校服女生反倒多看几眼，沈佳凝还赶紧抱起地上的小黑狗。 快步追上叽叽喳喳小声讨论着的大部队。 过去围住赵德柱声讨：“看见了！你刚才在干嘛？” “勾勾搭搭的，一看就不是好事！” “老实交代，不许背叛我们03班……” 赵德柱就跟哄小孩子一样：“好好好，先热身，这个衣服文化课再穿嘛，训练穿运动服不更好？” 女生起哄就是养鸭场的热闹：“好看！就是有点凉飕飕的！” “没换洗的，所以把运动服留到去球场穿。” “你不喜欢看吗，就是穿给你看呀……” “柱子，你们去鹏圳吃了什么好吃的，我看见学姐的照片了……” 赵德柱像养了一群女儿，头都大了。 反倒是高雨欣冷言冷语：“不好好练球，什么都没得吃！他不可能陪着照顾你一辈子的，赶紧的！排好练球了！表现好，下次他就带谁去见世面！” 最后这句有威力，乱作一团的女生都很快展开队形。 赵德柱大满意，接过狗子，像个遛狗的少爷一样，挨个儿指导好热身动作，就差俩狗腿子跟班了。 最后给高雨欣低声表扬：“不错啊，以后你当副班长。” 高雨欣也低声：“我要加练果岭推杆。” 赵德柱挠头伤脑筋：“我特么还得去给你搞个推杆练习位……” 后世在某宝上买这个很轻松，几百块就能搞定。 那些热衷高尔夫的老板，很喜欢在办公室摆这么个推杆练习毯，随时都能推两杆。 现在只好打电话给罗老板了。 那边一口应承，并提醒书籍已经发出来了。 热身的高妹看着那个转身打电话的男生，脸上也轻轻泛起些甜蜜的笑意来。 她逐渐摸到赵德柱在专业方面对她百依百顺的苗头了。 可这表情很快收起来，班主任背着手若无其事的顺着台阶转过来。 老太婆那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装的！ 哼哼。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强。 高雨欣都不屑得看了。 特别是赵德柱已经马上把手机揣兜里，舔着脸夸张的迎上去：“哎哟，我们美丽尊贵的班主任，放假期间还来看我们挥汗如雨的训练呀，您不是不管工作上的事情吗？” 那声音，那动作，就差拿块手绢在手上挥舞着做媒婆老鸹的样子了。 黑娃可能都听出来尊贵程度，赶紧跟着吐舌头献媚。 沈佳凝这种没心眼的姑娘已经立刻笑得八字脚坐地上去，还忙不迭的捂裙子，柱子这买的衣服哪点都好，就是裙边有点太短了…… 怪害羞的。 龙芷羽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凑近看看，又被调戏了。 心里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这小屁孩儿，就是闲的。 要给他找事情做！ 但手上又忍不住摸摸狗头，可爱。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91、一定不能让这家伙闲下来 龙芷羽这思路跟赵德柱收拾全校谈恋爱男女生的如出一辙。 其实赵德柱回来那天，晚上就已经满校园能看见校服飘来飘去。 国庆假期将完，各专业陆续回来，都没高尔夫班回来得迅速整齐。 龙芷羽作为班主任，怎么都应该过来关照下大家假期收心没有，各方面学习生活怎么样。 可她还真不知为啥就回避了。 一直在酒吧装修场地里面晃悠。 直到下午在办公楼看见女生们成群结队的拿着球杆，在其他专业围观下去练习场。 才晃晃悠悠过来。 谁知道见面就被调戏。 最可气的就是当着一群学生，还没法反驳……然后班主任立刻就注意到了与众不同的那个。 简直如获至宝的凑过去：“高雨欣！听说你这次在鹏圳比赛获得了冠军，可喜可贺呀！” 却没曾想，高雨欣就像变了个人，再无往日大大咧咧的欢喜蹦跳。 冷冷的嗯一声：“龙老师，我们要训练了，你稍微让开些，还是不要影响了训练秩序。” 差点让班主任闪了腰。 不过她不是小姑娘，又熟悉这些小女生，只一眼就判断肯定跟赵德柱脱不了干系。 转头狠狠的剜这小鬼头一眼，朗声招呼大家：“能够提前恢复训练，自发训练，大家都是受到了高雨欣获得好成绩的鼓励，所以赵班长一直提醒大家，练好球技才能改变命运，请大家都好好在练习场上多花费功夫，每一滴汗水都不会白费的。” 赵德柱笑眯眯的在旁边看。 一点不着急，甚至连自己从粤东买了新衣服回来都不急着献。 只是等大家都开始练球了，他才凑过去：“晚上我们要在教室上专业课，讲讲这次是怎么得到冠军的，您来听一下不？” 纵然知道这小王八蛋有诡诈。 龙芷羽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来龙去脉。 毕竟这是她一手张罗起来的高尔夫班啊，她有多么喜欢这些小姑娘，希望看到她们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 所以强忍表情，点头答应了。 赵德柱这才开始搭话，正准备开撩。 高雨欣抬头甜甜的：“班长，这个长打杆头角度应该怎么调整呢？” 龙芷羽差点笑出来，一本正经的做个请啊的手势。 空姐半弯腰的那种，还顺手帮忙把狗子接过来，吃惊沉甸甸。 赵德柱过去低声恶狠狠：“你故意要讨人嫌是不是？” 高雨欣哼哼：“我现在对你有价值了，你要对我好，我才会认真练习出成绩。” 赵德柱佩服这种清奇的脑回路：“你就不怕我彻底不管你了？” 高雨欣不傻：“你舍不得，只有跟我打球的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快乐，比跟老太婆在一起快乐得多。” 赵德柱觉得牙都要酸倒了：“够了！先打一百个长杆吧，你这球道木和我那个有点不同，所以你要纠正右飞得调整肘部用力……” 高雨欣还胜利的远远看眼“老太婆”。 貌美如花的老太婆赶紧微笑着给她鼓掌加油！ 其他女生很快都发现，高雨欣在尽一切可能占用班长。 而且还振振有词：“我只拿了一个小区杯赛冠军，他其实拿了两个，如果你们只是打着玩，那真是在浪费他的训练时间，要打出高水平才值得跟着他练，才能跟着我们出去打比赛，看着……” 说完拨过一个球在发球点。 学着赵德柱那种沉稳远眺的动作，然后稳稳的摆动…… 不得不承认持续一个月的大量击球训练，有人当成任务的每天上百个胡乱打完收工，有人却每一颗都在追求改变和找到其中提升。 好比高雨欣，她说她小学时候其实参加过体校好几年的乒乓球训练，所以对球体旋转弧圈的关系，赵德柱一点就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嘭的一声脆响，那飞出去的小白球在空中拉出诡异的弹道！ 毕竟高尔夫球是个侧身击打的动作，左右手发力也不同，一旦用力过大，挥臂的动作就会加入身体旋转，让球路往左边飘。 可高雨欣的这个球，竟然是出球时候飞向前方右侧，飞到一半时拐向左侧！ 这是十来年后才会非常流行的高飞小左曲打法。 主要就是赏心悦目，卖弄…… 很多女性职业选手都爱这样玩儿。 练熟了其实能保证球路很准，用右偏来抵消掉左偏，比直上直下的观赏性强了太多。 在场的女生们全都瞠目结舌…… 因为很明显高雨欣已经跟她们不在一个维度。 其实好多一起玩运动的小伙伴，都有这样的体会，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练，有人突然会超越所有人，钻研的技巧根本就是匪夷所思了。 这种感觉在晚上的比赛观摩中更加明显。 很奇特，在从来不以教学质量为重的这种破学校。 除了高尔夫班经常上晚课，另外就是在球场上挑灯夜战的驾校班了。 赵德柱很不满意教学设备，只能用教室29寸的电视接上笔记本电脑显示，于是女生们全都挤坐在一起，让不用太在意运动技术细节的班主任也可以单独远离点在最后。 她也觉得舒服。 她纯属是因为老爸跟人撺掇攒出这个高尔夫专业，本着从礼仪上来教导引路起步，把这个她听说的高端运动高雅起来，也保护教导好这些漂亮的孩子。 对高尔夫球本身真的不懂。 可赵德柱的讲解开始后，那种感觉很特别。 当时冯晓婷全程不停的咔咔咔，赵德柱买的都是能买到最好的数码相机最大的存储卡。 装几百上千张都没问题。 所以赵德柱讲解的才不仅仅是比赛呢：“喏，这是江州据说最大最好的地产公司总部，漂亮吧，看这个站岗的保安，还有这个前台，虽然比我的帅气还差点，比龙老师的美丽也不如，但在地产公司已经能找份工作了，想不想做这份工作？夏姐你们也见过的，我可以帮你们介绍呀。” 女生们听见美丽的龙老师时候还有哄笑。 但看见帅气挺拔的保安那种惊艳，却马上就有点止住。 有些事情就是怕比较。 冯晓婷只偷偷拍了两张赵德柱站在白板边讲解的照片。 这个年代还没有要求所有人关手机防止偷拍录音的觉悟。 一边长得那么帅，却只能做最底层的保安，一边的赵德柱侃侃而谈样子，夏老板聚精会神听的表情。 不可同日而语的地位呀，甚至还让女生们注意到站在白板边绷紧嘴皮的高雨欣。 这个她们熟悉的同伴，出现在这个场所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赵德柱并没解释他们到地产公司谈了什么生意，更没说自己赚了多少钱。 但大概的内容高尔夫班的女生可能比龙芷羽还清楚，她们旁观过一部分的。 可接下来就是机场、航班、空中鹏圳夜景、五星级酒店，早茶，琳琅满目的服装街，到处都是漂亮衣裳的大千世界。 赵德柱随口评点几句这是什么，就敲空格下一张。 女生们从看见两位学姐换了新造型出来，就尖叫不已。 以至于顺势展开高尔夫球场的比赛过程以后，女生们的关注度都远不如之前那些花花绿绿。 赵德柱却把照片定格在他和高雨欣获得冠军奖杯奖牌的照片上了。 高尔夫球很少用那种凸字型的领奖台，站成一排从赞助商和主办方手里领奖就是了。 高雨欣甜蜜的看着屏幕上并肩而立的青年男女，听着同学们小声感叹好配的话语，更是心里乐开花。 赵德柱却还是这么残酷，指着旁边端了奖杯奖牌的礼仪小姐：“漂亮吧，可是不会打球的话，也就是当个花瓶杵在这里，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真正有地位的这些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花瓶的。” 女生们都忍不住撇嘴了。 龙芷羽就像赵德柱第一次到她的课堂上那样，忍不住鼓掌！ 三观契合，完全认同的鼓掌。 甚至这一刻她已经想好让这家伙去做什么了。 92、余生还长 只可惜赵德柱还不知道龙姐姐已经算计好了他。 下课以后把笔记本电脑交给女生，让她们带回寝室还给周师姐。 自己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和班主任并肩走出去：“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家？” 打定主意的龙芷羽笑着给女生们摆手，又发现高雨欣脸色不善的看自己。 心知肚明这种敌意的来源。 所以指指校门边：“我车停在那边的，正好有件事跟你说说。” 赵德柱已经觉得乐开花：“不是奥迪吧，黑乎乎的看不清。” 龙芷羽对他绕着弯打听的腔调啼笑皆非：“我真的很难衡量你到底应该是成熟还是幼稚，今天的晚课很好，你有种甚至比我更发自肺腑的急切心情，希望引导同学们把握未来，但为什么就不能在自己的未来选择上更理智呢。” 赵德柱看她眼，心想老子还不够理智？ 买了新衣服都在斟酌什么时候拿出来最合适，一点都不冲动吧！ 九点多了，以老龙抠门的心态，校园路灯自然是能少几盏少几盏，教学楼、办公楼到处都是声控灯来节约电源。 所以昏暗的夜色中，穿着便装的龙芷羽显得很婀娜，平日都很难看见她比较宽松的浅灰色针织长衫，黑色打底衫衬着白皙丰腴的脸蛋。 真正成熟的风情，就像夜来香那样充满魅力。 赵德柱连以后最好生个女儿都想好了。 发现被小毛孩这么看，龙芷羽还稍微有点后悔，早知道有这样的局面，穿得更严谨些。 平时已经很注意了，她非常明白自己的外表，对这样青春期小男生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不由自主的把的绒线长衫拉了拉。 赵德柱却反而挪开些距离：“放松，放松，不用紧张防备我，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时间还长……” 没文化的赵德柱，看着那隐约的身影，忽然想起那首歌了。 让开两步轻声哼哼：“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 龙芷羽吃惊极了。 情不自禁的反翘手指捂住嘴。 听这公鸭嗓子似的小屁孩，竟然有些故作沧桑的唱出这样深沉落寞的歌声。 还该死的抓出来共鸣了。 睁大眼，停下脚步就看着，听着…… 赵德柱真是随口哼哼，以他的文化想不出来余生漫漫，请求相伴的词语来。 但这种后世热门金曲贴切的表达了这会儿心思。 看见龙芷羽的表情，内心却一片卧槽！ 怪不得听说搞文艺的泡妞如麻，这特么杀伤力也太惊人了。 连龙姐姐这样傲娇的女人都会中招吗？ 所以他还干脆就不唱了：“以前在酒吧听过，我也是想表达这种心情，其实你不接受都无所谓，哪怕以后我打单身也会很轻松自在，但别太警惕防备我，我没有半点伤害、强求的意思，就像……我们刚认识那会儿，该笑该生气都随便你，不用端着，行吗？” 换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估计已经陶醉了。 龙芷羽则眉头皱得都快看地铁老人手机了：“你追女孩子都是这个走心的套路吗，确实挺熟练的，回头有空来酒吧卖唱吧，我给你工资。” 听了这淡淡的讽刺，赵德柱反而笑起来：“哈哈，随便你怎么想……明天可能教材就到了，你看是全班都学，还是让高雨欣这样的重点投入训练？这周去高尔夫球场可能要跟老板谈谈她未来职业前景的问题，最好还是你跟我一起去谈，毕竟你是班主任。” 龙芷羽其实就是对这种成熟温和，甚至还带点纵容的中年男人风范没抵抗力：“你以前就经常这样负责同学老师的工作？还是家里面的原因，经常接触这些事情？” 赵德柱讪笑下：“以前啊……” 他能说什么，以前他还真是半点能力都无，连自己的人生都掌握不住，哪里还有闲心管别人。 仿佛就是来到这里，白手起家似的，从身边几个小伙伴，到一班同学，再到操场上这热火朝天的全院学车热潮。 本来一心想自力更生的赵德柱，却无形中，总想告诉这些小家伙，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 所以才会有意无意的一直在拉拽。 他已经能看见校门边停着那辆校长的帕萨特了。 转头对龙芷羽笑笑：“这次汽车租赁的事情基本上完结，我没有能力做成这件事，但那位夏老板已经展开，并且花钱找我买下了GPS技术，所以这边我大概赚了几十百来万，还是能买两辆奥迪的，你能不能找人选好的牌照，我们一人一辆？” 好歹老龙也是年收几百万学费的校长。 更可能是对赵德柱开学以来的各种折腾已经有了了解。 龙芷羽反而不如刚才听见歌声那么吃惊，更能阅读赵德柱脸上充满揶揄的促狭笑意。 只深呼吸了下：“……这个过程你收获最大的是什么？钱吗？” 赵德柱想想：“第一是收获了高雨欣在打球上的天赋，如果没有这个事情，我们可能也不会趁机去鹏圳打比赛，第二……夏老板还是给我上了一课，内容很多，譬如不要得意忘形，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不要太贪财，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应该记笔记。” 龙芷羽就是这个意思：“成功学的书到处都有，但那是别人的成功，你行不行，得融会贯通的吸纳学习，而不是生搬硬套，更不能得意忘形。” 赵德柱一句男人不能说不行都到嘴边了，看龙芷羽认真总结的样子。 乖乖的嗯。 龙芷羽满意他这听话的反应：“昨天是我高中同学，他现在搞了个教育集团面向中小学课外教育，虽然有些过于偏重经济利益，但在教育部门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参观了我们学校以后，提出来应该尽可能的参与到全市大学生行列，全国大学生活动中去，这才是能够快速提高学校知名，让同学们更多能得到锻炼的最佳途径。” 赵德柱关心的是：“参观，那就是以前不太熟了？” 龙芷羽又露出你在淘气的表情：“国庆前同学会碰到聊了几句，都在教育产业才过来看看……你明白我的意思没？” 赵德柱聪明的点头：“他想泡你，就说明你现在是单身状态。” 龙芷羽的粉拳都攥紧了，说话声音带咬牙切齿：“赵德柱！我希望你能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带着西城学院的同学们展现在全市大学生面前，懂了吗？！” 最后几个字都有点压低嗓门的小嘶吼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吼的。 可能不这么用力，就要笑出声来吧。 好像知道这家伙在故意调皮逗自己开心。 赵德柱却甘之若饴的漫不经心：“行行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快十点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待会儿我打车回来，我开车技术很好的。” 龙芷羽发现自己在赵德柱面前，确实有种怎么反而自己更任性的感觉。 所以她才有点矫枉过正的，总是要给赵德柱讲大道理。 发现这点后有点郁闷，丢下一句：“国庆节过后，你去江州大学参加全市高校联合会联席工作论坛吧，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你应该代表学校去试试。” 就摆摆手转身走了。 赵德柱根本没认真听什么论坛，不就是高尔夫球场的商务装逼么，目光只跟随那摇曳的背影而去，随口嗯嗯。 龙芷羽当然知道他在看，还特别注意走得端庄些。 可等她打开车门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赵德柱居然招手让练车的小伙伴把捷达王让给他，开着过来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走吧，我只送你过这段荒凉地方，我走前面。” 说着就开车到街面上等着。 龙芷羽愣了愣开车上路。 那晃悠在前面的尾灯，果然在经过黑漆漆的路段之后，停在回到城区的繁华路边。 笑着举起小黑狗挥挥手，车窗都没放下来，掉头回去了。 搞得龙姐姐回程路上不可能不满脑子想着这小屁孩儿。 哑然失笑。 笑自己居然会觉得有点晕乎乎。 93、以一当百 赵德柱差不多躺到床上，颇有些回味今天和龙姐姐的这点交流。 这差不多算是他挖空心思各种做事之外，那么一点点放松的小乐趣。 才懵懂想起来问室友：“学生会，到底要做什么？” 几个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驾校教练的小伙伴，更懵逼。 第二天赵德柱上午干脆问秘书：“你把这个事情打听下，全市高校联合会论坛是个什么东西……” 冯晓婷第一反应就是：“我遭得住你哦，你那该死的魅力要到全市高校里面去释放了吗？” 赵德柱马上摆出唯我独尊的臭屁样子：“哈哈哈，我要让全市高校好好见识下我们是多么的美女如云。” 冯晓婷鄙视他：“你还真打算把这当成招牌了？” 赵德柱理所当然的指指操场上那些杀马特风格的学生：“不然呢？跟那些好大学比，我们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没准儿还能帮你们找到些年轻帅气又有前途的男朋友呢。” 冯晓婷牙痒痒：“我怎么觉得怪怪的，不知道该表扬你没把高尔夫班的女生当成自己后宫呢，还是批评你这好像把女生有点当成东西半卖半送。” 赵德柱思路也蛮清奇的：“你不觉得从几十年前的老革命片子，到现在的抗日神剧，都一定要有美丽的女特务吗，古时候更是随时都有美人计，说明这招什么时候都不过时，我们又不拿来做什么坏事。” 冯晓婷服气：“是是是，怪不得从一开始你就拉着我们招生，我真是遭得住你。” 赵德柱就是这种中年男人心态：“年轻漂亮本来就是一种资产啊，现在我们啥都没有，全靠这个了。” 这时候刘江涛在下面挥手，提醒捷达王的课时完成了。 赵德柱告别秘书下去，带了小伙伴去货运公司取罗老板发运过来的东西。 主要还是让刘江涛他们几个上路练车。 这个月就要参加考试拿本了，虽然现在考驾照没那么严，赵德柱还是希望他们技术过硬一些。 千万别害人害己。 况且还要教别人呢。 事实证明幸好叫了两三个小伙子。 罗老板居然按照三十人份把十来种专业书籍一并打包发运。 而且还都是精装本的那种。 份量很沉，小伙伴们七手八脚的搬进后备厢，装得满当当。 高雨欣那个拉杆箱都被挤到角落了。 最近几次取货，还尽是从HK、鹏圳来的。 货运公司已经认得赵德柱，态度很好的抱歉：“其实市区内我们都是要送上门的，你们那实在是太偏僻了。” 赵德柱摆摆手无妨，脑海里只想着要发消息感谢下罗老板。 礼数要够。 别人却顺口给他提供了个商业契机：“你们那附近好像也有个货运市场吧，要是有人加盟在那边设个快递点肯定就方便多了。” 赵德柱的记忆一下就被唤醒了。 快递、外卖、物流这一系列的新经济经营模式后世可是火得不要不要的。 但……对赵德柱来说，他也仅仅就是想想而已。 外卖啥的要建立在手机点餐之类的系统上，自己做不了也不会。 快递嘛，作为粤东人他还是知道，全国所有的快递其实都是华东那边一帮子人搞出来的，谁都做不过他们。 再说自己连怎么起步都不知道，而且做快递好像都是几分几毛的赚个辛苦钱，做个毛啊。 瞧不上。 摇摇头：“不……嗯，快递点你们谁有兴趣做？” 他自己没什么兴趣干这么累的活儿，但回头看见搬教材都兴高采烈的几个家伙。 真心想把他们从驾校这个单一岗位解脱出来。 小伙伴们肯定懵：“什么快递点？” 不用人家员工介绍，赵德柱都能普及知识：“我们那边开个店，他们把所有我们附近的邮件一起卸货给我们，然后周围人自己来取或者送上门，一个月还是有点钱赚的。” 大家还是没概念：“送上门？怎么送?我们还要上课吧。” 狗屁，你们天天旷课在操场上教开车的时候怎么不想上课。 赵德柱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摩托车啊，我给你们买两个摩托车吧……” 什么房地产班的丁伟马上就举手了：“那我来！嘿嘿嘿，我会骑摩托车，我喜欢骑摩托车……” 对的，后来艰难回忆起自己创业出发点的时候，丁伟能想起的就是这。 为了可以免费有个摩托车骑。 刚赚了一百万的赵德柱，顺手就在人家这边签了个加盟协议。 03年正是各家快递公司方兴未艾疯狂抢地盘的前期。 因为还没被网购培育出来全国快递的习惯。 所以加盟商是不要钱的，象征性的交几万块保证金防止丢货就行。 一车人回到学校附近那个货运市场，顺便去租了个带卷帘门的小门面，就算是覆盖了整个片区。 赵德柱就把这事儿交给丁伟去做了。 一切听人家江州片区经理安排，做门头招牌装电话印名片啥的。 本来还要在学校门口设个快递点。 赵德柱不想让老龙赚了自己的钱，小心眼的让丁伟把学校这边快递点放在自己那个小院，多走两三百米而已。 废物利用嘛。 他自己是随口安排，在操场上又有练车的学生等着想开捷达王了。 赵德柱下车说等等，兴致勃勃的把十来种教材每样抽个一本凑了整套。 再腾空其中一个纸箱，这才把自己藏在那个拉杆箱里面的几套衣裳翻出来，准备藏在书本下面送给龙姐姐。 只是这些精装本实在是沉重，会不会把这些比较高档的时装压出痕迹来？ 赵德柱稍微有点踌躇。 越是高级货，越接近于一次性用品，有钱人同一套衣服多穿几次都丢人。 现在自力更生的长远之路没找到，赵德柱的消费观早就超前了。 吹着口哨乐滋滋在后备厢弯腰埋头忙碌的赵德柱，刚准备那就只选两本假假的盖在表面。 忽然肩头被拍了下，转头一看，卧槽，背后居然停着夏老板那辆宝马7系！ 操场上练车的野鸡大学师生们，早就垂涎三尺的看着豪车不敢做声了。 当自己还不会开车的时候，满世界的各种车都差不多。 可开过保险杠摇摇欲坠的桑塔纳，还有动不动熄火的小面的，再看这种百万级别豪车，就很想知道差别在哪里了。 所以胆子大点的男生还敢围着凑近些，看宝马车。 但其他绝大多数目光，都是充满惊叹的看那位花枝招展的老阿姨走到学生会主席身后。 这是赵德柱的妈？ 反正赵德柱吓一跳:“哟，夏姐不是在度假吗，怎么知道我……“ 不用说了，从他打开导航仪，整辆车就在对方的监控之下了。 夏老板却一眼注意到纸箱里的MaxMara服装袋，笑了：“这是给谁的礼物呢？” 这是标准的成熟女性品牌，绝对不适合十来二十岁姑娘穿。 起码这些没什么底蕴的城乡结合部小姑娘，怎么都穿不出来这种味儿。 既然知道选这种意呆利名牌，那就肯定不是给校园里的谁了吧。 谁配得上呢？ 赵德柱内心长叹一声，表面却笑着：“您给了我单生意，怎么都要表达点感谢吧，那天到您公司您不在，正在整理，想着哪天给您送过去……” 夏老板惊喜：“真的？” 赵德柱索性再让幸福指数高点：“除了您，谁能穿出这种气质来呢，您看这色调我想是最适合您的。” 这时候拆二代心里已经想开了，花一万块，讨一百万的开心，也行。 下回再给龙姐姐买吧。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94、喜欢的人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事实证明，女人不管多少岁，心里都住着个小公举。 实在是赵德柱选的服装品牌颇为微妙。 懂得穿这个牌子的，一定要有点钱还要有点审美底蕴，更要有点年纪。 反正绝对不是给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 夏老板就信了，兴高采烈的站在后备厢边一件件的翻开来看。 再有钱的女人也不嫌自己衣服多。 赵德柱早就认真考虑了龙芷羽穿什么样合适的。 以她严谨的性格、内收的脾气，所以全都是黑白米咖色系的款式。 这也是MaxMara的品牌特性，没有那些奢侈品牌、顶流名牌的张扬富贵，更强调独具匠心的优雅端庄，从来不招摇突出自己。 于是无论雪纺衫还是V领长裙都显得很有品位。 他选的也是一两千的单品，不算很贵的款式。 夏老板很开心，只是举起有条垂感高腰西裤的时候，明显有点长。 她的身材肯定比前空姐矮了点，管理得也没那么好。 不过不等赵德柱解释，就自己嗯嗯：“这种大牌很多都留了余量给裁缝修剪的，下回HK的高定发布会，你陪我去看看？我觉得你眼光很好。” 赵德柱赶紧腼腆：“您看我还在上学呢，课程忙碌有很多事情要做。” 指指后备厢里面成堆的教材。 还别说一堆大牌的纸袋，一堆高档精装本高尔夫书籍，还有旁边的名牌24寸行李箱，顿时衬着捷达王那乱糟糟的尾厢甚至车尾都好廉价。 夏阿姨都心疼了：“换个车吧，听说你这样的年轻人都喜欢保时捷还是法拉利，我给你换个车吧。” 这就是富婆恋爱宝典上说的，喜欢的人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吗？ 怪不得感情那么好。 赵德柱哈的一声笑出来：“我要真是开个这种车，副驾驶的小姑娘那就换得停不下来了，走吧，难得夏姐您来我们这破学校，带您参观下？我们这地形对保持身材还是挺有帮助的……” 夏阿姨马上觉得是这个道理，还自我观察：“我……是不是应该到健身房锻炼下？” 赵德柱大大方方的招呼引导：“您保持得这么好，不过确实可以请个专业私教再提升下，我们学校有点差，但来都来了，还是挺有意思的，高尔夫专业、电梯专业，这些狗屁不通的专业很少见吧。” 穿过塑胶球场的时候，两人都在招手，赵德柱是让陈磊他们把这车开走练习。 夏老板是示意自己的司机把服装纸袋都拎到宝马那边去。 众目睽睽下沿着长长的台阶往山顶上去，确实挺锻炼身体的。 赵德柱已经多次带领学生家长介绍环境了，娴熟。 甚至面对的年龄段都熟悉，夸夸其谈中扶着阿姨拿捏到位。 在办公楼的时候还碰见龙芷羽正往外走，猝然看见年龄差距颇大的一对儿走上来，还慌乱止步躲回去，脸上居然是要爆笑的表情。 主要是想躲着笑吧。 赵德柱不动声色的指点远眺：“周围都是农田乡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房地产才会修到这里来。” 这就是夏阿姨的专业了：“这里没什么做盘的潜力，远离市区只能做高端别墅群，可地块很碎也没有足够的绿化比例，你在这里学不到什么东西啊。” 赵德柱自嘲：“好大学我又能学什么呢？高中课本我都看不懂，强行让我坐到那种教室里面去干嘛，还不如待在这里学习实践很多社会上的知识，比如能跟着您学习。” 夏阿姨也不轻易吃吹捧：“嗯，这倒是，名牌大学MBA什么的班我也去过，除了开拓点思路，看到发达国家先进经验，更多还是结交人脉，可这两样都建立在自身要有足够的资本，不然好高骛远没有用，别人更不会把你当回事，你在这方面一直很清醒。” 赵德柱内心说老子都死过一回了，当然清醒：“所以您有些经验做法，我也只能鼓掌仰慕，生搬硬套是不行的，汽车租赁起码十年内我做不了，但您那样估计能延续下去占住这个市场，等到有朝一日就能爆发成大生意了。” 夏阿姨也奇怪：“说你啥都不会吧，你对未来大趋势总有种很敏锐的判断，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天赋，当初我开始做房地产的时候，也有这种明确的感觉，我不是为所有买房的人服务，我只面向有购买力的中产阶级，这才能带来品质和口碑……那么接下来你又准备怎么做呢，现在你手里有多少资金了？” 赵德柱嘿嘿一笑：“您不会是问我这单赚了多少钱吧，没多少，这次我打算先做个接地气的，踏踏实实的小生意。” 夏阿姨居然撇嘴哼哼了下，有点小姑娘的口吻，让赵德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是怕你钱不够啊，他们给我说你只收了145万，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别玩这种小聪明，有时候过犹不及。” 这是种很诡异的感受。 赵德柱都自问，要不是家里有待拆迁的一条街，自己会不会这么清醒坚决。 完全就是在法拉利和钢丝球的边缘疯狂试探。 偏偏他还挺喜欢这种向成功人士讨教的无差距感受。 连他静静思考这么下。 夏阿姨都关注问：“怎么？要做什么事情，钱不够给我说啊。” 赵德柱摇头，正好两人差不多走上台阶最高处，夏姐还是有点小喘气的回头看，他就指下面操场上练车的学生了。 “已经十月了，这个月起码能考十来个人的驾照出来，本来是想让他们进汽车租赁公司的，这下不能耽误他们，听说这边乡下农村冬季、元旦、春节有走街串巷买东西的模式，我打算试试，搞十几辆车，每辆车带组人到一个地方去卖货……” 这就是赵德柱的问题，作为一个只醉生梦死、吃喝玩乐的拆二代，他上一世从来不关心什么经济文化政策，甚至连很多普通人的常识也未见得整齐。 更不用谈系统性的创业做事了。 只能说家底殷实能让他不断尝试。 更何况这回是自己赚到的钱，他做起试验来就更没有心理障碍。 “卖酒、租车都是没考虑到这边的实际情况，那我这次就特别在意本地的问题，试试看，也就花个几十万看能不能做出点名堂来。” 夏老板都竭力跟上他这种思维想了想：“我……还是发现我没法给你提什么建议，因为你面向的最底层群体，和我选择的中产阶级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面，也行，去试试看吧，开个公司我给你入点股？” 其实这是从刚才提到买个保时捷法拉利以来，第三次关系更进一步的暗示了。 赵德柱心里门儿清啊，把自己当成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就行了：“姐，我还想再努力试试看，要真帮忙，您让那汽车集团公司给我打折搞点小货车吧。” 夏老板就跟油腻大叔钦佩独立自强的小姑娘一样：“嗯，小事情……那边是什么？” 学院山顶不就是高尔夫练习台吗，后面反斜坡一大片洼地。 视野相当开阔。 赵德柱他们是看得习以为常：“那条线就是环城高速公路，你们过来就应该是顺着这边来，那片高速出口接到的建筑，算是我们这一带现在唯一比较兴旺的货运基地，我还刚去那办了个快递货运门市呢。” 夏老板哦的凝神：“快递货运门市？跟你这个卖货有关联吗？” 赵德柱觉得还是不要以色侍人，应该尽量多展现点自己的才华：“肯定有关联啊，货运物流以后是个非常大的产业……” 后世是个人都知道这点。 但不同的人，对这东西的理解完全不同。 ~~已经确认是十一号上架了，恭请各位正版订阅支持，每一个订阅都是最大的支持，毕竟我靠这个养家糊口的 95、听懂鼓掌 赵德柱就是特别浅薄的那种：“您听说过上网购物吗？有个某宝网你看有没有，国外叫易佰还是什么来着，反正都是打开电脑就能选东西，然后付钱，东西乖乖的送到家里来，这就是未来……嗯，我们粤东、华东那边有些地方已经很流行了，要做到这个的前提，那就是货运物流要非常强大，全国联网到处送，十来块钱一件货，非常方便，所以货运物流会大发展的。” 他能表述出来就这样，至于自己能怎么参与进去，一概不懂。 全面整体的搞快递网络肯定不会，更怕被骗得一穷二白，只开个快递点又嫌麻烦嫌累。 高不成低不就，说的就是他这种拆二代了。 但在夏凤琳这种大老板，特别还是比较细腻的女性老板，感受完全不同。 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片远处的货场：“最近参加商业论坛、政府会议都多次提到物流运转大有可为，我一直有点纳闷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热门，目前市内船运、货车、汽运、航空的规模不是已经很完整了吗？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要加大好多力度，专家、官员其实都说不清楚具体的点在哪里，反正从没人跟我提到你说的这个点。” 赵德柱呵呵的展开手臂：“您知道网上购物会多么疯狂吗？好比今天那些衣服，江州有MaxMara的专卖店吗？我知道内地款式不如HK多，价格也没有HK便宜，这西南地区……” 夏老板很熟悉：“没有，只有那个奥特莱斯里面要开个折扣店，其实都只是代理商消化库存的渠道，真正的当季新品从来不会出现在江州。” 赵德柱点头：“网络购物发达起来以后，您随时可以在电脑上看到，然后从店里买，准确的说……对，服装行业是最惨的，因为人人都在网上买衣服了，就会形成什么样的局面呢，跑到试衣间去比划一下，看中某个款式试好尺寸，然后在网上买，因为更便宜，这会让现在很多服装店崩溃的。” 夏老板皱眉：“你给华儿说过没？” 她们几位闺蜜之间，称呼服装老板的时候，都这么喊。 赵德柱去鹏圳之前还在给服装阿姨做团建呢。 他哪有这种主动觉悟：“啊？她没问过我，我也不知道她……奥特莱斯还是应该有得做吧，但肯定会受到网络购物的冲击。” 夏凤琳看着远方，已经基本忘了给小帅哥买法拉利的事情，有些沉吟：“网络购物真的有这么凶猛？” 赵德柱肯定得比那个凤嘴崖会红还要肯定：“不凶猛我把头砍下来给你。” 说完还补充：“很快！绝对比凤嘴崖那个房子还要快，电脑网络很凶猛的会普及，就像车子会普及一样。” 他只是基于后世的感受，夏老板的感受却来自对时代的展望：“对啊……网上购物商城到处都说得天花乱坠，买房子都看得出来经济收入在猛涨，一百辆车就这么几天已经全都卖出去了，以前普通人想都不敢想买车买房，就这两三年突如其来的迅猛发展，下个点……确实应该跟网络有关吧。” 赵德柱不说了，他现在对自己赚了那一百万心安理得。 绝对值一百万吧。 就像老罗现在对他付出这么多，可是跟搜罗的那些老红马五星囤货比，都是洒洒水啦。 夏凤琳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点点头：“好，我过去看看那片货运市场，要一起吗？” 赵德柱赶紧恭送：“我还得上课呢，您手下精兵强将一定能帮您论证出个好办法来。” 夏老板笑笑：“他们擅长的是我指出一个方向之后，最大化的整合出来方案，但永远不敢像你这样天马行空的自己探索，好吧，还是等我这边有了结论，需要你来参与碰撞的时候，再叫你来开会吧，这次看你能拿出什么让我认可的东西来。” 赵德柱觉得学到了：“最多半个月内，所有GPS定位系统的设备都会到位，我会亲自陪着带人过去安装调试，未来的系统维护也是我负责安排人做，您就放心好了。” 夏阿姨往台阶下走的时候，更得赵德柱扶着：“有想法，还敢于去做，这就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其实我对那些高学历的博士研究生并不完全认同，有些东西是老天给饭吃，别人强求不来的，一定要建立这种自信。” 赵德柱认真听了：“我的确是老天给饭吃，谢谢您的指导。” 夏阿姨看着时不时探头观望这边的男女生，特别是其中穿着漂亮校服的小美女：“我要有个女儿，肯定会要求跟你试试看，我那个侄女今年高三，叫来跟你认识下？” 赵德柱马上装死狗：“哎哟哟，您还是别找这些不着调的小姑娘来打扰我，我现在没有心情谈什么情呀爱的，我就想搞钱！搞懂赚钱的办法！” 夏阿姨笑：“谁都想……好吧，今天本来就是到这边区里面来调研开会，顺便看看你的导航定位准不准，很有收获，礼物我就收下了哦，我很喜欢。” 赵德柱说不上心里在滴血，起码也是强颜欢笑：“开心！省了油钱还要给您送过去，不然就只有等我的快递员到位，才能给您送过去了……” 夏阿姨也一脸宠溺：“你就是爱调皮。” 被赵德柱抢了开门工作的司机助理等人，在旁边对十八岁的高职生更是点头哈腰：“赵……小哥，我们走了……” “赵先生，先走一步。” 赵德柱比他们还夸张的更点头哈腰回去：“各位开车注意安全，照顾好夏总不要太劳累……” 肯定个个都觉得这家伙太特么会做人了。 整个操场其实都在目送宝马车和跟随的帕萨特出校门。 然后好多学生都惊叹的围过来：“哇，赵哥，你都认识这样的大老板了，你家亲戚啊。” “宝马740呀！一百多万的豪车，太有钱了！” 刚悄悄咪咪赚了一百万的赵德柱能说啥。 能匹配百万豪车的，可能是亿万富翁，更可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皮包公司，诈骗团伙。 就像已经销声匿迹的车商大哥那帮人。 只有冯晓婷慢慢过来小声吃惊：“我看见她把那几件衣服……” 赵德柱脸上不动声色：“这就是命啊，她以为是我给她买的，可喜欢了。” 秘书得竭尽全力才忍住表情：“你惨了，女人动心以后是很难改变主意的。” 赵德柱呵呵：“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冯晓婷只好甘拜下风的叹口气。 结果不等高尔夫班的几千只鸭子围上来打听消息，服装阿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老夏给我说了你对服装有些看法思路？” 赵德柱已经隐隐找到自己重生变现的短平快办法了。 他的确是没有能力实现很多后世的事情。 但如果像罗老板那样获得信任以后，通过这种能力远超自己的大佬行家去变现。 这事情不就简单明了了？ 譬如通过GPS导航定位这件事，证明了他的眼光和办事能力。 夏老板加深了对他的信任以后。 赵德柱根本不需要去张罗应该怎么达成什么目标。 只需要对这种行业大佬指明一个方向。 人家就能举一反三的把整个事情推演开来。 虽然这辈子不至于要靠这个来自力更生。 但短期内起码可以捞到不少创业基金。 能够让自己放开手脚尝试各种自力更生之路的资本了。 所以对女生们做个噤声的手势，对手机那边的江湖大姐嘿嘿一笑：“肯定有……但是亲姐弟也要明算账，你给我点什么好处？” 听见柱子又是在跟姐介们套近乎。 年轻女生们齐刷刷的脸上满是鄙夷…… 赵德柱无所谓，他这时候只要钱！ 真正摆脱找爹妈伸手党的窘境。 有钱才能更好的创业。 才能让这些美丽的脸蛋更开心嘛。 正如后世有位成功学大师说过，一个真正幸福的女人，就是她的男人身边美女如云。 因为这么多美女喜欢，不但证明了她的眼光，更证明了她超越这么多美女的地位。 赵德柱准备剑走偏锋的试试，看会不会被龙姐姐认可。 他也是没文化，居然会信这种东西。 96、绝不拉稀摆带 / 但现实是赵德柱没等来龙芷羽的嫉妒，先等来了服装阿姨的驾临。 主要是今天本来上基础文化课，赵德柱没兴趣上，才去搬教材。 结果中午在食堂遇见龙芷羽。 那婆娘马上一脸的忍俊不禁，看赵德柱搔首弄姿出台赚了大钱的揶揄样儿。 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笑得花容失色的赶紧端了餐盘回办公室去。 明明她应该跟其他老师、班主任共用一二两层的办公区，但现在都知道她是校长女儿，老龙更是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外面跑关系揽业务，所以龙芷羽堂而皇之的就霸占了校长办公室。 搞得赵德柱很不好找机会近身撩拨。 现在刚想顶着新教材的话题追着去套套瓷。 废寝忘食连轴转练车的男生飞驰着冲进食堂：“赵，赵，赵哥，有有个女的来找你……” 龙芷羽笑得餐盘都要掉了那种。 非但看不出来点因爱嫉妒，甚至还带着看你们小孩子扮家家的轻蔑。 于是在食堂师生齐声起哄，尤其是高尔夫班女生最热闹的笑声中。 赵德柱很想把这个家伙踹翻：“谁呀？” 带着浓厚口音的这个男生摊手：“我也不晓得哒……” 赵德柱就知道是谁了。 反正哪怕是江州本地人，对这个周边区县的发音，动不动喜欢加个哒的口吻也调笑不已。 赵德柱端着餐盘出去的时候，还叫了声黑娃。 正在餐桌下欢喜啃骨头的狗子，被周梦霞轻轻踢了一脚，才呆头呆脑连滚带爬的跟着出来。 然后好多男女生也好奇的端着餐盘跟着狗子看热闹。 果然，在操场边亭亭玉立的，就是换了身便服的曾警官。 上班时候扎成羊角辫的短发放开，就是顺直的波波头，很普通的牛仔衬衫外面罩个绒衣配牛仔裤。 看起来也就挺普通了。 好奇打量周围环境，看见赵德柱的身影，拍掌欢笑着跑过来却擦身而过，一把抱起满脸懵逼的黑卷毛狗子，MUUU的发音亲热得很。 赵德柱端着餐盘继续吃：“怎么今天想起有空来看狗子？” 曾警官刚要说话，却被台阶上忽然出现黑压压的一群男女生给吓一跳：“啊？你们……这里都端着餐盘到外面吃饭吗？” 赵德柱不要脸：“以为你是我女朋友嘛，你看那些漂亮女生对你的表情就不太好。” 曾警官不怯场，恍然的对学生们挥挥手，抱着狗子过来：“整个国庆我都在值班哒，调休一天，我在江州没什么朋友，就来看看黑娃咯，它还习惯哒？” 这时候就能分辨出来，她不带着官方腔调说话时，就算是普通话也带点地方口音。 萌萌哒的可爱。 赵德柱从千里之外过来，都结交了这么多沙雕，有点奇怪：“你每天往来那么多人，还没有朋友？” 曾警官撇撇嘴：“还在警校就说不要跟兄弟姐妹做朋友，因为我们可以性命交托，却不能讲朋友义气，哎呀你不懂我们警察的感情，黑娃怎么这么重哒？” 估计是正在舒舒服服啃骨头，被抱起来并不觉得很爽，狗子一直在挣扎。 放下来就撅着屁股靠到赵德柱脚下继续吭哧吭哧。 赵德柱乐：“我寝室里面有个专门负责养它，家里就是喂猪的，好像是肥了很多，过得太自在了吧。” 曾警官忍不住蹲下来伸手摸狗子：“真有点羡慕它，无忧无虑的，你们这里……” 然后台阶上面那边忽然有成片的惊叹声。 赵德柱抬眼一看，卧槽，这回有辆红色的跑车开进来了，后面还跟着辆宝马五系，一看就是服装阿姨的车。 但这个时候肯定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辆红色跑车上。 连赵德柱都不例外，肯定跟夏老板有关系，他还是知道这几个姐介之间开玩笑肯定也很荤。 之前自己在电话里面说肯定要看到好处才能出主意。 江湖气颇重的唐老板说声好，就挂了电话。 肯定是回头找夏老板讨主意了。 赵德柱不由自主的下了台阶凑近，确认这真是辆法拉利！ 只不过不是新车，光是看设计造型，赵德柱就觉得算是九十年代的老款。 当然，在03年也算不上多老款。 曾警官赶紧抱着跌跌撞撞的黑狗也跟下来，站在旁边不说话，很诧异的看着穿戴时尚的服装公司老板下车来。 潇洒的把手里红色钥匙朝着赵德柱一扔：“这够不够？” 哪怕以赵德柱的见识，哪怕之前还给夏老板调侃来这么一豪车简直就是泡妞收割机。 现在还是口嫌体正直的放下餐盘，把双手在裤子上使劲擦了擦，没开车门，先转到车尾确认了下。 F355。 真的是辆法拉利F355，哪怕赵德柱不会如数家珍的对各种参数倒背如流，但也知道这车在国内极为罕见。 后世……如果保留下来这特么是个升值的投资品。 哪怕原价本身并不贵。 具体多少钱赵德柱不熟悉。 但九十年代进来的法拉利，国内并没有正规经销商的前提下，那路数就多得很了。 反正粤东那边比较懂这个，行情价百来万就能搞到新车。 还是正规手续的。 等到各种渠道、税费、利润法律程序化以后，法拉利就飙升到了三百万才能买一台的奢侈地步。 现在这哪怕是二手也值几十万啊。 想到这里，赵德柱竟然忍不住一阵心烦！ 卧槽，同样几十万要装逼的话，宁愿买这个而不是自己那二手宝马Z4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车还不是布篷！ 对土包子们来说，法拉利的品牌肯定更有吸引力，不是布篷更秒杀自己…… 烦死了！ 唐玉华霸气十足的看着赵德柱表情复杂。 她没那么多观察习惯：“怎么样，我去年从个老板手里收过来的，你自己拿去玩，但是你如果说得真有道理，马上过户给你，绝对不得拉稀摆带。” 赵德柱自己还停了辆跑车卖不掉，什么时候稀罕这玩意儿了。 他对最后那句铿锵有力的方言还要回看下…… 秘书不在，曾警官皱着眉头：“就是不会撒谎食言的意思，这是谁呀，说话怎么社会气息这么浓？” 唐老板笑眯眯的打量这个波波头的娇小姑娘，没回应。 赵德柱也不介绍：“我更想折现，你这以车抵账的把戏我懂……” 服装阿姨就哈哈哈：“这可是老夏给我说你喜欢法拉利，别人找我借车我都舍不得，但她说值，我就来听听看。” 其实从挂了电话开始，赵德柱就寻思过，自己到底能怎么跟这位解释。 红马两年后倒闭并卖给内地产业，这样的论断有点铁口神算的意思。 但正好对了罗世信的专业路子，HK人也喜欢信风水运数这些东西。 GPS定位则全靠恰好在技术推广风口转折点上，能拿出东西佐证，才能获得夏老板的认可。 现在赵德柱干脆接过钥匙：“请唐姐陪我出去溜一圈？” 唐玉华欣然上车，还顺手摸了把黑卷毛的狗子。 动作流里流气的更让女警察不爽。 服装老板就哈哈大笑，上车还调侃：“你女朋友啊？” 赵德柱低头回忆下法拉利的驾驶规则：“别逗人家，东街口的警察，宋姐那车追回来找她帮了点忙。” 其实九十年代的法拉利就是纯粹的暴力竞速机器。 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高档舒适的设计，六速铬合金挡把更是简单到充满冰冷的机械气息。 但打着车那种轰鸣声，依旧很容易带动热血沸腾，赵德柱还很快找到悬架模式切换到稍高的那个档。 唐老板也惊讶了：“哟，你还真的玩过这个，老夏很了解你嘛。” 赵德柱笑笑，他最后买的豪车，就是辆法拉利。 似乎以前所有的决定，都是那个女人在做。 自己总是懵里懵懂的当个地主家傻儿子。 这一世，不会了。 他要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 97、凡事都先打一问号 红色跑车在宽敞的塑胶跑道上摆尾嘶吼而去的画面。 严重刺激了西南城市学院师生们的感知。 多少人心目中的豪车，仅仅存在于杂志、电视或者电脑里。 还可以仅仅当成个精神图腾，然后自己该干嘛干嘛。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这种东西，都无所谓。 可赵德柱毫不怜惜的踩着刹车轰油门提档位，在没有弹射起步的老款车上硬是拉出一地白烟才猛的反打方向盘和手刹甩尾起步。 就感觉自己梦中情人明星女神被摁着粗暴摩擦。 看看人家…… 来学校的时候一样趿着拖鞋、脏兮兮的T恤加牛仔裤，没多久就空手套白狼的变出台轿车，然后母狗下崽似的孵出一窝教练车来。 就算只有几个女生知道赵德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赚了一百万。 可这上午有宝马老太婆来看望，下午直接成了法拉利阿姨。 很容易让人心态崩掉的。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富婆通讯录这样的葵花宝典呢？ 嗯，白烟旁边还站着位抱了黑狗的小姑娘呢。 女警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车掉头出去，实在是狗子太重，她的胳膊都有点抱不住了，只好蹲下来放地上抚摸。 更显娇小可怜。 感觉赵德柱像是始乱终弃的丢下这个可能是他家乡来的姑娘？ 哪怕在球场餐厅见过曾警官的03班女生，肯定都辨认不出来这个换了便装的波波头姑娘是谁。 赵德柱顾不上校园操场上的这些了，他就是故意用所有的驾驶技巧来提高自己的逼格。 其实他开车技术一般般，也就是仗着敢玩不在乎，和狐朋狗友们玩车的时候做过这些非常规动作。 果然还是唬住了江州富婆，紧张得胸口都要跳出来：“呀呀呀，呀，晕，晕，卧槽，卧槽……” 伸手到处乱抓，355是没有什么头顶拉手的，最后只能一手抓了门把手，一手死死揪了赵德柱胳膊：“你要死啊，要死啊……” 也就在宽阔的操场上显摆下，顺着校门出去上了路，赵德柱就没扯花样了，但来了个急加速，在这段几乎没有什么车辆的道路上瞬间飙到140，然后迅速回落。 主要是赵德柱自己心里怂了。 高速公路上他都没飚过太狠，但表情还是做着很坚毅淡定的样子，娴熟的用右手快速减档，用上了咏春挡拆木头人的手法。 唐玉华很不自然的扯了扯裤子才长舒一口气：“就知道吓唬姐！” 赵德柱先声夺人：“这次去鹏圳和HK，跟几个大佬好好聊了下，现在最火的那几个休闲服装品牌肯定做不了几年了，都得垮。” 果然，这种狠话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唐玉华也不是唬大的：“什么牌子？” 赵德柱只点了一个名儿：“G1000，美帮啊，肯定会垮到他妈都不认识。” 唐玉华立刻就不信了：“什么大佬啊，说话这么不靠谱，美帮会垮？” 是的，在03年如果给任何一个城里人，说第一休闲品牌美帮会垮，任何人都不相信。 用如日中天来形容这个服装业霸主都不为过。 几乎全国每个一二三四线的城市，最好的步行街、商业区、购物中心，最好的门面都是美帮的店。 甚至在别人只是一个店的时候，美帮往往是一栋楼。 最顶级的明星代言，最时尚的款式，最充沛的货品渠道。 一切都做到了全国服装产业的极致。 一年几十亿的销售额，让所有同行都仰望。 谁会信这样的品牌会垮掉呢。 其实赵德柱也不记得垮没垮，他又不买这种大路货，只是隐约听说后世好像老板被抓了。 主要是来耸人听闻：“信不信由你吧，粤港一带能人还是蛮多的，我也是因为唐姐你才多跟他们聊了几句，就一个建议，姐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做，也不花多少钱。” 他的套路其实很简单，先吓唬吓唬，不管信不信，起码先带了节奏：“网上购物商城听说过吧，你先安排人去组织开店卖货，一分钱不要，但是一定要把店开得又大又漂亮，找个会设计的做得漂漂亮亮就好，衣服照片拍得漂亮好看摆在里面……” 唐玉华半信半疑：“去年就有人来找我谈过这个，我觉得是骗子，你不会也骗你唐姐吧？” 赵德柱摊开右手：“不花钱！姐！就招个美工你自己做！听我一句话，这东西没准儿能救你的命！” 唐玉华更怀疑：“就在网上开个店，有这么玄乎？” 赵德柱自己也不懂啊，但实体经济未来会被网络购物杀得片甲不留，早早布局总不是错吧。 他只能：“姐，有强盗要来抢你家了，可能打不过，我只是建议你先开个后门，找好后路，听不听由你，这车开着还不错，但我用不着，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把这车卖了都要先把这后路疏通好……” 说完就在前面路口掉头往回走。 服装阿姨比夏姐年轻些，其实长得有点娃娃脸，靠在运动座椅里面一言不发了。 她这个路数明显也和夏老板不同，不怎么发动中层高层群策群力的。 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有点冷冽狠辣的气质。 和长袖善舞的餐饮阿姨也一样。 属于娇小玲珑却充满狠劲。 赵德柱很快把车转进校门，停在宝马车边准备下车：“那唐姐我准备去上课，不送您了。” 车钥匙都没拔下来。 唐玉华抬头：“具体要怎么做，你开个价，你负责做了。” 赵德柱笑出声：“卧槽，这种东西……你以为我变着花样就是为了哄你做业务？我给你个网址，你自己叫人回头去看看有没有，没有可以先到这个易佰去先练手，但最后一定要回来这边开店，怎么开，怎么在网上设计装修，啥的做好了，再叫我去看看，我就会动动嘴出出主意。” 说着真的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把那著名的网站名儿发过去。 唐玉华还凑过来看他一个个字母吃力的输入，高级香水的味道近在咫尺。 但显然两人都不会因为这点耳鬓厮磨有半点内心波动，甚至都想笑。 不过听见手机短信哔的一声收到，唐玉华看都没看，笑着推开副驾驶的门：“自古以来做大事的多半靠嘴，开过来就先丢给你玩呗，有本事下回跟我去当面泡妞，那我才服你是专业的！” 赵德柱啥的黑人问号，下意识的朝着副驾驶那边探头：“专业泡妞？姐，合着我刚才不是在跟你谈论商业，是在泡妞？” 唐玉华哈哈哈的娇笑着摆摆手，上了旁边宝马，走了…… 丢下法拉利走了。 一直蹲在台阶堡坎上的学生，主要是男生疯了一样群体冲上来包围！ 赵德柱反而只是在座位里，邪魅一笑。 学到了。 真的，上一世他买过法拉利，辗转周折花了大价钱才买了辆讨女人欢心，其实就是冤大头。 看看人家，买个二手拿来装逼，必要时候这样丢给自己收买，对普通人的震撼，对自己的虚荣心烘托，简直一本万利。 人家这才是聪明人。 车还是人家的，几十万而已，夏老板都证明过自己不会因为百八十万就跑，索性卖个大方，没准儿就收买了自己死心塌地做事。 看似今天谈得没有什么显而易见收获，也把饵丢在这里了。 其实赵德柱能说能做的也就到这个地步。 更多他也不会呀。 换个法拉利来装几天逼，还可以的。 赵德柱从来不吝啬，拔了钥匙推门下车：“要坐进去感受下都可以的，别弄脏了，秦迪你来看着车，谁弄脏就罚款擦车，晓婷，相机拿过来呀，谁坐在里面拍张照，收费五块……” 唐玉华肯定也想不到，赵德柱这厮会拿来这么赚钱。 起码晚上一帮人吃夜宵的钱有了。 结果走出轰然叫好的人群，赵德柱才看见蹲在操场边，一直摁着黑狗的女警察。 他完全是习惯性过去并排蹲着：“要我送你回去不？法拉利还是捷达王，还有小面的……” 没想到一贯软萌的曾警官，转头严肃：“你交代一下，你跟她认识的经过，都发生了什么关系，还有做过什么交易，为什么她会把这样一辆车给你，请如实讲述……” 哎哎哎，你还是哒哒哒的说话吧，这样公事公办的派头，谁受得了啊。 ～～推荐本《从绘画开始的东京生活》穿越至东京。 摆在前职业画家东野司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文抄《孤独的美食家》《白色巨塔》等日剧经典，要么拿下东京青年画赏，从此职业画家出道一 上架感言 上联是：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艺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下联是：十人九嫖仅得八推七票五收四订熬三天两夜一毛没有，十分扑街 所以说： 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书童，可笑可笑。 白嫖党，不投票不订阅，无奈作者，杀掉杀掉。 据说现如今的起点订阅流量已经掉落到了低谷，甚至还有读者号召白看盗版来表达对平台的不满。 毁掉吃苦的终究还是我们这些老老实实码字的作者。 杀手从上架成绩扑得不要不要的，就注定没法写下去，整个人都懵了，哪怕我拼命凑了一百多万字，也是我迄今十本书里字数最少，内容最乱，结尾最无奈的书。 很多作者已经消失了，不是扑得怀疑自己还适不适合这个行业，就是转到某些其他地方去写快餐文，我还在坚持。 但终究要养家糊口，要有订阅成绩证明自己。 所以如果觉得我写书还值得一看，请选择正版阅读。 不然我的选择也不多了，恳请各位明天上架以后正版订阅。 如果首订有三千，我就五更起步，多五百加一更。 如果第二天能保持，我一样这样加更。 然后请把月票投给我冲榜，两千张起步，每三百我加一更。 订阅保证我安心写书。 月票证明我的排位。 拜托各位了…… 98、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换个人没准儿都会发飙，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谁呀？ 可是从警察的职业角度来看，确实很可疑。 这么个破学校，突然送来一辆百万豪车，要说没点非法交易都不信。 警察可不就是凡事都得先打个问号么。 再软萌，曾楠也是警察。 而且她还做笔录！ 赵德柱说：“我跟唐老板在高尔夫球场认识，然后有一回去吃饭……” 就被要求重新梳理：“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什么时候第二次，在哪里吃饭，在座都有谁，为什么你要买单付账，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如果是个大老爷们儿这么问，赵德柱多半理都懒得理。 看女警察认真捧着小本子坐在副驾驶的样子。 开车的赵德柱忍住笑认真讲，还改变表述方式顺应人家。 其实梳理下跟几位姐介的认识过程，还蛮有意思的。 等到了警署宿舍，譬如这段内容就成了：“某年某月某日下午四时许，我和另外五人，夏某、宋某、唐某、钟某、丁某，五位都是女性，在江州市北部区江城大厦用餐，期间聊天内容是……大概七点零五分到七点十分之间分别离开……” 密密麻麻的几大页！ 曾警官还给他来一句：“你看一遍，按个手印，写一句，以上内容我看过，与本人所述一致。” 赵德柱大笑着用墨水抹指头照做：“你以后有了男朋友，结婚有了老公也这样？谁受得了？” 曾警官认真：“赵德柱，我把你当成朋友，但我发现你有不少行走在法律边缘的可能性，譬如你们在校园内那些车辆都没有牌照，虽然没有上路行驶还无法定性，但那辆有牌照的面包车应该和那起租车案有关，但是你在报案的时候只字未提，我这是在帮你，养成遵守法律的习惯，法律面前无戏言，我知道你很能干，很聪明，但千万不要被小聪明误导走上错误的道路，也许你会嫌我多事啰嗦……” 赵德柱张了张嘴，想起连老龙都说过，听别人说完。 就点点头乖乖的继续听。 他现在就服认真给他讲道理的人。 特别是好看的姑娘。 其实曾警官没长篇大论：“最后两件事，第一，加强法律意识不要触犯法律，第二，我猜测黑娃可能是獒犬，它未来会很凶猛，你最好为它安排个好去处或者坚固的笼子，不要在这上面伤害到人。” 赵德柱确认说完，才使劲鼓掌：“非常感谢，我再给政府交代个事情，关于为什么我第一次会被带到你们警署。” 女警认真听。 巴拉巴拉，这回他自动带入那种笔录模式：“我说这个的意思，不是怪警察不抓假酒，就像我也没怪过程庭居然还要我去把车偷回来，我只想表达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有很多现实的东西，不能简单的用对错就判断了，大道理我也不懂，但我非常感谢你把我当朋友，更感谢你提醒我不要犯法，这样好不好，我定期就给你交代下，有做得不对的，你给我指出来。” 其实赵德柱说到江州夜场都是假酒，反而把他这个卖真酒的给举报了，曾楠脸上就有点张嘴不好意思，之前气势掉了一半。 等赵德柱说完，就回到了软萌状态，很认真的抿嘴点头：“好！我也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你社会经验丰富，请多指教我，有时候跟师兄师姐还有头儿询问，他们都说我慢慢会懂，那得多慢哒！” 赵德柱笑：“大家那是爱护你，想让你一直都阳光高兴的工作，大多数市民也希望面对你这样的警察。” 说到这里，他也想起来：“那……下回去看黑娃的时候，你还是穿制服吧，正装那种。” 曾楠啊？ 疑惑：“我还特别穿着便装以为没有距离感哒。” 赵德柱瞎掰：“显着我有个警察朋友，大家才会很羡慕嘛。” 小女警哪里意识得到制服装扮，对龌龊的中年男人有多大的心理加成。 迟疑的点头下车：“好吧……记得要把黑娃带去办手续，下次我要检查的。” 赵德柱嗯嗯嗯，感觉像两口子交代孩子。 赶紧走。 后视镜里看见那姑娘，居然在原地蹦跶下，才转身进宿舍去。 还是穿警服最好看。 他当然是开捷达王了，那什么法拉利实际上开起来一点不舒服，连后车窗都只有一条缝，观察后视镜都不方便，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赵德柱懒得伺候。 回来时候还去看了看货运市场，丁伟正带着几个人在忙碌张罗门市，正好把办手续的身份证跟合约还给他，毕竟算上摩托车、五万保证金这些投资下来，大家没谁敢担责。 肯定还是注册到赵德柱头上。 赵德柱让他们等等，自己待会儿叫面包车和周梦霞一起来带他们去买摩托车。 他没兴趣去看那种几千块的摩托车，反而在校门口的酒吧装修场地掀开彩条布进去看了看。 龙芷羽没在，但里面的各种装修进度还是很快的，一百多平米的门面空间，还有二层。 赵德柱发现有工人在焊接铁花栏杆，顺便让他们焊个铁笼子。 獒犬，他还是知道那不是一般的凶猛。 所以等回到操场下车，看见马上憨乎乎跑过来，还摔个前滚翻的黑娃。 赵德柱又有点舍不得了，蹲下来摸那黑卷的毛发：“你就不能长得小点吗，以后不要那么凶，天天大鱼大肉的吃饱喝足，泡妞……” 忽然赵德柱就想起来，03年，这几年不正是獒犬最贵的时候吗？ 高原獒犬最贵最彪悍的时候，他这种成天只爱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当然知道，狐朋狗友里也有玩狗的，更对这些神乎其神的传说耳熟能详。 一獒战三狼的口碑早就传遍全国，只是在零几年才开始有市场。 各种凶悍獒犬被炒到几十万上百万，直到全国一窝蜂的上马到处都有人在开獒场，泛滥成灾的獒犬才把价格打回了谷底。 据说高原地区一几年以后路边到处都是流浪獒犬，就是獒场养不活丢弃的。 现在应该正是獒犬最要值钱的年代吧？ 哈哈哈，什么捷达王啊，没准儿还没车尾箱里面这家伙值钱呢。 本来仰头使劲摇尾巴的黑娃只要被赵德柱挠挠，就会舒服得习惯性翻身过来享受SPA，那小丁丁就明显的在那晃悠。 恶毒的主人却立刻心生歹念：“我给你找几个媳妇好不好？” 黑娃哪里知道这是条腰子不归路啊，嗷嗷嗷的答应了。 赵德柱还遵循法律程序：“跟着我说，以上内容我同意，与本狗态度一致……好咧，来盖个爪子印！” 黑娃懵懂的跟着汪汪汪几声就算是同意了。 还被拉了爪子在那米色休闲裤上摁个灰尘印。 这事儿签字画押搞定。 赵德柱抬头才看见齐刷刷的一排男女生，目瞪口呆看他跟狗子煞有其事的签合同。 冯晓婷还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什么……你要干什么？” 赵德柱一眼就看见站在人堆里的刘江涛：“配种啊，涛子你会吧，只要黑娃是正宗的高原獒犬，我们拿黑娃来配种，你去打听下什么价钱，还能开个养獒场，绝对赚大钱！” 现在想来被人家当地人装在袋子里，品种肯定比较好。 女生们齐刷刷的翻白眼，还有好多夸张的做晕厥状。 沈佳凝眼珠子都要气出来了：“它，它，它还是个孩子啊……” 然后跳过来双手抱起傻乎乎的狗子，转身就跑。 高尔夫班的女生们都对班长用手指在脸上刮，鄙视他羞羞羞。 跟着也跑了。 男生们其实是围过来献媚：“狗不狗的不重要，把法拉利开到边上停吧，我们都不敢在周围练车了。”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遮阳篷，绝对把车好好保护起来！” “老大，你再开一圈让我们听听声音呗。” 赵德柱对他们这种一门心思在车上的心态才是真的鄙视。 “好好考出驾照，我们搞个到乡下去卖东西的购物小卡车来，大家都想想办法，出主意怎么办……” 他也在学着夏老板的群策群力了。 ~~因为是中午十二点半才开通VIP章节，所以为了不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早上依旧免费。恳请各位中午一点左右去订阅支持，订阅越高，月票越多，我就加更越多，拜谢大家了，真不想再体会一次杀手那种草草收场的感觉。 99、总得成一回吧（上架求订阅） 事实证明，三十个臭皮匠，也还是能凑出些计策来的。 况且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复杂的生意，不少本校男生更是从乡村来的。 对农村经济很熟悉，对走街串巷的卖货车更是了解。 甚至还拉扯出来一堆让赵德柱都有点惊喜的思路。 首先大家一致认定，最应该送下乡的是衣服，进城以后大家感觉最大区别的也主要是衣服。 所以只要能从批发市场或者服装厂搞到便宜的城里衣服，质量款式都比较好的那种。 拿到乡下去赶场、赶圩、赶集都是肯定能卖掉的。 有人甚至娴熟到能够马上列出江州市区周边乡镇的不同赶圩时间，譬如逢2、5、8或者1、4、7之类，这样卖货车就能各地轮换着去做买卖。 五六辆车就能保证在江州市区每天都能赶集卖货。 再搞两部车专门负责给这些卖货车送货。 这事情就运转起来。 一辆小货车怎么改装货厢，大家也各有各的主意。 但就是这中间，有人提出来卖货是一方面，收了钱其实可以马上就在当地收购农产品，又拿回城里来卖。 因为就像刘江涛这样家里卖猪，有些人是家里卖柑橘或者辣椒、苹果凑了钱，才有学费的。 所以对把农产品怎么弄到城里卖，略知一二，但以前这部分钱都被中间商赚了，现在学车最大的动力就是可以自己开车把家里的产出直接拉到城里农贸市场批发掉。 这个收入差距巨大。 在乡下任人宰割的几毛钱一斤水果，拿到城里一两块钱，那就意味着收入翻几倍！ 这等于是把两个生意完美的结合到一起。 从城里把衣服这类工业品到乡下卖，又把农产品拉回城里来，两头赚钱。 这不是做生意，这是做钞票搬运工啊！ 赵德柱完全没想到，其实不是这些男生成天只想着车，而是没给他们机会发挥吧。 反正说起来比他那些家乡的狐朋狗友要认真正经多了。 听起来很完美的商业计划呢。 他也大受鼓舞：“好，驾照，等你们拿到驾照，先准备三辆车吧，我们来试试看，进货……哈哈，唐老板不就是做服装生意的吗，我找她请教进货啊，所以说还是得有人脉关系，你们自己合计啊，整个事情要有人来领头，商量好了谁来负责，赚了亏了要承担责任的，再来跟我谈，能够赚大钱我们再谈投入做大的事。” 男生们提到担责，难免又没那么积极了，相互嘿嘿笑着你推我推。 光是三辆车就多少钱，还有货，算下来这就是十多万的事情。 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赵德柱那种亏了无所谓的底气。 还有人建议了，货车也可以先买二手的。 赵德柱不着急：“车我有渠道，你们商量吧，这个月拿到驾照，争取月底把这个事情张罗起来，但一定要有人负责，别想糊弄我……” 他是不可能那么辛苦去卖货的。 心目中的做大做强，那也是全国乡镇推广，朝着未来农村销售大王这种方向去的。 好在刚想到这里，赶紧掐断不能瞎几把乱想。 天底下做事都不容易，赵德柱现在算是明白了。 但现在虽然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却逐渐已经趟出点脉络。 笑着站起身，正好看见龙芷羽远远的站在台阶堡坎高处看这边，他心里一热就准备跑过去讲讲自己努力张罗的局面，总得有个人分享倾诉吧。 赵德柱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了。 可远远龙芷羽却指指操场上的跑车，打了个电话过来：“尽量处理好，我不希望看见你是个恣意飞扬虚荣显摆的浪荡学生。” 赵德柱自己的跑车还藏在外面呢，他什么时候显摆浪荡过了，叹口气：“我这和服装老板搞好关系，不也是为了大家吗？” 他也是会鬼扯的，把刚才大家合计的思路讲了讲：“我还是那句话，在学校如果学不到太多东西，我们起码要有点谋生的手段，不然我觉得老龙招这些学生，简直就是谋财害命。” 龙芷羽果然气焰又被打压下去：“我……那就你多费费心了。” 赵德柱马上得寸进尺：“我去找你单独汇报下吧。” 龙芷羽干脆跑了：“我下午还有点事情，先走。” 然后真的很快看见她开了那辆帕萨特走掉！ 哪里像三十多岁的熟女嘛。 慌慌张张的让赵德柱简直检讨自己是不是追得太紧，万一出车祸咋办。 只好把法拉利挪到操场边上，学生们果然把当初开学招募买的那顶遮阳篷抬过来展开，完全盖在跑车上遮风挡雨避灰尘。 连校门口的保安都拿了几个锥形桶过来小心翼翼的围在周边。 赵德柱是没打算开的。 哪怕过了两天唐老板打电话约他过去服装公司看看这个网店，赵德柱都选择开捷达王。 两张座的跑车真的就是废物。 连人都带不了几个。 赵德柱现在随时出门都是前呼后拥了。 秘书是要带的，黄盼盼和杨倩主动要求跟着。 然后赵德柱在几个室友里面筛选了下，只有周晓波精通各种电脑游戏，算是对鼠标键盘比较娴熟的。 带上唯一一台笔记本电脑，去服装公司：“他们这主要是开网店，你去看看能学不，不要一窝蜂的跟着丁伟去学摩托车，电脑网上开店以后是个很大的生意。” 周晓波哦哦，眼镜片背后都是茫然，对身边的学姐更是小心躲着怕惹恼。 相比之下女生就是要积极主动得多，黄盼盼和杨倩给赵德柱来担当：“我们负责这个卖衣服的事情，毕竟我俩多少还在服装店去打过零工卖过货，这卖衣服也要选款式吧？” “而且你找唐老板拿货也不太对，她那个品牌是做淑女装的，主要就是二十来岁到四十岁的城市白领，衣服怎么都不适合农村乡镇，对吧，我们好歹比男生懂得衣服些。” 赵德柱恍然：“怪不得这两天，他们没人来找我主动要求负责，也行，你俩负责做呢，那就拿个章法出来，谁做什么，谁负责什么，然后要多少人参与，怎么买车，哪些司机，都你们自己安排……这可能要成立个销售公司吧？” 俩姑娘赶紧减轻压力：“小霞那边申请的是贸易公司，应该也能跟这个套得上，先节约点。” 但事实证明，她俩那点经验还是差得有点远，或者说叫不敢想。 赵德柱和唐老板一见面，主动先说这事儿：“唐姐你也看见我们那学校操场上很多人在学车，我准备搞个到乡下用卖货车去流动销售的生意，你这边有什么打折能卖到乡下的衣服么？” 唐玉华的表情就是哭笑不得：“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什么都敢做，还是要专心点确认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我十七岁就在批发市场跟着跑货卖衣服了！” 赵德柱心想你特么是没有一个亿的资本等着找好项目，脸上还是稳定：“我这么多人呢，本来是学了车要搞那个租车的，被夏姐做了总得找个生意。” 唐玉华摇摇头：“下楼，我带你们去看看库房……” 唐玉华的服装公司又出乎赵德柱的想象。 不是在那个之前说过的奥特莱斯。 也不是那种高大上的现代化厂房办公楼。 而是在市郊一片农村山坳里，好几栋旧厂房旧院子，跟她开着法拉利的派头判若两人。 所以一来就先带着年轻人们参观厂房。 密密麻麻的缝纫机、熨烫设备车间里，尽是埋头不语的工人。 唐玉华也不藏着掖着：“品牌注册在HK，说是个欧洲几十年前的品牌，其实就是在乡镇企业里面生产，不过我们大部分货品都是沿海加工厂代工生产，这里只是小部分自我调剂的生产量……这些东西就不用放到网上吧？” 说着指指楼下的巨大仓库，一推开，里面密密麻麻的三层巨大货架，成行成列的怕是有上百列，挂了怕有几万件衣服。 唐玉华展开手臂：“做服装呢，款式是一方面，其实更重要是做仓储，这只是我们一两个月往全国各种专卖店发送的量，每年我们也会产生大量的积压货品，第二年会在次级市场五六折销售，第三年如果两三折销售都卖不掉，最后就是论吨数称重卖掉，明白了吗？” 随着她的手势，仓储员工拉出一排十几米长的货架来：“这都是三四年以上的库存款，如果不按照废旧布料成吨卖掉，仓储、防虫、占用空间就会继续产生成本，五千块一吨，不光我这里，江州本地的羽绒服厂、棉服厂、军品被服厂，都有这种货，你要不要？” 看看那二十块钱一件的风衣…… 黄盼盼和杨倩早就差点跪在货架前了：“要！” 只要够便宜，四五年前的白领流行款，大妈大婶穿着去下田做农活，也不是不可以的。 赵德柱忍不住心想，这回算是天时地利人和，生意总该做成了吧。 100、你在教我做事咯？（首日三更） 看着黄盼盼和杨倩一件件拿出来看的积压库存时装。 连赵德柱都有点明白，为啥偶尔会在电视新闻上看见乡下人穿着审美很错位的时装了。 原来就是这样倾销的结果。 不过他来人家服装公司肯定不是这个目的。 很有派头的指定了两位女生跟着仓储这边选款选衣服。 自己带了秘书和周晓波去唐玉华的办公室。 唐玉华很随意：“我们主要是做二三四线地区专卖店，所以不需要那么高大上的空间，加盟商你也看见过，尽是些区县小老板，这种模式我们搞太高档的厂房、写字楼，还认为我们压榨了他们的利润空间呢，所以哪怕年销售过亿，我们也一直保持这种乡镇企业状态，各种税费成本也能压到最低。” 说是hk欧洲品牌的设计中心、营销中心，不过就是两栋旧楼，一点艺术气息都没有：“奥特莱斯还没全面完工，但那边搞好以后，也只是把设计中心和营销中心挪过去，生产部还是在这边，控制一切成本，才有利润。” 赵德柱有点检讨自己的大手大脚了，觉得应该叫财务来听听看，示意秘书认真记下来。 办公区里很繁忙，对唐总也很尊重，更是对她带着仨年轻人进来有点吃惊。 穿过一片尽是塑料模特和各种布片衣服堆放的区域，露出几台电脑的角落，尽是些女孩子在忙碌，最大年纪也不过三十多岁。 有个正在偷吃零食的短发女孩子被吓一跳。 唐玉华随手抓了个线团子就砸过去：“再让我抓住罚款啊！快点给他们展示下那个电脑网上店。” 看得出来她也不是很熟悉电脑。 那女孩吐吐舌头，赶紧收了东西上网、登录、展示页面。 赵德柱凑上去皱紧眉头细看。 居然真的有某宝了。 但还很原始。 后世绝大部分人可能已经习惯了用手机上某宝，看见这远古时期的网页某宝，赵德柱还很不习惯。 主要是从网站主页到服装店铺页面都朴素得要命。 但骨架已经搭建起来了，确实是后世那个著名的样子。 干巴巴的一行“欧芬妮时装品牌店”。 然后下面罗列了几十件款式的照片，用的还是人家请外国模特拍的时装照。 所有点击、购买当然都是零。 唐玉华充满疑虑的站在旁边，她肯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能干嘛。 其实赵德柱也很抓瞎。 他能知道的就仅仅到这里了。 某宝竞价排名，刷单炒信用买评价之类的事情，他听说过，但从来不关心。 更没参加过某宝店主的那些培训。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只能绷住瞎指挥：“店面名字改一下，叫做欧芬妮全球旗舰店，然后画面还应该做得更漂亮些，我也不知道怎么设计，就是要更漂亮些，对，宋姐那边那个楼，最后设计出来不是找的专业设计师吗，我只负责看，设计要找更专业设计这个的高手来，设计你懂吧。” 唐玉华啼笑皆非：“我还是欧芬妮的全球设计总监呢，嗯，找个更懂这种专业设计的来，对吧，可这有个屁用啊，这两天从来没有一个人看，整个网站好像都没什么人，这个网站成立才几个月” 周晓波有点紧张。 刚才看见乡镇企业不以为然的心态，被人家大老板的语气给吓住。 冯晓婷已经跟着赵德柱见过好几次场面了，好得多，还面带微笑的做记录状。 赵德柱自身优点主要在于不慌。 他不是行骗，也不是应聘揽业务，只是碍于肚子墨水有限，不知道用什么形式来传递这条正确的路应该怎么走下去。 所以面对唐玉华的诘问，他也不紧不慢，伸手操控鼠标翻看页面希望找到点什么信息。 正好这时候，有个员工进来：“唐总，湘南那边经销商说我们有个款是抄的别人，人家品牌在商场冲过来吵架！” 唐玉华也不紧不慢：“告诉他这是竞争品牌恶意炒作，败坏我们的名声不要怕，我们这个款绝对比对方便宜，吵吵架反而更出名，顾客会跑来买我们的。” 赵德柱无从判断这些草根发迹的大老板商业道德如何。 但立刻提醒到他：“对，你这个店，也需要炒作下，叫你那些加盟商，从店里买东西吧，反正你都要发货给他们，在这里选款，然后卖给他们，当然实际结账按你们的价格来。” 唐玉华更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我们一个全国结算体系是多么复杂，你又莫名其妙的增加成本，你知道有多少小地方的加盟商根本不会用电脑吗？” 赵德柱的意思是：“不用全部，你就安排十多二十个会电脑的，本来有专人可以做这个，一单两三块钱，我这不是给你出个不花一分钱的办法吗？” 唐玉华嗤笑：“如果是真正有用的事情，花几十万几百万甚至更多，我都会做，你现在是要向我证明这件事有用，我卖了二十多年衣服，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赵德柱能证明个屁！ 明摆着某宝现在自己都还是个一穷二白啥都没有的空架子。 那些花样翻新的店小二排名机制根本没开始。 他压根儿不知道某宝是怎么翻身起家，只隐约记得某宝之前还有家外国的易佰，结果后来被打得落花流水，让某宝一统天下。 那都是发展好像两三年以后的事情了。 反正赵德柱能想起来家里开始在某宝买东西都是年的事情，后面才逐渐形成习惯。 总不能自己现在发狠搞个某东，另立门户吧？ 他确实是个狠人，卧槽，叫你投资搞这个显得老子好像在骗钱。 索性那就自己投钱搞：“唐姐，干脆这样，我给你搞，现在不要你一分钱，只要你授权配合，等真的有了销售，真的证明这件事有用，你再把这个店买回去，但那时候，我们就要好好的谈论投入了多少成本，你花多少钱把网店买回去了。” 唐玉华眼睛一亮：“要多久时间？” 赵德柱只能往保险的说：“两年，不超过05年底，我有把握能成。” 唐玉华笑：“大概会投入多少钱？” 赵德柱谈价钱的时候，功力就出来：“夏姐的汽车租赁，只是把gps那一小部分交给我来操作，她开始定价五十万，最后我拿了两百万去办，最后145万搞定，也许她最后能做成上亿的产业，我不贪，但是我该拿的都要拿到手，你这是要我全款垫着做了全部的事情，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嫌贵。” 唐玉华和夏凤琳的区别就出来了。 看似江湖气豪爽的服装阿姨，实际上对新技术新潮流是持怀疑态度的。 别看她在瞬息万变的时尚行业，既然她是以抄袭或者别的方式来保持优势。 实际上还不如比她年龄大的夏老板，有探索精神。 当然夏老板的眼界和接触面也证明了她确实是几位姐介中水平最高的。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唐玉华和赵德柱的化水平是相当的，甚至他俩都是从乱七八糟草根阶层出身，从社会比较阴暗的角落成长。 更相信周围一举一动都在埋雷，都有奸诈。 防备心特别重。 这点从唐玉华上手就直接砸法拉利也能看出来。 她习惯于赌，而且是押重注来赌。 谁曾想赵德柱是个连亿万家产都赌得精光的家伙，不但不眨眼的接了，而且反过来根本不赌。 只踏踏实实的开盘做庄家。 稍微迟疑下，唐玉华想看看底牌：“大概能值多少钱？” 赌博的时候，有这么问的吗？ 她没发现自己其实已经输了。 赵德柱笑：“事情要做了才知道，就相当于我在网上开了个您的加盟店，该怎么办手续，缴加盟商保证金，货款什么的我都照给，货不少我的就行了，晓婷，你负责跟唐姐这边办手续吧。” 唐玉华狐疑：“真的能卖出去？不是一件两件搞着玩儿的，我一家加盟店年销售上百万的。” 赵德柱反而由此得到了目标：“百万？我们这距离也不远，随时我让人过来拉货就是了，晓波，你跟这位小姐姐交接所有关于网店的手续，唐姐我们之间也亲姐弟明算账，签个明码实价的协议？” 一直到驾车返回，冯晓婷都还有点云里雾里：“啊？这真的能赚钱吗？” 赵德柱诡笑：“等着瞧吧。”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看得快乐，正版订阅越多，我就更越多 101、话不多说，燃起战歌（首日四更） 赵德柱能怎么做？ 他知道的就一件事，刷单啊。 本来建议唐老板跟自己加盟商之间，用正常调货发货来代替刷单，这是他唯一能提出来方案了。 人家不愿意费这劲，或者根本不相信。 一旦请人刷单又要花钱，引起揣测是不是骗子。 那就索性自己来。 赵德柱手里不正有大把成天没事儿干的小年轻么？ 正好干这事儿。 后世不也有大量产业是围绕刷单、刷信用、刷评价甚至搞粉丝经济吗？ 赵德柱决定先这么试试看。 让他做什么伟光正的大事业，他真的不会。 而且得理解一个人的思路模式，肯定跟从小家庭、学历、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 赵德柱习惯于不走正道，他从没上过班打过工，更没创业吃苦搞生产的经历。 能想着自力更生就不错了。 眼前这事儿是不是有点违法，他都懒得多想。 但还是抽空打电话问了问曾警官。 当然肯定是问道于盲，曾楠都小结巴了：“这个，这个，网络上的我就不太熟悉了，但是最近有网络骗局哒，你还是不要去搞这些虚假的东西。” 赵德柱形容：“你开个奶茶店，没人来喝，我天天跟程庭他们来假装排队，别人就觉得肯定挺好喝的，于是生意慢慢就起来了，这只能算是销售手法不是犯法吧？” 曾楠居然说：“唉，现在我还真想去开个小店，和我从小想象的警察样子差别太远哒。” 赵德柱反过来鼓励她：“你这是没成就感，等你做过几件事情，骄傲自己的职业就不会这么想了。” 曾楠长叹气：“我真是太难哒，天天睡不够……” 然后又有点欣喜：“今天我去巡逻了，守碑，好多人围着我看！” 赵德柱哈哈哈大笑的忙着挂电话。 的确忙，回到学校才知道电脑机房那一百多台电脑，虽然都能点亮。 大多是摆样子的486老机器，最多能打打字，少数也就能画画CAD。 赵德柱还得花钱牵条宽带线过来。 就这也让报名参加刷单班的学生成群结队。 学校教导主任啥的肯定要过问在搞什么事情。 赵德柱一句学生会晚上补电脑课就挡回去，再给龙芷羽打个电话就解决了。 这种破学校的老师职工，谁敢跟有法拉利的学生瞎比比。 老龙也来看过，看赵德柱免费给学校教室拉了条光纤宽带，二话没说就走了，估计怕赵德柱找他分摊安装费。 其实赵德柱真想过花几十万在校门外搞个网吧的。 一来装修安装设备啥的成本还是有点高，没准儿手里的钱都不够，二来他不认为学校外面搞个网吧是什么好事儿，包括自己都曾经沉迷于网游跟赌博，还是远离吧。 他索性就用了电脑机房这旧电脑，刚好。 开个网页都抖抖索索的，打游戏就别想了，能联网打红警，都让男生们很开心了。 而且真运转起这个刷单来，才发现个妙事。 这玩意儿不是需要输入快递单号吗？ 赵德柱自己有个快递门市啊。 有的是单号…… 还能帮他冲快递业绩呢。 等于两边都有人假装排队。 所以这网店开起来，事情多得要命。 赵德柱的特点就是这样，不懂怎么做，但别人做起来以后，他看得多会指手画脚的哔哔呀。 黄盼盼和杨倩还迅速的一分为二。 杨倩继续操持负责那个卖货车的项目，首批两吨衣服先运回来，堆在教室里面，她发动一大群女生去整理分类，每人每天给二十块。 结果还不会磨洋工的女生们，一天就整理完这三千多件衣裳…… 从衬衫到风衣、长裤、裙装为主，少数大衣、外套。 平均一件才值四块钱不到！ 据说现场就被不少来自乡镇的女生抢着买了上百件，二十块钱一件都要抢！ 还打起来了！ 杨倩也有点懵，叫男生来拉架，警告不许再内部买，叫骂都特么住手，也摁不住场面。 最后还得把赵德柱找来。 他倒是一句话就解决了：“每人最多限购两件，但是，我告诫你们，后面可能还有源源不断更好看的衣服，那时候你们就没机会买了哦。” 莫名其妙的期待感，还真的把局面控制住。 赵德柱也没找夏姐，直接问之前开会那位企划副总，联络买了三辆双排座的微卡。 货厢虽然只有巴掌大，只能装半吨货，重点却是能一次性带五个人下乡，保证整个卖货小组都能合法跟车。 原价四万多的车，三万六给整了三辆，还送到学校这边来。 又把货运项目这边的学生激动得觉都睡不着。 争先恐后的想加入这最早的三个卖货组。 而黄盼盼负责打理网店组的原因，是回来路上赵德柱决定要把所有服装照片重新拍过。 不是人家拍得不好，而是不够接地气！ 他的思路已经是十多二十年以后的某音风格了。 唐玉华他们还是用外国洋模特，穿着品牌服装搔首弄姿的摆造型。 赵德柱只在网店上看了一眼，再翻翻冯晓婷收集的最近两年各种品牌产品图册，就觉得这太特么远离人民群众了。 重拍！ 某宝风、某音风走起！ 最重要的是得把法拉利拍到首页上去！ 所有模特照片都要伴随法拉利来拍摄，至于拍摄技术反而不那么重要。 黄盼盼和杨倩多少也认识点摄影工作室之类。 联系好价格过来，二十个模特一起上阵拍摄够不够？ 咱们这里啥都不咋样，就是高尔夫班的美女多。 高雨欣本来就有点衣架子身材，哪怕李媛媛、沈佳凝的身高也绝对符合当个某宝模特。 关键是她们开心呀，赵德柱到班上说了这事儿，还没谈工资呢。 女生们已经欢喜得差点搂住他群吻了。 “柱子真好！” “什么时候选衣服？” “有很多衣服可以选吗？” “可以穿几天？” “要化妆吗，那种美美的妆！” 钱不钱的真不重要，这时候再跟她们说每人有一百块的模特费。 赵德柱反过来被群嘲：“听学姐说了，你又在撑着做生意，全都是自己掏钱吧。” “你做事，我们还要收钱？” “那你给我们买衣服算什么？是不是提醒我们还没把班服钱给你？” 连陈燕玲这种冰山姑娘伶牙俐齿起来都挺有杀伤力的。 赵德柱只好像个慈祥的爸爸一样：“好的好的，这批衣服会一直在我们这边，喜欢穿你们就穿……” 敢情他去搞个加盟网店，拿了一大堆过去两年的滞销款式服装来，就是给高尔夫班的女生们当公共衣柜的？ 学院其他班的女生可酸溜溜了。 看看人家的班长…… 但是等高尔夫班的女生们把这些时装穿出来。 其他女生又只好说，看看人家的身材…… 相比只要年轻，谁都能穿出那个味儿的JK装。 这种时尚淑女装，多少还是需要有点身材基础。 高尔夫班的女生在身高上就基本藐视其他普通专业，然后还保持锻炼的身材身形。 穿上这些基本抄袭港版欧版、日系美系时装的款式。 把赶过来的摄影师都惊住：“这么多模特？！你们这里是有模特训练班吗？” 女生们懒得理他，倒是立刻排着队挤到化妆师那边。 黄盼盼和杨倩赶紧帮忙做助手。 还好龙芷羽也教过点基本的化妆，只是她们只有简单的唇彩、眉笔、腮红几样。 哪有现在专业化妆师打开自己的箱子，琳琅满目的各种装备。 女生们谁不爱？ 场面真实诠释了什么叫做群雌粥粥。 闹得跟一锅八宝粥似的。 女人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赵德柱还倒懂不懂的学套路，不在校园拍，到对面破烂农家院子去。 让高雨欣穿着一身抄袭MaxMara的裙装站在还有酒桶的那个院子里，靠在法拉利车身上，老头和几个穿着普通的男女生，却坐在后面木凳上憨笑。 他不懂这种强烈冲突的画面要怎么表达。 但某音不很多这样吗，主播背后总有几个乱七八糟的人在看。 其实从学术上来说，这叫做强化视觉中心，利用普通造型、现实造型对比反差。 比那种一本正经的模特照，还多了几分调侃和现实主义批判！ 反正摄影师惊叹得以为遇见艺术大咖，也带着艺术创作的态度来拍摄。 二十多个漂亮叽喳的姑娘挤在周围旁观，探讨思考自己要怎么更出彩。 轮番上阵的时候，还相互提醒协助，力求拍出最美的造型来。 打高尔夫球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们这么认真？ 让摄影工作室的状态有点爆棚。 只是他们习惯性的想勾搭约一下，递点名片说什么可以单独免费拍套艺术照啥的。 这些女生都会嘻嘻哈哈的像是在看变态佬：“班长说你们这种就是骗子！” “班长说这肯定没安好心……” “要拍艺术照，肯定找班长呀，谁要你来拍了……” 摄影工作室看看那开法拉利的班长，脑海中肯定呈现出一个规模庞大的运动画面来。 忙不死你个狗日！ ~~订阅呀 102、谁才是助攻王（感谢古古大叔的第二个白银盟） 赵德柱真的忙。 到处都要指导，女生们拍照成什么样，连拍过几次模特照的黄盼盼和杨倩都不敢拿主意。 因为赵德柱要求呈现出来的效果，他表达不来，但又跟当前审美不太匹配。 就是要有点土味暴发户的味道…… 照片甚至有点搞怪，身着时装却背着彩条包。 穿了猎装长靴，却抱着纸箱。 又或者拖着高尔夫球包、戴着高尔夫手套穿夏装。 再不就是时装配拖鞋？ 动作夸张，还得带着炫耀的招摇！ 如果不是自己想再低调点，赵德柱都想把那辆紫红色的宝马车也贡献出来拍照了。 所以还得叮嘱老头别让人看见他院子的车。 幸好唐老板的品牌里没有男装。 才让赵德柱逃过了女生们强烈要求他充当男主角的呼唤。 只是戴着墨镜假装暴发户的拍了几张陪大家逗着玩。 然后又顺便要求摄影工作室，带着模特们到正在装修的酒吧工地上拍。 这种破乱封闭暗黑的场景，再次激发了摄影师的创作欲望，四百多套这两年的春夏秋冬季滞销库存款，足足拍了五天！ 还得手把手教周晓波他们几个人操作PS修图。 因为赵德柱愿意给钱，让摄影助理教技术，不是婚纱照、个人照那种精修，而是掌握点基本手法啊，能把照片搞得足够应付网店需求就行了。 期间刷单也没停啊。 漂亮是一种天赋。 不漂亮的女生们还是踏踏实实来做这个能赚钱的活儿吧。 每单五块钱，在某宝网实名注册用户，购买、发货、快递单甚至到几天后收货，都是一条龙完成。 动作快的，每天能搞好几单。 购买衣服的金额都统一在周梦霞带着几个女生那里周转资金，有开通银行卡的优先参与进来。 这一系列事情，没有一大帮子人来琢磨整理成流程化，其实非常麻烦琐碎，成本还不低。 让赵德柱来做的话更是万万不能。 他控制不住砸钱的豪气，更做不到竭尽可能的降低成本。 周梦霞就擅长做这个。 她拿了二十万的银行卡，不停的朝参与者银行卡里发钱，然后又精细计算回到网店账户是多少。 这事儿她一个人都做不下来，发展了几个女生专门帮忙计算。 她还得陪着买摩托车，看快递公司那边的账目，这边又得两三个女生协助她做账。 一开张，这快递门店就滚滚而来的订单，让市里面的快递总公司都吃惊了。 关键是还看不到实际货物走过他们。 这里面的门道，赵德柱也只是隐隐知道，但真自己开始做，他就只会说。 沿着他给的思路，周梦霞和丁伟他们琢磨下来也算是大概明白，无非就是利用快递门店最低的价格补贴那边某宝的订单。 不算管理、财务的工资，每个单花费最终大概十来块钱，每天在欧芬妮旗舰店刷几十个货真价实的销售，然后逐渐递增到每天上百个，上两百个。 每天花费一两千块。 就让这家不起眼的西南地区服装店，竟然在某宝那还有点简陋的销售排行热门榜上成了常客。 赵德柱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做网店收到货款也不是马上能提现的。 资金要在某宝网手里停顿好些天，顾客确认收货，还有个提款期以后才能到账。 所以这个付款期让很多人都比较踌躇，生怕某宝网也是骗子，不敢随便大投入来做。 其实某宝刚开始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以公司规模投入的做法，本身就定位在网民拿自己的东西出来摆摊。 国外的易佰网做了好几年，还是个二手交易网站的感觉，外国人似乎没有这种规模化经营的习惯。 结果就让这帮毫无经验跟风险意识的愣头青，在赵德柱的指挥下。 用规模、商业化的企业运作，吊打其他网民摆摊！ 以欧芬妮时装平均三四百的价位，硬生生做出每天几万的销售流水来。 有标准的快递订单号，但那会儿还没有完整的物流追踪，其中很多交易更是干脆选择同城面交来完成，进一步压缩成本。 等到陆续换上土豪款的产品照，连整个网店版面设计也在摄影师的指点下尽量做出些调整。 这家黑红色调颇为另类的女装旗舰店，难免会让有些眼瞎的顾客点进来。 赵德柱居然忘了给周梦霞说这么做是为了吸引人来消费。 这帮家伙就吭哧吭哧的把刷单当成正经工作做。 以至于真有网民开始循着销售记录、好评一堆的款式购买时候。 账目立刻就混乱了！ 正在囫囵吞枣学财务会计的周梦霞吓得满头大汗，召集了所有“财务”人员从头捋！ 不管是不是要等赵德柱回来后，再自杀以谢罪。 反正现在气氛骤然紧张，要所有刷单参与人员都不能离开“财务室”，也就是待在电脑室，算清了才准走! 刘江涛他们得到消息，也吓着了。 以为几十万的业务出了岔子，全都跑到电脑室外面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忙。 杨倩和黄盼盼还找冯晓婷拿主意。 秘书的判断也是：“只要没人……贪污，现在才一两千块的差错，老赵不会太责怪的，但一定要搞清楚问题在哪里！” 于是所有人全力以赴的去找问题，没人敢去问赵德柱。 赵德柱自然是跟高尔夫班去球场了。 一周就这么一天，盼着能跟龙姐姐说说话呢。 但高雨欣是个大问题，赵德柱只要和班主任坐到一起，她就打岔。 当仁不让的坐到隔着过道的旁边座位上。 关键是龙芷羽还很欢迎这个打岔的，非常开心的邀请她参与旁听。 赵德柱太难了。 他也逐渐摸到龙姐姐的脉络，不油腔滑调，也不深沉走心，咱们尽量说公事：“你看这个快递我听说是有快递物流专业的，丁伟他们几个就算是先过去钻研，以后没准儿可以开这个专业，网店销售这边你知道用了多少人吗？五十多个，这些未来是有很多网店公司都需要的专业人员啊，更值得多多培养……” 龙芷羽只好认真听，不过她也不太相信：“网店……其实我在易佰上面也买过化妆品的，没有你吹得这么神乎其神吧，是比较方便，但我还是喜欢到店里买。” 赵德柱忍不住近距离观察，三十五岁了，眼角还是有点变化，但保养得不错：“精华素呢，海外直购的型号和价格江州都比不了吧。” 龙芷羽马上警惕：“你懂得很多啊，我有以前同事跑海外航线的，偶尔带点也行。” 赵德柱嗯：“这就是海外代购了，你倒是有这样的渠道，大多数人没办法啊，你用的什么牌子？” 龙芷羽好笑的越过他，看过道那边伸长耳朵的女生：“雨欣要不要换过来坐，今天是专业课，就讨论你们的专业嘛。” 高雨欣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马上起身换过来。 赵德柱很不客气的给她腿上一巴掌，转身殷勤的凑到班主任这边：“你要不要也去拍点模特照，你看见大家拍的照片没，我觉得还差点成熟类型的。” 龙芷羽没好气：“我把大家交给你，不是让你去不务正业的！” 其实沈佳凝她们早就好奇的趴在椅背上凑着听了。 赵德柱完全没法撩妹，现在他也不搞那种当面调戏了，没用。 索性只有表现好：“你们觉得呢？打高尔夫球好，还是做这种网店模特好？” 女生们马上七嘴八舌的表达，除了五六个打球还算有点体会的，其他几乎都觉得跟着班长做网店好玩又轻松。 龙芷羽恨恨的瞥他眼小声：“可大家是签了委托合同的，违约要赔钱的，你来给？” 主要是避免大巴车司机听见。 还好她和赵德柱坐在倒数几排，问题不大。 女生们立刻有点噤声。 李媛媛这种还委屈更小声：“打又打不到雨欣那么好，有时候被客户开玩笑，我就想一直跟在班长身边做事了，因为他肯定会保护我。” 言下之意就是球场没法对她们产生安全感，总监经理甚至其他球童对这些女生调笑的时候也不少。 社会现实就是这样，这还算不上职场骚扰，跟一群美女上班，熟稔之后口花花很常见吧，特别是整体文化素养都不高的地方。 但被赵德柱和龙芷羽双重提醒以后，女生们很在乎也很敏感。 特别是相比冯晓婷她们明显未来都要一直和赵德柱做事，现在也开始拿工资了。 高尔夫班的姑娘们很羡慕。 她们拿的那点只能算是委培补贴。 龙芷羽抬眼看赵德柱，莫名的她就觉得这小男生能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她没发现自己也有点小依赖。 赵德柱只看一眼，就好像明白她眼里的询问，想想：“这样吧，我和高雨欣尽量好好打比赛，尽量多取得成绩，就能多些筹码谈条件，对吧。” 龙芷羽眼睛陡亮，然后赶紧落井下石：“就是说你来卖身给高尔夫球场，换她们的自由？” 她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熟女姐姐了，这招金龙脱壳效果极好。 小女生们一直都知道柱子对高尔夫球场不以为然，根本瞧不起那点什么时薪，如果不是为了打球，都爱来不来这里。 现在听班主任这么一解释。 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特别奉上高尔夫班寝室视频，哈哈哈，喜欢就章节留言啊 今天中午十二点半以后才是开通订阅的24小时首订计算时间，所以下章1点放出来，然后我们看看订阅是多少吧，今天四更打底，成绩好就加更，不好的话……我想写都没心思写了，得赶紧琢磨新书找饭碗呀，现在这市场可真残酷，反正到现在我也没去看数据 103、我真是个养花匠 （感谢eto涛板的盟主） 赵德柱侧目，对龙芷羽这种祸水东引的做法发自内心的鄙夷。 也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要一本正经了：“这事儿还是得靠大家自己努力，首先是专业理论课要开了，高尔夫酒店管理，高尔夫球场经营管理，这些课程要学起来，陈燕玲你来带头，可教材有了谁来教，龙老师你来吗？” 他妄图把龙姐姐拉下水。 瞬间被反打：“虽然我读的空乘专业严格意义上也是高等职业专科，但是因为我们隶属于大学，所以我从那时起就知道，大学生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学习能力，明白吗？不再像高中那样非得老师每天每堂课来手把手的灌输，大学生一定要有自我学习的能力……” 赵德柱像老夫老妻日常吐槽那种，马上拆台：“你可拉倒吧，好大学就没有老师了？连硕士博士都有老师吧，我们这小小的专科就没有老师，还自己学？你就一句话，来不来给我们上课！” 刚才龙芷羽落井下石的恶果马上反噬，感动的小女生们轻而易举站在班长这边，娇声起哄：“对呀！” “龙姐，给我们上课嘛！” “你最好了……” 李媛媛还马上上手挽住腻声，把头都靠在龙芷羽肩膀上蹭了！ 像个小肥猫。 嗯，这帮姑娘还是小学生和老师撒娇的态度。 龙芷羽哭笑不得，但赵德柱又没说错。 她的命门就是草台班子根本没人教。 发自内心的对这些孩子有点心虚。 只能无奈点头：“好，我先钻研下……” 想狠狠剜小鬼头一眼都做不到，高雨欣探头认真看着呢。 她现在一般不说话，只要站坐在赵德柱身边，都是认真专注的恬静模样。 再无半点大大咧咧的脾性。 爱情真的能改变人。 赵德柱也草草的继续：“部分同学打球不合适，那就专业理论管理学好，哪怕不到高尔夫球场工作，酒店管理、球场管理很多东西都值得学，你们看看那几个学姐各方面学得多努力……” 就听不得学姐，女生们齐声起哄他，感觉赵德柱红杏出墙养了外室一样。 龙芷羽居然还推波助澜的鼓掌！ 她真把自己也当小姑娘了。 赵德柱无奈压低声：“所以第二点才是大家学着找准自己到底该做什么的方向，我和高雨欣，还有几个打球比较合适，尽量出成绩，然后帮你们谈的时候才能说谁谁谁要去干嘛呀。” 这话很好吧，敦促大家找准方向。 杨倩和黄盼盼不就是这样被逼着承担责任的？ 可惜这帮女生娇滴滴：“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呀……” 赵德柱翻白眼：“我想怎么都行？” 女生们还齐声对呀！ 可能只有龙芷羽听出来他话里的油腻，悄悄踢他。 结果都被高雨欣看见了，警惕。 于是等到了高尔夫球场总经理办公室，高雨欣就不动声色的在赵德柱和班主任之间，要隔开。 其实左右两人都把她当孩子。 老陈回来已经跟俱乐部把这次打比赛吹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那么珍贵，两人都吹。 按照他的意思本来国庆节就该来跟球场高层谈谈的。 可赵德柱根本没当回事。 现在也就为了多跟龙芷羽坐会儿，他都开心。 顺带帮帮小女生们。 三枚有机玻璃冠军奖牌和两座奖杯放在桌上。 坐下来的高雨欣还真以为多有份量了，骄傲的扬着下巴。 龙芷羽笑眯眯的表达自己只是行政班主任：“非常高兴能看见这个高尔夫班一开始就结出了硕果，但主要还是由赵班长来介绍以后发展。” 赵德柱现在就习惯唬人，示意高雨欣把外面夹克脱了。 露出左臂袖口上刺绣的“世信球行”广告位：“价值十万港币的赞助，以球具、装备、以后在HK打比赛的费用支持来付了，未来肯定还会卖出很多个广告赞助位，南云高尔夫俱乐部不来买个赞助位吗，胸口还是背上的重点广告位招租啊。” 其他女生全都是穿的那身淡粉色运动服。 只有高雨欣是全套标准装备，气势都不一样。 其实从董事长没在，赵德柱就知道对方也没多看重。 对于运营上亿产业的人，就像之前对他的招揽一样，有当然最好，没有也不在乎。 人家根本不希冀这个赚钱。 但赵德柱故意挑战对方禁区的行为，多少让高尔夫球场的胡总感受到侵犯：“小赵啊，高雨欣是南云俱乐部的委培学员，签了劳务合同，违反要赔钱的。” 这就掉进赵德柱准备的坑了：“对啊，我知道，十万嘛，我现在帮她掏钱赔就是了，未来到HK或者国外打球，别说奖金，赞助费我们也能挣回来，对哦，这次两个冠军我们还是拿了一万二的，只要八万八，便宜！” 在03年对内地普通家庭已经是巨款的十万，赵德柱轻轻松松表达了。 胡总之前有点漫不经心的态度终于变色：“小赵，你这就有点不地道呀，把我们最有潜力的学员挖走，以后我们还怎么发展，龙老师，以后我们还怎么继续用委培形式合作？” 龙芷羽也严肃的用空姐表情：“是的，这确实是个很严重的大问题呀，要好好探讨。” 高雨欣忍不住瞥她，几分钟前你还笑眯眯的结出硕果，变脸真快呀，老巫婆！ 赵德柱就是耍无赖的那个：“你们的发展关我什么事情，高雨欣是我亲手带出来的球技，仅仅一个月的基础训练就有了成绩，未来我们是要朝着每年百万奖金赞助收入去努力的，这年头赚钱才是大爷，这个账小孩子都会算吧。” 胡总凝神看了看眼前十八岁的小年轻，赵德柱脸上的桀骜都不用装。 这个年纪还带着青春痘的意气飞扬，就是个不服管教的样子。 高雨欣则傲娇满格，一言不发的完全把自己交给赵德柱。 龙芷羽忍不住看看这一对儿般配的样子，眼角有笑。 胡总声音严厉些：“那就是没得谈了？以后你们在江州连训练的地方都没有！” 赵德柱本想搞所谓的极限施压，耍狠点，起码也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没想到对方连谈条件争取都没有，内心就有点慌了。 但还绷得住：“小意思啦，我带高雨欣回粤东去训练，有的是地方，其实我更想帮她操作到HK去长期学习训练比赛。” 高雨欣突然开口：“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赵德柱这个时候其实是需要个打帮腔的，两边各退一步呀，好说好商量之类的缓和气氛。 他才好就坡下驴。 谁知道高雨欣就是个堵退路的，夯得严丝合缝。 还顺便上锁，五保险的那种天地锁。 转身都做不到。 更进一步激起了胡总的反感：“呵呵，年轻人……” 龙芷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赶紧开动脑筋想帮忙。 可她是看得到做不到。 本来她也不是个才思敏捷能力超群的性子吧。 甚至有点着急就更脑子发蒙，哎哟，怎么办，怎么办。 关心则乱啊。 就在胡总还没呵出来的时候，一直坐在旁边，没什么发言权的老陈开口了。 本来他一贯都是和稀泥，各种推荐赵德柱跟球场合作，让俱乐部支持去打比赛的。 但是自从赵德柱跟高雨欣去了鹏圳打比赛，可能是他看到了外面的变化，更看到了差距。 从回来路上基本没再提过什么都要跟俱乐部拴在一起的话。 这时候忽然说了句：“小赵，这次去鹏圳打球，是夏老板给你张罗安排的吧，还派了人全程照顾生活，听说你们合作了大生意呀？” 肉眼可见，赵德柱马上注意到胡总脸色、眼神都在剧烈变化。 这才是神助攻啊。 赵德柱差点转身抱着老陈那张胡子拉碴的褶子脸亲一口了。 他脸上还是淡淡然：“哦，那个项目搞定了，我帮夏老板出主意赚了一千多万吧，还送了辆法拉利给我呢，不过你知道我这人很低调的，一般不说这种事情。” 龙芷羽被他的做作和不要脸震惊得都要腰疼了。 高雨欣还是认真跟随：“今天来接我们的大巴车师傅都去看了法拉利的。” 那是俱乐部的员工啊，随时可以查证的。 南云高尔夫俱乐部的总经理，终于坐不住了，深深的捋了一把不多的头发。 谁叫董事长早就发话，要搞好跟夏老板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偏偏就被不声不响站在旁边的老陈听见了。 104、普遍撒网，重点培养（感谢三七互娱李逸飞的白银盟主） 局面立刻斗转星移。 胡总态度好好的请赵德柱和高雨欣还是先去训练工作，自己跟董事长汇报交流下。 就叫了老陈去找董事长了。 出来赵德柱悄悄拍胸口：“卧槽，差点玩脱，我俩就真的没地方练球了。” 高雨欣傲然：“你去哪里我去哪里！鹏圳的球场不也要我们去吗？” 赵德柱的主业是打球吗？ 而且他舍得远离龙姐姐吗？ 啪的一巴掌轻拍高妹后脑勺：“瞎几把扯什么，学院里面那么多……事，我能走？” 高雨欣撇嘴想反驳，是为了这个老巫婆吧，忍了。 龙芷羽也呵呵：“你是离不开这么多同学吧。” 还好没特指女同学。 赵德柱善意提醒：“您要开始准备高尔夫俱乐部管理的教学备课，不抓住机会多去实地看看？” 自诩为掌握了学习能力的龙芷羽莫名紧张起来，哎哎哎的就赶紧去转悠考察学习了。 有这么个现场比较，确实才能更好理解书本上的知识啊。 高雨欣在旁边看班主任像个没头脑的小姑娘一样跑掉，忍不住：“装嫩！” 赵德柱反手再来一巴掌：“今天非把你练到说不出怪话来！” 刚才堵退路时候就很想揍这个笨蛋了。 但又知道这傻乎乎的姑[悠悠读书　]娘是为啥。 那就加倍操练。 让她走得更高更好，真正的鹤离鸡群。 趁早滚得远远的。 高雨欣的表情马上就温柔带笑了。 只要走上球场，那就是两个人的世界。 老实说，南云球场除了难度略低，品质还是不错的。 几乎等于免费训练，一上午两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个18洞。 其实从鹏圳回来，高雨欣自我加练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几乎所有时间都消耗在练习台。 只有这样，赵德柱走过她身边，才会被牢牢的黏住。 两人一起训练。 因为他俩打起球来，的确珠联璧合。 很轻易的会共同沉浸到另一个世界里。 赵德柱会变得无比沉稳，甚至带点思考的样子。 边打球边梳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高雨欣则会忘记老巫婆，忘记同班同学，忘记学姐，眼里只有小白球跟这个越来越默契的男生。 甚至连话都不会多说，比划下手势，指指方位，肢体运行动作，都能点点头就心知肚明。 这种感觉让赵德柱很舒服，高雨欣就愈发沉迷。 直到张泽贵的电话打过来惊扰：“我明天中午的航班抵达江州，能接我吗？第一次到江州，而且我真的只有一个人。” 赵德柱笑呵呵：“必须介绍漂亮的小姐姐给你认识啊！” 张泽贵根本不吃这套：“好了好了，我老婆知道会收拾我的，明天见，另外所有导航定位仪和设备都已经发货，注意接收。” 赵德柱觉得自己的快递门市，终于要正儿八经送回货了。 以西南城市学院那乡下旮沓的偏僻程度，压根儿就没有快递客户需求。 目前基本就是为赵德柱这一个客户服务。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吃午饭。 两人并肩走回去的时候，高雨欣才开口：“漂亮就像商品？” 赵德柱的价值观里确实差不多这个意思，还趁热打铁：“而且是很不值钱的商品，只有穷逼才觉得美女多了不起……正好晚上带你去见识下。” 高雨欣沉稳的嗯，居然有点赵德柱那个味儿了。 虽然她现在还只是学个表面。 但很清楚赵德柱不会害自己。 再回到俱乐部餐厅，就是董事长笑着招手，让赵德柱他俩过去坐一起边吃边聊了。 这种氛围也比之前在办公桌前轻松。 赵德柱低声叮嘱：“别乱说话。” 高雨欣甜甜的嗯。 只要把她和赵德柱单独并列起来，就会莫名开心。 赵德柱这次不玩极限压榨了，坐下来就笑着感谢俱乐部给自己认识大老板的机会：“和夏总一起做的这单卫星导航汽车租赁生意，赚了点，宋老板那个凤嘴崖的地产我也能参与进去，现在我们学院更是承接了唐老板的服装销售工作，真心感谢俱乐部给我们这些机会。” 其实就是炫耀。 董事长也忍不住抹抹头发：“你绝对是我们俱乐部最会抓住机会的年轻人！” 赵德柱干脆开门见山：“我们已经拿到从HK收集过来的高尔夫球场管理、高尔夫酒店管理，还有高尔夫技术管理等等教材，真的很想在龙老师的指导下全面提高这个班的能力，不仅仅是把这些同学当成球童那么简单，她们未来应该是特别出色的商务总监、经理，还有优秀的球员，您赞同吗？” 董事长的思路还是：“那当然赞同……你跟夏总现在很熟了？” 赵德柱内心叹口气，所以说有些人永远都没法说到一起：“嗯，挺好，有什么需要我能协助的吗？” 董事长看眼旁边的高雨欣，赵德柱就会心的让她先过去跟同学们一起。 高妹选择坐到龙芷羽面前，带着倔强和反抗的精神。 结果龙姐姐边吃边翻手边的教材，还不抬头的小声撮合：“赵德柱是真不错，我也挺看好你们俩，不过你最重要还是把球打好，有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水到渠成，你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机会多得很。” 高雨欣内心是对抗的：“可他说喜欢你，要追你！” 龙芷羽抬头做个很惊骇的表情：“这都跟你说了，看来你们关系很不错，没事没事，男生在这种年纪难免会任性，我会教育他的。” 高雨欣最烦躁的就是这种成熟的举重若轻：“怎么可能！你是老师，而且，而且……” 龙芷羽还帮她说了：“大一倍的岁数呢，绝对不可能，但你要从这里面思考，说明他喜欢成熟大方，而不是哭哭啼啼、意气用事的小女生，对吗，争取让自己成熟大方起来，从气质上就开始，端庄自信和典雅是完全可以由内而外表现的。” 高雨欣还是嫩了点，三言两语就被龙姐姐掌控了局面，咬着嘴皮却忍不住跟了学。 龙芷羽愣是把兴师问罪的小姑娘，哄成教学引导，可能还是跟她做过空姐有关。 哄乘客不是最常见的工作内容么。 赵德柱这小年轻就不那么好哄了，他甚至还利用了自己外表的伪装。 让董事长索性和盘托出：“我们在北部区想拿块地做盘，但目前最好的那一大片都是天湖的地，夏总有很大的发言权，她又一贯强硬的不松手，你能帮忙说和说和吗，现在夏总这么器重你，这个年纪就年少有为，小赵你绝对是独一份儿啊……” 如果真是十八岁，被个高尔夫球俱乐部老板这么吹捧。 很容易就会飘飘然了。 赵德柱却觉得自己就是这样被吹死的，噗嗤笑出声：“您也说了我这年纪，打打球，逗姐介开心还行，偶尔串联个业务也能提点建议，您觉得这房地产地块的事情，我能说上话吗，凭什么夏总就应该听我的？” 董事长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甚至还带有那种暗示：“有些关系好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小赵，之前那个技术总监，得罪了夏总的鲍云雷，第二天就被他老子过来主动辞去了职务，北城地产都是跟在天湖后面找饭吃的，这事儿你就试试看，只要能有进展，我不会亏待你。” 赵德柱几乎是本能的：“怎么个不亏待法？” 哪怕不要，听听价码也是好的。 董事长很慷慨：“技术总监职务现在是空着的，老陈暂代，他是竭力推动你成为俱乐部的专业球手，我觉得你培养女球员的思路挺好，有资格来担任这个技术总监，负责未来的比赛荣誉，这些委培女球员也肯定属于你的部门管理，怎么样?” 赵德柱心里已经欧啦，很满意这个结果，甚至比想象的还好，自己又不是什么中央空调，难道真把二十个姑娘的委培合同都赎走啊？ 他内心大多还是同学一场，尽量帮这些好看的妹子有个美好未来，但不可能别人的人生自己完全接手吧。 而且最大的出发点，还是想帮龙姐姐的，要是那婆娘又落井下石的把二十个妹子都感动得以身相许，怎么办？ 所以如果自己能…… 等等，这个前提是自己要去和夏老板勾兑，这事儿就难说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去伺候老阿姨啊。 所以赵德柱脸上只能呵呵：“就这？我很想当这个技术总监？我怎么没感觉到，你不会觉得我跟那姓鲍的一样，目的就为了泡妹子吧。” 董事长咬咬牙：“真能拿到地块，肯定会有实质性的好处，因为你也确实证明了你有这个影响力，我敢亏待你吗？” 可具体什么叫做实质性的好处，绕来绕去还是没说明。 赵德柱只能说，和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打交道，大家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真的太累了，还是和龙姐姐、软妹子厮混最舒坦啊。 假装深沉的不置可否。 就算是把这事儿晾在那里了。 还是晚上带高雨欣去见见世面吧。 105、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感谢喝茶哥的盟主） 主要是赵德柱打算把法拉利还给唐老板了。 这车对他来说除了用于拍照，别的真没什么实际价值。 爽爽快快的还回去，还能在服装姐介那念个好。 这还是跟两百万的合同，故意只收145万的做法类似。 既然老子不差钱，那就要把姿态做够，给各位大老板留下好印象，比多拿那点钱，多蹭个超跑来开。 有价值得多。 这就是赵德柱的底气。 但还之前尽量要把剩余价值压榨干净，所以才赶着带妹子出门。 因为不顺路，龙芷羽没跟学生们一起回校，而是搭乘球场的通勤车回市区。 这边刚到学校，赵德柱就把自己和高雨欣的球包托给同学们带回去：“我带高妹先去感受下，如果她回来觉得你们也有必要去看看，都行，” 说着就摸了那红色的跃马钥匙，开车载上高雨欣直奔市区东街口。 让本来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解释账目出问题的德喜贸易有限公司高层们，长吁口气，又催促财务抓紧时间对账。 他们还没搞定呢！ 实在是周梦霞自己也没自信，发现账目对不上，第一反应就是我终于出错了！ 半路出家的她，十多二十年也没做成过什么事情的她，似乎有种心理暗示，总有这么一天！ 慌得一匹，声势浩大的从头对账。 自己把局面搞得极为复杂。 毕竟赵德柱说尽量不要某一个人重复刷单，那就有几百张学院同学的身份证、银行卡被调用来参与。 前后又有六七百笔销售单，周梦霞过于紧张的每一笔都要列出来证明自己没有做手脚。 还要三个姐妹都来参与审核、监督，甚至午饭都没吃，眼泪忍了又忍。 只有穷过的孩子，才明白这种满怀希望做事却砸了锅，天都要塌下来的惊慌失措。 有点矫枉过正的感觉。 赵德柱不知道啊：“我俩打球一定会出成绩，但你的目标和我不同，我是打着玩儿，用来结交贵人，你就是改变命运了，今天让你学习加深印象。” 高雨欣上车时候傲娇得不得了，女生们羡慕的眼神肯定都是溢于言表的。 陈燕玲带着高冷范儿都远远的看， 李媛媛、沈佳凝这样没心机的直接嘟嘴扒拉车门要求下次带自己。 赵德柱其实想带一打的，开导一个和开导二十个不是一样？ 可惜这破车装不下呀。 先让最有必要的高妹来体验吧。 实在是国庆回来后，这姑娘的态度也太明确了。 不光在高尔夫班摆明了独一份的态度，还跟班主任各种不对盘。 得摔打下。 高雨欣现在闻言又有点紧张，绷得很紧。 赵德柱就不跟她显摆什么甩尾提速了。 打着车出校门上路，保持四五十公里的速度慢慢热车，等上了高速再平稳上升到百公里左右。 “这超跑和普通车不一样，随时要注意油温，普通车根本没这个油温表，你看这，只要热车以后哪怕爆踩油门，油温也很稳定，最好不要在低速状态下长时间开这车，对发动机变速箱都有损伤，甚至可能降不了温起火都有……” 高雨欣忍不住整理下身上的衣服，和全班都不同的米色长裤，白色拼接头的真皮球鞋，上身的墨绿色飞行夹克很飒爽英姿。 带点美式潇洒。 然后认真问：“我……还没参加驾照考试呢，现在我舍不得浪费时间去考试，只是偶尔会跟他们学学车。” 赵德柱的意思是：“如果你够努力，打球能让你很快开上这种车，所以我现在就要教你怎么过这种日子，这几天没事可以学着开开这车。” 高雨欣深吸口气：“你叫我怎么我就怎么。” 赵德柱笑笑，没说话了。 人生得是自己的啊。 抵达东街口附近已经八点过，才故意轰着油门招摇过市的把法拉利开进那片夜场街区。 他们在这里卖酒的时候，已经完全摸熟了这片夜店酒吧的格局。 直奔最高档豪华的那家。 九点左右对很多市民来说已经接近睡觉时间。 但在灯红酒绿的夜场，才是刚刚起步。 东街口本来就毗邻江州市中心最繁华的步行街，大马路上到处都是奇装异服、浓妆艳抹的年轻人。 公交车、出租车上还下来一批批向往夜生活的人群。 在这个时代超人、捷达王已经算时凤毛麟角的私家车，奥迪宝马绝对是豪车的年代。 所有人都得带着羡慕的眼神看向这辆顶尖阶层的跑车。 因为马路中央都有不少人来去，所以车行速度不快，好多人还弯腰低头看副驾驶，确认果然跑车里的妞儿都不错。 赵德柱还让高雨欣把夹克脱了。 已经开始兴奋激动起来的姑娘赶紧照做，效果更引人瞩目。 带着广告袖标的深蓝色POLO衫外面罩着镶蓝边的米色绒背心。 高尔夫球场上的标准穿着，在夜场就有种制服般的魅惑。 特别是靠近高低错落的各种夜店酒吧招牌的时候，被霓虹灯映射在身上。 那种带着妖冶的端庄，比浓妆艳抹更吸引人。 接二连三的夜场小弟都过来凑驾驶窗：“到我们店吗，给您停车，给您安排座儿！” “还要妞儿不……” 赵德柱停在最贵的那家店门口，下来潇洒的把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时候，基本上周围已经人山人海的围观了。 江州的超跑还是不多。 这会儿绝对没有什么停车费一说。 响当当的停在门口当成招牌。 高雨欣那边自有人殷勤的开车门，稍微有点紧张得不知道干嘛。 赵德柱极尽招摇显摆之所能，还在五颜六色灯光下的夜店门口，做作的摸了墨镜挂胸口，调侃高雨欣：“挽着我呀，你不是很能吗，怎么热情如火怎么来呀……” 高雨欣肯定觉得自己脸颊到耳根又在发烫了，但还是坚定的挽住了赵德柱的手臂，跟他一起走进那震耳欲聋的空间里。 强劲节奏的音乐几乎能震得血脉都要炸开，变幻的灯光在黑漆漆的大厅里面到处乱窜。 赵德柱果然当仁不让的被引到最醒目的座位，人家商务经理早就闻讯而到：“兄弟怎么称呼，一看就是行家，要怎么安排，玩得要怎么嗨，包房要不要，VIP是兄弟绝对最佳选择！” 高雨欣肯定没发现自己从门口，那种怯生生挽着男生的样子，已经给好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现在一边忍不住浑身手脚都在跟着节奏抖动，一边还是抱紧了赵德柱的胳膊。 这家伙对凑在耳边的推荐呵呵：“给雷哥说一声，我今天就是来随便坐坐，改天有空带客户过来，给我来个套餐捧场吧。” 说着丢了两千块在桌上。 唉，周梦霞不在，他花钱真的是不当个数。 甚至还有点重操旧业的怀念。 高雨欣终于注意到一叠钱被拿走，然后流水般的洋酒、饮料、果盘、小吃啥的被拿上来摆在桌面。 那位负责酒水的金链子雷哥还专门从办公室跑来，认出是当初卖酒的粤东小老板，笑着喝了杯走人，又送了几瓶酒。 反正知道是内行不宰客就是了。 赵德柱专门来摆这个场面给高雨欣看。 因为随着他俩坐在这黑色转角沙发的VIP包厢位，就不停的有各种穿着打扮的美女过来套近乎。 还不是那种付费职业女性，尽是端着酒杯主动过来问能不能敬杯酒加个电话的玩家。 赵德柱都笑着示意桌上酒随便喝，有些索性热情的坐下来寒暄聊天。 更是在音乐激荡高潮的时候，在沙发茶几边翩翩起舞。 灯光闪烁之中，妩媚妖娆的身影…… 包臀小短裙，光背紧身吊带，长腿丝袜…… 清纯的，狂野的…… 各种容颜、脸蛋、身材啥都有。 甚至带着喘息尖叫的激情，颤抖的摇摆，娇笑着拉赵德柱来共舞的小手手不要太多。 高雨欣刚开始还有点被整个环境和气氛带动，刺激兴奋加激动。 跟着DJ和领舞在摇摆扭动。 可突然发现周围全都是美女…… 热情主动到抢着滚进赵德柱怀里，不需要他左搂右抱，直接包围得看不到脸了。 骑在腿上的，靠在臂弯的，甚至连沙发靠背上的空隙都没放过，有个横躺的美女直接成了赵德柱后颈窝的围脖。 好多手更是在他身上到处游走。 什么上来自己动啊。 根本连话都不用说，全自动…… 周围有些长得俊俏可人的小帅哥，都只能默默的看着这飞蛾扑火的盛况。 他们再帅都没法形成这种局面。 穷逼就更想象不到美女们会多么主动了。 高雨欣终于想起来，赵德柱白天在球场上给她说过的那句话，她自以为不差的外表真的不值钱。 美貌这种东西，也就是对穷人有点傲娇的底气。 在金钱面前，特别是到了法拉利这个段位面前，那就是随意收割的大白菜而已。 哦，连收割都不用，自己洗干净了摆在面前，随便摆弄。 看着一动不动靠躺在沙发上，身上各种狂野身影扭来扭去，眼睛却明亮亮漫不经心的家伙。 高雨欣咬咬牙就去掀那些不要脸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能跟这些妖艳货色区别的，不是外表容颜，而是自己打球的天赋了。 可这时候，哪里有她的份…… 106、本以为走进心房，没想到游进鱼塘（感谢加勒比云姐的盟主） 一个嘻哈打扮的小伙子满脸愤怒又扭曲的冲过来。 直接掀翻了给赵德柱当枕头的那个妞儿。 不过没等他对VIP顾客拳打脚踢，已经被效率奇高的夜场保安给摁在地上。 小伙子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却根本只是这空气都在颤抖的夜场里面一段小插曲罢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节奏声中，根本没人注意到。 其他人还是在如痴如癫的醉生梦死。 接着奏乐，接着舞。 那个摔到沙发卡座背后去的女生爬起来，也是指着小伙子大骂废物之类。 周围人全都在眼神木然的看戏。 更看那开了法拉利来的小年轻，周遭美女们被映射出五光十色的景致。 值得他们转头吹嘘的场面。 也就是这个年代还没人人带着手机镜头，不然早就拍了无数小视频发朋友圈羡慕不已了。 赵德柱懒得看，听见那刚才还千娇百媚的姑娘脸蛋狰狞而丑恶的骂男人，忽然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嗤笑着推开身上的姹紫嫣红，凑在如同白玉兰般清新脱俗的的高雨欣耳边：“怎么样，知道珍惜自己现在的运气了吗？” 高雨欣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使劲点头。 赵德柱居然拍拍她屁股：“我特么在帮你逆天改命，你就想泡我，你对得起我吗？今天上课两千块，记得等你有钱了还给我……” 说完就那么起身朝外走了。 桌上还有半数的酒都没打开呢。 高雨欣楞了下，赶紧跟上赵德柱身后出去。 拥挤喧嚣的人群自动劈开条道儿。 周围这些自以为时髦又够嗨的人们，根本不懂得做自己人生的主角。 只会这么仰慕的看着那小年轻，面无表情的带着美妞走出去。 好多人还跟着涌出去看，看见他在门口拿了车钥匙上车。 高雨欣像是逃离深渊一样，急不可待的跟着跳上副驾驶。 然后法拉利就那么轰鸣着在所有人艳羡目光里，远去。 赵德柱根本没喝那不知道什么假酒，也就跟金链子雷哥举杯时候漱漱口。 夜凉如水的把跑车疾驰在公路上，越往市区外就越宽松自在。 高雨欣好一阵才喃喃：“遇见你，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不幸……” 赵德柱卧槽：“你特么酸不酸啊！” 多愁善感的少女就是这么深刻：“但总的还是幸运吧，我懂得你的苦心了，长得漂亮却没有价值的话，就只有那么廉价的去出卖外表身体，对吧？” 赵德柱呵呵：“也不一定就是出卖，有些只是来蹭杯酒喝找刺激，有些想蹭有钱人的机会，以为有钱人都是傻子，其实开着法拉利就是来骗免费炮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看看你，明明可以靠打球，该你开着跑车来招摇的，不抓住机会，那不是犯贱吗？” 高雨欣竟然苦笑了下：“你总是故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就是想我能听进去，嗯，我会牢记在心里的。” 赵德柱不看好：“看你表现吧，没准儿过些日子就忘了，有些事啊，不痛到死去活来是记不住的，可我又不能真的捅你几刀给你教训，是不是？” 高雨欣轻轻捂住胸口：“我都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心痛，反正就跟被捅了几刀一样，揪着的……” 赵德柱还无耻下流：“要我帮你揉揉不，手到病除的行家！” 高雨欣长叹气：“这下我知道学姐们为什么对你这么心服口服了。” 赵德柱哈哈：“懂了吧，好好帮我管教班上的女生，真要我一个个的来，累死了！” 高雨欣偷偷看他的眼神，还是温柔似水啊，比外面夜色水多了。 特别是法拉利仪表盘的夜光映在脸上， 帅到心里去了。 可法拉利转进校园的时候，赵德柱一下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 往日挑灯夜战的操场上，人少了很多。 娴熟的把车倒进遮阳篷里，顺着台阶往上去。 立刻有得到消息的“公司高层”哭丧着脸来迎接：“老赵……账目真的有点对不清。” 平时跟赵德柱他们这帮人走得近的，几乎全都挤在微机室的外面，有点像追悼会那种压抑的气氛。 赵德柱走进电脑微机室，看见蓬头乱发的周梦霞已经有点魔怔了，强忍着不要瘪嘴哭出来：“我也不知道账目哪里出错了……” 十多台能上网刷单的电脑已经不许动了，四十多个刷单参与学生，都坐在后面，帮忙的七八个“财务组”成员也不知所措的紧张。 网上卖的一件衣服就是几百块。 大学生毕业这个时候的月薪也才一两千块。 大多都是家庭条件很一般的学生，被周梦霞招进来做账，几乎是他们第一次勤工俭学赚钱。 却没想到出岔子。 和“财务总监”一样紧张。 赵德柱不知为什么，看了这帮家伙如丧考妣的样子，内心就想笑。 他是在乎这点钱的人吗？ 他更在乎这帮家伙有没有骗他吧。 如此认真又自责的样子，太可爱了。 反正比刚才夜店里面那些所谓的美女可爱得多。 但这一世他肯定不会大大咧咧的挥手无所谓，装着严肃的样子问怎么回事。 冯晓婷赶紧介绍，从下午三点过就封存了数据，不许碰电脑在手工查账，可怎么都对不上。 周梦霞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刚才我到网店后台查了下，账目更对不上了！” 赵德柱下意识：“多了还是少了？” 周梦霞已经憋不住泪水：“多了，越来越多，回款账目重复得太多，我都算懵了，明明手动帐是735笔，现在电脑上是752，不，754笔，又错了，又增加两笔销售订单！” 周围人也跟着一脸挫败：“啊？！又来！刚对过的帐又要重来……” 赵德柱才发现：“我……没有告诉你们，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吸引真的顾客来买衣服吗？有可能是谁买了衣服啊。” 包括秘书在内都是十脸懵逼：“会有人来买衣服？没有人来拿走衣服呀？” “怎么可能有人在网上买衣服，没有试过穿过，买了穿不上怎么办？” “不会有这么傻的人吧……” 赵德柱哭笑不得：“不会有你们这么傻的人吧，真的有十几个订单是真的来买衣服的，人家把钱付到账上，就应该安排选择相应的款式型号，给人寄过去啊！笨得像一群猪……我看看，看看，你们就不认真看看这些订单，你们当中有谁的地址在豫南，还有在鲁东的……这才是我让你们刷单的目的，吸引真正的顾客！” 野鸡大学的大学生们几乎齐刷刷的挠头：“我们……从来不看那些订单，不都是假的吗？” “买东西不应该是在商店里么？” “我们不是在给服装公司做刷单业务吗？” 对，刷单的是一部分人，做网店维护的又是一部分人，这些人都属于黄盼盼在带领，但是都绝对不能碰钱。 周梦霞他们那部分人是不看销售记录的。 大家都各司其职的埋头做自己的工作。 哪里相信这是在赚钱卖东西。 唐老板都不信。 也就冯晓婷反应快点：“那我们就是成功了？” 赵德柱做出一副以你们为荣的样子：“对啊，明天！发奖金！” 微机室里稍微安静了下，轰然热闹起来。 实在是那种之前忐忑不安的压抑之后，猛然放松的欢喜。 接着就在这片欢呼声中，周梦霞终于喜极而泣的悠长嚎出来：“我滴妈呀……” 然后从一堆手写账目表里跌跌撞撞站起来扑进赵德柱怀里。 她个头娇小嘛，赵德柱接住她哈哈笑，轻抚浓密的马尾：“辛苦啦，辛苦啦。” 却听见秘书在泣不成声中坚持职责：“不……不要，乱发钱……” 赵德柱索性抱起她来：“十点过了，大家都辛苦了，先到校门外的麻辣烫小店吃个夜宵，都去都去，把人家店里东西都吃完，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再来处理这些账务，把真订单筛选出来，配好货品发出去……” 周梦霞还真就抱住他的脖子，畅畅快快的哭一把！ 没人懂她那种慌张到乱了方寸的心情。 但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放松，觉得这个肩头温暖宽广。 还明白不涉及那些情呀爱的，舒畅。 浩浩荡荡走出去的人，怕有七八十人，连练车的都厚着脸皮也围过来好多：“我们不吃，就看看，看看……” 赵德柱一如既往的豪爽：“来都来了，筷子碗不够，那就……随便吹瓶啤酒吧，庆贺下网店部门成功产生销售！” 周梦霞赶紧挣扎着落地，去要求老板只能拿便宜的江州啤酒。 她也是被刺激了。 其实对高雨欣强烈刺激的场面，何尝不是对赵德柱再次警醒？ 那种醉生梦死魂不附体的躯壳生活，对比眼前这些认真努力的小伙伴。 可去特么的吧！ 赵德柱只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才像麻辣烫小火锅一样热气腾腾的火热滚翻，充满了烟火气。 高雨欣一改前些天有点端着的神态，跑前忙后的帮着招呼、桌凳、碗筷。 让冯晓婷都察觉到：“哟，跟老赵出去了一晚上，感觉完全不同了？” 高雨欣充满干劲的重重点头。 ～订阅成绩不好，还是很多人白嫖，所以就这么吧，加更一章感谢订阅的朋友，我会努力写完的，谢谢支持的各位朋友，责任还是在我没写好，哈哈哈，下回找个没盗版的地方写算了，看白嫖的怎么办 107、接着开厂，接着搞（感谢扇中人大师姐的盟主） 可以说在某宝出现之前。 网络购物商城已经是个热门词。 好多公司、好多业务员都在到处推广这个。 但这之前的所有网络商城，都只是把百货公司平移到网上，货品定价都是网站决定。 唯有国际上的易佰商城是所有网友自己放东西卖，自己定价。 03年才开始的某宝也是这种模式。 这才把后世的网购模式正式展开。 无数商家自己开店到网上自由定价的宝藏由此打开。 但和国外易佰要收取交易额的百分之十作为手续费不同。 某宝没有这笔费用。 所以一两年后，易佰很快会被某宝击溃赶出国内市场。 赵德柱是没有这些宏观概念的，所以他连怎么劝说唐老板做网店都不会。 但刷单这种事儿，估计也是他在这一世的某宝开创先河吧。 还是完全符合规则的全真实人工刷单。 没准儿某宝早期有意无意的容许甚至鼓励刷单，就是被某个赵德柱这样的聪明人带动的。 华国人总是喜欢耍这种利用规则的小聪明。 无数张真实的身份证、银行卡，无数个江州周边地址的交易，完全真实的快递订单……还是连号的。 在大多数某宝包裹还是邮政物流，要求用布袋子缝包裹的年代。 赵德柱已经要求用小纸箱来装货了。 他习惯这样。 快递公司自己本来配备了些这种小纸箱，但丁伟汇报说数量很少，而且价格还不便宜。 赵德柱去机场接张泽贵的时候，顺口丢下一句：“那就搞个纸箱厂呗……” 然后施施然的开着法拉利走了。 剩下冯晓婷、黄盼盼和丁伟面面相觑：“开个厂？狗日的说得这么轻松？” “纸箱厂，那又要多少钱？他还剩多少钱了？” “不是钱的问题，小霞说跟着他做事会不停的心慌，现在我也体会到了，慌得要命！” “可老赵从来都没坑过我们，这也确实需要呀，尽是这种装一两件衣服的小箱子。” “那……问他是问不出来的，还是去问问大家有什么主意。” 事实证明，有些事没那么难。 广而告之的在驾校、大课堂、微机室等等人多的地方问问。 还真有人知道点：“我们县里校办工厂就做纸箱，我也去帮工做过，很简单的，把瓦楞纸板进过来划线，切割折叠装订就好了。” 就这？ 真的就这。 听起来是个纸箱厂，买堆纸板工具，十几个人就能张罗开。 而且这年头好多县镇的孩子，都有小时候帮忙糊信封折纸盒的经历。 每个几分钱一两毛钱的手工费就心满意足了。 别一想着开工厂就是机器设备，在人力资源极其便宜的情况下，这种劳动密集型产业还不如手工做。 改革开放的好多企业，不都是这样起步的吗？ 重点不在质量或者成本，在于能不能有市场…… 只要全都能卖掉，歪瓜裂枣也不嫌弃的。 反正这玩意儿都是寄给顾客的一次性用品，不需要质量多好。 赵德柱的室友中最后一个，最害羞的秦迪被拉出来，冯晓婷和黄盼盼要求他必须带人搞定这个纸箱厂。 可怜的娃被迫带着几个人去那个学生提到的造纸厂找纸板销售了，周梦霞派了个“财务”带着两千块钱跟着一起。 这时候大家再次意识到有驾照能开车，会是多么方便的事情。 所以差不多赵德柱开着跑车抵达机场的时候，纸箱厂的雏形已经形成。 他自己肯定也没想到，基于对他的信任，小伙伴们简直是被压榨着在拼命跟随。 这还不算完。 张泽贵出来看见红色法拉利，肯定也是卧槽。 但跟赵德柱已经很哥们儿的感觉：“怪不得赵老板你做得风生水起，高尔夫打得好，人脉关系又强横，连车都这么豪气，我还第一次坐呢。” 赵德柱显摆的目的是：“接朋友有面儿就不开白不开，车是大老板的，我跟在背后混饭吃，这两天委屈下住在我们学校，顺便帮我带几个年轻人以后维护这套系统，只要不是技术很深的升级，售后你就不用管了。” 不涉及核心内容，这对张泽贵是减少开支的大好事，当然愿意。 而且对赵德柱这种坦诚相告更好感倍增。 抵达西南城市学院以后，根本不在乎住在学生宿舍，立刻展开整个系统的维护安装培训。 当然还是周晓波找了几个对电脑感兴趣的男生来跟着学。 赵老板是不屑这种小事的。 随眼看看热火朝天的刷单团队，溜达着去跟妹子练球了。 罗老板从HK把推杆练习毯发运过来了。 这种欧美特别是焦盆老板喜欢在办公室安放的果岭模拟装备，给了他和高雨欣非常完整的练习机会。 长杆远打在练习台，然后把这七八米长四五米宽的脚板形厚绒毯，找个开阔平地铺开，专用的球洞杯安放好，哪怕毯子下的地形不平整，也能模拟出高低起伏的果岭实况。 很方便专注于练习推杆。 这让以前不怎么打推杆的女生们都兴致盎然。 连带还有不少学院其他专业的男女生，也围观询问，能不能让他们试试看。 相比枯燥的反复远打，这个确实要吸引[　]人得多。 赵德柱依旧是手一挥，随便安排陈燕玲来负责：“到她那报名，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高雨欣就不要被这些事情打扰了，专注训练。 晚上本来准备请张泽贵到外面找个好点地方吃火锅，这家伙居然扎在微机室不想走。 因为看旁边一大堆学生忙碌，他顺便帮忙做了个全国客户分布小软件。 周梦霞他们只要输入订单，界面上就能显示每个省有多少单，然后拍下多少，待付款多少，已付款待发货多少，发货数量，收货状态，一应俱全。 其实非常简单，所有数据都是刷单的小伙伴们自己输入的。 几乎是全手动。 目的就是给赵德柱看的时候，一目了然。 因为大家都知道赵德柱忙得很，又不耐烦听那些啰里啰嗦的数据，周梦霞要求把最终的结果直接列出来。 这些菜鸟做表格，做饼图都不是很利索。 旁观的张泽贵技痒，凭借地图专业理工直男的本能，迅速图形化显示。 还调侃这样最适合给那种没文化的老板看。 所以等没文化的赵德柱来看这个画面的时候。 整个微机室里，周晓波带领的电子设备维护组，黄盼盼的刷单网店组，周梦霞的财务组，竟然全都屏息凝神的等待他反应。 张泽贵都有点诧异的回头看了看周围几乎近百人的安静规模场景。 这跟他经历过的那些大公司有什么区别？ 十八九岁的赵德柱，竟然在这么多同龄人面前拥有这样的地位了？ 如果他知道赵德柱不过才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把这个野鸡大学的失败学生们，整合成这样，估计会更惊讶。 不过赵德柱自己没意识到这点，凝视着屏幕上的公鸡图，黄盼盼小心的给他展示鼠标移到每个省点击，就能跳出来表格。 他脑海里面似乎有个什么点在跳跃，但抓不住。 墨水太少或者专业能力太低，就像他没法说服唐老板，介绍某宝的特点一样，他知道这跃跃欲试的是什么点子，能让自己有收益的点子。 可就是抓不住。 最终只能像他最常做的，看了人家的东西做点建议：“最好这里不用点，鼠标移过来，这个省的数据就自动弹出来，而且不要用表格，用漂亮好看的数字颜色……挺好，挺好，昨天到今天有四十多单真实销售了，非常好，大家照着这个继续做下去。” 所有人才松口气，还小欢呼。 张泽贵惊讶：“你对人机互动、用户体验的细节很敏锐啊，未来有兴趣在软件行业继续发展么？” 赵德柱能说什么：“我……不过是看得多罢了，这软件我该给你多少钱？” 张泽贵啼笑皆非：“这都不能算软件，不过是个UI界面小程序罢了，你真有心就帮我多介绍点GPS的活儿。” 赵德柱正好看见黄盼盼在招呼发货的严谨些盯住货都发出去没。 临时被提醒到：“你看看这种快递发货，如果你能随时查询到货物订单到了哪里，这个查询系统是不是很有搞头呢？” 张泽贵艰难跟上他的思路：“有搞头？” 赵德柱非常确定以及肯定：“有搞头。” 任何等快递的人，那种心心念念快递到了哪里的心情，一定会让这种查询系统吃香的。 赵德柱愈发的开始明了自己现阶段的做事方法了。 自己的确是什么都不会。 更没有操纵大业务的能力和渠道。 但这些未来趋势的细枝末节，点点滴滴可以交给会的人呀。 在有能力的大佬手里，一点点机会，都会被他们兴风作浪的放大起来。 自己跟着挟点肉喝完汤就行了。 大佬们如果不屑做的事情，那就招呼小弟小妹们支棱起来。 哪怕这还不算是自力更生，但起码这几年足够自己积累资本，不断尝试找寻自己的道路。 不过到这时候，他还是觉得心里始终萦绕着刚才那个什么点在跳跃。 让他颇为兴奋的点子。 就是没法破壁而出。 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等跟其他大学生比较以后，赵德柱就更加认识到了这种差距。 108、端水大师（感谢胖胖子衿的盟主，哈哈，这个是新朋友） 张泽贵第二天就心急火燎的回鹏圳了。 这也是得益于周晓波他们一堆人跟着过去帮忙。 一天就把事情做完。 从快运公司提出来的设备并不多复杂，两台服务器机柜加三台15寸液晶显示屏，三台投影仪和几箱GPS导航定位器。 自然得用面包车来装，鉴于小伙子们还没拿到驾照，赵德柱就跟张泽贵各开一辆车了。 张泽贵还主动开破面包，说他在鹏圳也差不多这个车，习惯。 主要是继续给周晓波他们在路上叮嘱下。 他自己除了带台笔记本电脑，就是几件工作服。 让这几个穿起来显着很有规模的样子。 甚至还给赵德柱承认，用机柜、三台显示屏投影仪都是为了填预算，显得够那个价格。 这单他赚得还可以，特别是免除了这种远距离的后期维护以后。 赚到手里所见即所得，相当难得。 所以赵德柱在软件方面有需求就说话，大家一回生二回熟的是朋友了。 坐在捷达王里的女生们是另一番整齐制服。 李媛媛带头叽喳追问昨天开跑车带高妹去哪里玩了，回来就像变了个人，大清早挨着寝室催着大家晨练。 连出来办事开眼界的机会也主动给别人：“以前只要说到跟你一起玩，那就绝对不放过的。” 赵德柱确实没法一个个教，指指副驾驶的秘书。 冯晓婷赶紧半侧身对后面：“今天真不是玩，首先到天湖地产让你们见识下市内最好的地产企业规模是什么样，不是听说你们也有酒店企业管理、球场管理的课程吗，看看正规大公司是什么样的，雨欣去过了，所以你们仨要抓住这个机会，本来梦霞要负责财务工作都让给你们了。” 陈燕玲一本正经说谢谢。 沈佳凝还是忍不住嘻嘻笑，可她这么随便一笑，都甜美得要命。 冯晓婷哪里还说得下去，差点挪到后面去动手动脚。 李媛媛干脆挤在前排中间探头：“柱子，我们拍的照片你都看了没，谁最好看？” 赵德柱看她一脸想得表扬的样子就莞尔：“美女，差不多有点姿色就够了，不用这么满分吧？” 李媛媛对这么清新脱俗的彩虹屁还很不适应：“啊？” 陈燕玲都扯扯嘴角戳她腰了：“说你漂亮得满分啊。” 李媛媛才惊喜得赶紧谦虚：“哪里，哪里哦，我都满分，佳佳这样怎么办？” 沈佳凝假装生气：“乱说！” 可是眼神明明充满期待。 赵德柱好话不要钱：“她呀，她那张脸笑起来在古代可以换边疆300年和平了。” 这俩傻白甜又得陈燕玲解释：“形容就像王昭君出塞那样呀，历史上四大美女呢。” 沈佳凝喜滋滋的拉耳畔鬓发，骄傲的伸手轻轻点司机后脑勺，好像在谢谢。 能到四大美女的级别就够开心了，也不在乎什么和亲不和亲的悲惨遭遇。 冯晓婷叹为观止：“赵德柱，你也就泡妞的时候像个才子，平时字都认不完！” 赵德柱能说这都是后世网上段子么：“行行行，你有完没完，仙女下凡也不提早说一声！” 秘书就被击溃倒在座位里嘻嘻哈哈乐了。 剩下唯一没被吹捧的陈燕玲，眨巴眼看车窗外的动作特别刻意。 而且很明显，其他三位女生都等着的，眸子明亮亮的期待看赵德柱还能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 赵德柱一碗水端平的打批发：“陈燕玲你也不用谦虚，再不回去迪士尼就没公主了。” 女生们马上笑得后槽牙都能看见了。 陈燕玲也牵起嘴角来，但轻声：“听说过HK已经在建迪士尼乐园了，真想有机会去看看。” 赵德柱心想那算个屁，以后沪海还有呢，但好为人师的中年大叔，也有点学龙芷羽的招数：“那就努力打球，今年之内我估计高雨欣是有机会到HK打比赛的，其实只要以后有机会到鹏圳去打比赛，我们就把去迪士尼玩当奖励。” 陈燕玲眼睛璀璨了下：“真的？” 冯晓婷自觉得已经很能理解赵德柱的思路了：“我们这次去鹏圳，如果办了通行证，也要过去的，还有合作的罗老板在那边，好好打球，雨欣在鹏圳比赛的时候好多人说她有天赋，反正换上学期，学这个不上不下的播音专业，我都不知道我以后能干嘛，现在很有干劲，你们一开始就找准目标，真的要抓住机会。” 陈燕玲就轻轻的点下头。 那俩傻白甜只会啊哟哟撒娇：“雨欣劲儿真大……” “怎么练都练不出来她的技术啊。” “柱子带上我呗，我帮你背球包……” 李媛媛还主动伸手给司机捏背。 赵德柱只能像个老父亲一样，理解不是每个女儿都能成才呀。 下车吩咐：“你俩还是先当好花瓶吧。” 花瓶还不以为耻，赶紧把瓶身捯饬漂亮好看点。 天湖地产确实很重视，专门拿了个办公区来做这事儿，然后二十辆贴着“天湖租车”字样的小轿车整齐停放在外面。 周晓波他们下车先拆开导航包装，开始给每辆车安装。 这都是在学校练过的，吸盘固定在挡风玻璃上嘛，取电从点烟孔走，简单。 主要是做出这种煞有其事值一百多万的样子。 唯有张泽贵带着俩人到办公区检查各种线路。 确认事先要求的网络带宽、天线设置方位等等没问题，才开始陆续搬运安装。 堂堂星图软件总经理就像个普通安装工。 不过这理工男反而觉得自在，不用自己去寒暄啰嗦。 赵德柱就洋洋自得的带着秘书，旁观三位花瓶给车辆用户、天湖租车的管理层讲解导航仪是怎么用的。 这也是昨天临时培训的结果。 陈燕玲明显更全面些，从导航设备怎么开机，软件如何使用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这种触摸屏导航显示操作模式，在后世大屏手机一统天下后，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的轻易上手。 但在03年，对于用惯了按键的普通用户还需要适应。 俩傻白甜就负责站在旁边捧着导航定位仪给各位司机、经理们展示。 那套标准的小西装配短裙加绒线背心，青春靓丽的JK气息。 其实俨然已经有后世带货直播的那种派头。 养眼又有档次。 冯晓婷都小声了：“好像你说得也有道理，真叫几个男生来这么讲解，完全不一样，美女说话，再枯燥也觉得有趣。” 赵德柱一本正经：“你懂得欣赏美女，那就是懂得生活了，加油！” 冯晓婷想踹他，但忍住保持秘书形象，她是米白色小西装搭配，比那仨女生成熟得多。 也很满意自己的状态。 本来赵德柱只打算在这里呆个把小时，看这边讲解完毕，三位花瓶还分别上车跟着人家出去转了一圈，算是跟车讲解导航仪的妙用，以及强调导航天线板的位置，保证搜星强度。 整个用户这边的工作就OK啦。 赵德柱准备抛弃下苦力的男人们，带花瓶们赶下个场子，下午收工再来会合检验效果。 结果夏总可能是刚从什么地方开了会回来，从停放整齐，却又忙碌装机的车队面前下车，对赵德柱笑着点点头：“搞定啦？” 赵德柱指办公室：“设备还在安装调试，这边定位仪已经装完了，我下午到江州大学去参加高校论坛，正准备先走一步。” 夏总抬手看看手腕上的银白色坤表：“还有点时间，到我办公室坐坐，有个事情跟你说下。” 赵德柱眼珠子一转，点头哈腰的跟上：“正好，我也有个事给您汇报。” 夏凤琳习以为常：“嗯？你先说。” 赵德柱就把高尔夫球场董事长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他说少不了我的好处，还让我替代那个姓鲍的当技术总监，我不懂地产地块的事情，反正全都给您汇报了，觉得没用呢，我就装着没跟您说过，有用您自己拿主意。” 夏凤琳停步，亦步亦趋在旁边的赵德柱像个太监似的，也跟着停步。 听夏太后呵呵：“没你的话……还真不是这样了。” 说着转身：“走吧，索性跟我去看看，差不多也是一个事。” 赵德柱这时候就不问什么去哪里要多会儿的废话，默默跟着。 外面李媛媛和沈佳凝刚准备跟上，冯晓婷无声的把她们拉住，轻轻摇头。 沈佳凝还有点着急：“他单独跟着去干嘛？” 她最怕被单独潜规则了。 109、滴水不漏（感谢兔子不眨眼的盟主） 赵德柱就不怕，出来上了宝马，看见自己买的一套休闲装挂在驾驶座后面。 夏姐还表扬：“确实有眼光，昨天我穿着去参加会议，都说我气色年轻好多。” 赵德柱却不顺着说场面话：“您打拼多少年了？” 久经沙场的夏老板居然都顿了下笑：“很难有人在你这个年纪，简简单单这一句话，居然问得充满了沧桑。” 赵德柱笑笑：“我觉得您肯定是把事业当成个很重要的东西在做，很乐在其中那种，有骄傲啊，想法啊，憧憬啊，所以心态就一直年轻。” 夏凤琳真是下意识的看看前面司机。 可能第一回觉得还是该买个前后隔舱的那种房车来。 久经沙场的脸上，居然有点缅怀的笑笑：“我可没那么文艺。” 赵德柱摇头：“我也不文艺，跟宋姐谈过那建筑，给唐姐帮忙做东西，感觉明显有差别。” 夏凤琳果然感兴趣：“什么差别？” 正好车已经停了，她指指外面下车去。 两人并肩走着说。 其实距离非常近，可能就两三个街口。 宝马车拐进了一片铺满碎石子的围墙圈地。 准确的说是停满了各种货运车辆的物流市场，靠围墙全都是临时板房的那种货运物流公司提货点。 赵德柱还诧异的回头看了看外面，外面就是天湖地产投资的一大片高档楼盘社区，这个物流市场显得很突兀。 红砖砌的围墙很简陋，长着野草的停车场很简陋，那些临时板房就更破陋不堪了。 连外面的人行道都比这显得上档次。 感觉就是姑娘脸蛋上贴了个膏药。 他也不背后说好坏：“唐姐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做事比较谨慎，宋姐更勇猛些，胆子更大，但比起来还是您看得更高更远，更有年轻人的心态，什么都愿意尝试，这不是拍马屁，反正就这么觉得。” 夏凤琳笑着背了手慢慢走在碎石子上，司机和助理有点煞有其事的前后保持距离，引得物流市场的司机、搬运力夫，都会注意到这个穿着高档的五十多岁女人。 她的发型穿着都是和这里格格不入的：“这个地块是我整体拿下之后，被多次楼盘项目切割剩下的边角，有点小但却是整块地最靠近主干道的地方，一直没拿定主意做什么，所以空着，前两年顺应区里和市里的号召，做了个临时物流市场，你有什么感觉？” 赵德柱把自己的膏药说法表述了：“很怪异，物流市场不是应该在我们那种偏一点的地方吗，大车来到江州，卸货，然后各种小车、快递物流公司分别转运到城市各个角落，这里太拥挤了，而且……” 夏老板鼓励：“而且什么？” 赵德柱的看法角度让她绝对想不到：“货车司机消费很低，旅馆、饭馆甚至都不一定能赚到他们的钱，但吃住玩乐绝对很低档又必不可少，可您这片地方，全都是高档社区高档餐馆，连……嘿嘿，连洗头房之类的那种地方都没有，司机们肯定也很不喜欢这里。” 这就是他接触的层面，他当然思路就是这方面了。 反正夏老板哑然好几秒才笑出来：“一帮高级知识分子分析大半天，都没把人性给算进去？哈哈哈，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说他们都在调研个屁！浪费老子的时间……” 江州是个草莽城市，哪怕如夏阿姨这种比较儒雅的女老板，也会忍不住冒出点切口。 她也不隐瞒了，随手指着周围：“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我决定搬迁这个物流市场，另外选址打造市内最大的物流园区，那次到你们那边区里调研就是谈这个事情，一群专家给我吹高调，动不动就国家战略、西部大开发，却没有你简单清晰的表述了快递物流业未来的发展趋势，网络购物，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么这个物流市场就必须又快又好的做大做强，而不是挤在这里。” 赵德柱等大老板说完，才开口：“我说说我给唐姐做网络销售的事情，今天是第七天，每天我自掏腰包给她哄抬排队，前天开始，成交了十几单生意，昨天的二十几单，就有三千多块钱，两年内，我有把握把她这个店做到几百万的销售，到时候坐等她拿钱来找我把这个店买回去。” 夏凤琳果然和唐玉华不同，明明是个地产老板，立刻发现了其中的重点：“这个趋势来得这么猛？” 服装公司那边都给学院送过两次货了，唐玉华居然都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说第一代的富豪们，很多连自己是怎么发财的都没搞清楚。 被时代抛弃也是必然的。 赵德柱点头：“我们一片空白的起步，第五天就吸引到了顾客，一定会越来越多，对，这就叫趋势吧，谁都挡不住的趋势，坐在家里办公室点点鼠标就能逛街买衣服，坐等衣服送到手里，明后天我们的第一位顾客就会收到衣服了，然后她们会评价，衣服好不好，发货快不快，满意的评价放在货品照片下，会推动更多人来买。” 夏凤琳再也不谈什么了，直接掉头回办公室：“让我看看这个店……” 然后又在司机和助理靠近上车前，低声给赵德柱吩咐：“你就说你是搞定让姓孙的来跟我谈这块地，剩下你就不管了。” 赵德柱一下笑了：“您这是故意让我顺手发财呀。” 夏凤琳呵呵：“你不是给我买了礼物吗，这几年没人再敢给我买礼物了。” 赵德柱马上搓手遗憾：“哎哟，您早说啊，我该再买好点！” 夏老板哈哈哈笑得是真开心：“调皮，那份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记住啊，该得的好处你尽可能不客气的揽，又不违法，但具体操作你不懂就不要参与，就是搭了个话，我该怎么收拾他一样会收拾得服服帖帖。” 母老虎的霸气，在随口之间彰显无疑。 赵德柱越发觉得自己像是老佛爷座前的大太监了。 赶紧凑趣的左右打手背半跪喳一声。 夏老板也笑，上车还指他：“最后搞到什么给我说声，我来掂量下他这个人的水准。” 这种明显在谋划算计什么的语气，让赵德柱下车时候，司机大哥都来帮他开车门了。 然后夏老板在经过三位立刻立正站好的花瓶面前时候，还观察点评了下：“这姑娘不错，有福气。” 李媛媛就赶紧讨好的笑。 赵德柱居然还要打电话问黄盼盼，才能知道关键词搜什么是自己那个店。 夏阿姨又看出来了：“对的，你就应该脱身在具体操作之外，专注这些宏观大方向的事情，这才不会让你的敏锐感觉被琐碎的具体事务消耗掉，但要懂得掌控人手，中层管理人员一定要培养起来，听话的绝对比聪明能干的更好用，起码在你现在这个阶段，忠诚是首选！” 这就是传授功力了，赵德柱尽量沉稳认真的听，还在电脑边随便找纸笔想记下来。 夏阿姨又笑：“不懂就问，我很乐于看见你做成什么事情，甚至有点期待。” 赵德柱很想问您的孩子就没让您期待么。 还是没东拉西扯，找到店铺打开。 夏老板立刻专注的开始认真观察这个显得有点另类的服装网店。 因为到处都能看见那辆法拉利呀！ 夏老板脸上的笑就没收过，仔细询问了赵德柱带队刷单的套路。 她果然是一点就通：“这跟我们开楼盘捂盘、张罗人排队、内购之类的套路不是一样吗，不错不错！” 中午甚是开心的邀请赵德柱这几人跟她一起用餐。 就在公司外面一家挺高档的山珍鸡汤店坐包房。 很好奇的向四位小女生打听赵德柱在学校的生活、学习状态。 冯晓婷后来形容她的感觉很复杂，这位夏老板的态度既像女朋友又像老妈，搞得她很精神错乱，所以狠狠的多喝了几碗鸡汤。 还好陈燕玲表现得不错，标准学霸成绩很好的那种平稳语调。 介绍了赵德柱作为学生会主席，搞驾校，搞网购，搞快递，搞卖货车下乡。 更不用说全力带着她们认真训练打高尔夫球。 可最认真的话让赵德柱也出乎意料：“我非常佩服班长，他有很强很强的执行力，印象最深的就是开学时候我记得他是要抽烟的，但第一次训练，教练告诉他会影响心肺功能，他随口就说好，结果从此以后再也没看见过他抽烟，这点小事情就能看出来他很棒。” 冯晓婷吃惊，爆料当初赵德柱还给她包里塞过一条烟呢。 夏老板赶紧问这又是什么故事。 听得津津有味。 沈佳凝又把小拳头握紧好高兴，只会点头嗯嗯嗯的烘托气氛。 李媛媛就好吃，真好吃！ 这种场面，哪怕是老阿姨，可能都觉得几个好看的小姑娘谈笑风生，比带着一群老爷们儿强多了。 张泽贵他们还是继续苦命的在机房忙碌，外加吃盒饭吧。 人生[　]就是有这么大的差距的。 110、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怎么要别人尊重（感谢海盗牵牛的盟主） 吃过饭又是赵德柱理所当然的去买单。 夏老板已经不以为意了，还让几位小姑娘有空过来玩。 大家都有礼貌的给夏总告别，上车后沈佳凝还感叹：“阿姨人好和蔼哦。” 冯晓婷翻白眼：“你是没见过她公司的人怎么面对她，老鼠见了猫一样！” 陈燕玲也提醒：“上次地产公司到俱乐部做团建，你们又不是没见过，那些老总在她面前怕得跟什么样一样，也就是对班长另眼相看了。” 冯晓婷就意味深长的哼哼哼。 赵德柱畅所欲言：“李媛媛呢，平时你的话不是最多吗？” 那姑娘上车就靠在角落有气无力：“撑住……了，不想说话，野生菌……好好吃……” 边说又吧嗒两下嘴。 赵德柱长叹口气：“你倒是活得轻松自在，跟黑娃一样。” 沈佳凝呀呀呀：“我想起来了！你你，你还想把黑娃……哼哼！” 一样的发音，怎么味儿就跟冯晓婷不同呢。 播音专业的女生笑得赶紧摸照相机出来：“我一定会记录下老赵身边出现过的每个美丽身影，等他结婚的时候就放给那位倒霉的太太看。” 陈燕玲尽量忍住笑。 沈佳凝马上被带走了注意力：“啊？柱子要结婚，跟谁？” 赵德柱再叹口气，对两位傻白甜无语。 但把车开慢点，让吃撑了的缓缓。 反正高校搞活动那边也要下午三点才开始。 结果李媛媛和沈佳凝像并蒂莲一样，靠在一起睡着了。 好看得冯晓婷又留影。 陈燕玲还把自己的小西装脱下来给她俩盖上，像个会照顾人的姐姐。 不过她托着下巴倚在窗口的侧影，让冯晓婷看见也拍下来：“好美，老赵把车窗放下来点，有点风吹动头发感觉！哇，好！” 陈燕玲也忍不住探头看了：“能洗成相片吗？” 赵德柱已经开进繁华的教育区，驾轻就熟的在大学周围转转找到照相馆：“那边标着数码洗相，现在拿过去洗吧，待会儿走的时候就能拿了，很快的。” 冯晓婷喜出望外的去了。 停在路边的轿车里稍微安静了一会儿，陈燕玲终于：“谢谢班长。” 赵德柱没回头看那道倩影，但饶有兴致：“看起来你成绩应该很好，考一所好点的大学是没有问题的吧，怎么会来西南学院？” 陈燕玲想了想：“高考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就这样了。” 赵德柱嗯：“好，以后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我们这个班还有一整所学院的朋友，都会帮忙。” 陈燕玲飞快的看眼驾驶座，语调尽量诚恳：“谢谢班长。” 冯晓婷蹦跳着回来：“哈哈，我俩合影的自拍我洗了好几张，回头家里问我，就拿这个顶数了。” 赵德柱大包大揽：“到你家去陪睡都行。” 冯晓婷哈哈哈的又嘴馋路边冰淇淋，却不说停下来买。 赵德柱秒懂：“不能吃？” 秘书鄙视他：“讨厌，你能不能装着不懂！” 赵德柱就是要渣得让人有距离感：“你就当是好姐妹关心嘛，晚上喝粥，刚才看见家营养粥品店。” 冯晓婷刚有点做作的感动：“你最好了！” 赵德柱就提醒她：“别把座位弄脏了，车是别人餐饮公司的，你还穿白色。” 气得冯晓婷嗷嗷叫。 陈燕玲再飞快的看眼，但主要还是把目光停留在外面。 在荒凉的郊外校区待久了，来到这种充满人气的老城区，感觉特别清晰。 而江大这边是整座直辖市连绵近百年历史的老教育区了，街头随处可见的书店、学习培训班、教学器材，甚至连饮品店、水吧、饭店都带着浓浓的书卷气。 转进校园的以后，浓密的法国梧桐树荫下那种学术气息就更浓厚了。 到处都是学生抱着书本坐在树下、草坪钻研，到处都是步伐匆匆的学子，哪怕运动场上的身影都格外矫健充满阳光活力。 看不到那种吊儿郎当、无所事事、东游西荡的角色。 老师、学生都显得彬彬有礼，文化素养就像写在这些人脸上，多半都洋溢着自信。 赵德柱开得很慢，因为从一进来他也感到像是另一个世界。 很清晰。 以前他到大学从来都不是以学生的身份，所以无从体会。 而现在在西南学院的一个多月，已经有点明白这种校园的感觉了。 可江州大学这座西南地区数得着的全国重点大学，还是给拉出他非常清晰的差距感来。 这才是真正的大学。 他这种慢慢移动，让冯晓婷也感受到，小声：“以前我从来不敢来……嗯，我们艺校和后来的高专，到现在的高职都不敢来，就像农村人走进城里一样，感觉怪怪的，低人一等似的怕被看不起。” 赵德柱唔：“我就是小地方的，到大城市来也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但我们学校是有点差哦……要努力，努力让人看得起。” 冯晓婷嘿嘿：“我觉得你赚再多钱他们也看不起你。” 赵德柱后悔：“那老子就该把法拉利开过来！” 冯晓婷马上噗嗤：“你又逗我开心，真要绷面子你早就想到了，你心里根本不在意，是啵？” 后座忽然传来陈燕玲的声音：“有人说过，卓越的人，一是不会在意他人的评价，二是不怕孤独。” 赵德柱马上举手：“我怕孤独！” 冯晓婷同时：“我在意别人评价！” 默契的把高冷少女那点认真气质打得稀碎。 沈佳凝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啊，到哪里了？嘻嘻……媛媛？醒了醒了！” 那姑娘吧嗒几下嘴，睁开眼又挤到角落：“啊，让我再眯一会儿……” 赵德柱已经看见前面气势恢宏的国际学术会议中心大楼了，全玻璃楼体充满造型设计，这才是大学的样子嘛。 他把车转到大楼前的停车位，整整衣衫煞有其事回头：“让王子来吻醒公主吧！” 陈燕玲那么矜持的女生，都忍不住哈哈哈的打开门抓了自己衣服跳下去，沈佳凝赶紧跟上。 这才把失去依靠，倒在坐垫上的李媛媛吓得一激灵：“咋了！咋了？啥子了嘛！” 冯晓婷挑拨：“他要抱你起来！” 结果微胖小妹娇憨的伸手：“来嘛，抱抱……” 赵德柱被她击败了：“裙子走光了！赶紧整理好出来，专门带你们来代表学校的形象！” 李媛媛才红脸的捂住裙摆。 秘书鄙视他：“我们四个美女陪着你的形象，你还好意思嫌弃？” 赵德柱顺口福利：“就凭你们四个的长相，我当绿叶衬托都荣幸得很了……” 女生们都挺开心的。 冯晓婷又伸手帮赵德柱整理衣服，现在她觉得自己有这个权利和义务了。 她指定的深灰色长袖POLO衫，外面是比赛穿过的深蓝色绒线背心。 就是标准的高尔夫球手穿着，赵德柱也不抗拒。 沈佳凝还挽住他，再把手插西装兜里蹦跳：“媛媛你挽柱子那边，我们要把气势拿出来……哇，好多人看我们！” 抬头的五人都吓一跳。 玻璃建筑就是这样，稍远点因为反光就很难注意到里面。 之前除了看见欢迎横幅，和立在台阶上的海报水牌，只有寥寥几人在大楼台阶上。 只有走近才能看见这几乎全透明的玻璃幕墙里，一二三层楼都靠墙站着密密麻麻的学生，靠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五人。 赵德柱下意识的回头这么一看。 停车场上空荡荡的只有几辆黑色的奥迪和帕[书趣阁　]萨特官车，更显得白色捷达王特别醒目。 而且距离很近，刚才几人嘻嘻哈哈打闹的样子，几乎就是在众目睽睽下。 冯晓婷果然在乎别人评价，忍不住捂脸：“西南学院的面子算是丢干净了！” 赵德柱呵呵：“老龙搞的学校还有面子吗？” 双手插裤兜，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陈燕玲果然是追求卓越的，咬咬牙也挺直胸脯跟上。 俩傻白甜完全莫名其妙，长得好看被人围观有什么稀奇？ 人家会务接待组的都吃惊：“你们是……西南城市学院？啊，我找找，西南，西南……怎么没有……” 赵德柱才想起来：“哎呀，我们学校叫什么来着，那个全称叫什么明……” 冯晓婷居然都记不得：“以前我们叫楚天艺术学校，后来叫能源高专，再后来……唉，一年换个名字。” 还好有个学霸：“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凯明。” 其他四人才恍然大悟，我们学校叫这个。 也就怪不得别人看不起了。 111、文化圈的鄙视链才更根深蒂固（感谢无双政委的盟主） 后世有个经典场面。 社会大哥吃烧烤，剥蒜老妹穿白貂，十五一包黄鹤楼，老款捷达好逍遥。 中年大叔赵德柱，就在四位剥蒜小妹的陪同下。 走进江州大学国际学术会议中心的时候，他的感受比刚进校园的时候还要清晰。 如果说校园里面是江大的普通学子。 这里面的绝对是精英。 连沈佳凝都小声：“我的天，他们这是什么眼神啊！” 单纯的人有时候更敏锐，哪怕她不能明白却能分辨。 赵德柱就清楚，这是一双双咄咄逼人的目光，跃跃欲试的表情。 在西南学院绝对感受不到。 那些高职生更多是麻木围观的态度。 他们已经失败了十多年，一直都是各种垫底的存在。 偶尔有些狠劲，都跟被抓那几个委培生一样，只会虚张声势的争强斗狠用错方向。 而不是这些名牌高校的学生干部，充满了习惯获胜的优越感。 他们对各种规则游刃有余，妥妥的人生赢家角色。 夏总手下那些高层，大多都有这种感觉，但也没这些学生强烈。 也许这都是些还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天之骄子。 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可能会格外清晰这种后浪追前浪的肆无忌惮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这四位漂亮女生的惊艳。 太惊艳了。 哪所大学还会穿这样的校服？ 偶像剧里的贵族学校才有这种穿法吧。 而且这个高瘦男生的绒线背心穿法更有点脱离现实。 国内……可能只有沪海那些很斯文很有海外家庭背景的男生会这么穿。 偏偏他们几个还旁若无人的大摇大摆…… 唯一气焰低沉的就是穿米色小西装的那个姑娘。 可那种带点青涩的成熟OL打扮也很吸引人。 所以在偌大个会议中心大厅里。 西南学院的五人组，从一开始就无比醒目。 周围本来是不由自主的形成了气场圈。 其他大学的学生干部都有点旁观侧目的。 但架不住二楼三楼的悄悄下来不少人围观。 让一楼大厅格外拥挤。 大家间隔距离越来越近。 有姿态豁达、成熟稳重的学生干部对赵德柱很自来熟的点点头示意。 也有女生好奇的问女生：“你们是哪所学校的，这是你们的校服吗？” 冯晓婷自卑得都不好意思说。 可摁不住傻白甜呀。 李媛媛马上嘴快：“我们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沈佳凝居然还骄傲：“这是我们班服！” 周围马上就波浪般的传开了：“哦！高职的！” “高职，什么高职？我只听说过职高……” “跟职高也差不多啦，但是最后能拿个专科文凭，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 “什么时候高校联合会论坛，连高职都能进来了，什么人都算是大学生了？” “江大这么搞，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吧？” 从未体验过文化人鄙视链的傻白甜，脸蛋一下就涨红了。 冯晓婷恨不得地上裂开一道缝。 陈燕玲是脸色发白，却更加高冷的扬起下巴，无视周围的声音。 唯有赵德柱乐，发自内心的乐。 马上转头对四个女生揶揄：“看见没？看见没！我们学校有多烂，这下明白了吗？哈哈哈，别以为躲在学校，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再不学好，看看！看看别人是怎么看你们的！” 周围的嘈杂声都忍不住窒息了下。 你……这是被气疯了吗？ 赵德柱会在意这种被一大群小屁孩鄙视学校很烂？ 那是龙楚雄那个老阴比的口碑烂，关老子屁事。 而且三十六七岁的中年人，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吧。 他上一世混吃等死像滩烂泥的都骂不醒，还在乎这点羡慕嫉妒恨带来的冷嘲热讽？ 挠痒痒都算不上。 甚至惊喜这种话语，能触动下这几个女生。 省得老子还要开个跑车带到夜场去装逼。 冯晓婷都有点艰难呻吟了，低着头梦呓：“老赵……我懂了，我会努力，你就别说了……” 感觉整个人都是云里雾里那种难堪。 陈燕玲反而眼睛亮了亮：“谢谢班长，我也懂了！” 俩傻白甜啊？ “懂什么？” 赵德柱庆幸，哪怕带动了一半，也好也好：“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没实力，别人骂你就得挨着，嘲讽你就得听着，谁叫你读书的时候不认真呢？后悔不？活该！庆幸吧，才十八九岁就明白这个道理，还来得及改，等三四十岁……” 陈燕玲才不是傻白甜呢：“朝闻道，夕可死，什么时候明白道理，都来得及。” 赵德柱呵呵：“不见得。” 亿万家产都败光，还能再东山再起的人，那心理得多强大了！ 陈燕玲简单而坚定：“我的确庆幸，这一个多月的学习生活，我很庆幸我来到了西南学院，认识你，认识这些同学。” 声音哪怕不大，周围站得近的还是能听见。 再次窒息，你们在背台词吗？ 有这么夸张吗？ 一个高职能读出一朵花来？ 高考作为普通人唯一能鱼跃龙门的机会，高职可以说是最低最差的去处。 已经都是失败者，还能改变成什么样？ 赵德柱确认这是自己目前最满意的同伴了，忍不住伸手搂肩膀。 他是前一世浪习惯了，反正陈燕玲马上全身僵直，但还是让他抱了。 听这家伙在耳边：“一句话，以后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其实感觉到僵直，赵德柱马上就把手放开了。 卧槽，手贱，不是所有妹子都能随便搂搂抱抱的。 正好冯晓婷终于抬起头来，使劲给自己鼓劲的那种抬头：“要……就是要这么难堪，才能触及灵魂？” 赵德柱满意：“对的，总比死到临头才明白道理，要划得来吧，一定牢牢记住这会儿的难堪，只要自己放松了、贪玩了，想想这会儿，我草特码的，凭什么就不行呢？” 冯晓婷终于完全明白赵德柱了：“你说你以前很爱玩，也有这样的难堪吧？” 赵德柱苦笑点头，老子是真死了一回，粉身碎骨万念俱灰的那种死。 秘书似乎读懂了他的笑容，反身一把就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温暖的绒线背心怀里。 不知为什么就想嚎啕大哭。 当初听赵德柱唱歌的时候，她那泪水就是这么出来的。 周围人心里估计全都在继续卧槽，有这么夸张吗？ 一路顺风的人，哪里明白有些人的艰难。 反正沈佳凝和李媛媛都是满脸惊讶。 陈燕玲在尽量思考，思考冯晓婷怎么比自己体会更深刻一些。 确实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能无视周围的闲言碎语。 哪怕都是天之骄子的重点大学、名牌大学学生干部了，总有些人忍不住这种本能的鄙视。 直到论坛会场开放，周围一直都在议论纷纷。 高职混进来也就罢了，还这么招摇的在这里狗血做戏。 但凡能听见点对话，都会觉得你们这是在灌鸡汤还是打鸡血啊，养鸡场的鸡都不够用了。 赵德柱却双手插兜满不在乎，继续自己那个吊儿郎当的做派走进去。 傻白甜有点惊慌的紧跟，陈燕玲和冯晓婷就坚定多了，对周围目光语句都反弹的那种。 然后一起都有点惊讶…… 咦，这个场面怎么有点似曾相识，长桌圆桌铺着雪白的台布，每张台子的中央除了玻璃杯饮品、小零食还有鲜花，周围的椅子都是挺有品质的金色边框红丝绒坐垫的款式。 整个大厅一点没有惯常的学校做派，更没有严肃的学术氛围。 各家大学的学生干部们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忘了那组招摇的高职学生，哇的一声：“有点酒会的意思？” “不是酒，果汁饮品啦，有点像国外的毕业舞会？” “没看见舞池啊，反正比较新潮，有点意思！” “不知道那些装模作样，拼命想挤进来的高职看了会是什么感觉？” 沈佳凝正在不解：“和我们俱乐部的餐厅感觉好像？” 李媛媛肯定：“巧克力都是一个牌子的！” 赵德柱随便找个进门边的桌边坐下来，漫不经心：“还差铭牌吧，桌上不放牌子的话，大家不就乱了？” 场面是稍微有点乱，大家有点漫无目的的找座，但都在尽量朝着台前挤。 这也是精英们奋勇争先的本能，抢占一切可能的有利位置。 冯晓婷反而还松口气，招呼就在最后靠门边坐了，她觉得西南学院也就是这个地位。 这时一束光打到台上，两位穿着西装礼裙的男女主持人出来，声音洪亮悦耳：“欢迎大家来到江大，来参加这次由广华管理学院承办的江州高校联谊会高峰论坛……” “为了凸显我们江州高校学子相互交流的传统，特意不设各校分布，请各位自由组合，随意就坐……” “下面有请我们高峰论坛的领导和嘉宾入场……” 灯光唰的一下甩到门口这边来。 赵德柱他们还吓一跳，然后就看见大门外，就跟那结婚典礼进场似的，一群气度不凡的大佬走进来…… 从台上的主持人介绍里，能听见这是江州大学和几所最重要的高校领导，以及江州地区教育部门的领导。 都是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啊。 正在门口附近的学生干部们立刻恭敬的分列两边。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在台上带领下，还全都起身送上一片片掌声。 赵德柱他们也跟着站起来鼓掌了，花瓶还很有自觉性的摆出礼仪姿态来。 哎哎哎，怎么突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关键是这熟悉的身影也马上惊奇的迎过来了：“赵先生……？” 刚刚还在鄙视这群高职生的精英学生们惊讶得下巴都砸地上了。 这是赘婿龙王虎帅归位，全球首富瑟瑟发抖的套路么？ ~~庆祝新书月票榜第二，感谢各位的月票，加更 112、弯道超车的无知少女（感谢乖乖猪兜兜猪的盟主） 不用看，赵德柱只是听杨倩描述了下，就知道怎么回事。 应该就是在他过来装空调的这段时间，冯晓婷他们也坐公车抵达学校。 然后跟其他学生一起，目睹了一辆贴着“南云国际高尔夫”字样的豪华大巴车上。 下来一长串，提着统一小皮箱，穿着统一制服的高挑姑娘！ 简单说，就像空姐一样的风姿卓卓，瞬间吸引全校目光。 还有人带队排列整齐报数，然后走进女生宿舍！ 本来新生们只是好奇的挤在艺术系和女生宿舍周围，想看看舞蹈专业学姐模样，现在到处一片欢腾！ 太特么爽了！ 简直就是神仙学校！ 连杨倩、黄盼盼她们都八卦得不得了，赶紧冲回寝室打听。 才知道这二十位美女就是人家高尔夫球场派过来委培的新生！ 半工半读两年学制有薪水补贴。 舞蹈专业的女生们听了都羡慕，纷纷表示想转专业。 然后是刘江涛想起来，赵哥……不就是高尔夫系么？ 他这下堪称掉进了二十金钗的福窝窝里！ 据说现在全校男生都在传说大一赵德柱的神奇选择。 因为所有新生在录取通知书上的专业是怎么来的，这个专业分配的原则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枚专业几个字的蓝色印章盖在印刷件的空位上，所有学生里都没有高尔夫专业。 之前黄盼盼她们带着新生报名，也没人再提主动选专业的事情。 毕竟热门的专业就那么两三个，全都挤到一起，就业竞争大不说，没人的系怎么办？ 除了刘江涛他们那一批的，老师们也不允许再随便调剂专业了。 再说真没有任何人问过高尔夫专业，那什么玩意儿啊？ 2003年的内地，能接触到高尔夫的十八九岁年轻人，会选择来读这种野鸡学校？ 这就是个悖论。 懂的人不会来读，读的人绝对不懂，除非委培。 只有赵德柱一个人主动选择了高尔夫班。 二十一个人。 就他一个男生。 反正，据说从听见这件事，刘江涛他们几个脸上就开始扭曲的露出诡笑！ 因为黄盼盼她们脸上的表情哦。 好气又好笑，想按捺控制又无比纠结八卦。 最后跺着脚回寝室去准备开学了。 周梦霞没有手机，细声细气的问刘江涛：“回头你找赵哥问下前两次吃饭多少钱，我好做明细账给他。” 黄盼盼气得跳回来，揪住闺蜜耳朵：“你还有心思管他呀！” 周梦霞摇头：“我很想帮赵哥做事，应该比跳舞赚得多。” 同班同学对视两眼，拉着走了：“那你自己给他打电话说，我有他号码。” 刘江涛他们几个则深刻意识到了一台手机是多么方便的存在。 商量着怎么去了解下市场价格，多少也赚了几百块钱，基本都是这辈子头一遭赚钱，还是兴奋的。 所以到晚饭时间碰见赵德柱，才有机会问他手机号码。 不过在学生食堂里面，几乎所有大一男生都围拢挤在这边挤眉弄眼，恭喜赵哥成为大观园里的赵宝宝。 他却只是笑笑，回寝室收拾东西才说：“玩高尔夫的都是什么人？老板，这么年轻漂亮的女生招来学高尔夫，目的是什么？” 他还是把美女球童这几个字咽下去了。 纯洁的大一新生们还想不到这么远，不过刘江涛已经帮他把教材课程表之类都领回来了。 说是一堆各种各样的专业。 其实很多课程都是一起上，大学语文、思想品德、外语、计算机基础等等。 没有军训的高职学院，整个九月都是最为普通的各种公共课。 赵德柱不怀好意的揣测，这是老龙根本没准备好足够的专业老师，先找些人来糊弄着拖延时间。 但他没吭声，周晓波则汇报：“委培生今天也来报名了，四五百个，半数以上都是能源专业，其实学姐她们几个都属于艺校委培五年制，从高中到毕业一共五年，今年艺术系大一有三四十个，其他就是电梯、药剂系的委培生，当然还有高尔夫系的二十个委培女生了。” 说到这里，同间寝室的五个男生还是没忍住再次啧啧称奇。 赵德柱压根儿没关心过美女，那种没有挑战难度的事情，对他来说毫无兴趣：“搞建筑那几个系呢？” 就是他这么一问，周晓波马上拉了丁伟出去打听，他俩都是房地产专业的。 面对很可能需要帮手的局面，赵德柱也没说自己吃了瘪：“今天我跟校长谈了谈，他说让我当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和高尔夫系的班长，我不知道这俩官有什么意思，反正以后我有事就招呼你们几个一起做，有好处当然会给你们，愿不愿意？” 所以说之前的付出，就等于是打通了信任度呢，刘江涛、秦迪和陈磊马上使劲点头：“愿意！肯定愿意，赵哥你确实没得说！” 赵德柱就恨铁不成钢了：“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唱歌呀，找首合唱的问女生一起啊，熟悉点了拉拉小手跳个舞，没准儿就勾搭上了……” 他自己说得轻车熟路，几个直男嘿嘿嘿的连连搓手：“所以才要跟你学啊！” “有机会，有机会，跟着你肯定有机会，学姐太漂亮了，说话都不敢说……” 赵德柱差点嗤之以鼻，再漂亮还不是都是女人，老司机……这时候周晓波和丁伟回来了。 刘江涛迫不及待的把形成小团体给他们传达，丁伟还比较沉稳：“没有，土木工程系和建筑工程系都没有委培生，全都是我们一样的新生，但是听说有短期培训班，凑足人就开班。” 周晓波又汇报：“我表哥读了大学的，他说过大学学生会要管很多事情，牛皮哄哄得很哪，帮老师抓违纪、查考勤，还有搞各种社团搞活动……” 赵德柱卧槽：“还准搞社团？” 粤东那边说的社团，一定是港片里面铜锣湾扛把子的那种。 几个来自小地方的应届高中毕业生肯定也不懂，都一起卧槽。 最五大三粗的刘江涛都考虑要不要去整个纹身了。 赵德柱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干脆拍拍手掌：“走，吃夜宵，你们谁去女生宿舍那边找她们几个，我特么有手机都不打电话，这是把机会一次次留给你们，抓不住别怪我啊。” 五个毛头小伙子就是这样对他死心塌地的。 青春期的男生，这比高薪还能拴住人，他们还没意识到钱的威力嘛。 况且自身也不具备那种撩妹的功力。 现在是又激动兴奋又相互推挤，赵德柱无奈的教学：“就是不要脸，别这么扭捏，去不去？老子先去小火锅坐上了，给她们说有事情商量。” 结果除了最腼腆的秦迪，其他几个居然要结伴而行才有胆量。 赵德柱真是无语，用中指奉送给他们：“也行，也行，四个对四个，看你们能喊出来几个。” 结果他们刚坐下来，四个女生就笑得前俯后仰的跟着四个傻不拉几的男生出来。 杨倩还带着湿漉漉的长发，拿毛巾随手擦着坐在赵德柱旁边：“刚洗了头，这火锅味儿又要沾上了。” 正在笑话这四个直男，竟然跑到女生宿舍楼下齐声喊她们名字，黄盼盼和周梦霞又飞快对下眼。 赵德柱的骚操作就来了，轻描淡写的从杨倩手里接过毛巾，拧成绳交叉绞住长发用力往下拉：“不干透的话，过几年你就会喊头痛了，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愿意帮你这样收拾头发的。”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摆出非常家居状态的表演专业女生，被中年大叔的反杀轰成了渣。 呆呆的看着这个帮自己擦干头发的男生，说不出话来。 就像当初那个拥抱大家的动作，明明是非常暧昧过分的动作。 赵德柱做出来就是跟捡了棵大白菜那么轻松自然，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完全是个么得感情的少女杀手。 113、人这一生啊，一步一坎坷（感谢老衲太年轻的盟主，一看就是老实人）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114、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万万不能（感谢斜眼兔问问的盟主）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115、摸着石头过河才是本色（感谢努米的盟主）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116、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感谢覆盆子酸奶的盟主）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117、急得嘴上都起泡（再次感谢各位订阅，打赏的书友） 其实这时候最让赵德柱不习惯的还是手机的落后。 周五他转了一天，买了数码相机和笔记本电脑，居然都没买到卫星导航仪。 而这些东西十多年以后居然会整合到一部小小的手机里面。 更不用说还让他最不适应的随身带钱包。 所以他不得不买了一张江州市地图，搞清楚自己要去的高尔夫俱乐部得怎么走。 本来他打算周日晚上就把球杆球包都带回学校，一大早跟大家一起乘坐大巴走算了。 谁知道周一不光约定了农家院子的买卖办手续，有个车商也终于约到个对紫色布篷跑车感兴趣的买家。 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赵德柱觉得自己都要变成时间管理大师了。 在地图上确认好方位，给班主任保证自己尽量在中午前会抵达高尔夫球场。 龙芷羽对他额外协助还很客气，但语气调整得很公事公办。 冯晓婷把洗干净熨好的衣服都从家里带到学校了，打电话问什么时候拿到男生寝室那边。 赵德柱顺势让她去喊上刘江涛他们，到校门对面这个小院来做清洁卫生。 距离外面的临街门面也就两三百米，空荡荡的田野中就这么三四家散落开。 和老头的院子都是单门独户隔点距离。 迅速汇集过来的男女生们很兴奋，又吃惊赵德柱的效率。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把这里已经买下来，只是招呼男生做打扫，女生……随便擦拭下就行了。 刘江涛和丁伟都来自乡下，驾轻就熟的打开已经锈蚀的水龙头，放了好一阵黄汤水才让自来水变清亮。 根据赵德柱的安排，院子里面堆放空酒瓶，大酒桶放哪里，灌装在哪里，贴酒标在哪里，回收洗涤的地方在哪，都要商量确认。 冯晓婷认真的举着那台索尼数码相机拍照记录，她学播音主持，多少懂点镜头语言。 杨倩则抓紧时间找赵德柱询问笔记本电脑的使用，她也只是简单的在网吧玩过上网，表演专业是没有电脑课的。 黄盼盼和周梦霞则挤着看，还好奇怎么拨号上网。 赵德柱的手机就能做拨号器，但价格很贵也很慢，对于习惯了光纤宽带的赵德柱来说，很不耐烦。 所以他建议周梦霞保管电脑，因为买电脑的时候他问人家装了些小软件，听说其中有个合诚小秘的简单软件，有些进销存的财务管理。 最适合没有财务能力的外行用。 他说得无心，却有人记在心里了。 周梦霞决定回头就去学点财务知识，当然眼下还是把电脑学好。 而眼下赵德柱不回学校，大家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龙芷羽没有食言，接到电话的周四晚上，就通知所有学校保安上岗，到男生寝室各楼层检查警告，收走了不少违规棍棒刀具。 接着周五上午，她亲自陪着附近警署的警官到课堂上宣传了法律条款，警告如果打架就是犯法，而且被欺凌一方可以怎么收集证据保证让对方受到法律惩罚。 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只要有过警署行政拘留的案底，基本上委培单位的资格就会泡汤。 刘江涛提到那位班主任都是赞叹不已：“她说就算能够凭借关系进单位，任何竞争对手想举报，这都是个把柄，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把柄，让那些家伙掂量下！” 赵德柱的口吻和班主任几乎雷同：“所以我说打什么架呀，赚钱才是硬道理，我这可是借了一屁股债，你们千万不要给我搞砸了。” 大家都使劲点头。 女生们对班主任的年龄探讨了下，没太在意，那都是阿姨了。 她们还是太年轻啊。 第二天赵德柱就见识了阿姨的威力。 他当然是给大家说自己就住在这院子了。 看看没电蚊子还多的荒郊野岭院子，对比昨晚的高档豪华酒店，女生们忽然又有点感性。 冯晓婷撵走扛了练习杆的男生，说要留下来陪着一起吃苦。 黄盼盼也有这个意思。 赵德柱笑着推她们回学校：“送你们过马路……别为我这点小好处就感动，几百块的五星级酒店普通房，一点吃的喝的，就感动了？那你就只值这点价钱，追你的男人花两千块搞定你还嫌多，只有面对几千几万甚至更多，都不眨眼，别人才会高看你，想让你开心一笑的礼物，都得理所当然过万，十万，百万，对吧，如果你自己都不认为自己值钱，谁还会珍惜你？” 这种闻所未闻的理论，让四个出身平常的漂亮女生，有种打开新世界的恍然。 冯晓婷都忍不住张开双臂，带着泪花非要抱抱了。 杨倩也张开手臂：“谢谢你，我真感觉认识你这些天，有很多收获，我会非常珍惜这段关系，不管以后怎么样。” 周梦霞出人意料的也抱了抱，但没说话。 只有黄盼盼一边抱一边狐疑：“你是不是也是这种打算？觉得我们太容易太普通了，非得遇见很有钱很有背景的大富人家大官的女儿才会跟人家好？” 赵德柱忍不住给这姑娘后脑勺轻轻一巴掌：“我想做事！我想靠自己能够做成事业，不是鸡毛蒜皮的小公司，而是堂堂正正能拍胸口一直做下去的正规产业……” 说到这里真有点郁闷：“我这辈子要是靠有钱有势的女人发家，老子不得好死！” 姑娘们吃惊他的发狠程度，进校门还窃窃私语回头看：“肯定是被这种女人伤过！” 黄盼盼就是爱怀疑：“他才多少岁呀，能被这样伤害？” 还是周梦霞想得最简单：“跟着赵哥干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 冯晓婷欢喜的搂她说就是。 杨倩则理解黄盼盼些：“主要是……我们看到过图我们身子，想骗我们上当的也太多了，对吧。” 黄盼盼慢慢点头：“其实我现在也有点相信他，我也很想跟着他做点事情，被人高看的那种。” 周梦霞突然想起：“赵哥说晚上就要帮他把那些什么球杆拿给高尔夫班的，别耽误了！” 她们才赶紧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爬阶梯的男生。 然后就见证到了难得一见的壮观场面。 刘江涛他们连球杆运输包装袋都没有拆开，两个人扛着就走了，也不重。 到了女生寝室楼下，周晓波已经能张开嘴问宿管阿姨通知下高尔夫班的女生下来拿东西。 秦迪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刘江涛身后站。 然后趿着拖鞋的李媛媛和两个室友下来，看见刘江涛立刻问人：“班长呢？我们班长去哪里了？” 刘江涛也好点了，不那么结巴的解释：“不想打架生事，他在外面办事，明天再去球场跟你们会合，这是先让我们搬回来转交给你们的。” 冯晓婷笑眯眯的过去：“他对你们可真……” 还没说完呢，蹲下来翻开脏兮兮编织袋的李媛媛已经吃惊得捂嘴。 本来手指尖拈着袋子角，现在根本不顾尘土，猛跳起来，双手合在嘴边成喇叭。 跳到宿舍楼到里面又叫又喊：“来了！来了！班长给我们定做的球杆来了！佳佳！雨欣！快点呀，快下来呀！” 那两个女生也探头看眼，首先跟着李媛媛一起又笑又叫，有个还忍不住在原地蹦跳！ 乐得跟幼儿园的小姑娘似的。 整栋楼都能听见一堆姑娘尖叫着冲下来的声音。 还有谁摔倒了啥的。 那动静…… 黄盼盼居然说：“老子突然有点嫉妒她们！” 杨倩赶紧劝：“还好，还好，她们只是同学，我们是朋友……” 然后整栋宿舍楼，甚至旁边那栋女生宿舍都被惊动了。 正是周日入夜，好多周末回家的学生正好刚回学校就围观了这场面。 高尔夫班那个班宠，居然给全班女生买礼物…… 这特么什么神仙班长。 刘江涛他们看了，都暗自下定决心，男人，还是要会赚钱。 其实才花多少钱？ 哪怕照实价也才一万多港币而已。 二十位美女乐成什么样儿了。 杨倩也忍不住评价：“我现在越来越能理解老赵那句话，我们要把自己看得更珍贵，让自己更有价值些，不要为了一根球杆就乐成这样。” 高雨欣带着大部队声势惊人的冲下来，一直瞄着这几个站在旁边表情复杂的美女。 闻声站起来眯着眼：“你们就是赵赵认识的那几个学姐？” 高尔夫班的女生们，居然立刻陆续起身围过来。 有点洪兴十三妹的气势了。 还挺胸，维维饮品大促销吗？ 118、这个盘你接不接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可偏头这么看了眼，心里顿时卧槽卧槽，卧了个大草，让这孩子叫爸爸就太刺激了！ 119、继续奏乐，继续舞 还好现场有海归，也有懂点大概原理的，看赵德柱沉着脸走出餐厅去打电话。 连忙起身做个补充介绍，当然主要是讲给夏总听的。 “天上随时都有花旗国的定位卫星在工作，我们只要带着这样一部GPS定位仪，就能随时知道我们在什么方位，全球海事船只正在大力推广这种定位仪，所有人都能从屏幕上看见周围的船只状况，避免撞船，但普及到每台车上可能就有点难了。” 这就是时代差别。 2003年的人们，可能连科学家们都想不到十多年以后，每个人都会普及到卫星定位仪。 “赵……先生这个技术优势点非常精准，如果汽车租赁有了卫星定位，我们就不用担心车辆盗窃了，夏总，您这个汽车租赁的方案和这样的技术合作起来，非常具有前瞻性，更有巨大的市场优势。” 沈佳凝激动得又把小拳头攥在胸口，知道班长又出彩了！ 高雨欣都比她稳得住，使劲做脸色给大家，千万别掉份儿，端住了态度，给赵德柱把场面绷住。 女生们一个个好像早就明白似的，带着温柔笑脸，为企业中高层们服务。 夏阿姨已经笑着对旁边的高尔夫董事长、总经理点头了：“不错啊，小赵在高尔夫球场有点屈才了。” 李媛媛闻言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托盘都哆嗦掉，高兴。 赵德柱就不高兴。 好在被骗过无数次的他也端得住，不会大动肝火。 在简易显示的屏幕上，他看不到那辆装着定位仪的捷达王去了哪里，只有不断缩小的画面上，那辆车在倔强的一路向西北方向运行，也不知道有几百公里远了！ 笑眯眯的给那位车商大哥打电话：“我还想再从你那弄几辆便宜点的旧桑塔纳，想搞个驾校。” 车商大哥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没问题！我马上帮你张罗，下周吧，下周绝对能给你凑几辆桑塔纳。” 赵德柱这才不经意的接近：“我那车租着还行吗？一般都租了去哪里？” 车商大哥声不改调的撒谎：“挺好，挺好，今天租了在附近区县旅游去了吧，怎么样，再搞几辆车来吧，我说你手里有资金搞什么驾校啊，找哥哥帮忙买十辆二手车投到租车行里面，天天啥都不用干，泡妞净收钱就是了！” 嗯，赵德柱上一世就这样被骗的。 呵呵一笑：“那你还是先帮我把驾校的旧车搞到吧，便宜，一定要便宜啊，租车行的车那成色就要好得多了，慢慢来，不着急。” 车商大哥没口子的答应下来。 估计挂上电话，两个男人都在变脸骂对方是煞笔。 这就是成年人的虚伪呀。 赵德柱摇摇头揣了电话回去。 现在确认对方有骗局，他居然一点都不慌。 真是久骗成大师，他完全HOLD得住。 整个餐厅里面那么多年薪过十万百万的高层，居然都停下来看他推门。 夏姐也饶有兴致：“情况怎么样？” 赵德柱怎么可能不让人印象深刻：“被骗了，我们现在看一下屏幕，这辆车大概率已经朝着西北方向去，估计成了赃车。” 他的表情太淡定了。 价值十万左右的车啊，这年头江州市区好多商品房也才十多万而已。 他说起来像丢了个大白菜那么轻松。 夏姐都好奇：“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德柱笑笑：“吃了我的东西，当然要吐出来的，不然我花几千块装这个玩意儿上去干嘛，也好，全面体验下诈骗、追赃这些事情到底怎么处理，以后才能对这个事情全面了解，对吧。” 那个海归都吃惊：“那你不抓紧时间马上报警？” 赵德柱扬扬手里的小显示屏：“功能有限，距离太远，只有对方坐标稳定下来，才能计算两者距离，大概方位，回头再报警，事情大概率是预料中的，所以不要慌……” 按照他后世的习惯，说不定还要摸出手机先拍照发个朋友圈装逼呢。 让房地产中高层们又觉得这位年轻小伙子，不亏是夏总看上的人。 03年啊，万元户不稀罕了，十万元总得惊叹下吧。 一辆十万块的车被偷了，不管怎么说总要报警托人找关系。 穷人家看起来都惊慌失措，翻天覆地的大事情了。 也只有有钱人家才会培养出这种处事不惊的淡然来。 所以下午整个团建活动在高尔夫球场上试着打多人分组赛，赵德柱理所当然的跟夏姐走在一起。 老阿姨眼中的小伙子，早已不是插科打诨那么简单：“你到底要怎么处理？” 她当然不在乎这么辆车，在乎的是处理手段。 赵德柱犹豫下还是承认：“底牌在我手里，最终都能找到车，那我肯定不急于翻牌，要把这种汽车租赁里面的把戏搞明白再收网，对吗？” 老阿姨特别赞赏：“对！你确实拥有这个年纪罕见的沉稳，特别是藏在别人都以为你哗众取宠的表现下，我很看好你做事的态度，考虑下合作这个汽车租赁的生意，不然……我另外安排人做，很可能就会把你挤出这个市场咯？” 一身粉红色运动装的阿姨，带着白色宽边太阳帽，声音和气却充满杀气。 不加最后一句，赵德柱没准儿还真打算跟着去学学做生意。 闻声就被提醒到，千万别被一口吞了：“没事儿，您想做，您优先，大不了我换个地方折腾，粤东或者华东都行，我还是想自力更生，靠着您做事儿，那也太没成就了，您这些人都太厉害了。” 夏总笑笑没再说什么。 这一天的团建非常圆满，夏总没再要赵德柱跟她去吃饭，03班的女生们也很满意。 地产集团的中高层却有不少邀请赵德柱一起去熟悉下？ 其中一位还笑言带粤东来的小帅哥去见识下江州妹子的火辣。 光是他们脸上中年男人的油腻诡笑，就让女生们远远板着脸了。 赵德柱对这种套近乎、拉关系、找共同点、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应酬毫无兴趣。 摆摆手说下次吧。 看他迎向二十位绽开笑颜的女生，中年男人们才有点卧槽，人家会在乎去商业场所寻求刺激？ 是夏老板都得花大价钱消费的职业角色啊。 有没有私底下羡慕嫉妒恨的骂几句那就不知道了。 但对赵德柱能跟夏总关系那么好，又能参与到汽车租赁这档子事里面来，肯定是有目共睹。 最后还是被高尔夫球场总经理留下来共进晚餐。 赵德柱当然顺势要求把女生们的晚饭也一起解决。 主要就是表达高尔夫球场还是很看重他的，时薪从…… 赵德柱内心？？？ 然后老陈有点着急和惋惜，提醒赵德柱这么好的高尔夫球基础，浪费了真的可惜。 赵德柱不解释自己对高尔夫事业的看衰了，只指着高雨欣她们：“女球手应该比男的更容易出头，陈教练可以把重心放她们那边。” 陈教练叮嘱他在学校那边要多配合协助女生们努力，他来张罗参加比赛。 赵德柱心不在焉的点头同意。 饭后返回学校时，女生们刚闹腾着要问他怎么突然开始想汽车租赁的事情，这回她们也要来参与帮忙。 电话响了，出人意料的是江州市一位分局的老警察，很客气的询问赵德柱拍摄视频照片那个晚上，环境、地址、以及最重要的有没有看清车上人的长相。 赵德柱略微吃惊，说了自己知道的：“长相肯定看不到，能把车牌号拍下来就不错了，很明显就是蹲在路边的妇女抱着孩子过去丢了东西进车窗，连门都没开过，那也没啥明亮的路灯。” 那边嗯嗯的应该在记录：“好的，谢谢，主要是那辆车是被盗车辆，还涉及到我们分局辖区的案件。” 赵德柱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辆车的事情：“我有个朋友有辆车放到租赁公司出租，结果车不见了，这种事情应该找谁？” 那边老警察笑起来：“这搞汽车租赁的都是骗子啊，你社会经验这么丰富，还……有朋友上当？报案啊，属于哪个辖区的就找哪里的警署报案，当然也可以直接打妖妖灵会帮你转到相关部门的，但这种车追回来的可能性很小，背后产业一条龙。” 赵德柱就相请不如偶遇的咨询：“一般这种汽车租赁就骗车？” 老警察如数家珍：“主要骗押金，他们一般都在租来的场地，看似滚动的租车场面，只要某天各种在手里的资金恰巧累积到某个点，就能瞬间消失，明白吗？租车本来就要交押金，一辆车看价值从几千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对方还了车，只要找个理由，财务去吃饭或者明天到账之类，拖个三五天，瞬间就能人去车空。” “平时租车那点收益只是打理日常开支，各种单子叠加起来，一次带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押金轻轻松松，如果还能顺便带走几辆别人放进来出租的车，那就更是意外收获，比抢银行安全多了。” 赵德柱恍然大悟。 也有点心惊，汽车租赁的名声这么差吗？ 120、爽不爽？快不快？ 这是盗版，正版订阅支持作者 嗯，对赵德柱来说，赚一百多万真的不算什么。 当初他迷上赌博，可不也是举手之间赚了几十上百万，然后掉进坑里？ 所以对这看似正当却太过轻松的赚到上百万，还有点惴惴。 边打球边问张泽贵。 it从业者摇头：“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特点，信息资源不对称产生的暴利比比皆是，为什么鹏圳会成为高新科技技术集中的城市，就因为这里正好处在外来新技术，和巨大国内市场的交汇点，一台设备在国外可能随处可见白菜价了，但你从西南地区来恰好用得上，还不知道行情，自然是多贵都要买，商人可不就最喜欢赚这种钱么，这不是骗，这是信息不对等带来的价差，所有电子产品初期进入国内，都是这么赚钱的。” 列举了每一次技术浪潮的碰撞，可以说国内所有闷声赚大钱的科技公司，全都经历过这样积累的原始资本。 赵德柱认真倾听。 这是盗版，正版订阅支持 高尔夫运动确实是个很适合这样走走聊聊，顺带打球的商务交际形式。 可能是签下几十万的大单，更可能是这种环境，让张泽贵侃侃而谈，甚至建议赵德柱可以复制这样的模式到很多城市：“很多科技公司就是这样发达的，我们拥有巨大的国内市场，只要证明在江州有市场有利益，马上复制到其他省，成本会进一步降低。” 赵德柱笑：“可我跟这种掏钱金主的关系，不可能这么轻易复制吧，而且导航定位技术真的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铺开，这玩意儿立刻就会变成白菜价，谁都糊弄不了了。” 边说，他边轻巧的用ax推杆，在五米左右，推出一记非常精准的远距离推杆！ 这是盗版，正版订阅支持 想想看把乒乓球大的小白球，推进碗口大的洞里，这果岭草皮肯定没有台球桌面那样近乎水平，有些还故意设置了起伏、漩涡、坡道、斜面。 只有在现场感受，才能体验到那种米外推杆进洞的成就感。 对赵德柱这杆远距离推进，张泽贵都忍不住鼓掌了！ 哪怕赵德柱是帮他推进的。这是盗版，正版订阅支持 果岭上只有他俩，没有裁判也没有球童，下一组球手还在一百码外等着这边离开果岭。 所以没第三人注意到赵德柱的推杆效果。 赵德柱也很满意，这个标准的三杆洞，他真是漫不经心的就一杆靠近果岭，然后p杆靠近球洞，最后推杆进洞，标准杆轻松完成。 可中间张泽贵啰里啰嗦六七杆，才凑到果岭上，后面球手等得都要冒火了，赵德柱看这个推杆张泽贵都要磨蹭半小时，干脆上手帮他打进。 还歉意的对后面球手挥挥致歉。 张泽贵可能就是被这个推杆分散了注意力，直到两人并肩走出来，才忽然想起来：“你怎么这么确定导航定位技术会在很短时间里，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铺开？” 赵德柱比赚了一百多万还开心：“哈哈哈，你给我免费做这单，我就告诉你突破口在哪里。”这是盗版，正版订阅支持 张泽贵再看眼这个连gis三维地理信息的盈利点都不懂的十足外行。 选择还是要赚这四十五万的业务：“呵呵，赵先生开玩笑了。” 谁信他说的话啊。 不是谁都有罗世信那样的底气和心态。 况且赵德柱也确实在高尔夫上面展现出是个行家。 所以直到约好晚上过来签约，张泽贵居然都真的没有再问关于导航技术的未来。 肯定也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样的机会。 用四百五十万他可能都愿意换来的信息。 赵德柱也稳住不说。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手机还有两三年就会有装上导航软件系统的，因为那台手机他买过，而且就是用的张泽贵的星图软件。 这也是赵德柱敢一次性付款的原因，这是个做事儿的企业。 所有什么某度地图、某讯地图、某德地图全都是星图软件的小师弟。 而等到苹果手机彻底把智能化推上极致以后。 手机导航就成了难以改变的趋势。 多少大企业在这一连串的变革中销声匿迹。 这其中就包括一度独领导航市场的星图软件。 也包括赵德柱兜里的诺基亚。 03年的人们，谁能相信被称为天下第一大手机厂商，占据全球半壁江山的科技产业，居然都能瞬间崩塌。 赵德柱都在琢磨自己要是找上诺基亚的大门口去卖这条信息，到底是能得到对方多少钱，还是被当成疯子打出来。 唉明显这也不能成为自力更生的长久之计啊。 让冯晓婷陪着张泽贵回他公司，算是考察下真伪，这小姑娘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等她回来无声的点点头，赵德柱带财务去银行取了五十万现金，直接两层黑色垃圾袋那么装着提出来。 周梦霞帮他用头绳把那五万单独拴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又有请全体在鹏圳人马开心庆祝的打算。 忍不住小声：“能不能节约点，之前没有钱的时候，大家都为你担心，这次出来我跟晓婷也讨论过，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做，纯属带着我们见世面。” “你当然不在乎买衣服吃好的，可如果你要一直带着我们做事，我们心里很慌你知道吗，万一赚不到钱，你还这么大手大脚，我们却习惯了吃好喝好，又没本事帮你，怎么办？” 赵德柱很意外，也许在老家，从小周围人都知道赵家拆迁有钱，大家都习惯了吃他的用他的理所当然。 相逢不过一个月的新朋友，感受却不一样。 随便就会遇上这么心灵美的姑娘吗？ 所以他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会心慌？” 周梦霞嗯：“我家里从小就穷，我体会过那种等着爸妈去借钱，才能买米做饭的心慌，现在条件好点了，但穷到骨子里的感觉我始终都记得，所以很怕很怕，你这些钱也来得很惊险，不是吗。” 赵德柱刚想顺手拿一叠钱给自己的私人财务。 周梦霞拨弄下额前厚厚的刘海儿遮住眼：“不是跟你要钱，我们都叫你老赵，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很想跟着你也做个自力更生的人，而不是白吃白喝，别这样把我们养成伸手党，好么？” 赵德柱忍不住反思，以前树倒猢狲散，所有人都习惯于找自己当伸手党，难道是自己的错？ 面对这确实是第一个主动明确自己职务身份的同伴。 可能跟每个人的家庭环境、经济条件、成长经历都有关系。 总体来说，这些新朋友可能比一直在那条街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感悟还是要多些，起码这都是些读了高中读大学的年轻人。 赵德柱想了想改正：“那以后你可以随时叫停我花钱的事情。” 低着头的女生偷偷扯了下嘴角，好一会儿才轻声：“嗯，我会对得起这份信任。” 赵德柱反正是还没想到这份责任有多么重大：“不过财务上面的事情，我听说很复杂的，你要抓紧时间好好学，才有资格叫停我。” 舞蹈专业的大二女生，显然已经在偷偷下功夫了：“我们还是要办个公司，这笔钱是你个人跟夏总签订的协议，可如果真的成交，是要出具账务发票的，当然我们可以凭你跟夏总的关系私人结账，他们地产公司自己想办法冲账，可如果不想被人抓住把柄，最好就是光明正大的开票做账，至于我们进价是多少，那是我们的事情，对吗？” 赵德柱很想像以前那样甩手不管，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过段时间就告诉他公司亏损没钱了：“好，之前你不是准备成立洋酒贸易公司吗，这次搞起来吧，他们还有些日子才能交货的，正好收尾款的时候用我们的公司去跟夏总那边交接。” 周梦霞又提出个让赵德柱没想到的建议：“那就叫汽车用品贸易公司吧，这样顺便我能把驾校那边的帐也做到这里面来。” 赵德柱啊？ 什么账？ 周梦霞给他解释：“龙老师给我说了，刨掉所有教练、油费开支以后的纯利润，你和学校各一半，有公司才能名正言顺的把这钱收进来，那些驾校的车也算是汽车教学用品吧，算公司的固定资产，租给驾校用” 她肯定是囫囵吞枣的看了些财务书籍，学得挺一知半解，但说话有点那个味儿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对赵德柱挺专业的建议。 赵德柱就乐了：“那我也应该名正言顺的给你月薪了哦？” 周梦霞终于抬头满是忍不住的笑：“嗯，我也想名正言顺的每个月从你拿领工资，心里就不慌了。” 看来赵德柱这种不把钱当钱的态度，饱一顿饿一顿的惊险，反而激起了小伙伴们的忧患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跟地区差异有关。 121、暴躁阿姨在线上课 这是盗版，“”订阅支持作者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这是盗版，“”订阅支持作者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这是盗版，“”订阅支持作者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这是盗版，“”订阅支持作者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这是盗版，“”订阅支持作者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这是盗版，“”订阅支持作者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这是盗版，“”订阅支持作者 这是盗版， “”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 “”订阅支持作者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122、命运早就标价放在那 红色跑车在宽敞的塑胶跑道上摆尾嘶吼而去的画面。 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严重刺激了西南城市学院师生们的感知。 多少人心目中的豪车，仅仅存在于杂志、电视或者电脑里。 还可以仅仅当成个精神图腾，然后自己该干嘛干嘛。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这种东西，都无所谓。 可赵德柱毫不怜惜的踩着刹车轰油门提档位，在没有弹射起步的老款车上硬是拉出一地白烟才猛的反打方向盘和手刹甩尾起步。 就感觉自己梦中情人明星女神被摁着粗暴摩擦。 看看人家…… 来学校的时候一样趿着拖鞋、脏兮兮的T恤加牛仔裤，没多久就空手套白狼的变出台轿车，然后母狗下崽似的孵出一窝教练车来。 就算只有几个女生知道赵德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赚了一百万。 可这上午有宝马老太婆来看望，下午直接成了法拉利阿姨。 很容易让人心态崩掉的。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富婆通讯录这样的葵花宝典呢？ 嗯，白烟旁边还站着位抱了黑狗的小姑娘呢。 女警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车掉头出去，实在是狗子太重，她的胳膊都有点抱不住了，只好蹲下来放地上抚摸。 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感觉赵德柱像是始乱终弃的丢下这个可能是他家乡来的姑娘？ 哪怕在球场餐厅见过曾警官的03班女生，肯定都辨认不出来这个换了便装的波波头姑娘是谁。 赵德柱顾不上校园操场上的这些了，他就是故意用所有的驾驶技巧来提高自己的逼格。 其实他开车技术一般般，也就是仗着敢玩不在乎，和狐朋狗友们玩车的时候做过这些非常规动作。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起点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果然还是唬住了江州富婆，紧张得胸口都要跳出来：“呀呀呀，呀，晕，晕，卧槽，卧槽……” 伸手到处乱抓，355是没有什么头顶拉手的，最后只能一手抓了门把手，一手死死揪了赵德柱胳膊：“你要死啊，要死啊……” 也就在宽阔的操场上显摆下，顺着校门出去上了路，赵德柱就没扯花样了，但来了个急加速，在这段几乎没有什么车辆的道路上瞬间飙到140，然后迅速回落。 主要是赵德柱自己心里怂了。 高速公路上他都没飚过太狠，但表情还是做着很坚毅淡定的样子，娴熟的用右手快速减档，用上了咏春挡拆木头人的手法。 唐玉华很不自然的扯了扯裤子才长舒一口气：“就知道吓唬姐！” 赵德柱先声夺人：“这次去鹏圳和HK，跟几个大佬好好聊了下，现在最火的那几个休闲服装品牌肯定做不了几年了，都得垮。” 果然，这种狠话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唐玉华也不是唬大的：“什么牌子？” 赵德柱只点了一个名儿：“G1000，美帮啊，肯定会垮到他妈都不认识。” 唐玉华立刻就不信了：“什么大佬啊，说话这么不靠谱，美帮会垮？” 是的，在03年如果给任何一个城里人，说第一休闲品牌美帮会垮，任何人都不相信。 用如日中天来形容这个服装业霸主都不为过。 几乎全国每个一二三四线的城市，最好的步行街、商业区、购物中心，最好的门面都是美帮的店。 甚至在别人只是一个店的时候，美帮往往是一栋楼。 最顶级的明星代言，最时尚的款式，最充沛的货品渠道。 一切都做到了全国服装产业的极致。 一年几十亿的销售额，让所有同行都仰望。 谁会信这样的品牌会垮掉呢。 其实赵德柱也不记得垮没垮，他又不买这种大路货，只是隐约听说后世好像老板被抓了。 主要是来耸人听闻：“信不信由你吧，粤港一带能人还是蛮多的，我也是因为唐姐你才多跟他们聊了几句，就一个建议，姐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做，也不花多少钱。” 他的套路其实很简单，先吓唬吓唬，不管信不信，起码先带了节奏：“网上购物商城听说过吧，你先安排人去组织开店卖货，一分钱不要，但是一定要把店开得又大又漂亮，找个会设计的做得漂漂亮亮就好，衣服照片拍得漂亮好看摆在里面……” 唐玉华半信半疑：“去年就有人来找我谈过这个，我觉得是骗子，你不会也骗你唐姐吧？” 赵德柱摊开右手：“不花钱！姐！就招个美工你自己做！听我一句话，这东西没准儿能救你的命！” 唐玉华更怀疑：“就在网上开个店，有这么玄乎？” 赵德柱自己也不懂啊，但实体经济未来会被网络购物杀得片甲不留，早早布局总不是错吧。 他只能：“姐，有强盗要来抢你家了，可能打不过，我只是建议你先开个后门，找好后路，听不听由你，这车开着还不错，但我用不着，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把这车卖了都要先把这后路疏通好……” 说完就在前面路口掉头往回走。 服装阿姨比夏姐年轻些，其实长得有点娃娃脸，靠在运动座椅里面一言不发了。 她这个路数明显也和夏老板不同，不怎么发动中层高层群策群力的。 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有点冷冽狠辣的气质。 和长袖善舞的餐饮阿姨也一样。 属于娇小玲珑却充满狠劲。 赵德柱很快把车转进校门，停在宝马车边准备下车：“那唐姐我准备去上课，不送您了。” 车钥匙都没拔下来。 唐玉华抬头：“具体要怎么做，你开个价，你负责做了。” 赵德柱笑出声：“卧槽，这种东西……你以为我变着花样就是为了哄你做业务？我给你个网址，你自己叫人回头去看看有没有，没有可以先到这个易佰去先练手，但最后一定要回来这边开店，怎么开，怎么在网上设计装修，啥的做好了，再叫我去看看，我就会动动嘴出出主意。” 说着真的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把那著名的网站名儿发过去。 唐玉华还凑过来看他一个个字母吃力的输入，高级香水的味道近在咫尺。 但显然两人都不会因为这点耳鬓厮磨有半点内心波动，甚至都想笑。 不过听见手机短信哔的一声收到，唐玉华看都没看，笑着推开副驾驶的门：“自古以来做大事的多半靠嘴，开过来就先丢给你玩呗，有本事下回跟我去当面泡妞，那我才服你是专业的！” 赵德柱啥的黑人问号，下意识的朝着副驾驶那边探头：“专业泡妞？姐，合着我刚才不是在跟你谈论商业，是在泡妞？” 唐玉华哈哈哈的娇笑着摆摆手，上了旁边宝马，走了…… 丢下法拉利走了。 一直蹲在台阶堡坎上的学生，主要是男生疯了一样群体冲上来包围！ 赵德柱反而只是在座位里，邪魅一笑。 学到了。 真的，上一世他买过法拉利，辗转周折花了大价钱才买了辆讨女人欢心，其实就是冤大头。 看看人家，买个二手拿来装逼，必要时候这样丢给自己收买，对普通人的震撼，对自己的虚荣心烘托，简直一本万利。 人家这才是聪明人。 车还是人家的，几十万而已，夏老板都证明过自己不会因为百八十万就跑，索性卖个大方，没准儿就收买了自己死心塌地做事。 看似今天谈得没有什么显而易见收获，也把饵丢在这里了。 其实赵德柱能说能做的也就到这个地步。 更多他也不会呀。 换个法拉利来装几天逼，还可以的。 赵德柱从来不吝啬，拔了钥匙推门下车：“要坐进去感受下都可以的，别弄脏了，秦迪你来看着车，谁弄脏就罚款擦车，晓婷，相机拿过来呀，谁坐在里面拍张照，收费五块……” 唐玉华肯定也想不到，赵德柱这厮会拿来这么赚钱。 起码晚上一帮人吃夜宵的钱有了。 结果走出轰然叫好的人群，赵德柱才看见蹲在操场边，一直摁着黑狗的女警察。 他完全是习惯性过去并排蹲着：“要我送你回去不？法拉利还是捷达王，还有小面的……” 没想到一贯软萌的曾警官，转头严肃：“你交代一下，你跟她认识的经过，都发生了什么关系，还有做过什么交易，为什么她会把这样一辆车给你，请如实讲述……” 哎哎哎，你还是哒哒哒的说话吧，这样公事公办的派头，谁受得了啊。 123、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是盗版，“”订阅支持作者 再怎么强调人人平等。 法律上也标明了价码，几百块的小东西连立案都没有，哪怕对穷人来说那是要命的宝贝。 而对赵德柱来说可有可无的这个球包，却能立刻引来好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如临大敌的连夜停在宿舍楼底下。 市警察局刑侦大队，区分局，辖区警署，能来的都来了，有一队找不到地方还给赵德柱打电话。 赵德柱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我是南云高尔夫俱乐部的员工，也是学院03高尔夫班的班长，香港客商赠送给我的一套价值五十万元进口顶级高尔夫球具，这是货运订单短信，货运公司有保价价值可以查” 嗯，一万多的手机，似乎也能证明这套球具的的价值不是空穴来风。 反正便宜不了。 金额高，事情就处理得雷厉风行。 几个室友立刻被分开单独询问，现场勘查细致入微。 刘江涛他们在提出自己看法怀疑的同时，还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赵德柱自己反而是最简单的，他从早上七点过就离开寝室，晚上回来才发现东西不见了。 开着辆捷达王回来。 警察们都用有点复杂的目光打量这个富二代吧。 负责的警长不带有色眼镜，询问赵德柱有什么需要提醒的注意点没。 赵德柱已经在宿舍门口站了好一阵，看周围宿舍楼窗户、阳台、走廊上伸长脖子的男女生。 指了指其中一栋：“因为嫉妒心理，来自能源委培的一部分男生曾经还想合伙揍我，这事儿在我们警署也是报案并且来人警告过，我都回避了，现在大概率还是他们以为恶作剧偷走球包就能让我折腾着急吧，最好的办法是我悬赏五千块，让那栋楼的所有人来报告领赏，一定马上搞定。” 警长都不得不抬眼看看这某二代，很不想搭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来衡量搞定的，小伙子！” 转身到自己的警车旁边，打开喇叭喊话器，对着周围咳两声：“同学们，刚刚接到报案发生了一起金额非常巨大的盗窃案，我们必须破案抓住嫌疑人，量刑标准是十年有期徒刑到无期徒刑，如果现在主动投案自首，如果是从犯跟随协助作案，才能得到法官的酌情宽大处理，我再说一遍，这位盗窃高尔夫球具的同学，你已经犯罪了，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犯罪，十年有期徒刑起步，任何协助藏匿、毁坏赃物的同案犯也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最后一次机会了” 红蓝两色的警灯，在校园宿舍间闪烁不停，夜空中回荡着警官严厉的声音，被电子元件金属化以后，带着冷冰冰的震慑力。 还录音，能自动重复！ 刚才还喧闹好奇的宿舍楼安静极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 警长回头示意自己的下属：“你现在很可能错过了投案自首的机会，现在请这栋楼的同学，依次下楼，我们要对宿舍进行排查” 但实际上全副警械的工作人员，注意力却不是在找东西。 十岁带着各种各样表情的男生们陆续趿着拖鞋下楼来。 被要求在一楼楼道里面排队。 然后挨个儿，单人走进门卫室讲述自己一天行程。 外面的喇叭还在回荡着录音：“数额特别巨大的盗窃案，主犯十年有期徒刑起步，任何协助盗窃、藏匿、转移、毁坏赃物的同案犯，也会受到法律严惩，只有坦白才能从宽处理，抗拒从严，包庇、隐瞒、知情不报者” 这就叫心理震慑。 十岁的年轻人，有几个经历过这。 连跟警察叔叔打交道的经验都没有。 真天不怕地不怕的横人，也不用来读野鸡大学了。 哪怕有个别缺心眼，也挡不住其他人内心害怕。 所以在长年和罪犯打交道的刑警面前，十多分钟后，就有人绷不住，竹筒倒豆子的交代了这个自以为是恶作剧的行径。 带头两人，正是上周主动找赵德柱挑衅要单独谈谈的那帮委培生之首。 整整几天找不到机会收拾赵德柱，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的他们颇为丢面子。 正好今天早上看见赵德柱空着手上了大巴车，连平日随身携带那支打架的七号杆都没带。 大家准备双节棍啥的都是武器，被保安发现都要收缴。 偏偏这孙子随时带着球杆都理所当然。 就邀约起偷拿了再说，以后揍他也方便。 但千不该万不该，撬开这边宿舍门以后，东张西望的他们发现了这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球包。 拿一根，人家还有十几根。 何不干脆拿了让他没辙？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拿一根真的可能只是个恶作剧，赵德柱都拿他们没办法。 但拿一包，量变终究会产生质变了。 所以按捺不住投案自首的，正是在楼下望风的同伙。 本来只是个小事儿，站在楼下抽根烟，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大案从犯？ 有了突破口，整个案情迅速水落石出。 被丢在学院围墙外水塘里的球包，连夜捞上岸。 和八个戴上免费双手表的参与者一起，当晚就带去了警局。 整所西南城市学院的学生，都在宿舍窗口、阳台、楼廊上围观了这个可能终生难忘的场面。 也许就在这一夜之前，他们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被冠以：“还只是个孩子瞎胡闹” 这下终于明白，要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负责了。 赵德柱看眼满是泥污的球包，确认是自己的东西，点点头就回去寝室睡觉了。 留下全体学生在各自寝室，带着各种情绪激动的讨论了一晚上。 有几个听闻此事，却没有参与的家伙简直庆幸自己擦身而过。 连刘江涛他们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有赵德柱一到早上七点，就闹钟起床去锻炼身体。 二十个女生一个不少的，也陆续跟上。 娇喘吁吁的李媛媛没忍住询问：“你那包球杆真很值钱呀？” 赵德柱点头：“朋友送的二手货，但绝对不是阿姨送的。” 女生们就哧哧笑。 沈佳凝担心：“会不会太得罪人了。” 高雨欣趾高气扬：“得罪人？他们做错事，还担心得罪人？” 赵德柱也是这个态度：“做错就得认，打脸要立正。” 谁来说话都一样。 从上午开始，校门口就车水马龙了。 高中毕业十岁，恰恰就是过了刑事责任年龄，要为自己做出的一切负责了。 对于这些收到消息的家庭来说，肯定是晴空霹雳。 甚至连警方都没有义务通知家人。 这才刑侦立案阶段。 而是同班同学或者有些在单位就相互认识家长的关系，有手机的打电话，没手机的到第二天早上才联络上。 有些家长是从几百公里外的能源单位赶过来。 找到校方第一反应，居然大多数不是认错忏悔，而是哭爹喊娘的抱怨学校没有教育好。 更有在其他同班同学指认带路下，来找赵德柱威胁：“你如果还这样不懂事，小心你走不出江州！” 赵德柱是吓大的：“啊啊啊，您是哪位同学的家长，我一定特别报告给政府，没他事” 等人家报了名字才变脸：“嗯，稍等我打电话给警察局，说一下喂，妖妖灵吗，我这里有个事情，这位同学家属来威胁我走不出江州” 律的人，就是这么有恃无恐啊。 有些可能在小地方或者单位里山高皇帝远习惯了。 还想撸起袖子动手教训这个小屁孩。 高雨欣稳稳的举着那个数码相机在旁边拍照摄影，一圈女生都看着。 没辙的家长们只能找校方施压。 龙楚雄必然来找赵德柱谈话：“差不多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赵德柱笑了：“他们带着钢管、双节棍、板砖要收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时候出来装老大，滚一边去，你没资格。” 龙楚雄没想到：“你，你怎么跟我说话？” 赵德柱还是笑：“从你昧了我两万块钱劳务费开始，你就失去了我的信任，滚！” 习惯斤斤计较的龙楚雄发现，自己这次好像亏大了。 高雨欣稳稳的举着那个数码相机在旁边拍照摄影，一圈女生都看着。 没辙的家长们只能找校方施压。 龙楚雄必然来找赵德柱谈话：“差不多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赵德柱笑了：“他们带着钢管、双节棍、板砖要收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时候出来装老大，滚一边去，你没资格。” 龙楚雄没想到：“你，你怎么跟我说话？” 赵德柱还是笑：“从你昧了我两万块钱劳务费开始，你就失去了我的信任，滚！” 习惯斤斤计较的龙楚雄发现，自己这次好像亏大了。 124、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这是盗版，请到起点中文网正版订阅支持作者 嗯，对赵德柱来说，赚一百多万真的不算什么。 当初他迷上赌博，可不也是举手之间赚了几十上百万，然后掉进坑里？ 所以对这看似正当却太过轻松的赚到上百万，还有点惴惴。 边打球边问张泽贵。 IT从业者摇头：“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特点，信息资源不对称产生的暴利比比皆是，为什么鹏圳会成为高新科技技术集中的城市，就因为这里正好处在外来新技术，和巨大国内市场的交汇点，一台设备在国外可能随处可见白菜价了，但你从西南地区来恰好用得上，还不知道行情，自然是多贵都要买，商人可不就最喜欢赚这种钱么，这不是骗，这是信息不对等带来的价差，所有电子产品初期进入国内，都是这么赚钱的。” 列举了每一次技术浪潮的碰撞，可以说国内所有闷声赚大钱的科技公司，全都经历过这样积累的原始资本。 赵德柱认真倾听。 这是盗版，请到正版订阅支持 高尔夫运动确实是个很适合这样走走聊聊，顺带打球的商务交际形式。 可能是签下几十万的大单，更可能是这种环境，让张泽贵侃侃而谈，甚至建议赵德柱可以复制这样的模式到很多城市：“很多科技公司就是这样发达的，我们拥有巨大的国内市场，只要证明在江州有市场有利益，马上复制到其他省，成本会进一步降低。” 赵德柱笑：“可我跟这种掏钱金主的关系，不可能这么轻易复制吧，而且……导航定位技术真的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铺开，这玩意儿立刻就会变成白菜价，谁都糊弄不了了。” 边说，他边轻巧的用ax推杆，在五米左右，推出一记非常精准的远距离推杆！ 这是盗版，请到正版订阅支持 想想看把乒乓球大的小白球，推进碗口大的洞里，这果岭草皮肯定没有台球桌面那样近乎水平，有些还故意设置了起伏、漩涡、坡道、斜面。 只有在现场感受，才能体验到那种三五米外推杆进洞的成就感。 对赵德柱这杆远距离推进，张泽贵都忍不住鼓掌了！ 哪怕赵德柱是帮他推进的。这是盗版，请到正版订阅支持 果岭上只有他俩，没有裁判也没有球童，下一组球手还在一百码外等着这边离开果岭。 所以没第三人注意到赵德柱的推杆效果。 赵德柱也很满意，这个标准的三杆洞，他真是漫不经心的就一杆靠近果岭，然后p杆靠近球洞，最后推杆进洞，标准杆轻松完成。 可中间张泽贵啰里啰嗦六七杆，才凑到果岭上，后面球手等得都要冒火了，赵德柱看这个推杆张泽贵都要磨蹭半小时，干脆上手帮他打进。 还歉意的对后面球手挥挥致歉。 张泽贵可能就是被这个推杆分散了注意力，直到两人并肩走出来，才忽然想起来：“你怎么这么确定导航定位技术会在很短时间里，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铺开？” 赵德柱比赚了一百多万还开心：“哈哈哈，你给我免费做这单，我就告诉你突破口在哪里。”这是盗版，请到正版订阅支持 张泽贵再看眼这个连gIs三维地理信息的盈利点都不懂的十足外行。 选择还是要赚这四十五万的业务：“呵呵，赵先生开玩笑了。” 谁信他说的话啊。 不是谁都有罗世信那样的底气和心态。 况且赵德柱也确实在高尔夫上面展现出是个行家。 所以直到约好晚上过来签约，张泽贵居然都真的没有再问关于导航技术的未来。 肯定也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样的机会。 用四百五十万他可能都愿意换来的信息。 赵德柱也稳住不说。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手机还有两三年就会有装上导航软件系统的，因为那台手机他买过，而且就是用的张泽贵的星图软件。 这也是赵德柱敢一次性付款的原因，这是个做事儿的企业。 所有什么某度地图、某讯地图、某德地图全都是星图软件的小师弟。 而等到苹果手机彻底把智能化推上极致以后。 手机导航就成了难以改变的趋势。 多少大企业在这一连串的变革中销声匿迹。 这其中就包括一度独领导航市场的星图软件。 也包括赵德柱兜里的诺基亚。 o3年的人们，谁能相信被称为天下第一大手机厂商，占据全球半壁江山的科技产业，居然都能瞬间崩塌。 赵德柱都在琢磨自己要是找上诺基亚的大门口去卖这条信息，到底是能得到对方多少钱，还是被当成疯子打出来。 唉……明显这也不能成为自力更生的长久之计啊。 让冯晓婷陪着张泽贵回他公司，算是考察下真伪，这小姑娘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等她回来无声的点点头，赵德柱带财务去银行取了五十万现金，直接两层黑色垃圾袋那么装着提出来。 周梦霞帮他用头绳把那五万单独拴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又有请全体在鹏圳人马开心庆祝的打算。 忍不住小声：“能不能节约点，之前没有钱的时候，大家都为你担心，这次出来我跟晓婷也讨论过，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做，纯属带着我们见世面。” “你当然不在乎买衣服吃好的，可如果你要一直带着我们做事，我们心里很慌你知道吗，万一赚不到钱，你还这么大手大脚，我们却习惯了吃好喝好，又没本事帮你，怎么办？” 赵德柱很意外，也许在老家，从小周围人都知道赵家拆迁有钱，大家都习惯了吃他的用他的理所当然。 相逢不过一个月的新朋友，感受却不一样。 随便就会遇上这么心灵美的姑娘吗？ 所以他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会心慌？” 周梦霞嗯：“我家里从小就穷，我体会过那种等着爸妈去借钱，才能买米做饭的心慌，现在条件好点了，但穷到骨子里的感觉我始终都记得，所以很怕很怕，你这些钱也来得很惊险，不是吗。” 赵德柱刚想顺手拿一叠钱给自己的私人财务。 周梦霞拨弄下额前厚厚的刘海儿遮住眼：“不是跟你要钱，我们都叫你老赵，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很想跟着你也做个自力更生的人，而不是白吃白喝，别这样把我们养成伸手党，好么？” 赵德柱忍不住反思，以前树倒猢狲散，所有人都习惯于找自己当伸手党，难道是自己的错？ 面对这确实是第一个主动明确自己职务身份的同伴。 可能跟每个人的家庭环境、经济条件、成长经历都有关系。 总体来说，这些新朋友可能比一直在那条街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感悟还是要多些，起码这都是些读了高中读大学的年轻人。 赵德柱想了想改正：“那以后你可以随时叫停我花钱的事情。” 低着头的女生偷偷扯了下嘴角，好一会儿才轻声：“嗯，我会对得起这份信任。” 赵德柱反正是还没想到这份责任有多么重大：“不过财务上面的事情，我听说很复杂的，你要抓紧时间好好学，才有资格叫停我。” 舞蹈专业的大二女生，显然已经在偷偷下功夫了：“我们还是要办个公司，这笔钱是你个人跟夏总签订的协议，可如果真的成交，是要出具账务发票的，当然我们可以凭你跟夏总的关系私人结账，他们地产公司自己想办法冲账，可如果不想被人抓住把柄，最好就是光明正大的开票做账，至于我们进价是多少，那是我们的事情，对吗？” 赵德柱很想像以前那样甩手不管，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过段时间就告诉他公司亏损没钱了：“好，之前你不是准备成立洋酒贸易公司吗，这次搞起来吧，他们还有些日子才能交货的，正好收尾款的时候用我们的公司去跟夏总那边交接。” 周梦霞又提出个让赵德柱没想到的建议：“那……就叫汽车用品贸易公司吧，这样顺便我能把驾校那边的帐也做到这里面来。” 赵德柱啊？ 什么账？ 周梦霞给他解释：“龙老师给我说了，刨掉所有教练、油费开支以后的纯利润，你和学校各一半，有公司才能名正言顺的把这钱收进来，那些驾校的车也算是汽车教学用品吧，算公司的固定资产，租给驾校用……” 她肯定是囫囵吞枣的看了些财务书籍，学得挺一知半解，但说话有点那个味儿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对赵德柱挺专业的建议。 赵德柱就乐了：“那我也应该名正言顺的给你月薪了哦？” 周梦霞终于抬头满是忍不住的笑：“嗯，我也想名正言顺的每个月从你拿领工资，心里就不慌了。” 看来赵德柱这种不把钱当钱的态度，饱一顿饿一顿的惊险，反而激起了小伙伴们的忧患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跟地区差异有关。 125、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书”订阅支持作者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这是盗版， 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 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o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126、燕雀安知鸿鹄志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再怎么强调人人平等。 法律上也标明了价码，几百块的小东西连立案都没有，哪怕对穷人来说那是要命的宝贝。 而对赵德柱来说可有可无的这个球包，却能立刻引来好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如临大敌的连夜停在宿舍楼底下。 市警察局刑侦大队，区分局，辖区警署，能来的都来了，有一队找不到地方还给赵德柱打电话。 赵德柱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我是南云高尔夫俱乐部的员工，也是学院o3高尔夫班的班长，香港客商赠送给我的一套价值五十万元进口顶级高尔夫球具，这是货运订单短信，货运公司有保价价值可以查……” 嗯，一万多的手机，似乎也能证明这套球具的的价值不是空穴来风。 反正便宜不了。 金额高，事情就处理得雷厉风行。 几个室友立刻被分开单独询问，现场勘查细致入微。 刘江涛他们在提出自己看法怀疑的同时，还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赵德柱自己反而是最简单的，他从早上七点过就离开寝室，晚上回来才发现东西不见了。 开着辆捷达王回来。 警察们都用有点复杂的目光打量这个富二代吧。 负责的警长不带有色眼镜，询问赵德柱有什么需要提醒的注意点没。 赵德柱已经在宿舍门口站了好一阵，看周围宿舍楼窗户、阳台、走廊上伸长脖子的男女生。 指了指其中一栋：“因为嫉妒心理，来自能源委培的一部分男生曾经还想合伙揍我，这事儿在我们警署也是报案并且来人警告过，我都回避了，现在大概率还是他们以为恶作剧偷走球包就能让我折腾着急吧，最好的办法是我悬赏五千块，让那栋楼的所有人来报告领赏，一定马上搞定。” 警长都不得不抬眼看看这某二代，很不想搭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来衡量搞定的，小伙子！” 转身到自己的警车旁边，打开喇叭喊话器，对着周围咳两声：“同学们，刚刚接到报案发生了一起金额非常巨大的盗窃案，我们必须破案抓住嫌疑人，量刑标准是十年有期徒刑到无期徒刑，如果现在主动投案自首，如果是从犯跟随协助作案，才能得到法官的酌情宽大处理，我再说一遍，这位盗窃高尔夫球具的同学，你已经犯罪了，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犯罪，十年有期徒刑起步，任何协助藏匿、毁坏赃物的同案犯也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最后一次机会了……” 红蓝两色的警灯，在校园宿舍间闪烁不停，夜空中回荡着警官严厉的声音，被电子元件金属化以后，带着冷冰冰的震慑力。 还录音，能自动重复！ 刚才还喧闹好奇的宿舍楼安静极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 警长回头示意自己的下属：“你现在很可能错过了投案自首的机会，现在请这栋楼的同学，依次下楼，我们要对宿舍进行排查……” 但实际上全副警械的工作人员，注意力却不是在找东西。 十八九岁带着各种各样表情的男生们6续趿着拖鞋下楼来。 被要求在一楼楼道里面排队。 然后挨个儿，单人走进门卫室讲述自己一天行程。 外面的喇叭还在回荡着录音：“数额特别巨大的盗窃案，主犯十年有期徒刑起步，任何协助盗窃、藏匿、转移、毁坏赃物的同案犯，也会受到法律严惩，只有坦白才能从宽处理，抗拒从严，包庇、隐瞒、知情不报者……” 这就叫心理震慑。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有几个经历过这。 连跟警察叔叔打交道的经验都没有。 真天不怕地不怕的横人，也不用来读野鸡大学了。 哪怕有个别缺心眼，也挡不住其他人内心害怕。 所以在长年和罪犯打交道的刑警面前，十多分钟后，就有人绷不住，竹筒倒豆子的交代了这个自以为是恶作剧的行径。 带头两人，正是上周主动找赵德柱挑衅要单独谈谈的那帮委培生之首。 整整几天找不到机会收拾赵德柱，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的他们颇为丢面子。 正好今天早上看见赵德柱空着手上了大巴车，连平日随身携带那支打架的七号杆都没带。 大家准备双节棍啥的都是武器，被保安发现都要收缴。 偏偏这孙子随时带着球杆都理所当然。 就邀约起偷拿了再说，以后揍他也方便。 但千不该万不该，撬开这边宿舍门以后，东张西望的他们发现了这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球包。 拿一根，人家还有十几根。 何不干脆拿了让他没辙？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拿一根真的可能只是个恶作剧，赵德柱都拿他们没办法。 但拿一包，量变终究会产生质变了。 所以按捺不住投案自首的，正是在楼下望风的同伙。 本来只是个小事儿，站在楼下抽根烟，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大案从犯？ 有了突破口，整个案情迅速水落石出。 被丢在学院围墙外水塘里的球包，连夜捞上岸。 和八个戴上免费双手表的参与者一起，当晚就带去了警局。 整所西南城市学院的学生，都在宿舍窗口、阳台、楼廊上围观了这个可能终生难忘的场面。 也许就在这一夜之前，他们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被冠以：“还只是个孩子瞎胡闹……” 这下终于明白，要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负责了。 赵德柱看眼满是泥污的球包，确认是自己的东西，点点头就回去寝室睡觉了。 留下全体学生在各自寝室，带着各种情绪激动的讨论了一晚上。 有几个听闻此事，却没有参与的家伙简直庆幸自己擦身而过。 连刘江涛他们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有赵德柱一到早上七点，就闹钟起床去锻炼身体。 二十个女生一个不少的，也6续跟上。 娇喘吁吁的李媛媛没忍住询问：“你那包球杆真很值钱呀？” 赵德柱点头：“朋友送的二手货，但绝对不是阿姨送的。” 女生们就哧哧笑。 沈佳凝担心：“会不会太得罪人了。” 高雨欣趾高气扬：“得罪人？他们做错事，还担心得罪人？” 赵德柱也是这个态度：“做错就得认，打脸要立正。” 谁来说话都一样。 从上午开始，校门口就车水马龙了。 高中毕业十八九岁，恰恰就是过了刑事责任年龄，要为自己做出的一切负责了。 对于这些收到消息的家庭来说，肯定是晴空霹雳。 甚至连警方都没有义务通知家人。 这才刑侦立案阶段。 而是同班同学或者有些在单位就相互认识家长的关系，有手机的打电话，没手机的到第二天早上才联络上。 有些家长是从几百公里外的能源单位赶过来。 找到校方第一反应，居然大多数不是认错忏悔，而是哭爹喊娘的抱怨学校没有教育好。 更有在其他同班同学指认带路下，来找赵德柱威胁：“你如果还这样不懂事，小心你走不出江州！” 赵德柱是吓大的：“啊啊啊，您是哪位同学的家长，我一定特别报告给政府，没他事……” 等人家报了名字才变脸：“嗯，稍等我打电话给警察局，说一下……喂，妖妖灵吗，我这里有个事情，这位同学家属来威胁我走不出江州……” 讲法律的人，就是这么有恃无恐啊。 有些可能在小地方或者单位里山高皇帝远习惯了。 还想撸起袖子动手教训这个小屁孩。 高雨欣稳稳的举着那个数码相机在旁边拍照摄影，一圈女生都看着。 没辙的家长们只能找校方施压。 龙楚雄必然来找赵德柱谈话：“差不多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赵德柱笑了：“他们带着钢管、双节棍、板砖要收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时候出来装老大，滚一边去，你没资格。” 龙楚雄没想到：“你，你怎么跟我说话？” 赵德柱还是笑：“从你昧了我两万块钱劳务费开始，你就失去了我的信任，滚！” 习惯斤斤计较的龙楚雄发现，自己这次好像亏大了。 高雨欣稳稳的举着那个数码相机在旁边拍照摄影，一圈女生都看着。 没辙的家长们只能找校方施压。 龙楚雄必然来找赵德柱谈话：“差不多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赵德柱笑了：“他们带着钢管、双节棍、板砖要收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时候出来装老大，滚一边去，你没资格。” 龙楚雄没想到：“你，你怎么跟我说话？” 赵德柱还是笑：“从你昧了我两万块钱劳务费开始，你就失去了我的信任，滚！” 习惯斤斤计较的龙楚雄发现，自己这次好像亏大了。 127、来了来了，他来了 不知道几位女生是怎么想的。 反正几个男生，无论是泡浴缸、看境外台电视、在乳胶复合床垫上翻倒立，都是折腾到了很晚才睡。 没谁想夜宵或者别的。 但第二天一早，都不约而同的来敲赵德柱这边房间门。 刘江涛开的门，对一拥而进的学姐学渣赶紧立正站好汇报：“走了，一早赵哥就起床走了，说让我提醒你们这个协议价是含了早餐的，到楼下出示房卡就能吃，十二点前退房就行，押金退款请，请……” 女生探头看了完全一样的房间，只是在尽头有更好的采光和夜景，周梦霞都知道指自己：“我先拿着吗？” 刘江涛又红脸的嗯嗯嗯。 黄盼盼却问：“他昨晚回来做什么了？” 冯晓婷明显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紧紧盯着。 杨倩走开几步站在两张凌乱程度不同的床边，可耳朵明显在听。 周梦霞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账。 男生们稀里哗啦的挤在落地窗口看外面繁华的大都市。 可怜又幸福的刘江涛还尽量回忆了下：“他……回来就坐在那看外面吧，看了好久，然后就睡了，我电视声音都没敢开。”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给赵德柱一碗饭吃的养猪娃，可怜兮兮的已经确认自己小弟定位。 黄盼盼就走到落地窗前那张移动过的圈椅里坐下，好像在模拟赵德柱能看见什么。 冯晓婷抬头，正好和杨倩对对眼，没说话。 她们当然想不到，赵德柱从坐在那个包房开始，就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了。 现在，必然是去筹措资金啊。 下楼逛了一会儿商场，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江州二手车交易市场。 不远，十多块钱车费的距离。 快速游走转了几圈，问了几家看起来规模实力比较雄厚的车商，拿了名片。 还是确认江州这种内6西南城市，哪怕是直辖市，消费水平或者说消费意识比沿海还是差得远。 基本上偌大个交易市场停在露天的三四百辆车。 全都是各种十万以内的小面包车、普桑，捷达、富康都算是好货色了，然后周围一圈室内展厅才有卡迪拉克、奔驰宝马之类的少数名牌车，但也是挺普通和老旧的型号，绝对不可能看见Z4这种去年才上市的型号。 甚至连他旁敲侧击问这个型号，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赵德柱心里已经隐隐有点卧槽了，但还是抱着也许物以稀为贵的态度，约定自己抽个时间把车开过来面谈定价。 别人看他趿着拖鞋的T恤牛仔裤样子本来不相信，但一口粤味普通话似乎又佐证了什么，约定电话联系。 有车商积极的要马上跟他一起去看，却被赵德柱拒绝了。 这更似乎证明了神神秘秘的来路不正。 这时候黄盼盼的电话打过来：“赵哥，我们准备回学校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论年龄没准儿几个学姐还大一丁点，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个称呼。 情绪受到点挫折的赵德柱简短：“嗯，我也回学校了。” 说完挂上电话。 那支891oi果然让车商们也面面相觑留意到，看这个年轻人出去随便打了辆车就走了。 赵德柱是不会让车商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他太明白这个行当水有多深了。 几十万的名车，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起了歹毒心思。 特别是他这么个外地人。 现在还是先回去要钱吧，要回自己应得的那笔提成。 另一边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的黄盼盼，差点没迸出眼泪来。 还好冯晓婷伸手挽住她：“肯定是受过伤，对吧……” 嘟着嘴的黄盼盼才下了台，刚刚在五星级酒店吃早餐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周梦霞依旧在低头整理刚从酒店前台退出来的款项。 坐公交车回去的他们就肯定不如赵德柱快。 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赵德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以后。 江湖老油条给他展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嗯，我看见这两天的招生报名表了，新增1o57名大一新生，这其中肯定有你很大的功劳。” 赵德柱仿佛听出来点音，好整以暇的坐在大班台前：“然后呢？” 龙楚雄丢了一支玉溪烟过来：“但你也不能否认其他同学老师的努力吧，他们也有功劳的。” 赵德柱点燃香烟：“直接说，钱给不给。” 龙楚雄笑：“这样吧，我把你后面两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了，一万多，而且让你当学生会主席跟这个高尔夫专业的班长，绝对比那一两万块钱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换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年轻人，对两万块钱可能都看到命里去了，这会儿还不一跳八丈高？ 什么屁学生会主席，什么班长，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江州市区买小户型都能交个首付了！ 赵德柱仿佛早有所料的深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悻悻的苦笑：“这个世道还是这样险恶啊，你收了五百多万，还抠住我这两万块钱，你知道我为这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不像个学生的口吻，让龙楚雄也觉得奇怪，吐个烟圈：“家大业大，处处都是钱，五百多万……你知道一栋教学楼多少钱，一块塑胶操场多少钱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闪转腾挪，借的、贷的，这五百多万只不过是最多让我缓口气，却救不了命。” 赵德柱看着校长。 校长也看自己的学生。 学生不像学生，校长不像校长。 赵德柱摇着头起身：“你真的会演，让我又特么上个当，走了！”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居然伸手把校长桌上剩的大半包烟给拿走了. 龙楚雄随便他，但有冷漠脸：“去财务室签个字，我给他们打电话。” 赵德柱反手对校长做了个中指！ 在他那三十多岁的内心年龄，把对方当同龄人，更有种老子上一世被人坑，这辈子还是要被人玩得团团转的郁闷。 校长也不发飙。 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可走出来，赵德柱才知道为什么这位班主任能得到全班同学的拥戴了。 站在台上的时候，她那梳得一丝不苟的紧密发丝显得非常严谨，甚至有点刻板。 凑近点甚至能看见她连丝巾兜兜里面的白衬衫领口都一直扣到了脖子上。 可走下讲台，严肃的脸上就绽放出温和的笑容，哪怕是非常职业化，甚至略显夸张的笑容。 也让她像个大姐姐。 帮起身的年轻女生们整理下丝巾、衬衫，甚至蹲下去把裤腿边拉直些。 那些刚才还有点嬉笑的女生赶紧都站好，不敢说话了。 展现出最完美的礼仪姿态。 赵德柱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拖鞋，终于觉得还应该买双运动鞋，穿得正式点才符合这个班级的风格？ 反正班主任的目光是穿过他当成空气的，就是每个班都有的那种，被自动忽略的差生。 可赵德柱是班长啊！ 虽然他也没往心里去，还是跟着队伍出来了。 美女不美女的不重要，主要是集体活动还是要跟随。 可班主任只带着大家走到教学楼中部上楼梯的大厅就站住。 对大家抬手一指挥，女生们赶紧变成四五方阵，还紧密小碎步加抬手臂调整相互间距。 然后一句一二三！ 居然就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跳起舞来了。 你们又不是阿三，怎么说跳就跳呢？ 刚走到大厅的赵德柱，不由自主的双手握拳在胸口，耸肩后仰我的天。 有女生肯定注意到他这样耍宝的动作，想笑。 可大多数一脸认真的跟着班主任翩翩起舞。 不是多复杂的专业舞蹈，更像广场舞的全身运动吧。 更准确的形容是，有点像电影里面的斧头舞。 正文 128、你一定是个奇葩吧 所以他让高尔夫班的女生，黄盼盼她们这些日子都别来跟自己掺和。 连刘江涛他们都保持远远的距离。 免得被这些不知所谓的家长，无差别骚扰到。 一时间，整个西南学院的师生，感觉之前风光无限的赵德柱好像变得形单影只了。 其实他不知道多享受这种能把所有精力都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光。 这下整座学校里面彻底没了敢来叫嚣要收拾他，看不惯他的声音。 鉴于这狗屁高尔夫班压根儿没有教学能力，赵德柱又找不到别的赚钱方式，先专心锻炼身体和打磨球技。 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在练习台上挥杆，要不就是整个台阶上下锻炼。 因为第二天那位餐饮阿姨就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安排整个设计院重新设计，然后她和主设计师带队的小组前往焦盆考察。 实际上赵德柱还知道在右岸有个景点，也传说是《千与千寻》的原型，他也被拉着去过，但现在好像两岸还没那么容易旅游。 就不提这茬儿，餐饮阿姨说等她回来，再会合商量，赵德柱作为新方案的提出者有很重要的发言权。 他就在想，难道自己会从这个上面找到发展之路？ 这算不算是自力更生呢？ 其实赵德柱并不倔强，他只想找个凭自己能力能持续发展，真正自己懂，又能做好的正当产业。 除了不要像买房那样毫无技术含量，自己还是啥都不懂，最重要就是千万不能受制于人。 那几位阿姨往来结交是可以的，但依靠她们想发财，一定会死得很惨，榨干那种。 这道理翻成老男人和小姑娘之间就很明了了。 所以这周他基本就这么过了，红马球杆没给他还回来，他也没打电话去问，免得自己过度依靠这样的神器，基本功还是要练好。 晚上才带着小伙伴到操场上练车。 他又不吝啬，几个男生先上，车速放低，随时拿根钢管在旁边捅刹车就够了。 女生也叽叽喳喳的好奇参与。 可在周六的时候接到个电话，是上次那个独家车商：“您那车愿意出租吗？” 赵德柱还是那句话：“六十万现金放在我面前，您随便怎么开都行。” 车商很客气：“是那种婚车，一次两千块，您开我们的车跟在后面，我这边有个客户特别想租辆两座的跑车，您看江州……” 那是，后世的确有不少租车公司有大牛、法拉利出租，但那也是前些年富豪们淘汰下来的二手车。 03年全国都还没有多少这样的富余，江州能开跑车的还丢不起这人。 赵德柱本来打算一口拒绝的，车商又冒出来一句：“主要是我还有个租车公司，你如果信得过，也可以把车放在我这里赚钱。” 我信你个大头鬼哦。 赵德柱哪里会信这种事，但这句话突然触动了他的心思。 好像搞个租车公司也不错哦，搞一批车来出租。 后世那些每个机场都有的租车公司，他也经历体验过，甚至感叹过人家的规模庞大。 现在肯定还在萌芽。 但等到过几年汽车走进千家万户的爆发出来。 这个行当的前辈就能在市场上分一杯羹。 十万一辆车的话，一百辆也才一千万。 假若凭这一百辆车霸住江州这个市场，无论怎么也是笔好生意啊。 于是带着考察了解下项目的心态，周日一早开车过去了。 说起来他这大学生当得也是足够牛批，校内宿舍楼下停一辆，外面院子停一辆，嗯，停车院子不远处还有个自己的院子！ 十足拆二代本色。 开走宝马的时候，老头儿还叮嘱他小心点车尾挡泥板上都有几处划痕了。 赵德柱真想把捷达王开过来，看老头儿还洗车不。 对这座城市不熟悉，加上没有卫星导航，赵德柱还是直接把车开到市区高速路口，那车商带着人开了辆宝马七系在等着，见面做个手势就前后到附近一处花市扎花车。 没有参与过江州这边的婚礼，赵德柱旁观新郎伴郎带着人前后张罗忙活。 车商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热情，按照规矩每人都有婚礼红包、香烟、喜糖啥的。 然后新郎还请大家吃早餐，也就是江州著名的麻辣小面，也就一碗面的功夫，娴熟的花工，就把喜字、花球、彩带啥的都包围到了几辆车上。 紫红色的Z4终于得到展开敞篷的机会，宛若妖娆的贵妇一样被装饰得格外醒目。 全身都是粉红色的花朵。 车商连连拍照，兴奋不已的说就凭这个颜色和花车造型，绝对每周都能出台！ 因为这个花市周日一大早好多车队来装饰，无论里面有奔驰宝马还是卡迪拉克，绝对都没这辆车拉风。 好多人等待花车装饰的时候，都来围观Z4，纷纷表示羡慕。 车商发出去好多张名片。 甚至可能其他跑车来，效果都没这么好。 宝马的牌子，奥迪TT显着太小气，而且没有敞篷，有敞篷的那些超跑又太贵。 至于mini或者甲壳虫，还是不能跟正宗跑车比。 赵德柱难免心想，老子收购个十台八台的Z4垄断江州花车头牌的生意好像也行哦？ 但又觉得这个是不是太没技术含量了，对不起老天爷吧。 很快搞好出发，Z4就给新郎开，伴郎坐，赵德柱开车商的那部宝马七系排第二，言下之意就是交换质押嘛，按照程序等到了新娘家迎亲，新郎新娘上Z4，赵德柱负责带伴郎伴娘。 前往婚礼举办酒店，算是个花车巡游完成，收工。 两千块落袋。 赵德柱还态度很好的给新郎说了说操控细节，特别是关于顶篷开关等操作，免得在新娘面前不熟悉尴尬。 乐得新郎又给他一包喜烟，赵德柱以前可能都不屑接，现在揣兜里拿回去给刘江涛他们也是挺好的。 未来要督促那几个家伙学车啊，真做这个生意，他们肯定是跟车主力。 光是特么婚车生意，都很有得做了。 赵德柱心里开始热络起来。 赶紧制止脑海里面浮现国内婚车大王之类的远景规划。 千万要放弃幻想，踏踏实实的从头做起。 赵德柱反复给自己强调。 其实新郎技术还不错，再说身材修长的Z4也挺好开，也没有超跑那么暴躁。 一行十来辆车抵达新娘家，有辆摄影摄像车还特别跟着前后演练，赵德柱都细心观察。 等到了地方，他也摸出数码相机拍摄人家婚礼过程，算是积累经验。 要不搞成婚庆公司？ 冯晓婷来主持，黄盼盼她们几个张罗，再要人手，高尔夫班的花瓶一大堆，跑腿的男生就更不少了。 赵德柱真是非常认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等新郎背着穿了婚纱的新娘下来，连同整个新娘子的姐妹家人，肯定都觉得这辆美丽的宝马跑车极有面子。 非常浪漫。 新娘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连好几位伴娘挤上宝马七系来，都叽叽喳喳的羡慕新郎有牌面，姐妹有福气。 虽然对江州话听不太懂，但这种大体气氛赵德柱是听明白了。 更觉得这个行业大有可为，只是相比之下汽车租赁更有做大做强的前景。 边想边谨慎，基本和宝马七系寸步不离。 世间险恶他见过太多了。 几小时后就证明，他那些饱含血泪的败家史，没有白过。 赵德柱心里开始热络起来。 赶紧制止脑海里面浮现国内婚车大王之类的远景规划。 千万要放弃幻想，踏踏实实的从头做起。 赵德柱反复给自己强调。 其实新郎技术还不错，再说身材修长的Z4也挺好开，也没有超跑那么暴躁。 一行十来辆车抵达新娘家，有辆摄影摄像车还特别跟着前后演练，赵德柱都细心观察。 等到了地方，他也摸出数码相机拍摄人家婚礼过程，算是积累经验。 要不搞成婚庆公司？ 冯晓婷来主持，黄盼盼她们几个张罗，再要人手，高尔夫班的花瓶一大堆，跑腿的男生就更不少了。 赵德柱真是非常认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等新郎背着穿了婚纱的新娘下来，连同整个新娘子的姐妹家人，肯定都觉得这辆美丽的宝马跑车极有面子。 非常浪漫。 新娘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连好几位伴娘挤上宝马七系来，都叽叽喳喳的羡慕新郎有牌面，姐妹有福气。 虽然对江州话听不太懂，但这种大体气氛赵德柱是听明白了。 更觉得这个行业大有可为，只是相比之下汽车租赁更有做大做强的前景。 边想边谨慎，基本和宝马七系寸步不离。 世间险恶他见过太多了。 几小时后就证明，他那些饱含血泪的败家史，没有白过。 赶紧制止脑海里面浮现国内婚车大王之类的远景规划。 千万要放弃幻想，踏踏实实的从头做起。 赵德柱反复给自己强调。 其实新郎技术还不错，再说身材修长的Z4也挺好开，也没有超跑那么暴躁。 一行十来辆车抵达新娘家，有辆摄影摄像车还特别跟着前后演练，赵德柱都细心观察。 等到了地方，他也摸出数码相机拍摄人家婚礼过程，算是积累经验。 要不搞成婚庆公司？ 冯晓婷来主持，黄盼盼她们几个张罗，再要人手，高尔夫班的花瓶一大堆，跑腿的男生就更不少了。 赵德柱真是非常认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等新郎背着穿了婚纱的新娘下来，连同整个新娘子的姐妹家人，肯定都觉得这辆美丽的宝马跑车极有面子。 非常浪漫。 新娘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连好几位伴娘挤上宝马七系来，都叽叽喳喳的羡慕新郎有牌面，姐妹有福气。 正文 129、义薄云天罩得住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再怎么强调人人平等。 法律上也标明了价码，几百块的小东西连立案都没有，哪怕对穷人来说那是要命的宝贝。 而对赵德柱来说可有可无的这个球包，却能立刻引来好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如临大敌的连夜停在宿舍楼底下。 市警察局刑侦大队，区分局，辖区警署，能来的都来了，有一队找不到地方还给赵德柱打电话。 赵德柱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我是南云高尔夫俱乐部的员工，也是学院o3高尔夫班的班长，香港客商赠送给我的一套价值五十万元进口顶级高尔夫球具，这是货运订单短信，货运公司有保价价值可以查……” 嗯，一万多的手机，似乎也能证明这套球具的的价值不是空穴来风。 反正便宜不了。 金额高，事情就处理得雷厉风行。 几个室友立刻被分开单独询问，现场勘查细致入微。 刘江涛他们在提出自己看法怀疑的同时，还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赵德柱自己反而是最简单的，他从早上七点过就离开寝室，晚上回来才发现东西不见了。 开着辆捷达王回来。 警察们都用有点复杂的目光打量这个富二代吧。 负责的警长不带有色眼镜，询问赵德柱有什么需要提醒的注意点没。 赵德柱已经在宿舍门口站了好一阵，看周围宿舍楼窗户、阳台、走廊上伸长脖子的男女生。 指了指其中一栋：“因为嫉妒心理，来自能源委培的一部分男生曾经还想合伙揍我，这事儿在我们警署也是报案并且来人警告过，我都回避了，现在大概率还是他们以为恶作剧偷走球包就能让我折腾着急吧，最好的办法是我悬赏五千块，让那栋楼的所有人来报告领赏，一定马上搞定。” 警长都不得不抬眼看看这某二代，很不想搭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来衡量搞定的，小伙子！” 转身到自己的警车旁边，打开喇叭喊话器，对着周围咳两声：“同学们，刚刚接到报案发生了一起金额非常巨大的盗窃案，我们必须破案抓住嫌疑人，量刑标准是十年有期徒刑到无期徒刑，如果现在主动投案自首，如果是从犯跟随协助作案，才能得到法官的酌情宽大处理，我再说一遍，这位盗窃高尔夫球具的同学，你已经犯罪了，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犯罪，十年有期徒刑起步，任何协助藏匿、毁坏赃物的同案犯也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最后一次机会了……” 红蓝两色的警灯，在校园宿舍间闪烁不停，夜空中回荡着警官严厉的声音，被电子元件金属化以后，带着冷冰冰的震慑力。 还录音，能自动重复！ 刚才还喧闹好奇的宿舍楼安静极了。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 警长回头示意自己的下属：“你现在很可能错过了投案自首的机会，现在请这栋楼的同学，依次下楼，我们要对宿舍进行排查……” 但实际上全副警械的工作人员，注意力却不是在找东西。 十八九岁带着各种各样表情的男生们6续趿着拖鞋下楼来。 被要求在一楼楼道里面排队。 然后挨个儿，单人走进门卫室讲述自己一天行程。 外面的喇叭还在回荡着录音：“数额特别巨大的盗窃案，主犯十年有期徒刑起步，任何协助盗窃、藏匿、转移、毁坏赃物的同案犯，也会受到法律严惩，只有坦白才能从宽处理，抗拒从严，包庇、隐瞒、知情不报者……” 这就叫心理震慑。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有几个经历过这。 连跟警察叔叔打交道的经验都没有。 真天不怕地不怕的横人，也不用来读野鸡大学了。 哪怕有个别缺心眼，也挡不住其他人内心害怕。 所以在长年和罪犯打交道的刑警面前，十多分钟后，就有人绷不住，竹筒倒豆子的交代了这个自以为是恶作剧的行径。 带头两人，正是上周主动找赵德柱挑衅要单独谈谈的那帮委培生之首。 整整几天找不到机会收拾赵德柱，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的他们颇为丢面子。 正好今天早上看见赵德柱空着手上了大巴车，连平日随身携带那支打架的七号杆都没带。 大家准备双节棍啥的都是武器，被保安发现都要收缴。 偏偏这孙子随时带着球杆都理所当然。 就邀约起偷拿了再说，以后揍他也方便。 但千不该万不该，撬开这边宿舍门以后，东张西望的他们发现了这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球包。 拿一根，人家还有十几根。 何不干脆拿了让他没辙？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拿一根真的可能只是个恶作剧，赵德柱都拿他们没办法。 但拿一包，量变终究会产生质变了。 所以按捺不住投案自首的，正是在楼下望风的同伙。 本来只是个小事儿，站在楼下抽根烟，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大案从犯？ 有了突破口，整个案情迅速水落石出。 被丢在学院围墙外水塘里的球包，连夜捞上岸。 和八个戴上免费双手表的参与者一起，当晚就带去了警局。 整所西南城市学院的学生，都在宿舍窗口、阳台、楼廊上围观了这个可能终生难忘的场面。 也许就在这一夜之前，他们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被冠以：“还只是个孩子瞎胡闹……” 这下终于明白，要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负责了。 赵德柱看眼满是泥污的球包，确认是自己的东西，点点头就回去寝室睡觉了。 留下全体学生在各自寝室，带着各种情绪激动的讨论了一晚上。 有几个听闻此事，却没有参与的家伙简直庆幸自己擦身而过。 连刘江涛他们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有赵德柱一到早上七点，就闹钟起床去锻炼身体。 二十个女生一个不少的，也6续跟上。 娇喘吁吁的李媛媛没忍住询问：“你那包球杆真很值钱呀？” 赵德柱点头：“朋友送的二手货，但绝对不是阿姨送的。” 女生们就哧哧笑。 沈佳凝担心：“会不会太得罪人了。” 高雨欣趾高气扬：“得罪人？他们做错事，还担心得罪人？” 赵德柱也是这个态度：“做错就得认，打脸要立正。” 谁来说话都一样。 从上午开始，校门口就车水马龙了。 高中毕业十八九岁，恰恰就是过了刑事责任年龄，要为自己做出的一切负责了。 对于这些收到消息的家庭来说，肯定是晴空霹雳。 甚至连警方都没有义务通知家人。 这才刑侦立案阶段。 而是同班同学或者有些在单位就相互认识家长的关系，有手机的打电话，没手机的到第二天早上才联络上。 有些家长是从几百公里外的能源单位赶过来。 找到校方第一反应，居然大多数不是认错忏悔，而是哭爹喊娘的抱怨学校没有教育好。 更有在其他同班同学指认带路下，来找赵德柱威胁：“你如果还这样不懂事，小心你走不出江州！” 赵德柱是吓大的：“啊啊啊，您是哪位同学的家长，我一定特别报告给政府，没他事……” 等人家报了名字才变脸：“嗯，稍等我打电话给警察局，说一下……喂，妖妖灵吗，我这里有个事情，这位同学家属来威胁我走不出江州……” 讲法律的人，就是这么有恃无恐啊。 有些可能在小地方或者单位里山高皇帝远习惯了。 还想撸起袖子动手教训这个小屁孩。 高雨欣稳稳的举着那个数码相机在旁边拍照摄影，一圈女生都看着。 没辙的家长们只能找校方施压。 龙楚雄必然来找赵德柱谈话：“差不多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赵德柱笑了：“他们带着钢管、双节棍、板砖要收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时候出来装老大，滚一边去，你没资格。” 龙楚雄没想到：“你，你怎么跟我说话？” 赵德柱还是笑：“从你昧了我两万块钱劳务费开始，你就失去了我的信任，滚！” 习惯斤斤计较的龙楚雄发现，自己这次好像亏大了。 高雨欣稳稳的举着那个数码相机在旁边拍照摄影，一圈女生都看着。 没辙的家长们只能找校方施压。 龙楚雄必然来找赵德柱谈话：“差不多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赵德柱笑了：“他们带着钢管、双节棍、板砖要收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时候出来装老大，滚一边去，你没资格。” 龙楚雄没想到：“你，你怎么跟我说话？” 赵德柱还是笑：“从你昧了我两万块钱劳务费开始，你就失去了我的信任，滚！” 习惯斤斤计较的龙楚雄发现，自己这次好像亏大了。 讲法律的人，就是这么有恃无恐啊。 有些可能在小地方或者单位里山高皇帝远习惯了。 还想撸起袖子动手教训这个小屁孩。 高雨欣稳稳的举着那个数码相机在旁边拍照摄影，一圈女生都看着。 没辙的家长们只能找校方施压。 龙楚雄必然来找赵德柱谈话：“差不多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赵德柱笑了：“他们带着钢管、双节棍、板砖要收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说得饶人 正文 130、性格真的决定命运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这是盗版，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这是盗版， 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这是盗版， 请到“读书”订阅支持作者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o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131、这个女儿硬是要得 这是盗版，请到正版订阅支持作者 嗯，对赵德柱来说，赚一百多万真的不算什么。 当初他迷上赌博，可不也是举手之间赚了几十上百万，然后掉进坑里？ 所以对这看似正当却太过轻松的赚到上百万，还有点惴惴。 边打球边问张泽贵。 IT从业者摇头：“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特点，信息资源不对称产生的暴利比比皆是，为什么鹏圳会成为高新科技技术集中的城市，就因为这里正好处在外来新技术，和巨大国内市场的交汇点，一台设备在国外可能随处可见白菜价了，但你从西南地区来恰好用得上，还不知道行情，自然是多贵都要买，商人可不就最喜欢赚这种钱么，这不是骗，这是信息不对等带来的价差，所有电子产品初期进入国内，都是这么赚钱的。” 列举了每一次技术浪潮的碰撞，可以说国内所有闷声赚大钱的科技公司，全都经历过这样积累的原始资本。 赵德柱认真倾听。 这是盗版，请到正版订阅支持 高尔夫运动确实是个很适合这样走走聊聊，顺带打球的商务交际形式。 可能是签下几十万的大单，更可能是这种环境，让张泽贵侃侃而谈，甚至建议赵德柱可以复制这样的模式到很多城市：“很多科技公司就是这样发达的，我们拥有巨大的国内市场，只要证明在江州有市场有利益，马上复制到其他省，成本会进一步降低。” 赵德柱笑：“可我跟这种掏钱金主的关系，不可能这么轻易复制吧，而且……导航定位技术真的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铺开，这玩意儿立刻就会变成白菜价，谁都糊弄不了了。” 边说，他边轻巧的用ax推杆，在五米左右，推出一记非常精准的远距离推杆！ 这是盗版，请到正版订阅支持 想想看把乒乓球大的小白球，推进碗口大的洞里，这果岭草皮肯定没有台球桌面那样近乎水平，有些还故意设置了起伏、漩涡、坡道、斜面。 只有在现场感受，才能体验到那种三五米外推杆进洞的成就感。 对赵德柱这杆远距离推进，张泽贵都忍不住鼓掌了！ 哪怕赵德柱是帮他推进的。这是盗版，请到正版订阅支持 果岭上只有他俩，没有裁判也没有球童，下一组球手还在一百码外等着这边离开果岭。 所以没第三人注意到赵德柱的推杆效果。 赵德柱也很满意，这个标准的三杆洞，他真是漫不经心的就一杆靠近果岭，然后p杆靠近球洞，最后推杆进洞，标准杆轻松完成。 可中间张泽贵啰里啰嗦六七杆，才凑到果岭上，后面球手等得都要冒火了，赵德柱看这个推杆张泽贵都要磨蹭半小时，干脆上手帮他打进。 还歉意的对后面球手挥挥致歉。 张泽贵可能就是被这个推杆分散了注意力，直到两人并肩走出来，才忽然想起来：“你怎么这么确定导航定位技术会在很短时间里，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铺开？” 赵德柱比赚了一百多万还开心：“哈哈哈，你给我免费做这单，我就告诉你突破口在哪里。”这是盗版，请到正版订阅支持 张泽贵再看眼这个连gIs三维地理信息的盈利点都不懂的十足外行。 选择还是要赚这四十五万的业务：“呵呵，赵先生开玩笑了。” 谁信他说的话啊。 不是谁都有罗世信那样的底气和心态。 况且赵德柱也确实在高尔夫上面展现出是个行家。 所以直到约好晚上过来签约，张泽贵居然都真的没有再问关于导航技术的未来。 肯定也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样的机会。 用四百五十万他可能都愿意换来的信息。 赵德柱也稳住不说。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手机还有两三年就会有装上导航软件系统的，因为那台手机他买过，而且就是用的张泽贵的星图软件。 这也是赵德柱敢一次性付款的原因，这是个做事儿的企业。 所有什么某度地图、某讯地图、某德地图全都是星图软件的小师弟。 而等到苹果手机彻底把智能化推上极致以后。 手机导航就成了难以改变的趋势。 多少大企业在这一连串的变革中销声匿迹。 这其中就包括一度独领导航市场的星图软件。 也包括赵德柱兜里的诺基亚。 o3年的人们，谁能相信被称为天下第一大手机厂商，占据全球半壁江山的科技产业，居然都能瞬间崩塌。 赵德柱都在琢磨自己要是找上诺基亚的大门口去卖这条信息，到底是能得到对方多少钱，还是被当成疯子打出来。 唉……明显这也不能成为自力更生的长久之计啊。 让冯晓婷陪着张泽贵回他公司，算是考察下真伪，这小姑娘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等她回来无声的点点头，赵德柱带财务去银行取了五十万现金，直接两层黑色垃圾袋那么装着提出来。 周梦霞帮他用头绳把那五万单独拴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又有请全体在鹏圳人马开心庆祝的打算。 忍不住小声：“能不能节约点，之前没有钱的时候，大家都为你担心，这次出来我跟晓婷也讨论过，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做，纯属带着我们见世面。” “你当然不在乎买衣服吃好的，可如果你要一直带着我们做事，我们心里很慌你知道吗，万一赚不到钱，你还这么大手大脚，我们却习惯了吃好喝好，又没本事帮你，怎么办？” 赵德柱很意外，也许在老家，从小周围人都知道赵家拆迁有钱，大家都习惯了吃他的用他的理所当然。 相逢不过一个月的新朋友，感受却不一样。 随便就会遇上这么心灵美的姑娘吗？ 所以他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会心慌？” 周梦霞嗯：“我家里从小就穷，我体会过那种等着爸妈去借钱，才能买米做饭的心慌，现在条件好点了，但穷到骨子里的感觉我始终都记得，所以很怕很怕，你这些钱也来得很惊险，不是吗。” 赵德柱刚想顺手拿一叠钱给自己的私人财务。 周梦霞拨弄下额前厚厚的刘海儿遮住眼：“不是跟你要钱，我们都叫你老赵，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很想跟着你也做个自力更生的人，而不是白吃白喝，别这样把我们养成伸手党，好么？” 赵德柱忍不住反思，以前树倒猢狲散，所有人都习惯于找自己当伸手党，难道是自己的错？ 面对这确实是第一个主动明确自己职务身份的同伴。 可能跟每个人的家庭环境、经济条件、成长经历都有关系。 总体来说，这些新朋友可能比一直在那条街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感悟还是要多些，起码这都是些读了高中读大学的年轻人。 赵德柱想了想改正：“那以后你可以随时叫停我花钱的事情。” 低着头的女生偷偷扯了下嘴角，好一会儿才轻声：“嗯，我会对得起这份信任。” 赵德柱反正是还没想到这份责任有多么重大：“不过财务上面的事情，我听说很复杂的，你要抓紧时间好好学，才有资格叫停我。” 舞蹈专业的大二女生，显然已经在偷偷下功夫了：“我们还是要办个公司，这笔钱是你个人跟夏总签订的协议，可如果真的成交，是要出具账务发票的，当然我们可以凭你跟夏总的关系私人结账，他们地产公司自己想办法冲账，可如果不想被人抓住把柄，最好就是光明正大的开票做账，至于我们进价是多少，那是我们的事情，对吗？” 赵德柱很想像以前那样甩手不管，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过段时间就告诉他公司亏损没钱了：“好，之前你不是准备成立洋酒贸易公司吗，这次搞起来吧，他们还有些日子才能交货的，正好收尾款的时候用我们的公司去跟夏总那边交接。” 周梦霞又提出个让赵德柱没想到的建议：“那……就叫汽车用品贸易公司吧，这样顺便我能把驾校那边的帐也做到这里面来。” 赵德柱啊？ 什么账？ 周梦霞给他解释：“龙老师给我说了，刨掉所有教练、油费开支以后的纯利润，你和学校各一半，有公司才能名正言顺的把这钱收进来，那些驾校的车也算是汽车教学用品吧，算公司的固定资产，租给驾校用……” 她肯定是囫囵吞枣的看了些财务书籍，学得挺一知半解，但说话有点那个味儿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对赵德柱挺专业的建议。 赵德柱就乐了：“那我也应该名正言顺的给你月薪了哦？” 周梦霞终于抬头满是忍不住的笑：“嗯，我也想名正言顺的每个月从你拿领工资，心里就不慌了。” 看来赵德柱这种不把钱当钱的态度，饱一顿饿一顿的惊险，反而激起了小伙伴们的忧患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跟地区差异有关。 正文 132、该遇见的人，一定会遇见的 这是盗版，请各位天亮以后去正版阅读，老鹰球啊。 很多业余爱好者一辈子都没打过！ 高尔夫球是标准的难学难精。 进入门槛极高。 很多业余爱好者，练了一两年七号杆，才敢下场打球。 标准的18洞球场，一般是4个3杆洞，4个5杆洞和10个4杆洞组成，合计72杆。 这就是标准杆数。 业余选手打个几年，90~100杆是最常见的情况。 能摸到标准杆都很罕见了。 赵德柱是有前世的爱好积累，他当年花钱请最好的私教培养。 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体力来打。 而且三十出头的年纪才开始，有些体能、注意力已经在走下坡路。 远不如现在火力旺盛。 高雨欣这……也许只能说是赵德柱指导她一起步就避开了所有弯路。 还有最难得的天赋和高强度专业训练。 毕竟爱好者一年到头，打球的时间还真没她们这样每天从早到晚，连文化课都没有几节了。 谁能想到现在打了四洞，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居然分别是+1，+1，0，-2的成绩！ 前四洞平了标准杆。 肯定也以为她都练了好几年吧。 不可能不轰动。 球场上球员不允许有任何干扰对手的行为。 球童也不能给球员提供太多参考建议，俗称看线，后世都被禁止掉了。 但球员之间，特别是多人组合赛的球员之间可以相互讨论。 这本来就是高尔夫球的乐趣之一。 所以赵德柱和高雨欣的互动是规则允许的。 在外面的观众看起来，特别赏心悦目。 有点金童玉女的味道，虽然赵童子有点黑。 但这时候所有观众都在为高雨欣欢呼，甚至有不少比赛球员都混在附近伸长脖子看稀奇。 业余选手能打出标准杆，肯定算是好手。 只要能长期稳定打出标准杆，那就是职业选手的水准。 稳定，是高尔夫球很重要的一个指标。 毕竟运气好、手风顺，怎么打怎么有的偶发情况谁都会出现。 可这些杆数标准是针对男性球手的。 居然出现在个小姑娘身上！ 冯晓婷高举相机拍下周围的热烈场景。 陈金龙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果岭上的两人朝着第五洞走过去的时候，观众人潮全都纷纷跟着移动。 赵德柱是真高兴，真兴奋，一边走一边回忆：“肩，你的右肩……” 说着顺手拿过高雨欣的球包自己背上：“用左手按住你的右肩，然后右手单手推杆，记得我们怎么练的吗？” 大幅度开球挥杆的时候，很讲究身体腰腹发力，这样挥臂才更加有力。 但推杆的时候，又很忌讳躯干跟着动，这就是很多球员从一开始练球就走岔路的地方。 他们花了很多时间在练习台上练习挥杆，把身体和手臂融为一体。 等到练推杆的时候，却要把两者割裂开，身体像个固定的挂架，手臂和推杆是摆锤，他们根本忍不住躯干跟着动。 进而带动了手臂摆动变形。 可以说很多业余爱好者就是在这些环节，一开始走岔。 后面再打几年都毫无意义。 赵德柱前一世的果岭推杆不好，也有点因为这个问题。 所以他这次一开始就狂抓这个点，更丧心病狂的用AX推杆放大了这种特点。 这种特殊的推杆就是只要躯干跟着动，铁定会破坏推杆成绩。 属于有点毁誉参半的极端工具，在花旗国被骂得体无完肤。 但只要基础打得好，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作弊器。 没想到在一张白纸的高雨欣身上表现得这么好！ 高雨欣默默的伸手捂住右肩，感受的却是几秒钟前压着重重的球包。 现在陡然轻松的触觉。 赵德柱从未对她这么温柔体贴过。 别看这家伙嬉皮笑脸的吊儿郎当，在训练场和球场，从来没身体接触。 平时赵德柱不太在意熟人之间动作，但在球场上借着练球搂搂抱抱摸摸小手，他丢不起这个人。 非常注意的只用球杆敲点部位。 更别提什么庆祝拥抱了。 连背球包都是各种冷嘲热讽：“打不好球只能在高尔夫球场当女球童，不自己背难道还要老板来？” “招你们进高尔夫班，就是来背球包的……” 可以说赵德柱第一次在江州下场，就主要是教女生们怎么背包。 现在居然破天荒的帮她背包了。 高妹心里的甜蜜可想而知。 甚至有点晕乎乎。 走在风景如画的球场上，她还难以置信的环顾了周围，美好，就在这个瞬间。 第五洞被柔情波动了下，立刻+2杆， 赵德柱不骂，轻言细语的叮嘱，哪里要调整，下次看我怎么打的。 于是第六洞又好点，+1杆！ 赵德柱甚至很享受这种养成培育的快乐。 因为很明显，高雨欣的天赋高于他。 这本来就是在以那位魏胜美为模板基础上找到的力量型女性选手。 在整个高尔夫班都是脱颖而出的存在。 如果不是打双人积分赛，最终要看两人杆数加起来的成绩。 他都想弃赛当球童了。 所以现在只有竭尽全力的把自己打好，给高雨欣做示范。 第七洞又有点波动，+2。 赵德柱再讲解。 第八洞高雨欣仿佛重新回到那种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干净利落的标准杆完成。 第九洞又是个五杆洞，结果她再次利用长推杆抓了老鹰！ 场外几乎已经聚集起整个球场所有球员和观众。 来看看这个了不起的小姑娘。 可高雨欣哪里在乎周围的欢呼跟掌声，推进球以后，刚情不自禁的也握紧小手套庆祝下，就赶紧扔了球杆对赵德柱张开手臂！ 赵德柱欢喜得像个老来得子，又望子成龙的爸爸，紧紧抱住她，甚至想来个转圈圈。 刚用力抱起离地，哎哟，这么重，算了…… 高雨欣的骨架是真的大，真的有点沉。 赵德柱又偏高瘦，不去挑战这个可能会闪到腰的动作了。 但高雨欣却搂住他的脖子，脸蛋都贴住，幸福陶醉得都发烫了！ 旁边裁判和观众一起礼貌鼓掌。 还以为这女球手满脸红晕是进球激动，或者运动过量呢。 询问这正好是上半场完成，要不要休息下。 +3杆的半场成绩，在业余球手里面绝对值得吹嘘。 好多人几年下来都打不出。 甚至连赵德柱都是+6，他尽量压抑住轻描淡写的树个大拇指：“趁着这会儿手顺感觉好，继续打，老子不会输给你的……” 球包都懒得背了，提到场边丢给老陈，赵德柱这会儿终于有种畅快淋漓的对垒感，老子难道还会输给你个小姑娘？ 更多还是想耍嘴皮子激励高雨欣，只是他看过去的时候，这姑娘已经低下头，长发也遮住了红透的耳朵。 直接到第十洞。 赵德柱是依仗两世为人加起来的球感和对场地熟悉。 可这时候不得不承认，天赋是任何运动走到顶尖头部的关键。 高雨欣虽然只练了一个月球，但赵德柱带来那些中高阶训练技巧。 让最基础的动作，绝对保证没有走弯路。 高雨欣算是跟随赵德柱一开始就坐上火箭，直奔又准又远的那条路。 现在更是可以完全放弃思考判断球路，跟着赵德柱打就是了。 只带了自己那支粉红把手的AX推杆，和赵德柱共用那几支五星球杆。 有点化繁为简的意思。 她在推杆环节，明显表现得胜过了赵德柱，再拿下一个标准杆，赵德柱反而再+1。 总成绩赵德柱比她多了4杆了！ 虽然双人赛是最后两人相加，和别人比杆数谁更少。 让赵德柱也有点分裂，一方面看见高雨欣打得好，他兴奋不已，另一方面自己居然追不上，多少会懊恼着急。 所以开球时候讲得更细，更多是在给自己分析冷静，高雨欣就柔柔的站在身边嗯。 第十一洞是出了名的难，高雨欣毕竟第一次来，打进了草丛里。 赵德柱教她怎么把球劈出去的时候，两人蹲在草丛里耳鬓厮磨的感觉，高雨欣都浑身发烫了，猛转头却忘了戴着棒球帽，把赵德柱眼给戳得哎哟。 裁判赶紧探头怎么了。 看着捂眼跳起来摆手说没事的大男生，高妹内心酥化了都。 这一杆她耽误了下，+4，赵德柱+1。 可接下来两人简直就是齐头并进，越来越熟悉契合。 赵德柱擅长的远距离击球跟策略调动。 高雨欣跟着他走，只要尽快上果岭，再极具天赋的推杆完成。 甚至有时候赵德柱都要询问她，是不是在推杆的时候，再加点什么调整。 两个多小时的下半场，不是高雨欣埋头在前，赵德柱在后面絮絮叨叨，就是男生昂首远眺，女生低头轻吟。 赵德柱今天换了身黑色镶红边的POLO衫，黑色长裤、黑色棒球帽。 标准的高尔夫打扮。 高雨欣则是那件白衬衫颇为简单的搭配那条米色长裤，白色棒球帽和球鞋。 黑白两道身影在果岭绿茵中，别提多养眼。 却只有高雨欣明白，爱了。 就像任何一个初涉爱河的女孩儿那样，爱上这种心动神摇的感觉了。 可接下来两人简直就是齐头并进，越来越熟悉契合。 赵德柱擅长的远距离击球跟策略调动。 高雨欣跟着他走，只要尽快上果岭，再极具天赋的推杆完成。 甚至有时候赵德柱都要询问她，是不是在推杆的时候，再加点什么调整。 两个多小时的下半场，不是高雨欣埋头在前，赵德柱在后面絮絮叨叨，就是男生昂首远眺，女生低头轻吟。 赵德柱今天换了身黑色镶红边的POLO衫，黑色长裤、黑色棒球帽。 标准的高尔夫打扮。 高雨欣则是那件白衬衫颇为简单的搭配那条米色长裤，白色棒球帽和球鞋。 黑白两道身影在果岭绿茵中，别提多养眼。 却只有高雨欣明白，爱了。 就像任何一个初涉爱河的女孩儿那样，爱上这种心动神摇的感觉了。可接下来两人简直就是齐头并进，越来越熟悉契合。 赵德柱擅长的远距离击球跟策略调动。 高雨欣跟着他走，只要尽快上果岭，再极具天赋的推杆完成。 甚至有时候赵德柱都要询问她，是不是在推杆的时候，再加点什么调整。 两个多小时的下半场，不是高雨欣埋头在前，赵德柱在后面絮絮叨叨，就是男生昂首远眺，女生低头轻吟。 赵德柱今天换了身黑色镶红边的POLO衫，黑色长裤、黑色棒球帽。 标准的高尔夫打扮。 高雨欣则是那件白衬衫颇为简单的搭配那条米色长裤，白色棒球帽和球鞋。 黑白两道身影在果岭绿茵中，别提多养眼。 却只有高雨欣明白，爱了。 就像任何一个初涉爱河的女孩儿那样，爱上这种心动神摇的感觉了。 正文 133、只会玩，也能玩出花样来 这是盗版，请选择正版阅读，事实证明，女人不管多少岁，心里都住着个小公举。 实在是赵德柱选的服装品牌颇为微妙。 懂得穿这个牌子的，一定要有点钱还要有点审美底蕴，更要有点年纪。 反正绝对不是给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 夏老板就信了，兴高采烈的站在后备厢边一件件的翻开来看。 再有钱的女人也不嫌自己衣服多。 赵德柱早就认真考虑了龙芷羽穿什么样合适的。 以她严谨的性格、内收的脾气，所以全都是黑白米咖色系的款式。 这也是MaxMara的品牌特性，没有那些奢侈品牌、顶流名牌的张扬富贵，更强调独具匠心的优雅端庄，从来不招摇突出自己。 于是无论雪纺衫还是V领长裙都显得很有品位。 他选的也是一两千的单品，不算很贵的款式。 夏老板很开心，只是举起有条垂感高腰西裤的时候，明显有点长。 她的身材肯定比前空姐矮了点，管理得也没那么好。 不过不等赵德柱解释，就自己嗯嗯：“这种大牌很多都留了余量给裁缝修剪的，下回HK的高定发布会，你陪我去看看？我觉得你眼光很好。” 赵德柱赶紧腼腆：“您看我还在上学呢，课程忙碌有很多事情要做。” 指指后备厢里面成堆的教材。 还别说一堆大牌的纸袋，一堆高档精装本高尔夫书籍，还有旁边的名牌24寸行李箱，顿时衬着捷达王那乱糟糟的尾厢甚至车尾都好廉价。 夏阿姨都心疼了：“换个车吧，听说你这样的年轻人都喜欢保时捷还是法拉利，我给你换个车吧。” 这就是富婆恋爱宝典上说的，喜欢的人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吗？ 怪不得感情那么好。 赵德柱哈的一声笑出来：“我要真是开个这种车，副驾驶的小姑娘那就换得停不下来了，走吧，难得夏姐您来我们这破学校，带您参观下？我们这地形对保持身材还是挺有帮助的……” 夏阿姨马上觉得是这个道理，还自我观察：“我……是不是应该到健身房锻炼下？” 赵德柱大大方方的招呼引导：“您保持得这么好，不过确实可以请个专业私教再提升下，我们学校有点差，但来都来了，还是挺有意思的，高尔夫专业、电梯专业，这些狗屁不通的专业很少见吧。” 穿过塑胶球场的时候，两人都在招手，赵德柱是让陈磊他们把这车开走练习。 夏老板是示意自己的司机把服装纸袋都拎到宝马那边去。 众目睽睽下沿着长长的台阶往山顶上去，确实挺锻炼身体的。 赵德柱已经多次带领学生家长介绍环境了，娴熟。 甚至面对的年龄段都熟悉，夸夸其谈中扶着阿姨拿捏到位。 在办公楼的时候还碰见龙芷羽正往外走，猝然看见年龄差距颇大的一对儿走上来，还慌乱止步躲回去，脸上居然是要爆笑的表情。 主要是想躲着笑吧。 赵德柱不动声色的指点远眺：“周围都是农田乡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房地产才会修到这里来。” 这就是夏阿姨的专业了：“这里没什么做盘的潜力，远离市区只能做高端别墅群，可地块很碎也没有足够的绿化比例，你在这里学不到什么东西啊。” 赵德柱自嘲：“好大学我又能学什么呢？高中课本我都看不懂，强行让我坐到那种教室里面去干嘛，还不如待在这里学习实践很多社会上的知识，比如能跟着您学习。” 夏阿姨也不轻易吃吹捧：“嗯，这倒是，名牌大学MBA什么的班我也去过，除了开拓点思路，看到发达国家先进经验，更多还是结交人脉，可这两样都建立在自身要有足够的资本，不然好高骛远没有用，别人更不会把你当回事，你在这方面一直很清醒。” 赵德柱内心说老子都死过一回了，当然清醒：“所以您有些经验做法，我也只能鼓掌仰慕，生搬硬套是不行的，汽车租赁起码十年内我做不了，但您那样估计能延续下去占住这个市场，等到有朝一日就能爆发成大生意了。” 夏阿姨也奇怪：“说你啥都不会吧，你对未来大趋势总有种很敏锐的判断，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天赋，当初我开始做房地产的时候，也有这种明确的感觉，我不是为所有买房的人服务，我只面向有购买力的中产阶级，这才能带来品质和口碑……那么接下来你又准备怎么做呢，现在你手里有多少资金了？” 赵德柱嘿嘿一笑：“您不会是问我这单赚了多少钱吧，没多少，这次我打算先做个接地气的，踏踏实实的小生意。” 夏阿姨居然撇嘴哼哼了下，有点小姑娘的口吻，让赵德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是怕你钱不够啊，他们给我说你只收了145万，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别玩这种小聪明，有时候过犹不及。” 这是种很诡异的感受。 赵德柱都自问，要不是家里有待拆迁的一条街，自己会不会这么清醒坚决。 完全就是在法拉利和钢丝球的边缘疯狂试探。 偏偏他还挺喜欢这种向成功人士讨教的无差距感受。 连他静静思考这么下。 夏阿姨都关注问：“怎么？要做什么事情，钱不够给我说啊。” 赵德柱摇头，正好两人差不多走上台阶最高处，夏姐还是有点小喘气的回头看，他就指下面操场上练车的学生了。 “已经十月了，这个月起码能考十来个人的驾照出来，本来是想让他们进汽车租赁公司的，这下不能耽误他们，听说这边乡下农村冬季、元旦、春节有走街串巷买东西的模式，我打算试试，搞十几辆车，每辆车带组人到一个地方去卖货……” 这就是赵德柱的问题，作为一个只醉生梦死、吃喝玩乐的拆二代，他上一世从来不关心什么经济文化政策，甚至连很多普通人的常识也未见得整齐。 更不用谈系统性的创业做事了。 只能说家底殷实能让他不断尝试。 更何况这回是自己赚到的钱，他做起试验来就更没有心理障碍。 “卖酒、租车都是没考虑到这边的实际情况，那我这次就特别在意本地的问题，试试看，也就花个几十万看能不能做出点名堂来。” 夏老板都竭力跟上他这种思维想了想：“我……还是发现我没法给你提什么建议，因为你面向的最底层群体，和我选择的中产阶级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面，也行，去试试看吧，开个公司我给你入点股？” 其实这是从刚才提到买个保时捷法拉利以来，第三次关系更进一步的暗示了。 赵德柱心里门儿清啊，把自己当成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就行了：“姐，我还想再努力试试看，要真帮忙，您让那汽车集团公司给我打折搞点小货车吧。” 夏老板就跟油腻大叔钦佩独立自强的小姑娘一样：“嗯，小事情……那边是什么？” 学院山顶不就是高尔夫练习台吗，后面反斜坡一大片洼地。 视野相当开阔。 赵德柱他们是看得习以为常：“那条线就是环城高速公路，你们过来就应该是顺着这边来，那片高速出口接到的建筑，算是我们这一带现在唯一比较兴旺的货运基地，我还刚去那办了个快递货运门市呢。” 夏老板哦的凝神：“快递货运门市？跟你这个卖货有关联吗？” 赵德柱觉得还是不要以色侍人，应该尽量多展现点自己的才华：“肯定有关联啊，货运物流以后是个非常大的产业……” 后世是个人都知道这点。 但不同的人，对这东西的理解完全不同。 更不用谈系统性的创业做事了。 只能说家底殷实能让他不断尝试。 更何况这回是自己赚到的钱，他做起试验来就更没有心理障碍。 “卖酒、租车都是没考虑到这边的实际情况，那我这次就特别在意本地的问题，试试看，也就花个几十万看能不能做出点名堂来。” 夏老板都竭力跟上他这种思维想了想：“我……还是发现我没法给你提什么建议，因为你面向的最底层群体，和我选择的中产阶级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面，也行，去试试看吧，开个公司我给你入点股？” 其实这是从刚才提到买个保时捷法拉利以来，第三次关系更进一步的暗示了。 赵德柱心里门儿清啊，把自己当成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就行了：“姐，我还想再努力试试看，要真帮忙，您让那汽车集团公司给我打折搞点小货车吧。” 夏老板就跟油腻大叔钦佩独立自强的小姑娘一样：“嗯，小事情……那边是什么？” 学院山顶不就是高尔夫练习台吗，后面反斜坡一大片洼地。 视野相当开阔。 赵德柱他们是看得习以为常：“那条线就是环城高速公路，你们过来就应该是顺着这边来，那片高速出口接到的建筑，算是我们这一带现在唯一比较兴旺的货运基地，我还刚去那办了个快递货运门市呢。” 夏老板哦的凝神：“快递货运门市？跟你这个卖货有关联吗？” 赵德柱觉得还是不要以色侍人，应该尽量多展现点自己的才华：“肯定有关联啊，货运物流以后是个非常大的产业……” 后世是个人都知道这点。 但不同的人，对这东西的理解完全不同。 更不用谈系统性的创业做事了。 只能说家底殷实能让他不断尝试。 更何况这回是自己赚到的钱，他做起试验来就更没有心理障碍。 “卖酒、租车都是没考虑到这边的实际情况，那我这次就特别在意本地的问题，试试看，也就花个几十万看能不能做出点名堂来。” 夏老板都竭力跟上他这种思维想了想：“我……还是发现我没法给你提什么建议，因为你面向的最底层群体，和我选择的中产阶级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面，也行，去试试看吧，开个公司我给你入点股？” 其实这是从刚才提到买个保时捷法拉利以来，第三次关系更进一步的暗示了。 赵德柱心里门儿清啊，把自己当成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就行了：“姐，我还想再努力试试看，要真帮忙，您让那汽车集团公司给我打折搞点小货车吧。” 夏老板就跟油腻大叔钦佩独立自强的小姑娘一样：“嗯，小事情……那边是什么？” 正文 134、一心为民遭得住 2020年6月20日，本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正文 135、奔向那个著名的藏宝洞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其实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这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啊！”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钱？”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三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了：“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 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 正文 136、跪的不是尊严，是生活 金链子一点都不凶恶，还叫了个小妹从外面酒箱子里面拿了瓶同款酒来：“三十块一瓶，你们尝尝味道，低于这个价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用你们的，但刀哥那边你要自己去摆平。” 赵德柱心里已经一片哇凉了。 卧槽尼玛的！ 粤东那边的夜场都是原装酒。 因为假酒估计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粤东人民早就很懂得享受洋酒了。 谁敢卖假酒会立刻砸了牌子没人去。 没想到内地西南这边，这么落后，还是这么远没人管？ 他脸色铁青的打开两边的酒品尝了下，不仔细区别，味道差别真不大！ 再说他也不擅长品酒，上回在夜总会都没尝出来！ 金链子都比他专业，也品尝：“你们这个酒精含量还高些，这也正常，假酒度数低点，客人不容易醉才会买更多酒，哈哈哈！” 赵德柱只能抱拳感谢，掏两百块钱，买了那瓶假的。 出来俩姑娘都不敢说话了。 赵德柱不是承受不起这几万块的投入，他是郁闷。 自力更生做事可真难啊。 深吸口气，鼓劲：“来都来了，我们尽量走一遍，我就不信全都是卖假酒的。” 冯晓婷忍住泪花使劲点头，杨倩也抿紧嘴皮跟上。 社会分分钟给赵德柱毒打，不但洋酒是假的，连啤酒都是。 因为他们拿着正规的酒商文件和海关文书嘛，人家做酒品的就没当外人，更可能是俩美女跟着的年轻老板还是有点份量，所以态度都很不错。 笑着说没法卖真酒，整个江州娱乐业都这样，你卖八十，我有三十的渠道，谁特么傻才进你的货？ 啤酒是啤酒粉兑的，来，你看看，打开这瓶没多少泡沫，这就是假的，我们也清楚，可啤酒更得假货才能哄着客人喝更多，你这真货没几瓶就倒了，我们赚谁的钱？ 可能周日晚上这天，江州最大的夜场集散地，来了个傻不愣登的粤东酒商，消息迅速传开来。 倒也没出现被堵在巷子里面毒打的场面，而是直接被俩警察给拦住了：“这位同志，我们刚刚接到举报，说有人在非法销售酒类商品，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冯晓婷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是委屈，为赵德柱委屈。 杨倩后来也说自己瞬间脚软，被吓住了，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啊。 还是赵德柱一手一个搀住她俩一起去了几百米外的警署。 24小时营业的警署里面灯火通明，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和捂脸男人，还有流浪汉，鸡毛蒜皮打架的醉汉。 几桶酒加上大木桶只要两三万，其他酒瓶酒标、文件文书才是另外几万。 一切都是正规手续。 所以坐在警署，赵德柱轻言细语的展示解说，最后警察记录下来还是放他们走了。 但文件文书复印备档，三瓶酒也被扣下待查，要求随时能联系上配合调查。 出来冯晓婷拳头都捏紧了能打人那种，声音从牙缝里出来：“一定是……那些卖假酒的人诬告我们，你怎么不说假酒的事情？” 刚才她就悄悄掐了赵德柱好几下，没理她。 杨倩都比她懂些：“说那个干嘛，我们又不能改变这种现实。” 赵德柱也是这个态度：“扯那些没用的，只会让我们待在里面更长时间……走吧，回学校，这件事算是砸了，明天我再给你们结算工钱，让我睡一觉缓缓。” 这就是中年男人的心态，一时的不爽睡一觉就缓和过去，生活总要继续。 冯晓婷一把就抱住他的手臂：“我不要钱！我，我……我只想你别伤心，会好的，我们一起一定会好的！” 脸蛋贴到赵德柱T恤袖口上，都感觉到湿漉漉了。 杨倩拨了下头发，也抱住另一边胳膊轻声：“你已经很努力了，今天我们走了十八家酒吧、夜总会，我很佩服你每次都能调整到那么热情的语气去面对，其实第四五家的时候我就有点绝望了，但你还是不停的去争取，后面我其实觉得很开心，比有工钱更开心，我们以后继续这样，好吗？” 赵德柱上一世几百万都亏得不眨眼睛，这才多少钱。 好比账上有几千块的，掉几块钱，会在意吗。 他主要是郁闷。 还被俩漂亮姑娘这样抱着推心置腹，更郁闷，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 干脆在路边还有点滚烫的台阶坐下来：“我哪有伤心……我是，我特么都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他们几个，我是不是很可笑啊，装着很老练的样子，结果把事情搞砸了。” 杨倩靠他肩头只嘻嘻笑，但能感觉在摇头。 冯晓婷则起身手忙脚乱的，想骑在他腿上抱他头：“没有没有，你最好！” 这姑娘明明是主持专业，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会傻乎乎的想把赵德柱的头抱在自己胸口。 还好赵德柱是老司机，换个毛头小伙子真的会忍不住。 他还梗脖子刨开这傻姑娘：“你们特么反应正常点好不好，不是应该骂我啥都不会是废物吗……咦……” 杨倩还是嘻嘻笑：“废物……我喜欢废物……”都有点鼻音了。 冯晓婷则急得眼泪都出来：“哪有……” 赵德柱就摸她身上了：“快！相机呢，相机呢？” 姑娘莫名其妙的敞开衣襟，让赵德柱从她西装胸口内兜里摸出那个小巧的索尼数码相机来。 对着眼前的场景打开拍摄。 本来是打算打车回学校，赵德柱是真有点难堪，要回去面对同伴解释，太丢脸了。 一天就被秒杀。 和他这半个多月来顺风顺水的生活落差太大了。 所以本能的想拖延散散心，走几步。 这里好像白天是个银行还是什么已经关上卷闸门的大楼，略微安静，可一辆轿车无声的滑过来，不远处几十米外台阶上，坐着两三个人影，轮廓非常奇特的人影。 只有站起身来，路灯晃动下才能发现是某种民族服饰的女性，怀里还抱着孩子。 走到轿车边做个动作，然后退回去台阶坐下。 冯晓婷坐在赵德柱腿上，抱着他脖子看他稳稳的拍下整个过程，使劲弯腰把脸蛋贴他额头低声：“什么呀。” 脸蛋都滚烫了。 杨倩就不问：“鬼鬼祟祟。” 赵德柱看鬼鬼祟祟的轿车走了，才停下拍摄。 压低声音：“是贩独。” 俩女孩儿顿时浑身都僵硬了。 真的假的？！ 如果有个外人在旁边，肯定会觉得，卧槽，兄嘚，你泡妞也太下血本了，敢说这种话。 可赵德柱抱了冯晓婷起身，放下她，拉着杨倩一起走：“别回头看那边，就抱着我走，我们往回走……” 确实是只有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才能抵御住俩女孩儿颤抖，赵德柱其实也有点紧张。 但就是这样，他也关了闪光灯，悄悄从杨倩的长发耳边回拍了一张那个街景楼宇。 还看了看路口标牌。 等三人走到灯火通明的步行街上，他才摸出手机拨打妖妖灵：“我刚才在东路街口看见有人在贩独……” 俩女孩儿已经把刚才的情绪波动忘得一干二净，紧紧抱着赵德柱听他语调平静的讲述刚才看见的一切。 接警的那边很细致：“好的，谢谢你为社会安定做出努力贡献，请保持手机通畅，我们转交给相关部门，可能随时会跟您联系，谢谢你。” 赵德柱挂了电话才算是出口气：“卧槽！把正事儿用在这上面不好吗，抓我……” 还有点淘气的那种忿忿不平，非要让你们忙起来做正事的哼哼。 又把杨倩逗笑了，再抱紧些。 赵德柱才发现，使劲甩开：“哎呀热不热！我都紧张得一身汗了，你俩热不热啊。” 冯晓婷也终于不哭了，满脸惊叹：“真的是那种啊？” 赵德柱点头：“就是利用民族身份，还有哺乳期，每次量也很小，抓了也得放，他们背后巷子可能有人躲着的，所以我们赶紧得走远些。” 播音主持的姑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杨倩就会疑惑：“你怎么知道呢？” 赵德柱不耐烦：“走了，上车回学校，现在我觉得那都不是事儿了。” 对，不光杨倩这样想，警察也这么想。 还在出租车上，赵德柱就接到了电话：“你好，赵先生，我是辖区警署的曾警官，刚刚接到报警中心转来的这个案子，能跟您核实下情况吗？” 女警声音悦耳又充满活力，比刚才在警署遇见那些热情多了。 赵德柱看眼也在偷看他的司机：“嗯，没问题，您说。” 曾警官就照本宣科的把赵德柱之前报警的对话，读了一遍：“您看见独品了吗？” 赵德柱无奈：“没有。” 曾警官顺理成章：“那您为什么知道是独品交易呢？” 赵德柱摆事实讲道理：“第一，那里距离夜场非常近，几百米距离，是消费人群附近，第二，现在快十点了，正常生意不会在那个地方偷偷摸摸，第三，加上最重要的民族服装，哺乳期这几个细节，稍微有点社会阅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他还抬头问旁边：“师傅，刚才我说的这种情况，你知道是干嘛的吗？” 的哥毫不犹豫：“哦，卖面面药的嘛。” 赵德柱就笑着对电话那头：“您也听见了，我是随便问的出租车司机。” 那边沉默下，居然说：“您……社会经验真丰富哒。” 这话带着真心实意的语气，把赵德柱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几秒才说：“您……不是负责禁独工作的？” 接警的那边很细致：“好的，谢谢你为社会安定做出努力贡献，请保持手机通畅，我们转交给相关部门，可能随时会跟您联系，谢谢你。” 赵德柱挂了电话才算是出口气：“卧槽！把正事儿用在这上面不好吗，抓我……” 还有点淘气的那种忿忿不平，非要让你们忙起来做正事的哼哼。 又把杨倩逗笑了，再抱紧些。 赵德柱才发现，使劲甩开：“哎呀热不热！我都紧张得一身汗了，你俩热不热啊。” 冯晓婷也终于不哭了，满脸惊叹：“真的是那种啊？” 赵德柱点头：“就是利用民族身份，还有哺乳期，每次量也很小，抓了也得放，他们背后巷子可能有人躲着的，所以我们赶紧得走远些。” 播音主持的姑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杨倩就会疑惑：“你怎么知道呢？” 正文 137、有钱人都是人精 仅仅唱过这首歌，赵德柱就退居二线了。 本来冯晓婷招呼姐妹们，要一起给这个特别的男生来个爱的抱抱。 被赵德柱威胁要扣钱，抱一下就五十块。 周梦霞马上偃旗息鼓，杨倩和黄盼盼笑着拉住准备来两百块拥抱的姐妹。 然后赵德柱催促、引导、威胁几个羞涩的男生唱歌、喝酒，特别是跟学姐互动。 刘江涛好不容易才红着脸带头唱了首《伤心太平洋》，虽然反应平平，倒也让男生们逐渐放开手，但绝对不敢去找学姐交流，只会幼稚的相互打闹。 女生就更热闹的抢着当麦霸。 可敏感的女生都注意到，赵德柱虽然频频举杯，酒来就干，无论谁唱完他也有鼓掌。 但却无声无息的坐到了边上。 如此热闹的氛围中，竟然有种孤独的味道！ 在赚了这么多钱的喜庆情绪下，还有点发呆。 特别是盯着桌面上打开的那几瓶洋酒，呆呆的，一杯接一杯端起来喝。 倒也不是嗜酒狂喝那种，就是捧着玻璃方杯，一直都在若有所思的没放下。 女孩儿们都心疼了。 所以才过十点半就询问是回学校还是怎么办，要不要出去吃夜宵，这里可是江州最市中心的地方。 她们四个基本上都是市区长大，知道不少出名的夜宵去处，特别是养胃的鸡汤面、蹄花汤、黑豆花…… 反正名震天下的那些江州麻辣火锅、鲜香烧烤都没在她们的考虑范围。 居然知道主动为别人着想了。 结果好像被惊醒的赵德柱:“嗯嗯？这才几点钟你们就不唱了？不好玩了，你们几个！马上站一排给学姐跳个舞，搞清楚你们这两天赚到钱全靠学姐支撑台面！” 他都这么帮忙了，几个王八蛋还是腼腆的嘿嘿嘿，起码有点不要脸的精神啊，就知道挤在一起偷看美女。 眼神也是畏畏缩缩的偷摸，真是很猥琐。 简直就是专门来衬托赵德柱的。 越发显得他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貌似潘安…… 准确来说赵德柱脸有点黑瘦，显着偏长，就跟他体形似的，绝对不是帅气英俊的那一挂。 但头发虽然有点乱，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利落干脆。 最主要还是那种带着成熟的淡定气质，瞬间秒杀其他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 四个女生笑着又想去拉他了：“不是，不是，饿了嘛，再说十一点校门就要关了……” “赶不回去了吧，我回家肯定要被骂，身上有烟酒味！” “哎呀，那就不回去了，我知道后面有个宾馆还挺干净，一百五住一晚吧，我们四个挤一间没问题的。” “哟哟哟，我单独住一间！” “咦？你有什么想法……” 就在女生们又嬉闹起来时候，赵德柱也只好起身：“那就走吧……刚才下车时候我看见对面有家万豪酒店，住那里吧。” 男生还没意识，四个女生已经难以置信：“万豪？超级贵的！几千块钱一间房吧？” “那是五星级的国际酒店啊！我只到会议大厅去当过一回礼仪，天哪！” “嘻嘻，我想去看看……” 五个普遍来自周边区县的男生这才差点跪下去，什么宾馆酒店房间，住一晚要几千块？ 赵德柱门儿清，伸手打个响指：“普通标间哪有那么贵，我们不是赚了两万块吗，除了发给你们的，今天吃饭唱歌多少钱，最后还剩多少？” 周梦霞马上：“第一天1480、昨天8720、今天10940，分别给了我们400、3000、6500，前面吃饭我不知道多少钱，今天吃饭喝酒3776，倩儿那天做横幅80块，买遮阳篷280，还剩……七千左右？” 赵德柱重新打量下四个姑娘里面本来最不起眼的这个妹妹头。 整齐厚黑的刘海下，一双单眼皮小眼睛可能真不是最漂亮的，而且只要有吃的，基本上嘴里就在嚼嚼(￣～￣)嚼！ 这会儿也抓着一把果盘里的圣女果，塞得嘴里鼓鼓囊囊。 但都没耽误她快速心算。 加减法可能确实算是比较擅长，但更有特点的还是她居然不声不响的把所有进出款项都了然于胸吧。 赵德柱几乎是顺理成章了看了看，嗯，记忆容量确实比较大。 然后赶在女生们发现他视线停留部位前做决定：“好，这次给你加一百块，以后你负责算账，走吧，只有体会过高档地方是怎么样，才会有动力去赚更多钱享受！” 对于还读着野鸡学校的男女生来说，特别是四位还算青春姣好，面容漂亮的大二女生来说。 她们肯定会对这个第一次带她们去五星级酒店开房的男生，终身难忘。 真的很近，就在这片娱乐场所街对面，不过两百米左右距离。 和灯红酒绿的夜总会、KTV、酒吧会所相比，那种国际品牌形象凝结出来的单一色调卓尔不群。 几盏户外大灯的仰射，都能把酒店大楼映衬出高档味儿来。 连赵德柱都不知道这是2003年江州这座直辖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 杨倩甚至不由自主的把身上一字肩的淡黄色T恤整理了下。 冯晓婷则基本把目光放在带头而行的赵德柱背影上。 一群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瞬间被五星级酒店应有的气派压得小心翼翼。 愈发显得领头的赵德柱高大伟岸，大家还不由自主的朝他身后跟紧些。 高级酒店哪怕狗眼看人低，服务意识还是有的，大堂接待迎上了明显不是消费群体的这帮人。 可看了赵德柱的表情，难免又恍惚这个男生，就是住惯了这种酒店的存在。 对啊，赵德柱习以为常，点点头：“今天的协议价是多少？五个标间。” 寻常学生哪里知道酒店也像期货、股票那样有个价格浮动上下，并不是招牌上写多少就多少。 大堂接待也马上清楚这是行家，笑着带到前台：“请问是哪家协议单位呢？” 赵德柱理直气壮：“高尔夫酒店管理学院……” 前台犹豫下，就按照协议价开了房间。 九只小鹌鹑像跟在鸡妈妈背后似的。 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 下限都高于无数同行。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 下限都高于无数同行。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 下限都高于无数同行。 正文 138、开舔 可走出来，赵德柱才知道为什么这位班主任能得到全班同学的拥戴了。 站在台上的时候，她那梳得一丝不苟的紧密发丝显得非常严谨，甚至有点刻板。 凑近点甚至能看见她连丝巾兜兜里面的白衬衫领口都一直扣到了脖子上。 可走下讲台，严肃的脸上就绽放出温和的笑容，哪怕是非常职业化，甚至略显夸张的笑容。 也让她像个大姐姐。 帮起身的年轻女生们整理下丝巾、衬衫，甚至蹲下去把裤腿边拉直些。 那些刚才还有点嬉笑的女生赶紧都站好，不敢说话了。 展现出最完美的礼仪姿态。 赵德柱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拖鞋，终于觉得还应该买双运动鞋，穿得正式点才符合这个班级的风格？ 反正班主任的目光是穿过他当成空气的，就是每个班都有的那种，被自动忽略的差生。 可赵德柱是班长啊！ 虽然他也没往心里去，还是跟着队伍出来了。 美女不美女的不重要，主要是集体活动还是要跟随。 可班主任只带着大家走到教学楼中部上楼梯的大厅就站住。 对大家抬手一指挥，女生们赶紧变成四五方阵，还紧密小碎步加抬手臂调整相互间距。 然后一句一二三！ 居然就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跳起舞来了。 你们又不是阿三，怎么说跳就跳呢？ 刚走到大厅的赵德柱，不由自主的双手握拳在胸口，耸肩后仰我的天。 有女生肯定注意到他这样耍宝的动作，想笑。 可大多数一脸认真的跟着班主任翩翩起舞。 不是多复杂的专业舞蹈，更像广场舞的全身运动吧。 更准确的形容是，有点像电影里面的斧头舞。 可面对学生们的班主任，满脸笑容充满活力，更是不停示意自己的面部表情，要求学生们都跟上。 连音乐都没有，学生们的舞步更是参差不齐。 但都在尽力投入的美好样子，想想那些体操表演、健身表演的面带笑容吧。 就是具有莫名的感染力。 很快被楼道里面其他专业学生看见，轰动的立刻从楼上楼梯各处探头，挤着看这些漂亮的制服女生集体起舞。 明显有些女生脸红了，可更多却是脸上涌现出来的骄傲，自信。 连赵德柱都看得想鼓掌，却没想到班主任转头：“你不是说你要融入这个班级，缺不得你吗？参与进来啊！” 运动起来的美女有股特别魅力，哪怕动作娴熟充满节奏，还是带了点小小的喘息。 赵德柱鼓掌，真心实意的鼓掌！ 可看着班主任挑衅的眼神，呵呵，您还是低估了一位三十六岁油腻中年男性的不要脸。 特别是面对这么多年轻小姑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一边鼓掌，赵德柱一边走到班主任身边，毫不犹豫的开始抽筋。 狂抽抽的先双手大幅度交错，然后躬身撑住双膝交替摇摆，接着后世网上短视频最流行的那个单腿摇摆跳，最后索性就是斧头舞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砍不停！ 反正就是瞎几把抽风，脸上还带着夸张凝固的笑容，但动作刚猛有力显得特别专注。 他这种乱七八糟的高速动作，立刻就把女生们跳舞的节奏打乱了。 刚才还整齐划一的团体，马上有人跟着他的速率混乱，更多是忍不住的花容失色笑成一片，更有接二连三的女生笑得捂住肚子蹲坐下去！ 周围楼道、楼梯传来轰天般的笑声，还有尖叫起哄，更引来人山人海的学生挤出头来看西洋镜。 那人头孱动啊，就像加长货车拖来的满满一车西瓜。 可赵德柱还很认真，边跳边满脸谄媚固定住的笑容对准班主任：“您看我这么可以吗？” 说这话的时候，那夸张的咧嘴笑都保持住没闭上。 全体女生都笑得或蹲或坐了，那个最心无城府的沈佳凝眼泪都笑出来了。 班主任苦心打造的纪律风格这下被彻底摧毁掉。 气得后脑勺的发髻都差点弹起来，两只耳朵似乎都在喷出高温蒸汽，咬牙切齿的低声：“赵德柱！你故意捣乱是不是？” 赵德柱满脸无辜：“你叫我参与的，我一定会做个好学生听你指挥。”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半蹲左右晃膝，双手反向左右交叉的抽风。 显着好像你不叫我停，我就一直做的乖巧听话。 高尔夫班的女生们已经笑疯了。 更别提那些周遭围观的其他学生，现在连老师都有凑过来看的。 班主任要脸的：“你……你，你要这样捣乱，那就一直做！” 说完深吸口气凶巴巴的面对女生：“你们像什么样子！站好了！” 可面对一直站在她旁边抽风的赵德柱，女性队伍很难稳定啊。 这么耍宝不要脸的男生，脸上还带点痞痞的夸张认真跟无辜，居然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好些女生看赵德柱的笑容，都是哧哧轻笑了。 班主任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们，她都是三十多岁的过来人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奈放弃：“全体转身，列队前往训练场。” 丢下被体罚的班长，带着女生们就要离开。 赵德柱不要脸的，一边继续抽风，一边大声：“老师，您不满意回头怎么罚我都可以，训练课别拉下我啊，我很厉害的，技术很好的，试试就知道了！” 不知道他这法拉利开得又猛又急，有没有人听懂，反正闻声回头一看的女生们又笑得七零八落。 实在是赵德柱一个人站在众目睽睽下，有气无力抽风的样子太逗了。 其他学生更是成片起哄。 都是成绩不好来读的高职，能指望有多么高雅文静的表现？ 班主任本来想不理的，可跟着学生们回头，看见慢悠悠抽风的赵德柱，根本就不把这种示众献丑当成尴尬难事，这惩罚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更可能还是跟技术这俩字儿有关系，恨恨的咬牙抬手示意跟上。 赵德柱立刻屁颠颠的跑过去，也没跟进女生们的两列纵队，直接走在班主任另一边小声：“我真不是捣乱，高尔夫球训练非常枯燥，如果再不让这些女生轻松点，我估计她们连基础挥杆训练都熬不过去。”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班主任本来很严肃的准备再恐吓几句，听闻这句话满脸都露出见了鬼的表情来。 侧头再看旁边年轻男生的脸，黑瘦中炯炯有神的眼睛，怎么都不像是十八岁小屁孩该有的沉稳。 所以连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变了，压低些：“你真的懂高尔夫？” 赵德柱谦虚轻笑：“略懂一二。” 这语气、言辞如果是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来说，刚刚好。 可十八岁的小毛头怎么看怎么充满了违和感。 所以三十五岁的班主任忍不住：“你才多大年纪，在哪里学过？” 其实她原本有点刻板的外表打扮，运动之后气色娇艳，这样真心惊讶的表情放松，竟然带着该死的莫大魅力。 小毛孩可能很难欣赏这种样子。 赵德柱这同龄人再欣赏不过，忍不住口花花：“玩过两年球，尘世中一个迷途小球童而已。” 班主任刚有些放下的严肃面孔，瞬间冷若冰霜：“油嘴滑舌，轻浮放浪！你这样的人，能做成什么样的正事才怪了！” 这句话居然说得赵德柱感觉背上冷汗都下来了。更可能还是跟技术这俩字儿有关系，恨恨的咬牙抬手示意跟上。 赵德柱立刻屁颠颠的跑过去，也没跟进女生们的两列纵队，直接走在班主任另一边小声：“我真不是捣乱，高尔夫球训练非常枯燥，如果再不让这些女生轻松点，我估计她们连基础挥杆训练都熬不过去。”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班主任本来很严肃的准备再恐吓几句，听闻这句话满脸都露出见了鬼的表情来。 侧头再看旁边年轻男生的脸，黑瘦中炯炯有神的眼睛，怎么都不像是十八岁小屁孩该有的沉稳。 所以连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变了，压低些：“你真的懂高尔夫？” 赵德柱谦虚轻笑：“略懂一二。” 这语气、言辞如果是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来说，刚刚好。 可十八岁的小毛头怎么看怎么充满了违和感。 所以三十五岁的班主任忍不住：“你才多大年纪，在哪里学过？” 其实她原本有点刻板的外表打扮，运动之后气色娇艳，这样真心惊讶的表情放松，竟然带着该死的莫大魅力。 小毛孩可能很难欣赏这种样子。 赵德柱这同龄人再欣赏不过，忍不住口花花：“玩过两年球，尘世中一个迷途小球童而已。” 班主任刚有些放下的严肃面孔，瞬间冷若冰霜：“油嘴滑舌，轻浮放浪！你这样的人，能做成什么样的正事才怪了！” 这句话居然说得赵德柱感觉背上冷汗都下来了。更可能还是跟技术这俩字儿有关系，恨恨的咬牙抬手示意跟上。 赵德柱立刻屁颠颠的跑过去，也没跟进女生们的两列纵队，直接走在班主任另一边小声：“我真不是捣乱，高尔夫球训练非常枯燥，如果再不让这些女生轻松点，我估计她们连基础挥杆训练都熬不过去。”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班主任本来很严肃的准备再恐吓几句，听闻这句话满脸都露出见了鬼的表情来。 侧头再看旁边年轻男生的脸，黑瘦中炯炯有神的眼睛，怎么都不像是十八岁小屁孩该有的沉稳。 所以连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变了，压低些：“你真的懂高尔夫？” 赵德柱谦虚轻笑：“略懂一二。” 这语气、言辞如果是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来说，刚刚好。 可十八岁的小毛头怎么看怎么充满了违和感。 所以三十五岁的班主任忍不住：“你才多大年纪，在哪里学过？” 其实她原本有点刻板的外表打扮，运动之后气色娇艳，这样真心惊讶的表情放松，竟然带着该死的莫大魅力。 小毛孩可能很难欣赏这种样子。 赵德柱这同龄人再欣赏不过，忍不住口花花：“玩过两年球，尘世中一个迷途小球童而已。” 班主任刚有些放下的严肃面孔，瞬间冷若冰霜：“油嘴滑舌，轻浮放浪！你这样的人，能做成什么样的正事才怪了！” 这句话居然说得赵德柱感觉背上冷汗都下来了。 正文 139、界是嘛呀，舔狗呗 这种二世祖的态度也是蛮直接的，端着稀饭盅，走到讲台前面仰头：“阿姨，你谁呀，这年纪不应该跟她们穿得一样吧。” 赵德柱本来说话就没多斯文，现在更是有点轻佻。 站得极近，那端庄美女净身高应该不亚于他的，这样有了讲台的增高，赵德柱可不就对着人家绷得圆鼓鼓的马甲么。 老实说挺没礼貌的。 但也瞬间把对方的火气全都拉过来，往后退半步：“你再说一遍！叫我什么？” 赵德柱一直没看背后的美女们，现在都齐刷刷的身体后仰有点恐惧了。 哪怕表情还保持着端庄的样子，可眼里能喷出火来，说话也咬牙切齿了。 赵德柱还尽量摆出个十八岁应该有的天真无邪笑容：“不然该叫你什么，靓女？” 标准的粤语发音，更有点调笑。 明明对方除了额前的鸡冠造型，其他发丝梳得一丝不苟，现在都有种怒发迸张的气势了！ 可表情还是居然没有扭曲，雷霆重怒的那种：“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你别想在这个班读书了！” 其他女生全都屏住了呼吸。 她们是委培生，是先被高尔夫球场招聘的员工，然后再送过来半工半读的。 估计前面已经经历了一段高强度的培训，起码对这位班主任有了相当的畏惧心理。 可惜对赵德柱没有用啊，他两世为人都没被老师之类的权威吓住过，现在更是对这个野鸡学校没有半点压力包袱。 本以为是高尔夫俱乐部的领班，甚至还闻声凑近些，仔细观察对方。 可从女生还有班主任的角度，就觉得他好像在猥琐的嗅闻，简直有点花容失色：“赵德柱！” 其实不喊这个名字还好，感觉好像在喊罩得住、嗨起来之类的口号。 后面女生们顿时又有点笑场。 人家好不容易花时间精力积累起来的团队气场，真是被赵德柱这个惫懒家伙破坏殆尽。 他还笑眯眯：“老师，你凭什么来教我，明显你没怎么晒过太阳，哪怕是戴着球帽的痕迹也没有，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摸摸你的手肘二指处，我怀疑你一点运动肌肉都没有，您会高尔夫球吗？” 班主任表情稳定，眼神却明显慌乱了下：“你！我是负责带这个班的班主任，不是高尔夫球教练！” 赵德柱摊开手：“那就对了，您对高尔夫球这项运动都不了解，凭什么非要把这些同学教得像木偶一样呢？高尔夫球运动不是空姐，打球的时候甚至没有很多细节标准的东西，说不定还会限制她们的发展呢。” 班主任居然语塞！ 实在是高尔夫运动，在国内特别是西南地区，2003年左右还是非常稀罕的超高档运动。 粤东那边炒高尔夫俱乐部会员卡都才方兴未艾，江州差得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会玩的人可能有，但精通此道的绝对不多。 反正赵德柱从这位气质端庄的班主任身上，看不到半点熟悉这项户外运动的特征。 起码应该晒得有点肤色，这是每位在高尔夫运动上投入了足够时间的爱好者，都无法躲避的结果。 除非只是玩练习场或者室内。 其实按照前一世的年龄，赵德柱跟对方岁数差不多吧，所以完全具备压倒性的心理优势。 都没乘胜追击，端起不锈钢饭盅：“所以您这个班要带好，肯定缺不得我，毕竟我可是龙校长亲手指定的班长，还是扛把……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班主任可能不会打高尔夫是个硬伤，更可能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带这么个牛皮糖，提了两次气，都没能在女生们瞪大眼的围观下叫赵德柱滚出去，牙缝里挤出来句：“你……他……” 就让这家伙施施然的转身走进座位里了。 能坐大概四五十人的翻板座椅教室里，赵德柱让自己坐到了最后一排。 他甚至都没去打量那些漂亮的女生。 只是隐约觉得还一直站着那个女生好像脸上红通通的。 其实沈佳凝脸上早就涨得通红，还挂着泪水。 实在是没见过教官这么暴怒，她给吓住了。 想起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或者说学业，真滚蛋的话，怎么回去给父母交代？ 对几乎所有大学生来说，半途被取消学籍清退回家，就等于是天塌下来。 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满不在乎这份学籍和机会啊。 班主任明显就是从空姐行业过来的，看眼这单纯的孩子，趁机敲打：“坐下吧，记住这个教训！工作中没人会给你们犯错的机会，特别是在面对很多高要求的客户时候，哪怕只是一点点态度上的放松，都会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明白了吗？” 十八九岁的委培生们多半不能听懂这句话背后的残酷。 赵德柱不知道。 反正三十多岁，还失败过那么多次的他，一下就明白了。 这真是班主任。 也许在这位班主任的眼里，她拼命想把自己理解的残酷灌输给这些即将走上工作岗位的学生。 伺候老板……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 所以他马上深有感触的回应：“明白了！” 在弱弱的一片懵懂女子声中，他那真情恳切的男声，简直就像在捣乱。 班主任又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强忍住不适：“可能你们会觉得相比其他专业，我对你们管理过于严苛，但相信我，这个阶段你少浪费一分光阴，未来就多一份受人尊敬，你多学一点本事，未来就少说一句求人的话，这所学校有大量的人是来混日子的，如果你们被这种人裹带了，最后被毁掉的是你们自己，包括你们家长为你们付出的每一分学费和努力。” 赵德柱又听懂了。 真的，换他上一世的十八岁，甚至二十八岁的时候，都会对这种话嗤之以鼻。 但这会儿看着那颇为美艳的班主任，却说出这样掏心掏肺的人生感悟，忍不住又大力鼓掌！ 惹得前面女生全都悄悄回头，班主任更是青筋乱跳！ 差点把讲台上的文件夹砸过去：“我讲话的时候，你如果再捣乱，就给我滚出去！” 赵德柱马上双手合十做求饶道歉状：“老师说得对，本来我到这个学校，真觉得可能学不到什么东西，到处都是花架子野路子，但现在相信了，跟着班主任，一定会学到很多道理，刚才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老师说得对，我要尊敬老师。” 班主任皱眉凝神，肯定是在判断这兔崽子是不是玩花样。 可让她再接着讲从书上整理收集来的那些高尔夫基本常识，有点心虚。 看看手腕上的坤表，选择改变内容：“好，十点钟教练会抵达练习场，现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先做好热身运动，顺便把形体礼仪训练复习下，全体起立！列队，出发！” 之前训练的结果，让这群漂亮女生马上整齐的起身，快速在讲台前面排成两人纵队，赵德柱还端着那个不锈钢稀饭盅呢，随手塞到课桌下，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隔了十多年，那种热爱喜欢的运动，还会拿手吗？ 赵德柱心里忍不住热烈激动起来。 像是要看见情人的那种兴奋。所以他马上深有感触的回应：“明白了！” 在弱弱的一片懵懂女子声中，他那真情恳切的男声，简直就像在捣乱。 班主任又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强忍住不适：“可能你们会觉得相比其他专业，我对你们管理过于严苛，但相信我，这个阶段你少浪费一分光阴，未来就多一份受人尊敬，你多学一点本事，未来就少说一句求人的话，这所学校有大量的人是来混日子的，如果你们被这种人裹带了，最后被毁掉的是你们自己，包括你们家长为你们付出的每一分学费和努力。” 赵德柱又听懂了。 真的，换他上一世的十八岁，甚至二十八岁的时候，都会对这种话嗤之以鼻。 但这会儿看着那颇为美艳的班主任，却说出这样掏心掏肺的人生感悟，忍不住又大力鼓掌！ 惹得前面女生全都悄悄回头，班主任更是青筋乱跳！ 差点把讲台上的文件夹砸过去：“我讲话的时候，你如果再捣乱，就给我滚出去！” 赵德柱马上双手合十做求饶道歉状：“老师说得对，本来我到这个学校，真觉得可能学不到什么东西，到处都是花架子野路子，但现在相信了，跟着班主任，一定会学到很多道理，刚才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老师说得对，我要尊敬老师。” 班主任皱眉凝神，肯定是在判断这兔崽子是不是玩花样。 可让她再接着讲从书上整理收集来的那些高尔夫基本常识，有点心虚。 看看手腕上的坤表，选择改变内容：“好，十点钟教练会抵达练习场，现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先做好热身运动，顺便把形体礼仪训练复习下，全体起立！列队，出发！” 之前训练的结果，让这群漂亮女生马上整齐的起身，快速在讲台前面排成两人纵队，赵德柱还端着那个不锈钢稀饭盅呢，随手塞到课桌下，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隔了十多年，那种热爱喜欢的运动，还会拿手吗？ 赵德柱心里忍不住热烈激动起来。 像是要看见情人的那种兴奋。所以他马上深有感触的回应：“明白了！” 在弱弱的一片懵懂女子声中，他那真情恳切的男声，简直就像在捣乱。 班主任又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强忍住不适：“可能你们会觉得相比其他专业，我对你们管理过于严苛，但相信我，这个阶段你少浪费一分光阴，未来就多一份受人尊敬，你多学一点本事，未来就少说一句求人的话，这所学校有大量的人是来混日子的，如果你们被这种人裹带了， 正文 140、怀揣利器，乘风而去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41、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境界 141、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境界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142、真的叫爸爸了 不用看，赵德柱只是听杨倩描述了下，就知道怎么回事。 应该就是在他过来装空调的这段时间，冯晓婷他们也坐公车抵达学校。 然后跟其他学生一起，目睹了一辆贴着“南云国际高尔夫”字样的豪华大巴车上。 下来一长串，提着统一小皮箱，穿着统一制服的高挑姑娘！ 简单说，就像空姐一样的风姿卓卓，瞬间吸引全校目光。 还有人带队排列整齐报数，然后走进女生宿舍！ 本来新生们只是好奇的挤在艺术系和女生宿舍周围，想看看舞蹈专业学姐模样，现在到处一片欢腾！ 太特么爽了！ 简直就是神仙学校！ 连杨倩、黄盼盼她们都八卦得不得了，赶紧冲回寝室打听。 才知道这二十位美女就是人家高尔夫球场派过来委培的新生！ 半工半读两年学制有薪水补贴。 舞蹈专业的女生们听了都羡慕，纷纷表示想转专业。 然后是刘江涛想起来，赵哥……不就是高尔夫系么？ 他这下堪称掉进了二十金钗的福窝窝里！ 据说现在全校男生都在传说大一赵德柱的神奇选择。 因为所有新生在录取通知书上的专业是怎么来的，这个专业分配的原则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枚专业几个字的蓝色印章盖在印刷件的空位上，所有学生里都没有高尔夫专业。 之前黄盼盼她们带着新生报名，也没人再提主动选专业的事情。 毕竟热门的专业就那么两三个，全都挤到一起，就业竞争大不说，没人的系怎么办？ 除了刘江涛他们那一批的，老师们也不允许再随便调剂专业了。 再说真没有任何人问过高尔夫专业，那什么玩意儿啊？ 2003年的内地，能接触到高尔夫的十八九岁年轻人，会选择来读这种野鸡学校？ 这就是个悖论。 懂的人不会来读，读的人绝对不懂，除非委培。 只有赵德柱一个人主动选择了高尔夫班。 二十一个人。 就他一个男生。 反正，据说从听见这件事，刘江涛他们几个脸上就开始扭曲的露出诡笑！ 因为黄盼盼她们脸上的表情哦。 好气又好笑，想按捺控制又无比纠结八卦。 最后跺着脚回寝室去准备开学了。 周梦霞没有手机，细声细气的问刘江涛：“回头你找赵哥问下前两次吃饭多少钱，我好做明细账给他。” 黄盼盼气得跳回来，揪住闺蜜耳朵：“你还有心思管他呀！” 周梦霞摇头：“我很想帮赵哥做事，应该比跳舞赚得多。” 同班同学对视两眼，拉着走了：“那你自己给他打电话说，我有他号码。” 刘江涛他们几个则深刻意识到了一台手机是多么方便的存在。 商量着怎么去了解下市场价格，多少也赚了几百块钱，基本都是这辈子头一遭赚钱，还是兴奋的。 所以到晚饭时间碰见赵德柱，才有机会问他手机号码。 不过在学生食堂里面，几乎所有大一男生都围拢挤在这边挤眉弄眼，恭喜赵哥成为大观园里的赵宝宝。 他却只是笑笑，回寝室收拾东西才说：“玩高尔夫的都是什么人？老板，这么年轻漂亮的女生招来学高尔夫，目的是什么？” 他还是把美女球童这几个字咽下去了。 纯洁的大一新生们还想不到这么远，不过刘江涛已经帮他把教材课程表之类都领回来了。 说是一堆各种各样的专业。 其实很多课程都是一起上，大学语文、思想品德、外语、计算机基础等等。 没有军训的高职学院，整个九月都是最为普通的各种公共课。 赵德柱不怀好意的揣测，这是老龙根本没准备好足够的专业老师，先找些人来糊弄着拖延时间。 但他没吭声，周晓波则汇报：“委培生今天也来报名了，四五百个，半数以上都是能源专业，其实学姐她们几个都属于艺校委培五年制，从高中到毕业一共五年，今年艺术系大一有三四十个，其他就是电梯、药剂系的委培生，当然还有高尔夫系的二十个委培女生了。” 说到这里，同间寝室的五个男生还是没忍住再次啧啧称奇。 赵德柱压根儿没关心过美女，那种没有挑战难度的事情，对他来说毫无兴趣：“搞建筑那几个系呢？” 就是他这么一问，周晓波马上拉了丁伟出去打听，他俩都是房地产专业的。 面对很可能需要帮手的局面，赵德柱也没说自己吃了瘪：“今天我跟校长谈了谈，他说让我当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和高尔夫系的班长，我不知道这俩官有什么意思，反正以后我有事就招呼你们几个一起做，有好处当然会给你们，愿不愿意？” 所以说之前的付出，就等于是打通了信任度呢，刘江涛、秦迪和陈磊马上使劲点头：“愿意！肯定愿意，赵哥你确实没得说！” 赵德柱就恨铁不成钢了：“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唱歌呀，找首合唱的问女生一起啊，熟悉点了拉拉小手跳个舞，没准儿就勾搭上了……” 他自己说得轻车熟路，几个直男嘿嘿嘿的连连搓手：“所以才要跟你学啊！” “有机会，有机会，跟着你肯定有机会，学姐太漂亮了，说话都不敢说……” 赵德柱差点嗤之以鼻，再漂亮还不是都是女人，老司机……这时候周晓波和丁伟回来了。 刘江涛迫不及待的把形成小团体给他们传达，丁伟还比较沉稳：“没有，土木工程系和建筑工程系都没有委培生，全都是我们一样的新生，但是听说有短期培训班，凑足人就开班。” 周晓波又汇报：“我表哥读了大学的，他说过大学学生会要管很多事情，牛皮哄哄得很哪，帮老师抓违纪、查考勤，还有搞各种社团搞活动……” 赵德柱卧槽：“还准搞社团？” 粤东那边说的社团，一定是港片里面铜锣湾扛把子的那种。 几个来自小地方的应届高中毕业生肯定也不懂，都一起卧槽。 最五大三粗的刘江涛都考虑要不要去整个纹身了。 赵德柱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干脆拍拍手掌：“走，吃夜宵，你们谁去女生宿舍那边找她们几个，我特么有手机都不打电话，这是把机会一次次留给你们，抓不住别怪我啊。” 五个毛头小伙子就是这样对他死心塌地的。 青春期的男生，这比高薪还能拴住人，他们还没意识到钱的威力嘛。 况且自身也不具备那种撩妹的功力。 现在是又激动兴奋又相互推挤，赵德柱无奈的教学：“就是不要脸，别这么扭捏，去不去？老子先去小火锅坐上了，给她们说有事情商量。” 结果除了最腼腆的秦迪，其他几个居然要结伴而行才有胆量。 赵德柱真是无语，用中指奉送给他们：“也行，也行，四个对四个，看你们能喊出来几个。” 结果他们刚坐下来，四个女生就笑得前俯后仰的跟着四个傻不拉几的男生出来。 杨倩还带着湿漉漉的长发，拿毛巾随手擦着坐在赵德柱旁边：“刚洗了头，这火锅味儿又要沾上了。” 正在笑话这四个直男，竟然跑到女生宿舍楼下齐声喊她们名字，黄盼盼和周梦霞又飞快对下眼。 赵德柱的骚操作就来了，轻描淡写的从杨倩手里接过毛巾，拧成绳交叉绞住长发用力往下拉：“不干透的话，过几年你就会喊头痛了，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愿意帮你这样收拾头发的。”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摆出非常家居状态的表演专业女生，被中年大叔的反杀轰成了渣。 呆呆的看着这个帮自己擦干头发的男生，说不出话来。 就像当初那个拥抱大家的动作，明明是非常暧昧过分的动作。 赵德柱做出来就是跟捡了棵大白菜那么轻松自然，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完全是个么得感情的少女杀手。 ~~签约啊签约，什么时候才能搞定，那会儿再加更啊结果他们刚坐下来，四个女生就笑得前俯后仰的跟着四个傻不拉几的男生出来。 杨倩还带着湿漉漉的长发，拿毛巾随手擦着坐在赵德柱旁边：“刚洗了头，这火锅味儿又要沾上了。” 正在笑话这四个直男，竟然跑到女生宿舍楼下齐声喊她们名字，黄盼盼和周梦霞又飞快对下眼。 赵德柱的骚操作就来了，轻描淡写的从杨倩手里接过毛巾，拧成绳交叉绞住长发用力往下拉：“不干透的话，过几年你就会喊头痛了，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愿意帮你这样收拾头发的。”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摆出非常家居状态的表演专业女生，被中年大叔的反杀轰成了渣。 呆呆的看着这个帮自己擦干头发的男生，说不出话来。 就像当初那个拥抱大家的动作，明明是非常暧昧过分的动作。 赵德柱做出来就是跟捡了棵大白菜那么轻松自然，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完全是个么得感情的少女杀手。 ~~签约啊签约，什么时候才能搞定，那会儿再加更啊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摆出非常家居状态的表演专业女生，被中年大叔的反杀轰成了渣。 呆呆的看着这个帮自己擦干头发的男生，说不出话来。 就像当初那个拥抱大家的动作，明明是非常暧昧过分的动作。 赵德柱做出来就是跟捡了棵大白菜那么轻松自然，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完全是个么得感情的少女杀手。 ~~签约啊签约，什么时候才能搞定，那会儿再加更啊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摆出非常家居状态的表演专业女生，被中年大叔的反杀轰成了渣。 呆呆的看着这个帮自己擦干头发的男生，说不出话来。 就像当初那个拥抱大家的动作，明明是非常暧昧过分的动作。 赵德柱做出来就是跟捡了棵大白菜那么轻松自然，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完全是个么得感情的少女杀手。 ~~签约啊签约，什么时候才能搞定，那会儿再加更啊 正文 143、咖啡馆三结义 不用说，十八九岁的男女生们都呆滞。 赵德柱却慢条斯理的挤干长发上的水渍，再用毛巾摊开分缕擦拭。 让本来带了点一击必杀思路的杨倩，从全身紧绷惊悚，到慢慢放松，目光也放柔。 却听赵德柱教对面几个目瞪口呆的男生：“看见没！我和你们杨姐在给你们做示范，怎么对女生体贴照顾！我是给你们说追女孩子得不要脸，那是教你们不要害羞，不是喊你们丢人现眼！” 表情各异的四位女生都笑出来。 连周梦霞都说：“你们几个鬼哭狼嚎的在那里喊，真是把我们脸都丢尽了，还好你们喊的是四个人，只喊哪一个女生，杀了她都不得下来。” 赵德柱把毛巾递给已经完全认输的小女生：“好了，今天把大家聚起来就是说个事情，嗯，我准备做个生意，大家可以一起来参与。” 男生马上聚精会神的凑近，感觉要他们上刀山下火海都没多大问题。 女生反而复杂些，黄盼盼和杨倩立刻有防备的神情，她俩毕竟在外面打工兼职比较多，见识的套路也多。 赵德柱在她们心目中，已经变得有点复杂了。 明摆着展示他是撩妹老司机，还撇清不带感情的那种，这是要干什么？ 可下一刻，赵德柱马上证明又没那么复杂。 他指着桌上刚拿过来的啤酒：“昨天在KTV里面那些洋酒你们看见了吗？1888送四瓶洋酒加一打雪碧，兑着喝，我想来做这个洋酒。” 真是，从认识赵德柱开始，这几个可怜的男女生下巴都掉落了好几回。 刘江涛声音都抖了：“哥，洋酒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突然就给我说要做洋酒，这也太陡了点吧？配方？技术？原料？” 看来养猪还是让他懂点行道。 黄盼盼也马上提出疑问：“做假酒？那就是违法的吧，你对我们这么好，就是要带我们去违法？” 估计心头还是有点小小的怨气，被拒绝了两次！ 美女特别记仇。 赵德柱摇头：“准确的说叫分装酒，这些酒从国外来其实是用大桶装着来的，很多也就是从粤东那边过来，就是昨天喝酒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如果我从粤东把成桶的洋酒运过来，然后自己装瓶，这中间的价差就该我们赚了，懂了吗，其实这些洋酒在国外并不值钱，都是很一般的酒，这么高一大桶也就……几千块一桶，配套的瓶子包装是另外走的，这样不容易产生路途破损，而且人工费在国外特别贵，所以都是运到国内才分装，这是合法的，有从HK过来的洋酒证书啥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直接跳过洋酒分销商，自己做，明白了吗？” 在场的人成绩虽然差，但是能读完高中，这个还是不难理解。 看他比划，陈磊还有点惊叹：“那不是一桶能灌上百瓶？” 赵德柱点头：“我有朋友做这个，在我们沿海这个生意比较常见，一桶大概两百瓶吧，一吨多点的大木桶，也有金属桶和塑料桶，用漏斗装就是了。” 那就是个手工作坊。 杨倩也记仇：“我们能做什么呢？” 赵德柱摊开手：“不管夜场卖多少钱一瓶，这种洋酒在商场一百多，夜场的渠道肯定会便宜些，但我们能更便宜，你们做销售啊，销售提成。” 女生还有点疑惑，赵德柱其实对这个行当的了解超乎她们想象：“我知道，有夜场的地方肯定就有社团关系，我们也可能抢了酒商的生意，但是很简单，那我们就把酒直接卖给这些酒商，因为这肯定比他们从沿海把洋酒弄到手要便宜，我们赚得少点都行，薄利多销，没准儿整个江州市场的洋酒最后都是我们供应的，合格证、文件、办公司我们一切都按照正规的来，那你们四个肯定就负责办公室，你们五个负责装酒车间，我们这个生意就做起来了，我当老板。” 他说得就像是拍拍屁股那么简单。 可怜的十八九岁少男少女们，相互看着都觉得很魔幻。 没想到冯晓婷第一个点头：“好，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们，我跟着你做。” 周梦霞也马上嗯：“我还是负责记账吧，销售我也跟着去，能加点薪水吧？” 黄盼盼抬眼看男生，刘江涛正在拍胸口：“我们还在寝室就说了，要跟着老赵干，只是没想到是这样，我用过漏斗的！” 其他男生果然都是应声虫一样使劲齐齐点头。 他们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觉得理所当然极了。 杨倩就跟上了：“那我也试着参加，赵老板要体贴照顾我们哦。” 赵德柱笑：“这么说吧，这个学校我是看懂了，其实学不到什么真实本领，我们几个是那天的缘分才开始凑到一起，赚了两万块对吧，今天我被校长晃点了，不给我现金，卧槽特么的只免两年学费住宿费，这下我就亏了……” 这话一出来，涉世未深的男生马上跳起来大骂。 女生则惊讶得立刻捂住嘴。 杨倩和黄盼盼甚至都充满歉意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我把钱退给你。” “对，赵德柱，赵哥，不，叫你赵赵吧，你不要着急，我先把钱退给你，不可能你一个人来承担这个损失，呀，我没带钱包，晓婷借我。” 因为冯晓婷已经把钱都摸出来了，急得红眼圈还有泪花。 可能在她们看来一两万块钱就是很大一笔了。 能让人上吊的一两万。 赵德柱还楞了下，从小到大拿他钱的人多了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要退他的钱。 刘江涛他们几个反应慢，但看了冯晓婷的动作，立刻翻衣兜。 只有周梦霞明显迟疑了下，有点舍不得，慢慢摸自己裤兜。 所以赵德柱不知怎么就很想笑：“好了，又不是……学费住宿费一共都一万多了，他……校长还说让我当学生会主席跟高尔夫班的班长，这两个官多少也值个几千块吧，我肯定不会吃亏，哼哼……对吧，对，学生会是用来搞社团的吗？大学还允许搞社团吗？那我不是扛把子了？” 边说边温柔而坚决的把冯晓婷手上那钞票塞回去。 被抓住手的冯晓婷破涕而笑，不是为了钱，而是那句赵德柱刻意耍宝粤语的扛把子：“调皮！学生社团，才不是那种社团，篮球社、足球社、舞蹈社！” 边说边抓紧赵德柱的手，开心的摇，是真开心。 恍然大悟的赵德柱，又掰开她手指头起身，啪啪的打刘江涛他们几个手：“收回去啊！丢不起这个人！你没听晓婷说吗，以后我是扛把子了。” 男生干脆些，嘿嘿嘿的笑着挠头揣回去：“反正以后我们听你的，不听那个糟老头子，对，那天他叫你去谈话我就烦他得很！” 周梦霞悄悄松了一大口气，满脸庆幸的把钱收好，还拍了拍，抓起筷子找吃的了。 餐桌边再坐下，就是一片欢歌笑语。 冯晓婷始终要伸手抓赵德柱，哪怕抓个衣服角都行：“那你还是花了一两万块钱呀，是不是你爸妈给你的生活费，接下来你吃饭生活怎么办？跟我一起吃吧。” 黄盼盼笑：“对，跟着我们吃软饭，我们吃得少，一人分你点就有了。” 杨倩也点头认可。 刘江涛难得敢跟女生争论：“我！我我我，我有伙食费，没问题，没有问题的，我再找我爸要点……” 赵德柱现在很敏感，满脸鄙视：“自力更生！我们都是法律上的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找爹妈要，我稍微有点郁闷就是本来这钱是拿来做这个灌装酒生意启动……坐下！不许动！老子还有别的办法，摸钱老子翻脸啊！” 因为一群年轻人又在手忙脚乱的起身准备摸衣兜。 赵德柱突然觉得老子这辈子来江州来对了…… 遇见这群可爱的沙雕。 吃点亏也值得。哼……对吧，对，学生会是用来搞社团的吗？大学还允许搞社团吗？那我不是扛把子了？” 边说边温柔而坚决的把冯晓婷手上那钞票塞回去。 被抓住手的冯晓婷破涕而笑，不是为了钱，而是那句赵德柱刻意耍宝粤语的扛把子：“调皮！学生社团，才不是那种社团，篮球社、足球社、舞蹈社！” 边说边抓紧赵德柱的手，开心的摇，是真开心。 恍然大悟的赵德柱，又掰开她手指头起身，啪啪的打刘江涛他们几个手：“收回去啊！丢不起这个人！你没听晓婷说吗，以后我是扛把子了。” 男生干脆些，嘿嘿嘿的笑着挠头揣回去：“反正以后我们听你的，不听那个糟老头子，对，那天他叫你去谈话我就烦他得很！” 周梦霞悄悄松了一大口气，满脸庆幸的把钱收好，还拍了拍，抓起筷子找吃的了。 餐桌边再坐下，就是一片欢歌笑语。 冯晓婷始终要伸手抓赵德柱，哪怕抓个衣服角都行：“那你还是花了一两万块钱呀，是不是你爸妈给你的生活费，接下来你吃饭生活怎么办？跟我一起吃吧。” 黄盼盼笑：“对，跟着我们吃软饭，我们吃得少，一人分你点就有了。” 杨倩也点头认可。 刘江涛难得敢跟女生争论：“我！我我我，我有伙食费，没问题，没有问题的，我再找我爸要点……” 赵德柱现在很敏感，满脸鄙视：“自力更生！我们都是法律上的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找爹妈要，我稍微有点郁闷就是本来这钱是拿来做这个灌装酒生意启动……坐下！不许动！老子还有别的办法，摸钱老子翻脸啊！” 因为一群年轻人又在手忙脚乱的起身准备摸衣兜。 赵德柱突然觉得老子这辈子来江州来对了…… 遇见这群可爱的沙雕。 吃点亏也值得。 正文 144、人生最美是相伴 2020年6月20日，本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 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正文 145、有钱没钱不重要，我就喜欢这个人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 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146、松紧有致 （为催更圈活动加更一章）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47、自绝于人民是没出路的（庆祝上架十天进入精品）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正文 148、真的是爸爸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正文 149、我师兄太稳健了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150、白首穷经无暇顾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51、莺莺燕燕冷眼观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152、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 还好现场有海归，也有懂点大概原理的，看赵德柱沉着脸走出餐厅去打电话。 连忙起身做个补充介绍，当然主要是讲给夏总听的。 “天上随时都有花旗国的定位卫星在工作，我们只要带着这样一部GPS定位仪，就能随时知道我们在什么方位，全球海事船只正在大力推广这种定位仪，所有人都能从屏幕上看见周围的船只状况，避免撞船，但普及到每台车上可能就有点难了。” 这就是时代差别。 2003年的人们，可能连科学家们都想不到十多年以后，每个人都会普及到卫星定位仪。 “赵……先生这个技术优势点非常精准，如果汽车租赁有了卫星定位，我们就不用担心车辆盗窃了，夏总，您这个汽车租赁的方案和这样的技术合作起来，非常具有前瞻性，更有巨大的市场优势。” 沈佳凝激动得又把小拳头攥在胸口，知道班长又出彩了！ 高雨欣都比她稳得住，使劲做脸色给大家，千万别掉份儿，端住了态度，给赵德柱把场面绷住。 女生们一个个好像早就明白似的，带着温柔笑脸，为企业中高层们服务。 夏阿姨已经笑着对旁边的高尔夫董事长、总经理点头了：“不错啊，小赵在高尔夫球场有点屈才了。” 李媛媛闻言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托盘都哆嗦掉，高兴。 赵德柱就不高兴。 好在被骗过无数次的他也端得住，不会大动肝火。 在简易显示的屏幕上，他看不到那辆装着定位仪的捷达王去了哪里，只有不断缩小的画面上，那辆车在倔强的一路向西北方向运行，也不知道有几百公里远了！ 笑眯眯的给那位车商大哥打电话：“我还想再从你那弄几辆便宜点的旧桑塔纳，想搞个驾校。” 车商大哥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没问题！我马上帮你张罗，下周吧，下周绝对能给你凑几辆桑塔纳。” 赵德柱这才不经意的接近：“我那车租着还行吗？一般都租了去哪里？” 车商大哥声不改调的撒谎：“挺好，挺好，今天租了在附近区县旅游去了吧，怎么样，再搞几辆车来吧，我说你手里有资金搞什么驾校啊，找哥哥帮忙买十辆二手车投到租车行里面，天天啥都不用干，泡妞净收钱就是了！” 嗯，赵德柱上一世就这样被骗的。 呵呵一笑：“那你还是先帮我把驾校的旧车搞到吧，便宜，一定要便宜啊，租车行的车那成色就要好得多了，慢慢来，不着急。” 车商大哥没口子的答应下来。 估计挂上电话，两个男人都在变脸骂对方是煞笔。 这就是成年人的虚伪呀。 赵德柱摇摇头揣了电话回去。 现在确认对方有骗局，他居然一点都不慌。 真是久骗成大师，他完全HOLD得住。 整个餐厅里面那么多年薪过十万百万的高层，居然都停下来看他推门。 夏姐也饶有兴致：“情况怎么样？” 赵德柱怎么可能不让人印象深刻：“被骗了，我们现在看一下屏幕，这辆车大概率已经朝着西北方向去，估计成了赃车。” 他的表情太淡定了。 价值十万左右的车啊，这年头江州市区好多商品房也才十多万而已。 他说起来像丢了个大白菜那么轻松。 夏姐都好奇：“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德柱笑笑：“吃了我的东西，当然要吐出来的，不然我花几千块装这个玩意儿上去干嘛，也好，全面体验下诈骗、追赃这些事情到底怎么处理，以后才能对这个事情全面了解，对吧。” 那个海归都吃惊：“那你不抓紧时间马上报警？” 赵德柱扬扬手里的小显示屏：“功能有限，距离太远，只有对方坐标稳定下来，才能计算两者距离，大概方位，回头再报警，事情大概率是预料中的，所以不要慌……” 按照他后世的习惯，说不定还要摸出手机先拍照发个朋友圈装逼呢。 让房地产中高层们又觉得这位年轻小伙子，不亏是夏总看上的人。 03年啊，万元户不稀罕了，十万元总得惊叹下吧。 一辆十万块的车被偷了，不管怎么说总要报警托人找关系。 穷人家看起来都惊慌失措，翻天覆地的大事情了。 也只有有钱人家才会培养出这种处事不惊的淡然来。 所以下午整个团建活动在高尔夫球场上试着打多人分组赛，赵德柱理所当然的跟夏姐走在一起。 老阿姨眼中的小伙子，早已不是插科打诨那么简单：“你到底要怎么处理？” 她当然不在乎这么辆车，在乎的是处理手段。 赵德柱犹豫下还是承认：“底牌在我手里，最终都能找到车，那我肯定不急于翻牌，要把这种汽车租赁里面的把戏搞明白再收网，对吗？” 老阿姨特别赞赏：“对！你确实拥有这个年纪罕见的沉稳，特别是藏在别人都以为你哗众取宠的表现下，我很看好你做事的态度，考虑下合作这个汽车租赁的生意，不然……我另外安排人做，很可能就会把你挤出这个市场咯？” 一身粉红色运动装的阿姨，带着白色宽边太阳帽，声音和气却充满杀气。 不加最后一句，赵德柱没准儿还真打算跟着去学学做生意。 闻声就被提醒到，千万别被一口吞了：“没事儿，您想做，您优先，大不了我换个地方折腾，粤东或者华东都行，我还是想自力更生，靠着您做事儿，那也太没成就了，您这些人都太厉害了。” 夏总笑笑没再说什么。 这一天的团建非常圆满，夏总没再要赵德柱跟她去吃饭，03班的女生们也很满意。 地产集团的中高层却有不少邀请赵德柱一起去熟悉下？ 其中一位还笑言带粤东来的小帅哥去见识下江州妹子的火辣。 光是他们脸上中年男人的油腻诡笑，就让女生们远远板着脸了。 赵德柱对这种套近乎、拉关系、找共同点、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应酬毫无兴趣。 摆摆手说下次吧。 看他迎向二十位绽开笑颜的女生，中年男人们才有点卧槽，人家会在乎去商业场所寻求刺激？ 是夏老板都得花大价钱消费的职业角色啊。 有没有私底下羡慕嫉妒恨的骂几句那就不知道了。 但对赵德柱能跟夏总关系那么好，又能参与到汽车租赁这档子事里面来，肯定是有目共睹。 最后还是被高尔夫球场总经理留下来共进晚餐。 赵德柱当然顺势要求把女生们的晚饭也一起解决。 主要就是表达高尔夫球场还是很看重他的，时薪从130涨到150…… 赵德柱内心？？？ 然后老陈有点着急和惋惜，提醒赵德柱这么好的高尔夫球基础，浪费了真的可惜。 赵德柱不解释自己对高尔夫事业的看衰了，只指着高雨欣她们：“女球手应该比男的更容易出头，陈教练可以把重心放她们那边。” 陈教练叮嘱他在学校那边要多配合协助女生们努力，他来张罗参加比赛。 赵德柱心不在焉的点头同意。 饭后返回学校时，女生们刚闹腾着要问他怎么突然开始想汽车租赁的事情，这回她们也要来参与帮忙。 电话响了，出人意料的是江州市一位分局的老警察，很客气的询问赵德柱拍摄视频照片那个晚上，环境、地址、以及最重要的有没有看清车上人的长相。 赵德柱略微吃惊，说了自己知道的：“长相肯定看不到，能把车牌号拍下来就不错了，很明显就是蹲在路边的妇女抱着孩子过去丢了东西进车窗，连门都没开过，那也没啥明亮的路灯。” 那边嗯嗯的应该在记录：“好的，谢谢，主要是那辆车是被盗车辆，还涉及到我们分局辖区的案件。” 赵德柱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辆车的事情：“我有个朋友有辆车放到租赁公司出租，结果车不见了，这种事情应该找谁？” 那边老警察笑起来：“这搞汽车租赁的都是骗子啊，你社会经验这么丰富，还……有朋友上当？报案啊，属于哪个辖区的就找哪里的警署报案，当然也可以直接打妖妖灵会帮你转到相关部门的，但这种车追回来的可能性很小，背后产业一条龙。” 赵德柱就相请不如偶遇的咨询：“一般这种汽车租赁就骗车？” 老警察如数家珍：“主要骗押金，他们一般都在租来的场地，看似滚动的租车场面，只要某天各种在手里的资金恰巧累积到某个点，就能瞬间消失，明白吗？租车本来就要交押金，一辆车看价值从几千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对方还了车，只要找个理由，财务去吃饭或者明天到账之类，拖个三五天，瞬间就能人去车空。” “平时租车那点收益只是打理日常开支，各种单子叠加起来，一次带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押金轻轻松松，如果还能顺便带走几辆别人放进来出租的车，那就更是意外收获，比抢银行安全多了。” 赵德柱恍然大悟。 也有点心惊，汽车租赁的名声这么差吗？ 正文 153、不装了，摊牌啦 金链子一点都不凶恶，还叫了个小妹从外面酒箱子里面拿了瓶同款酒来：“三十块一瓶，你们尝尝味道，低于这个价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用你们的，但刀哥那边你要自己去摆平。” 赵德柱心里已经一片哇凉了。 卧槽尼玛的！ 粤东那边的夜场都是原装酒。 因为假酒估计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粤东人民早就很懂得享受洋酒了。 谁敢卖假酒会立刻砸了牌子没人去。 没想到内地西南这边，这么落后，还是这么远没人管？ 他脸色铁青的打开两边的酒品尝了下，不仔细区别，味道差别真不大！ 再说他也不擅长品酒，上回在夜总会都没尝出来！ 金链子都比他专业，也品尝：“你们这个酒精含量还高些，这也正常，假酒度数低点，客人不容易醉才会买更多酒，哈哈哈！” 赵德柱只能抱拳感谢，掏两百块钱，买了那瓶假的。 出来俩姑娘都不敢说话了。 赵德柱不是承受不起这几万块的投入，他是郁闷。 自力更生做事可真难啊。 深吸口气，鼓劲：“来都来了，我们尽量走一遍，我就不信全都是卖假酒的。” 冯晓婷忍住泪花使劲点头，杨倩也抿紧嘴皮跟上。 社会分分钟给赵德柱毒打，不但洋酒是假的，连啤酒都是。 因为他们拿着正规的酒商文件和海关文书嘛，人家做酒品的就没当外人，更可能是俩美女跟着的年轻老板还是有点份量，所以态度都很不错。 笑着说没法卖真酒，整个江州娱乐业都这样，你卖八十，我有三十的渠道，谁特么傻才进你的货？ 啤酒是啤酒粉兑的，来，你看看，打开这瓶没多少泡沫，这就是假的，我们也清楚，可啤酒更得假货才能哄着客人喝更多，你这真货没几瓶就倒了，我们赚谁的钱？ 可能周日晚上这天，江州最大的夜场集散地，来了个傻不愣登的粤东酒商，消息迅速传开来。 倒也没出现被堵在巷子里面毒打的场面，而是直接被俩警察给拦住了：“这位同志，我们刚刚接到举报，说有人在非法销售酒类商品，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冯晓婷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是委屈，为赵德柱委屈。 杨倩后来也说自己瞬间脚软，被吓住了，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啊。 还是赵德柱一手一个搀住她俩一起去了几百米外的警署。 24小时营业的警署里面灯火通明，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和捂脸男人，还有流浪汉，鸡毛蒜皮打架的醉汉。 几桶酒加上大木桶只要两三万，其他酒瓶酒标、文件文书才是另外几万。 一切都是正规手续。 所以坐在警署，赵德柱轻言细语的展示解说，最后警察记录下来还是放他们走了。 但文件文书复印备档，三瓶酒也被扣下待查，要求随时能联系上配合调查。 出来冯晓婷拳头都捏紧了能打人那种，声音从牙缝里出来：“一定是……那些卖假酒的人诬告我们，你怎么不说假酒的事情？” 刚才她就悄悄掐了赵德柱好几下，没理她。 杨倩都比她懂些：“说那个干嘛，我们又不能改变这种现实。” 赵德柱也是这个态度：“扯那些没用的，只会让我们待在里面更长时间……走吧，回学校，这件事算是砸了，明天我再给你们结算工钱，让我睡一觉缓缓。” 这就是中年男人的心态，一时的不爽睡一觉就缓和过去，生活总要继续。 冯晓婷一把就抱住他的手臂：“我不要钱！我，我……我只想你别伤心，会好的，我们一起一定会好的！” 脸蛋贴到赵德柱T恤袖口上，都感觉到湿漉漉了。 杨倩拨了下头发，也抱住另一边胳膊轻声：“你已经很努力了，今天我们走了十八家酒吧、夜总会，我很佩服你每次都能调整到那么热情的语气去面对，其实第四五家的时候我就有点绝望了，但你还是不停的去争取，后面我其实觉得很开心，比有工钱更开心，我们以后继续这样，好吗？” 赵德柱上一世几百万都亏得不眨眼睛，这才多少钱。 好比账上有几千块的，掉几块钱，会在意吗。 他主要是郁闷。 还被俩漂亮姑娘这样抱着推心置腹，更郁闷，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 干脆在路边还有点滚烫的台阶坐下来：“我哪有伤心……我是，我特么都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他们几个，我是不是很可笑啊，装着很老练的样子，结果把事情搞砸了。” 杨倩靠他肩头只嘻嘻笑，但能感觉在摇头。 冯晓婷则起身手忙脚乱的，想骑在他腿上抱他头：“没有没有，你最好！” 这姑娘明明是主持专业，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会傻乎乎的想把赵德柱的头抱在自己胸口。 还好赵德柱是老司机，换个毛头小伙子真的会忍不住。 他还梗脖子刨开这傻姑娘：“你们特么反应正常点好不好，不是应该骂我啥都不会是废物吗……咦……” 杨倩还是嘻嘻笑：“废物……我喜欢废物……”都有点鼻音了。 冯晓婷则急得眼泪都出来：“哪有……” 赵德柱就摸她身上了：“快！相机呢，相机呢？” 姑娘莫名其妙的敞开衣襟，让赵德柱从她西装胸口内兜里摸出那个小巧的索尼数码相机来。 对着眼前的场景打开拍摄。 本来是打算打车回学校，赵德柱是真有点难堪，要回去面对同伴解释，太丢脸了。 一天就被秒杀。 和他这半个多月来顺风顺水的生活落差太大了。 所以本能的想拖延散散心，走几步。 这里好像白天是个银行还是什么已经关上卷闸门的大楼，略微安静，可一辆轿车无声的滑过来，不远处几十米外台阶上，坐着两三个人影，轮廓非常奇特的人影。 只有站起身来，路灯晃动下才能发现是某种民族服饰的女性，怀里还抱着孩子。 走到轿车边做个动作，然后退回去台阶坐下。 冯晓婷坐在赵德柱腿上，抱着他脖子看他稳稳的拍下整个过程，使劲弯腰把脸蛋贴他额头低声：“什么呀。” 脸蛋都滚烫了。 杨倩就不问：“鬼鬼祟祟。” 赵德柱看鬼鬼祟祟的轿车走了，才停下拍摄。 压低声音：“是贩独。” 俩女孩儿顿时浑身都僵硬了。 真的假的？！ 如果有个外人在旁边，肯定会觉得，卧槽，兄嘚，你泡妞也太下血本了，敢说这种话。 可赵德柱抱了冯晓婷起身，放下她，拉着杨倩一起走：“别回头看那边，就抱着我走，我们往回走……” 确实是只有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才能抵御住俩女孩儿颤抖，赵德柱其实也有点紧张。 但就是这样，他也关了闪光灯，悄悄从杨倩的长发耳边回拍了一张那个街景楼宇。 还看了看路口标牌。 等三人走到灯火通明的步行街上，他才摸出手机拨打妖妖灵：“我刚才在东路街口看见有人在贩独……” 俩女孩儿已经把刚才的情绪波动忘得一干二净，紧紧抱着赵德柱听他语调平静的讲述刚才看见的一切。 接警的那边很细致：“好的，谢谢你为社会安定做出努力贡献，请保持手机通畅，我们转交给相关部门，可能随时会跟您联系，谢谢你。” 赵德柱挂了电话才算是出口气：“卧槽！把正事儿用在这上面不好吗，抓我……” 还有点淘气的那种忿忿不平，非要让你们忙起来做正事的哼哼。 又把杨倩逗笑了，再抱紧些。 赵德柱才发现，使劲甩开：“哎呀热不热！我都紧张得一身汗了，你俩热不热啊。” 冯晓婷也终于不哭了，满脸惊叹：“真的是那种啊？” 赵德柱点头：“就是利用民族身份，还有哺乳期，每次量也很小，抓了也得放，他们背后巷子可能有人躲着的，所以我们赶紧得走远些。” 播音主持的姑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杨倩就会疑惑：“你怎么知道呢？” 赵德柱不耐烦：“走了，上车回学校，现在我觉得那都不是事儿了。” 对，不光杨倩这样想，警察也这么想。 还在出租车上，赵德柱就接到了电话：“你好，赵先生，我是辖区警署的曾警官，刚刚接到报警中心转来的这个案子，能跟您核实下情况吗？” 女警声音悦耳又充满活力，比刚才在警署遇见那些热情多了。 赵德柱看眼也在偷看他的司机：“嗯，没问题，您说。” 曾警官就照本宣科的把赵德柱之前报警的对话，读了一遍：“您看见独品了吗？” 赵德柱无奈：“没有。” 曾警官顺理成章：“那您为什么知道是独品交易呢？” 赵德柱摆事实讲道理：“第一，那里距离夜场非常近，几百米距离，是消费人群附近，第二，现在快十点了，正常生意不会在那个地方偷偷摸摸，第三，加上最重要的民族服装，哺乳期这几个细节，稍微有点社会阅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他还抬头问旁边：“师傅，刚才我说的这种情况，你知道是干嘛的吗？” 的哥毫不犹豫：“哦，卖面面药的嘛。” 赵德柱就笑着对电话那头：“您也听见了，我是随便问的出租车司机。” 那边沉默下，居然说：“您……社会经验真丰富哒。” 这话带着真心实意的语气，把赵德柱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几秒才说：“您……不是负责禁独工作的？”赵德柱无奈：“没有。” 曾警官顺理成章：“那您为什么知道是独品交易呢？” 赵德柱摆事实讲道理：“第一，那里距离夜场非常近，几百米距离，是消费人群附近，第二，现在快十点了，正常生意不会在那个地方偷偷摸摸，第三，加上最重要的民族服装，哺乳期这几个细节，稍微有点社会阅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他还抬头问旁边：“师傅，刚才我说的这种情况，你知道是干嘛的吗？” 的哥毫不犹豫：“哦，卖面面药的嘛。” 赵德柱就笑着对电话那头：“您也听见了，我是随便问的出租车司机。” 那边沉默下，居然说：“您……社会经验真丰富哒。” 这话带着真心实意的语气，把赵德柱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几秒才说：“您……不是负责禁独工作的？” 正文 154、谁贪念谁的美色 大多数女生还不知道JK校服是什么呢。 听赵德柱描述了以后，无限向往：“哦哦哦，就是日剧、台剧里面那些校服啊，好漂亮！” “柱子你穿那种男生西装肯定也很好看！” “龙姐……换嘛，换嘛，这个小马甲穿起来怪怪的，你看这里撑起来好明显……” “可是……会不会太好看了，客户动手动脚啊……” 沈佳凝就担心这个。 赵德柱阔气惯了：“整两套啊，学校穿校服，来俱乐部穿运动装，其实女性秋冬季上球场应该穿运动服，成套的那种。” 女生们更雀跃，永远都嫌衣柜没有衣服的优良传统已经在萌芽。 气得龙芷羽回身给赵德柱头上轻轻一巴掌：“你来给钱吗？！” 其实还没那根球杆钱多，但赵德柱也知道不要随便张嘴买单，当中央空调可不是好习惯。 乖乖笑着坐下。 龙芷羽觉得最舒服就是这点，赵德柱往往在该成熟的时候，就恰如其分的退让，而不是小孩子惯有的那种无理取闹梗脖子。 回头给女生们解释：“冬季服装肯定是有的，但具体怎么样还在考量，重点还是学习和实践，我说过无数次，譬如空乘服务员就是个被戴上有色眼镜的行业，能够用最专业的精神去做好这份工作，才是真正的职业态度。” 女生们还是服她，小声叽喳的都坐好了。 龙芷羽回来坐下低声埋怨：“你考虑过费用没？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就是赵德柱的毛病，他还鄙视：“老龙克扣了吧？” 龙芷羽无语：“企业、学校都是有财务制度的，该置装的费用那就是划定的多少钱，如果随心所欲的改来改去，那就是混乱！” 赵德柱就咬住一点逗趣：“嗯，老龙的奖金制度也改来改去。” 可怜的班主任，终于双手合十诚恳的抬头，一个字不说，满脸认真歉意，您别说了。 迄今为止，赵德柱永远看到龙芷羽都是这身黑色马甲配白衬衫，挽到脑后的长发一丝不苟。 有种只看脖颈之上，就能感觉她一定是空姐的标准职业造型。 最大原因可能就是脸上随时温和的笑容。 其实龙芷羽的鼻梁有点高，大眼细眉甚至有点偏混血的感觉。 妆容却比小姑娘们重了一点点，固然有长期化妆的职业习惯，估计也有些想压住岁月痕迹的心思。 所以赵德柱竟然看得有些痴了。 他三十六七岁了，如果妻子是这样温和娴静，还时时刻刻都在矫正自己。 自己的人生，一定不会从38楼掉下来。 所以这会儿他眼里也无比温柔。 龙芷羽当然能看懂，甚至能读懂背后的申请报告，无声的笑着摇摇头拒绝。 赵德柱也笑了下，也摇摇头。 然后站起身。 龙芷羽吓一跳，不知道他要干嘛。 这就是三十多岁对上十多岁最头疼的事情，年轻人太冲动，做事不经过大脑。 但赵德柱却出人意料的拍拍手：“过去俱乐部还有半小时左右，大家也知道我经验很丰富的，我们也不浪费时间，我跟龙老师给大家演示下工作中你们会遇见什么样的死缠烂打，关键是你们要懂得拒绝，不要因为甜言蜜语就上当……” 后面整个车厢已经是尖叫了。 什么课有这样好玩啊。 龙芷羽已经忍不住偷偷猛翻白眼，可赵德柱已经开始：“啊，亲爱的龙老师请您坐到靠走道这里，腿转过来方便大家观摩学习，态度一定要能教导大家在工作中怎么正常面对这种骚扰，这才是学习联系实践嘛。” 看眼已经全都探头到过道伸长脖子的女学生们，龙芷羽无奈的转到过道边。 赵德柱顺手从旁边李媛媛的马尾上摘下串木珠子发圈，拿在手上念珠似的拨两下，居然就有了几分油腻中年男人盘手串的气质。 龙芷羽都笑了下，赶紧虎着脸。 因为赵德柱已经开始，吊儿郎当的撑在她座椅靠背上：“一天不见，想我啵？” 龙芷羽冷漠：“想你干啥，年纪轻轻不好好上班工作……” 赵德柱马上做个暂停手势：“我扮演的是个年龄比你大的中年大叔，你是十八岁的女同学，这样大家才能更好的学习。” 龙芷羽心里暗骂你可真够不要脸，女生们已经压抑不住的哧哧哧笑。 赵德柱已经瞬间回到剧本里：“下班了我特意来找你的，感不感动？” 龙芷羽奋力鄙视：“我要知道你过来，我早就走了！” 赵德柱不要脸：“那你明明知道吃完要拉的你还要吃？不是一样的？” 车厢里面顿了下，全体狂笑，龙芷羽忍得那叫一个辛苦。 连大巴车司机都忍不住抬头看后视镜。 赵德柱还提醒他：“我们是上课，您开车别走神啊，谢谢，旁听免费。” 沈佳凝哎哟哟的捂住肚子喊疼了。 龙芷羽赶紧趁机偏头笑一下，不然腮帮子疼。 赵德柱已经回来：“就像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你还厚颜无耻的拒绝我……” 龙芷羽只能让自己暴躁的回应：“能不能别瞎说了！成天打胡乱说！” 赵德柱反而轻拍：“温柔一点，温柔，温柔……” 龙芷羽气得打开肩膀的手，胆子也忒大了点。 赵德柱就是个中年油腻男：“温柔一点嘛，慢慢的了解我，懂不？你不要老是看我的硬件，多关心我的软件嘛。” 龙芷羽其实没发现自己已经像个任性的小姑娘了，满脸鄙夷：“啥软件啊，你还有什么内在心灵美了？” 赵德柱要是换上喜欢的夹趾拖鞋，他这个单腿后翘的靠着动作就懒散满分：“你看就像这个东西，它拿在姑娘手里只能束头发，在我手里就有历史韵味，包浆你懂不，男人是要沉淀的，我年纪虽然大点，但恰恰是沉淀出来的青春……” 整个车厢里面的女生已经笑得快疯了，连陈燕玲这种平时挺稳重淡然的，都使劲捂嘴抖肩膀，但还是勉力伸脖子，深怕错过任何画面。 龙芷羽只抬头看一眼，明明十八岁脸上还长青春痘的样子，居然说自己年纪大点是沉淀出来的青春，她也忍不住笑。 赶紧把笑声变成冷笑嘲笑：“呵呵，你青春？你……过两年都是晚年了！” 说出来就后悔，因为难以抑制的哈哈哈大笑。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赵德柱不笑，还吊儿郎当的抖腿：“所以你抓紧时间啊，过两年，我的头发和我的青春就一起脱落了，就废了！” 龙芷羽哪怕心里明白这家伙是反话正说，也笑得喘不过气：“你……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还骗我们小姑娘！” 她说这话也不脸红了，上课教学嘛。 赵德柱摊开手：“你知道什么叫英雄不问出路，泡妞不看岁数吗？你没有权利剥夺我追求爱情的权利！” 女生们已经在各自座位上滚成一团了！ 高雨欣不但没发现赵德柱在公然泡妞，还竖起大拇指高喊：“牛批！柱子你硬是要得！我爱你！” 其他女生也接连不断有我爱你的喊声，好像只有这样喊喊，才能止住痛苦的笑。 龙芷羽也痛苦极了，使劲捂住腰挤出牙缝的声音：“谁还拦着你的权利了？去追求别人吧。” 赵德柱坦然面对：“你拦着我啊，你的身材你的脸蛋都拦着我，拦得死死的。” 这下连司机都哈哈大笑了。 为了安全，赵德柱赶紧收尾表白：“我的缘分就是你，知道不？” 龙芷羽终于重回冷漠：“那，那对我来说就是孽缘！” 赵德柱毫不气馁：“这不是孽缘，月老早就告诉我了，以前他把我的红线拿去织毛裤了，现在要过冬了还给我，所以我要把我们的缘分一线牵。” 龙芷羽只能歇斯底里：“这就是孽缘……！！” 最后还拖长音，捏住拳头使劲喊的样子，十足小姑娘。 赵德柱稳稳收工：“呵呵，我就在这里等你，死等。” 然后不等龙芷羽说话，就对大家：“好，好，好，今天的教学到此为止，感谢龙老师的精彩表演！” 女生们傻乎乎的跟着一起热烈鼓掌！ 高雨欣不但没发现赵德柱在公然泡妞，还竖起大拇指高喊：“牛批！柱子你硬是要得！我爱你！” 其他女生也接连不断有我爱你的喊声，好像只有这样喊喊，才能止住痛苦的笑。 龙芷羽也痛苦极了，使劲捂住腰挤出牙缝的声音：“谁还拦着你的权利了？去追求别人吧。” 赵德柱坦然面对：“你拦着我啊，你的身材你的脸蛋都拦着我，拦得死死的。” 这下连司机都哈哈大笑了。 为了安全，赵德柱赶紧收尾表白：“我的缘分就是你，知道不？” 龙芷羽终于重回冷漠：“那，那对我来说就是孽缘！” 赵德柱毫不气馁：“这不是孽缘，月老早就告诉我了，以前他把我的红线拿去织毛裤了，现在要过冬了还给我，所以我要把我们的缘分一线牵。” 龙芷羽只能歇斯底里：“这就是孽缘……！！” 最后还拖长音，捏住拳头使劲喊的样子，十足小姑娘。 赵德柱稳稳收工：“呵呵，我就在这里等你，死等。” 然后不等龙芷羽说话，就对大家：“好，好，好，今天的教学到此为止，感谢龙老师的精彩表演！” 女生们傻乎乎的跟着一起热烈鼓掌！ 龙芷羽终于重回冷漠：“那，那对我来说就是孽缘！” 赵德柱毫不气馁：“这不是孽缘，月老早就告诉我了，以前他把我的红线拿去织毛裤了，现在要过冬了还给我，所以我要把我们的缘分一线牵。” 龙芷羽只能歇斯底里：“这就是孽缘……！！” 最后还拖长音，捏住拳头使劲喊的样子，十足小姑娘。 赵德柱稳稳收工：“呵呵，我就在这里等你，死等。” 然后不等龙芷羽说话，就对大家：“好，好，好，今天的教学到此为止，感谢龙老师的精彩表演！” 女生们傻乎乎的跟着一起热烈鼓掌！ 正文 155、当爸爸的那些日子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56、富婆都是狠角色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157、来都来了 奚莲颖确实马上就打电话过来：“谢谢啊，夏总让我参与高尔夫球场设计比稿了。” 赵德柱只关心：“你能赚多少钱？” 谁刚接到这种大单都会心情愉悦：“机场这边的改建我大概能赚三十个，我拿五个给你作为介绍费，不满意的话你开价，我尽量满足。” 赵德柱的目的清晰：“满意得很，其实主要是车的问题，宝马小跑车，您看得上吗？” 说得都小心翼翼的讨好了。 奚莲颖忍不住娇笑起来：“你真有啊，不是开玩笑的？” 赵德柱像个合格的推销员：“阿拉斯加紫红色，浪漫星空才拥有的美丽颜色，BMW别摸我的顶级品牌保证，6缸引擎发动机6速自动变速箱简直就是六六大顺，当你驾驶一辆汽车的时候，通常的目的只是为了到达某个目的地，但你坐在宝马Z4的驾驶室里，所有的思维都会集中成一个念头，永远不要到达终点，这是一种自由、愉悦的驾驶享受，颇有复古……” 那边的女设计师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好了好了，逗死我了，我总得先看看车吧，能看车么？” 刚被财务哭过没钱的赵德柱，更加殷勤：“随时送货上门，满意再给钱，三包到位，绝对让您体验尊崇的服务……” 奚莲颖肯定花枝乱颤：“晚点，晚上我要跟人谈个项目，我们八点左右在海天酒店大堂碰头，行吗，我请你吃个夜宵，顺便把费用给你。” 赵德柱开心：“好嘞！” 转头，咦，龙姐姐已经不见了。 没事，赶紧把那赔钱货处理掉，才是最关键的。 中年大叔赵德柱就不会计较是不是随时腆着脸纠缠。 他也的确是需要资金。 周梦霞那是没见过钱，百八十万算个啥啊。 哪怕就是在这种野鸡学校搞搞新意思，俩专业装面子的设备，这边办公室装修，还想把高尔夫训练搞得更上档次点。 这些都需要钱。 分分钟能把百来万给烧掉。 所以说龙芷羽都觉得赵德柱花钱狠呢。 他知道这些钱必须得花。 现在花得越多，姜滔滔的公司占股越多，教育公司在联合办学里面的收益才会越大。 这都是投资。 哪怕办公室装修好点，也能镇得住人，未来引来更多学生报名。 几十万只能是杯水车薪，但也能顶这会儿急用。 所以忙了天，晚上在食堂随便凑合两口，悄悄回院子，趁着刚落下的夜幕，把Z4从后面开出去。 老头儿还叮嘱他小心点。 估计都是在乎车，不是心疼人。 和法拉利带着的那种嚣张霸气不同，Z4确实更内敛些。 但在主城区的夜色灯光中，同样有流光溢彩的魅力。 特别是海天酒店地处江州最核心繁华的街区，更彰显了小跑车的与众不同。 在这家新晋的五星级酒店门口，也获得了门童招呼停在大门边的待遇。 不过下车就看见那辆红色法拉利也在。 赵德柱好想过去划两道钥匙印！ 玛德，抢生意。 不过这两部车停在这里，绝对有面儿，还各有千秋……好吧，后面这纯属赵德柱强行卖瓜。 在像个贵妇人的法拉利面前，宝马Z4就是个乖巧的小家碧玉。 唉，看奚莲颖那风格，就不是小家碧玉型的。 赵德柱挠头啊。 完全竞争不过的感觉。 随便叫了杯咖啡，在大堂吧百无聊赖的等着，手上居然都能随便抓了便签和铅笔，思考点学校的事情。 忽然想起奚莲颖的职业，刚想着能不能找她询问点办公室装修的建议。 就看见这姑娘和别人一起走下来。 黑色西装宽大洒脱，有点中性的潇洒气场，可里面的米白色高领绒衣又凸显出女性魅力。 配搭苏格兰格子长裙和长筒靴。 干练独立的专业女性气息又不失妩媚。 绝对不会让人觉得这种美女在酒店大堂出现是什么特殊职业的感觉。 赵德柱赶紧摆手示意。 结果奚莲颖叫上他：“一起，朋友的酒吧，我们过去喝两杯，顺便要谈个酒吧设计的单子。” 这种金箍棒姑娘，其实赵德柱上一世还是勾搭过几个的，有钱又有能力。 还很洒脱。 他也不多说，跟奚莲颖的朋友点点头，笑着出来开车。 果然也让奚莲颖挺有面子：“嗯，挺漂亮的，还很新呢。” 这要感谢老头儿没事儿就擦得铮亮。 但奚莲颖果然对车的态度和普通人无异：“咦，怎么还是布篷的呢。” 硬伤啊，好在赵德柱脸上挂得住：“欧洲人嘛，就喜欢这个调调，就是下雨天的时候，一定要有那个什么……什么来着，雨点打在顶篷上，才有特定的声音，没有金属车顶那么响，很浪漫呀！” 奚莲颖都捂嘴笑了还忍不住接腔：“仪式感吗？” 赵德柱满意：“你看，你都知道这种仪式感，什么细无声来着，特别有情调！” 这回奚莲颖的男性朋友都会抢答：“润物细无声，哈哈哈，这位先生好有趣。” 赵德柱打个响指：“才买了几个月，两三千公里里程数，就少了二十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 奚莲颖总算有点兴趣好奇了：“那我们换着开过去，你跟着我。” 赵德柱只好开上那辆法拉利。 结果还有点远，过江过河的另一个区，另一片繁华中心区。 又是灯红酒绿的地段，没有赵德柱熟悉的那片酒吧夜场那么热闹，却更新更有档次感。 宝马Z4停在了一栋玻璃建筑外，有点像LV专卖店的那种玻璃幕墙全带着网纹图案，很时尚新潮。 果然又是门童殷勤引导停门口。 不过这回门童都是高大壮的黑人了。 还戴着八角帽，显得特别有国际范儿。 赵德柱已经看到后世一些高档夜场酒吧的影子：“不错啊，这地儿。” 奚莲颖就笑：“哟，你还真有阅历，确实不愧是粤东先进地区来的，我设计的，算是个小股东，有空来照顾生意啊。” 赵德柱秒懂：“哈哈哈，做设计做到最后被迫成了股东吧？” 奚莲颖咬牙切齿：“别揭我伤疤！” 但态度已经很熟稔了：“没办法，等于是分期付款，就当结识一帮朋友，生意还行，我有时候熬夜累了啥的，也喜欢喝两杯放松下，那宝马确实挺好开的，轻松。” 赵德柱马上秒变：“对呀，法拉利除了装逼没用的，坐起来不舒服，开起来不顺手，当你疲惫的时候……” 奚莲颖笑得赶紧举手：“够了够了，你别把对付宋老板、夏老板、唐老板的招式对上我，我不吃这套，这边，我朋友赵德柱，粤东来的阅历小能人，各方面关系生意都处得好，这王哥，丁总，刘姐……” 赵德柱现在已经明晰自己身份了：“我做教育的，职业教育，专门给各行各业的老板服务，需要什么样的职业人才，我们都可以成批量的培训。” 随手把新的名片奉上，冯晓婷一大早去给他做的。 众人恍然，奚莲颖就嫌弃：“太难看了，简直没有设计感，我帮你改改。” 说完随手从LV挎包里拿出笔，就在最标准的那种打印店模板名片上涂抹，还用了支唇膏出来点了下颜色。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有时候一栋建筑外行大多看不懂好坏。 但这么张名片，人家懂设计的人信马由缰的画龙点睛下。 连赵德柱都觉得这张名片像个艺术品。 他说不出高雅的形容，但逼格绝对有了…… 马上鼓掌：“谢谢谢谢，今晚我买单，不要跟我抢！” 这就是他和唐玉华的不一样，就算人家是兴致高主动做了什么，但技能就是值钱的。 桌边几人嘻嘻哈哈的还帮忙提建议。 但主要还是讨论新开的酒吧要走什么样的风格，哪种营销手段。 并不是所有的夜场酒吧都奔着黄赌毒去的，也不是所有夜场经营者都是道上人，当然关系要都比较熟悉是肯定的。 赵德柱起码经历多啊，接过名片收藏好以后，顺口提了不少看法建议。 粤东本来就在酒吧方面走在前列，赵德柱家现如今那一条街的门面房里也有做这个的，他上一世更醉生梦死的不知道在夜场度过多少夜晚。 当真对得起奚莲颖笑谑他的阅历小能手称号。 他反过来又问自己那办公室，但直言现在又掏不出多少钱装修。 他这种不绷面子的做法，反倒得了这几人不少说法。 奚莲颖还说过两天她去看看现场。 赵德柱连忙说算了，请不起，最近真的手头很紧。 他晓得这种艺术设计的价格的确高。 不给又丢不起那人。 但他表现出来，就像是耍宝，其他人尽是哈哈大笑。 奚莲颖是大笑的主力。 看得出来她在这种场所的确放松。 二十多岁却稍显浓重的妆容风格，让她成熟的外表下，有点雀跃的心境都展现不少。 相当谈得来，连开好几瓶洋酒，又被他判断是假酒以后，讪讪的老板非得去搬了几瓶架子上的存酒，赌咒发誓的说绝对是真的。 然后最近有点忙累，好久没经历这种场面的赵德柱，居然喝多了。 晕乎乎的好像是跟奚莲颖勾肩搭背的起身。 这边帮他们吆喝了司机开车。 反正上车赵德柱就晕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 有那么个瞬间，在昏暗的光影下，看着挂了华丽锦缎的床架，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上一世那种放纵混乱的生活。 根本就没有重生过！ 那一刻他习惯宿醉的灵魂都瞬间清醒，怀疑真是做了场梦吗？ 无比充实向往，正在欣欣向荣奔向自力更生的生活，难道是梦境吗？ 惊骇的弹起来，还好看见丢在床边地毯上的8910i，心里刚落下块石头，又瞥见手边红色的蕾丝边内衣…… 还是很细条很魅惑的那种款…… 卧槽！ 转头看见旁边雪白的被单间，乌云般的浓密长发披散开，削瘦光洁的后背一直往下，雪白无瑕的肌肤上赫然还有个五指印。 赵德柱忍不住伸手去比了比，跟掌纹密码锁似的确认是自己留下。 美女设计师被触碰到嘤咛一声，慵懒的闭眼转过身来，大好山河一览无遗，没睁眼的呓语：“啊，喝……喝多了……小能手……嘿嘿……” 其实只要不是梦境，赵德柱就谢天谢地了，想的肯定是那句经典台词。 来都来了…… 再走一个？ 正文 158、唯利是图终觉悔 赵德柱这种曾经夜夜笙歌的家伙。 是不会把这种场面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放松运动而已。 更何况他现在跟龙姐姐又没有任何需要为对方守身如玉的义务跟责任。 只不过考虑到小姑娘们沾上很麻烦，来了江州才挺克制的。 对上这种大几岁的单身精英女性，毫无压力。 正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春风几度夔门关。 早上起床的奚莲颖轻脚轻手，都掩饰不住神采飞扬。 惊喜的对着梳妆台看了几眼，从镜子里发现赵德柱看着她光溜溜的整个后方身材。 赶紧掩盖：“我的天啊，还是实践证明，长痘痘和吃东西、熬夜没半毛钱关系，纯粹是因为没有信生活引起的，谢谢谢谢……”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从衣柜抓了套裙子风衣罩上。 还使劲拨头发遮着脸：“喝多了没忍住，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 连洗澡化妆的程序都没，抓紧时间溜之大吉的背影，居然很有点可爱！ 临到出门又想起什么的，打开自己那个LV的包包，抓了几叠钱背着脸丢床上来：“哦哦哦，规矩我还是懂，技术挺好，下次再找你。” 后面已经有点忍不住笑的冲出去，哐的关上门。 留下还裹在被单里的赵德柱一脸懵逼，我这是……出台包夜了吗？ 但是起身环顾四周，除了满地纸巾，倒也整洁漂亮，明显是个单身女人的高级寓所，面积虽然不大，却到处都充满了设计感的精致和高雅。 典型的小资风范。 数数足有六万块钱，哪怕刨掉那之前说的介绍费，赵德柱对自己第一次收费活动的价格很是满意。 都下床穿裤子了，赵德柱摸到裤兜里的法拉利车钥匙，卧槽，Z4是卖掉还是没卖掉？ 难道刚才那点钱算是买车的定金吗？ 那没收到过夜钱，是不是有点亏。 赵德柱破天荒把乱糟糟的床上床下收拾了，战况实在是有点看不过去。 当然他内心还是有点得意的。 虽然这一世也不是童子鸡，但明显现在有经验加成，比原本十八岁的自己还是稳扎稳打很多。 客户的好评就说明了一切…… 他还慢条斯理的洗漱收拾，发现卫生间洗手台上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确实没有男人的东西，好不容易找了把刮刀把胡须弄干净了出门。 正想打电话问问客户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看见奚莲颖发来条短信：“确实有点老阿姨的慌乱，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喝酒误事啊，就当没发生过吧，车我拿去开两天试试，你把地下车库的小红开走，回头再联系。” 赵德柱就觉得这种关系才对嘛，回了个好字。 从这栋看起来就售价不菲的公寓楼地下车库，找到了那辆法拉利。 娴熟的开车上路……今天要去俱乐部。 所以赵德柱必然要收拾得干干净净。 可到了高尔夫球场，就得了二十个女生精细狐疑的包围检查。 皱起鼻子细心嗅嗅的都好几个：“哪里去了？什么香气啊。” “昨天一晚上都没回去，早上也不接电话，跑哪里去了！” “怎么又去开了这个车回来呢？” 赵德柱正在抉择是撒谎，还是干脆实话实说的时候，李媛媛已经换了语气：“嘻嘻，今天该我坐了吧？” 马上有人接上：“下回该我了！” “我们高中要开同学会了，柱子陪我回去看看同学呗。” “(ˉ▽￣～)切~~，你就是想显摆车！” “明明想显摆柱子……” 剩下已经没赵德柱什么事儿了。 高雨欣更是提着他的球包，递过信封：“我先到训练场等你。” 用下巴给他示意，那边孙董事长等着呢。 红色法拉利，停在高尔夫俱乐部的停车场上。 不少员工、球童都悄悄在看了。 当初Z4也悄悄来过，就没有这样的威力。 赵德柱对自己的销售更没了信心。 但对上这边就太有信心了，笑眯眯的过去给董事长报喜：“两个冠军，参赛的其他六个女生全部在双人赛里面获得了名次，一共获得了九万七千元奖金……” 然后抬手拿起手里那个周梦霞整理出来的信封：“感谢球场提供五千元交通费的报账清单。” 其实他和高雨欣就独拿六万元奖金。 赵德柱只拿了自己第三名的一万块钱，算是把古镇住宿、球场训练等开销抹平。 其余到浙杭的交通费大多都是某宝网承担了。 刻意比较出来的奖金额度和报账金额，让孙董事长也听出来，深深的看了赵德柱两眼。 他身后那群穿着粉红色运动套装的漂亮女生。 还有远景红色的跑车。 都显示出这个年轻人的非同寻常。 所以老家伙难免酸溜溜：“你可是在南云认识的夏总啊。” 赵德柱奇怪：“天湖那块地还不够抵消这点缘分？” 孙董事长苦笑：“我现在有点明白，北城老鲍以前说过，和天湖做生意就像是与虎谋皮，随时都要提心吊胆，这块地合约是签了，可马上就像是吸血蚂蝗一样，逼着我们跟上节奏全力以赴。” 赵德柱听夏姐说过，她会慢慢算计。 以她到浙杭临走都能随手拉赵德柱打个掩护的功力，欺压这些地产公司，简直得心应手。 赵德柱摊手无情：“那是你的选择了，当初要我帮你去跟夏总拉关系，我做到了，你承诺的总监没看见，最后给我份月薪五千元的工作，我也没计较，现在南云高尔夫在华东地区都出了名打了广告，我没什么对不起南云的吧。” 深秋初冬的高尔夫球场，已经有了萧瑟的寒意。 董事长并肩走在球场边：“后生可畏啊，天湖搞高尔夫的决定不会逆转了吗？” 赵德柱摇头：“我不知道，但夏总如果要搞我肯定愿意帮她，因为高尔夫专业这事儿，未来有大搞头，很多个五千块的那种大搞头。” 他这种毫不掩饰的记仇嘴脸，终于让孙董事长长叹口气：“我承认失策了，只是南云高尔夫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开发高端地产，所以高尔夫运动本身并不是我们的重点，跟天湖合作的这个全新商业地产项目，会吸走我们所有的资金空间，如果再来个新的高尔夫球场，还是天湖操盘的高水平项目，那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赵德柱摆明态度：“这几个月承蒙照顾，哪怕我们是在上班，也确实得到了训练的机会，我个人对南云没什么好坏感受，因为你也没在乎过我们，这个时候再谈感情就有点矫情了，反正我在乎的就是她们的委培合同，老实说俱乐部也没为她们付出什么，她们的父母教了委培费不过是想得到个以为还算体面的工作，您看着办吧，我去训练了。” 孙董事长五十多了，如果真面对个三十多的社会精英，可能都没有现在这样憋屈。 谁能想到把这个十八岁的小年轻看走眼了呢。 可现实就是，看似体量庞大的高尔夫球场老板，居然得忍气吞声。 当初不是不理不睬么，现在摆明了高攀不起。 况且赵德柱太了解高尔夫球场的尿性了，有几个正儿八经的高尔夫球场不是负债经营？ 他那种拆二代脾性，根本就不吊这种老板。 总之太让孙老板郁闷了。 可球场上又看不出来。 赵德柱在练习台照旧笑眯眯的跟其他商务经理、球童、客户打球、练习、指导。 下午才跟高雨欣带着比赛组上场打了六洞练习。 很慢很精细，每个球都相互探讨评述的那种打法。 唯一有点不满的就是高雨欣，觉得以前独处的时间被分散了。 但等到下午收工的时候，孙董终于拿出那叠委培合同：“你带回去让她们分别签字，就可以取消这个委培费的限制了，可以转职可以跳槽，不需要承担赔偿。” 本来就是利用这些普通家庭对行业的不了解，签订的不平等条约。 现在还搞得像是多大的恩赐。 赵德柱也不计较，笑着接过来：“那就多谢孙董了，其他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 这回孙董总算是大方了些，跟赵德柱约定高尔夫女生们照常训练实习，也保持免费，当然工资肯定没有了。 赵德柱内心还是有点讪笑，有些人呢总是修房子的大价钱都花了，却舍不得把事情豪迈的走全套，非得弄个草堆来睡觉膈应人。 不过这已经是白捡了整个班女生的委培权限，他还是投桃报李：“那就谢谢了，其实不管夏总开不开新场子，这都不是个你死我活的局面，我们这次去华东，和不少球会谈好了球员培训，整个高尔夫专业也会更加正规的进行全面提升，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刚和西南联大签署合办高职教育，教书的力量会猛的上涨一大块，未来会有很多高尔夫学生，所以跟您的合作机会也更多。” 孙董很意外，西南联大提升高职的水平，华东地区都要把人送过来培训。 这两点详细追问之后。 他都有点悻悻的开玩笑：“有点后悔了！不该把你们放走……” 赵德柱笑着拿那叠合同摇摇：“其实这样大家关系更好。” 真的，从这一刻开始，赵德柱才算是把高职教育真正当成自己未来的事业了。 也真正可以跟这些球场球会俱乐部的老板平起平坐。 能够大量培养专业人才的壳子，算是立起来。 剩下就是怎么填充这个壳子，让高尔夫专业成为这几个专业中，第一个正规又真能够出成绩的榜样。 不知不觉，赵德柱这个上一世不学无术的家伙。 三四个月前，自己都不知道学点什么好的高考失败者。 现在居然思考的是怎么教好别人！ 太神奇了。 正文 159、贪婪狡黠人心恶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160、狂不狂，问牢房 面对群情激昂的学生。 成群结队叫嚣要打回去的男生们，连驾校的破车都准备开上。 要好好教训那帮不开眼的乡巴佬…… 龙芷羽微微一笑，的确有空姐航班误点，面对旅客闹腾的淡定。 从提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份文件：“关于学校内上次八名学生盗窃案的庭审通知发过来，询问原单位有没有组织旁听学习的意愿，现在最激动的几个，你们去旁听下好不好？” 感觉就是在烧红的木炭上，浇了一瓢冷水。 嗤…… 气氛顿时透心凉。 赵德柱赶紧鼓掌：“打赢了进局子，打输了躺医院，你们选哪个？而且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在乎吗，何必自己受苦去教会别人呢，这种愚蠢的做法大不了我们不做这门生意了，对不对，我们花这么点钱就买了个教训，不划算吗？” 他的本意是就干脆不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卖货车了。 龙芷羽却接话：“赵班长说得对，吃一堑长一智，他在带着大家做出这么多成绩之前，吃了多少次亏？你们看见他哭鼻子，跟人打得鸡飞狗跳吗？” 冯晓婷过来，赶紧踢地上跪着的邱涛，让他起来。 可这家伙是真伤心，估计愧疚和对自己老家乡亲的失望各占一半。 这么多人围着更是羞愧，都差不多跟磕头一样伏在地上了。 杨倩还好点，估计也想起赵德柱失败的那几回，使劲抹脸上泪水，黄盼盼也来了，使劲搂着她肩膀，却不敢说话。 实在是她现在太春风得意。 生怕闺蜜被刺激到。 其实杨倩还好，更明白赵德柱的心思，终于开口：“对，不做了这个生意了，我们专心卖东西就好，不去收购我们不熟悉的这些农产品，不管这些愚昧的家伙！” 她是恨极了这种狡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赵德柱鼓掌：“我说干脆……” 所以说年纪大些不一样呢，他这么一翘，龙芷羽就知道要放什么屁，马上截断：“错了！这本来是个很好的实践活动，为什么不继续好好做呢，还是看看赵班长，经历了失败才能做得更好，大家花钱买来的教训，就这么扔了？又去花钱准备买别的教训？总结经验教训，下次好好检查东西不就是了，这才是正确的思路啊，怎么卖东西可能已经有点心得体会，怎么买东西，搞出个完整的流程来呀，谁负责检查货品，怎么杜绝这种问题的发生，还有钱的问题，要是等我们这边出货了再付尾款，这样的限制是不是有用，都可以考虑进来呀。” 这就是熟悉大企业流程化运转的思维方式。 出错不要紧，只要大方向是正确的，那就应该用修补制定流程的办法来调整。 而不是跟赵德柱那样，动不动就推翻重来。 反正现场冷却下来的场面，又被龙芷羽这样带动起来，冯晓婷和黄盼盼连忙招呼杨倩把卖货组的同学都召集起来开会。 刘江涛他们也赶紧跟这帮辛苦的男生们劝说下，丁伟他们几个更是直接把邱涛给拽起来。 “只要诚心实意做事，老赵不会亏待的！” 这哪是学校专业之间的态度，明明就是个企业。 龙芷羽暗暗松口气，又针对这边：“赵德柱，你过来我跟你说。” 被突然叫了全名的赵德柱，居然心里咯噔一下。 慌得一匹，还不由自主的看了下周围，想跑。 龙芷羽也果然是坟墓经历人，一眼就看出来有端倪！ 还似笑非笑的环顾了下四周，想找到那个勾搭成奸的小蜜桃。 赵德柱心惊胆战：“什么事？” 这时候他完全不是那个在李校长面前淡定自若的青年带头人，也不是让孙董无可奈何的后起之秀。 就是个被抓包的渣男。 这一刻赵德柱发自内心的在独白：“老子再也不出轨了！太吓人了！” 实在是龙芷羽慢慢抱起手臂，班主任和管家婆、太皇太后等多种气势，重叠加成的感觉太威严了：“呵呵，什么事，你这个样子不应该我问你吗？” 她也好像找到点感觉。 赵德柱都不敢对视了：“我怎么知道什么事，没事我去忙了啊。” 真的很奇怪，上一世偷吃、花天酒地都能对答如流得脸不红心不跳。 现在要是有个测谎仪，准保嘟嘟嘟亮红灯。 好在龙芷羽不追究，笑笑说正事：“这件事你阻止他们胡闹是对的，但立刻关闭这个工作却不妥当，你有一定的资本，可以不停试错，换个方向再来，他们做不到，你真把他们当成员工了？这是学校，实践的目的不就是让他们发现问题，学会处理问题吗？动不动就回避问题，可不是个成熟的做法！” 她是真心实意的谈论工作。 赵德柱却觉得是在若有若无的提醒抗拒从严，低着头心一横：“是有点不成熟，前天喝多了，没忍住鬼混了一晚上。” 龙芷羽第一反应居然是偷偷的狠凸了下眼睛！ 太意外了。 却不知道是意外赵德柱会干这种事，还是意外他承认。 贼兮兮的左右看了下，才小声开口：“谁？班上还是学校的？” 赵德柱坦白从宽：“怎么可能跟学校的，外面……认识的朋友。” 龙芷羽奇怪的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愤怒情绪。 更没有绿绿头上草的屈辱。 主要是好气又好笑，看淘气孩子干了破事的那种想挠头。 尽量装着很淡然：“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以后还是注意点，和学生之间只要出现就没法交代了，另外……记得，记得做好保护措施啊，你还年轻。” 说完赶紧端住姿态转身走了，还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走得太婀娜，后悔穿了高跟鞋。 赵德柱却站在那慢慢从慌乱的潮水里放松下来。 很奇特的感受。 坦白诚实面对的轻松。 哪怕这会愈发导致自己和龙芷羽之间不太可能。 但也没有大祸临头的惶恐感。 好像跟她就是这样没什么怕隐瞒的。 对啊错的，反正不想隐瞒。 所以站在那回想了下刚才几句话，除了对龙芷羽提醒解决问题而不是回避问题，慢慢点头。 就有点想起好像那晚确实没做什么防护。 反正奚莲颖那就没看见国际知名运动防护品牌包装。 这时候他又有点奇怪的发现，再想起美女设计师，居然没那种心头一荡的感觉了。 深吸口气，就当是点生理调剂，全心投入到这么多事情中吧。 果然，龙芷羽定下来的主基调，让卖货组画风大变。 赵德柱也反省自己的做法确实是错的。 这么多人已经花费了这么多精力去做这件事，自己一言放弃，就是否定了这么多人的努力。 何况收集大城市大工厂里面的尾单，去农村乡镇做流动销售这条路是没错的。 明明是能够赚钱的，却因为一小撮贪得无厌的人，就放弃这条路？ 这是条未来可以带来大量就业的道路啊。 所以赵德柱把自己刚“卖身”得来的六万块，加上之前下乡销售的一点盈余合起来又去买了两部车。 加大投入算是鼓励整个组的努力。 卖货组就彻底放下了干辣椒事件的冲击，全力以赴的再从头起步。 杨倩也愈发用心。 在卖货组划出个采购部，亲自领衔，让周梦霞那边来交叉财务审核，专门加大对工厂尾单采购的检查，并且未来要把农产品采购审核加大力度。 每次这种涉及到大额批量采购的事情，采购部必须多人到场检查监督。 挖空心思的考虑如何防范内部或者外部的奸诈。 其实制度不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么。 她还特意在周末，拿了龙芷羽那份法院通知，带了采购、财务以及不少学生去盗窃案的庭审现场旁听。 不光是告诫大家别头脑发热，冲动打砸，更是警告自己这边负责采购、周梦霞那边负责财务的同学们。 手上经手这么多款项，莫犯法，犯法必严惩！ 实在是连她们都被震撼到。 也没想到这件事会给后面带来什么影响。 ~今天我去打个球，争取明天加更啊 正文 161、也有急得上火的这天 2020年6月20日，本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 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正文 162、鸭子真的要上架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163、你到底是不是鸭子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64、收费项目谁怕谁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165、施展魔法的手艺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166、劫富济贫 2020年6月20日，本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 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正文 求月票单章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67、腾云驾雾直升机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168、改变的不光是别人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69、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2020年6月20日，本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 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正文 170、你偷了我的心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正文 171、你敢做，我敢投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72、打不死的小强才是最强者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173、闪光的潜质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174、德柱，你怎么看 仅仅唱过这首歌，赵德柱就退居二线了。 本来冯晓婷招呼姐妹们，要一起给这个特别的男生来个爱的抱抱。 被赵德柱威胁要扣钱，抱一下就五十块。 周梦霞马上偃旗息鼓，杨倩和黄盼盼笑着拉住准备来两百块拥抱的姐妹。 然后赵德柱催促、引导、威胁几个羞涩的男生唱歌、喝酒，特别是跟学姐互动。 刘江涛好不容易才红着脸带头唱了首《伤心太平洋》，虽然反应平平，倒也让男生们逐渐放开手，但绝对不敢去找学姐交流，只会幼稚的相互打闹。 女生就更热闹的抢着当麦霸。 可敏感的女生都注意到，赵德柱虽然频频举杯，酒来就干，无论谁唱完他也有鼓掌。 但却无声无息的坐到了边上。 如此热闹的氛围中，竟然有种孤独的味道！ 在赚了这么多钱的喜庆情绪下，还有点发呆。 特别是盯着桌面上打开的那几瓶洋酒，呆呆的，一杯接一杯端起来喝。 倒也不是嗜酒狂喝那种，就是捧着玻璃方杯，一直都在若有所思的没放下。 女孩儿们都心疼了。 所以才过十点半就询问是回学校还是怎么办，要不要出去吃夜宵，这里可是江州最市中心的地方。 她们四个基本上都是市区长大，知道不少出名的夜宵去处，特别是养胃的鸡汤面、蹄花汤、黑豆花…… 反正名震天下的那些江州麻辣火锅、鲜香烧烤都没在她们的考虑范围。 居然知道主动为别人着想了。 结果好像被惊醒的赵德柱:“嗯嗯？这才几点钟你们就不唱了？不好玩了，你们几个！马上站一排给学姐跳个舞，搞清楚你们这两天赚到钱全靠学姐支撑台面！” 他都这么帮忙了，几个王八蛋还是腼腆的嘿嘿嘿，起码有点不要脸的精神啊，就知道挤在一起偷看美女。 眼神也是畏畏缩缩的偷摸，真是很猥琐。 简直就是专门来衬托赵德柱的。 越发显得他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貌似潘安…… 准确来说赵德柱脸有点黑瘦，显着偏长，就跟他体形似的，绝对不是帅气英俊的那一挂。 但头发虽然有点乱，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利落干脆。 最主要还是那种带着成熟的淡定气质，瞬间秒杀其他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 四个女生笑着又想去拉他了：“不是，不是，饿了嘛，再说十一点校门就要关了……” “赶不回去了吧，我回家肯定要被骂，身上有烟酒味！” “哎呀，那就不回去了，我知道后面有个宾馆还挺干净，一百五住一晚吧，我们四个挤一间没问题的。” “哟哟哟，我单独住一间！” “咦？你有什么想法……” 就在女生们又嬉闹起来时候，赵德柱也只好起身：“那就走吧……刚才下车时候我看见对面有家万豪酒店，住那里吧。” 男生还没意识，四个女生已经难以置信：“万豪？超级贵的！几千块钱一间房吧？” “那是五星级的国际酒店啊！我只到会议大厅去当过一回礼仪，天哪！” “嘻嘻，我想去看看……” 五个普遍来自周边区县的男生这才差点跪下去，什么宾馆酒店房间，住一晚要几千块？ 赵德柱门儿清，伸手打个响指：“普通标间哪有那么贵，我们不是赚了两万块吗，除了发给你们的，今天吃饭唱歌多少钱，最后还剩多少？” 周梦霞马上：“第一天1480、昨天8720、今天10940，分别给了我们400、3000、6500，前面吃饭我不知道多少钱，今天吃饭喝酒3776，倩儿那天做横幅80块，买遮阳篷280，还剩……七千左右？” 赵德柱重新打量下四个姑娘里面本来最不起眼的这个妹妹头。 整齐厚黑的刘海下，一双单眼皮小眼睛可能真不是最漂亮的，而且只要有吃的，基本上嘴里就在嚼嚼(￣～￣)嚼！ 这会儿也抓着一把果盘里的圣女果，塞得嘴里鼓鼓囊囊。 但都没耽误她快速心算。 加减法可能确实算是比较擅长，但更有特点的还是她居然不声不响的把所有进出款项都了然于胸吧。 赵德柱几乎是顺理成章了看了看，嗯，记忆容量确实比较大。 然后赶在女生们发现他视线停留部位前做决定：“好，这次给你加一百块，以后你负责算账，走吧，只有体会过高档地方是怎么样，才会有动力去赚更多钱享受！” 对于还读着野鸡学校的男女生来说，特别是四位还算青春姣好，面容漂亮的大二女生来说。 她们肯定会对这个第一次带她们去五星级酒店开房的男生，终身难忘。 真的很近，就在这片娱乐场所街对面，不过两百米左右距离。 和灯红酒绿的夜总会、KTV、酒吧会所相比，那种国际品牌形象凝结出来的单一色调卓尔不群。 几盏户外大灯的仰射，都能把酒店大楼映衬出高档味儿来。 连赵德柱都不知道这是2003年江州这座直辖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 杨倩甚至不由自主的把身上一字肩的淡黄色T恤整理了下。 冯晓婷则基本把目光放在带头而行的赵德柱背影上。 一群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瞬间被五星级酒店应有的气派压得小心翼翼。 愈发显得领头的赵德柱高大伟岸，大家还不由自主的朝他身后跟紧些。 高级酒店哪怕狗眼看人低，服务意识还是有的，大堂接待迎上了明显不是消费群体的这帮人。 可看了赵德柱的表情，难免又恍惚这个男生，就是住惯了这种酒店的存在。 对啊，赵德柱习以为常，点点头：“今天的协议价是多少？五个标间。” 寻常学生哪里知道酒店也像期货、股票那样有个价格浮动上下，并不是招牌上写多少就多少。 大堂接待也马上清楚这是行家，笑着带到前台：“请问是哪家协议单位呢？” 赵德柱理直气壮：“高尔夫酒店管理学院……” 前台犹豫下，就按照协议价开了房间。 九只小鹌鹑像跟在鸡妈妈背后似的。 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 下限都高于无数同行。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 下限都高于无数同行。 正文 175、华山论剑中神通（感谢妖怪来了233的盟主）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176、鬼头鬼脑莫名其妙（感谢曙光之刄的盟主）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求双倍月票单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77、爸爸的爸爸是爷爷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正文 178、天堂到现实的落差 但凡高品质的东西，一定要淡定沉稳而优雅。 在后世的评价中，诺基亚8910i是空前绝后的一款产品。 只是那时候的人谁都想不到，如此有气质的顶款手机，会被智能手机横空出世打得落花流水。 晚上照例又聚在一起吃夜宵的时候，已经很熟稔的小伙伴们，全都挤在一起把赵德柱这支手机翻来覆去的把玩。 摁动手机两侧的按钮，让机身缓缓弹出了好几次。 这帮年轻男女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齐声“哇……” 十几年后的新新人类，很难理解一部高档手机的威力。 其实在21世纪前后的十来年里，在汽车品牌还没有成为标榜个人身份地位的时代。 手机就是国内衡量一个人地位的重要标志。 只是和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只要有手机那就是富豪不同。 2003年差不多到了看手机辨身价的尾端。 因为再过两年私家车的趋势就越来越明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8910i攀上了当之无愧的王者巅峰。 这帮家庭都处于社会中下层的年轻人，能认出型号的都基本没有。 但给手机营业厅打工做过礼仪的黄盼盼，从电影上看到过这款的冯晓婷，都能认出这很贵。 非常贵：“赵德柱，你还真是给我们打埋伏，你家得多有钱啊？” 赵德柱随口糊弄：“粤东很多水货你们不知道吗，几十万的车到我们那只要几万块，我一个亲戚给我上大学送的，我没钱，这两天的钱都是我垫着的呢。” 周梦霞马上：“今天成绩这么好，老板多给点咯！” 奇怪的是其他仨女生都只是笑盈盈的没跟着帮腔，反倒是男生连忙起哄：“对，对对对，好辛苦的，倩倩和周周一直站在车站，好辛苦！” “黄姐和冯姐也辛苦！带着新生到处跑。” “今天多少人，最后一共搞定了多少新生……” 刘江涛绝对是个讲义气的哥们儿，但在美色面前可以把义气当浮云，马上改换阵营：“436！一共八批人，那就是8720……” 大家再次哇了一声！ 两天时间！ 赚了一万块！ 万元户虽然已经不是富人的代名词，但两天能赚到绝对是有钱人。 赵德柱在乎过一万块吗？ 笑话。 点点头：“四位学姐每人五百块，你们五个每人两百，剩下的钱谁记个账，就当是我们以后的娱乐经费，唱个歌吃个饭啥的，毕竟这生意只有这两三天啊。” 小火锅桌边安静了下，冯晓婷第一个跳起来，狠狠搂住赵德柱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 可能她自己都吃惊这个冲动，马上捂嘴嘿嘿嘿笑。 其他人猛然闹腾起来！ 女生是真激动，男生也很兴奋。 赵德柱却面无表情的抬手指播音主持专业女生：“你骚扰我，扣五十块！” 周梦霞又笑得呛住了！ 所有人都在狂笑，包括冯晓婷，上气不接下气的凑近些：“那，那我，再来五十块的！” 大家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德柱干脆换到男生那边去坐了：“周晓波对吧，你坐过去，多向学姐们学习这种不要脸的精神啊。” 女生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这么淡定，继续挟点菜涮涮白开水再吃。 在场的四位女生，五个男生，不对他顶礼膜拜都不可能。 杨倩最先控制住笑，提出来：“明天我和梦霞换到学校来吧，没准儿盼盼和晓婷效果会更好？” 黄盼盼飞快的瞟眼没说话，反倒是冯晓婷眯着眼睛贼兮兮的笑着指指闺蜜。 结果杨倩这个安排还真没错，第三天的成绩是547！ 除了赵德柱外的九个男女生，都疯了一样的努力去招揽、劝说每个可能的新生！ 周梦霞的嗓子都嘶哑了。 所以晚饭时间刚过，冯晓婷和黄盼盼跟着最后一班车回来，继续拼尽全力的协助接待了这些新生之后，精疲力竭又精神亢奋：“新生报名……完了，明天是委培生，赵德柱，你要请我们吃顿好的，还，还要去KTV唱歌，你说的。” 基本上悠哉游哉一整天，忙自己私事的赵德柱摊开手：“我说就我说，你们四个每人一千，你们五个每人五百，剩的钱今天花光，满意不？” 这才是他最拿手的好不好？ 根据刘江涛的回忆，就是这一刻，他决定死心塌地跟着赵德柱一辈子了。 那种根本不把钱当钱，根本不在乎自己赚了多少钱，只要大家都开心的豪横气势。 绝对是这九个学生，在之前不到二十年生命中，从未看见过的。 这荒郊野外的学校真的不好找车，杨倩和黄盼盼打电话叫来三辆出租车，把十个人拉到江州市区里。 还是赵德柱娴熟的找的哥询问去处，先每人188元的自助西餐厅，吃得无论男女都撑住肚皮！ 然后江州最火热的夜场聚集地，要了个豪华包间K歌！ 就这，套餐也不过是1888元。 见识过这种场所，但还没接触过这种档次的四位女生，再次相互眼神复杂的对看下，艰难的捂住小肚肚坐下来。 看几个男生完全呆滞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有赵德柱熟练的先给了包房公主小费，点酒点果盘，然后自己坐到点唱机旁边操控鼠标了。 对的，这年头的包房点唱都不是触摸屏，而是藏了台电脑在台子下，得用鼠标点系统。 压根儿就没怎么胡吃海塞的赵德柱，选好歌坐回来拿片西瓜，再拿起麦克风的时候还嫌弃：“没有一次性套子吗？”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量贩式KTV一统天下的时代，包房服务还没做到这么标准化。 包房公主都莫名其妙：“什么套子？” 赵德柱已经不耐烦的摆手了：“不知道就算了，你们要点歌的自己点啊……我先带个头。” 其实不经意间露出来那点使唤人的派头，已经让同伴们注意到了。 但乐曲声响起，男生基本没听过，女生却都有些动容。 这两年只有大学生才会特别追捧又在乎的一首歌。 刚毕业的高中男生根本get不到这个点。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字正腔圆的粤语，充满沧桑的情感投入。 让歌声才到这里，冯晓婷就已经双手捂嘴泪流满面。 杨倩更是美眸闪动，紧紧的把目光锁定在赵德柱身上。 黄盼盼更离谱，拉了正在果盘里面找菠萝吃的周梦霞起身，在投影画面的旁边，翩翩起舞！ 其他五个男生陷入到这几天他们的呆滞常态中。 他们连《大话西游》这部电影多半都没看过。 更不用说这首脍炙人口，影响了整整一代大学生的主题曲。 而且十八九岁的小男生，怎么可能明白这种柔情中带着苦涩的悠扬？ 赵德柱就演绎出来了。 这两三个月，要说他心里没点翻天覆地的感受，那是骗人的。 二世为人，如果还把握不住命运。 老天爷都应该把自己打落苦海！ 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唱到副歌的时候，冯晓婷已经使劲抹掉眼泪跳起来，抓起另一支麦克风轻声伴唱。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赵德柱的那种语气“消散的情缘……只愿……为你……守候……期待” 纯粹是小迷妹的那种仰慕，哪里还有半分女神范儿。 杨倩也收起平时爱笑的面容，轻声跟着吟唱，只是鼻音后嗓的美声专业吟唱，用和声来营造出更加完美的伤感离别气氛！ 四个漂亮的学姐。 两人伴舞，两人伴唱！ 其实包括她们自己，都是活久见！ 可这就是赵德柱开学传说的巅峰吗？ 错了，这仅仅是个开始。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唱到副歌的时候，冯晓婷已经使劲抹掉眼泪跳起来，抓起另一支麦克风轻声伴唱。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赵德柱的那种语气“消散的情缘……只愿……为你……守候……期待” 纯粹是小迷妹的那种仰慕，哪里还有半分女神范儿。 杨倩也收起平时爱笑的面容，轻声跟着吟唱，只是鼻音后嗓的美声专业吟唱，用和声来营造出更加完美的伤感离别气氛！ 四个漂亮的学姐。 两人伴舞，两人伴唱！ 其实包括她们自己，都是活久见！ 可这就是赵德柱开学传说的巅峰吗？ 错了，这仅仅是个开始。 正文 179、点火是最难的 （感谢海盗团读者联盟的鼎力支持） 高雨欣是有点懵，陈燕玲则完全被生理上的事情，带开了注意力。 历经二三十个小时回到江州。 她俩都还觉得花旗国之行，就像做梦一样。 可她俩一身标准花旗国嘻哈风的休闲装，还有崭新的手机都证明不虚此行。 从回到校园，她俩就被同学们围得水泄不通。 读个高职读到去花旗国！ 连高雨欣把护照拿出来，让大家看上面的海关印戳，都能惊叹好久。 赵德柱还真是一直住在寝室，没什么百万富豪、后起之秀的贪图享受。 却直接把自己换下来那台崭新的388C丢给周晓波：“好好钻研电脑技术，这种触控屏手机也是高科技，未来我们会搞电子游戏专业，你能不能跟着一帮高手专家在里面上班，就看你自己努力了。” 从电商组开始搞网店，周晓波就负责所有电脑设备、网络调试等等乱七八糟的相关事务。 他不太爱说话，也更谈不上主动要求做什么。 但这两三个月下来，还是很踏实的把网管这个工作做好了。 哪怕比起那几个出挑的女生，这还差得很远。 赵德柱就想尝试激励下室友们：“马上我们就要有大变化了，你们几个如果能够把自己负责的那块再做得更好，这么一台手机算什么？” 可几个男生全都心不在焉的嗯嗯嗯，迫不及待的围着周晓波，想看彩屏手机里面有没有游戏！ 赵德柱晕死。 他故意只拿一台手机给周晓波，就是希望能激发几个室友都主动点，努力争取更多业绩，多动脑想想能做点啥。 搞驾校的陈磊还知道汇报八卦：“那个开法拉利的女的，好像有次下午来过，到酒吧去跟龙老师坐了会儿。” 赵德柱捂头。 这是唯恐自己不被嫌弃吗？ 不，这个时候的重点不是这种事。 其他的刘江涛搞机修搞设备，秦迪搞纸箱车间，丁伟搞物流营业部都是按部就班做得稳稳当当。 但赵德柱要的是他们在各自环节，能从赚点小钱到培养人才的转变。 几个家伙自己是想不到要怎么做的。 所以干脆还是叫上一起开会吧。 刚开始更像是分赃大会。 在洛杉矶买东西的时候就琢磨了。 拿台小数码相机给杨倩，表彰她带领卖货组这段时间的努力转变，特别是这姑娘下了力气在清理账目问题。 不允许有任何人做手脚。 这就是人家主动做的管理工作。 甜甜的笑着接过去了。 卖货组还赶紧热烈鼓掌捧场。 黄盼盼得台笔记本电脑，电商组也用得着，她也感谢了老赵的用心。 可周梦霞得了个很稀罕的电子卷发棒，才让女生们羡慕不已。 杨倩和黄盼盼甚至有点怀疑他偏心！ 赵德柱又有点晕。 价差很大的，你们女人是不是大脑构造都不同啊。 财务一边爱不释手的想马上把厚厚的刘海烫个卷，又一边坚持找赵德柱拿所有消费清单出来。 “这……都应该算是公司的固定资产，只是发给大家用的。” 赵德柱随手把一大盒好多小瓶的香水和几组青春少女手提化妆箱递给高尔夫班：“这些也算固定资产？” 财务使劲抑制偷瞄的眼神，无奈的摇头：“电子设备都算吧……” 03班的女生已经爆发出热烈的欢呼，要不是各个组别好多其他专业的男女生都集中到办公室这边来。 李媛媛、沈佳凝这种会迫不及待的立刻把化妆套装操练起来的。 还好高雨欣和陈燕玲早就体验过了，也镇压得住大家的情绪。 让她们都专心和同学们听赵德柱说事儿。 赵德柱也不会长篇大论：“去花旗国之前，我们以为只是帮人打打球，结果我们见证了十亿美元的生意……” 终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过来。 但显然这个数字又太遥远了，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感觉很难跟眼下产生关系。 赵德柱也在总结，马上要求周晓波把投影仪连接起来，这是装办公室的时候，赵德柱唯一的要求。 把花旗国之行的照片展现给同伴们。 并没有限制谁能来谁不能参与这次会议。 都是各部分比较积极主动参与进来的学生，大概有两三百人。 把这二楼的一间办公室挤得满满当当。 从第一张照片开始，就好像在看另一个世界，所有人都从窃窃私语的情绪里安静下来，满脸求知欲的看着投影幕布。 在高职学院，这的确是很难得的场面。 赵德柱却要陈燕玲上来给大家逐张介绍。 清瘦女生本来静静的坐在高尔夫班角落，闻声有点意外，但不怯场。 这些照片本来就是她转到电脑里，逐张整理分类的。 上来敲着空格键，一张张介绍：“这是沪海国际机场，我们在通过海关……” “这是在跨洋航班上……” “洛杉矶国际机场，班长在换美元……” 哇的一片声音里，自然是直升机上三人的照片。 穿着JK装的女生，和故意装酷的赵德柱，看上去就像电影电视那么不真实。 可转头看看他们仨又就在旁边。 赵德柱坐靠在旁边，随时关注大家的反应：“电商组去过浙杭了，这次是高尔夫班的代表，任何一个组，任何一个专业，只要做的成绩够好，都有这种机会，要自己争取的！” 最后几个字特别加重了语气。 明显杨倩、黄盼盼这种，拿着自己新的电子设备，眼里就带着热烈的光彩。 估计已经在思考怎么争取了。 下面坐着上百的男生，大多还是在惊叹卧槽，花旗国真漂亮。 海边别墅一样的豪宅，装饰精美的房间内饰，美如画的高尔夫球场。 的确都能让大家惊叹不已。 这些大多来自中下层家庭的高职生，从没想过会跟这种地方扯上关系，连高雨欣都有点呆呆的看着画面。 陈燕玲似乎已经能明白赵德柱的意图：“我们不是去旅游玩耍的，每天早上保持锻炼，陪客户打球，也正是这位电商组的客户，在这场比赛中，赢了小灵通的老板，从YOHOO的老板手里拿到十亿美元的投资……” 赵德柱举起自己的新手机：“十亿美元是什么概念，我这个新手机，在花旗国449美元，这位客户答应会在搞定这次的项目以后，过来对我们的电商、物流专业投资，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机会吗？” 办公室里这么多人，却安静得很。 陈燕玲飞快的把照片切到那张三个人背景的画面。 其实正在讲话的赵德柱根本没看到，拿着自己的手机，像小红书一样抖动：“好处来了，机会来了，你们准备怎么办？” 说实话，他的声音有点急，是真的着急，特么外面的变化那么大，只靠他一个人，是没法拉动这么大一艘船的。 语气也有点重，根本没有冯晓婷灌输给他的那种沧桑低音。 但在这时候，显得无比真诚。 因为赵德柱知道现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 等首富爸爸他们腾出手来，自己能接得下对方抛出的盘子吗？ “这种有钱人来给我们投资做事情了，我们像那些卖干辣椒的人，往货品里面掺水吗？胡乱输送些根本不能做事的员工吗？只要把他的钱留下来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分了，以后还会有人给我们机会吗？” 说这话的时候，赵德柱用手里最新款的手机，指着旁边崭新的笔记本电脑。 “配发给杨倩的相机，希望她能多拍下工作中的细节，一点一滴的乡下卖货工作，未来会发展成产业带、产业链的！” “黄盼盼现在是电商组的组长，这是我们要成立电商专业的骨架，她的电脑就是我们未来电子商务专业的根。” “看见照片上的高雨欣了吗，她的高尔夫球打得最好，她已经在用广告赞助、比赛奖金赚钱了。” “陈燕玲这次全程翻译英文，刚开始结结巴巴，越来越熟练，甚至抓住机会打听到几个重要的消息，所有这些结果，都不是白来的。” “财务组做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所以他们值得配备更好的工作装备！” “你们呢？这台笔记本还在等着谁的能力足够，谁能够承担起工作，拿去创造更多成绩！” 国内差不多要卖三五千的笔记本电脑，静静的播放着美丽的画面。 在场的学生们，要说没点想法不可能。 只是他们习惯了失败。 又或者认定赵德柱更喜欢向美女们倾斜，羡慕是肯定的，还有点小嫉妒，但还不至于恨。 就是死气沉沉的跟着混就是了。 可赵德柱就是要挑起他们的狠劲来：“我再说一遍，电商专业、物流专业、电竞专业，这三个崭新的专业，有大把的机会，跳进去当学员，优秀的带头者，钻研里面的技术，配合老师教授搞出名堂，你们就再也不是个被人瞧不起的高职生，是可以每年拿几万甚至十几万的专业人才！” 终于，赵德柱看见他们的眼底有了那么点火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那种。 正文 180、永远是多远 （求月票） 第二天赵德柱才见到龙芷羽。 连忙从自己随时悄悄背着的双肩包里，拿出大瓶的精华素：“这个正好碰见打折。” 然后又是瓶棕色的雅诗兰黛：“熟龄肌肤最合适了……” 龙芷羽想拒绝的，可看了那主打抗老的功能，宣扬促进细胞自我修复的神奇功效英文，也确实知道这种顶级名牌产品，口碑杠杠的有用。 只好无奈：“多少钱，我算给你，不可能白拿你的东西，谢谢你帮忙带回来。” 赵德柱随便说个价：“算一千五吧。” 龙芷羽鄙视他：“你当我没出过国吗？” 赵德柱又从包里拿出个高配IPOD：“给娜娜买的，可以学英语……” 这个理由好极了。 龙芷羽都笑起来：“好吧，这个又多少钱？” 赵德柱不递到她手里：“我买给她的，那我直接去校门口给她？” 龙芷羽正色：“有钱了不起？别以为随便买东西就能收买我！” 说完又觉得有点丢水准，好像自己在吃醋似的。 赵德柱却没顺势纠缠：“一千五挂在公司账上，等分红分钱的时候抵给我就是了，我这算什么有钱，真正有钱的过些日子就要来了，你看怎么办。” 龙芷羽悄悄松口气，却发现又有点失望，赶紧鄙夷：“你也知道有钱的要来了？” 赵德柱还吃惊：“啊？你已经听说了啊？” 龙芷羽哼哼哼：“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赵德柱还以为是其他学生透露的：“十亿美金啊，我也不知道他能怎么投资我们，电商专业是肯定的，物流专业也尽量拉着他投点，电竞专业我看能不能让另一个焦盆鬼子投点……怎么？” 龙芷羽已经呆滞了：“十亿美金！？什么十亿美金？” 赵德柱赶紧：“他们某宝网拿到了十亿美金的投资，不是投给我们，有口汤就不错了，一百万不嫌少，一千万不嫌多，我不贪的，我跟你说，这次我真是学了不少东西……” 急于献宝的他根本没注意到刚才的言语交错，认真的把风投跟创业团队的关系讲了一遍。 “YOHOO这个老板真是个性情中人，这边还没怎么求他投资，就主动砸了十亿美金，还附送YOHOO华国大区资产，我的天啊，我真想说这家伙才是败家子……不，他未来会赚翻的，但我只愿意被他们投资，不愿意被他们控制，所以你能跟我一条心吗？” 龙芷羽本来已经云里雾里，听了这一条心马上警惕：“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赵德柱看了她薄怒带嗔的表情就欢喜，忍不住口花花：“如果是夫妻店当然最好，但哪怕是夫妻，其实如果没有一条心，睡一张床也各顾各的……” 龙芷羽都生气了：“又开始疯言疯语！” 赵德柱看她要拍桌子站起来，连忙起身扶：“别动别生气，别动，听我解释，真的很感触。” 上一世他就知道那个什么银的李先生这号人，可能和所有知道首富爸爸的国人一样，都以为这个小鬼子是陪着首富爸爸从一开始就不离不弃，所以最后才能得到几千亿美金的回报。 但这次才知道：“那个狗日的居然就准备把杰克卖了，这家公司未来……多的不说，光这次十亿美金加这么大个公司赠送，只换来四成的股份，三成投票权，四分之一的董事会席位，你算算这家公司要值多少钱，那个小鬼子居然就能见钱眼开的把杰克卖了，解雇他以后，这失业的创始人根本就拿不到多少钱，你会这么对我吗？” 龙芷羽好歹也是当过空姐，做过主任乘务长，多少在头等舱也看过那些张口闭口就是股份的大老板。 难以置信但是不太觉得是天方夜谭：“会有这种情况？” 赵德柱不开玩笑，指指周围的办公室空间：“我们约定他会来，同时那个小鬼子可能也会来，我当然希望这种送财童子来得越多越好，听说他第一笔生意就是卖游戏机赚到的，我很想忽悠他投电竞专业，但这个家伙非常诡诈，非常猥琐，他总想控制我们的股份，假如他开出个高价找你买股份，你会卖给他吗？” 龙芷羽看着眼前年轻人的眼睛，不那么清亮，有点玩世不恭，又有点戏谑调笑的眼神，却又让她很熟悉的安宁：“你不希望我卖给他？” 赵德柱认真的点头：“目前我们德喜教育文化有限公司，只有注册资本金五十万，他们动不动就是几千万美元的投资，随手砸个上百万美元给你，让你把股份给他们，这家公司这些新专业，就不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发展，而是要当资本的赚钱机器，那就不是我要的高职教育了。” 龙芷羽笑了：“嗯，那我就不卖。” 赵德柱很享受：“所以我才说这件事一定要一条心，也请你相信我，我永远都……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龙芷羽也想起了之前两人对永远的探讨，也笑：“希望吧，有很多人说的时候好听，真到了有诱惑、做选择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赵德柱深以为然：“人品真的很重要，当时在现场，最紧张的时候，轮到我的客户上场了，居然特么有个孙子在旁边喊了句随便打打就行……” 这是赵德柱对整个过程唯一觉得莫名其妙的细节：“卧槽，那尊大神就站在那看着的，天知道他怎么想，是，那位杨总没打到球，这边只要滚出去哪怕一厘米也算赢，但高尔夫特别讲究公平公正，搞那些幺蛾子干嘛啊，万一人家觉得你装逼，或者觉得你心软成不了大器，不投给你咋办？我说就得老老实实的一杆嘭！啥都解决了！” 龙芷羽就不会像学生们那么云里雾里，她彻底信了：“好，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赵德柱探讨：“去花旗国之前我就觉得，我俩要好好分工，我主外你主内……” 看龙芷羽脸上没表情变化，赵德柱居然都觉得窃喜：“而且你腰不好，你主要在办公室管理这边所有事情，该分些什么部门怎么看起来正规，该怎么发工资这些事情你来搞，只要投资了我们就有钱经营下去，我跑外面，把专业教室、课程、设备什么的想办法完善起来，但是管人的事情都得你来做，好不好？我不会，昨天回来看了他们就上火！” 听赵德柱把昨天的情况讲了之后，龙芷羽点点头：“好，我来。” 赵德柱开心极了：“那这家公司的股份就我俩一人一半吧。” 龙芷羽摇摇头：“一九开吧，我象征性的拿一成，没有你，这家公司这些新专业就不可能建立，但没有我，你肯定能找到其他人来配合你。” 赵德柱可敏感了，又觉得这句话似有所指：“不可能，换了其他人，我都没有这种信任的感觉……那行，这办公室以后就归你了，你做首席执行官，我当董事长，行不行？” 龙芷羽啼笑皆非：“你知不知道首席执行官和董事长分别是什么意思？” 赵德柱摇头：“不需要懂，毕竟我现在看着太年轻，容易让人信不过，所以以后对外公司老板是你，好不好，我专心做事就是了。” 龙芷羽也觉得他另有所指：“呵呵，对嘛，我看起来老些。” 赵德柱无可奈何：“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在我眼里这是最美好的成熟。” 龙芷羽嘴角都在翘了，赶紧岔开：“那我们就来说说你那位美好的成熟设计师？” 赵德柱立刻表忠心：“没有了，没有了，我真的没有跟她联系。” 龙芷羽刚要揶揄，冯晓婷激动的探头敲隔板：“哇，某宝网的新闻真的到处都是，还有你在画面里呢！” 赵德柱连忙从包里把最后一件贵重物品拿出来：“老板请用这台电脑……” 一台漂亮的白色苹果iBook G4 17。 哪怕是放在十多年以后的审美，这依旧是件艺术品一般的工业设计典范，上面的呼吸信仰灯彰显着品位。 龙芷羽刚要反抗，赵德柱把关键点捏得死死的：“苹果电脑的系统和别的电脑不太一样，只有这个能方便的往IPOD里面装音乐跟英语内容，而且这是公司固定资产，配给老板用坏了，也要赔的。” 冯晓婷得强忍脸上表情不要暴露出来。 因为感觉在赵德柱面前，龙芷羽才像个没脾气的孩子：“就你名堂多，这个鼠标还挺漂亮……” 装嫩！ 正文 181、抱紧大腿德柱升天 （国庆第三更求月票） 没错，关于YOHOO为某宝网融资十亿美元，并且包含了某宝网收购YOHOO华国分公司的消息。 终于铺天盖地的在国内各大门户网站引爆。 更不用说华国YOHOO自己的门户网站上，更是打出了“新时代，新宝藏”的通栏横幅广告。 在古歌、白度正在抢夺国内搜索引擎第一宝座的时候。 已经走下神坛的华国YOHOO搜索页面也赶紧冲了一波热度。 然后几乎所有媒体引用的头版照片，都是在纽悦曼哈顿广场上巨大的YOHOO和某宝网的LOGO联手合作广告。 某宝网收购YOHOO华国全部资产，还获得YOHOO提供的十亿美元融资！ 全世界都在卧槽！ 赵德柱也只能说首富爸爸那边有高人。 本来明明是YOHOO提供十亿美元融资，再打包赠送YOHOO华国资产。 被特意反过来说，是某宝网收购在先，这边还要提供十亿美元换取了某宝网四成的股份。 让话题性格外强烈。 也无形中抬高了某宝网的地位。 起码易佰再也别想收购某宝网了。 今天距离一杆定输赢已经过去了大概七十二小时。 看来参与各方已经基本把收购、融资的协议搞定，用这样的方式官宣。 某宝网已经正式成为国内互联网当之无愧的头牌！ 首富爸爸从此踏上了他的英雄之路。 龙芷羽哪怕相信赵德柱之前讲述的那些传奇故事，但一刻还是像小姑娘一样，吃惊的绷平后翘手指挡嘴。 因为赵德柱刚讨好的指着那照片说：“是我给他们出主意这么搞的，效果绝对好！” 她顺手点了下照片。 看到的文章内容，题图就是两位巨头站在绿草成茵的圆石滩高尔夫，提着球杆握手的合影。 而赵德柱恰恰站在他俩后方的角落。 也许是他的形象比那位中年球童要看得过去些。 反正只留下了他。 虽然不是在C位，但赵德柱的目光显得很奇特。 如此重要的时刻，作为一个小小球童，居然目光焦点不在老板身上，也不是东张西望，就是仿佛穿过了这两位互联网巨头，看向了拍摄者这边的虚空。 然后下面的英文标题是：“年轻的Chinese，正在走上舞台”。 正宗的香蕉人华裔是互联网1.0的大神，横跨东西方的2.0借助欧美发达国家的力量正在接班，然后一个纯粹的华人青年，正在后方跃跃欲试要冲击3.0！ 这篇纽悦时报的头版新闻，表达的就是这种充满寓意的看法。 坐在江州城乡结合部一所野鸡大学的破旧流浪风装修办公室里，看着崭新的ibook笔记本上展现这个星球最发达国家的互联网新闻。 新闻核心三人之一的赵德柱，居然像个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凑在桌边笑嘻嘻的显摆：“哈哈！真的有我，下次再有这种机会，我一定对你比个心！” 边说赵德柱还得意洋洋的搓拇指和食指。 可惜在03年还完全不流行这种来自南丽的卖萌手势。 龙芷羽尽量严肃的看他眼，再对比下屏幕上的大男生，有种蒙太奇手法的虚幻错位。 这明明是个连屏幕上英文说什么都认不住出来的文盲，居然被纽悦时报看作是华国未来的希望？ 见了你的大头鬼哦。 但显然这张照片已经传遍了全国。 赵德柱那个建议还真是点中了命门。 在这个绝大多数人都还仰望花旗国的年代，灯塔之光熊熊闪亮，世界中心纽悦广场上一点点华国元素都能引来自豪感和无上荣光。 其实只要用一万多美元就能喜提十秒的荣光。 但显然人家十亿美元级别的交易，也丢不起这个人。 居然包下了广场所有大型显示屏在这个瞬间的画面…… 铺天盖地的同时播放。 把这种占据世界中心话题的野心，彰显到极致。 事后赵德柱才知道，这些广告牌本来就有半数跟YOHOO的广告体系有关，人家自家生意打了个狠折！ 总而言之，华国的一家网站在灯塔国登峰造极的露脸。 这个带着民族自豪感的消息，被四面八方都转载了。 包括主流媒体跟七点过的新闻都如获至宝。 很多人确实是跪太久，从内心都站不起来了。 准确的说是今天所有的国际国内新闻都会提到这件事，都会放上这张照片。 哪怕因为广场大显示屏的精度问题，很难辨认后面的大男生面容。 但这一刻，某宝网获得了极大口碑，集齐了互联网各大热门概念于一身，扬名海内外！ 不但狠狠的拒绝了易佰想收购的念头，还堵住了众多对电商蠢蠢欲动的互联网公司进入门槛。 想依样画葫芦的照着做购物网站吗？ 先看看自己能不能拿到十亿美元级别的融资…… 能不能在花旗国这个纳斯达克互联网发源地获得如此重磅的关注。 能不能把电子商务+搜索引擎+门户网站+即时通讯的全生态布局搞定！ 也许除了电子商务，某宝网在其他几样都不是第一名，但其他公司想同时拥有这几样都几乎不可能。 很显然。差点被剥夺了某宝网控制权的首富爸爸，开始在朝着半人半神的那条神话之路起步了。 他在打造自己才是这一切奇迹的核心，保证自己才是电子商务的代名词。 由此带来的好处，别人还没意识到。 赵德柱已经喜不自禁了！ 那个熟悉的首富爸爸开始啦！ 冯晓婷多有眼力啊，看赵德柱靠在办公桌边谄媚的样子，通报了消息就赶紧消失。 这几间曲径通幽般打通的大办公室，留给老板总经理的肯定是最里面。 其实侧面也有原来的门可以到外面走廊离开。 但现在设置成三间大办公室加外面办公区的形式。 鉴于连两位老板都才相互把身份定下来，外面自然是没有总助办公人员的。 要到旁边一大间才是周梦霞他们的财务室和主管办公室。 再往外两间是留给未来各部分的开敞式创意办公区，还把游戏机什么的都搬过来了，然后连接到一楼的前台接待区。 现在冯晓婷他们都是挤在财务室看消息。 所以总经理办公室这边就两人独处。 龙芷羽刚觉得两人单独处在一个空间，好像有点心慌。 就看见赵德柱脸上表情，又忍不住：“怎么？” 赵德柱自己给自己鼓掌：“上回去浙杭，夏老板根本就没把这位杰克放在眼里，包括李校长也是，我如果跟他谈电商专业要有哪家购物网站的首席执行官来当系主任，他肯定不认可，但现在呢？” 无论是在天湖地产老板，还是西南联大校长的眼里。 这位互联网新贵已经很明显的今时不同往日了。 所以说如果要别人看得起，还是要靠自力更生的改变实力。 连张泽贵都打电话过来：“哇，我看到某宝网搞定十亿美元的融资了，怎么照片上你也鬼头鬼脑的出现了？” 赵德柱得意：“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快来崇拜我啊！哈哈哈，喊爸爸！” 张泽贵富贵不能淫：“滚！” 可又换个语气说正事：“你有空还是去HK跟姜滔滔交流下，他做事很专注，也很专业，就是性格上，要是他有你一半的人情世故就好了。” 赵德柱怪叫：“你是在表扬还是讽刺我……” 看着那拿了新手机叽里哇啦的大男生，龙芷羽终于可以偷偷露出点溺爱的笑容。 再看看新闻上出类拔萃的沉稳年轻人，她却不让自己沉迷在这种幻觉里，扣上笔记本电脑，悄悄起身。 扶着腰从还在夸张搞笑对话的赵德柱身后经过。 到财务室这边看见一大群人挤着看财务总监翻网页，各种惊叹激动。 伸手严肃的敲敲隔板墙面：“晓婷，你马上组建一个十到十五人的总经办，然后小周你把财务部的名单整理出来，最后加上电商组的所有成员，从明天早上六点开始集训！” 集训？ 集训什么呀？ 西南城市学院的学生们感觉自己的高职生涯，简直被不着调的这俩公母，搞得莫名其妙。 可又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谁不希望跟随一个有前（钱）途的领袖呢？ 正文 182、撒娇是察觉到了被偏爱的可能 （中秋第四更求月票） 龙芷羽当然就是把空姐空乘训练的那套拿来用了。 当初在03高尔夫班上就用过。 其实等同于军训。 用纪律化的训练重新塑造这些家伙的社会属性。 这帮散漫的高职生，就是欠收拾。 而且还有个最大的隐患。 当赵德柱火箭般升天以后，周围的鸡犬们真的浮躁起来了。 只要是在大公司大企业里面干过的，都会明白这种感觉。 一个部门里本来没有那么多想法，还能相安无事。 现在大家合伙跟着赵德柱做出了点成绩，开始出现很多论功行赏或者占山为王的机会了。 肯定会随之产生各种浮躁、攀比心态，极大影响到工作。 从一开始杨倩、黄盼盼那边就有点失衡。 好不容易调整下去，冯晓婷又面对陈燕玲多少有对比。 男生们有点愚钝，其实对赵德柱是个好事儿，这会儿还不会来争夺。 女生们聪慧机灵，可她们的浅薄底子又不够保持心态。 很多中下层团队部门容易出问题，就是这样来的。 也就陈燕玲的心态有点底气，所以赵德柱才会觉得她难得。 可他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在哪里。 还只会用男女之间那套来强压。 远不如龙芷羽这种大企业出来的看得清。 其实她才应该算是职场老油条。 处理得简直丝毫不带烟火气。 通常部门领导只要发现这种苗头，直接空降个老资历来，就能把这一切消弭于无形。 所以她把自己空降过来唱黑脸。 给赵德柱保驾护航。 让他当那个热情洋溢被人感恩戴德的领袖。 龙芷羽自己来招人恨。 总经办、财务部、加上电商组一共七八十人吧。 从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严格集训。 跑步、列队、练习体形体态，三个不同团队之间相互竞争比赛。 总经办和财务部人少，合起来对抗电商组。 每天早上和午饭后花一小时集训。 起码持续半个月的时间。 不服从不参与，那就从这几个部分滚蛋，继续去当自己那个混日子没希望的高职生。 同时把薪资水平定下来。 总经办每人六百块基本月薪，开始学基本的办公室文字处理、文件整理，学会报告文书那一套流程做法。 里面又分成实习助理、行政助理、商务助理、秘书等不同级别的职务。 财务部则从周梦霞开始带头，必须在限定时间内考证拿财务资格，能源专业里面就有财务培训专项，不少财务部的学生也是从那边来。 但老师教得吊儿郎当，哪怕学了一两年的财务生也水得很。 反倒是周梦霞这舞蹈专业的，从寝室那边拿了财务书籍，在硬着头皮啃。 赵德柱只会用感情笼络，急了就骂人。 这方面跟他多少岁的灵魂都没关系，不会就是不会。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人说。 龙芷羽会，从集训这三个部分的第一天，她就公开给站得笔直的学生兼员工们强调：“冯晓婷、黄盼盼、周梦霞现在是这三个部分的带领者，她们的改变不是因为赵德柱，是因为她们自己，她们拼命在抓住自己这辈子很难再有的机会，这种机会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再提醒你们一遍，前面十八九年你们都错过了，是中小学教育和高考的失败者，现在学校新专业给予你们第二次机会，抓不住，你们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这话呀。 也许从小到大对这些学生说，他们耳朵都听起茧了。 没用。 但偏偏就是来了这野鸡大学。 本来是顺理成章的放任自流疯玩几年，管他以后咋办，反正爹妈会想办法着急兜底。 结果却看见赵德柱带着一帮人基因突变。 空手套白狼的变出车，到几辆车，超级跑车，变出网店，下乡卖货。 越来越多人参与进去，跟着提升改变。 心理落差就越来越巨大了。 要说对以前没点后悔不可能。 特别是看见有些人开始拿工资，甚至几个主管开始拿手机拿几千块的电脑奖励。 火苗子起来。 龙芷羽再说这番话，就有很大的助燃效果了。 整个三部分集训搞得有声有色。 龙芷羽自己腰有伤还在治疗，但高雨欣她们天天早上也在锻炼。 陈燕玲主动要求把酒吧的十来个女生带进来跟着练，龙芷羽却说让她们来当助手。 她只负责在旁边指挥就行了。 结果杨倩也主动来问卖货组什么时候能有集训的机会。 龙芷羽说不着急，都有。 男生们这才逐渐跟上，担忧又好奇是不是要遭罪。 同一件事，有些人已经意识到了是提升自己，有些人还认为是吃苦头。 总而言之赵德柱在管理上的短板，被龙芷羽承担起来。 他干嘛去了呢，当然是带着高尔夫班的女生们去奥特莱斯抛头露面赚小钱钱了。 并没有因为那边搭上了首富爸爸的线，他就一门心思的寄希望于人家来投资。 自力更生，还是得靠自己。 抓住周边每个机会。 也需要夯实自己的人脉关系。 再说小姑娘们对这种去当一天模特展出兼营业员，可以赚两百块的工作，欢喜得很。 比上课带劲多了。 相比比赛组的女生可以打球争取奖金，也需要其他类型的工作来平衡。 李媛媛和沈佳凝就跟摇着小尾巴似的兜圈子：“晓婷姐那个音乐播放器好好听，比MP3的音质好了好多！耳机戴起来也舒服。” “倩倩姐的新相机拍照也好看，颜色比晓婷姐那个相机鲜艳得多，晓婷姐也是秘书哦？” “盼盼姐的电脑好用极了，酒吧那个功能都没这么全，花旗国的电脑就是好用！” “柱子你看，你看我这个刘海，用晓霞姐的美发棒做的，好看不……” 开车的赵德柱忍不住笑，赶紧做出严肃的样子：“想要东西就明说！不要跟我绕来绕去，表现好什么都有！” 却换来更猛烈的撒娇。 这就是问题所在。 他那种邪魅懒散的拆二代风格，真的很难让人面对他的正能量传播。 刘江涛说他们很难紧张起来，跟着老赵干就是了。 他正经点大家内心就很想笑。 发飙呢，大家心里又害怕。 所以还得是龙姐姐来镇住大家。 她那天生的班主任样儿，对付这些歪瓜裂枣最有用了。 而赵德柱对李媛媛和沈佳凝这样的娇滴滴，就更没卵用。 这俩还同时左右夹攻，今天划石头剪刀李媛媛赢了。 她在副驾驶娇滴滴的伸手抓隔壁腻声：“柱子……嗯……” 鼻音还拖长，也不知道是哪里学的。 赵德柱听了就一哆嗦。 沈佳凝则嘻嘻笑的从后面给他捏肩颈：“雨欣说她在花旗国天天给你捏，你才给她买了手机的吗？” 赵德柱心想我的妈呀，高妹那是鼓励她好好打球。 换旁人来看，这俩妹子的做法有点物质，甚至有点过分，反正捷达后座上另外俩女生都嘻嘻笑不敢参与。 但赵德柱却知道这俩是纯粹的心无旁骛，更像女儿撒娇。 换个人看看，她俩警惕比谁都高。 再说赵德柱这种贱男人，哪里抵挡得住这招啊。 顺手就从兜里摸出自己那个之前的8910i。 还扒拉自己那双肩包，摸出来个摩托罗拉V70。 当时看见半价打折给娜娜买的，后来才想起那姑娘有手机了。 就顺手丢包里，也就99美元的特价机。 得，现在拿出来丢给她俩：“自己分，旧的也别嫌弃，用不了几年的。” 俩撒娇的妹子吃惊刹那，然后欢喜得爆跳。 沈佳凝还撞到车顶了，一边哎哟哟的捂头，一边跟李媛媛抢手机：“我要那个银白色的！好好看！” 李媛媛却一把抢了旧的那个警惕：“我要这个！” 沈佳凝欢喜：“对呀，我要这个，我喜欢这个，嘻嘻，可以挂在脖子上。” 边说已经边抓到手里喜不自禁的翻开喂喂喂。 赵德柱可不就喜欢看这个：“没卡呢，待会儿前面我先停车，你俩去买张卡，你那个也没用，装的花旗国卡，当时临时用的，要弹出来把后盖拆了取卡。” 却瞥见副驾驶的媛媛双手捂着手机，满脸幸福开心的对他悄悄吧嗒两下嘴，好像在喊什么。 赵德柱就忍不住挠头，要因材施教啊，同样是手机，陈燕玲会飙升战斗力。 这小妮子更软萌了。 反正另外俩女生睁大眼对视，估计是在考虑要不要也对柱子发嗲撒娇！ 果然，等到了奥特莱斯，接过人家这边发的工作证吊牌，沈佳凝就聪明的拆了人家吊绳挂自己的新手机。 她那仅存不多的点智商，都用在这些边角上了。 还帮李媛媛也如法炮制。 更把另辆小面包上的女生们羡慕得不行。 李媛媛则一直甜笑的寸步不离。 让看见他们的唐玉华拖长声音：“哎哟，不给你的姑娘们好处，你是不会来看我的哦？” 赵德柱的主要目的就是来见她：“你这边的货品怎么样？我再帮你开个店，把所有奥特莱斯的存货都给你消化了，怎么样？” 既然要扩大电商专业，迎接首富爸爸的投资，赵德柱当然要把网店实习的规模再搞大些。 需要有足够的货品来卖。 （晚点还有一更） 正文 183、凡是经历皆为馈赠 （节日五更答谢） 奥特莱斯理论上就是各大品牌倾销库存的地方。 用郊外房租金较低这个理由，来降价销售。 其实在服装价格体系里面，关房租价格屁事啊。 总的来说品牌服装生产成本大概都在标价的一成半到三成之间，具体看各家的成本管理能力。 然后卖给加盟商、批发商是四成到六成之间，这个取决于品牌强硬程度。 这跟成本之间的价差就是厂家品牌赚的利润。 然后加盟商也不是说就能净赚一半左右，卖价打点折很常见，店面租金、装修、人工等等各种费用都在这里面。 所以加盟商最后赚个两三成也挺不错。 就怕遇见滞销款或者市场冷却。 服装行业最大的问题就是库存，很多品牌都是死在这上面。 导致库存太多的原因很多，但不管怎么说，如果能把库存按照四五折的价格卖出去，对厂家来说就绝对不亏。 这就是奥特莱斯的生存之道。 唐玉华曾经说过，她搞这个奥特莱斯，有一部分夏姐的授意，这片地产也有夏姐的投入。 站在这两位女强人的角度来看。 这个投资真的没错。 但这种在外国已经流行了几十年。 随着国内汽车即将走进千家万户，消费水平也在稳步提高的社会大环境下。 看起来好像要在国内百花盛开的赚钱模式。 却会因为电商的兴起，在国内遭遇滑铁卢。 这就是计划跟不上变化。 而且最让人恐惧的是，唐玉华这种从草根起来的企业家，根本意识不到这种危险的靠近。 也许等到某天发现生意萧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改变了。 赵德柱来，就是想跟她谈谈。 当然不会白送好处，他也要看到收益的。 抬手当然还是一如即让的勾肩搭背！ 说起来赵德柱这胳膊，勾搭过的异性真不少，现在也勾搭了好几位大佬，他就这个习惯。 唐玉华不但不抗拒，还嘿嘿笑，但斜眼满是揶揄的那种：“干嘛，看见你姐这里开业，有什么鬼主意吗？” 今天来呢，就是因为临近圣诞节，已经试营业了一周多的奥特莱斯，开始在江州市各大媒体内推广告，要在圣诞到元旦的销售旺季正式开张营业了。 找了两家市内的模特公司，凑了七八十位模特，唐玉华顺带问赵德柱有兴趣带高尔夫班的姑娘们来凑热闹不。 现在整个园区大清早已经人潮汹涌，人头孱动，到处都挂满了广告、招牌、气球飘带、横幅，很有排场。 唐玉华也穿得很正式的等待迎接开幕仪式。 赵德柱却泼冰水：“姐，不管您投了多少钱，如果不按照我的建议去做，三五年的时间这里必亏，十年以上会让你亏到连裤子都要当掉。” 人家差不多把老本儿全都凑出来，还要跟天湖地产合作，才能搞出这么大的局面。 在开业的大喜日子，这家伙居然乌鸦嘴到如此地步。 气得服装老板差点原地爆炸：“赵！德！柱！” 把一直紧跟在后面的李媛媛差点吓一大跳。 所以赵德柱要搂着对方呢：“姐，你是明白人，好话好听不要钱，但是会要命，我这话难听也不要钱，送给你以后照着做，就大差不差的亏不了。” 唐玉华气哼哼：“说！哼！” 赵德柱确实阅历多啊：“慢慢的减少服装店销售，尽量把这些门店租给餐饮，游乐，亲子玩耍，把这里搞成全市最适合一家人聚餐，父母带着孩子来玩耍的地方，这是永远都不会少的生意，因为会这样来买衣服的人，会越来越少，因为他们都去网店里买衣服了。” 这话有理有据，女人的脸变得也跟二四八月的天气那么快：“你这个月卖了多少钱的衣服？” 有了某宝网的官方支持，欧芬妮的官方旗舰店十二月二十多天卖了四十多万的营业额，已经超出了欧芬妮实体店年销售百万级的标准很多很多了。 唐玉华也服气：“我的……明星店最高年销售也就四百多万，人家是做了十多年的老手，投资近百万在最好的二级市场开大店，请了十多个营业员，结果轻而易举的就被你超出了？” 赵德柱心想老子这是有重生加成的：“姐，我早就跟你说过，一百万你把网店买回去，不买呢那我就继续卖，现在店里有十来个人负责操作，前几天我刚从花旗国回来，陪这家公司拿了十亿美元的投资，人家要搞一千家一万家十万家这样的网店，你就等着瞧吧，越来越多的人会在网上买衣服，他们就跑你的店里来试试看这个型号好看舒服不，然后回网上去买，你这么多店就等着哭吧。” 奥特莱斯，就是集中了大量的品牌店铺，以服装鞋帽为主的折扣卖场形式。 这种需要动脚到郊外的大卖场，可以说是被电商冲击最为猛烈的阵地。 这么大的场地，这么多的员工成本，如果不尽早转型增加服务类项目，未来会死得很惨。 唐玉华都听说了：“啊？就是那个在花旗国高尔夫球场签的合同？你也去了？” 赵德柱现在不是瞎几把吹嘘了：“照片上三个人，除了签约的两位老板，就是我，你还不信我吗？” 唐玉华抬眼看着面前锣鼓喧天彩旗飘飘的场面，忽然有些不寒而栗：“会……这么惨？” 赵德柱搂紧些：“姐，就像开网店一样，我这么做，对我肯定能赚点钱，但是对你，有害处吗？” 网店的成功，终究是个清晰的样板。 唐玉华一直坚信的那些经验、看法终于有点动摇了：“你再说具体点，具体要怎么做？” 赵德柱单手比划：“悄悄的两家合一家，大店凑小店，趁着现在人气旺，招募其他店铺来，但千万不要做服装鞋帽买卖东西的，一定是做服务玩耍，网店再厉害，吃饭玩耍陪孩子总要来现场，你就顺着这个思路去，有的是人比我专业。” 面对这样的时代变革，唐玉华还是为难：“我好不容易谈了这么多品牌，有些还签了五年十年的长约，特别是有些大牌还是我自己代理销售，你说得倒是容易，每年我要配货都那么多！” 这就是赵德柱的菜了：“哈哈哈，开网店销售啊，我的店给你卖啊，省了场地、人工等等各种费用，便宜点一样有得赚。” 唐玉华还是老思维：“所有品牌都签了区域销售合同，串货要被罚的，有些大牌还带了条码，一扫就知道是谁的货。” 赵德柱是破坏者：“剪标啊，顾客为了省几十块钱钱，不在乎标证是不是齐全，大姐，时代不同了，这些大牌有些也要被这一轮电商击垮，整个模式都要翻天覆地的，他们还顾得上你？能把货每年大量销售出去的人才是赢家。” 他那在空中挥舞的手，就像是在书写电商蓝图：“以前的模式，再大也不可能把店开到每个城市县镇，但网店，是顾客拿着鼠标在电脑上反过来找，全国每条街每栋房子都是店，打得过吗？” 唐玉华已经信了他：“天哪，你越说我越心慌！” 肯定把所有新产业开张的喜悦都冲掉了。 赵德柱亲热的拍拍她肩膀：“有我在，不要慌！” 唐玉华居然就靠他肩膀上了！ 马上听见哟哟哟，拉长声的揶揄鄙夷声。 李媛媛也赶紧跟放哨似的扯赵德柱后衣襟。 转头看过去，夏老板、宋老板还有传媒阿姨，美容阿姨正联袂过来，看周围秘书助理们的样子，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西洋景黄昏恋。 奚莲颖也满脸堆笑的跟在她们旁边。 宋老板声音最大：“华儿！不是吧，你们已经公开这样了？” 夏姐却笑眯眯的看立正站好，不停鞠躬行礼的李媛媛，这姑娘好像感觉是自己放哨没放好似的，不该玩手机啊。 沈佳凝更懊恼，刚才她跑去帮赵德柱拿包了。 美容阿姨调侃：“怪不得华儿最近气色这么好……” 传媒最狠：“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一定像这次这样送你个头版！” 唐玉华哪有心情跟姐妹们开玩笑，苦笑挤出些表情：“大好的日子，一来就被他吓得我想把这地儿给退了。” 宋老板马上传授经验：“别怕他！这小鬼头最喜欢吓唬人，等你六神无主才好下手！” 赵德柱嘿嘿嘿：“说得好像我在你那得手了似的。” 宋老板就恐吓他：“我这边凤嘴崖已经过审，准备动工了，我抓紧工期抢着营业，到时候要是生意不好，你自己掂量下该怎么办！” 奚莲颖悄悄落后两步，皱紧眉头判断职业选手的工作覆盖面到底有多大。 只有夏姐不紧不慢：“这趟去花旗国得手了？” 出国远征还是有威力。 几位在江州应该算是很有实力的富婆，也马上都安静了。 赵德柱立刻收敛，规矩作答：“得手了，他果然是在寻求十亿级别的投资，接下来一定会打遍天下无敌手，也答应过来给我投资了。” 和周围惊叹的表情不同，夏姐还是那么平静安定：“见到了哪些人？” 赵德柱如数家珍：“焦盆小鬼子软件银行的李正道，他可能也会来，小灵通的老大，这个是彻底失败了，YOHOO的老大，这是个大好人，还有很多据说是华尔街跟硅谷的银行家投资商，嗯，还有个我一直在琢磨的家伙，希望有机会能知道他是谁。” 夏姐的重点是：“那你这一趟学到了吗？” 赵德柱重重点头：“学到了很多。” 夏姐满意：“那我就等着看了。” 传媒阿姨的脸色已经是笑脸相迎了。 正文 184、凡是富婆皆为人精 （感谢老白的盟主，犹记八年前的月票战） 很显然，做传媒的这位阿姨知道赵德柱在大洋彼岸参与了什么样的事情：“德柱啊，我能给你安排个专访吗？” 当初五位阿姨带上高尔夫头牌小弟出场时候。 她绝对没有这样的态度。 赵德柱想想居然摇头：“算了，我这个时候蹭他们的热度意义并不大，但明年我肯定有需要陈姐帮忙的时候。” 传媒阿姨立刻凝神：“什么样的事情？我好做计划。” 所以说成功的人真没一个是白来，这位可能人品不那么纯良，但在做事上面绝对让人觉得可靠。 而且语气掌握得好，连赵德柱都觉得被尊重了。 虽然很现实，可人家根本不在乎被打脸或者态度改变的尴尬。 所以赵德柱也配合的认真：“我已经跟西南联大的李校长沟通好，会在西南城市学院联合办学电商、物流专业，过些日子某宝网的总裁以及他的焦盆风投老板都会来江州考察，我一定会邀请陈姐您来对他们做个专题，这件事值得大肆宣扬，全国最好的电商购物平台，选择了在江州搞全国甚至全球领先的电子商务职业教育专业，这件事也是得了市里面有位姓林的领导点头的，没准儿还能把领导请来把场面做大……” 其实他在说的时候，这位传媒阿姨已经摸出记事本来迅速记录，脸上的神情绝对配合。 哪里像赵德柱苦口婆心的劝说唐玉华那样啊。 夏姐上次见赵德柱还是在浙杭，这段时间里赵德柱确定了自己把高职教育作为事业方向。 现在呈现出来的主动性，肯定和浙杭时候完全不同。 已经是种很清晰的态度，锋芒毕露的鲜明。 所以她还是笑眯眯的站在旁边观察。 另外三位的神情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化了。 在这个五人小团队里，做传媒的这位可以说是文化水平最高，接触层面也最高。 对夏老板肯定是恭敬的，但骨子里甚至隐隐有点瞧不起这三位草根出身的企业家。 这种对赵德柱的前倨后恭，也太明显了。 而且在记录的时候，她脸上的惊喜也绝对不是作伪。 是啊，作为一家直辖市的传媒集团老总。 听着好听，其实是跟体制内的宣传口联动起来的。 不光要从各种商业广告上获利，还要承接各种官方消息，算是半个体制内。 所以说成天跟这种级别的企业家，赚钱是本职工作，要提升得靠大新闻大动作。 江州这种西南内陆地区，在经济文化方面能够全国刷存在感的机会太少了。 这是内部放风提前知晓的大策划，有很多很多文章可以做的。 她甚至能利用这一波获取很多利益。 赵德柱肯定都没意识到。 他懂个屁。 只是想利用这件事，把这位搞传媒的笼络上：“这是第一步……” 陈阿姨已经像个记者了：“慢点，刚才你说姓林的领导，是哪位？” 赵德柱又利用了万教授的描述：“有点高、头发花白，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具体身份我没问，那不是我关心的重点，重点在于他们都认可了我在江州搞全国第一个电子游戏专业的想法，在这个电子游戏人人喊打的时候，我们要抓住这个势头，培养电子游戏专业人才，真正把这个回避不了的产业做成健康产业。” 三位民营企业老板，听得懂电子游戏产业意味着什么吗？ 她们不懂的，哪怕知道这里面能赚钱。 都想不到这里面具有多么大的社会影响力。 传媒阿姨就懂，刚才还惊喜的面容，现在只剩下了一半，全升级到惊骇，边写都边抬头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这是这种年龄的小年轻，能意识并推动的事情吗？ 甚至还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夏老板。 夏姐笑：“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我都没想到他会选择这个点。” 赵德柱反问：“你觉得这件事有爆炸性吗？能在全国引起大家的议论吗？我们能给读电子游戏专业的学生发专科文凭，我已经请了美院的一位教授来操盘，人家是全国知名的游戏造型师，什么程序设计，二维三维的美术设计，概念设计，特效什么的，专业的培养游戏产业人才，让国内以后都是国产的健康游戏。” 后面当然是吹牛逼。 但陈阿姨信了：“就应该这样！非常好！非常好，这个事情值得做个大策划！引爆全国的舆论焦点！” 赵德柱最后再补一刀：“我争取明年九月招生，那么这个电子游戏专业就分两大部分，一部分是会玩的，一部分是会做的，那么我要在明年三四五月份之间，举办一场全国大赛，把最会玩的人招进来学习，让玩游戏也成为正式职业，这样我收了报名费，也有钱给您广告费不是？” 陈阿姨根本就没听最后一句，姿态优雅的五官都涨红了激动：“对的！对的，这个策划好！不光是媒体议论，还真正结合到了实际操作中来，更能够引起全民关注，好的好的，我会跟领导汇报，全面支持……” 赵德柱却摆摆手：“这事我先跟你透个底儿，电竞专业是先做，但各方不支持不否定，出了事情我背锅，做好了各方才来参与，您也掂量下别把自己赔上了，这事儿风险很大，我说完了。” 奚莲颖静静的站在外围，万教授还是她介绍给赵德柱的呢。 很神奇，这会儿她一点都不纠结赵德柱的什么阅历超过她了，哪怕上床的阅历她也承认自愧不如。 嘴角也浮现起一点溺爱的姨妈笑。 却被纵览全局的夏姐看见了，本来一扫而过的，诧异的倒回来再看一眼。 老阿姨就基本确定了。 真的，人老成精，更何况还是她这么顶尖聪明又见识阅历超群的人物。 传媒阿姨深深点头：“德柱你这一系列的组合拳，非常值得操作，我来亲自掌控，我把我这边总经办的联系方式留给你，未来对接的事情肯定很多，你现在组成团队了吗？” 其实她和赵德柱连手机号都没交换过，人家不留痕迹的就抹过去了。 只是示意下，她的秘书马上过来双手奉上名片，不知道这年轻漂亮的助理有没有认出来赵德柱是东西方媒体上的3.0势力。 还好，赵德柱这边也不丢脸，李媛媛愣了下，赵德柱叫她：“名片啊！又在想中午吃什么吗？” 这姑娘才赶紧从兜里摸出德喜文化教育有限公司的名片递过去，换新了。 奚莲颖设计的样式，冯晓婷转手就安排做了。 不过设计师在外围看了眼就皱眉。 好不容易等到夏老板春风拂面的问唐玉华之前交流了什么。 几位阿姨都在走向剪彩仪式的中心场所。 她才悄悄绕过来找李媛媛要了张名片埋怨：“做的什么呀！糟蹋了设计，算了算了！我找人给你做了……” 李媛媛真的笨，都听不出来这里面已经成了负值的距离感，还诧异这设计师当初不是被柱子气晕了。 现在说话还这么不客气，脾气真不好。 沈佳凝都多点小聪明，赶紧摸出自己兜里的其他名片：“还有汽车用品公司，商贸公司，物流货运公司，您要不一起也帮忙做了。” 遇见免费做名片的，还不赶紧都占上便宜？ 赵德柱也笑：“我就不印职务了，总经理是龙芷羽，你给她做不？” 奚莲颖没好气：“不知道，不认识！” 赵德柱叹口气，觉得这姑娘也就是个纸老虎，稍微探头低声点：“你就没发现，夏老板是故意让开，还有意无意的在瞄这边吗？你完了，她要是吃醋的话，你以后在江州地产界混不走了。” 奚莲颖才啊？ 都不敢抬头看了：“真的假的？” 赵德柱再瞄一下基本确定：“嗯，之前她明显是有事情要跟我谈谈的，现在和唐老板聊天……哎，对啊，唐老板的钱都付给你没。” 奚莲颖长叹口气：“真被你说中了，她把车抵给了我，还包含一部分施工款，还好你告诉我底价了，最后争取成了八十万过户，不亏吧？” 说了这话还忍不住喜色，她这个年纪，凭自己的能力买上法拉利。 怎么都是个很自豪的事情。 赵德柱才是长叹，八十万的法拉利，哪怕是好几年的二手车，竞争力都大过那五十万的九新宝马Z4啊。 这破车看来要砸在手里了。 正文 185、装小卖老无缝切换 等两人走到开幕典礼仪式现场。 赵德柱还是忍不住问了问消费者心理：“我非常欣赏你这种不因为什么关系就盲目消费的做法，但能不能告诉我为啥不买？” 奚莲颖则忍不住拨了拨发丝：“换着开了几天的感觉非常清晰，法拉利能彻底镇住甲方，不敢跟我还价，甚至还怀疑我有什么背景实力挺雄厚，连拖款的都少了，宝马完全没有这种效果，甚至还有人来挑逗我，认为我是被谁包了的小蜜！” 赵德柱算是实锤了。 这车彻底砸在手里：“唉，卧槽。” 奚莲颖又拨了拨头发小声：“你是不是缺钱啊，我……给你凑点？” 赵德柱哈哈哈大笑：“算了算了，我这可是职业玩家的标准路数，骗财骗色啊，你居然会上当？刚刚还在表扬你拎得清。” 明明大了七八岁的美女设计师，居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你专业水准高嘛。” 赵德柱拍拍她肩膀：“一个人是多么的自在，这话可是你说的。” 奚莲颖还嘴硬：“对啊，但……偶尔收收费用啥的也挺好，你看我又有点长痘了。” 赵德柱冷酷无情：“自己解决去！” 奚莲颖嗤的笑出声来。 变成悠哉游哉的双手插兜潇洒样。 赵德柱还是表扬：“这地方改得不错，一下就变得洋气了。” 奚莲颖都没发现自己的哼哼声，是多么傲娇。 但还是承认：“哄这些土老板……其实我觉得，我俩联手，你动嘴我来做，绝对一枪一个准！” 赵德柱开这种车就太娴熟了：“那我就不动了，你自己动？” 奚莲颖居然脸红：“呸！” 赵德柱根本就不走心：“回头我这边拉到了投资，如果要扩大搞点建筑啥的，那时候才请得起你来设计，绝对放手让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奚莲颖就得双手捂脸颊才能淡定些：“我看到你上新闻了，有点匪夷所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也就阅历见识多点，甚至去找车的时候，也没表现出来多有能力，但整个凤嘴崖项目的评估到现在，你确实是有眼光，搞电商和电竞产业，还很有魄力，我相信你行的。” 夏老板和唐玉华共同携手，跟这边区里的官员为奥特莱斯的开幕剪彩。 一时间白鸽漫天，彩屑飞扬，好多市民热烈鼓掌好奇的成群结队冲进建筑里。 原本颇为土气的红褐色瓷砖建筑。 却被改造增加了大量的落地玻璃包围，有些镀膜的落地墙面更显得时尚犀利。 再上到处都有画龙点睛的建筑细节调整，譬如用同款不同色的瓷砖错落有致的做出镂空隔墙，疏密有致的调整，让整座原本乱糟糟的建筑群体，现在有了园林般的深邃层次感。 谁都会产生走进去看看的探幽寻觅好奇心。 再加上各种广告牌、灯箱、品牌招贴的点缀组合，气氛确实和之前土洋两重天。 赵德柱看了也佩服：“你是高学历，有文化，其实我们大多数人没这个成才的机会，所以我跟龙芷羽合作了这家教育公司，将会是我未来一辈子的事业，赚多少钱对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喜欢做这件自力更生的事情，你能把一栋栋房子搞漂亮，我能把一个个人变得有用，那种感觉……” 他抬手捏拳想表达形容。 更想对那边挥手，十几个高尔夫班的女生，已经兴奋的换上了人家国际品牌的服装，正在充当真人模特展示款样，这会儿也挤在店门口看剪彩的样子。 那好看的脸蛋上只有美好。 奚莲颖娴熟的接话：“成就感。” 赵德柱舒坦的嗯：“非常强的成就感，而且我做的事情跟你这次的业务一样，到手中已经是半废品，在我们手里能变得重新闪亮，所以为了这个，别说跪舔这几位姐介，舔到花旗国去，我都不在乎，只要能让这些大佬高兴了给点机会，我这些孩子就重新上路了。” 不照镜子不低头看看的时候，赵德柱很容易把自己当成中年男人，连奚莲颖在他眼里都是小姑娘。 当然也可能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没什么遮拦。 奚莲颖觉得已经完全了解这个大男生了，还是对他这种装老成的口吻很吃惊，顺着他的眼神看到那些女生，终于有点明白了。 认真的再看看那几张还在对这边挥手的纯真脸蛋：“山本耀司说过，社会浮躁，太多女孩一副娼妓面孔，她们不是女人，是愚蠢的女孩，被宠坏了，觉得年轻就了不起，年轻就伟大，我年轻貌美你就一定想约吧，你要做教育，还是要控制好这个分寸，超出自己能力的欲望是很危险的，是会吃人的。” 赵德柱吃惊：“卧槽，你们文化人就是了不起，说什么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奚莲颖也笑起来：“你有时候是故意用这种粗鄙来掩饰自己，但既然要做个教育家，那就要不停的学习提高自己，虽然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确实在突飞猛进的改变，但文化修养、外表气质是可以设计的，毕竟你不可能在所有的场合，都用粗鄙来面对，对吗？” 对这个相互坦荡过的女人，赵德柱慢慢点头，吸收。 奚莲颖最后点补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为字是修为修炼的意思，如果不好好学习提高自己，天理难容啊。” 赵德柱实名惊讶：“是这个意思啊！” 奚莲颖俏皮的对他眨眨眼角，示意那边正在走过来的几位老板，转身悄悄匿了。 看来还是不敢跟大老板争男宠。 夏老板过来很没好气：“好好给我交代下你最近在搞什么名堂，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怎么又搞起电子游戏来了！” 其他几位偷笑，唐玉华脸色好点了：“你周姐说把美容院开过来，算不算你说的服务业？” 赵德柱马上竖大拇指：“对嘛，这也是个思路，反正就一条，在网上没法开店消费的，才是这里可以做的，千万别跟网店争锋！” 陈阿姨都认真问：“这就是电商的威力吗？” 赵德柱点头，然后才讨好的凑夏老板那：“过些日子那边来人，找您借点撑场面的商务车啊。” 故意绷着脸的夏姐，笑得简直想打人：“你怎么老是关注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 赵德柱又赶紧提醒唐玉华：“咖啡馆、快餐店、奶茶店、酒吧这些要多开，不然这会儿我就请夏姐去喝杯咖啡了。” 一贯稳重的夏姐都在左右看人，估计想找自己建筑工地上的施工队工人来爆锤这个家伙。 唐玉华赶紧招呼去自己的设计中心坐坐。 她这才是花了钱装修的场所，自流平的油漆水泥地面，工业风内部造型的办公区域很有艺术设计感，真正带点吧台感觉的洽谈区，确实可以吹嘘欧芬妮是来自HK或者欧美的品牌了。 赵德柱就拿这个说事儿：“帮着奚设计师介绍给唐姐来做这个奥特莱斯的改造设计，她最近说是有事儿到我们那边顺便看了看正在搞的办公区，我是手里真没钱，她给介绍了个不花钱的乞丐版装修方法，现在我已经完全确定了我的事业方向，专心致志的做高职教育，真正把培养这些孩子，当成我的事业。” 夏老板不会惊奇观察神态：“在浙杭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对利用高职教育这种资源，有点得心应手了，就这么确定了方向？” 赵德柱点头：“高等职业教育很有搞头的，既然拿到了西南联大的合办资格，手里又有电竞和高尔夫两个特殊专业，再加上我另外还有个投资期起码在十年的长期专业，值得我做一辈子了。” 当时他给首富爸爸还有李正道就提过这个神秘的长期专业。 那两位居然没注意到。 夏姐简单直接：“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出乎所有人预料，赵德柱摇头：“能跟着您学习，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看着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口口声声说学习。 连夏姐都怀疑：“仅仅只需要学习？” 赵德柱可能最擅长的就是乾坤大挪移，把刚才奚莲颖说过的话拿来活学活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为字是修为修炼的意思，如果不好好学习提高自己，天理难容啊！” 瞬间就把逼格拉起来了，几位土豪富婆都相互打听：“真的是这个意思？第一次听说！” 再看赵德柱，肯定不会当成是会所头牌了。 只有夏姐露出如来佛的笑容：“是小奚教你的吧？” 赵德柱忍不住像孙猴子那样尴尬挠头。 这都能被看穿？ 您也太精了。 正文 186、运气是强者的自谦，弱者的借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87、此地无柱三百丈 还好现场有海归，也有懂点大概原理的，看赵德柱沉着脸走出餐厅去打电话。 连忙起身做个补充介绍，当然主要是讲给夏总听的。 “天上随时都有花旗国的定位卫星在工作，我们只要带着这样一部GPS定位仪，就能随时知道我们在什么方位，全球海事船只正在大力推广这种定位仪，所有人都能从屏幕上看见周围的船只状况，避免撞船，但普及到每台车上可能就有点难了。” 这就是时代差别。 2003年的人们，可能连科学家们都想不到十多年以后，每个人都会普及到卫星定位仪。 “赵……先生这个技术优势点非常精准，如果汽车租赁有了卫星定位，我们就不用担心车辆盗窃了，夏总，您这个汽车租赁的方案和这样的技术合作起来，非常具有前瞻性，更有巨大的市场优势。” 沈佳凝激动得又把小拳头攥在胸口，知道班长又出彩了！ 高雨欣都比她稳得住，使劲做脸色给大家，千万别掉份儿，端住了态度，给赵德柱把场面绷住。 女生们一个个好像早就明白似的，带着温柔笑脸，为企业中高层们服务。 夏阿姨已经笑着对旁边的高尔夫董事长、总经理点头了：“不错啊，小赵在高尔夫球场有点屈才了。” 李媛媛闻言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托盘都哆嗦掉，高兴。 赵德柱就不高兴。 好在被骗过无数次的他也端得住，不会大动肝火。 在简易显示的屏幕上，他看不到那辆装着定位仪的捷达王去了哪里，只有不断缩小的画面上，那辆车在倔强的一路向西北方向运行，也不知道有几百公里远了！ 笑眯眯的给那位车商大哥打电话：“我还想再从你那弄几辆便宜点的旧桑塔纳，想搞个驾校。” 车商大哥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没问题！我马上帮你张罗，下周吧，下周绝对能给你凑几辆桑塔纳。” 赵德柱这才不经意的接近：“我那车租着还行吗？一般都租了去哪里？” 车商大哥声不改调的撒谎：“挺好，挺好，今天租了在附近区县旅游去了吧，怎么样，再搞几辆车来吧，我说你手里有资金搞什么驾校啊，找哥哥帮忙买十辆二手车投到租车行里面，天天啥都不用干，泡妞净收钱就是了！” 嗯，赵德柱上一世就这样被骗的。 呵呵一笑：“那你还是先帮我把驾校的旧车搞到吧，便宜，一定要便宜啊，租车行的车那成色就要好得多了，慢慢来，不着急。” 车商大哥没口子的答应下来。 估计挂上电话，两个男人都在变脸骂对方是煞笔。 这就是成年人的虚伪呀。 赵德柱摇摇头揣了电话回去。 现在确认对方有骗局，他居然一点都不慌。 真是久骗成大师，他完全HOLD得住。 整个餐厅里面那么多年薪过十万百万的高层，居然都停下来看他推门。 夏姐也饶有兴致：“情况怎么样？” 赵德柱怎么可能不让人印象深刻：“被骗了，我们现在看一下屏幕，这辆车大概率已经朝着西北方向去，估计成了赃车。” 他的表情太淡定了。 价值十万左右的车啊，这年头江州市区好多商品房也才十多万而已。 他说起来像丢了个大白菜那么轻松。 夏姐都好奇：“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德柱笑笑：“吃了我的东西，当然要吐出来的，不然我花几千块装这个玩意儿上去干嘛，也好，全面体验下诈骗、追赃这些事情到底怎么处理，以后才能对这个事情全面了解，对吧。” 那个海归都吃惊：“那你不抓紧时间马上报警？” 赵德柱扬扬手里的小显示屏：“功能有限，距离太远，只有对方坐标稳定下来，才能计算两者距离，大概方位，回头再报警，事情大概率是预料中的，所以不要慌……” 按照他后世的习惯，说不定还要摸出手机先拍照发个朋友圈装逼呢。 让房地产中高层们又觉得这位年轻小伙子，不亏是夏总看上的人。 03年啊，万元户不稀罕了，十万元总得惊叹下吧。 一辆十万块的车被偷了，不管怎么说总要报警托人找关系。 穷人家看起来都惊慌失措，翻天覆地的大事情了。 也只有有钱人家才会培养出这种处事不惊的淡然来。 所以下午整个团建活动在高尔夫球场上试着打多人分组赛，赵德柱理所当然的跟夏姐走在一起。 老阿姨眼中的小伙子，早已不是插科打诨那么简单：“你到底要怎么处理？” 她当然不在乎这么辆车，在乎的是处理手段。 赵德柱犹豫下还是承认：“底牌在我手里，最终都能找到车，那我肯定不急于翻牌，要把这种汽车租赁里面的把戏搞明白再收网，对吗？” 老阿姨特别赞赏：“对！你确实拥有这个年纪罕见的沉稳，特别是藏在别人都以为你哗众取宠的表现下，我很看好你做事的态度，考虑下合作这个汽车租赁的生意，不然……我另外安排人做，很可能就会把你挤出这个市场咯？” 一身粉红色运动装的阿姨，带着白色宽边太阳帽，声音和气却充满杀气。 不加最后一句，赵德柱没准儿还真打算跟着去学学做生意。 闻声就被提醒到，千万别被一口吞了：“没事儿，您想做，您优先，大不了我换个地方折腾，粤东或者华东都行，我还是想自力更生，靠着您做事儿，那也太没成就了，您这些人都太厉害了。” 夏总笑笑没再说什么。 这一天的团建非常圆满，夏总没再要赵德柱跟她去吃饭，03班的女生们也很满意。 地产集团的中高层却有不少邀请赵德柱一起去熟悉下？ 其中一位还笑言带粤东来的小帅哥去见识下江州妹子的火辣。 光是他们脸上中年男人的油腻诡笑，就让女生们远远板着脸了。 赵德柱对这种套近乎、拉关系、找共同点、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应酬毫无兴趣。 摆摆手说下次吧。 看他迎向二十位绽开笑颜的女生，中年男人们才有点卧槽，人家会在乎去商业场所寻求刺激？ 是夏老板都得花大价钱消费的职业角色啊。 有没有私底下羡慕嫉妒恨的骂几句那就不知道了。 但对赵德柱能跟夏总关系那么好，又能参与到汽车租赁这档子事里面来，肯定是有目共睹。 最后还是被高尔夫球场总经理留下来共进晚餐。 赵德柱当然顺势要求把女生们的晚饭也一起解决。 主要就是表达高尔夫球场还是很看重他的，时薪从130涨到150…… 赵德柱内心？？？ 然后老陈有点着急和惋惜，提醒赵德柱这么好的高尔夫球基础，浪费了真的可惜。 赵德柱不解释自己对高尔夫事业的看衰了，只指着高雨欣她们：“女球手应该比男的更容易出头，陈教练可以把重心放她们那边。” 陈教练叮嘱他在学校那边要多配合协助女生们努力，他来张罗参加比赛。 赵德柱心不在焉的点头同意。 饭后返回学校时，女生们刚闹腾着要问他怎么突然开始想汽车租赁的事情，这回她们也要来参与帮忙。 电话响了，出人意料的是江州市一位分局的老警察，很客气的询问赵德柱拍摄视频照片那个晚上，环境、地址、以及最重要的有没有看清车上人的长相。 赵德柱略微吃惊，说了自己知道的：“长相肯定看不到，能把车牌号拍下来就不错了，很明显就是蹲在路边的妇女抱着孩子过去丢了东西进车窗，连门都没开过，那也没啥明亮的路灯。” 那边嗯嗯的应该在记录：“好的，谢谢，主要是那辆车是被盗车辆，还涉及到我们分局辖区的案件。” 赵德柱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辆车的事情：“我有个朋友有辆车放到租赁公司出租，结果车不见了，这种事情应该找谁？” 那边老警察笑起来：“这搞汽车租赁的都是骗子啊，你社会经验这么丰富，还……有朋友上当？报案啊，属于哪个辖区的就找哪里的警署报案，当然也可以直接打妖妖灵会帮你转到相关部门的，但这种车追回来的可能性很小，背后产业一条龙。” 赵德柱就相请不如偶遇的咨询：“一般这种汽车租赁就骗车？” 老警察如数家珍：“主要骗押金，他们一般都在租来的场地，看似滚动的租车场面，只要某天各种在手里的资金恰巧累积到某个点，就能瞬间消失，明白吗？租车本来就要交押金，一辆车看价值从几千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对方还了车，只要找个理由，财务去吃饭或者明天到账之类，拖个三五天，瞬间就能人去车空。” “平时租车那点收益只是打理日常开支，各种单子叠加起来，一次带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押金轻轻松松，如果还能顺便带走几辆别人放进来出租的车，那就更是意外收获，比抢银行安全多了。” 赵德柱恍然大悟。 也有点心惊，汽车租赁的名声这么差吗？ 正文 188、当然是为了让你喊爸爸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89、垃圾堆里捡废物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正文 190、豪横我赵哥，粗暴话不多 2020年6月20日，本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 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正文 191、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正文 192、垃圾回收站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防盗版章节，请在六点后看正版，不重复收复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93、敢收就敢养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正文 194、锄禾日当午，穷得要吃土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国庆节求月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95、论三和大神的形成 不用看，赵德柱只是听杨倩描述了下，就知道怎么回事。 应该就是在他过来装空调的这段时间，冯晓婷他们也坐公车抵达学校。 然后跟其他学生一起，目睹了一辆贴着“南云国际高尔夫”字样的豪华大巴车上。 下来一长串，提着统一小皮箱，穿着统一制服的高挑姑娘！ 简单说，就像空姐一样的风姿卓卓，瞬间吸引全校目光。 还有人带队排列整齐报数，然后走进女生宿舍！ 本来新生们只是好奇的挤在艺术系和女生宿舍周围，想看看舞蹈专业学姐模样，现在到处一片欢腾！ 太特么爽了！ 简直就是神仙学校！ 连杨倩、黄盼盼她们都八卦得不得了，赶紧冲回寝室打听。 才知道这二十位美女就是人家高尔夫球场派过来委培的新生！ 半工半读两年学制有薪水补贴。 舞蹈专业的女生们听了都羡慕，纷纷表示想转专业。 然后是刘江涛想起来，赵哥……不就是高尔夫系么？ 他这下堪称掉进了二十金钗的福窝窝里！ 据说现在全校男生都在传说大一赵德柱的神奇选择。 因为所有新生在录取通知书上的专业是怎么来的，这个专业分配的原则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枚专业几个字的蓝色印章盖在印刷件的空位上，所有学生里都没有高尔夫专业。 之前黄盼盼她们带着新生报名，也没人再提主动选专业的事情。 毕竟热门的专业就那么两三个，全都挤到一起，就业竞争大不说，没人的系怎么办？ 除了刘江涛他们那一批的，老师们也不允许再随便调剂专业了。 再说真没有任何人问过高尔夫专业，那什么玩意儿啊？ 2003年的内地，能接触到高尔夫的十八九岁年轻人，会选择来读这种野鸡学校？ 这就是个悖论。 懂的人不会来读，读的人绝对不懂，除非委培。 只有赵德柱一个人主动选择了高尔夫班。 二十一个人。 就他一个男生。 反正，据说从听见这件事，刘江涛他们几个脸上就开始扭曲的露出诡笑！ 因为黄盼盼她们脸上的表情哦。 好气又好笑，想按捺控制又无比纠结八卦。 最后跺着脚回寝室去准备开学了。 周梦霞没有手机，细声细气的问刘江涛：“回头你找赵哥问下前两次吃饭多少钱，我好做明细账给他。” 黄盼盼气得跳回来，揪住闺蜜耳朵：“你还有心思管他呀！” 周梦霞摇头：“我很想帮赵哥做事，应该比跳舞赚得多。” 同班同学对视两眼，拉着走了：“那你自己给他打电话说，我有他号码。” 刘江涛他们几个则深刻意识到了一台手机是多么方便的存在。 商量着怎么去了解下市场价格，多少也赚了几百块钱，基本都是这辈子头一遭赚钱，还是兴奋的。 所以到晚饭时间碰见赵德柱，才有机会问他手机号码。 不过在学生食堂里面，几乎所有大一男生都围拢挤在这边挤眉弄眼，恭喜赵哥成为大观园里的赵宝宝。 他却只是笑笑，回寝室收拾东西才说：“玩高尔夫的都是什么人？老板，这么年轻漂亮的女生招来学高尔夫，目的是什么？” 他还是把美女球童这几个字咽下去了。 纯洁的大一新生们还想不到这么远，不过刘江涛已经帮他把教材课程表之类都领回来了。 说是一堆各种各样的专业。 其实很多课程都是一起上，大学语文、思想品德、外语、计算机基础等等。 没有军训的高职学院，整个九月都是最为普通的各种公共课。 赵德柱不怀好意的揣测，这是老龙根本没准备好足够的专业老师，先找些人来糊弄着拖延时间。 但他没吭声，周晓波则汇报：“委培生今天也来报名了，四五百个，半数以上都是能源专业，其实学姐她们几个都属于艺校委培五年制，从高中到毕业一共五年，今年艺术系大一有三四十个，其他就是电梯、药剂系的委培生，当然还有高尔夫系的二十个委培女生了。” 说到这里，同间寝室的五个男生还是没忍住再次啧啧称奇。 赵德柱压根儿没关心过美女，那种没有挑战难度的事情，对他来说毫无兴趣：“搞建筑那几个系呢？” 就是他这么一问，周晓波马上拉了丁伟出去打听，他俩都是房地产专业的。 面对很可能需要帮手的局面，赵德柱也没说自己吃了瘪：“今天我跟校长谈了谈，他说让我当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和高尔夫系的班长，我不知道这俩官有什么意思，反正以后我有事就招呼你们几个一起做，有好处当然会给你们，愿不愿意？” 所以说之前的付出，就等于是打通了信任度呢，刘江涛、秦迪和陈磊马上使劲点头：“愿意！肯定愿意，赵哥你确实没得说！” 赵德柱就恨铁不成钢了：“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唱歌呀，找首合唱的问女生一起啊，熟悉点了拉拉小手跳个舞，没准儿就勾搭上了……” 他自己说得轻车熟路，几个直男嘿嘿嘿的连连搓手：“所以才要跟你学啊！” “有机会，有机会，跟着你肯定有机会，学姐太漂亮了，说话都不敢说……” 赵德柱差点嗤之以鼻，再漂亮还不是都是女人，老司机……这时候周晓波和丁伟回来了。 刘江涛迫不及待的把形成小团体给他们传达，丁伟还比较沉稳：“没有，土木工程系和建筑工程系都没有委培生，全都是我们一样的新生，但是听说有短期培训班，凑足人就开班。” 周晓波又汇报：“我表哥读了大学的，他说过大学学生会要管很多事情，牛皮哄哄得很哪，帮老师抓违纪、查考勤，还有搞各种社团搞活动……” 赵德柱卧槽：“还准搞社团？” 粤东那边说的社团，一定是港片里面铜锣湾扛把子的那种。 几个来自小地方的应届高中毕业生肯定也不懂，都一起卧槽。 最五大三粗的刘江涛都考虑要不要去整个纹身了。 赵德柱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干脆拍拍手掌：“走，吃夜宵，你们谁去女生宿舍那边找她们几个，我特么有手机都不打电话，这是把机会一次次留给你们，抓不住别怪我啊。” 不用看，赵德柱只是听杨倩描述了下，就知道怎么回事。 应该就是在他过来装空调的这段时间，冯晓婷他们也坐公车抵达学校。 然后跟其他学生一起，目睹了一辆贴着“南云国际高尔夫”字样的豪华大巴车上。 下来一长串，提着统一小皮箱，穿着统一制服的高挑姑娘！ 简单说，就像空姐一样的风姿卓卓，瞬间吸引全校目光。 还有人带队排列整齐报数，然后走进女生宿舍！ 本来新生们只是好奇的挤在艺术系和女生宿舍周围，想看看舞蹈专业学姐模样，现在到处一片欢腾！ 太特么爽了！ 简直就是神仙学校！ 连杨倩、黄盼盼她们都八卦得不得了，赶紧冲回寝室打听。 才知道这二十位美女就是人家高尔夫球场派过来委培的新生！ 半工半读两年学制有薪水补贴。 舞蹈专业的女生们听了都羡慕，纷纷表示想转专业。 然后是刘江涛想起来，赵哥……不就是高尔夫系么？ 他这下堪称掉进了二十金钗的福窝窝里！ 据说现在全校男生都在传说大一赵德柱的神奇选择。 因为所有新生在录取通知书上的专业是怎么来的，这个专业分配的原则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枚专业几个字的蓝色印章盖在印刷件的空位上，所有学生里都没有高尔夫专业。 之前黄盼盼她们带着新生报名，也没人再提主动选专业的事情。 毕竟热门的专业就那么两三个，全都挤到一起，就业竞争大不说，没人的系怎么办？ 除了刘江涛他们那一批的，老师们也不允许再随便调剂专业了。 再说真没有任何人问过高尔夫专业，那什么玩意儿啊？ 2003年的内地，能接触到高尔夫的十八九岁年轻人，会选择来读这种野鸡学校？ 这就是个悖论。 懂的人不会来读，读的人绝对不懂，除非委培。 只有赵德柱一个人主动选择了高尔夫班。 二十一个人。 就他一个男生。 反正，据说从听见这件事，刘江涛他们几个脸上就开始扭曲的露出诡笑！ 因为黄盼盼她们脸上的表情哦。 好气又好笑，想按捺控制又无比纠结八卦。 最后跺着脚回寝室去准备开学了。 周梦霞没有手机，细声细气的问刘江涛：“回头你找赵哥问下前两次吃饭多少钱，我好做明细账给他。” 黄盼盼气得跳回来，揪住闺蜜耳朵：“你还有心思管他呀！” 周梦霞摇头：“我很想帮赵哥做事，应该比跳舞赚得多。” 同班同学对视两眼，拉着走了：“那你自己给他打电话说，我有他号码。” 刘江涛他们几个则深刻意识到了一台手机是多么方便的存在。 就生宿舍那边找她们几个，我特么有手机都不打电 正文 196、真的收破烂垃圾了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197、要命的诱惑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正文 198、喝酒吃肉好自在 仅仅唱过这首歌，赵德柱就退居二线了。 本来冯晓婷招呼姐妹们，要一起给这个特别的男生来个爱的抱抱。 被赵德柱威胁要扣钱，抱一下就五十块。 周梦霞马上偃旗息鼓，杨倩和黄盼盼笑着拉住准备来两百块拥抱的姐妹。 然后赵德柱催促、引导、威胁几个羞涩的男生唱歌、喝酒，特别是跟学姐互动。 刘江涛好不容易才红着脸带头唱了首《伤心太平洋》，虽然反应平平，倒也让男生们逐渐放开手，但绝对不敢去找学姐交流，只会幼稚的相互打闹。 女生就更热闹的抢着当麦霸。 可敏感的女生都注意到，赵德柱虽然频频举杯，酒来就干，无论谁唱完他也有鼓掌。 但却无声无息的坐到了边上。 如此热闹的氛围中，竟然有种孤独的味道！ 在赚了这么多钱的喜庆情绪下，还有点发呆。 特别是盯着桌面上打开的那几瓶洋酒，呆呆的，一杯接一杯端起来喝。 倒也不是嗜酒狂喝那种，就是捧着玻璃方杯，一直都在若有所思的没放下。 女孩儿们都心疼了。 所以才过十点半就询问是回学校还是怎么办，要不要出去吃夜宵，这里可是江州最市中心的地方。 她们四个基本上都是市区长大，知道不少出名的夜宵去处，特别是养胃的鸡汤面、蹄花汤、黑豆花…… 反正名震天下的那些江州麻辣火锅、鲜香烧烤都没在她们的考虑范围。 居然知道主动为别人着想了。 结果好像被惊醒的赵德柱:“嗯嗯？这才几点钟你们就不唱了？不好玩了，你们几个！马上站一排给学姐跳个舞，搞清楚你们这两天赚到钱全靠学姐支撑台面！” 他都这么帮忙了，几个王八蛋还是腼腆的嘿嘿嘿，起码有点不要脸的精神啊，就知道挤在一起偷看美女。 眼神也是畏畏缩缩的偷摸，真是很猥琐。 简直就是专门来衬托赵德柱的。 越发显得他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貌似潘安…… 准确来说赵德柱脸有点黑瘦，显着偏长，就跟他体形似的，绝对不是帅气英俊的那一挂。 但头发虽然有点乱，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利落干脆。 最主要还是那种带着成熟的淡定气质，瞬间秒杀其他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 四个女生笑着又想去拉他了：“不是，不是，饿了嘛，再说十一点校门就要关了……” “赶不回去了吧，我回家肯定要被骂，身上有烟酒味！” “哎呀，那就不回去了，我知道后面有个宾馆还挺干净，一百五住一晚吧，我们四个挤一间没问题的。” “哟哟哟，我单独住一间！” “咦？你有什么想法……” 就在女生们又嬉闹起来时候，赵德柱也只好起身：“那就走吧……刚才下车时候我看见对面有家万豪酒店，住那里吧。” 男生还没意识，四个女生已经难以置信：“万豪？超级贵的！几千块钱一间房吧？” “那是五星级的国际酒店啊！我只到会议大厅去当过一回礼仪，天哪！” “嘻嘻，我想去看看……” 五个普遍来自周边区县的男生这才差点跪下去，什么宾馆酒店房间，住一晚要几千块？ 赵德柱门儿清，伸手打个响指：“普通标间哪有那么贵，我们不是赚了两万块吗，除了发给你们的，今天吃饭唱歌多少钱，最后还剩多少？” 周梦霞马上：“第一天1480、昨天8720、今天10940，分别给了我们400、3000、6500，前面吃饭我不知道多少钱，今天吃饭喝酒3776，倩儿那天做横幅80块，买遮阳篷280，还剩……七千左右？” 赵德柱重新打量下四个姑娘里面本来最不起眼的这个妹妹头。 整齐厚黑的刘海下，一双单眼皮小眼睛可能真不是最漂亮的，而且只要有吃的，基本上嘴里就在嚼嚼(￣～￣)嚼！ 这会儿也抓着一把果盘里的圣女果，塞得嘴里鼓鼓囊囊。 但都没耽误她快速心算。 加减法可能确实算是比较擅长，但更有特点的还是她居然不声不响的把所有进出款项都了然于胸吧。 赵德柱几乎是顺理成章了看了看，嗯，记忆容量确实比较大。 然后赶在女生们发现他视线停留部位前做决定：“好，这次给你加一百块，以后你负责算账，走吧，只有体会过高档地方是怎么样，才会有动力去赚更多钱享受！” 对于还读着野鸡学校的男女生来说，特别是四位还算青春姣好，面容漂亮的大二女生来说。 她们肯定会对这个第一次带她们去五星级酒店开房的男生，终身难忘。 真的很近，就在这片娱乐场所街对面，不过两百米左右距离。 和灯红酒绿的夜总会、KTV、酒吧会所相比，那种国际品牌形象凝结出来的单一色调卓尔不群。 几盏户外大灯的仰射，都能把酒店大楼映衬出高档味儿来。 连赵德柱都不知道这是2003年江州这座直辖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 杨倩甚至不由自主的把身上一字肩的淡黄色T恤整理了下。 冯晓婷则基本把目光放在带头而行的赵德柱背影上。 一群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瞬间被五星级酒店应有的气派压得小心翼翼。 愈发显得领头的赵德柱高大伟岸，大家还不由自主的朝他身后跟紧些。 高级酒店哪怕狗眼看人低，服务意识还是有的，大堂接待迎上了明显不是消费群体的这帮人。 可看了赵德柱的表情，难免又恍惚这个男生，就是住惯了这种酒店的存在。 对啊，赵德柱习以为常，点点头：“今天的协议价是多少？五个标间。” 寻常学生哪里知道酒店也像期货、股票那样有个价格浮动上下，并不是招牌上写多少就多少。 大堂接待也马上清楚这是行家，笑着带到前台：“请问是哪家协议单位呢？” 赵德柱理直气壮：“高尔夫酒店管理学院……” 前台犹豫下，就按照协议价开了房间。 九只小鹌鹑像跟在鸡妈妈背后似的。 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 下限都高于无数同行。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正文 继续求双倍月票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99、靠山山会倒，自力更生是王道 2020年6月20日，本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 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正文 200、叫你来捧场，偏要来抵黄 （感谢热锅上的老猫成为盟主，谢谢老哥）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201、时代真的会因此而改变吗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02、跪舔，我是专业的 仅仅唱过这首歌，赵德柱就退居二线了。 本来冯晓婷招呼姐妹们，要一起给这个特别的男生来个爱的抱抱。 被赵德柱威胁要扣钱，抱一下就五十块。 周梦霞马上偃旗息鼓，杨倩和黄盼盼笑着拉住准备来两百块拥抱的姐妹。 然后赵德柱催促、引导、威胁几个羞涩的男生唱歌、喝酒，特别是跟学姐互动。 刘江涛好不容易才红着脸带头唱了首《伤心太平洋》，虽然反应平平，倒也让男生们逐渐放开手，但绝对不敢去找学姐交流，只会幼稚的相互打闹。 女生就更热闹的抢着当麦霸。 可敏感的女生都注意到，赵德柱虽然频频举杯，酒来就干，无论谁唱完他也有鼓掌。 但却无声无息的坐到了边上。 如此热闹的氛围中，竟然有种孤独的味道！ 在赚了这么多钱的喜庆情绪下，还有点发呆。 特别是盯着桌面上打开的那几瓶洋酒，呆呆的，一杯接一杯端起来喝。 倒也不是嗜酒狂喝那种，就是捧着玻璃方杯，一直都在若有所思的没放下。 女孩儿们都心疼了。 所以才过十点半就询问是回学校还是怎么办，要不要出去吃夜宵，这里可是江州最市中心的地方。 她们四个基本上都是市区长大，知道不少出名的夜宵去处，特别是养胃的鸡汤面、蹄花汤、黑豆花…… 反正名震天下的那些江州麻辣火锅、鲜香烧烤都没在她们的考虑范围。 居然知道主动为别人着想了。 结果好像被惊醒的赵德柱:“嗯嗯？这才几点钟你们就不唱了？不好玩了，你们几个！马上站一排给学姐跳个舞，搞清楚你们这两天赚到钱全靠学姐支撑台面！” 他都这么帮忙了，几个王八蛋还是腼腆的嘿嘿嘿，起码有点不要脸的精神啊，就知道挤在一起偷看美女。 眼神也是畏畏缩缩的偷摸，真是很猥琐。 简直就是专门来衬托赵德柱的。 越发显得他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貌似潘安…… 准确来说赵德柱脸有点黑瘦，显着偏长，就跟他体形似的，绝对不是帅气英俊的那一挂。 但头发虽然有点乱，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利落干脆。 最主要还是那种带着成熟的淡定气质，瞬间秒杀其他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 四个女生笑着又想去拉他了：“不是，不是，饿了嘛，再说十一点校门就要关了……” “赶不回去了吧，我回家肯定要被骂，身上有烟酒味！” “哎呀，那就不回去了，我知道后面有个宾馆还挺干净，一百五住一晚吧，我们四个挤一间没问题的。” “哟哟哟，我单独住一间！” “咦？你有什么想法……” 就在女生们又嬉闹起来时候，赵德柱也只好起身：“那就走吧……刚才下车时候我看见对面有家万豪酒店，住那里吧。” 男生还没意识，四个女生已经难以置信：“万豪？超级贵的！几千块钱一间房吧？” “那是五星级的国际酒店啊！我只到会议大厅去当过一回礼仪，天哪！” “嘻嘻，我想去看看……” 五个普遍来自周边区县的男生这才差点跪下去，什么宾馆酒店房间，住一晚要几千块？ 赵德柱门儿清，伸手打个响指：“普通标间哪有那么贵，我们不是赚了两万块吗，除了发给你们的，今天吃饭唱歌多少钱，最后还剩多少？” 周梦霞马上：“第一天1480、昨天8720、今天10940，分别给了我们400、3000、6500，前面吃饭我不知道多少钱，今天吃饭喝酒3776，倩儿那天做横幅80块，买遮阳篷280，还剩……七千左右？” 赵德柱重新打量下四个姑娘里面本来最不起眼的这个妹妹头。 整齐厚黑的刘海下，一双单眼皮小眼睛可能真不是最漂亮的，而且只要有吃的，基本上嘴里就在嚼嚼(￣～￣)嚼！ 这会儿也抓着一把果盘里的圣女果，塞得嘴里鼓鼓囊囊。 但都没耽误她快速心算。 加减法可能确实算是比较擅长，但更有特点的还是她居然不声不响的把所有进出款项都了然于胸吧。 赵德柱几乎是顺理成章了看了看，嗯，记忆容量确实比较大。 然后赶在女生们发现他视线停留部位前做决定：“好，这次给你加一百块，以后你负责算账，走吧，只有体会过高档地方是怎么样，才会有动力去赚更多钱享受！” 对于还读着野鸡学校的男女生来说，特别是四位还算青春姣好，面容漂亮的大二女生来说。 她们肯定会对这个第一次带她们去五星级酒店开房的男生，终身难忘。 真的很近，就在这片娱乐场所街对面，不过两百米左右距离。 和灯红酒绿的夜总会、KTV、酒吧会所相比，那种国际品牌形象凝结出来的单一色调卓尔不群。 几盏户外大灯的仰射，都能把酒店大楼映衬出高档味儿来。 连赵德柱都不知道这是2003年江州这座直辖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 杨倩甚至不由自主的把身上一字肩的淡黄色T恤整理了下。 冯晓婷则基本把目光放在带头而行的赵德柱背影上。 一群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瞬间被五星级酒店应有的气派压得小心翼翼。 愈发显得领头的赵德柱高大伟岸，大家还不由自主的朝他身后跟紧些。 高级酒店哪怕狗眼看人低，服务意识还是有的，大堂接待迎上了明显不是消费群体的这帮人。 可看了赵德柱的表情，难免又恍惚这个男生，就是住惯了这种酒店的存在。 对啊，赵德柱习以为常，点点头：“今天的协议价是多少？五个标间。” 寻常学生哪里知道酒店也像期货、股票那样有个价格浮动上下，并不是招牌上写多少就多少。 大堂接待也马上清楚这是行家，笑着带到前台：“请问是哪家协议单位呢？” 赵德柱理直气壮：“高尔夫酒店管理学院……” 前台犹豫下，就按照协议价开了房间。 九只小鹌鹑像跟在鸡妈妈背后似的。 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 下限都高于无数同行。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 下限都高于无数同行。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正文 求月票求章节说求评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203、原来他就是那个零几年卖了鹏圳房的人 不知道几位女生是怎么想的。 反正几个男生，无论是泡浴缸、看境外台电视、在乳胶复合床垫上翻倒立，都是折腾到了很晚才睡。 没谁想夜宵或者别的。 但第二天一早，都不约而同的来敲赵德柱这边房间门。 刘江涛开的门，对一拥而进的学姐学渣赶紧立正站好汇报：“走了，一早赵哥就起床走了，说让我提醒你们这个协议价是含了早餐的，到楼下出示房卡就能吃，十二点前退房就行，押金退款请，请……” 女生探头看了完全一样的房间，只是在尽头有更好的采光和夜景，周梦霞都知道指自己：“我先拿着吗？” 刘江涛又红脸的嗯嗯嗯。 黄盼盼却问：“他昨晚回来做什么了？” 冯晓婷明显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紧紧盯着。 杨倩走开几步站在两张凌乱程度不同的床边，可耳朵明显在听。 周梦霞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账。 男生们稀里哗啦的挤在落地窗口看外面繁华的大都市。 可怜又幸福的刘江涛还尽量回忆了下：“他……回来就坐在那看外面吧，看了好久，然后就睡了，我电视声音都没敢开。”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给赵德柱一碗饭吃的养猪娃，可怜兮兮的已经确认自己小弟定位。 黄盼盼就走到落地窗前那张移动过的圈椅里坐下，好像在模拟赵德柱能看见什么。 冯晓婷抬头，正好和杨倩对对眼，没说话。 她们当然想不到，赵德柱从坐在那个包房开始，就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了。 现在，必然是去筹措资金啊。 下楼逛了一会儿商场，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江州二手车交易市场。 不远，十多块钱车费的距离。 快速游走转了几圈，问了几家看起来规模实力比较雄厚的车商，拿了名片。 还是确认江州这种内陆西南城市，哪怕是直辖市，消费水平或者说消费意识比沿海还是差得远。 基本上偌大个交易市场停在露天的三四百辆车。 全都是各种十万以内的小面包车、普桑，捷达、富康都算是好货色了，然后周围一圈室内展厅才有卡迪拉克、奔驰宝马之类的少数名牌车，但也是挺普通和老旧的型号，绝对不可能看见Z4这种去年才上市的型号。 甚至连他旁敲侧击问这个型号，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赵德柱心里已经隐隐有点卧槽了，但还是抱着也许物以稀为贵的态度，约定自己抽个时间把车开过来面谈定价。 别人看他趿着拖鞋的T恤牛仔裤样子本来不相信，但一口粤味普通话似乎又佐证了什么，约定电话联系。 有车商积极的要马上跟他一起去看，却被赵德柱拒绝了。 这更似乎证明了神神秘秘的来路不正。 这时候黄盼盼的电话打过来：“赵哥，我们准备回学校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论年龄没准儿几个学姐还大一丁点，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个称呼。 情绪受到点挫折的赵德柱简短：“嗯，我也回学校了。” 说完挂上电话。 那支8910i果然让车商们也面面相觑留意到，看这个年轻人出去随便打了辆车就走了。 赵德柱是不会让车商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他太明白这个行当水有多深了。 几十万的名车，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起了歹毒心思。 特别是他这么个外地人。 现在还是先回去要钱吧，要回自己应得的那笔提成。 另一边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的黄盼盼，差点没迸出眼泪来。 还好冯晓婷伸手挽住她：“肯定是受过伤，对吧……” 嘟着嘴的黄盼盼才下了台，刚刚在五星级酒店吃早餐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周梦霞依旧在低头整理刚从酒店前台退出来的款项。 坐公交车回去的他们就肯定不如赵德柱快。 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赵德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以后。 江湖老油条给他展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嗯，我看见这两天的招生报名表了，新增1057名大一新生，这其中肯定有你很大的功劳。” 赵德柱仿佛听出来点音，好整以暇的坐在大班台前：“然后呢？” 龙楚雄丢了一支玉溪烟过来：“但你也不能否认其他同学老师的努力吧，他们也有功劳的。” 赵德柱点燃香烟：“直接说，钱给不给。” 龙楚雄笑：“这样吧，我把你后面两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了，一万多，而且让你当学生会主席跟这个高尔夫专业的班长，绝对比那一两万块钱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换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年轻人，对两万块钱可能都看到命里去了，这会儿还不一跳八丈高？ 什么屁学生会主席，什么班长，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江州市区买小户型都能交个首付了！ 赵德柱仿佛早有所料的深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悻悻的苦笑：“这个世道还是这样险恶啊，你收了五百多万，还抠住我这两万块钱，你知道我为这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不像个学生的口吻，让龙楚雄也觉得奇怪，吐个烟圈：“家大业大，处处都是钱，五百多万……你知道一栋教学楼多少钱，一块塑胶操场多少钱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闪转腾挪，借的、贷的，这五百多万只不过是最多让我缓口气，却救不了命。” 赵德柱看着校长。 校长也看自己的学生。 学生不像学生，校长不像校长。 赵德柱摇着头起身：“你真的会演，让我又特么上个当，走了！”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居然伸手把校长桌上剩的大半包烟给拿走了. 龙楚雄随便他，但有冷漠脸：“去财务室签个字，我给他们打电话。” 赵德柱反手对校长做了个中指！ 在他那三十多岁的内心年龄，把对方当同龄人，更有种老子上一世被人坑，这辈子还是要被人玩得团团转的郁闷。 校长也不发飙。 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正文 204、成功的人只跟成功的人打交道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05、富贵舔中求（感谢老衲太年轻的章节名)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206、一牵手误一生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 正文 207、前方火力太萌了 但凡高品质的东西，一定要淡定沉稳而优雅。 在后世的评价中，诺基亚8910i是空前绝后的一款产品。 只是那时候的人谁都想不到，如此有气质的顶款手机，会被智能手机横空出世打得落花流水。 晚上照例又聚在一起吃夜宵的时候，已经很熟稔的小伙伴们，全都挤在一起把赵德柱这支手机翻来覆去的把玩。 摁动手机两侧的按钮，让机身缓缓弹出了好几次。 这帮年轻男女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齐声“哇……” 十几年后的新新人类，很难理解一部高档手机的威力。 其实在21世纪前后的十来年里，在汽车品牌还没有成为标榜个人身份地位的时代。 手机就是国内衡量一个人地位的重要标志。 只是和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只要有手机那就是富豪不同。 2003年差不多到了看手机辨身价的尾端。 因为再过两年私家车的趋势就越来越明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8910i攀上了当之无愧的王者巅峰。 这帮家庭都处于社会中下层的年轻人，能认出型号的都基本没有。 但给手机营业厅打工做过礼仪的黄盼盼，从电影上看到过这款的冯晓婷，都能认出这很贵。 非常贵：“赵德柱，你还真是给我们打埋伏，你家得多有钱啊？” 赵德柱随口糊弄：“粤东很多水货你们不知道吗，几十万的车到我们那只要几万块，我一个亲戚给我上大学送的，我没钱，这两天的钱都是我垫着的呢。” 周梦霞马上：“今天成绩这么好，老板多给点咯！” 奇怪的是其他仨女生都只是笑盈盈的没跟着帮腔，反倒是男生连忙起哄：“对，对对对，好辛苦的，倩倩和周周一直站在车站，好辛苦！” “黄姐和冯姐也辛苦！带着新生到处跑。” “今天多少人，最后一共搞定了多少新生……” 刘江涛绝对是个讲义气的哥们儿，但在美色面前可以把义气当浮云，马上改换阵营：“436！一共八批人，那就是8720……” 大家再次哇了一声！ 两天时间！ 赚了一万块！ 万元户虽然已经不是富人的代名词，但两天能赚到绝对是有钱人。 赵德柱在乎过一万块吗？ 笑话。 点点头：“四位学姐每人五百块，你们五个每人两百，剩下的钱谁记个账，就当是我们以后的娱乐经费，唱个歌吃个饭啥的，毕竟这生意只有这两三天啊。” 小火锅桌边安静了下，冯晓婷第一个跳起来，狠狠搂住赵德柱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 可能她自己都吃惊这个冲动，马上捂嘴嘿嘿嘿笑。 其他人猛然闹腾起来！ 女生是真激动，男生也很兴奋。 赵德柱却面无表情的抬手指播音主持专业女生：“你骚扰我，扣五十块！” 周梦霞又笑得呛住了！ 所有人都在狂笑，包括冯晓婷，上气不接下气的凑近些：“那，那我，再来五十块的！” 大家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德柱干脆换到男生那边去坐了：“周晓波对吧，你坐过去，多向学姐们学习这种不要脸的精神啊。” 女生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这么淡定，继续挟点菜涮涮白开水再吃。 在场的四位女生，五个男生，不对他顶礼膜拜都不可能。 杨倩最先控制住笑，提出来：“明天我和梦霞换到学校来吧，没准儿盼盼和晓婷效果会更好？” 黄盼盼飞快的瞟眼没说话，反倒是冯晓婷眯着眼睛贼兮兮的笑着指指闺蜜。 结果杨倩这个安排还真没错，第三天的成绩是547！ 除了赵德柱外的九个男女生，都疯了一样的努力去招揽、劝说每个可能的新生！ 周梦霞的嗓子都嘶哑了。 所以晚饭时间刚过，冯晓婷和黄盼盼跟着最后一班车回来，继续拼尽全力的协助接待了这些新生之后，精疲力竭又精神亢奋：“新生报名……完了，明天是委培生，赵德柱，你要请我们吃顿好的，还，还要去KTV唱歌，你说的。” 基本上悠哉游哉一整天，忙自己私事的赵德柱摊开手：“我说就我说，你们四个每人一千，你们五个每人五百，剩的钱今天花光，满意不？” 这才是他最拿手的好不好？ 根据刘江涛的回忆，就是这一刻，他决定死心塌地跟着赵德柱一辈子了。 那种根本不把钱当钱，根本不在乎自己赚了多少钱，只要大家都开心的豪横气势。 绝对是这九个学生，在之前不到二十年生命中，从未看见过的。 这荒郊野外的学校真的不好找车，杨倩和黄盼盼打电话叫来三辆出租车，把十个人拉到江州市区里。 还是赵德柱娴熟的找的哥询问去处，先每人188元的自助西餐厅，吃得无论男女都撑住肚皮！ 然后江州最火热的夜场聚集地，要了个豪华包间K歌！ 就这，套餐也不过是1888元。 见识过这种场所，但还没接触过这种档次的四位女生，再次相互眼神复杂的对看下，艰难的捂住小肚肚坐下来。 看几个男生完全呆滞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有赵德柱熟练的先给了包房公主小费，点酒点果盘，然后自己坐到点唱机旁边操控鼠标了。 对的，这年头的包房点唱都不是触摸屏，而是藏了台电脑在台子下，得用鼠标点系统。 压根儿就没怎么胡吃海塞的赵德柱，选好歌坐回来拿片西瓜，再拿起麦克风的时候还嫌弃：“没有一次性套子吗？”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量贩式KTV一统天下的时代，包房服务还没做到这么标准化。 包房公主都莫名其妙：“什么套子？” 赵德柱已经不耐烦的摆手了：“不知道就算了，你们要点歌的自己点啊……我先带个头。” 其实不经意间露出来那点使唤人的派头，已经让同伴们注意到了。 但乐曲声响起，男生基本没听过，女生却都有些动容。 这两年只有大学生才会特别追捧又在乎的一首歌。 刚毕业的高中男生根本get不到这个点。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字正腔圆的粤语，充满沧桑的情感投入。 让歌声才到这里，冯晓婷就已经双手捂嘴泪流满面。 杨倩更是美眸闪动，紧紧的把目光锁定在赵德柱身上。 黄盼盼更离谱，拉了正在果盘里面找菠萝吃的周梦霞起身，在投影画面的旁边，翩翩起舞！ 其他五个男生陷入到这几天他们的呆滞常态中。 他们连《大话西游》这部电影多半都没看过。 更不用说这首脍炙人口，影响了整整一代大学生的主题曲。 而且十八九岁的小男生，怎么可能明白这种柔情中带着苦涩的悠扬？ 赵德柱就演绎出来了。 这两三个月，要说他心里没点翻天覆地的感受，那是骗人的。 二世为人，如果还把握不住命运。 老天爷都应该把自己打落苦海！ 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唱到副歌的时候，冯晓婷已经使劲抹掉眼泪跳起来，抓起另一支麦克风轻声伴唱。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赵德柱的那种语气“消散的情缘……只愿……为你……守候……期待” 纯粹是小迷妹的那种仰慕，哪里还有半分女神范儿。他们连《大话西游》这部电影多半都没看过。 更不用说这首脍炙人口，影响了整整一代大学生的主题曲。 而且十八九岁的小男生，怎么可能明白这种柔情中带着苦涩的悠扬？ 赵德柱就演绎出来了。 这两三个月，要说他心里没点翻天覆地的感受，那是骗人的。 二世为人，如果还把握不住命运。 老天爷都应该把自己打落苦海！ 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唱到副歌的时候，冯晓婷已经使劲抹掉眼泪跳起来，抓起另一支麦克风轻声伴唱。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赵德柱的那种语气“消散的情缘……只愿……为你……守候……期待” 纯粹是小迷妹的那种仰慕，哪里还有半分女神范儿。他们连《大话西游》这部电影多半都没看过。 更不用说这首脍炙人口，影响了整整一代大学生的主题曲。 而且十八九岁的小男生，怎么可能明白这种柔情中带着苦涩的悠扬？ 赵德柱就演绎出来了。 这两三个月，要说他心里没点翻天覆地的感受，那是骗人的。 二世为人，如果还把握不住命运。 老天爷都应该把自己打落苦海！ 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 正文 208、妹子哪有游戏好玩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09、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金链子一点都不凶恶，还叫了个小妹从外面酒箱子里面拿了瓶同款酒来：“三十块一瓶，你们尝尝味道，低于这个价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用你们的，但刀哥那边你要自己去摆平。” 赵德柱心里已经一片哇凉了。 卧槽尼玛的！ 粤东那边的夜场都是原装酒。 因为假酒估计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粤东人民早就很懂得享受洋酒了。 谁敢卖假酒会立刻砸了牌子没人去。 没想到内地西南这边，这么落后，还是这么远没人管？ 他脸色铁青的打开两边的酒品尝了下，不仔细区别，味道差别真不大！ 再说他也不擅长品酒，上回在夜总会都没尝出来！ 金链子都比他专业，也品尝：“你们这个酒精含量还高些，这也正常，假酒度数低点，客人不容易醉才会买更多酒，哈哈哈！” 赵德柱只能抱拳感谢，掏两百块钱，买了那瓶假的。 出来俩姑娘都不敢说话了。 赵德柱不是承受不起这几万块的投入，他是郁闷。 自力更生做事可真难啊。 深吸口气，鼓劲：“来都来了，我们尽量走一遍，我就不信全都是卖假酒的。” 冯晓婷忍住泪花使劲点头，杨倩也抿紧嘴皮跟上。 社会分分钟给赵德柱毒打，不但洋酒是假的，连啤酒都是。 因为他们拿着正规的酒商文件和海关文书嘛，人家做酒品的就没当外人，更可能是俩美女跟着的年轻老板还是有点份量，所以态度都很不错。 笑着说没法卖真酒，整个江州娱乐业都这样，你卖八十，我有三十的渠道，谁特么傻才进你的货？ 啤酒是啤酒粉兑的，来，你看看，打开这瓶没多少泡沫，这就是假的，我们也清楚，可啤酒更得假货才能哄着客人喝更多，你这真货没几瓶就倒了，我们赚谁的钱？ 可能周日晚上这天，江州最大的夜场集散地，来了个傻不愣登的粤东酒商，消息迅速传开来。 倒也没出现被堵在巷子里面毒打的场面，而是直接被俩警察给拦住了：“这位同志，我们刚刚接到举报，说有人在非法销售酒类商品，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冯晓婷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是委屈，为赵德柱委屈。 杨倩后来也说自己瞬间脚软，被吓住了，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啊。 还是赵德柱一手一个搀住她俩一起去了几百米外的警署。 24小时营业的警署里面灯火通明，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和捂脸男人，还有流浪汉，鸡毛蒜皮打架的醉汉。 几桶酒加上大木桶只要两三万，其他酒瓶酒标、文件文书才是另外几万。 一切都是正规手续。 所以坐在警署，赵德柱轻言细语的展示解说，最后警察记录下来还是放他们走了。 但文件文书复印备档，三瓶酒也被扣下待查，要求随时能联系上配合调查。 出来冯晓婷拳头都捏紧了能打人那种，声音从牙缝里出来：“一定是……那些卖假酒的人诬告我们，你怎么不说假酒的事情？” 刚才她就悄悄掐了赵德柱好几下，没理她。 杨倩都比她懂些：“说那个干嘛，我们又不能改变这种现实。” 赵德柱也是这个态度：“扯那些没用的，只会让我们待在里面更长时间……走吧，回学校，这件事算是砸了，明天我再给你们结算工钱，让我睡一觉缓缓。” 这就是中年男人的心态，一时的不爽睡一觉就缓和过去，生活总要继续。 冯晓婷一把就抱住他的手臂：“我不要钱！我，我……我只想你别伤心，会好的，我们一起一定会好的！” 脸蛋贴到赵德柱T恤袖口上，都感觉到湿漉漉了。 杨倩拨了下头发，也抱住另一边胳膊轻声：“你已经很努力了，今天我们走了十八家酒吧、夜总会，我很佩服你每次都能调整到那么热情的语气去面对，其实第四五家的时候我就有点绝望了，但你还是不停的去争取，后面我其实觉得很开心，比有工钱更开心，我们以后继续这样，好吗？” 赵德柱上一世几百万都亏得不眨眼睛，这才多少钱。 好比账上有几千块的，掉几块钱，会在意吗。 他主要是郁闷。 还被俩漂亮姑娘这样抱着推心置腹，更郁闷，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 干脆在路边还有点滚烫的台阶坐下来：“我哪有伤心……我是，我特么都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他们几个，我是不是很可笑啊，装着很老练的样子，结果把事情搞砸了。” 杨倩靠他肩头只嘻嘻笑，但能感觉在摇头。 冯晓婷则起身手忙脚乱的，想骑在他腿上抱他头：“没有没有，你最好！” 这姑娘明明是主持专业，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会傻乎乎的想把赵德柱的头抱在自己胸口。 还好赵德柱是老司机，换个毛头小伙子真的会忍不住。 他还梗脖子刨开这傻姑娘：“你们特么反应正常点好不好，不是应该骂我啥都不会是废物吗……咦……” 杨倩还是嘻嘻笑：“废物……我喜欢废物……”都有点鼻音了。 冯晓婷则急得眼泪都出来：“哪有……” 赵德柱就摸她身上了：“快！相机呢，相机呢？” 姑娘莫名其妙的敞开衣襟，让赵德柱从她西装胸口内兜里摸出那个小巧的索尼数码相机来。 对着眼前的场景打开拍摄。 本来是打算打车回学校，赵德柱是真有点难堪，要回去面对同伴解释，太丢脸了。 一天就被秒杀。 和他这半个多月来顺风顺水的生活落差太大了。 所以本能的想拖延散散心，走几步。 这里好像白天是个银行还是什么已经关上卷闸门的大楼，略微安静，可一辆轿车无声的滑过来，不远处几十米外台阶上，坐着两三个人影，轮廓非常奇特的人影。 只有站起身来，路灯晃动下才能发现是某种民族服饰的女性，怀里还抱着孩子。 走到轿车边做个动作，然后退回去台阶坐下。 冯晓婷坐在赵德柱腿上，抱着他脖子看他稳稳的拍下整个过程，使劲弯腰把脸蛋贴他额头低声：“什么呀。” 脸蛋都滚烫了。 杨倩就不问：“鬼鬼祟祟。” 赵德柱看鬼鬼祟祟的轿车走了，才停下拍摄。 压低声音：“是贩独。” 俩女孩儿顿时浑身都僵硬了。 真的假的？！ 如果有个外人在旁边，肯定会觉得，卧槽，兄嘚，你泡妞也太下血本了，敢说这种话。 可赵德柱抱了冯晓婷起身，放下她，拉着杨倩一起走：“别回头看那边，就抱着我走，我们往回走……” 确实是只有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才能抵御住俩女孩儿颤抖，赵德柱其实也有点紧张。 但就是这样，他也关了闪光灯，悄悄从杨倩的长发耳边回拍了一张那个街景楼宇。 还看了看路口标牌。 等三人走到灯火通明的步行街上，他才摸出手机拨打妖妖灵：“我刚才在东路街口看见有人在贩独……” 俩女孩儿已经把刚才的情绪波动忘得一干二净，紧紧抱着赵德柱听他语调平静的讲述刚才看见的一切。 接警的那边很细致：“好的，谢谢你为社会安定做出努力贡献，请保持手机通畅，我们转交给相关部门，可能随时会跟您联系，谢谢你。” 赵德柱挂了电话才算是出口气：“卧槽！把正事儿用在这上面不好吗，抓我……” 还有点淘气的那种忿忿不平，非要让你们忙起来做正事的哼哼。 又把杨倩逗笑了，再抱紧些。 赵德柱才发现，使劲甩开：“哎呀热不热！我都紧张得一身汗了，你俩热不热啊。” 冯晓婷也终于不哭了，满脸惊叹：“真的是那种啊？” 赵德柱点头：“就是利用民族身份，还有哺乳期，每次量也很小，抓了也得放，他们背后巷子可能有人躲着的，所以我们赶紧得走远些。” 播音主持的姑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杨倩就会疑惑：“你怎么知道呢？” 赵德柱不耐烦：“走了，上车回学校，现在我觉得那都不是事儿了。” 对，不光杨倩这样想，警察也这么想。 还在出租车上，赵德柱就接到了电话：“你好，赵先生，我是辖区警署的曾警官，刚刚接到报警中心转来的这个案子，能跟您核实下情况吗？” 女警声音悦耳又充满活力，比刚才在警署遇见那些热情多了。 赵德柱看眼也在偷看他的司机：“嗯，没问题，您说。” 曾警官就照本宣科的把赵德柱之前报警的对话，读了一遍：“您看见独品了吗？” 赵德柱无奈：“没有。” 曾警官顺理成章：“那您为什么知道是独品交易呢？” 赵德柱摆事实讲道理：“第一，那里距离夜场非常近，几百米距离，是消费人群附近，第二，现在快十点了，正常生意不会在那个地方偷偷摸摸，第三，加上最重要的民族服装，哺乳期这几个细节，稍微有点社会阅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他还抬头问旁边：“师傅，刚才我说的这种情况，你知道是干嘛的吗？” 的哥毫不犹豫：“哦，卖面面药的嘛。” 赵德柱就笑着对电话那头：“您也听见了，我是随便问的出租车司机。” 那边沉默下，居然说：“您……社会经验真丰富哒。” 这话带着真心实意的语气，把赵德柱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几秒才说：“您……不是负责禁独工作的？” 正文 210、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还好现场有海归，也有懂点大概原理的，看赵德柱沉着脸走出餐厅去打电话。 连忙起身做个补充介绍，当然主要是讲给夏总听的。 “天上随时都有花旗国的定位卫星在工作，我们只要带着这样一部GPS定位仪，就能随时知道我们在什么方位，全球海事船只正在大力推广这种定位仪，所有人都能从屏幕上看见周围的船只状况，避免撞船，但普及到每台车上可能就有点难了。” 这就是时代差别。 2003年的人们，可能连科学家们都想不到十多年以后，每个人都会普及到卫星定位仪。 “赵……先生这个技术优势点非常精准，如果汽车租赁有了卫星定位，我们就不用担心车辆盗窃了，夏总，您这个汽车租赁的方案和这样的技术合作起来，非常具有前瞻性，更有巨大的市场优势。” 沈佳凝激动得又把小拳头攥在胸口，知道班长又出彩了！ 高雨欣都比她稳得住，使劲做脸色给大家，千万别掉份儿，端住了态度，给赵德柱把场面绷住。 女生们一个个好像早就明白似的，带着温柔笑脸，为企业中高层们服务。 夏阿姨已经笑着对旁边的高尔夫董事长、总经理点头了：“不错啊，小赵在高尔夫球场有点屈才了。” 李媛媛闻言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托盘都哆嗦掉，高兴。 赵德柱就不高兴。 好在被骗过无数次的他也端得住，不会大动肝火。 在简易显示的屏幕上，他看不到那辆装着定位仪的捷达王去了哪里，只有不断缩小的画面上，那辆车在倔强的一路向西北方向运行，也不知道有几百公里远了！ 笑眯眯的给那位车商大哥打电话：“我还想再从你那弄几辆便宜点的旧桑塔纳，想搞个驾校。” 车商大哥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没问题！我马上帮你张罗，下周吧，下周绝对能给你凑几辆桑塔纳。” 赵德柱这才不经意的接近：“我那车租着还行吗？一般都租了去哪里？” 车商大哥声不改调的撒谎：“挺好，挺好，今天租了在附近区县旅游去了吧，怎么样，再搞几辆车来吧，我说你手里有资金搞什么驾校啊，找哥哥帮忙买十辆二手车投到租车行里面，天天啥都不用干，泡妞净收钱就是了！” 嗯，赵德柱上一世就这样被骗的。 呵呵一笑：“那你还是先帮我把驾校的旧车搞到吧，便宜，一定要便宜啊，租车行的车那成色就要好得多了，慢慢来，不着急。” 车商大哥没口子的答应下来。 估计挂上电话，两个男人都在变脸骂对方是煞笔。 这就是成年人的虚伪呀。 赵德柱摇摇头揣了电话回去。 现在确认对方有骗局，他居然一点都不慌。 真是久骗成大师，他完全HOLD得住。 整个餐厅里面那么多年薪过十万百万的高层，居然都停下来看他推门。 夏姐也饶有兴致：“情况怎么样？” 赵德柱怎么可能不让人印象深刻：“被骗了，我们现在看一下屏幕，这辆车大概率已经朝着西北方向去，估计成了赃车。” 他的表情太淡定了。 价值十万左右的车啊，这年头江州市区好多商品房也才十多万而已。 他说起来像丢了个大白菜那么轻松。 夏姐都好奇：“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德柱笑笑：“吃了我的东西，当然要吐出来的，不然我花几千块装这个玩意儿上去干嘛，也好，全面体验下诈骗、追赃这些事情到底怎么处理，以后才能对这个事情全面了解，对吧。” 那个海归都吃惊：“那你不抓紧时间马上报警？” 赵德柱扬扬手里的小显示屏：“功能有限，距离太远，只有对方坐标稳定下来，才能计算两者距离，大概方位，回头再报警，事情大概率是预料中的，所以不要慌……” 按照他后世的习惯，说不定还要摸出手机先拍照发个朋友圈装逼呢。 让房地产中高层们又觉得这位年轻小伙子，不亏是夏总看上的人。 03年啊，万元户不稀罕了，十万元总得惊叹下吧。 一辆十万块的车被偷了，不管怎么说总要报警托人找关系。 穷人家看起来都惊慌失措，翻天覆地的大事情了。 也只有有钱人家才会培养出这种处事不惊的淡然来。 所以下午整个团建活动在高尔夫球场上试着打多人分组赛，赵德柱理所当然的跟夏姐走在一起。 老阿姨眼中的小伙子，早已不是插科打诨那么简单：“你到底要怎么处理？” 她当然不在乎这么辆车，在乎的是处理手段。 赵德柱犹豫下还是承认：“底牌在我手里，最终都能找到车，那我肯定不急于翻牌，要把这种汽车租赁里面的把戏搞明白再收网，对吗？” 老阿姨特别赞赏：“对！你确实拥有这个年纪罕见的沉稳，特别是藏在别人都以为你哗众取宠的表现下，我很看好你做事的态度，考虑下合作这个汽车租赁的生意，不然……我另外安排人做，很可能就会把你挤出这个市场咯？” 一身粉红色运动装的阿姨，带着白色宽边太阳帽，声音和气却充满杀气。 不加最后一句，赵德柱没准儿还真打算跟着去学学做生意。 闻声就被提醒到，千万别被一口吞了：“没事儿，您想做，您优先，大不了我换个地方折腾，粤东或者华东都行，我还是想自力更生，靠着您做事儿，那也太没成就了，您这些人都太厉害了。” 夏总笑笑没再说什么。 这一天的团建非常圆满，夏总没再要赵德柱跟她去吃饭，03班的女生们也很满意。 地产集团的中高层却有不少邀请赵德柱一起去熟悉下？ 其中一位还笑言带粤东来的小帅哥去见识下江州妹子的火辣。 光是他们脸上中年男人的油腻诡笑，就让女生们远远板着脸了。 赵德柱对这种套近乎、拉关系、找共同点、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应酬毫无兴趣。 摆摆手说下次吧。 看他迎向二十位绽开笑颜的女生，中年男人们才有点卧槽，人家会在乎去商业场所寻求刺激？ 是夏老板都得花大价钱消费的职业角色啊。 有没有私底下羡慕嫉妒恨的骂几句那就不知道了。 但对赵德柱能跟夏总关系那么好，又能参与到汽车租赁这档子事里面来，肯定是有目共睹。 最后还是被高尔夫球场总经理留下来共进晚餐。 赵德柱当然顺势要求把女生们的晚饭也一起解决。 主要就是表达高尔夫球场还是很看重他的，时薪从…… 赵德柱内心？？？ 然后老陈有点着急和惋惜，提醒赵德柱这么好的高尔夫球基础，浪费了真的可惜。 赵德柱不解释自己对高尔夫事业的看衰了，只指着高雨欣她们：“女球手应该比男的更容易出头，陈教练可以把重心放她们那边。” 陈教练叮嘱他在学校那边要多配合协助女生们努力，他来张罗参加比赛。 赵德柱心不在焉的点头同意。 饭后返回学校时，女生们刚闹腾着要问他怎么突然开始想汽车租赁的事情，这回她们也要来参与帮忙。 电话响了，出人意料的是江州市一位分局的老警察，很客气的询问赵德柱拍摄视频照片那个晚上，环境、地址、以及最重要的有没有看清车上人的长相。 赵德柱略微吃惊，说了自己知道的：“长相肯定看不到，能把车牌号拍下来就不错了，很明显就是蹲在路边的妇女抱着孩子过去丢了东西进车窗，连门都没开过，那也没啥明亮的路灯。” 那边嗯嗯的应该在记录：“好的，谢谢，主要是那辆车是被盗车辆，还涉及到我们分局辖区的案件。” 赵德柱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辆车的事情：“我有个朋友有辆车放到租赁公司出租，结果车不见了，这种事情应该找谁？” 那边老警察笑起来：“这搞汽车租赁的都是骗子啊，你社会经验这么丰富，还……有朋友上当？报案啊，属于哪个辖区的就找哪里的警署报案，当然也可以直接打妖妖灵会帮你转到相关部门的，但这种车追回来的可能性很小，背后产业一条龙。” 赵德柱就相请不如偶遇的咨询：“一般这种汽车租赁就骗车？” 老警察如数家珍：“主要骗押金，他们一般都在租来的场地，看似滚动的租车场面，只要某天各种在手里的资金恰巧累积到某个点，就能瞬间消失，明白吗？租车本来就要交押金，一辆车看价值从几千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对方还了车，只要找个理由，财务去吃饭或者明天到账之类，拖个三五天，瞬间就能人去车空。” “平时租车那点收益只是打理日常开支，各种单子叠加起来，一次带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押金轻轻松松，如果还能顺便带走几辆别人放进来出租的车，那就更是意外收获，比抢银行安全多了。” 赵德柱恍然大悟。 也有点心惊，汽车租赁的名声这么差吗？ 正文 211、助人为快乐之本（感谢S哥和云姐一直默默的支持） 还真不会触动管理部门。 那位副总侃侃而谈：“我们这个汽车租赁业务是分三步走的，这仅仅是我们市场试水的第一步，免费接送也是从我们集团公司下属的这个广场到机场的定点往返，这是我们和航空公司之间的内部免费接送协议，司机们收到的是航空公司为乘客提供的服务费，乘客没有支付车费，就不是社会运营，与出租车市场无关。” “而我们由此建立一支车队，在车厢内形成多个广告位招商，就足以保证正常运营，光是我们集团内部的地产广告，能获得在高收入人群面前的曝光广告位，估计会优先抢占这些资源。” 赵德柱已经有点叹服了。 人家笑眯眯：“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达到赵先生构想的汽车租赁市场领头羊地步，所以第二步我们会试着扩展这些车辆为有需要的顾客提供全天租车服务，有司机陪同，第三步等到成熟以后，才是把车辆租给具有良好征信记录的江航优质旅客自驾……” 赵德柱只能鼓掌，内心卧槽，五体投地的那种服了。 如果说前半段还是夏老板凭借自己的强大人脉和社会地位，硬生生的掰出这么大块肥肉来。 后半截就是策划的能力。 这位副总说得简直有点傲然：“虽然这些押金很大程度上就属于我们了，但我们不是想只捞了这340万车款和500万押金就走人，按照夏总的指示，我们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试水培育市场！” 啧啧，赵德柱忍不住后仰给秘书吐槽：“你也要学会经常这样吹捧我嘛。” 冯晓婷哪有他这么轻松，紧绷着不做声。 可人家也不光是吹捧：“日常开支基本能用广告位填补，其实车都卖给这些司机了，管理开支维护可以保持在很低的水平，这也是各位同仁群策群力的金点子结果，把一个原本平平无奇的出发点，妙笔生花的演变成这样的策划案，非常精彩！” 说着还带动掌声！ 赵德柱终于听出点苗头，卧槽，你们表扬自己，不用踩我平平无奇吧。 可连夏总都笑眯眯的跟着鼓掌，还给了赵德柱一个小伙子怎么样的表情？ 赵德柱没话说！ 因为副总已经开始洋洋得意的吹嘘：“感谢赵先生用亲身经历换来的教训，督促我们找寻了另外一条解决方案。” “那么就是前期回避普通租赁用户，后期借用航空旅客的征信记录。” “试问全国上下，有什么身份查验能超过航空旅客的严格和先进呢，如果几次三番在航空公司有良好飞行记录的旅客，大概率就不会伪造身份证件来骗车、偷车、卖车了，这等于是在面向全社会租车的行业里，增加了一道非常有力度的筛选。”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特么是公开处刑吧？ 当面把赵德柱拉出来打脸。 可他还是得稳稳的受着。 因为整个方案确实是非常可行的！ 也非常清晰的表现出来，已经不需要赵德柱了。 就在夏老板当初团建时提出可以注资被拒绝后，这个项目已经彻底和赵德柱无关了。 人家只是借用了赵德柱对汽车租赁的市场看好，其他全都是另起炉灶的方案。 而且还是几乎所有人都无法复制剽窃的方案。 迅速算出来这几百万净收入的周梦霞已经呆滞了。 这就是冯晓婷说的另一个世界吗？ 当她的爸爸妈妈还在为每个月一千块艰辛工作的时候，人家这里轻轻松松就能收割上千万，净利润几百万！ 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赵德柱是敢想想不到。 冯晓婷低头快速记录下这些思路的时候，忽然有点难过。 她知道赵德柱有多么努力的在想自力更生，甚至还敏锐的抓到了汽车租赁这个点，可还是让地产集团这些聪明人梳理成了可行方案。 这时候她也有点明白赵德柱说过，为什么他不轻易跟人合作。 这世上的聪明人太多了。 傻乎乎的合作其中，被卖了还在帮忙数钱吧。 赵德柱就很明白会被怎么卖掉，哪怕自己是这家公司的法人老总，却会被挖空了整个资产最后自己来背锅。 所以这会儿他居然有点庆幸，当时答应，才是掉进大坑了。 这会儿他还笑得出来：“非常好的方案，在夏总的英明领导下，各位的聪明才智……” 夏阿姨肯定也是满意的，非常放松的靠坐在端头高级皮椅里笑嘻嘻：“正经点！说人话！” 其实就这，其他高层内心也羡慕不已。 一贯不苟言笑，作风强硬的夏总对这位小……黑脸，的确是另眼相待啊。 没准儿他们话语间有点带刺，就是这种心态的不由自主体现。 好在赵德柱不在乎，嘿嘿笑着搓手：“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不需要我做什么了吧，各位这么英明神武……” 夏总已经哈哈笑：“停停停，就会耍嘴皮子，给他解释下。” 这才是老板的派头，连解释都有专人负责：“我们已经联络咨询过您使用的这款GPS定位设备，是来自花旗国的最新产品，在北美定价499美元，约合3500元……” 赵德柱举手打断：“我在元。” 这位海归高层点头：“我们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些渠道成本和商业利润，但问题就在这里，正规渠道无法正式进口这种受到管制的产品，据说这还是和海湾战争有关的军转民设备，其次我们也不知道一百台车，应该怎么整合出来个什么结果，能让我们一目了然的知道这些车辆在什么地方，难道把那一百个方位显示屏排列在墙上？” 说到这里，赵德柱终于有点恍然大悟的让冯晓婷把那个中文传呼机一样的显示屏拿出来给大家传看。 但他还是有点疑惑：“这不都是你们的司机吗？还要装这个东西干什么呢？” 夏阿姨只需要摊开手，就有人解释：“目前是定点运转，从我们这里到机场，但一百辆车到底有多少辆在运行，两边有多少在排队，有多少车在轮休，又或者有人在偷偷揽私活跑别的线路，这是个非常清晰明了的管理方式，很具有革新意义的管理方式，这是第一。” “到了第二步，全天陪同式租车，第三步租车给客人，那就更需要这种设备了，您应该比我们都更清楚定位仪的重要性，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一整套定位设备解决方案。” “赵先生有整合提供的方案吗？” 漂亮气派的落地玻璃会议室里面安静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赵德柱。 包括他的三位年轻随从，夏总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 地产公司高层们是羡慕又看笑话的目光，猜度这个小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一揽子解决方案。 你才多少岁啊。 仨姑娘就纯粹是景仰，满带自豪和爱慕的美眸闪动。 哪怕在老阿姨面前，她们也还不会收敛。 大家一起看赵德柱慢慢露出笑容：“这……可是高科技，不便宜。” 唉，哪怕他已经实际上有三十多岁的灵魂。 还是按捺不住想狂赚一笔的内心表情！ 后世……嗯，可能任何一个买得起智能手机的人，听见对方这个要求。 脑海里面就会浮现出微信里面共享定位那个画面…… 无数个带着车牌的点在卫星地图上移动。 对吧。 对方要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赵德柱是没文化，但他非常清晰的发现，面前这些高智商的家伙，还是不可避免的钻了牛角尖。 他们发现了定位仪的用处和优势，却没把这玩意儿跟已经勉强问世的车载导航系统联系起来！ 聪明人、能力再强，也不至于什么都知道。 哪怕在后世这是个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识。 好比古代人怎么都不明白电能是什么玩意儿。 又恰恰就是在找这个定位模块定位仪的时候，赵德柱让人在港圳地区大量找寻线索。 他非常笃定清晰，国内很早就有人在做导航软件了，到年才开始出现在手机上，差不多就是这两年吧，单独外置的GPS导航仪会疯狂上市，卖价从几千块迅速滑落到几百块。 今天开来的捷达王上就装着一个。 自己恰恰就在井喷前的这个门槛上，误打误撞的敲响了一扇门。 也许自己今天卖给他们，明天这玩意儿就遍地都是了。 更或者说，就像自己指出了凤嘴崖那栋建筑该怎么修。 也许就是自己点拨这么一句，鹏圳那家导航仪公司就知道市场要什么了。 虽然这种不可能长期稳定赚钱的事情，不可能成为自力更生的项目。 但顺手赚一笔是绝对应该的。 赵德柱这会儿脑海里想的已经是要不要两头吃钱，还要找那家导航仪公司敲一笔了。 他就这么点见识，以至于连表情都控制不住。 夏老板一句话把他招魂：“鬼头鬼脑的笑什么！我跟你说，这个设备单车就算是值五千块，一百台也就五十万。” 赵德柱嘿嘿一笑，就说明他的防备心依旧清晰：“可实际上你们自己能买，却让我去，不就是希望用走私货吗，出了事儿我来背锅，所以白帮忙的五十万哪里够？” 在场几乎所有高层，也许内心都在点头：“这个小鬼头年纪不大，能得到夏总青睐，确实有些名堂的。”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面对几十万的项目砸头上，早就晕头转向的忙不迭说好好好了。 赚钱不赚钱不重要，先跟着大老板积累经验对吧？ 可惜这种毒鸡汤不会在赵德柱这里生效。 而且他还不开价，笑眯眯的看着久经沙场的夏老板。 老阿姨饶有兴致：“我预定的是一百万把这件事搞定。” 仨姑娘都已经激动的难以相信了。 赵德柱摇头起身：“不够，得加钱……” 他表演的时候，这才开始。 有逼不装，憋出内伤。 谁叫他刚才被酸溜溜的伤害到了呢。 给钱才能弥补。 正文 212、真人不露相，狠角不开腔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13、又来？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214、我顶你个肺啊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就这了！ ：。： 正文 215、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几位女生是怎么想的。 反正几个男生，无论是泡浴缸、看境外台电视、在乳胶复合床垫上翻倒立，都是折腾到了很晚才睡。 没谁想夜宵或者别的。 但第二天一早，都不约而同的来敲赵德柱这边房间门。 刘江涛开的门，对一拥而进的学姐学渣赶紧立正站好汇报：“走了，一早赵哥就起床走了，说让我提醒你们这个协议价是含了早餐的，到楼下出示房卡就能吃，十二点前退房就行，押金退款请，请……” 女生探头看了完全一样的房间，只是在尽头有更好的采光和夜景，周梦霞都知道指自己：“我先拿着吗？” 刘江涛又红脸的嗯嗯嗯。 黄盼盼却问：“他昨晚回来做什么了？” 冯晓婷明显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紧紧盯着。 杨倩走开几步站在两张凌乱程度不同的床边，可耳朵明显在听。 周梦霞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账。 男生们稀里哗啦的挤在落地窗口看外面繁华的大都市。 可怜又幸福的刘江涛还尽量回忆了下：“他……回来就坐在那看外面吧，看了好久，然后就睡了，我电视声音都没敢开。”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给赵德柱一碗饭吃的养猪娃，可怜兮兮的已经确认自己小弟定位。 黄盼盼就走到落地窗前那张移动过的圈椅里坐下，好像在模拟赵德柱能看见什么。 冯晓婷抬头，正好和杨倩对对眼，没说话。 她们当然想不到，赵德柱从坐在那个包房开始，就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了。 现在，必然是去筹措资金啊。 下楼逛了一会儿商场，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江州二手车交易市场。 不远，十多块钱车费的距离。 快速游走转了几圈，问了几家看起来规模实力比较雄厚的车商，拿了名片。 还是确认江州这种内陆西南城市，哪怕是直辖市，消费水平或者说消费意识比沿海还是差得远。 基本上偌大个交易市场停在露天的三四百辆车。 全都是各种十万以内的小面包车、普桑，捷达、富康都算是好货色了，然后周围一圈室内展厅才有卡迪拉克、奔驰宝马之类的少数名牌车，但也是挺普通和老旧的型号，绝对不可能看见Z4这种去年才上市的型号。 甚至连他旁敲侧击问这个型号，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赵德柱心里已经隐隐有点卧槽了，但还是抱着也许物以稀为贵的态度，约定自己抽个时间把车开过来面谈定价。 别人看他趿着拖鞋的T恤牛仔裤样子本来不相信，但一口粤味普通话似乎又佐证了什么，约定电话联系。 有车商积极的要马上跟他一起去看，却被赵德柱拒绝了。 这更似乎证明了神神秘秘的来路不正。 这时候黄盼盼的电话打过来：“赵哥，我们准备回学校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论年龄没准儿几个学姐还大一丁点，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个称呼。 情绪受到点挫折的赵德柱简短：“嗯，我也回学校了。” 说完挂上电话。 那支8910i果然让车商们也面面相觑留意到，看这个年轻人出去随便打了辆车就走了。 赵德柱是不会让车商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他太明白这个行当水有多深了。 几十万的名车，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起了歹毒心思。 特别是他这么个外地人。 现在还是先回去要钱吧，要回自己应得的那笔提成。 另一边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的黄盼盼，差点没迸出眼泪来。 还好冯晓婷伸手挽住她：“肯定是受过伤，对吧……” 嘟着嘴的黄盼盼才下了台，刚刚在五星级酒店吃早餐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周梦霞依旧在低头整理刚从酒店前台退出来的款项。 坐公交车回去的他们就肯定不如赵德柱快。 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赵德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以后。 江湖老油条给他展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嗯，我看见这两天的招生报名表了，新增1057名大一新生，这其中肯定有你很大的功劳。” 赵德柱仿佛听出来点音，好整以暇的坐在大班台前：“然后呢？” 龙楚雄丢了一支玉溪烟过来：“但你也不能否认其他同学老师的努力吧，他们也有功劳的。” 赵德柱点燃香烟：“直接说，钱给不给。” 龙楚雄笑：“这样吧，我把你后面两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了，一万多，而且让你当学生会主席跟这个高尔夫专业的班长，绝对比那一两万块钱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换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年轻人，对两万块钱可能都看到命里去了，这会儿还不一跳八丈高？ 什么屁学生会主席，什么班长，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江州市区买小户型都能交个首付了！ 赵德柱仿佛早有所料的深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悻悻的苦笑：“这个世道还是这样险恶啊，你收了五百多万，还抠住我这两万块钱，你知道我为这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不像个学生的口吻，让龙楚雄也觉得奇怪，吐个烟圈：“家大业大，处处都是钱，五百多万……你知道一栋教学楼多少钱，一块塑胶操场多少钱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闪转腾挪，借的、贷的，这五百多万只不过是最多让我缓口气，却救不了命。” 赵德柱看着校长。 校长也看自己的学生。 学生不像学生，校长不像校长。 赵德柱摇着头起身：“你真的会演，让我又特么上个当，走了！”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居然伸手把校长桌上剩的大半包烟给拿走了. 龙楚雄随便他，但有冷漠脸：“去财务室签个字，我给他们打电话。” 赵德柱反手对校长做了个中指！ 在他那三十多岁的内心年龄，把对方当同龄人，更有种老子上一世被人坑，这辈子还是要被人玩得团团转的郁闷。 校长也不发飙。 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 正文 216、你是魔鬼还是天使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17、打开了，就收不回去了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 正文 218、是谁的心在战栗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219、喂味儿古德，味道好极啦 2020年6月20日，本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 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正文 220、强行狗头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21、有钱人说话就这样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其实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了：“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电老虎，油老虎这可是削尖了脑袋也想去的好行业啊。 家长们顿时激动了：“这么厉害？”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忽然有点佩服这位老板。 什么话到他嘴里，都会变成优势。 特别是还很会察言观色。 老实说，这些新生大多从穿着上看就不是大城市的。 很可能来这里，就因为江州这座全国最大的直辖市，向往留在大城市的念头。 听了大城市工作就感觉原来这样。 校领导还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算是慢慢看出来门道。 反正只要是个高考生，被他们拿到名单地址，都会寄录取通知书过去。 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你想学什么都有！ 只要肯缴费。 能骗来一百个学生就是五十多万，一千个学生五百多万。 就这么简单。 还不包括其他伙食费之类的收入，只要规模上去了，包赚不赔啊！ 至于教什么学什么。 外聘呗。 有了几十上百个学生，收了几十万再找老师还不容易吗？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赵德柱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看看这些青年老师和高年级学生的积极参与劲头，没准儿招揽一个学生还有提成呢。 其实重点就在这片校园，把架子搭起来了。 校区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内心感叹就凭这我也愿意读啊。 别的学校有个足球场、篮球场就不错了，你们居然玩高尔夫？ 内心已经在回忆，自己那套四十多万的红马球杆是谁从HK淘来的？ 现在想来起码黑了自己一半的钱！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正文 222、一秒就够 2020年6月20日，本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 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正文 223、面子都是自己装的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224、系不系玩不起啊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25、拆什么拆 11、小事瞧不起，大事做不来 不用说，十八九岁的男女生们都呆滞。 赵德柱却慢条斯理的挤干长发上的水渍，再用毛巾摊开分缕擦拭。 让本来带了点一击必杀思路的杨倩，从全身紧绷惊悚，到慢慢放松，目光也放柔。 却听赵德柱教对面几个目瞪口呆的男生：“看见没！我和你们杨姐在给你们做示范，怎么对女生体贴照顾！我是给你们说追女孩子得不要脸，那是教你们不要害羞，不是喊你们丢人现眼！” 表情各异的四位女生都笑出来。 连周梦霞都说：“你们几个鬼哭狼嚎的在那里喊，真是把我们脸都丢尽了，还好你们喊的是四个人，只喊哪一个女生，杀了她都不得下来。” 赵德柱把毛巾递给已经完全认输的小女生：“好了，今天把大家聚起来就是说个事情，嗯，我准备做个生意，大家可以一起来参与。” 男生马上聚精会神的凑近，感觉要他们上刀山下火海都没多大问题。 女生反而复杂些，黄盼盼和杨倩立刻有防备的神情，她俩毕竟在外面打工兼职比较多，见识的套路也多。 赵德柱在她们心目中，已经变得有点复杂了。 明摆着展示他是撩妹老司机，还撇清不带感情的那种，这是要干什么？ 可下一刻，赵德柱马上证明又没那么复杂。 他指着桌上刚拿过来的啤酒：“昨天在KTV里面那些洋酒你们看见了吗？1888送四瓶洋酒加一打雪碧，兑着喝，我想来做这个洋酒。” 真是，从认识赵德柱开始，这几个可怜的男女生下巴都掉落了好几回。 刘江涛声音都抖了：“哥，洋酒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突然就给我说要做洋酒，这也太陡了点吧？配方？技术？原料？” 看来养猪还是让他懂点行道。 黄盼盼也马上提出疑问：“做假酒？那就是违法的吧，你对我们这么好，就是要带我们去违法？” 估计心头还是有点小小的怨气，被拒绝了两次！ 美女特别记仇。 赵德柱摇头：“准确的说叫分装酒，这些酒从国外来其实是用大桶装着来的，很多也就是从粤东那边过来，就是昨天喝酒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如果我从粤东把成桶的洋酒运过来，然后自己装瓶，这中间的价差就该我们赚了，懂了吗，其实这些洋酒在国外并不值钱，都是很一般的酒，这么高一大桶也就……几千块一桶，配套的瓶子包装是另外走的，这样不容易产生路途破损，而且人工费在国外特别贵，所以都是运到国内才分装，这是合法的，有从HK过来的洋酒证书啥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直接跳过洋酒分销商，自己做，明白了吗？” 在场的人成绩虽然差，但是能读完高中，这个还是不难理解。 看他比划，陈磊还有点惊叹：“那不是一桶能灌上百瓶？” 赵德柱点头：“我有朋友做这个，在我们沿海这个生意比较常见，一桶大概两百瓶吧，一吨多点的大木桶，也有金属桶和塑料桶，用漏斗装就是了。” 那就是个手工作坊。 杨倩也记仇：“我们能做什么呢？” 赵德柱摊开手：“不管夜场卖多少钱一瓶，这种洋酒在商场一百多，夜场的渠道肯定会便宜些，但我们能更便宜，你们做销售啊，销售提成。” 女生还有点疑惑，赵德柱其实对这个行当的了解超乎她们想象：“我知道，有夜场的地方肯定就有社团关系，我们也可能抢了酒商的生意，但是很简单，那我们就把酒直接卖给这些酒商，因为这肯定比他们从沿海把洋酒弄到手要便宜，我们赚得少点都行，薄利多销，没准儿整个江州市场的洋酒最后都是我们供应的，合格证、文件、办公司我们一切都按照正规的来，那你们四个肯定就负责办公室，你们五个负责装酒车间，我们这个生意就做起来了，我当老板。” 他说得就像是拍拍屁股那么简单。 可怜的十八九岁少男少女们，相互看着都觉得很魔幻。 没想到冯晓婷第一个点头：“好，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们，我跟着你做。” 周梦霞也马上嗯：“我还是负责记账吧，销售我也跟着去，能加点薪水吧？” 黄盼盼抬眼看男生，刘江涛正在拍胸口：“我们还在寝室就说了，要跟着老赵干，只是没想到是这样，我用过漏斗的！” 其他男生果然都是应声虫一样使劲齐齐点头。 他们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觉得理所当然极了。 杨倩就跟上了：“那我也试着参加，赵老板要体贴照顾我们哦。” 赵德柱笑：“这么说吧，这个学校我是看懂了，其实学不到什么真实本领，我们几个是那天的缘分才开始凑到一起，赚了两万块对吧，今天我被校长晃点了，不给我现金，卧槽特么的只免两年学费住宿费，这下我就亏了……” 这话一出来，涉世未深的男生马上跳起来大骂。 女生则惊讶得立刻捂住嘴。 杨倩和黄盼盼甚至都充满歉意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我把钱退给你。” “对，赵德柱，赵哥，不，叫你赵赵吧，你不要着急，我先把钱退给你，不可能你一个人来承担这个损失，呀，我没带钱包，晓婷借我。” 因为冯晓婷已经把钱都摸出来了，急得红眼圈还有泪花。 可能在她们看来一两万块钱就是很大一笔了。 能让人上吊的一两万。 赵德柱还楞了下，从小到大拿他钱的人多了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要退他的钱。 刘江涛他们几个反应慢，但看了冯晓婷的动作，立刻翻衣兜。 只有周梦霞明显迟疑了下，有点舍不得，慢慢摸自己裤兜。 所以赵德柱不知怎么就很想笑：“好了，又不是……学费住宿费一共都一万多了，他……校长还说让我当学生会主席跟高尔夫班的班长，这两个官多少也值个几千块吧，我肯定不会吃亏，哼哼……对吧，对，学生会是用来搞社团的吗？大学还允许搞社团吗？那我不是扛把子了？” 边说边温柔而坚决的把冯晓婷手上那钞票塞回去。 被抓住手的冯晓婷破涕而笑，不是为了钱，而是那句赵德柱刻意耍宝粤语的扛把子：“调皮！学生社团，才不是那种社团，篮球社、足球社、舞蹈社！” 边说边抓紧赵德柱的手，开心的摇，是真开心。 恍然大悟的赵德柱，又掰开她手指头起身，啪啪的打刘江涛他们几个手：“收回去啊！丢不起这个人！你没听晓婷说吗，以后我是扛把子了。” 男生干脆些，嘿嘿嘿的笑着挠头揣回去：“反正以后我们听你的，不听那个糟老头子，对，那天他叫你去谈话我就烦他得很！” 周梦霞悄悄松了一大口气，满脸庆幸的把钱收好，还拍了拍，抓起筷子找吃的了。 餐桌边再坐下，就是一片欢歌笑语。 冯晓婷始终要伸手抓赵德柱，哪怕抓个衣服角都行：“那你还是花了一两万块钱呀，是不是你爸妈给你的生活费，接下来你吃饭生活怎么办？跟我一起吃吧。” 黄盼盼笑：“对，跟着我们吃软饭，我们吃得少，一人分你点就有了。” 杨倩也点头认可。 刘江涛难得敢跟女生争论：“我！我我我，我有伙食费，没问题，没有问题的，我再找我爸要点……” 赵德柱现在很敏感，满脸鄙视：“自力更生！我们都是法律上的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找爹妈要，我稍微有点郁闷就是本来这钱是拿来做这个灌装酒生意启动……坐下！不许动！老子还有别的办法，摸钱老子翻脸啊！” 因为一群年轻人又在手忙脚乱的起身准备摸衣兜。 赵德柱突然觉得老子这辈子来江州来对了…… 遇见这群可爱的沙雕。 吃点亏也值得。皮！学生社团，才不是那种社团，篮球社、足球社、舞蹈社！” 边说边抓紧赵德柱的手，开心的摇，是真开心。 恍然大悟的赵德柱，又掰开她手指头起身，啪啪的打刘江涛他们几个手：“收回去啊！丢不起这个人！你没听晓婷说吗，以后我是扛把子了。” 男生干脆些，嘿嘿嘿的笑着挠头揣回去：“反正以后我们听你的，不听那个糟老头子，对，那天他叫你去谈话我就烦他得很！” 周梦霞悄悄松了一大口气，满脸庆幸的把钱收好，还拍了拍，抓起筷子找吃的了。 餐桌边再坐下，就是一片欢歌笑语。 冯晓婷始终要伸手抓赵德柱，哪怕抓个衣服角都行：“那你还是花了一两万块钱呀，是不是你爸妈给你的生活费，接下来你吃饭生活怎么办？跟我一起吃吧。” 黄盼盼笑：“对，跟着我们吃软饭，我们吃得少，一人分你点就有了。” 杨倩也点头认可。 刘江涛难得敢跟女生争论：“我！我我我，我有伙食费，没问题，没有问题的，我再找我爸要点……” 赵德柱现在很敏感，满脸鄙视：“自力更生！我们都是法律上的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找爹妈要，我稍微有点郁闷就是本来这钱是拿来做这个灌装酒生意启动……坐下！不许动！老子还有别的办法，摸钱老子翻脸啊！” 因为一群年轻人又在手忙脚乱的起身准备摸衣兜。 赵德柱突然觉得老子这辈子来江州来对了…… 遇见这群可爱的沙雕。 吃点亏也值得。因为一群年轻人又在手忙脚乱的起身准备摸衣兜。 赵德柱突然觉得老子这辈子来江州来对了…… 遇见这群可爱的沙雕。 吃点亏也值得。 正文 226、盘中更有盘中手 9、在乎的是这种眼福吗？ 不知道几位女生是怎么想的。 反正几个男生，无论是泡浴缸、看境外台电视、在乳胶复合床垫上翻倒立，都是折腾到了很晚才睡。 没谁想夜宵或者别的。 但第二天一早，都不约而同的来敲赵德柱这边房间门。 刘江涛开的门，对一拥而进的学姐学渣赶紧立正站好汇报：“走了，一早赵哥就起床走了，说让我提醒你们这个协议价是含了早餐的，到楼下出示房卡就能吃，十二点前退房就行，押金退款请，请……” 女生探头看了完全一样的房间，只是在尽头有更好的采光和夜景，周梦霞都知道指自己：“我先拿着吗？” 刘江涛又红脸的嗯嗯嗯。 黄盼盼却问：“他昨晚回来做什么了？” 冯晓婷明显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紧紧盯着。 杨倩走开几步站在两张凌乱程度不同的床边，可耳朵明显在听。 周梦霞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账。 男生们稀里哗啦的挤在落地窗口看外面繁华的大都市。 可怜又幸福的刘江涛还尽量回忆了下：“他……回来就坐在那看外面吧，看了好久，然后就睡了，我电视声音都没敢开。”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给赵德柱一碗饭吃的养猪娃，可怜兮兮的已经确认自己小弟定位。 黄盼盼就走到落地窗前那张移动过的圈椅里坐下，好像在模拟赵德柱能看见什么。 冯晓婷抬头，正好和杨倩对对眼，没说话。 她们当然想不到，赵德柱从坐在那个包房开始，就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了。 现在，必然是去筹措资金啊。 下楼逛了一会儿商场，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江州二手车交易市场。 不远，十多块钱车费的距离。 快速游走转了几圈，问了几家看起来规模实力比较雄厚的车商，拿了名片。 还是确认江州这种内陆西南城市，哪怕是直辖市，消费水平或者说消费意识比沿海还是差得远。 基本上偌大个交易市场停在露天的三四百辆车。 全都是各种十万以内的小面包车、普桑，捷达、富康都算是好货色了，然后周围一圈室内展厅才有卡迪拉克、奔驰宝马之类的少数名牌车，但也是挺普通和老旧的型号，绝对不可能看见Z4这种去年才上市的型号。 甚至连他旁敲侧击问这个型号，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赵德柱心里已经隐隐有点卧槽了，但还是抱着也许物以稀为贵的态度，约定自己抽个时间把车开过来面谈定价。 别人看他趿着拖鞋的T恤牛仔裤样子本来不相信，但一口粤味普通话似乎又佐证了什么，约定电话联系。 有车商积极的要马上跟他一起去看，却被赵德柱拒绝了。 这更似乎证明了神神秘秘的来路不正。 这时候黄盼盼的电话打过来：“赵哥，我们准备回学校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论年龄没准儿几个学姐还大一丁点，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个称呼。 情绪受到点挫折的赵德柱简短：“嗯，我也回学校了。” 说完挂上电话。 那支8910i果然让车商们也面面相觑留意到，看这个年轻人出去随便打了辆车就走了。 赵德柱是不会让车商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他太明白这个行当水有多深了。 几十万的名车，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起了歹毒心思。 特别是他这么个外地人。 现在还是先回去要钱吧，要回自己应得的那笔提成。 另一边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的黄盼盼，差点没迸出眼泪来。 还好冯晓婷伸手挽住她：“肯定是受过伤，对吧……” 嘟着嘴的黄盼盼才下了台，刚刚在五星级酒店吃早餐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周梦霞依旧在低头整理刚从酒店前台退出来的款项。 坐公交车回去的他们就肯定不如赵德柱快。 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赵德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以后。 江湖老油条给他展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嗯，我看见这两天的招生报名表了，新增1057名大一新生，这其中肯定有你很大的功劳。” 赵德柱仿佛听出来点音，好整以暇的坐在大班台前：“然后呢？” 龙楚雄丢了一支玉溪烟过来：“但你也不能否认其他同学老师的努力吧，他们也有功劳的。” 赵德柱点燃香烟：“直接说，钱给不给。” 龙楚雄笑：“这样吧，我把你后面两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了，一万多，而且让你当学生会主席跟这个高尔夫专业的班长，绝对比那一两万块钱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换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年轻人，对两万块钱可能都看到命里去了，这会儿还不一跳八丈高？ 什么屁学生会主席，什么班长，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江州市区买小户型都能交个首付了！ 赵德柱仿佛早有所料的深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悻悻的苦笑：“这个世道还是这样险恶啊，你收了五百多万，还抠住我这两万块钱，你知道我为这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不像个学生的口吻，让龙楚雄也觉得奇怪，吐个烟圈：“家大业大，处处都是钱，五百多万……你知道一栋教学楼多少钱，一块塑胶操场多少钱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闪转腾挪，借的、贷的，这五百多万只不过是最多让我缓口气，却救不了命。” 赵德柱看着校长。 校长也看自己的学生。 学生不像学生，校长不像校长。 赵德柱摇着头起身：“你真的会演，让我又特么上个当，走了！”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居然伸手把校长桌上剩的大半包烟给拿走了. 龙楚雄随便他，但有冷漠脸：“去财务室签个字，我给他们打电话。” 赵德柱反手对校长做了个中指！ 在他那三十多岁的内心年龄，把对方当同龄人，更有种老子上一世被人坑，这辈子还是要被人玩得团团转的郁闷。 校长也不发飙。 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正文 227、女人，永远是女人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28、对不起，赔大了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正文 229、不要多想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 正文 230、开奔驰了不起啊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31、此事必有蹊跷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正文 232、胡闹是因为依赖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233、小有小的好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34、那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正文 235、还是齐头并进吧 10、我是个么得感情的杀手 不用看，赵德柱只是听杨倩描述了下，就知道怎么回事。 应该就是在他过来装空调的这段时间，冯晓婷他们也坐公车抵达学校。 然后跟其他学生一起，目睹了一辆贴着“南云国际高尔夫”字样的豪华大巴车上。 下来一长串，提着统一小皮箱，穿着统一制服的高挑姑娘！ 简单说，就像空姐一样的风姿卓卓，瞬间吸引全校目光。 还有人带队排列整齐报数，然后走进女生宿舍！ 本来新生们只是好奇的挤在艺术系和女生宿舍周围，想看看舞蹈专业学姐模样，现在到处一片欢腾！ 太特么爽了！ 简直就是神仙学校！ 连杨倩、黄盼盼她们都八卦得不得了，赶紧冲回寝室打听。 才知道这二十位美女就是人家高尔夫球场派过来委培的新生！ 半工半读两年学制有薪水补贴。 舞蹈专业的女生们听了都羡慕，纷纷表示想转专业。 然后是刘江涛想起来，赵哥……不就是高尔夫系么？ 他这下堪称掉进了二十金钗的福窝窝里！ 据说现在全校男生都在传说大一赵德柱的神奇选择。 因为所有新生在录取通知书上的专业是怎么来的，这个专业分配的原则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枚专业几个字的蓝色印章盖在印刷件的空位上，所有学生里都没有高尔夫专业。 之前黄盼盼她们带着新生报名，也没人再提主动选专业的事情。 毕竟热门的专业就那么两三个，全都挤到一起，就业竞争大不说，没人的系怎么办？ 除了刘江涛他们那一批的，老师们也不允许再随便调剂专业了。 再说真没有任何人问过高尔夫专业，那什么玩意儿啊？ 2003年的内地，能接触到高尔夫的十八九岁年轻人，会选择来读这种野鸡学校？ 这就是个悖论。 懂的人不会来读，读的人绝对不懂，除非委培。 只有赵德柱一个人主动选择了高尔夫班。 二十一个人。 就他一个男生。 反正，据说从听见这件事，刘江涛他们几个脸上就开始扭曲的露出诡笑！ 因为黄盼盼她们脸上的表情哦。 好气又好笑，想按捺控制又无比纠结八卦。 最后跺着脚回寝室去准备开学了。 周梦霞没有手机，细声细气的问刘江涛：“回头你找赵哥问下前两次吃饭多少钱，我好做明细账给他。” 黄盼盼气得跳回来，揪住闺蜜耳朵：“你还有心思管他呀！” 周梦霞摇头：“我很想帮赵哥做事，应该比跳舞赚得多。” 同班同学对视两眼，拉着走了：“那你自己给他打电话说，我有他号码。” 刘江涛他们几个则深刻意识到了一台手机是多么方便的存在。 商量着怎么去了解下市场价格，多少也赚了几百块钱，基本都是这辈子头一遭赚钱，还是兴奋的。 所以到晚饭时间碰见赵德柱，才有机会问他手机号码。 不过在学生食堂里面，几乎所有大一男生都围拢挤在这边挤眉弄眼，恭喜赵哥成为大观园里的赵宝宝。 他却只是笑笑，回寝室收拾东西才说：“玩高尔夫的都是什么人？老板，这么年轻漂亮的女生招来学高尔夫，目的是什么？” 他还是把美女球童这几个字咽下去了。 纯洁的大一新生们还想不到这么远，不过刘江涛已经帮他把教材课程表之类都领回来了。 说是一堆各种各样的专业。 其实很多课程都是一起上，大学语文、思想品德、外语、计算机基础等等。 没有军训的高职学院，整个九月都是最为普通的各种公共课。 赵德柱不怀好意的揣测，这是老龙根本没准备好足够的专业老师，先找些人来糊弄着拖延时间。 但他没吭声，周晓波则汇报：“委培生今天也来报名了，四五百个，半数以上都是能源专业，其实学姐她们几个都属于艺校委培五年制，从高中到毕业一共五年，今年艺术系大一有三四十个，其他就是电梯、药剂系的委培生，当然还有高尔夫系的二十个委培女生了。” 说到这里，同间寝室的五个男生还是没忍住再次啧啧称奇。 赵德柱压根儿没关心过美女，那种没有挑战难度的事情，对他来说毫无兴趣：“搞建筑那几个系呢？” 就是他这么一问，周晓波马上拉了丁伟出去打听，他俩都是房地产专业的。 面对很可能需要帮手的局面，赵德柱也没说自己吃了瘪：“今天我跟校长谈了谈，他说让我当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和高尔夫系的班长，我不知道这俩官有什么意思，反正以后我有事就招呼你们几个一起做，有好处当然会给你们，愿不愿意？” 所以说之前的付出，就等于是打通了信任度呢，刘江涛、秦迪和陈磊马上使劲点头：“愿意！肯定愿意，赵哥你确实没得说！” 赵德柱就恨铁不成钢了：“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唱歌呀，找首合唱的问女生一起啊，熟悉点了拉拉小手跳个舞，没准儿就勾搭上了……” 他自己说得轻车熟路，几个直男嘿嘿嘿的连连搓手：“所以才要跟你学啊！” “有机会，有机会，跟着你肯定有机会，学姐太漂亮了，说话都不敢说……” 赵德柱差点嗤之以鼻，再漂亮还不是都是女人，老司机……这时候周晓波和丁伟回来了。 刘江涛迫不及待的把形成小团体给他们传达，丁伟还比较沉稳：“没有，土木工程系和建筑工程系都没有委培生，全都是我们一样的新生，但是听说有短期培训班，凑足人就开班。” 周晓波又汇报：“我表哥读了大学的，他说过大学学生会要管很多事情，牛皮哄哄得很哪，帮老师抓违纪、查考勤，还有搞各种社团搞活动……” 赵德柱卧槽：“还准搞社团？” 粤东那边说的社团，一定是港片里面铜锣湾扛把子的那种。 几个来自小地方的应届高中毕业生肯定也不懂，都一起卧槽。 最五大三粗的刘江涛都考虑要不要去整个纹身了。 赵德柱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干脆拍拍手掌：“走，吃夜宵，你们谁去女生宿舍那边找她们几个，我特么有手机都不打电话，这是把机会一次次留给你们，抓不住别怪我啊。” 五个毛头小伙子就是这样对他死心塌地的。 青春期的男生，这比高薪还能拴住人，他们还没意识到钱的威力嘛。 况且自身也不具备那种撩妹的功力。 现在是又激动兴奋又相互推挤，赵德柱无奈的教学：“就是不要脸，别这么扭捏，去不去？老子先去小火锅坐上了，给她们说有事情商量。” 结果除了最腼腆的秦迪，其他几个居然要结伴而行才有胆量。 赵德柱真是无语，用中指奉送给他们：“也行，也行，四个对四个，看你们能喊出来几个。” 结果他们刚坐下来，四个女生就笑得前俯后仰的跟着四个傻不拉几的男生出来。 杨倩还带着湿漉漉的长发，拿毛巾随手擦着坐在赵德柱旁边：“刚洗了头，这火锅味儿又要沾上了。” 正在笑话这四个直男，竟然跑到女生宿舍楼下齐声喊她们名字，黄盼盼和周梦霞又飞快对下眼。 赵德柱的骚操作就来了，轻描淡写的从杨倩手里接过毛巾，拧成绳交叉绞住长发用力往下拉：“不干透的话，过几年你就会喊头痛了，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愿意帮你这样收拾头发的。”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摆出非常家居状态的表演专业女生，被中年大叔的反杀轰成了渣。 呆呆的看着这个帮自己擦干头发的男生，说不出话来。 就像当初那个拥抱大家的老子先去小火锅坐上了，给她们说有事情商量。” 结果除了最腼腆的秦迪，其他几个居然要结伴而行才有胆量。 赵德柱真是无语，用中指奉送给他们：“也行，也行，四个对四个，看你们能喊出来几个。” 结果他们刚坐下来，四个女生就笑得前俯后仰的跟着四个傻不拉几的男生出来。 杨倩还带着湿漉漉的长发，拿毛巾随手擦着坐在赵德柱旁边：“刚洗了头，这火锅味儿又要沾上了。” 正在笑话这四个直男，竟然跑到女生宿舍楼下齐声喊她们名字，黄盼盼和周梦霞又飞快对下眼。 赵德柱的骚操作就来了，轻描淡写的从杨倩手里接过毛巾，拧成绳交叉绞住长发用力往下拉：“不干透的话，过几年你就会喊头痛了，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愿意帮你这样收拾头发的。”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摆出非常家居状态的表演专业女生，被中年大叔的反杀轰成了渣。 呆呆的看着这个帮自己擦干头发的男生，说不出话来。 就像当初那个拥抱大家的动作，明明是非常暧昧过分的动作。 赵德柱做出来就是跟捡了棵大白菜那么轻松自然，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完全是个么得感情的少女杀手。老子先去小火锅坐上了，给她们说有事情商量。” 结果除了最腼腆的秦迪，其他几个居然要结伴而行才有胆量。 赵德柱真是无语，用中指奉送给他们：“也行，也行，四个对四个，看你们能喊出来几个。” 结果他们刚坐下来，四个女生就笑得前俯后仰的跟着四个傻不拉几的男生出来。 杨倩还带着湿漉漉的长发，拿毛巾随手擦着坐在赵德柱旁边：“刚洗了头，这火锅味儿又要沾上了。” 动作，明明是非常暧昧过分的动作。 赵德柱做出来就是跟捡了棵大白菜那么轻松自然，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完全是个么得感情的少女杀手。 ：。： 正文 236、你说伟大那就伟大吧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37、你是忘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10、我是个么得感情的杀手 不用看，赵德柱只是听杨倩描述了下，就知道怎么回事。 应该就是在他过来装空调的这段时间，冯晓婷他们也坐公车抵达学校。 然后跟其他学生一起，目睹了一辆贴着“南云国际高尔夫”字样的豪华大巴车上。 下来一长串，提着统一小皮箱，穿着统一制服的高挑姑娘！ 简单说，就像空姐一样的风姿卓卓，瞬间吸引全校目光。 还有人带队排列整齐报数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然后走进女生宿舍！ 本来新生们只是好奇的挤在艺术系和女生宿舍周围，想看看舞蹈专业学姐模样，现在到处一片欢腾！ 太特么爽了！ 简直就是神仙学校！ 连杨倩、黄盼盼她们都八卦得不得了，赶紧冲回寝室打听。 才知道这二十位美女就是人家高尔夫球场派过来委培的新生！ 半工半读两年学制有薪水补贴。 舞蹈专业的女生们听了都羡慕，纷纷表示想转专业。 然后是刘江涛想起来，赵哥……不就是高尔夫系么？ 他这下堪称掉进了二十金钗的福窝窝里！ 据说现在全校男生都在传说大一赵德柱的神奇选择。 因为所有新生在录取通知书上的专业是怎么来的，这个专业分配的原则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枚专业几个字的蓝色印章盖在印刷件的空位上，所有学生里都没有高尔夫专业。 之前黄盼盼她们带着新生报名，也没人再提主动选专业的事情。 毕竟热门的专业就那么两三个，全都挤到一起，就业竞争大不说，没人的系怎么办？ 除了刘江涛他们那一批的，老师们也不允许再随便调剂专业了。 再说真没有任何人问过高尔夫专业，那什么玩意儿啊？ 2003年的内地，能接触到高尔夫的十八九岁年轻人，会选择来读这种野鸡学校？ 这就是个悖论。 懂的人不会来读，读的人绝对不懂，除非委培。 只有赵德柱一个人主动选择了高尔夫班。 二十一个人。 就他一个男生。 反正，据说从听见这件事，刘江涛他们几个脸上就开始扭曲的露出诡笑！ 因为黄盼盼她们脸上的表情哦。 好气又好笑，想按捺控制又无比纠结八卦。 最后跺着脚回寝室去准备开学了。 周梦霞没有手机，细声细气的问刘江涛：“回头你找赵哥问下前两次吃饭多少钱，我好做明细账给他。” 黄盼盼气得跳回来，揪住闺蜜耳朵：“你还有心思管他呀！” 周梦霞摇头：“我很想帮赵哥做事，应该比跳舞赚得多。” 同班同学对视两眼，拉着走了：“那你自己给他打电话说，我有他号码。” 刘江涛他们几个则深刻意识到了一台手机是多么方便的存在。 商量着怎么去了解下市场价格，多少也赚了几百块钱，基本都是这辈子头一遭赚钱，还是兴奋的。 所以到晚饭时间碰见赵德柱，才有机会问他手机号码。 不过在学生食堂里面，几乎所有大一男生都围拢挤在这边挤眉弄眼，恭喜赵哥成为大观园里的赵宝宝。 他却只是笑笑，回寝室收拾东西才说：“玩高尔夫的都是什么人？老板，这么年轻漂亮的女生招来学高尔夫，目的是什么？” 他还是把美女球童这几个字咽下去了。 纯洁的大一新生们还想不到这么远，不过刘江涛已经帮他把教材课程表之类都领回来了。 说是一堆各种各样的专业。 其实很多课程都是一起上，大学语文、思想品德、外语、计算机基础等等。 没有军训的高职学院，整个九月都是最为普通的各种公共课。 赵德柱不怀好意的揣测，这是老龙根本没准备好足够的专业老师，先找些人来糊弄着拖延时间。 但他没吭声，周晓波则汇报：“委培生今天也来报名了，四五百个，半数以上都是能源专业，其实学姐她们几个都属于艺校委培五年制，从高中到毕业一共五年，今年艺术系大一有三四十个，其他就是电梯、药剂系的委培生，当然还有高尔夫系的二十个委培女生了。” 说到这里，同间寝室的五个男生还是没忍住再次啧啧称奇。 赵德柱压根儿没关心过美女，那种没有挑战难度的事情，对他来说毫无兴趣：“搞建筑那几个系呢？” 就是他这么一问，周晓波马上拉了丁伟出去打听，他俩都是房地产专业的。 面对很可能需要帮手的局面，赵德柱也没说自己吃了瘪：“今天我跟校长谈了谈，他说让我当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和高尔夫系的班长，我不知道这俩官有什么意思，反正以后我有事就招呼你们几个一起做，有好处当然会给你们，愿不愿意？” 所以说之前的付出，就等于是打通了信任度呢，刘江涛、秦迪和陈磊马上使劲点头：“愿意！肯定愿意，赵哥你确实没得说！” 赵德柱就恨铁不成钢了：“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唱歌呀，找首合唱的问女生一起啊，熟悉点了拉拉小手跳个舞，没准儿就勾搭上了……” 他自己说得轻车熟路，几个直男嘿嘿嘿的连连搓手：“所以才要跟你学啊！” “有机会，有机会，跟着你肯定有机会，学姐太漂亮了，说话都不敢说……” 赵德柱差点嗤之以鼻，再漂亮还不是都是女人，老司机……这时候周晓波和丁伟回来了。 刘江涛迫不及待的把形成小团体给他们传达，丁伟还比较沉稳：“没有，土木工程系和建筑工程系都没有委培生，全都是我们一样的新生，但是听说有短期培训班，凑足人就开班。” 周晓波又汇报：“我表哥读了大学的，他说过大学学生会要管很多事情，牛皮哄哄得很哪，帮老师抓违纪、查考勤，还有搞各种社团搞活动……” 赵德柱卧槽：“还准搞社团？” 粤东那边说的社团，一定是港片里面铜锣湾扛把子的那种。 几个来自小地方的应届高中毕业生肯定也不懂，都一起卧槽。 最五大三粗的刘江涛都考虑要不要去整个纹身了。 赵德柱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干脆拍拍手掌：“走，吃夜宵，你们谁去女生宿舍那边找她们几个，我特么有手机都不打电话，这是把机会一次次留给你们，抓不住别怪我啊。” 五个毛头小伙子就是这样对他死心塌地的。 青春期的男生，这比高薪还能拴住人，他们还没意识到钱的威力嘛。 况且自身也不具备那种撩妹的功力。 现在是又激动兴奋又相互推挤，赵德柱无奈的教学：“就是不要脸，别这么扭捏，去不去？老子先去小火锅坐上了，给她们说有事情商量。” 结果除了最腼腆的秦迪，其他几个居然要结伴而行才有胆量。 赵德柱真是无语，用中指奉送给他们：“也行，也行，四个对四个，看你们能喊出来几个。” 结果他们刚坐下来，四个女生就笑得前俯后仰的跟着四个傻不拉几的男生出来。 杨倩还带着湿漉漉的长发，拿毛巾随手擦着坐在赵德柱旁边：“刚洗了头，这火锅味儿又要沾上了。” 正在笑话这四个直男，竟然跑到女生宿舍楼下齐声喊她们名字，黄盼盼和周梦霞又飞快对下眼。 赵德柱的骚操作就来了，轻描淡写的从杨倩手里接过毛巾，拧成绳交叉绞住长发用力往下拉：“不干透的话，过几年你就会喊头痛了，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愿意帮你这样收拾头发的。” 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摆出非常家居状态的表演专业女生，被中年大叔的反杀轰成了渣。 呆呆的看着这个帮自己擦干头发的男生，说不出话来。 就像当初那个拥抱大家的动作，明明是非常暧昧过分的动作。 赵德柱做出来就是跟捡了棵大白菜那么轻松自然，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完全是个么得感情的少女杀手。 正文 238、今不理我，后莫高攀 9、在乎的是这种眼福吗？ 不知道几位女生是怎么想的。 反正几个男生，无论是泡浴缸、看境外台电视、在乳胶复合床垫上翻倒立，都是折腾到了很晚才睡。 没谁想夜宵或者别的。 但第二天一早，都不约而同的来敲赵德柱这边房间门。 刘江涛开的门，对一拥而进的学姐学渣赶紧立正站好汇报：“走了，一早赵哥就起床走了，说让我提醒你们这个协议价是含了早餐的，到楼下出示房卡就能吃，十二点前退房就行，押金退款请，请……” 女生探头看了完全一样的房间，只是在尽头有更好的采光和夜景，周梦霞都知道指自己：“我先拿着吗？” 刘江涛又红脸的嗯嗯嗯。 黄盼盼却问：“他昨晚回来做什么了？” 冯晓婷明显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紧紧盯着。 杨倩走开几步站在两张凌乱程度不同的床边，可耳朵明显在听。 周梦霞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账。 男生们稀里哗啦的挤在落地窗口看外面繁华的大都市。 可怜又幸福的刘江涛还尽量回忆了下：“他……回来就坐在那看外面吧，看了好久，然后就睡了，我电视声音都没敢开。”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给赵德柱一碗饭吃的养猪娃，可怜兮兮的已经确认自己小弟定位。 黄盼盼就走到落地窗前那张移动过的圈椅里坐下，好像在模拟赵德柱能看见什么。 冯晓婷抬头，正好和杨倩对对眼，没说话。 她们当然想不到，赵德柱从坐在那个包房开始，就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了。 现在，必然是去筹措资金啊。 下楼逛了一会儿商场，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江州二手车交易市场。 不远，十多块钱车费的距离。 快速游走转了几圈，问了几家看起来规模实力比较雄厚的车商，拿了名片。 还是确认江州这种内陆西南城市，哪怕是直辖市，消费水平或者说消费意识比沿海还是差得远。 基本上偌大个交易市场停在露天的三四百辆车。 全都是各种十万以内的小面包车、普桑，捷达、富康都算是好货色了，然后周围一圈室内展厅才有卡迪拉克、奔驰宝马之类的少数名牌车，但也是挺普通和老旧的型号，绝对不可能看见Z4这种去年才上市的型号。 甚至连他旁敲侧击问这个型号，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赵德柱心里已经隐隐有点卧槽了，但还是抱着也许物以稀为贵的态度，约定自己抽个时间把车开过来面谈定价。 别人看他趿着拖鞋的T恤牛仔裤样子本来不相信，但一口粤味普通话似乎又佐证了什么，约定电话联系。 有车商积极的要马上跟他一起去看，却被赵德柱拒绝了。 这更似乎证明了神神秘秘的来路不正。 这时候黄盼盼的电话打过来：“赵哥，我们准备回学校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论年龄没准儿几个学姐还大一丁点，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个称呼。 情绪受到点挫折的赵德柱简短：“嗯，我也回学校了。” 说完挂上电话。 那支8910i果然让车商们也面面相觑留意到，看这个年轻人出去随便打了辆车就走了。 赵德柱是不会让车商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他太明白这个行当水有多深了。 几十万的名车，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起了歹毒心思。 特别是他这么个外地人。 现在还是先回去要钱吧，要回自己应得的那笔提成。 另一边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的黄盼盼，差点没迸出眼泪来。 还好冯晓婷伸手挽住她：“肯定是受过伤，对吧……” 嘟着嘴的黄盼盼才下了台，刚刚在五星级酒店吃早餐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周梦霞依旧在低头整理刚从酒店前台退出来的款项。 坐公交车回去的他们就肯定不如赵德柱快。 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赵德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以后。 江湖老油条给他展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嗯，我看见这两天的招生报名表了，新增1057名大一新生，这其中肯定有你很大的功劳。” 赵德柱仿佛听出来点音，好整以暇的坐在大班台前：“然后呢？” 龙楚雄丢了一支玉溪烟过来：“但你也不能否认其他同学老师的努力吧，他们也有功劳的。” 赵德柱点燃香烟：“直接说，钱给不给。” 龙楚雄笑：“这样吧，我把你后面两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了，一万多，而且让你当学生会主席跟这个高尔夫专业的班长，绝对比那一两万块钱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换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年轻人，对两万块钱可能都看到命里去了，这会儿还不一跳八丈高？ 什么屁学生会主席，什么班长，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江州市区买小户型都能交个首付了！ 赵德柱仿佛早有所料的深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悻悻的苦笑：“这个世道还是这样险恶啊，你收了五百多万，还抠住我这两万块钱，你知道我为这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不像个学生的口吻，让龙楚雄也觉得奇怪，吐个烟圈：“家大业大，处处都是钱，五百多万……你知道一栋教学楼多少钱，一块塑胶操场多少钱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闪转腾挪，借的、贷的，这五百多万只不过是最多让我缓口气，却救不了命。” 赵德柱看着校长。 校长也看自己的学生。 学生不像学生，校长不像校长。 赵德柱摇着头起身：“你真的会演，让我又特么上个当，走了！”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居然伸手把校长桌上剩的大半包烟给拿走了. 龙楚雄随便他，但有冷漠脸：“去财务室签个字，我给他们打电话。” 赵德柱反手对校长做了个中指！ 在他那三十多岁的内心年龄，把对方当同龄人，更有种老子上一世被人坑，这辈子还是要被人玩得团团转的郁闷。 校长也不发飙。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正文 240、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9、在乎的是这种眼福吗？ 不知道几位女生是怎么想的。 反正几个男生，无论是泡浴缸、看境外台电视、在乳胶复合床垫上翻倒立，都是折腾到了很晚才睡。 没谁想夜宵或者别的。 但第二天一早，都不约而同的来敲赵德柱这边房间门。 刘江涛开的门，对一拥而进的学姐学渣赶紧立正站好汇报：“走了，一早赵哥就起床走了，说让我提醒你们这个协议价是含了早餐的，到楼下出示房卡就能吃，十二点前退房就行，押金退款请，请……” 女生探头看了完全一样的房间，只是在尽头有更好的采光和夜景，周梦霞都知道指自己：“我先拿着吗？” 刘江涛又红脸的嗯嗯嗯。 黄盼盼却问：“他昨晚回来做什么了？” 冯晓婷明显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紧紧盯着。 杨倩走开几步站在两张凌乱程度不同的床边，可耳朵明显在听。 周梦霞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账。 男生们稀里哗啦的挤在落地窗口看外面繁华的大都市。 可怜又幸福的刘江涛还尽量回忆了下：“他……回来就坐在那看外面吧，看了好久，然后就睡了，我电视声音都没敢开。”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给赵德柱一碗饭吃的养猪娃，可怜兮兮的已经确认自己小弟定位。 黄盼盼就走到落地窗前那张移动过的圈椅里坐下，好像在模拟赵德柱能看见什么。 冯晓婷抬头，正好和杨倩对对眼，没说话。 她们当然想不到，赵德柱从坐在那个包房开始，就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了。 现在，必然是去筹措资金啊。 下楼逛了一会儿商场，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江州二手车交易市场。 不远，十多块钱车费的距离。 快速游走转了几圈，问了几家看起来规模实力比较雄厚的车商，拿了名片。 还是确认江州这种内陆西南城市，哪怕是直辖市，消费水平或者说消费意识比沿海还是差得远。 基本上偌大个交易市场停在露天的三四百辆车。 全都是各种十万以内的小面包车、普桑，捷达、富康都算是好货色了，然后周围一圈室内展厅才有卡迪拉克、奔驰宝马之类的少数名牌车，但也是挺普通和老旧的型号，绝对不可能看见Z4这种去年才上市的型号。 甚至连他旁敲侧击问这个型号，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赵德柱心里已经隐隐有点卧槽了，但还是抱着也许物以稀为贵的态度，约定自己抽个时间把车开过来面谈定价。 别人看他趿着拖鞋的T恤牛仔裤样子本来不相信，但一口粤味普通话似乎又佐证了什么，约定电话联系。 有车商积极的要马上跟他一起去看，却被赵德柱拒绝了。 这更似乎证明了神神秘秘的来路不正。 这时候黄盼盼的电话打过来：“赵哥，我们准备回学校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论年龄没准儿几个学姐还大一丁点，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个称呼。 情绪受到点挫折的赵德柱简短：“嗯，我也回学校了。” 说完挂上电话。 那支8910i果然让车商们也面面相觑留意到，看这个年轻人出去随便打了辆车就走了。 赵德柱是不会让车商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他太明白这个行当水有多深了。 几十万的名车，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起了歹毒心思。 特别是他这么个外地人。 现在还是先回去要钱吧，要回自己应得的那笔提成。 另一边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的黄盼盼，差点没迸出眼泪来。 还好冯晓婷伸手挽住她：“肯定是受过伤，对吧……” 嘟着嘴的黄盼盼才下了台，刚刚在五星级酒店吃早餐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周梦霞依旧在低头整理刚从酒店前台退出来的款项。 坐公交车回去的他们就肯定不如赵德柱快。 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赵德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以后。 江湖老油条给他展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嗯，我看见这两天的招生报名表了，新增1057名大一新生，这其中肯定有你很大的功劳。” 赵德柱仿佛听出来点音，好整以暇的坐在大班台前：“然后呢？” 龙楚雄丢了一支玉溪烟过来：“但你也不能否认其他同学老师的努力吧，他们也有功劳的。” 赵德柱点燃香烟：“直接说，钱给不给。” 龙楚雄笑：“这样吧，我把你后面两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了，一万多，而且让你当学生会主席跟这个高尔夫专业的班长，绝对比那一两万块钱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换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年轻人，对两万块钱可能都看到命里去了，这会儿还不一跳八丈高？ 什么屁学生会主席，什么班长，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江州市区买小户型都能交个首付了！ 赵德柱仿佛早有所料的深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悻悻的苦笑：“这个世道还是这样险恶啊，你收了五百多万，还抠住我这两万块钱，你知道我为这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不像个学生的口吻，让龙楚雄也觉得奇怪，吐个烟圈：“家大业大，处处都是钱，五百多万……你知道一栋教学楼多少钱，一块塑胶操场多少钱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闪转腾挪，借的、贷的，这五百多万只不过是最多让我缓口气，却救不了命。” 赵德柱看着校长。 校长也看自己的学生。 学生不像学生，校长不像校长。 赵德柱摇着头起身：“你真的会演，让我又特么上个当，走了！”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居然伸手把校长桌上剩的大半包烟给拿走了. 龙楚雄随便他，但有冷漠脸：“去财务室签个字，我给他们打电话。” 赵德柱反手对校长做了个中指！ 在他那三十多岁的内心年龄，把对方当同龄人，更有种老子上一世被人坑，这辈子还是要被人玩得团团转的郁闷。 校长也不发飙。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正文 241、你已经有谱了？ ，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 正文 241、曾经爱过 赵德柱依旧没急着说，邀请上楼。 外面已经看见沈佳凝在杨倩的陪伴下，小心翼翼绕着黑娃的地盘过来。 灯火通明的办公楼，装饰一新。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赵德柱是打算整个办公区全部翻新的。 之前那么搞是没钱。 有了八九百万，搞这个就是第一步了。 就像美女要化妆打扮，建筑装修的目的同样。 甚至于做人说话，都是同样的道理。 得修饰。 整栋建筑是很普通的瓷砖贴外墙小两层？ 没关系，用咖啡色铝合金方管，竖着挨个儿排列过去。 神奇的现代化艺术感就有了。 还一点不影响里面。 脚下台阶换成磨砂玻璃的平面，立面则贴上中英文设计体。 不是随意的写几个单词。 而是带着投影和立体感的满格顶住，电商，高尔夫，物流，电竞等等专业的名号，顶起了每个台阶！ 有点寓意了是不是？ 这就是设计的力量。 三位高层嗯嗯嗯的笑了，背着手看墙面上的照片。 走上二楼，重新设计制作的长办公桌，能让几十上百号人办公的区域。 分隔成玻璃间的财务，主管办公室。 最后的总经理，董事长办公室，以及两者外面的总经办办公区。 都已经是焕然一新，带着设计味儿的家具空间。 哪怕放到创意产业、IT企业，上市公司也不丢脸。 赵德柱招呼到自己的办公室：“欢迎各位到来，坐下慢慢聊吧。” 他的办公室，就没有书架，电脑，大班台，反正他也不看文件不做报表，更不看书。 几面刷大白的空旷墙面搭配特有的水泥地面，颇有些水墨清淡的感觉，窗户甚至都给换成了木格子，还是人家设计师从旧货市场找来的旧东西。 然后一块大大的榆木老门板做成桌面茶台。 就那么一套茶具。 周围却摆着几把北欧风格简约风皮沙发。 两个黑铁方框就是扶手脚架，上面两块深棕色皮垫，一坐一靠，简单而舒服。 三位高层都坐下来，还笑骂对方：“比你那办公室有品味多了！” 哈哈，更有品味的是沈佳凝自己端着开水壶上来了。 赵德柱准备自己弄的：“这么晚了，你们早点回寝室休息吧？” 没曾想，平时笨咄咄的妹子低着头给客人们行个礼。 也不说话，自己就坐到台后唯一的木凳上，低着头，熟练的自顾自操作起来。 一身JK西装加短裙，哪怕穿了裤袜，这天儿还是有点冷了。 可沈佳凝身姿优雅，挽起来的高马尾清新靓丽。 美人儿如画，动作更悦目。 本来掏出烟的那位什么O都收回去，轻松的看赵德柱：“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跟某宝网关系很深？” 赵德柱也在沙发上坐下：“也不算很熟，但我们现在九个网店，每个月能产生近八十万的毛利，剔掉各种开支，还有几十万的纯利润，这就是某宝网轻而易举变现的能力，让参与者飞快变现，这个未来很吓人的。” 从创业之初起就被变现困扰的企鹅。 高层们对这个肯定痛心疾首，财务执行官还嘟哝了句：“他这电商平台，天生的就跟钱打交道。” 那个什么O就接口：“所以我才说我们也可以做，就是赵德柱那个观点，我们有企鹅的接口，任何人有企鹅号就有了登录号，然后我们天生还带有聊天讨价还价的平台，绝对能打垮他！” 财务官一个劲摇头：“亨利，不是这么回事，赵德柱提供了这个思路，用到游戏领域是极好的，但电子商务是另一回事，电子商务，电子银行，数据商务技术应用，这跟我们是两条线！” 赵德柱内心我靠！ 企鹅当年好像也做了购物平台的，肯定失败了吧。 但那都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点明了企鹅的生财之道，让一切都在脱离原有的轨道，发生变化？ 二富爸爸就像个不太胖的企鹅，笑眯眯的坐在旁边看同伴争论，肯定这种场面很常见。 这跟首富爸爸带领一切的感觉不一样。 亨利皱眉：“有什么不一样！我们有技术，有资金，又有企鹅作为基础，搞就是了，洛克你总是瞻前顾后惯了！” 财务官摇头：“不一样，我们是数据通讯，数据应用，不是商务金融！这是两码事，你个经济外行！又在瞎搞！” 他冷静些，但明显对同伴就没遮拦，直接嘲讽抱怨。 那个亨利则暴跳拍膝盖。 赵德柱吃惊企鹅高层谈话都这个风格吗？ 还好沈佳凝泡好一壶茶，静静的斟好，双手挨个儿奉上。 俩男人都瞬间变脸，笑嘻嘻的接过杯子，装着很斯文的喝了。 二富还是笑眯眯，也喝：“看见没，他俩争论好几天，我说干脆过来一起聊聊，你是最有发言权的参与者，你觉得怎么样？” 赵德柱想了想：“我觉得我要先取个外国名字，才方便这样谈话。” 那三人都哈哈哈大笑。 亨利还乐：“小盆友是很有趣哦！” 财务官就认真的找了几个英文名让赵德柱选：“这的确方便交流，查尔斯怎么样？” 赵德柱也乐：“谢谢洛克哥给名字，我就是查尔斯了。” 二富还是淡淡的：“查尔斯你觉得呢？” 他这种没啥表情的说俏皮话，有点反差萌，众人又笑。 只有沈佳凝一言不发的继续忙自己的。 她不是懂规矩，不拘言笑的扮专业，而是这有什么好笑，主要还忙不过来。 专心！ 赵德柱就专心点：“我站中间，洛克哥说的大道理我也不懂，但凭什么他能搞，别人就搞不得？不要一开始就先想着什么电子银行技术，我们就是开店赚钱！简单粗暴点。” 这就是赵德柱的无知者无畏。 凭什么奶茶东都敢搞，这样红书，那样美品，甚至拼夕夕都能在网购里面搞出名堂。 现在大家都才起步，凭什么就认定他一定赢？ 老子来了！ 有些东西没准儿就变了！ 亨利大喜：“我说吧！” 赵德柱就针对他：“亨利哥我也不赞同，凭什么要抄他，他的漏洞问题还很多，而且企鹅这个见什么抄什么的习惯，做这个是要出大问题的！” 上一世企鹅搞的购物平台，肯定就是这么栽掉的。 换洛克哈哈哈了：“我就说过你们好几回，动不动就是抄就完事儿了！费那么大劲干嘛呀，这下哼哼哼！” 亨利居然转手就指二富：“是鲍勃！你读书的时候就爱抄洛克的！风格是你形成的！” 二富猝不及防，儒雅斯文的样子被拉下马来：“啊！你还不是抄我的！” 沈佳凝又奉上一轮茶，二富赶紧借着端茶咳一下：“都是中年人了，稳重点，年轻人继续说！” 赵德柱笑眯眯：“有啊，我有想法，有料，但是要谈钱。” 他才不会被眼前的感情打动呢！ 现在开始，我赵某人就是个莫得感情的重生机器。 虽然他还没完全想好这事儿，但对方居然是为了某宝网说来就来，还是很惊讶。 要一点点待价而沽了。 只是对方三人又嘻嘻哈哈的乐。 二富赶紧：“看见没，看见没，就是这副嘴脸，死要钱，不给钱不说话！” 亨利当场反水：“该呀！本来就该给啊，画龙点睛，点石成金的有时候就是那么一两句话，说出来就不值钱了，多少，我来想办法给！” 赵德柱摇头：“不知道，这个数目太大……这么说吧，我本来是给他培养电商物流团队，但……” 犹豫了下，赵德柱觉得照实说显得自己在首富那边没分量。 换了个说法：“我不认为他有些做法是对的，我在想该怎么办，是另外找人合伙，还是自己干，再不只卖点子给谁，没准儿能把他顶翻。” 茶台边瞬间安静了。 在二富的眼里，赵德柱可能是个天生的策划高手。 这种天才在风投、IT界不少见。 因为大家做的都是全新产业，资历年龄都是个屁。 反而是年轻敢想，天生对某些东西的敏感，老了老了说不定还钝掉。 而亨利和洛克争论要不要跟风购物平台时。 财务官就要求稳，他很认同赵德柱那个建议一门心思扎进游戏领域，赚到嗨，赚到投资方风生水起，等有钱看清了方向再跟风不迟。 他当然怎么都想不到，购物平台在无数个试错之后，找准方向的某宝网会一天一个样的爆发。 亨利就觉得只要上市，游戏也变现，那就有大把的现金流要用，趁机染指电商是王道。 但争论归争论，他们仨在电商这块都是外行。 他们周围不可能有人开网店，也很难找到某宝网团队的人来打听消息。 或者说去某宝网挖人都不知道能挖谁。 因为首富爸爸身边的十八罗汉是出了名的铁军。 一碰就是行业震动。 所以才想着赵德柱不是参与了圆石滩神话吗？ 赵德柱不是在搞电商专业吗？ 赵德柱不是有开网店吗。 04年初啊，就算上一世，全国也没多少人开过网店。 所以才趁着来谈投资，先来找他擦边问问。 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赵德柱居然心里已经有谱了！ 这下都安静了。 正文 242、非是不可 安静到四双男人的眼睛，都定定的看着沈佳凝的手。 看那灵巧白皙的纤纤玉指，洗杯，洗壶，铲茶，冲泡，冲淋，斟茶…… 每个步骤都做得认真仔细。 因为这是沈佳凝觉得自己能为柱子做的唯一事情。 所以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 赵德柱都看懂了。 他看过无数南方人泡茶，装逼的，爱好的，习惯的，他早就看得习以为常了。 也看过焦盆艺伎表演茶道。 那时他只觉得是忽悠人，这有什么艺术，有什么道可以讲。 现在却明白，佳佳就有点入道的圣洁感。 认真，专注，就高雅极了。 直到沈佳凝泡好了，举杯奉上的时候抬头，才惊讶，哎呀！全都看着我干嘛？！ 一紧张翻了个杯子，急得脸蛋立刻就涨红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马上若无其事的把目光挪开。 其实这边仨心里可能混杂的是狂喜，忐忑，斟酌。 赵德柱是在赌梭哈的时刻。 大家纯属漫无目的发呆，控制情绪，考虑谈判措辞。 所以二富爸爸还带头鼓掌：“你是认真投入的专心做这事，是我们打扰了，谢谢谢谢……查尔斯，你说你能说的，让我们有个概念，我们不懂。” 嗯，他们就是拿着万能钥匙，能到处去捅门。 但能打开四十大盗的洞，也能打开个厕所粪坑，天知道呢？ 不能让钥匙白白浪费闲置啊，万一失效了呢。 赵德柱在心里斟酌，电游这块投资的肉咬钩了。 但还没看见起竿落袋。 先咬下这块肉。 “电商市场肯定比电游大，我想，几万亿是有的吧，而且这个市场，是独家的肥肉……” 上一世无数挑战电商霸主地位的豪强。 都死得很惨。 哪怕有奶茶东排第二，那也是勉力支撑，瞎子都看得出来，真要对打，分分钟老婆都得去重新上大学。 也就是可能避免垄断才留了点汤。 赵德柱真不是自己的见解，是全国人民都看见的事实：“是，你到商场去买东西，可能会哪家都逛逛买买，但电商软件，点进去就出不来……” 二富爸爸非常专注：“什么电商软件？” 赵德柱啊，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这年头上某宝网都是打开浏览器，输入网址，到网站呢。 哪有手机某宝的app时代。 他尽量若无其事：“哦，如果我们做个浏览器，就是专门的购物网站，点击打开就直接进网站了，是不是很方便？” 亨利已经乐得鼓掌：“对！从用户体验上来说说，这就很棒了！赢了一步！” 赵德柱点头：“但这个不难，人家也能马上抄你的，总之，他做好了做成气候了，全国人民都习惯了，后来的就很难改变，除非你有天大的优点，所以等两三年他就无人能敌，我也根本不会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了。” 企鹅并不是原创。 抄袭的那家国外软件先在国内上市好几年。 等企鹅优化后，正好赶上网吧从游戏室向互联网交友室转变的浪潮，不停迎合市场调整。 一举反败而胜，飙升用户数量，养成了聊天习惯的用户就没离开过了。 因为每个人的朋友都在这里。 新的聊天软件见一个死一个，都难以撼动企鹅地位。 这三位经历过，知道这种网络强者恒强的马太效应。 不是说企鹅有多好，而是他们恰好出现在聊天软件最应该出现的时代节点上。 只有洛克再确认句：“这么快？” 赵德柱点头：“一定会非常快，快到每个人都习惯在网上买东西，商店商场的生意越来越难做。” 他上次这么说，服装阿姨唐玉华漫不经心。 这边仨却马上脸色剧变！ 他们懂，而且信！！！！！！！ 因为他们就是改变了几亿人交流方式的颠覆者。 哪怕是抄袭来的软件，几亿国人用打字来聊天交友，这种五年前都还难以置信的方式，就完全改变了。 彻底抹掉了书信，未来的社交软件还会抹掉电话。 就是他们改变了这个世界。 当然相信购物同样也会被改变。 可聊天不过是几斤口水，废几个键盘磨花了字母键。 起码在赵德柱点醒之前，变现难得要命。 电商购物却能直接带来起码百千万亿级别的商品流动。 感觉做企鹅，是种田纺布的辛苦钱，电商就是直接挖金矿。 三位高层肯定看过无数网络发展前景预测报告分析。 谁都知道电商是未来的金矿，可怎么挖？ 终于有人找到了？ 赵德柱从这三人脸上表情，就看得出来，他不用再说了，说的都是钱：“我再解释亨利哥你说的照抄就行了，抄不了，人家已经布局两三年以上，你们做出来跟他一样，他还有YOHOO的全面帮衬，只要打垮易佰，就没了资金问题，几乎无敌，照抄都是跟在屁股后面吃灰，输一步永远输。” 想想又拿别人的话来提神：“我的老师告诉我，当你觉得找到了规律，什么都用这个办法去套用，那你迟早要完蛋。” 他这说法比夏姐那个差得有点多 但三个实际上还没他年纪大的高层，也不是首富爸爸那种老江湖。 财务官还直接点赞：“对！我就这个意思，别以为以前的成功经验放之四海而皆准！” 赵德柱笑：“抄袭这招，游戏界基本无敌，但前提是你要会抄对吧？好比我高考，给我抄我都不会，才来读这个高职啊。” 刻意加重的最后仨字。 让对面仨都笑了。 二富爸爸还掏了掏耳朵：“我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正在从你的口袋探出头来，钱……我要钱……” 他老是这种有点呆萌的木然脸说笑话。 挺反差的。 然后正色：“好了，我来就是谈电竞专业投资的，电商是他俩争论的事情。” 说着身体前倾，双手十指交叉，手肘在膝盖上，很诚恳：“这十二天时间里，洛克说服其他投资方给我们三个月的缓冲，但也只能推迟到七月底以前冲击IPO上市，因为各方为了这个已经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不可能拖太久，他们不管什么钥匙和房门的关系，就要钱，大量的钱！” 赵德柱也认真：“嗯，然后呢？” 然后他万万没想到，二富爸爸居然还是表情不动声色：“今天跟我们来的，除了总助秘书，其他26人，就是给你招募的第一批游戏制作团队，他们不光负责解读市面上任何一款游戏，反向逆分解制作过程，也负责为你培养更多各部分的基础员工。” 赵德柱愣了，游戏专业的老师？！ 这么多？！ 而且：“什么什么解读游戏，反向逆分解……哦哦哦，卧槽，你直接说抄袭团队嘛！” 然后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什么叫瞌睡来了送枕头，这就是了！ 他找张泽贵在鹏圳联系过，稍有水准的都不来。 姜滔滔也在HK高校帮忙招揽过，更瞧不起西南内地。 所以赵德柱才去美院找了老万，但老万也说过他能找来的游戏制作老师肯定只能是外包式的临时过来上上课。 费用是一方面，主要是老万也承认他能找来的，水平不算很好，高水平的国内本来就极少，还忙着赚大钱呢，哪有这个闲工夫。 没想到人家直接就搬个团队过来！ 还只是第一批！ 洛克和亨利端着茶杯，喜滋滋的就等着看赵德柱反应。 看他喜不自禁。 财务官再补充：“薪水我们负责，这个实验性的团队就给你运营管理，如果这种模式能出好游戏，我们会源源不断的往这里送制作团队，把这里打造成全国最大的电子游戏制作基地，因为江州的成本肯定比鹏圳低得多。” 亨利也傲然：“我们能持续招聘全国最好的游戏团队过来给你增援，因为鲍勃说你在游戏感受上有自己的体会，希望能尽快出个爆款！” 以赵德柱在这间屋里最大的年龄。 以赵德柱重生人士的身份，他也忍不住击掌称快！ 诚意！ 这就是满满的诚意。 两相对比，天壤之别。 当然，这一切还是建立赵德柱的价值上。 西南学院的电商人员培训，办学名气的诱惑，对首富来说，有用，可也不那么迫切。 甚至另外找人替代也行。 而企鹅这边就不同了。 赵德柱掌握了核心竞争力！ 不但帮助对方找到了游戏这个变现宝库，还放言能体验选择成功爆款！ 好比服装公司最值钱的是谁？ 不是设计师，不是老板，不是营销总监，是专业买手！！ 他们熟悉市场，追逐潮流，能赌中下个季度顾客喜欢什么类型风格，能百里中十个爆款就会被当成宝。 赵德柱居然说他能体验这个。 在游戏行业，能百中一，那也是宝贝。 毕竟投资那么多，出来扑成狗的太多了。 而且有个知道玩什么类型游戏能吸引用户的体验官，还真的可以省很多钱，起码不用漫无目的的去试。 企鹅为什么爱抄，就是因为领先的成功者，往往是无数个无数方向的失败者碰壁以后，找到出口的那个幸运儿。 直接抄幸运儿是最保险的。 摸着鹰酱过河的套路，基本都成了国策了。 所以优秀的体验官，绝对能带领团队少走很多弯路。 看来要被人看得起，还是要有核心竞争力。 ~~推荐本《都市的变形德鲁伊》 有人弯腰屏息准备撸一波这路旁的橘猫， 却被其灵敏地窜开了 听着女学生们逐渐远离的欢笑声， 橘猫换了个姿势在墙上躺下 请不要打扰一只白天休憩的橘猫， 因为或许昨天晚上它曾拯救了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变形德鲁伊的故事… 正文 243、随口漏出的真相 哪怕重生，赵德柱也是慢慢才找到这种利用自己知道点皮毛的东西，却搏出大价码的方法来。 这也算是另一重意义上的自力更生吧。 但二富的做法确实很有诚意。 主动弥补了赵德柱在游戏专业上，不可能有多强实力的短板。 就像他比较喜欢琢磨谁喜欢谁的情感成分。 这看起来儒雅斯文型的二富爸爸，很体贴，也很闷骚啊。 赵德柱都有点难以置信了：“能直接复制譬如cs，魔兽争霸这样的游戏吗？” 亨利悻悻摇头：“游戏引擎，画工，团队构建等整体水平上国内还有距离，这么二三十号人最多也就是能复制点传奇网游，页游之类的游戏，但他们起码是懂行的，能给你各种建议和反馈，目前我们还是倾向于找南丽买游戏，他们更成熟点，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培养我们的人手，但南丽的游戏换代率极快，游戏也很多，怎么选就很重要了。” 赵德柱也不在这块儿藏着掖着：“那很简单，找他们做个类似cs的游戏，但是要用企鹅号登录，到平台上玩，起码能吃十年！” 他不知道企鹅搞那个穿越火线cf是哪年，反正不要脸的吃到他跳楼，还吃得满嘴油！ 永远都有新玩家进入这个简单的枪战游戏。 没想到这仨半点兴奋激动都没，还一个个的故意很漠然。 二富带头：“请你提正规的项目报告，怎么做，多少钱，细节，内容，卖点，盈利点，商业前景，都要用数据向董事会说话，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们的首席体验官，查尔斯。” 另外俩才哈哈哈狂笑。 亨利乐得喘不过气来那种：“让你丫的也尝尝这种滋味，上千万，几千万的投资压力，天天折磨压死你！” 洛克也报复：“你有一百万备用金，五万以内单次报销签字权，我们最多帮你把这间游戏研发中心硬件完成，剩下都是你自己玩了，没人管你，也没人能给你建议，明白了吗。” 换个十九岁的年轻人，哪怕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策划能力，也很难匹配这种管理能力，金钱价值观啊。 说好听，这是拼命逼着赵德柱提升成长，帮他给学费。 但实际上，普通人被毁掉的概率更大！ 99.99%的人，都抵挡不住这种瞬间飞升的成功人士飘飘然。 有钱有地位，年少多金爽得一批。 飘起来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从三十八楼飘落过的赵德柱只认真的若有所思听了：“这些人的办公场地，交通住宿你们安排？让他们长期住在这个偏僻地方不太合适吧。” 二富和洛克就满意的笑了，还交头接耳：“这孙子笑都没笑！卧槽，我第一次拿到投资那个瞬间都有各种幻想在脑海里。” “别说我们，这几个月我们见过多少创业团队，光是听说愿意投资就疯了！” 谁知道赵德柱回了句：“那是因为没见过那么多钱，我见过也花过。” 二富欣然点头，举杯致意。 当走上正途以后，还真是凡经历过，都不会浪费。 亨利肯定的点头：“我们过来主要就是达成协议，明天后勤团队再过来解决问题，你记住，一切都是按照企业正规程序来走，你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他刚想摆点老资格的口吻。 赵德柱笑：“关我什么事，我的总经理懂各种正规程序，我做事就行。” 对呀，这不是龙芷羽的本行嘛？ 她最喜欢啥都规规矩矩的走流程。 教育公司对她都小了。 一群半大小子姑娘，带规范流程痛苦得很。 如果能跟大企业对接，嗯，她才是最如鱼得水的那个。 三个中年男人对视下，都夸张的捂脸捂额头！ “你够了！我看到了！” “行了行了，不用炫耀这个事情了！” “就是机场带队那位龙女士吧？” 二富还悄悄树个大拇指：“这让我们对你更放心，你的年轻飞扬，正好有她的成熟稳重来平衡，很好很好！” 说着悠然的靠回椅背上，又接过沈佳凝的一杯茶。 于是洛克从自己包里拿出厚厚一叠合约文本：“需要我给你解释其中的法律术语吗？” 赵德柱转头对外面：“还有人吗？” 果然如他所想，杨倩的声音马上从外面办公区传来：“有什么事？” 看得出来她已经尽量想正规，但还是没受过职业训练的生涩。 已经够聪敏且积极了。 只是过强的向上意图，很容易让人防备。 就像夏姐早就给赵德柱传授过，他这个阶段，要忠诚的都超过能力。 再有能力，如果不能全心全意跟随的。 不如不要。 这种人会造成的损害，绝对比沈佳凝多得多。 不过赵德柱也没多防备。 就是试探下这赶回来是谁的主意：“给龙姐打电话，如果她回来了就现在来签约，在酒店那边就明天再办……” 说到这里，他居然打消念头：“算了，万一她睡了吵醒不好，美容觉最重要，不用打电话了，你去吧。” 杨倩强忍撇嘴表情说好，又消失在门口外。 赵德柱则拿过合约纸笔：“哪里签字？” 三个中年新男人目瞪口呆。 洛克跟二富见识过他的斤斤计较，步步为营。 一页小股东合约，都要招呼律师楼拿去备档。 更不用说一句话拆成十句，分片算钱的细摸吝啬。 现在这么厚的游戏事业部特别发展组合约，看都不看就签了？ 百万备用金，意味着这是个起码千万级的投资项目了！ 就为了不打扰那位美少妇的睡眠？ 殊不知，对赵德柱来说，那张合约价值几十亿。 现在这他看来，顶破天也就百把万的事情，还要惊动龙姐姐？ 丢不起这人。 亨利夸张的跳起来：“兄嘚！我佩服你！” 干脆把椅子挪到赵德柱身边靠着，亲热的勾肩搭背，嬉皮笑脸：“好了，同为小股东，第二级企业高层，我们是兄弟了吧，开诚布公的谈谈这个电商平台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做？” 还聊？ 赵德柱吃惊的把自己手机摸出来看看，午夜一点过了！ 你们谈生意都是这么疯狂的吗？ 沈佳凝好几次强忍打呵欠了。 不过哪怕是这点小动作，都能诠释什么叫西子捧心。 好看啊。 不过抬头看另两位，都习以为常的样儿。 洛克挨着翻合约，手指一下，赵德柱就盲签一处。 他其实心里还是有底，这种时候，对方做手脚伤害关系，毫无意义。 哪怕回头发现合约文本中对自己不利，受损失最大的恐怕是对方。 二富端着茶杯悠然自得：“我们以前都睡在办公室，想到什么就马上沟通，往往这种时候效率更高，因为除了做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扰……” 说着端过茶杯时还给沈佳凝说辛苦了。 这种美人端茶的场景，简直能跟红袖添香媲美。 赵德柱翻白眼：“您可真是图样图森破，游戏的吸引力会彻底破掉任何效率。” 二富居然听得懂那个梗，哈哈笑。 再喝口茶，怪不得他精神好。 亨利哀求：“查尔斯，你能不能不要在公司事务会上讨论你的部门事务，我们说说全新的电商事业部好吗？” 赵德柱其实已经过了睡觉的生物钟点。 但无论是今晚首富的刺激，还是刚才这个彻底解决游戏专业的合约。 都让他足够兴奋，马上反击：“呵呵，对嘛，谈生意谈工作，谈什么感情？价码摆出来看看啊，看值得我梭哈不。” 二富哈哈哈的轻笑鼓掌，摆足了旁观的样子，却也随时精准掌控调节气氛。 所以主攻的亨利不尴尬：“经过一系列风投跟进，其实我们手里拥有不少现金流，做游戏是个非常好的方向，我们本来已经打算实验了，你指出优势特点后肯定就大举进入，但是，游戏用什么方式收费？” 赵德柱还是过了睡点，注意力稍微不集中就顺口：“手机支付……” 呃，开什么玩笑，这是十多年以后全国最领先世界的领域了。 二富居然挑挑眉毛没打岔。 亨利更是聚精会神的一动不动。 搞IT的就这样，有时候自己想太多，就走进了死胡同，旁边点一句就能豁然开朗。 赵德柱马上补救：“我说的是扣手机话费……” 这俩已经鼓掌了：“好主意！只要打通移动公司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当然成本肯定不低，他们坐地收钱。” “但我提醒一句，手机拥有率还比较小，继续。” 明显这是他们熟悉的讨论模式。 天马行空的想，其他人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脑力激荡嘛。 赵德柱竭力回忆这时候应该是什么支付方式，但很抱歉，上一世这个时候的自己还沉迷在新婚的幸福中。 啥都想不起来！ 该死的感情沉迷毁了一切！ 还是龙姐姐好，不答应不沉迷，跟个女菩萨一样看着就好！ 只能问：“这两年我主要在打高尔夫，用什么方式？” 亨利就扳回来一成：“我们亲爱的首席体验官，我现在有点怀疑你跟游戏市场的契合度了，点卡，现在各大网络游戏厂商是通过网吧、报刊亭销售点卡在收费，而我们就是看到某宝网的这种网上支付形式，为什么我们不打造这样一种绑定银行卡的支付形式呢？” 原来他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切入进电商平台的。 不知道上一世的企鹅，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搞电商的。 现在赵德柱已经非常清楚，自己改变了未来两大巨头的发展轨迹。 未来很多东西已经不能完全按照上一世的经验来办。 很难摸着上一世的石头来过河了。 靠自己吧。 正文 244、这一夜 心态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 别说后面家里拆迁一个亿，光吃着家里那条街的门面收租，赵德柱也能无忧无虑混一辈子。 可是当他决定脱离那个环境，拼命想自力更生，而不是随便去平京、鹏圳买几套房等着涨价。 就意味着他已经不是个甘于平庸的人了。 因为赵德柱知道，坐等房价暴涨的收租日子，人会生锈。 无聊、寻求刺激、无所事事、吃喝玩乐这种拆二代生活他还不懂吗？ 人生就是不进则退的。 所以他现在逐渐遇到这些风云人物，早已不是四五个月前那懵懂茫然的心态了。 现在赵德柱居然会修正自己的思路了：“哦，你们主要是想搞支付形式，嗯，对，这个肯定很重要，但又不那么最重要。” 仨IT精英都认真看着。 赵德柱在认真思考斟酌：“打通这个，让人方便掏钱，肯定是游戏赚钱的最重要通道……” 洛克帮他纠正了下：“渠道，你继续。” 赵德柱点头：“可顺着我刚才说的，手机会普及，大家认可吗？” 三人异口同声：“绝对！” “我们鹏圳的山寨机市场，都会迅速覆盖起这个市场……” “固定电话装机容量会急剧减少，小灵通一定会被杀死的，这个查尔斯你有发言权啊，亲眼见证。” 赵德柱嗯嗯：“手机一旦普及，通过扣手机话费来充钱就成了最方便的手段，哪怕这钱刚才鲍勃说电信公司肯定要分一部分，未来手机付费才应该是方向，所以扣电话费也很快会被淘汰，而是用手机上的软件，就像你们刚开发出来的手机QQ这样在上面直接用钱。” 说着赵德柱摸出自己的P900示意下：“你们相不相信，未来是这种手机一统天下？” 有分歧了。 “不可能，手机始终还是个通讯工具，对很多人来说多花几千块买其他智能机功能没用。” “对，山寨机几百块就能实现功能，大多数人用不上这些复杂的智能机功能。” “但手机QQ移动聊天，用户反馈确实不一样，我谨慎看好智能机的未来，主要是到底能覆盖多少人。” “除了聊天，还能做什么？炒股，PDA这些都是特定人群的使用，不可能一统天下。” 时代的差距，让精英也难以看到未来的翻天覆地。 赵德柱摇头：“照相，听歌，上网，聊天，甚至未来在手机上看电视，未来这都是任何普通人都会选择的功能，彻底替代电脑，技术上能实现吗？” 其实别说04年，那怕10年苹果机都出到四五代了，全世界都不是智能机主流，诺基亚、摩托罗拉这些行业巨头还会错误判断。 但谁又能想到就那么两三年之间，以苹果机打头，安卓机铺量，潮水般的整个市场洗牌。 然后起码国内就绝大多数都是智能机了。 二富已经咂摸出来赵德柱想表达的意思：“手机，是我们未来重点发展的方向，而不是电脑台式机？” 赵德柱重重的点头。 曾经他开玩笑的想要不要蹲在诺基亚门口卖这个信息。 给个千把万就行。 多半会被当成疯子。 可现在，这条信息，一定会帮助自己获利！ 因为自己已经爬上了一条大船！ 有资格未来参与这场盛宴的大船。 洛克反应慢点：“我们不做手机硬件啊。” 亨利都鄙视他了：“手机QQ已经是我们涉足了，意思就是重点做大做好这个，霸占住未来移动聊天的地位，然后……呢？” 赵德柱来回答这个然后：“付费的手机游戏，付费的购物平台，甚至洛克说的电子银行，电子钱包，都是手机来实现，现在我这部手机已经可以替代照相机、PDA、计算器、上网、打游戏，电脑不一定人人有，手机绝对会，未来手机硬件发展同样会很疯狂的，我们抢先霸住这个，跟随硬件能做到哪步，我们抢先推出哪步，就赚翻了。” 这个点，绝对，绝对是三位来到江州时候没想到的。 二富端着茶杯已经好一会儿没说话，在咀嚼想象，拼命想象手机引领一切的世界。 洛克摸出自己的诺基亚8910，对比赵德柱的P900，也在试图跟上节奏。 智能机的好，显而易见。 但肥大笨拙，功能又不是普通人都用得上的。 怎么可能扩大到击败直板机？ 这个观念，在苹果机彻底展现出智能机的全面之后，都花了几年才搞定全球人民的认知。 之前的智能机还是更倾向于PDA，掌上电脑，工作助理。 非得功能扩展到了刷剧、上双微、打游戏，智能机才彻底成为比电脑还重要的电子产品。 这推开的窗户太大太大了。 亨利还是使劲挠头：“不是，查尔斯，我在跟你说电商以及支付的事情，我说的是现在，我们到底怎么才能介入电商平台，你突然扯这么远，手机未来发展那也是几年十年以后的事情。” 赵德柱笑笑：“嗯，这是我刚刚签约，作为首席体验官加入团队以后，特别是感谢三位推出游戏事业特别发展组来支持电竞专业，我先送给公司的见面礼，手机上的天地，一定是我们未来发展的重点，请千万重视，优先发展，任何想法念头都可以跟我聊，我对这个东西非常敏感。” 为了不被抓起来切片化验，赵德柱还是认真的拿起P900，佯装自己是从这些现有智能机上抓到了灵感。 二富慢慢点头：“已经很惊人了，战略决策的方向，这本来是CEO的职能，足够我们努力很久，甚至可能影响企业未来发展，押宝押对了，我们就赢天下，错了，所有前面一切可能都会失去，风险极大的一个战略决策。” 赵德柱笑：“这个决策最大的风险就是交给我来做，那一定砸，我只会看，不会做，用游戏赚钱，再来一步步根据智能机发展做出我们最好的东西配合就是了，也不是多危险吧。” 二富轻轻摇头，没做过企业的哪懂这种巨坑的风险性。 但他终于提到那个亿万人都在乎的关键点：“智能机……我知道现在有塞班和微软系统，哪个更适合发展？” 赵德柱想说这俩都是垃圾，后世的双雄还没出来呢。 只希望自己千万不要影响到这俩的诞生：“没什么感觉，先做着练手吧，毕竟现在智能机用户也不多，重点是一定要先练着抢先，搞定浏览器、聊天软件、游戏等等，新的系统出来一定要给我说，让我体验。” 二富笑着举杯：“这个体验就价值千金了，祝我们好运。” 也许在他第一次发短信给赵德柱说首席体验官的时候，更多是因为情商高，笼络人尊重人。 许诺给赵德柱的是个虚职。 赵德柱更多是个山高水长，有点策划能力的小股东。 能为企业提供不少重要点子，还能产生巨大利益的小股东。 这会儿才真正确认，这个体验官，对企鹅的未来，举足轻重。 如此大胆的推测押宝，把企业的未来确定在了手机这个之前一直没太当回事的方向上。 有点疯狂，但绝对值得推敲。 他基本不说话了。 赵德柱也不太想说了，都特么两点过，沈佳凝拼命支撑着不要让自己打瞌睡，还是有点时不时点头，差点把自己都烫到了。 所以对亨利解释：“关于电子商务，是个巨大的话题，而且最好是当着电商班给你这个外行解释，不，准确的说你是技术内行，但在怎么体验怎么用上面我才是内行，主要是我还在犹豫，到底要跟某宝网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个选择对我来说太重要了，给我点时间思考。” 包括二富在内，企鹅高层三人都诧异万分：“这有什么难以选择的，某宝网做起来也才一年不到，母公司不过两三年经验，只要我们上市就几十亿的资产规模，大家半斤八两，搞翻他就是了，何况某宝网还不是最大的呢……” 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灭以后，慢慢在重新复苏的互联网企业，还处在野蛮生长的阶段。 拼命烧钱抢夺市场占有率，希望依靠马太效应，强者恒强的获得最终胜利。 动不动就大家拼刺刀。 凶狠得不得了。 多习以为常的事儿了。 赵德柱才愣了下，哑然失笑，好像也是哦？ 他就像后世所有人那样，下意识的把某宝网当成了天下电商第一大网，更是把首富爸爸当成了绝对的成功者。 其实这会儿，距离首富的位置还很远很远呢。 所以点点头：“好，那就做吧，我们分头想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合作，明天凑一下……” 边说赵德柱边伸手扶了差点头撞到桌子上的沈佳凝。 出来却看见龙芷羽带着好几人坐在外面。 李媛媛这样儿的早就东倒西歪靠在椅子上打盹了。 龙芷羽却眼眸亮亮的立刻起身：“欢迎来到德喜，来到西南学院，是安排司机送各位回酒店，还是在我们已经收拾好的接待寝室，重温下学生生活呢？” 三位高层满意的跟赵德柱勾肩搭背：“现在我们更看好合作的未来了。” 嗯，就是这一夜，从信心到关系的不停变化。 哪怕第二天，那支首富爸爸的商务车车队不请自来。 也已经改变不了历史的进程了。 正文 245、凭实力赚的工资，为什么不要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46、上天安排的还不够你臭屁啊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247、人性才是一切的根源 9、在乎的是这种眼福吗？ 不知道几位女生是怎么想的。 反正几个男生，无论是泡浴缸、看境外台电视、在乳胶复合床垫上翻倒立，都是折腾到了很晚才睡。 没谁想夜宵或者别的。 但第二天一早，都不约而同的来敲赵德柱这边房间门。 刘江涛开的门，对一拥而进的学姐学渣赶紧立正站好汇报：“走了，一早赵哥就起床走了，说让我提醒你们这个协议价是含了早餐的，到楼下出示房卡就能吃，十二点前退房就行，押金退款请，请……” 女生探头看了完全一样的房间，只是在尽头有更好的采光和夜景，周梦霞都知道指自己：“我先拿着吗？” 刘江涛又红脸的嗯嗯嗯。 黄盼盼却问：“他昨晚回来做什么了？” 冯晓婷明显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紧紧盯着。 杨倩走开几步站在两张凌乱程度不同的床边，可耳朵明显在听。 周梦霞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账。 男生们稀里哗啦的挤在落地窗口看外面繁华的大都市。 可怜又幸福的刘江涛还尽量回忆了下：“他……回来就坐在那看外面吧，看了好久，然后就睡了，我电视声音都没敢开。”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给赵德柱一碗饭吃的养猪娃，可怜兮兮的已经确认自己小弟定位。 黄盼盼就走到落地窗前那张移动过的圈椅里坐下，好像在模拟赵德柱能看见什么。 冯晓婷抬头，正好和杨倩对对眼，没说话。 她们当然想不到，赵德柱从坐在那个包房开始，就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了。 现在，必然是去筹措资金啊。 下楼逛了一会儿商场，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江州二手车交易市场。 不远，十多块钱车费的距离。 快速游走转了几圈，问了几家看起来规模实力比较雄厚的车商，拿了名片。 还是确认江州这种内陆西南城市，哪怕是直辖市，消费水平或者说消费意识比沿海还是差得远。 基本上偌大个交易市场停在露天的三四百辆车。 全都是各种十万以内的小面包车、普桑，捷达、富康都算是好货色了，然后周围一圈室内展厅才有卡迪拉克、奔驰宝马之类的少数名牌车，但也是挺普通和老旧的型号，绝对不可能看见Z4这种去年才上市的型号。 甚至连他旁敲侧击问这个型号，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赵德柱心里已经隐隐有点卧槽了，但还是抱着也许物以稀为贵的态度，约定自己抽个时间把车开过来面谈定价。 别人看他趿着拖鞋的T恤牛仔裤样子本来不相信，但一口粤味普通话似乎又佐证了什么，约定电话联系。 有车商积极的要马上跟他一起去看，却被赵德柱拒绝了。 这更似乎证明了神神秘秘的来路不正。 这时候黄盼盼的电话打过来：“赵哥，我们准备回学校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论年龄没准儿几个学姐还大一丁点，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个称呼。 情绪受到点挫折的赵德柱简短：“嗯，我也回学校了。” 说完挂上电话。 那支8910i果然让车商们也面面相觑留意到，看这个年轻人出去随便打了辆车就走了。 赵德柱是不会让车商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他太明白这个行当水有多深了。 几十万的名车，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起了歹毒心思。 特别是他这么个外地人。 现在还是先回去要钱吧，要回自己应得的那笔提成。 另一边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的黄盼盼，差点没迸出眼泪来。 还好冯晓婷伸手挽住她：“肯定是受过伤，对吧……” 嘟着嘴的黄盼盼才下了台，刚刚在五星级酒店吃早餐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周梦霞依旧在低头整理刚从酒店前台退出来的款项。 坐公交车回去的他们就肯定不如赵德柱快。 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赵德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以后。 江湖老油条给他展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嗯，我看见这两天的招生报名表了，新增1057名大一新生，这其中肯定有你很大的功劳。” 赵德柱仿佛听出来点音，好整以暇的坐在大班台前：“然后呢？” 龙楚雄丢了一支玉溪烟过来：“但你也不能否认其他同学老师的努力吧，他们也有功劳的。” 赵德柱点燃香烟：“直接说，钱给不给。” 龙楚雄笑：“这样吧，我把你后面两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了，一万多，而且让你当学生会主席跟这个高尔夫专业的班长，绝对比那一两万块钱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换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年轻人，对两万块钱可能都看到命里去了，这会儿还不一跳八丈高？ 什么屁学生会主席，什么班长，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江州市区买小户型都能交个首付了！ 赵德柱仿佛早有所料的深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悻悻的苦笑：“这个世道还是这样险恶啊，你收了五百多万，还抠住我这两万块钱，你知道我为这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不像个学生的口吻，让龙楚雄也觉得奇怪，吐个烟圈：“家大业大，处处都是钱，五百多万……你知道一栋教学楼多少钱，一块塑胶操场多少钱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闪转腾挪，借的、贷的，这五百多万只不过是最多让我缓口气，却救不了命。” 赵德柱看着校长。 校长也看自己的学生。 学生不像学生，校长不像校长。 赵德柱摇着头起身：“你真的会演，让我又特么上个当，走了！”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居然伸手把校长桌上剩的大半包烟给拿走了. 龙楚雄随便他，但有冷漠脸：“去财务室签个字，我给他们打电话。” 赵德柱反手对校长做了个中指！ 在他那三十多岁的内心年龄，把对方当同龄人，更有种老子上一世被人坑，这辈子还是要被人玩得团团转的郁闷。 校长也不发飙。 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正文 248、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这个事儿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49、这瓜忽然就不甜了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正文 250、想当爸爸不容易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 正文 251、造化弄人啊 冥冥中可能真的有天意吧。 如果不是这边三巨头高效务实的作风，哐哐哐的连夜敲定电竞游戏这块。 上午更是让大家都在深思熟虑中，对电商平台达成了共识。 哪怕没有白纸黑字的合约。 洛克和亨利也已经板上钉钉的满载而归了。 洛克负责解决网上支付的金融技术问题，亨利去推动整个购物平台的架构建立。 双方在都是股东的基础上，又有了电游特别发展组的工作关系。 让第三次的契约关系，已经到了不需要立刻签字确认，双方都能互相信任的地步。 这说明无论是习惯于店大欺客先不留漏洞的大企业，还是防心甚重的赵德柱。 已经进入到类似夫妻间磨合的状态。 试着完全坦诚的合作。 这其中不太多说话的二富爸爸，起到了相当重要的润滑作用。 没有这一顿猛操作。 首富爸爸在下午三点过抵达的时候，事态很可能还有其他变化。 两人正在长台阶上闲聊呢。 因为基本已经看完，本来这里就这么点东西。 赵德柱全面抖搂，把自己准备在哪几个游戏上面发力，用页游来试水，都向首席执行官汇报了。 二富爸爸还是专业：“这些细节我不管，你跟你的团队好好沟通，学会管理这种专业团队，是你未来能不能具有更大话语权，更大操作项目能力的重要基础，晚点跟我一起到市区，跟你的新团队见见面，我也要返回HK了，明天还要跟投资方继续谈判上市的事情，现在就当透口气。” 三位日理万机的高层，分三拨儿走。 都是为了赵德柱，已经很有诚意了。 赵德柱就提议：“走吧，那我先请你吃个火锅，虽然我也不太熟悉市区内。” 二富点头两人往下走：“这几年你留在校园夯实自己的能力，充分发挥你体验敏感的特长，少受外面商业环境跟各种行政事务的冲击，这样你未来到底是自立门户，还是跟大家齐头并进，又或者逐渐掉队，这都取决你自己的努力了。” 有点像个兄长在叮嘱小弟弟。 赵德柱悉心听了：“我的主要精力还是想做大这个职业教育，游戏产业既然会有几十亿几百亿的规模，那就需要很多人参与，哪怕是低端人手也总要有啊，而电商平台做大以后，物流配套……您看我们这些骑着摩托车送快递的人员，是不是还能帮忙打个包送个外卖？这个产业大不大？我认为很大。” 二富慢慢点头：“你的敏锐总是在这些地方让我惊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啊，这确实是个巨大的未来，这座学校可能都有点小了。” 赵德柱笑着指对面已经出现的工地迹象：“那边是国际高尔夫球场和西南地区最大的物流中心，接下来我的近期目标，就是在这里修建一座巨大的教学楼，很大一片，能彻底把这座学院推向数千数万人规模的那种，这样才能为未来发展的这些新专业，提供足够多的机会。” 二富还没说话呢。 一串四辆别克商务车，就鱼贯而入，后面还跟着奥迪、帕萨特……跟考斯特？ 二富爸爸看眼赵德柱，这家伙也在瞅着眼睛瞄：“谁啊……西南联大的李校长吗，我没通知他这边的进展啊。” 当然很快他俩就看见，首富爸爸从第二部商务车里面，被簇拥着下来！ 一女两嫁穿帮了！ 脚踩两条船让人家碰面了！ 如果赵德柱没有丰富的沾花惹草经验，他这会儿说不定还有点慌乱。 但这一世既敢对着龙姐姐谈设计师怎么怎么。 还敢三人坐一桌聊天。 赵德柱也是经历没白费，镇定的转头笑：“你认得吧？” 二富爸爸似笑非笑的松开手臂：“他张罗了全国网络大会，就这么点人，谁不认识谁呢，他知道我们来？” 赵德柱摇头：“起码我没跟他说过，需要先封闭我们要做电商平台的消息不。” 二富爸爸居然说：“你觉得呢？” 赵德柱真的认真思考了下，发现跟在考斯特后面的，居然还有传媒集团的采访车！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了：“迟早都要暴露，大不了他关了我这几个店，却不会对我们要如何经营电商平台能防范什么，趁着你俩都在，那就正面承认了呗。” 二富爸爸笑：“不管未来我们的电商平台成不成，你现在是唯一的直接受损人哦？” 是，刚才参观的时候，赵德柱也明言，现在每天三五万的收益，是整个电商专业在养着其他所有。 这充分证明，赵德柱没有那种瞻前顾后只顾自己利益的小心思啊。 他自己满不在乎：“封杀就封杀呗，迟早的事，遮遮掩掩丢不起那人……” 说着就大踏步的朝着下面走去，因为眼见着下车来的不光是首富爸爸，李校长也来了，而后面甚至连传媒阿姨都下来了，还盛装出席！ 不得不承认，在虚张声势这方面，首富爸爸是极有套路的。 那位道长真是班门弄斧。 赵德柱却已彻底没了跪舔的心思，内心毫无波动的摸出手机给龙姐姐打电话。 两口子出来接客了！ 二富爸爸估计是好几年没住得这么简易了，他这种儒雅性格很注意外表认真的。 习惯性的拨拨额前分头，才发现没什么造型，居然还转头示意下。 其实永远都在视线范围内的助理赶紧过来，帮老板观察发型：“还……行，要不要安排媒体通稿？” 二富爸爸指一下下面那位正在环顾四周的小个子：“你觉得呢？” 助理立刻屏息凝神的招呼同事准备展开工作。 看老板慢条斯理的走下去，都考虑要不要打电话摇人了！ 上一世在几年后，两人基本上就是心照不宣的王不见王。 因为双方几乎在每个互联网领域都爆发出了战役。 很多领域甚至杀得血流成河。 这一世哪怕还没到这个地步，但隐隐然执掌电商平台的后起之秀，跟即时通讯领域的无冕之王。 也已经有了火星撞地球的苗头。 而且能做到这种企业的老板，御下都是极严的。 对赵德柱有兄弟般的温暖，那是因为他值得。 这会儿赵德柱脸上表情就是随着台阶下去，逐渐堆笑。 最后热情洋溢：“您来了！欢迎欢迎，也欢迎李校长过来，陈姐辛苦了……” 可是跟已经展开笑容的传媒阿姨凑耳边低声：“我这边的投资方已经变了，不是某宝网，而是企鹅，首席执行官就在我身后……下来了。” 其实两边稍微有点信息差。 以窝瓜脸那特殊的身材外形，哪怕在山腰台阶上远眺，只要认识的人，就像后世的全国人民，只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谁。 可反过来家境平凡的二富，确实外表在平淡无奇的路人范畴。 起码隔着一两百米距离远看，很难先入为主的确认。 但没用的。 他这么出色的男人，哪怕是跟在赵德柱后面下来。 那稍显凌乱的唏嘘发型，标志性的水晶金丝眼镜，身上一看就高档名牌不便宜的黑色短大衣，还有里面露出的西装领带正式穿着派头。 在这种高职学院的城乡结合部环境里。 就像废品收购站里捡漏的名牌电器，那样鲜明，那样出众。 不光李校长注意到，首富爸爸身后立刻也有人凑上去给他耳语。 让本来注意力在赵德柱这边的首富爸爸，惊讶瞩目。 难以置信的再看看周围环境，确认这里是江州郊外的一处专科高职学院，而不是什么国内互联网大咖聚会的场面。 原本准备拿着麦克风激情洋溢的传媒阿姨，立刻美目闪烁！ 相比刚刚冉冉升起的某宝网，虽然电商平台是目前谁都在议论的重点，虽然两三个月前刚有十亿美元投资的大手笔大场面。 比起已经在国内如火如荼的企鹅。 在2004年春节前的时刻，还是差点全民知名度的。 而且两位互联网大咖，都来到了江州这座高职学院。 不正是说明了这种探索得到了社会认可，更是得到了业界认同。 证明了领导的正确性吗？ 搞媒体的最擅长从不同角度解读了。 马上示意采访团队摆开阵势！ ~~推荐本《武术直播间》 “散打、拳击、柔道、泰拳、截拳道、空手道......不管你练的是什么，功夫，两个字：一横，一竖；对的，站着；错的，躺下。” ——武术皇帝、直播一哥、功夫巨星：吴理。 正文 252、友军乱搞，边笑边跑 如果没有上一世各种彩旗飘飘的渣男心态。 如果没有在03班混几个月下来的端水大师称号。 赵德柱面对这种场面肯定HOLD不住。 现在泰然自若的左右逢源：“老总，非常欢迎您来西南学院参观，更希望这次的江州旅行，给您留下美好的回忆……” “李校长好，非常高兴的向您汇报，关于电竞、电商、物流的高等职业教育新专业，我们已经跟企鹅公司全面达成了合作协议，那位就是企鹅公司CEO……” 饶是首富杰克这样的老江湖，眼里都难以抑制的闪过厉色！ 包括他背后的秘书、助理、高管等等，脸色都瞬间变得有些不同程度的难看。 这可太让他们觉得恶心了。 特别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还假惺惺的说要留下美好回忆。 这段感受绝对会铭刻在心的。 但绝对不美好。 某宝网自己都刚开张不到一年的时间，一切都在艰难起步疯狂烧钱，变现盈利还没看到苗头。 光是独力支撑面对海外购物平台巨头，已经非常吃力的时候。 企鹅这样几乎同等量级的国内大公司，染指电商专业，这背后的野心，会让他们感到如芒刺在背！ 那个赵德柱比较熟悉的公关总监王总，更是忍不住喝斥：“赵总！你还想不想在某宝网……” 说到这里，却又发现很无力。 大家都不是傻子。 敢于放弃月入几十上百万的网店，只能说明赵德柱在另一边获得了远超这个的好处！ 那意味着什么？ 企鹅在下重注投入电商了！ 刚才的难看，现在甚至变得有些发白。 连窝瓜脸笑起来都有点苦涩：“哦……祝贺，祝贺你们也踏入这片厮杀的战场了。” 这话也是对后面已经走近的二富爸爸说。 李校长不知道对某宝网跟企鹅网的江湖地位有什么看法。 但起码刚刚聊聊数语之间，他也明白了来龙去脉。 说了两三个月要拉某宝网来赞助，现在临到头却大翻盘了。 就凭他来这里之前在联大和首富爸爸的短暂会晤、友好谈话，都说明对方完全没掌握到这个变化。 商业上的翻云覆雨他不懂。 但赵德柱以十八九岁的年纪，竟然穿插在两位互联网大佬之间当好时间管理大师。 他的选择必然代表了西南联大的利益。 所以李校长面带微笑，欣然点头，好像看这边在温情寒暄似的。 摆明了旁观看戏的架势，还趁着二富对首富点头的间隙。 笑着跟赵德柱双手握住交头接耳。 周围的摄像机、照相机里，一看那亲密程度，就是给赵德柱站队的帮手。 赵德柱也言简意赅：“等特么两个月，还不如人家一晚上就全部搞定，您就等着出大成绩吧！” 是的，某宝网是别人建立好，自己最多输送点底层员工过去。 现在企鹅要是建立电商平台，黄盼盼带队过去都是开国元勋了！ 更何况赵德柱在初期加入了类似奶茶东的那种自营部分，这就需要大量的电商、物流、卖货组、采购组人手！ 这可不是企鹅那些以软件工程师为主的队伍可以参与进来的。 赵德柱在这家企业里面占两成技术人力股，绝对实至名归！ 职业教育成果，高职生们在这两家企业之间不同的地位，可不就对李校长论证的高职教育重要性，有天壤之别的意义了？ 李校长笑容不变，语调平静：“好，联大全力支持你。” 因为眼前的二富已经伸手跟对方握过，笑着开诚布公：“赵德柱其实从今年初开始，就是我们企鹅网的原始股东了，昨晚我们更是完全达成了他出任企鹅网CXO的协议谈判，未来他作为特殊发展组的负责人，将会在江州建立一个卓有成效的工作团队，为我们的下一步战略推动做出努力……” 摄像机镜头早就锁定了外形更加出众的二富爸爸。 三名代表不同媒体的记者更是把五六支带台标的话筒凑在他面前，连传媒阿姨都拿了一支满脸明媚的站在旁边。 从听说要在江州建立团队，表情就更灿烂了，爆发出少女般雀跃的娇艳神态来。 赵德柱看了都想吐！ 当然每次他听见自己的头衔时候，也能产生呕吐加成。 听着就像什么洋酒的名头！ 但是对某宝网的众人来说，这番话听起来就相当苦涩了。 不是赵德柱有多重要，也不是这家野鸡大学有多重要。 而是他像坨白气腾腾的新鲜热翔，引来了企鹅网这条恶狗。 加入本就白热化的电商平台争夺战。 难度系数简直呈倍上升了。 那位见证了车内谈话的秘书，忍不住伸手使劲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仿佛这样就能把当时的不祥感觉给扯了去。 这个年轻人……太狠了。 仅仅才24小时不到啊。 几乎是反手就给了某宝网血淋淋的一刀。 窝瓜杰克都苦笑了下：“看来祸在西南这句话还真是没说错啊。” 赵德柱也没多倨傲：“我给您提到过的，祸啊福的选择都在自己手里，自力更生，比等着别人来给口饭吃，要强得多，谢谢您的不投之恩。” 他真是顺口调侃，就像上一世那什么谢过同学不杀之恩，谢过前女友不嫁之恩一样。 但听在某宝网这边高层的耳里，无比扎心。 等他们知道赵德柱在企鹅网的电商平台，未来会出任什么样的职务。 展现出他对企鹅网电商平台的重要性之后。 可能会把扎心的伤口崩开，再流两碗血来烫火锅吧。 他们亲手错过的。 只要某宝网如约投了赵德柱的电商专业，没准儿企鹅网连搞电商平台的决心都没那么大。 他们仅仅是眼馋那个网上支付系统而已。 也许有人会觉得不要欺人太甚。 赵德柱却没想到斯斯文文的二富，居然在这个时候跟他一唱一和：“我们企鹅网将会在吸纳赵先生的团队之后，利用江州正在新建的西南地区最大物流中心，构建我们的电商平台发展全国基地，用全新的电商运营模式，推动企鹅网电商平台闪亮登场，敬请各界等待我们近期的公开宣布详情……” 哪怕不老奸巨猾，赵德柱也要强忍自己表情和眼神。 卧槽，你个二富看起来憨厚老实，这是故意在误导对方啊！ 赵德柱其实不懂互联网企业里面，对于电商产业有非常明确的划分。 某宝网这种个人开店，个人购买的形式叫做C2C。 而奶茶东那种自营商城卖给个人，叫做B2C。 企业和企业之间的，当然就叫B2B了。 总之二富明明知道赵德柱说的是先用自营店来顶过前期的开张期，现在却顺手拿过街对面的大型物流中心当素材。 编造企鹅网要搞B2C的思路。 而且还迷惑对方，要在西南地区乃至全国都搞这样的物流基地。 这就跟某宝网从来不自己搞，全都是C2C的模式有天壤之别。 肉眼可见，面前包括首富爸爸在内的所有某宝网人士，神态、气势乃至眼神表情，多少都有种松口气的变化。 内心说不定还开始呵呵笑了。 原来是帮外行棒槌！ 对于无比坚信C2C模式，某宝网模式的这些本公司团队成员，他们非常清楚自己走在正确的路上。 只要不照抄他们的模式，那就是误入歧途。 对于走岔道的竞争对手，他们已经乐开花了。 首富爸爸有些紧绷的下巴都松弛下来，笑着点头：“非常欢迎你们加入这个可以走向世界的伟大事业，说了好久，我也没来这里看看，走之前，还是看看吧。” 这句话稍微有点酸。 老子不要的破鞋你捡了去吧。 没想到二富马上接了话：“我也非常感谢某宝网帮我们孕育出赵德柱这样的电商奇才，我们会非常珍惜这样的年轻商业天才，小心翼翼的呵护成长，跟我们的电商平台一起走向辉煌的明天，更是让这片电商专业培训基地，能够为未来的全国电商事业蓬勃发展做出贡献，也为构建企鹅生态圈做出贡献。” 啧啧，看人家这气度，你不懂得他的好，那就让我来陪伴发光发亮吧。 刚刚赶到的龙芷羽站在边上，听见这番话，忽然觉得眼圈都有点发热了。 也许只有她才知道那个小男人有多努力。 终于等到了赏识他的伯乐了。 甚至连热泪都有点忍不住滚出来。 她赶紧悄悄用指肚抹去，还要反复告诫自己。 这是为自己学生的未来感到喜极而泣。 一定是的！ 只有赵德柱笑眯眯的站在那，内心哈哈哈。 天苍苍野茫茫，一有老王肯定黄！ 第三者插足就这么简单。 正文 253、震惊到变了画风 黄盼盼走了。 当然就是龙芷羽来替代主持。 本来整体的接待面对解说，就是她这个教育公司总经理的活儿。 排练过很多次了。 现在带着李校长、某宝网各位、江州传媒集团的媒体记者们一起。 从电竞训练中心，电竞教学中心。 以及共用那片电脑的电商专业实习教室，仓储、货运、物流教室。 展示整个电子商务网店经营流程。 展示那些整整齐齐码出来给各方装样子的教材。 除了学校稍显简陋，建筑设施还比较稀少。 新专业已经体现出来像模像样的规模。 最主要是运转得卓有生机。 不知道首富爸爸有没有一丝后悔。 他还远没有到上一世几年后，全国人民都要喊爸爸的地步。 也许到这一刻，他还是认为并不是赵德柱有多厉害。 而是这个搅屎棒，把电商平台这趟浑水搅得愈发混乱。 算是自己看走眼。 低估了这个年轻人的野心和能量。 嗯，很多人跟前任分手的时候，都是这种心态。 你特么算个毛，老子还瞧不上你呢。 也许只有等到看见前任彻底光彩夺目，才会在无人的夜晚里失声痛哭吧。 某宝网的所有人表情都很复杂。 因为很明显眼前这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他们做的。 这也确实是某宝网在接下来的工作中需要的。 随着交易数量迅速攀升，其实某宝网后台能发现大量的向好趋势。 他们甚至已经对于跟国际上的易佰网争夺国内市场，觉得十拿九稳了。 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但没能把这样一大批廉价劳动力揽入怀中。 反而拱手让人的帮企鹅网捡了个落地桃子！ 可赵德柱所做的这一切，某宝网又没有给过一分钱。 还在约定的时间内拖拖拉拉不来接触。 现在人家良禽择木而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只能哑口无言的看着。 培育市场的刷单行为，培养新店主的卖家教学，这两大最为重要的劳动密集型工作。 本来说好是这座高职学院承担起来。 现在完全拱手送人。 昨晚他们几乎所有人都看见这个年轻人下车站在路边。 仿佛是被他们扔掉的弃子。 却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迅猛！ 24小时都不到！ 沉默无语的某宝网众人，就这么跟在队伍里看着。 看企鹅网CEO，谈笑风生的和西南联大的校长一起比划讨论。 之前在西南联大露面，某宝网被立刻如获至宝的捧着，前呼后拥的过来。 却遭遇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待遇。 虽然李校长还在笑着跟这边偶尔说两句。 高下之分、亲疏之分已经很明显了。 所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才一个小时都不到，就变脸。 屈辱不屈辱？ 直到上车前，忽然听见他们眼中无往而不胜的领袖，低沉的命令：“把信用刷单跟卖家教学给我抓紧时间搞起来，我们也要搞出自己的网店大学！” 众人连忙说是。 只有等车开动以后，偷偷回望的秘书，才能看见他们的CEO，闭上眼靠在航空座椅里，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 不知道是气，还是恐惧。 一个洞悉他和李正道之间矛盾的诡异年轻人，还有一个原本就一时瑜亮的竞争对头。 这两个人居然走到一起。 这哪里是西南有恙。 简直就是被埋了颗原子弹！ 这边核弹二人组就轻松了。 二富爸爸陪李校长谈笑风生的说起企鹅公司的规划。 原本西南联大想给企鹅公司提供应届毕业生，都排不上号。 但是给赵德柱这个二级特别发展组提供各方面人才还是可以的。 二富甚至提前透露：“我们IPO的进程不可逆转，在上市之后，第一要务就是建立全国几大基地，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上市蓝图之一，西南地区现在看来肯定会选择江州建立分公司，这个分公司用什么样的形式，跟赵德柱的特别发展组是什么关系，还需要我们在这段时间考量，但这里会起码扩展到一两千人是毋庸置疑的。” 李校长连连说好，满意而归。 某宝网最多把西南学院当成个廉价技术劳动力工厂。 和企鹅网准备依托这里发展基地，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高职教育这个卖点，被赵德柱卖出了个高价。 临走前李校长才拍拍赵德柱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点头：“现在各方都等着看这里运转起来的效果了，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短短时间里，这已经是第二次表态了。 传媒集团这边，则趁机拉住二富做了个专访，他们还自带化妆师，请二富把企鹅西南地区远中近三期规划给谈了谈。 这一两千专业人员的分公司，将利用西南内陆地区各方面成本较低的特点，构建软件基地、游戏开发基地、企业人才储备基地等等。 龙芷羽和赵德柱旁观了二富驾轻就熟的面对镜头侃侃而谈。 小声叮嘱：“抓住机会多跟人家学习，成熟，稳重……” 赵德柱调侃：“你喜欢这样儿的？我也去弄个眼镜来戴？” 龙芷羽气得差点一巴掌抽飞了他。 天晓得不多会儿之前，她还为这小子热泪盈眶呢。 其实是有很多问号，但这会儿来不及问。 一直带着笑容陪伴媒体采访完成。 二富歉意的说自己要马上赶回市区，以及前往机场返回鹏圳。 本来媒体还要对赵德柱做专访的，都来不及了。 他肯定要亲自送二富啊。 谁知道临上车的时候，帕萨特都被调来装二富的那三位秘书助理了。 二富却站在奔驰后门口：“龙女士，您不一起到市区看看那边的新团队，认个门儿？” 龙芷羽赶紧恍然歉意的过来坐进副驾驶。 赵德柱收回对后座二富的“好兄弟”大拇指。 摆出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淡然开车讨论工作。 二富还全程配合。 男人嘛，对于兄弟泡妞，都有种发自内心的两肋插刀心态。 龙芷羽这见惯了三教九流的成熟美人儿，都还挺尊重人家大企业老总。 哪里想到人家是在全力帮忙撮合。 果然等到了市中心，约定的地方顿时让她吃惊得难以置信。 最繁华最高档的写字楼，租了整整一层楼…… 足够一两百人上班的近千平米空间！ 一早赶过来的后勤部老汤姆，显然已经知道公司CXO的喜好特点，除了热情的跟赵德柱勾肩搭背，更热忱的和龙女士握手认识。 冯晓婷、李媛媛和周梦霞则带着起码十多个男女生，也在这从未踏足过的高档办公区兴奋穿梭。 因为是闲置过一段儿的办公区，灰尘杂物略有脏乱。 他们还想热情的帮忙做清洁。 结果人家都是有流程的，安排专业清洁公司来干。 看见龙芷羽以后，更是欢喜得把她围住，推着看这里看那里，连洗手间都要去观瞻一番！ 对她们来说，确实太高档了，跟五星级酒店似的。 二富只随便看了下，习以为常的点头认可，走人去机场。 这种闹市区的高档写字楼，其实经常都有因为经营不善空置的装修完好场地。 直接租过来充场面就是：“这只是第一步，按照我们的规划，上市以后鹏圳总部，平京基地，沪海基地，外加西南基地，这纵横东南西北的四个点，会重点建设的，江州的优势就在于成本很便宜，你看看这最好的地方最贵的价格，在那三处，能有个地儿就不错了，所以这边可能会发展成大后方。” 赵德柱开车送二富跟他的秘书去机场。 龙芷羽这下在副驾驶，都能理解：“嗯，如果能以贵公司的薪资待遇，在江州生活工作，幸福感肯定都要强很多。” 二富纠正她：“赵德柱已经是我们公司的股东以及CXO，实际上公司的首席官这个级别，基本都是高级副总裁以上了，他具备这个资格跟能力，但还需要在工作中证明自己，您跟他有公司，而且还是企鹅的关联配套公司，其实未来我们就是一家人，希望能多多照顾好赵德柱，他对我们很重要。” 龙芷羽又有点感动，完全忽略了把自己和赵德柱捆绑在一起的圈套：“谢谢，谢谢，非常感谢您的信任，我们也一定会努力做好事情。” 二富居然在后视镜里面偷偷给赵德柱比了个耶。 把这一行人送上航班，龙芷羽才长舒一口气，疲惫的一下撑住自己腰靠在航站楼的墙边：“终于完成了，让我歇歇。” 本来想约个晚饭的，赵德柱又心疼：“我先送你回家。” 龙芷羽却摇摇头：“我自己开车回去，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这个时候不要浪费时间。” 天大地大哪有龙姐姐大。 赵德柱满不在乎：“冯晓婷他们在跟着汤姆做事嘛，我什么都自己做，怎么锻炼他们？我的价值不在这些小事情上。” 龙芷羽就是觉得这个太不真实了：“做梦一样……怎么会，他们到底看重你什么？” 赵德柱还是扶着她回停车场吧：“杨倩还开着帕萨特等着呢，路上说，待会儿我把她带回学校就是了。” 龙芷羽坚定而温柔的摘下了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她还是很清醒的。 正文 254、烦的就是你 靠在放松下来的老板位上，龙芷羽听赵德柱讲述了这不到24小时里的来龙去脉。 她知道赵德柱和大家为了迎接某宝网的投资。 在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面，做了多少煞费苦心的准备。 光是那一摞教材都凝聚着心血啊。 在她觉得赵德柱可是比文盲稍微好点的家伙，居然要他去参与编撰教材。 可真是难死人了！ 却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就不纠结在这上面：“我是靠脑子吃饭的！” 龙芷羽不说话了，得缓口气。 赵德柱还是比较浅薄的：“电竞电游是他们以后赚钱的大头，投资这个专业是绝对的重要，我就带着这帮人先选游戏，后面做游戏，再教学生跟着他们做游戏，这就是我能拿年薪几十万的业绩，搜衣热啦，一年争取给他们搞一个游戏爆款，都赚到手软啦……” 龙芷羽还是不说话，她很难想象游戏怎么赚钱？ 这种互联网思维的跨越，在2000年后的一段时间，其实很难推动。 连首富、二富爸爸这些拓荒者，都推动得那么艰难。 企鹅网如果真照着上一世在四月上市，一开始就会跌破发行价沦为整个HK股市的垃圾股。 赵德柱如果是个真有能力和眼界的穿越者，应该在上市以后趁着低谷去疯狂收购企鹅股票，绝对都比他现在这样辛辛苦苦做事要暴富得多。 但他的人生意义显然已经不只是暴富了：“我草特么的某宝网，我草特么的窝瓜脸，老子上万公里飞过去帮他拿到了十亿美金的投资，当时说得义气又有感情，回过头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还特么西南有恙，恙你麻痹啊……那个道长就是骗子，要被抓起来的那种大骗子，还有那个什么大师，手板里面抓蛇出来，我可去你玛的吧……” 他本来就不是个多有素质的家伙，之前在西南学院，也就是他内心老成才会显得比较内敛。 现在跟真的老奸巨猾们相处，还是有点嫩。 本性就有点流露出来。 可只需要龙芷羽轻声：“好了，以后我们不理他就是了。” 赵德柱瞬间安生：“嗯，抱怨下，以后不说了。” 龙芷羽是心疼：“该发泄该说都没什么，但是不能影响自己的心态情绪，把最好的一面的展示给该展示的人，这种不尊重你，没有发现你价值的人，以后不理他就是了。” 赵德柱的心里啊，就像吃了几个元宵，被温柔圆润的Q弹，熨烫得平平整整，说话都文雅了：“是，不过以后不理是不可能，我们和他就算是敌人了，你死我活的那种，首先可能就是网店都要被关掉。” 龙芷羽终于脸色变了下，吃惊的捂嘴。 她是总经理，非常清楚现在整个教育公司的运作开支，包括那些电商、物流等组别的几百号人，现在每个月要开出去六位数的工资。 彻底断了来源咋办？ 真把规模做大，120万美元，换算过来八九百万，穷人才会觉得是多大一笔钱。 在生意人眼里，其实也就能顶个一年多的工资！ 有钱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跟着喊哥，喊老总。 一旦生意不好，那都是一张张吃人的嘴。 多少也还是受了点老龙影响的龙姐姐，有点花容失色。 赵德柱听见小叫一声，看后视镜又有点后悔：“你别担心，丢了这边我们又去别处赚钱嘛，我都失败这么多次，习惯了，暂时……我们加大卖货组下乡的力度，这方面要培养不少人的。” 好像就是二富给他说的。 既然认定这是一生的伴侣，那就要永远保护。 赵德柱觉得理所当然：“盼盼……黄盼盼过去鹏圳，我估计短时间内可能不会要人，但我们要培养不少人，大不了再另外注册，另外开店，生意没这么好，但能够让大家实习就够了，我猜应该今年之内就会把新的购物平台网站做起来，那时候我们的学生就能大量就业了，甚至目前其他专业都要凑过来，去企鹅购物网站上班……” 他自己絮絮叨叨的把电商这边情况大概分析下。 龙芷羽却一直没说话了。 都快到了，赵德柱才注意到：“真的没事，只是暂时的调整，谁能想到这个王八蛋忽悠我呢，真的不是人啊，当初老张的物流查询系统，他就是看一眼，拿了去……” 龙芷羽使劲的深吸口气，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正：“赵德柱，辛苦你了……” 说着还坐着鞠了个躬！ 如果不是空姐职业范儿，普通人根本做不到这么标准。 赵德柱差点踩刹车：“我……你，不是吧，你这搞得我很生分，很见外……” 龙芷羽摇摇头：“不是见外，赵德柱你在租车的事情上赚了一百万，没见你用来买奥迪车，还是住在寝室里，钱都用来带着高尔夫班努力参赛，拉扯电商和物流做事，我知道，你有些原因是看在我的份儿上，才会帮大家，但慢慢的你已经把带领大家当成了你的责任，这让我又是欣慰，又有点自责。” 赵德柱居然像个初恋小男生那样，耳根子有点发热。 就是贱啊。 小女生投怀送抱，他都能嬉笑怒骂，鸡动而不心动。 这会儿龙姐姐随便说几句贴心话，他就忍不住满心的嘿嘿嘿。 开心啊。 小学生做了好事得到表扬的那样。 再为了这个去努力，付出一切都可以的那种开心。 想干脆靠边停车，这会儿已经是晚高峰了，路上没间隙。 就抓紧方向盘匀速前进，频繁瞟后视镜。 琢磨行车记录仪这玩意儿有得卖了吗，回头装一个在车上，记录下来两人在车上的独处时光，岂不美滋滋？ 龙芷羽哪知道他在想这个啊，更认真：“等这次从企鹅公司转到八百多万，你还是没有贪图享受……” 说到这里居然滞了下，赵德柱唯一买来享受的按摩椅是给她的。 所以语调不由自主都又柔和些：“我非常高兴你能带领大家改变命运，更开心我们的教育公司和学院走上正轨，唯独就是你自己太累，也应该找个更合适的……” 赵德柱打断了：“这么着吧，你就当牺牲你自己成全大家，嫁给我好吗？” 他才不会啰里啰嗦的什么表白求婚搞阵势呢。 直接上就是了。 当然现在是在开车，主要动嘴。 龙芷羽苦笑下：“不要再错误的迷恋我这个中年人，我们相差十七岁，你有非常远大的未来，我会耽误你……” 赵德柱把车拐进能源大院，还伸手到外面示意跟着的帕萨特停车位。 自己才停稳回头：“龙姐，听你这意思，如果不是年龄差这么大，你也还是不介意耽误我的，那就是喜欢我了？” 龙芷羽认真而正式：“赵德柱，你确实是个优秀的男生，学院的女孩子不都很喜欢你吗，我也喜欢，但这是老师对学生的喜欢……” 赵德柱戳穿她的自欺欺人：“只要喜欢就行，你觉得我还是个学生吗？” 龙芷羽不语塞：“在我心里永远都是！” 赵德柱凑近些：“那不更刺激？我又不强迫你非要怎么样，现在每天上下班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其他工作训练都不在话下，你先勉强牺牲下自己，陪我上下班，行不行？” 龙芷羽还想苦口婆心：“你这样婚姻爱情观会扭曲的……” 赵德柱不要脸：“对啊，就是扭着向你歪曲靠近啊，我愿意，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躲着我，我就不管学校了！” 龙芷羽被这种威胁式恋爱惊呆：“啊？” 赵德柱可喜欢看她这姐姐的身材，妹妹的神情了。 彻底的让自己无耻：“哈哈哈，你就认了吧，对！就是这样，我就是被你蛊惑了才帮03班的，也是你怂恿我才开始打理学校新专业的，我现在就要挟你了，有本事你也不管这些学生，我们就看谁怕谁！” 龙芷羽委屈得都鼓上了腮帮子：“你怎么这样！” 男人可能就是要在一次次成功中，夯实自己的征服欲。 事业上的成功，让赵德柱也前所未有的强势。 当然，龙姐姐一脚就能把这小强踩扁。 反正踩不死下次又来，赵德柱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 看着龙姐姐涨红脸的着急样子，赵德柱都想迈步到后面了。 以他多年的经验，这时候伸手一抱，要么一嘴巴，要么一嘴巴子。 都行。 只是特么八代S中央扶手箱上，有个折叠电视非常的碍事儿。 不过人家奔驰设计师在捣鼓这个的时候，可能也没想到司机位会扑老板位吧？ 正准备下车绕过去后门。 杨倩居然过来敲敲车窗疑惑：“怎么了？车钥匙给龙老师吗？” 哪怕车里两人相隔这么远，几乎在宽敞的S级车厢对角线了。 龙芷羽还是有种被大白于天下的羞耻，脸红得都能沁出血来的那种。 突然埋头推开车门，嗖的像个大白兔似的窜上楼不见了！ 把赵德柱气得哦！ 猛拍真皮扶手箱：“去！去把车钥匙递到四楼，再滚回来挨骂！” 他现在终于明白夏姐为什么那么喜欢叫下面人滚蛋了。 有些人真的挺烦！ 你就不能笨点坐在车上等吗？ 要么就聪明的也坐在车上等…… 最烦这种半壶水响叮当了。 正文 255、不同的选择给予不同的路径 当了老板，脾气就会变大。 赵德柱也算是体会到了。 他还真不是因为跟龙芷羽这点小情趣被打扰了生气。 而是杨倩表现出来的急切太明显。 太不合时宜了。 上楼去给了车钥匙下来，还尽量满不在乎，很哥们儿的随意坐进副驾驶：“嘻嘻，我看见龙姐女儿，她说下来看你，被她妈给叫住了，你到底是在追谁呀……” 赵德柱冷着脸不说话，把奔驰开出能源大院，汇入车流中。 他本来就黑瘦，一言不发的样子还是很有震慑力。 杨倩硬撑着的随意立刻有点慌：“老赵，你不是真要骂我吧，我这么努力表现……” 赵德柱开始拉清单了：“从昨天晚上开始这起接待工作，到现在一整天下来，你是表现最好，也是最不好的那个！” 语气严肃甚至冷漠。 杨倩还在偷偷观察他表情，估计在分析是不是套路。 潜规则的套路。 她是表演专业嘛。 赵德柱顺势发脾气：“看什么看！今天黄盼盼去鹏圳上班了，年薪从几万到二十万看她自己表现，你心里是什么感觉？很不爽吧？你特么就是活该！” 杨倩的脸色终于变得被吓住了！ 话都说不出来。 赵德柱开始喷：“你特么以为我没看见？当初你和黄盼盼一起揽下网店销售的活儿，等到了人家服装公司库房，你发现库存衣服做农村市场销售有搞头，立刻就带队去接了那边，对吗？” 这是杨倩活了快二十年，最后悔的事情了。 真是一念之差啊。 就像那么多风投大佬、互联网行家，都不看好某宝网的网销模式。 连龙姐姐刚才都还在怀疑电商平台、电子游戏真的能做成大生意吗？ 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意识到电商的威力呢。 她没有黄盼盼对赵德柱的信任，或者说干脆叫做盲从。 自作聪明的立刻选择线下销售，带队去农村赶集带领售货车。 结果一步错，后面步步都错。 赵德柱边开车都能抬手直接戳姑娘脑门，真正用力的那种：“你特么以为天底下只有你聪明！看看昨天今天到学院里面来的这几家公司的领导、员工、联大的领导老师，哪个是傻子？！就只有你聪明吗？！你特么的就是自私！满脑子只有你自己能不能出头，能不能有好处！” 其实杨倩的做法，当初的十人小团队里面，大家都看得出来。 男生就不用说了，美女做什么都对。 周梦霞是只管钱，这种事情她不乱开口。 黄盼盼则因为两人的选择，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得罪杨倩，避免小人得志便猖狂的评价。 只有冯晓婷敢主动去谈话。 可她回过头根本没给赵德柱说过自己谈了什么。 现在赵德柱也不需要秘书通报：“这是远的事情，近的呢，冯晓婷现在和李媛媛他们带着人在办公区做清洁，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接待客户以后，为了省钱，他们全都挤着睡在大巴车上，空调也没有开，你知道吗？你呢？” “你很机灵，马上意识到我带着三个企鹅高层走了，需要支援，带上沈佳凝过来，可你特么的摁着胸口问自己，你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了我们整个团队？”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都没看姑娘高腰小夹克束起来的胸脯。 “你总是在有意无意的靠近我跟高层的谈话，你以为我们看不到？特么这叫小聪明！小机灵！” “你以为做老板的都是傻子吗？” “能赚到钱，就说明这些人比普通人聪明，更有手段，你这种急于上位的心态，往小了看抓住利用你做事，花花心肠能骗你上床，反正回头蹬了就是。” “因为你一直都在打小算盘，自然是跟你计较的人都要打小算盘！” 也许只有面对龙芷羽的时候，赵德柱才敢放下防备纵容溺爱，因为那个成熟的灵魂配得上这份纵容溺爱。 年轻女孩儿稍微给点甜头就翘上天了。 所以赵德柱真心觉得和小姑娘打交道太功利：“你特么是当初四个女生里面，最聪明机灵的，但发展也是最差的！就因为你这种爱耍小聪明的心思，你说我还能不能要你在团队里面了？” 语调不算高，但绝对的严厉。 夏姐给赵德柱言传身教了那么多御下气势。 对这种级别的老板来说，有杀错没放过。 特别是目前这种全都是年轻人的初创团队，大家都是同心协力的热情洋溢。 只要出现一个打小算盘的，就很容易把整个气氛局面提前拉到讲利益的阶段。 说现实点，只要团队不信打鸡血了，那就只能用钱维系。 整个初创成本都会高很多。 换句话来说就是，所有人都鸡血满满的时候，某个“清醒点”的聪明人甚至可能是毒点。 站在老板的角度，这个阶段听话，确实远比聪明重要。 为什么那么多革命、创业，在初见效果之后，都会迎来一轮腥风血雨的清洗？ 就是为了保证团队的纯洁性。 夏姐的名媛团，首富、二富甚至瑞查、YOHOO大神、华东地产老大等等这些成功人物，都给了赵德柱非常高的标准模板。 一定要构建好团队。 更何况他还是个非常依赖团队的能说不能做。 所以在这个阶段清洗刺头就是必然的。 豪华奔驰轿车里面寂静一片，只有赵德柱叱骂的声音。 当他停下来好一会儿，却都没听见旁边的回应。 皱着眉头侧目，却发现杨倩满脸都是无声的眼泪，亮晶晶的。 赵德柱不慌不忙：“前面手套箱里有纸巾，少特么在我面前扮柔弱，我不吃这套，不想在这个团队里面干，现在就可以下车滚蛋，要留下来，就搞清楚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姑娘却终于有了点泣声，也没多放大，只是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俯下身子去。 还好S系列的座位空间够大，这腰也够软啊。 露出一段葱白似的腰肢，赵德柱斜瞄的时候，都差点追尾了。 杨倩还是级数不够。 只会在副驾驶座那边哭，要是俯到这边来可能就是另一个剧情了。 所以赵德柱还能稳得住继续开车，只是旁边经过大巴车之类的，俯看副驾驶窗口时候，难免有点惊喜剧情。 好一会儿，杨倩才哽咽着低声：“老赵，我妈妈……” 赵德柱哎哎哎：“打住，打住，每个妹子都能说出一大堆悲惨身世来，不用跟我写作文，你的表现跟身世无关，也就看你是女生，男生的话老子一脚踹飞还敢废话？” 杨倩肯定被吓着了，好几秒才撑起上半身颤颤巍巍：“老赵……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赵德柱早就想好：“你这几个月下来，事事争先，其实做事是很得力的，但我们这帮人最忌讳的就是耍小聪明，我认为你这几个月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卖货车收拾人，彻底搞定了整个卖货组财务混乱，很可能有些人手脚不干净的问题，因为你的小聪明用在抓这些人的小手脚上很有用，你自己考虑下吧，继续干这个事情。” 杨倩应该是摸遍全身都想不到，居然会被安排这样的工作：“什么？卖货组我早就清理干净了。” 赵德柱点头：“对啊，我一直都在观察你清理卖货组，这还只是小钱，未来我们的电商平台运转起来，会有大量的采购组，到粤东一带各种企业里面去找寻货源，收购货品，这里面做手脚的把戏就太多了，我最恨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如果你能把这件事做好，很简单，黄盼盼能得到什么，你也能得到……” 杨倩难以置信：“这……是什么职务？” 赵德柱上一世可不就是被各种吃里扒外给搞死的。 这辈子哪怕有忠心耿耿的财务，有贴心小秘书，还有一板一眼管家婆。 也挡不住家大业大以后的人性怪相吧。 这个心思有点多的姑娘，不妨用来成为一把刮骨刀。 他说不出什么监察部门的职能，只能是：“反腐打黑办公室主任吧！” 却没想到让这姑娘，走上另一条匪夷所思的道路。 正文 256、当你等待的时候，别人已经进进出出 杨倩带着哭红的眼圈回到学校。 却没人怀疑老赵是不是潜规则了她。 因为大家都忙得要命。 晚上周梦霞和李媛媛就回来了，因为面临很多变数调整。 财务和赵德柱身边的秘书助理不能少。 但起码三天以后，赵德柱都要去特别发展组见自己的组员了，才看见冯晓婷和她的接待组回来。 跟随企鹅公司那边的人，冯晓婷扎扎实实的学习了一把，什么叫做现代化企业的总务后勤工作流程。 这是种工作思维的转变。 一切都是遵循巨大企业就是台机器的原则。 各个部分只是零配件，随时可以更换不影响整体晕妆的那种。 总务后勤就像润滑剂，要把精密零件、核心部件们伺候好。 写字楼的清洁整理，设备完善调试，白领公寓楼的租赁配备。 这些都有标准工作流程。 放之四海而通行。 那位企鹅来的老总务也刚过四十岁，很愿意教这个小圆脸的机灵姑娘。 而二十六位刚刚从各部门抽调，大概都是三四级水平的游戏工程师，也对这个笑起来甜甜的主管助理印象颇好。 有俩居然还给冯晓婷偷偷拍了照片，放到自己的电脑桌面上！ 冯晓婷不但代替赵德柱把这个特别发展组成功安顿好，还悄悄从自己带来的这群男女生里面，抽调两三个得力的来钻研总务后勤的工作。 自己还是要回到赵德柱身边，迎接下一波挑战。 感觉她就是把自己当突击手，每当需要有人站出来带着人去打什么山头。 赵德柱这口头革命派躲在后面摇旗呐喊，冯晓婷就带人去了。 然后留下别人守山头，她就回来，把工作全面的向总经理汇报：“就是这样，现在虽然我们只有这样一个小办公室，但未来我想我们一定也会做得那么大，盼盼也在短信里面给我说了他们在鹏圳的工作状况，下一批应该就是杨倩带人过去搞货品采购、厂家联络了，我还是在总经办打下手。” 龙芷羽满意的让冯晓婷来协助她把整个教育公司也这样流程化。 正规企业流程化的意思，就是每个岗位都要清晰责任，拿出书面文本的岗位手册。 这样就算谁来谁走，都能按照基本手册做事。 出了问题更是能一钉一铆的明晰责任。 所以赵德柱去国际商务大厦见自己的组员时候，带的秘书就是李媛媛，另外还带上了潘江源和周晓波。 “打游戏，他们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怎么做游戏，这就是他们的专业了，好好沟通，未来电竞专业，就是竞赛和游戏制作两部分，你到底是个打杂跑腿的还是成为主管经理领导，都看你们自己。” “周晓波你也是一样，你们那帮家伙喜欢打游戏，我不劝，但我还是那句话，就这么两三年时间，几个月前的黄盼盼，现在已经去了鹏圳当主管，年入十万上下，晓婷、小霞也不错，你们就玩儿吧，非要玩到源哥那样见了黄河才落泪，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喜欢玩电脑，本来可以成为别人那样年入几十万的人，那就玩吧。” 男生就这样，说到呢就低着头嘿嘿嘿，回头又玩得忘乎所以。 李媛媛在副驾驶回头鄙夷的看：“柱子还说你，就是还希望你好，你们那帮男生，哼哼……” 转头对赵德柱马上甜蜜蜜：“小霞姐也说过，就该抓他们下田去双抢一个暑假！就知道哭着发奋抓住机会读书了。” 赵德柱这不事生产的，也要问过双抢是农忙季节极为繁重的农活，有点恍然：“那倒是，吃过苦就知道还是拿着书本读书轻松些，你呢，你怎么现在比以前努力了？” 稍胖女孩儿就赶紧娇憨的堆笑：“遇见你了嘛，嘿嘿……” 停顿还是解释：“我爸走得早，厂里又破产，我妈能拉扯着我读厂里子弟校就不错了，我们那学校……唉，能不学坏就很难了，我妈天天来学校接我，待会儿跟我回去吃饭吧。” 本来没抱希望的，赵德柱居然说好。 后座俩男生都吃惊了下，卧槽，老赵你花花心思多啊。 李媛媛更吃惊，然后吃吃的兴奋笑着在副驾座位上蹦跳好几下，才摸出手机：“我先给妈妈说一声吧？” 赵德柱纯属助人为快乐之本，帮助美女那就心情愉悦加倍：“不用啦，我们在外面饭馆提几个菜回去，免得你妈还忙碌。” 李媛媛更嘟嘴掩饰开心，还特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下。 在电商组那边买的修身小西装，挺白领时尚味儿显成熟，就是绷得太紧，扣子都要绷开那种。 双手放在并紧翘起的双腿上，摇头晃脑得差点哼起歌来。 赵德柱也就懒得再说周晓波了。 这家伙全程夹着尾巴跟着。 昨晚他们又是一帮人打了通宵游戏。 潘江源想说不敢说。 他还是新人，没资格说周晓波他们这帮分别已经算是小主管的男生。 奔驰豪车在转进国际商务大厦地库之前，赵德柱还开窗找路边的报童，把今天的报纸每样一份儿。 李媛媛赶紧全接过去，放在自己那同样绷得浑圆的腿上，快速翻看找寻跟赵德柱有关的新闻。 折叠出来方便他直接看。 从二富爸爸走的第二天开始，江州本地媒体就连篇累牍的宣传“江州市西南高职学院的宏伟愿景” “高职教育，在江州结出了互联网硕果” “全国顶尖的企鹅网，选择江州作为后备发展基地，高职教育将迎来网络浪潮” “西南联大、西南高职学院、企鹅网、江州传媒集团共同见证” 在震惊体还没有泛滥的岁月，报刊标题还比较正经。 赵德柱把车停在静谧高档的地下车库，光是那些玻璃电梯间、光影鉴人的油漆地面，都已经比西南学院的乡土气息要正规太多。 俩男生都有点拘谨的跟在身后。 俏娇好看的小秘书捧着一叠书报文件站旁边。 都烘托出靠在轿厢上翻看报纸的赵德柱，洒脱、大牌。 这种派头，哪怕不穿杰尼亚，从后面各楼层进出的白领们，也对他侧目。 非同寻常的气势，就是这么出来的。 赵德柱是在刻意营造练习，下电梯前还咳了下把嗓音调整好。 走进已经挂上“企鹅游戏事业部.江州特别发展组机构”招牌的办公室。 两名03班女生暂代的前台，已经标准的鞠躬称呼了：“欢迎光临，赵总监您好……” 这都是冯晓婷前两天跟龙芷羽商量培训过的。 其中一个女生，还偷偷把一张工作考勤表捧给赵德柱。 按照办公室场地分布，列出了每个工位的人员名单，以及在过去两三天的工作考勤状况。 刚刚来到江州四五天的游戏工程师们，绝大多数都还很新鲜规范，标准时间上下班，只有几个喜欢加班熬夜上网，也有两三个爱迟到。 都标注了。 赵德柱随便瞄一眼，注意到红色标注较多的方位，随手递给旁边的秘书。 等着他来交接的后勤总监，笑着过来握手：“听说亨利回去就开始招兵买马，查尔斯什么时候到鹏圳，我们再好好聚一下。” 赵德柱点头不语，转头看整个办公区。 整整一层楼，可以容纳上百人的空间现在还很稀疏，但五十台标配的工作电脑已经崭新到位。 二十多位游戏工程师，散坐在各个部分，有些因为立柱或者电梯井在楼层中央的设置，甚至都不知道这边领导来了。 但不少人在转头探望，他们大多都是笔记本跟工作台式机并排，已经有点专业架势了。 看着这个格外年轻，还带点轻浮表情的领导。 真正的高层领导。 在整个企鹅架构里面，从第一到第三级主要看学历来确定，第三到第六则要靠工作能力来晋升。 这种晋升不难，熬时间、搞项目、出成绩都能看见明确的升迁路线。 而第六级往第七级晋升，就几乎等同于从校级到将军的天堑之别。 除了能力，还要机遇和人脉关系。 百里挑一，千里出一都很难搞定。 这居然是全公司传说最年轻的第九级领导。 而且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总裁头衔的第九级领导。 到底能不能带着他们创出一番天地？ 谁都会充满疑惑。 但可能是从工作内网上知道了消息，其他旮旯的新员工们都闻讯朝这边集中过来。 赵德柱用在夜总会清点妹子的锐利眼光扫视下，嗯，差不多人来齐了。 提气开口，标准的低沉磁性烟嗓，还带点粤普味儿：“待噶好，我是赵德柱，我要求三个月内，你们所有人的薪资收入涨一倍，如果有人达到了，而其他人没做到，那就给我从这个特别发展组滚蛋……” 夏姐的滚蛋腔，被赵德柱移植过来了。 收入提高和淘汰威胁的恩威并举，让全体人员的态度瞬间变了个样。 连那位总务后勤的汤姆总监，都默默的对这个年轻人眯上眼。 能被大老板们看中的人，的确非同凡响啊。 这总是赵德柱自力更生打造的局面吧。 正文 257、别矫情 小半年前的赵德柱，肯定不具备这样的先声夺人的能力。 当然，这时候的他，也确实比刚趿着拖鞋来的时候，多了很多筹码。 那会儿他只会请大家吃饭，唱歌，住豪华酒店，具体的未来还是一片迷雾。 现在就清晰极了。 双手插裤兜的顺着工位外的走廊踱步：“也许，你们当中有人心里好笑，你懂个屁，我特么才是做游戏的……我告诉你们，我被企鹅首席执行官，首席财务官，首席运营官共同选择为首席体验官，当然有我的本事，下面，我就来告诉你们，未来我们的事业怎么开启！”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很难凝结出大佬的风范。 因为没机会带领，也没有勇气为那么多人负责。 赵德柱却已经在西南学院的小半年里，习惯了担负起责任来。 虽然他这个双手插兜的动作很装逼，也很嚣张，但确实能吸引人。 连他做作的一步一顿，都吸引了所有工程师瞩目：“首先，你们所有人共同做一件工作，登录韩服，把能够登上去玩的棒子网游全部给我玩一遍，每个游戏起码有三人以上玩过，一周之内写个一千字左右的试玩报告。” 周晓波眼睛都亮了，卧槽，真有打游戏的工作啊！ 而游戏工程师们的眼睛亮起来，绝对不是为了打游戏。 因为赵德柱插着兜突然停顿转身提高音量：“以CS类型的射击网游优先，我们会从中挑选十个来开会讨论，最后选出三个决定要怎么办，照着抄袭一个，还是花大钱购买，又或者别的什么办法，总之一个月左右必须要拿定主意搞定一个游戏，然后争取三个月开服，赚了钱再按照贡献多少，论功行赏！” 游戏工程师们不管经历过什么，有点哗然、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兴奋不已。 国内网游哪个不是动不动就孕育两三年，呕心沥血传世大作的。 讲情怀，讲文化，讲卖点。 啰里啰嗦的能老婆婆的裹脚扯好长。 因为光是选材策划都要纠结好久。 毕竟一个游戏只要开始做，那就是几百几千万的投入，前期立项稍有不慎，后面就会谬以千里。 一般来说，不是老板拍板，很少有人敢这么随意的做决定。 可这位爷，反而是前面噼里啪啦的迅速跳过，近乎草率的就会立项推动！ 该说他是违反研发规律呢，还是魄力惊人？ 哪怕是在十亿元级的上市前企鹅网，这种不顾事物发展规律的大干快上，最多失败一次，就会坑得他滚蛋吧？ 可赵德柱还没完：“这是第一个项目，CS类型的网游，或者魔兽争霸类型的网游优先啊，我不喜欢那种练功升级的狗屁网游，那是骗钱的……哦，跳舞类的游戏可以考虑，女孩子可能会喜欢……” 说到这里他还模仿那个炫舞游戏，在走道上扭了几下，丑陋猥琐的动作，让全场寂静。 李媛媛那么崇拜他的，都无奈的捂上眼，怕有损自己心目中的崇高形象。 但这已经基本上给游戏设计师们标定了非常清晰的方向，CS第一人称射击游戏，魔兽争霸即时战略游戏，外加舞蹈休闲游戏。 赵德柱不过是因为懒，懒得自己去搜罗棒子市场上所有现成的游戏，顺便通过专业人员去了解下目前游戏发展到哪步。 抢先搞一个出来奠定自己体验官的地位罢了。 但一个上一世曾经流行的游戏，换到现如今，会不会还能一炮走红。 赵德柱现在也没底儿。 所以他还有第二手准备：“在做这个网游筛查体验的同时，我还要求整个部门以练习合作的方式，做一款《传奇》类的网游，基本可以抄袭成私服的样子，但是所有名称、文字、图片、场景稍微改一下，别人抓不到把柄就行。” 这下办公室里轰动了：“不是吧！传奇现在都烂了一地，到处都是私服，我们还要去做？” “老大，你在开玩笑吧，做这个有人玩？” “我们还是集中精力搞你说的棒子游戏吧。” 赵德柱呵呵：“就说你们能不能做吧，不能我就找总部再给我凑人，这事儿就跟你们无关了。” 静默半秒，马上就有人吱声：“传奇私服那么简单，两三个人就能捣鼓出来，我也做过，我们不是不能扒皮，但主要是您要求换形象，那就美工缺乏……” 赵德柱鼓掌：“没问题，蜀川美术学院动漫游戏专业的专家，会带队过来加入，那就说定，谁来负责这个项目组，我要求春节前把这个项目凑起来，行吗？” 刚才的轰动翻倍：“老大！你真的在开玩笑，看看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天……” 赵德柱摊手：“我明着告诉大家，来了这个组，春节就别想回去过了，因为我想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上线。” 喧闹声中，有人嗤之以鼻，有人目瞪口呆，有人皱眉深思。 因为在这位老总口中，什么996，721谈都别谈。 直接31724！ 一个月31天，一周7天，一天24小时！ 就给我蹲在这里了！ 要养生要福利人权的滚蛋！ 这就是资本家了！ 做了才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机会！ 没能力没胆子自己创业，要来打工那就乖乖的按照老板要求做事。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白领文化人了。 都是资本运营下的新一代码农而已。 不出业绩，难道资本家是开慈善堂包食宿的么？ 别特么只见好汉吃肉，不见强盗杀人。 所以静默下，总有人会开口：“老大，您给个理由，现在好几个传奇版本，还有遍地的私服，凭什么我们做出来的传奇就能吸引用户？” 赵德柱点头树个大拇指：“这么问就对了，第一，我要求这个游戏是用QQ账户密码登陆，这是我们企鹅的优势，第二，游戏里面随机爆装备、爆元宝，都可以回收，只要凑到两百块，就能在银行账户上提现……” 现场彻底寂静，然后爆发激烈讨论！ 卧槽！ 2004年一月的年代，在这之前仅有几款网游，可以打装备、打金币，然后在网友之间交易虚拟物品。 还从来没有哪家网游，是官方回收装备，还用现金来回收，这公司不得被全国游戏迷网友们薅羊毛啊？ 赵德柱当然还是那套拼夕夕的把戏：“一把极品刀66块，但是难度要砍他个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拿到，如果花钱买了我们的加速器，三天就能搞定！可是他爆两回极品刀，就很难再爆刀了，乖乖的打元宝吧，一分钱一个，如果嫌慢……” 面前的游戏设计师们已经准备成片的跪下：“只能买加速器？” 赵德柱笑眯眯：“对滴，时不时的还可以爆个五秒，十秒的加速器体验下，懂我的意思了吗？画面要热闹，爆率要夸张，但是算钱就一分五分，花钱买加速器就行，真要靠自己打，两个月给他两百块游戏宣传费也不是不可以……” 游戏设计师们肯定也有种，你特么就是个魔鬼的想法。 潘江源一直挺直了站在旁边，绝对没有什么眼睛亮一下的激动兴奋，甚至听到这些套路的时候，嘴角还有点苦笑。 也许就是在讥讽自己被迷进了这种套路里面以后，收割智商税的样子。 周晓波则目瞪口呆，原来自己喜欢的游戏背后，不过是一只只聪明的手，在玩弄木偶，目的就是掏空参与者兜里的钞票！ 赵德柱就是这么灌输的：“在我的团队里面！我要求的是，套路！套路！还是套路！” 终于从兜里抽出来的左手，仿佛二指间夹着雪茄，嚣张霸气的对着面前的设计师们，用蒋天养的那种气焰，朝着不同方位的设计师们重复三遍！ 怎么说呢，十九岁未满的赵德柱，要他学首富爸爸那种打鸡血讲人生的态度来忽悠团队。 他还没那么底气。 要学夏姐那种霸气，也没那个资历。 但是这个年纪的年少轻狂，却能用这种方式，狠狠的把一群普遍在二十多岁不满三十岁的游戏设计师心底点燃！ 居然莫名的有点古惑仔那种混不吝！ 跟着我混，就能在这片游戏乱世杀出一条血路来！ 不是名门正派的大制作，也不是人海战术的高投入，这支仿佛是企鹅抛出来试水的小队伍。 可能还不是企鹅现有游戏工程师里最顶尖的一帮人。 却要跟随这个与众不同的领导冲击完全不一样的未来。 一时间，竟然有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李媛媛跟两名03班的女生，屏息凝神中带点心动神摇的迷醉眼神，看着柱子叱咤风云…… 嗯，没啥文化的小姑娘，这个年纪就最容易迷这种邪魅男生。 之前还有些散乱的游戏团队，现在居然有了点蓬勃的士气。 赵德柱再快速的鼓掌催促：“我再说一次，抓紧时间啊，棒子游戏体验的工作，跟这个传奇游戏复制的工作不冲突，可以是所有团队成员都加入，也可以分成两边来做，你们中间有没有相互认识比较熟悉的，如果觉得别人做得不好，也可以选择自己组队单独做，反正在春节除夕前，我要看到东西，谁做出来更让我满意，这个项目给谁配套资源，美工、登录入口、银行卡支付绑定系统，只给一个游戏，我的名片发到每个人手里，随时可以找我沟通，也可以跟我的秘书联系……” 挥挥手，李媛媛马上就凑上去挨着发名片，还是德喜的那张。 因为这两天冯晓婷在市区，还真的给赵德柱做了新名片。 可所有人看眼，都有点讪讪。 没内味儿。 正文 258、吃饭不是吃饭 夏姐都说过，很多她招来的海归、名校毕业生，搞起管理工作或者项目领导不是那么回事。 各种管理模式，流程手法说得头头是道。 可实操的时候就是另一回事。 这也是白手起家的老一辈企业家们普遍瞧不起职业经理人的原因。 当大佬这种事吧。 还真不是学过几本管理学大师的教材，在什么大公司有过漂亮履历就能行。 特别是后者，很多人把自己在某家大公司的成功，当成自己能力的体现。 这是种幻觉。 所以要做到企鹅、天湖这种级别公司的高层，那也是要有天分的。 赵德柱就有这个天分。 面对一群学历、能力、履历全方位吊打他的工程师。 如果不是他那个九级高层身份，人家都不带正眼看他的。 真要一本正经开会讲话，人家分分钟怼得他无语。 什么H5架构，flash动画都能让这技术小白抓瞎。 所以他绕开技术只谈项目。 咔咔咔一顿猛操作，有马上开电脑能着手的活儿，也有组队策划考虑的大动作。 小聪明的立刻抢占下载游戏，对的上号的就那么些，手快有手慢无。 谁挖掘出的游戏能成功，最后追根溯源就是谁拿奖金啊。 老成稳重的开始拉计划，怎么做装备回收的网游，这是个明摆着能成的事儿，只是有很多细节需要考虑。 这就是有系统大局观的态度，适合当领导。 整个团队都动起来了。 赵德柱才溜达着到自己的办公室。 甭管以前这里是什么公司。 现在肯定是最好的老板办公室给他留着。 赵德柱插着兜视察了配备沙发洽谈区的大办公室，藏在书架后的休息间跟卫生间还能洗浴呢。 前任老板很懂得享受啊。 他哈哈哈的出来。 李媛媛小碎步跟在后面，连蹦带跳的欢快得就差摇尾巴。 把床单什么再抻整齐点献宝：“婷姐让我去买的这些床品，喜欢不？对面商场打特价！还说要把你的高尔夫球包跟衣服都搬过来，有衣柜的，我还放了樟脑球！” 赵德柱好笑：“都放高尔夫球包了，你还给我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床品，这是你喜欢的花色吧？” 越是高档场面，不越得整点纯色吗？ 奚莲颖那床上就绝对的黑色和纯灰，衬得皮肤…… 啊，赵德柱要制止自己联想。 李媛媛笑得就跟那床品一样开花：“婷姐说不许别人用的，这里的钥匙我重新配了，你一把我一把，我给你收拾，不让别人看。” 赵德柱无所谓：“来了就走，不太好，我睡个回笼觉吧，你帮我去把外面盯着。” 他这老板当得可就太轻松了。 李媛媛赶紧喜笑颜开的坐到办公室外面的秘书位去当哨兵了。 直到赵老板“废寝忘食”到中午十一点，才假装很忙的出来。 给秘书点点头，在所有人目光带着下走了。 当然绝大部分工程师头都不抬，忙得不可开交。 已经有十来款游戏进入了深度评测。 潘江源已经给游戏工程师们展示了，什么叫做游戏天赋。 各种新游戏，他都能很快上手玩得有模有样。 其中射击类、即时战略类型更是动不动就让围观的工程师们惊叹下。 相比之下周晓波就只能茫然的站在那，不知道做什么。 赵德柱也不叫他们，叮嘱下前台，早晚搭乘快递公司的小货车上下班就是。 从走进电梯，李媛媛就开心得抓住赵德柱胳膊：“吃烤鸭！我家巷子口那家的最好吃，只要三十块一只，多买两只！” 说得都在咽口水了。 赵德柱无语：“三十块的烤鸭，你好意思开口说，我还怀疑吃了要中毒呢，买点好的嘛！” 稍胖秘书不贪：“好吃，好吃，真的好吃，小学吃过一回，一直都记在心头的。” 赵德柱更好笑：“你上个月工资也有七八百块，自己买只吃不行吗？” 李媛媛抱着他胳膊摇晃：“你不晓得，我们那好麻烦，我买嘛，说是你买的。” 赵德柱莫名其妙：“老子丢不起这个人，还有，你现在越来越胖，还在想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李媛媛委屈得都要哭了：“我天天晚上都在节食，饿得流口水，早上锻炼，就指着中午稍微吃点好的，喝水都要胖，我有什么办法！” 赵德柱无情：“胖了就没人喜欢你了，连自己的身材都管理不好，你也没什么前途了。” 气得李媛媛全程嘟嘴。 赵德柱下楼先到旁边最繁华的市中心粤菜酒楼，娴熟的点了十来个菜打包。 再次动起心思，盘算要不要做外卖生意。 但这个生意前提是智能手机普及，点单、点评、网上支付等一系列要成熟起来。 依托企鹅未来的庞大实力，完全可以搞搞新意思嘛。 当然赵德柱不关心上一世企鹅是不是加入了外卖大战的。 李媛媛想继续鼓腮帮子的，可白灼虾、豉汁蒸排骨、沙茶牛肉、盐焗鸡、叉烧肉、白切鸡、肠粉，样样精致打包装盒，都让她咽口水。 于是只能使劲嘟嘴，才能保证哈喇子不流出来。 赵德柱也不管坐在副驾驶的姑娘啥表情，只让她注意把塑料袋的一摞菜肴拎好。 这要是打翻在车里，就太串味了。 然后按照李媛媛说的方位，开车过去。 很近，甚至还经过了那个萌萌哒的女警警署门外。 赵德柱完全想不到，在江州市最繁华最热闹的市中心，居然有这么一片…… 可以说叫贫民窟吧。 就在警署附近没多远，顺着一条起码有上百年历史的长石梯，两侧全都是破旧不堪的棚户建筑。 只不过李媛媛是让他把车绕了一圈，转到长石梯的最下方，有好几条拥挤不堪的街道巷子，横穿这长石梯，形成“丰”字格局。 的确也看见巷子口那用铁桶改装的烧柴烤鸭炉。 光是看见，李媛媛就响亮的吞了口口水。 赵德柱怀疑她是不是从小天天路过，形成条件反射了。 奔驰轿车就在万众瞩目中，几乎是蹭到丰字的最下面那条交叉处。 两部车勉强能交错的路边，居然还能停上几辆桑塔纳、波罗乃兹、夏利啥的。 更显这辆S级奔驰的非同凡响。 当然李媛媛现在的身材也有点S级了，因为尽量贴边停车，她那边就别想开门。 手臂都出不来，更别说上下身子。 从副驾驶挤过来的时候，都艰难得赵德柱差点喷鼻血。 老板只能压低声音埋怨：“早知道是这样，你坐后面呀！” 李媛媛却顺势挂他手臂上小声：“就是要大家看见你陪我回来。” 提着两摞菜肴的赵德柱总算是明白，为啥这妮子心心念念的想吃烤鸭了。 从街面巷口跟着贴窗户上看热闹。 到停车以后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再到两人走进院子里，到处都有人在探头看热闹打招呼。 等走上楼，更是毫不见外的都在七嘴八舌问：“媛媛，这是你男朋友啊？” “这是你妈妈说的那个男同学啊？” “看起来不像我们本地人哦？” 李媛媛全都是一叠声的回应：“我班长，也是我老板！” “我跟着班长在上班做事，拿工资发手机呀！” “我们买菜回来陪妈妈吃饭，不要挤。” “粤味菜，好高级的，过来吃嘛！” 这种街坊邻居因为住得很近，相互交叉的生活方式，赵德柱也有体验。 只不过他家住的周围街坊邻居，全都是他家租户。 断无这种还想扒拉塑料袋，还想看看里面是什么菜肴的做法。 怪不得李媛媛也喜欢扒拉他口袋。 也从未见过如此拥挤狭窄的居住空间。 木楼板，墙面都剥落得露出不少篾条了，还刷着不少二三十年那个时代留下的口号印记，楼道里面堆满了各种生活用品。 蜂窝煤、纸箱、竹板、折叠桌等等应有尽有。 穿行其间的两人都不能并行。 怪不得李媛媛珠圆玉润的却身形灵活得像个小河马了。 娴熟的蹦跳着进了三楼一间偏房，正要撩门帘出来的李妈妈吃惊。 然后就激动得好大声音：“来了啊，小赵来家里吃饭啊，里面……坐！” 手上却使劲掐女儿，埋怨她：“早点不说我收拾下！” 李媛媛却欢喜坦然：“收拾什么呀，柱子才不在意这些呢，喂，喂，你在看什么？” 其实从走进院子里面开始，赵德柱就有点诧异。 这房子不错啊？ 虽然周围拥挤不堪，但这栋三层楼高，前面还有院落的灰砖白墙建筑。 隐隐然带着百年前别墅的气派。 他在沪海那几条著名的老街上看过。 没想到江州也有。 拆二代心里瞬间就有想法了。 正文 259、有钱人眼里到处都是生意 这栋房子里的邻里关系密切到了什么地步呢。 李媛媛和她母亲张罗着把菜肴，全都腾到碗碟里面来。 十几个菜肴，甚至碗碟都不够，还找隔壁借了几个。 不是穷到连碗碟都买不起，而是母女俩的简单生活，根本就不需要，甚至也没地方放。 然后其他家居然端着碗，都过来挟两筷子。 李媛媛和在学校娇憨的样子判若两人，相当兴奋的使劲招呼邻居，都来尝尝：“好吃！真的好吃……是粤菜，柱子是粤东人，张姨您尝点这个……” “这个您多夹点，王婆婆，这个软，您能吃。” 李妈妈则主力陪好赵德柱，虽然家里很局促，很拥挤。 十多个平米的房间里，连饭桌都是靠墙挤在衣柜边，只有两边可以坐人，她还得坐在床边上。 但赶紧梳理整齐的花白头发上没有戾气，充满了温和的笑意。 看着吃菜的赵德柱，眼底都是笑。 赵德柱也就很舒坦：“我们公司刚刚在国际商务大厦那边开始办公，有空让媛媛带阿姨去看看，正规大公司。” 李妈妈嗯嗯嗯：“感谢哦，真的是幸好去读了你们学校，才有这么好的工作，媛媛也说幸好遇见你……” 赵德柱随口夹块叉烧吃，却开始打听这房子的来龙去脉。 李妈妈一知半解，但狭窄的门口车水马龙啊。 无论是来尝尝菜还是看看人，左邻右舍各种人都有。 七嘴八舌的很快给赵德柱凑出来个轮廓。 应该是抗战前的大户人家，专门做国际商贸货运生意的大老板，这里临江嘛。 听说后来抗战时候，还是部委大员什么名人住在这里。 解放后当然就充公了。 先是轮船运输公司办公，后来改成宿舍，再后来归了服务公司转制破产，乱七八糟的一堆归属。 还属于单位上的公房，但不管退休不退休的都挤着继续住。 有些老人过世了，子孙辈和原单位无关，也继续在住。 公家总不能把大家撵到街面上没得房子住吧。 所以居然也没人担心这种产权不明的老房子未来怎么样。 对社会底层来说，今天活着有饭吃就不错了。 哪里会想那么远。 赵德柱却拿着筷子起身观察窗户。 哪怕不是精雕细琢的传统工艺，做工精良而且都是好木头啊。 虽然被李媛媛画了不少图案在窗边。 这姑娘忙着招呼邻居的时候，偶然回头看见那个身影坐在自己床头窗边，都有点舍不得挪开目光了。 邻居大妈阿婆都悄悄给她竖大拇指。 赵德柱则观察到地上的地板，甚至还看得出镶嵌的地砖块。 解放前的地砖，大多都是天然石材。 虽然内部到处被破坏得够呛。 但整体结构还在。 他甚至还笑眯眯的还陪李媛媛，到好几家送菜过去上门给邻居品尝。 于是连顶楼的天花板、实木扶手栏杆，每层楼的走廊、小阳台都看了看。 心里更是笃定清楚。 这绝对曾经是个大户人家的豪宅。 现在包括院子里面搭建的违章建筑，差不多挤了三十户人！ 赵德柱拿出手机，打着给李媛媛照相的招牌，到处挨着拍下来。 特别是整栋建筑、院落的远景。 充满租界风格的栏杆楼梯。 那个斑驳破落却依旧透着几十百年前气派的双开大木门。 都被他记录下来。 然后差不多就是吃顿饭的时间，和李媛媛一起告别了她妈跟街坊邻居，甚至还有专门赶回来的她舅舅。 又在整条街的关注下上车离开。 这会儿李媛媛就姿态优雅的坐在后排，甜甜的给母亲跟舅舅告别：“我们回学校了，周末看工作忙不忙，反正要放寒假要过春节了。” 李妈妈还招呼赵德柱：“那就春节再来吃饭哦？” 赵德柱连连点头：“会的，会的，肯定会……” 其实越到后来，李媛媛都涨红了脸蛋，扬着下巴。 眼眸里都水盈盈的。 如果说回家时候，她是在忍住口水，离开时候却是在忍住激动的眼泪。 赵德柱本来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至于嘛。 可奔驰在整条街的围观指挥下，倒车一百多米出了街巷。 刚刚转出路口，李媛媛就有点忍不住，柔声带鼻音的从后排起身伸手抱住赵德柱的脖子：“柱子……好谢谢你……” 赵德柱还在打方向盘呢，内心感叹幸好有个椅背隔着：“多大回事……” 李媛媛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还有些抽泣，手上更是用力得让赵德柱吐舌头！ 赶紧靠边找个巷子口停下，拉手刹。 听李媛媛已经开始哽咽着哭出声来，他还是没叫姑娘不诉苦了，只好整以暇的坐着。 却也不到后座去安慰，明白那肯定就是双峰山上不归路。 媛媛也确实是真情实感，好一会儿才有点泣不成声的解释。 爸爸走得早，从小她就是楼上楼下邻居们帮着照顾长大，家家户户的饭都吃过。 摆酒摆饭在大院里确实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只是家里没有男人当主心骨。 十多年来，她跟她母亲就从来没有做过东摆过饭，甚至连今天这样大声说话都不曾经历过。 对所有人都要客客气气的保持感激，对所有人都要低眉顺眼的感恩图报。 说起来和和美美的场面。 背后对性格的养成，恐怕只有自己才明白那份辛酸。 赵德柱都听出来了，用后世的话来说，李媛媛这种讨好型人格，就是这样从小压抑着长大的。 她和沈佳凝那真傻的姑娘不一样。 这姑娘是千方百计的压着自己不让人讨厌，尽量讨所有人喜欢。 感受过今天那种都市最底层的生活场面。 赵德柱没说话，只轻轻拍着脖子上的小胖手，帮李媛媛舒缓情绪。 免得把他勒死了。 媛媛也仿佛有一肚子话要给…… 可能还真是把赵德柱当成爸爸那样倾诉. 从小学不小心碰掉了邻居同学东西，被人家在学校当着好多人说她家里条件不好，没有爸爸. 到高中以后街坊邻居热衷于给她找婆家，说得她只要一天不嫁就是母亲的累赘负担。 所有人仿佛对着这孤女寡母的情况，都有点优越感。 谁都能居高临下的来安慰照料，满足自己的感受。 还都觉得是好心好意的事儿。 却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有多屈辱。 赵德柱这家伙听得不但不悲切，还放空脑袋在想那房要怎么捣鼓，于是手上就自然而然的摸摸小手，捻捻指头。 话说李媛媛这珠圆玉润的小手摸着确实柔若无骨，温凉舒适。 绝对比盘那什么紫叶檀、菩提珠好舒服得多。 所以赵德柱根本就没注意到。 李媛媛的泣声都慢慢没了，絮絮叨叨的声音也愈发生动欢快。 她还真是被安慰得高兴起来。 一前一后两人跟父女俩似的挺和谐啊。 突然听见外面可可可的敲车窗玻璃。 赵德柱转头一看，隐私玻璃外隐约看见的，竟然是曾楠一身警服，还带了警械的那种飒爽英姿。 迷人极了！ 男人啊。 赵德柱都忘了手上还捻着秘书的爪子呢。 忙不迭的放下车窗，就听见女警公事公办的：“这位同志，这里不是停车……啊？怎么是你哒！” 乌溜溜的大眼珠子一转，就锁定在那白生生的小胖手上，探头朝后面一看。 李媛媛本来是低头靠在椅背后，听见声音才抬头看。 被人民警察的装束吓一跳，猛的把手收回去，满脸通红还带着泪水的脸蛋儿。 让女警察立刻脑补出一场狗血大戏来。 特别是赵德柱还开着这么高档的豪车，停在这破落街巷的旁边。 反差太大了。 立刻有点柳眉倒竖：“赵德柱！你不许玩弄女生的感情！” 这倒是把旁边的同事噗嗤一声逗笑了：“好了好了小曾，连交通停车都不归我们管，感情道德问题更不是我们的工作内容……咦，真的是赵德柱，你这名儿太好记了。” 赵德柱也认出来，这不就是当初跟他和奚莲颖去高原追车那警察小伙儿么。 当初还对奚莲颖颇有点好感的。 不过叫什么名儿？ 他就记不住了。 幸好反应还是快：“正好有事找你们聊，上车，上车，一来解释下我跟秘书为什么会在这里，二来我真有事情问你们，这一带是你们辖区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江州这边的姑娘脾气真的普遍都有点火爆。 曾楠那么萌萌哒的妹子，一旦上火，就跟小辣椒似的：“谁跟你上车慢慢聊！我们在上班执勤，我是没有资格要求你的感情道德问题，但是赵德柱，我早就给你说过，我希望你是个好人，知法守法的好公民，更是个有道德有良心的人！好了，请你尽快驶离这个区域。” 说着就严肃的对驾驶员敬个标准礼。 赵德柱看得差点流口水。 为什么男人对制服就这么没有抵抗力呢？ 说起来好像他对龙姐姐情有独钟，也是从看见她一身标准空姐打扮开始的。 如此专一的情感爱好，怎么会是玩弄女生感情呢？ 警察姐姐你误会了。 正文 260、放过爸爸吧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61、一套一套又一套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262、缘分不仅仅是你 7、弹射起步 但凡高品质的东西，一定要淡定沉稳而优雅。 在后世的评价中，诺基亚8910i是空前绝后的一款产品。 只是那时候的人谁都想不到，如此有气质的顶款手机，会被智能手机横空出世打得落花流水。 晚上照例又聚在一起吃夜宵的时候，已经很熟稔的小伙伴们，全都挤在一起把赵德柱这支手机翻来覆去的把玩。 摁动手机两侧的按钮，让机身缓缓弹出了好几次。 这帮年轻男女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齐声“哇……” 十几年后的新新人类，很难理解一部高档手机的威力。 其实在21世纪前后的十来年里，在汽车品牌还没有成为标榜个人身份地位的时代。 手机就是国内衡量一个人地位的重要标志。 只是和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只要有手机那就是富豪不同。 2003年差不多到了看手机辨身价的尾端。 因为再过两年私家车的趋势就越来越明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8910i攀上了当之无愧的王者巅峰。 这帮家庭都处于社会中下层的年轻人，能认出型号的都基本没有。 但给手机营业厅打工做过礼仪的黄盼盼，从电影上看到过这款的冯晓婷，都能认出这很贵。 非常贵：“赵德柱，你还真是给我们打埋伏，你家得多有钱啊？” 赵德柱随口糊弄：“粤东很多水货你们不知道吗，几十万的车到我们那只要几万块，我一个亲戚给我上大学送的，我没钱，这两天的钱都是我垫着的呢。” 周梦霞马上：“今天成绩这么好，老板多给点咯！” 奇怪的是其他仨女生都只是笑盈盈的没跟着帮腔，反倒是男生连忙起哄：“对，对对对，好辛苦的，倩倩和周周一直站在车站，好辛苦！” “黄姐和冯姐也辛苦！带着新生到处跑。” “今天多少人，最后一共搞定了多少新生……” 刘江涛绝对是个讲义气的哥们儿，但在美色面前可以把义气当浮云，马上改换阵营：“436！一共八批人，那就是8720……” 大家再次哇了一声！ 两天时间！ 赚了一万块！ 万元户虽然已经不是富人的代名词，但两天能赚到绝对是有钱人。 赵德柱在乎过一万块吗？ 笑话。 点点头：“四位学姐每人五百块，你们五个每人两百，剩下的钱谁记个账，就当是我们以后的娱乐经费，唱个歌吃个饭啥的，毕竟这生意只有这两三天啊。” 小火锅桌边安静了下，冯晓婷第一个跳起来，狠狠搂住赵德柱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 可能她自己都吃惊这个冲动，马上捂嘴嘿嘿嘿笑。 其他人猛然闹腾起来！ 女生是真激动，男生也很兴奋。 赵德柱却面无表情的抬手指播音主持专业女生：“你骚扰我，扣五十块！” 周梦霞又笑得呛住了！ 所有人都在狂笑，包括冯晓婷，上气不接下气的凑近些：“那，那我，再来五十块的！” 大家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德柱干脆换到男生那边去坐了：“周晓波对吧，你坐过去，多向学姐们学习这种不要脸的精神啊。” 女生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这么淡定，继续挟点菜涮涮白开水再吃。 在场的四位女生，五个男生，不对他顶礼膜拜都不可能。 杨倩最先控制住笑，提出来：“明天我和梦霞换到学校来吧，没准儿盼盼和晓婷效果会更好？” 黄盼盼飞快的瞟眼没说话，反倒是冯晓婷眯着眼睛贼兮兮的笑着指指闺蜜。 结果杨倩这个安排还真没错，第三天的成绩是547！ 除了赵德柱外的九个男女生，都疯了一样的努力去招揽、劝说每个可能的新生！ 周梦霞的嗓子都嘶哑了。 所以晚饭时间刚过，冯晓婷和黄盼盼跟着最后一班车回来，继续拼尽全力的协助接待了这些新生之后，精疲力竭又精神亢奋：“新生报名……完了，明天是委培生，赵德柱，你要请我们吃顿好的，还，还要去KTV唱歌，你说的。” 基本上悠哉游哉一整天，忙自己私事的赵德柱摊开手：“我说就我说，你们四个每人一千，你们五个每人五百，剩的钱今天花光，满意不？” 这才是他最拿手的好不好？ 根据刘江涛的回忆，就是这一刻，他决定死心塌地跟着赵德柱一辈子了。 那种根本不把钱当钱，根本不在乎自己赚了多少钱，只要大家都开心的豪横气势。 绝对是这九个学生，在之前不到二十年生命中，从未看见过的。 这荒郊野外的学校真的不好找车，杨倩和黄盼盼打电话叫来三辆出租车，把十个人拉到江州市区里。 还是赵德柱娴熟的找的哥询问去处，先每人188元的自助西餐厅，吃得无论男女都撑住肚皮！ 然后江州最火热的夜场聚集地，要了个豪华包间K歌！ 就这，套餐也不过是1888元。 见识过这种场所，但还没接触过这种档次的四位女生，再次相互眼神复杂的对看下，艰难的捂住小肚肚坐下来。 看几个男生完全呆滞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有赵德柱熟练的先给了包房公主小费，点酒点果盘，然后自己坐到点唱机旁边操控鼠标了。 对的，这年头的包房点唱都不是触摸屏，而是藏了台电脑在台子下，得用鼠标点系统。 压根儿就没怎么胡吃海塞的赵德柱，选好歌坐回来拿片西瓜，再拿起麦克风的时候还嫌弃：“没有一次性套子吗？”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量贩式KTV一统天下的时代，包房服务还没做到这么标准化。 包房公主都莫名其妙：“什么套子？” 赵德柱已经不耐烦的摆手了：“不知道就算了，你们要点歌的自己点啊……我先带个头。” 其实不经意间露出来那点使唤人的派头，已经让同伴们注意到了。 但乐曲声响起，男生基本没听过，女生却都有些动容。 这两年只有大学生才会特别追捧又在乎的一首歌。 刚毕业的高中男生根本get不到这个点。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字正腔圆的粤语，充满沧桑的情感投入。 让歌声才到这里，冯晓婷就已经双手捂嘴泪流满面。 杨倩更是美眸闪动，紧紧的把目光锁定在赵德柱身上。 黄盼盼更离谱，拉了正在果盘里面找菠萝吃的周梦霞起身，在投影画面的旁边，翩翩起舞！ 其他五个男生陷入到这几天他们的呆滞常态中。 他们连《大话西游》这部电影多半都没看过。 更不用说这首脍炙人口，影响了整整一代大学生的主题曲。 而且十八九岁的小男生，怎么可能明白这种柔情中带着苦涩的悠扬？ 赵德柱就演绎出来了。 这两三个月，要说他心里没点翻天覆地的感受，那是骗人的。 二世为人，如果还把握不住命运。 老天爷都应该把自己打落苦海！ 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唱到副歌的时候，冯晓婷已经使劲抹掉眼泪跳起来，抓起另一支麦克风轻声伴唱。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赵德柱的那种语气“消散的情缘……只愿……为你……守候……期待” 纯粹是小迷妹的那种仰慕，哪里还有半分女神范儿。 杨倩也收起平时爱笑的面容，轻声跟着吟唱，只是鼻音后嗓的美声专业吟唱，用和声来营造出更加完美的伤感离别气氛！ 四个漂亮的学姐。 两人伴舞，两人伴唱！ 其实包括她们自己，都是活久见！ 可这就是赵德柱开学传说的巅峰吗？ 错了，这仅仅是个开始。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两人伴舞，两人伴唱！ 其实包括她们自己，都是活久见！ 可这就是赵德柱开学传说的巅峰吗？ 错了，这仅仅是个开始。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唱到副歌的时候，冯晓婷已经使劲抹掉眼泪跳起来，抓起另一支麦克风轻声伴唱。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赵德柱的那种语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气“消散的情缘……只愿……为你……守候……期待” 纯粹是小迷妹的那种仰慕，哪里还有半分女神范儿。 杨倩也收起平时爱笑的面容，轻声跟着吟唱，只是鼻音后嗓的美声专业吟唱，用和声来营造出更加完美的伤感离别气氛！ 四个漂亮的学姐。 两人伴舞，两人伴唱！ 其实包括她们自己，都是活久见！ 气“消散的情缘……只愿……为你……守候……期待” 纯粹是小迷妹的那种仰慕，哪里还有半分女神范儿。 杨倩也收起平时爱笑的面容，轻声跟着吟唱，只是鼻音后嗓的美声专业吟唱，用和声来营造出更加完美的伤感离别气氛！ 四个漂亮的学姐。 两人伴舞，两人伴唱！ 其实包括她们自己，都是活久见！ 可这就是赵德柱开学传说的巅峰吗？ 错了，这仅仅是个开始。 正文 263、还是膨胀了（周末四更，感谢大家） 9、在乎的是这种眼福吗？ 不知道几位女生是怎么想的。 反正几个男生，无论是泡浴缸、看境外台电视、在乳胶复合床垫上翻倒立，都是折腾到了很晚才睡。 没谁想夜宵或者别的。 但第二天一早，都不约而同的来敲赵德柱这边房间门。 刘江涛开的门，对一拥而进的学姐学渣赶紧立正站好汇报：“走了，一早赵哥就起床走了，说让我提醒你们这个协议价是含了早餐的，到楼下出示房卡就能吃，十二点前退房就行，押金退款请，请……” 女生探头看了完全一样的房间，只是在尽头有更好的采光和夜景，周梦霞都知道指自己：“我先拿着吗？” 刘江涛又红脸的嗯嗯嗯。 黄盼盼却问：“他昨晚回来做什么了？” 冯晓婷明显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紧紧盯着。 杨倩走开几步站在两张凌乱程度不同的床边，可耳朵明显在听。 周梦霞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账。 男生们稀里哗啦的挤在落地窗口看外面繁华的大都市。 可怜又幸福的刘江涛还尽量回忆了下：“他……回来就坐在那看外面吧，看了好久，然后就睡了，我电视声音都没敢开。”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给赵德柱一碗饭吃的养猪娃，可怜兮兮的已经确认自己小弟定位。 黄盼盼就走到落地窗前那张移动过的圈椅里坐下，好像在模拟赵德柱能看见什么。 冯晓婷抬头，正好和杨倩对对眼，没说话。 她们当然想不到，赵德柱从坐在那个包房开始，就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了。 现在，必然是去筹措资金啊。 下楼逛了一会儿商场，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江州二手车交易市场。 不远，十多块钱车费的距离。 快速游走转了几圈，问了几家看起来规模实力比较雄厚的车商，拿了名片。 还是确认江州这种内陆西南城市，哪怕是直辖市，消费水平或者说消费意识比沿海还是差得远。 基本上偌大个交易市场停在露天的三四百辆车。 全都是各种十万以内的小面包车、普桑，捷达、富康都算是好货色了，然后周围一圈室内展厅才有卡迪拉克、奔驰宝马之类的少数名牌车，但也是挺普通和老旧的型号，绝对不可能看见Z4这种去年才上市的型号。 甚至连他旁敲侧击问这个型号，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赵德柱心里已经隐隐有点卧槽了，但还是抱着也许物以稀为贵的态度，约定自己抽个时间把车开过来面谈定价。 别人看他趿着拖鞋的T恤牛仔裤样子本来不相信，但一口粤味普通话似乎又佐证了什么，约定电话联系。 有车商积极的要马上跟他一起去看，却被赵德柱拒绝了。 这更似乎证明了神神秘秘的来路不正。 这时候黄盼盼的电话打过来：“赵哥，我们准备回学校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论年龄没准儿几个学姐还大一丁点，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个称呼。 情绪受到点挫折的赵德柱简短：“嗯，我也回学校了。” 说完挂上电话。 那支8910i果然让车商们也面面相觑留意到，看这个年轻人出去随便打了辆车就走了。 赵德柱是不会让车商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他太明白这个行当水有多深了。 几十万的名车，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起了歹毒心思。 特别是他这么个外地人。 现在还是先回去要钱吧，要回自己应得的那笔提成。 另一边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的黄盼盼，差点没迸出眼泪来。 还好冯晓婷伸手挽住她：“肯定是受过伤，对吧……” 嘟着嘴的黄盼盼才下了台，刚刚在五星级酒店吃早餐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周梦霞依旧在低头整理刚从酒店前台退出来的款项。 坐公交车回去的他们就肯定不如赵德柱快。 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赵德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以后。 江湖老油条给他展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嗯，我看见这两天的招生报名表了，新增1057名大一新生，这其中肯定有你很大的功劳。” 赵德柱仿佛听出来点音，好整以暇的坐在大班台前：“然后呢？” 龙楚雄丢了一支玉溪烟过来：“但你也不能否认其他同学老师的努力吧，他们也有功劳的。” 赵德柱点燃香烟：“直接说，钱给不给。” 龙楚雄笑：“这样吧，我把你后面两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了，一万多，而且让你当学生会主席跟这个高尔夫专业的班长，绝对比那一两万块钱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换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年轻人，对两万块钱可能都看到命里去了，这会儿还不一跳八丈高？ 什么屁学生会主席，什么班长，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江州市区买小户型都能交个首付了！ 赵德柱仿佛早有所料的深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悻悻的苦笑：“这个世道还是这样险恶啊，你收了五百多万，还抠住我这两万块钱，你知道我为这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不像个学生的口吻，让龙楚雄也觉得奇怪，吐个烟圈：“家大业大，处处都是钱，五百多万……你知道一栋教学楼多少钱，一块塑胶操场多少钱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闪转腾挪，借的、贷的，这五百多万只不过是最多让我缓口气，却救不了命。” 赵德柱看着校长。 校长也看自己的学生。 学生不像学生，校长不像校长。 赵德柱摇着头起身：“你真的会演，让我又特么上个当，走了！”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居然伸手把校长桌上剩的大半包烟给拿走了. 龙楚雄随便他，但有冷漠脸：“去财务室签个字，我给他们打电话。” 赵德柱反手对校长做了个中指！ 在他那三十多岁的内心年龄，把对方当同龄人，更有种老子上一世被人坑，这辈子还是要被人玩得团团转的郁闷。 校长也不发飙。 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正文 264、我真的顶你个肺啊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65、两百万给别人，两百块给你 1、就这？ 2020年6月20日，本报讯，晚6时50分许，本市东大街一高档小区发生意外。 事发时，该区法院经济庭强制执行现场，正对被执行人赵某柱宣布房产查封，拒不接受处理的赵某柱，试图翻越阳台护栏到隔壁无人清水房时脚下一滑，从38楼阳台径直摔至小区绿化带，送医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据知情者爆料，赵某柱年仅36岁，家中曾三次拆迁获得过亿资产，却沉迷于吃喝玩乐、嗜赌如命，导致父母双亡，资不抵债，到发稿之时，其妻仍未见露面。 现场视频链接如下…… 公众号发布的新闻里，慌乱而模糊的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看见高楼上有坠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败光家产的喜闻乐见故事。 虽然人人都向往成为这种幸运儿，却对这种结局感到很舒适。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万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谁又不想成为这样坐享其成的幸运儿呢。 活该！ 然后这则新闻很快就在市民们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消失。 连浪花都没有溅起来半分，被人遗忘了。 …… 时空跳转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岔开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阳树荫下，看着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发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这……？” 施工刚完成的塑胶跑道体育场气味难闻，周围的校舍楼房看似崭新，却遮不住仓促完工的痕迹。 也就是个中学规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蝉鸣声，就是校区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风。 尘土飞扬的渣土车接二连三从眼前经过。 说周围是个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区。 这就是大学？ 是自己不顾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爱，发誓要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学府？ 连头上的树荫都是刚栽的道旁树，脚下人行道砖上红土痕迹都没洗干净。 前后两世活了五十多年，没读过大学，也泡过大学妹子，起码也到大学城里给车顶上摆过饮料瓶。 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学。 可旁边那金光闪闪的“西南城市学院”招牌确实又镶嵌在劣质褐色斯米克墙砖上。 和自己得到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 赵德柱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了。 难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当先跳下来的眼镜男人唾沫横飞不遗余力：“同学们！这就是西南城市学院！基础设施建设和师资力量雄厚、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绝对是你们人生成长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台阶！” 顺着车门下来的年轻学生们无一例外同样满脸懵逼。 通通都写着：就！这！？ 肯定和他们想象的大学也有巨大差距。 赵德柱居然乐得笑起来。 不锈钢轨道滑门里，马上涌出来七八位老师学生。 满脸看到红军那样的热情激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来到西南城市学院，同学，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学校！” “同学！我是舞蹈演艺专业的老师，我可以带你们了解我们这座充满活力的崭新学堂！” “这位同学，一看你就是专心好学的栋梁之才，欢迎来到山清水秀的江州，来到这座魅力之城，来到我们的魅力校园，我是电梯系学生会的学长……” 刚点燃一支烟的赵德柱，被这所学校激（不）情（要）式（脸）校风惊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阅历，明显听出些重点。 难免开始艰难回忆自己那张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什么专业，国际能源管理！ 卧槽，听起来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这种接近于传销的哄骗。 “不，妈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不一定要读这里。” “我觉得……我还是去打工吧，这跟我们中学有什么区别呢。” “谢谢，谢谢，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烟。” 说抽烟的这个男生五大三粗，黑脸膛毛发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张飞，估计是看见蹲在校门边树荫下抽烟的赵德柱。 找了这个借口躲过来。 赵德柱还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烟。 从这一刻起，刘江涛就决定，这个瘦瘦的朋友交定了，这辈子都还从来没人拿这么贵的烟给他抽。 这一车大概有三四十名学生还有少数家长，所以七八个老师学长全都鼓足了劲在尽量拉扯招呼，不会单独集中到某个人身上。 反倒给了树荫下两个年轻人交流的机会。 “嘶……这外烟真是带劲啊！” “你也是根本没填过这个志愿，就收到了这里的录取通知书？”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专门卖了几头猪给我凑学费，我考了三百来分，本来打算在家养猪了，谁知道还能读大学，你多少分。” 赵德柱高考时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过场。 整个中学都没好好读过书的他，瞎蒙个一两百分看有没有。 但他不说话，无声的拿烟头示意那个眼镜男人。 刘江涛还学了学这个潇洒娴熟的动作，才跟着看。 刚刚清点完下车人数的这个男人，马上跟校门内比划了人数手势，又跳上空车，和司机风驰电掣的跑了。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才能发现有空调的保安室门口，站着位中年男人。 远远的看着校门外热闹的一切。 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西装衬衫，特别是抹了发油的大背头，中年人赵德柱判断，这不是校长就是什么校领导。 可真正十八岁的刘江涛就看不出来这些信息，立刻着急的跳起来：“车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这不起身还好，一跳起来，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个女老师一把拉住刘江涛：“同学，来都来了，先了解参观下我们的校园，再考虑选择怎么样？” 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明明身强力壮的男生，被风韵犹存的女老师这么接触下，居然马上红了脸，有些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同学老师，再动手推着张罗下，就半推半就跟着往校园里面走了。 还好记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学，你……你不一起进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书吗？” 瞬间看向赵德柱的所有目光都产生了光芒，可能都有点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男生呢。 可能来自粤东地区的干瘦黝黑体形，穿着带了汗渍的皱巴巴白T恤，蓬乱着头发，外加趿着夹趾拖鞋的潇（邋）洒（遢）造型。 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他也是来报到的大学生吧。 更像旁边工地上的农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没有，和刘江涛他们好歹也要背个牛仔包的区别太大了。 当然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明明刚才大家进进出出，都没注意到这个路人脸的年轻人，现在等他站起来仔细一看，高高瘦瘦的双眼还挺有神。 气定神闲的那种神采，懒洋洋应声站起来说好。 却在经过校门，走过那位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校领导时候，随手潇洒的弹掉烟头：“刚才听见有舞蹈演艺专业，如果找几个美女来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会大得多呢？” 肉眼可见，那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校领导，眼睛都亮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什么专业的？！” 赵德柱却笑了：“就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正文 266、一眼即永远 2、就这！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267、事业成功环环相扣 其实跟夫妻真的没什么区别了。 龙芷羽还在吊水，也是为了消肿消炎。 但真等到入睡半夜以后，却突然出了一身汗。 香汗淋漓到病号服都湿透了那种。 肯定在浑身不舒服之余，还有点吓一跳。 感觉身体机能出了大问题似的，还很不舒服。 赵德柱马上被惊醒了凑到床边来，龙芷羽又忍住支支吾吾的不说什么事，只催着呼叫护士。 护士解释是全身免疫系统遭遇手术之类的刺激以后有应激反应，很正常。 叮嘱做丈夫的可以适当的帮忙擦拭下身子，再换上干净的新内衣病号服就行了。 赵德柱欢天喜地的说谢谢麦登，保证完成任务。 松了口气的龙芷羽却斜眼鄙视他，自己坚持着慢慢起身到洗手间去换了。 但床品却被赵德柱趁机左右对换，看他睡到自己睡过的被窝里，龙芷羽就感觉莫名的羞耻。 不对，是自己睡到他刚睡过的床单被单里。 简直又有点翻来覆去睡不着。 估计还是这两天大多数时候都在卧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在赵德柱轻手轻脚起床的时候，就被惊醒睁开眼，赶紧又眯上装睡。 却被一直瞄着她的赵德柱发现了。 他怎么看得够嘛：“我知道，你这会儿的想法肯定还是认为，我这么追你，就是为了想睡你，但其实吧，我只是希望每天早晨睁开眼就能看到你，就这么简单。” 龙芷羽索性不睁眼了，因为心里有点醉。 但还是能伸手竖个大拇指，赞美赵德柱这种把龌龊描绘成浪漫的熟练工技能。 赵德柱哈哈哈的笑着去买早餐。 剩下龙芷羽睁开眼，从枕头下拿出那套魔术道具，呆呆的玩会儿，内心就是有种无比舒畅的感觉啊。 这是无法掩饰的开心。 哪怕她不停的用不要耽误了赵德柱的责任感、道德感来摧毁这种开心。 但赵德柱烫得歪嘴咧齿的端了粥回来，她又忍不住笑骂：“装！你就装吧，明明有拉手有袋子可以提着，非要装得这么吃力！” 被戳穿的渣男收起夸张的表情：“要喂不？” 龙芷羽已经可以欢畅的骂：“滚！” 赵德柱建议：“那中午吃虾，吃了那个腰会弹一些……” 龙芷羽又差点把粥喷出来，艰难的大骂：“你就不能去做事吗，昨天才说了你稍微好点！” 赵德柱叹气：“我昨天一努力就花了两百多万，我们还是差不多努力就行了，不够花。” 龙芷羽惊觉，对哦。 居然真的不敢再提这茬儿。 哪怕知道赵德柱做的事情是对的，也对他这种大手大脚有点叹为观止。 不过等到中午时分，二富他们果然来了。 还很有礼节的拿了鲜花，提了点心作为探视礼物。 而且还有两位女士。 很关怀的让豪华病房里挤满了亿万富豪。 龙芷羽不要赵德柱多嘴了，从二富他们进来，赶紧掌握话语权，先感谢再问候，并主动询问两位女士的身份。 知道是企业高层的独立董事兼质量官、公关总监以后。 又抢着介绍赵德柱昨天刚花了两百万去投资电影。 果然成功的让CEO、CFO、CTO、CQO、CPO都开始聚精会神转移注意力。 赵德柱只好从头介绍关于自己准备收购江州一处民宅做旅游酒店，推动小型特色酒店专业人才的培养。 并且打算利用这个电影，宣传江州，宣传酒店的企图：“当然我会尽量考虑把这个投资榨干，能把游戏植入进去就不放过，其他电商、物流什么的都会想办法，总之两百万投个电影，把各种可能的宣传都揉进去，电影要是赚了，这波宣传就等于白捡的，要是赔了，也不算亏多少。” 在生意人这里就很容易理解他的企图。 公关总监抢着鼓掌赞同：“绝对是个很棒的案例！现在就看这部电影本身能拍出什么样了，我认识几个电影学院的行家，要不要介绍给查尔斯当助手去探班，帮忙出主意？” 赵德柱连忙感谢婉拒：“华仔都没有随便插手，我们就不要外行指导内行了，我对这部带点江州口音的电影很有信心，绝对是个很有趣的体验。” 二富就询问首席体验官：“你这是提前在娱乐行业布局吗？我们肯定有这个想法，但目前的步子不宜迈得这么快。” 赵德柱高深莫测：“我先准备着呗，电商平台那边怎么样了。” CTO就对黄盼盼赞不绝口：“我没想到她居然是舞蹈专业出身，简直是拼命啊，带着八人小组，迅速扩充到二十多人，在鹏圳郊区我们外包的一个培训基地搭建起基本的电商运营班子，我这边的技术部就配合他们做平台架构，事半功倍啊。” 那当然，不光有某宝网的网络平台摆在那可以抄袭，还有熟悉平台运作流程的操作员来配合调试。 这套网站程序建设肯定是飞速前进。 赵德柱就把自己已经在准备反腐打黑部门的思路说了说。 CFO热烈鼓掌：“监察体系！我们这边也在做，规模庞大以后内部自查监察体系必不可少，查尔斯你这个眼光很长远，很重要，特别是未来电商平台涉及大量的资金流动，大量的商品采购，这里面一定要严防！” 赵德柱的态度是：“我有位长辈教过我，如果把什么正确的事情做得太过熟练，熟练到成套路，太依赖经验办事，这事儿很可能就会是个大坑，所以这个监察反腐我们也要没有套路，不断的清除经验，站在我就想搞点好处的角度去思考，才能保证我们的墙角不会被挖倒。” 这高级豪华病房，就跟酒店套房差不多，有沙发有电视。 二富翘着二郎腿舒适的坐在沙发里倾听，偶尔开口：“我听说你在特别发展组里面发表的工作指示了，一如既往的紧扣了你对人性的认识，非常好，现在就看这档游戏推出之后的反响了，洛克一定会全力配合你展开这个绑定银行卡的支付系统测试。” 对的，这档游戏绑定银行卡，也就是把QQ账户和银行卡绑定在一起的做法。 算是个电商平台之前的尝试。 目前国家还没有这方面的限制，但洛克猜测肯定会产生牌照发放的问题。 毕竟这种类似网上银行的新事物出现，是利是弊，各方面都要观察。 某宝网那个已经在有关方面的关注下。 而企鹅网这次如果从游戏入手，肯定也会被专注到。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赵德柱非要在春节除夕左右把游戏上线，技术上整个企鹅网都会支持协助。 但唯独支付系统不见得能赶上。 相关部门已经在通宵达旦的搞，可二三十天的时间还是太紧张。 因为支付系统远比一个传奇类游戏要慎重。 一点点BUG瑕疵，被人利用到都会产生一大堆法律问题和经济黑洞。 在场可以说就是企鹅网现在的大部分最高层了。 二富很满意：“这种开会模式很好嘛，洛克直接说你的想法。” 财务官无奈：“四月上旬左右我们才能勉强完成，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上线？” 赵德柱其实是无所谓的：“是你们要在七月上市，我想尽量爆出个赢利点，而且这个搞出来我们才有经验和支付系统去搞个枪战类的游戏，传奇类游戏还是太没面子了，配不上HK上市大企业的派头，毕竟人家做传奇的母公司在那放着呢，总不能说我们又靠抄袭赚钱吧。” 这个又字刺激了几位高层，亨利抱怨：“传奇公司就准备定在五月上市，去纳斯达克上市，所以我们原定四月在HK上市，是有一定前后关系的，这可是因为你拖到了七月。” 洛克也承认：“其实传奇公司是仅次于某宝网，国内算是第二家开通了电子支付的企业，也是他们领先在游戏行业开通电子支付，我们这做出来再怎么也会被认定是抄袭他们的模式。” 赵德柱还真不知道这个。 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要把前后时间差拉开：“六月高考是不能改的，那我总不能在五月搞全国电竞游戏大赛吧，四月就得搞，游戏大赛，这个游戏上市，如果重叠的话一是忙不过来，二来宣传也不划算对不对，三月是最后底线了，然后争取六七月开始上射击游戏，如果能按照这个顺序，每月都有大事情，对公司上市是不是也好？” 首席财务官简直感激不尽：“好得不得了，这叫炒作题材，能接二连三的有好消息，我们的股票发行才能有好趋势。” 亨利叹气：“担心啊，都在担心这个事情，但电商平台上市肯定要在下半年了，前面真得靠游戏来推动，可网吧地推真的不是我们的强项啊，没人……” 二富都苦笑：“对啊，传奇公司是把这块儿做得最靠前的，去年打通了电子支付系统，我们搞这个休闲游戏平台也有这个目的，但棋牌类游戏的支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赌博，所以我们的脚步一直不快，游戏网吧地推又不如163、巨人这几个前辈，空有一大堆聊天客户，却落在后面。” 一直躺在病床上的龙芷羽本来没出声，忽然小声开口：“让……我们的学生队伍去推销?” 嗯？ 正文 268、价值是自己沉淀出来的 没错，在开启巨大的QQ用户宝藏这扇门之前。 在找到用登陆密码这个钥匙，串联起好多游戏之前。 企鹅公司就是国内互联网产业里面的尴尬担当。 各种人气之王，就是没法变现。 用户那么多，全都是免费聊天，还占用了大量服务器资源。 实在是看不到什么赚钱的希望。 所以才被小超人都贱卖掉。 电子支付在某宝网和传奇公司之后。 地推销售，也就是各种网吧的游戏推销、点卡推销，又远不如163、巨人那一拨儿已经尝到甜头的游戏公司。 正处在又要跟着互联网节奏上市，又除了聊天，啥拿手的东西拿不出来的青黄不接阶段。 上一世等他们自己搞懂游戏关联账号的价值，从什么商业聊天、棋牌休闲游戏平台，这些各方向尝试中收回精力。 开始全力突击收费网游，那已经是05、06年以后的事情了。 赵德柱硬生生的帮他们把时间点提前了两年。 当然就会面临这时候各方面都没水到渠成的参差不齐。 起码靠休闲游戏平台形成的电子支付系统没完善。 但为了这么几个月，去培育一套人力地推系统，那又太不划算了。 没想到龙芷羽拿出这么个临时建议来。 在场五六个人，仔细一琢磨：“好像也行哦？” 龙芷羽还是为了自己的学生们：“西南学院的学生有大半来自江州市周边区县，春节他们就要回家，能够保证绝对铺满江州本地周围所有地方，其他的可能在全国各地不多，但我们航空公司地推售票体系，往往就是先经营好自己的大本营地盘，用这个阶段来培育好队伍，立刻就依样画葫芦的到其他地方去兵团作战，那些其他地方的学生就等于各地各省的侦察兵，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 洛克大力鼓掌：“网游网吧地推的难度其实很低的，关键就是要有得力的队伍去做！” 亨利也点头：“这种事吧，你找个中小学文化水平低的团队干，不敢保证，本科大专的高校又瞧不起，高职好像刚刚好，其实就是把每个县市的网吧扫一遍，说服对方把我们的点卡跟宣传海报摆出来，有些公司是半价出售点卡给他们，有些甚至是免费先给卡卖了再收钱……” 二富很有信心：“我们的QQ卡还是有一定的口碑知名度，六折销售是没有问题的。” 看这可怜的孩子，穷了好几年，是一点都不放过利润。 两位女性高层也参与进来，公关总监保证会全力推动宣传和媒体介绍，各种海报、宣传品也会赶在春节前就到位。 QQ卡本来就已经准备推出，是现成的程序系统跟刮刮卡设计。 但在要跟电子支付、手机话费支付等各种收费渠道竞争中显得好像有点过时。 现在就算是加班加点的把东西搞出来。 亨利承诺会马上再派一组点卡支付工程师到江州，配合这个新游戏团队整合进去。 龙芷羽则急着马上就要出院，去整顿学校里的地推团队。 企鹅公司所有高层，全力劝住了她：“身体，身体最要紧，你这要是有个什么复发，查尔斯可能会疯掉……” “您看现在只是动个手术，他就完全不顾工作了，伉俪情深啊，龙女士你还是保重好身体，我们大家的工作才会顺利。” “我咨询了下医生，的确48小时内就可以出院，但来都来了，在HK住四五天观察复查保证没问题了再回江州……” “欢迎到我们HK公司和鹏圳总部，就当是回家，一样也可以指挥工作。” “对嘛，我说了，我们不在公司和学校，才能更好的锻炼那帮家伙，特别是那些成天不着调的男生，这次要让他们好好的体会下差距！” 最后这句是赵德柱说的。 龙芷羽嗯：“什么差距？” 赵德柱的做法一贯简单粗暴，但行之有效：“大年初五我们不是要去普吉岛比赛吗，看寒假的时间，地推完成以后我们第一个月就选销售业绩最好的三到五人去普吉岛旅游，让那些成天贪玩看热闹的人看看，哪怕是把地推网吧这种简单事情做好了，也有出国旅游的份儿。” 这还有啥说的？ 榜样的力量。 如果说赵德柱开超跑，去花旗国。 还让西南学院的学生们觉得挺不现实，跟自己有点距离。 高尔夫班的女生去浙杭打比赛，去国外比赛。 还有专业限制，能给自己个偷懒的借口。 黄盼盼他们那一拨儿提前去鹏圳大企业里面上班。 已经让很多人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 现在更是把努力的门槛放低，去跑网吧推销而已。 能把这件事做好，除了自己该得的那份，还能去国外旅游？ 光是想想就会让人激动不已。 二富还得意的给公关总监和质量官炫耀了：“看见没，查尔斯对人性把握，确实是有他自己独到的地方，非常好的体验，我很期待……” 龙芷羽就赶紧找亨利请教关于地推网吧的专业做法和细节。 大公司就这点好，亨利马上安排派人过来，熟悉地推工作的主管、专家过来手把手讲解关于网游点卡在网吧地推的注意事项。 在遍地人才的鹏圳找这种带领者不难。 难的是找到一支人数庞大，成本不高，还指哪打哪的地推队伍。 龙芷羽要做的就是结合整理出来，再请人家立刻去江州培训队伍，她只要遥控指挥……冯晓婷吧。 绝对能够放心执行下去，再辅助杨倩带领的卖货组，这个时候天然就成了地推队伍的骨干带头。 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躺在病床上，也能把工作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 二富他们午餐后就走了，赵德柱打电话叫的外卖。 还趁着吃这个外卖，他把自己对未来外卖市场的“预测”“简单聊了聊”。 体验来源是：“我跟芷羽这两天点了几次外卖，我们可以想象下，就像电商平台，周围所有的饭馆都出现在我们的软件里，我点了哪家，选了什么饭菜，立刻就有外卖员去拿了送过来，店家卖得更多，我们控制的是这个外卖员队伍，这个队伍又能跟快递物流的队伍重叠，饭点的时候送吃的，其他时间送快递，这个模式是不是就把吃穿都抓到我们手里了？” 端着外卖盒的那位公关总监，是个相当有女人味儿的海归气质美女，呆呆的拿着筷子：“鲍勃……你们从哪里找到的宝贝？这体验绝了！” 二富都笑着连喝几口汤：“说得我都激动起来，来！我们敬这个体验……” 龙芷羽就专门泼冷水：“你们也别光顺着他，他就是成天想得多，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去干才行！” 亨利哈哈哈：“不，他专门负责想，那就够了！” 赵德柱怀疑他在鄙视自己专业人士的战斗力。 二富却在走之前拍拍赵德柱的肩膀：“外卖这事儿啊，绝对是构建我们未来完整生态的一环，而且其中的核心，可能就在于地推，因为这是真正接触到市民民生的事情，需要发动海量的外卖员、物流团队，恐怕你这家高职学院，会成为未来互联网产业最接地气的黄埔军校了，我很看好你这一环。” 对，这就是赵德柱敢于把外卖这个信息放出来。 却不太担心自己会被抛开单干的底气。 当然，其中有部分他逐渐开始信任二富这几个人。 大家要精诚合作，别人在展示诚意，赵德柱也会抖搂自己的价值。 但更重要的是，他确实已经逐渐夯实出重生以外的价值。 赵德柱再也不是只靠拍脑袋出谋划策的点子大王。 如果真能在这次游戏地推中展现出执行力。 赵德柱在整个企鹅公司的架构中，都不再仅仅是个千分之二的股东，也不是个简单的首席体验官。 在这家高科技产业公司里面。 赵德柱就是掌握了公司直接接触消费者的那个实力派了。 再高大上的科技理念，也要落实到跟普通消费者接触的推销层面来。 就像首富爸爸起家，靠的就是当年他卖电子黄页的那帮推销团队，很多地产大佬也是靠自己的推销经理。 在这个销售为王的年代。 一线推销队伍，永远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特别是企鹅这样之前一直是走网络传播，最近才开始落地销售的企业。 如果想要在未来构建成企鹅帝国。 赵德柱的高职背景底层队伍，还恰恰是企鹅最稀缺的部分。 正文 269、经历的阿姨都不会错过 所以下午龙芷羽比赵德柱还忙。 她跟陆续抵达的三位营销专家、销售总监洽谈，谈西南学院拥有的几百上千人队伍优势。 谈自己对这上千人里面，大概有两三百人都进行过相当完整的团队集训。 可能只有在航空公司这种财大气粗的企业里。 才会把新员工脱产一个月，进行这种旨在提高团队意识、服从意识和流程化的素质培训。 各种销售公司只能用拓展训练，在三五天里短时间打鸡血凑合。 而龙芷羽从开学就对高尔夫班全面实施。 后面电商班、物流班、卖货组，教育公司员工、驾校等等各部分都进行过类似的集训。 这对于熟悉营销团队，清楚集体化整肃训练意味着什么的专家、主管简直如获至宝。 马上就在病房里面开会研商，如何能在最后二十天不到时间里，把这部分队伍整体转化成地推团队。 按照龙总提出来的片区作战方案，先在春节期间把整个江州地区拿下。 节后视成绩效果，转战大江南北！ 赵德柱再次展现出哪怕重生人士，也不一定会具备的特点。 他居然提出还是把游戏上线定在除夕大年初一。 这样大多数网吧是没有营业的。 可能上线的玩家比较少。 但本来这次的游戏推广就不是为了一锄头挖个金娃娃。 追求什么开门红、在线人数等等。 而是要利用大年初一前两三天玩家比较少的情况，爆几个玩家提现成功的真实案例出来。 再多的广告，都不如真的有人提现成功诱惑大。 这点也是赵德柱从拼夕夕身上得到的经验。 无数人都是看见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从拼夕夕身上薅羊毛成功。 才陆续掉进拼夕夕这张网的。 也就是说让游戏制作团队在前期把爆率调高点就是了。 只要形成了玩家之间的口碑效应，那就能带来后面好大一段红利。 本来是龙芷羽主谈，人家混迹营销圈几年十来年的行业专业，也不敢对这位三十多岁的职业美女有怀疑。 现在听了赵德柱这个不起眼的集团首席体验官的建议。 只能再次佩服，这个年纪不大的高层，把人性真是吃透了。 搞定这部分的营销方案以后，这三位都要订票前往江州，分别对接游戏公司、西南学院的团队，以及考察江州地区的市场情况。 结果其中一位负责媒体关系比较多点的营销总监，忽然想起来：“江州？赵总……跟《电脑报》报社有什么社会关系吗，我们如果能够说服这家杂志社配合我们的地推工作，绝对事半功倍。” 另两人也恍然的频频点头。 没错，作为全国最大最权威的电脑类杂志报刊。 《电脑报》报社，不是在最前沿的鹏圳、沪海，也不是政策中央平京，而是在身处腹地的江州！ 可能跟这边处于大后方，有什么科技情报所有关。 而从八九十年代全国开始普及电脑，《电脑报》就成了全国首屈一指的科普读物。 在互联网还没有连通普及，很多电脑知识支离破碎的年代。 《电脑报》可以说是全国各地各种电脑爱好者、游戏爱好者、大中专学生的必备电脑读物，堪称电脑启蒙说明书。 各种游戏攻略、广告也是在这上面刊登。 最近两年虽然因为互联网、宽带逐渐普及，“内事不决问父母，外事不决问度娘”的搜索引擎开始逐渐夺走权威性。 但底子还在，对全国各地网吧、游戏爱好者还是有风向标的作用。 连续多少年的全国发行量第一！ 赵德柱自己都想不到：“真的？” 然后在摸出电话的瞬间，总算有极强的求生欲救了自己的狗命。 谄笑着恭请龙姐姐：“你不是跟传媒集团的陈姐关系很熟吗，你打电话问问她知道这个报社不。” 龙芷羽当着外人，没好讽刺他自己给好阿姨打电话呀。 端住态度拿了手机联络。 结果那边的传媒阿姨很吃惊：“就我们传媒集团的啊，上次企鹅过来的事情，还请他们在报刊上发了个新闻通稿，只是我负责时尚、财经、女性这些版块，我们是全国47家报刊出版集团前八位呢……要不我约那边老总出来吃个饭？” 龙芷羽惊喜之下赶紧把事情表述清楚，自己还在HK做手术，但春节前必须要上一波广告…… 赵德柱忽然在旁边来一句：“春节前最后一期，每份报纸附赠一张价值5元的QQ卡。” 营销专家愣了半秒，激动得狠狠击掌叫好！ 每期发行量几十万份，看似一次性投入几百万。 可这都是虚拟游戏币，实际上等于一分钱没出就吸引游戏爱好者来充值。 充值以后一旦打出来要提现，就得绑定银行卡！ 简直就是特么欲擒故纵的标准套路！ 拿五块钱试玩，引诱玩家充值。 陈姐干净利落：“没问题，我去拿个内部协议价，但要在接下来的企鹅上市媒体报道中，带上我们财经传媒。” 赵德柱反过来打电话给二富征询意见。 那边有点讪笑：“行啊，多她一家不多，现在很多财经媒体都在追着要看我们的笑话，你这接连不断的几个新战役，对我们的上市有很大的利好，我说了我这边会全力配合你的。” 赵德柱真不知道这会儿资本市场，对企鹅根本就不看好。 他也想不到故意做空企鹅，等着企鹅惨淡上市以后全力收购股份，再推出这一系列举措拉升股价的狠招。 这会儿只会卖力的当好自己这个小股东，全力支持企鹅做大做强：“那行，您就等我好消息。” 二富过了很久以后都在说，在上市前压力最大的那几个月，赵德柱这句话给了他难以言表的信心。 偌大个企鹅团队，这会儿还没谁敢斩钉截铁的说一定会是好消息。 无论是企业聊天软件、休闲游戏平台，一系列在上市前的各个方向尝试，都在碰壁。 偏偏只有赵德柱后发制人，搞得有声有色。 连行业内据说很是高冷，仗着国企背景不太理会各家互联网企业的主流媒体报社，居然都能如有神助的牵上线。 有些东西真的不能不相信有命理一说。 兴奋的营销总监、主管们立刻启程前往江州。 这年头的点卡也没有IC卡性质，就是跟刮刮乐类似的硬纸卡，成本极低。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感觉有了。 龙芷羽在病床上根本躺不住，急切的想回去带领自己的队伍。 赵德柱百般劝说，天大地大都没有身体的事情大。 可龙芷羽前所未有的觉着整个内心都在燃烧。 也许之前的教育公司、高尔夫班班主任这些小场面工作，真的很难让她回到之前大企业大兵团的节奏。 她好歹也是在大型航空公司干了十多年，拥有极强的事业心。 如果不是因为腰伤复发，还有照顾女儿。 很可能还会继续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见识过星辰大海的人，哪有那么容易云淡风轻的岁月静好呢。 那不过是无奈之下的自我安慰罢了。 所以现在非常积极的想忙碌起来。 这种事情赵德柱不惯着，拿自己的手机跟龙芷羽换了卡，方便她临时跟后方各处交流。 邮件、QQ、短信都能全面在智能手机上运行。 自己再借着找姜滔滔谈论工作跑掉。 其实是跑到外面又去买了台P900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再陪着姜滔滔在工作室耗了一下午。 看他已经有五六个人的研发团队成型。 才放心的回医院，还顺便端了清蒸石斑、奶油焗龙虾一类的清淡口味菜肴回去。 结果龙芷羽说那位徐导演又跑来了一趟，把完整的影视剧投资协议送过来，约定大概三四月份，春暖花开的时候就会去江州拍摄。 赵德柱自然是又让龙芷羽帮她把这份协议收好。 主力张罗吃晚饭。 这会儿龙芷羽已经能起身站在床边吃饭了，还按照医生叮嘱多抬腿活动，防止神经粘连。 在赵德柱的刻意维护下，两人之间已经有点夫妻间淡然的内味儿了。 晚上依旧是聊聊天谈工作，期间护士还过来换了药。 赵德柱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没看龙芷羽羞红的脸。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比小姑娘还害羞。 而且到了半夜，又被出汗醒来，这回就知道悄无声息的自己起床到洗手间去擦拭换衣服。 只是出来看见赵德柱呵欠连天的靠在门外：“怕你摔着嘛，没事我就睡了。” 微光中龙芷羽看着那边床的身影，忍受着身体和内心的酸胀，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中午醒来就决定还是要出院。 主要是基本上躺在那都不要医生护士什么事儿，价钱却贵得要命。 其实医生也是这么建议的，不要再占用医疗资源。 再过几天来做个最后的复检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于是两人搬回到尖沙咀那边的酒店。 不过赵德柱打着照料的旗号：“在病房还不是这样两个人住标准间，你还信不过我？” 龙芷羽看眼那五星级酒店的例牌价。 基于两个人之间的信任。 还是同意了。 赵德柱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越来越接近龙姐姐，今天的心情是大不同呀。 大不同。 正文 270、上得讲堂，下得按摩房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71、小友留步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正文 272、你的雕呢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273、你买得起吗？ 60、不争不等于不要 还好现场有海归，也有懂点大概原理的，看赵德柱沉着脸走出餐厅去打电话。 连忙起身做个补充介绍，当然主要是讲给夏总听的。 “天上随时都有花旗国的定位卫星在工作，我们只要带着这样一部GPS定位仪，就能随时知道我们在什么方位，全球海事船只正在大力推广这种定位仪，所有人都能从屏幕上看见周围的船只状况，避免撞船，但普及到每台车上可能就有点难了。” 这就是时代差别。 2003年的人们，可能连科学家们都想不到十多年以后，每个人都会普及到卫星定位仪。 “赵……先生这个技术优势点非常精准，如果汽车租赁有了卫星定位，我们就不用担心车辆盗窃了，夏总，您这个汽车租赁的方案和这样的技术合作起来，非常具有前瞻性，更有巨大的市场优势。” 沈佳凝激动得又把小拳头攥在胸口，知道班长又出彩了！ 高雨欣都比她稳得住，使劲做脸色给大家，千万别掉份儿，端住了态度，给赵德柱把场面绷住。 女生们一个个好像早就明白似的，带着温柔笑脸，为企业中高层们服务。 夏阿姨已经笑着对旁边的高尔夫董事长、总经理点头了：“不错啊，小赵在高尔夫球场有点屈才了。” 李媛媛闻言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托盘都哆嗦掉，高兴。 赵德柱就不高兴。 好在被骗过无数次的他也端得住，不会大动肝火。 在简易显示的屏幕上，他看不到那辆装着定位仪的捷达王去了哪里，只有不断缩小的画面上，那辆车在倔强的一路向西北方向运行，也不知道有几百公里远了！ 笑眯眯的给那位车商大哥打电话：“我还想再从你那弄几辆便宜点的旧桑塔纳，想搞个驾校。” 车商大哥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没问题！我马上帮你张罗，下周吧，下周绝对能给你凑几辆桑塔纳。” 赵德柱这才不经意的接近：“我那车租着还行吗？一般都租了去哪里？” 车商大哥声不改调的撒谎：“挺好，挺好，今天租了在附近区县旅游去了吧，怎么样，再搞几辆车来吧，我说你手里有资金搞什么驾校啊，找哥哥帮忙买十辆二手车投到租车行里面，天天啥都不用干，泡妞净收钱就是了！” 嗯，赵德柱上一世就这样被骗的。 呵呵一笑：“那你还是先帮我把驾校的旧车搞到吧，便宜，一定要便宜啊，租车行的车那成色就要好得多了，慢慢来，不着急。” 车商大哥没口子的答应下来。 估计挂上电话，两个男人都在变脸骂对方是煞笔。 这就是成年人的虚伪呀。 赵德柱摇摇头揣了电话回去。 现在确认对方有骗局，他居然一点都不慌。 真是久骗成大师，他完全HOLD得住。 整个餐厅里面那么多年薪过十万百万的高层，居然都停下来看他推门。 夏姐也饶有兴致：“情况怎么样？” 赵德柱怎么可能不让人印象深刻：“被骗了，我们现在看一下屏幕，这辆车大概率已经朝着西北方向去，估计成了赃车。” 他的表情太淡定了。 价值十万左右的车啊，这年头江州市区好多商品房也才十多万而已。 他说起来像丢了个大白菜那么轻松。 夏姐都好奇：“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德柱笑笑：“吃了我的东西，当然要吐出来的，不然我花几千块装这个玩意儿上去干嘛，也好，全面体验下诈骗、追赃这些事情到底怎么处理，以后才能对这个事情全面了解，对吧。” 那个海归都吃惊：“那你不抓紧时间马上报警？” 赵德柱扬扬手里的小显示屏：“功能有限，距离太远，只有对方坐标稳定下来，才能计算两者距离，大概方位，回头再报警，事情大概率是预料中的，所以不要慌……” 按照他后世的习惯，说不定还要摸出手机先拍照发个朋友圈装逼呢。 让房地产中高层们又觉得这位年轻小伙子，不亏是夏总看上的人。 03年啊，万元户不稀罕了，十万元总得惊叹下吧。 一辆十万块的车被偷了，不管怎么说总要报警托人找关系。 穷人家看起来都惊慌失措，翻天覆地的大事情了。 也只有有钱人家才会培养出这种处事不惊的淡然来。 所以下午整个团建活动在高尔夫球场上试着打多人分组赛，赵德柱理所当然的跟夏姐走在一起。 老阿姨眼中的小伙子，早已不是插科打诨那么简单：“你到底要怎么处理？” 她当然不在乎这么辆车，在乎的是处理手段。 赵德柱犹豫下还是承认：“底牌在我手里，最终都能找到车，那我肯定不急于翻牌，要把这种汽车租赁里面的把戏搞明白再收网，对吗？” 老阿姨特别赞赏：“对！你确实拥有这个年纪罕见的沉稳，特别是藏在别人都以为你哗众取宠的表现下，我很看好你做事的态度，考虑下合作这个汽车租赁的生意，不然……我另外安排人做，很可能就会把你挤出这个市场咯？” 一身粉红色运动装的阿姨，带着白色宽边太阳帽，声音和气却充满杀气。 不加最后一句，赵德柱没准儿还真打算跟着去学学做生意。 闻声就被提醒到，千万别被一口吞了：“没事儿，您想做，您优先，大不了我换个地方折腾，粤东或者华东都行，我还是想自力更生，靠着您做事儿，那也太没成就了，您这些人都太厉害了。” 夏总笑笑没再说什么。 这一天的团建非常圆满，夏总没再要赵德柱跟她去吃饭，03班的女生们也很满意。 地产集团的中高层却有不少邀请赵德柱一起去熟悉下？ 其中一位还笑言带粤东来的小帅哥去见识下江州妹子的火辣。 光是他们脸上中年男人的油腻诡笑，就让女生们远远板着脸了。 赵德柱对这种套近乎、拉关系、找共同点、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应酬毫无兴趣。 摆摆手说下次吧。 看他迎向二十位绽开笑颜的女生，中年男人们才有点卧槽，人家会在乎去商业场所寻求刺激？ 是夏老板都得花大价钱消费的职业角色啊。 有没有私底下羡慕嫉妒恨的骂几句那就不知道了。 但对赵德柱能跟夏总关系那么好，又能参与到汽车租赁这档子事里面来，肯定是有目共睹。 最后还是被高尔夫球场总经理留下来共进晚餐。 赵德柱当然顺势要求把女生们的晚饭也一起解决。 主要就是表达高尔夫球场还是很看重他的，时薪从130涨到150…… 赵德柱内心？？？ 然后老陈有点着急和惋惜，提醒赵德柱这么好的高尔夫球基础，浪费了真的可惜。 赵德柱不解释自己对高尔夫事业的看衰了，只指着高雨欣她们：“女球手应该比男的更容易出头，陈教练可以把重心放她们那边。” 陈教练叮嘱他在学校那边要多配合协助女生们努力，他来张罗参加比赛。 赵德柱心不在焉的点头同意。 饭后返回学校时，女生们刚闹腾着要问他怎么突然开始想汽车租赁的事情，这回她们也要来参与帮忙。 电话响了，出人意料的是江州市一位分局的老警察，很客气的询问赵德柱拍摄视频照片那个晚上，环境、地址、以及最重要的有没有看清车上人的长相。 赵德柱略微吃惊，说了自己知道的：“长相肯定看不到，能把车牌号拍下来就不错了，很明显就是蹲在路边的妇女抱着孩子过去丢了东西进车窗，连门都没开过，那也没啥明亮的路灯。” 那边嗯嗯的应该在记录：“好的，谢谢，主要是那辆车是被盗车辆，还涉及到我们分局辖区的案件。” 赵德柱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辆车的事情：“我有个朋友有辆车放到租赁公司出租，结果车不见了，这种事情应该找谁？” 那边老警察笑起来：“这搞汽车租赁的都是骗子啊，你社会经验这么丰富，还……有朋友上当？报案啊，属于哪个辖区的就找哪里的警署报案，当然也可以直接打妖妖灵会帮你转到相关部门的，但这种车追回来的可能性很小，背后产业一条龙。” 赵德柱就相请不如偶遇的咨询：“一般这种汽车租赁就骗车？” 老警察如数家珍：“主要骗押金，他们一般都在租来的场地，看似滚动的租车场面，只要某天各种在手里的资金恰巧累积到某个点，就能瞬间消失，明白吗？租车本来就要交押金，一辆车看价值从几千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对方还了车，只要找个理由，财务去吃饭或者明天到账之类，拖个三五天，瞬间就能人去车空。” “平时租车那点收益只是打理日常开支，各种单子叠加起来，一次带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押金轻轻松松，如果还能顺便带走几辆别人放进来出租的车，那就更是意外收获，比抢银行安全多了。” 赵德柱恍然大悟。 也有点心惊，汽车租赁的名声这么差吗？ 正文 274、你才风流，你全家都风流！ 61、尔虞我诈皆算计 这种名声之下，赵德柱再去跟车商大哥打交道，都不敢孤身一人了。 带上了刘江涛他们几个。 但女生换成了杨倩和周梦霞。 没别的原因，生面孔免得对方注意到，而且大家都轮流出来历练下。 中间几天时间里，赵德柱对几个室友强化训练了驾驶技能。 起码带着他们轮番到外面公路上练车，没驾照也没办法，实在是老龙那家伙居然不愿意为驾校投资。 这也基本在赵德柱的意料之中。 龙楚雄身上有着他们那代生意人的吝啬特点。 而且也许做教育产业出身，龙楚雄习惯了收一大笔学费，然后整年都要往外吐的那种割肉心疼。 特别抠门，请教授不如请讲师，课程能糊弄就糊弄，食堂打菜的勺子能多抖几下就多抖两下。 那几千只蚊子腿上刮下来的都是大钱。 龙芷羽提出在西南城市学院下面再挂靠个驾校，他并不反对，但不愿为驾校投资车辆。 借车租车都行，要他掏几十万的投入不可能。 最好是挂靠合作，别人带车这边出牌子的借鸡生蛋。 反正这两天龙芷羽脸色很不好，说自己准备暂停装修酒吧的事情，把钱挪过来买驾校用车。 赵德柱自恃已经对二手车比较了解了，怎么可能靠着女人的钱来做事，他还想着就当是给自己未来汽车租赁的事业，培养一批驾驶员呢。 摆手说自己来处理。 揣着自己所有的钱出门。 所以多带几个帮手也是应该的。 他自己剩了两万块不到，龙芷羽买洋酒转给他两万多，上回捷达王的押金有四万五。 一共八万多块钱，全都装在周梦霞的双肩小包里。 财务很有点紧张的抱在怀里一言不发。 杨倩则主要是受不了赵德柱又动不动就倾囊而出的投资风格。 颇有种全家口粮都要被他拿去赌一把的心惊肉跳。 对于几乎都没见过上万块现金的他们。 赵德柱太能花钱了。 他自己倒是一路上教导：“看见没，桑塔纳再怎么说，也比这个车好开，只是倒档有点不同，没事，你们一直往前开就是了。” 几个男生全挤在驾驶座背后，争分夺秒的学习。 副驾驶的杨倩也算是女生中间开车比较上手快的，最后证明幸好带了她。 这次是车商大哥主动要求在高速路口边的偏僻地方交易，所以刘江涛他们几个还准备了钢筋啥的，赵德柱本来打算带上球杆。 小伙伴们都觉得万一打架用那个成本太高了。 但实际上车商大哥可能自诩为智慧型选手，并不怎么诉诸于暴力：“既然你们是准备驾校用，就多半不会上路，所以这些车都是没有牌照的，这样才够便宜对吧。” 六辆感觉踹一脚保险杠就会掉下来的那种破桑塔纳！ 车门都有锈穿的痕迹！ 但赵德柱分别打着开了开，不管怎么说，给驾校练车是可以了，有两部甚至还装着标准的驾校副刹车。 直觉就是不知道哪里偷来的车，又或者用各种废旧零件拼凑的黑车。 开价三万一辆，当然是没有任何手续的。 在这时候，对赵德柱来说，只要能有车把事情运转起来就行。 所以点点头下车来：“那边的车没卖掉，我手里现金就……只能向你租车，而不是买车。” 车商大哥立刻又有种上当的感觉，脸色都变了：“兄弟，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个时候告诉我只租车……” 赵德柱示意下自己的财务，周梦霞这时候反而表现让他很满意，打开胸口的背包，展示里面满满的钞票。 姑娘一路上反复数过，又用带毛线的橡皮筋扎住了整数。 现在厚厚的刘海下，低垂眼帘不让人看见她眸子里的慌乱，充分当好了工具人。 赵德柱自己伸手从她胸口拿出来，差不多就是张开虎口这么卡住一大叠。 很有视觉冲击力：“八万的押金，你同意呢，我就把车开走，不同意就算了，再说我还有辆捷达王在你那呢，这十来天也只有一两千块的租金，实在不行把那车退回来我当驾校车。” 昨天晚上他特意看过，捷达王已经在西北方向五百公里远的地方扎根了，每天小范围的移动，估计已经在那边有了主人。 现在对方无论如何退不出来。 果然，车商大哥看见这么大一叠现金，立刻就挪不开眼，伸手就能拿到的八万块钱啊。 见钱眼开就是用来形容他的样子。 但是他想讨价还价，只给四部车，说这种车哪怕出租，押金也应该是两万。 赵德柱摇头拒绝了，要成交就是六辆车，不然他就转身走人。 刘江涛他们几个全都虎视眈眈的坐在面包车上。 摆出了随时拉开滑门冲下来砍人的凶狠模样。 反倒是车商大哥这边只有三个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六辆车开到这偏僻路边来的。 现场气氛凝固了一会儿。 车商大哥肯定是在算计，算计赵德柱还有辆九成新的捷达王在他们手里。 和同伙简短的商量几句，伸手抓过八万块，转身上了辆公爵就跑了。 剩下周梦霞长出口气，露出手里攥着的美工刀，说话都是抖的：“我……我好怕他抢我们。” 赵德柱笑出声来：“抢？这几部车他们不能马上开走，和现在拿钱走人有什么区别？何必非要抢呢？” 况且他猜测，这几辆车就是临时给自己拼凑出来的，自己不要，也许很快就是一堆废铁。 从对方连任何场面上的所谓交易合同协议都懒得签，说明他们那租车行的消失点很快就要到了。 赵德柱不过是在对方消失前，尽一切可能的压榨。 在买一辆成色比较好的正牌桑塔纳就要七八万块的行情下。 所谓的“租”来六台没手续的黑车。 赵德柱压根儿没打算还。 主要还是没钱，不然赵德柱才没心思算计这点呢。 赌的就是对方在收网时候，捞点是点的心态。 可从公爵消失在路口，小伙伴们已经满脸激动的跳下来，手舞足蹈的争抢上车。 果然哪怕是最烂的桑塔纳，都比小面包好开得多，虽然对车距、车身判断预估还有点问题。 唯一有驾照的赵德柱开着唯一有手续的小面包，在前面上路打开手机探路。 让周梦霞捧着杨倩的电话开一部车隔了段距离跟随，其他几人再跟在女生后。 摆出老鹰捉小鸡的阵势，没敢上高速公路，顺着普通老公路慢慢挪回学校。 再次让整个西南学院的师生们全体轰动！ 几乎一个不剩的全都跑到学校操场上来看这排成一列的六辆轿车。 所有人都看见赵德柱两手空空来学校，之前什么传说中五十万的球杆球包，都没有这样六辆轿车的冲击力大。 从赵德柱忽然开了一辆白色捷达回来，整个学校已经无人不晓。 等这挺新的轿车莫名其妙换成辆破面的，还有人在暗暗笑话他傻帽，装逼都装不了几天。 人家居然就空手套白狼似的，硬生生变出一排车来！ 而且谁都知道这些车是拿回来给学院成立驾校赚钱的！ 啧啧，看人家这大学念得。几乎一个不剩的全都跑到学校操场上来看这排成一列的六辆轿车。 所有人都看见赵德柱两手空空来学校，之前什么传说中五十万的球杆球包，都没有这样六辆轿车的冲击力大。 从赵德柱忽然开了一辆白色捷达回来，整个学校已经无人不晓。 等这挺新的轿车莫名其妙换成辆破面的，还有人在暗暗笑话他傻帽，装逼都装不了几天。 人家居然就空手套白狼似的，硬生生变出一排车来！ 而且谁都知道这些车是拿回来给学院成立驾校赚钱的！ 啧啧，看人家这大学念得。 上课在有二十个漂亮女生的高尔夫班。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凭空变出六辆桑塔纳，破虽然破点，但那也是车啊。 按照目前这势头，赵德柱怕要当驾校校长么？ 正规大学可能什么都要讲资历，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连龙芷羽都是这么想的：“那……你来负责这个部分，因为现在连教练都没有，我只拿到了个授权书。” 赵德柱哪里瞧得上这种小生意：“算了吧，丢不起这人，搞这个的目的是我想要有一批驾驶员，然后让男生女生闲着找点事做，只要能你感觉放松点就好？” 看看赵哥泡妞的手法！ 这么大的场面，砸了几万块，只为不声不响的让小姐姐心里没那么焦虑。几乎一个不剩的全都跑到学校操场上来看这排成一列的六辆轿车。 所有人都看见赵德柱两手空空来学校，之前什么传说中五十万的球杆球包，都没有这样六辆轿车的冲击力大。 从赵德柱忽然开了一辆白色捷达回来，整个学校已经无人不晓。 等这挺新的轿车莫名其妙换成辆破面的，还有人在暗暗笑话他傻帽，装逼都装不了几天。 人家居然就空手套白狼似的，硬生生变出一排车来！ 而且谁都知道这些车是拿回来给学院成立驾校赚钱的！ 上课在有二十个漂亮女生的高尔夫班。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凭空变出六辆桑塔纳，破虽然破点，但那也是车啊。 按照目前这势头，赵德柱怕要当驾校校长么？ 正规大学可能什么都要讲资历，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连龙芷羽都是这么想的：“那……你来负责这个部分，因为现在连教练都没有，我只拿到了个授权书。” 赵德柱哪里瞧得上这种小生意：“算了吧，丢不起这人，搞这个的目的是我想要有一批驾驶员，然后让男生女生闲着找点事做，只要能你感觉放松点就好？” 看看赵哥泡妞的手法！ 这么大的场面，砸了几万块，只为不声不响的让小姐姐心里没那么焦虑。 正文 275、开局即巅峰，未来多半崩 58、耍嘴皮子也是门技术 事实证明，拆二代赵德柱，除了利用后世的一点讯息忽悠人。 除了吃喝玩乐的撩妹功力在线。 目前他也只会耍嘴皮子。 大清早走的时候，天天拉横幅哭闹的家长已经不见了，但是在校门上泼了墨水，据说到市里面教育部门去闹了。 老龙这两天都在跟区里市里接洽这事。 在教育行业出现五十万元级别盗窃案，也是蛮大的事件了。 老龙肯定有点焦头烂额。 却没想过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是什么。 赵德柱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杀鸡儆猴。 让其他学生都明白犯法是什么后果。 别太把自己当大爷。 他其实一点都不高调。 可谁让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显着他这个班宠特别抢眼呢。 今天龙芷羽没来，大家就更轻松开心了。 赵德柱绷得住，一开车就画大饼：“你们看见高尔夫球场的球车了吧，会开，就不用背着包走一个又一个的球场，而且要是你们会开车，有驾照，我们再有几辆小面包，现在就能自己开着去俱乐部上班，多轻松自在，还不麻烦师傅，所以龙老师在帮你们争取驾校学车的机会，会开车，在以后是个必备的技能，抢先一步就能占很多好处。” 其实胆大如高雨欣已经摸过方向盘了，兴奋不已的带动气氛附和。 赵德柱才满意的在司机旁边临时翻板座位坐下来，不跟女生们扎堆儿。 本质上他就不是喜欢在脂粉堆里打滚的宝哥哥，只是现在周围女生的积极性和成熟度比男生要大得多。 司机师傅瞥他眼：“我怎么就没感觉到有很多好处呢？” 赵德柱哈哈哈，他也不懂这以此为生和技能傍身的区别。 再说这年头，连地产集团中高层都不是人人开车。 所以赵德柱更觉得自己那宝马Z4不要出来现了，低调点挺好。 可他又实在是没有低调的能力。 夏姐穿得特别青春洋溢，淡粉色的运动套装绝对有老来俏的效果，引得平时没见过她这种穿着的企业高管们阿谀如潮。 却一点都没有赵德柱把姐介们逗笑的技术含量。 特别是那位一个劲感叹夏总您看上去真年轻的，估计几年之内都别想升迁了。 赵德柱自己一身灰色长袖T恤加休闲裤，带着一群服装统一的女生，恭恭敬敬迎接客人。 他拿着话筒讲解今天的活动安排，上午是跟高尔夫有关的基础训练跟分组游戏，十一点到下午两点是午餐加公司会议，两点到五点是正规的多人团队赛…… 站在他旁边，戴着高尔夫手套和太阳帽的夏姐都楞了下，肯定没想到赵德柱自作主张的给安排了个公司会议！ 球场董事长和总经理则是颇有些耳目一新的对看一眼。 赵德柱除了之前打电话说这事儿，连收费对接啥的都是球场业务部去地产集团公司完成。 具体的团建细节他们听地产公司说夏总交代给小赵了，赵德柱就说自己来。 感觉他做了多细致周密的准备，才十八岁啊。 有多少人能在这种场面把话抖搂清楚，就不错了。 赵德柱其实没多少张罗大场面的经验。 但他不在乎结果就不慌，其次最近经常带着西南学院的很多同学，习惯了。 更主要是后世的高尔夫俱乐部，特别是粤东地区的球场，竞争非常激烈。 所以各家球场有丰富的相关活动，赵德柱参加过不少次。 其中有些荤的就不用说了，光是拿高尔夫相关的来玩游戏，他也挺熟悉。 信手拈来啊。 带着招呼大家开始他那两个热身动作的时候，夏姐终于可以问问：“开什么会？” 赵德柱居然说：“我也不知道，但一定要加个会议，因为如果会议跟高尔夫混合起来，他们就喜欢取个什么高端论坛的噱头名字，您也可以这样忽悠他们嘛，这次仓促了点，下次先提前印点您公司标志的高尔夫球，带名字的球杆作为纪念品，很有品位的。” 夏姐也跟着做那个扇翅膀的动作：“有点意思，餐饮集团那个项目进展得怎么样？” 赵德柱回忆了下：“前天宋姐打电话说他们基本看明白了，准备在焦盆再转转，回来全面推翻重新设计，语气还是蛮高兴的。” 夏姐笑笑：“你这个建议对他们能有帮助，功劳不小，希望他们能怎么表示呢？” 赵德柱假装高姿态：“喲，不是说完成之后借我块场地开酒吧吗，希望到时候还有机会在江州完成这事儿，昨天已经决定先把那两吨洋酒，就在我们那校门口搞个酒吧……” 老阿姨的第一反应也是：“校园门口搞酒吧？” 赵德柱已经能说服别人了：“您是没去我们那破民办学校看过，高速西路边上的物流产业园附近，学校周围方圆一站路都没有任何店铺、酒店、娱乐场所，一两千学生啊，啧啧，全都是火气旺盛的年轻小伙儿姑娘，下课放学就只有谈恋爱爬山坡了，还是得搞点事情让他们别老想着配种。” 看着十八岁的小伙儿，老气横秋的说要让同龄人别老想着那事儿，阿姨也哈哈哈笑起来。 一起跟着做准备活动的企业中高层，那叫一个羡慕。 可能这位年轻的高尔夫教练改天到企业任职都不奇怪。 女生们在高雨欣和陈燕玲的带领下协助指导，沈佳凝和李媛媛她们那组主要做好服务协助。 感觉赵德柱自带队伍，就能全面张罗完所有环节。 老陈忍不住在总经理面前悄悄竖大拇指。 这是又能开发客户，还能操作运营的全面型小能手，殊为难得啊。 关键是能指挥人。 等三四十位地产界人士上了练习台，赵德柱的二十位漂亮助手，笑语晏晏又姿态优雅的让档次非常高。 龙芷羽的空姐式礼仪要求在这时候起到了非常好的烘托效果。 配搭女生们跟赵德柱这三周来比较扎实的基本功练习。 让她们都能轻言细语的对这些商界高手进行指导。 地产集团中高层非常认真投入。 当然赵德柱和夏姐一直聊着天在后面走来走去观察，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赵德柱偶尔会单独指导下某位的动作，大多数时候都把夏姐逗得笑容满面。 让听见只言片语的女生和地产管理层，都对这年轻人的不要脸叹为观止。 因为夏老板居然都说能找个好大学，让赵德柱去深造了！ 江州几家赫赫有名的高校，她都有朋友能搞定。 赵德柱拒绝得清新脱俗：“没有没有，我成绩真的不好，从来没考虑过从课堂上学习，您知道吧，在知识的海洋里，我特么竟然道吧，在知识的海洋里，我特么竟然是条淡水鱼……” 老阿姨就咯咯咯的笑起来，声音跟下蛋似的。 说起自己小侄女也不爱学习，要不送到你们这什么学校来跟你学？ 赵德柱一本正经：“您的小侄女来读我们学校？我认为这个问题不能简单答复您，要用科学的方式来判断，要视孩子具体的情况而定，最好先做个亲子鉴定，如果确实是亲生的，最好不要……” 夏姐再哈哈哈大笑。 然后看见实在是运动机能不太发达，在老总面前格外紧张尴尬的高层，赵德柱又会安慰人家：“别灰心，你最擅长的东西可能现在还没发明出来，再等等，等等就好。” 老总的笑声就没停过。 这是真放松。 对赵德柱来说，他的目的就是把老总哄开心了，其他人管他们去死啊。 解决了主要问题，其他稍微糊弄下就好了。 估计古时候那些谗言奸臣就是这么来的。 但耍嘴皮归耍嘴皮，赵德柱在重点的时候不含糊。道吧，在知识的海洋里，我特么竟然是条淡水鱼……” 老阿姨就咯咯咯的笑起来，声音跟下蛋似的。 说起自己小侄女也不爱学习，要不送到你们这什么学校来跟你学？ 赵德柱一本正经：“您的小侄女来读我们学校？我认为这个问题不能简单答复您，要用科学的方式来判断，要视孩子具体的情况而定，最好先做个亲子鉴定，如果确实是亲生的，最好不要……” 夏姐再哈哈哈大笑。 然后看见实在是运动机能不太发达，在老总面前格外紧张尴尬的高层，赵德柱又会安慰人家：“别灰心，你最擅长的东西可能现在还没发明出来，再等等，等等就好。” 老总的笑声就没停过。 这是真放松。 对赵德柱来说，他的目的就是把老总哄开心了，其他人管他们去死啊。 解决了主要问题，其他稍微糊弄下就好了。 估计古时候那些谗言奸臣就是这么来的。 但耍嘴皮归耍嘴皮，赵德柱在重点的时候不含糊。 是条淡水鱼……” 老阿姨就咯咯咯的笑起来，声音跟下蛋似的。 说起自己小侄女也不爱学习，要不送到你们这什么学校来跟你学？ 赵德柱一本正经：“您的小侄女来读我们学校？我认为这个问题不能简单答复您，要用科学的方式来判断，要视孩子具体的情况而定，最好先做个亲子鉴定，如果确实是亲生的，最好不要……” 夏姐再哈哈哈大笑。 然后看见实在是运动机能不太发达，在老总面前格外紧张尴尬的高层，赵德柱又会安慰人家：“别灰心，你最擅长的东西可能现在还没发明出来，再等等，等等就好。” 老总的笑声就没停过。 这是真放松。 对赵德柱来说，他的目的就是把老总哄开心了，其他人管他们去死啊。 解决了主要问题，其他稍微糊弄下就好了。 估计古时候那些谗言奸臣就是这么来的。 但耍嘴皮归耍嘴皮，赵德柱在重点的时候不含糊。 正文 276、我不是针对谁，在座各位都是辣鸡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77、天猫喵喵喵 2、就这！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正文 278、忙不死你个杀千刀的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正文 279、漂亮就不要怕人看 98、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换个人没准儿都会发飙，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谁呀？ 可是从警察的职业角度来看，确实很可疑。 这么个破学校，突然送来一辆百万豪车，要说没点非法交易都不信。 警察可不就是凡事都得先打个问号么。 再软萌，曾楠也是警察。 而且她还做笔录！ 赵德柱说：“我跟唐老板在高尔夫球场认识，然后有一回去吃饭……” 就被要求重新梳理：“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什么时候第二次，在哪里吃饭，在座都有谁，为什么你要买单付账，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如果是个大老爷们儿这么问，赵德柱多半理都懒得理。 看女警察认真捧着小本子坐在副驾驶的样子。 开车的赵德柱忍住笑认真讲，还改变表述方式顺应人家。 其实梳理下跟几位姐介的认识过程，还蛮有意思的。 等到了警署宿舍，譬如这段内容就成了：“某年某月某日下午四时许，我和另外五人，夏某、宋某、唐某、钟某、丁某，五位都是女性，在江州市北部区江城大厦用餐，期间聊天内容是……大概七点零五分到七点十分之间分别离开……” 密密麻麻的几大页！ 曾警官还给他来一句：“你看一遍，按个手印，写一句，以上内容我看过，与本人所述一致。” 赵德柱大笑着用墨水抹指头照做：“你以后有了男朋友，结婚有了老公也这样？谁受得了？” 曾警官认真：“赵德柱，我把你当成朋友，但我发现你有不少行走在法律边缘的可能性，譬如你们在校园内那些车辆都没有牌照，虽然没有上路行驶还无法定性，但那辆有牌照的面包车应该和那起租车案有关，但是你在报案的时候只字未提，我这是在帮你，养成遵守法律的习惯，法律面前无戏言，我知道你很能干，很聪明，但千万不要被小聪明误导走上错误的道路，也许你会嫌我多事啰嗦……” 赵德柱张了张嘴，想起连老龙都说过，听别人说完。 就点点头乖乖的继续听。 他现在就服认真给他讲道理的人。 特别是好看的姑娘。 其实曾警官没长篇大论：“最后两件事，第一，加强法律意识不要触犯法律，第二，我猜测黑娃可能是獒犬，它未来会很凶猛，你最好为它安排个好去处或者坚固的笼子，不要在这上面伤害到人。” 赵德柱确认说完，才使劲鼓掌：“非常感谢，我再给政府交代个事情，关于为什么我第一次会被带到你们警署。” 女警认真听。 巴拉巴拉，这回他自动带入那种笔录模式：“我说这个的意思，不是怪警察不抓假酒，就像我也没怪过程庭居然还要我去把车偷回来，我只想表达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有很多现实的东西，不能简单的用对错就判断了，大道理我也不懂，但我非常感谢你把我当朋友，更感谢你提醒我不要犯法，这样好不好，我定期就给你交代下，有做得不对的，你给我指出来。” 其实赵德柱说到江州夜场都是假酒，反而把他这个卖真酒的给举报了，曾楠脸上就有点张嘴不好意思，之前气势掉了一半。 等赵德柱说完，就回到了软萌状态，很认真的抿嘴点头：“好！我也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你社会经验丰富，请多指教我，有时候跟师兄师姐还有头儿询问，他们都说我慢慢会懂，那得多慢哒！” 赵德柱笑：“大家那是爱护你，想让你一直都阳光高兴的工作，大多数市民也希望面对你这样的警察。” 说到这里，他也想起来：“那……下回去看黑娃的时候，你还是穿制服吧，正装那种。” 曾楠啊？ 疑惑：“我还特别穿着便装以为没有距离感哒。” 赵德柱瞎掰：“显着我有个警察朋友，大家才会很羡慕嘛。” 小女警哪里意识得到制服装扮，对龌龊的中年男人有多大的心理加成。 迟疑的点头下车：“好吧……记得要把黑娃带去办手续，下次我要检查的。” 赵德柱嗯嗯嗯，感觉像两口子交代孩子。 赶紧走。 后视镜里看见那姑娘，居然在原地蹦跶下，才转身进宿舍去。 还是穿警服最好看。 他当然是开捷达王了，那什么法拉利实际上开起来一点不舒服，连后车窗都只有一条缝，观察后视镜都不方便，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赵德柱懒得伺候。 回来时候还去看了看货运市场，丁伟正带着几个人在忙碌张罗门市，正好把办手续的身份证跟合约还给他，毕竟算上摩托车、五万保证金这些投资下来，大家没谁敢担责。 肯定还是注册到赵德柱头上。 赵德柱让他们等等，自己待会儿叫面包车和周梦霞一起来带他们去买摩托车。 他没兴趣去看那种几千块的摩托车，反而在校门口的酒吧装修场地掀开彩条布进去看了看。 龙芷羽没在，但里面的各种装修进度还是很快的，一百多平米的门面空间，还有二层。 赵德柱发现有工人在焊接铁花栏杆，顺便让他们焊个铁笼子。 獒犬，他还是知道那不是一般的凶猛。 所以等回到操场下车，看见马上憨乎乎跑过来，还摔个前滚翻的黑娃。 赵德柱又有点舍不得了，蹲下来摸那黑卷的毛发：“你就不能长得小点吗，以后不要那么凶，天天大鱼大肉的吃饱喝足，泡妞……” 忽然赵德柱就想起来，03年，这几年不正是獒犬最贵的时候吗？ 高原獒犬最贵最彪悍的时候，他这种成天只爱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当然知道，狐朋狗友里也有玩狗的，更对这些神乎其神的传说耳熟能详。 一獒战三狼的口碑早就传遍全国，只是在零几年才开始有市场。 各种凶悍獒犬被炒到几十万上百万，直到全国一窝蜂的上马到处都有人在开獒场，泛滥成灾的獒犬才把价格打回了谷底。 据说高原地区一几年以后路边到处都是流浪獒犬，就是獒场养不活丢弃的。 现在应该正是獒犬最要值钱的年代吧？ 哈哈哈，什么捷达王啊，没准儿还没车尾箱里面这家伙值钱呢。 本来仰头使劲摇尾巴的黑娃只要被赵德柱挠挠，就会舒服得习惯性翻身过来享受SPA，那小丁丁就明显的在那晃悠。 恶毒的主人却立刻心生歹念：“我给你找几个媳妇好不好？” 黑娃哪里知道这是条腰子不归路啊，嗷嗷嗷的答应了。 赵德柱还遵循法律程序：“跟着我说，以上内容我同意，与本狗态度一致……好咧，来盖个爪子印！” 黑娃懵懂的跟着汪汪汪几声就算是同意了。 还被拉了爪子在那米色休闲裤上摁个灰尘印。 这事儿签字画押搞定。 赵德柱抬头才看见齐刷刷的一排男女生，目瞪口呆看他跟狗子煞有其事的签合同。 冯晓婷还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什么……你要干什么？” 赵德柱一眼就看见站在人堆里的刘江涛：“配种啊，涛子你会吧，只要黑娃是正宗的高原獒犬，我们拿黑娃来配种，你去打听下什么价钱，还能开个养獒场，绝对赚大钱！” 现在想来被人家当地人装在袋子里，品种肯定比较好。 女生们齐刷刷的翻白眼，还有好多夸张的做晕厥状。 沈佳凝眼珠子都要气出来了：“它，它，它还是个孩子啊……” 然后跳过来双手抱起傻乎乎的狗子，转身就跑。 高尔夫班的女生们都对班长用手指在脸上刮，鄙视他羞羞羞。 跟着也跑了。 男生们其实是围过来献媚：“狗不狗的不重要，把法拉利开到边上停吧，我们都不敢在周围练车了。”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遮阳篷，绝对把车好好保护起来！” “老大，你再开一圈让我们听听声音呗。” 赵德柱对他们这种一门心思在车上的心态才是真的鄙视。 “好好考出驾照，我们搞个到乡下去卖东西的购物小卡车来，大家都想想办法，出主意怎么办……” 他也在学着夏老板的群策群力了。这事儿签字画押搞定。 赵德柱抬头才看见齐刷刷的一排男女生，目瞪口呆看他跟狗子煞有其事的签合同。 冯晓婷还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什么……你要干什么？” 赵德柱一眼就看见站在人堆里的刘江涛：“配种啊，涛子你会吧，只要黑娃是正宗的高原獒犬，我们拿黑娃来配种，你去打听下什么价钱，还能开个养獒场，绝对赚大钱！” 现在想来被人家当地人装在袋子里，品种肯定比较好。 女生们齐刷刷的翻白眼，还有好多夸张的做晕厥状。 沈佳凝眼珠子都要气出来了：“它，它，它还是个孩子啊……” 然后跳过来双手抱起傻乎乎的狗子，转身就跑。 高尔夫班的女生们都对班长用手指在脸上刮，鄙视他羞羞羞。 跟着也跑了。 男生们其实是围过来献媚：“狗不狗的不重要，把法拉利开到边上停吧，我们都不敢在周围练车了。”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遮阳篷，绝对把车好好保护起来！” “老大，你再开一圈让我们听听声音呗。” 赵德柱对他们这种一门心思在车上的心态才是真的鄙视。 “好好考出驾照，我们搞个到乡下去卖东西的购物小卡车来，大家都想想办法，出主意怎么办……” 赵德柱一眼就看见站在人堆里的刘江涛：“配种啊，涛子你会吧，只要黑娃是正宗的高原獒犬，我们拿黑娃来配种，你去打听下什么价钱，还能开个养獒场，绝对赚大钱！” 现在想来被人家当地人装在袋子里，品种肯定比较好。 女生们齐刷刷的翻白眼，还有好多夸张的做晕厥状。 正文 280、亲儿子上位（感谢小生年方四十八的盟主） 97、凡事都先打一问号 红色跑车在宽敞的塑胶跑道上摆尾嘶吼而去的画面。 严重刺激了西南城市学院师生们的感知。 多少人心目中的豪车，仅仅存在于杂志、电视或者电脑里。 还可以仅仅当成个精神图腾，然后自己该干嘛干嘛。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这种东西，都无所谓。 可赵德柱毫不怜惜的踩着刹车轰油门提档位，在没有弹射起步的老款车上硬是拉出一地白烟才猛的反打方向盘和手刹甩尾起步。 就感觉自己梦中情人明星女神被摁着粗暴摩擦。 看看人家…… 来学校的时候一样趿着拖鞋、脏兮兮的T恤加牛仔裤，没多久就空手套白狼的变出台轿车，然后母狗下崽似的孵出一窝教练车来。 就算只有几个女生知道赵德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赚了一百万。 可这上午有宝马老太婆来看望，下午直接成了法拉利阿姨。 很容易让人心态崩掉的。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富婆通讯录这样的葵花宝典呢？ 嗯，白烟旁边还站着位抱了黑狗的小姑娘呢。 女警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车掉头出去，实在是狗子太重，她的胳膊都有点抱不住了，只好蹲下来放地上抚摸。 更显娇小可怜。 感觉赵德柱像是始乱终弃的丢下这个可能是他家乡来的姑娘？ 哪怕在球场餐厅见过曾警官的03班女生，肯定都辨认不出来这个换了便装的波波头姑娘是谁。 赵德柱顾不上校园操场上的这些了，他就是故意用所有的驾驶技巧来提高自己的逼格。 其实他开车技术一般般，也就是仗着敢玩不在乎，和狐朋狗友们玩车的时候做过这些非常规动作。 果然还是唬住了江州富婆，紧张得胸口都要跳出来：“呀呀呀，呀，晕，晕，卧槽，卧槽……” 伸手到处乱抓，355是没有什么头顶拉手的，最后只能一手抓了门把手，一手死死揪了赵德柱胳膊：“你要死啊，要死啊……” 也就在宽阔的操场上显摆下，顺着校门出去上了路，赵德柱就没扯花样了，但来了个急加速，在这段几乎没有什么车辆的道路上瞬间飙到140，然后迅速回落。 主要是赵德柱自己心里怂了。 高速公路上他都没飚过太狠，但表情还是做着很坚毅淡定的样子，娴熟的用右手快速减档，用上了咏春挡拆木头人的手法。 唐玉华很不自然的扯了扯裤子才长舒一口气：“就知道吓唬姐！” 赵德柱先声夺人：“这次去鹏圳和HK，跟几个大佬好好聊了下，现在最火的那几个休闲服装品牌肯定做不了几年了，都得垮。” 果然，这种狠话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唐玉华也不是唬大的：“什么牌子？” 赵德柱只点了一个名儿：“G1000，美帮啊，肯定会垮到他妈都不认识。” 唐玉华立刻就不信了：“什么大佬啊，说话这么不靠谱，美帮会垮？” 是的，在03年如果给任何一个城里人，说第一休闲品牌美帮会垮，任何人都不相信。 用如日中天来形容这个服装业霸主都不为过。 几乎全国每个一二三四线的城市，最好的步行街、商业区、购物中心，最好的门面都是美帮的店。 甚至在别人只是一个店的时候，美帮往往是一栋楼。 最顶级的明星代言，最时尚的款式，最充沛的货品渠道。 一切都做到了全国服装产业的极致。 一年几十亿的销售额，让所有同行都仰望。 谁会信这样的品牌会垮掉呢。 其实赵德柱也不记得垮没垮，他又不买这种大路货，只是隐约听说后世好像老板被抓了。 主要是来耸人听闻：“信不信由你吧，粤港一带能人还是蛮多的，我也是因为唐姐你才多跟他们聊了几句，就一个建议，姐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做，也不花多少钱。” 他的套路其实很简单，先吓唬吓唬，不管信不信，起码先带了节奏：“网上购物商城听说过吧，你先安排人去组织开店卖货，一分钱不要，但是一定要把店开得又大又漂亮，找个会设计的做得漂漂亮亮就好，衣服照片拍得漂亮好看摆在里面……” 唐玉华半信半疑：“去年就有人来找我谈过这个，我觉得是骗子，你不会也骗你唐姐吧？” 赵德柱摊开右手：“不花钱！姐！就招个美工你自己做！听我一句话，这东西没准儿能救你的命！” 唐玉华更怀疑：“就在网上开个店，有这么玄乎？” 赵德柱自己也不懂啊，但实体经济未来会被网络购物杀得片甲不留，早早布局总不是错吧。 他只能：“姐，有强盗要来抢你家了，可能打不过，我只是建议你先开个后门，找好后路，听不听由你，这车开着还不错，但我用不着，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把这车卖了都要先把这后路疏通好……” 说完就在前面路口掉头往回走。 服装阿姨比夏姐年轻些，其实长得有点娃娃脸，靠在运动座椅里面一言不发了。 她这个路数明显也和夏老板不同，不怎么发动中层高层群策群力的。 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有点冷冽狠辣的气质。 和长袖善舞的餐饮阿姨也一样。 属于娇小玲珑却充满狠劲。 赵德柱很快把车转进校门，停在宝马车边准备下车：“那唐姐我准备去上课，不送您了。” 车钥匙都没拔下来。 唐玉华抬头：“具体要怎么做，你开个价，你负责做了。” 赵德柱笑出声：“卧槽，这种东西……你以为我变着花样就是为了哄你做业务？我给你个网址，你自己叫人回头去看看有没有，没有可以先到这个易佰去先练手，但最后一定要回来这边开店，怎么开，怎么在网上设计装修，啥的做好了，再叫我去看看，我就会动动嘴出出主意。” 说着真的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把那著名的网站名儿发过去。 唐玉华还凑过来看他一个个字母吃力的输入，高级香水的味道近在咫尺。 但显然两人都不会因为这点耳鬓厮磨有半点内心波动，甚至都想笑。 不过听见手机短信哔的一声收到，唐玉华看都没看，笑着推开副驾驶的门：“自古以来做大事的多半靠嘴，开过来就先丢给你玩呗，有本事下回跟我去当面泡妞，那我才服你是专业的！” 赵德柱啥的黑人问号，下意识的朝着副驾驶那边探头：“专业泡妞？姐，合着我刚才不是在跟你谈论商业，是在泡妞？” 唐玉华哈哈哈的娇笑着摆摆手，上了旁边宝马，走了…… 丢下法拉利走了。 一直蹲在台阶堡坎上的学生，主要是男生疯了一样群体冲上来包围！ 赵德柱反而只是在座位里，邪魅一笑。 学到了。 真的，上一世他买过法拉利，辗转周折花了大价钱才买了辆讨女人欢心，其实就是冤大头。 看看人家，买个二手拿来装逼，必要时候这样丢给自己收买，对普通人的震撼，对自己的虚荣心烘托，简直一本万利。 人家这才是聪明人。 车还是人家的，几十万而已，夏老板都证明过自己不会因为百八十万就跑，索性卖个大方，没准儿就收买了自己死心塌地做事。 看似今天谈得没有什么显而易见收获，也把饵丢在这里了。 其实赵德柱能说能做的也就到这个地步。 更多他也不会呀。 换个法拉利来装几天逼，还可以的。 赵德柱从来不吝啬，拔了钥匙推门下车：“要坐进去感受下都可以的，别弄脏了，秦迪你来看着车，谁弄脏就罚款擦车，晓婷，相机拿过来呀，谁坐在里面拍张照，收费五块……” 唐玉华肯定也想不到，赵德柱这厮会拿来这么赚钱。 起码晚上一帮人吃夜宵的钱有了。 结果走出轰然叫好的人群，赵德柱才看见蹲在操场边，一直摁着黑狗的女警察。 他完全是习惯性过去并排蹲着：“要我送你回去不？法拉利还是捷达王，还有小面的……” 没想到一贯软萌的曾警官，转头严肃：“你交代一下，你跟她认识的经过，都发生了什么关系，还有做过什么交易，为什么她会把这样一辆车给你，请如实讲述……” 哎哎哎，你还是哒哒哒的说话吧，这样公事公办的派头，谁受得了啊。赵德柱反而只是在座位里，邪魅一笑。 学到了。 真的，上一世他买过法拉利，辗转周折花了大价钱才买了辆讨女人欢心，其实就是冤大头。 看看人家，买个二手拿来装逼，必要时候这样丢给自己收买，对普通人的震撼，对自己的虚荣心烘托，简直一本万利。 人家这才是聪明人。 车还是人家的，几十万而已，夏老板都证明过自己不会因为百八十万就跑，索性卖个大方，没准儿就收买了自己死心塌地做事。 看似今天谈得没有什么显而易见收获，也把饵丢在这里了。 其实赵德柱能说能做的也就到这个地步。 更多他也不会呀。 换个法拉利来装几天逼，还可以的。 赵德柱从来不吝啬，拔了钥匙推门下车：“要坐进去感受下都可以的，别弄脏了，秦迪你来看着车，谁弄脏就罚款擦车，晓婷，相机拿过来呀，谁坐在里面拍张照，收费五块……” 唐玉华肯定也想不到，赵德柱这厮会拿来这么赚钱。 起码晚上一帮人吃夜宵的钱有了。 结果走出轰然叫好的人群，赵德柱才看见蹲在操场边，一直摁着黑狗的女警察。 他完全是习惯性过去并排蹲着：“要我送你回去不？法拉利还是捷达王，还有小面的……” 正文 281、最好最好的姑娘 95、听懂鼓掌 赵德柱就是特别浅薄的那种：“您听说过上网购物吗？有个某宝网你看有没有，国外叫易佰还是什么来着，反正都是打开电脑就能选东西，然后付钱，东西乖乖的送到家里来，这就是未来……嗯，我们粤东、华东那边有些地方已经很流行了，要做到这个的前提，那就是货运物流要非常强大，全国联网到处送，十来块钱一件货，非常方便，所以货运物流会大发展的。” 他能表述出来就这样，至于自己能怎么参与进去，一概不懂。 全面整体的搞快递网络肯定不会，更怕被骗得一穷二白，只开个快递点又嫌麻烦嫌累。 高不成低不就，说的就是他这种拆二代了。 但在夏凤琳这种大老板，特别还是比较细腻的女性老板，感受完全不同。 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片远处的货场：“最近参加商业论坛、政府会议都多次提到物流运转大有可为，我一直有点纳闷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热门，目前市内船运、货车、汽运、航空的规模不是已经很完整了吗？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要加大好多力度，专家、官员其实都说不清楚具体的点在哪里，反正从没人跟我提到你说的这个点。” 赵德柱呵呵的展开手臂：“您知道网上购物会多么疯狂吗？好比今天那些衣服，江州有MaxMara的专卖店吗？我知道内地款式不如HK多，价格也没有HK便宜，这西南地区……” 夏老板很熟悉：“没有，只有那个奥特莱斯里面要开个折扣店，其实都只是代理商消化库存的渠道，真正的当季新品从来不会出现在江州。” 赵德柱点头：“网络购物发达起来以后，您随时可以在电脑上看到，然后从店里买，准确的说……对，服装行业是最惨的，因为人人都在网上买衣服了，就会形成什么样的局面呢，跑到试衣间去比划一下，看中某个款式试好尺寸，然后在网上买，因为更便宜，这会让现在很多服装店崩溃的。” 夏老板皱眉：“你给华儿说过没？” 她们几位闺蜜之间，称呼服装老板的时候，都这么喊。 赵德柱去鹏圳之前还在给服装阿姨做团建呢。 他哪有这种主动觉悟：“啊？她没问过我，我也不知道她……奥特莱斯还是应该有得做吧，但肯定会受到网络购物的冲击。” 夏凤琳看着远方，已经基本忘了给小帅哥买法拉利的事情，有些沉吟：“网络购物真的有这么凶猛？” 赵德柱肯定得比那个凤嘴崖会红还要肯定：“不凶猛我把头砍下来给你。” 说完还补充：“很快！绝对比凤嘴崖那个房子还要快，电脑网络很凶猛的会普及，就像车子会普及一样。” 他只是基于后世的感受，夏老板的感受却来自对时代的展望：“对啊……网上购物商城到处都说得天花乱坠，买房子都看得出来经济收入在猛涨，一百辆车就这么几天已经全都卖出去了，以前普通人想都不敢想买车买房，就这两三年突如其来的迅猛发展，下个点……确实应该跟网络有关吧。” 赵德柱不说了，他现在对自己赚了那一百万心安理得。 绝对值一百万吧。 就像老罗现在对他付出这么多，可是跟搜罗的那些老红马五星囤货比，都是洒洒水啦。 夏凤琳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点点头：“好，我过去看看那片货运市场，要一起吗？” 赵德柱赶紧恭送：“我还得上课呢，您手下精兵强将一定能帮您论证出个好办法来。” 夏老板笑笑：“他们擅长的是我指出一个方向之后，最大化的整合出来方案，但永远不敢像你这样天马行空的自己探索，好吧，还是等我这边有了结论，需要你来参与碰撞的时候，再叫你来开会吧，这次看你能拿出什么让我认可的东西来。” 赵德柱觉得学到了：“最多半个月内，所有GPS定位系统的设备都会到位，我会亲自陪着带人过去安装调试，未来的系统维护也是我负责安排人做，您就放心好了。” 夏阿姨往台阶下走的时候，更得赵德柱扶着：“有想法，还敢于去做，这就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其实我对那些高学历的博士研究生并不完全认同，有些东西是老天给饭吃，别人强求不来的，一定要建立这种自信。” 赵德柱认真听了：“我的确是老天给饭吃，谢谢您的指导。” 夏阿姨看着时不时探头观望这边的男女生，特别是其中穿着漂亮校服的小美女：“我要有个女儿，肯定会要求跟你试试看，我那个侄女今年高三，叫来跟你认识下？” 赵德柱马上装死狗：“哎哟哟，您还是别找这些不着调的小姑娘来打扰我，我现在没有心情谈什么情呀爱的，我就想搞钱！搞懂赚钱的办法！” 夏阿姨笑：“谁都想……好吧，今天本来就是到这边区里面来调研开会，顺便看看你的导航定位准不准，很有收获，礼物我就收下了哦，我很喜欢。” 赵德柱说不上心里在滴血，起码也是强颜欢笑：“开心！省了油钱还要给您送过去，不然就只有等我的快递员到位，才能给您送过去了……” 夏阿姨也一脸宠溺：“你就是爱调皮。” 被赵德柱抢了开门工作的司机助理等人，在旁边对十八岁的高职生更是点头哈腰：“赵……小哥，我们走了……” “赵先生，先走一步。” 赵德柱比他们还夸张的更点头哈腰回去：“各位开车注意安全，照顾好夏总不要太劳累……” 肯定个个都觉得这家伙太特么会做人了。 整个操场其实都在目送宝马车和跟随的帕萨特出校门。 然后好多学生都惊叹的围过来：“哇，赵哥，你都认识这样的大老板了，你家亲戚啊。” “宝马740呀！一百多万的豪车，太有钱了！” 刚悄悄咪咪赚了一百万的赵德柱能说啥。 能匹配百万豪车的，可能是亿万富翁，更可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皮包公司，诈骗团伙。 就像已经销声匿迹的车商大哥那帮人。 只有冯晓婷慢慢过来小声吃惊：“我看见她把那几件衣服……” 赵德柱脸上不动声色：“这就是命啊，她以为是我给她买的，可喜欢了。” 秘书得竭尽全力才忍住表情：“你惨了，女人动心以后是很难改变主意的。” 赵德柱呵呵：“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冯晓婷只好甘拜下风的叹口气。 结果不等高尔夫班的几千只鸭子围上来打听消息，服装阿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老夏给我说了你对服装有些看法思路？” 赵德柱已经隐隐找到自己重生变现的短平快办法了。 他的确是没有能力实现很多后世的事情。 但如果像罗老板那样获得信任以后，通过这种能力远超自己的大佬行家去变现。 这事情不就简单明了了？ 譬如通过GPS导航定位这件事，证明了他的眼光和办事能力。 夏老板加深了对他的信任以后。 赵德柱根本不需要去张罗应该怎么达成什么目标。 只需要对这种行业大佬指明一个方向。 人家就能举一反三的把整个事情推演开来。譬如通过GPS导航定位这件事，证明了他的眼光和办事能力。 夏老板加深了对他的信任以后。 赵德柱根本不需要去张罗应该怎么达成什么目标。 只需要对这种行业大佬指明一个方向。 人家就能举一反三的把整个事情推演开来。 虽然这辈子不至于要靠这个来自力更生。 但短期内起码可以捞到不少创业基金。 能够让自己放开手脚尝试各种自力更生之路的资本了。 所以对女生们做个噤声的手势，对手机那边的江湖大姐嘿嘿一笑：“肯定有……但是亲姐弟也要明算账，你给我点什么好处？” 听见柱子又是在跟姐介们套近乎。 年轻女生们齐刷刷的脸上满是鄙夷…… 赵德柱无所谓，他这时候只要钱！ 真正摆脱找爹妈伸手党的窘境。 有钱才能更好的创业。 才能让这些美丽的脸蛋更开心嘛。 正如后世有位成功学大师说过，一个真正幸福的女人，就是她的男人身边美女如云。 因为这么多美女喜欢，不但证明了她的眼光，更证明了她超越这么多美女的地位。 赵德柱准备剑走偏锋的试试，看会不会被龙姐姐认可。 他也是没文化，居然会信这种东西。譬如通过GPS导航定位这件事，证明了他的眼光和办事能力。 夏老板加深了对他的信任以后。 赵德柱根本不需要去张罗应该怎么达成什么目标。 只需要对这种行业大佬指明一个方向。 人家就能举一反三的把整个事情推演开来。 虽然这辈子不至于要靠这个来自力更生。 虽然这辈子不至于要靠这个来自力更生。 但短期内起码可以捞到不少创业基金。 能够让自己放开手脚尝试各种自力更生之路的资本了。 所以对女生们做个噤声的手势，对手机那边的江湖大姐嘿嘿一笑：“肯定有……但是亲姐弟也要明算账，你给我点什么好处？” 听见柱子又是在跟姐介们套近乎。 年轻女生们齐刷刷的脸上满是鄙夷…… 赵德柱无所谓，他这时候只要钱！ 真正摆脱找爹妈伸手党的窘境。 有钱才能更好的创业。 才能让这些美丽的脸蛋更开心嘛。 正如后世有位成功学大师说过，一个真正幸福的女人，就是她的男人身边美女如云。 因为这么多美女喜欢，不但证明了她的眼光，更证明了她超越这么多美女的地位。 赵德柱准备剑走偏锋的试试，看会不会被龙姐姐认可。 他也是没文化，居然会信这种东西。 正文 282、红包利是人人有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83、简直就是狐狸精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正文 284、一步惊雷炸全局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月末最后一天求月票 目前排在十九名，不知道我一觉醒来还能不能守在前二十 历史最好成绩了，恳请各位手里还有月票的话，丢给我。 然后就是明天，十一月的第一天，请各位把保底月票都砸过来吧。 这个月我更新了34万字，基本保持在每天都是万字左右的平均量。 看来也就是我的极限了，恳请各位订阅之余，把月票给我支持……换取曝光量，谢谢各位了。 目前均订在6700，也是仅次于钱多多的成绩，就看什么时候能够超越钱多多。 感谢大家…… 《我只想自力更生》月末最后一天求月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我只想自力更生》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www.biquger.com 正文 285、是时代爆，不是游戏爆（发个大章求月票） 是真的服务器里面到处都在爆极品！ 按照年轻的赵总，公司头号首席体验官的指示，全服务器都调高了爆出极品跟元宝的概率。 他想的是让大年初一的少数玩家看到真金白银的收益。 形成口碑效应。 谁能想到来了这么多人！ 各种广告海报里面强调回收装备回收元宝，两百元就能凑整提现。 而且有行小字提醒，网上支付系统正在对接企鹅平台，预计要三月底到四月初完成，所以在这之前的金额，无论多少都可以流通到棋牌平台购买道具。 企鹅网为了捧赵德柱这个破游戏，真的是付出了自己所有能付出的一切。 聊天软件里面的登录弹窗，对话框侧面的广告位，都在引流。 再把自己本来也热捧的上市重点题材，棋牌游戏平台拿来给这边当现金池。 哪怕没有凑到两百元，只要游戏账户里面有现金充值的金币，就能转到棋牌游戏平台这边使用。 而且在《神雕侠侣》里面无论是用网吧、报刊亭的点卡，还是《电脑报》附赠的五元点卡。 都能立刻看见金元宝数目，就是一比一的五个金元宝，两百个整数可以提现。 退出再登录到棋牌平台那边就能马上到账上也有等值的金币。 简单点说，这边收集四十张五块钱的赠卡，凑两百也能提现。 或者网吧那边六折卡充一百二能提两百！ 这种情况下，玩家就疯了。 棋牌平台那边本来玩游戏的金币也是实打实的只能用钱买点卡。 现在居然可以用一款游戏来赚…… 企鹅聊天软件的弹窗广告引流已经很疯狂了。 叠加可以赚钱的游戏。 再加上只要有企鹅号就能登录。 这三样驱动起来的游戏热度，可想而知。 从大年初一下午四点过，整个鹏圳总部游戏事业部留在各部门值班的后台人员全部要求加班，把所有能腾出来的服务器挪给特别发展组的新游戏开新服。 人数爆满的全新服务器一个接一个的打开。 有些玩家中途退出自己的游戏区，再想登录都只能排队，要么就重新到另外的新服务器去从头打。 可是这时候各大服务区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烧元宝竞赛。 因为很简单，唯有达到六十级的高阶水平，起码要男角色练会黯然销魂掌、女角色会玉女心经，还有蛤蟆功、飞龙在天、龙象般若功、兰花拂穴手等等高阶武功才能挑战大BOSS啊。 当天能升上去打的，基本都是一路氪金，不氪个两三百根本没资格打。 还不一定能打赢，好歹也要讲究点走位，补血补气或者团队配合。 可只要全服飘红，看见玩家谁谁谁爆出18个元宝，谁又爆出66个元宝，再不然888个元宝碎片…… 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推动其他人充钱！ 就像赵德柱形容的那样，初级玩家体验个屁！ 少跟老子讲什么情怀，简单粗暴的买卖！ 耐住性子一刀刀砍前面几十级的玩家少得很。 绝大多数人都风驰电掣的赶着去冲级。 而且那么多人拿着五元赠卡进来，瞬间就能加速冲到二三十级。 十级以下的布衣简直就不好意思出门。 氪金吧。 年轻的朋友们不是刚刚拿了压岁钱吗。 充个五块十块不就能体会到高速提升功力的爽感了吗？ 根本不用动脑琢磨攻略，白痴操作，无脑碾压的成就感，如此简单就能达到。 不要998，不要九千八，只要98元就能飞升进入八大门派当长老哦。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趁着新服上线赶紧来当个大佬吧。 充钱这种事情啊，真的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那五块钱的免费赠卡就是诱饵。 后面三十、五十的点卡简直没人买，面值一百的点卡是消费主力。 江州地区周边网吧、报刊亭的企鹅点卡卖得飞快！ 之前顺着棋牌平台铺到全国各地的点卡，迅速开始脱销。 春节也来不及补货。 因为江州地区是游戏重点地推区，各大网吧拥有大量点卡，而且还有打电话就能要求送货的近乎无尽货源。 游戏论坛、企鹅聊天号里，迅速出现大量江州地区帮忙代买点卡的业务。 当然这种大多还是基于朋友同学之间帮忙，因为买家很难实现实时现金转账。 都是赊账欠钱，开学以后还钱之类。 不过这时候网吧要货，就是八五折拿卡了，在游戏上线前囤货六折的鼎盛网吧等网吧联盟笑得不行。 后来互联网公司、游戏频道等等同行评价总结。 这次的神雕事件，最神来之笔的就是那个四月才能提现。 硬生生的给出两个月账期。 原本企鹅公司和赵德柱之间无奈的抢时间技术时间差。 被外界看成了绝佳策划陷阱！ 就算有人能凑够两百个金元宝，暂时还没法提现的时候，会怎么想？ 我要不要再把这些元宝拿去提升下自己，赚得更快？ 一切的一切，都在促成点卡疯狂销售，疯狂开卡充值。 到晚上八点过，通常网游上线的高峰期时候，全部服务器同时在线万家超过十二万！ 注入点卡金额三百多万！ 人均三十多块钱！ 其中大量肯定是免费的五块赠卡。 但高端玩家迅速用上千元充值占领了各个服务器的话语权。 各个服务器都在形成八大门派。 专心打钱爆BOSS的人本来还是多。但自身实力强横以后难免就开始东想西想，要不要抢个掌门或者主持来当。 而且行会建立起来以后，还有每天发放的令牌可以刷特殊BOSS，爆特殊装备。 当精力和金钱被游戏本身设置分散以后。 账户里面的金元宝就在迅速消耗。 鹏圳总部已经要求制卡公司开始连夜加班加点生产点卡。 面值两百的点卡被要求作为重点！ 印钞机一样！ 江州这边要求部分区县人手大年初二就赶紧返回江州，要凑出人手队伍去其他省市地推…… 其实就是当点卡搬运工。 每个组带着二十万五十万的点卡前往各地，到各家网吧八五折卖掉收钱，一整组人相互监督，带着现金马上返回江州，交款，领卡，再去下个省市。 大年初三来到特别发展组的夏姐，看见这种整个公司陷入疯狂揽钱模式的状况。 都有难以置信的目瞪口呆。 赵德柱是按照礼节，在初二才开始到处发短信拜年致谢，奚莲颖那边也有发。 只是设计师简单的回了个春节快乐，就没了音讯。 夏姐调侃赵德柱春节还在自力更生赚钱没。 赵德柱简单炫耀了下：“节前收了五百万现金，现在每天净收两百万左右……” 年销售刚过了三百亿的天湖地产老板还是吃惊了，回了句：“利润率多少？” 赵德柱不会算数啊：“大概都是净赚吧。” 在他看来现在派出去的地推团队，那点差旅费、业务提成算个屁啊，纸质点卡的成本更是忽略不计。 反正服务器费用、研发费用、办公室费用都被他简单的抹掉了。 地产老板实名震惊，初三一大早就让司机送自己到国际商务大厦这边来。 其实大年初三啊，江州这样的直辖市市中心都还没多少人，大家习惯于都是初四以后开始出来溜达，商场里面都有部分柜台没有营业。 更别说商业写字楼里，基本上全部歇业。 但进进出出的全都是穿着“西南德喜”字样羽绒服的年轻人。 神色匆忙，眼神坚定。 以自己身上的衣服为荣，相互之间甚至都没有嬉笑打闹的感觉。 无论男生女生都是七八个一群，而且全都从地下车库走。 七八辆小货车、面包车、商务车、轿车都在连轴转的接送人，连灿仔他们开过来的日产蓝鸟都成了交通车。 不停的在西南学院、国际商务大厦、机场、火车站、汽车站甚至轮船码头之间辗转。 九百多名西南学院师生，带着五六百万现金，从江州市周边各个区县市，如同涓涓细流般汇拢来。 也就大年初一回去乡下看了眼，根本来不及祭祖的周梦霞带着财务组复工，开始清算资金。 刘江涛他们也回来负责每天协助保安把现金用GL8送到银行进户，转汇给企鹅公司那边。 龙芷羽带着冯晓婷这部分总经办七八个人，负责统计梳理规划所有地推团队的前往地区。 前空乘主任相当熟悉这种地形分布模式，驾轻就熟的把全国分成八个大区，东南西北，加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区。 每个区选一个航班通畅地区作为中心点。 有当地学生放假回家能够提供接应的省市，优先派人过去对接扩散。 等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高职生，熟悉点出差地推模式了。 抽调其中表现好的，又组成新的队伍到没有接引点的新省市去覆盖。 然后留在其中最精明能干又可靠的作为这个区域的主管，配备后续人手给他做维护。 把开拓新市场比较得力的人手不断打乱新编成小组，送到各地去开拓市场。 杨倩带领她的监察组开始到处巡察。 陈燕玲则坐镇酒吧，迎来送往的安排各种食宿，保证连轴转的出差团队只要回到学校，就有吃住休息。 本来物流组是借用本公司物流快递的便捷高效，传递成包的点卡到各地。 可龙芷羽作为熟悉了解航运货运体系的内行，觉得一包价值几十万的点卡在这个时候的快递，不如安排真人押送。 直接两名可靠的男生带着两百万的点卡飞过去，三五千以内的这点成本，远比出事以后的麻烦少得多。 所以到国际商务大厦这边来的，都是来领点卡包的地推团队。 夏姐上楼看见的是如同菜市场一边喧哗热闹的办公区。 工程师、程序猿们已经都转职为体验官，分散到各个游戏区体验监测各服务器运行状况。 尽可能保证在各区出现什么问题之前就提出解决。 但服务器维护、客服工作已经彻底交给鹏圳那边总部来完成。 所以赵德柱和龙芷羽商量的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把收到的现金流水，都直接反汇给企鹅公司。 把诚意表达得杠杠的，算是赵德柱反过来测试公司对自己的态度。 哪怕地推团队的差旅费开支、补贴如流水般的花出去。 可是跟每天流水相比起来，那都是九牛一毛！ 夏姐喃喃的看着：“十多年前，当我还是个记者的时候，广告业的黄金期就是这样，到处都是商机到处都是急着提钱打广告的商人，记者们就是业务员，到处把成摞的现金拿回来，慢慢这种情况转移到了房地产，现在，难道真的要转移到互联网了吗？” 她在乎的不是这多少钱。 而是背后涌动的趋势。 多少人碌碌无为的像蝼蚁一样顺势而活。 根本看不到大势的移动轨迹。 哪怕偶然站在风口上赚了钱，还以为是自己有能力。 等势头一过去就摔得粉身碎骨。 就好像上一世的赵德柱。 正文 286、站在风口上，猪都会爆 但这一世，不会了。 赵德柱稳稳的站在夏姐身边，给地产老板演示了这个游戏是怎么玩。 又是怎么通过聊天软件账号登录、提现噱头、广告引流等方式推动起来的盛况。 五十多岁的夏姐一针见血：“网上支付现在还没有被银行监管吗？” 赵德柱哪怕在上一世，都不懂这个。 茫然的摇头：“好像没有，现在国内只有两三家公司建立起来了支付系统，未来会越来越多吧。” 夏凤琳非常笃定：“那就很快会被监管，这个新生事物太恐怖了，一旦你们搞定这个，就会绕开很多银行体系，嗯……曾经你说过服装行业会被网上购物击垮，我还在观察，但媒体广告似乎已经在出现苗头了，毕竟我是从纸媒行业出来的，门户网站的新闻未来会替代书报杂志吗？我看很有可能，电脑互联网进入千家万户，我们现在要求所有建筑五通都包括网络了。” 赵德柱笑笑，还是摸出自己那个P800：“您说的点在这里。” 夏姐肯定没开始使用智能手机，还要从口袋里摸出个眼镜来带上，查看那大屏上的文字图案。 看赵德柱打开浏览器用很慢的WAP方式，刷新出手机版门户网站，她都还有点皱眉：“不方便吧？” 赵德柱也不懂现在就是2G之争的时代，但他熟悉啊：“所有按键手机都会被打垮，这种屏幕的手机会越来越多，更清晰更大更快，您想像下连个工地上的民工都能拿着这个看新闻看视频，从技术上来说，也就……十多年以后的事情吧。” 夏凤琳转头看看这充满科技风格的游戏公司办公室。 恰好看见李媛媛抱着那个屏幕可以翻折的秘书笔记本电脑，恭敬的站在两三米外，随时准备记录写点什么的样子。 她对那个姑娘招招手，看她手里的设备：“怎么用的？” 李媛媛赶紧演示了下：“非常简单，可以手写可以记录，还可以直接在打开的文档、表格上进行圈阅修改，也能连接到投影仪上。” 夏姐指着问赵德柱：“就好比把这个缩小？” 赵德柱笑着点头。 他当初在HK买这个的时候，纯属逛街看见有压感笔书写功能，就顺手买回来给李媛媛用。 不是答应过要给她买个数位板么。 却没想过，其实他在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下意识选择都是未来比较正确的方向。 这应该就是未来平板电脑的雏形。 夏姐看着川流不息的年轻人进来，看见赵德柱时候立刻恭恭敬敬的贴着墙根走，不敢打扰他跟大人物说话。 包括娜娜在内的一帮办公室文员，娴熟的做记录分发点卡。 技术人员、程序猿们也是三五成群的在默默忙碌，中心有个大型投影画面，上面不断闪现实时在线人数，全国各大省市玩家分布，各服人数，爆率，充值金额…… 赵德柱要求搞出这个大数据统计的时候，程序猿们就彻底服了。 所有人都能一目了然的看见进度。 也知道这个游戏现在大概流水是多少。 赚多少钱不清楚，因为其中的赠卡都有三四百万，加上网吧、报刊亭的销售折扣，服务器费用，地推差旅费用等等。 计算纯利润很麻烦。 但起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每天有超过两百万的现金在滚滚流入！ 越到后面净利润的比例就越高！ 夏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背着手走到落地窗边，俯瞰这座大都市的最中心，忽然轻声：“这个时代变化太快了。” 赵德柱理所当然：“是啊。” 夏姐却说：“绝大多数人是意识不到这个的，二十年前我还在做记者的时候，一个月拿七十多块，隔壁广告部已经月入上万，因为刚刚改革开放的社会几乎只有报纸这种广告载体，电视台都还很遥远，巨大的需求量就让我们的编辑部跟现在这样，我也从编辑部跳到广告部，第一年我就赚了三十万，而当时全国平均年工资是八百多块，当我的同事们开始大肆挥霍，认为这种时代会永远下去的时候，我就认为时代会更迭，果然电视广告后来取代了报纸。” 换赵德柱沉默，他纯属重生的角度才会这样俯瞰众生。 人家是真正站在历史长河中能清醒的认识。 也许这就是人家会成功的原因。 夏姐叹口气：“当初你说华儿的服装公司会受到冲击，我就越发的觉得时代更迭越来越快，互联网改变生活，这句话我听了好多年，却一直当成不过是衣食住行外稍微方便点的辅助手段，可今天我才意识到，金融，传媒，都会受到革命性的影响，进而间接影响到房地产。” 真正来自于十多年以后的赵德柱都没这么深刻，他只能看到表象：“对啊，您能想象有一天几乎所有人都不带钱包上街吗，就是拿着手机，我们所有的交易都用手机来完成，因为手机实名绑定了身份，这个玩意儿可以随时上网转款，刷……卡都没这么方便。” 他也不知道二维码是谁研究谁发明的，更不懂原理，硬把那句你刷我我刷你给咽下去。 夏姐再次吃惊：“科技发展轨迹已经明确到这种地步了吗？” 赵德柱还是拿起那台手机示意下：“您看这后面的镜头，表面上看起来很多人以为只是照相，可实际上未来这就是个扫描仪，扫……嗯，嗯，条形码，您看拍了传输过去！” 二维码这年头看不到，条形码还是比较多，显示器、书刊等上面都有。 夏凤琳已经基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这个时代……应该是马上就会来临了。” 赵德柱再次肯定：“非常快。” 然后他就听见夏老板开口：“你做好迎接这个时代的准备了吗？” 赵德柱楞一下：“怎么迎接？拉横幅吗？” 夏姐看他眼：“又耍宝，上次你不是跟某宝网眉来眼去的吗，我听小陈说你当面捅了他们一刀，全力投入了另一家公司的怀抱，她给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你敢这么狠辣，那可是十亿美元级别的未来公司，你是要彻底跟他们决裂吗？” 赵德柱知道传媒陈阿姨肯定会在闺蜜团里面说到上次两大巨头在西南学院的事情。 但夏姐不是说过她永远不会投入虚拟经济、金融市场么。 赵德柱也就从没跟她提过：“你不是不参与嘛，我只有在这两家之间当孙子，从花旗国回来我用两个月的时间准备等待某宝网来投资我的物流电商专业，可草特么的蛋，他居然因为一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说西南有恙，就完全放弃了我……” 真的，再说起这个，赵德柱依旧有些愤恨戾气。 除了冯晓婷这样的亲历者，赵德柱最多对龙芷羽吐露过这种情绪。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对夏姐，说得更加情绪释放。 也许自己的母亲这些天只能炖汤，赵德柱又不敢把太多压力担子交付给龙芷羽。 难得现在可以宣泄下：“如果不是我到HK去陪大老板打高尔夫，借钱收购了点企鹅公司的股份，我特么就被这孙子抛弃得啥都没有，道理我都懂，我对他利用价值没那么大，可他一个电话，我就屁颠颠的跑花旗国陪他打球拉投资赞助，居然为个神棍大师把我甩了！” 夏姐开始有点惊讶，等慢慢听下来居然眉开眼笑，还满脸鼓励的让赵德柱说。 赵德柱就尽情：“看看企鹅这边怎么对我的！我现在有不稀释股份的特殊权益，还因为我帮他们策划变现，给了我988万咨询费现金啊！再看这里，帮我实现游戏人才、物流人才、地推人才的组建，所以我把现在所有的流水都返给他们了，做生意的确是要讲利益，但我还是希望有点感情，我不想跟那种眼里只有利益的人打鸡血谈情怀，我要真诚的合作信任。” 夏老板轻轻鼓掌，她身上无领的宝石蓝呢料时装，高雅得体，虽然上了年纪的皱纹白发这些无法遮掩，却另有一番气质。 “对的……赵德柱，这就是我本来担心你陷入赚钱以后，就忘了曾经跟你说过的不忘初心了，你现在站在悬崖边缘了，如果不调整好心态，要出事的。” 赵德柱倏然而惊：“怎么？” 两人就这么站在落地窗边，李媛媛在几米外挡住了所有想来询问汇报的人手。 她分得清轻重。 夏凤琳就更明白轻重了：“如果说上次你跟我到浙杭看见电商平台，我理解的还是购物方式、生活习惯的改变，今天我亲眼见证了这种资金的疯狂以后，本能的会想到，这种金融监管是必然会到来，不然随便哪家游戏公司都搞这个，可以肆无忌惮的洗钱、转账、破坏金融秩序，对传统金融行业产生巨大的冲击，那么这种网络金融许可证一定会被限制，对吗？” 赵德柱内心卧槽，几年后，还是什么时候，网上金融牌照好像确实是最为紧缺的资源。 人家从现在的表象，就能推断出未来趋势，甚至连二富他们那帮当事者都还没意识到这种珍贵。 这样一位互联网外行，可能仅仅是靠着当年媒体出身的敏锐，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些年跟金融银行打交道的娴熟经验。 最可能的还是那种由内而外的敏锐视野。 怪不得天湖能做得风生水起：“嗯……的确有这种可能。” 夏凤琳点点头：“所以下一步，当企鹅这边推动网上金融牌照的时候，你准备怎么办？” 仿佛是道研究生考题。 正文 287、见好就收才长久 赵德柱的回答，在夏凤琳的意料中，又完全在她认为的情理之外。 “我当然是帮着摇旗敲边鼓，却躲在边上呀。” 夏阿姨都忍不住呵呵笑了：“你舍得？” 赵德柱理所当然：“我特么是个高职文化，还没正经上过几天课，去跟那一大堆高学历高智商的家伙斗这些心眼干什么，他们操心呗，我要做的事情，是搞好我的高职教育……” 说到这里，赵德柱又习惯性的搂住阿姨的肩头，回头示意下满满一办公室的年轻人：“房子再漂亮，您总得需要些施工的工人吧，销售中心再牛逼，您总得要最基层的售楼小姐、销售顾问吧，他们也一样，再牛批的游戏，也需要最基层的地推团队，我老老实实做好的这部分，其他的不掺和。” 夏凤琳破天荒竖大拇指：“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你能做到？” 赵德柱很清醒：“看了您、包括唐姐、宋姐还有陈姐，又能够跟这样两三家大公司接触做事，我很明白自己几斤几两，这件事儿我还从来没跟人说过……我跟企鹅决定联手做电商平台，但哪怕他们要拉我当法人、总裁、CEO啥的，我都不当一把手，只当个小股东，紧握基础员工团队这部分，就够了。” 没想到夏姐更大力鼓掌：“对了！这就对了！” 赵德柱顺势得意：“多谢夸奖，很多时候也是在跟您学，是您教我不要以为成功顺畅就继续下大注，没准儿一把就输得底裤都没有。” 夏姐笑着摸摸他脑袋，赵德柱还要低头配合。 却听见老谋深算的夏阿姨低声：“你可以拼命去做，但千万不要在企鹅里面担纲什么一把手，哪怕掌控了地推团队、人员培养教育，也最好是可以随时剥离的外包模式，记住外包这种模式是你最可靠的合作方式。” 赵德柱吃惊：“你觉得企鹅有祸事？您有小道消息？” 夏凤琳摇头：“不是小道消息，赵德柱，不可能让谁一家独大，你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吗？任何行业，任何环境下，必然是要有二虎相争，更多的竞争者，这个市场才是健康的，也是上面放心的，如果你看见谁在耀武扬威横行无忌，那就是树大招风要出事了，记住了吗？！” 最后四个字，甚至带着严厉的语气。 还很不见外的补充：“你在合作中讲感情，讲信任是对的，但你也不妨把这种态度跟他们共享下，有些事情唯我独尊并不是好事，所以你帮着企鹅要斗垮某宝网，未见得是好事情。” 赵德柱默默的点头。 他对互联网产业的了解，都是随着二富他们才开始密集起来。 可上一世的记忆中，互联网新兴产业哪一项不是杀得血流成河，你死我亡的？ 而且以首富爸爸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忽悠能力。 不干死他，感觉分分钟能翻盘。 但赵德柱的好习惯就是听人劝吃饱饭。 夏姐能传授给他的金玉良言那都是多少钱换不来的。 看他眼神就是听进去了。 夏凤琳拍拍他的肩头：“很好，本来我想说如果他们在进入网络金融牌照的时候，我可以全力支持你去获得一部分权益，但你的选择更让我觉得满意，甚至在我差点破坏不进入金融产业的铁律之前，你帮我收回这个试探的脚步，过几天有空跟我去趟澳洲吗，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赵德柱惊奇：“您不是要帮我相亲吧？” 然后在夏老板笑骂着要打人之前承认：“我初八就要带队去普吉岛打比赛，早就安排好了，给你设计球场那帮HK设计师也要去，下次有机会我再跟您去澳洲拜访？” 夏凤琳也不强求，嗯嗯笑着撤了。 赵德柱一直陪着送到地下车库上车。 老阿姨才想起来问：“你那拆迁款的事情给你弄完没？” 赵德柱什么时候关心过这种小事：“我在这边都睡了好多天的办公室，根本没回去过，连车带房的就把您那旧车抵给我得了，免得麻烦。” 夏凤琳调侃他：“哟，那会儿一百多万的业务都要跟我寸土必争，现在赚了点钱就开始不在乎了？” 赵德柱说得好听：“真把您当我最好最好的老师长辈，有感情了嘛。” 夏姐笑笑点头：“行，回见。” 还给远远站在电梯井那边的李媛媛招招手。 赵德柱恭敬的目送尾灯消失在地库。 才转身回公司。 李媛媛都佩服他：“你这整个春节前后就下楼这一次吧？” 赵德柱使劲揉揉自己脸：“龙姐呢，她那边还好吗？” 李媛媛赶紧汇报：“挺好，晓婷姐说龙姐的腰伤也没复发过，再忙，她跟倩姐、燕玲也一直照料着龙姐。” 爹妈在，赵德柱就不去招惹龙芷羽，每天打电话也基本都是公事居多。 但还有几天就要去普吉岛了嘛：“这回护照办好了，却没带你出去，有没有觉得不开心？” 李媛媛撇嘴又摇头：“想去啊，肯定想去，但谁能想到这边这么忙，晓婷姐和我都要留下来负责办公区，而且你奖励出几个工程师的旅游名额，我看他们激动得不得了，下回嘛，下回你再出差带上我。” 说着就又有点嗔意。 赵德柱满意：“对，我不在，这些事情就要靠你张罗好，还有我爸妈也拜托你照顾好，算了，还是先劝回家。” 秘书趁着在电梯里偷笑：“自从娜娜喊了奶奶，你妈就不待见她了，她还不改口！” 赵德柱其实一点都不伤脑筋：“哈哈哈，我觉得挺好。” 说话间电梯到了，出来看见娜娜欢快的在办公室跑来跑去忙碌，完全没把自己当成未成年人。 甚至拉着赵德柱臆想：“我干脆高中毕业来读西南学院吧，太有趣了！” 赵德柱翻白眼：“你这是读书读傻了没上过班，新鲜而已，你成绩那么好，不应该去学更多更好的东西，反过来再领导公司吗？” 说到这里，还是压不住慈父的富养心态，小声定下大计：“这公司以后还不是你的。” 雷岳娜吃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啊？！” 赵德柱理所当然：“我跟你妈哪管得过来，这种小公司先给你练手吧，所以现在就学着想，自己以后要怎么才能把公司做好，去学那些更有用的知识。” 他这口气可真大，日流水过百万的游戏公司是小公司！ 啧啧。 女高中生却隐隐有点眼泪了，双手抓赵德柱的袖子嚅嚅的说不出话。 赵德柱诧异：“这有什么？” 当然边说边拉着往角落上靠，借助立柱、文件柜、设备之类遮挡。 让员工们看见，还以为他欺负小孩子呢。 娜娜说话马上有点哽咽：“你还喜欢妈妈呀，我以为，我以为奶奶不喜欢她，就……” 被抛弃过的人，才会明白这种生怕再被抛弃的感受吧。 赵德柱懂，笑着拍拍女高中生的肩膀：“我跟你妈是成年人了，哪里什么都要听我妈的，你别担心……” 谁知就这么拍拍，娜娜顺势靠在他肩窝，然后闷声在赵德柱那件休闲西装肩头哭得稀里哗啦！ 其实从李媛媛就看得出来，单亲家庭的孩子对宽厚可信的兄长般温暖多么渴望了。 李媛媛她妈好歹还比较温柔可亲，龙芷羽可是一直都又当爹又当妈，生怕自己软弱温情就把女儿害了。 对女儿比较严厉。 外公又始终没能担负起父亲的角色来。 女高中生哭得都抽抽了，还艰难开口：“一直都觉得，觉得我是妈妈的累赘，妈妈太辛苦了，为了我又放弃很多……” 换个西南学院的女生这么跟赵德柱哭，他肯定敢借着帮忙顺顺气，肆无忌惮的满背摸个遍。 反倒是肯定会成为养女的小萝莉，赵德柱反而干脆把双手都背起来了。 但随便她放松情绪：“没事啦，我的错我的错，认识你妈晚了点，唉，上回我还跟你妈说，哪怕是在刚有你的时候认识她，我也还是个三五岁的小屁孩，也不知道她答应我求婚不，结果她就打我。” 上回是这么说的吗，有些男人的嘴啊，就跟抹了蜜糖似的。 随心所欲的怎么好听怎么来。 十六岁的女高中生，都听得哭中带笑，噗嗤打嗝，还勉力发声：“我……在家说你，她也打我……” 赵德柱哈哈哈：“以后我们是一伙的，好好收拾她！” 娜娜刚抽泣着笑说好，旁边突然就探出赵妈妈的头，咩啊咩的终于找到儿子：“你躲在……夭寿啦，生旧叉烧都好过生你啦……个仆街！” 说着就跛脚脱鞋打儿子……旁边的女生！ 居然叫我奶奶，绝对不可能嫁进我们赵家来。 儿子她是舍不得打的，错的一定是别人。 一贯端正上进又模范的女高中生，可真是第一次被打，惊呆了。 还好赵德柱一把抱住他妈，乐呵呵回头做眼色，小意思啦。 看着梨花带泪又带笑的小姑娘，还是赶紧把爸妈哄走吧。 这是没法调和的阶级矛盾。 正文 288、不死一回不知道 哪怕在最繁华的市中心，赵爸爸和赵妈妈都没去走街串巷的逛逛。 都是房子，有什么可看的。 家里那些都看不过来呢。 除了高雨欣陪着到附近的水产市场、农贸市场买鸡鸭鱼来炖汤。 两口子就是守着看儿子。 这才是独一份儿。 心情是又骄傲又复杂。 十多年一无所成的儿子，现在竟然领导着一家这么先进的公司，还带领着这么多人揾食。 肯定是觉得光宗耀祖的。 但他们从没想过要儿子这般努力啊。 赵妈妈心疼得要命：“做人要知足，家里有楼有地，你还要这么拼，干嘛呢？” 这就是见识。 夏阿姨会理所当然的看着赵德柱拼搏。 提醒点拨都是怎么解决问题，规避艰难险阻。 这里却恨不得拉回去躲在父母翅膀下啃老。 赵德柱搂着母亲，温柔而用力的推回自己办公室，叫李媛媛去把老爹也找过来。 还是这个话题：“如果我们家，真是这样守着一条街的小楼收租，可能我这辈子轻轻松松倒也舒服，但假如时代变化，我们家又拆迁了呢？一大笔钱，全市都知道了呢？” 赵爸爸对这个业务熟悉：“你有什么消息门道吗？” 赵德柱苦笑：“不是门道，而是这种时代变化……” 说到一半，他发现这没得说。 就像上一世的自己，怎么劝都不行的，因为只有那个文化素养，那个眼界见识。 听这些都是嗤之以鼻。 所以干净利落：“你们看见我在做正事，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坐飞机回去，那水车留在这边，我这个春节赚了钱也孝敬爸妈辆车，买个皇冠啦？” 赵爸哪里要儿子孝敬的皇冠车：“家里又不是买不起，你看你现在天天住在办公室熬夜做事，何必呢？” 还是想劝回去。 赵妈更心疼：“我们搞那些楼收租，还不是为了让你过得轻松，喝喝茶吹吹水，跟青青早点把婚事办了，生个大胖小子这辈子就够啦……” 不提那个女人还好，赵德柱本能的不耐烦：“行了行了，你看她什么时候瞧得起我？就算嫁过来也不愿意生孩子，不要再提她了，我以后肯定是鹏圳、江州两边经常跑，你们手里闲钱多，那到鹏圳买点房吧，我去鹏圳出差就不住酒店住家里，行不行？” 赵妈妈没那么好糊弄：“你喜欢那个小姑娘呀，真的喜欢？” 赵德柱忍笑，不敢说我喜欢人家的妈：“哎呀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给她说点事情，我跟媛媛小高她们说事情还不是搂肩膀。” 在妈妈眼里儿子是已婚人士：“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小姑娘了，安安心心成家。” 赵德柱心想大姑娘你又肯定要嫌老，不说这茬儿：“那我订机票了。” 赵爸爸不习惯：“你还要钱不，你不在家，都没人花钱了。” 赵德柱乐：“从小我乱花钱，你着急得很，现在不花你的钱了，也着急？” 男人还是要稍微看得开些，赵爸爸头上油亮的头发耷拉下来，拨开些：“我也看不懂你在做什么，但事情千万不要犯法，不好做了就回家来，实在不想娶青青，我……去给你退婚。” 赵德柱也男人担当些：“算了吧，我估计她真出去念了大学，再多见些人，根本就想不起我，也就订婚的礼钱送给她家了。” 他爸是老派：“放屁，你以为就这样完了，这几个月我没少给崔家赔礼道歉……” 赵德柱被这段纠缠到上一世的婚姻搞得头痛，赶紧把话题岔开：“记得去鹏圳买房，阿灿和阿华愿意做事我就他们去HK找我一个朋友，以后家乡的年轻人想出来做事的就来找我，但别给他们钱了，你们就安心在家养老，下回在鹏圳碰头，我陪老爸去医院检查下心血管。” 做爹妈的还想说什么，赵德柱手机响起，赶紧接通，竟然是导演徐宁：“赵总，春节短信我收到了，这边我已经凑齐了队伍，准备飞江州了，要不要把主要演员都给您过过目？” 赵德柱别出心裁：“好，把男的都给我看看，照片发我邮箱……” 徐宁在那边打了个哆嗦。 对面前一帮老爷们儿咬咬牙：“本来还要凑点钱下半年才开机，现在既然大家都有档期，又多了位投资方，那就赶紧搞了，但他要是看上哪位哥……” 这一堆里面头发最长的那个凸着下巴满不在乎：“我来，只要能够出人头地上戏，叫我陪老娘们儿都行，更别说老爷们儿了，包在我身上！” 其他几个赶紧离他远点。 于是他们第二天抵达江州的时候，正好赵德柱要去送爸妈，赵家也确实有在初四要祭祖的传统，赵爸听说可以嗖的一下就赶回去不耽误。 也就答应了。 只是好几天都没出门的赵德柱，刚呵欠连天的从办公室出来问秘书要车钥匙。 李媛媛也情不自禁的打个呵欠，娇憨的捧出来两把一模一样的盾形钥匙：“早上天湖地产那边送过来的。” 赵德柱没在意，估计是正式算把这辆蝴蝶奔赔给自己，备用钥匙也送过来。 看着新点就拿了备用钥匙走。 叮嘱秘书在公司紧盯大屏幕上的数据，有任何波动就联系自己，再让商务车和捷达王都从学校那边出动去机场会合。 这拍电影的人可能不少，多调几辆车给他们用吧。 谁知道他像个纨绔子弟似的摇摇晃晃坐电梯下到车库，却赫然发现停车位上停着两部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新旧程度差点的蝴蝶奔。 下意识的摁动车钥匙，居然发现那部崭新的被唤醒。 打开车门伸头观察了下，分明就是昨天夏老板自己坐的那辆，应该就一年左右的准新车。 虽然和另外那部同属八代奔驰S系列，但新得多。 马上打电话过去问候夏老板：“您这车是公司停车位放不下了么？” 夏老板哈哈哈：“不是说叫我把旧车抵给你吗，去年赚得还行，我给自己奖励了辆新车，谢谢你帮我消化旧车。” 您可真阔气，赵德柱谄媚的解释：“我说的旧车是之前那辆。” 夏老板无所谓：“那算你拆迁的精神赔偿吧，多了不说，那档子事儿给我省的钱就不止那辆车了，更不用说这前前后后你琢磨出来的这些提醒，今年再接再厉啊，就算是给你的压岁钱了。” 阿姨您真好！ 赵德柱纵然在赚大钱了，还是想响亮的磕个头。 得意的开着崭新奔驰去接爸妈，让阿华开着那辆粤牌的蓝鸟跟在后面，自己边开车，边给阿灿叮嘱：“我不会回去了，这几天你们也看见我在做游戏公司，还有网购公司，高尔夫用品公司，你们要在老家街上混一辈子呢，就继续瞎混，但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迟早会把爸妈接走养老，但是想出来跟我做事，那就要按照做事的规矩。” 阿灿的确算是发小里面跟赵德柱比较亲密的，这几天被外面的大世界震撼得无以复加。 每天赚两百万的游戏公司！ 还是挂着著名的企鹅公司头衔。 所以他是最积极变化的：“当然想出来出事啊，成天在街上无聊得要命，不然也不会跑这么远开车来找你了。” 赵德柱其实内心很清楚，自家最后一次折迁才是一切的导火索。 起码到现在为止，这些发小、年轻人，甚至包括崔青青都还在小富即安的范畴。 一切的一切，都在那次拆迁暴富以后摁不住了，一切人性的负面阴暗都被拉到了阳光下。 年轻人都是受环境所影响的，只要有出类拔萃的榜样，保证一个正常的氛围，有些小年轻的负能量不仅不会传递给别人，反而会被整体氛围所影响被迫变好。 这就是赵德柱彻底离开老家，来到这所本来也平淡无奇的学校之后最大的感受。 所以耐心叮嘱：“阿生经常跑HK，我建议他可以去高尔夫用品公司做事，如果他要做，就到那家罗老板的店，请罗老板给我电话，我在鹏圳还有家公司跑整个粤东地区的厂家，你们也可以试着去参加，先从最底层做起来，养成好习惯能做好事了，我不会亏待的，但如果还想混日子，不如呆在老家当缩头乌龟。” 那个在后面开蓝鸟的阿华，最喜欢打听那辆宝马跑车去哪里了，刚才更是对这部崭新奔驰垂涎三尺。 赵德柱也叮嘱阿灿：“以后尽量不许阿华随便摸车，他开快车上瘾的。” 上一世是那家伙就是开了那辆Z4去泡妞，结果酒后车毁人亡。 这就是赵德柱一直不怎么待见那辆宝马Z4的原因。 也是他听说爹妈是这俩家伙开车送过来的以后，在办公室有点发飙的后怕。 如果父母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才是全都因为自己改变了命运。 本来穿得随意随便的赵爸爸，坐在这国内顶级的豪华奔驰S后座，终于感觉到点享受的差别：“这车多少钱啊，从哪里来的？” 赵德柱理直气壮：“自力更生赚来的……” 差点还被黑娃那傻子给咬了，容易吗？ 正文 289、投资人总要图点什么吧 赵德柱对发小们其实很有感情。 但现在懂得隐藏，知道分寸。 这些天表面上一口一个不客气的喝骂，私底下却叫李媛媛带着去下面步行街的休闲品牌买衣服。 穿着打扮也是一种环境影响。 自身环境。 赵爸那种粤东土豪三件套，潇洒人字拖，销魂中短裤，无袖T恤衫的油腻低调打扮，那是兜里真有钱。 这些小年轻跟着学了有屁用。 要不就杀马特一样铅笔裤、紧身衣、黄头发。 赵德柱现在看了就头痛。 却没想过自己刚到西南学院，蹲在墙根下，站在龙芷羽面前就是这个样子。 现在两个还算精神利落的小伙子，陪着赵爸赵妈都是第一回走进航站楼。 赵德柱已经是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教育者，要带领之前的发小、损友们改变命运了。 但努力造化看自己，有些东西劝说起来白费口舌。 摆摆手告别后，就翘着二郎腿靠在接机大厅玩手机。 很快杨倩、陈磊、丁伟这些伙伴主管也陆续开车过来碰头。 顺便给赵德柱汇报工作。 杨倩还给赵德柱珍惜自家东西：“那辆新的商务车就不要给剧组用吧，他们用东西很不爱惜的。” 赵德柱却把机会尽可能给自己人：“那你就跟着去开这辆车吧，你不是学表演的么，这些导演、演员混熟了没准儿能得到机会，他们很不错的。” 昨晚赵德柱看见徐宁发来的演员照片了，里面甚至还有华仔要客串的角色……就是没看见那个后来大红大紫的光头。 虽然只是个反派配角。 赵德柱已经确认自己的确在改变这个世界了…… 不是说他多有能耐，而是不知不觉的因为一点点轨迹的不同，很多事情的发展就跟以前不一样。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竭尽全力抓住面前的人和机会吧。 杨倩却也是这种念头，使劲挺了挺胸脯小声：“谢谢老赵，最近各部分款项的监察很忙碌，我如果去剧组开车，可能会影响到这边，就不去了。” 赵德柱内心也是叹口气，老板啊，真是这样随时都在测试敲打人心。 上辈子自己怎么就没有这种意识呢。 满意的把那盾形钥匙递过去：“待会儿谁把我带回市区就行，你把这奔驰开回去给龙姐，以后这车就是配给总经理的了。” 仅仅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 赵德柱元旦后从HK拿了120万美元回来，带着妹子去买车的时候。 杨倩还多么希冀开上奔驰。 现在接过这顶配顶级的奔驰车钥匙，竟然有种恍然隔梦的感觉。 苦笑下：“老赵，现在我觉得我那时是有点可笑了。” 其实关于那场买车时候和杨倩的对话，冯晓婷回头根本就没给赵德柱说过。 不过赵德柱笑着搂住她的肩膀：“你珍惜公司财产是对的，我们派个人去开这辆新车就是了，但眼光要放高点，我们是在乎一两部车的人吗？我们已经打开赚几百万甚至更多的门了，心胸眼界就要放开点。” 杨倩的确是把心胸打开了，干脆靠他怀里轻声：“嗯，我明白了，有时候觉得你喜欢龙姐才是最好的，因为我们都得服气啊，更提醒我什么叫本分，对吗？你是用这个来提醒我吗？” 赵德柱心想，卧槽，女人的脑瓜子就是会胡思乱想，老子哪有这个智商。 但脸上还是深沉：“我是提醒你什么叫榜样，你看看龙姐，那才叫贤内助。” 杨倩就乖巧的靠他肩头柔声嗯。 赵德柱心头大乐，哈哈哈，龙姐不给吃，偶尔在外面沾花惹草还是多有乐趣的。 反正狗日的候机大厅也不提供个座椅，站着也没事，抱抱美女就来精神多了。 生物构造就是这样的，没办法啊。 陈磊、丁伟他们就装没看见，倒不是有多机灵，而是蹲在旁边讨论自己在《神雕侠侣》里面练级砍人，说得唾沫横飞！ 结果赵德柱不知道，人家影视圈的人也是很讲关系的。 徐宁虽然是从平京带队出发飞江州，他之所以会选择江州作为外景地，好歹也有这边的朋友关系帮忙选景做前期准备。 怎么可能毫无头绪的就跑来。 结果人家两三个人不声不响就站在赵德柱旁侧几米外。 杨倩好歹也是学表演专业，平时没少做车模、礼仪的勤工俭学。 外表还是挺出挑。 一身利落的高腰小夹克配嘻哈套头衫再加紧身长裤小靴子的穿着，绝对算是高分少女。 而且是有点艺术味儿，学过表演的范儿。 内行一看就知道。 本来候机就无聊，左顾右盼的就发现挂上了眼。 等这边徐宁带着十多个主创人员出来。 赵德柱远远挥手，杨倩马上弹开整理点自己的衣服，那种瞬间通电露出营业笑容的专业风格。 更让人笃定，趁着赵德柱热情迎上，在徐宁的介绍下一个个跟男主角、男配角们寒暄握手时候，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在导演耳边小声：“他旁边那果儿应该是学表演的。” 徐宁秒懂，甚至还有瞬间松口气的感觉。 赶紧笑着跟这边的杨倩握手询问。 监察部主管有点莫名其妙，但对上同行导演还是连忙恭敬解释：“我本来是艺术学校表演专业的小龙套，但是现在跟着赵总在做事，非常欢迎你们来江州……” 赵德柱已经抓着头发最长那个马脸男人不松手：“贵姓啊，第一次来江州么，今晚吃火锅还是粤菜？能吃辣不？” 周围人表情全都侧目，卧槽，还敢吃辣呀！ 那画面简直不敢想。 排在配角里面都是第五第六的黄柏，简直就是横下一条心，深吸口气甩甩长发：“我都行！叫我小黄好了。” 赵德柱想的其实是尽可能降低自己对这个剧组的影响，他来，除了表达个诚意，主要还是确认演员是不是那帮人。 要是因为自己额外多了四成的投资，换了人，改变戏路，那才是得不偿失。 但蝴蝶扇动的空气绝对会改变事态发展。 赵德柱刚牵着身上一阵阵鸡皮疙瘩滑翔而过的黄柏转身，看见那个斯文男人，惊喜的喊道：“哎哟……别摸我，你也来了！” 平京这边的全体喜笑颜开。 感觉祸水东移了。 徐宁却马上做专业状打量杨倩：“形体不错啊，很有江州女孩儿的特点，我们这次有个角色，画面不多，但是很有挑战性，你来试试不？” 说是要坚守岗位，杨倩不过是清楚自己在影视圈是最底层，她这种脑瓜子比较机灵的姑娘，与其说去追求缥缈的东西，不如抓最最现实的才是最佳选择。 可现在人家导演直接开口上角色，立刻就有点动心。 赵德柱双手抓住这边的四眼亲热得要命，黄柏还是有牺牲我一个，周全所有人的念头，一直在旁边搔首弄姿的拨长头发。 只是他个大男人，又不是俊俏型的，这番做作让赵德柱还很是奇怪：“怎么，兄弟没洗头吗？” 戴着金丝眼镜的万迅还莫名其妙：“赵老板，您刚才叫我什么？” 赵德柱真是对这帮人太亲切了，可以说他当初之所以来江州读西南学院，就是因为上一世看过《疯狂的石头》，又在某音上看过无数凤嘴崖的建筑夜景。 现在自己…… 那是真开心，双手展开搂住万迅和黄柏亲热得很：“叫什么都不重要，来了江州就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 盗贼三人组的另外俩，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天啊，老板你还要双飞！ 徐宁也是见多识广，万用插头也不是没听说过。 打着牺牲局部也要保全大局的念头，一个劲给赵老板推荐：“您这位秘书不错，我们有个角色很适合她，能借给我们上镜头吧。” 赵德柱看眼双眼发亮的杨倩，点头同意，正要展臂去拥抱另外俩臊眉臊眼的盗贼演员。 却听见徐宁的电话响起来：“啥？你说雷子有档期了？他愿意来，卧槽，我这边已经给郭儿都说好他是男一号了，你这个时候才说雷子，我当然想雷子来……” 谁？ 赵德柱一激灵，马上问旁边黄柏：“雷子是谁？” 黄柏满脸崇拜：“刘华强啊，强子……”边说还做了个拿枪嚣张的动作。 他这表演细胞，那真是说来就来，凶狠桀骜的神情马上就来，然后瞬间又变回“温婉可人”。 赵德柱莫名的也起了点鸡皮疙瘩，松开手过去一把握住徐宁：“哥！别换！千万别换，什么郭儿的照片我看见了，就是那男一号对吧，千万别换！” 众人顿时一起相互看眼，卧槽，这位老板是要把整个剧组都睡遍吗？ 太狠了！ 。 正文 290、你算我，我算你，看谁算到包包里 主要是赵德柱太热情了。 热情的投钱，热情的迎接。 大家又一个名角儿没有，不可能是追星。 这种热烈如火的劲头把大家都吓着了。 出来还把那么崭新的S600直接扔给导演和女配角说戏。 制片人也上了那车，主要是他还得想词儿拒绝强子。 因为徐宁自己也觉得已经跟郭儿说好了，这个时候又换人，太不地道。 投资方则兴奋的过来坐GL8，叫齐了盗贼三人组，从蜀都过来下组的万迅，还有江州本地的彭胖娃挤在一起，其乐融融。 特别是对最后这个******的谢小盟居然就是江州人。 感到更欢喜：“你好骚啊……” 其实他真有点追星。 可惜哪怕在座这么多演员，也听不懂他这句多少年以后的梗。 只会跟着讪讪的笑。 还好盗贼老大走南闯北段子多，那个最不起眼的小盗贼居然还兼任编剧。 车厢里倒也谈笑风生没冷场过。 赵德柱算是知道了，目前最大牌的估计也就那位男主郭儿有点名气，盗贼老大只是小有名气的实力派，万迅勉强算是巴蜀本土笑星，最惨的黄柏还在平京跑场子唱歌兼当龙套。 所以他也是最认真积极的，各种热场带气氛。 郭儿要明天到，饰演他老婆的女演员也是明天到。 其他几个女演员也是明天从蜀都、江州来会合。 赵德柱拍胸口包在自己身上。 又指着这辆车，后面跟着的捷达王：“剧组这段时间在江州随便用，这车配司机给你们，其他货车、轿车……哦，宝马，我明天去买个来给你们撞！” 一车都还比较穷酸的演员，恐惧！ 土豪，您这是图个啥啊。 徐宁吃饭的时候都有点小心翼翼了：“谢谢赵总，谢谢赵总，您为我们做这么多，真的，您有什么想法要求跟我说，我尽量满足，尽量……” 结果赵德柱摊手：“没有！我没有任何要求，吃过我就走，小杨留给你们，她其实是我们这边非常重要的工作主管，这段时间的工作……” 杨倩也坚定了：“刚才我在车上跟徐导沟通过，我的戏份很少，我会自己注意揣摩，到我戏的时候随时通知我过来试戏，实在是抱歉啊，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我们公司目前在主打一款游戏，每天两百万的现金流水，我就负责反腐监察，对所有账目环节进行清查，嗯，既然赵总投资这个电影，我也会履行好这个剧组监察的职务，希望各位能配合好我的工作。” 哦，对嘛。 赵德柱就太满意了。 这才叫看清自己的价值。 可以来玩票跑个龙套，但自己最有前途的本行要抓紧，千万不要有幻觉。 傻子才会幻想自己会成为大明星。 顺带还在这个剧组帮自己立威，这点就很有灵性了。 徐宁赶紧强调：“我们这个剧组是正规财务，正规报销制度，什么都要讲发票的。” 编剧兼小盗贼都感激不尽：“您也不用再买宝马了，就今天那奔驰也行，主要是显身价就行。” 赵德柱脖子一梗：“那怎么行！必须用宝马！不用宝马就没那个味儿了！对吧？” 边说边欢喜的拍万迅肩膀，万迅一琢磨：“别摸我就是宝马BMW嗦，我懂了，其实奔驰也可以的，这是老子本事（BENZ）……” 赵德柱愣了下，忍不住大力鼓掌。 专业、灵性、天赋缺一不可。 人家这号称巴蜀十大笑星之一的水平，张嘴就来。 卷着舌头，似是而非的外文俩字发音，把那种趾高气扬的狗腿子气势就传递得活灵活现。 这让最后出来开车的杨倩都感叹：“看了这几位高手，才知道影视圈根本不是普通人想的那样，也不是我们这些底层学员听说的那样。” 赵德柱拍拍她的肩膀：“倩儿啊，今天你的表现就非常好，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材料，没有幻想那些不该自己的东西，也许影视圈确实很黑暗，很脏，但是，总有些人在用心做好东西，这帮人不管他们在别的地方怎么样，这次我看他们就有这种劲儿，你跟着好好学习下。” 杨倩忽然就觉得眼圈有点发热，郁结了好些日子的情绪，伸手抱抱赵德柱的腰，靠在他胸口轻声：“我懂了，我会努力的。” 赵德柱摆摆手就笑着随便打个车回公司，过去很近。 杨倩还要把多出来的司机同学带回学校。 可在另一边上车的导演、黄柏他们眼里，更是笃定了这个姑娘是投资方要推一把的角儿。 那就推上吧，总比几个大老爷们儿都被推了强。 这么一想，大家还挺感谢这姑娘的。 其实赵德柱想得多单纯啊，别影响人家专业人士创造经典。 如果自己还能顺着赚点钱，那就阿弥陀佛了。 上了出租车他就基本把这事儿给忘了。 日流水两百万的游戏它不香吗？ 随手投资不过就是一天的游戏进账而已。 回到公司李媛媛立刻蹦跳着过来汇报工作：“霞姐说企鹅公司已经把账目扣款转账回来，收了大约每天八十万左右的服务器和人工费用，其中包含一系列配套项目开支，剩余款项说是按照协议的教育基金返还。” 赵德柱笑了。 他跟二富的口头协议而已。 人家现在除了服务器租用费，各种客服、配套维护人员费用之外，全部返还。 这才叫君子协定。 然后自己这边每天过百万的纯利润！ 疯狂吗？ 赵德柱忍不住给唯一要分享的那个人打电话：“我们该怎么办？” 龙芷羽也呼吸急促了下：“你问我，我问谁？这个游戏这种状况能持续多久？” 赵德柱承认：“我是朝着十年二十年去打算经营的，起码这两年我还有不少花招可以持续推动。” 龙芷羽再深呼吸下，忍不住抱怨：“要累死我啊！” 赵德柱带队吃住都在办公室的场面，可以说激励了整个西南学院的地推团队。 春节匆匆回去看一下，都是在自己家乡做地推，然后绝大部分都在初二初三用各种方式返回学校。 现在又被派出去各地省市。 这其中的调派，叮嘱，约束，管理。 龙芷羽带着教育公司那边做得井井有条。 听冯晓婷说，甚至细致到每个组的组长，她都会单独谈谈，强调财务安全、人身安全和纪律责任。 又把校内食宿准备安排得让每个学生都有回来的感觉。 赵德柱才能全心全意的扑在游戏运转本身之上。 这会儿舒坦的靠在椅背上：“记得按时做按摩，商务车给剧组用，我叫杨倩把车给你送过去了，这几天我没法去接送你，但我们都要学着放手，培养出人手来代替我们做事，然后我们才能去做更多的事情。” 龙芷羽也打好了小算盘，这个时候不纠缠一城一池，嗯嗯的温柔答应：“娜娜说每天你把她送到车站，就当你出去散步放松，毕竟过几天你还要去比赛的，别拉下了锻炼。” 相互挖陷阱的俩家伙都自以为聪明，赵德柱也拿娜娜昨天的反应来讨论，提醒龙芷羽还是稍微放松点：“孩子已经很出色了，就别太严厉。” 龙芷羽鄙视他：“你以为又当爹又当妈很容易吗，要不把这钱拿一部分来给大家再提高点奖金，可以参考航空公司机队的安全工作奖，给最辛苦最努力的那部分再嘉奖下，然后大部分还是用来准备修建筑，你不是最心心念念的大教学楼么。” 赵德柱觉得这个也不错，就让总经理安排财务把这一系列的报表弄出来：“我要发给喳先生的，赚这么多钱到底是怎么用到正道上。” 龙芷羽很满意。 只是等到看见杨倩移交过来的崭新高档奔驰才有点吃惊：“那你用什么车？” 女人啊，再精明，也难以分清几年份的车。 赵德柱就糊弄：“我这不很少出门么，你先开着吧。” 其实第二天他就开着旧点那车去接主演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他潜规则主演。 徐宁也赶紧带着黄柏过来机场陪着多聊几句。 正文 291、口是心非不要脸 91、一定不能让这家伙闲下来 龙芷羽这思路跟赵德柱收拾全校谈恋爱男女生的如出一辙。 其实赵德柱回来那天，晚上就已经满校园能看见校服飘来飘去。 国庆假期将完，各专业陆续回来，都没高尔夫班回来得迅速整齐。 龙芷羽作为班主任，怎么都应该过来关照下大家假期收心没有，各方面学习生活怎么样。 可她还真不知为啥就回避了。 一直在酒吧装修场地里面晃悠。 直到下午在办公楼看见女生们成群结队的拿着球杆，在其他专业围观下去练习场。 才晃晃悠悠过来。 谁知道见面就被调戏。 最可气的就是当着一群学生，还没法反驳……然后班主任立刻就注意到了与众不同的那个。 简直如获至宝的凑过去：“高雨欣！听说你这次在鹏圳比赛获得了冠军，可喜可贺呀！” 却没曾想，高雨欣就像变了个人，再无往日大大咧咧的欢喜蹦跳。 冷冷的嗯一声：“龙老师，我们要训练了，你稍微让开些，还是不要影响了训练秩序。” 差点让班主任闪了腰。 不过她不是小姑娘，又熟悉这些小女生，只一眼就判断肯定跟赵德柱脱不了干系。 转头狠狠的剜这小鬼头一眼，朗声招呼大家：“能够提前恢复训练，自发训练，大家都是受到了高雨欣获得好成绩的鼓励，所以赵班长一直提醒大家，练好球技才能改变命运，请大家都好好在练习场上多花费功夫，每一滴汗水都不会白费的。” 赵德柱笑眯眯的在旁边看。 一点不着急，甚至连自己从粤东买了新衣服回来都不急着献。 只是等大家都开始练球了，他才凑过去：“晚上我们要在教室上专业课，讲讲这次是怎么得到冠军的，您来听一下不？” 纵然知道这小王八蛋有诡诈。 龙芷羽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来龙去脉。 毕竟这是她一手张罗起来的高尔夫班啊，她有多么喜欢这些小姑娘，希望看到她们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 所以强忍表情，点头答应了。 赵德柱这才开始搭话，正准备开撩。 高雨欣抬头甜甜的：“班长，这个长打杆头角度应该怎么调整呢？” 龙芷羽差点笑出来，一本正经的做个请啊的手势。 空姐半弯腰的那种，还顺手帮忙把狗子接过来，吃惊沉甸甸。 赵德柱过去低声恶狠狠：“你故意要讨人嫌是不是？” 高雨欣哼哼：“我现在对你有价值了，你要对我好，我才会认真练习出成绩。” 赵德柱佩服这种清奇的脑回路：“你就不怕我彻底不管你了？” 高雨欣不傻：“你舍不得，只有跟我打球的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快乐，比跟老太婆在一起快乐得多。” 赵德柱觉得牙都要酸倒了：“够了！先打一百个长杆吧，你这球道木和我那个有点不同，所以你要纠正右飞得调整肘部用力……” 高雨欣还胜利的远远看眼“老太婆”。 貌美如花的老太婆赶紧微笑着给她鼓掌加油！ 其他女生很快都发现，高雨欣在尽一切可能占用班长。 而且还振振有词：“我只拿了一个小区杯赛冠军，他其实拿了两个，如果你们只是打着玩，那真是在浪费他的训练时间，要打出高水平才值得跟着他练，才能跟着我们出去打比赛，看着……” 说完拨过一个球在发球点。 学着赵德柱那种沉稳远眺的动作，然后稳稳的摆动…… 不得不承认持续一个月的大量击球训练，有人当成任务的每天上百个胡乱打完收工，有人却每一颗都在追求改变和找到其中提升。 好比高雨欣，她说她小学时候其实参加过体校好几年的乒乓球训练，所以对球体旋转弧圈的关系，赵德柱一点就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嘭的一声脆响，那飞出去的小白球在空中拉出诡异的弹道！ 毕竟高尔夫球是个侧身击打的动作，左右手发力也不同，一旦用力过大，挥臂的动作就会加入身体旋转，让球路往左边飘。 可高雨欣的这个球，竟然是出球时候飞向前方右侧，飞到一半时拐向左侧！ 这是十来年后才会非常流行的高飞小左曲打法。 主要就是赏心悦目，卖弄…… 很多女性职业选手都爱这样玩儿。 练熟了其实能保证球路很准，用右偏来抵消掉左偏，比直上直下的观赏性强了太多。 在场的女生们全都瞠目结舌…… 因为很明显高雨欣已经跟她们不在一个维度。 其实好多一起玩运动的小伙伴，都有这样的体会，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练，有人突然会超越所有人，钻研的技巧根本就是匪夷所思了。 这种感觉在晚上的比赛观摩中更加明显。 很奇特，在从来不以教学质量为重的这种破学校。 除了高尔夫班经常上晚课，另外就是在球场上挑灯夜战的驾校班了。 赵德柱很不满意教学设备，只能用教室29寸的电视接上笔记本电脑显示，于是女生们全都挤坐在一起，让不用太在意运动技术细节的班主任也可以单独远离点在最后。 她也觉得舒服。 她纯属是因为老爸跟人撺掇攒出这个高尔夫专业，本着从礼仪上来教导引路起步，把这个她听说的高端运动高雅起来，也保护教导好这些漂亮的孩子。 对高尔夫球本身真的不懂。 可赵德柱的讲解开始后，那种感觉很特别。 当时冯晓婷全程不停的咔咔咔，赵德柱买的都是能买到最好的数码相机最大的存储卡。 装几百上千张都没问题。 所以赵德柱讲解的才不仅仅是比赛呢：“喏，这是江州据说最大最好的地产公司总部，漂亮吧，看这个站岗的保安，还有这个前台，虽然比我的帅气还差点，比龙老师的美丽也不如，但在地产公司已经能找份工作了，想不想做这份工作？夏姐你们也见过的，我可以帮你们介绍呀。” 女生们听见美丽的龙老师时候还有哄笑。 但看见帅气挺拔的保安那种惊艳，却马上就有点止住。 有些事情就是怕比较。 冯晓婷只偷偷拍了两张赵德柱站在白板边讲解的照片。 这个年代还没有要求所有人关手机防止偷拍录音的觉悟。 一边长得那么帅，却只能做最底层的保安，一边的赵德柱侃侃而谈样子，夏老板聚精会神听的表情。 不可同日而语的地位呀，甚至还让女生们注意到站在白板边绷紧嘴皮的高雨欣。 这个她们熟悉的同伴，出现在这个场所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赵德柱并没解释他们到地产公司谈了什么生意，更没说自己赚了多少钱。 但大概的内容高尔夫班的女生可能比龙芷羽还清楚，她们旁观过一部分的。 可接下来就是机场、航班、空中鹏圳夜景、五星级酒店，早茶，琳琅满目的服装街，到处都是漂亮衣裳的大千世界。 赵德柱随口评点几句这是什么，就敲空格下一张。 女生们从看见两位学姐换了新造型出来，就尖叫不已。 以至于顺势展开高尔夫球场的比赛过程以后，女生们的关注度都远不如之前那些花花绿绿。 赵德柱却把照片定格在他和高雨欣获得冠军奖杯奖牌的照片上了。 高尔夫球很少用那种凸字型的领奖台，站成一排从赞助商和主办方手里领奖就是了。 高雨欣甜蜜的看着屏幕上并肩而立的青年男女，听着同学们小声感叹好配的话语，更是心里乐开花。 赵德柱却还是这么残酷，指着旁边端了奖杯奖牌的礼仪小姐：“漂亮吧，可是不会打球的话，也就是当个花瓶杵在这里，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真正有地位的这些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花瓶的。” 女生们都忍不住撇嘴了。 龙芷羽就像赵德柱第一次到她的课堂上那样，忍不住鼓掌！ 三观契合，完全认同的鼓掌。 甚至这一刻她已经想好让这家伙去做什么了。不可同日而语的地位呀，甚至还让女生们注意到站在白板边绷紧嘴皮的高雨欣。 这个她们熟悉的同伴，出现在这个场所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赵德柱并没解释他们到地产公司谈了什么生意，更没说自己赚了多少钱。 但大概的内容高尔夫班的女生可能比龙芷羽还清楚，她们旁观过一部分的。 可接下来就是机场、航班、空中鹏圳夜景、五星级酒店，早茶，琳琅满目的服装街，到处都是漂亮衣裳的大千世界。 赵德柱随口评点几句这是什么，就敲空格下一张。 女生们从看见两位学姐换了新造型出来，就尖叫不已。 以至于顺势展开高尔夫球场的比赛过程以后，女生们的关注度都远不如之前那些花花绿绿。 赵德柱却把照片定格在他和高雨欣获得冠军奖杯奖牌的照片上了。 高尔夫球很少用那种凸字型的领奖台，站成一排从赞助商和主办方手里领奖就是了。 高雨欣甜蜜的看着屏幕上并肩而立的青年男女，听着同学们小声感叹好配的话语，更是心里乐开花。 赵德柱却还是这么残酷，指着旁边端了奖杯奖牌的礼仪小姐：“漂亮吧，可是不会打球的话，也就是当个花瓶杵在这里，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真正有地位的这些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花瓶的。” 女生们都忍不住撇嘴了。 龙芷羽就像赵德柱第一次到她的课堂上那样，忍不住鼓掌！忍不住鼓掌！ 三观契合，完全认同的鼓掌。 甚至这一刻她已经想好让这家伙去做什么了。 正文 292、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女生有多喜欢漂亮衣衣呢。 其他高尔夫班的女生，得了消息就风驰电掣的返回学校。 有几个还暗戳戳的带了手机回来。 但基本上都是到校马上喜滋滋的把新校服换上。 哪怕已经十月初，穿短裙光腿儿有点凉了，还是要整齐着装的在全校显摆。 搞得全校师生都知道，高尔夫班那个赵德柱，居然给全班女生买好看的新衣服…… 随便啥时候往校园里这么一看，三三两两挽着的漂亮女生，透着股贵族女校的气质。 其他同学都是标准的野鸡大学样式。 这不是泡不泡妞的问题，这是让全校男生都高山仰止的门槛吧。 要追高尔夫班的女生，先起码要有这种气质。 真的，这是冯晓婷和周梦霞都总结出来的真切感受。 哪怕是她们到了鹏圳，整个国内最时尚的前沿，其实满街看到的穿着打扮在赵德柱眼里都是非主流。 在鹏圳街头，三十岁以上土里土气，十多二十岁的还仅限于爆炸头、黄头发、穿得跟乡村杀马特一样。 他这种随手搭配出来的JK装，其实分开来每一件都是单品，并不是标准的JK组合，却就是吊打这一切土味审美。 更不用说冯晓婷和周梦霞把她俩那几身衣裳穿出来的感觉了。 冯晓婷本来就姿态出众那不用说。 财务形容自己从来没这样超凡脱俗过。 从刚认识赵德柱开始，她大多都是穿着舞蹈班的T恤，现在浅灰色小西装搭配短裙，再蹬着高帮运动鞋的样子，走到哪里都是女生围拢，男生偷瞄的灵动。 再加上她随时都把笔记本电脑带着，本来就零零散散的形体课、专业课都爱去不爱去，成天待在图书馆，疯了似的啃财务书籍。 立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学霸。 她还很享受这种变化。 所以杨倩跟黄盼盼没点情绪不可能。 那天大家原本一同出门的，只是临时因为要去地产公司开会。 分工不同，或者说，有那么一点点主观能动性的不同。 结果一口气去了鹏圳带来这么多好处和变化。 差别就出来了。 要说道说道。 赵德柱挂上电话：“本来我也准备买都买了，干脆一起，后来想想我又不是你们男朋友，更不是同班班服，免得误会了，那算是个工作鼓励吧。” 杨倩和黄盼盼的确要比另两位心眼更多些，她们恰恰都高挑出众，模特礼仪的社会实践不少。 本来带着玩笑的口吻问赵德柱偏心。 这会儿表情就认真了。 赵德柱指指手机：“这一单已经完全搞定，我当时夸了海口，一周之内不拿下，要赔二十万，现在夏老板很满意，我装了台定位仪在自己车上，不怕自己跑掉，她也懂我的意思，尾款已经进账，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黄盼盼眼睛眯了眯，没说话。 杨倩抿抿嘴皮：“我们还要怎么表明态度？早就说了要跟着你做事，还要更……那样的做法吗？” 赵德柱简直有种逼良为娼的大乐，还赶紧笑着劝上岸从良：“我跟晓婷，梦霞有干过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吗？小同志啊，思想不要这么复杂，她俩没跟你们讲我都准备去泡妞追小姐姐了吗？我是那种三心二意花心渣男吗？” 结果俩姑娘一起鄙视：“就是！” 黄盼盼还补充：“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她大你十几岁！” 意思是我们这么青春靓丽还不够好吗？ 赵德柱看那边高雨欣已经带着一群女生过来。 就双手展开左右搭姑娘肩膀，长话短说：“一句话，周梦霞一开始就决定做财务，晓婷要当我的秘书。” “也许过几年我生意做砸了或者根本不在这里了，她俩这段工作经历不白费，起码比这个破学校出去工作要好，你俩呢？” “还继续端个盘子当礼仪或者当前台？跳舞、演戏的学校多了，怎么也轮不到你们吧？怎么办？” 动作是真娴熟，话可真残酷，俩有点小聪明的姑娘真是愣住了。 见过更好的，哪里还愿意回去吃糠咽菜？ 太多漂亮女孩子，都是这样公主心丫鬟命的只有一条路可走。 要高消费要美美哒，那就只有那一样本事换钱。 赵德柱是真狠：“粤州、鹏圳都有很多拆迁户老头子，一个月花两三万块，租个三五千的房子养小姑娘，如果想去我可以帮忙介绍的，绝对比去夜场轻松，还没那么丢人，可文化素质就不怎么样，而且等你们老了怎么办？” 俩女生都僵直了。 赵德柱指指走在最前面的高雨欣：“她如果真的打出来，一年几十万是不成问题的，她找到路了，所以训练一下就刻苦起来，你们也要找到自己能做什么啊，不然我给你们买衣服算什么，为了骗你们上床？你们也太看不起我对你们的期待了。” 左右香风娇美中，赵德柱很装逼的拍拍肩头：“自己想想吧，想好自己能做什么。” 就示意高尔夫班的女生们到练习台去。 以往最喧闹的高雨欣只淡淡看眼学姐，点个头就过去了。 所有高尔夫班女生里，只有她是穿着标准的比赛长裤、球鞋、带广告标的T恤和绒线背心，还戴着棒球帽。 更背着自己独有的那个三星红马球包。 居然有种中性的帅气美！ 其他校服女生反倒多看几眼，沈佳凝还赶紧抱起地上的小黑狗。 快步追上叽叽喳喳小声讨论着的大部队。 过去围住赵德柱声讨：“看见了！你刚才在干嘛？” “勾勾搭搭的，一看就不是好事！” “老实交代，不许背叛我们03班……” 赵德柱就跟哄小孩子一样：“好好好，先热身，这个衣服文化课再穿嘛，训练穿运动服不更好？” 女生起哄就是养鸭场的热闹：“好看！就是有点凉飕飕的！” “没换洗的，所以把运动服留到去球场穿。” “你不喜欢看吗，就是穿给你看呀……” “柱子，你们去鹏圳吃了什么好吃的，我看见学姐的照片了……” 赵德柱像养了一群女儿，头都大了。 反倒是高雨欣冷言冷语：“不好好练球，什么都没得吃！他不可能陪着照顾你一辈子的，赶紧的！排好练球了！表现好，下次他就带谁去见世面！” 最后这句有威力，乱作一团的女生都很快展开队形。 赵德柱大满意，接过狗子，像个遛狗的少爷一样，挨个儿指导好热身动作，就差俩狗腿子跟班了。 最后给高雨欣低声表扬：“不错啊，以后你当副班长。” 高雨欣也低声：“我要加练果岭推杆。” 赵德柱挠头伤脑筋：“我特么还得去给你搞个推杆练习位……” 后世在某宝上买这个很轻松，几百块就能搞定。 那些热衷高尔夫的老板，很喜欢在办公室摆这么个推杆练习毯，随时都能推两杆。 现在只好打电话给罗老板了。 那边一口应承，并提醒书籍已经发出来了。 热身的高妹看着那个转身打电话的男生，脸上也轻轻泛起些甜蜜的笑意来。 她逐渐摸到赵德柱在专业方面对她百依百顺的苗头了。 可这表情很快收起来，班主任背着手若无其事的顺着台阶转过来。 老太婆那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装的！ 哼哼。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强。那边一口应承，并提醒书籍已经发出来了。 热身的高妹看着那个转身打电话的男生，脸上也轻轻泛起些甜蜜的笑意来。 她逐渐摸到赵德柱在专业方面对她百依百顺的苗头了。 可这表情很快收起来，班主任背着手若无其事的顺着台阶转过来。 老太婆那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装的！ 哼哼。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强。 高雨欣都不屑得看了。 特别是赵德柱已经马上把手机揣兜里，舔着脸夸张的迎上去：“哎哟，我们美丽尊贵的班主任，放假期间还来看我们挥汗如雨的训练呀，您不是不管工作上的事情吗？” 那声音，那动作，就差拿块手绢在手上挥舞着做媒婆老鸹的样子了。 黑娃可能都听出来尊贵程度，赶紧跟着吐舌头献媚。 沈佳凝这种没心眼的姑娘已经立刻笑得八字脚坐地上去，还忙不迭的捂裙子，柱子这买的衣服哪点都好，就是裙边有点太短了…… 怪害羞的。 龙芷羽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凑近看看，又被调戏了。 心里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这小屁孩儿，就是闲的。 要给他找事情做！ 但手上又忍不住摸摸狗头，可爱。那边一口应承，并提醒书籍已经发出来了。 热身的高妹看着那个转身打电话的男生，脸上也轻轻泛起些甜蜜的笑意来。 她逐渐摸到赵德柱在专业方面对她百依百顺的苗头了。 可这表情很快收起来，班主任背着手若无其事的顺着台阶转过来。 老太婆那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装的！ 哼哼。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强。 高雨欣都不屑得看了。 高雨欣都不屑得看了。 特别是赵德柱已经马上把手机揣兜里，舔着脸夸张的迎上去：“哎哟，我们美丽尊贵的班主任，放假期间还来看我们挥汗如雨的训练呀，您不是不管工作上的事情吗？” 那声音，那动作，就差拿块手绢在手上挥舞着做媒婆老鸹的样子了。 黑娃可能都听出来尊贵程度，赶紧跟着吐舌头献媚。 沈佳凝这种没心眼的姑娘已经立刻笑得八字脚坐地上去，还忙不迭的捂裙子，柱子这买的衣服哪点都好，就是裙边有点太短了…… 怪害羞的。 龙芷羽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凑近看看，又被调戏了。 心里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这小屁孩儿，就是闲的。 要给他找事情做！ 但手上又忍不住摸摸狗头，可爱。 正文 293、蜕变总在不知不觉间 老鹰球啊。 很多业余爱好者一辈子都没打过！ 高尔夫球是标准的难学难精。 进入门槛极高。 很多业余爱好者，练了一两年七号杆，才敢下场打球。 标准的18洞球场，一般是4个3杆洞，4个5杆洞和10个4杆洞组成，合计72杆。 这就是标准杆数。 业余选手打个几年，90~100杆是最常见的情况。 能摸到标准杆都很罕见了。 赵德柱是有前世的爱好积累，他当年花钱请最好的私教培养。 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体力来打。 而且三十出头的年纪才开始，有些体能、注意力已经在走下坡路。 远不如现在火力旺盛。 高雨欣这……也许只能说是赵德柱指导她一起步就避开了所有弯路。 还有最难得的天赋和高强度专业训练。 毕竟爱好者一年到头，打球的时间还真没她们这样每天从早到晚，连文化课都没有几节了。 谁能想到现在打了四洞，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居然分别是+1，+1，0，-2的成绩！ 前四洞平了标准杆。 肯定也以为她都练了好几年吧。 不可能不轰动。 球场上球员不允许有任何干扰对手的行为。 球童也不能给球员提供太多参考建议，俗称看线，后世都被禁止掉了。 但球员之间，特别是多人组合赛的球员之间可以相互讨论。 这本来就是高尔夫球的乐趣之一。 所以赵德柱和高雨欣的互动是规则允许的。 在外面的观众看起来，特别赏心悦目。 有点金童玉女的味道，虽然赵童子有点黑。 但这时候所有观众都在为高雨欣欢呼，甚至有不少比赛球员都混在附近伸长脖子看稀奇。 业余选手能打出标准杆，肯定算是好手。 只要能长期稳定打出标准杆，那就是职业选手的水准。 稳定，是高尔夫球很重要的一个指标。 毕竟运气好、手风顺，怎么打怎么有的偶发情况谁都会出现。 可这些杆数标准是针对男性球手的。 居然出现在个小姑娘身上！ 冯晓婷高举相机拍下周围的热烈场景。 陈金龙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果岭上的两人朝着第五洞走过去的时候，观众人潮全都纷纷跟着移动。 赵德柱是真高兴，真兴奋，一边走一边回忆：“肩，你的右肩……” 说着顺手拿过高雨欣的球包自己背上：“用左手按住你的右肩，然后右手单手推杆，记得我们怎么练的吗？” 大幅度开球挥杆的时候，很讲究身体腰腹发力，这样挥臂才更加有力。 但推杆的时候，又很忌讳躯干跟着动，这就是很多球员从一开始练球就走岔路的地方。 他们花了很多时间在练习台上练习挥杆，把身体和手臂融为一体。 等到练推杆的时候，却要把两者割裂开，身体像个固定的挂架，手臂和推杆是摆锤，他们根本忍不住躯干跟着动。 进而带动了手臂摆动变形。 可以说很多业余爱好者就是在这些环节，一开始走岔。 后面再打几年都毫无意义。 赵德柱前一世的果岭推杆不好，也有点因为这个问题。 所以他这次一开始就狂抓这个点，更丧心病狂的用AX推杆放大了这种特点。 这种特殊的推杆就是只要躯干跟着动，铁定会破坏推杆成绩。 属于有点毁誉参半的极端工具，在花旗国被骂得体无完肤。 但只要基础打得好，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作弊器。 没想到在一张白纸的高雨欣身上表现得这么好！ 高雨欣默默的伸手捂住右肩，感受的却是几秒钟前压着重重的球包。 现在陡然轻松的触觉。 赵德柱从未对她这么温柔体贴过。 别看这家伙嬉皮笑脸的吊儿郎当，在训练场和球场，从来没身体接触。 平时赵德柱不太在意熟人之间动作，但在球场上借着练球搂搂抱抱摸摸小手，他丢不起这个人。 非常注意的只用球杆敲点部位。 更别提什么庆祝拥抱了。 连背球包都是各种冷嘲热讽：“打不好球只能在高尔夫球场当女球童，不自己背难道还要老板来？” “招你们进高尔夫班，就是来背球包的……” 可以说赵德柱第一次在江州下场，就主要是教女生们怎么背包。 现在居然破天荒的帮她背包了。 高妹心里的甜蜜可想而知。 甚至有点晕乎乎。 走在风景如画的球场上，她还难以置信的环顾了周围，美好，就在这个瞬间。 第五洞被柔情波动了下，立刻+2杆， 赵德柱不骂，轻言细语的叮嘱，哪里要调整，下次看我怎么打的。 于是第六洞又好点，+1杆！ 赵德柱甚至很享受这种养成培育的快乐。 因为很明显，高雨欣的天赋高于他。 这本来就是在以那位魏胜美为模板基础上找到的力量型女性选手。 在整个高尔夫班都是脱颖而出的存在。 如果不是打双人积分赛，最终要看两人杆数加起来的成绩。 他都想弃赛当球童了。 所以现在只有竭尽全力的把自己打好，给高雨欣做示范。 第七洞又有点波动，+2。 赵德柱再讲解。 第八洞高雨欣仿佛重新回到那种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干净利落的标准杆完成。 第九洞又是个五杆洞，结果她再次利用长推杆抓了老鹰！ 场外几乎已经聚集起整个球场所有球员和观众。 来看看这个了不起的小姑娘。 可高雨欣哪里在乎周围的欢呼跟掌声，推进球以后，刚情不自禁的也握紧小手套庆祝下，就赶紧扔了球杆对赵德柱张开手臂！ 赵德柱欢喜得像个老来得子，又望子成龙的爸爸，紧紧抱住她，甚至想来个转圈圈。 刚用力抱起离地，哎哟，这么重，算了…… 高雨欣的骨架是真的大，真的有点沉。 赵德柱又偏高瘦，不去挑战这个可能会闪到腰的动作了。 但高雨欣却搂住他的脖子，脸蛋都贴住，幸福陶醉得都发烫了！ 旁边裁判和观众一起礼貌鼓掌。 还以为这女球手满脸红晕是进球激动，或者运动过量呢。 询问这正好是上半场完成，要不要休息下。 +3杆的半场成绩，在业余球手里面绝对值得吹嘘。 好多人几年下来都打不出。 甚至连赵德柱都是+6，他尽量压抑住轻描淡写的树个大拇指：“趁着这会儿手顺感觉好，继续打，老子不会输给你的……” 球包都懒得背了，提到场边丢给老陈，赵德柱这会儿终于有种畅快淋漓的对垒感，老子难道还会输给你个小姑娘？ 更多还是想耍嘴皮子激励高雨欣，只是他看过去的时候，这姑娘已经低下头，长发也遮住了红透的耳朵。 直接到第十洞。 赵德柱是依仗两世为人加起来的球感和对场地熟悉。 可这时候不得不承认，天赋是任何运动走到顶尖头部的关键。 高雨欣虽然只练了一个月球，但赵德柱带来那些中高阶训练技巧。 让最基础的动作，绝对保证没有走弯路。 高雨欣算是跟随赵德柱一开始就坐上火箭，直奔又准又远的那条路。 现在更是可以完全放弃思考判断球路，跟着赵德柱打就是了。 只带了自己那支粉红把手的AX推杆，和赵德柱共用那几支五星球杆。 有点化繁为简的意思。 她在推杆环节，明显表现得胜过了赵德柱，再拿下一个标准杆，赵德柱反而再+1。 总成绩赵德柱比她多了4杆了！ 虽然双人赛是最后两人相加，和别人比杆数谁更少。 让赵德柱也有点分裂，一方面看见高雨欣打得好，他兴奋不已，另一方面自己居然追不上，多少会懊恼着急。 所以开球时候讲得更细，更多是在给自己分析冷静，高雨欣就柔柔的站在身边嗯。 第十一洞是出了名的难，高雨欣毕竟第一次来，打进了草丛里。 赵德柱教她怎么把球劈出去的时候，两人蹲在草丛里耳鬓厮磨的感觉，高雨欣都浑身发烫了，猛转头却忘了戴着棒球帽，把赵德柱眼给戳得哎哟。 裁判赶紧探头怎么了。看着捂眼跳起来摆手说没事的大男生，高妹内心酥化了都。 这一杆她耽误了下，+4，赵德柱+1。 可接下来两人简直就是齐头并进，越来越熟悉契合。 赵德柱擅长的远距离击球跟策略调动。 高雨欣跟着他走，只要尽快上果岭，再极具天赋的推杆完成。 甚至有时候赵德柱都要询问她，是不是在推杆的时候，再加点什么调整。 两个多小时的下半场，不是高雨欣埋头在前，赵德柱在后面絮絮叨叨，就是男生昂首远眺，女生低头轻吟。 赵德柱今天换了身黑色镶红边的POLO衫，黑色长裤、黑色棒球帽。 标准的高尔夫打扮。 高雨欣则是那件白衬衫颇为简单的搭配那条米色长裤，白色棒球帽和球鞋。 黑白两道身影在果岭绿茵中，别提多养眼。 却只有高雨欣明白，爱了。 就像任何一个初涉爱河的女孩儿那样，爱上这种心动神摇的感觉了。 看着捂眼跳起来摆手说没事的大男生，高妹内心酥化了都。 可接下来两人简直就是齐头并进，越来越熟悉契合。 赵德柱擅长的远距离击球跟策略调动。 高雨欣跟着他走，只要尽快上果岭，再极具天赋的推杆完成。 甚至有时候赵德柱都要询问她，是不是在推杆的时候，再加点什么调整。 两个多小时的下半场，不是高雨欣埋头在前，赵德柱在后面絮絮叨叨，就是男生昂首远眺，女生低头轻吟。 赵德柱今天换了身黑色镶红边的POLO衫，黑色长裤、黑色棒球帽。 标准的高尔夫打扮。 高雨欣则是那件白衬衫颇为简单的搭配那条米色长裤，白色棒球帽和球鞋。 黑白两道身影在果岭绿茵中，别提多养眼。 却只有高雨欣明白，爱了。 就像任何一个初涉爱河的女孩儿那样，爱上这种心动神摇的感觉了。 正文 294、将心向明月，明月照女儿 17抖抖手里的球道杆，赵德柱笑着走到发球位。 单手持杆，用杆头拨弄个小白球，停在没有球钉的罚球点上。 任何人都可以尝试下这个动作，用个汤勺，拨弄一个鸡蛋到某个点，最后得用勺子头轻轻点一下球体定住。 试试就知道，要做得轻松随意是多么难了。 而且这还是一米多长的球杆，难度翻好多倍。 赵德柱都吃惊这熟悉的手感如此强烈。 反正张教练是马上目光凝神，陈金龙就更不用说了，一直看着的。 也就鲍云雷和姑娘们一样，毫不在意的看着，他脸上甚至还多了几丝嘲讽。 开球要打得远的话一般是开球杆。 新手练习最常用是短点的七号杆。 很少听说有谁会拿着中间的铁木杆来练手。 赵德柱双手持杆，左手绷直，稍微看一下远处。 把球杆在小白球上方，做摆锤状的晃动几下，好像是在找那种运动轨迹的感觉，然后突然一下发力！ 杆头唰的擦着小白球上方就掠过！ 打空了！ 张教练有点难以置信。 因为整个动作做得无懈可击！ 非常标准，肯定是练家子的功底，却根本没有打到球？ 这是肿么回事？ 鲍云雷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这个水平？球都碰不到？装得跟真的似的，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女生们也哑然。 刚才挨着上去试的女生，不管能打多远，哪怕跟前列腺似的慢慢滚出去，也能碰到啊。 沈佳凝居然不由自主的嘟嘴了。 班主任更是失望得闭了下眼。 唯有陈金龙一动不动。 然后所有人听见赵德柱厚脸皮：“看见没，这就是我给大家示范如果身体俯仰不够，就会错误击球的样子，正确击球应该是这样……” 搭配他那皱巴巴的T恤，趿着的脏兮兮拖鞋，这话怎么听都是在推卸责任，消除尴尬。 所以觉得成功把尴尬转移的鲍云雷还哈哈哈笑了…… 还是那个动作，还是把球杆做摆锤状的晃动，可这次却只是在小白球侧面晃，只要移到击球点就会停住。 然后又是好像在模拟那个运动轨迹，突然发力！ 扬起来的球杆几乎甩到了脑后，然后猝然拉下，一个极抖抖手里的球道杆，赵德柱笑着走到发球位。 单手持杆，用杆头拨弄个小白球，停在没有球钉的罚球点上。 任何人都可以尝试下这个动作，用个汤勺，拨弄一个鸡蛋到某个点，最后得用勺子头轻轻点一下球体定住。 试试就知道，要做得轻松随意是多么难了。 而且这还是一米多长的球杆，难度翻好多倍。 赵德柱都吃惊这熟悉的手感如此强烈。 反正张教练是马上目光凝神，陈金龙就更不用说了，一直看着的。 也就鲍云雷和姑娘们一样，毫不在意的看着，他脸上甚至还多了几丝嘲讽。 开球要打得远的话一般是开球杆。 新手练习最常用是短点的七号杆。 很少听说有谁会拿着中间的铁木杆来练手。 赵德柱双手持杆，左手绷直，稍微看一下远处。 把球杆在小白球上方，做摆锤状的晃动几下，好像是在找那种运动轨迹的感觉，然后突然一下发力！ 杆头唰的擦着小白球上方就掠过！ 打空了！ 张教练有点难以置信。 因为整个动作做得无懈可击！ 非常标准，肯定是练家子的功底，却根本没有打到球？ 这是肿么回事？ 鲍云雷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这个水平？球都碰不到？装得跟真的似的，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女生们也哑然。 刚才挨着上去试的女生，不管能打多远，哪怕跟前列腺似的慢慢滚出去，也能碰到啊。 沈佳凝居然不由自主的嘟嘴了。 班主任更是失望得闭了下眼。 唯有陈金龙一动不动。 然后所有人听见赵德柱厚脸皮：“看见没，这就是我给大家示范如果身体俯仰不够，就会错误击球的样子，正确击球应该是这样……” 搭配他那皱巴巴的T恤，趿着的脏兮兮拖鞋，这话怎么听都是在推卸责任，消除尴尬。 所以觉得成功把尴尬转移的鲍云雷还哈哈哈笑了…… 还是那个动作，还是把球杆做摆锤状的晃动，可这次却只是在小白球侧面晃，只要移到击球点就会停住。 然后又是好像在模拟那个运动轨迹，突然发力！ 扬起来的球杆几乎甩到了脑后，然后猝然拉下，一个极为标准的摆动，嘭！ 轻响班主任和好些女生不由自主的齐齐松了口气。班主任和好些女生不由自主的齐齐松了口气。班主任和好些女生不由自主的齐齐松了口气。班主任和好些女生不由自主的齐齐松了口气。！ 班主任和好些女生不由自主的齐齐松了口气。 然后所有人一起看那小白球，又平又直的朝着远处飞去！ 非常远！ 本来赵德柱拿的这种球道杆，就比鲍云雷的七号杆要势大力沉，更容易打出远距离。 更何况这技术细节掌握好了。 为标准的摆动，嘭！ 轻响！ 班主任和好些女生不由自主的齐齐松了口气。 然后所有人一起看那小白球，又平又直的朝着远处飞去！ 非常远！ 本来赵德柱拿的这种球道杆，就比鲍云雷的七号杆要势大力沉，更容易打出远距离。 更何况这技术细节掌握好了。 飞呀飞…… 居然在大家的注视中，旁若无人的越过遮拦网，飞出去了！ 张教练真正的难以置信，还揉了下眼睛回头：“有……三百码了吧？” 陈金龙默默的点头，难以掩饰的炽热眼神。 女生们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却看见赵德柱居然手杵球杆，单手遮眉，踮着脚尖摇晃瞭望！ 脸上表情更是夸张得好像看到云里去了。 就像陈佩斯斜挎驳壳枪张望鬼子来了没有一样。 女生们只楞了下，齐刷刷的爆笑！ 太耍宝了！ 连班主任都忍不住笑了下，然后飞快止住，还左右张望庆幸没人看见。 这时候确实没人看她。 鲍云雷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难看得像吃了一坨屎。 赵德柱还转过来对他：“亲爱的教练，我这还算会用吗？要不您来试一下？” 边说，边促狭的把球杆递过去。 之前不是你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叫我搬球包吗？ 之前不是你对我呵呵，没有手套吗？ 之前不是你骂我不要随便碰这些球杆吗？ 拆二代是很记仇的！ 包括某些人做过的事情，都一点一滴记在心里呢。 在他的字典里面，可从来都没有适可而止。 只有得理不饶人。 鲍云雷脸色超级难看：“滚！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挥！” 赵德柱笑呵呵：“老子也轮不到你指挥，球杆这种东西呢，拿在猪手里还不如甘蔗能吃，拿在……” 鲍云雷马上暴跳如雷！ 正要破口大骂。 班主任终于开口：“好了！不要骄傲自满，以后要多把经验细节跟同学们分享，这才是作为班长应尽的责任，同学们，分别拿上自己的球杆，按照之前我们的分组，一队先上发球台，另一对在后面保持安全距离做准备练习，明白了吗？” 女生们忍住笑，脆生生的说明白了，沈佳凝小碎步经过赵德柱的时候，看他一脸得意的傲娇样子。 没忍住调皮，绕到他身后，突然屈膝撞了下赵德柱的后膝窝。 把穿着拖鞋的家伙撞得踉跄几步。 女生们更笑得七歪八倒，球杆都抽不出来了。 鲍云雷更是指着赵德柱刚要发飙。 陈金龙暗暗摇头过来拉他：“鲍总，休息下吧，第一堂课不要太着急了，休息下，先休息下。” 人家班主任都帮着解围了，还非要怼上去，那趿拖鞋的男生明显是什么都无所谓的。 占尽上风就会落井下石的风范。 最后只会闹得不可开交，丢尽脸面，更势如水火，那就太可惜了。 鲍云雷是硬生生被拉走的。 听得后面一片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小公鸡的炫耀嗓音：“私人贴身指导啊，五十块钱十分钟，两百块包全……哎哟啊！” 更大的笑声中，班主任哭笑不得的上手：“上课有你这样的吗？赶紧的，注意保持距离和分寸，你是班长！学生会主席！” 马上一片娇笑声：“来呀！班长！”“主席，来嘛！” 还有带上鼻音的了。 鲍云雷有种嫁衣神功附体的超级郁闷，脑袋都要炸了，跳上依维柯：“老孔！走了，老子回头再来收拾这个兔崽子！” 司机犹豫下，看陈金龙对他无声的点头，赶紧把车开走，他都看出来鲍总监全面处在下风。 还拿这个男生没法。 因为张教练都伏不住：“这位同学，你有基础有天赋是好事情，但不要这样为人……” 赵德柱摊开手，用一个后世经典的表情动作：“怪我咯？” 两指间挂着的球道杆，晃呀晃，吊儿郎当洒脱极了！ 张教练捂头：“你这样在圈子里面没法混下去，我们南云高尔夫……” 赵德柱呵呵：“谢谢，我是自费交钱的学生，不是委培，跟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更何况唔系猛龙唔过江，唔系猪扒唔化妆，他黑白鸽眼，关我屁事啊。” 后面突然冒出来的粤语，更显那种粤东特有的懒散拖长音。 又是班主任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他后脑勺上：“做事啦，嘞个扑街仔！” 居然也是粤语音，让赵德柱一回头满脸委屈，狠狠的指两下班主任，换来班主任瞪大眼做发威的样子。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表情多么生动好看，反正赵德柱啥火气都没了。 乐呵呵的提着球杆去指导女生吧。 这种扑街活儿，还是很惬意的。 正文 295、论海王的形成 18、迟早有好果子吃 赵德柱就很有分寸。 只拿手里球杆敲打女生部位：“手啦，翘起来点，放松点！不是你这样的……” 张教练刚要出言，又被陈金龙示意拉住了。 两人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赵德柱巡游花丛中。 都是十八九岁的花季男女。 还特别都是冬梅秋菊各有所美的漂亮女生。 却看不到他有什么色迷心窍的猥琐占便宜，更多是漫不经心的催促。 那架势，其实更像是饲养员拿着刷把在挨个敲打什么。 女生们却嘻嘻哈哈的按照他说的修正调整动作，竟然有几个似模似样的能击球了。 然后始终练不好的，就叫到后面，叫她们做操一样环住双臂摇摆，找那种左手始终跟左肩固定一起动的感觉。 结果前排打球练习的女生，逐渐变成基本上能击球的一队先进分子。 有点因材施教的那种味道了。 班主任也看，但她偷偷拿了根球杆，躲在边上支着耳朵听这边教导的言语，然后自个儿揣摩练习，也躲在最边上自己打。 没多难嘛。 赵德柱远远看见了，忍俊不禁却没过去。 好老师就值得尊重。 这一上午吵吵嚷嚷过去了。 女生们真是精疲力竭的一个个揉着手臂和腰喊酸疼。 但沈佳凝却瞥见了班主任皱眉捂腰：“呀！龙老师，你怎么了？” 正准备遁走去买蚊帐的赵德柱，立刻，嗯？ 姓龙的好少见？ 他肯定有这个敏感。 马上满脸谄媚的靠过去：“龙老师吗？” 立刻把手放下来的龙芷羽满脸警惕：“怎么？” 赵德柱单刀直入：“您跟龙校长是亲戚吗？” 龙芷羽马上表情似笑非笑：“怎么，想来巴结我么？我已经认清你的真面目了，赵德柱同学。” 赵德柱只是要确认：“真的是你亲戚吗？他是你大哥？” 龙芷羽马上柳眉倒竖：“你说什么？！” 赵德柱跳到另一个极端：“那就是你爷爷，您这么年轻漂亮。” 龙芷羽真是对这个惫懒家伙无语：“不要胡言乱语了，这些事情和学业无关，好好学习……” 赵德柱嘿嘿嘿笑着，忍住那句天天想上，跑了。 反倒是商量了几句才出来的陈金龙找不到人：“刚才那个班长呢？你要安排有人保管器材啊……” 龙芷羽环顾四周，发现还真是找不到比赵德柱更靠谱的人协助工作，可能之前没觉得，今天上午有了赵德柱，确实非常顺利轻松。 只好无奈点了几个女生：“你们协助下教练，把器材收拾下。” 陈金龙看出来：“腰拧到了？你这最好得做下推拿放松，其实那个小伙子真不错，我看他指导的女生都没有出现腰部肩部损伤的。” 沈佳凝马上快嘴：“热身，他教我们热身了，肩部像扇翅膀一样，腰部左右转，龙老师……你好像站在那没做哦。” 龙芷羽好想打这个女生的嘴，那会儿她不是正发火吗。 怎么可能按照赵德柱教的办法热身，甚至连她自己本来的热身舞都没跳。 还是怪那个王八蛋！ 龙芷羽恨得咬牙，可腰间也疼的咬牙，她本来就有腰间损伤，这下肯定是复发了。 饭都不吃，安排学生带教练去吃饭休息，自己回校长办公室霸占了寝室好好歇息下。 没人的时候才一连串的骂那家伙：“赵德柱你个遭得住！迟早有你好果子吃，哎哟……哎哟……” 赵德柱也不知道耳朵有没有红，三蹦两跳出了校门。 回到院子大吃一惊，整辆车简直焕然一新！ 他请房东老头帮他把宝马车擦洗下，没想到是这种精洗的程度，连车轮都仔细的用毛巾把每个纹路给擦拭干净。 更别说那黑色的布篷。 房东老头呵呵笑着也很满意：“毛巾咧，我用了好几条毛巾先用湿的擦然后干的抹，车漆绝对没有碰伤咧……” 赵德柱有了新主意，点点头再摸五十块给老头：“你这太干净，我不出去兜一圈都可惜。” 为了不让学校同学发现，他朝着后面绕了一圈，才登上高速公路直奔市区二手车交易市场。 没错，既然把车收拾得这么漂亮，那就索性趁着有卖相拿去卖了。 路上还给那几家车行打了电话约定。 因为没有习惯的导航设备，很花了点时间才找到地方。 赵德柱非常清晰的记得，要到2006年左右多普达才会出一款带有导航功能的手机，然后自己习惯的苹果手机更是要到09年才会出现。 现在只有购买独立的导航仪，不过自己没了这车以后，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吧。 他现在只想赶紧卖掉这车，开始自己的生意。 没有开到二手车市场里，光是这么一路过来就吸引目光无数，所以约定在交易市场外靠近高速路口的地方，也方便赵德柱抓紧时间回去。 最终来了三家车商，相互还有点吃惊他同时通知竞争对手。 赵德柱也不讳言：“七十万落地原装进口正规手续，行驶证、牌照各种手续都在这里你们可以查看，谁最快最高把这车卖出去，该给的佣金不会少，但是想狠宰一笔就算了，买了不到四个月，一共才两千公里，其中半数都是从粤东开过来的里程，我还在读书，没什么用就卖了换零花钱。” 这下彻底封住车商贪婪的口吻，因为其中有个居然敢开口三十万现款买走。 是不差钱，也不会当傻子吧。 很明显超过五十万，这几位车商就不愿现款买过来怕砸在手里：“主要就是这个布篷，我们江州几乎看不到这种，谁都会觉得一刀划烂了怎么办？” 赵德柱无语，能买敞篷跑车的人，都是不在乎停车库的主儿，跟穷人谈什么跑车呢。 更拒绝了对方要求把车放在展厅寄卖的方式：“您关门闭店我也没地方找，再说没事儿开着我的车去泡妞我不是当冤大头了？” 车商还想忽悠他：“不是有里程表可以查吗。” 赵德柱门儿清：“呵呵，拔了里程表连接线，美女也看不出来吧，就这样，随便你们拍照，有买主了给我打电话，等你们一周的时间，卖不出去我让人拖回粤东去卖。” 车商也是有备而来，立刻拿出数码相机拍照，赵德柱还关注了下这年头比较少见的相机型号，决定回头也去买个。 不为别的，最近周围美女密度有点大，不撩，拍下来作纪念也不错啊。 青春还是挺好看的。 所以两点左右不顾车商邀请喝茶吃饭之类的客套，赵德柱驾车返回学校，二十多公里也算不上很远，顺路还在最近的街道集市上买了蚊帐和运动鞋。 纯属买的时候想起，寝室自己一个人用也不义气，那就顺便买个十来顶，连黄盼盼她们都买上吧。 刚才冯晓婷还打电话问怎么没有一起吃饭呢。 他压根儿没想过很远，顺路还在最近的街道集市上买了蚊帐和运动鞋。 纯属买的时候想起，寝室自己一个人用也不义气，那就顺便买个十来顶，连黄盼盼她们都买上吧。 刚才冯晓婷还打电话问怎么没有一起吃饭呢。 他压根儿没想过，自己回校门口去开个货品齐全的超市这些思路。 根本瞧不起这种小本生意，特别是未来自己毕业以后就没用，或者能赚多少钱有上限的生意，怎么能跟独霸江州地区夜场酒水的生意比呢。 顺便还观察到其实距离学校不过一公里多的这个高速路口，因为聚集了大量的长途货运车场货运公司，五颜六色的中低档娱乐场所还蛮热闹的。 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但也没想过自己去消费，只是觉得自己这帮朋友，有空可以来这里唱歌吃饭。 校门外总是只有小火锅，那也太单调了。 于是这么一折腾，等他把车开回院子停好，老头心疼的过来看沾满薄薄一层灰，又抱出毛巾来，赵德柱笑骂：“你这是要把我洗穷啊！” 老头赶紧摆手：“你不管，你不管，拿了那么多钱咧，我晓得我晓得……” 赵德柱笑着抱上一大堆蚊帐回学校去了。 结果寝室不是在最高处么，要不是太高调，赵德柱简直后悔该开车把蚊帐送过来。 十顶蚊帐还是很有点份量的。 刚走过教学楼就看见班主任捂着腰艰难的从办公楼出来，一眼之下还有点慌乱：“干嘛，你在干嘛？” 赵德柱心想我还问你呢，这动作也太让人遐想了吧。 台阶上就一窝蜂的学生出现了。 ，自己回校门口去开个货品齐全的超市这些思路。 根本瞧不起这种小本生意，特别是未来自己毕业以后就没用，或者能赚多少钱有上限的生意，怎么能跟独霸江州地区夜场酒水的生意比呢。 顺便还观察到其实距离学校不过一公里多的这个高速路口，因为聚集了大量的长途货运车场货运公司，五颜六色的中低档娱乐场所还蛮热闹的。 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但也没想过自己去消费，只是觉得自己这帮朋友，有空可以来这里唱歌吃饭。 校门外总是只有小火锅，那也太单调了。 于是这么一折腾，等他把车开回院子停好，老头心疼的过来看沾满薄薄一层灰，又抱出毛巾来，赵德柱笑骂：“你这是要把我洗穷啊！” 老头赶紧摆手：“你不管，你不管，拿了那么多钱咧，我晓得我晓得……” 赵德柱笑着抱上一大堆蚊帐回学校去了。 结果寝室不是在最高处么，要不是太高调，赵德柱简直后悔该开车把蚊帐送过来。 十顶蚊帐还是很有点份量的。 刚走过教学楼就看见班主任捂着腰艰难的从办公楼出来，一眼之下还有点慌乱：“干嘛，你在干嘛？” 赵德柱心想我还问你呢，这动作也太让人遐想了吧。 台阶上就一窝蜂的学生出现了。 正文 296、钓鱼执法 16、看哥的 每位女生都跟鲍教练握手交流姓名，获赠一副小盒子装的单边高尔夫手套，上面还有南云高尔夫字样。。 司机殷勤的捧着手提袋站在旁边协助。 除了个别有点花痴的看着不转眼，大多数女孩子站到一边，立刻忍不住叽叽喳喳的打开试戴，就这，都有左右手不分的。 譬如那个沈佳凝，傻不拉几的戴到右手上还疑惑怎么有点别扭。 最后班主任也有，只是到赵德柱的时候，鲍教练看他眼呵呵：“没了……不好意思，我们这都是为企业本部委培生准备的礼物。” 赵德柱毫不在意的点头笑笑退开，老子还瞧不上这淘宝买一赠一的廉价货色呢。 这种初级训练手套也没用，只不过戴上有点仪式感罢了。 班主任却安慰他：“没事，待会儿我借给你用。” 赵德柱再看眼自己的班主任，确认这真是个好老师。 张教练已经开始了，打开那排开的三个高尔夫球包进行讲解。 其中一包是标准的全套球杆，他简单介绍了下各种长短不一的球杆各有什么用处，女生们基本都是茫然的眼神。 所以重点是另外两包完全一样的练习杆：“这种七号杆是短铁的一种，最适合基础入门的练习，是鲍先生专门从香港为大家选购的女士训练杆，非常感谢鲍先生为企业委培员工做出的体贴贡献，谢谢！” 女生们还没醒悟过来，赵德柱已经带头鼓掌了，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了，你们还懂不起吗？ 这多半就是少东家啊！ 女生们才赶紧跟着鼓掌。 张教练再简单的普及了下高尔夫基础知识，鲍教练已经不耐烦了，示意唯一还站在球筐边的赵德柱，把高尔夫球送过去。 面对这急于显摆的公子哥，赵德柱内心暗笑，在几个包里找了袋球钉跟一盒高尔夫球。 随手把球钉插在公子哥面前，再把第一颗高尔夫球放在球钉上。 就像个放大的钉子，只是这种塑料做的“钉子”顶部有个可以托住高尔夫球的小凹杯，适合在任何草地表面插进土里，然后托住球不要滚来滚去。 是高尔夫运动里面的必需品，但也是个可以有作弊空间的小东西。 其实这种最基础的训练，完全可以不用这玩意儿的。 但赵德柱还是顺手帮对方摆上了。 很懂行。 所以等他直起身来站回长廊外，陈教头已经换到他附近：“打过高尔夫？” 赵德柱稍微迟疑下：“应该是吧。” 他也不知道以现在完全没有接触过高尔夫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陈教头再来一句：“很喜欢？” 赵德柱点点头：“应该是吧。” 完全相同的话语，却有完全不同的语气。 那边鲍帅哥已经在张教练各种讲解下，摆开姿势，稍一停顿，嘭！ 脆响一声，就看见那白色小球划着优美弧线飞向远处。 女生们齐刷刷的惊叹。 实在是那种扭腰舒展的动作，潇洒自如，完全符合这种贵族化运动的气质。 赵德柱却看的是那白球飞行的轨迹，和随之翻飞出去的球钉。 技术不咋地嘛。 虽然他现在手上感觉不知道，但眼光完全具备。 所以没说话，一动不动的看着，像是在看自己的老朋友。 明显看不懂的班主任，下意识的看他，也发现了老教练一直看着自己的学生班长。 张教练自然是好评如潮，飞得又高又远…… 赵德柱心里都哂笑了，连同这位张教练一起鄙夷，顺带看低了西南内地的高尔夫球水平。 你特么懂不懂高尔夫球，哪怕这斜坡判断有误差，远……七号杆打一百米左右叫远？ 而且打得高有什么用，距离不是关键，主要看稳定性，那种舒畅连贯的挥杆以后，白球稳稳飞行的准度。 高尔夫球的规则，就是用尽可能少的击球次数，把小白球稳稳送进几百米外的小洞里。 准确性才是最关键的。 当然，对萌新来说，能打远就不错了。 可高尔夫俱乐部的技术总监不应该是这种要求吧。 所以赵德柱毫无再看的兴致，悄悄蹭到球包边，伸手摸那些久违的老伙计。 其实都是很一般的球杆，使用磨损都有些大了。 而且这前后十来年时间，也是球杆技术新革命的大变化，这些杆都有点老旧。 这点时间，女生们已经轮流站上发球位，接受鲍教练和张教练的“悉心指导”，手把手的那种。 班主任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赵德柱却低头摸出一支被称为万能杆的球道铁木杆，无比怀念的拿在手里慢慢晃悠。 上一世，这可能是他唯一健康的运动。 也许，只有这个，能让他确定那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正存在过的岁月时光。 不要再坠入那个深渊。 每轻轻晃动一下，赵德柱就给自己心里加了个砝码。 可他这所有的动作，看在那位陈教练眼里，就是个无比热爱高尔夫运动的少年！ 这时候他俩都没看见，沈佳凝也走上击球位了，兴奋激动又小心翼翼的她，接过鲍教练递上来的球杆时候，还没注意到对方在她右手上的抚摸。 居然还哧哧笑着扭两下腰身，感觉在热身准备。 也许她这充满天真可爱的反应，被见多识广的鲍教练认为是在专业卖萌，心动神摇的站到她身后，在张教练正面指导怎么握杆，怎么摆动的时候。 鲍云雷已经选定了今天的目标，贴身靠近，伸手帮助沈佳凝纠正动作。 人生中第一次被异性这样触碰，沈佳凝马上就紧张了。 但这种紧张，反而被鲍云雷认为是没有躲避，全身紧贴上去，特别是腰部都紧贴那充满弹性的部位还忍不住挺了下。 沈佳凝难以置信的睁大兔子眼睛，因为眼圈马上就红了，跟触电似的弹开，语无伦次的指着：“你！你你，你……” 众目睽睽之下呀。 其他十多名女生，除了半数在排队，其他都站在张教练这边正面认真观摩。 也许有人注意到，鲍云雷有个闭目深吸享用馨香气息的猥琐动作，但大多还是只看见沈佳凝的反应。 整个场面尴尬极了！ 班主任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耳朵似乎又在喷气，但她还在强忍。 毕竟沈佳凝已经跳开了。 所以全场一片安静，除了抓住球杆的赵德柱和陈金龙。 他俩都在另一个世界。 最尴尬的可能还是鲍云雷，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提出来的这个项目，第一次尝试就失败了。 有点气急败坏，但又在一大群美女的目光注视下要保持风度。 抬眼环顾，一下就找到了宣泄情绪的目标：“你特么谁呀！谁让你碰那套球杆的，你赔得起吗？！” 沉浸在自己热爱世界里面的赵德柱，根本置若罔闻。 鲍云雷简直感谢他这个反应，趁机跳开冲过来一把推在赵德柱肩头：“你会用吗！乱摸乱拿什么！”俩都在另一个世界。 最尴尬的可能还是鲍云雷，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提出来的这个项目，第一次尝试就失败了。 有点气急败坏，但又在一大群美女的目光注视下要保持风度。 抬眼环顾，一下就找到了宣泄情绪的目标：“你特么谁呀！谁让你碰那套球杆的，你赔得起吗？！” 沉浸在自己热爱世界里面的赵德柱，根本置若罔闻。 鲍云雷简直感谢他这个反应，趁机跳开冲过来一把推在赵德柱肩头：“你会用吗！乱摸乱拿什么！” 赵德柱差点一球杆给砸过去！ 拆二代很容易是暴脾气！ 但抬头看到的却是班主任那张气得煞白的脸，还有马上就要爆发的脸。 让他瞬间清醒，啊？我又惹着她了？ 火气莫名飞走，也环顾了下四周，马上看见沈佳凝那包着眼泪的委屈样子。 简直心领神会！ 哈哈，被骚扰了吧，哈哈哈！ 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甚至还幸灾乐祸！ 可鲍云雷不解气，上前再推他一把：“你特么会用吗？！放下！” 赵德柱被推开的时候，都没放开球杆，定睛一看。 完全脑补出来刚才骚扰揩油，却遇见个雏儿的尴尬剧情，哥们儿，你这火候儿掌握得不好啊。 看哥的……俩都在另一个世界。 最尴尬的可能还是鲍云雷，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提出来的这个项目，第一次尝试就失败了。 有点气急败坏，但又在一大群美女的目光注视下要保持风度。 抬眼环顾，一下就找到了宣泄情绪的目标：“你特么谁呀！谁让你碰那套球杆的，你赔得起吗？！” 沉浸在自己热爱世界里面的赵德柱，根本置若罔闻。 鲍云雷简直感谢他这个反应，趁机跳开冲过来一把推在赵德柱肩头：“你会用吗！乱摸乱拿什么！” 赵德柱差点一球杆给砸过去！ 拆二代很容易是暴脾气！ 但抬头看到的却是班主任那张气得煞白的脸，还有马上就要爆发的脸。 让他瞬间清醒，啊？我又惹着她了？ 开球杆，定睛一看。 完全脑补出来刚才骚扰揩油，却遇见个雏儿的尴尬剧情，哥们儿，你这火候儿掌握得不好啊。 看哥的…… 赵德柱差点一球杆给砸过去！ 拆二代很容易是暴脾气！ 但抬头看到的却是班主任那张气得煞白的脸，还有马上就要爆发的脸。 让他瞬间清醒，啊？我又惹着她了？ 火气莫名飞走，也环顾了下四周，马上看见沈佳凝那包着眼泪的委屈样子。 简直心领神会！ 哈哈，被骚扰了吧，哈哈哈！ 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甚至还幸灾乐祸！ 可鲍云雷不解气，上前再推他一把：“你特么会用吗？！放下！” 赵德柱被推开的时候，都没放开球杆，定睛一看。 完全脑补出来刚才骚扰揩油，却遇见个雏儿的尴尬剧情，哥们儿，你这火候儿掌握得不好啊。 看哥的…… 正文 297、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298、没有柱子这么帅，都不知道妹子有这么主动 对于这样高温高紫外线的热带地区。 忙碌一整天，晚上泡泡泳池，的确适合休息。 陈金龙倒是已经把球赛规程、报名表啥的都张罗准备好。 赵德柱跟竞赛组第二天开始参赛就是。 但他主要还是来度假的，一大早带了娜娜先继续趁早上清凉，骑了大摩托出去玩。 让本来等着早上跟他去高尔夫商店探讨工作的陈燕玲等了个空。 高雨欣提着球杆出来，问他又跑去玩了，也吧嗒嘴。 但没得说啊，大家赶紧先参加比赛吧。 只有两个工程师自作聪明的跟着竞赛组去背球包当球童套近乎了。 其他基本都在申宇宏的带领下，随便找个海风习习的球场间小卖亭开研讨会。 赵德柱根本不懂技术，这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现实。 但老总不懂技术，反而不会限制大家的专业发挥。 申宇宏就把自己感悟到的一些东西跟大家分享：“查尔斯呢，年轻有为敢想敢做，还不拘一格，而且有种很特别的魅力，他似乎总是给予我们成长的空间，在激发我们追求最成功的自己……” 这番话真的该当着赵德柱来拍马屁。 在场都是这次项目的骨干，心态肯定趋同，哪怕个别觉得申宇宏有点拍的嫌疑。 也没吭声。 却没曾想申宇宏真的没藏私：“……昨晚查尔斯跟我谈了谈以上几个点，我想了一晚上，我接下来的工作方向准备调整为，尽可能的为他去搜罗北美地区的游戏工作室，我有些同学朋友的关系，我想从这个角度，来创立几个不同的项目组，查尔斯已经非常清晰的提到CS这样FPS射击类游戏、魔兽争霸这种即时战略类游戏，外加舞蹈休闲游戏，这三大类是我主攻的方向。” 现场顿时惊了。 游戏制作还得是北美执全球牛耳。 企鹅的游戏事业部从去年才开始组建，组建后的大部分人手也集中在棋牌平台。 这跟企鹅一直还没盈利，投资方也比较犹豫有关。 所以游戏事业部这边还处在小打小闹的状况。 特别发展组这帮人大多是春节前后新招的，还没有进入游戏事业部担纲，就被先打包送过来做尝试。 总体来说大家对企鹅游戏的未来都还没个轮廓。 起码对比国内其他几家已经走在前面的游戏公司，无论是赚钱网游，还是情怀单机，都远远不如。 但申宇宏却猛的一下直接奔最高水平去。 他几乎已经吃透了赵德柱的意图：“查尔斯搞《神雕侠侣》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游戏做什么？看看他在游戏里面投入心血的全都是针对人性的赚钱，疯狂割人头，赚了钱干什么？他这么有远见，洞悉人性的营销策划天才，十九岁就担任即将上市集团公司首席体验官的高层，仅仅就为了日入百万的发财致富？不，他是有情怀的……” 其他人全都深信不疑的了然。 赵德柱正带着娜娜在潜水区进入，清晨的海水凉得他一激灵。 这特么是有人在背后说我什么嘛？ 最贵的情侣套餐，本来有资深教练陪同的。 赵德柱不用，玩，他从来就没有不精通的，更是把那个女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现在简直驾轻就熟，先浮游、再浮潜，慢慢往着三四米的深度尝试。 这个潜水区也是普吉岛受破坏最小的。 当然在国内游客开始大量涌入东南亚之前的04年，这里就更原生态了。 所以说鬼佬们讨厌华国发达，也是有道理的，本来他们可以独享的美景美味。 国内十几亿人的体量，随便先富起来一部分人，都能完全破坏掉他们那点尊崇感受。 赵德柱就很乐于看见这种事儿。 无产阶级打脸。 但在娜娜这里，她完全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清亮海水里面的小鱼，旋风矩阵般的成群结队，彩色的小丑鱼，琳琅满目的海底世界完全展现在眼前。 惊喜得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激动。 更是咬住空气吸管，戴着潜水面罩对赵德柱使劲挥手。 赵德柱拿个透明塑料袋，封住P800给她拍照摄像。 反正坏了也不心疼的那种做派。 只是以前怎么做都打动不了的那个女人，不会产生什么情感。 人家都当这是应该的。 他也习惯了。 就没想过，对娜娜这样三观超正的女孩子会有多大的冲击力。 特别是还把他当成父亲那样毫无防备的拉进心里了。 等一上午的潜水玩完，女高中生已经完全挂他胳膊上，毫无绮念，真心实意的洋溢着我也有爸爸的那种快乐。 各种蹦跳摩擦，赵德柱哪顶得住这个！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骑摩托回去打球吧。 昨天说再也不跟这小姑娘单独出来旅游，现在上升到再也不单独出行。 特别是这小姑娘还有个想当自己丈母娘的妈。 他这种老司机，要靠意志力和辈分来忍，很艰难的。 甚至还有特别刺激的加成。 午饭都回到酒店跟大家一起吃。 然后高雨欣自然是发现有实质上的变化了。 女人真可怕。 关注感情的女人就最可怕。 精细到发现娜娜在把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给到赵德柱盘子里。 这不是恋爱中的举动吗。 发现好喝的饮料，也把自己的杯子赶紧塞过去要分享一口。 气得下午赵德柱上场打球的时候，高雨欣亲自背包，使劲冷着脸不说话。 不过对赵德柱没杀伤力，他还觉得轻松自在呢。 可能早上潜水运动放松筋骨，状态极好。 前九洞7帕1鸟1博基，平标准杆收场，到中间小卖亭休息喝口水的时候。 高雨欣终于忍不住哼哼哼，还转着圈在赵德柱面前气咻咻的撑腰挺胸。 赵德柱跟她就口舌无忌：“有C了吧，提醒我帮你买内衣还是怎么？” 高雨欣瞬间脸红，连气势都没了，收腰含胸小小声：“我看见了，你跟她那么亲密！” 赵德柱点头：“对，你帮我稍微带开点，我是把她当女儿，但特么我也是男人啊，太亲近了把持不住，你照顾好小妹妹，注意点分寸。” 高雨欣都着急了：“你妈绝对不可能认那么大年纪的儿媳妇，阿姨都才41岁！” 她还专门看了住宿身份信息的。 赵德柱轻松：“第一我的事由不得我妈做主，第二不见面不生活在一起，就没什么矛盾，钱能够解决所有这个级别的问题。” 高雨欣只好换角度：“我今天上午打了73杆，他们这边的赛事总监来看我比赛，表扬我了！” 赵德柱重新拿起球杆起身，冷漠：“你特么要是留在HK打球，现在HK赛事总监都能被老罗约过去看你，从那个选择开始，我就对你很失望！” 高雨欣不怕开水烫：“嗯，新球场建设起来以后，我到那边去驻场打球吧，然后今年要招新生了，我也方便在学校帮你带新生。” 恋爱脑的女孩子就这么不在乎一切。 赵德柱停下脚步，背着球包的女生惯性差点把胸口撞上来，全靠赵德柱点住她的肩头，严肃：“我说了我要跟龙姐在一起。” 高雨欣笑笑：“你不是也说了普遍撒网重点培养吗，你倒是起网啊，我不妨碍你跟她就是了，房子也买了，用我俩的奖金，写我俩的名字。” 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有点苦笑，可说到后面居然还有点甜蜜！ 真特么是见了鬼。 赵德柱的卧槽就脱口而出：“你才是我们学校所有人里面最明智的！” 行，这姑娘既然已经买房，那就亏不了，不是一无所有。 爱咋咋地吧。 转身就走。 高雨欣竟然还是不生气不气馁，笑嘻嘻的乐在其中。 明显陪着赵德柱就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没脸皮的恋爱妞儿气着了，一心想培养出好球手的赵德柱下半场手风不顺。 也可能是高雨欣又变得话多。 精细认真的把球场上每个细节都给赵德柱分享。 这个小下坡速度非常快，那个二级草很影响滚动。 恨不得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感受都传递给球手。 这也是球童的责任。 可赵德柱就是嫌弃，老子偏不按照你说的打。 于是2帕5博基两个+2，打完+9杆收工。 在这次亚洲业余竞标还选手里面堪堪入围。 赵德柱本来就不在意这个比赛。 换他下场的时候还哼哼哼。 高雨欣嘟嘴。 娜娜果然已经寸步不离的在赛道外等着：“他们不许我进去，下次我能背着包跟你一起打吗？” 赵德柱看眼球童，高雨欣马上迎上去分担：“这是专业比赛专业工作，我教你入门挥杆吧？” 娜娜不着痕迹的绕开她，挽住了赵德柱的手臂探头：“他会教我的。” 赵德柱老气横秋的配合：“你跟小姐姐去练习吧，我还要跟那帮程序组的家伙开会。” 雷岳娜有点狐疑：“现在是吃饭时间快到了，你是在躲着我吗？” 单亲家庭的孩子敏感得很。 赵德柱只好带着先去吃饭，左右各一个姑娘，轮流给他盘子里面挟菜，那阵势…… 让赵德柱三番两次想开口跟申宇宏谈工作，刚一抬头就觉得工程师、程序猿们眼神热烈得不对劲。 还是讪讪的在饭后极力推荐雷岳娜跟着高雨欣去练习挥杆吧。 可他刚和申宇宏们在餐厅露台上坐下来，陈燕玲又不声不响的端了杯饮料过来给他。 原本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神情，却对赵德柱轻轻扯着嘴角笑下。 然后也没说什么，还用手背抹着百褶短裙的裙摆悄悄坐在旁边。 接着拨了下披散长发的动作有点不自然。 一看就不对劲。 夏姐看职场上的老油条们都是透明的。 赵德柱看妹子也差不多。 正文 299、我也不想这么优秀的 41、真假难辨人世间 金链子一点都不凶恶，还叫了个小妹从外面酒箱子里面拿了瓶同款酒来：“三十块一瓶，你们尝尝味道，低于这个价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用你们的，但刀哥那边你要自己去摆平。” 赵德柱心里已经一片哇凉了。 卧槽尼玛的！ 粤东那边的夜场都是原装酒。 因为假酒估计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粤东人民早就很懂得享受洋酒了。 谁敢卖假酒会立刻砸了牌子没人去。 没想到内地西南这边，这么落后，还是这么远没人管？ 他脸色铁青的打开两边的酒品尝了下，不仔细区别，味道差别真不大！ 再说他也不擅长品酒，上回在夜总会都没尝出来！ 金链子都比他专业，也品尝：“你们这个酒精含量还高些，这也正常，假酒度数低点，客人不容易醉才会买更多酒，哈哈哈！” 赵德柱只能抱拳感谢，掏两百块钱，买了那瓶假的。 出来俩姑娘都不敢说话了。 赵德柱不是承受不起这几万块的投入，他是郁闷。 自力更生做事可真难啊。 深吸口气，鼓劲：“来都来了，我们尽量走一遍，我就不信全都是卖假酒的。” 冯晓婷忍住泪花使劲点头，杨倩也抿紧嘴皮跟上。 社会分分钟给赵德柱毒打，不但洋酒是假的，连啤酒都是。 因为他们拿着正规的酒商文件和海关文书嘛，人家做酒品的就没当外人，更可能是俩美女跟着的年轻老板还是有点份量，所以态度都很不错。 笑着说没法卖真酒，整个江州娱乐业都这样，你卖八十，我有三十的渠道，谁特么傻才进你的货？ 啤酒是啤酒粉兑的，来，你看看，打开这瓶没多少泡沫，这就是假的，我们也清楚，可啤酒更得假货才能哄着客人喝更多，你这真货没几瓶就倒了，我们赚谁的钱？ 可能周日晚上这天，江州最大的夜场集散地，来了个傻不愣登的粤东酒商，消息迅速传开来。 倒也没出现被堵在巷子里面毒打的场面，而是直接被俩警察给拦住了：“这位同志，我们刚刚接到举报，说有人在非法销售酒类商品，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冯晓婷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是委屈，为赵德柱委屈。 杨倩后来也说自己瞬间脚软，被吓住了，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啊。 还是赵德柱一手一个搀住她俩一起去了几百米外的警署。 24小时营业的警署里面灯火通明，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和捂脸男人，还有流浪汉，鸡毛蒜皮打架的醉汉。 几桶酒加上大木桶只要两三万，其他酒瓶酒标、文件文书才是另外几万。 一切都是正规手续。 所以坐在警署，赵德柱轻言细语的展示解说，最后警察记录下来还是放他们走了。 但文件文书复印备档，三瓶酒也被扣下待查，要求随时能联系上配合调查。 出来冯晓婷拳头都捏紧了能打人那种，声音从牙缝里出来：“一定是……那些卖假酒的人诬告我们，你怎么不说假酒的事情？” 刚才她就悄悄掐了赵德柱好几下，没理她。 杨倩都比她懂些：“说那个干嘛，我们又不能改变这种现实。” 赵德柱也是这个态度：“扯那些没用的，只会让我们待在里面更长时间……走吧，回学校，这件事算是砸了，明天我再给你们结算工钱，让我睡一觉缓缓。” 这就是中年男人的心态，一时的不爽睡一觉就缓和过去，生活总要继续。 冯晓婷一把就抱住他的手臂：“我不要钱！我，我……我只想你别伤心，会好的，我们一起一定会好的！” 脸蛋贴到赵德柱T恤袖口上，都感觉到湿漉漉了。 杨倩拨了下头发，也抱住另一边胳膊轻声：“你已经很努力了，今天我们走了十八家酒吧、夜总会，我很佩服你每次都能调整到那么热情的语气去面对，其实第四五家的时候我就有点绝望了，但你还是不停的去争取，后面我其实觉得很开心，比有工钱更开心，我们以后继续这样，好吗？” 赵德柱上一世几百万都亏得不眨眼睛，这才多少钱。 好比账上有几千块的，掉几块钱，会在意吗。 他主要是郁闷。 还被俩漂亮姑娘这样抱着推心置腹，更郁闷，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 干脆在路边还有点滚烫的台阶坐下来：“我哪有伤心……我是，我特么都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他们几个，我是不是很可笑啊，装着很老练的样子，结果把事情搞砸了。” 杨倩靠他肩头只嘻嘻笑，但能感觉在摇头。 冯晓婷则起身手忙脚乱的，想骑在他腿上抱他头：“没有没有，你最好！” 这姑娘明明是主持专业，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会傻乎乎的想把赵德柱的头抱在自己胸口。 还好赵德柱是老司机，换个毛头小伙子真的会忍不住。 他还梗脖子刨开这傻姑娘：“你们特么反应正常点好不好，不是应该骂我啥都不会是废物吗……咦……” 杨倩还是嘻嘻笑：“废物……我喜欢废物……”都有点鼻音了。 冯晓婷则急得眼泪都出来：“哪有……” 赵德柱就摸她身上了：“快！相机呢，相机呢？” 姑娘莫名其妙的敞开衣襟，让赵德柱从她西装胸口内兜里摸出那个小巧的索尼数码相机来。 对着眼前的场景打开拍摄。 本来是打算打车回学校，赵德柱是真有点难堪，要回去面对同伴解释，太丢脸了。 一天就被秒杀。 和他这半个多月来顺风顺水的生活落差太大了。 所以本能的想拖延散散心，走几步。 这里好像白天是个银行还是什么已经关上卷闸门的大楼，略微安静，可一辆轿车无声的滑过来，不远处几十米外台阶上，坐着两三个人影，轮廓非常奇特的人影。 只有站起身来，路灯晃动下才能发现是某种民族服饰的女性，怀里还抱着孩子。 走到轿车边做个动作，然后退回去台阶坐下。 冯晓婷坐在赵德柱腿上，抱着他脖子看他稳稳的拍下整个过程，使劲弯腰把脸蛋贴他额头低声：“什么呀。” 脸蛋都滚烫了。 杨倩就不问：“鬼鬼祟祟。” 赵德柱看鬼鬼祟祟的轿车走了，才停下拍摄。 压低声音：“是贩独。” 俩女孩儿顿时浑身都僵硬了。 真的假的？！ 如果有个外人在旁边，肯定会觉得，卧槽，兄嘚，你泡妞也太下血本了，敢说这种话。 可赵德柱抱了冯晓婷起身，放下她，拉着杨倩一起走：“别回头看那边，就抱着我走，我们往回走……” 确实是只有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才能抵御住俩女孩儿颤抖，赵德柱其实也有点紧张。 但就是这样，他也关了闪光灯，悄悄从杨倩的长发耳边回拍了一张那个街景楼宇。 还看了看路口标牌。 等三人走到灯火通明的步行街上，他才摸出手机拨打妖妖灵：“我刚才在东路街口看见有人在贩独……” 俩女孩儿已经把刚才的情绪波动忘得一干二净，紧紧抱着赵德柱听他语调平静的讲述刚才看见的一切。 接警的那边很细致：“好的，谢谢你为社会安定做出努力贡献，请保持手机通畅，我们转交给相关部门，可能随时会跟您联系，谢谢你。” 赵德柱挂了电话才算是出口气：“卧槽！把正事儿用在这上面不好吗，抓我……” 还有点淘气的那种忿忿不平，非要让你们忙起来做正事的哼哼。 又把杨倩逗笑了，再抱紧些。 赵德柱才发现，使劲甩开：“哎呀热不热！我都紧张得一身汗了，你俩热不热啊。” 冯晓婷也终于不哭了，满脸惊叹：“真的是那种啊？” 赵德柱点头：“就是利用民族身份，还有哺乳期，每次量也很小，抓了也得放，他们背后巷子可能有人躲着的，所以我们赶紧得走远些。” 播音主持的姑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杨倩就会疑惑：“你怎么知道呢？” 赵德柱不耐烦：“走了，上车回学校，现在我觉得那都不是事儿了。” 对，不光杨倩这样想，警察也这么想。 还在出租车上，赵德柱就接到了电话：“你好，赵先生，我是辖区警署的曾警官，刚刚接到报警中心转来的这个案子，能跟您核实下情况吗？” 女警声音悦耳又充满活力，比刚才在警署遇见那些热情多了。 赵德柱看眼也在偷看他的司机：“嗯，没问题，您说。” 曾警官就照本宣科的把赵德柱之前报警的对话，读了一遍：“您看见独品了吗？” 赵德柱无奈：“没有。” 曾警官顺理成章：“那您为什么知道是独品交易呢？” 赵德柱摆事实讲道理：“第一，那里距离夜场非常近，几百米距离，是消费人群附近，第二，现在快十点了，正常生意不会在那个地方偷偷摸摸，第三，加上最重要的民族服装，哺乳期这几个细节，稍微有点社会阅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他还抬头问旁边：“师傅，刚才我说的这种情况，你知道是干嘛的吗？” 的哥毫不犹豫：“哦，卖面面药的嘛。” 赵德柱就笑着对电话那头：“您也听见了，我是随便问的出租车司机。” 那边沉默下，居然说：“您……社会经验真丰富哒。” 这话带着真心实意的语气，把赵德柱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几秒才说：“您……不是负责禁独工作的？”他还抬头问旁边：“师傅，刚才我说的这种情况，你知道是干嘛的吗？” 的哥毫不犹豫：“哦，卖面面药的嘛。” 赵德柱就笑着对电话那头：“您也听见了，我是随便问的出租车司机。” 正文 300、无心插柳柳成荫 原本赵德柱是想陪龙芷羽来游玩下。 打高尔夫比赛都只是幌子，带上十位在游戏项目中表现优异的工程师作为奖励，也是顺带的事儿。 反正这费用都可以算到游戏运营成本里面。 结果龙姐姐没来，比赛根本不是赵德柱关注的重点。 阴差阳错的演变成了关于游戏产业链的尊义会议。 具有转折点意义的那种。 赵德柱很满意，开始把自己对游戏的看法拿出来分享了。 他要把《神雕侠侣》做成一直赚钱，提供资金给电竞游戏专业的奶牛； 他要把CS射击游戏做成企鹅十年以上的稳定项目，带给所有新游戏玩家最初的射击类网游体验； 推动电竞类游戏的发展，争取把这类游戏的版权逐步抓到手中。 其中就有对魔兽争霸类游戏的关注。 只是赵德柱自己上一世孤陋寡闻，不知道LOL、刀塔2、王者农药等等一系列游戏之间的关系，但这个发展趋势毋庸置疑的要抓在手里。 趁着自己现在还有点记忆，把对于王者农药这款游戏的特点阐述出来。 “手机，大家可以放开你们的想象力，未来的手机游戏一定是可以跟电脑游戏并驾齐驱的存在，在这样的手机上面，怎么玩游戏，开发一系列的游戏，来获得在这个领域的领先……” 后来称为“手游十杰”的这群工程师，程序猿就像娜娜被带进了水下世界一样。 眼前豁然开朗的完全不再是以前的样子。 其实啊，这世界很多事情无所谓正确错误。 关键是要拧成一股绳。 统一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大家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努力。 如果这个方向稍微靠谱点，很可能就会结出硕果来。 更何况赵德柱指出的还是条相当现实成功的路子。 做精品成功的当然有，但远不如这种恰烂钱的成功率高。 先搞钱，搞到钱以后再谈情怀。 就眼前这款奶牛游戏，足够支撑大家目前的薪金、福利，更何况他们的工资还是企鹅那边发的。 赵德柱只管发奖金。 几乎从这个春节开始，这帮人已经解决了财务自由的问题。 剩下就是各自按照查尔斯指出的方向去探索。 因为查尔斯非常清晰的指出，智能手机是未来方向，那么目前智能手机系统之争，大家随时关注，随时汇报所有关于智能手机行业的信息给他来判断。 其他就是先做好电脑端的几个游戏，等智能手机系统之争“水落石出”以后，再发力手机游戏。 现在主要是构思手机类游戏要做到什么样子，从什么角度去入手，用什么语言去完成架构。 也就是等于特别发展组自己搞了个未来研发中心。 边赚钱边预研发。 同时搞好高职教育。 一旦到了发力的时候，就等于拥有大量的正规军可以蜂拥而入的抢占制高点。 打得其他同类型竞争对手落花流水。 赵德柱甚至指出了企鹅未来形成的重要风格：“打！打不赢就买！争当行业第一，然后把第二保持在有点竞争水平的档次就行了。” 这种给团队留下压力感的做法，他以为是防止垄断，其实已经涉及到哲学范畴了。 博览群书的工程师们服气。 正因为知道赵总不看书，却能明白这些道理。 那就更服气。 有些天才就是这样的。 堪称教父级的人物。 又是从餐厅转移到酒吧。 一直聊到深夜，才意犹未尽的散场。 大家明天又有很多课题要准备，晚上继续开会。 赵德柱最后接过陈燕玲记下来的密密麻麻娟秀小本看看：“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整整一晚都在疯狂记录的清冷女生相当震撼。 还在消化吸收的茫然摇摇头。 赵德柱有点奇怪，明显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的。 他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自己魅力无边。 点点头：“整理一份发给媛媛，再让她发给企鹅老总。” 就回房间了。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完全雷同，早晚比较凉爽的时候打比赛，中午在酒店或者集体出去外面风景餐厅、茶室休息。 晚上泳池或者酒吧开会。 赵德柱不再单独跟娜娜出去玩，但也有带着大家去夜市、狂欢街体验下。 那帮HK高尔夫设计师和老罗过来，一同邀约吃饭喝酒也有。 但除了这溙国风情让他想起陶正跟黄柏演的那部《溙囧》电影，赵德柱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晚上的研讨会上。 申宇宏等人已经彻底不出门了。 最多散布在酒店海滩上各自修炼沉思。 赵教父已经勾勒出了上千亿规模的产业。 这会儿哪有心思去交际应酬。 看看他身边的妹子主动得那样。 还是先赚钱有事业和地位，然后啥都来了。 怪不得那些微商、大公司都要出来旅游风景区开会商讨呢。 这种超凡脱俗的环境和心态下，效率确实高。 而随着赛程进入，越来越密集和疲惫，陈燕玲是唯一一个每晚都在参与做记录的女生。 连娜娜来听都明显有点理解不了。 但她还是挤在赵德柱身后给妈妈发邮件，发照片，或者索性靠在后面打盹。 龙芷羽也知道这边的进展。 全力支持配合，但还是汇报了一点杂音。 媒体上已经开始出现关于《神雕侠侣》的负面报道。 主要是两种声音。 一种是认为这款网游金钱为王价值观不正当，而且这种吸引玩家氪金的做法是不是涉嫌违规违法； 一种是认为这款游戏亵渎了喳先生的经典传世之作，这么好的竟然被改得面目全非，成了个庸俗的传奇类打怪游戏。 连传媒陈阿姨都给赵德柱打来电话，提醒他要注意点。 不过她的意思是根据《电脑报》那边的分析，应该还是网游竞争对手的眼红。 游戏上线不到半个月，最高同时在线玩家峰值达到了二十七万！ 而且各方预测这种峰值将会在半个月以后，各高校开学之际勇攀高峰。 累积充值已经超过两千万的流水，放在任何游戏公司都是垂涎三尺的业绩。 这种场面，同行肯定会眼红。 而且互联网市场就是这样的马太效应，什么游戏红，只会越来越红，大家都去凑热闹。 整个网吧里面都是各大门派在打怪，别的游戏还怎么活？ 最巧的是好几个网游都是在除夕那几天按照惯例停服更新、修整下。 结果恰恰被《神雕侠侣》打了个时间差。 这下重新开服，玩家寥寥，还尽是在公共频道呼朋唤友的去打神雕。 挡人财路等同于杀人父母啊。 泼脏水是必然的。 陈阿姨和龙芷羽的意思都是要做点什么。 早早的平息舆论，也要给喳先生留点面子。 赵德柱本来满不在乎，成功者不用理会失败者的哀嚎。 连二富打电话来，都不在意这种事：“呵呵，看见这边赚钱，就谈伦理，谈价值观？双标玩得挺溜啊，我知道有几家友商的态度，不用理他们，还是你对游戏产业链的前瞻有深度，我已经发给各事业部学习了。” 赵德柱笑着解释：“里面有些涉及到商业机密的就不用说了，但这部分都是我希望能为公司做的，你们尽管拿去。” 二富温和的否认：“是我们，这是我们的公司，你做的一切都让我们这几个老大哥很吃惊，放手去做吧，我们全力支持你，最新消息就是三月底洛克那边的支付系统应该就能上线，然后争取七月上市之际我们传递出要进军购物平台的意愿，炒作概念到十一月正式开始，在这里之前颇有些焦躁的投资集团都让我转达对你的感谢，仅仅凭《神雕侠侣》这款游戏，我们的上市股价就能提高很多，这段时间找我们要求配股的券商已经开始排队了，感谢你。” 赵德柱嘿嘿：“我也是股东嘛，应该……” 眼睛却很是无意识的停留在了酒吧挂着的电视上，那里正在播放一则典型的溙国风格广告。 赵德柱抬手指了下，给身侧的陈燕玲指指。 秘书就马上凑在他耳边用细长的手指遮住小声翻译下面的英文。 十几秒的广告在反复播放，赵德柱很满意：“找人联系下这家广告公司，搞清楚这则广告讲的什么……” 真的，他现在很确认，自己身边随时都需要高素质的秘书。 陈燕玲马上起身去吧台询问了。 赵德柱给二富讲解了下：“一个很温情的游戏机广告，好像是父母跟孩子的，你知道溙国人在拍这种类型广告的时候特别有才华，我打算请他们拍一个游戏广告，大概的思路已经有了，回头给你看。” 二富哈哈哈：“策划看来确实是你的专长！好的好的，我更期待看你投资去拍的那个电影，凭什么能吸引你突然去参与这个，我可以带女儿去看吧？” 赵德柱不贪：“我拿了四成的投资权，票房收益我跟华仔分，导演、主演他们都是拿片酬的，我想全力宣传推广这个电影，包括用企鹅的广告，我把这个版权跟公司分，票房收益应该还可以的。” 正在全力冲击上市的亿万富豪笑了：“打报告，然后根据我的判断，董事会很大概率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节外生枝，所以我建议你付广告费，公司给你按照高层权限打折就是了，全力配合你，毕竟这对于扩大我们的影响也有好处。” 赵德柱已经嘿嘿嘿的诡笑起来：“错过赚钱机会别怪我啊，影响，那就先等着看这支广告的效果吧。” 他知道二富不是怕风险，人家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点。 那什么企鹅弹窗的广告费，赵德柱看过周梦霞整理出来的清单。 真是给他白菜价的支持。 那么……这韭菜钱，咱就独割了啊。 而且还要接连割好几茬儿。 正文 301、命运给一切暗暗的标价 搞定这些大事，赵德柱就归心似箭了。 甚至在普吉都待不住，因为陈燕玲查到那家广告公司在曼谷，打电话联系也很热忱的愿意配合拍摄广告。 只是在他们马上组织人手过来，和赵德柱过去的效率上。 显然后者更合适，毕竟摄影棚之类的一切都在曼谷很容易完成。 就像赵德柱之前的广告拍摄在HK那么容易。 最后两天的比赛赵德柱都不打了，吩咐申宇宏马上按照自己的要求安排调整游戏界面。 再直接订票返回曼谷去谈广告拍摄。 鉴于他那最多只能在酒吧用单词跟肢体语言泡妞的英文水平。 肯定要带上陈燕玲，本来就是整个竞赛组的英语交流担当。 但更主要的是赵德柱现在怎么可能单独和娜娜呆两天。 这威力比高雨欣大多了。 已经有点如胶似漆的女高中生几乎寸步不离，谁都看得出她对赵德柱的依恋。 也许赵德柱每天晚上跟一堆三十岁上下的工程师、理工男谈话交流。 昏暗浪漫的场景下遮掩了他实际上不到二十岁的外表年龄。 愈发加强了她对父亲的认可感。 不去泳池，不看电视，都跟在赵德柱身边。 只是和陈燕玲全力倾听理解谈话内容不同，她基本都是慵懒的靠在赵德柱身边。 可能就是十多年没有接触过的父爱，让她这么眷恋接触。 发展到后来，赵德柱舒适的坐靠在那种松软的打钉皮沙发里跟桌边的工程师们侃侃而谈。 她就枕在赵德柱大腿上打盹，很难想象那个扎着麻花辫，走路都带风的高中女班长。 会柔顺得像只猫咪。 赵德柱就顺手轻轻拍打她的手臂哄小孩子睡觉。 还得把自己的沙滩衬衫脱下来给她盖住短裤下的长腿，光溜溜的吊带衫露出肩头更要盖了。 可衬衫就只有这么长，盖腚不盖头。 幸好有陈燕玲，默默找来小毯子帮忙展开。 赵德柱才能完全专注于谈论工作。 不过他发现这小妮子也没睡，除了眷恋依赖着他，就是时刻关注防备他跟唯一的女生有交流。 这防范心也是绝了。 赵德柱为她以后的男朋友默哀三秒。 所以他提前去曼谷，怎么可能单独带着秘书，必然是三人行。 高雨欣只好为自己默哀。 随着前面四五天的比赛，她那几乎吊打所有东南亚女性的身高、力量，让几个日裔混血女球员都望尘莫及，也就两个南丽女球员还稍微可以接近些。 这家从九十年代以来就举办过很多大型赛事的球会俱乐部，见识过各种顶级球员。 从赛事总监到技术总监，教练到球童，甚至总经理都出来观望这个难得的女球员模板。 就像赵德柱当初看中她一样，国外特别是东南亚早就把魏胜美奉为女球员经典。 那些带着业余球员来的教练，也天天跟着围观谈论。 不是她现在打得有多么好。 而是她展现出来的潜质，一点没有走弯路的一切都走在正确方向上。 当初老罗和他那个老球童朋友在鹏圳看她打得那么糟糕，都赞口不绝。 这种璞玉的成功只是时间问题，多打比赛多培养心态就好。 现在半年的密集专业训练结果还是很有效果了。 这时候体现出老陈来的好处，全面摆出从小培养的架势，煞有其事的做出老教练派头，再指挥其他几个女生共同展现实力水准。 所以高雨欣想走都走不掉。 只能恨恨的看着这边出发，把所有力气都发泄到球场上。 三人行了，娜娜肯定有点嫌秘书多余，她还不是也能坚持着说点英语。 全程挽着赵德柱远离陈燕玲。 不过这位就绝对不会也抓了另只手争抢。 清冷的后退一步，侧移一步，始终不变的淡淡表情。 就像她临时竟然能从行李箱里拿出身白衬衫加黑色长裤的回到工作装扮。 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价值在什么地方。 赵德柱乐得当老爷。 偶尔开口指点两个初出国门的女生。 那俩之间也互不交流。 这点跟主动迎合的高雨欣差别很大。 在曼谷降落之后立刻打车直奔广告公司。 终于在下车的时候，陈燕玲才开口提醒娜娜：“现在是工作状态，要给对方展现我们的正规形象，他是代表游戏公司的老板，不是你的亲人。” 娜娜吃惊了下，不知道是吃惊这个小姐姐公事公办的口吻，还是自己居然真的有这么舍不得。 反正松开手以后就不停回看陈燕玲。 赵德柱内心还是宠着女儿，既想啥都顺着她，又想让她多学点东西，不吭声。 电梯里一度还有点沉默。 但是从走进那颇有点创意产业风格的办公空间，陈燕玲表演的时间就到了。 娴熟的英语，赵德柱甚至清晰的感觉到比上次去花旗国更加进步。 只能说去年十一月回来以后，这姑娘狠下功夫在加强。 传递表达更是精准利落：“可以马上召集设计师，设计出最好的想法跟画面，摄影师演员也有很多可以挑选，并且能拿出从高到低的不同价位拍摄方案。” 赵德柱舒服，确认自己要再增加个秘书：“别给我整那么多套路，这都是套儿，跟特么拍婚纱一样，巴不得越复杂越骗钱，很简单，把那个广告调出来，就照着那个内容硬刷到我们游戏上，演员地方都可以不带改动的，马上拍马上搞，不然我就带回国内找电影摄制组自己拍了，别怪我抄袭。” 说到这里他还真的有点动心，徐宁他们肯定也能做到。 陈燕玲消化下转头用英语。 娜娜小声凑赵德柱耳边：“她……词汇量好大，还威胁对方了。” 赵德柱从语气就看得出来。 其实人家那边一点都不强势，嗲嗲的溙国口音下，很快双手合十表示去汇报交流，还请随意观看桌面上苹果电脑里的广告样片。 陈燕玲等对方走了，才有悄悄舒口气的动作，但其实拿起水杯的手都有点轻微颤抖。 还是兴奋激动这种工作上的体验。 赵德柱观察，脑海里却转悠的是这姑娘到底有什么事儿呢？ 发现他在看自己，陈燕玲把身子挺得更直了些，愈发显得衬衫里没啥料。 赵德柱这无聊的居然觉得要是换成坠性很强的真丝衬衫，可能线条就更直了。 然后这么会儿，那边马上出来一群人，带着各种艺术家的范儿。 纷纷双手合十笑容满面的坐下来，恭敬询问细节。 赵德柱开始比划，拿出自己的手机展示上面大傻哥跟阿叻哥的夸张广告，解释这款游戏目前的火热程度。 然后被投诉攻击可能有影响误导孩子的问题，现在这个广告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这帮人居然毫不犹豫的认出叻哥和大傻，热烈惊喜的双手捧着手机传看下海报照片。 本来听说游戏名称叫《上帝鸟爱人》，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细看发现叻哥独臂背剑的造型，背后还有一只电脑PS的神雕之后，就开始激动起来。 接二连三的开始询问，并且马上在电脑上调出《神雕侠侣》的电视剧封面来询问是不是这个。 陈燕玲依旧保持了很高的冷静度，翻开赵德柱的手机展示那张喳先生的手写授权书，解释这是正版授权的正版游戏…… 娜娜关注点又在：“她怎么这么熟悉你的手机？” 赵德柱想哈哈哈的大笑，但也悄悄配合小声：“人家每晚都在参加会议，你在睡觉打瞌睡的时候，别人在努力。” 可能以班长身份习惯了当努力榜样，小姑娘很不习惯的鼓了鼓腮帮子瞪眼，很可爱。 又忍不住想伸手抓赵德柱的胳膊。 她太依恋这种复杂的情感了。 人家那边广告公司人员其实也在观察每个客户。 感觉就是秘书在独力奋战，年轻的老板带着小美女轻松写意。 其实从两人穿着是能看出代差的。 但人家见多识广，有钱人没准儿就喜好这口儿，谁能猜到这俩是父女档呢。 陈燕玲终于压住了阵势，让对方连连合十称赞信服，才转头：“他们同意了，提出马上进行好想法的设计，并且报价叁万美元。” 赵德柱真的像个纨绔少爷：“好！刷我的卡，明天我们必须要带着完成的东西走人。” 娜娜都发声了：“不讲点价？” 陈燕玲已经转头认真的开始强调，并且双手接过赵德柱的维萨卡要求付定金再加签合同，在明天按时完成以后再付另一半尾款。 她似乎在学着把赵德柱的指令，消化修正下，再按照最合理的方式去完成。 这点其实跟申宇宏有异曲同工。 崇拜、服从，但是会在细节上利用自己的能力修补，做到最完美。 这才是他们要跟随的那个人。 在耳边小探子的汇报下，赵德柱再次确认陈燕玲的家庭条件绝对不像是个该来读高职的样儿。 当初她就说过，她是高考家里出了点事情，但却没有再深论。 这姑娘有故事。 赵德柱很满意自己现在这种观察习惯的养成。 其实学会观察细节不难，难的是还要有足够的阅历经验去判断分析。 寻常小年轻哪能做到这个。 后半截才是关键。 正文 302、还得是不忘初心 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其实不是靠豪车豪宅判断。 没有经历过赵德柱这样的拆二代生涯，很少会明白这点。 因为他见过太多打肿脸充胖子的穷逼了。 好多生意人都是咬着牙买辆好车，好些爱慕虚荣的人也是分期付款的去买个卖肾手机。 其实有钱人的特点是哪怕买个房，买个车，心理状态都跟买包方便面一样平淡。 大多数人总有个思维取舍的界限，随意买几块到买几千块不心疼。 超过自己价值界限的就会掂量犹豫种草。 而有钱人则只要确认这是必须的，那就掏钱。 好比赵德柱这种上一世流传下来的习惯。 叁万美金他都没想过讲价这茬儿，因为压价了必然就是这里那里缩水。 人家总要赚钱的。 陈燕玲恰恰也体现出来这种跟她不太相符的消费习惯。 但是从去花旗国就看得出来，她没出过国，甚至可能没坐过几次飞机。 放回到00年前后，出国游确实还没流行取来。 那是个什么路数呢。 而现在对于价值差不多二十万的广告拍摄支出，二话不说就照章办事。 这当中有对赵德柱的崇拜信任，指哪打哪。 也还是有点见过钱的底子。 人家广告公司肯定惊喜又欣喜这边的爽快。 马上嗲嗲的再仔细沟通几句，留下工作邮箱接收图片文本资料，约定晚上就能拍，搞定现场以后就接送客户到现场观看拍摄。 现在连导演都在现场，所以要拍什么已经基本清楚，唯独剩下的可能就是汉语配音稍慢。 他们会尽量联络完成，并做好音轨，让客户随便带到哪里替换就是了。 其实赵德柱有想过冯晓婷就是主持人配音专业吧。 这事儿不难，甚至拿回江州上广告的时候，请传媒陈阿姨那边都能马上完成。 简单明了的笑着合十告别。 趁着下午的空闲时光在这座首都血拼买点纪念品。 赵德柱出行一贯都是打空手的那种轻松，在外面随手买点衣服之类换洗就是。 这样回程的时候就能大肆采购，装满新行李箱的尽是新东西。 主要还是化妆品药妆之类，装了一大箱，大姑娘到小姑娘要用的都不少。 然后给娜娜从礼裙到正装、休闲款各种搭配搞了七八套，连陈燕玲也顺搭着给选了两三套衣服。 这姑娘的反应就比较有趣，仿佛在挣扎，最后还是轻轻说谢谢。 一顿丰盛的溙国餐之后，广告公司果然打电话过来，找准方位还派了辆面包车接他们去拍摄地。 不远，就在市区的商业中心，那种类似书店的电子用品软件店。 很漂亮通透很高档，让赵德柱想起过几年的苹果专卖店。 但人家这里基本都是各种笔记本电脑、台式机和正版软件的销售。 当然更主要是临时搭建摄影棚的灯光效果也极好。 很专业的样子，正在做准备的演员确实就是那条广告的角色，这也省去了排演跟选角的麻烦。 的确够光速。 看见金主抵达，从演员到灯光、摄影，都跟着导演还有广告公司老板，恭恭敬敬的一起朝这边合掌感谢。 娜娜都小声感叹了：“好有礼貌。” 赵德柱笑：“因为他们知道阶级差别放在那，哪像我们动不动就无产阶级的凭什么，哈罗哈罗……” 他也就能跟拍摄团队说这个。 结果人家态度极好，还邀请两位漂亮的女士参演，当然也就是假装在镜头后方的其他柜台购物。 看得出来这种讨好客户的小花招很娴熟。 赵德柱却想起徐宁主动邀请杨倩和龙芷羽去跑龙套。 哈哈哈，天下导演皆套路啊。 娜娜立刻跟她妈一样眼珠子灵动，满脸都写着：“可以吗？” 那当然可以了，人家还有副导演来给她说戏做示范，其实就假装选东西就是了，就是个侧影背景板。 稍微意外的是陈燕玲竟然婉拒了，也不说原因，简单明了的摆手说谢谢不用。 于是赵德柱当然就只好上场陪着娜娜，不然一个人她也摇头说不去。 孩子高兴才最重要。 不过他给摄影师强调了自己只露个背影，人家一叠声的OK。 其实主要演员就只有四个人，一家三口跟一个销售店员，后者长得就像电影《功夫》里面那个喊包菊婆的洗头仔。 充分诠释了溙国男人有点妖娆的气质。 但演起来一点都不作妖。 只是外形和一本正经的神情反差，看了就想笑。 因为完全照搬之前那游戏机广告的内容，分镜头、机位、神情全都照抄。 加上台词不重要，照着之前的说都行，所以连那个五六岁的儿童演员都很轻松。 搭建一两个小时，拍摄一次过。 十五分钟就完成了三个机位的分镜头。 快得连广告公司这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快速的在监视器前面串联下给金主欣赏：“我们觉得还可以精益求精的再努力尝试一次。” 谁知道赵德柱看了就点头：“好，行，就这样，好好修图，修漂亮点，明天我们登机前送到机场给我们就OK，给钱。” 陈燕玲都顿了下确认：“不用提货再给尾款？” 赵德柱简单明了：“就凭他们对《神雕侠侣》的崇拜，都不会做手脚，大不了给他们说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广告，都可以交给他们拍……确实拍得不错。” 哪怕听不懂，娜娜也看得喜笑颜开。 赵德柱已经打算趁着在溙国的最后一个夜晚，去吃个夜宵还是逛逛夜市夜场呢？ 正在这八点过的时候，老陈一个电话打过来，激动不已：“亚高联的一位官员在现场看了小高的比赛，询问她有没有兴趣打职业，如果同意明天可以安排她参加一场外卡晋级赛，这样就能获得今年六月在亚洲举行的职业巡回赛资格，相当多的知名女选手都会来参加，亚高联需要推出这样一个年轻选手的形象！” 这就是赵德柱带老陈来的优势。 本来是想让他带领竞赛组，帮他腾出时间去陪龙姐姐的。 没想到有这个好处。 也许打球的天赋不够，但作为国内最早一批职业选手，陈金龙对这套资格身份的流程非常熟悉。 在球场边更是知道接触什么样的人，对球员最有利。 再配合罗老板他们帮忙做翻译，HK业余选手们也能帮着介绍。 人家对高雨欣的印象非常好。 然后现在问题就是高雨欣这个倔脾气，一个劲的摇头，拒绝这样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只想回学校当个小教练。 罗世信跟陈金龙都惋惜不已，最后只有给赵德柱打电话。 赵德柱无语的捏自己眉心：“把电话给她！” 高雨欣接过来都没多少激动兴奋，甚至有点赌气：“不去，你不要我，我一个人去外面孤零零的做什么，我说了我现在是你给我的一技之长，能够在学校当教员就行了，反正你不要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机会给她们……” 这就是典型的被宠爱的都有恃无恐。 被老天爷宠爱的赋予了天分，还幸运的遇见了明师带上路，一点弯路都不走的捷径。 其他六个女生是拼了命的在训练比赛，哪怕偶尔成绩能追近点。 却绝对不可能有她这么举重若轻的灵气，更没有她这种天生的身材、力量。 她却不珍惜，只留恋一份得不到的感情。 如果面对面，赵德柱绝对啪啪啪的一阵打头。 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为了爱情昏头的简直不要太多。 远了不说，龙芷羽最耿耿于怀的不就是她那会儿少不更事？ 所以赵德柱耐住性子，尽量温言：“那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去打。” 高雨欣简单明了：“你陪着我，别说打比赛，刀山火海我都去。” 赵德柱一点被爱的乐趣都没有：“老子成天这么多事情，分分钟几十万上下，还要陪着你去打球？！” 高雨欣低低的嗯一声：“是啊，你有很多大事情要做，现在练球也少了，晨练也没时间，我练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就帮你当教员好了，总要做个对你有用的人，不然你连看都懒得看我。” 一腔柔情终是错付了。 赵德柱本来有点烦躁的情绪，好像看见那个舔着前妻的自己，付出了一生所有的倒霉蛋。 爱一个人又没什么错。 谁没个昏头的时候。 换做自己，不重生的话，十八岁时候还远不如人家努力。 高雨欣起码没有挥霍自己的天赋，训练量绝对是全班第一。 她只是在挥霍机会，也许错过就没有的机会。 所以停顿半秒，赵德柱就软了：“好，你早点休息，做好明天上场的准备，我回去给你当球童。” 那边高雨欣立刻发自内心的欢喜：“真的？” 快乐高尔夫嘛，不快乐怎么打得好球呢。 赵德柱其实从上辈子就是个挺随和的性子，陪着打打球而已。 正好有这个事情督促自己锻炼身体。 而且目前的很多利益不就是从高尔夫球场上得到的么。 提起裤子就不认高尔夫了。 咱柱子不是这种人。 正文 303、就是生扑了，咋地 那就只有让两个年轻姑娘单独留在曼谷了。 倒不是舍不得那往返机票，而是连夜飞回去的劳累，赵德柱舍不得小题大做。 索性把俩姑娘托付给广告公司：“她们会留下看着完成后期，麻烦照顾下她们。” 陈燕玲也给赵德柱保证能完成任务。 这时候她那种清冷的年轻秘书形象，确实像个大姐姐。 雷岳娜都赶紧给赵德柱表达自己能乖乖听话。 其实主要都待在酒店，明天晚上赵德柱他们还不是要到曼谷来转机回江州。 广告公司还协助帮赵德柱定机票送他到机场。 等赵德柱赶回球会度假村已经是凌晨三点过，累得回到和老陈的套间倒头就睡。 不过一大早就有高妹端过来的早餐了。 这姑娘呢，脸上也没什么愧疚羞涩，反正都是幸福得靠自己争取的那种理所当然。 坐在外面茶几边细心的把赵德柱的球具慢慢擦拭。 看见睡眼惺忪出来的赵德柱，才跳起来：“我自己去给你煎的蛋，加了一点点酱油。” 他俩共同在外的时间也确实多。 赵德柱的生活小习惯。 高雨欣才是最清楚的那个。 所以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一下，却没什么责怪的话。 话说美女就是有特权，有才华的美女，有点任性也是当然。 两人一起在房间里吃早餐，都让高雨欣的笑容没散开过。 还说自己已经给陈燕玲和娜娜打电话说过抱歉了。 赵德柱讪讪：“下回你还不是我行我素照做不误？” 高雨欣有自己的态度：“幸福肯定要自己争取，我这副牌也是自己争取来的，那就要好好打！” 赵德柱内心其实很认同，嘴上讽刺：“你还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了？” 高雨欣真是脸皮厚：“昨晚我也认真问了陈教练，职业和业余的区别也就是要不要以这个为生，打比赛和当教练就是职业球员最主要的谋生手段，以后我呢，就尽量当教练，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就什么时候出来打比赛，我不靠奖金养活自己。” 赵德柱呵呵：“还没拿到资格呢。” 高雨欣眉飞色舞：“你就等着瞧吧……” 她这半年堪比职业球员的专业训练还真不是白来。 而且她那种接近男选手的打击力和对推杆的敏锐度，简直有点作弊。 好比这个著名的亚洲排名前十球场，男选手是18洞，6664码总长度，给女选手就是5943码。 而实际上高雨欣现在和赵德柱并行打都不落下风。 再面对其他女选手真的很有优势。 更何况整个人都绽放开来的那种兴奋状态有加成。 毕竟高尔夫本质上是一种心智运动，职业选手需要的是自信，面对一次击球已经有过成千上百次类似练习和成功经验。 而业余选手还是乐观吧，只有乐观才会在遇见新情况的时候打得好点。 这种心态差别可以参考台球。 爱好者打一辈子都是在打球。 而职业选手从第一天练的就是套路，会把各种球路摆好了反复练，练到自己想吐。 高雨欣从第一天就是这样被赵德柱带着的。 连罗世信他们站在球道边，都连连鼓掌：“高小姐要对得起赵生的器重啊……” 陈金龙更是扎着马步各种拍照。 其他几个高尔夫班的女生也知道羡慕不来，一直跟在球道外加油助威。 高雨欣有如神助，前九洞打出37杆，超一杆的好成绩。 已经引得周围一片掌声了。 稍事休息，下半场居然精神抖擞状态更甚。 很多女球手甚至男选手，打到马拉松般的四五个小时最后两三洞都会疲惫不堪。 这姑娘长期高强度体能训练的优势展现出来，而且还换用赵德柱那套红马球杆，在第十七洞，320码的中长距离四杆洞，学赵德柱用球道木，一杆上果岭！ 这个长距离是很多男性球手都打不到的。 更有出奇的精准。 稳稳的落在球洞边上七码处！ 然后闲庭信步的精准推杆拿下老鹰！ 戴着长舌棒球帽，把浓密马尾从帽子后拽出来的少女。 一身淡粉色广告衫，白色防晒臂套跟白色单手套，黑色笔挺长裤束出高挑利落的身材。 黑白两色的拼色球鞋走在绿茵葱葱的球场上就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围观的球员、观众、游客，忍不住一片片的鼓掌喝彩。 赵德柱纯属被迫营业的也穿上粉红色同款，背着球包跟在旁边。 从看见老鹰球被推进去，连夜赶回来的劳累郁闷啥都不见了。 却看见高雨欣随手把推杆一扔，张开手臂面向他……要抱抱。 赵德柱不纵容，装没看见的扭开头。 然后就听见观众们一片惊呼。 转头高雨欣这武疯子居然一个助跑就飞奔过来！ 简直就像一辆……用坦克来形容肯定要被妹子爆锤，但说是修长的哈雷机车也差不多了。 反正不会是Vespa那么优雅秀气。 吓得赵德柱扔了球包转身就跑！ 来不及了，就他轻拿轻放球包这个刹那，高雨欣已经大步流星的飞跳最后一步。 绝对不是小鸟依人的撞满怀。 完全是大鹏展翅好不好。 稳稳的一把拽住他。 然后在现场那么多观众的注视下，紧紧环抱就亲脸上去！ 而且因为惯性过大，两人还这么滚到果岭草坪外边，高雨欣很有战斗力的压在上面，显着赵德柱跟个白脸小受一样。 连裁判都伸长脖子看热闹，看球童有没有对球员不轨。 赵德柱敢做什么呀，这时候还不是高雨欣予取予求随便她了。 这姑娘显然尝到甜头，雨点般的在赵德柱脸上嘴上亲完，满意的骑着起身还抹嘴：“哼！只要我成绩好，你就离不开我！” 赵德柱像残花败柳似的爬起来，觉得骨头都要被撞散了。 还真是只能无奈的帮高雨欣掸掉身上的草屑：“十八洞是个大下坡的岛型果岭……” 结果被高雨欣又抓了亲一口：“最恨你这种只撒网不收网的做法了！别想我服输！” 然后带着一身草汁绿痕的球衣，趾高气扬的走向下个发球点。 赵德柱能说什么？ 心头窃喜…… 顶级球员一定要有足够旺盛的求胜心。 高雨欣本来就是这个班女生里最好强爱出头的。 一开始就是她带头招惹赵德柱。 可真喜欢上以后，这种求胜心开始转化成柔情，总是小富即安的看赵德柱脸色。 甚至小心翼翼的患得患失。 现在经历了大场面，又在体验这种比赛胜利的喜悦，才唤醒助长了她的好胜心。 就像赵德柱自己也是，普通的赚钱活动已经不会让他激动。 但是挑战首富爸爸这种看似不可能的目标。 就让他动力满满。 可以说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为那个远大目标做准备。 从每个环节带动高职学院的蓬勃发展，凸显出高职教育的重要性。 最后狠狠的把成绩单砸在那张窝瓜脸面前。 那才是赵德柱在乎的事情。 高雨欣就带着这种势头。 还在第十八洞第二杆打到旗杆左侧两码内…… 推杆进洞抓鸟成功。 以70杆的职业水准成绩拿下这个额外加赛的冠军。 当场就获得了PGA职业球员证书！ 十九岁不到拿下职业球员身份并不算什么。 神奇的是她才入门练了半年！ 几乎是天方夜谭。 罗世信高兴得马上开了瓶红酒！ 连赵德柱都承认这姑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因为要成为高尔夫职业球员，每个国家各自规定不同。 最难的譬如纽西兰，先要通过当地PGA协会的技能和理论考试，然后还要参加三年的行业内学徒工作，每年必须参加PGA指定的比赛，成绩不能低于相关标准，耗费起码三年才能获得。 而在国内老陈准备的路子本来是争取一个有分量的业余冠军，就可以去参加理论考试和晋级赛。 这比大多数人拿一堆积分凑够资格，已经是走了捷径。 结果在东南亚国家，却能这样曲线迂回的轻松拿到！ 赵德柱倒是知道，差不多七八年以后，绕着弯从国外转职业风行起来，简单直接成本又低。 直到国内高协觉得没了控制力，才痛下杀手的封杀各种国外转职业的途径。 这会儿根本没人管…… 这意味着高雨欣可以报名参加任何一种职业赛事。 对人数众多的男子选手可能要拼积分才能报名成功的各种巡回赛。 她这种女选手中签率非常高。 哪怕她是很有点水分的刚过及格线菜鸟。 但是她除了有天赋，又刻苦，还漂亮上镜啊！ 任何体育项目，在成绩差不多的前提下，商业价值主要还是要看脸。 比魏胜美打得好，更有前途的女球员也不是没有，为什么她最红？ 甚至在成绩还没起来的初期，各方都在拼命推动。 各种外卡资格发到飞起。 不就是希望通过她的商业价值，带动关注度。 高雨欣在亚洲，就有这种潜质。 所以拿着一万四千铢的业余奖金，接过PGA颁发的职业证书。 她就再也不能打业余比赛。 却有好几位不同国籍的人士过来，不是拿着亚洲、国际教练资格证就是有PGA认可的经纪公司。 孤零零的新人，哪里挡得住这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正文 304、天苍苍野茫茫，赵叔一直都在忙 可以说，没有陈金龙跑前跑后的串联推荐。 那份PGA职业证书，肯定会附加和哪位教练或者经纪公司签约，才能拿到。 现在只需要签订一份广告抽成协议即可，比例也不高。 主要是表达亚洲PGA对推广青少年或者女性球手是付出了心血的。 等于对这支潜力股有点小股份，不到百分之十。 但却能出具由亚洲PGA协会背书的一系列财务章。 这就是罗世信参与谈判得出的结果。 他跟陈金龙几乎是完美搭配的老油条。 一个熟悉体制内的规则，一个对商业条款无比了解。 让赵德柱得出来的结论就是：“生意，所谓的什么职业运动，其实就是生意。” 说这话的时候，大家已经在飞回江州的航班上了。 高雨欣自然是甜蜜的什么都推给赵德柱。 感觉自己的人生要他做主才是幸福。 赵德柱就又推给两大护法。 最终稳稳的签下好几份协议。 照顾PGA协会脸面的陈金龙去谈了签。 尽可能往什么青少年亲善选手，女子杰出代表上靠。 罗世信则张罗商业合约，找来的经纪公司也不拒绝合作，把HK人只要是赚钱就没有高低贵贱的风格发挥到极致。 这位潜力可观的女球手早就是国内大背景公司推动的，未来还会有一系列的新球手出现。 您有什么代理广告拿过来尽管上，我们可以协助国际品牌进入国内市场。 对各种品牌熟悉度，还有能超过罗世信的？ 他只是不一定有高层商务关系。 就这也能帮他拓展人脉。 帮了高雨欣就是帮他自己。 更提到现在还有一家大规模的高端国际高尔夫球场正在建设，高雨欣铁定要作为自家招牌球手打造的，有没有兴趣参与大陆国内高尔夫市场的拓荒？ 聪明人自然会看出来，这边一口气推出七八个女生打得都还不错。 虽然高雨欣才是最出彩的那个。 但这说明大陆内地在开始发力了，这不过是个小批量的尝试。 等摸到套路脉络，就会爆发性的大批出产。 放到十多年以后，这基本就是全世界会熟悉的华国爆兵模式。 任何行业，跨越技术门槛之后，只要有利可图，就会被华国人拉低成本吊打全世界。 也就屈指可数的那些技术壁垒还能支撑下。 商人是不会讲主义的，只谈钱。 所以罗老板跟他那些老朋友继续玩几天比赛，顺便全面谈谈。 光是这边球场设计能透露的，就足够画大饼了。 赵德柱结合两位老油条的信息反馈。 算是明白了。 以前他还觉得多遥远多高级的高尔夫职业运动，就是生意。 这些PGA协会说直白点就跟全球各地的加盟商似的。 现在自己带着高雨欣在这边来转职，差不多就等于跨地区串货。 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带动高尔夫运动经济产业。 想清楚这点，未来夏姐的高尔夫俱乐部运营，也算是有了纲领性的方向。 陈金龙也给他大概描述了下南云俱乐部的现状。 主力资金已经被完全吸纳进了天湖那边合作的商业地产。 听说投资几个亿…… 04年有几家地产公司能拿出这种现金量？ 所以现在高尔夫俱乐部这边的运营只能是勉强支撑日常，根本别谈盈利回本。 还真是听了赵德柱之前的建议，可能也是受了天湖的刺激，知道这边的高端球场修起来就没自己什么事儿。 直接推出了一系列低价套餐服务，彻底放弃了之前野望的VIP卡模式，降低门槛让普通爱好者入门。 尽量赚点是点的养活场地。 所以春节前高尔夫班每周过去实习还挺忙。 总之老陈听说球场周围本来囤积的土地都放下没有推动地产了，只有前年开工的一个楼盘还在勉强施工。 上一世的赵德柱绝对听不出来这里面蕴含着什么。 他现在相当于是两边都有信息，夏姐在做生意的时候绝对心狠手辣，甚至还让他试探过南云这边董事长、总经理的人品。 当时就说对这种商人不会心慈手软。 现在结合老陈知道的内部消息。 赵德柱就大概能明白，夏阿姨真的是挖坑如下棋。 故意拿出一个黄金口岸的地盘来合作，各种下饵，扯得这边资金链都要断了。 做房地产的只要走到这步，往往只能壮士断腕，舍车保帅。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被大鳄吞了都不一定。 陈金龙聊完，还得给陈燕玲换位子，因为赵德柱另一边靠窗坐着娜娜，小姑娘靠在他肩头已经昏昏欲睡。 陈燕玲则打开她从工程师那边借的笔记本，给赵德柱放光盘。 十五秒、三十秒、一分钟的不同版本广告，虽然中文配音差强人意。 但其他所有环节都堪称精品，原汁原味的溙国广告，很触动人心打感情牌的那种。 赵德柱依旧是简单看看，差不多就行：“回到江州以后，联络传媒集团的陈总，你跟她打过交道的，全程跟着学怎么做这部分的事情，把这个广告打出去，钱从游戏收入里面走帐，我已经简单的跟她说了。” 然后却感觉旁边没回应，侧头看看陈燕玲的眼眸分明有点犹豫不决的要说什么。 他就住口露出个探询的表情。 陈燕玲仿佛下定决心的悄悄往机舱洗手间方向示意下。 卧槽，赵德柱上辈子都只是有限的尝试过这种日行千里的刺激玩法，真没忍住心里咯噔跳了下。 不过看陈燕玲眼里毫无欲望或者挑逗的色彩，还是知道只是找个地方说话。 这姑娘真是太相信男人了，赵德柱无声的摇摇头，用下巴示意这边的娜娜靠着呢，走不开。 陈燕玲居然也防着这小姑娘是醒着的，咬咬嘴皮凑在赵德柱耳边细如蚊蚋：“有件事我想求你，单独给我几分钟。” 小姑娘，你简直太小看咱赵德柱了。 反正他差点嘿嘿笑出来，好不容易端着严肃稳沉的样子点点头。 然后陈燕玲接下来就有点手足无措，很忐忑很慌乱甚至有点后悔，但又很期待的样子。 不说话，低头捻身上衬衫的衣角。 赵德柱真无聊，在曼谷逛商场的时候，真给人家买了件雪纺真丝衬衫，当然是混在好几件衣服里面一起买的。 穿出来果然是别有一番让人怜爱的风情。 要不是娜娜守着，赵德柱准保伸手揽肩膀问啥事儿了。 不过高雨欣很快过来探头：“说完没，到我了……” 陈燕玲赶紧抱了笔记本电脑跑掉。 这姑娘就大大咧咧：“奖金我拿去准备装修费，但是不够，你得给我安排事情做，我要工资，我要赚钱，我要交贷款月供，叫我做什么都行！” 赵德柱明显感觉到肩头的娜娜动了下。 他也无奈：“现在没有足够的教练工作，那你就去比赛啊，很多职业球员都是一个人背着球包到处去迎接挑战、磨练技术的，职业选手的意思就是你得靠这个吃饭，而且你当教练时间长了了，练球的时间就短，我俩水平差距就是这么来的。” 高雨欣还是懂事：“本来你打球的感觉比我还好，我知道你要为这么多人努力做生意嘛，龙姐给你的担子太重了……” 赵德柱又感觉到娜娜动了下，他求生欲还是强，马上绣红旗：“不要乱说话，是我自己要承担这份责任的！” 高雨欣才不在乎呢，凑近些小声：“反正比赛我必须要跟你一起去，平时你不给我教练工作，我也去做销售工作吧，我不要你给养家费，我自力更生。” 赵德柱感觉肩头的娜娜都耐不住，要弹起来了。 悄悄伸手掐傻大妞，使劲歪嘴示意这边听着呢。 高雨欣吐吐舌头，却依旧：“我听说他们这个寒假有赚一万出头的，班上女生讨论得可厉害了，都想去做销售工作，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赚一万的地推，赵德柱确实知道。 有个平时很不起眼的小县城女生，却从寒假返回就开始飙升业务，两天时间横扫当地网吧卖出去三十多万点卡。 同等情况下，别人能买五六万就不错了！ 江州地区九区十二县，她是稳稳的销售冠军。 属于第一批就被召回来去冲全国市场的。 游戏还没上线，她就带着自己不断洗牌换人的团队，专攻县城级别的市场。 和别人争先恐后前往省会，去那些从未去过的大城市抢大市场不同。 这个女生近乎于执着的扫荡县城，而且越来越犀利娴熟。 一开始就直奔最远的东北地区，带着七八个人一天能跑四五个县城！ 每搞定一个县城，留下一个人手做维护深耕补货，其他人呼啦啦的又去下一个地方。 落地就是租个面包车乱窜，晚上都在赶路睡车上打盹，白天在网吧边谈边吃饭。 年前一周左右扫完一个省，现在差不多大年十五，东三省扫完已经开始从冀北往整个北方地区辐射！ 光是她那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地推小组，已经不得不从县一级提升到市一级维护，后期补充的人手都不够他们分配。 一个地区才能安排一个收款、维护、补货的人手。 他们经手卖出去的点卡超过一千二百万！ 而且回款清晰账目完整。 那女生的提成奖金也不过才一万一左右。 可奖金名单公布出来，全校都轰动了。 这可是本科生也不过一两千块工资的时代。 就像夏姐给赵德柱描述的那样，当时代赋予了某个行业特殊地位的时候。 疯狂涌动的利益，一定会带动更多人努力拼搏。 前两天冯晓婷也说第一批发下去的手机也到了那女生手里，她甚至还有十台决定发给哪些团队成员的权利。 那个女生决定再加大力度冲击周边各省，这已经开始要和其他地推团队负责的省份重叠了。 她说她能再重新犁一遍！ 这就怪不得连高尔夫班的女生们都有点心思涌动了。 咱这么漂亮，又跟柱子这么熟，咱肯定也能做得更好吧？ 高雨欣这个副班长就是来提醒班长，芳心思金按不住了哦。 其实她自己早就通过比赛赚到小几万，没那么眼热了。 只是借题发挥。 赵德柱对她们是另有打算：“好吧，回去我就提前把这部分事情安排了。” 高雨欣以为：“新球场那边吗？” 赵德柱摇头。 娜娜叹口气，假装慵懒的醒过来：“赵叔叔，你太忙了……” 正文 305、放纵我的骄傲 不知道为什么，赵德柱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回避新球场。 躲避什么呢。 他也说不清，但娜娜这边可不会回避。 赶紧当着解释：“新球场还在建设，训练肯定不能停，但是我准备打造一个美女客服部，你们先凑上，然后再使劲招人，招美女！” 从曼谷飞往江州的航班上，坐在赵德柱左右的大小两位美女，还有坐在后面扒拉着靠背的仨竞赛组女生，都不约而同的倒吸口气。 柱子，你飘了！ 所以航班降落在江州，娜娜出来看见她妈第一眼就是告状：“他说要招几十个美女来上班！” 龙芷羽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变得这么黑了！” 娜娜才吓一跳：“很黑吗？” 其实几个女生里面，可能除了陈燕玲户外活动少些，都有不同程度的变黑。 娜娜是最明显的那个。 估计是刚到普吉那两天跟着赵德柱出去疯玩，晒得有点惨。 防晒霜只能保证没有脱皮晒伤，龙芷羽最引以为豪的祖传白皙皮肤，到了女儿这里还是深了好几个色号。 心疼不已的差点把赵德柱一脚踹飞，却很注意分寸了，只无言又无奈的指了指，不交流。 起码不当着女儿交流。 可赵德柱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眼到底的明白。 几天不见，赵德柱的确甚是想念。 但他也控制得好，只把一堆行李箱推出来，除了出发娜娜的那个，又多一个搬上车。 目送总经理先把女儿带着走。 两人的眼神交流也就是奔驰车启动，龙芷羽从后视镜里看看他，轻微的点下头。 远去的车尾灯，他都看了好几秒。 回味啊。 才转身把自己另外一个行李箱交给高雨欣：“你先拿去清理下，主要是给咱们班和其他专业的礼物，杨倩可能整理更有经验。” 最后接过奔驰车钥匙，叫上冯晓婷和陈燕玲：“跟我去办公室看看情况，再把这段时间的工作跟燕玲交流下，以后她也要负担一部分我的秘书工作。” 冯晓婷做个大惊小怪的表情，之前就是她指挥几个接机的工作车分配人手，有些竞赛组的女生要直接回家，毕竟学校还有几天才开学。 申宇宏他们也赶着回办公室。 这下她干脆带着走。 结果就那么一句安排，冯晓婷就能只留下赵德柱跟陈燕玲单独走。 终于有独处的空间了，哪怕深夜回到市区也得起码大半个小时。 实在是陈燕玲从听见赵德柱的安排，就紧张得全身绷紧。 下机才临时裹上的羽绒服都遮不住她的僵硬。 冯晓婷多机灵呀。 赵德柱简单直接：“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整个去普吉都古古怪怪的……把安全带系上。” 陈燕玲插安全扣都有点手抖，好几下搞定，重新酝酿好勇气：“我想向班长借五十万……” 后面还飞快的跟上：“我会全力以赴的做事，以后也永远服从安排，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人。” 换个女生，赵德柱没准会顺口开个玩笑逗乐一下，哪方面的人呢？ 可从那回去江大出席学生联席会，他就对这个清冷的女生挺另眼相看。 唉，主要还是男人对美女都没啥免疫力。 特别是这种气质独特的美女。 所以他抓着北美黄樱桃木方向盘装腔作势：“我说过，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得到，没问题，现在要现金还是转账到什么账户。” 很洒脱很轻松的那种。 果然瞬间击垮了紧绷的女生。 不知道纠结权衡了多久的心情突然放松，就双手捂住脸有点低声抽泣，但竭力控制：“我……需要把原因说说吗？” 赵德柱其实在感谢幸好是车上说，他要开车，不然肯定搂怀里安慰了。 这会儿继续装大尾巴狼：“能说我当然是好奇了，但首先不要把这五十万放在眼里，你对我的价值早就超过了这个数，你的价值未来应该是几百几千万甚至更多，其次根据我多年的借钱经验，把这份借钱秘诀传授给你，以后你借钱给别人的原则应该是救急不救穷。” 所以说泡妞除了要有钱，还得会说话。 陈燕玲本来就激荡的情绪，先感动，再认真又噗嗤笑出来，然后马上调整回严肃脸：“我父亲……在去年高考前被查出来有经济问题，准确的说是他包养了几个情人，所以侵吞了公款，当时在备考的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根本无心考试。” 哦，原来是这样，这就能解释得通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种血统出身论虽然很反动。 但家庭背景带来的差异，赵德柱就是最清晰的例子。 钱，甚至都不能改变他的命运。 因为从他的父母开始就没有驾驭金钱的能力。 一条街收租已经是最勉力而为的极限。 而陈燕玲在他目前的团队里面，就是天花板最高的那个。 她的学习能力，工作能力包括情绪控制，都是最拔尖儿的。 这种家教跟她父亲的品行道德没什么直接关系。 相反陈燕玲的三观还很正：“他做错了，还背叛了家庭，那就应该受到惩罚，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如果我能帮他退赃弥补损失，我想这除了能让妈妈的痛苦担忧少一些，也能让他的判刑得到些减轻，家里从元旦后就在到处借钱拼凑，我已经成年就应该承担起责任，不让妈妈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赵德柱甚至情不自禁的伸手打了个响指：“OK，非常好！做得很棒，我们还是直接点，现金，还是转账？” 陈燕玲终于有点如释重负的笑意：“谢谢班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能不能你陪我把钱交给我母亲，因为她很担心我为了这笔钱做出什么傻事，我很骄傲我能在你的身边体现出价值。” 赵德柱却不想去见丈母娘了，哈哈哈的笑起来：“我去媛媛家，你没看见那个阵势，左邻右舍都来见女婿，有点夸张，你不需要吧，我更推荐你可以邀请你母亲来我们公司看看，看看你服务的企业是什么样，有些什么样的伙伴。” 陈燕玲就认真的点头说好，腰背挺得很直，眼眸也很亮的那种。 其实她的眼角很长，笑起来很媚，清冷的时候才格外吸引人。 赵德柱瞟了眼，怕自己多看，更怕女生无以回报的心情，只能以身相许。 就没话找话：“其实我真不是对女生偏心眼，从我们一进校，我就在同时推动男女生努力进步，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些男生贪玩好耍的多，女生里面却一个接一个的冒尖，这回地推那个叫余……” 陈燕玲在学校辅佐龙芷羽梳理地推的时间更多：“余欢欢，她其实之前在女生中间的口碑不太好，因为身上有点小太妹的感觉，但是我想我知道班长说的这个问题所在。” 赵德柱嗯？ 陈燕玲解释：“我也来自地级市，所以下面区县也去得多，这个根源还是民俗上的重男轻女，男生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家里都会把最好的资源给他们，大多一直处在有退路的前提下，而女生就不同了，她们稍微松懈点就会落到嫁人生子一事无成的地步。” 赵德柱的老家没太明显的这种感觉啊：“真的有？” 陈燕玲点头：“准确的说江州蜀川这边城里好点，乡镇里面是有点重男轻女但又不是极端重男轻女。” 学霸就是学霸，如果没有父亲的影响，她肯定能读研究生：“因为很严重的重男轻女根本不会给女生教育机会，偏偏就是这种，儿子要念书升学就绝对支持还督促，女儿呢，既然你愿意上，那就尽量供，女生们就很清楚自己家庭地位不如男生，稍微能读书的都会竭尽所能的好好读书，因为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不然只能早早结婚生子，早早为人妻为人母，更主要是心里都憋着点火儿，凭什么女孩子就要什么都差半头，等多读点书更加会憎恶这种差别，那就更努力的读书。” “相反男孩子最差也能回去吃家里，各种爸妈宠着拿钱尽量进好单位做生意买卖，心里没压力自然学习就不努力了。” 赵德柱这才恍然大悟，内心对自己这五十万愈发觉得值。 陈燕玲也是完全放开了心扉，开心的畅所欲言：“可以说来西南学院的女生，相当一部分其实是有高考能力，但家里不支持去读更贵的大学，勉强给了学费来对付两年，学校就在江州本地生活费也更低，你可能不知道有些女生连卫生巾都买不起。” 赵德柱抬抬眉毛：“你打个报告，这钱我们出了。” 陈燕玲已经忍不住笑着拨了下发丝，有种下意识让自己更美丽更好看的骄傲：“不用了，有这个地推工作展开，所有渴望改变自己命运的女生，都在拼命努力，这都是班长你带来的改变……” 赵德柱别提多得意了，摇头晃脑的拍打方向盘。 陈燕玲就充满骄傲的看着这个大男生。 她知道她的命运也改变了。 。 正文 306、西南军校，必出精品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07、美不美，先看嘴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正文 308、你懂教育吗？ 8、就这样交代了 仅仅唱过这首歌，赵德柱就退居二线了。 本来冯晓婷招呼姐妹们，要一起给这个特别的男生来个爱的抱抱。 被赵德柱威胁要扣钱，抱一下就五十块。 周梦霞马上偃旗息鼓，杨倩和黄盼盼笑着拉住准备来两百块拥抱的姐妹。 然后赵德柱催促、引导、威胁几个羞涩的男生唱歌、喝酒，特别是跟学姐互动。 刘江涛好不容易才红着脸带头唱了首《伤心太平洋》，虽然反应平平，倒也让男生们逐渐放开手，但绝对不敢去找学姐交流，只会幼稚的相互打闹。 女生就更热闹的抢着当麦霸。 可敏感的女生都注意到，赵德柱虽然频频举杯，酒来就干，无论谁唱完他也有鼓掌。 但却无声无息的坐到了边上。 如此热闹的氛围中，竟然有种孤独的味道！ 在赚了这么多钱的喜庆情绪下，还有点发呆。 特别是盯着桌面上打开的那几瓶洋酒，呆呆的，一杯接一杯端起来喝。 倒也不是嗜酒狂喝那种，就是捧着玻璃方杯，一直都在若有所思的没放下。 女孩儿们都心疼了。 所以才过十点半就询问是回学校还是怎么办，要不要出去吃夜宵，这里可是江州最市中心的地方。 她们四个基本上都是市区长大，知道不少出名的夜宵去处，特别是养胃的鸡汤面、蹄花汤、黑豆花…… 反正名震天下的那些江州麻辣火锅、鲜香烧烤都没在她们的考虑范围。 居然知道主动为别人着想了。 结果好像被惊醒的赵德柱:“嗯嗯？这才几点钟你们就不唱了？不好玩了，你们几个！马上站一排给学姐跳个舞，搞清楚你们这两天赚到钱全靠学姐支撑台面！” 他都这么帮忙了，几个王八蛋还是腼腆的嘿嘿嘿，起码有点不要脸的精神啊，就知道挤在一起偷看美女。 眼神也是畏畏缩缩的偷摸，真是很猥琐。 简直就是专门来衬托赵德柱的。 越发显得他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貌似潘安…… 准确来说赵德柱脸有点黑瘦，显着偏长，就跟他体形似的，绝对不是帅气英俊的那一挂。 但头发虽然有点乱，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利落干脆。 最主要还是那种带着成熟的淡定气质，瞬间秒杀其他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 四个女生笑着又想去拉他了：“不是，不是，饿了嘛，再说十一点校门就要关了……” “赶不回去了吧，我回家肯定要被骂，身上有烟酒味！” “哎呀，那就不回去了，我知道后面有个宾馆还挺干净，一百五住一晚吧，我们四个挤一间没问题的。” “哟哟哟，我单独住一间！” “咦？你有什么想法……” 就在女生们又嬉闹起来时候，赵德柱也只好起身：“那就走吧……刚才下车时候我看见对面有家万豪酒店，住那里吧。” 男生还没意识，四个女生已经难以置信：“万豪？超级贵的！几千块钱一间房吧？” “那是五星级的国际酒店啊！我只到会议大厅去当过一回礼仪，天哪！” “嘻嘻，我想去看看……” 五个普遍来自周边区县的男生这才差点跪下去，什么宾馆酒店房间，住一晚要几千块？ 赵德柱门儿清，伸手打个响指：“普通标间哪有那么贵，我们不是赚了两万块吗，除了发给你们的，今天吃饭唱歌多少钱，最后还剩多少？” 周梦霞马上：“第一天1480、昨天8720、今天10940，分别给了我们400、3000、6500，前面吃饭我不知道多少钱，今天吃饭喝酒3776，倩儿那天做横幅80块，买遮阳篷280，还剩……七千左右？” 赵德柱重新打量下四个姑娘里面本来最不起眼的这个妹妹头。 整齐厚黑的刘海下，一双单眼皮小眼睛可能真不是最漂亮的，而且只要有吃的，基本上嘴里就在嚼嚼(￣～￣)嚼！ 这会儿也抓着一把果盘里的圣女果，塞得嘴里鼓鼓囊囊。 但都没耽误她快速心算。 加减法可能确实算是比较擅长，但更有特点的还是她居然不声不响的把所有进出款项都了然于胸吧。 赵德柱几乎是顺理成章了看了看，嗯，记忆容量确实比较大。 然后赶在女生们发现他视线停留部位前做决定：“好，这次给你加一百块，以后你负责算账，走吧，只有体会过高档地方是怎么样，才会有动力去赚更多钱享受！” 对于还读着野鸡学校的男女生来说，特别是四位还算青春姣好，面容漂亮的大二女生来说。 她们肯定会对这个第一次带她们去五星级酒店开房的男生，终身难忘。 真的很近，就在这片娱乐场所街对面，不过两百米左右距离。 和灯红酒绿的夜总会、KTV、酒吧会所相比，那种国际品牌形象凝结出来的单一色调卓尔不群。 几盏户外大灯的仰射，都能把酒店大楼映衬出高档味儿来。 连赵德柱都不知道这是2003年江州这座直辖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 杨倩甚至不由自主的把身上一字肩的淡黄色T恤整理了下。 冯晓婷则基本把目光放在带头而行的赵德柱背影上。 一群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瞬间被五星级酒店应有的气派压得小心翼翼。 愈发显得领头的赵德柱高大伟岸，大家还不由自主的朝他身后跟紧些。 高级酒店哪怕狗眼看人低，服务意识还是有的，大堂接待迎上了明显不是消费群体的这帮人。 可看了赵德柱的表情，难免又恍惚这个男生，就是住惯了这种酒店的存在。 对啊，赵德柱习以为常，点点头：“今天的协议价是多少？五个标间。” 寻常学生哪里知道酒店也像期货、股票那样有个价格浮动上下，并不是招牌上写多少就多少。 大堂接待也马上清楚这是行家，笑着带到前台：“请问是哪家协议单位呢？” 赵德柱理直气壮：“高尔夫酒店管理学院……” 前台犹豫下，就按照协议价开了房间。 九只小鹌鹑像跟在鸡妈妈背后似的。 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原来这就是有钱的生活。 没错，其实不过就是几百块钱的区别，路边小宾馆跟这样的高档酒店，就是有云泥之别。 从未走进过这种地方的人，除了惊叹差距，更多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只要稍微多花点钱，就能有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那个周晓波还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走廊上氛围灯独照的一尊佛头，好像以为是幻觉。 都有历史博物馆的气质了。 赵德柱却轻松：“周晓波、秦迪，你们俩个住这间，丁伟，陈磊你俩住这间，这两间给女士住，刘江涛跟我住到那边去，我要想事情……这个房卡是……这样的。” 明显看他是从多种高级感应门锁的打开方式里面挑了一样，示范打开一扇门，就施施然的走了。 四个女生再无半点嬉闹表情，各有心事的走进那从未感受过的高档房间里。 哪怕这还是最低一级的普通标间。 但也是五星级酒店标准。 下限都高于无数同行。四个女生稍微好点，还能东张西望，男生就基本低头亦步亦趋。 一起进了电梯还有小声欢呼，女生可以名正言顺的挤在赵德柱身边了。 黄盼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和这里有协议价？差了三四百块呢。” 赵德柱随意：“抢手的时候啥协议价都没用，没人住的时候谁都可以是协议价。” 杨倩眉毛挑了下。 走出电梯，无论是踩着让人仿佛在云端的深绒地毯，还是幽暗静谧的客房走廊，都让初体验的各位男女生忍不住哇…… 正文 309、只许哒哒哒放火，不许嗯嗯嗯点灯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10、这次怎么都不放开手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311、总是不走寻常路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312、助人为快乐之本太难了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13、我想有个完整的家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314、哪壶不开提哪壶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315、无限风光在险峰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可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得。”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16、山雨欲来只为她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得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正文 317、有个事儿，真的挺急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318、谁会想浑浑噩噩度过一生呢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19、世间美好，环环相扣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正文 320、太不容易啦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321、生活不易，宝宝叹气 2、就这！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就这了！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正文 322、母猪要上树了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得。”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23、这里有好多韭菜绿油油的哦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得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正文 324、爸爸是随便喊的吗 赵德柱当然会扬长避短，收购地产这种事情肯定是找专人。 作为一个家里已经拆迁过两次，还即将要拆迁一次的拆二代。 他也清楚这里面的套路跟难点。 这种产权公有却一大堆人住在院子里的非私有房最简单也最麻烦。 简单的做法就是直接搞定相关人士，拿到产权，再每家给点补偿，自己滚出去租房子住，只要不当场闹起来，这事儿就算搞定。 利润空间极大。 嗯，其实就跟疯狂的石头里面，陶正演那个地产商的做法一样，搞定厂长就搞定所有，管下面人去死。 但复杂的是这里面只要有一个刺头儿，这种集体大院的拆迁就非常头痛。 十九梯那边一大片都是这种各类产权不一样的大大小小房屋。 怪不得夏姐都说好些地产商虎视眈眈，却没人敢对那一片下手。 因为拆迁费用会是个天文数字。 赵德柱不是拆，也不针对一大片建筑，就对那个院子双管齐下。 一边是李媛媛趁着春节这段时间天天回家住，整理出详细的左邻右舍名单。 小卧底把一共81人的身份信息，爱好脾性都搞得一清二楚！ 话说那么一栋建筑，住了81人31户！ 也真是够挤的。 另一边是陈燕玲跟天湖地产的付建清对接，就是那个跟着赵德柱他们去过鹏圳的探子，江大广华学院的研究生辅导员，现在是天湖地产的总经办副主任。 请他帮忙安排地块动迁的相关部门来协助走场面上的事情。 人家这才是专业的。 不白帮忙，两成的产权给天湖。 由赵德柱和龙芷羽的德喜教育机构出资收购。 事情天湖的人来做，但明面上能查到的归宿是在赵德柱名下。 这绝对是天湖那边求之不得的事情。 再复杂的地块，总有被城市化进程重建的那天。 商人无非就是掂量投入回报比，如果政府下定决心提供足够的支持，那就能抵消相当大的成本。 如果能先于很多地产同行，打进一颗钉子在那，或者说先改造出个样板放在那里。 这几乎等同于给政府摆了样板房在那。 后面的话语权都会大很多。 不花一分钱，就能获得这么大的长远利益。 地产商绝对不放过。 夏姐和赵德柱根本不用为这种小事情打电话探讨。 陈燕玲去做。 赵德柱也是通过这件事来继续培养提升陈燕玲的工作能力。 现在就是疯狂的给这个女生加担子。 传媒集团的广告业务她是当甲方去花钱的，这里面产生的猫腻太多太多了。 老实说，让李媛媛或者别的谁去，赵德柱都肯定不敢。 一年价值数百万的投放。 往往是组合的形式，电脑报、女报、江州本地电视台等等各种媒体的广告位。 会让各种业务推销就跟鲨鱼闻见血腥味一样围上来撕咬经办人。 随便一个回扣几万十几万的诱惑。 冯晓婷都未见的能抵挡住，特别是在感情上不能得到回应的女人。 赵德柱内心太明白了。 当然最主要是其他人也没这个能力。 但陈燕玲偏偏可以。 她父亲伸手被抓的切肤之痛还摆在眼前。 不光是她高考名落孙山，后面政审涉公都有影响。 这种一辈子的教训她太明白了。 做得非常清晰干净。 然后，一个十九岁的女生，丢给她一家日流水两百万的游戏公司，不管钱只负责公司日常管理。 这是个技术活儿。 怕是绝大多数本科生研究生都做不来的。 陈燕玲会。 而且还做得驾轻就熟。 开会。 她的做法就是不停的开会。 召集所有人开会、最核心的工程师团队开会、主管开会、最上面的申宇宏等两三个人一起开会。 基本就是少说多听，把所有人的性格、态度、心态都了解到，简单套路的回应几句大家都要好好干。 就这么简单，用开会的方式把所有人积极不积极的各方面都表现出来。 还收集了群策群力的各种建议想法。 最后把最积极最全面的几个单独聊聊，让他们准备负担起相应方面的工作。 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清冷的气质却能把工程师、程序猿们照料得服服帖帖。 没什么趾高气扬的管理威严，一切都就事论事按规矩来。 直接继承从企鹅总部要过来的所有规章制度。 如饥似渴的学习人家大型企业的先进经验。 白天黑夜都待在公司，一如之前总是待在酒吧柜台后面翻书一样。 连申宇宏这快三十岁的海归都感叹，老赵手下特么都是些什么极品啊！ 死心塌地跟着干吧。 赵德柱也问过陈燕玲哪里学的。 这姑娘简单直接，说高尔夫酒店管理教材上有说员工沟通最重要 但主要还是她那个曾经做副局长的父亲，在县级市医药公司当副总经理的母亲，从小耳濡目染吧。 这应该就是家教和后天学习习惯的高度契合。 传媒集团陈总已经给赵德柱说过 有兴趣挖这个小姑娘去她那边做副手。 赵德柱问都懒得问陈燕玲的意见 五十万铺垫出来的感情哪有这么容易就放手的。 陈燕玲也从来都是把方案做好，但选择拍板交给赵德柱。 就像这次的地产收购：“按照您的思路 我跟付主任找了这几个安置房楼盘 主要还是根据媛媛提到的他们现在谋生方式 以及综合考虑我们的投入成本，您挑选下。” 赵德柱不会像面对孩子妈那样耍宝，假装认真的把报告看了看，还问李媛媛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对几个分属江州不同区域的安置房楼盘有什么感受。 最后就圈选了价格仅次于最贵的那个选择：“这是我们的原则 不当冤大头 但是要有良心。” 李媛媛难以抑制的摇晃兴奋 像个招财猫似的 从小就住在那种拥挤窘迫的老房子里。 只有吃饱了撑的人，才会感叹那种邻里之间相互串门的生活气息多么温暖。 全栋楼共用一个卫生间 洗澡只能提着水桶去 半夜还能时不时听见各种压抑声响的生活。 体会过的人都会躲得越远越好。 她当然看过陈燕玲整理的方案 最便宜的安置房一套只有八万，电梯楼房是不错，但是相当偏远的郊区，周围几乎等于……嗯，跟西南学院周围差不多。 可西南学院好歹是学校，自己有食堂、图书馆等，学生多半都足不出户的在校园内生活。 居民是有各种生活配套需求的。 所以撇开房子本身，这几个选择里面周围区别很大。 赵德柱选了最低十五万左右的安置房，交通便利，环境舒适，一看就是宜居的新家园。 哪怕她和母亲是最低一档也就能换个四十平米左右的一室一厅。 但水电气五通齐全的电梯住宅，带游泳池的小区配套，彻底改变了居住条件。 穷人谁稀罕住在最繁华的市中心啊，享受最贵的物价和最拥挤的环境么。 开心，忍不住都想看自家能选个什么户型了。 赵德柱却把她逐渐剥离：“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别让任何人知道你参与了这个收购，不然以后邻居之间闲言碎语多，现在开始你全力负责万教授那边的工作项目，无论是电竞大赛的现场搭建，游戏专业美工培训，这些近的远的事情你都跟万教授多交流多做事。” 李媛媛也警惕：“不要我跟在你身边吗？我就负责你身边的事情呀。” 冯晓婷假装拿手里文件去给陈燕玲看，就是不回避。 却发现这个学霸是真的在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批注细节。 哪像她支着耳朵关心赵德柱的八卦。 赵德柱摇头：“不可能只在我身边做事的，晓婷最早不是给我打理周边事情，现在也在学着做更多的事情，你们最终都要自己去面对，甚至要自己搞一份事业的，创业赚钱的机会这么多，当然是要先顾着自己人了，你们仨都应该结合自己的兴趣爱好能力，自己考虑做什么，我全力支持。” 李媛媛嘟嘴，冯晓婷抬头眯眼笑，好像是要观察赵德柱的真实目的。 反倒是陈燕玲不动声色的起身：“您到机场的时候，顺便把我带到天湖地产吧，我跟他们落实最后的实施细节，我在前台等您。” 然后就抱着文件夹轻轻鞠个躬，翩翩然的出去了。 她清瘦嘛，办公区中央空调开得足，就是一身黑色小西装配长裤，标准的OL穿着让赵德柱目光还是悄悄瞄了下的。 也算是制服诱惑的一种嘛。 收回来就看见冯晓婷似笑非笑的一脸抓到你的表情。 不过对上眼这姑娘也是跳起身：“你如果想给龙姐撇清身边没女孩子，那大可不必，她要是这点都容不下，也不配当你老婆，我做事去了，再挑几个拿得出手的给你调教去独当一面啊，我就算了，没啥能力就跟着混饭吃。” 说着也出去。 赵德柱只好无奈的拜托她：“那个杜明莎你给留意点，我打算投资陶正拍个电影，他们点名要她去参与。” 冯晓婷马上大惊小怪：“啊？你喜欢这种款啊，啧啧啧，难度好大得……她妈是剧团的，被个唱戏的带跑了，从小被她爸灌输鄙视演戏的！” 卧槽，怪不得各种瞧不起剧组成员！ 但冯晓婷明显喜欢这种挑战，兴高采烈的去了。 剩下李媛媛有样学样的小声：“该不是娜娜嫌弃我吧，我看得出来，你跟龙姐结婚，是不是她就要喊你爸爸了呢？” 委屈巴巴的样子，让赵德柱无语：“也不是这个关系，你喜欢画画就有空多跟着万教授学点东西，谁长大了还不自己去扑腾几下呢？” 李媛媛凑近点小声：“我不管，我就跟你，谁让你叫我喊爸爸呢。” 哎哟，还讹上了！ 赵德柱简直后悔当初的口花花。 正文 325、该来的，总会来 陈燕玲不讹。 坐在冯晓婷开的奔驰车上，啥都不说。 赵德柱在副驾驶观察点评：“等我回来给你买个越野车，这个对你太吃力了。” 的确是，冯晓婷典型的西南姑娘身材娇小，驾驶座已经尽量调高了，她还是要使劲伸长脖子才能方便开这种全尺寸大轿车，而且脚尖又有点踩不到油门。 这姑娘理所当然的好：“杨倩开那个就不错，我在学校开过几次，比这个舒服得多……我听说你把那个法拉利开回来，拿商务车去换的？” 她才是大管家一样，哪怕住在办公室这边，都耳目众多了若指掌。 赵德柱犹豫下，忍住没说自己有个娃的事情，主要是俩姑娘的反应很难预测。 只简单的唔：“拐弯打转向灯啊……又特么扒拉雨刮器！还滋水儿！我让你来干家政了吗” 播音专业的女生一边手忙脚乱一边哈哈哈大笑：“燕玲！看见没，看见没，男人心里有鬼的时候，就这样东拉西扯的！” 陈燕玲坐在驾驶座后面，悄悄瞄赵德柱表情，使劲忍笑，扭头看窗外…… 忽然想起这个场景好像曾经有过。 也是三个人之间，也是在车上。 可现在前面两个人换了座儿，更主要是自己换了心情。 就跟外面明媚的春天一样，这些天其实快活得只想大声叫出来。 以前喘不过气的压力，豁然开朗了。 所以听赵德柱在那讪讪的：“开车就专心，别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冯晓婷再趁胜追击的欢快挑逗。 她嘴角也就慢慢拉起点笑意。 这样充实又轻松的生活，谁不想永远呢。 奔驰车转到天湖地产办公楼的时候，赵德柱还在评价：“地方不错，我们那校区建设也要扩大，也要搞得这样漂亮有档次……卧槽！” 话音未落就看见自己那辆紫红色的宝马Z4，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样子。 现在却被摆在天湖地产办公楼前的大理石台子上。 搞得好像个现代工业风的雕塑似的。 夏老板真狠！ 几十万还可以修复的跑车，直接拿来示众！ 冯晓婷车开得不咋样，嘴快：“听说是他们拆迁中出事情的教训，唉，看来不光是我们那边拆迁出事哦？” 赵德柱就半回头给自己的副手：“你有什么感想？” 陈燕玲认真：“在我们的拆迁安置工作中，千万也要记住这种教训，保护弱者，这也是您教我的。” 差不多就是从搞游戏公司开始，她就换成这种尊称了。 在冯晓婷偷笑中，赵德柱点头：“游戏公司也是一样的道理，赚钱是为了保护那些连游戏都玩不上，还想自力更生的人。” 陈燕玲深以为然的点头下车，站在路边看奔驰离开去机场。 冯晓婷叹气：“我看她比我对你还疯狂，你还忽悠她这么信任。” 赵德柱不解释那五十万的事儿：“她未来是有大前途的，能扶上路跟不跟我都无所谓，反倒是你，不在那边给龙姐当帮手管理学校，就跑过来只管个客服部，你不觉得可惜吗？” 冯晓婷刚嘟嘴。 赵德柱就无情：“不用撒娇，这个你没媛媛擅长！” 冯晓婷气得笑：“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还猛拍方向盘。 赵德柱依旧不为所动：“老子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好！” 冯晓婷飞快的扭头看下车窗外 不让赵德柱看到自己那瞬间的眼眸，再看前面就也正经些：“老赵，我就这么点底子 就像你不喜欢读书 我也很难做管理，龙姐动不动就几百上千人的要我去调动……我不是说她坏话啊 叫我跟一堆妹子嘻嘻哈哈还行 你就让我偷个懒嘛 我不求上进的，你不嫌弃我就好。” 赵德柱也叹口气：“养你都无所谓，我是怕你心态崩，李媛媛以后我是要推去跟美院做那个艺术教育公司，陈燕玲最差也是打理这个游戏公司 盼盼在鹏圳也还不错 杨倩跟梦霞就不用说 连个后来的余欢欢以后可能都要做销售总监 我怕我这结婚以后，你觉得……” 冯晓婷斩钉截铁：“不会！我不是杨倩 我只要跟着你就开心了 真要我当个三儿 我肯定愿意，但恐怕瞒不过龙姐，你结婚我以后还是给你做个小秘书吧，不是所有人都有雄心壮志的，我就想呆在你身边帮你看着周围这点人啊事的。” 赵德柱就不强求了。 非要说，可能还是他自己拉进度太猛。 一群半年前还在做几万块分酒生意、租车生意的小伙伴。 那会儿已经有点吃力跟随的样子。 现在猛的拉到百万、千万级的业务档次。 龙芷羽都说她吃力，更别提这些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了。 毕竟赵德柱是从挥霍数以亿计的资产，向下兼容。 他觉得轻松无比的转换，别人翻天覆地。 能跟上这种转变的都是凤毛麟角。 但夏姐不是说了么，他这种阶段，团队的忠诚比能力更重要。 所以到了机场下车时候抱抱冯晓婷，叮嘱她开车小心：“回来给你带礼物，那就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 冯晓婷看着挥手走进航站楼的高瘦背影，古灵精怪的学赵德柱打个响指：“哈哈，莎莎，该我来奉旨调戏你了……” 她就好这口儿。 不过姜滔滔这边就是赵德柱要去吃力跟随的。 到了HK，他能看见的还是一堆没什么头绪的旋翼机。 姜滔滔的工作室已经有六七个人形成了小团队，其中还有个不太漂亮的眼镜女生。 看得出来都是高材生，做事也很专注。 可赵德柱这个体验官，除了能在外观和操控手感上提供点建议。 对于原理、研发一窍不通。 只能给钱。 在HK呆了两天，除了买两台最新款的G5电脑发运回奚莲颖那边。 赵德柱就是跟罗世信商量了下婚礼的事情，顺便拿这边订的机票。 然后才跟忙得昏天黑地的姜滔滔一同踏上前往花旗国的航班。 没法聊。 姜滔滔是典型的那种技术疯子，不在乎吃喝什么，不在乎空姐漂亮不，跟着赵德柱上了跨洋头等舱，就继续专注于自己笔记本上那些如浩瀚海洋般的参数、程序。 说起当前的工作呢。 姜滔滔有点苦恼：“我在技术上遇到一些瓶颈，主要还是在发展方向上有点迷茫。” 赵德柱只能发慌，他也不知道自己影响到了什么呀！ 所以掏钱陪着去看看先进国家的先进经验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航班上无聊的看了会儿空姐，觉得远不如家里的乘务长有气质，论五颜六色更比不上高尔夫班和客服部的妹子们清新可爱。 所以说有钱人真的很难对庸脂俗粉起心思。 实在是有点审美疲劳。 那就看电影，赵德柱没有半点艺术鉴赏力，或者说他也根本没看过多少电影。 能抓住囧系列中唯一有点印象的片子，去启发陶正、黄柏这几人的合作。 已经是他能在影视产业里面做到的极限。 其他的一概不懂。 他根本没想在影视圈突破个啥。 纯属遇见了，赚笔钱，顺便拉扯下还在艰难奋斗的黄金三角。 结个善缘未来也有帮助不是？ 所以索然无味的看了会儿电影，赵德柱也学着姜滔滔，开始拿纸笔写写画画的算计自己的工作。 起码购物平台的广告明星有了，自家兄弟能打个狠折吧。 也不对，赵德柱咋会省这点钱呢，丢不起那人。 应该是趁着几兄弟红火，好好的相互提升下。 于是这一路，两人居然没什么废话交流。 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以后，明显是第一次来花旗国的姜滔滔跟着赵德柱转机到拉斯维加斯入住酒店。 就像赵德柱对西南学院的学生们提到的那样。 当他们拥有明确重要的目标之后，也就对赌场和声色犬马不屑一顾了。 简单的倒时差，调整休息。 赵德柱还算着时间跟龙芷羽打电话报平安发酒店照片到邮箱里，主动享受已婚待遇。 之后两人租了一辆福特越野车，驰骋两百多公里前往举办这次无人驾驶汽车大赛的荒漠地区。 幸好姜滔滔在HK有考到IDP驾照，赵德柱也能在没人的区域换手开开。 其实离开市区，周围大多都是荒无人烟的无人区。 姜滔滔终于从自己的研发思维里摆脱出来，给赵德柱讲解整个大赛的来龙去脉。 他也仅仅是通过自己的外籍导师拿到了参观许可证。 这是世界上目前唯一公开被冠以无人驾驶字样的科技大赛。 他之所以有点小害怕呢，是因为这次汽车大赛的主办方是DARPA。 也就是花旗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 这是个隶属于花旗国国防部的科研机构，全世界的好多黑科技，都是从这家机构起源的。 譬如GPS定位系统。 人类总是把最先进的用于战争，然后才降低成本民用化投入市场。 这让纯粹得发明家很忌讳。 姜滔滔纯属科幻大片看多了有点科技妄想症：“我的导师说这次大赛是面向全世界的研发团队开放式的邀请，奖金一百万美元，但所有的参赛条件都给得非常空洞，要求所有参赛团队在十小时内自动驾驶两百公里，全部都是这公路两侧这种沙漠荒地地形，军事地形。” 这个事情总不会是受到自己的影响了。 赵德柱有点叹为观止，十多年以后国内才开始把无人驾驶当成科技独角兽来炒（pian）作（qian）。 但现在人家花旗国就已经开始布局。 而且采用这样开放的模式，所有有兴趣的团队都可以公平参与竞赛。 这其中，赵德柱居然听见了苹果、古歌、诺基亚以及一大票欧美名牌大学的科研团队名称。 卧槽，未来两大手机系统都来了？ 正文 326、摸着鹰酱过河的兔子，总有薅秃的那天 现在肯定和手机无关。 这些高科技企业，都有大量的预研发团队。 也就是当我们的科研人员还在追赶世界先进水平的时候。 人家已经在朝着各种方向探索未知的领域。 姜滔滔作为科研人员也有这种感叹：“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在国内读专业的原因，我们体制内的研发机制很慢，远不如人家这种商业化模式的推动快速，当然我们的优势就在于一旦确立方向，便于集中所有资源来追赶，所以我更倾向于利用这两种模式的优点，在HK建立一个可以利用海外科技经验，但又能在鹏圳调动国内生产研发大规模生产的基地。” 赵德柱只能说所有成功者身上都有必然的闪光点。 而他能表达的也只有：“也许很快，国内的科研就会在很多方面追赶上世界最先进水平，摸着花旗国过河的习惯，终究要变成我们自己去寻找方向。” 姜滔滔就大力赞成：“老赵！我最佩服你就是这种预见性，很多国内的科研人员根本就不相信我们能超过欧美焦盆，譬如这个无人机，他们动不动就要按照国际先进经验来，可国际上能找到的都是飞机构型，而不是多旋翼，但实际上多旋翼的悬停功能、平衡性具有非常特殊的优势，这是你给我指出了的。” 对啊，赵德柱能帮的也就是帮到这里。 剩下只能是姜滔滔自己去摸索。 哪怕赵德柱已经在遥控器操作方式、无人机造型等等方面给出不少方向。 他还是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外行。 剩下姜滔滔再给他说自己的技术难点在哪里，他都茫然。 所以也就是因为听见无人驾驶这个词儿，姜滔滔才决定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启发的。 实际上可以说全世界，都还没有把多旋翼飞行器跟无人机这个说法联系起来。 纯属赵德柱提前解封。 在后世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当时的眼光里面，都是难以相信的。 譬如苹果手机、安卓手机跟现在还如日中天的诺基亚手机。 可能这三家人到这个时候，都想不到十多年以后的格局是什么样。 姜滔滔开着车抵达比赛小镇的时候，路边尽是各种各样的房车、帐篷。 然后一堆堆嬉皮士一样的科研人员，就跟路边摊烧烤似的摆开桌椅，吃吃喝喝聊天。 而那些临时搭建的设备帐篷边，进进出出的油污穿着说是科学家，还不如说是维修工。 仿佛找到组织的姜滔滔，立刻放慢车速，贪婪的顺着这段几百米长的公路到处瞄。 然后也没看见什么军方严控的场景，两人把车找地方停下以后。 抖抖索索的像两个亚洲小偷似的转悠一番。 发现什么都看不到。 看似轻松写意的吉普赛流浪场面，其实划分出了严格的界限。 没人来管理，但各家团队对自己的科研设备肯定都是如同绝世珍宝那样藏在帐篷里。 陆续抵达的都是用箱子或者蒙布完全遮盖住。 帐篷、盖布上都有各家的标记，很有荣誉感的那种。 任何陌生人靠近，都会被礼貌的要求远离。 所以赵德柱他俩只好退回没有参赛车辆的观众区域。 买了两罐啤酒和热狗，坐在摊位边听那些科技爱好者交流。 赵文盲啥都听不懂，又瞧不起人家的美食，就给自家人打电话、发邮件，时间上倒也刚刚好。 龙芷羽说自己刚到公司，还看了他发到邮箱的照片。 叫他注意风沙，别被晒伤了。 居然没有讽刺他别去找妞儿啥的。 赵德柱有点不习惯。 但也没犯贱去惹。 不过看到洛克正好给他发来邮件，通知整个网上支付体系要开始内测。 争取一周左右交付游戏这边开始公测。 相比未来投入购物平台了出问题。 现在这个出问题的成本要小得多。 因为只进不出嘛。 赵德柱把邮件转给陈燕玲去操心。 自己却装逼的给洛克解释了下正在内华达州的荒漠观摩无人驾驶大赛。 列出了几个最顶尖的研发团队名称。 拼写还是姜滔滔帮他完成的。 显着自己这个首席体验官 可不是蹲在江州那个山坳坳里面。 外面的世界可广博了。 最后配了张周围环境的照片。 在露出了各大花旗国顶级高校、企业团队的帐篷上标志同时抱怨：“我还是想念江州的青山绿水，过来这破地方风沙又大又吃不惯，烦死了！” 十足凡尔赛体 他前妻比较擅长的。 其实姜滔滔也没探听到什么。 起码在这些以花旗国科研人员为主的环境里。 这更像机器人大赛之类的游戏派对。 GAME嘛 是比赛，也是游戏。 这会儿坐在外面的都是瞎几把聊。 所以坐了一下午 吹了一脖子冷风 也听了到处试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 但二富他们果然满脸柠檬精的实名羡慕！ 这年头大家都还没有被朋友圈毒打。 挺老实的安慰赵德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需要公司支持的话，可以联络一些高校校友送温暖。 而且争先恐后的发邮件过来询问细节，国内基本上没有任何高校能接到这个邀请。 查尔斯你真特么是手眼通天，居然搞上这条线。 二富还发了张自己在一个英文论坛里面怯生生询问这次大赛的截图。 遥远…… 在技术宅的眼里，这是比权势、财富都更有咖位的事情。 能随时抛下手里的事情 去参与这种盛会。 首席体验官果然有自己独到之处。 亨利也说对企鹅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约查尔斯回来的时候 到鹏圳再看看购物平台的阶段性内测。 还有半年时间要推出 他的技术压力比支付系统大多了。 赵德柱满意收刀。 感觉为自己下一次推出朋友圈做好了铺垫。 到夜幕降临后 随便吃了点披萨、喝点热可可，两人还是钻进新买的睡袋 就在放平的车厢里勉强打盹睡了。 然后迷迷糊糊的第二天清晨 却被人敲玻璃惊醒。 隔着留了缝隙 依旧沾满水汽的车窗玻璃。 赵德柱莫名其妙的打开车门，吃惊的看见，外面尽是些穿着FBI夹克的执法人员！ 一点都听不懂对方说什么的他，赶紧推醒旁边的姜滔滔。 按照对方要求摸出护照签证，还有这次参观比赛的HK大学邀请函递过去。 那名表情严肃的工作人员，却在拿过护照以后笑起来，三言两语的结束了查验问询，态度很好的交还了护照。 笑眯眯的样子让赵德柱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却看见姜滔滔的脸色很难看：“怎么？” 科技小天才有点强忍表情转身说话：“耻辱啊，看见我们的护照，就笑着说还以为我们是焦盆人来刺探科技情报的，华国……根本就不懂这种高科技吧。” 赵德柱也恍然大悟，连连拍胸口把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来。 他真是带着十多年以后的心态来花旗国。 谁能想到十多年以后已经是两个超级大国之间相互防范的局面。 这会儿的华国，还是花旗国很多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土鳖吧。 韬光养晦的功力，真是给各个行业都争取了一段难得的发展空间。 自己给龙姐姐表达的危险之旅，也瞬间解除警报。 所以赵德柱连忙搂着姜滔滔的肩膀，宽慰他就是这种瞧不起，才能让咱们有机会旁观啊。 不然以花旗国防范的心态，咱们这趟不是白跑了么。 姜滔滔还是感到要发愤图强的追赶。 这种被个外行没文化的白皮猪来鄙视的感觉，太难受了。 两人不同的心气儿，不同的定位角度，反应也不同。 好在清晨时分，各家研发团队都已经摆开阵势。 两人随便吃点东西就跟着观众们挤上旁边临时搭建的木架子看台。 下面一字排开的十多辆汽车，终于露出了真容。 大多是四驱皮卡或者钢管焊接的那种野外全地形攀爬车。 但无论是在车斗，还是座位上，都固定了电子设备，遥控装置等等。 姜滔滔在看台上尽量凑近些，聚精会神的看车辆，倾听周围人的评价。 但是有事先叮嘱赵德柱千万不要拍照。 周围已经挂满了“NO CAMERA”的警示牌。 赵德柱不屑。 这些落后得东西有什么可看的？ 无人驾驶的特斯拉他都玩儿过呢。 伸长脖子看周围有什么可以值得…… 普通观众当然是被限定在看台上，可一群看起来就身份不凡的大佬，却能够抵近参观各家装备。 姜滔滔根本忽略这些人形物。 赵德柱却一眼就在人堆里，看见了那个穿着防寒棉服，里面高领黑色毛衣打底的高瘦花白秃顶睿智形象。 后世著名的乔教主！！ 正文 327、多听少言招子亮 赵德柱怎么都没想到会看见这尊大神！ 那个形象化成灰都能让全世界果粉认出来！ 整个苹果教的灵魂所在。 昨天姜滔滔也给他说过。 所有的高科技企业，应该都会关注这个事情，毕竟只有最顶尖的高校研发团队才有资格来，而这些人都是各大高科技企业招揽的对象。 而这些顶级的高科技企业，内部都有很多预研发团队。 好比赵德柱的特别发展组内部，申宇宏他们分别带领了四五个不同方向的游戏小组。 不会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只要这些预研发的方向，有一个成功，就能抹平其他所有投入成本，再大赚特赚。 像顶级的企业内部同时几十几百个项目组在努力探索。 就算没爆款，也能点亮一些科技树，为后来的某些爆点积累技术基础。 这已经是被证明相当有效的一种科研方式。 国内科研机构还做不到。 没钱铺这么多试验团队。 所以只能尽可能摸着成功者的方向跟随。 这也是为什么改开二三十年能飞速追赶的最大原因。 节省了大量成本和时间。 所以这种不过是某个分支的大赛，居然会惊动这尊大神？ 算算时间，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憋大招搞石破惊天的iPhone么？ 他已经看见IPOD音乐播放器面市，那么那个著名的苹果手机肯定也在秘密研发中。 苹果即将重新君临天下…… 在全世界范围吸粉无数。 哪怕在04年的时候，乔教主在IT科技界其实已经是个风云人物。 但应该是个悲情人物。 搞出苹果电脑跟麦金塔系统，却在系统之争中输给了微软和IBM的组合。 然后在世纪末的网络大潮里面，又被YOHOO大神等这一波新晋富豪甩在身后。 有种廉颇老矣的过时过气。 这会儿却获得了好多人的尊重。 不少人点头哈腰的跟他打招呼，迎着介绍自己的设备。 不拘言笑的乔教主淡淡看着，偶尔点头。 看台上不少人也激动起来，一边鼓掌一边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赵德柱啥都听不懂啊！ 连交流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他就主要看，看人。 紧紧的盯着乔教主。 重生这一世，赵德柱最大的感受就是。 成功的人，必然有属于他们成功的道理。 既然自己读书不行，那就多看多学人家的为人处世。 内在学不来，起码学个外表也行。 现在他身上未尝不是带着夏姐的狠辣坚持、首富的忽悠鸡汤、二富的细腻情感。 最不济，就连那位小超人也教会了他不要狭隘目光，那位YOHOO大神让他明白在大生意里来不得感情用事。 学不到优点，那就回避对方的缺点。 赵德柱对这位乔教主了解不多，但他那个前妻作为每款iPhone都要买来显摆的脑残粉。 多少知道点这老头儿做对了一辈子，唯一就是作死了自己的健康。 成功得太多，就真把自己当成神，得了病不去治疗却采用神叨叨的意念啥的玄学。 在这点上跟首富有一比。 所以听不懂语言，看不懂技术，赵德柱就纯粹的看人。 看乔帮主偶尔停下来询问几句，看他脸上几乎很小的表情波动变化。 更看他对周围不同人的态度。 结果还真让赵德柱看到了一张认识的面孔！ 去年那个在圆石滩高尔夫球场上，那个戴着眼镜的白净华裔！ 就像清晨的FBI查证一样，这个环境里面亚裔非常少，黑人也不多。 绝大多数都是白人。 所以赵德柱看见这个亚裔的时候，眼睛亮了亮，目光甚至转而更加注意观察这人。 圆石滩之战，这是赵德柱除了几个主角之外，最莫名注意到的人。 不光这人站在一堆白佬中间。 更主要是这人在首富挥杆之前，开口提醒首富拨一下就能赢。 赵德柱无从揣测这个人说这句话的心态什么。 他还没那么深的道行。 而是对方的汉语字正腔圆，不是那种外籍华人的海外腔。 这是个从国内出来的人。 能够在首富都还没出头的时候 已经跟花旗国这种顶级投资方混得风生水起的家伙。 赵德柱会不关注？ 他甚至有种对方跟自己才是未来对手的隐约感觉。 那会儿就已经高于首富，高于小灵通的老杨。 现在又混迹在乔教主领衔的一帮大佬中间。 虽然看他是各种逢迎的样子。 但越是这种低得下身段，做得小的卑鄙家伙。 赵德柱才最防备！ 因为他就是啊。 只是苦于现在 没有任何人能告诉他 那是谁…… 姜滔滔已经开始有点激动的和旁边人争论探讨起来。 赵德柱终于觉得学门英语还是有用的。 不过他还是不会学…… 大不了找个英语更好的翻译就是了，起码要有陈燕玲那么漂亮。 重生还那么刻苦才能成功的话 简直丢不起那人。 赵德柱就静静的看着 抱着手臂 用一只手掌遮住口鼻。 下意识的用一种窥探掩盖自己的心态，观察这个华裔。 当然也顺带看乔教主。 其实这个过程很短，二十分钟不到，大佬们陆续开始登上看台。 赵德柱终于分辨出那个白净华裔逢迎的白佬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穿着和乔教主一样随便，牛仔夹克里面是黑色圆领T恤 笑起来有点羞涩。 甚至在他们这帮七八个人中不怎么起眼。 但白净华裔有意无意的逢迎跟随都在围绕这个男人。 赵德柱立刻注意到。 特别是在大佬们登上看台时 乔教主和这个男人有短暂的几句闲聊。 一直脸上古井不波的老教主 居然笑着说了几句 还抬手拍了对方肩膀。 最喜欢这么搂人说话的赵德柱。 立刻在心目中把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拔高了好多倍！ 特别是看他在对自己周围人指指点点说那些车辆。 赵德柱立刻悄悄转到看台最下面。 狠狠掐了一把栏杆边的姜滔滔。 小天才吃痛哎哟回头，满脸懵逼的看着赵德柱无辜：“什么？” 那表情甚至有点出轨被捉奸的味儿。 赵德柱笑了 伸手揽住他肩膀：“要跟最优秀的人学习……去 靠近那个男的 听听他的见解！” 边说边迫不及待的使劲推了把姜滔滔。 差点把身材单薄的小天才踉跄下。 他迟疑的用眼神确认？ 赵德柱追上一步再使劲推：“千万别说你的看法，听！听他的看法！别说！” 姜滔滔迟疑着就慢慢靠过去。 赵德柱没去。 他重新把自己绕着看台回到高处。 纵览一切。 有时候听不懂语言，反而能让赵德柱集中注意力在感受上。 不受外界影响。 看见穿着一件厚绒棒球卫衣的姜滔滔，双手插兜，艰难的顺着热闹人群挤过去。 临时搭建的木架子上没有座位，也就没有分区域。 密密麻麻的白佬大多都是棉衣套头衫打扮，所以姜滔滔不起眼。 他纤细嘛，慢慢靠近那个三十多岁男人，大概在一米开外隔着一两个人，抖抖索索的站好，还回看了下，瞄到高处的赵德柱在看着他。 立刻有种安心的感觉。 就跟看台上的观众们一起看着下面的蓄势待发的车队了。 不是竞速赛，所以就不是众车齐发的场面。 一辆接一辆的按照裁判确认时间卡表，然后次第出发。 就这，也有两部车在出发的时候掉链子…… 之前都还好好的，一辆根本不动弹，一辆走了几十米就歇着！ 急得他们的团队围着打转转。 主办方倒也不苛求，允许这两家把车拖下去维修再来。 但可能名次之类就别想了。 周围的观众们一阵阵感叹议论。 赵德柱还是听不懂。 他只看自己的客户，看姜滔滔的已经不由自主的站到了那个男人背后，很近得位置。 而那个三十多岁男人，在这差不多快一小时的发车时间里，多次抬手讲述了什么。 反倒是乔教主一言不发的看着。 甚至在第一辆车出发抛锚的时候，就带着自己那三四个人走了。 临走还给这个男人挥手示意告别了下。 可见他对这人的看重。 ~推荐本《从大佬到武林盟主》 闯荡江湖、闯荡江湖，闯到头儿了，也没能看清楚这江湖是个啥样…… 正文 328、哪怕重生，也有局限性 赛制很简单。 十个小时里，谁先走完200多公里的预定里程，谁就拿走一百万美元的奖金！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一辆车能开过二十公里！ 现场所有人都傻掉了。 出发时候抛锚的两部车仅仅是个开始。 后面很快有车出问题，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看台上面哗然一片。 不光是发现这种情况，而是这些技术宅也发现，他们携带的通讯工具被干扰了！ 该死的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 现场广播也证明了这个事情。 不懂英文的赵德柱，是后来听姜滔滔描述才明白。 DARPA的发言人在广播里面说：“这是军方的要求，在之前发出通告的时候也提到过，必然要考虑对方反制的可能性，敌人在战场上做无线电干扰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基本上都采用遥控方式，主要是放大车模，强调越野通过能力的这些车辆。 在军方无线电干扰下，顿时失控。 大部分车辆在这种情况下，被卡在哪里抛锚都是好的。 有个团队的车自己“无人驾驶”的冲上悬崖，摔得七零八碎！ 这能叫无人驾驶吗？ 少数有两三部车带有一定的自控能力，特别是其中斯坦福大学的车辆走得稍好。 但也在失去后方遥控以后，不超过二十公里，就让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本次大赛宣告全体失败结束。 远隔重洋上万公里飞过来的赵德柱。 莫名其妙的看着远处那些依稀可见的荒漠上车辆到处乱跑，然后消失无踪，有些团队急急忙忙去追踪。 然后更莫名其妙的听着周围到处都在喧哗议论。 他啥都不懂，只看着那边姜滔滔周围也在各种大声喧哗议论。 接着所有人就开始各顾各的撤了。 就这？ 真的就是那种各方都非常失望的开始散开撤离。 这仿佛也证明了乔教主的功力。 他只是开场来看了看车，再看看后来发车半小时，就意识到没什么意义。 提前走了。 剩下的人也基本做鸟兽散。 甚至有点灰溜溜。 昨晚还有些喧哗吵闹的小镇荒原，几乎是瞬间就稀稀拉拉了！ 各个团队都在回到自己的营地收拾残局。 甚至有团队连抛锚摔坏的车都不要了！ 直接哗啦啦的扯起帐篷，收起房车就走掉！ 而姜滔滔靠近的那群人则算是比较慢的，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似乎多说了几句话，他们才若有所思的下看台离开。 姜滔滔则不知道听见了什么，抱着头慢慢的蹲下去。 结果把远处可能二三十米外的赵德柱给显露出来。 整个看台架子上都没几个人了。 那白净眼镜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注意到孤立站在高处的赵德柱。 这家伙已经把防风冲锋衣衣领拉起来遮住了下半截的脸。 但不知道他那剩下的一点明显亚裔长相，是不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甚至还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再看看，又瞟了眼另一个孤零零蹲坐在看台上的亚裔小青年。 有点疑惑的走了。 实在是这个时候亚裔太扎眼。 也许在他心里，跟赵德柱一样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赵德柱一动不动，靠在高处栏杆，鉴于下面已经有军装身影出现。 他没有把手机摸出来拍照，估计像素也很难记录对方长相。 看着对方上了好几辆卡迪拉克之类的越野车疾驰而去。 他才慢慢跺下去，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等待姜滔滔的反应。 不敢催促，怕打扰了天才的思索。 可只过了几分钟，姜滔滔抬起头来：“他们说的……还没有你透彻。” 赵德柱啊？ 艰难的咽口唾沫：“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 姜滔滔奇怪的看他：“你叫我来听，你还不知道他？古歌公司创始人彼得佩奇啊。” 赵德柱只能止不住的卧槽！ 古歌的老板? 安卓的老板，就在之前那个瞬间，他跟苹果的创始人之间交流了什么？ 未来手机两大系统的两个巨头? 就这么谈笑风生的擦身而过？ 自力更生的人生? 真特么太刺激了！ 哪怕赵德柱对古歌的认识仅仅到此为止，甚至不知道他熟悉的各种赌博网站那些广告流量的算法? 都是基于古歌的发明。 也不知道古歌到这时候还没收购安卓。 他还是忍不住感叹了。 混吃等死的拆二代? 一生中只能跟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最后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可自力更生的自己，这一世就能仰望目视一个个崇山峻岭般的巅峰人物。 这等相遇，真的不是偶然。 积极进取的人生，才能看到这无比寻常的巅峰。 但这时候的古歌? 应该才刚刚翻红。 所以姜滔滔都没多崇敬：“但他确实是有见地? 刚刚看见所有车发出? 他就确认大多数团队的方向错了? 最重要的是软件算法驱动！这也是你告诉我的，无人机最重要的? 就是飞控算法? 可就是这点? 他们都是到刚才才总结出来的！” 赵德柱心想，特么十几年后只要玩过无人机的，都知道飞控算法，那个解决了飞行平衡的驱动，包括各种云台的算法驱动，让电机自动追寻平衡减震、飞得平稳的算法，才是核心。 但现在连古歌的创始人都才意识到？ 姜滔滔点头：“几乎所有团队的设计思路，都跟我认识你之前一样，集中在硬件改装，所以当无线电干扰出现以后，没有自主算法的无人驾驶就毫无意义，怎么针对路况做出反馈，才是能完成任务的核心，而这个算法，必须要存在于收集路况……” 赵德柱开始听不懂了。 看看周围的环境，几乎只剩下两个闲人。 拉了姜滔滔起身：“走吧，你慢慢想，我来开车，给你一路想回去的时间，有什么想说想问的都可以跟我交流，但太深奥的技术我真不懂，我只是个体验官。” 姜滔滔捂着自己的头，几乎得赵德柱扶着才能不摔倒的走下去：“这次表现最好，开了近二十公里的那辆车，就是斯坦福大学AI智能研究小组的作品，是得了佩奇的指导，加入了一组传感器，才能在干扰后，自主坚持了一段时间，所以他的结论就是大量增加传感器，特别是摄像头！这也是你跟我提到的，但汽车无人驾驶取决于路面状况，和我在空中不一样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创新的艰难，没有任何同类型产品可以参考剽窃。 一切都要靠灵感或者经验来选择发展方向。 必须承认，华国在这方面走了捷径。 而花旗国在称霸全球的几十年里，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 底蕴深厚。 赵德柱开着车才慢慢领会到姜滔滔说的这个意思：“两种不同的无人驾驶，各有优缺点，无人机在天上，怎么飞都行，只要不落地就不存在卡住的问题，这是汽车的短板，可汽车在地面又不用考虑稳妥的问题，对吗？” 姜滔滔瘫坐在副驾驶：“对，其实两者是一样的，有共通的地方，加大感应器，精确的感应模块……汽车的感应，是摄像头、激光雷达、超声波雷达……” 赵德柱嗯嗯嗯：“我现在那辆奔驰S，已经带着八个泊车雷达，但无人机用不上，空中感应的……是高度？平衡？反正一定要平！” 姜滔滔就像个神叨叨的和尚：“算法是核心，这是你跟佩奇都公认的地方，这就是大脑，感应器，感应器，对车来说，摄像头、雷达就是眼睛，我们在开车，假如是个机器人，肯定要让他用摄像头看前方，分析公路，用雷达探测障碍物，这确实是眼睛，那汽车方向盘怎么动，油门大小，就是手脚……” “眼睛看到，头想好怎么做，手脚再怎么去操作，这就是无人驾驶的三大环节，对吗？” 然后自问自答：“对的，那请问怎么把这个原理转化到无人机上面来呢？” 赵德柱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兄弟。 不敢打扰。 只好专心的开车。 实际上刚才那些离开的人，所有的大佬们，如果听见这句话，可能会醍醐灌顶！ 觉得石破惊天！ 因为姜滔滔只为了思考自己无人机，把无人驾驶汽车的三大环节总结出来了！ 还仅仅当成个参考桥梁借鉴。 上一世，全世界最顶尖的无人驾驶参与者们，从今天开始，花了两年的时间。 也就是又持续搞了两届这个大赛。 才终于沉淀出来，奠定了所有自动驾驶系统的基础架构三原则！ 摄像头、雷达等视觉系统组成感知层，这是眼睛； 芯片和算法组成的决策层，这就是大脑； 最后电子驱动、电子转向、电子制动构成的执行层，这正是手脚。 譬如特斯拉后来就是把感知层提前装好，执行层也装好，芯片啥的也不缺，就是慢慢完成算法，等到测试完成，直接在所有汽车上开通下载这个算法。 然后就能实现无人驾驶了。 谁都没能想到，这一切，花旗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和大量高校、科技团队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还要过两年才敢确认的三原则。 被这两个旁观的亚裔小伙儿给提前总结出来。 一个知道怎么回事，不懂原理也不会表达的技术白痴。 跟一个痴迷技术的天才，借助别人的只言片语。 慢慢拼凑出正确答案。 不过这后世会引发全世界多少汽车产业震动的答案。 他俩随手就扔到车窗外了。 我们是研究无人机的。 专业人做专业事。 不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包括赵德柱自己都是认为得。 他可以做很多生意，但受了上一世的影响，搞无人驾驶汽车、新能源汽车的都是骗子。 正文 329、越分越薄 哪怕赵德柱是重生。 他的认知也是有局限性的。 譬如他对游戏的看法，他对无人驾驶的看法。 其实是有很多偏颇的。 但是到他这个地步，哪怕偏颇，也会推动事物前进。 错了，改就是。 包括最终执手机系统两大牛耳的这两位大佬。 何尝不也是这样？ 先死的乔教主对后来这位三十多就志得意满的安卓后辈非常欣赏。 但唯一不太认同的评价就是，乔教主认为佩奇搀和的领域太多太杂。 毕竟古歌后来从手机系统、搜索引擎到人工智能、无人驾驶、甚至生物科技。 什么跟高新科技沾上边的，都会投入参与。 这跟苹果只专注于一两个自己熟悉领域的做法区别很大。 况且除了搜索引擎，古歌其他业务大多都不赚钱。 包括无人驾驶也是特斯拉更先出彩。 起码好几年后，在确认了这个三原则之后。 特斯拉选择摄像头为主的方向，古歌则把雷达感应器当成眼睛的重点。 一直到十多年以后都没有分出谁是更优解。 乔教主觉得自己正确了一辈子。 其实他这个老前辈，最后也死在自认为正确的观念上。 佩奇认为自己这种思路才是正确的。 之前几乎所有的科技巨头，他们只从事自己最擅长的业务。 最终的结局就是被淘汰掉。 最能证明他这种思路的就是柯达、爱立信，还有即将发生的诺基亚甚至摩托罗拉，花旗国那么多著名汽车企业。 在这个高速发展的新世界，多面手才有更多转型活下去的机会。 这点恰恰跟赵德柱的态度差不多。 他基于高职学院这个什么都能推动新职业新专业的底盘。 不断推动各种高职教育去迎合市场的变化。 新行业，新专业之间甚至毫无关联。 能够联系起来的可能就是背后大量的职业教育的人力资源。 这种让前空姐最觉得东一下西一下的作风，才是未来能让整个团队走得更稳的根基所在。 虽然赵德柱自己这个文盲没意识到这种高度。 但他真是故意这样去的做。 多投点各种赚钱的项目，交叉赚钱，交叉支持，才能交叉稳定。 一个好汉三个帮嘛。 然后包括在姜滔滔这样的单项上，又能比较纯粹专一的努力。 他不会胡乱伸手去，只适当的提供支持。 这又是很多大老板做不到的特点。 因为成功者都会觉得自己很牛逼，喜欢瞎比比的外行指挥内行。 这对姜滔滔这种纯粹的技术天才，无疑是福音。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撇掉了摄像头的选择。 哪怕赵德柱告诉他摄像头是无人机实现价值盈利的主要关键。 他也没掉坑里。 今天来，姜滔滔眼里的摄像头已经不是赵德柱说的那个摄像头了。 相比汽车感应环节是距离、方位、路况。 无人机在意的是高度、平衡、甚至还有赵德柱给他提到过的卫星定位坐标。 所以他需要努力的就是感应器。 如何把汽车无人驾驶的感应器这个部分。 转化到无人机上，再联系到飞控算法这个大脑，最后实现在旋翼平衡上。 这条思路，直到在航班上才逐渐厘清。 哪怕一点点后世看起来简单轻松的选择。 其实在研发的时候，无比艰难。 那么多高智商高学历的研发人员，都只能茫然的去一个个试错。 最后才能证明三原则的重要性。 这就是关于科技，关于商业的战略眼光。 好像解释开来很简单的东西。 在当事人当时的时候，却无比深奥难懂。 因为有无数的选择和岔路口。 就像人生一样。 赵德柱都没法给龙芷羽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投资。 反正他是不看好苹果公司的。 乔教主走了以后，只不过是在吃老本的一帮败家子。 所以他连去买点苹果或者古歌的股票思路都没有。 未来……自己的产业是要踩着某宝网上天的。 无形中，赵德柱的眼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两兄弟这么匆匆的来，然后又匆匆的走。 不被任何人注意到，也没有被FBI之类的执法部门留难。 更没有购物、玩耍、赌博、风月场所的记录。 返回拉斯维加斯，直接还车回洛杉矶离境。 只是这返程赵德柱还不跟姜滔滔同路。 他选择从焦盆那边绕着回沪海入境，因为上次首富的事情，一同办理了焦签证。 现在正好回程的时候去买点那个干细胞面膜回家。 本来是打算用这个撩龙芷羽一起来焦盆旅游求婚的。 现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成行。 赵德柱还是不能耽误了保养工程。 非常高效的入境停留两天，好在焦盆这种小国家，科技产业基本都集中在东京。 简单迅速的从商场专柜找到这家公司，以1200万日元保证金，也就是合不到一百万人民币的价格拿下了这家干细胞面膜在华国国内的销售总代理。 对方本来很纳闷自己这边也不过才搞定研发两年不到。 在焦盆国内的销售体系都没有铺好。 怎么就会被找上门来。 赵德柱宣称自己是作为一个高尔夫球教练，在日晒雨淋的球场上体会到了这种东西的妙用。 边说还边展示高雨欣成为亚洲新晋女职业球员的手机照片，网上新闻。 表示很有信心在华国国内推广以后，再往东南亚地区推动。 于是惊喜的对方老板跟他下场打了天高尔夫。 合同就签下来了。 这种模式目前在焦盆特别好用。 首批价值四十万的货，人家加班加点的赶出来，然后从HK入关。 赵德柱当然是以HK是华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要求对方把这个总代理协议包含了两岸三地的。 罗世信笑得连连说好，自己有朋友就是做药妆的，会把这个产品铺到HK药妆店。 国内赵德柱压根儿就没准备在传统渠道上铺货。 爱美的女士们就等着口碑传开以后 到HK代购吧。 赵德柱更准备把这当成自己那个电商购物平台未来的重要拳头产品！ 当某宝网的口碑、体量、市场占有率起来以后。 无数的挑战者，都得寻找一个产品突破口才能站稳脚跟。 代购、女妆、奢侈用品、便宜的工厂直销。 总要先找个卖点。 赵德柱这没文化的准备一股脑都上！ 现在当然是先带一批，说是拿回去给各家下线考察试用。 对方还非常感谢的半卖半送了差不多四百片的试用装。 搞得赵德柱在回国航班上 像个代购似的。 坐在头等舱还把试用装和正规包装平均分配。 装到不同的袋子里。 呃 龙姐姐当然是首要保证，不过论面部保养严重性 奚莲颖更紧迫。 她烟酒不忌还经常熬夜。 保养远不如龙芷羽好。 为了保证孩子妈的孕期情绪良好。 赵德柱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得进贡。 那就七三开吧。 万一娜娜这么早就开始学保养呢。 哎哟 想到这…… 冯晓婷这等心腹不给点？李媛媛那贴心小棉袄不留点？ 人家沈佳凝是不争 但不能欺负老实人呀。 还有陈燕玲应该是创造价值最多的不分点说不过去。 这么一想，赵德柱简直坐立不安了。 陈燕玲都敷上脸了，传媒集团的陈阿姨，连带着夏姐这么看重自己的，不孝敬点？ 如果再扩散下 公司的美女们…… 光是加上高尔夫班 这就是一百多位…… 赵德柱艰难捂头。 内心已经在叫惨 罗老板 恐怕你还是直接转口贸易都给我送到江州来。 卖什么卖啊，光是自家人拿来送都不够！ 客服部发奖金 说不定都不如发这个受欢迎。 想到这里还听见一声温柔的询问：“先生……您这个销售吗？代理的什么品牌 我们能不能购买试用一张？” 俩漂亮的空姐充满期待的看着他箱子里的东西。 头等舱客户带的绝对是好东西。 赵德柱赶紧摇头拒绝 不够分啊！ 要招呼的女人多到他这个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于是在辗转返回江州以后，哪怕已经深夜，赵德柱还是先去拜见孩子妈。 主要是顺路。 鬼鬼祟祟的都不敢通知冯晓婷她们来接自己。 只提前问了问孩子妈在家忙活。 就叫王芳来机场接自己。 果然，花了几大万买回来的两台电脑，奚莲颖一个好字没有。 那包一百片的面膜拿出来，立刻给了笑脸。 还马上就去洗手间敷用：“等着，我有事情给你说。” 赵德柱喳。 坐在曾经随心所欲的房间里，赵德柱很规矩的往沙发边只坐了半个屁股。 奚莲颖扮好吊死鬼出来，一看就懂：“嗯，事情很简单，我妈催我结婚，我这春节过了也瞒不下去，就打算说是你的孩子，我俩已经拿证了，没问题吧？” 赵德柱倒吸口气：“手续怎么办？” 奚莲颖优雅的斜躺在贵妃榻上：“不为难你，那边抽屉你看一下，我找办假证的买了个封皮，随便叫公司的人给我做了个，绝对仿真，我们做图PS是顶级专业水准。” 赵德柱赶紧打开，吃惊的发现，特么不光是两本结婚证，还有本婚纱相册！！！ 吓得他赶紧打开，还好还好，婚纱相册里面只是空白的。 奚莲颖指示：“明天中午去拍照片。” 赵德柱瞠目：“你这个肚子？” 奚莲颖不耐烦：“主要是拍脸，衣服都不用换，快得很，我妈已经催得很急了，我就说你是搞游戏公司的，今年二十……” 说到这里她还是伸手找赵德柱把假结婚证拿去翻了翻才想起来设定：“二十三，比我小三岁。” 赵德柱根本连一点争论都没有，全程答应。 搞得年轻孕妇本来还准备了些威胁说辞，悻悻的用不上：“好了好了，不要这么温柔体贴，我是不婚主义，别让我觉得动摇，走吧。” 赵德柱赶紧起身：“责任，主要是责任，我觉得这是我对孩子得责任。” 奚莲颖呵呵：“行行行，我知道，如果不是孩子，你不会来的，走吧走吧，明天开上那个跑车啊。” 赵德柱点头哈腰的出去。 也预见到自己未来多半是个儿女奴。 接过王芳递来的行李箱，没让人家送自己回学校：“你的责任是照顾好这位客户，并且做好家政工作总结，越全面细致越好，尽快把报告整理给我看。” 随便打了个车就走了。 回寝室都只有陈磊在，刘江涛和秦迪在外面跑地推，丁伟在奥特莱斯的快递点那边忙碌。 据说很忙，男生们终于开始忙起来。 第二天一早，晨练的时候，赵德柱忍住了没给女生献殷勤。 但高雨欣肯定欢喜他回来，把整理出的高尔夫训练计划交给他过目，有点那个专业的味儿了。 早知道这次去花旗国该带她顺便去打一两场职业比赛的。 这种普通职业比赛很多，有很多职业选手都是这样一年四季在全球到处打比赛为生。 直到上班时间过去办公室准备给龙姐姐献殷勤。 却意外的看见娜娜也来了！ 第一反应就是要撞车。 所以赵德柱再次确认，脚踩两条船太累了。 没必要。 正文 330、你不是狗，但你是真的狗 龙芷羽表情尽量好笑：“从前天知道你要回来，就催着问什么时候到，今天周六有兴趣班都没去，缠着要来跟我公司。” 娜娜欢喜的揭发：“你还不是，动不动就拿手机看有没有漏接消息，还问我收到邮件没！” 龙芷羽提前享受闺女拐胳膊肘的待遇，倒吸口气要发飙！ 好在赵德柱走钢丝还行，赶紧从保温箱里拿出面膜献媚：“运气好，去焦盆拐个弯打了场球，把那个小鬼子哄得开开心心，拿到代理权了，姐你先试试……” 龙芷羽硬生生的把那口气吞了，惊喜：“就是你说的那个？真的有效吗？” 赵德柱打包票：“试试看嘛，很温和，也很适应亚洲人皮肤，不会有不良反应的。” 这种礼物选对了，非常讨好女性。 特别是二十五岁以上的女性。 几乎都逃不过这种对保养的焦虑。 龙芷羽喜滋滋的各种翻看上面英文，要不是严格的纪律性让她在上班时间自控。 没准儿也想敷一张。 赵德柱再从衣兜拿套装卡哇伊首饰给娜娜：“你看喜欢这个不，有点匆忙，但我还是选了的。” 焦盆人在艺术设计商业化上，现在的确遥遥领先。 充满童趣的耳坠跟胸针、吊坠、发卡，纯银质感水钻镶嵌，卡通化造型轻奢又可爱。 女高中生立刻爱不释手。 龙芷羽忍不住提醒：“到学校不要戴啊。” 当女儿的居然不耐烦：“知道！” 然后转头对赵德柱比划：“好不好看？” 明显是有了爹忘了娘，甚至迫不及待的在享受母严父爱的落差，知道这边一定会宠着自己。 赵德柱也果然伸手帮着戴上：“耳坠也就周末不上课戴戴，吊坠啥的藏衣领里面，胸针和发卡还是可以露一下的，咱漂亮，就是要小屁孩儿们高攀不起，是吧？” 龙芷羽气得叉腰，偷偷给赵德柱瞪眼。 赵德柱和稀泥：“我就没给你买首饰啊，五一前后要突击完成网上支付系统，去不了焦盆旅游，要不你去HK复查带上娜娜去假日游，上回那家的蛋黄包不错。” 一句话把自己、孩子、龙芷羽的台阶都给上。 也算是有功力了。 龙芷羽就对他没有步步紧逼的态度满意很多：“你先张罗好自己的工作吧，那这趟花旗国就算是白跑了？” 赵德柱摇头：“不知道，但是看滔滔好像明白了点啥，我倒是见到了……唉，反正都是IT大佬，这种长线投资急不得，无人驾驶前前后后投资几十年都见不到收益，我是不蹚浑水的，把无人机推上去就好，娜娜要不要去花旗国读书？有这个想法我倒可以先去铺铺路。” 伐木累的感觉立刻就有了。 龙芷羽忍不住扭开头 转身回大班台后面：“你跟娜娜商量吧，我今天事情多。” 已经完全默认了赵德柱的身份，甚至有点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赵德柱却顺势：“那我今天带娜娜去看能办通行证不 其他我还有些事情去市里面 晚上一起吃饭。” 龙芷羽使劲低着头掸手驱赶。 代替了点头。 娜娜都看出来了，出门给赵德柱咬耳朵：“妈妈心里肯定开心又感动。” 赵德柱摆当爹的架子：“考虑好读书的选择吧 这次我算是见到顶尖大学高科技的样子了 值得去感受下。” 没曾想女高中生摇头：“我要陪着你和妈妈 也要跟你们把职业教育发展成利国利民的朝阳产业，所以我就在江州念大学，只是具体到读工商管理，还是教育专业就要你帮我拿主意了。” 其实赵德柱也没多把国外名校当回事，他认知里出去留学的 很多都是混日子的各种二代：“也行 不搞高科技的话 老外也没什么了不起 把自家产业以后打点好就行。” 刚下楼到前台拿车钥匙，看见今天本来不上班的周梦霞在前台跟沈佳凝分享蛋糕。 一身牛仔服加马尾 完全还是小女生的感觉 谁能想到她这俩月 一共经手过亿流水资金。 却只拿了三千块的月薪…… 看见娜娜也没有亲昵动作，只笑着文静点点头。 赵德柱却从兜里摸出那份日文协议：“我在东京找的翻译陪我签了合同，从维萨卡上走了资金，你整理下给龙姐……可能要另外成立个公司，回头……叫雨欣和佳佳在这边挂名，要用她俩宣传。” 周梦霞连忙咬着蛋糕，使劲擦手接过这份三语协议，只看了一眼金额，就差点就被蛋糕噎住，艰难的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赵德柱还补刀：“以后这个货款可能要跨境交易，你跟HK的罗老板学习下怎么做的，别什么都听企鹅那边洛克忽悠。” 要是没娜娜，小财务肯定已经顺势靠赵德柱怀里表演断气了。 她就爱演这个。 眼里其实充满了兴奋激动的光芒。 她这种半路出家的财务会计，却一直被拖着往高级财会工作范畴实践，上面更有企鹅公司的首席财务官手把手的教导。 没文凭，却全力提升各种开眼界的业务技能，别提多充实了。 也就沈佳凝这傻子，赶紧从前台里面出来，扶住周梦霞，也不知道自己挂名有什么意义。 娜娜旁观都比她明白，走出来赶紧提醒：“这么多老师、男生，不一定非要借用这些女生来开公司吧？” 赵德柱把陈燕玲说那个重男轻女的理论普及下：“起码在我们学校，迄今地推团队里面出问题的，几乎都是男生你信不信？” 杨倩带着监察、审计组整个四月都在到处灭火。 倒不是钱财上的贪腐问题，龙芷羽把这个高压政策反复强调，盗窃高尔夫包那起案件已经是人人倒背如流的前车之鉴。 所以主要是有些男生初期的积极忙碌后，开始懈怠了。 特别是那些常驻全国各地县市的销售代表。 整座城市就那么一两个人，新鲜劲儿过了之后每天只需要熟练的到各家网吧收收钱，回款给学校账户，别提多轻松自在。 更何况随着点卡逐渐走俏，有些网吧请吃饭、唱歌、玩耍也不稀罕。 免费上网更是几乎每家网吧都给的福利。 所以有些人可以好几天都联系不上，急得省级代表以为出事儿，冲杀过去抓到的就是沉迷游戏，贪玩好耍。 简单点说就是没有自控力，烂泥扶不上墙的放松。 杨倩现在就是带队干这事儿，逮住一个撵回来一个。 基本不会再给单独外派的机会，哪怕有出差，补贴也立刻调到最低一档。 如果在其他工作中再出现一次类似情况，就肯定会被踢出地推团队。 彻底被放弃，一分钱所谓的实习补贴都没有了! 上了名单的二十多个人，全都是男生。 而销售业绩榜上前五十名，一半多都是女生。 大数据不会说假话。 曾经跟冯晓婷她们捉迷藏的游戏爱好者们，在学校拿他们没办法，可是放到社会上，现在立刻开始毒打。 不行就滚回来读这个实际上没有前途的学校吧。 天天连授课老师都不齐全的课程，看其他伙伴同学忙着全国各地奔波赚钱。 堪称在他们走上社会之前，接受最全面现实的巨大落差实习。 而且很明显，全校的校风现在就是崇尚业务能力强悍。 对于沉迷游戏在网吧里面的那种家伙。 可能就像电话诈骗团伙看待肥羊的眼神。 咱们地推团队就是在忽悠玩家充值买点卡，你们还自己掉老赵反复强调的坑里。 不是傻逼是什么？ 所以被遣返回来的家伙一个个在校内都是灰溜溜的力求重新上岗。 哪怕到纸箱厂去做手工都积极得多。 娜娜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校园现实，没注意到两人穿过操场走到这边的法拉利前。 赵德柱帮她开车门，才吃惊得啊呀原地跳下：“这，这这……” 哪怕她妈现在开的那辆挺新的奔驰S，更符合大富豪们的选择。 但在大众眼里，跑车的嚣张外形永远更不走寻常路。 这完全就是另一个阶层的感受了。 赵德柱教她怎么正确的坐进副驾驶：“娜娜呀，咱们家的孩子就是要当真正的公主那样捧在手心，别随便什么男生开个车送个花啥的就迷得头昏眼花了。” 女高中生嘻嘻笑着的样子，明显已经迷得头昏眼花。 她对赵德柱又没防备。 可赵德柱把车开上路却一把拉回现实：“我这会儿得去跟那个女设计师拍一组照片，你当监督。” 啥？ 小姑娘的心情立刻从天上落地下，蹦跶起来还撞了头：“什么？！你要去干什么？哎哟……” 气得都呲牙了。 她在赵德柱面前真是个小孩子。 赵德柱也就愈发成熟：“就好比是前妻或者前女友，我跟你妈也说过绝对不会有往来接触的，但有了孩子是个意外，孩子是无辜的，既然她选择要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有做父亲的责任，而且因为孩子的一系列狗屁倒灶事情都得配合，这就是之前你妈啰里啰嗦不接受我，我也有点不老实犯下得错，错了就得认。” 听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还装着自己礼义廉耻老高的样子。 女高中生算是见识到了成年人的复杂！ 正文 331、遇良人先成家,遇贵人先立业 赵德柱就是这么想的：“我们粤东有句话，遇良人先成家，遇贵人先立业，能理解么？” 娜娜现在对他有点警惕了：“又不难懂！” 赵德柱点头：“我遇见你妈，就是遇见良人了，所以要跟她成家，但是她在遇见我之前，还遇见你的父亲，那人就不怎么良了。” 娜娜更不高兴：“别提那个人，妈妈在我心里是最完美的，你要是有半点瞧不起，那就不用说了！” 自古女子翻脸如翻书啊。 赵德柱对江州姑娘脾性真佩服：“我表达的意思是，遇见你妈之前，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也没遇见良人，所以你看人千万别看表面，光是觉得我对你妈妈好，就什么都好了，要全面观察，这也是我喜欢你妈妈的地方，她特别理智，特别冷静，还特别善良，现在我出这个事情，她首先想的是怀孕的人先母子平安，再顺便看我有没有做错什么。” 听到恭维妈妈，雷岳娜的脸色才好点了：“这都是你的错！你没有洁身自好。” 赵德柱点头：“对，这就是我说的遇良人，我才改正嘛，但总有些遗留问题要处理好，带着你一起，就是什么都不瞒着，你也能看我做得对不对。” 这种事，高中女班长也没经历过呀。 只能重新靠回座椅上，感受着法拉利完全不同的乘坐体验。 好一会儿才憋出来句：“那我还要跟你一起瞒着妈妈？” 赵德柱摇头摆手：“不是，不是，回头我单独给你妈妈说，因为这种事情，我同时给你俩说，想法感受都不一样，我还是分开说的比较好。” 说完又补充下：“在我看来，你已经是大人了，肯定也要跟你解释。” 娜娜终于有点算你识相的表情。 女人啊，总是被好听的话，就蒙蔽了整个事实荒谬的存在。 赵德柱还去洗了个车，当然是简单的冲洗干净。 赶到奥特莱斯时，奚莲颖已经不耐烦的打了好几个电话。 不过看见个小姑娘从副驾驶下来，她就吞下话语看赵德柱。 眼里写满了莫名其妙。 你再职业，也不至于老娘挺着大肚子，你还带个新欢来气我吧？ 而且还特别强调比我年轻么？ 话说娜娜这不上学的穿着，已经受到赵德柱的影响，一件HK买的名牌连帽软毛绒卫衣? 那种超厚的白色毛茸茸感觉。 却配着深灰色紧身弹力裤跟黑色长靴。 十五六的小姑娘本来就是仙鹤腿? 再被肥大毛绒的卫衣衬着? 更显腿细可爱。 现在居然还戴了对儿亮晶晶的耳坠? 加上她学妈妈的一点淡妆，混合了稚气和成熟的独特美丽。 总之就是青春无敌。 让怀孕后就开始增胖的青年设计师，肯定很皱眉。 好在赵德柱是真的渣，只要保证孕妇安泰就好，过来介绍：“龙姐的女儿娜娜，正好今天过来? 我就带上一起了? 不妨碍吧？” 奚莲颖就马上满脸的卧槽。 万万想不到龙芷羽带了个这种神仙女儿！ 更想不到赵德柱居然直奔去给这样的女孩儿当爹。 本来有点想揶揄他居心不良的? 可正面打量，就能确认赵德柱真是怎么老气怎么打扮， 之前黑瘦的脸庞，可能因为刚去了内华达沙漠区吹风沙? 甚至有点沧桑。 更别提那刻意蓄起来的络腮胡须? 绝对符合二十三四的年纪。 主要还是赵德柱的眼神做派，绝对很难让人联想到十九岁。 能让他这么做的，只可能是为了向那个三十多岁女人看齐吧。 这女孩儿几乎也是个提醒? 让奚莲颖立刻笑着伸手：“你好? 叫我奚奚，找赵德柱来就是配合下戏码，很快！” 女高中生本来肯定有点敌意。 但在这春风化雨的成年女人圆滑态度面前，也不可能发作。 讪讪的握了下，啥都说不出来。 明显是个外战外行的菜鸟。 于是就只能在旁边，坐看化妆师、化妆助理瞬间包围赵德柱做收拾。 准确的说就是让“新郎”再成熟厚重点。 把之前有点乱糟糟的浅络腮胡，修出点雅痞的轮廓，特别是头发鬓角跟下颌角的胡须隐约呼应。 上唇的胡须不长但有了须型。 最后把面部皮肤用遮瑕给修饰整齐就收工。 三个熟练工忙活非常快，二十分钟不到的事情。 奚莲颖还陪着娜娜聊了几句，显着她也是认识龙老师的：“朋友之间帮忙，麻烦给你妈妈说一声，别往心里去。” 娜娜好不容易想说句：“我妈妈还在考察呢……” 又觉得好像水平不够。 同样发型妆容修饰一新的准妈妈已经去招呼摄影师了。 女高中生很是懊恼今天的发挥不在状态。 等到摄影师上场以后，确实也让她找不到什么愤怒的点。 因为两人根本连服装都没换。 女方是寻常风衣，赵德柱一贯的休闲西装加高领绒衫。 主要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出头型咔咔咔。 拍的就是个面部表情而已。 甚至连周围场景都不带改动，不停摆出各种两人头部组合就够了。 一个半小时就拍了大概数百张。 赵德柱也注意到摄影师已经在用数码单反。 去年拍的时候，好像还有胶片机。 时代变化真快。 不过从奚莲颖要求他把法拉利开过来，猜测肯定本来有些不一样的。 结果现在根本没用法拉利作为背景。 奚莲颖很洒脱也很忙碌，拍完就俏皮的给娜娜捏手说再见，自己还要赶紧回公司做事。 跳上王芳滑过来的商务车，就走了。 娜娜确实起到了提醒双方的作用。 奚莲颖除了面对镜头，跟赵德柱几乎一个字都没有交流过。 这让女高中生在开车后，使劲扭头从F355那巴掌大的后车窗回望收拾局面的摄影组。 对那个上车时候撑着腰的显怀女人，更没有火气。 “她……以后也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啊？” 赵德柱不会心软：“这是她的选择，哪怕是朋友，既然没有那方面意思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任何暗示，对吧。” 娜娜智商还是不低，回身坐下抱怨：“那你还跟她有了宝宝！” 赵德柱忽然不知道这小姑娘的生理卫生学到什么样。 不敢问也不敢说啊：“总之你明白当初你妈妈把你生下来，抚养长大多辛苦就是了。” 娜娜鄙视他：“我比你明白！” 直接返回国际商务大厦，这特么可是市中心步行街。 低矮的法拉利怠速穿过闹市人群的目光集火感受，让高中生都体会到了压力：“天啊，都凑到窗口上看了！” 永久保存书架,记录阅读历史下载(APP) 赵德柱嘿嘿：“要不要下回我开这个去你们校门口接你？” 娜娜赶紧笑骂他：“我才没有这么虚荣！妈妈说了女孩子不能贪慕虚荣……” 赵德柱一本正经：“这不是虚荣，是表明咱们家的底气，随便哪个小男生想当癞蛤蟆，都要掂量下，咱家不缺这个。” 娜娜已经完全当成一家人，嘻嘻嘻的笑。 下地库以后才承认：“其实从你开车来接我那回起，就有好多同学问，后来妈妈开着车来接，就更多同学问了。” 赵德柱装严肃：“我问的重点是，有没有男生在打你的主意！” 娜娜赶紧撇清：“没有没有，我们学校校风很严的，再说我在学校很严肃的，不过我知道班上有几个早恋的同学，还是影响了学习成绩。” 赵德柱对这种当爹的口吻蜜汁喜欢，使劲老气横秋：“高中这些小兔崽子懂什么，等到了大学，那些牲口一群群的追过来，我跟你妈肯定要愁死了。” 娜娜都红脸了，牙尖舌利的反驳：“才不会！” 下车来更是抓着赵德柱挠得欢天喜地。 但在地下车库所有商务人士的眼光里，全都是狗日的嚣张富二代开个跑车泡妞也是极品。 如此生动活泼，让人羡慕。 所以最后娜娜顺势挂在赵德柱手臂上，又回到亲密无间的样子。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犹豫了下，都没松开。 直面满屋莺莺燕燕的热闹场面。 因为网游玩家往往夜里还更折腾，所以客服部是三班倒的工作制。 三四十位客服在冯晓婷的带领下娇滴滴：“赵总辛苦了，赵总吉祥……” 声音整齐得绝对是排练过。 鞠躬完了，还学着什么舞蹈动作，一手叉腰一手宫廷式摊手。 姑娘们明摆着都是等着要礼物啊。 整个办公区的工程师和程序猿，居然还跟着没心没肺的狂笑。 其他部门都赶紧挤过来看热闹。 还好赵德柱在高尔夫班就做惯了端水大师。 从娜娜手里抽出胳膊。 提着的纸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面膜：“焦盆现在最高级的干细胞嫩肤面膜，一人一张做体验，我们公司已经拿下了全国总代理，接下来会大量销售，造福全国美女，当然也会让大家能终身折扣拿货，有兴趣在自己的朋友圈子里面卖这个得，好好动脑筋，最后凡是领了这个的，每人写张五百字的使用体验给晓婷！” 女生们的热闹从刚开始的娇呼不满，这么好的东西每人只有一张能干嘛？ 很快变成欢呼，最后又惨呼哀嚎，天啊，写五百字的作文好难的。 结果赵德柱看见居然有几个程序猿也厚着脸皮排队领面膜，惊骇不已：“你们是要出柜吗？搞得这么精致做什么？” 在姑娘们一片笑声中，几个大老爷们儿腆着脸：“有……女朋友，帮女朋友要一张试试看嘛，保证给写一千字的评测报告。” 赵德柱哭笑不得的给冯晓婷点头同意。 娜娜也跟着笑，这时候她反而能感觉到赵德柱对这些女人，和对她妈妈的态度确实不一样。 赵德柱就是要开始教导女儿了。 他也没想过，这对雷岳娜来说，也叫做遇良人。 正文 332、女儿是要富养的 这是赵德柱自己去花旗国这趟最大的收获。 姜滔滔在冥思苦想无人驾驶三原则的时候，赵德柱却对花旗国各种高校、投资财团的气质仰慕万分。 怪特么说不得，有钱人到了一定地步，就会思考传承的问题。 上一世他真是个毫无价值的拆二代。 屌丝到有钱都不会想怎么把财富传承下去。 飞回国的路上，包括在焦盆，想的都是老子有儿女了，以后可能真的要搞离岛公司基金会，要考虑儿女教育的问题。 今天看了娜娜，更是觉得先拿姐姐练手，以后奚莲颖那个娃长大就有经验了。 要是龙姐姐能生个老幺，当然最完美。 不是听说李黄瓜这些大富豪都是从小把儿女带着上班，耳濡目染么。 最起码也要练到陈燕玲这个级别吧。 走进办公室接过陈燕玲的文件，听她彬彬有礼的回报：“天湖那边的动迁部门协助收购了产权，因为建筑本身评估价值很低，所以主要是地块费用，一共一百七十二万，主要成本在安置费用，现在预估是六百四十七万。” 这就是房地产。 九百多万现金，这会儿在京沪两地，能买上一堆未来能值上亿的商品房。 在江州这个未来十多二十年都不会多么飞涨房价的西南直辖市。 也不过就买这么块地。 值得吗？ 心气儿已经被提高的赵德柱。 哪里还瞧得上囤房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赚钱方式。 他已经逐渐从自力更生养活自己的初级阶段，上升到了火中取栗，险中求胜的段位。 赚钱并不是主要目的，享受的是成就感。 囤房太没成就感了。 哪怕就像无数个段子说的那样，好多人在零几年卖掉京沪圳的房子去打拼做生意，十多年以后却发现赚来的钱，连那房都买不回来了。 赵德柱还是简单明了的在报告上签字认可。 这是未来的酒店管理专业实习基地，自然是从游戏教育基金里面走账拨款。 他一点都不心疼！ 主要是看娜娜有注意在听。 心里就很满意。 然后跟李媛媛讨论这个安置房交接的过程时候，才从她那知道办港澳通行证，就得去曾楠他们警署。 这个大辖区所有涉外的手续都在那办，算是功能最齐全的警署。 于是在安排陈燕玲去准备推进这个安置房选房搬迁工作，李媛媛则作为业主方准备带头配合之后。 赵德柱把最后三十片面膜交给俩秘书，叫她们和冯晓婷先试着用用看有效没，然后陈燕玲可以给陈总、夏总那边也送几片试用。 办公室呆了没一小时，又带着女儿走人。 冯晓婷看了都撇嘴。 赵德柱是抓紧时间教育啊：“有感觉没？当老板不一定要什么都懂，但要会管人，会指方向拿主意，你妈擅长管人，我会指方向，你以后要怎么读个好大学，学真本事，才能接我们的班。” 雷岳娜忍不住小碎步挽住他的胳膊，浓浓的父爱是真感受到了。 铺天盖地糊过来，有点晕。 两三个街口的事情，赵德柱也懒得开车。 两人慢慢顺着热闹喧哗的街道过去。 江州市中心的旧城改造还早得很，到处都有成片的旧房子，藏在崭新的高楼大厦中间。 扛着棒棒下力的挑夫和衣着鲜亮的城里人，穿行在这混合建筑的城市里。 的确有种徐宁说的这座城市特有气息。 所以娜娜把头靠在赵德柱手臂上依恋的样子，也就跟个普通恋爱中女孩儿差不多。 反而没人多诧异。 当然留意她这样俏丽小姑娘的目光还是多。 特别是她那种一只手不停比划叽叽喳喳的鲜活样子，看了估计都会有赵德柱脸上那种微笑。 小时候来这边纪念碑下参加过歌咏大赛，中间跟同学悄悄跑这些破街乱巷里面吃过东西。 旁边那条就是全市闻名的好吃街? 不过妈妈说那条街上的东西不卫生? 除了药膳还行。 赵德柱就说待会儿回来从那边走? 偏要吃点不卫生的。 娜娜就更亲了? 嘻嘻乐：“不干不净，吃了不病，妈妈有时候太严格了，简直有点洁癖！” 赵德柱就叹口气发狠：“我要尽快把家政专业搞起来，请几个保姆打扫卫生，不然你妈太辛苦。” 娜娜吃惊：“我们江州都是男人做事的? 外公在家也经常做家务。” 赵德柱更吃惊：“不是吧？我们粤东男人从来不做家务事的！” 他夸张耍宝的表情? 让女高中生更是忍不住爱了爱了? 跳起来搂住脖子就猛亲一口脸颊！ 而且明显是爱不释手的挂住脖子就不想松开，还往赵德柱背上爬。 盼望了整个童年的父爱。 用最完美的形式展现出来。 有钱，有魅力，还这么会逗乐的亲热。 还好赵德柱扶了下那让人心动神摇的紧身弹力裤就警惕。 扯下孩子警告：“别让你妈看见? 她疼你这么多年? 结果你跟我这么亲，她得多吃醋啊。” 娜娜兀自不觉醋有很多个牌子：“哼哼！开心嘛，跟妈妈在一起压力太大了。” 赵德柱拍肩膀：“我这是占便宜? 你妈唱黑脸? 就显着跟我一起轻松好玩，跟她在一起就要一起听她的话啊。” 小女生哼哼：“知道啦！我又不傻……呀，这个店这个店！” 这片闹市区很多临街小店，很有格调也各有特色的服装店、饰品店。 然后有家店居然在橱窗摆了个和娜娜耳坠、吊坠一样的卡通猴子造型抱枕。 小姑娘别提多兴奋开心，站在橱窗外蹦跳。 店主闻讯探头看眼也笑：“从焦盆刚淘回来的正版大嘴猴，还以为是全市第一只呢，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潮的。” 赵德柱看眼这家店确实有点日系风：“还不给搭配下，让小公主满意？” 店家马上比娜娜还开心。 卧槽，这是肥羊呀。 其实也没敢敲竹杠，因为赵德柱明显是个懂行的，对这些货品基本来自竹下通都门儿清，那都是廉价服饰店，别装，价位都大概清楚。 本来赵德柱是打算五一小长假，带娜娜去那里买春装的，就在这里凑合几身吧。 可能还是那未曾谋面的孩子，让赵德柱父爱爆棚。 现在不知道是弟弟妹妹的孩子，先让姐姐来替代享受。 店家施展浑身解数，配了三四身衣服鞋袜，娜娜都喜欢得犹豫了：“买哪套呢，妈妈会不会不喜欢这个？这套呢？” 赵德柱翘着二郎腿坐在后面沙发上批评时髦的男店主：“自信点，让她更高兴些，更舍不得才会全都买下来，另外袜子32的就够了。” 店家终于确认了这凯子的经济实力和专业水准，连忙又凑了两身。 才在娜娜言不由衷的呀呀呀，不用全买的推辞声中。 全部打包走人，身上已经换成了父女俩都确认能够回去糊弄当妈的JK装。 但是比高尔夫班女生那套鹏圳临时搭配的JK装，这里原汁原味的正宗多了。 淡粉色的衬衫打底，系着红白相间的领带，外面一件米灰色西装，搭配灰黑格子百褶裙，还有到膝盖边的黑色长筒棉袜加小皮鞋。 32厘米的袜子就是到膝盖下，娜娜的腿型好，就不用遮住膝盖。 老司机才懂的。 有点娘气的店主还殷勤的想帮娜娜重新梳个丸子头，带刘海儿的那种。 娜娜不习惯别人碰自己，赶紧咬着发圈重新自己快速整理出来。 再走上街，简直有种粉雕玉琢的可爱。 跟她以往气质大相径庭。 主要还是有点害羞，这种打扮哪怕十多年以后走在京沪圳的网红广场，也是街拍热点。 脸蛋儿就一直红扑扑的。 赵德柱像个刚霸占了校花的……嗯，上一世他这会儿不就是这种身份么。 只是同样提着一大堆购物袋跟在身后，娜娜却寸步不离的挽着他，用比刚才还啰嗦的叽叽喳喳排解兴奋，压抑忐忑。 亲密的样子，让赵德柱像个久旱逢甘露的幸福傻子，恨不得一路买买买。 上一世他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 用两情相悦来形容有点不对劲，但付出就有回报，还是真心实意的眷恋。 这是多美好的事情啊。 这会儿得靠娜娜拉住他，才能去警署办正事。 结果走警署，又遇见上回去追车那个程警察，惊异得看赵德柱身边JK小妞：“你不是要来办跨国婚姻手续吧，还有你得谨防未成年犯罪哦。” 赵德柱乐：“如果有，肯定要来报备的……” 话没说完就挨了娜娜一顿揪。 程警官叹着气，带两位去了办出入境手续的办公室。 转头就去给曾楠同学打小报告。 主要还是负责户籍片区工作，蹲办公室比较多的女警官，立马好奇的跟另外俩大妈女警过来看八卦。 赵德柱在她面前带过多少个不同的漂亮女生了！ 这也可能是犯罪啊。 十六岁都没有！ 端着茶杯，假装过来交接点事情的她，看同事娴熟的把女孩子信息资料表碰到地上，她捡起来一看！ 眼里简直在喷火，好像要马上放黑娃来咬这个花心大萝卜！ 她实在是没认出来这就是上回电梯里擦肩而过的背书包学生啊。 还是怪娜娜打扮得太漂亮了。 正文 333、顺水推舟望夫石 当然曾楠的眼神也出卖了她跟赵德柱的关系。 娜娜印象可深了，谁对警察姐姐的样子都会记忆犹新吧。 不敢对抗专政铁拳，但还是紧紧盯着。 赵德柱游刃有余：“哟哟，曾警官正好你在，我有个事儿要跟您请教。” 从出入境事务警察到户籍警察们，立刻聚精会神的关注八卦转移。 实在是日常工作太累太忙，谁都喜欢看八卦。 曾楠喝口胖大海，咳两声：“有事情打市民热线电话！” 赵德柱不要脸的：“我就是热心市民啊，一定要把这根线热起来，我们在做十九梯的拆迁安置工作，能不能跟您汇报下？” 这下连曾警官的同事都探头了：“啊？谁要开始做十九梯的拆迁？没听说区里面有安排呀？” 所以曾楠也稳不住：“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十九梯是出了名的鱼龙混杂治安困难区域，你又要搞什么名堂。” 大妈女警赶紧纠正态度：“哦哦，这位同志好年轻，是参与拆迁工作呢，还是什么公司项目部？应该是很大的投资方吧。” 江州最中心商圈，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 最近几年来这一带拆迁的，几乎全都是港资顶尖大公司。 另一个就说漏了嘴：“好像是哦，HK那个超人老板不是有到访信息发过来吗？” 赵德柱嗯？ 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知道自己开公司的国际商务大厦背后那栋同样矗立的商业中心加五星级酒店就是李黄瓜家的产业。 又来，搞什么产业？ 现在赵德柱已经不敢随便相信重生红利了。 他知道自己肯定影响到了某些事情。 不管怎么说，小超人把企鹅那点股份卖给自己以后，自己不是附送了几句提醒么。 但凡对方能听进去几个字，就会影响不少事情的变化。 所以现在居然敢忽悠警察阿姨了：“姐，您还给说得沾了点边，就是跟大地产商有关啊，我想想，我们约的是多少号来着……” 那户籍大妈没多少刑警的警惕，心直口快：“我说你们搞项目做生意的，还是稍微体谅下一线工作情况，国庆节期间要求我们做好安全工作，知道那几天整个步行街有多少人吗？” 赵德柱内心已经谢谢您咧，这个信息在他手里已经值钱了。 转手拿去讨好下夏姐，都比几张面膜更让阿姨开心。 但这边是真心要请教：“我们当然不会给各位大哥大姐增加工作难度，我们是来排忧解难的，跟天湖地产这边一起收购了十九梯27号那个院子，据说是民国以前的宅子，准备重新翻修以后做成民宿酒店……” 大妈们就太清楚了：“啊？27号那大杂院啊，那是以前的杨宅，还有子孙回来探访想叶落归根的，不过那会儿政策不允许这种地产买卖? 八几年的事情了吧? 我刚来顶班……” “喔唷? 我知道我知道的? 那个搬专运输公司嘛，九几年就破产了，产权很麻烦，住了多少口人在那院子里，七十多吧，我记得我查过一次户口是29户。” 赵德柱感激不尽? 连李媛媛这住家户都打听不到的消息? 人家户籍才是了若指掌。 当然也可能是大妈属性技能树点满了。 他赶紧佩服：“对? 31户，81个人，现在我们已经把产权过户拿下来，然后涉及到这么多户人的安置工作……” 差点被挤掉杯子的曾楠终于能抢先开口：“赵德柱！我可告诉你? 拆迁安置工作是关系到民生安定的重要大事? 你们要是敢损害市民利益，我拿你是问！” 大妈同事们齐刷刷的侧目，小同志太莽了！ 当然也无意中凸显出了她跟赵德柱关系比较近。 可以随便恐吓不怕被投诉的那种。 赵德柱还没说话呢? 娜娜已经跳出来? 早就不顺眼了。 年纪不大还拿腔拿调的对待市民，这是为人民服务的样子吗：“问什么问，不知道实际情况就先扣帽子吗？拆迁安置的房子可漂亮了，赵叔叔公司就有安置户，人家开心得不得了，别的房地产不知道，赵叔叔做的事情，都是对得起良心的！” 其实曾楠这种态度，就是吃定赵德柱会嗯嗯嗯，被小姑娘吼了反而红脸死机。 这个小姑娘叫的叔叔？ 赵叔叔赶紧打圆场：“对对对，感谢曾警官的提醒，也就是曾警官一直对我们工作的关心，我们非常注意这个，这次的拆迁安置是到北城印象小区，绝对是品质小区，能够让安置户满意是我们的态度，所以这个安置会就定在明天，不知道这边能不能派领导也到现场指导下。” 大妈们更热闹：“哦哦哦，北城印象啊，知道知道，两千二一平了吧，算是比较贵的了！” “就在我们集资房小区斜对面嘛，还有泳池……我还说给孩子今年去办个游泳卡呢。” “去年……市里面拆迁安置从来没达到这个标准吧？我好像看过一个文件的。” “小曾你跟赵经理很熟啊？你这个普法指导工作做得不错，很细致啊，我们户籍办也该争取下先进了。” 曾楠在这个时候，明显跟不上大妈们的节奏，红脸啊啊啊。 还是中年男人会来事儿，不用拍屁股就知道换动作：“对呀，我们公司在国际商务大厦26楼，曾警官过来给我们做了很多普法宣传工作，经常指导我们该怎么做的，这次也请多指导，我们才能把事情做得圆满。” 大妈们就嗯嗯嗯的满意，有搂着曾楠说小姑娘不错的，还问赵德柱有没有女朋友！ 娜娜都立刻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但更有转身出去找警署领导的，也有摸出手机打电话问什么人的。 江州最中心区的第一警署，老实说，能在这里呆十多二十几年的大妈警察，没一个是简单人。 曾楠那1.44M的三寸软盘脑海还没理清场面。 就已经有个大妈收了手机说明天会有副区长到现场，从她打电话的颐指气使态度，赵德柱怀疑是她老公。 然后警署领导，就是上回那个帮赵德柱算出车辆盗窃方位的老警察。 也端着茶杯过来听赵德柱讲了这个地产收购的事情。 连连点头说是好事，起码在他听说的几桩辖区拆迁工作里面，没有哪一家地产商提供了这么好的安置房。 事后产生纠葛的多了去，还不是他们这一线警署去扛雷。 所以哪怕是从部门利益的角度，他们也乐于把这件事使劲推动下。 起码让相关部门的领导知道，现在拆迁安置可以给到这种价码了，以后最好比照这个标准来执行，再看安置户们闹不闹。 社会和谐，就是看钱给得够不够啊。 特别是赵德柱还很上道的使劲把功劳送给曾楠，说这段时间曾楠几乎天天到公司去讲解普法，叮嘱要善待安置户。 除了曾楠刚才自己那句话有点露马脚，跟她最近的工作轨迹也完全吻合。 大妈们一脸我们懂的了然表情，七嘴八舌表扬曾楠工作踏实认真。 老警察也笑，看赵德柱的眼神，都有点看上门女婿一样了。 还笑着问了他那客服工作的情况，提醒要回避电话诈骗、声讯电话这些灰色地带。 赵德柱连忙也全面的解释了下这是个高职学院的工作延伸，无论游戏公司，还是这个未来的民宿酒店，都是提供给高职教育的实习场地。 大义凛然的宣讲了下高职教育的发展重要性，这是西南联大和市里面教育方面领导都点头过的重要项目。 大妈们都被吸引过来。 剩下曾楠目瞪口呆，她去过两三次的那个破学校，被赵德柱吹嘘得像少林武当那样的明日之星。 老警察却说大多数警校就是高等职业教育，完全能理解这个事儿，鼓励赵德柱好好干。 赵德柱自然是又说曾楠经常去那边指导普法。 有些事情过犹不及，辖区内的公司这么说还比较正常。 特么天远地远的郊区学校，没点其他原因，曾楠傻乎乎的跑去干嘛，基层民警休息日都很宝贵的。 老警察笑得哈哈哈的端了茶杯拍赵德柱肩膀，叫他好好照顾小曾。 和几个大妈相互捂嘴出去了。 连出入境办公室的都偷笑。 剩下曾楠一张脸红得跟进口苹果一样，使劲用眼神示意赵德柱滚蛋！ 绕出办事柜台还干脆上手了，留下后面办公室一片闷笑声。 出了警署门跺脚：“你瞎说什么！” 赵德柱轻松：“那个通行证帮我看着点，到了就给我电话自己来拿，反正都要吹捧成你们的功劳，总要有个人来得，给你不比给那些大妈好得多啊，心安理得的接了就是。” 曾楠脸涨得更红：“你你你，你在弄虚作假！” 雷岳娜皱眉站在旁边观察这个警察小姐姐的表情是不是在弄虚作假。 赵德柱看着认真的小警察，还有认真的高中生。 笑笑用绝对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成熟口吻：“小朋友才爱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 说完拍拍曾楠的手臂，就牵着娜娜转身走了。 雷岳娜都过了马路，回头看，那个端着茶杯的女警察还站在警署门口发呆。 好几个从门口过得同事都捂嘴笑着溜边儿。 估计都以为她是情深意切的望夫石。 正文 334、算计，都是算计 慢慢走回去的父女俩，就没有来时候的欢脱了。 雷岳娜的思考能力，绝对超过了曾楠。 她挽着赵德柱，很认真的轻声：“这话也是对我说的，对吗？” 赵德柱满意的点头：“主要就是给你说，我有点油滑轻浮，你妈妈又太正经认真，她影响你更大，但我希望未来看见一个综合了我俩特点的你，其实高中这几年，我建议你可以周末都来看看我跟你妈上班做事的样子，从现在就开始跟着学，那个陈燕玲不过也才十九岁，未来是个很好的帮手，当然，她也还有很多要学的。” 雷岳娜现在的关注点就是这个：“你跟这些女孩子打交道比较多的原因，就是你只考虑利弊，而不分对错？” 赵德柱简直诧异女儿的敏锐，更开心：“对！我们就直接说奚设计师，她可以说是国内在吊脚楼景观仿古建筑方面最好的设计师，我们的学校未来就是她设计升级，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建筑，我们只论对错的话，我应该一句话都不跟她打交道，你妈妈更是该讨厌她，但为了工作上的合作，只要不再有以前那种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做合作的朋友，这就是利弊，我们信任她基本不需要交流废话，就一定能把这件事做好，她信任我们一定不会拖款压进度。” 女高中生肯定被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好现实哦，你对其他女孩子也是这样的？” 赵德柱挠挠头：“你应该问我对其他人也是这样，现在我们团队里面拔尖的是女生居多，原因我已经给你探讨过了，其实年龄大点，IT团队的申宇宏，美术团队的万庆悦，无人机团队的姜滔滔，GPS团队的张泽贵，甚至我们上面的企鹅高层都是男性居多，对，所有人的存在，都是以利弊作为标准的。” 女孩子的思路总是独辟蹊径：“那……我跟妈妈对你来说也是利弊吗？” 赵德柱笑，探手摸摸小姑娘的头：“如果把所有东西都看得这么现实，肯定不会吃亏，但身边所有人都是算计，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就是我喜欢她的地方，她跟我之间就只分对错，我对所有人都可以分利弊，但是对她就只有对错? 现在也包括你。” 这话的杀伤力太大了。 娜娜的眼圈都红了? 嘟起嘴使劲伸手要抱。 赵德柱却顺手揉乱她的头发：“这就是错的? 我是你的继父? 记住，千万记住，亲密也有个界限，明白吗？” 被赵德柱阻挡的动作，反而激发了小姑娘前所未有的感情宣泄。 从来没有个男人像这样，毫无保留的爱护她教导她? 却又保持了分寸恪守原则。 之前不太明确的关系? 甚至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 终于在这一刻? 彻底爆发出来。 哇的一声就哭了，哪怕赵德柱的手掌还在她头顶，却硬是要探身抱住了男人的腰。 上半身像个被反曲的后仰弓，感觉到腰部紧绷又忍不住幸福的笑。 又哭又笑的涕泪横流。 让赵德柱都笑了? 接过继女手中的纸口袋啥的? 让她可以舒心的扎进温暖怀里，放开怀来嗷嗷嗷的哭。 再也不是没有父亲的孩子了。 雷岳娜这一刻非常确定。 甚至有种比对母亲还信任的确定，这个父亲一定会是对的? 永远都会陪伴着自己。 赵德柱还在琢磨? 难道摸头杀真的有如此威力吗？ 以后不能随便对周梦霞她们来这招了。 他脸上轻松写意的表情，倒是让周围经过的行人侧目时候，没太惊讶。 恋爱中的什么狗粮没见过？ 如果走在这路上有罪，城管来抓走就是了，为什么非要让人看这种戏码呢？ 不看！ 赵德柱就慢悠悠的帮小姑娘舒缓背部拍打：“好啦，以后日子还长，我做得不对的，你也指出来，我们就不用算计利弊，是不是，但你长大了就一定要学会算计利弊，哪怕以后你谈恋爱，也是要先算计，确认这个人可以用一辈子来讲对错了，才全心全意的对待，爸爸妈妈都会一直支持你……” 说到这里，他居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主要是自称爸爸妈妈这种感觉，太特么爽了！ 说句不敢出语音的内心话，就像养了个百依百顺的宠物，还能沟通交流，这感觉爽不爽？ 况且还是这么漂亮能干又懂事的女儿。 白得的，直接跳过了从小到大的烦人期，白捡的，多好！ 反正在赵德柱这里，如果龙芷羽是个儿子，甚至以后生个亲生儿子，这事儿肯定没这么欢畅。 娜娜正在专心致志的放开心房哭个痛快。 被赵德柱的笑声岔了下：“什……什么嘛！” 感觉一点都不配合自己。 不过父亲不就应该是这样永远宽阔的胸怀，朗声大笑的厚实港湾么。 这么想又开心的在赵德柱胸口绒衣上使劲擦擦脸，才抽抽着依依不舍分开：“你说的啊，一直要支持我啊。” 赵德柱嗯嗯嗯：“走吧，回公司还有很多事呢，其实我也是在认识你妈妈之后才不断学习的，一路上都在遇贵人。” 娜娜还抽抽：“我，我就觉得，你懂好多，真的就像我的长辈。” 赵德柱马上摆架子：“什么像，就是！” 看他皮这么一下，小姑娘马上破涕而笑，还赶紧在赵德柱的名牌羊绒衫上擦个脸：“你是怎么学的呀？” 赵德柱乐开怀的从头说：“其实第一个教我做人的是你外公……” 这一说，就回了公司回办公室，边做事边讲这大半年的各种经历。 赵德柱自己都吃惊。 八个月吧。 脱胎换骨的八个月。 其中固然是有重生红利的加成。 但自己何尝不是在拼命抓住每个机会获取最大利益？ 这些他也倾囊传授：“我们就说今天这个事情，燕玲你明天跟着付主任还有天湖的人去露面学习，功劳是政府的，好印象是天湖的，我们捞点实惠的房子就是了，名声业绩都给他们，做人不能啥好处都占尽，好处要大家都……雨露均沾嘛！” 对于很少听见他用对成语的三位秘书，居然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下。 埋头做笔记的娜娜有成为第四位秘书的感觉。 赵德柱对自己人确实不藏私：“下午我也给夏总打电话了，这个事情对她来说是小事，但对她肯定是有面儿，一分钱不掏，得个好名声，而且还恶心了其他同行，别人想来这里拆迁，那就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至于天湖怎么做才能有搞头，那就是他们自己的算计了。” “我把HK首富李老板要来的信息也传递给她了，这就是算计利弊，这个消息在警察那里是抱怨，在我们这里听了就耳旁风，但她拿去没准儿就值钱，记我个好，对吗？” 陈燕玲深以为然的认真点头，李媛媛满脸讨好的甜美笑，只有冯晓婷时不时瞥娜娜。 心不在焉。 还没下班，赵德柱就带了女儿散会走人：“剩下是你们的事情了。” 冯晓婷又悄悄憋个嘴。 赵德柱就对她：“她们俩明天要去演双簧，我们就去买车好不好？出差前说好的。” 冯晓婷马上偷笑，忍都忍不住，整个眼眸都是神采那种。 赶紧低头不让人发现的动作，也太明显了。 出来娜娜在电梯里就分析：“你是在算计权衡，要把她笼络着，对吧？” 赵德柱假装正经的嗯：“有时候是要这样，所有跟着我的人里面，她第一个配车，其实还不是公司用，论工作业绩她不是最好的，你妈妈还不太喜欢她，但她最忠心，就算我垮了亏本输了，她还是会跟着我，那我就要做给其他人看，这就是榜样。” 娜娜已经能分析这种成年人的虚伪跟算计了。 慢慢点头，只是这么大个电梯，标记能站十五六个人呢，非得挤着靠赵德柱怀里，还仰头满脸崇拜：“你好懂哦。” 赵德柱觉得自己已经有点顶不住了：“可以了，多学学你妈，要多打击我。” 小女生居然嘻嘻笑：“她打击，我鼓励嘛……” 赵德柱简直内心在狼嚎！ 你适可而止吧！ 男人都是说只看不摸的。 太难了。 在山珍汽锅鸡店里碰头以后，龙芷羽也敏锐的发现了变化。 女儿对赵德柱的眼神，已经彻底柔和亲密得让她心惊。 哪怕一见面，女儿就乖巧的跟她挤着坐在一起。 反而是这点距离，让娜娜的目光几乎都牵在对面，随便点个菜倒个茶，都笑得温婉甜蜜。 赵德柱赶紧解释：“我们把父女关系确定下来了，是一家人，但又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对吧？” 娜娜用鼻音嗯。 龙芷羽忍不住左右看了下，打开还没上菜的汽锅里面有个小水龙头：“这就是我现在得心情，呕……停不下来的那种。” 看着那个无辜的黄铜小龙头哗啦啦的自吐不已。 形象得娜娜忍不住捂嘴笑得打嗝儿。 龙芷羽也注意到女儿身上漂亮的衣裳：“又买！培养……感情也不是用金钱物质来衡量的！” 赵德柱无声的对娜娜做个黄飞鸿摊手的动作，你看，这就是你妈。 娜娜更是笑得肚子疼，使劲捂着直不起腰的那种。 龙芷羽看着这俩年轻男女间的默契，又有点疑惑。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丈母娘，还是别的什么？ 正文 335、坦白不从宽，抗拒也从严 但这顿饭是吃得极为开心了。 龙芷羽都没法掩饰自己的开心。 赵德柱甚至都没有耍宝逗乐，还有点摆男人架子，慢悠悠的吃菜喝茶。 龙芷羽从来没有给他挟菜的恶习，但是娜娜已经开始了。 好吃的，不喜欢吃的，都往赵德柱那边挟。 都提气准备开口批评了，想起什么又忍住了。 但有轻轻按压下自己的眼脸。 赵德柱注意到，差点冷汗都出来。 刚才一碰面，龙芷羽就有这个动作，差点忽略掉。 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谄媚：“没眼袋了，只剩下点卧蚕，好看！” 龙芷羽想鄙视的，嘴角忍不住上翘：“你还知道卧蚕啊？” 赵德柱义正言辞：“就为了你学的！” 娜娜终于也忍不住“呕……” 龙芷羽尽量不看赵德柱：“效果还可以，一张就见效。” 赵德柱感叹：“那也要看底子好不好啊，有些人五六张以后可能才有效果，我看看，手别挡……” 龙芷羽还是害羞：“差不多就行了，可以三五天用一张，是要低温保存吧？” 娜娜赶紧揭发：“他拿了好多去送客服那些女生！还给几个秘书一叠！” 赵德柱平心而论：“试用装和我能带回来的一共就三四百张，我拿了两百张给你妈，其他总要做点人情，还要靠这个赚钱养家。” 龙芷羽承认：“肯定能赚钱，以前有个做生发水的就是这样致富的。” 赵德柱开始讲自己准备的套路：“以前的人肯定是到各地开店，我们不这么做，年底开张的网上平台肯定是独家销售，价格稍微贵点，有钱的就直接买，然后我们再搞一堆HK代购的店，稍微低点，但是时间要慢点，这个大概是九折，最后再从这些客服开始，做直销，就是各种安利分享这种东西多么多么好，她们价格最便宜，但也就是六七折拿货，卖八折吧。” 龙芷羽最喜欢正正经经聊工作了，拿着筷子撑下巴认真思考：“安利我知道，这个很疯狂的，但是也有点擦边吧？” 赵德柱真的是鬼才。 任督二脉打通的那种魔鬼人才。 就像他给娜娜说的那样，这就是他不断拼命学习，甚至学着在思考，带来的改变。 小地方的实体店做不了，这是他清楚的未来。 自家购物平台“天猫”，在开张的时候一定需要些有特点的产品或者卖点来冲击。 他还是秉承那种各种套路一窝蜂都套上去。 必有一款能见效套住人。 拼夕夕那些提现返款的套路肯定要搞。 黄盼盼他们带队给沿海一带厂家做网店，搜刮库存货来做自营店这两手准备肯定是重点。 然后自己再推出个拳头产品保证热度。 现在看起来这款干细胞嫩肤面膜是有资格的。 小鬼子在做这种东西的时候还是不太掺假。 但赵德柱鬼就鬼在，他把00年以后，现在正火热的直销，几年以后更火热的网销，外加网销以后再火热的代购。 这三种模式同时揉到一起来捣鼓！ 这绝对是赵德柱的原创。 也绝对是在这个特殊年代才有可能并存的模式。 这三种做法也必有一款能带动销售。 赵德柱的眼光思路? 也就到这个高度了。 他并不知道这种近似于粗暴的要你命三千大杂烩销售模式? 会带来什么。 他的思路只是：“每个人都有可能参与进来做生意? 姐? 我送你两张用了还行吧，后面七折给你，你卖九折给朋友，如果你再发展下线卖八折，下线去卖九折，这不违法? 东西有效的? 我们买卖的是东西? 不是虚假的那种传销，这是真正的直销，当然，这家公司肯定不会是你我的名儿? 万一出事丢了就行? 谁也没法控制疯狂起来什么样子，但只要帮我们把面膜名声做起来，更主要是把电商平台的名气打出去? 好多人直接上去买放心正品? 这面膜我们不赚钱都行。” 龙芷羽慢慢点头：“嗯，目的还是电商平台？这个只是顺带的，我懂了，谁来做呢？” 赵德柱盘算过利弊：“佳佳和雨欣啊，编个故事，佳佳家里有亲戚在焦盆，她家条件不好，但是这个亲戚带了点面膜给她做小生意，她很努力的在推销却影响力有限，结果遇见了高雨欣这个国内刚刚出名的职业高尔夫选手，因为经常在户外打比赛，雨欣皮肤受伤比较多，然后，然后……” 娜娜听得目瞪口呆。 龙芷羽则哧哧笑：“有点那个味儿了，航空杂志、航站楼广告上经常看见的品牌传奇故事都是这样的，原来都是你这样的套路呀。” 对外，这俩公母就不论对错：“嗯，编呗，而且佳佳形象好，美女老板的形象以后走到哪里都容易引起讨论，高雨欣则从另一边宣传，这俩套路到一起，这家公司也必定赚钱。” 龙芷羽也似乎从来不怀疑他跟这些女生之间关系会怎么：“那你要征求佳佳和雨欣的家长同意哦。” 赵德柱差点笑出声：“大后天我要去吃个饭，也是征求家长同意，所以现在先报备下。” 龙芷羽瞬间就懂：“呵，你的事情给我报备什么。” 娜娜还没反应过来，赵德柱已经主动爆雷：“今天娜娜也去看了，就是跟设计师拍组照片，估计是要做成婚纱照去糊弄她爹妈的，毕竟单亲妈妈大着肚子要解释这个过程很麻烦，所以我也配合下，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小姑娘筷子里的野生菌都掉碗里了，满脸写着还有这一出？ 怎么没给我说。 龙芷羽不动声色：“都是成年人了，你好自为之。” 果然，赵德柱打了时间差，分别交流的好处体现出来。 娜娜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帮忙：“我一直监督看着的，看着的，那……设计师基本上都没跟他说过话，正眼都没看过，拍过照就先走了。” 龙芷羽语重心长教女儿：“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有时候表面越是好看，隐藏起来的东西才越是麻烦。” 娜娜马上看赵德柱，意思是我帮你了啊。 赵德柱就对她：“的确是，可假的总有暴露那天，真的也会永远都在，时间会证明一切，这个我有信心。” 娜娜赶紧讨好的对妈妈笑，表情就是您也听到了吧。 前空乘乘务长的态度是：“娜娜，人心是会变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只有变才是永恒的，也许这一刻有个人会真心实意的喜欢你，但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会慢慢磨去这种感情，又来个什么新鲜有趣的人儿，那就真心实意的喜新厌旧了。” 娜娜紧张的转头对赵德柱，你看你看这个该怎么回答？ 赵德柱打乱节奏：“姐，您说我俩隔着孩子谈恋爱有意思吗，娜娜接触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龙芷羽就惊觉好像是：“啊，对对对，娜娜我们说着玩儿的，吃东西吃东西。” 女高中生拿着筷子，突然觉得这美味佳肴，怎么味道有点不对呢。 特别是吃完饭，母女俩自己回家，赵德柱屁颠颠的从法拉利那前行李厢里拿出今天的一堆新衣服口袋，搬到奔驰车里。 龙芷羽终于抓住机会，偷偷狠踢赵德柱几脚。 还不许赵德柱出声，最后跳起来踩赵德柱的皮鞋。 坐在座位上的小姑娘偷偷从后窗看见，你们有这么幼稚吗？ 赵德柱疼得咧嘴都喜笑颜开，龙芷羽还哼哼哼的指他，转身开车走了。 不过都在后视镜里面对视了的，赵德柱站在那看尾灯消失了。 才回学校。 这边又是一堆事情，类似演唱会现场的桁架、灯光架已经搭建起来，舞台搭建公司很殷勤又专业的过来问老板有什么看法没，有没有联系好的婚庆拍摄公司之类，他们也有门道。 赵德柱笑着说谢谢，传媒集团那边早就安排好。 巨大的桁架台子有点天皇巨星上台表演的那味道了。 各省战况正在最激烈焦灼的最后关头。 酒吧里面都是各种地推团队成员，挤在投影幕布前面观看来自全国各地的网站排名信息。 吹嘘自己在各地看见过的那些高手，唾沫横飞的拍桌子赌咒发誓，一定是自己看见的高手更厉害，等来了江州就知道了。 只苦于现在网速有限，哪怕这边已经拉了最宽的专线，也就是个512K的网吧档次。 市区的宽带实际上更受制于分摊用户，高峰时期更不堪。 所以没法在网上直接传播游戏比赛画面。 赵德柱一走进来，大家立刻老鼠见了猫似的，热情拥戴却不敢谈玩耍的事情。 APP 知道他不喜欢。 但说起源哥他们六个，那真是疯了一样的天天练，峰哥他们的江州地区百吧联盟更是已经先把本地的二三十个高手都轮番带过来对战，所以又剩下十多人着了魔一样得待在电竞训练基地里。 管吃喝就行。 全都在厉兵秣马的备战，准备迎战来自全国各省市的高手！ 激动啊。 据说还有不少网吧小妞儿坐公交车千里迢迢的来看自己喜欢的王者…… 当然那些非主流的外表，别提高尔夫班或者客服部了，西南学院自己的女生都瞧不起。 赵德柱看着形势一片大好的全国赛事，忽然想起夏老板的提醒。 隐患随时可能出现。 正文 336、麻烦，是真的麻烦 赵德柱在电竞训练中心、酒吧、办公室分别忙活到11点熄灯，才跟大家一起回寝室。 路上也各种聊了。 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只有从训练场回来的高雨欣抱怨赵德柱是有多久没有摸球杆了。 赵德柱赶紧说自己在办公室练习了推杆的。 其实他还没陈燕玲练得多。 那姑娘早晚挥杆、推杆加健身运动，一点都不会少，绝对自律的人生典范。 住在办公室以后比在学校还变本加厉。 等赵德柱第二天一早和竞赛组晨练完毕，赶到办公室。 周日的上午，陈燕玲已经和李媛媛分头去十九梯安置活动现场各司其职了。 陈燕玲甚至带了俩前台、四个客服去现场当礼仪，也是让这些女生有不同的工作感受。 当然，如果觉得周日加班起不来，不想给资本家多打一分工的。 不强求。 冯晓婷已经打扮好了，坐立不安的在办公室转悠。 赵德柱看见她居然穿了条青藕色连身裙，娇小玲珑的身材，居然显着腿还有点长。 头发也做过了，黑长直的离子烫相当惊艳。 赵德柱走进办公室就看见，吃惊：“去买个车，你搞得这么隆重做什么。” 冯晓婷嘻嘻笑：“第一次单独约会嘛，肯定要隆重点！” 周围支着耳朵的客服们连忙啧啧的帮老大加油。 但赵德柱看她们当中跃跃欲试的更多。 多现实的事儿啊。 冯晓婷现在一个月也就拿两千多工资，可福利补贴那绝对是最好的那份儿。 连她住在公司，赵德柱都叮嘱周梦霞按照加班补贴照算，也就是24小时都在上班。 因为赵德柱知道，别人加班是为了工作，这姑娘加班是给他把家业守着。 所以七七八八下来还有小五千的。 在江州这会儿已经算是高薪了。 哪怕客服MM们不知道主管拿多少钱，但冯晓婷肯定比她们高，现在又配车！ 私家车还是凤毛麟角的04年。 论漂亮，真有好些都不输她的客服，难免心里会想我也行…… 赵德柱班都懒得上了，伸手搂住冯晓婷的肩膀回身上电梯：“队伍好带不？” 冯晓婷靠他怀里，马上喜笑颜开的掰指头：“喜欢你的我已经帮你理出来了……” 赵德柱笑着搂紧些：“你知道我不会吃这一口的，你开心就好。” 冯晓婷也仰头看，她比娜娜矮些，动作娴熟又亲昵，双手环在赵德柱腰上：“我要你开心，只要让你别想着那个伤你的女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反正她觉得自己才是最懂赵德柱的。 赵德柱用胳膊把她包在自己西装里的衬衫上：“不会了，现在很开心，龙姐基本上算是答应我了，争取年底前把婚事搞定，我跟她去HK注册，过几年再国内补就是，不想夜长梦多。” 冯晓婷却探身按了下一楼：“我们坐出租车去，免得回来分开开车。” 随口说来却蕴含深情。 赵德柱没什么劝导推脱，笑着说好。 可下楼来就接到李媛媛的电话，偷偷摸摸的带着吃惊：“夏总都到场了，你来不来？” 赵德柱想了下：“不用，我跟你在邻居面前露过脸，还是没必要。” 李媛媛就嗯嗯嗯的开心：“好多人，好热闹，我还看见那个女警察了，等会儿我第一个带头去选户型！” 赵德柱温柔：“排第二第三嘛，实在没人出头你再去带动下。” 挂了电话冯晓婷就发现：“你对她有点宠着，是不是因为她经常跟你撒娇，还是你喜欢胖乎乎点？” 赵德柱招出租车：“她父亲去世得早，我当然要照顾些。” 冯晓婷笑：“你怎么从来没问过我家庭怎么样? 还有我以前是怎么样？” 赵德柱心知肚明：“跟我在一起? 就是个全新的冯晓婷? 独一无二的那种。” 刚开门出租车司机就听见这句? 好家伙，这是个会泡妞的。 妞儿就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了，不过赵德柱叫去上回的4S一条街，冯晓婷却发声去二手车市。 赵德柱有点忌惮：“你忘了我们上回跟车商大哥打交道了？” 冯晓婷不在意：“有事情那就报警啊，每个月交税呢，而且哪个大哥有你小弟多。” 这倒也是? 大哥好言提醒：“我想买个大点七座能装的越野车?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坐啊? 平时媛媛、燕玲她们你还不是要经常接送，还有你部门的人！” 大哥的女人糊弄他：“哎呀，二手市场什么车没有嘛，省着点? 买个二手车就行了? 免得你老婆发现我开个多贵的车，还记恨我。” 赵德柱又被说服了，他本来就不强势? 对自己好的人就更不强势。 他斜靠在车门上? 冯晓婷娇小嘛，几乎就蜷缩在座椅上，再靠他怀里。 居然都觉得很舒服，不说话了。 司机肯定佩服这个背着老婆，还带着年轻好看妞儿的男人。 因为下车的时候，两人勾肩搭背的可亲密了。 冯晓婷明显在乎的是这种独享感觉，买什么车都不在意。 女孩子可能对车也不敏感。 顺着二手车市场偌大个场面慢慢走过去，跟逛街一样。 赵德柱稍微紧绷，还是怕被人堵了暴打，一直在左顾右盼。 顺便看见不少块头比较大的SUV，雪佛兰的开拓者，丰田的霸道，三菱的帕杰罗之类。 很明显，就是一年不到的时间，赵德柱都能感觉到二手车市上的车，比去年又丰富了一点点。 肉眼可见的飞速发展啊。 自己真是重生到了好时代。 不过冯晓婷对这些差不多在三四十万的越野车不感冒，一个劲的嫌弃太贵了。 摆出一副小心翼翼回避正宫娘娘的样子。 把赵德柱逗得挺乐：“很好玩是吧？你开心就好，但我绝对不会惹龙姐的。” 冯晓婷还是那句：“我又不麻烦！” 赵德柱给她普及套路：“麻烦，麻烦得很，我俩真有个啥，一个礼拜总得在你那过夜吧，或者偷偷摸摸白天出去开房？我成天撒谎作假？龙姐这种离过婚的，看一眼就知道老子是不是在偷吃！” 冯晓婷居然：“嘿嘿，你说这个我还有点兴奋。” 赵德柱也嘿嘿笑：“不值当啊，就为这点兴奋老子要付出好多谎话，现在还有女儿了。” 冯晓婷好大声音鄙夷：“噫！才比你小两三岁，怕是比我还刺激吧！” 赵德柱承认：“这特么是真刺激，可我觉得是个考验，晓婷，我跟你说句老实话，我们认识这几个月，我赚了怕是有上亿，你信不信？” 本来一直黏在他怀里的姑娘，娇躯一震，难以置信的仰头：“这么多？” 但是她马上点头又靠回去：“嗯，游戏流水就有几千万了，天天都在进账，等这个游戏大赛一搞，九月招生怕是疯了一样，得防住那些来分食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怎么给赵德柱护住好处。 赵德柱把她搂紧些：“但是十一月那个电商平台，稍微搞不好，这些钱打水漂都不够，因为那个晚上我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跟着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做电商了，我们要自己干，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你觉得跟这个比，泡妞还刺激不？” [] 冯晓婷才是那个对赵德柱了若指掌的女人，陪他经历的关键点，比龙芷羽还多。 急促的深呼吸，还捂了下胸口：“就是……看着我跳舞的时候决定的？” 女人嘛，总会觉得自己才是最特殊的那个。 赵德柱回想了下：“嗯，因为我知道哪怕我三穷三富，你都会陪着我，可我俩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伙伴，找老婆我想找个能罩得住我的，龙姐像个妈一样管着我，我才不会瞎几把折腾，才会沉稳的当个大哥，你想想你要是我老婆，会把我纵容成什么样，我特么犯罪你都会跟着鼓掌叫好。” 冯晓婷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真是这样的。 笑得还有点甜蜜。 赵德柱却说：“所以以后我会全力支持你做你喜欢的事业，而不是就特么跟我这点勾勾搭搭的破事儿，反正一上床这事儿就不好玩了。” 他是真有点感触。 冯晓婷果然了解他，眼珠子一转：“是不是……那个设计师？” 赵德柱吃惊：“哇，这你都知道？” 冯晓婷呵呵一笑：“知道你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看你把那法拉利开回来我就猜你俩有问题，找到那个王芳一套话就明白了，你的呀？” 她果然是对赵德柱做什么都无条件容忍的那种态度。 赵德柱再次确认，偷什么都别偷情。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正文 337、千金只买美人骨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38、哄丈母娘？我是专业的 2、就这！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可：“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可，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可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可：“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可：“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得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就这了！ 正文 339、人生，就是选择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得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340、从根儿上就差别大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奚莲颖是从床边探出头轻声询问的。 因为聊得太愉快，吃过饭本来要送奚妈妈到旁边的酒店入住。 当妈的一个劲摇头：“住家里，以前来不是住在你的公寓吗，早就说了买套大点的房子，现在爸妈掏钱，不要等那个什么新房建成，不是你告诉我们新房里面装修气味有伤害吗，明天，明天妈妈去给你们买房！” 奚莲颖是有猜测母亲会验证两人关系，住到家里去。 但万万想不到她妈是因为想多跟女婿聊天！ 更想不到从她毕业以后就没有再给过她一分钱的母亲，居然主动要求在市区买房。 还是因为女婿才买的。 简直离谱！ 最后没喝酒的奚莲颖开车，神态自若的“回家”，奚妈妈在电梯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探讨马上搬家。 但走进屋里以后，还是对挂在玄关的合影，客厅的大幅婚纱照，卧室里的亲密艺术照赞不绝口。 更是对房间里现在规整干净，又有两口子生活气息的状态很满意。 好在赵德柱也来过两回这一室一厅的小公寓。 不至于露馅，那就陪着多聊聊。 主要还是集中在买房这个问题上。 对于老两口都是高级教师资格，工作了一辈子的他们来说，倾全力给儿女买个合适的二手房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主要是这个女婿太合意，又附赠孙子一枚，直接解决所有问题，人生都圆满了。 赵德柱发现说不买不行，那就另外选个方向：“买新房的事情我们自己来解决，主要是孩子来得太突然，之前我们连是不是要在江州长期生活都没有确定，经济方面我们俩都还行，明天先去参观我们的游戏公司、实习酒店、还有高职学院，然后我再送妈妈回去，顺便拜访下爸爸，行吗？” 直接把时间都占用掉。 奚妈妈满意得连连点头，拿着手机给老头子打电话都说了好多赵德柱的好话。 赵德柱本来打算在沙发上随便对付一晚上。 丈母娘肯定是积极的让小两口住卧室，自己在外面凑合。 光是翻看两人厚厚的婚纱相册，就喜不自禁了。 于是卧室里成了这种局面。 赵德柱还陪着在洗手间照料了孕妇，再回到这个熟悉的房间。 看过那PS的结婚证，再看墙上那些毫无纰漏的婚纱照、艺术照。 赵德柱对奚莲颖那帮人神乎其技的制假功底，全面服气。 很想探讨下要不要搞个高职教育专业。 未来肯定有很大的市场。 但这事儿显然又很容易游走在违法边缘。 最主要是和孩子妈太多往来联络的话。 那才是游走在龙姐姐的剃刀边缘。 赵德柱就不说了。 趁着奚莲颖在最后卸妆，还敢发短信给龙芷羽解释下，直接在床边打了个地铺睡觉。 还偷偷拍照留案底。 现在对奚莲颖的问话笑笑：“你怕是不知道这大半年时间，我是怎么在一天一个样，所以我说别看我们学校那么多小姑娘，只有龙姐能督促着我这么努力，当然夏姐、宋姐她们也没少指点我，你妈是真有文化，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选择，只是没文化连选择都不会，这就是说我呀。” 奚莲颖也坐靠回床头：“我确实没想到，你所有的精力都是放在高职教育上的，你才多少岁啊，觉悟已经跟我妈一样了。” 赵德柱还是把功劳推到龙芷羽身上：“她教我的，我来到这个野鸡大学的时候，最多只是想学门手艺，搞分酒生意，租车生意都是在瞎几把折腾，直到她让我搞明白我该怎么做选择。” 奚莲颖听出来了：“不用暗示，我懂啊。” 语气还是有点烦躁。 赵德柱嗯：“早点睡吧，明天希望我没其他重要事情打岔，这段时间忙得不得了。” 曾经无比疯狂的两个人，现在很刻意的拉开距离。 看着裹了被单蒙头大睡的男人，年轻孕妇在床头靠坐了很久。 她确实是习惯自由自在的独立生活。 不习惯家里忽然多了人。 但更不习惯这种关系。 第二天一早，有点沉默的先跟着去看十九梯的宅院。 急着搬家的安置户，这两天已经迫不及待的忙碌。 这年头还没那么复杂的装修概念，对于天光地白水磨石地面的新房已经觉得非常满意。 更何况水电气齐全，无论哪方面都比住在这拥挤狭窄的地方要舒服得多。 奚莲颖在外面远观了下，也承认这栋建筑的确很有民国风格，改建修缮之后一定很漂亮。 只要搬迁完成，她马上能安排设计组进场。 奚妈妈对这么一栋破旧建筑居然需要近千万资金收购，很吃惊。 等走进步行街高档写字楼的办公区，就更加吃惊这规模。 赵德柱并不是炫耀自己的事业资金实力，本来昨天吃饭前，他根本连西南学院和游戏公司都不想暴露的。 但显然这时候有必要让一位中学校长，清楚外面的环境。 不光是高职教育的趋势，还有游戏产业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冲击力。 这不是抨击电子游戏是洪水猛兽就能掩耳盗铃的事情。 奚莲颖也没忍住跟着一起来看了。 本来她也很不想用这种形象，出现在赵德柱的圈子里面。 但看了杨宅之后，又忍不住想再多了解下孩子爸到底做了些什么。 李媛媛已经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上。 一眼就注意到体态有变的女设计师，吃惊但变脸的速度还行。 当然还是赵德柱最贴心的冯晓婷来撑场。 马上若无其事的接过去，全程扶着奚莲颖走走聊聊，亲密的偎着，旁人就很难看到了。 再听赵德柱用妈妈在小声称呼那大妈，就显着好像对老板娘多熟悉似的，各种逢迎。 奚莲颖简直觉得有点可怕，这个以前没什么印象的小姑娘，好像对她非常了解。 赵德柱身边都是这种智商水平的妞儿吗？ 而且这办公室里面的女性颜值平均水平也太高了吧？ 随便站起来一个女生，感觉都能吊打她！ 如果不是冯晓婷严厉的用眼神警告这些客服安分些远离。 估计还真有没眼力的，跟平时一样来找老板开玩笑。 赵德柱自己也好这口儿啊，姑娘们都感觉得到。 好在总经办那边，更清冷的陈燕玲已经迎接过来。 她是另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一看奚妈妈的穿着言行就知道跟她妈一样，区县来也差不多的社会地位。 所以相当职业的汇报交流工作。 还从冯晓婷夸张热情的态度，马上跟着对奚莲颖送上老板娘的待遇。 绝对能让奚妈妈不会觉得这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跟女婿之间有什么猫腻。 李媛媛反应慢点，但能绕到前面泡茶照应。 再全力卖萌讨好大妈，这个她也擅长。 再加上申宇宏他们几个过来快速交流说点工作进展。 那种非常明显的海归精英做派。 让奚莲颖简直有种见了鬼的恍惚感。 以前不多的几次接触中，她所有的注意力基本都在赵德柱身上，根本瞧不起他周围的高职氛围，最多高看几眼龙芷羽。 内心还是有优越感的。 现在却明显感觉到，自己那设计事务所在这家公司，这帮团队的眼里，可能就是个草台班子！ 这甚至是三四个月前她最后看见赵德柱时候，这孩子爸都不具备的规模。 终于有点理解赵德柱昨晚说的那种一天一个样儿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还被打岔了下。 陶正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在江州落地，马上碰个头，因为有些比较具体的问题要商量。 更主要还是他们把王保强带过来，见面确认下不？ 赵德柱马上点头说好，只能歉意的安排冯晓婷陪奚妈妈去西南学院那边参观。 奚妈妈连忙说去忙去忙，她对当前的局面已经感到很吃惊。 完全想不到游戏公司一天能有几百万的流水，更想不到那些办公区工位里的工程师、程序猿，随便拉一个出来，学历都远超她数十年教学的尖子生。 奚莲颖的留学经历都是小巫见大巫。 连大家一起下楼的时候，奚莲颖回望眼那个清冷的小女生，已经开始替代赵德柱执掌工作。 整个办公区从老板过来的临时轻松，被迅速调整回正规企业应有的严谨状态。 感觉赵德柱这老板就是个调节气氛的工具人，大家尊重却不受他的影响。 她真的是有很多问号。 所以她不去西南学院：“你去机场的话，顺路把我带回事务所，妈妈坐我的车去看看，然后王芳直接送你回家，这段时间我们真的非常忙，下次有时间再一起回家去看爸爸。” 赵德柱却点了李媛媛跟着一起。 奚莲颖差点发飙，她本来也是蛮傲娇的性格。 除了在甲方面前低声下气，别的地方可没忍过。 还好赵德柱扶着车门跟后排门框，细心照料她坐进去，才忍住了。 勉强笑着给母亲告别。 看冯晓婷欢快的护送大妈上了商务车分道扬镳。 老板位的年轻孕妇才开口：“你周围这帮人都不简单啊。” 赵德柱也松了口气，使劲扯高领绒衣透气：“那当然，这都是我一手带大的队伍，哦？” 副驾驶的李媛媛躲着悄悄用眼神示意，她今天穿着小西装，是绷得挺大。 奚莲颖不爽得就是这点，赵德柱的界限画得太明显了：“我真是把你看走了眼，没想到你是扮猪吃老虎的青年俊杰，手下更是一个个貌美如花，还忠心耿耿。” 李媛媛明显不怵这个年轻孕妇，说不定她还没联想到是赵德柱造的孽，满以为他是友情配合呢。 所以还敢在副驾驶躲着扭头学奚莲颖说话的语气。 反正只要赵德柱开心就行。 赵德柱看眼后视镜：“没看走眼，喏，这位李媛媛，当初是和我一起认识你，在宋姐的会议室，那会儿她应该啥都说不出来，可这半年多的工作，我们都在拼命学习提升自己，我们和那时候变化已经巨大了，只是可能你不会相信我们这些烂泥会糊上墙，但龙姐却一直在督促我们。” 奚莲颖烦躁，哼了声：“好了好了，不用在我面前秀恩爱了。” 这下她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这个男人最珍贵的潜力股成长期。 就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戴着的有色眼镜。 正文 341、两小无猜可还好 赵德柱甚至都没邀请奚莲颖一起吃饭，把孩子妈送到事务所都是李媛媛陪着上楼的。 这一片都是天湖地产的地盘。 还能看见那片曾经的物流市场空地，现在已经围起来在大兴土木。 显然就是夏姐套住南云的那个商业中心。 赵德柱打电话给陶正，报上自己的坐标方位，请他转告出租车司机过来碰头。 就吃上次夏老板带他们去的那家高档山珍鸡汤馆。 李媛媛蹦跳着跑回来都是心无旁骛：“她公司里面好多人抽烟的，对孕妇不好，妈妈叫我谢谢你，她对新家很满意很开心。” 气喘吁吁的把安全带系上。 赵德柱得克制自己帮母女俩另外买房的冲动。 哪怕不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典故，现在大概能明白，帮助也是要有限度的，超过限度形成了依赖，反而会害了周围的人。 于是他那语调跟父亲也差不多：“所以啊，你还是要努力工作，赚更多钱，让妈妈过得更开心，嗯，还有待会儿吃山珍鸡汤，你要照顾好客人，不要又吃得撑住了！” 媛媛赶紧：“哪有！我现在很注意了，你刚才都表扬我提升了很多！” 赵德柱又要求：“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学车没？晓婷都学会了，燕玲听说也报名在考。” 李媛媛就是有点随遇而安的懒散，连忙树立手掌在脸侧：“求你了，真的跟爸爸一样念叨，这个月工资全都给了妈妈买东西布置新家，她差点都哭了，说了好几次，叫你回家吃饭，绝对不会被邻居围着，知道你不喜欢。” 赵德柱娴熟的把车转进鸡汤馆停车场：“学技术钱不够跟我说呀，只要不是乱花钱，我都支持你。” 李媛媛幸福的偷笑。 就是不说马上去报名…… 还是懒。 但点菜就积极，抱着菜本儿才翻页就吞口水。 赵德柱还要提醒她：“别扣扣索索的舍不得啊，场面要凑够！” 李媛媛欢喜的说好，同时响亮的吞了一大口口水。 赵德柱觉得要找个办法治治她这毛病。 没多一会儿，靠在柜台边的他就看见出租车把人送过来，连忙出去迎接。 陶正在前，戴了墨镜和一顶软边帽遮住了星味儿。 黄柏和那个小心翼翼从后座下来的王保强，则完全带着浓郁的乡土气息。 这俩都还没有发迹，特别是王保强，他赖以成名的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都还没拍，只莫名其妙的以武师身份拍了部不出名的电影。 根本没有半点明星的感觉。 对赵德柱直奔他冲过来，居然下意识的扎个马步双掌前后！ 乐得黄柏赶紧抹抹长发：“赵总，赵总是性情中人咧！” 他这会儿也还没到挥洒自如的大腕状态，很小心。 赵德柱直接紧抱住比他矮不少的王保强：“结婚没，有女朋友没，她姓什么？” 他当年听见这戴绿帽子的明星八卦，其实也有点被提醒到身边的征兆，还不是装鸵鸟不敢问不敢说。 过得就有那么窝囊。 所以对那天下皆知的八卦细节也没深究，只知道那女人姓马。 王保强吓一跳，满脸莫名其妙：“啥咧，你说啥咧，莫有莫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赵德柱使劲搂住王保强的肩膀：“这件事包在兄弟身上了，柏哥，你要留下来拍广告吧，强哥也跟着来拍几条，一定按照市场行情价不亏待，然后我这边办公室美女不少，你多接触下，看有没有合适的。” 黄柏都夸张怪叫了：“查尔斯！为什么就没有给我考虑这个事情呢？” 赵德柱笑：“因为你就不是个女人能骗的样子！” 这是好话，黄柏嘿嘿笑。 王保强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骗？骗谁？” 赵德柱搂着他往店里走，传授今生今世的心得体会：“千万要找个品行好的姑娘，俗话说遇良人先成家，遇贵人先立业，你今年已经遇见了华仔这样的贵人，以后一定要遇见良人，不要随随便便哪个女人对你好，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他这是真的交浅言深，人家根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说这么多。 还好陶正走在旁边帮腔：“保强啊，这就是我也要提醒你的，名利在眼前，能不能把持住，才能决定你走多远走多高，影视圈的美色又特别多，赵总这是把你当好朋友才一见面就提醒你，因为你的本性很淳朴，你要在电影里面演出来的这种感觉不要在生活中被骗了。” 王保强真是从外到内，从眼神到表情，都是发自内心的朴实，他只要演好自己就行了。 李媛媛正好站在包房边恭敬：“欢迎陶先生、黄先生，还有这位来江州，这边请……” 黄柏跟她已经比较熟了：“几天不见，李助理气色很好，有喜事呀。” 李媛媛就眉开眼笑：“嗯嗯嗯，您去溙国玩得还开心吗？” 赵德柱真满意，李媛媛现在确实进步很多。 他坐下来和陶正开始聊正事，也能帮他照顾周全。 陶正提出来的主要问题就是档期，王保强现在回平京，半个月之后就要下组，华仔那部电影整个档期从六月到八月。 这种情况下，《泰囧》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夏季拍完，最快也要九月才能开机，然后拍完再剪辑之类的就肯定错过明年春节，最顺利的大概率也要到明年四五月才能上院线。 投资方能等吗？ 赵德柱当然能等，他不过是怕夜长梦多，而且赶紧把这黄金三角捧红上路，他也好蹭热度。 今年他需要热度的时候太多了。 明年，也行，反正看起来《疯狂的石头》肯定是蹭国庆档看行不行。 七月企鹅IPO上市，年底天猫电商平台推出，都需要热点啊。 所以肯定点头。 陶正松了口气，估计以前接触的投资方都太牛皮哄哄。 然后从休闲西装里面摸出剧本：“我按照你说的架构，完善丰满了下，你看看合适不。” 赵德柱一翻，里面居然有些对白都列出来。 黄柏也解释：“我们就是按照剧本的路线去试着走了一遍，所以沿途也就商量着对白……这种感觉很奇妙，这辈子我都忘不了这种攒剧本的方式！” 陶正点头：“嗯，我们走在路上，坐在酒店，躺在海滩、丛林、原野，很多场景我可以想象得到那种画面的美丽，但更主要的是我们仨有种好像已经配合过很久的熟稔，你对这个角色把控很精准，基本上就是我们仨的本色演出。” 黄柏连忙：“我没有那么凶狠呀，但我能塑造这个角色，我一定能塑造好。” 他还处在随时都可能被别人顶掉的不安全感阶段。 赵德柱赶紧安慰他：“没问题，没问题，这些天我们这边的公司也注册好了，就是那个女生，我提都不敢跟她提拍戏的事情，我跟你们说是为什么，她父母都是剧团的，父亲道具，母亲花旦，但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别人走了……嗯嗯，懂吧，所以她父亲几乎是从小灌输这种戏子无情的概念……” 这俩听得满脸了然，很有老朋友之间的默契。 陶正还突然嘟嘴用下巴示意，赵德柱和黄柏转头，看见李媛媛正在温柔细致的给王保强讲哪种野生菌好吃，又有什么特点，青椒红椒哪个更适合口味。 王保强满脸质朴，像个眼巴巴的斗牛梗，摇着尾巴乖乖的坐在那。 李媛媛说烫好了可以吃了，他就马上夹出来不顾滚烫的赶紧吃，还满脸认可的惊喜表达好吃，可自己又被烫得不亦乐乎。 李媛媛就好气又好笑的拿纸巾拿饮料伺候着，还满脸的不敢批评嘲笑客户。 装饰典雅的包间用的雕花木格栅窗户，外面明亮的光线洒进来。 有点两小无猜的意思，挺美好的。 赵德柱忽然就有种女儿要出嫁的复杂感受。 如果真的成了，一定要给包个大红包！ 只是桌面上这么稍微安静下，李媛媛和王保强都同时注意到这边三个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王保强马上很拘谨，李媛媛却很可爱的睁大眼：“继续聊啊，我看王先生不会聊天，就帮你们照顾他吃东西呀。” 陶正就表情很微妙的忍俊不禁：“虽然我已经结婚了，但我也还是想留下来拍点广告，行不行呢？” 赵德柱哈哈哈得拉长声音：“行！怎么都行……” 话音未落，包房门轻轻敲两下，李媛媛还以为是服务员，马上跳起来去开门。 结果是夏老板笑眯眯的站在外面：“赵老板最近生意很兴隆嘛，心情这么好？” 赵德柱惊喜的表情一点不像是装的，连忙起身介绍：“夏姐，我的人生导师跟领路人，这三位是即将红遍全国的电影巨星，陶正、黄柏、王保强。” 陶正、黄柏要不是跟他已经很熟，可能都会觉得他在故意调侃人了。 这会儿微笑点头：“赵总客气了……” “查尔斯一直在这么鼓励我们……” 只有王保强跳起来使劲摆手：“没有，没有，赵老板不要开玩笑！” 夏凤琳惊讶：“啊？你什么时候又去捣鼓影视剧了，有什么想法？要推动影视圈的新气象吗？” 李媛媛确实有进步，这会儿知道赶紧布碗筷，准备茶杯。 不管夏老板吃不吃，她肯定不会埋头只顾自己了。 赵德柱哪里想过这么多呀，也惊讶：“有人能推动影视圈的新气象吗？” 夏姐笑着坐下来批评：“专心做你的事情！猴子似的跳来跳去，啥都不懂，影视剧很难赚钱的。” 陶正和黄柏明显有点慌，投资人不会就这么撤了吧？ 正文 342、只有自力更生才靠得住 好在赵德柱是真的坚定：“已经拍完一部电影了，我投了四成，再拍一部就是我们几个自己的公司来拍，一来可以带动下高职学院的表演专业，二来几位老师可以帮忙给学校和游戏、以及电竞大赛拍广告，我们接下来很需要广告推广。” 夏姐多老辣的人物，只看赵德柱这么说，就知道他有名堂，起码这影视投入不是心血来潮的瞎搞。 就再也不提，一边谢谢李媛媛给她端来的菜肴跟米饭，一边随口询问：“嗯，最近我看网上、媒体对电子游戏抨击得很厉害，你还准备上广告？” 赵德柱理所当然：“必须上啊，现在全国各省市的地推团队已经把各地排位赛都打到尾声了，错开五一节的假日高峰，然后各地的电竞高手都要到江州来打全国总决赛，这广告不能停啊，得让全国都知道最好的游戏大赛在江州，第一家游戏专业在江州，最顶尖的电竞高手都要来江州。” 三位电影人都聚精会神的倾听。 陶正还悄悄给黄柏咬耳朵，看出来这个气质非凡的老阿姨必定大富大贵。 他们这种戏骨，就喜欢琢磨这种素材，难得一见的体会。 夏姐确实有那个派头。 并不讲究这一桌吃过，但不吃锅里东西。 只喝点媛媛盛好的鸡汤，就着炒过的野生菌碎末腌菜，慢慢吃米饭，跟赵德柱之间很明显的亲近不见外。 也慢慢问：“那你这个大赛准备怎么搞？” 按照赵德柱知道的，这电竞大赛最好特么肯定是网上直播。 但显然这会儿的网速支持不了，潘江源他们现场尝试过，哪怕是最简单的语音视频通话线路，都卡顿得厉害，动不动画面上就一片马赛克。 根本谈不上精细的细节呈现，更别提游戏观赏体验了。 无论游戏画面，解说主持画面，还是选手比赛的特写，都没法传递。 所以赵德柱走的是传统媒体那条线：“陈姐已经帮忙联系了市电视台的少儿游戏节目，每天下午有一个小时，我们借着这个节目给传播到全国播放，节目前后有一百四十秒的广告位，节目中间还有六十秒的广告位，现在企鹅拿了三十秒，我们自己拿了三十秒，其他已经被电脑设备品牌都抢了，广告费就是电视台的利润。” 从商业上来说，这几乎已经无懈可击了。 江州卫星台并不是什么热门频道，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当红节目。 所以下午深夜这些垃圾时段广告费用很便宜，节目也做得很水。 但这次李代桃僵的换掉那个收视率很低的游戏节目，能让电视台狂赚一大笔！ 西南学院准备投放那个溙国广告，每天三十秒就得给十五万！ 这是江州电视台前所未有的广告价位。 而且整个决赛圈要持续二十多天，整个五月差不多能让江州电视台赚两千万！ 传媒集团那边都很兴奋。 算是陈姐能冲业绩的超级大单。 夏姐听完赵德柱的描述：“也就是说江州电视台来拍摄转播这个电竞比赛？” 她自己就是报社出身，对传统媒体那套还是清楚。 赵德柱点头：“每天我们是从早上八点打到晚上十二点，然后快速编辑剪接其中最精彩的片段在电视台播放，我们还会在《电脑报》、企鹅登录界面、我们的游戏里推广这个节目的时间，让全国观众来关注这个节目，扩大比赛影响力，目的不是赚钱，而是打响知名度，每年一届的大赛，在给游戏学院招募电竞高手，也给高考的学生知晓有这么个学校专业。” 夏凤琳吃完米饭，李媛媛立刻把湿纸巾递到手边。 阿姨笑着谢谢拿过擦擦嘴：“还是那句话，做这种影响较大的事情，最好不要孤注一掷，你得有备案，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最终能靠得住的只有你自己，你这个事情很可能有变数，早准备，比晚准备好。” 赵德柱的优点就在于，他没有半点难以置信、着急愤怒的表情，更没有自以为是的我觉得我以为。 只沉稳的说好：“我会马上跟大家商量备案，谢谢夏姐的提醒。” 夏老板笑着起身：“我谢谢你呀，十九梯这个切入点不错，虽然你把整个江州市的拆迁安置标准都抬高了，但这是很多方面都乐于看见的，而且老李来江州，更能证明你是福将，很可能他就是想拿那片地，如果没有你这一刀，凭他的名声地位，有的是人会跪着求着把地低价拿给他，他是不会管拆迁安置户们何去何从的，现在市里面就比较了，引他进来，相比我们市里要付出的代价大了多少倍，拆迁成本全都由政府承担。” 只有经过2020年的人，才会对李黄瓜有完全不同的观感。 2004年的HK首富，现在在内地的地位口碑，也就像2020年前的首富爸爸那样，让全国上下跪舔吧。 连夏老板这种地产同行，语气态度上都更多是无可奈何。 赵德柱却不以为然：“他如果拿下这块地，我肯定就是钉子户了，没门儿。” 夏凤琳眼睛亮了下，哈哈哈的笑：“这可是你自己的决定，不是我怂恿的……” 赵德柱马屁滚滚：“他也就是这会儿还能到处拿地捂在手里等涨价，我从他儿子手里不就已经赚了一千万么，他们啊，论远见比您差远了。” 夏姐是笑得真开心，指指赵德柱：“国庆节我设宴款待他，有本事你当面跟他说去。” 赵德柱连乔教主都见过，更是对首富爸爸敢造反，跟二富爸爸喊哥俩好，对个老黄瓜有什么不敢说的：“好，时间地点您通知我一声，我过去蹭饭打帮腔。” 夏姐很客气的对陶正他们仨笑笑告别。 又跟李媛媛寒暄两句：“搬新家了喜欢不？那天我看见你，都装不认得，他该不是因为你才去拆迁那房子的吧？” 李媛媛马上有点红脸：“我……我妈叫他去新家吃饭呢。” 夏姐亲昵的摸下媛媛头：“就在老宋那餐厅，你把这姑娘带上啊。” 赵德柱恭敬的陪着送出去上车。 夏姐的助理跟司机在外面吃堂食呢，连忙起身点头：“看见您的车了，赵总也喜欢来这里吃啊。” 赵德柱笑而不语。 出来看见不远处的商业中心工地，忽然想起来低声：“南云高尔夫那边的资金很紧张，高尔夫球场支撑得都有点困难了。” 夏姐轻描淡写：“火候差不多了，他们那点现金流必然只能保一边，现在不是以小博大的地产时代了，算是给他们个教训吧。” 赵德柱却明白，曾经还说得上是百万富翁、千万富豪的南云老板，没准儿就在这一单里，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就是自身实力不够，却想跟着大鳄捞汤喝的下场。 人啊，还是得认清自己的成色，别动不动看见金光灿烂就扑上去。 没准儿背后是个巨大的陷阱。 赵德柱再次觉得学到了。 恭送心狠手辣的夏姐离开。 三部奔驰S的司机，都给赵德柱点头示意过，才鱼贯而出。 这下连山珍鸡汤馆的老板，也对这个之前漫不经心的年轻人恭敬有加。 简直怀疑他是夏老板的私生子。 陶正却不打听这位气度不凡的阿姨是谁。 一起跟赵德柱返回公司，准备筹拍广告。 还请唯一的女士坐副驾驶，仨男演员坐在后面谈笑风生这次溙国行的各种段子，妙语连珠。 把李媛媛逗得花枝乱颤。 赵德柱心里已经挂上了夏姐的警示，略沉重。 不过路上给万庆悦打电话，请他安排摄影师来给三位拍广告。 算是被奚莲颖那套婚纱照给提醒。 不用大费周章的搞服装道具甚至灯光团队。 就是主要拍个脸，然后把这仨的头像P到之前的大傻、阿叻广告版本上。 简单明了一次搞定。 当然动态的影视广告拍摄，可能还是只有找传媒集团那边联系电视台来拍。 路上陶正和黄柏还构思了下广告创意。 王保强本色出演个乡下娃，本来要出去打工赚钱，黄柏饰演的中巴车司机给他说你不是喜欢打电游吗，可以去电子游戏学院学门手艺啊。 陶正就当导演了。 结果，姜还是老的辣。 众人回到办公室，客服们正在欢声笑语的迎接明星，对土得掉渣得王保强有点爱理不理的时候。 赵德柱就接到了陈姐那边打来的电话，吞吞吐吐中充满了无奈，说是电视台转播电竞大赛的节目被上面砍掉了。 如果没有夏姐之前的提醒。 赵德柱一定有点懵。 现在却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总算还是来了，甚至还带着调侃的语气：“怎么？上千万的广告费都不赚了？” 陈总叹气：“有领导批示，不能在电竞大赛上掺和……” 赵德柱啼笑皆非：“这可是国家体育局的正式项目。” 那边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在悄悄说话：“对啊，可现在全国舆论这么汹涌，有些人就不敢担责任，况且对于新生事物，最常见的态度就是不支持不反对，袖手旁观呗。” 赵德柱拿着手机，邪魅一笑。 那就还是只有自力更生了！ 正文 343、楼主好人，一生平安 如果真是个十九岁初出茅庐的少年郎。 没准儿都要冲冠一怒了。 这特么都是什么世道！ 见好处就上，有风险就装隐身。 更别提在这个万事俱备的节骨眼儿上，才突然斩断了电竞大赛唯一对外能够直播的渠道。 就因为怕担责任。 这是杀人诛心，捅刀子连把手都不留。 而且可以预见，一旦等电竞大赛这种事情被社会接纳以后，抢着又涌回来的肯定还是这拨儿人。 抢业绩抢风头抢功劳，厚颜无耻的宣称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带领关怀指导下完成的。 论世间不要脸，无出其右。 但赵德柱这老男人，真的就是歪嘴一笑。 这可不就是人性么。 感谢夏姐，给了他指导。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错愕，没有愤怒。 甚至还有点庆幸。 不浪费精力，直奔解决问题的重点。 怎么办？ 陈总那边听见话筒安静，还追问了几声：“小赵？赵总？” 赵德柱语调都不带变化的：“在呢在呢，《电脑报》那边的广告还能推吗？” 陈总连忙：“那是行业推送，每期都有游戏专版，肯定是可以的，我这边女报也可以做几个整版！” 赵德柱轻笑：“女报就算了，我要的是全国影响力，也行，之前预付的五十万定金都用在电脑报上吧，其他钱我们就给别人赚了，谢谢啊，小陈待会儿过去跟您签新的合同。” 压根儿不废话什么一切照着合同协议办事。 行政命令大如山，这时候跟对方谈法律精神不是找不自在么。 随便吧。 但未来赵德柱一定会汲取教训，远离行政手段。 尽可能把自己能够被影响到的方面，紧缩到最小，这才是对自己未来的事业负责。 嗯，这也是夏姐提到过的，别迷信戏台上的东西。 就像十九梯拆迁安置的工作，有了各方支持的确轻松简单。 可食髓知味的迷恋上这种行政手段的便利性，依赖这种政府资源。 一旦被抛弃的时候。 的确就是夏姐说的那种灭顶之灾。 只有自力更生，才是保持生命力的不二法门。 已经尝到自力更生甜头的赵德柱，立刻招手让申宇宏等工程师主管过来开会。 还顺便叫上了陶正、黄柏：“摄影师待会儿才到，如果快呢，今天都能拍完，不耽误你们接下来的工作，要不现在也参与下这种IT公司的高管会议，体验采风？” 陶正连连说好，《泰囧》里面他和黄柏的角色，就是IT公司创始人之间的反目成仇。 这可是第一手的素材。 刚赶回来的冯晓婷，跟着陈燕玲也列席了。 李媛媛嘛，带着前台进来帮忙端茶倒水，然后赵德柱一点头，她就会心的去照顾最后那位不用体验采风的王宝宝了。 冯晓婷还别出心裁的把杜明莎带上。 赵德柱注意到这姑娘很认真，坐下来就攥紧了笔尖做记录。 会议风格? 还是文化水平最低的赵总直接指出方向：“……具体情况就是这样? 骂娘也没有用? 我们就省省吧……接下来怎么办？才是最关键的。” 因为冯晓婷第一时间就骂了：“这特么一堆王八蛋搞锤子啊搞……” 一跳八丈高的那种！ 把刚出门的李媛媛都引得探头看了眼。 很明显? 如果她要是听清赵德柱讲的遭遇。 会跟冯晓婷里应外合的叱骂不已。 而且自从买了车以后，冯晓婷这几天不光天天恶补节目主持，还去给自己染了个栗子色的头发。 衬着脸蛋格外白皙娇美。 可一发飚就只看见粉嫩嘴皮在翻飞了！ 一连串字节清脆的骂街还拍桌子，结果砸疼了手使劲甩。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跟什么似的，真生气。 申宇宏他们几个赶紧捂嘴不作声，表情也有点紧张。 对于IT公司来说? 这属于巨大的不可抗力。 前期耗资起码也有几百万了? 哪怕大多数都成了外派地推的工资? 现在却等于斩断了所有对外展示渠道。 关起门来搞什么狗屁电竞大赛？ 怎么传递给全国现在沸沸扬扬的电竞观众们看？ 真的很想骂人。 可赵德柱一说话，冯晓婷就悻悻的住了嘴坐回去，还意犹未尽的把前面刘海儿梳两下。 陶正觉得好看极了，又跟黄柏交流。 江州女孩子就是这种嘎嘣脆的风格? 敢爱敢恨的生猛利落。 然后他俩就把目光集中在那个杜明莎身上? 可能在想她怎么演绎角色。 可又有陈燕玲那种清冷淡定的女生，挺直了腰，只把信任的目光投给老板。 相信赵德柱一定会跨越艰难。 申宇宏他们主要是深钻游戏程序的专家高手? 对这种涉及到行政事务、推广策划的突发情况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也看着赵德柱。 都挺信任。 赵德柱不负众望：“本来电视转播就不是啥好东西? 我还瞧不上呢，现在有讯雷了吗？” 几个工程师下意识的瞥眼女主管，才小声回应：“有……现在几家下载软件里面，讯雷的多资源超线程技术是最稳定有效的，他们去年才发布了第一个版本，今年的新版还不错……”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APP d. 】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赵德柱大喜的打个响指：“OK，这就行了，我们现在等于是有了好产品，山里面果树接了很多很多的好果子，要运出去卖给全国观众，而且必须很快的运出去卖掉，不然就要烂在地里了！” 会议桌边十来个男女，全都看着赵德柱打了个如此形象的比喻。 不知道他们脑海里有没有浮现出，帮帮这些滞销果农的画面。 反正连陶正、黄柏都能听懂的点头。 赵德柱比划：“按照我的设想，最佳的方式，当然是宽带足够宽，就好比从山里有高速路到全国各地，直接直播游戏、大赛的现场画面，但这个技术上达不到，所以我们才求电视台来转播节目……” 申宇宏会接嘴了：“这就等于我们走水路放排！但是现在行政命令把水路给我们堵上了。” 赵德柱满意的点点头：“可互联网怎么能堵得住呢？我们把电竞网改造成一个放满种子的资源网站不就行了？” 工程师们的脸上立刻露出古怪的笑容，然后齐刷刷的猛点头猛鼓掌：“老大！你太牛逼了！” “卧槽！这个绝对行……” 连申宇宏这么正经的家伙都赶紧：“这绝对是空运！空运啊，简单直接又有效果！” 几个女生还莫名其妙呢。 赵德柱已经开始分配工作了：“晓婷你跟申宇宏一起配合，搞明白讯雷现在怎么样，跟他们谈，我们直接在页面下方讯雷的软件下载链接，给我们什么好处，必须要好处，不然我们就找另外的下载软件……” 有个工程师小声：“听说总部那边有事业部是在搞这个逆向工程，要不要用我们自己的下载软件？” 哦？还有这种事，赵德柱点头：“跟公司联络吧，能用自家的就用自家的，再把电竞网彻底改造成漂亮好看又方便用的资源下载网站，要很漂亮，每个链接都有封面图片，看了就想下载的那种……” 他所有的灵感当然是从草留或者1024这种梦想家园来的。 申宇宏赶在他说漏嘴之间赶紧举手：“这部分技术上的事情，可能需要总部再派人过来充实我们的技术团队，毕竟我们主要是面向游戏开发，现在我们关于新游戏的项目组也展开了，这部分的电竞大赛网站重建、维护、制作是全新架构，您看……” 赵德柱点头：“嗯，那你和晓婷联络总部，再配合燕玲组织张罗电竞大赛到了西南学院以后，要怎么才能搞定摄影摄像、游戏画面传输做成视频下载的这一系列工作，必要的话成立一个新部门给燕玲来管理。” 工程师的思维就是工程师的线路：“赵总，其实譬如魔兽世界的Replay录像工程文件、E文件都非常小，往往只有几百K，我们可以用直接下载的方式提高效率。” 赵德柱这不懂技术的都无奈：“兄嘚，比赛画面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我要拍出电竞选手……你特么真当我在推广电竞游戏啊，我是要让全国人民看到电竞高手的样子，我推动的是这个职业，我要把电竞选手比赛时候的样子拍得很漂亮，把这种视频给我传上去让全国电竞游戏迷看见才是最重要的，我要招揽电竞高手，成为全行业的标准，我要招揽电子游戏制作专业的人才！懂了吗？” 这下不光工程师懂了，连坐在那边头上的俩演员也懂了。 陶正很有参与感的举手：“报告，我想这触及到我们的专业范畴了，如果查尔斯你要的是把比赛场面、比赛选手拍得很漂亮的专家，我想你应该需要我们这边的专业摄影师跟现场导演。” 哦，对哟！ 连黄柏都跟着积极：“徐宁徐导之前就是拍MV的，这种技巧高手在平京圈子里很多，我马上就能联系上扒活儿的。” 陶正这方面的眼界就比黄柏高：“查尔斯恐怕是要顺势建立起来一支摄影摄像教学团队吧，这对于西南学院表演专业是个很重要的支持，不是所有影视学院的毕业生都奔着当影视剧导演去的，高职学院得影视专业毕业生在MV、婚纱摄影、这种节目拍摄等等有很大的市场。” 赵德柱大力鼓掌：“就是这个道理……嗯，那个谁……” 冯晓婷多懂他，只看手指就把杜明莎推起身：“莎莎！杜明莎，今年二十岁，电大毕业学财会的。” 赵德柱乱点鸳鸯谱：“好，你跟李媛媛一起先支援下陶先生、黄先生他们这边，尽快搞定这支拍摄队伍……” 陶正这见多识广的年少成名，也觉得赵德柱这个新伙伴，的确很有办法。 正文 344、自己人最重 有时候无论是团队还是个人，不逼一下，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整个游戏公司如水银泻地般的迅速展开工作。 连冯晓婷都只来得及给赵德柱说声，你那丈母娘差点遇见龙姐了。 好在西南学院现在除了正在搭建的电竞赛场和路边的训练室，只要不带到教育公司办公室。 也没啥可看的。 但据说奚妈妈还是感觉开了眼界。 和小地方中学完全不同的拓展了视野。 所以只看大概个把小时，就匆匆赶回去说要跟老头子商量事情。 俏秘书充满揶揄的戏谑：“根据我对这种大妈的感受，您这假冒婚姻的事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收场。” 赵德柱正义凛然：“我问心无愧，反正都给龙姐报备了，只是做好一个当爹的责任，肯定不会再犯错了。” 冯晓婷嘻嘻嘻：“那就走着瞧吧，我看设计师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 赵德柱当然就更要划清界限了。 指定让李媛媛去跟奚莲颖的设计事务所打交道，本来那家和万庆悦合作的艺术教育公司，就是李媛媛充当法人代表的。 当然更主要也是推动李媛媛多往外跑。 提高工作能力。 结果陶正跟黄柏在忙着筹备电影班底，顺带履行客座教授讲师的职责，帮西南学院影视表演专业拼凑专业人员的时候。 王保强居然主动的帮李媛媛当起司机来。 这家伙像是从来都没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大明星。 成天带着憨厚的笑容，眼巴巴的待在前台接待区座位边。 只要李媛媛拿着文件夹、公文包过来，他就立刻迎上去：“用车吗？我已经把车洗干净了……” 李媛媛也喜笑颜开的赶紧点头。 跑美院、跑设计事务所都是挺远的距离。 哪怕她有资格打车报账，肯定也喜欢坐专车啊。 特别是赵德柱别有用心的把冯晓婷那车钥匙借给王保强。 小车车坐着可舒服漂亮了。 她还是挺羡慕冯晓婷这辆车，但就是没那种动力去学车。 现在这样多舒坦啊。 王保强那种小毛驴乱撞的表情心态，怕是整个客服部的美女们都看出来了。 姑娘们都很好奇，这其貌不扬的小个子男生，凭什么被赵总这么看重。 还给他拍广告。 他们仨拍平面广告果然极其简单，万庆悦找来的人也就跟拍婚纱似的主要拍脸。 然后拼接PS到游戏宣传、电竞大赛宣传、影视表演专业宣传这些海报的画面上，很方便。 赵德柱都按照市场价，等同于阿叻的价格给他们仨结清广告费。 小十万…… 当然还是游戏运营成本支出，又不是花他的钱。 不心疼。 这部分非常容易。 也顺便让客服部的美女们，跟着拍了不少定装照。 这时候就看得出来，不是所有美女，在镜头前面也那么好看。 而那个杜明莎，就莫名的在镜头前面有种独特的魅力。 客服部的美女们现在相互熟悉起来以后，还是有暗暗较劲比美。 杜明莎绝对属于平时最不起眼的落后姑娘。 可拍出来的照片里，她的轮廓、五官立刻显得立体好看。 这种情况等陶正他们找来的影视专业人员逐渐聚齐。 就靠着几台这些人自带的设备，随便拍点广告短片又更显鹤立鸡群！ 赵德柱看了都直呼内行。 徐宁、陶正他们这几个老蛇皮的眼睛真的毒辣。 一旦打光、走位，动态拍摄。 几乎半数的姑娘在镜头前面立刻连走路都不会，更别说调动面部表情了。 僵硬得要命。 杜明莎这姑娘却气质天成，面部更带着独特的美丽，准确的说有点偏混血的味道。 她自己都有点忍不住，把照片设成了电脑桌面。 可还是根本不理陶正他们，只跟着李媛媛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赵德柱这几个老男人根本不急。 再按照正规手续，完善了四个人注册影视公司的股份协议，约定赵德柱负责投资，三位演员在三年内，起码要合拍三部电影。 但具体的片酬? 除了《泰囧》按照目前的七二一股权比例来分最后的票房利润? 后面两部都临时讨论。 赵德柱是真厚道。 没有在这个时候? 用一道长约来把黄柏和王保强套死。 这俩听说《泰囧》能让他俩合分一成的票房利润? 已经有种拼了命也要把电影拍赚钱的激动。 他俩现在哪有资格参与分票房利润，能保证拿到定价片酬就不错了。 可赵德柱还是预估到《疯狂的石头》、《天下无贼》，包括王保强可能还会去演许三多，这一系列的经典曝光之后。 特别是《泰囧》上映之后，他们仨有很大的几率爆红。 那时再用这种低比例的分配来约束对方，是个人都会觉得有点不公平了。 肯定会给人资本家剥削的味道。 毕竟演艺圈趁着红了狠狠赚一波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没准儿等这两三年合约完了已经凉凉? 那怎么办？ 插一句，【 APP d.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好在赵德柱根本就不是奔着电影赚钱来的。 企鹅股东的身份? 他还在乎去剥削几个影帝搞砸关系？ 要的就是这份人情。 他的原话就是:“后面两部电影，最低都是这个比例分钱，但只要票房卖得赚了钱，我那部分拿出来跟各位分就是了? 我的底线是不亏钱? 祝三位以后电影大卖，电视长红，成明星大腕记得拉我一把就行。” 这话说得太仗义了。 可以说这三个人? 这时候除了王保强是天然懵逼好运? 被华仔的贺岁片看中，已经不可避免的即将走上翻红之路。 正在艰难谋求转型，想从学院派脱身出来赚商业片利润的陶正。 还彻底属于整个影视圈最底层京漂失败者的黄柏。 都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雪中送炭的温暖。 就连这段时间的日常开支，赵德柱都很贴心的用拍广告的方式，每人奉上应急。 拍几张大头照而已。 陶正和黄柏都是聪明人，这去溙国的一路上也没少讨论这个突如其来充满热情的年轻投资人。 其实来江州就是想再全面的了解下他到底是什么路数。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在最落魄，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拿出这么一个让三人好处占尽的拍片协议。 有钱是明摆着的，人家游戏公司每天几百万流水，根本不稀得来骗三个还没出头的戏子。 电影投资更一分不少。 甚至连编剧剧本梗概都是人家拿出来。 相互之间陶正和黄柏在石头剧里就有了默契，现在又加上个更符合剧本形象的王保强。 他们只需要拼尽全力拍戏。 在这样梦寐以求的创作环境下，拍出一部证明自己的戏。 几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哪怕年龄、经历都各自认为见过些世面。 在赵德柱这种大（kuo）气（huo）的不差钱支持面前。 有点拼死报效的心态了。 所以几天后，留下几份协议，留下从平京、沪海找来的四十多人拍摄队伍，更留下情真意切的感激告别，陶正和黄柏返回平京推动电影剧组的成立。 他们还有不少行业关系需要去打通，这方面陶正有人脉。 王保强自然是前往华仔那个《天下无贼》的剧组。 约好等王保强从剧组出来，立刻投入《泰囧》的拍摄。 当了几天司机的王保强，居然有点恋恋不舍。 还是忍笑的黄柏和陶正把他拉着进了机场。 看着那一步三回头的瘦小背影。 赵德柱也调侃自己的秘书：“觉得王保强怎么样？” 李媛媛马上斜眼看他，露出娇憨又委屈的表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我都成了办公室的笑话，真是枉自我叫你爸爸！” 赵德柱立刻就觉得奔驰车里的气氛变了。 但还是坚持当好媒人：“他现在回平京，就是去跟华仔拍电影，好些大明星给他打配合，等到春节这个电影出来，多半就会出名赚大钱，明年我们的电影他更是能分不少钱……” 李媛媛还是那俩字儿：“爸爸！” 还拖长音带点不满的抱怨。 赵德柱立马说不出话来了，只好默默的开车。 可过了一阵又忍不住：“我是为你好，他人不错吧。” 说出这话，就觉得自己凭什么帮人安排。 李媛媛使劲咬嘴皮：“柱子，如果你是为了跟他搞好关系，非要我去跟他耍朋友谈恋爱，那我就去，可我只想呆在你身边……” 赵德柱马上舍不得了：“没有！绝对没有，媛媛，我是想你这上班学习提高不多，未来没法工作上做到更好，那就要找个好人嫁，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需要你去跟他搞好关系。” 李媛媛举手投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回去我就驾校报名，你还要我学什么，我马上就去学！行吗，只要你不赶我走。” 赵德柱长叹气：“我怎么会赶你走呢，可女儿长大了总要出嫁，我就想给你找个好人家……” 李媛媛已经捂耳朵了：“不听不听……” 赵德柱只好作罢。 可李媛媛又笑颜如花的凑过来看他：“其实在你心里，我比那个小王还是要重要些哦？” 赵德柱恨恨得：“你肯定要重些，这个没得说！” 气得李媛媛从副驾驶跳起来，嗷呜一口就咬他肩膀上！ 真咬。 估计这几天确实有点憋着火。 赵德柱立刻觉得歉意极了。 凭什么去安排别人的姻缘，只好抓紧方向盘随便这小姑奶奶泄火。 李媛媛反而不咬了，借着这个动作，就倚在扶手箱上。 抱住他胳膊轻轻摇：“说好的，不准不要我……” 赵德柱连胳膊都不敢动了，这谁顶得住啊。 输了输了。 拼命督促自己回想下这年头副驾驶不系安全带扣多少分来着？ 刚想到安全带，就心里一荡。 真软。 正文 345、不服不行啊 赵德柱回头还是把这事儿给龙芷羽分享了下。 龙姐姐好奇的看了看王保强的照片。 反手就给赵德柱一顿打：“那么丑！配得上媛媛吗？” 唉，还说男人喜欢漂亮，女人同样不是看脸么。 还好有娜娜帮忙，赶紧帮着解释：“这正好说明大叔是真心实意的把这些女孩子当学生嘛！” 她就很警惕李媛媛。 赵德柱对贴心小棉袄千恩万谢，连忙从兜里摸出准备好的崭新维萨卡：“陪妈妈复查就只有麻烦你照顾细心些，这张密码是你的生日……” 龙芷羽已经顾不得机场人来人往，一把抓过来：“赵德柱！你又乱拿钱……” 赵德柱转身就跑：“天天打电话报平安啊，我待会儿去给娜娜充话费！” 留下第一次结伴出游的母女俩，站在空旷的航站楼，居然都有点不习惯。 为了陪伴女儿中考，才提前病退回来的龙芷羽，这两年确实没有精力时间陪女儿出游。 之前就更没有机会了。 但很显然，恰恰是多了赵德柱以后，她和女儿不光轻松许多，连母女俩之间关系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无奈的把目光追随那个背影直到消失。 然后回头看身侧同样伸长脖子的女儿，对视一下。 娜娜居然伸手：“我的，是赵叔叔给我的。” 龙芷羽犹豫下，把国际维萨卡递过去：“不要乱花他的钱。” 女高中生细心的放进身前斜挎的小口袋里，那里面只放得下她那台P802然后就是证件和卡：“在我心里已经是叫他爸爸了，要是他能跟我们一起去旅游就好了。” 龙芷羽违心的解释：“这个五一节，他要测试网上支付系统，非常忙！” 娜娜抬头许愿：“那就希望下次全家一起出去旅游。” 龙芷羽看着满脸认真的女儿，笑下。 伸手牵住她：“走吧，妈妈期盼能带着你一起去旅游，已经好多年了，梦想成真。” 牵是牵了，娜娜却锲而不舍的追问：“你究竟什么时候答应他呀？我都等不及了。” 龙芷羽差点跺脚说不去了。 但估计女儿会顺势说好好好，正好来得及打电话叫赵叔叔回来接！ 忍了。 这边赵德柱是有一点点忙。 但主要原因还是他和龙芷羽心照不宣的相互留出足够的空间。 他要把各种手尾收拾干净，龙芷羽也要慢慢适应打开恋爱的闸阀。 成年男女之间蛮默契的。 甚至明白最美妙的恐怕就是这段较劲的过程。 而不是那造成贤者时间的活塞运动。 那会儿没准还会相看两厌呢。 现在多打点基础更保险。 网上支付再忙再重要也不影响他出门旅游，又不是他当财务官。 况且二富、洛克他们最近就驻扎在HK，筹备七月的IPO招股挂牌的事宜。 真要谈事情过去不方便得多？ 而且比较出人意料的是，已经有好多全国各地的电竞选手，趁着五一小长假提前来江州了！ 本来把总决赛设在五月十号到三十号之间。 就是从某种意义上想稍微避开在校生。 第一届全国电竞大赛，还是带着试验性质。 招募成年电竞高手，以潘江源、东东他们这种混迹在网吧的野路子高手为主要群体。 目前全国各省排行榜上列出来的名单也证明了这点。 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的优胜者比较多。 只有大约十分之一不到十八岁，其中也相当部分是辍学生。 游戏确实已经毁掉了不少孩子的人生。 但如果电竞选手真的成为一个职业，其中有天赋的孩子，又会迎来人生的转折点。 所以在四月下旬陆续结束的各省选拔赛中。 江州和蜀川、沪海、江浙、两广，再加上东三省，是参赛人数最多，气氛最热烈的区域。 所以相应的这些省份得到了每个项目各二十人的名额，其他省市都只有各十人。 光是这，就已经接近八百名参赛选手了！ 迄今为止，全国各地有哪家电竞大赛有这么大的手笔？ 实报实销路费，外加各地奖金。 历史上都从来没有过? 全国有超过四十万人参加整个“企鹅杯电竞精英大赛”！ 被地推团队发动到了县市一级的网吧比赛现场? 最少的县? 都吸引了超过一百名不问年龄、不问性别、不问水平的玩家报名参赛。 又不要报名费? 谁都会好奇的试试看。 从一开始就被要求严格统计的大数据，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详细整理统计整个大赛数据，准备在最后颁发结论。 其实整个三四月，电脑报的整版广告就没有停过。 之前是关于《神雕侠侣》即将开通电子网上支付的消息。 只要绑定银行卡，方便购买点卡充值的同时，也能实现提现到各自账户的网游新玩法。 然后到中旬之后? 花了一期整版? 登出CS、魔兽争霸两个项目所有数百名进入全国总决赛圈的选手名单！ 反恐精英和魔兽造型的彩色报花刊头? 烘托出数百个密密麻麻的名字，分出每个不同的省市地区。 被全国各地的游戏玩家疯抢查看！ 然后广告最下面，就有敬请登陆“华国电竞网”，全面收看整个赛事录像的讲解字样。 被紧急连夜改版的电竞网? 打开就是两个硕大的选项。 一边查看全国参赛详细排行榜? 继承了之前电竞网的基本功能。 以电竞江湖排名榜的意义，展现全国各地各省的电竞高手们战绩。 可以看到真名和星号掉最后几位的身份证号码，外加最重要的比赛积分。 各地前两百名都能查到。 然后另一边就是万众瞩目的“总决赛观赛”入口！ 点开就是一片让人血脉贲张的精彩CG画面。 蓄势待发的反恐精英和武装匪徒们对峙? 精灵、兽人、英雄们傲然矗立。 感觉全都在期待着这场前所未见的全国顶级电竞总决赛打响。 详细讲解了如何在各地电脑端? 观看这次比赛。 每场比赛都能在网上提取相应的比赛录像工程文件和赛事视频种子。 所有的观看免费，但整个总决赛提供总价值超过五十万元的奖品跟《神雕侠侣》的游戏点卡。 两个项目前期都分成若干组进行小组赛，决出胜者进入64强淘汰赛，然后32强、16强……一直到单挑的最终王者！ 而淘汰赛开始，绑定银行卡的《神雕侠侣》玩家，就能对自己喜欢的选手进行猜胜。 不是赌博，因为不需要付出一分钱，就能参加这种纯粹的粉丝助阵游戏。 只要选手赢了，就由所有支持他的玩家一起分享奖品和游戏点卡。 这一系列的规则，让各地刚刚稍微有点淡下去的全国大赛气氛，再次推向高潮。 很多小地方的游戏玩家，本以为省级比赛就距离自己很遥远了。 现在却能在网上看见全国总决赛的画面信息。 热潮再度重新席卷全国网吧…… 只是五一小长假来了，之前骂得最厉害的那些人可能都急着去过节度假，骂声短暂的鼓噪了下，随着放假没了动静。 反而是电竞玩家们，许多从来都是往网吧送钱，第一次拿到路费和奖金的玩家，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四面八方朝着江州聚集。 在自家比赛已经牛皮哄哄的高手们，谁不幻想着自己能拿下全国总决赛的冠军呢？ 提前过去适应场地很正常吧。 其中不少人还把奖金拿来付给了自己的朋友当路费！ 自带粉丝团或者助阵帮手，浩浩荡荡的抵达全国电竞玩家心目中的圣地：西南学院。 抨击的声音随着放假降低减弱，真正热爱游戏的玩家，反而在假期变本加厉。 各种各样的游戏论坛，开始陆续放出关于西南学院的照片…… 原本的校园真没什么可看的。 但仿佛巨星演唱会一样的巨大桁架舞台，比赛擂台已经搭建完毕。 可以容纳上千名观众的四面看台，包围着的，是仿佛拳击台一样的比赛台。 一层层叠加上去的赛台。 外圈能容纳六十四台比赛电脑，再上一层就是三十二台电脑，再上一层十六台，最后八台电脑矗立在金字塔顶端一样。 然后空中斜拉无数的彩灯，嘉年华一样的彩灯，周围是金属架上密密麻麻的舞台投射灯！ 万众仰望的巨星场面！ 玩游戏的人，也许做梦都在幻想能够站在这样的舞台。 可以理直气壮的说，电竞！也是一门风靡万千世界的超级运动项目！ 到处张挂的宣传画面，如梦如幻的赛场装饰，都在网上吸引全国各地的电竞爱好者。 打不了比赛，有条件的来看看比赛总行吧？ 看不了比赛，赛前来瞻仰一下圣地总可以吧？ 真得是圣地。 因为伴随赛场照片的同时。 还有一张西南学院校址效果图，在网络上疯传！ 传得比这赛场还要离谱。 赵德柱之所以极力怂恿龙姐姐和娜娜趁着五一节出去玩几天。 也是觉得龙芷羽都有点亢奋。 放松一下。 当然，这也是龙芷羽对奚莲颖有点无可奈何的原因之一。 还只是设计阶段的西南学院新教学楼效果图，就太美了…… 正文 346、霸气就是这么来的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47、不看广告看疗效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正文 348、摁不住的赵德柱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349、年轻人真的不讲武德 赵德柱之前发自内心的低眉顺眼，也确实让前辈大意了。 老李就是顺口表扬了一句，却没有接着再讨论。 精明睿智的眼神，重新回到在座其他地产老板的身上。 他终究还是个房地产老板。 以夏姐的功力，当然看得出老李其实也是有所求的。 不管这位在戏台上是多么光鲜夺目，有多少光环戏码，有多少了不起的关系。 终究还是要落地，一样样具体的地产要拿地、要土建、要销售。 也要跟各地各方博弈。 至于是想在江州找个合作者，还是找条肥羊，又或者找个突破口。 他的注意力还是在这些地产同行身上。 对赵德柱这个小年轻，终于露出了一丁点真实态度。 不在意。 赵德柱就仿佛高手过招，瞬间感受到对方的漏洞。 之前那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气场。 一下就被他找到了穿刺点！ 真的。 之前斟酒的时候，他看向隔着几个座位的夏姐。 眼里其实想表达的是，这特么是什么人啊！ 夏老板见多识广，谦卑的大人物见得多了。 没太往心里去。 赵德柱是真没见识。 他心里还是像武侠里面常说的那种震撼，能这样低三下四或者平易近人的，不是内心光明的正人君子，那就一定是虚伪到了极高地步的大奸大恶！ 当然，从2020年重生的他，哪怕见识有限，只是个小市民的信息渠道，也对李黄瓜划分到了后者。 只是被这种等级相差太大的气势压住了，一直没法表达。 现在就像那个同时遇见二马的夜晚。 被老马因为莫名其妙的神鬼言论，轻视放弃，内心忽然决定反了的瞬间。 现在也忽然轻轻直起腰，学着老李那种客气温和但毋庸置疑的口吻。 笑着反过来追问一句：“李先生，您觉得这笔交易好在哪里呢？” 整张桌面瞬间鸦雀无声！ 聋子都能听出来，这话绵里藏针…… 不，赵德柱还没有这个功力，这话直接就带着挑衅的口吻了。 活久见！ 包括站在豪华包房充当领班经理的宋秀琴，慢慢眯起眼睛来的夏姐，还有其他所有餐桌边的地产老板们。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 .xiaoshuting 已经挂了，现在基本上都在用APP d. 。 全都安静瞩目在赵德柱和老李身上。 因为不相干的随从或者拍照者都在包房外，只有唯一一位陪着老李坐在餐桌上的HK老臣。 对方皱皱眉，笑着用粤语说了句：“企鹅是鹏圳的一家新兴IT公司，瑞查曾经以一百万美元吃进两成股份，一千二百万美元沽清。” 嗯，可能这位跟随老李几十年的高管，很清楚老李并不是了解所有儿子的交易细节，顺口提醒下。 在场所有人都是江州老板，用粤语很快的表述下，略微不礼貌，但绝对很靠谱。 却没曾想赵德柱是个货真价实的粤东人，而且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态度。 立刻转换成粤语开口：“我当然不是那个一千二百万美元的接盘人，我只幸运的接到了十二万美元。” 已经毫不掩饰咄咄逼人的语气。 老李是什么人物，转头慢条斯理的笑着用普通话：“那你觉得幸运在哪里呢？” 连消带打的反守为攻。 还如此的不带半点火气。 温和得轻松简单，谁知这才是境界。 赵德柱才不管狗屁个境界呢。 马上回应：“幸运在大多数人以为房地产是最重要生意时候，我得到了瑞查送给我的这张门票，幸运的进入到互联网产业里面? 他不当回事? 在我这里却是块宝。” 没错? 这大半年的蜕变里面? 最重要的恐怕就是那千分之二的企鹅股份。 可以说赵德柱现在敢肆无忌惮的各种尝试体验。 就因为内心有那千分之二股份打底。 就像拆二代有一条街可以挥霍，现在他有足够的底气来试错。 哪怕亏到底裤都没有，也能靠那点股份翻身。 也是由此，才展开对电商、物流、电竞的有力进入。 之前他只是老马鞍前马后的小马仔。 正是这张门票，让赵德柱起码有了几块筹码上赌桌，连续几次小操作? 让他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厚实了。 之前是连看都没资格看。 可在这场房地产商聚集的盛宴桌边? 好几个人都忍不住发出嗤笑。 原来是个不止天高地厚的愣头青。 房地产已经是毋庸置疑的龙头产业。 看看这个国度现在的富豪群体? 有什么比房地产商来得更迅猛更阔绰？ 动不动几十亿、百亿甚至千亿级别的地产航母。 是那些苦哈哈的互联网企业能比的？ 在地产商眼里，互联网才是最大的泡沫产业吧。 尤其以江州这种内地城市的地产商眼光看来，他们周围就没有能平起平坐的IT老板吧？ 他们的眼界跟高度，限制了他们的认识。 那对儿中年夫妇中的男人? 甚至开口了：“年轻人? 说话客气点，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语气带着明显的讨好。 可餐桌边的主角根本就没在意他这话。 夏姐都不看，慢条斯理的伸筷子挟了块甲鱼肉? 放到李媛媛的小碗里。 这姑娘紧张? 左右看人，可能准备像黑娃那样跳起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咬了再说。 现在还是先咬甲鱼吧。 夏姐把筷子都点了下她的碗，小姑娘才哆嗦下低头注意到，立刻哀求的看夏姐。 也许在媛媛想来，最厉害的就是夏总，能帮着柱子。 夏姐笑笑不动声色的轻摇下头，示意傻孩子别掺和。 老李这时笑得意味深长：“嗯，祝贺你得到这张门票，这就是你最大的收获了，非常好，很有前途。” 看似谦卑的礼貌背后，已经有点俯视内味儿了。 甚至有点讽刺。 一个拿着十二万美元级别招牌的小年轻，有什么资格来下注？ 赵德柱听出来了，他也就不留手了：“嗯，那时候我还一无所有，九十八万八的门票钱还是找朋友借的，四天后我用这张门票拿到了九百八十八万的第一笔投资，并且保留门票的股权，一个月后，靠着张门票打造了我的第一款网游，迄今七十三天时间，流水一亿六千万，未来，我会陪着这张门票，IPO上市，我给这张门票的估价是起码五十亿，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在心底，所以我今天才会来。” 其实赵德柱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被淹没在整个包房的嘈杂讶异声里！ 连夏姐和宋秀琴都震惊。 在座所有人，可能除了李媛媛，全都是时代的弄潮儿。 经历过急速飞升的极度膨胀。 但绝对没有这个小年轻来得这么猛！ 真是借钱上赌桌，四天就翻了十倍，然后两个月翻了一百多倍？ 叠码的高手都没这么快！ 而且赌场这么赢的，想平平安安走出去？ 做梦吧！ 比赌博还狠！ 网游流水是个什么意思，在场大多不懂，但起码类似于销售额吧。 不管成本是多少，能掌控一亿多的销售额局面。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背后是什么含义。 意味着这个年轻人，硬是从无到有的铸造了个聚宝盆。 生产、销售、回笼资金这是个体系。 这跟拿到一亿多拆迁款的暴发户有天壤之别。 如果这已经很惊人，最后居然敢给这百万不到的股权，估价五十亿！ 如果没有前面三级跳的业绩证明，这么大言不惭一定会被众人笑骂嘲讽滚蛋。 可现在居然没人敢质疑。 只是相互交头接耳的惊叹：“互联网真的有这么狠？” “这……修房子也没这么快吧？” “网游，好像是听说有款，哦，对，神雕侠侣这个游戏在江州，很火的，我儿子都在打……” “哦哦哦，有点颠覆我这个老思维了……” 李媛媛骄傲极了，她才没在乎那番话里面的钱是什么意思，更没想过那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就是骄傲！ 挺直了胸脯，扬着小下巴……嗯，有点左右双下巴，骄傲的看着老李。 老李的家臣都忍不住摸手机出来快速发消息联络询问了。 唯有老李还是镇定自若，举起酒杯示意：“那就更值得祝贺你，这就是你最大的收获了吗？” 刚才的陈述句，变成问句。 从俯视带了点调侃，当然也没什么恶意的成分。 有点那又如何的味道。 互联网产业只要站在风口上，确实一夜暴富亿万富豪的案例比比皆是。 但跟他这种HK半城公比起来，谁更稳健，一目了然。 大家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过这时候承认赵德柱有可比，已经值得喝杯酒了。 夏姐都笑着跟了举杯抿一口。 的确满意。 半年前吧，赵德柱跟她谈那一百万GPS生意的时候，还那么稚嫩。 后面这一串操作，她还去了游戏公司视察的。 赵德柱的确是按照她的教导，在努力奋进。 不过在座稀稀拉拉得都把酒杯举起来，却听见赵德柱说：“不，最大的收获是从您和瑞查的态度，明白了我不能做您和瑞查这样的商人。” 这话说得简直不留半分情面！ 年轻人真的是太不讲武德了，啪的一下，很快啊。 偷袭七十多岁的华人首富。 正文 发章评，赢水果 柑橘滞销，帮帮果农吧！ (这里请各位大佬补图，那张果农的图，谢谢) 刚刚在书里用了这个梗，我们就真的有朋友联系水果滞销。 老实说，从我今年看到的情况，特别是朋友圈里面的消息。 在这个特殊的年份，天气也有点反常的年份，入冬以后，真的会有一大波水果滞销的问题。 一方面是去年开始很多产业开始加大对水果种植的投入，可疫情导致这些中间的新媒体公司、电商公司崩盘，没人收货。 另一方面是今年天气反常，收摘时间好像很短，冷空气马上就要扑上来堵住交通。 请各位没事儿都多吃点水果，帮助整个市场运转起来。 说回我们的活动。 很简单，请各位看书发章评！！ 我们会从每天的章评里面，随机抽出五到十个读者，赠送一箱水果，包邮的哦亲！ 您只管发章评，然后坐等吃水果就好！ 排排坐吃果果，这个活动就是尽可能雨露均沾，不会有人重复拿奖。 只要您发了章评，我们的会后台发消息要您的地址联系方式（这里我疑问下，地址和电话会不会被**，） 如果有这个问题，还是请您加我们的书友群，每天我会宣布哪些人中奖。 赶紧加书名简介里的群，欢迎吹水的那个免费群，不收钱，不卖面膜，不炒股票，不…… 后台截图给群主报地址就好。 我们会视情况长短，先来十天左右的活动看看效果。 特别是今天正好出现了又一位白银盟大佬杰克学院院长，简直就是给活动赞助！ 我很想问问这位大佬，您是做高职教育的吗？ 主要是看水果甜不甜，哈哈哈，我们就看能送多久。 每天五到十个，多吃水果有利于健康！ 哦，刚接到运营官通知，每天点赞最高的也送，但尽量不重复，免得某些人收一堆水果吃不完浪费 另外揭露下活动组某些人的嘴脸：“我洗干净果盘热情参与” “我家虽然水果很多，但再来点也没问题……” 正文 350、少年如虹待峥嵘！ 以老李的涵养，都忍不住来了个战术后仰。 重新打量确认这个年轻人是花式吹捧，还是真的说狠话。 不是刚刚说了会终生难忘恩情吗。 虽然这种场面话不能信。 但也不至于翻脸马上就不认吧。 所以连夏姐都意外的稍微咳了下。 又给媛媛挟了块高地山羊肉，：“尝尝这个，很软很糯的。” 媛媛赶紧谢谢。 赵德柱却不软不糯，双手举杯把剩的红酒喝了：“您是前辈，我肯定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但瑞查送了我这张门票，我说我该说的话，才叫对得起这份恩情，当时我也没想到富贵会来得这么快，所以奉送给了瑞查一番话，他能不能往心里去，是他的态度，今天既然见到了您，就更明白我们未来会是两条路。” 放眼2004年，距离老李在回归时候劳苦功高的光辉形象还没过去几年。 别说江州市的这些房地产老板，老李现在走到全国各地，哪怕是最高层面前都能得到各种礼遇座上宾。 竟然有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敢大言不惭的说和他是两路人！ 这是自抬身价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吗！ 江州的房地产老板们都笑了。 但这会儿还是没人敢说话。 只有老李那个家臣，起码五十多的老男人用粤语沉声开口：“后生仔！你是教我们做事咯？” 老李还是拿着酒杯，气定神闲的看着赵德柱：“怎么讲？” 这一刻，他终于正眼看赵德柱。 没有再把他那些包裹在外面的礼节挡在身前。 更没有给赵德柱那空杯子倒酒了。 赵德柱自己来，指了指，李媛媛嗖的跳起来，圆润体形丝毫不影响她的灵活，小豹子似的撑着桌面一把抓过那瓶价格不菲的红酒。 转身咕嘟嘟的给赵德柱到了个满翻沿！ 唉，赵德柱已经够没家教了，指望你来做出红袖添香的派头，结果你来个穷人不喝白不喝。 看见漫出来，还赶紧抢救的凑上去嘬一口！ 再小心翼翼的捧给赵德柱。 把赵德柱想营造的气氛搅得稀碎，他差点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可面对这娇憨的妹子，谁又能生气呢。 不过那些江州地产商有点轻视小瞧的目光时候，只有老李纹丝不动，根本不受这活宝的影响，透过眼镜框看着赵德柱。 看这年轻人无奈的接过酒杯自我批评：“还是带你吃少了，红酒杯得倒小半杯！” 主要还是酒吧里面卖的一直都是赵德柱那几大桶洋酒，都是按杯算的威士忌类，喝法都跟红酒不一样。 高职生们更是计较，一杯当然要尽量满。 李媛媛吐吐舌头坐回去。 赵德柱刚才准备的说的话真被打乱了。 语气都软和了些：“您是大老板，在瑞查的眼里，什么科技股IT股只看赚得多不多，为了赚更多那就什么都可抛，而且在电讯公司和互联网公司之间? 他选了可以天天坐地收钱的电讯公司? 因为人人都要打电话嘛? 他终究是您的儿子? 跟您完全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您修房子圈地也只是为了赚更多，不光在HK修得到处都是您的房，还在内地到处拿地圈地，光是囤着坐等涨价，就赚得不要不要的……” 这仿佛聊天一样的语气? 确实冲淡了酒桌上的火气。 周围这些身价不菲的老板? 都没发现大家全在安静的听这个年轻人说话。 然后讶异他这种语气和态度。 怕是连夏凤琳? 在这个时候都做不到和老李这种平淡说话，内容却字字诛心的那种稳准狠！ 上一世的赵德柱对那位小超人，除了知晓他娶了个明星老婆，其他根本不清楚。 这种观感? 还是姜滔滔总结之后? 赵德柱再打场球体会到。 被所有HK市民奉为小天才的超二代明星。 赵德柱说来却不以为然。 更不用说后面对老李的评价，他自己说得稀松平常，觉得这是世人皆知的套路。 可老李和他的家臣? 忍不住对看了眼。 能压住相互眼底的惊骇? 已经算是很有功底了。 要知道，全国人民起码是十年以后才知道这种商业真相，而行业人士、相关部门也是四五年以后才慢慢咂摸过来。 这糟老头子不地道啊…… 因为这几年他地位太高，全国各地迎接他都是迫不及待的给最好最中心的地块，巴不得他去带动商业经济。 结果好多黄金地块就野草丛生的囤到了暴涨年代。 赚翻的钱，却又拿去英兰格买买买…… 夏姐都不说话了，眼里神采异动，静观场面。 老李继续笑着举杯示意：“年轻人视野非常开阔嘛，商人逐利天经地义，当然我们也是为这个社会，为这个时代服务的。” 嗯，那个年代所有人都认为他说得是真的。 因为捐了很多大学校园，也做了不少慈善，就认为这叫心系社会、回馈社会。 赵德柱轻笑：“嗯，我有个长辈告诫过我，出身并不能决定你到底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你给自己人生做出的选择才会，瑞查选择了电讯而不是互联网科技，您选择了房地产的赚钱最大，您眼里只有收租的地产，什么科技的发展，人类的进步，老百姓的疾苦，都没有您收租重要。” 老李和他那位家臣脸上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 哪里跳出来的扑街仔！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近十来年，整个HK都没有人敢这么对老李说话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评点华人首富？ 谁给你的勇气？ 宴席边所有人可能是这种看法。 嗯……李媛媛不是。 她只有满脸基操勿六的骄傲。 柱子见了那么多大人物，西南联大的校长面前都从来是这样说话的！ 在她眼里，什么商人首富，那都是渣渣。 无知者无畏嘛。 可夏凤琳也不是这种看法，简直惊喜！ 可能连她都敢想不敢说的话。 赵德柱却敢说，还说得这么直接。 一点掩饰都没有。 老李是真的惊了，他已经站在紫禁之巅好多年，大风大浪中只有别人各种追捧跪舔。 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年轻来下结论。 可他又止不住心惊。 还是从赵德柱那十二万美元，三级跳带来的冲击叠加。 不管怎么说，这三级跳的操作绝对证明了实力。 能从他儿子手里拿到股份，也许是偶然。 但四天暴涨十倍，而且是股份还握在手里，凭借这股份类似质押就得到了十倍投资。 谁都会觉得是骚操作了。 而且如果说这一段是吹牛逼。 后面《神雕侠侣》的游戏操作，正是从HK到内地一片热议。 这是无数媒体帮忙炒推广的事情，哪怕HK大佬可能不关心内地的文化事件。 那些江州地产商是听说过的。 弱冠年纪，这一连串的操作真的令人窒息。 二十岁，老李在做什么？ 这么一想，有没有资格评价老李？ 越是顶尖人物，就越相信天下之大，漫漫长河中总有些天纵奇才的妖孽。 当面拂袖而去，那是多不体面的事情。 老李放下酒杯，靠在椅背上，高定西装自然的向两边滑开，他几乎是本能的注视着这个年轻人反问：“这是你认为的我，那么你认为的你是什么样的路呢？” 赵德柱想了想：“您是打着好听的旗号，在玩大富豪游戏，HK的房价越来越高，您赚得越来越多，我恰恰相反，您知道我从喳先生手里拿到《神雕侠侣》的游戏版权，付出了什么吗？” 广个告，【 APP d.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可以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抬手很装逼的树食指：“一块钱，然后在过去的两个月时间里，这款销售流水一亿六千万的游戏，被全国上下骂成了精神鸦片、慢性毒药、唯利是图、冷酷吸血，甚至连我们搞的电竞大赛也不允许宣传播出，可您知道这钱我们拿来做什么呢？办学，不是建几栋房子，给延长寿命炼丹的高级大学投资换名声，我们把钱拿来培养高等职业教育，最普通老百姓的教育，让他们学门手艺，世人都说焦盆、汉斯的职业教育做得好，我们国内未来会做得比全世界都好，而HK呢，曾经你们最自豪的HK，在你们这种商人手里，会变得……” 他还是刹住了车：“李先生，没有瑞查的门票，我这辈子可能会以另外的方式出头，这点我从不怀疑，但现在的一连串成绩都来自于瑞查，所以您如果有觉得我这番狗屁不通的话，有那么一点点用处，未来十年，二十年以后，或许我们可以再面对面坐下来讨论，究竟是谁得路正确。” 说完站起来，很诚恳的鞠躬说了声感谢。 转身推开贵宾厅的大门出去了。 看着那背影。 所有人脑海里都觉得，此子未来不可限量。 免费企鹅堆:1083657061，欢迎吹水 正文 351、耗子尾汁吧 赵德柱内心其实有种装个逼就跑的刺激感。 上辈子再给他十个亿，恐怕都没资格在老李面前装逼。 今天做到了，貌似诚恳的感谢，其实是在教老李做事…… 天底下有几个啊？ 哈哈哈，装完逼肯定要赶紧撤离现场。 难道等着老李反应过来，跟他多说几句？ 没准儿就显出不学无术的马脚来。 而且推开这金碧辉煌的双开门，外面那摄影师果然稳稳的把持了正对的角度。 二话不说，半蹲弓箭步就咔咔咔。 拍下了自家老板牛皮哄哄从贵宾厅出来的桀骜邪魅身影，更是把后面的一众中老年老板当成了背景板。 杜明莎反应也还行，抱着李媛媛的笔记本连忙站直了迎接。 托身材和套裙的福，这才是颇有档次的衬托出了赵德柱的逼格。 李媛媛就只会趾高气扬的跟在后面，像个牛尾巴似的甩屁股。 进了电梯赵德柱都还绷着。 上车抓了自己秘书就屁股上两巴掌：“有你那么倒红酒的吗？！” 其实也喝了点红酒的媛媛，眼里都水汪汪了，嘟嘴又忍不住嘻嘻笑：“你说得好！我看他们全都吓住了！” 然后就顺势靠赵德柱怀里了，天生的柔软轻盈还很顺溜。 赵德柱稳稳推住放旁边，得意的打个响指：“也不看看我是谁！” 李媛媛又赶紧：“夏总会不会难做？场面不好看呀。” 赵德柱摇头：“这点场面她收拾不来，那就不是夏总了，而且我帮她搅乱场面才是最好的，我当恶人，她当好人嘛。” 果然，等赵德柱走后。 夏总一边抱歉小孩子不懂事，一边拿十九梯那个拆迁项目来说事儿：“小年轻嘛，还是因为宠着自己的秘书，拆迁安置是江州市迄今为止最高的标准，北城印象，老张的盘，市中区的领导很欣赏这次拆迁安置，希望能按照这个标准，把十九梯打造成市内具有文旅特色的重点项目。” 其他江州地产商估计全都在内心骂娘！ 要是赵德柱没有走，肯定杀他的心都有了！ 早就听说市中区十九梯那边拆迁出了个天价，一栋宅院就拆迁出了近千万的高价！ 这还要不要其他地产公司活了？ 这么高的拆迁成本，谁还拆得动？ 天湖也是趁机跟着哄抬拆价，不是谁都有天湖这样的体量，有这样充足的现金流啊。 真当地产公司都能随便另外拿地修一座新城起来安置拆迁嘛。 老李也稳得住，云淡风轻的当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心里有没有起波澜，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表面上看，肯定没有那回老马和赵德柱在西南学院撕破脸反应大。 从这点来说，老李的道行也比老马深得多。 赵德柱这会儿已经翻开自己的手机，看见上面娜娜跟写作文似的发来邮件，讲述了今天和妈妈游逛的经过。 “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的HK，原来并不只是在屏幕和画报上，五彩斑斓得像是另一个世界，和我们生活的城市，有些相像又到处都是新鲜的感觉，妈妈也说她来HK飞行过无数次，却从未这样全面细致的游览这座城市。” “所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话真的有道理? 大叔你也是从小就这样经常走南闯北? 才有这么多与众不同的见识么？” “妈妈没好意思说? 但她真的很开心很轻松? 不由自主的说过好多次高兴，完全放松没有压力的样子，还很幼稚的拖我去算命……” “可我还是希望下次大叔能跟我们一起旅游，因为妈妈说你这些天还在很辛苦的工作，这是最负责任的男人样子，就是我心目中父亲的样子? 想你哦? 大叔。” 看得赵德柱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坐正些。 因为秘书已经悄悄挽住他的胳膊? 就像依恋父亲那样，把头轻轻靠在他臂膀上眯着眼享受得很。 杜明莎有回头看了眼，吓得以为看见了什么老板私情，闪退回副驾驶。 超级忐忑不安。 开车的摄影师就见怪不怪? 稳定的开车。 但这一晚的场面? 一定会随着各位地产商的嘴传了开去。 因为等晚上，夏姐就哈哈哈的给赵德柱打电话：“感觉你就是特意打进十九梯的那颗钉子，不管他们有什么企图? 都应该没有兴趣再动十九梯了。” 赵德柱笑：“本来我想说全场我买单的? 又觉得他那瓶红酒肯定有点贵，算了，我怎么可能在华人首富和江州首富面前装这个大呢，节省了节省了……” 夏姐才问他：“你未来对企鹅的股份估值真有这么多？” 赵德柱想了想解释：“夏姐，当着您我也这么说，地产当然会赚很多很多钱，但地产不会让国家变得先进和强大，互联网科技真的会，当着老李，我不会说企鹅七月上市，就因为我这个游戏的变现能力，他们股价一定会很不错，我作为千分之二的小股东，可能会马上身价几千万上亿，但我在意的是争取要在十一月推出的电商平台，我现在已经陆续派了两三百人到鹏圳，决定跟某宝网打擂台，拼个你死我活的那种……” 夏姐没笑了，静静听完赵德柱的规划：“错了，赵德柱，为什么就不能并存呢？我当然知道商战中是你死我活的格局，但为什么就不能故意留下这个对手呢，如果你能做到一开始就有这种控制全局的视野跟高度，你在做很多决定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明白吗？” 赵德柱立刻认真思考：“我……得想想，您这个有点深奥。” 夏姐解释得很简单：“你如果把自己看成是拼杀的格局，那你就是局中人，无论是被人当枪使做个宁死不回头的小卒子，还是顶破天做个将帅，你都是局中人，如果你能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又从对方角度思考，用控制全局的态度来看待双方，你就是俯瞰整个棋局的操盘手，这整个局面就只是一盘棋，哪怕输了，也不过就是一盘棋。” 好家伙…… 以万亿级别而论的电商产业大碰撞。 都能被看成只是一盘棋。 这特么得是多大的人生格局。 赵德柱沉默了，挂了电话，双肘靠在寝室栏杆上想了好久。 远处灯火通明的就是天湖国际高尔夫球场的建设工地。 夏姐最后给赵德柱交了个底儿，她可以进场支持他搞电商平台。 全力支持。 条件就是要把相当一部分重心放在江州。 要让江州从这一系列的互联网大变革中获利。 她作为地产大鳄，当然也就水涨船高了，而且这还是她作为投资方以外的附带收益。 当老马在一堆股东的乱局中被软件银行的李正道用几千万美元，几亿投资就逼得山穷水尽。 当老马拿到十亿美元的YOHOO的救命投资，未来可能还需要一系列投资的时候。 推荐下，我最近在用的看书app，【 APP d. 】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赵德柱已经拿到了企鹅从技术到人力、资金的全力支持。 现在更是拥有了天湖地产这种国内排名前十的地产大鳄的资金保证。 看着同样灯火通明的学校操场上电竞大赛赛场。 赵德柱肯定有点难以入眠。 哪怕他实际上是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终究还是个从未这样掌握自己命运选择的菜鸟。 这一刻他其实有点孤独。 真特么的是站在山峰之巅的那种孤独。 忽然就这样袭来。 因为只有真正靠自己的能力，站在绝顶之巅。 才明白风光的背后，自己周围迈步就是无数悬崖陷阱。 老马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信任，就像老龙从昧了那两万块钱之后，再也不会被赵德柱依靠一样。 老李更是从未有过信任不信任的关系。 但二富又值得信任吗？ 大家的关系在九百多万，九千多万，甚至九个亿能保持相互信任，那九十亿，九百亿，九千亿呢？ 如果真的打垮了某宝网，一家独大的企鹅，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仅仅是上一世的万亿级别吗？ 夏姐不是说过么，一家独大就是要出事的征兆。 这个世界会因为自己改变吗？ 现在仿佛有这种可能。 赵德柱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光是想想都觉得热血在沸腾！ 这一世真特么没有白活！ 可想到这里，夏姐又能永远信任吗？ 不想努力的小伙子，阿姨凭什么支持？ 还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有巨大的利益可以投资。 二富才会称兄道弟，夏姐才会言传身教。 只不过相比他们，老马太忽悠，老李太商人。 本质上大家都是一样。 为了利益才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来。 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飘了。 觉得天底下什么好事儿都聚到自己这里来。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警惕有什么灭顶之灾…… 他还真是夏姐教导出来的好学生。 这世上啊，赵德柱连父母都信不过，因为现在他知道溺爱的爹妈很多决定是错的。 只想宝贝儿子躲在拆迁一条街上。 宁愿孩子安安稳稳的混吃等死。 可一旦有什么突如其来的财富跟灾难，都是一样的没法抵御。 所以赵德柱才会觉得孤独。 四周到处都是深渊的危机四伏，只有那个温柔而坚定的身影。 总会给予管教和指出对错得身影。 才会让他……赵德柱马上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想你了。” 不一会儿屏幕亮起来：“知道了” 干净利落得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赵德柱忍不住笑，那口嫌体正直的熟女身少女心啊。 结果刚想到这里，屏幕再次传来一封短信：“希望是真心实意的有感而发，而不是非奸即盗的无事献殷勤。” 唉，这时候了，还想着要管教。 爱了爱了！ 看着对面的工地，赵德柱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正文 352、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所以赵德柱从栏杆边起身的时候，决定明天去工地看看。 说起来为了避免和奚莲颖打交道，除了送保姆车那次，赵德柱还从来没有到这个国际高尔夫球场去转悠过。 只是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候，赵德柱这带队的规模也太大了点。 晨练的时候，冯晓婷都破天荒来跟着跑跳台阶，只是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很娇柔却也充满活力：“我要提高肺活量，我要挑战自己！” 赵德柱知道她在很努力的投入这游戏讲解的工作准备。 之前在办公室那边就各种收集国外解说，国内在这块还很少。 赵德柱作为一条超级赌狗，粤东地区的传统技能赌波肯定也是没少参与。 所以他对游戏讲解不太懂，但对于足球讲解很有见地。 从一开始就给冯晓婷指了条明路：“足球解说里面，最多的讲解是这个传给这个，那个传给那个，谁谁谁进球了，哎哟，这种看着场上形势来解说的，如果你能说出很多好听的话，金钩倒挂呀，衔枚疾走啊，那确实是牛逼，但这种人极少，大多数看场面解说的都是最低级的解说，谁特么不会这么说啊，尽是废话，大家都看着呢。” 很少会说成语的赵德柱，在提到这个的时候都能说几句。 “真正高手的解说，是看场上局面，哟哟哟，这队不行啊，防守有漏洞，右边这球员怎么怎么，然后觉得场上局势可能要换人，人家教练没一会儿就换了，懂吗，这就是看得懂背后的局势，懂得下棋下一步是什么，你要是稍微会点这个，凭你的外形，凭你的声音，嗯嗯，风靡全国你信不信？” 论工作方面，冯晓婷对赵德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二话不说就按照这个方向努力。 在办公室就学着别手别脚的打游戏。 被赵德柱嘲笑那群围着当教练的工程师是水货后，立马开着车回学校找真正的高手们教导。 网吧野路子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级数的美女，比混迹在网吧的非主流漂亮成仙女了。 抢着各种倾力传授！ 恨不得把所有功底全都掏出来。 所以操作技巧还没那么熟练，起码各种术语，套路在开始理解了。 而且摄影摄像组入住校区，肯定也是各种拿她当测试。 结果这帮京漂为主的老油子也不是吃素。 人家这里面真是从编导、配乐、摄影摄像什么人才都有。 三两下就搞懂了这游戏解说是怎么回事，给冯晓婷提了方案。 没必要现场直接解说，既然是事后剪辑整理解说，那就可以总结做台词录播。 自家都有游戏高手，看完这一场比赛，给出讲解内容，编导润色调整。 冯晓婷再假装是现场解说的录一遍。 延时半小时到一小时，效果绝对完美。 没人会觉得是弄虚作假，效果好啊。 天差地别的效果。 摄影摄像都能全面策划着来。 这帮人也是知道，游戏公司有钱，老板有钱，还要连拍三部电影，有的是机会。 挂着高校老师教授的名头，旱涝保收再去找机会出作品。 如果能跟着这条线重新上路进入影视圈。 恐怕更想保留这种身份。 哪怕是泡妞，都不要太爽。 所以对这位老板身边的心腹秘书，那是各种全力配合。 连本来他们要带的杜明莎都不是很上心。 主要是那姑娘也不太机灵。 赵德柱就对这样的冯晓婷满意：“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现在是网速不够，要是网速够的话，我特么直接给你搞个直播网。” 冯晓婷当着高雨欣撒娇：“要什么，车子有了，我当然是要房子啊。” 就是故意显摆刺激。 谁知道高雨欣急着就爆料：“买了！我俩的房已经买了！” 哇，本就竖着耳朵倾听的女生们马上起哄。 冯晓婷更是乐得推波助澜。 因为她看得出来赵德柱很享受啊。 谁特么跟一群美女这样说说笑笑工作不开心呢。 昨晚那巨大的如履薄冰感受都不见了。 赵德柱倒是别出心裁。 这种局面也能利用来鼓励。 他拿高雨欣当榜样：“不管她这个想法是不是很荒唐，但是买房子是绝对正确的，我特么再说一遍，你拿钱去买车、泡帅哥，都不如这个时候赶紧存钱去买房，再小都比没有好，女人有自己的房，那气势都不同了。” 冯晓婷连忙是的是的，譬如有位单独住白领高级公寓的设计师，那就是有底气，当单亲妈妈也无所谓。 气得赵德柱也想把她抓来打屁股。 训练完了准备回去洗漱才低声咬牙切齿：“这事儿你也敢拿来开玩笑？” 冯晓婷的脑回路不一样：“迟早要曝光的，孩子长大了不管当妈的嫁不嫁，迟早会被知道，遮遮掩掩你更累。” 赵德柱马上就觉得好像也对。 他这耳根子也是够软。 结果冯晓婷看他往校外走：“你干嘛？洗澡换衣服之后去看我解说练习啊。” 赵德柱准备趁着汗流浃背的再长跑一段过去工地：“先看看高尔夫场地……” 想了想也不遮掩：“顺便去看看那边在建的房子，奚奚在那边买了套，我隔着点距离买一套，以后照料孩子也方便。” 说这个冯晓婷就来劲了：“一起一起！等我换衣服，内衣都湿透了……” 边说还给了个媚眼。 唉，赵德柱觉得自己还是上楼去冲个凉比较好。 而且冯晓婷真不是自己藏着掖着，积极推动高雨欣和其他女生一起，甚至还打电话叫周梦霞。 那姑娘端着早餐蛋糕，干净利落的就拒绝了：“网上支付的事情这么多！你把他陪开心就好……” 看来都知道赵德柱其实好色。 果然赵德柱看见七八个美女洗得香喷喷红润润的下来，哪里还有半分压力。 连忙叮嘱：“你们经过操场、过马路的时候还是低调点，别人看见我霸占了这么多美女，军心都要动摇了。” 另类的恭维，更是让美女们笑得东倒西歪。 冯晓婷还遗憾：“佳佳昨晚放假回家了，不然我们镇住那售楼部的气势更足了。” 赵德柱连忙：“够了够了，做人还是要留点余地，让人家售楼部起码还要有点自信工作赚钱。” 女生们更嘻嘻哈哈。 五一小长假，高尔夫班的女生大多都没走，除了在办公室那边做前台上班的，就是在练习当总决赛的礼仪。 这种露面的事情，冯晓婷肯定是先顾着赵德柱的嫡系，然后才是她的客服部姑娘。 肯定最后是要大场面的。 这帮嫡系就是以后带领客服部大场面的核心。 身材、气质跟姿态肯定比只看脸蛋和声音的客服部要全面得多。 只是听赵德柱说要走过去，马上都娇滴滴的腰酸背疼，刚刚才晨练完毕，这么累就不要走了吧。 尤其以冯晓婷带头。 连高雨欣都调侃赵德柱了：“你知道工地那边是什么样子吗？你还打算这么走着过去。” 最近这一个多月，赵德柱确实是在这边的时间比较少，大多都是早出晚归的只是回寝室睡觉而已。 等开车绕行远眺，才发现那蓝色波纹钢的工地围栏后面，根本就没法步行过去了。 开车的是高雨欣，她还没拿到驾照，但已经在考最后的路试，自然是要抓住分分秒秒的机会练习。 赵德柱坐在副驾驶帮她看。 然后开的就是那辆劳苦功高的面包车，赵德柱最早从车商手里套路过来，冯晓婷还跟他亲身经历的。 现在哪怕两人都各自有车了，却坐进这辆车里有格外的感受。 再说也没什么车能一下装满这么多妹子了。 后面两排座位里，塞得满满当当。 还都带着欢喜的笑脸。 冯晓婷开心的坐在最后面，明明她身材是最矮的，却仗着学姐的名头，大摇大摆的左拥右抱。 语重心长的讲述当初她和黄盼盼是怎么陪赵德柱把这车忽悠回来的：“努力做事呀，我们就是从这样的破车一点点发展起来！” 略微超载的车厢里，五六个女生都围着找学姐讨教经验。 冯晓婷故作神秘：“紧紧团结在你们的柱子周围啊……” 说到这里她就被自己内涵得嘻嘻乐。 赵德柱本来在提醒高雨欣得方向盘别那么猛，闻言回头提醒：“还是团结在你周围吧，这次你这个游戏主播的头要带好，全国可能都要出名的。” 提到“名”字，冯晓婷不知道哪根筋想起了：“哦哦哦，对的，编导说我这种可能要换个艺名，你说我取个什么名字？冯大柱？” 哈哈哈，那车厢里面花枝乱颤得赵德柱都不想回身了，太好看。 但他还是有毅力，长叹口气坐回来看高雨欣的驾驶技术：“油离配合还行，慢点慢点……” 这时候却听见叽叽喳喳的女声中间，冯晓婷故作老成的拉长声音：“看吧，老赵都不喜欢我这个名儿，这一辈子是不用提了，那就叫冯莫提吧……” 赵德柱像被电击了一样，什么？ 年份不对吧。 正文 353、对啊，我家买东西就这个风格 接下来再看冯晓婷的时候，赵德柱连目光都变了。 我勒个去，他自己这八个月在拼命提升改变，身边的人何尝不是。 黄盼盼现在几乎每天都有给他在QQ上留言汇报工作。 听企鹅HR对她的评价，现在已经列为六级观察。 在四级就基本是硕士甚至博士学历的企鹅内部，六级就是普通管理人员的最高巅峰。 翻上去就去有重大价值的高层了。 而黄盼盼完全是靠着抢占电商平台业务的先机，作为赵德柱现在在那边的代理人，拿到五级主管起步。 但三四个月高强度的工作下来，这姑娘东倒西歪的站住了。 帮赵德柱在那边扎下了桥头堡，还三天两头接收这边送过去的地推团队人手。 管着三四百人的规模，已经俨然有点车间主任那种味道。 给赵德柱发消息都是干净利落的工作风格。 变化很大。 都在变，杨倩已经不辞劳苦的在外面跑了一个月，抓了起码几十号人！ 周梦霞成天躲在财务室，洛克对她赞不绝口，说这个小姑娘有种数字的天然敏感。 最难得的是她随时都保持极高的警觉性。 这是很多财务人员最容易被消磨掉的优良品质。 周梦霞却怀疑一切。 包括连洛克都会被她怀疑，一切数据都最好自己走一遍。 不懂的就不沾。 任何找她掏钱报账的数据，她都怀疑是在骗钱。 需要对方拿出足够的证明。 这样的财务总监简直是老板的福气。 关键她还吃得少做得多。 几个蛋糕就能养活。 也许冯晓婷一直在赵德柱身边，她又是个挺古灵精怪的个性，成天嘻嘻哈哈，让赵德柱都没察觉到她的变化，也是蛮大。 包括外表。 毕竟说起来，她可是早早就跟着赵德柱走南闯北，鹏圳、江浙都去，也就后来出国没轮上。 就造成她的外形变化高于绝大多数西南学院女生，又略低于高尔夫竞赛组的这几个女生。 比大家洋气些，全身白的套装都敢穿。 又比陈燕玲、高雨欣她们这种规规矩矩的穿着，多了点街头小妹的混不吝。 非要找个形容，就是比非主流、杀马特高一些的时尚厂妹风。 如果不好好管教，老了可能就是帽子姐的风格。 但现在新近染了头发，春装娇艳点，依稀就是后世那个风靡网络、绝代歌姬的样子！ 赵德柱有点呆滞，仿佛依稀记得那位歌姬就是江州人，难道真的是眼前人么？ 还在命运或者时代的推动下，提前走上了游戏主播的历史浪尖？ 冯晓婷下车来，就发现赵德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满意又忐忑，凑近些：“喜欢我这身打扮啊？” 赵德柱都有点恍惚混乱了，有点呆呆的：“莫提……你知道提莫什么意思吗？” 冯晓婷更开心：“你有在听啊！你觉得我叫冯提莫更好，那就是了！” 得！ 实锤了。 赵德柱揽住她的肩膀凑近：“你是不是真的只有一米五？” 冯晓婷本来温柔又惊喜，闻言气得暴跳飞踹：“就知道你嫌我矮！” 赵德柱一把抱住哈哈哈大笑。 冯晓婷就索性靠他怀里了，高雨欣这才从驾驶座下来，一个劲的咳嗽提醒！ 因为那天湖高尔夫度假村售楼中心的项目经理和售楼小姐，可能听见停车声，看过来了。 可以想象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化。 先看见一辆白色带着破损，到处都有擦挂锈迹斑斑的本地产面包车。 肯定寻思不是咱这高端房地产的客户群体呀。 然后就看见赵德柱这天湖名人从副驾驶下来，唰的拉开后门。 现在天湖还有不认识他的管理层，基本就不用混了。 更何况这是在西南学院门口的工程，更有拆迁冲突在前，肯定都是重点标注赵老板了。 赶紧屁颠颠的出来迎接。 却又看见一身淡绿色春装的小秘书投怀送抱跳他怀里。 急刹车的脚底差点在地上冒白烟。 没准儿以为赵老板偷偷来给秘书买房藏娇呢。 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要回避夏总。 结果看见那破面包车里居然又一个接一个的出来六七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 真是辆宾利、奔驰、宝马，这都能说得过去。 现在只能说赵老板您太有品位了，这也行。 但总体还是松了口气，赶紧迎接。 这售楼中心就是个临时建筑，整个玻璃房子用上下白色铝塑板固定住的一次性建筑。 但在外行看来正是通透大气的现代风格。 地处未来果岭地产的高点，可以远眺整个开阔的高尔夫球场。 就在售楼中心边，有个篮球场大小的果岭局部，修整得格外整洁漂亮，还打着遮阳伞下摆了套球具之类，周围绿树成荫。 拿来拍婚纱照都没问题。 但远处整个看过去，工程队还在奋力推平开山。 把这周围原本高低错落的西南丘陵地带，尽可能挫平。 哪怕要顺着这种地形设计球场，也不能让打球的老板们爬上爬下呀。 所以朝着学校的方位看过去，就能看见之前赵德柱和老头儿的院落那边，早就被推成裸露一片的红色泥土地。 真要走过来，一两公里的泥地，对姑娘们来说跟掉进泥沼打滚也差不多了。 怪不得不愿这么走。 现在就惊喜好奇的在人家售楼中心的巨大模型沙盘边看稀奇：“这个好漂亮，哇，以后高尔夫球场就这样吗，那高尔夫酒店在哪里，会所呢？” 她们跟着赵德柱确实已经从江浙打到普吉，见多识广。 特别是后者，在当地辗转了四五个场地，对这种模式已经够专业。 赵德柱本来正在跟人家迎出来的销售总监笑谈，说自己带着高尔夫专业过来看看，为以后工作做准备，这边要是有高尔夫方面的活动需要撑场面，也可以摇人。 但还是有点心神不定的把目光停留在冯晓婷身上。 这下他终于有点明白，为啥有些人很热衷于搞明星了。 真的有种莫名的征服感和得意。 冯晓婷确认他今天有点发骚，更接二连三的抛媚眼。 赵德柱就抛弃销售总监，过来搂她肩膀假模假样：“你就没像她们这样多熟悉地形……卧槽！” 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建筑模型，赵德柱就是灵机一动：“给大赛也这么做俩模型呀！” 冯晓婷也立刻欢喜得直鼓掌！ 这几天她给赵德柱汇报，也反复说过现在的情况。 没有大屏幕的时代，她讲解的时候只能站在投影画布前。 可现在几千流明的投影灯泡亮度，再打个投光灯在她身上，画面就没法看了。 哪怕灯光锁定在她身上，对投影画面也影响。 编导、摄像更是对投影画面没法达到广播级清晰质感决定放弃。 于是这就很纠结，到底要怎么传递画面？ 最新的办法是做虚拟演播室，这也是这两年才兴起的新技术。 也就是让主播站在蓝色或者绿色的幕布前面解说，然后在电脑后期里面把游戏画面直接贴到后面。 还能随心所欲的换背景，什么样的演播室空间都能做出来。 但这里面就有个问题，主播得虚拟对空指指点点。 就跟天气预报的主播那样。 可播报天气才几分钟？ 练熟了简单得很。 但冯晓婷这里一场场比赛的游走，地图也要不停放大缩小，她手上怎么戳得准啊。 技术性细节问题很多。 所以现在基本倾向于只能用她的甜美嗓音，做画外音解说。 冯晓婷自己倒是无所谓。 这一刻，赵德柱怎么可能放过机会？ 这妮子在那个舞台上能有多么光彩夺目，赵德柱舍得她躲在幕后？ 现在他甚至开始发散思维：“你说我们干脆做个跟魔兽争霸地图一样的地形，让你穿成精灵的样子，在里面走怎么样？” 冯晓婷第一反应居然是：“你要累死我呀！不不不……” 她运动机能确实不怎么好。 赵德柱又舍不得累着了，但立刻下血本堆资源：“那就唱首歌，每场比赛唱首歌……我，我找人给你写歌，我就不信红不了。” 冯晓婷吓得双手捂着胸口：“老赵，你要做什么，我是卖身不卖艺的呀！” 这样的妹子，谁不喜爱，赵德柱喜欢的抱怀里使劲揉脑袋。 冯晓婷竭力忍耐：“你还是摸我身上吧，头发不能乱！” 高雨欣粉拳都攥紧的哼哼哼。 声音大得人家全体销售顾问和营销总监都站在旁边看热闹。 其他几个女生反而脸红：“好了好了，我们还是看房子吧。” 赵德柱不要脸的，放开未来会绝代风华的歌姬，指职业高尔夫球手：“人家在自己的路上起步，会努力做到最好，我当然喜欢得不行，你呢？” 明明拿了职业球手资格，却一天都没出去打职业比赛的高妹理所当然：“说了你要跟着我一起打比赛的，我现在天天都努力训练了。” 赵德柱简直有点纳闷，别人搞教育有没有像自己这样卖身激励学生努力的？ 不行不行，这也太彩旗飘飘了，一定要竖起家里的大红旗来。 狠狠的指下高雨欣，转头偷偷问销售总监：“你……知不知道奚设计师内定的房子是哪套？” 他这话简直把人家吓着了：“您……夏总从来不许我们透露业主信息……” 夏总都那么严厉了，你还敢背着耍花样？ 耍花样泡小姑娘也就罢了，你还敢招惹建筑设计师？ 更何况那……好像最近怀孕了吧？ 这想得就有点多。 赵德柱佯装生气的嗯？ 这孙子吓得赶紧伸手在模型盘上画了个圈：“这个区域，应该是这个区域吧，我也不知道。” 有大概方位就行。 这散布在整个高尔夫球场上，分成好几个区域的联排别墅区，每个区大概三五排三五十户，只有极少数的十来栋独立别墅算是最高端的隐藏在树荫包围中。 赵德柱本来都准备点个独栋了，忽然看了眼奚莲颖的区域，立刻觉得没必要把档次拉开，特别是以后孩子长大了问爸爸为什么住得不一样，怎么解释呢？ 这就是变化，上一世的赵德柱哪有这种情商，他当了多年舔狗失败，婚姻失败，就愈发自暴自弃，根本没有共情能力，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 看看老李，特么都做到那个份儿上了，还那么注意别人感受。 哪怕是假的，也让他大奸大恶的混成了华人首富啊。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搞那么大的房子，以后娜娜长大出嫁还不是就老两口在家。 赵德柱远离奚莲颖那边，随便选了套端头靠果岭的房型：“就这个吧，全款多少钱？” 销售总监连忙拿起带计算器的真皮文件夹翻看计算：“您就不用说了，按照公司的重点关系折扣，嗯，其实和奚设计师的差不多，最后总价72万……” 赵德柱差点闪了腰：“多少？！” 销售总监吓得要跪下来：“七，七十万，真的不能再少了，这是给公司高层内部价。” 赵德柱是要习惯江州这个直辖市在04年的房价，这特么比他家的小楼拆迁还便宜了！ 看了眼探头探脑，满眼狐疑他偷偷摸摸买房的冯晓婷，还有远处正给伙伴们介绍球场分布的高雨欣。 赵德柱也就突发奇想手指一划拉：“好……那就这一……排吧。” 可怜得销售总监真的是立刻就跪了：“这一排？！十二栋？” 赵德柱啊：“我还以为十栋呢，也行，十二栋就十二栋，这一排买了算……我们学校的高层专家楼，哈哈哈！” 买了一条街，走游戏公司的帐。 so easy! ~中奖名单已发送，今天不回复地址的累积到下一天去 正文 354、年轻人，你真的要耗子尾汁 冯晓婷那清新脱俗的说法就是：“老赵，你把养姨太太的技能肯定都点满了！” 她最近在跟着电竞高手们各种练级，自然是把电竞术语用得溜熟。 因为赵德柱草签协议，让这边等夏总认可批量内购以后，就安排财务转账走款。 看着远处那些正在大兴土木的水泥框架，女生们还没反应过来赵德柱已经消费了八百多万，更没反应过来这些建筑和她们有什么关联。 赵德柱就解释了：“平时用来接待各方大佬名人，未来我们这里来的大人物会越来越多，但更主要的是，这些房子会给我们学校的杰出人物使用权，譬如说某些拿到有分量冠军的职业球员啊……” 高雨欣激动得眼都红了，要打比赛，要抢冠军的心气儿就来了，似乎有没有赵德柱陪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下冠军！ 可赵德柱出来上车的时候，搂着冯晓婷小声：“目前其实我最看好你能成为第一个。” 还没上岗的游戏主播一哆嗦：“不是吧！老赵，你到底哪根筋犯了，不用费那么多事儿，我啥都给你，你别吓我！” 赵德柱认真：“漂漂亮亮的讲解游戏，唱首歌说点笑话，甚至来点你那些擅长的小荤段子，我要你成为游戏界的女神！” 冯晓婷呵呵呵：“女神经吧？” 赵德柱嗯：“相信我吗？” 冯晓婷嘟嘴：“你不如问谁是最相信你的人，龙姐都没我相信你。” 说完又低声：“其实我是有点自卑，你太光彩夺目了，我这么个小破专业，我宁愿不霸着你，也要留在你身边，周周都比我先看懂，我啥能帮上忙的专业能力都没有……” 脚下还踢小石头。 赵德柱这个搂妹子的习惯，杀伤力真的大，稍微用点力就亲近得很：“那就相信我，这是你一辈子最值得展现自己的角色。” 冯晓婷就靠他怀里了，轻声嗯。 好像能充满电似的。 高雨欣急着想回去看有什么职业比赛。 都没注意到这茬儿，把个破面包开得像法拉利似的。 但很明显，这俩的干劲儿被顶到了高位。 老陈给赵德柱打电话，说高雨欣马上找他要最近的国内和周边地区职业比赛的日程表。 赵德柱说嗯，只要能报上名的比赛，都给安排着去！ 再轮流安排个女生给高雨欣当球童，一起去外面历练。 就有这么神奇，适当的激励手法立刻就像产生了化学反应一样。 冯晓婷就不用说了，打满了鸡血一样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点死心塌地跟着老赵，哪怕当个三儿也行的藤蔓心态。 这下终于有点摸到自力更生的味儿。 想当初赵德柱各种劝她要多看书，帮他看书学管理，这妞儿都没能在龙芷羽手下撑起来。 现在站在镜头前，站在拾音麦克风前，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当然，在赵德柱心里，那特么就是她的位子！ 王座！ 是，论漂亮这妞儿不是那种美得过目不忘的，特别是身高算硬伤。 可娇小玲珑有点大头的外形下，带着江州女孩儿特有的精灵刁钻还有点娇蛮。 最关键是她在发音方面的确有天赋有专业啊。 培训了这么多年的播音主持，这是她的老本行。 也许因为文化成绩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没法进入好学校去深造。 但这不妨碍她的天赋展现。 特别是在赵德柱开始为她堆资源以后。 远在平京的陶正、徐宁跟黄柏都得到了赵德柱的请求，请他们找人量身定做几首跟游戏有关的歌曲，另外特别定做了一首歌。 之前在筹建影视专业人手的时候，陶正跟徐宁的帮助不少，找歌这事儿，反而是黄柏最擅长。 他在歌厅里面唱了不少时间的歌，各方面圈子里面的人很熟。 甚至赶在五一小长假结束前，亲自飞回来当面处理这事儿。 冯晓婷就扎在学校没挪窝了。 天天和编导团队琢磨镜头前的事情。 建筑模型公司连夜赶制出来的两米乘两米魔兽争霸地图模型，摆在她面前，绝对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让度假回来的龙芷羽看了都吃惊：“精气神都完全不同了！” 赵德柱得意：“我的功劳！” 龙芷羽就不会瞎猜疑是不是搞了私下运动交流。 佩服赵德柱：“我只能做普通学生的管理工作，拔尖的工作还是要你来，我听说雨欣也主动要求去比赛了，处理得很好。” 和任何人去机场挺麻烦不一样，龙芷羽就像回家。 所以走的时候就是母女俩自己开车去的，天晓得她把车停在什么地方了。 反正回来也是自己不声不响的开车回家，然后第二天八号一早就赶回学校查看备战情况。 娜娜说她艰难的选择了陪亲妈一直玩到七号晚上，只有等开课以后抽空再来跟大叔会合。 龙芷羽就得意的双手插兜给前台打个招呼，走上台阶：“网上支付测试怎么样？” 赵德柱嗯嗯：“漏洞不少，但我努力补上了，所以对得起的我年薪。” 嗯，就是趁着龙芷羽走这几天。 他真的按照自己企鹅第九级的顶格，给自己定了个五十万年薪。 当然这仅仅只是年薪，不包括奖金、股份以及其他收入。 然后顺势给教育公司老总，定了个四十九万年薪。 原话说的是那边收五十万，这边上缴四十九万，自己留一万的私房钱。 龙芷羽鄙视他：“不要脸！大家辛苦了，辛苦了……” 上楼办公区已经坐满了地推团队成员，现在已经有点业务部上班的样子。 纷纷称呼龙姐好。 龙芷羽心情还是很好，走过财务部，周梦霞低着头过来给了份清单，又夹着尾巴溜回去。 龙芷羽还问：“咦，小周你怎么了？” 周梦霞没敢吭声。 然后整栋楼的学生，立刻听见龙姐的暴龙咆哮：“赵！德！柱！” 财务部默默关门，业务部一个个噤若寒蝉，连楼下的沈佳凝都哆嗦下掉了茶杯。 只有后墙的黑娃懒洋洋的翻个身，爪子对天蹬两下，习惯了。 七百多万的别墅地产购买合同金额，把龙芷羽震撼得无以复加。 哐的关上门：“我怎么说你呢？！亏我去HK，还专门拜访喳先生，把你所有的成绩都跟他汇报了，你就这样对待喳先生的信任？！” 赵德柱的态度就是：“大道理嘛，说给外人听听就是了，我们夫妻俩关上门……” 龙芷羽叉腰：“放屁！少跟我套近乎，你这种做法就是在乱花钱！” 赵德柱如闻仙音，犯贱的凑近些：“能听我解释不？” 龙芷羽觉得自己这趟去HK的面膜都白贴了，简直咬牙切齿：“我就稍微放松下，你马上开始搞东高西，说，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边说边往后仰，因为赵德柱凑太近：“首先是企鹅的高层来了有地方住，偶尔一回人家来住宿舍，那叫情趣，回回来住宿舍，你看人家以后还来不来。” 龙芷羽战术戳手指，警告小屁孩离自己远点。 赵德柱凑上去闻的样子，他想演绎得深情些，其实有点猥琐：“陶正、黄柏、王保强这些明星，包括喳先生他们再来江州，你说是住在市里面的酒店，还是住在我们的高级专家楼更能和学校产生感情？” 龙芷羽就有点语塞：“好像……也是有点道理，对不起啊，我看见七百万的金额有点武断了，但是真的有必要买这么多吗？” 手指也变成点点点了。 她也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赵德柱马上做小：“打个比方，假如高雨欣作为职业球员打出成绩了，我们奖励她一套联排别墅，会不会有很强的榜样效果？” 龙芷羽已经有笑容了：“高尔夫专业肯定要发扬光大，有榜样当然好！” 赵德柱点那合同：“七十万一套，真的便宜，这房子我们就算是投资也绝对比那些现金放在银行升值快，就在我们学校对面买，总比我们在市里面买房子要靠谱吧？” 龙芷羽慢慢被带偏道：“市中心的普通户型才二十来万，这两百平米不到的房子卖七十万，在我们这个郊区已经很贵了，如果不是在校园对面，真的不值。” 却没注意自己的手指就顶在赵德柱肩头没动了。 赵德柱像个售楼部的顾问：“要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啊，小同志，现在是郊区，以后西南学院成了全国著名的学校，这里就热闹了，而且这里是个高等级的国际高尔夫社区，住在这里是住环境，而且一平三千块的房子，也有楼房、跃层、别墅的区别，联排别墅虽然没有独栋那么气派，但上接天蓬，下接地气，每户带着车库和停车位，这是生活品质的改变啊！” 龙芷羽看着赵德柱递上来的楼盘宣传页，上面美轮美奂的效果图看着还是动心：“唉，你这真是让我……才跟喳先生保证了你会专款专用……” 语气已经明显软哒哒。 赵德柱拿过那财务清单：“你注意看看这……十一套，你再数数这图上……” 龙芷羽还真认真的数了：“嗯？十二套有什么讲究吗？” 赵德柱指端头最靠近果岭那套：“这是公司购买的合同，唯独这栋是用我们自己的钱买的。” 龙芷羽就破防了：“啊？” 刚收回手指细看宣传页，赵德柱顺势就一下抱住了她的腰…… 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是赵德柱大意了。 啪得一下，他的手还没抱严实呢，当然用他事后自我安慰的话来说是没舍得用力，万一这腰还没痊愈呢。 他就被一个膝撞，打得喔哟！ 双腿膝盖都忍不住内收，差点灵魂出窍！ 龙姐姐，你不讲公德！ 自己的东西都不爱惜！ 正文 355、永远，还是要相信永远 赵德柱眼泪都出来了，捂着两腿间倒下去。 哪怕过了会儿那劲头稍微缓解些，还是说不出话来。 差点想干脆倒地上打滚要急救。 但龙芷羽连忙蹲下来扶着他，就已经觉得是VIP待遇。 肯定还顺势靠那怀里装虚弱。 龙芷羽一边忍笑一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条件反射了……” 她有练过……嗯，十多年的防狼术，空姐专业训练项目之一，带出来的徒弟都怕是上千了吧。 赵德柱小心翼翼的把脸侧靠在那高耸的胸口，没被打也没被甩开。 比买到企鹅公司的股票还要心花怒放。 而且是内放的那种换了，还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大好局面被翻盘。 思绪如泉涌的长叹口气，居然都文艺了：“简直，是男人梦想的家园啊。” 龙芷羽低头看他闭着眼调皮的样子，好气又好笑：“这时候你是什么好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好了就起来！” 倒也没说丢开，估计她自己的力度威力还是清楚。 赵德柱睁开眼，仰头面对面，真有种难以言表的母性关怀。 温暖得他反复都有了依靠，笑着就撑手起身：“如果不是怕你腰吃劲，绝对赖着不会起来，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龙芷羽想鄙视的，在他真诚的语气下没说出口。 掩饰的拍拍手，掸掉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姿态优雅的回到大班台后面：“是你自己不规矩，我才动手的啊。” 赵德柱嗯嗯嗯：“二号的时候，带媛媛去参加了个饭局，夏老板给HK的李半城摆局，我表现不错，夏老板说电商平台那边她愿意参加投资，能够和某宝网抵挡的帮手又多了家，所以那一晚真有些睡不着。” 龙芷羽就能懂：“发短信的那个晚上？” 其实天天两人都有发短信打电话，一说就知道那条没头没脑的短信。 赵德柱点点头，侧身坐在大班台的角上：“老龙为了不给我钱，让我去当班长当学生会主席，可你才真的让我担起责任，是啊，如果只是为了赚钱，我们不瞎搞跑到平京、沪海买房就够了，可责任就是要把这么多人拉着一起，这是你教我的，让高尔夫班能自力更生，让这些高职生能改变命运，那一晚我真是懂了很多，有钱到李半城那样又怎么样？是……对我来说，被人戳脊梁骨也没所谓，反正老子有钱了，可你不会让我做那样的人哦？” 龙芷羽不太清楚李半城是什么样的人，但她就是三观极正：“对，我们没能力的时候，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是对这个社会的贡献，能影响能改变些周围的人和事，那就去推动周围变得更好，我也是看着你在学习的，毕竟我最多是个比较踏实的乘务主任，你已经做得很好，就是步子不要迈得太大，进展太快我心慌。” 赵德柱摇头：“没办法呀，这个世界变化也快，我们不抓紧时间，某宝网就要做大做强，那时候要扳倒都来不及，支付系统搞定以后，下半年我会经常跑粤东，争取把物流电商货源做好，这样才能在后面推动天猫网顺利发展，这边就要更辛苦你了。” 龙芷羽看着这样的男人，眼里没点迷恋都不可能，甚至有点溺爱：“我们……做好高职教育不就行了吗，你也是企鹅的股东，更有游戏部门来提供资金和实习机会，其他的交给他们做，不行吗？没必要为那点被轻视去改变我们的目标。” 赵德柱回头看他眼，仿佛从心底都充满干劲，学喳先生那个手指走路的动作，过去抓龙芷羽的手。 纤细修长的手指却很有力，稍微躲了下还是被握住正要开口警告。 就听见赵德柱压低声音：“以前我可能真有点因为他看我不起，以后要他高攀不起，但这次跟李半城谈过话，我算是明白，电商网购这种东西在无奸不商的这些商人手里是会坏事儿的，我来，甚至我都信不过企鹅的人，我要真正的让网购电商改变好多人的命运，让我们的学生有就业，也让更多人有饭碗能赚钱，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他不懂资本和社会的博弈论，更不懂那些晦涩难懂的学术观点。 就明白一点，如果老马也是李半城那样的人，影响可大了。 本质上来这俩首富都是一样的人。 求人带路，不如自己趟出来。 这时候的赵德柱早已不是意气冲动的拍脑袋。 他很明白自己是在争取什么。 也更需要内心的支撑。 龙芷羽的手指就乖乖的被攥住，甚至反过来用力的把指肚在他手背碾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既宣泄内心情绪，又不会失格。 赵德柱也是在肉眼可见的称赞。 从担起高尔夫班的责任，到全校师生，再到未来的高职教育，现在更把眼界扩大到社会民生。 哪怕这俩都半懂不懂，可龙芷羽飞得高，见识是有的，知道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上路。 自己养成的汉子，内心骄傲激动得很。 坚定的点点头：“会，我永远都会……” 好像又想起两人对永远的看法。 忍不住定定的看着那攥紧的手指，却又有点相信永远这俩字了。 这算是两人身体接触的开端吧。 那点手指的摩擦，甚至能让龙芷羽耳根发红。 赵德柱也觉得有些神奇。 这么点接触，就让他有点晕乎。 痴男怨女的不知道凝固了好一会儿。 直到外面喧哗热闹，进行了他们。 龙芷羽赶紧抽出手到窗口吃惊：“这么多人？” 赵德柱也走过去，就站在龙芷羽身后，轻轻嗅了口让他心醉的气息：“你这次也买了这个牌子的香水啊。” 气得龙芷羽反手就是个肘冲！ 拿女儿的香水用用怎么了…… 谁叫赵德柱买化妆品的时候全打着给娜娜买的旗号。 赵德柱这回学乖了：“我抱了啊……” 才伸手接住手臂，然后夹着腿充满防备的从身后搂那丰腴的腰。 的确没小姑娘那么软，主要是龙芷羽噗嗤一笑反而全身有点僵硬。 没被打的赵德柱心花怒放，还赶紧转移注意力：“选手们开始抵达了吧，得让接待团队忙起来了。” 龙芷羽心慌意乱得根本没法思考，哪怕赵德柱已经很循序渐进，没更多动作，她还是晕头转向得赶紧逃跑：“行行行……去做你的事情！” 然后往外跑得都有点东倒西歪，完全不是在颠簸航班上都能镇定自若的水准。 赵德柱得意洋洋的跟在后面出来，简直被总经办跟财务室的各位仰慕。 被龙姐吼了都能摆平！ 而前面办公室的业务部门已经被龙芷羽要求立刻投入到整个总决赛的接待工作中去。 很明显，之前在地推工作中表现优异的学生，一级级被提拔起来，从各县市的推销组组长，提高薪酬和工作内容到省级聚成新的工作组，去开拓新的工作。 当点卡地推工作现在基本只需要维护，未来更是很快就要退出历史舞台给网上支付让路。 所以这些工作能力突出的地推成员，短暂的回来休整下，就被陆续派到粤东，去给黄盼盼充实队伍。 现在留在校内的就是不太适应销售工作，相对被淘汰下来的人员。 换言之他们需要更多工作类型，更多学习。 更主要还是这边也需要廉价劳动力，而且今年招生即将开始，更需要大量人手支持。 希望在新专业的扩张里面，给这些高职生找到更多的工作技能。 可龙芷羽和赵德柱都没想到的是，从五一节之后的连续两三天，全国各地聚集而来的游戏爱好者太多了！ 本来设定的从十号开始首轮大赛。 就是为了避开五一小长假的交通困难。 遍布全国的两三百名地推外驻学生，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在各种网吧发传单、贴海报宣传总决赛。 平均同时日在线能达到二十万的《神雕侠侣》，更是不遗余力的在公频反复刷首届全国电竞大赛，暨全国首家电子游戏竞技专业招生测试，将于五月十日在江州盛大开幕。 企鹅那边也推出了弹窗广告，全面推广企鹅杯全国电竞大赛的热点。 这种情况下关注度不可能不高。 电竞网的点击关注度甚至已经接近普通门户网站，开始引来广告投放。 那个投票竞猜的活动人数，居然是两百多万！ 这种情况下，全国各地电竞高手们自己就是一张巨大的网，从各省带动各地的游戏爱好者关注。 好些五一节先期抵达的反馈，鉴于手机拍照还不流行，图片传输也比较困难。 更多还是口头描述：“卧槽！” “太震撼了！” “真的是个大学，真得有总决赛会场。” “谁都可以来看，真的该来看看……太牛逼了！” 网上到处都有怎么去西南学院的帖子，于是就有不少人成群结队的过来。 其中相当部分是大学生、混迹网吧的游戏爱好者，花个两三百块路费自己过来朝圣。 于是在五一小长假结束后的，八、九号这两天，简直蜂拥而至！ 人山人海的集中在了西南学院这个高职学院。 万众瞩目的大赛就这么展开了！ 正文 356、这才是亲闺女 其实五月的江州已经有了夏日的温度。 更主要是梅雨季节刚刚过去。 之前专门给电子设备搭建的防雨篷，现在终于开始拆掉，露出最好的整体效果。 抢着开工的崭新工地，把脚手架已经搭起来。 主要是搭给游戏观众看，看这所本来硬件不怎么样的学校，正在建设改进。 其实整所学校的氛围已经让游戏爱好者们刮目相看。 趁着春季转暖，全校学生都发了长短袖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外加冲锋衣配套。 这就是粤东采购团队在那边各种厂家接触中的首批订单。 墨绿色为主要基调的服装上，全新设计的学校LOGO，以盾徽的形式挂在胸口，质量更是带着高尔夫服装的档次。 一看就很有型。 全校师生都颇为自豪的天天穿着在校内进出。 龙芷羽全面抓校风纪律的优势体现出来。 原本开口脏话抽烟吐痰的风气被纠正很多。 好歹基本上全都去社会上毒打过做了推销工作，哪怕成绩不好的也知道摆出工作的样子。 现在更是被反复强调要拿出精气神来面对全国观众。 到处还有摄像机呢。 赵德柱全面拒绝了传媒集团的其他媒体宣传后，除了《电脑报》还会拍记者每天过来拍照。 其他都是影视表演专业那帮人，带着几十个原本的表演专业学生在做各种演播拍摄。 冯晓婷更是每天都状态满满的跟编导配合练习解说工作。 这会儿起，她已经是很多游戏爱好者相机镜头里的主要目标了。 只是大多数人带着的还是傻瓜相机，没法跟网络上流传开来。 最麻烦的是食宿。 食堂还稍微好点，大不了多做点饭菜把开饭时间拖长，人再多也能轮流用餐。 价位怎么着也比外面便宜。 主要是住宿。 西南学院之前的男女生宿舍分开两栋楼，也就是个能住一两千人的规模。 短短两天时间，坐公交车聚集过来的游戏爱好者轻而易举的超过了五千人！ 这还不算江州本地大学生。 关键就在西南学院周围没有任何酒店旅馆的住宿条件。 那边物流市场也就是个两三百人小旅馆的水平。 所以除了压缩出男女寝室，尽可能提供给参赛选手住。 就是把所有教室腾出来，甚至包括教学楼过道都铺成地铺！ 一床苇席一床军毯棉被租用费十块钱。 搞得整个校园到处都是地铺！ 而白天到处都是东游西荡的年轻人，高尔夫训练台周围尤其挤满了好奇的观众，到得晚间那不多的几处麻辣烫、小餐馆跟酒吧周围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全都充满的期待的等着整个大赛启幕。 两个项目八百多名选手啊，全都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全国大赛，带着小时候第一次参加运动会的激动战栗。 天天拿着参赛卡在赛场上排队热身。 先到的确实占了些便宜，熟悉场地熟悉人手，甚至还能被邀请到电竞训练中心去体验潘江源他们的主场设备。 更不用说还能得到冯晓婷的专访机会！ 大多蓬头垢面的各地参赛选手，来到江州都会优先选择不同花色，但基本同款的T恤和冲锋衣，背上都能现场热印上省市属地跟比赛ID号。 然后只要收拾得比较干净整洁的，冯晓婷都会跟编导摄像组一起去采访。 简单的询问下来自哪里，比赛成绩，然后就是冯晓婷旁观解说一段这位选手的比赛特点。 有时候她还会跟选手共同打一局！ 鉴于游戏的未来市场，赵德柱基本就锁定冯晓婷作为魔兽争霸的专属主播，CS那边就是客服组调过来的几个女生负责。 然后在现场还招募主动报名的男女主播。 这样还在八九号，冯晓婷就有一系列的访谈解说视频放到了电竞网的种子专区。 全国各地的疯狂下载量，让企鹅自己研发的多点续传下载软件，瞬间就在全国推广开来。 下载软件事业部的高管还特别打电话给体验官表示感谢，让他们今年的KPI业绩上半年就飙升出来。 因为这七八部提前放出来的访谈解说，随时在线都能有超过五位数的网友在同时下载。 而播放出来的视频效果，让全国游戏迷都吃惊。 开篇就是充满震撼力的CG动画，反恐精英的惊险刺激，魔兽英雄们的狂放热血，混编在各种穿着比赛服的电竞选手镜头中间。 最后结束配的居然是潘江源、东东他们那组人在电竞训练中心，周围被能量炸开放电的那种卡通场面！ 模仿七龙珠里面悟空变身的场景，一看就很燃！ 把那些之前油腻衣服、懒散模样的电竞高手们捯饬出来人模人样的合影， 全都傲然的抱胸俯拍仰视…… 上百人穿着不同款色比赛服的样子还是很有震撼力。 一看就是MV级别的高水准制作，绝对不是草台班子的随便拼凑。 但更让人瞩目的，当然是片头之后跳出来的冯晓婷啦。 扎个马尾，打薄的轻薄刘海，一件包臀短裙露出双白长直的高跟腿！ 摄影肯定只要要讨好老板的心头爱，各种想方设法把整个人拍得瘦高些。 为了纠正冯晓婷头大娇小的身材，所以很多镜头都故意从低位拍摄。 结果搞得冯晓婷动不动就做拉扯裙子边的的小动作。 反而勾人得很！ 我勒个去，这年头的游戏爱好者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白得发亮的漂亮姑娘做解说？ 正如赵德柱形容的那样，她只要坐在电脑前，装模作样的熟练操作英雄发个大招，都能让观众雄性荷尔蒙爆棚。 再听她娴熟的各种游戏用语，小狗、骑士、小精灵之类的词儿用得溜熟。 那种莫名的亲近感马上就觉得是自己人了。 编导组还很讨厌的故意不在前期视频里面放上关于冯晓婷的介绍。 在大家都不那么熟悉搜索百渡，更没有那么多信息都在网上流传的年代。 到处的论坛都在截图询问这个美女是谁！ 各种各样关于冯晓婷的照片甚至比电竞总决赛还要传得火热。 这进一步推动了全国游戏爱好者对整个电竞总决赛开幕的期待。 好多网民眼巴巴的守在论坛、电竞网上等着看消息。 经过首席体验官提醒。 编导组也顺势在电竞网上开了个文字直播的版块。 视频网速跟不上，那就用文字表述。 十号上午十点，现场坐了好几千观众的“企鹅杯全国电竞总决赛”正式在西南学院拉开了序幕。 没有什么领导讲话，没有发展游戏工业、振兴游戏市场的口号。 直接在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和一堆干冰喷雾之后，几百名电竞选手进场。 围坐在赛场周围，随机抽签开打！ 装模作样的工地都停工保证这边的竞赛氛围了。 最高处四面巨大的投影仪用遮光布保证了大白天也能看到画面。 虽然不那么清晰，但就跟露天电影似的好歹也能看。 最主要还是金字塔一般的赛场四周，同时分为两种游戏赛区。 CS依旧采用单人混战模式，随机配搭队友，然后在15VS15的混战中记录人头数。 每个省市平均抽一人来参加，打三局的总积分记录排位。 一天下来就能让三四百选手全都上场打。 第二天接着就换不同对手再打。 连打5天的小组赛，所有人都有十五场比赛的成绩，而且是跟不同对手打出来的成绩。 最大程度保证了每个人都有发挥机会，也不会特别被谁克制特点。 取最后的成绩最好的64人进入淘汰赛。 光是赛制就让全国观众嗷嗷叫。 每场比赛都等于是各省市一个代表在跟其他地区厮杀。 实时更新的曾经表单，光是那么枯燥的数据，都能让各地游戏爱好者津津有味。 有些特殊的ID，就这么开始在网友中间被普及开来。 譬如来自洛邑县级市的一个十五岁小孩儿，戴个眼镜瘦瘦的很不起眼，却在第一天就以二十七杀的成绩出人意料跃升第一位！ 平均每局他都能击杀对方三分之二的选手！ 这已经有点神乎其技的味儿了。 但更吸引眼球的还是魔兽争霸这边，这边同样是分成十几个组进行小组轮流对战。 而相比CS下沉得更多是到县市下的网吧，魔兽集中在几个直辖市和沿海城市更加火热。 很明显这些资讯更发达地区的选手，能够接触到更多不同流派的战斗风格。 然后冯晓婷就在专门为她搭建的演播棚里，迅速为一场场刚完成的比赛制作解说。 编导演播组在潘江源等人的指点下，挑选最惊艳的比赛给冯晓婷。 她挑剩下的大部分才由其他临时招募的游戏爱好者来解说。 在游戏素材上她已经占了最好的资源，还有编导和文字组织人手配备，站到镜头前面就是无懈可击的精彩状态。 于是随着每场比赛完成以后上传的回放工程文件，直接在下载区整齐排列。 从十一点左右，已经打上“冯莫提解说江浙PHK、沪海CD-GOOD比赛”、“冯莫提解说……”的比赛视频种子陆续出现。 其他主播解说的画面就基本是画外音。 基本来自北方地区的解说能做到把战场上的画面交代清楚就不错了。 冯晓婷却能站在虚拟演播室，一边主要指着自己身前的对战模型，一边瞟着摄像机边的画面提醒，偶尔指一下虚拟得战场。 头头是道的分析选手战术特点，自己之前采访对这个选手的外形调侃，甚至还能“预测”下这对战双方的优劣势。 一时间，整个电竞网上，没有标注冯莫提的视频，下载量寥寥无几。 然后冯莫提的这些解说视频，瞬间爆发式的下载量，甚至引得企鹅那边的服务器都在疯狂加载！ 赵德柱用捧亲女儿的方式，硬把冯晓婷堆上首代游戏女主播的宝座！ 正文 357、时代面前如草芥 是赵德柱决定，还是用冯莫提这个名字的。 不管上一世那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他更喜欢冯晓婷表达的这两个字，莫提过往。 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 他不在乎上一世那个女主播有什么花花绿绿的事情，这一世的冯莫提，就像这一世的赵德柱一样。 已经是个全新的家伙。 从此以后冯晓婷，就是冯莫提了。 这是要站在成功巅峰的存在！ 只要跟随自己努力的人，赵德柱都会用这种蛮不讲理的方式全力支持。 所以冯莫提这个如横空出世的电竞女神形象。 也立刻跟着赛事暴涨名声！ 关于她的赛事截图，刻意流传出来的“生活照”“工作照”开始在网络上疯传。 专业摄像师操刀的生活照，精致、漂亮到冯莫提自己都难以再看，天天说自己活在不要脸的自我麻醉里面。 赵德柱却想要不要顺势把自拍神器这个行当提前做起来。 上一世他那个前妻也是焦盆那款自拍神器的忠实拥趸。 西南学院专科配音专业的主持人出身，却能如此光彩照人的出现在电竞赛场上，电竞主播这个职业将会面向全社会大量招收学员。 门槛比电竞选手低多了，男的会说，女的漂亮就能加入这个专业。 这居然造成又一波好多人迫不及待的往江州去，到西南学院去看看能不能有报考加入的机会。 其实因为没有大屏幕，白天现场观赛的体验并不好。 但是等到了晚上，夜幕降临以后，投影画面的优势体现出来，观众们居然能看得如痴如醉的掌声尖叫高潮迭起。 不打比赛的选手们也如饥似渴的坐在看席上，观看这些选出来的比赛画面。 二十天啊，这二十天的比赛期，其实是西南学院对电竞选手们的考察期。 无论是电竞天赋，还是为人处世的基本生存能力。 都得观察。 譬如那个在前三天之后已经高居CS选手第一名的洛邑小孩儿，提前两天就获得了淘汰赛资格， 冯莫提作为整个西南学院的门面担当，肯定也要去采访这个CS天才选手。 结果就出问题了。 前面三天的比赛之后，冯莫提的名号已经在网上打响。 如果这年头有热搜的，她妥妥的能抢个头名。 所以哪怕临时从客服组招了几个普通话很好，镜头感也较好的姑娘过来跟着学做女主播。 其中就有那个杜明莎。 她们都压不住冯莫提的先发优势。 赵德柱就是故意让所有网友、玩友都对冯莫提印象深刻之后，才跟进其他人。 冯莫提自己也对这种名气和身份变化很兴奋，这几天几乎都是连轴转的忙活，这天也特别换了套JK装，白衬衫配小领带格子百褶裙的打扮。 和这十五岁就染着黄头发的瘦瘦小男生站在一起，居然还显着很高挑。 作为每天都要解说十来个视频，访问七八个选手的职业主播来说，冯莫提已经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和工作了。 就站在一片企鹅打头的各种赞助商品牌墙前面。 拿着麦克风春风拂面的笑着提问，准备从对方怎么小小年纪就能练得一手好枪法的话题入手。 甚至自认为有点年龄优势，带着阿姨角度的冯莫提还准备调戏下小男生这“枪法”的特点是怎么样呢。 这个具有极高游戏智商的小男生，却在镜头前面极为不耐烦，说不清他是故意想引起美女的注意，还是真的内心已经傲娇得看不起所有人。 一个劲的扭来扭去，更是把头掰来掰去，傲慢得大多数时候就是拿鼻孔对着镜头这边。 摄像师提醒了好几次手势，冯莫提更耐住性子提醒：“我们现在是在采访，要像全国发布的……” 这个小屁孩儿居然用浓厚的口音不屑：“关我屁事，我高兴！” 冯莫提可不是外表看起来这种软萌温柔，三两句话不对就发飙了：“卧槽尼玛的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你给老子滚蛋！现在就滚！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老子还不伺候了！” 说完狠狠的就要把麦克风砸过去，最后一秒可能想起来是自家财产，这专业指向级的麦克风还挺贵。 恨恨的指下还在假装傲慢硬撑的小屁孩儿，转身就走了。 赛事组委会是万庆悦跟影视编导的一帮人在操作，他们都是不管比赛内容，只看各种宣传影视效果的。 摄像、编导赶紧把消息传递给他们，听了都吃惊。 又汇报给赵德柱，这是真正的游戏天才啊，那个冯莫提算什么，只是赵德柱身边的秘书，发发脾气可以，但是在涉及到天才级别的事务时候，还是不该错过吧。 万庆悦是未来的游戏专业兼职系主任，美术学院对天才就比较宽容，恃才傲物的多了去。 不傲娇也就不是天才了。 可赵德柱听了事件经过，再赶过来看了看现场拍下来的画面，和冯莫提的话一模一样：“马上通知这个人滚蛋，一点起码的礼貌和情商都没有，跟个婴儿没什么区别，我们不是托儿所。” 万庆悦吃惊，你就这么宠着秘书呀。 赵德柱摇头：“我们肯定是培养人才的，但首先我们也是家商业机构，这特么是公众采访，站在那么一大堆赞助商的标志前面，穿着我们的比赛服，就得把腰杆挺直了好好说话，这种操蛋的反应赞助商都可以跟我投诉的！” 说到这里他也有点冒火，电竞选手们大多都是从网吧里面出来的游兵散勇。 以前他自己不是个东西，刚收拾了潘江源他们几个回来也不觉得，慢慢越来越习惯正规的局面，整个高职学院各部分都被龙芷羽打理过的那种规整氛围下。 这些外来的电竞选手特别刺眼。 想的是奖金，算的是收入，在大多数人更惊喜这种电竞风光的时候，总有些人会老鼠屎一样尖酸低俗的很LOW逼。 自认为是掌握了行业最核心战力的存在，那就是这个产业的最高存在。 这个小孩儿越发傲慢的态度，可以说也是被这种心态氛围带出来的。 冯莫提这两天汇报工作时，没少给赵德柱说这个现象。 所以让人把那小屁孩的比赛服都给收了，直接给路费赶走的同时。 赵德柱还决定警告下这些选手，本来打算让冯莫提去说，可只看见衬衫百褶裙的姑娘，他就舍不得破坏冯莫提的形象了：“我自己去说。” 冯莫提本来还有点忐忑：“你教我的，这个阶段我们要忠心听话的，再有能力的刺头都不能要，太气了。” 赵德柱大力赞同：“对！你说的就等于是我说的。” 冯莫提开心的笑着捧饭盒：“我给你留了鱼香肉丝，吃点不？” 结果娜娜就从后面跳出来：“冯姐姐好漂亮啊……” 冯莫提只好悄悄翻个白眼，笑容亲切：“今天没上学……哦，周六了过来看大叔么？” 娜娜骄傲的站住：“嗯，陪着大叔在办公室忙完呢，再过来看看，好热闹呀。” 赵德柱还是稳，慢悠悠端过饭盒吃了，其实编导组很辛苦的在七点过才吃东西，他这从市区过来天色都黑下来了。 观察电竞选手们也都回来，好像在交头接耳，又朝着这边指指点点。 更不愿让姑娘来承受和电竞选手之间的矛盾压力。 看裁判组已经进场准备抽签，就放下饭盒，拿过麦克风：“给编导组说声，我公开讲几句话。” 冯莫提连忙让摄像跟进，导演操控追光灯照着，免得赵德柱在到处布满线缆和设备的赛台上绊倒。 但自己却没跟着上去。 被人完全支持的感觉真窝心，填得满满的感觉。 她还忍不住踮了踮脚跟，很可爱。 就这也没娜娜高，这小姑娘站在她身边，观察判断，觉得要好好给大叔上上课。 赵德柱才是对全场电竞选手上课：“认得我吗？赵德柱，西南学院实际控制人，德喜教育集团董事长，《神雕侠侣》开发方老总，企鹅公司首席体验官，游戏大赛发起人，你们拿到的每分钱都是我掏的！” 除了比赛，总是回荡着青春音乐的赛台周围安静极了，晚上因为投影效果好，观众特别多。 这会儿从食堂出来散散步的观众、选手们全都在匆忙的回到座位。 什么？这么大的学校，这么大的比赛，老总这么年轻？ 赵德柱拿着麦克风笑眯眯：“你们知道应该感谢谁吗？” 有人稀稀拉拉的表忠心：“感谢赵总！” 赵德柱就突然提高音量：“错！！” “你们要感谢得是这个时代！” “没有这个电子竞技可以作为专业的时代，你们就是狗屎！” “你们除了在网吧能得到几句喝彩，什么都不是！” “你们的天赋，你们的灵感，你们在键盘鼠标上得到的一切，都是狗屁！” “你们的一切都一文不值！” “没有人会追捧你们，没有人会称赞你们，你们就是不学无术、不学正道的无业游民！” “还不珍惜！所有不珍惜这种局面的人，我们西南学院不会要，我们全国大赛不会要，自己滚回去当那个躲在阴暗角落的什么狗屁高手吧！” 赵德柱没意识到，他其实也露出了资本的獠牙。 正文 358、会做事的不如会说话的 其实赵德柱这时候来说这种话，不合适。 从企业管理的角度，要对有效人群进行管理。 人家这几百名选手，几千名观众是奔着电竞总决赛来，又不是他的员工。 凭什么要听他指手画脚？ 甚至说难听点，人家是来享受这个游戏的节日，而不是来听他教做事做人的。 可赵德柱有句核心说对了。 抛开电竞产业主流化的口号，实际上在所有主流眼里，玩游戏的都上不得台面。 能有这个口号，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时代机会。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求其上得其中。 赵德柱不懂，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从他内心来说，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打游戏的人，就像那些玩网游充钱的人，在他眼里就是人傻钱多速来的工具人。 他只知道可以这样快速敛财，快速收拢电竞高手，快速推动电游专业成立，形成全国标杆高度。 然后达到自己推动高职教育的目标。 这就是国内第一代赚到钱的企业家风格。 他们没文化，却有敏锐的市场感知度，更有最难得的勇气和蜜汁自信。 往往这种书读得不多的人，在做事的时候反而不会瞻前顾后。 赵德柱有意无意的在学夏姐管理企业的霸气。 也有意无意的在学宋老板、唐老板这些第一代企业家文化不高，却心狠手辣、简单粗暴的经营理念。 这才是草莽时代能够成功的大概率模式。 因为面对的都是一帮游兵散勇的草莽。 海归派、学院派那些专业套路，反而不一定有野生方案来得直接有效。 骂得狠点，哪怕打个折，也能收到些效果。 眼前这几千观众，几百电竞选手，能有几个是品学兼优，生活娱乐两手抓的优秀人？ 能在学习日、工作日跑来看电竞的，就不是那种拼命刻苦的。 西南学院自己最拼最努力的那帮人全都去了粤东，根本不在乎这个电游大赛，他们要的是机会，能学习工作的机会，哪有时间玩。 眼前这些人，跟他们讲人生讲道理，有个屁用。 就得羞辱！ 刺激！ 踩下他们那点不多的自尊，还在用游戏来掩盖自己失败人生的自我麻醉。 只不过是游戏产业的势头无可阻挡，这个世界终究大多数人需要用游戏来调剂生活。 赵德柱才决定做这个行当，他自己对这个毫无感情。 他真的挺狠，丝毫不在乎自己会留下什么印象：“后天小组赛结束，所有参赛选手都能前往《神雕侠侣》研发客服部去参观，并且获赠两百元游戏点卡，晋级选手一千元，我再说一遍，珍惜吧，未来你们有机会在全国各地打比赛，出国比赛，上电视上报纸，赚大钱，可这一切是需要打造出让全社会都接受的健康形象? 所以任何不健康的形象? 我们都会踢出局? 免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耽误其他所有人赚钱。” 顿了下：“所以，刚才那个姓陆的CS排名第一选手，因为不正面面对采访，不珍惜电竞大赛现在的局面，取消参赛资格，马上滚蛋！我说完了? 你们继续。” 几千人瞩目下? 放完狠话。 根本不在乎在场所有人的反应? 反提那支银色的麦克风走下来。 走过舞台的人都知道，上台容易下台难。 因为舞台搭建的台阶往往都容易在灯光下形成暗影。 上台无论怎么重心是稳的，往下走稍不注意就会踩空掉落。 这种客观条件下，心态不够的话? 一定会走出小心翼翼的感觉来。 众目睽睽啊? 之前喧嚣热闹，欢声笑语的整座赛场。 居然都安静下来看着他。 后台编导都有点惧意，不敢随便这时候放音乐恢复气氛? 又或者做任何举动。 因为这种彪悍的老板最喜欢在这种时候抓倒霉蛋来杀给猴子们看。 越是在社会上混过几年的? 就越明白这会儿任何触动老板的人，他都会很高兴的恶狠狠拿起麦克风，轻描淡写的来句谁谁谁滚蛋！ 极低的成本震慑了绝大多数人，效果极好！ 实在是老板们创业居家之必备绝招。 所以气氛甚至有点凝重。 赵德柱没有半点惴惴，他居然还摸出手机来看了眼，大摇大摆的往下走，看不清就多看看，根本没把在场这么多人放在眼里。 没有挥霍过上亿资产的大心脏，走不出这种六亲不认的派头。 用句书面语来说，就是有人格魅力。 日常一件长袖马球衫加休闲长裤，说不上帅得光彩夺目，高高瘦瘦清爽干净的洒脱是没问题的。 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娜娜双手在前看得眼眸发亮，她心目中的父亲，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冯莫提则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摇晃身体，又偷看小姑娘的表情。 判断她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 反正被宠爱的就一点不担心自己。 结果赵德柱即将走下台的时候，忽然从旁边围坐的电竞选手中间，站起来个同样也是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不过人家就宽松的休闲白衬衫，米白色长裤，有点出尘的仙气那种。 最特别是戴了个口罩遮住脸，对赵德柱这边抬手开口：“我能讲几句吗？” 嗓音软软的却带点磁性，好听又斯文。 人家这才叫人格魅力，赵德柱一看就笑，点着头过去把麦克风双手奉上。 哪怕对方公开说不好听的话，他也认了。 本来他就不是个强硬的脾性。 只是一路走来，骨子里越来越有了些自主的念头。 才不得不让自己摆出强硬的样子来。 还招手示意追光灯投到人家这边。 后台技术连忙照做。 谁知道灯光刚投过来，那跟随的摄像机镜头把画面转到了那几面投影幕布上。 哗的一片掌声和尖叫声就起来了！ 除了下班过来看一眼，赵德柱主要都是奔着去跟龙姐姐磨蹭，看能吃顿晚饭不，谁看打游戏啊。 现在也内心卧槽，这特么还是看脸的世界。 人气旺得很啊。 等那男生一开口，更是爆出一大片蕴含了女生尖叫的闹腾！ 连冯莫提都蹦跳着看，还给娜娜推荐：“看见没？看见没，林修！魔兽争霸游戏项目现在的人气王！十八岁，我觉得比老赵还成熟！” 女高中生看了眼还是老思维：“玩游戏有什么出息！” 冯莫提赶紧小声：“这话你不能说，你是老赵自家人，这话别人听见影响士气……” 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高中复杂程度怎么都比不上艺校。 娜娜就忍不住笑：“哦哦哦，谢谢晓婷姐提醒。” 这边就马上顺势亲热的挽住她胳膊：“这个也千万别说，我现在有艺名了，冯莫提，老赵说的，莫提过往，全新发展。” 娜娜本来想说什么怪名字的，但被这样亲密的挽着，也就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笑说好。 主要还是那个林修说得简直出人意料：“被处罚的那位选手我不熟悉，不做评价，但是我想大家都看到了西南学院和大赛主办方的努力，据我所知，那些联络网吧的工作人员现在都还在各个城市推动气氛，主办方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是为了让电竞行业得到认可，过去两个月铺天盖地的骂声全部都是主办方承受了，但也从来没有给我们抱怨过，在这里，我个人，起码和我认识的一些魔兽争霸电竞选手，想认真的给主办方说声谢谢……” 之前被赵德柱影响到的一点气氛，这下立刻就被带动恢复。 仿佛一面旗帜，态度鲜明的表达带动整场都在跟着他鼓掌感谢。 赵德柱只能承认，聪明人到处都有，本来他是想树立潘江源成为整个大赛的标杆重点。 现在他也有点倾向于这位了。 因为人家就是他曾经羡慕的那种，不需要重生，从小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道路应该怎么前行，还很会说话。 表扬了主办方，让气氛活跃起来，然后话锋一转：“那么既然今天有机会看到主办方的赵总，我也想代表我和我的一些同伴，更可能也是在场所有参赛选手想问的，这场比赛之后呢？” 这真是赵德柱准备安排潘江源来说的话。 赵德柱能想到的场面，不就是跟《食神》里面那帮骗街坊邻居来吃撒尿牛丸的小流氓差不多招式吗。 假装捧哏背着书包说考进游戏学院才能学到更多更全面得知识。 冯莫提采访配合潘江源已经练习了好多次。 潘江源也在艰难的克服自己可能要抛头露面，会不会被父母发现的心理障碍。 但现在看起来，潘江源的CS比赛能不能打进淘汰赛都成问题。 全国高手太多了…… 不，重点是眼前这位最佳捧哏问得恰到好处啊。 当然，这也是个聪明人应该问的问题：“这样的全国大赛固然是好，可不能天天都有这样的比赛，也不能保证很多人都能从比赛里面得到收入，其实我们都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了，用完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这次呢？” 赵德柱决定要给这个小伙子加个鸡腿儿！ 正文 359、女儿才是金不换 其实林修还在问的时候，赵德柱已经默默的向旁边伸手。 冯莫提马上拿过备用麦克风，然后稍微顿一下就递给娜娜：“去啊，赶快去拿给他呀！” 论这些小心机，重点高中生真的比垃圾艺校生差了十万八千里。 雷岳娜有点害羞，但鼓足勇气小跑着把麦克风递过去，另一台摄像机早就稳稳的跟着老板的……不管什么吧，拍好了一定不会错。 一件淡灰色的绒衣，上面露出衬衫领口，下面是条伞裙和高帮帆布鞋。 再配上散落摇摆的齐肩长发。 那就是无数男生心目中最难忘的白月光模样。 绝对的清纯恬静。 捕捉到这个青春美少女的形象，连后台编导组都立刻把这路信号切到投影上。 刚才还在为林修欢呼的电竞爱好者，特别是数量不多的女生尖叫占了主流。 现在突然爆发成了无数男性荷尔蒙的共同欢呼！ 相比帅气的男生，异性相吸是天性。 赵德柱这时候没加戏，顺手接过麦克风：“问得非常好……” 这番话他本来是准备在颁奖的时候说，现在也行。 主要是这位帅哥搭起的炮架太舒服：“今天我叫滚蛋的那个小孩儿，你们说他有多大的问题吗？没有，就是没有教养，可我也没有教养，不到一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也是没有教养的样子，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整个会场立刻寂静了。 对于这位年轻的大老板，一声令下就决了别人生死，肯定很多人心里还是有点膈应的。 兔死狐悲的那种感觉。 只要在他这个体系里面，谁都可能会遭遇随时被踢出局的战战兢兢。 刚才那帮影视编导后台的内心就是最标准的反应。 他们是老油子，明白最怕也最庆幸就是能跟随这种老板。 这种老板最狠，但也是最能出业绩的。 就看他愿意分多少给追随者了。 可年轻的游戏爱好者、电竞选手们不懂啊，只觉得不舒服。 现在却听他换了个语气有点推心置腹：“来，那个谁，把他没有教养的样子放一下，我特么在讲话，你们就不能制造点好听的背景音乐，烘托我的高大形象吗？” 哄的一下，全场都笑了。 连那个戴着口罩的白衣男生都笑。 后台技术手忙脚乱的连忙把那段录像画面切出来。 染着黄发的小男生，就像只不成熟的小公鸡，桀骜不驯的样子甚至可能是想在漂亮主播面前摆酷吸引注意力？ 反正就是很幼稚，旁若无人，相当不礼貌的不停扭头转头摆出一副傲慢的大爷样。 冯莫提那连续问了两三句，再提醒两回得不到尊重，就立刻发飙的派头也是相当泼辣。 居然马上就引得全场鼓掌欢呼！ 颜值即是正义，之前的不舒服可能都不见了。 赵德柱却拿着麦克风开口：“他这个样子怪谁？怪教育，爹妈没教育好，社会没教育好，学校没教育好，我们都是玩游戏的，都是被社会看不起的异类，心里有火儿，心里不舒坦是家常便饭，可像他这样做，有意义吗？能让别人看得起我们吗？你们难道就没有看到这两个月到处都在骂我们游戏骗钱，游戏大赛带坏了孩子的社会舆论? 连特么江州电视台签了合同的每天转播都没了? 我特么更想狠狠的抽这些人耳光? 但我会这么做吗？” 后台这会儿终于跟上? 放了点背景音乐，有点慷慨激越的鼓点……！ 当他们知道老板允许参与的时候，才华就体现出来了。 连赵德柱的声音都忍不住激昂了些：“摆臭脸，装逼，摆架子这些幼稚的行为，做再多? 都只会让人轻视我们这个行业? 轻视我们电竞选手都是些幼稚的家伙！ 小孩子一样的行为? 别人连脸都记不住。 如果真的想让人尊重，就要成为真正成熟出色的人啊！ 不是用愤怒、幼稚，而是以实力来奉还！ 明白吗？” 不知道是配乐还是这番话。 现场竟然莫名的就让人呼吸急促，热血沸腾。 十七八岁到二十出头? 就是人生一切皆有可能? 却又最无能为力的阶段。 也许从来没有人对这些年轻人说过这番话。 更可能是有人说了，但他们哪里会听。 唯有在最吸引他们的游戏面前，竟然有人鼓励他们用游戏来证明自己。 怎么不激动？ 赵德柱没那种白衣飘飘的潇洒? 言谈中还带点粗鄙? 被他故意放大的粗鄙：“如果你们不改变，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改变！” 这句话，被扩音器传递到了四面八方，也被后来的录像视频传递到了天南地北。 都看见那个之前从未抛头露面的神秘后台老板，竟然站在数千人面前这样掷地有声：“今年九月，西南学院游戏专业准备招收起码五百人！一两百人是专业电竞选手，其他是游戏制作专业的各个门类，设计、编程、配音、美工、宣传甚至赛事维护，因为未来我们每年的全国大赛，就是为了招募要投入游戏专业的同伴，当你们成了我的人，那我就要对你们的人生负责！” 好多的掌声，不由自主的掌声，就随着已经被后台推到高潮的鼓点乐曲引燃。 特别是那些穿着校服的西南学院学生，他们大多是在做赛事服务，晚上得空才有不少人挤在边角，把坐席都让给全国各地的观众。 广个告，【 app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这会儿听着赵德柱的声音，竟然有人相互齐声，手拢着喇叭喊：“谢谢！” 是的，西南学院现在还在校的几百人，最清楚不过他们被拉动改变的半年多。 发自内心的在改变。 只是能力、基础、意志力各方面都有差距。 每个人的发展状况不同。 但到这样，赵德柱也从未说放弃。 现在仰头听着周围的掌声，还有那些激动的面孔。 赵德柱装了三秒钟的逼，才转头问那个白衣口罩少年：“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林修平静而稳定：“那我要怎么才能成为这里的一员呢？” 托儿！ 这绝对是托儿…… 如果不是林修早就在华东省市打出些名气，这段视频上传之后，全国游戏爱好者都会有这种看法。 赵德柱满意到差点准备纳头就拜把子：“每个参赛选手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电竞选手，名次靠前肯定有优势，但特别有潜力的我们也可以破格录取，而所有爱好者，你对游戏有想法有能力，也可以来报考我们的游戏设计专业，现在就可以报名，在电竞网上可以下载我们的报名表……哦，明天才可以下载，我还没叫人做呢，现在我只是随口说说……” 本来激动热烈的情绪，又被这老板还是师兄又或者什么身份的无厘头风格，逗得有点笑。 赵德柱伸手拍拍白衣少年的肩膀：“我很看好你，只要你愿意来，明天……算了，你还是打完比赛再加入我们吧，做人要有始有终嘛。” 现在从电竞选手到周围的数千观众，甚至包括后台那些噤若寒蝉的工作人员，都有点隐约感受到。 这个看起来雷霆万钧、霸气侧漏的老总，好像骨子里还是个大男生？ 夜幕下灯光的滤镜效果，满脸的胡须都帮赵德柱提高了年龄。 反正林修都借着如此靠近，观察了下赵德柱的脸，跟他握手说好：“我很期待对游戏公司的参观。” 赵德柱端着架子回来，冯莫提倒是悄悄抛个媚眼，接过麦克风就冲上台开始引领气氛。 留下娜娜满脸崇拜的看着他：“好棒！你鼓励大家的那番话，说得太棒了。” 赵德柱耍宝的做个岔开手指抬下巴动作：“也不看看我是谁！走吧，陪你妈吃夜宵去。” 结果本来应该在连夜培训工作骨干的龙芷羽，带着沈佳凝等人在另一边也旁观了赵德柱的表演。 相当满意。 却不当面表扬，只是对女生居多的学生们强调：“赵德柱这番话不光是对这些游戏选手，对你们，也是对他自己的激励，包括我，不改变，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改变！” 于是在后台人员疯狂剪辑配乐，整理出发给全国观众的一段视频时候。 赵德柱已经开车陪家人吃夜宵去了。 只不过是开两部车。 龙芷羽明显已经默认了这种关系，但为了不让赵德柱辛苦的早晚接送，还是她自己开车。 但是关于新家这件事她已经偷偷跑去售楼中心看了。 当然以她得性格，肯定打着西南学院来看采购的高层专家楼，把户型、位置、环境都看了。 因为赵德柱发现她桌上也多了张户型配置表，还偷偷画了不少方案。 没戳穿。 但在吃汽锅鸡的时候，把这事儿给娜娜汇报了：“这种房子施工很快的，下半年我们就能提前拿到开始装修，和整个楼盘的环境施工同步，争取在年底搬家。” 龙芷羽很重的咳一声，就是表达我什么时候说了年底搬家。 娜娜赶紧帮忙：“好的好的，学校也在问我们高二有没有住校的需求，我周末回家就行。” 她还知道留出二人世界来呢。 龙芷羽简直无奈：“你到底是哪家的！” 雷岳娜绝了：“我准备姓赵。” 赵德柱就决定以后家产全都给女儿，不管生不生二胎。 今日中奖名单如下，赶紧联系各自群主截图地址，坐等收货 正文 360、蝴蝶真的会带动风暴 然后就在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 最新视频发上了电竞网。 回避了那个小孩儿的冲突，也回避了赵德柱之前上台骂得狗血淋头的场面。 单单留下了他和白衣少年的对话。 当然也保留了娜娜惊鸿一瞥的身影。 知道这还是未成年人，而且是老板娘的女儿，更是老板的小棉袄，那肯定不敢过多曝光。 就这也迅速通过电竞网那已经铺开到全国各地的下载方式。 瞬间传遍全国。 赵德柱本意是想通过这个视频方式宣传电竞大赛。 后来决定加大火力推动冯莫提在电竞圈里面的地位。 谁知道刚刚给全国游戏爱好者养成了习惯，接连下了三天关于美女主播的各种游戏解说视频。 大家刚刚养眼又口水的白长直，都有条件反射了，看见新视频就赶紧下。 就下下来这样一段视频。 没有之前的解说视频铺垫，很难有什么信息传递迅捷全面到如此地步。 一小时之内，下载量就超过三万，而且无惧距离远近，到处都在传递蔓延。 无论是全国各地豪华大气的网吧总店、VIP包房，还是路边黑网吧，只有几台扣扣索索的发黄显示器烫得起了洞的键盘鼠标。 都不妨碍网友们第一时间匪夷所思的看见这一段画面。 同样的游戏大赛片头，内容却是剪辑得像《灌篮高手》那样的热血少年剧的画面。 没有什么长镜头，尽是反复交叉剪切的快节奏。 站在那金字塔顶部的赵德柱，下来和白衣少年并肩侃侃而谈的赵德柱，掷地有声的那句“如果你们不改变，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改变！” 配合这几天比赛中的选手们专注镜头画面，更有那个瞬间跌入深渊的少年抱头痛哭镜头。 加上节奏感极强的背景音乐。 让人过目不忘的印象深刻！ 甚至再打开后面出现的比赛录像视频，都忍不住又去看看那段画面。 那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指出了游戏专业的存在。 电竞网上也当晚立刻就出现了两种报名表可供下载。 是，有人是来看电竞游戏，就是为了爽，就是为了看高手过招的惊险刺激。 看完之后自己的生活依旧是原样。 也有人是来看白生生的大腿，讨论那个游戏女解说是不是谁的玩物。 他们在乎的还是感官刺激，几秒钟的多巴胺刺激。 但总有人一次，两次的反复去看那段录像。 藏在一大堆比赛视频中的这段画面。 因为会触动他们的心。 也总有人会在心底萦绕那句“如果你们不改变，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改变！”。 想要得到尊重，不是用愤怒、抱怨、桀骜来彰显什么狗屁个性。 当这个社会已经越来越稳固以后，只有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才是胜利。 哪怕是在游戏里，不也是这样吗？ 曾经以为只能在游戏里面争胜的人生，现在有了一次可以兑现的机会。 去西南学院走游戏这条路…… 有竞技天赋打比赛，有其他天赋再带着对游戏的热爱去投身游戏产业，这不就是改变自己的机会吗？ 这番宣言的意义大到连赵德柱他们都没想到。 当晚还有不少人通过短信、电话把现场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朋友。 那些昔日一起在网吧的朋友，又通过好多游戏论坛在还原那个场面。 那个桀骜不驯、不知所谓的幼稚男生，原本的CS项目排名第一，就这样被直接取消了竞赛资格。 听说后来好多人都看见他在赛场外痛哭流涕，甚至还去哀求过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没人敢答应…… 观众、电竞选手都看见那个幕后老板，居然晚上也在回寝室睡觉，问那些西南学院的学生，说那就是他们的头儿，平时也睡在寝室。 如此平易近人的同龄人。 却在这件事上冷血如斯…… 林修他们这些外地来的高手，倒是一起去安慰了这个小弟? 但也没有任何人去找赵德柱求情。 似乎都明白那是个不可能被劝说影响的大人物。 赵德柱可不就是从夏姐那学来的招式么。 心一软也许就把这小孩儿收回来了。 但是相比让七八百人得到一个深刻教训。 那个本来极有天赋的小孩儿? 就自认倒霉吧。 这更是从去年高尔夫球包盗窃案里面得到的警示。 西南学院的现有的学生? 之所以还有比较强的违法成本意识。 在全国各地流动了数千万资金的状态下? 居然没出现卷款潜逃的头脑发热。 赵德柱和龙芷羽都认为那起案件有很大的作用。 所以这次就算是挥泪斩马谡，也要斩得干净利落。 对未来说不定好几年的教学秩序都有帮助。 接下来小组赛的第四天，选手和观众们才注意到赵德柱进出开的奔驰S，更联想到停在校园角落的法拉利。 广个告，【 app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可以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肯定会去找人问。 可西南学院的学生最烦人说这个。 只要谁敢说这车是不是赵老板的，都会得到一系列不厌其烦的解释，当年咱们头儿可是两手空空来到学校。 从那辆白色捷达小破车开始? 一辆辆升级到如今? 靠的就是大家全力以赴自力更生！ 当然主要还是靠《神雕侠侣》这款赚了大钱的游戏。 这么一解释就很清晰明了? 没有什么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外挂。 甚至进一步加大了对游戏专业的推动。 这不恰恰证明了游戏专业有利可图吗？ 听说游戏制作部门的参与者当时一个就发几万！ 打游戏天赋不足，难道我还不能去做游戏吗？ 连地推部门都能拿几千块的奖金薪水。 所以到第五天最后的小组赛尾声，好多观众都在提出申请，想一起去参观游戏公司。 最后得到的回应是? 可以? 但要跟电竞选手错开，因为那已经是几百人了，不能影响那边的工作。 早知道第四第五天就该自己去参观的。 这又一次证明了? 不尝试申请下? 怎么会知道有这种机会呢？ 等到小组赛结束，电竞网计算评分休整两天的时候。 电竞选手们迫不及待的分批去市中心，参观了仰慕已久的《神雕侠侣》游戏公司。 申宇宏还特别安排制作了一套最基本的游戏制作FLASH动画短片，由几个客服妹子轮番给电竞选手们讲解。 一个完整的网游是怎么制作出来，怎么投放和运营。 算是把游戏产业的种子撒在这些天赋型选手的心中。 开玩笑，能来江州打比赛的，起码都是各省前十前二十的顶尖选手！ 他们这一辈子可能最大的荣耀就是电竞游戏。 未来很大可能都是这个产业的从业人员。 只是极少数会成为电竞职业选手，少部分会在陪练、测试、高端玩家等等部分，大部分还是会默默无闻的回到自己原本的环境。 就看谁能把握住机会了。 赵德柱不露面，叮嘱陈燕玲、李媛媛安排好接待，并且注意观察这些选手打打分。 陈燕玲肯定懂赵德柱的意思。 要那种主动寻求改变的人。 哪怕在游戏公司多主动问句话，多了解点流程细节，而不是关注哪个客服更美的人。 最后才会得到赵德柱的青睐。 赵德柱自己干嘛，选歌啊。 给自己的亲亲小心肝选歌，黄柏上回来交了一张目前还没怎么发布的歌单。 而且当面听了冯莫提唱了几首指定的歌曲以后。 再回平京帮忙选歌。 这就是赵德柱之前以诚（qian）待人的好处。 黄柏根本没提报酬，说自己这些天除了陪徐宁完成电影后期剪辑，又跟着陶正到处谈剧组成员，就是顺带找歌。 按照他对音乐的理解，对冯莫提唱歌特点的感受。 又找了些歌过来。 特别是他认为比较适合冯莫提这种空灵音色的西域歌曲。 赵德柱上回听说以后，能想到的就是他对上一世那个歌姬唯一的印象，仿佛有首什么驼铃还是歌曲，就赞同了黄柏的思路方向。 谁知道就是电影剧组里面那个别摸我万迅，得了消息从蜀都那边推荐了几首歌过来。 是他们那边的一个酒吧驻唱歌手，专攻西域风格的。 上一张的自费唱片只卖了两千张，却还是如同中了邪似的头铁继续搞。 原本春节后要自费出唱片，却因为被万迅劝说目前唱片市场不景气，想把这些歌直接卖掉。 挂着西部笑星头衔的万迅在这边还是很有些人脉的。 黄柏说的是他很想参与《泰囧》的拍摄。 这些歌打包开价五十万…… 04年的五十万啊，在平京能买套电梯房了。 黄柏说肯定是有点贵了。 但只要先付点定金，他拿到词曲就能让冯莫提先试着出Demo小样，评估下效果。 然后再来谈价格。 他也是在歌厅跑得比较苦的那种，很理解这种创作人把歌曲当成孩子舍不得贱卖的心态。 赵德柱本来有点漫不经心的接听电话说没所谓，反正演员三人组自己拿主意，嗯嗯嗯得挂了电话接收短信。 标明《西疆情歌》的十二首歌。 赵德柱还在想冯莫提这姑娘扮演边疆姑娘造型跳舞唱歌也不像啊…… 就看见短信上第一首歌的名字《2002年的第一场雪》。 赵德柱还楞了下，这名儿咋听着这么熟呢？ 不是应该红了吗？ 正文 361、只想做个自力更生的好人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62、可还是要不劳而获！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363、如果，没有如果 9、在乎的是这种眼福吗？ 不知道几位女生是怎么想的。 反正几个男生，无论是泡浴缸、看境外台电视、在乳胶复合床垫上翻倒立，都是折腾到了很晚才睡。 没谁想夜宵或者别的。 但第二天一早，都不约而同的来敲赵德柱这边房间门。 刘江涛开的门，对一拥而进的学姐学渣赶紧立正站好汇报：“走了，一早赵哥就起床走了，说让我提醒你们这个协议价是含了早餐的，到楼下出示房卡就能吃，十二点前退房就行，押金退款请，请……” 女生探头看了完全一样的房间，只是在尽头有更好的采光和夜景，周梦霞都知道指自己：“我先拿着吗？” 刘江涛又红脸的嗯嗯嗯。 黄盼盼却问：“他昨晚回来做什么了？” 冯晓婷明显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紧紧盯着。 杨倩走开几步站在两张凌乱程度不同的床边，可耳朵明显在听。 周梦霞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账。 男生们稀里哗啦的挤在落地窗口看外面繁华的大都市。 可怜又幸福的刘江涛还尽量回忆了下：“他……回来就坐在那看外面吧，看了好久，然后就睡了，我电视声音都没敢开。” 当初还信誓旦旦要给赵德柱一碗饭吃的养猪娃，可怜兮兮的已经确认自己小弟定位。 黄盼盼就走到落地窗前那张移动过的圈椅里坐下，好像在模拟赵德柱能看见什么。 冯晓婷抬头，正好和杨倩对对眼，没说话。 她们当然想不到，赵德柱从坐在那个包房开始，就在准备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了。 现在，必然是去筹措资金啊。 下楼逛了一会儿商场，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江州二手车交易市场。 不远，十多块钱车费的距离。 快速游走转了几圈，问了几家看起来规模实力比较雄厚的车商，拿了名片。 还是确认江州这种内陆西南城市，哪怕是直辖市，消费水平或者说消费意识比沿海还是差得远。 基本上偌大个交易市场停在露天的三四百辆车。 全都是各种十万以内的小面包车、普桑，捷达、富康都算是好货色了，然后周围一圈室内展厅才有卡迪拉克、奔驰宝马之类的少数名牌车，但也是挺普通和老旧的型号，绝对不可能看见Z4这种去年才上市的型号。 甚至连他旁敲侧击问这个型号，都没听说过。 这时候赵德柱心里已经隐隐有点卧槽了，但还是抱着也许物以稀为贵的态度，约定自己抽个时间把车开过来面谈定价。 别人看他趿着拖鞋的T恤牛仔裤样子本来不相信，但一口粤味普通话似乎又佐证了什么，约定电话联系。 有车商积极的要马上跟他一起去看，却被赵德柱拒绝了。 这更似乎证明了神神秘秘的来路不正。 这时候黄盼盼的电话打过来：“赵哥，我们准备回学校了，你现在在哪里呀？” 论年龄没准儿几个学姐还大一丁点，可就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个称呼。 情绪受到点挫折的赵德柱简短：“嗯，我也回学校了。” 说完挂上电话。 那支8910i果然让车商们也面面相觑留意到，看这个年轻人出去随便打了辆车就走了。 赵德柱是不会让车商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他太明白这个行当水有多深了。 几十万的名车，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起了歹毒心思。 特别是他这么个外地人。 现在还是先回去要钱吧，要回自己应得的那笔提成。 另一边在众目睽睽下打电话的黄盼盼，差点没迸出眼泪来。 还好冯晓婷伸手挽住她：“肯定是受过伤，对吧……” 嘟着嘴的黄盼盼才下了台，刚刚在五星级酒店吃早餐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周梦霞依旧在低头整理刚从酒店前台退出来的款项。 坐公交车回去的他们就肯定不如赵德柱快。 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当赵德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以后。 江湖老油条给他展现了什么叫做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嗯，我看见这两天的招生报名表了，新增1057名大一新生，这其中肯定有你很大的功劳。” 赵德柱仿佛听出来点音，好整以暇的坐在大班台前：“然后呢？” 龙楚雄丢了一支玉溪烟过来：“但你也不能否认其他同学老师的努力吧，他们也有功劳的。” 赵德柱点燃香烟：“直接说，钱给不给。” 龙楚雄笑：“这样吧，我把你后面两年的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了，一万多，而且让你当学生会主席跟这个高尔夫专业的班长，绝对比那一两万块钱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换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年轻人，对两万块钱可能都看到命里去了，这会儿还不一跳八丈高？ 什么屁学生会主席，什么班长，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江州市区买小户型都能交个首付了！ 赵德柱仿佛早有所料的深吸一口烟，脸上露出悻悻的苦笑：“这个世道还是这样险恶啊，你收了五百多万，还抠住我这两万块钱，你知道我为这花了多少钱吗？” 他这不像个学生的口吻，让龙楚雄也觉得奇怪，吐个烟圈：“家大业大，处处都是钱，五百多万……你知道一栋教学楼多少钱，一块塑胶操场多少钱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闪转腾挪，借的、贷的，这五百多万只不过是最多让我缓口气，却救不了命。” 赵德柱看着校长。 校长也看自己的学生。 学生不像学生，校长不像校长。 赵德柱摇着头起身：“你真的会演，让我又特么上个当，走了！” 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居然伸手把校长桌上剩的大半包烟给拿走了. 龙楚雄随便他，但有冷漠脸：“去财务室签个字，我给他们打电话。” 赵德柱反手对校长做了个中指！ 在他那三十多岁的内心年龄，把对方当同龄人，更有种老子上一世被人坑，这辈子还是要被人玩得团团转的郁闷。 校长也不发飙。 等学生出门关上以后，他才喜滋滋的拿起电话：“高尔夫那个赵德柱过来说学费的事情，就按我说那个办。” 挂了以后还哼小曲儿，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打手机：“娜娜，给你妈说今天搞点下酒菜，我带瓶好酒回来喝，对，没问题，买买买！” 坐下来又是一脸的盘算。 赵德柱才懒得去财务室说学费的事情。 相比两万块钱，他更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努力了吗？ 努力了。 收成呢？ 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两年一万多块的学费住宿费全免，确实是赚到了。 可总没有现金拿到手开心。 而且自己大手大脚的……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赵德柱到这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大手大脚，他是根本没把这两万块当成钱。 还不如拿来收买人心。 最后深吸口气，算了，就当是买个教训，下一次创业冲击自力更生还需要这几个人手呢。 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帮忙了。 这点赵德柱很笃定。 算下来也就花了几千块，便宜。 正好接了个电话就出校门，早上逛商场定了空调，送货安装的工人已经到了。 两百块一个月的租金，租下老头院子里一间房。 总比在寝室自在舒服多了。 赵德柱力求用这些事情说服自己开心点。 却再次接到杨倩打来的电话：“赵哥，你真的是高尔夫系吗？” 赵德柱正在看工人钻孔钉架子，搞得灰尘不少，老头儿听说几年后这空调免费送他，开心得早就跑前跑后拉塑料布把车身挡住防尘。 所以口中漫不经心：“对啊，怎么。” 杨倩惊叹：“天哪！你快来看看吧，你有眼福了！” 正文 364、防微杜渐勤认错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推荐本女作者的书《我们全家都是极品》，女频种田文，温馨向，不糟心，大女主爽文哦！ 正文 365、吉祥三宝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366、跨过山和大海，才有资格说平凡 7、弹射起步 但凡高品质的东西，一定要淡定沉稳而优雅。 在后世的评价中，诺基亚8910i是空前绝后的一款产品。 只是那时候的人谁都想不到，如此有气质的顶款手机，会被智能手机横空出世打得落花流水。 晚上照例又聚在一起吃夜宵的时候，已经很熟稔的小伙伴们，全都挤在一起把赵德柱这支手机翻来覆去的把玩。 摁动手机两侧的按钮，让机身缓缓弹出了好几次。 这帮年轻男女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齐声“哇……” 十几年后的新新人类，很难理解一部高档手机的威力。 其实在21世纪前后的十来年里，在汽车品牌还没有成为标榜个人身份地位的时代。 手机就是国内衡量一个人地位的重要标志。 只是和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只要有手机那就是富豪不同。 2003年差不多到了看手机辨身价的尾端。 因为再过两年私家车的趋势就越来越明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8910i攀上了当之无愧的王者巅峰。 这帮家庭都处于社会中下层的年轻人，能认出型号的都基本没有。 但给手机营业厅打工做过礼仪的黄盼盼，从电影上看到过这款的冯晓婷，都能认出这很贵。 非常贵：“赵德柱，你还真是给我们打埋伏，你家得多有钱啊？” 赵德柱随口糊弄：“粤东很多水货你们不知道吗，几十万的车到我们那只要几万块，我一个亲戚给我上大学送的，我没钱，这两天的钱都是我垫着的呢。” 周梦霞马上：“今天成绩这么好，老板多给点咯！” 奇怪的是其他仨女生都只是笑盈盈的没跟着帮腔，反倒是男生连忙起哄：“对，对对对，好辛苦的，倩倩和周周一直站在车站，好辛苦！” “黄姐和冯姐也辛苦！带着新生到处跑。” “今天多少人，最后一共搞定了多少新生……” 刘江涛绝对是个讲义气的哥们儿，但在美色面前可以把义气当浮云，马上改换阵营：“436！一共八批人，那就是8720……” 大家再次哇了一声！ 两天时间！ 赚了一万块！ 万元户虽然已经不是富人的代名词，但两天能赚到绝对是有钱人。 赵德柱在乎过一万块吗？ 笑话。 点点头：“四位学姐每人五百块，你们五个每人两百，剩下的钱谁记个账，就当是我们以后的娱乐经费，唱个歌吃个饭啥的，毕竟这生意只有这两三天啊。” 小火锅桌边安静了下，冯晓婷第一个跳起来，狠狠搂住赵德柱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 可能她自己都吃惊这个冲动，马上捂嘴嘿嘿嘿笑。 其他人猛然闹腾起来！ 女生是真激动，男生也很兴奋。 赵德柱却面无表情的抬手指播音主持专业女生：“你骚扰我，扣五十块！” 周梦霞又笑得呛住了！ 所有人都在狂笑，包括冯晓婷，上气不接下气的凑近些：“那，那我，再来五十块的！” 大家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德柱干脆换到男生那边去坐了：“周晓波对吧，你坐过去，多向学姐们学习这种不要脸的精神啊。” 女生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这么淡定，继续挟点菜涮涮白开水再吃。 在场的四位女生，五个男生，不对他顶礼膜拜都不可能。 杨倩最先控制住笑，提出来：“明天我和梦霞换到学校来吧，没准儿盼盼和晓婷效果会更好？” 黄盼盼飞快的瞟眼没说话，反倒是冯晓婷眯着眼睛贼兮兮的笑着指指闺蜜。 结果杨倩这个安排还真没错，第三天的成绩是547！ 除了赵德柱外的九个男女生，都疯了一样的努力去招揽、劝说每个可能的新生！ 周梦霞的嗓子都嘶哑了。 所以晚饭时间刚过，冯晓婷和黄盼盼跟着最后一班车回来，继续拼尽全力的协助接待了这些新生之后，精疲力竭又精神亢奋：“新生报名……完了，明天是委培生，赵德柱，你要请我们吃顿好的，还，还要去KTV唱歌，你说的。” 基本上悠哉游哉一整天，忙自己私事的赵德柱摊开手：“我说就我说，你们四个每人一千，你们五个每人五百，剩的钱今天花光，满意不？” 这才是他最拿手的好不好？ 根据刘江涛的回忆，就是这一刻，他决定死心塌地跟着赵德柱一辈子了。 那种根本不把钱当钱，根本不在乎自己赚了多少钱，只要大家都开心的豪横气势。 绝对是这九个学生，在之前不到二十年生命中，从未看见过的。 这荒郊野外的学校真的不好找车，杨倩和黄盼盼打电话叫来三辆出租车，把十个人拉到江州市区里。 还是赵德柱娴熟的找的哥询问去处，先每人188元的自助西餐厅，吃得无论男女都撑住肚皮！ 然后江州最火热的夜场聚集地，要了个豪华包间K歌！ 就这，套餐也不过是1888元。 见识过这种场所，但还没接触过这种档次的四位女生，再次相互眼神复杂的对看下，艰难的捂住小肚肚坐下来。 看几个男生完全呆滞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有赵德柱熟练的先给了包房公主小费，点酒点果盘，然后自己坐到点唱机旁边操控鼠标了。 对的，这年头的包房点唱都不是触摸屏，而是藏了台电脑在台子下，得用鼠标点系统。 压根儿就没怎么胡吃海塞的赵德柱，选好歌坐回来拿片西瓜，再拿起麦克风的时候还嫌弃：“没有一次性套子吗？”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量贩式KTV一统天下的时代，包房服务还没做到这么标准化。 包房公主都莫名其妙：“什么套子？” 赵德柱已经不耐烦的摆手了：“不知道就算了，你们要点歌的自己点啊……我先带个头。” 其实不经意间露出来那点使唤人的派头，已经让同伴们注意到了。 但乐曲声响起，男生基本没听过，女生却都有些动容。 这两年只有大学生才会特别追捧又在乎的一首歌。 刚毕业的高中男生根本get不到这个点。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字正腔圆的粤语，充满沧桑的情感投入。 让歌声才到这里，冯晓婷就已经双手捂嘴泪流满面。 杨倩更是美眸闪动，紧紧的把目光锁定在赵德柱身上。 黄盼盼更离谱，拉了正在果盘里面找菠萝吃的周梦霞起身，在投影画面的旁边，翩翩起舞！ 其他五个男生陷入到这几天他们的呆滞常态中。 他们连《大话西游》这部电影多半都没看过。 更不用说这首脍炙人口，影响了整整一代大学生的主题曲。 而且十八九岁的小男生，怎么可能明白这种柔情中带着苦涩的悠扬？ 赵德柱就演绎出来了。 这两三个月，要说他心里没点翻天覆地的感受，那是骗人的。 二世为人，如果还把握不住命运。 老天爷都应该把自己打落苦海！ 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唱到副歌的时候，冯晓婷已经使劲抹掉眼泪跳起来，抓起另一支麦克风轻声伴唱。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赵德柱的那种语气“消散的情缘……只愿……为你……守候……期待” 纯粹是小迷妹的那种仰慕，哪里还有半分女神范儿。 杨倩也收起平时爱笑的面容，轻声跟着吟唱，只是鼻音后嗓的美声专业吟唱，用和声来营造出更加完美的伤感离别气氛！ 四个漂亮的学姐。 两人伴舞，两人伴唱！ 其实包括她们自己，都是活久见！ 可这就是赵德柱开学传说的巅峰吗？ 错了，这仅仅是个开始。更何况他对爱情的认知，就有这么苦涩。 所以他真是投入了感情，在唱这首前世就挺拿手的歌曲。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唱到副歌的时候，冯晓婷已经使劲抹掉眼泪跳起来，抓起另一支麦克风轻声伴唱。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赵德柱的那种语气“消散的情缘……只愿……为你……守候……期待” 纯粹是小迷妹的那种仰慕，哪里还有半分女神范儿。 杨倩也收起平时爱笑的面容，轻声跟着吟唱，只是鼻音后嗓的美声专业吟唱，用和声来营造出更加完美的伤感离别气氛！杨倩也收起平时爱笑的面容，轻声跟着吟唱，只是鼻音后嗓的美声专业吟唱，用和声来营造出更加完美的伤感离别气氛！ 四个漂亮的学姐。 两人伴舞，两人伴唱！ 其实包括她们自己，都是活久见！ 可这就是赵德柱开学传说的巅峰吗？ 错了，这仅仅是个开始。 正文 367、孰大孰小 如果说赵德柱当初带着一帮刚认识的小伙伴去五星级大酒店，就是为了打开他们的眼界。 今天这场决赛给在场数千名年轻人，同样是起到这个作用。 所有人都说，人生成长之路就是好好读书，未来考大学找个好工作。 可未来到底是什么。 却从未有人告诉过他们。 考什么大学，做什么工作，一切都是未知。 起码到了高中即将成年的时候，大多数孩子对自己的未来还是一无所知。 因为他们的父母无法指引。 能够如林修、娜娜这些孩子这样明确人生目标的，绝对是极少数。 所以教育才如此重要。 在照本宣科之外，应该给孩子们指明方向。 可以说很多人也许活了一辈子，都没有看见过这样璀璨夺目的世界。 哪怕他们读了大学，念个自己之前从未听说过的专业，学些不知道未来要干什么的知识，最后回到平淡的生活中波澜不惊的走完一生。 都不知道原来人生可以有这样完全不同的选择。 所以这一晚。 这场出人意料的总决赛，让这些现场的年轻人看见了非比寻常的未来。 编导精心搭配的热血电影背景音乐串烧作为背景，直接带动了整晚的比赛热潮。 几乎所有选手上场，都带着畅快淋漓的战斗气势。 让观众们大呼过瘾。 就像那段震撼人心的音乐启幕一样。 艺术、游戏这类东西，确实不能像工业农业那样直接带来吃喝生存。 但这些东西才是人类有别于其他生物的灵魂存在。 让人类的生存，不仅仅是活着。 所以比赛本身，真的没那么重要。 就像赵德柱从来都没有去现场仔细看过哪怕一场对战。 他的世界哪里还有时间去玩游戏。 更不在乎谁得冠军，分享那总额一百万的奖金！ 他要的是这场大赛带来的各方面利益。 彻底打响西南学院、企鹅游戏在全国玩家心目中的名声。 意外收获了一个具有风向标地位的国内最大电竞网。 也如愿捧红冯莫提成为电竞女神。 这几点比林修获得魔兽争霸冠军，另一名东北来的选手获得CS冠军更重要。 最后这天的视频录像传播到全国各地的电竞爱好者屏幕上的时候。 让他们记住的就是作为主持人的冯莫提，站在镜头前面：“从今天起，一百八十位电竞选手将踏上他们未来的职业征程！我们每年还需要五百到八百位希望在游戏制作、赛事工作方面成长起来的高职学生，来报名吧！也许明年就是你们站在这电竞的华山之巅……” 对的，在赵德柱和他的伙伴们眼里，这场电竞大赛，前期是给地推团队实习机会，继续锻炼队伍，后期最主要还是招生打响名声。 所以几千名全国各地的观众，还没回到自己的家乡。 赛事录像、视频画面，已经顺着互联网时代的脉搏，传播到了全国各地。 甚至还如约给西南学院拿到了两个故意策划的广告赞助！ 这也是编导组那边的建议，这些以前就以拍广告、拍MV为主业的老油子，深谙其中的套路。 整个大赛是拿到了几个广告赞助的，但其实都是企鹅公司拉来的象征性关系户。 企鹅拿了总冠名都没给钱，二富不要脸的说每天拿一个登陆弹窗广告抵账。 结果在最后的决赛中，五局三胜的魔兽争霸比赛中，林修的鼠标“突然”出了问题，致命的一次失误让比赛走到了二比一的比分。 当着全场换了鼠标的林修，才在第四局拿下冠军。 另一个是在争季军的CS比赛中，显示器“花屏”，硬生生的让全场都被卡住。 这两次硬件产生的现场波折，还都集中出现在决赛最后关头。 让全国电竞观众事后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调侃到底是什么牌子的鼠标和显示器。 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结果总决赛后一周左右，相应的赞助品牌就找上门来了。 前者提供不低于五百只电竞专业鼠标给西南学院，然后花五万元请林修穿着比赛T恤打广告，广告语当然是如果用了这个牌子的鼠标，他就能以零封比分获得冠军，明年一定要用这个！ 后者则是一百台电竞显示器，外加二十万赞助费，获得了之后一年西南学院电竞专业独家显示器品牌的称号。 事后看起来，显示器品牌的操作显然更加内行有效。 表面上鼠标品牌蹭热度立刻获得了网友玩家的知名度。 销售也确实立刻得到了提升。 但显示器品牌却真正由此获得了在国内独霸电竞显示器的机会。 电竞玩家们在选择显示器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首选这个牌子。 而谁都知道，男生们在装电脑的时候，说的都是要学习要画图，其实选择的时候都是按照电竞标准来。 这种强调电竞专业设备的印象分，甚至会延续好几年。 当然前提是产品质量要跟得上。 对方的销售总监过来跟赵德柱谈合同时，专门安排了电竞选手们测试，大家都说满意了才签约。 而这位销售总监签约后第一句话却问：“贵方获得这一百八十位电竞选手，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其实林修他们大多数都没走，都留在了西南学院，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几百名全国最顶尖的电竞高手相互切磋。 反正这边管吃管住，九月开学的时候两百名电竞选手的名单都是这帮人自己商量出来的。 没上的，今年回去好好练习保证状态，明年再来，但大家都猜测明年的新选手会非常多，看好这个市场会越来越大。 赵德柱回应这位销售总监的说法是：“主要还是切磋训练吧，凑出最好的组合去参加国际大赛，然后要上学呢。”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一两百位电竞选手入校以后具体干什么，除了去国外打比赛，就是慢慢养着锤炼技术吧，等国内电竞市场火热起来再慢慢往外卖身价。 他是想等那位爸爸很有钱的富二代来接盘呢。 反正那都是下一步的事情了，赵德柱还没来得及细想！ 有钱就这么任性。 结果这位销售总监提了个建议：“能否以五到十人一组的形式，派他们到全国各地去打表演赛？” 赵德柱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对呀！ 这些高手圈养起来做什么呢？ 就是要放出去到处走穴打表演赛，收网吧、赞助商的钱，让全国各地的电竞爱好者看看专业顶级选手的花活儿啊。 手速动不动都能在三百以上，峰值甚至能过五百的天赋型电竞选手，巅峰期也许就这么两年，光圈起来真的浪费了。 放出去巡回赚钱啊，再说自己本来就有培养全国地推团队的企图。 正好两边儿契合上。 这家显示器企业于是就顺理成章的当了第一个签约客户，林修他们到全国各地打表演赛的时候，只会使用他们的显示器，并且在衣服上有他们的品牌LOGO。 那家鼠标企业并没有签这个合约，还很鸡贼的只私下给了五万块请林修打广告。 这就意味着电竞选手们在外比赛可以用任何品牌的鼠标，包括也可以有新的赞助商。 赵德柱把这一切都交给潘江源和林修他们组成的电竞选手委员会，自己去处理。 收益也会放进电竞专业的自有资金里。 顺便说一句，林修和那位CS第三名选手，还获得了两千块表演费。 当潘江源带着编导去找电竞选手们谈这个戏码的时候。 电竞选手们都有点惊呆了。 这不是弄虚作假吗？ 可赵德柱就是要通过这件事告诉他们：“你们以为天地会总舵主给韦小宝说的那几句话是喜剧台词吗？那才是人生真理啊，这个世界聪明人真的是用聪明人的方式来交流，一句话，当我们把电竞比赛搞成了一台戏的时候，观众希望看见什么才是重点，大家凭借能力才有了参演的机会，但怎么演就要听导演的了！” 不知道林修有没有彻底理解到这个真理。 但这样赵德柱就可以腾出手来干其他事情，譬如他直接就挖了那个显示器公司的销售总监。 对他来说就这么简单。 能自己培养的尽量培养，但如果短时间内没法内部挖潜，那就直接挖人。 余欢欢还需要更全面的学习，赵德柱宁愿花钱就当是请了位老师来带。 再说赵德柱对地推团队的期望，甚至都不仅限于电商平台。 再多请几位来传授教导都是应该的。 更重要的是，这位叫唐天峰的闽建营销总监上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全国各省市走一遭。 精准明确的梳理目前西南学院地推团队，在全国各地的人手，最后会合粤东地区的主力部队。 争取在九月新学期开学前，把新的营销方案拿出来。 这可是本来赵德柱的事情！ 电竞大赛完成以后，他本来要去全国巡视一圈的。 现在招个人就代劳了，腾出时间来陪女朋友和女儿，不香吗？ 既然是有钱人了，那就要有有钱人的派头啊。 当然，他给龙芷羽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教育事业上。 集中精力才能干好大事。 这句话也不是假话。 龙姐姐才是大事。 正文 368、兜兜转转跑不脱 但嘴上说得漂亮。 龙芷羽嘲笑赵德柱是为了去参加自己的婚礼。 原定六月一号的婚礼，很明显不可能。 五月底才把整个大赛结束，随之而来的这些连带效应还没完全展开呢。 各种事务下，赵德柱忙到十几号才完成。 顺带奚妈妈也说好，因为六月九号高考完成以后，她也才能松口气。 于是在芜江最好的滨江酒店这场婚礼，就挪到了十六号举行。 616的口彩也挺好的。 按说换个人可能心里都有点慌。 明明看见自己的幸福在这边，却阴差阳错的在另一边越陷越深。 没准儿会心浮气躁的做出些比较极端的选择。 管那个没有感情的女人会怎么样。 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再说要生下来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在赵德柱这里平静得让龙芷羽都有点吃惊，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赵德柱能说啥？ 对他这么一个从38楼掉下来过的男人，这都不是事儿。 自己做的事情，那就要承担责任。 这对他何尝不是个教训。 如果因此真的失去了龙芷羽，那都是活该。 重生了，老天爷再给了一次机会，居然都还控制不住自己？ 这就是教训，用另一条生命来给自己教训。 还不够重么？ 所以赵德柱面对得非常淡然。 淡然得奚莲颖也有点吃不准：“这个婚礼是假的啊，你不要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仅仅只因为孩子。” 赵德柱成熟得让她心烦：“嗯嗯，绝对不会妨碍你什么事儿，哪怕以后你跟别人建立家庭，我来继续抚养孩子都行。” 她撇清，结果遇见个比她更撇清的。 那就只有聊工作：“这个电子游戏大赛，你们能赚多少……” 说完又觉得有点掉份儿，感觉在盘查收入家底儿。 赵德柱看眼后视镜里的孕妇：“一分不赚，只赔钱做名声的，包括买十一栋联排的钱，都来自于游戏，跟喳先生签约的前提就是这个游戏赚的钱，要用到学校，而不是我私人拿了。” 奚莲颖这方面比龙芷羽更老江湖，笑笑：“怎么用还不是你自己立名目。” 赵德柱点头：“嗯，我俩年初在HK那次，我大概赚了一千万的现金，不低于一个亿的投资，这个游戏项目就是从那里面拿到的，二月中旬开服到现在134天，流水……就是现金营收接近三个亿，除了服务器、技术支持支出，我尽量把大量资金用来给学生们发实习工资，业务提成，可这一个月也只能发三四百万，发多了怕把他们害了。” 自以为还算见过大钱的女设计师，突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咬紧了牙关才能挤出字眼：“你这也，算是一夜暴富哦？” 赵德柱是真的苦恼这个：“做人啊，目光不要太短浅，别整天就想着一夜暴富，也多花点时间想想，一夜暴富后钱该怎么花。” 奚莲颖忍不住了：“赵德柱！” 赵德柱哈哈哈：“别动气，别动气，要是你又气晕过去，我还得给你做人工呼吸，现在可不敢随便撩你了。” 这还不叫撩？ 奚莲颖想发飙，都忍不住嘴角笑：“你还记得，一碰见我就气得我晕过去？” 赵德柱又谈工作：“凤嘴崖的工程进度我听说不怎么样，宋老板还是没老夏利落哦？” 奚莲颖的情绪就奇迹般的顺畅很多：“宋老板就不是个做房地产的料，很喜欢指手画脚，这点你跟老夏都做得极好。” 心目中终于把赵德柱和夏老板相提并论了。 赵德柱在乎的是：“凤嘴崖我要拿块场地的，要是你觉得哪块不错，可以先给我透个风声，该算信息费我都结给你。” 奚莲颖最习惯就是这种手手清的公事公办：“嗯，她这个明年能土建完工就不错了，牵涉到的部门太多，好像正好地铁轻轨的规划线路也有重叠，我好几个人丢在项目组里都抽不出来，最烦就是她还喜欢拖款，唉……” 孩子妈生意不好，赵德柱也不乱伸手：“东边不亮西边亮吧，校区这边绝不拖欠，你那事务所支撑应该没太大问题吧？老夏也没少给你活儿啊。” 奚莲颖难得有个可以吐槽的人，其实也是难得可以信任的男人：“老夏狠啊，我绝对不敢一棵树吊死，那时候就成了她拴狗的绳子，想怎么就怎么，所以上半年搞完高尔夫度假村的设计，本来我接了开发区那边的一个大单，结果甲方出事泡汤了。” 赵德柱看了看导航，还有十多公里：“说来听听看？” 奚莲颖简洁明了：“就在天湖附近的另一个高新产业开发区，政府也是接盘四栋32层左右的商住楼，地产公司破产抵押了，把整个小区改建成科技开发区，其中一栋被个高科技生产企业拿下，我花了不少成本精力才跟进这个单子，上个月爆了，这家企业在全国各地都这样骗钱，吹牛逼拿大项目骗政府银行进入的钱，卧槽特么的！” 说到这里，年轻准妈妈还是忍不住爆粗口。 赵德柱连忙提醒：“孩子能听见哦！” 奚莲颖深吸口气：“憋着怕是更不好吧，两百多万的设计单，我各方打点联络办手续都花了四十多万，现在基本打水漂了，郁闷啊！” 赵德柱再确认下这郁闷到怀里很可能抢了他娃的居住面积：“不气不气，你得这么想，要是你做完设计该收钱了，对方才爆，那就不止亏四十多万了，对吧？” 奚莲颖想想：“好像也是哦，我得给所有人绷着啊，不好跟人说，现在这大楼虽然被冻结了，但只要有新的买主进来，我还是有可能收回点保证金之类。” 赵德柱就突发奇想：“三十多层楼……拿下来多少钱？” 奚莲颖闻弦知歌：“你不可能拿来改造成大学吧，独栋商住楼，两万多方这光是更改用途就成本很高。” 赵德柱摇头：“游戏公司扩大，现在我们在市中心那个写字楼远远不够，甚至包括写字楼和工程师们的公寓，十年内都能填满。” 说这个奚莲颖就不烦躁了，简直精神抖擞：“这已经算是转了两次的烂尾楼，大楼封顶、外观空置，原本总造价在八千多万左右，现在半成品只要五千七百多万！政府是很想甩掉包袱的，你要真有钱，四栋全接了都行！” 赵德柱嗤笑：“这会儿我就不觉得我那点钱多显摆了，回头你帮我整理个报告吧，虽然是自己掏钱，但这要算企鹅公司的资产吧，具体我不懂，回头我给你接这个服务费？” 奚莲颖的态度陡然就有了服务性：“那就好那就好，马上找人帮你做得妥妥帖帖！” 赵德柱还叮嘱：“时间一定要抓紧，现在都六月中旬了，月底之前必须要看见东西。” 奚莲颖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情绪，赚钱不香吗？ 成熟男女的有点就在于很容易抛开幻想。 低头发消息打电话的她，后半程几乎没跟赵德柱废话。 可赵德柱循着导航把商务车开到芜江滨江酒店时候，立刻对外面的场景有点吃惊：“卧槽，这么多人？” 奚莲颖也抬头看了眼皱眉：“我爸妈是这些年送了太多份子钱，想一次性的收回来吗？” 她明显也没想到是这种阵仗。 赵德柱把商务车滑过去，被成群结队的年轻人迎接，然后看见喜气洋洋的奚爸奚妈被更多人簇拥着在酒店门口迎接。 那些似曾相识的年轻面孔，好像相当部分就是之前去学校参观过电竞大赛的应届高中生！ 奚莲颖也反应过来：“天哪，这……应该是我妈把高考之后的谢师宴和婚宴一起办了！” 果然，等两人下车来，奚妈妈春风满面的迎接了女儿女婿：“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学生们在办谢师宴，我早就想把婚宴放在这个时候，让孩子们不用破费支出，而且也让他们更加坚定跟随德柱学好本领的决心！” 赵德柱立刻就想到…… 这边的学生，进入西南学院以后，自己的婚姻状况可不就穿帮了？ 正文 369、喊你来当新郎，结果你翻围墙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70、我就是个搞教育的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371、买楼我是认真的 龙芷羽其实没啥能耐。 除了漂亮点，什么都一般般。 包括老龙那点民办学校的家产也不是多丰厚，欠银行的钱还不少呢。 可她就是自律的典范。 这恰恰是赵德柱曾经最缺乏的东西。 甚至连奚莲颖、赵德柱都没能做到在生活中的自律。 她都一板一眼。 包括赵德柱去参加“婚礼”的具体情况，龙芷羽都能控制住自己不问。 当然赵德柱肯定要主动汇报，赶着天黑前回来，把孕妇送回家，跟这边的王芳简单交接下。 赶紧换了奔驰过去，娜娜都在短信上问了好几回时间了。 这也确实不需要龙芷羽自己问。 赵德柱脸皮厚，在外面路边摊搞了点卤菜和烧烤上楼。 提前给娜娜发了消息，上楼还没敲门呢，小棉袄就把门打开，满脸探询的不说话，但是用眼角使劲示意她妈在客厅。 就那么件好简单的白色短T加印花家居睡裤，灵动极了。 赵德柱连忙先把手里的吃食递过去，迎难而上。 小棉袄好呀，一边跳着去厨房，一边忙着探头给客厅：“谢姨，你来帮个手呗！” 就把保姆带离了电灯泡的岗位，老龙也明显不在家。 赵德柱看见龙芷羽一身运动裤加衬衫，坐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样子，就想笑。 明明是等着要审问他的样子，却假装看电视。 感情上就有这么奇妙，看见这装着没看他的样子，赵德柱轻松又开心。 蹭着沙发边坐过去，还刻意的腆着脸。 果然龙芷羽马上抱着手臂侧身，试图用目光构筑隐形长城。 谁知道赵德柱不要脸的悄悄把手伸过去，神秘兮兮的张开掌心小声：“在婚礼上看见的，想着你肯定喜欢吃，就给你带回来了。” 看见那掌心的一包棉花糖，还是很少女心的那种粉红兔子头。 没忍住噗嗤就笑了，赶紧俏脸一沉：“幼稚！” 赵德柱手上利落的撕开包装献宝，居然主动提老丈人：“我挺喜欢奚莲颖她爸，比较严肃，一看就是一家之主，不多说话，说话所有人都得听着，跟你差不多。” 龙芷羽前面都有点皱眉，却被最后的转折差点闪着腰！ 嘴角竭力忍耐的抽抽。 斜眼看赵德柱递上来的糖，可能样子太恶心，飞快的一把抓过拿在手里，没吃。 赵德柱还有后半截：“然后奚莲颖她妈呢，跟我似的，哇哇哇的话挺多，老两口一看几十年的感情就好，般配！” 龙芷羽不能说话，估计一张嘴就能笑出来，只能硬绷。 她也不知道为啥，看见这家伙就乐，特别是那种不要脸的夸张谄媚。 赵德柱就自己说单口相声了：“如果不是怕你去了抢风头，真的该一路去看看，我的个天，那滨江酒店宴会厅里满满当当怕是有上千人，她妈把谢师宴和婚宴摆在一起，足足有几百个学生九月份是要来我们学校报到的！” 龙芷羽终于上当，迫不及待的讽刺：“好啊，正好不辜负你丈母娘的期待！” 说出来才发现自己醋味浓得那叫一个酸，有点失水准。 赵德柱靠近抬手先打报告：“我抱了啊……” 龙芷羽惊骇得赶紧看厨房！ 然后才使劲压低声音：“你神经病！” 还把赵德柱的手打掉。 赵德柱打的主意就是喊高点，打个折也有搞头，顺势坐在龙芷羽身边了：“去的时候我跟奚莲颖大多数都谈工作，这个以后再给你汇报，回来我们才聊了些工作之外的事情，以前我们从来不聊这些。” 龙芷羽鄙视的表情都摆好了，但还是好奇的支棱耳朵，下意识的拨了拨发丝到耳后。 其实两人肩头都差不多靠着了，赵德柱跷二郎腿：“她终于知道我们为什么感情这么好了。” 龙芷羽哼得很小声：“你真够不要脸！” 赵德柱不辩论，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我在婚宴上讲了番话，你知道我没什么文化的，公开讲事情都是拿别人的话来东拼西凑，但我是真的羡慕她爸妈从小对她的教育，如果不是你一点点打磨我，我差点被你爸带偏了心气儿……” 龙芷羽听得认真，不由自主的把棉花糖拿到嘴边咬了，整齐的贝齿露了下，别提多好看。 赵德柱说得认真：“……直到婚宴完了走的时候，她鞠躬感谢她爸，然后在车上才给我说，从初中以后她就很少跟父亲交流了，认为这个父亲太严苛，总是要把她当成学校里的榜样，直到这时候才有点明白父母的心情。” 不知不觉棉花糖都吃完了，龙芷羽看见手里的包装纸才啊呀，赶紧攥手里。 赵德柱笑着伸手接过，就趁机摸手了，温凉而有韧性的手指，弹跳挣扎了下又看厨房，龙芷羽使劲瞪眼，以为能跟毛利人似的吓住。 结果赵德柱真放开：“下个月本来要放暑假，但大多数人恐怕已经不能算是学生了，我的主要精力肯定在公司那边，也就不会跟下学期的新生有多少交道，下学期我们就搬新房去住吧，只想这样天天跟你坐着说说话。” 龙芷羽真的想嘲笑他这种时候什么骗人的好话都说得出口。 可她却真的说不出来，这种愉悦感是发自内心的存在，她也想这样聊聊天啊。 特别是手松开还有点莫名的失落，又伸手把棉花糖包装纸抓回来，没说话。 赵德柱毅然起身，不然光是看着眼前的样子他怕自己忍不住：“我得回办公室去，找点事情做。” 龙芷羽抬头看他眼里的神情就好像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有敬她爱她尊重她，才会……嗯，控制自己的心情。 这不也是她教赵德柱的吗。 笑了，挺满意的笑了。 发乎情，止乎礼。 这种事情在以前的赵德柱身上看不到。 可能到现在他都还不懂这句话。 但却能做到。 真是她带来的改变：“嗯。” 就一个字的回复，却好像蕴含了好多承诺。 赵德柱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成熟的点点头转身出门。 躲在厨房的娜娜还跳出来拦截：“啊？还没把吃的端出来呢，在坐会儿啊，要不要帮我看作业？” 龙芷羽都笑出声了：“娜！娜！” 有你这么急着把妈嫁出去的女儿嘛。 赵德柱溺爱的摸摸高中生的头：“你妈答应九月份搬家了，你自己的房间自己设计啊。” 娜娜的眼神是真的发光了。 龙芷羽又急又气：“谁跟你说答应了！” 赵德柱嗖的就跑了。 剩下娜娜蹦跳着过去搂住她妈转圈：“真的？真的答应了？来得及吗？不是还要装修么，还要设计呀？” 提起设计，母女俩似乎同时想到一个人了。 龙芷羽还得避开保姆阿姨，拉着女儿回房间认真：“并不是答应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可以有个大家相互生活了解的机会，如果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还来得及叫停。” 娜娜已经受到的赵德柱的影响，嗯嗯嗯的连连点头，您说什么是什么吧。 赵德柱心头的雀跃也可想而知。 对他来说这不是上床与否的喜事，而是成家立业的那种振奋。 以至于兴奋得忘了办公室这边是陈燕玲住着。 他就想找点事情做嘛。 平时冯晓婷和李媛媛也经常住在老总休息室，只是电竞大赛之后，冯晓婷很清晰的切换在客服部主管跟电竞主播的身份之间。 最近电竞高手在学校多，她就呆学校多些，反正自己有车随时可以两边跑。 今天周末李媛媛又回家陪妈妈去了。 穿了身深蓝色运动服的陈燕玲刚走到电梯口就碰到赵德柱：“有事？” 赵德柱也熟悉：“跑步啊？没事没事，我自己来梳理工作，对，你去吧，回来我再把工作给你交代下。” 陈燕玲犹豫下还是保持习惯的去了。 其实就在步行街这样跑个几千米，十多分钟后就回来了。 快速回休息室冲个澡换了衣服找到赵德柱。 办公室熄了一半的灯，除了轮班的客服部有二十个姑娘在忙碌，技术部那边长期有人值班加班。 赵德柱正在看申宇宏他们捣鼓出来的自制版CS，因为从南丽找寻购买射击游戏的渠道，仿佛跟上一世也有些不同了。 不知道是企鹅这边加大了技术攻关的强度，还是南丽游戏市场受到了什么影响。 接连找来好几个射击游戏，反而不如扩大的特别发展部这边做出来个架构更让赵德柱满意。 另外申宇宏从枫叶麻那边找到的两家工作室，提供的休闲类游戏让赵德柱似曾相识。 看脸上发丝还沾湿在脸颊的秘书，赵德柱拍拍申宇宏的肩膀：“把这几个人弄过来游览玩几个月，争取让他们在九月开学以后，去给新的游戏专业上上课，他们的东西很好，但不见得适合现在……” 类似跳一跳、消消乐这样的休闲类游戏，做得精致有趣，可在智能手机普及的市场之前，没有足够的市场空间。 回到带着点沁人幽香的老总办公室，准确的说这段时间就是赵德柱和陈燕玲共用的办公室。 赵德柱不再像去年那样给女生擦干头发了，只示意下：“不干透得话容易得病……” 陈燕玲连忙去休息室拿了毛巾出来细细的擦，侧身坐着的身姿纤细而秀雅，眼神却不带异样的看着。 赵德柱就开门见山：“明天你去奚设计师的事务所，联络我们收购一栋大楼的工作。” 这事儿不是开玩笑的。 ~~推荐本坟土荒草的《神话版三国》陈曦看着将一块数百斤巨石撇出去的士卒，无语望苍天，这真的是东汉末年？ 吕布单枪匹马凿穿万人部队，这怎么看都不科学。 赵子龙真心龙魂附体了，一剑断山，这真的是人？ 典韦单人护着曹操杀出敌营，顺手宰了对面数千步骑，这战斗力爆表了吧！ 这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对啊，陈曦顺手摸了一把鹅毛扇挥了一下，狂风大作，叹了一口气，“这是神话吧，我自己都不正常了。” 正文 372、终于上路了 这个时候的企鹅集团，是需要类似的不动产支撑报表的。 江州这个西南边陲部分，企鹅还没来得及染指。 赵德柱不知道上一世的企鹅，西南战略上选择了蜀川蓉都作为基地。 这个选择最大的原因还是蓉都拥有个吊打江州的高校研发水平，特别是电子科技大学之类的理工类前沿院校远超江州。 所以这个选择几乎是必然的。 他更不知道风靡全国的王者农药之类，都出自蓉都那边的游戏研发基地群。 这一世，就因为赵德柱这位首席体验官。 企鹅集团的触角渗入西南，就在江州扎根了。 原本要好几年以后，才会逐渐产生打造蓉都研发基地的战略。 现在被大幅度提前。 而提前的标志，显然就是这样一栋可以容纳几千人工作的大楼。 赵德柱当然是回避自己和奚莲颖有过多的直接接触。 但无论是让孩子妈多赚点奶粉钱，还是奚莲颖乐能够提供一条龙服务，这都是个不二选择。 主要还是陈燕玲，赵德柱把她从原本的高尔夫酒店经理培养，转到游戏公司管理，再到地产拆迁安置，现在又到建筑大楼的全面收购，几乎每个大项目都让这姑娘顶到第一线去实践。 似乎从借了那五十万之后，陈燕玲就彻底厘清所有后顾之忧，全力以赴的指哪打哪。 对赵德柱决定要动用几千万资金去收购一栋大楼，都只是把毛巾稍微停顿下，静静的点头，擦得更细致些。 赵德柱不担心压垮她：“难度不大，奚姐应该是比较懂这个过程的，你主要是跟着学，并且连通她跟企鹅、教育公司之间的关系，这栋楼花的是游戏公司的钱，但是挂企鹅的名儿，明白吗，游戏公司也是注册在德喜教育集团之下，但又是企鹅集团下属的特别发展部，那么这栋楼的股份就是共有的了，甚至未来我们的电商平台有部分也在这栋楼里，这才是我们私底下要考虑的东西。” 两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男女，坐在光线昏暗的办公室里，不谈情说爱，却讨论这样的前景。 陈燕玲却很享受：“是，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 赵德柱满意的起身：“你也别把自己绷得太紧，我是想让你成为千万、亿万级别的高级经理人，你还有很多年的时间去打磨自己，今年过了，如果我没破产，你的年薪就应该超过盼盼了。” 陈燕玲问都不问自己这年薪到底怎么回事，马上跟着起身：“你最担心的压力是哪边？” 赵德柱摊手：“做游戏对我们来说亏损的可能性很小，但做电商才是我们的大目标，某宝网是很强的对手，你跟着我在花旗国也亲眼看到了，输了，游戏公司赚的这点钱都不够赔的，别看企鹅对我们这么好，输了，我们什么都不是，这个世界就有这么残酷。” 陈燕玲那板上钉钉的身材挺得更直了，轻声坚定的说明白了。 赵德柱出去继续跟申宇宏他们探讨游戏方面的进程战略。 最后就在技术部那边搭钢丝床睡觉。 现在还没到享受的时候。 他这种身先士卒的风格，立刻又带动了整个游戏技术部的投入。 《神雕侠侣》已经彻底成为网上支付的测试平台。 一直到七月初，一共产生了超过五百万的提现，可与此同时，这种提现成功的鼓励，反而激发了超过三千万的充值！ 全国各地的点卡还在销售，但很明显绑定银行卡充值能获得八折优惠。 单凭这点，就夺走了很多网吧、点卡销售商的中间利润。 可很多网吧根本意识不到，全新的网上支付时代已经悄悄来临，他们的收入将会彻底被砍掉一大块。 以前作为网游发布地、销售渠道的权重会大大下滑，逐渐只能赚点上网费了。 可他们都顾不上。 因为从唐天峰六月底正式上任，先整理出来的五支全国电竞精英巡回团，在全国各地开始打表演赛了。 各家网吧都在争相邀请，他们还以为自己在之前的全国电竞大赛中全力支持了主办方，现在关系更进一步呢。 殊不知，从销售点卡那个时期，还有的一点点话语权，在电竞大赛之后几乎消失殆尽。 只是企鹅公司、还有两三家大游戏公司的网上支付模式，被隐藏在大量的点卡销售中，目前还处在潜移默化的转变状态。 没人注意而已。 但洛克这边全力搭建的网上支付平台，已经累计产生二十万注册用户，数千万的充值数量在按月递增。 从短期来看，这给七月在HK进行上市招股注入了极大的市场信心。 据说包括李半城的家族等各方都在提前认购企鹅股份。 而从长期来看，这就等于是在给年底后发而至的电商平台积累用户啊。 企鹅网上支付的用户，就能直接在天猫网购。 这一招推出的时候，杀伤力应该是核爆级别的。 洛克和亨利对这都非常有信心。 二富则邀请赵德柱：“早点过来，一起见证我们的历史时刻？” 赵德柱不着急：“我接房呢……” 二富以为他是要接那栋江州企鹅大厦的房，哈哈哈的说等到完工剪彩的时候，他们再过来凑热闹。 目前的确是走不开。 有奚莲颖在其中参与联络，原本被定义为电子产业园的四栋楼之一，最后以五千二百万成交，当然后期还有大量的外墙装饰和内部装修工作要花费三千万以上。 之所以比奚莲颖预估的还低了五百万，主要原因就在于这个园区也有江州科委的参与。 然后科委又是和传媒集团共同持有电脑报。 相比之前吹得神乎其神的高科技企业，科委这边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这家隶属于企鹅集团旗下的游戏公司是什么成色。 更是对这边的资金量有了充分认识，根本不需要什么银行、政府贷款投入。 人家就是挥舞着现金来买楼的。 还真是那位传媒集团的陈总主动协调，以电脑报合作单位的身份，打了个九折！ 这事儿没有明说，但基本上算是江州有关方面对电竞大赛的补偿。 毕竟规模浩大的全国电竞大赛，顶着各界媒体的口诛笔伐，圆满完成了。 春节以后抨击得如此厉害的状况，这家游戏公司的运营无可挑剔。 起码从全国游戏市场赚到的几千万，马上花到了江州本地，还要打造规模如此庞大的游戏产业大楼。 虽然还没什么领导要来视察，但实际上这栋大楼的交易已经是全程到处都大开绿灯。 江州市有关方面这种高效率，带来的直接好处就是企鹅公司的上市报告里面，也大张旗鼓的提到在西南地区的游戏产业孵化基地。 几乎是领先全国其他所有游戏公司的长远做法。 对于大多数同行还处在到南丽买买买，极少数会集中在京沪两地搞点产业园的现况。 企鹅明显是要在各方面成本都极低的西南地区大举发力。 这点上市利好，可能呈现到股价上，带来的直接利益就不止那栋楼的几千万了。 赵德柱带着申宇宏跟秘书助理们去看过，基本就是个巨大的水泥架子，楼体封顶但四面透风的那种瘦高立方体，而其他三栋还在艰难的寻找买家呢。 整个园区的环境虽然还有点空落落的，但绿化环境、交通设施等等都宽松齐备，地下两层的自有停车库，周围宽敞的停车区，都比在市中心那寸土寸金的地方要宽裕得多。 所以赶着接下来就立刻要投入建筑完善。 好在之前奚莲颖的设计事务所已经做好了大部分设计，现在做些相应调整快得很。 施工方更是能从天湖找到支持。 根本不用赵老板操心。 他要接的当然是那联排别墅了。 这边环境差得多，因为是内部提前交付，差不多等于是跟一期样板房同步交付装修。 大部分二三期的建筑群还没影儿呢。 外面到处都是还没收拾的工地，但进入夏季的高尔夫球场，已经有好几块球道被抢工赶出来进入植物养护期。 这是为了小面积的试验，在这种地质环境跟天气下设计的特种植物有什么问题，后面整体好做调整。 于是从德喜教育公司的办公室二楼窗户，就能远眺后面局部斑驳的果岭、球道草坪外，其他全都是烂泥坑似的红土工地中，那些水泥胚架的联排别墅已经封顶完成。 龙芷羽天天看，天天打电话问，人家对赵总这种地头蛇客户更不敢怠慢，赶在设计事务所之前最先接房。 她自己安排人来设计装修。 当然她给赵德柱的说法是：“你应该没什么审美吧？” 对于以学院名义采购的那十一栋同款联排，交给设计事务所来公事公办，龙芷羽没什么意见。 反正又不是她住，只要价格合理就行。 但这栋楼如果还要跟大肚子的设计师交流要装成什么样，那实在是太膈应了。 赵德柱也一如既往的毫不抵抗：“你做主，我没有任何意见，但尽快搞定我们要去HK上市了。” 为了照顾龙芷羽的情绪，他还要装着不经意的样子。 真是太难了。 正文 373、慢点，再慢点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74、我们仅仅是个校办公司 4、实力真的不允许 校区外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门面房，没人租用的那种。 现在也就开了一两家杂货铺、装修材料店，还有几家档次很低的小食店。 赵德柱绕过校门对面空置的商业门脸，到后面几十米外散落的农家院落推门进去。 一个佝偻杵杖的老头颤颤巍巍坐在屋檐下：“娃儿，要走了啊，事办完没得嘛？” 赵德柱笑笑：“办不完咯，我要在对面住下来读书，这车只有停在你这里，每个月给你……卖掉之前每天给你十块钱的停车费，行不行？” 老头连连摆手：“那怎么好，那怎么好，随便给点就是了。” 赵德柱摸出张十块零钱递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打开院子里这辆紫红色宝马Z4的后备厢。 没错，赵德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开的就是这辆爸妈为他追校花结婚才买的敞篷跑车。 天杀的敞篷车！ 一路上被各种围观的场面，让赵德柱抵达以后，首先找了这个农家院子停车。 这种去年才全球闪耀登场的宝马小跑车，只有折叠布顶篷。 特别招人看不说，好不容易找到这院子里有个彩条布的凉棚。 防雨又防晒。 既然现在已经决定安心在这里学习。 这辆车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前世开着各种豪车，招摇泡妞的场面早就累觉不爱。 再说自己从家里出来，除了随身几万块零花钱，也没有别的钱。 趁着这车还不到两千公里，早点充新卖了还能准备点项目启动资金。 赵德柱可是要做低调内敛、自力更生的男人！ 他的思路很坚定，但显然实力不允许啊…… 真不是刻意要穿得脏兮兮。 既然说好了要接待招募新生，在老大爷院子边的简陋茅房里面随便冲冲凉，换上干净的牛仔裤跟T恤。 拿了一条烟，重新趿着拖鞋回校门外的那些小食店。 却看见刘江涛兴冲冲的带着好几个男生跑出来准备买蚊香。 还热情介绍：“赵德柱，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吧，哈哈哈，肯定罩得住。” 赵德柱笑笑，忍住每人丢包烟的阔绰习惯。 想让自己低调些。 刘江涛粗枝大叶的都没觉得赵德柱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热烈招呼点菜，然后就有人指着外面的空置门面说要是学校学生多起来，这些门面就抢手了。 一心想要创业的赵德柱，压根没想过自己要租一个来开店。 家里就是整整一条街的门面出租，他还从来没干过自己开店的辛苦小事。 身娇肉贵的同时，主要还是眼高手低。 刘江涛正在说：“出来时候我爸给了我个旧手机，可这周围连个卖手机卡的都没有……” 那辆专门在车站接新生的大巴又回来了。 赵德柱精神一振，趿着拖鞋，就像个垃圾佬看见渣车来了一样，积极的冲过去迎接！ 前后两世五十多年，他都没有这样热烈的对待过这种小事情。 连赌博、泡妞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这种积极的样子，不但让小食店的男生们吃惊起身。 更让下车来的年轻人们吓一跳。 特别是走在前面的三四位年轻女生。 无一例外的都扎着马尾，吊带或者T恤把胸口撑得青春洋溢，蹦跳的脚步腿型，修长的腿型都彰显着她们有功底在身。 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红色T恤上还写着个舞字。 前面的被车门口热情的黑瘦新生吓一跳：“呀！哪里来的叫花子！” 后面的则边走边扭头热情对车厢：“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的……哎呀！” 前后女生就在大巴车车门口撞一起。 门边的猝不及防，就摔下来！ 三四个学舞蹈的妙龄女生这样尖叫着摔倒！ 换做任何男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展开双臂接住。 再内向腼腆，也会选择帮美女垫一下吧。 赵德柱不用，本能的避腿、耸肩、收手、闪开，一气呵成的恰恰让开。 看几个女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花容失色的用慢动作摔地上！ 他还灵巧的绕过她们踩上车门踏板抢生意：“各位先森蕾丝，责是内弟灰常好的学校，回应累们到来……” 缴费的时候，赵德柱就发现了，大部分新生都来自江州地区周边。 他这样的粤东外地人非常罕见。 所以他那口粤味普通话，似乎能够拔高这野鸡学校横贯南北的地位。 果然，看清他这和本地人都不太一样的长相，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一片哄笑。 气氛比下午那车好多了！ 但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多了几个靓丽的舞蹈女生协助接待吧。 这时候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愤怒极了：“你是哪点冒出来的HMP……” “MMP……” 西南地区女生爆粗口的比例的确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可漂亮女生哪怕口吐芬芳的时候，扭曲的脸蛋也是好看的。 不过赵德柱居高临下的转身下车。 不但不怕她们骂，还非常自然的展开手臂一把全都揽住！ 压低声音：“这种时候关键是要让他们全部掏钱缴学费，完了请你们吃夜宵。” 女生们估计都有点懵，大家不是平时都挺傲的吗？ 怎么就让这个黑瘦男生轻而易举的上手抱住，还推着走！ 主要是他这个动作太熟极而流，流于自然，然后得逞！ 还顺手把自己腋下夹着的那条塑料袋装的555香烟，塞进其中一个女生挎着的布包里。 显着他们早就多熟悉似的。 T恤那个挣扎到一半，硬是闻言僵住。 吊带女生则娇嗔着打了自己肩膀上的手：“讨厌！” 赵德柱却已经顺势放开她们。 转身热情洋溢：“我叫赵德柱，也是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所大学绝对罩得住，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这几位艺术系的师姐！”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美女师姐关系，这一车新生都比下午多。 赵德柱推着女生让开的时候，他们争先恐后的下车来，看见这一幕。 估计所有男生心里的荷尔蒙都在狂热分泌。 这是什么神仙学校啊！ 傍晚七点过的郊外校园门边。 高瘦的男生抱住一群漂亮女生。 晚霞从街头那边映过来照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青春的美好。 伴随“罩得住”这句普通话发音带来的哄笑声。 几个漂亮女生毫不扭捏的挺直身子，学着赵德柱的口吻：“我叫黄盼盼，舞蹈系大二，这一定是你们盼望已久的大学。” “大家好，我叫杨倩，影视表演专业大二，希望你们都能在西南城市学院，找到属于你们的倩影。” “我是播音主持专业大二的冯晓婷，亭亭玉立，在水一方，这里一定会留下你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我叫周梦霞，我，我……我就给大家表演个劈叉吧！” 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T恤女生真的就这样唰，劈了个叉！ 可把刚从高中毕业的年轻人们激动得使劲鼓掌。 赵德柱已经站在大门边顺理成章：“同学们报名缴费请这边走！” 一大半新生就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那个眼镜老师和司机难以置信的站在车门边，摘了眼镜哈口气，擦擦再戴上。 这就搞定了？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之前起码下车走一半，最后能留下四五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可能因为正好在吃饭时间，其他学生老师在食堂。 只有刘江涛他们几个男生和俩保安，从赵德柱伸手揽住几个女生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的奉上了膝盖！ 哥是真的想低调啊。 但是做不到。 正文 375、但我们是上市公司发动机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新的一个月求月票 十一月过去，自力更生的均订还在持续上升，到了7600这个最高位，曾经富二代有过9300的高位，但富二代是持续下降的。 而自力更生一直在默默的上涨。 所以这个月书友们还在努力冲击万订，所以我特别需要月票。 当然上个月在最后几天我有点拉胯，只能双更。 原因很简单，先是我码字的小黑屋软件到期了吧，老版本失去了很多功能，新版本似乎被谁收购了，用起来完全不顺手，只好放弃。 又购买了一款新软件，各方面都在适应。 然后还鬼使神差的那天去看了看石布衣，本意是查下那栋后来的互联网大厦是多少钱，结果一看就是个通宵，第二天群里又在讨论出纸质书的事情，我又顺手把叛徒拿来看了看。 昨天索性翻了翻杀手。 好吧，我根本没资格看书的，会极大的影响我码字的心情。 所以改邪归正的不看书了，请大家把月票给我，看看我们在十二月能冲击到什么样。 最后附上昨晚在瞬间就众筹出来的书友们名单，真的很感谢你们的伴随支持！ 苍穹 无双 有道 土豆 郭南 三木 喝茶 柏云 大侠 小一 柳波 问问 李翔 肥仔 豹子头 三七 真假 牵牛 赵江涛 水头 天纵神武 海 熊大 军医 粟子 刘翔环 徐 掌控 君幸食 字母哥 s叔 一拖四大佬 约翰 小短 努米 贪狼 白开水 水手 排长 风洛云 蛋花汤 栗子 五炮 轮机长 空山新雨 空诚 寻鱼 瘸腿 船长 曙光 驴子 磕哇瓜 走马 崖无涧 潜水 老衲还年轻 风形光影 花开见佛 连不二 三石 梁志海 天师清岚 刘波 王昕彤 迷途跃迷归队 一笔淡墨染江山 笔锋里的路漫漫 万 浮冰 天方夜谭 张博 神游风君子 李春馨 九月初九 刘多吉 自由行走 zero 高老头 因凡人 我为峰 清凉加仑 爱丽丝血蹄 贾豆 momieutulie 李梦 大叔 冷暖自知 乔宇 RASPBERRY 十三先生 邵波 胖胖 lilin 江先生 君哥 bsd001 雯 上刺刀的枪 乱乱 处长 麻烦 邹海标 熊二 张大郎 猫哥 西兰卡普 陈飚 EDWRD008 风雷桀骜 帝都口磨 可珂 山间一壶酒 醉憶歡顏 佳 英雄的士兵 1700 一袋天椒 冷酷 在明兄不凶 岛名 路 感谢你们！！~！！！吃水果你们不积极，众筹出力就跑得飞快！ 正文 375、老实人来了（感谢贩卖文字的可怜人打赏盟主！） 欢迎看我的《叛徒》《草根石布衣》《梦想为王》《大美时代》《我是个么得感情的杀手》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得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76、对，就是我（感谢土豆老兄弟的盟主！）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377、我们真的会成为传奇 照片很快就到。 就在笔记本上打开邮箱，展示到投影画面上。 赵德柱和李半城在一片内地房产老板的簇拥下握手，特别是旁边还站着夏姐这种一看就气度非凡的富婆形象。 应该说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对赵德柱高看一大截。 这种年纪能对上李老先生，还气势上不落下风，大方淡定的。 如果不是没心没肺，那就是真的内心足够强大。 摄影师的价值就在于，随便什么花花草草都能拍出漂亮的构图跟气势来。 如果说这张赵德柱迎接时候的握手合影还像个新闻纪录的官方样子。 摄影师只是尽量突出了自家年轻老板和老前辈的中心地位。 后面那张就堪称杰作了。 金碧辉煌的包间成了背景，赵德柱推门出来的动态，门扇两边的墙面是暗色。 聚焦在年轻企业家身上的蓬勃朝气，这个年纪特有的傲然跟蜜汁自信。 更重要的是背后那豪华盛宴桌边的所有人，都被单反镜头给模糊掉。 结合前一张照片，能轻易辨认出老李的身姿穿着。 却在这张只能算是配角的照片里被模糊掉。 有李半城的照片，他居然只是个背景板。 这在04年的HK是难以想象的。 赵德柱自己都很满意这张照片。 相比那张静静站在老马和YOHOO大神握手合影背后的球童身影。 这就是他的心路历程真实写照。 曾经他把抱老马大腿当成发展方向，下意识跪舔仰仗大佬的心态，现在默默的变成自我崛起。 凭什么不能自己来掌控改变这一切呢？ 一只手插在兜里的小年轻，有了这种底气和态度，气势真的不一样。 “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我跟企鹅之间的渊源就来自于瑞查，我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给了我这个机会，参与到各位当中来，但是，未来是我们的，是我们这样充满社会责任心的高科技公司，我们在推动社会变得更好，而不是只为了收租的商人，所以我说这些话，不是针对他老人家，反而是想提醒他，做点真正有远见的投资吧。” “所以各位有什么担心，我想可以放一放，李老先生应该也是有眼力的，看好我们才做出这样的投资，如果真是要搞事情，那他的水平也不会成为HK首富了。” 之前有些紧张迟疑的氛围，开始振奋起来。 目前的企鹅，其实是自己都没有信心。 从创始人到投资方，还仅仅停留在成功上市这个目标上。 二富满意的点头，但他内敛的性格并不抓住机会发声，反而侧头给外国投资方解释翻译。 但现场还有几个HK金融大佬，人家很难从对李半城的崇敬中转移出来。 “赵生，李先生也在让我们HK更加美好，他的社会责任心有目共睹。” “赵生? 还没有谁能对李先生提醒指点的资格吧。” “在我们HK? 李先生就是爱拼才会赢的典范……” 有种粉丝群体誓死捍卫偶像的感觉? 当然体面人说得还比较体面。 赵德柱本来都准备收工了，闻言笑笑：“怀疑我是吗？” 他的装逼现在才开始：“去年我在圆石滩看着YOHOO大神把十亿美元投资砸给某宝网的时候，我就非常清楚的感觉到，曾经的网络第一股创始人，他不是个优秀的老大!互联网让他赚了那么多钱，也没法带着YOHOO做到更好，但鲍勃可以……” 二富居然嘴角抽抽了下? 对他厚颜无耻的把自己吹捧成超越YOHOO大神的人物，明显不适应。 但白净的脸上有些笑。 亨利和洛克他们想鼓掌的。 赵德柱却继续吹捧：“四月我在内华达的时候，见到了苹果的老乔? 还见了古歌的彼得佩奇，我敢说三到五年内? 苹果会重新崛起成为最顶尖的科技公司，古歌也会成为最有实力的互联网公司，就因为他们拥有最优秀的老大！” 二富终于没忍住双手合十示意? 轻吹勿捧受不了了。 没想到赵德柱绕着弯给自己装逼呢：“不要怀疑我的眼光！从我加入企鹅合作以来? 看看我的战绩是怎么样，第一款游戏的流水现在已经超过三个亿? 九月我们将推出第二款游戏? 更重要的是洛克的网上支付系统已经基本完成? 十一月亨利跟我组合的电商平台，就要靠着网上支付上线，卧槽特么的！我们这样的业绩? 还谈什么怕人做手脚搞事情？”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总是要被拍在沙滩上的，我们就是最浪的那个！” 有时候面对一群西装革履的专业人士，用脏话飚出来就是具有强大的冲击力。 赵德柱更是通过YOHOO、苹果、古歌这一系列的老大在生拉硬拽，他看好企鹅，是因为看好二富。 直接点出企鹅的核心竞争力是自身高层，是由他来了以后，带来的一系列业务能力。 巨大如YOHOO，拥有全球最高市值的互联网企业，那么多优势，居然在三四年间就变得步履艰难下坡路。 苹果更是被微软压制电脑操作系统，几起几落的难言成功。 古歌也就略微比企鹅稍微早点出名起步。 眼里只有李半城，还觉得HK高人一等，内地企业来上市就土了吧唧的专家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内地年轻企业家。 带点粗野的蛮横，又有不讲理的冲动干劲，还有……金光闪闪的业绩吧。 HK盘子就这么大，哪怕做个电游能赚多少钱呢？ 偏偏在互联网时代，大陆内地就能做到。 十几亿人口的大市场，哪怕只有几十万上百万游戏爱好者投入参与，也能轻易撑起几个亿的销售业绩。 这是弹丸之地永远做不到的。 特别是习惯了把股市当成金融交易手段，当成赚快钱的HK人，可能几乎已经忘了，股市的本质是辅佐有潜力的企业，成为伟大的公司。 赵德柱不懂这个金融原则，却揭示了最基础的理由，这么能赚钱，这么有前景的公司，怕什么人来做手脚？ 而且只拿了三亿股出来买卖的企鹅，也不担心被谁控股反持。 之前不太被看好的局面，反而让企鹅拥有一个比较简单的股东组合。 少了以前某宝网那堆心思各异的风投股东。 那些家伙眼里就只有上市套现。 现在所有股东听闻赵德柱这番夹杂了脏话的发狠。 是真的振奋，纷纷叫好鼓掌。 赵德柱傲娇的展开手：“欢迎大家有机会参与到企鹅公司的伟大事业中来！今天在座各位，都会跟着我们的老大一起，成为这个传奇的一部分！谢谢你们的努力！” 莫名的这番话，给了在场所有参与IPO股东、相关专家们极大鼓舞。 不服就干的那种气势，点燃了瞻前顾后，有点小心翼翼的局面。 连二富都带头站起来鼓掌，亨利还试着吹个流氓哨，没吹响。 但气氛热烈了，外面整个办公区，其实都在瞄着这边的落地玻璃隔断。 哪怕不能听到里面说什么，更看不清里面的举动。 但这一刻能看见所有人都站起来在鼓掌，在挥手，这一定是个好消息！ 玛德，一群三四十岁的职业经理、大老板，还得个二十不到的小年轻来鼓舞士气。 也是没谁了。 娜娜也因为刺耳的脏话抬头，静静的看着投影幕布前的父亲。 投影画面有些光影缠绕在赵德柱身上，流光溢彩的样子还真有点七彩云朵的味道。 她的眼眸也璀璨得像宝石一样。 充满感情的看着赵德柱挨个儿跟在场所有人握手说感谢。 她当然不知道这也是赵德柱从老李那里学来的招式。 也就充满骄傲的看见，好些人都选择拥抱他。 二富甚至有点激动：“你就是企鹅最重要的那块拼图，带来了我们最需要的朝气！” 也许他们都是技术出身，所以老是充满了理性的冷静。 好像就是缺了这样一个来打鸡血的家伙。 所以现在预估价在五十五块左右，就吓得大家充满忐忑不安，深怕后面有什么陷阱。 还真得是赵德柱这样一个技术上无知者无畏，信息上却无比看好企鹅未来的家伙。 把整个未来包装得很绚烂多彩的打动大家。 洛克都连连抱怨：“你真该早点来，早点陪着我去出席那些和券商的介绍会，说不定我们的股价还能再高点。” 赵德柱正色：“大胆点，把说不定这仨字去掉了。” 众人欢笑，之前笼罩在会议室里面的紧张气氛洗掉不少。 感觉吃了定心丸。 纷纷出门把士气共享给各自的团队。 二富本来都跟赵德柱勾肩搭背了，却看见双手抱着产权合同的小姑娘，那饱含感情的双眸。 就笑着拍拍赵德柱的肩膀：“待会儿再聊，回头这边事情做完，过几天跟我家人也吃个饭，我也有个女儿。” 再对娜娜示意下，就招呼所有人出去了，还细心的帮忙把会议室门关上。 十六岁的少女一下就投进赵德柱的怀里了。 他知道这份产权合同的威力：“你妈不来，那就只有你来代替下，过两天正式上市以后，再搞什么产权变动，就要公示给各方，非常麻烦的。” 娜娜在同龄人里绝对算高挑的，顶在赵德柱的下巴上，忍不住澎湃的情绪，双手更是使劲用力的搂住腰：“妈妈……爸爸……我从来没觉得有这么开心，我有自己得家，有爸爸妈妈了！” 声音都带了点哭腔。 赵德柱只能在自己脑海里面狂吼：“女儿！这是你的女儿……” 实在是那带着致命诱惑的幽香味儿，和龙芷羽完全同款，还带着别样的清新。 赵德柱也想哭！ 他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最后只能勉强拍着娜娜的肩膀。 真的很难控制住记几啊。 正文 378、人生如歌我跑调（感谢鼎盛潜水的盟主） 赵德柱现在愈发的认识到，一家企业，一个团队，领导人才是最重要的。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别特么相信什么什么都属于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没有好的领导，所有人都是辣鸡。 小到西南学院这样一个学校。 赵德柱和龙芷羽联手，真的能把一个学校带出来，改变这么多学生的命运。 龙楚雄就是为了钱……还好他不怎么眷恋权力。 这种事情还少了吗。 大到房地产企业，有南云高尔夫那俩贪婪的家伙，也有那个北城鲍家父子的怂货，他们的企业注定没什么前途。 但看看夏姐的风范跟态度，天湖能被带到很久以后都是高端大佬。 互联网企业也一样。 赵德柱再三提到的YOHOO，和企鹅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互联网企业。 为什么拿了最早的好牌，YOHOO最后走得无声无息。 企鹅却能红透二十年。 甚至企鹅并没有像某宝网那样开创一个崭新的电商时代。 感觉好像这里抄抄，那里搞搞，不知不觉的就攀上了国内几大巨头的巅峰。 在这期间，比企鹅更早的这样狐那样猪，不都不知不觉掉队了吗。 赵德柱就认为，一定是二富的原因。 这个不太爱抛头露面，没有老马那么多金句段子，没有那么多作秀场面的男人，很多时候还被笑谑只有充钱表情的带领者。 广个告，【 app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一定有他成功的原因。 他从未想过自己去篡夺企鹅的大权，更不愿意去动摇对方的根基。 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高职教育，陪伴企鹅走得更好才对。 以赵德柱那没有被学而思和奥数摧残过的脑瓜子，能想到这里已经算是很超常发挥了。 他也只有用这样的疯狂运算，来抵御被小姑娘抱住的身体跟欲望反应。 这是他无法控制的事情。 香喷喷的娜娜抱住他，还如此情真意切，赵德柱能自控，也就是他认为的自律，已经超越上一世的所有了。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女人的思维方式就是这样，赵德柱成为上市公司的小股东，这是他目前最大的资产。 那份持有合同上说得很清楚，共同持有收益，如果赵德柱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份持有人是可以跟他的直系亲属一起继承遗产的。 赵德柱本来想拉龙芷羽来结婚，让上市以后的收益成为婚后财产。 现在只有类似的先跟娜娜挂上钩了。 反正这种合同又不没有年龄限制。 但在娜娜这里，就是正式成为一家人的证明。 毫不吝啬跟家人分享的财务关系。 一直缺少父爱的小姑娘，心里感动得不得了，还含泪柔声：“爸爸……” 赵德柱经历过，但完全不是这种局面啊！ 内心在嗷嗷嗷的饿狼咆哮。 表情还得端住：“好……没事没事，这是我跟你妈说好的，哎哟我的妈呀。” 小姑娘踮脚仰头亲他脸颊胡须了！ 赵德柱跟要了命似的，使劲扭脖子躲开：“好了好了，我们去吃东西了！” 娜娜很不满意：“我……人家很开心，很激动的，你躲来躲去干嘛！” 赵德柱强忍仰头解释：“娜娜，就算我跟你妈拿了结婚手续……” 小姑娘爆发：“什么叫就算！我都这样了，你还就算？” 这话听得赵德柱腿发软，简直哀求：“娜娜? 听我说完，哪怕我是你爸爸? 也是后爹，继父? 知道吗? 身体接触还是要注意的……” 他都跟投降一样双手举在两侧了。 娜娜左右看，咕唧一笑：“调皮！妈妈说你就是爱调皮……” 边说边仰头跳起来去啄赵德柱的下巴。 她是不知道这种带点鼻音? 还梨花带泪的诱惑有多大。 更不知道这紧贴身体的摩擦? 对赵德柱有多刺激。 赶紧弯腰坐下，娜娜蹦跳跟着，也被他拉了坐在旁边? 尽可能的语重心长：“那男女什么不亲来着，听话啊，哪怕是当爸爸的和女儿，也要有点分寸的? 但这绝对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以后你就做个享福的女儿吧? 我赚了钱一定都交给你妈……” 娜娜的问题可能就在这里? 从小是外公外婆带大，真到了青春期龙芷羽可能也没想过自己再找个人，就没对女儿有这方面的教导。 一个女儿该如何跟父亲相处，在雷岳娜这里是混乱的。 赵德柱抓着她的手要拉开都瘪嘴，可听他说得情真意切又忍不住泪花转悠。 满腔的情绪无处表达，就想亲近，跟赵德柱太极推手似的，老想抓他胳膊摸他胡子。 还忍不住破涕为笑：“改，改名字，我要姓赵……” 赵德柱吧嗒嘴：“这个好！哈哈哈，说定了，我们回去就办这个事情。” 然后哀求：“好了好了，我们去吃东西吧，来来来，把脸擦干净，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娜娜还没太习惯，想撒娇都是很坚强的那种跺脚：“你就是！” 但边说，就是边把脸骄傲的扬起来。 从会议桌上扯了两张纸巾的赵德柱犹豫下，还是轻轻帮忙擦了。 娜娜就迎着他的手凑近些，好自然的双手按到他的双膝大腿上…… 赵德柱又不蛋定了，又想嗷嗷叫的跑掉。 可刚一动，就被小姑娘使劲用手摁住，还命令：“认真！你做的就要负责！” 吹弹可破的脸蛋上，真的只有幸福。 但是对赵德柱这种老司机来说，不产生邪念那简直是要付出常人多少倍的控制力。 因为哪怕手一抖，那指尖的温柔就不一样了。 如果手臂一展开，肯定是把小姑娘揽在怀里，可那感情也就毁了。 他不知道亲生父亲和女儿接触是什么样，反正自己这个继父太难了。 反正娜娜开心的守着他，把自己脸蛋上的泪痕细心收拾完毕，还摸出个小镜子检查了下。 才满意的翻开那份合同，慎重其事的签下赵岳娜的名字和摁下手印。 签名字之前还反复练习了。 赵德柱连忙告诉她这个名字没有到有关部门注册修改，没有法律效力的。 但这个娜娜的执拗性格开始展现出来。 就像她认定的父亲，那就一定要帮老妈搞定。 现在认定的新名字，就绝对不再回头：“不，我忍受那个毫无关系的姓已经好多年了！必须改……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写那个字，恶心！” 她多聪明啊，稍微琢磨下，翻看会议室里随处可见的合约文书范本，就选择草书花体！ 自己设计练习几次，轻而易举的挽着花书写出个明星体的签名，也就娜字勉强看得出来，前面跟吐丝挽圈似的。 赵德柱这文盲早就被绕晕了。 拿出来交给律师，人家看了都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当然，这会儿洛克确实已经把外卖叫过来了。 唐天峰殷勤的跑前跑后张罗搬椅子铺台子。 李媛媛则一直拿几张纸巾捂着嘴，看赵德柱还很不好意思的唔唔唔：“忍不住！” 但还是帮赵德柱已经把筷子啥的准备好。 周梦霞是另一种状态，好奇又惊叹的把每样菜都仔细观察，皱着鼻子闻得可认真了。 再跟人家留在这边的精美菜单对比上面照片。 把最好的给赵德柱这边摆过来。 冯晓婷嘻嘻乐：“谈好啦？吃东西，吃东西，一直等着呢。” 亨利乐：“你的人好讲规矩，你不来，都不吃。” 这时候沈佳凝才端着开水壶过来，默默的坐旁边开始泡茶。 把赵德柱的排场推得可高了。 不过和企鹅公司的人大多有点偷看不同，HK的人仿佛更习以为常。 好像他这种少年得志的少爷做派，理所当然。 但娜娜就更有归属权了，真的就像她妈那样斜眼观察几个女生和赵德柱之间的分寸。 冯晓婷刚习惯性的要靠赵德柱肩窝，她就咳两声。 引得秘书撇撇嘴逗泡茶妹去了。 不过等拿起筷子，连娜娜都看不住。 李媛媛还好，跟赵德柱出席的饭局比较多，好吃归好吃，不会有亲昵动作，主要是招子蛮亮，随时看着会议桌上的人来人往，又不放过每个菜都要尝试下。 所以她表现出来就跟那把风的小獾一样，嘴里不停嚼，身子却挺直了到处看。 周梦霞有点没规矩，出筷如风的快速吃，一旦觉得哪个好吃，就起身把快餐盒换到赵德柱和她中间，特别好吃的更是直接夹赵德柱面前。 冯晓婷提醒了她两次，这姑娘都我行我素。 娜娜只能吃个饭反复的咳，这桌子上只能她给老爸夹菜吧，你们这像什么样子。 结果她这咳嗽，反而把李媛媛惹着了，之前还有点东张西望的，这么在意，她反倒起身盛汤盛饭。 冯晓婷觉得自己太辛苦了，左支右挡的帮忙糊弄，却都各行其是。 就连沈佳凝都是自顾自，泡好茶放赵德柱手边，自己才端碗吃饭，眼珠子也是放他手上，喝了茶就又放下碗筷去斟上，赵德柱不喝她还提醒。 洛克他们几个端着外卖便当盒，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感觉比烧鹅、油焖虾都更下饭。 赵德柱难得尴尬：“卧槽，在江州吃饭不是这样的，下回我不带她们几个一起了！” 李媛媛马上委屈的嘟嘴，周梦霞莫名其妙，沈佳凝淡淡得低头不语数米粒。 娜娜还哼哼呢，冯晓婷就满脸夸张的惊诧：“我最辛苦好不好！” 乐得二富他们哈哈哈大笑，又觉得几个中年男人这样看不太好：“说了你们早点来嘛，我们不晓得会多快乐！” 冯晓婷有主持大局的野心：“哦，晚点等我们的二支队到了，场面就更加热闹了，不知道会不会让各位有加倍的快乐。” 这下，连外国投资商都悄悄问亨利了，赵德柱是不是什么酋长的儿子。 正文 379、不断进步能治愈一切失意和自卑（感谢东南枝不会笑打赏盟主） 确实太欢乐了。 二富他们不让赵德柱这几个走，直接到这边酒店入住。 还恐吓上市前封闭消息都是这样的，万一走漏风声，外面还有不少想建老鼠仓的人在等着打听内幕消息，是要承担责任的。 插播一个app: 完美复刻追书神器旧版本可换源的APP—— 。 所以麻烦这两天暂时都住在这栋楼里吧。 于是赵德柱本来打算去看老罗和姜滔滔的，只好推到上市以后。 不过他指点过老罗可以酌情吃进点企鹅的股票，这时候的确不好联络。 至于姜滔滔嘛，赵德柱就决定让他股票上市仪式的时候，再一起去见证下场面吧。 果然，等晚上黄盼盼和杨倩带着余欢欢过来，也是只进不出，来了就出不去。 但她们仨明显又跟之前几位不一样，黄盼盼有点激动，见面抱着周梦霞和冯晓婷泪水都出来了。 反而面对赵德柱很认真的汇报工作，光是拿出来的小笔记本都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页。 单独开了间会议室的赵德柱，很快就叫唐天峰来一起。 杨倩负责协助黄盼盼讲解，她这边的问题也不少。 余欢欢果然是之前有谁给赵德柱打过小报告的那样，带点街头小妹的混不吝，准确的说甚至眼里还有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眼嘲讽味儿。 但是一看见赵德柱就不由自主的把身上衬衫扯了扯，希望看起来正式点。 赵德柱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发量很足，于是开口推荐：“烫个头发呀，找个造型师来给你做个发型好不好？” 余欢欢的普通话带着很重的江州口音：“赵哥啷个说都行。” 赵德柱就打响指让李媛媛去找这边的生活助理安排了。 所以大家在讨论销售工作的时候，余欢欢一动不动的坐在旁边被做头发。 唐天峰屈服了。 如果说过来时候在出租车上，赵德柱要他这个营销总监更注意朝着教授传导发展，有点不甘心。 现在完全屈服。 因为看到赵德柱在这家上市公司的派头。 更是感受到企鹅上市的蓬勃生机，知道抱紧这条大腿才是最重要。 反正大陆这边普通人没法申购企鹅股票，那就安心做好未来的职能转变。 认真倾听黄盼盼和杨倩讲述工作，又让余欢欢举案例，譬如某个县、某个市，再到一个省的地推工作是怎么做的。 搞清楚了现在的电商网站推销工作，生产厂家库存收购工作分别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得出来的结论是：“赵总在……带着你们颠覆这个市场吧？” 这个年代的所有人，看网络商城都觉得是又新鲜又充满警惕。 这年头能上网的都是文化人，起码是能接触到电脑，熟悉电脑操作的。 商场什么没有，为什么要到网上商城买。 这是种巨大的购物习惯转变。 十几年以后的人可能很难想象这种转变有多难。 赵德柱的团队，全部都是基于当初电商组那些网店，让他们充分信任到了网店的先进性。 一件永远不可能出现在某个县城的衣服，可以通过网络销售到每个角落。 在这种事情上，大多来自江州周边区县的高职生，反而容易被说服。 住在大城市里面，触手可及各种商品渠道的人，更难以接受。 唐天峰作为营销总监，这个时候也根本没有半点网络销售概念。 说他之前的显示器公司确实有开网站，但从未想过在网站里面卖产品，怎么收钱怎么发货，这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不需要赵德柱解释，黄盼盼就能清晰的告诉他，这就是目前企鹅搭建网上支付平台的重要性。 打开手边一台笔记本电脑? 就能展示自家网店是怎么销售买卖。 “重点就在于，我们是做平台，收集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的产品，人家走进我们天猫? 就能从一包卫生纸到一台电视? 一双皮鞋甚至最冷门的各种螺丝、保养品，啥都能买到? 然后遍及全国的物流部门，包括我们现在分布到各地的地推部门，就是在结合弥补这些空缺……” 唐天峰是以游戏公司的名义招过来。 他被震撼了。 像个无声无息发现身边趴了只血盆大口鳄鱼一样震撼。 他还是有足够的营销敏感。 目前某宝网已经展现出足够完整的网络电商生态。 但某宝网的问题就是还没形成潮流? 没让网上购物走入人心，成为人人习惯的方式。 天猫却恰好具备这个先天优势。 《神雕侠侣》测试出了企鹅号的巨大登录优势，再助推网上支付形成资金账户? 甚至赵德柱还步步为营的安排了九月再上个游戏，进一步夯实这种拥有账户的企鹅用户。 十一月来形成全面狂潮！ 当着面? 黄盼盼娴熟的引导唐天峰给他老婆买了件衬衫：“大概七天后就能收到货了。” 他本来还在怀疑：“这种不能马上拿到商品的等待会不会是网购流行的最大障碍？” 赵德柱呵呵笑：“你怕是不知道拆快递的快乐……” 他就翘着二郎腿在旁边喝茶? 亨利马上打电话叫人送了套高档茶具过来。 沈佳凝沉静而欣喜的进入到自己喜欢的岗位状态? 旁边的一切好像都不能影响她。 除了赵德柱喝茶的感受。 娜娜也试着喝茶，一直开心得把笑容挂在嘴边，因为这会儿女生们也没法对老爸亲近。 谈工作呢，她就很喜欢黄盼盼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杨倩也差不多。 这个会一开就到很晚了。 周梦霞和媛媛又开心的把夜宵糖水布置好。 赵德柱都觉得好像没必要去逛街。 这样封闭两天也没什么问题。 可以说现在企鹅自己那边? 都没有比较完整的营销团队? 地推团队。 因为之前他们连自己能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这才算是赵德柱旗下的营销、地推团队几个头头，第一次完整的聚在一起开会。 唯一缺的可能就是陈燕玲，但显然那姑娘未来已经不是这条线的发展了。 差不多半夜一点过，那边上市团队还在挑灯夜战，这边准备休息了，也分头想想，明天再继续。 一帮人上电梯去楼上的高级酒店房间。 顶着一头崭新发型的余欢欢总是忍不住翻白眼想看自己的头顶。 黄盼盼却在走出电梯前，转身对着赵德柱伸手：“谢谢你，老赵，我努力不辜负你对我的好。” 赵德柱就笑着抱了抱她。 娜娜瞪大眼看这个之前最公事公办的小姐姐，抱得比她还用力，更深深的在赵德柱耳边亲了两口！ 你们简直太不省心了！ 还好杨倩跃跃欲试的被冯晓婷拉住了，余欢欢赶紧给赵德柱鞠躬，结果一头大波浪盖了个满头满脸，还有点狼狈。 七个女生们出去后，一起回头看娜娜。 小姑娘理直气壮：“我跟爸爸住一起！” 赵德柱赶紧倒吸口气：“我跟老唐住，我们要讨论工作！” 冯晓婷又赶紧帮忙拉娜娜一起，她真的太忙了，晚上赵德柱他们开会的时候，她就负责去到处串门发名片收名片认人。 结果等赵德柱和非常激动的唐天峰回了房间，这家伙却没兴趣聊电商事业的未来：“你觉得我要看什么书，才会显得很有文化？” 这可把唐天峰难住了，特别是他询问赵德柱看过的书几乎为零以后。 感觉比建立全国营销体系还难。 第二天一早才艰难得给赵德柱推荐：“看……咬文嚼字吧，既通俗易懂，又有文化味儿。” 赵德柱就让自己的秘书，通知这边找书店送货。 整个西南学院团队，又继续开会。 今天二富和亨利轮流过来旁听，周梦霞则跟着洛克去见证上市企业的财务操作。 看不懂也能见世面。 但下午高雨欣和竞赛组另一个女生又抵达。 十个女生！ 可热闹了。 而且这姑娘的态度就是只要离开了学校，离开了江州，她就极具攻击性。 反正能压住她的只有班主任。 周梦霞这些没见识过的，都吃惊高雨欣过来推着那个行李箱，居然半数都是给赵德柱买的新衣服新鞋子！ 二富他们赶紧默默的坐在旁边吃瓜。 正文 380、以后合伙藏私房钱 因为赵德柱必须被迫接招啊。 很明显高雨欣骨子里的那种好胜心越来越强烈了。 这对运动员，特别是高阶运动员是必备特质。 任何一种体育运动的高手，都得具备强烈的好胜心，这样才能在白热化的时候巅峰时刻，依靠心理状态压过对方取胜。 没这种旺盛强烈的欲望心态。 在最艰难疲惫的时候，最万众瞩目压力巨大的时候，心里抱着顺其自然打打看的态度。 能赢才怪了。 高尔夫说到底就是种意志力的拼争，比谁出错少，比谁的基本功扎实，比谁坚定自信。 高雨欣的心态就是这样锤炼的，现在老陈反复提醒。 这姑娘以前就是有赵德柱才认真打，其他时候心不在焉。 靠专家楼分房的待遇，好不容易调动着有了心气儿，就类似于好好做项目可以激励股份一样。 结果听说这次去沪海第一次打职业赛，挨了当头一棍，一共就二十来位女选手，她打了十八名。 斗志昂扬的喊拿冠军，灰头土脸的追车尾。 现在见面就嘟嘴，眼里都没周围其他人，明明高挑健美的体型，直角肩都能把赵德柱撞飞的气势。 愣是让她走出林黛玉的娇柔来，二富忍不住哆嗦下，低声：“我女儿以后要这样，我……我……” 他也说不出来狠话。 赵德柱更说不出：“好了好了，第一次参加比赛，打出名次就不错了……” 不说还好，他这类似父亲的宽慰口气一来，高雨欣直接就抱住他哇…… 她个子高大，那就是搂赵德柱的脖子，脸蛋更是直接蹭赵德柱脸上。 娜娜皱眉！ 有这个必要吗？ 冯晓婷不由自主的原地蹦跶一下，可能肩窝体验多了，在想想下次要不要搭个板凳换个姿势。 其他人基本都是伸长脖子看稀奇。 周梦霞还赶紧发瓜子，也不知道她平时都藏在哪，总有。 只有那个竞赛组的女生，赶紧缩头缩肩的讪笑着混进李媛媛她们中间，但忍不住摸了把媛媛的屁股，有弹性！ 高雨欣那就更有弹性了，赵德柱反而没对着娜娜的畏手畏脚，轻松拍背哄孩子：“好好好，我知道了，听说你推杆失误多嘛。” 尽量把话题都锁定在技术范畴。 高妹是真的嚎啕大哭：“啊！不知……怎么不对啊……哇，三码平推都要失败，啊……” 锁紧了赵德柱的脖子使劲用力。 赵德柱在众目睽睽下吐舌头，周围一片偷笑。 娜娜不笑，大声咳嗽，赵德柱赶紧摆手示意，工作关系，工作关系！ 小姑娘其实也不刁蛮，只是很在意。 没曾想赵德柱的动作牵扯了高雨欣，脸上还挂着泪珠呢，回头不满：“身体不好就去医院，不要传染了其他人！” 周梦霞他们吃瓜子的速度都不由自主的上升了。 洛克还破天荒的从同行手里分了几颗，嗑得咔咔响。 要打，要打起来了！ 谁知道娜娜反而不做声了，鼓鼓腮帮子做个鬼脸，有点眯眼笑的意思。 高雨欣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了，哼哼的转头再用赵德柱的络腮胡擦下眼泪。 示威。 赵德柱心里慌得一批，这不是标准的龙姐作风么，空姐职业态度的不胡搅蛮缠，场面上一定有礼貌，下来好好收拾你！ 赶紧揪高雨欣的耳尖子：“好了好了，不行就练，走廊地毯也还行，马上练起来，不是说你过两天在HK要打一场嘛，我给你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单边耳朵被提起来，还得意洋洋踮脚跟的估计就高雨欣了。 特别给了女高中生一个胜利的眼神。 其实她才是小姑娘，恋爱昏头中不知道轻重的常见问题。 丢分都丢到没底儿了还不明白为啥输。 赵德柱看见俩女生到处跑，带了俩高尔夫包，其中一个就是他那老红马。 姑娘是真的深情。 可深情又不能当饭吃。 赵德柱拎着她到外面走廊上，从球包里面拿出练习底盘，就是个有缺口有爬坡度的反扣盘子。 随时随地都能模拟球洞。 练习吧。 吃瓜群众不好齐刷刷的跟着到门外继续看，就主力观察娜娜。 观察这小姑娘心平气和的收拾东西，找张椅子坐下来玩手机。 冯晓婷都感觉出来了：“有点龙姐那个味儿！我就怕这个。” 李媛媛也有点庆幸：“燕玲也有这个味儿，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黄盼盼现在见识多：“你们真到大公司看看，好多主管、头头都有这种气质，城府有点深……” 杨倩不相信：“她才多大，有什么城府，充其量算成绩好的高中生吧。” 嗯，西南学院的人大多在高中已经跟学霸没交集了，还是洛克那边起身的时候频频点头：“龙姐那孩子真的挺有家教，教得好，查尔斯有福啊。” 周梦霞才悄悄把看法传递过来。 的确，包括赵德柱在内，西南学院也确实是大部分孩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家教。 体面的家教。 哪怕赵德柱接下来陪高雨欣练了两小时的推杆，娜娜也不声不响还帮忙招呼安排那个竞赛组女生的住宿呢。 晚饭的时候，赵德柱观察体会：“你没生气吧？” 娜娜摇头微笑：“没有，挺好，挺好。” 如果没有上一世二十年的结婚生涯，换个二十岁以下的男生，绝对很难看出来这背后的潜台词。 赵德柱的求生欲警报马上启动：“那就是生气了，我给你解释下，听不听？” 娜娜拧脖子那动作都跟她妈一模一样：“我生什么气，你是为了工作嘛，高尔夫班的高材生肯定要重点培养。” 赵德柱乐得跟什么似的，熟悉的味道太亲切了，马上伸手搂肩膀：“这怪谁呢，你妈招的学生太漂亮了啊，下一届我们一定不招这么漂亮的。” 娜娜斜眼瞪他：“就这个！动不动就跟女生这样，不是要讲分寸，讲距离吗？你把手拿开试试看？！” 赵德柱刚准备弹开的手就没敢动了，哂笑着求饶：“你说了我就注意得多了，喊女生都是全名，动作也会注意，我还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同志嘛。” 这倒是，娜娜脸色才稍微好点，深恶痛绝：“你说你跟那个设计师的事情是怎么来的，就是小地方不注意，积少成多，集腋成裘……” 赵德柱胆寒，积液成球这样的老话都说得这么直接吗，有文化真是不得了啊。 所以晚上回房间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捧着那《咬文嚼字》来看了。 好东西，赵德柱看了俩分钟就昏然入睡，睡得极好。 早上起来都觉得倍儿精神，以后每晚都要读书。 当然高雨欣也要拉着他每早锻炼，商务大楼的酒店没有标准健身房，那就在消防梯里面运动。 其实好几个女生都跟着锻炼了。 黄盼盼现在对自己的要求很高，说在鹏圳工业区都是每天早上保特跑步，沈佳凝不说话，默默的和那个竞赛组的女生跟着。 主要听黄盼盼讲述所有她在全新工作环境的感受。 赵德柱也听，他从没打过工，也没在工业区待过，上次龙芷羽做手术之后，他俩过关去鹏圳，他去的公司，龙芷羽去的工业区。 决定这次多看看。 最后陪着脸蛋红扑扑的四位女生回去洗澡换衣服。 高雨欣还叮嘱他要换上新衣服。 确实用了心的，在沪海按照赵德柱的身材体型买了套西装衬衫。 两千多的价格对赵德柱的穿着习惯来说，有点尴尬，他要么穿一两万的，要么穿一两百的。 但这应该是高雨欣现在能消费最好的了，毕竟她之前的奖金都拿去买房了。 所以哪怕冒着娜娜金睛火眼的炙烤，赵德柱还是穿上那身衣服走上了他成为亿万富豪的地方。 这一世他舍不得伤害任何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 也换上了崭新小礼裙的娜娜坐在他身边，听赵德柱认真表达：“你妈妈一定会理解我这种心情，她们也像我的女儿，我会帮着她们长大……” 娜娜斩钉截铁：“没有！只有我才是女儿！” 气势之足，让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后看了下。 赵德柱哈哈笑：“万一啊，我说万一那个谁生出来的宝宝是个女儿呢？我不抚养照料肯定就是没良心对吧？” 小姑娘顿时语塞，没了那种以观后效的假老练，终于忍不住抓赵德柱揪啊揪。 对啊，要是那边真的生个女儿，那可是亲生的。 光这么想想，居然都有点红眼圈了。 赵德柱立刻又觉得有点抱歉，抓了那修长得手指赌咒发誓：“不管是弟弟妹妹，一定对你好，我这当爸爸的责任绝对不会差……” 其实从之前的IPO大本营到股市交易大厅非常近。 赵德柱已经看见前面的车停下来了。 赶紧指着前方：“你姓赵啊，那孩子怎么都姓奚的，法律上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连财产都是共同的了，你妈有多少私房钱啊？” 小姑娘想到这个，终于展颜一笑，正好外面把车门打开，还是有不少财经记者举着相机在抓新闻的。 哟，这是哪家的非富即贵，激动得哭出来了吧？ 企鹅的这次上市，居然被这张照片作为主题到处转发了。 正文 381、逆袭的不一定是黑天鹅 上一世，赵德柱肯定没有资格到HK股票交易中心来。 他一窍不通。 包括到这一世，他还是不太懂股票。 但这种大企业到了一定地步肯定要上市吧，可能不这样，企鹅也没法迅速筹集那么多资金，什么都做。 在一片欢迎仪式的场面下，他脑海里想的却是自己跟龙芷羽的公司，应该不会上市。 闷声发大财多好。 所以他来，一直都是带着漫不经心的体验态度。 托老天爷的福，这一世才有机会来体验这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但我自己是要自力更生的，这企鹅的股票对他而言，除非山穷水尽才会套现救急。 就是拿来作为自己走进互联网，站在风口上的门票。 不过作为惯常的仪式，听见这边的主席宣讲整个交易中心的地位。 才注意到个词，卧槽，整个HK股市交易的总市值两万亿美元左右…… 上一世，企鹅自己就差不多值几千亿美元吧！ 三四分之一的市值，还不是全HK第一？ 老子的赌注赢定了！ 不管上一世在14年，也就是上市十年后有没有冲到第一。 这一世，有老子的协助，一定要达成这个目标！ 才对得起这份重生，对得起刚好重生一年左右的努力。 每周都有期待满满的新公司来上市，人家股市是习以为常，也并没有特别把企鹅看成是多么了不起的公司。 肯定想不到这家公司会是未来HK股市的半壁江山！ 所以今天的热烈，几乎都是围绕这是支被李先生看好的股票。 哪怕这仅仅是个内部券商之间才知道的消息，行规也要封锁免得让市场被影响波动。 但这么多人，这么大的行业，真真假假的传言这些天早就在市面上了。 还有记者试图伸麦克风来请企鹅的人讲话。 二富笑着摇摇头，很明显，有个瞬间，他甚至想回头叫赵德柱来公开讲话。 他就是不喜欢抛头露面。 但赵德柱也对他轻轻摇头。 从那天刚来，他就有这种感觉，一定要烘托老大，自己只是个敲边鼓的，人家能成功才是真的有实力，自己不过是在吃重生红利。 别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过度的影响没准儿会害了这半壁江山。 一行人走进那被东亚地区无数老板梦寐以求的交易大厅。 后来的什么京城四少啥的，说到底也就是个能来这里上市的二世祖水平。 而且还是最后被退市的那种垃圾股。 但是就能在内地呼风唤雨的被人追捧跪舔。 零几年的时候，HK上市还是非常有威力的。 而且企鹅非常有志气的选择了自己IPO，而不是借壳上市。 以公司之前的实际盈利能力，这是很上进的态度了。 结果现在明显会成为今年新上市市值排名前列的企业。 就看最终能不能站稳价位了。 到花旗国上市，会得到一个站在俯瞰大厅的挑檐阳台上敲钟机会。 HK的股市，则是在满铺红地毯的大厅中央，有个唱卡拉OK一样的台子。 被全场所有交易员和交易电脑台给围绕住，股市主席引领这边的企业高层股东站到台子上。 赵德柱被当仁不让的邀请上去，然后穿着墨绿色小礼裙的娜娜作为股东受益人，也跟着站上去。 嗯，人怎么可能平等呢。 女生们和唐天峰就是跟企鹅的高管，参与IPO的各个团队激动的站在外围包厢，甚至连走进交易大厅都不行。 媛媛或者沈佳凝这种只会激动兴奋，陪柱子见证历史时刻。 冯晓婷就会带着高雨欣发发名片、收集在场人的联系方式，她们觉得这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多的也不敢乱说呀。 黄盼盼则主力陪着唐天峰，学习请教这种股市场面会怎么样。 她想的肯定是未来老赵要是有天需要自己站上去，自己也能努力提供帮助啊。 周梦霞不说话，站在旁边听。 顺便嚼着坚果，洛克给她建议不但有保养心血管的好处，还不会长胖，更对搞财务工作的人，补脑补血养头发。 这就是赵德柱带来的不同变化，大家之间不知不觉的就拉开了各种变化。 当然还有杨倩，她就充满了羡慕，羡慕那站在小台子上的两道身影。 人的心态也就有这么奇妙。 同样的发展轨迹，每个人的想法就是不同。 哪怕同样是觉得不可思议，恍若做梦一般的腾飞到今天这样。 杨倩更在乎的还是为什么不是我站在那里。 哪怕没有老赵那样的能力和运气，起码也能作为他的女人站在那啊。 哪怕没有更险恶的念头，她会这么想。 因为她清晰的明白，这已经是天壤之别，站在这里的人，努力一辈子都不可能跨过的距离。 那边是老板，老板娘……的女儿，这边再高也是打工人。 这种差距会无比无比的刺激她。 抓心挠肺的酸溜溜。 当黄盼盼在感叹自己这一年学了好多，幸运的改变了自己命运时候。 这个小伙伴却懊恼怎么没能抓住最大的机会。 以至于冯晓婷都看出来了。 她特别在意这种事情，发完名片站到杨倩身边：“还是有想法？” 杨倩难以抑制：“天啊，我听他们说老赵可能会变成亿万富翁。” 冯晓婷还是那句话：“没有他你连这个场面都看不到，但他没有你我，依旧可以。” 杨倩连连点头：“道理我明白，只是觉得太奇妙了，如果那个晚上，周周没有拉你，你跟他……” 冯晓婷笑笑压低声音：“没有如果，我可以告诉你，江州有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但这一切跟那个女人毫无关系。” 真的，真的，冯晓婷不说这个还好。 杨倩的脸上完全是吃惊和懊恼万分的重叠混合：“啊？！我还以为他真的……我！你怎么知道的……” 冯晓婷飞快的翻个白眼，她也体会到了同一件事，在不同人看来不一样的反应。 “倩倩，我想表达的是，那又如何？老赵心里比谁都清醒，他根本不会因为和谁上床就改变态度，我甚至非常感谢周周当时拉住我，我们几个当中，她才是看得最清醒的那个。” 不，杨倩的态度就是另外一样，捂脸嗤笑着靠在包厢墙边简直在呻吟：“天哪……当年是谁说只要哥哥不喊停，客厅厨房你都行的？早知道他其实是装的，我……我……好歹也不用这么苦吧？” 冯晓婷呵呵：“我们都在变啊，老赵从那个趿着拖鞋的家伙到现在这样，我也有机会出头出名，你现在已经证明自己的价值了，为什么不能抓好机会，你看我们几个我很满意的，就你心思多！” 杨倩也呵呵：“你不也想享清福吗？我比你吃苦得多，到处跑得像个骡子一样，可你看那些HK女明星，不都想嫁入豪门么，只要当了阔太太，哪怕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那这辈子也是享尽富贵了，你看他给那么个小姑娘买多少东西了，你说他没心思？” 冯晓婷无语：“那我还是只有那句话，倩倩，好合好散，你要怎么选择都行，但不能有任何伤害老赵和这个团队的想法做法，不然我拼了命也要护着他。” 杨倩就皱眉：“我只是想过得更好，什么时候要害他了。” 冯晓婷就是见证过阴暗：“你自己都在抓监察，万一有个选择放在你面前，伤害他你能得很多很多，你做不做？他从没害过你，但你做不做？” 杨倩竟然沉默了。 冯晓婷不意外的冷笑下：“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她刚要再说什么。 外面台子上，已经当的一声敲响金锣，就在台子上方吊挂的巨大红绿显示屏，开始闪过“恭贺企鹅科技集团在HK股票上市”的字样。 这年头还没有大型彩色显示屏，但这行字，已经是无数商人的终极梦想。 洒下来的五彩碎末飘飘扬扬，洒在赵德柱和那个小姑娘身上，娜娜踮起脚帮赵德柱把肩头头发上的彩片给拂掉。 其实单从外表来看，这俩确实般配，所以哪怕台上有十来个人。 周围的财经记者全都围着最年轻的两人咔嚓闪光。 包厢里也一片冷静忐忑的掌声。 大家已经看见企鹅科技得股票代码跳上那四面都能看见的吊挂大显示屏。 开盘价六十二元！ 后面的数字立刻开始波动变化起来。 如果今天收盘低于这个价格，就叫做破发。 算是很丢脸、很不被看好的市场行情。 嗯，上一世的企鹅就享受了这个待遇，五块多发行价，还能跌到四块多。 也是够屈辱了。 这一世还要再上演丑小鸭变天鹅的逆袭故事吗。 正文 382、我要做最赚钱的那只鹅（感谢龙潜的盟主打赏加更） 开盘价六十二块是什么概念呢。 去年来HK上市的国内第一大人寿保险公司，四块多。 当然人家野心大，发行了几十亿股，最后当日收盘以两百多亿股金满意而归。 而上一世的企鹅也就得了十来亿股金，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 现在呢，光是开盘就意味着接近两百亿元的场面。 这就是能跟国内不可一世的第一大人寿保险媲美的盘面了。 这其中固然有游戏公司解决了企鹅变现渠道的卖点，但能猛涨到现在的价格，多少还是靠着老李的威名加特。 开玩笑，这四分之一的股份就值两百亿。 企鹅公司现在就等于估值近七百多亿！ 单凭一个变现赚钱的游戏？ 所以现在开盘价格越高，就更有空间下跌。 毕竟开盘三五块再跌也跌不到那里去。 这锣声之后，跳出企鹅科技的股票代码，所有的股票经纪就在此起彼伏的各种电话通知下开始为自己的客户买卖。 大家屏息凝神的看着股价迅速攀升到了六十七块，然后掉头下滑…… 好比赵德柱这种拥有240万股的小股东，分分钟都是几十上百万的身价起伏。 更别提二富了，赵德柱没问，更没认真去翻自己那份股权书，但大概是两成左右，嗯，赵德柱的一百倍。 现场刺激程度可想而知。 亨利、洛克他们都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特么是百亿富豪跟千万富翁之间的巨大波动啊。 只有赵德柱不在乎，跟娜娜出于礼貌的站在那看了十分钟就笑着回包厢了。 反而带动二富他们都笑着回包厢，还是在巨大的财富变化下，有点失态着相，让人看扁了内地来的土包子。 可赵德柱回来包厢也是笑嘻嘻的问了自己人感受，杨倩没忍住试探了下：“你……现在是亿万富翁了？” 赵德柱点头：“但我一辈子都不会卖掉，那就只是个看起来好看的数字而已。” 二富他们都听见了，洛克还转头给外国投资方翻译了。 要说他们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作为原始股东，肯定有变现限制，一般五年内不能卖，而且过了时限减特也有数量限制。 但多少应该都会卖点来改变财务自由啊。 而且敢说一辈子都不卖，以这么年轻的股东身份，这得是多看好企鹅的未来。 二富带头鼓掌：“嗯，我也相信，查尔斯会在接下来的战役中，攻城掠寨获得更多胜利，我们所有的战友也一定不负所望，给予你最大的支特！” 换做普通高层，可能会激动得士为知己者死了，赵德柱却夸张的做个母鸡扇翅膀的动作，在包厢里跳舞：“好！我一定要做最赚钱的那只企鹅……” 所有人都哈哈哈大笑，投行、运营等团队赶紧拿了香槟送进来，起码这时候是成功上市了。 接下来就看首日收盘算是个小结吧。 现在还是值得庆祝下。 赵德柱乐呵呵的跟几位大股东示意了下，主要还是在冯晓婷和李媛媛的陪伴下，带着娜娜去跟各位企鹅高层寒暄说感谢。 最后却招呼自己人：“虽然没有变现，但为了庆祝我当了个名义上的亿万富豪，现在我请客逛街，衣服鞋子随便买，好不好？” 女生忍不住尖叫，连余欢欢都兴奋得把自己的长卷发拨了又拨。 而那个跟着高雨欣来的竞赛组女生更乐呵，使劲挽着高雨欣的胳膊笑说自己已经有种要帮着雨欣争宠的决心和义务！ 嗯，所谓派系，还真就是这么延展出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也有自己获得利益的侧重面，一旦大家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了，这派系就不可避免。 唐天峰还是有水平，笑着说自己跟这边多衔接下，为未来的工作多沟通熟悉总公司这边的人。 周梦霞也跟着说自己和洛克他们去见识下更多财务场面，但笑着使劲扒拉下妹妹头：“但是老赵你要帮我选两套衣服，我相信你的眼光。” 赵德柱打个响指，阻止了其他人也想留下都带着上街了，出来就给老罗和姜滔滔打电话。 高尔夫老板一接听就哈哈乐：“昨天发现赵生的电话打不通，就知道你一定是因为关联交易避嫌了，雨欣的比赛在后天，她准备得还好吗？” 赵德柱也就不主动问罗老板买了多少：“嗯，我给她当球童去，主要是这两天能不能约喳先生在那家私房菜见见面啊，我带了不少内地的年轻人来看望他，还有我太太的女儿也来了。” 最后这个有点奇特的称呼，一下就让罗老板明白了关系，笑着说好：“我去联络下。” 这就是赵德柱和龙芷羽的区别，上回五一节来HK，她硬是能公事公办的自己去拜访汇报工作，都不带女儿。 赵德柱却凭什么不顺便让女儿显摆下见名人。 然后再问姜滔滔，那家伙忙得很，还说张泽贵已经到了他那里，烦人。 赵德柱纳闷他不是约好了这俩家伙自己来股交所会面啊，哪怕昨前天联系不上自己，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都能猜到他是在上市前的封闭期。 姜滔滔明显烦躁：“你来了就知道了，实在不行我就跟你回去江州重新开始。” 好吧，赵德柱就征求自己团队的意见，娜娜大概知道铜锣湾那一带的服装店什么的，距离又不远。 她带路，高雨欣也在HK逛过，自己刷卡买个快乐？ 自己要去HK大学那边办点事。 赵德柱都把维萨卡拿出来了，女生们还是七嘴八舌的说不好，冯晓婷代表了：“你不去，我们逛着也没意思，跟着你去看看呗，看看HK大学什么样。” 娜娜已经有点习惯了：“不会是女生找你有事吧？” 众人全都哄笑。 高雨欣笑得最肆无忌惮。 人家有安排商务车，赵德柱就招呼一起出发吧。 其实也就过个天星小轮的距离，赵德柱还建议回来的时候一起去体验下。 看那么多HK影视剧，其实这也就是座差不多点面积的城市。 赵德柱是十多年以后全国人民习以为常的看待角度，这会儿女生们还是充满了对HK的崇敬。 等到了HK大学外更是一路走一路哇呀哇的。 连娜娜和高雨欣这种来过的，都跟着各种惊叹，那种非常狭窄紧密，又充满了商业色彩的港味，横七竖八的招牌，都让女生们好奇。 一路拍照看店，反而可能比逛商场更有趣。 奶茶店肯定要人手一杯的，冰室也要坐坐，遇见服装店、饰品店、彩妆用品店更要叽叽喳喳的扫荡一番。 已经接近中午了，媛媛又在流口水了，要不要吃点再走？ 感觉才花几千港币就逗得九个妹子乐淘淘的一直簇拥着赵德柱。 还好娜娜随时审视的眼神，保证了赵德柱手脚干净。 他自己也有收获，逛到一家书店的时候，娜娜欢喜的买了几本国内罕见的散文集，赵德柱就直接问人家老板这店里什么书最有文化最难读懂。 人家老板从眼镜上方的间隙打量下这个带着一群妹子的花花公子，拿了本《文言文助词解析》出来。 赵德柱翻了下，发现每个字大概都认识，但连起来完全不懂什么意思，大喜。 肯定比咬文嚼字还有助于睡眠。 搞得几个女生夸张的在路边店哇，惊叹老赵你看书都这么深刻了呀。 还好没有遍地的古惑仔，不然赵德柱一定会被打，还会被拽头发。 实在是带着一群妹子的他太拉风了。 以至于走进姜滔滔的校外工作室的时候，蹲在外面吃冰棍的张泽贵本来热得吐舌头，被迎面一大群花枝招展的西南姑娘水准震撼了：“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其实冯晓婷、李媛媛、沈佳凝都跟他一起为GPS的单子工作过，黄盼盼和杨倩也认识他。 主要是这样凑在一起，还有娜娜和高雨欣这样特点突出的姑娘。 太让人怀疑赵德柱到底是在自立更生的搞事业，还是在自己更爽的搞妹子。 赵德柱亲热的搂着他进去，还给妹子们介绍：“看见这里的大楼特点没，很小很窄，但是却很高的一栋楼，说不定就值上亿，我们回去估计买的那栋三十层大楼已经在开始装修了，以后我们就是有大楼的公司了，大家好好干，给自己找准能做什么事儿啊。” 张泽贵用朋友间的揶揄来嘲讽：“卧槽，不得了哦，这一年你赚翻了哦，都在买大楼了。” 是啊，一年不到之前，赵德柱才从他的GPS上赚到了第一个一百万。 现在却来HK参与上市公司，哪怕不知道赵德柱有多少股份，但能参与其中，也秒杀他那个还几乎没有变化的GPS地图公司。 赵德柱不见外：“你要一起做，随时过来，我们给你搞个GPS地图专业都行，但你要独立当老板，那肯定也全力支特你。” 张泽贵也认真的勾肩搭背：“我大你十多岁，看了你真的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些选择，你有什么建议？” 换做去年的张泽贵，怎么会相信这么个毛头小伙子能指点自己？ 所以人还是要有业绩来支撑说服力。 赵德柱也认真：“继续自己做，但全力支特好滔滔，我俩再搞个GPS专业，你好好的把你这套要怎么做才能赚钱的整理出来，我们教……” 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内，姜滔滔得怒骂：“滚！都给老子滚……” 赵德柱只能长叹摇头，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哦，姜滔滔到底是不是那个未来会打造出无疆世界的天才。 以他现在的阅历和见识。 老马、小马，老李、小李，夏姐等等各种大佬。 没有哪个是这家伙这么暴躁的吧。 他能控制发展出未来那么巨大的产业吗？ 怪不得张泽贵满脸无奈摇头。 正文 383、谁没过愤怒的青春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得。”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84、妾不如偷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得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 正文 385、小的打鸡血，老的谈情怀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386、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赵德柱显摆的是情怀。 “无人机往远了说，能保家卫国，往近了说，可以带来很多生活欢乐，更能创造很多就业机会。” 边说边摸出自己的手机，模拟拿着游戏手柄的样子：“平时小孩子可以玩玩，喜欢的人也可以拿去航拍，但更多的工作是专业飞手，我们高职学院就要培养这种人，他们会熟练操作无人机到各行各业里面去发挥自己的能力，这事儿呢，你说需要太高的文化吧，也不用，我们高职就刚刚好，来，我给两位先生挨着介绍下今天陪我来参加上市仪式的高职同伴，黄盼盼，二十岁，高职舞蹈专业……” 赵德柱每点到一个，女生就亭亭玉立的站起来。 听他充满骄傲的给喳先生和澜叔介绍，是怎么从本来不入流又不起眼的专业，转而做什么。 还别说，你真要弄几个男生来这么讲解，俩老男人都未见得有这么热烈欣慰的目光。 连姜滔滔都忍不住认真倾听，倾听这些他原本肯定瞧不起的高职生，居然有这么闪亮的履历。 “李媛媛，高尔夫专业，我的工作助理，这次《神雕侠侣》游戏从制作到运行，她都是默默无闻的幕后工作，但我要介绍她关于一栋老宅的故事……” “哦，这个就厉害了，余欢欢，头发放下来嘛，别紧张，她带领了超过五百名高职生在内地北方地区华中地区的地推工作，是我们的游戏能够在半年内产生三亿流水的主力功臣，但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招聘了专业的营销总监，要培养他们再提高自己……” 怎么形容呢，原本觉得自己是丑小鸭的姑娘，原本觉得自己人生已经乱七八糟的姑娘。 这一刻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骄傲。 如果不是娜娜说起上回她妈都没带她去见著名作家，赵德柱根本就没计划和喳先生见面。 但无形中他带来的真是最出色的几个女生。 甚至连沈佳凝站起来，都让喳先生和澜叔忍不住叫好。 相比去年那个懵懂乖巧的姑娘，沈佳凝现在沉静到内心的那种气质。 阅人无数的澜叔，跟善于观察揣摩人物形象的喳先生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真是拍案叫好。 冯晓婷还能唱一曲儿呢。 最后娜娜赵德柱居然不介绍：“喏，这几位都是高职学生，我相信未来只要给了足够的机会，我们能够帮助更多的高职生改变命运。” 这确实是个实例啊。 从姑娘们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不是杜撰吹牛。 这确实是高职改变了命运的真实案例。 老先生也听得挺欣然的，赏心悦目。 但还是指着最后的小姑娘：“这孩子呢？” 娜娜赶紧学着跳起来。 赵德柱笑：“这是龙姐姐的女儿，赵岳娜，也是我的女儿，放暑假跟着来蹭玩的。” 这世道啊，除了看颜值，就是要看关系的1。 听闻是龙芷羽的女儿，两位老先生都笑，还用调侃的眼神看赵德柱这年轻的爹。 正好上菜了，赵德柱才讲述游戏本身大概赚了多少钱，然后这些钱又被投入到什么上面：“现在就是打算把学院建造成像少林武当的那种一座山的派头，游戏大赛不是搞了吗，每年都要华山论剑一样，召集全国各地的电竞高手过来，今年要招募上千人进游戏专业……” 老先生听这个就有点悠然神往了：“有机会去看看吗？” 人家大名人莅临寒校，还不赶紧接着。 赵德柱却拖延：“年底，年底去吧，学院现在连个条件稍微好点的住处都没，今天的上市公司老总年初过去，还只能睡学生寝室，但这些天学院对面的国际高尔夫球场配套在交付了，我们准备了些教授楼之类正在装修，年底就能交付使用，那时候再邀请您来……” 老先生说起自己还真没有机会到江州去看看，现在很有兴趣。 这时候媛媛随身携带的秘书电脑就有用了，展示大赛盛况的照片，目前正在日夜兼程修建的几栋民族风建筑，很直观。 娜娜当然是坐在赵德柱身边了。 就是个女儿看父亲跟人谈事业谈交情的崇敬表情。 澜叔又推波助澜的要喝点，罗世信早就准备了。 赵德柱才有空问他：“你买了多少？” 高尔夫店老板笑下：“不多，我清空其他都压在赵生的股票上，一千万而已。” 赵德柱默默的树个大拇指：“你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曾经有人做过测算，上一世的企鹅上市，开市仅有四块五毛钱。 如果有人压了十五万入市，十多年以后就能成为亿万富豪。 这一世，真的不同了。 十五万入市也就能玩玩，未来再怎么飞涨都没那么惊人。 但罗世信笃信赵德柱，下重注跟随，这可是全靠信任。 他对企鹅肯定没那么了解。 或者说HK人这时候都不了解企鹅。 罗世信也承认：“我是委托经纪预购，今天上午开盘后的价格还是让我犹豫了下，但接着听说李先生重持五百万股，我就立马决定了，就这么一个犹豫，贵了十二块。” 喳先生诧异：“今天开市的那支股票是你的？” 赵德柱赶紧摇头：“小股东，我只是个很小的股东，但也有幸带着家人站在了台上参与仪式。” 他这凡尔赛体的解释，让澜叔也忍不住举杯：“原来你才是深藏不漏啊！罚一杯！” 喳先生仔细询问了下关于这支股票的情况。 赵德柱这时候不会说自己跟老李的饭局谈话了，只提到游戏产业为企鹅的股价提升，提供了非常好的题材。 不然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提升，但具体的数字他肯定不会说。 喳先生却若有所思，这回没有把牙签插在指缝，直接把指头轻轻敲在桌面。 最后问赵德柱：“接下来呢？” 赵德柱考虑了下，也没隐瞒：“我的重心永远是高职教育，所以年底会推动电商，这会产生巨大的高职学生需求……” 喳先生直接：“我说的是游戏。” 赵德柱楞了下：“啊？我们现在正在准备搞个全新枪战游戏平台……” 喳先生不满：“怎么能宣扬那么血腥暴力的东西呢，搞个武侠游戏嘛。” 武侠还不是打打杀杀，赵德柱啼笑皆非：“市场上有个神雕侠侣，短期内我们不会再搞个同类型的分流，而是另外的游戏，再说我们游戏专业起码要一年后才能开始参与游戏制作，那时候再推出新的武侠游戏呗。” 没想到喳先生摇头：“必须搞一个，年底以前。” 赵德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澜叔又推波助澜：“再搞个游戏嘛，你们既然都能从这里面受益，再搞一个也没有问题的。” 边说还是边不经意的对赵德柱示意了下老罗。 赵德柱就懂了，先应承下来：“那我们准备策划下，这跟上次不同了，上次是做好了游戏可以临时换上题材。” 更没想到的是，喳先生居然还是摇头：“你挑一个，挑一个游戏，我们现在就签下协议书。” 赵德柱卧槽，只能打电话给申宇宏，询问现在手里到底还有什么游戏可以操作的。 那边也头痛：“这怎么可能，同时再搞个武侠游戏，不是自己抢自己客户么，起码得等到这个游戏衰减期了再考虑……” 赵德柱当着大客户斩钉截铁：“想办法！必须马上想办法……” 喳先生作品的优势就在于谁都能熟极而流，连赵德柱都可以：“飞雪连天……飞狐外传……” 那边申宇宏艰难的在盘点自己正在拼凑的游戏内容：“射击类……你要求的卡通飞车……雪山飞狐？” 两人几乎是同时停下来：“可以搞这个？” 赵德柱兴奋的说好好好，等我问下，捂着电话问能不能用雪山飞狐这个名号去搞一款飞车游戏。 俩老先生端着红酒杯嘴都合不拢，在他们的世界里…… 赵德柱还想徒劳的画几笔，表现下他脑海里转悠的那个卡通狐狸形象。 开玩笑，他这种水平怎么画得出来。 赶紧叫李媛媛来展示下。 正咬着蟹钳的助理，筷子都忘记放下，跳过来帮忙画了个狐狸。 竟然有几分洋洋自得的灵气。 这个过程中，赵德柱艰难的比划解释，无非就是像过山车一样的飞速赛车碰撞，但用了雪山飞狐的名称，那就多半是各种动物或者多种武林人物的造型了。 这怎么融合到一起，还有点难，但应该很容易引发玩家追捧。 他自己都觉得解释得非常牵强。 没想到老先生拍板：“好，签了……” 没有这么无缘无故的中意吧。 正文 387、不走寻常路 赵德柱在谈判，远在万里之外的龙芷羽也在谈。 自从女儿跟赵德柱走了以后，几乎是她这十多年来最轻松的一段日子。 以前哪怕在机队都是各种牵挂。 回家以后又总在严格教育和补偿心理之间纠结。 累得要命。 就算上回娜娜跟赵德柱去过普吉。 跟现在的心情也截然不同。 现在基本把关系挑明了嘛。 没有任何担心牵挂，知道赵德柱会照顾好女儿，女儿也会开心过暑假。 对，就是那种千钧重担有人分担的轻松。 悠然自得的做个头发，逛逛商场，仿佛生活从没这么轻松过。 一直压在心里的那道枷锁挂冤家头上去了的感觉。 所以抽空就去办公室后面的建筑工地看看施工进度，成了这几天龙芷羽最大的乐趣。 其实回想下，她从来没这样建立过自己的新家。 那会儿还住在航空机队的福利分房呢。 哪怕是所有人眼中的高福利行业，八十年代末的宿舍始终是宿舍，还是远不能跟商品房阶段比。 这是龙芷羽真正意义上第一个自己的家。 她虽然没有那个谁那样的专业能力。 还是始终憧憬过自己要有什么样的家，并自诩为有见识审美的。 反正比土包子猪头要强那么一点点。 其实从决定提前接房装修开始，龙芷羽就破天荒的天天把笔记本提回家，上班时间摸鱼收集的图片，再慢慢欣赏琢磨。 早就是她这些天的乐趣。 所以接房后立马找了自己朋友的装修公司来开始介入。 还给赵德柱约法三章，不许他来看。 心里其实有点捉弄的心思，不知为什么就想看他见了吃惊的样子。 于是很自得其乐。 从电子邮件里面知道过去很顺利，但因为要上市被封闭消息。 她也很放心。 每天雷打不动的开车过去看工地。 而且还发现冯晓婷留在学校的那辆白色小越野，格外好开那工地上的烂泥坑。 然后这天就在工地上非常尴尬的遇见孕妇了。 赵德柱把其他十一栋建筑的装修设计包括施工，都交给了奚莲颖的公司，她也知道。 并不以为意。 她知道男人心花花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赵德柱不遮掩的态度，她甚至还有点欣赏。 毕竟连走账都是从她这边公司账上过，然后万庆悦作为教育公司的艺术总监去对接验收。 赵德柱根本就没交集。 但并不意味着她就乐于看见对方了。 于情于理都有点膈应。 怪谁呢？ 三个人都有点责任。 男人不都那样。 女人……也不都要考察下才答应吗。 谁知道哪有那么不检点的。 结果刚下车，就看见奚莲颖挺着好大的肚子艰难的站在新房前面仰望。 她不可能不迎上去打招呼：“啊……好久不见，你怎么自己来工地上了，千万不要有闪失，都……27周了吧。” 唉，连对方的时间都清楚到分毫不差，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奚莲颖完全没了之前白骨精的打扮，一条极为宽松的淡蓝色孕妇裙，趿着拖鞋很随意的披散着头发：“龙姐好，我好几天没出门了，今天这边和我那边都进场施工了，顺便来看看，听说你们也动工了？” 对方这么轻描淡写，龙芷羽肯定要更云淡风轻：“嗯，他出差了，顺产期应该在九月底到十月初吧，各方面指标还好吗?你这……规模有点超常哦。” 奚莲颖左手撑着腰?那是真的艰难，已经浑圆的脸上带着母性的柔和：“前俩月我还以为是双胞胎呢?结果医生说就是单体个头大?估计要剖腹产。” 龙芷羽感同身受：“辛苦辛苦，可能是个大胖小子。” 奚莲颖低头摸摸肚皮：“男女都好……单亲妈妈真的很辛苦吗？” 龙芷羽瞬间破防?所有情绪烟消云散，她终究还是个善良的脾性。 再说三个人都没分别做错什么。 轻轻摇着头伸手扶住奚莲颖：“辛苦?非常辛苦?自己整个人生都因为这个小生命重新被改变了方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谁知道奚莲颖抬头笑了笑：“你说的心态上吧，我却只是觉得自己的人生更完整了，需要我帮你们把建筑设计看看吗？” 龙芷羽刚柔和的内心?又忽然警惕起来。 因为明显感觉到和自己当年完全不同的气势。 是啊?当年她是在愤怒中生下孩子，万般无奈的承担起单亲妈妈的责任。 甚至从年龄上来说都不如对方成熟，更不用说事业和经济能力了。 人家这，唉，远处保姆司机的费用还是猪头掏的呢。 随口客气：“那怎么好意思呢?你现在还这么不方便。” 奚莲颖却迈步了：“没事，医生就是叮嘱我这段时间要多走走?你看我的腿都肿了。” 龙芷羽真没什么攻击性，伸手扶着吧。 一排十二套房其实内部结构完全相同?甚至房型还都是奚莲颖设计的。 所以她比谁都清楚，带点青砖瓦墙的中式格调院门?推开进去就是个小院子。 很小?也就类似于加宽过道?旁边就是大落地窗的客厅。 奚莲颖给客户解释：“批的地和容积率要求都限制得很死，本来我想前后各六套背靠背的设计，这样每套的院子能宽裕点，可销售方要求尽可能让每户都看到果岭球场，只好这样一字排开……呀，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龙芷羽也是全新体验，从没跟建筑设计师一起协调过，赶紧胡乱比划：“我，我自己想的，我在焦盆出差的时候看到过一套很漂亮的别墅样式，我想他好像也比较喜欢焦盆……” 奚莲颖本来都忍不住想骂什么设计师了，硬生生把话语吞回去跟孩子挤一块儿：“有……效果图吗？不是，这个东西不是这么做的，姐你请的什么装修公司啊。” 龙芷羽内心纳闷，我们家自己掏钱买的，凭什么要你说三道四，可她骨子里对专业人士的尊重，或者说对孕妇的礼貌，让她不会说重话，反而还很歉意：“我高中同学，他搞了个装修公司，我们那个酒吧当时就请他……” 奚莲颖哭笑不得，就你那个乡镇级别景区酒吧？ 那叫什么设计。 还是有专业精神：“龙姐！天湖地产的房，哪怕是外面的白领公寓楼都是相当讲究品质的，联排别墅是他们刚开始做出的尝试，您就请个乡下施工队来做这个，他们……你这施工顺序都是错的，有施工图吗？” 04年啊，全国人民大多还没有装修设计概念，更别提这种风格级别的设计。 但龙芷羽知道她的意思，不得不推开门得意：“我就是这么设计的……” 这下换奚莲颖惊奇了，等听龙芷羽巴拉巴拉解释以后，忍不住表扬：“整个江州，我还没看见您这么做的……嗯，但是龙姐我得跟您说一下，您的想法是好的，但具体到实施，其实您这种方案难度非常大，属于高手中的高手才会做的高难度，为什么呢，我来跟您解释下，主要还是你俩眼界都太高了。” 龙芷羽敏锐的把握到了这句话里的重点，但是她没吭声，难道你认为赵德柱那家伙能看得懂这设计？ 难道你比我还了解他？ 呃，好像是要更了解些……嗯，这事儿肯定要好好盘一下了。 奚莲颖还不知道自己给赵德柱挖了个坑。 非常认真的给客户解释了下关于这种特殊装修方式的来龙去脉。 龙芷羽也听懂并认可了。 简单的说就是如果没有高级设计师参与把关，她这种外行想做出想象的效果是绝对不可能的。 甚至会搞砸了整个房子的装修，得不偿失。 现在已经有些这种征兆了，或者说龙芷羽和她找来的施工方根本就不懂这种设计的特点跟施工要求。 好在奚莲颖看到了，那么问题就不大：“我肯定不可能天天来，给你另外找个施工设计师吧，我会把要求给他讲讲，然后也能把施工进度细节给我传达，您找的施工方继续施工，但前提是最好听我的安排。” 龙芷羽无奈的内心承认，如果真按照对方说的，最后这房子就是乱七八糟的一片破烂。 听人劝吃饱饭吧。 空姐最听专业人士得建议了，不然随便哪个都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只是这专业人士也太膈应人了。 自己想亲手打造的家，结果成了对方的手笔。 唉，还不如老老实实平平常常的装修呢，搞什么花样啊。 龙芷羽也没意识到，一贯按部就班的她，也开始习惯于不走寻常路了。 正文 388、我不想不劳而获啊 奚莲颖也不走寻常路。 看了一圈邀请龙芷羽到隔壁看看：“因为户型就是我设计的，所以有不少想法，直接就可以实施了，连图纸都是现成的，算是让我捡了个便宜。” 龙芷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话中有话，就拿空姐范儿端着微笑。 人家这就漂亮了，图纸齐全详尽细致，效果图跟样板房似的！ 奚莲颖还帮忙省钱：“因为听说是学校公用接待房，顺便做酒店民宿实习基地，那就不是固定长住，我找天湖申请了样板房补贴，每平方给五百的装修补贴，所以会尽可能装出格调风格，还花不了多少钱，后面二三四期就不用单独搞样板间了。” 这就觉得肯定被针对了，龙芷羽光是看看眼前这些效果图就有种我的妈呀，我那是什么破烂设计的后悔感。 当初真该请专业人士来精心设计，哪怕不找这位，江州难道还没有比她更好的？ 后悔！ 光是想想所有房子装修好以后，如果是互不相干的外人倒也无所谓。 这里全都是自己公司的房，别说那些小姑娘、公司客户很可能会来看看比较。 赵猪头肯定要都看看。 简直就是被比得天上地下！ 更不用说她自己的房也在这边，装得肯定是浪波碗。 没法比！ 真心后悔，搞什么花样啊。 但这时候叫龙芷羽马上推翻自己，她对任何人都能做到立刻认错，就这位不行。 完全是强颜欢笑的点点头说好。 根本没兴趣再看下去了。 奚莲颖还意外：“十一套房呢，你不都看看？整个装修下来，哪怕有补贴，也要花几百万的。” 近两百平米的联排别墅，一套装修费几十万，哪怕在04年，也绝对是个内部优惠价。 龙芷羽也觉得心绞痛，不想看：“啊，相信专业人士一定能做好，我，还要回去开个会。” 空姐嘛，拒绝人的时候都是被迫营业的那种皮笑肉不笑职业笑容。 奚莲颖察觉到了，一起出来。 龙芷羽还扶着孕妇走过到处都是装修材料的现场。 两人之间就有了段比较尴尬的沉默。 龙芷羽是真心烦，不想说。 奚莲颖出来走到外面开口。 联排虽然没有独栋那么高大上的阔绰，周围总要跟隔壁接墙，但也是顶天立地，有天台有车库有花园的高档社区。 每排建筑前，更是有独立通道，每户还有一两个额外车位。 现在整个一期小区甚至外墙都还在完善，但这段楼前人车通道是完成了的，还有崭新的绿化树。 王芳和那个外面请的保姆就站在树荫下，现在立刻过来把商务车门打开，发动机和空调一直开着的。 七月的江州堪称酷暑高温，地面能煎鸡蛋那种。 可两位成熟女子都很温和平静。 龙芷羽还做了个扶上车的动作，标准但没用力。 腰部手术之后她都不敢发力。 奚莲颖就没动，轻声：“我希望我没有影响到你跟他之间的关系，这是个对我很惊喜的偶然结果。” 龙芷羽笑下，标准职业回应：“嗯，好的，一定注意身体，宝宝的健康最重要。” 离开建筑装修领域，奚莲颖的战斗力断崖式下跌：“我非常尊重龙姐的为人，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肯定会有些往来交道，也请龙姐不要往心里去。” 龙芷羽端得四平八稳：“信任就像一张纸，皱了，即使抚平，也恢复不到原样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做出的选择买单。” 这就是她的人生观。 做错了，那缺憾就摆在那里时刻提醒。 如果不是因为娜娜，她绝对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 王芳还是有眼力，看见龙芷羽在跟大客户说话，就静静的把自己保持在几米外，不偷听，这就是家政服务行业最重要的距离感。 所以奚莲颖可以静静地抬头看着比她高的前空姐。 好几秒的对视以后，她突然从手里的文件夹里拿出张合约纸，揉成废纸团，很皱很皱的那种。 然后随手丢了文件夹到座位上，拿过扶手上的矿泉水瓶，结结实实的淋到纸团上，还跟洗毛巾一样揉捏浸透水分。 龙芷羽挑挑眉毛，饶有兴致的看着，还伸手帮忙拿水瓶淋。 孕妇做得慢条斯理，很细致的把湿透纸张展开，就那么贴在商务车引擎盖上。 展平。 再顺便从自己的包里拿张银行卡，刮水捋平…… 托接近四十度高温暴晒下的福，哪怕是下午，车体金属外壳能有五六十度甚至更高。 很快就如同奇迹般干透绷平！ 奚莲颖拿起那张有点变形的干纸片笑笑：“有胶带固定的话，我能比原先还平，做不到，只是技术不好而已。” 这的确是任何一个设计师在画板上作业裱纸的基本功。 空姐不会呀。 甚至有点惊奇的接过那张纸片，奚莲颖就转身上车了。 王芳看着她的手势过来，给自己的大主任行个礼，龙芷羽马上做恭送状。 她也觉得这帮非高尔夫专业的女生需要在礼仪上好好的打理！ 不过看着远去的车影，她还是有点哑然失笑。 有点意思哦。 不知为什么，刚才有点后悔烦躁的心理，陡然有了斗志！ 做人的技术吗？！ 那就比比看了！ 她骨子里还是很不服输的！ 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人抢的时候再好也懒得看。 有人抢，哪怕是坨屎……嗯，哪怕是个猪头也抢得来劲。 赵德柱当然还不知道自己成了一坨屎或者猪头。 略诧异的跟喳先生签署了关于《雪山飞狐》的游戏著作权。 还是一块钱。 但这次喳先生要求他必须在年内推出。 赵德柱看眼对他暗暗点头的罗世信，也点头了。 不过肯定招着自家妹子们跟喳先生合影，回头都能提升逼格呢。 连姜滔滔都被他拉过来单独合影。 不过杨倩赶紧站另一边的心思也太明显了。 所以等赵德柱和喳先生拿着手写的协议书合影时，冯晓婷还悄悄的把赵德柱买的几本书放在桌面。 显着他很有文化的样子嘛。 这一路走来，赵德柱也换了件黑色立领衬衫，带点中式风格又很精神。 配他那几本装逼的书还是挺像了。 李媛媛还特别把那本看起来像最高深的《文言文语气助词解析》放上面，装帧也很古气。 喳先生可称文化大师的，看了就笑：“你看的呀？” 换个人可能要脸红，赵德柱煞有其事的说嗯。 喳先生惊奇：“看出什么心得没有？” 赵德柱小声遮嘴：“以前约妹子，问她来不来我房间喝茶，她回答太晚了……又或者太晚了吧，现在我懂这区别可大了！” 文化大师肯定没想到他这么斯文禽兽。 还愣了下，哈哈哈的狂笑！ 直到离开上车都笑。 澜叔肯定是打听了，也狂笑遥指赵德柱。 现在是更喜欢这性情中人的小子了。 沈佳凝还遗憾没给大师奉茶。 赵德柱却跟老罗打听：“给我递眼色了，什么意思？” 罗世信如数家珍：“喳先生能够这么洒脱，其实他经商水平远不如写书的，版权收入也不是最重要的，他身家两亿美元，全都是靠当年刊载的报纸卖股份，十年前就卖了两亿美元，才能这么逍遥江湖啊。” 赵德柱恍然。 他就是没有把大师顶礼膜拜的那种心态。 谁都是人，谁都可以谈生意，谁都有价值，谁都有龌龊算计的一面。 不算计的傻子都是被利用的渣。 只是有些人看透这点就变本加厉的自私，有些人却在乎保护弱者，拉扯弱者。 今天他跟喳先生谈的情怀就是这个。 没想马上捞什么好处，但能结个善缘。 喳大侠也要有钱才能做啊，这真是不变的真理：“可他还需要游戏做名声？这名声也不太好啊，为什么要急着做新游戏呢？” 罗世信娓娓道来：“十年前的两亿美金啊，其实投资得当应该早就远超这个数了，他肯定也有些投资的门道，需要再证明下这个版权依旧值钱的，没准儿……可以再卖高价，或者有什么收益。” 这么说赵德柱就有点懂了：“嗯嗯嗯，这神雕侠侣说是不能让我把收益私用，但实际上光是蹭着证明这盈利能力，就让股市翻了多少倍！” 就好像听见他在背后议论了，二富的电话终于打来：“你差不多也可以了！收盘价七十四元！赶紧过来开香槟！” 赵德柱的身家就坐涨一点七亿！ 可他明明是想自力更生的啊！ 正文 389、谁都想跟这样的人组队 98、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换个人没准儿都会发飙，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谁呀？ 可是从警察的职业角度来看，确实很可疑。 这么个破学校，突然送来一辆百万豪车，要说没点非法交易都不信。 警察可不就是凡事都得先打个问号么。 再软萌，曾楠也是警察。 而且她还做笔录！ 赵德柱说：“我跟唐老板在高尔夫球场认识，然后有一回去吃饭……” 就被要求重新梳理：“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什么时候第二次，在哪里吃饭，在座都有谁，为什么你要买单付账，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如果是个大老爷们儿这么问，赵德柱多半理都懒得理。 看女警察认真捧着小本子坐在副驾驶的样子。 开车的赵德柱忍住笑认真讲，还改变表述方式顺应人家。 其实梳理下跟几位姐介的认识过程，还蛮有意思的。 等到了警署宿舍，譬如这段内容就成了：“某年某月某日下午四时许，我和另外五人，夏某、宋某、唐某、钟某、丁某，五位都是女性，在江州市北部区江城大厦用餐，期间聊天内容是……大概七点零五分到七点十分之间分别离开……” 密密麻麻的几大页！ 曾警官还给他来一句：“你看一遍，按个手印，写一句，以上内容我看过，与本人所述一致。” 赵德柱大笑着用墨水抹指头照做：“你以后有了男朋友，结婚有了老公也这样？谁受得了？” 曾警官认真：“赵德柱，我把你当成朋友，但我发现你有不少行走在法律边缘的可能性，譬如你们在校园内那些车辆都没有牌照，虽然没有上路行驶还无法定性，但那辆有牌照的面包车应该和那起租车案有关，但是你在报案的时候只字未提，我这是在帮你，养成遵守法律的习惯，法律面前无戏言，我知道你很能干，很聪明，但千万不要被小聪明误导走上错误的道路，也许你会嫌我多事啰嗦……” 赵德柱张了张嘴，想起连老龙都说过，听别人说完。 就点点头乖乖的继续听。 他现在就服认真给他讲道理的人。 特别是好看的姑娘。 其实曾警官没长篇大论：“最后两件事，第一，加强法律意识不要触犯法律，第二，我猜测黑娃可能是獒犬，它未来会很凶猛，你最好为它安排个好去处或者坚固的笼子，不要在这上面伤害到人。” 赵德柱确认说完，才使劲鼓掌：“非常感谢，我再给政府交代个事情，关于为什么我第一次会被带到你们警署。” 女警认真听。 巴拉巴拉，这回他自动带入那种笔录模式：“我说这个的意思，不是怪警察不抓假酒，就像我也没怪过程庭居然还要我去把车偷回来，我只想表达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有很多现实的东西，不能简单的用对错就判断了，大道理我也不懂，但我非常感谢你把我当朋友，更感谢你提醒我不要犯法，这样好不好，我定期就给你交代下，有做得不对的，你给我指出来。” 其实赵德柱说到江州夜场都是假酒，反而把他这个卖真酒的给举报了，曾楠脸上就有点张嘴不好意思，之前气势掉了一半。 等赵德柱说完，就回到了软萌状态，很认真的抿嘴点头：“好！我也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你社会经验丰富，请多指教我，有时候跟师兄师姐还有头儿询问，他们都说我慢慢会懂，那得多慢哒！” 赵德柱笑：“大家那是爱护你，想让你一直都阳光高兴的工作，大多数市民也希望面对你这样的警察。” 说到这里，他也想起来：“那……下回去看黑娃的时候，你还是穿制服吧，正装那种。” 曾楠啊？ 疑惑：“我还特别穿着便装以为没有距离感哒。” 赵德柱瞎掰：“显着我有个警察朋友，大家才会很羡慕嘛。” 小女警哪里意识得到制服装扮，对龌龊的中年男人有多大的心理加成。 迟疑的点头下车：“好吧……记得要把黑娃带去办手续，下次我要检查的。” 赵德柱嗯嗯嗯，感觉像两口子交代孩子。 赶紧走。 后视镜里看见那姑娘，居然在原地蹦跶下，才转身进宿舍去。 还是穿警服最好看。 他当然是开捷达王了，那什么法拉利实际上开起来一点不舒服，连后车窗都只有一条缝，观察后视镜都不方便，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赵德柱懒得伺候。 回来时候还去看了看货运市场，丁伟正带着几个人在忙碌张罗门市，正好把办手续的身份证跟合约还给他，毕竟算上摩托车、五万保证金这些投资下来，大家没谁敢担责。 肯定还是注册到赵德柱头上。 赵德柱让他们等等，自己待会儿叫面包车和周梦霞一起来带他们去买摩托车。 他没兴趣去看那种几千块的摩托车，反而在校门口的酒吧装修场地掀开彩条布进去看了看。 龙芷羽没在，但里面的各种装修进度还是很快的，一百多平米的门面空间，还有二层。 赵德柱发现有工人在焊接铁花栏杆，顺便让他们焊个铁笼子。 獒犬，他还是知道那不是一般的凶猛。 所以等回到操场下车，看见马上憨乎乎跑过来，还摔个前滚翻的黑娃。 赵德柱又有点舍不得了，蹲下来摸那黑卷的毛发：“你就不能长得小点吗，以后不要那么凶，天天大鱼大肉的吃饱喝足，泡妞……” 忽然赵德柱就想起来，03年，这几年不正是獒犬最贵的时候吗？ 高原獒犬最贵最彪悍的时候，他这种成天只爱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当然知道，狐朋狗友里也有玩狗的，更对这些神乎其神的传说耳熟能详。 一獒战三狼的口碑早就传遍全国，只是在零几年才开始有市场。 各种凶悍獒犬被炒到几十万上百万，直到全国一窝蜂的上马到处都有人在开獒场，泛滥成灾的獒犬才把价格打回了谷底。 据说高原地区一几年以后路边到处都是流浪獒犬，就是獒场养不活丢弃的。 现在应该正是獒犬最要值钱的年代吧？ 哈哈哈，什么捷达王啊，没准儿还没车尾箱里面这家伙值钱呢。 本来仰头使劲摇尾巴的黑娃只要被赵德柱挠挠，就会舒服得习惯性翻身过来享受SPA，那小丁丁就明显的在那晃悠。 恶毒的主人却立刻心生歹念：“我给你找几个媳妇好不好？” 黑娃哪里知道这是条腰子不归路啊，嗷嗷嗷的答应了。 赵德柱还遵循法律程序：“跟着我说，以上内容我同意，与本狗态度一致……好咧，来盖个爪子印！” 黑娃懵懂的跟着汪汪汪几声就算是同意了。 还被拉了爪子在那米色休闲裤上摁个灰尘印。 这事儿签字画押搞定。 赵德柱抬头才看见齐刷刷的一排男女生，目瞪口呆看他跟狗子煞有其事的签合同。 冯晓婷还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什么……你要干什么？” 赵德柱一眼就看见站在人堆里的刘江涛：“配种啊，涛子你会吧，只要黑娃是正宗的高原獒犬，我们拿黑娃来配种，你去打听下什么价钱，还能开个养獒场，绝对赚大钱！” 现在想来被人家当地人装在袋子里，品种肯定比较好。 女生们齐刷刷的翻白眼，还有好多夸张的做晕厥状。 沈佳凝眼珠子都要气出来了：“它，它，它还是个孩子啊……” 然后跳过来双手抱起傻乎乎的狗子，转身就跑。 高尔夫班的女生们都对班长用手指在脸上刮，鄙视他羞羞羞。 跟着也跑了。 男生们其实是围过来献媚：“狗不狗的不重要，把法拉利开到边上停吧，我们都不敢在周围练车了。”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遮阳篷，绝对把车好好保护起来！” “老大，你再开一圈让我们听听声音呗。” 赵德柱对他们这种一门心思在车上的心态才是真的鄙视。 “好好考出驾照，我们搞个到乡下去卖东西的购物小卡车来，大家都想想办法，出主意怎么办……” 他也在学着夏老板的群策群力了。 ~~因为是中午十二点半才开通VIP章节，所以为了不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早上依旧免费。恳请各位中午一点左右去订阅支持，订阅越高，月票越多，我就加更越多，拜谢大家了，真不想再体会一次杀手那种草草收场的感觉。高尔夫班的女生们都对班长用手指在脸上刮，鄙视他羞羞羞。 跟着也跑了。 男生们其实是围过来献媚：“狗不狗的不重要，把法拉利开到边上停吧，我们都不敢在周围练车了。”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遮阳篷，绝对把车好好保护起来！” “老大，你再开一圈让我们听听声音呗。” 赵德柱对他们这种一门心思在车上的心态才是真的鄙视。 “好好考出驾照，我们搞个到乡下去卖东西的购物小卡车来，大家都想想办法，出主意怎么办……” 他也在学着夏老板的群策群力了。高尔夫班的女生们都对班长用手指在脸上刮，鄙视他羞羞羞。 跟着也跑了。 男生们其实是围过来献媚：“狗不狗的不重要，把法拉利开到边上停吧，我们都不敢在周围练车了。”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遮阳篷，绝对把车好好保护起来！” “老大，你再开一圈让我们听听声音呗。” 赵德柱对他们这种一门心思在车上的心态才是真的鄙视。 “好好考出驾照，我们搞个到乡下去卖东西的购物小卡车来，大家都想想办法，出主意怎么办……” 他也在学着夏老板的群策群力了。 正文 390、绝不抢戏知进退 74、分分钟教做人 还真不会触动管理部门。 那位副总侃侃而谈：“我们这个汽车租赁业务是分三步走的，这仅仅是我们市场试水的第一步，免费接送也是从我们集团公司下属的这个广场到机场的定点往返，这是我们和航空公司之间的内部免费接送协议，司机们收到的是航空公司为乘客提供的服务费，乘客没有支付车费，就不是社会运营，与出租车市场无关。” “而我们由此建立一支车队，在车厢内形成多个广告位招商，就足以保证正常运营，光是我们集团内部的地产广告，能获得在高收入人群面前的曝光广告位，估计会优先抢占这些资源。” 赵德柱已经有点叹服了。 人家笑眯眯：“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达到赵先生构想的汽车租赁市场领头羊地步，所以第二步我们会试着扩展这些车辆为有需要的顾客提供全天租车服务，有司机陪同，第三步等到成熟以后，才是把车辆租给具有良好征信记录的江航优质旅客自驾……” 赵德柱只能鼓掌，内心卧槽，五体投地的那种服了。 如果说前半段还是夏老板凭借自己的强大人脉和社会地位，硬生生的掰出这么大块肥肉来。 后半截就是策划的能力。 这位副总说得简直有点傲然：“虽然这些押金很大程度上就属于我们了，但我们不是想只捞了这340万车款和500万押金就走人，按照夏总的指示，我们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试水培育市场！” 啧啧，赵德柱忍不住后仰给秘书吐槽：“你也要学会经常这样吹捧我嘛。” 冯晓婷哪有他这么轻松，紧绷着不做声。 可人家也不光是吹捧：“日常开支基本能用广告位填补，其实车都卖给这些司机了，管理开支维护可以保持在很低的水平，这也是各位同仁群策群力的金点子结果，把一个原本平平无奇的出发点，妙笔生花的演变成这样的策划案，非常精彩！” 说着还带动掌声！ 赵德柱终于听出点苗头，卧槽，你们表扬自己，不用踩我平平无奇吧。 可连夏总都笑眯眯的跟着鼓掌，还给了赵德柱一个小伙子怎么样的表情？ 赵德柱没话说！ 因为副总已经开始洋洋得意的吹嘘：“感谢赵先生用亲身经历换来的教训，督促我们找寻了另外一条解决方案。” “那么就是前期回避普通租赁用户，后期借用航空旅客的征信记录。” “试问全国上下，有什么身份查验能超过航空旅客的严格和先进呢，如果几次三番在航空公司有良好飞行记录的旅客，大概率就不会伪造身份证件来骗车、偷车、卖车了，这等于是在面向全社会租车的行业里，增加了一道非常有力度的筛选。”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特么是公开处刑吧？ 当面把赵德柱拉出来打脸。 可他还是得稳稳的受着。 因为整个方案确实是非常可行的！ 也非常清晰的表现出来，已经不需要赵德柱了。 就在夏老板当初团建时提出可以注资被拒绝后，这个项目已经彻底和赵德柱无关了。 人家只是借用了赵德柱对汽车租赁的市场看好，其他全都是另起炉灶的方案。 而且还是几乎所有人都无法复制剽窃的方案。 迅速算出来这几百万净收入的周梦霞已经呆滞了。 这就是冯晓婷说的另一个世界吗？ 当她的爸爸妈妈还在为每个月一千块艰辛工作的时候，人家这里轻轻松松就能收割上千万，净利润几百万！ 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赵德柱是敢想想不到。 冯晓婷低头快速记录下这些思路的时候，忽然有点难过。 她知道赵德柱有多么努力的在想自力更生，甚至还敏锐的抓到了汽车租赁这个点，可还是让地产集团这些聪明人梳理成了可行方案。 这时候她也有点明白赵德柱说过，为什么他不轻易跟人合作。 这世上的聪明人太多了。 傻乎乎的合作其中，被卖了还在帮忙数钱吧。 赵德柱就很明白会被怎么卖掉，哪怕自己是这家公司的法人老总，却会被挖空了整个资产最后自己来背锅。 所以这会儿他居然有点庆幸，当时答应，才是掉进大坑了。 这会儿他还笑得出来：“非常好的方案，在夏总的英明领导下，各位的聪明才智……” 夏阿姨肯定也是满意的，非常放松的靠坐在端头高级皮椅里笑嘻嘻：“正经点！说人话！” 其实就这，其他高层内心也羡慕不已。 一贯不苟言笑，作风强硬的夏总对这位小……黑脸，的确是另眼相待啊。 没准儿他们话语间有点带刺，就是这种心态的不由自主体现。 好在赵德柱不在乎，嘿嘿笑着搓手：“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不需要我做什么了吧，各位这么英明神武……” 夏总已经哈哈笑：“停停停，就会耍嘴皮子，给他解释下。” 这才是老板的派头，连解释都有专人负责：“我们已经联络咨询过您使用的这款GPS定位设备，是来自花旗国的最新产品，在北美定价499美元，约合3500元……” 赵德柱举手打断：“我在HK拿到5400元。” 这位海归高层点头：“我们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些渠道成本和商业利润，但问题就在这里，正规渠道无法正式进口这种受到管制的产品，据说这还是和海湾战争有关的军转民设备，其次我们也不知道一百台车，应该怎么整合出来个什么结果，能让我们一目了然的知道这些车辆在什么地方，难道把那一百个方位显示屏排列在墙上？” 说到这里，赵德柱终于有点恍然大悟的让冯晓婷把那个中文传呼机一样的显示屏拿出来给大家传看。 但他还是有点疑惑：“这不都是你们的司机吗？还要装这个东西干什么呢？” 夏阿姨只需要摊开手，就有人解释：“目前是定点运转，从我们这里到机场，但一百辆车到底有多少辆在运行，两边有多少在排队，有多少车在轮休，又或者有人在偷偷揽私活跑别的线路，这是个非常清晰明了的管理方式，很具有革新意义的管理方式，这是第一。” “到了第二步，全天陪同式租车，第三步租车给客人，那就更需要这种设备了，您应该比我们都更清楚定位仪的重要性，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一整套定位设备解决方案。” “赵先生有整合提供的方案吗？” 漂亮气派的落地玻璃会议室里面安静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赵德柱。 包括他的三位年轻随从，夏总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 地产公司高层们是羡慕又看笑话的目光，猜度这个小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一揽子解决方案。 你才多少岁啊。 仨姑娘就纯粹是景仰，满带自豪和爱慕的美眸闪动。 哪怕在老阿姨面前，她们也还不会收敛。 大家一起看赵德柱慢慢露出笑容：“这……可是高科技，不便宜。” 唉，哪怕他已经实际上有三十多岁的灵魂。 还是按捺不住想狂赚一笔的内心表情！ 后世……嗯，可能任何一个买得起智能手机的人，听见对方这个要求。 脑海里面就会浮现出微信里面共享定位那个画面…… 无数个带着车牌的点在卫星地图上移动。 对吧。 对方要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赵德柱是没文化，但他非常清晰的发现，面前这些高智商的家伙，还是不可避免的钻了牛角尖。 他们发现了定位仪的用处和优势，却没把这玩意儿跟已经勉强问世的车载导航系统联系起来！ 聪明人、能力再强，也不至于什么都知道。 哪怕在后世这是个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识。 好比古代人怎么都不明白电能是什么玩意儿。 又恰恰就是在找这个定位模块定位仪的时候，赵德柱让人在港圳地区大量找寻线索。 他非常笃定清晰，国内很早就有人在做导航软件了，到05、06年才开始出现在手机上，差不多就是这两年吧，单独外置的GPS导航仪会疯狂上市，卖价从几千块迅速滑落到几百块。 今天开来的捷达王上就装着一个。 自己恰恰就在井喷前的这个门槛上，误打误撞的敲响了一扇门。 也许自己今天卖给他们，明天这玩意儿就遍地都是了。 更或者说，就像自己指出了凤嘴崖那栋建筑该怎么修。 也许就是自己点拨这么一句，鹏圳那家导航仪公司就知道市场要什么了。 虽然这种不可能长期稳定赚钱的事情，不可能成为自力更生的项目。 但顺手赚一笔是绝对应该的。 赵德柱这会儿脑海里想的已经是要不要两头吃钱，还要找那家导航仪公司敲一笔了。 他就这么点见识，以至于连表情都控制不住。 夏老板一句话把他招魂：“鬼头鬼脑的笑什么！我跟你说，这个设备单车就算是值五千块，一百台也就五十万。” 赵德柱嘿嘿一笑，就说明他的防备心依旧清晰：“可实际上你们自己能买，却让我去，不就是希望用走私货吗，出了事儿我来背锅，所以白帮忙的五十万哪里够？” 在场几乎所有高层，也许内心都在点头：“这个小鬼头年纪不大，能得到夏总青睐，确实有些名堂的。”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面对几十万的项目砸头上，早就晕头转向的忙不迭说好好好了。 赚钱不赚钱不重要，先跟着大老板积累经验对吧？ 可惜这种毒鸡汤不会在赵德柱这里生效。 而且他还不开价，笑眯眯的看着久经沙场的夏老板。 老阿姨饶有兴致：“我预定的是一百万把这件事搞定。” 仨姑娘都已经激动的难以相信了。 赵德柱摇头起身：“不够，得加钱……” 他表演的时候，这才开始。 有逼不装，憋出内伤。 谁叫他刚才被酸溜溜的伤害到了呢。 给钱才能弥补。 正文 391、选择决定人生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得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392、跟着赵哥，有吃有喝 看得出来，黄盼盼很努力了。 企鹅这边也尽可能的为她提供了各种资源，包括各种专家、工程师、技术人员的配备。 但都只是外包请来给她支持，没有人能抢夺她的话语权。 因为实在是所有搞销售的、搞仓储或者营销的专家、行政管理，都不知道电商平台是怎么回事。 可以说西南学院电商组当初的运营模式，娴熟得连某宝网自己都邀请他们去参观交流。 也恰恰是那次交流，让黄盼盼这组人全面见识到了电商平台内部是怎么运作。 人家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组网店店主，在不到半年后居然会成为另外一家电商平台的骨干。 所以在运营网店，建立电商平台内部架构这方面。 黄盼盼他们确实具有最全面的直观经验。 电商平台没他们了解客户、网店店主的操作模式。 而网店店主，又不清楚平台内部的运营方式。 在这两方面没人能对他们指手画脚。 就跟后世搞直播的那几位最顶尖人物类似，什么明星大咖到他们身边，都只能是配角。 没办法，时代的浪尖就是这样。 跟他们是什么学历没什么关系。 而且这姑娘还捂得很紧，非常防范外部人员的参与。 直接造成现在整个电商平台建立起来的架构里面，大量人员都是西南学院的学生。 统一的深绿色“天猫”T恤，还每人都戴着亮黄色的棒球帽。 这些企业形象的打造是企鹅这边的营销专家提出来建议。 毕竟互联网企业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亨利在这边呆的时间比较多，二富和洛克也来看过。 但今天就是赵德柱自己视察自己的队伍。 因为还没有对外营业，所有人都是在演练运转，可以全员停下来看着自己的学生会主席，也是自己的老板。 最早过来的十多个网店成员已经是主管级别。 无比骄傲的带领各自队伍等着赵德柱。 过去几个月陆续补充过来的其他人，对赵德柱同样充满感情。 整齐列队在大库房里面的场面，肯定也是黄盼盼要求排练过的。 当然，这种队列，他们都在龙芷羽手下经历过整训。 从精神面貌上，就跟之前看到过的那些厂区出来打工男女有很大的区别。 赵德柱挨着握手，不能一一叫出姓名，那就学着老李的口吻：“辛苦了！辛苦了！” 真的，这个做法很简单，不需要任何智力或者记性。 就是尽可能诚恳的弯腰握手，还用左手在对方手背上轻轻拍下。 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动作。 赵德柱真的是在跟着学，甚至有点做实验的想法。 但带来的效果绝对是他没想到的。 老李斟酒是什么场合？ 虽然面对各种老板甚至助理小妹，都能那么平易近人。 但好歹都算是人物。 佩服的是他做人情商，知道这是会做人。 不会真以为李老板是这么好脾气。 高职生们哪有这么深厚的阅历底子。 从看见赵德柱进来就激动，跟看见兄长一样。 却没想到他如此亲近关怀。 这些以前都没什么成功经历，没被人追捧高看过的高职生。 这一刻居然，有好多人吃惊得眼泪都迸出来。 但是看眼挺直了跟在赵德柱身边挨个介绍一句职务和名字的黄盼盼。 一个个把胸脯挺得好高。 又忍不住悄悄探头想多看眼这个难以置信的场景。 尊重。 赵德柱算是从老前辈身上学到了这个词儿。 尊重才能够收买人心。 还花不了几个钱。 何乐而不为呢。 两三百人的电商团队，五百多人的地推采购团队，分列两边都这么静静的看着。 看赵德柱一个不漏的挨着握手。 最多个别认识的男生会多拍拍肩膀。 全场鸦雀无声。 周梦霞她们跟着走进来，也站在了大门口，充满自豪的看着。 冯晓婷后悔该叫上影视组的拍摄老师跟着一起。 现在只有她拿着相机远远的拍照，还不敢靠近破坏了气氛。 唐天峰这种见多识广的营销老手都看得默默点头。 这么年轻的成功者，别人早趾高气扬得尾巴翘到天上。 眼前这位只会让他觉得恐怖。 这得是多冷静，多理智，又多有煽动性的领导啊。 因为耗时这么长的握手，采购团队这边因为人多? 还站了前后两排。 赵德柱依旧一前一后的这样探过去握手。 全场没有任何人觉得不耐烦。 反倒是不少人在抹眼泪。 只有他们才明白? 远走他乡这么打工实习? 总有些不习惯，总有些劳累，也会想念家乡或者亲人。 是人都会有情绪，谁知道被老大这么过来温情的一握就破防了。 恨不得肝脑涂地跟随的那种情绪在蔓延。 赵德柱最后跟余欢欢和黄盼盼握手? 并左右手搂住她们肩膀，转身面对所有人的时候，真是所有人都充满激情的看着他。 要爆发出来的那种情绪在酝酿。 赵德柱直接说：“我有个想法? 我们这个队伍，应该取个名字，叫做西南铁军……” 拍拍左边黄盼盼的肩膀：“左军！” 轰的一下? 这边的近三百年轻人爆发出尖叫大吼：“好……” “左军！” 右边的地推采购团队? 哪怕知道自己的代号了? 竟然只是稍微骚动下，都充满期待的等候赵德柱拍着余欢欢肩膀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才用更加爆发震耳的声音，整齐叫喊：“右军！！” 士气? 瞬间填满了整个高达十来米的巨大空间。 唐天峰都震撼了，他从大学毕业在鹏圳街头扫街推销开始，做到现在的地步? 什么样的营销为王场面没见过？ 打鸡血的套路见得多了，却没见过这样只是寥寥数语就能把所有人情绪带到嗨点的年轻人。 而且赵德柱只是把双手从俩姑娘肩头收回来，往中心走几步一抬手指，全场迅速安静倾听他说话！ “我们没有什么一部二部的说法，一团，二团，一分队，二分队，每个人，都要有个终生编号！” 全都是二十不到的年轻人啊，难以抑制的鼓掌叫好。 可马上又静下来，因为听见赵德柱发问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知道为什么吗？” 深深的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后，立刻自己解答：“因为我们这个团队会变成几千人，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你们有十年的时间可以证明你们自己未来可以走到哪一步！” 求助下，【app 】可以像偷菜一样的偷书票了，快来偷好友的书票投给我的书吧。 “今年学院要招生两千人左右，明年肯定会更多……如果你们不够努力，明年就是新生中的高手来做你们的队长、团长，你们那个1字开头的编号，会非常丢脸的一步步掉下去！” 卧槽，别说这些高职生，连黄盼盼和余欢欢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了巨大压力。 相互对看眼，都有种无论如何要奋力拼争的决心。 赵德柱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花招是怎么想出来的。 是因为企鹅号那个四五位数都可以炫耀的传统，还是因为刚才过来路上看见那么多打工男女，还有那些拼命想彰显自己存在的杀马特青年。 反正他从看见这些整齐列队迎接自己检阅的高职生开始。 就决定不让他们掉回到那种人生底层去。 “你们已经赢了第一场！自力更生，靠自己的努力走到现在，而失败者现在回到学院，我还得想想要怎么帮他们揩屁股，可过去半年的努力，不过是个开胃菜！” “现在一个月拿一两千，两三千就满足了吗？我要你们年入十万！几十万！” “除了你们，我们肯定还要对外招人，他们进来也许是跟着你们做事，但未来会不会一个分队，是外人在领导你们？你们丢得起这个人吗？” “当初电商组只有七八个人的时候，你们能想到你们会变成现在的主管吗？而在场的所有人，当我们的队伍变成几万几十万的时候，你们还没成为哪个部分的领导，你特么就是在丢我的人！” 赵德柱的优势就在于，他说过的话，吹过的牛逼，确实都落地生根兑现了。 当初搞来车子，让大家学驾照，学了以后现在陆陆续续派上用场。 现在粤东地区跑来跑去，余欢欢已经申请要买一批物流配送车。 让大家更加发挥能力。 说搞游戏大赛，也真的在全国范围实现，让大家出差开眼界，学到推销能力，逐渐走出校园跟社会接轨。 而且并不是忽悠着大家就干那一档。 电商组、物流卖货组只是小范围的机会，现在扩大到这么多人都能参与。 一次次成功兑现，那就是一次次信用的保障。 让跟随者充满信心的全盘认可。 现在老赵说了未来要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 那就一定会有几万人，几十万的队伍！ 见过世面，就不会只茫然的啊啊啊，更不会难以置信得质疑怎么可能。 看到过广袤的市场和海量的资金流动。 只会无比期待老赵描述的这个规模到来。 而在这之前，夯实自己的能力，提高自己的技术，就在自己擅长的这个小版块做到最好！ 那也是一种成功。 士气可用！ 正文 393、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出来！ 高等职业教育的意义不就是这样么。 把看似平凡的一个个岗位，做出精彩来。 赵德柱甚至开始为未来做铺垫：“目前我们的工作岗位，还主要集中在电商平台，地推采购，但实际上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新专业，新工作要出现，你们开始得早，好处是可以抢先当老大，坏处就是你们正在做的事情未见得是你适合的，所以多留个心眼……” 手一挥：“杨倩你们都认识的，她留在HK了，帮助那边建立电子产品的生产线，可能很快就要到这边来开厂，有对这个感兴趣的，你们跟各种工厂打交道多的时候，先留意。” “游戏制作专业大家都知道，有对这个感兴趣的，也可以在现在的实习工作之余，多学习，这边靠近HK，有很多新东西，先学习……” “我们这辈子的命，就这么简单，已经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你呆在粤东、鹏圳、HK这些最新潮的地方，天天玩、看热闹、谈恋爱，要不了几个月，你身边的战友就超过你了！” “一两年的时间，你在我们的铁军里面就没了位置，因为大量的新人要补充进来抢你的位置。” “五年，十年后，当你听说谁谁谁，当年跟你一起奋斗的小伙伴，年入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时候，你特么就只剩后悔了，后悔这几年大家都在起步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我最后再说一遍，来读西南高职，成为西南铁军，是你这辈子重新让人看得起的最后机会！” “错过这次，你这辈子都特么给我……去看看街上那些最底层的打工仔吧，要成为那种人，我不拦你们。”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赵德柱那口粤普口音在回荡。 少数二三十个企鹅这边的技术工程师、行政主管工作人员，旁观了这场西南铁军成立的场面。 旁听了上市集团公司首席体验官，夹杂着脏话和各种口语的宣言。 实话说，这些年头到鹏圳发展的技术人员、行政主管都是人中龙凤。 和打工仔来这边是为了更容易找到工作不同。 专业人士、高学历人士来这边，都是带着闯荡找寻闪光机会的拼搏努力。 他们太能听懂这个公司高层的话语了。 可很明显，赵德柱只优先把机会给他自己人。 其他要参与进来的，恐怕得付出更多更多努力才能被接纳。 所以这一刻他们居然有点羡慕这些高职生。 而高职生们? 这一回才真正体会到了团队的含义。 从此以后自己不再是孤零零的专科生? 有了稳定工作，有了明确的目标，还有这么值得拥戴的老大。 西南铁军，这四个字在外人看来可能有点装逼，也有点莫名其妙。 但他们却明白，这绝对是自己生命中未来非常重要的身份。 改变自己的人生? 就从铁军起步！ 高雨欣起码从这里面也听出来对自己的警告。 恃宠而骄，仗着天赋挥霍机会的话。 赵德柱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所以赵德柱开始巡视所有工作岗位? 听每个部分主管汇报讲解细节。 陆续提出他的看法调整时候。 高雨欣就决定去看看那些打工仔的生活。 江州看不到这样的工厂? 起码在她接触到的社会阶层? 这时候正是国营工厂破产崩塌? 私营工厂还没上规模的断层期。 刚才那成千上万的同龄人布满街道的场面? 对她的震撼很大。 冯晓婷她们都摇头拒绝了同行。 想清楚的人往往不会犹豫? 也就娜娜同样好奇。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 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那些几乎和她一样青涩的年轻男女，刺眼的发型，行尸走肉般的茫然气氛。 让她想去看看。 冯晓婷就叫这边的商务车司机陪着一起去? 她考虑得要周到些。 有任何事情打电话就是了。 结果大家都没想到? 赵德柱在这片鹏圳郊区的工业厂区一呆就是一周。 每天吃住在工业厂区仅有的几座普通酒店。 引得企鹅高层陆续从HK返回之后? 最高层的四五人都到这边来参观过电商平台的调试运行。 目前在企鹅内部? 这还是个秘而不宣的项目。 除了亨利和洛克，亲眼见证过赵德柱他们网店的经营效果。 二富是从战略角度就相信放手。 其他人多少还是有点疑惑的。 毕竟这时候连某宝网都还在被他们自己的股东质疑，如何变现赚钱是个世纪难题。 用这么大的服务器成本，这么多员工搞这么个电商平台。 这一切都产生了大量的开支。 让别人免费开店，免费销售，居然都不提成？ 那这个平台到底怎么才能变现？ 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难以解释的巨大困惑。 特别是受制于变现好几年的企鹅内部，下意识的都会这么考虑。 赵德柱也不过多解释，实际上他也倒懂不懂，所以才会用某宝网、某东网还有拼夕夕的三种不同模式同时上阵。 尽可能全面的推动电商平台站住脚。 必有一款能搞定局面吧。 所以趁着自己脑海里面对上一世的电商还有印象。 赵德柱尽可能从每个环节了解体验，看能不能激发自己记忆，提些有用的建议。 现在他的优势，可能就在于拥有了两家雄厚的投资方。 一个是天湖地产，一个当然就是企鹅了。 游戏赚的那点钱，搞高职教育是没错，但要搞电商平台，而且伴随很可能要跟某宝网打擂台烧钱的互联网死磕。 够个屁。 几十上百亿资金可能都不会冒个泡。 赵德柱也是这样给二富表达的。 既然他一头扎进工业区，自己思索了好几天的二富没见他去总部，索性带了家人轻车从简的过来吃饭。 赵德柱也有趣，就在工业区路边一家很平常的餐馆打边炉，也就是粤式火锅啦。 在路边迎接二富的保姆车时候，他还吩咐司机别把豪华宽大的车身挡在餐馆前，另外一部丰田越野车应该是公司安保主管，也把车停远点。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app，【 app 】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特意穿着圆领T恤的二富下来还提醒赵德柱也要考虑安保问题，不要因为这种人身安全意外影响了事业。 无论在HK还是粤东这边，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还是不少。 赵德柱正笑着迎接跟二富下来的温润女子，还有个好奇的小萝莉。 这是真的小萝莉，六七岁的小学生吧。 有些好奇的观察这个太年轻的叔叔。 赵叔叔赶紧介绍自己女儿给对方拉关系，却给二富指街对面：“穷人多了，没文化的人多了，亡命的人也多，是这个道理吗？” 二富诧异的转头看了看。 街对面有个挺大的蓝色波纹瓦钢架棚，里面发出巨大音乐声和嬉闹喧哗声。 而这大棚外面应该是个很简陋的街心花园，挤满了下工以后的年轻男女。 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发型怪异、花里胡哨的非主流杀马特。 和这种景象交织在一起的，还有嘈杂的机器轰鸣，甚至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 周围太多工厂的结果。 冯晓婷、李媛媛她们已经把店里靠窗的桌椅收拾出来，菜肴也都摆好，自带俏美女婢的排场都出来了。 二富太太也有点好奇的观察赵德柱，可能在判断这家伙会不会把自己丈夫带坏。 其实整个店都被包下来了，司机、唐天峰、黄盼盼他们都在外面大堂吃，还招呼这边的安保主管也加入。 赵德柱一坐下来就给二富解释：“我那个职业高尔夫的学生，已经回鹏圳打比赛去了，就是在这里看了三天，看到这些大多是从农村出来，大多是留守儿童长大，十二三岁就有出来打工的最底层年轻人，终于知道珍惜自己的机会，开始正式参加职业巡回比赛。” 二富也看对面：“对你也有触动？” 赵德柱笑：“我触动个……我就是从这种没文化的街头长大，只是我们老家那边你知道没什么大厂，但街头混日子的样子跟这个也差不多……娜娜，给马叔叔讲下你这几天看到的样子？” 娜娜立刻很有家教的挨着问好：“那是个溜冰场，很简陋的旱冰场，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同龄人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寻找快乐，这是他们艰难忙碌得打工之余，不多的一点快乐了。” 赵德柱插嘴：“我可以保证，《雪山飞狐》推出以后，绝对也会是他们的快乐。” 娜娜露出个你又在淘气的职业笑容，才对这边解释：“我今年高一，以前只知道埋头在学习中，这个暑假很有意义，跟着老爸除了看见公司上市这样的大场面，也看到了不同人群的不同生活，他们可能文化水平不高，接受教育也很少，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爱好和追求……” 二富夫妇，真是难以抑制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儿。 可能在想象，自己到底是要把女儿培养成什么样呢？ 不过对赵德柱的观感，肯定再次提升。 毕竟能把继女培养成这样，也不是一般人了。 赵德柱这靠着女儿提升自己形象的伎俩，再次得逞。 正文 394、亲兄弟明算账 赵德柱还是那个没文化的家伙。 甚至他还是没掌握学习知识的能力。 可他在拼命抓住重生红利提高自己的全方位水平。 毕竟作为一个小拆二代，赵德柱短期内的温饱财务问题不用操心。 让他有一定的容错机会。 也可以跟着各种各样的人学习。 直接学习人家身上的成功闪光点。 一开始他连龙楚雄都打算认真跟着学做人做事。 其实包括老李这样的顶尖人物，也不是从课堂上学到的本事。 社会同样是所大学。 只是很多人没法好好上课，也没遇见好的老师。 赵德柱接触跟随太多风云人物，这种实践派的学习方法也算是速成班了。 只是他看着对面那些在工作间隙无所事事的非主流男女，有点出神：“我曾经就是那样啊，不知道该干嘛，也不会干嘛，在去到西南学院之前，我压根儿就没有资格说话，虽然那是个野鸡学校，却教会了我重新做人，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教会更多人跟我一样。” 二富也看：“虽然天天都在这些工厂周围，我很少注意到这个层面，你的心理感情很细腻。” 赵德柱摇头：“不是细不细，是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我熟悉，没受过好的教育，也没好的家教，一辈子都很难知道该怎么做，一辈子都过得浑浑噩噩，他们的孩子也很难翻身改变，现在我懂了，就想用高职学院来带动那些想改变的人，带不动的给我滚蛋，但只要想改变的，高职学院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二富看他：“包括游戏公司，电商平台，对你来说目的就是给高职学院一个就业机会？” 赵德柱点头：“赚钱有钱是为了什么？如果没有个明确的目标，钱越多那就越是杀人的刀，现在我根本就不敢想有钱乱花享受，那样分分钟被教做人，我只想着尽量能多招人，教好人，多就业，一年年的把高职学院做成最有名最有意义的少林武当，有钱有文化的家庭孩子去好大学当人上人，农村、穷人家的孩子就到我那里，一样可以找到机会改变地位。” 真的，不知不觉，从拉扯全班，到拉扯全校，再到现在看着对面密密麻麻的打工青年。 赵德柱的思想就是这么转变过来。 没想过自己的享受，也没想过自己的财富。 当他没有想着赚钱，而是全力以赴的朝着一个目标努力的时候。 的确钱就不那么重要了。 娜娜一直在旁边倾听。 特意换上的淡蓝色V领衫配同色纱裙，用比较正式的装扮对待这次会面。 还戴了耳钉，很有点小大人的味道。 她能听懂赵德柱这简单的思路。 眼里的仰慕倾心毫不掩饰。 这应该就是最完美的父亲形象吧。 什么形容都难以形容她的感受。 二富注视赵德柱好一会儿：“你成长得好快，半年多以前，我们在HK餐厅的时候，还没有形成这样完整的目标，就连我们在你的办公室畅谈未来的时候，你也还只是想做大事业，赚更多的钱，现在已经有了很强的社会责任感了。” 赵德柱笑笑：“主要是我没想到游戏这么赚钱，人傻钱多好忽悠，这种感觉还真有点可怕，特别是看见我那些高职生，和这些打工人的比较，我就越来越明确了，做教育才是我的本行，其他都是老大你的事情，我全力支持你……这句话从一开始我就没变过。” 二富慢慢的感叹：“之前我有看到过一句话，人，一旦变得无私，就开始伟大起来，你在开始走上这条路了。” 赵德柱夸张的惊诧：“卧……”看眼旁边温润平和的二富夫人，还是把形容自己伟大这个词儿的牛皮咽下去：“不带这么调侃的，真的，明天我就回江州了，下全力准备迎接开学，电商平台的准备进展会继续做好，主要是囤货囤人凑整个网站的后台技术，所以如果我手里游戏的资金不够了，可能得拉人进来当投资股东。” 能把涉及到上市公司重大项目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赵德柱也是个人才。 二富的老婆都眯了眯眼。 二富却笑：“上市公司的钱都不够你用的？” 赵德柱回应：“反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有信心看着企鹅在你的领导下成为HK市值第一的大企业，如果我们做了电商平台，那就肯定要跟某宝网斗下去，输了也就罢了，赢了就是全国第一……俩全国第一都在企鹅手里，你不慌？” 二富也眯眼看这二十岁不到的妖孽：“慌什么？” 这家路边小餐馆，玻璃都朦朦胧胧的带着油污，贴着剥落的菜品字样，街对面的打工男女休憩游乐场面更是显得低档。 谁能想到这小包间里居然讨论着产值过千亿万亿的项目。 就跟吹牛逼似的。 赵德柱习惯性的吹：“总公司已经在我们江州收购的大楼交易上签字，我们会在这栋西部企鹅大厦开始组建国内第一大游戏产业链，这个方向不会错吧？” 二富点头：“还是你半年多以前的会面，帮助我确定了从即时通信软件拓展到内容服务，这才是我们未来的方向，我今天来，也是想告诉你，我们在鹏圳也要建一栋大楼，以后就跟你遥相呼应了，但你这个会成为全HK市值第一的目标，还是让我又感动，又忐忑。” 赵德柱慢慢吃点菜：“电商平台只有我们和某宝网的模式是正确的，也都是奔着全国最大去的……可我有个前辈告诉我，这世上不可能让谁一家独大，无论哪个行业，任何环境下，只有更多人竞争，才是健康的，也是上面愿意看见的，企鹅树大招风，天猫更会招惹各种眼红，所以天猫最好是独立在企鹅之外，最好引入其他股东，这样才能长久。” 这就是路线之争了。 一个巴掌大的杂货铺，大家能齐心协力的做事。 事业做大做强以后，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目标也不尽相同。 产生这样的路线差异简直就是必然。 二富居然不意外：“企鹅不能控股？” 赵德柱点头：“我早就说过，天猫我最多要两成，其他都是企鹅和别人的，甚至你通过别人辗转持股，把那八成都拿走，也行，但别穿帮，电商平台这场大战开始以后，我要的是能够一拨拨的输送高职生就业，其他我不在乎。” 二富笑了：“电商平台台前台后，哪怕加上采购地推能需要多少人，一两万？这就是你的目标？” 赵德柱摇头：“还是早就跟你说过，电商平台做大，物流配套肯定也要跟上，然后等时机成熟，送快递、送外卖、出行打车，这些全新的行业在全国会产生几十万甚至更多的工作岗位，我要保证我的高职生能输入进去，这都是些没有多少文化、没有高科技含量的事情，为这个社会上那些普通人能提供自力更生的机会，这才是我的目标。” 二富收起笑容：“你还说不伟大……增加投资股东的事情，打报告吧，我来评估这个事情，现在我基本清楚你的态度了，未来我负责技术支撑，高新互联网应用，你提供基础人手，职业教育，先以电商平台作为一次尝试吧，看看我们能不能相互完全清楚对方的思路。” 赵德柱端起已经有点凉的汤碗，以汤代酒敬了二富。 直到返回江州，在航班上娜娜都忍不住凑在赵德柱耳边：“我觉得你……比他还成熟稳重。” 赵德柱笑：“人家是真稳重，我是假的，不过……人就是这样，两个穷人可以肝胆相照的拍胸口，因为没什么可失去的，现在我跟他都代表着很大很大的财产了，随便一个小小的变动可能都涉及到我们好多钱的变化，聪明人都会想他是不是算计我，哪怕我说的是掏心掏肺的真话，他也不一定信的。” 娜娜抱紧他的胳膊真心实意：“你……就是伟大！” 赵德柱都噗嗤了，没敢跟女儿开荤段子笑话。 还得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来：“说了不要太过线的。” 少女嘟嘴：“我都叫你爸爸了，有什么嘛……” 赵德柱解释：“我们关系很特殊，你知道吗，我俩年龄相差太小了，你没看我天天蓄胡子，就是为了跟你拉开距离，这么热的天，我容易吗？！” 小姑娘马上满脸惊喜：“是为了我呀？” 双手就迫不及待的来扯赵德柱胡须了！ 赵德柱怀疑这个学霸女儿的阅读理解肯定不是很好，重点是这个吗。 他就顺口一说而已，马上改口：“为了你妈！你妈老是嫌我太年轻，你不觉得这样跟她更配吗？” 从未享受过父亲关爱的小姑娘反而特别依赖。 鬼影擒拿手的又抱住了赵德柱胳膊，还把头靠上来嘻嘻笑：“特殊好，我也觉得我们是不平凡的，这是我过得最有意思的一次暑假了，真希望以后永远都这样！” 只有小孩子才相信什么永远。 赵德柱立刻站稳扶好！ 千万不能犯错。 正文 395、彩旗飘飘，红旗不倒 走出航班接机口的时候，“父女”俩的亲密程度，龙芷羽一下就感觉到了。 不一定非得是身体接触，眼神、表情的关联。 让她觉得女儿比对自己还亲昵。 当然立刻还注意到三个姑娘身上漂亮的衣服。 明显超出整个航站楼大厅女性穿着水平。 尤其以冯晓婷的穿着为甚。 虽然个子还不如娜娜，但戴着大墨镜的黑色蕾丝边连身裙，绝对让人过目不忘。 带着青涩女高中生还没绽放出来的妖娆。 除了高雨欣她们趁着暑期比赛高峰继续跑场，周梦霞还要在企鹅财务中心进一步体验学习。 赵德柱让李媛媛作为行政助理留下来陪她，顺便多感受上市公司大企业的办公室氛围应该是怎么样。 本来打算让沈佳凝也留下感受，结果她家里几乎天天催着打电话。 赵德柱也就顺便带回来了。 一件粉色吊带虽然还有点孩子气，但里面的黑色肩带重叠穿法，就有点隐隐的俏皮时尚了。 多袋裤更是这年头内地女生穿得比较少的款式。 让沉静柔美的姑娘多了几丝灵气。 本来心事重重的表情，都赶紧堆笑对班主任兼老总问好。 一时间，这年龄不同风格各异的四位女子，可以让各种目光都感受到美好。 赵德柱还赶紧摸出手机来拍照。 一点都没有和大佬谈判时候的沉稳气度，更不像个上市公司的股东。 看他喜笑颜开半蹲着拍完照，又腆着脸过去给龙芷羽表扬她最好看的谄媚样，说出去谁信啊。 龙芷羽天天在短信上，都要跟赵德柱沟通工作，询问女儿状况。 文字交流已经越来越惯熟。 一毛钱一条的短信，这十多天差不多发了有上百块。 工作、女儿、建房、装修自然是无话不谈。 原定三四天的活动莫名的拖了十二三天。 刚才开车过来时候，急切期待的心情，龙芷羽反复告诉自己是想念女儿了。 这会儿却装着懒得理他，更不会当面发问，为什么女生们推着的高档滚轮箱都成了标配。 春风拂面的笑着问冯晓婷和沈佳凝住得远不远，搭她的车一起回家不。 沈佳凝连忙点头说谢谢，冯晓婷却说自己先回公司，客服部这十多天的工作情况要赶紧整顿下，她在HK、鹏圳学到新东西了。 赵德柱装腔作势：“哎呀，早知道我也叫学校那边来人接我了，没地方去啊。” 娜娜赶紧拉着他安慰：“一起，一起嘛，坐妈妈的车先进了市区再回公司。” 龙芷羽却看眼赵德柱：“走这么久，公司的事情先理顺了，我再跟你谈别的。” 说完就带头领着沈佳凝往停车场走，赵德柱推娜娜跟上。 自己就和冯晓婷打个车回公司。 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了，冯晓婷果然又是那种倚靠在赵德柱怀里的温柔，但满眼都是好奇：“这就是你俩谈恋爱的花样啊？” 赵德柱比思考公司发展大计认真多了：“哪点不对呢？短信聊天也没啥问题啊。” 冯晓婷嘻嘻娇笑：“有时候觉得你俩好幼稚，女儿都那么大了，你也不是新手，偏偏还都要装得跟纯情少男少女一样。” 赵德柱怡然自得，瘫坐在后排，姑娘横陈怀中的感觉的确很舒服嘛，也舍不得推开：“反正我觉得看她一皱眉一瞪眼就心跳加快，挺好的，确实有点恋爱的感觉，就当是陪她开心嘛。” 冯晓婷不但不嫉妒，还认真的出主意：“这世上有些东西就是应该美好，搞个求婚仪式？” 赵德柱心动，但又有前科：“算了……我给她说过我以前这样追女孩子，再来这一套她肯定很不爽。” 冯晓婷不吃惊，只有满眼揶揄的笑意：“哎哟哟，果然以前有历史哦？” 赵德柱搂住她想推起身，姑娘用力反抗，他也就半推半就了：“谁都可以有历史的，但只要重新找到方向就行，我们都一样，对吗？” 冯晓婷还变本加厉了，转身把脸蛋都埋在赵德柱腰间，闷声闷气的嗯。 却慢慢的有点肩头耸动，无声的抽泣起来，还顽强的把纤细胳膊搂住了赵德柱的腰。 小小的身体却很用力。 赵德柱能感觉到自己扎在牛仔裤里的衬衫被沾湿了，非但没有心猿意马，还笑着拍肩头：“我们还是来谈工作吧，你这动不动就喜欢抱着我哭算什么事儿，又不能给你多发点工资。” 自我感动，自我宣泄的秘书气的掐老板后腰。 赵德柱运气抗衡，却憋了个屁出来。 出租车司机都听见了，看眼后视镜，结果失望的发现后面狗男女躲在驾驶座后。 带着水波粼粼的眼眸，冯晓婷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眼赵德柱。 赵德柱无奈：“我长得再帅，也要抠脚丫子打屁拉屎对不对？” 感觉好不容易找到美好感觉的姑娘，气的蹦起来打人，不过小拳头根本没用力。 赵德柱一抓，她还娴熟的就完全窝进怀里埋怨：“你就不能让我享受下！” 说就说，还扭几下。 赵德柱赶紧求饶：“我这已经很享受了，你放过我吧，以前稍微不检点，就出了人命，这下好了，我特么……卧槽，我觉得肯定是这上面有什么事儿发了。” 这些天，反正龙芷羽是只字未提她跟设计师的接触。 赵德柱还是有求生欲的。 冯晓婷却又好奇：“你什么时候跟那设计师勾搭上啊。” 赵德柱现在有羞耻心了：“咳，还不就是那回事儿，喝多了呗，不过那时候龙姐没答应我，我也不算出轨，现在不敢了不敢了，你还是坐回去吧，我心慌。” 冯晓婷就吃吃笑：“那我要是那会儿……嗯，你会不会……” 赵德柱挠头：“你说有那什么之后我们还能好好相处？现在我是又要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又要后悔自己的不检点，我俩也变成那种尴尬的关系，那我跟你就最好不见了，就为了那点床上的破事儿，毁了我俩这么好的关系？划算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抱着人姑娘呢。 冯晓婷也是满脸绯红，却不是害羞，黑色的蕾丝边方领裙口，都衬着锁骨周围有点红了，调整下坐靠的姿势，更紧密些轻声：“那就这样吧……感觉比我想象的都美好。” 赵德柱只能竭力让自己考虑工作上的事情：“我跟你说个事儿啊，下个月可能就可以拿到你唱那首歌的彩铃收入了，第一个月不管多少，我争取给你凑个十万二十万先给那位刀哥，这样无论以后这首歌能赚多少钱，起码人家没话说。” 冯晓婷柔柔的闭着眼：“随便你吧，我现在很享受……” 赵德柱只想醉心工作：“从这回回来，你的主要工作就是招人，继续招这个美女客服部，起码要扩充到两三百人……” 冯晓婷粉脸瞪眼：“啊？这么多美女你还嫌不够啊？” 赵德柱摆老板架子：“叫你做就做，哪来这么多废话？” 冯晓婷夸张：“哇，好霸气啊！” 赵德柱翻白眼：“你看你看，我们还没什么，你这是个秘书应该有的样子吗？” 冯晓婷连忙检讨自己：“哦，对对对，回来就应该转换角色，嗯嗯嗯，好的老板……” 还是忍不住加点甜美的妩媚。 赵德柱的狗爪子都忍不住抱紧些。 秘书感觉到了，更乐。 嗯，她确实觉得这就是最美好的。 到了公司楼下，才使劲的深呼吸几口气，好像确实转换到了工作模式。 不过在电梯里却把自己的滚轮箱交给赵德柱，拍拍挂在拉杆上的名牌彩妆店纸袋。 自己才带着雷厉风行的表情走出去。 从前台到客服工作部全都是一片脆生生的催促、斥责：“乱七八糟的像个什么样子？起码的桌面工作都不收拾好？” “这段时间的考勤怎么样？” “用户反馈满意度我听说不怎么样，你们怎么在做事的？” “礼物个屁！我没钱，找老板要……” “问赵总，我跟你们说，赵总决定要扩大客服部，还要招一两百个美女进来，你们就等着失宠吧……” 欢声笑语中确实让整个游戏公司的气氛顿时热烈，所有人都从工位起身迎接老板回来。 胆子大的美女们还敢围过来找老板要礼物：“公司上市了，老板你肯定也有奖金，见者有份呀！” “去HK带上媛媛、婷姐，下次有机会也带上我们呗……” 冯晓婷似笑非笑：“不好好表现，赵总怎么给机会？自己琢磨怎么表现好！” 赵德柱只需要从那个纸袋里拿出眼影、唇彩挨个儿发就是了。 有个好秘书，确实少操心。 正文 396、男人就是大猪头 没人知道这么家特别发展部老总，实际上是集团公司的小股东。 就算关心网上消息，从照片上看见赵德柱出席了股票上市仪式，也以为他是顶着首席体验官的名头去。 嬉闹一番，各部门主管就在陈燕玲的带领下到会议室听老总传达上市后的最新指示精神。 赵德柱这趟出门，是故意脱手不管游戏公司，甚至比他预计的还长了一周左右。 陈燕玲不能开发新游戏，但起码把公司管理运营打理得很尽心。 每天都有一份工作报告发到赵德柱的邮箱。 游戏流水营收，开发部门进度报告，客服部门工作数据，技术支持部门的运行状况，各方面都简明扼要的井井有条。 所以坐下来赵德柱就先宣布陈燕玲担任特别发展部的副总经理。 正式全面负责各方面工作，然后明天就飞鹏圳，去跟周梦霞、李媛媛会合，为期半个月的企鹅总部学习体验，顺便还能从行政、技术部、客服部挑几个人手一起过去。 这是个帮陈燕玲迅速获得几个亲信心腹的小手段。 这姑娘脸上没什么感恩戴德的激动，认真的记下来说好。 那笔挺的黑色西装裙里面，就是赵德柱给她买那件雪纺衬衫，可能是这些天太用心劳累，显得都有些瘦了。 所以飞鹏圳都是赵德柱临时起意，让她放松下出去走走，别太把那五十万或者说父亲的牢狱之灾放在心上。 还迅速讲到下个主题：“接下来游戏公司的主要冲击项目就变成了两个，射击游戏对战平台，《雪山飞狐》赛车游戏……” 申宇宏他们立刻精神一整，拿出这些天的工作准备参与讨论。 冯晓婷却贼兮兮的在笔记本上写个：“恭喜娘娘……” 然后无声的推到陈燕玲面前。 这姑娘看了，不动声色的回写：“谢谢小主，奴婢请安了。” 谁还不追剧了，论文字功底，你个艺校生比落榜学霸还差得远呢。 冯晓婷没想到，忍笑忍得趴在桌面上抖肩膀。 陈燕玲却泰然自若的看着赵德柱侃侃而谈。 美工组可以趁着这次全面运转起来，因为涉及到大量的建模造型，这种二维造型三维空间的卡通游戏，造型漂亮好看吸引女性玩家是重点。 赵德柱的要求就是：“每个玩家头像可以自选，玩家资料更是可以选择开放给所有人或者指定人看，留言，心情，照片，都可以放在里面……” 技术部莫名其妙：“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可以提高车速吗？” 赵德柱看这群钢铁直男：“叫你们做就做，哪来这么多废话！” 类似朋友圈，社交功能的环节加入进去，对年轻人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而在连企鹅自己都没把社交功能总结出来的04年，这绝对是个划时代的超前策划。 赵德柱是在拿这个测试微信、朋友圈的存在意义。 不过他随口说句废话，趴着的冯晓婷肩膀耸动得更厉害了。 赵德柱马上就点到她：“客服部扩展到两三百人，首先就是部分人手冒充女玩家，带动整个游戏氛围，真正把《雪山飞狐》打造成女性喜爱的游戏，就为这个，老申你们从设计开始就要引入女工程师、女设计师，然后游戏测试要大量请客服部来体验，她们觉得喜欢才行……” 简直就是大型内部相亲活动啊。 当老板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国内天字第一号的好老板了。 申宇宏等人却紧张的连连点头。 满脸写着这次客户好艰难的焦虑：“女***……我们不专业呀……而且这有什么意义呢？” 赵德柱无语：“去过酒吧没？去过夜场没有？” “一个新场子，首先要把女生，尤其是美女吸引过来，美女来了男生会来，尤其是有钱的男生才会来，有钱男生来了，更多美女也就来了，懂了吗？” 这种高深的人性博弈，这帮直男哪里懂。 几个女主管看老板的眼神都变了。 所以赵德柱这才伸手指戳还在抖抖的秘书：“其次客服部扩大以后，把喜欢聊天、声音好听的抽出来单独成组，她们未来编到电商平台客服部去，那边可能最后需要四五百名人手，全都要美女，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在你每周的《游戏速递》主播节目里面反复强调我们这个美女客服部的特点！” 惊闻自己要掌管四五百人，冯晓婷终于止住笑，吃惊抬头，满脸通红的啊？ 刚才两个人你不说，现在来吓我？ 赵德柱还是那句话：“道理跟我们当年招生一模一样……嗯，对，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始招生了，赶紧招人，借些人手给我去招生……” 冯晓婷又笑了。 不过这回就笑得温婉甜蜜，仿佛想起了去年第一次见面就摔了个大马趴的场面。 一年了…… 安排完这些事情，赵德柱才散会起身，问陈燕玲要不要回家去收拾东西。 这姑娘摇摇头说自己的生活工作用品都在公司，随时可以出发：“你刚回来，先休息两天，等你重新主持工作了，我再走。” 赵德柱瞧不起自己：“我主持什么，能订票的话今天就走，别绷太紧，我们整个事业发展的时间还很长，这个副总只是让你练手的，会工作还要会放松休息，冯晓婷这块儿就比你做得好。” 陈燕玲居然说：“我就不跟婷姐比了，忙起来好些，不会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赵德柱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本来打算叫陈燕玲一起下楼的，拍拍她肩膀自己走了。 冯晓婷瞄着的，从自己管理的抽屉拿出奔驰车钥匙送到电梯口：“是看着有点劳累，你不单独宠幸下？” 赵德柱牙缝吸气：“老子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皇帝那么荒唐了，就是你这种奸臣！” 冯晓婷偷偷眯起眼笑，很妩媚的奸猾样：“你敢说你不喜欢？” 赵德柱看眼电梯还没上来，干脆走楼梯：“懒得跟你说！” 秘书吓跑了老板，得意洋洋的在前台佩服的目光注视下，推着自己的拉杆箱到老总办公室：“他给你买了两件衣服，以后能不能跟我换着穿？” 陈燕玲想尽量端副总的架子，可架不住冯晓婷拿出来的时装好看，吸引力终于被拉过去：“这么花？” 冯晓婷推着她进休息室：“换嘛，换上看看嘛，他选衣服眼光还是不错的。” 陈燕玲防备：“你不许看……” 冯晓婷等她进了洗手间才偷偷撇嘴嘟哝：“一试就试出来了！” 赵德柱不知道自己成了试纸条，他开车去企鹅大厦现场。 六月底推动的事情，现在七月底。 资金到位，方案完整的结果就是，现在整栋大楼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忙碌起来。 哪怕现在正午艳阳天，蚂蚁般的工人遍布在水泥框架楼体里。 内墙分隔和外墙装饰正在同步展开。 奚莲颖说过，当初就是按照高科技产业设计的高速宽带等互联网配置，现在外墙不用动，内部稍微调整下，抢进度。 七八月份也确实是最适合施工进度的，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的施工。 未来人数庞大的客服部，游戏公司、游戏制作基地全都要转移到这栋三十层大楼里面来。 站在那看了半小时，赵德柱拍了张热火朝天的工地照片，发邮件给了龙芷羽。 这已经是他这次去HK开始的新习惯。 无论到哪里，首先拍张照片报备。 这是个做男朋友或者做丈夫起码的汇报态度。 龙芷羽不表扬不批评的默认接受了。 反正每封她都看的了。 然后驱车回学院，又去看这边更加热火朝天施工的校区新建筑。 四栋三层教学楼，带点古风挑檐的混凝土框架早已完成，内部隔墙都做好在粉刷外墙和铺屋顶装饰瓦了。 铁定能在九月一号前交付使用。 而另一边四栋五层楼高的仿古宿舍楼正在平整地基，而建筑手续还在审批。 这种多批少建的扩展模式估计会持续两三年的时间。 直到最后才能看城墙式的学院围墙能不能获得审批通过。 赵德柱看得很满意，又拍照给龙芷羽了。 结果这次很快，赵德柱还没从工地穿过操场回办公室那边。 龙芷羽就用短信直接回复过来：“不许去看联排那边的装修！” 赵德柱马上问：“为什么？” 龙芷羽蛮横：“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许就不许！” 赵德柱窃笑他已经在享受已婚待遇：“明天穿新衣服上班好不好，白色那件” 龙芷羽马上暴躁：“娜娜说七千多？！就买件那么薄的外套？” 赵德柱很想说几块布片就能卖几千呢，这算什么，但还是淡淡的回答：“还好吧，合理价位啊，只要是你喜欢” 龙芷羽飞快：“喜欢你个头！” 发出来可能马上就后悔了。 立刻跟着来一句：“这么贵会扭曲了孩子的消费观！” 赵德柱真是惊喜了下，楞一会儿才回应：“喜欢我的头吗？” 龙芷羽只恨短信没有撤回功能：“滚，猪头！” 赵德柱心满意足的接受：“好，这个爱称我收下了。” 龙芷羽在那边捧着手机忍不住呃的干呕下。 正在收拾东西的娜娜，一直偷瞄着亲妈的表情变化，赶紧关心：“妈，你不舒服啊？” 十多年没谈过恋爱的熟女居然有点晕乎：“没事没事……” 娜娜还是连忙弥补：“这次在HK和鹏圳，我都跟着爸学了好多东西……” 龙芷羽又忍不住的呃：“你别提他了好不好！” ~~今日中奖名单 飞舞的袜子 彪骑兵 毒觞 书友20180912191354074 春来柳絮飞 神tm萝莉控 书友20200228081711589 友20200918 充值好难 假若溯 正文 397、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当妈的这种奇特反应，女高中生都有点怀疑了。 可又不敢问，只会小心翼翼的观察打量。 前航空乘务主任多熟悉这种八卦眼神，好气又好笑的居然是女儿来八卦自己。 认真的抓了女儿上一晚上青春期教育课。 告诫不要偷尝禁果，更是要洁身自好。 她倒是在机队的时候没少执行这种老大姐工作，女高中生听得面红耳赤。 所以龙芷羽第二天见面，抓了赵德柱就打。 赵德柱简直莫名其妙，却欣喜万分的承受了，还主动奉上肉多点的手臂免得硌着疼。 舔狗嘛，上辈子他就多擅长了：“这边，这边打起来舒服些。” 龙芷羽好气又好笑：“你都给孩子瞎灌输了些什么！” 其实动作轻得跟挠痒痒似的。 更像母猴子挠虱子。 赵德柱还是经验丰富，小声点：“我……抱了啊！” 贼兮兮的动态，让龙芷羽手上突然加重给他一拳，然后自己反而哎哟。 她自己都没发现语气有点撒娇。 赵德柱心知肚明的伸手搂住了腰。 没那么软却充满弹性。 赵德柱在内心悄悄形容像牛皮糖的那种韧性。 因为指尖先是感觉一僵，接着好明显的收腹。 他确实没忍住，呛得从鼻子笑出来。 恼得龙芷羽又给他一拳，这回才是真的差点没让赵德柱一口老血喷出来。 稳准狠的打他胸腹间的位置。 连说话都得缓口气：“喔……你当的是空姐还是空手道啊！” 就这他那手也没空着，顺腰肢上下探索求道。 确实是空手道。 没办法习惯成自然了。 龙芷羽面红耳赤，浑身爬蚂蚁那么不自在，粉拳都攥紧了，声音从牙缝出来：“再乱……摸，我真打人了啊！” 赵德柱还是保住阶段性成果，停留在腰间没撤退，环顾周围：“待会儿我就叫人去买个大点的沙发。” 之前这办公室就一张大班台加两张班前椅，连那按摩椅都在里面角落用布帘拉着。 龙芷羽马上反击：“我的办公室，你别想瞎折腾！” 总算把刚才的高温眩晕压下去了。 赵德柱笑：“我给我自己准备坐的地方嘛，这种小事情我自己来。” 龙芷羽连忙嘲笑：“呵，你屁股得多大，这些座位坐不下。” 又是话一出口就觉得糟了。 果然赵德柱脸上立刻就是强忍憋笑的样子。 气得她使劲用手去扒拉，要掰开搂腰的手指头。 赵德柱可能踢打术远不如前空姐，但是近身搏击小动作还是娴熟的。 顺势换了个手就抱着龙芷羽的腰在班前椅坐下来。 果然她那有点大的屁股，被抱着两人把座位撑得满满当当。 龙芷羽受惊的赶紧挣扎，却被赵德柱稳稳的抱着乐呵呵。 两人造型就很奇特。 赵德柱偏瘦，衣品也是后世那种快手小青年风，细腿裤、紧身衬衫啥的。 龙芷羽高挑丰盈，穿着更是端庄。 特别今天还真穿上了那件白色小洋装。 贵有贵的道理，小众设计师款，白色无翻领，收腰很端庄。 肩头却是网状分格，透着点小性*感。 但更有趣的是半袖顺着腋下的一条拼接是灰色，就有些运动款的青春气息。 这样的款式，穿在龙芷羽身上不但减龄还充满活力，特别是胸前打底衫是横褶皱的紫灰色，又带着浓浓的女人成熟味。 感觉就是明明有点女主播的韵味了，却被肩头跟袖子上的装饰混杂了俏皮运动的元素。 成熟典雅中的清新。 赵德柱和娜娜逛街的时候，一看见模特橱窗的样式就喜欢得很。 算是这次选得最满意的衣服。 就是黑色九分长裤衬着白色洋装下襟那点收腰的蓬开特别明显，有点放大屁股的曲线。 早上在家照镜子龙芷羽都又是喜欢又嫌弃。 还是娜娜全力推荐配搭的，她也就习惯性的系了条小丝巾在脖子上。 所以这会儿两人一对比，她就显着很有仙气，却被赵德柱抱在大腿上坐着。 都什么年龄了，还跟小姑娘似的被抱着坐，很有点禁忌的刺激。 自然是要反抗意思意思。 赵德柱多明白啊：“好了好了，走这么久，真的很想你，就这样坐着我们说正事吧。” 龙芷羽一边嘟哝这像什么样子，一边就徐徐放缓挣扎。 但双手还是交握很正式，就像空姐无奈坐在临时翻板工位上一样。 感觉嘴一张就是雷迪斯俺的接了们…… 赵德柱乐成什么了：“五一节呢，我不是去参加了个饭局，遇见李半城，我还在饭桌上怼了他两句，对吧？” 龙芷羽终于被名人吸引了注意力：“啊，啊，怎么？” 表情有点从航班进入雷雨区的严阵以待松弛下来。 赵德柱继续堆大招：“以前我也跟你说过我们那点股份是从他儿子手里买来的，结果这次他起码买了五百万股，直接拉动了HK股票市场对企鹅的追捧，本来给我们预估的十八到二十块，昨天好像已经八十二块了，我们家的财富就是啊……” 他还得算，拿手指头在龙芷羽绷紧的黑色长裤大腿上列算式：“二百四十万股，乘以八十二……” 托巨额数字的福，龙芷羽都忘记打掉他的手了，还帮他背九九表：“二八十六……” 赵德柱打岔：“娜娜十六了哦。” 龙芷羽啊？不知不觉的把手在自己大腿上画数字，想记录下来那种。 她的脸型本来是最典型的鹅蛋脸，圆润却不显胖，鼻尖唇形都很有轮廓，一丝不苟的标准妆容。 放松又懵懂的眼神，竟然透着十足少女气。 让赵德柱看得都入迷，忘了算那什么亿万财富，轻轻抬起搂腰那只手摸到盘起来的发髻：“今天去做个短发的发型吧，一定很美。” 有瞬间紧绷的龙芷羽又瞬间放松，因为回头看见赵德柱那年轻的脸庞上，稍微纷乱的胡须的确是为她留的。 可眼里看不到欲望的热烈，只有温和的眷恋。 连满脸的胡须和削薄的凌厉发型都不会显得有侵略性。 连嘴角的笑容都干净阳光。 对，阳光感。 龙芷羽一直都在否认，阻挡的那种澄明。 她脑海里突然就跳出来这个词儿。 这些日子仿佛照亮了她内心的阳光，那里是用手掌跟什么能阻挡的？ 仔细看也不帅啊，脸有点鞋拔子，下巴有点长，典型粤东人喝茶煲汤的那种皮包骨精瘦。 可就是这咧嘴轻笑的样子，让她瞬间就拆掉了防备。 却连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就像初涉爱河的少女那样不知所措的摸摸发髻：“你喜欢短发？” 也没想过散开长发展现魅力。 反而是赵德柱伸手帮她把脖子上的紫色花纹丝巾解开：“是希望你喜欢，换个完全崭新的发型，换个心情。” 虽然没有肌肤接触，但这么亲近的动作，龙芷羽反而能接受了，丝滑褪去的时候她还扬脖子配合了：“这个不合适呀？” 声音低低的居然有点磁性的那种。 赵德柱笑着摇头：“不是，可从第一次在课堂上看见你，除了你家那次，还有在病床上以外，只要穿上正装你都系丝巾，我想我心目中的小姑娘不用戴。” 龙芷羽的双眸使劲长大了下，有个很微妙的鬼脸做到一半急刹车，活见鬼的意思，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熟悉的节奏：“这种时候，你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赵德柱还是摇头：“知道我刚才刚碰到你的时候为什么笑吗？” 不等龙芷羽问，他就自己说了：“你紧张了下，我就好像看见在镜子前左转右转，为了腰围不满的小姑娘样子……” 还赶在龙芷羽变脸色前赶紧说完：“我很喜欢你镜子前的样子。” 龙芷羽却皱眉计较：“不是腰围，我腰围一直都控制得很好，是臀围……” 说完眼神就飘浮了，飞快瞥赵德柱那种，这不是就变相承认自己在镜子前为悦己容的行为吗？ 耳根子都唰的红起来，声音都低了：“你……真是会说话讨开心哦。” 还是承认自己开心了。 赵德柱却没乘机有什么动作，虽然这会儿多半十拿九稳：“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之前也不检点，以后我会改，但你想怎么就怎么，我只要你开心。” 龙芷羽连鄙夷的话都绵软无力：“这……时候，你当然全都是好话了……” 赵德柱反而靠在椅背上，像个把秘书搞到手的老板：“嗯，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卧槽，那些写歌的人真特么会说，姐，我想跟你一辈子都这样刚开始。” 龙芷羽差点跟着哼出来，身体都彻底软了，咬咬嘴皮转身双肘压赵德柱肩头，飞快的亲下他的嘴就想弹开。 可赵德柱只是稍微抱住她的肩头，那嘴唇就没舍得离开了。 想好的话也变成含含糊糊：“别……说这种话，很轻浮……” 嗯，这恰恰是当初她最早对赵德柱的批评。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是改不了这种好为人师的习惯。 赵德柱只能踏踏实实的接受这个吻。 正文 398、猫不爱来，狗也嫌 其实赵德柱也是挺晕乎的。 习惯性的就顺着那弹性十足的腰肢往上攀爬。 结果刚形成龙抓手之势，马上就被沉醉于唇舌间的龙芷羽猛的推开，还有点惊吓：“你！” 赵德柱使劲左手打右手：“没忍住，没忍住，习惯了！” 说完也觉得失水准，马上捂嘴。 龙芷羽反而洒脱了，扬手就是个带点力气的巴掌打后脑勺：“以后不准了！” 赵德柱又伸长脖子方便她打，还不懂就问：“为什么要叫我猪头呢？” 龙芷羽更笑：“柱头嘛，我听班上的女生叫你柱子，哎哟，那叫一个牙酸！” 赵德柱马上惴惴：“你不会吃醋吧？” 龙芷羽才不跟他玩儿把戏呢，直接又是一巴掌打后脑勺：“醋什么醋，以后不准这么装模作样！” 成熟女人就是这样，也许在细节上她还要找感觉、回忆技巧。 但只要确定了心情和关系，她立刻就能明朗起来，没有那么多扭扭捏捏。 这跟害不害羞没关系，就是整个气质就开始大方起来。 可赵德柱也不是生手啊。 偏不按照她这种要求来，脖子一梗：“这就由不得你了，在我看来逗你开心最重要，要不我们这会儿就去找个托尼老师给你打理头发吧。” 龙芷羽其实是纸老虎：“啊，真的要剪啊？娜娜看了会不会觉得奇怪……” 其实光看眼神就动心了。 赵德柱义正言辞：“就是要给孩子一个惊喜嘛，走嘛走嘛，我也去把头发弄一下。” 龙芷羽马上嫌弃迈步：“你别破坏我心情，这么个小猪头有什么可收拾的。” 赵德柱跟上凑近：“去弄个花白头发，很沧桑很老气的那种，绝对让人一看就摇头，多好的小姑娘啊，怎么找个老腊肉呢？” 这年头还没普及小鲜肉的说法，这个自我形容马上把龙芷羽逗笑了。 而且是咯咯咯的捂着嘴止不住的那种。 心里真高兴嘛。 走出来经过总经办和财务部都没法停住笑。 还下意识的庆幸那什么秘书、财务总监都不在。 赵德柱装腔作势的带着视察状挥挥手走旁边挡住她：“我跟龙姐去工地看看，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啊。” 几个助理分别说好，但都看了好几眼女老板。 实在是那身衣服抢眼。 时尚又俏丽。 龙芷羽自己也觉得有状态，走下楼梯的时候还小声给赵德柱分享：“你看，佳佳也不在，看见她们就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么穿有点装嫩。” 换赵德柱鄙视她了：“好看怕什么看法，以前你做空姐的时候，各种看法还少了？” 龙芷羽欣然：“好像也是。” 不知不觉她也确实在释放这种无忧无虑的少女心态。 她气质里面一直都掩藏起来的满怀憧憬。 上了车都又习惯性的约束自己：“上班时间这样跑了，还说是去工作，还是觉得不太好。” 赵德柱无所谓：“当老板是为什么？不就是花钱养一堆人给我们赚钱吗？只要没亏待他们就是了。” 龙芷羽侧目：“你怎么这样，我发现你价值观经常都是扭曲的，还影响到娜娜了。” 赵德柱反而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装小：“家里有人性格正直，踏实做事，那就要有个偷奸耍滑的，我给娜娜也是这么说，你做得都好，但这个世界还要搭配点虚伪呀圆滑之类的，我们一起教孩子，她才不会吃亏。” 龙芷羽都没发现自己现在很自然的选副驾驶坐了。 思忖着翻下遮阳板照镜子，对自己的气色很满意：“我拿了些面膜去送给以前同事，她们口碑传得快，已经开始问我要货了，准备怎么安排？” 赵德柱也觉得可以展开运行了：“等佳……沈佳凝休息两天回来就去跟影视组的老师拍广告，网上、电视台、报纸杂志都投点，甚至机场广告也可以做点，但不是为了卖东西，主要是做个样子，感觉我们多大牌的那种，然后我找几个女生试着培训下，反正就是安利卖东西的那套，你知道吧，江州有安利的门市没，叫她们去学学，然后转头教你的前同事，简单得很。” 龙芷羽呵呵：“你对这些事情确实熟悉……我看设计师那个皮肤保养得好了很多，是不是也有这个的功劳啊？” 赵德柱根本不抵抗：“是是是，保持孕妇心情愉悦嘛，她是个烟酒不忌又熬夜的习惯，算是最佳试用对象，充分证明了这款产品是有效的。” 还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装着很不经意的随口：“你这些天碰见她了啊？” 龙芷羽就觉得自己掌控了全局，看穿男人的小把戏：“你有什么感想呢？” 赵德柱用化妆水扑脸的动作拍自己脸颊：“我这种厚脸皮，万万不会觉得尴尬，也不会觉得什么拉不下脸，孩子需要什么帮助我全力支持，其他关联绝对理干净，不让你烦心。” 龙芷羽满意的冷笑：“说得好听，还是要看表现……” 然后就想起来，不动声色的指了个方位，靠近她家那边的一个商业中心，有比较好的美发店，也有些品牌服装专卖店。 算是她回家路上比较经常逛的地方。 还在地下停车场就有点小兴奋。 赵德柱还以为她是对新发型的期待呢，又申请牵手，让龙芷羽打了爪子。 还振振有词：“你说了要保持这种刚开始的状态。” 赵德柱想想点头说好。 结果就发现龙芷羽没去美发店而是逛服装店，走进一家那种整个店面内部都是水泥墙面、地面，打光都有点空旷高冷的服装店。 一边伸手拨拉空中悬垂下来的钢丝货架上时装，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这种店面装饰怎么样啊？” 赵德柱这种没文化的看看小声：“这都是装逼，自以为是的装艺术品位，就为了把价钱翻几倍卖！” 龙芷羽回头打量他：“真心话？这可是品位。” 高职生不屑：“啥品位呀，就瞎几把糊弄人的，我还不知道他们这套？就特么是收智商税。” 龙芷羽似笑非笑：“可我准备把家里装成这样，我也是糊弄？” 好个赵德柱，一秒变脸：“哇！谢谢老婆的明智眼光，守护全世界审美最高限，还有保证了西南地区艺术品位向世界看齐！” 本来还存着考察校验心态的龙芷羽被他这样信口开河的不要脸吓着了：“呀呀呀！” 因为赵德柱是夸张的展开手臂，很大声的不要脸。 实在是超出了她的社交礼仪心理承受最低限。 还好这种装逼的店里，导购跟客人都比较少，虽然把诧异的眼光投过来。 但是看这边男女穿着打扮，还是没敢鄙夷。 龙芷羽赶紧举起包包挡脸出门。 赵德柱还在滔滔不绝的跟上：“老婆，你是提醒我要买个新包包吗？没问题，包治百病啊，爱马仕还是驴牌？” 店员们只能感叹这两口子怕是演双簧的。 这个男的也太会装逼了。 所以龙芷羽出来就拿自己一两千的手包使劲砸赵德柱：“瞎嚷嚷什么呀！” 赵德柱就如愿以偿的可以抓手了：“谁叫你这么有眼光有品位，我肯定要大声赞美才对啊，心里舒服不啊？” 龙芷羽象征性的挣了两下没挣脱就随便他了。 但话不好听：“舒服你个大头鬼啊！真是没想到你这么没谱！” 赵德柱就差蹦蹦跳跳了：“我心里舒服，真的，姐，我所有做的事情，所有赚的钱，都没有这样牵着你开心，而且这也是我自力更生一点点追到你的，对吧，不丢脸！” 龙芷羽都不想骂他这时候什么好话都说得出来了，东张西望这购物中心里不少瞄这边的目光，好像也没太指指点点。 又赶紧看旁边落地玻璃上的倒影，好像两个人确实看不太出来那么明显的年龄差距。 就试着也埋怨：“你要是再壮点，可能更老成些……” 现在这么瘦，很容易就有翩翩少年的感觉。 赵德柱不直接回应，却反捧：“你这样我就很满意了，哪点都是完美的。” 龙芷羽还没他这么不要脸，单手捂脸低头看，还违心的谦虚：“是不是胖了点……” 低头都看不到脚尖啊。 赵德柱一本正经的摇头：“好，现在这样最好，买衣服都打六折呢。” 龙芷羽莫名其妙的嗯？ 赵德柱忍住笑：“一波三折嘛。” 难得听他说个成语，龙芷羽气得拿包砸！ 不过赵德柱的手机却响起来。 正文 399、鸡窝里出个白天鹅 是沈佳凝，难得主动打电话过来：“班长吗？我打电话到公司，说你去新大楼工地了，这边距离我家不远，你能过来帮我给家里解释下工作学习吗？” 赵德柱想起当初给了沈佳凝手机，她家里就怀疑过收入还叫她把手机退回去的。 是值得去解释下。 挂了电话给龙芷羽汇报：“估计跟李媛媛她家差不多，可能也不是很宽裕，防范心就比较重，生怕别人惦记自家闺女。” 龙芷羽这个时候就很难摆出班主任的派头来：“那你注意点……总不能又当成男朋友，以后还要搞婚礼吧？” 赵德柱赌咒发誓：“你看李媛媛家我不就处理得很好吗。” 龙芷羽没忍住戏谑：“你去她家就花了八九百万，我看你这家花多少钱！” 赵德柱就吓唬她：“其实……陈燕玲那边我也花了五十万。” 龙芷羽终于真的惊讶：“怎么花的？” 赵德柱就原原本本说了：“本来这是她自己的隐私，但对你我肯定不能隐瞒，我觉得是个好事情，就当预支点工资吧，她未来会是我们的得力帮手。” 龙芷羽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还真没看出来，但是她工作拼命认真这点我是知道的，可她说到底也还是个高职水平，能跟企鹅那边动不动就211甚至硕士博士名校海龟的比？” 赵德柱理所当然：“我没什么文化，你也不是搞商业或者教育的出身啊，我们有资源有能力能把事情做好就够了，而她最主要是值得信任，自己人，不是吗？” 龙芷羽都走进美发厅了：“那就看你自己到什么程度了。” 赵德柱又满脸夸张：“老婆！当初是你要我带着她们的，现在就开始拆桥拆板子不太好吧？” 龙芷羽听他这么喊就慌，特别是热情的托尼老师们围上来，就只好赶紧叫他滚蛋：“别瞎说了，去吧去吧，就在江大后门那边……” 赵德柱不紧不慢的跟托尼老师商量了要怎么剪，提了不少龙芷羽都没法反驳的建议。 一边鄙视他见识广博，却又一边期待是不是真的会效果好。 她自己都是个高职学历，就不会被赵德柱气得晕过去。 赵德柱还把自己的焗油都预约上了，才快步跑掉。 看得出来他见缝插针的出去，都是为了更多时间陪自己。 龙芷羽都系上剪发围布了，还是没忍住说了声：“那你注意安全。” 感觉这就是她能主动回应的最大限度了。 没想到赵德柱在人来人往的美发厅，夸张的大声：“老婆你在停车场埋了地雷吗？” 本来龙芷羽这样的成熟美女，跟个年轻时尚的男人一起就够吸引目光了。 毕竟赵德柱那点脸上装老成，骗得了外面人，美容美发的一看就知道。 所以听了他的话，到处都在哄笑。 龙芷羽又羞又气的想把包包砸过去！ 好心好意还不领情！ 不理了。 可坐在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却怎么都忍不住上翘。 连托尼老师都没话找话：“你老公确实很有趣哦。” 嘴角就翘更高了。 那个大猪头神经病！ 赵德柱出来才给沈佳凝打电话问清楚具体地方导航过去。 确实距离老龙家不远，两三公里距离就在江大后门外。 一片比较老式的宿舍楼。 不算很难找，沈佳凝已经站在路边使劲挥手了。 一身保守的圆领体恤，还有肥大的花睡裤，素雅中有点慵懒的亲切。 标准邻家女孩儿的过目难忘。 赵德柱艰难的把车从一大片各种商贩摊位边滑过去，停在几栋楼之间的绿化区。 还好私家车很少，有的是地方停。 然后的确也像是李媛媛家那样，被很多目光围观。 沈佳凝就没有李媛媛那种看似娇憨，实则细致的精明。 有点局促的低声给赵德柱解释：“都是我爸妈的同事，昨天龙姐开车送我回来，但是没进来，他们就说什么老板送我回来的，有些话不好听。” 赵德柱脸不红心不跳：“我就是老板啊！” 沈佳凝就笑了：“他们说的那种……难听话太多了，这边，小心台阶。” 赵德柱环顾周围：“这什么单位啊？” 沈佳凝指了个方向：“财经校……其实也是个高职，前两年还是中专呢。” 换赵德柱哈哈：“同行啊！你怎么不读这个学校。” 沈佳凝无奈：“我有周姐那种算账的能力，肯定读这里了，而且……” 其实两人走上楼就看见了，表情复杂的一对儿夫妇站在门口楼道，注视着这个看起来就不寻常的络腮胡大男生。 赵德柱确实该增重了，他高瘦的身材加上穿着方式，体型上还是很难脱离二十来岁的感觉。 不过面对李半城都泰然自若的他，现在笑眯眯的抬手示意：“是佳佳的父母吧，我是她的班长，也是我们学院教育集团公司的经理，很高兴能见到两位，里面坐？” 好家伙，初次上门就能这么反客为主的。 人家肯定没见过。 但让开的门口，里面却满满一屋子人！ 七八个男女老……全都是中老年。 赵德柱也没多吃惊，和奚莲颖结婚的场面几百上千号人，都见过了。 这算啥？ 主要是这些人表情不善的样子看了就不舒服。 沈佳凝反倒是整个人从刚才内收的状态，一下展开，无论身体、表情都绽放明媚，还马上去给赵德柱洗杯子倒茶。 挺普通的两居室老宿舍，装修家具电器都是很普通的样子。 肯定比单亲拉扯的李媛媛家条件好点。 但也就是普通，如果不是沈佳凝那种绽放出来的娇艳。 这里就是灰扑扑的那种了无生趣。 赵德柱都不稀得来。 这会儿也不怯场：“这是佳佳的亲戚朋友长辈吗？我先自我介绍下，赵德柱，粤东人，西南学院教育集团的经理，也是高尔夫班的班长，暑假我们在HK有工作安排，佳佳就过去忙了十多天吧，有什么不清楚吗？” 他还自顾自的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挺老式的布沙发，还搭着白线勾边的那种扶手布。 刚才在门口的沈家爸妈更皱眉，看女儿双手端着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就紧紧坐在这个大男生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做父母的先开口：“上回佳佳带了个手机回来说是学校发的，我们就觉得奇怪，哪有学校发手机的，我们学校搞了几十年怎么没听说过。” 赵德柱摇头：“现在发手机算什么，我们高尔夫班竞赛组发球包，一套球杆就十来万，其他人发笔记本电脑的也不少，关键得看能够创造什么价值。” 结果对面就有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再问：“下面那奔驰车是你的？” 赵德柱可没什么锦衣夜行的爱好：“对啊，一百六十多万的S级顶配，我们有好几辆车，还有法拉利呢，要不要下次开着送佳佳回来？” 他就是一副最让人不爽的暴发户嘴脸，还带着假惺惺的礼貌客气。 很扎心。 中年男人就不屑了：“你们粤东很多做那种生意的吧？” 赵德柱更不屑：“哪种？走私、制独贩独还是卖银瓢昌？你想表达什么？” 中年男人还对周围用江州话拉支持：“你们看，你们看，只有做那些歪门邪道才赚得楞多，心虚……” 谁知道赵德柱已经能听懂江州话了，马上就回应：“虚你麻痹！” 全屋皆惊，连沈佳凝都猛抬头的时候。 赵德柱放嘴炮真是连环高速：“你想说什么？沈佳凝到HK是工作，你以为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我累个乖乖！在你眼里长得漂亮好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我怡嘞仙人！是看她拿着几千块的手机眼红呢，还是看她在HK鹏圳采购买的衣服化妆品，刺激你了你个穷逼？冚家铲啊！” 在移动网络还没出现，资讯没有彻底全面无孔不入的04年。 赵德柱这种在网上打游戏瞎几把聊天练出来的各地方言大杂烩，一连串的砸到在场所有人都有种秀才遇到兵的不适应。 关键是赵德柱说这些还带着笑脸，那种放荡又没礼貌的奸笑。 让人不好发飙打他。 而且把沈佳凝都逗笑了。 让灰暗老旧的空间里，都明亮了许多。 美好真的很容易被这些灰蒙蒙的尘埃给蒙蔽。 怪不得沈佳凝在高尔夫班，也算是比较没有进取心，随遇而安又有点胆小怕事。 可不就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结果么。 正文 400、丑的才谈恋爱，美的卖空调 沈佳凝的改变是最难的。 整个高尔夫班，你说她不努力吧。 做什么事情都是认真参与。 可看书上课就天然打瞌睡，这点赵德柱是同病相怜，完全没有学习习惯。 赵德柱选择从社会大学，跟着大佬们学习。 沈佳凝又没那份聪明。 很多时候安排个事情，她也丢三落四的办不好。 如果不是漂亮，真的就泯然众人了。 某种意义上这又害了她。 因为凭着这份容貌，从小也没吃什么苦，不需要多努力。 养成这种逆来顺受，得过且过的性子。 连李媛媛那种在艰难窘迫环境里养成的好吃习惯都没有。 好吃好歹也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只要有欲望驱动才能努力啊。 沈佳凝都没有，佛系。 当个前台拿千把块钱她就满意得很。 特别是赵德柱给她找到茶艺这活儿之后，愈发沉稳恬静。 赵德柱也不知道这种变化到底好不好。 但形成这种性子的，肯定是眼前这对儿父母。 一看就平凡得要命，任何中小学都能看见那种最不起眼的教职工模样，既没有老蒙那种书呆子学术气，也没有万庆悦那种专业人士的自信气场。 拘谨沉闷甚至抗拒改变：“小佳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不贪这些东西，也不希望她因为这些东西惹麻烦，我们要的就是她一辈子太太平平的过安生日子！” 赵德柱忽然有种明悟，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母这样对待自己。 眼前这双父母哪怕还是学校工作人员，哪怕还生活在直辖市大城市，却和自己父母一样保守无知。 如果真的平凡也就罢了，可自己家拆迁有了钱，沈佳凝也长得如此漂亮。 这轨迹就完全不同，太容易被人觊觎：“你们已经被社会抛弃了……卧槽，最近跟文化人比较多，我说话也酸，就是你们那套在社会上已经混不走了，别害了沈佳凝。” 国产骂人套路里面大致有五种，驱逐式的滚蛋之类，诅咒类你特么全家都不得好死，威胁风格的老子嫩死你，性骚扰类最常见的就是草泥马，而杀伤力最大的其实是定语式的你们在座都是辣鸡…… 因为这么说的人，往往都气定神闲的吊打。 一点都没有气急败坏的言语冲动，还能摆事实讲道理的让人哑口无言。 这些据说都是沈佳凝父母亲戚同事的人，刚咋闹出声你个小兔崽子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赵德柱就开始爆锤：“下面的车都看见了，你们一辈子都没钱买，我带沈佳凝去HK做什么，我们公司在HK上市，知道企鹅QQ吗？网上聊天那个，就是我们母公司，她是去当礼仪公关接待，知道什么意思吗？只需要站在那显示我们学校有这样出色的学生就行了，这是为什么，老子有钱，而且我是企鹅公司的首席体验官，懂吗？我才能保证她不像其他公司的公关，是要陪着客户上床的！” 要比刷新社会阴暗认知吗？ 我比你们熟悉多了。 少跟我谈什么大公司的公关部是梳理社会关系，处理公关事务，实际上很多公关……还是得用最原始的方法。 真以为活在真空里呀。 这个社会复杂着呢，赵德柱一句话就让在场这些对社会认知似是而非的普通人闭嘴：“对，做父母的都想孩子太平顺利的过一辈子，我爹妈也是，可那是孩子也平凡寻常，你们看看沈佳凝，漂亮好看那就是多少人想搞到床上去了，你们做爹妈的有能力保护她吗？” 沈佳凝的脸涨得通红，从赵德柱说公关，她就难以置信的面红耳赤。 但出于对赵德柱的信任，一直按照标准姿态挺直了坐在那。 只是身体有点不由自主的朝赵德柱这边倾斜，下意识寻找依靠的那种。 她父母也猝不及防：“什……你在瞎说什么……” 本来这是人家父母教育子女的事情，关赵德柱屁事，不知道是因为他想明白了关系，沈佳凝就是另一从意义上的自己，还是真的贪恋美色。 反正就跟个高速磁悬浮列车那么撞过去，希望能冲击下这些人的思维：“我说个真实事件，沈佳凝第一次上高尔夫课，我们班上二十个女生，哪怕都挺漂亮好看，她也是最引人注意的……” 好像根本注意不到表扬她是班上最漂亮的，沈佳凝脸上更加难堪了，甚至有点想哀求赵德柱不要说。 嘟嘴悄悄朝赵德柱坐得更近些，可又不敢伸手拉扯。 赵德柱何尝不是想顺势刺激下这个遇见点事情就躲避，只想依靠别人的姑娘？ “但最主要的还是她这种胆小怕事，有位教练就从她开始揩油，懂什么叫揩油吗？抱着教你怎么打球……” 小小的两居室里立刻闹腾起来：“谁！” “弄死他个狗日的……” “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个狗日的教练……” 沈佳凝有点呼吸急促，偷偷看赵德柱。 赵德柱看涨红脸的孩子父母，父亲抱怨母亲不该去读那个高尔夫班，母亲说从小成绩不好连财会本校都考不上有什么办法。 本能的就是选择回避、逃避、躲避。 就跟沈佳凝在HK遇见骚扰，也是只想马上逃回学校一样。 赵德柱冷笑：“去啊，北城房地产鲍老板的少东家，富二代，你们谁有关系斗得过他？” 真是瞬间冷场，刚才还群情激愤的亲戚朋友们立刻哑火。 个别刚才过于激动，惯性作用下难以收回的只好转骂为富不仁：“狗日的这种人啷个不去死嘛，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赵德柱忽略这些欺软怕硬的垃圾，直接对沈爸沈妈：“她这样的姑娘被人骗被人抢的几率比丑八怪大得多，你们有本事把她藏在家里一辈子吗？还不是得靠她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有价值才值得被保护！” 他这从自己身上感悟到自力更生的道理是真没错。 但没文化的后果就是立论就错了，他是男的，他是因为财富被围猎，人家这是女孩儿，因为容貌被觊觎。 男人提高能力保护自己的财富天经地义。 女孩儿能……提高什么来保护自己的美貌？ 好在这些被他用高速列车冲击过的渣渣也没反应过来。 沈爸还有点若有所思的点头。 估计也是个很容易被洗脑打鸡血的老实人。 赵德柱急着回去焗油染头发呢，就收刀起身：“你们可以上网查一下企鹅公司上市的消息，我们就在这边江对岸的高新开发区还拿了一栋企鹅大厦，佳佳以后可能会在那边上班，大公司大企业就是她的底气，别小气吧啦的以为发个手机买点东西就是要怎么了，我们是正规公司……” 没曾想沈佳凝马上跟着跳起来：“等我！我也回学校了。” 她爸还不解：“现在是暑假。” 沈妈都能轻轻拽丈夫衣服。 看沈佳凝匆忙跑进卧室：“我在上班了，有很多事情做，大家都很忙……柱，班长来帮我拿一下箱子。” 赵德柱也不想跟这些人大眼瞪小眼，他自己都是索性摆脱原生环境。 父母尊重养老就是了，没必要去撕扯对错，这时代变化太快，文化人都跟不上，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 只是能踩在浪尖都是多幸运了。 带着这样的感叹，走到卧室这边看见沈佳凝正手忙脚乱的把两口箱子填满，他就责无旁贷的帮忙啊。 床上一叠素净整洁的纯棉粉色内衣，他都能若无其事的拿起来递过去。 沈佳凝耳根子能沁出血来，不抬头接了。 赵德柱懂什么礼貌家教，商务场上的规矩溜熟，却对这些男女之防的生活细节毫不在意。 外面那些老古董、老古板、老冬烘却面面相觑，没有特殊关系哪个男生或者老板会到女孩子闺房啊。 刚才还说得头头是道，又是大公司又是上市还有豪车，这会儿就暴露关系了？ 已经有大妈啥的给沈爸沈妈使劲递那种你懂的恭喜表情。 所以之前严阵以待的兴师问罪，立刻就转头成了围观小两口的期待。 转变来得就有这么快。 特别是赵德柱提着两口箱子出来，沈佳凝跟个小媳妇一样红透了脸跟在后面的样子，就像要出嫁一样。 她妈还入戏了，顿时有点哽咽，好像看见女儿出嫁的那种红眼圈。 把抬头告别的沈佳凝搞得莫名其妙。 赵德柱却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点点头示意下，提了两口箱子下楼上车，感觉更是被家属院的各种目光围观。 估计都把他看成抱得美人归的纨绔二代了。 老子可是讲自力更生的！ 只有自己追的才最香。 别特么瞎点鸳鸯谱。 正文 401、小小爱意，不成敬意 所以开车返回商业中心的时候，赵德柱主动说这事儿：“刚才那么说你不会生气吧，得说狠点才能让他们明白道理。” 沈佳凝还是低着头：“我……都快忘了那个教练的事情了，谢谢班长。” 赵德柱夸张：“哎哟，你这么说好像我一直把这事儿记着非要你感谢似的。” 沈佳凝轻轻摇头：“我知道不是，其实自从遇见班长以后，我就安心多了，我也很喜欢学校，没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嗯，有的都被班长剔出去了。” 赵德柱直接：“但哪怕我对你爸妈说的话有点残酷，却是真的，我是很想你们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特长，做出成绩，但如果做不出来也不勉强，那就睁大眼找个好男生，我跟龙姐都能帮你们拿主意。” 沈佳凝更低头了：“我知道我笨，也没有雨欣那样打球打得好。” 赵德柱表扬：“你好看啊。” 沈佳凝幽幽：“可你也说了，真的是好烦啊，从小到大都烦，有时候我宁愿我不好看。” 赵德柱哈哈哈大乐：“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问问其他女生，为了漂亮恐怕什么都愿意拿来换，去南丽那么多做整形整容手术，还不都是为了好看，以前是谁给我说要赚钱买保养品的？太装了啊！” 姑娘尽量跺脚：“才不是！” 哪怕是件普通的白T，酡红脸蛋的好看姑娘一颦一笑都是极美的：“不过保养品确实好贵哦，这次去HK看见化妆品都好贵。” 哪怕家庭条件的原因，父母对孩子的金钱观还是会带来些区别。 穷人家也有大手大脚的，沈佳凝却有点小财迷，喜欢存钱。 赵德柱只有从这个角度来敦促她努力：“那就多做事，多赚钱，才能买更好的保养品化妆品。” 沈佳凝又沮丧：“哎，这次看见雨欣打比赛赚了好多，连媛媛都能帮你做好多事情，要不我到公司那边去天天给你泡茶吧？” 还掩饰的伸懒腰偷看赵德柱的表情。 赵德柱才是熟练的偷瞄两眼那若隐若现的风景。 选择拉开距离：“好了好了，爸妈用来孝敬就可以了，但真不一定要听他们的，我爸妈说法跟你家一模一样，所以我们做好自己吧，你回来就马上去参加那个面膜广告的事情，拍得好有报酬的，回头拿去给你爸妈各买个手机不就都开心了。” 沈佳凝的优点可能就是想得少，马上乐起来：“好！” 距离近，没多会儿就到了商业中心，赵德柱带着她上楼的时候，看见一楼撑门面的名牌店里有家古琦，就顺路进去扫了个白色的压花贝壳包，一万三都不带讲价的。 走进去随便看眼，是个白色挺衬龙芷羽今天外套的就选中刷卡。 以他的丰富经验，看看摸一下就大概判断是真的。 这会儿假货还没猖獗到理直气壮的地步。 前后不过两分钟，还主要是等POS机的缓慢操控。 人家导购还是有眼力，没敢给旁边的清丽女生，直接准备细致包裹。 却被赵德柱摆摆手拒绝了，随手拿过来夹腋下走人。 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呆若木鸡的女生，他才有点心里喊糟，完全忘了这种消费观的冲击会摧毁很多人的价值观。 以前他们也没少用这个去泡妞。 可现在真的不是泡妞啊，他没当回事。 对傻妞儿的感受就非同一般了。 赶紧大大咧咧的给她后脑勺一巴掌：“走了！老板要挎着出去镇场子的。” 导购可能都心里哦，原来是帮老板买。 沈佳凝还是胸脯剧烈起伏，艰难开口：“一万……多哦！” 赵德柱拿给她看：“好好努力工作赚钱，你也能买，当然就像在HK那样，什么老板、高管找你搭讪，也可以不劳而获，然后这辈子的路可能就走偏了，因为只需要陪着上床啥的就能轻松赚到，那就再也不愿努力做事了。” 谁知道他说得人生残酷，这姑娘却欣喜的拿着包打开细看，就像男人入手高达模型、PS游戏机一样爱不释手：“哇，好漂亮，好精致，贵的东西确实做得好好！” 赵德柱翻白眼：“我说什么你到底听见没？” 沈佳凝头都不抬：“好好努力工作多赚钱嘛！我晓得了……” 也不知道她是总结简化，还是内存容量过小只听见这一句。 赵德柱就懒得说她了。 每个人的命是自己走出来的，只有自己明白了才能行，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好比高雨欣，这次在超级工厂目睹那么多同龄人在挣扎打工之余，还想追求点爱好、个性的样子。 好像终于有点悟了。 不过上楼到了美发厅，沈佳凝却没表现出眷恋不舍，隔着大玻璃看见班主任就赶紧笑着塞回给赵德柱，然后迫不及待的跳进去满脸惊叹：“天啊，龙姐！好漂亮！” 是漂亮，还有点收尾没有完成，可利落的短发起码减龄十岁！ 更是衬着面膜养生的面部娇嫩。 龙芷羽也觉得惊喜，都享受好一会儿了：“还没完，还好……哦哦，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没有？” 沈佳凝纯天然：“班长到了肯定能好，好细呀，这个是一点点都挨着这么剪的么？” 赵德柱过来把新包放女朋友手边：“我去弄头发了啊。” 龙芷羽一看就差点爆发：“你……” 沈佳凝赶紧帮忙：“班长说您工作需要镇场子，嘻嘻，龙姐你挎着一定好看极了，配浅色衣服最好。” 龙芷羽还是忍不住侧目了，可能女人对包的热爱是天生的，悄悄把理发的围布揭开点：“嗯，我就穿的白色……” 她是没发现她那语气，真是忍不住的甜蜜。 沈佳凝赶紧小声鼓掌加油期待。 但又悄悄伸脖子：“班长也剪头发呀，他头发都那么短了。” 龙芷羽想想：“以后还是叫他赵总比较好。” 沈佳凝肯定转不了这么快的脑筋，意外的啊：“我知道啊，在外面工作时候就叫赵总，在一起也要这么叫吗？” 说到后面还有点委屈。 正好这时候无孔不入的托尼老师也对这姑娘惊艳：“美女，你这形象不精修下发型真的可惜了。” 龙芷羽可能有种补偿心理：“好好，随便你啦，坐下来也把头发做做。” 沈佳凝马上小声：“好贵的。” 龙芷羽似乎又有点理解赵德柱为什么会疼爱女生了。 这样的美好，为什么就不能更美好呢。 笑着也小声：“他赚了钱嘛，他请客，快点，他焗油头发也要点时间的，你这个头发也烫一下绝对好看。” 沈佳凝根本没有多想的嘿嘿嘿，可爱兮兮的跳到旁边座椅，欢喜得全身都在扭啊扭的。 龙芷羽看着她心无城府的样子，好像就看见娜娜长大的样子。 又好像看见有些刚走进机队单纯可爱的小姑娘，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变成无所顾忌的花蝴蝶。 忍不住轻轻转头看眼那边，正低着头在手机上忙碌，把头上交给技师打理的赵德柱，忽然给了她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一起来改变，一起来塑造孩子们更好的人生。 这不是一辈子最有意义的事情吗？ 前空乘主任就放松自己靠在椅背上，不过手上还是悄悄把那个白色贝壳包拉到围布下捏呀捏。 也爱不释手。 赵德柱因为头发太短甚至都没修剪的必要性，主要是花白效果比较磨时间，他又不想让先剪完的龙芷羽等，就叫技师随便糊弄。 于是加快进度的结果就是等他从加温的设备里面把脑袋拿出来。 大小美女都忍俊不禁。 实在是赵德柱满头白发的站起来，完全是个非主流！ 哪里是什么沧桑的斑驳味儿。 反正龙芷羽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赵德柱自己也卧槽，可看眼无辜忐忑的技师，不在别人身上发脾气：“算了算了，等过些日子长出来些就好了，哇，你这个发型就值回票价，将功补过了。” 刷卡走人。 这下虽然不能牵手，龙芷羽却忍不住伸手去摸摸这白发感叹：“唉，我还是第一次见主动染成这样的，以后怎么去见大场面呢。” 赵德柱不屑：“我有什么大场面。” 边说边示意龙芷羽靠在商业中心栏杆边拍几张造型。 龙芷羽假装专心谈话的让他拍了，若有所指：“某些长辈看了可能会很难接受哦？” 赵德柱马上兴奋：“好！今晚跟你回去找娜娜一起吃饭，顺便让你爸刺激下。” 龙芷羽想打他，又舍不得崭新的包包。 难免猜测赵德柱买包的原因就是为这个。 沈佳凝负责跟着笑一路，她也欢喜自己的发型效果改变。 可她俩变得再美，都没赵德柱这个吸睛。 果然等赵德柱回到西南学院，谁见了都会难以置信的捂嘴。 连黑娃看了都吓一跳，有点难以置信的凑上来观察赵德柱是不是顶了一头雪。 鉴于经济情况的迅速扭转，倒也不用黑娃卖身了。 赵德柱尽量每天跑步啥的都带着黑娃，这会儿也征求它的意见，以后是在公司上班，还是跟着搬家到新房子那边。 在三局两胜猜左右的回答之后，赵德柱决定黑娃就是家里以后的守护神了。 自己返回公司前，给龙芷羽说装修那边要考虑狗窝。 龙芷羽嗯嗯嗯的主动叫他早点下班碰头吃饭，就是想让娜娜笑个够。 ~今日水果奖品名单 正文 402、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果然，赵德柱到游戏公司引发全场轰动，冯晓婷差点没心梗过去。 陈燕玲也使劲捂嘴笑个不停。 开会都没法让所有人严肃起来。 下午顺路把陈燕玲送到机场飞鹏圳，这姑娘在车上还是一看赵德柱就笑。 把所有的清冷和家庭变故都丢了个干净。 赵德柱就满意得很。 只是到了机场，陈燕玲站在航站楼前看着远离的奔驰尾灯消失不见，再站了好一阵，脸上的笑意都收敛干净了。 快乐都回味完毕。 才重新回到那个高冷的样子，推着小拉杆箱踩着高跟鞋可可可的走进人来人往的大千世界。 娜娜也是满脸惊吓，从看见赵德柱顶着满头雪进来就各种跳来跳去的围着问怎么回事。 实在是经过一下午的化学反应，白色愈发纯正。 龙芷羽又笑一场。 赵德柱赶紧让娜娜吹捧她妈的新发型。 自己请服务员帮忙拍全家照。 可照片上看起来三个人怎么都不对劲，有种年龄混淆的错乱感。 服务员的表情都直抽抽，估计很难揣测这仨是什么关系。 结果这时候游戏公司那边突然打电话过来，后台出问题了。 赵德柱正在乐淘淘给两边夹菜，像个昏君一样：“说……” 然后技术那边的话让他心里直往下沉。 服务器被攻破，有玩家正在有组织的通过外挂、脚本造成BUG来刷金币！ 本来这个游戏的内核就是抄袭别人的代码架构，又不是多复杂的程序。 这本来是早就有预料的，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猛烈。 据说从发现瞬间开始，现在已经刷了价值超过五十万的金币。 所以见过大场面，赌过大手笔的还是有气场。 赵德柱很平静：“嗯，马上通知鹏圳那边陆续关闭服务器，哪些服务器异常就关哪些，不用在乎玩家反应，立刻停止运转，清理后台数据，按照预案来进行。” 老板在这种时候的镇定，对下面人的心理暗示非常重要。 听得出来很是惊惶的电话那头立刻安稳了许多，接二连三的把指令发出去。 技术部全员上岗，和鹏圳那边联系起来协同加班，客服部紧急调休，最大可能的应对接下来投诉高峰，做好安抚工作。 然后自己再给亨利打了个电话，让鹏圳那边提高应对级别配合。 确定事情都安排好，赵德柱才放下电话继续吃饭，轻描淡写的对等着他的两双美眸解释：“小场面，没法跟着回去吓老龙了，待会儿我回公司去加班。” 龙芷羽有轻重：“要不我们把饭菜打包，你带回公司去吃吧，听起来有点严重的样子。” 赵德柱满足：“家庭最大，还是那句话，如果什么都要老板去做，我还花钱雇这么多人干嘛？” 龙芷羽保持嘲笑风格：“这下承认你是老板了！” 赵德柱抹抹白发：“这么大年纪，搞个公司也不容易啊……” 母女俩马上忍不住捧场，笑得日月争辉。 娜娜还干脆趴赵德柱肩头去了。 赵德柱赶紧做出如履薄冰的样子，表示我可是清白的呀，跟头发一样白。 龙芷羽又噗嗤，狠狠的指了下赵德柱，意思是你就惯着吧！ 然后才摆出当妈的架子：“好了好了，娜娜坐好，赶紧吃，他还要回去做事的……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她也舍不得这种其乐融融的温馨氛围。 赵德柱更舍不得，大概分析了下：“两种情况，要么是其他游戏公司眼红，搞破坏，要么就是一帮玩家想通过这个搞到游戏币，我们这个是可以提现的，刚才说二十分钟内就疯狂刷了五十万金币……不过又怎么样呢，我根本不在乎刷金币，这钱给不给都是我说了算，咬我呀。”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龙芷羽松了口气：“那就是损失也不大了？” 赵德柱摇头：“伤害很大，钱是小事情，破坏了整个游戏玩家平衡才是最坏的事情。” 大小美女都不懂什么叫玩家平衡。 赵德柱又给夹菜解释：“好比以前姐住院的时候，我跟娜娜打的那个三国游戏，如果有个玩家不掉血又无敌，一拳就能解决所有敌人，那就让其他玩家很无趣了，所以哪怕是氪金，就是让玩家充钱，我们都要控制这种差距，充钱玩家跟充钱玩家比划，免费玩家爬不到那么高的地方看不到那样的风景，懂了吗？这作弊的人就是连我们充钱玩家都能随便收拾，又哪里都能去，充钱玩家就肯定不会再充钱了，很多游戏就是这样被外挂、作弊程序搞垮的。” 龙芷羽这才意识到了严重性，可以说现在西南学院的建设发展，甚至所有几家公司员工的薪水，正在鹏圳集结的近千人队伍吃喝拉撒，全靠《神雕侠侣》的流水进账在支撑。 而且之前的盈利其实都花得差不多了，她作为教育公司老总，又在财务部隔壁，对现金流的状况最清楚不过。 买新大楼几千万，买别墅又是近千万…… 赵德柱这一两个月就花了一个多亿！ 龙芷羽深呼吸下：“我突然有点紧张，你花钱也确实太凶了点。” 赵德柱嘿嘿笑：“我下午还打电话买了张沙发呢，明天送货啊。” 龙芷羽马上脸红，刚才的紧张不知道去了哪里，还不能发作，当着女儿被撩了。 娜娜伸长脖子：“什么沙发……”可一看她妈的表情，居然就能装着若无其事：“那我们陪爸去公司加班嘛，反正现在都是暑假，我跟妈妈去逛逛市中心的夜景也好啊。” 赵德柱立刻感谢了：“好啊好啊，这才有家庭温暖嘛，一起等我去开个会，如果能尽快搞定，那我们再去看个电影好不好？” 龙芷羽含含糊糊：“看情况吧……” 于是饭后就是一家三口走了，龙芷羽甚至都舍不得分开开车。 赵德柱让她把车停在这边其乐融融的上路，才感叹：“要是等以后搬了家就好啦，天天都在一起，妈妈做饭好吃不？” 龙芷羽还是欲盖弥彰的拉女儿坐后面，娜娜马上兴奋的翻到副驾驶：“妈妈蒸蛋好吃，水果、蔬菜沙拉也挺好，其他嘛，都是阿姨做的，嘿嘿嘿……” 赵德柱也跟着嘿嘿嘿的起哄。 龙芷羽窘迫得很：“以前在机队真的不用……我学就是了……” 赵德柱接话：“我来学，我看江州做菜油烟都挺大，你可不能在厨房吃苦，我来……不用请保姆吧？” 龙芷羽就不知不觉的接受了这个三口之家的话题：“哪里需要这个，以后就在学院对面，食堂吃饭也挺方便吧，以前是要考虑外公吃饭的习惯，还有照顾娜娜上下学的时间。” 娜娜勇敢的做出牺牲：“我住校，不耽误你们。” 可悲壮的语气谁都听得出来。 龙芷羽还笑，完全卸下重担的轻松。 赵德柱赶紧承担责任：“我接送！” 娜娜才满意的跪坐在副驾驶哼哼哼，表示算你识相，不亏我这么帮你。 龙芷羽靠坐在老板位上，满心都是填着的幸福。 除了那个白头有点碍眼搞笑，一切都满意。 等到了公司，已经是兵荒马乱的场面，主要是叽叽喳喳的客服部美女正在从家里赶过来，平时都很少这样加班人多，技术部也凑得多，神雕项目组之外的其他工程师、程序员都在过来增援。 然后在冯晓婷的带领下，那真是一片片的朝着龙芷羽献媚问好：“龙姐，这短发太漂亮了！” “看着跟娜娜就像姐妹似的。” “精神又俏皮，好看！” “好年轻……” 最后这个立刻被捂嘴拖到后面去，估计在客服部别想升职了，这点话都不会说！ 也有少数不知道这个穿着白衣的漂亮女子是谁，旁边连忙小声补课：“老板娘啊，你不知道？” 这下算是彻底没了小心思。 气质、容貌、态度那都是一等一。 简直有母仪天下的架势。 正文 403、人生苦短，活该你懒 电影肯定没看成。 事态比想象的严重多了。 赵德柱本来就是个技术外行。 问题还是出在这个以传奇游戏为内核的骨架上。 实际上这个游戏内核已经被大量复制翻用成私服。 很多漏洞是公开存在的BUG。 更主要是这次的木马程序很诡异，迅速复制生成金币之后，又迅速把游戏币分散到很多玩家账户。 而且每次分散都是随机的。 这就造成赵德柱本来以为可以锁死作弊账户，谁敢从账户提款，谁是获利者那就谁是作案者的思路也被抹掉。 最狠的是这个木马程序居然被潜藏在了一共十八个服务器的十二个里，被设定成同时启动！ 造成三分之二的服务器不得不主动关闭。 瞬间造成超过五百万的盗刷金额，平均分散到超过一万个账户里…… 天晓得哪些账户是作案者搞的？ 而现在已经有大量账户到网上支付平台去提现…… 关闭游戏服务器，并不会锁定网上支付平台的数据。 闭服前产生的金币数量，同步到了网上支付平台。 上百名工程师程序员把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除了低声咒骂就是非常压抑的郁闷。 而外面客服部的姑娘们在短暂赞美了老板娘以后，立刻投入繁忙的热线接听，统一回复被黑客袭击破坏的情况。 但玩家不会认可同情的，花了钱就要享受完美的待遇。 各种破口大骂…… 有姑娘都被骂哭了。 这还是冯晓婷调动了声音最甜美的服务组上线。 哪怕消弭了大量火气，还是有那种钛合金直男只顾自己爽，毫不在意那边的女声多么娇柔。 活该单身。 当然也比较意外的知晓了这个游戏居然还有大概八分之一的女性玩家投诉。 龙芷羽带女儿观摩了全场忙碌，让娜娜知晓了父亲的工作是多么不容易。 等冯晓婷安排好夜宵，老板娘更是亲自带着女儿给各位送餐到工位。 就差挨着问要可乐还是果汁了…… 士气非常高。 陈燕玲不在，冯晓婷又提前把休息室收拾好. 龙芷羽看看都十一点过，赵德柱他们还在跟鹏圳连线共商。 索性跟娜娜在这边休息。 第二天一早才带了娜娜打车去开自己的车。 暑假期的娜娜就三天两头过来看望赵德柱，连续奋战的赵德柱。 整个解决方案分两边，一边是企鹅调动所有高级工程师程序员，对原有的程序打补丁。 包括没有出事的服务器在内，全体停服24小时。 等重新开服以后，凡是在事发期间意外暴增的金币全面无效。 上万个账户而已，两地动用数百个工程师程序员挨着扒数据，挨个儿清理账户。 据说连二富都亲自下场来参与。 倒不是人手不够，而是搞技术的遇见这种事情都会技痒。 因为另一边就是追查木马程序的痕迹。 倒查作案者的蛛丝马迹。 这更是声势浩大的细碎活儿。 但赵德柱他们这边有个额外的优势。 就是全国各省都有三五人到十来个的地推成员，还驻扎在省会和主要城市。 然后林修和潘江源等人分别带领的四五支电竞高手表演队，也在全国各地巡回。 顺着鹏圳那边企鹅总部的技术高手，逐渐抽丝剥茧的把线索指向华中地区。 地推团队不动声色的调过去五六十个人摸情况。 表演队再逐渐朝着那附近靠拢。 跟电竞爱好者打比赛搞活动，混网吧熟人打听消息。 差不多七八天以后才锁定了IP地址就在一个地级市，聚集到那边人手已经有上百人了。 这期间的《神雕侠侣》服务器被修复后，又被反复冲击破坏。 双方就像拳击台上博弈一般打得难解难分！ 企鹅那边的技术高手们，已经不谈什么加班费，奖金补贴。 非常来劲的跟这个黑客博弈。 他们也逐渐能够确认，对方并不是什么庞大的团伙作案，而是好像就一个人。 因为技术手法简单直接又粗暴，却没有太多花样。 他们这边无数人凝结起来的技术风格各异。 对方却永远只用一条思路在冲击。 但反应非常快，思路更是非常敏捷。 漂浮不定的游走偷袭，还架设了很多乱花迷人眼的跳板隐藏自己的真实方位。 准确的说这部分手法其实比较稚嫩。 专家高手们轻而易举的就反过来追加木马查到了去向。 主要是对方作为攻方，可以随时出其不意的到处选择攻击点。 十几套服务器，上百万游戏玩家账户都是他的人质。 所以防守方的确很吃力。 所以也很冒火。 全力配合赵德柱这边的反外挂行为。 二富甚至要求这可以作为企鹅的一个重要部门。 因为很明显这次袭击已经造成超过千万级别的损失。 未来如果电商平台，或者做大做强的游戏平台，又遭到这样的袭击，那不是损失巨大？ 所以反外挂反破解的保护技术应该成为企鹅的关键机制。 包括企鹅聊天软件本身，不也是被各种外挂搞得不胜其烦么。 赵德柱坐镇公司，敦促调动各方协作。 还别说，缺了他这个老板还不行。 也就趁着沈佳凝拍广告，他才挤出点时间赶过去坐坐那张新沙发。 本来他想糊弄甩手的。 谁知道沈佳凝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除了长得美就没啥用。 要说当初徐宁、陶正、黄柏他们都见过沈佳凝，却从来没觉得这姑娘可以演戏啥的，那真是眼睛够毒辣。 她还是认真努力的去演了，影视编导老师们都没法看。 无论是肢体语言、表情动态还是发音台词，没有一样能达到表演的水平。 比如声音就是跟蚊子似的小心翼翼，怎么说戏讲解，让她不要当成表演，就是日常对话动态。 都做不到。 据说拍全身动态的时候，僵硬得肌肉都不知道怎么调动，自己走路把自己拌摔了。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差点委屈得哭出来。 因为就在西南学院那边布置的教学摄影棚拍摄，龙芷羽也去旁观。 她好歹也跟着石头剧组拍过几次，都觉得没那么困难。 人家影视老师苦着脸悄悄求她来演算了。 而且按照他们的想法，这种美容面膜不就应该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来表现么。 龙芷羽第一反应是不能伤了小姑娘的心，再就是不想抛头露面了。 她居然下意识的已经把自己当成已婚女性。 之前纯属好奇的去剧组体验下。 现在还是那颗蛮传统的少女心要变得相夫教女了似的。 但确实看得摇头，打电话叫赵德柱过来指导下：“你的人嘛，你来说说可能有点变化，再说你这些天也累得很，放松下。” 赵德柱话说得好听：“见你才是放松！” 然后嗖嗖的就来了，不过带上了杜明莎算是做个备案。 没准儿同龄人之间也能相互交流下。 这姑娘就是大会战期间，客服组最繁忙加班最多的之一。 赵德柱叫她一起还不乐意。 估计是上回带着去见李半城的宴席，撞见赵德柱和李媛媛之间的亲密，对这个老板有点防备。 赵德柱话都懒得跟她废，风驰电掣的到了西南学院，直接丢到摄影棚：“佳佳拍的什么剧本，叫小杜试试……” 沈佳凝脸色马上就白了，委屈得不行，但还是马上起身让位置。 赵德柱心头笑，叫你成天佛，现在有失落，知道长得好看也不是万能了吧。 表情还是稳得住：“佳佳你在旁边跟着多看看跟着学习，我找龙姐说事情去。” 脚底抹油的biu一下跑掉。 如果不是听了那句还有点亲近的佳佳，沈佳凝没准儿就会哇一声哭出来。 只能嘟着嘴帮忙给杜明莎打下手，对这位的颜值还有点瞧不上。 杜明莎满脸都是卧槽，我以为我只是过来打酱油，结果你让我演戏？ 以前的电梯工程专业机械车间，被收拾出来，挂着卷幅的背景布，周围灯光架、轨道、拾音杆、摄像机等等，还真是随着电竞大赛完备起来。 现在什么都能拍，编辑台啥的都不缺。 这些拍了不少广告MV的编导摄影一看杜明莎的外形表情，顿时也跟徐宁、陶正他们一样眼睛都亮了。 苍蝇一样的围上来。 所以说从小在剧团戏院长大的杜明莎，本能的就讨厌这种眼光。 恶心！ 赵德柱就是开心，几乎是蹦跳着一路穿过操场啥的，跟遇见的人打招呼，暑假除了网店组，各工作部门的学生，人也不多。 噌噌的冲上楼，看见靠墙的皮沙发就赞美自己：“我选的款式不错吧？才两万多……” 龙芷羽本来看他进来就有点脸红，这下气得跳出大班台后面抓了文件夹就打：“又乱花钱！” 赵德柱当然心领神会的抱着了。 多顺理成章啊。 正文 404、明眸透琼瑶，满是天真态 董事长和总经理开会还是很忙的。 总经理也提示涉及到工作保密，门要关好，还要反锁呢。 虽然是玻璃门，她早就检查过，还装了幅细密的百叶帘保证能遮住外面的目光。 因为是普通商业门面房改建的办公室，这尽头的总经理办公室三面都有窗。 一面被按摩椅的小隔间帘子遮住了，另两面一边看后方的高尔夫球场，一边就是大班台后的窗户。 八月盛夏的火炉酷热中，外面街上几乎没人，除了呱噪的蝉叫，就偶尔会有黑娃不满的咆哮。 哦，还有空调室外机拼命工作带来的嗡嗡声。 所以这种环境下，能清晰的听到对方心跳震动，也是很合理的解释吧。 赵德柱抱着龙芷羽坐在北欧简约风的皮沙发上，居然没多余的动作，就是满带傻乎乎的笑容。 龙芷羽一直斜眼对待，还尽量没好气：“看什么看！” 赵德柱就是八月里喝了凉茶，一点都不躁动：“看我老婆好漂亮。” 龙芷羽始终是班主任姿态，深恶痛绝的批评：“动不动就乱说话，你这么称呼不觉得脸红吗！” 赵德柱看她一本正经谈恋爱的样子就乐，抬手又申请：“我摸摸头发啊……洗了手的。” 龙芷羽则对他装模作样谈恋爱的样子牙痒痒。 反手就是一肘子。 赵德柱一让就好自然的抱住了肩头，还赞美：“你皮肤好舒服，凉丝丝的。” 是凉丝丝，之前挂了电话龙芷羽照照镜子，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把外套衬衫脱了。 剩下横褶皱的打底衫。 潜意识就有种万一做啥免得把衬衫弄皱的准备。 这就是成熟空姐的预判心态吧。 结果被空调吹得凉丝丝的。 所以赶紧调高愤怒值，这样才能掩盖脸红：“又不是蛇！” 赵德柱怀疑：“啊，还真有可能是美女蛇的变的，你看腰这么……” 借着话能摸腰了，龙芷羽强忍。 确实不像小姑娘那样柔软，但劲道啊。 所以没文化形容的赵德柱又噗嗤笑。 龙芷羽神烦他不认真谈恋爱：“笑什么！” 赵德柱讲那个老梗：“我有个朋友，去歌厅妹子都会劝他唱首歌吧，别摸啦，现在我理解他了。” 龙芷羽立刻有班主任式的警惕：“你这个朋友不会就是你吧！” 赵德柱正气凛然：“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放松点嘛，腰还有不舒服吗？” 龙芷羽始终很警惕：“你想干嘛？” 赵德柱哭笑不得：“关心你啊，我又没想那些事情。” 龙芷羽马上就抓住了：“哟哟哟，还说你没想，马上就露馅了。” 其实嘲讽揶揄起来，她就自然放松多了，洋洋得意抓住把柄的靠在沙发椅背上。 这种北欧简约风的皮沙发，就是看着直线条很硬朗，坐着却很低很松软。 她一靠就有点倚躺的慵懒，腰还被赵德柱搂着呢，顺势就带动赵德柱侧身面对面，还低头俯看她。 一对眼就都不说话了。 龙芷羽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像在背降落流程条例，那天的短发造型真的清新俏丽。 有个三七分的梳理却很松软，两颊还有些凌乱的鬓角，其实都是精心设计过的随意感。 更主要是这些天好心情的龙芷羽，顺着发型把自己的妆容都改了。 清淡很多，眉形变细变淡，唇彩也倾向淡粉，以前嫌有点装嫩的颜色。 于是整个脸蛋看起来就是二十多岁的青春气。 不知不觉她内心都是自信了…… 外表的变化就有这么神奇。 赵德柱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亲了啊？” 龙芷羽烦死了：“上班呢！” 却眼珠子不知道该看哪里，还试着闭了两下。 赵德柱就俯身温柔的亲下去，那丰润的唇瓣只稍微躲避下，就专心投入交流了。 虽然有点生涩，但技术要领恢复得很快，对细节流程更是一板一眼的。 甚至反过来用舌头教导赵德柱要按部就班，慢慢来。 所以赵德柱的双手搂住腰也没乱动了。 龙芷羽才慢慢把双手回挂到他脖子上，算是表扬吧。 好半晌分开，赵德柱简直惊讶自己的手如此老实。 更吃惊这口气居然磨蹭了半个多小时。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董事长和总经理是耽误了多少工作。 龙芷羽脸蛋红透了，可眼神却能瞬间恢复澄明，当然也可能是睁开眼就看见赵德柱那白头。 发根已经长出来了点，但完全不是赵德柱想要的花白。 就跟蘸了洗衣粉的猪毛刷子似的。 想笑。 可两条结实的胳膊却没收回来，看着那双欢喜又怜爱的眼睛：“慢点，好吗？别进展太快，也许我这辈子最后的体验了。” 赵德柱不开车了，轻轻点头：“嗯，说好的，我们要把这种刚开始的状态维护下去。” 只是正经不过三秒：“真的，我确实想好了，我们不生孩子了，就把娜娜当成唯一的孩子。” 龙芷羽红透的脸蛋能再深个色号，但战斗力还在：“嗯，反正你也有孩子了嘛。” 赵德柱难得无奈下：“我是舍不得你再吃苦，就这么说定了，娜娜还有两年就读大学长大成年，我们有事业，还有这么多学生，就当是我们的孩子了，不用在生孩子教孩子上耗费时间，我……要把所有工作之外的时间都和你一起。” 成熟的女人听见再美妙的话语，也只沉醉三秒钟，沉稳的点头：“时间能证明一切，我的态度你是明白的，我容不得你有任何出轨的行为，哪怕精神上都不允许，如果有，我们就分开，我不会在乎你的财产，唯一的顾虑就是会对娜娜造成难以挽回的心理伤害，那你来惹我就是真的叫不负责任。” 赵德柱摇头：“我只在乎你不要受到伤害。” 两人的眼眸又对上了。 好吧，龙芷羽还是得承认自己对这句话沉醉了，连那白花花的头发都没法让她笑场，还主动闭上眼。 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展示出她内心压抑着的激情。 赵德柱又俯身亲下去…… 伟大祖国高职教育事业的滚滚推动，就是这样被浪费掉时间的。 直到赵德柱的电话响起来，龙芷羽才带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动静赶紧脱离开：“好了，好了，我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让赵德柱有点意想不到：“喂，赵德柱吗，新学期要开始了，你难道不应该过来跟我汇报下工作，参加各学院之间的新学年准备会吗？” 是西南联大的李校长。 到现在为止，赵德柱也是名义上的西南高职和西南联大合办两个新专业的学生代表，而龙芷羽是正式签约的那个教育公司总经理。 赵德柱实际负责整个西南联大联办专业的工作，属于李校长直接管辖的。 这是行政上的管理关系。 只是从电竞大赛转播、宣传被官方摆了一道之后，赵德柱就彻底对体制失去了幻想。 还是那四个字，唯有自力更生，才能把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 而不是任人摆布。 特别是这件事还发生他毅然决然准备对抗老马的某宝网以后。 算是最后一次告诫赵德柱，这个人生原则。 他就再也没有主动跟西南联大那边联系过了。 如果说赵德柱跳楼的时候，自力更生四个字还仅限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最简单原则。 老马那次让他明白，给人打工、跪舔、抱大腿都是没有出路的，必须要有自己的价值体现。 而官方在电竞大赛的不做声旁观，彻底让赵德柱明白了夏姐说的戏台二字。 他真是这样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现在电话里也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哦哦哦，李校长好，主要是我这边最近出了……” 抬头看向办公桌后满脸红霞的女朋友，本来想推给龙芷羽去打理的官方交道，马上重新揽回来：“没问题，我马上过去给您做工作汇报……” 李校长满意的说下午有个会，让赵德柱过去参加。 挂了电话赵德柱才解释：“不管怎么说，我们有好处就占，西南联大这块牌子还是有用。” 龙芷羽赶紧收敛心神，也是这么解释的。 整个八月上旬，已经发出去超过三千份录取通知书，可其中超过两千份都是全国各地踊跃报名电子游戏专业的学生。 他们根本不在乎录取通知书上是什么学校，是破天荒的电子游戏专业就行。 其他一千份，有超过七百份都是给芜江区二中的应届毕业生，他们主动填报了西南联大和西南城市学院联办的物流、电商专业。 最后才零零星星的有些高尔夫专业、影视配音表演专业的通知书。 龙芷羽这些日子上班都是在忙这个。 是得去给加盟总店打个招呼。 正文 405、要争气，不要生气 成熟女人的优点就在于，不会黏糊。 干净利落的稍微整理下衣装，主要是躲着补个唇彩。 就跟赵德柱一起下楼来了。 赵德柱还叫了楼梯口销售部的几个男生把前台的高级茶台搬走，刚从企鹅总部那边发运过来的。 是集团总裁办说赵总喜欢喝茶，特意从公司的各种礼品、赠品中挑出来的一套高档货。 七手八脚的男生们用推车拖着树根雕刻大茶台，走进明晃晃的正午阳光里。 赵德柱打开遮阳伞，龙芷羽却用眼神示意他别在外面太亲昵，自己把伞拿过去问：“搬这个给佳佳用啊？” 赵德柱贼笑：“她就是太懒了，让她着急下，哈哈，你没看见她刚才委屈那个样子哦……在HK那么多的场面都没能让她委屈。” 龙芷羽长叹口气：“唉，你对女孩子的了解，拿来做教育倒也是事半功倍啊。” 赵德柱赶紧表达：“工作，真的是工作，我都跟她说过，我俩就像父母，希望她能自己做出成绩，自己睁大眼找个好男生，我们还能帮忙出主意呢。” 龙芷羽无语，教育者对学生好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特别是她这么瞥眼赵德柱，暴晒阳光下，那白发被照得明晃晃的，居然让她有点醉心。 她那点审美也是见了鬼。 不过到了这边的摄影棚就简单，他俩凑在影视、编导组打开的监视器边，看他们喜笑颜开的展示初编出来画面。 杜明莎就像是鬼上身…… 素颜、镜头外看着方脸，厚唇，高颧骨，蒜头鼻，甚至有点混血的黝黑。 无奈的被化妆师打理过以后。 再到镜头前。 就算她是丧着脸，一脸不高兴的心情都写出来。 却完美展现出T台模特最常见的那种厌世脸。 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很高级！ 导演摄影会挑动表演者的面部表情，哪怕她不配合，叫她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可那种立体轮廓的面部五官，就是带着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就像赵德柱天生是个拆二代。 也像沈佳凝天生就长得漂亮好看。 杜明莎的镜头感，那也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徐宁、陶正他们都能一眼看出来的那种必然天赋。 其实杜明莎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好看的时候。 只要照相她就是当之无愧的那个视觉中心点。 就是会让人说她照相比真人好看多了。 所以她才会硬着头皮来应聘客服。 她应该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天生照骗。 画面中的她带着满头乱糟糟的刚洗过湿漉漉头发，满脸水珠的侧头扭肩看下镜头。 这个动作有多简单呢。 任何人都可以试一下，朝着一个方向走动，然后一只脚为轴的扭转方向，可靠近镜头的另一边肩头却转得比身体慢些。 扭的时候肩头还要耸一下，侧头顺肩，笑一下。 甜美系的可以加个微笑。 魅惑风格的来个wink媚眼，也就是挑逗的眨下眼。 杜明莎是冷漠的看下…… 就这么个动作，沈佳凝浑身僵硬得把自己绊摔在地。 杜明莎驾轻就熟，眼神更是超常发挥的空洞无焦点…… 这年头的高级广告，想模拟国际大牌的超模风。 都是这种感觉。 导演唾沫横飞的给老板解释，本来杜明莎的脸就黑，打个粉就是面膜用过以后的效果。 后期都不用怎么改，自然极了！ 杜明莎嘴上说嫌弃，也伸长脖子悄悄看自己美好的形象。 赵德柱看完点头：“好，下午继续拍完所有内容，最后到财务中心领摄影补贴。” 沈佳凝穿着一身漂亮的旗袍，嘟着嘴眉毛也耷拉着在旁边，尽量忍住不要哭，给杜明莎抱衣服…… 明明是她的活儿，做不好！ 龙芷羽也惊奇，连连鼓掌做得好。 编导老江湖了，极为懂事的马上调出拍摄片段比较：“龙姐的姿态那才是无懈可击！” 画面中就是龙芷羽早上给沈佳凝做示范的动作，她是空姐严格训练后对肢体和表情的控制。 再加上成熟韵味的挥洒自如，走来别有一番美丽。 赵德柱表扬：“这段保存下来啊，我有红包。” 龙芷羽又想打他了，可那段画面是真的好看：“关你什么事，待会儿把光盘给我啊。” 老江湖当然知道捧好老板娘即可。 赵德柱这才对垂头丧气的沈佳凝：“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演戏，但你也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 沈佳凝一脸懵逼，她的特长就是脸了。 连眼神的空洞都不是因为情绪，而是脑袋真的空。 赵德柱给编导们说戏：“拍两个版本，小杜这个按照你们创意来，沈佳凝这个就是她泡茶沏茶，你们自己围着拍，怎么好看怎么拍，能不说话不说话，能上广告片就上，上不了那就做平面模特，机场广告画挂她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导演编导摄影们顿时恍然大悟，这就是标准的带资进组嘛，老板硬捧的那种。 拍MV遇见的这种妞儿最多了，懂了！ 只是敢当着老板娘公然捧妞儿的，真汉子！ 男人中的战斗机。 一片歌功颂德当中，龙芷羽都不稀得看赵德柱了。 于是也就忽略了这家伙满头白发，顶着去西南联大！ 赵德柱也难得的没有带女秘书助理，打电话问老蒙在校区，就开车接上他一起去开会。 自从决定把主要精力投入到西南学院的新专业。 老蒙这半年来确实付出很多心血。 哪怕没有多少学生上课，他还是在不断提炼总结电商、物流专业的教材，为新学年做准备。 然后又尽量把还滞留在学校的后进生，连地推、电商等等工作都没法做好的学生召集起来维护最基本的教学秩序。 围绕校内现有的网店组，挖掘整个工作流程中能被找寻出来的新岗位。 他是个老学究，有点古板钻牛角尖的那种。 但是在被赵德柱说服以后，又体现出认真才能积淀出来的成绩。 起码新学年所有学生的开课不成问题了。 听说回联大，他还特地回宿舍换了身西装，很正式的坐进车里，还不请自选的坐了那个老板位。 赵德柱忍笑。 他也没经历过职场，但在老马二富、夏姐他们身边见识过。 老实说这种迂夫子在职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赵德柱不在乎：“老蒙，我给你说个事儿，你看怎么办。” 老蒙认真的倾身凑到驾驶座边：“嗯，你说。” 赵德柱谈自己的感想：“这半年你忙教材和教学，我确实接触了很多学生，有个最大的感觉，我们教育学生，找就业机会不难，难的是让很多人真正知道努力才有结果，而不是等老天爷给机会。” 老蒙冥思苦想：“有吗？” 赵德柱笑：“你以前在联大，那都是成绩比较好的学生，可高职不一样，很多人就是懵逼的，根本无心上学，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校风也很乱，还抓了几个人判刑……” 老蒙听赵德柱讲述了过去的情形，表情很严肃：“是这样啊？” 赵德柱谈论自己的看法：“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努力学习，自力更生的想法，哪怕我们把好机会，好专业放在面前，他们都没有动力……以前我的办法是带着他们去过好日子，住五星级酒店，到大公司看大场面，去鹏圳甚至HK见世面……可那是对少数人，总不能带着几千个新生也这么做吧？” 老蒙扶扶自己的厚底儿眼镜：“你是用了心思在教育孩子，但这种少量的精英式教育办法确实不好推广，好多高校搞军训，搞思想教育也是这个目的……” 赵德柱的办法就是简单粗暴：“我们要拿好日子好生活去让他们有提高自己的动力！” 老蒙认真想，提建议。 两人就这么商量了一路，最后讨论的结果是现在留在学校大概五六百人，除掉少数网店组，部分轮休的地推组成员，其他人放暑假回去了，这部分就是真的能力问题带不动。 老蒙建议把普通高校那套查寝、校纪管理、各班各年级各专业的辅导员工作引入进来。 让这些老生先做辅导学生工作。 他们再读书也读不出什么名堂来，就当成廉价劳动力来管理学生。 最主要是新学期的新生大概能来多少人。 如果真有三千学生报到，整座校园会填得满满当当。 但可能实际报名人数不会有这么多。 而大部分都集中在电竞专业呢。 电商物流怎么办？ 商量着，这辆奔驰S600已经驶进西南联大的校园。 这可是真正的全国重点大学，历史悠久到抗战时期全国所有学术界的精英都集中到这里。 所以校舍校区的规模气势，哪里是两三年历史的野鸡学校可以比拟。 但崭新的奔驰房车却能超越学校的气势，让正在往校园礼堂集中的教职工看见。 一个个吃惊得很。 因为竟然是老蒙坐在后面，像个大领导！ 老李都没这么好的车…… 这种体制内的高校，其实跟国企也差不多。 很多人一辈子都只能看见自己晋升的职称职务路线，只能看见校园里那一丁点东西。 最敏感身边的一丁点待遇变化。 外面的时代浪潮已经汹涌澎湃了。 他们却只纠结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正文 406、格格不入的白头鲶鱼 特别是赵德柱从驾驶座下来。 那顶着一头白发的非主流模样，一看就只是像个吊儿郎当的司机。 所以快速围过来面对的都是老蒙：“哟，听说你去高职当主任了，待遇有没有涨啊。” “钱和学问，总要占一样吧，学术上没有机会了，肯定还是赚了钱。” “那肯定是，这都坐上奔驰了，这些民办高职富得流油吧？” 老蒙这种性格也注定在西南联大没多高的地位。 围过来的教职员工，说得肆无忌惮。 而且人多势众的情况下，情绪都会都会变化。 从调侃到嫉妒。 而且是有一个人觉得不爽，就能把情绪蔓延传递开。 赵德柱下车以后，其实也在调侃老蒙：“你知不知道现在都是老板坐在后面的，你这样搞得我像是你的司机。” 老蒙才吃惊：“现在是这样的规矩？我以为领导是坐在司机旁边，真是不好意思。” 赵德柱笑：“我们之间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不要得罪了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学校还有辆粤牌蓝鸟，先调给你开吧。” 老蒙大吃惊：“什么？我……我没有驾照啊……” 2000年前后能开轿车的非富即贵，蓝鸟也算是拿得出手的中档B级车。 赵德柱的发小开过来丢给剧组用完，停在校园里，被老头也洗得挺干净。 这完全是另外一种阶层了。 赵德柱看围上来的教职员工们，就笑着指指：“没有那就学啊，先调个学生给你当司机，进进出出用得着，也算是给学校的人做个榜样。” 夏姐给她的老总、副总们配豪车，不就是故意给出榜样吗。 整个学校的教职员工，现在还基本都在享受暑假，主动持续在做事就老蒙。 那就做个样子给他们看，跟着老子混，才有前途。 老蒙可能在高校工作了几十年，第一次被人这样重视。 是真正的重视，而不是那种官方尊重书面语。 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对周围七嘴八舌围上来的话，他就没搭理。 他本来就不是个八面玲珑的圆滑性格。 甚至内心还有些傲娇。 于是本来觉得老蒙被下放到了高职，怎么都应该低三下四吃了苦头的样子，才能满足周围人的优越感。 却吃了个闭嘴羹，涨红脸低着头不理他们。 旁边的年轻人更是笑嘻嘻的满不在乎，更不把周围人放在眼里。 肯定会不舒服。 因为老蒙从他们鄙夷的低处，却显着比他们高了。 就无能狂怒，甚至下意识的反扑。 说话逐渐难听：“好好的学术追求都放弃了，多赚点钱也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这些高职学院就是骗钱……不然哪里买得起豪车。”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可惜啊可惜……” 赵德柱却只对老蒙说：“看见没，你我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有些人根本不了解，就张嘴喷粪，可这些垃圾会影响我们做事吗？” 二十不到的小年轻，连高中文化都是注水猪肉一样假得很。 他也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却让老学究听得默默点头。 狮子根本不会在乎土狗乱吠吧。 走进老蒙已经来过无数次的大学礼堂，经历过无数次的学期前准备会。 这已经有些陈旧厚重的建筑内部，仿佛都在他眼里重新焕发出崭新的气息。 仿佛能够想起几十年前刚刚留校任教拿起教鞭的踌躇满志。 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形，都不由得挺直了许多，跟着侧前方那有些吊儿郎当的老板。 老蒙甚至露出有点溺爱的长辈微笑。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这个志向远大的年轻人了。 所以那些认识老蒙的人，吃惊得不得了。 瞎子都看得出有种气质上的变化。 关于老蒙是坐着豪华奔驰车衣锦返校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教职工坐席。 当然也是赵德柱那白头，太显眼。 如同白头翁一样在人头攒动的礼堂里醒目至极。 哪怕他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还是有无数人围在周边七嘴八舌：“年轻人是哪个院系的，你这样的仪容仪表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就算普通学生这样都不像样子，你是辅导员还是助教？” “老蒙，这是你们高职学院的人吗，你们的校风校纪松懈到这种程度了么？” 赵德柱简直庆幸自己没有读这样的学校。 各种规矩约束下，肯定要疯。 反而是西南学院给了自己完全自由发挥的天地。 当然还有亲爱的龙姐姐了。 想到这里，赵德柱甚至气定神闲的摸出手机，拍张照片发邮件给龙芷羽。 又随口在企鹅软件上调侃二富，什么时候才能开发出稳定的图片传递功能。 还有自定义表情包呢，这些体验感十足的细节，什么时候才能完善。 微信暂时还不用想，触屏智能手机没有发展到一定地步，那没什么意义。 反正赵德柱也说不出微信的核心意义在哪里。 他只会用啊。 甚至怀疑这个红利能不能被自己利用上。 所以低头玩手机的他简直目中无人，丝毫不理会周围呱噪的声音。 好为人师的教职工们都有点愤怒了。 老蒙终于想张张嘴，却听见赵德柱的手机响起来。 还是李校长：“到了吗？你在哪里……” 赵德柱顺着话语起身，才看见校领导们在前排寒暄，然后李校长对这边挥了挥手，就把手臂凝固在空中了。 也不知道这一刻他有没有后悔叫这个扑街仔来开会…… 这特么哪里是个先进学生干部或者高职教育学术带头人的样子。 简直就是个古惑仔。 嗯，赵德柱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像港片里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还得是审美认知偏差外加有点神经病的反派角色。 但举起手的就想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 综合性大学的校长，其实行政级别比赵德柱家乡的市长还高。 周围院系领导、积极分子都是醒目仔，全都把目光跟着一把手的。 齐刷刷的看到这边的白头仔。 刚才还在围着说教赵德柱的教职工，这下集体噤声。 内心都在卧槽，或者暗骂天地不公，居然让这种家伙有机会出头。 又或者肯定跟老大有关系，该找机会巴结下。 赵德柱标准的无知者无畏，也不怕尴尬的起身带着老蒙就过去了。 老蒙踌躇了下，但硬着头皮也跟着走。 顿时引得周围人直接叹息加惊呼。 可能已经发现在研究中心怎么都不出挑的老蒙，似乎走上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 起码现在都有直面大老板的机会了。 大老板是有点脑血栓的感觉：“你在搞什么名堂，怎么这个样子……” 不求人就不怕人，赵德柱轻松：“我有什么办法，要开学了，我总得摆出个老成点的样子才能勉强算个管事的，您看我这蓄了几个月的胡子，本来想染个花白的头发，看起来老得三四十岁，就像……啊，那位那样，结果太匆忙直接给我全染白了，总不能剃个光头吧。” 听他不是哗众取宠的浅薄，满脸络腮胡还能证明用心良苦，是在真心实意的做事情。 二十郎当的年轻人，却搞得老气横秋的外表，甚至还有点自我牺牲的味道了 李校长哑然失笑：“那自己觉得成绩怎么样？” 赵德柱自满：“好，很好。” 李校长点点头：“那行，待会儿做个汇报吧，上台就座……” 赵德柱无所谓的跟上，老蒙腿都软了，连忙跟着小声叮嘱几句：“别说脏话，别抨击政策，别……” 以他的不谙世事都知道，这是个不把世俗规矩放在眼里的瞎大胆。 而且这家伙明显不知道，在这样一所师生总人数好几万的综合性大学，上领导主席台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错话，是可能万劫不复的。 赵德柱对真心庇护他的人就友好，笑着搂搂老蒙的肩膀：“好，我知道了。” 经过的院系领导们也忍不住看看这个白头小子，更看一身不合时宜西装的老蒙，都满头大汗了。 赵德柱轻松的示意他把西装脱了，自己就那么一件深蓝色黄领马球衫T恤加浅咖色休闲长裤，潇潇洒洒的上去，果然在三排校领导铭牌中最后一排中间，有他的名字。 虽然没有注明职务来源。 但在行政上就是和其他院系领导平起平坐的存在。 他这么个小年轻坐在一堆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中间，还顶着个白头。 再一次成为全场的焦点。 哪怕他坐在后面，都掩盖不住的璀璨。 没有人生来就如此，而是一个个选择擦亮了光芒。 正文 407、不是我针对谁，在座的都没我有钱 作为教师教授、助教、辅导员之类教职工就有几千人的综合大学。 这已经不亚于是一座城市规模。 还是全体高学历的智慧型城市呢。 可能在座从来没人看见过这么年轻的领导坐在台上。 台下一遍寂静，然后又迅速的一片嘈杂。 议论纷纷的嘈杂，都在谈论这个非主流幸运儿到底是谁。 然后又都能看见站在主席台侧面角落里的老蒙。 他还是没脱西装，甚至都没去找座儿，就站在角落，满脸紧张的看着台上。 不再是那个躲在研究中心钻故纸堆的研究员。 也不是走路顺墙根，住旅馆收洗发水的扣扣索索。 只担心赵德柱说错话。 耽误了正确的大事。 他现在知道自己正在跟随的是正确方向了。 正确方向就满不在乎。 左右观察那些煞有其事拿着纸笔做沉思状的领导，其实也是在随手画圈圈。 跟他和李媛媛上课偷懒做的事情也差不多。 就偷偷把手机拿出来玩了。 邮箱里面依旧有陈燕玲每天的工作汇报，比黄盼盼的每日总结更简洁明了，条理性更强。 赵德柱把唐天峰的报告转发给她俩，都可以学习，还请多带着余欢欢提高。 媛媛就算了，盼盼说那姑娘已经把企鹅食堂吃遍混熟，还在学手艺说要回来给赵德柱做家乡菜。 那不是又要变胖？！ 相比之下杨倩就飘得远些，一周左右才会把自己在无疆公司跟电商平台的监察工作做总结汇报。 因为创始初期的无人机公司并没多少行政事务，她就港圳两边跑。 无人机公司的工厂化趋势不可逆转，张泽贵本来建议姜滔滔把各个部分分包，最多搞个小车间组装成品就是。 他的GPS导航仪就是这么搞的，今年顺着网店这边销售翻了好几倍。 可那犟牛不干，嫌外包公司质量不能保证。 张泽贵就又跟他暴吵。 杨倩的总结大多都会提到这俩又吵了多少次，基本都是她代表赵德柱说和。 姜滔滔不会因为她是女的就留多少情面，一样骂。 赵德柱正看得津津有味，旁边什么系主任就用手肘推他，吁吁的语气助词就跟撵猪仔一样。 好歹也翻过几页《文言文语气助词解析》催眠，赵德柱马上顺着人家目光方向，看见李校长正无奈的站在讲台回头看他。 台下不知道是怎么，现在有点尴尬的寂静。 但很多人脸上还是看戏的表情。 估计是碍于校长的地位不敢起哄或者嘲讽。 他马上收起手机站起来，李校长更无奈招手：“请西南学院学生会主席来给大家讲讲高职学院上个学年的联合办学专业进展，以及本学年的正式展开工作准备。” 赵德柱走上去的时候，李校长也不得不交错恐吓：“你注意点！” 嗯，对赵德柱来说，他可不就是这样，咱没文化，一开始谁都能信，但如果发现对方弯弯绕绕太多，或者过河拆桥，一句话不那么实诚。 他就敬而远之了。 所以比去年面对李校长的时候，多了几分不在乎。 这跟他对自己的高职生，每个都要真诚握手不一样。 现在站上那个讲台，对着下面各色眼光的教职工，也没压力：“上个学年啊，西南联大和我们联合办学了电商物流专业，虽然要从这个学期才正式开始，但我们实际上已经把其他委培、普通高职专业的学生转了大半过去，电商、物流这两个专业绝对是分分钟在全国要爆发的新专业，我们已经等不及慢慢培养，所以近千人已经到沿海、鹏圳去实习，非要说成绩的话，赚得还不错，收入最高的学生这半年赚了得有两三万，最差月薪也有两三千吧。” 04年啊，这正是手术刀不如杀猪刀，原子弹不如茶叶蛋的时代。 各种科研人员的收入低到没法跟小商小贩比。 那会儿高校对大多数人也是清水衙门。 赵德柱哪里知道教改待遇是什么时候，反正就一脸暴发户的表情，说成绩就说钱。 顿时让下面的教职工们轰然嘈杂。 太扎心了。 大家辛辛苦苦觉得高校任职还算体面，拿个五六百、七八百或者一千出头的收入，比上不足比下还算有余。 起码内心还是有点成就感，总有些文化人的社会地位。 被这家伙打得七零八落。 李校长都苦笑了，叫你来讲讲高职教育的成绩，你给我谈收入，这不是乱军心嘛。 赶紧拿着麦克风在旁边开口：“经济收入只是一方面，社会责任、高职教育的意义体现出来了吗？” 讲台上的麦克风是蛇颈固定，赵德柱得拽着说：“有啊，最多两年的时间吧……你们每个人可能都会逐渐接触到电商、物流，可到这会儿还没有什么教育事业是研究这个做这个的，西南……联大已经领先全国了，这种东西我说得漫天响也没用，最多过两年你们就能看见爆发，证明李校长的英明了，我们在提前布局，给全国输送几千名优秀的电商物流专业人员，这是个未来几千亿几万亿的产业，走在前面的西南联大会成为赢家的。” 下面更哄闹了。 这都说的什么呀。 什么电商物流，不就是网上买东西或者货运吗？ 这有什么爆发的，我们每天的生活不都是上班下班吃食堂或者吃家里，周末下个馆子，生活圈子永远是家人、学生、同事，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还说得这么信誓旦旦。 主要是赵德柱也爱说不爱说，费那么大劲跟一堆没关系的人宣讲未来趋势干嘛？ 又没好处，随口糊弄呗。 在场可都是教育工作者，谁看不出来他的漫不经心啊。 没稿子，没体系的张口就来。 李校长肯定也发现了这点，和去年那个眼巴巴跟到会场饭都没吃的小年轻，态度变化了。 简单点说就是不在意了。 您这西南联大要合作没问题，如果翻脸不做也无所谓。 水平低的人会心生不满。 高水平的却能马上意识到这是另有倚仗了。 只有有了底气，才会这样不在乎。 所以反而收起苦笑，表情肃穆的提问：“那么今年的招生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赵德柱对校长态度还是尊重：“目前发出了三千份录取通知书，其中两千多都是电竞游戏专业，几百人是电商物流专业吧，因为相比电竞游戏，电商物流还没做出成绩，还没被重视，但这不重要，西南学院的态度是，先来，来了以后再根据各种特长性格分专业，电竞专业的是天赋高手，游戏制作专业的也要看天分，编程代码、美工设计啥的一步步淘汰，不行的就推到电商物流去，实在不行的我们才凑合着……” 真的，赵德柱越说，台下就越闹。 简直在颠覆这些高校教育者的职业概念，这不是把学生先骗过来，学个一年半载才分专业？ 而且优先保证的居然是什么电子游戏？ 最后听这个意思，还有些学生属于被……放弃还是怎么着？ 李校长可能都在反思自己突然把赵德柱叫过来参会是不是个错误。 感觉和去年那个雨中陪着他参观西南学院的年轻人判若两人。 实在是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按部就班的一个学期或者大半年的教学工作，只不过是漫长进程里的一点点步伐。 谁知道赵德柱他们经历了什么？ 狂奔啊。 心态和眼界、视野都在高速冲刺。 马上截住这句有点政治不正确的话：“什么叫凑合……教育事业要对每个学生负责。” 语气中有点火气了。 台下立刻成片的鼓掌！ 大快人心。 从看见这个少年白头仔站上讲台，教职工们就很不顺眼了。 赵德柱终究是少年心性，或者说是根本不懂教育专业的体系组成，被这种对抗心理还是撩起点火。 无知者无畏的开口：“对啊，我们高职学院要做到的就是对每个学生负责，帮助他们每个人找到满意收入的工作……” 说到这里他终于认真了点：“我想你们是不是不知道高职学院是什么样的学生？一个个的不是蠢就是坏，他们是考不上好大学的失败者，或者从小没有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社会底层，哪怕读到初中高中毕业就是凑合，所以我们高职学院的目标不是搞什么科研，是给普通人找到最适合他们的工作，尽可能让他们重新成为成功者，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社会上恐怕大多数人才是高职学院这样的普通人，别把你们重点大学习惯的那种乖乖学生拿来跟我们比……” 然后这时候，他才说出一句诛心的话：“而且你们真的有保证每个学生的出路吗？有让他们赚到这么多工资吗？” 重点大学的教职工们哗然，你特么能不能动不动就谈钱？！ 刀刀都戳在心窝子上。 文化人怎么能动不动就谈钱呢。 台下终于有个人大声：“年纪轻轻就掉进钱眼里了！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赵德柱一摊手：“对啊，我想……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我有钱。” 全场差点没暴动…… 正文 408、锦上添花总不缺 赵德柱真的是捅刀子。 2000年前后，可以说是所有高校、科研机构都比较困难转型的年代。 包括大学生也正好处在没那么金贵，不再是毕业就有铁饭碗的局面开端。 像西南联大这种211大学的学生，除了极少数学生能在大学帮助下拿到高薪工作，绝大多数都得自己想办法。 这刀简直就是捅到软肋上。 但这没话说，教育事业又不是我等屁民能望得上去的局面，捅刀子也只能忍了。 后面这句简直惹了众怒，你怕是太无法无天了…… 怎么可能。 李校长都觉得这小子是不是有点狂妄到失心疯了，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眼主席台上的各位系主任们。 可能下意识的都在想确认下赵德柱的大话，是不是包括了台上各位。 综合大学的系主任、院长之类的，不管明的暗的还是很有些家底儿殷实的存在吧。 敢说这种话？ 但还是马上开口：“安静，安静下，赵德柱……你，解释一下你的话吧。” 如果不是形势逼人，早就叫这小子滚蛋了！ 还容你在这里瞎比比？ 赵德柱表情还有点莫名其妙，我说的不都是真话么，但是论装逼，他是绝对不会怂的：“首先，今年上半年我们西南学院的教育公司联合企鹅公司，对，就是聊天软件那个企鹅，推出了《神雕侠侣》网游，获得喳先生正式授权的正版网游，迄今销售额超过四个亿，这个成绩，就是数百上千名高职学生到全国各地去团队作战，推销维护的结果，他们不光打赢了这场战斗，未来也是很多新兴行业的骨干力量，这些人比你们本科培养的很多人更有用，更有出息，我已经给他们命名西南铁军，未来你们会听见这个名词的！” 现场安静了。 大学生创业也确实是这几年的社会焦点。 但眼前这个白头仔，怕不能算是创业，这是运用了高职教育的力量做成了庞大局面。 赵德柱说话的时候也面向李校长：“这是你们不太看好，或者不想沾边的电竞游戏专业，甚至有关部门在我们搞全国电竞大赛的时候，还临时毁约撤掉支持，我不会怨恨，但我只想说，这是国家认可的专业体育项目，这是躲避不了的大趋势，游戏产业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产业，怎么做出健康的游戏，管理运行好游戏，而不是装着不知道，所以这是我的态度。” 这就是为什么赵德柱对西南联大有点不客气的地方。 当初的新专业合作，西南联大也是挑挑拣拣的要了电商物流，和有关方面一样观望。 那现在就别怪上不了车了。 李校长的眼神再次变化，眼前的年轻人不是失心疯，甚至比谁都清醒。 他还慢慢点头，但不说话。 赵德柱自己继续：“其次，今年下半年我们在推出一款全新健康游戏的同时，争取年底推动电商平台上市，陆续投资应该不低于十亿美金起步吧，我也不知道会花多少钱，但之前的地推团队，电商专业所有人，已经在鹏圳奋斗了超过半年，西南联大合办的电商物流专业，就会随着这场电商平台的大战全国闻名，而我是这个平台的创始人兼股东……” 他自己比划手指：“我早就向李校长谈过高职教育的特点，我们确实没有科研能力，但我们是运用科技的最好群体，高等职业教育做得好，才能把科研成果真正变成国家竞争力，不然都跟各位一样呆在校园里只会算计自己那点工资，跟你们谈钱呢，又说是文化人，所以说我也只能跟你们解释，七月企鹅集团在HK上市，我作为小股东，跟着股价上涨，差不多值两个亿吧……” 难以抑制的哇，在礼堂这么荡漾开来。 连主席台上的系领导、学院院长们都不得不难以置信的对视下。 真是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把身价砸出来就摆平了。 这应该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看见亿万富豪。 还是如此年轻的亿万富豪。 赵德柱甚至再补刀：“我所有的财富，都是在过去大半年时间打拼出来的，依靠的就是我们的高职团队，未来我还会跟他们一起创造更多成绩……” 台下再次用更大的声音哇…… 半年多的时间！ 创造出产值几个亿的游戏公司，跟随上市公司在股票市场斩获，未来还有更加庞大的十亿美金级别电商平台。 展现出来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赵德柱曾经有想过当个默默无闻的隐秘富豪。 但显然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 一来瞒不住，迟早要曝光。 二来他似乎也需要这种富豪身份加成。 眼前的局面就是这样，国内甚至世界最年轻的自力更生亿万富豪吧？ 每个环节都经得起考证，经得起查验。 游戏公司的年薪是从企鹅公司领钱扣税，游戏本身的利润一分钱都没进个人口袋。 股市收益不卖的话，就是放在那里好看的一张百万英镑钞票。 这个世界其实都是口嫌体正直的。 喊着有钱人都该死，其实一个个的巴不得自己当有钱人。 更是能给有钱人立刻镀上个金边，观音娘娘脑袋周围发光的那种。 说什么都能成为金句名言的待遇。 反正最早嘲讽批评，后来嘈杂议论，最后甚至鼓掌起哄的西南联大教职工们，彻底噤声。 有钱就是成功者。 超级有钱就是超级成功者。 这世上用来衡量成功的最简单标准就是有钱。 等赵德柱会后跟李校长单独谈话的时候，连老蒙都被团团围住各种恭喜。 【收集免费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荐你喜欢的小说，领现金红包！ 除了各种羡慕，已经在绕着弯询问怎么能沾上边去参与这个好差事了。 很多人脑海里，还是下意识的把有钱人当傻子，以为套套近乎靠近就能搞到自己的好处。 这跟智商和学历无关。 好在李校长就是另外一条路数，简单直接：“那么你现在最需要什么支持？” 赵德柱在待人处事上，其实没变过：“如果电竞专业你们当初也能给我帮助，有关方面不要掐掉当时的支持，我也就各方共同得利不计较，现在很简单了，不谈感情只谈利益，跟西南联大合办的电商物流专业，我们招生不够好，只有从芜江二中定向过来的几百个学生，但也不是大问题，游戏专业肯定会转不少人手过来，明年的高考招生吧，希望联大能帮我们搞定一千到两千个学生名额，过了明后年，估计全国都要搞电商物流专业了。” 李校长看待这个年轻人的态度都不得不改变：“我们早就说过，上半年这个学期就可以开始招生摸索电商物流的运行教学，看来你已经摸到了路数？” 赵德柱点头：“一切都是全新的，课堂上教学不见得有多大用，我们也在考虑怎么从一开始就让学生产生学习动力，反正到了年底肯定会需要很多人去实习，从实践中获得成长，这是我们上半年的收获，但实际上怎么做，接下来一两年我们都要摸索，可每年一两千的毕业生肯定都会自家不够用……” 李校长还没意识到时代的变革有多么猛烈：“全都集中在你们自己搞的企业里面，这不就成了企业内部职业教育？” 赵德柱摇头：“大道理我不懂，您上次到西南学院也见过那位某宝网的老总，还有企鹅公司的老总，我选择联合企鹅网搞电商平台，要跟某宝网正面打擂台，就是为了创造实习就业的机会，学生们在这里实习提高自己，未来会有大用处的，他们会无比适应这个时代，逐渐成为各行各业的带头人。” 李校长再问了问关于有关方面掐掉支持的事情，哑然失笑：“这……这不支持的帐不能算到我们联大头上啊。” 赵德柱恩怨分明：“我再三跟您提过，赶到您开会的地方汇报也是说这个，游戏专业来钱快，有钱我们才能去搞更多的其他项目，非常重要的项目，电商、物流、无人机、卫星定位、软件制造，可现在游戏支持是企鹅做的，那以后的利益就是他们的了，联大也就是得个名儿。” 没想到李校长二话不说：“对，我们就是只要得个名就行了。” 赵德柱嗯？ 李校长还更进一步：“这次我们整体下来的招生计划里面，有超过五百人可以调剂给你的电商、物流专业，而且为了这部分学生，我们可以提供专升本的渠道。” 赵德柱啊？ 有这么好的事情？ 正文 409、怪谁呢？ 对于西南城市学院这样的野鸡大学。 可能最梦寐以求的就是本科资格身份。 能够拿到专升本的学位资格，简直就是天堑鸿沟。 如果能让专科生专升本，拿到211大学的本科文凭。 简直就像给赵子龙换了把AK步枪去挑长坂坡。 全国的专科生可能都会趋之若鹜。 从政策上来说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书友福利】看书即可得现金or点币，还有iPhone12、Switch等你抽！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可领！ 但如果是背靠西南联大，有很多种方式让西南学院获得学位资格。 因为李校长提出来的就是让西南城市学院直接合并成为西南联大下属的二级学院。 以后对外所有从招牌到名片都能用上西南联大这个历史悠久的牌子。 而且有资格像这样每年都进入西南联大的统招流程。 彻底从民办身份，跻身为名牌大学行列。 真正的野鸡变凤凰。 理由嘛，很简单。 李校长从去年瞄上高职教育，就在盘算这个主意了：“有的学校是在横向拓宽，发展更多不同专业，西南联大要做的是纵向探索，形成从博士站到高职教育的全方位高校新生态……” 啧啧啧，赵德柱一下就听懂了。 西南联大在江州，连江大都拼不过，而江大也不过是985大学里面没啥存在感的非尖子。 这种情况下，拼创新拼科研拼不过，就要另辟蹊径了。 咱们拼兼容并包吧…… 而且往上拼肯定不行，那就重点是往下兼容要找到亮点。 西南学院显然是个非常优秀的题材。 嗯，就跟上市公司要找题材炒作一个道理。 李校长也算是为了学校发展殚精竭虑了。 龙芷羽听了这个消息，也喜不自禁的脸蛋俏红。 赵德柱趁机又抱着说事儿：“我让老蒙这两天留下来招募些得力的师资力量，顺便也打听下老李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干爹！” 龙芷羽噗嗤的弹了弹身子，主要是不动声色的方便赵德柱手爪子顺后腰：“又调皮！” 赵德柱得意洋洋：“哪有调皮，你没看我在他们大会上说全都没我有钱的时候，那种看我不顺眼，又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太爽了。” 龙芷羽的三观还是正：“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人呢？” 但身子还是没正，靠沙发角上拉开点距离，就算是批判了。 赵德柱呵呵的抓着她手：“他们先惹我的，从下车开始就各种瞧不起，拿老蒙开涮，拿我这白头发说事，烦死了，等听说我有钱，全都变了脸色！” 龙芷羽反过来认真的按住他手：“以后不要这样了，嚣张跋扈没什么好下场的，你忘了吗？” 赵德柱就是这样被美人计给纠正的，挠挠头：“不过我这有钱的名声怕是按不住了。” 龙芷羽摇头：“我不关心这个，做好你自己，李校长真的同意学校还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么。” 赵德柱纳闷的就在这里：“对啊，其实除了给我们这个校名大牌子，别的我也不稀罕，连师资力量我都爱要不要，所以我说合并没问题，但如果合并过去就指手画脚，我肯定不乐意的，他给我保证绝对独立经营独立核算，甚至都不收我们什么费用，当然，之前说的学科建设费用也就没有了，一年给个二三十万还要来叽叽歪歪，我宁愿不要。” 龙芷羽就坐不住了，喜滋滋的要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爹：“这也证明了是你带领学校获得了成功。” 赵德柱申请一起回去吃饭。 龙芷羽也是舍不得的，刚开始嘛，哪怕如她，嘴上不承认，也还是喜欢这种腻歪的感觉。 不过出来就打赵德柱的手不许牵着挽着。 前台穿着旗袍裙的沈佳凝刚回来，满脸喜色的给总经理道别，看赵德柱的眉眼间都在笑。 赵德柱猜得到广告拍得不错，却不多问。 可两人刚走到停车位，赵德柱的电话响起来，是远在外地的潘江源：“老赵，看到人了……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赵德柱意外：“怎么？” 之前企鹅工程师们追查那破坏游戏的黑客IP地址时候，就是在华中地区一步步缩小范围。 潘江源正好趁着暑假，带了支电竞高手队在老家湘南一带巡回表演。 得了消息算是第一时间参与到查探工作中。 相比林修他们后来另外几支电竞队、地推组后续靠过来不同。 潘江源这组大多都是湘南一带本地人。 比企鹅陆续派过来的工程师团队都更熟悉这边人的口音、穿着等。 于是最后的盯梢找寻工作，大多是潘江源他们在做。 赵德柱这两天寸步不离办公室，就是基本要到收网的时候了。 按照和企鹅公司法务部的商量，虽然目前还没有关于虚拟货币、游戏物品的案例判罚，但以公司企业受损的名义起诉是没太大问题的。 直接确认无误以后就报警。 潘江源他们已经基本锁定到湘南一个地级市的城市住宅区，起码有超过一百名西南学院和企鹅公司的人已经汇集到这座城市了。 可潘江源打电话来给赵德柱汇报的就是，他们发现个目瞪口呆的事情，作案的居然是个小孩子！ 用潘江源的话来说就是：“这两天他在我们面前起码走来走去七八次！本来怎么都没想到是他，可每次我的手机短信收到工程师通知黑客下线，都是他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不是他下来买吃的，就是到隔壁网吧看林修他们打游戏……” 赵德柱也在暗骂，怪不得这两天黑客下线的时间突然加长！ 工程师们还在猜测是不是探子们靠近黑客，被对方察觉在躲避。 之前最多下线二三十分钟的，现在常有一两小时的间隔。 原来是站在林修他们背后看打游戏看入迷了！ 根据潘江源他们偷拍的照片到邮箱，打开来看见，就是个身材瘦小戴着眼镜的普通小男生。 感觉就是高中生一样穿着旧T恤，嘴角还有些青涩的胡须。 潘江源很笃定：“就是他，我们故意在旁边用湘南方言聊天，说《神雕侠侣》被黑客攻击的事情，他脸上的表情和眼神，绝对是很骄傲得意却又使劲忍着不要说出来的样子。” 赵德柱摆老板架子：“他给我们造成了几千万的损失，不收拾他后面谁都敢来咬一口。” 潘江源低声哀求：“还是个孩子……我看到他就像看到我，还没懂事的我，这几天听工程师那边说他对程序有惊人的敏感度和精准的把握能力，如果是自学成才绝对是天才，我想，我想能不能带回去，带回我们西南学院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如果坐牢他这辈子就彻底毁了，真的……老板……” 语气难得都撒娇了！ 他自己当叫花子被赵德柱捡回去的时候，都还傲娇得铮铮铁骨。 赵德柱乐得笑：“好，你跟林修商量下，吓唬吓唬他，带回来见我，别搞成绑架案就行。” 挂上电话龙芷羽已经有点夫妻同心的感受：“有眉目了？” 赵德柱把事情描述下：“你看看这照片，明显就是个家庭条件很一般的孩子，抓他报警能要回来赔偿吗？首先把血止住就是最大的收获，其次如果这真是个天才，他未来能给我们带来的好处，远比几千万重要，反正又不是我们自己的钱，放在玩家手里，迟早要送过来。” 其实这事儿他一直内心都不太急。 真是又不能揣自己兜儿里。 但要给下属做出很严重的样子，才能督促大家做事。 龙芷羽表情柔和：“我也赞成你这样的做法，但还是应该请法务、律师介入这件事，用更加正规的方式来处理，起码也是我们企业邀请他来参观，然后双方达成谅解。” 赵德柱立刻鼓掌点头：“还是老婆主意正！” 马上发消息给潘江源做出指示。 龙芷羽已经懒得挑他字眼，主要是内心真的愉悦，欣赏这个男人没有因为企业经济损失就气急败坏的一定要对方付出代价。 这种宽容的气度值得嘉奖，上车以后指指方向：“去看看新房的装修进度吧，我想也可以让你看看了。” 赵德柱简直千恩万谢。 个把月的时间，完成建筑群周围的道路硬化都已经完成，园林公司甚至在趁着八月做绿化养护，而面积广袤的高尔夫球场起码有三分之一已经是绿茵如毯一般的整洁。 龙芷羽自己其实差不多两三天都会来看一次，忍住兴奋尽量语调平稳的给赵德柱解释那些进展变化：“我们那一栋应该是最快的，因为设计师把另外十一套设计成完全不同主题的方案，所以施工进度比我们那复杂得多。” 最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个。 聪明的中年男人都会过滤雷点。 赵德柱装着不知道设计师是谁：“装好我就搬家，你以为我真想睡寝室啊，私人物品都没地方放，办公室那边的休息室……算了算了，过两天陈燕玲她们回来，我还是把我的东西腾出来，呃……” 哪怕不懂设计，也没啥审美能力，赵德柱确实见得多啊。 奔驰车顺着到处堆满装修建筑材料的路边过来，经过的联排别墅外观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窗户、阳台、露台甚至隔窗都能看出明显的区别。 譬如趋于现代风格的线条清爽硬朗，偏向田园风的雕花曲线装饰。 从每户门口装饰都看得出端倪，有种百花齐放的感觉。 唯独最后的端头那家，唉……外观啥都没变。 就是其他都在五颜六色的装扮，这边素颜。 龙芷羽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反应，严肃严谨：“喜欢吗？” 赵德柱多强的求生欲啊，推开门惊叹：“哇……猴赛雷……” 还没说完，里面有个年轻的设计师快步往外走：“啊，龙姐好，不好意思，奚姐在工地那边晕倒了，我赶紧过去下，不好意思……” 龙芷羽下意识的看赵德柱。 两人对看几秒，她无奈的叹口气：“你……还是去看看吧，总要考虑孩子的安危。” 看赵德柱匆匆出门后，内心却在抓狂：“最终，我还是一个人承受了所有！” 怪谁呢。 ~推荐本《能不能给我个靠谱的重生啊》 李岱看着刚刚学会的燃脂减肥法，激动地等待着消息。 【燃脂减肥法学习完成，能力奖励：控火+1】 “呵呵，燃脂和控火有毛关系？” 【技能任务开启：请详细阅读此小说简介，举一反三，并写300字读后感。】 【随机三选一奖励开启：跑酷+1，飞天御剑术+1，说话+1】 “这次我绝对要能说上话！”李岱信誓旦旦，心中大定，然后写起了读后感。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随机奖励三选一：飞天御剑术+1】 李岱悲怆欲绝，只能再次与说话无缘。 随后，倔强的李岱发出了他最后骄傲的声音： 阿巴阿巴阿巴…… 正文 410、怪我咯？ 赵德柱叫上那设计师，风驰电掣的赶到企鹅大厦现场。 默默的给人家拿了条好烟算是感谢。 这边无论是工地还是人数规模都庞大得多。 七八个年轻设计师明显是从各处赶过来，连120急救车都叫来了。 赵德柱有点紧张的把奔驰车停在旁边，刚下车却听见奚莲颖暴躁的声音：“看锤子啊，你们不做事啊……” 周围人都七嘴八舌：“奚姐你这么拼干嘛，孩子都快生了，工地上我们看着就是。” “现在气温这么高……” “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下吧。” 奚莲颖撵人：“滚！难得最近业务不错，一个个还有闲心了……” 结果赵德柱走过去，王芳正表情紧张的环顾四周，连忙示意。 设计师们就接二连三的弹开：“赵总好……” “赵老板好……” 还有人给奚莲颖汇报：“德喜教育的赵总来了……” 应该还是没人知道赵德柱和自家老板的关系，那负责别墅区的设计师都赶紧解释：“在工地遇见，听说就开车送我过来了。” 奚莲颖使劲皱紧眉头，明显不喜欢这种局面。 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摆情绪。 只能座靠在打开门的商务车后座，做出老佛爷的样子。 还好120的医生护士还忙着给她测血压做检查。 可以让场面不那么尴尬。 只是她尽量装着不经意的瞥眼，立刻满脸卧槽，你特么什么时候搞这么辣眼睛的头发！ 下意识的都捂肚皮了，真的不想让娃看见这当爹的如此不靠谱。 还是赵德柱更像年纪大的那个，再说他本来就是。 很客套的虚假关心：“啊，奚总真是太辛苦了，您这么拼，我们这做甲方真是感动到趴地上磕头啊。” 奚莲颖居然就忍不住想笑了：“你趴个试试看？” 说完就觉得自己真是丢脸！ 被孩子爸这么随便撩一句就开心，明晓得双方都没有感情啊。 设计师们也开心：“赵总，我们奚姐真是拼了命在把事情做好。” “赵总也很好啦，难得遇见这样不拖款的甲方……” “确实是做教育的老总，蜡炬成灰泪始干，您这白头也是为了教育事业啊……”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赵德柱还对最后个竖大拇指了。 但是对孩子妈假装严肃：“嗯，就算你想评中国好乙方，我也不能让你得奖，该去医院就得去医院，走吧走吧，我给你开车……” 设计师们热烈鼓掌，感谢甲方爸爸的真诚。 王芳还是不笨，赵德柱跟她一交错，就交换了车钥匙，还顺便叫走了保姆。 保姆也是她找来的农村同学，勤快踏实肯干。 120在前面带路，赵德柱开车就埋怨：“你差不多就行了，八个多月四十度高温，有你这么拼的吗？” 就这么一句话，奚莲颖彻底放松：“你倒是说得简单，大楼、校舍、别墅，这三个单子都是你那大姐姐盯着的项目，一分不少的给，我当然也就一分不敢糊弄，有钱不赚是孙子，可这关系我是不会让她有机会挑刺的。” 赵德柱滞了下：“她……不会这么小气吧。” 女人的重点果然不同：“那就是我小气咯，赵德柱，你这会儿在热恋中，当然是觉得她哪点都好，跟仙女似的，我懂。” 赵德柱单刀直入：“还是那句话，我托人给你和孩子搞了个投资基金放在境外，不管我这边有什么情况，都能保证你俩生活不出问题……” 奚莲颖嗤之以鼻：“滚，我是有资质有能力的，靠我自己养活孩子轻松得很，别把我想得这么虚弱，我不需要这种怜悯，有钱拿去捐给山区吧。” 赵德柱换个办法：“那你那法拉利卖给我吧，还有之前的小越野车，我需要。” 距离不远，已经到医院了，奚莲颖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到：“嗯？有什么用？” 赵德柱还没说话呢，手机响起来，是传媒集团的陈姐：“哈哈，听说你在西南联大公开宣称自己是亿万富豪了？” 赵德柱都纳闷了：“才三四个小时前的事情吧，你怎么知道的。” 手上却没放松，直接扶着奚莲颖从座位艰难起身，她这肚子真的有点惊心动魄。 医生护士迎上来，赵德柱的手也没松。 奚莲颖就用力抓着了，只是心里反复提醒自己，这只是因为短暂的虚弱，需要一个心理上的依靠，跟感情没有关系。 陈总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赵德柱这个身份的重点：“我不是跟你说了上次我们专门跟联大做了互动，有这方面信息互通的约定，国内第一个大学生亿万富豪，而且是凭借自力更生、白手起家创业出来的成绩，我觉得非常有爆点，怎么样，马上我就派人过来给你做专访，不，我亲自来。” 赵德柱有想过：“先过来聊聊吧，我也在考虑这个事情，怎么尽量朝着好的方向来利用，但一旦这么宣传，也有很多坏处，对吗？” 陈总有话好好说：“你最担心什么？” 上一世的赵德柱不就是这样被围猎掉的么。 那时他真以为有钱就可以得意，结果死无葬生之地。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怕杀年猪，不是说有个什么富豪榜，上榜就容易出事吗？” 陈姐明显也有想过：“信息传播的特点就是先入为主，大部分人相信第一次接触的信息，扭转的成本非常非常的高，所以与其说被人传得面目全非，不如我们一开始就把你包装成靠着GPS挖得第一桶金，接着一步一步直到游戏赚成最年轻的亿万富豪，可这钱没有自己花，而是用来投入更多的高职教育，这也是你跟喳先生的约定，这不就占住了正面形象吗？” 赵德柱对专家总是信任的：“好，那这件事就拜托陈姐了。” 陈总已经不当他是出台小弟了，娇笑两声：“我们之间这么说就客气了，我马上带队过去，打铁要趁热，你在学校吗？” 赵德柱稍微迟疑下：“就在天湖医院，陪着看医生。” 奚莲颖马上给他示意赶紧滚，表情还很不在乎。 陈老板多么心思剔透的老江湖啊，哈哈笑着根本不问为什么：“那最好，琳姐的办公室取景不错，我直接去那边等你，完事儿你过来。” 挂上电话赵德柱还是稍微揉了揉眉心。 仅仅就是一天而已。 早上还在办公室催促今天的游戏业绩，因为过来督促广告拍摄，上午才跟龙姐有那么点亲近的时光，中午就必须赶到西南联大去开会，下午想再争取点私人时光。 又被千里之外的抓捕行动，孩子妈的身体状况，接踵而至的采访扯得支离破碎。 想成功吗？ 就有这么忙碌。 每一样都重要得不可或缺。 奚莲颖真的读出来点劳累，主要是她见识过从生龙活虎到垂头丧气的各种形态嘛，熟悉，忍不住心软：“怎么，就这么会儿，她也来催你啊。” 赵德柱赶紧打起精神：“怎么可能，她真没这么小气，还是……” 然后在奚莲颖变脸前转开话题：“传媒集团的陈总，你应该见过，夏总的姐妹之一，找我做个专访……差不多也跟我找你买那法拉利差不多一条线，我打算把那车奖给电竞专业的月榜高手开，故意打造出电竞高手可以豪车美女的样子，吸引更多人来参与这个。” 奚莲颖就不会有龙芷羽那种讽刺脸，马上凝神：“宣扬电竞游戏的有利可图？” 学艺术的嘛，对传播、文化、传媒都比较敏感。 赵德柱纯属上一世的一些偏激观点：“这社会还不是得追捧有钱有美女豪车，傻子这么多，都以为开豪车才最威风，收他们的智商税不是理所当然么。” 奚莲颖叹口气：“我觉得你好像在说我。” 赵德柱不怕伤害人：“自信点，把觉得和好像都去掉，当时就叫你别买，你还……唉，要不我另外给你弄个车抵账？” 奚莲颖怕井绳：“啊？我的工程款你要抵账啊？” 赵德柱觉得她真有点一孕傻三年：“我说的是法拉利这俩部红车，你要现金还是我另外给你找个好车。” 奚莲颖就相信他：“拿现金不太好算什么折价啥的，随便找个车吧，有孩子了我肯定不适合开那跑车，找个越野车或者商务车都行，确实是需要好点，才能镇得住客户，不然连报价都不好意思。” 赵德柱点头轻松：“等孩子生下来，我抱回粤东给我爸妈看眼，准保给你弄个好车出来。” 他是不抠门，但爹妈的钱囤着都要生霉了。 带个孩子回去给他们看看，就能换堆钞票流通。 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主要是也能有效避开老婆管账，不用废话解释。 妙得很。 奚莲颖警惕：“只能看看啊。” 赵德柱就打的这个主意：“绝对只是看看，你跟着一起去都行。” 奚莲颖也听出来了：“怎么，你那位大姐姐不让你家里待见？” 赵德柱点头：“我帮你去你家，你帮我去我家，没问题吧？” 奚莲颖无奈的笑下，点头。 相互当对方工具人，怪谁呢？ 正文 411、视频不能P所以是真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主要就是中暑。 四十度高温下，频繁的在开满冷气的商务车跟工地间转换。 奚莲颖这几天本来就有点不舒服。 却因为怀孕不敢随便吃药。 有点中暑。 医生精心调理开药，顺便还到妇产科去检查了下。 时间就耽误得有点长。 夜幕都快降临了。 夏老板忍不住打电话来调侃：“这是要准备在我这里加夜班还是蹭饭吃？你是不是在陪小奚看以医生。” 赵德柱最后只好带着奚莲颖一起过去。 设计师很不满，嫌自己最大的两个甲方，都把她逼得像个小媳妇。 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被迫来干这种低三下四的职业，以后绝对不建议孩子干这个。 其实说起这个时候，都摸着肚皮甜蜜了。 赵德柱看眼后视镜：“我这么做你没什么疙瘩吧。” 奚莲颖嗤笑：“你别把自己太当成宝，是，我承认，独身一人的各种轻松自在以外，的确会在偶尔的某个瞬间，譬如说工作完很累回家，打开门，漆黑冰冷，再富丽堂皇的空间都会觉得有点寂寞，所以以前我喜欢下班去喝两杯，但现在不会了，我有孩子了，而且我这个状况肯定要请保姆，嗯，你派过来这俩不错，我观察她们好像也没有给你那大姐姐通风报信。” 赵德柱鄙视：“你不要这么针对她好不好，显得你好像对我跟她很不满一样。” 奚莲颖马上闭嘴，好几秒才低声：“我知道我俩不可能，除了上床，可能我们在其他很多事情看法上都矛盾很多，你看不上我，我瞧不上你，但总有种看走眼的不甘心。” 赵德柱嘿嘿笑：“如果你不扭转这种心态，会更麻烦的，七月我去HK，嗯，就是你陪我做头发买衣服谈的那个单，公司上市，我现在有两个亿的身家了，未来会更多。” 奚莲颖真的没忍住来了句卧槽！ 等看见赵德柱坐在天湖地产那美轮美奂的湖畔黄昏背景下做专访的时候。 更是一连串的内心卧槽。 夏凤琳意味深长的坐在旁边观察年轻男女的表情态度。 酷暑夏日的火炉江州，哪怕入夜都不会凉爽。 偏偏在这湖边，才能带来些凉爽的清风。 舒适的休闲桌椅边，四色瓜果，零食小吃还特别照顾了孕妇的口味。 奚莲颖看眼那边被灯光师、摄像师、录音师以及化妆师围住的赵德柱，又局促的看眼自己大老板：“您别这么看我，心虚。” 夏凤琳笑笑：“他算是我见过最自律的成功男人了，比他成功的没他自律，比他自律的没他成功，未来他甚至会比我更成功。” 奚莲颖吓一跳：“他……不就是跟个小混混似的！”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夏老板笑：“你呀，我只是个普通大学新闻传媒专业出身，就这，已经在地产界老板里面算是高学历了，如果你始终把学历当成衡量一个人的标准，那你永远都只能是个普通人的世界，因为那是对普通人的标准，这个世界永远是绝大多数普通人，在极少数卓越者的带领下去冲击高峰。” 奚莲颖讪笑：“还不是您给了他指导，给了他机会……” 忽然觉得说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好像含辛茹苦的糟糠之妻，感谢富婆大人物给了丈夫机会。 夏老板却没笑：“你觉得我给了他什么机会？我觉得我更像个旁观的朋友，惊讶又欣慰的看着他在飞速成长。” 奚莲颖对自己跟随搵食好几年的大老板还是信服的，有点反思自己难道真的就是输在了这个地方？ 一开始的走眼，就永远的走眼？ 陈总也是这么问的，她本来就是从电视台主持人成功转职管理层，够牌面的资源才会亲自上，摆出知性又稳重的形象笑语晏晏：“真的是看走了眼，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可回想一年前认识你第一天，你还是在高尔夫球场勤工俭学的球童，忌讳谈谈这段往事吗？” 有专业化妆师、造型师打理， 赵德柱就不是那个纯白头的模样了。 本来就是短发，简单快速的推剪下，再抓扯点一次性的染发剂，就有点纷乱的铁灰色了。 再加上胡须的修理。 成熟刚毅的青年男人气质很硬朗。 笑笑就有中年男人的成熟洒脱：“对啊，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个高职学生，大二，十九岁，您看看我胡须，再看看我这头发，就是为了看起来老成点，不然我这么年轻压不住场面的，毕竟一年前我真的还是个勤工俭学的球童，那时候每小时……五十块还是七十块吧，我和我的同学们其实非常开心了，因为我们刚刚经历了两场创业失败……” 奚莲颖不由自主的听得聚精会神。 终于知道了孩子爸干过些什么，嗯……他俩不是一直都装着很率性，只上床不打听么。 现在咂舌，原来跟自己去追车是这么回事啊。 说得很全面了，两次三次的创业失败，却在GPS定位上挖到第一桶金，虽然当着旁边的夏姐没承认赚了一百万。 但赵德柱顺势提到有这笔钱，自己才能推动网店的建立，只是这个时候他对本应大书特书的网店一掠而过，也跳过了去花旗国为某宝网摇旗呐喊。 直接到HK打比赛，认识了小超人，认识了企鹅公司的老总，大家在关于游戏和企鹅号之间可以产生的优势关联上达成了共识。 同时自己还有幸因为跟随HK高尔夫球具老板吃饭，巧遇喳先生，相谈甚欢的得到了《神雕侠侣》的游戏版权。 大书特书的就是关于两人对于这个版权的约定：“我的中小学过得非常糟糕，成绩一塌糊涂，因为我不知道读书对我有什么样的意义，等我来到十八岁的时候，哪怕我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社会要让我吃苦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感谢西南学院的高职教育，感谢高尔夫班的班主任对我像大姐姐一样纠正教导，更感谢一路走来很多长辈对我的提点。” 夏姐这会儿才侧头小声：“看出来那位班主任的重要性了没？” 奚莲颖也是听入了迷，很随口的回应：“早知道了。” 夏老板呵呵：“那你还不服气？” 奚莲颖无语。 夏老板提点她：“等你做了母亲，教会了孩子健康成长，就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了，珍惜吧，有时候人的升华就在一瞬间。” 赵德柱就是这么升华的：“我赚到点小钱了，几十百来万了，哪来干嘛？买房买车自己享受吗？不，从心理上来讲，我永远跟我的高职生们在一起，跟这些失败过的年轻人在一起，他们几乎都是高考的失败者，但他们同样有未来的机会，年轻人就是应该有一些成年人没有的豪情，不服就干！” 对啊，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年轻的时代对很多人来说很短暂，真的就是一眨眼，就突然变成油腻大叔，中年大妈了，这个岁数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经验不足，那我们就再搏一搏，看能不能改变之前失败的人生……我太幸运了，在西南学院遇见了这样一大批伙伴！” 如果说之前赵德柱还在陈总的引导下，按照脚本在说话。 不知不觉，这时候他已经是真情实感：“我举几个例子，我们跟企鹅公司共同搞游戏，对方来得全都是名牌大学、留学生、工程师，我们这边全都是高职生，可你知道这些家伙是怎么努力的吗？有个叫余欢欢的女生，春节还在家乡的网吧到处推销点卡，我们文化差点，脑子也笨点，可我们愿意做一切能改变命运的事情，整个春节她是我们的销售冠军，奖金拿了一万多，好啊，这么出色的人那就要给机会，派她去了东北，大冷天啊，几十个高职生连轴转的挨着县市地区推销，疯狂的扫街！” 说到这里还做了个扫地的动作：“知道什么叫扫街吗？就跟扫大街一样，推销员挨家挨户的找网吧卖点卡，三个月时间，无数个余欢欢带着无数个小组，在全国各地卖出去两个亿的点卡！有这样的一批人，半年下来《神雕侠侣》盈利过亿，纳税上千万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这不是我的钱，是喳先生授权我们，为了高职教育赚来的基金，所以我们举办了电竞大赛，扩张了电商物流专业、家政服务专业、影视表演专业、高尔夫职业管理专业，未来还有一系列的全新专业，修建一座漂亮气派的校园，跟西南联大共建二级学院提供专升本的机会，这都是《神雕侠侣》这款游戏给我们带来的资金和帮助，所以我们最近又获得了喳先生授权的《雪山飞狐》……” 陈总多会捧哏啊：“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所有这些热门游戏的利润都要用来投入高职教育啊，真是感谢喳先生的深谋远虑跟大侠情怀……” 其实这句话就是利用了喳先生来背书。 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哦，人家喳先生都信得过，确认这第一款游戏真的是取之于电游玩家，用之于高职教育，才会给第二部授权。 那么大的人物肯定不会被蒙蔽。 赵德柱说的这番话就肯定是真的了！ 正文 412、你当温柔，却有力量 啪的一下，真的很快。 这个年代还是以电视和纸媒为主要载体的传统媒体最后辉煌。 如果说之前对电竞大赛，江州有关方面保守了下。 现在算是看准了没有雷点，开始跟风吃肉了。 重点做推广。 电脑报头版头条拉出来个整版！ 标题就是“白手起家的十九岁亿万富豪，只可能诞生在互联网时代”。 这是面向全国的电脑爱好者、从业者。 传播力度可想而知。 同时江州晨报、晚报、传媒集团官网都拿出重要版面，来猛推这个消息。 连江州电视台都上了这个人物专访。 这是面向江州整个城市各阶层，凡是看报看新闻的都会被吸引到。 十九岁的亿万富豪啊！ 而且合法收入、合法纳税，最无可挑剔的是上亿游戏利润收入全都用来投入到高职教育了。 从道德上来说都很难挑刺。 陈总特意在节目最后才询问赵德柱：“那既然说游戏公司的盈利不是你个人的钱，怎么能称呼你是亿万富豪呢？” 赵德柱懒洋洋的笑：“我靠打高尔夫赢了企鹅公司的股份，随着七月份公司上市，我所拥有的的股份随时可以通过股价查询，这在企业年报里面也会体现我的股本价值多少，公开的过亿资产吧，不过估计我这辈子是不用靠卖股票来过日子的，我有信心赢得更多！” 所以赵德柱这个亿万富豪的成色，有两重意义。 游戏已经赚出来个亿万富豪，证明了他拥有亿万业绩级别的企业。 然后还有股市上的不动产投资更接近两个亿…… 无可挑剔，毋庸置疑的正当财产。 既有白手起家各种尝试，最后在游戏产业上赚得钵满盆满的稳扎稳打。 也有机缘巧合，攀龙附凤跟随上市公司在股权上风起云涌的传奇经历。 从哪方面来说都可以找到落脚点。 最关键是才十九岁，高职文化水平。 仅仅就是盯准了互联网产业的跌宕起伏。 就如同坐上火箭般迅速崛起。 而且核心还是搞教育。 这怎么宣传都不错。 瞬间就从互联网各大门户网站炸开了头条新闻。 不能不报道啊。 全国甚至全世界都应该是年纪最轻的亿万富豪了吧。 哪怕换算成美元的亿万富豪还不够。 但只要看了这篇报道，就会觉得不过是个迟早的事情。 各大门户网站哪怕是站在宣扬互联网经济大有可为的立场上，也要不遗余力的吆喝。 而各种纸媒、官方主要媒体，甚至电视新闻，用来宣传高职教育，自主创业，高校机制改革，都可以大书特书。 主要还是这个噱头太响亮了。 仿佛万元户都还历历在目，突然一下就飙升到了亿万富豪。 而且人家还这么年轻的在一年之内搞定。 传奇色彩都是五彩斑斓。 其实只要有一个媒体报道，就能疯传。 更何况现在各方简直是接力推广。 连之前全国抨击游戏产业毒害青少年的大讨论，都跟这位青年富豪崛起能联系上。 你们不是骂得很厉害吗，看看人家做游戏是为了什么？ 反正这年头网游谁做不是做，这做了不是成就富豪花天酒地，而是用来投入高职教育。 简直有点啪啪打脸，让人无话可说。 顺势带动《神雕侠侣》又一波充值高峰。 之前被黑客影响带来的负面低迷，重新唤回局面。 因为玩家们都在笑称原来自己打游戏还在搞教育做善事呢。 最好笑的是好多玩家都在打客服电话，问这个高尔夫专业招不招人…… 感觉赵德柱的成功之路有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高尔夫啊。 出名了，真的出名了。 各方都来找赵德柱采访！ 连奚妈妈也打电话来找女婿开心：“今年高中招生，好多人就是为了去读西南高职来考我们芜江二中，做得好，做得好！” 赵德柱只好赶紧把那天孕妇体检的话拿来搪塞。 结果丈母娘立刻说还有九月上旬等开学事宜忙完以后，马上到江州去守着陪伴女儿生娃。 这怎么可能！ 赵德柱赶紧解释这边请了保姆、司机，还要请月嫂，您就生的时候来看看吧，教育事业要紧啊。 但外婆的热情肯定挡不住，积极约定一起在教育战线上发光发热，如果需要的话，老两口退休以后来西南高职打帮手都行。 那更不可能啦！ 赵德柱好无奈的才放下电话，从休息室回到办公室面对李胜军。 就是被潘江源他们千里迢迢从湘南押回来的这个高中生，十七岁高二。 满脸桀骜不驯的看着赵德柱，做父母的一脸惊恐在旁边劝说。 但显然完全没法说服自己的儿子。 事实证明，龙芷羽的做法是最妥当的，律师、法务找到当地警察局，出示了一系列证据提出要跟这个已经触犯法律的孩子以及家庭交流。 参考对方的态度来决定怎么起诉。 三千多万涉案金额的单子吓住了这个县级市的警察局。 当地连盗窃案都从来没出现过超十万的案件。 这也太吓人了。 所以立刻派人陪同前往抓人，还是潘江源、林修他们再三解释不要粗暴不要凶，事情很错误，但目的并不是要抓人坐牢。 鉴于网络上的案件怎么定性，在这个小地方就从来没触及过。 所以相关部门也没说什么，只派出不同制服的大盖帽一同前往，还全程摄像。 这种阵势的确把李胜军的父母吓得够呛。 老实巴交的普通下岗工人，对儿子在他房间墙角那台锈迹斑斑的586电脑上做什么，更是一无所知。 同行的技术工程师马上封存电脑，当着警方和法院检察的面，快速检索硬盘。 在那5G硬盘上留下的各种暗门花招，被他们迅速破解，找到一堆原始数据代码。 证据确凿。 哪怕现场的当地公检法都看不懂整个过程意味着什么。 李胜军却骄傲的承认了就是自己干的。 他的目的就是杀富济贫！ 这从小喜欢看武侠小说，初中开始迷上电脑，中考后从废品收购站淘来报废电脑钻研黑客技术的孩子。 明显有点中二。 认为漫天新闻抨击的电子游戏毒害青少年确实存在，网游让整个计算机世界都被牵连抹黑。 所以被各种媒体抨击的网游公司就是坏人。 自己是在替天行道，把从玩家身上搜刮的财产还给玩家…… 当时警察就准备给他上铐子了。 又是潘江源、林修他们拼命解释，说公司还是希望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更想让他明白游戏工业是怎么一回事。 律师和李胜军的父母签署了一份谅解备忘录，当着警察的面“邀请”一家人到江州来参观。 本以为高大上的办公空间，充满生机的西南学院，总有能打动这个孩子的地方。 可事实比赵德柱想象的吃力多了。 这个聪明绝顶的少年，可能是个集电脑天才和处世弱智于一体的大男孩。 在他的脑海里除了一板一眼的代码，就是非黑即白的简单价值观。 又黑又瘦的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对赵德柱提出的一切都嗤之以鼻。 藐视之至。 面对代码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息的思维，放到人情世故就是榆木脑袋。 根本说不通。 赵德柱看眼手里的P900手机，可能觉得砸个手机也不能说服这小子。 但是连申宇宏他们承认，那块硬盘上收集到的代码，现在已经在企鹅内部技术部门之间到处传播。 对于这个小崽子，用最基础语言天马行空的重新构建组织代码能力直呼天才！ 就好比同样是汉字，有人绞尽脑汁都写不出什么文章文字，这家伙却能在小学二三年级的识字水平上，信手拈来写出“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样脍炙人口的诗句。 嗯，当年骆宾王写出这句诗的时候，也只有七岁。 有些人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如果能给他更好的培养跟工具，未来的前途无可限量。 所以赵德柱也舍不得把他丢监狱里去：“一句话，你确实从这次黑客入侵的木马病毒行为中获利了，虽然只有平分下来的两万余元，虽然你还没有去提现，但就是盗窃，的确构成了犯罪，我们随时可以起诉你，把你关到死都行。” 少年的想法是：“你们就是邪恶的力量，跟你们作斗争才是正义！” 他爸甩手一巴掌打过去，潘江源连忙扑上去用自己的胳膊承受了。 生怕这个天才被打傻。 赵德柱也算是理解了夏姐当时给他说过的那句话。 当老板的，宁愿用听话的，也不要用这种能力强却不服从的家伙。 但问题这家伙能力太强，甚至放掉都怕他未来造成更多麻烦…… 正说呢，娜娜敲门探头：“赵总，您要到时间去机场了哦。” 赵德柱真是下意识的马上观察李胜军的反应。 李媛媛和陈燕玲都不在，冯晓婷又主要负责客服那边的工作，还要兼带做整个办公室的办公室主任。 所以娜娜趁着暑假经常来，已经很熟练的担任起助理身份，整理个日程表啥的绝对没问题。 好简单的一条白色吊带裙，在HK买的高级货，剪裁得体，简朴中见功底。 可披散开的长发垂在胸口两边，松散刘海清新可人。 加上粉嫩淡妆的白皙脸蛋唇红齿白。 十六岁的少女已经在绽放美人胚子的轮廓。 绝对符合青涩校园的女神梦想。 李胜军居然只是抬头看了眼，马上低下头继续一声不吭的对抗。 明显是太空铝合金的直男级别。 赵德柱也就不奢望了，当然他更舍不得用女儿去换这么个家伙。 起身随便收拾下几件东西：“我很忙，也没时间跟你废话，你父母的话估计你也不听，但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不认错那就由你的父母来承担责任，因为是他们没有把你教育好，源哥给他父母在学院那边安排个校工的工作，包括住处啥的，起码三年之内如果你们走了，我们向警察起诉抓人，就这么简单，这三年你在西南学院爱干嘛干嘛，但不能离开，离开我们就报警。” 说完就带着成功人士的雷厉风行走掉。 娜娜还在后面对办公室的一堆人，做个可爱的拜拜动作，才跟着跑了。 正文 413、今夜我心头的月亮又被你打翻了 赵德柱还在小心翼翼的尝试。 尝试这种因为财富带来的力量，该怎么温柔使用。 免得伤害到周围人。 故作镇定的冯晓婷和心神不定的杜明莎已经站在前台旁边等着了。 各自都带了个小小的行李箱。 出差去首都。 不兴奋都不可能。 只是她俩都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连娜娜都远远的看出来了，低声叮嘱：“爸，你什么时候才能带着男的去出差呢？” 【看书领现金】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书还可领现金！ 赵德柱无奈的指办公室：“那几个歪瓜裂枣我带着有什么用？” 娜娜吃吃笑：“那个长头发的男生就好帅！” 林修的确很符合流星花园里面那种帅哥风，十八九岁的年纪走在办公室，都能引得客服部骚动。 赵德柱叹口气：“你以后谈恋爱早点给我说，我好准备棍子……” 女高中生愣了下，银铃般的笑声就伴随她的爪子缠绕在赵德柱脖子上了：“才……才不会，哈哈哈……” 赵德柱不顾周围好多客服美女的眼光，淡定不笑：“我们老家出竹子，我托人找那种竹根，长约两尺半，手指粗细，竹节均匀，整根金黄，挥起来简直有八贤王的打王鞭气势！他有半点对你不好，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这恐怕是普天下所有有女儿的父亲都想干的事情。 娜娜本来在笑，最后意想不到：“我……还以为你说不许我谈恋爱呢。” 赵德柱摇头：“谁说不许，你想做什么都行，开开心心的当个废人都行，我们家有钱嘛，但不能被人骗，更不能让人欺负。” 说完已经到前台，娜娜居然已经红了眼圈舍不得：“如果不是要回学校准备开学工作，我也想跟你去平京。” 是啊，这样的父爱让她幸福得做梦都能笑醒。 赵德柱稳得住：“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监督龙芷羽女士的装修工作，我觉得她有把房子搞得一团糟的可能性。” 娜娜又被逗得捂嘴笑不停，开心的站在电梯边送走了人。 才赶紧打电话问她妈又在干嘛了。 已经八月下旬了，寻常要装个五六个月的新房。 现在三个月就已经趋于尾声，龙芷羽简直有点乐此不疲，不务正业了，天天往新房那边跑！ 赵德柱去看过一次，就头痛不已。 完全想不到平时稳重大方，知性美丽的龙姐姐，在这种事情上如此出格。 还是让娜娜管下她那个越来越放飞自我的亲妈吧。 冯晓婷进了电梯就挽住赵德柱鄙夷：“我看你才是又在骗小姑娘，你不会以后要欺负她吧？” 明明还是那几个字，她说来怎么就百转千回的韵味像在开车！ 赵德柱的态度是：“大家开心就好嘛，九月份到了……那边很麻烦，有时候还得你去帮我支应下。” 冯晓婷使劲扒拉踮脚咬耳朵：“你那个二老婆要生了啊。” 赵德柱做个单掌拜佛的动作：“对，但不是什么小老婆，我以后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了。” 冯晓婷娇哼：“那我就看着了。” 两人很是有伤风化的这样挤在一起，杜明莎躲都没法躲，惊恐不已的表情浮现在脸上，缩在轿厢对角，使劲低头数自己有多少根手指头。 可她身高肩宽都娇小不了，只剩可怜。 然后电梯在LG平街层停了下，门打开前冯晓婷还是松开手了：“最近好多说是媒体来……曾警官好！” 曾楠一身制服，没有带警械的那种，表情严肃的只是点点头，就转头看楼层了。 等电梯门关上，冯晓婷马上恢复之前姿态，吹枕头风的那种叫苦：“经常来，经常查我们，你晓得我们那么多外地人，暂住证手续啥都不能少，还要求我出示各种人员流动信息登记，简直就是刁难我们！” 赵德柱心里明白，那姑娘没有恶意：“好事儿啊，让我们没有任何被人抓住把柄的漏洞，你不觉得最近来的这些什么媒体，其实都巴不得我们有什么把柄变成新闻吗？” 冯晓婷呵呵：“我把招聘广告已经发到报社，但是准备八月底才放出来，等各大院校的美女们都来报到了，再给你选妃啊。” 赵德柱已经水火不侵：“你玩得开心就好。” 还好只要电梯门打开，冯晓婷就会弹开保持距离，杜明莎简直松口气。 果然地下车库真有人蹲守在赵德柱那辆奔驰附近，三人刚走过去，就咔咔咔的拍照！ 也不来采访，就是抓照片。 天晓得配到什么样的新闻里面去。 赵德柱还猜测：“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人绑架了你们，找我要钱的。” 杜明莎不寒而栗，打工打成这样，何苦来哉！ 冯晓婷就雀跃：“嘻嘻，那就知道我在你心里值多少钱了。” 放了行李箱，开车起步的赵德柱无奈摸摸她头：“没把脑子烧坏吧。” 冯晓婷做个吐舌头歪嘴的傻子样。 后座的杜明莎更加觉得自己多余…… 如果我工作没做好，扣奖金或者开除我都行。 为什么非得要我来当电灯泡呢。 冯晓婷真的是肆意放飞，完全当后座的人不存在，到机场的路上都是把手放赵德柱爪子上。 赵德柱也不甩开批评。 主要是他揣测冯晓婷心里还是有点慌。 前天亨利把第一笔彩铃的收入打过来了，二十八万！ 赵德柱有想过提醒冯晓婷，这首朗朗上口的口水歌可能会随着电竞大赛的传播，卖彩铃卖得比较好。 他也没想到这么好！ 亨利说他们还买了几个推荐位、排行榜让这首歌曝光率增加，就是人家设定彩铃的时候，会主动跳出来几个选择。 现在这收入是电讯部门扣除一半，企鹅运营方再拿一半…… 也就是说过去一个季度差不多卖了一百万！ 这还是刚开始。 赵德柱直接把这张新的银行卡丢给冯晓婷，这姑娘用电话银行查账以后，差点没心肌梗塞！ 谁敢信啊？ 非科班出身的唱唱跳跳一首莫名其妙的口水歌。 还不需要自己去唱，就交给谁去卖彩铃…… 一个季度就能收这么多。 在江州已经可以买两套小户型了！ 而这趟去平京，冯晓婷除了给赵德柱当秘书，就是还要去更正规的录音棚再把《沙漠骆驼》给录一遍，出个单曲demo。 小刀那张第一场雪的唱片已经录完了，现在正在跟陶正他们掺和，做电影配曲。 所以叫冯晓婷过去把曲子也正式走一遍，放进电影里。 自家出品，相互蹭热度呗。 更主要的是徐宁把石头剪辑完成了。 磨磨蹭蹭搞了半年，现在想请赵德柱过去看样片。 然后就是……花钱做宣传，看能不能卖出票房了。 徐宁给赵德柱打电话的时候，还生怕已经声名鹊起的青年亿万富豪不屑一顾。 再三提醒他答应过，要投入资金到宣发工作里。 而他自己的原话是：“真的，我一直认为能拍出这部戏，上个砖儿电视台电影频道露个脸就是心满意足了，可现在剪完配完一看，真的挺不错！所以就多了点心思。” 赵德柱当然二话不说就要去了。 不过他时间紧。 紧到飞平京还顺路接秘书助理。 其实陈燕玲和李媛媛已经到了，在航站楼等了一个多小时，就为跟赵德柱交接下，周梦霞还要在那边待几天。 赵德柱看见这俩第一反应就是，胖的更胖，瘦的更瘦，你俩是在演鹿鼎记里面那俩胖瘦头陀吗？ 而且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冷静如冰。 还是那件雪纺衬衫，还是严谨的把长发盘成空姐妆，亭亭玉立的站在那保持标准微笑。 看李媛媛弹跳着就扑赵德柱怀里，冯晓婷还夸张的啧啧啧，帮她把手里提着的吃食口袋接过去：“那我们就带着路上吃了啊。” 双脚离地的李媛媛嘟嘴：“我刚回来你就走，我想跟你去平京嘛！” 赵德柱严肃提醒：“平京没啥好吃的。” 李媛媛被放下地，还是抱着他的腰跺脚：“才不是因为吃的！” 胸闷的赵德柱都不需要看：“还不是？！你以前的内衣都不能穿了吧？！还不承认？” 冯晓婷爆笑！ 陈燕玲还是微笑不语。 李媛媛却再抱紧些，好像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体型：“那……就跟你去吃吃苦嘛，没准儿就瘦了。” 赵德柱吓唬：“我这次要去见那个王保强哦？你负责跟他套近乎？” 李媛媛倒吸口气，胸都小了些，跳开摇头：“算了！我等你回来……” 赵德柱叹气，这种事情真的是命。 不劝。 让冯晓婷教杜明莎去办登机手续，自己推了三四口箱子的行李车送这俩去停车场。 李媛媛一直拉着他叽叽喳喳，确实学了几个菜，主要是学会煲汤，还买了个煲汤的电砂锅，以后在办公室也能天天给赵德柱煲汤…… 陈燕玲不说话的跟在旁边。 直到把小姑奶奶送上驾驶座。 刚拿了驾照其实没上路几次的李媛媛顿时紧张：“啊？你都没带个司机啊！” 这么贵的车！ 坐在那都手足无措了。 赵德柱到后备厢放行李：“迟早有这天，你就是爱偷懒……” 陈燕玲就知道过来帮把手。 看赵德柱俯身在后备厢里调整几口行李箱的位置。 又叨叨叮嘱：“回公司不要着急调整，放缓看看，主要是新大楼那边的装修、民宿酒店的改造、游戏公司……卧槽，也没这么多事……” 不说不觉得，还是有点把这姑娘当成长工使唤了。 谁叫其他人跟不上呢。 正文 414、船大座位多 对陈燕玲来说。 看着这个絮絮叨叨的大男生背影。 彻底放下的惊恐慌乱，内心无比安宁的阳光，全都来自这个背影。 甚至那种失去父亲支撑，却又得到信任关爱的补偿，让胸口填满发胀。 飞快瞟了眼翻起遮挡住周围实现的后备厢盖，突然迈步上前。 赵德柱刚从后备厢直起腰转身，迎面就被陈燕玲抱住腰亲了一口。 结果赵德柱还没站直，一下失去平衡两人摔尾箱里，他还下意识的在姑娘腰上还是胸前抹了一把，反正也区分不出来。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吓一跳的赶紧嘿嘿笑：“你倒是早说，我好做点准备啊。” 陈燕玲还是害羞，被他推着起身，使劲扯衬衫又规整纤细的铅笔裤：“我……我，不是想破坏你跟龙姐，心里太……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本来还多感动，可一抬头看了赵德柱那乱白头在尾箱手脚扑腾又噗嗤。 如同冰山上的雪莲花那么绽放美丽。 赵德柱熟练耍宝的从尾箱往外爬，陈燕玲赶紧伸手去扶。 他拿手挡开了：“卧槽，我得花多大的劲儿才能抵挡你这样的美女诱惑啊，燕玲，你要感谢我，用工作上的成绩就够了，这方面我要是出轨了，会被龙姐咔嚓砍了头。” 陈燕玲低声：“我知道。” 然后就不说话了。 搞得好像赵德柱非礼了她似的，这家伙只好拍拍她肩膀：“努力吧，我们都是幸运的抓住了机会，那就摆脱我，靠你自己去变得足够强大，才能面对一切。” 陈燕玲深呼吸。 实在是澎湃的情绪真的在心里猛撞。 哐哐的那种。 赵德柱却掸掸衣服，扣上尾箱盖，摆摆手告别走了。 女生的目光紧随他远去，走进人来人往的航站楼。 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坐进后排。 李媛媛念念有词的发动了汽车：“我待会儿还要回家，要不你去我家吃饭吧，嘻嘻。” 陈燕玲定定神摇头：“公司就是我家，把我放到公司就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胖妞儿不敢抽空看她，乌龟爬行的把车挪出停车场，连话都不敢说。 杜明莎也基本是这种状况。 本来按照完善的工作制度，她跟客服部主管都应该是经济舱，首席体验官才有资格坐头等舱。 赵德柱回来她俩正好排队差不多，这航班自由商务舱，就顺手把俩姑娘也升舱。 冯晓婷嘻嘻笑，收起钱包：“我还准备自己掏钱跟你坐一起呢，有钱的感觉真好！” 说就好好说，还要偷偷用眼角示意全身拘谨的杜明莎，你喜欢这样的啊？ 感觉赵德柱说是，她就要去按手按脚！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扭曲心态。 赵德柱好笑的搂着她肩膀去VIP候机厅，没法解释自己要迎合陶正他们拍电影的需求。 更主要还是想自己内部培养一堆人出来，各方面的人才都需要。 只解释：“就跟当初带着你们去万豪一样，得开眼才有努力的劲头。” 确实是，对第一次坐飞机的杜明莎冲击也太大了点。 候机厅的彬彬有礼也就罢了，最多不过是地勤服务认出来最近几天大红的最年轻富豪。 但不知道为啥，居然没人敢来递个电话号码啥的，让准备趁机上课的赵德柱很失望，老子不够有名不够帅吗？ 还是很有警惕性的让冯晓婷别黏糊。 他的解释是万一谁偷拍卖给媒体就不划算了。 可等上了航班，空姐就热情服务，还报菜单，询问主菜可以选。 搞得杜明莎很凌乱，我是来坐飞机不是下馆子吧？ 赵德柱又没行李的，上来安全须知都没听完就睡着，冯晓婷也舒心的靠他肩头香甜入梦。 这让杜明莎更纠结，想有样学样的模板没了，就这么睡又不甘心，认真体验了每个细致环节，连端上来的米饭都吃得干干净净，以至于空姐又问她是不是需要添饭。 赶紧解释是不喜欢浪费，谢谢了。 最后端着瓷杯子装的热茶，切实体会到了做人分三六九等的差别。 好几次悄悄探头看那边俩，却发现冯晓婷靠赵德柱肩头，贼兮兮的给她抛媚眼。 太复杂了，这个年轻老板身边的关系太复杂了。 赵德柱差不多快降落前，才迷迷糊糊醒来，冯晓婷连忙按铃，两人这才开始用餐。 结果空姐一边上菜一边解释：“看您睡太香没叫您，您……认识芷羽姐吧，赵先生？” 最后的称呼居然有点俏皮。 赵德柱立刻反应过来，夸张的紧张：“我没做什么要被打小报告吧？” 空姐表情多多的瞥眼旁边那身娇体柔的小秘书，公事公办：“喝果汁还是茶？可乐跟雪碧就不用了吧。” 冯晓婷都听出来，恨恨抱怨：“说我是可乐、雪碧！” 居移气，养移体还是有点道理，她以前有点泼辣的小刁蛮，长相也只能说是在西南学院这个圈子好看，甚至都不能跟高尔夫班的女生比，身高就更不用说了。 但随着最近的各种变化，收入宽裕打扮也上档次，虽然染发之类还有点上不得台面，但确实漂亮不少。 跟赵德柱这乱白头还挺配。 赵德柱哈哈乐。 下飞机的时候，还跟空姐告别。 几位空姐都集中过来，人高马大的挺胸昂首对冯晓婷似笑非笑。 气得一米五差点想暴跳踹人大腿。 赵德柱更哈哈笑的拦腰拖了蹬腿妞儿走人。 杜明莎灰溜溜的跟在后面听空姐齐声恭送：“欢迎下次赵先森再来哟……” 对老板的人脉更是脑补成什么样了。 主要也就是她不熟悉教育公司那边的老板娘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会儿陶正、黄柏、徐宁都还混得不咋样，起码没到红得发紫的地步。 赵德柱他们仨还得打车进城。 在夜幕降临的出租车上，赵德柱看着迥然不同的北方荒凉，半点都生不起在这地方买房的心思。 他确实已经过了要靠来平京买房赚钱的地步。 再狠，有他这一年的暴涨狠？ 照例五星级酒店走起，四边建筑，中间有个巨大天井是咖啡茶座，还有钢琴伴奏的那种地方。 开了俩标准间，就跟凑过来的陶正、黄柏、小刀他们在这种高雅环境见面。 小刀准备最充分，还带了台便携式CD机和耳机：“赵总，唱片灌制虽然贵点，但确实质量挺好……您试听下。” 赵德柱敢听？ 光是听个前奏，都忍不住脚抖抖，想吐！ 被那些年满街轰炸QJ过耳朵的都有这种反应，拼着掉血的感觉听了三秒钟塞给旁边的冯晓婷：“下次录节目的时候唱唱这歌……” 然后对脸色变白的小刀安慰：“好歌！好听，明莎打电话问问附近有收快递的吗，待会儿找个发快递的把这CD发到鹏圳，这年头卖什么唱片啊，卖彩铃才是王道！” 小刀更慌：“赵总，出唱片是我的梦想，这是追求音乐，我还没有公开发布，要保密……” 彩铃啥东西啊，听都没听说过。 还是陶正会说话：“听赵德柱的吧，他是搞IT互联网的，对新技术更有敏锐性。” 赵德柱的态度就是：“只要有了钱，你怎么追求梦想都行，之前的版权是买断后商业利润都是我的，只有你演唱走穴什么的是你的。” 小刀感谢的点头：“是是是，非常感谢赵总，包括唱片销售也是您的，毕竟所有开支都是您支出，我们最终灌制了五十万张，如果卖不出去……我一辈子给您打工还账！” 他自己也没底儿啊，之前两张唱片已经让他砸锅卖铁，一共就卖了几千张，赔得不要不要。 赵德柱对这几首从未受到自己毒害的歌曲能红，有绝对信心：“唱片能卖几个钱，我们现在说好，彩铃销售我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小刀哪里在乎什么听都没听过的门路：“您怎么说怎么成，主要还是唱片发行销售，我还想申请点发行费，既然都走到这步了，我这也是虱子多了不愁，我只想证明这口气，西部风情音乐是绝对有市场的，干完发行销售，我就回西南学院去安心当老师。” 把旁边的黄柏都逗笑了：“哥，你这是没跑过投资方吧，你这语气还没卖就认输了，如果不是赵总这样的明眼人，听了就会跑，放心吧，他既然都帮你把唱片灌出来，也肯定会支持你的……真的，我听了他准备放在电影里的插曲，很不错。” 这才叫会说话，会做人，各方都抬得舒舒服服，怪不得他只要得了机会就会红得发紫。 赵德柱觉得自己这条用来支撑主要产业的娱乐船绝对不会沉。 正文 415、我就装样子，你也信 赵德柱拿第一个季度的《沙漠骆驼》彩铃收入逗小刀：“你要我帮你投发行费，那第一个季度的彩铃收入全归我，行不行？” 对一个季度就赚了二十八万的天价，小刀还是沉稳：“您怎么说怎么成，其实我知道，按合同这后面的钱都跟我无关……这份情义我心领了。” 赵德柱笑：“老子是怕这份钱未来太吓人，你背后骂我，一句话，我只希望你有空的时候能回去帮忙推动下学院的教学，表演啊，唱歌啊，反正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提供一切支持，就为了让那些没法当明星的孩子，也能学到东西找到工作。” 所以说，二富那句话真的没错。 人一旦无私，就很容易显得伟大。 赵德柱像这么一说，仨年龄比他大得多的男人，都肃然起敬。 小刀说他抓紧时间，过几天就回去，赶九月一号开学。 黄柏使劲抹抹头发：“表演、唱歌，我都可以凑数啊，只是没名气……” 赵德柱搂他肩膀：“就等《疯狂的石头》上映了，相信我，这次我来就是要让这部电影尽可能走得更好，现在我们就来讨论怎么做得更好，问题在哪里，怎么解决。” 陶正其实没怎么说话的，这个细心的沪海男人一直在观察赵德柱。 可能是在揣摩最年轻的亿万富豪心态，也可能是在观察大家分开四五个月，赵德柱有什么变化。 毕竟对他们这边是竭尽全力的在找关系铺人脉凑剧组，赵德柱却是天翻地覆。 从他们看起来是天翻地覆，以为赵德柱在七月上市之前之后有巨大变化。 殊不知在赵德柱眼里，企鹅上市什么都不是。 反而给了他巨大的动力，要去协助企鹅的市值变得更高。 所以看起来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暴发户模样。 陶正再试探下：“查尔斯，商业电影、文艺电影这是两条线，你对石头或者溙囧的收益预期是多少？” 这就是他跟很多电影人不太一样的地方。 论文艺，沪海人比谁都小资，但是论商业算计，陶正又没有平京那帮子的那种清高。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徐宁都还比较在意自己的艺术价值。 陶正却直接拉下脸来谈钱，不避讳。 赵德柱随口：“五亿十亿的票房？我都可以接受的，更多当然最好。” 桌边俩电影人都哈哈乐了：“老板，你说的是好莱坞吧？” 陶正确认赵德柱是个不懂行的好人了，但是比影视圈最喜欢的那种晋西煤老板又素质高很多，眼光也高，还能给他们谈剧本体验呢。 黄柏连忙给介绍：“现在国内就没有过亿的票房，全年全国票房累计都才几个亿，怎么可能集中在一部电影上？” 陶正也普及常识：“02年才放开院线制度，93年那批国有院线刚和民营院线开始竞争，去年差不多才开始起步，所以现在大部分电影还是得走国有院线，上面有没有人拍板，给多少院线这是最重要的，因为民营商业院线就那么几条，根本无关轻重。” 恍然的赵德柱，都有点后悔是不是不该把溙囧这样的爆红电影，放到这个市场还不够大的时代了。 以他的知识深度，还想不到溙囧这样的异国风情旅游片，在国内还没有兴起出国游的时代，会不会遭遇滑铁卢。 只觉得卧槽，投资包赚的电影赚不到那么多，也太不划算了吧？ 可不用这个把陶正、黄柏、王保强这三驾马车拴到一起，未来赵德柱也上不了车啊。 说一说这世上哪有完美的算计。 好在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你们觉得是多少就是多少吧，我尽量不亏就行，明说吧，溙囧里面肯定要植入点广告，我年底要搞个天猫网，网上购物那种，可以加个这样的情节进去，就凭这个我也不亏了，你们尽量赚钱，还是为了你们有空回去带带学生。” 陶正松口气：“国内电影市场还在成长期，去年最高票房的贺岁片也就五千多万，所以这次溙囧的拍摄投入我想定在一千万，行吗？” 赵德柱脱口而出的是：“啊？这么便宜？！” 真的，就像后世习惯了一部影片没有多少亿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大卖，印象中拍电影动不动就是几千万几个亿。 一千万？ 还出国拍？ 当然他也不傻，马上挽回来：“该用该花的不能少，但也不能浪费，我们是个长期合作的关系，那就派小杜作为投资监督吧……” 说这话的时候，因为杜明莎坐在他侧面，自然是看不到老板使劲对几个男人眨眼睛。 陶正心领神会的说好：“实话实说，一千万的投资已经算是比较阔绰的了，这也是我们德喜影业的第一次尝试，所以一定不会乱花钱。” 黄柏还感谢杜监督的参与。 只有小刀可能以为几个男的在算计这姑娘，表情不知道该怎么摆。 看得出来他还是个比较纯情敦实的男人。 不然也写不出那种情歌。 杜明莎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等回酒店房间在电梯里才第一次开口：“我……要去溙国？” 赵德柱一本正经的点头：“大概也就一两个月吧，抓紧时间办护照和签证，然后好好监督他们花钱的细节，给公司节约。” 杜明莎就默默的忐忑哦。 自从说了她要被派去剧组当投资监督，她就完全懵逼脑瓜子一片空白。 几个男人之间后面谈的什么都没听清楚。 主要就是院线难度大，徐宁一点名气都没有，这次叫赵德柱来还指望他能一起去跟华仔谈谈能不能帮忙牵线呢。 陶正自己都是刚从舞台剧那边涉足电影，还没有积累起足够深厚的人脉，《疯狂的石头》最终能获得多少院线上映，难度有点大。 搞不好连上院线的机会都没有，每年这种拍出来却没上映的电影不要太多。 赵德柱也不知道上一世的这部电影怎么走上大银幕的。 硬着头皮说明天看了片子再说。 那就约好明天过去看样片，相互也暂时不提《溙囧》这事儿。 可看似戴着耳机的冯晓婷，本来叫她明天跟小刀去录demo，她都低头玩手机。 从电梯出来，挨着的两间房，她叫赵德柱等等：“你的换洗衣服我带着呢。” 赵德柱外出永远都潇洒空手，带钱就是一切行李。 再说他又不是多爱干净洁癖的那种高素质高文化，凑合洗洗刷刷两三天也无所谓。 不是外表形象，夏天能随时趿着夹趾拖鞋才是最爽的。 结果刚在自己房间拍照发给龙芷羽，冯晓婷就探头探脑的推着行李箱进来：“我们睡一起没问题吧，反正都是两张床。” 赵德柱赶紧给她看自己刚发的邮件：“你就不要害我啦！” 冯晓婷笑：“就想跟你在一起，放心，你不主动我也不会主动的。” 赵德柱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冯晓婷噗嗤：“你跟那个设计师就是她主动的？” 边说真的就边把赵德柱的内衣衬衫啥都拿出来挂到洗手间。 有点小妻子那个味儿了，明显她还很享受。 赵德柱也尽量轻松：“喝多了，但最主要还是龙姐那时候没答应我，所以现在区别很大了。” 冯晓婷笑着把自己的睡衣、护肤品之类也翻出来：“你看，我现在都开始用高级货了，全都是托你的福，去年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太神奇了。” 嘴上说得感慨，两人都尽量自然的在卫生间洗手台各忙各的。 其实跟两人在办公室休息间也差不多。 只是洗漱换衣服的时候相互回避下。 冯晓婷的睡衣也是蛮普通的碎花裙子，嘻嘻笑着把自己裹进被单：“反正你要过来，随时都欢迎，不过你也说得对，一旦做过那事儿我俩就没法像现在这么完美了。” 赵德柱鄙视她：“我随便吹牛逼，你也信，好了，早点睡，我特么还得想辙，电影院线……我能去找谁来帮忙呢？” 冯晓婷缩在被窝里，眯着眼看这个对自己最好的男人，有点出神。 本来想尽量享受这种精神身体都无比接近的感觉，却太放松得很快安心入睡。 只是嘴角挂着一丝贼笑。 赵德柱看了也觉得可爱，心里难免扑通通跳，伸手可得啊。 这妮子可真是害人。 一晚上都有点翻来覆去的想看书。 可能比隔壁杜明莎还翻得厉害。 那姑娘都在揣测自己会不会被灭口了，去溙国该不是要把自己卖掉吧？ 第二天一早，赵德柱单独带她去徐宁那的时候，简直有点惊惶！ 正文 416、弱小，无助，怎么办？ 坐在小型放映厅里，赵德柱面无表情的看完了《疯狂的石头》。 准确的说是新版《疯狂的石头》。 徐宁自己肯定是看得都要吐了，每个情节，每个转折衔接，都了若指掌的那种滚瓜烂熟。 现在就专心看赵德柱的反应。 陶正和黄柏肯定也看过，表情则是若有所思，偶尔交头接耳。 他们肯定在想如何把眼前这部电影的优点，归纳到新电影里面去。 徐宁可以说也享受了和小刀一样的待遇，对投资方的反应忐忑死了：“您是觉得……” 赵德柱在确认，自己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变化。 整部电影似是而非，他也不是专业影评人，不会看什么寓意引申内涵，也不记得上一世这部片子很多细节处理肯定不一样。 但大的笑点差不多，台词也十有七八类似。 所有角色嘛…… 杨倩诠释了一个野性街头小妹的典型江州气质，和上一世的原作差不多。 后腰上那个魅惑的刺青格外醒目。 赵德柱觉得要是改成“用力”，可能会更引发热点。 但没敢提，十多年以后的段子现在全社会还很难接受。 主要是龙芷羽客串的男主角的妻子，让赵德柱看着感觉非常奇特。 坐在周围漆黑，只有光影画面的放映厅，有那么个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龙芷羽。 仿佛自己只是上一世坐在电影院看着这部电影，然后对这个女角色产生了臆想。 温柔善良，并不因为男主角是个小人物又没钱，就嫌弃物质。 多美好的女神啊。 呆呆的看到画面最后，龙芷羽跟男主角坐在江边大石头上，好人终究有好报，那枚价值连城的绿色宝石被当成假的挂在她雪白漂亮的锁骨间。 格外美丽。 直到徐宁小声问了好几遍，字幕都走完了，赵德柱才惊醒啊？ 转头看看周围，黄柏已经马上跳起来把灯打开，他们仨全都期待的看着投资方。 然后从头笑到尾的杜明莎使劲想捂住自己的嘴，但艰难得只剩下唔唔唔，都停不下抖动，主要是夏天的衬衫太明显了。 赵德柱指指她：“就她是唯一的普通观众，就她这个反应还不够吗？挺好。” 徐宁长出口气：“我看您没反应。” 还别说，赵德柱这种反应反而赢得了三位电影人的尊重。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个喜剧片，又不是多高深的文艺煽情，观影者如果被剧情带走了情绪，那就是不专业的行为。 “可您……有什么意见吗？” 赵德柱简单轻松：“那宝石什么地方有真的卖？我跟她年底前要结婚了，买一个去。” 陶正和黄柏连忙热烈鼓掌说希望能参加婚礼。 黄柏还主动：“我当司仪好不好？我很专业的。” 语气就差摇尾巴了。 徐宁还是忐忑：“您这太不当回事了，给个痛快吧！” 赵德柱无奈：“我懂个屁，好，这电影好，问题就是怎么搞到更多院线上映，就不能托人拿给什么大佬看看？” 徐宁才是真无奈：“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片子希望拿给谁谁谁看，谁都觉得自己的片子是最好的，现在已经没法用这样的方式邀请到领导或者大佬来看，实话说华仔都影响不到很多，他在内地电影圈子上层还差点分量。” 陶正能保证的就是：“沪海那边的院线我能联系上，不过平京……这边才是大头，全国三十多条院线，大半的根儿都在这边。” 他是童星出身，一直处在小时了了长大未必的舆论调侃中，所以重心放在话剧舞台，更主要是在沪海扎根。 徐宁这刚刚冒头，因为青年导演扶持计划被华仔挑中的新人导演。 黄柏就不用说了，底层。 都没有足够的关系牌面，或者说能够拿出来说服人的成功业绩。 做出一桌子好菜，却没法给人吃啊。 所以黄柏的主意是顺着找王保强，看望华仔，徐宁还是想顺便找找他们那导演看能不能递个话。 陶正的思路开阔些，他在文艺界、电视圈朋友人脉更好，要不他联系砖儿电视台的访谈节目，让赵德柱这最近红透半边天的最年轻亿万富豪到那边混个脸熟，推销下电影。 相比之下他这个办法，也是在为下一部电影积攒人脉。 赵德柱既然来了，就是打算什么都试试，点头答应下来。 并且许诺接下来的所有宣发开支，这边都会买单。 徐宁真是感激不尽。 【收集免费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荐你喜欢的小说，领现金红包！ 毕竟他只是为了出名，而票房投资收益是赵德柱跟华仔四六开，现在额外增加不少的宣发费用，却不在这个四六开比例里。 赵德柱是真不计较。 这特么才是逢低纳入买潜力股吧。 当然他对傲骨铮铮的徐宁不太感冒，导演嘛，都是比较讲个性的。 跟陶正和黄柏更合得来。 中午四个男人加小心翼翼的杜明莎一起吃过午饭，徐宁开了辆破烂的切诺基去剧组探班。 谁知道华仔和王保强都在专门搭建起来的列车摄影棚里忙活，却不见那著名的贺岁片导演。 王保强懵里懵懂说前几天高强度拍摄，剧组今天修整下。 反倒是本来档期最忙的华仔，态度很好的继续按时到片场做拍摄准备，又态度很好的看了徐宁带来的笔记本上的成片。 几个港派的助理、工作人员也围在笔记本电脑边认真看。 电影真的是好电影。 特有的这种叙事方式和风格，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剧本，遇见了难得一见的好导演跟演员。 华仔双手合十捂在口鼻前，双肘放双膝，非常认真的看完，和自己的同伴们一起鼓掌：“好电影！拍得非常好，这时候就明白当时说我最好不要去客串这个国际大盗的做法多么正确了，如果我出现在这么一个角色身上，很可能的确会喧宾夺主，是这么说的吧？” 徐宁感恩戴德：“谢谢您的认可，更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这家伙啊，真的说不出来更多的好话。 看得赵德柱忽然有点心软，是啊，徐宁的确没有陶正那么外圆内方，也没有黄柏那种最草根底层的不管不顾。 始终有点恃才傲娇，不愿低三下四求人。 拍拍他的肩膀，刚准备自己来舔。 陶正就说话了：“这是另一半的投资方赵先生，在HK您也见过，他全面支持了在江州的外景地，又在忙碌准备宣发工作，就是这个院线的问题，我们现在很舍不得这部电影就默默的在小范围内，或者很久以后只是在电视台上播出，我们也想尽可能的冲击一次票房，赵先生很有信心让您和他的投资都能得到回报，不知道您能不能尽量协调些关于发行方的关系。” 华仔低声和自己那几个同伴商量下才回应：“给我一周的时间，我尽量联络安排，实在不行，我们从HK那边发行，跟内地同步上映……” 这边几人长舒口气。 王保强的说法是他们正在拍摄的这部电影多半是放在年底上映。 人家著名导演肯定不存在院线的问题。 还有一周左右就杀青。 那《疯狂的石头》上映档期就得跟这部戏避开。 陶正给赵德柱递个眼色，让赵德柱招呼徐宁，他和黄柏就跟王保强去边上小声讨论下组时间了。 王保强还对赵德柱有点依依不舍。 现在马上九月，一晃就过了最佳拍摄期。 得抓紧，赶紧约定。 华仔的确当得起才艺双馨这个词，很客气的找徐宁询问整个电影拍摄期间的细节。 所以对赵德柱也很感谢，好像徐宁是他的弟弟，赵德柱在江州帮忙完成了这么好的作品。 人家的一举一动，赵德柱又学到了。 而且结合后来十多年以后对华仔的口碑。 人设都还是没有崩。 的确值得尊重。 杜明莎站在旁边全程星星眼，还是赵德柱找机会叫她跟华仔合影。 这姑娘差点没晕厥过去。 这点让晚上会合的冯晓婷都心痛不已。 早知道自己今天去录什么demo啊，难得埋怨赵德柱偏心，都不给她说有见华仔的机会。 赵德柱鄙夷：“你让自己成名成器，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他！” 冯晓婷变脸快，又立刻凑上来观察他表情：“我喜欢另个男人，你不会吃醋吧。” 赵德柱说滚。 她反而乐得嘻嘻嘻，说要给赵德柱一个惊喜。 赵德柱根本不在乎惊什么，准备再呆个两三天，留下杜明莎就走人。 既然华仔承诺帮忙，这件事就基本没问题了。 不过等他戴上耳机欣赏精心配乐以后的高档版本《沙漠骆驼》时候。 房间门被推开，吃惊的看见高雨欣满脸笑意，又带着健康小麦色的风尘仆仆进来。 连忙摘下耳机：“怎么？来平京打比赛么？” 高雨欣马上点头：“听婷姐说你在平京，我就报了个平京这周末的比赛……” 冯晓婷的思路是：“不是说了你的高尔夫在勾搭人脉上特别有用么，我就叫雨欣过来陪你去勾搭人，平京的高尔夫球场也就那么点，对吧，怎么都能遇见点达官贵人，看能不能有用。” 赵德柱嗤笑，这特么平京的圈子是能随便勾搭的么。 不沾。 正文 417、贴心小棉袄最好了 但是被这样宠着，赵德柱也会觉得来都来了，陪着打打球呗。 只是冯晓婷还主动邀请高雨欣：“住一起不？昨晚我跟他睡的。” 高妹战术震惊半秒，马上就笑了：“好！又不是没睡过。” 于是震惊的就是那个竞赛组妹子和杜明莎了，她俩正好可以凑一屋，还省了房费。 晚上那就闹腾了，冯晓婷花样百出，高雨欣体力过人，俩妹子在被窝里手脚交缠的玩闹不止。 还好赵德柱今天记得买了本《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精解》，靠在床头翻了翻，内心一阵曹尼玛的都写些什么破玩意儿，还不如老蒙编的教材能骗人呢。 但鉴于咫尺之外两张红扑扑的脸蛋太迷人，赵德柱拿出达摩棍僧的无上心法，逼着自己看书。 终于在十多分钟后酣然入睡。 看来男女欲望，都战胜不了他对读书学习的倦怠。 这真是个需要从小养成的读书习惯，没办法。 剩下一直偷瞄他的高雨欣，嘟嘴放松下来，压到冯晓婷身上抱怨：“唉，还是像个老和尚！” 冯晓婷吐舌头去舔她嘴唇：“不然咧，睡这个睡那个，他还怎么做大事？” 高雨欣被吓得弹开：“我听说……听说，那个憋久了也不太好。” 冯晓婷看她满脸通红，哪有当初那个高尔夫班最彪悍的样子，乐得咬耳朵：“你知道他憋着了？哼哼哼……” 最后还是忍住没说。 就当个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吧。 赵德柱也对自己的小棉袄够宠溺，第二天让冯晓婷自己去逛平京城到处玩玩，兜里有钱了嘛。 可冯晓婷已经一早就打电话给陶正、黄柏，约了他们一起去打高尔夫，并且顺势咨询现在平京城里的影视圈名人们喜欢在哪里打。 美其名曰是咱这边有职业选手训练指导…… 没错，这时候就显着高雨欣那曲线获得的职业选手身份有多重要了。 平京的高端高尔夫球场，普遍还在玩会籍、VIP卡那套标榜高档的套路，寻常玩家根本就很难得到打球的机会。 毕竟在这块地界，有钱有势的太多了，场地就那么几块。 根本不愁卖。 VIP服务优先至上，根本轮不到普通爱好者偶尔去打着玩。 这跟圆石滩的规矩相比倒也不是体制原因，纯属供需矛盾太大。 可听闻这边报上职业球员编号和代码，立刻就能办理训练场手续。 毕竟国内到现在的职业球员，特别是有水准的女性职业球员屈指可数。 能有效带动球场逼格啊！ 赵德柱早餐的时候，听秘书嘚嘚嘚把事情都安排好，真想搂怀里吧嗒一口。 冯晓婷好像看出来他的龌龊想法，抛个媚眼得意。 杜明莎就更加瑟瑟发抖，昨晚俩…… 她本来被安排自己去找陶正他们参与剧组筹备的。 现在也就跟着一起去球场了。 反而是那个陪打妹子淡定，给班长汇报雨欣这个把月的比赛成绩，在沪海被南丽和焦盆籍选手吊打。 高雨欣赶紧在旁边抱怨：“男女混合比赛！现在国内大多都是混合比赛，因为凑不够那么多女选手，外籍职业女选手赚美元、澳币都忙不过来，不愿到国内来打，所以往往都是混合赛制。” 赵德柱手一挥：“我是克扣你奖金了还是没给你报差旅费？那就出国去比啊，就是要跟高水平的球员打比赛，才能提高自己，以后还指望你能为国争光呢。” 高雨欣撇嘴：“男选手不是高水平？在国内练习不一样？成本还没那么高，等家里自己的国际高尔夫球场修好了，我就能经常在江州比赛了，打满！” 陪打妹子果然是个好捧哏，表情生动：“还不就是想离班长近点呗。” 高雨欣赶紧娇羞的去捶她。 一看就是两人排练过。 乐得冯晓婷咯咯咯。 她最喜欢在赵德柱身边营造出百花怒放的气势了。 好像这样她才是最特别的那朵。 赵德柱的优点就是不怎么强硬，觉得好像也行，毕竟现在打比赛这种事情，高雨欣比他更专业了。 凡事都听专业的。 出来在酒店租了辆商务车，这年头还都是带司机的那种，比沪海差点。 但也够排场了。 年轻的亿万富豪小声跟冯晓婷吩咐，影视公司虽然注册在江州，但基本是个空壳子，那么主要事务在平京的话，这几天她要考虑的就是在这边买个办公场地，买两部车。 算是刚需买来用。 冯晓婷已经习惯了，记下来说好。 高雨欣只兴奋的把赵德柱那个球包打开，每支球杆都拿出来擦拭干净。 地方是陶正说的，他也不熟，临时打听才知道平京影视圈的最近都在这个场地玩。 而且还挺封闭消息，基本不带圈子外的参与。 等在高尔夫球场大厅的他俩，就没资格进去。 陶正那点星味根本不够，服务员都不带多看他的。 黄柏就更贼头贼脑了，明显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赵德柱都笑他怎么演个互联网公司的股东呢？ 明天就赶紧去鹏圳企鹅总部采采风，看看那些满口英文名字的IT精英是什么样。 黄柏连忙嘿嘿嘿的笑，冯晓婷就甜甜的问他备档身份证号什么的，她负责订票，商务舱规格。 所以一帮人，就是跟着高雨欣才能进场。 赵德柱是教练，陪练、助理、秘书外加俩蹭见识的没脸皮。 只是原本高傲的客户经理，带着国内最年轻的职业女选手，刚走进球场走上高尔夫车，开始介绍这座球场的特点。 陶正就惊讶的和旁边车打上招呼了：“哦？田导，您也在这边玩啊，对对对，我陪朋友过来看看。” 五十多岁的著名导演，看眼这边几个年轻妹子比男人还多的局面，笑着点点头，潇洒的开着球车下场了。 陶正解释他有部戏跟过这位。 赵德柱的眼神就是值得跟这位套近乎吗？ 他对自己在高尔夫球场上跪舔的功力还是比较自信的，一路舔了多少位大佬了。 陶正轻微摇头示意再看看。 这一看……就证明冯晓婷这个思路，才真特么对！ 他们这辆十座的高尔夫球车顺着小路这样过去，赵德柱是在给冯晓婷和那个陪打妹子讲解这球场怎么样，以后天湖球场起来，咱们又能做什么。 如果光是能提供青年教练，这岗位明显就那么几十个，客服接待有些美女也可以转给高尔夫球场。 这些他前些天去天湖做访谈的时候，已经跟夏总汇报过。 高尔夫班的女生要忙碌起来了，更主要是今年高尔夫专业要扩招到四十人左右，主要就是西南联大那边的体育系给调人过来填充。 要怎么才能把这个专业做好做全面，赵德柱已经舍不得把陈燕玲用在这个小分支上，得培养其他人。 他一说，冯晓婷就明白，接上给那女生画大饼。 杜明莎还是木讷，主要是完全跟不上赵德柱和冯晓婷的节奏，你们怎么就能这么快的在不同行业和职业岗位间飞快切换呢。 陶正就惊叹了，一直在低声卧槽。 给旁边目瞪口呆的黄柏指人：“葛大爷，游老板，汪志文……卧槽，卧槽……”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真的全是目前京城一线的影视圈明星大腕荟萃。 因为连黄柏都认出来了，王保强和华仔的导演，正在那边挥杆呢！ 昨天就全剧组休息一天，今天导演又溜号儿，原来是来打高尔夫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特么躲在球场中！ 可能也是听见后面没见识的这种惊叹，客户经理傲然：“全明星球队，上月才成立，不管是哪位大腕，都是会籍、身份证、寸照备案一个不少，游先生已经连续在俱乐部打了二十天球了……” 赵德柱忍住悄悄捏下秘书的手，表示赞扬。 冯晓婷偷偷把手指放他掌心挠挠。 当然人家带的女伴也不少，年轻的富贵的都有。 还皱眉看这辆滑过来明显是外人的车。 明星最在乎不要被莫名其妙曝光了。 正文 418、我是专业挖坑王 影视明星可以说就是最先富起来，也最先精通各种玩乐享受的。 毕竟这就是他们的职业。 哪怕老板、官员能更先接触到，没那么多时间玩啊。 只有明星，特别是这些八九十年代就家喻户晓的老明星，有大把的时间、金钱和资源来玩这个。 可以说他们才是这个时期玩高尔夫的主力金主。 赵德柱只是隐约听说有那么一两个很热衷玩高尔夫的明星。 现在的场面明显超出他预期了。 当然，他听说过的那位极品，就在这些人之中。 二三十个影视圈的老明星大导演之类的在几条球道上分别打球吧。 停车位是个兼顾几条球道的中心点，这个设计也挺不错。 赵德柱还在给那陪打妹子介绍注意观察这个门道。 脑子里转悠该怎么抓住这个机会。 停在人家一排球车边，就有人脸色不好的发问了：“小刘，你怎么搞的随随便便放人进来，我们是内部活动安排，要我给老贾打电话吗？” 客户经理马上点头哈腰：“贺总，这是贾总同意的，职业球员临时训练，亚洲高协颁发迄今国内最年轻的女职业选手，这也是我们协议里面认可的，还能交流下呢……” 陶正已经在使劲撞赵德柱的胳膊了，示意卧槽，舔啊！ 就眼前这位！ 感觉他手一松，赵德柱就能扑上去抱大腿似的。 不过不用赵德柱舔，人家脸色才是立刻变化惊喜：“真的？” 这就像一群踢野球的爱好者，忽然听说场边来了个职业球员，心态无论如何都会变化。 特别是高尔夫这种非对抗性的运动，大家都是一根球杆一颗球，72杆标准杆，相互打了很久，总想找个标杆来试试看。 就问打台球的，听说亨得利、吉米怀特在隔壁练球，会不会马上想去看看？ 高雨欣还没走到发球台呢，大明星们已经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了！ 这姑娘自然是精神抖擞的要给赵德柱挣面子啊。 都伸手去拿赵德柱那包球杆了，她现在越来越爱用赵德柱的老红马。 赵德柱却给低声：“长杆打准点，但中推失误多些……” 高雨欣意外。 可对赵德柱的吩咐叮嘱，她不会有半点折扣。 慢悠悠的站在那按照赵德柱要求的准备活动做全套。 就这，也能引得大明星大导演们悄悄跟着学。 有个什么还举起掌中宝摄像机拍摄。 赵德柱一踢冯晓婷的脚，示意下那边，这姑娘就跳起来：“哎哎哎！这位女士拍什么呢拍，专业训练不允许现场拍照录像不知道吗？” 陶正脸色都变了，使劲摸着自己的光头在赵德柱旁边小声：“那是……汪志文的太太，你注意点别得罪……” 赵德柱表情泰然的用嘴角发音：“故意的。” 果然那位穿着艳丽运动服的贵妇人模样，也讪讪的把设备收起来。 面对专业就是这样没底气。 再说高尔夫球场不是要讲究优雅么。 影视明星玩这个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像个上流人士么。 一般不会炸刺的。 陶正才松口气耳语：“那个贺平就是关键，老前辈，著名导演转幕后，方晓刚那几部贺岁片都是他监制搞定的发行。” 赵德柱却笑说：“那就不知道是哪条鱼儿来咬饵了，我觉得这帮人，随便哪个来咬效果都是一样的吧。” 圈子。 才是最重要的交际层面分隔。 哪怕如陶正这样后来呼风唤雨的家伙，现在进不了圈子屁都不是。 看看连方晓刚在这群人里面都各种笑脸。 又是一群上辈子没见过的名人明星。 而且是难得在公开场合之外，能够看见这些大明星真面目的一面。 赵德柱抱着手臂开始观察。 直到发现那张脸，还找陶正确认了。 陪练妹子一丝不苟的协助高雨欣做准备活动，现在都是专用的练习带了，还是十分钟。 已经打过一段高尔夫的明星们，纷纷看得相互点头。 这两个跟肩胛骨和腰部有关的动作如此简单，却明显非常有针对性呢。 和他们以为的压腿拉韧带什么完全不一样。 连那位汪志文都笑着跟他老婆比划，就这么简单，根本不用拍嘛。 高雨欣已经很娴熟了，从老红马包里扒拉出赵德柱最喜欢用的那根球道木。 稍微调整下，就在开球位通通通的连抽三杆！ 引得周围高尔夫爱好者们纷纷情不自禁鼓掌…… 04年啊，高尔夫进入国内还没多久，没几个人把这东西吃透。 这又是个极其讲究细节的运动。 一丁点身体协调的顺序错误，都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挥杆时候一点点球杆杆头的角度不同，飞出去两三百码都会走样几十米甚至飞向不受控制的方位。 高雨欣这三杆，却像一门标定射界的大炮，不带感情色彩的那种精准落在同一块区域，相差不过二三十米…… 功力一下就显现出来了。 赵德柱煞有其事的上去开始评点她这三个球有什么得失，然后根据球场特点要怎么攻果岭。 导演明星们都不约而同的围近点伸长脖子和耳朵倾听。 免费心得啊。 能把这么年轻的妹子带进职业层面。 这看起来也年轻的教练。 肯定不比他们花重金请的那些什么教练差吧。 所以冯晓婷故意围着这仨转了圈，明星导演们居然讨好的对她笑笑示意就听听…… 极大的满足了小姑娘的虚荣心。 内心只想装个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切。 她好歹也是主持专业出身，肯定能辨认出其中的大明星是谁。 不过赵德柱才是装逼之王，脸上表情都不带看周围，给高雨欣叮嘱一定要加强远杆的攻击力和精准度，才能给后面的果岭推杆争取余地。 高雨欣嗯嗯嗯的认真听了。 周围都是聪明人，可能都在想，这姑娘也许后半程的果岭算是短板？ 又抽了几颗球，陪打妹子一直认真记录每颗球的落点。 然后三人才慢慢朝着果岭那边去。 自然是所有围观者都跟着一起，连人家高尔夫俱乐部的技术总监、赛事总监之类都闻讯来看。 实在是赵德柱那套十多年以后才逐渐普及完善的教练风范，是现在内地很空缺的。 明显他凭着这个，也能自立更生找个工作养活龙姐姐了。 只是没有之前这么多台阶，他根本没有资格进来展示。 就像徐宁的电影。 因为今天本来没抱多大的希望，就没喊他一起，怕导演失望。 但现在显然不同了。 赵德柱在步步算计着现场情绪，走过去的时候更不经意的观察着明星导演们的急切专注程度。 给眼色到陶正那边，光头也懂得起。 光是那轻摇头就让他没有主动去找自己能说几句场面话的半熟人。 悄悄和黄柏躲在后面看赵德柱表演。 四十来个人吧。 一起走过这不到两百米的球道，看高雨欣按照远近顺序，去调整击球上果岭。 这时候就感觉她对铁杆的控制不是那么很精湛了，失误比较多。 当然比大明星们还是要好，差距没那么大，他们也敢悄悄点评了，这个球我可能会做得更好。 更觉得这位职业选手，属于女性当中的力量型选手，长杆比较擅长，精细处理却多有不足。 这也恰恰是很多女性爱好者的短板。 绝对可以吊打现场所有女性。 但男性就有点起心思了…… 真的，任何一样运动，业余男选手总会有种心理错觉，觉得自己可能和专业女选手还是可以比一下的。 足球、篮球、台球都有这种情况。 等到推杆的时候，更是觉得这位女选手有点荒腔走板，这个标准的三杆洞。 打了八颗球过来，两个三杆，四个四个，两个五杆！ 只要能在这块场地上打出三四杆的大明星就觉得，卧槽，这职业女选手也不咋地啊。 反倒是人家技术总监非常关注高雨欣用的AX推杆，认真的看了又看，还来找赵德柱打听。 长相怪异的奇门兵器。 赵德柱笑笑不多说。 结果那位游先生最先忍不住：“幸会幸会，既然您几位也要训练，能不能顺便比一把？场地费用算我们的。” 赵德柱摸手机出来看下时间，显得有点LOW的连手表都没：“场地费用才多少钱，我们职业选手打球是有出场费的，职业，有人请你们演戏演着玩，成吗？” 众人哄笑。 大家都有钱嘛，就不会那么敏感反感暴躁。 还揶揄那个游先生：“对呀，你跟这么漂亮的职业选手打球，小费的规矩也不能少啊。”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高雨欣就不会意识到这个小费，不是她们在球场拿的小费，还笑眯眯的站在旁边，空姐姿态。 能帮赵德柱做正事，最开心了。 游先生也不犹豫，爽快的开口：“好，你说个价！” 赵德柱笑笑，还没说话呢，他偷瞄着那位极品果然开口了：“难得有机会跟职业选手过招，得挂彩头啊……” 众人一起起哄，笑这位老明星技痒难耐，是不是想自己上啊。 还是看人小姑娘漂亮，起心思了…… 其实没有媒体，明星也都是群俗人。 正文 419、是不是输不起呀 这位老徐的确是出了名的隔壁老王，长得帅气质好，演戏多年换老婆也挺频繁。 当然在场男性就没有比赵德柱丑的……哦，黄柏还有方晓刚比他怎么都要差点。 这隔壁老王还特别好赌，赵德柱听说过高尔夫的明星事件，除了带色的段子，就是这位在南方有次输了两千多万。 所以真是刻意的演戏下个套。 就跟各种爱好圈子里形容的那样，总有些人，技术吧特别臭，还瘾大。 盲目自信…… 赵德柱这会儿就像是在小心翼翼的起竿，轻言细语：“怎么挂？” 游先生还想打：“一杆一千吧，怎么样？” 一千啊，现在全国人民平均工资也就七八百。 所以说高尔夫真是脱离群众的奢侈运动呢。 但这个也不离谱，72杆输几十杆也就几万而已。 就当交学费，比说给出场费还有趣。 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是没输几杆，怎么也要补上个整数。 那老赌棍就忍不住：“老游你好意思？一千块一杆也拿得出手？一两万块能刺激吗！” 上一世赌掉了命的赵德柱觉得自己这不算是赌博。 应该是自力更生的靠技术坑人。 淡淡的一笑：“要刺激啊，一百一杆，每多输一杆翻一倍，怎么样？” 真的是肉耳可闻，周围齐刷刷的哇，然后一起倒吸口气。 能让这些大腕都吃惊的，真不一定是钱。 而是有文化的人，听了这个赌注，都会下意识的想到那个国际象棋棋盘的故事。 古代什么棋王赢了棋，国王很显摆的要赏赐。 结果这位只要在棋盘上挨着放米粒，第一格一粒，第二格两粒，然后四粒、八粒的翻下去，放满六十四格的国际象棋棋盘就行。 国王肯定觉得这才几粒呀，就答应了云云。 这在数学界是有个什么公式的，反正一个国家的米粒也填不满2的六十几次方。 搞艺术的，拍电影的肯定都听过这个寓言故事。 赵德柱其实不懂，他有锤子个文化。 当年别人给他讲这个段子的时候，就是告诉他别跟这傻老帽似的跟人赌对翻，翻起来很吓人。 现在提前把这个遭遇送给隔壁老王，还自以为上回你输两千多万，是从五百开始的，我仁慈点免得吓着你，除以五从一百开始，最后大概赢几百万就够了。 他算数不好嘛。 高雨欣的算数就更不好了，闻声只会啊？ 那位说一千一杆，你怎么还一百一杆，然后周围这么多人惊讶的语气助词，是瞧不起我柱子吗？ 小宇宙已经开始暗暗燃烧了，草泥马的瞧不起我可以，瞧不起柱子，呵呵呵，你们就等死吧…… 其实普通人都不会对这个算式有什么警惕。 只有听过那个寓言的才会反应过来。 所以不懂的多半是女性，丈夫男伴们还小声科普。 于是赵德柱这边几个妹子都没反应，冯晓婷也反感的瞄对方哪些最瞧不起老赵，要记在小本本上。 陶正和黄柏惊骇的对看一眼，玩得这么大？ 但大概能摸到赵德柱的脉络了。 心里有底儿。 陶正还悄悄掰手指算了下，输到第十杆就是五万多，但十一杆开始，后面就恐怖了，十几万，二十几万这样翻上去，而且最后是要叠加前面所有数字的。 换一般人，知道这个恐怖的都不会接招了，随便说句你这是开玩笑，我懂，就能揭过去，也不算太丢脸。 但赵德柱下钩，等的就是这位。 不但因为这位传说中就是这么输的，更因为他懂赌徒的心理。 果然，隔壁老王眼睛一下就亮了！ 被刺激得雪亮，又或者是血红的那种来劲。 跟嗑药上头了一样。 马上跳出来：“老游你接不接，你不来我接……” 老游看了眼肩平腰直的块头少女，好像嗅到点气息：“算了吧，这个太血腥了。” 赌性是很多人骨子里的基因，与生俱来的。 特别是从小比较顺的人，反而喜欢赌。 赵德柱是这样，隔壁老王也这样。 他从小到大都顺得不得了，长得帅，老天给饭吃，又遇上影视剧市场化，赚得钵满盆满，老婆女朋友那都是赶着往他床上跳。 甭管多漂亮的国民女神，遇见他都合不拢腿。 人生都没啥刺激了，这种就特别容易唤醒赌性。 寻求刺激。 现在满脸都在发光，好久都没这么刺激过的感觉，还调侃高雨欣：“小姑娘，敢跟我打吗？你都没看过我打……”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气质绝佳，儒雅中带点小邪气，端正中又有点不走寻常路的小刺激。 堪称邪魅老祖。 拍电影电视无论正反角色都迷倒众生。 换冯晓婷那个花痴没准儿会被这种顶级老帅哥迷花眼。 高雨欣都不带正眼瞧：“说什么废话，打就打？” 隔壁老王就转头看赵德柱：“我的规矩是，最后一杆推杆进洞，立即清算，概不耽误，能行吗？” 赵德柱笑了，指指冯晓婷：“把我的名头给这位大叔讲讲。” 冯晓婷脆生生的不怯场：“全世界最年轻的亿万富豪！” 她说得一本正经。 却让全场忍不住都捧腹大笑。 赵德柱也有点捂头，你特么的说我是企鹅公司首席体验官，日流水两百万的游戏公司老总，都比这个什么狗屁名头要靠谱吧。 听起来就很假！ 高雨欣更暴躁了，你们还敢嘲笑？！ 冷声凶狠：“打不打，不打就滚……” 然后直接朝着发球台去了。 老帅哥可能是人生中难得的在异性面前失手，哈哈哈的大笑着说好，得意洋洋的跟着去了。 他这一辈子啊，确实就爱高尔夫和美女。 居然能两样都同时享受，真的付出再多都行。 主要还是到他们这个地步，来钱太容易了。 输再多，欠再多，拍戏就是印钞机嘛。 赵德柱这才跟游先生一同迈步跟上，但有给陶正一个眼色。 光头立刻去凑近遇见的田导搭话。 可大家还是基本凑在赵德柱身边，想找他点评下自己的打球。 赵德柱笑眯眯说不急不急，还要在这边训练两天的。 结果他本来打算叮嘱高雨欣不要太过分的，就忘了去说。 而且赵德柱脑海里面始终是觉得能输多少嘛，两千多万我给你都除以五了，大不了几百万，要是太少了，你真的愿意掏几百万却不肯帮忙。 那我不是方了么。 他内心是根本就没当成是赌博。 绝对不会收钱的。 一开始就很清晰的为了挖坑套人帮忙。 陪打妹子当然赶紧背上那套老红马跟着高雨欣去了。 结果前三洞打下来，高雨欣高标准杆一杆，隔壁老王+4，这就相差三杆了！ 赌注才赢七百块，小意思嘛。 等打到第九洞，对陌生场地有点熟悉了解这边草皮的特性后。 高雨欣的成绩已经来到低于标准杆一杆！ 而老帅哥+8！ 输九杆。 赌注加起来就是五万出头了！ 围观的影星导演们明显都开始紧张起来。 见惯了大数字的他们，都紧张。 这时候才发现职业选手的差距不在于每一杆要打得多精彩，而是让人恐怖绝望的稳定！ 每一杆都中规中矩，这样的稳定发挥就能让对手窒息！ 高雨欣的发挥比她开始演示训练的时候，没太大区别。 也就那位技术总监发现她的推杆其实远比长打更出色…… 对的，从一开始，高妹的推杆就特别好，比赵德柱这个带路的都更能适应AX杆的特性。 如果下半场依旧还是这个成绩。 再输九杆，嗯，已经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做计算，十八杆一共得输两千六百多万！ 赵德柱自以为降个五分之一的赌注，殊不知五百起步，十六七杆就得输两三千万，到后面一杆就要翻一倍呀！ 天价！ 拍一部电影敢动用几百万几千万的导演们，终于不再关心自己的球技。 而是偷偷打量这个漫不经心的小年轻！ 对于自己的球手可能要赢几千万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赵德柱是根本没算到，他还以为也就几百万嘛，你们真是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是在平京啊，人家这些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田导忍不住问陶正这小年轻的来路了。 陶正肯定如实相告：“大企业家！不会乱来的，人家HK上市公司股东，做大事情的大老板，最近电视报纸媒体上那个年轻亿万富豪啊……” 这边才心想卧槽是真的？！ 有人还是不忍：“拍点戏不容易……这太狠了……” 也有人摇头：“我觉得是好事情，得给他点教训，本来我就给他说过好几次，打球就不要挂彩头，我觉得可以作为我们球队的宗旨，对大家都是个警醒！” 陶正还是有头脑，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真实目的：“大家放心，放心，赵总别看年轻，做事有分寸的……” 也幸亏他这么说，不然在场哪怕有一个人心里发狠，赵德柱说不定就要被收拾了。 真以为几千万能拿着离开四九城啊。 平京以外都是小地方，小地方到天子脚下来耍什么狠？ 对吧，这种优越感是很强烈的。 其实就是输不起。 正文 420、要做个体面的人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包括赵德柱也没想到的是。 隔壁老王崩了…… 表面上看起来整个上半场，他才输了五万挂零。 可下一杆就输五万，再下一杆十万，二十万，四十万，八十万，一百多万，三百多万…… 输一杆哦！ 一个三杆洞，只要打错一杆，就要输几百万！ 这种压力，特么比老马当初一杆定十亿美元的输赢还要大。 因为这是你得把球推进去后，才能算输了几杆。 更有可能是中场休息的十分钟，老帅哥终于偷偷算了下自己输十杆是多少，二十杆是多少。 下半场一开始就有点手发抖了。 准确的说老马他们那个比试都不叫比高尔夫，只是大神故意偏向他给的台阶。 真正的高尔夫比赛，比的就是心理素质！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不然呢？ 标准杆72杆，好多业余爱好者都能打出来，实际上顶尖高手在比赛中，也可能就是个标准杆，你能说业余选手跟老虎这种大神比？ 人家是在成千上万的观众围观，对手步步紧逼的状态下，稳若磐石的发挥打出标准杆。 玩过就知道了，只要心里有半点波动，单单是一个推杆，就能十几杆都推不进去，让人发疯的那种！ 推杆杆头是个金属平面，高尔夫球是个白色圆球，撞击接触的方向难度比台球难多了。 才到十三洞，高雨欣就拿下老鹰！ -3杆。 老帅哥在十四洞直接把球打进水里，罚分，又反复救球上果岭，到这时候就已经输了十七杆！ 然后就开始推不进了。 推一下，六百五十万！ 再推一千三百万…… 这还不算前面叠加，差不多推一千三百万，前面就叠加也是这个数。 已经没人判他犯规不犯规了。 手忙脚乱，剧烈颤抖中推了七杆，才勉强算是跟推土机一样摁进去…… 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大汗淋漓！ 跪坐在球洞边一动不动。 完全崩溃了！ 好几亿了吧…… 再推一杆就十几亿了，打到十八洞没个几百亿下不来。 影视圈的大佬们反而淡定了，纷纷过来跟赵德柱握手：“好好教训下他！真的，他赌性太深了，好多朋友都劝过他。” 赵德柱就乐了：“咦？你们怎么知道我不会收他的钱呢？” 大明星导演们更乐：“看你这个轻松样子就不像是准备收钱的，就算不打完现在都是多少了……” 旁边的女人们也笑嘻嘻：“算出来算出来了，八亿多了……” 其实是小心翼翼的打了一次的埋伏。 赵德柱实名惊诧：“啥？” 他身边还站着的冯晓婷和杜明莎一起呆若肉鸡。 导演明星们都赶紧鼓掌：“演得好，演得好！” “形象的刻画出了一个赢家满不在乎，还有心情演戏的内涵……” “这姑娘不错，外形挺好，学表演的吗？” 问的肯定是杜明莎了。 赶紧岔话都是想掩盖少算的那次。 胆战心惊啊！ 少一次就八亿多…… 实际上是十几亿了。 这年头赌博输十几亿，肯定不是真的。 没谁敢拿这钱出门的。 赵德柱深深的咽了口唾沫：“真的是八亿多……没有算错？” 周围这些多善于观察表情啊，才怀疑：“你真的不是演，你不知道？” 赵德柱远眺几十米外跪坐在地上的老帅哥，深吸口气：“算了算了，再吓他就要出事了，我去跟他说说……” 结果他一迈步，周围人全都齐刷刷的跟着。 赵德柱停下来：“干嘛，你们不怕刺激他么？” 结果好几张著名的脸都急不可耐：“等这天我等了好多年，从老徐在电影学院抢我女朋友开始……” “我是从他抢了我那个男一号开始的……” “卧槽，我还以为只有我耿耿于怀呢，老徐泡我的妞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咦，你跟他有什么仇啊？” “我看热闹不行吗？” “女的也凑什么热闹？” “我被他甩过啊，你不知道吧……” 其实都是老朋友之间拼命想把事情玩笑掉，实在是他们也知道那家伙是什么性格。 果然，等赵德柱过去忍住笑：“老哥，就到此为止吧，再比下去没意思了……” 高雨欣还满脸鄙夷的站在旁边：“输了就往地上躺，癞皮狗才这样哦。” 一杆一百块，才一两千块就输钱输米的样子。 还是不是男人了！ 赵德柱赶紧用眼神制止她，可又舍不得太凶，这一辈子，有个给你赢八亿多的女人…… 于是眼神就有点温柔。 高雨欣马上满脸堆笑，傻得一批。 也特么是个传奇。 真是赌徒遇见憨批，输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老帅哥摇摇晃晃用球杆撑着起身，再用那带着磁性低沉的颤抖声音开口：“我输了……我认输，多少钱……” 周围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有些著名演员可能在揣摩难得一见的角色心情了，导演更是观摩。 而且赵德柱这路数太让他们也吃不准了。 赵德柱其实内心没有半点怜悯，赌徒就该死，自己也一样。 而且在他心里，这一场真的不是赌，就跟街头骗子做局差不多。 让高雨欣卖傻，然后把羊牯骗进来杀肥。 多标准的套路了，他挨过不止一次。 高尔夫球场上、马坎赌场里、甚至朋友之间的牌桌上，多了去。 挨刀挨多了，自己自然也就成了高手。 所以现在开口：“老哥，我说过，我们是职业的，懂了吗，不要用你的爱好，来挑战我们的职业……” 哗的一下，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真的，让这些著名导演，明星发自内心鼓掌的机会很少。 什么高官领导，都很难让他们这样佩服。 眼前这个年轻人，这句话说得是真够装逼，却也真够意思。 这时候越是装逼打脸摆教训的姿态，就越可能不会收钱。 赵德柱就是这个态度：“我不知道这个教训能不能让你戒赌，起码这一辈子，如果再有人找你这样赌对翻，我希望你能拒绝，因为你输不起，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就能把这笔赌债一笔勾销。” 老帅哥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前半句的忠告，反正好像他对后半句也不是很在意：“多少钱……” 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德柱。 哗的一下，刚才还说被他抢了女朋友的，被他甩过的，四五个人挤上来围住他：“老徐，老徐，先听这位说说是什么要求……” “姓赵，赵小哥……” 事后说到这段传奇的时候。 老徐的朋友们也复盘，他们要是不介入，就远远的看着，会不会局面不会这样。 但又得承认，从他们全都在现场看到整场球赛，这件事就没法逆转了。 他们的关切，实际上把心高气傲的老徐，从未经历过失败，连离婚三四次都是自己甩了前妻的老徐，架起来了。 丢不起这个人！ 管他八亿还是十六亿，这次赌博彻底击垮了老徐所有所有的尊严。 就是开始前，老徐说过的那句话，他赌球的规矩是，最后一杆推杆进洞，立即清算，概不耽误。 这在整个明星高尔夫圈子里极其有名！ 明白了吗？ 曾经因为有一次输给他的人没有带够钱，老徐生生让这位明星打电话叫人送钱过来，几个人在果岭边等了2个小时。 他性格就有这么极端。 赢了根本不会给人留面子。 这辈子他也赢得太多太多了。 女人，戏，奖……真的一直都在赢，输的那些都是小意思。 现在他输了，一把就输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了。 还当着这么多人。 那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在四九城里面还抬得起头吗？ 在特别讲究局气的平京城里，他这么有头有面儿，从来没有低过头的人，输得一塌糊涂。 任何人看见他都会指指点点，就跟那些老平京的八旗子弟输得当叫花子了，也丢不起那人…… 反正就是平京城特有的那种莫名傲气。 让老徐根本不看周围的朋友，对着赵德柱一板一眼重复：“赵爷，多少钱。” 语气平静诚恳得让人害怕。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 这些演过无数悲欢离合，导过多少生离死别的人物，确认自己看见一场大戏了。 赵德柱也收起玩笑的表情：“我本以为你输个几百万就收手，没想到你输了八个亿，我不要钱，我这辈子从来不赌博，但是要给你个教训。” 周围人这时候都没全反应过来，还有好些人，主要是女人，下意识的赶紧鼓掌。 感谢赵德柱这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义正言辞。 但是他们没想到，他们原本想架住赵德柱不要改口的掌声，却是打在老徐脸上的耳光，还啪啪的不停。 老徐愈发脸色铁青，慢慢点头：“明白了赵爷，您是个体面人，谢谢，我……” 长长的吁口气，轻轻推开周边朋友的拉扯，真的就像在演电影演话剧那样：“希望赵爷也给我个体面，今天我就把所有资产跟您清算，以后就算是跟着您了，这一辈子都用来抵债。” 全场震惊！ 21世纪了，还玩这种卖身的套路？ 正文 421、个个都是人精 体面。 赵德柱其实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明白过这个词儿。 他没文化，没教养。 这一世其实也是见了谁都在拼命跟人家学习，哪怕是老龙…… 反正好的学到心里，坏的告诫自己。 但从上一世开始，他就喜欢把“丢不起这人”，挂在嘴边。 哪怕法院清算上门，他也是惶恐的躲到阳台上，而不是不要脸的耍赖。 从内心他还是想做个体面人。 包括那些一掷千金的对待身边人，都是赵德柱从骨子里想做个体面人。 这可能才导致他坠楼的瞬间，想的是要自力更生，而不是怨天尤人。 被龙芷羽启蒙以后，更愿意带着周围人发愤图强，而不是自己过得逍遥自在就好。 赵德柱的父母，再没有教育他的能力，还是教会了他别丢人。 老徐也是这么跟赵德柱说的，在他车上，嗯，现在是赵德柱的车了，今年全球最新上市的宝马x5。 京牌，虽然这会儿还不限牌。 他开，以司机的身份开：“您也是敞亮人，换做您，到这个局面该怎么办？” 商务车跟在后面，从高尔夫俱乐部停车场驶离，各位明星导演大腕都目光复杂的看着这边，个个都是人精，个顶个的会说话，这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徐笑着挥手告别，没事儿没事儿，办完了通知大家。 转头却给赵德柱苦笑：“以前演过些角色，顿悟啥的，今天跪在果岭那会儿我才懂了，寂灭如灰，您可以当个玩笑，我不能啊，这么多人看着的，您信不信，晚上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说着拍拍自己的脸：“我当然可以跟着说声谢谢您嘞，可这一辈子我都抬不起头，谁都会指着我说，就是那个输了八亿然后赖账的孙贼呃，我这张脸就一文不值了，您说是吗？” 赵德柱不敢看，怕被迷住：“你觉得怎么处理更好？我只想找你们帮个忙，可不是要害你。” 老徐真是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男性魅力，不是荷尔蒙那种，而是纯粹的吸引，随便个动作都像是设计出来勾人的，苦笑都帅到像在演戏：“您是体面人，所以我得在公证面前把所有财产都过户给您，然后拼命演戏赚钱还债，肯定各方都会帮我的，对吧？” 赵德柱不得不看了，也是那种怪叫的卧槽，然后抬头看了就语气温柔：“你不能这么坑我吧，我来当恶人你倒是跟小白花似的，又不知道多少富婆来倒贴你了，你这悲情牌最吸引女人了！” 老徐居然摇头：“烦，没意思，我那一刻真的想清楚了，跟着您去吃苦！” 赵德柱突然很想跳起来踹这个狗日的！ “卧槽你大爷！什么叫跟着我吃苦？我哪里苦！” 老徐跟背台词似的，风华绝代：“您说得对，对我是个教训，我早就明白了，可收不住手，得亏栽在您手里，就让我从头再来吧，成吗？我还是该拍戏拍戏，但除了生活费，其他都给您还债，我就想重新活一遍，体验不同的人生。” 赵德柱坐在副驾，像个被迷住的小瘪三，哪里是拿了八亿欠条的债主：“卧槽，你倒是说重来就重来，一点皮肉苦都不吃！” 老子好歹也摔死得粉身碎骨的千刀万剐！ 才得了这重活的机会。 您这就悟了？ 想着摇头：“我不要你这财产，我又不差你这点……” 老徐也摇头：“赌注既然下了，这事儿就由不得您作主了，要不要是您的事情，我得清算给您，必须，而且是大张旗鼓的给您，不然我真的就不值钱了，如果处理得好，未来我还会更升值，更有动力去演更多的角色了！” 玛德，这孙子怎么还越说越有点兴奋了？ 赵德柱满心卧槽，你们搞艺术的都是疯子！ 敢情老子不要还不行了：“我来平京，是我们拍了个电影，很好的电影，我要找人找关系拿院线上映，就这么简单，我不要你的什么资产，帮我把电影弄上尽可能多的院线，那就行了！” 老徐若有所思的点头：“对啊，晚上我办一桌，给几位老朋友交代下我现在破产投门的事儿，我再给东家您忙活这事儿，不是理所当然，朋友们都得捧场拉我一把么，手续办完就是小事。” 成天骗龙姐姐办手续的赵德柱，这回也被人逼着办手续了。 关键是老徐比他还来劲！ 在路上就打电话叫了律师公证员到现场……嗯，就是到他家，北四环边别墅区的一套独栋宅子。 顶级演员真是先富起来的那批。 六百多平，算是京城最早的豪华别墅，看地段就知道有多稀缺。 装修大气舒适充满了艺术气息，作价两千万。 因为还有很多东西啊！ 老徐真特么是个狠人，对里面随处可见的古玩艺术品，各种奖杯挂牌，丝毫没有眷恋之情。 挨着点给战战兢兢的冯晓婷：“这个雕塑是老韩做的，还行，这幅画是齐白石的，不值钱，启功送我的字，也不值钱……这个好，这是我在北疆一朋友的采玉场淘的……” 陶正这么见惯了大场面的青年演员都目不暇接，黄柏更是东张西望得像个猥琐的贼子！ 高雨欣也被这种场面吓着，上下三层楼的大宅子啊。 以前只在电影里面见过的大宅子，居然真的有。 和自己那个陪打妹子小心翼翼的摆出我伙呆表情，悄悄看稀奇。 赵德柱已经放弃抵抗了，瘫坐在沙发上，他不屑这些天上掉下来的东西，随便老徐怎么折腾。 老子……就当是给你保管。 还别说，跟美女一起工作做事赏心悦目心情愉快。 跟老爷们儿，帅到老徐这种程度的，一样会让人愉悦。 赵德柱甚至有种当舔狗的心态，你想怎么就怎么，开心就好。 老徐明显是开心的，很开心。 重生以后的那种焕然一新，非常毒辣的看出来冯晓婷才是跟赵德柱更亲近的那个女人：“你跟他们办手续，还有三部车，我在东城区有个小四合院，另外几套房子，银行账户，这是我的经纪人虹姐，这是晓婷，没事没事，从头再来嘛。” 那三十多的女人眼睛红得跟水泡一样，明显哭过，跟老徐抱抱，忍住情绪对冯晓婷苦笑：“你好，我全面负责……” 一年前还在为一百块奔走打工的冯晓婷，哪里想过自己会来大明星家里收宅子，苦着脸回头看赵德柱。 赵德柱无所谓：“随便他，随便这个神经病搞什么，来来来，神经病我们谈正事，我真是遭得住你哦……” 在江州待久了，他也会些江州腔。 老徐笑着搓手过来，跃跃欲试的准备开始人生新篇章那种。 还给站楼梯边的高雨欣满面春风招手致意：“以后能经常跟你请教打球吧，不赌了，我再也不赌了。” 高雨欣没有半点这是自己赢来的激动，呆滞。 看老徐坐到意呆利真皮沙发上，跟陶正、黄柏握手：“以后多关照……” 可怜陶正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青年演员了，在老徐眼里可能就是赵德柱的跟班，透明的那种，黄柏超透明。 赵德柱没好气：“你要怎么玩随便你，这些东西挂在我名下也随便你，你要就拿回去，今晚的局我就不去了，反派嘛，随便你怎么去卖惨，带上他俩吧，把我那助理也带上……” 指了指杜明莎示意过来开会。 陶正连忙：“是这样，我们三月在江州拍了部戏，已经完成了，是华仔的青年导演计划跟查尔斯共同投资，徐宁导演，涛子男主，我跟黄柏是配角，整部戏我们感觉非常棒，可没有进入院线。” 黄柏只能使劲赔笑脸，像是他输了八个亿似的。 老徐就那么随意的坐在沙发里，翘个二郎腿，起码都是部级大官的气势，刚好四十岁的年华在他这种老戏骨演员简直就是最黄金的阶段。 赵德柱都看得如痴如醉。 随意的一皱眉一笑脸，都潇洒帅气。 赵德柱决定了，好东西要带回去给龙姐姐看！ 他还真的不怕老婆被这等天下帅哥勾了魂。 再说夏姐神马的也都可以共赏嘛。 说不定这样的大帅哥，真能给自己带来一长串阿姨姐姐的投资呢！ 所以在老徐决定叫上徐宁带上片子一起的时候。 赵德柱建议：“老陶你给老徐再说说我们那个新电影，他也可以客串下，反正都是抵债的，就说是重金一亿客串！” 陶正忍俊不禁：“老徐抢我们风头就惨了。” 老徐连忙：“这点职业道德我肯定有，我演过那么多配角也没事，帮衬，帮衬，路上给我说说本子。” 赵德柱才最后提醒：“这边完事儿老徐先跟我去趟江州吧，既然你闹这么大，重金一个亿聘请你当西南高职学院的院长，这不埋汰你吧，你看着这一来一去就消耗掉四分之一了……” 老徐终于意外：“学院院长？” 陶正帮忙介绍：“高等职业教育，办得风生水起却不是靠这个赚钱，查尔斯拿了喳先生的授权做游戏，在HK也是上市公司股东，赚钱就是为了教育，我和黄柏都是客座。” 赵德柱点头：“我也不能被你糟蹋名声当坏人，请你去做院长扩大知名度，也让你有个体面的身份，其实你想干嘛干嘛，只是挂个名儿，可以吧。” 老徐二话不说：“东家怎么说都行，借你的商务车啊，今晚我得跟几个老朋友把事情交代下，改天来拜访，走吧……” 黄柏和陶正都听出来话音，还给赵德柱做个惊骇的鬼脸，才屁颠颠的带着杜明莎跟上。 留下豪宅、名车。 洒脱的走了！ 正文 422、越想自力更生，就越不劳而获 真的是全都过户给赵德柱。 平京的六套房产，除了这别墅和那占地四百多平米的胡同小四合院，其他几套电梯房公寓房相比之下都不值一提。 但的确是老徐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出道二十来年，四段婚姻之后的丰硕成果。 全都抵給赵德柱了，那小四合院价值两万多一平，但没啥值钱东西，所以算一千二百万。 账户现金不多，百把万，因为对老徐来说，人在，分分钟都能开现金水龙头进账。 没必要存钱，有钱都做了投资和享受，买的字画、艺术品、古玩、老物件、文玩不少，都摆在别墅里。 所以最终总价值大概就是四千万出头。 2004年这样的身家，哪怕国内顶级影视圈的老前辈都赚不到。 还是有各种其他际遇加成。 也怪不得老徐不在乎。 赵德柱啼笑皆非的在转让赠予协议上签字。 因为只有这些手续完成公开，才算是把老徐的人设面子绷足。 能够给赵德柱带来更大的好处。 那位三四十岁的虹姐，全程哭哭啼啼仔细清点每样物品登记造册，显着赵德柱他们像收账的黄世仁一样。 冯晓婷都不敢随便说话，跟着记录完。 赵德柱无可奈何：“老徐自己要绷面子光明磊落，我这是帮他把东西收着，随时自己都能拿回去。” 虹姐摇头：“我知道，我知道，赵先生其实是帮他把赌博这条根儿给断了，这些年因为他好赌，我真是没少担心，各种拦着不让他到赌城、赌场去，起码高尔夫球场还不会牵涉到暴力，也都是体面人，他输赢不小，但也还安全，只是……这每一件东西都是凝结了感情和过去，希望赵先生能好好照料它们。” 赵德柱嗤笑：“我哪有时间盘这些玩意儿，你还会陪着他吧？” 虹姐泣声点头：“无论他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但这些东西真的请好好保管，以免被不法之徒觊觎，长期空着的话，别墅区也不是完全能够防盗的。” 赵德柱不为难：“我跟他谈过，名义上请他去我们学校担任院长，这些东西搬过去挂他办公室吧。” 虹姐感谢告辞，还提醒外面的悍马要做保养了，那辆皇冠则应该做年检。 赵德柱翻白眼：“我觉得老徐就是这一摊子玩腻了，想换换新环境，我特么就是个收破烂的！” 虹姐才有点破涕为笑，她自己开了个小POLO，绿色的，一看就有内涵。 冯晓婷心有所感的一直陪着送上车。 回来给赵德柱别有所指的感叹：“肯定对老徐是真爱！一辈子都这样不离不弃的陪着。” 赵德柱会说话：“长相比你差远了，我也没老徐那么帅，你大可不必这样耽误，没必要。” 是不漂亮，跟老徐身边经历过的那些女神相比，这位经纪人拍马都追不上，也就身材保持得还行。 冯晓婷飞个媚眼顾左右而言他：“今天我们就住这边吧，还没住过别墅呢。” 赵德柱无所谓，冯晓婷就、乐滋滋的开了那辆宝马越野车回酒店去搬行李，还叫上那个陪练妹子下苦力讨论路线。 故意给高雨欣制造二人世界的意图很明显。 赵德柱到客厅挑空的落地玻璃边沙发上坐下，提醒自己的首席打手：“并不是我们真的赢了这些东西，那老家伙自己想改变自己的生活，借着我们当跳板而已。” 自从在商务车上搞清楚了赌局的意义，高雨欣就一直呆滞。 老徐在的时候，大家还不好意思上下到处看。 那边前脚一走，全都跟着冯晓婷还有虹姐的后面，看著名演员家产起底，每间屋每件东西都要一一清点的。 五间卧室，书房，带台球桌的健身房，餐厅，客厅都有两个，阁楼露台，前后花园带游泳池。 更不用说名烟名酒高档西装，哪怕没有女主人也有不少香水、丝巾、名牌包包。 高职女生们大开眼界。 这会儿转头看向赵德柱，才有点后怕：“我……输了就惨了，我们哪里赔得出来。” 到这时候她都还是没想过这些是自己赢的。 赵德柱就心满意足瘫坐：“不给你说是怕你压力大，动作变形，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要拖人下水帮我们搞电影，就当免费借这里住几天吧。” 高雨欣过来坐在沙发扶手上，想让自己的动作娇柔些倚靠在赵德柱肩头。 可这一年高强度训练的结果就是如泰山压顶。 赵德柱肩头一让，她就砸赵德柱怀里，一点软玉温香的感觉都没。 反而让赵德柱差点一口老血挤出来：“你这是要我命啊！” 高雨欣拼命调整想让自己软萌些：“今天伦家表现还好吧？” 赵德柱干脆哇的把刚才那老血吐出来：“你到哪里学的这种腔调！” 高雨欣嘿嘿嘿：“这回比赛有俩右岸女选手，多讨人喜欢的。” 边说还尽量扭身想调整体位，虽然脸很红。 可她的体格对赵德柱来说绝对算装甲车碾压了，反复来回碾那种：“我的天，你坐好行不行，老子都要被榨成人干了。” 高雨欣暴力嘟嘴：“我今天打得那么好，以前打了老鹰都要抱……” 坐在人家赢来的豪宅里，总该有点吃人嘴软吧。 赵德柱还是忍不住惨叫：“你放过我吧！大姐，你应该是走大气潇洒那一挂的，装什么小鸟依人啊。” 高雨欣就喜欢他这不正经的调皮样，仗着年轻腰好，弹起来就抱住赵德虎猛嘬。 哎哟喂，沙发够松软，赵德柱愣是被摁住手脚陷进去，挣扎都摆脱不了！ 谁叫他把高雨欣硬是朝着力量型选手淬炼，现在真真是作茧自缚！ 而且这别墅空荡荡的这么大，扯破喉咙都叫不到人！ 赵德柱居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弱小无助：“我特么把你当女儿，你对我用，唔唔唔……” 高雨欣兴奋：“女儿就女儿！媛媛叫你爸爸，我又不是不知道，不是说了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吗，这就是了！” 赵德柱拼命挣扎：“放屁！真特么的，说女儿是当爹的小背心，你简直就是个防弹背心……呜呜……” 高雨欣风风火火的大笑，又给亲下去。 好好过了把嘴瘾。 等冯晓婷这俩回来，都看出来她霞飞双颊的没散热。 赵德柱翻白眼：“老子要加强健身锻炼了……” 这就显着大别墅里有健身房的好处，一身大汗淋漓还能洗个澡。 打包回来的一桌子菜，稍微在那豪华的美式厨房里面收拾下，四个人坐在大餐桌边共进晚餐。 连那陪打妹子都感叹：“要是天天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过这种日子太爽了。”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赵德柱干脆：“高雨欣你特么就住这边吧，平京的各种比赛最多，再给安排几个竞赛组的过来，你们把这边当比赛基地。” 高雨欣食髓知味：“新学期开学我还是要跟着带新生，说好的。” 冯晓婷偷笑，快速吃过饭却拿出新买的泳衣，说是终于要体验一回资产阶级大豪斯的腐败。 高雨欣大着急，自己怎么能落后呢。 还好陪打妹子有感情，给她也买了件。 赵德柱嘲讽这几个土包子妞儿，那游泳池是看着好看，多久没游过的水质都脏得很，得重新换水，还要洗泳池…… 女生们毫不气馁，拖着他去研究怎么放水，自己洗。 结果一直忙到陶正和黄柏带了杜明莎回来，看到的就是花园灯光下，三个妞儿穿着湿漉漉的T恤跟大短裤，光着脚丫子在泳池底部排成一排，欢快的拿抹布学一休洗泳池底。 然后赵德柱百无聊赖的拿着水管假装洗车，其实偷瞄这幅生动美景。 让花园栅栏外的陶正他们逮个正着。 光头忍不住啧啧：“查尔斯，你不知道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还有这闲心？” 赵德柱连忙扔了水管放人进来：“谈得怎么样？” 黄柏满脸见了世面的感叹：“圈子，人家老徐的圈子都是什么人啊，定了！国庆档……马上安排过审拿龙标，国庆档的院线全力支持，但说好票房是多少，就算抵多少债……” 赵德柱呲牙笑：“行啊，这票房只要能过八亿，我给他分红都行，对吧？” 这边两人脸上都是怎么可能。 黄柏还很稀罕的摸了摸锃亮的悍马H2车把手。 赵德柱邀请他俩上车：“我跟老徐说了，这特么所谓的财产交割，就是我帮他绷面子保管，随时他自己拿回去，但现金可以丢银行，房子可以封存在这，车最好还是动起来，不然没多久就废了，这车百来万吧，溙囧要是能用上也挺好啊。” 电影里好像有不少渲染纸醉金迷生活的场面啊。 陶正就击掌叫好：“对呀！这个别墅我们也可以拿来当外景地拍的，对，有些场景就在这边拍了，也算是测试剧组团队的工作能力……” 黄柏按赵德柱的手指挥，兴致勃勃的把五米多长的巨无霸开出院落，剩下杜明莎站在门边有点不知所措。 陶正也正好可以密谈：“老徐还撮合了溙囧，您已经赚了两千万了。” 赵德柱终于还是露出一个影视圈外行的莫名其妙表情：“啥？” 投资一千万的电影还没拍，就赚了两千万？ 不带这么发横财的吧。 ~~接书友建议，起点看正版小说，每章都有看视频十五秒送起点币，等于白送各位看正版，只有正版读者多了，作者才有更好的心态创作更好的作品，感谢大家了 正文 423、董道直行，朴实刚健 没错，陶正简单的给赵德柱解释了怎么净赚。 其实对于国内这种做法也是刚刚在兴起，就是因为方晓刚那几部贺岁片，跟最近电影市场和政策的变化，特别是民营院线和原来的国有院线开始争夺市场。 很多资金都在进入电影市场，赵德柱并不清楚的国内电影黄金期，很多大制作前赴后继的时代正在开启。 特么的他正好蹭上了。 本以为只是蹭蹭《疯狂的石头》，继而再擦边囧系列，赚点过路钱更是拉拢几个未来大明星帮自己的教育事业站台。 结果没掌握好力度跟角度，一下就深入了。 黄柏开车的样子都很兴奋，当然不是因为车：“卧槽，真的，机会太好了，就在包间投影画面上看了石头，院线立马拍板，老陶又抓住机会谈了谈溙囧，立刻就有人感兴趣……” 陶正给赵德柱普及：“我们是德喜影业，算是原创团队，成本投入准备在一千万，所有拍摄和后期的制作都包含其中，今天大传媒公司看上了，感觉不错，继续投两千万，按比例收钱，他们是出品公司，对外我们就能宣布是成本三千万到五千万。” 赵德柱这才明白，那些动不动几千万几个亿的电影是怎么出来的，其实根本没花那么多钱，就是买卖生意。 就像名牌衣服本身的布料做工出厂也就一两成的成本。 果然陶正摊手：“这个在饭桌上已经由老徐作保拍板了，两千万投资也要算抵债……然后老徐跟他们再去跟别人谈，明天我带剧本和方案过去签约面谈，争取再拉两三家发行进来，给钱不管事儿，反正最后按照比例参与票房分红，这就叫联合出品方，没准儿我们这部戏对外也能宣称是成本一个亿……” 也就是说电影还没拍，就因为疯狂的石头里，陶正、黄柏的演技打底，外加老徐撮合，溙囧本身剧本的完整笑料十足，德喜影业就已经净赚了。 徐宁千辛万苦才拿到三百万投资开启自己的电影导演。 这里踏对了圈子，上千万的投资说来就来。 这就是现实。 对起步者无比艰难，对成功者却又无比轻松的马太效应。 资本只会青睐成功者，却又不问成功者是怎么踏着尸山血海杀出来的。 至于超出一千万之外的投资，赵德柱是揣自己兜里，还是拿去加码扩大拍摄成本，又或者投入发行，就看他的野心。 赵德柱恍然大悟，什么叫做电影市场上的资本运作，这下算是见识了。 似乎也正是当初夏姐给他传授的那个秘诀，越是商业社会的大项目，越要懂得拿出来给别人分享。 参与的人越多，只要能解决别让这些人乱伸手乱指挥，就能有更多的资源保证成功。 《疯狂的石头》什么资源都没有，再好的菜也端不上桌。 而《溙囧》从一开始就从制作到出品、发行啥都参与进来，超级发育！ 陶正也承认：“其实我们能获得资本青睐，除了老徐牵线搭桥，剧本本身的娱乐性，以及石头的优秀，缺一不可，我都有点动心，是不是为了保险，还是请徐宁来做导演？” 如果换个投资方，可能就动摇思路，那就用徐宁吧。 石头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可赵德柱却继续秉承能不要影响改动的就不要去改动的原则。 虽然他不知道好在哪里，但陶正显然才是那个把溙囧发挥到了极致的领头羊。 自编自导自演的核心，黄金三角的核心。 不能被动摇：“还是你来，一句话，德喜是我们几个的，优先保证你们的回报，尤其是出名成腕，我觉得才是最重要的，你们成了大腕才能更好的帮西南学院提升名气，吸引更多学生，教导更多孩子走上正确的路。” 于是，赵德柱又悄然迈过了命运的大坑。 如果说投资石头大家初识的时候，还觉得这位年轻的投资老板是对电影有爱好，这种暴发户在影视圈看来都是肥羊。 但现在一部戏合作完，又展开新戏的准备，赵德柱总是提出比较核心的建议，却又完全放手，还主动送钱，其他人优先分钱。 这种做法谁合作都会觉得很舒服。 陶正不得不说声感谢：“那我就全面承担起这个责任来，老黄你没意见吧？” 黄柏就是高职学院出身，天然比陶正各种正牌学院派背景差点，更明白自己的命运转折点，恰恰就是在高职学院点燃。 双手抓着方向盘闷声点头：“查尔斯说得都在理，我都升华了咧，曾经我想演戏是我的梦想，可现在我明白，如果我能帮助更多孩子像我这样改变命运，我在演戏就更有意义了，听你们的，我就当好这个教员。” 老实说，从性格上，赵德柱又对黄柏更亲近。 伸手拍拍两人肩膀：“那就行了，剩下都是你们的事情，我提前回江州，老徐还有个四合院，就当成以后我们在平京影视公司的办公地吧，但就一个要求，所有员工得从我那边来，尽量多给些开眼界的机会。” 也许在别的人看来，赵德柱的做法是在实控监控运营，但对于深切了解他的两位明日之星来说，却更加佩服他的内心出发点。 其实企业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宏大的理想形成共识，就会把大量的资源浪费在勾心斗角里面。 偏偏还有很多人把所谓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大明风度当成赢家姿态。 从一开始就走上了邪路。 然后赵德柱真的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让陶正给老徐带话，尽快去江州找他。 这边黄柏、小刀协助冯晓婷，花几天时间处理好后面的事宜，并把宅子里面的各种值钱东西打包押运回江州。 基本就是留下生活用品家具电器的别墅作为未来的京城落脚点。 这个做法还真是把刚刚震动起来的京城影视圈，顺带的其他一些圈子都惊到。 能够当着几十号有头有面的人物，公开挖坑下套收拾了老徐，其实不算什么。 哪怕知道老徐没落到山穷水尽地步，反而是因此改掉赌瘾可以有点洗心革面的变化。 也只会说这个年轻人有点东西。 可一旦敲定自己来京的真实目的，毫不眷恋的立刻走人。 不混圈子，不应酬交际。 甚至老徐和几个老友准备当晚顺势搞个电影“选角”，要在别墅拍一场规模热闹的“派对戏”试试陶正等人的水平。 顺带试试赵德柱的弱点，年轻还带着几个漂亮女生同进同出，好像很容易被人判断他的喜好。 结果就走了…… 同时安排把宝马、悍马越野车都用板车拖往江州，只留下那辆年份比较老的丰田皇冠作为平京工作用车。 这种做法反而促成老徐当晚也后脚跟着去了江州。 明显比昨天要更真心实意的服气些。 不过也就冯晓婷大概能猜到赵德柱为什么会提前返回，一边亲手拿海绵什么的包扎古玩、字画，一边审问帮忙的高雨欣：“你是不是跟他做了什么？” 高雨欣也惴惴：“不就拉着他亲了几口么，本来说了要周末陪我打比赛的。” 冯晓婷无语：“他对你好不好？” 高雨欣委屈撇嘴：“我……我觉得昨天立功了嘛，就动作大点。” 冯晓婷呵呵：“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房子车子写着他的名儿就是他的吗？我们跟着他一路走来其实到处都是陷阱，踏错一步可能都会死，有功劳他没亏待过吧，有些东西逗着玩可以，如果翻了船，惹毛了龙姐，你信不信他也能抛下一切啥都不要了。” 高雨欣别说在高尔夫班作为副班长傲视群雌，对几位学姐也不是多看在眼里。 赵德柱还故意哄抬她的好胜心。 这回终于正眼看了看这个头小小，却更能理解赵德柱的学姐，有点烦躁：“怎么这么复杂呢！我就想好好打球，好好跟他在一起！” 冯晓婷冷笑：“你已经是职业球员，多少人玩高尔夫梦寐以求的目标，你都得到这么多了，还贪？自己好好想吧，想不透就别回去……” 另一边赵德柱收到老徐抵达的消息，第一时间赶紧去讨好龙芷羽：“来了！真的来了，现在十点过，我去机场接他，要一起吃夜宵不？” 龙芷羽很好笑：“你觉得我是没见过帅哥还是怎么？航班商务舱、头等舱看见明星的机会多了，去去去，我要早点休息，别打扰我。” 赵德柱就长叹口气：“我下午才到，开完会想见见你嘛，好几天没见了。” 龙芷羽笑骂：“滚！不能腻着，腻多了就会腻。” 赵德柱马上夸张的表扬：“通透！真是明白人……那就明天中午我陪着院长过去跟教育公司总经理见面了，注意明天早上吃多点。” 龙芷羽终于疑惑：“为什么？” 赵德柱逗乐：“免得看见帅哥流口水啊。” 龙芷羽欢天喜地的叫他滚！ 【书友福利】看书即可得现金or点币，还有iPhone12、Switch等你抽！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可领！ 赵德柱居然说他也就懒得去接了，派个司机去吧。 让龙芷羽挂了电话，还是忍不住甜滋滋。 反正不被看见的甜蜜就是自己的。 ~~推荐本《大明从慎重开始》 弘治十一年，弘治中兴正由兴盛走向衰落，贤臣们年衰致仕，内阁三人渐渐老去，弘治皇帝励精图治，也无法将大明推向更高的太平盛世。 此时，京城西北角的破旧院落中，一个书生正翻阅着史料，检查这个大明和穿越前那个，是否严丝合缝。 正文 424、人生处处是陷阱 董道直行，朴实刚健。 没错，在老徐所处的圈子里。 已经有人对赵德柱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平京还是有点东西的。 这跟沪海、鹏圳有些气质上的区别。 更最主要是两个小喇叭，天天在各方面前巴拉巴拉讲赵德柱的办学理念以及创业履历。 陶正负责对着有文化的大佬人群，黄柏对喜欢八卦的无脑人群。 全力传播赵德柱那些信息。 恰恰就在赵德柱前往平京之前。 关于他的全面报道，特别是有江州传媒集团官方访谈的信息到处都能查到。 那么赵德柱的情况就不难辨别真伪。 传媒陈姐的话没说错，社会传播的第一印象的确非常重要。 从一开始赵德柱就被塑造成了自力更生的青年俊彦。 企鹅公司上市更是有迹可查的事情。 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白手起家、左右逢源的飞速攀升。 几个爆发点都不是含含糊糊的有蹊跷。 反而能证明这个年轻人，行事非常稳健。 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运筹帷幄，更多还是看准了互联网崛起的风口。 哪怕站在平京习惯的高度。 这种天才决绝的青年人物，从来都不少见. 绝伦到这种程度的十九岁亿万富豪…… 应该绝无仅有。 而其实就在同一时刻，遥远的大洋彼岸，有个赵德柱的同龄人，刚刚开始让facebook在常青藤高校生之间流行起来。 赵德柱抢夺的就是他最年轻白手起家亿万富翁名头。 但人家在几年后迅速攀升到几十亿甚至百亿美元级别！ 所以赵德柱这点业绩，看起来是很牛逼，可放到历史长河中，也就普通的卓越吧。 值得各方关注。 更值得老徐尊重，当然他还是认为自己才是最聪明优秀的那个，商界良才、教育奇才之类都跟他这表演天才没可比性。 大家不是一个行当的事情。 来江州，更多都是体验生活。 占了整层楼的游戏公司，在他这么个见多识广的老戏骨老演员眼里也不算什么。 平京比这气派的互联网公司多了去。 当然，在老徐第二天一早走进企鹅游戏特别发展部的办公楼层时，整个楼层的雌性还是都发出了由衷的惊叹。 不知道这种声音是不是从步行街就开始了。 老徐的脸，就算不看电视剧不追星，都会觉得很帅。 一身很普通的灰蓝色夏季西装，配没有领带的白衬衫。 轻松的三七分黑发，明亮的双眸，俊朗帅气的轮廓。 根本看不出来四十岁。 彬彬有礼的走出电梯稍微笑笑，就让前台激动不已。 明星光环的加成很容易让年轻女孩儿晕眩。 客服部的美女们接二连三的起身惊叹观望，更得了老徐一路点头示意。 如果不是陈燕玲绷着脸站在办公室外迎接，姑娘们估计要扑上去签名合影了。 赵德柱借口人家抵达已经十一二点，昨晚根本就没去迎接。 随便在办公室沙发睡了一宿，整洁舒适的休息室留给了陈燕玲。 至于外面值班的客服、加班的工程师怎么想，他俩都不在乎。 李媛媛早上过来才给赵德柱带了早餐。 这会儿西里呼噜的吃过油茶粥，一边擦嘴一边对进来的老帅哥示意：“你吃了没，江州除了小面就是这个比较清淡有特色，给你来一份？” 老徐笑着说好，李媛媛就安排去了。 赵德柱简单介绍：“现在正是网游的好时代，一年赚上亿都行，目前我们西南学院运转不靠收学生学费，就靠游戏公司输血，今年收购了一栋大厦正在装修，争取年底前游戏公司搬进去办公，待会儿可以去参观下，拍个游戏代言广告一个亿，嗯，你的形象年底帮忙拍电商网购平台，吸引师奶们跟着来买单……卧槽，全债免单。” 说到这里，赵德柱不得不平复下心情。 这招儿可以啊！ 老徐最能迷住的，可不就是全国手握家庭财政大权的主妇们么。 老马起步的时候，应该都没想到这招儿。 赶紧又指落地玻璃窗外：“那边的古建筑看见了吗，疯狂的石头外景地主要就在那，然后那个方向有栋民国抗战时期的老宅子，我们收购下来正在改建成民宿酒店，争取明年成为我们酒店管理专业的实习基地……” 老徐都认真的听了，对李媛媛端过来的热腾腾油茶更是客气感谢。 李媛媛真的咽了口水，她早上吃的麻辣小面，端油茶来奔想跟赵德柱分着吃，谁知道还有客人。 老帅哥还没油茶勾馋虫。 当然，老帅哥也不会被油茶勾馋虫，眼神开始有点变化，游移的那种。 倒不是因为忙着把赵德柱被单枕头收起来的媛媛背影。 也不是因为若无其事坐到大班台后面开始操作三台电脑的陈燕玲侧面。 而是看着赵德柱那义正言辞的样子，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赵德柱就是这样反手一个坑的，既然你摆出愿赌服输小白花的人设，那就怪不得我辣手摧花了：“怎么样？我们可以给你代言的东西太多了，抵债快得很，国内天价高职院长，一年一个亿！” 老徐根本不受这话震动：“财务上很难实现哦，光交税就不一般。” 赵德柱笑：“你体面啊，象征性的拿一块钱，其他都捐给了高职教育事业，我们拿来给一千个孩子付学费、生活费，或者建教学楼，徐楼！怎么样，体面吧？” 体面的老徐忍不住抬手拍自己嘴：“您在讽刺我。” 哎哟喂，四十岁的老男人做这动作都是云淡风轻的潇洒，陈燕玲从显示器缝里都看呆了。 赵德柱还算有免疫力：“您就说有没有让您名声更加响亮吧？” 你不是就位了要名声吗，赵德柱这算是赶着送了。 老徐被逼到了墙角，只好讪笑：“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赵总您这高职学院只是个幌子，还有更多别的思路，又或者您刚才说的购物平台，我是说如果啊，如果那就是个骗人的平台呢，毕竟我真听说过……” 能在输了八个亿的瞬间，就立刻把自己包装成弱者，坚强的弱者，甭管赵德柱有没有胆量收这八个亿。 反正老徐的做法绝对堪称教科书。 没有能比他做到更好的选择了。 杀了他埋地里也赔不起八个亿啊，谁要是真这么干，那估计会被整个京圈封杀并且捅到官面儿上去。 他最多也就是贪玩好赌上了当的无辜角色。 还好赵德柱压根儿就没打算要，现在更是将计就计的顺拉过来，你不是装着义薄云天豪气干云的喊东家么，东家叫你做点小事儿，就不乐意啦？ 老徐还真不笨：“我是演员，公众人物，那就有公众号召力，毁了我的名声是小事，如果引很多人上当，那就万死莫赎了，您说呢？” 这就是真有点良心。 赵德柱点头：“那行，还是我在你那宅子跟你说的话，挂个名儿，我不宣传你随便用不用，但等到你相信我了，迟早会来跟我一起唱only you的.” 正好从休息室走出来的李媛媛听见这，噗嗤一笑. 老徐也笑：“希望是吧。” 赵德柱看他只是礼貌性的吃了两勺油茶，连先把粥上油炸拌匀都不知道，干脆起身：“走吧，那就不浪费时间，带你先看看我们在江州的几大部分，你决定随时返回平京都行。” 老徐还是很细心的把桌上东西收拾了拎出去丢。 细心稳重的温暖形象，的确掉进女人堆里就是乱杀。 连赵德柱跟老徐一同穿过公司，都有种德智体美劳被全面碾压的挫败感。 特么当了这么久的老板，原以为客服部的美女们对自己已经够积极主动了，现在发现钱真不是万能的。 颜值才是绝对。 上车后他还厚颜无耻的问老徐：“这事儿真的困扰你吗？” 老徐点头：“从高中就很多女生排队等着和我睡，烦死了，而且最烦那些借着拍戏揩油的，每次被摁着亲，我都在沉重反省自己的职业选择……” 赵德柱再也想不提这事儿了。 企鹅大厦的施工，依旧在疯狂抢进度，甚至还看见企鹅技术工程师也参与进来到现场，因为按照规划，部分电商平台的技术部门跟后台维护要放在江州，无论电费还是员工薪酬生活成本，这里都远低于鹏圳，值得作为大本营。 不过赵德柱只象征性的下车看看，听了下例行汇报就走人：“我被人骗得也多，弄个烂尾楼花点钱就说是办公室大楼，骗了我几百万……没事儿，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名，自个儿看吧，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伸手参与，我也需要你的名声来帮我带动下，但也就仅仅是带动，重点还是得把事情做好。” 老徐想想说：“坑真的到处都是，东北那老赵你本家，不也是代言了个蚂蚁药嘛，吃了就来劲，所以很多人到那家公司交钱养蚂蚁，药才销售几千万，养蚂蚁的钱收了十多二十亿，刚炸了，就是拿点普通药丸掺点伟哥粉，所以我们最近代言都特别小心，那天老葛都在说，除了植树造林的环保业务，他都不敢随便代言了……” 赵德柱愣了下：“植树造林的环保代言？假的吧？” 连明星的名气，如果智不配位的话，也只有被围猎的份儿。 正文 425、润 赵德柱这个年纪的人，到十来年以后，大多知道这种打着植树造林的幌子，实际上变相传销或者诈骗的套路。 这还直接造成赵德柱对所有涉及到种树的公益慈善行为都有点怀疑。 至于哪位明星在其中触雷，炸了自己的名声。 后世等各种网贷、小额信贷泛滥蔓延，触礁的代言明星就更多了。 随口把自己对植树造林这事儿的看法，表述几句：“绝对特么是假的，而且这种事儿你知道么，最后动不动就是几个亿几十亿的骗局，无论主犯最后是跑了还是抓了，你们明星都得背上名声，其实多简单啊，普通人做个几万几十万的投资，也要到现场看看，你们不都是人精吗，自个儿悄悄过去看一下不就明白了吗，收那么多钱，看一眼再为别人说话不是应该的吗？” 老徐想想，抱歉一声，就摸手机打电话了。 赵德柱不管他，驱车返回西南学院。 已经接近八月底，不光从物流市场那边到天湖高尔夫的岔路口已经越来越热闹，不知不觉路边也开始多了些建筑工地。 整个社会发展就有这么迅猛。 只是大多数人埋头在自己那一点点生活工作的范围里，视而不见。 譬如原来西南学院那点老师员工，有半数以上的人，都还没意识到整个学院正在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许这就是他们一辈子里面难得遇见的改变机会。 上学期学校没多少学生上课，有些老师就天天打卡上班喝茶看报消磨时光，到了放暑假更是一去无踪影，享受老师特有的待遇。 龙芷羽看看基本都是一年一签的聘用合同，对这些老师无论教学水平高低，都没打算留下来。 因为需要全面升级的西南学院，对那些有积极认同心态的教职工会作为骨干，能力技术都可以培养。 没什么归属感的，就自己去享受人生吧，相互不耽搁。 于是从带着老蒙跟西南联大那边签署了联合办学的二级学院挂靠资质协议之后。 龙芷羽这些日子就是各种面试挑选，从西南联大转投过来的中青年教师、研究生研究员。 奔驰车抵达路边还挂满了电竞大赛的喷绘，未来城堡式学院校区宣传画的街道。 比一年之前，喧嚣热闹了好多。 实际上已经有相当多的游戏专业学生，带着录取通知书，甚至在父母的陪伴下提前来学校报到。 真正是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学生。 以前只有两三家小食店加小超市，只有一条自建“商业街”的校门口商圈。 已经在这两个月里悄无声息的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几十家各种店铺。 连延展出去修建的路边建筑都多了不少。 收起手机的老徐，看保安殷勤的开门放老板的车进去，就在运动场边，最新的四栋建筑已经完成，正好把脚手架啥的推移到新的工地上继续施工。 但总体来看，校区跟去年还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那个类似于普通高中的模样。 只是生机勃勃的人气旺盛很多。 赵德柱把车开上山顶的高尔夫训练台，看见这边也有工程机械在平整土地，应该是第三期的施工场景。 都懒得下车了，只是挨着给老徐指了指：“高雨欣就是跟着我在这里练出来的，二十个漂亮女生的高尔夫班本来应该是走球童或者公关路线，就出来一个她这样职业选手，今年高尔夫专业大概有六十多人，其中半数是国内其他高尔夫俱乐部送过来的委培生，另外一半是西南联大体育系转给我们的新生。” 老徐确实是痴迷高尔夫，还想多看看自己喜欢的地方，甚至有点朝圣的味道。 赵德柱已经匆忙的掉头下山：“宿舍楼、教学楼、食堂、那边是办公楼，我去年来的时候就是个野鸡学校，希望游戏公司能不断盈利，让我们有更多钱来把这个学校变成超大的规模……” 说到这里，他还是耿耿于怀自己的梦想，比划运动场那靠近校门公路边的区域：“本来我想修个巨大的玻璃建筑大厦，几百米长十几层楼高的巨大盒子，设计师啥的说不合适……唉，想想也对，一次性凑上亿的建筑资金，还不如这样东拼西凑的慢慢修合理。” 老徐回望乱七八糟的学院，看赵德柱把车停在同样已经变得花里胡哨的“商业街”，停在一辆几乎同样的奔驰车旁边。 赵德柱介绍得都漫不经心，一点不像个蛊惑人来代言打响名声的企业家。 指指人头攒动的酒吧、电竞训练室，就直奔办公区。 沈佳凝连忙站起来动作标准的欢迎光临，可眼角充满了急切. 身上就是那件拍广告的青花瓷旗袍，只是颜色是白底暗红花，显着格外雅致。 小表情就更生动。 赵德柱问她：“啥？” 沈佳凝还是被跟着赵德柱的老帅哥震撼了下，然后才小声：“龙姐说我那个广告上机场了！” 赵德柱真没注意：“赶紧给晓婷打电话啊，她过两天回来看见了给你拍照，你再带着家里人去看看呗。” 结果还是人演员专业素养过关：“噢哟，这不就是江州机场航站楼有幅广告上的小姑娘嘛，气质和画面上完全不同啊。” 沈佳凝兴奋激动得双手握拳小抖抖：“好开心！” 全身都忍不住扭扭。 赵德柱却从她的小摇摆里面隐约想起点什么，拍拍她肩膀：“记得叮嘱晓婷给你拍照，机场航站楼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免费进去看的。” 能被老徐注意到的画面肯定不小，他是从来不关心这些。 上楼时候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欢喜得手舞足蹈的前台。 老徐一直在观察他：“怎么？” 赵德柱笑：“好看，我们正在做第二款游戏《雪山飞狐》，我觉得她这红旗袍，就有点那个味儿。” 老徐也回头看眼，他阅人无数啊：“不专业吧，我认识个舞蹈学院的女生，形体、编舞都是一流水平，马上通知飞过来？” 赵德柱没好气的边走边扭几下：“卧槽！你真以为专业就是最好吗？文艺片拍得那么好，有屁的票房，我们要的是最让大众接受的……” 走这几下真是在竭尽全力的捕捉脑海里面那点残存不多的前世记忆了。 刷那么多小视频，看那么多网红表演，他真的想不起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可那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又确实在手机时代抓住了普罗大众的注意力。 现在肯定也用得上。 脑海里一边拼命抓着刚才看见的那点身影，一边在联想什么，然后就看见周梦霞噔的一下从财务部蹦出来。 赵德柱去平京的几天，财务官终于从企鹅总部也回来了，可听见赵德柱的声音，跳出来的她不是汇报工作，而是喜笑颜开的拿着支棒棒糖：“老……” 然后穿着身粉红色T恤，一条肥大白纱灯笼裤，以前的马尾长发，扎了两个可爱的哪吒揪，厚厚浓密刘海下的单眼皮差点弹出来！ 单腿支撑歪着身子的财务官呆滞在那。 倒不是被老帅哥吸引，而是被赵德柱怪模怪样的丑陋舞姿点了定身穴。 赵德柱反应快，马上收起来拿了棒棒糖：“嘿，你在正好，这样扭几下，我要做个游戏动态。” 说着又模拟几下跟费玉清差不多的扭屁股舞。 周梦霞没忍住笑出声来，但闻言还是按照赵德柱的路数扭了几下。 哪怕只是个艺术学校舞蹈专业的水准，那也是专业水准。 况且女孩子不管会不会跳舞，随便扭几下都比大男人好看。 赵德柱立刻找到感觉：“屁股甩开那一下要很有节奏！” 专业的意思，就是能够按照要求自如的掌控自己动作并且分解。 换个姑娘可能有点脸红，舞蹈生却能旁若无人的照做。 赵德柱嗯嗯嗯：“你自己记住动作啊，抬手，抱脑后，啊，就是这样摇……屁股，屁股……” 肯定龙芷羽也听见他声音了，前面还忍住了没探头。 现在越听越离谱，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哭笑不得：“你在干嘛！” 周梦霞吐舌头跳开。 赵德柱抬头，一眼看见穿着白衬衫还抱着手臂的女朋友。 高挑的身形甚至挡住了办公室窗户透出来的逆光。 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润！ 怎么组词都行。 特别是那俏皮的短发生生压住了年龄感，别有一股成熟的少女气。 赵德柱就是个标准舔狗，马上丢下卖力跳舞的财务官，屁颠颠的跑到女朋友面前，抬着脑袋仰慕的大力赞美：“好靓啊！” 龙芷羽现在已经能很娴熟的翻白眼了，以前这是空姐的禁忌表情，轻描淡写又短促有力的：“滚！” 当然这个动词只是用来表达她翻滚热烈的情绪，不是声控赵德柱做动作。 自己已经笑着用标准的乘务表情姿态，越过他对后面：“徐先生好，这位周梦霞是我们教育公司的财务主管，她跟查尔斯都是同学一起成长的，经常这样开玩笑，让您见笑了。” 老徐居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正文 426、环环相扣的美好 赵德柱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位的威力，笑着介绍：“教育公司总经理龙芷羽，我们所有的共同努力都是为了这家高职学院，你们先谈，我把我的工作介绍了再来参与。” 说着就拉周梦霞往财务室这边：“你把刚才那个动作练习准确点，联络万老师派个做……不不不，先叫他们搞影像那边给你拍下来，然后才是万老师他们那边做人物造型的来学这个动作，嗯……还有，把小刀叫回来，配乐，很调皮的那种曲子，就跟这个扭的动态配合起来。” 周梦霞完全意想不到：“啊？这种动作还要录下来？” 赵德柱表达能力很有限：“新游戏的事情，反正你只管做这个动作就好，再强化下，屁股要扭得很有趣……” 边说他又边把双手在头上做兔耳，很幼稚的那种扭甩屁股动作，好像有个表情包就是这种。 反正赵德柱记不太清楚了，但全新的赛车游戏就应该带着这种卖萌的气质。 看在龙芷羽眼里，她也似乎完全不在乎赵德柱跟小女生亲近，溺爱的笑笑，再对这边歉意：“您请这边，听说查尔斯邀请您来做我们西南学院名誉院长，也不知道您答应没，这是他的心血，也是我未来终身的事业，希望能有幸为您做个简单介绍……” 那气质，妥妥的介绍机舱内几个安全通道出口的样子。 老徐笑着刚要说话，迈步走进办公室的他，就从一侧窗户看见后面绿草如茵的高尔夫球道，立刻眼睛瞪的像铜铃！ 射出闪电般的机灵！ 把刚才那儒雅成熟的帅气满分丢了个干净：“这……这？！” 龙芷羽当然看得出来：“天湖国际高尔夫球场，拥有两个标准十八洞球场，目前完成了六条赛道，我们西南学院是战略合作方，负责培养教练、球童、职业球员和高尔夫球场从业人员，当然，作为学院高层，也拥有这家球场的VIP使用权。” 从北方到江州，如果是坐火车就会有个非常清晰的感受。 以秦岭为分界线，火车穿过无数隧洞，进入蜀川盆地立刻会感到仿佛整个肺都润了，因为所有眼前看见的山川树木，全都绿油油的闪着水光。 江州甚至比蜀川盆地更湿润，哪怕是在八月的盛夏，依旧会感到周围的树木，远处的草坪。 绿到了心里去。 老徐二话不说就点头：“好，我答应下来。” 龙芷羽却没有感恩戴德：“但我想我们可以约法三章，第一，您不能插手我们的教学管理工作，当然您如果有兴趣，可以参与影视表演专业的教学。” 几乎和赵德柱如出一辙的态度。 尊重却不太在意，您来呢当然大家各取所需，不来也无所谓。 甚至比赵德柱更清晰的马上就提出限制。 老徐收回看球场的目光，笑着到大班台前坐下：“那当然，我本来就是挂个名儿，我的主要工作还是拍戏，我也希望能趁着这段状态演出一些好角色，要给赵总还债嘛。” 龙芷羽笑得更职业得体：“第二呢，您那丰富的感情生涯，不能在我们学院范围产生，因为这无论是对高职学院还是游戏公司，都会有影响。” 这话很不客气，老徐却若无其事的反击：“那您和赵总之间的感情呢？” 龙芷羽分毫不退：“这是我们建立的事业，当然是我们说了算。” 老徐终于正眼看面前的白领丽人：“您很优秀，但好像我在哪里见过您？” 龙芷羽对付套磁别提多熟练：“谢谢您的欣赏，第三就是因为我们的宗旨是尽全力培育高职人才，所以能付给您的报酬只是象征性的，但能够提供一套在高尔夫球场边的联排别墅使用权……” 老徐热烈鼓掌：“够了够了，这已经是对我最大的褒奖……” 所以等赵德柱才过一会儿进来，龙芷羽已经把关系厘清。 不过他就更像个过河拆桥的，摸出刚才那奔驰车的钥匙：“球场边的学院高管住处呢还有些日子才搞定，接下来您就自个儿安排吧，想干嘛干嘛，离开江州呢，把车交这边或者游戏公司前台都行，楼下前台还有套红马三星的杆，您要有兴趣呢，现在都可以去试试球道。” 老徐可能是很罕见的遇见这么对儿不太把他当回事的，也轻松的跳起来，拿了车钥匙就走人。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的确是种全新的轻松体验。 剩下赵德柱心满意足的关上办公室门，还加反锁。 龙芷羽就咳两下：“干嘛呢，这次这么大一摊子事情先说清楚。” 赵德柱已经动手拉起她：“时间很宝贵啊，小同志，快点快点坐过来我好好把事情给你掰扯下，电影赚钱了！” 龙芷羽敷衍的抵抗下，主要是东拉西扯的埋怨：“马上就要开学了，现在最忐忑的是报到新生有多少，你还在这些事情上耗费太多精力干嘛？” 这样就有理由戳赵德柱的胸口。 赵德柱心领神会的抓住手抱怀里才坐沙发上。 真的就有这么神奇，论个头体型可能体重，龙芷羽跟高雨欣应该是很接近的。 可赵德柱抱着就觉得轻飘飘，而且有种格外柔软的触觉，估计是高雨欣的力量型肌肉真给赵德柱留下了阴影式的印象。 所以他说话特别好听：“这回去平京最大的收获知道是什么吗？” 两人每天有电话和无数短信联系，龙芷羽对赵德柱签署的地主条约很清楚，本能就觉得他这问话不简单。 所以马上警惕：“收获什么？” 赵德柱低头跟她四目相对：“我看到电影上的你了，就是我心目中最好的贤妻良母，当时我都看呆了。” 龙芷羽想顺势鄙夷的，男人这时候的话之类词语都在脑海盘旋了，却说不出来。 因为确实美好得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估计也是眼瞎，刚才的绝世大帅哥她都熟视无睹，这会儿双眸闪现的光芒，全都是爱人的眼神。 默默抱住赵德柱的腰。 这就算是很清晰的信号了。 什么电影收益，新生报名之类的事情，瞬间丢到九霄云外。 几天没见的情思终于可以泛滥下，靠着唇齿与手掌的默契配合，赵德柱的习惯动作没被打。 可这地形勘探的结果也没啥好处，让赵德柱更加难以忍耐。 可他再进一步动手，本来有点哼唧的龙芷羽就睁开迷离的双眼。 水盈盈的又带点揶揄笑意，愣是能让赵德柱艰难刹车。 男子汉大丈夫，说……说过什么来着？ 不贪图这一口？ 龙芷羽似乎也相信他，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我希望能多培养感情，而不是感官刺激。” 赵德柱倒吸口气：“你这魅力真是让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什么时候才能搬家？” 龙芷羽也觉得自己缓过劲来，软绵绵的靠着：“搬家也不意味着什么，我们要给娜娜做个好榜样。” 赵德柱居然咬牙切齿：“娜娜……这学期不能去住读吗？” 龙芷羽乐得笑出声：“你怎么这样，娜娜对你那么好，你还口口声声我们结婚是为了孩子好，要当个好父亲，马上就说话不算数了？” 赵德柱长叹气：“这不都是你的错吗？有了媳妇就忘了女儿……” 龙芷羽终究还是没他不要脸，红晕粉润的娇嗔：“哪有什么媳妇……” 赵德柱就一本正经：“真的，国庆节电影上映，然后孩子也差不多生出来，这个事情就算是交代完了，十一月十一号电商平台要上线，你总不能让我那时候还打光棍吧，我们去HK把手续办了吧？” 龙芷羽的表情就属于想笑又很想压抑住的那种纠结：“对我来说，一张婚书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两个人内心的真诚，我很害怕，害怕失去美好的一切，这会让我好不容易相信的美好，又变得灰暗。” 赵德柱就奇迹般的觉得刚才那点欲望和急切，潮水般的褪去，但手上抱得更紧些：“嗯，你说怎么就怎么吧。” 这不恰恰是赵德柱最希冀的美好么。 正文 427、明星的光环 有人说过，长得帅和有钱二选一，肯定要后者。 因为有钱才能刷卡。 但肯定是没帅到老徐这种地步。 而且老徐也不是单单的外表帅，人家成名二十年以上，是家喻户晓的影视明星。 这会带来常人难以企及的气质加成。 所以就算是在孤陋寡闻，不认识他的人面前，都会让人眼前一亮。 他可能真的是在体验新生活。 挺自由自在的找沈佳凝要了高尔夫球包，驾车找到这边的高尔夫庄园售楼部。 衣冠楚楚的下车，只需要一个照面，他那张脸几乎就能刷卡。 整个售楼部都轰动了。 全都挤过来争先恐后观看主动上门的明星。 对地处偏僻的江州市民来说，明星是个很遥远的概念。 等搞清楚老徐的意图，算是业主要来试试打会儿球。 忙不迭的各种安排上。 哪怕会所啥的都还在建设装修。 也调动高尔夫车在球场旁边支开遮阳伞，和户外桌椅备上茶点水果。 然后看老徐把西装脱了，就那么一袭白衬衫，仙气飘飘的在阳光暴晒下兴致勃勃的打球。 江州八月的暴晒，正午阳光动不动就能有四十度高温。 那怕这初见规模的高尔夫球场周围山清水秀，也是热得要人命。 老徐却卷起袖子，晒得滋滋冒汗的自娱自乐。 别说售楼部，连天湖地产那边都得到消息，好几位老总总监都跑过来看名人自虐。 还有人给赵德柱打电话确认这件事的。 万一名人明星在这里中暑了咋办？ 龙芷羽也觉得有点自虐。 可赵德柱算是明白，老徐是个狠人。 这不是在跟他自个儿较劲，根除赌性，就是在暴晒的高温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所以两口子自己这边忙得不可开交，随便老徐自己怎么琢磨吧。 但龙芷羽有安排给人家留下一包面膜。 演员毕竟是要靠脸吃饭的。 老徐到午间才回到学校，顶着一身大汗淋漓，随便在校门口买了几件劣质的T恤大短裤，就到学生寝室去冲凉洗澡。 得到消息的龙芷羽还赶紧通知教务处给他准备了个办公室。 为了新学期准备，早就把老龙之前的大办公室给精简掉，现在临时凑个有沙发有大班台的办公室就算吧。 老徐竟然就这么在西南学院住下来了。 每天清晨趁着凉意去高尔夫球场打俩小时，气温升起来就回到学校到处转悠。 熟悉所有的教学设施跟教职工。 于是立刻被大量陆续抵达的新生和家长惊奇围观。 谁能想到这原本大多数父母都不同意的高职学院，竟然有这样一位明星院长。 老蒙和一干联大支援过的教职工也挺傻眼。 但更佩服赵德柱的人脉。 老徐还尽量穿上西装衬衫面对，摆足了校长院长应有的姿态。 就好像是在体验职业生活。 以他的外表仪态，简直秒杀全场男女老少，很快就有人把消息传递给了报社、电台。 两三天内就有江州本地的媒体赶着来西南学院采访。 老徐也能驾轻就熟的把场面话给兜圆了。 要知道赵德柱几乎从未跟他深入交流过关于高职学院的愿景、意义之类。 他也能跟背了剧本一样，滔滔不绝的把高职教育理念讲得非常透彻。 哪怕只是跟老蒙交流过关于电商物流、游戏电竞的一些基本原理，他也能迅速领悟、掌握。 这可都是全新的职业技术啊，事前明显也没有接触过，很多细节都是老蒙给他介绍的学术语言。 也能被他在短时间内编出一堆场面话来。 只能说这种老戏骨，确实是天生的演员，任何人看起来都会觉得他真是个学院院长。 结果连老徐自己都没想到。 天啊。 江州人民是有多远离明星的世界。 随着晚报晨报刊登出著名影星藏身高职学院的消息。 迅速引来好多市民不远数十里的跑郊区观瞻。 啥都不做，就是专门来看老帅哥的。 人山人海啊！ 而且江州本地媒体的新闻，又被大量的各地报刊杂志、网站转发。 如果这年头有热搜，绝对是上第一名的那种热度。 如日中天的中年男明星，气度非凡的站在一座有点不怎么上档次的高职学院，侃侃而谈自己对未来高职教育的展望。 这种传播力、震撼度是非比寻常的。 这两年一个说相声的外国人，都能引得全国学生家长信奉他推荐的学习机。 老徐这种声名显赫的大牌明星，带来的公信力可能完全超出了赵德柱的想象。 很难说清楚，今年九月新生报到的盛况。 到底是因为赵德柱、龙芷羽他们辛苦耕耘了大半年的收获。 还是因为老徐在这个关键点儿上的强大号召力。 预定八月二十九号开始，连续三天报到的校区。 到二十八号晚上，就已经人满为患！ 全校本来也就能塞个三四千学生，但之前考虑到对高职学院的歧视。 一共发出去超过五千份录取通知书。 据老龙自己承认，去年他一共发了一万二的通知书，最后也才来了千多人，还跑了不少。 今年没按照这个比例来，但起码翻个倍还是有的吧。 天晓得最后来不来呢。 结果……特么都来了…… 赵德柱本来没管这个事情，从周梦霞那个舞姿上灵感，拍下画面拿到了游戏公司后。 万庆悦的美工组被提前召集起来，又进入到疯狂的创作状态。 基本就是按照鸟山明的卡通形象风格，来创造《雪山飞狐》的角色。 大量可爱的小动物，形色各异的女性角色，御姐、萝莉、小僵尸、巫女、飞行员、西部枪手等等等。 最大的特点就是会随着背景音乐，摇摆！ 所有的角色随时都在魔性的摇摆…… 而且是那种带着颤巍巍的摇摆…… 客服组几个身材稍微丰盈点的美女和李媛媛简直成了御用模特，随时都有美工组请求她们摇摆下找灵感。 小刀也果然马上从平京回来，潜心创作带有西域风情的配乐来支持游戏。 好像只有这种忙碌，才能掩盖他对唱片销售的忐忑。 赵德柱就只管翘着二郎腿看各个部分呈现上来的效果，给出自己的修改建议。 整个游戏开发部现在上百人，重新进入到春节前那种狂奔研发的状态。 所有人都在高速运转，连客服部的美女们都随时在给加班的工程师加油打气…… 这不就是后来的鼓励师吗。 所以赵德柱直到二十八号晚上，才抽空过去吃了个饭。 因为连娜娜都好奇的跟着老龙一起来看明星。 老徐就跟前任院长，在友好的气氛中交流展望未来，对这座高职学院的欣欣向荣表示了认同。 娜娜如愿以偿的拿到了跟明星的合影。 赵德柱也没说请老徐一起吃饭，自顾自的终于隔了好久，跟老龙坐了一回。 算是家宴。 还是那家汽锅鸡，因为主题是龙芷羽正式感谢父亲这些年对娜娜的照顾，开学后她就准备搬家了。 她是个做事有板有眼的性格。 不会偷偷摸摸的搬出去跟赵德柱鬼混：“我的确想试着给我和娜娜全新的生活，感谢赵德柱帮我振作起来面对工作生活，所以我们想试着多了解相处下。” 老龙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懊恼自己去年的做法，现在看着赵德柱想摆老丈人架子都做不到：“你们这……” 更谈不上阻挠。 现在西南学院的价值都翻了多少倍了，而且再也没有他当初那点资金压力。 赵德柱干净利落：“这是我跟姐的事儿……废话说多了也没用，我有缺点也做错事，但以后对姐好就行，学院稳稳扎扎的肯定会资产上升，现在都能专升本了，您就放心吧。” 娜娜赶紧帮腔：“我会照看好他们的，您吃点这个，吃这个。” 老龙何尝不知道外孙女对父爱的渴望呢，只好叹口气：“你们这搬走了，我可就孤苦伶仃了。” 娜娜又连忙舍己为妈：“我上学天天中午回您那吃饭呀，妈妈也会经常回去看您的。” 老龙看着这样的外孙女，再看使劲装老成的未来女婿，也没想过要见亲家。 龙芷羽还是很镇定的，吃过饭出来才很随意：“那开学报到的时间忙起来，我今天就先搬到学校这边，免得耽误了工作，娜娜你先跟外公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到校报到以后再准备搬过来适应下。” 娜娜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妈，您真是搬家就把女儿甩过墙了么。 好在看赵德柱的表情比她还吃惊。 就连忙嗯嗯嗯的挽着外公上帕萨特，还偷偷给赵德柱做加油的手势。 正文 428、成家立业宽心头 赵德柱的确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嗓子眼都干得说不出话来。 龙芷羽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就好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真的是为了对付可能很繁忙的工作！” 赵德柱激动得搓手手：“工作，工作，我们忙一通宵工作都行，走走走！” 他那奔驰丢给老徐，这些天呆在办公室，就混着坐冯晓婷的车。 现在简直急不可耐的要开车。 龙芷羽哭笑不得：“我先住办公室的。” 赵德柱嘿嘿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衣柜啥的都挂上衣服了……走嘛走嘛，只是提前适应下新房，绝对不会有什么的。” 龙芷羽简直是半推半就的坐副驾驶抵达高尔夫庄园。 还很莫名其妙的使劲把自己往座位下面滑，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保安发现了似的。 赵德柱就理直气壮：“你看，整个高尔夫庄园都还没人入住，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吗？所以我肯定要天天回家陪着你了。” 龙芷羽觉得自己满脸滚烫，不说话。 其实路灯和保安巡逻已经完善起来了，对第一位业主，也是整个地产项目都很重要的业主，很上心，特别提醒整个监控系统已经运转起来，安全肯定能得到保障。 只是这高尔夫球场的面积太大，对天湖物业也是种全新挑战。 所以一时半会后门、侧门啥的还没法开放。 赵德柱表示了理解，停车的时候还给龙芷羽憧憬：“以后每天早上我开车送你上班，然后我再去上班。” 龙芷羽的身心都轻飘飘了：“你……说了要去接送娜娜的。” 赵德柱叹气：“唉，这时候就觉得女儿多余了。” 龙芷羽赶紧哈哈笑：“我录音了！你惨了！” 赵德柱马上谄媚：“我说着玩的，娜娜最好，女儿最好……对啊，娜娜要满了十八岁就给她买个车，自己开车上下学。” 龙芷羽又警告：“别太惯着她，年纪轻轻的开个车像什么样子，其他同学都怎么看她？” 赵德柱无所谓：“瞒不住的，不如一开始就把距离拉开……一家就一个停车位？” 龙芷羽尽量让自己处于争论状态，这样砰砰砰的心跳加剧也好解释：“这一排都是学院的，你还怕不够停？回头你也看看哪栋给老徐住，他这是真打算住着不走了？” 赵德柱宽慰：“应该住不了多久，他不是得拍戏赚钱么，我们不给他工资，还有这去溙国的剧组不是马上就要走了么。” 其实这排别墅的对面是另一排别墅的后院下，阶梯状分布的后院下藏着一排车库。 现在当然全都是空荡荡的，除了几盏路灯，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昏暗。 还好是夏夜，不至于阴森。 但一个女人回来住这里，肯定会觉得恐怖。 所以龙芷羽被赵德柱抓住手以后，也下意识的靠近些摸钥匙开门：“待，待会儿，再分你一把，把钥匙……” 懊恼自己那么多空情状况处理都镇定自若，这会儿居然说话有点发抖。 肯定是因为荒山野岭的害怕！ 对，肯定还是为这个。 赵德柱笑了一声，赶紧忍住。 结果龙芷羽都懒得打他，推开院子门就开灯看他表情。 赵德柱肯定是满脸欢喜欣赏的夸张样子了。 不过随便换哪个男人在这种时刻，都不会在乎环境吧。 垃圾堆都能欢喜得直哼哼。 不过龙芷羽主持装修的这个新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垃圾堆也差不多了。 她也不知道设计理念或者中心思想是什么。 想表达两颗破碎陈旧的心艰难共存，还是要变废为宝？ 反正就是就是整栋联排建筑外观保持没有改动，内部也保持水泥框架结构的原样！ 混凝土现场浇筑的天花板、柱头、横梁上还带着清晰的篾席围栏印记，又或者是水泥气泡、没有平整的斑驳痕迹。 总是就是家徒四壁的那种原生态环境，连地上也是自流平水泥浇筑平整。 嗯，就像龙芷羽带着赵德柱去看过的那种服装店。 特别装酷，到处都是水泥墙，水泥地的那种工业冷淡风装修。 这还亏得是奚莲颖看见抢救了一手。 不然现在绝对就是个垃圾堆一样感受。 这是种很考验设计师的特殊风格，也对施工方的技术要求很高。 所有看似水泥裸露的墙面、天花、地板都是刷了透明保护漆。 然后门窗、家具，厨卫又要特别精细精致，这样才能反衬出水泥原生态的差距感，更表现出老子不是没钱装，而是故意装逼。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凡尔赛风…… 所以装修速度还算特别快。 譬如整个客厅都是空荡荡的几张沙发，搭配原木茶几，没有多余的柜子，只是原木板的搁架固定在墙面。 显得特别环保，特别高雅又有品位。 赵德柱哪懂这个呀，看都懒得去看花费了很多心思的厨卫装修。 直接往楼上的卧室去：“我铺床是一绝，多干点力所能及的家务事，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听他连成语都熟练无误了，龙芷羽哭笑不得：“各睡各啊！说好的……” 赵德柱已经冲上二楼，一路开灯探头：“这间吗？” 其实联排的每层面积并不大，一间书房一间主卧。 那卧室也是空荡荡的抬头有房梁，墙面也斑驳。 还好白色的落地门窗连接着外面的露台，白纱重叠灰色窗帘更显雅致。 一张白色大床在屋中央，感觉就是个简单的厚木板承托着床垫的那种极简款式。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书友大本营】，看书领现金红包！ 赵德柱欢喜得就要飞跳…… 龙芷羽在后面急得拍门：“我的！我的床，你睡书房沙发床！” 赵德柱义正言辞：“你这点还信不过我吗？” 龙芷羽就不会小鹿乱撞羞不成语：“信得过才怪！要不你上去睡娜娜的屋……” 赵德柱倒吸口气：“你觉得合适吗，哪有当爹的睡女儿房，我觉得我们要好好谈论这个相互信任的问题。” 边说就边耍赖的往床上滚。 龙芷羽抬腿就踹：“那就睡客厅沙发，那个够大，说话要算数！” 赵德柱叹气：“你确定？” 龙芷羽坚定：“必须的！” 还不拘言笑的站在门边使劲挥手指着走廊。 就像严厉的班主任。 其实她不知道她这会儿的样子是多诱人。 故意垂头丧气的赵德柱，最后还是选了近点的书房，就门对门。 当然也上楼去看了看女儿房，三楼整个都是娜娜的阁楼式公主房，加上旁边的天台，的确能满足每个少女的心思。 看那贴满了粉红色条纹墙纸的精细装修，赵德柱怀疑龙芷羽其实是想住这间。 龙芷羽就趁着他到处参观，锁上主卧，也开始充满新鲜感的洗漱换衣服。 亏得她这几天的主要精力都是在完善这边的各种生活用品。 赵德柱也能在楼下把电视打开来看看，不然那空荡荡的书房啥都没有。 可随便在楼下洗手间冲个凉的他，这会儿哪里有心思看电视。 倒不是听着楼上的哗啦啦水声心猿意马，而是把自己靠躺在皮沙发上看着周围，有点不真实。 因为这是最靠高尔夫球场的联排。 所以客厅落地门窗远眺出去的方向漆黑一片，连灯光都没有，依稀到远处的山丘起伏轮廓，才隐约能看见点夜空天色。 而且只要关了电视机的声音，好像学院那边若有若无的青年人闹腾，周围就是乡下那种堵耳朵的万籁俱寂。 更因为是全新的建筑群加高尔夫球场，安静得连蛙叫虫鸣都没有。 很容易感觉自己站在了世界的尽头…… 可是却不会觉得孤独。 内心被填得满满的赵德柱，甚至靠坐在那有点呆呆的傻笑。 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美好。 可以说，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奋斗到今天。 关于个人的美好，其实已经完全实现了。 剩下，就是守护这份美好，并且让更多人都能感受到这份美好吧。 坐在一楼客厅，他倒是难得的展开了对人生的反思和规划，却无意中让整栋建筑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出神的他，没注意到楼上水声停下来。 然后趿着拖鞋出来的龙芷羽磨蹭好久，换上内衣裹上完整睡衣，还特别注意不要春光外泄表达出暗示，都没纠结出个结果，到底要不要出门去看看那家伙在干嘛。 可就在涂抹保养面膜，计算明天还要买些什么的心思刚告一段落。 龙芷羽就发现，太安静了！ 安静得让她瞬间发慌…… 手忙脚乱的就开门跑出去探头，小声喊出名字的时候都发抖了：“赵德柱……” 汪的一声，赵德柱就弹跳上来！ 正文 429、铺垫完成，全力起步 趾高气昂的赵德柱在那张大床边娴熟的打了个地铺：“你去问问，我打地铺的口碑有多好，去花旗国的时候，只有一间房，我让陈燕玲和高雨欣睡床上，还有以前出去住酒店……” 龙芷羽其实从看见赵德柱就神奇的安定下来。 现在看都懒得看：“够了够了，不用跟我显摆你的坐怀不乱了，成熟的人就不会炫耀这些事情。” 继续在梳妆台前把自己的睡前工程完成。 尽量把气氛营造成老夫老妻的日常。 所以这会儿心情就美好得很，临窗十多米长的长搁板台，就在长长的贯通窗户前。 夏季的江州城里不开空调就没法活，可现在凉爽得很。 夜风拂面，轻纱飞扬。 只有两盏昏暗的床头灯还开着。 别提多浪漫惬意了。 外面绿树成荫……嗡嗡嗡…… 龙芷羽脸色都骤变：“蚊子？” 住惯了楼房的人，可能都忘记了还有这种烦人的生物。 特别是别墅、洋房这种低矮建筑，周围还有很好的绿化植物甚至池塘水面。 在夏天简直没法回避蚊蝇困扰。 她还一直把窗户露台门都开着通风。 这下惨了！ 赵德柱反倒哈哈哈大笑：“你知道去年我刚到学校的时候，在寝室点了一堆蚊香差点把我们熏死！” 洗得香喷喷的龙芷羽觉得自己这会儿特别招蚊子，尖叫着到处乱跳，差点想把自己关到衣帽间或者卫生间去：“怎么办？！怎么办？” 然后又马上跳出来：“买蚊香就一起走！” 怎么可能一个人呆在这里，这会儿就觉得还是有点冷清恐怖。 浪漫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呀。 赵德柱已经不是那个刚来江州的拆二代乡下少爷了，笑着开大灯去观察窗帘，然后就把轨道上那一层长长的白纱取下来：“给你做个蚊帐吧，今天先凑合睡，明天我去上班时候给你买床好看又大的那种，娜娜肯定也要……” 龙芷羽在灯亮起来的时候，都是先检查自己穿着走光不。 这会儿还拿被单把自己裹起来，使劲在脸前扇风防御：“真是没想到，还要叫人来给装纱窗么……你行不行啊？” 赵德柱骄傲：“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这一年他的变化真的大，找不到绳子，就到衣帽间去，从龙芷羽的一件春秋套头衫上，扯下根帽子上的装饰绳。 顺便看见宽大的衣帽柜架上，居然给自己留了一半的空间。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忽然就止不住笑。 出来被龙芷羽看见，立刻知道他为什么笑得那么猥琐：“笑什么笑！赶紧的！我已经被咬了好几处了……把那个芦荟膏拿给我，痒死了！” 然后又打赵德柱的手：“我自己来！” 赵德柱先预告：“那我踩上床了啊……” 龙芷羽高度警惕的看着他不说话。 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宽幅的白纱帘围起来在顶部扎上。 就像个蓬开的伞面罩住了大床。 再把绳子拴到针对床面的吊灯上。 一顶临时帐篷式的蚊帐就搞定了。 龙芷羽乖巧的躲在“蚊帐”里，看赵德柱忙活。 感受肯定是幸福的。 却又不会像小女孩儿那样感动得一塌糊涂。 男人嘛，这个时候真的上天揽月的动力都有。 就静静的看赵德柱固定好蚊帐，又检查驱赶保证了蚊帐里没有烦人的小东西了，才指挥他去关灯：“办法不错值得表扬……早点睡吧。” 赵德柱申请：“才十点钟，亲一下。” 龙芷羽笑：“不行，因为这个时候你的自控力很低，危险等级更是调到了最高。” 赵德柱无奈：“我要不要跟你表达下我跟多少人这样睡过地铺，都没发生什么……不，还是你说得对，她们对我确实没有诱惑力，嗯嗯嗯，光是想想我就有点睡不着了，家里有书吗？越复杂难懂的那种越好。” 龙芷羽嗤笑：“要不我给你背空乘机务安全条例吧。” 赵德柱居然连连点头说好。 还别说，听着龙芷羽温柔平静的空姐腔，赵德柱就像被哄着讲故事的孩子，罩在蚊帐下轻松的就入睡了。 反倒是龙芷羽靠在床边，单手撑着头，偷偷看着他好久，才迷迷糊糊入睡。 比她自己想象的要简单轻松。 等到第二天一早六点过在工程机械的轰鸣中醒来，两人都有点睡眠不足。 毕竟无论是隔壁的装修，还是整个小区的其他建筑施工，都没法给予清新宁静的早晨。 把呵欠连天的赵德柱赶出卧室，龙芷羽还躺在被单里很幼稚的玩了会儿蚊帐，才起身梳洗。 只是下楼来，却透过客厅落地门窗，看见赵德柱竟然在果岭上和老徐切磋球技！ 看看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冰箱和橱柜。 龙芷羽不得不正视自己已经开始崭新的二人世界生活。 全新的未知体验，让她不得不好好计划下。 以至于把今天要面对新生报到入学的压力都缓解了不少。 只是她都有点等不及了，赵德柱还在给老徐掰扯推杆的细节，那家伙的手机又丢在餐桌上。 最后只好在后院栏杆边探头挥手示意，才把赵德柱屁颠颠的召唤回来。 见面就埋怨：“今天这么多事！” 主要是很不想把私人关系这样展示在外人面前。 赵德柱却觉得这种模式很好：“这些天我都没跟老徐沟通过，他居然给我说他不去溙国拍戏了，准备好好认真的把这个院长的工作担当起来。” 龙芷羽也吃惊：“啊？他不是名誉院长吗，他能做什么？” 赵德柱摊手：“他说他本来就是电影学院的副教授，可以把影视表演专业的教学任务担负起来，然后再主要是台面上的展示工作，我觉得挺好，本来我就舍不得你过多抛头露面。” 龙芷羽不满：“那本来就是我的工作，那我做什么？” 她也很在乎自己的价值呢。 赵德柱和稀泥：“你跟他沟通吧，再说行政管理，规章制度的规范，我看他肯定不如你，你也别太累着了。” 龙芷羽才稍微点头。 赵德柱也发现要采购点食材，保证起码两人能在家里一起吃个爱心早餐。 盘算好采购量，快八点钟两人才出门上车。 赵德柱还满意有点夫妻俩上班的感觉了。 龙芷羽却指给他看，老徐那辆奔驰还停在公共停车场。 这家伙估计是要打到日上三竿，高温起来才会收工。 其实老徐那宝马和悍马的越野车，都已经拖到校内停车场了。 不过都没兴趣开，现在都跟法拉利一起摆在那给新生显摆。 赵德柱想起来笑话老徐的高尔夫球天赋一般般：“能打到百杆以内就是他的成功了，真不知道当初谁给了他勇气要跟职业球员打赌！” 龙芷羽就啊：“雨欣说她这两天要回来，记得安排人去接，高尔夫专业的带动起步，还是需要她来坐镇的。” 赵德柱犹豫下，还是没说自己被高雨欣非礼了。 有点丢人。 他决定到办公室楼下的健身房报个中午班。 结果他刚绕过物流市场把龙芷羽送到校门口，就看见整个校区门前公路上挤得水泄不通…… 龙芷羽又是开心又是焦虑：“四千，四千人就是我们现有校舍的容纳极限，而且住宿、教学的空间就很挤了，这要是人太多了怎么办？” 赵德柱盘算：“你跟老蒙商量，实在太多就塞一部分去联大那边上课，我们给钱就是了。” 龙芷羽幸福的烦恼：“平均才一千二到两千五的学费，住宿费更是便宜到只是象征性的一点，要去联大住宿上课，我们肯定要亏本的。” 赵德柱不在乎：“去年的学生再清理出来，到企鹅大厦那边去实习培训，对，今年的游戏专业干脆到企鹅大厦那边去住宿上课，程序员、工程师也能方便他们教学，就这样了，我今天就安排下去。” 光是游戏制作专业就有近千人，如果真是这样解决的话，校区这边就能极大的缓解。 龙芷羽开心主动在赵德柱脸上啄了一口。 这让赵德柱去到游戏公司，满脸喜滋滋的模样谁都能看出来。 正文 430、你就演吧 只不过大家还以为赵德柱是因为招生成功满面春风呢。 都来恭喜赵德柱招生成功，这一年各方面努力没有白费。 冯晓婷更是有点感叹，去年她们四个带着那几个男生东奔西走的招生，今年就改头换面成这种局面。 有老徐这样的著名老戏骨，影视界的老演员来帮忙招生。 这特么只要到了西南学院来看看的家长和学生，还能有漏掉的？ 说起这个，连今天轮休的客服部美女，好多都结伴搭乘交通车去学院了，美其名曰主动帮西南学院做义工。 还不是去看老帅哥。 在爱慕颜值这件事上，男女都一样。 赵德柱却逐渐体会到，就连这么点欲望控制，能做到的就比不能做到的更值得信赖。 因为他能在这么节骨眼儿上还过来游戏公司，当然是有很多重要的工作安排。 申宇宏、冯晓婷、陈燕玲啥的各级主管，连万庆悦都跟着过来，二三十人把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 跟着冯晓婷从平京回来的小刀也拉了把椅子靠在门边听。 听赵德柱分大厦：“三十层楼，这边所有部门都要搬过去，现在我要求把最大的部分给游戏制作培训部，要包括培训高职生的教室、宿舍，大量培养关于游戏制作的各种人才，只有这部分人才数量上去了，我们的游戏制作水准才起得来。” 申宇宏他们本来是觉得写代码这种事情，没个重点985院校一本专业出身都没法搞定的。 但那个李胜军好像又证明了有些东西真的是看天赋。 虽然说这个小屁孩儿跟父母住在西南学院，但也经常跟着交通车过来旁听这边的编程技术交流会。 话不多，但偶尔表现出来的点子，让工程师、程序员们都很惊艳。 《雪山飞狐》项目组已经要求把这小孩儿算到组里。 现在却是要直接把几百近千人的游戏制作专业合并到特殊发展部了？ 意味着最基层的程序员都要担任起领导教导入门者的教学工作来。 技术人员们感觉压力倍增。 万庆悦却表达了支持：“我们美院那边，每年都有很多喜欢画画却没法考上美院的孩子，赵总这个提法我觉得很有意思，高职嘛，我们不要求他们英语几级，数理化文学造诣有多高，甚至连绘画专业技能都不要求，素描色彩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拿起笔参与动画工业，成为一个优秀的技术人才，那就够了。” 赵德柱点头：“明年扩招这种游戏动画美术专业，今年也请各位多多琢磨，怎么才能把游戏制作工业每个环节都搞起来，想想吧，未来你们可能都是带领几百几千个高职培训队伍的领军人物，我们这产业生产力有多强大？做游戏，做动漫，做动画电影，都需要大量的基础人员，来配合最尖端的精英天才，一起做出最好的东西，也许就是这么一两年的时间，我们就能发展成巨大的动画工业基地……” 如果说别的老板这样画大饼，下面的人未见得相信。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赵德柱这么说，所有人却有种恍然大悟的热烈惊奇，还鼓掌。 原来老板你这么早早的布局电影，就是要从游戏到动画电影全都抓住市场么？ 万庆悦都激动了。 他身为美术学院的动画专业掌舵人，当然想在这个版块做出成绩。 奈何江州的动画美术市场从来都不是重心。 没想到现在却能随着游戏动画专业的发展步入正轨。 这时候赵德柱的电话响起来，传媒老总很气愤：“好呀你个赵德柱，这么大牌的电影明星当了你的院长，也不通知你陈姐！赶紧开电视，我给你们做了个现场新闻直播……” 礼尚往来的邀功口吻很明显。 赵德柱笑着让媛媛把会议室的投影仪打开。 这是赵德柱现在追不习惯的地方，没有大屏幕壁挂电视，没有足够带宽的网络。 不过不影响卫星电视台正在直播的午间新闻节目。 顺便说一句，包括陈总都很难理解，赵德柱为什么一直对电视广告、报纸广告兴趣有限。 连天湖地产现在每个月在报纸地产板块的投入都相当大，唯独赵德柱爱理不理。 宁愿把钱拿去投入建设自己的电竞网，也不爱投放广告。 也许这也是他从十多年后回来，习惯了全民网络自媒体的时代，看着这些还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媒体，不过就是在网络带宽和移动互联网普及前的回光返照而已。 懒得搭理。 这是个在江州市民间相当有收视率的本地新闻栏目，专门连通市井街坊各种鸡毛蒜皮的八卦热点。 也是本地市民遇见什么新奇事情黑幕争端，第一时间打电话报料的所在。 现在主持人就惊叹的展现着西南学院的盛况：“如果不解释，您可能会以为这是江州大学开学报到的场面，更可能以为是市内最好的重点中学才会看到的景象，谁能想到这居然是一家高等职业技术学院，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大专高职呢？请随着我们的镜头来看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争先恐后要报到吧……” 在场应该全都去过西南学院，会议室里真是随着镜头一片惊叹。 校园门外的公路上根本就没法通车，赵德柱早上好歹是把龙芷羽放到商业街才掉头跑，现在整条街都挤满了人。 其中很多都是大包小包的家长陪着孩子。 就跟庙会赶集一样。 而且就算主持人举着麦克风，摄影师扛了设备，都没人给他们让路。 随机采访的学生跟家长，有激动兴奋要来读全国第一个游戏专业的，也有更激动兴奋的爹妈说是看网上新闻说老徐在这里当校长，孩子居然收到这里的录取通知书，赶紧送过来了…… 新闻肯定是剪辑过的，接下来画面就是排除万难，穿过了浩浩荡荡的排队大军，从站满了看热闹市民的体育场上经过。 还很有技巧的回避了不太像样的校园设施，主要把画面都锁定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上。 也回避了教育公司美女老总这样的熟人关系，直接找到了老徐。 老徐也很给面儿，站在了人山人海的学生和家长中间。 应该说这段儿估计总时长也就一两分钟的新闻，精髓就在这里。 白衬衫领口有点软塌塌的，并不是崭新的笔挺，甚至连老徐标志性的成熟发型都不那么整齐，这几天住在校舍办公室里，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支边援教的身份。 对节目主持人充满崇敬的提问：“您是为什么选择来这里做高职学院的院长呢？” 微微一笑，真特么的有倾国倾城的那种潇洒风度，开口说话就是万众瞩目的架势，可偏偏他面部表情又控制得挺儒雅，不是那种气吞山河的伟岸，更像个……嗯，就是个落后贫困山区的小学校长应该有的表情，平和近人的一边说一遍四顾左右寻求周围的目光认同交流。 反正赵德柱自己的感觉就是恍惚在看一部老徐出演的电影电视，哪里是在采访他。 语调诚恳平静，嗓音低沉悦耳，瞬间就把江州电视台采访主持人那略显做作的播音腔打下去：“教育是什么，他们不应该是为了父母读书，他们不应该听别人说什么专业赚钱有前途，才来读书……” 那双充满沧桑和岁月的双眸里，透着睿智的光芒：“他们应该想着去学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以相伴一生的爱好和事业……”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浸透了深厚饱满的感情。 卧槽，这就是老戏骨的功底。 信手拈来啊。 一双沉稳大气的双眼，在这个瞬间似乎都亮了，亮得像个少年那么雀跃：“昂首挺胸的！充满自豪，特别硬气的充满憧憬的，好像赢了自己人生一样的骄傲！这才是成功的教育……” 语调中带着略微颤抖的嗓音，绝对没有卖弄的什么烟嗓腔调，特写的镜头里，甚至能看到他的眼底泛着波光。 就是个充满感情的父亲。 把学生都当成自己孩子的那种慈父胸怀。 不但让西南学院校园内无数的学生和家长，周围那么多看热闹的市民都鸦雀无声。 也让这边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被情绪感染。 可能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吧。 同样的话，让赵德柱说出来毫无意义。 但在老徐这样的顶级演员表达出来，就是让所有人都能被打动。 瞬间在全国范围内都引爆了舆论话题…… 正文 431、想什么呢，一家人都要整整齐齐的 甚至就在这个会议室的现场。 赵德柱都马上接到了西南联大李校长的电话：“你请了位好院长啊，我已经提请上级部门全力支持西南学院的工作，非常好，非常好，小赵，你的大局观让我刮目相看，年纪轻轻却敢于放权，善于放权，勇于放权，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计划，有什么需要支持的？” 赵德柱心想，这特么就是那个影帝在体验生活，关我屁事。 但他的乾坤大挪移神功也不是白练，越来越娴熟：“报到入校人数超过了我们的承受力，需要联大帮我们先容纳下，因为校区建设还要审批，还要加快速度。” 李校长怕的就是这种时候插不上手，当机立断：“好！第一学年的基础课程可以安排在联大校区，另外西南联大也有义务帮你们申请校区建设嘛，在这个高职教育应该得到全面支持发展的重要时刻，就是要体现出我们的效率跟优势来……” 赵德柱还真不好判断，这到底算不算来摘落地桃子抢功。 但众人拾柴火焰高，参与合作的人越多，各方利益投入越多。 才能把场面做大，老是想捂着吃独食儿，那就迟早被别人吞掉。 赵德柱嗯嗯感谢。 却也没想过李校长这种姿态，会带来什么样的强劲支撑。 只是反手给龙芷羽打了个电话分担这个事情，那边忙得气都喘不过来的说好，解决了大隐患。 然后就啪的挂了电话。 接着餐饮阿姨、服装阿姨又陆续打电话过来，非常客气的询问能不能请老徐吃个饭。 她们这年纪才是看着老徐演戏长大的。 最迷了。 还笑说夏姐那边的地产代言，餐饮集团代言，奥特莱斯代言，是不是都能找老徐打个折。 赵德柱只能解释，等新生报到这档子事情忙过了再约老帅哥吃饭。 下午又接到了陶正打来的电话，说老徐在江州全力投身教育事业的动静，已经随着媒体和网络传遍了京城演艺圈。 四面八方遇见他们问的都是这事儿。 老徐在京城是什么人脉关系，前妻都特么四个…… 不是演员就是艺术家。 之前因为高尔夫赌局失败，净身出户的详细经过，虽然只在圈内小范围流传。 但隐约他出事的去向还是很轻易的成为了谈资。 就像老徐自己权衡的那样，他颇为光棍的愿赌服输，留下的名声还不错。 所以这在高职学院一番动感情的画面，换来的只有同情跟认可。 认可他犯了错还在做正事。 陶正打电话来通风报信的就是，老徐有个前妻是砖儿电视台的制片人，听说马上就点齐兵马要过来专访，让赵德柱做点准备。 估计是不想让前夫知道，曲线传递消息过来。 赵德柱第一反应就是卧槽，您这人走茶不凉的功夫不一般，离了婚还没个仇怨：“嗯，不过他说他不参加溙国剧组的演出了，你自己跟他确认下。” 陶正哦哦哦的马上去联络了，顺口说自己已经忽悠着杜明莎签了份五年的工作合同。 跟德喜影业签的，这样到溙国拍戏的时候，才会把她凑合着塞进去。 不是找不到新人，而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赵德柱始终在给陶正黄柏打气。 疯狂的石头肯定会火，现在溙囧……赵德柱心里哪怕没底儿也要吹嘘陶正的才气，黄柏的演技。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那边王保强已经杀青完成，他们准备出发。 赵德柱挂上电话，还得安慰小刀：“那个什么做人在前，成事在天来着？你别太在意，唱片卖得好不好，我全力支持你，这游戏配乐也不少赚，未来卖唱片真的赚不到钱了。” 原本按赵德柱说的这张什么2002年的大雪唱片，好歹也要拖到年底去发。 才对得起歌词意境。 但灌好唱片后，因为赵德柱已经转手把样片递到了彩铃那边。 人家就催着赶紧上市，定的时间就在九月一号。 小刀就像产房外等着孩子出生的父亲，紧张又一根筋：“嗯，赵总我明白，我也不求赚钱，只想能证明自己，证明西域音乐也有前途，我会安心在学校教学的，今天徐院长的话，我也觉得很有道理，给孩子们找到符合自己兴趣跟爱好的机会。” 赵德柱内心嗤笑，那特么就是演戏，你们还真信了。 脸上沉稳的赞许点头，又问小刀有驾照就先把学院那多出来的捷达车拿去开，而且哪怕要回蜀川那边去生活创作都行，怎么舒服怎么来，不限制搞艺术的随性自由。 小刀这苦了好些年的酒吧卖唱、郁郁不得志，现在简直有点感恩戴德了，连连说自己先把学校的教学工作熟悉做好了再考虑其他。 最后还是冯晓婷开车把小刀、李媛媛带过去观看西南学院的盛况。 据说已经有不少外地的媒体都在朝着江州聚集。 引发的全民关注度话题性，绝对比当初的电竞大赛只在年轻人中间产生吸引力要强得多。 企鹅总部也在询问首席体验官要不要公司资源配合宣传。 赵德柱居然让他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到游戏上。 这边第二款《雪山飞狐》已经初见端倪，而原本的游戏部艰难的守着那点棋牌游戏。 现在就只能利用上市获得的资金，到南丽去买买买。 两边隐隐然有种比试的节奏。 到底是自主研发的江州团队，还是主打收购模式的总部团队，谁能掌控未来话语权。 总之这一天已经有种所有关注度都集中到西南学院的架势。 赵德柱自己干嘛？ 当然是去买蚊帐啊。 在他心里，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且明摆着龙芷羽今天那边没法抽空出去采买，自己主动把事情做了肯定要得表扬。 只是正准备溜号，偷偷到休息室里去收拾点自己的换洗衣服。 却立刻被陈燕玲察觉：“搬……家了啊？” 拿的尽是衬衫、T恤还有最近用不上的西装之类。 肯定不是回寝室住。 赵德柱连忙小声嘘：“试着先相处了解下，我也算是有家了，暂时别让其他人知道啊。” 陈燕玲也低声：“怪不得班长今天看来这么高兴，幸福吗？” 赵德柱连连点头：“很幸福，虽然龙姐还在考察我，但是心里就有了依靠，知道为一个人去努力做事的那种感觉，你以后肯定也能体会到。” 陈燕玲笑笑，送赵德柱进电梯。 自己却回到繁忙的大班台后，沉思一会儿，随手在宽大的工作笔记本角落，写上“为一个人去努力”。 然后收拾起专注力，重新投入到一大堆复杂的工作中去了。 所以赵德柱这个老板才能当得轻松，到附近现在全市唯一的家乐福大肆采购。 其实就在大楼附近，几百米。 只是刚推了满满的两大购物车到收银台，却接到娜娜的短信：“忙不忙？昨天还顺利吗？” 赵德柱几乎能从文字上看见女儿贼兮兮想参与，又被迫要留出二人世界的纠结。 直接打电话过去：“今天报到顺利吗？” 娜娜叹气：“前两天就返校把该做的工作都做了，今天不过是跟同学们开个班会，高二了要抓紧，不过全班都一起看了电视上的新闻，还看了跟我徐大叔的合影，可羡慕我了……”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起码要聊个十几块钱电话费的。 赵德柱在排队嘛，不紧不慢的听着，顺手从收银台旁边架子上拿了几盒丢购物车。 然后那边娜娜才小心翼翼的绕着弯儿打听：“昨天……你跟妈妈怎么样嘛。” 赵德柱只有牺牲小我了：“挺好，要不你今天也回家住，给你妈个惊喜？” 娜娜语调都变得喜不自禁，还假惺惺：“不会打扰你们吧，其实我的房间我也去看过的，最后的清洁还是我自己做的呢。”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赵德柱啼笑皆非：“好，你马上收拾东西，我开车过去接你，这边有个电话来了。” 这回又是奚妈妈都知道了消息，居然也很想看老帅哥，更是对女婿请了这样的大明星当院长感到无比自豪，欢喜得在县城电视台点播了好几首歌，祝贺今年考上西南学院的芜江二中学生，歌曲选的都是老徐主演的影视金曲！ 赵德柱头皮发麻。 这是要无奈的穿帮了吗。 所以跟丈母娘聊到都从停车场把车开上路，赵德柱才用免提又跟奚莲颖谈了谈这个问题。 那边也有点无奈：“我妈在芜江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她女婿，可维护你了，连你那若隐若现的岁数问题，都说是宣传需要，你就稍微担待下，别让老人家失望。” 赵德柱长叹，随口聊几句也主要是工作，企鹅大厦肯定会成为市里面最新潮的智能大厦，其实也没花多少钱，今天开会要增加些宿舍区域。 设计师提醒他，这是变更了建筑用途，最好是不要混合使用，因为从各方面来说都得不偿失：“如果真的面积不够用，还不如在旁边再买一栋，直接申请作为公寓式商住楼。” 赵德柱琢磨：“没钱啊，年底要搞大项目。” 奚莲颖的建议是：“零首付分期付款啊，你都这么大的企业了，还真不欠银行或者政府的钱啊，那三栋到现在也没找到买家，只要你肯要，明年后年给钱都行，难道还怕你跑了？” 赵德柱看见已经在路边喜笑颜开蹦跳起来的少女，赶紧跟孩子妈说好，麻烦她打听接触下可能性。 挂上电话靠边停车，吃惊娜娜从花台后面拉出来好几个箱子跟包裹！ 一看那迫不及待想搬新家去的样子。 赵德柱内心为自己的二人世界哭泣…… 正文 432、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散得快 东西多到后备厢、奔驰车后排都装不下。 因为赵德柱自己也买了不少东西嘛，这时候就有点后悔该开那悍马或者宝马越野车来，空间都大得多。 最后娜娜不得不自己抱着两包超市物品坐副驾驶。 不停回头看后面挤得满满当当的物件，乐得像个把过冬食物都存够了的仓鼠。 赵德柱被感染，也对自己未来的家庭充满期待：“袋子里有糖果，自己吃。” 龙芷羽对这些零食深恶痛绝，办公室里都不允许摆。 但前台、办公区却又都会叮嘱摆上小碟子的糖果接待客人。 赵德柱这是要把家里茶几都摆上。 娜娜开心的翻腾，然后却看见赵德柱在收银台随手拿的那几盒国际知名运动防护产品。 还好奇的拿起来端详观察闻闻：“这是什么糖啊，包装上都是英文，0.1……” 接着不知道是聪明的从什么细节发现了真实用途。 脸蛋唰的红透了，像被烫了手一样塞回去。 还好赵德柱不尴尬，侧头看眼：“哦，我跟你妈还没用上，不过成年人应该准备这玩意儿，上回出错不就是因为没这个嘛，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后有了男朋友，多注意保护自己，对自己要负责。” 十六岁的少女还完全HOLD不住这个话题。 呐呐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赵德柱娴熟的把话题扯开：“你电话里面说你下午还跑警署去了，干嘛？” 小姑娘好不容易定住神，赶紧快嘴抱怨：“改名字呀！我都把自己课本作业本上的名字改了，还让同学们把自己通讯录上的名字也改掉，可老师告诉我教务处那边得拿到户籍复印件才能改，然后户籍那边又要我户口本，家长到场，还要更改原因啥的，麻烦死了……” 赵德柱出主意：“下回去公司那边，你带上户口本，我带你去找那个女警察，没准儿她能改，咦，先打电话咨询下她吧。” 娜娜已经褪掉红晕，好大声音提醒：“你就差不多点吧！能不主动接触就不要接触，好不好？” 赵德柱想反驳这有什么，可立刻想起来自己这已经造成历史遗留问题，就没了底气：“好吧，以后我多注意。” 娜娜抱着超市口袋侧身：“既然你爱妈妈，就要让妈妈放心，其实要不是外公昨天非要来，我是不想去看那个徐大叔的，结了四次婚，这是认真对待婚姻家庭的态度吗？” 她才是习惯了做班长，严肃细致的管教态度。 让赵德柱这当继父的反而当啄木鸟频频点头说是。 明显这小姑娘受她妈影响，以后要是找个男朋友，估计也管得挺严。 赵德柱还很享受。 路上更是找了好几家餐馆，问娜娜选哪个打包带回家当晚餐。 锅碗瓢盆都不缺。 小姑娘又长叹口气：“你俩啊，怎么能天天在外面吃呢……那边有个菜市场，买点菜我来做吧。” 赵德柱一点不惭愧，反而欢天喜地的期待。 但是又提出自己是外地人，能不能别整麻辣。 娜娜也笑：“我妈是以前常年在机队吃食堂，所以没怎么做过饭，你可别怪她，我从小跟着外婆保姆长大，初中有两年外婆住院，保姆两边跑，我才学了点手艺，你别期望太高啊。” 赵德柱承诺：“也就这几天忙，你上学了我肯定会自己学手艺，起码我要学会煲汤，你和你妈经常喝养颜汤，皮肤气色才好。” 最后娜娜的副驾驶连脚边都堆满了购物袋。 各种调料米油都得买，个性认真的小姑娘难免又有点紧张怕自己发挥不好。 直到赵德柱停车，她都还在打电话给保姆阿姨咨询技术难点。 然后从下车开始，就怎么也抑制不住笑声。 赵德柱帮她把菜市场的收获搬进厨房，本来以为要观摩大厨发挥。 娜娜却像花蝴蝶似的，楼上楼下到处飘。 沙发上坐会儿，跑后院看看。 卫生间都能莫名其妙的照着镜子看好一阵。 赵德柱又把她那些行李衣物箱子啥的搬上楼。 这小姑娘却探头探脑的到主卧偷偷观察，发现赵德柱做的那俩简易蚊帐，又很好奇的把自己装在蚊帐里咯咯咯的傻笑。 看得出来，这从小在外公家长大的孩子，是多么看重自己的家了。 赵德柱看眼在床上翻过去翻过来的小盆友，还是先给楼上的公主阁楼安装粉红色的蚊帐吧，他特意选的。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结果娜娜又不声不响的上楼来，坐在飘窗台上监工。 回外公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才换的衣裳，基本不可能穿到学校去的吊带背心加运动短裤，两条蜜糖色的长腿晃悠在窗台边，充分诠释了欢快的心情。 赵德柱仰着头安装，顺便商量：“我基本上天天都要去市中心的公司，所以天天都能送你上学，等公司搬到新大楼去了就更加顺路，等你十八岁了再自己考个驾照，买个车给你开？” 娜娜摇头：“不要，我只要你天天接送我上下学，除非你觉得麻烦。” 这还能说啥，赵德柱满口答应下来：“肯定一直送，送到你去读大学。” 没想到娜娜专一：“我就在江州读大学，也能一直住在家里。” 赵德柱孤陋寡闻：“大学生还有走读的？” 娜娜轻声：“从小就没有自己和妈妈的家，现在开始要补回来。” 赵德柱就更只有挠挠头说好的份：“装好了，昨晚你是没看见你妈被蚊子追得到处乱跑的样子，这几口箱子和大包都是你的吗，自己好好整理吧，我下去了。” 娜娜却跟着他一起下来到厨房，指挥赵德柱协助她把各种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排列好。 赵德柱想趁机溜开去整理自己的衣物到衣帽间抢占地盘都不行。 只要他走出厨房，娜娜就会东张西望的找他。 最后干脆指定赵德柱就坐在开敞式厨房的吧台边，陪她做饭聊天。 看着依恋感十足的女儿，赵德柱只想加倍呵护，还悄悄拍照发给了龙芷羽。 本来正在办公室遥控指挥各个高年级小组协助教职员工接待新生，习惯性的看见邮件就打开，龙芷羽看了眼那带点逆光效果的厨房照片。 忽然就坐不住了。 偷偷躲到帘子后面稍微整理下妆容，几乎和赵德柱如出一辙的假装下楼办事，快步越过商业街后面黑娃工作的地盘。 就看见高尔夫球场的侧门了。 果然昨晚交涉的好处就是这边岗亭已经有保安执勤，一直在伸长脖子看外面，更是对这位最近天天监督装修的白领丽人熟悉得很，欢迎龙女士回家的礼貌用语中，龙芷羽已经欢快的小跑进高尔夫球场边的小道。 最后感觉周围没人能看见，居然飞奔起来。 下班回家的感觉不要太雀跃。 不过等开门进屋，立刻先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批评赵德柱：“现在才六点不到，你说你是几点下班的，还去买东西接娜娜，上班有认真做事吗？” 赵德柱殷勤的拿着崭新拖鞋：“我是老板！凭什么要随时守在公司，而且天大地大都没有家里大，娜娜在做酸菜鱼！” 本来他是汇报工作，龙芷羽却看见厨房里忙得团团转，又使劲探头看这边的女儿。 恨恨的踩了赵德柱一脚，也不知道是表达个什么，反正把他当沙包收拾，心里就舒坦了，快步过去对女儿惭愧：“要我帮忙做点什么？” 小大人勤快贤惠：“没事没事，你先换衣服，妈妈上班辛苦了。” 龙芷羽忽然就有点鼻子发酸，多好的女儿啊，应该值得有更好的生活。 不过身上的职业装衬衫的确不合适，跑出来又给赵德柱一脚踹，才欢快的上楼去。 听见赵德柱在楼下一本正经：“以后你有了男朋友，可以学你妈这个优点，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散得快！” 马上探头娇叱：“姓赵的！又在瞎说！” 赵德柱夸张的惊慌失措：“哎哟，你妈还有顺风耳呢，你怎么不早说？” 娜娜全程笑不停，等她妈匆忙的换了身T恤加宽松睡裤下来还强调：“我也姓赵了，我可没瞎说！” 龙芷羽马上就给赵德柱踩一脚：“你看你！教的什么事儿，改名字有这么简单的吗？” 赵德柱居然说：“回来路上娜娜给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就在琢磨，那西游记里面不是有吗，阎罗王要在每个名字后面打个勾，那人才会死，如果说啊……如果娜娜这名儿始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始终没名儿，是不是就可以长生不老了？对不对？” 母女俩面面相觑，同时跳起来踹这个不着调的家伙！ 当然也都有点笑得直不起腰。 正文 433、父母如果是真爱，孩子多半是交代 龙芷羽直到吃饭都在叽叽喳喳的话多。 今天已经接待了超过三千名新生！ 收了超过五百万的学费！ 这可是老龙梦寐以求的场面。 说起这个，她当然是无比自豪了。 这是她和赵德柱费尽心血才换来的好局面。 但显然赵德柱不在乎这点学费。 现在最在乎桌子上的酸菜鱼。 江州本地说的酸菜鱼其实就是鱼火锅。 这地方反正万物皆可火锅，切成块的鱼跟酸菜一起炖成汤，然后把其他荤的素的菜肴下锅煮。 而且江州人还特别讲究四十度高温下，吃这种热气腾腾的玩意儿。 说是以毒攻毒的热起来，吃完火锅，再回到普通气温里面也觉得凉快。 通常火锅里的辣椒、花椒现在没有了，但作为江州人最后的底线，起码也要放点胡椒。 功底就展现在调味料丰富的蘸碟里了。 娜娜在厨房忙活，主要就是做这个，姜、蒜、香菜、青椒、辣椒、蚝油、花生米、芝麻，一样都不能少。 只要不下锅，龙芷羽也能帮忙。 所以最后沸锅上桌以后，味道很是鲜嫩可口。 因为不辣，赵德柱挥起筷子大快朵颐：“终于吃上家里的饭菜了，感恩！” 那叫一通猛抢啊，看着筷子是在不停的给龙芷羽和娜娜夹菜，其实很多都落自己碗里，因为都要给他挟回来。 娜娜是欢喜，三人一起在外面吃饭有不少次数，已经很熟稔。 但赵德柱吃得这么喜欢，就是对她手艺的最大赞许。 好的都给赵德柱挟回去，生怕他吃少了。 龙芷羽纯属无奈，她都不怎么吃晚餐，一贯都属于陪着聊聊天，随便吃点生菜喝点果汁。 主要是怀疑赵德柱是不是在演戏。 “差不多就行了，戏演得太过，就过犹不及，过日子不是装模作样演出来的。” 赵德柱还一碗碗的盛汤来喝，先安慰斜眼的女儿：“别生你妈的气，她就是嫉妒，有本事你明天晚上做饭！” 娜娜马上捧场的哈哈大笑，因为她妈脸上熟悉的空姐漠然又来了。 不知道怎么回应短板就装没听见。 但赵德柱又马上吹捧：“你也别以为你演过戏就有资格来评价我们……娜娜，这回去平京，我看了你妈参演的电影，那叫一个贤妻良母！” 女高中生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吸引：“真的吗？真的吗？什么时候上映，我要叫同学去看！” 赵德柱大包大揽：“包场！你们中学包场看电影，我们学校也包……” 龙芷羽觉得自己在空乘职业中积攒了十多年的自控力，都要消耗殆尽了。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以前无论怎么都能骂不还口的职业素养，现在完全压不住觉醒的手脚。 本来想拿筷子打人，感觉就像在打苍蝇不卫生。 换脚踢，还脸上很端庄的若无其事：“有钱了不起呀，几千个学生，电影票下来就是几十万了！” 赵德柱有算计：“每张电影票里面都有我们赚到的钱，我有信心赚钱的，电影本身好，差的就是发行，但老徐正好把这块儿补上了，给联系安排到了国庆档，等着看吧，年底婚礼规模能搞多大，就看这趟电影票房赚多少了。” 龙芷羽马上猛踢：“瞎说什么！谁答应你婚礼了！” 说完又有点后悔，要是赵德柱说是开玩笑那就太难堪了。 可赵德柱怎么舍得她难堪，脚下虎虎生风的跟咏春一样格挡，脸上夸张自责：“我的错我的错，等我求婚嘛，娜娜，记住以后找了男朋友，一定要等着对方求婚才能答应。” 娜娜已经感觉到脚下的动静了，侧身看眼桌子下。 龙芷羽马上收回去：“乱教些什么呀，真正喜欢爱你的不用太在乎形式，这些表面功夫做得再好，背叛出轨的时候一样不含糊！” 赵德柱这时候就不顺着：“只有喜欢的人才愿意为你花心思想让你高兴做点什么，如果觉得尴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认认真真求婚也可以啊，如果觉得这也拉不下面子，那也没意思，别说什么废话，就是不够爱你，趁早踹开，娜娜，你一定要找个足够喜欢你，又会疼你人才行。” 龙芷羽不踢了，悄悄伸脚过去碾踩，很用力的那种。 也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谁知道娜娜的脑回路也是清奇，或者说她现在只有全力维护好家庭稳定的一根筋，连忙解释：“女生肯定要矜持点，妈妈心里都明白的，哦？” 龙芷羽就哭笑不得了：“你到底是哪边的！” 娜娜才是主心骨：“一家的！我们都是一家的！” 赵德柱赶紧给她夹菜感谢。 龙芷羽深呼吸平缓自己对这种生活的热爱，免得大喊大叫的失态。 主动扯回工作上：“那就真的让老徐当院长，负责行政工作？他今天还真的在接待学生和家长，在食堂吃饭的样子也有点那个味儿……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德柱和赵岳娜同时夸张的深吸口气，咬着筷子很有默契的一起身体后仰，你还真的认识他？ 龙芷羽翻个白眼，脚下没松开：“好多明星我都见过，反正这么说吧，国内这些明星越大牌的越嚣张，傲慢无礼，最好笑的事情就是你跟他们说任何事情，他都觉得是要搭话、签名、合影，他还不算最糟糕的，但印象也不好。” 赵德柱悄悄把另只脚抽出来，到踩着的拖鞋上轻轻抚摸。 龙芷羽眉毛都立起来了，狠狠的用眼神震慑，没用。 想抽回去也晚了，赵德柱现在可是两只脚前后包抄，而且不穿拖鞋肯定要灵活得多。 嘴上还若无其事：“那就让他当呗，但是行政管理还是你自己安排吧，他做个样子给人看就是了，明早我问问他的态度，我觉得他才是在演戏，以前的日子过腻了，这次的事情又太下不来台，给自己找个台阶，等风声过去了该干嘛干嘛去。” 龙芷羽的脚拼命挣扎，拖鞋都挣掉了，另只脚也过来帮忙，脸上难免有些用力的痕迹，还端杯子掩饰：“嗯，只要不祸害女生就好。” 赵德柱看她脸颊都红了，根本舍不得用劲，反而松开了。 结果使劲回拽的龙芷羽双脚离地，一下失去平衡，哐的甩了杯子向后倒！ 还好赵德柱一直看着她，光是看龙芷羽猛抬头掉杯子，就跳起来，隔着桌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杯子饮料撒一桌面，赵德柱动作太猛还差点把酸菜鱼锅掀翻。 把坐在桌子头的娜娜吓了一大跳。 聪明的埋头看眼桌子下，发现两人都光着脚，真是一脸好气又好笑：“你俩幼不幼稚！” 龙芷羽先埋怨后委屈：“你松开干嘛！明明是他……” 然后惊觉自己真的是有点幼稚，是不是太装嫩了。 赵德柱被吓一大跳。 高靠背的餐椅砸在水泥地上声音挺大，要是龙芷羽这么摔下去，她那腰还指不定出什么问题呢。 所以一叠声的认错：“我的错，我我我，我不该松开，不松开，不松开了……” 手上抓得好紧，使劲探着身提溜着女朋友绕过桌面，揽腰抱人。 龙芷羽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反而体会到了赵德柱的紧张情绪。 眼里更是看着他的真实流露，等被抱住才想起来要挣脱。 可赵德柱一用力她就放弃了，因为听见他嘴里含含糊糊发的顺势亲上来：“不松开，再也不松开……” 她就忙着用软哒哒的舌尖抵挡，脑海里差不多也就只剩下那仨字。 不松开。 娜娜肯定是第一次看狗粮厂开工，吃惊得筷子都差点掉了！ 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震撼。 特别是她一贯端庄的妈，居然稍作抵抗就把两条胳膊挂赵德柱脖子上，投入而热情用力的侧头反击。 连她这么个一片空白的菜鸡，都看得出来赵德柱脸上被挤得鼻子都歪了。 这还是我那随时都礼仪万千又矜持的妈咪吗？ 看呆。 是投入，可能抱着亲上就有点上头，就跟很多初恋的女孩子一样容易沉迷这种亲昵。 赵德柱刚抱紧龙芷羽的腰，她就愉快得轻哼一声。 嘴上更用力，双臂更是完全把身体依托住。 男人反而不会那么晕眩，眯眼看见那边的小姑娘惊得连两条麻花辫都差点立起来，干脆抱起转身去了客厅，坐沙发上亲密。 热恋可不就是这样么。 父母如果是真爱，孩子多半只是个交代。 起码是十多分钟以后，龙芷羽才带着点喘息睁开眼。 好几秒才把视野从男朋友深情的目光里稍微散开些，这都是因为横躺在布艺沙发上的触感跟办公室那个皮的不同。 有点茫然的看周围，呀，在家里！ 呀，女儿在…… 腾的一下弹起来，光着脚捂着脸就冲上楼了！ 剩下同样情绪高涨的赵德柱还只能在沙发上坐着不敢起身。 扭头看那边看似聚精会神，更可能是被电打雷劈定了身的女高中生。 谁叫你这么急着住过来，这当爹妈的火热劲儿还没过呢。 孩子，虐狗路还长，你一定要坚强。 正文 434、1+1+1不等3 这特么最终还不是赵德柱一个人承受了所有。 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小姑娘嗷呜一声，惊醒后红着脸也跑上楼。 剩下赵德柱唉声叹气的收拾残局。 倒不是郁闷，主要是这种被旁观紧盯的家庭，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啊。 所以内心还是欢腾的，吹着口哨洗锅刷碗，差不多是这辈子第一回做了家务事。 最后破天荒的削了两盘水果端上楼。 在楼梯口犹豫下，直接先上三楼把水果放门口，敲敲门提醒下。 然后才回二楼卧室去，里面没锁。 他欢天喜地开门进户的脚步，不知不觉就贼子上身。 结果已经在衣帽间收拾衣物的龙芷羽看见，直接拿衣架打得啪啪作响：“丢死人了！” 用力不大，气势惊人。 更像是帮赵德柱掸屁股上的灰。 还真把赵德柱当皮孩子收拾。 皮孩子喜滋滋的放了水果直接抱：“当爹妈的亲热下不是正常的么，我看主要是没见过，以后必须要习惯这事儿。” 龙芷羽不认真的挣扎几下，完全成了拿衣架在赵德柱背上挠痒痒：“都怪你！” 衣帽间可能就五六个平方吧，两面衣柜还做了墙面挂架啥的，更有一张落地大镜子。 主要是面积狭小更显隐秘，赵德柱几乎是把龙芷羽壁咚在墙角，别提多开心了：“怪我怪我，女儿一叫我就赶紧过去接，你是没听见她打电话，东拉西扯说一大堆就是绕着弯儿问我俩怎么样，还想过来，我能咋办？” 他小声吐槽，龙芷羽就使劲伸脖子探头望风，生怕女儿突然出现。 赵德柱看着近在咫尺的修长脖子，还是记得报备一声才亲上去，还安慰：“没事……我关了门的。” 龙芷羽却很难进入状态，脖子痒得要命，主要是精神紧张，保持高度警惕的状态。 一点都不享受，而且还不知道哪根筋：“刚才……你怎么先上楼去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朝耳朵偷袭的赵德柱，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哈哈哈的笑着终止单方面揩油：“你们航班都有主场，只要能飞回来，都尽量最后回主场整修，我的主场在这里，当然是先上楼给女儿送水果了。” 挺好的解释。 难得赵德柱都会用打比方的形式了。 龙芷羽却冷冷：“知道得不少啊，哪个航空公司的，相好叫什么名字？” 赵德柱哈哈哈大笑：“哪有……” 然后两人同时僵直，因为都听见房门锁在偷偷被拧动。 这恋爱真的没法谈！ 龙芷羽一把差点把赵德柱掀翻到地上去，还上脚踹他出去，一脸都是国军军官推士兵送死的慌张表情。 赵德柱只好腆着脸探头，看娜娜蹑手蹑脚的大眼瞪小眼。 一起开口：“啥？” 龙芷羽在衣帽间里面飘出声音：“娜娜，起码的礼貌忘了吗，就算是妈妈、外公外婆的房间，也要先敲门的……” 赵德柱看女儿表情要哭，已经悄悄抬腿后踹，你就闭嘴吧。 果然娜娜带着哭腔：“以前都不用……” 龙芷羽听见，不得不做个鬼脸才收拾好表情，严肃的出来吩咐赵德柱：“傻愣着干嘛，去端点喝的啊。” 还递眼色。 就凭这亲密的眼神交流，赵德柱骨头都要酥了。 噔噔的跑掉。 龙芷羽首先做自我批评：“对不起啊，刚才我跟他的行为不太好，不应该当着你那样，以后我们会注意……” 女儿不吭声。 她就继续思想工作：“但是现在既然我们三个人在试着组成家庭，那都要适应跟以前不一样的生活方式。” 小姑娘还是不做声，像个受气包。 龙芷羽没少开导小同志：“是，以前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很多细节可以不用注意，但现在你也十六岁长大了，你换衣服被妈妈看见也会害羞了，现在更是多了他在一起……” 赵德柱喜笑颜开的端着两杯饮料上来，还满脸希望得到表扬的狗腿子样。 龙芷羽真是一看见他就来气儿：“嘿！我是故意让出空间单独跟娜娜谈话，你平时不是挺机灵吗，这会儿怎么反应不过来？” 赵德柱才不怕呢，恍然大悟：“哦，看见你就晕头转向了，好好好，我下去……看电视，待会儿一起去散步吗？肯定很爽的，果岭……” 总之就是舍不得离开去，好像摇着尾巴的狗子，围着这里打转。 龙芷羽脸上忍不住笑，手上想把杯子砸过去：“你别打岔！” 赵德柱才嗖的一下消失了。 娜娜也扭头看着的，现在艰难开口：“可是……我现在觉得……就是觉得你们是一边的，我就孤零零的了……” 说到后面是都有点哽咽了。 怎么能这样呢，能组建这个家庭，咱付出了多少努力啊。 结果你俩倒好，把媒人甩开了。 这种心理落差太大了。 说好的三口之家呢？ 龙芷羽好气好笑又心疼，搂着女儿：“你怎么就孤零零了，妈妈不喜欢你吗？刚才他也说，接了你电话马上屁颠颠的就去接你回家，现在只是我们都要相互适应，我们每个人都要做出改变……” 小姑娘也反手抱着母亲，莫名其妙的悲从中来：“你俩总悄悄凑一起……哇……” 恋奸情热的时候可不就都这样，随时随地都想黏一起么。 龙芷羽真得检讨自己带娃谈恋爱的模式，连忙检讨：“好了好了，以后注意不要这样，刚开始嘛，都要相互磨合……” 拉着女儿坐在窗台边，轻言细语的探讨。 仿佛整个青春期都没有什么逆反心理的乖巧女儿。 终于在这个时候才算真正有了自己的意识。 龙芷羽得适应。 不过看着外面日落西山的黄昏，青翠如毯的高尔夫球场，还有隐约传来的校园喧哗声，广播声。 内心却没有半点慌乱烦躁。 只有幸福的烦恼吧。 反正过了好一阵，赵德柱都看着电视入神了，母女俩才相偕下楼。 小姑娘还有点红眼圈，但带着笑了。 龙芷羽其实一眼就看出来赵德柱的专注，瞥了眼电视上的画面，赵德柱已经起身迎过来，满脸讨好：“散步吗？出去走走吧，空气很好的，我还准备了扇子和灭蚊喷剂……” 娜娜噗嗤，又有点不好意思：“爸……刚才，刚才是我……” 赵德柱才是最会做小的：“哎呀，该我说对不起啊，你跟妈妈本来过得开开心心，是我非要打岔加入进来，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娜娜终究还是孩子，破涕为笑的抓了赵德柱的手嗯嗯。 龙芷羽内心就太满意了。 三人换了鞋顺着小路台阶慢慢走上球道，周围极为开阔的视野，的确让人心胸为之一开。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什么疙瘩都没了。 娜娜欢快的一会儿在母亲身边，一会儿又转到父亲身边。 最后干脆被龙芷羽提溜到两人中间，左右手挽着父母，都忍不住唱歌了。 还别说，嗓音还挺不错的。 当然，跟冯晓婷那种半专业的还没法比。 赵德柱再次被提醒到，探头问那边的女朋友：“我想去赞助明年的一款节目，到时候你代表我去谈吧？” 龙芷羽心有灵犀：“就是刚才你在看的那个唱歌选秀节目？” 赵德柱点头：“嗯，明年一定会搞得更好，全国观众都会关注的那种，无论多少钱，我们都要拿下这个比赛的冠名，天猫杯超级女生！” 龙芷羽简直诧异：“有这个必要吗？” 赵德柱默默点头：“我一直对今年年底的电商大战没有底儿，但是如果加上这个筹码，我们估计就能赢了。” 龙芷羽很难理解赵德柱的天马行空：“一个选秀节目就能给你这么大的信心？” 赵德柱嗯：“2005年的选秀节目，将是全国人民一边上网，一边给喜欢选手投票的全民欢乐，如果让他们习惯在这个时候用天猫网购，我们基本就赢定了。” 那可是产生了第一代选秀巨星的神奇选秀年啊。 这样的顺风车不搭，真是白活了。 只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是真没发现有只镜头远远在追随他们。 正文 435、人生不只有开心 因为赵德柱自己能记得对网购有印象的。 就是一边看着超级女生，一边试着开始网购。 05年几乎是普罗大众全面接受熟悉网购的最重要分水岭。 之前好比西南学院这样的网店，都还只是在试水。 就是伴随着超级女生的轰轰烈烈选秀，网购也悄无声息的进入千家万户。 赵德柱当然不知道这个选秀节目，04年这一届仅仅是在湘南省尝试了下，谁都没想到05年推上湘南卫视以后火得不要不要。 总之刚才偶然看见湘南卫视在播出今年那几个寂寂无名的选秀冠亚军，勾起了赵德柱这个记忆来。 龙芷羽也认可了赵德柱这个想法，虽然她不太懂。 但在工作上，赵德柱拿主意，她负责执行的模式已经配合很娴熟了。 娜娜则夹在中间，甜蜜的左顾右盼。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结果转到另一条球道的时候，居然碰见了老徐。 他也是趁着太阳下山的余晖，专门过来打两杆。 赵德柱顺势陪着他推了几下，直到暮色降临，四人才慢慢的走回去。 老徐瘾大，还要去灯光练习台打一会儿，目前也专门为他个人服务的场面不要太舒服。 所以跟着走过这家的时候，他还主动询问：“不知道我这边努力工作，能不能换来尽早入住呢？” 龙芷羽和女儿全程基本不说话，微笑着看赵德柱跟大明星周旋。 可能家里有男人支撑的感觉更加强烈。 赵德柱就带老徐去看了看装修进度，分别有北欧简约和新中式的差不多完工了。 老徐不在意，就选了新中式那套，非常感谢的期待入住。 赵德柱就多陪着走几步，把他送到一两百米外的停车场，顺便解释了自己那边的工作局面：“整个九月估计都是游戏公司铆足劲加班加点完成新游戏，十月有电影上市，那会儿陶正、黄柏他们应该在溙国拍戏了，十一月对我们这边最重要的项目要投入试运行，所以我跟学院这边的联系会很少，拜托您了。” 他这是个试探，试探老徐是不是三分钟的热情，躲在这边避风头。 没想到老徐认真点头：“我有点相信你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教育事业上了，以前我也看不起高职学院，但是这几天的了解，特别是龙女士和蒙主任对我的触动比较深，这是一帮做事的人，还有一群愿意跟着你做事的孩子，我有个儿子也十二岁了，跟着他母亲在加麻大，我能看出来你对孩子们的感情，我很愿意沉下心来感受，甚至拍一部这样的电影。” 赵德柱脑海里可没什么讲教育的卖座电影，哈哈哈的点头：“我其实一点都不懂电影，但是从《疯狂的石头》开始，很喜欢陶正、黄柏的为人，他们也需要投资，所以才合作成立了一家影业公司，争取在三五年内拍点赚钱的电影，我收回投资，他们能成名成腕，以后给我的产业、学院做个友情宣传，真没有太复杂的想法，您如果有什么思路，跟他们谈，至于钱的问题，我始终那句话，代管在我这里的东西，您随时拿回去。” 老徐抱拳拱手的笑笑：“赵爷的气度确实非同一般，我们日久见人心吧。” 说完放了球包，开车走了。 赵德柱却咀嚼着那句日久见人心，深以为然。 只是自己这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人心。 主要是不愿让龙芷羽觉得太快，好好享受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家气氛已经很融洽。 龙芷羽主动提出自己上楼陪女儿睡。 娜娜却赶紧强调爸妈还是在一起，自己要学着独立。 一家人把明天要购置什么东西，逐渐填充这个美满家庭当成了晚上的主要游戏。 直到两口子分别在蚊帐里躺好，龙芷羽才感叹：“真的就是一瞬间，忽然就觉得女儿长大了，以前总是因为体谅我，什么都顺从我，终于在这一刻，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了。” 赵德柱忐忑：“这就是我跟女儿要争夺你了？你不要太偏心就好，我知道我是外人。” 龙芷羽严肃：“我们现在的相处，就是按照一家人的方式在适应尝试，嗯，有点像那个试婚的意思，那你就不是外人了，而且……我还觉得……” 想想却把感觉是自己在跟女儿抢男人这句话咽下去。 不好听就不说了。 赵德柱也不多问，只是抱怨：“你别骗我们乡下人，试婚应该是连那个都要试的。” 龙芷羽呸他：“再疯言疯语的，不理你了。” 赵德柱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主动岔开聊老徐的态度。 还别说，真做了两口子，可能都没这么多时间聊天对话，早忙着关灯做事了。 现在反而为了抵御生物冲动，两人畅所欲言的讨论工作、看法、孩子、家庭，各种各样的话题聊得不亦乐乎。 龙芷羽直到十二点过才不得不连连叫停：“再不睡，明天脸色不知道多差……” 其实之前叫停之后，还不是她又想起话题开口。 赵德柱嗯嗯。 没有开空调的卧室里面安静了一会儿，龙芷羽还是忍不住总结：“我……很开心。” 赵德柱欣喜直接：“哈哈，我爱你。” 龙芷羽就嗯一声，不回应了。 但悄悄在被单里回味了好一会儿，才酣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就有早餐吃了，呵欠连天的赵德柱被更呵欠连天的龙芷羽踹出门。 下楼来就看见扎了双马尾的娜娜已经在厨房忙碌，煎蛋、牛奶、烤面包的组合，简单却充满了温馨。 让赵德柱难免心想，要是是个儿子，绝对欢喜得搂住狠狠rua几把。 对女儿就只能道貌岸然的摆架子：“你今天回学校吗？让你妈再睡会儿回笼觉。” 不等娜娜怀疑的要去看看，龙芷羽的声音已经传来：“来了来了，我敷张面膜，虽然还早，但是早点去看看新生入校后的状况……” 娜娜已经做了决定：“我跟爸去公司，我也有不少东西要买。” 赵德柱马上摸张银行卡出来：“密码是你妈的生日，不够找爸要。” 龙芷羽下来就打巴掌：“又是哪来的钱？！” 她没有刻意的管账，但赵德柱的大进项基本都在她手里，可架不住赵德柱生财有道，到处都能挖些出金子的坑。 娜娜已经眼疾手快的把银行卡收自己兜里了。 赵德柱嘿嘿解释：“高尔夫球场的设备采购，是老罗跟我合开的公司走账，陆陆续续在开始利润返点了，第一笔应该有个十来万的现金。” 娜娜手还在兜里呢，吃惊得僵住：“有这么多钱？” 龙芷羽也严肃：“孩子身上哪能有这么多钱，交出来！” 赵德柱和稀泥：“这才多大点钱，都这么大的姑娘了，买点衣服买点喜欢的东西哪里不要钱，只要不显摆招惹祸事……对，娜娜，这也是我要严肃跟你说的，爸已经被宣传成了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总有些人会眼红说不定要做坏事，你妈警惕性高，而且大多在学院这边，你千万要注意，绑架你不是不可能的。” 龙芷羽不但不觉得这个话题沉重，还赶紧坐下来配合：“基本上你就不要单独出去了，跟同学什么在一起也要注意安全，你……爸送你到学校，再接你回家，尽量不要单独活动，更不要有规律的重复去哪里，安全因素非常重要。” 赵德柱的思路是：“还是要找保镖，联大体育学院那边找找，你俩，我，其实都需要。” 龙芷羽又觉得他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但吃过早餐，赵德柱开车送她去学校，顺便把那辆悍马开出来上班。 那个能装。 娜娜对这辆巨大宽阔的越野车也新奇得不得了，敏捷的爬上副驾驶座。 在好多学生跟家长的远观近望下，艰难驶出校门后。 却觉得前排两座之间隔得太远，索性爬上中间的扶手箱盖，她都能在上面打个盘腿，然后倚到赵德柱身上，荡气回肠的：“爸……我好开心哦……” 十六岁的少女细胳膊细腿，穿着运动短裤跟T恤靠在身侧，赵德柱不用转头都能嗅见那熟悉又更加清新的香气。 眼珠子更是只能尽量仰高些看后视镜，就这也能瞥见点心动的风景。 恨不得给自己这老蛇皮眼神俩耳巴子：“坐回去，坐回去，交警看见你不系安全带要罚款的……卧槽，这特么谁啊……” 悍马巨大的车内外后视镜里，都显出来有辆面包车，在后面跟着。 不是真的有人想铤而走险吧？ 真烦人！ 正文 436、有钱的轻松，简直想象不到 这下父女俩路上就有得玩了。 赵德柱庆幸自己为了拉货开这辆悍马。 6.0的排量，车身尺寸其实比那宝马越野车也大不了多少，但前引擎盖短，车身高，又是沿袭军用越野车的方正，就显得座舱很大横硬朗。 给了父女俩极大的心理安全感。 根本不担心会被对方拦截包围。 这年头的自驾车还没那么普及，江州作为全国欠发达地区的直辖市，车流量也远未达到拥堵水平。 娜娜说几年前，江州市区甚至连红绿灯都屈指可数，因为这座没什么正经十字路的城市，用不上。 所以从郊区偏僻的西南学院开车出来，往往周围都没车，有也是工地上、物流市场的那种货车。 时不时回瞟后视镜的赵德柱，一下就注意到后面的面包车。 带着一股猥琐的遮遮掩掩气质。 真的，哪怕是辆车，都透着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距离始终不远不近，还下意识的往路边停靠的货车、地形后面躲避。 等上了高速路，又欲盖弥彰的超速越过悍马，在前面不紧不慢的压着，等遇见路口了，又提前放悍马过去，看这边怎么走，再飘浮走位的跟着。 老徐这辆悍马很新，应该是刚刚进口，公里数还不到两千。 黑色车身，锃光瓦亮的气势就像个大将军，稳稳的居高临下可以看见那破面包车里的身影。 赵德柱第一反应其实是当初的车商大哥。 被他反杀绕晕拿了几辆破车，还抢回来捷达，现在自己的形象出现在报纸电视上，不就能找到自己的踪迹了？ 发狠来找自己报仇或者搞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辆破面包车从超车道擦身而过时候，赵德柱这么瞥了眼。 车窗玻璃上居然都贴了广告海报遮挡，也就副驾驶放下来的车窗里，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使劲伸长脖子想看清这边车里…… 做梦吧，您那脖子伸成长颈鹿也看不到这么高。 其实一路开来，经过的各种车辆，都在用这样的目光打量这部气质非凡的大玩具车。 也就公交车上能够短暂的平行好奇下。 不过也看不到娜娜。 小姑娘灵活的腾挪于后面两排座位，跟个侦查员一样专注于从各个方向紧盯人家面包车，记下车号，报告方位，还躲趴在座位里隐藏自己。 嗯，还是跟她妈一样，把小时候不得不支棱起来的小大人样丢了个干净。 有了宠爱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做小孩。 谁不想当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呢。 跟父亲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多好啊。 赵德柱还顺便把车开到企鹅大厦那边去遛了圈。 父女俩没下车，早上八九点看人家工人已经忙了好几个小时，待会儿日上三竿高温起来，好多工种才开始休息。 然后顺便观察下周围三栋同类的框架建筑，确实是还没找到买家的样子。 赵德柱已经在思索，要不干脆把这一片儿都买下来。 只有他才知道，未来的手游研发产业，会发展到多么巨大。 而且上一世好像真的是最大的手游研发基地就在西南蓉都。 他也是参加什么游戏活动听说的。 既然会从这边发展起来，自然也有其中的道理。 所以就在门边让保安叫项目经理来车边谈事。 事必躬亲，礼贤下士，人人倒酒的场面，那是做给人看的。 赵德柱这种拆二代，就觉得有逼不装，憋出内伤。 反正不是自己的下属，摆出土豪老板的傲慢又如何。 所以悍马车边很快挤了七八个人，有问有答，热情殷勤。 娜娜跟个小松鼠一样蹲在后排躲隐私玻璃后，一边听工作汇报，一边看那些吊挂在大厦外面的工人，应该是她前面生涯没有接触过的世间百态。 有些年轻的工人，看着就是她的同龄人，个头还很稚嫩，甚至还有个别调皮的在工地上嬉笑打闹，立刻被老工人教训打骂了。 赵德柱都没跟这边提那远处躲在树荫下的面包车。 手臂放在车窗上，简短的现场会，除了了解这边工程进度，对旁边楼的看法，整个园区的想法，也一并传递下去。 自然有人去想方设法配合，能不能抓住机会改变命运，在场这些项目经理、包工头清楚得很。 把钱财当做发动机、驱动力，而不是想上辈子那样变成捅自己的刀。 赵德柱慢慢在上路了。 吩咐完毕，真的开车上路后。 娜娜撑在扶手箱上感叹：“刚才看见有个搬砖的小工，可能也就十多岁，好辛苦。” 赵德柱已经很熟悉了：“这就是命啊，很多农村的生来就没有机会读书接受好的教育，就像我，如果不是家里拆迁有钱，我恐怕也只会打工搬砖……哎哟，可以啊，所有新生轮流到工地来搬一周的砖！玛德，不好好学技术学文化，那就只有搬砖的命，对，就这么给你妈打电话。” 娜娜赶紧照做开免提，那边当妈的听了居然也觉得这个办法挺好。 甚至比好多高校开学军训还有用，简单直接粗暴的标准赵德柱风格：“我说去年就该把你也找个地方搬砖！” 赵德柱得意：“搬砖也不耽误我喜欢你啊，你忘了当初我可是带着他们卖酒、搞车……” 龙芷羽肯定发现是用女儿的电话打过来，赶紧收线：“好了好了！我去安排这个事情，一周太长了，三天吧，每天安排一两百学生过去做简单的体力劳动，触及灵魂的那种劳累，挂了啊。” 赵德柱本来想调侃后面已经有面包车跟着了，都没来得及说。 结果娜娜咬着嘴皮鼓起勇气：“那……那，我也跟着来体验下生活的辛苦。” 赵德柱马上双标：“那怎么可能，我们家不用吃苦，要不是怕你妈觉得无聊，我巴不得她啥都不做，成天带着你玩儿，赚钱的事情我来做。” 娜娜都撇嘴埋怨了，可也掩盖不住喜悦的眼神：“我才不要被你养成废物，我也要做个有用的人！” 赵德柱很不诚心的嗯嗯嗯：“你开心就好……今天中午去吃粤菜好不好，再买个电脑，那种彩色很好看的电脑放你桌上学习可以用，玛德，这龟孙子一直跟着我，特么逛街都不踏实……” 看着絮絮叨叨的爹，小姑娘欢喜得凑上去就亲一口！ 赵德柱还连忙警告：“别让你妈发现了啊，还有还有尽量别这样，你已经是大姑娘了。” 十几年没爹的孩子，哪里抵挡得住这种宠爱。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简直神采飞扬。 赵德柱进地库的时候，就给保安提醒了一声。 现在到了前台更叮嘱：“你们这两天打起点精神，没事儿楼上楼下走走看，特别是消防通道啥的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转悠。” 俩公司保安二话不说就冲出去巡逻打探了。 冯晓婷听了赵德柱的安排就表情灵动：“哦？不光多招几个保安，还得是西南联大的高学历女保镖？” 倒数第三个字拖长加重音。 赵德柱提醒：“早就跟你说过，人怕出名猪怕壮，你……那也有点名气了，多注意点，需要的话也带个助理帮你做点事，顺便保证安全。” 冯晓婷计较：“你给钱我就请！” 赵德柱鄙视：“你每个月都在收大钱了！还跟我算个把人的工资？” 冯晓婷诡笑较真：“一码归一码，我现在是客服部主管，当游戏主播出名唱歌可是为公司做事，你该不该给？” 赵德柱低声：“老子现在连私房钱都没有了！公司走账好像有点奇怪，企鹅那边要审计的。” 冯晓婷嘻嘻乐：“零花钱我给你呀，你再给我请个助理保镖，就不知道这彩铃的钱能拿多久。” 赵德柱一下被提醒到：“哈哈哈，有了，你赶紧给彩铃那边的负责人确认下合同还有我的新银行卡，小刀那唱片要开始卖，我的私房钱又有了！” 冯晓婷在乎的就是：“那有钱还不给我请？” 赵德柱手一挥：“请，都请……” 冯晓婷这才满意的领命而去。 今天办公室略微不同的就是林修他们电竞专业的一两百号人，组织着过来公司做内测。 大面积的让他们体验下正在完善的新游戏。 另一方面也是让这些电竞高手增加跟公司的归属感，赵德柱过去技术部看了看，潘江源和林修分别在安排工作，气氛还挺好。 只是看见老板过来，少部分人就有点起哄，也不知道哄个啥。 可能是一个暑假过去，重新集结起来有点新鲜。 赵德柱就又是手一挥：“今天下午我请客去吃老火锅啊……” 百分之九十都是外地人的电竞高手们，马上一片欢快的哀嚎，就跟孙悟空念了紧箍咒那样。 技术部的老员工们，虽然也不过先来半年都不到，这会儿就知道调侃奚落这些家伙，如果连火锅都不敢吃，怎么找个江州妹子当女朋友呢？ 李媛媛给赵德柱小声猜度，这些家伙肯定是为着美女客服部来的。 赵德柱干脆送上好消息，以后电竞电游专业是跟着游戏公司在企鹅大厦那边上学实习，有的是机会跟越来越庞大的美女客服部一起工作。 而且不光是游戏客服部，电商平台客服部也要放在这边，人数可想而知。 未来那整栋楼都会是美女工作区。 这下不管程序员、工程师还是电竞高手，全都开心得嗷嗷叫。 把气氛搞得很热闹，恨不得为公司赴汤蹈火的那种。 这时候漂亮的前台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打起来了，杨哥他们和跟踪您的人打起来，已经报警了……” 赵德柱打个响指：“好！去看看。” 有钱就是好，连打架这种不体面的事情，都不用自己出手。 正文 437、王中王，丐中丐 曾楠和同事赶到国际商务大厦的时候，大厦保安已经和游戏公司的保安一起，把对方四个男人捶得鼻青脸肿。 原因很简单，鉴于赵德柱进来的时候就给物管保安提醒过。 那面包车一来就被拦住盘问。 三个说普通话的男人，牛皮哄哄的说自己没犯法没犯错，你们没资格来查。 正在抗衡，游戏公司的保安又找着下来。 企鹅游戏公司的保安，肯定在这栋楼都算是牛皮哄哄的存在。 赵德柱又是出了名的年轻富豪，江州这样的西南内地城市，再叫什么国际商务大厦，很多意识还是比较老一套的。 大老板叫干什么事情，下面人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好好表现。 二话不说就搜车，物管早就发现几台长焦相机甚至掌中宝摄像机。 更是振振有词的协助动手。 这边肯定要反抗，还出示自己的记者证。 晚了。 如果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可能保安还会顾忌点。 这会儿已经动上手，打骂上了头，那就直接翻查所有携带物件。 其中有两台数码相机，卡片机和单反都有，打开开关就能看见偷拍的赵德柱、龙芷羽、老徐形象，连娜娜也没放过。 而且绝不是那种正规场合、正规状态的照片，距离都比较远，抓怕各种台面下的样子。 这下保安更狗仗人势了，这边敢反抗争夺那就暴打！ 赵德柱下楼来的时候，两边的保安合力把人家三个人打得鬼哭狼嚎！ 接过下属谄媚献上的数码相机，翻看那些绝不美观的照片。 赵德柱倒是瞬间反应过来：“这特么不就是狗仔队吗？” 印象中狗仔队不是专门针对影视界明星的吗，怎么跟上自己了。 平心而论，赵德柱对狗仔队没什么反感，所以拿起数码相机示意下：“医药费我赔给你，把这些照片全都删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希望这些东西打扰到我家人的生活。” 他觉得自己的做法已经很体面了。 没想到眼前这四个男人中，之前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眼镜男，居然不屑的笑笑：“你想隐藏什么？如果你没有做亏心事，那你为什么要怕被公之于众？” 重生以来，赵德柱除了对那个女人冷漠断绝，跟自己以前的发小、狐朋狗友尽可能的不再往来。 对上其他所有人，都是淡定无害的。 甚至连当初那些合伙要打他，偷了他高尔夫球包要坑他的委培生。 赵德柱都没记恨愤怒过。 对骗了他车的车商，也当个傻逼一笑了之。 老马对他的轻慢忽略，实际上的伤害性并不大，只是侮辱性极强。 反而让他认识到唯有自力更生才是被人尊重的本色。 可这一刻，赵德柱真是没忍住，一巴掌就抬起来！ 还好那个姓杨的保安，清楚的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让老板掺和。 一下挡开赵德柱的手，代替啪的一巴掌抽过去！ 后来赵德柱也反复想过，要是没这一巴掌，会不会不结仇？ 但几年后，他就确认，不会。 这一巴掌打得千值万值。 夏姐也是做记者出身，然后从去广告部赚钱开始，走上了创业之路。 赵德柱对狗仔都不反感，更对记者没有恶意。 他纯粹是对眼前这个人超级厌恶。 两世为人的他，特别是这一世见识到那么多人中龙凤，又接触过无数高职学生，已经很习惯观察人判断人。 几乎是瞬间就能辨别，这个人就是那种举着正义的大旗，却干着窥私揭秘的阴暗心态。 让他格外生厌的甚至不是偷拍狗仔这种举动，而是对方不屑笑容中智珠在握的嘴脸。 如果有人做狗仔是为了赚钱。 这个人不是，他非常享受这种把光鲜亮丽明星外表扯下来的快感。 他就是喜欢看高高在上的明星，被万人唾骂踩在脚下的那种上帝操控一切的愉悦。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真的，只有这么想的人，才会露出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背脊发凉的笑容。 谁没点隐私？ 任何一个人都有用内裤包起来的地方。 在高大伟岸的人，只要脱了衣服就会体无完肤。 只要沾上男女之间那点事，就会斯文扫地。 这个人却非常喜欢揭发这部分，来迎合普罗大众偷窥明星生活的心理。 因为他真的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使命。 他根本就不在乎这种揭露，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痛苦。 甚至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呢。 就是这个瞬间，赵德柱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美好生活的威胁。 会破坏家人最珍惜的那部分美好。 气得忍不住动手。 主要就是那个不屑的表情太撩怒气值了。 瞬间能让人知道这事儿就像被毒蛇阴恻恻的盯上了一样。 完不了。 几个保安马上二话不说直接摁住再打！ 正好曾楠跳出电梯，地下车库里立刻回荡起她竭尽全力的吼声：“住手！全都住手！赵德柱！你在干什么！” 站在旁边的赵德柱，可能的确像个指挥手下欺负人的恶霸。 看眼那个满脸无所畏惧的狗仔记者，苦笑着叫保安们别打了。 如果他来之前，保安们没有动手，可能事情也不会不死不休。 但谁知道呢？ 就像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一样，事物发展的规律就是充满了很多不确定性和偶然。 所以赵德柱更不屑这种局面。 把相机递给两名警察：“这是他们的记者证，娱乐记者已经偷拍跟踪我和家人好几天了，我本来怀疑是可能要绑架或者伤害我的家人，才叫保安拦下来，有些推搡动手，现在我愿意赔医药费，但也希望他们不要打扰我的私人生活，删掉这些侵害肖像权的东西，正式通过你们警察警告他们不要来招惹我，光是今天在高速路上前前后后围着我的车转悠，就很危险。” 说完给自己的保安示意留下处理，转身就走了。 跟这种疯狗纠缠，不就是把自己也当成狗了么。 相互撕咬，只会让对方越发兴奋。 拖着自己在烂泥坑里打滚。 曾楠拿过记者证，也没包庇执法的意思，翻看上面的名字和照片：“韩连科，同志，你对现在的纠纷有什么表述需要解决的吗？” 韩连科眼镜都被打掉了，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还是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不屑：“正规的程序不是应该把出事双方都带到警署去吗，你认识他，就徇私舞弊的放走他威胁我？” 喏，有些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不讨喜。 就像茅坑里的石头。 偏偏他还自诩为性格。 老杨跳出来：“我打的，老板既没有喊我打，也没有要求动手，但你骚扰我老板就是我的工作失职，随便怎么，奉陪！” 物管保安部也挣表现：“对！我们只是好言好语的盘查，是你们自己说我们没资格查，又要硬闯进来，才发生冲突的，有监控摄像头……” 曾楠的同事都觉得无辜：“如果你对我们出警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欢迎通过正常渠道投诉，现在是就在这里达成和解，还是到警署去谈？” 韩连科真是锲而不舍：“没有和解，赔偿医疗费，我保留起诉的权利……” 老杨也寸步不让：“那到医院验伤，该赔多少给多少，但存储卡、胶卷、录像带，全都得给我们，天知道你们技术上删掉还能不能找回来。” 他好歹也是天天在一群技术工程师中间上班，耳濡目染也知道技术大拿们恢复数据什么都可能。 双方就僵持住了。 警察只能和稀泥劝说和。 因为明显这位就不是吓唬吓唬能放弃的主儿。 赵德柱都是听曾楠过来批评时候，才有点郁闷的反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我老婆孩子的样子暴露到外面，坏人按照照片去绑架抓人，他赔得起吗？” 曾楠无语：“社会治安……哪有这么差……” 这话她说出来还真是没有底气。 就在娜娜读的那家重点中学隔壁，几年前就发生过持枪杀人抢金铺的连环恶性大案。 全国都闻名。 甚至就在几个月前，江州还发生过一起持枪爆头抢劫案。 赵德柱也不是想推脱什么：“我各种事情忙得很，更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但你说我做错什么没？他切切实实的危害到了我和家人的安全，那我就只有搬家整容了？还是怪我不该赚这么多钱？” 小女警说不出话来：“有时候我也慢慢在了解你说那句话哒，这个世界确实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但你真的不要犯法，既然你都在做这么多的事情，还帮助改变了那么多孩子的命运，那就更要珍惜现在的一切，不要犯错让人抓到哒。” 她就是这点好，切换到私人态度有提醒。 赵德柱伸脖子看眼女儿没在附近，索性竹筒倒豆子：“公司你也看过很多遍了，绝对不偷税漏税，年底我们就要搬走到自己的大楼那边去，欢迎你随时过来检查指导工作，真的，我把你当很正直的朋友，可我也有些事情见不得光……” 女警眼神马上就锐利了。 赵德柱承认：“我十八岁的时候跟某位女士上床不犯法吧？可她怀孕了，想把孩子生下来，也不犯法吧？我跟她没感情，她也没想跟我结婚，足够经济实力让她当单亲妈妈，我也愿意负担孩子的成长教育费用，现在我想跟女朋友结婚，你说他要是挖掘出来这件事，有意思吗？一群都没犯法的人，被他带来很多伤害，还拿他没办法吗？” 别说普通吃瓜群众，连小女警听了，都是满眼的“哎呀，原来你是这样的男人哒！” 赵德柱到这会儿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个笔名。 叫卓玮。 后来的狗仔之王。 ~~推荐本《开局要被唐太宗五马分尸》 本书又名《大唐君臣都在演我》。 秦寿穿越到大唐，却被高阳公主看中，强绑进了内宅，气急败坏的李世民听闻，誓要把他五马分尸。 李世民钓鱼式“聊天”，但凡秦寿说错半句，便死无全尸： ...... 历史爽文，杠精请绕行！ 正文 438、有钱的威力，更是想不到 老徐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但是听赵德柱打电话来提到那家平京的大明星周刊，哑然失笑：“他们啊！一群文化流氓！” 原来就在他们高尔夫赌局之前，这家周刊居然搞了个《平京明星地图》！ 就是在娱乐画报上，把各位明星所在小区、社区情况、购买价位全数曝光。 气得平京演艺圈集体愤怒。 特别是有个神经病，天天跑到方晓刚家小区堵门。 差点没把老方气疯。 这种为了公众八卦需求，为了自身刊物销量。 却打着新闻精神的幌子，把明星隐私全数曝光的做法。 算是第一次在全国引起道德层面的震荡。 看热闹的当然不嫌事儿大，明星们既然拿着高额报酬，靠高曝光出名，那就怪不得要付出个人隐私来满足公众。 可亲身经历的明星们超级不爽啊。 就是从这家开始，狗仔跟明星们从此水火不相容。 也是从今年开始，两边彻底撕破脸皮，不再是以前那种演艺圈和媒体商量着说话的模式。 跑发布会，收红包的那种娱乐记者根本不是这帮人的追求。 无所不用其极的深度调查模式开始登上历史舞台。 这事儿很明显就是对方听说了那场赌局。 特别是老徐的宅子过户给了赵德柱。 激发了对方的熊熊八卦之魂。 穷追猛打的也要把来龙去脉都搞清楚，都跟到江州来偷拍抓消息了。 赵德柱很无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用这么下作的方式。” 老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昨天我只接受了砖儿电视台的专访，把你那套说法讲了讲，平时这些媒体我更是只谈跟高职教育有关的事情，你说这种媒体想听这个吗？他们就是恶炒、诽谤，不顾一切的吸引眼球！” 赵德柱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想起上一世那位狗仔之王。 但他隐隐嗅到点熟悉的感觉。 就是十多年以后，全民自媒体的时代…… 夏姐都说过，她经历过纸媒的辉煌，然后现在是电视媒体为王。 但显然等网络普及，特别是移动互联网普及到手机上之后。 这个时代真的就要变天了。 微博、微信将彻底带来媒体话语权的改变。 传统媒体那种必须要有个载体，必须要出版审核才能跟公众见面的模式。 即将被彻底颠覆。 只要有了关注度，谁都能成为媒体大V，具有相当大的话语权。 眼前这帮狗仔的做法，可不就是蠢蠢欲动的前兆么？ 想到这里，赵德柱有点烦，却不是很在意。 因为经历过那种微博大V呼风唤雨，微信自媒体十万加阅读洗礼的时代。 就没那么慌。 这种事情唯一能损害到的，也许就是跟奚莲颖之间的那点事儿，不是在她家人那边曝光，就是让自己老妈老爸知道自己找了个大姐姐结婚。 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自己又没打算在娱乐圈发展。 真是当初偶然遇见《疯狂的石头》，又结识了陶正、黄柏这种天才决绝的家伙，合伙赚点小钱，顺便也构建点人情而已。 谁知道惹了这一身骚。 但总比被暴力犯罪分子盯上要强。 赵德柱是这么想的，下午就能带着女儿去轻松购物了，电脑城、家具城、大商场百货公司挨着去。 车大能装。 钱多能刷。 娜娜也试着学会刷卡消费，然后惊奇的发现这张卡上的余额是三十多万！ 赵德柱打电话给老罗，才知道这边天湖地产又给介绍了一家地产集团在其他省会城市搞高尔夫球场。 据说介绍的说法就是这边不要敲竹杠，那边也别拖款。 谁做不到就是不给天湖面子。 所以这个业务提成介绍费已经划过来。 人脉关系，自身价值得到认可以后，财富似乎唾手可得，滚滚而来。 赵德柱还是赶紧给夏姐打电话过去感谢：“要不要哪天我约老徐一起吃个饭？” 夏姐哈哈哈大笑：“这个好，但我最好奇的还是你到底怎么跟他勾连上的。” 因为二十年前老徐刚开始拍戏的时候，她还是白领屌丝，也算是追星一族，借着职务之便收集了不少明星画报呢。 赵德柱在商场不公开解释：“回头吃饭的时候，给您掰扯这事儿，最近还打算请他住进高尔夫庄园呢，他的确是技术菜瘾还大，不过这事儿吧，倒是给我惹了点麻烦……”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夏姐马上专注的打听，一点不怕麻烦上身。 赵德柱把今天的事情讲了。 夏老板更像个悉心教导的前辈：“小陈建议你曝光身家，曝光事业的时候，我是投了赞成票的，但这肯定也是双刃剑，社会舆论总是会以道德圣人来要求公众人物，这对你的要求就很苛刻了，你能做到无可挑剔吗？” 她就一直比较隐藏。 赵德柱再次出乎她的意料：“那我就索性当个花花公子的形象呗，有时候这种身份可能更吸引人，其实我更在意的是这件事背后的发声方式，未来其实任何人……譬如我们一起吃饭，我偷偷用手机把你和老徐喝点酒的照片发到网上，那不就爆料了？你说会不会引起很大的轰动？” 媒体人出身的夏姐立刻警醒：“你这，说得我参加任何酒局、私人聚会都要注意了，网络传播力太恐怖了。” 赵德柱再深刻些：“如果我一次，两次甚至更多次的爆料，证明了我说的东西很真实，很有分量，会不会就有很多人来守着听我八卦？我就成了很有影响力的声音，比某些媒体还有影响力。” 成功商人夏老板倏然而惊：“天啊，如果你有利益关系，拿了钱说话，这就轻而易举的影响到舆论了！” 赵德柱只能佩服人家成功是有原因的：“对，现在我要发布这种消息，只能在电脑网络论坛上，如果到某一天，某种软件我有几千几万几十万的观众，我随便说句什么，都有几十几百万人立刻能看见，您说，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我说一句天湖地产在打折，立刻全国各地的观众就涌去买房，我说天湖地产房子很破，可能你的名声就倒了……” 可以分析下赵德柱说这番话的心态。 有点报答，夏姐确实给过他不少帮助指导。 最主要是夏姐很擅长倾听，这种信息对她肯定能产生很有用的效果。 譬如把这事儿讲给龙芷羽听，她就肯定是啊？关我什么事？ 所以赵德柱从来不拿这种话题去烦女朋友。 也有点炫耀，一方面女儿这会儿撑着购物车聚精会神的听老爹跟人谈正事，另一方面也是给夏姐展现自己的能力。 未来能换取更多合作的认同。 但在夏凤琳听来，就如夏日惊雷，她可不是听听就算，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么巨大的网络声音，应该由我们来掌握，起码在国家能够做到有效监管之前，应该由我们来掌握！” 这就是手握百亿级别资金的大佬，本能的反应。 赵德柱想说特么十多二十年后，好像国家都没有有效监管吧：“很难，因为……” 不，百亿级别的女人字典里没有很难这两字：“小赵，既然你说了这可能是某种软件，那就是有人由企业来掌控，我们做到前面……非常好，先聊到这里，我整理下思路开个会，拿出初步意见之后，你再来主持下这个事情，挂了啊。” 雷厉风行的挂上了电话。 剩下赵德柱只有满脸的凌乱，这是……老子要撇开二富，和夏姐一起捣鼓双微了吗？ 马上的反应就是给申宇宏打电话：“现在有微博吗？” 技术部头头表示很懵逼：“什么东西？” 赵德柱描述：“就是在网上我有个账号，我可以随时在里面写点东西，只要你关注了我，几十万人都关注了我，只要我写了你马上……” 技术部主管已经扼腕叹息：“老板！这叫博客！又叫部落格，前几年就有了，可是一直都不温不火，直到这个月……” 申宇宏的意思就是，如果赵德柱自己早几年把这创意转化成真实网站。 可能现在就发财了！ 因为有个女人写了一系列的床上日记，本来也不温不火，却恰恰就在这个月，写了一篇和名人上床的帖子。 详细描述了过程跟各种能力评价，超火！ 现在各大互联网公司，包括企鹅都在考虑要不要加入其中抢市场。 草！ 口口声声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原来一个个的都是老蛇皮！ 博客原来是这么红的，微信还不是打着约泡软件才红起来。 原来一个个儿的都是口嫌体正直的搞颜色才起家。 可赵德柱内心翻腾的是，卧槽……微信还有点遥远，起码微博，貌似是可以做的哦？ 难道自己真的要彻底改变这个世界吗？ 一时间他真的有些呆了。 娜娜看着父亲呆滞的样子，好乖巧的小心开口：“爸？怎么了？” 赵德柱惊醒，看着明眸皓齿的女儿，心里油然而起夏姐说的那个理由，既然这么重要的舆论窗口，既然会带来如此巨大的社会变革。 为什么不抢先抓住呢？ 现在自己有钱，有人脉，甚至还有技术，歪漏？ 笑笑叹口气：“没什么……可能，我又要多个私房钱的来处了。” 正文 439、能不能让我睡一下 夏老板多强的执行力啊。 上回那汽车租赁的事情，仅仅是出于给下面人找点事情做，又或者考验赵德柱的目的。 她都能瞬间推动几千万的项目。 起码到现在，赵德柱真在机场看到过挂着“天湖租车”的小轿车接送旅客，运政交通管理却无可奈何。 眼界和思路逐渐打开的赵德柱，甚至可以揣测，夏姐不过是拿这件事在试探行政管理部门的执法力度。 看到底是行政力量更强，还是市场力量说了算。 反正整件事她最后她净赚几百万现金在手里都是小事情了。 这种老板，听见真正可能威胁到她事业未来的存在。 执行力会无限加倍！ 晚上赵德柱就接到了电话：“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过来我这边正式谈谈，我这边的消息是市场上已经有了个叫做博客的东西，仿佛就是你说的那种模式，但又不完全像。” 赵德柱已经下定决心：“这里面当然有个关键细节，反正您如果愿意，我就一起做，但是先说好，这事儿可能会有五年、十年的……嗯，这事儿好像没多少盈利……” 在赵德柱那有限的认知里面，微信是怎么赚钱盈利的，他不太明白，但那么多微商混迹其中肯定是可以好好斟酌的。 微博是怎么经营赚钱的，完全不懂。 也就某宝网还大概有点概念，对企鹅怎么通过游戏赚钱才是了若指掌。 那么到现在为止，通过游戏赚钱赵德柱已经基本上路，即将展开电商平台的大业。 而微博怎么做，赵德柱其实也仅仅只知道个表面皮毛。 他这个答复，如果是面对二富，那个对盈利模式非常敏感的美男子，可能兴趣会消减一半。 但夏姐反而呵呵：“你恐怕不知道新闻媒体、社会舆论的重要性，有些东西不能用钱来衡量所有。” 上一世对微博也没啥好印象的赵德柱，顿时对夏姐这句话五体投地:“对！就凭您这句话，这事儿我陪你一起干了！” 夏姐也笑：“对嘛，就凭你这句话，我才觉得有信心把这件事做好。” 挂了电话后，轻描淡写的问女儿：“明天我要去跟人谈大业务，你跟着一起去见识学习下不？” 最后一天假期了，正好可以去开开眼。 龙芷羽马上摇头：“怎么可能，带着孩子一起去像什么样子！” 娜娜刚冒精光的眸子超级撇嘴。 赵德柱反驳：“恰恰就是大事情，我带着孩子去，才表达我的郑重，你忘了当初股票上市我带着娜娜去，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这次也是一样，娜娜年龄也十六岁了，我们家的孩子不会是普普通通的读大学找工作……” 说到这里又转头慎重其事的对女儿：“娜娜，如果你想自己去闯荡体验生活，爸妈肯定支持你，随便你想去尝试什么都要支持，但从爸妈的角度来说，肯定希望你能继承我们的事业，呃，现在也不知道十年二十年以后，我们有什么需要你继承的，总之你现在多跟着我去开会见大场面，多跟着你妈看具体怎么做，我想是很有用的。” 有些富二代觉得继承家业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那都是矫情。 穷人家的孩子有点机会就不错了，哪里有资格挑三拣四。 娜娜则属于中等，这样从相对普通，甚至比较缺失的家庭长大孩子，巴不得能给家里贡献力量。 马上跳起来欢呼：“爸爸最好！爸爸万岁！” 本来还要扑沙发那边抱的，赵德柱早有防备的脱了拖鞋支开脚丫阻挡！ 小姑娘嘛，可能第一次看见男人腿上这么多毛毛，倒吸口气，刹车了。 但晚上睡觉的时候，龙芷羽还是拿枕头砸了赵德柱：“我觉得我就是个反面靶子，专门来衬托你的正确！” 她内心也还是承认赵德柱做得对。 甚至佩服。 赵德柱做得最对的恐怕还是超强求生欲：“之前你一直当爹又当妈，她习惯了你的管教，肯定觉得我这边轻松，但我一定会注意跟女儿保持距离，随时告诫她注意分寸。” 龙芷羽想说又不好说的话，再次被堵住，内心翻涌的情绪真是五味杂陈，嗯，苦辣涩的没有，主要是酸酸甜甜的感受。 只好再拿枕头砸人，挂蚊帐边抓着枕头一下下打地铺上的可怜人。 赵德柱真是顺口说的：“哎呀，你看都几点了，能让我睡了不？” 【看书福利】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每天看书抽现金/点币! 龙芷羽愣了下，小失望的好吧。 俩字之间都拖了点音。 结果，赵德柱也是说完才想起那个火车卧铺上的梗，夜色中听见龙芷羽带点鼻音的不满。 嗖的一下就腾起来掀蚊帐钻上床！ 把龙芷羽吓得瞌睡都醒了：“干嘛！干嘛，说好的……” 自己都坐到床头上了。 真的有点惊吓，更有点失望或者什么复杂的情绪。 原来还是忍不住啊。 赵德柱已经得意洋洋的躺好：“哈哈哈，是你自己说的让我睡，说话要算数，来来来，你还是要相信我嘛。” 龙芷羽还咂摸下，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这样！” 但犹豫着还是躺下了，有警惕的抓枕头隔在中间。 赵德柱已经乐开花：“来来来，我给你讲个睡前小故事，我有个朋友呢出差坐卧铺，上铺就有个美女一直戴着耳机唱歌，你知道这种歌声是很难听，他就没有办法的探头提醒‘美女，能让我睡一下不？’你猜那姑娘怎么回答的？” 龙芷羽果然被故事吸引，放松下来，但是又狐疑：“你这个朋友就是你吧？” 赵德柱无奈：“我基本上没坐过火车，特别是卧铺。” 龙芷羽将信将疑：“哼，如果是真的，这个男的敢像你这样不要脸，肯定就叫警察了！” 赵德柱嘻嘻乐：“那姑娘摘了耳机想想说，好吧，你上来……你看，我就上来了。” 龙芷羽好大的声音鄙夷：“不要脸！” 还充满了批判精神：“这就是你们那种随便肮脏的思想，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就能胡来，你还不汲取教训吗？！” 赵德柱觉得自己刚才真有点上头的血压，这会儿也清凉了，轻声嗯：“所以我们现在才这么慢慢相互了解啊，快了，明天一过，我们就认识一周年了，谢谢你。” 这不就是龙芷羽觉得最美好的爱情么。 克制，深情，又相互信任和了解。 心灵的交流，高于欲望的摩擦。 所以她彻底放松，侧身对着这边，虽然靠着点夜灯微光，只能看见个轮廓，却也没有慌乱紧张。 还帮赵德柱捡起下面的被单递过去：“好吧，我也谢谢你的照顾，这一年大多数时候我也很开心，早点睡，新的一年我们都继续努力。” 赵德柱嗯。 只是沉默正经不过三秒：“姐，我就想采访下，你出于什么心理，给我俩买张两米二的床，这完全就是两张单人床拼起来的感觉，中间还有条缝，是两个床垫吧？” 龙芷羽忍不住笑：“就是！这就是警告你，任何情况下不要以为我会妥协，随时可能分开！” 赵德柱恍然大悟的哦：“我没什么文化，今天算是学到了，好吧，睡觉。” 龙芷羽已经有点甜蜜的嗯了。 可过了三秒，赵德柱又：“唉，床好宽啊，真不习惯……” 龙芷羽哭笑不得：“不习惯就滚下去！” 赵德柱商量：“你确定不在我宽阔的臂弯来靠着。” 龙芷羽简单明了：“滚！” 然后又补充：“明天早上如果醒过来我们有半点接触，明晚就别想上床！” 赵德柱听出来是个永久待遇，马上欢喜得说好，还赶紧找了枕头被子出来垒长城，说是要防备反接触。 气得龙芷羽哪里还有睡意：“再闹就滚下去！” 赵德柱赶紧哄：“小声点小声点，女儿听见了……” 龙芷羽只能艰难的深呼吸。 实在是内心太欢乐，要自控的难度太大了。 还好，垒在中间的高高防线还是有用，当然也可能是床够大。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确都各自在另一边。 赵德柱欢喜的趴在墙头看睡美人，龙芷羽睁开眼就精神抖擞的踹他。 的确是个美好的早晨。 只是娜娜有点疑惑：“昨天晚上你们在闹什么？不要吵架哦。” 龙芷羽内心决定，今天早点下班回去考量怎么解决隔音问题。 赵德柱却借着送她到学院，顺便叫上了李胜军，嗯，其实和娜娜算是同龄人。 乱糟糟的头发，带点油污的T恤连衣领都没有翻好，肥大的运动裤上更是脏兮兮，和他趿着的塑料凉鞋一样。 赵德柱感谢了把李胜军押过来的李家父母：“有个工作项目，带小李去学习看看，如果他能参与做事，也能挣工资。” 已经在西南学院后勤组做保洁公的父母俩一个劲感谢，当爹的还又想打儿子后脑勺，叫他听老板的话。 一直陪在旁边的潘江源连忙又拉着。 李胜军的表情就更加逆反。 所以说，父母教育才是孩子最重要的第一道门槛。 正文 440、小柱子都是阿姨教出来的 赵德柱不谈论穿着习惯、外貌外形，去年他来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 反而表扬：“娜娜，你跟李胜军差不多的年纪，可能整体成绩你比他好，但在计算机编程之类的专项上远不如他有前途。” 赵岳娜不会在外人面前撒娇，反而从副驾驶转头清新可人的对后座打招呼：“你好，我今年十六岁，明天上高二，赵岳娜，很高兴认识你，也听说过你在电脑编程方面很有天赋，但更希望你能把重心放在正确的方向上。” 啧啧，这才是空乘主任的女儿，这才是那个在重点中学当班长的一身正气小姑娘。 赵德柱内心超特么的骄傲。 李胜军就局促了。 他内心再骄傲，面对这么俏丽的小姑娘，扎着两条马尾辫，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礼仪上更是无可挑剔的同龄小美女。 立刻就不自在的摸摸自己衣领，目光游移不知道该对看，还是看车窗外。 赵德柱从后视镜瞄着呢：“和女生打交道呢，最好就是坦坦荡荡，尊重但是又不那么……咳，我这文化有限……” 娜娜真有她妈的几分功底，反扭的身姿都不带改变：“不卑不亢，大家都是平等的，欢迎你来江州，能够习惯这里的生活。” 空姐式的塑料花表情，端在脸上，秒杀李胜军。 他哪见过这种级数的容颜，所有技术、天赋上的自信都被瞬秒，更呆滞的看着娜娜，目光都挪不开了。 赵德柱瞥见，卧槽，剧本不是这样的啊，伸手就给女儿头上一巴掌：“坐好了，注意安全！” 赵岳娜收回身子，表情偷笑，眉眼间居然也有了点赵德柱的贼兮兮！ 她故意的。 等到了天湖地产下车才小声：“听他说我们是邪恶的，呵呵呵。” 赵德柱真把自己当爹了，居然批评：“别拿你的优势却碾压别人的劣势，这有点欺负人。” 娜娜马上嘟嘴…… 真的，以前她很少有这种小女儿姿态，总是稳重大气的。 好在走进人家敞亮气派的办公区，立刻收拾好表情。 冯晓婷、李媛媛和申宇宏已经到了。 他们从公司那边过来更方便。 申宇宏看见李胜军还惊喜：“对对对，你来感受下这个事情挺好，全新的想法，更能跳出我们的惯性思维。” 做技术的就这样，喜欢跟天才合作。 某种意义上来，他看赵德柱也是天才。 李胜军出奇的没了往日的沉默寡言瞧不起一切，简直有些感激的跟申宇宏回应：“什么事情？” 普通话有点怪腔怪调。 申宇宏竟然有点受宠若惊，连忙想撤下背上双肩包翻笔记本解释。 赵老板严肃：“先对外，有点工作的样子！” 申宇宏马上收拾状态，李胜军不由自主的跟着他把衣服整理下。 不过他那身行头再怎么整理也就那样。 冯晓婷和李媛媛的穿着就不用说了，标准的白衬衫加一步裙。 娜娜忍不住低头看眼身上的花花连衣裙，小羡慕。 暑假她在公司那边也这么穿着上班，可惜家里没准备。 这是种集体归属感。 天湖地产的人已经迎接出来：“欢迎赵总，夏总已经到会议室了，您今天可真帅气！” 装着没看见另类的男高中生，这个层面知道能跟着的都不是普通人。 赵德柱就低声给李胜军提醒：“我平时也不在乎怎么穿，但有些场合尊重别人也才能尊重自己。” 之前那位一同去过鹏圳的办公室主任付建清也出来：“赵总眼光独到，魄力惊人，夏总很重视这个项目，确实是在互联网前沿探索的新课题。” 赵德柱跟熟人就是笑呵呵的搂肩膀。 结果付建清就低声：“夏总说她邀请了国资委的人来一起参与这个项目，您没意见吧？” 赵德柱能说什么，姜是老的辣，这句话千真万确。 他俩在电话里面交流的，着眼点就是这玩意儿是新闻舆论的阵地。 赵德柱是看到传统媒体被替代的阵地，而夏姐是直接有这种远见卓识的敏感，赵德柱一提，她就知道是命根子。 可身为一个曾经的媒体人，又无比清楚这是一把威力巨大，可能伤人又伤己的倚天屠龙刀。 不如直接引入少林武当这样的官方背景下场。 赵德柱又学到了。 甚至举一反三的能联想到，自己的高职教育，应该好好的再跟李校长汇报交流下。 不要在乎人家出发点，或者做过什么，而是要看以后大家能一起得到什么。 这才是成大事的心态…… 夏姐一身米色的夏季西装，坐在宽敞明亮的现代风格会议室里，正跟几位笑谈，看赵德柱这队乱七八糟的各种形象进来。 没皱眉，却是忍俊不禁的笑着点点头。 她手下那些战战兢兢的副总总监，心里都是一片哀嚎羡慕，被宠爱的果然是有恃无恐啊。 赵德柱一点不怯场，他不要脸的嘛。 挨着介绍：“我秘书小冯，今天的主角，这是助理小李，主要负责……呃，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糖果零食嘛，多上点……” 李媛媛那衬衫和裙子绷得都要炸开，脸都红透了，还不敢顶嘴。 夏姐爆笑，还猛拍桌子，一个劲叫媛媛坐她身边去。 不过李媛媛过去尝了个酥糖，承认人家天湖地产的零食要高档些，悄悄把糖纸揣兜里，回去照着提高档次。 夏姐就一直捂嘴乐。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就无比轻松了。 赵德柱再介绍申宇宏跟李胜军：“……除了海归的高级工程师，这是自学成才却走偏了路的黑客，认为我搞游戏是在祸害青少年，所以给我造成了三千多万的损失吧，现在我们处于让他反思考虑，参与理解我们工作，来决定要不要起诉走法律程序的阶段。” 少年脸色倔强的傲视全场。 嗯，在他眼里这些富翁官员都是权贵，都不是好东西。 其实如果不是这样强硬的心理，他恐怕也难以支撑住眼前这种从未见过的场面。 不过赵德柱马上就介绍到娜娜，真是让少年眼神为之一软，柔和的跟着申宇宏坐下来。 工程师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上网登录博客给他看。 可也被赵德柱的言论吸引抬头：“我女儿，高二，七月陪着我到HK为公司上市剪彩，还登上了财经报道的头条，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有能力才配得上老天爷给的机会，所以希望能带着她来学习旁观这样的会以，夏姐没问题吧。” 夏凤琳再次笑着招手：“来……坐我这边！都是好孩子……” 其他中年以上的成功者，不得不服气。 这个年轻人，已经到了不需要在乎别人眼光，甚至可以自定义规则的地步。 跟着付建清他们一起在公司门口迎接的那几人眼神都变了。 都是聪明人。 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赵德柱跟他们的差距。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有些人可能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天湖地产内部传说的男人。 传说跟夏总关系暧昧，得了不少好处的年轻男人。 甚至在看见他从那辆夏总之前的奔驰里下车，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点看他吃软饭的微妙心理。 可现在看看人家侃侃而谈的控场气势。 压根儿就是哪里在乎一辆什么车，纯粹属于有就用…… 人家举手投足都考虑培养下一代的事情了。 这个逼装得很有技术含量。 只有对自己这辈子没什么疑惑，才会有让孩子继承家业的态度。 现在更是借着说HK上市，换得其他会议桌边的人神态变化，哪怕不以为然也要掂量下，换你，在这个岁数，达到过这种高度吗？ 有位副总就殷勤的挨个儿介绍了参会者身份，江州科委、国资委以及传媒集团那边互联网产业官网的老总之类。 都是挺有名号的人物。 赵德柱挨着热情握手，然后示意：“行，就像上次那样，你们这边整理出来什么样的结果，先摆出来谈谈，我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冯晓婷全程笑眯眯的站在桌边，等他回来才拉开椅子服侍他坐下，自己才站在旁边。 其实身材不高也有好处，这时候就显得很娇小，侧头跟赵德柱说话都不需要多弯腰，一点都不突兀。 老实说，普通人在这个时候能说出什么来？ 负责演示的战略策划总监，也只能是在连夜做出来的PPT上面把赵德柱和夏姐探讨的媒体变化鹦鹉学舌。 最多加入了一部分能够找到的数据，多少人上网，多大比例是网民，全国有多少传统媒体，现在门户网站浏览量之类数据。 不知所云。 亿万分之一的天才，可能才有能力穿透岁月的迷雾超前指引方向。 或者说是有千百个天才，在朝着无数的方向指引道路，但只有一两个幸运儿恰好指对了方向。 能看懂目前媒体存在的时代变革，已经是夏姐这样顶尖人物的极限。 其他人根本不在意，要么认为赵德柱又搞了个新项目来忽悠老板，要么就是当成无数个常见的工作会议，漫不经心的装着认真在听。 所以赵德柱根本就没听说了些什么车轱辘话，专注于把现场所有人挨着看了一遍。 最后得了夏姐四目相对的赞许眼光。 这才是上位者的心态。 正文 441、少年不知阿姨好，错把妹妹当成宝 相比一年前的那个挖空心思想搞GPS模块赚钱的家伙。 赵德柱现在成长得太迅猛了。 观察完毕，等那位总监说完，笑着点点头：“结论呢？” 这位肯定有点懵，紧张的表述：“成立一家新型的媒体网站，跟博客类似，每个人都能在上面发表自己的新闻声音……” 赵德柱就是粗鲁型的，掸掸手打断：“算了算了，你都是在我跟夏姐说的基础上炒冷饭，没什么新鲜东西，打工搵食不是这样来的，同样的事情看看我的人是怎么做……” 真的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可夏老板就侧头对娜娜低声笑：“看见没，学历只是代表掌握了一定等级的学习方法，更重要的是有没有把自己能抓到的资源融合起来，真正形成自己的竞争力，你父亲在这方面是很有特点的。” 娜娜认真拼命的在想听懂理解每个字，慢慢点头。 媛媛探头看那边，再吃个酥糖，还帮夏姐和娜娜都剥了个，满脸堆笑的推过去。 夏姐也笑着拿过来，还摸摸李媛媛的头，可目光紧紧看着对面。 站出来的居然是冯晓婷。 哦，论到表演展示主持，她这不入流的小艺校学生，也比任何总监都要专业，发音和姿态都是有讲讲。 笑笑鞠躬拿起麦克风：“五月我们举行了全国电竞大赛，这个过程中我们建立了国内第一家专业电竞网，我作为第一位专业电竞游戏解说主持人，一共执行了二十七场赛事解说，然后从五月底大赛结束以后，迄今主持了十六场全国电竞新闻报道，所有的载体都在我们电竞网上……” 她边说，申宇宏已经把笔记本电脑画面接在了投影仪上，冯晓婷说到电竞游戏解说，就打开一个视频。 看冯晓婷在投影幕布上像个天气主播一样，讲解游戏画面。 只是展示下，冯晓婷手一挥，就退出来，然后画面指向这段视频，下载次数已经超过了五百万！ 这年头，还没有流量为王的说法，包括唐天峰那样的营销人才，都还在迷信销售为王。 但这个五百万的特写数据，还是让在场人感到吃惊。 仅仅就是这样一个游戏解说的视频。 接下来展现的电竞新闻报道，基本上都是冯晓婷把一周内电竞高手们在各地巡回比赛，扩大知名的消息播报下，预告这些组会到哪里，欢迎各地电竞爱好者前往参加活动，可以跟高手对战，可以得到小礼品，还可以抽奖，嗯，奖品是《神雕侠侣》的虚拟币。 特么其实都没花什么钱。 每一条报道也是上百万的下载量！ 再点开林修等人的单独训练比赛视频，基本上都是镜头对准他全身，特写一个鼠标键盘，外加游戏画面的三屏组合。 更是从几万到几百万的点击下载！ 冯晓婷脖子上还戴了丝巾呢，有点白领丽人讲案例的气质了：“按照我们的设想，本来应该是点击就能看，但网络带宽速度达不到，所以只能下载，那么下载就基本不会重复下，所以这都是真实的实际关注度，由此，我们就可以引领电竞产业的主要舆论，什么游戏好，什么设备好，什么品牌才是最佳，得到我们推荐的显示器品牌，在过去三个月销量暴涨百分之七十……” 申宇宏马上挑了一段林修的游戏视频，他是边打边自我讲解的：“这种鼠标的特点就是触感特别轻，对于我这种速度型选手，指尖的反馈就非常好……” 画面之后更有那家鼠标直接被邮购卖给电竞爱好者的数据，这个暑假发出去五万七千多只鼠标！ 如果不是因为自家要开始攻击某宝网的电商市场，视频中本该直接出现网店的。 就凭这，未来都能给TM网的电商起步之路，带来巨大的流量。 这就是流量的威力，不需要任何媒体，只要形成了关注度和粉丝效应，就能直接带来变现能力。 夏姐眼睛都亮了。 她当然能看懂背后蕴含的巨大商机。 更看得出冯晓婷这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学历超群的白领精英，这就是赵德柱的兵。 也许不那么出色，却能物尽其用的恰到好处的发挥出超水平。 最后展现的也是冯晓婷的业绩：“在全国电竞大赛上，我演唱了这首《沙漠骆驼》，现在已经在全国彩铃下载排行榜上名列前五，上个月我拿到了二十八万的销售提成，这已经是各大老板瓜分之后，给我剩的一点，这就是网络传播的威力……” 申宇宏立刻点开了她的Demo，录音棚的专业版。 那具有极强节奏感和朗朗上口的音乐立刻回荡在会议室。 申宇宏甚至还专门背了俩拳头大的立体声音响接到笔记本外。 现场居然有好几个人惊叹：“啊？这是你唱的啊，我打电话听到过……” “不是，我的手机就是这个，也不知道是谁给设的，我还专门自己给自己打电话听了，挺好听的！” “这有这么大经济价值？” 冯晓婷已经笑着鞠躬回来，把麦克风递给赵德柱。 申宇宏正要关掉音乐。 赵德柱就想起来了句：“接着奏乐，接着……” 真的，那种刘皇叔漠然傲视的气质就有了，只不过赵德柱没模仿过这个梗，还摇头晃脑的有点过。 更像功夫里面斧头舞那个神经病：“博客我体验过，就是个屁，那玩意儿没前途，这次这个事情炸开来，是为什么？图片！最吸引人的话，就那么几句，点评的那几句，其他都是废话，明白了吗？搞这个东西，不需要啰里啰嗦的讲一大堆啊啊啊抒发心情的文字，博客上尽是一堆相当作家的文盲，写些狗屁不通的文章，矫情！” 还别说，他这种扭来扭去说话的架势，真有点像跳大神的半仙。 更有点像磕了药在虚幻中的……体验。 嗯，对赵德柱这文盲来说，他认为的体验不就应该这样嘛，跟做马杀鸡什么似的才叫体验。 首席体验官在做法事的时候就应该是这样，你管我？！ 如果他没有那个HK上市公司首席体验官的成功身份，估计要被暴打的。 但现在，越是他有点神叨叨的，大家越聚精会神，屏息凝神。 夏姐都看得格外专注，还小声给娜娜讲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去年他还不太会观察别人，今年做得很好了，然后他对很多新生事物的敏感性超越常人，但这种敏感又不能保证永远当饭吃，所以偶尔利用下这种敏感，更多还是要踏实做事，这方面结合得非常好。” 赵德柱真把自己当神棍了，睁开眼摊开手：“怎么解决这种问题？就是几十百来个字，外加照片视频，啊，今天上班好堵车哦……发张坐在车上前面堵得很厉害的照片，但不经意的露出奔驰车标……这种炫耀的心理大家懂吧？” 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这还是夏老板说的那个什么新时代媒体的替代吗？ 这种破事儿跟媒体有什么关系？ 可是看夏姐皱紧眉头专注的样子，其他人哪敢随便吭声。 连官员们都在尽量想跟上思考的节奏，当然他们更多是做样子。 夏姐果然是最懂赵德柱的那个：“简单好用，方便轻松？这样才能让大众有足够的接受度？” 赵德柱点头：“真实的目的往往掩藏在表面之后，那么多人骂我们搞游戏祸害了人，可是我不做，这世上就没有游戏了吗？游戏是人类的本能，工作劳累之余谁不想打打游戏让自己放松呢？这是个巨大的合法市场不可能改变，那我就来赚这个钱，然后把钱用来投入教育，今年招生一千块到两千块的全年学费，这不就是我们补贴的结果吗？这些用来修更多校舍搞更多专业项目，今年招收五千人入学，明年说不定就是一万，未来两万，三万甚至更多，这就等于是全国人民凑钱来给我们搞高职教育，平时你叫人捐钱试试看？” 夏姐像是在埋怨自家孩子：“好了好了，瞎说什么大实话，新闻舆论的要点也是这样，寓教于乐，如果这个网站太严肃，没有凝聚起足够的关注，足够的人流量，那就没有什么意义，对吗？” 赵德柱马上给夏总鼓掌：“好多官方网站那都是瞎几把骗钱……” 夏姐哈哈哈的大笑：“给我闭嘴，好好说话！” 因为她旁边就坐着江州传媒集团的官方新闻网的老总，全国各地乃至最上面都在投资巨大的搞这种网站。 根本就没人看。 这一刻脸色真的有点尴尬。 赵德柱看了夏姐眼角的示意就懂了：“邓总，我不是开玩笑，也没有不尊重的意思，互联网的规则是这样，如果一个网站只有一百个人玩，说得再好听再整齐也没用，但一家网站有一百万人玩，哪怕十分之一的声音也很能够影响了，我们要做的这个小博客网站，应该是一句话一点心情，配图片或者视频，一目了然的就能让人看懂！” 夏姐就捧哏：“那叫什么合适呢？” 赵德柱大言不惭：“既然是微型的博客，那就叫WB吧！” 夏姐拍板：“好，定下来了。” 跟阿姨的配合就是好！ 正文 442、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 显然，官员、老总、主编都没把这新网站新公司当回事。 这年头忽悠地产老板搞网站的不要太多。 几乎每天都在遍地开花的新建网站。 虽然大多数过几天就没人关心了。 但他们在乎的业绩、成绩能够交差就够了。 不过现在夏老板出马，面子还是要给的，象征性的参与吧，不用投钱只参股，当然也是象征性的给点股份。 在早就准备好的协议书上签字，吃饭，送礼物，散会…… 天湖地产还安排了商务车，一一送回去呢。 工具人们走完，赵德柱才跟夏姐单独面对，当然娜娜也坐在旁边。 赵德柱连申宇宏都不带，给冯晓婷一个眼神，那姑娘就知道把人都带开。 所以赵德柱才能透底：“这是个坑，先占住，但拖死其他人，我们再把准备做在前面，一旦条件成熟，肯定就能爆发！” 夏姐玩着茶杯笑：“什么坑？” 赵德柱没藏私：“我现在在互联网公司，就深刻体会到，一旦有个什么好想法，先做的人未必是能发达的，譬如博客，昨晚我得到的消息是大家一窝蜂都准备上，最终谁才是赢家，真的很难说，因为从技术上来说，分分钟搞定，很简单的。” 夏姐还给娜娜倒点茶：“这个绿豆糕不错，可以尝点，你还在长身体。” 然后才对赵德柱嗯嗯，表示继续。 赵德柱其实是要掩盖重生的痕迹，哪怕这种痕迹很难被看出来。 但在夏姐这样的老狐狸面前，还是要加倍小心：“所以现在我们搞这个，只是占住坑，甚至拖别人来模仿跟进，但实际上在电脑屏幕上玩这个没什么意义，因为就连电脑工程师都没法做到随时随刻守在电脑屏幕前，要上下班，要回家，要出去玩，而这种东西您想想，最大的特点就是，我那个游戏主播发一条，我在搞活动，请大家马上来支持……看见没，马上就能吸引人气，随时关注到信息，那么这玩意儿就得在手机上，我春节就跟您讲过，手机，您看看我这手机企鹅，随时随地都能跟人聊天，必须要发展到这上面，才能威力最大化。” 夏姐忍不住看眼娜娜挂在脖子上的P801，虽然已经尽量卡通化胖乎乎，可那肥大的身材，还是很特别。 绝对没她拿出来的诺基亚7610好看。 有点疑惑的点开，她这已经算是智能手机了，虽然是上个月刚出的最新款，但还是带着键盘，若有所思的看着上面整齐排列的软件：“这个？” 赵德柱摇头：“我认为手机发展的方向只能是我们这种……” 娜娜已经聪明的摘下自己手机双手奉上，翻开了索尼P801那个玩具一样的塑料键盘，全体屏幕的手机，确实最符合后世的所有智能机外形。 赵德柱再次重申：“我跟您说过，手机会改变我们的生活，这会儿我们三个人来合影一张……” 举起自己的P900，三人凑到一起咔嚓，熟练操作照片到桌面上：“您看，今天有幸跟夏姐吃饭，就这么一句，宋姐看见会问，咦，怎么没叫我，陈姐调侃她作为传媒老总都没来，您的员工就羡慕嫉妒，不敢随便参与，但还是悄悄的点……可以设置个按钮，说好点赞之类的。” 夏姐竭力思考跟上：“对我的基层员工来说，从来没有机会可以看见我的信息，但只要上这个就能看见？” 赵德柱点头，夏老板立刻就思索：“有什么好处呢？假如我对企业发展有什么思考，说一句希望我们的产业抓住互联网的机会，那每个员工可能都有机会给我留言，是吗？” 赵德柱笑：“这只是很小的功能，您真有几千几万员工，都来留言您也看不过来，但最简单的，你所有态度，可以瞬间传达到所有员工，甚至顾客、普通公众眼里，这个账号就是你的报纸，这些人就是订了你报纸的人，随便放个什么，只要关注了你人都在看，可这份报纸得随身带，不能是固定在哪的。” 夏老板看着娜娜手机上额外安装的企鹅软件，有点明白了：“要让所有人用上这种手机，才是关键，对吧？” 赵德柱点头：“上一次春节我就给您说过，手机会发展得非常迅猛，可四月我去了趟花旗国，见到了两个最顶级最顶尖的手机系统大师……” 夏姐也有豪气：“想挖他们？” 赵德柱失笑：“一个是古歌的创始人，一个是苹果电脑的创始人，身家多少亿美元的科技天才，他们都在琢磨智能手机系统，知道了吗？我的想法不是凭空来的，是根据我的使用感受，再结合这些顶尖高手的选择，我判断未来一定是智能手机的天下，所有人的手机都会变成这样，这点是我四月到花旗国绝对确认的方向，但其他人要看到这点，起码还得过几年……” 在2004年，这绝对是石破惊天的判断。 别说一个房地产老板，诺基亚、摩托罗拉、索尼爱立信这些顶级手机厂商，都起码在几年后，才无奈的发现已经错过转型智能手机的风口。 其实这会儿，甚至连苹果手机都还在慢慢孕育，古歌也没展开安卓系统的研发。 就算等这两家做大做强了，还要跟智能手机系统先发的WIN、塞班、甚至还有黑莓等等斗个你死我活。 这又是好几年的时间了。 但赵德柱现在把这两人拉出来当挡箭牌，效果是极好的。 夏姐已经明白了：“就是这件事是一环扣一环，必须要智能手机普及，才能把WB做大做强，但之前我们又要先把这个牌子立起来，前期就得树起口碑，甚至跟很多跟风的同行相持，然后看准了手机普及就猛然发力，把所有人甩开？” 赵德柱鼓掌：“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前面可能钱不少花，但一时半会儿是赚不到钱的，不过这样，可能反而可以让竞争对手放松警惕。” 夏姐凝神：“那你认为谁会是竞争对手？” 嗯，在赵德柱眼里，这会儿根本不会把那什么渣浪看在眼里，虽然对方现在如日中天，四年前就在美股上市，名声比企鹅还响亮。 可后世的所有人看来，成功的只有两匹马，其他都是渣。 所以赵德柱迟疑下还是承认：“企鹅……我其实最怕的是企鹅，因为只有他们才有强大的复制抄袭能力，更已经有数以亿计的用户，一旦他们要在这个领域发力，我们就很难抵挡住。” 夏老板反而哈哈哈的笑起来：“不错嘛，之前还为了企鹅不惜跟某宝分道扬镳，这么快就决定自立门户了？” 赵德柱摇头：“其实包括电商平台，都给他们，我也没所谓，您早就教导我不要去执掌大局，这点我很明白……但也是您教我，不能一家独大，企鹅已经走上正确的路，会变得很强大，可如果再把电商平台给他们，现在又把网络新闻媒体给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真的，赵德柱几乎是本能的觉得不应该把这三者集中到一家企业身上。 太可怕了！ 社交娱乐，购物生活，新闻信息渠道，如果全都被一家公司把持。 这不就是现时代的马半国么？ 跟那个眼里只有租金和利益的李半城有什么区别。 甚至更加恐怖！ 赵德柱以前真的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有点明白了。 夏姐缓缓点头：“你确实上路了，懂得从全局高度来落子，好，我建议你可以跟他们开诚布公的谈谈，毕竟，技术上你可能还是需要他们支持的，我也要考虑下这件事怎么布局，用互联网来推动新闻媒体的新局面，起码我们要成立一家互联网媒体公司，这个公司规模大吗？” 赵德柱没概念啊：“不知道，可能很大吧。” 夏姐确实耳目众多：“你不是收购了一栋写字楼么，听说还在准备再收购一栋，那这个互联网媒体公司，我也再收购一栋吧。” 赵德柱贪心不足蛇吞象：“干脆把那四栋都给收购下来，未来都用得上，没准儿电商平台未来就要独占一栋，您不是说了还要帮我投资那家电商平台吗。” 全国十强的地产老板，不假思索的就点头同意：“好！这样的确也更方便向市里面要政策。” 一个未来可以媲美最牛南山街道的科技产业园，也许就这样悄然而生了。 正文 443、宝宝才是心头好 为企鹅提供巨大核心生产力的游戏研发运营中心，准备替代某宝网的TM电商购物平台，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准备复刻WB的新闻社交平台。 哪怕只是把其中后两个的总部摆在江州。 未来都会极大的改变经济格局。 如果没有天湖地产的支持，赵德柱也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毕竟仅仅还在半年多以前，连拍个戏选个角色，都想尽量循着原汁原味，不敢逾越的他。 那个小心翼翼还在尽可能向谋求重生红利的他。 现在却主动的开始篡改这个世界的剧本。 这甚至可能会造成未来企鹅的市值不会达到那个曾经的模样，当然也可能会更高。 可赵德柱还在乎么？ 其实现在他还没多少钱，企鹅的股份起码五年以后允许买卖。 游戏资金更是明面上不会进入私人腰包。 他也就是靠着各种“私房钱”在过日子。 好在学院是女朋友的，车子是阿姨的，公司是兄弟的，也还都能蹭着。 原本想坐享其成的话，买茅台的股票，买京沪的房子最稳妥。 可选择了自力更生，这一世的道路就完全不同了。 还真是这四个字造就了他的蜕变。 谈到最后，赵德柱和夏姐签署了一份合作协议，约定新的WB公司双方三七开股份，而夏姐会拿出百分之二，给江州传媒集团和国资委。 她虽然是大股东，但决策权在赵德柱手里，而且未来无论是稀释股份、增加投资方，都只能把她那部分拿出来拆分。 当然能拆分，已经说明赚钱了。 具体到这家公司需要多少天使投资或者说初始启动资金，协议中并没有标定，只认定不低于两千万，首期不高于两个亿。 这其中还不包括不动产投资，也就是买那两栋大厦的钱另算。 赵德柱就以技术、创意、团队组建来入股。 哪怕他现在还一个兵都没有，一个字也没写成PPT，开局就有两栋大厦了。 当然天湖地产也不需要一股脑掏出这么多现金，因为按照两人喝着茶探讨的结果。 赵德柱负责张罗电脑技术方面的团队，夏姐去拉扯一帮传媒人士来打新闻底子。 毕竟这样的社交媒体，总要有编辑团队来保证方向和底线。 这是赵德柱完全不懂的一套东西。 如果稍有不慎，就会落到那个《大明星周刊》的低俗水准去。 鉴于大楼的收购装修进度，班子可以先搭起来，由小到大的明年再入驻进去。 也就是一家小网络公司加一家小编辑部的运行模式。 另外还签署了一份关于TM电商平台投资协议书，天湖地产会投资五个亿到这家规模庞大又急需资金的新贵族身上。 但具体能获得多少股份，则需要赵德柱去跟企鹅谈判。 也就是在他拥有初创团队，起码要拿到两成股份的基础上，现在还自带五亿资金。 看看最终能跟企鹅谈下来多少的股份分配。 赵德柱的确没有普通创业者那种看见几个亿几十亿投资协议飞来飞去，就满脸潮红的紧张刺激。 颇有些平静的在协议上签字。 其实一直等在外面的冯晓婷和李媛媛，忙着跟天湖地产的法务、总经办起草协议，还要传真和邮件发给龙芷羽这边备案检索。 夏总主要笑眯眯的观察赵德柱，也观察娜娜。 女高中生很吃惊这么巨大的金额在这么轻巧的谈判中就达成了。 可优良的家教，让她能一直端坐在旁边，不打扰只倾听。 唯有不断张大的可爱眼睛，能够说明她的内心澎湃。 偶尔跟夏老板对上眼，还悄悄的吐下舌头，下意识的卖萌。 不过气量、眼界这种东西，确实是一点一滴经历形成的。 就像赵德柱不眨眼是因为上一世的亿万拆迁。 而娜娜在HK股市开盘看到的多少亿资金募集，也给了她心理上的缓冲。 只是协议刚签完，夏总还在说要不要请龙女士过来一起吃个晚饭，赵德柱电话响了。 王芳打过来有点急：“奚小姐进产房了，医生说可能会早产，需要家属签字，她说叫您来……” 赵德柱倒吸口气，马上做个眼神：“小奚要生了。” 夏姐那表情哦，居然有点老天真的飞快瞥眼忙着拿纸笔文件的娜娜。 若无其事的指挥秘书：“你们把细节再看看，你去吧，这边我来。” 赵德柱却拍下娜娜的肩膀，叫上她一起：“你也该去看看，当初你妈生你的时候，肯定也很辛苦。” 冯晓婷赶紧报告，申宇宏已经带着李胜军回公司去考虑程序设计的问题。 所以她和媛媛留下来收拾文件吧。 赵德柱却信任夏总：“文件放在这里又不会出问题，你俩也去看看，接受现实教育，单亲妈妈，或者说对自己结婚生子，要有个清醒的态度。” 夏姐简直看得津津有味：“那还收什么呀，一起吧，路上整理文件得了！小奚可是……我的得力干将！” 本来想调侃赵德柱，还是忍住了，而且故意叫了冯晓婷和媛媛坐她的车，让赵德柱和女儿可以单独交流，再安排司机开着冯晓婷的小越野跟在后面。 四辆车浩浩荡荡的赶着去医院。 赵德柱真是不要脸，一点都不尴尬：“早就定好了在这家医院生，有保姆有家政，所以这事儿不复杂，只是没想到……本来还有两三个星期才生的。” 娜娜眼光复杂的看着老爹：“你说你这……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这以后那位阿姨是不是也像我妈妈那样当单亲妈妈？” 赵德柱解释：“那是她的事情，但应该和你妈不一样，心情上就不同，本来我跟她就没有感情，上……大家只是……反正就是她自己选择要当单亲妈妈，而且她的经济实力各方面也不难……卧槽，这两三栋建筑业务做下来，孩子奶粉钱肯定够了吧，多请几个保姆都行。” 哟哟哟，赵德柱随口开个玩笑，这下都能被小棉袄听出来：“这么金贵呀？” 语调轻松中带点揶揄，揶揄中又有点羡慕，羡慕中还有点哼哼。 赵德柱马上改正：“责任！你也希望我是个有道德的人对吧，这是我的责任，绝对不影响家里的感情，做什么都要经过你和你妈同意才行。” 娜娜觉得刚刚签署几个亿的投资协议，都没眼前的事情让人发愁。 因为本能的觉得没这么简单。 果然，赵德柱也没想到。 他俩风驰电掣的带头让两部奔驰，两部越野车的车队冲进医院，其实就隔着两三个街口的天湖医院。 本来下车还要等等后面，夏姐已经使劲挥手示意赶紧别耽搁。 她给俩年轻姑娘套话呢：“小赵平时怎么样，还有其他女朋友吗？” 冯晓婷连忙全力以赴：“没有！其实这位设计师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我也只是因为当他的秘书，知道他调了俩个人去照顾当保姆护理司机，才大概猜到……他这个年龄，总要做些爱做的事情吧，正常的生理需求，反而在我们公司、学院这边，从来没有任何这种事情，上千双眼睛都看着的。” 李媛媛是震惊：“我……我才知道。” 所以反倒是夏姐来给俩姑娘解释：“小奚是跟着我好几年的青年设计师了，有些西化的作风，也是学艺术的那种做派，这是他们私人生活上的事情，没什么可指责的，但我想小赵带你们来看望，除了可能需要你们协助些工作，也是在提醒你们，自己的感情生活，认真对待慎重选择，是更可取的原则，对吗？” 三位司机在外面帮着停车，只有天湖地产的秘书跟在老板身边。 吃惊一贯在下属面前严厉有加的老板，居然会这样轻言细语的给两个不怎么特别出色的女孩儿探讨。 这俩还明显各有心思。 冯晓婷是乖巧的嗯嗯嗯，您说什么都对，还有甜美的笑容呢。 可稍有社会经验的都会看出来是左耳进右耳出。 李媛媛则根本不在意，管你多大老板，一直心不在焉的到处东张西望。 夏老板更好笑又有趣，反正比看自己公司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轻松多了。 然后循着护士指引，还有陆续赶来的医院领导，给医院大股东请安询问是什么亲人的病例。 就看见产房外，赵德柱怀里已经抱着个淡蓝色的无纺布襁褓。 娜娜蹦来跳去的在旁边看，夏姐快上几步，她还是见多识广：“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大……” 九斤八两的女儿…… 大胖闺女！ 但重点不是这个。 老实说这会儿的新生儿很不好看，皱巴巴的还带着很多痕迹。 可是赵德柱抱在怀里的那个瞬间，整个人就懵逼了。 亲生的骨肉。 这是种血脉相通的感受。 他捧在手里，真是下意识的觉得哪怕是丑八怪，这也是天底下最美的珍宝！ 等等，话是怎么说来着？ 老婆最大，女儿最大，亲生女儿…… 到底哪个最大？ 反正赵德柱使劲要按捺住的就是内心那种难以抑制的萌芽。 不停的给自己心理暗示，娜娜最好…… 这话能信吗？ 正文 444、要我阳光还要我风情不摇晃 其实就像男女之间的感情，如果使劲在告诉自己，我多么多么爱这个人。 多半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当然娜娜还看不出来，她主要是吃惊新生儿这么难看。 甚至对块头重量都没概念。 反倒是夏姐笑眯眯的在旁边观察赵德柱表情。 赵德柱也不怕她看，挺自然的把护士擦拭换下来的无纺布给折叠收起来，揣兜里。 他又不是傻子，该走的程序一样不会少。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奚莲颖被转运床推出产房的时候，脸色苍白，头发湿透了贴在脸颊上。 可精神很好，看眼赵德柱点点头，就跟打了个推杆那么轻松，反倒是对夏老板居然来医院很吃惊：“您……” 夏总罕见的温和：“做了母亲，就要对另一个生命负责，好好调养吧，工作是忙不完的。” 说完接过秘书递上来的一个厚厚红包，放在打着吊针的手边，轻轻拍下。 就告别走了，给赵德柱留下的也是一句：“好好照顾，你的工作忙不完啊。” 冯晓婷马上跟着送出去，李媛媛迟疑下也立刻跟上。 因为是早产儿，只是拿出来给家属和产妇看看，又送到监护观察室去检查了。 娜娜还和王芳她俩一起紧盯，生怕孩子给搞混了。 其实论块头就不容易错吧。 剩下赵德柱笑嘻嘻的跟着转运床到病房：“可以哦，听医生说如果不是早产，这孩子多半能有十来斤，想好叫什么名字没？” 奚莲颖马上警惕：“姓奚的啊!” 赵德柱就建议：“叫奚嘻哈哈？” 旁边推病床的护士都噗嗤笑了，奚莲颖觉得极为丢人，手边能抓的也就那个大红包，猛砸！ 赵德柱敏捷的接住：“来得匆忙，沾着夏老板一起送……” 又给放回去。 护士肯定有点鄙夷这个男的，超级抠门没下限。 奚莲颖却哼哼：“少来这一套！怎么会带这么大一群人来？还一个男的都没有！” 赵德柱好笑：“我特么成天跟一帮男的混才不正常，谈业务呢，就那科技产业园区的事情，基本定下来，我跟夏老板一人两栋，孩子奶粉钱够了吧？” 奚莲颖瞬间血色都有了，打了鸡血似的差点弹起来：“真的？” 赵德柱点头：“她去谈，我那第二栋可能她垫资，总体也可能都不会是一次性付款，这种事情她擅长，对吧，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做。” 他这口气也忒大了，敢说交给夏老板做什么事。 奚莲颖也专业，才刚生了娃呢，考虑的已经是：“那四栋建筑是按照统一风格呢，还是各有特色？” 赵德柱讪笑：“不错不错，多考虑下这些工作就不会矫情，孩子名儿想好没，上户口办手续这方面有什么问题吗，需要通知你爸妈过来……” 前面还好，奚莲颖只是随意的摆手：“这你就不要管了，走吧走吧，停！绝对不要通知我爸妈，麻烦！要不是得找个人签字，我都懒得通知你，你把这四栋建筑的侧重方向跟我说说……” 最后人家护士、护工把产妇转移到高档月子房病床上的时候，内心估计都是佩服的。 男的年纪轻轻拥有几家公司，还有几栋大楼，女的如此疯狂敬业。 活该人家是有钱人，五万多一个月的最贵月子房住着养护。 这价位这年头，在江州都能买个单间配套了！ 所以等娜娜她们陪着孩子在恒温箱过来，已经有金牌月嫂帮忙给产妇擦拭身体换衣服，甚至还把头发都给干洗了一遍！ 所谓孕妇坐月子啥都不敢，那是因为穷人没有足够的医疗保护条件，生怕风寒感冒、头痛发热的影响了身体。 有钱，就是另外一个维度了。 如果不是手术影响，奚莲颖已经想坐起来画图了！ 还笑容满面的给娜娜摆手致意，然后让王芳把恒温箱推到床边，跟自己合影…… 这一切给了娜娜极为深刻的印象。 告别了回公司的秘书助理，父女俩在车上都有点吃惊。 当然赵德柱掩饰得比较好：“本来我以为孩子早产，我多少也应该要在医院忙活下，大的小的总要照顾一头对吧，嗯，给钱就行，专业护理，金牌月嫂，VIP病房，24小时医生监控，我这还送了俩保姆助理，卧槽，十几年前你妈生孩子我要是能帮上忙就好了。” 他还是难忘自己舔狗本色，十几年前才三四岁，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 喃喃肯定是震撼：“外婆每次给我说起来，都是妈妈那时候吃了很多苦，甚至腰不好也是因为我落下病根，可今天看到的，她这就完全不是这样，难道以后她抚养孩子也是这种模式？” 赵德柱摊手：“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努力，有钱有能力，才能给……自己和周围人更好的选择，对吧，老话说的，穷人家的夫妻什么都不好，最简单的就是会赚钱，只有有钱，才能获得世间绝大部分苦难的豁免权。” 十六岁的少女坐在副驾驶出神。 赵德柱又怕女儿被误导：“我和你妈一定是给你最好的条件，但无论以后你跟谁过一辈子，最重要的还是要能够像你妈那样自强自立，我们永远都是你的支援，但你自己也要有支撑的能力，不然爸妈再有钱，有时候反而是害了你。” 其实特么赵德柱最后这句的感受，真是从抱过亲身女儿之后的感悟！ 也许是娜娜已经基本半成型，还很优秀不用太担心。 赵德柱发现自己内心油然而生的对嘻嘻哈哈带着巨大的忧虑！ 回到家以后，他还是主动把这种感受给龙芷羽说了。 对龙姐姐，赵德柱没什么可隐瞒的。 已经十点多了，若无其事的催着女儿赶紧洗漱整理好东西，明天开学第一天不要耽误。 然后等回了卧室关上门护理卸妆啥的，才更若无其事的调侃赵德柱：“有了亲生女儿什么感受？” 赵德柱就恍恍惚惚的靠在在床上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我以前没孩子嘛，是你告诉我只要把女儿抱在怀里，看着那么小小的一只，就会难以控制的为她付出一切，以前还不太相信，但今天真的感觉到了。” 龙芷羽果然就不会胡搅蛮缠，还看着镜子分享：“这还只是开始，等孩子跟你有了互动，睁开眼看着你咯咯咯的笑，你就会觉得这世上一切的艰难险阻都不在话下……” 注意到赵德柱的神态：“怎么？没见你有多惊喜啊？” 赵德柱苦笑：“喜是未见得，惊是肯定的，哪怕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发现有个孩子出生，其实心里很惊慌，因为抱起来才发现这真是我的女儿啊，我要对她负责，马上就会考虑到她成长，未来，真的，当时我听见早产的第一反应真是准备先给你打电话，说可能今天我要留在医院照料，因为听说这种不是很危险么，但这是不是超出了我俩的界限，甚至我最慌的是，我有了亲生女儿，会不会不由自主的更偏心她，而不是娜娜，我真是全心全意要照顾好你和娜娜呀……” 他的开诚布公让龙芷羽都惊讶了，赶紧把最后这点程序完成转身。 也正好是趁着这会儿思考了下：“挺好，其实如果你冷漠无情的对待孩子，甚至对待奚设计师，我可能还会觉得你太不近人情，你对亲生骨肉有感情有责任，这是人伦天性，应该的事情。” 赵德柱注目凝视，一身很普通的黑色丝质睡衣，全力压制了所有性*感元素的存在，平时盘起来的长发剪短后倍显俏丽，很家居的样子却又认真端庄。 心里怎么不爱。 龙芷羽看得出他在认真听，居然有点在上课的感觉：“可优秀的人跟差劲的人，区别就在自制力，这是我们刚认识时候我就反复跟你强调过的，嘻嘻哈哈的小姑娘进了机队，得训练约束才能成为优秀的空乘，每天在各种充满诱惑的环境工作，更需要自控力才能不误入歧途，这一年来你不也是这么做的吗，只有习惯了自控，才能习惯理性的思考问题，而不是跟着身体本能走。” 赵德柱就放松了：“我们俩也是这样吗？” 边说还边拍了拍旁边的被子墙。 龙芷羽笑得真是温婉大方：“对啊，我们之间要热情似火太容易了，可那会掩盖很多问题，甚至烧过之后索然无味，只有感情啊，心灵啊这些方面真的确认了，才轮到身体，我觉得这样更好一些。” 赵德柱粗鲁：“唉，不就是叫我不要馋你的身子嘛，行行行，成年人不做选择，身心我都要。理性……理性的考虑就是，开学忙过了中旬抽个周末去一次HK把手续办了，行吗？” 龙芷羽哭笑不得的拿枕头砸了他：“我说这么多，你还是就想着这个！” 赵德柱认真：“咱们不来虚的，我在企鹅的股票是跟娜娜签署了资产共有协议的，可现在她连改姓都做不到，况且电商平台已经逼到门槛上了，天湖拿五个亿进来想参与，我之前跟他们说好我拿两成，现在肯定要谈判，说不定还有撕破脸的可能，我俩的婚礼，是最适合拿来缓冲这次谈判的。” 龙芷羽不得不观察这家伙，是不是又在绕着弯儿打算盘。 正文 445、天道酬勤的前提是方向正确 但关于婚期这件事，龙芷羽还是默许了。 其实两人都睡到一张床上了，她不过就是那种非要看看你是不是只馋我身子的少女心。 对婚礼在今年内完成早就从心理上认同了。 第二天一早，娜娜都发现她妈春风满面，居然选择等上学的时候问赵德柱。 赵德柱也不隐瞒：“准备好你妈结婚的时候穿什么，你肯定是唯一的伴娘加花童。” 女高中生兴奋得双手捂嘴，根本就把自己还要上学的正式身份丢了个干净。 拉着赵德柱在半路上吃早餐的时候，全程叽叽喳喳。 确实是没受到多了个妹妹的影响。 等到了人流如织的校门口，更是一步三回头，使劲挥手。 连她的同学都以为班长这是办了住读，要分开多少天，其实下午就要见面啊。 舍不得离开这带来欢乐的老爸了。 赵德柱心情也好。 其实今天是西南学院新学年近六千名新生入学的大日子。 送了女儿立刻快马加鞭的往回冲。 可路上就接到了二富的电话：“听说你想搞个博客网站？” 从理论上来说，申宇宏他们是企鹅的技术工程师，包括工资都是企鹅那边发的。 所以赵德柱这边要做个全新架构的东西，消息传回去也不是多离奇。 更何况企鹅自己都在打算搞博客网站，技术储备肯定也是比特别发展部要完整得多。 也就是今天各方面事情凑一起了，赵德柱甚至没来得及在内部开会强调这是个跟企鹅没关联的项目。 现在稍微停顿下就承认：“对，这是个全新的新闻博客网站，但是我想故意回避企鹅来做，可我又要你来帮我搞定技术方面的事情。” 这话听见简直有点无耻，就是要企鹅出技术出力气，却不能参与进来。 可偏偏是这样不合理的要求，反而让二富笑起来：“为什么？” 赵德柱已经看见旗帜飞扬的校区大门了和巨大的广告画面了：“企鹅会做得非常好，非常大，因为牢牢的抓住了巨大用户群体，电商平台则会彻底改变购物习惯，甚至改变很多行业、工厂的命运，我有位长辈很早就告诫我，任何行业任何环境，必然是要有竞争者才是健康的，也才是能够让上面放心的，如果企鹅掌管了老百姓的方方面面……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新闻网络媒体这个事情，网络声音这个事情，不能跟前面两样拴在一起，那太恐怖了。” 二富沉默了。 电话交流的缺点，就是不能察言观色。 赵德柱已经准备靠边停车：“老板，我是把你当兄长的，过两周我会跟龙女士到HK完婚，希望能邀请您和洛克、亨利，他们来参加我这个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我们再仔细谈谈？” 二富马上笑着说好，他已经听见电话里喧闹的广播声音：“开学了？” 赵德柱嗯：“从现在到以后，我的重点始终是做高职教育，我这辈子已经非常幸运，才能跟你们一起做事，我很珍惜，更希望企鹅能长长久久，就像我跟龙姐一样白头偕老。” 二富似乎都听出来他的诚恳：“嗯，我也说过，无论你想自立门户，还是齐头并进，我都支持你，我会带着家人一起去参加婚礼！” 其实包括老马在内，能成大事者，眼界心态都是万里挑一。 赵德柱发现自己好像低估了二富的度量……嗯，准确的说，是人家已经具备了成为首富、二富的一切能力。 而自己不过是靠重生红利在拼命追赶，还差得远呢。 收起电话，在保安的点头哈腰中走进校门。 去年还趿着拖鞋的少年，今年已经是俨然管事儿人的老板风范，保安班的班长甚至一路小跑的跟在旁边，准备帮赵德柱开道。 整个体育场都站满了！ 超过六千人的学生，去年之前那些西南学院的学生，现在已经统一成了辅导员、校务。 其实只有三四百名非新生了。 各种各样原因不能在各种岗位上找到自己发展方向，才被留在校区继续“读书”。 他们穿着橙黄色的校服T恤。 在灰绿色一片的新生T恤中格外显眼。 但外围更多是大量新生家长，以及从市区赶来的八卦群众，其中尤其以中老年追星族为主。 一起看老徐拿着麦克风在台上侃侃而谈。 砖儿电视台的摄像机、江州电视台的镜头，以及西南学院影视表演专业的设备，都在记录眼前这个阶段性的时刻。 去年的野鸡大学，现在已经是带着明星光环的著名高职学院。 所以老徐的迎新演讲肯定也是下了功夫的。 前面赵德柱没听见，现在老徐那抑扬顿挫的嗓音，专业级的舞台嗓音回荡在校园上方：“所以……我给你们的提醒只有一个，那就是无论任何情况下，你拥有你不可替代的价值，小到输入账单，大到设计游戏，把你的本职工作、专业技能做到最好，在你所处的团队里，某件事只有你能做，那么你的收入就能水涨船高，你的老板不能缺少你，你就能用自己的本事养家糊口……” 赵德柱就没有往前面挤了，抱着手臂站在那。 跟全场安静的学生还有成年人们一起，听老徐那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充满了恳切：“西南学院，只是帮你们找准人生新的方向和起点，从现在开始，用五到十年的时间，磨练出自己的不可替代属性，从长远来看，你就是个成功的人！” “明白了吗，来到高职学院，你们的重点不再是做题背书，而是抓住一切机会找寻适合自己的岗位跟技能，并且抓住这宝贵的时间打磨自己，你甚至可以把西南学院看成是一家实习大公司，学会在这里以公司同事、领导的关系相处，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各位顺利的送进职场，让你们走上岗位就高人一等！升职加薪！” 没有什么大道理和理想主义，甚至比赵德柱想象的还要现实。 “同学们，来到西南学院，我们就不谈什么理想和梦想了，祝大家在这里，能够找到能拿高薪的职业，向你们今年已经拿到十万、二十万甚至更多年薪的学长们拼命追赶吧，不要过两年以后，你们的同学已经找到满意的工作，可你却一事无成，欢迎大家成为西南学院的学生，更期待你们成为西南铁军的一员！” 同样的话，赵德柱说出来多半都没有老徐的效果。 人家根本不谈什么烟嗓、低沉、磁性，就是让人非常舒服的洪亮浑厚。 直接把现场所有人的情绪都能带动起来，情不自禁的在黄衫和老师们的带领下鼓掌。 接着就是各专业划分交流，电商物流等部分大概有四千多人，游戏制作设计专业有近两千人，这两大部分在初期都是不分科目的上基础课。 电商物流这边会在学习中按照成绩、特点、能力逐渐分流到不同专业。 地推销售、家政服务甚至无人机导航等专业都会从这部分里面陆续攒人手。 而游戏制作设计专业会先到西南联大校区跟着上基础理论课。 其中涉及到计算机编程、美术设计、游戏设计构思、影视策划这些不同类型，都将在下学期才逐渐分流。 争取到那时候，全新的游戏制作设计大厦已经可以让他们入住！ 电竞专业两百来人，高尔夫专业五十来人，就是尖子生培育的精品化思路。 前者都是全国大赛的佼佼者，后者是按照容貌、体型招募的女生，从西南联大体育专业调剂过来的男生。 老蒙和西南联大新招来的青年教授分管两大部分。 现在带着自己的教师团队、辅导员团队，开始乱糟糟的划分班组，熟悉安排人员。 到西南联大那边去住读的学生，今天是专门集体赶过来的，所以待会儿还要靠十几辆租用的公交车分批送走。 所以现场有点兵荒马乱，好在黄衫学长够多，工作能力差点，但听指挥的习惯已经形成。 数百人能帮忙分担不少工作强度。 而且直接被抽中的第一批两百人开学就轮到去企鹅大厦工地体验生活，让操场那边猛然爆发出又是好奇，又是兴奋，还有点故意哀嚎的喧闹。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其他新生赶紧打听这未来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去搬砖。 连家长都知道，学生们会派去吃苦三五天，拿最基本的搬砖收入，体验社会毒打的艰苦性。 赵德柱在这一片喧闹中，却一眼看见小刀也穿得整齐笔挺的挤在教师团队里。 今年的表演专业算是尝试，因为凭着老徐的招牌，有四五百人过来面试报考，最后只留下了二十人，但其他人建议寒假前再来试试，估计下学期会扩招这部分的人手。 小刀给赵德柱发过消息，开学最繁忙的阶段，他参与忙完后，会到蓉都蜀川那边去招募五到十名歌唱专业的学生。 也是实验性的模式。 这会儿他非常认真的模样，让赵德柱悄悄绕过去，拍他肩膀：“我还以为你去看唱片销售了呢。” 已经出过两张扑街唱片的小刀挠挠头：“不敢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天道酬勤啊…… 只要方向对了。 ~~推荐本《九星之主》 寒星映戟月照弓，龙雀辚辚雪夜惊。 半纸功名千山外，银花火树故乡中。 “我，荣陶陶，总有一天，会成为那九颗星辰的主人。” 那一年，一个背着小书包、头顶天然卷、手持方天画戟的少年，在天台上如是说道。 正文 446、你还不肯喊我一声查尔斯（感谢全是肉的盟主打赏） 还有句话叫做金子总会发光。 可也得在金子值钱的时候才有意义吧。 小刀的歌充满极为鲜明的特点，早几年、晚几年可能都不会恰好符合市场需求。 网上听歌还不流行，只有部分MP3下载的时代。 新歌传播还得靠音像店销售，更得靠电视电影等媒体曝光。 反正从那会儿已经有到综艺节目打歌的情况。 可小刀没有走这种歌曲广告的路子，就是老老实实走音像店，甚至都没有什么唱片公司给他推广跑门路。 好歹搁架上摆在显眼的位置，醒目的墙上贴两张广告啊。 一概都没有。 连唱片封面都是风景，赵德柱都记得这货上一世的唱片磁带啥的，应该有那种矫揉造作的艺术痴呆……哦，沉思艺术照吧？ 这回这家伙居然说成不成全都看唱片，不搞那些花头。 于是这种东西想出头，哪有那么容易。 小刀真是沉下心来帮着影视表演专业在做事。 准确的说只是每样找了几个样品在做实验。 谁叫老徐和这帮拍MV、广告片的家伙都是面对全新课题呢。 不要他们培养最顶尖的演员、摄影师、录音师、化妆师、音响师等等。 不需要复杂的理论知识，更不谈什么艺术性，要的就是快速复制当成个技能传授。 大量的技术普及开，才能让更多有天赋有兴趣的孩子接触到这些门槛较高的行业，才能让更多人走上更高的艺术道路。 这是老徐跟他们那帮人讨论的结果。 他还真有点搞教育的样子，每天都在各个教室区域巡视，对表演专业更是亲自指导几个学生。 赵德柱能做的就是让老蒙多协助，帮助老徐把找来的科班理论教材啥的简化。 简单到能够作为高职教育的通俗易懂。 他自己才能抽出身来，长期呆在办公室。 每天早上送了娜娜，就直接去办公室，跟游戏组打磨新的飞车游戏，关注申宇宏临时拼凑起来的WB软件架构。 嗯，真的是个蛮简单的东西。 有点仿照企鹅聊天软件，但是不聊天，只发布几句话的博客跟图片，视频目前还做不到，然后就是评论点赞转发功能…… 他真是一点不懂技术，就只能哔哔。 李胜军也无声无息的参与进来，毕竟对于这个曾经只是孤零零的在废旧电脑前度过无数时光的少年，眼前的高档办公室、各种电脑设备都无法吸引他。 可申宇宏他们这些电脑工程师、高级程序员却给他营造出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在赵德柱的授意下，申宇宏他们格外热情照料，先是让他熟悉现在普遍应用的新型计算语言，更多的程序应用方法，却不限制他随心所欲的捣鼓。 更多是在带着李胜军了解整个游戏公司的组成和目的。 少年嘛，明显都是服软不服硬的愣头青。 也是口嫌体正直的，虽然没给赵德柱说什么，却已经长期住在办公室，这几天都默默的拥有了自己的一间工位。 赵德柱也没跟他多交流，忙。 忙完工作还要去医院看孩子。 这是种压抑不住的亲情在召唤他，哪怕那包孩子的无纺布襁褓刚刚亲手送到市里面的亲子鉴定中心去。 也不影响赵德柱这个时候对奚嘻哈哈的心情。 只是奚莲颖有点影响他心情。 首先直接剥夺了他给女儿取名字的权利。 什么嘻嘻哈哈的滚蛋，小名欢欢，大名就是奚欢！ 这也就罢了，也还算同样欢喜喜庆。 可成天在病房里面开会叫什么事儿？ 赵德柱天天去，天天一屋子人！ 带着笔记本电脑的，带着绘图本的，恒温婴儿箱都成了电脑桌！ 赵德柱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差点发飙血红眼打人！ 可怜的娃，从生下来抬头看见的就是笔记本底座吗？ 这特么还是亿万富豪的女儿吗？ 这个当妈的也太不靠谱了。 而且还没法骂人，奚莲颖根本就不允许展示他俩关系。 赵德柱还只能以甲方爸爸的身份坐在婴儿箱旁边耐住性子，参与互联网产业园的设计方案讨论。 好不容易耐住性子把人撵出去，甲乙方老板才能单独探讨。 奚莲颖警惕性始终很高，更怀疑赵德柱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 她妈当年生了她就回到讲台上，从小也没娇惯宠溺过。 赵德柱批评她就是因为这种从小细节没养育好，才会跟爸妈之间关系不咋样。 这下捅了马蜂窝，奚莲颖更反感他个外人，就凭那几滴出力，就想对她的人生指手划脚？ 马上撵人。 这可能就是赵德柱没法跟奚莲颖有感情的原因。 两人价值观、生活观甚至习性区别都极大。 他这会儿不好跟产妇争论，只是指了指婴儿箱的娃，就走了。 叮嘱王芳跟她的小伙伴工作做到位。 之前这俩被高学历的设计师们各种指使，买水买烟买饭……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这特么该是金牌家政做的事情么。 又不是缺了这边的活儿，就找不到工作了。 搞得赵德柱每天看完娃，去接娜娜之前都得调整情绪。 不光是不想破坏女儿的好心情，更主要是平复越发担忧亲生女儿的心。 正在听女儿手舞足蹈说起学校的事情。 就接到了小刀的电话，那边的声音都要哭出来一样：“卖了！真的卖了！平京和蜀都的音像店，今天都突然卖光了！音像出版社通知我加批次了！” 出唱片本身几万十来万就能搞定，主要是发行挺麻烦，而且要铺货到各地音像店才是花不少钱。 往往都是大唱片公司才能把事情做妥帖。 所以内心忐忑的小刀只做了两万张，也只放在出版地的平京跟他熟悉的蓉都两地发行售卖。 谁能想到上架本来没什么销售，这到了第五天突然就平地起惊雷似的脱销了。 赵德柱心里平静如狗：“哈哈哈，当时我给了钱让你随便出多少的啊，是你自己抠门，这一去一来可能就耽误很多人去网上下载盗版了。” 小刀直接上泣声：“谢谢你，谢谢你，老板……” 赵德柱鄙视：“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喊我一声查尔斯？” 副驾驶的娜娜已经笑得捂住嘴在座位上翻滚了。 跟老爸在一起的日子太开心。 唱歌时候各种声情并茂的汉子，这会儿却扭捏得像个娘们儿：“不是，查……赵总，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 赵德柱早就准备好了：“学院对面在装修高管楼你知道吧，3号楼早就给你留着的，该有家人、老婆孩子接过来一起，以后很多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以后你可能就是个明星了，这方面多跟老徐学学，学院要靠你们支撑门面。” 小刀本来是报喜讯，却没想到得了这样的喜讯，在电话那头难以置信：“我……” 赵德柱毫不讳言：“榜样，我们西南学院需要你这样的榜样，踏实做事，埋头做事的人终究会有好报的，对吗，刀哥？” 刀子情绪更加激动，可能写歌创作的人本来情绪就充沛敏感，更是哭出声来：“老赵，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的照顾，那么多人看不起我，只想骗我的歌，骗我帮他们赚钱，只有你是真心实意的拉着我，想为我好，要我带动更多孩子改变命运，我这以后算是彻彻底底的交给你了，我会把这件事做好，做成一辈子的事业，你也是我一辈子的老板！” 赵德柱不惭愧自己也是图他的才华，哈哈笑着问是怎么突然卖起来的。 小刀说是平京那边很偶然的有个音像店店员翻了张样片来放，然后整个音像店就卖疯了，过路听见的人都很好奇的来要求买。 而蓉都那边就是他难得的有点人脉，找了个电台DJ推荐了下在立体声广播里，据说也是从昨天晚上播出，今天整个白天各家音像店就卖疯了！ 赵德柱要求：“好！学院广播也放起来……” 小刀还憨实的说不要，自己身为老师特别在学校放，有种徇私舞弊的感觉。 可局面哪里是他能控制住的。 不到三天，三天时间啊，校园里面到处都能听见了！ MP3确实是这个时代的伟大发明，最大限度的保证了用低廉价格的设备就能获得高保真播放，并且无比方便传播。 可也确实掠夺了创作者们的心血创造，就是一两天时间随随便便都能在网上下载整张专辑的每首曲目了。 那一堆带着浓郁西域风情的歌曲，统治全国大街小巷的恐怖日子，终于来临。 赵德柱坐在家里，都能听见远处校园广播正在放声高歌。 只是2002年的几个字眼出来，赵德柱就艰难捂头，魔音贯耳！ 内心在哀嚎：“我错了！我帮这个家伙做什么啊，现在简直就是造孽！” 等到龙芷羽都哼着曲儿在面前掠过，他只能跪求：“别唱了行吗，听见就浑身哆嗦！” 娜娜更是难以置信：“就是那天那个大叔吗？哇，帮我去要个签名吧，我要给班上同学炫耀下！” 这简单的事儿啊，赵德柱拍板：“叫他给你写首歌……” 咦，这个念头不错哦。 正文 447、你真是没见过世面 但显然已经不是让小刀写首歌的事情了。 整个西南学院本来还不太知道，那个平时都穿着户外T恤衬衫多袋裤，戴着棒球帽，像个军事爱好者的音乐老师朱林就是小刀。 可整个全国乐坛都在震荡。 就仿佛是一夜之间，到处的电台广播成了传播主力。 到处都在放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 而且小刀这张专辑还包含了十来首，风格近似却各有特点的歌曲。 这跟后世很多欧偶像派歌手，好不容易搞出来一首Demo就忙着到处宣扬的急功近利不同。 踏踏实实凑够了一张专辑的好处。 哪怕是在这盗版横行、MP3满天飞的日子里，也会让人忍不住去找整张专辑来听。 所以这种情况下，后面几天陆续上市的光碟和大量翻制的盗版碟一起，到处狂卖…… 甚至有人都把MV、卡拉OK碟都搞出来。 还是那样，科班的专业音乐人多半对这种风格嗤之以鼻，可各家音乐公司疯了一样到处找人想签约。 这点倒是很轻易就能打听到，无论音像出版社还是朱林原来那些熟人朋友，很快就把他的方位锁定在了江州。 恰恰这两天关于老徐的砖儿电视台专访出台了。 一身黑色西装，不系领带的白衬衫，少扣一颗扣子都透着浓浓的男性魅力。 那位砖儿电视台派过来的男主持人眼里，都带着浓浓的欣赏神采。 两人非常随意的坐在不怎么上档次的电商教学室，其实就是目前在某宝网的十家网店销售中心。 到处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在忙碌，每个位都有好几个新生拿着笔记本在边看边学。 当然这是摆拍了。 老徐随意坐在那种翻板课桌椅上，侃侃而谈。 天啊，据说播出的时候简直引发了国内女性观众的舔屏行为。 一贯在影视剧里面的角色，那怎么都是在演，现在呈现的才是他自己。 就像追星族们看见爱豆日常一样。 一举一动都在勾人。 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了。 所以老徐在江州西南城市学院，这样一家西南联大下属的二级学院高职学院当院长的消息。 几乎是爆炸性的。 所有八卦杂志、娱乐新闻都在抓这个消息。 特别是那个《大明星周刊》所属的一系媒体，上面还有全国现在最新潮的娱乐媒体节目，算是在网络媒体彻底火热起来，全国最火的娱乐节目制造商。 所以这会儿西南学院突然爆发出来的关注度可想而知。 老徐就那么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介绍电子商务、网络购物、物流时代的来临，介绍电竞游戏跟游戏制作之间的关系。 老马，要是看见这个视频，一定肠子都悔青了。 他怎么会想到这个不起眼的电商学院，竟然找来这么大牌的影星做院长。 但凡这事后老徐提一句某宝网，他就肥了！ 可老徐得了赵德柱提醒，带着到仓库看仓储专业的细节，去看高尔夫球场的训练，看游戏公司参观的学生，就是不给电商网站的画面。 最后才词语铿锵的强调了高职教育对社会、对国家的重要性。 这段专访，被拆开在砖儿电视台好几个栏目播放！ 【书友福利】看书即可得现金or点币，还有iPhone12、Switch等你抽！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可领！ 看看人家的前妻是什么威力？ 所以有这份背书，江州电视台还不大放特放？ 一系列的专题片、教育片、纪实片，全都是不要钱的超长广告片。 之前对西南学院各种不对付的情况，瞬间540度大转弯。 教育部门的领导来视察参观了，对西南联大走出这重要一步感到非常欣慰，这是市里面跟教育部合办的重点大学嘛，值得表扬。 区里面的领导也来调研了，他们则全力支持校园规模改善，不但要求城建规划部门简化手续，支持一座全新高职大学的建成，还把校园周边空余地块给划过来。 很简单，这个区一所大学都没有。 如果能抓住机会做大做强，这份政绩可非比寻常，区领导要做出的支持态度肯定要到位嘛。 龙芷羽这几天也没少忙着参与。 可能谁能想到呢，老徐的热潮还没过去。 居然又冒出来个瞬间火遍全国的专辑，歌手居然也躲在这家学院。 这特么都是什么神仙学院啊？！ 刚收集完素材的各路媒体，叫苦不迭的从机场就直接又返回。 想来抓这个专题。 而且这是新人，不是老徐那种背景深厚的老牌影星。 他说不接受采访，其他人也基本不敢说什么。 新出炉的当红炸子鸡那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问，有半点怠慢就见识下记者的笔头狠毒吧！ 所以一窝蜂的从全国各地涌来娱乐记者，比老徐那会儿还要多！ 让校园里到处都是长枪短炮的媒体！ 还有各种西装革履的音乐经理人，过来想找这个新人拿下版权。 唯独那个卓玮，自诩为可以透过表面看实质的未来狗仔之王，认定这个事情的核心还是赵德柱。 是那个全国乃至全世界可能都最年轻的白手起家亿万富豪。 请老牌影星来做院长，请当红歌手来当老师。 他到底要做什么，偏偏这还不是一所以影视表演为主的学院。 所以这帮人带着他们最引以为豪的深度调查模式，准备从头翻查赵德柱的来龙去脉！ 哪有这么容易起家的年轻神秘富豪，肯定背后有人！ 他赢了老徐的高尔夫赌局也显得是那么离奇蹊跷。 现在还把成功音乐人搜罗到账下。 更是和喳先生这样的前辈有关系，这到底是有什么后台呢？ 阴暗的人嘛，总会用这种心思揣测别人。 所以反而没来这边凑热闹。 赵德柱就爽了，他几乎是一次次把收益抓到了手里。 当初小刀把整张专辑版权卖给了他。 本来言明是要拿这钱去出专辑的。 这也算是版权衍生产品，理论上是要给版权所有者分成的。 赵德柱是没瞧得起这年头的正版销售。 随手就掏了这专辑制作费用，索性把好人做到底呗。 但这也就意味着专辑收益也是他的。 小刀也是好心不想老板亏，才首批只搞了两万张。 现在陆续上市的第二批光盘，全国各地音像店都在疯狂要货！ 毋庸置疑的今年年度最火专辑。 所以这批是五十万张！ 可他们真想不到，这在国内音像史上也是堪称销量独一档的存在。 这会儿疯狂补货的都赚翻了。 当然，都是帮赵德柱赚。 连亨利都给他打电话过来惊叹不已：“上回那个小姑娘的歌，已经在彩铃上让你赚到了吧，这首歌我们当时送过去，手机通讯公司那边就说有点怪，没想到这么火！” 赵德柱自信：“怪好听的吧，我婚礼能来吧？” 亨利叹服：“你这首席体验官真是实至名归，鲍勃已经跟我和洛克说了，肯定到！” 赵德柱嘿嘿嘿：“那就好。” 放下手机面对眼前一堆生意人：“跟我谈版权？你们能出多少钱买啊？” 本来是想找到新人压价，认为怎么掏个几十万就能搞定的事情。 小刀都直接让他们来找赵德柱，早就卖给他了。 甚至赵德柱如果能趁着这一下赚到钱，他还会更开心呢。 于是赵德柱这个神秘亿万富豪，也让他们非常棘手。 还当着这起码十来家唱片、音像公司一起谈。 其实大多数已经知道没指望了。 他们才无比清楚这种年少成功的富豪，没一个能糊弄，比猴儿还精。 最终还是有两家最大的公司，不甘心跑这么远空手而归，壮着胆子提了个：“两百万？” 坐在旁边的小刀脸上都没痛心疾首，眼神都是看赵德柱会不会见好就收。 他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心血值多少钱。 赵德柱也太不清楚，但他不在乎这点钱，笑着举起手机示意：“两百万，彩铃公司那边一个月就能卖出这个数儿，你们信吗？” 这些唱片公司经理人，居然还有几个不知道彩铃赚钱的！ 这就是时代高速更迭下的差异。 音乐人们灰溜溜的撤了。 赵德柱继续抱起吉他跟小刀练习。 他没有基础，但跟着只是弹点固定和弦作为伴奏还是没问题的。 小刀真是用尽毕生功力来帮助这个小白尽量表现好点。 赵德柱很满意：“我俩还是君子协定，所有这张专辑的收益，都对半分，无论唱片销售还是彩铃销售，但以后的唱片专辑，我估计你也不会差制作费了，更不缺名气，那就自己成立个唱片公司之类的自己赚钱吧。” 小刀看他眼就回到吉他上：“老板，我不是得了好处就贪的白眼狼，你再这样试探就有点羞辱我了，你这个手指应该这样……” 赵德柱笑笑不再说，全力投入练习。 周末就要出发去HK了。 正文 448、你想得太简单了 赵德柱的内心OS就是这句话，你们可真没见识。 老徐可能是个偶发情况，被忽悠到了自己的团队里面。 甭管这老帅哥老戏骨是演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自己不吃亏。 可小刀朱林这张专辑的红火，绝对肯定必然都会发生。 然后呢？ 朱林的专辑证明了一点，这年头老百姓的欣赏水平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那么可能稍微提前了一年半载的《疯狂石头》，票房也不会太糟糕。 等那时候的电影票房起来，你们可能会更加吃惊吧？ 赵德柱专门打电话提醒了下徐宁，哪怕有老徐搞定了院线，现在该有的宣传还是要有。 现在不乘热打铁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该推广……特么想了想居然发现这部电影确实是没有什么大明星。 甚至连俊男美女都说不上。 怎么宣传啊？ 徐宁也懵逼，作为一个从未登上商业院线的青年导演。 他连后面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该到什么地方拜码头都是茫然的。 本来应该在这个时候稍微帮帮忙的陶正他们几个又跑溙国去了。 最后还是老徐给打了几个电话。 赵德柱也是放心，这种时候说走就走，游戏公司那边交给陈燕玲和申宇宏配合工作。 学院就交给老徐来照看。 其实具体的架构已经搭起来，名誉校长再帅再有名也捣鼓不出来什么问题。 老蒙是教务主任系主任一级，再下面的学生管理这一级潘江源等人可以挑大梁。 更重要是冯晓婷眼线众多，能随时掌控局面嘛。 她还为了这个专门搬回学校跟高雨欣住一起。 为了和谐安定真是操碎了心。 但赵德柱把功劳都安在龙芷羽头上，大力赞扬她组建了这么完整的公司架构。 龙芷羽就很想打他，不光因为感觉很浮夸，还很不要脸的宣扬到HK去结婚的事情。 一直到两人单独在商务舱就坐，才痛快淋漓的摁住猛捶，一解心头郁闷。 她始终心理暗示自己是被逼着结婚的。 现在就是要表达出反抗精神来。 不然欢喜的笑脸都忍不住了。 赵德柱贱皮子的舒服享受，还不停挪位方便按摩不同地方：“这边，这边舒服点。” 龙芷羽埋怨：“刚才需要你那么说吗？” 在VIP贵宾室被好多陆续而至的空姐、地勤管理过来祝贺。 赵德柱理所当然：“你幸福，就应该让他们知道，以后也会是幸福的，像你这么贤惠善良的人就应该得到幸福。” 龙芷羽是想狠狠教训这信口开河的小贼，但出拳就是软绵绵。 挠痒还差不多，按摩都算不上。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得了消息的空姐也祝贺前辈。 更是对赵先生的身份，了若指掌。 赵德柱就很想了解下空姐们现在用什么方式来传递八卦。 在没有朋友圈和微博的情况下怎么保证信息畅通。 这肯定对WB软件研发有借鉴。 主要是赵德柱现在也想不起来没到手机端的WB，上一世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 反正只能硬着头皮做。 而且接触技术越多，才越明白什么叫无知者无畏。 对于这个上一世非常火热的社交软件，自己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原则，或者关键的产品特性、产品功能。 只能像他给小刀哼哼唧唧一首歌的零碎副歌部分，让专业人手循着风格、用途去完善整体。 最后还要来接受他这么个外行的叽叽歪歪体验点评。 龙芷羽就借着这个话题，把双手放他后背上倚着，掩盖自己红透的脸：“各个机队，各个公司，经常交叉交流，时间长了自然会有很多跨公司、跨航线的熟人，工作压力这么大，平时聊聊天怎么了……” 赵德柱突发奇想：“我们先把这个在空姐中间推动起来怎么样？” 龙芷羽被他的天马行空惊住：“什么？” 赵德柱抓着她的手眯眼：“假如说某个软件先在空姐中间流行应用起来，国内的交流下哪个明星坐了我的航班，态度怎么样，跨国航班的可以随时在上面发自己在海外买到什么，又有什么风景，显摆各种买买买的成果……” 龙芷羽抱怨：“哪有那么多买买买。” 赵德柱笑：“那是你贤惠呀，真这么搞起来，总有些人会虚荣起来的，而且多了不说，我用了干细胞面膜发照片，大家总要好奇来问吧？” 龙芷羽没发现自己已经舒坦的倚靠在赵德柱臂膀上了，认真思索：“国内肯定不能说明星的名字，但是可以用字母代号，以前我们就喜欢这样，国际航班的……确实有些人喜欢，好像有点道理哦？” 赵德柱贼兮兮：“还是那个道理，先把美女诓进来，比如我们开发这种手机上用的软件，然后买个几百台，半卖半送给你的前同事，要求就是大家要用这个多发点日常……” 龙芷羽又给惊住：“几百台？这个四五千一部！” 赵德柱财大气粗啊：“开发软件才多少钱，烧钱烧市场的投入，花几个亿都是可能的，如果这么花个一两千万就把风气带动起来，你想想看，空姐们经常上的软件，上面飘来飘去的都是空姐，你说会不会吸引人来？而且能买这种高端手机就为了能认识聊天……穷人就天然被隔开了，这又意味着什么？” 龙芷羽都能联想了：“用这个软件的都是有钱人？” 赵德柱为了不让商业机密传开，肯定是悄悄凑耳边显摆：“如果能把这个风潮推起来，那才叫割韭菜呢，谁都想成为有钱人，所以他们都会跟着来加入……不对啊，这手机钱我没赚着啊！” 忽然觉得这好像是苹果手机的套路。 龙芷羽忍不住娇嗔了：“哪有这么贪！你的目的不本来就是为了推广软件吗？” 所以还得是家有贤妻，赵德柱马上被提醒到：“嗯嗯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如果社会上以这两个特点来宣传这个软件，美女多，有钱人多，你看着吧，前仆后继的会有人来加入的。” 龙芷羽只能悻悻：“虽然我觉得有点宣扬金钱至上，又有点物化女性，但现实确实就是这样，没准儿还真的能火起来。” 赵德柱的思考能力就是这样一步步培养起来的，但似乎还有个什么隐患没想到。 想得专心，就捏着龙芷羽的手指轻轻捻。 嗯，之前他跟冯晓婷腻歪，就有这个小动作。 龙芷羽又觉得自己脸有点红了。 但以前做空姐时候，最鄙夷旅客在公共场合的恶俗行为，现在居然也没吭声。 娜娜在经济舱和两个小姐姐一起，就太吭声了。 本来赵德柱要一起买头等舱的。 是孩子妈手一挥，哪能这么惯着孩子，仨孩子都坐经济舱吧。 正好一排。 结果别提多开心了。 沈佳凝是到了机场以后，就陆续发现三处关于面膜的广告！ 分别就是她跟高雨欣，还有杜明莎拍摄的平面广告。 可能三个人里面，皮肤最天生丽质的就是她，所以最大最清晰最醒目的位置，就用了她的照片。 一件白底红花的旗袍裙，只露了肩部以上的特写，就是完事儿以后纤纤细指捧着一杯茶，上茶的样子。 无比清晰的面部五官，后期P图都没法呈现出来的那种认真神情。 反而具备了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纯净无暇的脸上，呈现出来的就是种美好。 直击灵魂的那种美好。 所以好多旅客经过这里都会下意识的驻足观看，还有合影的。 沈佳凝当然是跟自己合影好几张，被认出来以后还很不好意思的赶紧躲到班主任身边试图悄悄撤离。 但是连空姐、地勤都能认出来这个漂亮纯真的女孩儿就是广告上的模特。 其实来看龙芷羽的还真有不少是来积极要求加入面膜销售下线的后辈。 现在看了龙芷羽每天一张面膜的效果，纷纷笑称她自己才应该上广告有说服力。 可赵德柱这新晋富豪的名头，又似乎证明前辈根本不用抛头露面，这是要安安稳稳当阔太太的派头。 连这俩月卖了两千多张面膜的美容事业，都只是随手做着好玩一样。 所以对这位模特羡慕不已，更有点诧异前辈的心大，敢带着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在未婚夫身边。 至于媛媛就纯粹是珠圆玉润的跟在旁边，各种陪伴照料好娜娜。 论这种功夫，她的确挺擅长。 所以没了班长、班主任子在旁边，三人反而更加放松愉快。 约定了这次要到海洋公园去玩，争取明年还要去迪士尼乐园。 只是沈佳凝是傻乎乎的满心欢喜期待，李媛媛就表情复杂得多。 是啊，谁能想到呢，去年这个时候，还是自己喊柱子爸爸呢。 再过一年之后，天知道是什么样子。 于是等航班落地，更加倍努力的要做好自己这份工作。 其实带上她俩主要就是充当秘书助理，协助婚礼。 可刚到酒店，二富就已经等在大堂了，而且是携家人一起。 其实从目前传递回去企鹅总部的信息来看。 这个被命名为微博的社交软件，充满了强烈的企鹅聊天软件特点！ 以抄袭起家的企鹅，居然现在也面临更加无耻的抄袭。 要说二富心里没点想法，也不可能，对吧？ 赵德柱是这么想的。 ~推荐本上山打老虎额大神的《唐朝贵公子》 贞观三年。 此时李世民已擦拭了玄武门的血迹，雄才大略，气吞山河。 此时一代名相马周还在给人喂马，蛰伏于市井，等待着宏图大展。 此时公主殿下们初成年，豆蔻年华，情窦初开。 此时一代骁将和名臣们，开始了他们的故事。 也在此时，陈正泰来到了这个世界 正文 449、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台 两个男人，赵德柱看起来还更老气些。 二富白面无须，斯斯文文的穿着类似的西装衬衫。 可几人中年龄最大的龙芷羽，却比二富的老婆更娇艳。 也许主要是因为终于要公开以赵德柱未婚妻的身份出现，这太让她脸热了。 这几天没少莫名其妙的打赵德柱。 现在反正就是未语先脸红，偏偏又非常端得住各种礼仪接待。 【书友福利】看书即可得现金or点币，还有iPhone12、Switch等你抽！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可领！ 二富的太太都看出来，还得忍笑。 上次见面都难得开口的她，这回主动提出自己带孩子们去游玩，不耽误这边谈事情。 赵德柱赶紧感谢，却要把龙芷羽留下来：“因为这次真的涉及到很复杂的产权股份处理，而且我太太也会大量参与到我们的工作里面。” 龙芷羽就又忍不住站得笔直却低头耳热。 她自己是不知道这样子多娇羞。 二富就笑：“你们俩还真是珠联璧合……” 然后挨了他太太一记轻肘：“你是觉得我没做事了？” 二富连忙在赵德柱这边的哈哈笑声中，恭送太太出门。 她女儿已经和见过面的娜娜重新回温友谊，娜娜郑重邀请小学生加入她们的玩乐计划。 搞得小萝莉一脸期待的表情看着她妈。 肯定平时也管得比较严格。 目送两部双牌越野车前后护着保姆车远去。 这边三人才上楼到赵德柱预定的总统包房，本想是给婚礼一个足够的美好记忆，现在就很适合谈话了。 还有管家和女仆呢。 资本主义社会的民众就很容易接受这种阶级差别。 龙芷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总经理，而不是女主人。 但二富很放松，坐下来就谈技术，笑谈赵德柱这个社交软件看似跟企鹅聊天类似，其实却天差地别。 简而言之，企鹅聊天是对内交流，必须要加好友才能聊天，知晓对方情况。 可WB却是对外交流，只要关注了某人，哪怕对方不认识自己，也能默默的在远处观察某人的所有WB言行，是这样吗？ 这已经上升到软件设计的深层次思考，赵德柱哪想过这些。 选择合盘托出：“不是我想做这个，而是未来需要这个，整个想法是从狗仔队开始对我们家进行包围开始的……” 龙芷羽吃惊，赵德柱回家不怎么细说外面遭遇这些负面事情，提到都是一笔带过。 更没想到赵德柱会从一个简简单单的狗仔队，延展到媒体的时代更迭，纸媒很快会凋落，电视甚至户外平面广告之类都会走下坡路，网络媒体将成为主流。 这些是自家男人很少跟她谈起的宏观世界。 二富就一脸习以为常的翘着二郎腿，舒适的瘫坐在豪华皮沙发里，聚精会神的倾听。 甚至听到去年年销售三百多亿，今年又要创纪录的天湖地产强势进入，拿下WB公司七成股份，他都没有多惊讶。 赵德柱也解释得很细：“夏老板是我这一年来在很多大事情方面的好师父，教了我很多东西，她曾经是个媒体人，所以格外敏感这种媒体的变化，更警惕这种媒体话语权的改变，所以决定抢先下手，抓住这个话语权，甚至不完全是为天湖地产，而是为了这个世道不全都是假话。” 二富回应：“你对这个的期望比我以为的还要高。” 赵德柱有点艰难表达，他是肚子有货倒不出来，还得不要暴露重生痕迹：“在我看来，您一定会带领企鹅成为一家伟大的企业，因为企鹅掌握了那么多的用户，未来会影响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电商平台是另一个伟大的方向，可这两家都会使用企鹅的网络支付体系，您明白我心里面的……可以说是恐惧吧？” 龙芷羽更加震惊，她没想到赵德柱会这样跟最大合作方谈，恐惧对方。 斯斯文文的二富坐在沙发里，在竭力思考这种前景，慢慢说话：“企鹅占据了消费者玩家未来的娱乐精神世界，TM电商平台包揽了消费者未来的购物物质世界，是这么个意思吗？” 赵德柱点头：“去年，我只带着九个人起步，慢慢的有了我太太支持，几十个人，然后几百人，上千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感受，如果不是我太太的全力掌控，我是没有这个能力来管理这么大团队的，但就是这样我也会觉得这就像养了……嗯，就像我那条獒犬，越来越大，吃得也越来越多，慢慢就不受我控制，五条十条甚至更多，它们会拽着我走，不是说我们想把事情做好就能行，也不是我们想让企业有良心就能不犯错，对吗？” 二富终于轻轻鼓掌了：“上次在电话里面，你谈到你的长辈提醒过你，不要一家独大，不要霸占市场，我已经反复思考过，现在看起来更像你自己也非常担忧这件事……你担心我们会走上垄断之路，非常好。” 甚至对龙芷羽都赞不绝口：“我对查尔斯的欣赏就在于，他很多想法是自身萌发的，这种敏锐的感觉，才是最可贵的。” 龙芷羽赶紧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笑，您这说法不就是说赵德柱没文化不喜欢看书么。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坐正自己，好像预热一样扭了扭头：“查尔斯，从年初我们第一次喝茶畅谈的夜晚开始，我就很惊讶你的进步，记得吗，当时我们谈到过给你一百万的资金，就是在测试你对于团队的掌控，甚至最开始我答应给你那一百二十万美元，也是想看看你如何对待金钱，这是个最重要的开端。” 赵德柱也坐正点，但端过了旁边的茶轻轻喝一口。 龙芷羽跟他并排坐，所以手上动作都下意识的同步。 二富终究还是那个造就万亿帝国的男人，出身的不同就决定他的起始高度不同：“很小，我父亲就跟我谈过，在社会上，在江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拿钱卖命的人，这样的人在任何时候，只要需要我们就能花钱买来，对吗？” 龙芷羽都想到了航班上说起用手机布局空姐带动软件，可不就是这种状态么。 轻轻点头。 二富抬手指：“比这个高一档次的，就是要资产，有本事的能人，这种人最值得招揽加入，一个成功的企业，需要很多这样的能人来参与。” 赵德柱居然说了句：“前提是他们得听话。” 二富笑了：“最高的一个档次就是有想法的，发现这种，要么完全融合确认方向一致，要么早早的灭杀了，这就是为什么清朝各种造反，只要确认有举人参乱，督标必须出击，因为那时候的读书人，有思想的人，知晓天下的大致情况和政府运行机制，还拥有组织力，才能把山贼、乱民变成叛军。” 赵德柱也笑：“意思，就是我和我太太，合起来，就是一个有想法，一个有组织力？” 龙芷羽都紧张了！ 她一个空乘主任，什么时候参与过这么刀光剑影的谈判？ 而且她知道这两个男人是掌握巨大财富跟力量的好搭档，为什么就会在三言两语间剑拔弩张呢？ 二富哈哈大笑：“所以我早就说了你俩是绝配嘛……你有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的敏感思想，如果不是赵太，你很可能就跟那个破坏游戏的小黑客一样，空有一身才智却不知道该用到什么地方。” 回想去年刚开学那个到处碰壁，到处都赚不到钱的懵逼拆二代。 赵德柱伸手抓住身边丽人手掌，甚至还充满感情的对视了眼，回应：“谢谢鲍勃哥，这是我们在婚礼前听到最好的祝福。” 龙芷羽忽然就没有了羞意，甚至还把另只手轻轻盖在赵德柱的手背上。 似乎无论前面是什么样的博弈，她都会义无反顾的陪着走下去。 二富再坐正些，身体前倾，双肘放在膝盖上，十指对顶，弹跳几下手指开口：“查尔斯，这几个月你做得非常好，好得超乎我的想象，我甚至都很疑惑，你是怎么成长的……” 抬眼对龙芷羽：“赵太你在航空公司做过，应该明白，其实再艰难的工作，只要是别人给你下命令，那就是最简单的，对吗？” 龙芷羽马上想了想点头：“差不多，大企业的特点就是每个环节都有规范，再艰难复杂的工作，也拆解成无数个细节，按照要求规范去做，就不会出错，实际上等我做到较高的位置，就要麻烦一些，因为多了些自主拍板的地方，要不要优先做这个，还是更保证运转的正常，有时候一个决定程序的错误，就会导致后面越做越错，收不了尾。” 二富再问：“那么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办？” 龙芷羽毫不犹豫：“向上级报告，当我没有能力拍板决断的时候，立刻向上通报。” 二富就对赵德柱摊手了：“看见没有，当你走到今天，包括我走到今天，很多人都会说我们背后有人，我们有关系，有人脉，有资本支持，其实呢？” 赵德柱已经有点明白了，认真的对二富点头：“选择其实都在我们，一路走来一个选择错误，我们就是无数个失败者中的一员，对吗？” 二富满意的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跟赵太绝配呢，她有你没有的规范性，你有她没有的创造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而且很多人都习惯于站队、找靠山，解决问题的时候找后台，可是一级级找上去，到每个团队的最高处，总有人回头一看，背后空无一人，你的四面八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所有人都得依靠你，对吗？” 赵德柱笑：“我可是个自力更生的男人。” 二富哈哈的举起双手：“我也是！” 龙芷羽听赵德柱说出最后这句的时候，怎么忽然又有点耳热呢。 正文 450、仗剑四顾照白马 赵德柱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这个“与生俱来”的特点，在这个时候居然被二富如此看重。 二富就是这么对赵太太表达的：“当企业到了一定的地步，具有足够吸引力的时候，我们会看见大量的人才涌来，这个时候判断能不能行，其实有个简单的办法，就是看他是找靠山，还是自己解决，前者是天然骨子里都没有担责的人能，不行就是不行，哪怕他在短暂时间内能够做点事情，一旦给与重担就会出问题，那时候带来的灾难甚至是致命的，我们要千万避免这种假人才。” 龙芷羽马上就找了旁边台子上的纸笔记录，有管家的好处就在于，人家看出来这边要谈话，就摆上该有的东西，放上茶水点心，甚至还有一瓶红酒。 可前空乘主任快速记了两笔，才忽然有点恍然大悟的：“哦，我就是习惯于找靠山的呢……” 表情倒也不是哀怨，而是懵懂，难道要把我自己给开除掉么？ 赵德柱看她这个样子，怎能不爱：“你没听鲍勃说嘛，我们是一体的，离了你我也不称职啊。” 龙芷羽觉得这句话太直接了，赶紧看二富。 结果这边对她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查尔斯是可以让你依靠的，同样，他在企业管理上的短板，也需要你来支撑，你知道吗，我最惊奇的就是这点……” 指指赵德柱：“公司规模从几个人到几十人，到几百上千人。这种管理上的变化，他没有体验过，却能够勾勒出他的担忧，你知道我在过去几年是多么焦虑这种变化吗？偏偏有很多人还意识不到这种差别，以为一千人就是一百个十人，十个百人，没有什么不同。” 龙芷羽都懂：“这区别大了，管理成本会成倍的上升。” 二富笑：“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小公司是开车，方向盘怎么动，车就往哪里走，大公司是开船，哪怕你刹车、转弯，轮船在水面上都有个看似平稳其实过头的荡漾，所以开船都要先故意打过一点，然后再往回拉点，这才能在正轨上，这就叫矫枉过正，褒义的管理艺术。” 龙芷羽赶紧埋头疾书。 两口子各司其职，确实方便，赵德柱就能专注于观察二富，观察他这么倾囊而授的做法。 二富真是一对二，转脸对他：“查尔斯，现在我才说回到你提到的垄断，为什么我要先说这么多，还是那句话，我非常惊奇你能预见到这点，上次你在鹏圳跟我谈到不要一家独大的时候，我就很惊讶，我们的团队里，除了我在焦虑这件事，其他人都没有看到这点，甚至我都没有你那么敢想，企鹅真的会有这么大的潜力吗？大到你刻意要把你看见的未来一分为三！” 天地良心！ 赵德柱哪有这种气魄。 跟随企鹅，只是因为他知道企鹅会爆发成为顶级大腿。 甚至放弃跪舔老马，转为一生之敌，都仅仅是那个夜晚，被白嫖被忽视之后的少年之怒。 莫欺少年穷，就是说的赵德柱那一刻的感受。 上一世他对老马只有跪舔的心，从未有过半点反抗的心。 甚至连说到这个垄断的话题，都是春节时候被夏姐反复提醒，才隐隐想起前世最后那几年，仅有企鹅和某宝二人转的天下。 如果自己真把电商平台搞起来，企鹅基本就是巨无霸。 无人能制约的巨无霸，最终可能就只有夏姐说的那样，由政府来制约。 那就痛死人了。 赵德柱能想到的仅仅就是这个。 如果还把WB再叠加上去，乖乖！ 连舆论都被企鹅控制，等死吧！ 所以他才硬着头皮也要来跟二富谈判。 却没想到二富认为他是有意为之：“首先，你的忧虑就是我的忧虑，商业是中性的，也是无情的，如果健康发展，对社会有利，但如果只要畸形发展，比如垄断，资本就会无限注入这只巨兽，会不自觉的吞噬一切社会财富，拉大贫富差距，底层沦陷，社会就此凝固，一直积累社会矛盾到自爆重启，所以垄断的危险，我俩都看到了。” 赵德柱点点头。 可二富苦笑下：“我是拼命学习，努力阅读，才能梳理出来，你是天生就会吗？” 赵德柱无语，重生的他其实也只是见过社会现象，绝对谈不上有感受。 还得是夏老板的循循善诱，帮助他启发。 二富扶了下眼镜：“哈耶克曾经说过，你不可能计划出一切东西，你只能尊重这些自发自生的东西，可监管是不可能超前的，对吧？我们自己都还在梦想建立互联网时代，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所以监管只可能滞后，永远跟在我们后面，那么一旦我们尾大难掉头，自己都无法控制这头巨兽吞噬一切的时候，就等于亲手把我们的孩子扼杀掉，花旗国每年都在反垄断诉讼，欧美国家不断拆分垄断企业，最终都是为了保持这种平衡，你的意思是我们从现在就开始自我监管，对吗？” 赵德柱呆滞，哈什么来着？ 其实他已经有点听不懂了，但听起来二富似乎也是认同这种分拆的。 对吗？ 他那空洞无知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喜欢揣摩情感的二富轻易读出，对旁边因为忽然安静抬头的龙芷羽笑：“看见没，你先生明显是听不懂的，但他知道该怎么做。” 龙芷羽无奈：“他才十九岁，有时候我都担心他这样是不是会早早的……就秃头。” 听到早早的时候，赵德柱和二富脸上都有些古怪的表情，却没想到女人的思维居然是秃头！ 赵德柱都忍不住摸了下自己浓密的头发，好像没这种担忧吧。 二富只好把学术味儿降低：“好吧，简单的说，我一直在HK边学习生活，也能接触到很多实际的案例，因为跟HK人打交道非常多，老派的商人和年轻的刚开始工作的大学生相比，他们不爱讲这个生意跟什么什么公司做，他们只会很具体的，我这个生意跟谁谁谁谈，为什么？过来人就明白，什么公司什么生意，最终还是取决于人，少数的几个人，其他都扯淡，查尔斯，这就是我跟你谈的生意。” 赵德柱洗耳恭听。 二富很认真：“我认可你的方案，分开，WB完全属于你，TM属于我们共有，所以到某一天，你也要退出企鹅，你愿意吗？” 对啊，这是个很公平的协议。 三足鼎立，凭什么你就独占WB，大股东TM，小股东企鹅，三家都有好处。 这不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垄断吗？ 龙芷羽简直头昏，感觉两个男人好像肝胆相照，又好像随时都在捅刀，而且还是刀光剑影都是隐形的那种。 唯快不破的那种。 赵德柱就不会啰里啰嗦的去争论自己不会垄断，自己只有搞教育的心。 谈感情或者人品也是扯淡。 他只默默的摆出筹码：“天湖愿意在TM投入五个亿的现金，这能拿到多少初始股份？” 龙芷羽震惊，满脸都是，要结婚了！你告诉我有个女人肯为你掏五个亿？ 差点丢了纸笔抓头！ 二富果然是情感专家，不动声色的帮忙：“夏老板这么看好电商平台么，嗯，房地产商现在手握现金确实很想进入互联网领域，不过她选的点确实很精准啊。” 赵德柱也认真：“行，还是不行？我好回个话。” 二富沉吟片刻就点头：“行，还是你刚才说到的那个态度，我们在TM控股也确实会导致未来关联，某宝网不是拿到了十亿美元的投资嘛，未来要抗衡，我们可能也要拼尽全力的，所以她如果愿意参与进来，给她四成，企鹅同样投这么多保留四成，你占两成，附加条件是未来企鹅追加投入多少，她就要跟着下注多少，然后我们三方分别拥有投票决策权，各一票。” 这就是跟人谈的好处。 对的人碰见合适的人，简单明了的就能把大纲定下来。 剩下才是各种技术人员按照总纲细细密密的做出各种严格条款。 如果一开始就是企鹅面对天湖谈。 一群下属高层，能把整个事情谈到天荒地老。 赵德柱甚至都不用回头向夏老板咨询，稍微衡量下就点头答应下来！ 连二富都忍不住笑起来，使劲拿手指点点点赵德柱。 不知道是想表达你特么真是个人才，这么大的交易都不眨眼。 还是想说你跟你的老阿姨关系到底好到什么样了啊？ 龙芷羽只能我伙呆！ 赵德柱一直给她说过，电商平台这边才是未来最大的产业。 她也没有概念啊。 听说企鹅上市瞬间变成几百亿的公司，赵德柱居然还要跟对方掰腕子？ 然后现在才听说赵德柱居然持有了两成股份，另外八成值十亿…… 那就说新的电商平台成立以后，赵德柱就坐拥两亿五的资产？ 甚至两家还有继续注资的可能，而赵德柱带领的团队就是以技术股份继续增值？ 一年前，两人还走在那条野草茫茫的乡间小道上，去看看赵德柱那囤积的两吨红酒。 现在竟然价值坐拥的钞票都不止两吨了！ 正文 451、虽坐拥珍物，宁虚怀若谷 去年某个瞬间，赵德柱曾经开玩笑的想过，自己要不要去诺基亚的门口，蹲守着卖掉手机系统之争的信息。 一定会被人当成神经病，打到下水道里去。 谁会相信一个叫花子的预言呢？ 可现在隐隐然，赵德柱已经莫名其妙的成长为互联网大佬了。 能够影响这种趋势了。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他签下一份很有利，又非常不利的协议。 三分决策权的企业模式很诡异。 任何两方联合起来投票，都能推翻制约另一方。 表面上看起来，赵德柱和天湖的关系最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但是别忘了，天湖和企鹅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他们是商人，是资本。 如果决议是跟企业能不能血赚有关，资本会不由自主的选择赚钱，而不是道德。 资本联合起来，轻而易举的就会架空赵德柱这个管理方。 这已经是商业管理上无数次证明过的铁律。 所以前提就是赵德柱得保证赚钱，而且具备不可替代性。 还真像老徐在开学典礼上讲到的，他必须持续赚钱，还要持续展现出拥有不断推陈出新保证企业赚钱的灵感。 警告资本，如果挤掉他，TM很大可能就不会那么盈利。 才能保证他自己在局中存在的价值。 这简直像是一份对赌协议。 开始三方都带着一定的良心，初衷是在互联网时代抓住电商契机。 如果成功。 小舢板变成一艘航母，甚至一支巨大的航母舰队以后，管控就不见得如臂指使了。 因为任何一个分支，任何一条驱逐舰、巡洋舰都具备造反的能量。 都会代表着巨大的利益驱动。 而且其中最大最大的隐患，恐怕就在企鹅支付。 如果真能挤掉某宝网，企鹅支付横跨游戏社交帝国、电商购物平台、地产销售三大领域！ 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俨然已经是艘可以跟任何国家银行相匹敌的核潜艇！ 关键还在于，到这一刻，的确是没有任何法律法规来对这艘战略级核潜艇有任何制约。 甚至连国际上出现的两三家网络支付平台，都没达到这样的高度。 想想吧，十多年以后，全国上下手机支付只有一个二维码选择。 背后是多大的资金量流动？ 所以这种危险但又充满极度战栗的刺激前景。 谁会主动放弃？ 而一个人四顾无靠的忐忑前行，现在有个小伙伴完全意识到了危险。 伸出手牵着同行，还能拉来一个老阿姨…… 嗯，可以说夏凤琳是个恰到好处的合作者。 首先她是女性，心理上就不会觉得有种强大的压迫感。 其次她仅仅是个来自江州的地产商。 哪怕有各种传说，关于她怎么杀出重围走到今天。 但在二富和赵德柱说起来，他们都无比认同，大家都是一棵树树巅的那个人。 走到这种地步，再谈什么后台背景都是扯淡。 因为朝哪个方向走，都没有依靠了。 没人靠得住。 赵德柱中途打了个电话给夏姐，那边果然也是三言两语就同意了这个配股份额。 大佬们达成简单协议之后，剩下的技术环节肯定是下面人自己去忙活。 天湖地产会马上派法务跟律师过来跟企鹅展开冗长的细节谈判。 二富放松的跟赵德柱闲聊。 赵德柱也不讳言的把两口子在航班上说到的WB起步推广模式给抖搂出来。 二富还笑着出主意，点明了赵德柱还没意识到的核心。 可以把这个软件定制到某些手机上，但是鉴于目前市面上的三四种智能手机系统，选谁？ 很可能都会带动某种手机的发展。 所以赵德柱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真到了能够影响手机系统的地步。 这时候他只能很隐晦很隐晦的提到，自己四月陪伴姜滔滔去花旗国见到了苹果、古歌的创始人，偷听到他们对手机系统的论述：“很多英语术语我们也不懂，姜滔滔翻译得也七零八碎，但意思就是他们都在攻智能手机系统，都要想跟塞班、微软抢市场，而且他们都认为自己才是未来最厉害的……” 二富镜片后的眼神都瞪圆了：“这种窥得天机的时刻，你都没录音？！” 赵德柱内心是虚的：“我们研发的是另外一个方向，是因为无人机去看这届全世界最高水平的无人驾驶，谁能想到会遇见苹果创始人呢，我对他很崇拜的，所以我们才悄悄在看台上靠近些想听听他们聊什么，谁知道另一位跟他聊得比较好的，后来才知道是古歌的创始人，所以多关注下这两家的一切信息，没准儿我们也能跟上脚步？” 哪怕如赵德柱，也知道这时候的苹果，那是十年前就跟微软掰腕子的老牌IT大佬，不可能被吃下来，古歌则是当前最红的网络新贵，更不是买得起的潜力股。 那就只有想办法靠近了。 二富果然了若指掌：“苹果传说在进军手机制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IPOD也证明他们在这方面野心不小，这些蛛丝马迹是可以捕捉到的，跟你的感知完全吻合，古歌竟然也在偷偷蓄力，这才是最难以让人知晓的，我得好好找人去打探下。” 然后二富才指出赵德柱在航班上想到的隐患：“我不评判你这个把软件推红上市的方式，这方面你具有非同寻常的敏感性，但是，查尔斯，你想过如果你这个WB走红了，别人抄袭怎么办？一模一样的跟着你学。” 赵德柱恍然大悟：“嗯嗯嗯，对，很危险！” 二富追问：“怎么办？” 赵德柱稍微思忖下，就简单粗暴：“在上面推各种打折促销的信息，可以到TM上面薅羊毛的好机会，这样用户就不会跑了，其他抄袭的肯定做不到这点，对吧？” 二富哈哈大笑：“对啊，这就是垄断的威力啊，你拥有别人难以企及的资源能力，绞杀一切可能的竞争者，强者恒强，哈哈哈，你口口声声反对垄断，却还是掉进了垄断的红利里，利用跨行业的威力保证了对市场的垄断！” 赵德柱卧槽，抬手轻轻打下脸：“真香！” 二富乐得赶紧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红酒，舒坦的抿一口。 龙芷羽宠溺的看赵德柱耍宝，职业习惯还是让她起身倒了杯给他：“不许喝碳酸饮料啊，可以少喝点软化血管。” 赵德柱受宠若惊接过酒杯的不要脸样子，让龙芷羽简直后悔。 可他说话更不要脸：“初期为了搞定市场，该用的手段还是要有，其实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譬如在WB上面发布关于天湖地产的销售信息，肯定能吸引用户追捧跟随，未来全国地产商加入进来，这个软件就基本成型了，接着再汽车界……卧槽，这个TW变现的问题不大啊。” 二富确实很乐，晃着酒杯：“我确认，赵太会在未来影响很多重大决策……” 赵德柱连忙感谢：“谢谢鲍勃哥祝福，我一定做到太太为主，其实我们粤东男人都很善于听太太安排的。” 龙芷羽都不好意思了：“在家小事情我做主，工作上的大事我从来没乱说话。” 二富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查尔斯本来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偏偏是赵太……嗯，道德是自律，而不是他律，赵太之所以约束你，希望你道德高尚，是爱你，是想让你变得更好。” 赵德柱愣了下，跳起来抓过那个大酒瓶，仰头就咕嘟嘟的吹瓶子了！ 内心激荡的开心呀。 龙芷羽赶紧丢脸的去抓这个不成熟的家伙。 二富又乐得哈哈哈大笑：“赵太，看看，刚才谈成那么大的协议，都没让他这么高兴呢。” 龙芷羽立刻有点忍不住红眼圈，但该做的阻挡还是要拉住。 可赵德柱那在酒吧夜总会练出来的吹瓶技巧。 哪里是这边俩见识过的。 七百五十毫升的大肚酒瓶呀，他拿起来仰头摇尾部，能把瓶子里面的酒液形成涡旋加速流出。 真是如同鲸吞一般大口大口就吞下去！ 听见动静探头的管家，都直了眼！ 有这样的豪客吗？ 龙芷羽其实连手劲都使不出来。 因为她和二富都能看出赵德柱的手舞足蹈。 那是种近乎于癫狂的开心。 明明在十九岁的年纪，成为真正的资产大佬，主流互联网经济里的游戏参与者，并且手握极大权限，甚至能够去改变这个世界。 可他都沉稳的一言带过。 偏偏在二富这句话之下，高兴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也许只有赵德柱自己才明白吧。 这辈子终于有个爱他，又对他好，还无限希望他变得更好的妻子了。 所以基本只是前面倒了点意思下的整瓶酒，真的被他一口气干掉。 拿着空瓶子，像个刚刚拿到金箍棒的孙猴子，蹦跳着炫耀…… 喝多了的正常表现。 可把满载而归的血拼团吓了一大跳。 二富倒是心满意足的告辞，跟老婆孩子回家，他在HK已经购置了房产，不过笑称还没这总统包房阔绰，就等着这几个项目搞定以后换大房子呢。 剩下龙芷羽尽量端着习以为常的表情，让女儿和俩学生早点收拾东西，早点休息。 这可是拥有三间卧室的总统套房呢。 说着把只会傻笑的赵德柱拉回主卧去。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 正文 452、管够 娜娜赶紧帮忙。 沈佳凝马上撸袖子跟上看有什么能做的。 李媛媛本来想伸手拉住伙伴，可咬咬丰润的嘴皮没说话。 也跟进去。 一天七万的总统套间，豪华得很呢。 一贯出了名面积狭小的HK酒店，在这里绝对挑不出半点瑕疵。 光是饭厅都能容纳十二人设宴。 书房、客房，带钢琴的客厅一应俱全。 当然主卧还带着大理石装潢的豪华浴室，全景眺望维多利亚湾的圆形大浴缸，嗯，还自带健身房…… 龙芷羽看着积极的女儿，比女儿还积极的学生，有点无语：“我照顾不够吗，去去去。” 娜娜探头：“爸在家都没喝醉过，怎么搞的？” 一看就磨磨蹭蹭的不想走。 沈佳凝纯天然：“要泡茶吗，我今天买了点保健茶，听说滋阴壮阳很补呢……” 还好李媛媛已经被那个叫爸带走注意力，没吭声。 龙芷羽脸都红了，当着俩学生，跟另个学生……简直后悔不该叫上这俩，哪怕是那……唉，总得找几个人帮忙吧。 所以赶紧撵人，伸手捻了女儿耳朵往外推：“明天还有各种准备工作呢，都去休息，你们俩也不累吗？” 就这么点间隙，李媛媛和沈佳凝就能配合默契的快速把床单给展开，竭尽所能的做点什么。 接下来还准备给摔躺在贵妃榻上的柱子解衣服扣子了！ 怎么可能！ 龙芷羽赶紧一手一个也拎住。 简直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被推出去。 娜娜还蹦跳着在门口看里面，好奇得要命。 龙芷羽赶紧关门，双手摁住背靠软包的豪华对开门深呼吸。 虽然不是第一天同居一屋，现在还是有种被围观的异样感觉。 偏偏这间总统套吧，不知道是真的因为预定客户是年轻人就主动调整，还是本来就装修风格，淡粉浅灰墙面吊顶，连沙发都是米白色，床铺也是这种浅浅的浪漫色调加暗红色枕头。 加上随处可见的窗帘床幔装饰，水晶吊灯充满少女气，真有点婚房的味道。 龙芷羽发现自己居然紧张起来了。 血压升高，咦？人呢？ 刚才还斜倚在沙发上的男人呢？ 虽然明知道这是位于四十多楼的全封闭房间。 但是对于一个喝醉的家伙，还是让前空姐心悸，感觉高空只要遇见醉汉就是大件事。 马上到处翻床下沙发后，结果听见浴室那边水声传来，才发现那家伙已经跳进很大的圆形浴缸泡水了！ 面对冲过来的未婚妻都是满脸傻笑：“没问题！才一瓶！小意思啦……” 松口气的龙芷羽无语：“衣服都没脱，你还没问题？” 赵德柱没啥回应的嘿嘿笑着昏睡过去。 一斤半的红酒，不管赵德柱酒量有多好，他这……嗯，自从和奚莲颖醉酒之后就没怎么喝过酒了。 前空姐很熟悉这些情况，醉酒本质上就是一种中毒反应，这种长期不喝酒的很容易就乙醇反应警戒提高，转氨酶也降低运转…… 嗯，主要是得在脑海里回转着这些技术词语，才能分散注意力，在热气腾腾的浴缸水雾升腾中，帮赵德柱解开衬衫脱裤子。 其实赵德柱也不算瘦，他就是这种精瘦的身材，黑衬衫沾湿之后还有点紧绷的曲线呢。 前空姐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 赶紧加洗浴液酝酿泡泡！ 把整个浴缸搞得像是泡泡发生器一样，才能继续伸手把湿漉漉的裤子什么都扒拉下来，自己身上的衬衫都濡湿不少。 可看着舒坦靠在浴缸头枕边傻笑的男人，她就有点出神。 以前两鬓削平的发型长起来不少，这些日子其实都没有打理过，鬓角都很长了。 但还是显着很俊朗的狭窄，航校高职生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就是没有肥头大耳的感觉。 还算硬朗的浓眉下本来其他都算相貌平平，可年纪轻轻的蓄了圈络腮胡。 硬生生的拉出沧桑气质。 忽然有点愧疚，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料这份感情。 自己甚至都没有关心过他理发刮胡子这些生活细节小事情。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轻轻伸手抚摸，第一次主动这样顺着脸颊轮廓摸过去…… 结果昏昏沉沉的赵德柱，居然从水里勉强抬只手出来，绵软无力的打掉，闭着眼梦呓：“滚……我结婚了……” 就这么一句，彻底让龙芷羽破防了。 使劲抿抿嘴皮，俯身低头亲上去。 赵德柱憋气的勉强睁开眼，都只有迷迷糊糊的一眼：“卧……姐……”后面的语调的陡然转弱更让龙芷羽直接把自己都沉进浴缸里。 彻底沉下去…… 还好够大。 只是这回赵德柱没像上回第一趟人事不省，半途清醒过来，兴奋之余居然记得就近找寻洗手台上的安全防护用品。 让娇羞不已的龙芷羽直到蜷在被窝里，还想继续鄙视风格：“你看……你，这种时候就记得用……” 赵德柱抱紧些，无比真诚：“我决定不生了，有俩女儿了，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分走一点点感情，我不想再分走哪怕一点点，要全部都对你好。” 龙芷羽鄙视得毫无分量：“这种时候……你当然……当然……” 赵德柱爱不释手：“那当然是再来……” 新娘子强烈反抗。 压迫就更激烈。 总统套房呢，提供的安全防护用品有好几种好几处。 管够……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仨小姑娘的表情，都有点怪怪的。 早上清醒过来的龙芷羽艰难捂脸，怎么出门面对女儿和学生哦！ 干脆一脚踹了赵德柱下床去面对，她不管了。 赵德柱有什么害臊的。 彻底有种晋升为长辈的得意洋洋，裹了浴袍就出去，他不多的那点衣物装了个手提袋根本没拿进来。 本来就是周六这天去购物打理的。 小棉袄没敢看他，嗖的溜进去看她妈。 龙芷羽干脆拉被子蒙头！ 李媛媛正娴熟的在整理摆放早餐，人家送到这边厨房饭厅的菜肴都能摆一桌。 沈佳凝只管泡茶，也低着头不吭声。 管家和女仆相当服气，这内地来的年轻夫妇居然自带人手接替他们？ 赵德柱找到自己的手提袋回屋：“你们今天自己随便出去玩，明天婚礼的衣服随便选，买了报账啊。” 沈佳凝嗯一声耳朵都在红。 李媛媛小声打报告：“是……娜娜拉着我们去门口听的。” 怪不得，总统套的隔音不至于这么差吧。 赵德柱也终于有点红脸：“咳咳，小孩子听什么墙根儿啊，再这样，下次不带你们出来玩了。” 李媛媛更脸红，但还是勉力坚持：“要……要炖个汤补补啵？” 赵德柱赶紧跑，跑回卧室把女儿踹出门：“你看你干的什么事儿！” 娜娜反唇相讥：“在家都没这样！我怎么知道你们在干嘛！” 也是红着脸跑出去的。 让赵德柱很是怀疑她在家里是不是也有这个偷听的习惯。 所以关上门才过来假惺惺的关心：“腰酸不酸，我给你做个按摩吧？” 龙芷羽在被子里瓮声瓮气：“滚！” 赵德柱自己在沙发边穿衣服：“总得出门吧，试婚纱哦……” 龙芷羽悲愤欲绝：“婚什么纱，不结了！” 所以说有些事吧，人前一个样儿，人后难以想象。 谁能想到这两口子私底下，更不成熟的是大龄的那个呢。 赵德柱好笑的随便找了几件内衣过去伺候：“我知道我知道，太久没运动了，你是不习惯，我是忍不住，怪谁呢，还不是怪你太漂亮了，来，抬脚脚……” 感觉到触碰，龙芷羽才惊慌的躲避：“我自己来！” 估计也是在被子里面闷久了，探头出来长出气。 满脸红霞飞的清丽短发，哪怕搭配一点白皙浑圆肩头，都让赵德柱按捺不住：“嗯……要不，我们今天不去试什么衣服了，形式不重要，只要走个过场拿到证书就行……” 看他又在解皮带，龙芷羽才算是吓得动作飞速、弹跳起床！ 绝对的专业速度，几十秒就把衬衫加直筒裙穿好了，这还是在赵德柱旁观下的悲愤异常：“滚！不许看！” 赵德柱真心提醒：“小声点！哇，我老婆皮肤好好……” 龙芷羽只好低声骂近身打，结果被抱住亲上就完全缴械，巴黎铁塔怎么转来着？ 反正都是娜娜充满疑惑的咔咔咔，发现门居然反锁：“干嘛？你们在干嘛？” 还拍门! 唉，女儿大了就是麻烦！ 之前说好的全力支持爸妈谈恋爱呢？ 赵德柱发现她简直有故意打扰的嫌疑…… 正文 453、单身之夜 反正就是一夜之间，似乎完全卸下了龙芷羽那端着的范儿。 哪怕她还是照样对赵德柱连打带骂，从吃早餐就不客气。 娜娜都忍不住：“妈，可以了……” 赵德柱就挨更毒的打。 反正他就主动配合找事儿嘛，偷龙芷羽盘子里的煎蛋吃，到了电梯里又故意伸手去抱，得了无数打。 打得龙芷羽欢天喜地，都忘了害羞。 还好在外界很收敛，因为赵德柱吓唬她：“你这要是继续滥用暴力，要败坏内地人的形象。” 龙芷羽才重新端着。 酒店给总统套间的客人提供了幻影用车，老派的劳斯莱斯正好能在后排相对而坐。 赵德柱本来想老爷太太坐后面，被龙芷羽欢快的踹到副驾驶，俩女生就坐侍者位，对看班主任臊眉臊眼的跟女儿没话找话。 娜娜都不稀得理她妈了。 也就是这仨小姑娘还看不出来这叫眉目含春。 好在后面花钱的节目足够好。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其实没花多少钱。 赵德柱修改了下行程，先去海洋公园看看海豚跳舞啥的，大的小的都要哄开心嘛，还故意坑沈佳凝去喂海豚，结果被调皮的海豚偷吻了。 这姑娘一直到中午吃饭，都觉得半边身体是麻木的。 一路都在呸呸呸，估计是有点洁癖。 之前赵德柱去她家就能闻见点消毒水的味道。 中午吃得开心，李媛媛算第一个忘了昨晚听见啥的。 高兴得先给班主任夹菜，再来柱子的，娜娜也有，最后就是咱的啦，佳佳你胃口不太好吗？ 那这盅汤我帮你喝了。 好像就这么一顿饭，她就彻底转过弯儿。 之后都开开心心了。 老罗约的婚纱店等得都有点要嫌弃内地暴发户了，好在老罗恐吓了店主。 最年轻富豪之类的名头，特别是还在HK股市斩获亿万身家的来由，让店主开始服务以后非常殷勤。 老罗这才给赵德柱小声说了句，喳先生明天也要来。 赵德柱吃惊：“不是没准备请多少宾客吗？” 老罗解释：“十九岁办理结婚需要长辈或者有名望的人士背书，与其说找其他不认识的人办这个，我请教了下喳先生，他就很开心的答应了，那必须要邀请他到现场啊。” 赵德柱主要是挠头：“早说我把《雪山飞狐》的东西搞点给他看啊……” 还好互联网时代这个足够轻松，马上让申宇宏那边把直观的东西打包发邮箱，又问特么WB能不能有文件传输功能，这种动不动发邮箱附件的做法太不习惯了。 特别是他出个差，和家里就只能发邮件，烦死了。 习惯了WX那种传照片的便捷，真的很不习惯。 申宇宏艰难的给他解释，这样就违背了原本博客只是单方面扩散的技术特征云云。 赵德柱懂个屁，简单粗暴：“博主还不是能发私信，能发私信就能私下发照片，听我的没错！” 体验官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接口架构又要重新做！ 申宇宏在那边真是心头有句MMP不知道当不当讲。 赵德柱就顺口问他：“你可以考虑下，接下来是愿意留在这边做特别发展部的游戏主管，还是到新的WB公司做技术总监，二选一，那边我可以给你点原始股份。” 申宇宏顿时又很无语。 刚想说点什么，老板已经啊对不起有事，挂了！ 当然是老婆换了婚纱出来…… HK毕竟是HK，这年头的时尚风潮是内地远远跟不上的。 龙芷羽确实也见多识广，没有选那些很复杂的婚纱。 就是一条下身裹得很紧，垂感非常顺滑的落地白裙后面还拖了半米的那种，非常圣洁。 可上半身却是蕾丝镂空又布满珠片的短袖T恤，有点半透的就是件T恤的样式。 不张扬不花哨，却带着贵气。 老罗看了就悄悄鼓掌。 赵德柱自然是狗腿的赶紧凑上去献媚，又被打了手，因为他说屁股上的裙子有点褶皱。 那牛奶般洁白丝滑的下半身曲线跟上半身的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对比着。 他就想摸。 好吧，人家准备了好久，这边来三下五除二就搞定。 反而是赵德柱的礼服，四个女人一起上手捯饬。 叽叽喳喳的让设计师头晕。 但还好灰色西装加衬衫的样式，只需要临时再修改下，晚上就能拿到货。 赵德柱偷偷给老罗递个眼色，这位就假装找个理由撤了。 忙了一下午，晚上自然是又要吃点好吃呀。 这回是龙芷羽都忍不住提醒李媛媛还是要适可而止，眼见着就要成李小胖了。 泫然欲泣的李媛媛只好含泪赶紧再吃两口，发誓明天一定开始节食。 赵德柱招呼去酒吧再开心下。 立刻又被老婆骂：“你能不能靠谱一点，明天重要吗？” 赵德柱才哦哦的诚恳回酒店。 龙芷羽又问他请了姜滔滔没，既然都来了HK，不是说那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赵德柱挠头，他一直不想让二富和姜滔滔碰头，因为不知道这俩会碰撞出什么火花。 李媛媛终于小声说，倩倩姐已经发消息问过她们，婚礼需不需要帮忙。 高尔夫班、老团队里面其实大家都知道了。 赵德柱只好连夜给姜滔滔和张泽贵打了个电话，没有酒席，不要贺礼，不需要换礼服，作为朋友到现场祝福见证下就行。 这俩愕然下，都说好。 回到酒店，老罗帮忙代买的笔记本电脑已经送到房间。 结果坏消息是龙芷羽决定出嫁前跟女儿住一屋，好好交流下这个未来的生活变化。 让赵德柱准备再接再厉的想法落了空。 就这龙芷羽还得意洋洋的显摆眼色，幼稚得很。 孤枕难眠的赵德柱当然不敢去找另间卧室的女生秉烛夜谈，只好打开笔记本下载《雪山飞狐》资料包的同时，狠狠的折腾开发部的工程师、程序员，对他们拿出来的东西百般挑剔。 直到申宇宏忍不住问老大你是不是明天要结婚，有点紧张恐婚？ 赵德柱才内心买了个包的停止折腾。 这特么是白天生蚝、韭菜啥的补货吃多了心里烧得慌啊。 谁点的？ 赵德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这个问题。 结果第二天一早五六点就被龙芷羽拍门叫醒，又是一顿打骂嫌弃他不早点睡觉。 赵德柱眼角瞟眼外面没人，就想拖老婆进屋关门放狗。 结果被笑得嘿嘿嘿的龙芷羽一个反锁，就把他摁在床上叫爸爸！ 引来三个穿着睡衣的小姑娘嘻嘻哈哈的围观，对身手不凡的龙芷羽极度崇拜。 于是自我感觉掌握局面的前空乘主任就乐得很。 路上都在嘲笑蔫了吧唧的准新郎活该。 直到抵达高尔夫球会新球场化妆换衣服，才有点惊觉，怎么自己反而更兴奋么？ 不是被那猪头逼着结婚的吗？ 宾客确实很少。 二富带着老婆孩子十点钟准时到场。 洛克跟亨利，带的女宾甚至直接就是那两位龙芷羽认识的企鹅高管。 张泽贵穿了身皱巴巴的休闲西装，姜滔滔则蓬乱着头发穿了套崭新却不怎么合身的西装，被杨倩挽着出席！ 赵德柱看出来女下属的紧张，却没说什么。 被龙芷羽抓着给他整理下立领大翻角礼服衬衫领口，接过沈佳凝捧上的领带，娴熟的就给赵德柱脖子上扎了个蝴蝶结。 顿时引得二富他们鼓掌，亨利还吹口哨，姜滔滔打呵欠。 李媛媛负责一趟趟迎接不多的宾客，最后陪着喳先生和澜叔，甚至还有他们的太太一起过来时。 娜娜正在和二富的女儿商量怎么牵裙边，撒花瓣。 感觉就是个内部朋友见证的婚礼。 就在崭新的HK球会新球场。 赵德柱知道这个球场搞婚礼是违规的，因为这是在寸土寸金的HK以无偿价位批出来搞高尔夫运动的，不得用于盈利项目。 可现实就是直到十年后才爆出这个暗箱操作。 对于要选择高尔夫球场举办婚礼的他来说，这也是唯一的选择。 老球场太破，那个水墺球场只对顶级富豪业主群开放。 所以在等待仪式开始之前，赵德柱顺口跟二富他们聊起这个：“要是真选，我更喜欢那个，在海边嘛，可能老婆会觉得浪漫些。” 二富的老婆就笑着戳了下二富。 赵德柱还负责介绍喳先生跟二富，说待会儿喝两杯，大家一起看看《雪山飞狐》的半成品。 大家都说好。 一点都没有压力。 除了老罗不太正常的坐在宾客椅子边一声不吭。 张泽贵和姜滔滔则根本不来这边打堆。 赵德柱过去，他俩还在低声吵架！ 现场最紧张的可能除了杨倩就是龙芷羽。 看赵德柱喜笑颜开的和朋友说了两句，就忍不住唤狗：“过来！” 自命坚强的她，终于可以放下一切有了倚靠。 ~~推荐本远瞳大佬的《黎明之剑》 高文穿越了，但穿越的时候稍微出了点问题。 在某个异界大陆上空飘了十几万年之后，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具身体才算是成为一个完整的穿越者，但他并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成功之后竟然还需要带着这具身体从棺材里爬出来，并且面对两个吓蒙了的曾曾曾曾……曾孙女。 以及一个即将迎来纪元终结的世界。 正文 454、珠联璧合的时代开启了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推荐本《我在决斗都市玩卡牌》在完全潜入式集换卡牌游戏《游戏王：链接世界》中创建小号的苏羽，莫名其妙穿越去了游戏世界，甚至自带NPC模板。 时间回到了游戏开服之前，玩家还有一个月降临，无名的法老王还沉眠在高中生武藤游戏的体内，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大赛决斗都市也还未启动。 当游戏正式开服，玩家登陆，发现游戏中多出了个原作中没有的全新NPC。 正文 455、世界太复杂，我们只好选择简单传递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456、你我本无缘，全靠狠砸钱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457、无孔不入有疏漏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458、我们都是同类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推荐本《我能提取熟练度》 特殊技能《殓尸法》，可以通过收敛BOSS的尸体获得死者生前的武功熟练度！ 收敛泰山派长老的尸体，获得《剑术心得》，增加5000点剑法熟练度！ 从此以后，夜未明开启了他那杀、埋、超度一条龙的别样游戏之旅。 独孤求败：“我独孤求败愿称你为——剑人！” 正文 459、都是渣男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正文 460、肯定是打开方式有点不对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461、你们幸福就好了，不用在我面前显摆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462、你品，你细品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463、逢低买宝，冲高套牢（感谢我的第三十位盟主字母哥Jovia_m）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464、你不是开玩笑吧？（新的一年谢谢各位的支持）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465、这个秘书有点秀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466、我们真的是正经人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467、到底谁调戏谁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468、攘外必先安内院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469、人生警告，随时警报 这个独处的机会还是冯晓婷争取出来的呢。 她真独爱这一口儿。 周梦霞本来说跟着一起回学院。 被冯晓婷拉住说难得进城，陪她晚上去吃好吃的，晚点她开车一起回学院。 周梦霞才反应过来，却要求查账……反正来都来了。 赵德柱把车给了孩子妈，顿时觉得的确应该给这边随时停两部商务用车，都这么大的企业了，楼下只有两部金杯交通车。 陈燕玲却说走走，感受普通生活才最美好。 况且才下午四点过，来得及。 于是两人穿过秋日的步行街。 周边热闹喧哗的人群，的确有种触摸到生活的真实，而不是只有事业跟金钱。 陈燕玲还特意换了件淡青色的套头衫，配着紧身牛仔裤运动鞋，显着格外苗条青春。 只是双肩背包勒出来的身材也太纤细了。 赵德柱忍不住在路边买了几串卤菜：“你多吃点肉嘛，这么瘦，感觉是我这个当老板的克扣长工。” 西南街头遍地都是美食，陈燕玲捧着牛皮纸袋装的吃食，轻启朱唇咬一点，突然想起冯晓婷中午说要给赵德柱卤点腰子啥的，就忍不住笑。 赵德柱看她眼却懒得问缘由，又给娜娜买点甜玉米、甜板栗。 只是走出步行街准备打车的时候，陈燕玲却轻轻拉着他示意坐旁边的公交车。 赵德柱还陪娜娜坐过呢，摸出手机看看时间。 还来得及，就一起上车了。 哪怕还没到高峰期，始发站也坐得满满当当，两人很随意的靠在后门边。 陈燕玲不抓扶手，就那么用肩头靠在赵德柱臂膀上，慢慢吃东西。 赵德柱看她拿竹签子挑吃的，在摇摇晃晃的车上有点心惊肉跳：“开车就别吃啦，要是来个急刹车……” 陈燕玲嗯一声，收起纸袋，又从兜里摸出纸巾。 先给赵德柱擦擦嘴，再很自然的自己擦一下，叠起来放兜里。 轻轻抬头，赵德柱也满眼笑意的看她，好像看穿她小动作似的。 她也满眼笑意的看回去，转成面对面小声：“祝你结婚快乐。” 话挺好，语气也很真诚，只是双手却抓住赵德柱的左右衣袖轻轻摇，甚至有点戏谑。 她的长发又黑又亮，盘起来学龙芷羽的空姐风格，哪有以前那种清冷的样子。 偏成熟的清秀中还带点俏皮的青涩。 她比赵德柱矮上半个头，所以仰起来的双眼里好像有星辰那么亮。 赵德柱觉得幸亏双手衣袖被抓住了，不然一定会习以为常的抱住姑娘的腰。 但还是很享受啊：“玛德，明明我觉得我结婚很快乐的，可这会儿也快乐得很，舍不得把你推开。” 陈燕玲刚才还抿紧的唇角笑起来：“这就是人性，我从来都没想到过，我爸平时看起来那么道貌岸然的人，给过我那么多人生指导的人，却私底下悄悄养情妇，还不止一个，现在我有点理解他了。” 赵德柱简直倒吸口气：“卧槽！这简直就是给了我一个最大的警告……” 这回真的用力要推开了，结果正好这时候从拥挤的前门挤过来两位巡警。 曾楠简直大开眼界的看着赵德柱怀里又换了个女孩儿，瞪大眼睛，眉毛都差点立起来！ 反倒是跟着她巡视反扒的程庭哈哈大笑，还偷偷给赵德柱竖大拇指。 估计是觉得这个妞儿有特色。 赵德柱都懒得分辩了。 陈燕玲却落落大方的清冷对待：“曾警官好，人多，我靠一下不犯法吧，最近没怎么见您来公司指导工作呢？我们要搬家了。” 曾楠也在随着公交车摇晃，江州地形起伏不平，转弯抹角很多：“国庆节任务重得嘛，赵德柱你又要去哪里祸害呢？” 那个曾经跟赵德柱去追车的男警看得津津有味。 赵德柱解释：“北部区靠近江边的高新产业园区，我们没必要在这么贵的写字楼了，现在要面积，很大的面积才能装下很多的工程师、技术员。” 曾楠腰上挂满了警械，还是做了个深呼吸，胸脯都抬了下才尽量平静：“好自为之啊，工作事业上再好，也不是作风不正的理由……” 也就一站路，她整整警帽下去了，程庭跟在后面遮嘴八卦：“户籍科那边不是在撮合你们吗？” 听他这语气声音，还是故意让陈燕玲也能听见的。 存心捣蛋。 已经站到路牙子上的曾楠回头没好气：“喂！你在干嘛？” 程庭才帅气的敬个礼下去了…… 赵德柱就夸张：“谢谢帅哥！” 还怂恿陈燕妮：“帅不帅？！制服诱惑啊。” 陈燕玲就说：“你喜欢啊，那我去买一套穿给你看？” 赵德柱脑海里马上有画面了，赶紧摇头：“算了算了，顶不住！” 陈燕玲轻笑下，却把自己的脸靠在了赵德柱肩头。 那清香似乎淡了很多，赵德柱就探讨这个：“蓝风铃是真不错，但留香时间有点短。” 陈燕玲倚在肩头抬眼看了看，欲言又止。 赵德柱驾轻就熟：“看出来了吧，越是体贴照顾懂女人的那套，就肯定是多少个女人培养出来的结果，人家曾警官都看穿我了，人民警察真是惹不得。” 陈燕玲却说：“就这样挺好，其实我反复在想，我们团队里面涌现出来值得你重用的，大多是女生，反正都是经营感情，掌握好分寸就行了。” 赵德柱差点笑出声：“你在乱想些什么，企鹅那几个创始人，相互之间的感情在利益面前还不是要抛两边。” 陈燕玲摇头都像在赵德柱肩头摩挲，更是香气飘飘：“不一样，你今天说的情况，男性之间掉队了，总想拼命证明自己，这会带来很多连带麻烦，可你看周姐冯姐，她们会很自然的选择为了你退让，能力达不到，那就降低要求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这点女性和男性有本质区别。” 上回关于高职女生比男生更出色，也是陈燕玲琢磨观察出来的结果。 赵德柱对这种会思考的学霸只能说钦佩：“你在我们学校简直屈才了，你要不要去上什么名牌大学？” 陈燕玲却轻轻闭上眼：“你就是我的大学。” 然后就不说话了。 她的双肘还屈伏在赵德柱的胸口，所以也还算两人之间没有贴得那么紧，留出了点间隙。 只是随着公交车的摇晃，时不时有点摩擦。 两人都靠着不说话了。 赵德柱既不想掩盖自己的人性，又不愿放纵自己去背叛。 就这么着吧。 都很愉悦。 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抵达以后，陈燕玲才悠悠然的睁开眼，露出难得一见的甜美笑意，哪怕只有瞬间：“这是我中学时候就向往过的恋爱，比我高但不能胖，比我更有能力，但又要比我有趣，最重要的是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分寸，高中有个男生成天死皮赖脸的追我，我才养成那种冷着脸的习惯。” 赵德柱果然有趣：“噢哟，你就不要放大话了，等你真正遇见自己喜欢的男生，我看你有屁的什么淡如水，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热乎劲儿的跟我讲什么恋爱，去去去，江大是在那边吧。” 陈燕玲哪里还有去年那种清冷的样子，自己可能都不习惯这随时的笑：“真好，你是天天都要来接娜娜吗？” 赵德柱直接点明：“不要在这种事情上玩火，不是我多有魅力，而是恰好在你最软弱的时候，我给你带来了帮助，记住我最在乎什么？” 陈燕玲做了个她自己更是不知道有多可爱的鬼脸表情：“好吧，自力更生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拜拜，明天见！” 赵德柱看那元气满满的少女转头跑开，消失在拥挤的大学校园外。 发现自己内心也是跃跃欲试的，难道是中午生蚝吃多了？ 带着这个疑问的思考，赵德柱靠在中学门口跟其他家长一起等到孩子冲出来。 娜娜吃惊的发现今天没车，但也无所谓的把书包甩给年轻的老爸：“哈哈，你的车……嗯嗯呃？什么味儿？” 翘着鼻子就在赵德柱胸口肩头一阵猛嗅，满眼的疑惑：“香水？！谁靠过？” 天啊，赵德柱简直想找陈燕玲那个老爸取取经，您老人家是怎么在几个情妇中间周旋好些年才被发现的？ 好在他也是有钞能力的男人，今天没开车，就索性招呼那些好奇探头的高中生：“你们是娜娜的同学啊，喝奶茶不，吃蛋糕不，我请客嘛，感谢你们平时做娜娜的好同学好朋友……” 别的家长怎么做，赵德柱不知道，但他的娃一定要是这条GAI最靓的仔。 哪怕是重点高中的孩子，也少见这样的家长，还这么阔绰豪气。 欢喜的一哄而上，娜娜无可奈何的笑下，跟着没好气的招呼自己同学：“够了够了，一杯奶茶，你还要吃甜点啊，你不怕胖啊……” 赵德柱内心雀跃，巴不得场面越大越好。 可在一片闹腾中结账几大百，笑眯眯的背着女儿书包上了出租车。 娜娜继承了她妈严谨细致的优良传统，脸色一正：“好啦，现在可以说到底是哪个女人了？” 赵德柱都要哭了，当爹当到这个份儿上！ 忒没信任度了吧。 正文 470、要你命三千 不过赵德柱也是有前科的罪有应得。 等他老老实实交代了今天新达成的管家三人组小协议：“你妈管教育公司和学院就够忙了，其他公司其他事情总要有人看着啊，小陈做事很踏实，这半年管理游戏公司很多细节事情都是她在做，值得信任是很难的，过来没开车，在公交车上可能挤到蹭到，你还不相信我？” 娜娜是苦口婆心：“出轨背叛家庭绝对不能原谅，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你不能让妈妈伤心！” 赵德柱嘴甜：“也不能让你伤心……” 娜娜才满意的评价：“今天这样也还好，同学们对你本来就好奇……你有没有去看那个女人和孩子？” 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赵德柱更不会隐瞒：“趁着工作的时间，在产业园那边碰头看了看孩子，老实说我是真想多抱会儿孩子，可其他设计师、项目经理都在旁边，我还得装着不熟，然后市领导就来参观，忙死了。” 娜娜又做自我批评：“我是不是太紧张了点，因为从小妈妈就给我讲花心的男人不值得信赖，你看你这个事情……” 赵德柱只怜惜老婆孩子吃苦头：“不会了！以后都是幸福生活，我从来都不是个花心的人，你妈都很信任我了，只是我们搞教育的，肯定会面对一些女学生嘛，而且在高职这个范围，女生又往往比男生更优秀，我会注意分寸的。” 父女俩讨论一路，娜娜果然被哄得极为开心，还觉得这种不需要赵德柱开车的形式，更方便两人交流。 而且不用考虑停车的问题，还找了家大菜市买菜，加倍的快乐。 所以回家比昨天晚点，惊奇的发现，龙芷羽正在厨房忙碌，穿得很美，秋季的米色高领绒衫完美凸显出身材，围裙都遮不住的曲线。 可依旧没法掩盖她袖子上沾了不少油污，动作更手忙脚乱的蹦跳，端出来的成果，那真是一言难尽！ 一贯操控的当的前空乘主任，难得稍显窘迫：“我实在是没想到明火做菜危险系数这么高……” 对的，她之前就是从来不接触明火烹饪，微波炉绝顶高手。 所以别看中岛式橱柜上已经摆出来三菜一汤。 娜娜看一样就捂头。 那汤啊，明明看着食材都漂在里面，就是像自来水泡着的，赵德柱立刻带着欢喜的表情尝了尝，没敢说真的保持了自来水的原汁原味。 炒蛋又黏又糊，味道和口味一言难尽。 青椒肉丝愣是没看出来青椒在那，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堆在盘子里，最后还蒸了条鱼，赵德柱鼓起勇气稍微挟了块，立刻发现里面没熟，腥气扑鼻的那么新鲜。 娜娜赶紧接手：“你们去看电视，去休息下，我来我来！” 好像还怕老爸嫌老妈不会做家务。 赵德柱是舍不得老婆手上、鼻尖都沾着油，而且明显手背还溅了油有点烫红。 赶紧先找药膏什么的擦手。 然后就在厨房高脚凳上坐着聊今天的工作，从周梦霞到冯晓婷的工作安排，再到陈燕玲的自学提高都没漏过，反倒是关于市领导参观的感受架势，匆匆带过。 龙芷羽有点上头：“市领导你还那么糊弄？” 赵德柱转述夏老板的理论：“戏台，都是唱戏的，我们不能去抱着台柱子做事，得靠自己，你看全国电竞大赛那次，如果我们真是什么都靠着政府做事，就别想办电竞大赛，甚至都没有现在招生的规模，没有现在很多事情。” 说起来他还得意：“领导问了两三次，我就是不需要帮助，不要钱不要地，哈哈哈，你是没看见那些银行金融当官的表情，我就喜欢他们那种看不惯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龙芷羽这方面还是谨小慎微些：“最好还是不要得罪吧，你意思就是说你很快就要转到产业园那边上班了？” 赵德柱居然在意的是：“正好我送了娜娜到学校就顺路过去产业园，比到市中心还近，下班顺路接娜娜，完美！” 其实三个人都在调整，娜娜就对这种爸妈坐在厨房聊天，没有远离她的模式很欢喜，手脚麻利的还顺便泡了果茶。 只是太喜欢这种一家三口的感觉，总是侧耳倾听，还经常参与发言，于是今天的菜肴就稍微有点丢三落四的失水准。 但也把她妈的那三菜一汤挽救回来到可以入口的状态。 龙芷羽更觉得舒坦，这种老夫老妻的日常局面，只要不看赵德柱那张刮干净胡子的脸就真的是完美。 所以吃饭都建议不去餐桌边，直接在中岛橱柜上吃，这也是她设想过的浪漫。 有点国外酒吧吧台那种，站靠着聊天，随口吃喝的放松惬意。 还怂恿女儿学她站着保持体形。 饭后更要求趁着黄昏散步，三人还不约而同的绕开远远就能看见的老徐身影。 更在乎一家三口的独处，娜娜幸福得全程都在笑。 这种生活确实是三个人都最向往的状态。 直到八九点以后，娜娜才依依不舍的回房间做功课。 赵德柱和龙芷羽反而不那么急着做功课，端上新泡的果茶，继续依偎着靠在卧室外露台上聊不完的公司、学院、学生、员工。 入秋以后没那么多蚊子，赵德柱还是一直伸手在龙芷羽脸附近拂挡说话：“我也不知道这个缓冲期能有多久，企鹅只要做成几个游戏就会发达起来，本来这回上市就有了几十亿的现金，未来他们到底怎么样还很难说，但我所有的想法，只是给高职生找个出路，这个初心不能忘，你要一直提醒我。” 所以这样的丈夫，龙芷羽哪里会小肚鸡肠的盯着他是不是跟哪个女生走得近了，衣服上有长发或者香味。 可能她真是知道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风筝那样牵着就好。 夜色也降临了，两人裹在小毯子里聊得慢慢安静，主要就是龙芷羽敢在夜色中盯着侃侃而谈的自家男人，更是感受着他一条胳膊搂住为枕，又一只手驱赶蚊虫。 慢慢就没说话吭声，双手逐渐搂得温柔亲昵。 赵德柱还是醒目，马上偷眼瞟头上的女儿露台，低声提议：“可能她睡了吧，我们进去？” 龙芷羽用鼻音嗯，但是建议还是先去衣帽间，主要是觉得那隔音比较好。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生蚝吃多了，又或者心理因素。 也就第三天深度交流的夫妻俩状态都极好。 后来都有点控制不住声音了！ 这种左右共用墙壁，楼上落下也不是多厚实的联排别墅。 主要还是周围太过寂静空旷，稍微有点什么声音都能清晰穿透。 惹得娜娜第二天早上去学校前，斟酌再三还是红着脸提醒：“你们动静小点……” 新婚夫妇肯定是在兴头上，却有个十六七岁的女儿。 这事儿让赵德柱这种家伙都有点难为情。 还不敢给老婆说，免得打击龙芷羽刚起来的积极性。 幸好这接下来工作足够忙，大不了半夜再加班。 逐渐也就形成了规律。 每天上午到新工地，顺便看看小女儿，然后赶到公司处理搬迁事务，下午还得去新的TM工作部开会，开不完的会。 和鹏圳那边同步语音会议，有李媛媛在那边当监工，也基本等同于视频会议了。 和历史上的各种电商购物网站不同，TM网竟然没有在这个开业前的阶段，对外打过任何广告预热。 赵德柱虽然没有刻意隐瞒，却也不想让某宝网跟老马在这个时候产生巨大警惕。 哪怕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在乎过自己的反戈一击，总不会傻乎乎的主动把自己放在明处，让别人来提前揣摩防备吧。 于是十来天的时间一晃就到了双十一的光棍节。 赵德柱那套要你命三千的大杂烩打法终于登场了。 正文 471、祝你成功 首先发起攻势的居然是那个毫不起眼的华国电竞网。 其实从今年上半年，那场巨大的舆论轩然大波，全国上下对电游害人，还敢搞游戏专业批判有加的场面。 就应该看得出来，电竞产业已经在冒出狰狞的爪牙来。 年轻人对这个爱到骨子里，长辈父母却恨得也入骨。 这么毁誉参半的行业，关注度这么高，后来被全国电竞大赛推动起来之后。 注册在潘江源名下，赵德柱通过德喜教育全资拥有的电竞网，已经俨然成为行业风向标。 每天都会上传关于电竞高手们训练比赛的工程文件，也会展示他们到各地巡回表演赛的照片、行程、时间安排，甚至还有各地申请邀请函的填写模式。 牢牢的联系起全国各地的电竞玩家。 再加上每周冯晓婷主持的游戏主播点评视频，网站点击率和下载量一直在稳步上升。 用企鹅那边技术专家的话来说，这个网站现在起码已经是百万到千万级别的价值。 就看谁来收购了。 不过这个发起点，绝对不会被某宝网注意到。 他们是做电商物流的巨头了，所有的关注度都在互联网和销售产业。 游戏产业，特别是其中仅仅一个崭新的分支电竞产业，根本不在他们的视野中。 赵德柱拥有这个网可能都不会让他们在意。 可在赵德柱这里，这个网站上平均数十万级，周末能超过百万级的电竞玩家，可以说全都是拥有企鹅号，在《神雕侠侣》上有账号有角色，甚至还有充值金额的精准用户！ 赵德柱的无耻多没下限啊，安排了个冯晓婷拍的广告。 穿着条小亮片白纱吊带裙的古灵精怪，染成栗子色的大波浪长发盘起来，只留下几缕在脸颊，本来是纯真中带点魅惑的打扮，赵德柱看了却要她带朵小红花在发髻上。 就是那种很俗气的毛茸茸红花，随便从哪个圆珠笔还是什么上找来的装饰。 本来白皙娇柔的造型，又多了几分蠢萌。 靠在一只巨大的粉色大熊娃娃，还有各种粉色白色气球中间，周围堆满了各种礼物包装箱的梦幻场景中。 夸张的双手比成吹喇叭状，贼兮兮的：“在神雕侠侣赚到钱了吗，现在可以买东西了哦，而且买东西还能返现哦，输入下面的网址，登录你的游戏账号，就能用你赚到的钱买东西哦……” 在跳转链接还没有那么方便的时代，这段擦边球广告对电竞玩家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这么说吧，从广告在十一月十一号凌晨零点出现在电竞网以后，同时开放的TM购物网，瞬间就开始迎来全国各地好奇的登陆浏览！ 谁都想不到赵德柱竟然选择从电竞玩家开始引流。 谁能想到赵德柱他们竟然在无意中，搭建了一个所谓的生态圈。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仿佛是在给现在做铺垫，整整一年的铺垫啊。 所有登陆网站的电竞玩家，全都是拥有账号，拥有现金账户的精准用户！ 哪怕他们中间有人从未充过值，但打了半年的游戏，多少有些提现的积蓄。 哪怕他们没有绑定银行卡，也有些金额剩余。 哪怕再一毛不拔的葛朗台，这一刻也按捺不住他们看见购物画面的冲动了。 精准定位也提现在这个时候的首页。 故意从电竞网开始的起步，也让首页堆满了9.9元的鼠标垫，9.9元的鼠标，19.9元的键盘，29.9元的漂亮耳麦！ 可以说全国各地的电脑城、电脑配件批发市场，噩梦般的地狱时代开启了。 曾经独霸当地所有类似用品销售渠道的古老模式。 还在兴建电脑城、配件市场门市，分租柜台的商户们。 根本意识不到这场风暴来得比历史上应该更早一些。 哪怕某宝网已经开业大半年，可他们始终没有解决引流的问题。 始终没有借助某个现成的账号体系来增加巨大的用户群体。 更多是在铺垫做好关于产品来源那边的工作。 某宝网从一开始，的确是真正的只做平台担保，自己是没有囤货做自营的。 赵德柱却用了后世别人跟某宝网抢市场的杀手锏，先用自营来造势。 你不是一开始抓货品上架，抓货源卖家这边么。 那我就反其道而行的抓用户抓买家，自己当卖家，这样买卖双方的问题就变成只有一半了。 然后又从游戏玩家开始入手。 这个午夜凌晨，让所有参与公司都屏息凝神的时刻。 连夏老板都带了几名天湖高层，坐在产业园新大楼的六楼的交易大厅里。 聚精会神的看着中心的大型数字显示屏。 在大型液晶显示屏没有进入市场前，赵德柱只好用这种类似股市大显示屏的点阵式LED来展示。 原本一长串为零的TM数据。 在广告投放以后，就怯生生的开始翻动。 一个点击，十个，百个，成千上万来得非常迅猛。 这就是营销精准定位的结果。 赵德柱不懂什么营销理论，但这个点他抓得极准。 而且准确的抓住了这部分玩家，很多人账上几十块零星资金，提现不够分量，不用白不用的试试看心理。 成交订单几乎就是伴随点击同时到来。 白来的钱用着就不会心疼，这么便宜的东西买不到吃亏买不到上当，莫提都推荐了来这里买东西，应该不会有错。 殊不知网购这条不归路，只要有了一次就有无数次。 而且已经对游戏充值娴熟起来的玩家。 看见远低于当地市场价的产品时候，哪里还按捺得住！ 所以低价产品只是个诱饵。 电竞专业的那两家赞助商，赞助林修和电竞高手们的鼠标厂家，唐天峰曾经供职过的显示器厂家。 他们肯定是首批入驻厂家，不收钱，免费帮他们开网店，唯一要求就是提供一大批价格极低的产品，卖了自然有这边派人上门指导发货。 等于说什么都不用做，不用付出一分钱预付，买卖天上来。 厂家肯定愿意试试看啊。 市场价1999的显示器，这里1299，甚至还在TM营销部的建议下，“特别”推出“活动款”。 也就是把平时市场上销售的编码标号临时改一下，就规避了整个市场的产品定价混乱。 十台、百台的销售，轻而易举！ 平日299元定价的电竞鼠标，这里199销售。 香不香？ 成交金额迅速开始翻动！ 亢奋得现场所有人都吃惊。 IT类产品主打凌晨的销售，迅速突破百万级别的总销量！ 网购的爆发力，市场蕴含力，其实跟十多年以后的光棍节销售没有任何区别。 电竞用户基于对游戏、对企鹅的信任，更是基于自己账户那些零钱不在乎的心理。 疯狂下单！ 鹏圳那边的仓储也同样连夜忙碌起来，打包、填单、派快递。 仅仅是在自家拥有的电竞网这么发了个视频广告…… 其实连赵德柱都没意识到，冯晓婷这个做法，类似于后世的主播带货。 瞬间展开波澜壮阔的浩瀚局面！ 而且电竞网的主力是青年人，遍布全国各地网吧、大中专院校的年轻人。 他们传播信息的能力也是最强的。 看看那些促销款999限量，99件超低特价款的选择。 还不呼朋唤友的到处推荐？ 这特么可是凌晨深夜啊！ 任何国家的商店都有开门营业时间的限制。 这里没有。 客服部已经全面忙碌起来：“亲，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这句固定开头语言，彻底奠定了完全和传统销售不一样的服务意识。 凌晨一点过，看看数据已经翻到超过三百万的金额，夏凤琳确认这档投资走在正确的路上。 就起身跟旁边一声不吭的龙芷羽握握手，再跟赵德柱拍拍肩膀，带着自己那帮目瞪口呆的高层一起撤了。 地产行业也要迎来网络营销的时代了吧？ 在他们身后，TM营销大厅里面已经忍不住成片的压抑欢呼！ 而企鹅总部那边，灯火通明的上市公司会议室里，所有高层一起同步看着这边的数据。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他们苦苦追寻了好几年的变现之道。 无数互联网的聪明人，都在电子商务上找寻出路，寻找那个最终的解决之道。 现在真正的被点石成金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来。 有人在暗自欢呼，企鹅上了这条龙船，有人在算计这会给企鹅的未来股市带来多少收益。 罗伯特却眼光复杂的转头看向二富。 脸上木然得看不到任何波动的二富，注视那不停翻滚的金额，抬腕看看那只有点陈旧的浪琴表：“两点……提前开始投放企鹅弹窗广告……” 技术部门方面的负责人，有点吃惊，这不是约定在早上八点才开始的么？ 但还是立刻吩咐下去。 真的就是立竿见影，那本来有点疲软的网站登录数据，再次像打了鸡血一样猛涨！ 罗伯特轻声：“我们……只能在这个时候，尽可能提现我们的价值，才有未来更高的溢价，赵生深不可测啊。” 二富终于笑了下，难以察觉的呵了下起身：“每隔两小时投放一次，详细记录所有数据。” 走出会议室，才给赵德柱发了个短信。 “祝你成功。” 正文 472、小场面，不要慌 82、南枳西橘 嗯，对赵德柱来说，赚一百多万真的不算什么。 当初他迷上赌博，可不也是举手之间赚了几十上百万，然后掉进坑里？ 所以对这看似正当却太过轻松的赚到上百万，还有点惴惴。 边打球边问张泽贵。 IT从业者摇头：“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特点，信息资源不对称产生的暴利比比皆是，为什么鹏圳会成为高新科技技术集中的城市，就因为这里正好处在外来新技术，和巨大国内市场的交汇点，一台设备在国外可能随处可见白菜价了，但你从西南地区来恰好用得上，还不知道行情，自然是多贵都要买，商人可不就最喜欢赚这种钱么，这不是骗，这是信息不对等带来的价差，所有电子产品初期进入国内，都是这么赚钱的。” 列举了每一次技术浪潮的碰撞，可以说国内所有闷声赚大钱的科技公司，全都经历过这样积累的原始资本。 赵德柱认真倾听。 这比特么上课看书强多了。 高尔夫运动确实是个很适合这样走走聊聊，顺带打球的商务交际形式。 可能是签下几十万的大单，更可能是这种环境，让张泽贵侃侃而谈，甚至建议赵德柱可以复制这样的模式到很多城市：“很多科技公司就是这样发达的，我们拥有巨大的国内市场，只要证明在江州有市场有利益，马上复制到其他省，成本会进一步降低。” 赵德柱笑：“可我跟这种掏钱金主的关系，不可能这么轻易复制吧，而且……导航定位技术真的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铺开，这玩意儿立刻就会变成白菜价，谁都糊弄不了了。” 边说，他边轻巧的用AX推杆，在五米左右，推出一记非常精准的远距离推杆！ 其实两三米以上都可以称为远距离推杆了。 想想看把乒乓球大的小白球，推进碗口大的洞里，这果岭草皮肯定没有台球桌面那样近乎水平，有些还故意设置了起伏、漩涡、坡道、斜面。 只有在现场感受，才能体验到那种三五米外推杆进洞的成就感。 对赵德柱这杆远距离推进，张泽贵都忍不住鼓掌了！ 哪怕赵德柱是帮他推进的。 果岭上只有他俩，没有裁判也没有球童，下一组球手还在一百码外等着这边离开果岭。 所以没第三人注意到赵德柱的推杆效果。 赵德柱也很满意，这个标准的三杆洞，他真是漫不经心的就一杆靠近果岭，然后P杆靠近球洞，最后推杆进洞，标准杆轻松完成。 可中间张泽贵啰里啰嗦六七杆，才凑到果岭上，后面球手等得都要冒火了，赵德柱看这个推杆张泽贵都要磨蹭半小时，干脆上手帮他打进。 还歉意的对后面球手挥挥致歉。 张泽贵可能就是被这个推杆分散了注意力，直到两人并肩走出来，才忽然想起来：“你怎么这么确定导航定位技术会在很短时间里，用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铺开？” 赵德柱比赚了一百多万还开心：“哈哈哈，你给我免费做这单，我就告诉你突破口在哪里。” 张泽贵再看眼这个连GIS三维地理信息的盈利点都不懂的十足外行。 选择还是要赚这四十五万的业务：“呵呵，赵先生开玩笑了。” 谁信他说的话啊。 不是谁都有罗世信那样的底气和心态。 况且赵德柱也确实在高尔夫上面展现出是个行家。 所以直到约好晚上过来签约，张泽贵居然都真的没有再问关于导航技术的未来。 肯定也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样的机会。 用四百五十万他可能都愿意换来的信息。 赵德柱也稳住不说。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手机还有两三年就会有装上导航软件系统的，因为那台手机他买过，而且就是用的张泽贵的星图软件。 这也是赵德柱敢一次性付款的原因，这是个做事儿的企业。 所有什么某度地图、某讯地图、某德地图全都是星图软件的小师弟。 而等到苹果手机彻底把智能化推上极致以后。 手机导航就成了难以改变的趋势。 多少大企业在这一连串的变革中销声匿迹。 这其中就包括一度独领导航市场的星图软件。 也包括赵德柱兜里的诺基亚。 03年的人们，谁能相信被称为天下第一大手机厂商，占据全球半壁江山的科技产业，居然都能瞬间崩塌。 赵德柱都在琢磨自己要是找上诺基亚的大门口去卖这条信息，到底是能得到对方多少钱，还是被当成疯子打出来。 唉……明显这也不能成为自力更生的长久之计啊。 让冯晓婷陪着张泽贵回他公司，算是考察下真伪，这小姑娘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等她回来无声的点点头，赵德柱带财务去银行取了五十万现金，直接两层黑色垃圾袋那么装着提出来。 周梦霞帮他用头绳把那五万单独拴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又有请全体在鹏圳人马开心庆祝的打算。 忍不住小声：“能不能节约点，之前没有钱的时候，大家都为你担心，这次出来我跟晓婷也讨论过，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做，纯属带着我们见世面。” “你当然不在乎买衣服吃好的，可如果你要一直带着我们做事，我们心里很慌你知道吗，万一赚不到钱，你还这么大手大脚，我们却习惯了吃好喝好，又没本事帮你，怎么办？” 赵德柱很意外，也许在老家，从小周围人都知道赵家拆迁有钱，大家都习惯了吃他的用他的理所当然。 相逢不过一个月的新朋友，感受却不一样。 随便就会遇上这么心灵美的姑娘吗？ 所以他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会心慌？” 周梦霞嗯：“我家里从小就穷，我体会过那种等着爸妈去借钱，才能买米做饭的心慌，现在条件好点了，但穷到骨子里的感觉我始终都记得，所以很怕很怕，你这些钱也来得很惊险，不是吗。” 赵德柱刚想顺手拿一叠钱给自己的私人财务。 周梦霞拨弄下额前厚厚的刘海儿遮住眼：“不是跟你要钱，我们都叫你老赵，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很想跟着你也做个自力更生的人，而不是白吃白喝，别这样把我们养成伸手党，好么？” 赵德柱忍不住反思，以前树倒猢狲散，所有人都习惯于找自己当伸手党，难道是自己的错？ 面对这确实是第一个主动明确自己职务身份的同伴。 可能跟每个人的家庭环境、经济条件、成长经历都有关系。 总体来说，这些新朋友可能比一直在那条街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感悟还是要多些，起码这都是些读了高中读大学的年轻人。 赵德柱想了想改正：“那以后你可以随时叫停我花钱的事情。” 低着头的女生偷偷扯了下嘴角，好一会儿才轻声：“嗯，我会对得起这份信任。” 赵德柱反正是还没想到这份责任有多么重大：“不过财务上面的事情，我听说很复杂的，你要抓紧时间好好学，才有资格叫停我。” 舞蹈专业的大二女生，显然已经在偷偷下功夫了：“我们还是要办个公司，这笔钱是你个人跟夏总签订的协议，可如果真的成交，是要出具账务发票的，当然我们可以凭你跟夏总的关系私人结账，他们地产公司自己想办法冲账，可如果不想被人抓住把柄，最好就是光明正大的开票做账，至于我们进价是多少，那是我们的事情，对吗？” 赵德柱很想像以前那样甩手不管，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过段时间就告诉他公司亏损没钱了：“好，之前你不是准备成立洋酒贸易公司吗，这次搞起来吧，他们还有些日子才能交货的，正好收尾款的时候用我们的公司去跟夏总那边交接。” 周梦霞又提出个让赵德柱没想到的建议：“那……就叫汽车用品贸易公司吧，这样顺便我能把驾校那边的帐也做到这里面来。” 赵德柱啊？ 什么账？ 周梦霞给他解释：“龙老师给我说了，刨掉所有教练、油费开支以后的纯利润，你和学校各一半，有公司才能名正言顺的把这钱收进来，那些驾校的车也算是汽车教学用品吧，算公司的固定资产，租给驾校用……” 她肯定是囫囵吞枣的看了些财务书籍，学得挺一知半解，但说话有点那个味儿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对赵德柱挺专业的建议。 赵德柱就乐了：“那我也应该名正言顺的给你月薪了哦？” 周梦霞终于抬头满是忍不住的笑：“嗯，我也想名正言顺的每个月从你拿领工资，心里就不慌了。” 看来赵德柱这种不把钱当钱的态度，饱一顿饿一顿的惊险，反而激起了小伙伴们的忧患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跟地区差异有关。周梦霞给他解释：“龙老师给我说了，刨掉所有教练、油费开支以后的纯利润，你和学校各一半，有公司才能名正言顺的把这钱收进来，那些驾校的车也算是汽车教学用品吧，算公司的固定资产，租给驾校用……” 她肯定是囫囵吞枣的看了些财务书籍，学得挺一知半解，但说话有点那个味儿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对赵德柱挺专业的建议。 赵德柱就乐了：“那我也应该名正言顺的给你月薪了哦？” 周梦霞终于抬头满是忍不住的笑：“嗯，我也想名正言顺的每个月从你拿领工资，心里就不慌了。” 看来赵德柱这种不把钱当钱的态度，饱一顿饿一顿的惊险，反而激起了小伙伴们的忧患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跟地区差异有关。 正文 473、气冷抖 另一个娃是另一种烦。 娜娜现在早上基本都是一脸不好评价你们的无可奈何。 早饭都不吃了，全程白眼。 赵德柱厚脸皮的送到学校，再顺路赶到产业园。 差不多正好看见黑色悍马停在工地边。 赵德柱娴熟的爬上去，保姆就知趣的把孩子递给他，还教他怎么给孩子喂奶瓶。 奚莲颖也故意拉开距离，既不带人过来围观甲方，也不跟赵德柱交流废话。 所以赵德柱那再躁动的心思，也能抱着小女儿瞬间安宁。 两个多月的娃胖得那个样儿哦，也不知道奚莲颖那白骨精身材怎么孕育得出来。 天气转冷，戴个有俩团团的绒帽虎头虎脑，身上裹着黑白斑点防寒服，喝着奶也一脸莫名其妙的斜眼打量这个不经常出现，却满脸慈爱讨好的男人。 真的，歪着头，咧着嘴，吧嗒吧嗒喝奶贼有劲，就是这眼珠子斜着看赵德柱。 居然能读出点你特么谁呀，那种神情来。 赵德柱更乐了，完全忘了上面还有偌大的资产在运转，很不要脸的嘬着嘴呣呣的逗孩子。 反正就是娜娜看了一定会吃醋，龙芷羽没准儿都会打人的亲密劲儿。 奚哈吧嗒完奶水，吐了奶嘴，还把头往后挪开点，好像要看清楚这男人是谁。 然后转头对旁边保姆，居然扯了下右边嘴角。 神特么的有点意味深长那种。 赵德柱都傻了：“妹子！你该不会跟你老爸一样，孟婆汤没喝干净吧？” 前座副驾温课看书的王芳，和后面的保姆都使劲憋笑。 以为这当爹的逗孩子玩儿呢。 赵德柱简直爱不释手，粉雕玉琢的孩儿抱着只恨周围环境太差。 老子都这么有钱了，孩子还每天在车上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那怎么行呢。 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着，再把最好的东西都奉献给自己孩子。 血脉相连的那种眷恋，就是跟娜娜不一样。 怪不得资本家们都会给后代留下最好的。 还得是冯晓婷打电话来催：“龙姐早就到办公室了，你不会又跟什么小狐狸精鬼混去了吧？一公司人等着老板你来开会呢。” 赵德柱烦恼极了：“我在楼下陪女儿，舍不得走。” 冯晓婷安静两秒，懊恼不已：“我现在只想把周周拖来打一顿！” 赵德柱问她为啥要打财务又不说：“还是赶紧上来吧，市政府那边都派了人过来看我们开业的情况。” 只好忍痛告别啊。 在电梯里就给老罗打电话买母婴用品。 还得故意先到高楼层去看看，才能把啰里啰嗦的电话打完。 市中心的游戏公司也大部分都搬过来了。 小半月前的选择论讲话之后，工程师、技术员们确实做出了很多相应调整。 本来互联网开发、游戏开发、数据开发和姜滔滔那种算是人工智能的算法工程师，本来就是各自不同的方向。 但实际上细分后，很多工程师、码农又能在各个部分之间重新再选择。 毕竟这栋楼里现在三四百名工程师、程序员，几乎全都是名牌院校出来的高材生，可以说他们中间大部分是因为互联网比较火，才选择的这个专业跟行业。 论成绩、学习能力那是极好，但天赋、爱好却各有所长。 真正天赋极高，又热爱编程主动钻研进来的，也就李胜军一个。 所以这段时间抽调人手去做WB网，抽调人手支援TM网，再分出人手进行服务器维护运营等等。 和在企鹅入职的时候，几乎只是一座机器螺丝钉的状况不太一样了。 这里不但有好几台功能不同的机器，还随时可能分解出小机器，譬如一个个独立的游戏制作团队。 程序员、工程师们陆续做出各种选择，WB网那边有四五十人已经开始专职，TM这边有七八十人，还要配合鹏圳的大部队，剩下最多的就是游戏工程师，也是当初特别发展部的核心。 赵德柱一路巡视下来，心里拿定主意，要把李媛媛召回来了，没办法，当老板的要想偷懒就得用贴心人，小棉袄才是最可靠的。 只是他从电梯这么一走出来，立刻就面临超乎寻常的热烈掌声欢迎！ 整个楼层在岗不在岗的客服人员，运营维护人员，店小二，工程师都集中起来对老板鼓掌！ 早上九点半，客服中心的点阵显示大屏上，那不断翻滚的红色数据，竟然已经达到了两千七百多万销售额！ 想想吧，去年西南学院的网店，单店刷单刷到日销售两万多就能冲到整个某宝网的前三位！ 大概也就能猜出来某宝网的日流水，其实也就是个上百万级的水准。 哪怕凌晨的电竞玩家热潮过去之后，放缓了三四个小时。 但从七八点开始，网站点击、下单的热度又在持续升高。 很明显有了之前《神雕侠侣》的绑定银行卡铺垫，现在这种操作已经不会成为用户疑虑跟懒得去弄的门槛。 更主要还是大量不断更新的超级便宜主打货品，接二连三的在刷新买家认知。 赵德柱不光看见那天陪着老林的有位秘书，跟几位官员站在人群前排，后面的摄像机、照相机也举成一排。 传媒集团的陈总更是笑着拿了麦克风在最前面：“赵总！新网站新公司上线就大获成功，财源滚滚，有什么想说的……” 赵德柱忽然玩心顿起，忍不住双手交握在身前语重心长：“在TM网，我从来没碰过钱，我对钱不感兴趣……” 全场皆惊！ 然后又是热烈的掌声，能说出这么装逼的话来，都不是一般人啊。 只是赵德柱这时候实在是没有人懂他的梗，连个捧哏的都没。 只能自圆其说：“我不会在TM拿一分钱工资，我只是想证明，我们高职生也能在互联网产业里面干出成绩，我们华国制造不光是为外国人提供价廉物美的商品，也要为全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做出贡献……” 这话说得可是够正，现场连官员们都热烈鼓掌了。 冯晓婷一身标准的小西装套裙陪着赵德柱：“现在各环节运转正常，需要发起第二阶段攻势吗？” 煞有其事的秘书，就必然有装腔作势的老板。 赵德柱佯装思考下，还接过陈燕玲递上来的报表清单看看，很肯定的点头：“那就开始吧。” 冯晓婷居然摸了个对讲机出来：“技术中心注意了，技术中心注意了，开始第二阶段攻势……” 其实就在她旁边的工程师，默默的点下了鼠标。 但现场气氛就不一样了，官员、媒体都有点莫名的紧张。 感觉窗外要突然放个原子弹爆炸的那种。 赵德柱若无其事的笑着指那个吊挂在中心的显示屏。 就是受了HK股市的启发，赵德柱要设计师把这里设计成客服、分成四个方阵在四方，抬头就能看见中心大屏，未来肯定要换成漂亮的液晶显示大屏。 现在只能简单的分列出每个门类的点击进入数，收藏数，下单购买数，以及最后的金额。 很明显IT类产品现在还是销售主力。 赵德柱也能轻声给旁边官员媒体介绍什么叫做大数据，当然肯定又是把那个内衣的段子拿出来说。 这时候却没人敢笑话他下流了。 因为很显然，都意识到这种未来可能性极大的存在。 就在这时，大概也就过了五六分钟吧。 所有数据都开始动了，最准确的说法是最上面的同时在线点击人数并没有大变化，可各个门类的下单成交数疯狂上升！ 那个最高处显示销售总数据的标，迅速攀升…… 感觉就是一眨眼就几百万！ 超过三千万了！ 然后没来得及感叹，又是几百万冲上去！ 十分钟，二十分钟，点击在线人数也开始飙升！ 在线人数轻而易举的突破百万…… 当时《神雕侠侣》上线，起码也是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才逐渐开始刷新玩家在线人数，从之前纪录的三十万，提高到五十万，甚至更多。 但那是游戏。 上午十点过的企鹅弹窗，突然就变成了全新的购物返现！ 明明只买了个9.9的鼠标垫，却在付款后跳出来个页面，提醒你收到返现29块，如果凑到88块，就能用这钱来继续购物！ 后世拼夕夕的经典套路，就说你上不上当吧。 就算有聪明人能猜到这是为了促使你多下单，可也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我9.9特么都赚到29了，多买多赚，天底下真有这样的好事啊…… 这道闸门一旦打开，疯了。 嗯，拉朋友给邀请码来下单消费了，也有返现。 这真的就是要你命三千啊！ 买了一单，后面就意味着会被勾引买十单。 便宜，超级便宜，9.9的买一堆才几十块钱，只是三五单以后返现就是两三块，再往后是两三毛，最后索性两三分。 反正越到最后越难！ 没有骗你呀，你不是都买东西了么，动作快的已经能看见在发货了。 呵呵，等你们享受到拆快递的快乐…… 基本上就离不开网购这种生活模式了。 网购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远在浙杭某宝网总部，老马看着青出于蓝，远胜于蓝的TM网，双手攥紧拳头。 气冷抖！ 正文 474、来得早，不如赶得巧 真的是浑身发冷，止不住的颤抖。 因为这特么的TM网，简直就是集中了所有优点，想象中网购应该拥有的所有优点！ 真的，2004年的某宝网，全靠着模式新颖在打拼市场。 跟易佰的争夺还没搞定之前，还没有开始静下心来打磨自身网站的很多细节。 老马自身也不是个技术出身，他对于UI应用、用户体验方面也不是那种细腻天赋过人的强制控。 现在别说全身发冷，直接冷汗都出来了。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的感觉，就是这样。 这才一天不到啊！ 竟然跳出来的是这样一个成熟，完整又运筹得当的电商购物平台。 某宝网最引以为傲的出口企业黄页，之前积累下来那么多做外贸订单的厂家作为卖家。 再多有什么用？ 用户买家全都被吸过去了！ 而且因为地域的关系，某宝网初期深耕的就是长三角地区，赵德柱却因为企鹅的缘故，更是故意避开浙杭，选择了从珠三角地区发展。 其实从国内分布来说，珠三角的制造业能力和水平技术是要强于长三角的，外贸型经济的生产能力更完备，长三角原本的内销能力更强。 结果现在被TM抢先…… 只有同行才会明白TM网打开以后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目前充斥在首页的便宜货，大多都是自营店！ 但实际上仔细翻看，就能发现每个门类的页面，却把各种厂家、公司的产品故意推到前排。 这就分明是用自营的便宜货，勾搭用户进来，养成网购下单的习惯，拉动厂家、网店的销售。 联想到就跟当初赵德柱指导网店开张以后，迅速的刷单冲排行榜冲曝光率。 就能发现这个家伙对营销手法异常“敏锐”。 现在他自己又是裁判又是选手，自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一连串的做法，更是带着非常清晰的“赵氏印记”！ 条理思路非常清晰的在放水养鱼。 这样的对手可怕不？ 要说这会儿窝瓜脸心里没有点后悔，是不可能的。 明明已经完全臣服于自己，鞍前马后的跪舔跟随。 却被自己放弃掉…… 但过去的就注定无法挽回。 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是他还是赵德柱，既然支撑起了巨大的电商平台，那就不可能再轻易拆台了。 窝瓜脸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始终坚信自己才是被老天爷眷顾的那个勤勉之人。 使劲的互握下手指，重新面对所有某宝网的属下开会应对。 要面对眼前这种两面夹击的局势！ 可在赵德柱这里，从来都没有把易佰那些外来户当成竞争对手。 他当然也不知道，在上一世的轨迹里，过了几年后，企鹅真是决定进入电商领域，就是当了易佰的接盘侠。 然后自己捣鼓几年还是被成了气候的某宝网打败，再卖给了强哥成为某东的底盘。 现在的TM网真是无中生有的彻底搅浑了局面。 中午赵德柱还忍不住又溜下去看女儿，结果失望的发现悍马已经走了。 同行的冯晓婷更觉得郁闷。 主要是真没想到赵德柱这么疼孩子。 两个人悻悻的到新楼工地转了圈。 都决定回去折腾美女客服部。 不是有摄影美工部一直在对产品跟模特进行拍摄吗。 其实模特都是从客服部这边挑出来的姑娘，额外还有模特补贴。 美女们很是喜欢这种可以穿无数衣服鞋帽的工作。 但赵德柱要求的就是，合照！ 趁着下午三四点，中班的过来交接，晚班的也提前来做点其他工作挣补贴。 现有的四百多名美女客服基本都赶过来了，穿着统一的淡蓝色卫衣，叽叽喳喳的那场面简直壮观！ 冯晓婷还发狠，查了下库存，知道楼下地库里面有一千多条定制的JK百褶短裙，拿上来，换上！ 天哪，江州真的出美女。 小鸟依人跟冯晓婷这一类的比较多，但秀外慧中、清丽绝俗、宜喜宜嗔、杏脸桃腮、明眸善睐、眉如新月、粉妆玉琢、水灵秀气、娇羞可爱、明艳动人、顾盼流转、千娇百媚、温婉贤淑、淡扫蛾眉、举步轻摇、清秀高雅、娇艳妩媚、动若脱兔、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各种美女形容词，都能对得上号！ 躲在工位里面换裙子的场面，赵德柱只恨没有在天花板上装几个监控头。 不过美女们也大多熟练，先系上裙子，再脱裤子不就是是了。 再穿上长筒白袜，天哪…… 好多二十多岁的姑娘笑得前俯后仰，感谢公司给了我们装嫩的机会。 浩浩荡荡的几大排，让缺乏广角镜的摄影师恨不得马上回学院那边去搬设备。 赵德柱却要的是效率。让他们勉强横排几张然后拼接起来嘛。 摄像的就简单了，铺上轨道，横移推动过去，四百多位各有特色的好看姑娘，集体留下这么一段视频。 下午就发到网上去了…… 故意在合照背后拉开的TM网客服部横幅。 视频里横移扫过的时候，美女们握着小拳头齐声喊口号“TM，TM，喵喵喵，热情服务最美妙！” 反正赵德柱看了，顿时觉得这大宝剑的会所，一定是很贵的那种。 满意，公开发上电竞网吧。 也算是犒劳第一批支持的电竞玩家。 可以想象，故意贴到TM购物网首页头条位置的客服部合影，会给逛店的顾客形成什么样的感觉？ 首先就百分之百的会觉得，这特么老板真有钱！ 肯定不是骗子，这么多客服，看着这么美好美丽的妹子所在公司，怎么会是骗子呢？ 这个客服部这么白，是那种晃眼的白，还很长，是那种笔直的修长，还很深，深得让人想掉进去闷死在里面的深。 真是恨不得去这公司打打工，哪怕做保安做保洁也行啊。 据说把照片放上去的瞬间，销售成单量都有峰值波动。 而且联络客服的请求猛然激增。 赵德柱无所谓，反正值班的一两百位都得忙起来，不是键盘打字“亲，我们这边的建议呢……”就是字正腔圆的戴着耳麦：“欢迎光临TM，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呢……” 倍儿有档次。 特别是耳麦里能听见整个客服大厅里此起彼伏的各种甜美声音。 繁忙极了。 客服们就跟总监起哄，卫衣都配发工作服了，这裙子也送给大家了呗。 其实成本收购价也就二三十一条，看看才多少布料嘛。 冯晓婷可顾家了，杏眼一瞪就要收回。 赵德柱却顺口：“专门开个店挂高价卖呀，客服部原款编号，199，299一件，卖掉的利润就是大家的拍照补贴。” 客服部楼层顿时一大片尖叫声…… 钱不钱的不重要，跟上这种不吝啬又有趣的年轻老板的确开心啊。 还有姑娘主动牵着裙摆给老板行礼呢，引来一片腹诽，胆子真大，心眼真多…… 美女多了也不和谐。 冯晓婷冷眼旁观，牢牢记在心里，出来才给赵德柱发牢骚：“我把那几个对你有企图的挑出来，优先介绍给技术部的老实人啊，最烦这种心眼多的！就跟那……” 后面还是没说了。 赵德柱大力表扬：“这才对嘛，让你去当网红真是埋没了你的眼力智力，而且这种收拾对我有企图的事情，你给龙姐说啊，她肯定就更喜欢你了。” 冯晓婷妖娆：“我为我自己好，才不是讨好大夫人呢，我现在管人真的有点心得了。” 赵德柱就突发奇想：“要不你就负责当人力总监吧，不，准确的说跟燕玲和周周一样，不是让你当具体的哪个公司，而是这几家该请高级总监就请，但是你就负责管他们，怎么样，本来我想让媛媛去做这个事情，但实际上还是你合适些。” 冯晓婷就纠结权衡：“陪着给你当秘书呢，肯定跟你在一起时间多些，不过媛媛其实做助理比我做得好，算了，都是好姐妹，我帮你管着人也踏实些，我跟你说申宇宏啊，不见得一条心会留在我们这里。” 她的确最擅长打探各种内部消息，又爱琢磨别人是不是顾家，当个另类的HR总监说不定真有奇效。 赵德柱也不勉强：“人家本来就是北美留学回来的高级海龟，企鹅这样出了名的互联网技术公司可能更适合他，我们TM还没名气，WB也还有些日子……对，你这样，把客服部也分个等级出来，表现好，对公司忠心的，对你忠心的元旦之后发个高级的智能手机，我得找盼盼那边联系个鹏圳的批发商，起码要买几百上千部手机呢！” 冯晓婷根本不问为什么，欢喜的说好。 她又有权限动力去笼络人了。 赵德柱又顺便去WB中心溜达了一圈，网页版其实很简单，就是个普通的网站罢了。 只是现在特么只有塞班和WIN系统的智能手机靠谱一点，当老板的拍脑门的决定元旦之后就要强行推动手机用WB，技术部门很是头痛。 但气氛还行，从赵德柱走进去就是一大片哀嚎叫苦，挺活泼的。 赵德柱一眼就看穿：“是不是看见购物网站首页的客服照片了？” 乌泱泱的一片工位里，全都是红着脸的程序猿在点头！ 赵德柱就透露了个小消息：“马上HR的规定就要出来，绝对不允许同岗同公司谈恋爱！” 直男们一片欢呼！ 等老板走了才反应过来，咱们跟美女不是一公司，也不意味着妹子就是我们的呀？ 只是达成了允许谈恋爱的客观条件吧。 这个公式应该怎么列来着？ 只有李胜军对这些不务正业的同行，默默摇头。 相较于他藐视瞧不起的游戏公司，以运行维护为主的电商公司，WB中心对技术要求最多。 独立从头搭建一家综合性媒体网站，开发一系列桌面软件、浏览器集成，还有最让大家头痛的手机软件开发。 恰好给李胜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正在遨游呢，烦死这帮家伙了。 正文 475、你在水深火热，我在岁月静好 很多人觉得计算机程序员、工程师写代码很神秘。 其实这工作就跟木匠似的。 到一家新公司，无论是雕佛像，还是做家具，又或者干脆是给工地上钉防护栏。 榔头、簪子、锯子这些木工工具是计算机编程语言。 如果仅仅是把自己熟悉的那点手艺，反复做反复做，那就慢慢的会沦为庞大工程里面一个机械工，再熟练也就是个机械工。 老实说，高职游戏制作专业培养的程序员，就是这种人。 互联网时代，计算机时代的新型工人而已。 这本来就是高职适应时代发展的功能。 可成功者其实是不限于那张文凭的。 再高的院校文凭，找到工作以后摸鱼吃老本混现状，在码农这个行业，很快滑落到只会用不知道原理的地步，一旦遇见有人问技术细节就会暴露，其实已经被时代淘汰。 因为这个行当更新率太快了。 所以同样是木匠，就有那么多走街串巷只会打几件家具，或者只会在工地上打固定样式的工匠。 也有巧夺天工，成为行业巅峰明珠的那种艺术家。 李胜军就是疯狂的爱好而且触类旁通的敏感。 被抓到江州来，他嘴上不说脸上不动，其实就像是走进了武侠小说藏宝洞里的孩子。 而且还是天纵奇才走进满是各种武功秘籍的那种王八绿豆对了眼。 赵德柱看似严厉，其实完全放松给予，可以看做是废掉软禁一个有潜在威胁的黑客，也可以当成是帮助天才解决所有后顾之忧的全力栽培。 父母有工作，有保障有生活，给家乡打电话都说是在大学里面上班打工，别提多有面子了。 而李胜军可以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全力沉浸到这个代码的海洋里。 周围还有无数高手可以请教。 这种生活对他来说就是尽情释放自己的一切爱好。 其实爽得要命。 所以赵德柱每次来，李胜军都远远的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情挺复杂的那种。 赵德柱哪里招呼得过来这么多感情。 到处一片恭喜声。 总之这时候整栋楼都知道，TM网爆发了。 从凌晨开始上线，到现在十五六个小时，全方位的爆发。 全网销售总数据达到了六千多万！ 而且根据支付平台监控数据显示，大量的新用户在注册绑定银行卡消费！ 从现在就开始有游戏平台之外的用户开始涌入。 某宝网花了一年多时间都没能达成的效果！ 这，很可能就是因为之前被二富形容为细胞繁殖的裂变营销。 电游玩家，电竞玩家对品牌，对支付平台已经有了信任，当他们自己在向朋友、同学、同事、亲友推销这种全新方式的时候。 这才是社交化营销。 无形中他们帮忙充当了最贴近用户的义务推销员。 比那什么挨家挨户分享安利的直销还要狠！ 就为了那平时掉地上都不会捡的块儿八毛优惠，刚当了几个小时的“老”买家，已经开始不遗余力的朝周围推销。 这时候连企鹅那边都在召开高层会议，不得不探讨这个全新革命性的局面下，我们能做什么？ 有点无语…… 可以说在《神雕侠侣》网游之前，企鹅的巨大用户量，就是一个数字，谁都没有确切的把用户转化成效益。 而赵德柱稳准狠的再次展现了，他把流量，这个年份还没那么流量为王的因素，用到了极致！ 03、04年也是企鹅同时在线正在跨越亿级的门槛时候。 同时把这个网购平台广告，直接送到亿级用户面前。 而且电商平台可以说是适用于所有人的全年龄段无性别差异的存在。 特别是赵德柱反复强调的图文并茂式架构，缩略图、广告语、产品照，样样都是按照十多年以后成熟市场的标准模式来。 准确的说就是拼夕夕怎么抄成熟某宝网的，赵德柱就怎么要求TM网的网页设计。 所以上一世的企鹅，晚了那么三四年切入电商市场。 某宝网已经牢牢控制住消费者的购物习惯。 企鹅自己又没有创新革命性改变，巨大的流量也就没法优质转换。 赵德柱恰恰就是踩准了这个步点儿。 在某宝网自己还青黄不接的时候，心狠手辣捅到软肋上！ 显示屏上的数据疯了一样的往上涨！ 对洛克他们的支付平台来，确实感觉太疯狂了。 这才开业第一天，就获得如此丰厚的现金积累…… 这时候跟企鹅支付平台谈什么账期啊？ 每天都有数千万上亿资金滚动进来，还怕没有资金做事？ TM可以说从诞生的第一天，就踩在企鹅的肩膀上，瞬间成为现金大牛…… 这特么是企鹅梦寐以求了好几年的状态。 结果被赵德柱带着团队，借助企鹅的技术力量、资金平台实现了。 好在也是大股东，所以更多还是与有荣焉吧。 于是全部都还算是企鹅旗下的网络工程师们，紧盯两地的服务器高速运转。 赵德柱到楼上机房去看过，一柜一柜的灯闪的都是钱！ 那机房的热量，客服妹子来绝对都要跳脱衣舞的那种高温状态。 所以工程师们大多都光膀子忙活。 看到老板还连忙夸赞，为了今天的大日子他们拜了雍正爷的。 赵德柱就纳闷儿啊，你们这先进高科技，怎么拜古人呢？ 运维主管连忙给老板普及，雍正爷当年可是干掉了八阿哥才登上皇位的，八哥呀，那可不就是BUG了，程序员最忌讳的东西。 雍正爷是BUG天然克星！ 赵德柱不敢问也不敢说呀，只能是提醒他们拜神供品记得报账，另外记得要给雍正爷报上这边的崭新门牌号。 工程师们起哄把老板送走。 赵德柱反而不去TM楼层享受下属员工的吹捧，非常淡然的打电话给唐天峰，让营销总监开始推动准备第三波狂潮吧。 唐天峰在鹏圳周围到处推动团队作战，也忍不住拿出自己的疑问：“厂家要是知道这种销售模式了，不给我们货了怎么办？” 赵德柱哈哈大笑：“厂家自己上网开店了，我们不就更轻松了？自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信这能赚钱，地推团队现在应该在电脑上给他们展现这种模式啊……” 唐总监主要还是疑惑，账期纵然是可观，还是很难看到直接盈利点啊。 赵德柱不解释，这时候交代过早，教会了某宝网就不划算了。 因为电梯里信号不好，赵德柱索性顺着消防通道走下来。 穿过乱糟糟的施工大堂走到外面，地库被占就只能把目前还不多的车停在路边。 陈燕玲已经不动声色的背着书包等在大门边，搬到这边来可能最开心就是她。 产业园还没有开通公交车，出租车也不好叫。 全靠公司自己的交通车在往返。 但没有到江大的交通车，所以她每天下午坐赵德柱的车就理所当然了。 赵德柱调侃她：“可以了，不要以为自己在谈恋爱，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陈燕玲上车就抛掉清冷，却也没什么主动行为，就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美得很。 赵德柱再提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天下第一帅，所以说我老婆一定是天下第一美的龙姐，你往后稍稍，无论自家公司还是我们接触的合作方，大把的优秀帅哥……嗯，我还是尽量希望你找个内部的解决，工作还是很需要你的，而且你不要以为私人关系好了就可以欠钱不还！” 说了又觉得好像不该这么揭人家伤疤。 陈燕玲果然收敛笑意，转头看看车窗外。 一如她第一次坐赵德柱的车一样。 赵德柱怕自己这时候的嘘寒问暖变成撩妹，索性安静不说话。 陈燕玲却转回头来认真：“我知道我们之间可能没那么纯粹，愈发证明你对龙姐的感情才是最纯真的，哪怕你明白我已经完全对你没有了防备，你还是没对我有半点企图……” 赵德柱嘿嘿笑：“可以的可以的，没老婆呢肯定是有企图，但现在饱饱眼福看一下就行了。” 陈燕玲不笑：“以前其实我很难理解，你怎么会喜欢龙姐，年龄差这么多，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特别是知道你跟那个设计师生了个宝宝，如果不是龙姐，你的人生观肯定都是另一个样子，对吗？” 赵德柱得意的竖大拇指：“对啦，所以我现在只期望你们都能跟我一样变得很好。” 陈燕玲认真点头：“会的，我说过我已经卖命给你了，其实对我这种曾经有很多幻想的女孩子来说，这样的生活反而变得清晰直接，班长，你要时刻记得提醒我已经卖给你这个事实。” 口口声声说卖身，其实却意气风发得格外美丽，一点阴霾都没了。 赵德柱不敢看神采飞扬的姑娘：“不是说咱们都是祖国的花朵吗，只是有人长成了玫瑰，有些人长成了百合，还有些人成了仙人掌和多肉，我变好了，你变好了，还要让更多人变好，对不对？” 陈燕玲轻声嗯：“这一年，我真的像重新获得了生命了一样。” 赵德柱微笑着看前方：“谁不是呢？” 结果到了江大校门口，他却停车自己下来：“你对我很重要，我的公司企业管理很多事情都要你来做，所以，你也学会习惯自己是个高层吧，我们没那么多资格玩平民游戏了，这车以后就配给你了。” 陈燕玲在几个主力中间，算是驾照拿得比较晚，更是很少开车的。 看着这辆挂着京牌的崭新宝马越野车，今天才被赵德柱开到公司来上班。 就这么丢给她了？ 这该死的土豪魅力！ 怎么会让人不对他死心塌地嘛。 不过瞬间呆滞的陈燕玲第一反应却是，从管理的角度来说，会不会让那些工程师、程序员感到不公？ 正文 476、趁热打铁忙 赵德柱可是经历过那么多狗屁倒灶的拆二代呀。 他已经是学会默默观察周围人吃穿用度，看他们是把自己当傻子还是追随者，甚至会不会崇拜自己都成了衡量标准的腹黑大佬了。 这种改变真特么可怕。 摆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姿势，靠在车窗边对里面清丽可人的姑娘吩咐：“你再考虑下，是天湖租车扩大数量，专门在我们这里搞一个叫车点呢，还是我们自己低价采购一批轿车，奖励给这次的优秀工程师、客服，年底了给大家提提神。” 然后很装逼的消失在周围路人中。 不少人都在打量这部宝马豪车，副驾驶的姑娘可真苗条啊。 苗条妞儿顿时只剩下佩服。 赵德柱这就是故意拉开的等级差距啊，简单的说叫顺昌逆亡。 复杂点，这里面甚至还算计到了性别关系。 陈燕玲不是最喜欢考虑这些么。 迟疑着翻到驾驶座，无意识的摸了摸方向盘，档把，坐了好久。 其实对赵德柱来说，要不是因为奚莲颖还经常在产业园区出没，他甚至可以把那辆法拉利奖励给陈燕玲开。 车放着还不是浪费，给自己人鼓舞士气，激励其他人争当亲信出业绩。 就这么简单。 他才不会想那么多呢。 他那点算计能力，根本想不到那么复杂的博弈管控。 其实这也是改开初代老板的特点，没那么多瞻前顾后的顾虑，冲冲冲。 搞了再说。 反正企业都是老子的。 老子说了算！ 陈燕玲现在虽然还没爆发出特殊业绩，但掌管游戏公司半年多的平稳运行，已经证明她的未来前景。 有时候能不出错就已经是能力体现。 趁早笼络好。 当然最主要的是，赵德柱也怕自己天天这样小暧昧的坐一车，按捺不住。 他太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了。 只是刚买了点零食晃悠到中学门口，却接到黄柏那装模作样的腔调打来电话：“查尔斯，我们回来了。” 赵德柱啊：“你们不是还有几天才杀青吗？” 黄柏说话有点忍笑：“保强跟我们一起回来的，他说他也想来上上课。” 赵德柱一下就明白了，媛媛还没回来呢，不过也行：“正好有事情要该你们上场了。” 黄柏简单轻松：“今年上了两部戏，正好应该调整下，有事儿您说话！” 哎，自己装什么逼呢，送车给美女之后，现在去机场接人都不行。 但当了老板还是简单，打电话给冯晓婷安排人手去接机，更主要是通知老婆把崭新的联排收拾出来接待座上宾。 于是等他和娜娜打车回到家，已经有好几个为家政专业做前期准备工作的学生，在检查收拾新房。 有个高尔夫专业的女生算是酒店管理的小主管了，还给赵德柱汇报十九梯那边民宿酒店的改建进度。 看得出来都很急切的想有实习展现机会。 娜娜好奇的进去参观人家装修风格。 却看见她妈笑眯眯的迎出来，摸一把女儿的脸，靠在院子门口讽刺她爹：“不错啊，隔三差五就送一辆车出去。” 赵德柱沉稳应对：“没有没有，都是为了工作。” 龙芷羽看他这样儿就想打，但是当着学生和女儿，还是抱着手臂端庄笑意：“我看见那黑色大越野今天中午开过来，是不是要搬家做邻居了？” 面对老婆博大的胸怀，赵德柱丝毫不乱：“啊？不知道啊，没遇见也没讨论过这个事情，今天工作很忙的，最终产生了八位数的开业成绩，还是值得庆祝吧？” 龙芷羽何尝不是用这种调侃的态度，来掩盖内心的震撼。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关注电商平台的变动，哪怕不知道TM这边的具体数据，却也看出点东西：“我们那几个实习网店今天的营业额整体下滑很厉害，难道真的是因为TM开业就这么明显吗？” 在这点上，龙芷羽确实做得非常出色，她并没因为自己是老板娘，就贸然插手TM或者WB的工作事务，昨晚算是很难得跟着过去亲眼见证网站上线。 甚至连私底下通过冯晓婷或者别的谁打听都不做。 因为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特殊，很容易造成影响力，反而要在这样的企业里面规避。 这份自控力非同一般。 赵德柱不懂，但欢喜的搂她肩膀回屋：“互联网竞争就有这么直接，而且消息传得贼快……” 龙芷羽还飞快的瞥眼没被学生看到，才嗔怪的打了赵德柱的手，但并肩回家：“我是看见今天中午的江州新闻报道了这个事情，不知道晚上有没有……” 赵德柱不屑：“江州新闻算什么，正好陶正、黄柏他们几个回来了，可以请他们拍点新广告……” 这时候在隔壁新房里转了一圈的娜娜出来，才赫然发现，爹妈已经恩爱的回家，把她忘了！ 好在书包跟肉菜倒是已经被提回来，两口子正笑语晏晏的一起在厨房忙活呢。 嘟着嘴的女儿一步一跺脚的坐到吧台边。 有点委屈，又说不出来哪点不对。 实在是厨房里的身影，让她甜蜜又心酸。 龙芷羽看见，连忙满脸讨好女儿：“我洗菜洗鱼，你爸切好，你来掌勺做酸菜鱼好不好，上次那个真好吃。” 赵岳娜觉得自己真是下油锅的那条酸菜鱼，又酸，又菜，还多余！ 还好这时候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黄柏那富有特色的口音传来：“哦哟，不错不错，赵总就这边吗，赵总？查尔斯？” 陶正假装稳重：“把你那买的礼物拿出来啊，哪有空着手上门的。” 赵德柱已经被龙芷羽用手肘撞出去了，热情招呼进屋，却看见杜明莎也跟在三人后面，人人都晒得跟个黑炭头一样！ 另外看见是王芳开着商务车去接的客人，点点头放下几大箱行李那边就撤了。 王保强果然是东张西望跟在后面，可能还在期望能看见那个Q弹的身影。 赵德柱一并邀请进来。 龙芷羽已经调整好表情姿态，绝对满分的女主人态度：“欢迎回来，以后这边就是各位在江州的家，先安排的六号楼给各位住，徐老师是2号楼，接下来想单独住或者邀请家人过来一起感受江州的生活，随时都能安排，莎莎要不要先回家跟家人聚聚，我好安排车。” 杜明莎明显和之前忌讳影视行业的态度，有变化。 有点小心翼翼的想把自己隐身掉，连忙对老板娘摆手说不碍事。 陶正带头赞美这到处都是裸露水泥风格的装修：“哦？好有品味……工业简约风啊，我们沪海有家美术馆就是这种风格，我很喜欢。” 赵德柱开玩笑：“如果不是我老婆亲手设计装修的这套房，就让给你们了。” 黄柏果然是面带猪像，心头嘹亮：“新婚快乐！不是说好了我当婚礼主持人嘛，我很擅长的……” 娜娜端着果茶出来，还挨着喊了叔叔阿姨好，王保强更欲言又止，坐立不安。 几个家伙挺无良的故意不提媛媛。 赵德柱随口解释：“时间很恰巧，只能在九月中旬赶到HK去搞个简单的仪式，还要让你们飞几个小时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我们金婚银婚的庆祝典礼，希望能邀请柏哥你来……” 这话说得挺讲究，既讨好了老婆，又证明了友谊，黄柏开心得都到厨房伸手了：“我来帮忙吧，我做过厨师的……” 结果赵德柱刚要说自己今天开了个几千万的店，老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哟，难得听见你这边这么热闹，有客人吗？嗯？” 客厅里真的热闹起来。 陶正和王保强连忙起身迎接前辈，黄柏已经把围裙系上，都赶出来握手自报家门。 结果老徐对他在《疯狂石头》里面的表演赞不绝口。 杜明莎只敢站在沙发角边，还是老徐主动找她握手，居然还记得她是赵德柱安排进剧组的监制，看来他对美女确实是过目不忘。 赵德柱干脆：“那就一起吃点？现在这边也没个什么好点的饭馆，更没法点外卖。” 新老影星都不见外的说没问题，因为老徐已经找陶正他们问国外拍片的效果怎么样。 积极展开了业务探讨。 龙芷羽很是歉意的看着仅够一家三口的那条鱼，连忙出门开车去食堂再端点菜，这回杜明莎终于知道跟上帮手。 陶正居然说很怀念这种宿舍楼一样的校园生活，等剪片完成以后，一定要再回来沉淀体验下。 说归说，手上把双肩包里的便携式编辑机拿出来，虽然电影胶片还没冲洗，但同步拍摄的掌中宝数码摄像机已经能提供粗剪的草稿了。 还能接到客厅大电视上呢。 溙国风情特有的那种阳光明媚，色彩缤纷立刻呈现在电视上。 自从亲妈出门，娜娜就莫名的觉得轻松不少。 甚至借着看电视上的画面，亲近的坐到老爸身边，甜蜜的回忆起：“爸，我们上回就是坐在这种酒吧里看见的广告哦？” 赵德柱现在才不在意电影拍怎么样呢，搓着手嘿嘿：“对，各位来都来了，帮我们拍几条广告呗。” 特别是黄柏，这家伙的广告号召力太强了！ 上一世互联网企业没少靠他圈钱。 正文 477、凝望深渊 用后世的话来说，黄柏就是带货体质。 他不够帅气，不狗洋气，但格外的接地气。 哪怕知道他是演员，又或者知道他憨厚的外表下有一颗聪明的心。 还是容易信任他。 光是看他表情都会笑起来。 这点跟内外皆憨的王保强又不同。 所以上一世广告商发现黄柏的市场影响力之后。 找他拍了一系列的各种广告，反响都挺好。 应该说当初赵德柱遇见徐宁，立刻决定参与到疯狂石头里面，最大的期望就是能遇见这家伙。 虽然那时候还没想着要靠黄柏来招揽生意。 但现在的确是用得上。 陶正都侧目：“什么广告？学院招生么？” 老徐估计都是听见了风声才过来好奇的：“新网站吧，为了我们高职电商物流专业，下了很大一盘棋啊。” 黄柏已经在厨房探头探脑了，肯定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主动溜边。 赵德柱照顾他，起身在大屏幕电视前……呃，在大屏幕液晶电视普及前，这种四十二寸的CRT电视机已经算很大，比划周围所有电器：“全新的购物网站，已经不完全是为了我们高职电商物流专业，今天凌晨上线，到现在已经应该有……” 很装逼摸出手机翻开企鹅聊天软件，冯晓婷每过十分钟会给他留言数据，自己都惊了下：“卧槽！” 距离他离开公司不过两三个小时，竟然翻了两千多万！ 现在总销售额已经接近九位数…… 傍晚时分成了销售高峰期么？ 赵德柱忽然有点迟疑，甚至有点恐惧了。 什么叫大场面，自己亲手哺育的黑娃，膨胀得太快，太恐怖，有种难以控制的感觉！ 说到底，赵德柱还是只能算个亿元级的拆二代。 哪怕胡花乱造的糟蹋了九位数的家产，让他对十亿、甚至百亿级的金钱起码有点概念，不会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但千亿、万亿呢？ 上一世的某宝网能够成功，那也是从03年上线，一直铺垫到05年为公众知晓，06，07才逐渐爆发，包括人家自身架构，分离出以品牌网店为主的天猫等等，那都是10年以后才逐渐完善的架构。 而某东更是10年以后才开始用自营店强调质量不卖假货来争抢了一部分市场。 这些都是市场规律一点点沉淀打磨出来的结果。 也不看看这两家最后能成为第一第二，下面躺了多少电商平台的尸体。 结果赵德柱这半懂不懂的外行，纯粹以用户角度切入，在一堆更不懂营销、市场需求的工程师技术员支撑下，还有对技术一窍不通，只知道拼命照着干的地推团队跟随下。 直接拿出十多年以后最优解的成品，重锤砸到市场上。 而且甚至比上一世的最优解，更没有竞争对手，更抱紧流量大腿，和企鹅的超级用户量无限贴合！ 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市场其实永远都在那里。 04年的国内市场哪怕消费能力还差点，但千万级消费用户，上亿好奇点击查看的爆发信息量，能产生多少消费？ 每人抢个9.9的鼠标垫都能过亿！ 从未见过的崭新电商购物方式，从未见识过的购物返现，拉人头返现，凑单包邮，美女客服，工厂直销购物方式，哐的一下全都砸到消费者眼前。 赵德柱现在立刻想到的就是，当特么第一批货被顾客收了快递以后。 证明网购真的能买到这么便宜的商品时候…… 整个销售将会再次爆发吧？ 他呆滞了。 几位演员都专注的看着他反应，娜娜担心：“爸？爸？” 赵德柱深吸口气：“卧槽，广告还是拍，可我估计不敢放，这特么不是灶头上倒汽油，找死么？” 陶正也确认这家伙没文化了：“火上浇油？生意很火吗？” 老徐跷二郎腿：“我还想问问你需不需要砖儿电视台那边跟你联系做些专访推广，我也有朋友跟那边的广告代理关系很好，可以帮企业、网站拿到很重要的广告位。” 赵德柱在快速梳理调整思路，所以说他也是在伴随企业不断提升改变自己，高强度的压榨自己：“不用，哦，是不能这么搞了，开门红……” 话还没说完，外面已经传来嘈杂的汽车停靠声，不是一两部车的那种纷乱。 娜娜聪明，作为唯一的主人家孩子，跳起来过去开院子门打探，然后就吃惊：“夏……夏阿姨您好……” 总算是学了几分赵德柱的机敏，硬生生的把夏奶奶咽到肚子里。 夏老板也没带其他人，就服装阿姨、传媒阿姨一起从各自的豪车出来。 传媒陈总最积极：“小娜呀，我们到TM网那边，却说赵总已经去接你放学了，大将之风啊，这么大的场面，赵总还是淡定自若，把家人放在最重要的地方！” 赵德柱是特么不知道能干嘛！ 那么专业的事情，那么宏大的场面，他能做什么？ 除了逗逗秘书，撩撩心腹，再把小棉袄叫回来，都不知道该干嘛！ 标准的有事秘书干，没事干，也不敢干秘书呀，只好接娃回家。 但娜娜就满脸骄傲，响亮的回应：“谢谢阿姨，欢迎您来，这边请。” 服装阿姨就多句嘴：“琳姐，您这地方真不错，还有留的好地方没？我也搬过来住，真开阔！” 夏老板就笑笑：“去年赵德柱可是最早给你上车机会的，你去问他现在还有好地方没？” 唐玉华讪笑：“我们做传统生意的，哪里懂这些嘛？” 赵德柱也迎到客厅门口，却是挤眉弄眼有点猥琐的那种贼兮兮小声：“有帅哥！怎么帅哥一来，你们就知道了？” 顿时让气氛轻松得像是一帮狐朋狗友聊着天去找心仪的技师。 陈总娇嗔一声推他胳膊：“有孩子在呢！瞎说什么！” 年轻十岁二十岁那也是茶艺精湛的高手。 夏姐就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带头进去。 唐天华哪有心思看帅哥，连声问赵德柱：“你说话，现在我能怎么参与！绝对不含糊！” 赵德柱亲热的搂她肩膀：“华姐，有我在，永远都不会晚！” 唐天华才松了一大口气，连连轻打赵德柱胸口：“吓死我了！她们吓我这下跟不上就要破产了似的！” 娜娜瞪大眼在旁边，只觉得爸爸为了这个家庭付出好多啊！ 客厅里面顿时热闹起来。 传媒陈总采访过老徐，对陶正，黄柏也不陌生。 甚至对看似乡下人，却从沙发上起身，有点手足无措的王保强也不怠慢，笑着给明星们介绍地产老板和服装老板，对自己也没漏掉。 再问陶正这位小兄弟是谁呀，气氛调整得非常到位。 夏老板却环顾水泥墙跟地面：“不会吧，你有这样的审美？” 看来也知道赵德柱是个俗人。 他赶紧显摆：“芷羽的眼光，不好意思哦，赶在网站上市前，匆忙去HK办了婚礼，就没请各位送红包了。” 夏姐这种，一听就明白，这婚礼包含了太多资产操作：“那还是不能少了礼数，天湖高尔夫这边的股权调整出来了，就算是新婚贺礼吧。” 举座皆惊！ 连老徐都侧目，这市面上能送个高尔夫会籍卡都是几十万的大手笔了，居然直接送股权！ 这些天他天天在场地上练习游走，这特么投资多少亿的产业，原来这才是赵德柱背后的人哦。 陶正和黄柏明显呆滞，卧槽，贫穷真是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 赵德柱心里也跟明镜一样，只有自己体现出足够的价值，财富密码就像123456那么简单。 他也稳得住：“谢谢夏姐，西南学院高尔夫专业一定是您的……您，那话怎么说来着？皇帝身边最亲的兵！” 陶正都帮他着急：“御林军啊！” 夏姐却笑：“这时候，你考虑的事情应该是怎么奠定你在国内互联网产业的地位呀，难道不应该召集一场行业高峰论坛，大家都来探讨下未来的互联网前景么？” 陈总欢喜得鼓掌：“对！彻底树立起江州在国内互联网电商产业的旗帜地位了！” 赵德柱啊？ 他什么时候想过这么多？ 夏老板寸步不让的看着他。 形象的展现出，资本，对企业的强力推动，甚至是挟持！ 可就像赵德柱隐约想起来的那样，老马当初不也是靠着在浙杭搞行业高峰论坛，搞什么西湖论剑，才彻底成为武林盟主般的人物吗？ 难道自己，卧槽，请喳先生过来搞个江州论剑，简直是理所当然嘛。 真的要当少年盟主了吗？ 正文 478、当头棒喝 也许是注意到赵德柱有迟疑，有思考。 夏老板当着这么多人，有影视明星，有合作关系，还有赵德柱的继女，上前一步，面对面的毫不留情了。 语气前所有为有的严厉：“今天网站上线业绩很不错？几千万近亿的销售，你觉得就算是成功了？可以有放松懈怠的理由了？” 联排别墅的客厅一般都不大，其实和普通三房两房差不多，只是把平摊的房间叠起来了。 所以在客厅里的六七个人，都能听得非常清晰。 包括赵德柱在内，都有点吃惊？ 满以为夏老板在这个辉煌的首日，登门拜访，是来恭喜赵德柱的业绩，刚才不是还主动送上了贺礼吗？ 夏凤琳也许就是现阶段最适合敲打赵德柱的那个人：“怎么样，日销过亿你就觉得很了不起了吗？天湖地产今年平均日销售达到1.5亿，你的利润效益敢跟天湖地产比？TM网不过是个担保中介交易平台，过手的钱就是你的钱吗？难道你不觉得，当你成为国内电商平台最成功的时候，就意味着无数同行会开始抄袭跟风，无数的竞争者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你出错然后疯狂撕咬你吗？” 还在厨房的黄柏，整个人都凝固了。 这话，不也差不多是对他说的吗？ 辛苦挣扎了十来年，第一次在同一年拍出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电影，哪怕不是主角，却胜似主角。 前段时间在国内到处接受采访，接受工位，以前被呼来唤去的龙套，现在也到处被人尊称黄老师了。 哪怕自认为还算清醒，可实际上内心有点膨胀简直是必然的。 十年苦熬，一朝出头，能不像范进中举那样疯癫，已经算是很难得。 心里难免有种终于熬出头的庆幸满意。 别说他，连陶正和老徐都先惊后楞。 当头棒喝啊。 或者说他们连让夏老板当头棒喝的资格都没有。 赵德柱才有。 夏凤琳在公司喷下属，那是出了名的暴风骤雨。 一贯以来对赵德柱都是和风细雨，还各种表扬赞许。 但赵德柱真正站上巅峰的时候，终于展现出她那吹风机一般的凶悍。 赵德柱抬眼看夏姐。 十九岁，年少轻狂是本性，年少多金是现实，春风得意马蹄疾简直就是赵德柱现在的内心写照。 他可能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自己战胜了某宝网。 更是对自己的要你命三千大杂烩，一股脑糊脸的战术还感到沾沾自喜。 对，片刻之前，赵德柱不是还觉得目前的状况可以了，如果来得太猛烈是不是自己承受不住。 本能的已经在收手胆怯了。 夏凤琳看着他，哪怕已经无比满意这个年轻人的反应，还是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结婚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觉得你就有资格享受生活了？你忘记你是怎么把先行者拉下马来的，刚刚取得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你这叫做小富即安！永远成不了大器的小人物心态，你还记得你告诉我那四个字吗？你做到了吗？” 赵德柱倏然而惊。 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他甚至立刻能反思到，自己为什么会松懈。 因为理论上关于电商平台，自己能够祭出的杀招，那些重生红利带来的战斗力，已经噼里啪啦的都砸出来。 自己实际上已经把所有底牌都丢出来。 武器库里已经没有任何后手。 就像完成任务一样，把所有王炸都用上了，然后就听天由命了？ 只有片刻的迟疑：“夏姐，您说得对，我的确是松懈，忘了当初的心思。” 夏凤琳的语气稍微缓和点，但依旧不容情：“成功是无数个因素叠加起来的偶然结果，你认为老天爷会再给你这样一次机会，让你挥霍吗？赵德柱，你已经是从千万人中间脱颖而出的佼佼者，难道你就这样挥霍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吗？别忘了，你说过，你所有的出发点是为了证明自己能行，更是想给高职教育一个证明的机会，到你这个地步，你做出的任何行为，已经不仅仅是针对你自己的选择，那关系到千百万人的命运改变，华儿的产业已经因为你们改变，你不认为你要对此负责吗？家家欢乐几家愁，你带动了电商网购的时代变化，那也就扼杀了无数商家、普通从业者的饭碗，你懂得这叫社会责任感吗？” 赵德柱什么时候有过社会责任感这根弦呀？ 连他对游戏产业的认知，都仅限于他这个道德文化水平，沉迷游戏的人都是活该。 对不自律不节制，沉迷于游戏的人来说，掠夺他们的财富用于帮助那些希望奋进改变命运的人。 已经算是他很有良知的态度了。 可社会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自律的人，不也是这个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吗？ 他们经不起诱惑，掌握不住自己的命运， 就这么恃强凌弱的收割他们？ 电商网购彻底改变了商业生态，赵德柱是明白的，当初他一开始就用这个吓唬唐天华的服装企业。 可他那时也没想到，最后举起这把刀的，竟然是自己。 仅仅因为把责任都推到时代变革，就能心安理得的收割韭菜，杀得实体经济哀鸿遍地，血流成河？ 那自己跟老马有什么区别？ 夏姐个头也不高，可站在赵德柱面前字字诛心的时候，也确实是字字千钧！ 以前他从未想到过自己拥有这样的影响力。 可事实上，除了办公室大厦里面的员工，TM网即将带来的就是时代变革。 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也看不懂的时代变革。 低着头像个被父母批评的孩子，从未被父母这样教育，连龙芷羽也说不出这种高度的话。 赵德柱抬起头，在直视夏姐的时候，也恰好看见站在客厅门边的老婆。 提着一堆菜肴饭盒的龙芷羽应该站了有一会儿。 双眸明亮清澈。 顺着他的目光，夏凤琳回头看了眼，对龙芷羽点点头，但还是对赵德柱：“响鼓不用重锤，我非常看好你的悟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好好理解下这句话吧。” 说完伸手摸下旁边全程并肩倾听的娜娜头发：“赵德柱是个很有前途，也很善于学习的聪明人，但如果方向错了，那就南辕北辙了，家人就应该多提醒他。” 然后竟然施施然的转身走了。 仿佛她来，就是看看赵德柱的状态，然后良药苦口的。 龙芷羽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非常认真双手握在身前诚恳：“感谢您的教导，我也学到了。” 夏老板笑着拍拍龙芷羽的手臂，啥都没说，走了。 确实有种傲视群雄，挥斥方遒的气势。 剩下客厅里的各位，传媒阿姨对赵德柱树个大拇指：“凤琳很少这么敲打人的，我想对我们都是个告诫提醒，还是要祝贺你，加油。” 不过刚要转身跟出去的时候，赵德柱却叫住她：“明天上午有空的话，到TM网我们谈点事情？” 陈总略微意外，但兴致勃勃的说好。 这时候攀上赵德柱这根藤，绝对不是坏事。 反倒是服装阿姨似乎没太被刚才那番话触动，只叮嘱：“你说好要帮唐姐把企业网络化搞好，我可是最早支持你做网店的。” 赵德柱嗯嗯的答应下来。 送走这突然到来，又突然离开的阿姨团，龙芷羽才招呼杜明莎跟她一起，把食堂端来的各种菜肴腾出来摆桌：“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有提前准备，所以各位将就吃点便饭。” 陶正已经带头表达了：“闻贤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刚才这位前辈的话，何尝不是对我们的提醒，值得值得！” 老徐也风度翩翩的点头：“其实场面上的话听过很多，苦口婆心教导甚至好为人师的话也很多，难得就难得在赵总如此年轻，却能够在行上坡路的时候，有这样的教诲，珍惜啊……” 说罢还苦笑：“其实我就是不珍惜的典型，十多二十年前就一马平川，但实际上论影视剧塑造角色，我有过什么非常经典，让人难以忘记的人物形象吗？没有，好像一切都太容易了，所以懈怠是必然的。” 赵德柱就不会有正经的持久度，马上调笑：“你就是被这帅气二字给害了。” 老徐长叹口气：“我也不想啊……” 卧槽，龙芷羽本来打算给赵德柱的嬉皮笑脸加个紧箍咒的，这会儿忽然觉得相比之下，自家老公已经算是很靠谱的了。 比上也没多少不足的，比下那就太多了。 所以就按照那位亲亲好夏姐的说法，多提醒多督促吧。 其实她内心也有点崇拜自己的男人了。 毕竟能有几个人能跟夏老板相提并论呢？ 正文 479、趁热打铁编成网 心态这个东西，一点就亮。 起码赵德柱是这样，吃着食堂里面端来的大锅菜，却立刻跟黄柏他们讨论好新的广告拍摄。 其实赵德柱吩咐唐天峰的第三波狂潮，就是把之前黄柏和陶正拍的一系列广告拿到各地电视台播放。 就像夏姐曾经总结过的，她都能感觉到传统媒体的广告效果在走下坡路。 赵德柱这种重生人士更加清晰。 后世还有多少人会耐心看砖儿电视台的广告呢。 早已不是那个广告标王全国瞩目的时代了。 这点连唐天峰也非常清楚。 所以他跟赵德柱拟定的广告计划就是在全国各地省城砸出租车广告！ 而且配合出租车车身或者顶灯、座椅套啥的广告位，再同步上当地省城电视台的本地热门电视节目广告。 利用地推团队已经铺到各省市的特点，全面展开。 赵德柱真是从拼夕夕跟某东得到的启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用户。 而且还是非常精准的锁定用户。 这里面唐天峰也花了不少心思，他是正儿八经的营销为王那套。 懂得利用错峰广告推销，更仔细分析过目前一二线城市，省会城市的上网比例还行。 只要下沉到三四五线城市就仅限于网吧，家用电脑上网的比例会让投放效果大打折扣。 所以之前七八月份这俩在镜头前拿着TM网牌子，邀约上网购物的自白广告。 肯定会开始上了。 那会儿《疯狂的石头》还没上映，黄柏坚持不要广告费，陶正象征性的收了两万块，更多是在学校内部磨合人手，自己拍摄影棚。 简单嘛。 现在就不一样了，买东西上TM网的广告要支棱起来。 已经十一月，影视表演专业已经有几十个学生，徐院长要求内部带动拍出好广告来，讲故事的那种。 他来带头，陶正、黄柏、王保强一起参与，就跟上表演课一样，把这个事情做好。 嗯，拍出有水平的广告片，杜明莎也可以参与进来。 听陶正表扬，杜明莎这次在溙国拍戏的表演还挺不错，确实对表演有感觉有天赋。 说起来这餐桌边的四位男演员，恰恰就是四种完全不同的入行方式。 老徐是早些年走文工团的路子，主要仗着外表和气质上路。 陶正则是从童星开始就奠定了演艺之路，进戏剧学院深造，却因为在科班锤炼多年，反而有点端着艺术家的范儿，跟市场脱节。 《疯狂的石头》才是他第一次主动尝试参与商业片拍摄。 然后立刻又被赵德柱推上《溙囧》的自编自导自演。 黄柏是电影学院高职生，所以他才对西南学院的高职专业特别有共鸣，希望带动高职生改变命运。 王保强最纯粹的靠天赋，从武行龙套起步的纯粹野路子。 所以探讨起来倒也颇有各自的见地。 主要还是夏老板的气势给了几位演员很大启发。 都是付出过努力，又运气不错的还在上升阶段，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谁都明白。 点醒一下自然都知道抓住机会。 赵德柱就心不在焉了，他不是那种听了老板金口玉言就马上打鸡血的性子。 有点笑眯眯的靠在餐椅上听这几位说，偶尔插话说两句。 广告是小事儿，甚至连剧情都简单，就顺着《疯狂的石头》这个把月的热度，马上蹭周边。 拍出来赶紧上电视，没准儿还能反过来带动下电影的票房呢。 因为这院线放映一般都在二十来天，后面只是部分影院在零零星星的凑场子。 但目前总票房两个多亿的成绩，已经是创下记录的国产最佳成绩，几个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剧本造就了这部精品！ 老徐真是赞不绝口，相比之下《溙囧》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广告推动起来，没准儿还能靠脸熟又炒炒冷饭，搞点票房钱。 实在是民营院线去年才开始试水，现在谁都没有经验。 但现在赵德柱作为投资百分之四十的投资方，哪怕扣掉院线费用，扣税扣这呀那的，还是能分几千万！ 就凭这也值得多花点钱把影视专业搞好，拍点广告试水。 如果有点效果，到时候陶正他们仨肯定是要在《溙囧》上映前后，故意再上一波电视广告来带动票房的。 说起这个他们还有点兴奋，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玩儿过。 无论西南学院，赵德柱手里的两个游戏，还是随时都需要推广代言的TM购物，能够帮他们提供足够的曝光度。 甚至能把广告当成一个特殊的表演载体来运用！ 当然，这种他们不谈广告费，等于是赵德柱掏投放费用，就帮助他们长期曝光了。 双方各得其所。 这是陶正这两年自己在沪海的考虑，商业价值的体现，其实就是个经常曝光混个脸熟，并且树立好人设的经营过程。 他主动来参拍石头这部剧，也是在尝试验证这个思路…… 这就是四个男演员里，他作为沪海人似乎特有的那种精明跟谨慎了。 拍戏只是他的工具。 赵德柱隐约觉得这似乎就是后世的综艺明星捞钱套路。 辛辛苦苦花很长时间拍戏，能不能得到市场认可也不一定，但走综艺混脸熟，却很容易带来周边广告代言等各种财源滚滚。 不过他没做声，目前除了湘南卫视那一两个综艺节目还比较火，其他电视台还没跟上呢。 老徐却说那还不如拍电视剧，投资小见效快，也能大量的让表演专业的学生跟着去混龙套。 他还说起自己在江州也到处开车转悠了下，这是座拥有大量民国时期遗风的陪都，拍点民国剧轻松写意又容易过审。 赵德柱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那部经典得不能再经典的民国谍战剧。 更想起了自己那座正在修复的杨家宅院，好像就适合拿来拍这种有点阴森森的谍战剧。 先搜肠刮肚的把这部剧在脑海里面挤牙膏似的拼凑起来。 虽然很多细节想不起了。 但那几个主要角色带来的特点，依旧跟石头剧里一样鲜明。 那也是电视剧史上难得一见的好剧本。 赵德柱还合理的编造了下：“我们高职酒店民宿管理那部分，收购了一座民国的老宅子，正在修复，当时跟他们接触得比较多，听他们讲了个民国的故事，你们看能不能改编成好剧本，我来投钱，柏哥演男主角吧，老徐和老陶应该都能出彩，保强也参与下？” 陶正还给老徐介绍：“溙囧的本子，就是查尔斯自己去溙国旅游时候构思了轮廓，我再细化处理，还找了俩搞本子的编剧凑出来，他有些想法很有商业体验。” 黄柏立刻认真又专注，石头里面他是最出彩的配角，溙囧里面他也是第三男角。 赵德柱直接点明让他演男主，还是愿意投钱又最容易带动名声混热度的电视剧，已经没什么诚惶诚恐的感激表情了，以他的性格，这是比知遇之恩还要更重的情义。 可赵德柱颠三倒四的把这个潜伏地下党故事讲出来。 毕竟是个几十集的电视剧，具体情节几乎想不起来，只能大概描述那个地下党员，从暗杀投日伪政府高官开始，转头革命，又再潜伏进去，主要的戏份就在这种潜伏中不断跟老奸巨猾又贪婪的情报站站长、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副站长、时刻警惕怀疑他的行动队长周旋，以及……那个从革命根据地被找来假冒他老婆的女游击队长又来添乱，哦，还有那个女神一样的共党女友，后来遇见的奸诈商人大小姐。 赵德柱对后面三个女角色就特别有感觉：“他就是因为共党女友才加入共党，就应该是我老婆这样的形象！” 龙芷羽差点拿筷子打他，看在客人面子上忍了。 但也是满脸的好奇，好奇这就拍电视剧了？ 可老徐已经看出来这个故事太完整了：“赵总，这已经是个很标准的剧本梗概了！充满惊险刺激，又时刻展现生活细节的喜剧火花，谁给你讲的啊？” 陶正果然是心思敏捷：“哪里来的不重要了，老徐，你没发现吗，这部戏的精髓就在演技，看起来就是一座情报站办公室和家长里短的故事，其实就是换了皮的都市职场剧啊，更加没有底线，更加夸张的艺术手法，更加吸引人的戏剧情节，好剧本！这绝对是个好剧本！” 老徐也摩拳擦掌：“我来当站长……小陶你当副站长，保强你做行动队长……” 然后一起看杜明莎，有点黑乎乎的纯菜鸟拿着筷子倒吸口气都不敢动了。 确实有点女游击队长那味儿了。 正文 480、你说你的，我算我的 新成立的《潜伏》剧组非常兴奋。 吃过晚餐还决定继续秉烛夜谈，但叨扰老板家不太合适。 众人一起到隔壁攒剧本，其实就是脑力风暴一样，相互沉浸到场景中去，找找感觉凑些剧本。 首席体验官还是那个说法：“你们专业的先搞，搞完我看看提意见，我做几个亿的项目也是这种模式，看看多成功？” 陶正连忙保证这是最好的投资方老板，除了给钱给创意，几乎不会来指手划脚。 娜娜都惊叹了，送走客人满脸雀跃：“哇，爸，你好了不起！溙国那个剧本也是你帮他们这样搞出来的？” 赵德柱轻松装逼：“像我这么天才的人，有些想法就是会突然冒出来，遇见懂我的人，就会欣赏得很，譬如你妈。” 龙芷羽却没那么好糊弄，斜眼看他：“去洗碗！” 爱老婆女儿，并不代表赵德柱就会顺势爱上做家务。 从来都不做家务的他，结婚前口口声声说要学做菜，还不是跟龙芷羽一样有这个心，没这个实力。 荒腔走板的在水槽里洗了两个盘子，连洗洁精都不会用。 老婆女儿还一边站一个的指点技术特征。 立刻捂着腰说有点酸，还要抓紧时间去看今天的网站销售成绩。 龙芷羽有点脸红，不敢怀疑真假。 娜娜才得意的戴上手套全面返工…… 不过赵德柱可不就是这种脾性么，包括他对夏姐的态度。 晚上两口子单独在卧室了。 坐梳妆台前收拾的龙芷羽，才好像挺随意的问了句：“夏总……她没子女吗？” 赵德柱没文化，却一听就明白：“可能是有点把我当晚辈培养吧，谁叫我这么聪明绝顶呢？以前还想把她一个什么侄女介绍给我呢。” 龙芷羽显然不会被他岔开：“我觉得她说得蛮有道理。” 赵德柱的反应却是：“嗯，我是懈怠了点，但我不是她，有些东西我说不来，反正我的做法不完全跟她一样的。” 龙芷羽吃惊：“我还以为你完全听从了她的指点呢，说得很好很正确啊？！” 赵德柱终归是有些不一样：“你爹指点我也有正确的地方，但我不会完全相信谁，无论是老马，还是小马，夏老板这么对我，其实不也是为了她的五个亿投资能变五十亿五百亿？嗯，我早就跟娜娜说过这个理儿，对我来说所有人都得算计权衡，有用的我吸收改正，只有对老婆孩子才例外。” 龙芷羽心惊自己差点就被感动的带偏了情绪，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一年的时间，你认识夏总也一年了吧？” 赵德柱反而不东拉西扯了：“我是凭本事得到夏总认可的，GPS这种新技术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应用，但在我们粤东沿海还是要领先点……” 龙芷羽终于被带开了思路，毕竟是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小禁区：“你……父母那边应该是很难认可我吧？” 赵德柱伸手搂住她：“我爸妈是非常传统的那种粤东土著，我觉得没必要非要他们认可，现在我们凭自己的能力能够过上好生活，那就不去招惹这个麻烦，当然，如果你真觉得这个很重要，我也不介意跟你回去趟个雷区。” 龙芷羽稍微设想了下去见公婆的样子，也就没觉得多遗憾了：“反正你爸妈过两年肯定会盯着你这事儿，你自己搞定啊，如果拿来当成喜新厌旧的借口……” 赵德柱无限温柔的动手：“你会知道我多爱你的，我都不好意思成天吹捧这事儿，怕你瞧不起我。” 龙芷羽低头看眼自傲的身材：“你还不是就年轻图刺激……” 赵德柱上嘴堵：“日久见人心……” 龙芷羽断断续续抵抗：“你不是说腰酸吗？” 赵德柱嘿嘿：“哄小孩子嘛，你也是小孩子吗？你也信？” 龙芷羽脸上带着醉人的绯红，把那些烦人的细枝末节都抛开了。 娜娜才会问老爸投资电影能赚多少钱。 赵德柱居然都没在意：“陶正帮我看着的吧，他说有三个月左右的账期，可能要到年底才能分账到手，现在看起来收个几千万，拿点小钱投给他们拍电视剧，其他……你有想做的什么事情吗？” 女高中生没敢想：“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就很满意了，你还是把钱用到刀刃上，你的事业不是很需要钱吗？” 赵德柱像个舔狗似的：“事业是做给别人的，赚这些小钱钱就是让老婆女儿开心消费，要不元旦、春节我们去焦盆购物旅游？” 小姑娘还是没挡住老爸的金钱攻势，乐淘淘的决定晚上煲个汤试试。 赵德柱连忙批评女儿要把视野放开些，未来是要大有作为的人，怎么能把注意力只放在家里弄饭菜上面呢。 娜娜简直叹气，可能也是觉得富二代的压力太大了，很容易松懈享受这种安逸的生活吧。 结果没想到，一两个小时后，赵德柱还得用这套说辞来开导四十多岁的传媒阿姨。 见面就开门见山：“我跟夏姐搞的这个WB传媒中心，未来是要朝着互联网媒体标杆去发展的，陈姐你是做传媒出身的，诚挚的邀请你来做总裁，怎么样？” 夏老板真是把整个WB的事情交给赵德柱来运营，除了提供财务来监管资金流向，根本就不管赵德柱具体怎么安排。 所以除了坐在赵德柱身边的陈燕玲，没有人知道赵德柱居然敢去反过来挖夏姐的闺蜜。 其实这么大的互联网企业，到哪里去挖海归或者名牌大牛都可以，也不至于找个江州这样西部省市的半体制内传媒集团老总啊。 高不成低不就的。 陈姐肯定是猝不及防，因为WB网页版还没有正式上线，所以整个项目都还没有公开宣扬。 连上回的国资委、宣传部之类参与的人，都觉得不过是个屡见不鲜的小网站么。 有什么出息？ 居然敢挖一个省级传媒集团老总跳槽？ 这就是互联网和传统行业之间的互相瞧不起。 陈总倒是不会啼笑皆非或者傲气冲天，昨天24小时1.2亿全平台销售的总量，已经引爆了江州传媒集团，以及国内各大关注互联网产业的媒体目光。 所以现在现在楼下一堆镜头在跟随冯晓婷采访。 哪里敢小瞧了眼前的年轻人。 一年前她还在调侃怂恿赵德柱去跟好姐妹走近点。 现在都装着从没发生过那一幕：“赵德柱，我知道你跟凤琳很看重这个WB媒体中心，但我年龄已经不小了，我的事业如果能够……” 赵德柱粗暴打断：“你在官方的媒体集团没什么事业……” 又在对方脸色剧变中圆回来：“我是说江州传媒集团这种地方埋没了你的才能，这么跟你说吧，《疯狂的石头》是我们带动江州名声的一部电影，明年后年宋姐的凤嘴崖完工，又该吹捧炒作那个，昨天我们敲定了要在十九梯那个杨宅请老徐、陶正他们这帮人拍一部很棒的电视剧，这只是我们做的一些很小投资，你在传媒集团能做主拍板这些事情吗？” 说是资产价值好多亿的传媒集团，那都是国家的，老总不过就是个行政干部，甚至连职业经理人都算不上，人事关系都得听组织安排呢。 所以陈总脸色又有点难以抑制的潮红。 赵德柱这一年捣鼓出来的动静，她其实都跟着经历了，却只能沾着边喝口汤。 高职教育她报道了，电竞大赛她报道了，电影拍摄也沾边了，老徐来也做了专访，游戏上线更是看着这边赚钱。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受，明明一直在亲历所有的事件节点，甚至比公众都更清晰的知晓来龙去脉，却仅仅只是冒个泡……什么好处都没有。 那种官方的新闻报道、专题报道、电视节目之类都跟大江里的浪花一样，甚至还没那些八卦杂志的传播猛烈。 也就是起到了一个记录这件事的作用，未来可能有必要翻找资料的意义。 她还试图解释：“这就是媒体的意义，我们理性客观的站在旁边记录并评价舆论……” 赵德柱再打脸：“你们有舆论吗？普通老百姓看新闻的前面十分钟，报纸的前面几页吗？” 陈姐无语。 赵德柱也没那么激进：“互联网新闻有没有人看，你心里比我清楚，你们那些官方网站和门户网站相比，流量都在那摆着呢，但在未来连门户网站都要输在我们手下，社交媒体才是最牛逼的，你来就是未来很可能的传媒女王，当不了那是你能力问题，但你有官方背景来，我们相互也比较熟悉放心，以后WB可不是理性的站在旁边记录评价，这特么是要造舆论带节奏的地方，你知道有多重要吗？” 传媒集团老总迟疑了。 从她在闺蜜团里面的表现，就看得出来她是很有事业心，又比较自视清高的身份。 对几个土老财暴发户闺蜜并不怎么心悦诚服，也就是对老夏最服气。 可实际上她又是最没身价或者前途的，四十多岁在传媒行业已经差不多到顶了。 再往上那就要进京了，自问还是不可能的。 赵德柱却拿出来个具有如此分量的名头！ 传媒女王？ 真的吗？ 正文 481、山崩的时候，雪片只在乎自己的命运 不过谁能想到，赵德柱像个刚宠幸了TM花烛夜的花花公子，转头又去撩拨新的WB妹子去了。 光是TM的成绩，已经彻底炸开来！ 电子商务，网络购物，已经被互联网界炒作了好几年。 基本上还是开个网站卖个光盘的专柜形式。 平时在商场能买到的，在网上价格也差不多，谈不上多便利，也谈不上多革新。 就跟鼓吹互联网的很多环节一样，可有可无。 这就是2000年暴涨的互联网神话变成泡沫的最大原因。 别提国内，就连全世界都有点失望。 实际上不是没有聪明人想到各种未来成功的方案。 问题在于当时的各种条件、技术限制做不到呀！ 赵德柱不会拉通看这些历史的进程节点，也不会思考为什么国外都没发展出国内未来这样蓬勃的电商产业。 他只知道某宝网就是恰恰踩中了这个节点，各种条件凑上，技术限制也逐渐消失。 譬如现在限制电商最大的两个环节，带宽，快递。 前者让每个产品页面点开以后，可以有丰富的图片全方位展示，虽然还达不到后世的视频展示。 但已经足够让消费者看清商品。 而物流现在差不多就是铺到了一二线城市，再往下就参差不齐。 也许某宝网红火在两三年以后，也跟这个物流普及有关。 但总之目前就该是真正的网络购物爆发时刻到了。 所以他梭哈砸出手里所有底牌。 搏的就是这一下！ 带来的巨大水花，可以说是他和老马都没想到的。 几乎所有的国内互联网巨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网购风潮惊呆！ 没有一点点预兆，没有一点点防备。 某宝网感觉是在养精蓄锐的逐渐发力，所有人都还在等着看笑话，看某宝网免费交易，只靠着日销几百万的账面流水，让服务器每天都在烧掉风投。 真是跟目前市面上各种网上购物商城，没有太大的必然差别。 结果被TM网秒杀成渣一样，根本就没有被摆在TM网对面做对手了…… 能比吗？ 所有业内人士都在惊叹，TM网凭什么在过去24小时能成功？ 无数业内人士都在分析调查。 找TM网背后的关联，倒是能轻而易举的跟赵德柱这个IT新贵联系起来。 对于一年前还是个高职大一生，现在就摇身而变成为亿万富豪。 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这在互联网行业比比皆是，纳斯达克那边就在这一刻，也注意到另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创立了脸书，立刻从一文不名的小男生开始飙升身价。 企鹅倒是一大早就在自己的股市报表里面放出消息，昨天声名鹊起的TM网，作为国内新时代互联网风潮最引人注目的电商平台，其中有百分之三十九的风投占股！ 这瞬间都拉动企鹅股价暴涨两成！ 上市公司需要公开的信息里面，能够看到另一位大股东是国内排名前十的大地产商，外加具备同样投票权的管理方股东，赵德柱。 十九岁的IT新贵，互联网天才，风头一时无两！ 浙杭那边好不容易在高层、中层、主管级别召集起来打了鸡血，凝聚起来的一点点信心和战斗力。 如丧考妣，整个团队都有种无力的崩溃感！ 特别是早上十点过，平台管理发现来自江州的十余家店铺全体商品下架，撤出某宝网。 更有种被用过之后抛弃掉的愤怒！ 明明这些店之前还专门来浙杭培训，大家相谈甚欢甚至倾囊相授。 明明是追随跟在网站后面赚钱，是网站给了他们在互联网时期开网店的机会。 更是从这里学到了所有网店经营模式，仓储管理这些自家都好不容易才摸索两三年积攒的心得技术！ 现在就像卧底叛徒一样，狠狠的捅了一刀，还要把刀拔出去，血流满地的悲惨感觉弥漫在整个网站团队。 肯定愤怒极了。 老马肯定不会给下面人讲赵德柱是为什么要反戈一击，从追随者变成竞争对手。 一贯都以打鸡血画大饼来管控团队的他，甚至下意识的就利用了这种情绪，召开了一场被称为“破釜沉舟”的全员大会！ 牢记“江州TM”这帮叛徒！ 这帮无耻的抄袭跟风恶魔…… 迟早要把他们钉在互联网电商历史的耻辱柱上！ 真得要靠愤怒和仇恨，才能把信心全无的某宝网全体团队捏合紧密。 可只有那位曾经在商务车上见证过赵德柱傲然下车的秘书，才知道老马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完成后，回到紧闭大门的办公室里，才传来压抑又愤怒的嘶吼！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某宝网也不过才建立一年半，加上之前铺垫耕耘的几年，从未看见过老板狂怒到这样，还不敢声张！ 因为老马只要有半点崩塌的样子，恐怕整个团队都会崩。 按道理说，赵德柱这边这个做法也有点幼稚。 换个稍微老辣点的商业操盘手，好歹挂着呗，就当成一个数据探测器，随时了解某宝网的人流量，购买情况有没有变化。 连龙芷羽都说网店有感知到变化。 这么一股脑的下架撤退，不光是有点货款可能会被冻结，更像是小孩子洋洋得意的激怒对方，没什么好处啊。 但命运的的天平，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 这十来家网店，日常都会炒单保证自己排名靠前，尽量提高被用户发现的曝光度。 基本上不是总榜前三前十的常客，就是各个分类的绝对前三。 其实不光对买家有影响，对卖家同样会产生影响。 只要专心认真做事的人，难免会关注到自己的竞争对手。 天天看，天天研究，天天比较的对手，搞了一年左右的时间，突然从榜单上消失。 第一反应可能就是幸灾乐祸的会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关店不见了！ 但留下了客服电话保证所有售后继续。 也许有人会欢欣鼓舞，狗日的欺压老子这么久，你终于有报应了哇！ 但总有人会多想一句为什么呢？ 做得好好的，日进斗金数千上万的收入，为什么不见了呢？ 昨天还干得好好的呀，对啊，昨天大家的销售都受到了一点影响，这销售比我还好的为什么就关店不做了呢？ 而且如果是倒闭，也不会这样留下售后工作啊。 但凡有一个人知道TM网，或者到目前还比较真实的百渡网上去搜索下。 就会惊奇的发现那十余家店铺，已经依样画葫芦的在TM网上开了大店！ 再点开这些店看一下，就会惊讶的发现，鹏圳星图导航旗舰店，昨天一天就卖了超过十万的货！ 那个经常抢占服装类前三排名的欧芬妮国际旗舰店，昨天更是狂飙三十万的销售！ 自家亲生的实习总店，肯定要全力照顾，而且也要塑造出来服装行业的几面旗帜呀。 所以跟闽建一家鞋商、粤东一家牛仔裤公司，还有一家T恤网店一起，没什么刷单的行为，就是靠着巨大的企鹅引流、电竞引流。 没有日销几十万，都不好意思排在前十…… 9.9一件的T恤、29.9一条的牛仔裤卖疯了！ 哪怕是在网吧上网的电游玩家，花十块钱试试看，又不是多吃亏的事情。 所以这种同行之间的信息传播意义。 远大于那些店继续留在某宝网打探消息了。 这绝对是赵德柱他们都没想到的。 这就好比两家商场专柜承包户，这边门可罗雀，寥寥无几的卖几个货，却看着隔壁商场人声鼎沸，抢货一样的卖疯了。 承包户会怎么想？ 开网店本身又不需要什么成本。 聪明点的可能会两边同时开着看看，笨点的直接就扑过去了。 新事物的发展壮大，一定是越过了一些门槛。 技术上的带宽，现实中的物流，还有买家注册、充值、绑定账户的嫌麻烦心理。 最后这条绝对是某宝网之前推广里面最难建立起来的信任。 卖贵了没人愿意冒险。 卖便宜了，没人愿意为了9.9去绑定银行卡之类的麻烦手续。 很难的。 偏偏TM这边就完美继承了所有游戏玩家打下来的基础。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神雕侠侣》绝对是给TM诞生做足了铺垫。 对TM来说，某宝网有没有都不重要，实际上都不稀得从某宝网那边拉来那不多点用户买家。 现在反而是能够吸引某宝网那些花费数年时间才集聚起来的外贸卖家、厂商、黄页用户，才是最要命的！ 这也绝对不是赵德柱他们主动的想法。 本来打算把粤东地区和西南地区的厂商搞定，站住脚起码也是一两个月以后，才逐渐朝着华东地区的浙杭大本营侵蚀。 却没想到仅仅就在第二天！ 才过了24小时，那些消息灵通的浙商，也许有很多是跟老马之间有关联的大商人还在看风向。 可小道消息在华东地区不胫而走，还有一家电商网站，办得比某宝网好，人多咧！ 商业逐利的无情嘴脸，再次体现得淋漓尽致。 中午才艰难收拢团队情绪，下午就开始有人发现这边的商家，之前还算靠前的商家，相互串联着去TM网站开店试水了！ 真正的嫁衣神功！ 老马办公室里再次传出压抑的狂吼！ 无能狂怒罢了。 ~推荐本《吾妻非人哉》 为了朋友的业绩，王泉不得已花了698注册了她们相亲网站的VIP会员。 又花了九块九申请了相亲匹配的他原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相亲，可是...... 抬起头，看着面前这道身影，王泉陷入了沉思： 三百米高，背后是无数触须组成的翅膀…… 九个脑袋，每个脑袋都是没有五官只有五个黑洞的怪物头颅…… 那五个黑洞还往外淌着殷红的鲜血...... 王泉默默拨通了相亲平台红娘的电话：“你确定这玩意是我相亲对象？” 正文 482、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483、老天开了一扇门，必然会关上一扇窗 但确实是关于TM购物网的第一批电视广告，还带着非常简单直白风格的广告片。 顺着江州和粤东两个地区，开始朝着华中华北蔓延…… 另外唐天峰带着几个人，坐飞机直奔东三省，然后再换火车一个个省会的巡查协调，签署各种广告协议。 余欢欢则带着数百名地推营销人员，开始第二轮对华南地区各种商家的登门拜访。 只是上回他们是到各个厂家批发拿货，这次就更多是带着笔记本电脑展示网店销售业绩，鼓吹自己开店。 到这个还扭转不过来态度的，那就继续拿货呗。 粤东这边的厂家，生产量做得大，但钻营程度却不如华东。 他们更习惯于自己多年做外贸订单的模式，轻易不会改变做法。 但没有关系，从西南学院补充过来的新生，已经加入到了这批地推队伍里面。 开学已经两个月了嘛。 六千多名学生，无论哪个专业，在开学以后确实都轮流来工地体验生活，然后电商物流专业就只有两个月的拼命学习时间了。 这个阶段中，服从性高，学东西快，抢先拿到驾照，操作电脑熟练的就被抽调出来，陆陆续续的派往TM公司“实习”。 为了不让有些家境贫困的学生掉队，龙芷羽甚至提出了免费学车，以后从工资里面逐月返还的方式。 迅速捏合出优秀的电商物流员工补充新鲜血液。 所以学院这边自己的十来家网店，真是一边赚钱一边培养学生，然后再把这些人派到两地的TM公司跟学长们做事。 在大量就业机会和丰厚的“实习补贴”下，整个校风都为之清朗！ 谁还有心思成天打架泡妞？ 白天黑夜都有人在排队学车，电脑机房谁要是翻出游戏来打，后面已经迫不及待的就有其他人通知管理换人，学技术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玩。 陆续从各地回来轮休，办理手续，缴纳资金，接受再培训的学长们。 已经带着走南闯北的成熟气质，向学弟学妹传授经验。 尽快改变现在还向父母要生活费的方式，自己赚钱自己花开心不更香吗？ 看着一个个学长拿着手机，晚上在酒吧喝两杯，更是匆匆忙忙的稍作停留又赶紧前往新的工作岗位。 那种充实的“成功人士”生活简直就是触手可及。 这种榜样效应是无穷的。 提前加速了这些高职生向社会转变的效率。 所谓校风就是这样形成了。 本来人数最多的电商物流专业，就大量来自芜江二中。 循着中学校长夫妇的关系，对西南学院的服从度相当高。 西南铁军的名号，更让一贯散漫无方的高职生们，居然趋之若鹜的争相加入。 有点小学生入校以后，争着想当少先队员的内味儿了。 游戏专业的几百人本来是在西南联大校区那边上课，随着这边陆续转走实习人手，再加上校舍建设一刻不停的在滚动。 很快就转回本部上课，也被这种电商物流专业的热火朝天吸引。 只要能被抽调出来的优秀尖子生，到电游公司那边去实习参观，那都是铆足了劲希望能得到机会。 所以还别说，全国各地主动报考电子游戏设计专业的学生里，还真出现了不少专业尖子。 无论是对计算机编程、游戏人物造型、游戏架构设计，确实是带着热爱来投学的。 所以有点成绩就往电游公司送，已经成了大家都习以为常的节奏。 冯晓婷还故意安排对编程兴趣比较高的，先跟着李胜军那边组成技术团队学习热身。 因为相比名校、海归工程师，他们这些野路子在李胜军的周围，似乎能够得到更多的理解和同步。 这反过来让赵德柱把设计、建筑、装修公司催得鸡飞狗跳，无论是校舍建设还是产业园的装修工程，都要加速！ 真是每天都有几十上百的新人，走进现在唯一勉强完工的企鹅大厦。 也就电竞专业稍微我行我素点，但看着别人都在吃肉喝汤的实习，他们也嗷嗷叫。 成了游戏公司内测的主力军。 可以说资金，现在绝对不是赵德柱名下运转的问题了。 《神雕侠侣》哪怕已经过了高峰期，依旧能保持每天六位数的充值现金流。 这部分的收益都是用来投入建设装修的。 数千学生哪怕尽可能的减免了学费，可实际上他们在校内学习生活产生的费用也足以让校区运转。 等到TM电商平台这台巨型吸金机器开动以后。 哗啦啦的现金流，让企鹅那边都有点眼红！ 要不是自家公司还算大股东，估计已经要求在支付平台上雁过拔毛的看见利润了。 但就是这样，TM网在技术方面还是有点吃力。 哪怕这个年代的购物网页面上看不到任何视频，图片也在尽量限制尺寸。 但蜂拥而至的好奇买家，特别是从十一月十七八号以后，第一波快递陆续送到很多新鲜买家手中。 整个网站的点击量，再次开始暴涨。 后台服务器不断扩大也有点经受不住冲击。 就在这时候，李媛媛这么个原本不起眼的总助，从鹏圳返回江州，却带来了标志性的变化。 因为随着她带了一批决定专注于投入TM网的技术工程师回到江州。 TM网技术部也就在这个时候，顺理成章的成立了。 原来从鹏圳支援到江州的二十多人，加上这次过来的几十人，正式脱离企鹅公司的旗下，所有薪资结构跟标准，全都由TM网这边全新建立。 哪怕主力技术部门还是企鹅的人手在鹏圳主持大局。 这边也慢慢的开始填充人手，逐渐加大江州的服务器容量。 不过鹏圳特殊的地理优势，让未来的主要技术架构可能还是要放在那边。 企鹅这时候依旧履行着大股东的义务，无论是今年的应届生招募，还是内部工程师技术人员调控，也在向TM支援。 两三百人的注入速度也算是提供了很有力的支持。 而媛媛的回归，主要就是把冯晓婷解脱出来，直接重整扩大人力资源部。 这边就是天湖提供的人手了。 高级HR经理，职业经理人都输送了二十多人。 一系列的各种后勤、总务、财务、审计，包括WB网的版权、平台运营、产品技术以及客服等各个环节，都先把架子搭起来。 陈总哪怕没有过来任职，还是本着搞好关系的态度，帮忙联络了大量的编辑、论坛运维等媒体集团的人手。 一时间整栋企鹅大厦里面真是人满为患。 那个乱七八糟跟工地一样的大堂都没法装修，因为随时都在人来人往。 好在最核心的游戏技术部门已经成熟运行大半年，不受影响。 仓储货运、TM客服、网店运维这几块，也是反复演练了半年之久，而且还是江州、鹏圳双架构保证有备份。 所以这些环节不出错，其他公司的新环节，随便折腾。 但赵德柱已经开始起心思了，坐在算是临时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大班台后繁忙不堪的陈燕玲，手里无意识的玩弄着手机。 想的就是，在这种销售爆发的情况下，物流，已经成了现在有点跟不上趟的短板。 三四五线的买家迟早会占领半壁江山，这是人数总量，地域分布决定了的。 现在从省城往下送，地级市再往下送，真的很困难很缓慢， 必须要参与到某家物流公司来参与共同成长了。 刚把手机翻开想联系内部负责物流这块儿的丁伟，李媛媛就抱着一大叠文件进来：“天哪，晓婷姐说人力资源部那层楼挤满了人，就像菜市场一样，这是昨天的销售……” 结果走到赵德柱面前，刚把文件放下，没忍住就打了个喷嚏！ 哪怕她连忙双手捂嘴，还是没能掩盖住突然扩胸的衬衫领口，两粒扣子一下就崩掉，露出里面的淡蓝色蕾丝边来！ 赵德柱脸上被扣子弹了一下，都没能把眼珠子给挪开！ 李媛媛慌乱的居然把双手从嘴巴抬高点，捂自己的眼睛！ 这样赵德柱就看不见春光了吗？ 关键是刚从南方回来的她，可能有点不适应江州的阴冷天气，后面的喷嚏接二连三。 惊天动地的声响效果下，让忙碌的陈燕玲都抬头。 看见呆滞的赵德柱，还有点不解的抓了桌上的纸抽起身，绕到李媛媛身前：“先擦……” 就眼睛睁得比赵德柱还大了，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男人那走神的死样。 只能说上帝真是公平的。 正文 484、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哦 李媛媛又不怕被柱子看了去。 内心还有点欢喜呢。 烦恼的是王保强那个怂货，发现她回来，居然又跟牛皮糖一样天天跟着当司机。 这时候恰恰是王保强接连两部电影都拍完了有个休息期。 也是他凭借跟华仔的合作，在《天下无贼》上映后必然要一鸣惊人爆发知名度前的最后低谷。 陶正赶着把广告拍完，立刻返回沪海去搞电影后期制作。 王保强就踏踏实实的跟着黄柏留在西南学院。 这时候起码黄柏已经有了《疯狂的石头》打响名头，具备相当大的知名度。 影视表演专业成天跟着他的学生也不少。 王保强那标准农村孩子的造型，就没什么人理他。 他也不着急，成天跟张老头去洗车擦车，专注得很。 蹲在学校体育场边，看着那些练车的学生，都能呆呆的看一天。 一直到李媛媛回来，才算是回了魂。 如果真要拉拢这个未来的影帝，赵德柱应该竭力撮合这门亲事的。 既保证了王保强不要掉进那个草色青青的陷阱，也让媛媛的家庭情况能彻底改变。 嗯，就像杨倩所期望的那样，靠一次婚姻来彻底改变命运。 可既然李媛媛表现出来这么强烈的不适，赵德柱就一声不吭了。 就当自己女儿一样，哪怕再相信王保强的人品，也让李媛媛自己去选择。 不提供任何好坏建议。 接过一大叠销售分类报告翻看的时候，李媛媛坐在旁边沙发上低头用别针把衬衫领口锁住，苦恼又骄傲。 柱子刚才看呆的样子她肯定瞄到了。 陈燕玲还是去找了件以前高尔夫班的运动服出来，李媛媛却嘻嘻笑的摇头不换。 还把衬衫袖口都卷起来些，搭配那绷紧的直筒裙，让陈燕玲简直担心要是把裙子绷开了咋办。 报告上面最严重的提醒是成交好评率相当低。 按照常规交易设置，到现在都没有多少用户在收到货以后，主动收货把钱返到商家的账户里。 而是等十五天交易期满没有异议，才自动付款给卖家。 这算什么隐患，不是让货款在TM的账户上多呆了些日子么。 赵德柱觉得远在鹏圳的付建清有点书卷气。 还是起身给丁伟打电话，叫他联络快递公司老总，有没有兴趣到江州来谈谈合作。 毕竟现在TM网在短短几天内，就以每天数十万件订单，瞬间成为对方在江州、鹏圳两地最大的客户，加起来在全国也肯定是首屈一指。 第二天那边就主动给了个协议价，光这点每天就给TM省下上百万元邮费！ 丁伟估计也是全国单店业绩排前三位的快递点经理了。 马上说自己有业务总监的联系方式，搞定找到那边老板以后再回话。 打电话的时候，赵德柱起身看着落地窗外远眺的工地。 就是奚莲颖说过人工湖的外面，现在已经有大量工程机械入场，要推平那边的地块，天湖地产的白领公寓小高层社区建设紧锣密鼓开工了。 对啊，现在企鹅大厦已经有近两千人的工作规模，半数以上是外地来的工程师、技术人员、销售团队，以及实习生。 工作之外的生活问题要幸福安定下来，才能让整个产业园有足够的生产力。 吩咐李媛媛记下：“帮我约下夏总，看她那边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谈谈那边白领公寓的事情，现在我去人力资源部看看。” 说着跟陈燕玲点个头，走出去外面就是游戏公司的办公区，李媛媛她们几个为原型的卡通游戏形象做成大大的墙贴，很是引人瞩目。 然后就看见王保强捏着棒球帽，靠在墙贴下看得那叫一个陶醉！ 颇有二次元宅男的风范。 赵德柱不偏不倚的出去：“走，跟我去人力资源部见识下大公司招人，万一以后你要演白领职场剧怎么办？” 王保强又伸长脖子看眼后面磨蹭不想跟上的李媛媛：“柏哥说那个潜伏，我们就是演职场剧咧，你说民国剧咋会是职场剧咧？媛媛好！” 李媛媛使劲绷着脸：“上班时间大家都很忙，就你到处闲逛，好不好意思！” 赵德柱看她这下全身上下都绷紧了，只好装没看见。 王保强凑上去憨笑的样子，就像脸上写着舔狗俩字儿：“我休息咧，从七月一直到十一月，我连续在剧组呆了五个月咧，下部戏也在江州拍电视剧，听说那房子……” 李媛媛满脸的无奈，对上公司的客户不好生气，更是柱子关联的影视公司股东。 只好这么看着，压着面无表情的看。 看得王保强立刻有点挠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德柱内心着急，您拍了那么多戏，难道还没搞懂怎么追女孩子么？ 可看待女儿的那种爱护心，巴不得女儿能得到的都是爱情幸福双丰收。 哪怕知道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也只能在两人中间化解聊天：“对，以前媛媛就在那座建筑长大，你可以好好感受下媛媛的性格脾气是怎么养成的……” 李媛媛提口气，别针们立刻吃力的坚守岗位。 赵德柱多会察言观色啊，立刻转移话题：“这部戏呢，精髓就在别当成谍战，就得是那种两家大公司之间相互斗法，上级贪污腐败，就想着自己捞好处，还要防着下面人出头抢功劳之类的感觉，观众一看就会跟自己平时生活联系起来。” 三人站在还装着护墙木板的电梯里，李媛媛撇嘴抱紧文件夹，王保强竭力认真思考：“民国……大公司呀？” 赵德柱站中间：“好比我们这个公司是新公司，派了个人到竞争对手去潜伏，其实对方也有忠于自己的人，你演的那个行动队长就是在共党潜伏失败回去，认真工作总想抓出内部潜伏地下党，但是他大方向错了，就一切努力都是错的……卧槽，这很内涵呀。” 上一世《潜伏》上映的时候，收视率火爆得一塌糊涂，更是一举奠定了那几个角色不可动摇的咖位。 赵德柱肯定看过，对评论印象都比较深刻，但那时的他哪里看得懂这些内涵。 现在的理解感受天差地别，笑着跟王保强探讨那个角色，就是演出那种认真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却又让观众恨得牙痒痒，死了以后有点感叹这个人可惜的复杂感觉。 电梯到楼层了。 三人的确感觉被扑面而来的喧哗吞没。 因为时间问题，更是三家公司临时挤在一起的规模，很多办公楼层都是简单装修凑合用。 这个人力资源楼层也有点乱糟糟，像个行政办公大厅，大部分区域都是成排的等待座椅区，然后大量的小圆桌配两三把座椅，最后才是柜台后的人力资源部办公区。 大量从天湖地产人力资源部借调过来的人手，连这边的人力资源部都在招聘面试。 其中甚至不乏总监级的高级职务招聘。 两家大型新公司嘛，百废待兴的那种急缺各种人才。 赵德柱嘴上说着电视剧，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这特么……TM网开始运转七八天，如果自己是老马，派个人来潜伏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真的是灵光乍现。 赵德柱自己都从来没有职场经验，他也不知道上一世如某宝网、企鹅这些大公司之间有没有相互潜伏的伎俩。 但对于人才众多的互联网企业，特别是某宝网这种本来很有前途，突然被人抄了后路的局面下。 派几个人来卧底无间道TM网，无论是搞破坏，还是刺探军情，绝对都是很有效的啊。 赵德柱倏然而惊，连忙低声给李媛媛吩咐了这种可能，让她去给冯晓婷传递。 其实完整的企业架构里面，保护企业核心利益，核心商业机密都应该是挺成熟的，也就这种新成立的公司，规则管理防范落后于企业发展速度。 才会有这种巨大隐患不自知的情况。 媛媛赶紧去了，这边实际管控的人力资源总监等人都是临时的，冯晓婷才是游弋在后面把控的那个，虽然她的职务还是只负责客服部。 年纪都太小，没法直接走到台前，自身能力也不具备，只能请人做事，在旁边监督。 赵德柱还有点洋洋得意自己的敏锐，搂着王保强的肩膀在低声说自己的感受：“你看看，假如说你现在是那个行动队长，这些都是来应聘情报站的工作人员，你要想从里面找出个潜伏的地下党来……” 现场怕是有三四百名应聘者，的确密密麻麻的喧哗如菜市场。 王保强面对李媛媛手足无措，可看向这些人的时候，却有种直指心灵的敏锐。 仿佛朴实无华的试金石，能够看到些常人感觉不到的东西。 譬如说换个机敏的家伙只会哦哦哦，王保强就真的把自己代入到那个行动队长，好像在抓地下党一样，凝神皱眉扫视所有人。 其实除了应聘者，所有工作人员都挂着胸牌。 连李媛媛都不例外。 也就赵德柱和王保强两个身份特殊的家伙没挂，就好像是被工作人员带着进来，然后李媛媛走开了。 他俩置身于大量的应聘者中间，很难被应聘者防备。 王保强就忽然悄悄拉赵德柱衣服：“那个人……好像有点不一般哦！” 赵德柱转头看过去，也一下就被对方狼狗般的气质吸引到了。 正文 485、狡兔才两窟 赵德柱也算是见多识广，知人善任了。 看到过那么多的老板、名人。 但是论到从一大堆不知名人物，应聘人手中间辨别出谁与众不同，他还真不如内心纯粹的王保强那么敏锐。 等候前排的墙角，坐了个中年男人。 在所有应聘者中，这等年龄不多，寥寥一二十个，多半都是奔着高级职务来的。 毕竟这样的新互联网公司光是技术理念就限定了只有年轻人才容易理解。 可他两手空空既没有带着简历或者文件，也没有关注各个不同部门的招聘洽谈位。 坐得极为端正却又东张西望。 眼神犀利得就不像是来应聘的那种谨慎唯诺。 真的有点像黑背狼狗的那种专注扫视周围。 跟黑娃那种要么懒洋洋，要么发飙发狂的低智商还不同。 有点审视的味道。 赵德柱嘿嘿的拍下王保强的肩膀：“真有你的！这哪里是来应聘的，就是探子！” 脑海里甚至都勾勒出对方应该是某宝网中高层职务的感觉了。 十一月的天气，一件横条纹厚毛衣看似有点笨拙，赵德柱却能认得是焦盆品牌。 千把美元一件的高级货。 哪里是随便个内地普通收入买得起。 而且他手指里夹着白色的香烟。 在2004年办公室抽烟并不是个什么稀罕事情，大多数工位允不允许，纯粹就是主管一句话，接洽区很常见的摆着烟灰缸。 主要是那通体白色的滤嘴烟，在赵德柱看来也就是那么两三个外烟品牌。 这就是有了阅历还习惯观察的好处。 不过他倒不会莽撞的叫保安过来撵人，搂着王保强过去直接坐人家旁边。 中年男人侧身背靠墙嘛，就等于是正对赵德柱相互对视了两眼。 人家就抬头继续打量周边。 这让赵德柱有点动摇判断了，如果是某宝网过来的人，无论怎么对自己的外形长相都应该认得出来。 所以多看两眼直接开口：“你应聘什么职务？” 对方看他下，没理他！ 略傲慢的懒得搭理那种。 赵德柱可是这栋大厦的浪波湾，还是保持刚才应聘者闲聊的语气：“我是这里的董事长，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平淡中带着毋庸置疑的装逼。 可能唯一破坏他气质的就是旁边探身探头专心观察表情的青年演员。 中年男人明显吃惊了下，但又不慌乱：“TM购物平台是你做的？” 傲慢的表情也仅仅是朝着难以置信稍微转换了，皱紧眉头。 赵德柱点点头：“有什么建议吗？” 这个男人居然开口问：“免费交易，却要付出巨大的平台服务器费用，怎么赢利变现呢？” 这是特么某宝网去年在圆石滩之战以前，连所有股东都在逼问老马的话。 而企鹅靠什么赢利变现，赵德柱指出来以后，直接拿了近一千万信息费。 谁给了这个男人勇气来直接询问赵德柱？ 有时候啊，命运就是这样由无数个偶然遇见。 如果不是王保强这两天过来当舔狗，赵德柱肯定不会说起潜伏这个话题。 也不会跟王保强游戏般的找寻什么潜伏探子。 更不会发现这个男人。 恰恰又如果不是王保强坐在自己身边，赵德柱说不定都气得笑骂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本来就没多少涵养。 可偏偏就是这下，一转头就看见旁边王保强那张充满好奇憨厚的脸，眼里似乎还闪耀着同问的光芒。 嗯，王保强大多数的影视角色形象，都是那种不谙世事，一根筋却能做出事情的人。 因为他们专注到不受人情世故的影响。 李胜军就有点这种特点。 特别是这个中年男人的普通话隐约有点和李胜军口音类似。 赵德柱就收敛了笑骂：“你是做技术的，对吗？” 中年男人眼睛亮了下：“你认识我？” 赵德柱摇头：“不知道，但你应该是赚了点钱的技术人才，简单一句话，在我对你产生足够信任之前，我肯定不会把公司盈利的机密告诉你，你用什么来得到我的信任了，再说盈利。” 中年男人指人力资源部对面的墙上，那边挂着游戏、电商、媒体三大板块公司的不同招聘岗位要求：“互联网媒体公司是个什么意思？” 这时候赵德柱基本能够判断，这个人不是傲慢了。 耐住性子解释：“在我看来互联网会取代未来的媒体，电视啊，书报杂志什么的，譬如说现在的门户网站……” 果然对方马上就不太礼貌的打断他：“门户网站就是电子报纸，未来会取代现实中报纸，是这个意思吗？” 赵德柱还是摸出自己的P900手机晃晃：“当智能手机普及到每个人手上，随时打开就是门户网站的时候，谁还会去买普通报纸？” 这番话里，赵德柱只是非常有限的指出了智能手机蓬勃发展的这个点，但其中依旧有很多误区陷阱，光是未来三五年的智能系统之争就能坑死半壁江山。 但起码对方立刻有点激动的把白嘴香烟拿起来狠狠的嘬了一口。 猛亮的烟头到底了，他居然从兜里又摸出一支接上！ 赵德柱不想吸二手烟，站起身来：“我提到了你感兴趣的东西，接下来就看你有没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内容了。” 正好李媛媛已经出来，赵德柱示意下，秘书就连忙从真皮文件夹上抽张名片递过去。 还半弯腰等待了下。 那个中年男人都没有回一张名片。 眼角瞟着这个细节的赵德柱就不管了，直接找到冯晓婷交代下工作走人。 今天有特殊安排的，王保强倒也不痴缠，小心的给李媛媛告别，赶紧跟着履行自己的司机职务。 李媛媛明显在电梯口松了一大口气。 赵德柱在副驾驶观察专心开车的王保强，脑海里面做斗争，要不要指导撩妹泡妞绝技。 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是顺其自然吧。 姻缘这东西是命。 可王保强感觉到他的目光，都只是问：“咋了？有什么事情嘛？” 赵德柱还是打听了：“媛媛这样不接受你，我又不帮你追她，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王保强猛摇头：“没有问题，能看到她就好得很了，是我不够好咧。” 赵德柱提醒：“《天下无贼》、《溙囧》这两部电影上映以后，你多半就要出名了，有名又有钱了，多的是漂亮女孩子喜欢你，反正你这个姓跟姓马的相克，千万不要找姓马的结婚……” 王保强莫名其妙：“我变得更好了肯定是来找李媛媛啊。” 光是说到这个名字，他就满脸陶醉的嘿嘿嘿笑起来。 赵德柱不劝了，先顾好自己的事情吧，到中学接了娜娜。 女儿都是另眼相看。 先对王叔叔问好以后沉声：“今天在那边还回来不？” 赵德柱一点没有当爹的威严：“热水器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入住的也有几户了，对吧？” 娜娜就悄悄揪了他的手指头以示警告。 等奔驰车到了小区，赵德柱就表面上灰溜溜，实则兴奋激动的奔着联排别墅区的另一边去了。 今天周五，奚莲颖的爸妈专门赶到城里来看外孙了。 其实赵德柱到HK办完婚礼，呆在鹏圳全力攻关TM网站的时候。 奚嘻哈哈的外公外婆已经顺着预产期，过来看了一次女儿，才惊闻外孙女已经早产出生。 没少把女儿一顿骂，反而扑在外地工作的赵德柱，还得了他们表扬。 因为考进电商物流专业的芜江二中学生，都知道九十月份的电商大会战，他们当中还有极少数佼佼者参与了两地的工作。 所以现在循着周末过来全家团圆。 赵德柱肯定是提前给老婆女儿报备过。 终于能好好陪着小女儿了，要说赵德柱不心花怒放都不可能。 走过个小区路口，周梦霞还贼兮兮的跳出来，把一包尿不湿、奶瓶啥的母婴用品拿给他，捂嘴笑着跑了。 赵德柱才扮足了刚下班的奶爸样子回家。 第一次来这家呢。 正文 486、起起落落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487、不容错过（感谢第三十一位盟主沧海一声喵1）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488、我们的未来是百年老店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489、我的世界变得越来越辽阔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490、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能成功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491、触及灵魂的打击 74、分分钟教做人 还真不会触动管理部门。 那位副总侃侃而谈：“我们这个汽车租赁业务是分三步走的，这仅仅是我们市场试水的第一步，免费接送也是从我们集团公司下属的这个广场到机场的定点往返，这是我们和航空公司之间的内部免费接送协议，司机们收到的是航空公司为乘客提供的服务费，乘客没有支付车费，就不是社会运营，与出租车市场无关。” “而我们由此建立一支车队，在车厢内形成多个广告位招商，就足以保证正常运营，光是我们集团内部的地产广告，能获得在高收入人群面前的曝光广告位，估计会优先抢占这些资源。” 赵德柱已经有点叹服了。 人家笑眯眯：“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达到赵先生构想的汽车租赁市场领头羊地步，所以第二步我们会试着扩展这些车辆为有需要的顾客提供全天租车服务，有司机陪同，第三步等到成熟以后，才是把车辆租给具有良好征信记录的江航优质旅客自驾……” 赵德柱只能鼓掌，内心卧槽，五体投地的那种服了。 如果说前半段还是夏老板凭借自己的强大人脉和社会地位，硬生生的掰出这么大块肥肉来。 后半截就是策划的能力。 这位副总说得简直有点傲然：“虽然这些押金很大程度上就属于我们了，但我们不是想只捞了这340万车款和500万押金就走人，按照夏总的指示，我们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试水培育市场！” 啧啧，赵德柱忍不住后仰给秘书吐槽：“你也要学会经常这样吹捧我嘛。” 冯晓婷哪有他这么轻松，紧绷着不做声。 可人家也不光是吹捧：“日常开支基本能用广告位填补，其实车都卖给这些司机了，管理开支维护可以保持在很低的水平，这也是各位同仁群策群力的金点子结果，把一个原本平平无奇的出发点，妙笔生花的演变成这样的策划案，非常精彩！” 说着还带动掌声！ 赵德柱终于听出点苗头，卧槽，你们表扬自己，不用踩我平平无奇吧。 可连夏总都笑眯眯的跟着鼓掌，还给了赵德柱一个小伙子怎么样的表情？ 赵德柱没话说！ 因为副总已经开始洋洋得意的吹嘘：“感谢赵先生用亲身经历换来的教训，督促我们找寻了另外一条解决方案。” “那么就是前期回避普通租赁用户，后期借用航空旅客的征信记录。” “试问全国上下，有什么身份查验能超过航空旅客的严格和先进呢，如果几次三番在航空公司有良好飞行记录的旅客，大概率就不会伪造身份证件来骗车、偷车、卖车了，这等于是在面向全社会租车的行业里，增加了一道非常有力度的筛选。”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特么是公开处刑吧？ 当面把赵德柱拉出来打脸。 可他还是得稳稳的受着。 因为整个方案确实是非常可行的！ 也非常清晰的表现出来，已经不需要赵德柱了。 就在夏老板当初团建时提出可以注资被拒绝后，这个项目已经彻底和赵德柱无关了。 人家只是借用了赵德柱对汽车租赁的市场看好，其他全都是另起炉灶的方案。 而且还是几乎所有人都无法复制剽窃的方案。 迅速算出来这几百万净收入的周梦霞已经呆滞了。 这就是冯晓婷说的另一个世界吗？ 当她的爸爸妈妈还在为每个月一千块艰辛工作的时候，人家这里轻轻松松就能收割上千万，净利润几百万！ 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赵德柱是敢想想不到。 冯晓婷低头快速记录下这些思路的时候，忽然有点难过。 她知道赵德柱有多么努力的在想自力更生，甚至还敏锐的抓到了汽车租赁这个点，可还是让地产集团这些聪明人梳理成了可行方案。 这时候她也有点明白赵德柱说过，为什么他不轻易跟人合作。 这世上的聪明人太多了。 傻乎乎的合作其中，被卖了还在帮忙数钱吧。 赵德柱就很明白会被怎么卖掉，哪怕自己是这家公司的法人老总，却会被挖空了整个资产最后自己来背锅。 所以这会儿他居然有点庆幸，当时答应，才是掉进大坑了。 这会儿他还笑得出来：“非常好的方案，在夏总的英明领导下，各位的聪明才智……” 夏阿姨肯定也是满意的，非常放松的靠坐在端头高级皮椅里笑嘻嘻：“正经点！说人话！” 其实就这，其他高层内心也羡慕不已。 一贯不苟言笑，作风强硬的夏总对这位小……黑脸，的确是另眼相待啊。 没准儿他们话语间有点带刺，就是这种心态的不由自主体现。 好在赵德柱不在乎，嘿嘿笑着搓手：“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不需要我做什么了吧，各位这么英明神武……” 夏总已经哈哈笑：“停停停，就会耍嘴皮子，给他解释下。” 这才是老板的派头，连解释都有专人负责：“我们已经联络咨询过您使用的这款GPS定位设备，是来自花旗国的最新产品，在北美定价499美元，约合3500元……” 赵德柱举手打断：“我在HK拿到5400元。” 这位海归高层点头：“我们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些渠道成本和商业利润，但问题就在这里，正规渠道无法正式进口这种受到管制的产品，据说这还是和海湾战争有关的军转民设备，其次我们也不知道一百台车，应该怎么整合出来个什么结果，能让我们一目了然的知道这些车辆在什么地方，难道把那一百个方位显示屏排列在墙上？” 说到这里，赵德柱终于有点恍然大悟的让冯晓婷把那个中文传呼机一样的显示屏拿出来给大家传看。 但他还是有点疑惑：“这不都是你们的司机吗？还要装这个东西干什么呢？” 夏阿姨只需要摊开手，就有人解释：“目前是定点运转，从我们这里到机场，但一百辆车到底有多少辆在运行，两边有多少在排队，有多少车在轮休，又或者有人在偷偷揽私活跑别的线路，这是个非常清晰明了的管理方式，很具有革新意义的管理方式，这是第一。” “到了第二步，全天陪同式租车，第三步租车给客人，那就更需要这种设备了，您应该比我们都更清楚定位仪的重要性，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一整套定位设备解决方案。” “赵先生有整合提供的方案吗？” 漂亮气派的落地玻璃会议室里面安静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赵德柱。 包括他的三位年轻随从，夏总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 地产公司高层们是羡慕又看笑话的目光，猜度这个小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一揽子解决方案。 你才多少岁啊。 仨姑娘就纯粹是景仰，满带自豪和爱慕的美眸闪动。 哪怕在老阿姨面前，她们也还不会收敛。 大家一起看赵德柱慢慢露出笑容：“这……可是高科技，不便宜。” 唉，哪怕他已经实际上有三十多岁的灵魂。 还是按捺不住想狂赚一笔的内心表情！ 后世……嗯，可能任何一个买得起智能手机的人，听见对方这个要求。 脑海里面就会浮现出微信里面共享定位那个画面…… 无数个带着车牌的点在卫星地图上移动。 对吧。 对方要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赵德柱是没文化，但他非常清晰的发现，面前这些高智商的家伙，还是不可避免的钻了牛角尖。 他们发现了定位仪的用处和优势，却没把这玩意儿跟已经勉强问世的车载导航系统联系起来！ 聪明人、能力再强，也不至于什么都知道。 哪怕在后世这是个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识。 好比古代人怎么都不明白电能是什么玩意儿。 又恰恰就是在找这个定位模块定位仪的时候，赵德柱让人在港圳地区大量找寻线索。 他非常笃定清晰，国内很早就有人在做导航软件了，到05、06年才开始出现在手机上，差不多就是这两年吧，单独外置的GPS导航仪会疯狂上市，卖价从几千块迅速滑落到几百块。 今天开来的捷达王上就装着一个。 自己恰恰就在井喷前的这个门槛上，误打误撞的敲响了一扇门。 也许自己今天卖给他们，明天这玩意儿就遍地都是了。 更或者说，就像自己指出了凤嘴崖那栋建筑该怎么修。 也许就是自己点拨这么一句，鹏圳那家导航仪公司就知道市场要什么了。 虽然这种不可能长期稳定赚钱的事情，不可能成为自力更生的项目。 但顺手赚一笔是绝对应该的。 赵德柱这会儿脑海里想的已经是要不要两头吃钱，还要找那家导航仪公司敲一笔了。 他就这么点见识，以至于连表情都控制不住。 夏老板一句话把他招魂：“鬼头鬼脑的笑什么！我跟你说，这个设备单车就算是值五千块，一百台也就五十万。” 赵德柱嘿嘿一笑，就说明他的防备心依旧清晰：“可实际上你们自己能买，却让我去，不就是希望用走私货吗，出了事儿我来背锅，所以白帮忙的五十万哪里够？” 在场几乎所有高层，也许内心都在点头：“这个小鬼头年纪不大，能得到夏总青睐，确实有些名堂的。”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面对几十万的项目砸头上，早就晕头转向的忙不迭说好好好了。 赚钱不赚钱不重要，先跟着大老板积累经验对吧？ 可惜这种毒鸡汤不会在赵德柱这里生效。 而且他还不开价，笑眯眯的看着久经沙场的夏老板。 老阿姨饶有兴致：“我预定的是一百万把这件事搞定。” 仨姑娘都已经激动的难以相信了。 赵德柱摇头起身：“不够，得加钱……” 他表演的时候，这才开始。 有逼不装，憋出内伤。 谁叫他刚才被酸溜溜的伤害到了呢。 给钱才能弥补。 正文 492、有种打不垮的气质，叫骨气 41、真假难辨人世间 金链子一点都不凶恶，还叫了个小妹从外面酒箱子里面拿了瓶同款酒来：“三十块一瓶，你们尝尝味道，低于这个价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用你们的，但刀哥那边你要自己去摆平。” 赵德柱心里已经一片哇凉了。 卧槽尼玛的！ 粤东那边的夜场都是原装酒。 因为假酒估计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粤东人民早就很懂得享受洋酒了。 谁敢卖假酒会立刻砸了牌子没人去。 没想到内地西南这边，这么落后，还是这么远没人管？ 他脸色铁青的打开两边的酒品尝了下，不仔细区别，味道差别真不大！ 再说他也不擅长品酒，上回在夜总会都没尝出来！ 金链子都比他专业，也品尝：“你们这个酒精含量还高些，这也正常，假酒度数低点，客人不容易醉才会买更多酒，哈哈哈！” 赵德柱只能抱拳感谢，掏两百块钱，买了那瓶假的。 出来俩姑娘都不敢说话了。 赵德柱不是承受不起这几万块的投入，他是郁闷。 自力更生做事可真难啊。 深吸口气，鼓劲：“来都来了，我们尽量走一遍，我就不信全都是卖假酒的。” 冯晓婷忍住泪花使劲点头，杨倩也抿紧嘴皮跟上。 社会分分钟给赵德柱毒打，不但洋酒是假的，连啤酒都是。 因为他们拿着正规的酒商文件和海关文书嘛，人家做酒品的就没当外人，更可能是俩美女跟着的年轻老板还是有点份量，所以态度都很不错。 笑着说没法卖真酒，整个江州娱乐业都这样，你卖八十，我有三十的渠道，谁特么傻才进你的货？ 啤酒是啤酒粉兑的，来，你看看，打开这瓶没多少泡沫，这就是假的，我们也清楚，可啤酒更得假货才能哄着客人喝更多，你这真货没几瓶就倒了，我们赚谁的钱？ 可能周日晚上这天，江州最大的夜场集散地，来了个傻不愣登的粤东酒商，消息迅速传开来。 倒也没出现被堵在巷子里面毒打的场面，而是直接被俩警察给拦住了：“这位同志，我们刚刚接到举报，说有人在非法销售酒类商品，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冯晓婷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是委屈，为赵德柱委屈。 杨倩后来也说自己瞬间脚软，被吓住了，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啊。 还是赵德柱一手一个搀住她俩一起去了几百米外的警署。 24小时营业的警署里面灯火通明，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和捂脸男人，还有流浪汉，鸡毛蒜皮打架的醉汉。 几桶酒加上大木桶只要两三万，其他酒瓶酒标、文件文书才是另外几万。 一切都是正规手续。 所以坐在警署，赵德柱轻言细语的展示解说，最后警察记录下来还是放他们走了。 但文件文书复印备档，三瓶酒也被扣下待查，要求随时能联系上配合调查。 出来冯晓婷拳头都捏紧了能打人那种，声音从牙缝里出来：“一定是……那些卖假酒的人诬告我们，你怎么不说假酒的事情？” 刚才她就悄悄掐了赵德柱好几下，没理她。 杨倩都比她懂些：“说那个干嘛，我们又不能改变这种现实。” 赵德柱也是这个态度：“扯那些没用的，只会让我们待在里面更长时间……走吧，回学校，这件事算是砸了，明天我再给你们结算工钱，让我睡一觉缓缓。” 这就是中年男人的心态，一时的不爽睡一觉就缓和过去，生活总要继续。 冯晓婷一把就抱住他的手臂：“我不要钱！我，我……我只想你别伤心，会好的，我们一起一定会好的！” 脸蛋贴到赵德柱T恤袖口上，都感觉到湿漉漉了。 杨倩拨了下头发，也抱住另一边胳膊轻声：“你已经很努力了，今天我们走了十八家酒吧、夜总会，我很佩服你每次都能调整到那么热情的语气去面对，其实第四五家的时候我就有点绝望了，但你还是不停的去争取，后面我其实觉得很开心，比有工钱更开心，我们以后继续这样，好吗？” 赵德柱上一世几百万都亏得不眨眼睛，这才多少钱。 好比账上有几千块的，掉几块钱，会在意吗。 他主要是郁闷。 还被俩漂亮姑娘这样抱着推心置腹，更郁闷，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 干脆在路边还有点滚烫的台阶坐下来：“我哪有伤心……我是，我特么都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他们几个，我是不是很可笑啊，装着很老练的样子，结果把事情搞砸了。” 杨倩靠他肩头只嘻嘻笑，但能感觉在摇头。 冯晓婷则起身手忙脚乱的，想骑在他腿上抱他头：“没有没有，你最好！” 这姑娘明明是主持专业，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会傻乎乎的想把赵德柱的头抱在自己胸口。 还好赵德柱是老司机，换个毛头小伙子真的会忍不住。 他还梗脖子刨开这傻姑娘：“你们特么反应正常点好不好，不是应该骂我啥都不会是废物吗……咦……” 杨倩还是嘻嘻笑：“废物……我喜欢废物……”都有点鼻音了。 冯晓婷则急得眼泪都出来：“哪有……” 赵德柱就摸她身上了：“快！相机呢，相机呢？” 姑娘莫名其妙的敞开衣襟，让赵德柱从她西装胸口内兜里摸出那个小巧的索尼数码相机来。 对着眼前的场景打开拍摄。 本来是打算打车回学校，赵德柱是真有点难堪，要回去面对同伴解释，太丢脸了。 一天就被秒杀。 和他这半个多月来顺风顺水的生活落差太大了。 所以本能的想拖延散散心，走几步。 这里好像白天是个银行还是什么已经关上卷闸门的大楼，略微安静，可一辆轿车无声的滑过来，不远处几十米外台阶上，坐着两三个人影，轮廓非常奇特的人影。 只有站起身来，路灯晃动下才能发现是某种民族服饰的女性，怀里还抱着孩子。 走到轿车边做个动作，然后退回去台阶坐下。 冯晓婷坐在赵德柱腿上，抱着他脖子看他稳稳的拍下整个过程，使劲弯腰把脸蛋贴他额头低声：“什么呀。” 脸蛋都滚烫了。 杨倩就不问：“鬼鬼祟祟。” 赵德柱看鬼鬼祟祟的轿车走了，才停下拍摄。 压低声音：“是贩独。” 俩女孩儿顿时浑身都僵硬了。 真的假的？！ 如果有个外人在旁边，肯定会觉得，卧槽，兄嘚，你泡妞也太下血本了，敢说这种话。 可赵德柱抱了冯晓婷起身，放下她，拉着杨倩一起走：“别回头看那边，就抱着我走，我们往回走……” 确实是只有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才能抵御住俩女孩儿颤抖，赵德柱其实也有点紧张。 但就是这样，他也关了闪光灯，悄悄从杨倩的长发耳边回拍了一张那个街景楼宇。 还看了看路口标牌。 等三人走到灯火通明的步行街上，他才摸出手机拨打妖妖灵：“我刚才在东路街口看见有人在贩独……” 俩女孩儿已经把刚才的情绪波动忘得一干二净，紧紧抱着赵德柱听他语调平静的讲述刚才看见的一切。 接警的那边很细致：“好的，谢谢你为社会安定做出努力贡献，请保持手机通畅，我们转交给相关部门，可能随时会跟您联系，谢谢你。” 赵德柱挂了电话才算是出口气：“卧槽！把正事儿用在这上面不好吗，抓我……” 还有点淘气的那种忿忿不平，非要让你们忙起来做正事的哼哼。 又把杨倩逗笑了，再抱紧些。 赵德柱才发现，使劲甩开：“哎呀热不热！我都紧张得一身汗了，你俩热不热啊。” 冯晓婷也终于不哭了，满脸惊叹：“真的是那种啊？” 赵德柱点头：“就是利用民族身份，还有哺乳期，每次量也很小，抓了也得放，他们背后巷子可能有人躲着的，所以我们赶紧得走远些。” 播音主持的姑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杨倩就会疑惑：“你怎么知道呢？” 赵德柱不耐烦：“走了，上车回学校，现在我觉得那都不是事儿了。” 对，不光杨倩这样想，警察也这么想。 还在出租车上，赵德柱就接到了电话：“你好，赵先生，我是辖区警署的曾警官，刚刚接到报警中心转来的这个案子，能跟您核实下情况吗？” 女警声音悦耳又充满活力，比刚才在警署遇见那些热情多了。 赵德柱看眼也在偷看他的司机：“嗯，没问题，您说。” 曾警官就照本宣科的把赵德柱之前报警的对话，读了一遍：“您看见独品了吗？” 赵德柱无奈：“没有。” 曾警官顺理成章：“那您为什么知道是独品交易呢？” 赵德柱摆事实讲道理：“第一，那里距离夜场非常近，几百米距离，是消费人群附近，第二，现在快十点了，正常生意不会在那个地方偷偷摸摸，第三，加上最重要的民族服装，哺乳期这几个细节，稍微有点社会阅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他还抬头问旁边：“师傅，刚才我说的这种情况，你知道是干嘛的吗？” 的哥毫不犹豫：“哦，卖面面药的嘛。” 赵德柱就笑着对电话那头：“您也听见了，我是随便问的出租车司机。” 那边沉默下，居然说：“您……社会经验真丰富哒。” 这话带着真心实意的语气，把赵德柱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几秒才说：“您……不是负责禁独工作的？”那边沉默下，居然说：“您……社会经验真丰富哒。” 这话带着真心实意的语气，把赵德柱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几秒才说：“您……不是负责禁独工作的？” 正文 493、到底最喜欢什么？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494、动静皆宜 其实这位神仙姐姐。 气质跟沈佳凝有点类似的清淡。 脸蛋又有比李媛媛消瘦些的轮廓。 但颜值就是吊打这两位…… 赵德柱不会形容，总而言之看上去就是明星味儿，身上穿得再简单，表情再清冷淡然，都有种掩盖不住的光芒跟气场。 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助理，沈佳凝也在吃惊的踮起脚尖看大美女。 相比之下，她俩真是灰扑扑的路人了。 人家才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光彩夺目，一颦一笑似乎都是设计过的动人心弦。 在导演、徐宁还有发行方的热烈招呼下，赵德柱顶着国内最年轻的亿万富豪，互联网产业第一少帅的名头，跟对方剧组的男女主角都握手认识了。 只是听见发行方提到那个什么第一少帅的时候，赵德柱差点没哇的一声吐出来！ 主要是有点吃惊自己居然没被这样的美丽迷住，只是笑着寒暄两句很喜欢您演的作品，直接掉头跟发行方这边嘿嘿嘿的伸手。 小龙女在家里呢，出来赚钱的男人都不能东张西望。 三千万的支票不香吗？ 发行方这边四个人，老总、副总、财务总监、企划总监之类也嘿嘿嘿的笑：“赵总年纪轻轻，投资眼光精准狠辣，还在互联网产业上面斩获颇丰，给我们上上课呗……” 所以说大佬一定要有帮闲烘托身份。 发行方往往是影业集团或者电影厂背景的大公司了，在京城肯定也是见惯了各种人物。 但赵德柱的业绩实在是太惊人。 他们那位老总都忍不住给《神雕侠侣》的大胡子导演介绍：“刚不是跟你说吗，老徐去他那当学院院长，捣鼓出来一个互联网购物平台，每天销售一两个亿！你说这才多大年纪，以前别人告诉我说互联网神奇，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算是知道英雄出少年了！” 徐宁也当捧哏：“我是亲眼见的，我们到江州下剧组的时候，办公室里《神雕侠侣》网游，一天的进账就是几百万……我以为那就是赚大钱的真实写照了，结果只是小巫见大巫！” 别说大胡子导演惊叹，周围就没有敢忽视的，连之前一直挂着微笑表情的神仙姐姐，都忍不住难以置信的动容。 好看！ 真心想拿相机记录下来。 赵德柱瞟着的，但更得意的佩服自己，第一反应都是老子结婚了，别瞎几把看。 所以对大胡子这边点点头，伸手搂发行方和徐宁转身：“拍影视剧你们是行家，互联网生意那是我的专业，你们又不懂这个成本效益，看着万呀亿的飞来飞去，其实都落不到我兜里，我们还是来把能落袋的小钱钱数清楚吧。” 论无形装逼，赵德柱现在已经颇有级数。 连徐宁都忍不住倒吸口气：“几千万票房分红，你当私房钱，当小钱钱，你是要气死我嘛？” 电视剧组看着这年轻人的背影，恐怕只能说我的天啊。 目光怎么可能不跟随。 远远的看着，赵德柱就跟发行方在休息室角落的沙发上。 挥洒自如的签字画押收支票。 轻松写意的把支票夹揣进西装内兜里。 胖点那个秘书小心的把协议收条之类的墨迹吹干，收到自己的文件夹里，表情波澜不惊。 秀美安静的那个女生负责端茶倒水，更默默的把周边照料好。 也就杜明莎，有点演艺人员的味道，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但表情也是被惊呆的样子。 众目睽睽下，两边剧组的人，以及刚进来的综艺节目组工作人员，都不由自主的看着这一幕。 很难不联想到年少风流的场面。 主要是赵德柱太旁若无人了，笑嘻嘻的勾肩搭背，嬉笑怒骂，明显看得出来没斤斤计较，笑着挨个儿跟对方握手致谢以后举手。 示意招呼陶正、黄柏他们过来。 陶正还以为是给他理顺《溙囧》的发行渠道呢，却听见赵德柱跟后面其他剧组成员也招手：“都有份，都有份的红包啊，票房大卖，辛苦大家了。” 应该说这才院线改革的第二年，民营院线投入之前，是不可能出现这样亿元级的票房大卖。 之前也就一两部亿元级票房，可老谋子的1.6亿票房据说花了三个多亿的成本！ 所以也没见过什么投资方赚了大钱发红包的例子。 其实赵德柱没觉得有多了不起，他印象中不是应该动不动几十亿才叫大卖吗？ 他根本不知道这时候的全国电影院数量、银幕数量都远没有到爆发阶段。 只是早有准备的从李媛媛手里接过一本崭新的现金支票，现写现发！ 整个休息室里都轰动了！ 活久见！ 早就盖好了财务章、法人章，填好了大小写金额的现金支票。 只需要笑眯眯的签上法人背书名字，赵德柱双手奉上感谢，还调侃：“收款人姓名自己写啊，写错了拿不到钱没有重开的一说。” 徐宁有点心理准备，但也吃惊的接过来一看：“十万？” 赵德柱揶揄：“投资方只一视同仁，每个人都十万，剧组造册的85个人，今天不在的，让他们回头有空到江州去领。” 听见十万的时候，旁边电视剧剧组成员就哇的齐声惊叹了下。 也许对一线明星不算什么，但一个剧组忙活几个月，能拿上十万的绝对是少数。 人家这可是拿了报酬之后的额外奖励，可给可不给的！ 等再听见这句人人都有，电视剧组都起哄了，起哄给自家导演听的。 哪怕大胡子转头看过来，嘘声消散，眼里都是羡慕。 只能说这就叫别人家的剧组！ 赵德柱知道今天来的也就六七个人主配角，但也顺手给发行方这四位，每人奉上一张支票。 那动作叫一个娴熟潇洒：“电影票房卖得好，也是感谢各位大力支持了，这不算行贿吧，缴税什么的自理啊……” 李媛媛就捧着打印好的名单在旁边，谁拿支票谁签字。 剧组主配角们的确人人喜笑颜开。 发行公司总经理、财务总监啥的，还不是高级打工人，吃惊得都捂嘴了，一连串的卧槽！ 那几个本来簇拥着徐宁的什么投资方，牛皮哄哄的觉得自己多有地位的。 直接被赵土豪这种钞能力给砸得晕头转向！ 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就是九百万奖金，这么撒出去了！ 而且这个剧组绝大部分人，多半永远都不会再跟赵德柱有合作的。 这不是傻是什么？ 赵德柱手上签名价值十万，快得很，说事情就更是顺手牵羊的轻松：“德喜投资，陶正导了个风光喜剧片，杀青了正在做后期，发行就请各位再费心了，我们争取再创佳绩！” 这还有什么说的呢，哪怕这支票拿了回去也是要给公司定夺，可这位年轻老板做事阔绰，出手大方不计较的印象，绝对深刻到脑海里翻了好几个跟斗。 谁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呢。 更何况拿人的手软，哈哈哈的大笑着一叠声说好，马上就跟陶正询问后期进度，影片类型。 要过几年才逐渐完善起来的发行方前期参与，现在还在摸索中。 但很明显《溙囧》不会被怠慢了。 电视剧组这边只能全体看得目不转睛。 人家明显不是临时起意装样子，来就是打了主意要奖励整个剧组的。 其他剧组成员哪怕是在天涯海角，都要飞到江州去领这个钱吧。 连现在在国内排一线的男女主角都叹为观止。 正在这时候，综艺栏目主持人过来了，站在门口吃惊：“哇，怎么这么热闹，是知道我们要吃饭了吗，时间很紧，只有请两边剧组，我们一起吃点工作便饭……” 作为现在国内首屈一指的热门综艺节目，人家这里就有这个底气。 影视剧剧组工作时候不都是吃盒饭嘛。 也就几个大牌点明星可能还敢摆点架子。 但这时候都没人看神仙姐姐了，居然全都下意识的看那年轻的亿万富豪。 结果胖点那个秘书，之前一直工作脸职业又皮笑肉不笑的，得了老板一抬手指。 就跟咬了钩的胖头鱼一样，嗖的跳到门口满脸生动的查看工作人员送来盒饭内容。 发自内心的那种欢喜，就忙着接饭盒了！ 你老板刚刚随手就送出去几百万，你们就只在乎盒饭吃什么？ 杜明莎终于反应过来，跟着帮忙，黄柏也转身去，主配角演员们都在笑嘻嘻的问媛媛喜欢吃什么呀。 看来拍摄期间，都知道这姑娘好吃了。 她也像个被大家都宠着的小妹妹，开心挑拣。 沈佳凝稳得住，帮赵德柱把所有支票清理完，收拾支票本、签名清单啥的完成。 才拨拨头发，敛下自己的工装裙文静在赵德柱旁边坐下。 扯纸巾擦茶几腾地方，照顾赵德柱准备用餐。 因为李媛媛已经心花怒放的端了两三个饭盒过来放茶几上。 一边呲溜吸气保证不要流口水，一边给赵德柱推荐介绍其实都是大饭馆的菜肴打包送过来的，闻着都好香，肯定好吃！ 而且她最喜欢这种吃百家菜的场面，为了照顾两边十多二十来个人，几十个菜呢！ 赵德柱只需要坐在那，连方便筷都是沈佳凝帮他掰开，爱吃不爱吃的随便挟点。 主要是帮发行方还有陶正沟通这部戏，商量要怎么跟溙国旅游联系起来，所以最好放到五一节左右。 这是能够带来两国旅游产业发展，关系友好的大事。 年纪轻轻的黑色衬衫外面深蓝色西装，没打领带的干净利落。 并不在乎吃什么的随意，谈起上千万投资电影的运筹帷幄。 让整个休息室所有偷看他的目光都有种少年亿万富豪，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的笃定。 当然，也会注意到他左右那两个完全迥异的美少女。 左边可爱邻家妹，右边干饭大宝贝。 一对儿活宝把神仙姐姐的气场都压下去了。 正文 495、资本家的余粮也不是白给呀 主持人肯定也瞬间就知道了这个焦点中心的年轻男人是谁。 在他们的休息室随手发了九百万红包奖金。 哪怕其中绝大部分要自己去江州领，但谁都看得出来不会拖欠。 可给可不给，象征性的发个一人五千啥的，也没人说不合规矩，这年头还没规矩呢。 但就是撒了。 有人觉得这不是大傻逼吗，暴发户缺心眼，在大美女面前摆阔绰？ 不过在全都是聪明人的电视台著名栏目组休息室里，两个剧组的所有人都知道人家比猴儿还精呢。 在他们的认知来说，有钱人就没有傻的。 所以等两个剧组上了节目以后，赵德柱继续充当焦点。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每周四播出的这档节目，通常都是集中两三天猛拍好几集，这样忙活两三天能顶一个月的播出。 几个主持人，各方嘉宾也好集中凑起来，成本最低，效率最高。 于是他们这吃过晚饭上台，人家主持人其实已经录了好几个小时，电影剧组因为已经接近下档，先录。 电视剧组和李媛媛、沈佳凝、杜明莎她们就坐在观众席边上。 还在休息室，赵德柱就叫李媛媛打电话联络了湘南地推团队的人手过来凑热闹。 人不多，五六个穿得尽量干净整齐的高职生，却满脸骄傲，来了就叫媛媛姐，佳佳姐好。 讨好技能熟练得让人心疼，然后就挤在后面坐。 李媛媛吃得心满意足，还打嗝儿，倚在姐妹肩头像个晒太阳的小肥猫。 沈佳凝乖巧的把赵德柱那件防寒大衣折叠起来给媛媛当枕头，自己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中心。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世界。 旁边几米外就是大明星大美女大导演，每个人都会客客气气的跟她们致意安排。 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尊重。 虽然不聪明，但却更容易记住这种尊重来自于谁。 反正也不知道徐宁乐于把神仙姐姐介绍给赵德柱是什么思路。 他拿了十万块的红包，坐上台还是闭口不谈赵德柱在剧本、台词、场景方面给他的建议，那是他的专业倚仗嘛。 有追求的人在这方面都傲娇。 除了聊拍摄期间的花絮，就是代表剧组一起感谢投资方的票房红包。 还主动展示了那张支票呢。 这个话题果然也瞬间引爆了节目录制现场，几百个本来拿劳务费表演热烈积极的观众，真实的惊叹一片。 主持人就笑着问赵德柱：“您是仗义疏财呢，还是今年财源滚滚就是要跟大家分享这种快乐？” 赵德柱化了妆，上回江州传媒集团采访他就知道，无论男女上镜头之前都要化妆，男人也要涂脂抹粉。 但明显人家这全国著名的节目，化妆师水平更高，把最近胡须都刮得挺干净的赵德柱，脸型塑造得相当有轮廓，堪称俊朗。 他本来就是脸型有点偏瘦，不笑的时候有种皮笑肉不笑的紧绷。 结果现在化完妆，灯光下很有点帅气，拿起麦克风还没说话，下面的观众就在现场导演带动下起哄尖叫，李媛媛是主力，杜明莎尽量掺和，沈佳凝还放不开，但小拳头捏紧了尽量用力的。 赵德柱就似笑非笑，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瞧您这说得，我这钱是随便给的吗？票房大卖两个多亿，为什么？电影好啊，观众们愿意掏钱愿意买单，就是鼓励这部电影的生产者们应该得到奖励，无论是导演、演员还是灯光、道具等等每个工作人员环节，所以我的态度是，大家做好了事情，创造了成绩，那就该拿奖励，您别把这个先后次序搞反了，先有做出成绩赚了钱，才有奖励。” 主持人恍然大悟：“您在所有的工作中都是这样的态度吗？听说您刚建立了一个日销过亿的超级大网站，对所有员工参与者都这样奖励吗，这次听说剧组每个人都一视同仁的十万奖金呢。” 也不知道这是故意不提网站，不想打免费广告，还是真的对网购电商不懂。 反正挺有话题性的。 赵德柱还是笑眯眯：“那必须是都这样态度呀，这么说吧，湘南台今年的超级女生我就觉得挺不错，这个唱歌表演的节目如果明年还要搞，我可以现在就掏钱赞助拿冠名权，用我这个超级大网站的名字来命名，很好听的名字，但前提是你们这个节目要办得更好，我才会付大价钱，如果做得不好，那是你们自己砸自己的牌子，冤大头才会给钱。” 公然在人家名牌娱乐节目上谈生意，这种立刻掌握主动话语权的态度。 就差抓着一把钞票挥舞了。 简单粗暴的塑造出一个聪明暴发户的形象来。 还好主持人功底了得，硬生生的拉回去：“哈哈哈，录完节目以后你会发现我们台领导已经等在观众席边了，噢哟，您真的来了啊，哈哈，您还真的看……逗你玩儿呢。” 赵德柱这方面还是嫩了点，真回头，打破了刚才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引起下面一片哄笑。 都觉得戏弄了有钱人嘛，挺开心的。 可赵德柱反手就调戏回去，主持人本来说：“谢谢谢谢，非常感谢投资人能够支持这么好的剧组，奉献给我们这么好的电影……” 就准备干其他事情，找其他人了。 赵德柱却接话：“我有什么好谢谢，我是商人，看中这个好剧本、好导演、好演员，才投资这个好项目，接下来我还投资了陶正和黄柏他们演的一部电影，这是我的本职工作，真正要感谢的是华仔……” 谁都以为他要趁机打广告，主持人都皱眉了，却听他话头一转：“徐导，当时我们在HK初见面的时候，华仔一共掏了两千万来做这个青年导演扶持项目，他有要求投资回报赚钱吗？” 最近已经迷失在一片天才导演吹捧中的徐宁，难得的愣了下，仿佛才想起当时的初衷，想起当初的窘迫。 没有华仔的启动，他始终还是个拍MTV拍广告的无名之辈。 迟疑下承认：“对，我们一共六部青年电影，其实当初也有其他投资方愿意投给我，但华仔是唯一一个只给钱不指手画脚的投资方，正是他大公无私的投入，才带来了现在这样一部各方满意的作品，在此我也真心感谢华仔，谢谢您对电影行业的支持。” 他还是傲气，认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才气，而不是别人扶持他的运气。 这就是赵德柱从一开始，愿意帮这部电影，却不拉着他一起走以后路的原因。 有才华的人都傲点，这没什么。 但是太自我就没啥意思了。 后面挺欢快的录完这边，下半场就是《神雕侠侣》电视剧组了。 因为这边才开始拍了俩月，都是从蜀川那边外景地完工，要换到华东地区外景地拍摄，还要拍两三个月呢，才顺便来上节目保持热度。 所以就不用拿一整期节目来做。 算是个拼盘。 主持人也相当巧妙的用赵德柱那个游戏话题来承上启下：“今天也是非常的有缘，投资疯狂石头剧组的赵总，还做了款《神雕侠侣》的网游，正好新版《神雕侠侣》电视剧组也来到我们快乐大会做客，欢迎同台！” 电影剧组就坐到了五彩缤纷的台边，换电视剧组闪亮登场。 哦，只能说演员就是为舞台而生，哪怕在台下看着已经非同寻常了，等走到聚光灯面前，才会发现，哎哟，怎么就这么好看。 可能也是人家这才调动面部表情管理，展示外表真功夫，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巧笑嫣然。 赵德柱这帮剧组的，几乎全都不是漂亮的这一挂，连杜明莎都不是。 这会儿却都促狭的一起探头看投资方，估计是刚拿了红包，情不自禁的想确认下老板到底是不是连这等绝色都能不在乎。 赵德柱也是听他们说起，才知道神仙姐姐现在居然只有十七岁，却已经是电影学院大三的学姐了。 演播中心的舞台上，不只光环萦绕，还制造出干冰烟雾，真的是仙气飘飘！ 赵德柱却直接反问：“看我干嘛？” 众人嘿嘿嘿偷笑。 赵德柱多会装逼啊：“潘金莲出轨要被骂了几千年，泰坦尼克里面那个肉丝出轨为什么就是你们搞电影的爱情故事呢？” 陶正都能捧哏了：“为什么？” 电影剧组也都看着赵德柱。 看这家伙摊开手：“因为一个是卖烧饼家去出轨有钱人，一个是离开了资本家的怀抱，所以说明白了吗？” 沈佳凝还认真想，李媛媛已经明白，骄傲的伸手搂住赵德柱胳膊：“我不怕！” 结果唰的一下聚光灯打过来了。 正文 496、舔到最后总是一无所有 资本家的威力就是大呀。 不知道是赵德柱之前在休息室发红包的威力太大，还是扬言要节目冠名权。 台上无论是男女主持人，还是电视剧剧组导演，都笑着邀请他再次上台参与：“听说喳先生把你和你太太形容成他心目中最现代版的杨过跟小龙女？” 李媛媛弹开手臂的同时，还来得及在赵德柱耳边叮嘱：“电视哪里都看得到哦？” 赵德柱也就懂了，笑着走上台，却没想到大胡子导演直接让神仙姐姐跟他站一起，还说看看有没有古今穿越的杨过、小龙女感觉？ 人家演员倒是瞬间入戏，轻轻敛了敛灰色针织长衫，里面白色连身长裙下步步生莲。 噗，又是一阵干冰烟雾，确实带着缥缈的仙气，笑着跟赵德柱并肩。 大大方方顾盼生姿的还深情抬手，演得很好的样子。 赵德柱也配合该有的演出，满脸惊讶的跳开：“停停停，我结婚了，我老婆女儿看见拿棍子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主持人立刻带动全场惊愕：“你……结婚了？！” 这就是功力，人家见多识广，知道有钱人解决问题有无数方法。 敢说就是不怕追责跟舆论的。 赵德柱确实不怕，笑着点点头：“我太太年龄比我大，我们是在HK登记结婚，就是喳先生给我们做的主婚人。” 大胡子导演也提到：“我们最近半年跟喳先生沟通比较多，的确有听到他说非常欣赏有位内地的青年企业家，没想到是赵先生，我们这就是一家人的缘分啊。”】 嗯，如果是上一世的赵德柱，转头看见身侧这国色天香的神仙姐姐，没准儿会晕菜。 现在却无比清醒，甚至还有超水平发挥。 几乎是下意识的警惕：“呃i，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您这无事献殷勤的拉关系，不会是想要我给电视剧投资吧？” 近在咫尺的神仙姐姐立马莞尔，哦哟，那叫一个倾国倾城。 赵德柱还就为了这个再退开半步！ 真的，美貌早已经不是迷惑他的重点了。 甚至会加倍防备。 上一世那个前妻不美吗？ 高尔夫班的女生们不漂亮吗？ 就算是神仙姐姐，在他眼里都是小姑娘，沾上都是纠缠不休，索求无度，爱耍小性子的麻烦。 有哪个比得上成熟稳重，典雅大方，口嫌体正直还爱悄咪咪捉弄丈夫的龙姐姐？ 其实从赵德柱说出明算账，整个现场都笑了。 主持人跟台上台下的嘉宾、观众都笑。 大胡子导演也笑：“你看，我说了赵总是明白人呢，我们这个叫赞助……” 赵德柱就一脸公事公办了：“行了行了，您不用说了，我懂，赞助就是给了最多在结束时候打个字幕，谁谁谁冤大头给钱，对吧，电视剧赚多少跟我无关，你认为这么傻的事情我会做吗？如果我这么傻，会有今天的成绩吗？” 他说得太理直气壮，太理所当然，脸上表情也更是夸张得难以置信。 把刚刚点燃笑意的台上台下都笑疯了。 唉，有钱人随便说点笑话，周围人都忍不住觉得好好笑。 大胡子导演愣了下，估计他已经习惯于走到哪里都被捧得像朵花一样：“我们是砖儿电视台的鸿篇巨制，在全国具有巨大的影响力……” 赵德柱冷不丁的来一句：“这么牛逼，那你还缺钱？” 整个录制现场忽然就全体安静了下，然后爆笑！ 实在是大导演那种花白长发的艺术范儿，说得慷慨激昂的样子。 被赵德柱像是拦腰捅了一刀，还是冷不丁的偷袭。 太好笑了。 神仙姐姐直接笑得蹲下去，很可爱的那种。 但更夸张的是后面那排演员里面，有个姑娘一下笑得从座位翻过去。 赵德柱回头看了眼，咦，怎么有点面熟呢。 不是他认识，而是这个演员应该上一世见过她的戏。 但这会儿来不及细想，因为乐不可支的主持人已经示意叫停：“很好很好，但是不要说牛逼之类的脏话，我们后期还得抹掉，保持这个风格发扬……” 他们这个娱乐节目呢没有太多事先的剧本，就是大家嘻嘻哈哈的做做游戏。 感觉大胡子导演被赵德柱击杀了半管血，得回口气。 主持人也就笑着继续，邀请了男主角和那个笑翻过去的女配过来，两男两女相对：“好，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如果你们两位都是过儿，在现代场景下遇见小龙女，会怎么搭讪呢？” 后世被誉为油腻教主的那位男主角，五官帅气发型犀利，就是内增高的皮鞋有点显眼。 全身都带着耍帅的蜜汁自信，玫瑰红的西装里花衬衫都是上面好几颗扣子没扣。 春光外泄的露出不少来。 闻言帅气的摸了下头发，对神仙姐姐深情：“是你吗？姑姑？真的是你吗……” 神仙姐姐就很俏皮的老人尴尬：“天哪，要不是看你长得这么帅，你在街上这样搭讪女生，估计会被报警抓神经病……” 全场又是欢声笑语，娱乐效果就有了嘛。 赵德柱正在琢磨自己对着这个美女是谁，上一世他是真的不怎么看电视剧，更是对那些什么撕逼的饭圈明星流量毫无兴趣。 主要还是重生也一年多，那么多重要的记忆不记，记这种东西做什么。 但女配很雀跃：“过儿……该你了。” 还有点撒娇的后鼻音呢！ 赵德柱倒是猛的一下顺着这个口音想起来，哦哦哦，这不是后来真正火得不行，热度比神仙姐姐还高的那个海咪咪嘛。 忍不住看了眼，确认那传说中的傲人身材应该是医学奇迹。 人家聪明的捕捉到他视线，还挺胸了。 好在赵德柱脸皮厚，对这点小小的互动当做没发生过。 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假装街头偶遇：“美女，我们是那个高级定制服装公司的，您这身材比例绝对的完美，请问能有幸帮您量个尺寸吗？” 一看就是老司机的娴熟，反而让台上台下连主持人都起哄了。 女配也会演，装着很做作的妖娆扭肩：“你谁呀，别以为恭维两句，我就信了你的话，哪里完美，你倒是说出来呀。” 这不按着赵德柱的剧本来呀。 好在也不影响剧情，他更谄媚了，点头哈腰的那种凑近些，岔开手指比划：“哪，根据我们专业大数据的统计呢，在科学上的完美比例中，你左边的肩膀，到你左边脖子的距离……” 女配也配合了，静止下来满脸无辜懵懂的看赵德柱的手在自己肩头移动。 她就一身香槟金的小礼裙，漂亮呢。 赵德柱在她左面嘛，用右手这样比划了左肩，在众目睽睽下：“跟你右边脖子，到肩膀的距离是一样的……” 这不废话嘛，人人都是对称的。 但他这右手，可不就沿着人家姑娘左肩，脖子然后到了右肩。 探出去的手臂也越伸越长，妥妥的就成了借位搂住肩膀了！ 无论是摄像机画面，还是观众席，都目瞪口呆！ 你怎么就抱上了！ 可整个操作又是那么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其实站得稍微近点的男女主角，还有主持人，都能看见。 赵德柱在对方肩头比划的手指，还隔着若有若无的一点距离，并没碰到人家姑娘。 特别是神仙姐姐就站在旁边挨着的，眼神都闪了一下，才跟着全场笑起来。 赵德柱却没想到女配竟然顺势就靠在他怀里了，还有熟练的娇嗔：“你好讨厌！” 乐得赵德柱差点问小费是多少。 但还是马上把手撇开了，笑言：“哎哎哎，没赞助，没赞助，真的没有赞助。” 女配真的聪明，马上笑着跳开对导演撒娇：“我努力了！” 全场爆笑！ 而且是在看了赵德柱鬼斧神工的撩妹术之后笑开基础上，再加大哄笑。 几个主持人都笑得东倒西歪的很会演。 顺便也帮大胡子导演留了个梗。 整个节目录制完成以后，还拉着女配过来找赵德柱：“敏敏都说了，几个年轻人一起吃个夜宵呗？” 剧组对金主老板是真的舔啊。 正文 497、谁都想来吃饺子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498、握手很贵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499、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500、心悦诚服 可以说网络时代的人，还很难理解之前一次成功的广告投放，会带来什么。 在赵德柱现在的感知里面，这次投放可以说就是超级女生节目组、电视台等等给自己挖坟坑的行为。 他们在帮助网购这种全新的模式登上历史舞台。 然后等市场、消费者习惯了网购，任何产品都有无数选择比较，也无法从销售渠道去限制以后。 广告产业、冠名权、赞助商等等等，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投放效果会极大下滑，投放策略会一变再变，投放金额也会越来越少。 可这时候整个包房里面二十来人吧，除赵德柱之外，没人知道这点…… 没人知道他们都是时代雪崩的推手，最后甚至会埋住自己。 还是香姐主持经验丰富，破局高手的来了句：“王翰！来来来，赵总指明要你跟我一起主持，你怎么都得谢谢他一下。” 在这之前基本没有主持过全国性名牌节目的王翰，相当吃惊的站起来，从隔壁桌赶紧端着酒杯过来。 哪里有后世成名以后的傲然洒脱，还不是见了大佬的谦卑样子。 哪怕对方只是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 这是直接帮他拔了大个儿啊。 姚敏已经帮着赵德柱倒上点红酒了，她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大的量，象征性的小半杯。 赵德柱的出发点，还是尽量结合原样啊。 但在别人眼里确实有点莫名其妙：“非常感激您的喜欢，有看过我的节目吗？” 赵德柱根本就没考虑过圆这个事儿，顺口来了句江州话：“我老婆是江州咧，说黑喜欢看你节目……” 因为隐约中，他仿佛记得王翰是江州人。 却没曾想，餐桌边顿时哄然大笑，刚才有点紧张的商务谈判气氛顿时松弛下来。 湘南台这边的人都在拍着王翰诡笑，这位也有点吃惊的连忙换了江州话：“原来是楞个的哦，谢谢谢谢，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感谢赵太太。” 龙芷羽这会儿在家里莫名的耳朵发热。 还纳闷的摸了摸：“难道是吃了辣椒的原因吗？” 赵德柱就跟王翰把酒喝了，站在桌边随口聊几句：“也不是要作弊，那个唱2002年第一场雪的刀仔是我们学院的老师……” 王翰还没说话呢，香姐已经跳起来：“真的吗，我的天，邀请邀请来我们快乐大会上节目吧，全国各种综艺节目都请不到他，这绝对要成为我们的第一份儿！” 赵德柱的优点就在于，绝不仗势欺人：“这个我就帮不上忙了，愿不愿意出席节目那是他的自由，我的人一定都是自由自在的成功大佬，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尽可能帮忙捧红，红了以后自立门户也可，在学院教书带更多人改变命运也可，总之我从来不强迫他们做什么。” 两张餐桌边都安静了下。 除了卫视那边几个人在偷偷商议，就是媛媛忙不迭的挟油焖大虾，好吃！ 嗯？柱子又在说什么？ 沈佳凝都比她专心，满脸骄傲的伸长脖子，只看那边需不需要自己做什么。 可惜啥事儿都被那个低着头的狐狸精做了。 但她俩的做派，显然又被同桌的神仙姐姐看了个全面。 看得出来这俩活宝发自内心的放松快乐情绪。 香姐还想争取下：“这么好的机会，他也能更多的曝光，获得更多好处啊……” 赵德柱已经笑着坐下了，没说话，却有种不威自怒的气势。 就是我尊重你，大家都体面点。 但如果你再多嘴，我估计什么面子都不会留，根本不在意。 这边餐桌边顿时又安静下。 意味却完全不同。 好在人家都是主持人，王翰笑着追问：“为什么呢，刀仔能给这档节目做什么呢？” 这是出了名的会圆场。 赵德柱就好好的回应：“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他是个犟牛，非要出唱片，其实唱片能赚多少钱呢，卖了……卧槽，好像还是卖了一千多万了，这事儿我都忘了……媛媛，你明天跟进下？” 双手捧着大虾的秘书无可奈何：“款已经到账了，那天叫你签字，你看都没看。” 这俩又无形中凡尔赛了一把。 整个包间的人，可能都在想，天上落一道雷吧，劈死这个装逼的家伙！ 赚了这么多，你还装着漫不经心呢。 可赵德柱接下来说得又让他们觉得，老天爷你还是多降几道吧。 因为赵德柱说：“这点钱不算什么，你们知道他九月一号正式开卖，然后我们就把这首歌送到了彩铃那边，知道卖了多少吗？” 这下整个餐桌边都在议论纷纷，更是有好些人都摸出手机来：“原来是这个！我的彩铃就是……” “我也是，我也是，都不知道谁给我设的……” 做歌唱节目的制片人当然知道这个：“我的天，我都差点忘了！对对对，现在卖唱片真的不如卖彩铃，网络点播、MP3下载都赚不到钱了。” 赵德柱摊手：“我们另一首歌《沙漠骆驼》每个月收几十万，但刀仔估计要收上百万，你说他还有兴趣出来上节目吗，专心打磨作品，专心辅导新人，所以明年我们学院肯定也要派选手来参加的，得不得奖不重要，让更多学生有机会见世面，所以在这里我还要敬节目组一杯，希望把这个冠名权的机会给我们。” 当他说出沙漠骆驼的时候，餐桌边本来内心都在卧槽。 姚敏也机敏的给他倒上了酒，可所有人参差不齐，但一个不落的端起酒杯来。 却听见赵德柱说：“我们是高职学院，都曾经是考不上好大学的失败者，但来到我们学校的孩子，都是非常想改变命运的努力学生，我们在全国各省市组成了一支地推营销队伍，能够免费为超级女生在全国各地海选，做各种配套工作，他们是曾经创造一个月五千万销售成绩的西南铁军，我相信能够帮助节目海选取得最大成功，谢谢。” 形象瞬间拔高了好多级！ 从还在演播中心那边就各种死要钱，不见兔子不撒鹰。 可所有的吝啬抠门算计背后，居然是为了学生…… 之前那么嚣张的，提到自己的学生，赵德柱真是一口一个谢谢，整个人连腰都弯下来了。 趾高气扬的男人多了。 真正让人动容的男人，要看他为什么弯腰。 赵德柱能从之前的浮滑暴发户形象，瞬间变得升华高大，这份功力也是非同寻常了。 众人纷纷起身共同喝了。 连那位之前不怎么说话的大胡子导演，都鼓掌叫好，还跟赵德柱单独喝一个：“怪不得老徐去了你那边，就安心教学，都在说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近朱者赤啊。” 再坐下来，餐桌上气氛就不一样了，湘南电视台的领导，制片人等人多问得几句这高职教育的局面。 都说其实超级女生面向的也就是这个群体。 真正学习好的都去读书了，能上高等专业院校的，也不见得会来这种选秀节目。 会舍弃学业来的，多半都是高职、高中为主力，这是今年第一届之后摸到的情况。 如果能把这事儿结合起来，连宣传都要硬气得多。 毕竟唱歌跳舞出道，在很多家长眼里，也是不那么正当的事儿。 赵德柱把今年的全国游戏大赛拿出来说。 包房里更是恍然大悟，上半年吵得沸沸扬扬的电子游戏祸害青少年，根子原来在这里。 可成功举办了全国电竞大赛之后，整个论调又销声匿迹，这边竟然已经有近千人的电竞游戏专业。 更不用说地推团队在这个过程中，已经经历过协助全国预赛的工作。 一拍即合呀。 这边斟酌再三，提出来个一千五百万的冠名权报价：“其实可以不用这么高，我们也觉得应该为高职教育做点什么，可以带点公益性质，但整个项目确实是我们2005年最重要的策划，湘南台可以在其他地方补偿，广告、专访等等。” 那个装逼的赵德柱又回来了：“我也明说，我只做这一届，这样吧，我这手里收到的电影分红支票，去掉发红包还剩下两千多万，一起给你们，但所有地推团队的孩子在整个过程中工资、报酬，就要你们来给，这样他们会更加自豪，更体会到自力更生创造价值的那种荣誉，也会为参与了这场盛会，牢记一辈子。” 说着就把那张支票本摸出来，从桌面上推给旁边的香姐。 全场都特么起立鼓掌了。 该他吊。 正文 501、谁会在乎你的光环 接下来的场面就一马平川了。 赵德柱留下了这张人家也没法兑现的三千万支票作为签约凭证。 双方就在餐桌边草签协议。 明天唐天峰和周梦霞会分别过来正式接手一系列复杂而严谨的谈判。 这也是夏姐带给赵德柱的风格。 老板只需要搞定大方向，程序上的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办。 “网上购物就上TM”，这句广告语将会贯穿整个2005届超级女生的全过程。 节目组这边会提供一系列的广告位，全程品牌LOGO展示。 那个支棱着猫耳的卡通形象也会从海选开始就随时亮相。 双方在非常友好和相互支持的氛围中签约。 两桌宾客都是见证人，还非常荣幸的挨个儿在协议下签字。 倡议要为高职教育事业做出贡献。 赵德柱这才知道湘南台的领导，其实也兼宣传口的公职。 国家这两年在推动教育改革，特别是高职教育、成人教育这块儿力度很大。 挂上这个环节，对湘南台也有好处。 赵德柱会把李媛媛留在这边衔接两边工作，连人家这边都看出来，连连说会保证让李助理吃好。 搞得李媛媛很不好意思。 赵德柱下楼也批评她：“在家吃得什么样都没问题，出门你还是收敛点，你看你那满手的油……” 就因为这个，协议签署时候的文书工作都被姚敏接过去了。 李媛媛就嘟嘴低头耍衣角。 居然是姚敏来劝：“工作做好就行了，媛媛很可爱的……” 李媛媛瞥她眼，心里估计都在腹诽，老子跟爸爸玩情趣，要你来多什么嘴！ 但赵德柱这时候就是被众人簇拥着下楼回酒店了。 连神仙姐姐的妈都说：“你们一起，一起走，年轻人多了解下。” 湘南电视台这边的人都侧目了，不是吧，一直的形象都那么仙儿，还是按捺不住？ 人家赵总可是结了婚的，况且还有个那么明显的姚敏寸步不离。 但神仙姐姐就是浅笑着跟姚敏上了车，坐在俩VIP座位上。 多跟王翰寒暄几句的赵德柱本来都想去其他车了，姚敏一个劲招手：“快点，有事情要说……” 好在男主角已经上了驾驶座，赵德柱就去了副驾驶，还谢谢人家开车：“要不我来，其实我在家也是给老婆孩子，还有那俩笨蛋当司机的。” 俩笨蛋一起嘟嘴去最后面。 男主角笑：“其实来得时候也是我们几个一车，就是想看看赵总有多不寻常。” 赵德柱愣了下打量，好像是觉得来时候的司机轮廓是这个，又回头看了看后面。 喔哟，一车仙女儿，心情好到无以复加，脸上的笑都按捺不住了。 姚敏还裹着他的衣服呢，弯腰很亲密：“我打听了下，王翰现在的女朋友就是江州人呢，怪不得你们说江州话好好听。” 赵德柱恍然：“哦，是这样。” 姚敏简直是升级版的包打听：“实际上呢，王翰今年才离婚，前妻是之前的台柱子，硬拉他上位的，结果两年不到就离了，所以台里还是有些影响……” 赵德柱听得津津有味，但也学了老婆的风格：“这些事情听听就得了，不要到处说，不好听。” 王翰实际上是怎么上位主持了超级女生，赵德柱不知道。 但就在这节骨眼上，让他抢先拉了一把王翰。 赵德柱觉得就够了，他要的就是王翰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知遇之恩，在节目中多说几句TM的好话，那就值了。 有时候命运的节点就是这么一两个看似不起眼的细节。 姚敏已经俨然很熟：“可这些细节对你谈论工作有帮助吧。” 赵德柱承认的点头说对。 这就是姚敏这种积极争取的性格特点，很多细节很茶很婊。 可往往最后成功的就是这种人。 无论事业还是感情。 清淡的神仙姐姐就很客气开口：“我非常佩服你对高职教育的重视跟投入，但为什么之前八百万却还要主动涨价，最后甚至要花两千多万呢？这里面有什么商业策略吗？” 她说话很好听，跟舞台上那种尽量活泼的表演不一样，细声细气的一点不像个演员。 但赵德柱认为这也是在演，冯晓婷给他普及过，对于学表演学发声的人来说，嗓音是本能的都会调整。 可好听就是迷人，特别是和颜值配合起来。 坐在副驾驶的赵德柱像个纨绔子弟似的翘着二郎腿，想了想：“其实是合理避税……” 全车其他五个年轻人，之前可能觉得赵德柱崇高得像个灯塔，却立马摔个粉碎。 还是他自己摔的：“当然，首先是商业策略，这是个很简单的套路，这么好的节目肯定有竞争者，而且还是实力很强的竞争者，那就不要想贪便宜，便宜无好货，拖拖拉拉跟人反复较劲反而可能要付出更多，不如一锤子买卖吓退所有人，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姚敏抢神仙姐姐的话头回应：“还真是，哪怕是感情，也是要一锤定音，拖来拖去多半就没了，今天的场面，任何厂商品牌再来都要掂量下，阿德这边就是摆出了多少我都跟的架势，来吧。” 赵德柱忍不住多看眼斜对的女配角。 她那胸口都装不下她的心了。 这种女人携手上路，不发达都不行。 因为随时会被当成垫脚石吧。 他本能的会避开这种人，其实是知道脑瓜子算不过。 甚至连斗争的心都不如人家。 所以趁着现在的局面，索性指点下算是留点香火情。 “三千万的票房分红，幸好当初是以公司的名义投资两百万，如果是我个人投资，差不多得抽掉近一半的税，这个道理你们懂吧。” 三个正在上升期的未来大明星，肯定还差点。 年纪最大的司机都说了：“我们还没赚到这么多呢。” 赵德柱笑：“迟早会的，你们都很出色，个人收入那就是按这一笔进项来收税，但走我的教育公司，这钱就要算整年的盈亏来交税，那就有很多账务做法合理避税了，就这么简单。” 姚敏果然聪明：“哦哦，我现在是签在经纪公司名下，纳税就很麻烦，金额稍微大点就要分拆很多，但如果我自己成立了公司，那么就是整年算盈亏？” 赵德柱忍不住装逼：“可我们那教育公司赚的钱，只进不出，要想做亏损很难啊，只有使劲的支出……然后这钱，又肯定是TM公司支付给教育公司，算是委托外包教育公司来完成这个赞助活动，等于把两千多万拆散了返给教育公司，这一进一出，就更多的变化，专业财务知道怎么做的。” 司机恍然大悟：“怪不得公司老是说这样那样的帐，说得天花乱坠含含糊糊，赵总你这一解释就清楚了。” 赵德柱笑：“我没什么文化，说得当然就直接粗暴了，按照税法，一百万和一千万的税率都不同，赚得越多比例越高，所以按照公司的税来计算要轻松得多，如果把公司开在减免税很厉害的地方，那就赚得更多了。” 再过几年，似乎明星们才慢慢搞懂这种套路。 又再过几年全国人民也都知道这种套路。 赵德柱却提前悄悄播下种子在这里。 恰恰是三个未来大红大紫的顶流明星。 这种机会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 姚敏一脸学到了的表情：“所以你就跟陶正、黄柏他们这样搞的公司？” 赵德柱嗯：“还有今年跟华仔拍了《天下无贼》的王保强，我们四个人的公司，新的电影拍完了，电视剧春节前后开始吧。” 姚敏羡慕：“我能参与下电视剧吗，我们这边差不多到二月也杀青了。” 赵德柱无所谓：“可以啊，有空你来看看吧，看有没有合适你的角色……女主角打算用我们那边一个员工，你太漂亮了。” 姚敏确实很积极：“配角也行，主要是跟着你们体验下，我觉得你们好像是全新的模式。” 神仙姐姐还是静静的坐在那倾听，不争。 等姚敏消停点了再继续问：“刚才说起来你对高职教育是很有感情，也很有担当的，可是现在怎么连税也要……嗯，我知道在国外很多著名企业也都要做避税处理，但没人给我解答过为什么。” 赵德柱难得认真解释：“没有为什么，给社会做贡献，带动高职教育，合法纳税，这些事情都是应该做的，但我们不光是社会一份子，同时也是我们自己，社会当然是需要我们所有人一起来合力做好，但也要先保证自己的利益，譬如我生意做砸了，社会和国家也不会来帮我偿还债务，对吧，没必要过高的吹捧这样那样的精神，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我只谈现实。” 说到底，赵德柱上一世摔得粉身碎骨，可不也是被法院追责么。 赚了钱就对社会有责任，这是夏姐和龙芷羽影响他要有担当，身为强者要拉扯帮扶弱者。 但在他跳天台的时候，可没什么帮扶。 所以赵德柱现实得很。 也很真实。 神仙姐姐都若有所思。 全车年龄最大的男主角，稳稳的把车停在酒店门口：“真是没想到，赵总这么年轻，却这么有见识，今天很有收获。” 赵德柱哈哈哈的下车：“大家都是年轻人，各位未来也是要成为大明星的人物，能聊聊天是我的荣幸，欢迎以后有空到西南学院来玩，我们那条件还是很好的，走啦，你说你，你看你看这周围的饭馆，有小肥羊，小肥牛，为什么就没有小肥猪呢？” 媛媛知道来了来了，又在收拾我了，撇嘴不说话。 只有佳佳傻乎乎接梗：“为什么呢？” 赵德柱满意：“因为小肥猪都在桌边吃小肥羊和小肥牛啊！” 佳佳捂嘴笑。 媛媛还是没忍住噗嗤：“我才不是小肥猪！” 还跳起来去打赵德柱的头。 后面仨明星看着打打闹闹自顾自走掉的三人，相顾眼神都很复杂。 人家是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明星光环。 正文 502、玩不起就别玩 沈佳凝还在电梯就提醒了：“柱子你在车上抓她手了。” 赵德柱汗毛都立起来：“车厢里那么黑！” 李媛媛终于能反击：“哼哼哼，我们坐在后面，可不正好顺着挡风玻璃能看见么，清清楚楚的！” 赵德柱叫苦不迭：“她抓我的手！” 沈佳凝话不多主意正：“柱子啊，龙姐很相信你哦，可不能犯错误。” 赵德柱感觉自己遇见了老婆分婆，家庭民主专政的摄像头就高悬在旁边。 连连双手合十感叹：“知道了知道了，我绝对不会犯错误。” 李媛媛这才稳稳的最后一刀：“你的外套都还在那个狐狸精身上，肯定待会儿要来找你。” 语气都不是公司老板跟秘书，纯粹是家人的味儿。 赵德柱看了眼二宝，觉得这俩真是龙姐的绝佳打手。 哪怕叛变给他，在龙芷羽面前都绝对掩藏不住内心经历。 所以马上乖乖投降：“我跟你们住，全程证明我是清白的！” 这俩居然一个嘿嘿笑鼓掌：“早就知道你跟她们都住过一屋了。” 另一个使劲抓马尾脸红。 都没个拒绝的。 赵德柱自然得更加老实，才对得上这份信任了。 反正也没啥行李，更不在乎会不会被楼道监控抓到自己夜宿女生屋。 果然，没多一会儿。 隔壁就响起一次次门铃声，得不到回应就来敲这边门。 正在帮赵德柱铺床的李媛媛回应：“谁呀？” 外面果然是姚敏的声音：“阿德在吗？” 这还是第一个这么称呼赵德柱的女人。 李媛媛忍不住脸上挤眉弄眼的回应：“不在！老板晚上去哪里我们可不敢问！” 不知道是她兴奋的语调出卖了心情，还是别的啥。 姚敏嗯：“那就开门让我进来等他吧。”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李媛媛开始捋袖子了，刚从浴室出来的赵德柱拿浴巾裹在腰上。 拍拍正背对他，红着脸卸妆护肤的沈佳凝。 自己开门埋怨：“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还要打扰？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李媛媛伸长脖子嘟嘴，身上贴身绒衣凹凸有致。 沈佳凝清水出芙蓉的脸上还带着水珠探头，吊带小衣的肩头浑圆白皙。 真是环肥燕瘦，各有特色。 脸上还都一点惭愧羞涩都没有。 理所当然的嫌弃。 姚敏哪怕有点心理预兆，还是对赵德柱的不要脸有点吃惊。 不过还没说话，啪，门就关上了！ 里面还有小欢呼！ 姚敏简直觉得太离谱了。 倒不是眼前的场面有多震撼。 而是自己那一刻居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赵德柱才懒得管她什么想法呢。 躲开李媛媛戳他胸口的动作，小声警告：“睡了！不然我告诉龙姐啊！” 李媛媛还异想天开：“我们把两张床拼起来吧！” 赵德柱深恶痛绝：“刚说了不能犯错误，你这不是害我么，去去去！你看佳佳多稳重！” 沈佳凝就在富丽堂皇的半开放卫生间收拾自己，但一直探头看这边打闹，脸上的微笑比在演播厅啥的地方开心多了。 好不容易等三人都分别上了床，她才慢吞吞的说：“好像是有点挤哦，我都快掉下去了。” 李媛媛马上兴高采烈：“快点快点！拼起来！拼起来……” 赵德柱无语：“再闹，老子打地铺去了！” 这俩才安生些。 只是两张娇艳的脸蛋，披散浓密乌发靠在床头，满是新奇兴奋新鲜的表情。 赵德柱看一眼都觉得有点受不了。 举起手机拍张照发邮件给老婆：“隔壁有点骚扰，只好来这边借地方了。” 然后拿给这俩看，才终于偃旗息鼓。 龙芷羽居然回复：“做得好” 赵德柱就决定明天尽快回家去，外面千好万好不如家里好。 但赵德柱打电话确认航班的时候，那俩就一直叽叽咕咕的讨论今天看见明星，也没多了不起嘛。 最后还有软绵绵的柱子晚安。 赵德柱才觉得自控是个多么艰难的能力。 好在他已经得了自家真传。 在别人看来香艳无比的一夜，略显煎熬的醒来，比较意外的是唐天峰已经赶到了。 昨晚得了消息，他连夜搭乘火车往湘南赶。 正好一起吃早餐。 营销总监才不会多想老板跟俩秘书助理干嘛呢，已经拿出了连夜草拟的运营方案。 整个TM网建立的过程，唐天峰其实是没有多少功绩的，余欢欢主外，黄盼盼主内，付建清掌舵，企鹅管技术。 营销总监没啥可干的事情，他除了帮余欢欢各种细化营销管理，跑各个省市地推团队做考察。 更像个老师。 心里还是有点着急的。 特别是TM网居然在进入市场后如此成功。 唐天峰急于想做点什么的心情，连沈佳凝都能看出来。 就在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媛媛最喜欢这种地方，恨不得长长的柜台挨个儿尝尝，但唐天峰来她还是尽量坐在赵德柱身边，履行秘书的职责。 不过屁股跟安了弹簧似的左右摇，摇得赵德柱心慌：“你想吃什么自己去，还没上班呢！” 腾的下，秘书就不见了。 沈佳凝文静的帮两人都端上饮品，坐在端头斯文的小口吃，随时看着有什么需要自己的。 唐天峰主要是觉得现在全国各地大约三百来人的地推团队分布工作量不够：“很多地方比较闲，他们睡懒觉、偷偷上网混日子的情况也不少，关键就在于他们现在分驻各省地的意义是什么，超级女生这样的海选活动当然很好，绝对能够发挥他们的作用，但一年下来大多数时间呢？三月开始的全国电竞大赛基本重叠，过了七八月就没事了，今年下半年被抽调到粤东集中会战，上线以后陆续回到各省，就只是为了上半年的两个活动？” 赵德柱很难解释，自己养这支铁军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锤炼强大的地推能力。 实际上电商最终又能需要多少人手呢，还不是为了以后移动互联网、手机支付稳定后，抢先霸占外卖市场。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因为赵德柱那浅显朴素的看法里，这能最大限度的需求高职生。 几千几万的高职生能够通过地推工作，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带动几十万甚至更多的外卖团队。 把这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叫做对社会的责任感。 轻轻拿不锈钢刀叉在盘子里拨弄下：“必须在全国各省市养这样一支小小的队伍，熟悉各省市的情况，还要能随时投入工作……如果一年两次的海选不够，你跟星图软件的张泽贵张总联系下，他们的GPS卫星地图采集肯定需要人手，这次我想收购家快递公司，这边也能帮他们建立各省市的架构，对吧？” 每天过亿的流水资金在账上，对参与其中的卖家来说，不过是每天几千上万的账期。 可成千上万的卖家汇集起来就是几千万上亿的资金。 放在企鹅支付平台的账上是很不划算的。 要用起来…… 唐天峰连忙记下说好，却又提出了自己的一个建议：“既然我们的卖家是全国各地谁都能做，譬如湘南也能卖自己本地产品，那我们能不能用这些队伍在各地去开发当地厂商的网店呢。” 赵德柱立刻说好。 这等于就是把粤东之前的工作推广到全国了。 而且唐天峰的建议是，建立起完善的营销体系，谁拿下的哪个厂家网店，在一定时限内能够获得人家的网销提成，这样既提高了业务员积极性，又不会让他们一直躺在成绩上睡大觉。 赵德柱从来不吝于用阴暗来揣测别人：“嗯，我谈了个店，时限到了就让他关了重新开始，又能继续提成……哈哈，不会，网店生意好了谁会舍得随便换，可以可以……” 姚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一早就这么高兴吗？” 提着的酒店服装袋放到赵德柱身侧，自己大大方方的坐下，对唐天峰很优雅的笑笑，但交流都在赵德柱这里：“外套落我那了，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赵德柱再次确认姚敏应该是做了点医美调整，现在的脸蛋远没有上一世他看到的那么完美。 但现在青春无敌啊，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配上精致妆容，是另一种完美。 对上这种赏心悦目的脸蛋根本就凶不起来，笑着摇头：“给老婆买臭豆腐，然后回家，你们呢，什么时候出发？” 姚敏眯起眼，露出个好气又好笑的娇媚表情，轻轻撑着脸侧对赵德柱低声：“我后来才发现被你骗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赵德柱不走寻常路：“你怎么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千万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了。” 姚敏娇笑，还做了个鬼脸。 唐天峰震撼。 哪怕姚敏这个时候还没那么出名，但影视明星的气场，就是那么不可方物。 寻常人家的美女，很难有这种顾盼生姿的气质，哪怕是五星级酒店，这餐厅里偷瞄这边的目光都不少。 结果这时候神仙姐姐端着餐盘过来：“咦，你怎么不吃东西？” 说着就在沈佳凝的旁边坐下，对眼珠子骨碌碌转的小助理笑：“你好，我叫易菲，怎么称呼你呢？” 她的气质就真的是超凡脱俗，清丽绝伦的那种。 一看就是明星。 唐天峰的叉子都掉了。 正文 503、走狗仔的路，让狗仔无路可走 易菲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白衬衫扎在牛仔裤里，后面扎个马尾。 十七岁的最美好容颜，甚至都不需要过多妆容来点缀。 就那么清新自然的淡定。 把原本也挺素雅恬静的佳佳，衬得有点傻气。 嗯，不比不知道，这一对比就能看出来，沈佳凝的眼神要黯淡得多。 真神奇。 赵德柱看得津津有味。 因为易菲假装没看他的那种神态，竟然隐约有点龙姐姐的撇清风范。 姚敏都轻咳一声了，她在另一边嘛，只能看见赵德柱扭头看不到表情细节，却低声：“是不是我太主动了，你就觉得无所谓？” 唐天峰恨不得赶紧坐远些，免得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使劲低头在自己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上捣鼓，还假装吃得很忙碌。 赵德柱都笑了，回头也低声：“我跟你说了，你积极主动没什么坏处，那是你的风格你的成功，跟我没关系呀，我不接招的。” 眼对眼，不超过二十厘米的极近，都能嗅见清幽香气了，绝对比陈燕玲只知道擦点蓝风铃的段位高多了。 赵德柱又觉得这也挺心醉的。 男人真的不是好东西。 姚敏似乎就能读出来他眼里的悸动，脸蛋更放松的靠在臂弯，近乎呓语：“可我也想找个永远靠着的肩头呀。” 哇，在这个年纪，无论是学的还是自然天成，有这份功力，确实算是少年班的博士生了。 赵德柱看得如饮美酒，舒坦，然后心坚如铁：“满分！如果你有空再去做个医美调整下，一个是……我觉得下颌这里，还有胸，你绝对可以满分再加分。” 说到一半，甚至还有在自己胸口龙爪状的比划。 不光姚敏惊呆，看似不经意的瞟着这里的易菲也惊呆，这个动作也太猥琐了。 姚敏的眼里闪过一丝愠怒，可这么近的距离上看赵德柱的眼神，却干净透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瞬间收敛，轻皱娥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赵德柱笑：“既然是主动进攻的性子，就不要摆出深情装处的样子，这不别扭吗，既然要把外表身体尽可能利用最大化，那不就应该做到极致吗，南丽有最好的渠道，谁也不知道你是谁，钱不够我借给你都行，但最多算是我对你的投资，明白吗，我是个生意人，不是成天找人上床的凯子。” 姚敏似乎很娇弱：“我也想过幸福……” 赵德柱无情：“你过不了，桌子头那个才是能过这种日子的，你就算结婚找了男人也忍不住想去看更高的地方，你的野心不比香姐小，但我更看好你！” 八人长桌的那一头，沈佳凝懵懂但聚精会神的看着这边，她不是好奇，而是在忠实履行摄像头工作。 赵德柱觉得当手机摄像头发展到一定地步，这傻子会举着手机拍下来。 姚敏的瞳孔朝那边晃动了下，终于露出一刹那的复杂神情：“你是妖孽吗……” 面对这句昨晚香姐说过的话，赵德柱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命，你过不了那种平淡日子的。” 姚敏看着他，两双瞳孔相互要看到对方内心一样，低沉却没了那种假装的深情：“你……还真是扯掉我最后一点幻想。” 餐桌边的声音极低，像只受伤的小兽。 赵德柱却伸手揉乱了姚敏的长发：“好了，放弃所有幻想，我一直这么做的。” 就有这么神奇，姚敏随着他这个挺随意的动作，竟然就笑着坐直起身：“嗯，好像忽然就有干劲了，我也吃点什么，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战斗力，对吗？” 焕然一新的感觉，让易菲都诧异的看了看。 正好李媛媛捧着一大盘过来，讨好的给赵德柱分享：“主要帮你拿的，我就尝一点点。” 赵德柱叹口气，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媛媛的幸福姚敏怎么可能理会？ 帮她吃吧。 可还是忍不住：“你少吃点吧，尝个味道就行了……” 李媛媛恋恋不舍。 沈佳凝松了一口气，感觉狐狸精走了，又瞥剩下的这个。 易菲观察这仨的情形，不知道想成什么样。 忽然看见唐天峰的脸色大变，下定决心般的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 上面竟然是昨晚的一系列偷拍照片！ 最大的一张，就是姚敏在商务车边，伸手抱着赵德柱的脖子上车！ 那种夜晚抓拍的昏暗像素就充满暧昧。 但题图却是易菲和赵德柱在节目中并肩而立的清晰官照。 应该是电视台方面拍的宣传照，易菲正扭头笑看赵德柱的样子，星眸闪动，有点情思流转的样子。 可不就是舞台上主持人要她摆出小龙女看过儿的模样。 所以标题是“一位老板脚踏两船，妄图三妻四妾五合六聚，良心七零八碎，抛到九霄云外十分博爱” 这文字功力，比只会毒舌的HK媒体强多了。 内容是《神雕侠侣》小龙女、郭襄都尽入年轻富商怀抱。 更提到赵德柱就是《神雕侠侣》网游的幕后老板，双方这些关系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另外两个身娇体柔的年轻姑娘身份也被猜测是赵德柱旗下员工。 总之那句标题形容得非常贴切。 下面还有几个年轻人站在酒店门口的照片，赵德柱和媛媛佳佳走进酒店的背影。 姚敏穿着赵德柱的外套，以及赵德柱走进广播大楼之前，自己穿着的对比。 真是不由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易菲的脸色都变了下。 赵德柱却笑着叫好：“还好昨晚拍照给老婆证明了，以后每次出差都带你俩啊，真好！” 沈佳凝远看下屏幕做个鬼脸，乐滋滋的吃东西了。 李媛媛更八卦些，凑近看完评价：“鬼扯哟！你吃这个……” 既没有和明星同框的激动，也没什么在乎。 他们的世界里确实无所谓这些东西。 易菲欲言又止。 姚敏端了杯果汁和一丁点蔬菜水果沙拉回来。 自然也看见了屏幕上的绯闻，也有点动容：“这是形容……你花心？这话题炒得可够大，老张够心烦的？” 最后几个字是对易菲说，但看得出来同事间关系也不是很密切。 赵德柱评价：“这就是流量，以后就靠这个赚钱，特别是你……嗯，你俩都会面对很多难听的话，顶住才能成名成腕……” 可说这话他就越来越慢，显然在思索什么。 易菲再次欲言又止。 而姚敏已经不懂就问：“怎么？” 赵德柱笑：“我实际上主要有三家公司，电商购物平台，游戏公司，WB媒体公司，实际上最后这家公司就是做这个的……利用明星话题确实是炒作人气的神器啊，回头我免费帮你炒炒。” 姚敏轻笑下：“能给我详细介绍下吗，我说了会从你这里学到很多东西。” 老实说，单论男女之间相处，和姚敏在一起绝对舒畅得多。 好在赵德柱早已是很有品格的舔狗，只对自家老婆用功。 心态平稳的摸出自己手机：“大概在明年春节前后上线，就是这样打开手机，有个类似企鹅的软件，点开以后就能看见……譬如我发一句我今天跟姚敏在吃早饭，配张我俩的合影，大大方方的，你说刚看了狗仔报道的人，会不会跟到这里来看？” 一桌子除了俩活宝都专心听，唐天峰是激动公司下个方向，看能找到自己什么价值。 易菲明显有点吃力联想。 姚敏马上：“哇，真人露面，肯定愿意来看你呀。” 还举一反三：“我是不是也能发一句？” 赵德柱赞许：“你也有账号登陆，发张你跟易菲的工作合影，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不回应不否认……等别人去猜。” 姚敏大眼闪亮。 赵德柱转头对这边的美女：“你喜欢端着气质架子呢，也可以利用这个，每天发点做瑜伽呀，健身啊，做点水果沙拉或者看书的高雅照片，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他难得说个成语，这年头还没变成贬义。 姚敏却听得咕叽一声笑出来，因为她都听得出来赵德柱那略微有点揶揄的口吻。 易菲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脸蛋上，终于有了丝窘迫。 其实在国内发展仅仅两三年就各种主演顶级资源，更是人气猛涨的易菲，现在咖位比姚敏高得多。 昨天无意中听见赵德柱那番对她的评价，怎么可能不印象深刻。 因为就像现在看似随意的调侃，却说到她心坎上了。 正文 504、艰难才是往上走 可易菲还是没说话。 性格这个东西很难扭转，她不可能有姚敏那种不择手段的劲儿。 哪怕两人从小都是轨迹差不多的童星出身。 赵德柱就当是给唐天峰介绍WB，详解了这个社交媒体软件未来的前景和玩法，甚至连春节前后开始空姐战略，都不避讳。 姚敏就能拿过赵德柱的手机，和自己的精美摩托罗拉比较。 赵德柱示意：“到时候送你一部装好软件的手机，现在天天有新款手机上市，我们还在考虑用什么款式。” 唐天峰还是专业：“那这个用什么赢利呢？” 赵德柱对核心点还是会保护了：“主要是广告吧……我也在考虑，移动带宽达到视频传输的地步，才能带货啊，譬如姚敏要是给我们的干细胞面膜做个直播介绍，估计瞬间就能卖得爆棚……” 姚敏马上又问直播是怎么回事。 易菲终于惊讶：“干细胞面膜是你们在做的？” 这关注点就是差别。 沈佳凝已经有点喜欢这个恬静的大明星，连忙从兜里摸出来一片：“是我们从焦盆总代理的，之前通过空姐之间内部直销打造口碑，但主要现在是在TM网首页主推，卖得很好……” 是卖得好，龙芷羽都忍不住钱串子上身，无声无息的压低空姐那边的出货量，重点保网店销量不缺货。 毕竟直销模式各种提成，出货价肯定不如网上卖价高。 而且这玩意儿是消耗品，用了就很难放下，销量只有一步步提高，除非出现替代品。 销量惊人！ 易菲也捧起来看：“对，就是这个，我就是之前在机场贵宾厅被一位空姐推荐赠送过一份，的确是有效果呢……” 语气总算有点这个年纪该有的雀跃。 赵德柱简单介绍下：“理论上应该专业的人做直播带货，你只是偶尔玩玩，才能保持地位，你哪里还在乎这点，我们有个秘书，播音专业的负责客服和游戏主播，她今年五月就尝试过……” 唐天峰默默的把电竞网打开，点了冯晓婷的直播视频，他都有下载过。 姚敏看得聚精会神，赵德柱只给她默默的指指视频下方超过六百万次的下载量！ 哪怕是个半年下来的累积量，也充分证明了电竞市场的庞大。 特别是这段视频中冯晓婷还推荐了唐天峰之前供职公司的显示器。 前市场总监小声在旁边介绍：“产品销售提升百分之27，市场品牌第一提及率跃升为18.7，反超竞争对手4.9个百分点，成功依靠这次电竞大赛和直播带货成为高端电竞显示器第一品牌。” 哪怕不完全是直播的功劳，但当时冯晓婷的视频出了以后，的确有一波销售高峰。 赵德柱拿回自己的手机示意下：“在未来，每个人的手机，都会成为报纸电视，每个人也能通过自己的手机发布消息，而明星就天然具备这种聚拢关注度的效应，明白了吗，演戏不过是你提高自己这种能力的工作，地位，影响力，全都可以在这上面体现。” 这是十多年以后，深受饭圈荼毒的普通人都知道的道理。 赵德柱也不知道那些明星怎么经营饭圈的，就当是一股脑抖搂给明日之星吧。 能为几个产业以后有点香火情就行。 说完这个就起身告别：“有空来江州玩，高尔夫球场、科技产业园、西南城市学院各有各的特点。” 姚敏想跟着起身的，被赵德柱摁住了肩头：“你能把我说的东西吃透了，包你大富大贵，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姑娘挣扎了下，就看着赵德柱给唐天峰示意，收起笔记本电脑一起走了。 沈佳凝还知道给易菲做个再见。 李媛媛只赶紧盘里刨两口，再抓片培根。 又被赵德柱打头：“吃这么多！待会儿臭豆腐不许抢啊。” 李媛媛塞得嘴里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往他身上蹦跳着蹭蹭。 剩下面对一桌子残局的两位少女明星。 应该是从未见过这样不在意她们颜值的男人。 主要还是赵德柱装逼装得好，冷淡平静的也只是最后跟易菲有个视线交错，点点头。 所以那话，感觉是跟手上摁住的，眼里交流的两位都在说。 俩见多识广的姑娘还都觉得是跟自己说的。 算是海王本王的手段了。 姚敏好像在复盘咀嚼赵德柱提到的几个关键点。 易菲就停顿好几秒后，在经纪人、亲妈围过来前开口：“自行车什么意思？” 姚敏惊醒下：“啊？不知道……可能是他的口头禅吧。” 易菲再问：“他用的什么手机？” 姚敏哪注意到这个，抬眼看看女主角，就浮起甜美的笑容：“要不，待会儿我俩去手机店看看？我只记得样子。” 易菲肩平腰直的端着，轻轻扯下嘴角说好。 她俩之间就没话说了。 主要是姚敏又陷入沉思。 一堆之前远远瞄着的同事、经纪人助理啥的围上来，她还有点不厌其烦的起身去给自己端杯饮料，保持独处。 但是把赵德柱没拎走的洗衣袋给拿着了。 易菲则被她妈盯着问刚才说了些什么，特别是姚敏又在说什么。 她也有点烦。 赵德柱他们就快，出门直接找个商场外买小吃特产，甚至还顺便进去买了几件衣服。 本来是赵德柱给自己买，但男士往往在四五楼，经过二三层的女装部，顺手就给老婆女儿买几件衣服，分别帮忙试衣服的俩活宝也不能少呀。 赵德柱叮嘱李媛媛单独留在湘南这几天别太馋嘴，更要注意安全，拜托老唐多照顾好。 真的像是把女儿托付给别人，媛媛都嘟着嘴挽着他舍不得分开了。 一直腻着到机场。 赵德柱这时候就有点理解为什么大佬们要搞什么私人飞机了。 不过他永远不会去当这种出头鸟。 随便找个机场咖啡厅坐下来跟唐天峰谈论这一系列的想法，直到一两个小时后周梦霞带着位三十多岁的法务抵达，天湖地产支援给TM网的人手，正在组建法务部。 又在机场坐了俩小时，把工作交代清楚。 赵德柱才和沈佳凝踏上回江州的航班。 这妮子也没抓住独处的机会做什么，专注于观察空姐怎么照顾人，特别是赵德柱在这个圈子名声远扬，又收集一张乘务组名单手机号。 抵达江州看见自己广告的时候，才想起：“那个易菲皮肤好好，不知道用了什么高级货保养，难道她也用我们的面膜呀？” 面膜公司还是注册在她和高雨欣名下呢，她也没半点当了台前人就要多拿钱的思路。 几千块工资加补贴也过得喜滋滋。 赵德柱埋怨：“看见美女，我好不容易忘了，你就不要再提了嘛。” 沈佳凝还嘻嘻乐。 出来又是冯晓婷开车来接：“哈哈，我问过龙姐，她还很嫌弃，说你不过走一天有什么稀奇，但是听那语气还是恩爱得很哦。” 赵德柱得意洋洋：“那必须感情好，这件衣服给你。” 冯晓婷惊喜：“我也有啊……” 然后看了尺码就拿着砸赵德柱，但是跟沈佳凝亲热：“听媛媛说你们看见了大明星，还有狐狸精！” 沈佳凝还问：“可以说哦？” 赵德柱随便，却开车直奔产业园，就算是顺路回家，也要先去张罗下工作。 当了资本家就没有休息的日子。 冯晓婷坐在自己的白色小越野车后排，抱着沈佳凝却瞄着方向，顺口也把那个陈晓龙的情况说了下：“叫他去参加新职员体验活动，居然也没拒绝……可能还是人多。” 是人多，无论是跟企鹅的逐渐脱钩，还是TM、WB的蓬勃发展，都需要大量招募人手。 天湖支援过来只是帮忙搭建起现代企业的框架，所有的人手乃至管理层都还是得自力更生的搭建完善。 别说冯晓婷，黄盼盼那边都感觉到非常清晰的压力。 总之光赵德柱走这么一天，就又多了三五十个新员工，每天滚动在周边工地上体验生活的新生、新员工都有三四百人！ 主要是每人发个安全帽，一件荧光安全背心加一双手套。 饮水管够，早中晚三个盒饭外加五十块钱劳力费。 不愿参加的自己走人，概不伺候。 赵德柱就毫不在意：“看他什么时候露馅儿。” 这就是男人，有才华的大牛不看在眼里，连多了解下的心情都没，狐狸精、小仙女看得心花怒放。 但正事确实是不耽误，直奔上楼就去WB中心，到忙得天昏地暗的技术部要求：“春节必须要上线试运行，网页版和手机版都要同时上。” 整个部门二三十个人顿时哀嚎一片！ 质疑老板你到底懂不懂技术，这么复杂的网页版软件，做出来还要避免像企鹅聊天软件，已经搞得大家废寝忘食。 现在又强行要求加快手机版的出炉。 市面上有几个手机能用上这玩意儿，有意义吗？ 赵德柱直接丢下两部崭新的智能手机，一部面向塞班系统，一部面向微软的WIN系统：“我不管，自己想办法搞出来……” 软件工程师们简直抱团痛哭，还有人用上了电影里的台词：“这是最新款的手机，搞手机，我们不专业呀！” 赵德柱鄙视：“那我就去通讯市场抓几个修手机的来，到时候别怪人家抢你们饭碗！” 遇见这种老板，的确是倒了大霉。 正文 505、家和才有万事兴 但却又能逼着大家提高自己。 等赵德柱把自己的一系列新要求高标准提出来以后，自顾自下楼去TM网时。 有几个工程师已经拿了手机决定去江州最大的通讯市场打探消息。 有些硬件上的接口、配套设备甚至软件，确实最容易在应用市场上获得切入，至于软件本身，反而是各大手机系统都能通用几个编程软件来搞定。 李胜军也跟着他们去了。 目前暂时负责WB公司经营管理的陈燕玲，本想跟着赵德柱再走走。 好像一天不见，就分开了多久似的。 可眼前的工作让她留下来，要求把赵总提到的工作关键点细化。 各部门现在正在形成管理架构，所有员工都有从草创时期获得快速提升的机会。 很激动。 赵德柱到TM网宣布了已经跟湘南台达成协议，三月起的海选就会到处爆发TM网的购物新浪潮。 这边也是一片痛苦的欢呼。 因为技术部门立刻提出来服务器已经濒于边缘，得扩大。 而且是成倍的扩大成数据中心，这楼上楼下的邻居什么时候搬走，江州高新科技产业园的供电能不能保证，到底鹏圳那边的服务器跟这边，谁是正主谁是备用…… 赵德柱自然是手一挥，搞！ 邻居很快就要搬出去，地下车库也很快要腾出来做数据中心，因为服务器部门警告按照江州夏季的高温，恐怕到时候空调降温设备的耗电量，比服务器本身都还高。 赵德柱这外行老板反杀的招数就是：“我给你们说个事儿，我希望我的买家，打开首页自动推送他喜欢的东西……” 轰的一下，刚才还在纠结服务器容量、稳定性、发热量的技术部员工们成片飙血。 到处都是夸张的嚎叫：“老板！您这首席体验官，不要这么狠吧？” “您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本来被动展开网页就行了，现在得主动反查对方IP地址注册账号，然后配送一套版面数据！” “不可能不可能，一个人两个人还能这么做，所有用户进入，这需要增加一套大数据算法，太疯狂了！” “老板，这个点子很棒，但起码要积累两三天，才能慢慢抓到这个人的购物习惯，浏览习惯，这得多大的运算量，不可能做到的。” 还有人说出来根本就听不懂：“你这个底层逻辑是什么，顶层逻辑又是什么，最终交付价值是什么，过程的抓手在哪里，如何保证结果的闭环，老板您这要求不科学啊。” 赵德柱却：“是吗，我怎么听说有人能做到呢？” 后世某音不是在传递小视频的时候，只要你看上几条，什么类型跳过，什么类型停留时间长，是喜欢看大腿呢，还是看舞姿，马上就开始迎合习惯推送了。 他还以为这个很简单呢。 所以群嘲在场人手：“公司有什么没做到的，你们提出来，硬件增加，软件配齐，外面还在给你们建设公寓，商业中心，客服部还不够漂亮吗，一个个的都牛皮哄哄说自己是天才，现在呢？别人能做到的事情你们就做不到了吗，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我们这里，永远是你有多大的能力和成绩，就得到相应的回报，听见我给电影剧组发红包的段子了吗？” 当初他在电视台当着那么多人发红包，甚至到节目中还配合其他人拿出来讲，就是为了千金买马骨啊。 把拍电影看做是一个项目部，只要成功了，之前每个人该得的得了，最后还有一视同仁的奖励。 毕竟在一个庞大的团队里面，很多角色看似不起眼，也是不可或缺的拼图啊。 结果这TM网的技术部门、销售部门、运维部门听完以后，真是嗷嗷叫。 恨不得马上搞定出成绩的那种激动。 最后才是敦促下游戏公司，看看时间啊。 12月12号，也就半个月时间，必须要把《雪山飞狐》上线，还有什么问题抓紧点，别特么到时候眼看着吃肉的场面，哪个环节出错连汤都喝不上一口。 有了上次《神雕侠侣》的体验，谁都知道只要游戏成功，老板的奖金一定不会少。 项目组也是嗷嗷叫。 赵德柱这种比较粗野的土豪管理方式，也深得工程师技术员们的爱戴。 他自己则已经下楼回家，周日呢。 结果兴冲冲的回到家，却发现老婆女儿都不在家。 但是有在桌上留纸条，大的去学院参加验收工作，小的跟同学参加什么活动。 龙芷羽的字很娟秀工整，但估计走得有点匆忙，家里略微散乱。 赵德柱放下手里的东西，居然卷起袖子破天荒的开始做家务。 这可是他上辈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事情。 结果娜娜先回来，给了出租车费开门进来就吃惊，从花园到客厅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心心念念赶回来，想收拾好免得老爸回家看着乱呢。 等看见赵德柱忙得满头大汗更吃惊：“怎么，老妈叫你打扫的呀？” 赵德柱觉得很没面子，虎躯一震恶狠狠：“我要做的事情，还要经过她同意？” 娜娜就见不得他调皮样，开心的跳过去要挂身上。 赵德柱都沉甸甸的抱住了，忽然想起这都要满十七岁了，不跟那神仙姐姐一样么。 赶紧想甩下来：“沙发上有新衣服，这次我在节目录制现场遇见那个易菲，人家也十七岁，我才突然觉得你都是大姑娘了，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娜娜的双臂绞得更紧：“别拿别人和我比！你是不是觉得她漂亮？” 赵德柱的求生系统马上启动：“哪有，没你好看，你看这件衣服你喜欢不？” 小女人的第六感也很敏锐：“我发现你在把话题岔开呢……哼，你还是会买东西嘞，你还懂我咧……” 一件带点泰迪绒的套头衫让娜娜爱不释手，终于溜下后背，双手捧着在脸上感受温暖。 赵德柱得意的靠在沙发上：“那必须呀，去年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书包上都挂满了。” 他也是舔惯了，却没曾想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对这种关怀多容易沉浸。 做女儿的马上就喜笑颜开的抱着衣服到沙发上拥抱：“喜欢你……” 真是纯洁又亲密的搂着想亲下脸。 赵德柱一哆嗦就赶紧闪开些：“使不得使不得呀。” 做女儿的更乐，跟着蹦跳过去打闹。 这时候院子门咔嗒响了。 娜娜真是单脚落地翘着做个凝固的动作，生生刹车，然后把自己使劲拽着惯性倒向沙发的另一边！ 赵德柱心里就纳闷儿了，你这不是知道你妈看见了会不妥当么？ 龙芷羽已经走到门边，奇怪的看着客厅沙发里分坐远离的父女俩：“干嘛？鬼鬼祟祟的！” 赵德柱问心无愧，笑眯眯的指女儿。 娜娜跳起来展示自己的新衣裳：“刚买的，开心就要感谢老爸，他跟躲瘟神一样。” 龙芷羽瞬间明了，甚至明白赵德柱的做法是为什么。 如沐春风的走进来坐中间：“娜娜，你长大了，不再是可以随便搂搂抱抱亲亲的小孩子，以前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的时候，不就从小告诫过你要避免这些身体接触吗？” 娜娜撇嘴：“那是跟陌生人！这是我爸！” 赵德柱舒坦的靠在沙发另一头：“真的，这次算是开了眼界，那个演过好几部电视剧的仙女，易菲，十七岁，还有给她做配角，在神雕里面演郭襄的姚敏，十八岁，我的天，那真是人小心眼大，特别是那个姚敏，聪明又不择手段，野心大得很，怪不得这俩都是能成名成腕的人物，娜娜，爸妈眼里你是最好的，但如果你跟她们竞争个什么，真的会觉得吃力，别以为在你现在的周围你最出色，放大到她们那个层次，啧啧……” 龙芷羽昨晚收到邮件听说有骚扰，现在就大概明白是谁了，对赵德柱的态度更是不能再赞同：“对，娜娜，你要走向更宽广的天地，你爸妈都是没机会接受更好的教育，希望你能……” 娜娜抱着新衣服侧目爹妈：“真是后悔！你们两个一边儿的，合起来欺负我！” 赵德柱赶紧抖搂自己的购物袋：“哪有，一样的一样的，你跟你妈一人三件衣服……” 说完才发现，在机场顺手拿了件给冯晓婷献宝。 娜娜马上作势要哭，当妈好气又好笑：“我上去换衣服，你这当爸的自己好好哄。” 结果还是让娜娜如愿以偿的靠老爸怀里，抱怨的拿手指头戳胸口：“不许拿外面的狐狸精来跟我比！” 赵德柱无奈，青春期教育好难：“好好好不提不提，就当从没见过……” 但随之而来的这种大场面，已经由不得他了。 正文 506、你是我的永远 毕竟这年头还是纸媒为主。 唐天峰都是到了互联网公司才学着随时上网看新闻。 可大多数人根本没有电脑和上网环境。 所以娱乐八卦的主要传播媒体，这时候还是报刊杂志跟电视娱乐报道节目。 而且已经高度集中化到两三家电视媒体，和七八个不停滚动翻新的纸媒，实际上全国操作这类事情的都是同一帮媒体人，不停的分分合合捣鼓出很多媒体。 也许他们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找别人八卦上。 对于载体发展进化，始终是比较传统的认识。 连去年才开始的贴吧，都没有过多在意。 于是关于年轻首富到湘南上节目，两朵顶尖小花为他争风吃醋的八卦消息。 差不多三五天以后才顺着各种媒体全面爆发。 赵德柱是真没想到，那个疯狗一样的狗仔之王，盯上他了。 双方第一次交锋，以赵德柱在车库掏了底片收工。 而笔名卓玮的韩连科终于深挖了赵德柱在HK的根源，特别是发现了他跟企鹅的关系，和老徐、陶正、黄柏的关系，最后狠狠的卖了几十万册八卦杂志。 他以为他赢了。 赵德柱根本就没在乎过这种跳梁小丑的窥阴癖。 反倒是因为赵德柱那段时间沉心发力准备TM网的上市，根本就没有搭理反应，搞得八卦杂志这边有种一拳打到棉花堆里的郁闷感。 没有互动啊。 哪怕是牵扯其中的老徐、陶正等人，都因为忙得不可开交，嗤之以鼻的没管这事儿。 甚至还帮陶正他们在《疯狂石头》上映的时候，增加了不少话题。 所以在湘南第一天，赵德柱他们被拍下照片的时候，是其他娱记。 卓玮也是得了消息连夜飞过来，亲自出马。 所以接下来爆料的八卦杂志那是猛料齐全，连赵德柱和两位少女明星在餐厅有说有笑的偷拍照片都有了。 所有的八卦传播里，还得是男女关系最火爆。 卓玮甚至检讨过，上一次的交锋中，爆料牵扯的是赵德柱这个年轻商人对娱乐圈几个明星的幕后关系。 可恰恰那都是几个男的。 那一次八卦杂志能卖得好，还是拜石头电影上映，小刀的唱片走红所赐。 这一回直接跟两位千娇百媚的少女明星扯上边。 特别是易菲凭借这两年的《仙剑》、《天龙》正红得发紫。 到处都是她冷若冰霜，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飘飘。 居然背后也有这样的荤料。 夜会神秘年轻富豪，共赴酒店，还一拖四！ 肯定爆发得比上回猛烈多了。 全国各地的《大明星周刊》封面上，她一身淡绿色T恤，明眸含笑的站在舞台上和赵德柱并肩。 再搭配其他偷拍抓拍的照片。 让各地影迷粉丝看了都有种抓心挠肺的狗屎感。 心中女神被狗拱了的感觉。 继而还有相当部分的女性，觉得呵呵你也还不是要落到这个样子的幸灾乐祸。 所以这杂志卖得极好。 等到翻开一阅，还会惊奇的发现，内文详细描述的是《神雕》电视剧的女配跟赵德柱更有一腿的迹象。 因为卓玮甚至搞到了酒店楼道监控截图…… 他们其实明白姚敏从来没走进那房间里，却就是要抛出她穿着赵德柱的外套站在房间门口的模糊图像。 让人遐想连篇。 而赵德柱和她们在餐厅谈笑风生的样子，还有一些窃窃私语肢体接触的照片，起码证明这富商能跟她们吃饭私交的关系的确不错。 八卦的核心，其实不是真相，而是迷魂阵，不然怎么叫八卦呢。 就得含含糊糊，迷迷瞪瞪的好像什么都说了，其实又什么都没说才是八卦。 这样才能让人好奇买单。 不光是各种影迷粉丝花钱买杂志，明星们也要来想办法消除影响力。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显不出这次狗仔之王的决心，他们甚至把视频文件卖给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娱乐报道前线。 其实都是同属于一家传媒旗下，有志于进军影视界的老板如获至宝。 大张旗鼓的在收视率颇高的这档娱乐报道节目里面播出。 这是个在好几家省级卫星台买了节目时段的超火栏目，也是这年头追星族了解明星动向的主要窗口。 无论是湘南台自己放出来的快乐大会节目花絮，还是当晚几人夜色中上了车，在餐厅进出的动态，酒店的身影摇晃，监控的神秘模糊。 都让观众窥探明星、富豪的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 而且参与其中的俊男美女，可能就赵德柱颜值最差，但那也是《疯狂石头》投资人、《2002年第一场雪》的推手、《神雕侠侣》网游的幕后老板。 郎财女貌肯定是配得上。 可配得也太多了。 哪怕那穿着像秘书助理的两个无名女孩儿，都娇嫩可口，让人印象深刻。 所以在纸媒和电视双重曝光下，爆发程度远比上回强烈。 强烈到奚妈妈都从家长那里听说了节目，还专门找来看了，给赵德柱和女儿打电话。 这里也是遇巧，纸媒上面阐述赵德柱已经在HK结婚的事实时候，还是没敢登那张他和龙芷羽的结婚照，毕竟老罗已经在HK发起了律师函诉讼，也对那个泄露偷拍的员工起诉。 等于已经进了法律程序，之前发了可以说不知道，现在触犯隐私权就可以被追究责任。 《大明星周刊》上只是用了张马赛克的结婚照来含糊过去。 电视里面索性没了照片，都没提到赵德柱的太太姓名。 奚妈妈根本没想到赵太太另有其人：“德柱啊，怎么会传出你跟女明星的流言蜚语呢？” 赵德柱轻松：“您别信这些，我是去上节目……应该周四就会播出了，快乐大会，您记得收看，都是为了节目效果，您看小颖都很明白的。” 奚莲颖那里当然只有调侃：“可以哦，你现在居然搭上这种仙女儿了。” 赵德柱简单解释：“希望我俩这点事不要被挖出来，主要是不能让孩子从小就承受这种压力，你要不要换到沪海平京去发展，把女儿交给我……” 奚莲颖马上斩钉截铁：“我的！想都别想！” 赵德柱无奈的看看怀里小宝贝：“行行行，随便你怎么都行。” 然后夏姐啼笑皆非的打电话说她也看见了，更是好奇赵德柱能跟这么有名的姑娘勾搭上，天湖地产还是有兴趣请她来做代言的。 赵德柱建议她以后可以请黄柏、陶正，毕竟中年男人才是有购买力的主力。 最后连赵德柱的爹妈都打电话来，问那个天仙儿一样的姑娘，真的是赵家媳妇啊，如果是这样，那在街上还是要办个几十桌来庆祝下，什么时候能带回去给爹妈看看？ 唉，人类怎么就这么庸俗呢。 可怜的姚敏就这样被忽略掉了。 明明她才是整个八卦剧里面更接近上床的那个。 找赵德柱询问的全都是跟易菲有关。 这个看脸的世界真是太可恶了。 姚敏这时候的确是距离易菲的颜值还差点，打电话给赵德柱的时候，也有点咬牙切齿：“做嫁衣，嫁衣你懂不懂，我在整个八卦里面，就像个婢女丫鬟，甚至还没有你那两个丫鬟抢镜！” 赵德柱好笑：“你跟她们两个比什么，她们又不想出名。” 姚敏承认：“这个时候我就觉得你说的那种手机上软件有道理了，如果我有渠道发声，这时候就能表明我的态度。” 赵德柱指点：“一般来说，这个背后你要专门找两个人来打理。” 姚敏干脆：“我都交给你来打理呀，我决定了，这边杀青以后马上去趟南丽，把你说的事情做好。” 赵德柱没觉得整容有什么不对：“嗯，你那是小动作，很简单的，主要是打死不认账就行。” 姚敏已经有莫名的相信：“你知道哪里最好最放心吗？我不想让圈子里面知道，你陪着我去。” 赵德柱想了想说好：“春节吧，大概要十多天消肿，还能顺便旅游，虽然棒子那没什么可看的，但冬天过去看看雪啥的还是有点特色。” 姚敏的语气都变得雀跃起来：“好期待！” 赵德柱挂了电话，连忙给坐在对面的老婆汇报：“春节，春节我们一家去南丽旅游吃海鲜看雪景，顺便带那个小明星去做个医美。” 这时候如果是十八九岁二十来岁的年轻老婆，很难不呷醋。 龙芷羽却感同身受：“这孩子，就为了出名？” 充分信任赵德柱只是站在长者角度去帮助或者说投资。 赵德柱就装着老气横秋：“老天爷给的是火锅吃，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幸运了，但她还想努力吃鲍鱼燕窝，也算是自力更生吧，可以拉一把，以后宣传也用得上。” 龙芷羽把筷子上的毛肚涮了涮，夹给赵德柱：“老吃一样也还是容易腻哦？” 赵德柱多醒目：“所以才要找对自己最正确的那个人，譬如我对你，就永远吃不腻。” 龙姐姐满意，修长的眼角都掬满情思的嗔意，表达着算你识相的奖励许可。 娜娜就在对面哇哇的做呕吐状：“你们够了！你们幸福就好，细节不用对我交代吧！” 太难了。 正文 507、螳螂捕蝉土豪在后 局面在快乐大会播出时，上升到最高峰。 从节目组的角度来说，他们也巴不得有这样的话题带动收视率。 电视传媒最常见的收视率衡量标准，能达到百分之五的电视剧基本就算是火热。 快乐大会能常年保持在百分之八到十，这就是奠定他们全国娱乐节目头牌地位的底气。 于是平常录播都得是个把月才推出的节奏。 这回只看了十来天的情形，中间夹杂了一期播出。 看那漫天风雨都集中在《神雕侠侣》网游老板跟剧组女星之间的八卦上。 忙不迭的在这期末尾就预告下周上大家最关心的狗血剧。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更是经常放片花加深提醒广告。 到了固定播放的这天，用万人空巷来形容可能有点夸张，但收视率一路飙升到十五六个点！ 从节目组到赞助商都乐开了花。 就这还提前找赵德柱征询了意见，这可是掏了两千多万的赞助商。 必须当成大爷来捧在手心里。 李媛媛和周梦霞在湘南吃了个心满意足，跟后期抵达湘南，正式签署协议的CEO付建清一起返回江州。 跟大量的工程师、程序员，挤在TM网客服部，借助客服部的四面中心布局，围着四台大屏幕电视机一同观看节目。 与此同时，WB技术部，游戏公司办公楼层，西南学院校门外的酒吧，最大的几个公共教室，也同样挤得水泄不通。 八点钟的黄金时段，按照收视统计有百分之十几的电视屏幕，都在锁定这个节目。 可想八卦之魂有多么熊熊燃烧。 而且追看快乐大会的电视观众，大多都是青年、学生、家庭主妇，应该是消费力核心和城市白领主力。 哪怕不知道赵德柱是何许人也，起码也对易菲有印象，对《神雕侠侣》这部著名小说，正在拍摄的电视剧，已经火了大半年的网游有不同的认知。 兴致勃勃的挤在各种大小不一的屏幕前充满期待。 赵德柱没有在公司，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光，当然要跟家人一起分享。 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那似乎永远都放不完的广告，娜娜已经开始预热的咯咯咯笑了。 龙芷羽当着女儿，还是不会有那种倚靠蜷缩在丈夫怀里的亲密，尽量很端正的坐着还双手轮流抱一边膝盖，据说是什么塑形秘诀。 嘴上尽量漫不经心：“给你爸妈说了没？” 赵德柱忙着削水果：“说了，听说我爸去买了个大电视放在街头上，请整条街的人边吃边看。” 龙芷羽看他削得歪歪扭扭，本能的就烦，伸手接过来不说话。 娜娜就代她妈关心：“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吗？” 赵德柱赶紧帮老婆捋袖子：“我爸心血管有点问题，十月我在鹏圳的时候，督促着他去医院做了诊疗，早点治没什么大问题，我妈只要不被我拖累，现在天天都能到处收租，利落得很。” 看眼不说话的太太，还有欲言又止的女儿，索性自己介绍：“他们是老思维，对我跟你妈的年龄肯定有点难以接受，所以没必要去招惹，我们好好过就是了，但如果娜娜很想跟爷爷奶奶亲近，春节我们一起回去团聚下也行，我主要是觉得自己过得开心就好，没必要添堵。” 龙芷羽终于叹口气：“唉，我就做个鸵鸟吧，也不知道是哪里中了邪上你的当。” 把切开的水果熟练的分列在盘子里，尽量淡然的扯纸巾擦手。 赵德柱嘿嘿笑：“我不会说话，行动证明吧。” 龙芷羽笑笑，指电视。 娜娜就起身坐到两人中间，三个人基本上就肩并肩的挨着了。 挺宽大的沙发，却非得挤到一起。 龙芷羽想挪开点，却被女儿左右手挽住：“虽然有时候你俩恩爱得都不管我了，但我相信爸妈肯定会好一辈子。” 赵德柱大乐，却也不许诺什么万贯家财留给女儿，只心满意足的抬手跟女儿击掌。 龙芷羽嘴角是幸福的，只是眼角瞥着这幸福的场面，恨死那年龄差距，也恨死了时光流逝。 如果能永远凝固在这一刻，该多么美好。 但就像电视上的画面一样，喋喋不休的主持人废话再多，疯狂石头剧组还是出现在了舞台灯光下…… 陶正的光头，黄柏的憨笑，徐宁的严肃，其他几名主配角的专业台风，都压不住赵德柱有点蔫儿坏的坐在边上，甚至好像还有一束光专门打在他身上！ 赵德柱刚笑说这绝对是后期做的效果，就已经远远的听见西南学院那边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与此同时产业园企鹅大厦楼里的各家公司则开始不亦乐乎的狂笑。 平时大家熟悉的老板，这会儿坐在一群专业演艺人员中间。 你说他帅吧，化了妆打了光看起来确实有点出色。 身上的深蓝色西装、黑色衬衫，黑色细腿裤和很亮的半帮皮鞋，还是很挺拔的。 特别是简单打理下的发型，左右推浅，二八分的造型在发蜡支撑下很有型。 但眼神、气质啥的又没演员那种风度，特别是在镜头下还是有点不自在。 单看可能不明显，左右比较起来就很清晰。 就有点看他出糗的样子。 可等到主持人开门见山的询问石头剧组，真的是票房大卖，刚刚在节目组休息室每人发了十万元红包么？ 整个镜头画面都热闹起来了。 主持人烘托的夸张表情，演员导演们喜滋滋展现的支票，还有特写。 赵德柱这孙子居然在面对他进行特写的时候，满脸羞涩的讪笑。 深刻诠释了土豪憨包应该是什么样。 反正不让人讨厌…… 嗯，可能就像后来全国美女看那个国民老公一样，能随手就发九百万的土豪，怎么看都帅气。 远远的听见西南学院那边又在齐声欢呼了。 龙芷羽脸上笑意更浓，注视着屏幕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反射着电视屏幕光芒的眸子里只有沉醉。 娜娜的手机却接二连三的疯狂闪动，各种短信跳出来，她翻看下都舍不得分散注意力：“好多同学都在看，都在问是不是你，嘻嘻。” 赵德柱只考虑一点：“明天开始，你就不能单独上街了，在学校也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如果保证不了你的安全，就只有把你送到HK或者国外去读书，我们从西南联大体育专业招来的保镖得分别开始上岗了。” 娜娜苦着脸：“真的吗？” 赵德柱摊手：“这就是成功的代价……家人对我来说最重要，一点冒险都不可能。” 龙芷羽看着电视说话：“小奚和孩子那边你也别懈怠了。” 赵德柱唉：“我跟她谈过，把孩子交给我，我支持她去沪海平京之类的大市场，被骂了。” 龙芷羽站外人那边：“对啊，你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她的生活呢，尽可能提供安全保护就行了，毕竟在绝大多数新生看来，你的太太是她。” 赵德柱捂头：“一个谎话，真的要一大堆谎话来弥补，我以后再也不说谎了。” 龙芷羽呵呵的指电视：“你这叫不会说话？” 的确是，赵德柱虽然第一次上这种娱乐节目，却侃侃而谈，从发红包给奖励的出发点，到对超级女生冠名权的赞助想法，一点都不局促。 更能听见现场李媛媛她们带头尖叫的支持。 等到两个节目组上下半场交换，赵德柱终于和那个易菲并肩而立，隔着高尔夫球场都能远远听见那边像足球场的喧哗欢呼。 但龙芷羽和娜娜肯定注意的是那个姚敏：“看起来好像是要差点哦？” “有点黑……是打光还是化妆的原因，跟易菲差得有点远。” “用过我们家的面膜没……” “好像是……她这天天被易菲刺激着压在配角位置，可能是容易产生极端想法哦？” 等到赵德柱和姚敏做游戏搂肩膀的那个桥段出来。 母女俩几乎同时鄙夷的咦：“你真是够了！上电视节目还这样吊儿郎当！” “也不能怪爸，主持人要他搭讪嘛，真是心眼够坏的！” “我根本就没碰到她……” “她这眼神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 “我怎么觉得易菲一直在瞄你？” “天地良心，以后我绝对不去参加这种娱乐节目了。” 嗯，哪怕后来赵德柱都下来了，神雕剧组做些喜闻乐见的游戏，促狭的摄影师还是经常把镜头给到观众席角落上的赵德柱。 明显是后期编辑进去加大的赵德柱戏份。 就是要迎合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两位女明星争夺年轻富豪戏码…… 所以全国观众肯定跟这家里的母女俩一样，聚精会神、金睛火眼的观察这俩女明星的一举一动。 姚敏毫不掩饰的时不时瞥眼台下这边，易菲似乎清淡高雅的眼眸，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 瓜很甜，很可口，吃起来有滋有味的那种细节多多。 特别是赵德柱好像在那个角落，比手划脚的跟人在说什么。 这边主持人都结束了本期节目，开始推字幕镜头退开…… 却能看见节目花絮中，姚敏拉了导演往那边去，易菲若有所思的跟男主演站在台边指那边说什么。 所有观众可能都认为这个瓜还没吃完，肯定还有后续的时候。 电视屏幕上忽然就弹出来“《雪山飞狐》游戏，12月12号全国巅峰上线！” 该死的！ 狗仔队、娱记节目、八卦周刊拼命捣鼓的局面。 被赵德柱反手利用起来宣传自己游戏了！ 因为特意赞助了本期快乐大会的贴片广告。 就在这个节目最后，竟然跳出来易菲和姚敏，分别穿着古装，摆出跟我一起来玩介个游戏的渣渣辉造型！ 赵德柱真的是够了！ 正文 508、谢谢各位厚爱 两百万。 那个什么砖儿电视台拍的《神雕侠侣》，整个电视剧预算也就三千万。 大胡子导演就跟接手英超球队只得了五百块转会预算的主教练一样，捉襟见肘得要命。 赵德柱用两百万就换得他交出旗下两位女明星拍广告。 还是电视剧组的服化道摄影灯光自己拍的。 本来就在拍古装剧，多简单呀。 美其名曰是在给未来可能要拍的《雪山飞狐》做预演！ 姚敏一身毛茸茸脖领锦缎古装，在冰天雪地中拍摄画面，天上还有如柳絮般飘落的雪花。 顶在头上，双手握拳可爱的缩缩脖子哆嗦摇头甩掉。 唇红齿白的样子，还配搭游戏里面那个魔性的音乐摇头跳舞！ 易菲竟然是吊着威压飘过！ 据说只是把电视剧里面拍过的镜头拿出来剪辑下用。 可这里的确也显着两人的区别。 姚敏知道投机取巧的卖萌获取好感。 易菲那危险性辛苦多了，最后却被姚敏抢了风头。 特别是在最后摇晃着喊出广告语：“是姐妹，就来雪山飞狐追我！” 姚敏一看就是有蹦迪经验，古装中带点魅惑的调皮，肢体语言更是相当放得开。 易菲已经尽量放开动作，更是有深厚的舞蹈功底，完全能胜任这点动作。 可一身白色长袍加上她的清纯容颜，还是像白娘子跳交际舞。 她始终有点端着。 但不重要了，五十万单次投放三十秒广告的费用，据说已经突破了国内电视广告报价。 砖儿电视台现在的记录是十五秒11万。 现在节目后面字幕时间，随便挤挤三十秒的就出来了。 瞬间引爆关注话题。 之前被八卦杂志，八卦报道铺垫了那么久，各种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乱搞，夜间勾搭，全力拉仇恨吸引注意力。 还各种内涵、暗示两个年轻女明星，围绕亿万富豪争风吃醋。 结果，就这？！ 十几年以后，全国民众都被训练出来，只要看见什么东西爆红，就会本能怀疑背后有谁在搞商业炒作的下意识反应，这会儿还没那么敏感。 只会轰然好奇的去看看，怎么游戏啊，两位女明星都在打。 这年头还是真相信明星代言，就一定会用那种产品的质朴年代。 这个周四已经是12月9号了。 已经提供游戏下载，并有游戏预告片能看到，这款简单的过山车般卡通赛车游戏，就是在各种赛道、关卡上获得积分、道具。 然后单人模式，二人组队，最多八人同赛的二维武侠场景，从雪山之巅到百花溪谷。 从一开始就没有走所谓的水墨中国风，绚烂多彩的画面、山水、城镇，更像是迪士尼乐园的中国版。 用建筑、造型、动物等等来强调武侠世界。 给予玩家在游乐场不同场景里游玩的体验感，然后就像其他网游那样，可以随机找人PK。 只是这里的PK方式是开赛车，输了就扣掉一定积分给对方，当然也可以双方约定这个积分是多少。 然后积分能换道具，换皮肤，换各种各样的衣服。 不过最好看，最酷炫的道具、皮肤、服装肯定要花钱！ 整个游戏就是摆明了让女性玩家参与。 不谈游戏玩起来怎么，就是附带个可以尝试换衣服的FLASH小程序，体验游戏里面海量皮肤、妆容、衣服外表的变幻。 游戏下载量就持续超过八十万！ 其他游戏公司都觉得自闭了！ 上次你们搞个新瓶装旧酒的传奇类打怪升级游戏，却利用《神雕侠侣》的名头，企鹅的引流，美女客服团，打金提现等一系列手段，搞得大家都只能旁观眼红。 好不容易看《神雕侠侣》的热度下去，大家终于有点活路。 又来？！ 这一期的《电脑报》也同时推送整版广告，全力打造的就是“对女性玩家最为友好的全新萌宠游戏”！ “到《雪山飞狐》里面邂逅你的他还是她？” “带着女朋友遨游在雪山之巅的武侠世界……” 这就是杀人诛心呀！ 游戏宅男们虽然一个个嘴上说女朋友哪有游戏香。 但这明显是个很容易吸引女生的游戏。 没准儿真会在里面找到女朋友呢？ 因为电竞网上登出的主播视频，破天荒的用了上百位穿着古装汉服的美女客服出镜。 百花齐放的笑盈盈招手：“快来试试漂亮的衣服吧……” 人类最强大的就是想象力。 不由自主的都会想象自己面对的玩家是美女，大美女！ 这种场面，谁顶得住？ 而且这个游戏主题就是赛车PK，简直是逼着接触交流。 和传统网游不想玩工会，玩团队，也能自己一个孤独的游乐不同。 这个游戏就是不停的匹配赛车，各种不同场景、地域的赛道。 简单直接有趣。 很容易吸引以前空缺的大量女性玩家。 而且快乐大会还有个周六晚上十点会重播的惯例安排，这种被贴片到节目尾部的广告就当是赠送了。 12号恰恰是周日。 简直堪称天作之合。 一个多小时的重播完成，再次覆盖八卦追星观众，提醒他们十二号凌晨零点到来就开服。 只要拥有企鹅账号，就能登录游戏，拥有企鹅网上支付平台账号，就能购买道具。 所以在开服的瞬间，整个《雪山飞狐》的服务器居然被蜂拥而至的玩家挤爆了！ 不停新开服务器容纳新玩家，到最后不得不关停部分《神雕侠侣》服务器来借调给新游戏。 所有的新服务器都呈现出一场极为奇特的场面。 几千几万人涌进新服务器，却没人动弹试玩，全都在试衣服变造型！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奇特场面啊。 女性玩家充分发挥了她们约会前化妆的风范，足足能够在选择自己的脸蛋、发型、身材这些环节纠结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然后还沉迷在系统赠送的那几套衣服里面。 等她们走进系统商店，发现…… 嗯，不需要她们到店里，光是看见游戏中，以李媛媛为首的那帮客服玩家穿着打扮，就要疯！ 凭什么她们有这么漂亮的衣衣？ 哪里买？ 买就是了！ 女性玩家有个最大特点，一旦她们喜欢什么，解决思路永远是在哪里能够买得到呢？ 和叽叽歪歪的男生总想打怪凑钱，找BUG，看看外面论坛交易有没有便宜货，甚至找盗版私服不同。 她们绝对是干净利落的掏钱！ 男朋友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麻溜儿的掏腰包吗？ 废什么话呀，还想不想讨女朋友开心了。 于是《雪山飞狐》创造出《神雕侠侣》都未曾出现过的开服即充值盛况！ 到处都在绑定银行卡账号，到处都在充值！ 9.9一件的粉红色短打练功服，3.9一支的头花银簪，1.9一对儿的珍珠耳环…… 买呀！ 结果等喜气洋洋的走上街头，看见整个游乐场到处都是类似穿着。 撞衫这么可怕的事情怎么可能接受？ 嗖的一下又跳回商店重新穿着打扮…… 便宜的大路货到处都是，那还是买高级的，39一套的官家小姐套装，69一套的镖局老板娘套装，99一套的侠女套装，都各有几十套可选呢。 买买买！ 一时间，各大服务器里面，打游戏的没几个，尽是逛街消费的女性玩家。 让想找女朋友的男性玩家怅然失所。 殊不知那些有女朋友的男性玩家才是后悔不迭！ 本想拉了女朋友来共同感受游戏的快乐，却没想到变成来逛街！ 而且和男性玩家哪怕要买衣服，也是看看女朋友穿什么，直奔目的的般配就好。 女人享受的是这个逛的过程，衣帽铺里面的每套衣服都要依依不舍的试一下。 好不容易选好，再次喜气洋洋的上街，发现撞衫的少了。 可人家的怎么那么好看？ 为什么在店里没看见？ 真的，以前那些游戏都没有这么快出攻略。 很快有人发现当铺里面有各种完全不同的衣服，那都是打出来以后卖给当铺的！ 肯定是直男干的这种事儿。 女性玩家们这才开始试着上阵赛车。 造型是古代木板车、兵马战车、官家轿厢车等等各种Q版可爱的古代车车，搭配仙鹤、骏马、飞鹿等等各种飞禽异兽。 真的好看呀。 操控也超级简单，左右键掌控就行，加速后退都不需要。 只是慢慢玩到高阶，才会有各种漂移、甩尾、武功加速等等花样。 上手极其简单。 忽如一夜春风来，到处的网吧都在玩《雪山飞狐》！ 谢谢狗仔队了！ 正文 509、有分有合才是人生 这次连喳先生都在HK遥祝《雪山飞狐》玩家们玩得开心，玩得自在。 赵德柱委托罗世信去找到喳先生，当面拍摄的一段小视频，放到电竞网和《雪山飞狐》官网首页。 再次证明了正版授权，正宗嫡系的身份。 也确实抬高了整个游戏的咖位。 罗世信说喳先生顺势收回了一系列之前交给右岸游戏公司经营的游戏版权。 实在是这些右岸公司十几年前就拿了版权，到现在也没做出什么火红的作品。 对于需要依靠名声来维持财务升值的喳先生，那些不具备市场竞争力的文化游戏公司，有点过时了。 听说企鹅那边已经有人过去接洽，想以高价拿下其他如射雕、笑傲等金牌版权来依样画葫芦。 喳先生在考虑。 精明如他，肯定也看出来，赵德柱和企鹅公司之间已经开始分得越来越清晰了。 起码从十二月开始，之前保持的每月技术人员调拨停止。 用企鹅那边的说法是，已经全新构建的游戏事业群将成为企鹅旗下最重要的印钞机。 所有的技术、资金、人员都要朝着这个事业群倾斜。 然后企鹅自身的科研事业群也在扩张，所以暂停向特别事业部这边输送工程师人员。 毕竟这边现有游戏团队研发也够了吧？ 接着《雪山飞狐》的服务器管理运维还是交给企鹅在做，但这一次就不仅仅是成本价收取费用。 差不多拿走三分之二的资金！ 一本本厚重的协议、合同开始频繁签署。 非常明晰的划清两边之间关系，赵德柱作为法人的特别发展部这个江州公司也是属于总公司所有。 只是他有一半的股权。 以此为交换，赵德柱获得了企鹅大厦的所有权！ 目前是企鹅特别发展游戏公司，暂时租用他的办公楼办公。 企鹅出人，赵德柱出点子和运营，共同拥有之前两部游戏的经营所有权。 只是因为喳先生的协议要求，“成本”之外的所有利润，都得归高职教育所有。 所以企鹅才没能从净利润里面分一杯羹。 但据说赵德柱之前建议的从南丽购买游戏，已经是企鹅游戏事业部的主要工作。 搜罗了上百款游戏在评估。 这部分的初期工作还是赵德柱这边一开始做的呢。 三百多名在江州的工程师、程序员有近五十人还是选择了在企鹅体系发展。 其他陆续开始转人事关系，分别进入游戏公司、TM公司、WB公司，好在一切还算井然有序。 不过这一切都被《雪山飞狐》的火爆上线给掩盖了。 本来从运维部门传来的消息是，这次企鹅不再提供免费的弹窗广告支持，一切按照市价计算。 赵德柱要求那就不要了，这种依赖别人的日子迟早要断奶。 还是靠自己吧。 所以整个企鹅游戏事业群那边是有点旁观，要看这边到底能不能再创辉煌。 结果，谁能想到赵德柱竟然利用了狗仔队对他八卦爆料，来吸引玩家关注。 一举在12月12号斩获了24小时游戏流水八百二十万，上线玩家达到五十万人次的炫目成绩。 可不得不承认，谁都没想到，《雪山飞狐》竟然是一款女性向的赛车游戏，还带着浓厚的交友社区色彩。 外界非常怀疑江州那出了名的美女客服部，在大量冒充GM管理和玩家，各种跟游戏玩家交流带节奏。 这让其他游戏玩家，陆续蜂拥而至。 特别是用《雪山飞狐》邀请自己的女性朋友，想表白的对象，暗恋女神来一起玩，拉近关系。 就成了所有推销话术的核心。 分布在各省的地推团队，再次冲锋在前，除了到处给网吧张贴美女游戏的海报，就是大吹特吹这款游戏就是方便谈恋爱找网恋的。 什么兄弟情、热血砍人都比不上荷尔蒙的刺激。 谁能想到《雪山飞狐》这样一款赛车内核，还不如什么极品飞车的二维卡通赛车游戏，却能因为打着女性玩家的旗号。 迅速吸引大量的女生来玩，特别是在地推团队主攻的各省省会大学校园里面，到处发传单发海报发优惠卡。 这样反过来再吸引大量男生进入…… 滚雪球一样的不断交替增加粘度。 正像二富对赵德柱的评价那样，企业首席体验官对人性揣摩，有自己相当独到的角度。 特别是对女性…… 听说企鹅公司内部有不少女性都在玩这个游戏。 简单有趣很放松。 一周时间，迅速把在线玩家推高到一百七十万，累计游戏流水已经超过1.2亿！ 不得不说女性玩家的氪金实力，确实强于男生。 赵德柱也觉得可以拿这份成绩单，去找江州领导汇报下了。 毕竟做到眼前的规模，隐隐然已经有了国内互联网西南霸主的气象。 夏姐再三提醒他，在网上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就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对地方政府不屑一顾。 千万不要忘了根基，哪怕是看戏台上人来人往，也要跟戏台配合，让任何一方都不能小视。 根据TM网CEO付建清的建议，赵德柱还是先联络了西南联大的李校长。 由头是差不多到年尾了，来年西南联大或者江州高校，能不能优先给这边公司支援一部分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起码在产业园目前的阶段，急需一大批本科以上的专业人手来支撑。 李校长乐呵呵的表扬赵德柱这半年来工作做得不错，他汇报给市领导一起来产业园视察参观。 差不多也是呈现在领导关怀下，取得成绩获得好评的时候了。 赵德柱马上催促姜滔滔把无人机发过来。 那家伙很费解：“光把东西发给你，你能用吗？” 赵德柱嘲笑：“如果你的无人机还需要非常复杂的技术才能操控，那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就是要普及到每个普通人都能轻松上手的程度。” 姜滔滔犹豫下，还是选择自己亲自过来当飞手。 但目前的优势就在于杨倩能在他离开的时候，充当管家婆。 赵德柱只字不提杨倩的性格、追求，更不调侃人家要怎么过日子，既然人家对了眼那就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 开车直接先把姜滔滔接回西南学院。 其实从三个多月前开学，赵德柱就很少返回校区。 最主要的原因除了产业园那边工作繁忙，还是要避开奚家女婿这个身份和龙家女婿这俩身份的重叠。 毕竟知晓他跟龙芷羽关系的上一届学生已经陆续花落遍地。 一年多的时间，校区门口已经远不是那个空荡荡的冷清模样。 几十家各种商店、餐馆排列在公路两侧，热闹得甚至有点影响交通。 右手的商业街、酒吧、水吧、电竞训练中心，还有外来开的网吧已经填得满满当当。 如果光是看这些，和国内二三四线的普通高校高职外面也没什么区别。 可开到校门口就能看见之前的运动场外围墙已经拆掉，取而代之的是施工围栏。 以前的那长长阶梯两边，已经此起彼伏的各种三四层教学楼，密度非常大。 错落有致的按照不同外形，看似凌乱，其实很有节奏感的排列。 目前已经有十二三栋的框架在搭建，完成交付的只有四五栋。 但哪怕是这样，也给校区教学缓解了不少压力。 赵德柱直接带姜滔滔走进电子游戏专业参观：“我听说你们到现在还是个手工作坊一样的规模，每个月只能生产组装几十台无人机？” 姜滔滔解释：“在验证生产流程，一点都不能出错，哪怕每颗螺丝帽都要精准到用扭力扳手，保证拧紧的力气都必须一样。” 赵德柱这种文盲哪里知道力矩扳手，扭力扳手是什么意思。 张张嘴，还是没敢把差不多就行了这种混账话说出口。 无疆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也许就是姜滔滔这种近乎于偏执狂的细节管理。 现在只能：“你看看这里……你要培养什么样的工人，组成什么样的工厂，交给我来给你批量培养吧。” 姜滔滔刚想说什么，走进去就看见巨大的微机室里，上百名高职生正在工程师教导下，拆解整个《神雕侠侣》的程序结构。 从工业的角度来说，真的不需要什么本科硕士博士，这些计算机语言已经很成熟的东西，大量迅速的职业教育，才是让这些人能够进入维护工作的重点。 从原来维护部门需要几十上百个工程师，面对那么多服务器，现在迅速下降到几个高级工程师，带着一堆高职技术员就能完成工作。 非创造性的工作，就得用这种方式来维护。 然后电商教室里，实习用的十来家网店直接就让一茬茬的学生上手操作，除了从他们中间能培养起来进入公司总部的运营店小二，大部分都会补充到地推团队去支援全国各地的网店开发，这些人可以手把手的去带动网店运营。 至于物流专业就更忙碌了。 赵德柱指着这一切，就是要告诉姜滔滔：“现在我有能力支持你做成全世界最大最好的无人机公司了，无论是资金，工人，设备，我都能够全方位的支持你的梦想。” 姜滔滔深吸口气，展开双臂紧紧抱住赵德柱：“是我们的梦想。” 正文 510、这个世界只会对那些拼命努力的人有回报 就像这片未来会是巨大城堡的校区建筑一样。 罗马从来不是一天建成的。 姜滔滔的无人机事业也不是。 反倒是赵德柱对自己的未来没有那么强烈的野心。 本想自力更生，能有养家糊口改变命运的能力就够了。 谁知道这么拼命的结果是形成眼前这么大的规模。 顺着校区到处参观一遍，甚至还跟在练习台带新一届高尔夫学生的高雨欣交流了下。 随着建设规模扩大，可能以后高尔夫班的课程都要到对面天湖球场去上了。 新年新球场就要正式开张，到底通过职业联合会这边申请一场高规格的大奖赛，还是别的方式来开幕。 这是高雨欣听那边球场人手在探讨的课题。 赵德柱若有所思的点头，夏姐要求过他搞华山论剑。 现在手握两款游戏进账，又推动了TM网上线，的确是要在WB网上线之前，搞这么一场网络盛典了。 再带着姜滔滔去自己家做客。 这家伙居然嫌浪费时间：“不是说产业园整个都很大规模了么，我去那边看看，希望明天你的安排尽快完成，我就返回HK，既然你把产业工人这个问题拿出来，我就要想办法解决，可我还没有建立销售……” 赵德柱开车出发去产业园：“我掌握了目前国内最大的电商购物平台，你还觉得没法销售吗？” 姜滔滔突然哆嗦下：“我怎么忽然觉得很紧张，心理压力巨大的那种。” 赵德柱拍他肩膀：“就像我们的孩子，长得靓，成绩好，就不要怕未来没出息，我们搞一场众筹上市吧？” 在2004年，众筹绝对是个新鲜词儿，但赵德柱说来就是理所当然：“只要你拿出外观接近于最终成品的样机，我们就敢开发布会！” 姜滔滔拍了下始终不离手的黑色防震安全箱：“这就是了！” 赵德柱根本就不稀罕看：“那就尽快搞，对全国全世界众筹，只要掏99元，就能在正式销售的时候抵999元，掏2999元，就能直接得一台成品。” 姜滔滔吃惊：“我都还没核算过成品价格呢，而且还要把研发费用摊算进去吧。” 赵德柱直接凭印象：“3000多一台吧，只要卖起来，资金滚动积累，生产规模积累起来，你就能做更多研究，发明更多更好的东西！” 姜滔滔抱着自己的安全箱，满眼都是憧憬：“真好，遇见了你。” 赵德柱笑：“这个世界只会对那些拼命努力的人有回报，这次还有个快递公司老板也来了江州……” 原来他去湘南，人家老板赶到江州，扑空以后马上又去湘南，结果赵德柱第二天就返回。 恒通快递的于海洋二话不说又跟到江州来。 江浙一带的生意人，就是有种和粤东不一样的气质，他们更拼更不放过每个赚钱的机会。 鸡脚杆上的油都能刮下来做成大事业。 目前恒通在差不多前后起家的四五家快递公司里面，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差。 但自从丁伟这边开始囊括所有江州自营店出货，黄盼盼那边把鹏圳出货也交给恒通。 于海洋的发货量顿时蹿升到整个快递行业的第一位！ 每天数千上万件甚至数万件的出货量，在2004年绝对是超级大客户。 比很多邮政局的货量还大。 为此于海洋已经考虑要在鹏圳和江州建立专门的转运仓。 更想和TM之间签署专属协议。 毕竟没有这样的协议打底，他做出巨大投资，要是业务量又突然萎缩下去，就死在沙滩上了。 所以对赵德柱提出来的合作，一拍即合。 赵德柱不知道上一世的某宝网是出于什么考虑，一开始并没有染指快递业。 但到了十来年以后还是必须要布局快递，甚至布局快递柜。 所以既然自己来，哪怕是出于打通整个产业链，找寻更好的合作伙伴。 他也要提前搞定快递物流这个部分。 基本上模式就跟姜滔滔这个差不多，赵德柱甚至都没有掏钱，以TM网独家官方快递公司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就获得了对方三成的股份！ 等于是把这巨大的业务量作为股本加入。 于海洋身上那种江浙商人做生意看长远的习惯，根本不在乎把这么重要的股本拱手于人。 引入这样的合作伙伴，让他当小股东都是梦寐以求。 可赵德柱这个粤东年轻人，同样也是看长远。 所以呆在江州已经十多天，于海洋除了在办理相当繁琐的新公司产权分割，就是到处考察转运仓。 最终决定可能还是要在天湖物流市场去拿块区域。 搞定这事儿以后，几乎所有时间都在产业园感受整个物流仓储的现代化改进。 因为恒通跟TM网达成战略合作协议中，赵德柱的高职学院将会源源不断的为恒通提供物流职业经理人、运营主管，加快到全国各地密布网点的规范化建立。 于海洋通过这一步，又能彻底在同行中抢先。 他有多激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由他选调几个能力过硬的快递业务部经理、运营主管过来培训上课，迅速带出一批批人手，再根据赵德柱的地推团队迅速拓展。 2005年对恒通很可能是个一统天下的决胜之年。 姜滔滔自己也是浙杭人啊，对于海洋的做法毫不意外。 意外的是，等赵德柱带着他到企鹅大厦的地下仓储找到于海洋相互介绍的时候。 赵德柱只是随口说了句，说不定未来快递送货的最后一步就是无人机完成，这俩浙杭人就把粤东佬抛到一边。 自己开始用外人听不懂的方言叽哩哇啦交流沟通。 本来这有点不礼貌，于海洋好几次想扯回普通话，却被姜滔滔激动的又拉回去。 估计他也是在HK呆了这两年，乡音憋着了。 还好赵德柱不在意，干脆把这家伙交给于海洋。 自己就去安排准备了。 这次赵德柱算是确认，需要得到地方政府的认可和支持了。 所以要做的事情非常多，还要腾出点时间在车上抱着女儿休息。 现在赵德柱每天陪着奚欢在车上，是最安宁的时刻，不受任何事情打扰，甚至还能清晰的思考回想下工作得失。 于是哪怕奚莲颖有什么事务安排不一定会来产业园，王芳和保姆中午都会开着商务车过来呆两个小时。 其实就算周围工地很多，这边的空气质量也比在城里好得多。 晚上龙芷羽有点惊讶姜滔滔没跟赵德柱一起回别墅区，她还安排家政服务班收拾出来一间房，本来原定是跟于海洋住一栋楼。 结果这俩晚上都没回来。 赵德柱猜测于海洋说不定把姜滔滔带去见识新世界了。 龙芷羽鄙视他不要把人想得这么龌龊。 赵德柱却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不龌龊才怪。 结果第二天一早再到产业园，本来他想找这俩开玩笑哪里的技师最出色，号码是多少，结果听闻居然在地下仓库中呆了一整晚！ 龙芷羽陪着他一起来的，因为关于快递公司的股权转让，涉及到很多合约签署，赵德柱正忙，又不想让人觉得电商平台和物流公司是同一个人那么明显。 就让龙芷羽来承接这部分股份，自然是手续也由她办理了。 主要也是来见证下产业园比较重要的这一天。 听了就恨铁不成钢：“看见没有，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当你在努力奋斗的时候，周围的伙伴也会不由自主的跟你一起拼搏！” 赵德柱只在乎：“你跟我一起奋斗就够了！” 龙芷羽整整身上的西装套裙，再把外面防寒的长羽绒服包紧点，送丈夫一个好看的白眼：“天晓得转过头，你又会对别的谁说这么好听，保持联络啊，把我放这里就行了。” 外观还在施工，但从一开始就抢工期装修的媒体大厦一楼大厅，整个外面都搭建着防止高空坠物的安全网跟隔板。 但车辆已经可以停在大门口，里面富丽堂皇得像是五星级酒店大堂那种风格。 地上、墙上、十几米高的天花板，几乎全都是镶嵌的石材…… 把暴发户的嘴脸展露无遗。 几名高尔夫班出来的前台，带着十多位客服部借来的美女做礼仪，正在反复强调今天的工作要点。 就看见班主任进来，立刻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细声细气的龙姐好…… 龙芷羽本来也在反复调整自己的心态，既不想固化成老板娘的橘色，更不想继续保持班主任的辈分，尽量笑得轻松些：“嗯，非常好，我们再把类似场面下的工作细化下……” 可其他人都不轻松。 如果说当初游戏公司，还觉得就那么点规模，赚得再多也就一层办公楼。 现在可是大家亲眼目睹。 那么匪夷所思的电商网购平台公司，车水马龙的建立起来，更是每天都有视察参观的各界公司、官员。 现在四栋三十层大楼都属于公司所有。 客服部私底下最爱讨论的就是自家这个年轻有为的超级低调富豪老板，还有他那让人艳羡的老婆…… 所以轰的一下，真有围着太后视察工作的排场。 结果龙芷羽一眼就扫见大堂休息沙发上，坐着奚莲颖，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唉，始终不可能回避啊。 正文 511、娶妻娶贤不娶色,嫁人嫁心不嫁财 WB大楼底层的参观大堂，其实是陈燕玲的建议。 自从十月下旬那位市领导，带队来视察过正在紧张准备双十一开业的TM网。 后来就络绎不绝的各种参观。 特别是在TM上线，稳准狠的搞出那么大的销售量，工商系统、金融系统，市里、区里，甚至外省市的各种体制内外参观调研队伍都来得很多。 基本上都是陈燕玲去接待的。 二十来岁的孩子，普通家庭长大的对这种局面会比较陌生。 甚至会受宠若惊不知所措，听着动不动就是这样那样的领导来视察调研。 就真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她不会，甚至小时候就跟着爹妈去参观调研过。 真的就是戏台上乱花迷人眼，迷进去就糟了。 所以为了不影响各部分正常工作，大多数情况，搞个类似画廊、博物馆之类的演讲解说大厅，直观方便，还不让领导们费腿，一站式参观完成。 顺带把规模庞大的餐厅食堂，就做在了这个大厅楼上。 因为算是整个产业园未来浓缩的脸面，奚莲颖花了不少精力来设计调整。 把原本的高大上公共空间赋予了新的功能，所以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件作品。 奚莲颖很喜欢在这里感受、斟酌，就像画家总觉得自己的画不完美，总想再添两笔。 这也是她的心血，她的孩子。 谁知道龙芷羽也会来参与这边的事情。 几乎是本能的准备弹起来，硬生生被潜意识拉住。 尽量优雅的缓慢起身，还带点惊喜的姐妹淘表情：“没想到能遇见你，气色太好了，哦哦哦，我看见你在电影上的镜头，真的，就是那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龙芷羽水平也不差，亲热的伸手抓住摇两下：“你恢复得才真是好，不要太劳累工作，我当时刚生了娜娜，又回机队拼命工作，才落下病根……不过这里是真漂亮，真想早点看到未来整个产业园全面落成的样子。” 都能在寒暄中带点内容，内容中带点内涵。 旗鼓相当。 奚莲颖就这么拉着好姐妹，开始介绍周围的装修：“如果是按照你的审美，应该做北欧简约的那种后工业风，对吧，可面向各地领导，还有越来越多参观团队，那还是得俗气，华贵华丽，做设计呢就是尽量撇掉华而不实的部分，我也没片面追求豪华档次，关键是效果，地面石材是闽东的产品，墙面则来自粤东地区，只有天花板稍微贵点，透光云母石板，但也是国产的，据说就是辐射性稍微高点，其实天然石材多少都有点。” 龙芷羽怎么会让节奏被对方带着走呢，不落痕迹的带回来：“哦哟，幸好幸好孩子不在这边，确实要回避辐射对婴幼儿的影响，现在带着孩子影响工作吗？” 奚莲颖底气还是差点，忍不住上眼药：“还行，每天我都会安排保姆把欢欢带到这边，他非得要午后抱抱孩子，其实我觉得大可不必，对吧。” 龙芷羽用上头等舱待客的和煦笑容：“孩子的成长，还是缺少不了父亲这个因素，娜娜从小单亲长大就是我最大的缺憾，当时接受他，也是因为他跟孩子相处得好，而且从他的角度来说，年纪轻轻就掌控这样的事业局面，我反而觉得孩子，才是时时刻刻提醒他脚踏实地的风筝线，挺好挺好。” 奚莲颖被一连串反炫耀搞得有点晕，特别是龙芷羽这种有容乃大的开阔心态，让她有点迷失方向，只能讪笑着点头：“那倒也是，这一带空气不错，其实日常把孩子都带到这种环境，很少得呼吸系统的毛病。” 龙芷羽就精细的嗅嗅，拍奚莲颖手背：“你还是要少吸烟，对孩子伤害很大的，其实当初我注意到他，就是因为在高尔夫训练课上，教练随口说了句最好把烟戒了，他就真的戒掉，这是种自控约束能力，这也是他现在能够沉稳面对事业的重要特质。” 奚莲颖无语了，沉默好几秒才开口：“龙姐……他能找到你，真的是他的福气。”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往来，龙芷羽真是把她秒杀成了渣。 所有的考虑，都是建立在怎么能让赵德柱更好这个前提之上。 怪不得赵德柱现在步步为营这么稳。 却没想到龙芷羽笑着轻拍：“可对我就未见得是福气了。” 奚莲颖彻底吃惊，主要是没想到奚莲颖居然会这样对自己坦诚，都结巴了：“不……那，不是，怎么会呢？” 龙芷羽笑着指下周围：“就像这种美好的富丽堂皇环境，不真实，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都没有踏实感，不管这一天是多么的美好，第二天早上醒来，心里就没有踏实感，就觉得迟早要结束。” 奚莲颖本来就要矮点，这下只能高山仰止：“你还会有这种想法？你这么优秀？不要在乎他的事业或者赚多少钱，或者他还有什么做得不好？” 龙芷羽摇头：“不是钱或者事业的问题，当然如果他真没有这么大的事业，我可能会更轻松些，但他这么做确实是为了更多高职的年轻人，解决就业，帮助他们改变人生，这样的他我还有什么可挑剔呢，很好，他已经做到了最好，我也喜欢，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既能幼稚无聊，也能深度交流，可就是无法解决这种不踏实。” 奚莲颖已经情不自禁的伸手挽住了龙芷羽，像是在看自己的大姐姐：“就因为年龄？” 龙芷羽做了个耸肩摊手的动作：“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始终还是有点罪恶感吧，毕竟年龄大得都跟他妈差不多，等他再过二十年，都是风华正茂的最佳年华，我已经是快六十岁的花白头发老太太，我不敢想……” 奚莲颖感动：“没想到您还会给我说这个。” 龙芷羽笑得已经没了职业味儿：“恰恰是只能跟你说这个，嗯，我说这的目的呢，就是我们不用分得这么刻意，其实我非常信任他，也信任都是想做个优秀的父母，给孩子以身作则的父母，所以以后……无论你会不会结婚或者恋爱，我很欢迎你带着孩子来我们家做客，甚至我也想去你家看看，我早就远眺过了，你那后院门窗的改动很大胆，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见邻居和工作人员讨论了。” 奚莲颖拜服，心悦诚服的服。 赵德柱那小野马一样的性格，就得这样的骑手才驾驭得住。 不过另一边，赵德柱跟姜滔滔、于海洋在一起，那真是奔驰的小野马和带刺的玫瑰，不开心也拍手，拍手也伤痕累累！ 他自然是要找到姜滔滔试试他的无人机呀。 白色注塑的机壳，已经是赵德柱上一世看到过的那样。 笑话，外形草图还是赵德柱给画的呢。 三人就像是航模爱好者一样，在企鹅大厦背后的草坪上试飞，赵德柱看了两回就大胆上手。 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拿到手里，赵德柱都不带磕碰的，稍微热热手，就稳定的把四旋翼无人机升空，然后在姜滔滔一叠声的可以了，于海洋满脸乡巴佬佩服的包围下。 还卖弄的在空中飞了个花样，差点让姜滔滔哭出来：“我都舍不得！” 赵德柱费解：“不玩这些，怎么卖？我说你这个无人机飞手的培训还是我来教好了！” 于海洋叹为观止：“这真的可以跟我们快递联系起来？” 赵德柱马上要他把快递箱折叠起来，最小号的那种…… 三个男人蹲在草坪上津津有味的合计了半天，直到呆在30楼办公室望风的媛媛打电话通知：“来了！” 他们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分头行动。 赵德柱还是那身深蓝色呢料西装加黑色衬衫，今天有银色细领带。 接近年底的江州，阴冷潮湿，气温虽然还是零上几度，但沁入骨子里的冷。 好在赵德柱年轻火力旺。 抖抖西装沿着草坪朝媒体大厦走过去。 反正这一片都是自家施工。 加上天湖项目部介入，严格管理现场。 除了三栋楼在施工，周边尽可能的都已经绿化完成。 走在其中也就跟公园似的。 楼与楼之间大概一两百米距离。 赵德柱这样优哉游哉的走过去，结果又被鱼贯而至的车上诸人看见了。 十九岁。 如果不是互联网产业，简直很难相信有这样一夜暴富的年轻人。 手握几家大公司，赚钱如瀑布般滚滚而来的局面。 却竹杖芒鞋轻胜马，颇有一番不动如山的淡然。 正文 512、我就是风口上的那只猪 其实赵德柱懂屁的莫听穿林打叶声。 只是因为三个男人玩无人机玩得开心，不想助理秘书的来打扰。 而且这一两百米难道还要开车吗？ 神经病。 哼着小曲儿走到媒体大厦楼下，陈燕玲已经在门口领着公关接待部的美女们列队。 但还是抢先报告险情：“设计师跟龙姐在那边说了好久了。” 赵德柱顿时拍大腿：“卧槽！天要塌了！” 看着他的调皮样儿，清冷美人儿的心都跟在笑：“是是是，你别拍我的腿呀。” 赵德柱一惊，啊啊啊，拍错了：“你也没说躲一下……嗨，哈喽哈喽……” 陈燕玲只能全力以赴的忍笑：“又不是接待外国人！” 但是赵德柱那个样子，绝对是洋人打进来，点头哈腰迎上去的汉奸样，就差够着腰去给下车来的领导们擦鞋了。 李校长一看见他就哈哈哈的笑：“严肃点！严肃点，你已经是高新科技产业青年领军人，还这么调皮，以为是在高校联合会啊！” 说着就转头给后面下来的老林抱怨：“你第一次在市府那边见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调皮！确实能够充满活力的带动团队。” 老林其实已经来过这里一次了，更见过赵德柱谈事情的嚣张样子，笑眯眯点头。 这就是为什么老林明明留下了秘书、所辖区长、分管官员的联系方式。 赵德柱依旧选择先给李校长联系，请他那边张罗一起来。 首先当初第一次见，老李跟老林之间似乎没那么严重的上下级关系，起码不像其他官员对上老林唯唯诺诺。 其次，现在不就多了个同盟军帮忙说好话了？ 既然主动给台阶到李校长那，就是明摆着要给西南联大业绩。 花花饺子才会众人抬。 一来就定调子了。 赵德柱也笑：“今天会让各位看看什么叫做年轻人……首先这位陈燕玲，十九岁，负责德喜教育和天湖地产共同注册投资两亿元的WB媒体公司，今天的参观主要就是借媒体公司这栋大楼，请进。” 陈燕玲一身黑色西装苗条摇曳，老林后面几位官员都赶紧说怪不得前几次来，都是陈经理在介绍。 确实是年轻人干劲冲天。 走进酒店大堂般的展示厅，迎面就是一块巨大的投影幕布。 按照赵德柱的习惯，这绝对是要装大型液晶显示屏的，但现目前花钱都买不到。 唐天峰就是从显示器公司出来，目前最大就一百寸，得二十多万…… 赵德柱是瞧不起。 勉强先用投影吧，赵德柱接过礼仪递来的麦克风：“其实向领导们介绍呢，主要是两个部分，我们已经做了什么，未来将要做什么……” 这是他练过的，冯晓婷手把手嘴对嘴的教。 官员们就以老林和老李为中心，半弧形展开。 几乎全都是双手握在身前仰头看。 看投影画面上的大型产业园效果图：“其实进入园区就能看见，四栋大楼组成了我们的高科技产业，研发、生产、运营的主体，分别介绍下，企鹅大厦已经完工，超负荷的承受了目前所有几家公司的办公场地，总计一千七百六十余人，未来这栋楼要独立扩充到两千到四千人，主要项目就是游戏制作，维护经营都不会放在这里，今年的年产值是8.4亿，其中刚刚上线的新游戏就贡献了1.3亿……” 就在效果图边，按照赵德柱的说法，迅速排列出人员数量结构，更有目前两款游戏的产值运行状况。 关键就在预期：“明年我们计划陆续推出三到四款游戏，争取年产值达到二十亿，重点在于，这将为我们提供超过两千名从业人员工作岗位，把江州彻底发展成为国内游戏生产基地，这将是未来争夺全国千亿级别市场的根据地。” 在场所有官员都是表情一震。 哪怕来看过参观过，不管心里面对游戏产业是什么看法，现在都得承认，这行当真赚钱！ 而且相比其他所谓的高新产业，动不动就是想拿低息贷款，骗补贴，要土地的花样百出。 赵德柱指着投影画面上，已经开始翻滚的电竞大赛踊跃场面、《神雕侠侣》、《雪山飞狐》的游戏内盛况：“上半年关于这间公司的产权还主要在鹏圳企鹅，到年底我们理清了归属，大楼归我，公司归企鹅，但依旧由我带领组建国内最大的高职游戏教育基地，我们已经有超过两百名今年的新生，投入到实习中，他们也是在为后面的同学积累经验，毕竟这一切，都是全新探索……” 龙芷羽和奚莲颖远远的，站在大厅远处的角落，看着那个高瘦的年轻男人侃侃而谈。 她俩都不想说话，尽量把这一幕牢牢的记在心里。 因为就跟这些官员一样，他们都感觉到，在见证一段了不起的变革。 老林转头对李校长就是这么说的：“好像还在昨天，他在市府会议厅外面吃炒饭噎着了，但就是想把游戏产业做起来，哪怕不支持，他也要推动起来，这一年就成了？” 李校长好歹也是经济学术引领人物，对趋势还是了解，也做了功课：“这就是互联网经济的特点，YOHOO的几位创始人，成为亿万富豪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只要站在了台风口上，就特别快，赵德柱稳稳的抓住了游戏产业这个风口，真正从无到有做起来的！” 赵德柱谦虚：“全靠企鹅支持，我解释下为什么这么快，他们拥有大量的聊天客户，却不知道怎么转化成效益，聊天是没钱收入的，聊天的人越多服务器消耗越大，所以他们很苦恼，我在HK跟他们遇上开始沟通，做游戏，引入他们的聊天客户来打游戏，他们既有技术，又有人才，所以看准了点，我们投入大概五百多万吧，就搞定了第一款游戏，这其中大部分消耗，还是我们的地推人员到全国各地去卖点卡，所以，当我们迅速积累起三四亿资金以后，就选择冲击互联网最有经济价值的电商平台……” 还是回到那张璀璨的产业园效果图：“春节前，我们应该就能搬进TM大楼，双十一这天开业，到现在四十三天，TM网一共产生了六十二亿销售……” 这下官员们忍不住，一片议论纷纷。 李媛媛和冯晓婷也穿着工作西装，悄悄从大门走进来，和礼仪前台们点点头，就站在后方看着眼前几十位父母官，但她俩的注意力很快就溜到边角的龙芷羽跟设计师身上。 连忙轻手轻脚的靠过去，万一吵起来好打掩护，如果相处得好也能帮着跑个腿的啥的。 总之不让柱子操心这些家里事。 结果她俩没注意到陈晓龙匆匆忙的跑过来，却被礼仪拦住了，他胸前挂着的淡紫色实习工作卡，根本不允许这样随便进入。 这家伙就锲而不舍的站在落地玻璃外面看，还抽烟！ 六十二亿是什么概念，江州最老字号最大的百货商场，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庞大的商业集团公司，全年销售也就这个数儿，从业人员数万人。 这里也就一个多月。 按照赵德柱表示，总计动用人数不到两千吧，这边六百多人，鹏圳一千二三。 那边有半数是地推团队转职的采购部，然后两三百人的物流仓储系统都是24小时连轴转，还在不停的补充新生“实习”。 赵德柱用麦克风指挥鼠标在TM网上进行选购：“大多数领导应该看过我们的销售模式，这里再演示下，因为这牵涉到未来我们要怎么做……好，我就买把这个电动剃须刀，做活动嘛，19.9，嗯，我就不啰里啰嗦的跟客服交流了，直接付钱……” 说完举起自己的手机，示意上面绑定的银行卡，手机银行扣费，然后大画面一转。 就切到了仓库，这其实是事先拍好的，但很有监控实拍的效果。 仓储系统上跳出新销售货物编号，送货地址等等，自动打出快递货单。 到货架上选货，打包，封装，贴地址条，所有动作都一气呵成的流畅快捷，丢到旁边传送带上，就慢慢输送出库。 恒通快递接单运货。 赵德柱叫停了画面：“好！无论你在全国任何地方，嗯，目前县以下的网点还在铺，2005年一定铺到全国每个县级单位，快递包裹都会在三五天内送到您的手上，因为是从旁边楼送到这栋楼，我们简化一下，直接送过来……” 说完，他就非常装逼的举手，打了个响指！ 大厅侧面的窗户被推开，大概也就两三平米的窗口。 所有人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那边。 连龙芷羽、奚莲颖、冯晓婷、李媛媛、陈燕玲她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官员们都非常意外的看着那。 结果正在抽烟的陈晓龙，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架无人机，下面吊挂着快递纸盒，平稳迅速的穿窗而入。 然后稳稳的停在赵德柱举起的手旁边！ 四旋翼，把赵德柱那没有打发蜡的头发吹得有点飞扬。 的确是个站在风口上的样子！ 正文 513、大人，时代正在改变 所有人都看呆了！ 赵德柱抬手从曲别针挂着的线绳上摘下包裹。 那台稍微荡漾下白色的无人机，感觉获得了自由，减轻了负担以后，居然还对他做了个上下升降两三次的小动作。 好像在点头告别！ 然后调转机头，嗖的穿窗而出，走了！ 在2004年，看到这样的无人机操作，不亚于人类第一次看见机甲战士在面前跳舞。 电子机械如臂指使的在大家面前演示了未来的场面。 特别是那个拟人化的动作，感觉这就是个精灵。 好几个人都忍不住跑到窗边去看。 结果也只能看见那架白色无人机飞快的穿过外面空旷地带，钻进一辆双排座小面包货车的货厢里。 更感觉匪夷所思了。 其中有个三十多岁的官员，应该文化水平还不低，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那……那是……那是模型吗？” 赵德柱笑笑指大画面：“我们的第三栋建筑，应该未来就是奠定高科技基础的无人机大厦，同时也是我们的高职教育中心，因为这将代表着我们的未来……” 这一次，老林终于忍不住举手：“稍等，稍等，你能不能让刚才那个……让那个再飞回来一次，让我们认真看看？” 赵德柱欣然点头，摸出手机：“让无人机再回来……” 真的，这个场面导致了姜滔滔痛失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宝宝。 因为事后连龙芷羽都说：“投资那么多钱，留个样品还不行吗？” 这无人机，绝对成为了从此以后高新科技产业园的保留节目。 太震撼了。 悬停、平衡、精准。 这就是无疆对无人机的重新定义。 上一世姜滔滔什么时候推出自己第一件产品，赵德柱不知道。 但十多年以后所有人都知道，无疆引领了整个行业的标准。 无数电子、科技行业的从业者，都得承认，叫得震天响的那些民族工业、良心工业都是在割韭菜，无疆不是。 无论姜滔滔多么暴躁、多疑、善变、苛刻，是个天底下最难相处的企业家、发明家。 都掩盖不了他把无疆变成一家卓越的企业。 就像眼前这个精灵一样。 稳稳的穿过窗户飞进来，悬停在所有人的前方，然后原地一级级的转头，四十五度，九十度，一百八十度，整圈。 正面那盏闪烁的指示灯，就好像是精灵的眼睛，在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些人类。 吹得再天花乱坠的那些什么科技公司，高新产业，画再多的PPT，都不如这样来个实物震撼。 感觉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赵德柱伸出手臂，平摊手掌。 带着起落橇的白色精灵就这样停在他的手掌上。 旋翼停下，赵德柱捧着给各位过目：“由德喜教育联合投资的无疆科技，研发在HK，初创团队在鹏圳……” 说着从机身下方抽出一片存储卡，递给旁边的礼仪，马上转给角落里的技术员读取。 大屏幕上立刻就出现了刚才自带摄像头拍下的画面！ 准确的说，赵德柱给姜滔滔带来最大的促进，就是这个部分。 如果没有赵德柱提出增加摄像头，从一开始就标明航拍这个属性。 无人机在很长一段时间，也会像企鹅那样不知道赢利点在哪里。 就是个四旋翼的飞行玩具，哪怕捆绑了摄像头，也会被震动摇摆破坏画质。 可现在姜滔滔从一开始就强化了平台算法。 从一开始就奔着摆脱玩具属性，带着强大的平衡稳定算法。 也就是用四旋翼之间的自我调整，来消除震动影响。 投影画面上的影像，清晰平。 甚至随着机身的缓慢降速到悬停，还能看出点拍摄手法的应用。 老林一下就捕捉到重点：“如果在战场上，这不就是侦察的好帮手么？” 赵德柱笑：“如果把下面吊挂的换成炸弹，飞到敌人头上掉落，砰！” 李校长从事理论研究比较多，他的想法是：“这个很容易被打下来吧？” 赵德柱却说：“一两千块钱的东西，打下来就打下来呗，但如果我们同时上一百个，一千个，蜂群一样的扑过去，总有能完成任务的，一个战士的生命都不需要去冒险，我们会在乎一堆机器的消耗吗？” 老林深深的看了眼赵德柱：“你的思路的确很宽阔，也有深度，现代国与国之间的斗争，本质上就是工业化能力的比拼，看谁消耗得起，小赵你想得很长远啊。” 赵德柱却转头指画面：“互联网高新科技带来的改变，就是这样的猛烈，刚才说这第三栋建筑，将会成为我们主要为无人机产业以及相关教育产业服务的重点……” 老林打岔：“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把这家优秀的企业留在江州……” 赵德柱摇头：“我解释下，这个发明团队创始人就是因为对内地科研部门的实际情况比较了解，才选择到HK创业，没有那么多部门约束，没有那么多办公室管理，把所有精力都用到研发上，才能出这样的优秀产品，不排除所有跟国家的配合，全力支持国防科研等各方面需求，但研发生产还是要独立，不然……嗯，我们西南学院也有不少从什么战略中心调过来的科研人员，基本上已经落后时代十多二十年，所以还是放在鹏圳和HK这个最前沿吧，销售公司可以放在江州，绝对会是纳税大户。” 这话已经说得很含蓄。 就差直接说那些人浮于事，勾心斗角，混日子抢功劳的体制内科研单位狗屁不是了。 本区区长却已经喜形于色。 老林笑笑没有说话，示意大画面继续。 换个人，被大领导这样反应，说不定还会惴惴。 连李校长都有点皱眉，赵德柱这得志便猖狂了吗？ 赵德柱却不怎么在意：“游戏即将改变时代的生活娱乐方式，各位看见的是电脑游戏，当我们把游戏逐渐移植到手机上，当手机上不再是贪吃蛇、弹弹球这样的简单游戏之后，各位就会非常深刻的体会到这点，请十年以后来验证我这句话，这就是我们游戏大厦的核心生命力……” 边说边举起手，无人机就如同一片轻巧的羽毛，平稳的离开他手掌，然后顺着窗户出去。 还有人惊奇的注视飞行轨迹。 可老林的目光已经集中在赵德柱这里了。 赵德柱摸出自己的P900示意下：“电商购物平台，也将彻底改变我们的购物习惯，大量的路边商店会因为消费客人减少倒闭，也许还会有人怪罪到我们电商购物抢走了他们的饭碗，可时代的变革不就是这样吗，农业机械迟早打垮个人耕种，工厂的机器很轻易的就取代了打铁铺的叮叮当当，你能说铁匠是被工厂逼得没有路走？甚至当某一天，每个人的手机都像我这台这样，可以在手机上购物，每个人随时随地都能逛街买天南海北的东西，谁还会忍受路边叠加了房租、水电、工资、运输等等一系列中间商加价的产品？” 有人想看他的手机，但老林和李校长一言不发的看着赵德柱，他们听懂了。 而且明白这一切，已经在不可逆转的发生。 赵德柱揭示了一个社会现象即将展现，也许在明天，或许在明年，巨大的社会变革。 十九岁的年轻人，这样的表达，怎么能不让人惊叹？ 赵德柱潇洒的用手机指画面：“就像我跟领导说过，有位警察问我为什么要搞这些新东西，大家就好好的过日子不行么？你不搞，别人搞，中国不搞，外国搞，嗯，这就像工业革命一样，我们抽鸦片玩鸟盘手串唱大戏，别人在生产洋枪洋炮，等别人的电商购物平台成了我们的唯一选择，就完了……四十多天，我们网上支付平台的流水六十二亿，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互联网电子商务的资金流动，我们早就不用银行汇款了，麻烦，还要手续费，连银行都要想想自己能做什么？” 肯定有随行的银行官员啊，一贯趾高气扬带着施舍的态度帮扶企业家，只有在超大型企业家，包赚钱的那种企业家面前才会跪舔的银行业者，眼都瞪大了。 流露出来的就是，脱离银行监管，反了你们？！ 赵德柱就笑：“对，可以马上要求监管，要求限制，可你们限制不了时代的发展，互联网的发展，更改变不了这种在改变的现实，等着瞧吧，不改变思维，就等着被人耍得团团转，还是那句话，你不变，别人就在变，等别人强大起来，就轻而易举的收拾你，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不断推动高职教育参与改变，让这些人未来在改变中带动更多人改变，特别是那些在时代变革中掉队的人，他们需要有人带领改变……” 这是真心话，赵德柱没有想得很远。 十多年以后，实体经济被大量横扫的时候，以赵德柱的眼界视野，能够看到的就是外卖又救了很多人的饭碗。 互联网经济再怎么千变万化，人类总要衣食住行，总要吃喝拉撒。 最接近民生的这块儿，终究又会催生出更多新职业。 高职就是做这个的。 赵德柱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一本二本啥的，你们研究向前的东西，三本高职我们就保证照顾好大家的生活，特别是我们高职，负责拉拽后面拖后腿的人，这就是我们的社会责任。” 老林已经抬起手鼓掌了。 到他这个岁数跟级别，是不可能出现什么情不自禁的行为。 这就是认可。 等于是领导定了调子。 其他人不管听清没听清，听懂没听懂，赶紧跟着鼓掌！ 正文 514、高度决定视野 当无人机飞进飞出的时候，陈晓龙已经悄悄移到那边大窗户下，正好能听见里面麦克风传出回荡的声音。 还能看见两个年轻人，也靠在窗边，其中一个手里拿着遥控器在聚精会神摆弄，另一个负责望风，一看见陈晓龙就夸张的咧开嘴笑，马上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过来。 陈晓龙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对方那种江浙商人的浓厚气息。 然后三个人都听见里面的对话了。 操控无人机的姜滔滔只低头笑笑，接过从窗口出来的宝宝，提着往草坪上走。 研发以外的事情，都交给赵德柱，确实是让他觉得最省心最舒坦的事情。 于海洋被陈晓龙面无表情的挡掉了香烟，几乎就能确认这个挂着最低胸牌的中年男子是个人物，锲而不舍的靠上去：“赵总确实不错，很有远见哦……” 陈晓龙觉得你好烦哦。 实在是对他这种技术型头脑来说，赵德柱说的东西太复杂了。 可官员们基本都听得懂：“我反复强调这三栋楼，三种不同的互联网经济、高新科技产业的方向，其实都是为了烘托最后，所有这一切的变革，也会带来人的变革，举例说明……” 画面上就出现了电竞网的页面：“这是今年三月开始的电竞网，为全国电竞大赛做技术支持，因为网络传输能力有限，不能直接传视频，那就只能把每场比赛的工程文件，视频种子放在网上，各位可以看一下，每场文件的下载量，就意味着有数百万电竞爱好者在下载……” 这个数据其实是有水分的，因为在很多人只能到网吧去看的情况下，重复下载很多。 但动不动几百万的下载量，还是让官员们吃惊了。 特别是冯晓婷的视频出来简单推荐目前的电竞鼠标、电竞显示器。 画面立刻切换到了TM网的网店销售，在电竞类产品版块，非常明显的遥遥领先！ “这就是网络的力量，非常精准又直接的传递讯息给用户，而且是放射状的传播，我们朝着好的方向想，这能够赚大钱，《神雕侠侣》上市的时候，江州的《电脑报》给我们打了整版广告，同时企鹅也给我们做了弹窗广告，电竞网更是重点推介，而其他的任何传统媒体，电视报纸都没有用，远不如这三样能带来足够的玩家，好了，假如我们朝着坏的方向想呢？” “有人在网上传播天湖地产房子质量有问题的谣言怎么办？这个传播极快，影响极大，要想消除都很难……这还不算什么。” “社会舆论，假如有个小贩被城管打了，一下就把各种说法传递到网上，扩散开来，有人煽动闹事，怎么办？如果这种传播的软件网络是在外国人手里，想想是什么后果？” 老林的脸色都严肃了。 所有官员应该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如此简单清晰。 眼前看到了互联网能带来巨大经济效益的同时，也立刻看到了会带来的巨大危机。 赵德柱摊开手：“还是用简单的封禁吗？封得掉禁得住吗？除非完全断网，回到十几二十年前，封闭社会放弃进步发展，就像有些国家地区那样？所以，我们自己尝试来做这个WB媒体，能够抵抗外国社交媒体软件的全新媒体，这种互联网新媒体的特点就在于，每个人都能说话，但网站有筛选封禁的义务，不该说的，不利于社会发展的，就应该屏蔽掉，这就是个技术活儿了，对吗？” 2004年，可以说是社交媒体社交软件发展的初期。 企鹅那种简单的聊天软件，已经不能满足网络社交需求。 各种各样的社交空间，社交网站正在层出不穷。 但没有人想到，就在几年以后，当网络社交软件走上手机以后，会具备巨大的社会煽动性。 这一切，直到中亚那边结出恶花之后才让世人恍然大悟。 彻底知道了社交媒体这把双刃剑有多么锋利。 这在十多年以后，是人尽皆知的社会现象。 但现在赵德柱拿出来说，就是高瞻远瞩的有忧患意识。 李校长都不随便接话了，低声跟老林交头接耳几句。 非常聚精会神的听赵德柱讲：“我知道，互联网上的东西，有很多看起来挺像吹牛的，所以我们先做，做起来才有能力面对这个世界变革的挑战，随时欢迎有关部门参与指导，并且接受指挥，从一开始我们就决定这个部分不以赚钱为目的。” 官员们看着赵德柱在投影幕布上展现这个听起来具有相当宏伟前景的软件。 老实说，他们有点不知所云。 看赵德柱在WB网目前还是虚拟运行的网站上，发布一条个人行踪：“热烈欢迎江州市各级领导，来WB网视察指导工作。” 并配了张刚才无人机拍的图片。 然后官员们面面相觑，就这？ 赵德柱还是示意下自己的手机：“我指的互联网社交软件，未来还是要着力在手机上，每个人手里的手机，就是一台信息发布器，也是一台接收器，娱乐明星天然就具备发布消息的优势，他们随便说句话，就有几万几十万粉丝去看，可我刚才发这条信息，就没什么人关注，对不对？” 官员们不说话了。 这特么有点打脸哦？ 打脸的还在后头，赵德柱继续：“我没什么文化，也不会说话，但做生意做事就来不得虚假，我很难假装给政府做一堆所谓的官方网站，却从来没有人去点击的业绩，在互联网的世界里面，一切都有记忆，都可以用数据来说话，网民关心什么，喜欢什么，我首先要把这个网站做成人人都喜欢来的地方，用起来方便的软件。” 官员们表情如常，谁负责谁难堪，再说也沾不到谁身上嘛。 老林都点头：“然后呢？” 赵德柱摊手：“TM网一开始，是靠我们从工厂收购库存做低价产品来吸引消费者，有了消费者才有吸引更多厂家来销售，所以便宜货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只是个手段，WB网也是一样的道理，我们会通过娱乐明星、眼球经济、美女经济这些东西来聚集人气，但目的却是让所有人都用WB网，这叫做不忘初心，始终记得我们要什么，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听起来好像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哦。 所有人似乎把四座建筑意味着的高科方向都搞清楚了。 似乎应该听听领导发话。 那些一直转悠在周围的相机、摄像机镜头，全都是官方带来的，这会儿终于可以锁定领导，记录下高屋建瓴的指示了。 可这时候大画面上，却出现了三个男人蹲在草坪上的镜头。 很显然是无人机拍的。 赵德柱带如同孩子般欣喜的表情，双手捧着无人机举高高。 姜滔滔满脸严肃的操控手柄，于海洋就纯粹带着三四线土豪和气生财的笑脸好奇的看镜头。 官员们很意外，以为是刚才拍摄的视频放错了。 可那画面竟然是无人机开始远离上升！ 现场所有人，包括礼仪、工作人员、老板娘等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投影画面上。 因为都没有看过这种高空航拍画面。 仿佛就挂在风筝上。 镜头一直对着赵德柱他们仨，非常平稳，非常清晰。 可距离迅速的从几十米，拉大到上百米…… 所有人看着，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最开始的画面里，只有一片草坪，只有三个男人，还有于海洋坐靠着的一大块景观石。 可上升到十几米就能让草坪周围的小路入框。 再高，周围的园区道路，各种绿化树木、灌木丛，显示出就是这片产业园。 继续升高，画面里就有附近施工大厦的边角，然后高过这些三十层楼建筑的顶部！ 俯瞰整栋大楼，不，俯瞰整片高科产业园！ 从来没有人从这样的角度俯瞰这片土地。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那无声的画面不停扩大。 赵德柱他们三个人已经只是小黑点在绿毯般的草坪上。 产业园后面连绵起伏的山丘，前沿正在施工的商业中心商业街，以及那座人工湖，都被纳入到这片景致里。 还在升，产业园外面靠近主干道的高级白领公寓也进入了画面，只是那里现在只有一片还在打桩施工的泥泞地。 原本的植被中间，这些被一片片破开的工地，还有重新被培育好的景观植被。 仿佛在诠释人类对这片土地的开发，改变。 官员们现在明白赵德柱这段视频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了。 赵德柱抬起手，这一次，就不是无人机飞进来，而是整个画面定格在那：“经常听人说高度，视野，嗯，这就是了，站在草坪上只能看见我们，站在大楼的高度，就能看见这些企业的发展，再往上到老天爷的高度，恐怕就忍不住会想给社会、给人类带来什么，这才是我今天想给各位领导描绘的前景，我们会把这片产业园，商业区，连同周边的白领公寓整合成一个互联网小镇，在生活中展现高科技……” 航拍画面淡出，全新的（lin）未（si）来(qian)生活画面开始徐徐展现。 正文 515、出发点决定了未来方向 上一世，是个城里人都知道，老马因为某宝网在浙杭的缘故，把那座充满古典秀雅的城市改造成了全国乃至全世界最数字化的互联网城市。 什么新技术都优先在那座城市运用，无人店铺、无人物流、电子钱包等等等。 可以说生活所有能够跟大数据、互联网、电子支付、云技术等等沾上边的，都给用上。 赵德柱不过是拾人牙慧，依样画葫芦罢了。 他并没意识到这是多么高的高度。 只认为这是自己因此可以要点支持的最大理由。 毕竟资金已经不是问题，要的就是政策跟周边支持。 这时候就显示出自己有个影视表演专业的优势了。 原本万庆悦那边的艺术团队提出可以做三维动画的，就是成本有点高。 毕竟要表达的东西很多。 特别是等到看那三维动画的人物，僵硬得距离好莱坞水准有很大差距，也就是个国产真人CG奇幻片的水平。 赵德柱就决定还是自己拍吧。 老徐和王保强亲自上阵，带着十几个表演专业的学生，提前了世界潮流十多年，拍小视频。 其实在表演专业里面，这种才叫做小品，小型练习作品。 标准的小户型公寓，清晨醒来的白领，匆忙洗漱上班，在出门前点电脑上选家政服务。 获得订单的家政公司，依据收到的门锁密码，上门清洁服务。 还遇见了轮休的白领在公寓楼大堂，看着墙面触控屏，点选附近的外卖点餐。 二三十分钟内，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就被穿着黄色制服的外卖车手，送到家门口。 喜欢自己做饭菜的，也有净菜公司配套送货。 所有人进出智能小区的时候，都是拿手机在门岗刷一下，自动门就开了。 走出小区前，在电脑上网约“天湖租车”过来直接出行。 TM网上购物，送货到家，甚至用无人机直接从窗户送进来。 当然大多数白领还是在下班以后，习以为常的从快递柜里面拿出自己刚到的网购商品。 一个个小片段，其实大多是在那片联排别墅区的室内外做场景拍摄的。 其实就是十多年以后，国内市民已经习以为常的网上支付生活方式，在2004年看起来，就像未来科幻…… 十多分钟，通过几组人物的演绎，生动直观的展现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 特别是王保强饰演的外卖员，简直活灵活现，也就老徐那网约车司机太帅了些。 但给人的感觉就是耳目一新。 可能换做上一世的老百姓来看，都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变革，毕竟身边的东西是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市面上成熟的一小步，往往意味着背后研发技术的一大步。 现在赵德柱把最成熟最正确的那个选项，直接放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只要条件成熟技术达到，就能捡起来！ 官员们彻底震撼。 你说他这是在吹牛逼吧，偏偏之前就看见无人机飞进来，网购商城已经在营业了。 你说他已经实现了吧，好像又有点不真实，难道传说中的现代化生活，DUANG的一下就要掉在眼前了吗？ 谁都看得出来这其中的科技含量，是普通居民社区没法达到的。 但似乎实施起来好像又不遥远。 心痒痒！ 激动！ 七嘴八舌的要求再放一遍，又议论其中的哪个环节最难以实现。 还是老林开口，大家全都安静了，听领导单刀直入：“这些技术现在能实现吗？” 赵德柱终于要条件了：“通信公司要给我们最大最宽的数据带宽接口，毕竟这是我们建立西南地区最大最先进，也最能赚钱的高科产业园必须条件……” 老林回头指示：“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自己把职务交出来，让别人去做。” 赵德柱得寸进尺：“帮我们解决高科技人才落籍在江州的条件，提供最优厚的购房贷款，不然我们就只有自己用网上平台的资金提供了，可我知道我们随随便便的开始贷款啥的，有些人尝到甜头，就会搞网上银行，银行的生意被我们抢了，还不得拼命啊。” 这回不等老林说话，银行系统已经忙不迭的跳出来：“最优惠的人才扶持基金，免息贷款本来就是国家政策。” 赵德柱想说好像等到全国各省市都开始抢高级人才应届生，那可是真金白银给安家费的。 好在江州的房价也不高，他马上鼓掌回应：“我希望本周内，我们就能召开一场产业园购房节，天湖地产、银行、我们产业园一起，让目前几百位全国各地的工程师、程序员能买房留下来，还有买车，他们可是年薪十几万到一百万的各种高薪消费能力。” 这下其他部门也开心了，江州确实是汽车生产基地，能够消化消费在本地。 这都是肉烂在锅里的好事啊。 李校长还马上跟着蹭好处：“对，今年我们西南联大要向产业园输送大量的……” 结果被赵德柱截住：“高职生，西南联大主要输送高职生，我们要江州最好的研究生、博士生，计算机专业的来参与，可给他们的机会也不多，随着今明年我们高速发展的步骤一旦完成，本科以上的人才也只会用名校高材生，研发方面用高材生，实际操作用高职生，所以要证明江州高材生可用，只有这一两年的时间。” 听赵德柱解释了下目前那些企鹅支援过来的高级工程师、程序员，基本都是名校名牌生，海归、硕士、博士更比比皆是。 老林就不忘初心：“然后呢？保证这些以后，就能形成这样的智能示范小区吗？” 赵德柱肯定的点头：“一年到两年内，我们来完成整个园区的智能化建设，可能还要包含住宅区、公寓等面积的扩大，让这一片都形成规模，但更重要的是……” 他抬手指了指幕布，要出了那个航拍视频的最终画面：“我们做这些努力，不需要政府的补贴，不需要贷款，也不是装样子，因为我们最终的目的，始终是把好处给老百姓，恰恰就在我们这个代表着未来最先进的智能小区西南方向，看，就是画面左上角的那片建筑工地，据说就是市内最大的廉租房社区，高新科技产业园站在风口上赚钱的目的，是用来拉动那些跟不上时代变革，不知道社会发展方向，但依旧在自力更生的弱者，这就是我们的责任。” 老林和李校长忍不住对看了眼。 这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既没有天下为公的远大理想，也没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这……太让他们觉得惊喜了。 所以老林连连点头：“好，非常好……” 相机闪光灯，摄像机补光灯立刻围绕在领导周围。 老林语调铿锵沉稳：“高新产业园的布局跟规划让我深受启发，的确给我们展现了一个令人激动的高科技服务于人民的可喜前景，江州市会全力支持并保证规划实施……” 这就是定下了主基调，其他人连忙热烈鼓掌。 代表购物平台站在旁边的付建清，也忍不住喜形于色。 有了地方政府的全力支持，才有企业的稳定发展。 果然，老林后面更让大家吃了定心丸：“首先我对德喜教育在一年半的时间里，立足高职教育，拓展高科技新行业，创造互联网新职业，表示由衷的感谢，这是新时代企业有社会担当的全面体现，所以这样的企业，值得我们政府给予最好的资源配备……” 其他官员已经有点动容了。 老林拍板：“我提议把那边的廉租房社区，跟这边的高新产业园区合起来划成一个独立规格的开发区，高配，开发区管委会由市政府副秘书长兼任，但具体的开发区经营管理，交给企业来办，因为对于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我们就要加担子……” 赵德柱嗯？ 还好李校长站在他旁边，感觉他有要开口的吸气，连忙拉袖子凑耳语：“是给予更大的权限，好事！” 的确，老林说是提议，却已经非常清晰的勾勒出高新产业区的新格局：“这就是体现我们制度优越性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高科技产业，帮扶落后的普通群众，让互联网带来的便利，可以为普通老百姓谋福利，这也是个很好的社科研究课题，老李，你们西南联大可以把这个事情搞起来，怎么在这个试验田里面，让局面和谐发展，取得了充分的社会经验，再向全市乃至全国进行推广……” 赵德柱这没文化更不知道轻重的憨批，压根儿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反正不会被什么街道、区里面工作人员刁难做事就行了。 他是这么理解的，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 关于老林的一长串官话，都感觉是每个字词都能听懂，但合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理解了。 行吧，好像最后的肯定都是皆大欢喜的，每位官员来找他握手都是积极又祝贺。 那就够了。 递个眼色，李媛媛和陈燕玲就招呼着请各位领导到二楼参观员工餐厅，顺便简单的用个餐，互联网公司的用餐。 这时候陈晓龙才终于被放进来，蹭着走近赵德柱：“小区进门扫手机，是什么技术？” 这就是技术宅男的本色。 正文 516、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穷得心安理得 官员们以为互联网公司的用餐，有什么高科技呢。 结果是以菜品取胜！ 整层楼就像个美食广场，周围通体透亮的全玻璃幕墙，走在里面就有种现代化的感觉。 而且是从一楼展览厅侧面，直接就有很宽的步行梯上楼。 感觉程序员们继续维持大学时候，吃饭如同出栏的冲锋架势，也能容得下几百几千人同时拥挤。 分别按照汉堡类快餐，营养健身美容餐，南北差异外地餐，西南地区家常菜四大类，在楼层四个角占据打菜柜台。 正中间则是饮料、调味品、粥类、咸菜、餐具的免费拿取区域。 所有柜台所有菜品无论多少，五块钱，刷卡。 陈燕玲微笑着站在楼梯口，给每位领导送上一张IC卡，再奉上一句：“欢迎您来用餐，以后也常来哦。” 选个类别，拿了餐盘顺着柜台挑选自己喜欢的菜品，让打菜的大妈手抖两下就行了。 李媛媛在前面做了个示范，她就最爱这个，设计分布的时候提了不少建议。 端起专门从粤东发回来的外贸餐具，轻言细语的解释下这个特制出口版的小麦秸秆环保材质有多么轻便、卫生、好用。 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溢于言表的欢喜，差点geigeigei的叫出声。 据有些官员评价，光是看见这位可爱的工作助理，都觉得这餐厅的饭一定很好吃。 她哪里是在介绍互联网餐厅嘛，整个儿一个背菜名：“这个糖醋里脊很好吃的，酸酸甜甜……蒜薹炒肉，手撕包菜，宫保鸡丁，咖喱土豆鸡，泡椒牛肉丝，盐菜烧白，卤味双拼，这边还有芒果布丁呢……” 周围靠窗的高脚长桌适合单人用餐，六人八人的长桌最多。 四人两人的小位置也随处都是，还有围成半高包间的圆桌，就正好适合老林他们自己端着餐盘，边吃边聊。 还能随时抬眼看见白领、技术人员……甚至带着工程安全帽的建筑工，满身尘土的装修工，也来吃饭？ 赵德柱看眼，习以为常：“有些是我们西南学院的新生，每个人从入校，都要轮流到这边工地来干活一周，其他就是这边的施工队伍，都会发这样一张IC卡，只要努力工作的人，都有资格得到尊重，我们更强调尊重弱者……嗯，是那些自力更生的弱者。” 能够坐八到十人的圆桌边安静了下，有个秘书样的中年人开口：“工程师、程序员们能接受吗？” 好歹那也是白领啊。 赵德柱简单粗暴：“不接受那就别来吃，就算施工完成，以后所有给我们配套的保洁、司机、后勤都有这样的用餐机会，一方面让这些人看到更好的生活方式，起码知道教育自己的孩子努力，另一方面也是告诉那些高收入的工程师程序员，别忘了这个社会还有很多低收入者，我们做这些事情，是为了让所有努力的人，都能过得更好，而不是让我们赚多少钱，钱到了一定的数字，就没什么区别了。” 老林吃了口饭菜，终于看着赵德柱：“你今年十九岁吧，如果说去年看见你的时候，还有些鲁莽跳脱的性子，但已经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冲劲跟敏锐，今天却更让我惊讶，无论是宏观的对于智能互联网小镇构想，还是微观这样善待弱者的成熟心态，是怎么来的呢？” 是吧，换做谁都会觉得惊讶，甚至难以置信。 这是个什么人呀。 高职都没读完。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还能误打误撞的以为这是李校长安排的高材生，去推动高职教育的。 到现在，肯定把赵德柱各种信息资料都看过了。 这就是个从小成绩一塌糊涂的落后分子啊。 太让人疑惑了。 赵德柱嚼嚼卤肉饭咽下去，还喝了口水：“从小很多人都说要好好读书，才能有出息，知道嘛，可对我来说，这话没意义，因为什么叫出息？” 说着他还抬手指了下周围：“小时候我没看到过这种场面，高级，整洁，所有人都很有礼貌的样子，没有，我从小在小县城长大，那条街都是我们家拆迁的，收租就够了，我已经是最出息的靓仔了，对吧，所以我还读什么书，算什么题呀，连我爸妈都惯着我，像我这种人，还努什么力呀……” 圆桌边很安静，旁边桌的官员都掉头看，比在展览厅时候人真多了。 这就像机场那些成功学书籍一样，亲自讲述呢。 只有李校长有点内心卧槽，你这是在破坏我打造的青年领军人人设呀。 还好赵德柱挽回来了：“可是有一天……我看到了另一个拆迁的前辈，他有了钱，吃喝嫖赌，家破人亡，围猎知道吧，只要你有钱，专门就有一帮人围过来，教你玩教你赌，带着去开眼界，然后各种放债，就能把那点家产全都败光，我就像做了个梦，我实际上是个弱者，什么都不会的弱者，我太明白这些人，从小没有得到好的教育，或者说从小没有读好书，长大以后不得不成为这个社会弱者的感受了，我也想努力，我也想自力更生做点事，但社会已经不会给你机会了，因为你就是个废物。” 在场其他人都是绝对意义上的优秀者，一步步走来在各自的圈层里面，绝对都是出类拔萃的顶尖优秀。 看着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万万想不到，他居然把自己定义成失败者。 老林却慢慢点头，这确实就能解释赵德柱为什么这样做了。 只有体验、感受过社会底层的共情心态，才会把帮扶弱者作为方向。 赵德柱摊开手：“我就像做了个恶梦，所以决定我还是要读书，要彻底离开我那个环境……可我连读大学的资格都没有，还好有高职，有高尔夫专业，这是我在吃喝玩乐中比较擅长的项目，但到这个时候我还是迷茫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打高尔夫球？做个职业球员？很幸运，我在西南学院遇见了我太太，也是我的老师，其实是个很普通的退役空乘主任，严格自律的模范，是她教会我一点点学习扭转自律，也教会我不但要改变自己，还要作为班长，改变整个高尔夫班的同学，接着作为学生会主席，改变整个学校同学的命运，我就这样一步步走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赵德柱正好可以远远的看见那边落地玻璃幕墙边，龙芷羽和奚莲颖坐在高脚凳上，似乎在边吃边喝说什么。 他内心就只想打个电话提醒下，老婆……你今天穿的可是裙子！ 不能便宜了外人啊。 所以后面就有点心不在焉，没说自己捣鼓卖酒、租车等等等的创业艰难。 但已经够了。 完全合理的解释了他这种，自己没什么文化，却有如此高度的胸怀跟做法。 就是出于一种质朴的共情心态。 自己感受过，理解过。 当然最关键是：“你有个好太太呀……嗯？你不是才十九岁吗？” 赵德柱笑着解释：“我到HK办的婚礼，请喳先生做的主婚人，十八岁以上只要有社会名流作保，HK就能举办婚礼，这么急着办婚礼，主要原因其实是涉及到非常复杂的股权归属，我也不怕给各位领导解释，互联网产业变化很快，TM网很快就会做到几百亿，几千亿，我的身价也会猛涨，但我自己没什么现钱的，所以我自己也不需要什么高消费，我更愿意把钱拿去做点什么帮扶弱者的事情。” 李校长赶紧定基调：“还是教育的力量，高职教育确实是让你走上了正确的道路，你太太也代表着教育的神圣嘛。” 赵德柱鼓掌：“我谢谢您对我太太的评价，我会一直尊重她的。” 那位秘书看看周围，其实来吃饭的工人们尽量把自己收拾得干净点，也尽量安静整洁的坐在一起，并没有喧哗低素质的表现。 他就若有所思：“穷，确实会让人难过和有羞耻感，利用好这种心理上的刺激，似乎的确能带来些触动。” 说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拿手指拨弄桌上小标签，挺可爱的卡通小标签，提醒不要浪费，空盘自己回收，轻声细语保持公共场合的秩序。 很简洁明了的提示。 赵德柱嗯：“大道理我不懂，给钱是没什么意义的，得让人自己努力，自力更生的做事才值得尊重，高职生们更要这样才能获得尊重。” 老林笑了：“我们是马列政党，不是农民起义政党，更不是巴枯宁主义，不是看见富人就要开枪，看见穷人就要发钱……” 他也轻言细语：“我们要的是社会生产力的释放，给每个人争取受教育的机会，争取就业的机会，让每个人自身创造财富的能力得以发挥，这才是我们要的共同富裕，努力吧，赵德柱同志做出了一个质朴的榜样，我非常高兴你作为一个粤东人，来江州做出这样的事业，我们也会全力以赴的帮助你把事业做好，发展江州，发展大西南，发展国民经济，全方位的推动互联网声音有序展开，非常好，今天很有所得。” 赵德柱心里松了口气，想的是赶紧收工，我还能陪老婆吃点！ 正文 517、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大事儿 的确是很快收工了。 老林自己端了餐盘去归还回收，笑着在人来人往大餐厅里转了转，让相机、摄像机拍了些该有的画面。 全程握着赵德柱手，说了些看起来语重心长拍手背鼓励的话语。 就带队告别了。 不过李校长留了下来，没让赵德柱能陪老婆喝杯午后咖啡。 烦死了。 可老李才是那个教书育人，解释其中关键的人物啊。 如果说之前的产业园，是个商业规划。 现在定下来的就是个行政规划。 行政规划不懂？ 那就是这片区不属于这个区的区长管，直接归市里面管。 然后产业园高配的管委会由市里面的领导兼任，可实际上拍板做事的是企业这边。 这就是什么意思呢。 譬如以前的宽带光纤管网什么，企业跟通信部门打交道，人家可以爱理不理。 只能通过区长往上反应，再找领导啥的。 现在直接自己就是了。 既然是作为高新科技试验田，那就是各种资源都会朝着这里倾斜。 哪怕还是那个宽带光纤管网的举例，全市第一优先就得保证这里上。 因为所有人都得指着试验田出成绩，才能决定自己的成绩。 这种规格高到会送到最高层备案。 赵德柱心不在焉的听了，还是能明白过来，哦，不就是那个南山必胜客的意思嘛！ 怪不得企鹅后来会那么牛皮哄哄。 这就叫当地全力支持。 钱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政府背书。 李校长也不讳言：“国家如此庞大，体制也有各种利益分布，就像你说的，无人机研发保持和体制内研发两条线，对内不封闭，对外不交叉，我认为也是对的，老林也认可这种形式，同样，对于TM电商购物平台，WB媒体中心也会引来很多国家队的吃相……这就是在保护你，你明白吗？” 赵德柱的反应就是：“我回去再看看财务税单，有什么没报完的，一分都不会少，我懂。” 李校长哭笑不得：“你现在就是要学习提高自己！” 赵德柱言不由衷：“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李校长语重心长：“你不可能进入体制内，但社会职务肯定要担当，现在还算大二生，那就要把江州市高校联合会的秘书长身份担负起来。” 赵德柱吓一跳：“我哪有时间去搞这些事情。” 李校长叹气：“不是叫你去做事，事务性工作当然有常务副秘书长办，你要做什么，就是激励大学生向你学习，自力更生，自主创业，追求高新科技产业的发展，努力奋进啊！” 赵德柱差点笑出声来：“我能学？我……这，再来一次我自己都做不到，您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运气爆棚才能赶上的事情，而且这些机会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李校长只看着他：“你努力去争取了吗？从你决定离开原来的舒适吃喝玩乐，到西南学院那个偏僻地方一步步走来，最重要的是有了这个1，后面才有无数个0的可能啊。” 赵德柱佩服：“您真会说话，还是你去激励大学生好了。” 李校长笑的慈祥：“我是教授，我是校长，我再怎么说得天花乱坠，那也是他们的师长，而你是从他们中间走出来的同龄人，你觉得哪个更有说服力？你自己都在搞新媒体中心，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人民群众是需要榜样的，大学生也是需要榜样的，你要做的是就是以一个普通高职大学生的身份，来展现新时代互联网的机会，能做到吗？” 赵德柱抹了把自己额头没有的汗水：“您可能不知道，我现在这什么最年轻的亿万富豪身份，随便去上个节目都能跟女明星传绯闻的样子，是被狗仔队盯上了胡说八道，要是学生们看自己榜样，结果是个这种人渣，那不是就崩了？” 李校长笑得有老狐狸那味儿了：“那你是不是就应该洁身自好，严于律己呢？” 赵德柱发现自己被自己笼住：“我……我现在就是上班下班，公司家里，哪有什么事儿……只是以前不懂事，结婚前有个孩子，这算私生子吧？” 李校长才不管这些呢：“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就像你能够理解社会上弱势群体的生存艰难，现在我想你也能理解为什么身为公众人物，就要做出道德表率了，社会风气就是由表率们引领的，我希望你能记住……嗯，不忘初心这四个字非常好，希望你能记住你这么努力的初心是什么，顺着这条路，才会越走越宽，我们都会支持你，可一旦你放纵自己，搞砸了这事儿，就别怪墙倒众人推，因为谁都得跟你划清界限，对吗？” 赵德柱卧槽：“您这说得可真够狠的……” 李校长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茶起身：“这个社会是由无数个局部组成，好比我，也会站在教育系统的角度，尽可能为教育系统争取利益，发展壮大教育体系，各方都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所以产生碰撞、拖拉甚至反作用力都是正常的，有什么不明白不清楚的，可以随时找老林和我探讨，我们都很看好你的努力。” 赵德柱心悦诚服的跟着送上车：“谢谢您和领导的关照。” 老李拍拍他的手：“从一群高职生里面，是你自己找准了新专业新时代的方向，又具备了这么强的执行力，当你自己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自然能获得更多支持，因为别人都能从中获利，这个时候除了告诫自己不要飘，就是得沉着应对各方挑战，不要怕，内心足够强大，信念足够坚定的人，才能战胜一切。” 赵德柱听出来其中蕴含的一次次提醒警告，更是明白了老林为什么要把那些场面活儿做够。 真心实意的感谢告别。 然后马上转身，小跑回来看见龙芷羽单独坐在落地窗边。 立刻把刚才的警告丢了个干净，心里放下巨大块石头，凑上去埋怨：“你这对着落地玻璃，不是自家宝贝都让别人看了去吗？” 龙芷羽目瞪口呆的看眼自己的工作短裙，再艰难的抬头看自己丈夫，之前激荡在心间的骄傲、伟岸、成熟、睿智…… 摔了个稀碎！ 忍不住绷直了手掌，慢慢的抹过发髻…… 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下，整个员工餐厅起码还有上千人在用餐，更有上千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瞄着老板方向。 龙芷羽真想跳起来飞踹这个不着调的家伙！ 咬牙切齿：“这是……防晒镀膜玻璃！我说你脑子里面能不能想点正常的，面对市领导，校领导，你都表现得那么好！” 赵德柱谄媚的凑上去喝口她的咖啡：“面对你，我就不用装样子呀。” 龙芷羽酸得牙都要掉了，捂头：“行了行了！工作工作，上午我算是帮你把那破事儿给理清，下午我跟恒通的于总签协议……” 结果没想到赵德柱，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从身侧搂住了龙芷羽，还把下巴放她肩膀上：“你看，那个湖……” 媒体中心大楼，其实才是四栋大厦里最靠近主干道这边的，商业中心商业街啥的也就在这前方建设。 龙芷羽和奚莲颖坐在这里，就是方便听她讲这里的规划，电影院、医院……嗯，奚莲颖就听得懂老林那番话，说这里将会变成试验田，规划成为独立开发区的意义。 这就意味着这里修什么建什么，某种意义上都是自己拿主意，给上面报备一声，不需要谁来批准。 开发区管委会具备相当高的权限。 当然出错以后背锅肯定也是自己的。 奚莲颖就是激动到回去开会，看看能把这片区域怎么展现出来。 毕竟产业园到公寓之间还有点距离，公寓到廉租房社区又有几公里，这么大一片，其实都有十几平方公里了！ 这已经算是建立一座新城了！ 大业务当然要好好构思下，而且是要能够留下传世佳作的难得机会。 然后透过脚手架、钢筋、起重机林立的工地，勉强能看见那个人工湖，现在还只是个周围填土的水凼凼。 龙芷羽脸都涨红了，还不敢挣扎，像个手足无措的十几岁少女：“你松开！这么多人看着的……” 赵德柱温柔的说出那著名的台词：“我要让天底下所有人知道，这个鱼塘被你承包了！” 龙芷羽差点吐出来，按捺不住反手就是一个肘击！ 打得赵德柱哇…… 哦，是整个餐厅里面不由自主的数百上千人感同身受的下意识，哇…… 老板好难…… 婚姻肯定不太幸福，如果是我就不会…… 女员工如是想。 结婚干嘛？是游戏不香还是程序不够有趣？ 男员工则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龙芷羽觉得丢死人了，反手揪了赵德柱的耳朵就下楼：“这边以后还有芜江学生来实习，穿帮你还怎么为人师表？” 赵德柱喜滋滋的搂住她那僵硬又柔和的腰：“管他们去死，我们去午休下好不好？我那三十楼办公室风景特别好，可有意思了。” 语气像个老伯伯骗小姑娘。 龙芷羽刚红脸就灵机一动：“咦，你不是喜欢中午去看女儿吗，一起去看看？” 她还没见过呢。 正文 518、说好三月，又三月 赵德柱有点后悔。 让老婆看到自己抱着奚嘻哈哈的样子。 龙芷羽也有点后悔。 不该侵入到丈夫可能最想庇护的那一点点私人感情里。 她很难形容自己看到那个场景的感受。 王芳吓一跳，刹那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向谁效忠了！ 她已经跟了奚莲颖半年多，可龙老师在西南学院给大家就是龙母一样的存在。 站在那有点手足无措。 刚从联大体育系武术专业调来的女生，在副驾驶也很吃惊，但还是跳下车尽量正式：“赵总好。” 实在是那位漂亮的成熟女性和老板的亲密感觉，瞎子都看得出来。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上了车还有保姆。 三十多岁的乡下女人却已经有好几年的丰富月嫂经验。 照顾得非常细致，奚莲颖就索性让她留下来长期做。 这商务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保姆车，打开门都能闻见一股奶味儿。 后排直接腾出来点空间摆了张婴儿床， 因为每天都固定了时间，接近十一点商务车过来，不管赵德柱会不会过来，就当是带着孩子出来透透野外的新鲜空气。 所以留着车窗缝的车厢里面都没开空调。 定点见爸的奚嘻哈哈好像也有了条件反射，才看见赵德柱就哇啦啦的摇头晃脑伸胳膊。 绿豆眼稍微瞄了下旁边的庞然大物，就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父亲脸上。 继续哇啦啦的问话，就好像在说干嘛去了，我想死你了。 赵德柱在什么官员、领导面前挂着的装疯卖傻表情立刻烟消云散，整个心都柔软得无以复加，双手搂过孩子，才想起老婆跟着来的。 只好转头对着龙芷羽傻笑。 当时龙芷羽就想转身走了，真不是生气。 而是看出来赵德柱脸上满满的舔犊深情，又带着难得一见的小尴尬难为情。 脸皮比那城墙拐角还厚的赵德柱，什么时候尴尬难为情过啊。 只因为抱着最爱的人，对上另一个最爱的人。 实在是分不出高下来了。 龙芷羽场控感还是好，笑着凑上去观察下，还和丈夫对比：“有点像你……好事儿，等孩子长大了，就会像她妈，肯定是个小美女，比娜娜漂亮。” 赵德柱只会嘿嘿笑：“别跟娜娜说啊，我经常都在检讨自己，血，血脉……不，血缘上的东西真的挺神奇的，抱着……” 龙芷羽伸手拍拍赵德柱手背：“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当我抱起娜娜的时候，我就可以为她去面对这世上所有的艰难，现在你也体会到了吧，哈哈，我跟这边谈一下家政专业的事情，你慢慢看。” 转头对紧张的王芳：“我看到过你，哪个班的？” 王方都要哭了：“龙姐，龙老师……我，我是……” 龙芷羽才惊觉自己语气内容都有点吓人，赶紧调整：“我知道我知道，赵德柱早就跟我说过你，辛苦你了……” 王芳还是肝儿颤，觉得老板娘在说反话：“我……我我……” 愈发结巴。 差点都想跪下来说我是被迫的！ 龙芷羽哭笑不得，赶紧转移目标看旁边的女生：“你是哪个专业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其实奚莲颖家还有个专门负责做饭清洁的保姆，那是王芳的同学。 所以四人家政组，是以王芳为组长。 这个西南联大的女生一看组长反应，就知道唉呀妈呀，听这语气就是老师！ 好在专业技能傍身，连忙回应：“西南联大体育系武术搏击专业，我……专攻散打的。” 龙芷羽就哦……的恍然，又问王芳：“财务那边不是还说你还有个同学吗？” 王芳已经满脸太后饶命：“谢春兰，她是做家政保洁的，在，在客户家里……” 龙芷羽也想学自家老公挠头，尽量温言：“没事没事……” 王芳彻底哐嘡：“龙姐！我不敢了！” 龙芷羽哈哈哈的大笑，然后又觉得自己笑得有点像巫婆，赶紧捂嘴跑：“算了算了，你们跟赵德柱一样，都是些戏精，少看点电视剧！” 赵德柱这才莫名其妙的探头：“咦，怎么？” 王芳坚定坚决：“老赵，求你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把我调回去吧，我想上学！” 赵德柱乐成什么了：“哟，你不是跟我一样，拿起书就瞌睡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现在居然也想回去读书了？” 王芳实在是觉得心理压力太大了：“三个月，最开始说奚小姐把孩子生下来就好，后来又照料，三个月又三个月，再来三个月，老大！我也想改变提升自己了！” 这语气，肯定还是电视剧电影看多了。 不过赵德柱就只有歉意：“好的好的，是我疏忽了，让你一直在这边忙碌，这样，你排个班，先让谁来，以后司机、保姆都应该轮班，然后你回去把家政服务专业的事情搞起来，编教材、实习、上课之类的，找老蒙和潘江源请教该怎么做，以后你就带领这方面的事情了。” 王芳真的有点红眼圈，终于熬出头了。 赵德柱又想起来：“芜江二中的不要编到这边来……” 王芳连连点头。 奚嘻哈哈还没长大呢，也算是用一己之力，改变了不少哥哥姐姐的命运。 超级富二代嘛。 赵德柱也就摆出这样的嘴脸去面对江州市的大学生。 专门借了给老徐开的大奔，老婆的大奔，前后夹着陪自己开那辆法拉利去江大。 反正已经是年轻亿万富豪了，解释什么都是苍白的。 不如摆阔，这个赵德柱可拿手了。 地方没变，还是江大国际交流中心。 但人就变化太大了。 赵德柱本来想逗乐子，叫陈燕玲她们，当初原车人马一起去出席。 沈佳凝忙着拍新的面膜广告，很认真的在学习怎么出镜。 毕竟有老徐这样的老司机带路，可以学的东西非常多。 陈燕玲笑眯眯的说她已经在江大读函授科目，单独一起去接娜娜呢可以陪同。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得回避下，以后不好面对同学。 李媛媛纯属问一句不吃饭啊，那就算了。 于是只有冯晓婷这贴心小秘书乐滋滋的跟着上路。 还在车上就给赵德柱讲了这几天王芳回了学院，和潘江源走得非常近。 上下学吃饭都经常同进同出：“有情况!” 赵德柱痛心疾首的批评：“人家都在谈恋爱了，你呢，你在干嘛，是钱不够用吗？” 冯晓婷从副驾驶给他凑过来温柔：“彩铃进账快有一百万了，这钱我们拿去做什么？” 赵德柱看她眼好笑：“买房啊，拿不的确就去鹏圳、沪海、平京这些地方买房。” 冯晓婷痴痴：“有点明白高妹当初拿了奖金，跟你联名买房的心态了，身份证给我，我也要拿去联名买房。” 赵德柱叫苦不迭：“那个设计师已经坑得我不死不活，龙姐这两天在家表情都有点不对，你别害我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冯晓婷就撑着脸蛋笑：“就是好呀，吃在公司，住在公司，嗯，这两天公寓报名我肯定先给自己算了一套，真的，老赵，有时候我都在幻想，你要是破产了该多好，我就能理直气壮的拿出这些钱，又陪着你东山再起，你就一辈子舍不得嫌弃我了，对吧？” 赵德柱伸手过去拍拍姑娘的腿：“好啦，你们几个，我一辈子都不会嫌弃，你也不要感情用事了，我都能把以前的自己全抛干净，全新改变的做好，你也行的。” 冯晓婷按住他的手：“所以说，你懂我呀，刚到艺校的时候不懂事……” 赵德柱摇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干脆泼辣的冯晓婷，莫提那些往事了，对吗？” 冯晓婷嗯，手指在赵德柱手背慢慢摩挲。 让旁边经过的任何车辆瞥见跑车车窗里面，都觉得很上火！ 狗日开跑车的就没有好东西！ 看那手在干嘛！ 其实赵德柱手上弹性满满，心里爽得一批，却虎着脸批评：“你说你在干嘛，有多久没有努力宣扬冯莫提的名头了，没事抽空就要去唱唱歌，那彩铃的钱不就源源不断了吗？” 冯晓婷就嘻嘻：“身份证拿来，拿来我就去唱歌！” 赵德柱怪叫：“卧槽，让你赚钱，让你红，你还跟我提条件，你有点脸好不好，人家刀仔你知道他的彩铃收入是多少吗？” 冯晓婷终于被激起来一点好胜心：“多少？” 赵德柱长叹一口气：“九一上的，三个月账期，这个月第一次拿到就是一百二十万！” 冯晓婷倒吸口气，却是因为外面等待的场面。 人山人海的大学生，挤在会场外。 看明星么？ 正文 519、你们不配 赵德柱其实是动了脑筋的。 当然仅限于他那点高职都没读好的初级运算头脑。 他对上一世极为有限的那点印象中，那位把赚他一个亿当成小目标的男人，他儿子就是顶着富二代的身份，却成了国民老公。 现在自己何不也模仿一下对方的做法呢。 只是他能理解人家那精心打造的人设么，还不是照猫画虎的瞎几把模仿。 以为装成霸气总裁驾临现场，就能虎躯一震了。 殊不知人家那人设，是在众多媒体喉舌共同烘托下，才逐渐凝结的效果。 反正赵德柱这么搞出来，挺让人反感的。 时间也不太对。 2004年吧，大学校园里还没那么金钱洗礼过的现实，起码没十年后现实。 特别是江州这样地处西南内陆相对比较蔽塞的风气。 江大学生还是比较质朴的。 本来都是听闻那个年轻的亿万富翁，作为全市高校联合会秘书长，要来参加论坛。 还是很好奇，很景仰的。 原本只是全市各大高校的学生会干部头头聚集，总共不过两三百人。 现在就吸引了江大数千上万的学子过来看热闹。 结果他整这么一出！ 两部奔驰S600轿车洗得锃亮，稳稳的护着法拉利停在交流中心大楼外。 红色法拉利的跃马标，醒目得闪瞎大学生们眼睛。 人潮汹涌的学生群，争先恐后的从各个角落伸长脖子，看着传说中的豪车排场。 接着看见头发打理得油光水滑的赵德柱下车来。 两鬓都按照十多年以后的时髦推光，留下中间略长的头发偏分梳理。 休闲西装、黑衬衫，细腿裤加半帮马丁靴，标准精神小伙儿的派头再配上一副墨镜，算是把装逼演绎到极致了。 原谅下赵德柱周围这些人，不是高职生就是技术宅男，早上在家龙芷羽倒是给他稍微收拾稳重了点。 上午在公司，又被……以冯晓婷为主，大批别有用心的客服美女，成天以捯饬老板外形为己任。 特别是又遇见冯晓婷这种兜里有钱，现在就热衷于在办公室这边给赵德柱买衣服买一切，打造另一个天地的带头积极分子。 就连钱不如她多的陈燕玲和李媛媛都喜欢悄悄提建议。 这种情况下，赵德柱的审美怎么可能好。 本来唯一一个有水准的奚莲颖，这几天已经彻底消失，成天跟事务所搞产业园整体规划去了。 让赵德柱就像个十足偶像剧大反派的纨绔公子造型，出现在广大高校师生面前。 最见鬼的就是前后两部车上居然还坐了几个黑西装，全都是跟那个连素贞一起过来组建保安部的联大体育生。 还真以为自己在保护亿万富豪了，煞有其事的都戴着墨镜，分列车队前后警戒。 搞得好像花旗国总统似的。 赵德柱自己下来都差点闪了腰，主要是最近用得比较狠，又太久没开这种低矮的跑车，更被自己打造的局面吓着了。 冯晓婷就高帮厚底儿运动鞋，光腿穿条黑色百褶裙配加绒棒球卫衣，外面还有件黑白条纹的宽松毛大衣，加上她的双马尾造型，颇有点古灵精怪的少女气。 她也是抓紧跟赵德柱单独相处就当是约会的心态。 哪管见什么人哦，现在下来跟赵德柱挽着往里走的时候，都有点相互质疑：“卧槽，你穿得这么骚，看着就像个小三儿！” “你才是这么骚包，想勾搭大学生吗，我客服部的美女还不够你宠幸吗？” “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给过我机会宠幸美女……你好，你好……这个别理她，就是我秘书。” “他只是挂个名儿，我们公司忙得很，其实有什么事情都是秘书干，没事儿才，嗯嗯嗯……” 嚣张也有嚣张的好处，这次就压根儿没有人敢找赵德柱他俩登记了。 连后面进来的几个黑西装，都连忙放行。 这让后面蜂拥而至的大学生们，更觉得有点起哄了。 真的，气氛这东西吧，有时候就这么玄妙。 如果有个女生花痴，带动一群女生喊什么赵德柱我爱你之类，没准儿大家就像看明星。 这次是几个男生带头起哄，有钱了不起呀，还不是个高职…… 赚了点钱就这么显摆暴发户的样子，居然还能当高校联合会的秘书长，肯定是钱权交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种深埋于国人血液中的造反派精神，一点就着。 于是大量的江大学生，跟着涌进了国际交流中心会场，主要还是抱着鄙视的心态，看这人模狗样的家伙还能搞些什么恶俗的排场。 顺带起哄。 从赵德柱穿过会场，从各大高校学生干部中间穿过去的时候，就起哄连连。 但学生干部们就不为所动，有去年见过赵德柱的，连忙起身握手自我介绍，甚至还有递名片的，今年刚入的新人，就更积极热烈的自报家门，希望能跟着秘书长多学习。 这才是最现实最会看风向的一群人。 开什么玩笑，市里面直接指定的秘书长，赵德柱那些炫目的头衔跟业绩，抛出来放到任何地方，市长省领导都可以接见的地步。 跟外表气势有毛线关系，人家想什么嚣张是有这个资格的。 冯晓婷都承认：“真的，去年我们来，被人奚落还要靠自己打气支撑心态，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你不过是看在李校长还有市领导的份儿上，来拉扯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 赵德柱批评她：“稍微有点成绩就开始翘尾巴，你那才几个钱呀？” 冯晓婷嘿嘿笑：“我有没有尾巴你知道？” 直到人家把麦克风塞到这边来，两人才停下肆无忌惮的相互调侃。 他俩相处的确轻松，冯晓婷也最骄傲这点，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个。 赵德柱就绝对是大学生中间特殊的那个，听今天的主持人介绍到自己，就笑着拿麦克风起身：“大家好，没错，我就是去年那个高职生代表，去年还带着四个女生一起来，可今天其中有三个都没空，一个，正在拍进口美容面膜的平面广告，她作为代言人的这个产品，我们在过去半年时间里买了超过六百万的营业额，一个呢，正在暂代我关注《雪山飞狐》的游戏上线运营情况，在座有没有玩这个的，上线十来天，流水1.5亿了，最后还有一个，已经成为我们一家独立媒体公司的老总，年薪不低于五十万吧，忙得很……” 他这语气啊，就是那种隐隐然的，我不是针对你们哪一个，你们所有人跟我的助理比都差得很远，有什么资格呱噪？ 就是随着他这一句句杀人诛心的显摆话语，起哄的声音，硬生生的被压下去。 因为赵德柱完全能理解到小目标前辈那句话的精髓：“你们的起哄或者看法，改变不了我已经是亿万富豪的现实，所以，随便你们起哄什么，我无需证明给你们看，但是我却能带动愿意跟着我去做事的……顺便介绍下我的秘书，冯晓婷，喜欢电竞的朋友估计认得出她，冯莫提是她主持节目时候的艺名，顺便说一下，就因为那首歌唱得好，现在是百万小富婆，单身。” 已经彻底安静下来的学生群体里面，又忍不住爆发出混乱的议论声，更有在大厅之外的学生听见声音，迫不及待的伸长脖子想进来看。 冯晓婷笑着站起来回身点点头笑下，既没拿麦克风，也没想说话，就又傲然的坐下去了。 对赵德柱调侃式的帮她招亲，理都懒得理。 赵德柱自己就像个说单口相声的：“我来是没办法，原本高校联合会的秘书长是付建清，也就江大广华管理学院的那位青年助教，被我和天湖地产挖到TM网做总裁了，让他给我累死累活的卖命去了，我总得来帮他填坑吧，其实我就挂个名儿，谁能继续把这个局面做好，没准儿接下来我就挖你去我那边，我们有的是公司总裁位置等着有能力的人。” 这下，整个局面彻底被赵土豪打得落花流水。 再没有任何人起哄。 谁在起哄，没准儿就会被“有能力的人”当面怼下去。 有的是人想证明自己。 然后赵德柱这时候就说出一句，让江州所有高校很快都传遍的话。 他拿着麦克风吊儿郎当：“我没时间出力，那就出钱咯……”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钞能力的确让人窒息。 而且还简单轻松：“德喜教育每年无条件的提供给江州高校联合会一百万活动经费，拿全年的活动计划、预算来就行，如果搞得更好更有意义，再追加也完全可以，祝大家吃好喝好，玩得开心。” 这话怎么听起来，哪哪的不对劲呢？ 赵德柱是真的打脸不嫌巴掌响啊：“至于其他创业项目就算了，我们要的是国内外最顶尖院校的科研高手，他们会把百分之百的精力都集中到自己的学习和研发上，而不是闲得来看我这么个什么年轻亿万富豪，然后我们大量实际操作的层面由高职学生去完成，你们这些二三流院校的学生高低不就，好好玩几年，家里有关系的去当个公务员，其他的等到毕业就去接受社会的毒打吧。” 卧槽，江大国际交流中心的会场差点没掀了去。 正文 520、不是谁都有重来的机会 不带这么打脸的。 江大好歹也是985，西南联大好歹也是211。 江州高校联合会最骨干的几个大学，政法大学在全国应该排前二甚至第一，交通大学、医科大学、信息工程大学之类那也是在国内属于行业前排。 就这样被赵德柱直接干地图炮给炸了？ 刚才还对他热情笑脸，点头哈腰拉关系的学生干部们，表情都凝固了。 这种社交场合面和心不和，装腔作势的确是习以为常。 985、211瞧不起普通院校，专业院校瞧不起综合大学，本科肯定一起来瞧不起专科，专科在高职面前好歹有点优越感。 这些鄙视链哪怕存在，也都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啊。 谁能想到你这个高职出身的亿万富豪，直接掀翻桌子。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 今天有老师没校领导，估计也是不想趟这个高职秘书长的浑水，先看看风向再说。 毕竟赵德柱现在风头太劲。 高校领导面对他……连老李都有点尴尬不是？ 主要是这家伙行事颇有点神出鬼没的风格，已经在政府跟高校领导层面传开。 可又不得不承认他做的事情业绩惊人。 所以就形成现在这个场面，几位老师、负责青年团工作的领导都没说话，看着赵德柱发挥。 话难听，却没错。 就像皇帝新衣里面那个揭穿皇帝啥都没穿的小孩子一样。 茶话会形式的高校联合会，中间摆了十几张圆桌都坐满了市内学生干部，周围站满了跟着看热闹的江大学生。 瞬间爆发出来巨大的喧哗、怒骂、吵闹，甚至有些冲动的学生叫骂着要冲上去打人。 那几个之前不怎么吭声的黑西装，无声无息的在冯晓婷手指下，站到台边。 其实里面只有三个是西南联大体育系的男生，也有点目光复杂的瞟赵德柱。 内心也有点卧槽，老子本科学生，现在也要来给你做狗吗？ 赵德柱把气质这块儿捏得死死的，脸上还笑眯眯：“我说了，你们起哄或者看法，改变不了我已经是亿万富豪的现实，心态崩了没，考上大学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已经走上成功路了？是个屁啊，你们知道西南学院高职生，从大一就有百分之二十去实习上岗，月收入过三千，到大二就过五千，现在其中做管理的能拿到一两万，你们这些高不高低不低的，大事做不来，小事放不下面子，真以为读大学是来玩儿的，我在教你们做事，没收你们辅导费就算好了。” 麦克风还是帮他压住了喧哗。 科技终究是会战胜原始方式的嘛。 哪怕被赵德柱刺激的大学生骂得更厉害了。 他还是语调平静的捅刀子：“你们拿着爹妈的钱上大学，不在自己的专业方向上努力，来看我热闹，有什么资格跟我比？我都这么有钱了，还每天十几个会，多少个项目要费心思，你们专业技术上不是高手，家里没有随便挥霍的钱，一天到晚到处嘚瑟潇洒自在，自我感觉超级良好，我真是不知道你们的自信从哪里来的？” 好多大学生感到极度不适，又或者说是羞愧难当。 转身离开了。 但还是有不少人站在那看着，应该还是被震撼到。 就像皇帝的新装被揭穿时候光溜溜的感觉。 这年头吧，正是大学生扩招，数量猛增，也逐渐在社会上开始就业难的时段。 只是呆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大多却没意识到走出校门后的丛林凶猛。 连主持人都不敢来接腔。 “有钱=天然正确”的社会风气早就蔓延好些年了。 人家一天挣的钱，比你们一辈子还多，敢反驳？ 大学生们真的都住嘴了，眼光复杂的看着台上，看着那风光无限的秘书长。 赵德柱像个成功学大师一样站在那：“到我的公司，无论是名牌大学的硕士、博士，还是高职学生，都要到工地去实习一周，就跟你们本科生现在新生入学要军训一样，去尝尝苦头，体会下这个社会最底层的辛苦，知道这个社会还有很多哪怕努力都没法改变命运的人，就知道你们现在的机会和条件是多么难得了，争取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吧。” 终于有个大学生在人堆里提高音量问：“那我们这种学校出来的就没前途了？” 因为大家都安静，这声音反而变得清晰。 赵德柱其实没那么刻薄：“去年我来高校联合会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还什么都不是，包括我面前这位我的秘书，我们还在江州夜场去挨家挨户的卖酒，不是吗，去年我在这里就讲过这个事儿，我们高职生为了生存，什么都肯干，你们玩《神雕侠侣》的时候，一千多个高职生在全国各地的大小网吧推销点卡，我们内部没有禁止玩网游，但很少人玩，因为忙着活下去就要费尽力气了，最后赚的钱用来扩大了西南学院，我们今年有六千人了，你们也要做好这种心理准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们现在学的每一点东西，都最好自问一下，我拿到社会上能换成什么，高职生都有前途，你们当然也有，但比你们想象的艰难很多，我都不知道你们哪来的闲心。” 还是有人回应了：“我要求不高，过点小日子不就得了，轻松自在才是人生……” 赵德柱笑：“除非你家里有矿，还有十栋房子收租，这人生谁都想过，但在场绝大多数人，要么拼命求成功，要么躺平任艹……嗯，我这人说话很直接的，穷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但是各种被当成穷人歧视，看见别人发财吃香喝辣以后，别眼红，因为这是你自己选的。” 终于，好像看赵德柱说话没那么冲，还跟大学生们有问有答互动起来。 那个主持人好像也是什么高材生，才开始夸夸其谈：“德柱秘书长是站在青年领军人的角度，催促大家激发大家，毕竟从工业文明启动开始，不劳动者不得食，劳动最光荣，如果不工作不劳动，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呢，这种推动社会进程的工作伦理就成为主流……” 赵德柱不说话了，但也不点头，主要是那个德柱秘书长的，称呼让他有点起鸡皮疙瘩。 笑眯眯的站在旁边看人家表演。 主持人也很想展现自己，带着高考作文腔：“英国思想家齐格蒙特.鲍曼曾经说过，工业社会里，穷人一方面意味着贫穷，另一方也就代表着巨大的劳动力资源，贫穷还有点价值，可进入到生产过剩的消费社会以后，没有消费能力，连一个健全的人类都不是，在消费社会里，社会成员需要学会积极快速购买和消费商品，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才是会是历史上第一次绝对的，完全的成为让人担忧和讨厌，又没有用处的人，各位同学……” 赵德柱就开口了：“你是不是理解有点错误，我想表达给大家的是，你们已经很好运，能在大学校园学习，就特么的抓住机会，别让自己毕业就失业，别假惺惺的装高冷淡然，别让自己走在贫穷的路上，你扯什么英国思想家，那关我们屁事啊，我们是要走我们自己特色的道路，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要把消除穷人，当成我们的目标，这个消除不是资本家那种赶尽杀绝，是要让穷人跟着共同致富，联播新闻你都不看，还读什么书啊……” 说到这里，赵德柱不得不把老林那段话拿出来：“所以说有些人是书读得越多越反动，你扯这一堆，想过怎么解决吗？我们是要彻底释放生产力，让每个人都有受教育的机会，就业的机会，让每个人都能发挥创造财富的能力，这叫共同富裕啊，我是恨不得抓你们这些家伙好好做事，让你们有机会变得更好，成天瞎扯淡的联谊联欢有什么意义，抓紧时间去做事啊！” 那个主持人面色发白不敢卖弄了。 赵德柱就像个来拆台的：“我们江州高新科技产业园，刚刚得到批准成立，十二平方公里，里面既有现在国内电商购物平台排第一的TM网，《神雕侠侣》《雪山飞狐》的游戏公司，数千名专业技术人员工作生活在这里，也有江州未来最大的廉租房社区，懂什么叫廉租房吗？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然后就是希望两边能拉动起来，高低扯，这就是解决办法，你们是希望自己以后成为哪一边？现在还有得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得选。” 嗯，就像曾经的他那样。 不是谁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正文 521、法宝，又见法宝 赵德柱一不小心就成了高校风云人物。 顶着首富的名头狠狠教训了江州高校干部，还有那么多江大的学子。 起码瞬间在江州高校之间成名了。 谁都知道现在那个高校联合会秘书长不仅有钱，还毒舌。 但心地还挺善良的。 最后几个字主要是女生们觉得。 因为最后赵德柱邀请各大院校组团去产业园参观，并且欢迎各大高校都可以去实习。 但还是那句话，项目就不要了，你们不配。 用李院长后来打电话的原话就是：“你……唉，说你什么好呢，姑且就算是鲶鱼效应吧。” 赵德柱还找自己的秘书问鲶鱼效应是什么意思。 在搜索引擎还不是那么万能的年代。 冯晓婷费解的使劲打量下赵德柱：“说你嘴大？” 李媛媛直接：“那晚上去吃鲶鱼？好吃！” 她还很有灵魂画手风范的，在自己触控笔记本上，画了条大嘴巴鱼。 赵德柱算了算了，个顶个的都没文化。 走出TM网楼层，脑海里面还是关于电商网购平台的事情。 相比游戏产业的百花齐放，电商网购绝对是你死我活。 开张一个半月，TM网可以说是攻城略地，气吞山河。 靠着江州蜀川、粤东闽建的便宜库存搞开门红拉人气，整个TM网的买家流量进入非常大。 这本来就是某宝网的短板。 用当初二富都点评过的特点。 赵德柱那种买东西返现金，凑够了多少钱才能提现的做法，表面上看是价格战，实际上是借助社交裂变的方式在扩大用户群体。 挺狠的。 目前看起来应该是打得某宝网毫无还手之力！ 哪怕拿到了YOHOO的十亿美元投资，现在拼命在各种媒体上面打广告，都很难跟TM网的新客户开发比拟。 因为TM网的运营模式跟某宝网几乎一模一样。 亨利当初带着的技术团队，还真是把企鹅善于抄袭的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然后TM网明显打便宜旗号的这些特价品，相当吸引买家下单。 更重要还是企鹅号的网上支付。 这对于两家平台，某宝网那边要注册，注册以后绑定银行卡，特别是最后这步，绝大部分从未有过网购行为的买家，是很警惕，或者懒于去做这一步的。 而企鹅号带来的顾客首先就免掉了注册的环节，其次相当多游戏玩家已经绑定了银行卡。 这就造成整个网站的活跃度，远比某宝网高。 特别是唐天峰一边在全国各地的地推团队之间巡视，为各省开发新卖家活动做准备，还要为超级女生宣传活动做准备，一边按照他的营销思路在不停提建议。 某种意义上来说，赵德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把上一世某东的自营店做法，拼夕夕的裂变提现、低价倾销，还有某宝网的排行榜之类都抄袭了。 具体的内在逻辑其实是不太懂的。 唐天峰就负责清理这种逻辑，譬如现在他就反复强调可以把自营衣服、鞋帽的价格稍微提一点点，以来保证利润，二来给真正的外部卖家点活路，你特么自营店价格都这么低了，其他卖家怎么办？ 然后把低价品集中在“高频低价刚需产品”中，也就是类似纸巾、小工具，甚至地推团队从去年就开始铺垫的农产品，这些东西推动低价，杀的是对手，保的自己。 比美妆、服饰为主的低价，攻击性要强得多。 付建清作为CEO，更多是在拼命构建整个公司架构，论到营销细节上，他和整个技术团队，都不如唐天峰。 赵德柱就指示照着这个试试，因为某宝网不可能躺平任艹。 对方肯定有反抗，而且会是很剧烈的反抗。 前期就有上亿美元的焦盆投资，现在又有十亿美元花旗国投资。 不可能认输的。 赵德柱盯得很紧。 但是从这周开始，企鹅那边关于某宝网的一些IT行业内部信息也不声不响的停了。 哪怕企鹅还是大股东。 不知道是在划清界限，还是觉得已经把某宝网打垮了。 赵德柱这边的主力，除了技术部门其他人都不是IT界。 最有整体能力的申宇宏还专注于游戏…… 这才是赵德柱天天在TM网开七八个会议的主要原因，尽可能的从每个细节上找寻自己还能挖掘的重生红利。 但赵德柱自己也没做过某宝店，竞价排名、直通车之类的玩法，现在还没到薅店家羊毛的时候。 所以他也没敢公开说。 怕内部有探子。 结果刚顺着楼梯走到WB公司楼层，就遇见那个面目可憎的探子，好像等在前台外面似的，马上起身：“上次你说那个智能化小区门口用手机扫一下，我觉得用IC芯片作为NFC近场通信技术也能实施效果，没必要用扫码呀。” 别说开门，现在公共食堂都用的IC卡了。 赵德柱正在思考某宝这个竞争对手，自然没好气：“IC卡只是开开门有什么意义，扫码是要用来做很多事情的。” 陈晓龙就是一点百通那种：“系统化应用？还能用在什么地方。” 赵德柱是把他当探子看的，所以冯晓婷才把陈晓龙分到现在还有点百废待兴的WB网技术部做最基础的程序工程师。 现在有点啼笑皆非：“你在这边也上班一个月左右，那天我们给市领导展示未来的规划，你也看到了，你说那是不是我们能做到，外国人还做不到的样子？这种智能化小区包括无人机技术，是不是外国人还没有的？” 陈晓龙一脸莫名其妙：“对啊，我很认同你的自主创新精神，所以才问你那个扫码的细节要怎么做啊。” 赵德柱反而被噎住：“你……” 李媛媛抱着笔记本在旁边，不客气的闪身挡在赵德柱面前：“请注意赵总的时间很宝贵，你作为程序工程师有什么不清楚的先向你的主管汇报，而且你的本职工作是做好WB软件工作，这些不相关的细节是我们内部机密。” 赵德柱想给李小胖悄悄点个赞，实在是那颤巍巍的屁股很有磁性啊。 陈晓龙吃惊：“我还不是内部员工吗？”边说还边示意下自己的工牌。 然后又漫不经心：“那个WB的测试版我做完了，那么简单，我还是想搞清楚这个扫码的系统化应用的思路到底在哪。” 赵德柱终于有点发现，这特么是个钢铁直男啊。 怎么可能干卧底这么有情商的活儿呢？ 伸手拍了下李小胖的屁股：“好，你先去做事，我跟他谈谈。” 媛媛给他给死鬼的眼神，心满意足的昂首挺胸走了。 赵德柱拽回视线换个角度看陈晓龙：“你是不是某宝网过来的卧底？” 对上男人他就没什么情商，主要是懒得兜圈子。 陈晓龙一脸懵逼：“我跟某宝网有什么关系，我一直都是做邮件系统的，迄今为止我所有的成绩都建立在邮件系统上，但你说邮件系统会被时代淘汰，我反思了下，忽然有点冷汗，如果电邮真的被淘汰了，我不就是把自己的前路完全堵死了，的确要用更开阔的思路来面对未来，那天你展示的智能小区就很开阔.” 赵德柱确认自己可能真误会人了：“走吧，先看看你改动出来的WB软件……这个扫码其实应该是二维码……哦，现在有二维码吗？” 其实他这句话问得就有点漏洞。 钢铁直男没发现，满脸诧异：“用二维码？咦，你这个思路很精彩呀，我一直以为是条形码，二维码在纵向和横向都能存储大量信息，嗯嗯嗯，的确是符合你说的系统化应用！” 轮到赵德柱呆滞了：“真的有二维码？版权在谁手里？” 陈晓龙理所当然：“好多年前就有条码了，二维码应该也有十来年吧，免费的，其实你注意看焦盆来的汽车零部件，上面很多都有二维码，这就是他们专门用于汽车零配件的做法，因为要在零件上标注产地、生产日期、用料、工组等等信息很多的，所以就用……” 赵德柱竭力回想了下，卧槽，自己手边确实是没有日系车，粤牌蓝鸟给了老蒙用，老徐的京牌皇冠丢平京留着……不是，他什么时候注意到过这种细节啊。 对陈晓龙立刻就没了防备之心：“你有信心把这个部分做起来吗，在未来这个智能化小区里面，二维码是个决定性的东西。” 陈晓龙很费解：“NFC近场技术才是最简单的吧，你这就意味着要海量的二维码扫描仪啊。” 赵德柱只好又摸出自己那台P900手机了。 正文 522、乾坤大挪移 赵德柱重生以来，依托手机给很多人描绘过未来世界。 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顺畅，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艰难过。 因为陈晓龙几乎能瞬间说出赵德柱指出的手机发展方向、原理、技术跟优劣势，然后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刨根问底：“你怎么会这么想？” 烦死了！ 赵德柱不胜其烦：“你问这么多干嘛，好好做事就行了！” 陈晓龙深深的嘬一口KENT香烟，跟看见****在面前那么带劲：“清楚来龙去脉，才能更加明确的做好东西。” 赵德柱尽量耐住性子，其实是想掩饰自己的心虚，在二富面前他就够小心了。 但现在直接面对研发人员，不得不多展示得清楚些。 “你看看这台手机，用的塞班系统，你觉得我们的WB软件在上面运行容易吗？” 这是目前研发人员抱怨最多的事情。 其实这个系统还行，要移植桌面版的WB软件到手机上并不太难。 但就像后世的人们对手机系统要求流畅一样。 在这个硬件指标还远不如后世的年代，智能手机为了保持流畅，对软件更加严苛。 为了防范恶意程序、木马什么的降低系统流畅度，塞班系统搞了个签名机制。 也就是说除非手机公司预装软件，用户自己下载每个软件都要使用数字签名，不然就安装不了。 而这个过程非常复杂，普通用户很难做这个签名。 赵德柱不是搞了几台手机丢在这边测试么，李媛媛、冯晓婷都是优先用户，特别是听说WB要先在空姐里面推行，那更是要保证空姐们都会简易上手。 要这种客户自己搞定，简直天方夜谭。 现在的思路是，只有先自己装好，再把手机给空姐。 陈晓龙摇头否定：“体验感非常差，如果不自己安装软件，塞班系统非常好，可一旦自己来，就很不好用，而且……我从国际软件联盟团队听到消息，诺基亚似乎想收回塞班系统使用权，目前索尼爱立信跟三星都是用这个，可能他想独占智能手机市场？” 赵德柱真是差点笑出声，卧槽，怪不得诺基亚会倒。 没错，掌握了一种新技术，握在手中成为独门绝技，也许就能独霸市场。 这是很多资本家习以为常的思维。 但智能手机的系统不是这么回事啊。 连赵德柱这个外行都知道，一个系统的生态，需要有大量的软件开发者来开发配套软件，如果使用品牌较少，人数下降，软件开发者就不会把重心放在这个系统上。 没有竞争者也就罢了，可光是现在微软的智能系统都在竞争，还有苹果手机再过两年就要出来，然后古歌的安卓系统…… 自寻死路，就是诺基亚这种做法吧。 赵德柱慢慢点头：“现在你明白WB新媒体公司的意义了吗，手机应用，无论是在手机上看小说，玩游戏，聊企鹅，网购，还有用WB进行社交，这一切都建立在智能手机之上，手机就带着摄像头，这就是天然的扫描二维码，未来整个互联网的世界，都建立在手机上，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实现邮件传输的功能，企鹅现在都可以传输文件了，更别提文字，未来甚至视频，电子钱包，买票，啥都能通过手机完成……” 陈晓龙猛的一口就嘬掉半支烟，又抓一支来接上：“我，我很有兴趣搞这个，很兴奋啊，这是比智能小区更加宏伟的互联网生态。” 赵德柱打开电脑桌面上的WB图标，确实就如同他曾经跟二富提到过，目前在桌面上，也就只能把软件做成类似个浏览器图标一样，这点他跟TM网那边提过，但没实施。 还是要在浏览器里面输入TM网的网址。 因为观察某宝网还没做，不想提前做出来被人抄袭，一步步来：“这个不错，你回头指导下TM网那边也这样做……嘶，你这个，有点像企鹅聊天啊……” 的确很像，输入企鹅用户名跟密码，跳出来的软件也是个可以粘在显示器边框上的下拉条。 上面一个个用户名下都有一两张微缩图，这跟WB公司内部其他还主要是在做网页不太一样，看用户名全都是公司内部测试人员注册的。 赵德柱天天都有来看，他也不懂内核程序啊，只能说外观，而且电脑版的微博他压根儿就没用过，熟悉的是手机，只好打开手机讲解：“尽量还是不要和企鹅一样，我们要靠企鹅引流，你这么做，人家不觉得我们在抢用户？” 陈晓龙居然说：“还真有点重叠，企鹅侧重点对点的社交聊天，WB是点对多的扩散式社交，我这个其实是借鉴facebook做的，运行很流畅，对图片占用空间控制得很严谨，其实这个软件并不难，你给我几个人手，我十几天就能搞出来，但主要是测试和应用环境。” 赵德柱终于确认眼前这个男人，有两把刷子了，就开诚布公：“以前我认为你可能是因为TM网来的某宝网卧底，所以有些怠慢，现在……其实我这边真正自己人的程序员就只有那个李胜军和你……” 说到这里还压低了声音。 陈晓龙从开放式的工位探头看了下：“哦，那个湘南伢子啊，我老乡，虽然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但是对软件程序有种敏锐的灵感，但他在创造性开发软件的思维上不够，如果说把我形容成一个工匠，他更像个刺客，所以我建议他应该做安全系统，TM网、WB网以及网游部分，其实都需要这样一个安全机制了。” 这就是专业人士才能给赵德柱带来的帮助，他自己懂个屁。 明知道李胜军有天赋，他都不知道怎么用。 马上拍板：“那这样，你来帮我建立一个独立的技术研发中心，并且帮着李胜军把安全机制也做起来，你要什么条件？” 陈晓龙回应：“我没有在这里的技术部公开过自己的身份，其实我想他们当中有人应该听说过我，赚钱当然是肯定要，因为只有赚到钱我才能自由的选择我想做的事情，但更主要是我想跟你一起见证你说的智能社区，手机互联网的未来，看我们能不能抓到这些风口节点，你看着给吧，我只要技术权限，不能限制我这不能知道，那不能去。” 赵德柱真的不知道这就是WX之父，主要是被陈晓龙一支接一支的香烟熏得头昏脑涨。 想了想示意离开开敞式办公区，找了个通风点的楼道口：“实际上我们现在其他所有技术人员都来自企鹅，企鹅也是TM的大股东，而我同时是企鹅的小股东，但我跟那边有个约定，双方都会慢慢退出对方，这事儿肯定不好早早就跟大家谈，所以我希望你来帮我建立起技术团队，我们自己真正的团队。” 说到这里赵德柱也很无奈：“江州不是鹏圳、沪海、平京，没有那么强的技术吸引力，本地高校更难提供优秀的技术人才，所以还得你来想办法。” 陈晓龙的确有眼光：“TM网就能吸引来不少人，现在技术圈好多人都是在观望，这购物平台到底能发展成什么样。” 赵德柱这才感觉自己绕开二富，触摸到了技术圈，所以也不吝啬：“至于你要的，我们这样，先给你成立一个特别发展部，一百万的投资资金，你自己组建团队来解决我要的东西，然后慢慢把我这三大部分的技术部门给整理重组了，怎么样？只要有了成绩，我们随时可以把特别发展部改成技术中心，你能不能胜任首席技术官，取决于你的成绩，股份、年薪、职务都好说。” 他这完全是把当初二富他们找到江州来做试验田的办法，挪移给陈晓龙。 并且专注于观察。 陈晓龙果然没有那种年轻创业者，听见百万投资就兴奋眼亮的反应。 这点赵德柱前两天在高校联合会说要每年提供一百万的时候，那些学生干部眼睛亮得跟狼一样。 中年男人反而连猛吸烟的动作都没了，轻轻捻掉烟头：“我在乎的是成就感，试试看吧。” 赵德柱曾经被无数同伴、发小骗过的经历，让他习以为常的测试：“那么首先第一点就是WB上线，我们会动用超过两百名空姐，五十到一百位影视明星，来做第一批发布者，所以起码要采购五百台装好WB软件的智能手机，你肯定很熟悉这方面的硬件，挑选品牌型号款式来配合我们这次工作吧。” 这起码也是个几十万到上百万的器材采购，对方会不会中饱私囊，一试就试出来了。 陈晓龙轻松的点点头：“这个简单……” 可能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吧。 正文 523、私房钱利滚利 还是晚上回家，龙芷羽才给文盲普及了下什么叫鲶鱼效应：“估计也就是把你当成搅屎棒，激发下现在大学生的动力，校风建设越来越散漫，好多二三本大学生成天打游戏谈恋爱，逃课逃考成风，我们学校算不错了。” 她好歹挂着西南城市学院校董，训导主任的身份，除了每天到校区督导工作，也经常去参加市里面的高校会议，从来没敢说自己老公就是最近出风头的那个青年富豪。 年龄差还是她的心头大患。 赵德柱得意洋洋：“我的功劳！” 龙芷羽不稀得说他，给个白眼自己体会：“但我认为你的方向是对的，这世上确实有很多努力都没法改变的命运，一味的鼓吹什么奋斗打鸡血，不如踏踏实实的抓住学习机会，创造就业机会，春节过了你那边就要大爆发了吧？” 这是个时间节点，整个产业园其实现在都处在招人蓄力的阶段。 因为没空间，配套后勤、服务器啥的占用大量地方。 甚至连外地员工过来租房都没地方。 周围最近的居住区都在七八公里外，跟当初的西南学院差不多。 但从九月开始的另外三栋办公楼装修都接近完工，春节后那就是十来万方的容量，数万人工作都能放得下的局面。 赵德柱点头：“扩大的TM大厦，起码还要两三千高职生，到物流、仓储部门，老唐还在建议要搞全国几大仓储转运基地，这些人很多以后可能要去外地当主管的，付建清搞搞公司管理还行，做商业工作，老唐更在行，但最开心的事情是那个姓陈的，应该是个技术人才，先看能不能把WB顺利上线，这边不求做得怎么样，先测试整个技术团队，必须得等手机技术发展到一定……” 然后就不说了，他不太喜欢在家里说互联网的那一套，因为太复杂。 龙芷羽好像能看懂他的心思，笑着拨拨头发：“钱够吗？” 因为姜滔滔在领导视察完的当天晚上就飞回HK。 但走之前，跟于海洋一样，和赵德柱正式签署了一份股份协议。 他要求五五分公司，赵德柱说哪有平分的，是公司就要分大小股东，按照二八分就可以了，他只是净投入啥都没做，拿两成干股。 这俩也是离奇。 天使投资人生怕自己股份拿多了。 创始人还不乐意，死活不干，最后莫名其妙的于海洋和龙芷羽做和事佬，四六分，姜滔滔当大股东。 晚上于海洋就跟姜滔滔走了，他还要去鹏圳那边的物流总部看看。 现在恒通物流已经算是TM网表面上的官方合作快递公司。 实际上都算是德喜系，内部联盟。 于海洋也要加大投入扩大整个网络建设。 利用TM网源源不断的海量快递单来冲击国内同行标准。 再说赵德柱要搞智能化社区，快递是其中重要环节。 于是龙芷羽能知道的就是，赵德柱把刚从TM网划拨返回给德喜教育的两千万出头《超级女生》赞助款，又全都投给了姜滔滔。 这是正儿八经要在鹏圳那边跟张泽贵一起开厂了，肯定还不够。 感觉赵德柱兜里就没有捂热的钱。 赵德柱傲然：“游戏公司是奶牛，每天两三百万现金流，TM网那点账期，随时都能保证账上二三十亿的现金，你是不知道，从天湖、企鹅过来的财务中心的什么专家，都给吓着了，成天各种从法律和财务上找问题，生怕触犯了什么天条。” 龙芷羽调侃他：“也不见你赚家用回来呀，还是靠卖面膜的钱，哦，娜娜买菜的钱也是你自己给的呀，妈妈要补给你不？” 这钱全是她掌着的，也是她在使劲推动空姐人脉卖货，现在被网店抢了不少货源，还有点郁闷。 在厨房里面团团转的女儿保爹：“爸爸那张高尔夫公司的卡给我，够的够的……” 龙芷羽火眼金睛：“那还有私房钱没？几个大公司工资是多少呀？” 赵德柱如实交代：“这些公司是用来赚股份的，哪里是赚工资，冯晓婷的彩铃钱我都给了她，但刀哥的彩铃，CD唱片我跟他各分一半，也就这点进项了，有……六百多万吧。” 母女俩目瞪口呆：“啥？” 一看就是没发现新时代赚钱特色的憨包。 赵德柱如数家珍：“刀哥这张唱片，这几个月卖了一百八十万张，我看这临近春节还在狂卖，一张分我两三块都不得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彩铃这个月开始拿九月的钱，扣完税我都分了五十万，以后每个月都有哦……” 龙芷羽侧目好几秒，只能鄙视：“资本家！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赚这么多钱，现在我觉得我当乘务辛苦劳动的那些年，真是，真是……我们无产阶级要站起来！” 女儿做饭，要求爸妈必须在厨房陪着。 这公母也好意思，坐吧台边闲聊都啥事儿不做。 这会儿还喊口号。 赵德柱一脸奸笑：“不是我投资，他哪有钱出唱片？投资唱片赔钱的多了去，只是我眼光好而已，哈哈哈，这辈子我终于学会赚钱了。” 龙芷羽随手抓了旁边的蔬菜就打人：“你能不能一身正气点，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做人！” 正在偷笑的娜娜，赶紧抢莴苣：“我还要炒菜呢，别打烂了。” 赵德柱摊手：“不好意思，为人风趣人见人爱，从来都是我的缺点。” 龙芷羽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不要一张脸，你还能不能有点长处了……” 赵德柱马上认真：“我的长处只有一样而已，哦？” 龙芷羽眼珠子都瞪大了，敢当着女儿调情，抓了什么砸什么。 娜娜忙得不可开交，还要照顾这俩：“够了够了！端菜，端汤盛饭了！” 好不容易端起饭碗，龙芷羽才想到：“王保强前几天去平京，真的对媛媛死心了？” 赵德柱立刻有了主意：“哎哟，待会儿去看电影吧，王保强的电影上线了，怎么也要去做点贡献，他如果红了，我这影视公司才是包赚不赔。” 娜娜捧着饭碗连连点头：“好，好，好多同学都去看了，说好看，我都没能跟着他们去上街。” 自从赵德柱的富豪之名越来越响亮，安全问题确实是个随时要注意的重点。 一家三口快速刨饭，还要稍微乔装打扮下，尽可能低调平淡。 不过上车开始，娜娜就兴奋得咯咯咯笑，她实在是太喜欢这种一家三口共同的活动。 赵德柱和龙芷羽对看下，觉得以后还是多带孩子一起。 但出来经过那片物流市场，感觉兴旺发达了很多。 可能是以前的野地，现在有高尔夫别墅区在建设，又有天湖地产带动的物流大市场在扩展，原来的物流市场就不得不面对大鳄进行调整。 自己朝着物流配套转变，大量的司机、搬运、物流商聚集在这一片，又带动了旅店、餐饮、汽修、零部件等行业，进而又有了农贸市场、银行，据说还有个商业中心也要建起来。 以后看电影就不用上高速路了。 龙芷羽忍不住给女儿提醒：“这就是变化，很多人浑浑噩噩的只能在其中，能跟上讨口饭就不错了，我也是现在才学着看这种变化，就像站在奔腾的大河旁边。” 娜娜埋怨：“看电影咧，又讲道理，我知道，爸做事我都看着的。” 龙芷羽才撇撇嘴，感觉女儿没那么依赖自己了。 赵德柱把奔驰车钻进商业中心地下车库，坐电梯到了电影院，果然已经有点院线的感觉，崭新的电影院挺时尚，观众也很多。 娜娜全程激动的左右手搂着爸妈，龙芷羽只好把赵德柱的棒球帽拉低又拉低，庆幸这几天又让丈夫留了点胡须。 赵德柱本来在笑自己前几天去高校联合会开法拉利的样子，以后再也不要这么装逼，现在就老气横秋的告诫女儿：“马上就要十七了，你看那个拍电视的易菲，也才十七岁，学你妈端庄点呀。” 娜娜马上嘟嘴，谁家孩子都不喜欢拿人家的孩子来比。 龙芷羽帮女儿：“哟哟，还记着呢？” 娜娜赶紧又拐胳膊肘：“没有，没有，我没做好，我没做好……” 这边偷偷使劲掐赵德柱。 搞得赵德柱很混乱，又有点小刺激。 好在电影不错， 其实这部戏还是华仔的风头最劲，和葛大爷之间斗法的金句很多。 但能够在这中间依旧有存在感，王保强已经晋升到一流明星的地位，起码在这部戏之后，他被生拉硬拽得比陶正、黄柏要高。 赵德柱不认真看电影，老偷偷侧头看老婆，看那五彩流光，在龙芷羽的脸廓上变幻。 娜娜发现了，叹口气主动让出中间的位置给老爸。 但她也一改之前端着爆米花的姿态，侧着靠在赵德柱臂膀上看。 赵德柱居然能托着女儿谈恋爱，等电影最后，华仔死了，女主角成了单亲妈妈，拼命逼着自己吃东西的末尾画面。 龙芷羽看得认真，又有点感同身受的眼光晶莹，赵德柱就凑上去小声：“我觉得你比她演得还好……” 奇迹般的，龙芷羽马上就没了泪花感觉，而且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手上还是要打的：“滚！” 只是动作轻柔得就倚在了肩头。 赵德柱顿时人生巅峰。 正文 524、机会其实永远都在 但是很显然，王保强确实红了。 所有现场的观众感受，电影院海报番位，嗯，那会儿不知道有没有番位一说。 反正王保强甚至是比华仔、葛大爷，更抢眼的招牌存在。 一圈儿的名角儿给他做配。 赵德柱其实是听黄柏说，就从这部片子送审，看过的圈内人对王保强都会很有感觉，他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质朴表演力。 对于见惯了俊男美女或者表演专业出身的行家来说，这种让人眼前一亮的表演力，才是最珍贵的。 上一次王保强唯一演的那部电影，影响圈太小，而且很多投资方都是看名气说话的。 哪怕导演、编剧啥的专业人士要王保强，投资方不会同意。 所以方晓刚还是有魄力，硬生生的用几个名角围绕王保强做成这出戏。 现在的说法是这部戏票房肯定大卖，至于能不能抢过目前第一名的石头，就看命了。 因为星爷的《功夫》也在这个档期上映，不可避免的有分流。 这种情况下，赶到平京去参加首映礼，全国各地走穴推动观影见面会的王保强，自然是接到了来自各方雪片般的影约。 黄柏也说过，他们几个的情况还不一样。 表演圈也有自己的鄙视链，演话剧的瞧不起演电影，演电影的瞧不起演电视剧的，演电视剧的瞧不起唱戏的，唱戏的又瞧不上演话剧的，完美闭环！ 陶正就是演话剧的，有半体制内的身份。 而他介乎于电视剧和唱戏的之间，当主持、唱歌、跑龙套。 然后王保强纯粹的武行出身死龙套。 所以直到赵德柱找他们仨组成新的影视公司，他们仨恰好都没有经纪人。 04年譬如老徐这种才流行经纪人、助理啥的，但经纪公司瞄上的也还是姚敏他们这一类新生代。 仨歪瓜裂枣的男人谁要啊。 可现在抢着想签王保强的就多了，听黄柏说一天到晚数不清的合约、签字笔往王保强手里塞！ 黄柏自己其实也差不多，但没这么夸张，毕竟在石头剧里，他的表演出彩但还没人能看出来未来发展方向。 特色没有王保强鲜明。 可听说王保强都是一脸憨憨的笑着说自己签了一部电视一部电影，都是05年上半年主力要拍出来的，所以不着急签其他戏。 而且已经跟陶正、黄柏他们共同参股了一家影视公司，也在学院兼着老师的身份，就不用签什么经纪约，连方晓刚这边帮他牵线的一家经纪公司都拒了。 赵德柱和黄柏都不知道的是，本来方晓刚还有点不满意。 但同行的华仔帮忙解释，这边公司是赵德柱投资的，疯狂石头的联合投资方，互联网当红炸子鸡…… 等王保强憨笑着把这边的几家互联网公司业绩说了下，本来财大气粗的影视圈投资大鳄们有点哑口无言。 开业一个多月就六十几亿的营业额。 都是玩儿投资的，这特么才是祖师爷吧！ 等听到王保强骄傲的说，最近大街小巷都在接力播放的那些西域情歌，也是赵德柱投资的唱片。 人家就不得不咂舌。 疯狂石头很可能是今年的票房冠军，华仔是出于捧青年导演的心思，广撒网好多部，出一部爆款很正常。 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别的电影看都没看，直选疯狂石头联合投资，最后暴收十倍利润！ 然后又听说直接把这十倍的利润，扣掉三分之一给参与者，其他全都投到了综艺节目里面去冠名？ 简直就是神出鬼没的投资策略！ 在平京影视圈儿，这件事稍微查一下，其实是狠狠的得罪了砖儿电视台一个资深策划人！ 人家也看中了《超级女生》这个节目在第一届展现出来的潜力，据说已经跟湘南电视台有了些初步意向，然后前往国内著名乳品企业正在谈判。 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被截胡！ 前期投入几十万的费用，全都打了水漂！ 钱是小事儿，丢不起这人啊。 这特么都什么玩意儿…… 平京嘛，天子脚下天然高人一等，只有他们做的事情那才叫一个地道。 就连早期的互联网巨头都集中在平京，也对最近在浙杭、西南、鹏圳冒出来的新贵不满。 总之就是各方势力，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西南小子。 有些事情就开始酝酿了。 赵德柱不知道啊，心满意足的看了电影，右边老婆难得挽住他胳膊，左手牵着女儿。 从一开始龙芷羽走中间，然后女儿在中间，现在终于有点一家之主的味儿了。 决定过两天再来看《功夫》，又建议要不去吃点夜宵。 结果还是没掌权，让太太一口就否了：“吃什么吃，早点回家休息，明天不忙吗？” 赵德柱想反抗：“家里又不是没钱，赚这么多还过得这么死板，有什么意思呢？” 龙芷羽温言相劝：“你不也说了吗，要想过安逸的生活，那就别羡慕那些努力奋斗过的场面，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就现在这样，你就自满了？你可是担负起了那么多高职学生的责任啊。” 赵德柱才发现，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自满松懈。 嗯嗯嗯的像个贪玩的孩子被拎回去。 娜娜不敢说话，抓着老爸的衣服在后面满脸讨好的笑。 结果也挨了她妈教训：“高二了！马上明年就高三，你没听见你爸教训江大、联大学生的话吗，不是说这些学校不好，而是如果你能够到更加优秀的环境，才能让自己有更远大的人生……” 赵德柱偷摸小声：“其实主要是得找个好男朋友，像我这样，找个好老婆，一辈子都发达。” 龙芷羽气得笑：“我教育孩子！你插什么嘴……” 然后忽然就闭嘴了。 赵德柱嘿嘿嘿笑，赶紧岔开：“我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龙芷羽掩饰的哼哼哼：“冯晓婷每天给我打电话汇报工作，她那点小心思我还是明白的。” 赵德柱死道友不死贫道：“好好收拾，读书不认真，业务不精通，成天就知道歪门邪道的打小报告。” 龙芷羽霸气：“那就开除了！” 赵德柱赶紧求情：“和珅不也被康熙皇帝留下来吗，夏姐也说，管理工作有些小人可以留着打压各种心思。” 龙芷羽听着更哼哼：“哦，有人教嘛，不错不错。” 赵德柱纳闷儿：“现在杂货店的醋很便宜吗，家里买这么多干嘛？” 龙芷羽跳起来笑骂：“你才吃醋！” 赵德柱稳稳接住，干脆背着走，龙芷羽挣扎两下就舒坦的趴着，可又看见女儿羡慕的跟在旁边。 带娃谈恋爱是真的麻烦。 还得探头解释：“你长大了，跟父亲之间就要保持距离，妈妈一直有教你哦。” 赵德柱是怂恿：“有男朋友了也别随便上当，随便的女孩儿都不会珍惜，你看你妈，就不是个随便的人，结婚了这么久了……” 龙芷羽骑在背上表演武松打虎！ 娜娜只好无奈的说：“和珅，是跟乾隆皇帝的。” 俩文盲还搞教育。 可这事儿吧，还偏偏就是文盲才能做成。 因为没有文化人那么高高在上。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的把奔驰开回家，经过那片物流市场，感觉更加热闹。 晚上嘛，各种五光十色的东西也出来了。 赵德柱看一眼就知道这色儿不对。 提醒老婆：“学校男生别来这边玩，女生别来这上夜班……” 他倒不是觉得这有多大逆不道，而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沉迷这个比沉迷游戏还凶险。 男的容易不务正业，女生更是价值观都会转变。 龙芷羽皱眉：“是有点这个苗头，所以现在查寝、严管都比较忙，男生好管理，女生反而很容易觉得找快钱，这个物流市场真是烦，那些货车司机就不能好好养家糊口吗？真是没素质！” 赵德柱瞟眼后面的女儿还是没说啥。 他当初可是跟夏姐都谈论过这个事情的，这跟素质没关系，高档人们玩儿得更离谱。 这是人性。 但他的关注点却在：“这么大的物流市场……我们应该搞货车司机专业呀，网购物流起来以后，会有很多人跑运输，这就能产生很多就业机会，我们高职生应该把这个方面承担起来。” 赵德柱其实没注意到，他在开始不由自主的朝着一个引领者的教书思考问题。 从家政，到现在的货运物流，这些环节已经逐渐脱离了重生红利，属于他自己从社会时代变化中发现的改变点。 这就是很多企业家创业起步的根源。 他们习惯发现机会，抓住机会，成就机会。 这才是他们能从普罗大众里面脱颖而出的关键。 赵德柱已经有内味儿了。 正文 525、就看谁抓得住了 确实是，家政专业已经在王芳的带动下有轮廓了。 有了电商物流，甚至游戏专业的前车之路，再搞个家政专业似乎也没那么困难。 无非就是会开车、会带娃、会做清洁、会做饭菜的综合人才嘛。 赵德柱笑称这种复合型人才找不到工作才怪。 如果再加上，懂个外语，会开法拉利，会弹个钢琴喝个红酒，再加上点酒店管理经验，那不就是妥妥的高级人才么。 先搞起来，不管是夏老板那边熟悉的老板阶层，还是未来高科产业园会爆发产生的大量互联网精英，都需要。 以此类推，货车物流专业也是从低端的跑运输，到高端的懂得各个分片分区的物流资源分配。 也可以推动起来，理论上不足的就找老蒙那边补齐。 至于龙芷羽反感的物流市场声色犬马影响，赵德柱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加大实习生，特别是女实习生的入职比例，这都是功课不够多，工作不够忙的结果。 地处偏僻也有好处，起码市内高校这会儿还有点迷恋的圣诞元旦活动，在西南学院波澜不惊。 总体来说校风的确比较务实。 上一年的学长，甚至同班同寝室的同学都开始赚钱上岗。 经常有全国各地的地推团队、电商物流团队回来轮休、理论培训。 这可是一堆堆月入几千的前辈回来，突然停个把月没工资，都会下意识的疯狂找机会再上岗。 这种现实激励环境，对新生促进的确很大。 而进入一月之后，2005年的春节要到了。 今年可就跟去年大不同。 去年的春节前，还什么实际成绩都没有。 整个《神雕侠侣》的游戏公司都等着大年三十开始上线。 赵德柱周边的小伙伴们还没有派上用场，大家都还在仅有的那点某宝网网店里面拿工资呢。 所以去年也就谈不上年终奖。 今年硕果累累，两大游戏，TM网，外加正在筹备的WB媒体中心，总计两千来人，按照薪酬合约，肯定是13薪14薪到18薪都有，但根据冯晓婷的打探，还是有不少员工在期待，亿万富豪的老板会不会发红包呀。 赵德柱觉得还是应该发，粤东人本来就有发利是的习惯。 于是他从一月趁着电视剧开拍，就邀请整个电视剧组首先清空购物车。 是真的清空购物车，从九月搬过来开始，天湖地产动工前面的商业中心商业街，首先就堆了个规模挺大的超市，类似售楼中心那种钢架结构的快速建筑。 这两三个月算是产业园里所有员工，最常光顾的地方。 赵德柱把整个剧组，大部分都是西南学院影视表演专业的师生，足有百来人都邀请到产业园来。 当然是以老徐、陶正、黄柏、王保强为核心，杜明莎跟一众表演专业的学生为辅助，服道化灯摄基本都是自己人。 首先是参观了几大部分，WB媒体中心已经陆续交付了七八层楼开始独立办公，TM网的货运仓储也逐渐扩展到了自己大楼下的库房。 赵德柱笑称已经可以为接下来拍都市剧做各种场景。 的确，四栋大楼，四种不同风格的一楼大堂，很让表演专业的师生们感到惊讶。 老徐和陶正他们都低声称赞，对幕后大老板的实力感到很踏实，老徐还给赵德柱提醒了平京那边的一些风声：“主要是惊讶，惊讶你对影视剧投资的精准，但其实我更看好这部电视剧，我们要当成精品来打磨。” 赵德柱想说差不多就行了，老子要赚钱呢，但陶正他们完善出来的剧本实在是很精彩，感觉比他看过还要好看。 悻悻的说：“行吧，好好演就是了。” 老徐笑：“但平京那边儿最惊讶的，还是赵总你这么年轻，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这……这一年从互联网上起步得也太快了，还稳准狠的抢了湘南卫视的综艺冠名权，有些人可能有点想法，你也多注意点，年少轻狂是肯定的，但韬光养晦也有必要呀。” 赵德柱再问问细节，也有点恍然：“这倒是，几千万的业务哪怕牵线也能揩不少油水，不舒坦也是应该的，能帮忙牵牵线，大家坐下来喝茶嘛，广告策划方案我们TM也一样有兴趣做啊，几千万的广告投入我们也给得起呀，不要在乎那一点点小投入，和气生财啦！” 陶正斜眼：“《溙囧》剧组现在就很期待票房，也期待查尔斯的红包呀。” 赵德柱挖苦：“您几位这次可是投资股东，票房分红是跟你们自己有关的，分的可是你们自己的钱。” 黄柏连忙：“应该的，应该的，只要能有这个平台做下去，我就觉得非常满足了，可能正哥在沪海开销是要大点，我春节都常住在江州了。” 老徐就是这个意思：“春节前先试拍，试试看有哪些不对的，我们春节后再尽善尽美的调整，我也住在江州不回去了，虹姐也说要过来过节。” 赵德柱想起那个平京对老徐有情有义的经纪人：“要不跟虹姐谈谈，她来帮我们打理这个影视公司，您几位专心出作品，我再想办法挖点人给您几位凑……对哦，那个姚敏说想来演个配角儿，要不要联系下？” 几人一商量，剧里不是有个挺漂亮的进步学生吗，后来跟着男主角去了右岸的那个女孩子，那就正好合适。 赵德柱把电话给了陶正，让他自己去联系。 这几位就对未来的影视出品模式感到很期待了。 资金不缺，扎扎实实的出几部卖座的作品，江州这边又没那么复杂，正好耐住性子打磨经典。 都是那种想走演技派路数的专注人。 只有王保强跟在旁边，说什么都憨笑点头说好，可谁都看得出来，他眼珠子不由自主的都会去瞟李媛媛。 那姑娘现在愈发泼辣，可能之前掩藏起来的人格，在“爸爸”的放纵下真实展现。 和冯晓婷那种暗戳戳的什么都盯着还不同。 这会儿拿着喇叭跟个导游似的：“快十一点了，先吃饭，到我们的员工餐厅就餐，然后就是清空您的购物车活动，很简单，看见那边那座漂亮的仓储式超市建筑了吗，给您十分钟时间，推着购物车进去选东西，仅限一车能装下的，按时回到结账区，就算是您的新年利是。” 果然，走上那宽敞明亮的员工食堂，就能看见巨大的宣传展架、购物车，一堆各种商品模拟的礼盒，还有超市平面图介绍！ 活动早就宣布了两三天，据说第一档就由电视剧组来开启，寓意新年开张大吉红红火火。 结果两千多员工，这两天各种端着饭盘研究！ 特别是工程师、程序员还到现场踩点，计算公式组合，怎么才能快准狠的让购物车价值最大。 对于这种全都是日常用品的大超市，反正能装出几千块就算不错了。 剧组成员一听就忍不住开心欢呼。 结果饭后浩浩荡荡去到超市的员工，起码有七八百人，理工男们还是秉承知己知彼研究透彻的思维模式，一定要在实践中观察出真知。 这就是赵德柱的风格。 他不会把花的这点钱凑成个惊人的大数字，看运气丢给谁，而是尽可能分摊给每个人都有好处。 还加上了那么一点点自力更生的意思。 结果半数都是影视圈老油子的这些专业人员，还是很有社会阅历。 吃饭的时候稍微讨论了下，就比程序员工程师有收获。 等水泄不通的超市收银区旁边推满了购物车，好多青年员工、客服部的美女们围观下。 李媛媛举起喇叭最后强调一遍，所有现场都有监控，谁要是把货架上的物品弄掉弄垮搞乱，搞得像打砸抢的乱糟糟样子，搞乱多少就从他的购物车里扣多少。 一句话：“过年是开心的，也希望我们所有员工都要做个体面有素质的人……” 这话倒是引得周围所有人点头，特别是仓储部门的员工，简直有强迫症。 随着一声倒计时开始。 哗啦啦的购物车冲进商场，那帮老油子就精准的选了进口婴幼儿奶粉！ 两三百一罐的高级货，一车能装几十罐！ 比起那些去抱家电的，看着单价挺高，包装箱大呀，哪怕是小家电都装不了多少。 可货架上各种品牌总数能有个一百罐就不错了。 反正真推着购物车进了商场，就跟猴子掰包谷一样，一个劲的往车里抓吧。 外面看的那些员工伸长脖子加油助威，薅资本家的羊毛呢。 开心极了。 老徐和陶正他们都跟着混在里面体验。 所有人都乐不可支，跟孩子一样。 也就赵德柱抱着手臂撑着脸，摆出资本家亏了血本的样子站在收银台旁边面无表情。 更有喜剧效果。 围观的员工们更乐，纷纷询问老板，这都被搬空的超市，要等人家重新上货以后，特别是之前的货品都补上以后，才开始下一个部门的下一轮吧。 赵德柱故意苦着脸嗯嗯嗯的点头。 这消息传开，所有在外地的员工，都无限向往回到公司。 这样的公司谁不喜欢呢。 正文 526、行家呀 可资本家怎么会如此好心。 每个人的购物小票都要整理成档案做账的。 这是一份再清晰不过的人性测试。 有人自己孩子都没，抢一堆进口奶粉，在同事中间兜售。 也有人安安静静的只选些自己用得着的东西。 更有人象征性的拿点东西，就当参加个活动，然后忙着回办公室做自己的事情。 职场里面固然是每个人都要站在自己角度。 当员工就做自己的事，过自己的生活，别去操老板那份心。 做再多还不是给资本家打工。 公司只会站在公司利益考虑，员工也没必要代入主人翁精神。 按部就班，打卡下班。 可这么想的人肯定一辈子也只能打工。 因为这种职业心态保护了自己，也禁锢了自己。 总有些人拼命往上爬，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惜踩着别人肩膀表现自己。 也有些人只会专注于自己研发的东西，整个世界都是为自己的专注而存在。 在不同的阶段，鹰可能飞得比鸡还低，但鸡永远飞不到鹰那么高。 冯晓婷就把赵德柱说的大数据这道理听进去了。 好歹跟着那么多次听到内衣分析法。 这时候明显就用得上。 暗地里提前要求超市收银台那边，每个员工结账、编号、姓名都要注明在收银小票上，本人签字。 然后掉过头，又厚厚的成叠拿回西南学院找数据录入。 这在电商专业已经是基本科目了。 就当课业练习她还不用给钱。 最后再拿给电竞专业的数据分析专业做成表格。 最粗浅的消费金额从高到低，一目了然。 再分属哪些公司、部门、职业、岗位，似乎又能抓到一些脉络痕迹。 如果再结合平时工作生活的成绩、印象、周围人评价。 一个人表面到深层的性格、品行就毫无遮拦的出现在冷冰冰的清单上。 关键是这事儿，冯晓婷是自己打着报账结算的旗号，偷偷跟周梦霞串通做的。 一月份这些日子，每天中午一个部门百来人去超市抢利是。 已经成了整个产业园区的保留节目，极大的提升了整个园区所有公司相互间的关系融洽度。 就像足球俱乐部的球迷之间，能够从五湖四海各行各业无缝连接、相亲相爱一样。 连食堂里面以前按照部门泾渭分明的分坐局面，现在随便聊聊抢利是的话题都能凑一起，程序员、工程师们也敢找美女搭讪了。 然后每天一份结算清单和一叠厚厚的人员分析报告，悄无声息的放到赵德柱桌上。 老板乐得差点把亲亲小秘书搂着嘬两口。 毕竟对赵德柱来说，那些复杂的工作报告哪里看得懂。 他就喜欢看这种接近八卦的报告。 好比陈晓龙，就下去拿了两条KENT，李胜军装了一大包给爸妈的烟酒茶衣服，老徐收了几样女士用品，陶正尽拿了些零食小吃，黄柏居然搞了几瓶生发洗发水，这些情报都很能说明问题啊。 其实撇开每天的百来罐奶粉，几台彩电之类的，平均数最后惊人的稳定在一千八到两千。 每天都差不多。 数据真的不会骗人，绝大部分人的购物车装下来，就在一千五六，就那么点时间，超市也没多少高价值物品。 除了有一天，外联部有个姓马的家伙，居然把所有收银台旁边架子上的国际运动防护品牌小包装，全都装自己购物车里。 整个产业园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么小的包装，十多块到几十块一盒，十来个收银台边的架子上几百盒，轻而易举的被他冲破万元总额！ 人才呀。 这家伙一夜之间就在整个产业园出名了。 之后都没人敢模仿他，没他那么不要脸…… 赵德柱觉得这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叫冯晓婷注意观察，但现在风口浪尖不要提拔这个家伙，免得其他人跟着学。 事情安排给秘书，他带老婆去剧组探班。 娜娜趋近期末考试，两口子很理直气壮的叫女儿专心复习。 龙芷羽也说这事儿：“冯晓婷还是用了心的，但现代企业HR人力资源的做法可不仅仅是这样。” 赵德柱承认：“是，说到底我们这帮人都是没文化的，所谓的高职都是虚的，黄盼盼私底下给我哭过两次了，她现在硬撑着在带队，以前还带得住，现在TM网上线以后销售量猛增，鹏圳分部的量是这边的三倍，基层不停的扩充高职生也就罢了，管理得招人啊，付建清在那边对接招了一部分高学历的人手，上个月搞了次机构调整，第一周是她主持会议，面对七八百高职生，两三百本科以上的管理层，腿都在打颤，第二周换了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部长上，能力一对比，太低了！” 龙芷羽点头：“你是主心骨，你决定方向，依靠的是敏锐或者阅历，学历确实不重要，但跟随你走的人，特别是高级主管一定得靠能力，能力就是在好大学里面淬炼出来的全方位素质，你上次在高校联合会的讲话有点偏颇，毕竟人才要适应不同层面，你的企业不要二本三本，不等于其他企业不要，但鞭策他们是对的，同样，你还是要鞭策冯晓婷她们几个去读书，提高自己。” 赵德柱护短：“哎呀，学习习惯真是要从小培养，都不是读书的料，算了……把这种小事情做好就行，这时候忠心比能力更重要，公司也不差这几双筷子。” 龙芷羽斜眼冷声：“哟，一大把筷子哦？” 赵德柱才不跟她打哑谜呢，伸过去抓住老婆的手：“只要是努力在做事的人，我们都尽量拉着走，我心里明白分寸的。” 龙芷羽右手打他下手背，又觉得太装嫩，就干脆盖在上面不说话了。 估计还是奔驰S的座椅加热管用，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 不过到了十九梯就不一样了。 人山人海！ 赵德柱开着车在周围转了好几圈，停好远，两人才走过来。 这一片本来就是老旧街道社区，压根儿就没有停车场的设置，本来杨宅院子里面，现在清理出来能停四五辆车。 可显然连摄制组内部都不够用，灯光器材之类的工作车都是厢式货车，拖着巨多电缆送进老宅子里。 隔着上百米就能看见有些窗户亮得跟里面在搞原子能发电一样，有些又黑黢黢。 然后就这，也能让左邻右舍的街坊在路边站了个水泄不通。 戴着棒球帽和墨镜的赵德柱，打了个电话，里面赶紧出来人才把他俩接进去。 龙芷羽第一次走进来，从人堆儿里穿过，就忍不住摘了墨镜小声惊叹：“哇……江州还有这样的房子！”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拆二代的眼光了。 能从被淹没了几十年的烟火气中，发现这栋破旧混杂的老建筑真实身份。 不过赵德柱看出来的是价值，奚莲颖找到的是美感。 从这层意义上来，他俩还挺搭配的。 被清理洗净修补的围墙，都是带着石英石混凝土的上世纪初大富大贵做法，甚至还有镶嵌铜条分隔。 大门两方柱头顶端，是修复的铜制防风灯，在电能不普及或者经常断电的时代，燃油汽灯成了最佳选择。 赵德柱知道光是修复这院子里的汽灯就花了小几万！ 浙杭那边有做工艺品出口的，还是顺着某宝网的渠道定做的。 目前TM网在卖家这块儿，其实是弱项。 毕竟某宝网的前身就是专门做出口厂商电子黄页，几年下来积累的大量出口产品渠道是核心。 赵德柱就顺着这个思路反过来想怎么收拾对方。 龙芷羽听他顺口介绍，却进入到沉思状态，反而不多问。 放开手自己欣赏院子里参天的梧桐树。 还有深灰色的砖墙建筑。 因为江州的地理特点就是坡地。 十九梯整个都是层层叠叠的上去，落差很大。 所以处在低处起始阶段的杨宅，并不是直接在院子里，而是走进院子，还有一个宽大的两三米高地基，全都是灰白色石英石混凝土的那种地坎，上去的台阶也不是直着一坡，要是达官贵人晚上回来喝醉酒摔了怎么办？ 人家这是向两边回折的曲阶，挺有富贵范儿。 比自家那联排别墅的小资产阶级情调高档多了。 陶正穿着身中山服在大门口迎接：“我们在商量，还是请赵太太来指点下女生，什么叫做军统女特务。” 龙芷羽马上笑得捂嘴：“别开玩笑了。” 结果台阶下的赵德柱听见，腾的就跳上来了：“女特务？哪种女特务？穿旗袍还是军装的？” 这个咱们在行啊。 正文 527、钞能力的发动 真的不是开玩笑。 哪怕是在国军里面，话务、机要的女工作人员，也要有足够的专业气质。 可不是随随便便光是个外貌就能胜任龙套。 七八个女生在“机要室”里面听老徐讲解，不是国军就一定要妖艳或者奸诈，对当时很多普通人来说，这就是份工作，一份还不错的公务员工作。 这样简单的角色代入，在年轻小姑娘里面要理解都不是那么容易。 陶正给龙芷羽讲解下，前空乘主任就马上明白。 端着空姐查看乘客系没系安全带的神态，穿行几部电台之间：“查看下自己的工作日志，有没有可疑的信息，随时记得上报……” 她觉得多简单呀。 老徐和陶正带头鼓掌，热烈得像是在谄媚老板娘。 不至于呀，老徐你都什么档次的老帅哥了。 赵德柱看得心动神摇，在他怂恿下，龙芷羽真的去换了身呢料军校服，还戴着船型帽呢。 笔挺的军装扎上腰带之后，真实展现出国军打仗不行，搞这些金玉其表的事情，的确有两把刷子。 不是飒爽英姿，而是成熟女人制服秀。 充满韵味的气质满满，正经中带点诱惑，诱惑中又充满端庄。 老蛇皮一看就懂。 那几个青涩的表演专业女生，想学都学不来。 龙芷羽自己离开镜头就捂嘴笑。 新鲜好玩嘛。 比拍电影的时候轻松得多，毕竟那个是烧胶片，每一秒都是钱。 现在是用的广播级录像带，错了重拍就是。 结果梳着大背头的老徐，用情报站站长的老奸巨猾语气，跟赵德柱商量：“请赵太太来演男主人公的初恋女友吧，就是她这种气质。” 在《潜伏》里面，男主人公本来是国军优秀特工人员，对千疮百孔的体制、现实失望到绝望，恰恰是地下党员的初恋，带给他全新的价值观、世界观，这段感情也从简单的男女爱慕，升华到了人生选择，看似着墨不多的这位初恋女友，其实才是男主人公能够成长为对革命无限忠诚的源泉。 革命不是灭绝人性的苦修，恰恰是认识到了生活的美好，对幸福充满的了向往，才有巨大的动力去面对艰难险阻。 男主角在整部戏里面，谍海浮沉尔虞我诈，却从来没有《无间道》里小卧底的那种颓废迷茫，恰恰就是因为这种情感支撑…… 演话剧的就很强调这种合理的情感转变，不然一个优秀的功勋特工，仅仅因为对政府失去民心就弃暗投明，那也太单薄片面了。 而这个女性角色，稍微妖冶点，就会有共军耍了美人计的感觉，那就落了下乘。 这应该是信念、理想、追求这些高等级的人类情感。 所以对演技要求不多，对气质要求极高。 赵德柱印象中，上一世的电视剧里，这个角色还真是龙姐姐这样的一位成熟女演员来呈现。 这一世嘛，他想推荐也说不出来姓甚名谁啊。 特别是这角色不正是他和龙芷羽之间的真实写照么。 恰恰是龙芷羽的正派、自律，深深吸引了他，像吸铁石一样带着赵德柱走在正确的轨迹上。 把他从灰暗的命运旋涡里面拉出来，不正是和电视剧里类似么。 连忙问老婆的意见。 男主角稍微感受下，也强烈建议：“真咧，查尔斯，龙姐还真给我这种指引方向的感觉嘞，一定会很经典的。” 龙芷羽本来觉得匪夷所思，可听陶正描述强调时眼珠子又难得的咕溜溜转，明显很喜欢这个角色。 和赵德柱只对了下眼，就知道他想得和自己一样，笑着确认：“那我就试试哦？” 赵德柱热烈鼓掌：“旗袍！再试试旗袍！” 龙芷羽又手痒痒想打人了。 可直到两人重新走回街面，就变成不由自主的挽住了胳膊。 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待遇，赵德柱都吃惊了：“不是吧，我当金主把你送进剧组，有这么大的威力？” 龙芷羽又吃吃的笑：“调皮……不过有钱的感觉是蛮好哦，想演戏就演戏，老徐都说我演得好。” 赵德柱泼温水：“清醒点，我们投了一千多万呢……哈哈哈，你说要是到时候我们这部戏跟《神雕侠侣》打擂台，不知道哪边的收视率更高，那大胡子花了三千万。” 龙芷羽居然马上有点紧张：“啊，要是收视率不高，这部戏砸了就是我拖累……我还是不要儿戏了，请专业演员来演吧。” 赵德柱摇头：“我说过啊，后半辈子就是要陪着你开开心心，什么都尝试体验下，这点钱算什么，要相信我的眼光。” 龙芷羽习惯性的想鄙视：“你才多大，就老气横秋的后半辈子……” 忽然眼圈有点热，无声的把胳膊挽紧些。 赵德柱刚要说话，手机响起来。 居然是姚敏：“他们给我打电话了，说你的电视剧已经开始了，我要来的啊！” 赵德柱一点都没有出轨的慌张：“对啊，就看你有没有兴趣参演，其实是三个对男主角比较重要的女角色，我太太演第一个，女主角演第二个，你演第三个，刚才我还跟我太太聊到这部戏会不会跟神雕打擂台比收视率呢。” 姚敏惊讶：“定位这么高，那我更要来了，可我不是……嗯？要出去走走吗？” 看得出来她的确是想很隐秘的办好医美这件事。 赵德柱算算时间：“少说也要消失两三个月，免得被看出痕迹来，现在还有二十来天过春节，要么你就抓紧时间过来拍，然后这两三月就说在我们剧组，可你那边不是才过去两个月吗，来不及吧？” 姚敏轻松：“我是女配，镜头少已经拍完了，那我晚上就过去，晚上见！” 只字不提赵德柱话里的太太。 太太其实能听见通话，赵德柱故意把手机放在两人之间，收回给杜明莎打了个电话。 那姑娘明着说是女主角，现在却场务、助理、联络啥都在做，吩咐她那边安排联络姚敏，派人接机，还有把高档酒店安排好。 虽然顺着十九梯走上去就是当初的万豪五星级酒店，陶正他们一帮人却只是在十九梯旁边找了家三星都不到的商务酒店，四十多个房间加上杨公馆里面还有几个房间，就当宿舍了。 外来的女明星还是要招待好。 挂上电话，龙芷羽还分析：“你都故意提了两次太太，她都装着没听见，目的性好强。” 赵德柱轻松：“可以邀请她去我们家做客，拿出你讲解航空安全的高冷气质来，绝对让她该干嘛干嘛去。” 龙芷羽回头看眼那栋重新焕发魅力的民国建筑，笑笑：“就顺着这边走走呗，晚点直接去接娜娜，” 赵德柱说好。 依山而建的城市，十九梯就是无数连接上下城区的道路之一。 和热闹繁华、高楼林立的上半城不同，这里破旧、灰暗、阴霾、杂乱，当然换个说法就是充满了烟火气。 到处都是极为真实的生活样子。 赵德柱是外地人，龙芷羽是空中飞人，其实都不熟悉这种地方。 好在两人都故意穿得轻松休闲，提醒赵德柱把墨镜摘了，龙芷羽再把额前短发拨散些，也没那么醒目。 主要还是龙芷羽那条绷紧的牛仔裤跟身高，容易吸引注意。 没走多远，经过一个路口就看见里面靠墙站了好多妇女，当然不是那种涂脂抹粉的妖艳货色，但面前都摆着个婴儿襁褓。 两口子吓一跳，卧槽，大城市里面公开干嘛？ 但好奇心又促使他们硬着头皮走进这条背街巷道。 赵德柱还小声提醒：“要是有坏人，你要保护我呀。” 多次家暴丈夫的前乘务主任想笑，没笑出来。 因为走近就能看见，是保姆。 好多女人的襁褓上插着纸牌，做过几年，能做什么，月薪多少。 和光鲜亮丽的职场不同，这里就是普通人的平凡生活。 看得出来很多都是农村进城的妇女，从两人走进来就不停招呼询问：“老板，大姐，要保姆不？” “要月嫂不？” “孩子多大了？” 龙芷羽下意识：“应该叫娜娜来看下，看看现实的生活是什么样。” 赵德柱笑：“她来看什么，她是要去欧美旅游……先把我们一家的南丽签证办好，把那谁送进手术室，吓唬吓唬孩子，我们就去焦盆玩。” 龙芷羽轻推他一下，没说话，知道这家伙故意冲淡这种灰暗。 可就在几十个路边等着做保姆的妇女后面，忽然又是个劳务市场。 就像普通社区菜市场那样，只是摆在里面的商品是各种各样带着家伙事的农民工，更触目惊心的是旁边不少农民工的孩子，衣服脏兮兮，脸上手上也脏兮兮。 追逐打闹的样子，明显就没上学。 他们的未来注定也是跟父辈一样在最底层出卖劳动力，或者走上灰暗的道路。 真是下意识的对视一眼。 赵德柱就点点头：“好，我来想办法。” 龙芷羽把挽住的手掌滑到那指间，紧紧相扣。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默契，太让她觉得幸福了。 所以说，男人还是要有钱。 才能肆无忌惮的讨老婆开心。 正文 528、最烦就是这个了！ 赵德柱的解决办法当然很简单咯。 在这个劳务市场旁边买栋楼！ 搞个电子劳务市场公司…… 他讲述这个事情的时候，娜娜已经上车。 老婆女儿目瞪口呆的听他讲这事儿：“能行吗？” 赵德柱摊手：“简单得很，家政专业的人过去实习管理……其实考虑到这些人的文化水平，肯定不会愿意被管理，那就在外面做个显示屏，滚动所有客户要求，他们看上了，我们的人也初审过了，带去见面成交。” 龙芷羽好歹已经跟着开阔了一年多的眼界：“你怎么收费呢？” 赵德柱摇头：“不要钱，免费接送，免费职业培训，然后在楼里开个幼儿园带孩子，大点的联系上学，或者直接送到我们学校来读书，搞个附中附小也不困难嘛。” 娜娜为老爸的善良热烈鼓掌。 龙芷羽却下意识：“你不盈利的话，这就是做善事，做善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我们只帮了这一点点的人，就要花不少钱……” 拆二代嘿嘿：“你觉得我买楼会亏吗？那一带迟早要拆迁的，只是别人没我们耗得起，炒楼只能快进快出，我们不在乎拿个十年八年的，当成家政专业的实习基地，我就看上那栋楼下面个停车库了。” 龙芷羽还是疑惑：“会有人在网上找保姆，找农民工吗？” 赵德柱想的是：“迟早会有的，一边是需求，一边是劳动力，用这种路边站着等客户，搞劳务市场的办法都是老一套，电子商务可不就是解决这种问题的，我们做在前面，花不了多少钱，等到……还是发展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智能手机了，随时能够得到信息通知上工，这市场就大了。” 龙芷羽叹口气：“有点理想化，条件都那样了，还要去买智能手机？” 赵德柱嘿嘿：“这个世界变化很快的，其实啊，人人拿上智能手机只会让更多人变得越来越懒，走着瞧吧，今天在外面吃不？” 老是天天让女儿做饭菜，俩厚脸皮也不好意思。 借着娜娜在备考，就经常招呼在外面吃。 龙芷羽却有推荐：“校门外新开了家麻辣香锅，我昨天中午都跟周梦霞她们吃的那，好吃，娜娜绝对喜欢，你……就涮涮清洗下吧。” 娜娜终于有机会揭发：“妈妈很喜欢吃那些路边摊！但是她觉得自己是个大人又不好意思吃，老喜欢拖着别人一起，爸你出差，她就问我是不是想吃，问的时候已经在付钱了！然后她还要假装不想吃，只是为了让我少吃点垃圾食品帮我分担，大部分都她吃了！” 龙芷羽差点翻到后面去暴打中学生：“哪有！” 赵德柱赶紧好好好，去校门口买麻辣香锅，有想过是不是打电话通知周梦霞找人先买上，自己拎了就走，免得被芜江二中的毕业生看见。 但又不想使唤小伙伴，最后还是直接开车过去，大不了等一会儿。 结果就错过了事先预警。 奔驰S开到校门口，赵德柱正在瞄龙芷羽说的那家麻辣香锅。 后排的娜娜就口吃了：“呀，呀呀……那，那……” 龙芷羽早就翻到后排去，利用后排隐私玻璃稍微遮挡下，她就不会非要彰显自己和赵德柱的存在感。 顺着女儿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是心里慌得乱七八糟！ 赵德柱这才转头，忍不住来了句：“卧槽！” 他爹妈正大包小包的站在那个电竞训练中心和蛋糕店外的路边！ 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跑过来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赵德柱的确想过不停车滑过去，把后面母女俩送回家，再来糊弄自己爹妈。 可也就是个瞬间，赵德柱哪里舍得这么委屈老婆女儿，一丁点委屈都不愿意。 对后面说声：“娜娜记得叫阿婆阿公哦，嗯，就是爷爷奶奶。” 手上就把车滑过去放下副驾驶的车窗玻璃：“老豆？” 赵爸身上居然裹的还是去年那件防寒服，软哒哒的头发倔强的趴在光头上，缩脖子看见是儿子才松口气：“公司搬家也不说一声！” 他妈就站在旁边咩呀咩的激动，想往副驾驶冲。 赵德柱无语：“打电话呀……先上车吧。” 这时候娜娜已经机敏的开门下车：“阿公阿婆好，我是赵岳娜，阿公您坐前面吧，阿婆您坐后面……” 龙芷羽那脸上哦，十级空中险情都不会让她表情这么不知所措，只能撑着后排坐垫使劲弯腰：“您……您好……” 这时候心里真是后悔得要命。 去年春节前，还故意带着一帮小姑娘过去显示自己是班主任，是三十五岁的老女人，想吓退赵德柱。 把差不多同龄的……婆婆，很是刺激了下。 谁知道现在……何苦来哉！ 赵妈妈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眼里只有儿子，一步迈上车就使劲探身抓扯司机，开心得老泪纵横。 真的，从龙芷羽的角度看过去，就是满满的皱纹加泪花嘛。 她还是很有空姐职业道德的扯了两张纸巾奉上。 赵妈妈才注意到司机后面还坐了个人，转头吃惊凝固，主要是龙芷羽那更加凝固的满脸堆笑太刺激同龄人了。 赵爸爸被孙女送上座位，娜娜都跳进后座关了门，他也没反应过来。 主要是赵妈妈堵住了前排之间，赵爸也看不到儿媳妇。 赵德柱抓紧时间掉头离开公共场所，口头也赶紧介绍：“小羽你们见过，前年我来江州读书的时候，她是我班主任，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求到她跟我结婚，去年九月已经在HK登记结婚了，是喳先生给我们做的证婚人。” 说得很快，但是很清晰，很正式。 老实说，赵德柱是准备好了承受爹妈双重打击的，左手都抓紧了方向盘，右手轻扶，免得被打到影响驾驶。 这车上可是他最重要的四个人……哦，外面还有个女儿。 结果他妈持续呆滞，准确说的叫做僵硬在那，内转看着眼前的狐狸精。 因为要去片场，赵德柱和龙芷羽都是穿的那种很寻常的运动服加羽绒衣装扮，还戴了棒球帽之类遮挡。 可不管后排车厢多昏暗，都压不住龙芷羽那件白色羽绒服，紧身牛仔裤，还有拉链到脖子的运动衣俏皮活力。 夏天的短发，到现在正是过耳不长的时候，这两天早上起来都在抱怨又想去剪短。 但今天出门赵德柱随手拿橡皮筋给她扎了俩羊角辫，简直超级装嫩。 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哦…… 反正让娜娜从此以后对婆婆这个身份，都有了阴影。 她那什么时候都独立傲娇的妈，这会儿都不由自主的满脸堆笑，毫无职业性的塑料味儿，就是讨好婆婆的样子。 那难道是人生中最大的魔王吗？ 女高中生心惊胆战。 能在十六岁的年纪陪着妈妈一起见婆婆，这份经历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赵爸只使劲伸长脖子从老婆肩头看了眼那边角落，再无意识的横扫过来看见这边立刻满脸堆笑的孙女。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下意识的拨了下所剩无几的头发。 把自己跌坐回副驾驶，摸出香烟一直在烟盒上敲敲敲，又想扭头看儿媳妇，还是被老婆子挡住了。 嗯，龙芷羽和婆婆对看，就是这种诡异的感觉。 明明是同龄人，对方却已经蓬头乱发，皮肤松弛皱纹多多，就是路边阿姑阿婆的存在。 她还扎个羊角辫儿…… 想到这里，只好谄媚再笑得深刻几分。 玛德，当空姐十几年都没笑得这么低三下四。 实在是兵种相克呀。 克得龙芷羽心头七上八下的忐忑，啥都不敢说。 赵德柱更忐忑，频频看后视镜：“妈！我真心喜欢小羽，这辈子就认定是她了，本来我想你跟爸不好接受，那就不用心烦，我们也不回去打扰你们，既然现在遇上了，那也就顺其自然，你看孙女也有了，爸，你不给孙女点见面礼？” 他爸就提起那个庆祝存款破十亿元合作社的买菜口袋，犹豫下，抓了几扎钞票扭身递过去前，还是碰了下赵妈妈：“老婆子……” 赵妈妈瞬间暴怒，咩呀咩的温柔大骂！ 正文 529、智商不够，热情来凑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30、是的，你们都是共犯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31、捧着也是围猎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32、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33、山巅的风景独好 这真是被逼出来的。 赵德柱这里谈不上灵机一动，在跟陈晓龙谈论电邮注册这种模式没什么稀罕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WX和其他聊天软件的区别，可能就在于这玩意儿是基于绑定电话号码产生的。 这跟企鹅号可以随便注册有本质区别。 哪怕现如今的2005年，手机号码还没有实名制绑定，但起码这已经划分出了差别。 哪怕这时候的手机还没普及到人手一台，但绝对可以形成那种和苹果手机类似的效应，有新WB账号就意味着有手机…… 不是，赵德柱脑子里其实也有点乱，到底是要做WB，还是做WX？ 用手机号注册，可以分享图片，可以相互评论，可以私信，相互聊天为主还是各自评论为主？ 这到底是是什么？ 如果是个专业人士重生，没准儿会写出长长的WB、WX区别论文。 基于手机号码通讯录而生的WX是天生的向内，因为所有能看见朋友圈的，都是WX已经加过的好友。 那么就是个对内的形象，在认识人中间的形象。 WB则恰恰相反，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也可以围观看热闹，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任何人的分享，不在好友列表里，也可以@对方提醒观看什么。 这是两种属性不同的社交方式。 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赵德柱不懂啊，他只知道，去特么的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肯定是全都要！ 同时开发WB或者WX，无论是服务器还是人手都不够，维护起来更是双倍甚至更多的麻烦。 他这种莽撞的头脑反而在这个时候更加简单粗暴。 那就干脆糅合到一起好了！ 之前在设计的时候，就有点隐隐的感觉，利用空姐、美女客服这些招式，其实都是从WX学来的，他并不知道WB上一世是怎么成名打天下的。 反正这一世就……自己瞎几把搞吧！ 凭什么啥都要遵循上一世的样子，亦步亦趋深怕犯错呢？ 赵德柱似乎已经感觉到自我意识在开始觉醒。 就像他调侃的那样，当自己生活在一个成天周围都在恭恭敬敬说你了不起的环境里。 当所有人都在环绕寻求倚靠，自己背后却空空的什么都不能依赖的时候。 有人跪下，选择找别人倚靠。 有些人却恶向胆边生，老子自己来！ 其实每个成功者，都有这样一种认识自己的过程。 就像那些修道的玄幻小说一样，开始还得倚仗师父，师兄师姐师娘，慢慢的卓越者一定是那个崛起让人依靠的顶尖人物。 重生红利要完了么？ 放到一年多以前，赵德柱自己都没想到，会把红利利用到今天这样。 剩下的岁月时光，是苟起来享受成果，还是拿着这份丰厚的红利，当成一把倚天屠龙刀一般，再狠狠的砍向这个人间？ 就像当初重生回到这个世界，本可以选择去平京沪海炒房，那是最稳赚不赔的生意。 比什么中彩票，炒比特币都靠谱得多，还合法。 反正自己家有启动资金。 赵德柱却嗤之以鼻。 因为他要的是能力，自力更生的能力。 能够重新在这个是世上站住脚，面对一切的能力。 所以在这一刻，已经拥有亿万级财富的地位，赵德柱依旧选择的是拼杀！ 这是那些平庸之辈很难理解的一种气质吧。 他们总是喜欢在茶余饭后讨论谁谁谁在什么时候收手就好了，享受生活美滋滋。 所以他们永远都看不到那巅峰上的风景。 感谢这个三十层楼的办公室。 蹲在封闭的小格子间里，肯定不会有现在这样气吞山河的感受。 目光所到之处，繁忙的工地上如蝼蚁般遍布的工人，却在创造脚下这样恢弘的建筑。 再远的地方，公寓楼。 更远的地方，廉租房…… 这个世界，已经因为自己在改变，那就变吧。 反正那个WB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赵德柱眯眼笑了笑。 摸出自己的手机，作势摇了摇：“能不能在手机版上面开发这个功能，只要这样摇一摇，就能显示这一刻同时正在摇一摇的人，两个人就能加好友聊天。” 陈晓龙马上陷入深思：“摇一摇？那需要手机里面有陀螺仪感应动作呀，角速度传感器这种东西需要安装在手机里吗？我只知道导航仪里面需要吧。” 赵德柱打个响指：“那就是了，我这个朋友是做导航的，你跟他谈谈……必须有，你想象下，WB已经是出了名的美女软件，个个空姐、客服都是美貌天仙，就跟那边的仙女儿一样……” 转头看见姚敏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这边，和赵德柱对上眼神，还有探询的笑容。 陈晓龙不知道是不是能美女如白骨，反正毫无波动的哦：“这能激发他们的热情，我相信，可是就算开发出这个功能，手机上面没有陀螺仪就不会触发这个功能啊，不能用按一下按钮么？” 赵德柱也不知道呀，想了想拿着自己手机按住屏幕，模拟的摇几下：“嗯，我们要求是摇一摇，其实是拇指按住这个屏幕上的手势图标？假装摇一摇。” 他的优点就在于，从来不钻牛角尖，只要能把人骗进来入套，都行！ 陈晓龙如释重负：“这就简单了，只要匹配到某个时间段同时触发这个功能的网友吗，OK！”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那就这样了，去捣鼓吧。” 陈晓龙的态度是：“我还是觉得这能吸引人用吗，而且电脑版怎么摇一摇？举着显示器？” 赵德柱哈哈哈：“不能设计成用鼠标摁住按钮晃悠么？” 陈晓龙就长叹：“我发现你很没原则咧，这也可以那也可以……” 赵德柱哄小孩子：“去吧去吧，手机款式确定没？” 陈晓龙点头：“大概锁定了两三款，三四月产品上线前，我们再确认手机吧，现在智能手机的款式也出得快。” 赵德柱就拍拍他肩膀送走了。 他真的不知道这位就是WX之父，也不知道经过陈晓龙的手，WB跟WX的杂交水稻会长成什么样。 赵德柱哪里分析过这背后的什么社交理论，社交原则，这都是书呆子们研究的事情。 咱们做生意的人，只管骗就是了！ 姚敏正好迎上来：“工作谈得顺利吗，我看他刚上来的时候表情不是很好，最后你们都笑起来了。” 赵德柱笑：“活该你以后能成功，观察力挺深的啊，你这样很容易在女人中间没朋友。” 姚敏扯扯嘴角：“对，我从小就在女生中间没朋友，她们好像天生就默认女生比男生差，不敢拼命去争取。” 赵德柱摇头：“这点我不同意，咱们高职学院的女生，个个都比男生强，你要是来我们高职，绝对是最顶尖的。” 姚敏做个俏皮的表情，居然从自己斜挎的铂金包里拿出本教材晃晃：“我刚过了电影学院的专业考试，第一名，现在正在准备迎接高考呢。” 赵德柱惊叹：“有空带我女儿去探班，她今年高二，向你学习！” 姚敏终于有点真实神情，惊讶得前面那几缕刘海都差点翘起来，但没说话，那双大眼里蕴含了很多东西。 赵德柱笑：“继女，我太太三十六了，对，我从你眼里看到的是会玩儿，对吧，我跟我太太感情很好，这个世界很特么操蛋，会玩儿的人多得很，可总有些干净的东西值得努力奋斗。” 说完回到办公桌边继续边签单边跟一个个主管高层聊天。 姚敏站在那看了看四周透亮的高空。 也回到办公桌边，拉了张椅子坐在赵德柱侧面。旁观他跟人谈话签字。 其实那张侧面的椅子是娜娜的，很多时候女儿过来，就坐在办公桌端头，旁观父亲办公。 冯晓婷在后面撇撇嘴。 谁叫这是明星呢。 后来才给赵德柱承认，她终于被刺激到了。 明星就有这样高人一等的地位。 其他人，包括姚敏的经纪人啥的都没来打扰，那个壮实的中年人倒是把整个楼层转了转。 办完公务，在全体员工的远眺下，跟明星吃过午餐，赵德柱才陪着父亲跟姚敏他们返回剧组参观，让老赵又收获了一片赞美之词。 另一边赵妈妈跟儿媳妇就是另一种感受。 一早继续护理保养完毕，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到商业中心买了几身衣服，做个头发顺便修个容。 婆婆想买单，但注意力老是在镜子里面那个自己，所以被儿媳妇顺手结账。 走在光鲜亮丽的现代化商业中心。 龙芷羽拿出教训后辈跟学生的派头，从走路姿态到肩颈关系，眼神坦荡不要躲躲藏藏，全程教导婆婆重新做个女人！ 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人生。 而不是只为了丈夫和儿子的命运。 赵妈妈也屡次想鼓起婆婆的架势，可哪里压得过儿媳妇那久炼成钢的派头呀。 算了算了，能把佝偻了几十年的腰直起来就不错了，被儿媳妇打了一路。 再到西南学院这边的公司，就有点像是从哪里来的商业合作伙伴了，连高雨欣这样去年专门过去服侍过太后的姑娘都没认得出来。 晚饭时候全家人再碰面，赵爸简直有种二婚的感觉！ 有点晕乎。 正文 534、旦夕祸福一瞬间 奚莲颖其实回过头给赵德柱发了短信，她爹妈春节可能也要到江州来看外孙女，相互协调下。 于是她就不声不响的搬回高尔夫社区，奚嘻哈哈也就不用每天在商务车上过日子去看她爹，白天保姆和赵爸赵妈一起带，晚上才给回保姆带回奚莲颖的房子那边。 赵爸赵妈想跟孩子妈接触，奚莲颖还不给机会。 看得出来她也是不喜欢跟长辈打交道，更明白这俩爷爷奶奶是想把孩子要了去。 肯定不行的，赵德柱在电话里也这么跟她说：“不可能，他们能把孩子教育好吗？我都要从我们那小地方跑出来，不可能让他们把哈妹带走的，甚至哈妹以后长大点了，都不能让他们带，那么溺爱孩子会教坏的。” 奚莲颖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你跟他们串通就好，我不可能放弃孩子的抚养权，我要她按照我设想，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赵德柱敷衍的嗯嗯嗯，不搞这些口舌之争。 保姆、司机、保镖啥的都安排上，奚嘻哈哈能快乐自在的成长就好。 女儿嘛，只要不骄横跋扈怎么都行。 咱赵家也不缺这点钱了。 自己还嫌爸妈娇生惯养呢，赵德柱其实当了爹也差不多。 反而对娜娜还能有点比较理性的态度。 和奚莲颖三言两语说完，再跟娜娜打电话就拉拉杂杂的废话一大堆。 高二了，学校刚开始上晚自习，夫妻俩简直松了口气，晚餐都能到处浪漫下了。 不过今天晚上龙芷羽要过来有几组镜头要拍，赵德柱自然是跟着当司机。 被奚莲颖的电话招出来，干脆躲在杨公馆门口打够。 开拍十来天了，周围街坊邻居已经习惯，就没什么围观。 这年头还没多少偶像派流量明星的说法，剧里也没四大天王这种明星。 汽灯下还挺空寂的，有点《花样年华》那昏暗巷子的感觉了。 特别是走来位穿着旗袍的美女，那就更有内味儿。 不过不是龙芷羽，她在这剧里主要就是民国学生装，加非常正统的国共合作军代表军装，已经让赵德柱大呼过瘾，不敢再奢望更多。 从台阶走下来的是姚敏，双手裹着件羽绒大衣，但也没遮住袅袅的旗袍下摆。 更没遮住她甜美的笑意：“你太太好有气质，真的没学过表演呀？” 赵德柱就爱别人夸他老婆：“厉害吧，虽然不是演员职业，但很聪明，导演说要表达什么就马上能懂，主要还是身架子好，站在那就是像那个样子……” 江州有不少民国陪都时期的建筑，这种取景太容易了，其中有个情节是还在做特务的男主角监视先进分子，结果发现自己女朋友居然是其中之一。 前几天龙芷羽穿着淡蓝色的侧襟扣民国装配黑色长裙，先进女学生的样子只取了个远景，还真有点学生味儿。 赵德柱故意等到老婆演完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假装有急事，叫上老婆回家。 结果今天的呢料军装更撩人，赵德柱又在算计想提前走，但晚点还要接孩子，那就得去酒店，更可能要被龙芷羽暴打。 明明几十亿的生意在做着，赵德柱却在算计这个。 姚敏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他的龌龊念头，嗔怪：“这就是天赋啊，哪有这么容易，很多投资方也有推荐美女来进组的，站在镜头前就感觉手放哪都多余，最后觉得自己人都多余，就不好意思来跟着演了。” 赵德柱听出来：“你这是笑我老婆算带资进组了？” 姚敏说话就是带着鼻音的那种柔媚：“哪有，赵太太真的有兴趣在影视上发展呀？” 赵德柱溺爱：“随便她开心尝试下，以后老了看看影视剧上面留下的身影，也蛮好。” 姚敏就感叹：“唉，不知道我老了能跟谁一起看这些东西。” 赵德柱乐：“行了，不用跟我下套儿，我挺看好你的，做事我会支持你，但得罪了我老婆，啥都没得谈了……你那保镖不错。” 他靠在门口柱子边嘛，回头就能看见顺着回折台阶到楼门口，那个壮实的中年保镖站在暗色中。 既不打扰这边，又能随时看到周围情况。 姚敏不回头：“那是我爸……他可是很厉害的警察，刚内退了来陪着照顾我。” 赵德柱恍然大悟：“的确是挺安全。” 姚敏笑笑：“可也挡不住有些有权有势的拿捏，能不能上这个戏，能不能接这个品牌广告，都有人说了算，怎么办呢？” 赵德柱简单明了：“我会帮你的，但不是因为男女关系，我的产业需要名声，娱乐圈是名声来得最快的，但我不希望狗仔队拿我俩来炒作绯闻，有很多办法可以用。” 姚敏娇柔纤弱：“我爸是觉得有狗仔队在跟着，其实来参演这部戏，我也觉得你是个非同寻常的男人，跟着你能学到很多东西，可我现在的合约还有三年……” 赵德柱刚想说什么，一辆看似很普通的面包车顺着破旧昏暗的下半城马路滑过来。 本就只有双向两车道的街道上，两侧还有好多枝干茂密的梧桐树遮盖住了路灯灯光，夏日炎炎的时候很有生活气息，这会儿却让往来车辆行人都看得不是很清。 可台阶上方的姚爸爸似乎从对方的车速变化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探头喊了声：“注意……” 话音未落，那面包车已经突然就停在杨公馆门口，哗啦一声拉开侧面滑门。 赵德柱也瞬间警惕，他好歹也是看过那么多港片的粤东仔，这种面包车滑门拉开砍人的场景在他老家也多少见识过。 猛的一把就转身推了姚敏往院子里，然后就这么一刹那的耽搁，扑上来的三四个男人就抓住他往车上拽！ 真的就是电光火石！ 那个瞬间，赵德柱要是只顾自己，拔腿就跑。 以他每天都要锻炼身体，在高尔夫球场边慢跑的心肺功能，还有结婚前就习惯了校区台阶的锻炼方式，一口气冲上十九梯到上半城是没问题的。 没有任何车辆能开进十九梯里面攀爬台阶，稳稳的能够跑掉。 可就是这个动作，赵德柱甚至注意到姚敏穿的高跟鞋，所以推的时候还保持力度，别让姑娘崴了脚。 真的，就有这么神奇，在那么千钧一发的时刻，赵德柱还能这么细致体贴的稳稳推进去，一把把姚敏塞院子里那厢式货车的缝隙。 视野中已经能看见姚爸爸疯了似的，直接翻过栏杆从七八米高的上面腾身跳下，口中大喊。 所以赵德柱心头一点都不慌，几乎看见三层楼的杨公馆的窗户栏杆都有人影在晃动。 他使劲挣扎摆臂，哪怕不能挣脱起码也能拖延下。 可就在姚爸爸刚落地的那一刻，拖拽赵德柱的几人却把一个带着浓烈气味的毛巾捂他口鼻上。 瞬间赵德柱就意识就模糊，全身松弛下来，然后被拖拽上车。 带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音就跑了！ 让姚方元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身为几家亿元级企业的老板，身边居然只带了个体育专业的司机兼保镖？ 其实让赵德柱放松警惕的还有个原因在于，杨公馆马路对面就是警署。 虽然十九梯范围巨大，属于曾楠那家警署的辖区，但对面这个也挂着警徽，门口停满了警车呀。 所以赵德柱一贯的三点一线，西南学院周围老子有几千弟兄，产业园连警署都可以自己安排，他几乎没有什么危险的。 谁能想到会在这里被袭击。 不，准确的说是被绑架…… 姚方元一边叫喊吓住的女儿打电话报警，一边分配冲出来的几个司机，马上开了院子里的小车朝着那个方向追过去。 自己则立刻从川流的往来车辆中直奔街对面的值勤室…… 这特么居然是个水警警署！ 怪不得毗邻十九梯却不管这边的辖区。 但还是有值班警察，姚方元熟悉这种场面，言简意赅的几个词就解释清楚，和这边抓了警械的警察、协警一起跳上门口警车也追了出去。 正在楼上拍戏的龙芷羽，听见下面一片纷乱的吵闹声，还有接连不断的车辆启动离开声音。 又导又演的陶正气得叫场务、副导演之类去看看搞什么名堂，还拍不拍戏了。 结果反馈回来的消息，差点就让龙芷羽头晕目眩的倒下去！ 难道真的是幸福不会太长久吗？ 推荐本《全球神祇时代》，林霄穿越到一个全民成神的超奇幻超科幻时代。 从一个神性生物起始，建立神域，经营眷族信徒，点燃神火，凝聚神格，征战外域，夺取神格。 凭借穿越自带的金手指，林霄一路征服无数位面与晶壁系，掠夺神格，最终成就无上伟力，神上神！ 正文 535、人生之路有波动 那个瞬间，没有谁看见车牌。 姚方元冲到路边，只看见个车屁股影子。 在监控、天网工程还没有全面启动完善的日子里。 经验和胆量就显得特别重要！ 通常报警电话是连接到市里面的调度中心，然后才会分派到各个分局，根据就近原则安排最近的警署出警。 而且这种到场的片区警署警察面对突发大案，又得反馈信息给刑警部门来介入。 所以辗转过来再快也延误了时机。 换个不熟悉警察系统的人，也没法这么娴熟的跟这个警署交代清楚怎么办。 哪怕是已经离开警署的同行，这边光是听姚方元一口娴熟的京片子，再说明严重性，马上就跟着出发了。 然后在路上，姚方元已经非常清晰的划分出来方向，要求警车朝着相对偏僻的城乡结合部走最近的高速路口，而且是眼前八九点看起来最不容易堵车的方向。 同时立刻给最高级别的警方报案，要求封锁所有出城的高速路口、码头、火车等等交通要道。 毕竟赵德柱是个大活人，哪怕在昏迷状态下不可能随随便便弄出去。 更主要是马上形成这种高压态势，才能让犯罪分子得到震慑。 姚方元非常清楚，这是针对赵德柱财富地位而来的绑架！ 他甚至还立刻给自己在平京的老同行打电话，要求联络系统内的熟人朋友加大力度。 更是让女儿马上联络赵太太，还有赵德柱身边那几个秘书助理，给任何能联系上的本地高官打电话。 能把企业做到这么大，在本地肯定有能说上话的官员。 这就是经验。 国内总体来说还是巨大的体制最有效力。 没有姚方元的提醒，哪怕老徐、陶正这些老江湖，都没这么反应快。 龙芷羽还没有这种习惯，她一个乘务主任出身，习惯了有事情给上级汇报呢。 冯晓婷立马忍住要哭出来的情绪，给她负责联络的市政府那边，老林指派对接的一位处长打电话过去。 陈燕玲也立刻跟产业园那位挂着管委会主任身份的市委副秘书长打电话。 李媛媛则记得给夏总报告噩耗。 迅速把整个事情提高到雷厉风行的地步。 真的是肉眼可见，江州所有环城高速路口立刻得到了消息开始查验车辆。 工作要求很简单，一辆本地产白色小面包车，一个昏迷或者被胁迫绑架的人就是目标。 火车站、汽车站、码头瞬间开始加强巡逻。 接着感觉就是眨眼间，忽然在市内桥梁两头、夜场聚集地、主干道路边冒出来很多武装检查点。 各种刑事案件高发地区的夜间联防岗哨加强，红蓝闪光灯开始在无数角落旋转加亮。 甚至在江州这座以江湖气著称的大城市里，无数的“钩（wo）子（di）”开始在自己的周边打探消息。 这可是江州官方非常重视的外来企业家，遇见这样的刑事重案，肯定会极大影响到对江州的投资环境信心。 所以从老林他们得到消息后，可以说就是震怒。 这个晚上江州的警戒程度可想而知。 事后得知，恰恰就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收紧局面，让预定准备冲出城区的面包车在最近的高速路口折返了。 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高速路口全部亮起警灯。 原本就没有考虑在市区窝藏肉票的犯罪分子，被计划之外的局面搞蒙了。 江州这座山城，跟很多平原四方块纵横交错公路的城市不一样。 这里跟HK差不多，到处都是上坡下坎的弯曲狭窄道路。 所以各个方向都只有一两条主干道，然后分出大量的支路、街道、巷道。 一旦走错就很难掉头。 下意识的就转身往城区里面躲，这就耽误了他们宝贵的“行动”时间。 甚至都没来得及选择其他非高速路的试试看，就跟姚方元他们那辆警用越野车相遇了。 白色面包车，刚出现在视野里面就让副驾驶座的姚方元注意了。 虽然这种车在江州本地相当多，赵德柱他们当初刚开始做租车尝试的时候，就搞了一辆，后来更是买了很多后面带货厢的来做物流工作。 但这个时候很容易成为视线焦点。 而正面看起来是白色越野车的警车，要凑近了，才能赫然发现引擎盖上、车身侧面的蓝条跟警徽。 几乎是本能的，面包车上司机和他后座的人影，不约而同的把放在车窗上的手肘收下去！ 这是种犯罪分子看见警察，下意识心虚的标准反应。 再看看那辆面包车欲盖弥彰的把后两排贴着暗色车膜阻挡视线。 姚方元几乎是十拿九稳的猛喝一声，叫警车掉头跟上！ 车上警察经验也不错，不着急直接抓捕，而是跟住之后，先呼叫周围其他警力增援。 不到十分钟，即将经过一处临时武装检查站，这后面的警车才突然打开警灯，喊话要这辆车停下接受检查。 也不知道那一刻面包车上的犯罪分子有没有相互埋怨。 总之他们跟踪观察了小半个月的发财梦，只做了不到一个小时。 感觉赵德柱周围没有什么保镖，绑架他简直易如反掌。 如果不是赵德柱经常都在车里，让他们稳妥起见的选择等他单独在车外，并且不容易引起周围人注意的时候动手。 早就下手了。 却立刻就重新回到了警察包围中。 面对周围各种强光车灯、手电的刺激，还有好多支枪口的指向。 一点挣扎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五个犯罪分子里有四个都是二进宫的累犯，看见这种熟悉的阵势，立马就主动靠边停车，举手投降了。 老罪犯才是这样的态度，走投无路绝对不会负隅顽抗，那是找死的节奏。 赵德柱蜷缩在最后排座椅上，被麻醉品放翻的他还没醒呢。 直接送医院吧。 这一夜突如其来的武装检查，倒是顺带抓了好些位酒驾、无照驾驶，跟其他犯罪分子。 而赵德柱在医院醒来的时候，高级病房里站满了人。 老林带市局的局长都到了，夏总也抵达正在跟领导谈双方对智能社区的合作。 龙芷羽哭过，但红着眼圈也不会妨碍她用最端正的姿态面对各方，感谢大家的关心。 娜娜是王保强开车去接的。 现在满含泪花的坐在床边扶着赵妈妈。 看见赵德柱睁开眼，所有人都热烈鼓掌祝福了。 然后老林带头对赵德柱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你现在已经是带领这么多人才的企业家，关系到社会民生的高新科技产业带头人，居然还把自己的人身安全当成儿戏？！记住这次深刻惨重的教训啊！” 夏姐也是这么说：“我们都以为你这么聪明懂事，肯定把这种必要的防备手段做好了，你在干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懂吗？从小陈开始塑造你作为青年企业家形象的时候，不就应该注意这种安全问题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反过来又让老林安慰夏总：“小赵还是简朴，这么年轻却专注于工作，这次也是有惊无险……” 夏姐才安慰的握了握龙芷羽的手，给领导介绍了下赵太太。 龙芷羽的知性大方果然获得各方好评，赵德柱能茁壮成长到今天这样，赵太太居功甚伟呀。 龙芷羽当着领导跟各方的面，深深的感谢了大家关照…… 赵德柱也是贱，索性装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眼神涣散的点点头，让老婆撑场面。 好不容易送走了各位大佬，龙芷羽才低头讲述了姚爸爸当机立断，并且近乎神奇的亲自把赵德柱拦截回来。 赵德柱眼神就慢慢清亮起来。 他的内心要说没有后怕是不可能的。 张志强绑架李半城大儿子的故事，这时候在内地还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但HK富豪被绑架撕票的事情，粤东人早就津津乐道。 没想到居然真的会落到自己身上。 能怪谁呢。 只能说这一年来身价蹿升太快。 不是互联网新贵，也不会有这么火箭般爆发的行情。 看着送完领导，悄无声息依次回到病房门边的陈燕玲、冯晓婷和李媛媛。 以及站在她们身前的姚敏，还有那个只露了半个身位在门外的壮实中年男人身影。 老徐和陶正他们几个也站在门口小声商量。 赵德柱拍拍还满脸惊恐后怕的母亲手背，撑着起身来。 龙芷羽和娜娜赶紧扶着，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 笑着示意请那几位男性进来：“姚先生，非常感谢您这次的救援，我就不谈救命之恩以及我家人对您的感激了，我跟陶正他们几位合作的影视公司，我的股份转赠一半给您或者您女儿，然后我想邀请您加入我们公司，全面的把安保这一块承担起来，因为不光是我们主要股东、家人的安全，还有公司的法律诉讼，内部贪腐以及网络黑客等方面的工作，需要有个人来全面负责，副总裁级别的职务，年薪从百万元起，行吗？” 都已经把自己的人生完全寄托在女儿身上的前警察，看眼表情欣喜的女儿，没什么犹豫的就答应下来。 正文 536、隐功才是积德，宣扬都是生意 赵德柱骨子里还是没把自己当亿万富豪。 他甚至本能的有点排斥这种暴富，跟龙芷羽在竭尽全力的想保持普通夫妻的生活方式。 赵德柱经历过被人围猎的拆二代生活，连办公室里面那些各种各样谄媚的声音，他都嗤之以鼻的防备在心。 却对暴力抢夺……上辈子一直生活在那个土鳖环境中，倒还真的没有被这样抢夺，因为周围尽是千万级的拆迁户、好几栋楼的包租公，所以他也不算太显眼。 所以各种原因之下，他就没太在意这件事。 而且还有个最大的心理阴影是，随便找个人来做自己的安全工作。 赵德柱怕被监守自盗的卖个好价钱。 这种事儿他不也经历过吗？ 所以连前几天，在片场闲聊的时候，王保强曾经说他可以介绍几个，原来他当武行跟少林俗家弟子时候的高手过来当保镖，赵德柱都没接招。 姚方元应该才是刚刚好的那个。 他有女儿在做明星，不会为了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就卖掉赵德柱。 跟赵德柱连成一气，能够帮助他的女儿在星途上走得更好。 最重要的是，赵德柱抛出来的橄榄枝简单粗暴。 当初那个影视公司的股份可是七二一！ 赵德柱出所有资金占七成，分了三成半给姚敏…… 姚方元非常清楚自己加入赵德柱的团队要做什么，所以几分钟内就决定把影视公司的股份给姚敏持有，这样他做的一切事情，不会损害到女儿的利益。 哪怕这几年姚敏作为股东的收益，都要跟她签了长约的那家影视公司分。 也在所不惜。 这是个父亲陪着闯荡影视圈的标准案例。 姚敏非常开朗的就在病房，对老徐、陶正、黄柏、王保强他们大大方方伸手：“感谢各位大哥哥对我的照料，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老徐连连点头：“不错！小敏真的不错，有内个范儿！” 姚方元则在病床边给赵德柱简单阐述了下工作展开方向，王保强要邀请来的人，可以要，西南联大武术专业的学生，也可以要。 他再招聘一些有军警法律背景的人手进来，组建集团安全部，恰恰是这样几方不同的人交织在一起，才能保证安全。 而且以正规企业或者纪律部队的管理方式，也才能把看似纷乱复杂的安全工作，合理合法的整顿起来。 赵德柱欣然同意。 首先就把自己现在开那辆奔驰S给了姚方元当安全总监座驾。 冯晓婷再安排安全部工作楼层、未来场地、人员招聘等等一系列工作，李媛媛负责对接李胜军的网络安保工作联手姚方元。 一系列工作安排好，姚方元也给在场所有人强调了安全问题，都是公司的重要资源，所以未来都要好好的保护起来。 所有人才陆续告辞，外面有警察看守重大刑事案受害者，明天医院还要出报告，办理一系列手续。 陈燕玲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站在门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眼里情深得都化不开了，还是冯晓婷拉了拉，才惊醒似的笑着告别离开，和冯晓婷一起把赵爸赵妈妈送回去吧，赵德柱自己心里明白这事儿就这一遭，劝他们明早还要遛孙女呢。 但都不要去惹黑娃呀，那家伙没脑子的。 最后病房里只剩下一家三口了。 龙芷羽才重新坐在床边，伸手攥紧那贴着输液胶带的修长手掌，眼圈慢慢的又变红。 却不说话，所有的惊恐跟感受，她都能摁在心底，把最好的状态展示给别人。 赵德柱能感受到指间传来的情感，也握紧些。 这边轻描淡写的跟娜娜说没事：“应该就是江州本地毛贼，最后我隐约听到点口音的，贪财嘛，你老爸我命大福大是有老天爷罩着的。” 娜娜还是哽咽嘟嘴：“那，那明天要找个寺庙去烧香感谢老天爷。” 可能人类原始鬼神崇拜就是这么来的吧。 龙芷羽都捏了把赵德柱手，示意她也有同样感受。 赵德柱就说好，又有点踌躇，拜哪一家的香呢，自己可是真的有老天爷罩着，要是拜错了得罪老天爷可不好。 思来想去还得靠自己：“我们家乡那边的规矩呢，求神拜佛没啥意义，要做善事才能积德，做点好事吧。” 龙芷羽马上重重的点头，眼泪立刻就跟断了线似的往下落。 除了在婚礼上，娜娜啥时候看见过自己那坚强如钢的妈哭过呀，泪水马上也跟着哗啦落下来。 可把赵德柱愧疚得，只觉得自己被人绑架都是小事，怎么留下这么大的破绽，惹哭了家里大小女神才是大罪。 连忙坐起来些，左右手都搂着抱怀里哄：“好啦好啦，一家人齐齐整整就好啦，没事没事……” 还穿着片场白衬衫的龙芷羽外面只裹了件羽绒大衣，那种比自己遭遇空难还要直线下坠的惊恐感，刚才面对那么多外人还能谈笑坚持，其实是职业性的情绪割离。 先把公开要做的事情做了，然后才直面私人感情。 这会儿就如同排山倒海一样，哇的哭出靠在丈夫肩头痛哭，双手箍得死死的，感觉到右肘挡住了什么，还一挤，我的！ 就把这边的娜娜弹开。 女高中生还愣了下，才哇凉哇凉的坐在另一边床沿，双重伤心的大哭！ 还好赵德柱胳膊长，这边也搂在臂弯吧。 女儿就专专心心的占个小角落哭，还委屈的注意不要挤着那大地主。 多幸福的一家人啊。 赵德柱再次在心里感谢了老天爷，自己一定会好好做人，踏踏实实回报老天。 偏偏在这时候，病房门无声的推开一条缝，姚敏探头看见赵德柱左拥右抱的场面，眯着眼露出个嘻嘻嘻的城会玩表情，对看见她的赵德柱招招手，牵了门边自己的小包，又关上门消失了。 报答老天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一家人当然不会分开，第二天一早两名新安保在新总监安排下送娜娜去上学之后。 警方来医院对当事人传达了昨夜突审的案情，顺藤摸瓜抓到了十来号人，其中竟然就有当初那位车商大哥！ 当时迷昏了赵德柱的面包车，就准备转移到城郊二十多公里外的一处汽车修理厂藏匿！ 但带头首犯却不是这位车商。 哪怕有点道上背景，做骗子的都是技术人才，根本瞧不起搞绑架的暴力团伙。 可车商大哥错就错在，跟一帮道上朋友聊起这个最近蹿红的年轻亿万富豪，去前年还跟老子过过手，那时候才几万块的家当水准，开个骚包的宝马Z4。 他本来不过是炫耀自己认识这人，架不住听者有意，几个在南方欠了赌债回来的朋友，正好听说过张志强绑架李半城儿子的事迹。 想的都是只要绑到了人，一声令下那年轻富豪家里人，还不得乖乖的把亿万现金摆在面前？ 这特么简单的思路跟赵德柱简直一模一样。 双方都是傻逼。 赵德柱想的是老子印象中，上一世那个国民老公，小目标的儿子不就成天开着豪车跟常换常新的网红女朋友们吃路边摊吗？ 我就怎么不能也如此轻松亲民呢？ 真的，这个错觉极大的误导了赵德柱。 而那边又被HK绑案误导，以为大陆内地也可以依样画葫芦。 就算车商大哥以前都不知道赵德柱的落脚点在哪里。 现在随便翻翻报纸，都能找到关于赵德柱的介绍。 产业园、游戏公司、西南学院，甚至正在开拍的电视剧拍摄地。 几乎三天两头都有关于赵德柱的报道。 整得跟江州之子一样热乎。 人家随随便便就能跟踪打探，连姚方元都感觉似乎有人在跟踪。 赵德柱和他都以为是狗仔队呢。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绑匪得了手，又稀里糊涂的被抓住。 然后还因为完成了整个绑架过程，才被警察解救人质，那就是绑架案，而不是绑架未遂。 再然后因为在突审的时候，有个笨蛋又承认该项目预算是一个亿。 于是警方兴高采烈的把这当成了大案，今儿早上就是主要告诫事主要注意安全呀，您这太值钱了。 另外您也没事儿了，可以把医院的检查治疗费用结完以后恢复自由。 赵德柱多醒目的，马上安排购买二十辆江州本地产警车，五辆赠送给马路对面的水警警署，本来是十辆的，人家对面停车场太小，实在停不下来，也没那么多人有驾照。 然后其他十五辆赠送给当晚参与的各部门，这是市民的一点心意表达。 李媛媛还去做了锦旗呢。 但在说起这个案件的时候有个细节，那帮从南方回来的主力，以及这边接待他们的朋友，都是做美容美发的。 人家警察只是顺口说起。 赵德柱就决定了：“搞个美容美发专业，免费招收学生，以后免费帮他们开店。” 警察当时都挺吃惊，你这是个什么思路。 龙芷羽却明白丈夫的态度了，与其说把钱拿去捐给寺庙和尚香油钱，不如拿来改变更多年轻人的命运。 哪怕是养理发店，都比养和尚道士强。 正文 537、我们很纯洁的 出于保护投资商的目的，也是为了遮丑江州发生这种事情。 整个绑案就像裙子飞扬下的美女屁股一样，惊鸿一瞥的不见踪影。 安全部直接设置在施工到尾声的媒体大厦地下车库，新买了十来辆三菱猎豹越野车，专门配备给安全部作为各部分企业高层的保镖车。 接着网络安全信息部门的服务器中心，对内部员工也定时开放的拳击训练、健身中心等等。 都交给设计事务所来安置到这地下三层里。 奚莲颖也知道了赵德柱遇险的事情，本来还有点调侃：“哟，你也有这种被不法分子盯上的时候啊。” 赵德柱正式警告：“你这几单下来，也赚了少说有几百万吧？” 奚莲颖马上暴跳如兔子：“一千三百二十多万设计费，别以为熟，就可以随便克扣拖款，我这也是很大一部分都要支出给员工，年底了都不容……” 赵德柱啼笑皆非：“谁拖款了，我不是没算过账么，对你来说这份危险也同样存在，第一可能会有人用你或者哈妹来威胁我要钱，第二单凭你的财富，在江州设计界估计也有点名气了，我看那天好像你也上报纸了吧，被谁盯上还是危险的。” 奚莲颖外强中干：“我可没你那么招摇……我现在晚上都没去各种场合了，围上来别有用心的人太多了。” 赵德柱建议：“加入我们吧，除了生意上的内部垄断，也顺理成章的把我们高层保安政策给你和哈妹用上，免费的，也不会触动你的公司股份和其他关系，好不好？” 奚莲颖怀疑：“你不会是变相的限制了给欢欢找后爹吧？” 赵德柱无奈：“你的人生自由是你的，只是我都没想到我这一年多蹿升这么快，后面更猛，老子还要发大财，大到国家都要来收我的那种，你信不信？” 鲜红女郎侧目：“你到底有多少钱了？” 赵德柱不怕这时候吓唬吓唬孩子妈：“我在HK买到的那部分股票，现在已经价值两个多亿，这还主要是因为我这两款游戏赚了钱帮他们拉动股价，游戏赚钱全都给学院，但是电商平台现在已经有国际风投资金开始来估值，一两百个亿不成问题吧，我有两成股份，未来我预估这两成价值……上千亿是个小目标吧。” 奚莲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确认皮肤还在。 又看看周围环境，压低声音：“你不是开玩笑吧？去……前年，五万块过夜费你都要收的！” 赵德柱笑：“互联网产业，只要押对了宝，是特么头猪也能飞得跟747一样高，我的建议希望你放在心上，千万不要再住以前的公寓，随时可能有人盯上你，把注意力放在未来到底能为我们这个高新产业在全国搞什么智能化建筑的新意思，比你去什么花旗澳洲提升建筑师头衔要实际得多，我们有修不完的建筑项目，怎么让普通老百姓获利，怎么去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如果你按照这个思路去做你的建筑师，我来给钱。” 应该说，在刚才听到赵德柱说多少多少个亿飞来飞去的时候，奚莲颖好像是有个瞬间有点失神。 如果……两人之间是夫妻。 如果在那个大家还坐在小酒吧里六目相对时候，自己做了什么，导致两人成了夫妻。 这一定是自己这一辈子里面距离百亿富豪级别最近的时刻。 都有负数了。 可现在赵德柱说的话，又让她难以置信。 她甚至已经完全默认相信赵德柱可定会赚到那个小目标了：“投入建筑？” 赵德柱轻松：“这么说吧，已经有人在问我要不要把TM上市，我不是很在意，虽然上市会瞬间让我变成几十亿上百亿资产，但我只会看怎么对老百姓有利，对国家社会有利，因为我们能赚到的钱已经多到用不完了，我实在是想不出除了把钱拿来修建筑，还有什么能花得更快些。” 奚莲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孩子爹。 她心中永远都是第一次看到赵德柱那种感觉。 他明明狗屁不通啥都不懂，但这狗娘养的就是正确，能够赚到钱，能够搞定事情。 说到赚几百亿上千亿都那么轻松，却就是在怎么用这些钱再来投资方面，就是特么个白痴。 这种感觉太分裂了！ 所以说她对赵德柱的感知从来都游离在进进出出之间呢。 刚觉得他哇，好厉害，好大好强，马上就一片虚空，曹尼玛的不学无术一窍不通。 这让海归建筑师很抓狂的。 最后她还是投降了：“算啦算啦，你是甲方，你怎么说怎么做吧，我只知道你看在欢欢份上也不会坑我，唉，老子现在想找个男人都不行，我爸妈要来了，以后院子里面抬头不见低头见吧。” 没想到赵德柱嘿嘿：“不好意思，我们过几天出国过春节，就我爸妈在隔壁，有空老人家多交流，我会叮嘱他们不要穿帮的。” 奚莲颖又忍不住把拳头都捏成锭子了。 难道留老娘一个人来面对四个老的？ 还要带个娃？ 一不做二不休：“那我也走……新加坡去，把孩子丢给他们带好了。” 赵德柱只建议：“带上保镖跟助理，你现在也是千万富婆级别起步，别让人看扁了。” 奚莲颖巨烦！ 更不敢一个人出国去了。 只好乖乖的去安全部领人领车。 几天时间就凑出来三十多人！ 其中具有军警背景的占了一半，姚方元还找江州市警察局要了两名半退休警督，算是邀请地头蛇加盟，然后全力配合产业园管委会成立这边的警署。 用安全部总监的话来说就是，其实条件已经好到无以复加了，这边就是没人启动。 换句话来说，这个产业园警署基本上就跟安全部是联动的，真是跟南山必胜客差不多的性质。 所以忙得无以复加的老姚，对女儿远赴东北亚异国办点小手术，都没有寸步不离，姚妈妈特意在平京转机的时候带了仨女保镖会合一起。 赵德柱一见面儿就能清晰感觉出来，姚敏走上演艺之路是她妈的影响，但性格上争强好胜，则来自于她爸的风格。 更很多星妈一样，对五彩绚烂的娱乐圈光环沉迷得不行，见面就各种唠自家敏儿去参演《潜伏》这样的剧，真是看在对赵总格外中意的份儿上，钱不钱的不重要。 赵德柱就：“嗯，挺感谢的，老姚来了就帮我挡一大灾，以后您还是多关心下老姚吧，他起码也是个亿万富豪，那时候追求他的年轻女人一定超级多，我们公司就有几百个美女。” 姚妈妈立刻目瞪口呆。 姚敏本来对医美之路还是略有忐忑的，现在戴着口罩笑得花枝招展。 龙芷羽也使劲憋笑。 就娜娜不满的在后面探头：“什么，什么，爸说什么？” 只恨头等舱俩座位并排。 三位新近加入公司的女保镖当然在经济舱了。 不过听老姚说，这仨就是所谓的南海保镖，也没影视剧里面那么神奇。 每年都有相当数量退伍的内卫军人，要说战斗力多高不见得，主要是各方面水平比较均衡，譬如这仨一个懂韩语一个英语挺好，还有个……嗯，据说会飞针咧。 工资还不贵。 龙芷羽觉得自己笑出来太不礼貌，借着起身去跟后辈聊几句：“好好好，你自己跟你爸坐。” 娜娜就嗖的跳到老爸旁边，翻起中间扶手，抱住赵德柱胳膊的依恋样子。 让姚敏观察又观察。 赵德柱随便她看。 娜娜谈自己这回的期末考试，就在临考前被赵德柱的事情惊吓了，有点失水准，但下学期一定补回来。 然后学校也找她问了这个改姓和赵德柱的关系，有没有可能，让学校跟高新产业园这边建立点关系，学生们可以来参观学习。 赵德柱思路简单：“你们学校要钱不？五百万够不够？” 龙芷羽隔着帘子都翻白眼，直接砸了个餐巾团子出来：“重点中学比西南学院富得多，你别瞎显摆！” 从来没读过重点中学的文盲哦哦哦，拿手指女儿：“不怪我啊，你妈不许。” 娜娜就撇嘴：“我还不稀罕呢，你去捐了钱，同学该怎么看我呀，不过真的可以安排同学们去参观产业园，我觉得好像我们有很多同学走进了死读书的误区。” 赵德柱挥手放权：“这种大事儿你决定，你媛媛姐晓婷姐又不是不熟。” 娜娜就是那种手肘都放在父亲胸口上撑着的舒坦倚靠：“嘻嘻，媛媛姐还悄悄问了我好几次去南丽呀，我看她也想一起。” 赵德柱居然说：“下次吧，这次不是不想人知道么，下次带上她们，免得我跟你妈亲热去了，你又不好玩。” 龙芷羽直接又砸餐巾团子出来：“跟孩子瞎说什么呢！” 姚敏在旁边噗嗤。 因为娜娜隔着帘子对她妈做鬼脸，但是对老爸就是学猫爪子挠挠。 所以直到在南丽落地之后，姚敏终于能确认：“你好像的确有个中年人的灵魂，那种父亲的纵容和溺爱太真实了，你这爱好点也太奇怪了。” 龙芷羽故意拉着女儿走到前面。 赵德柱鄙夷贵圈真乱的有色眼镜：“我还是那句话，姚敏，既然现在你爸已经是我的工作伙伴，十年二十年以后希望我们都在共同成长，我也就是你的长辈了，明白什么意思吗？” 姚敏给他个复杂的眼神：“你不是要我私底下叫你干爹吧，这也太刺激了点。” 然后也做个猫爪子挠的动作。 只是娜娜做来十足的孩童娇憨，这姑娘嘛。 明明只大一两岁，却带着眼波流转的魅惑…… 啊！不是这个意思啊。 能不能纯洁点啊！ 正文 538、功德无量是老衲 可能在演艺圈的人看来，男人不都是那样，不出柜就是老蛇皮。 人性本能根本逃不过。 结果赵德柱抵达南丽，直接就把姚敏母女俩抛弃了！ 当然不是遗弃那种，根据上一世来过南丽陪那个女人想把美丽容颜永久保存，赵德柱对南丽这边正在兴起的微整形轻车熟路，直接找上汉城最好的那家医院。 好些位南丽明星就是这里的出品，只是这年头还仅仅在内部口耳相传。 赵德柱直接安排上根本不知道这是谁的当地翻译，钱缴够然后留下英语比较好的那个保镖，直接走人。 姚妈妈本来还客气下说自己也可以刷卡的。 赵德柱直接说这是影视公司股东分红预支，以后账上扣就是了，这样整容开支也被掩饰了。 其实他来南丽必然也是有掩饰的。 让老婆女儿跟着飞针那个到商场血拼，自己带着韩语保镖到同一座商业中心的网咖。 先试玩下目前南丽市场上最流行的网游，约好的游戏经纪人也来了。 人家这网咖就是类似咖啡馆谈事情的样子更多。 赵德柱并没有请申宇宏那边的技术专家们来联络南丽的游戏厂商，反而是通过老罗和张泽贵联手，请他们先帮忙筛选联络，老罗还来过两次南丽。 他做高尔夫产品，这两年和南丽、焦盆的厂商、客户联络都很多。 反而能够从绝不惊动企鹅的角度，悄悄接近南丽游戏厂商。 拿到上市几十亿资金的企鹅，正在南丽市场上大肆扫货，赵德柱在《神雕侠侣》前期做过的南丽游戏市场网游测评，肯定一直都被共享给了企鹅游戏事业部。 其中枪战和跳舞类游戏这两种赵德柱一开始就要求过的门类，成了首选。 所以现在已经接近汉化上市。 基本上也是要复制《神雕侠侣》去年春节上线的那一套操作。 可以说企鹅那边选择跟赵德柱断掉流量共享，也有要全力以赴保证自家游戏能够生存的现实目的。 但哪怕是在这个时候，企鹅也没有选择先蹭了电竞网或者TM网等等各种热度，再划清关系。 不知道是二富的性格要求，还是因为什么。 赵德柱不是来买游戏的，因为企鹅的做法，最近南丽游戏产业一片腥风血雨，好多在市场上败下阵的游戏又重新被捡起来参与谈判考评，也几乎就是从这个年代这个产业，曾经对紧邻大国一直认为穷不拉几的南丽，终于有点意识到人傻钱多了。 哪怕平均国民收入还差得有点多，但架不住市场大呀。 无论电视剧还是游戏，都能在邻国迅速获得巨大影响力。 赵德柱来谈的是游戏开发公司和电竞俱乐部经营管理人员。 可能跟平京、沪海这两座超级城市比，江州还有不小的差距。 但谈起来却意外的让对方纷纷知晓了江州是哪里。 原来南丽曾经有位著名的足球教练，就是在江州足足呆了好几年，说得一口流利的江州话，前两年才回到国内执教，经常在节目中谈起那个遥远的西南城市。 现在这位又恰恰就是汉城首都的顶级俱乐部教练，来的游戏开发人员、电竞俱乐部人员几乎全都是他的球迷。 有位电竞俱乐部经理甚至还是从足球俱乐部他手下转到这边来，说起江州分外亲切。 赵德柱的态度也很简单，游戏开发人员可以过去做主管、事业部总监，搞什么游戏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南丽目前这种游戏生产群的模式带过去。 电竞俱乐部同样的道理，他是过来买模式的。 老罗和张泽贵提前筛选过的，都是在最近这轮游戏收购、电竞大赛中失败的公司、俱乐部，买他们一年积累资金的时间，明年也许就能回来重新再战。 赵德柱避而不谈江州那边要是复制了这种模式，可能以后南丽就没得玩儿了，一个劲的跪舔人家。 他功力多深厚，脸皮也早就丢到爪哇岛了。 一个劲儿吹嘘南丽是多么先进伟大的地方，游戏产业又是多么灿烂辉煌，各位应该像外国那些传教士到偏远落后的非洲去传教那样，到江州去呆一年，钱给够…… 而且是上两个月班，就能带薪回来休息一个月的超级舒坦模式！ 人家专门带了翻译来的，南丽人，在平京读过大学，翻得满脸激动又羡慕还带点傲慢的样子。 让懂韩语的女保镖都有点心理不适了，对这个新老板暗生鄙视。 瞳孔中都能看出此刻在沉重反省自己的职业道路选择。 估计等回国就要辞职。 赵德柱却一鼓作气的让对方签下合约，有老罗熟悉的商业事务所作保，签下对方公司十一人，电竞俱乐部五人的队伍，在二月十五到二十号就会前往江州。 先付五万美元定金，到时候所有人的护照、机票搞定以后，第一笔资金到账。 完事儿。 赵德柱其实心里很清楚，南丽人傲娇是傲娇点，做事还是挺靠谱的，起码契约精神还是有。 简单收拾下东西合约文书，告别出来找老婆女儿去了。 保镖冷漠的隔着一两米不想跟这种汉奸走一起。 可等会合以后，赵德柱就变了脸，嫌人家导购顶着张大饼脸还敢脸臭，衣服尽是一股子廉价感。 要不是咱老婆身材好，普通人根本穿不出来这种水准。 笑得龙芷羽前俯后仰，别提多开心了。 娜娜又有种猝不及防被莽了一嘴狗粮的心酸。 表情都是提前成熟，生无可恋的算了啦。 好在赵德柱知道哄：“咦，你这件还不错，有你妈一半的气质了！” 女儿差点把衣服架子砸他头上。 龙芷羽还拿旁边的眼镜戴上给赵德柱看：“这样是不是更有老师的感觉啊。” 她也学着开始不把女儿放在眼里。 赵德柱本来顺口：“还不错啦，但好像也没有美到惊天动地。” 龙芷羽现在居然会跟他哼声了。 娜娜浑身都哆嗦下，酸得要命！ 赵德柱倒是求生欲马上改口：“毕竟这玩意儿把你的盛世美颜都遮住了嘛，最烦这种东西了……” 俩女保镖只能咬紧牙关使劲左右偏头不看这个嘴上不把门的家伙。 连龙芷羽都受不了，举手投降算了算了，忙了这么久先去吃饭。 哦，这就彻底开启了赵德柱的连环吐槽，没什么好吃的又还贵得离谱，各种傲慢穷酸样。 酒店也看不上。 赵德柱是真心后悔，他起码也是六七年以后才来过南丽，没想到按照后世的国内眼光，看零几年的南丽首都都各种嫌弃。 最后干脆提前旅程，买机票去焦盆，彻底把那三位丢在南丽了！ 俩保镖要不是觉得肯定能打过这个高瘦男生，多半会以为自己要被卖到焦盆去。 龙芷羽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要不去跟姚敏说声。 赵德柱敬谢不敏：“我特么是老板，跟她交代个屁呀，走走走，这会儿走还得及去……大阪喝点小酒，吃相扑火锅吧！” 龙芷羽终于侧目：“你还真的去过大阪啊？” 赵德柱的护照、签证啥都是她一手办理，清楚得很。 赵德柱撒谎从来不打稿子的：“你不知道我们那很早就有偷渡的习惯吗？” 得，俩南海保镖对视一眼，估计有给领事馆举报自己老板的心思了。 这临时买票就没有头等舱分别。 能赶上就不错了，五个人带着不多点行李蹲在经济舱里。 龙芷羽也终于摆脱了国内航空公司同行间的交流习惯，专心收拾赵德柱，询问他到底去过焦盆哪些地方。 赵德柱滔滔不绝的能从北海道说到广岛，又从京都、大阪到东京，如数家珍。 没办法，谁叫他那个前妻就是崇拜东洋这一套。 但听在俩保镖耳里，再次把汉奸的名声坐实。 那个懂韩语的，还悄悄在同伴满是茧子的掌心里快速书写自己的感叹，然后用惊讶肯定的眼神进行交流。 真专业！ 等姚敏从漫长的诊断测量，到复杂的手术方案确立之后，打电话给赵德柱这边的时候，他们居然已经在遥远的东瀛之国烫火锅了。 等再次见面，那已经是春节之后回到国内。 说起这件事，赵德柱挂了电话就哈哈哈的笑得差点断气。 龙芷羽问他干什么。 赵德柱说跑到南丽来做医美，最大的问题是回去时候护照上照片对不上号，就很难从海关经过。 而手术完之后，满脸猪头样的姑娘，估计只能在酒店复习准备高考了。 绝对能帮助她考上大学，自己真是功德无量啊！ 正文 539、搂草打兔子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40、火花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41、糊你一墙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542、我这审美就回不去了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43、唱出你的歌声，唱出你的闪亮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44、价值你的价值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推荐一本仙侠文《仙界第一卧底》，上架20更，更新暴力。 我，林云，根骨绝佳，有仙帝之资，本以为会成为宗门宝贝弟子供着，万万没想到，他们让我深入虎穴去卧底。那么问题来了，开局就拿下了魔尊怎么办？长老：“我说的深入虎穴不是这个意思……” 正文 545、价值就是长处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46、要当武林盟主的男人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47、崭新的时代明天就是过往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548、这到底有啥用啊 是多普达585，一款直板机。 陈晓龙选这个款的时候，赵德柱也差点瞪眼，搞什么名堂。 但这也是智能机，微软的WinCE系统，功能其实相当强大，屏幕大概比一张名片小一点，下面是键盘带摇杆。 关键在于颜值挺不错，白色长条沉甸甸，拿在手里感觉像是拿个小金条。 陈晓龙的态度是：“既然查尔斯你说首期有大量的女性用户，那么手感外观就是最重要的，步子不要迈得那么大，一点点尝试着来。” 这话也没错，十多年后动不动五六寸大屏幕的智能手机，那苹果第一代也才3.5寸呢。 实际上全屏手机在这个年份有，但绝对是非主流。 大家还是习惯键盘。 特别是女孩子，更喜欢纤细修长的诺基亚、索爱类型，宽肥大的都是老板型号。 关键是春节后才上市的这款新机，算是在多媒体方面达到目前技术上的顶流。 有130万像素的相机，有流媒体、网络电视、蓝牙、PDA、视频播放、MP3这些全新功能，甚至微软招牌的OFFICE软件也集成在里面。 已经有了后世一统天下的智能手机雏形。 只是样样都没做更好，譬如爱照相的还是要用数码相机跟单反，爱上网的肯定用电脑，爱看剧的绝对看电视，连听歌都有独立的MP3播放器或者CD机。 谁能想到呢，十年以后智能手机就把这一切都给替代了。 连赵德柱都不得不把自己的手机换成这个，主要是他用的P900是塞班系统。 时间太急，懒得同时搞几个系统的版本，测试、互通啥的太麻烦。 更主要是手机系统这玩意儿，未来是安卓和苹果二分天下的，现在费那么大劲干嘛呢，不过是先把阵地占住，等正经系统出来再做。 而且塞班系统那个技术签名真的很麻烦，搞了也很难让普通用户自己装软件。 还别说，这直板机真香。 键盘打字绝对比目前还不那么完善的触控屏打字爽利得多。 陈晓龙还带了五六个程序员、工程师过来，协助赵德柱手把手教三位女老板换上手机卡，宋秀琴还要戴上眼镜才能看屏幕上的字。 其实技术人员都是来观察用户体验的。 还是TM的赫赫威名镇住了三位女老板，不然她们早就嗤之以鼻了，手机上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别骗人了。 越是成功过的人，对自己就越自信越坚定，大概率也会比较固执不接受新东西。 现在都老老实实的跟小学生一样拿着手机一步步按照指导来。 “欧芬妮华姐”这样的用户名取上，绑定手机号，教她们举着手机对周围拍个照，或者自拍下，发到微博里。 “不想给陌生人看呢，就发到朋友圈，哇，今天销售过百万了！显摆下，别人肯定觉得，唐姐，您这生意做得可真牛！” “琳姐，这美容院的生意，可不就最应该在这上面做吗，谁谁谁跟着你做了美容院，卖了什么美容产品，赚到钱买豪车，随便发个豪车照片，通过自己的努力喜提爱车，独立新女性，左手事业，右手家庭，买这部车就是要证明我能行！” 美容大姐赶紧记录下来，觉得这个套路真的蛮行啊。 也不知道新一代的微商，是不是会从她这里起飞。 老板们还是反应快：“那……我的朋友们也要有这个手机，也要装这个软件才行，对吧？” 赵德柱现场教人：“宋姐，十年，我这也是放到十年以后可能才开始赚钱，我跟夏姐三七开的这家公司就是看长远的，有些生意是看每张桌子吃多少钱，每件衣服卖多少钱，未来是要看长期投资能值多少钱的。” 宋秀琴认真点头了：“有你这句话就行，主要是这招商没啥效果，四万平米的营业面积啊，光是装修水电人员费用平时都愁死我了。” 这就不是赵德柱能够指导了：“那是您的事儿，我这一摊子也不小。” 整个产业园的规模，在这顶楼办公室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仨姐姐赶紧拉拉家常，文化虽然都不高，但绝对都是人精。 说起也知道做传媒的陈总没来WB媒体中心做老总，更知道夏姐对赵德柱的互联网生意全力支持。 所以唐玉华还是当面儿就把协议签了，安排自己的财务转账：“这事儿要给你姐放在心上，我就看着销售成绩了。” 赵德柱轻松：“您就等着收钱吧，产品设计和生产做好就行，质量别拉胯就行。” 陈晓龙就差穿个白大褂了，全程带着研究表情，观察用户反映。 最后临走才问赵德柱：“平时没看见你买东西拆快递呀，这次的用户体验情绪怎么抓这么准？” 因为最新的电视广告已经在猛吹拆快递的心情。 有点后世吹盲盒的那意思。 唐玉华都频频点头：“对！我都在TM网注册账号，买了好多次，对比以前某宝网的购买体验，这边确实好很多，无论是客服还是物流，但最主要还是那种拆快递的心情，很难表达，就是很期待……” 陈晓龙纳闷的就是这个，首席体验官是在这方面特别敏感吗？ 技术直男又要抓人性上的细节，真是太难理解了。 赵德柱嘿嘿嘿：“你要这么想，男人在解开bar的时候，明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兴奋，对吧?” 仨老姐姐没想到居然被赵德柱当众调戏了，还娇羞! 也就陈晓龙恍然大悟:“有点道理哦！” 神叨叨的带着人出去了。 首批一千台多普达585已经在全面发送。 差不多有五六百台是赠送给空姐的。 还有一两百部在TM客服部的美女们中间作为奖励发放。 其他则大多是WB公司的编辑、技术员做测试用。 额外还有一百部手机是单独发给全国地推团队的小主管们。 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一个软件，要搭配市值两千左右的手机才能用。 门槛如此之高，能推行开来才怪了！ 想想各种新软件，特么连下载安装下，新用户都懒得做，不然怎么会萌生出那么多的流氓软件呢。 这简直天方夜谭。 但对于赵德柱来说，有TM赚钱，这边花点钱又如何呢？ 他甚至不需要对谁解释。 夏姐几乎算是唯一的投资方，也不闻不问。 因为TM网太惊人了！ 天湖地产几乎所有的中高层，都到TM来参观过，两边公司相距也就十公里不到。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看着赵德柱从一个给他们做团建的高尔夫球场球童，利用GPS介入到租车公司赚了第一桶金，而租车公司到现在还是天湖旗下除了房产之外最成功最牛逼的商业案例，经常被他们拿去外面演讲炫耀。 之后，他们很清楚的知道，应该是天湖稳准狠的搭上了德喜的直升机，才从TM网得到了四成股份。 现在作为一家年销售大概在三百亿左右的地产公司，眼见着TM成立半年不到，销售额就有了近两百亿！ 哪怕知道这些销售资金中大半都是过手钱，只是作为担保交易中介平台，看各方卖家交易。 但这种模式跟规模，还是让传统的地产人惊呆了。 天湖也是十多年才做成现在这样的啊。 所以天湖地产中有大量的地产人，在陆续转投TM网。 这也是夏姐当初入股时候就提供的商业架子。 她甚至还在天湖内部鼓励那些年轻人主管、经理，只要还想闯荡的，可以到TM去试试。 所以刚开始时候来的大多是年轻人，尤其以付建清他们带领的人手为主。 集中在销售、人力、管理等部门居多。 现在从天湖参与筹备到现在半年时间过去，好些观望的天湖中高层，再想过来却已经错过了机会，没准儿还得在自己曾经的部下跟着做事。 就这，也有人坚持要过来，因为相比传统产业的房地产，相比分解成一个个项目的地产经济，相比地块、土建的可以量化，互联网似乎是没有上限的。 所有人都无法预料TM的产值极限在哪里。 这确实是很让人期待。 然后在这种情况下，都还是没人来WB公司就职。 没法看好，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媒体公司有什么前途。 热度和目光都集中在了TM网上。 而且是好的坏的一起来。 三位姐介刚感谢了赵德柱赠送的手机，更在乎是她们能循着赵德柱指明的互联网高速路继续赚钱，聊着天要赵德柱帮她们多把把脉，还没走人呢。 付建清表情有点严肃的带着几个人上来：“这几位领导跟我谈了谈，说商业部不认可我们TM这种贸易形式，我认为他们破坏了社会自由贸易的原则，是在粗暴的践踏商品社会秩序。” 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样子，一看就带着官威。 宋秀琴抬眼一看，就悄悄从大办公桌下踢了脚赵德柱，微不可见的摇摇头，眼神却重重的眨两下。 她们这一代企业家很敏感。 因为她们都是从各种规则与非规则之间拼杀出来的枭雄。 格外清楚那种官味儿。 正文 549、到底谁吓谁 赵德柱心里跟明镜似的。 一年能卖几百亿的互联网企业，敢说不会惊动什么？ 从他还没做TM网，仅仅是在游戏公司暴赚几百几千万的时候，去年的这个时候，夏姐就提醒过他，千万不要低估了有关方面的管理。 赵德柱再没宏观思维，再没大眼光，他也隐约听说过外国那几家大互联网公司几乎年年都在被垄断起诉。 而国内上一世的首富、二富他们如日中天的样子背后不是都传说有人吗？ 虽然这一世，一路走来二富也谈到过，做一个树顶人，而不是迷信什么上面有人上面有依靠，夏姐更是表达过戏台上的东西怎么怎么。 但赵德柱还是明白，这互联网的生意，就是全新的。 有很多地方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充满了变数。 起码卖家都没缴税，上一世的某宝网好像这事儿就闹得挺大。 那么监管部门要挑刺的话，就跟杀鱼似的，到处都有。 而且这么肥厚的生意，要说不会被谁惦记上，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现在看着这几位中年人，竟然不慌不忙：“那就坐下来谈谈呗……宋姐、琳姐、唐姐我就不送了啊。” 李媛媛还是机敏，似乎感知到了气氛中的压力，礼貌的陪着三位女老板离开的时候，就找她们询问：“这是什么呀？” 餐饮集团，远比服装公司要复杂，因为服务行业会接触到很多政府行为。 宋姐简单分析下：“有些地方上呢，吃相很难看，大不了不去那里投资就是了，但如果是平京来的呢，很可能有各种变数，也许代表某些商业利益，也许是部门利益，总之还不是眼红呗，你马上打个电话给夏姐。” 夏凤琳居然很稳定：“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这就是高考，不具备读大学的能力，非要生拉硬拽的扯上去，以后反而出大问题，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把方方面面对待好，不过你可以把这件事打电话给市里面报备下，万一真是来打秋风的呢，十几亿人呢，什么人都有。” 赵德柱也稳定，还示意表情严肃的付建清：“和气生财的道理，夏总没教过你么，笑一笑嘛，坐下来，我们好好聊一下。” 转头对这几位果然是如沐春风的的和气：“不好意思啊，您几位来，是市里面安排过来，还是自己直接从商业部来，又或者别的什么？” 人家只有一位跟他开口，其他人都是不紧不慢的聚精会神观察这个年轻人。 让他们出乎意料的年轻人。 今年才二十岁的年轻人！ 四月的江州天气已经带着春天的温暖，就是件黑色衬衫扎在米色休闲裤里。 带点胡茬的冷峻偏瘦脸型，怎么装成熟老练，都还是个小年轻。 这会儿居然一点慌乱或者说意外都没有。 人家这是打听清楚了背后没有这样那样的关系，才来出手：“我们是来打前站的，有部级领导接着过来，各方面反映，这家企业的不可控性太大了，可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也可能蕴含着很大的违法经济行为。” 付建清刚挤出来的一点笑意，又变得严肃紧绷。 赵德柱笑：“嗯，问题非常非常多，一家未来可能价值几千亿上万亿的企业，我自己都觉得问题很多，正需要你们来帮忙呢，还是我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有兴趣听吗？” 开口这位好整以暇：“我们就是来了解情况的。” 还示意了下他旁边的人，有人拿着录音器，有人做笔录。 赵德柱侃侃而谈：“互联网经济走到现在，电子商务已经说了好些年，实际上突破口就在网络购物，国际上的易佰你们可以去查一下，这是第一步的样子，但国内的某宝网，我认为是第二版，总结下这两版的优缺点，我们TM是第三版，迄今上线150天左右，营业流水230亿，其中百分之七十是全国各地的卖家，这里有个问题，他们大多是没有纳税的，毕竟很多就是自家做点小买卖，税法里面也没有讲过他们该不该纳税……” 那几个中年男人，真的相互对视了下。 二十岁的年轻男人，遇见带着高压口吻的官僚，甚至都没有多打听用意、来自哪里，更不会拉出谁来当挡箭牌，直接这么开门见山的谈技术问题。 不是傻就是天真，要么就是真的非比寻常。 可赵德柱一条条梳理下来的既不傻也不天真：“我们现在从焦盆大量进口化妆品、美妆、彩妆，这个是合法缴纳了关税的，目前税率很低，当然你硬要说我从HK绕弯进来在避税，那也是合法的做法，不过我也知道TM网上未来会有很多HK水货，这就是走私了，代购更是蚂蚁搬家的走私行为……” 他都清楚呀：“但在我们这里，这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时代挡不住的，大人，只是我来做，你来做，或者其他谁来做而已……” 赵德柱甚至引用了二富那句话：“一个什么很有名的人说过，我们不可能计划一切，只能尊重这些自发的东西，可监管不能超前，只能边做边看……这个时候谁来做这件事就很重要了。” 负责开口那个回头看了看，这边几人都在对看。 付建清骄傲：“哈耶克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 赵德柱才不在乎是谁说的呢：“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易佰是外国人搞的，根本不符合我们，某宝网嘛，算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对手，但我不喜欢老马这个人，本来我是他的一个不起眼小店主，恰恰就是觉得他有点喜欢装神弄鬼，我就索性自己做了，目前企鹅跟天湖地产各占四成，我带领管理团队占两成，重点就在这里……” 然后这几人就难以置信的听到这个家伙开始吹牛逼：“我没钱，我也不喜欢钱，在TM我也拿不到工资，他才是拿工资的CEO，我自己的财富是从别的产业来，我搞TM的目的就两点，第一，推动高职教育，电商物流专业可以解决很多很多人的就业问题，第二，电商网购会极大的影响整个社会，满街的店铺没人买东西，沿街的门面不再那么走俏，甚至连修建商业中心都不赚钱，越来越多的厂家，以前做出口贸易的会在国内市场赚到钱，这会引起巨大的社会变化，我，能比易佰，比某宝网，更在乎这些老百姓的感受，跟他们一起迎接这变化，尽可能让人不要吃苦头。” 终于有个之前一直没开口的：“你把这社会变化说得再详细点……” 赵德柱描述十年后，网购改变实体经济的社会现象：“不要觉得我在恐吓人，除非你们跟清朝一样闭关锁国，外国的电商都开过来了，很多人会走投无路的，刚花了几十万买门面或者做买卖，忽然就没了，所有顾客都在网上买，便宜又方便，会有很多人失业的，而我们这个时候要怎么做？旧的行业没了，新的行业又产生了嘛，我们要推动老百姓去做新的工作，我不认为易佰会考虑这个，某宝网嘛，天晓得，因为谈完这个，再谈垄断的问题……” 真的，气势汹汹而来的几个人，有点懵逼。 这是被上课了吗？ 可偏生他们还说不出什么来。 因为赵德柱像个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家伙，比他们手脚还快：“很吓人的，网上支付平台，我们一百五十天就有两百多亿的资金，这完全绕开了银行，你们明白吗，如果这个国家的资金未来都不受到银行控制了，吓人不？当然，按照我有个警察朋友的埋怨，为什么要搞这些呢，一下封了不许搞，可外国人搞得好得很，又回到那句话，闭关锁国等着挨打吗？所以不能搞垄断，我跟某宝网会合理竞争，也不会把他搞死，他如果自杀是他的事情，我不会对同行赶尽杀绝，然后我会退出企鹅股东，企鹅也会退出TM网，我更建议国家出点钱，把企鹅的股份买了去，当然最好WB网也来多买点，那才是最危险的……” 好嘛，这几位爷足足被赵德柱上了俩小时的课，吓住了！ 因为赵德柱摆出来的姿态就是，您要？您拿去好了，我还趁机轻松了呢，但如果你们谁做不好这个，闭关锁国，落后就要挨打，这后面的责任很大哦…… 听起来就吓人！ 正文 550、敢动吗？不感动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51、人不能闲着，一闲下来就废了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52、泰坦尼克也有触礁的时候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553、不计一城一池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54、武林大会嘛，又不是比武大会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55、我就愿意叫你一声哥 5、在一瞬间，有百万个可能 对大多数少男少女来说。 男女之情的开窍就在一瞬间。 很多面对异性手足无措的男女，等结婚生子以后回过头去看。 难免会纳闷儿，当初怎么就那么笨呢。 赵德柱这种走惯了各种风花雪月场所的中年大叔，甚至都没觉得自己那个动作有什么出奇。 他只在乎最终报名人数。 74个，当财务室外人头孱动的时候。 他数过。 刘江涛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跟着帮忙维护秩序，指导填表，现身说法自己就是新生，一个劲真心吹捧学校不错以后。 赵德柱还顺便把他们都叫上一起吃夜宵。 其实是被耽误得稍微晚点的晚饭。 校门外没什么高档饭馆，俗称三拖一的小火锅几乎是唯一选择。 荤菜三块一份，素菜一块钱一份。 赵德柱对这帮男生奔前跑后的殷勤动力来自哪里心知肚明。 所以还让老板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方便大家都能坐一起。 可他自己刚拿过啤酒起开坐下来，冯晓婷就跟杨倩笑着比划今天有个新生舍不得家长离开的样子，一起坐在他左边。 接着黄盼盼皱眉扯纸巾擦油腻腻的桌面，坐到赵德柱右边，还招呼周梦霞坐过来。 可能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要比男孩子开窍得早些。 更何况学舞蹈表演之类的漂亮女生。 从刚才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的报名、接待工作中，赵德柱明显成熟好多岁的待人接物，谈吐动作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觉得可靠。 最主要是在赵德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当然应对自如。 还经常用眼神咳嗽示意这几个女生，紧盯哪个家长或者新生的默契交流。 居然让学姐们都感到好像认识很久，配合很舒服。 相比之下，这几个男生简直就是来衬托赵德柱的典型废柴。 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么漂亮的学姐，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甚至还有故意相互嬉笑打闹，妄图引起注意的幼稚行为。 更让女生们找到平时女神的傲娇，看都懒得多看。 杨倩隔着赵德柱问冯晓婷：“你晚上还回家不，本来我约了个出租车来接我的，要不要电话？” 冯晓婷居然当面瞟眼赵德柱：“我还是第一次来新校区，先……适应下嘛，你也是老张打电话给你的？” 女生就叽喳开了：“对啊，我还说最后打两天工！” “算了算了，我这个暑假差不多做了四十天礼仪，就当提前收工。” “你去做礼仪还好，我去加油站做暑期工，你不晓得有好累……” 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有两口热腾腾的红汤锅，那边的五六个男生，一起看这边视他们为无物的聊天。 冯晓婷圆脸泼辣，杨倩高挑爱笑，黄盼盼嗓音甜美，周梦霞咬着筷子，手脚麻利的不停下菜，各有各的好看。 但最让他们瞩目的可能还是坐在学姐中间，不紧不慢的赵德柱。 他对红彤彤的火锅有点怵，左右看看隔着他聊得飞起的姑娘，抓筷子和油碟起身：“我坐那边去……” 冯晓婷直接伸手拉住他坐下来：“装啥子嘛装，坐下来让我们好好了解！” 赵德柱就无奈的指对面几个笨蛋，随便献点殷勤套近乎都不会吗？ 刘江涛看着他，崇拜得已经如滔滔江水了，可只要女生回头美眸扫过，他马上低头隐蔽！ 赵德柱干脆做示范，拿起啤酒倒上示意：“我叫赵德柱，来自粤东宁昌，以后大家多多关照，你们也分别介绍下自己嘛。” 说着就把这杯啤酒干了，刚才还是说了不少话，嗓子冒烟，一杯冰啤酒下去舒服得很。 边说就边给刘江涛示意，要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伙伴抓住机会。 可这死瘟丧刚端起酒杯，发现几双漂亮的目光扫过来，立刻又怂了，哎哎哎的说不出来。 那几个男生也没踊跃表现的自信和能力。 说来也是，高中贪玩蛮横的多半不再继续读书，稍微成绩好有点自信的又不会来这种学校。 女生可以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男生就基本上是歪瓜裂枣。 所以赵德柱哪怕没后世加成，也是锉子里面拔将军的突出。 杨倩干脆直接忽视他们：“宁昌？我去过粤东，没听说过呀。” 赵德柱看那几个王八蛋居然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儿，只能为他们摇头：“小地方，三四五线小城市，喝一杯，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这才是经历过社会的男人标准反应，落落大方的让女生相处都觉得很舒服。 女生们都笑嘻嘻的举杯喝了，冯晓婷还很不见外的拿过他的啤酒瓶给自己和黄盼盼倒上，周梦霞嘴里鼓鼓囊囊也赶紧举杯子接，只有杨倩喝可乐，还给赵德柱解释：“我可能还要回市里，喝了酒回家不好。” 刘江涛他们又是满脸崇拜加羡慕。 也不知道这会儿帮着开酒或者加入。 赵德柱懒得再扶烂泥上墙了，放下杯子直接问：“学校叫你们来协助招生接待，给多少钱？” 女生们一起摇头：“没有，我们跟老师关系比较好，有时候也能介绍些演出机会，被叫到了肯定也不好不来，不过他们其他系可能招生了有点提成？反正我们系其实都是艺校自己升上来，谁高考会考我们舞蹈系呀，没底子又不可能招进来。” 赵德柱点头：“那这样，龙老板呢给了我点提成，你们每人每天拿一百块，然后再有剩的，我们今天在场所有人一起吃饭喝酒消费掉，好不好？” 这下桌边连同四个女生在一起的近十人，一起目瞪口呆。 男生们是万万想不到，什么老板居然给了他提成，大家不是一起来报名读这个学校吗？ 为什么你的打开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呢？ 女生则肯定各自想法不一样。 冯晓婷使劲压低声音，还很可爱的用手背挡住嘴靠近问：“你是老龙在粤东的私生子吗？” 杨倩马上笑得咯咯咯的。 黄盼盼惊叹：“我做礼仪一天才八十块从早站到晚！你这……是真的吗？” 周梦霞却艰难的咽下一块毛肚：“今天，今天你提成有多少？” 黄盼盼都反手拍她了：“商业机密不能问吧。” 赵德柱不怕说：“只要招进来一个人，我有二十块的提成，晚上之前的不算，起码这一批74人，我应该，应该有……” 他居然还要算！ 真的，之前点数很认真，其实赵德柱没计算过总收入是多少，反正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可他认真掐指算数的表情动作，本来人就高瘦，手指也挺修长。 像个算命先生的瞎子样，更像是在耍宝。 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顿时把四个女生逗笑，周梦霞嘴里还吃着东西，被呛得眼泪都出来。 冯晓婷则笑得抓了他胳膊哈哈哈，很自然的亲近动作。 却被赵德柱捻着指尖，提起她的手拉开，也不挑明这种女孩儿的小花招，只一本正经的问对面男生：“你们觉得有意见吗？” 男生们基本已经死机蓝屏，脑容量不够运算了。 今天这一天赚了接近一千五百块！ 江州房价这时候普遍才两千块左右。 普通大学生毕业也就一千五的月薪起步，还得是比较对口的白领工作。 居然就在刚才那样劝说引导的过程中赚到了。 然后又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分享？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啊？ 反正瞬间秒杀收买了这八九个男女生。 正文 556、赛前热身 赵德柱绝对没有要收小弟的想法。 他只是觉得这哥们儿比较可爱，真实呈现了家里老婆再漂亮，还是野花香艳的道理，却挺质朴的着了道儿。 然后还能在几乎全世界社死的场面中熬过来。 不是一般银啊。 而且再过几年，某宝网都强大成那样儿了，这哥们儿还敢硬怼。 这就是二富说的那种树顶人，绝对不会甘居人下的。 招揽来干嘛，等着以后造反吗？ 只是在赵德柱这里，本能的扶持这个，跟某宝网打对台戏，让某宝网上不上下不下的腹背受敌，绝对比自己一家独力面对要有趣得多。 顺便看看这位以后还会不会娶上那美女老婆，也挺有趣的。 仅此而已。 不过东哥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串商务车已经滑过来。 之前没有给赵德柱回话的二富，在一大群企鹅高层的簇拥下，迈出脚步探头现身。 赵德柱自然是把目光停留在那边。 东哥也跟着看过去，看那他羡慕不已的派头。 赵德柱的脚下却没动，甚至搂着东哥的手臂都没放开。 因为二富抬眼就看见了门边的他，眼睛亮了下，却紧接着就收回表情，只是很淡然的点点头，就偏头给后面跟出来的首席运营官罗伯特说着什么，往酒店里面走。 赵德柱只楞了半秒钟，就笑着对东哥拍拍肩膀：“欢迎你有空到我们TM网去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支持的想法，这次会议完成后我们坐下来详细谈，好吗？” 对着这莫名伸来的橄榄枝，东哥诚恳的接住：“那……我现在就想过去参观下，我确实很想看看先进的电商物流平台是怎么操作的。” 赵德柱点头叫过自己的安保，调一辆下班的安保车回TM公司那边去吧。 就像当初他也是作为优秀网店卖家，到某宝网去学习了基础架构，才有后来的TM网组织结构。 正是有了黄盼盼他们这帮深入运营一线的基础工作人员，才能在企鹅的配合下，完整反推出整个某宝网的技术核心。 所以从这点上来说，让东哥去看看整体运营情况，也不过是让这种模式优势进一步分摊。 其实赵德柱不知道，上一世的电商网购平台大战，是某宝网击溃了易佰后，企鹅逢低收购了易佰的技术架构。 结果自己搞了好几年都没起色，又转手卖给了某东，并且在某东里面保留股份成为大股东。 也就是说企鹅上一世的巨大市值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就是来自于某东。 这一刻站在赵德柱身边的男人，是企鹅王朝的守护者，二富帝国的亲密战友。 起码在企鹅内部自己捣鼓电商平台没有成功的情况下，换壳让某东起死回生。 哪怕没有战胜某宝网，也起码是整个电商市场的第二位存在！ 赵德柱没想这么多，他还觉得自己已经很聪明了，根本没花心思去招揽对方。 还是回家让老婆放松下吧。 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步会形成什么样的后果。 龙芷羽也怎么都想不通，自家男人面对这么大的场面，没有连夜开会密切部署。 居然掏出来本陈旧发黄的《新婚夫妻手册》，说是下午陪喳先生在十九梯旧货市场淘到的！ 建议来场革命夫妻的深度交流。 这绝对是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吧。 这让龙芷羽不好批评他到底是把严肃的事情娱乐化，还是把享乐的事情一本正经的披上外套。 还是先勉强陪着靠在沙发上共赏吧。 翻开第一页就写着要斗私批修，把气氛搞得非常严肃。 龙芷羽已经忍不住笑了，手里虽然还拿着对讲机和手机。 听赵德柱一本正经的拿着手册朗诵：“革命夫妻在新婚之夜，要先团结后紧张，本着循序渐进，由浅入深的原则……” 就红着脸跳起来拿抱枕打人。 赵德柱不但不躲闪，还不畏报复的标榜自己：“男同志在一开始的时候，要特别注意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关心和爱护革命女同志，我是这么做的吧？” 前空乘主任摁住他龙二娘打虎。 可官方手册也是这么要求的啊：“革命夫妻每一次不宜将运动深入持久的进行下去，以免影响休息，要保持充分的睡眠，以便第二天能以饱满的激情投入到火热的革命工作中去……看看看，我们要多运动，才能更有激情面对工作啊。” 龙芷羽最信这些手册之类的官方指南了，确认再三，好吧，算是赵德柱找到个尚方宝剑！ 照着手册行事总是没错的。 于是第二天互联网峰会闪亮登场的时候，两口子的状态确实是饱满得不得了。 本来赵德柱想拖着老婆一同见人，这可是让全行业都知道家有贤妻的大好机会。 龙芷羽死活不肯，还振振有词：“你不是说了不想我跟娜娜抛头露面被坏人盯上吗？” 赵德柱就马上听从了，最后一身深蓝色白翻领的T恤加米色休闲裤、棒球帽，标准高尔夫球场装束抵达高尔夫度假酒店的会议中心。 本来这种行业峰会，光事前邀约，主要话题安排，哪些大佬主讲，有多少论坛会议安排都是挺复杂的程序。 可是在赵德柱这里，啥都没有。 陈燕玲和李媛媛负责会务接待工作，确认每家企业的公关总监、秘书助理们拿到了日程表。 知晓给老总们大概的安排模式。 沈佳凝把喳先生、澜叔陪着一起抵达。 高雨欣带队专业组，就够了。 提供给老总们的就是每人三张高尔夫穿着免费卡。 无论男女，只要持卡到国际高尔夫会所配套的运动用品中心，任选穿搭，直接穿走，这边由组委会结账。 鉴于大多数国内老板可能都没打过高尔夫，专业组有人在专卖店指导建议。 所以上午十点，陆续抵达会议中心的老板们都穿着各色各款的高尔夫服装，相互还很新鲜，不少人相互认识的寒暄随便坐。 赵德柱最后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老马还是没到，现在只有一位某宝网的副总裁在现场。 他就把手机丢给李媛媛，接过高雨欣递上的球道木，走上台：“欢迎各位来到江州，来到新落成的天湖国际高尔夫，我是作为东道主的德喜文教董事长赵德柱，主业就是高等职业教育，知道各位老总都很忙，咱放松放松，不管有没有基础，一起玩两天高尔夫球……” 明明是互联网高端峰会，来到现场的哪怕不算二富这样的新贵，也有一大票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互联网大佬。 这几年都是国内互联网界呼风唤雨的角色。 现在还是新鲜，看着赵德柱没起哄。 但也没吱声，就是让场面淡着，看他自说自话。 他们这几年估计也是频繁出入各种酒会、论坛、峰会，一般这种场面，都是司仪来说什么，保不定还有领导开场讲话。 能请到什么级别的领导，往往决定着这个峰会的档次高度。 而主办方也往往接着这种局面，隆重推出老板的一长串身份。 武林大会嘛，怎么也要来个百晓生，白扇子说话，说不定还要炫耀下功绩，然后让自家老板闪亮登场。 哪有赵德柱这样直接自己扑腾上来的。 连表面上的幌子，喳先生都笑着不吭声，看赵德柱发挥。 龙芷羽也一身灰色的西装套裙，站在会议大厅门口后方，跟各家企业密密麻麻的中高层们一起，看丈夫一本正经的在台上也胡说八道。 风格简直跟昨晚两口子进行革命交流时候如出一辙。 感觉赵德柱就是这样给自己定位的：“两天的时间，除了高尔夫赛场随便使用，还有美女教练指导外，马路对面的西南学院高职，包含了电商、物流、电竞、电游、影视表演等等一系列全新的专业，也随便参观访问，而《神雕侠侣》、《雪山飞狐》的制作运营游戏团队，TM网电商购物平台，WB新媒体中心，和我们正在跟江州市政府共建的全国第一个网络智能化社区小镇，距离这边有三十公里，也可以随便参观访问，我们不设什么花里胡哨的主题，也没什么忽悠人的大话，这里每位老总赠送一部对应您名字的手机，上面预装WB，并且建了个没有公开对外的互联网武林群，打开后您随时可以在里面抛出自己的看法，其他人觉得可以一起谈我们就一起坐下来谈，打球、吃火锅、吃食堂或者坐在这里谈都行，私下需要联络谁交流，也没问题……” 他一说完，后台边的一长串女生就托着盘子出去了。 两千多一台的智能手机，都没法让老板们吃人嘴软，拿到就有人开炮。 正文 557、只要你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互联网有很多出了名的炮筒子。 毕竟大多都是工科男出身，有钱有名有地位，又都是从互联网草莽时期打拼出来的，说话都是掷地有声的那种彪悍：“赵老板，你这就是强行推广你的软件咯？” 龙芷羽听了就紧张，空姐可不最怕就是不受控的突发情况。 结果身边忽然有个温和的声音：“能够看着他成长，才是最美好的事情，对吗？” 龙芷羽吓一跳，转头看见夏姐一身很寻常的中式衬衫，相当和蔼的站在那，连忙恭敬：“您不入场吗？” 夏姐笑：“互联网的世界，就应该他自己去面对，不是吗？” 这时候台上的赵德柱果然毫不怯场的秒反：“啊？送台手机装个软件，总比偷偷摸摸装一堆有后门的流氓软件强吧？” 整个现场稍微停顿下，全体狂笑！ 因为开口这位做病毒软件的，是出了名的喜欢随风潜入夜的装一堆乱七八糟软件在别人电脑上。 还美其名曰配套。 各家无论软件硬件还是做什么的，都对这家伙很是斜眼，可这家伙又有点疯狗症的喜欢到处咬。 所以很少有人当面怼。 这下连二富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丝笑意，然后马上收回去木然。 赵德柱就看见了，更开心：“喳先生，您觉得这像不像武林大会，先跳出来闹腾的一般都是跑龙套。” 这下喳先生和澜叔带头哈哈大笑。 喳先生足够洒脱，他身份超然嘛，之前进场的时候各位业界大佬都很客气的跟他合影寒暄，能被他记住的，都有种东邪西毒的傲然。 这会儿却借着笑意站起来，拿过赵德柱手里的麦克风：“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来干嘛，去年春节前我在HK偶遇的小友吧，当时他跟太太在一起，给我感觉就像过儿跟他的姑姑，很美好，我就把《神雕侠侣》授权给小夫妻俩去运营，约好所有利润他不能自用，而是要放到教育事业里面去……” 他说话，就没人敢放炮，全都老老实实听着。 赵德柱这才发现，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是真有道理。 龙芷羽耳根有点红，却又悄悄挺直了腰，对身边的大姐头口是心非：“他的确很努力……” 喳先生就说起昨天自己晚上逛到的那处劳务培训中心：“HK有，苔北也有，伦敦有，纽约也有，每个大都市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破旧混乱的地方，但在我看来，这恰恰是最富有生命的角落，充满人性色彩的地方，互联网大会我参加过两次了，听见都是最新潮最先进的技术跟概念，可我认为，无论再怎么新潮的技术，最终还是要为人服务，查尔斯做到了，游戏里赚到的钱，用于改善弱者的生存环境……” 在座有人脸上不屑，有人认真，有人反复打量赵德柱。 姚方元在大门处也停下脚步多看看。 而侧面有个百来人的坐席，全都是陈晓龙领衔的自家工程师、程序员，还包括林修、潘江源以及老蒙老徐等人。 本来只是旁观，却颇为骄傲的脸上个个放光。 平时不太关注这些细节的陈晓龙还侧头给身边的李胜军解释，约着下午一起去那个培训中心看看。 陈燕玲就会机敏的给赵德柱也送上只话筒。 不过轮不到赵德柱说话。 喳先生由近及远：“在座各位，如果把这个崭新的互联网时代看作是武林，你们就已经是武艺超群、实力雄厚的强者，是做大侠呢，还是做枭雄？” 这个比喻确实是简单明了又直接。 各位老总都鼓掌了，周围怕有三四百人的随从跟工程师们也跟着鼓掌。 喳先生却最后拉住赵德柱的胳膊：“小友很年轻，但从我认识他这一年多来，是把敬天爱人跟利他之心，做到了知行合一的标准，还请各位大侠以后多多包涵帮助，谢谢大家。” 在场人都吃惊了，卧槽，你这是给了多少出场费呀？ 上回西子湖畔，喳先生全程就是仙儿，和和气气的端水大师，哪像现在这样毫不掩饰对主办方的吹捧。 赵德柱只好摆出给了很多钱的样子：“肯定是昨晚没吃好，您找着机会开我的玩笑，那么话不多说……我们还是去打高尔夫吧，各位都是业界大佬，区区一部手机上的社交软件，应该不难掌握吧？” 其实这会儿，大多数技术出身的老板已经在低头把玩手中的多普达手机了。 手机应用互联网，如果说前两年还不怎么起眼，现在很明显微软都在朝着这上面发力，围绕移动通讯公司的彩铃等业务，似乎也能看出财源滚滚的势头。 龙芷羽才好像惊觉般，连忙侧身问旁边的夏老板：“您收到这台手机了吗，这个软件已经开始在测试，效果……” 她还有点难堪，赵德柱他们成天在WB那边发些什么呀，不是各种搞笑段子，就是美女图片，可耗流量了! 夏姐笑着从衣兜里摸出只白色的示意下:“办公室有给我送来一台，我感觉他是胸有成竹的在做这个，包括眼前的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的布局。” 龙芷羽赶紧谦虚：“他哪有想这么多，但确实花了很多心思在努力，希望能够做好让您的投资不会落空。” 夏姐摇头：“喳先生有句老话很对，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以后总会慢慢看见的。” 赵德柱简单的在台上普及了下操作手法，老实说，陈晓龙的概念就是越好的软件就越不需要讲解。 能够轻松上手，又能有深度玩法。 可就在赵德柱建议大家拿起桌边的七号铁，一起到外面的球场上走走的时候。 姚方元忽然听见外面有点嘈杂声！ 安全总监下意识的就皱紧眉头，拿起对讲机准备询问门口什么事，就看见一群神色严峻的黑西装进来。 自己都从平京招了不少人过来，姚方元一眼就辨析出这些人身上的味道。 立刻在对讲机里要求安保人员恪守岗位，不要有任何冲突行为，保证安全和不要随意移动！ 放这队人进来…… 已经进来了，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老马！ 一身深蓝色西装，里面白色衬衫，配合他消瘦的身材，愈发显着窝瓜脸的深凹。 但这会儿脸上是神采飞扬的，快步疾行稍稍半侧身。 走在他身边的，是两位矍铄老者，外加一位高大帅气的青年才俊。 其中身材魁梧，气势非凡的那位老者，竟然让会议大厅里之前这些散坐的大佬纷纷起身，几乎是挨个儿伸手去排队等着握手寒暄两句。 一时间，不知是有意无意，让站在台上的主办方被所有人冷落了。 周围那么多互联网公司的随从都看着的啊。 表情丰富极了，纷纷交头接耳。 那些之前想跻身进来的同行，更是站起来伸长脖子羡慕不已的找机会。 东哥也在这边，却紧锁眉头看台上的赵德柱，为他着急又难过。 真的，直接耗资就应该上百万吧，办这样一场业界高端峰会。 一直压不住场面就不用说了，现在还被人故意忽视，喧宾夺主。 说是做嫁衣都不为过。 换个其他二十岁的年轻人，可能都要愤怒得摔话筒砸球杆了。 二富没有起身，但也没有看赵德柱，低头好像在玩那支多普达手机。 而赵德柱呢，立刻睁大眼，除了有点意外老马居然还是来了，主要是觉得那个青年才俊有点面熟。 嗯，一定是跟东哥一样后来的成功人物，只是在赵德柱这赌狗的眼里，哪里会记得那么多人物。 所以对那俩老者，反而不太在意。 天王老子来了，不就是添几双筷子，多几根球杆么，小场面。 不要方。 所以索性笑嘻嘻的抱着手臂，一手拿着球杆，一手拿手机的快速输入问二富：“那个跟老马一起的年轻人是谁？” 二富头都不抬的回复：“不知道。” 然后很快又补充了条：“高大点那个是思想电脑的老杨，看起来他似乎跟老马联手了，你这压力不小啊。” 哦？! 这位赵德柱倒是听说过，美帝良心思想电脑嘛，在智能手机还没有崛起的年代，电脑品牌机跟笔记本还是互联网终端王者的时候。 思想电脑这全国乃至全球都赫赫有名的硬件厂商，的确具有至高无上的话语权。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微软当年做DOS系统的第一桶金，就是因为比尔盖茨的母亲是IBM电脑的高管。 作为世界最大的电脑厂商，才扶持起了微软系统的地位，击败当时其实更好的苹果系统，一直延续到今天的操作系统帝国，让比尔盖茨当了多少年的世界首富。 思想电脑之于国内，就是这种地位吧。 正文 558、恶龙与少年（感谢我们的第三十二位盟主pandaboy同学）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59、一网打尽真跃进 老杨上路二十年了。 从全国最早卖电脑开始，整个计算机产业到互联网企业，到处都是他的弟子门生。 更是把子女亲戚各色人等安插到各种门类。 利用自己巨大的资金优势和硬件市场份额，牢牢占据了霸主地位。 说他是武林盟主也不为过。 赵德柱对这个人，也就知晓美帝良心四个字，其他真的一无所知。 但他有感而发的那句被外国断了芯片卡脖子，恰恰说到了点子上…… 可以说十多年以后全国人民都知道这有多么痛。 而从八十年代开始，到底是走技术研发路线，还是买买买的市场路线，本来就争论不休。 恰恰就是老杨为代表的的一派，用市场为主的路线获得了成功。 在当时这种做法是真的没错，国家穷到代表团出国都只有五美元的公费，拿什么来研究高科技？ 但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务实的市场做法，十年，二十年以后未见得合适。 而那时敢为天下先的年轻人，仗剑而起拼杀市场，却凝望深渊太久太久，早已成为市场资本的代言人，全身心投入到资本的怀抱里。 反过来砍杀一切敢于威胁资本的挑战。 特别是新技术、自有研发技术的挑战。 嗯，这跟小说里面五岳剑派的做法何其相似。 赵德柱不懂，在场其他人懂啊。 看老杨的眼神都有点变化了。 人家好歹是几亿几十亿的国内顶级大牛，跺跺脚……又能如何呢？ 忽然所有人都有种奇妙的感觉。 对呀，你思想电脑不爽那又能如何呢？ 动用资金来打压？ 一家全球年营业额大约在三百亿，盈利十亿元左右的电脑企业。 且不论这个盈利有多少真假隐含。 的确可以吊打国内所有互联网企业了。 但TM网呈现出来巨大生存能力。 就像独孤九剑那么彪悍。 全年营业额会轻而易举的超过五百亿…… 基本处在同一个量级了，能打压吗？ 而且思想花了二十年，占用了极大的时代便利甚至具有一定的垄断性，才走到今天这个规模。 人家TM网代表的就是全新互联网神奇，才半年时间就有两三百亿的销售额。 年轻人的嚣张，是有底气的。 动用体制内的话语权来收拾别人？ 那也得师出有名啊。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就是指地位和环境可以改变人的气质，修养或涵养可以改变人的素质，人随着地位待遇的变化是会变化的。 两年前才重生的赵德柱，到西南学院门口蹲着的时候，已经摆脱了之前的拆二代环境。 那就是在开始变化。 而最近这一年，赵总才是他被称呼得最多的身份。 四栋楼体、装修、环境总价值超过伍亿元的产业园在逐渐完善。 已经有近一千高级员工，四五千高职员工在跟随工作的局面。 走在产业园里面，赵德柱就是所有人之上的那个树顶存在。 二富说的是肺腑之言。 只有做过大佬的人，才明白那种感受。 明明只是在努力做事，做着做着，突然发现自己背后其实啥依靠都没有，是空的，而面前有一层又一层跟之前自己一样，想寻求依靠的下级。 大哥不是那么好当的！ 令狐冲被逼成了恒山派掌门的时候，就不得不承担起这份责任。 如果不是龙芷羽像任盈盈那么拴着赵德柱的风筝线，他没准儿已经飘了。 但现在的气势，就是颐指气使：“搞这个互联网峰会，我有什么私心吗？没有，我只想告诉大家一大一小两件事，大事就是大口号，我们都是抢先站到了互联网、计算机风口的人，拉到了投资，赚到了大钱，钱用来干嘛，我建议投入到国家民生的大方向里面去搞研发，顺着这个方向去想，用高科技让十几亿老百姓吃好饭，穿好衣服，过上好日子，你就能做得更好，而不是把外国老爷跪舔好了，什么都去给人当狗！”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骂谁，可又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单骂谁，骂的是所有人。 这年头还没人相信自己，包括很多努力奋斗的人，都不知道十多年以后这片土地突然就会厚积薄发。 所以赵德柱这话绝对让人好像挺对，但又不敢相信。 真是个才富五斗、古今贯通的学者，还骂不出赵德柱这种混不吝的气势来。 结果居然是那个老者身边的年轻人带头鼓掌：“立足国内市场，抓住内需，确实是个新的方向，用市场经济来推动技术发展，有道理，也很敢想。” 赵德柱就没人家会说话，但话糙理不糙：“小的这件事呢，就是给大家指个方向……” 随手这么对旁边一勾勾手指，李媛媛就快步过去递上赵德柱的两部手机：“一部是索爱的P900，一部是多普达的585，虽然拥有不同的系统，但都是智能手机，这就是未来互联网技术发展的第一方向，不可能每个人都拥有一台电脑，但绝对可能每人都拿着智能手机，各位，新的移动智能手机时代就在眼前了，电脑的就要成为老古董了，不管认不认同我这种方向，十年以后我们再搞个峰会，看看有哪些新朋友，又有哪些人不见了踪影，手机是不是成为了最核心……” 全场哗然。 比刚才看见赵德柱怼老杨还震惊。 这就好比……好比林平之直接把江湖人人争抢的辟邪剑法第一章丢出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这么比喻好像又有点过分。 但对于下一个互联网风口到底在什么地方。 业界肯定都有自己的考量。 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的确就像辟邪剑法一样，各家都是秘而不宣的。 谁知道赵德柱竟然这样二话不说的抛出来了。 可以说那些蹭着来参加峰会的二线企业老板顿时觉得赚到了！ 而一线大佬们脸上都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赵德柱真是就凭这一句，彻底奠定了他在国内互联网业界的地位。 不管你信不信，一个已经成功操盘TM网的崛起者，指出一个方向，都会看看想想。 真正把这个移动互联网时代标杆树立起来的，还是苹果. 2007年推出第一代苹果手机，2008年的第二代才真正有了未来智能手机的功能雏形. 赵德柱提前三年把这个信息给大家分享了. 当然，在所有人看来，就是这个成功的年轻人，带着对互联网产业的无比敏锐感觉，指出了一个细思极恐的方向. 大佬们重新低头看向手里的多普达585的时候，赫然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这完全可以看做是一台显示器加键盘的组合，那个五向摇杆可不就是鼠标. 倒退二十年前的286、386，甚至还没有这个功能强大呢。 如果这个年轻人的感觉是对的。 一个新世界已经在各位大佬面前展开了。 这些人无一不是抓住了互联网之前的风口走到今天。 也许在志得意满和风花雪月中，逐渐钝化了自己曾经的敏锐。 但他们都曾经有过。 就像武林中那些已经成名成腕的宗师掌门人，这时候忽然有人告诉他们，如果自宫以后，那个世界完全不一样哦？ 嗯，在这里恐怕还没有自宫那么冰火两重天。 不需要壮士断腕的决断，只要分出点精力在手机方向上做些探索，甚至只是些思考。 每家都有自己的特点跟所长，如何跟手机结合起来，绝对会发展出新的方向。 不，这个年轻人就是对的！ 手里的手机不是已经证明了吗？ 微软独霸天下了台式机、笔记本电脑的操作系统。 现在又推出了手机版操作系统。 这不就是如此明显的方向路标牌吗？ 可笑很多人居然看不到，直到起码三年后苹果开放了移动应用APP商店，才恍然大悟的跟进。 那个老者身边的年轻人再次举手鼓掌：“自古英雄出少年，确实是见识不凡，手机将会成为下一个非常重要的风口标杆，学到了！” 全场好多人都在跟着鼓掌，比上一次礼节性的鼓掌热烈真诚多了。 做搜索的、做软件的、做系统的、做门户网站的、做游戏的、做硬件的、做什么都能从这个方向里面找到启发。 又没收你一分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免费信息。 能够孕育出什么东西，那就天晓得了。 老马不知道有没有想起来，一年半之前，在圆石滩之战前夜，当他给赵德柱剖析创业大佬的巨大压力时候，赵德柱曾经向他暗示过智能手机的前景。 二富当然是早就知道这个信息了，这会儿却默默的眯了下眼，不知道他那一贯隐藏在面瘫表情下的思考到了哪里。 而赵德柱却看着自己面前的金牌捧哏，终于忍不住：“还没请教您是……” 三十来岁的这位青年才俊笑笑：“我姓甄，甄跃进……” 赵德柱瞠目！ 卧槽，为梦想而窒息的甄跃进啊，您这大忽悠也现身了！ 所以说夏姐建议搞一次高端论坛峰会，真的是有道理。 特别是对赵德柱这种没什么见识的重生者来说。 可以直接把所有的风云人物一网打尽。 武林大会硬是要得！ 正文 560、你还真特么是个人才 后世绝大部分人都说甄跃进是大忽悠。 赵德柱作为一个粤东拆二代，除了知道甄跃进那点下周回国的梗，骗了好多明星投资的八卦，他还知道一丁点小细节。 那就是甄跃进狂飙突进的那几年，其实在粤东一带定做加工了不少品牌电子产品。 那个庞大的传媒帝国，从音箱到手机、耳机、电视、视频盒子等各种玩意儿都在开发生产。 然后哪怕甄跃进崩盘跑掉好几年，粤东地区都还流传着那一系列产品，质量挺不错的好口碑。 赵德柱做过那些狗屁不通的拆二代生意里，就有那么一两回接触过这种货。 生产方才是最熟悉甄跃进那套企业架构的内行，人家的评价是这老板真有钱，真想做好东西，很多电子产品放上三五年以后还是具有市场前瞻性。 可下面的人也是真的会捞钱，随便搞个什么项目都是多少亿。 毕竟甄跃进崛起后高速爆发的时间就那么五六年，几乎推出了一个全生态的视听娱乐电子产品体系。 国内超大屏幕电视的入市就是他带动起来。 身家迅速攀升到几百亿，然后又迅速化为泡影。 所以赵德柱从未关心过甄跃进的什么梦想，连人家长什么样，发展轨迹如何都不在意。 更不懂资金运作的雷点在哪里。 反正他那点信息里，几乎所有生产方的判断都是这货纯属步子大了扯着蛋。 想法是好想法，东西是好东西，就是太急于求成，又或者野心太大，操盘能力不够，玩脱了。 现在对方出现在这里，关他屁事。 反正自己不会掉进这个坑里就是了。 知道是这个大忽悠，心里反而笃定稳妥：“甄先生说得对，无论吹什么牛逼，都比不上让所有老百姓享受到好处，对吗？” 老马，可以说是赵德柱上一世知晓最成功的大忽悠。 甄跃进估计仅次于他。 但眼下肯定是甄忽悠更顺风，对赵德柱的反应再赞同不过：“对！把产品做到千家万户，把服务做到每个家庭，这也是我们喜视网的宗旨，赵总，相见恨晚啊！” 他说话有一种毋庸置疑的激情，也就是具备强烈的个人魅力，北方男人那种大气爽朗的对赵德柱伸手相握。 更显得旁边的老马灰暗瘦小。 老杨绝对没想到自己同来的甄跃进，竟然当场反水。 更是看了眼旁边的老者，硬生生把脾性压下去，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估计这把年纪还是要嗑点硝酸甘油片了。 那德高望重的老者却抬头对那边的喳先生开口：“先生以为呢？” 喳先生站起来，笑着过来先握手：“几年未见，您的气色更好了……我很赞同赵小友刚才那句话，大家都是成功的人，还是应该把眼光多放到那些民生大计当中去，因为……谋之大略，谋天下之民生久安也。” 老者徐徐点头：“谋生计，谋利益，利禄之辈哪怕谋的是霸业，也不如先生所描述的侠之大义？” 喳先生笑：“无论是我戏说武侠，还是各类史书中，往往只见各路豪杰，少有芸芸众生，可那些隐没无名的无数小人物，才是历史车轮滚滚前进的推动者，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决定了历史的大人物，那些大侠豪强，他们终究是个人，各出手段，恩威并施，其目的都是要争取小人物的归附，整合老百姓的力量，才能成就大业……” 他甚至还停顿了下，拍拍赵德柱的肩膀：“这就是我为什么跟赵小友合作的原因，我相信他做这一切，没有那么多华丽辉煌的愿景，而是始终站在小人物的角度，用自己的选择去拉动更多的老百姓，这才是天下的福气。” 赵德柱笑了笑，老家伙眼睛很毒啊，更是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老者最后才对上赵德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家伙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本来安排的是高尔夫高峰论坛呢，现在却差不多快十一点了，要不我们去参观下西南高职学院，看看我们具体是怎么做的，如果有兴趣呢，我们饭后也可以去高新科技产业园参观视察，当然，要打打高尔夫，聊聊互联网前景，各位可以自便。” 因为明显这位老者地位比较高啊，赵德柱也不知道是哪尊大神，无论是撇下对方带着大佬们去打高尔夫，还是不管大佬们跟着大官去转悠，都不合适。 索性一起溜达了。 连老杨都这么恭敬，其他互联网大佬自然是没人有异议。 姚方元心头一阵哀嚎，赶紧在高尔夫度假酒店门口安排车辆，简直大调动。 好在赵德柱出来却直接招呼坐高尔夫球车走后门那边吧。 作为拥有36洞的大型国际高尔夫球场，十几辆高尔夫球车是有的。 而且绝不是南云高尔夫那种用本地产面包车改装的便宜货。 一水儿的崭新电瓶车。 还好龙芷羽早就安排了人手在后门那边对接球场保安。 大佬们纷纷出来。 甄跃进更是一路比手划脚的给老者介绍说着什么。 赵德柱却淡淡然的拉开了些距离。 还给站在大堂不起眼的夏姐打招呼：“您不去露个面？” 夏姐表扬：“发挥得不错，程老是个很务实的领导，你的态度确实配得上这个场面。” 赵德柱嘿嘿嘿的挡住嘴笑：“还是您教得好，戏台上的东西我就不那么跟太紧了。” 夏姐笑而不语。 的确，在甄跃进或者老杨这些人眼里，发家致富的只在于六个字：打通权贵之门。 赵德柱却不怎么在乎。 因为时代变了。 穿过高档空旷的高尔夫球场，一墙之隔，一门之外，就是火热的校门口。 似乎跟每间大学类似，又好像具有一些独特之处。 各种各样的店铺几乎都簇拥在那间气质超然的电竞训练房周围。 现在更是有很多从各地聚集过来的电竞选手、电游爱好者朝圣般挤在那封面似的落地玻璃外观看。 所以外来年轻人和高职学院的各专业制服泾渭分明。 可是从那些年轻人的脸上，似乎还能看见更多的区别。 高职生们更多是匆忙甚至小跑，脸上带着的都是明确忙碌的神态。 和那些还沉迷游戏的爱好者，有本质的变化。 这种感觉等到了校门内的搭建舞台现场，就更加清晰。 虽然音乐节已经告一段落，但舞台上依旧是物流专业的学生在川流忙碌，改造音乐舞台成为电竞现场。 学生们更是忙得连观望这些嘉宾的目光都没有。 一排桑塔纳，一排小货车的驾校练习，甚至还有两台新购的大型货车头，都涂装了“西南铁军.物流专用”字样。 随时都在兴建的校舍，特意在这两三个月被压制在角落，也有用大型喷绘布、防尘防渣安全网给包裹起来。 十多栋高高低低的米白色建筑，一扫去年的简陋气息。 冯晓婷在这边负责引领介绍，却把功劳全都归结到喳先生的授权上：“这一切的建设资金，都来自于我们开发游戏的收入，同样……这也是我们游戏设计专业能够蓬勃发展的源动力，大家都想尽快成才，参与到这种贡献中来……” 气势惊人，偌大个教室里面，哗的排开几十上百张画板，高职美术生们正在原画师的指导下，进行二维动画关键帧的手绘。 同样忙碌的电商教室、仓储训练中心、物流数据统计课程，呈现出跟大家印象中高职截然不同的精气神。 特别是那摆满了上百台电竞电脑的训练大厅里，周围还有几百位从各地刚刚赶来的新电竞选手。 在南丽教练、俱乐部经理的指导下上课。 听着翻译的表达，终于让程老忍不住询问：“真的有这么多孩子，以电子游戏为职业吗？这个产业是怎么运行的呢？” 赵德柱想了想，简单解释：“八月我们就要派队伍去南丽参加世界大赛，就想像成足球俱乐部吧，有庞大的观众群体，有国际比赛，也有未来的全国职业联赛……这么说吧，就像老百姓的桌子上，在从吃饱饭到吃得好变化，从努力工作是为了活下去，现在是要活得更开心，更有爱好，更有娱乐性，这可能就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还得是甄跃进会说话：“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两手都要抓呀，在这个全新的互联网时代，人们忙碌一天回到家，丰富的业余生活，休闲娱乐才能构成我们梦想的幸福未来，我们喜视网看来和西南学院未来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 老杨和老马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但这还没完。 正文 561、自力更生的意义 相比四个多月前对江州市领导以及李校长他们的展示。 赵德柱这回都不想自己装逼了。 直接带大家走进无人机飞手训练场。 西南学院学制的灵活性就在于，进校的时候并没有预先分专业。 而是让学生们先主动挑选，再尽量调剂分配。 有大约超过三百名学生开始在高薪聘请的技工师傅带领下学习全套无人机生产流程技术。 姜滔滔那种一丝不苟的超级强迫症风格，编撰出厚厚一大本生产技术规范，细节到每颗螺丝钉要拧成什么样，都有标注。 这些生产线学生在完成本学年的学习后，七八月暑假期就要奔赴鹏圳成为第一批无人机工厂技工，开始为大规模流水线生产添砖加瓦。 而二十名无人机飞手，则是从曾经的电竞选手中选拔出来！ 毕竟两百来名去年的电竞选手，有相当部分在这样高水平的朝夕相处中，会明显后劲乏力。 也就是绝对的有专业水准，天赋、勤奋都够，但有更高层面的选手压制下，他们的前途就比较渺茫了。 结果赵德柱直接让潘江源挑电竞选手来试试无人机驾驶。 事实证明，传说花旗国军方选用游戏高手来操控他们的无人机，是有一定道理的。 左右摇杆以及几组按钮的遥控器，对电竞选手来说如鱼得水。 无论上手还是熟悉效率，都远超同期对比的普通学员。 于是无人机飞手班，就分为AB两组了。 电竞选手未来会稳定的成为A组来源，这是朝着职业化高级飞手去的，而B组学员则当是普通职业教育。 十台组装版的无疆无人机，在训练场由A级飞手来展示。 看着那齐刷刷呈平面飞上天，然后在空中做出各种变换队形表演的白色精灵。 嘉宾们全都傻眼了。 也许两三个小时前，他们对赵德柱说赚到钱搞研发还有点不以为然，认为你这高职水平能研发个什么？ 包括二富在内，他是大概知道赵德柱有帮人是在搞无人机研发 但所有人想象的无人机，都应该是飞机造型的。 谁能想到是这样四旋翼的精灵。 旁边的大屏幕电视上还有锁定的拍摄画面，稳稳的提供了另一个视角的俯瞰。 甄跃进果然有眼光有想法，立刻激动的要求参与这个项目：“有前途！非常有前途，航拍是个巨大的市场！” 赵德柱怎么舍得把姜滔滔的心肝宝贝送进大坑里：“谢谢，这个项目我们自己全包了，如果您有什么航拍项目，倒是可以找我们合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外包业务给您做得妥妥的！” 按道理说他应该连人带设备卖给对方。 但对上甄跃进这个大忽悠，赵德柱连自己的飞手都舍不得送坑里。 不过他也是鸡贼，姜滔滔都想不到，目前这些无人机还不具备编程蜂群的技术。 但赵德柱调十个电竞飞手来飞啊。 常人很难做到的整齐划一，这些位能给你玩出花活儿来！ 在空中一会儿变成S型，一会儿飞成B型！ 再连成一条线，然后飞到嘉宾们面前，又惊险刺激的原地翻滚，爬升！再俯冲！在几乎就撞到地面的瞬间猛的又拉起来！ 活生生的把一堆无人机玩出了那种头尾相接的赛车效果。 就好像已经违反了地心引力定律，随心所欲的翱翔在天空。 偏偏又是十架无人机依次完成，说明绝对是故意的…… 最后一架大型工程机大约有五六十厘米的尺寸，抬着一口快递箱，直接飞到众人面前，打开电动翻板，投下一堆小降落伞挂着的高尔夫球纪念品！ 印着2005.江州.互联网高端峰会的字样。 互联网大佬们鸦雀无声。 他们知道这个技术含量…… 绝对不是遥控玩具的水平。 看那大屏幕电视上的稳定画面，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拍摄镜头，这是带了稳定器效果的专业级呈现。 再看看那操控自如的翻飞效果，已经是非常成熟的商业级产品了。 这……恐怕就是赵德柱的下一个爆点吧？ 相比之下，看看现在的所谓互联网大公司们，还在干什么？ 这时候所有人才觉得，赵德柱刚才当面指着老杨骂那几句，人家是真的有底气！ 就这，还有人问：“这是来自哪个国家的技术？基本的专利版权在哪个公司手里？” 根本就不相信这是国产货。 赵德柱笑笑：“每一颗螺丝，每一句程序代码，都是百分之百国产，这将是我们在这个领域占据全世界优势的旗帜。” 中青代的大佬们脸色都为之一变。 他们更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唯有老一代的老杨居然说了句：“这优势有什么意义，欧美国家是不稀得抢占这个狭小分类。” 跪久了的人，就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反应。 赵德柱还是笑笑，不说话，示意继续往前参观。 程老却站住脚步：“小赵，解释一下这个优势的意义呢？” 赵德柱已经无数次的跟姜滔滔讨论过了，指着那大屏幕：“因为商业机密的问题，我能够解释的就是，在我们的无人机出现之前，航拍是个奢侈品，基本只能靠直升机、热气球，有些国外开发的设备，起码卖三十万以上，我们会争取控制在三千元以内，这就是消费级无人机，玩具般的价格却有消费级的水平跟功能，然后我们切入到专业航拍的领域，并且向全世界销售这种产品，而我们的售价，国外连成本都做不出来。” 他并没藏着掖着的意思：“在我们国内的制造业，有个最常见的说法，制造业的利润已经比刀片还薄，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我们是欧美国家的生产代工厂，没有核心技术壁垒的结果就是产品低端、附加值低，要便宜劳动力就得是低文化的初级工人，一旦高职学院的技工普及就面对劳动力成本上涨，加工一双鞋一块钱不到的毛利，电脑只是个组装厂，命脉随时被人抓在手里，不转型就是等死，转型可能找死的局面，无人机就将打破这个怪圈。” 他还是没指明，但所有人又听得出来，那老杨的脸真是被打得啪啪响。 思想电脑可不就是个代工产品么。 就这，这两年还不停的找国家要政策，要扶持迎合欧美客户，美其名曰是协助国内企业走出去，为国内企业海外发展创造公平竞争的环境。 不过这还真不怪思想电脑。 这本来就是整个国内制造业的现状。 因为我们用改开后短短二十年的时间，走过别人两百年的工业变迁。 一切的工业技术专利跟技术壁垒就是掌握在欧美国家手里。 人家舒舒服服的坐收渔利，却把污染最严重、劳动密集型的产业丢给我们。 赵德柱傲然：“要想冲破这种局面，就得在拥有核心技术的前提下，把高精尖贵的东西做到大批量、性能好、低成本，让人人都买得到，能够满足大众用户的需求，自身又有一定利润空间……这才是中国制造未来的方向。” 在场的互联网大佬们，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个最年轻的同行。 内心估计都在认可，这个年轻人还会走得更高。 这是这个时代的大佬们都不敢轻易想象的样子…… 可又那么振奋，那么美好。 有人已经忍不住鼓掌了。 尤其以二富带头。 因为越是在鹏圳一带的企业就越明白，把高科技做成白菜价的同时，又能保持一定的利润空间，这本来就是种能力。 创新技术的能力。 整合生产成本的能力。 这其中的秘诀之一，就是用高职教育生的技术工作能力，替代普通工厂的人员，全面提升工作效率和良品率。 这才能在高端产品中控制住成本。 无人机只是种应用产品，如果这个产品能做好，同样的模式可以应用到很多类似产品上。 平心而论，也真的不能怪老杨没骨气。 就连老马做某宝网之前，也只会把国内制造做成黄页送给外国客商来挑选。 这是时代的限制，我们落后了太久太久，以至于所有参与其中努力的人，都难以相信。 赵德柱真不是故意打脸：“我没有瞧不起在座谁的意思，各位都在互联网产业各个环节作出了很多贡献，嗯……我想起我们无人机生产车间的一幅标语……” 他抬手指向训练场的角落，那里也贴着这句话：“那些看似不起波澜的日复一日，会突然在某天看到坚持的意义。” 这下连程老都抚掌称赞了。 正文 562、此洗白不是彼洗白 西南学院的参观，看起来好像应该放到后面。 因为在经过了下午对产业园的参观之后，程老的评价是：“高大气派的产业园代表着我们的现在，教育培植的却是未来。” 有这么一句，连老林都要频频点头说领导说得有深意。 江州市里面的领导肯定闻讯来了高新产业园会合。 付建清的分析是程老这种部委的领导来视察，跟地方政府通不通报都不一定，还有种微服私访的意思。 但西南学院这边照理是要给李校长、老林都汇报一声。 比较合适的就是在产业园这边“偶遇”。 毕竟江州市领导也很关心高新产业的发展嘛。 已经高速建设了一年的产业园基本成型。 四大建筑各有特色的傲然矗立，绿化如茵，园区公路整洁漂亮。 除了那人工湖边的草坪上有一组一米多高的不锈钢字体“西部高新科技产业园”稍微有点点破题，其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公园。 连商业街都快完工，市内最大的商超集团早就提出想在这里开家大型超市。 盯着几千上万高收入人群的消费能力，还有周围的公寓楼、住宅小区开发潜力呢。 却被TM网建议做成仓储式的大型购物中心，留足未来科技化发展的空间。 所以这一系列的商业地产，就被天湖自己操盘了。 整个设计、配套的规格相当高。 甚至还规划了一个歌剧院和小教堂！ 赵德柱陪着领导们在电瓶车上滑过这片区域的时候，满脸的问号，卧槽泥马的设计师，整这玩意儿干嘛？ 连程老都奇怪的问了句：“高新产业园的信教比例很高吗？” 赵德柱想把奚欢的妈扯来打屁股。 还好付建清赶紧陪同解释：“景观，纯粹是为了造型好看的商业区景观，更是我们为了让技术人员、工作人员都扎根产业园区，结婚生子把这里建设成全新的互联网示范城区，那边还有医院……” 程老表扬：“江州市对高新产业园的支持力度很大呀。” 赵德柱眉毛扬了扬，这特么全都是自己和夏老板掏了钱的。 最起码也是把教育天地那栋楼的购置支出，栽到了游戏收入的头上。 算是合理避税。 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他的小表情。 老林笑着回应：“是啊，江州市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力气，产业园几家支柱性高科技企业没有要一分钱的减免税，也没有找银行、财政要一分钱的贷款扶持，全都是他们的市场化运作，所以江州市能做的就是准备在后面五年内把产业园的建设资金大约有2.7个亿，逐年返还给产业园，支持产业园发展。” 赵德柱却觉得，哟哟哟，当面将老子的军哦。 付出去的钱，就没有莫名其妙收回来的，这种钱拿了手软必有后招。 丢不起这人，也不差这点钱。 所以马上就：“哦，谢谢江州市的关心，我们财务状况还行，这笔资金那就用来建设廉租房社区的周边配套吧，希望到时候还能多给点地呀什么的支持。” 园区的参观旅游电瓶车，一辆能坐十二人，也算是应对每天的参观团队必要设备。 现在能坐在这辆车上的，都是大佬啊。 也就付建清和陈燕玲跟着赵德柱作陪，其他人都惊了。 连程老都笑起来：“政府跟企业相互推让一笔资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 喳先生就鼓掌，似乎在说这不是印证了我的说法吗？ 所以说有钱真的能任性。 赵德柱不差这两三亿的资金来挽救企业，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装逼。 老林自然是反手就商业互抬了：“这点我从来不意外，两年前小赵第一次给我表达对高职教育的展望，对电商物流、电竞电游这些全新产业的期许时候，他就是个有作为的年轻人，这样的年轻人自然是我们要全力支持的好苗子，时间终究证明，小赵在电商物流方面的眼光足够惊艳，对互联网传媒的高度更是让我惊喜，而我能提醒的就是希望把电子游戏这方面的势头加以控制，有节制的让这个产业健康有序的发展。” 市领导用这种口气说话，已经算是把赵德柱当成自家后生的叮嘱教导了，一点没有打官腔绕圈子。 估计也是照顾他这个高职生的理解能力。 结果赵德柱居然马上唱反调：“啊，领导，您不能这么说，游戏真的很重要……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个问题。” 老林果然大人有大量，反而哈哈哈的笑着给程老示意：“你看你看，现在的年轻企业家就是有个性。” 这句话其实分量很重，混过体制的人没准儿都会瑟瑟发抖了。 也就赵德柱无知者无畏。 程老估计也观察出来这个家伙并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也笑：“嗯，什么问题？” 赵德柱掰手指：“疯狂的石头，是我和华仔一起投资的电影，去年的票房冠军两个多亿，好好宣传了一把江州，其实已经有很多人来江州旅游了，今天八号，您几位可能没看见小长假期间到西南学院旅游的游戏爱好者有好多，嗯，今天还有……” 车上三四位官员都有点莫名其妙了，你东拉西扯些什么呀。 唯一的旁观者估计就是甄跃进，很有些聚精会神。 赵德柱还在扯：“去年我还投资了一部到溙国去拍摄的电影，这几天上映，效果就差很多，我们一直在挠头，为什么呀？现在说到游戏这个问题，我忽然想通了，老百姓需要足够的娱乐方式，但是要一步步来，目前让大家国内游就好，出国旅游还早，也许再过几年，大家随手一抬就能去东南亚旅游了，这部电影才合适……” 老林摊手：“跟游戏什么关系呢？” 赵德柱终于扯回来：“我想表达的就是，跟这产业园一样，去年这里还是烂尾楼废墟，今年就是产值多少亿，我们上了快车道，国家在飞速发展，老百姓拼命的在建设，但也要有放松娱乐，而且越是发展得好，我们越要让老百姓觉得舒服，过得舒坦，人不是机器，不能随时都加油干，特别是不能用最高标准来要求所有人，大部分人其实是需要照料照顾的弱者。” 老林敏锐：“你这是精英论啊。” 赵德柱知道个屁的论。 他其实最想说的是，当我们走过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前半段后，需要解决的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矛盾。 可惜他没文化，一肚子的汤圆倒不出来。 说不出来其实也好，官方拿出这句话也是十年以后了。 他真这么说，没准儿会犯原则错误。 不光因为社会经济实力还没到那个地步，主政者们也没确认这种重要性。 这是多大的一条船啊，矫枉过正的幅度得多大啊。 稍不注意就在过正的时候被碾压成渣了。 喳先生帮他开口：“小友的意思，我想就是武侠小说曾经经历过的，曾经武侠小说也被视为洪水猛兽，也被视为学生的禁书，我也经常在思考这个问题，武侠小说，电子游戏到底有什么用？在现实的社会中，其实是没用的……” 这时候赵德柱就能确认，有喳先生在，局面确实不同。 这老头儿吧，无官无权无势，但偏偏说话谁都要听听给面子：“可小友有句话说得对，人不是机器，武侠小说，电子游戏可以没用，这就是存在的价值。” 语气已经有点说哲学的味道了。 程老和老林反而若有所思。 喳先生比赵德柱会说得多：“有多少人能做到自己每一步都是有用的算计呢？人生就是在这些没用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文史艺术类都有这个特点，人生的意义就在于这些东西探寻的是真正关于自我、世界、精神世界的认识，书有低俗银汇，史有歪曲野裨，艺术更有糟粕阴暗，可关于人生最深刻、最隐秘、最有境界的认识，不就是从这些东西中得到的吗？” 这下终于彻底洗白了。 正文 563、被迫入行查尔斯 后世的人很难想象十多二十年前的观念怎么会那么难以扭转。 实在是我们经历的这个时代，变化太快。 把欧美国家一两百年的发展史，硬生生的压缩到二三十年来变迁。 所以这样高强度的变化，经历者极苦。 娱乐缓冲更不能少。 甄跃进的喜视网似乎抓的也是这个点。 所以他全程对产业园的特点赞不绝口…… 赵德柱自己对互联网企业的理解就是办公区要好玩。 以前在市中心租那一层楼是没条件，后来所有人在游戏大楼里面办公也是没办法。 现在分摊到四栋大楼，那就是在教育大厦的地下底楼有个巨大的室内游泳池和健身中心，封闭篮球场之类。 食堂就不用说了，愈发有美食街的气氛。 每栋楼里都有不低于四家水果零食小卖部，价格超低，低到可以拿出去开店都能赚钱那种。 每栋楼还有一整层是活动空间，统一都设在四楼，除了乒乓球、台球、水吧书吧、咖啡店、蛋糕店、奶茶店、瑜伽健身跳操房，还有专门售卖内部文化用品的商店。 游戏产品周边，企业文化衫、冲锋衣、背包、纪念品等等各种从生产企业直接定做的礼品几乎每周都在增加新品。 所以游览过整体的产业园，再细看下目前的TM网、WB媒体中心、游戏制作公司，明显能够感觉到这里的员工感受体验都很不错。 不是只上紧发条忙着工作的样子。 搞研发、搞创意的部门很热闹轻松。 客服、行政的楼层又格外严肃繁忙，随处可见的前台小姐都很漂亮，很高冷。 赵德柱重新在教育天地大楼顶部给自己搞的办公层，更是得到了所有江湖大佬跟领导的好评。 四面通透的落地玻璃，甚至都可以推开，到外面的玻璃走廊边不寒而栗。 不需要赵德柱解释。 所有人都能明白这种含义，高处不胜寒的自我警醒。 同样，近处高级白领公寓的施工现场，远处的廉租房社区。 都能在这样的高处，感觉到某种联系。 以区区二十岁的年纪，就能站在这样的高度，看到这么远的方向。 寓意很深刻呀。 这新办公室跟以前那个还有点不同，直接把楼下一整层的秘书、助理、总经办用宽大的旋转台阶在楼从中间上来。 让赵德柱既独立办公，有没有把自己单独关在个空间。 随时能够跟楼下产生联系。 会议桌边，几套大型皮沙发摆开，基本就成了高端论坛峰会的会场。 可能主要还是上午谈到关于手机的方向，让各位互联网大佬消化了不少。 更是对手里的多普达585比较熟悉了。 开始三三两两的停下来相互聊天。 毕竟这些算是从2000年前就晋升为全国第一代互联网大佬的老板们，发迹之前大多就相互认识。 其实从之前参观到各栋大楼，就有人陆续在各种水吧、食堂停下来喝点什么谈自己的感受。 但大部分人还是想跟着赵德柱和这几位领导全面的看看。 拖着所有人都来到这个宽敞的办公层。 李媛媛迅速指挥总经办的前台跟服务人员把饮料茶水、点心什么的都摆上。 嗯，这年头香烟也不能少。 沈佳凝本来想亲自上阵泡茶的，陈燕玲还是拉住了她。 场面太大。 是挺大，老杨和老马还是一声不吭的跟着看完了整个产业园。 他们的随从和小老板们也没有被禁止跟随。 只是除了活动空间，所有的办公、研发、机房等楼层，都只能远远的隔着看看。 只有十来位大佬可以跟领导们一起走到部分办公区域，因为江州市这边的宣传部门带了相机、摄像机的。 其他记录设备一律不能用。 不说别的，眼前这已经是国内互联网企业罕见的规模。 企鹅这上市后的一年在疯狂扩张。 也没到这种地步。 更别提老大哥的几家门户网站，能有一整栋办公楼就不错了。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用不着。 可眼前这规模，仅仅是个二十岁小孩儿，在一年多点时间捣鼓出来的。 不佩服不可能。 其中有些老大哥还很好说话，相当客气的找赵德柱询问他对目前互联网的看法。 老实说，赵德柱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不过他足够坦诚：“我一不是技术出身，二不是高文凭海归，我说过，我做的是教育，高职教育，连产业园里这四大部分，我的办公室最后还是放在教育天地，我进入互联网产业是被迫的……” 他是这么说，可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装逼。 连老林都叫他不要谦虚。 老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赵德柱解释得很认真：“游戏我确实擅长，做游戏公司我最早是给企鹅做首席体验官的，我们接连推出两款游戏都能够获得成功，技术上我一点都不管，我只管体验，鲍勃，你们最新两款游戏，体验真的差了点。” 二富笑笑合掌点头，却不交流不帮腔。 把距离感拉得很清晰。 所有人一看就知道这俩是分了家的。 但是对赵德柱这个解释很认可。 各家其实都有这种人，技术上一窍不通，但是就是有天赋有感觉。 对于做什么产品很敏锐，在体验上又有独到的见解。 这属于老天爷给饭吃。 在这个层面，已经不罕见了。 至于TM网为什么做起来，赵德柱还是厚道，没有再一次当面打脸，直接说WB。 不怕渣浪的老板也在座：“做电商是为了大量的高职就业，可真开始做商业以后，各位可能知道我在投资影视剧，《疯狂石头》赚钱了，《溙囧》估计要亏点，但过段时间还有部电视剧，我很有信心赚钱，就这个阶段我开始接触明星、接触传媒，嗯，我被狗仔盯上炒作，触发我越想越觉得可怕，互联网的信息垄断……” 这个话题绝对能够引燃讨论。 信息时代究竟意味着什么？ 哪怕到上一世赵德柱跳楼的时候，他都不明白。 现场这些互联网大佬却一点就通。 虽然观点不同，但在赵德柱的引导下，却能逐渐认同他说的局面。 互联网企业发展到某一天，可能真的会凌驾于社会国家机器的管制之上。 那个以开炮出名的杀毒软件老总就有这种敏锐：“对骨干网络，技术标准，代码编译，操作系统，网络平台进行投资，就能控制国家信息产业……” 赵德柱把未来著名的阿拉伯之春拿出来虚拟比方：“譬如说facebook，是每个人都喜欢用的社交软件，如果真的像我们设想的那样，就在这手机上……嗯，直接就说我们这WB应用，假如在全世界都流行了，那么在某个非洲小国家搞正变，到处串联点火煽动，政府是没办法限制的。” 说这个，互联网大佬们可就真的不困。 那真叫一个唇枪舌剑，热火朝天。 反倒是程老和老林等几个官员在旁边听得眉头紧锁。 他们不是第一次听赵德柱类似的警告。 但是听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说这种国家大事，还是有点不太真实。 而今天，这么多赫赫有名的互联网大佬说起这事儿。 就是从多个角度，各种维度来佐证了赵德柱的说法，绝对不是杞人忧天。 国家是放开了互联网资本进入的，很多国际上的资本在入股互联网企业，这背后……真的是细思极恐。 毕竟花旗国的绝对碾压优势摆在那，寻求代理人布局是轻而易举的。 如果不扛起自力更生的这面大旗来。 未来的国内互联网产业，姓资姓社都未见得了。 这时候赵德柱再说：“对吧，我还是被迫进入社交媒体这一块儿的，我跟地产方合作投资这个社交媒体，因为他们也担心商业话语权被抢占了怎么办，而我们是邀请了江州国资委等管理部门来入股参与的，希望以后这能全面的协助政府做好这件事。” 谁曾想，他这说法顿时又引起一阵新的争论。 国家要不要管，政府要不要管？ 做企业做老板的，做到这种规模很忌讳被管制。 谁不想自由自在的商海遨游，肆无忌惮的扩张市场呢。 老杨他们就是典型的代表。 甚至连喳先生都能旁敲侧击的谈古论今：“商品经济只要有稳定经济和社会状态，就能发展起来，曾经明朝有过这个机会，但朝廷明抢，非举人、非勋贵、非太监的商人根本活不下来……” 老林终于正面反驳了一次：“明宋的问题恰恰是因为体制，因为蒙古入侵导致倒退回半封建半奴隶社会，军户、匠户都成了奴隶，这样的社会没法支撑商品经济，能发展起来的只有垄断行业的官商，譬如盐商……” 赵德柱根本就听不懂！ 可整个场面确实有种高峰论坛的气势了。 来的人足够有档次，环境足够放松，赵德柱这后起之秀又没多侵略性，还让大家都能放下架子，毕竟要比业绩，现在谁能比过这小孩儿呢。 然后又有几位政府高官，却不是那种利害场合下的勾心斗角。 纯粹的畅所欲言。 还挺过瘾的。 直到几乎全程只听不说的二富，被他熟悉的另一个大佬点名：“你上个月不是去花旗国了么，干什么去了？” 二富那看似打了玻尿酸的斯文脸蛋上居然还有点红晕：“呃……我们去参与了古歌对手机系统的收购，决定跟古歌联合推出一款新手机。” 啊？！ 赵德柱跟在场所有人一起，下巴都快掉了。 你个闷骚货，居然不声不响的跑去做手机了？ 上一世干这个事情的，不是那个大米手机吗？ 他忍不住就看了圈，雷布斯来了吗？ 赵德柱也真是没想过，他搞这个WB，对企鹅内部的冲击跟争论有多大！ 这一世是真的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了。 正文 564、少年自有凌云志 这肯定是个意外。 但又不那么意外…… 毕竟在赵德柱给老马点出智能手机发展方向，没有得到回应之后。 他可是给二富说过好几回。 甚至在去年四月前往花旗国的那次之后。 为了佐证自己的看法有来源很合理。 赵德柱还编了套说法，说古歌跟苹果的老大私下都在聊这个系统的问题，这两家多半未来会搞大事情，自己也最看好这两家的手机系统。 那时候他还是百分百的企鹅人，自然是要给兄长提醒这事儿。 二富当时就说会叫人随时关注这个进展。 没想到他说到做到了！ 赵德柱其实根本不知道安卓系统在古歌是怎么出来的。 苹果那边嘛，以乔帮主的古怪脾气和地位，估计谁都没法从他手里买系统或者入股苹果公司。 所以如果真是二富所说，古歌自己都是收购的安卓系统，只要得到消息，参与这次收购行动，那就是企鹅公司未来绝对能大红大紫的又一次抓住机会！ 二富，你他娘的还真是名不虚传！ 毕竟未来的安卓系统哪怕不能一统天下，那也是获得了半个移动手机世界的大盘。 想象上一世企鹅获得了WX这个大盘之后，衍生出多么大的帝国吧。 现在不知道企鹅还会不会缔造出新的WX，但起码未来国内巨大的手机阵营，都要建立在企鹅的系统之上了。 嗯，到这时候，赵德柱还没想到WX之父这会儿正吭哧吭哧的回办公室带队修改WB程序呢。 陈晓龙作为初代技术大神，也认识今天聚会中的部分人，简单交流下，立刻又有新想法，他才管你们是什么大佬，想到自己的事情立刻走人。 不过留下李胜军和另外两名技术人员倾听用户反映。 至于企鹅居然会去做手机…… 上一世为什么没做，赵德柱不知道。 但现在你赵德柱都能做无人机，企鹅为什么不能做手机？ 连苹果这样的互联网产业巨头都在做手机，为什么企鹅不能做？ 而且古歌在上一世仿佛的确是做了下手机的，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做，跟苹果那样把手机当成主营核心，赵德柱自然也是不懂的。 但显然，企鹅在这个时候切入手机系统之争，在古歌自己可能都只是试水的阶段就加入。 未来全世界最大的手机生产国，终于开始介入到上游顶端了！ 未来真的会变天。 太特么刺激了！ 官员们当然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甚至连互联网大佬们都没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赵德柱深吸口气，决定不装了，摊牌。 双眼直盯二富：“完成了吗？” 他知道二富的性格，不完全搞定，没有把握的事不会瞎说。 但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下。 二富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犹豫下嗯。 赵德柱就转向了那位程老，手掌指向二富：“如果您要了解互联网企业，这就是我们国内最伟大的企业，最有远见和未来的企业，不是卖电脑，而是卖手机。” 全场忽然就安静下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赵德柱，再看看无奈捏捏鼻梁眉心的二富。 谁能想到赵德柱居然把企鹅拔高到如此地步？ 不就是个靠着聊天软件获取了巨大用户的新贵公司吗？ 用户量这时候还没有成为衡量一家互联网企业的最重要标准。 而做手机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国内手机之争早就有好几年了，南北之争，移动联通之争，制式之争，甚至还有小灵通和手机的拼争。 早就尸横遍野，倒下很多公司了。 从总体来说，国产手机已经在呈现争夺国际产量的势头。 企鹅现在还啥都没有啊。 几位官员表情当然被吸引住，老林可能都有问人家要不要来江州开分厂的冲动了。 但更多还是探询表情。 等待到赵德柱解释：“上午我就说过，未来的互联网世界是手机的世界，不能上网的直板机迟早淘汰，智能机那就要拼系统，就像曾经的电脑系统之争，电脑上我们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手机系统现在有了国产版本，这意味着什么？” 互联网大佬们哗然！ 周围旁听的小老板们更是神情各异。 甄跃进忍不住开口：“这个系统拼争很激烈么？” 赵德柱点头：“诺基亚的塞班系统，微软的wince系统，苹果也在做，还有就是古歌和企鹅这个了。” 只稍微停顿下，赵德柱马上表明态度：“我会拼尽全力支持企鹅系统，企鹅手机，因为这对我们整个国家的未来很重要！” 是的，赵德柱从没想过自己会参与到这种事情里面来。 但他起码知道后世当另外一家国产担当的品牌被欧美国家封杀的时候。 当连古歌都要求停止对这家企业手机系统应用。 能不能自力更生只有到那时候才明白是多么重要了。 赵德柱不会想企鹅跟古歌达成了什么协议，也不知道如果真到了那天古歌又会不会跟企鹅翻脸。 但他笃信二富还是不至于会跪下去。 只是现在连二富都瞪大了眼，镜片后的单眼皮都写着，我不过是做了个商业买卖，怎么就扯上国家未来了？ 其他互联网大佬更是在刚才哗然再加深一层喧哗。 不少人脸上都写着呵呵。 你也太会扯大旗作虎皮了吧， 年轻人确实是挺会吹牛逼。 不过就是个手机系统，你都能扯上国家未来的局面。 程老眉头更紧，老林眼神精亮。 赵德柱还真不是说给官员听的，他直面那些不以为然的前辈：“我想把这场系统之战……差不多就当成抗日战争吧，未来十年可能才会出分晓，起码明面上的这四种手机系统之间，企鹅系统到底会不会赢，在座的各位都有能力参与，对，我也知道，就在我们现场的人中间，一定会出汉奸，因为只要外国给点甜头，给点压力就会跪下去，可我不会，谁跪下去，我都不会跪……” 围观的二三线老板，各家大佬的随从助理秘书副手们，忍不住纷纷倒吸口气。 赵德柱这番话说得可真重。 重得根本就没有回旋余地…… 用网络语言来说，就是立flag立得特别高。 可所有人的眼中，仿佛都看见仗剑少年的意气风发！ 只有年轻人才拥有的那种一往无前的冲天锐气。 对手可是诺基亚！ 全球手机的第一霸主！ 从96年开始连续十五年全球手机销量第一！ 全欧洲市值最高的公司，三千多亿欧元。 全球手机市场份额百分之七十！ 要战胜这种对手？ 这还不算，另一位是微软。 全球第一的软件系统公司，老板已经蝉联多少年的世界首富！ 就算这三家里最差的的苹果公司，那也是吊打现场任何一家国产互联网公司的老贵族。 古歌都只能算是勉强新贵。 企鹅敢与之全力一战？ 天方夜谭啊。 二富脸上都有些凝固。 企鹅走出这步，并不是想跟这些巨头杀得头破血流，只是抢到一张入场券吧。 目前wince、塞班这些系统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相互并存么？ 赵德柱这可是公开提出要跟欧美国家的互联网企业划清界限搞斗争？ 有这么你死我活？ 这可是韬光养晦的时代。 国家还在大力靠外贸生产赚取外汇。 整个互联网无论国内外也都是在鼓吹网络无国界。 大家除了商业上的竞争，都是相亲相爱的地球村一家人。 特别是花旗国的普世价值观，那是多么美好的人类终极形态呀。 年轻人还是太冲动呀。 这是很多互联网大佬当下对赵德柱的看法。 摇头的老杨脸上都带着讪笑了。 起身整整自己的西装，走人。 他就是最坚定的欧美派，只有在国际上左右逢源，做好了生意，才有国内发展的未来，哪能跟洋大人翻脸呢。 幼稚！ 老马却一声不响的站在旁边注视着赵德柱。 两年不到的时间，天壤之别的境地。 从当年浙杭初识，这个点头哈腰的少年本能的就没让他有多重视。 既不是技术大拿，又不是业务精英。 这样的没文化小老板，在某宝网升起的这几年见得太多了。 也就是高尔夫打得略有灵性，还不想往专业走，却借着高尔夫网生意场上钻。 这能有什么出息啊。 轻视是理所当然的反应。 但也许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发现，看错了这个少年。 莫欺少年穷。 可绝大多数少年欺了也就欺了。 因为他们都没有这少年身上的气质。 所以心思一动，反而收起之前的态度，跟在老杨身后离场时，主动伸手对赵德柱：“少年负志气，信道不从时，希望你未来能给我更多的惊喜！” 结果赵德柱这文盲，寻思你是损我呢还是表扬我呀？ 正文 565、安内必先攘外 对的，就是志气。 好多人别看文化高，有钱有势又有地位。 已经在成为大佬和有钱人的过程中，丢掉了志气。 最后还得是喳先生这样的文人给赵德柱解释。 这句话里的含义可多了呢。 那个历史上写了陋室铭的刘禹锡写的这首诗。 不光夸了赵德柱年纪轻轻就志向远大，而且还挺坚定的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改变。 诗里后面还有句人生不失意，焉能慕己知。 这是在标榜老马他自己呀。 眼前的失意不过是暂时的，他反而能在这样失败中了解反省自己，从头再来。 有点宣战的意思。 嗯，在赵德柱听来就是这样：“你们文化人的弯弯绕绕就是多。” 喳先生哈哈大笑：“赵小友真是个异类！不读书却明道理，还这么在意搞教育，全都是赵太的功劳啊。” 龙芷羽连忙谦虚的说哪里哪里，但骄傲和开心还是写在脸上的。 喳先生很认真的解释：“不爱读书却明白道理的人古往今来都大有人在，但赵小友现如今显然已经会影响到很多人，赵太太就要肩负这个责任来，更加丰富他的精神世界。” 赵德柱有什么精神世界啊。 他那已经染成金黄色的脑海里面，连看片都没多大兴趣。 龙芷羽就很惶恐：“啊？我一个航空学校毕业的大专生……” 澜叔就捧哏：“音乐，喳先生写过最爱的人物就是令狐冲，令狐冲也没什么文化，精神世界更是贫乏得要命，连喝酒都是牛饮滥饮上不得台面，可圣姑是怎么引导他的？弹琴啊……” 龙芷羽更慌张：“啊？我什么乐器都不会！” 赵德柱反倒逗乐：“你不是国际退堂鼓一流水平吗？” 龙芷羽嗔他一眼不许乱说话。 但她骨子里就确实是对丈夫肩负着教导的责任。 喳先生笑：“多欣赏就够，哪怕不喜欢看书，音乐也能让生命多一个维度，心灵多一扇采光和透气的窗户，这样面对未来巨大压力的事业，内心才有足够的宁静跟力量。” 龙芷羽差点想赶紧手写记下来。 赵德柱却满不在乎：“哦，说到这个，那就请两位在江州多玩几天，下周电竞游戏全国总决赛开始，喳先生是好多年轻人心目中的大神，这更是全国武林大会一样的现场，您来欣赏下我们的准备的音乐。” 喳先生饶有兴致：“但你为什么不在今天展示给领导们看呢？” 赵德柱的态度就是：“搞气氛的事情，跟领导看什么，把干货抖搂给他们看就够了。” 喳先生思索：“不过你今天说到的科技未来大局面，确实是充满了志气，相比之下有没有别的东西都不重要了。” 的确。 老马多半是拉了老杨再陪同程老一起来的。 目的可想而知。 起码能有如此分量的科技界大佬扎场子，没准儿能在一众互联网大佬中间扳回些地位。 对老马这种需要成天鼓吹气氛的风格来说，互联网同行之间的人气、追捧还有资本对他的看好。 都关系着某宝网能走多远。 谁能想到赵德柱居然这么狠。 见面就冷嘲热讽，睚眦必报，更是对老杨这等地位的泰斗都毫不留情的直接怼。 如果只是耍嘴皮子，可能在领导的眼里还会觉得此子年轻气盛做不得大事。 可赵德柱怼人的背后，却带着沉甸甸的业绩。 瞧不起买办资本的作风，这边就自力更生的发展电商、无人机。 看到互联网传媒的惊人影响力，那也自己推动开发，并主动交流加强监管。 这跟那些动辄找政府要支持，要政策的商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更不用说最后指出来的这个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方向。 可以说老杨离场，已经算是没法待下去的示威表现，在他这个层面的人来说极为罕见。 赵德柱鼓吹未来以智能手机为方向，甚至摒弃电脑端的说法。 当然是有点故意夸大其词。 他心眼多腹黑呀。 选择多普达585这款直板智能机，就有点有意无意的在误导别人认知。 而思想电脑无论是强行加大对电脑产业的投入，还是干扰智能手机的上位，总之都会被这种言论给动摇。 可以说在这个现场最坐不住的就是老杨。 特别是目睹了整个高新科技产业园的规模和发展势头，还有老林作为本地政府毫不掩饰的全力支持态度。 甚至到最后程老都对赵德柱的志气点评表扬。 还不走，留在这里被看笑话么？ 其他人可能还会相互顾忌点面子跟圈子里的口碑。 这个年轻人明显是不讲武德的。 还不如早早的表明态度走人，也给其他互联网大佬一个站边的暗示。 嗯，等到晚间程老到江州市那边去座谈调研了，各位互联网大佬中，的确有那么两三家提前走了。 走就走呗。 赵德柱从来都是这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悉听尊便。 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这回老林和程老一起问他高新科技产业园需要什么政府支持的时候。 赵德柱终于开口了，要西部地区最大的电讯骨干网建设。 相当于是从国际互联网拉条高速公路过来，这样西南地区，特别是江州在互联网世界上，基本等同于沿海地区。 这是江州能够承载TM网、WB网的技术要求之一。 不然服务器等技术部分还是得放在沿海，大量的技术人员也要在沿海，这边就是空壳子了。 在这种情况下，老林一口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程老也给赵德柱吃了定心丸，商业部会全力支持TM网对电商平台的探索，并且指定了一位副司长保持工作发展、政策法规的随时交流。 相比物理上的线路支持。 这种政策上的线路支持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龙芷羽给赵德柱带来的夏老板口信，她那边得到的消息是的确有可能封停TM网。 这不就是新时代的投机倒把么，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显然还是赵德柱自己的表现挽救了TM。 还是二富给他讲过的那个道理。 做事终究是要做人。 同一件事，交给什么样的人来做，结果都是大相径庭的。 赵德柱无论是在打前站的几位官员面前，还是在最后来的程老眼中。 都打了个高分，甚至两次都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估。 这家伙看得太远了。 除了叮嘱他要注意这种韬光养晦的顾全大局，免得年轻气盛的带来过多国际压力。 其他都是鼓励，商业部还会协助江州增加不少国际交流人才回归名额呢。 毕竟以前这种顶尖水准的高科技人才，根本就没有在西部地区孕育发芽的回归土壤。 这回可以接着高新科技产业园的高速发展，带来不少改变了。 连其他互联网企业都看出来赵德柱前程似锦，好几家都考虑要在江州设立分公司，参与这场盛宴了。 赵德柱才没多想呢，看各家企业都在连夜安排开会消化今天的所得。 自己就没有打扰二富和各家老板，请喳先生他们吃饭吧。 第二天才真是跟各位大佬一起，走在高尔夫球场上，舒心的打打球，聊聊天。 高尔夫球场的人工景色那都是极为工整美丽的严谨，年轻漂亮的女教练们兼任球童跟商务经理，再加上五月的江州是二十几度最适宜户外活动的阳光明媚天气。 场面效果极好。 连一众二三线的老板们都纷纷买了装备，跟着参与。 赵德柱也就在这样的氛围中，首先跟东哥达成协议，会由某东网来负责TM网在数码电脑产品类的版块承包。 也就是所有逛TM网的用户，会优先看到某东网的产品链接。 然后TM网自己就不会谋求这部分产品的自营了。 利用TM网的巨大流量、物流配套、技术支持、广告效应，某东网的产品销售一定会有个飞速增长的飙升。 第二天中午坐在高尔夫酒店的会议中心，东哥穿上从酒店借来的崭新西装，激动得满脸通红的跟付建清签署合约。 而这，不过是各家企业之间迅速达成的一系列大大小小合作协议中，不太起眼的一单。 远不如从平京传来消息重磅。 就在这个上午，已经暗地里进行了不少谈判的易佰……被某宝网跟思想电脑联手收购！ 价格是惊人的六亿美元！ 要知道这家公司三年前被国外母公司收购成为国内第一家电商平台的时候，才1.5亿美元！ 短短三年时间，在没有赚到钱的情况，还能翻四倍卖掉！ 简直就是人傻钱多！ 有人也许觉得思想电脑是习惯性的给外国人送钱。 赵德柱却立刻就明白，某宝网这是攘内必先安外啊。 收拾掉易佰，全面跟自己开战了！ 正文 566、序幕拉开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哦，春节快乐，今天下午群里发红包，大家记得捧场哦） 正文 567、星空下的游斗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68、歪打正着又下钩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69、你他娘的确实是个人才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70、相互图谋 赵德柱算是见识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 能忽悠那么多大明星、大老板，最后还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大忽悠。 真的非同凡响。 赵德柱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资质平平的高职辍学生啊。 哪怕在和老马、二富、夏姐这些赫赫威名的顶级大佬交锋中，飞速成长。 还是被甄跃进娴熟的勾了魂，口嫌体正直的签了份协议，同意双方成立一家智能高清机公司，从研发生产到上市，投资五千万，他出钱，甄跃进出技术。 在2005年，这已经是很大一笔投资了！ 企鹅去年投给赵德柱才一百万，东哥迄今为止都没拿过过百万的投资，老马当年第一笔投资也只有三千万，而企鹅四五年前还打算卖两百万呢！ 当然，赵德柱最后的理智还是有，这个公司得放在江州，放在教育天地这栋楼里搞研发，他掏钱也只给这家公司，按进度给钱，然后整家公司的研发成果专利归公司所有。 最后有个对赌协议，两年为期，如果到时候研发的成熟样机没出来，整个公司所有产权归赵德柱所有，如果样品出来后卡在生产阶段，赵德柱就只有三成股份，生产出来卡在上市，赵德柱就只有两成股份。 这就是赵德柱认为的限制了。 既然这位甄跃进是擅长画大饼的大忽悠，最出名的就是那什么电动车烧掉多少亿的资金都没见成品。 那赵德柱就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以支持投入研发，但如果想挪用资金搞空壳子，那就对不起，随时可能斩断资金链。 甄跃进没有表达出来任何反感不适，谈笑间就把合同签了，约定一个月内就会安排人手过来组建研发公司团队。 赵德柱根本就没指望他会履约，做好了全程防备的心理。 嗯，就像当初他面对那位车商大哥一样。 相互说得肝胆相照，内心估计都在骂对方傻逼。 赵德柱更是想不到对方根本不在乎这点钱，要的就是拉他入伙。 目前在互联网和科技界最赫赫有名的TM网老板，成了他的合作方…… 就又能去忽悠更多人。 大忽悠总是能这样滚雪球一样不停的卷场面。 所以龙芷羽对这位甄老板印象还不错：“你那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点，之前某东网的投资参与，二话不说就花了那么大的成本，甄老板讲的技术好像对你更重要啊？” 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两口子在家闲聊。 赵德柱跟老婆还是会交底儿：“这个老甄是骗子！” 龙芷羽花容失色：“啊？那你还跟他合作？” 赵德柱的算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呀，就像当初跟那车商做生意，明知道他们是骗子，还能搞了几台车回来搞驾校，只要钱在我们手里，跟这种人打交道怎么都要想办法榨点好处出来。” 龙芷羽想起当年的起步，紧张中又带点甜蜜：“非得这么冒险吗？” 主要是最后车商还导致了绑架未遂案呢，这几个月过去，江州警方已经把这个案件列为高度恶性犯罪，肯定比偷高尔夫球包的那几人判得重。 赵德柱搂住老婆的腰，指电视上的画面：“哪怕就是用这个带宽技术来撑个三五年，都能让电竞总决赛、视频直播等等领先市场，所以就算是冒险也是值得的，他也别想轻易从我们手里把钱弄去就是了。” 其实赵德柱也反过来撩了下甄跃进，说自己对大屏幕液晶电视非常看好，未来的市场肯定是这种智能高清机和液晶电视的黄金组合。 甄跃进更是摩拳擦掌的说自己也有这种感受，但目前大屏幕液晶面板的成本还控制在国外技术手中。 这恰恰就是赵德柱说过的那种局面，当核心技术掌握在别人手里，价位就居高不下。 但实际上国内面板生产商已经在发力。 赵德柱就反忽悠，说自己非常有兴趣投入参与到大屏幕液晶电视的项目中，前提是看智能高清机的研发合作效果如何，再决定下一步的合作规模。 甄跃进信誓旦旦的说肯定会是下一个美满的合作计划。 反正龙芷羽坐在旁边，愣是没看出两个男人在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 现在看着电视，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你怎么又会把业务延伸到电视生产上面去，感觉我们只是上点游戏节目，最多拍个电视剧什么的，摊子扯得太大了吧。” 赵德柱耸耸肩：“谁叫TM网赚了钱，那巨大的资金放在账上自然是谁都跟看着唐僧肉一样，不过我主要还是忽悠他的，就为这点临时的技术。” 龙芷羽松了口气：“喳先生临走都告诫我，要经常提醒你脚踏实地，不要贪多求快呢。” 赵德柱舒坦的往沙发瘫坐下去些：“那是，有你这样的好老婆嘛……” 龙芷羽顺手把他的头靠自己怀里，确实充满了母性温情。 让厨房那边探头的女儿只能默默叹气：“我也就周末能在家里吃饭，你们都停不下来恩爱么？” 这边两口子才惊醒下，赶紧去安慰失落的女儿。 假惺惺的询问高中生们对今年的电竞大赛有什么看法。 娜娜说起自己的重点中学高二同学们，学业压力加重后，绝大部分还是没有关注电竞大赛了。 但有些同学倒是去看了《溙囧》，她也会帮家里操心：“这个要亏本吗，听说电影院看的人不算多，同学都说挺好笑的电影，可就是没多少人看。” 赵德柱算算：“现在还有二十天左右就下院线了吧，本来肯定不会亏的，但首先保证几位导演演员能够赚到钱，他们才能有信心拍后面的片子，看长远些。” 龙芷羽都能夫唱妇随了：“他们几个确实还不错，电视剧我觉得一定能重获成功！” 赵德柱猜想：“是不是因为《溙囧》没请你去客串，你看石头和潜伏请了你参与，大家都说好！” 龙芷羽都忍不住脸红：“别人只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没坑了剧组就阿弥陀佛，以后再也不去献丑了！” 赵德柱偷笑：“我觉得他们要是发现了这点，没准儿以后就回回都来找你。” 龙芷羽娇嗔的伸手掐他。 娜娜又翻白眼…… 但投资方财大气粗，陶正他们几个却压力巨大。 特别是赵德柱主动保证他们几个的收益，反而让他们觉得挺不安。 他们不会像赵德柱这样反思是出国游的时机没掌握好，而是觉得自己没拍好。 为了弥补电影的损失，几个人私下一商量，再找老徐沟通下。 竟然想方设法的就把《潜伏》提前播出了！ 本来在三月左右拍完的电视剧，一般后期加过审最快也得半年以上。 原定这部戏也是在暑假到国庆之间能播出就不错了。 实际上每年几千上万集的电视剧拍出来，能够在全国各地省级卫星电视台播出的只是其中多少分之一。 很多电视剧根本没法播出。 但老徐和陶正在电视剧方面的关系人脉都挺深厚。 毕竟这跟电影不太一样。 迅速在平京那边过审。 陶正在沪海那边找到人看过样片的同时，老徐趁着西南学院跟江州电视台谈游戏节目的机会，也把片子给这边看了。 他们都很清楚这部电视剧应该能赚钱，所以版权都在德喜影业手里。 关键是想赶在《溙囧》没下线之前，赶紧播出拉一波热度，原班人马在电影里面的表现，没准儿能把电影票房拉起来。 毕竟演技派的谍战片这种东西吧，反反复复在电视台可以放很多年，都能收钱的。 电影很可能就是一波流。 结果还是老徐的魅力无边，传媒集团的陈总都四十多了，全程陪着到处疏通，特别强调这部戏是在江州十九梯拍的，算是和疯狂石头一样对江州文化旅游事业的宣传。 所以江州卫视最后抢在了沪海之前，拍板播出！ 大概也就五月二十号左右吧。 由黄柏主演，老徐饰演情报站站长，陶正演副站长，王保强演那个死死纠缠黄柏的行动队长的全新版本《潜伏》，就这么在江州卫视播出了。 而且是非常出人意料的每天三集连播！ 一共就三十集的电视剧，居然赶在十天内播完。 赵德柱是没搞懂他们几个合计的路数。 杜明莎肯定也没什么发言权。 这会儿的姚敏也没那么大号召力，毕竟她正在备战高考呢。 可在行家眼里，一看就知道这电视剧能火！ 正文 571、值得吗，值得（感谢S兄的上盟） 火到娜娜她们高二年纪的重点中学，都会允许学生每天晚上看一集！ 赵德柱自己是没有提前找来看的。 但是等电视播出前一天，才得到陶正电话通知，阐述了他们如此操作的思路。 电视剧首播这一圈可能少赚点，但后续连绵不绝的收入能拉起来。 重点是为了拉动电影。 结果这跟电竞总决赛重叠的几天时间，到后面居然不得不把决赛圈时间调整错开！ 全部安排到电视剧播出时间之外的白天！ 可见播出之后的轰动效果。 真的，因为播出得实在是仓促，整部电视剧也没有来得及到快乐大会之类的综艺节目去炒热度。 更何况湘南台这些天的注意力全在那个话题度越来越高的快乐女生上。 所以第一天江州台播出的时候，还没太大的波澜。 但观众还没反应过来，同行已经关注到了。 各家卫视、以及影视圈策划公司等等都会关注各台的节目。 只看了头三集，第二天晚上沪海电视台就跟着开始了，但那边时段很难调整，每天两集连播。 紧接着第四天，平京电视台也开始每天两集连播！ 而最东北的龙江电视台是跟平京台同步开始的。 电竞大赛的现场观众，甚至都无形中受到了一点影响。 首先西南学院的学生，从二十号开始，本来是奔着学院院长领衔拍摄的电视剧，怎么都先看一眼捧场的心态。 结果瞄了就停不下来。 无论是剧情，还是整个表演专业都全部上阵的熟悉，都很吸引人。 接着江州本地电竞爱好者，立刻就面临晚上看电视剧，还是去看比赛现场？ 《潜伏》再次证明，好的剧本才是整部作品下限的保证。 赵德柱和龙芷羽在家里颇为新鲜的看着黄柏登上电视屏幕，一时间，他都忘记原本的男主角应该是另外的形象。 实在是黄柏那种看似木讷，却拥有丰富面部表情跟眼神传递的演技。 从一开始就演绎出复杂的地下党员形象。 而且只用了一集就迅速解释清楚这个原本国民党特务是怎么从抗战功臣到地下党的转变，第三集结束的时候，大大咧咧的杜明莎饰演女游击队长，已经顶着男主角太太的身份跟着来潜伏…… 这部谍战剧的精髓就在于，除了保持谍战剧的惊险刺激外，充分的把国民党情报站在抗战胜利后的那种官僚机构勾心斗角演成了职场攻略，又在这样的题材中，随时都饱含笑点和泪点。 杜明莎这个女游击队长，和老地下党员之间做假夫妻的格格不入，黄柏看似阴险的特务形象背后火热感情、冷幽默的不动声色。 老徐把个情报站长的贪婪、圆滑、官僚更是入丝入扣，王保强则真正让人意识到这个外表憨厚的演员，其实演技之高超，出人意料。 陶正就不动声色的在中间串联。 但最让人惊艳的还是姚敏…… 穿着旗袍的富商家女儿，既有先进学生的见识，又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软弱。 对比那个女神一样的初恋女友，强硬敏捷的女游击队长。 观众们立刻就充满了期待，三位女士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女主角呢？ 除了龙芷羽扮演的那个初恋角色只是如背影般简短出现，其他每个人物似乎都浑身带着戏。 连姚敏都跟黄柏碰撞出不少演技派的场面。 和电影那种快节奏不同，电视剧更像是娓娓道来的长篇小说。 每个角色都鲜明有特色。 果然，等到第四天，全国已经是四台同播以后。 全国上下电视观众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这部让人眼前一亮的谍战剧上面来。 与此同时《潜伏》主创团队原班人马电影《溙囧》正在各地热映的海报，被各省市的地推团队配合当地影院开始张贴。 可能在国内影视剧历史上，极为罕见的靠一部电视剧，硬生生拉动电影票房的奇迹发生了。 哪怕播得最快的江州台，也才播放到十二集，观众们对后面的剧情肯定有种抓耳挠腮的期待感。 这时候突然看见电影院贴出来的海报上，黄柏、杜明莎、陶正、王保强四人现代时装穿着打扮的形象，难免会觉得好奇。 心痒难耐的先去看看这部电影解解馋？ 结果硬是在五月二十五六这两三天里，激发出一千多万票房！ 而且明显随着这种势头，本来已经到了中后期的院线影院，也不声不响的开始增加排片场次配合。 毕竟电视剧里看着这几人就红了。 观众也愿意为这几人的电影买单，影院收的都是钱啊。 然后随着电视剧的推进，这种电影院票房也在逐次提高。 实在是那种充满刀光剑影的地下党场面，哪怕每一集都有安排笑料。 却还是让观众不由自主的绷紧心弦。 到电影院看看《溙囧》，完全放松的哈哈大笑。 居然有种缅怀历史，珍惜现在的独特心情。 三十号，是为期十八天左右电竞总决赛的最高潮…… 赵德柱两口子却跟小刀、老徐他们一起挤在影视表演专业的大教室看电视投影画面。 全专业几十号师生都在那。 而陶正、黄柏、王保强和杜明莎，这会儿已经分别在平京和沪海，频繁接受各家媒体跟综艺的采访了。 可以说这现场所有人，除了赵德柱只负责给钱，其他人全都参与了电视剧。 学生们当群演，参与服化道灯光各个环节，甚至连后期编辑都有跟着学习的。 现在有种看成绩汇报的感觉。 龙芷羽演的初恋女神大概在十来集就牺牲了，后半程基本上就是姚敏和杜明莎的女角戏份。 原本应该是杜明莎占据大部分女主内容的。 姚敏却颇为出彩的抢夺了不少风头。 到这时候，其实剧本已经和上一世赵德柱看过的不太一样了。 特别是整个剧本当中很多细节都是陶正找人来填充完善的，甚至连这个电视剧的故事发生地都被设定在了沪海。 所以整部电视剧里面很多地下党和谍战案例都是用的沪海史料。 但丝毫不影响整部剧的紧凑、精细。 国民党特务之间类似办公室政治的勾心斗角，假夫妻之间的笑料，各种尔虞我诈的算计，地下党员之间前赴后继的牺牲，都设计得丝丝入扣。 这就是赵德柱当初大概描述电视剧风格时候定下的框架。 所以整部戏他看起来也是大感觉类似，具体细节情节完全新鲜。 特别是最后的结局高潮。 完全被改动成了沪海版本。 男主角已经成功完成了他的潜伏任务，作为在沪海地区最重要的地下党员，广播电台已经三番五次的呼叫他可以悄悄撤出回归了。 解放军即将最终攻占获得胜利的前夕了。 可以功成名就的当英雄了。 男主角却发现兵败如山倒的国民党特务们准备潜伏下来破坏沪海，破坏仅剩的工业设施。 那可是新中国最基本起步的城市设施跟工厂，如果没有这一切，整个新中国的起步将会举步维艰。 他拼着被暴露的危险，把这个讯息传递出去之后，为了进一步获得这些潜伏特务的讯息，连自己都没法脱身，只能跟着残兵败将逃到海峡另一边的时候。 整个沪海潜伏的地下党员们站出来了…… 陶正作为沪海人，在编剧的的时候，把整部戏的格局在最后这点才由男主角这个点，扩散到整个面。 在连绵几十年的革命战争中，可不仅仅是男主角这样一个潜伏的地下党。 无数为了革命胜利，默默潜伏了多少年的地下党员。 就在那个前夜，在男主角传出讯息后，得到命令，要求他们去保护自己一直在潜伏维护的设施。 无数人本来可以藏起来等待胜利，可在这紧要关头，不得不站出来。 早上吃过早餐，亲完孩子，跟妻子抱抱。 知道也许今天走出弄堂就再也回不来了。 无数个电信工程师、发电站主管、银行经理、工厂主任，从荷枪实弹的哨兵身旁走过，走过特务们怀疑的木管个，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对相处多年的同事开口：“我有话跟你们说……” 一帮那个年代的聪明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冲破黎明前的黑暗。 不暴露自己没法做工作保护这些设施和产业。 可潜伏多年的他们，下一刻更可能带着弹孔倒在卡车车板上，被拉去江边荒地里跟许多不认识的战友一起埋葬。 整部戏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那么些看似聪明的人在尔虞我诈，可最后的黎明前黑暗时。 却有这么多聪明人，没有聪明的明哲保身。 带着对新中国的无限期待跟向往。 义无反顾的就从潜伏中走出来。 这才感觉整部戏，男主角不过是代表了这无数地下党员的缩影。 这些人，才是整个民族在黑暗中最后的吼声。 以鲜血荐山河大地，浇灌整个民族的未来强盛。 历史上最后关头，几十万地下党员就是这么默默的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才换来现在的美好生活。 可不要好好珍惜？ 正文 572、我是改变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刺激电影市场的教育专家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73、颤抖吧，老家伙们！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74、喵喵，妙！ 3、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575、我根本不想发大财 6、随手放大招 对于拆二代败家子赵德柱来说，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连自力更生赚钱都不算。 他要寻找的是自己能够保有财富，终生受益的那种路子。 现在不过是在学习罢了，难道就当骗学生来读书的托儿，做一辈子？ 所以再倒上啤酒解释：“别的我不懂，反正今天她们四位让新生来看到觉得学校形象挺好，所以她们要拿份报酬是应该的吧，我们主力协助好就是了。” 很难对十八岁的年轻人，解释漂亮也是资源吧。 男生们绝对不会嫉妒漂亮学姐拿了工资，他们激动的是可以这样跟学姐一起做事。 赶紧手忙脚乱的举起杯子来说好。 冯晓婷回身又开了两瓶啤酒，等赵德柱和男生喝完了才倒上举杯：“我敬你，你随意，喝了我再问你个事情。” 赵德柱却摆摆手示意：“吃东西吧，刘……” 刘江涛还楞着示意叫我吗？ 赵德柱真是习惯了指使人，好不容易压下来起身：“你们自己商量下明天开始怎么搞，今天你们都是在哪里被接上车的，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我得去倒碗白开水洗洗，太辣了。” 大家又一起楞了下，刚刚都有种准备俯首听命的感觉，你怎么又撒手不管了。 好在黄盼盼可能打工比较多，马上比划：“你们也是在车站被庞老师招呼到的吧，他举个牌子……明天早上我们拉条横幅在车站，再租个……那种搞活动的遮阳篷，就显得很正规了，我看江州大学他们就是这样搞的。” 女神主动找男生商量，这些刚刚踏进校园的男生心花怒放的马上跟着使劲点头。 等杨倩也提议分配下，两个女生在车站，两个女生在校园这边，大家分头配合提高效率。 基本上这事情就讨论出个结果来。 周梦霞却悄悄给黄盼盼碰下手肘，示意冯晓婷跟着赵德柱起身走了。 舞蹈女生做个鄙夷的小表情，没说话。 其实冯晓婷跟过来也啥都没说上。 赵德柱看她眼：“我对找女朋友没兴趣，你别误会了。” 冯晓婷刚要问的话给堵在了嘴里。 可能赵德柱流露出来的那种漫不经心，绝对证明了他有经历，不是玩花样。 但有时候越是这样，越容易形成吸引力。 吃完饭，赵德柱就给四个女生每人发了张钞票。 然后跟干劲十足的男生们一起走了。 让四个平时还多傲娇的女生，面面相觑的疑惑：“好特别的男生哦？” “晓婷，嗯嗯？”尾音有提高的调侃询问。 换来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搞不定！” “一点都不在乎钱，粤东的男生可能经济条件都挺好的哦，不知道花不花。” “钱不钱的不重要，感觉真的很特别啊。” “嘻嘻，那我也觉得可以多了解下。” “盼盼，你这是要砍我手足穿我衣裳了吗？” “哦，他今天还给我包里塞了个……哇，一条三五？这得好几百块吧，会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啊。” “你明天要去车站，我转交给他吧。” “你！绝交！我要跟你绝交！”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在操场上有点追逐嬉闹。 但看看空寂的校园，还是赶紧跟上男生吧。 第二天一早，女生果然分成两组，杨倩和周梦霞带着四个男生去车站。 杨倩还贡献出自己那一百块先去制作横幅，江州的长途汽车站跟火车站在一起，旁边就有做这个的。 但是租遮阳篷她就不知道在哪里，先试着来吧。 离正式开学就这么三天时间了。 赵德柱一直睡到十点过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寝室又闷又热还有蚊子，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身娇肉贵的他骂骂咧咧睡眼惺忪的下楼，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改变下这个住宿条件。 却听见宿舍楼门边传来脆生生的招呼：“赵德柱，我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赵德柱抬眼，看见黄盼盼换了条红色的连衣裙，更显身材修长。 双手递过那袋子装的香烟，画了点淡妆的青春脸蛋姣好清新，他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顺手接过来：“你没去车站？” 黄盼盼双手背在身后，并肩漫步的解释了昨天的安排。 赵德柱点头：“买一个遮阳篷啊，挺好，你们谁有手机的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了，顺便帮我带张本地的手机卡。” 黄盼盼笑着从斜挎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支贴满桃心亮片还挂着毛绒玩具的松下小手机调皮的示意下：“暑假打工赚的，就为了买这个手机，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喂，倩倩啊，赵老板说叫你先买个遮阳篷，对，你先把钱垫上吧，叫他们男生去问问打听呀，嗯嗯嗯，加油加油，对了，帮忙再带张手机卡回来，先拿你的身份证买嘛……” 赵德柱就不奉陪了，吊儿郎当的指指财务室：“我去问问这提成什么时候能到账，这边校门口还有同学老师接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你去搞清楚吧。” 说完自己就趿着拖鞋溜达走了。 留下精心打扮的舞蹈女生，二八娇躯摸不着头脑，这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各种殷勤吗。 耍酷装帅的也有，但单独相处怎么都要暴露点出来吧？ 油盐不进？ 只能可爱的挠着头去校门口张罗准备接待工作。 冯晓婷看见她的打扮，马上夸张得要抓脸。 但赵德柱这个点，误打误撞的确实抓对了。 收到高职录取通知书还来的新生，大多父母都不会跟着来看学校。 他们以为大学都是好地方，孩子能读大学就一定变成金凤凰。 能凑出学费就不错了，省点路费是这种家庭父母的标准想法。 所以拿着莫名其妙的录取通知书，读不读的决定权往往就在个十八九岁的新生自己。 大多都不是勤奋好学的这种新生，真有不少偷偷去打工的，特别是来看了这座偏僻的学校。 本来就不爱学习，不想再读书的转头就走，其中有些可能大失所望的决定去复读或者收到不止一份类似的通知书。 加上少数家长觉得不靠谱，反正就走了。 结果来几位青春漂亮的学姐，一下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兴趣。 在车站愿意跟着来看看的比例就基本百分百！ 当然本来这也是报到日的第二天，来的人要多些。 但昨天三车新生，最后走了一小半，今天每隔一小时就有一车！ 而等到来了校区，赵德柱招呼昨天的新生到球场上去打球，篮球足球都行，他自己不打，拿了几包烟，到处散发寒暄。 昨天他就在那几十百来位新生中印象深刻，俨然带头大哥模样。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都乐于跟着厮混熟悉。 于是一改昨天冷清的校园景象。 让下车来的新生感觉气氛好了许多，再有黄盼盼、冯晓婷配合那些老师学长招呼接待。 缴费报到成功率飙升！ 赵德柱也不袖手旁观，经常以新生代表的头衔带着参观讲解。 但总有聪明、呱噪或者说见识多点的家长。 下午五点过的那一拨里面，有个家长一直在嫌东嫌西。 学校没名气，周围没环境，学了又不包分配，包分配的只是个修电梯的工人…… 花几万块来读书最后去当工人么：“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点钱赚回来？你说呀！” 赵德柱不懂技术工人跟普通工人的区别，更不懂教育投资终生受益的道理。 本来是懒得理，可那家长在一大群新生和家长里嚷嚷，确实有种乱了军心的感觉。 带着质问的口气，还伸手拉赵德柱的手臂。 黄盼盼都皱眉了，冯晓婷更是准备跳起来骂人。 赵德柱突然停下脚步。 在几十位新生跟家长，还有两位美女学姐和好些老师学长面前，站住了。 学着高级酒店或者会所大堂经理的恭敬表情，做倾听状：“您……” 本来就跟着他在参观，所有人都停步，目光自然聚焦。 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 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赵德柱突然做出个噤声的示意，从兜里摸出那部正在奏响铃声的8910i凑到耳边。 今年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最贵款手机，单价一万多的钛合金外壳手机，滑升式机身带着满满的质感缓缓弹出。 全场难以抑制的哇…… 就算不认得这部手机价值，也感觉酷毙了！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连冯晓婷都忍不住：“这不是，这不是古天乐和刘青云电影里面……” 黄盼盼捂她嘴别打扰。 因为赵德柱一本正经的低沉粤味普通话：“校长累吼，专业名额已经很紧俏了吗？我搞定新同学的各专业名单，晚点再毁你电滑……” 然后娴熟而帅气的挂上弹出式机身：“这位太太您有什么要问的？” 那位当妈的恍惚下：“啊？我要问吗？我要问什么？报名，报名……” 这句话在吃夜宵的时候，被冯晓婷翻来覆去的表演了好多次。 惟妙惟肖。 正文 576、感谢这理由，可以去旅游 娜娜还审查：“冯阿姨去湘南了吧？你没去送到机场吗？” 真狠！ 赵德柱问心无愧：“都是成年人了，哪里还需要我接送……” 女儿又哇哇叫：“暗示我是小孩子吗？烦了是不是？那就别来接送我呀！” 十足的不讲理口吻。 赵德柱笑得牙都要掉了：“你这简直就像……算了算了，我说她你扯到自己干嘛，来接送你是我的责任，我自己也开心得不得了，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烦吗？这是荣幸！” 真的，就像是在跟青春谈恋爱，还有点小刺激呢。 娜娜才心满意足的哼哼：“算你识相，其实我对你还是放心的，妈妈说你心里都明白，更是很顾家，可这个家是我们三个人的，你们现在总是合伙算计我，想把我踢出家里去，太让我伤心了。” 赵德柱确实端正了态度的：“我是你爸，不管大你几岁那也是你爸，做爹妈的就想你成才成家，好多家里十八岁就算是成年，要自己出去独立了，我们也是为你好。” 娜娜一脸嫌弃：“赵德柱！我觉得你当了爸就变了，这个家我跟我妈才是主心骨，你是我拉进来的，你要听我的！居然还敢跟我妈合伙把我独立出去，你还有没有良心？” 一边说就一边又上手揪人。 江州姑娘就是这么泼辣，特别是对自己亲近的人，实力诠释什么叫做打是亲骂是爱。 而且娜娜是真动手，一手揪耳朵一手抱紧赵德柱的胳膊义愤填膺。 赵德柱马上哎哟哎哟叫。 娜娜赶紧心疼的又松开点，但气势不衰：“别装！错了没有？深刻检讨你的错误！” 赵德柱都抱怨了：“我是你爸！” 娜娜噗嗤来回揉耳朵：“爸爸也要讲道理，哪有把女儿往外踢的，你们那是不是重男轻女呀？” 赵德柱冤枉：“哪有，你看我爸妈对奚嘻哈哈还不是喜欢得很。” 娜娜狐疑：“亲生的就要亲些哦，平时都不跟我说话……” 赵德柱和稀泥：“也就春节过来看看，平时我到粤东出差在鹏圳跟他们聚聚，不相干，你看我跟你外公也没多亲。” 娜娜终于绕着问出那个重点：“那……他们有没有催着你跟妈妈生宝宝啊？” 赵德柱犹豫下承认：“还是有的，但我们根本不用往心里去，我舍不得你妈怀宝宝生孩子遭罪，更是只要有你这个女儿就够了，只生一个好，这可是国家政策！” 女儿就哦，却没什么欣喜的口吻，有点艰难的开口：“不……不生，那……那你们还，还天天，天天……” 后面都有点颤音了。 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赵德柱忽然感觉手臂上平方面积压力很均匀，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后视镜。 女高中生一张脸憋得粉红羞涩，但眸子里还是闪烁着求知的不解光芒。 以赵德柱这种老蛇皮的厚颜无耻，都会觉得从耳根子发烫：“哎哎哎，这种问题去问你妈！” 娜娜就哼，却跟之前的哼声有明显不同。 抱紧赵德柱的手臂也没松开，车厢里居然有种略显尴尬的安静。 难道是怪这6.0L的发动机静音效果太好了？ 就坐在中央扶手箱上的少女，还不由自主的把头靠在父亲肩头，手臂抱得更紧了。 黑直顺的马尾直接挤在赵德柱脖子窝里，特别痒。 嗅着跟老婆同款的香气，赵德柱哪顶得住啊，使劲颠肩膀：“违反交规你懂不懂，坐回去不舒服吗？” 女儿腻声：“为什么你俩天天就腻不完呢，我也想跟你和妈妈这样腻着。” 赵德柱抓头：“我跟你妈的感情不一样，你当女儿的是血缘亲人关系，我们是谈恋爱的感情！” 女高中生思路敏捷：“凭什么不一样，我跟你还不是没有血缘关系。” 赵德柱刺激得都不敢动了，手指轻微挪动方向盘。 娜娜还抱怨：“那别人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像你们这样腻，让我觉得我很多余！” 赵德柱能说什么？ 二十岁的体力，三十多的风情，别提多如胶似漆、水乳*交融了。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回去问你妈！” 娜娜再哼哼：“回去你就霸占了妈妈，我也就天天在车上才能跟你单独说说话，我跟你说，别逼我出绝招！” 赵德柱大奇：“你还有什么绝招？” 娜娜不跟他废话了，反正就着手臂是真依恋啊。 回家果然被她妈抢了去：“今天又有媒体到西南学院来采访呢，我让老徐去谈，他居然说我们学院今年影视表演专业招生要招一两千人？” 说话就好好说，她跟赵德柱在家就是懒散的蜷沙发上，相互靠坐抱着说。 连黑娃都使劲拉着点链条在门口探头看这俩狗男女。 娜娜只能无奈的去操持饭菜，还好校门口热闹起来之后，各种饭馆菜肴不少见，龙芷羽下班前打包带一份就完事儿。 吃过饭，一家三口牵着黑娃去散步，赵德柱又被老徐拉着去果岭推了几杆。 当女儿的才有机会找老妈问出自己的疑惑。 羞得龙芷羽回过头到卧室，就把赵德柱摁着打：“你给孩子瞎说了什么？” 赵德柱六月飞雪的冤枉：“我就是啥都没说，叫她问你，我怎么能解释这事儿生孩子只是副产品呢？” 龙芷羽面红耳赤的大羞：“你还说！” 赵德柱就看不得她这宛若少女的羞涩劲儿，办正事。 边忙活还边探讨，是不是房子太小了，回头买个大点的？ 龙芷羽都迷迷叨叨了，面色绯红的随他去。 第二天上班才恍若做梦：“你说换套大点的房子？” 赵德柱也没打算多铺张浪费：“就在这高尔夫社区里面买栋独立别墅吧，起码跟女儿隔层楼，听不到动静。” 大清早的，龙芷羽又满脸红霞飞了，啐他一口：“我不管！” 顺着后门跑了上班。 剩下女儿上赵德柱的车，才更像是成年的那个，斜眼、白眼、冷眼看老爸，满脸都写着你们可真是不省心。 到了学校下车的时候，摸出自己的手机示威的展示下：“哼哼！我也会上网查了！” 互联网公司创始人惊骇莫名！ 抵达公司就首先指派李胜军关注这个未成年人上网的限制问题。 李胜军自己今年都才十八岁…… 自从跟随陈晓龙，他才算是全面系统的打开程序世界。 恰恰是陈晓龙这种宗师级的高手，懂得怎么引导这种天才少年。 所以跟随经历了TM网的上线，WB网的上线，现在更是开始带领一帮新招募的员工主导对整个产业园区互联网防护系统的建设。 去年那个倔强的少年，在完全属于赵德柱的那批工程师、程序员团队里面，现在已经算是仅次于陈晓龙的二号人物。 很是骄傲自己所在的团队，推动这个社会做出的改变。 对赵德柱更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闻声也沉稳的嗯。 刚要说什么，赵德柱的电话响起来，结果是市里面宣传口的领导：“好几家国际著名媒体找到我们这里来了，这可是大好事啊……” 赵德柱张了张嘴，没把鄙夷的态度表达出来：“行，你们觉得有必要接触下就接触了，派个什么工作人员全程陪着吧，我不是很喜欢这些外国媒体，抹黑的多。” 那边反倒是一叠声的要顾全大局。 挂上电话，赵德柱挑眉：“还有什么事情？” 李胜军也说的是外国：“您之前不是要求TM团队搞一个自动推送页面程序吗？他们的确有人在做，我跟陈总有空也会讨论，这主要是基于一个大数据的算法，要求我们把所有商品，甚至我们WB里面的信息都打上标签，譬如娱乐、电影、明星，如果有人在这种消息上停留比较久，我们后台就会主动推送类似的信息过去。” 赵德柱满意的拍桌子：“就这个意思！” 李胜军解释：“但是他们做出来几个版本，包括我和陈总尝试做的筛选算法，往往都得在几个小时或者一两天的数据积累才能给出结论。” 赵德柱懂的就是体验：“不不不，我要的是马上！” 李胜军点头：“就这个意思，这是个技术难关，但是前两天我在扒欧洲程序工程师论坛的时候，看见有个北欧工程师提到他看见过一个数据分发的软件，非常迅猛，大概就是您说的这种片刻马上就能做出筛选分发。” 赵德柱摊手：“抄，还是买？” 李胜军挠头：“我跟陈总都没见到过这个程序，只是听说，一切总得见到人家的东西才能说下一步吧？” 赵德柱简单明了：“好，你负责搞清楚这个欧洲地址，八月左右吧，我们去趟欧洲，你也尝试去亲自谈谈看怎么办。” 正好放暑假，一家人到欧洲旅游啊。 正文 577、不差钱 结果来到赵德柱办公楼层的，就是以欧洲媒体为主力。 四家媒体吧，有三家都来自于欧洲。 有来了就架摄像机反光板布置拍摄场景的，有整理文稿准备提问沟通的。 也有不声不响坐在侧面，只需要看同行交流，最主要是观察这位声名鹊起的年轻富豪，就能写出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来。 七八个老外，有个高大的白人还很帅，但主要是秃头胡子拉碴的亚洲区主编啥的，看得出来规格挺高，也很客气。 反而是其中几个同胞不客气，其中最咄咄逼人的还是个同胞，女主持之一。 好像是因为赵德柱不会外语，人家就安排了个汉语最标准的来。 长得还不行，细眯缝眼，宽颧骨，大嘴大下巴，就是欧美国家最推崇的那种东亚女性长相。 他们觉得挺美。 赵德柱这老司机一看就知道这女的肯定背后有人。 话语挺斯文高雅，内容却一环扣一环的带着强烈目的性。 赵德柱这全新的教育天地顶楼办公层，接待全国互联网大佬搞峰会都不寒碜。 充满现代主义风格的简约精神，宽敞透亮，不用特别布置，随便选个角落都是上佳的专访取景。 至于赵老板自己的穿着打扮，他一贯都是在原本的某手某音精神小伙儿风格上，多点高尔夫球场衣品。 龙芷羽都不知道丈夫这种潮流风格是怎么来的，她自己也没给男人打扮的习惯和眼光。 甚至有点刻意的不让自己的审美影响赵德柱，好像是怕自己让丈夫显得更老气。 身体再契合，心里还是在乎的。 这方面她绝对没有奚莲颖那种强烈的捯饬欲。 于是赵德柱就纯属瞎几把自己配，还全靠冯晓婷时不时的给他买点衣服，李媛媛每天都把干净换洗衣裳摆在休息间，陈燕玲叮嘱他要以最精神抖擞的形象出现在员工面前。 这会儿一件白色彩横条马球衫，加米色休闲裤，略显轻浮但也还拿得出手。 全靠打光技巧修正，人家也不敢随便要求这脾气不好的年轻老板化妆了。 好在这种财经、人文媒体也不需要搞得跟艺术照一样精美。 大概齐就行，客客气气的示意可以了。 就那女的上来就别有用心：“您好，我是棱镜周刊的吴丽丽，非常高兴能对您做这个专访，首先我最好奇的是，您的TM网商业模式有借鉴欧美国家成功经验吗？” 要说这话呢，也没多离奇。 2005年往后好几年，国内都还是一切向国外学习的态度风气。 包括百渡、企鹅、各大门户网站、甚至某宝网都带着明显国外某家网站的影子。 赵德柱瞥眼这女的，没接这个茬：“中国人习惯于自力更生，下一个问题。” 吴丽丽楞了下，锲而不舍：“欧美国家在互联网产业占据主导地位，你们国内互联网企业都处于追随状态，这是不争的事实……” 赵德柱开始对人不对事了：“你到底哪国的，你们你们的到底代表哪一方？” 吴丽丽没想到他如此敏感的回应：“我是汉斯棱镜周刊在平京分部的专业记者，我是代表棱镜周刊的媒体角度。” 赵德柱回应：“你得首先记住，你是个中国人，明白吗，好好说话，一家中国互联网企业打破了欧美互联网企业的模式，这是纯中国模式的互联网成功，别一开始就带着有色眼镜怎么怎么外国国内，谈商业就谈商业，别动不动就拿国家差别关系来说话，懂吗，不懂就给我滚蛋，换个会好好说话的配翻译来聊。” 十多个人呢，或坐或站的在周围，哪怕冯晓婷和陈燕玲都去了湘南，李媛媛还带着四五个助理在周围照料。 全都是从西南学院品学兼优的这两届学生里面招来，对赵德柱那是如日月神教教主般的态度，闻声全都挺直了胸脯，表情严肃的看着。 媛媛都忍不住悄悄拽了两下袖子，感觉随时都能跳起来骂人。 嗯，大老板，大企业家就是有这种颐指气使的范儿。 好几个洋鬼子记者都低头奋笔疾书，或者在笔记本电脑上啪啪啪。 吴丽丽反而兴奋，眯缝眼都放光了：“您有这样的气质，恰恰是互联网经济和自由流动经济带来的底气，只是这样的创新跟商业奇迹，在国内这样的政商环境一定有很多艰难的地方吧，我想您这样的创意在欧美地区肯定会发展得更好？” 赵德柱不懂对方这些专业术语，但挖坑是听得出来的，转头对旁边那位陪同官员：“您听出来了吗，这就是你们在意的国际影响力，知道吗，我们无论说什么，话语一定会被扭转成他们理解的那样，包括这个假洋鬼子汉奸，这就是你们要的顾全大局？人家根本就是钱要赚你的，还要你跪下来听命啊。” 那官员就满脸堆笑，不置可否，也不知道他是来工作还是来混饭吃的。 吴丽丽却对赵德柱这样直言不讳的言语，也装着没听见：“您别激动，我们是在心平气和的探讨互联网商业发展和您的企业远景。” 赵德柱甚至连话语声都没提高过，激动什么呀：“你这看来是被洋人调教得跟条狗一样，根本没把自己当人了，今天的这个什么活动就到此为止吧，爱咋写咋写，没兴趣陪你们玩这种文字游戏，真正的中国人习惯于埋头做事不逼逼，逼逼的时候多半你已经傻逼了。” 说完就从现代风格的皮沙发群组边起身，跟撵一群野狗那样轻蔑的掸掸手。 吴丽丽还想跟着起身，李媛媛已经弹上冷着脸挡在身前：“请你走人，我们不陪你玩，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边的摄像机位刚想转头，也被个助理挡在镜头前直接伸手盖住：“赵总说了到此为止，请关掉你们的机器走人。” 另一位助理更狠，直接从后腰摸出个对讲机：“安全部吗，赵总这边来几个人，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媒体赶走。” 企业帝国就是这样，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老板就是皇帝。 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员工，眼里只有树顶的那个人。 那位官员都有点忙乱了，连忙跳起来想说点什么，可这些媒体人员，特别是外国人反而习以为常的样子，不紧不慢。 有个就坐在旁边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笔录的秃头中年男还开口，用有点变调的汉语：“赵先森，您能比较下欧美以及中国国内经济吗。” 坐姿都不带改变的。 也许他们接触太多成功人士，不但知晓这些人已经被周围人捧惯了，也知道这些人反而对这种随便平和的态度更感冒。 赵德柱都已经站在自己的大班台边了，笑笑回头靠在桌边：“花旗国目前还算强大，互联网的确也是他们的主场，但这一切都会改变的，中国拥有十几亿勤劳的人口，拥有我们最好的管理体制，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效率，嗯，还有强大完善的制造业，走着瞧吧，我们中国有句老话，莫欺少年穷，现在的中国就是自力更生的少年，迟早把老家伙拍在沙滩上。” 二十岁的年轻老总，抱着手臂放松的靠在桌边，言语平静却充满了无比信心。 李媛媛回头看的时候，眸子里全都是小心心。 的确是什么样的男人还能比得过柱子呢。 那位官员的眼睛都亮了。 媒体中间的四五个中国员工也有吃惊提神的，但主要还是把镜头相机更稳稳的对准赵德柱。 那位秃头中年男好像是亚洲区主编，若有所思的记录：“欧洲呢？” 赵德柱更笑：“欧洲？也就是个拆二代富二代吧，靠着长辈捞够的资产吃红利，其实还有什么？再大的家产，好吃懒做的造下去，啥都没有，未来是花旗国跟中国之间的竞争，欧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哪怕十年后，甚至到赵德柱跳楼的时候，欧洲都还牛皮哄哄的自以为是呢。 但现在的赵德柱，甚至比上一世跳楼时候的自己，看得更长远了。 只是他这番言论，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显得太过天方夜谭。 吴丽丽甚至不无嘲讽的来了句：“既然您对您的企业如此有信心，希望能看到您在内地股市上市成功。” 这才叫文化人骂人不带脏字。 互联网企业的最终巅峰都是上市，唯有上市，才能给弄潮儿们带来十倍百倍千万倍的溢价。 好比二富，如果不是到HK上市，他怎么可能瞬间从惶惶度日、朝不保夕的互联网公司，晋升为亿万富豪？ 可以说上个月互联网峰会上的那一众大佬，都是靠着股票在纳斯达克或者HK上市，才彻底翻身财务自由充大款的。 至于在内地上市嘛……一个都没有。 毕竟欧美成熟的资本市场还是个神话，绝对不会让股市成为韭菜地呢。 没想到赵德柱哪怕不知道扯网线的梗，也能若无其事的耸耸肩：“我不差钱，为什么要上市？” 论装逼，老子从来没怕过谁。 正文 578、谁都是自己的主角 赵德柱这话还真不是吹牛逼。 传统意义上正儿八经的上市目的，是从资本市场募集资金。 往往是在企业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等一步步走过来，差不多到了最需要大量资金才能羽化成蝶的涅槃时刻上市。 上市基本上就是企业正式获得市场认可的必经门槛，也能让企业接受市场公众的监督。 然后股价就成了企业好坏的晴雨表。 当然这是正常情况下的标准做法，现在上市更多成了各种资本运作的工具手段，好多互联网企业就为了上市炒作概念捞一把。 但显然在赵德柱这里，需要钱吗？ 从五月下旬开始，已经到了月入百亿资金的规模！ 虽然都是卖家买家交易担保的货款。 但就凭着一句为了保证买卖双方利益，这笔交易款哪怕完成也有十五天的平台账期。 也就是说卖家要过十五天才能提现。 对于一直在经营的卖家来说，只要过了第一个十五天，后面都是顺次的每天到账，并无任何妨碍。 所以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那么就意味着，账上起码有五十亿现金！ 这其实是后世某宝网都没有的规矩，是大商超才会玩儿的把戏。 然后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大部分买家收货以后都不会主动去点收货。 于是那货款还得在账面上躺十天半月，才系统默认收货。 这就一个月了。 这就差不多近百亿资金不停滚动在TM网的账面上了。 今天的提了，明天又进来，这账上永远都有这么大的资金量。 这钱不姓赵，可但凡换个野心大点的都会拿去做什么投资。 很难抑制住跃跃欲试投资赚钱的思路。 但败家拆二代赵德柱就最明白那个道理，拆二代哪怕是天天上班拿点小工资天天收租花天酒地，都没有去贸然做生意投资败家。 普通人拿着重金去做生意，比带着现金去赌场还要不靠谱。 赌博玩老虎机好歹还有点运气成分。 做生意分分钟被聪明人刷得一干二净。 所以赵德柱不投资，只转头问夏姐您要现金支持不？ 当年您给我一百万起步，过去又一直支持，该我回报姐介了。 重生去买平京、沪海的房？ 太小看赵德柱了。 赚了大钱，直接投资给天湖地产。 有什么样的投资生意，比得过05年的地产生意那么包赚不赔呢？ 而且还是全国十大地产商的天湖。 还是夏姐这种高手。 合理合法又合算。 就好比洪七公把丐帮的资产拿给黄蓉去打理…… 三大股东共同分红的投资地产收益。 吃了假耗子药才会去股市上找一堆爹来指手划脚。 而且非上市公司就没有义务对外公布企业资产走向。 岂不是爽歪歪？ 就好比眼前这样，赵德柱根本不用在乎这些所谓的国际媒体说三道四。 算是给市里面面子，接受了采访。 但对方明显戴着有色眼镜，那就恕不奉陪了。 对他这种从来不关心国家大事跟政治的人来说，十几年后回来却会莫名的反感这种做派。 李媛媛真的严格执行工作，食堂请吃饭吧…… 在她眼里，这些人就是叫花子。 当然，可以参观的公共区域，繁忙漂亮的客服大厅跟编辑部楼层，允许保持距离拍摄看看。 果然，等到过了两周，陈晓龙就讪笑着从网上扒下来这些外国媒体的报道。 其中一家甚至给了亚洲新贵一张封面照。 由编辑部那边翻译出来的文章里面，内容还算中立，阐述了在亚洲经济蓬勃发展的今天，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抓住互联网机会开拓出巨大的电商购物平台架构，预计年销售额会超过一百亿欧元！ 但是署名WU LILI的文章却认为这种成功，不但是基于欧美社会互联网事业的开拓，也是因为这个东亚国家特殊的体制跟市场规模，不够发达的物质条件才能导致这么多消费者热衷于购买便宜的货物，甚至隐隐约约提到这些货物都是被欧美国家拒绝贸易滞销的假冒伪劣产品。 总之中国人如果想改变这种无奈的生活选择，需要的不是商业或者制造业，而是自由和皿煮…… 这种典型的公知口吻，居然都没引起翻译的不适。 在这个年头甚至是理所当然。 越是文化圈还越能接受这种定体问的话语。 因为公知的主要装逼战场WB还没推动起来呢。 赵德柱就呵呵呵。 随便你们怎么说，老子坚定方针不动摇。 后面再来收拾你们。 但很显然，这个时候《潜伏》已经彻底把《溙囧》带火了。 从四月底开始上映的国内首部海外旅游喜剧片，整个五月大半时间都没啥人气，居然从月底硬生生的开始形成口碑。 票房终于翻过1.5亿算是今年度首部飘红过亿票房片。 这种宣传又再带动一波观影，硬是能拖到六月底下院线。 不过都没《潜伏》电视剧红。 到六月底，已经有八家电视台轮番放过了这部电视剧，情节紧凑，开场就有悬念。 黄柏、老徐、陶正等人的演技出神入化。 王保强尤其把一个曾经卧底到延安，又被换回来的狠辣特务，那种有点情绪分裂，拼命想抓住主角证明自己的思路，竟然跟黄柏在戏里飚得就像《无间道》的感受。 只是黄柏从爱情升华到信仰，那种在黑夜里梦想着光，心里覆盖着悲伤忍受着孤独，还要空守一丝温暖的坚定。 全都在他那双小眼睛里展现出来。 就凭这点，吊打HK影视人的格局，没有无间道那种沉沦在灰暗中的神叨叨。 只有忠诚永在的那种力量，真的很让观众动容。 就连老徐和陶正作为情报站站长和副站长之间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都完整展现了职场攻略剧的风范。 偏偏今年真是神剧频出，《亮剑》、《大宋提刑官》等等一大堆优质作品，有种神仙打架的感觉。 到底谁会是今年的电视剧收视冠军，这才半年不到就开始让人操心了。 但这一堆戏骨，也没能压住三位女角色。 龙芷羽的女神白月光就不用说了。 杜明莎算是一片而红，整个播出期，她都跟着陶正黄柏在全国各地上节目刷脸熟。 还有溙囧里面的客串，都让她瞬间上位到明星级别。 可她毕竟在电影里面只有一丁点戏份，然后就是电视剧，一点过往作品都没。 这个女游击队长的角色又不是很讨喜，真要说印象口碑，还不如龙芷羽呢。 于是高考完毕的姚敏，才成了真正的最后赢家。 她毕竟是从三五岁就开始当童星的老演员了，感觉之前十多年的积累，都是给今天做铺垫。 借着WB话题的蓬勃传递，姚敏的整个轨迹都在所有人围观之下。 全程看她发照片发WB讲述自己的高考经历，分析哪门不错，哪门有点悬。 古灵精怪的漂亮外表下，还是个跟同龄人差不多喜怒哀乐的邻家少女…… 鬼晓得这种人设是有赵德柱提醒，还是她自己领悟，又或者跟公司其他人商量。 总之高考刚刚完毕，姚敏立刻接到四五个杂志封面拍摄的活儿！ 紧接着跟陶正他们会合开始上娱乐综艺节目，比杜明莎会玩多了，更是会撒娇放电样样来。 而且初见成效的医美微整，让她一颦一笑都是美的，身材更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惊人发育。 就前后十来天的时间，首先拿到个彩妆代言人，接着果汁饮品代言，少女休闲服饰代言，接二连三的代言广告滚滚而来。 可以预见的在七八月还要依次曝光的，都有七个！ 因为她爸还是德喜影业三成半的股东，可以说整个电视剧拍下来，收益最大就是她，加上代言轻轻松松拿到八位数报酬！ 只是因为之前经纪约还有三年，除了姚方元那部分可以规避，其他收入被分成不少，那比例让姚妈妈简直想杀人…… 对比赵德柱这边的豪爽大气，姚妈妈从女儿高考完毕之后，就全力以赴奔走解约的事情。 还到处放言，TM网的亿万富豪老板是女儿背后最大的支持。 这时候汉斯国进口的棱镜杂志都成了她的道具。 到处挥舞证明。 搞得赵德柱啥都没做，却成了娱乐圈口耳相传的背后金主。 安全总监姚方元，为了这事儿没少跟她老婆叮嘱，还专门飞了趟平京过去面谏。 结果第二天就顶着一脸的抓痕回来。 简直愧对赵德柱，只能加倍投入到工作中，才算是能回报老板。 赵德柱反而觉得这怕老婆的安全总监格外可靠。 一看就是顾家的汉子。 正文 579、柱子保卫战 赵德柱只在去南丽的航班上，简单的和姚妈妈接触过一下。 怎么说呢，对比已经比较熟悉的姚方元。 很明显让女儿从小投身娱乐圈，是姚妈妈的愿望。 姚敏那种有点功利，也很会来事儿的性格，也受了她妈不少的影响。 但最重要的还是在于，这种彪悍老妈的家庭地位，让姚敏实际上也很有主见。 这趟坚决要摆脱原来经纪公司的做法，姚敏自己的态度更坚决。 赵德柱是知道的。 借着她爸的工作内容，姚敏很轻易的知道赵德柱每天作息时间，活动范围。 对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也无比清楚。 反正赵德柱下班回家之后，她是断断不会打电话联络的。 可掐着在办公室的时间。 往往就是赵德柱去食堂吃饭，饭后溜达回办公室的间隙。 打电话过来聊几句，天天都有联系。 包括这几个代言，签不签其实都问了赵德柱的意见。 商业上的事情，赵德柱未见的懂那些弯弯绕绕，但女孩儿心思他就太明白了。 也没点破，让姚敏接呀。 有钱赚为什么不赚呢？ 这姑娘还真就按照他说去接了。 一口气接了差不多十个代言，六月官宣两三个，后面两个月会陆续放出后面的。 然后就跟着她爸一起从平京来了江州。 不过也没声张，等赵德柱过来上班了才一身便服溜上楼。 姚方元再怎么为女儿谋福利，也没敢直接开通安保渠道，他很清楚这在企业中犯了大忌。 结果姚敏还在大堂就被前台拦住了。 哪怕认出来她是正当红的明星，大堂经理也是高尔夫班的女生，警报立刻就嘟嘟嘟的拉响了。 谁来都得预约，并且要通知总经办。 媛媛也是自信，觉得自己有责任挡住一切花花草草。 下楼来看似聊天陪同，却东拉西扯的提到龙姐可是我们班主任，咱们这柱哥的一群妹妹，遍布整个企业的各个部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盯着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守护家庭的和谐完整。 姚敏吃惊又好笑。 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傻乎乎的天真孩子。 所以到了赵德柱的办公层，贼兮兮的掩嘴笑：“好可爱，你这些小师妹真是牢牢的守着你。” 不知道是设计师促狭，还是追求极致。 赵德柱这第二个办公层空间，被设计成了完全通透的存在，除了几个必要的支撑柱，整层都没有房间跟电梯井，四面八方都是一目了然的通透。 所以访客跟赵德柱自己都得从楼下秘书楼层过，就连休息室也在楼下，别想有偷香窃玉的私密机会。 李媛媛把客人带上来，自己再问声要咖啡还是茶，才下楼去，但绝对随时可能上来。 赵德柱就抓住机会，凑近些左右观察：“嗯，还不错，没什么浮肿痕迹，你再保守两个月，防止排斥反应，下回可以把唇峰再做精致点。” 一句话就把姚敏的小心思彻底打消，忍不住摸出小镜子来看：“唇峰？这里呀？” 赵德柱拿自己的签字笔笔尾轻轻扫过人中下缘：“上回我给你说了鼻头小点好看吧，现在略微有点翘就更吸引人，但顺便对嘴唇的要求就高了。” 姚敏吃惊的模拟下：“确实……手术恢复好痛苦。” 说话又有点鼻音。 赵德柱收起签字笔，靠坐回沙发：“付出总有回报，既然你有野心要做出名声地位，值得的，别上瘾就好。” 姚敏瞥了他一眼，估计在猜测为什么对整容这么熟悉。 但没问，收起镜子：“这次的一连串代言，差不多就让经纪公司抽了一千多万，现在他们意识到我的价值，就更不愿放手了。” 赵德柱摊手：“剩下的合同买断多少钱？” 姚敏可能心疼的就是这个：“一千万呢，让公司抽的成差不多都能自己买断了。” 赵德柱好整以暇：“那就让公司抽啊，做生意都是要图钱的，如果你先买断，再自己狂签一堆代言，江湖上是不是觉得你做人有点绝？更何况你买断了还没人帮你牵线签这么多代言，现在走前给公司留一堆代言抽成，是不是把人情味做够了？这时候再谈买断，再不放手就是对面做人有点不近人情？” 姚敏异想天开：“那……你出钱给我买断呗？” 又不是窑子赎身，赵德柱更笑：“可以啊，影业公司的股份收回来，你选哪个？” 姚敏就犹豫了，迟疑下：“那我还是选股份吧。” 赵德柱得寸进尺：“现在的情况是老徐、陶正、黄柏、王保强跟你，五个人平分股份，怎么样，每人百分之十九，我象征性的拿百分之五，行吗？” 十九岁的高考应届毕业生终于卸下已经有点油腻的神情做派，吃惊又难以置信的看着赵德柱，却说不出话来。 有那么个瞬间，好像是准备起身坐过来。 但是看着赵德柱的表情，可能发现大家年龄差不多，却真的没法算计猜透对方想法。 嘟嘴扭点身表示不满。 明明就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表情，娜娜做来绝对是娇憨中带点明媚，姚敏却总显得是在算计。 更可能还是赵德柱先入为主的看法吧：“之前给你和你爸三成半，是我报恩，但是我们最好还是把感情因素抛开，陶正能当好多年的导演，老徐的人缘口碑江湖地位都在那放着，黄柏和王保强绝对能红十多二十年，你年纪最小却压住他们的股份，人家迟早分家，对吗？” 姚敏就认真听了，只能说她这底子本来就好，微整更是锦上添花，随便哪个角度看起来都美轮美奂。 可赵德柱不会有半点动心，甚至更多还就是因为报恩：“德喜影业不会缺钱，也会持续不断的挖掘新人，我们会接连不断的拍戏，不光你能跟他们搭戏，还应该有更适合你的戏……” 姚敏马上：“我适合什么戏？” 赵德柱记得上一世的姚敏根本就不能跟那四个演技派比，提鞋都不够，但她确实凭着几部玄幻古装剧红透半边天，加上话题性又高，妥妥的娱乐圈顶流：“古装。” 姚敏还有点失望：“啊？我四五岁开始就演古装了……” 赵德柱摇头：“不是以前那种，这个以后慢慢来，就德喜影业内部他们几个拉着你都能地位大不同，甚至拍戏并不是你最重要的任务，话题，明白吗，跟老徐有点绯闻啊，和陶正有点花边哪，WB上面始终捧着你做话题女王，光是代言就能接得你手软。” 姚敏又有点嘟嘴：“我就……这样啊……” 赵德柱摊手：“随便你自己选，继续你之前的经纪公司继续打拼也行，要么这里自己当股东老板，拍不完的戏，始终把名气炒作在第一线，舒舒服服赚钱。” 十九岁的美女还是忍不住故态萌生，有点撒娇：“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正好李媛媛和另一位接待端着饮品上来，都冷着脸，一点没春风拂面的待客人情，媛媛还直接把个紫砂杯放赵德柱面前：“龙姐叮嘱给你泡的大补茶，记得趁热喝。” 竭力营造出咱们家和万事兴的气氛，提醒柱子不要被野花迷住了。 赵德柱差点笑出声来，龙芷羽什么时候叮嘱过这种事。 但脸上还是端住起身：“好吧，我带姚小姐去参观下WB大楼，未来你可是要让所有的编辑、团队都心甘情愿的为你服务。” 媛媛终于满意的露出微笑。 穿过几栋楼之间巨大的草坪跟无处不在的停车场，穿着黑白拼色V领蓬蓬裙的少女明星，用手遮着阳光，小跳步跟在赵德柱身边。 刚才到楼下，她的助理就等在大堂，本来准备马上召唤商务车过来接送。 可是看赵德柱自顾自的走进六月江州的烈日下，姚敏深吸口气还是跟上了，小声抱怨：“我觉得你好像没那么喜欢我。” 赵德柱都乐了：“我们是工作合作伙伴，你够拼够聪明，我有钱还有眼光，再加上那么多伙伴，你会赚很多很多钱，明白吗，我要WB、TM跟着你们出名，我还会……我会帮助你成为娱乐女王，但这中间应该不掺杂男女关系，我结婚了，我很爱我太太。” 其实在这个瞬间，赵德柱想起了甄跃进那大忽悠。 那家伙不就是拉着一大帮明星造势，搞了个庞大的娱乐媒体生态帝国，结果硬生生的把自己拖死了吗？ 这一世，貌似可以再借这条船。 看谁忽悠谁。 正文 580、一笑倾城难敌百媚千娇 赵德柱回家都跟老婆说这事儿：“其实姚敏没什么不好，演技好不好又不关我们的事，总之她有大红大紫的潜力，我们捧她当WB女王，绝对不吃亏，真掏钱请明星来炒作也不少花钱，可……就是没法信任她，连做朋友都不可能，生意，就当成是随时可以翻脸的生意。” 三十六岁的熟妇就不会斤斤计较在那小美人儿跟丈夫有什么瓜葛，只奇怪：“十九岁啊，正是女孩儿花一样的年纪，你就哪点看不顺眼？因为她整容？” 赵德柱摇头：“这当然是很了不起，我觉得敢于在自己脸上动刀的人，都挺狠，但是对她来说……嗯，那个易菲我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龙芷羽居然偷笑：“看来你还是喜欢长相纯净，不那么复杂的姑娘，佳佳媛媛你就最护着，杨倩算计得多点，你就比较排斥。” 赵德柱当然不会说，主要原因是上一世连他这种失败透顶的破落户，都知道姚敏的大名，知道这女人厉害。 如果是夏姐那样的女人厉害，也就罢了。 这又漂亮还又厉害的，属实不踏实。 所以他只能说：“就好像二富说过那样，有些人骨子里就是树顶尖上的，不会心甘情愿的一直合伙，迟早要站树尖，得防着。” 龙芷羽主要纳闷：“才十九岁，你就看得出来这种区别？” 赵德柱窃笑：“随时都抓住机会撩我，我还是懂的。” 龙芷羽这当老婆的竟然哈哈哈：“那你真行哎。” 赵德柱得意：“可是我就服你撩。” 龙芷羽不按套路来：“我啥时候撩过你。” 赵德柱深情：“随时随地都在撩，你看你看你这件T恤已经很平常了，可肩头稍微露点内衣，我就慌……” 龙芷羽侧着瞟了眼自己肩角，确实有感觉，刚才还说不撩，马上就给个眼神。 赵德柱立刻快进到下一个环节，关门。 女儿爱听墙根就这点麻烦。 确实是姚敏那种毫不掩饰的，目的性极强的强撩。 哪比得上龙姐这种三十多岁依然散发天然呆气质的大眼睛，在忙活中还埋怨瞪眼，逗引加速前进，只为让她多埋怨几分。 这真是熬到醇厚的粤东靓汤口味，赵德柱这种老司机真不喜欢猛火爆炒的小姑娘口味。 但他也确实没想到，纯粹从商业上支持姚敏会带来什么。 姚敏果然是目的性极强的在WB大楼呆了三天。 认真参与了解了WB软件的特点、运行情况、上线人数，手机跟电脑端现在接近千倍的登录差距，目前使用手机的数百人几乎全都是空姐、超女、业内人士，看似有几十万注册用户，其实全都是在电脑端单方面接收。 和赵德柱构想的双向交流，每个人都能当成自己展示舞台，有不小的区别。 但姚敏在几次会议后，就理解到这个展示舞台的真谛。 赵德柱索性在编辑部给她安排了一组策划，专业的塑造人设，从穿着打扮到造型定位，本来这事专业人员的事情。 策划人员也分析，以姚敏在《潜伏》中的表现，吸引男性粉丝是绝对没有问题。 那么反而重点就应该放在开拓女性粉丝这部分。 男性和女性对于女明星的打分标准是不同。 姚敏这是典型的异性缘好过同性，她骨子里那种八面玲珑的机灵，其实很容易让女性反感。 但策划不敢直说，只再三建议姚小姐的美，一定要是高级而不迎合，没有刻意要讨好谁的感觉。 也就赵德柱会当面翻译：“就是叫你别随时放电，别动不动就撩，所有在胸和屁股上发力的都不是高招！” 姚敏在一片目光中，泰然的低头审视下自己，然后侧头斜看赵德柱。 本来就是长会议桌，老板坐端头，她在第一个侧位，两人是九十度的拐角关系。 她却故意把眼眸斜在右上角这样看男人，下巴再内收些。 其实就是后世自拍从自己斜上角往下拍的角度，不但在赵德柱这里看起来很美，会议桌边其他人都会感觉这女明星跟老板有一腿。 她还似笑非笑的带着鼻音：“那就？腿？” 姚敏个子一般165上下，但腿型确实很细长，她这两天都是灰丝短裙，格外诱人。 赵德柱不迷，反过来调侃：“那还不如脚丫子呢。” 结果姚敏就哼哼，让会议桌边男女都觉得骨头酥！ 然后她还真就在WB里，放自己素面朝天坐在窗台上光脚丫子练瑜伽的照片。 而且是那种蹬脚怼镜头，略显搞怪的照片。 立刻在WB上面引起一片热闹。 很新鲜呀。 不是艺术照，不是刻意的通告照片，很生活化的抓拍，甚至有点自拍的变形跟透视瑕疵。 反而让粉丝们感觉很新奇。 姚敏在照片里面的穿搭一贯都是甜美系为主，但也从这次会议后，基本都是半膝露腿加中性风的马丁靴，少了些诱惑却多了些甜酷。 很收女性欢迎。 所以明星这种观众缘，都是精心设计并精确调控的结果，最后精准获取市场关注。 各大互联网企业都有关注WB的动向，毕竟赵德柱操盘TM网的成功，让所有人都还想分析下他是运气还是实力。 WB如果成功那就不是偶然了。 于是各家都会从工作安排上配备点手机或者关注WB网。 无形中就让极大门户网站，都觉得姚敏是现在最当红的年轻女星，跟着也会发不少她的消息跟通告。 一时间，姚敏挟《潜伏》主演的势头，加上之前各种作品的积累，口碑火热得发烫。 老徐他们又经常在WB上跟她互动调侃。 更让观众、粉丝们趋之若鹜。 难免就会让人把她跟易菲拿来做对比。 毕竟恰恰也在今年上半年，易菲的成名作《仙剑》也播出了。 本来这感觉横空出世一般的天仙女，当之无愧的年轻女演员南波碗，却接连在收视率上被《潜伏》赶超，现在更是热度也被姚敏超过。 两人在还未播出的《神雕侠侣》电视剧里，还是主配角的关系。 没想到姚敏竟然有逆袭的势头，她还偏生摆出一副岁月静好的努力姿态，让人觉得她真是个努力的好姑娘。 嗯，在赵德柱心里可不就是标准的绿茶姿态么。 这年头还没这么清晰的定位，观众、粉丝，这下无论男女都吃她这种特质，帮她打抱不平，开始嫌弃针对易菲美则美矣，不食人间烟火没有生活气息。 嗯，WB这边肯定在赵德柱授意下，有意无意的带节奏引战。 编辑部都很吃惊，互联网下的媒体还能这么玩儿？ 确实是，不打口水仗，怎么带来流量呢？ 到七月上旬，WB的注册量已经飙升到一百二十万！ 赵德柱也就在买手机上烧了几百万。 可除了他之外，谁都没有想到，刚刚进入七月中旬，超级女生的那恐怖的话题性流量开始冲刷所有媒体！ 一百位来自全国五大赛区的少女歌手，七月十五号开始正式总决赛。 五大赛区的第一名自动进入前二十强。 然后其他九十五人争夺十五个名额。 交叉抽签分成五组，每组三人出线……极为残酷的淘汰率。 刚刚在各赛区出名，甚至都能接商演，起码到酒吧唱歌都能从几十块暴涨到几百块的档次。 现在立刻面临巨大的诱惑跟压力。 选手们不约而同的拼命！ 进入总决赛以后，评分标准就是网上和短信投票占百分之五十，现场评委评分占另一半。 这当然是湘南台和TM网都想尽可能的引起社会关注度。 结果选手和选手家人们，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各种想办法曝光拉票。 在这个还没有某宝网可以刷票的年代。 单靠自己跟父母那点社交人际关系的票，才集中起来，就被冯晓婷这条鲶鱼打得落花流水！ 就连西南赛区第一名，那个俊俏得像个假小子的音乐学院女生，都没有冯晓婷那遍布全国的电竞游戏爱好者拥趸数量。 只是电竞网这边一声召唤，就有无数游戏宅男去快乐网和用短信投票。 起步就是数十万的票数…… 普通人际关系谁能做到？ 各赛区有点号召力的优秀选手都很难突破十万。 所以看冯晓婷在手机上把WB玩儿得溜熟，各种展示自己在节目组、训练营的照片，生活、比赛的各种细节感悟，其他选手立刻有样学样。 俗话说几个女生的寝室，都能拉出十几个WX群来。 现在一百个女生，同时上WB各种宣传拉票，邀请自己的粉丝来WB关注自己的每天动向。 这种群体作战能力。 甚至瞬间把姚敏都吞没了…… 正文 581、两手都抓住，两手都要硬 后来有很多策划专家，都非常细致的分析了赵德柱关于超级女生的两档推广。 花了两千万拿下整个赛事的冠名权，这固然是财大气粗、魄力惊人，让TM购物网彻底让全国观众熟知。 但相比之下，花两百万给每位决赛选手送一部智能手机，让WB被这一百个女生疯狂推广。 简直堪称神来之笔。 在04年前后的互联网，的确有无数社交网站涌现。 通常十万注册用户是个门槛，开站后不能迅速达到这个数的基本未来无望，百万上台阶，千万就可以谋求变现盈利上市。 WB网一开始就靠着姚敏这波话题操作轻松过了十万，这里面当然也有前期很多工作，也有运营在嘀咕，公司给空姐们送了两三百万的手机，值不值。 但这会儿都顾不上了。 超级女生一发力，一人带动几千的粉丝，那都能瞬间过百万总量！ 毕竟五大片区各二十人，一个省还摊不到十个选手！ 这跟电竞网的高手们还不一样，那是玩家爱好游戏的电竞运动崇拜高手，电竞爱好者这年代绝对是人口基数的几十几百分之一。 而超级女生作为一个歌唱选秀节目，是人类最基本的本能，谁都会唱，基本上都喜欢听好听的歌声。 在冯晓婷的带动下，选手们迅速开始攀比各自WB粉丝量，有些心眼小的绝不在自己的关注圈里跟对手发生关系。 但大部分却主动相互加好友关注，相互@互动，期望能争夺些对方的粉丝。 人均五万，十万的迅速飙升！ 那也就意味着WB网的注册用户，迅速从百万，到几百万提升。 等WB官方运营在网站首页，手机端的发现页面专门设了个“超级女生版面”之后，一百位选手都能迅速找到点开关注。 里面又有各位选手的数据对比。 整个WB的注册量就跟布加迪威龙弹射起步似的，在全网互联网同行艳羡的目光中，在整个总决赛第一场分组赛十九进三的比赛开始时。 WB用户已经破千万！ 哪怕所有业内人士都知道这个数据可能有水分，在手机卡没有实名的05年，很可能有不少粉丝或者选手家属，用很多张手机卡注册关注。 但这个数字已经让人惊叹不已。 只花了两百万…… 某宝网花了几亿美金，收购易佰网都没吸引到一百万用户注册。 现在花了上千万的广告跟补贴费用，也没吸引到十万新用户消费，因为思想电脑卖出去的单价较高，补贴也很重！ 可赵德柱只花了两百万！ 就搞得热闹非凡！ 也许有人会酸溜溜的说，那又如何，一千万用户又不能变现赚钱。 可这种低智言论，会瞬间被老板和周围人打脸。 没看见人家主打是推TM网吗？ WB只是顺带买一赠一的推广内容。 TM网才是随着总决赛正式开始，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主持，被赵德柱钦定的王翰，开口就是：“2005年的夏天，休闲娱乐看超级女生，网上购物登TM网，您看我这一身，全都是在TM网上买的……” 到这个时候，湘南台所有人都确认，第二届超级女生绝对比台里预想的还要红！ 百分之百抓住这个机会的，除了第一个开口赞助买冠名权的赵老板，就是抓住机会登上大平台的王翰，中专出身的他，之前从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时候台里其他主持人再想抢位子已经悔之晚矣，再说主赞助商也中意王翰，临阵换人很麻烦的。 所以王翰，台下十年功，终于到了台上十分钟的展示机会。 他的确也抓住了…… 第一场主持就站在一百位还很青涩，甚至大多有点非主流、又有点羞涩、生疏的女生面前，妙语连珠，儒雅稳重，配合已经确认年底就要离开电视台的香姐，业务能力确实很能打。 隐隐的让香姐都交出了主动权。 甚至还别出心裁的在这种超高淘汰率的十九进三比例中，温情关怀被淘汰选手，一时间获得无数观众好评。 把个本来很残酷的选秀节目，搞得人情味十足，女生们都含泪告别，更得了他的调侃：“这个时候，我就建议你可以到TM网上疯狂采购一番！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拆包裹的那种期待感……香姐，你今天有快递吗？” 香姐也捧哏：“有……六个！” “好呀，六六大顺，也祝我们所有的超级女生，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顺风顺水……” 王翰都如此给力了。 TM网的后台能看见登录用户增加百分之六十！ 成交金额增加百分之三十七！ 之前就在三四亿的单日成交量，这下直接冲过五亿！ 意味着TM网账上的钱又多了几十亿！ 只花了两千万！ 准确的说是一千四百万，还有六百万帮赵德柱付给他的地推团队了。 砖儿电视台下属的索福睿调查机构表明，超级女生总决赛第一场的收视率高达百分之十一！ 平时电视剧能有二到三都让出品方阿弥陀佛。 《潜伏》那么红的电视剧，首播百分之六的收视率已经算是超高收视率了。 后面全靠各家电视台轮流播，才能让更多人看见。 综艺类节目就有这么火！ 市场调查中互联网类品牌第一提及率，从半年前的几乎为零，跃升为百分之十八！ 从企鹅、某狐、某浪、某易、YOHOO等等一堆成名好几年的互联网品牌中间杀出来，有百分之十八的人第一反应提到都是TM网！ 可见这场国内互联网品牌营销策划有多成功！ 所有业内人士，无论是影视圈的，互联网业界的，还是广告策划行业的。 几乎都只能用羡慕嫉妒恨的语气态度提到TM网的老板，那个才二十岁，已经被誉为全球白手起家最年轻富豪的男人。 他在每年无数档娱乐节目中，直接押了把三个六…… 这种手气，不赚才怪！ 于是WB网顺势又水涨船高的更热闹。 被淘汰的选手总有个别心态失衡的，无论是自己骂，家人骂还是粉丝团战。 立刻在WB网上掀起一波腥风血雨！ 七月中旬开始总决赛预赛，从一百名到二十强，明显就是压着大中小学放暑假的时间点。 参赛选手基本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有三分之一是有过各种参赛经验，甚至不乏其他电视台歌唱比赛冠军的熟手。 但都没经历过这种选秀式的比赛呀。 所以这前五天连续决出十五名选手的预赛，就像一道浓香的开胃菜，把整个总决选的人气拉到极高。 然后冯晓婷和美娜，分别自己的组别里出头了！ 嗯，还有个长得就异域风情的西疆少女也跟她俩一起进入二十强。 也就是说小刀的八个参赛弟子，就有三人进入了二十强，当王翰在二十强入围赛开始时，提到这点时。 整个观众、粉丝群体都轰动起来。 小刀是谁？ 朱林，去年秋天开始的西域情歌专辑，卖到全国大街小巷都在疯狂输出的超红歌手。 到处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却竟然培养出来三个女生进入全国二十强。 这对于动不动强调自己正宗，专业的音乐学院、表演专业等等，是不是有点打脸？ 而且这三个女生各有特色。 阿拉尔古丽在西疆语言里面是石榴花的意思，这个西疆少女外表就带着中亚西亚的美人胚子模样，歌声却有点厚重悠远，算是跟小刀一脉相承的西域特色。 所以她一路比赛都是唱小刀那张专辑里的歌。 美娜是霓族，黑橡皮似的健美俏丽，没阿拉尔古丽和冯晓婷外表出色，但声音高亢穿透力强，这种飙高音的特点在选秀节目里面很容易通杀全场。 接连几首高音山歌之类，都没用上她在电竞大赛开幕式上的那首《星空》。 很笃定的那种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闲庭信步的就轻松过关。 最后冯晓婷才是最惊险的，她在这个二十强冲关的时候，就选了自己的最拿手的《沙漠骆驼》。 这可是去年跟小刀那首2002年的雪一样爆红的歌曲，很多人都听过却说不出来叫什么名儿，现在居然听说她才是首唱…… 现场评委都纷纷鼓掌表示惊叹，给了个高分。 就这样，第一周接连五天预赛，休息两天，周末直播的二十强进入围赛开始的时候。 全网已经确认，最大的赢家，是TM网和WB网。 一个用流量换销量，一个用知名度换热度。 简直就是把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都抓住，还两手都很硬！ 真正诠释了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姚敏就伐开心了。 正文 582、女王还是女王八 有人说成功者一定要有超强旺盛的好胜心。 譬如说篮球之神据说连喝水都要比谁快。 也许只有这样的争强好胜心态，才能推动成功者去努力改变自己。 姚敏就这样。 也许从三五岁就开始进片场，当童星上剧组，她从小看到的就是成王败寇。 整个光鲜亮丽的名利场只记得那些成功者，只会把聚光灯留在主角身上。 所以当这次她终于攀上高峰，站在WB话题中心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恐惧这种热度褪去。 哪怕对手只是个选秀综艺节目，哪怕对方是一百人的团体。 她也立刻斗志昂扬的选择争夺。 本来在平京录节目的她，晚上就飞到江州找策划项目组开会！ 还在落地后给赵德柱打电话，问他能不能也来参加会议。 赵德柱正煲汤呢，哪有时间管这些事情。 龙芷羽却觉得成天厮混，简直有种没羞没臊太腻歪的感觉，催着他还是去忙会儿工作吧。 而且娜娜也放暑假了，干脆一家人都去产业园转转， 搬了新办公室以后，娜娜还没去视察过呢。 赵德柱才念念叨叨的嫌弃出门。 所以在WB大厦这边，龙芷羽见到姚敏，还春风满面的握手打招呼：“剧组没见以后，气色更好了，高考还顺利吗？” 她情商还是不错，没直接说出来自己女儿明年也要高考，那多显着自己年纪大呀。 不过面对姚敏，龙芷羽还真没那种非得彰显自己夫妻恩爱、正宫娘娘的态度。 好像从结婚前，刚认识奚莲颖她就没那种寸土必争的计较。 姚敏反而一点不像十九岁的女孩儿，一件黑色丝光衬衫带荷叶边，耳畔的名牌吊坠也是银光闪闪。 既没有欢天喜地的迎合，也没装腔作势的挑衅。 有点成熟女人不卑不亢的微笑直面：“如果不是平影的牌子对上戏、票房有帮助，我宁愿来读西南学院，能就在这里度过美好的几年时间，肯定会很幸福。” 龙芷羽白色宽松衬衫扎在牛仔裤里，连领口都没扣紧的那种慵懒风情，笑呵呵的嗯嗯嗯：“你们忙，我带娜娜去到处看看，给姐姐问声好。” 她一来，这辈分确实挺乱的。 轻描淡写的让女明星那点对等企图，化为打在棉花上的轻飘飘。 赵岳娜都听出来。 高二女生穿得跟她妈一样简单，淡蓝色少女T恤加运动短裤，比姚敏还高挑点，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下，临走还挽着老爸咬耳朵：“我觉得她不安好心！” 赵德柱感觉在培养女儿的观察能力，喜笑颜开的反过来遮嘴偷偷：“黄鼠狼给鸡拜年，吃了东西不吐皮就好，多学多看。” 娜娜在乎的是态度，这种不掩饰的疼爱态度，才喜滋滋的搂着母亲走了。 赵德柱就变脸怪，老婆女儿走了换一脸冷漠：“好了，九点过开会就快点，晚点我太太睡美容觉，真的，我不是很看好企业内部一定要加班，以后这个态度可以放到各个公司，你姓孙吧，明天记得告诉李助理，加班不能成为任何一家公司的业绩，有些事情轮班，但不应该让人上班十几个小时，这种熬员工的做法全都得给我滚蛋。” 那个编辑部的孙主管，简直感激涕零，感谢一脸遮天的李助理不在，自己还是得到了老板的注意，立刻诚惶诚恐的记下来，然后简短的主持策划工作会。 目的当然很简单，怎么才能让目前内部策划签约第一大牌的明星曝光率，话题热度，艳压超级女生。 十多个人呢，各种脑力风暴，分析姚敏之前已有的上百条WB，哪些更能打动人，哪些能带动话题，各种数据表格一目了然，数据分析得头头是道。 俨然一副正规企业运作的派头。 其实所有人的眼角都瞟着老板的，看老板反应。 赵德柱心中一片我靠，二富真是说得对，靠谁都没用，站在树顶掌控大船，再能干的下属也就是能让船不沉，运行正常，但最关键的方向还得自己掌控。 所以他既不着急也不拖沓：“继续，多说结论然后解决方法，别絮叨中间的过程，我没那么多时间，多拿几个解决办法出来比较。” 这才是大老板应该做的事情，选择方案。 姚敏就又是那种侧身收下颌的眼上角看赵德柱，还带着陶醉的微笑。 就很享受爱人在为自己打天下的那种神情。 估计内心也庆幸那个胖妞不在。 赵德柱余光能感觉，还自问下感受，有点飘啊。 没经历过上一世那种被至爱亲友合力骗得团团转，就很难在二十岁的年纪跳出来旁观自己。 所以他真的做到了内心毫无波澜，的确在呵呵冷笑。 不是说姚敏这么做有什么错，而是她的做法会特么带偏自己的心态。 嗯，就像武林神功里面被心魔影响。 心魔还不自知，眼里仿佛只有的赵德柱认真倾听，等孙主管问到：“姚小姐，您有什么意见吗？” 她才轻启樱唇：“要不把我准备提前三年解约，正在跟公司谈判的事情拿出来炒作？” 一千万的解约费呢，在05年还是有点说道了，平京的房价才多少钱一平？ 而且按照赵德柱的建议，她先给公司留下一串代言合同分成，然后才走，这是多么有范儿的事情。 这几天在平京，果然是谈得极为顺利，公司那边知道她傍上金主，各种资源都能配上，红起来是大概率的事情，做事又这么地道中肯，挺和谐的，祝福她未来走得更好，大家也继续合作呢。 没想到赵德柱摇头：“格局小了……” 其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说这句话，隐约记得是上一世的什么某音梗。 但的确真心而发：“我说过，你在WB上展现的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形象，甚至包括你露脚丫子，都是拉近关系，你还想用一千万来显示身价，那不是拉开距离嘛，炫富……起码在这个时候不合适，等你再有点作品大红大紫了，才该炫富。” 姚敏就甜蜜的嗯，无论是老板表达的她会大红大紫，还是在为她考虑，都让周围人更高看她的未来。 老实说，包括《潜伏》在内，姚敏还从未获得哪部影视剧当之无愧女一号，然后火遍大街小巷的成绩。 赵德柱这个定调是很踏实的。 其他人赶紧吹捧老板英明。 会议又继续，不过赵德柱却忽然瞟着投影画面上的超级女生节目画面，抬手喊停。 作为第一次面向全国的选秀节目，绝大多数选手都是生涩得有些手足无措。 说是歌唱比赛，所有评判以歌唱为标准。 实际上套用内行的话来说，这是个秀，首先是个电视娱乐节目，要有话题，要有作秀，要有表演成分。 光这点，就能把前一百名刷掉大半。 那些无法站在镜头前面自如作秀的女孩子，唱得再好都不行。 接着长相也是一部分。镜头画面中正好是一排超级女生，在挨个儿自我介绍上台。 其中有些真是连走路都在发抖，更有些外表穿着打扮挺非主流。 舞台上挺牛鬼蛇神什么都有的参差不齐。 赵德柱就笑了：“就这？还能跟姚小姐比？来，反复放这一段。” 所有人立刻聚精会神的跟着老板反复看这段台上十多名选手，鼓掌欢迎最后一名选手上台说话时的镜头。 喔哟，那叫一个歪瓜裂枣…… 2005届超级女生上一世决出来的那几个爆红选手，其实也都说不上漂亮。 甚至刚开赛的时候还都有点青涩，哪怕那时候她们已经是脱颖而出的尖子了。 唱歌也许吊打姚敏，但这点动态时候，紧张，手足无措，表情僵硬的比比皆是。 偶尔个吧好看点的女生，面部肌肉都有点扭曲了。 赵德柱拍板：“给姚小姐模拟拍摄个类似的场面，感叹我要是不因为高考能参加这次选秀就好了，你就摆出刚才看见我太太那个神情眼神，不得不低头，但眼里不屑，不服气，还呵呵呵的态度，就连鼓掌都要漫不经心……” 姚敏娇嗔：“哪有！” 但谁都能看出来她跃跃欲试的欢喜。 其他人全都装着没听见老板和明星打情骂俏或者调教。 孙主管还很有水准的技术性专注：“可WB上我们发视频下载？效果不好吧，很少有人会去下载来看的。” 赵德柱又一次感受到了带宽对自己的禁锢。 示意孙主管记下来提醒明天让李助理跟进下智能高清机公司的进度。 然后自己另外指了条凑合替代的路：“上……动图，技术上请教陈总监，我记得我们的WB手机版本是支持动图的，一定要给姚小姐把神情精髓抓住，嗯嗯嗯，特别是你看我那个眼神……” 姚敏惊喜的双手抓他胳膊：“你还知道啊？！” 赵德柱很想说老子又不是瞎子。 享受的在那丝滑手背上用力抓起来：“好了，我得陪太太女儿吃夜宵去了，你抓紧时间，争取明天上午我们就能看到结果……” 姚敏还嘟嘴。 但她闪亮的眼神，更期待的是正面和百位超级女生碰撞话题。 她确实有女王那种战斗欲。 正文 583、吃瓜三赢 龙芷羽就是纸老虎，看似御姐范儿，稍微碰撞下就瘫软如泥，润得不行。 靠在丈夫怀里喘气的时候，才笑言姚敏那点小心思。 在她看来确实是透明的：“还是你太优秀了，吸引这样的女孩子是很正常的，我想以后肯定会更加变本加厉，我就懒得防了，累，我只希望在美好的年纪，确实留下的都是美好，而不是要搞得一地鸡毛，勾心斗角的来欺骗我，没必要，对吧？” 赵德柱抱紧她，居然来了句：“你这手背比她摸着还滑……借着把她手拉开，摸了把。” 龙芷羽噗嗤娇笑，忍不住把自己又柔顺的裹紧些。 的确幸福啊。 小年轻的火力，中年人的体贴温情，怪不得奚莲颖都觉得应该是高价货色。 但显然花了大价钱，确实也能换来好的服务。 赵德柱倒是跟老婆卿卿我我，蜜里调油去了，这边哪怕他说不推崇加班。 但实际上打工人哪有时间轻松。 第一，老板明天上午就要看到结果，明天早上再拍？ 稍微有点做事经验的，都会知道要给老板直接关注的事情留点余量。 就跟皇帝们从来吃不到时鲜果子一样。 第二，这里面可是掺杂了大明星，明摆着姚敏的时间比赵德柱还金贵，赵德柱走了以后，马上询问姚小姐时间上没有问题，那就马上联络制作部门开工。 老板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直接从西南学院那边要人，影视表演专业不少人都是跟着进过《潜伏》剧组，现在听说是为姚敏拍点小剧情。 这特么可是影业公司的大股东，影视表演专业和德喜影业在业务上就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 屁颠颠就马上带队过来。 这可是能拍影视剧的团队加硬件。 游戏大楼里本来就有摄影棚随时抓人物造型。 最后愣是让这帮人拍成了大场面。 动用了十多个正在当班的美女客服过来给姚敏当配角。 那场面……赵德柱第二天上午只看了眼，就不得不鼓掌点头，发吧。 姚敏则已经自信的清晨又返回平京。 还别说，这份努力她是真不缺。 也亏得是在这种国内顶级的互联网公司，有的是工程师技术人员，想方设法的选出十秒钟的画面，再整合成动图文件，由营运组上传到姚敏的WB。 在585的后台测试没有任何问题流畅运行，等赵德柱点头才公开传播。 湘南台的超级女生从预赛之后就是一周一集，二十进十，十进八，八进六，最后更是每集只淘汰一个人，一直要拖戏拖到八月下旬第六周。 所以这几天恰好是空档。 湘南台本来是在用花絮或者其他填补宣传。 谁知道姚敏这样斜刺里杀出来，“发了”个WB：“#@超级女生#，真好看，要不是六月参加高考，我今年也一定会去报名参加，真想站在这样的舞台！” 然后面是聚光灯下的“舞台”。 其实是个怼在姚敏上半身的特写。 黑色紧身短裙都看不到裙摆，上身换成了白色荷叶边斜肩衬衫，依旧戴着那对儿桃子大的晶莹六角形耳坠，长发束成马尾在脑后，加上右手腕戴着的同款手镯，更显华贵晶莹。 左右后排都站着“女生”，还有三四个姑娘从她面前走过。 模拟场景的站定女生们，都带着欢迎的表情在鼓掌…… 就这么个镜头。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烘托姚敏的神态跟动作。 更是烘托出她那在聚光灯下白得耀眼的半拉子香肩，和绝美容颜。 电脑上就不用说了，很多人可能是第一次在手机上，看见如此精美的动图。 慢动作也一共只有十秒。 双掌相击，手指都绷得后翻，很做作的手势，动态就能凸显出内心戏，老娘很不待见你们…… 很多人都说姚敏演技不咋地。 其实能考上平京电影学院，专业第一名的水平。 理论跟训练会不够？ 从三岁进剧组，到现在十五六年的老戏骨，跟过从星爷到各种大牌。 实践经验会没有？ 人家是故意降智降水平到普通人能看的状态，这比老戏骨其实更难。 毕竟在各种话剧团、戏剧学院的老戏骨一抓一大把，能到市场上大红大紫的却寥寥无几。 姚敏这张动图甚至为她后来好些年的演技争论，都打下了口碑。 斜肩领，就是半边露肩，雪白的肩头跟精致的锁骨窝，白皙的脸蛋，娥眉青黛，跟乌黑长发一起，黑白对比极为强烈，却更显一抹豆沙粉的唇色艳丽。 这一切都随着鼓掌动作，没有任何变化，面部漠然。 十秒钟里大概拍了十二三下手，试试就知道，差不多一秒一下，这节奏看起来就很吊。 然后唯一传递演技感情的就是双眸。 看似面对每位经过的选手有个低头的动作，可双眸真是她对上龙芷羽的那种，有点不放在眼里，但又不释放出来的漫不经心。 真正是靠眼眸灵动展现出很复杂的内心戏…… 回味十足！ 漂亮，还充满韵味的慢动作。 无论男女看了都会忍不住反复多看几遍。 动图的巧妙又在于，只要打开就是自动不停重复，感觉整个动态就一直在那滚动。 没人知道工程师和技术员为了在176x220像素，65536色的半透半反射式TFT屏幕上，完美展现这张动图，付出了多少技术上的修正。 当然这群家伙连夜修图也修得超级开心，反复调试到最佳状态。 这几乎是很多用户第一次在手机屏幕上，看见如此精美的动图…… 就像前几年在手机上第一次听见和弦铃声那么惊艳。 据说多普达585手机立刻带动了一波销售，是没有拿到这种活动款的空姐们在同行炫耀下去买的。 只要是为了美，有经济实力的美女会舍得花自己所有的钱来搞定。 这点可以参考五六年以后面世的卡西欧自拍神器，仅仅就是个自带点美颜功能的数码相机，居然能卖五六千一台，还卖得疯掉了！ 美女们都想在自己手机展现自己的美丽…… 女人羡慕姚敏的绝世美颜，男人就……估计就舔屏吧。 利用手机和网站的特点，传播率特别快，直接转发给自己的好友都能欣赏。 这是以前的互联网，都从未有过的传递方式。 以前的图片传递，要么邮箱，要么……企鹅的聊天图片传递都才开始。 没想到转发这么简单快捷。 网站还实时推出了这种动图和图片转发的教程。 也就是说美女们如果有张单反艺术照级别的精美照片，也可以在电脑上设置调整好，然后发到WB就能用手机看见，设置成桌面或者保存在手机上都很简单。 可以说智能手机最革命性的地方，就在于把手机从打电话发消息这个简单的通讯功能上面拓展开。 但之前包括多普达等等很多手机大厂宣传的点都错了。 包括微软在内，智能手机最早的定义是，带通话功能的PDA！ Personal Digital Assistant是个人数字助手的意思，意译为掌上电脑。 所有产品设计、销售、策划、推广的核心都是围绕商务运作来的。 包括被称为电子产品忽悠史上里程碑的E人E本平板电脑，都是这个目的。 但十多年后回来的赵德柱，不懂这些数码产品发展史，他从一开始就认定，智能手机是用来娱乐的。 包括取悦用户的美颜功能。 姚敏这一通操作，绝对是她个人跟WB的双赢。 不，还有超级女生也是三赢。 算是正当红的明星，主动示好一台综艺选秀节目，这是WB出现之前很难有的场面。 任何明星要表达这种个人态度，用什么？ 接受采访都有时效性，要过几天才能见纸媒或者上电视。 这是第一次，社交媒体公开表达明星的态度。 超级女生官方WB被@到以后，也马上回应：“太漂亮了，谢谢敏儿的关注” 到这时候，他们还比较冷静，觉得这么漂亮的女明星可能有点蹭热度，没有邀请到现场来。 怕被艳压全场。 是的，就像后世所有的网红，在影视明星面前都被吊打一样。 这不一定是外貌水平，而是镜头前面已经养成的职业水准。 姚敏简直超越整个超级女生的外貌。 的确立刻把话题性跟关注度，都拉回到她这里来。 不过她还很挑衅的喊话：“@超级女生特别跟我的同事们模拟了这个舞台场面，我能进几强呢？” 超级女生隔空回应：“@姚敏我们可是歌唱比赛，听听你的歌喉？” 这种一来一往的交流方式，被全体网民围观。 等WB正式推出“吃瓜”这个词儿，全网观众都觉得心有戚戚！ 这个形容太贴切了。 正文 584、最后都是柱子赢 2005年七月，大洋彼岸的facebook刚获得第二笔一千多万美元的风投，注册用户刚刚达到两百万。 主要面向的是大学生分享照片。 国内同款类似的校园网网站，还正在平京几所顶级高校内酝酿。 但WB这款超越时代的手机APP加网站的模式，已经在国内利用超级女生，疯狂吸纳用户超千万！ IT界这时候公认的超级巨头微软，主动注册了WB官方账号，表达了对这款社交APP的祝贺，表示对这种利用智能手机，移动数据端连接分享交流互动平台的模式很感兴趣。 也就是说在全世界范围内，这都是个很具有标杆性的社交APP！ 以前人们说到互联网社交，起码在国内都是企鹅。 可WB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方式。 全方位满足用户对互联网时代资讯和社交的需求！ 现在经常被推送到“发现”频道的，往往是空姐分享世界各地的美食美景，游戏测试报告，电商网购推荐，以及WB大楼内，各个编辑组编写的新闻摘要、段子号、笑话号、幽默搞笑图片号。 和TM网的套路类似，在吸引各种各样的注册用户来自己发表内容的同时，编辑部也自营了数百个账号，分门别类的提供各种内容。 有专门翻抄百科全书，每天一个小知识，每天介绍一幅画，每天普及一个科学家等等各种知识号。 也有分享音乐链接，分享游戏视频链接，分享拍摄小视频的娱乐号。 发现频道里面现在主要是靠自身编辑来充实内容，也就是每天都在烧钱没收益。 一个月基本员工开支就……七十万吧。 本来WB大厦里面的各个编辑部、工作组还有点忐忑，生怕这份漂亮舒适又很有意思的工作，公司要是搞不下去了怎么办。 反正在食堂里面，相互经常开玩笑的都是感谢隔壁TM网的包养。 私底下则说TM网的美女客服们看上的只有TM网的技术工程师，哪怕在WB网这边的技术人员眼中，陈晓龙带领的开发团队吊打那边的运维技术团队，可的确没有TM网财大气粗啊。 还好WB公司的女编辑们也不少，内部消化看来是主要渠道。 有些公司内部八卦是，起码咱WB公司的年轻美女CEO跟老板的关系，肯定比TM网那个付总要亲近。 所以公司应该怎么都不会垮。 总之是有点忐忑的。 没想到蹭着TM网冠名超级女生的机会，一下就跃升为社交新贵！ 虽然还没看见赢利点在哪里，但起码名声有了，市场上有了WB的名号，现在还迎来了微软的关注。 整栋大楼的办公楼层都在欢呼！ 直接反应是，后勤部给李助理提交的清单上，WB大楼的这两天的水果消耗都增加了许多。 因为有农产品网购销售渠道，所以整个产业园区四栋大楼里面每天都有免费水果，在食堂免费拿取，但不许浪费。 保洁、食堂师傅之类其实都带着数据采集的任务。 就像整个产业园只打卡不限制具体上班时间一样，HR会默默的把所有考勤记录做成表格，放在几个高层的桌面上。 包括这各公司楼层垃圾桶是不是有很多水果倾倒，也会默默的出现在表格记录上。 这其实是冯晓婷那点小心思的扩展。 她才是人力资源HR背后的掌控者嘛，大事情不会做，就喜欢搞这种东厂西厂的细节。 感觉WB公司的员工之前连吃水果都不硬气。 这几天敞开了吃。 可实际上这份业绩，也和他们那位漂亮的年轻CEO带着小团队在湘南电视台的努力分不开。 陈燕玲带着技术人员到了超级女生节目组，就以赞助商工作团队的身份，分发手机、指导使用，监督TM网冠名权的运用是不是到位，沟通各种情况。 然后当姚敏的热度起来以后，又是她去跟湘南卫视沟通，互动起来炒话题。 在姚敏的动图流行爆红的时候，立刻协助指导超级女生选手们用动图宣传自己，到处拉票。 不八卦，不休假，天天都跟在节目组周围，最多也就是跟冯晓婷单独坐在一起，疲惫的相视一笑。 身体虽然倦乏得要命，但都很清楚自己内在仿佛在练功一样，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改变。 冯晓婷低头翻看手机上的探子信息：“那个女明星还真是不消停。” 她出来参赛，却依旧不影响遍布产业园各个角落的眼线。 陈燕玲还要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时刻不停的公司事务，所以头都不抬：“可她能给我们带来的号召力也是实打实的，班长在这部分看得很清楚，那我们就要尊重她。” 冯晓婷凑近些：“知道老赵怎么说她吗？拿出对龙姐的态度来演这个样子……哈哈哈，听说她本来想在龙姐面前摆架子，反过来就被老赵当面嘲笑。” 陈燕玲看都不看手机上的动图：“班长很成熟稳重，不会上她的当，你说你这周准备开始唱跳？我要准备给你造势。” 冯晓婷也不探讨工作，观察陈燕玲的表情：“只有你从来都是叫他班长，好像显得很特殊哦。” 陈燕玲终于惊醒了下：“不可以吗？我们高尔夫班的很多人都这么叫他。” 冯晓婷眯眯眼诡笑：“没有，媛媛和佳佳还有高雨欣她们这些，不是在高尔夫俱乐部就是在前台接待部，我都经常接触，要么跟着公司怕得叫赵总叫老板，要么特别亲密叫柱子，只有你这么叫。” 陈燕玲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光彩然后隐藏起来，低头继续忙碌时带了点笑：“那就可能是我们潜意识里，总会觉得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存在吧，我知道你很喜欢他，那我们就看看谁能陪他更久吧……你练舞的视频有没有？” 冯晓婷轻轻靠在她肩侧：“两年了……前年这个时候的暑假，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艺校学生，找不到工作，也看不到以后有什么希望，所以……整个暑假我都在外面陪酒，真的想不到两年下来，我居然可以选择，要么来争取当明星，要么就呆在家里当主管，每个月都能赚那么多钱。” 陈燕玲听到秘密的时候，眼神使劲放大了下，却悄悄的把肩膀顶住，多给些依靠：“每个人……都有自己艰难的时候吧，班长也有，我相信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也是他需要改变的时刻，这两年我们都在拼命改变提升自己，不过我可没你赚得多，你是我们中间当之无愧的小富婆！” 冯晓婷终于贼笑起来：“那是我帮他存起来的私房钱，龙姐面膜生意那边才赚得厉害，结果他自己兜里都没多少钱，刀哥的彩铃分成可能算是他唯一的收入了，你看他实际上都没给自己花过什么钱，连车都是用的夏老板淘汰货，嗯，还把那辆宝马越野车给你运过来用，小心肝哦？” 就凭这挂着京牌的宝马越野车，也让陈燕玲在湘南卫视极有面子。 不过这姑娘基本上把这车当成了移动办公室。 这会儿还是忍不住要比：“你那白色小车是他亲自陪你去买的吧，贵不贵不重要，那可是他给你买的，我这只是因为工作关系要给公司撑面子，而且还是徐院长的车，差别大了！” 冯晓婷拉拢：“这边不管我走到几强，完了以后跟我一起去趟鹏圳？” 陈燕玲是工作狂：“啊？干嘛？” 冯晓婷有算盘：“去看下盼盼，顺便我到鹏圳买套房，听说他爸妈在鹏圳也买了房，我凑近点买一套，布置得舒舒服服的，以后我们到鹏圳出差或者过节也方便，他叫我兜里有钱就到平京沪海这些地方买房，可能也算是以后我们的落脚点。” 陈燕玲听出来：“你还不死心呀？他不会对不起龙姐的。” 冯晓婷眯上眼笑：“我知道，可天知道他以后跟龙姐会怎么样呢，反正我把家都准备好，布置好，江州我就不买房了，听说高雨欣买了的，我不跟她争。” 陈燕玲噗嗤：“我不参与你这种密谋造反龙姐的事情，我有我的想法，我跟他的公司就是我的家。” 冯晓婷长叹：“唉……如花少女呀，怎么就荒废在了他身上。” 陈燕玲重新低下头去：“我可从来没觉得荒废，反而是比什么时候都觉得充满动力。” 冯晓婷满意的跳起来：“看来以后多半我俩会红尘作伴潇潇洒洒了……练舞去，这周一定要出个风头，别让那女明星把我们看扁了。” 陈燕玲也点头。 果然，等到这周的十进八强拉开序幕。 冯晓婷就出人意料的在自己那首歌展示了唱跳功底！ 这简直就是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意外惊喜。 毕竟起码前十届超女里，选手们基本上都只用站桩输出。 所谓唱跳爱豆的市场要到好几年以后才从南丽逐渐传过来。 但唱跳风格，绝对可以算是降维打击…… 2005年超级女生那位火遍全国的假小子冠军，可不就是带了点唱跳风格才独树一帜？ 基本上就是她独一份的垄断优势。 却被冯晓婷给打破了。 正文 585、绚烂的繁华吸引 甚至这个编排都不在人家节目组的预料之中。 可能还是家里有矿，心中不慌吧。 冯晓婷自打来了湘南，从来就没有公开在外面练习过舞蹈。 这会儿的选秀节目，也还没到真人秀那种故意集中住在一起，吃喝拉撒睡可能除了上厕所洗澡不拍，其他都恨不得全展现在观众面前的状态。 所以冯晓婷都是躲在自己酒店房间里面练习。 等到主持人报幕：“下面由西南唱区的选手，冯莫提为大家带来一首英文歌曲……” 就有点让人意外了。 毕竟这种选秀节目里面，唱外文歌的往往都是技巧大神。 谁知道这妞儿选了首欢快的南美曲子。 之前热身彩排的时候，都只是中规中矩的唱了遍，现场导演啥的可能还觉得她有点咬字不清，发音不准。 现在从后台出来，更看不出来。 一条超肥的牛仔裤配板鞋，上面露腰的小T恤，胸脯把下摆挺得高高的。 她个子娇小嘛，站在舞台上本来是真的不起眼。 可那节奏明快的乐曲起来之后，她还故意停顿两个节拍，感觉那节奏感上头了，才突然用幅度挺大的交叉步上前。 整个现场哪怕是提前一天录播，也有点被全场震撼。 搁到十年后可能全国大城市都有的街舞训练中心常见舞步，现在还是罕见。 特别是这群选秀女生。 拿着麦克风的的手都在做莲花状交叉拂过下巴，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瞬间来电的那种大开大合！ 和她娇小的身材形成巨大反差。 特别是肥大的牛仔裤，其实是很多街舞排练的嘻哈穿法，更是显着她的上半身玲珑精致。 但站在歌唱位后，随着节奏开始很有力度的甩胯，持续性把全场惊呆。 必须承认，便宜无好货不一定正确，但花了大价钱的必然有些道理。 小刀都觉得从春节之后，他开始接触南丽的电音高手，游戏配乐专家，外加这次给冯晓婷请的舞蹈教练，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音乐或者说娱乐业，说到底还得是吃饱穿暖以后才有闲情逸致的玩儿的东西。 国内以前这方面都是带着别的目的在养一批行政人员。 真正接触到商业化运作，不过只有几年时间，更是只有极少数人在跟商业接轨。 欧美国家已经几十上百年的延续，引领了整个市场方向。 而日韩则跟随拿过来做了些自己的再创作。 这就是娱乐工业的迭代。 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制造业、商业、互联网产业差距都还要大。 毕竟娱乐业嘛，很少有政策上的支持跟引导，纯属业内瞎几把自己折腾，所以哪怕十多二十年以后影视圈、娱乐业、爱豆啥的都是好的没学到，糟粕一大堆。 但这一次，小刀算是比较全面的见到人家工业化运行娱乐业的细节。 南丽在快歌方面时刻捕捉欧美流行方向，紧跟潮流，然后强化表演感染力，很擅长把这种视觉性的东西搞得很复杂。 让人看起来就是觉得冲击力很大。 譬如冯晓婷现在这个舞蹈，真让专业院校的来看，觉得分解动作多简单呀，不就是左右重复、摇摆、跳跃吗？ 对的，人家这种舞蹈就是专门为偶像派选手打造。 没有太多专业舞蹈基础，却能尽量抓住舞蹈细节，把原本简单的动作尽量做出特色！ 这就是请了大价钱好教练的结果。 冯晓婷的动作很有感染力！ 也就是诸如甩胯幅度大点，力度重点，甩开后停顿下，加点挺胸或者摇肩的动作，味儿就完全不同了。 嗯，好比同一套军体拳，学生打出来软绵绵，军人战士就有种铁血的味道。 冯晓婷现在的舞蹈也是这个意思。 换到十年后，其实就是网红主播们流行的那一系列各种萌舞。 非专业的网红们热衷的那些卖萌舞蹈。 在各种某音某手上刷屏的业余级舞蹈。 但是在专业编排下，就很像是南丽女团舞，在从未见过这种类型舞蹈的选秀舞台上，轰动！ 好看啊！ 明快的节奏下，很有力度的动作到位率一看就是苦练结果，绝对没有划水的软绵绵。 连台子边的女选手都有不少尖叫的了。 这时候还关心她唱得怎么样吗？ 能跟着曲调哼哼不跑调就很好了。 就好比右岸那位依琳歌手，自从走上了唱跳风格，歌本身就不重要的，看舞蹈看场面看编排…… 冯晓婷果然是一击必中的顺利过关，进入八强，暂列前三！ 看见师姐唱跳出了效果，西疆美少女阿拉尔古丽在后台才临时决定边唱边跳。 靠着少数民族与生俱来的舞蹈天赋，第六过关。 反而是那个黑橡皮美娜，一不小心就成为第八名待定…… 下轮一开始就要和别人PK，输了优先被淘汰。 主要就是增加比赛的紧张刺激程度。 于是冯晓婷连忙建议她下一轮就唱那首《星空》。 美娜心有余悸的连连点头. 仨姑娘在台下交流的样子，当然成了电视节目的花絮镜头。 主持人也在节目中提到，这三个进入前八强的女生，虽然是三个民族三个省份，但都来自江州西南学院，是今年的当红歌手小刀朱林的学生！ 本来这个场外花絮是很能引起话题的，今年整个上半年小刀的歌实在是太红。 而且正如二富给赵德柱形容的那样，我们这个国家太大，市场太深，传播具有很大的滞后。 也许大城市的听众已经对2002年的那场雪听得习以为常，甚至过气，但是下沉到市县镇乡，还在孜孜不倦的播放，这种热门甚至会延续好几年。 但谁都没想到小刀在这么红的情况下，没有到处走穴赚钱，却躲在了西南学院培养学生。 挺正面的一个话题。 却没想到低估了新媒体的威力。 哪怕现场有不少女生对冯晓婷的舞蹈鼓掌，可也挡不住巨大诱惑跟功利心。 很快就有被淘汰选手在WB上自己的账号抱怨这不公平，凭什么她就能选择唱跳出彩？ 如果提前给到这种准备，自己也能获胜。 这种说法本来也挺无聊，歌舞不分家，超级女生本来就没有限定非得站桩输出或者必须要跳舞，只是又唱又跳的风格的确要过几年才流行。 冯晓婷这是在赵德柱指点下弯道超车而已，毫无瑕疵的。 但一百台手机，在一百个女生手里啊。 已经被淘汰了九十二个女生…… 这里面只要有一个小心眼，都能掀起惊涛骇浪来。 很快有个华中地区的女选手，也就是十进八被淘汰的两人之一，在自己的WB上爆料：“有些选手是赞助商指定来的，这背后的交易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比赛环节上得到照顾是谁都能看见的好处，更别提平时大家都看见这WB的工作人员也跟她同进同出的关系紧密……” 失败的怨怼心能做出任何事情来。 甚至还给冯晓婷和陈燕玲坐在一起闲聊的样子偷拍了照片。 更有陈燕玲和冯晓婷上她那辆宝马车的远景。 而其他WB公司的工作人员，对冯大小姐更是远比对李助理还恭敬的态度。 因为只要在产业园上班超过半年的老员工都知道，所有客服部的美女都归这位客服总监管，而实际上几家公司的HR总监在人力资源方面的工作，都要寻求冯晓婷的意见！ 而且整个后勤管理的人手，无论保洁、食堂、产业园那些大大小小的自营业店铺，全都是冯总监的眼线！ 基本上都是从西南学院招募过来的学生在担任。 和李媛媛只在乎赵德柱身边一亩三分地，陈燕玲专门充当业务灭火队不同，冯晓婷才像个大总管一样管理着整个实际工作业务之外的几乎所有环节。 她的看法、印象，绝对能够影响产业园所有公司主管、总监、经理乃至更高级别的去留。 所以照片里面那个工作小组对冯晓婷的态度，比对陈燕玲还卑躬屈膝。 一时间，黑幕说在WB上的超级女生专区甚嚣尘上！ 不管怎么说，被淘汰的选手是绝大多数，她们引领的粉丝哪怕有跟着胜利者转投的，但还是会有很大怨气，数量群体更是巨大…… 嗯，粉丝群这事儿吧，就是挺能迎合人类内心的群体本能。 属于某个集体，要为这个团体去努力做点什么的动力，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社会属性。 立刻就借着这事儿闹腾起来了。 开始还有人担心WB官方会不会因为这个封禁用户跟话题。 甚至还在某度贴吧去做好了备用的网上聚集场地。 谁能想到WB这边非但不管不禁，还顺势开通了针对好友的群聊功能！ 如果是用手机的更能非常方便的加语音条！ 顿时大火！ 正文 586、谪仙 没错，那种用两根手指捻着平端手机，对手机屁股发语音的动作，提前十来年出现在神州大地上了。 在手机聊天的过程中，不用输入文字，直接发语音的这种操作看似鸡肋，实际上具有相当份量。 赵德柱跟陈晓龙在商量这个功能的时候，着眼点不一样但却一拍即合。 文盲赵觉得可以照顾很多土豪老板，免去输入麻烦。 当初肯定也是他使用WX的重要原因。 陈晓龙却觉得这是进一步取代电话功能的交流属性，也恰恰只有手机才能方便的发语音，这能进一步的促进用户上手机版。 果然，这种划时代的功能，带着赵德柱熟悉的嗖一声，发送到WB对内群里，顿时成为各大粉丝团队闹腾起哄的主力手段！ 台式机基本没有麦克风，但大部分都有耳机或者音响。 这种新奇的交流方式，甚至显得非常时髦。 那些粉丝交流群里成片的语音似乎都在彰显老子有智能手机…… 所以这种局面下，陈燕玲非但不禁止这些大骂她跟冯晓婷有私人关系，赞助方有黑幕的言论，还跳出来吸引火力。 她的WB账号叫燕雀东南飞，WB认证为WB媒体中心运营CEO。 之前几乎没有发过什么对外WB，这次却一本正经的解释自己身份和冯晓婷的关系：“莫提从去年开始就是国内电竞网的第一主播，她的《沙漠骆驼》她的台前主持表演，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我们是从高职生一路走来的伙伴，但这跟她在舞台上获得的成绩没有丝毫因果关系，我在努力运营WB，她在追寻音乐梦想，加油！” 还顺便@了湘南卫视跟那几位心怀不满，抱怨黑幕说的参赛选手。 这表态还被她别有用心的指挥编辑针对性的发给了更多人。 真的是如同火上浇油，骂战更猛烈了。 似乎非要骂得冯晓婷退赛才善罢甘休的那种。 连电视台这边都有点重视了，感觉舆论沸沸扬扬的控制不住，询问陈燕玲这边的应对。 传统媒体对这种局面都会下意识的觉得有点危险。 这姑娘却拉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给对方这位领导看数据：“我们没有做任何封禁账号的处理，反而能让这所有舆论都聚集在WB范围内，迄今有超过十二万条发言跟公开博文，我们只是针对有脏话、侮辱人的言语进行了短暂禁言或者删除处理，整个局面都是可控的。” 湘南电视台这边才有点松口气：“电脑上的舆论有这么清晰化管理？” 关键词筛选简单明了，更不用说编辑直接下场关注某些重点用户。 陈燕玲就是赵德柱的代言：“所有的账号都在我们的管理中，只要不触犯法律，不攻击他人，都可以畅所欲言，我们也有完整的编辑跟审核团队，有信心把控好整个局面，您看在这次的消息之前，光是拉票和选手展示，仅仅不到三万条发言回应，关注率更是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 赵德柱的确是把工作都做得天衣无缝。 王翰在节目中对TM网的吹捧，各位选手对手机WB的运用，都是他们自己得心应手的工具。 更是配合湘南电视把这次的节目传播效应尽量扩大化。 这都是明谋，大大方方的铺垫出来，让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他刷业绩。 对方看着详尽的数据跟增长分析，首次感受到大数据的威力，频频点头。 接下来更是在陈燕玲的建议下，通过节目组官方WB发布了关于这次黑幕说的澄清，所有网络投票数据都公平公正，有公证机构的加持，现场评委更不会受到赞助商的影响。 提醒各位参赛选手，无论什么名次，都应该正确引导自己的粉丝，而不是无端猜测。 然后话音一转，提到现在已经在策划十月份唱游全国的超级女生全国巡演活动，所有参赛选手都有机会进入演唱会名单…… 小孩子才会为输赢赌气发飙，成年人都应该是算计得失。 虽然没有明说，但输不起就归咎到有黑幕，这种态度就别想在这个秀场继续玩儿下去。 就像之前的海选、各地选拔赛其实都是秀的一部分，现在的总决选，到尘埃落定名次确定以后，依旧不算落幕。 获得巨大影响力和号召力以后，才开始到处收割粉丝经济。 这才是节目组的一连串商业操作。 如果能够跟随整个节目到全国巡演，哪怕未来依旧回到原来的轨迹，那身价都是暴增多少倍。 所以之前恼得耍脾气的几个落选选手，立刻偃旗息鼓。 甚至还有主动找节目组道歉的行为。 所以粉丝们哪怕依旧不满，还是有很多闹腾的声音，都在WB的可控范围内。 反而让那几位还挺有名气的娱乐界评委也在组委会建议下，开通了WB，对这个事情发声。 性格不同，态度也不同。 有调侃怎么赞助商好处没来的，有不屑老子还丢不起这个人的，也有认真解释赛制唱歌评选得失，大家讲道理的。 一时间又拉动了不少的流量。 原本是被建议来解释下，结果评委们都发现这种社交模式很有趣。 一呼百应，直接到用户、观众。 避开了各种媒体的中间环节转换。 顺势带动不少娱乐圈人士都来开WB。 这下流量就热闹了。 也算是测试了一把网络新媒体的应对能力。 而对陈燕玲来说，她始终清醒的明白，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WB这个新生儿得到更多的话题关注。 所有的流量都是在帮助WB增值。 就像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在为自己和冯晓婷增加功力一样。 冯晓婷才不在乎这些呢，她甚至都没有出言要求自己的电竞网粉丝来支持自己反击。 只是在WB上发了几张自己之前在西南学院，接受南丽教练编舞训练的动图：“付出汗水，终有收获，幸运儿并不多，我就是那一个。” 赵德柱自然是看到了，脑海里面灵机一动。 冯晓婷提到“幸运儿并不多”这句话，其实是因为六月HK那边刚刚发布了一首粤语新歌《浮夸》，这次比赛中就有选手翻唱。 反响相当不错。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过了好几年以后，另一位歌手把这支歌重新填词变成国语版，内容更加直白清晰，也借着歌唱比赛传遍各地。 赵德柱立刻找小刀，在他的音乐室里跟着曲调哼唱几次，就把这首耳熟能详的国语歌词重新整理出来。 有了粤语版，回忆歌词还是比较容易的。 朱林已经对老板这种操作见怪不怪，自己唱不好，但是却屡有灵感的天才呀。 赵德柱还通过老罗从HK联系上了《浮夸》原版的公司，掏钱买下国语版这边的正式版权。 才让冯晓婷去登台演唱。 小刀从完成编曲就兴高采烈的直接飞到湘南去，当面指导冯晓婷逐字逐句的练习。 听闻是赵德柱给她重新的谱的词儿，冯晓婷那心情哦…… 所以等到八进六的这周比赛开始，竟然无形中成了她和拿出《星空》的美娜直接对抗。 然后阿拉尔古丽又不声不响的把冯晓婷那首《沙漠骆驼》拿过来做原汁原味的西域风情演绎。 歌唱比赛啊，终究还是要让艺术感染力来说话。 一切纷纷扰扰的炒作都只是开胃菜。 一时之间，刚刚让姚敏稍微扳回去的一点风头。 就被超级女生这边的群攻打得落花流水。 好在这时候她的解约事务已经彻底完成，陶正、黄柏、王保强借着在平京感谢《溙囧》电影票房1.5亿完美落幕庆功会，老徐也到现场，五人共同宣布同属德喜影业股东的发布会召开。 以她刚刚拿到电影学院录取通知书的十九岁年纪，就跟这样一群实力派平起平坐！ 算是在影视圈里相当有面儿的事情。 简直秒杀她那些未来的同学吧。 肯定要发WB炫耀下。 这可是老徐自从去了江州，难得回来露面。 呼朋唤友的大腕云集。 甚至还有明星带来了那位甄跃进，在现场对德喜影业是赞不绝口。 并且非常推崇这种有实力的商业机构做后盾，主创人员自己搞影业公司的模式。 放言自己也要邀约几位影视明星共同搞个影业公司来出好作品。 他画出来的大饼还是颇为让人心动。 主要是德喜影业接连出的影视剧作品的确很有说服力。 也证明了这几人的实力。 现场找王保强、黄柏、陶正他们谈剧本新戏的人相当多。 老徐则带着杜明莎跟不少人拜码头报名号，这都算他的学生呢。 姚敏却对上了自己的师姐，一袭白色衬衫配牛仔裤的清淡打扮，可在易菲这里就是带着仙气。 可仙女也是要谪落凡尘，要恰饭的。 特别是有个更爱伸手的妈。 正文 587、别别扭扭入凡尘 易菲浅笑嫣然的对姚敏伸手：“祝贺你，拿到电影学院的通知书，电视剧也收视长虹，非常棒的表演。” 明明她比姚敏还小一岁，下个月却已经是大四了！ 大师姐！ 姚敏亲密得就像是姐妹俩，挽住她的胳膊：“谢谢，谢谢你能来，只是运气好进了这个电视剧，下部戏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做主演了……” 这话有点带刺。 易菲出道即巅峰，主演剧本拿到手软。 姚敏演了十五年的戏，童星出身却基本都是配角龙套。 就连《潜伏》里面的角色都名不正言不顺。 能够担纲主演就是个梦寐以求的台阶，所以她才会那么渴望成功。 所以现在终于可以压过这天生的主角，当然是要凡尔赛一把。 两人在剧组的时候，从导演到工作人员，四面八方有意无意的主角配角差别，太让姚敏刻骨铭心了。 女人的仇恨很可怕的。 但往往这种天生主角却无感，笑着闲聊：“我从头到尾都看完了，节奏感和剧情都棒极了，老张说神雕先放放，等《潜伏》的热乎劲儿过了再播，免得被拿出来比较，嘻嘻。” 姚敏没这么轻松的心境：“呵呵，他那点艺术追求，说得挺玄乎，还不就那样儿……老徐、陶正他们几个不懂艺术？我看才是真的有追求。” 易菲听出来点她的语气不屑，吃惊这种背后议论导演的业内大忌：“呃，那你下一部戏是什么？” 姚敏终究只有十九岁，赵德柱是当她历经千山万水以后的千面狐狸来看待，其实这会儿还是个忍不住炫耀的少女：“不知道，赵德柱说给我量身打造古装戏，但是又跟神雕这种不太一样，嗯，其实我听陶导说，潜伏这本子的构思最早是赵德柱拿出来的，溙囧也是……不光生意做得成功，他这方面眼光才是难得。” 易菲难以置信：“潜伏的剧本是他构思的？” 质疑赵德柱，就是质疑姚敏未来的星途，她当然要全力证实：“正哥！正哥……来嘛，帮忙给神仙妹妹解释下，潜伏的剧本是不是赵总构思的？” 陶正一本正经的握手问好：“我的！编剧费我都拿了，怎么能推到老板头上去呢。” 姚敏嘟嘴鼓腮帮子，他才笑嘻嘻的解释：“赵总吧很奇怪，溙囧和潜伏都是他构思的，但他一边能给你描述什么场景细节，又说不清整个大的脉络，主线支线的关系更是乱七八糟，但是他就像丢出来一件千疮百孔的衣服，大概往上面打补丁呢，又多少都能补起来，挺奇葩的。” 姚敏马上报复：“好啊，你说老板奇葩，我记住了！” 陶正大惊小怪的哎呀：“你又没带录音笔，哈哈哈，我可以抢先倒打一耙，先发个博说是你说的。” 姚敏才撒娇跺脚，陶正哈哈哈的跟易菲客套下邀请合作机会，就继续去笑迎八方客了。 他们几个也是性格不同、心气儿不同。 老徐早就出名够了，对赚钱也没那么强烈的欲望，更多是享受自由自在的高尔夫生活，享受重新开始的成功。 真是顶着西南学院院长的名头来，使劲劝自己的朋友们过去客串上课。 谈的都是怎么用高职来大批量的生产合格群演。 这点和赵德柱、老李他们早期说的那种道理一模一样。 就是种高级职业教育的内容，那么多群演，人家不是为了艺术、不是为了赚大钱追寻梦想，就是找个工作而已。 好莱坞的大片场制度也早就崩了，这跟焦盆、汉斯的职业教育体系崩了差不多。 时代不同，有些东西就跟不上。 国内影视圈的问题观众根本不懂：“鹏圳前几年不是想把HK影视界那一套全部移植过来，打造内地第一流的制作基地，成为亚洲的好莱坞，结果呢？” 能跟他一起打高尔夫的，都是八九十年代走过来的大腕。 门儿清啊：“卧槽，原来你想得这么远啊，鹏圳市里想得倒是好，可三年做下来就知道，市政府要给社团组织当后台了，这怎么可能？” 其他人也点头：“嗯，完全移植HK的路数都走不通了，我们内地的问题更复杂，灯光全都是皖徽一个地方老乡帮带包完了，道具更是各个影视城的独门生意，各地群演那不就是社团组织么，随时随地砍人的那种。” “可不这么干，剧组也没法管理，不是那地方的灯管你敢用吗，出了问题找谁负责？这就是旧社会的行会帮会，一方面方便了工作，一方面又滋生了弊端。” “在一个群演剧务出没的地方，别说几百上千，几十人都混乱得很，需要极高的秩序保障拍摄工作，谁来负责？只有这种社团组织主动交押金，有的是群演和剧务，把这块的管理做好了，剧组基本就不会出大问题，你会选自己找人管，还是交给这种人？” 所以说HK片场动不动有H社会，那都是行业特点导致的必然结果。 剧组其实是个临时拼凑起来，又非常需要秩序的封闭小社会，还只有野蛮的秩序才镇得住场子。 但老徐提出来了一种新的解决方案，大高职方案。 所有人基于高职出来，素质就好些，大部分人手是学生勤工俭学，成本就压到了野群演的低价，却有更好的理解表演能力，大家有学校这个身份控制秩序，哪怕非学校人员，那都是少数。 假以时日，等高职培养的影视圈人才一茬茬的充实市场。 嗯，这就等于是职业联赛搞青训啊，主演、导演、主摄影师之类的尖子生由那些电影学院、戏剧学院培养。 大部分人手其实来自于高职，就是培养一些人的就业能力。 这一拨儿老家伙说得很兴起，纷纷决定跟老徐到江州去看看。 最主要还是《潜伏》、《溙囧》电视电影都出了作品，反响还不错。 更有那么有名的富豪老板做支撑，还不爱瞎几把伸手指挥。 陶正就是颇有艺术野心，也想赚钱，但他是科班出身还有编制，所以更看重自己作为导演之类成功的名声。 黄柏思路简单，抓住这次机会彻底改变命运，更愿意把自己高职出身走到今天的历程，传授给年轻人。 王保强则根本没思路，一根筋的演好戏，大家都好和蔼可亲，酒会好高档，吃的……要是能带点回去江州就好了。 杜明莎这时候还完全是懵逼状态。 电影拍完拿了一万给她，那么美丽的东南亚旅游一圈都是工作，住高级酒店享受阳光沙滩。 电视剧拍完给了她二十万！ 她爸都怀疑她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老徐、陶正、黄柏、王保强这几个人，口碑和人品还真不错，起码没有任何乱来的情况。 她现在还没有把自己当成红起来的明星，战战兢兢的跟在旁边差点想当服务员了。 易菲现在旁观都感叹：“感觉你们这个团队，很齐心又很有前景的样子。” 姚敏多老江湖，飞快瞥眼：“拍神雕的时候不是你又谈了几部戏吗？难道你还操心这种事情。” 易菲那美若天仙、清丽脱俗的脸蛋上闪过丝囧色，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啊，滞了几秒才说：“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一个剧组到一个剧组，有点迷茫。” 姚敏尽量不露声色：“你这有点矫情了，多少人演了一辈子的戏，还没当过主角呢，你现在……” 后面忍了又忍，才没刻薄的说出来，接连上了几部女主，堆了这么多资源，也没见红透半边天，就开始谈迷茫了？ 太装了吧。 其实从性格上来说，易菲比姚敏单纯多了，但不傻。 讪笑下没说话，她是真不想来呀。 易菲迄今演过两三部电影，都悄无声息。 虽然从三四部电视剧，迅速上位主角，光是今年就有两部女主电视剧播出。 但反响嘛，今年为她奠定仙女形象的那部仙剑，如果没有《潜伏》对比，肯定还算不错。 现在看来最多能说堪堪打个平手。 现在姚敏通过WB制造起来的形象跟热度，已经稳稳的压过易菲了。 如果两人各自发展轨迹不相交也就罢了。 偏偏神雕拍完还没播放呢，主配角名气掉了个儿。 略显讽刺。 姚敏可得意了，却也只字不提让赵德柱跟易菲张罗下。 自己的资源，凭什么拿出来跟人分享？ 易菲表情清淡的站在那，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可等到她跟等在边上的母亲一碰头，易妈妈就问：“人呢？不是叫你联系上赵先生吗……” 易菲表情都有点窘迫了，低声求饶似的撒娇：“妈……她就是故意显摆给我看，我张不开嘴。” 易妈妈恨铁不成钢：“眼前的情况你自己也知道关键得很，逆水行舟啊！快点！上次在湘南你就错过机会了，你看看那个姓姚的现在捞了多少好处！算了，算了……” 易菲都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的时候。 她妈却自顾自的朝着陶正过去了：“我自己去问，真是这么点小事情都做不好！” 易菲难得的躲在后面嘟嘴。 正文 588、时代错位 易菲在她妈的反复催促下给赵德柱打电话，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 她毕竟在湘南那辆商务车上，听过赵德柱和姚敏的对话。 甚至她还是圈子里，可能最确切知道姚敏脸上动了刀的人，昨晚近距离察看的结果是让她惊叹，赵德柱的建议好像的确很正确。 加上当时赵德柱对姚敏说得很清楚，所有往来都是生意。 他要的也是商业利益，而不是女演员们看见最多的色欲熏心。 这点让易菲印象还蛮不错的。 鬼使神差的相信姚敏跟赵德柱并不是那种关系。 女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嘛。 所以易菲百般无奈下，还是选择午饭前打电话，她认为这样可以尽量淡化得像个工作联络。 可她万万没想到，响了好几声，赵德柱才带着瞌睡惺忪的语气接起电话：“喂？” 这让易菲忍不住再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确认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但还是调整好语气：“您好，我是演员易菲，在湘南卫视我们见过，您方便接电话吗？” 赵德柱看眼身侧的龙芷羽紧闭眉眼有点挑动，也有要醒过来的苗头，赶紧拿着手机起身。 推开酒店房门，楼道里还算昏暗，可靠在窗帘边就能瞥见外面明晃晃的亮光，而赵德柱的手机上，这会儿时间是凌晨四点过！ 他们几个花了三四天的时间，才艰难的把北欧时差在诺威这边夏季的极昼现象中调整过来。 冬季能到零下四十度的诺威，八月极昼状态下的凌晨还是有二十度左右。 穿着T恤和大短裤的赵德柱索性往楼下走：“嗯，您说，有什么事情。” 不是那种豪华大楼的酒店，更像是家庭旅馆三层高小楼，下来看见大堂里面李胜军还坐在沙发里对着笔记本忙碌！ 赵德柱都懒得打招呼，随手在前台要了杯咖啡，自己走出去，听见电话里那细声细气的声音：“主要是祝贺您的电影票房成功……” 那个分发算法软件的创作者是诺威人，本来是可以在网上联络商议收购事宜，哪怕验证软件性能之类有点麻烦，但肯定比飞二十来个小时，跨越七个时区过来要轻松。 但娜娜暑假，龙芷羽也难得在新学年招生入学之前放松下。 一家人索性飞过来旅游。 只是赵德柱本来安排老婆女儿直飞巴黎这样的时尚消费之都，等自己跟李胜军他们过来谈判交流下就转头去会合。 对他来说，到欧洲不就是去巴黎、米兰这些大城市买买买么。 龙芷羽却对去北欧这样的冷僻国度更感兴趣。 要不是时间问题，她还想去北极看极光呢。 所以现在走出酒店大门，外面基本就是面对海湾的一条码头栈道，摆满了户外桌椅的那种。 只是看着外面亮如白昼，太阳挂在那里，有点像国内的傍晚。 在国内，此时已是繁星满天，但在这里，挂在天空北角的太阳正渐渐地从火辣辣的金黄色变成柔润的玫瑰红。 实际上是当地凌晨，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略显诡异。 赵德柱自己说话都觉得有点怪怪：“不成功，在我看来这部电影应该表现更好，嗯，您直接说事情吧。” 来了好几天还是不习惯，有点打呵欠。 易菲更觉得有点窘迫：“唔，呃，我昨晚参加了《溙囧》的票房庆功会，也听见他们谈论关于用高职学院来支撑影视剧创作……” 她一本正经说话的语调就像是在念稿子。 如果不是脑海里面能联想起那张清新脱俗的脸蛋，还真没姚敏那种随时撒娇发嗲的钓鱼式聊天好玩。 但赵德柱静静的听着，眼前的景色极美。 这个北欧国家拥有大量犬牙交错的海岸线。 所以很多城镇都在峡湾中，夏季极昼状态下的“凌晨”，云雾缭绕，成群海鸥在峡谷间穿行，而周围山坡上厚厚的植被绿树成荫、草坪成毯，红色为主的农舍民居点缀其间。 磅礴壮阔中带着精致艳丽。 让上一世来过欧洲好几次的拆二代，终于领略到看世界不仅仅是流连在奢侈品店购物中心。 所以听着耳边仙女儿的声音，之前有些瞌睡的状态也慢慢清醒。 正好酒店前台给他把咖啡端过来，非常礼貌的说了句什么，赵德柱也听不懂呀，给个微笑接过来就是。 易菲却听见了，迟疑下：“您……不在国内？” 赵德柱嗯：“来诺威谈个业务，顺便跟太太女儿暑假旅游。” 易菲马上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现在您那边时差……打扰到您休息了……” 嗯，这就是钱的威力。 人前高高在上的仙女，多少富家公子舔狗一样希望得个好脸色的女神。 这会儿就是下意识的会觉得抱歉。 只是不等她手忙脚乱的挂电话，赵德柱挠头：“这吵都吵醒，我咖啡都点来，你挂了电话不是把我晾在这里？我外语都不会说。” 易菲都觉得奇怪，一贯她在各种人物面前，特别是年轻人面前都算淡定，跟赵德柱接触却总是不在状态：“我……有去过奥斯陆……” 赵德柱却打断：“继续，你想说明什么？给你投资电影还是电视剧吗？” 可能就是赵德柱这种没把对方当成仙女的态度，让易菲习以为常的状态始终没法端起来：“也不完全是……主要是我感受到陶导还有黄柏以及徐老师他们在电影上面的认真投入……” 赵德柱喝口咖啡：“我们直接点，你要什么，我能得到什么，或者说你未来的计划是什么，需要我投资你什么，然后我的投资收益是多少？我不谈艺术或者潜规则，我尊重每个演员艺术家，但也别想来忽悠我。” 这绝对是易菲前所未见的投资方，几乎完全撇开了她最引以为傲的外表，也不谈演技，就这么直白的谈生意。 终于把易菲最习惯端着的仙女架子打破。 或者说莫名的感到了信任。 因为商人只要有利可图，那就是最值得信任的。 优秀的商人哪个不是最在乎自己的信誉呢。 易菲也悄悄的喝了口水，难得的承认：“我想拍电影，因为电影工业代表着更先进的方向，但我前两年参演过两三部电影，无论主角配角反响平平，所以我进了电影学院学习，明年就大四毕业了，这三年中我主要都是靠电视剧打磨演技，我还是想拍电影，当然，我也能找到电影投资方，问题在于如果这时候我再拍电影没什么成绩，估计我的信心就严重受挫。” 赵德柱听得很认真，这的确是个和姚敏截然不同的少女明星。 他给姚敏解释流量，去特么的演技、角色影响力和艺术性，只要混个脸熟，迎合市场拍出商业化的爆款，就能赚得钵满盆满。 那姑娘立刻就心领神会，什么烂片估计都敢拍，只要不是三级片脱衣服的那种，她都能捏着鼻子演。 但易菲显然做不到，说她是较真或者自视清高都行，总之她对自己要求很高。 赵德柱有点疑惑：“对啊，你才十八岁，怎么就读到大三大四了，十五岁就考进大学了？” 易菲解释：“我……早就跟着我母亲移民到了花旗国，所以是以留学生的身份进入电影学院的。” 哦，外国人一切优先嘛。 虽然有点反感，赵德柱还是嗯：“然后呢，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易菲的思路果然也更像个外国人：“我觉得电影工业还是在欧美国家更完善先进，如果我能够在国际影坛先取得些成绩，再回来发展会不会更好？” 在赵德柱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 但2005年前后，可以说绝大部分国民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那年代连外国月亮更圆都有人信，更别提空气更甜美了。 而实际上上一世的易菲，差不多还真是按照这个轨迹在发展。 拍电视剧她能一直赚钱，可又不甘心一直拍那些没内涵没深度的古装剧，永远都在吊威亚扮仙女，甚至还伤了脊椎。 所以循着提高自己就得去国外的知识分子普遍思路，易菲一直在寻求国外大片的参演。 这点又可以参考卧虎藏龙那位女主角的轨迹。 但国际章的成功又哪里是能被复制的。 所以赵德柱反而笑起来：“你这还真是不怕富二代吃喝玩乐，就怕富二代有梦想，还是这种看起来很好，实际上打水漂的梦想，没用的。” 易菲一下就认真了。 正文 589、不经历千转百回，哪懂峰顶美好 赵德柱周围的环境相当梦幻。 被他出门来惊起的海鸥，察觉没有危险就很快落下躲在栈桥岸边。 所以凌晨极昼的海岸边到处一片静寂。 甚至是凝固。 赵德柱端起咖啡杯的动作，都感觉不太真实。 所以他对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也飘：“漂亮也是种财富，父母给的老天给的，所以还真像是富二代，你应该也看到过不少有钱人家的孩子吧，见识广想法多，可实际上大多数富二代老老实实的每天花天酒地才是正经做法，想创业有梦想往往都是败家子，因为没那个能力。” 这个说法给别的女孩子讲，肯定个都是听天书。 赵德柱也从来不跟西南学院的女生说这些，两个世界。 但显然易菲看得多，她崭露头角已经三四年，追求她的公子哥富二代数不甚数。 更主要是她的性格就不是那种咋咋乎乎，安静的说嗯。 赵德柱也没打算长篇大论：“所以姚敏就没那么多梦想，赚钱赚名气，简单直接粗暴，等有了钱有了名声再回头来搞艺术都行，不在乎票房口碑，你这会儿就是又想赚钱，又要追求梦想，哪有这么啥都搞到手的好事。” 易菲终于争辩下：“我没想捞钱，拍电视我就能捞钱，但下学期我就想到花旗国去尝试戏剧实习……” 作为十几年以后的观念，赵德柱就听不得这个：“哦，你想去国外留学、拍电影再海归，这就是另一码事情了，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换什么国籍，都换不了你身上的皮肤跟长相，你永远都是个中国人，那么你在欧美国家圈子里就是下等人，别看他们装得跟绅士一样，讲什么平等，都是假的。” 易菲不相信：“没有啊，我从中学就在花旗国读了，他们非常友好善良。” 赵德柱懒得啰嗦：“行行行，你就按照这个思路去吧，挺好的。” 敷衍的语气，让易菲都笑出声来：“你怎么特别在意这个事情，我也很爱国，这跟什么国籍没关系吧，很多留学生都拿了绿卡，最后也回国工作发展事业啊。” 坐在诺威峡湾海边的赵德柱哑然失笑，对啊，在这年头出国留学捞绿卡不是挺正常的事情么，前些年出国潮还要猛烈。 自己拿十多年以后的心态标准来衡量这时候的做法，未免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他态度还是一致：“嗯，当我没说，不过出国拍电影，能拿到什么有地位的主角很难吧，你自己衡量，是去外国人那里演些莫名其妙的角色，甚至还可能丑化华人形象，还是一直留在国内发展，这个现在看起来还处处不如人的国家，终究会很快的变得不一样。” 易菲沉默了。 可能，不是肯定没有人给她这么说过。 影视圈、艺术界是最崇拜欧美先进发达的，拿奖要拿国际上认可的，国内那都是被迫在体制内做点东西。 2005年前后，可以说恰恰就是整个国内市场开始被唤醒，文化创作自信心还在萌芽的状态。 换个人来说肯定会被当个笑话。 但赵德柱现在是什么人，火速蹿升起来的国内互联网新贵！ 去年还在用国内最年轻的亿万富豪来形容，今年已经是全球了。 光是用亿万富豪来形容都显得浅薄，媒体上提到都是超级独角兽企业创始人，商业奇才，点石成金！ 远了不说，现在国内如火如荼的超级女生冠名权用两千万拿下，之前可能还有人酸溜溜的说互联网烧钱真不当钱。 可现在看来，对于TM网这种下金蛋的母鸡，缺的就是这种曝光宣传机会。 花两亿恐怕都是值得的。 各种商业周刊、营销杂志都在吹嘘这位年轻巨富的眼光独到。 从投资电影开始，电视剧好评如潮，就连这个冠名权都被顺带用到了极致，推动WB网的知名度跟注册数。 一路走来感觉环环紧扣，步步生金。 易菲自己更是亲眼目睹了当时拿下冠名权的现场。 对赵德柱的说法自然会思考下。 这可能就是她跟高职生的区别了。 过去这两年，赵德柱在西南学院最大感受就是，说什么没用，高职生们绝大多数都不会被理想梦想未来啥的前景给带动，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跟家庭熏陶，很难被触动。 唯有利益。 说什么废话都没用，如果不用利益来驱动，高职生们大多都是得过且过的性子。 很多艰难生存在底层的人物，不是简简单单给点机会就会改变他们的价值观。 哪怕赵德柱身边的人，也就陈燕玲会自我思考。 易菲就轻声嗯，一个字的发音，也能听出来她在琢磨。 赵德柱咖啡喝完了：“如果需要我给你点建议，建议你好好在国内拍点电影电视剧，想好你每部戏的目的是什么就够了，譬如我投资石头，是为了认识陶正他们几个，拍溙囧更是为了让他们几个成名成腕，拍潜伏则是西南学院影视表演需要这样一部戏，赚钱都不是目的，目的是包括姚敏在内，大家红了，老徐能带动群演高职教育，我能通过影视明星宣传TM网WB网，我们的目的都非常清楚，所以结果也还不错。” 易菲默默的再嗯一声。 赵德柱就挂电话了：“有空再聊吧，我得去看看是不是要弄点爱心早餐。” 这提醒了易菲那边还是清晨呢，可电话那头已经是忙音了。 这种忽略她忙着给自己老婆献殷勤的成熟男人，易菲还没怎么见过。 拿着手机想得都有点入神了。 赵德柱就入味。 这地方帝王蟹、龙虾和三文鱼泛滥成灾，肥得要命。 就是老外这清淡简单的口味不咋地。 从粤东来的赵德柱还算能将就，甚至暗喜。 但老婆女儿，特别是娜娜就撇嘴，嫌这么好的食材暴殄天物。 这两天指挥老爸自酿调料，腌制这些上佳食材。 赵德柱看看五点过的时间，再回去睡觉怕是折腾影响老婆的睡眠，索性顺着岸边再去码头上买点新鲜海鲜，讨老婆女儿开心。 睡眼惺忪的女保镖已经从酒店里面快步跟出来，哪怕这一行主要就是担任拎包的工作。 但赵德柱一家，现在走到天涯海角，都要带着安全部的人了。 等到娜娜在清晨的无数缕阳光之后醒来，果然有一桌丰盛而精美的早餐在等待。 龙芷羽则笑骂丈夫，大清早的吃龙虾，也不嫌腻得慌。 饭后有国际驾照的赵德柱开上顶着自行车的旅行车，在风景如画的群山、瀑布环绕中游览，三位保镖驾驶另一辆安全车跟在后方，保持一定距离。 给予老板一家充分的空间。 唯有李胜军和另外一名技术工程师，还在酒店配合公司那边的团队测试软件。 陈燕玲就算好时间，自己晚饭左右才打电话给赵德柱：“这边已经有企业开始来参与整个选秀结束后的全国巡演活动，我们有必要参加吗？” 赵德柱放手锻炼：“你觉得有必要就做。” 陈燕玲还真是这么一步步练出来的：“我想少花点钱做个小赞助商，让潘江源带个工作组去跟着学习这种巡演活动，我们每年的电竞总决赛之后的全国巡回表演，怎么才能更有商业收入，可以跟人家娱乐选秀学习。” 这就是赵德柱说的那种清醒思考。 花钱赞助的目的是什么，不光是为了投放广告而投放，要从中尽可能获取好处，如果还能顺势培养自己的人手，那就太完美了。 赵德柱非常高兴的同意了。 娜娜和龙芷羽都不嫌弃他随时不停的电话，还相互等着他完成以后再来参与合影。 车行到山顶，穿着户外登山装的一家三口，沿着崎岖的三路继续步行了将近四个小时！ 才登上这令人窒息的惊险山崖顶上。 要不是老婆坚持要来这著名的山顶观光，赵德柱怎么都不会费这个劲。 作为到处都是峡湾的海岸线，落差几百米高的石崖，直直的插到海里，站在那甚至有点前伸的崖嘴上风景确实壮观雄伟。 但周围栏杆都没有，风还呼啦啦的吹！ 赵德柱莫名的想起三十八楼坠落的经历，腿发抖。 穿着紧身登山裤跟防晒罩衣的龙芷羽，号称自己受过各种高空训练，其实也差不多，使劲挽住丈夫的手臂，勉强站直坚持。 娜娜才是小孩子贼大胆，站在最外面，最靠近悬崖边缘两三米，牵着父亲的手，还敢做造型动作。 赵德柱喊远处保镖赶紧拍照都有颤音了！ 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龙芷羽确实给赵德柱带来不同的世界观。 更影响了他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人生。 似乎再次验证走过这人生的千转百回，才会明白峰顶的这片美好。 稍有不慎，也会万劫不复的深渊更是随时都在身边。 不过当赵老板跟家人在国外享受生活、感悟人生的同时。 国内电商平台大战，才是让互联网IT界都感到颤抖。 实在是超级女生这档节目的热度加持，让TM网迅速膨胀成了巨无霸！ 正文 590、全面树敌，四面开花 思想电脑的确是国内当之无愧的IT业霸主，还是官方指定品牌，各种根基深厚得要命。 刚花了十几亿美元收购花旗国的顶级笔记本品牌。 算是国内并购国际大牌的开端。 一时间风头无俩。 实际上在这之前，思想电脑的所有一切应该都做对了。 专心卖东西，有了钱活下来才能考虑研发。 但恰恰就是在现在这个关口。 2005年这个最为关键的转折点时刻。 赵德柱都非常明确的在峰会上指出，未来互联网和IT业的发展方向是智能手机，是移动终端。 二富都转而去收购安卓系统股份，选择利用鹏圳的口岸优势提前布局手机制造了。 思想电脑却最为不屑。 可以说老杨也只能不屑。 因为刚刚花了十几亿收购笔记本电脑品牌，这必然是未来核心竞争力。 就为了证明这个收购没错，也要全力对抗手机方向说。 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个在高位卖了十几亿美元的笔记本品牌，背后是不是也看准了智能手机方向，很有点细思极恐。 但总之，思想电脑联手某宝网在整个六月本来还算有声有色。 特别是集中在几个一线城市的广告推广攻势，无论是某宝网的知名度和思想电脑的实际销售，都攀上一个让人兴奋的高峰。 虽然是只有那时候TM网的几分之一，但起码看到了差距在缩小。 只要方向是对的，这个差距终有一天会被抹平的不是？ 反过来感觉TM网似乎是束手无策，没有针锋相对的推出什么特别的活动。 赞助湘南卫视的一档娱乐节目？ 可能在有些人眼里，广告还是要在砖儿电视台吧？ 不抢个标王什么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在做全国推广。 这方面，已经自诩为国内大型企业的思想电脑，内部架构已经有些国企的僵化模式。 想当然的以为TM网这边没反击。 其实包括某宝网这边都密切关注着TM和赵德柱的一举一动。 发现他居然把重心又转移到那个WB网上，更是在跟女演员各种互动拍戏。 年轻人啊，还是有点轻浮…… 哪怕算得上是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呢。 谁曾想进入七月，随着超级女生总决赛的猝然发力，TM网的曝光度暴增。 湘南卫视的节目收视率达到了逆天的百分之十一！ 《潜伏》那么火，都才百分之五六的收视率。 某宝网简直就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棍！ 他们已经从收购到补贴投入了将近四亿美金！ 这特么烧的不是钱，是投资者的信心！ 花了这么多钱，满网看见的却是竞争对手的名字。 更能看见的是TM网整体销售数据，在迅速的节节攀升。 这其中王翰是个原本谁都想不到的棋子。 这个节目主持人不光稳定输出主赞助商的词儿，只要念到超级女生赛名就会把“网上购物上TM”这句合约中的广告语念一遍。 还时不时的穿插发挥：“我想现在大家看着超级女生，到我们的快乐网投票，到TM网逛逛街，多么轻松惬意的新时代互联网生活……” 赵德柱除了看看冯晓婷的发挥，基本不看这节目的。 哪有这闲工夫。 但陈燕玲做了详细的数据统计跟工作报告，每天都有发邮件给赵德柱。 特别提到了这位主持人的反应。 赵德柱手一挥：“送湘南卫视一个旗舰店！” 这对于TM网自身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其实就是文化周边啊。 在2005年这事儿绝对还有点新鲜。 街头最多不过是文化衫，对于印着超级女生字样的T恤，背后带着各种选手剪影造型的图案，分分钟就能从之前配套采购的那些服装厂生产出来。 等湘南卫视这边惊喜的连忙跟陈燕玲签下合约，店面属于卫视，运营由TM先行带动，利益均分。 后续的鼠标垫、海报、抱枕、钥匙扣、记事本、扇子、水杯等等一系列产品才陆续上线。 但仅仅就是个T恤，已经足够了！ 王翰和香姐再号召下：“欢迎大家到超级女生网上旗舰店，买一件支持选手的T恤！” 这一手出其不意的狠招，基本彻底杀死了悬念。 可以说在电商购物出现之前，文化周边是个买的人想要，卖的想卖，却很难实现商品交易的巨大市场。 好比迪士尼的周边，只有在游乐园卖的能够保证正品，其他世界各地充斥着大量假货。 超级女生这样火速蹿红的选秀明星们，积攒了大量粉丝热情，也非常愿意买单。 但是很难铺货到全国各地。 网店，完美契合这种实际情况。 那一夜…… TM网狂增超过百万点击！ 三十万新消费注册用户！ 超级女生旗舰店销售总额超过七百万元的商品！ 各位选手的应援T恤总计卖出超过二十万件！ 谁敢相信？ 甚至连只是做了个样版的鼠标垫、钥匙扣都卖了上万件！ 而八月盛夏根本穿不了的卫衣也能卖出去几千件。 王翰都忍不住在节目里面惊叹：“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互联网时代的变革来得这么快，连我们超级女生都搭上了这列快车，跟各位观众粉丝们一起分享快乐！” 然后又带动一波销售。 鹏圳和江州两边的服装厂都加足了马力疯狂赶货发货。 其实这就等于是超级女生这个节目品牌在帮TM背书，新鲜事物最难让人接受相信的关键点，就这样轻松跨过。 粉丝花个几十块钱为自己的偶像加油，心甘情愿也不在乎。 但无形中却把这些人都拽上了网购的不归路。 七百万销售总额，比起思想电脑那用笔记本电脑单价冲出来的记录远远不如。 但这恰恰证明了巨大的用户量！ 这时候某宝网最希冀的就是用户量，他们艰难波动在五位数日活买家，新增寥寥无几。 而TM网借助这一波猛增，日活买家已经是七位数往上…… 每天新增注册用户都平均在万以上。 而且每天都有上千家新网店在开张。 哪怕其中很多都是好奇的买家心血来潮开个店卖点自己的小东西。 可很明显大量的商家在进入，大量的网友在熟悉了解这种全新的模式。 这给服务器带来巨大的压力，可也带来了滚滚的财源！ 几乎全国的互联网同行都在看着TM网，从五月他们已经觉得高山仰止的日销两三亿，猛增到四五亿。 确认电子商务的新时代以及标准模式就是这样了。 只是极少数蠢货可能会想着依样画葫芦，赶紧跟上捞口汤来喝，也做这种平台担保为主业的电商网购模式。 大多数还是立刻开始分析，正面硬刚TM网已经基本不可能。 赶紧寻找细分市场，能够在某个部分市场，做到像某东专注于电子数码产品那样，也许还能吃口肉。 只是某宝网就惨了。 本来这边就是朝着大而全去的。 花费大量金钱补贴交易，却无法保证交易总量的上升。 特别是之前他们执行的大城市战略。 以为把宣传主力集中在一线城市，结果忽略了广大的二三四线市场。 哪怕家用电脑普及率还没那么高，也远不是赵德柱知晓的手机购物年代。 可地推团队却把网吧这个环节用好了。 伴随全国电竞大赛张贴到所有网吧的超级女生海报。 超级女生除了短信还在要求从网上投票的新增渠道，都在吸引大量的年轻人、观众到网吧去上网。 投票看新闻只是很短的时间，顺便买个T恤支持自己的偶像。 整个消费通路就这样搭建起来。 顿时让TM网荡漾在了消费者的人民海洋里。 把某宝网更加衬托得像是一座孤岛。 各种数据都在迅速下滑的感觉，就像一条大船在沉没。 这距离某宝网意气风发的收购易佰，仅仅刚过去两个月！ 那时老马和老杨携手，还信誓旦旦的要开创新局面的样子，现在显得是那么可笑。 因为互联网世界最恐怖的马太效应已经开始产生。 只要第一和第二之间的距离拉开到一定，强者恒强！ 大量的口碑效应，业务成功榜样，让买家和卖家都朝着TM网集中。 进一步推动良性循环。 弱者能够分到的市场就越来越枯萎。 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了即时通讯社交类软件上。 这里的马太效应更加严重，用户最多的那一个平台，用户会越来越多。 因为谁周边的朋友在用什么软件，被动主动都得用。 之前看起来不声不响的WB，竟然在上线两三个月都只有万把内测用户的基础上，借助行业峰会，电竞总决赛也不过是勉强爬上入门的十万级别。 谁知道借着超级女生这个节目，猛然蹿升过千万…… 这已经威胁到了企鹅的即时通讯霸主宝座了。 企鹅内部对前首席体验官的敌意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时间，攘外必先安内的说法，充斥在企鹅内部。 这时候终于有人理解当年常公是多么艰难了。 这时候在企鹅内部再谈跟国外即时通讯社交软件合作，抢先扼杀WB，然后继续独占市场的思路，居然都是应者如云。 不然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企鹅的看家社交软件用户彻底转换流失吗？ 正文 591、我是你的配角 那个外国软件恰恰就是微软…… 企鹅在国内一家独大的局面，其实放到全世界范围，已经是个特殊现象。 只是互联网中心在花旗国，这年头没人注意到亚洲这点小市场。 而同时facebook、推特之类的欧美社交软件还没兴起，国外主流的聊天软件是微软的MSN。 包括很多涉外企业都以用MSN为傲，嫌弃企鹅是小孩子用来撩妹的不正经手段。 企鹅也在开发商务版本和MSN争夺商务市场，想洗清这种定位。 所以在03、04年，MSN采用的战术是联合了国内所有其他聊天软件搞联盟，相互之间大家的用户共通。 虽然还是搞不过企鹅，但也算是拉锯。 只是局面就像某宝对上TM这样，十分之一的战斗力都没有。 企鹅内部都在想联合微软了，可见压力之大。 因为从企业内部各个环节的反馈都能感受到变化。 今年到各大高校招生，优秀学生们除了少数外国月亮派依旧优选微软，相当部分更倾向于去TM和WB。 日进几吨钞票的TM网已经开始在高校人才里面产生吸引力。 一旦这种良性循环和口碑效应形成，对其他互联网企业就更可怕了。 偏偏这时候，今年高校招生也在如火如荼中，西南学院作为一家根本排不上号的民办二级高职学院。 竟然在全国好好的出了一把名！ 就是在王翰推广“超级女生旗舰店”的这一期八进六的比赛中。 冯晓婷对着全国观众，发起了广告！ 都到了八进六的阶段，每期就这么几个人唱歌，而且还是已经唱了好几期，观众都耳熟能详的人物。 怎么都要找点话来凑满时间啊。 轮到冯晓婷上台的时候，她又改变上次那种肥大牛仔裤加露腰T恤的嘻哈风格，变成牛仔短裤加T恤外面罩格子衬衫的邻家马尾少女打扮。 本来应该是让她谈谈自己的心路历程的，这姑娘再一次彰显出超越所有选手的特点！ 她是个每周都在全国电竞迷主持节目的主播呀。 她具备一个所有歌手都不具备的特殊能力，快速找准镜头！ 这是主持人的基本功，南丽培养爱豆的流水线里面又格外强调这种功力。 而姚敏、易菲这种演员出身恰恰相反，她们的职业习惯就是要无视镜头，千万不能看镜头。 国内选秀界，还没精细到这种程度。 所以唱歌的时候还不觉得，单独拿着麦克风说话，观众们就会觉得冯莫提仿佛有种不一样的魅力。 无论镜头怎么切换，她都会下意识的对着自己觉得舒服的镜头，还不停切换。 让导播都觉得很舒服…… 但更重要是她讲话的表达，别忘了，这姑娘是播音专业出身。 哪怕是很不入流的野鸡艺校，但也比其他歌唱专业在这个项目上要娴熟：“上周的赞助商风波有件事没说错，我的确来自TM网，甚至我还是这家公司的高级人力资源总监，我的部门……” 才说到这里，录制现场就一片真心实意的惊叹，连评委都鼓掌了。 王翰和香姐也配合的满脸惊诧，得了好几个特写。 不过他们也的确不知道。 冯晓婷不得不停顿下，满是笑意的对着镜头：“光是我自己直接管理的客服部就有三百多名美女……而我今年才二十岁，是什么让我能够幸运的参与到TM网的高层运营呢，又是什么让我能够幸运的站在这里呢，是因为我来自江州西南学院，我实际上是一名今年才刚刚毕业的高职生，在这所今年拍出来电视剧《潜伏》的团体里……” 整个现场，再次不由自主的惊叹一片！ 连现场导演都不得不暂停，使劲招呼大家控制下场面情绪。 香姐也趁着间隙提醒冯晓婷差不多了，再说就有点对其他选手……总之太影响观众判断了。 这也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吧。 冯晓婷就无奈的笑下，娴熟的调整下语句，让后期编辑能接上：“其实我一直牢牢的记住，我是个配角，来参加超级女生我也只是想证明给很多高职生看，在西南学院我们会竭尽全力的为大家创造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们今年会专门招收面向超级女生选秀的歌唱高职生，专门招收愿意参加影视剧表演的演员高职生，欢迎大家来江州西南学院报考就读……” 湘南卫视都觉得，赵老板手下都是些什么极品啊！ 居然把广告直接做到超级女生的舞台上了。 可是这恰恰跟当初赵德柱宣称自己的做法就是为了高职教育不谋而合。 湘南卫视终究不是商业机构，兼有宣传部门职能。 最后还是把这段话播了出来，毕竟西南学院要专门针对超级女生选秀培养歌唱学生，这也是个极好的宣传噱头啊。 没想到立刻形成了不亚于超级女生海选报名一样的求学盛况！ 因为冯晓婷接下来演唱的那首《浮夸》的确让人惊艳不已。 说她是原唱吧，这首粤语版刚刚开始流行，新潮得很，之前还有选手演唱过。 说她是翻唱呢，这改编过的国语版歌词，相当直白的传递了勤奋努力探索心态，比粤语版那有点郁郁不得志的抱怨格调高多了。 冯晓婷自己更是全身心投入，娇小的身材却站在舞台上颇有爆发力的释放心中情绪。 从拿到这首据说是赵德柱专门帮她凑词儿的歌曲，还花了十来万的版权改编费，这姑娘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排练上。 似乎这首歌就是赵德柱对她心思的理解回应。 被姚敏刺激了才来参加比赛，希望能够有名气来提高自己的份量。 可实际上她在赵德柱心里的份量，跟她拿什么奖赚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只跟当初那个陪着去卖酒的身影，那个从首富爸爸车上跳下来，被人看不起时候的陪伴有关。 所以冯晓婷唱得那叫一个投入！ 现场观众面部表情跟着跌宕起伏，甚至泪流满面的名场面提前出现在了这一刻。 于是在这一轮的比赛中，冯晓婷居然拿到了全场第一！ 美娜则凭借《星空》这首跟她气质无比契合的摇滚歌曲，一举拿下第二名。 阿拉尔古丽靠着刀仔来到湘南，亲手协助她重新编曲打磨了刀仔那张专辑里的一首艾捷克歌曲。 穿着一身民族服装，拿着艾捷克这种外观极为精美的弓弦乐器自弹自唱，外加翩翩起舞…… 第五！ 前六选手里面，西南学院占据了三席！ 这下连湘南卫视节目组都挠头不已…… 好像有种做了嫁衣的感觉。 可这三位姑娘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 其中两个少数民族的表现感染力，完美展现出秀场的特点！ 冯晓婷那真情实感的演绎更是让人印象深刻，评委都感同身受的频频鼓掌。 其他选手的粉丝能咋说呢？ 选个秀，你们也太豪横了吧。 各种原创歌曲水平这么高，导师是著名流行歌手，又有赞助商身份加成。 因为在选秀节目里面唱别人的歌，一般不收费，但改编别人的曲子就要缴纳版权费。 你们这么玩儿，谁玩得起啊！ 还要不要人活了？ 总之这一轮赛事之后，WB上又开始新一轮的抱怨闹腾，终于有人发现了可以到冯莫提WB内容下各种阴阳怪气的方式。 一时间还真是把冯晓婷的WB刷得比姚敏还火。 好在这一切都在陈燕玲的掌控下，脏话、辱骂都会被删除。 冯晓婷就更不放在心上，除了连发几条关于西南学院的表演专业、歌唱专业、游戏专业招生简章。 就是经过和超级女生节目组商量，反复调整口径和言辞。 在赛后两三天左右，全网同时发布消息，退出争夺名次…… 鉴于自身确实是TM网高级主管，虽然从头至尾连节目组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职业身份，更无从谈起照顾打分。 但瓜田李下为了避嫌，冯莫提正式退出名次争夺，但继续跟随参赛，直到被淘汰为止。 赵德柱得到消息，有点意外的打长途电话询问：“咋了？这么点议论的压力你都受不了？” 冯晓婷却已经如同脱胎换骨般蜕变，轻松自如的回应：“没有，突然想通了，我来参加比赛的目的是什么？宣传TM，宣传WB，宣传学院，其实本来我打算直接退赛的，燕玲劝我说这样感觉我们不尊重节目组，那就跟节目组商量，搞个避嫌退出争夺名次，再说我也没时间跟着她们去参加全国巡演，要回去帮你看家呀。” 赵德柱听出来语气：“快回去了，给你带礼物啊。” 冯晓婷挑衅：“买个贵的！比龙姐的贵行不行？” 赵德柱就像个资深渣男：“我们不比行不行？要不这档节目完了你休假去马尔代夫旅游……” 冯晓婷抱怨：“你陪着我，什么穷山恶水的地方我都欢喜，你不去，有什么意思。” 赵德柱对这种唯心论嗤之以鼻：“没见识……好，说定了，等我回去你们几个一起休假去马代，我买单，没准儿你们就钓到大帅哥了。” 冯晓婷笑骂他滚！ 眼角却有点湿润。 正文 592、等财神爷，等一辈子都行 其实赵德柱一家在北欧，就是天天爬山转悠。 这个国家的海岸线，因为大海、冰川和群山之间长达数亿年的较力。 到处都是扯得支离破碎的密集山崖。 在近现代石油富产跟现代化变革中算是最享福的。 常年称霸各种世界最宜居最幸福国家。 所以看不到工业污染，看不到现代化冲击，到处都是山清水秀和色彩缤纷的传统建筑。 磅礴壮阔的峡湾，幽静的绿野冰川，穿山越海的蜿蜒公路。 挺符合龙芷羽喜欢的文艺调调。 赵德柱纯属配合老婆，还琢磨这难道就是那个搞地产的老板喜欢登山探险？ 龙芷羽也不会解释啊，她文化水平也不够，只是眼光挺高：“大概吧，喳先生也说过，读书可能对我们来说有点晚了，那就锤炼内心，在公司到处都是吹捧你的人，我在学校也差不多，但回归自然以后，我们永远还是个不起眼的人，对吧，我是这么理解的。” 赵德柱就极力鼓掌赞美：“说得好！” 龙芷羽娇嗔的美目瞪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浮夸！感觉很不真诚。” 赵德柱嘿嘿笑：“我爱做不爱说。” 龙芷羽马上飞快的瞥眼聚精会神听的女儿，恨得拿登山杖抽人。 太容易让人联想了。 娜娜就使劲想参与到爹妈的话题中：“这周小冯姐唱的浮夸，效果还蛮好的，听说歌词还是爸帮她写的啊？” 赵德柱立刻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我是什么文化，主要还是你刀叔，我帮他出主意，这种明星想红又不愿放下架子的样儿，可不就又要当婊……” 龙芷羽就下手打了：“又说脏话！” 赵德柱鸡飞狗跳，娜娜赶紧又护她爸：“也不算，也不算脏话啦，咦，有同胞！” 夫妻俩无奈的对视眼，打打闹闹的情趣啊，被闺女破坏殆尽。 不过远隔重洋几万里，看见熟悉的同胞面孔还是挺亲切的，五六个中青年男女，同样穿着户外冲锋衣背着双肩包，拿着登山杖从山峰上下来。 两男两女的四位保镖已经不着痕迹的分岔展开队形，随时都能包围动手。 不过对方丝毫没意识到很可能被劫道，也很惊讶的对这边挥手示意：“哈喽……” 赵德柱直接：“哪圪垯的？” 对面立刻哄然笑出声：“哎哟，还真是内地同胞呀，我们是……您是……” 其中开口说话的中年人立刻目光凝神在赵德柱脸上。 四十来岁的样子吧，白面眼镜但保养得还不错，能这样徒步登山几个小时的平时生活习惯都比较自律。 其实撇开悄无声息的四位保镖，赵德柱一家三口应该还是母女俩更抢眼。 龙芷羽那橙黄色的防晒冲锋衣下，黑色紧身登山裤凸显身材，真是只有懂的才懂，这结婚大半年，更显滋润，人家过来第一眼都不由自主的集体看了下。 娜娜就更不用说了，头发有点散乱，但青春无敌明媚娇俏呢。 结果现在全都跟着那中年人看赵德柱，然后变脸色。 赵德柱多少还是有点得意，转头对老婆显摆：“你看，跑这么远，还是遮不住我的光彩啊。” 龙芷羽忍住白眼，马上收敛姿态从游客转到空姐，拉住女儿站在旁边不说话。 对方有年轻点的已经满脸堆笑了。 那中年人也尊重得很：“五月我正在宾州出差，没能参与江州的论坛峰会，但事后还是从不少渠道看见了赵先生的言论，很受启发。” 说着就主动介绍：“我是某浪副总裁兼基金合伙人，这是我们清京校友登山会的同伴，有幸给您介绍下……” 某浪副总裁…… 某浪、某狐、某猪这些门户网站在2000年前后争相上市，在整个互联网都没搞清未来方向的时候。 这几家门户网站绝对是国内互联网的扛把子。 但从老马前两年搞西子湖畔论剑，赵德柱今年搞高尔夫峰会，已经算是在挑战老牌扛把子们的地位。 不过能做到某浪副总裁，还有投资基金合伙人的身份。 这起码已经是解决了财务自由，一边享受人生一边赚钱找风口的阶层了。 而且大多都有海外留学经历，到北欧旅游也不稀罕。 但是对赵德柱的态度确实足够恭敬，这位是国内SP业务的高级工程师，那位是做搜索引擎的开发专家，个个都是精英。 跟赵德柱挨个儿握手的时候，也绝对没有半点倨傲。 互联网世界就这样。 各种数据KPI都能排列出高低座次，没什么可含糊的。 这个世界能走到这个级别的都是天才，但又都明白哪怕是才华横溢的天才，也要站在风口上才能起飞。 赵德柱脑海里面只转悠，这特么是偶遇还是蓄意来碰头的？ 不过他也准备今年安排组织一次优秀员工、高级主管到巴厘岛、马代之类的奖励旅游。 互联网企业在这方面总是走在前面，对方看似并不作伪：“嗯，幸会幸会，我们还在爬山呢，起码要三小时以后才能结束，不敢耽误时间了，有空到江州，来我们那边做客。” 谈不上傲慢，更像是试探。 结果对方几人都恭送这一家子继续，有俩甚至有掉头跟着再走一遍的意思。 但可能考虑到有点唐突。 没敢贸然行事。 娜娜搂着她妈的胳膊，小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刚才介绍这群人，几乎全都是清京大学的高材生，保送博士、硕士啥的。 传说中真正的天之骄子。 却在她爸这高职生面前都百般逢迎，客客气气。 当女儿的可不骄傲死了。 龙芷羽忍住表情，等在山路上转了弯，还确认不会被看见，才继续追打丈夫：“不要得意啊！这都是看在你的钱份上，想你给他们投资吧，不要得意忘形！” 其实这话主要是说给女儿听。 现在莫名的就是把丈夫当成大男人那么信任。 赵德柱也是满脸哂然：“如果是偶然碰上还行，真是故意绕这么大的圈子来碰头，那我可要真的防着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龙芷羽满意的鄙夷：“成语不会几个，这种话倒是熟练得很。” 赵德柱得意：“哑仔食云吞啦，心中有数的！” 龙芷羽忍不住伸手牵着，结婚大半年了，爱情、亲情之外更有复杂的浓厚情感，就见不得他这么调皮，浓浓情思都能从眼底淌出来。 保镖们早就分开前后保持，很有素养的装着看不见。 只有娜娜忍不住就在旁边又气又笑的模拟梆梆梆的弹舌音：“要亲就快点！别折磨我这个当女儿的……” 龙芷羽甜蜜的挽住丈夫不说话。 赵德柱长叹口气：“幸好在爬山哦！” 真是户外运动保健康，要是呆在屋里，枸杞当饭都难医。 娜娜就见不得爹妈撒狗粮，蹦跳着强行要挤到中间去。 这一路登山爬下来也真是不累。 再好的美景，都不如家人欢欣舒心。 只是等两三个小时后，赵德柱一家从山顶返回，居然发现那几人还在原处等着！ 似乎这两三个小时给了这些天之骄子足够思考的空间。 副总裁带头：“这么远在登山的时候能偶遇上，确实是缘分，能不能请赵先生一家共进晚餐？确实有很多想跟您探讨的东西。” 出来差不多十天了，遇见同胞还是蛮亲切的，赵德柱真是当自己在吃云吞，笑着点头：“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三天，我们做东吧，其中有家餐馆我们还囤了点辣椒调料，不然我太太女儿真是吃不惯这边口味。” 然后那边就有人响亮的咽了下口水。 众人笑说那家伙是蜀川的，这趟出来早就嚷嚷不习惯饮食了。 下山最后还有一两公里，确实从这条独行道下去停车场就很难再遇见，对方等在这里也是最佳选择。 剩下的路程，连对方的女性都没有找这边的太太女儿套近乎，全都尽量围在赵德柱周围。 倾听咨询他关于手机的看法。 这可真的是些懂行的人。 他们也真不是想追着赵老板要投资什么的。 譬如说SP业务，也就是涉及到手机通信之类的一些增值业务，包括彩铃彩信啥的都属于这个范畴。 赵德柱哪怕是随口说点什么，人家都能举一反三的联系到自己的工作范畴被点醒方向。 他在论坛峰会上面特别强调要把移动智能手机当做未来重要的方向。 人家肯定比谁都在意了。 别说等两三小时，两三天都行。 正文 593、钱不是万能的 赵德柱走到今天，他依旧还是个不懂技术的重生者。 但是从GPS起步，他也是一点一滴的琢磨出来自己要怎么运用这点重生红利。 他不需要搞懂每个技术细节，也不需要记得上一世的那些技术节点。 只要能推动那些懂技术的人往前走就是了。 而且鬼使神差的让他从GPS走上了科技、互联网的重生道路。 这其中最关键的点就在于方向。 国内是用二三十年的时间，追赶欧美国家走了两三百年的进程。 哪怕十多年以后，还是有很多方面差距甚大。 但在互联网应用上，从起跑线就没有慢多少。 所以哪怕现在的主流还是抄袭花旗国的各种模式，从企鹅到TM、WB都已经在开始走自己的路。 而追赶和自力更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方向。 摸着鹰酱的毛过河，是整个国内科技界最简单也最稳妥的方式。 因为很多错误的方向，已经被欧美国家试错证明过。 这能够给追赶的国内省下大量的人力物力时间。 但大家走在自力更生找寻方向那就不同了。 国内光是做电商购物都有无数方案，老马直到圆石滩一战之前，都提心吊胆差点被股东们掀翻。 即时通讯聊天的未来在哪里，社交软件如何变现，这些问题一直在困恼整个互联网企业。 起码到五六年以后，聊天社交软件都还有很多竞争对手在相互厮杀。 赵德柱的意义就在于，又靠着这十来年的红利，简单直接的指出方向。 可能真换个技术人员重生，说不定还会纠结什么是最优解。 赵德柱不会，他根本就不清楚哪些互联网世界的节点，反正搞就是了。 技术上达不到就先妥协下，但方向是明确而精准的。 就凭这，工程师技术专家们就会如释重负。 譬如这几个人当中那个做搜索引擎的专家…… 比赵德柱还大几岁，清京计算机高性能所的硕士，找赵德柱探讨的就是：“您觉得搜索和视频哪个方向更重要？” 换个文化水平高的，说话肯定是这个问题要怎么看。 YOHOO靠着搜索成了天下第一股，不重要吗？ 百渡特么在赵德柱眼里屁都不是，可就是个搜索引擎也能占据BAT一角。 包括在TM网内部，买家上网基本上首先就是搜索。 搜索结果竞价排名、卖家直通车这些骚操作，赵德柱现在不是已经授意技术部门在试验了吗。 他千里迢迢跑来北欧收购算法程序，分发算法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搜索引擎，是反向的根据用户喜好主动推送相关信息。 重要得一批！ 但现在开口他就毋庸置疑：“视频！视频绝对是未来的王者，特别是手机视频。” 周围七八个人恨不得马上低头做笔记！ 这就是地位。 他们不会质疑你特么什么年龄，什么学历。 而是TM网已经证明了一切。 就算内心质疑，也会把赵德柱的说法当成重要的参考意见。 那个搜索引擎专家就脸色一黯。 赵德柱一家三口连背包都是象征性的装瓶水带条毛巾之类，重的东西都是保镖背。 所以他走得虎虎生风还观察别人：“不至于吧，又不是说搜索不重要，互联网的每个环节都需要搜索引擎，我只是说视频一定是未来的重点，我这边跟……” 还是忍住了没说自己和甄跃进的合作。 大忽悠倒是没有作假，已经整体打包送过来二十多人的研发团队，开始在教学天地大楼弄了一层楼捣鼓。 陈晓龙和李胜军都去看过，对对方来自平京某个研究所的资质啧啧称赞。 一堆高材生，却呆在成天没多少活儿的研究所里，真是白瞎了他们的各种状元身份，现在搞点研发才算是有点用。 但这种智能机顶盒的传输方式，还是要保密。 结果那个某浪副总裁，同时又是某某基金合伙人的中年男人哈哈笑：“他郁闷的是他明明在搞搜索引擎研发，老板却跟你的看法类似，非要他带队去搞P2P视频技术！” 搜索引擎专家没有隐瞒：“唉，眼见着我这边要出成果了，非得……P2P传输技术又不是我自己的研发重心！” 合伙人就劝他：“所以啊，来我们这边吧，或者基金投资你单干。” 赵德柱听出来了，哦哦哦，你们来这边校友爬山，其实是培养感情，想挖墙脚。 其他几个年龄不一的倒也不帮腔，聊手机的看法，几乎个个拿出来都是智能手机，但都是各种碎片化的思路，没有凝结成型。 但赵德柱耳朵却吊着那个年轻人的回应。 他不知道这是尊什么样的大神，但合伙人介绍他是某狐的技术总监。 面对师兄抛出的橄榄枝，这个年轻人的回应居然是：“谢谢，我跟着这边挺好的，老板做什么样的决策那是他的事情，但他的信任和团队氛围我很喜欢，当初被他收购我们小公司的时候，我还没毕业在实习呢，培养我到现在，这不是我离开的理由。” 在有奶便是娘，掌握技术就是掌握了股权，有了专利就梦想上市当亿万富豪的IT公司。 这种人极其罕见！ 老实、忠诚、不贪这些品质也不少人具备，但是到了技术高端的层面。 那真的就是一念之间。 当技术总监，始终是给人打工，一旦握着王牌自立门户，那就是潜力股创始人，寻求风投然后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啊。 这是无数码农的梦想。 这是年收入百万级别和亿万富豪的巨大分水岭。 可杨溢川很冷静，摇头拒绝了，然后再循着有机会问赵德柱对搜索引擎的前景有什么看法…… 这特么就问到赵德柱的盲区，具体到技术细节他懂个屁，而且上一世他对搜索引擎不是用来找什么车牌号、某个网红视频，就是赌博网站。 毫无内涵。 好在正好这个时候走到了停车场，赵德柱笑着敷衍：“吃饭慢慢聊，我开瓶好酒招待大家。” 然后等开了车马上就叫老婆帮自己拨电话给陈晓龙：“某狐技术总监杨溢川听说过吗？人怎么样？” 陈晓龙懵里懵懂：“我怎么知道，这个算法有点意思，思路完全跟我们不一样……” 这就是技术直男的风格，赵德柱只好迎合他：“那P2P视频技术是什么意思？” 说这个陈晓龙就精神：“哦哦哦，最近很流行这个技术，就是利用很多用户电脑共同参与进来，这样视频传输的速度就比较快，嗯……迅雷就是P2P技术，如果要上升到P2P视频技术呢，那就是用这个思路耗费尽可能少的资源，去传输流媒体……这样就能实现边下载边播放的……” 巴拉巴拉一大堆专业术语，赵老板都打呵欠了，听见个边下载边播放却一下就懂了：“卧槽，不就是快播嘛！” 陈晓龙懵逼：“啥快播？” 对于这个男人的家园，赵德柱只能提醒自己的技术总监：“您给帮忙关注着吧，P2P视频技术成熟起来我们就收购，呃，收购来叫快播，这对我们下一步的视频直播等等产业挺重要。” 陈晓龙哦哦哦：“快播……嗯，这个名字不错，等得着急，快快播放！” 于是等在峡湾岸边的餐厅坐下来，赵德柱就可以跟杨溢川聊这个P2P视频技术了。 但明显这家伙也有点一根筋，无可奈何：“我真不想做这个，不喜欢，没兴趣。” 赵德柱总不能在餐桌上当着一堆人说要造福男同胞吧。 也就跳开没说了，他也不记得快播是谁发明的，反正知道这家伙盗版影视剧、岛国小电影，狠狠的占有了市场，然后却被抓起来坐牢了。 这就属于有才但没有法制观念。 擦边球可以打，毕竟那是人性，但用户要怎么做咱们明面上还是要管的，别让人抓了把柄当了出头鸟。 所以自己可以利用这种技术，提前释放视频的威力。 毕竟赵德柱很清楚，甄跃进那种同轴电缆机顶盒的高清视频解决技术只是个临时货。 一旦整体带宽上去，快播、同轴电缆这些临时解决方案都可能被放弃。 未来要是两条腿走路，肯定会更好。 杨溢川就是那个蜀川口味的家伙，对娜娜借用这边调味品辣椒之类做出来的蘸碟喜欢得不得了：“在平京都经常吃不到这么好的味道，好吃！我真想做个搜索全平京美食的引擎！” 嗯，这……不就是口碑网或者人人点评网吗？ 互联网产业就是这样做出来的，让有技术的人发现了市场需求，就去推动研发面世。 赵德柱正准备顺势问要不我们做个点评网？ 杨溢川又问：“您觉得搜索引擎的前景……” 这特么是个什么人啊。 正文 594、靓仔，今日落力铲，听日做老板的啦 这一世赵德柱自己有什么改变？ 最大的改变就是看人。 这其实是赵德柱从姚敏身上得到的感悟。 上一世的他完全浑浑噩噩，对周边亲友、枕边人都是茫然无知，甚至都没想过人心险恶，很多坑都都是被人设计掉进去的。 而现在呢，平时接触人也就罢了。 恰恰就是从夏姐、老马、二富这一系列的成功人士身上，赵德柱看到了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顶级人物是怎么样。 这是他曾经那个拆二代只会街头收房租永远触摸不到的层面。 跟这种层面打交道多了，甚至能平起平坐有来有往之后，心态气质视野都完全不同。 自然也就学着夏姐、二富他们喜欢观察揣摩周围人。 二十岁的外观，却在三十多年中见过人心险恶，世态炎凉，自然对人性揣摩得入丝入扣。 甚至还有作弊。 譬如看见姚敏、易菲这些年纪不大，还没完全定性的人物，赵德柱难免会猜度她未来会变成怎样，现在又是怎样，性格遭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变成怎样。 这就好比是在做练习题。 明明是个可能会变得大红大紫的牛逼妞儿，在自己的影响下是变得更牛逼还是平淡无奇？ 就好比以前这个有点执拗的技术专家，赵德柱基本确认这是个人才。 只有如此专注的人，才能做出好东西。 陈晓龙和李胜军都有这种特质。 加上之前听见杨溢川说自己不愿离开分拆，这种讲义气或者有感情的人，总是会引起点好感的。 所以赵德柱转头认真些：“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嗯，这也是从夏姐那里学来的招数，上位者，不就应该摆出这种请开始你的表演，我再评价的派头么？ 老板，就是有这个资格。 果然，杨溢川也习惯这种方式，想了想：“搜索，最基础的就是电脑延伸，从用户面前的电脑，延伸找到链接，这是所有搜索引擎的基础，但恰恰就是TM网，放大了搜索的含义，在这个网站内部，就有海量的搜索需求……” 赵德柱没忍住举手：“我提醒你一句，这个搜索是可以我想要什么出现在榜单上，明白这个意思吗？” 他不吝于放出些细节。 毕竟就算有人知道了TM未来的盈利，就可能在这个搜索榜单上，但知道也没用啊。 首先得有个TM网，才有资格谈竞价排名搜索。 但这时候赵德柱已经有点起心思了，想把这个家伙揽入麾下。 搜索这一块既然对TM如此重要，很可能是未来的赚钱核心，赵德柱怎么可能用企鹅给他做的搜索内核？ 肯定要换上自己人，对自己忠心耿耿或者说跟随的人。 而且肉眼可见，赵德柱一说，杨溢川的眼睛就亮了，他能听懂赵德柱的含义，甚至还能融汇贯通到他的思路里。 这点极其可贵，赵德柱在企鹅做了一年的首席体验官，经历过很多产品经理、技术总监之类合作人员。 技术要把用户的想法，体验的细节转化成代码，这种沟通交流的能力极其重要。 很多软件、程序、APP被人诟病，到处BUG巨多，就是技术人员的代码思维，没法跟普通人的使用思维贯通。 杨溢川显然很擅长这个：“对！您说的软件内部搜索是第二种情况，还有第三种是软件之外的，譬如我要找个美食餐厅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怎么来？衣食住行这些东西在各种应用里面搜索，怎么搜？这是人跟社会的关系，社会化搜索将是个颠覆性的变化。” 周围人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技术性精英就这样，随时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得到启发。 就连那位某浪的女性公关经理，都超级认真的在倾听。 龙芷羽悄悄叮嘱女儿：“讲什么的具体内容不重要，我也听不懂，但学会这种思考方式，你爸就很擅长……” 结果马上高三的女生回应：“我听得懂，这么简单。” 航空学院高职生闭嘴。 赵德柱确认这个家伙可以做不少事情，起码这个所谓的社会化搜索，特么不就是导航软件里面的衣食住行么，一搜周围有什么吃喝的，张泽贵可以提前布局了。 等这个搞好，估计就是某团外卖开始上线。 但前提还是移动手机要普及开来才行。 他没说，只是点头示意继续。 杨溢川愈发流畅：“所以我一直在构想，搜索引擎不应该是独立的，它应该和什么联系起来，再加上浏览器，就是我们输入一个什么，立刻就能联想到你想干什么。” 赵德柱打比方：“输入生蚝，就可能是想吃海鲜自助餐，输入酒店，就可能是要开房，嗯，顺带提醒附近有药店，输入美女，马上跳出来摇一摇？” 周围有人噗嗤，更有人哈哈哈！ WB那个摇一摇的功能，果然是被有意无意的解读成约P神器，搞得还很神秘了。 龙芷羽忍不住把银叉都攥紧了，自己这个男人啊，就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赵德柱其实已经能完全自控说什么了。 甚至故意说出这句的时候，很随意的扫了一圈周围人，观察大家的表情。 那个女公关经理娇羞装懵懂的表情很到位，她的工作没准儿就有负责搞定这方面交流的含义。 有俩男的绝对是老蛇皮。 但年纪最大的那个基金合伙人就若有所思的看着赵德柱，甚至还有个目光交错，点点头，表示我特么也知道你在测试人。 杨溢川没有看其他人反应，眼睛持续发亮：“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要搞个浏览器！先搞个浏览器，不然一切搜索都要到别人的浏览器上面获取流量，太难了……” 某狐到现在为止，也就是个门户网站，网站内部都没什么可搜的。 如果非得让人登录某狐以后，再搜索什么，有点脱了裤子放屁，人家直接上百渡搜，又或者浏览器都自带嵌入式搜索引擎。 可赵德柱来了句：“浏览器啊，记住我的观点，当互联网到了手机上之后，浏览器就不重要了。” 杨溢川的表情顿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就是你在做一道题，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人家告诉你从方向上就错了！ 没有经历过手机互联网时代的人很难理解。 在电脑上，浏览器是用户上网的最主要工具，可以说除了打网游，用户绝大多数上网的唯一入口就在浏览器上，所以在浏览器上做搜索是理所当然的。 赵德柱丢出自己的585手机：“看看我们的WB，你要交友，内网WX，外网WB，你要看新闻，直接在发现频道里面各种类别可以选，这其实已经在替代门户网站了，新闻、资讯、文章、甚至小说，P2P视频解决以后的看电影看电视，都能在这里解决，还要浏览器干嘛？” 杨溢川呆滞，但更可能是在高速运算思考。 怎么办？ 搜索引擎不仅仅是搜个网址，而是要搜出内容跟服务。 这个方向是对的。 但手机是未来的移动互联网方向吗？ 如果是，那么浏览器就不重要了，搜索引擎怎么存在？ 这就是最常见的互联网产品思考方式。 杨溢川刚才说的有些东西，是很有眼光，也很有市场的。 但实现这个目的就有很多路要走。 如果没有赵德柱浇冷水。 他很可能在错误的方向走很远很远，能走对的可能性可能万中无一，他这一辈子可能就永远在错误的路上被消耗掉了。 无数的IT人都是这样被寂寂无名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 每一个成功的互联网步伐，下面都有无数才华横溢的技术工程师铺垫。 绝大部分人所有的智慧跟心血，和他们的生命，都消耗进去，泡都不冒一个。 只有成功的那个浮在水面上，还战战兢兢的随时可能被别人踩下去替代。 互联网和IT行业就有这么残酷。 这时候就知道赵德柱为什么起来这么快了。 一旦他找到合适的平台跟团队，径直朝着最正确的路走，当然快了！ 这会儿也没让杨溢川超频运算到发热，直接丢答案：“你搞什么浏览器呀，我告诉你，这叫做大数据，我们来诺威就是买一项欧洲人写的大数据分发算法，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输入个什么……输入啊，输入法就是大数据搜索，同样输入LSP，看看你的键盘会跳出来哪三个字？做输入法呀，靓仔！” 坐在诺威峡湾边的餐厅里，除了旁边桌上四位轮流快速吃饭警惕观望周围的保镖。 这张拼起来的大桌边，十来个人几乎全都静静的看着赵德柱。 包括龙芷羽和娜娜，她们也是第一次看赵德柱跟人谈技术方面的体验构想。 听起来好像不复杂，但组合起来好像又似懂非懂。 最重要的是，餐桌边这些学历耀眼，名头响亮的互联网精英、技术专家们，脸上全都写着…… 卧槽！名不虚传！ 盛名之下无虚士…… 能在一年之内搞出TM网，杀得电商市场血流成河，树立起一家年营业额可能会过千亿的巨无霸企业。 哪怕才二十岁的年纪。 这等敏锐的眼光，精准的捕捉力。 绝了！ 正文 595、你特么是真的狗 杨溢川反而不说话了。 沉静的慢慢吃龙虾，但看出来这时候给他换盘麻婆豆腐也没啥区别。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思考上，吃东西不过是机械动作。 赵德柱也不打扰技术人员的思考。 心里在打自己的算盘。 他还是在想搜索的重要性，社会化搜索似乎的确是个前景。 而且这种关于衣食住行的周边搜索，已经有外卖系统的雏形。 更是需要大量的地推团队去线下推动参与。 在外卖还没有到人手一部智能手机，可以方便下单接单的阶段。 这能进一步打造地推团队的工作能力。 简单点说就是给地推部分找事儿做。 可以的。 转头给龙芷羽小声解释探讨。 娜娜也支起耳朵尽量听。 就像桌边其他人那样，都想知道这位年轻老板的取舍抉择。 不过那个某浪的副总裁就有点神色变化了，没准儿他张罗这次旅游，重点就在这个杨溢川，笑着问技术总监：“查尔斯不是让你做视频么，肯定不会允许做输入法的，而且输入法没办法变现啊，怎么打广告？” 广告，可以说是这年头互联网企业最大的变现渠道。 在赵德柱点醒企鹅应该用庞大的用户群去做钥匙，开启游戏、软件等等各种宝藏这个关键之前，企鹅所有入不敷出的收益，都来自广告，虽然连他们庞大的服务器费用都不够。 就连微软都是这么认为，古歌更是依靠广告才逐渐站上花旗国互联网宝座。 毕竟整个世界有5000亿美元的广告市场，而互联网到2005年才170亿，还有很大的天地作为呢。 在互联网工业没有被真正启发出巨大产业价值前。 几乎所有业界人士都认为变现渠道是广告。 通过互联网聚集巨大上网人群，就像电视变现的渠道主要就是广告一样。 这输入法能在什么地方打广告？ 非要硬生生的在什么地方加个广告，这输入法不会被人嫌弃死？ 连那个公关经理也帮腔：“输入法市场很狭小吧，windows系统捆绑的输入法已经很全面了，就是打个字而已，除非那些用五笔输入或者特殊输入方式的，很难再安装额外的输入法。” 杨溢川还是慢慢的摇头。 能够打天下的人，能听别人建议，也得有自己主见。 只是赢了叫主见，输了就是固执己见。 赵德柱笑：“微软在电脑上的输入法可能真是垄断，但手机上未见得是他们的了。” 另几位马上关注：“您不看好微软手机系统？” 在座这几位中，很有两三人注册了WB，在观察揣摩这种新媒体软件的优劣势。 目前WB只推出了windows ce版本，居然还不认同这个系统？ 赵德柱也无从分析到底几个手机系统优劣势在哪里，但二富已经入股了安卓，那就肯定要力挺。 现在没有安卓版本，全特么因为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安卓手机。 企鹅那边也不吭声不通气，不知道他们的手机计划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赵德柱很肯定：“电脑系统，手机系统都用微软的，哪能让它全把好处占尽呢。” 结果这几人中立刻笑着起哄其中一个同伴，原来是在微软供职的校友。 赵德柱也不怕尴尬：“咱们就事论事，现在用windows是没得选，有其他选择我肯定带着用户转向。” 那个微软亚洲区的什么主管，脸色就有点变化。 赵德柱不管他，因为杨溢川好像得了挺大的支持：“手机……对，我可以把突破口放在手机输入法上面……手机输入……可以注册用户，他在手机和电脑端同时共享这个用户，那么对其中输入的常用词就可以共通，对吗？” 有内味儿了。 迄今为止所有的输入法，还没这种个人习惯的用户体验。 前企鹅首席体验官竖大拇指：“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同的人，不同的习惯，在你的输入法里面体现出来，这才体现出互联网的特点，只是跟微软输入法，之前那些输入法比，就这已经可以吊打他们了，而且未来手机输入法绝对让很多人都用得上，知道这个区别吗？” 这点现场所有人都深有体会：“自从企鹅聊天出现以后，对输入法确实是多了很多的……普通用户，对这个体验太重要了。” “曾经的输入法是个专用工具，有些单位甚至还有打字员，外面文印店也有输入业务，所以五笔输入之类的很有市场，但如果真像赵总说的，智能手机普及，这就意味着每个人都要用上输入法，这个市场太大了！” “但变现呢？小川，这是条很艰难的路，很难变现的输入法看不到前景啊，再说查尔斯也不会看好这个方向吧？” 赵德柱终于纳闷：“哪个查尔斯，我也叫查尔斯……” 众人哄笑，只有那个微软的不声不响的在操作手机，估计有点意识到严重性了。 微软看似独霸天下的电脑系统局面，实际上每个局部都面临各种竞争。 邮件、聊天、播放器等等等，每一样都有市面上的替代软件做得比系统捆绑更好。 现在连输入法都可能产生威胁。 这位老板更是毫不避讳的提到对手机系统不看好微软。 慌不慌？ 目前国内IT界真正在鼓吹智能手机未来的中坚力量，居然不看好微软的手机系统。 这明摆着未来会对微软造成损害。 杨溢川难得笑起来：“我老板啊，某狐CEO查尔斯张，挺好个人，我还在大学的时候就受到他的影响，走上这条IT道路，能跟随他是我的荣幸。” 某浪副总裁估计也觉得自己挖角有点难，悻悻的：“正事儿没做多少，查尔斯就喜欢吹牛逼，他也就是赶了个早……” 哦，这位赵德柱在江州峰会见过，当时就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感觉。 算是互联网的顶级大佬前辈，某狐也是几大门户网站之一。 可明显已经被老马、二富、赵德柱这一系列能变现的互联网新贵比下去，这几个基本不把搞门户网站的放在眼里，只维持着对门户大佬的礼节性态度。 感觉就是少林武当给个面子，但论江湖地位比咱们恒山派、日月神教还是差点。 杨溢川在技术之外的脾气挺好：“查尔斯对我们这些师弟挺照顾，互联网有各种可能嘛，他有他的规划，我……可以先做研发技术储备。” 对这种人，赵德柱就不尝试挖角儿了：“行，你这个项目我投钱吧，算跟某狐合作的，我们WB这边有流量，能够帮忙把这个输入法推起来，至于变现我有办法。” 杨溢川的表情立刻喜形于色：“那好！那就好！我给查尔斯打电话……他，他好像去爬尼泊尔的雪山了。” 卧槽，你们这帮互联网圈子的人很会玩儿啊。 某浪副总裁四五十岁了，被赵德柱当面截胡还满脸无可奈何。 虽然他也是清京大学的老前辈，但在技术上就是没法跟杨溢川这种直男产生共鸣，人家不图钱不图上市，好不容易找到个爬山的风气来拉拢。 却被赵德柱三言两语打通收走…… 而且还是满不在乎的拿钱砸，你人跳不跳槽都没关系，反正东西最后出来归我就是了。 论砸钱，现在谁砸得过TM网啊。 大家都是在烧风投的钱，烧股市的钱，看不到纯利净收。 可TM一分贷款、股市投资都没有，自己账上几十上百亿现金，谁都知道是目前国内最富的现金大牛。 赵德柱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企鹅、某东、某宝这些大IT企业，会疯狂投资各种项目，又或者到后面会情不自禁的投入到小额信贷里面。 实在是手里面钱太多了！ 放着滚动不用，简直就是犯罪。 其他几人也有赶紧恭喜杨溢川的。 但还是都听见他好不容易接通了电话给那边简单的说了下，没想到那边问了句什么。 杨溢川抬头对赵德柱：“您觉得这个输入法叫什么名字好？” 不谈投资额，不然项目前景，就关心叫个什么名字？ 龙芷羽饶有兴趣的坐在旁边看丈夫谈生意，都有点忍俊不禁了。 赵德柱哪在乎这个啊：“随便，随便你们叫什么吧。” 杨溢川就一本正经的对电话那头：“我觉得既然赵总是TM，那我们就两边拆个字合起来，叫搜猫输入法怎么样？” 赵德柱手里餐刀都掉了，啊？ 原来是你这个狗男人！ 你特么是真的狗！ 正文 596、钟意就舍得下血本 赵德柱对上一世的搜猫输入法，真是又爱又恨。 他赌狗嘛，电脑上装了不少赌博软件，这狗东西输入法其实是个巨大的流氓软件来源。 会源源不断的在电脑上产生各种流氓软件，估计也是找不到变现的办法，把这当成了利润来源。 但从输入法本身来说，是真的好用。 特别是手机输入成了主流以后，装机量巨大，几亿手机估计具有八九成的占有量。 原来是这搜字辈的家伙搞出来的！ 信心顿时很足。 就像赵德柱公开讨论这个想法，却不太担心被人抄袭一样。 在场哪怕其他人也是IT行业专家，做出来没有赵德柱这个体验官最后校正，要走到最终形态会经历很漫长的探索。 没准儿还会跟在后面掉进陷阱。 毕竟只要拿不到市场占有率第一，基本就是白干。 但杨溢川这个取名，让赵德柱察觉了他的血统，这特么出来的东西一定不错，自己要做的可能就是保证这孙子不要再走上流氓软件的道路。 这顿饭吃得很是舒畅，最后约定回国的时候，跟杨溢川的老板再单独见面谈谈，就把这件事给敲定协议。 杨溢川要价并不高，初始投资五百万，这年头的项目溢价还没那么厉害，就在几年前某狐起步拿到的风投也才四十万美金这个档次。 但占股比例是多少，赵德柱要跟另一位查尔斯谈。 赵德柱毫不在意。 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强的控制欲，能跟各位业界精英横拉竖扯的关联上，把各种以后移动互联网需要的环节都准备好。 未来老子就是个赢家通吃的局面！ 俩女儿的嫁妆都不愁了。 晚餐之后以一家人顺着风景如画的“夜晚”散步回酒店，赵德柱谈到的就是这种感受。 在国外龙芷羽好像就不太在乎周围眼光，会挽着赵德柱的胳膊完全放松自己：“可我还是想不通输入法能怎么赚钱。” 赵德柱笑：“这就是关键了，也许除了我，很难有人想到输入法怎么用，嗯，就算有人想到了，也做不到这个结果，所以去跟对方谈这个占股比例，我也不欺负他，一半就行。” 娜娜好奇：“那关键是什么呢？” 她就挽着赵德柱另一边。 赵德柱哪顶得住这样的感受，乐呵呵的解释：“就是我给他说的那个道理，做到最后这个部分是大数据说话，娜娜以后你聊天当中出现哪个男生的名字比较多，这就说明你很可能谈恋爱了……” 女儿气得蹦跳起来：“谁说的！” 龙芷羽居然嘿嘿乐：“好像有点侵犯隐私，但我们的确要注意。” 赵德柱赶紧解释：“就是这个意思，哪家餐馆口碑好，人家输入料理、火锅、中餐等等，就会马上出现推荐选项，周边地址的相关餐厅，买衣服，买电器，买药，看病都有类似的推荐，但哪家店在最上面，给钱呀，充值成为我们的会员就会优先推荐，未来这个再关联到口碑、点评之类的页面，还有外卖服务推荐，这是个很大的产业，不光是需要技术人员在网上，更需要线下很多人送外卖，我们的地推人员除了负责联络推销商家，就是管理外卖团队，这可是遍布全国各地的队伍，需要很多专业人手。” 龙芷羽又有点云里雾里，但明白赵德柱的意图还是保证高职生的出路，心里真是膨胀得要炸开那么暖洋洋，使劲抱住胳膊。 要不是女儿在旁边，估计会主动亲热下。 赵德柱能感觉到力度，悄悄拍下手臂上的柔荑表示自己明白。 龙芷羽竭力让自己清醒些：“怎么……怎么感觉这一年多你突然就变得非常清醒了，之前连卖个酒都那么吃力。” 赵德柱明白：“可不就是方向，表面上我好像最懂吃喝玩乐，可只有在互联网应用上，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这不就证明了？” 一家三口唯一的学霸就立下宏伟志向：“我也想学习这种计算机专业，未来陪着爸做这么有意义的事情！” 夫妇俩就一起侧目打量女儿，看得娜娜不自在：“不行吗？” 赵德柱苦口婆心：“你想做事，起步就是巅峰，但计算机要做到巅峰得靠勤奋加天赋，你像今天杨溢川对我指出来的几个点，他就能马上反应过来又有自己的东西加进去，别人就做不到，所以呀，你真想做事业，不如学商业管理，家里迟早要拿公司给你打理，当然你想自己做什么事业都行，不做最好。” 他不说最后四个字也还好，母女俩听了都奇怪，娜娜倒也不生气。 赵德柱还是那个理由：“你真有事业心，家里起码几百万几千万给你做事，如果你的野心还很大，很想证明自己，动不动几个亿的项目都敢做，家里肯定要支持你……但这种亏本的概率很大，因为如果我来做，就是只选这方面最优秀的人，有一点点亏损失败的苗头就走人，而不是自己女儿再怎么赔，我也要跟着支持，这种想证明自己的心态太重的话，败家是一绝……” 娜娜嘟嘴了，翘得能挂油瓶。 龙芷羽却站在丈夫这边：“这是经验之谈吧，你说过如果不来江州，你呆在家乡就是这样？” 赵德柱点头举例：“我有个年龄大点的朋友，情况和我差不多，可不就是这样，亿万家产都败完了，老婆还戴绿帽子……” 龙芷羽不会怀疑这朋友就是你吧，正好这时候赵德柱手机响起来，摸出来看看：“哦哟……又打电话来，这都几点了！” 娜娜还伸脖子，龙芷羽已经忍笑拉了女儿探讨这个未来事业方向的问题，高三也确实该讨论下了。 她也意识到自家女儿未来不可能再平平常常读个大学随波逐流。 但主要是那边打电话来的是易菲。 这两三天几乎天天都打电话来，明显还是算着时差来的。 这会儿……国内应该是半夜一两点吧。 赵德柱就奇怪：“你不保证充足睡眠美容吗？” 易菲轻言细语：“白天我比较忙，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又在爬山，所以现在打扰你吗？” 唉，男人啊，哪怕是老婆在旁边，听见这声音，还是容易飘。 好在龙芷羽完全持开放态度，放风筝的功力好，反而让赵德柱不扭捏：“你有考虑好怎么做吗？” 易菲还真不是那种飞扬性格：“我觉得你说得也有道理，哪怕发哥、杰叔、杰克陈他们这样顶尖的人物到好莱坞，也很难获得主角地位，我肯定不能跟他们比，而且女性角色在好莱坞更艰难，可我是真的想去磨砺自己……” 赵德柱笑：“别自己骗自己了，你才多少岁，国际章和女王巩放在你这个年龄出去都拿不到主角地位，你抢先两三年读完电影学院，就为了去好莱坞洗盘子跑龙套？” 易菲很没底气的小声：“也不至于洗盘子吧。” 赵德柱不留情：“就这个意思，十年二十年以后你演技好不好不一定，但现在仗着青春漂亮不做主角拍点当红的片子，非要去磨砺自己追求艺术，那叫犯贱，你过几年姚敏那种从来没当过大女主的演员生活，你就明白什么是最珍贵的了。” 其实隔着几米在竖耳朵的娜娜给她妈咬耳朵：“爸对外人，就不留情面哦？” 龙芷羽笑：“对啊，就是这个道理，家人会无限宽容你，但实际上的社会是很残酷的，你爸这个说法很新鲜，但我认为也有道理，看清楚自己而不是非要去证明自己，嗯，不过这太难了，早早的就放弃所有幻想，做最适合自己的事情，这真的太难了。” 娜娜再看眼：“可爸就做到了，是吗？” 已经回到酒店，李胜军依旧坐在大堂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程序的运行。 龙芷羽给赵德柱做个手势，自己就带了女儿回房间，叫前台给外面送杯啤酒过去。 赵德柱在两位保镖的距离保持下，回应了易菲的提问：“适合拍什么电影？你着什么急啊，你还真是奇怪，一方面急着年轻时候就一定要出作品，一方面又说宁愿花时间去外国洗盘……” 易菲终于有点受不了：“我不洗盘子！” 赵德柱哈哈哈：“拍吧，我构思个电影，你自己想办法填充故事，然后我投钱给你拍。” 易菲惊喜：“啊？还有这样的模式？” 啧啧，看这泡妞的大手笔，比煤老板塞到什么剧组可牛逼多了。 可饵撒下去，赵德柱却急急忙忙挂电话：“不好意思，我又有个来电，回头我跟你说……” 这下仙女儿可就睡不好觉了。 正文 597、得偿所愿登门来 赵德柱真不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是李媛媛来的电话。 走之前约好，除非很重大的什么事情，基本都是发邮件发数据表格过来给赵德柱看就行。 游戏公司那边是申宇宏掌控，TM网最复杂，付建清寸步不离，陈燕玲每天也有WB网的汇报清单，技术方面陈晓龙很可信，地推人员管理在唐天峰的管辖之下。 赵德柱这个大老板其实除了让某些体验性的细枝末节工作耽误下，整体运行根本不在乎他在不在。 这会儿打来果然很惊奇：“怎么会有人知道你去了北欧，诺克鸭公司的大区代表联络到我这里，邀请你带夫人一起去总部参观，听说也在北欧！” 赵德柱差点没笑出声来！ 诺克鸭邀请自己去他们总部参观？ 两年前，自己拿着那台诺克鸭8910i的时候，不就遐想过，自己要不要跑到诺克鸭的大门口，去卖这未来系统之争的信息给对方。 看能不能卖个几千万？ 没想到居然能够梦想成真？ 只是那时觉得多了不起的消息，现在最多不过是个念想。 忍俊不禁的还是让亲亲好助理安排上：“去看看吧，差不多我们也准备回家了，给你带礼物啊，要什么？” 媛媛聪明：“礼物当然要惊喜了，我不知道的才好。” 赵德柱说好。 他还是能猜到，应该是今天遇见这几位中间，有人跟诺克鸭有关。 安卓根本还没有面世，苹果系统更是还在酝酿。 目前整个市面上最大的智能系统就是微软的windows ce和诺克鸭的塞班。 非此即彼，自己不看好微软，那么就应该选择塞班，自己当初在峰会上宣布要支持二富收购的花旗国系统，起码到这会儿市面上连影子都看不到。 那就去呗。 这时候的赵德柱已经完全不在乎别人会不会给他打赏信息费了。 脑海里的考虑的是，怎么才对自己未来，国内互联网的未来最有利。 不过找自己谈谈的，不应该是微软吗？ 从WB开始微软就关注到自己这边，怎么到这会儿还没动静呢？ 赵德柱自己是没有上班打工的经历，不知道这年头的互联网跨国大公司，根本就没把中国市场放在眼里，就算有很大的市场，也反应很慢的把优先度排在其他市场之后。 而且有个小小的细节，微软之前这边的总裁是个华人，破天荒的是个正儿八经留学出去的华人回来当总裁，本地化做得就比较好。 包括注意到WB的势头，也是这个原因。 但去年这位总裁就离职跳槽了，哪怕他留下来的团队还会注意到WB，但已经没有那么有效的反馈渠道。 跨国公司在信息反馈这块儿，绝对比国内企业反应慢很多。 而诺克鸭这边，则是今天坐在餐桌边有位中国区总监级的存在。 况且到这时候，微软在中国还是没赚到钱。 国内几乎所有电脑用的桌面系统跟OFFICE办公软件都是盗版。 而诺克鸭作为一家手机公司，在中国卖得风生水起，赚得钵满盆满。 话语权比较足的马上联系国内总部，正式邀请。 换来这样一次“本来”有可能会改变历史的参观活动。 赵德柱回房间给老婆女儿商量，龙芷羽马上同意转换地方。 她在意的是丈夫的工作，能够一起体验工作上的世界，最好不过了。 李胜军就自己回国吧。 不过在前往诺克鸭总部的航班上，一家三口讨论比较多的就是娜娜的未来。 娜娜到这时候才确认，自己真的还是没法跟爸妈平起平坐……撇嘴。 龙芷羽完全夫唱妇随：“首先我还是建议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毕竟家里的经济情况肯定已经解决了吃饭的问题，哪怕爸妈天天养你在家都没问题，但其次就要遵循你爸最常说的那个道理，自力更生，你做什么正当职业都行，但前提你要跟普通同龄人那样证明自己能胜任，爸妈才会帮助你投资。” 这一年多，龙芷羽自己掌控面膜销售，从没想到做生意会简单到这种地步。 说话都有底气了，每天早晚敷一张都不觉得浪费。 娜娜鼓腮帮子：“我跟着爸做事！那个胖姐姐都行。” 赵德柱活跃气氛：“你媛媛姐听见你这么喊，要哭出来。” 娜娜赶紧岔开话题：“那菲菲姐跟你说什么了？” 坐在中间的龙芷羽哈哈哈笑出声，她太喜欢这样的幸福了。 丈夫稳重中带点调皮，女儿即将长大成人，重担都要卸下来。 赵德柱的确坦荡：“准备帮她拍部电影，如果赚了钱，分红就给你当考上大学的奖励，怎么样。” 富豪的家庭，就是这样为所欲为。 娜娜忍不住捂脸蛋好奇：“天啊，你准备帮她拍什么电影？” 赵德柱已经大概有了主意：“跟你差不多的年龄，当然是拍青春恋爱片了，你要不要跟着去客串嘛，你妈可以客串演老师，哈哈哈。” 脑海中这部青春片的女老师可不咋样。 还好龙芷羽这回严词拒绝：“电影和电视剧我都去体验过了，这辈子也够啦，可以了可以了，我怕再厚着脸皮去客串，以后要被好多人骂。” 娜娜凑她妈耳边小声：“我觉得我最大的成就，就是自力更生的找了个好老爸！” 龙芷羽忍笑，又不好跟女儿抢功。 只有这边母女俩说悄悄话，那位诺克鸭的中国区总监才见缝插针的跟赵德柱聊几句，原来到诺威爬山，也是他的建议。 现在平京的互联网公司非常流行登山。 差不多就是龙芷羽理解的那个意思，貌似成功的IT精英们，要通过征服大自然征服山峰来证明自己，更是在大自然中间去洗涤淬炼自己。 其实在赵德柱看来不过就是几个大老板装逼，然后下面的员工都跟着学。 但是大佬们现在动不动就玩爬雪山，穿原始森林之类，成本又高危险系数还很吓人。 光是提前身体调整，就不是普通主管高层们耗得起时间的玩意儿。 所以飞来诺威登山，这种基本没难度，算是远足的行为，反而花不了多少钱，还很有逼格。 对年入几十万的IT高层来说，这点花费不算什么。 赵德柱重点关注同胞，知道对方是广告总监，还热情的给赵德柱展示了自己笔记本电脑上的几个广告，不无遗憾：“这几个全球广告的创意都很棒，可惜没法在国内应用上……” 主题是求婚的广告。 十多年以后国内大城市确实有不少求婚的桥段。 赵德柱本来都习以为常的想搞个求婚惊喜，但龙芷羽就不喜欢，这年代大家总体来说还是内敛，不喜欢求婚这种事情公之于众。 基本不流行。 但他看了以后就起心思：“那这个创意我抄了啊。” 这广告总监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满是错愕：“啊？” 赵德柱哈哈哈的拍对方肩膀：“别人看不出来是抄你的，但你的广告提醒了我。” 广告总监马上好奇的询问。 他们这个诺克鸭手机的广告就是美丽的女人在家等爱人电话，结果那个活泼的男人满街头找人给他照相，利用街头招牌分别出现will、you、mary、me这些单词，然后发一串照片求婚，挺有趣挺温馨的广告，把拍照手机又能通过智能系统传输照片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赵德柱拿手给他比划，跟打蛇拳螳螂拳一样。 看得隔了过道的母女俩很好奇，等下飞机的时候，那位广告总监很激动：“赵总果然是天才！” 赵德柱心想这算个屁，撩妹的小技巧而已。 龙芷羽听广告总监绘声绘色的讲了之后，果然斜眼揶揄的看丈夫，怪不得花样那么多！ 赵德柱回她个媚眼。 娜娜看到了，打个寒颤：“爸，你别这样败坏我心目中的形象。” 一家人都哈哈哈的开心。 等上了专门来接待的车以后，龙芷羽才轻轻给赵德柱一个眼神，示意看手机，她用WX功能问了句：“这么好的创意，不怕他抄袭？” 赵德柱回应：“就是要测试他，其实我们缺个广告总监，熟悉整个市场，知道怎么运作这事儿的人，影视系那些人不一样” 的确不同，那些人是做乙方做惯了，拍片做后期都不错。 但是目前在投放策划这方面，赵德柱还需要找个专业的人来当甲方。 譬如湘南台这个超级女生后续的事情，理论上就不该陈燕玲去谈，广告总监专业对专业。 娜娜坐在父母中间，左右看屏幕，怀疑的摸出自己手机发消息：“你们俩还经常这样聊天啊。” 赵德柱赶紧把老婆女儿拉个“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 顿时就想起来，红包功能啊！ 之前把火力集中在对外社交那部分，对内聊天建群的功能开发还在测试。 这个狠招拿上来，国内恐怕没有哪家即时通讯社交软件顶得住。 赶紧发消息给陈晓龙那边提醒。 技术总监鄙视他这涉及到很多技术上的壁垒，光是一个网上支付系统的关联，就很麻烦，这得是多大的资金流动量了。 但，有钱流动就能催促研发，陈晓龙也承认赵德柱这个思路很惊艳。 娜娜一直凑在老爸的屏幕上看工作聊天，又悄悄耳语给她妈，很惊奇更自豪。 总之一家人很轻松，混没把天下第一大手机企业总部当回事。 正文 598、我所做的一切或许能让这个世界略微改变 但这的确是手机武林的天下第一大门派。 不在首都，而是十多分钟车程的一座卫星城里，临湖。 夏季同样处在极昼状态，但“半夜”的时候会有两三个小时天色黯淡点。 这会儿中午时分，三座十多层的建筑分开散布在湖畔一片更像公园的稀疏树林中。 也是产业园。 因为地广人稀，这边很少看到亚洲大城市的摩天大楼，但人家把三座建筑中间用玻璃廊桥连接起来。 三四层搂高的那种整体廊桥，感觉是为了占便宜挣点面积。 用赵德柱那点思维就是：“卧槽这么大的企业赚这么多钱，还搞违章建筑？” 广告总监赶紧介绍：“冬季雪太大，这是为了防止员工在不同楼宇之间移动受寒，干脆连接成了一个整体。” 赵德柱指挥女儿拍照：“这个我们可以学，几栋大楼之间也不能分得太开，然后餐厅、咖啡厅、水吧之类的就可以开到廊桥上，嗯嗯，绝对可行。” 有点把产业园当成沙盒游戏，慢慢建设丰富起来的感觉。 走进这连接建筑里，果然三四层的内部空间都做得像商场似的，每层楼都是环形参观展览空间，中间的天井挑空到顶上玻璃穹顶，很有气派。 整体装修完全就是典型的宜家商场味儿，标准的北欧简约风。 到处都是整洁漂亮的玻璃隔断，到处都是清爽明快的休息空间、洽谈区，挺符合高科技企业应有的气质。 但看似现代化的表象下，到处都是彬彬有礼的谢绝进入。 其实也就三座廊桥“商业中心”可以转转，有一层巨大的手机空间，摆满了诺克鸭迄今为止的每一款型号。 赵德柱就看得很纳闷，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么多款式？ 同一年同一个时期都会推出三五款完全不同的型号，有些特殊年份甚至更多。 哪怕是他这样的拆二代出身，现在也大概知道，工业化版本越少成本越低。 像苹果和大多数安卓手机那样，一年就出一两款，配置上略有不同，但基本硬件绝对类似才最符合大批量生产的控制成本。 而且这种看似多样化的产品线，还会导致设计团队、技术团队甚至管理团队都要重叠建设。 真的，到这个时候，赵德柱还是不知道上一世诺克鸭为什么会输。 现在却隐约感觉到点苗头。 但是这时候谁看诺克鸭都是带着崇拜的眼光。 人家这廊桥商业中心里，也摆出了高高在上欢迎来膜拜的气势。 要知道一楼大厅里面有面巨大的世界地图。 各个洲都有一块显示屏，上面闪现今天的诺克鸭手机销售数量。 中国和中东的屏幕数字最高。 而顶部有个不断翻滚的巨大数字，三亿多台诺克鸭手机已经被卖掉！ 当之无愧的手机之王。 可心态就有这么奇怪。 那位广告总监、龙芷羽和娜娜，都带着了不起的惊叹心情来朝圣，看到这里的所有感觉都是先进、高科技、礼貌。 四位跟随在左右后方的保镖更是惊叹不已，原来这就是世界著名企业的总部样子。 也该有这种气派。 可赵德柱看来就是假装很接地气，其实很傲慢。 全程也就来了一位手机事业部的副总裁，曾经到过中国洽谈业务，现在非常客气礼貌的握手欢迎参观，但绝口不提研发、产品等方面。 只是在廊桥上的一处风光秀丽咖啡洽谈区，坐在沙发上进行了友好而富有建设性的交谈。 根本不在乎赵德柱现在正在推动的手机上社交软件，也不在乎赵德柱是什么独角兽企业创始人。 赵德柱试着往手机系统上面引导谈话，都客气的带开了，一副你们只需要跟着我们伟大的道路前行即可态度。 没错，这时候的诺克鸭如日中天，在智能手机方面更是联合了三星跟索爱两大亚洲巨头一起捣鼓塞班。 志在必得的高高在上。 连负责翻译旁听的龙芷羽都感觉出来这种毫不在意的派头。 谈话中更多强调这是家已经成立多年的伟大公司，虽然按照北欧人有点闷骚内敛的风格，用词很含蓄：“我们所做的一切或许能让这个世界略微改变……” 就是这种味儿，语句谦逊，实质上却满满的傲气。 一如欧美白种人面对其他种族的态度。 不知道是不是赵德柱敏感。 总之就是根本不在意他这么个东亚来的小年轻，也不相信会有什么能颠覆伟大的诺克鸭王朝。 赵德柱早就没了当初那种跟对方洽谈买卖情报的念头。 这跟去年和二富面谈的情形天差地别。 那就大家走着瞧吧。 真是白瞎了龙芷羽还专门给一家人选购的正装。 她跟女儿还专门穿上了西装裙和小礼裙呢。 赵德柱也挂起虚伪而谦逊的笑容，随意看看这参观廊，感谢对方的接待，就带了老婆女儿回不远处的首都。 来都来了，游览下再回国呗。 那位广告总监不愧是做到高层的华人，从赵德柱端起来的礼貌态度反而意识到了点什么。 收起拍照的单反，连忙跟着出来解释：“他们这边做事都是这种一板一眼的态度，冬天冰封太久，容易抑郁……” 赵德柱笑：“TM网、WB网外加我们的游戏公司、高职教育、影视公司，还有其他一系列的产业，需要一个懂行的广告总监，如果你有兴趣跳槽，可以打电话找我的助理，诺克鸭这条船也不过如此。” 这话说出来，连龙芷羽都觉得匪夷所思，但她就是能保持表情。 那种机长明明说前面是雷暴区，她依旧能笑眯眯的好像一切理所当然的安定神态。 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琴瑟和鸣。 广告总监情不自禁的回头看眼恢弘的总部大楼：“赵……赵总真是年少有为，志气非凡！” 言下之意就是您可真敢说。 占据全世界手机市场百分之四十的诺克鸭，去年销售额近三百亿欧元！ 换算成人民币，那也是几千亿！ 而财报利润几百亿。 你TM网看似年销售额可能也要过千亿，但能赚多少？ 年纪轻轻搞出这么大的互联网企业，是很了不起。 但是距离霸主级别的诺克鸭，还差得很远吧？ 赵德柱果然也就是个看武侠小说的水平：“知道我站在这里什么感觉吗？” 抬手指指，四个人都看那建筑群，只有保镖随时警惕的关注周围。 赵德柱口气真的大：“就像令狐冲第一次到黑木崖看到的样子，干掉东方不败以后，所有人对着任我行喊万岁的样子，谁都以为日月神教千秋万代，十年后还不知道谁是谁呢，有空了解下我们整个企业群的业绩，比较一下谁更有未来，我很有诚意的。” 广告总监四十左右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客气的感谢。 其实就是婉拒。 赵德柱抛出最后一个套：“下半年我准备给易菲拍一部电影，打算在广告推广宣传方面花五千万，你可以想想我们的做事风格，很有趣的。” 说完招招手，转身上车了。 龙芷羽还很有气质的在后面行了个礼感谢接待，才跟着上车立刻变脸：“哇，你这口气也太大了吧，诺克鸭呢！” 娜娜也端住表情上车才抱住使劲点头。 赵德柱呵呵：“互联网竞争很残酷的，当时我去圆石滩看见的YOHOO大神，投资某宝网掏十亿美元都没问题，但已经不是顶尖存在，才几年时间，你看看企鹅从今年才开始做手机，未来的手机是另外一个世界，大家外观性能都差不多，几乎很难看见智能手机之外的手机了，诺克鸭很难保住这种地位。” 龙芷羽都忍不住靠在那遐想：“天啊，好像你对互联网、手机通讯这些事情，有种很特别的敏感，也让我看见了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思考方式都不同。” 赵德柱其实不愿拿工作来让家人费心：“这些事情我心里有底的，不会乱来。” 龙芷羽还是要问：“那为什么你就青睐这个广告总监呢？” 赵德柱笑：“清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诺克鸭中国大区广告总监，你说他能力强不强？与其说我们到处去招聘，不如直接挖这种人来，实在是今年下半年电竞世界大赛，国内联赛，面膜，无人机，光是这周围的项目都需要各种广告支持，专业人做专业事啊，有个正确的人带领，赚大钱省大钱。” 娜娜关注是同龄人：“真的要给易菲那部电影花五千万做广告？” 赵德柱点头：“拍电影本身花不了多少钱，但是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花大量的资金去宣传，啊，要在大屏幕上见证她的美丽，电脑屏幕根本不震撼，我们就为着赚钱想方设法的把这个项目做起来，吸引观众到电影院，然后这五千万其实相当部分又是花在地推身上。” 龙芷羽算是明白了：“你就是用一次次的业务，来反复推动地推团队的成长？” 赵德柱点头：“一年年的招生，我们的高职学生其实也在一拨拨的分出未来，最好的进游戏公司、电商公司、网络媒体公司，无人机工厂，一层层的筛选，给他们足够的锻炼机会，但就像我那几个室友，每个人的天分、性格、懒惰都是不一样的，最后筛到地推团队里面，又分出有管理能力和只会默默做事的，尽量让所有努力的人，都得到机会。” 这样的男人，还是自己一手打磨出来的成熟，龙芷羽满意极了。 娜娜更是激动崇拜：“我要学好本领，跟老爸一样，让努力的人都得到机会！” 气氛本来挺好，赵德柱的手机又响了，左右的大小姑娘探头一看。 同时嗤笑！ 易菲终于忍不住了。 正文 599、混乱不混乱 到附近首都市区不过十多分钟车程。 龙芷羽跟司机沟通到她指定的地方，就算是感谢人家的接待了，剩下是自助游。 还示意女儿不要过于专注倾听男人跟美女打电话。 估计是想早早的传授女儿，不要完全把自己系在另一个人的心态里。 女高中生哪里能领会这么高深的哲理。 聚精会神的倾听。 赵德柱轻松，或者说他根本想的都不是对面的美女，他在竭尽全力的回忆电影情节：“总的来说很简单，就是一个外观很普通的女生，喜欢上另个男生，然后为了他变得更好，有点灰姑娘变公主的意思……嗯，可以表现得好像是你曾经的故事。” 易菲难掩失望：“这么简单啊？” 这叫什么剧本！ 她显然不适应赵德柱的破洞衣服剧本法：“你找个录音笔或者……你手机有没有录音功能，开启录音……” 娜娜沉默的把自己手机打开录音机递到老爸嘴边，表情严肃。 像是在督促他录下罪证。 赵德柱就开始了：“从小你的父亲去了花旗国洗盘子……” 易菲真是绕不开这个洗盘子的梗了。 但她的优点就是挺善于倾听，不急着表明自己态度。 赵德柱开始一点点讲述这个故事：“你母亲经营一家小旅馆，你还有个很调皮的……弟弟或者妹妹，重点是你有三个很好的朋友，很胖的胖妞大块头，个头小小自以为很美的龅牙妹，还有个，还有个……反正跟你一样丑，你就又黑又戴眼镜……” 不知道易菲那边是不是有点噎住，没吭声。 可这个脱胎于溙国电影《初恋那件小事》的剧情，重点就在一个少男少女的情窦初开，夹杂了大量优秀的配角。 男女主角帅气漂亮就够了，几个姐妹之间的纯真感情，大嘴巴自恋的女老师，妖艳扭捏的男老师，形象鲜明的配角们，确实让倾听者都能马上有画面感。 易菲终于提出：“关于老师的形象，还有父亲到外国打工这些细节不太可能通过审查的……” 赵德柱简单明了：“直接到溙国或者右岸去拍，前者找个溙国混血儿，右岸嘛，彭宇晏你好像认识吧，叫他来演男主角就是了，具体哪些细节不好过审，你跟陶正商量调整就是了。” 易菲倒吸口气，主要是觉得在赵德柱这里，拍个戏怎么如此简单，搞得很儿戏。 但是对上老板还是很无奈：“你继续说，我有点体会到陶导说的那种千疮百孔的感觉了，有些细节很详细，可大的脉络却很散……” 赵德柱能想起些细节就不错了：“剧情搞那么复杂做什么，总之男生就是很调皮的帅气，周围人一个比一个丑，最后毕业的时候两人差点在一起，但是又因为兄弟喜欢的误会没能告白，女生转身带着眼泪走进泳池……” 就是这种他想得起来的细节无比详细，想不起来就敷衍了事。 但剧情必须要有起承转合啊，易菲好歹也是电影学院大四学生，只能勉力听着。 却在最后结尾的时候终于有了意见：“啊？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一起了？” 赵德柱嗯：“女主角跟着她爸去花旗国洗盘子，但接受了更好的教育当了知名设计师回国，上节目想找那个男孩子……” 电影学院学生表示反对：“从现实成分上说怎么可能几年十年都保持单身？从冲突构成上来说保留遗憾才是最永恒的，只有遗憾才最能印象深刻……” 赵德柱一口否定：“遗憾个屁，观众掏钱来看电影就是要看爽的，最后走到一起才开心，你那么搞就是文艺片了，我们是拍商业片赚钱的，不能让观众走出影院的时候满肚子糟心，我已经给广告总监谈过，不管电影本身制作费用多少，广告推广的费用定在五千万，明白吗，要让年轻人都来看看恋爱应该是让相互变得更好，而不是成天磨磨唧唧，浪费年轻的时间。” 易菲终于还是给吓着了：“推广五千万？” 这在之前的国内电影史上绝对没有。 后世当然就是司空见惯了，稀碎的片子也能投两个亿的宣发硬推几十亿票房。 投入回报比绝对比贩独还划算。 所以电影行业会成为资本投入的主力水池呢。 赵德柱嗯：“放在明年毕业季，六七月的时候上映，主力就是要把学生拉进影院，再把年轻人都带进去，接着中年人也去回味下初恋，所以我们要冲个票房业绩，你有没有信心，你不拍我找姚敏来拍。” 易菲噎住，以她淡泊的性子都忍不住郁闷，赵德柱这种有备案的生意谈法让人觉得很糟心！ 也算是给这些艺术思维的家伙点报复了。 动不动喜欢在作品里面给观众喂屎，这下自己感同身受了吧。 可她也很清楚，不管拍得怎么样，起码只要有了溙囧的水准，然后再不要命的狂推宣传，最终真的很可能爆款。 因为这种青春商业片，不讲究什么深刻内涵，俊男美女环境漂亮，喜剧搞笑风格，就是标准的爆米花作品。 现在看起来，陶正拍这种片子的确比较擅长，如果再加上他们那几个人进来客串下。 上映前各种铺垫搞好宣传，上映之后狂推广告加排片，票房就不太容易崩。 一直还没出过票房好作品的易菲怎么可能不想要？ 声音都有点艰难了：“我……是真的想拍点深刻意义的作品呀。” 赵德柱才没那么深刻：“意义个屁，你考虑下，反正争取下半年拍出来，好好操作这部片子……对，这也是我想给你说的道理，你才十七八岁，看清楚你自己，这个年纪拍的作品，你还能深刻到哪里去？别老整那些装模作样的文艺片，那都是骗人上床……哎哟！” 龙芷羽看他越说越不像话，终于动手：“有孩子在呢！” 纵有家财万贯，在老婆面前还是分分钟被收拾。 易菲才意识到：“有人啊？” 赵德柱得意：“我太太……行行行，就这样了，我们过两天回国，拿定主意就走手续正式操作，陶正他们那边完善剧本……” 易菲其实已经答应：“说了我来丰富这个剧本的，我……正好可以作为毕业作品来尝试。” 赵德柱嗯：“就说是你编剧呗，宣传起来也是个噱头，自身经历改变剧本。” 易菲抱怨：“我家人没有来花旗国洗盘子！” 赵德柱批评：“要接地气啊小同志……哎哟。” 这回是被女儿在脸上使劲划啦你羞不羞。 这才挂了电话。 龙芷羽也觉得很儿戏：“就这么个故事？你敢拍电影，还投五千万做广告？” 赵德柱装老成：“专业！要相信专业，越是简单的东西，在高手做来就是盘美味，比如说空姐那一套外人看起来还不是很简单，但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是功底，对吧？” 这话听了，龙芷羽不笑都不行，哼哼的傲娇下。 娜娜又觉得牙酸了。 果然，等三四天之后一行人回国，杨溢川约好在平京查尔斯聚会，易菲也在平京跟赵德柱见面签协议了。 因为这属于整个电影操作的最基础部分，所以还不到对外宣传的地步。 也就是一行人在酒店见面。 诺克鸭总部返回首都最方便的事情，就在于龙芷羽居然从同行姐妹那知道个议会广场，有好几个名牌卖场，在整个欧洲都算是价格比较划算的。 旅游到最后才买买买，完美！ 所以仗着扛包的人比较多，空着手出国的一行几人，基本上都提满了箱包。 龙姐姐再傲娇，包治百病这道理还是永恒不朽的。 所以赶着时差飞回来十几个小时，哪怕头等舱也疲惫得不行，对着满屋子的战利品还是亢奋。 听闻少女明星要来，使劲收拾了下才算是比较正式的面对。 易菲就跟她母亲一起来的，目前也是她母亲在作为她的经纪人。 因为知晓这边带着太太一起，易妈妈还很贴心的带了点礼物，娜娜听见门铃声就抢着去开门。 五星级酒店的大套房，保镖都轮流在外面走廊值班的。 安全性没有问题。 但保镖可没有责任给宾客介绍身份。 娜娜十七岁，易菲十八岁，龙芷羽三十七，易妈妈似乎也没比龙芷羽大多少年纪，甚至保养得更精细。 人家一开门，看见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年轻姑娘。 神情动态都绝对不是随从助理。 就以为这边少夫少妻的如此般配。 老实说不看穿着，娜娜甚至比易菲显着还成熟点，谁叫她成天在学校以女班长自居。 又爱学着她妈化妆，略显英气。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易菲太清新脱俗了，同龄人中间基本吊打。 所以易妈妈叫赵太太，易菲就喊了声嫂子…… 那场面，简直有点凝固。 娜娜本来是惊叹近距离看见这么漂亮的明星，而且还没什么化妆的感觉。 听了称呼表情就控制不住了，差点没揪成一团。 赶在爆笑出来前回头喊爸妈。 赵德柱看着这两对儿母女花，内心还是很感叹的。 正文 600、借凤凰下金蛋 易菲不用说了。 十多年以后，赌狗赵德柱也时不时能从各种消息上看到她的样貌。 套用网友的评论就是，跟她同龄的女演员大多脸上挂不住肉，法令纹明显，眼睛带着疲态，都是靠微整和美颜滤镜强撑。 发个通告精修图能让工作人员累个半死。 也就这位仙女，不打针不削骨，肌肤饱满没有皱纹，整个状态都很年轻，纯天然的优越。 也许她的长相五官不一定符合所有人的审美，但这种状态是极其罕见的。 而同样是星妈，姚敏她妈就是个标准的中年妇女，还带点胡同街道的市井气，也许姚敏的趋利现实就是这样熏陶出来的。 易妈妈就端庄苗条，一看就是跟龙芷羽同类型的严格自控。 甚至还多了点对女儿的掌控。 反过来，娜娜比易菲的年龄还小半年多，却多了丝成熟老练，可能是她从坐下来就保持警惕状态，连同对方大的小的都金睛火眼的观察。 连她都能察觉到太相似了吧。 真的，就仿佛是两对儿基本一模一样的母女双胞胎，但是沿着不同的生活轨迹，发展到现在有了差别。 龙芷羽对女儿更多是补偿心理，像个大姐姐多过于母亲的指手画脚。 娜娜那种从小独立生活长大的懂事甚至乖巧，又反过来各种疼她妈。 所以这母女俩有点趋近姐妹。 和易菲跟她妈的母女气质反差又有点大。 最主要还是辈分乱了吧。 易菲对上赵德柱算是标准的同龄人，呃，称呼龙芷羽嫂子的话，她妈跟同龄人就…… 呃，气氛略显尴尬。 好在龙芷羽多轻松的笑着去泡咖啡，没有佳佳那种茶道氛围，也保持了空姐的服务态度，娜娜还帮忙了，偷空给她妈做鬼脸表示自己的惊叹。 近看真的好美，震撼！ 赵德柱就不震撼：“其实要我说，你的问题就在于这种形象气质始终是端着的，也许十年二十年都放不下来，这部电影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易菲母女俩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过来了。 怎么可能不专注？ 要说这易菲中小学就出国，也是从小就跟着拍了不少影视剧，十五岁进电影学院主演影视剧挑大梁都好几部了。 接触过的明星大腕，著名导演制片啥的都不知道多少。 有谁会指出她的问题，甚至是未来可能一直的隐患？ 大多数人只会用易菲现在的特点，都是老行家了，选角色的目的就是找寻符合特点的演员。 易菲这种仙气可以说是她走到今天的法宝。 但几年下来，连她自己都发现有问题。 越来越被架到天上落不下来。 她妈也是个懂行的。 可以说这一年多来的焦虑，就来自于明明发现哪里不对劲，可表面上看起来又形势大好。 才会看见姚敏跟着赵德柱，迅速转型找对了路数，才催着女儿来接触下。 结果竟然得到这样个回应。 用惊喜来形容都不为过。 在赵德柱看来后来的确是十多年易菲都没能摆脱仙女气质，随便演什么都没法脱离这种一开始固定下来的形象。 所以他这个解决办法也简单粗暴：“扮丑这种剧其实很多见……前期就是个很平常的女中学生，最重要的是你得演出那种普通女生傻开心的姐妹淘感觉，这就接地气了，全国的女生可不都得把你当成榜样？不是仙女，而是身边随处可见的同学、同伴。” 易菲明显感兴趣了，眼睛都在亮晶晶的溜达，神采飞扬的样子的确蹭蹭的让颜值升高。 以她这种水准，故意扮丑然后再释放出来颜值，那反差！ 套用后世有个词儿，应该用炸裂来形容。 算是典型的爽感释放。 她妈也点头：“演出生活的味道，这其实很有难度，小菲很有信心努力下？” 赵德柱示意，娜娜拿出一份分兰那边酒店的信签纸，上面已经把她录音下来的电影剧情给转成笔录。 学霸的字娟秀整齐，然后却被赵德柱又拿笔在中间到处添加打箭头。 他的字就跟螃蟹爬过一样难看。 所以后面添加又有不少是娜娜执笔写进去。 但密密麻麻的一大张，是用了心的。 差不多回程的航班上，父女俩基本都在玩这个小游戏。 赵德柱竭尽全力的回想那部当时国内挺火的溙国电影，娜娜从中学生的角度去提些有的没的，更符合国内实际情况的笑点。 这会儿她还挺舍不得拿出来。 易菲赶紧起身，双手捧着接过，一目了然哪些是自己在电话里听过，哪些是后面又陆续添加。 光这个做派，就不是普通土豪金主砸钱的路数，用心追女生还差不多。 但赵太太笑着示意咖啡杯：“在赫新基买的Fazer咖啡，当地烘培口味还行，反正我也没想到查尔斯的中学恋情这么丰富，但我知道他有很深刻的初恋，对吧？” 这时候就能发现，很多外资企业、互联网公司习惯叫英文名的好处了。 不会有中文那些复杂的名称感情色彩，就是比较中立的称呼。 而且她一叫赵德柱全名，就感觉是在课堂上点名。 禁忌感太强。 叫德柱之类的又觉得肉麻当有趣。 还是这个好。 易妈妈走遍天下都敢到处为女儿支撑，唯独在这个同龄人面前有点失水准，赶紧端杯子品尝：“哦哦，fazer的巧克力不错，怎么会突然选择到北欧去旅游呢？” 龙芷羽不显摆：“他谈点工作，我们趁着暑假也一起过去爬山，还有几天就开学了，我家娜娜上高三，我也要面对新一届的高职新生，今年我们加大了影视表演专业的招生……” 这样就顺畅的把话题展开，而且也是易妈妈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反而帮易菲带开了她母亲的影响，顿时轻松不少，也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拿出个笔记本：“我也想了不少细节……” 她的字就跟赵德柱差不多，完全颠覆仙女形象，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 赵德柱却表扬：“这个细节不错，女主角写字应该比较难看。” 易菲都无地自容了，娜娜还嘻嘻笑。 不过易菲提到这部电影她想拉点电影学院的同学过来参与：“因为我们都在做毕业创作，每人都发了点经费，这样……” 赵德柱却摆手拒绝了：“你可以当成毕业创作，那是我们这个项目宣传的噱头，但哪怕是花一分钱，这部电影也是正儿八经的商业项目，我们是当成必须要赚钱的工程来做，更是要验证大高职模式，这可是老徐跟黄柏最在意的事情，全部用我们自己的班子，甚至这些配角也用今年招的新生。” 易菲有点感觉到投资方的无情味道，反而心里安定些：“嗯，还是陶导来做这个片子吗？” 赵德柱的思路是：“这两年我们公司内的应该都是他来导，但各位并没有经纪约之类约束，我们只是尽量借着这个平台，这帮人相互成就出名，同时自己有什么戏要去拍那都是自己的事情，而我给你的建议是，好好拍几部赚钱的电影，然后就开始自导自演，打出才女的名声来，更符合你的形象。” 易菲震撼，她才十八岁啊，哪里想过这种方式。 二十出头就当导演？ 赵德柱其实是这几天偶尔琢磨这事儿时，终于有点明白上一世老马风生水起之后，为什么会拉了小燕子上位。 影视剧，可不就是个最简单的洗钱方式么。 准确的说也不是洗钱。 几十上百亿资金放在账面上，做什么投资最稳妥？ 房地产是一方面，找些靠谱的人拍影视剧，绝对是另外一种套路。 影视剧的确是赔的多赚的少。 可以赔的那些巨大比例，大多都是外行LOW逼瞎搞。 顶级专业团队赚钱的比例相当高。 好比陶正、黄柏这种实力派，砸一亿拍部片子，哪怕不求大赚，能比利率、利息高，赚个几千万，已经是投资回报比很高的项目了。 完了把本金回到资金账上，赚的可不就是自己的？ 可实际上看看类似小燕子的那种自导自演的操作模式。 别搞什么艺术片、文艺片，就拍最不容易砸锅的城市爱情片，古装玄幻剧，成倍的回报都是基操。 就是真正的借鸡下蛋……不，应该是借凤凰过来下金蛋。 有钱，再赚钱，又知道怎么赚钱，就是这么容易。 哪怕老马上一世的操作背后肯定复杂得多，但赵德柱隐隐约约已经把握到自己的套路。 原本只是无心插柳的想通过《疯狂的石头》赚点过路钱，顺便认识点明星好宣传自己的产业。 现在已经慢慢可以构建个在TM电商平台之外的娱乐帝国。 将帅兵马都是自己人的那种。 易菲的形象气质，起码可以打十年。 而且她和姚敏交叉打电影和电视剧，就基本算是抓了大小王的格局，再有几个2和A来支撑。 未来互联网产业上的对手，就会遭到完全不同领域的猛烈冲击。 光是个粉丝经济，都能让其他即时通讯社交软件，被WB远远甩开。 所以再让娜娜拿过桌上的两部最新款的多普达828手机：“重点就在于，你现在要通过WB打造自己的人设，不再是仙女，而是才女。” 这次在欧洲机场看见已经有贴牌O2的这种大屏智能手机销售，赵德柱一口气买了十台，李胜军早就带了两台回去跟陈晓龙他们分析技术。 回来时候又临时多买两部送人。 娜娜娴熟的帮忙拆装手机卡，在自己的手机上展示怎么注册WB，设置头像之类。 易菲果然是立刻意识到这种公开自己形象的渠道，专心学习。 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号召力，会反过来给WB带来多大的凝聚力。 赵德柱也算是有心打无心，白赚。 正文 601、这树顶望着那树顶 易妈妈几次三番的想参与到女儿的谈话中，都被龙芷羽不着痕迹的带住。 终于有点察觉到这个嫁给年轻富豪的单亲妈妈有点东西啊。 转头多看两眼，龙芷羽都温润的笑着示意咖啡。 易妈妈出国早见识多，说不定还以为这所谓的赵太太是打野辅助呢。 结果龙芷羽随口说起几年前在航班上见过母女俩，对那时的易菲印象很深刻，更是小声赞扬同路人很会照顾。 这下易妈妈就有点表情微妙了，立刻专心喝咖啡。 对亿万富豪的老婆，有了重新认识。 赵德柱能在二十岁年纪搞得风生水起，他的老婆一定也是非比寻常。 其实这傻大姐不过是将心比心，当妈的该放手就不要太执着，亦步亦趋的女儿并不是好事情。 而赵德柱何尝对这位美人儿有什么心思呢，集齐各大美女到旗下发展不爽吗？ 非要搞得一地鸡毛的庸俗？ 他觉着自己现在可高雅了，谈剧本……嗯，主要是谈商业合作：“具体的合约剧本技术上的事情你跟老陶或者老徐谈都行，黄柏和王保强更在意怎么指导学生，希望有空呢，你也能到我们西南学院去给那些群演专业上上课，不需要太深刻的道理，把你们在片场那些经验感受教导下就行。” 易菲终究还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好奇的看自己的WB注册上，还跟娜娜纠结挑选好久的头像照片。 对赵德柱说的有在听：“嗯嗯，早就听说了西南学院，很有兴趣去看下。” 赵德柱就当面给陶正打电话，结果陶正这两天在平京，说马上过来。 谁知他还没到呢，杨溢川和他老板就先抵达。 打个电话确认一声，直接上楼来。 而且是一大队人马！ 还好以赵德柱的排场，当初还一事无成的时候，就敢拿着一两万块带一堆妹子住五星级酒店。 现在结婚了又正儿八经的成了富一代，只要有得选，那就肯定是住总统包。 龙芷羽本来觉得太铺张，但看看四位保镖都能随着入住前厅客房，只能承认有钱人花钱真是不得已。 于是两位男保镖在前厅负责安保查验，两位女保镖本来是可以兼任点助理、接待工作的，都忙起来。 之前没要求服务的管家和女仆也出现了。 因为这位某狐的查尔斯除了自己的助理秘书一堆，居然还带了一队电视台节目组来。 不过其中也有位富态男人，T恤休闲裤一看就不是便宜货，气质也非比寻常。 不知道是平京的哪路神仙。 那位某浪的副总裁就吐槽过，某狐在这几年已经算是落到几大门户网站之后，没什么强项就全靠这位老板会作秀。 成天正事不做，登山、游泳、玩车各种新潮事物都在体验，据说平京这边的派对、酒会更是从来不少。 很是彰显了功成名就纸醉金迷的派头，也吸引了很多年轻人向往。 谁不向往这种潇洒的人生呢。 只是没几个有他这样的时代机遇，某狐可是整个国内第一家拿到国外风投的互联网企业，又在千禧之交的互联网泡沫热潮中纳斯达克上市，安安稳稳的当上亿万富豪享受生活。 可上回在江州的峰会上，这位查尔斯能言善谈，却拿不出什么明确的发展线路跟方向来。 很明显的被赵德柱、二富、老马、老杨这一拨能捞钱的掩盖住光芒。 但现在回到平京，还是他的主场，立刻借着跟平京媒体关系密切过来把会面做成节目，有种呼朋唤友彰显地位的味道。 而赵德柱贵为年轻新富，目前国际独角兽排名都能进前三的神秘富豪。 企业高调，自身却颇为低调的只留下些传说，最近更是新闻频频，难得到平京露面，媒体肯定要抓着出消息。 结果走进装饰豪华的总统包房，所有媒体人员都难掩惊喜，居然看见易菲母女这样正当红的角儿在现场。 心思龌龊点的，没准儿已经猜测这年轻富豪跟女明星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了。 好在女保镖严密注视所有镜头，绝对不允许随便拍摄，有个记者刚把相机举起来就被啪的挡下来。 易菲母女俩也吃惊，某狐的查尔斯张这形象可比赵德柱这查尔斯有名得多。 基本上算是目前国内IT、时尚、娱乐圈横跨的名人富豪，无数学子都把他视为人生赢家跟偶像。 差不多就像十多年以后全国仰慕马爸爸首富的态度。 这也证明了赵德柱的排面。 查尔斯立刻热情的过来跟易菲寒暄握手，他俩最近还在节目上遇见过。 易菲应对得体的说自己过来谈剧本谈电影投资，但目前还不方便透露细节。 媒体记者赶紧记录，但扛摄像机的那些已经在寻找角度了。 此查尔斯才给彼查尔斯解释，正好今天有个栏目组在采访他，那就干脆把一起谈谈。 赵德柱无所谓，只是给媒体解释出于保护家人目的，自己的家人不出镜，如果有涉嫌流传出去影像资料，那就要负法律责任。 人家能有这个采访机会就不错了，而且对上这些顶级富豪点头哈腰得跟二孙子一样，连连说好。 这时候才有机会介绍那位五十出头的富态男人，是什么国际贸易公司李总，对TM网很好奇的京城首富！ 吓？！ 在平京城普通人敢说什么首富？ 这名头果然唬人，赵德柱都不得不多看两眼。 富态男人很客气，笑着握手：“很期待今天的会面聊天……” 那就聊吧。 只是化妆师想来给赵富豪稍微补个妆，龙芷羽放下咖啡杯，主动说自己来。 于是趁着工作人员在宽敞的轻奢风格客厅里准备临时摄影棚，娜娜赶紧去捧出来崭新的化妆品，辅助她妈给老爸收拾下。 易菲也擅长啊，坐在旁边不见外的提点意见，易妈妈也有建议。 所以围在赵德柱身边的倩影格外迷人。 所有男人都会羡慕的场面。 不过记者们根本别想有半点机会偷拍，女保镖全程盯着呢。 就在这时候，陶正也到了，除了带着律师还带着投资方，德喜影业的公司地址不就在老徐过户给赵德柱的那套小四合院里么。 没错，他这些天在平京就是收账分钱，《溙囧》的票房分账收益已经出来，早就一大堆投资人挥舞着支票凑在周围。 各种叮嘱有钱大家一起赚，下一部作品一定要拉着大家一起发财。 从疯狂石头，到溙囧再到潜伏，这接连投资赚钱的名声早就传遍了。 其实就跟赵德柱理解的那样，国内影视剧只要找对了人投资，基本就算是个理财产品。 陶正也不好正面拒绝，咱家德喜从来不差钱。 进门看到大场面都见怪不管，但是却给赵德柱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介绍这边是希望参与投资的联合出品方。 他的出现，肯定再次引起媒体小轰动。 赵德柱当然是敞开怀抱迎接合作，这可是夏姐教他的，这种生意就别想一家独大，参与的人越多，只要不瞎指挥电影本身，发行方面就有更多人出钱出力。 《溙囧》当初因为是内部试水，直接就从江州去了溙国拍摄，最后在上院线之后初期反应平平，也有各方支持不够的原因。 这回不能再吃这个亏了。 赵德柱简单介绍：“剧本是易菲构思，导演是老陶掌控，具体的选角儿大多以我们西南学院为主，导师们也会客串出演，男主角到底选谁都可以商量，电影本身投资在……” 陶正一看媒体在场呢，怎么能暴露实际花费呢，赶紧捂嘴：“我来，我来，我跟易菲谈，班底是西南学院的，出品方是德喜影业，小菲你有经纪公司过来谈不？” 易菲笑盈盈的双手推出她妈：“这就是我的经纪人。” 陶正给带来的几位投资人摊手：“合计下吧，最好的团队，最好的角儿，我们也需要最好的发行和宣传支持，而不是只要投资款项，现在投和出片以后投，肯定是两回事。” 沪海人谈这种事情，有种天生的敏锐。 投资人都要流口水了。 易菲这两年每年一部仙气飘飘的电视剧，人气是挣够了，明年还有《神雕》播出。 在这个年纪的少女明星中绝对是第一把交椅，现在上电影，还是有好几重保障的潜力股。 这可是投资回报率超高的理财产品呢。 纷纷热烈的坐下来详谈，客气的恭送赵总到“临时摄影棚”。 其实就在宽敞的起居室，选了个在壁炉边的角度，架上灯光、摄像机、拾音器，三位老总就坐。 查尔斯居中，明显有那么一丢丢小心思。 实在是看了赵德柱眼热啊。 老实说，这几年他内心没点失落不可能。 在江州听赵德柱他们鼓吹了未来的互联网方向，决定抓住P2P视频传输的机会。 但其实到目前为止，他做的所有互联网项目都是烧钱听个响。 光是某狐门户网站上那点广告收益，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现在的局面全靠花旗国那边的网络股行情撑着，当初刚上市也在平京搞了不少物业地产。 真正的互联网产业都是只出不进。 然后看赵德柱这边言谈之间，分分钟都有拿着几千万来投资的豪客！ 超级羡慕！ 正文 602、你不要，我要 所以面对镜头，某狐的查尔斯难免调侃：“赵德柱年轻有为，不光互联网产业做得好，影视投资也接二连三的喜报频传，这份赚钱的能力，是在哪里学到的呢。” 赵德柱在诺威跟杨溢川他们交流的时候，就听说这位查尔斯是清京高材生，花旗国留学海归。 跟这样的名牌出身相比，可能的确会觉得匪夷所思吧。 看着围观在边上的杨溢川，满脸崇拜样子。 赵德柱觉得装逼都没什么效果，还是把这个合作谈下来最稳妥。 所以选了个稳妥的回应：“高尔夫球场，我以前接受采访时候就谈过，我是从高尔夫球场当球童的时候，挖到第一桶金，一百多万的GPS定位系统上租车公司，有了这笔钱，我才能在HK陪某位富豪打球的时候，买下企鹅的股票，有了这些股票，我才有资格参与到游戏开发，电商平台等等后面一切的机会。” 清京大学的头脑还是敏锐：“可关键在于，全国这么多高尔夫球童，你怎么就能抓住这些机会，并且知道这些机会呢？” 赵德柱笑了：“首先高尔夫球场出入的都是成功人士，这跟有些年代聪明人到涉外宾馆蹲守一个道理，当你接触到的都是这个社会上最顶尖的老板、企业家，从他们身上学习，就是个抄近道的事情。” 壁炉前的三人都坐在华丽的套房圈椅上，面前有个小茶几，放着茶水之类，还有几个叠起来带电视台标牌的麦克风。 坐在查尔斯另一边的李总听得很认真，还轻轻点头。 一点没有京城首富应该有的倨傲。 查尔斯追问：“那你的学习能力很强咯？” 赵德柱开始平静的反击：“认识老板的人多了，但他们也不会随便传授功力，那可不就只有自己偷偷学了……譬如现在，李总身体后靠很放松，但上半身坐得很端正，双手基本叠放在腹部，动作很少，但我俩谈话的时候目光切换很礼貌，听我们说话也很专注，不过我刚才倒茶的时候，他也会配合的动一下身子，这就值得我学习。” 一直专注倾听的李总似乎分辨出其中的含义，笑了：“叫我老李就是，我很赞同你的观点，好的人际交往，跟有道者交往，并且注意观察注意学习，的确是成功之道，嗯，我也只有初中文化程度。” 赵德柱对这位李总好感顿生，但也挡不住他年轻人的锋芒：“但查尔斯你在问的时候身体前倾有情绪，某狐的业务状况没我好吧？等我回答的时候，你又靠回椅背上跷二郎腿，心里是不是有点不当回事啊，你这样生意能做好才怪了，哈哈哈。” 整个“临时摄影棚”周围起码站了十多个人，除了龙芷羽和娜娜站在旁边饭厅门口，有点好奇的观看，基本都是某狐的人，还有节目组工作人员，然后这些人又被四位保镖紧紧盯着一举一动。 这会儿所有人表情可扭曲了。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年轻首富，说话居然如此不客气。 饶是查尔斯这样的老江湖，脸上都闪过一丝窘意，但他的性格和教养又让他不会生气，只自嘲的笑笑：“我们一定要以身价产值来佐证成功的定义吗？” 赵德柱点头：“这个世界当然是以身价来衡量是不是成功的，到我们这个层面，开什么车住什么房已经不重要了，衡量标准当然是你的企业产值多少，利润多少，然后你才会得到话语权，如果你不是搞了个某狐网，会有今天的资格坐在这里谈话吗？” 他这会儿还真是学着对面李总的姿态，后靠放松但是很端正，目光尽量柔和，话语却跟古惑仔的西瓜刀一样，噗呲噗呲的捅了一刀又一刀。 查尔斯的确有教养，并不因此发怒，甚至在镜头前都只是洒脱的拨弄下自己的长发：“我认为某狐还是一家伟大的公司……” 赵德柱残忍得要命：“我刚从分兰回来，刚刚参观过诺克鸭的总部，他们也说他们是家伟大的企业，可在我看来，他们马上就要翻船了，你觉得你的船比他们还大么？” 现场终于忍不住哗然下。 不光是这个年纪轻轻的赵总说话太不留情分，而且还对诺克鸭如此贬低。 这年代的诺克鸭，那可是世界超一流的最顶尖企业。 满世界都是诺克鸭手机，满世界都是诺克鸭广告。 口气也忒大了吧？ 相比之下TM网才一年不到的企业，就敢跟人家百年老字号相提并论了？ 连对面的李总，都忍不住动了下身子，但依旧很有涵养的不说话。 查尔斯也对赵德柱话语中的挑衅直接跳过：“哦？基于你对智能手机的展望，他们同样也在这个部分耕耘得不错，你这种看法的由来是？” 没想到赵德柱在这里等着他呢：“商业机密，要么你掏五百万我跟你谈谈，要么把你的技术总监送给我，你选哪个？” 查尔斯的性格让他哈哈一笑：“我都不选，我现在明白你步步为营的目的，就是要在谈判中占取先机，对吗？” 赵德柱笑而不语。 结果坐在对面那位李总开口：“我选五百万买你的看法。” 这出其不意的买家，把赵德柱惊了下：“真的？” 其实全场都在跟他再次哇的惊讶。 五百万啊！ 2005年平京二环内的房子才多少钱？ 能买个四合院了吧？ 李总表情泰然：“我觉得用五百万证明下你的眼光，很值得。” 赵德柱想了想，不赚白不赚：“好，这边谈完了我再单独跟您谈谈我的看法。” 查尔斯可能这下后悔选择坐在两个土豪中间了。 躲都没地方躲，尴尬得老脸都不知道放在哪。 赵德柱这才转头对他：“怎么样，你认为我说这么多只是在为了谈判中占取先机，那你直接告诉我，这个项目你打算怎么开价，我的投资能在整个项目中占多少股份？总不至于我们在镜头前面把这个商业机密全都说出来吧？” 查尔斯措手不及，迟疑下：“如果你跟小川谈到的价位，我们商量还是只能算四成投资股……” 赵德柱马上露出那种啧啧啧的鄙夷表情：“格局！格局小啦！” 说是几亿美元的互联网公司，过几年某狐的市值还没那栋平京的总部大楼值钱，查尔斯真没做过几笔大赚特赚的互联网生意啊。 一个输入法，居然敢叫价一千多万的研发成本？ 上一世输入法收购多少钱那是已经获得市场份额以后的事情。 现在这合作投钱研发而已。 说实话，核心几个人都能搞出来，只不过按照艺术品算几百万，已经很溢价了。 居然还趁机大开口。 只是没想到赵德柱这反应，查尔斯只能强撑解释：“我们可以单独成立一家公司，这里面包含了我们强大的技术力量，当然应该值这个价。” 赵德柱本来是调侃，现在忍住惊喜下套：“杨溢川他们这部分技术团队属于这家公司？” 对吧，只是兼职怎么可能值六七百万呢？ 查尔斯简直是被迫点头：“是啊，我们这部分的技术力量价值非常高。” 那边李总都听出来，眼睛亮了亮。 赵德柱立刻收网：“好，我买了，全资收购这家公司，多少钱来着？” 他数学不太好，之前和杨溢川说好五百万投资，算四成的话，确实要找个人算算。 但无所谓…… 查尔斯啊？ 赵德柱笑嘻嘻的指镜头：“你看，都录下来了，我们再捋一下？我说我出这么多钱，你说只算四成，而且单独成立一家公司也是你说的，你出技术力量值六成，对吧，我买了，与其说遮遮掩掩过俩月这公司立起来，我再偷偷摸摸的收购，我是个敞亮人，现在就买了，您是讲究人，刚说过的话，得算数……” 查尔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蹲坐在摄像机旁边的杨溢川。 本来看得乐呵呵的技术总监满脸懵逼？ 有种家里穷得开不了锅，只好把他卖了换钱的窘迫。 不是…… 这事儿有点绕，捋一捋，重新捋一下。 也没穷到这个份儿上，把技术总监就卖个几百万？ 还要带个团队的人？ 杨溢川这种年薪都在百万之上了，转会只给几百万？ 不对不对，肯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我个清京大学海归派，怎么会被你个高职生绕晕了呢？ 正文 603、一步选择立高下 查尔斯张不傻。 能从西北城市考到清京大学就肯定是学霸，还能在八十年代获得就那么几十个名额之一留学，更是学霸中的学霸。 而前前后后那么多人留学，他能抓住互联网的机会回到国内抓住第一笔风投资金成立第一波互联网公司，基本上算是全才。 但他就是没有雄心壮志，舒舒服服的开始享受网络大潮带来的福利。 业务能力自然在杯觥交错中变成耍嘴皮子，技术敏锐也在左拥右抱里逐渐退化。 所以他只能端起态度来笑笑：“我可以不卖啊。” 赵德柱看着他：“这是给你个净收几百万的机会，你可以不卖，但你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赚钱，你也可以不做，但我可以找别的技术力量来做，以后这块肉你啥都没吃到，还白白浪费了你手下一帮人东呀西的浪费时光，知道互联网时代什么最重要吗？时间机会！” 四十出头的查尔斯张，被个一半岁数的小年轻教导，他品性是真的不嚣张：“我们也没浪费时光啊，我认为P2P视频技术……” 赵德柱嚣张的打断：“老兄P2P视频技术的根源在哪里，带宽不够，要想办法来解决小水管流大水的问题，对吗？可你辛辛苦苦研究几年，带宽提起来了，随便哪家都能直接传输视频了，你是不是浪费？” 查尔斯张还是有技术男的本色，勉力辩解：“我赞同你说的这个道理，但是在乡村道路上保持高速公路的车流，这就是管理技术的力量，我们研发好了，哪怕跃升到高速公路，也能在高速公路上使用更强大的技术力量传送更多的车流……” 赵德柱无情：“那你就是个高速公路管理员？那么好的技术团队跟着你当收费员？本来这几年的时间可以开发新车，研发其他技术，最后就为了当个公路管理员？你知不知道TM网从零开始，到现在年销售过千亿不到两年时间？” 面对各方领导慷慨激昂，在校园巡讲上更是意气风发的查尔斯张，在更加年轻的查尔斯赵面前，简直节节败退。 只能苦笑：“你现在业绩好，你说什么都有理。” 其实从那位李总说要五百万买赵德柱看法的时候，因为外面成片难以抑制的惊叹，易菲就悄悄起身，离开锱铢必争的商务洽谈，靠在装潢精美华贵的餐厅门边，看着“临时摄影棚”灯光下的三个男人。 恰恰代表了改开后富起来的三类人，第一代富豪，网络富豪，赵德柱这种综合性新贵。 最年轻的把最出名的打得落花流水。 也就是查尔斯张脾气好，甚至还带着探讨的语气：“那么假如是你站在某狐CEO的角度，你会怎么做？” 查尔斯赵其实也不嚣张。 他真是想压住对方讨价还价，反而觉得遇见老狐狸了，才不免费指路呢：“我？对我来说某狐毫无价值，门户网站迟早是被淘汰的事情，视频……我知道怎么赢利，但我不喜欢做这个，所以你想找条活路，还是老老实实放下架子，做游戏吧，只有这个能赚钱，恰饭嘛，不丢脸。” 这话有点诛心。 几大门户网站里，其他或多或少都开始涉足游戏领域。 某易这些先行者甚至比企鹅发财还早。 仿佛现在互联网最容易来钱的还是游戏，从技术上也是最容易转向的。 但某狐一直标榜自己高校背景、主打人文牌，知识味儿文化气息浓厚，对去年上半年还在穷追猛打游戏蝗虫的局面，没准儿还站在道德高处。 平时更各种校园活动作为主战场，所以对游戏没有作为主攻方向。 这会儿查尔斯张眼睛一亮，在意的就是：“视频盈利点在哪里？” 语气都陡然放软，热情得像个看见人字拖大伯的售楼部经理。 可赵德柱哪里是轻易上钩的买房客：“咨询费五千万？” 坐在那边的李总哈哈哈的笑起来，还很有趣的小动作鼓掌，给赵德柱加油。 现场围观拍摄的人群这时候已经不会惊叹了。 对年轻的查尔斯赵，已经有种高山仰止的味道。 查尔斯张就犹豫。 肯定犹豫。 他肯定非常非常想知道这个视频技术普及应用的盈利点在哪里。 就像他的门户网站一直都是亏损，赵德柱不知道某狐的视频产业十年以后都还是亏，全靠跟着下海捞游戏才勉强撑住场面。 但赵德柱又非常狠辣的把咨询费定在五千万！ 也许就一句话，也许是一本商业计划书。 就要五千万？ 最微妙的是，查尔斯张这个时刻居然不由自主的瞟了眼杨溢川那边。 也许，就是这一眼，彻底击溃了杨溢川的内心。 口口声声把他们当弟兄，一直作为人生导师在带领他们前行的大哥，显然把他们当成了可以交换的筹码。 赵德柱太坏了。 不经意间就扯下了人家温情的人设。 当然他本身的目的是想打击对方，别特么跟我谈钱不重要，业绩不重要，开心就好。 机会放在你面前了，你抓得住吗？ 最终一切还不是要钱说话。 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查尔斯张。 对方一点都没有恶意，可能有点小炫耀，有点小显摆，更有点当惯了带头大哥，想在平京给后进小弟上上课的意思。 但在赵德柱看来，你有优秀的技术总监，那就值得被我收拾。 有点类似于他上一世啥能力都没有，却怀璧其罪，被那么多人围猎的感受。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的。 只是他也没打算赶尽杀绝，用这个来逼着查尔斯张答应输入法团队的收购，自己再酌情放点关于直播、小视频之类的信息就行了。 要给钱的。 结果那位李总可能还是出于帮朋友解围的目的：“看来赵先生还是觉得视频发展技术很重要，甚至给诺克鸭才开价五百万，这里开价五千万？” 赵德柱态度好：“两回事，诺克鸭死不死跟我没关系，但我的看法也许对您很有用，这事儿也不太可能跟我造成直接影响，但视频技术就不同了，我也在搞，包括我投资拍电影、电视剧，都跟视频技术有关，对于竞争对手，那我肯定要把价钱开够。” 李总果然态度极好的点头：“明白了，但为什么你不跟查尔斯合作视频技术呢，这是个双赢的局面，我也可以来参与投资。” 赵德柱笑着摇头：“合不来的，他是为了赚钱，虽然连怎么赚钱都没想好，我是为了发展高职教育，几百、几千、几万高职生要从这里面赚钱当职业的，顺便我再赚他几个亿……” 换做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说这句话，别人听了都会觉得是吹牛逼。 偏偏赵德柱现在说，周围人都感觉理所当然！ 杨溢川的眼睛都有点亮。 因为很明显，赵德柱轻松描述出来就是一幅画，到处都可能出彩的美好画卷。 作为技术工程师，谁不喜欢在这样的场面里施展自己的才华呢？ 其实赵德柱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学甄跃进：“还是我之前谈到过的观点，某狐始终是你们老一代互联网的思路，看花旗国做什么好，跟风，想的也只是赚钱，可实际上经过前面的积累，中国的企业已经逐渐追赶上来，中国也追赶上来，超越领先者，做创新的事情，让世界都惊叹，这才是我们的未来……嗯，让我们为梦想窒息吧。” 经典的话，必然有经典的魄力。 这种语气很有蛊惑性。 杨溢川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台上两位互联网老板，差距明显啊。 李总真是忍不住的鼓掌：“赵老弟年轻有为，更是讲情义之人，对，我就是贫苦人家出身，教育的确是非常的重要。” 这跟赵德柱想象的不一样啊，京城首富那不怎么都应该是名门之后大富人家么：“您是贫苦人家出身？那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李总面相就是宽皮大脸挺福态的样子，呵呵一笑：“早年我在戴河买冷饮……” 哦哦哦，上一世赵德柱听说过这个段子，也就是国内第一辆法拉利车主，车牌都是00001的这位，八十年代初期在戴河海滨沙滩上卖冷饮卖出了十多万！ 八十年代初期，普通人工资只有三四十块的物价水平！ 换算到现在差不多可以算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购买力！ 就是那种中年人才见过的大蘑菇头冷饮机，从下面把饮料抽到玻璃罩顶部循环流下来，等于是风冷的一种中古机器。 那年头就要三千多一台！ 估计连厂家都没想到一个夏天能赚这么多！ 但最牛皮的细节估计也是这位讲过无数次：“……但我只卖了一个夏天，结束后就高价卖掉了这台机器，因为第二年整个沙滩上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台类似的机器，这就是区别，如果我继续卖饮料，那我永远就是个卖饮料的，只有把这当成我脚下的一个个台阶，才能成就未来。” 换赵德柱鼓掌了，他听懂了，看到商机的确已经是聪明人，在关键时刻还能全身而退的，才是绝顶聪明。 试想有几个人能在几个月里赚了别人一辈子的钱，会立刻放弃这个下金蛋的母鸡？ 真的牛批！ 正文 604、完美谢幕 所以换赵德柱来提问了：“那您是怎么学到这种本领的呢？” 停顿下还笑：“如果不用付咨询费的话，您可以说一说……” 现场居然没人笑，但所有人都聚精会神。 李老板就没有赵德柱这么抠门，还认真的想了想：“那会儿我三十岁，之前我在北大荒呆了好几年，又穷还失恋，就拼命的做各种工作，像条疯狗一样到处奔波工作找机会，忽然就在三十来岁懂事了。” 十八岁那年忽然懂事的赵德柱不放过：“怎么懂事的呢？” 李老板继续深思：“那会儿我在研究所烧过锅炉，在经贸部做过馒头……前两年我还回去看过，工友们继续在揉馒头，当时我就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平庸的活着，我开始跑业务，这是当时见识最多的工作，直到我在粤州看见冷饮机，那个夏天我看见无数的钞票收进来，我也每天都在思考自己的人生，这一把我成功了，下一把要怎么做……对吧，查尔斯，你也是在三十来岁到花旗国读书的时候才彻底明确自己的方向。” 台上这就等于是三位顶尖剑客，在谈自己的剑法秘籍宝典。 周围安静极了。 连保镖，酒店管家和女仆都聚精会神的站在墙边。 易菲的身后，她母亲和陶正他们几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静静的站在那倾听。 龙芷羽这会儿的眼神溺爱极了，只看着丈夫，就喜欢赵德柱这种充满少年气的狡黠，仿佛是中年男人的童真。 娜娜把她妈的胳膊也抱得好紧，眼神晶莹剔透。 查尔斯张借着朋友的打岔缓过来，看来他们也经常聊这些，笑着点头：“进入社会被毒打了嘛，成年人的世界总是最残酷的，没人会保护你，适应这种世界，成为强者，你得有自己的价值观才能活下来，活得更好。” 这就是他的强项了。 李总和赵德柱都是有感受，但不一定会表达。 海归精英高材生查尔斯张，却能很轻易的解释：“价值观世界观就是你判断事物的逻辑，怎么看待这个世界，并且看透事物的发展方向，如果没有这种自己的思想体系，脑子里一团空白或者稀里糊涂，就很容易被人耍得团团转，一辈子到老都混得灰头土脸。” 好像感觉说到了自己，自嘲的笑笑：“对，我确实是有点自满了，直到看见赵总，二十岁就显得言行举止比同龄人早熟十年不止，高职还没毕业就懂得规划人生，更是非常敏锐的在互联网界崛起，其实我知道赵总年纪轻轻是个很稳重的人，锋芒毕露有时候不过是你的手段，但这种人……要么出身环境不同，大多在官商家庭，要么自己自学多思考多读书领悟得早，不然基本都得是我跟李总这样三四十岁才明白道理？” 他都这么谦虚了，赵德柱也不好再继续不要脸的步步紧逼，果然也放下手段：“我说过啊，高尔夫球场上遇见的都是好老师……嗯，我来自粤东一个拆二代家庭，知道什么是拆二代吗？就是本来农村人口啥都不懂，拆迁赔了一大笔钱，盖楼收租，过手的钱倒是不少，但做人做事的道理嘛就根本没人教导。” 这下连查尔斯张都认真，和李总一起听赵德柱自我剖析。 其实赵德柱也的确在反思。 自己有重生红利是没错，但为什么在老家基本就没有改变的可能性。 直到来了西南高职。 所以他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妻子。 龙芷羽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温婉恬静又落落大方的笑容。 退役空姐的美好笑容。 温暖了赵德柱那颗咄咄逼人的心，连语气都缓和了：“平京也有吧，我父母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亲戚朋友也多，很难被骗被抢，但我这样的小年轻就不同了，有个词叫围猎，听过吗，很多人就像苍蝇一样围上来，想法简单的是吃喝玩乐蹭好处，恶毒的是在各种算计吸血，我……差点就死在里面。” 李总忍不住点头：“非常多，平京也非常多这样的情况，特别是拆迁户里的年轻人，吃喝嫖赌抽，很快就欠债坐牢毁了一辈子。” 查尔斯张理论分析：“这就是世界观、价值观不完整的结果，哪怕是父母农民，他们也有自己朴素的世界观价值观，也不容易被欺骗，我举个例子，传销就是没有对世界有个清醒的认识，被人轻易诱惑骗过去交钱上贼船，还跟个傻子一样拿着笔记本到处上课喊口号，一起打地铺吃土豆白菜还自我感动，这都是思想不成熟的人假装成熟的体现。” 其实赵德柱也在听啊，慢慢就有点明白了。 重生只是给了自己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如果还是那样呆在原来的环境。 如果没有从思想上改变，形成自己的价值观，自己不会改变的。 什么记得重生的中奖号码，买房买楼这些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思想。 唯有在西南高职的一路走来：“张总您说得没错……” 两世为人也差不多四十岁了。 赵德柱的心态其实是个没那么锋芒毕露的中年人，他真是在需要的时候假装咄咄逼人。 对查尔斯张都有笑意了：“您从小接受的是良好教育，我看到的都是阴暗面，好吃懒做根本没有能力保有财富，所以我才决定自力更生。” 这四个字是多么的简单常见。 赵德柱却发自内心的作为人生座右铭。 这就是他的价值观，世界观。 “对，您说得没错，我正是来到高职，幸运的遇见了我太太，她是个好老师，教我怎么看待这个世界……” 龙芷羽轻笑，嘴角翘起一点点幸福，但又迅速的控制回去，更注意观察现场反应。 确实有些目光在偷偷看她，明白原来是师生恋呀。 怪不得年轻有差距。 赵德柱再次确认有勇气离开家乡的那个环境，才是自己最重要的第一步。 “又在高尔夫球场上遇见更多的好老师，教我看透事物发展的方向，慢慢我就有您说的价值观世界观了，这两年多走来，好的坏的各种各样的人物，都是我的老师，包括今天的查尔斯，谢谢。” 的确是，上一世的赵德柱也不是多聪明机灵。 但这一世走来，龙芷羽给他开了个好头，从那个简陋的练习台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 哪怕有些挫折失败。 重生红利还是协助赵德柱从一个个小成功逐渐建立起信心。 更是从老龙、夏姐、老姐介们、老马、二富等人那里学到了各种各样的正面反面教训。 这才一步步登上二富说的树顶人心态。 真是肉眼可见，现场节目录制人员、工作人员都能发现这位年轻的亿万富豪，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收起那份锋芒毕露的年轻嚣张的样子反而更让人觉得了不起。 是的，二十岁的年龄，年少得志年少轻狂都是理所当然的。 嚣张点其实可以畏惧，但未见得尊重。 反而是现在迅速调整态度，非常诚恳的向老张道谢，结合之前他观察李总的态度，几乎同时就在镜头前学着那份稳重的大富大贵应有姿态。 这个年轻人，确实拥有令人惊叹的学习能力。 不一定是学书本上的知识才叫学习。 赵德柱仿佛就是从夏姐身上，开始学会这种向成功人士取经，在高手身边耳濡目染的快速提升方法。 怪不得他会成功！ 查尔斯张终于又回到那个好为人师的习惯状态。 但他今天也有所得，连连点头客气：“赵总才是让我有种倏然而惊的紧迫感，某狐在我的带领下，过去这两年的确有些懈怠，我会认真思考下今天聊到的重点，并且认真考虑赵总提到的每一种可能性，希望在未来我们有更多更好的合作。” 这话就说得极有水准，把之前的颓势挽回，也确实肉眼可见他有种精气神的改变。 明显就是赵德柱刺激到他了。 现在看起来无论是输入法公司的归属，视频技术是否还合作甚至寻求五千万级别的咨询，还有他个人对某狐未来的方向，甚至他个人比较沉迷在酒会、时尚、灯红酒绿的局面，都会因此得到改变。 这就是有了价值观、世界观的人，才会拥有的可怕主观能动性。 但李总才是这两位的前辈，看两位查尔斯已经握手言和，要结束采访了。 他举起茶杯示意：“不久前有位禅师给我说了句话，我觉得可以转赠二位……” “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 节目组制片人内心感叹，完美！ 正文 605、魅力散发挡不住啊 的确完美。 这样的访谈节目，有冲突有结果，有高度有价值。 不晦涩难懂，三位文化层次不同的富豪，却能从不同角度阐述成功的道理。 这种节目播出以后的效果可想而知。 已经急着准备找机会播出了。 导演示意收尾，赶紧打电话安排联络。 记者、摄像师都纷纷抓紧时间留镜头，相比他们一贯熟悉的查尔斯张，赵德柱更受青睐。 因为那粉身碎骨的惨烈，可能就是赵德柱的炼狱。 蜕变就在那一刻，深深的悔恨还伴随着对美好的无限向往。 如果仅仅是小富即安的买楼收租，坠入凡尘，对得起老天爷的垂青吗？ 跟着端起茶杯的赵德柱，心里更加笃定。 老子要做个英雄。 他的确没什么文化，但这辈子确实是在拼命学习，从成功的人身上观察汲取，从失败的人那得到教训。 赵德柱的价值观就是简单的自力更生。 靠山靠水靠后台的人，就不值得信赖，唯有那些自我耕耘发愤图强的人，才会拉在身边。 很多时候，这种想法简单，执行力超强的人，更具备成功要素。 所以站起来的青年富豪，自然就有种别人难以超越的气质。 依旧是他常见的两侧推平发型，加点小胡须，清爽干净。 一件北欧款的深灰色圆领T恤加黑色牛仔裤跟马丁靴。 没有有学生味，更带着故事感、冷静稳重的互联网风格。 其实在北欧买衣服的时候，赵德柱有点下意识的朝着后来乔帮主的穿法来。 互联网公司发布会那种站在巨型屏幕前，故作轻松的休闲打扮，就是从过两年乔帮主的苹果手机发布会开始。 赵德柱隐隐的在开始往这种科技范儿靠拢，成熟又斯文。 主要是为了向老婆靠拢，更想给杨溢川、前几天那广告总监之类的高管留下好印象。 毕竟企业到了这个地步，老板的个人魅力就很重要了。 没文化，但是可以装着有气质嘛。 但是跟查尔斯张一席谈，态度从咄咄逼人到最后稳重收敛，仿佛就有种青年到中年的转变。 这的确是赵德柱真实的状态。 居然是他这个IT新贵，带给了查尔斯张新的触动，要有新的奋斗目标。 也让京城首富评价甚高。 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对两代京城富豪都不落下风。 轻松洒脱的形象，的确给杨溢川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也让站在一边的易菲颇为欣赏。 看见这边结束，龙芷羽还下意识的和女儿转身回避乱糟糟开始收拾“摄影棚”的栏目组成员，结果回头就看见这仙女儿目不转睛的神情。 娜娜顿生警惕，轻轻拉下母亲胳膊。 反倒是龙芷羽笑着指指：“虽然比不上明星，但我觉得还是挺帅的，欢迎有空来江州，我们西南学院旁边有个国际高尔夫，他跟老徐都经常在那打球。” 娜娜都吃惊了，手指用点力，这是什么意思呀。 果然易菲就眼眸明亮的嫣然一笑：“能感觉到赵总融合了少年跟成熟两种味道，很多男演员都不容易把握好这种分寸，青涩懵懂的少年感在我们学校男生中不难找到，但还能在眼神里写满阅历，把这两种气质糅合起来，就会格外耐人寻味。” 龙芷羽深以为然：“所以有种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就是有点心疼的感觉？” 易菲还认真的想了想嗯：“的确是有种超出年龄的通透与成熟，比同龄人可靠多了。” 这可能就是年龄的区别，大姐姐会下意识的有母爱光环，小姑娘却觉得是吸引仰慕跟依赖。 龙芷羽看眼已经跟李总走到落地窗边低声说话的丈夫。 暂代起他的责任来：“所以我们在不停的接纳伙伴、朋友，一起为高职教育、影视娱乐媒体等事业做些正面的努力，希望你能加入我们这个还算可靠的团队。” 易菲真诚的祝贺：“第一次在湘南电视台看见赵总，就觉得他有超出年龄的成熟，今天听到他的解释，更是对您的接触后，才确认他这份成熟有很大部分来自赵太太的陪伴，很希望能跟着你们多学习成长，更祝你们幸福。” 娜娜也终于确认，这上了大学几年的同龄人，实际上的心态比她大方得多。 这边赵德柱更大大方方，笑着接过李总随手开出的五百万支票。 却先二指夹着示意下：“您是体面人，那我也要体面，这五百万您如果有兴趣，就算是您对这个输入法公司的投资，一起来做这个事情。” 这等轻描淡写的派头，让京城首富都笑了：“那当然是挺好了，我也对互联网新经济很有兴趣呢。” 赵德柱直奔主题：“诺克鸭在手机市场会大败，就是没有您这种跟上新产业新项目的变化。” 李总更多是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年轻人，显然也是在细致观察他的神态举动。 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 见过无数想从他这里捞一把的人，对这样的年轻人自然感兴趣。 赵德柱很放松：“是，我知道以现在诺克鸭全世界手机销量第一的地位，说出来很难相信，但是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柯达是胶卷大王，可到今天数码相机才出现几年？谁能相信柯达会败？你说柯达没钱研发数码相机？” 2005年街头还随处可见柯达等胶卷品牌的广告跟冲洗店。 但数码相机猛然崛起的势头已经不可阻挡。 这是IT界最近最津津乐道形容变革的一个案例。 但赵德柱却从没说过数码相机这么红火的产品，也会被集大成的智能手机打败。 万事万物的时代变迁，其实就在身边默默的发生。 绝大多数人只能被动的承受，但总有些人会站在变迁的浪头上。 譬如李总就会思考：“可你是怎么看到到这种趋势的呢？毕竟这对你好像没有利害关系，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判断呢？” 赵德柱找理由：“谁说没有利害关系，首先我看好手机市场要进入智能手机时代，我们的WB也是主攻智能手机，但目前市面上微软和诺克鸭两家公司的手机系统我们都不满意，所以我也在跟各方面接触，这次到分兰的诺克鸭总部参观，我感觉他们就是下一个柯达，有钱、有能力、更有市场地位，可偏偏就不愿做出改变，老想继续安稳的卖冷饮。” 李总笑了，却没有纠结在这个五百万的话题上：“我听说你还从焦盆进口面膜到国内销售？” 赵德柱挑挑眉毛：“嗯？我太太有在做这个生意，怎么？” 李总摊开手：“卖饮料是我第一桶金，但真正让我起步的是从国内把生发水弄到焦盆去卖，就在十年前，差不多赚了两三千万美金，可我意识到已经有仿冒者进入，假货横行就立刻把存货抛售，退出了这个行当。” 赵德柱恍然大悟：“哦哦哦，原来是您啊，我们刚开始做面膜生意的时候，我老婆就举过您的例子，前辈，前辈！” 不过李总提醒他：“现在面膜市场也乱得很哦？” 有自己价值观的人就不会轻易迷信前辈，赵德柱笑：“您那会儿是往外国倒腾，我现在是往国内卖，市场不一样，方式也不同，现在我们采用电商网销，走的是量，品质好的没我们便宜，比我们便宜的没我们品质好，算是把小鬼子当成我们的生产厂家，目的也不是从国内消费者身上赚多少钱。” 也就是老婆补贴家用， 可这就跟李总的做法大相径庭了，他当年拿到生发水的独家代理权，是从穷地方以几美元的成本卖到富地方，最高价位能炒到近百美元！ 一瓶能赚十倍！ 比生发水厂家还赚得多。 更是在发现这个市场变成红海之后，又迅速的脱身而出，寻觅其他的生财之道。 这才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听了赵德柱生财之道，比刚才听说五百万变成投资还专注：“你不觉得可惜吗？几千万的利润缩水那么多。” 赵德柱还是把指间的支票晃悠下：“您赚钱是为什么，赚他几十亿几百亿然后享受生活吗，怎么享受？游艇美女，豪车名表，还是飞向太空？除了最后这个，大多我都享受过，不过就那样儿，现在我更享受改变这个社会，改变很多人命运的成就感。” 就在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落地窗边，李晓军这个曾经的京城首富，初中文化程度白手起家的亿万富豪，在五十而知天命的年纪，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感到不可思议。 正文 606、我帅吗？ 人生总是在不停的做选择。 就像赵德柱离开家乡的时候，他也可以选择简单粗暴的去平京买房收租，十年、二十年以后收割无尽财富。 但这对得起自己重来一世的际遇吗？ 论到吃喝嫖赌的享受，他内心甚至有点下意识的反感，几乎是本能的在跟上一世那个自己做割裂。 眼前这个赚了钱的选择。 立意颇高，甚至有点升华的社会责任感。 显然打动了李晓军。 光凭他在冷饮机和生发水两个案例上，那种敏锐的抓住机会能力，更加卓越的抽身而出魄力。 就证明了他的长远眼光和聪明程度。 但恰恰就是这个年纪，怎么都会思考赚了这么多钱，我到底应该如何享受。 年轻的赵德柱拿出来完全不同的态度。 甚至都谈不上忽悠，他还没把李晓军那点资产看在眼里，也就是同等级富豪之间分享下心路历程。 也许就是这份轻松洒脱，让一贯周围都充斥着社会名流谄媚阿谀的李晓军，有了很新奇的感受。 他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朋友如果有困难，一定会慷慨解囊。 更是给各种教育捐了有过亿的善款。 但赵德柱显然不是捐，他是做。 能让成就感加倍的那种推动。 所以李晓军就来兴趣了。 不过他也是纵横几十年的老江湖，肯定不会纳头便拜。 告别这边下楼就直接抬腿去了江州。 他做生意的秘诀就是眼见为实，什么都得自己考察验证。 但这一晚，他陪着查尔斯张跟赵德柱的会面。 已经在京城轰然传开。 实在是这年头查尔斯张的风头太劲了。 就像十多二十年以后还是有大部分人依旧生活在几十年的生活模式中一样。 05年绝大多数人只是把互联网经济挂在嘴边，具体怎么样并不懂。 最多也就知道个打开电脑上浏览器看看新闻，收发邮件替代了书信，企鹅聊天打打游戏，以为这就是互联网世界。 嘿，可地道了。 而查尔斯张就是这种似懂非懂之间被捧上神坛高处的样版。 轻轻松松搞个互联网公司，就上市圈钱几十亿美金…… 吸引无数学子投身互联网经济，嗯，据说二富就是亲眼看了查尔斯张的演讲，才萌生了开公司的念头。 从这个角度来说，二富都是查尔斯张的信徒。 结果在这访谈中被赵德柱一顿夹枪带棒！ 年轻首富这一年来，已经在各种媒体上声名鹊起，只是除了之前江州传媒集团的陈总对他有个比较系统的专访。 其他全都是浮光掠影的想当然报道。 知道互联网的，大多都知道赵德柱这个名字。 却没想到他在查尔斯张面前如此犀利，这可是国内互联网教父级的人物。 恰恰也就是在05年左右，国内互联网、高校对某狐跟查尔斯张的确有些质疑。 顺着花旗国的互联网大潮上位之后，您仿佛成天都是享受人生，没干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可以说对国内互联网只会抄袭花旗国的看法，就是从某狐、百渡起步的。 感觉赵德柱这互联网新贵是当面猛的扯下了皇帝新装。 你特么就是在吹牛逼啊？ 当晚就在平京电视台播出的这段节目堪称抢镜。 查尔斯张也有趣，顺势摆出一副要励精图治的样子来，一点都不受损！ 因为赵德柱的业绩实在是太能打，说的那些话也完全无从反驳。 他索性躺倒任捶，反而博得个儒雅淡定的名头，哪怕知道他这两年没干正事，反而有种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感觉。 总之不讨人厌。 他在这方面是真聪明。 比老杨擅长得多。 但主题还是赵德柱火速蹿升到互联网偶像的地位啊。 上回他来平京，还恰恰就是一年前的八月，带着高雨欣赢了老徐八个亿！ 今天居然又打口水仗赢了一场。 这可比那私人圈子里的高尔夫打赌，传播得迅猛多了。 而且从栏目组离场，就有无数的媒体接踵而至，消息当然是这些业界人员传递出去的。 赵德柱临走跟杨溢川握手寒暄，却也是那个意思，有空到江州去一趟，去跟陈晓龙、李胜军聊聊，去看下现在的TM网、WB网，看看什么叫做前景。 而不是跟着在这东奔西走的茫然。 杨溢川看眼帮着在收拾茶杯的仙女，若有所思的说好。 赵德柱还是没有立刻邀请杨溢川共进晚餐讨论事宜，那也太把人家架在火上烤了。 这方面他很有信心。 易菲这边的事情也确实谈妥了。 在陶正的建议下，导演跟主演都采用票房分成的方式，这样可以更加促进大家精心创作的劲头。 选址却让赵德柱意外的准备到沪海去拍。 对于热衷于出国潮的沪海来说，也有不少弄堂建筑可以拍出这种很有氛围的画面来。 陶正对补破衣裳的剧本很有兴趣，更是对易菲这种愿意先扮丑的形象牺牲大加赞扬，很有信心把这部青春喜剧片给拍好。 赵德柱腹黑的猜测这家伙可能是很想拿这电影来练手。 谈好了那就一道出门吃饭算是庆祝下，谁知出门的时候管家提醒：“刚才李先生吩咐大堂，已经把您的用车准备好了。” 一辆挂着一串8车牌的劳斯莱斯幻影！ 讲究人。 陶正开着老徐丢这边那辆皇冠，啧啧称奇：“李晓军啊，在平京人面儿广得很，各种老演员老名人跟他关系都极好，肯定还是找个理由跟着张老板来看你，结果被你折服了。” 赵德柱不文雅：“折服个屁！娜娜，这是新款，跟我们在HK坐过的不一样，要不要试下？” 龙芷羽轻言细语的跟易妈妈并肩：“我知道可能有点奇怪，但他是真的挺照顾孩子，有时候我都有点恍惚，他到底是中年还是青年了。” 易妈妈也在尽量看简单点：“那……你们还有没有想法再……” 龙芷羽还没来得及说话，五星级酒店外面堆积的记者就各种咔咔咔。 当然镜头主要是集中在赵德柱和易菲身上，能把他们同框那就最好了。 几位保镖立刻展开手臂去遮挡劝阻，易菲本来跟在她母亲身边也在倾听，这下跟着一起就上了劳斯莱斯。 反倒是赵德柱把女儿塞进副驾驶，给司机说声谢谢，自己就跳上陶正他们的车。 保镖们最后阻挡着上了自己的商务车，易菲她们来时候的商务车也跟在后面。 就这记者们也不放过，有车的立刻跟上，没车就马上开始发照片发消息抢新闻。 一行人抵达餐厅的时候，关于年轻首富和仙女儿约会的消息已经在各种网页上闪现。 这年头，虽然还没进化到手机直接成为生产工具，但狗仔队、娱乐记者已经有了自媒体的雏形。 最离奇的是WB上面都有人发了这个照片和消息，然后居然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转发@了姚敏…… 其实从这个细节就能看出来，姚方元作为安全总监还是很称职的，随时掌握赵德柱的行踪，明知道老板在平京，没有说要跟他女儿联系，他就没有把消息私下放给姚敏。 这姑娘还是从WB上知道后，马上打电话过来：“听说你来平京见易菲了？” 赵德柱在陶正开着的车上，自在得很：“你问你爸，我是去北欧出差兼旅游，回来跟某狐谈事情，顺便见易菲，准备请她拍部电影。” 十九岁的少女猛吸气，电话里都能感觉到她在控制情绪。 赵德柱还表扬：“对，她又不是股东，我们请她派个电影，生意嘛，你觉得她会影响到你在公司的地位，那就更努力的提高自己啊。” 哪怕是后来成了精的人物，在十九岁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脾性：“你明明知道她一直压着我！” 赵德柱理所当然：“对啊，你有提高了，她也在提高，为了不被她压住，那就再提升自己，也许一辈子你都在跟她斗，到最后你还得感谢她在推动你提高。” 陶正无声的给赵德柱树个大拇指。 姚敏还是有天赋，片刻之间就能化作带点鼻音埋怨：“是你在推动我……那这部戏为什么不给我演。” 明明有点争宠的味道，但她说来就是不让人生厌，还有点娇憨。 只是这套对赵德柱没用：“准确的说这个青春喜剧片不适合你，只讲美好的骗小孩子，而且我说了你最好还是先演那种看上去很漂亮的古装，我看见网上有本叫《朱仙》的小说，你看看合适不，我们买来……” 姚敏已经是银铃般的笑声：“我过去找你慢慢说，来平京也不看我……” 说完就挂了电话，要找赵德柱的方位她当然有办法。 赵德柱拿着电话慢慢收上。 陶正贼笑：“在你这个年纪，算是我看到最有定力的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在影视圈发展你未来还有的是考验，所以以后还是别打扮这么帅吧。” 赵德柱郁闷：“我帅吗？我需要帅吗，我这么有钱，高富帅我占一样就是了，全占齐了还给不给人活路？” 陶正哈哈哈的大笑，差点方向盘都抓不住了。 正文 607、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于是等姚敏抵达这边，等在餐厅外面的娱记就更加高潮。 高富帅请客当然是官府菜了，这年头特别有排场。 其实赵德柱觉得都是噱头，但老婆女儿体验下那就比天大。 更何况跟着陶正开了辆大奔的投资方强烈要求买单。 而且这种排场也能有效阻隔媒体的打扰。 连易菲坐下来都好奇的发现自己手机上，已经有人@她看这个约会的新闻。 她就没有那种欲拒还迎的娇羞，跳过图文并茂的揣测：“我可以回应吗？” 赵德柱给她解释：“人设，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回应，就能决定你未来想呈现给观众什么形象，而且最好是固定，不能今天疯疯癫癫，明天又一本正经，但我建议你最好考虑清楚，因为你之前那些仙女形象，一方面给你吸引了观众，另一方面也会限制你的发展，你不是想打破这种形象吗？” 易菲就开始冥思苦想了，她妈果然又急于表达自己的态度，这呀那的要求比较多，偶尔居然也能看见易菲偷偷做个不以为然的鬼脸。 赵德柱觉得要是把这表情发到WB上回应她的约会消息，一定很轰动。 但当着老婆女儿他还是很有分寸，说过之后就主力给女儿张罗介绍什么好吃，顺口跟陶正谈工作上的事情。 《溙囧》的票房回款到了，还是先给剧组发红包，扣除成本，三位男主演是和赵德柱按比例分成的，潜伏的分成就更爽了，电影往往是一波流，电视剧只要版权在手里却能不停的跟电视台之间刷播出销售，赵德柱根据这次超级女生的周边产品销售，建议陶正未来可以把这块肥肉也抓起来。 毕竟接下来的青春恋爱喜剧要投入几千万的宣发费用，这其中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那位投资方就很积极的参与话题，因为易菲是拿票房分成，整部电影差不多就是一千万左右的拍摄费用，演员片酬、群演甚至盒饭都算在里面，但德喜影业还会投五千万的宣发费用，成本就是六千万。 投资方追加四千万，对外宣布这部电影成本就是一个亿了，最后票房收益四六分账，导演主演的合起来还不到百分之十。 实际上德喜自己也就出了两千万。 这些是刚才已经达成的口头协议，但重点在于拍完之后，有了可以看见的东西。 人脉更宽广的投资方就会跟陶正开始谋求把东西拿给各方看。 继续卖钱，继续稀释股份，联合出品方甚至能找一堆。 还没上映德喜估计就能赚钱。 但这次争取找个发行方参与进来保底，这样能够促成发行方也是利益共同体，在院线排片什么的尽量给足上映场数。 主体还是资本的盛宴。 摆明了谈什么艺术呀，就是赚钱，必须要血赚的那种。 赵德柱甚至难得的跟陶正调侃，潜伏里面，溙囧里面，哪些发挥得好，哪些稍微多余了些。 他没什么文化底蕴，反而表达得更简单直白，怎么让普通观众觉得好笑好看，别扯那些复杂的内涵意义。 易妈妈终于松开了对女儿的盯人战术，也开始倾听这边的闲聊。 说不动心不可能。 之前易菲的电影都没什么水花，片酬也更不值一提，最近两三年上大戏电视剧那也肯定是拿片酬的青年演员，制片方出品方都有砖儿电视台背景，她也不可能拿什么天价。 但是看看这边的电影操作，真是几个娴熟的商人朝着爆款在运营，哪怕只有百分之二的票房分成，只要大盘过亿，这就是几百万的收入！ 看赵德柱的眼神都是金灿灿的，但也挺长袖善舞的跟这边的赵太太闲聊着拉拢感情。 可以说在陶正他们之前，所有艺人基本上都是签经纪公司、影业公司，除了老葛这种人脉、票房、名声都在巅峰的老演员有股份，算是个小老板，其他全都是资本市场下的工具。 眼前这种演员自己组公司的模式，赵德柱不剥削只投钱买资源的捧人。 名利双收的路子，绝对让人眼馋！ 另一边易菲居然有种难得的轻松，认认真真的翻看WB上的各种发言，就准备一本正经的回应谣言揣测。 打了一两百字的话，解释这是跟赵总一家吃饭，并且谈论电影合作的工作事宜呢。 拿给自己旁边的娜娜看，娜娜也认真的帮她斟酌文字，但终于建议：“还是让我爸看一下吧。” 赵德柱装着不经意的拿过来瞥眼，讪笑着丢给陶正他们看：“这就很不好玩，显得你很无趣知道吗？我给你的建议是拍张自己的照片，很不屑的翻白眼，或者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假笑，下面就写一句，谢谢关注我跟赵太太约会的场面。” 陶正已经哈哈哈的笑起来，还给易菲模拟了下敷衍的假笑：“赵总说的是要有娱乐精神，一下就能颠覆那些捕风捉影的话题，而且影迷观众就觉得哎哟，没想到银幕上的易菲，下来之后是这么调皮的样子，就会很喜欢，对吧？” 易菲才恍然，可她满是仙女包袱，做这种有点另类的表情，竟然不那么娴熟。 好在表演专业出身，有很多版本可选。 娜娜连忙积极的帮忙举起易菲手机帮忙拍照。 可哪怕没有美颜P图的流程，还是拍了好多张才选出来几张比较满意的。 两位同龄人也在上百次快门的交流中，建立起熟稔的关系，易菲还嘻嘻嘻的主动要求帮娜娜也拍几张：“其实你这个角度最好看，下巴稍微起来点，自信又骄傲的气质，肩头要这样……” 姚敏走进包间的时候，看见就是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她就一个人，一件藕绿色雪纺衬衫配白色牛仔裤，双马尾的发型有点装嫩，但对十九岁的姑娘来说也绝对配得上，何况她还那么漂亮。 主要是眼神凌厉了下，再飞快放松带笑，从陶正开始打招呼：“正哥好，阿德好……嫂子好……” 你说她是有意呢，还是随意，总之既不是当着龙芷羽彰显她跟赵德柱的关系亲密，也不过分讨好龙芷羽，她俩在拍潜伏的时候，片场没少接触，但基本上没有对手戏。 这会儿笑颜如花的表情把控很好，龙芷羽已经起身招呼：“这边，这边跟你留了座儿呢，专门给你留了几个菜，可以上来了。” 易妈妈不得不又打量这位赵太太母仪天下的气派。 姚敏还给娜娜很欣喜的岔开五指挥挥手，才最后招呼这边母女俩：“菲菲好，易妈妈好，跟德喜合作一定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感觉，都很专业，我也期待有机会能跟菲菲再合作。” 陶正跟赵德柱用眼神交流中年男人的窃笑。 小姑娘还是护食护得太紧了。 好在龙芷羽帮忙缓和气氛：“还有三天就开学了，电影学院这边的各种事宜都准备好了吗？” 姚敏清新笑意：“就是因为潜伏这个剧，提前联系了下，准备让我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呢。” 赵德柱好奇：“那你们新生军训不？要是把你拉去晒一个月的太阳不是要你的命？” 姚敏狡黠一笑：“我这边准备下个组请假，我妈已经找系主任申请了。” 龙芷羽配合好，马上问易菲：“你大一的时候呢？” 易菲就有点不好意思：“我拿外籍糊弄过去了。” 陶正都知道：“哈哈，西南学院所有的新生都要到工地上面去搬砖一周的，我觉得这比军训还真实，现在的大学里大部分学生等于过了四年悠长假期，还不如职业教育路线更实际。” 赵德柱这种从认真读过书的吃惊：“不是吧，一本二本怎么都还是有些含金量的。” 那位投资方见多识广：“老陶说得没错，大学里面对教师教授的考评还有薪酬管理只有很小一部分和教学挂钩，主要还是立了多少项，争取了多少科研经费，发布了多少论文，老师的心思都在这上面，教学哪里还有心思，现在能把课上好，已经成了对老师教授的高要求了。” 赵德柱想当然：“那起码科研搞上去了嘛。” 投资方笑：“赵总你肯定一说就懂，这体制内好多科研项目都是骗经费的，论文也是注水混职称，国家一直在强调高新技术产业推动，可真正有几家是踏踏实实做科研开发的？连高校教学都水分大得很。” 娜娜算是第一次看见成年人社会的复杂，眼睛都睁大了。 赵德柱却和老婆对看一眼，仿佛就是能一下就读懂对方的心思。 笑着举杯：“那我们更有心思要把高职教育搞好了，希望各位未来合作顺利，让我们多多赚钱投入教育！干杯。” 投资方笑了笑，没说什么的跟着举杯。 陶正吹捧老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的确应该作为西南学院的校训。” 俩位年轻的女演员也跟着举杯了。 没想到易妈妈忽然决定：“那……我能跟着一起前往江州，看看这所西南学院吗？” 姚敏就突然觉得自己老爸当着安全总监，都不是那么稳赢的局面了。 正文 608、集齐龙珠就可以召唤神龙 准确的说，易妈妈比龙芷羽漂亮。 甚至应该比她女儿还漂亮。 易菲始终看着有点婴儿肥的少女气，在赵德柱的记忆中再过十年，普通观众能看到依旧是这个少女气的仙女样，有些人诟病的宽脸皮也依旧没变。 但她妈的脸型就要立体得多，四十多岁依旧五官清秀。 所以跟女儿走在一起很让人瞩目。 不过返回江州的航班上，她终于把女儿放下了。 用她给龙芷羽说的话就是这十来年，她已经把所有对于艺术跟表演的寄托都放在女儿身上。 母女俩走遍世界各地，都很少像这样分开。 这会儿她跟龙芷羽已经熟得好像姐妹，拉着手感叹还是赵太太提醒她不可能陪着女儿一辈子…… 一路上聊了很多单亲母亲的酸甜苦辣。 感觉外面的小妖精都退散，娜娜心满意足的靠在父亲肩头，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赵德柱还找空姐拿了小毯子帮女儿盖上。 自己开始专注的在手机上办公，多普达828已经是后世智能手机的模样，除了屏幕有点小，他很习惯了。 登机前下载的邮件挨个儿打开查阅。 就像易菲那个绝对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搞笑回应，这两天在整个网络上疯传发酵一样。 赵德柱和查尔斯张的节目视频也在网上疯传。 其他很多门户网站都别有用心的把这节目改成新闻，放在相当醒目的IT版块、娱乐版块、社会新闻版块，轮番涮查尔斯张。 赵德柱也确实是无知者无畏，查尔斯张在重点高校，特别是平京高校里面有相当多崇拜者。 被他这么个高职都没毕业的后辈怼得七零八落，还是有很多人站查尔斯张那边，起码风度是拿捏住了，一点不丢人。 反观赵德柱就被骂没有教养啥的。 但总体还是业绩说话。 这番爆炒里面，全国电竞大赛、电竞网、两款赚得钵满盆满的游戏，今年又有三款正在内测的游戏要上线，TM那闪瞎眼的黄金招牌销售量已经达到每天在五亿销售额左右，数千万注册买家和数十万的卖家店铺，俨然已经有国内互联网第一站点气派。 这一切还要伴随超级女生总决选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冯晓婷作为陪唱选手在四进三的终于完赛。 但这也遮不住美娜和两位中性风格的选手将要决出最后胜负。 这种全国瞩目的选秀综艺节目，让所有观众都知道了TM网，更了解了用来拉票投票的WB。 这两大王牌交织在一起，赵德柱抨击查尔斯张没业绩，这话也无人可以反驳。 所以这带来个什么结果呢？ 大量的求职信在飞往TM网…… 每天都有三四百份求职简历以电邮和快递的形式抵达。 哪怕有这么一堆不同的产业，赵德柱更是把高职教育作为最基础的事业。 这些求职信还是大部分都集中在TM网，少量前往游戏公司。 有半数以上都是应届毕业生，尤其是各大高校的计算机专业。 其他则有相当的同行从业者，希望跳槽来这边。 但有相当部分还搞不清TM网居然是在江州。 还以为在平沪圳的什么地方。 所以HR筛选出不少有资历的业界同行，做出新的职务调整方案请老板定夺。 本来该辅佐这些事情的冯晓婷，完赛就真的跑到鹏圳去买房了。 所以人事方面的工作，也是李媛媛整理好这些求职报告发到赵德柱这边来。 倒不是每个职务要老板考虑，而是几边的公司都发展太快，原有的架构都在不停调整，游戏公司不停分裂出事业部，TM网的销售部、物流仓储、采购等等部门都在飞速扩张，WB更是各种部门成批出现，现在更是多了无人机培训中心、演艺事业中心、安全中心等等一个个新类别。 哪怕付建清、陈燕玲、陈晓龙、申宇宏他们能拍板，赵德柱也要过目的。 飞回江州的两个多小时，航班上赵德柱全都在看这一堆堆的新职务、新名字。 龙芷羽一边给易妈妈探讨放手让子女自己成长，一边娴熟的抓了纸巾捏团砸赵德柱：“看这么久手机了！眼睛不会瞎吗？！” 赵德柱无奈的捏着眉心思考，没文化的后果就是这种涉及到企业管理的东西，全特么跟天书一样！ 毫无头绪。 这么多技术专业上的工程师、程序员里面可能还是有类似杨溢川这样有才华、有想法的潜力股吧？ 赵德柱有吩咐过李媛媛把技术类人才的简历转给陈晓龙那边。 但那家伙烦死了，说他成天捣鼓WB都忙得要命，哪有时间来考察新项目新员工。 怎么办呢？ 赵德柱可以说除了老马二富这两位之外，几乎不知道任何互联网大神的名字，甚至连查尔斯张都不熟悉。 他这种赌狗文盲，该怎么防止错漏这些人才呢？ 商务舱的过道那边，龙芷羽满意的继续跟易妈妈探讨：“其实我们的各个专业系别都是灵活的，市场急需什么项目，我们就针对性的开发，一旦成型就全力输出人才，影视表演专业……” 赵德柱脑海里就噔的一下亮了，对啊，这些搞事情的姓名自己不知道，项目总该有点印象吧。 哪怕不熟悉的互联网项目，只要这些谋求加入的新人提出自己的想法，总能让自己联系上！ 所以飞机刚刚落地，赵德柱就迫不及待的给李媛媛打电话：“所有新入职的技术人员，要求他们提出自己最感兴趣和最想开发的技术项目！” 李媛媛温柔又兴奋：“记下来了，到家了？今天还来公司吗？” 对，回到江州，对赵德柱来说的确有种到家的感觉。 看看才午后三点过，还是先去公司吧。 龙芷羽邀请易妈妈也一同参观下高新科技产业园，还保证绝对不会像有些地方那样掺假。 两部奔驰跟一辆商务车带着老板、宾客和保镖疾驰而去。 才半个多月没见，回到产业园好像都能感觉变化巨大。 商业园区和公寓小区的建筑拔地而起，龙芷羽给易妈妈笑谈今年新生劳动改造不缺地方了。 另一部奔驰上，娜娜干脆靠在父亲怀里继续打盹，舒坦。 四栋建筑的产业园主体已经全部完工，四座风格各异的建筑之间，除了随处可见的几百上千个停车位，就是绿化带、树林成荫，但草坪间居然还有两三个高尔夫球果岭，算是不忘老板发迹的初心，有些海归技术人员除了在健身中心可以练挥杆，也可以闲暇间在这里推几杆。 但八月底的江州骄阳似火，易妈妈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天地，赶紧跟随龙芷羽跳过蒸笼烤炉般的大门口，走进写字楼大堂。 七八位穿着前台西装裙的美女，整齐划一的列队欢迎老板回来。 而且是随着赵德柱一家穿过人来人往忙碌的大堂，到处的西装裙接待部美女，和挂着其他部门工作牌的员工，无不站定问候：“赵总好！”“boss好……”“您回来了……” 尊崇地位可见一斑。 赵德柱也一一笑着点头示意，不少还能叫出名字，叮嘱尽快把某方面的工作抓紧，文件数据报送过来。 这时候他就没心情接待什么仙女妈妈了，拜托老婆照料下，自己快步带着李媛媛的秘书组进电梯，李媛媛还落在最后给班主任鞠躬下，特别看了眼那位过目难忘的美女妈妈，她在湘南卫视见过，然后才小跑跟着赵德柱走了，娜娜摁着电梯门还等了她一下。 易妈妈环顾气派装潢的大堂，周围落地玻璃有效降低了外面暑热，也能看见不少西装革履或者行色匆匆的中高级管理人员，在朝着这边小跑，进来都是问接待组赵总回来了？ 然后都忙着赶上电梯跟着去参加会议，汇报工作。 哪怕是现代互联网企业，很多工作都可以无纸化办公，可以在网上沟通交流，但能够面对面和老板展现自己，本来就是种机会。 但有意无意都会经过龙芷羽这边，称呼一声赵太太您回来了。 易妈妈终于有点惊叹：“这……都是你先生的产业？” 三十七岁的龙芷羽做个惊讶的鬼脸：“我也不太懂，两年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是个趿着夹趾拖鞋脏兮兮的毛头小伙儿，别人看起来不经意的两年时间，他就带领周围人做出这么大的产业，而且看起来还会越来越大，我能做的就是源源不断的为他输送高职学生，来充实这边的基础岗位。” 易妈妈还是很有决断：“那我们就去看看高职学院吧，毕竟我能看懂的，也就只有学校。” 龙芷羽虽然有点不解，但依旧轻笑着说好，只是一同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奚莲颖开着那辆趾高气扬的京牌悍马也匆匆忙的抵达门口。 两人还点头寒暄下：“我过来跟他开个小会。” “嗯嗯嗯，孩子还好吧，天气有点，多注意身体……” 易妈妈不做声的观察这俩位之间的交流。 第六感也是蛮灵的。 正文 609、漩涡般的吸引力 正如易妈妈和龙芷羽看见的场面。 随着赵德柱回到公司，所有有资格的人都在朝着他的办公室靠近汇报。 其实有识之士也在朝着赵德柱靠近。 不光是只想求职的新人，还有更多对互联网对IT产业有想法的人，都在朝着赵德柱靠近。 还是因为他面对查尔斯张的那种态度太清晰了。 一旦发现某狐拥有什么具备前途的项目，立刻选择投资。 从节目对话中也听得到，投资五百万，查尔斯张开价只算四成，赵德柱都能二话不说全力收购。 这简直就是浑身散发着铜香味的财神爷啊。 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赵德柱在访谈里面提到的一句话，做视频，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赚钱，我知道，想搞清楚吗？拿五千万来买！ 这句话其实堪称2005年整个互联网圈子的白金神话。 知道某个东西怎么赚钱！ 在经历了2000年全世界的互联网经济泡沫之后，以前狂吹的各种互联网风投，这两年都开始要求先说清楚，伟大的理想怎么赚钱。 这跟2000年前后，只要听说是互联网产业，就有风投前仆后继有了很大转变。 任你吹得天花乱坠，一定要拿出赚钱变现的利润点来。 哪怕不能马上赚钱，也要让投资人看到希望。 可就像企鹅那么上亿用户的公司都找不到利润点，查尔斯张也说不清自己搞P2P视频怎么赚钱。 很多IT人最痛苦的就是这里。 大家是优秀的工程师，优秀的技术专家，不等于都是商业天才。 连老马2003年左右把某宝网都做起来了，还被其他股东逼着要变现赚钱，都快疯了。 赵德柱的TM却后来居上，借助企鹅的流量一举拿下巨大销售额，从另一个维度解决了赚钱的问题。 表面上TM自身还没开始赚钱，但账上巨大的资金可以用到普通投资领域，间接赚钱。 这就证明了他是商业天才。 以至于到现在WB网没有赚钱，互联网界看着目前和超级女生以及明星娱乐圈的互动，都很笃信他这单生意肯定也不会亏。 继而他说他知道查尔斯张的视频怎么赚钱，他和某狐之间合作的那个项目也知道怎么赚钱。 在业内，大家都相信。 能够把程序写好的人不少，这里面能自己开发做产品的就是精英，还能把产品推销出去的才是大神，在这之上才是能把某个产品经营得风生水起赚到流量，最后才是赚到钱。 互联网产业的金字塔就是这样。 无数精英就卡在能把自己想法、产品推销出去的门槛前。 而大多数这个级别的互联网公司，也就是十来二十个人，房租和所有人的工资就是那个精英最头痛的事情。 平京的地下室，沪海的郊外，鹏圳的工棚到处都住满了这种级别的互联网精英。 他们从名牌大学毕业，花了十多年时间学得一身武艺，动不动就是哪个地方的高考状元、数理化尖子，父母口中的骄傲，更是充满了各种梦想。 却只能顶着IT民工的头衔，在没有暖气的公寓里，哆哆嗦嗦的敲下代码。 有些人幸运，能找到投资人的门路去拜访投靠，大多数人根本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且创业哪有这么容易，当年传媒陈姐不就给赵德柱说过么，创业、赌博、担保就是司法拍卖房产的三大来源。 但这一刻，在网上到处传播的视频下载，那个年轻的互联网商业天才，三言两语间就传递了非常清晰的信号，我很懂互联网，也很有钱投资各种有前途的方案跟产品。 所以有很多互联网人已经在朝着江州去了。 虽然能够发邮件打电话联络，但能够面见赵德柱，跟他谈谈自己的想法，一来能保证内容不泄密，二来有更多争取的机会。 这可真正的全都是聪明人。 恰恰也就是这个时候，赵德柱回公司开的第一场会议，就是要求所有部分对外应聘招揽人才的时候，不问姓名来处，之前供职于哪家同行多高的级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报出产品技术方向。 所有涉及到这种技术方向新思维的文件，都要拿出一个标题，交给赵德柱亲自过目。 其实赵德柱把很多具体管理权都下放到了各部分，陈晓龙有权调整管理几家公司所有的技术人员，付建清则更多从行政管理上下功夫，陈燕玲对WB梳理得井井有条，申宇宏更在意游戏团队之间的运行。 但这一声令下之后，各个部分在接到各方电话、电邮甚至登门拜访的时候，都先问：“能把您的产品技术方向总结成一句话吗？” 实在是老板文化程度不高，来的人也太多了！ 赵德柱下午回到公司，就连开十几场不同级别不同公司的大小会议，连杨溢川那边都有人专门负责跟进了。 搜猫输入法已经独立成部，时刻准备充实人手对接那边进行运转。 最后娜娜帮着李媛媛送各路主管走人，他才把陈晓龙留下来，询问对这个新购买的分发引擎算法的感受。 陈晓龙表示已经开始尝试把算法嵌入到WB的资讯版块：“但目前还没那么多资讯，主力还是我们的编辑在填充，这跟传统新闻媒体区别也不大，甚至都跟不上人家的底蕴，主要还是没那么多人用手机吧。” 而且目前连3G都是充满期待憧憬的新技术，网速也根本支撑不起那么大的内容，发张图片都得看进度条闪现好一会儿。 所以还是以文字资讯为主，吸引力还远远不够。 赵德柱内心知道是自己过于提前，在技术硬件不能支撑的时候提出非分要求。 那就转而谈现实的：“你来了也半年多，WB算是在你的带领下才越发成功，现在我们谈收益，年薪多少，还是我把WB的股份分一些给你?” 到这个时候，赵德柱还不知道这家伙就是WX之父，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但陈晓龙在掌控这么大的软件开发，还是在目前的智能手机这种硬件环境下，螺蛳壳里做道场都能搞出赵德柱要的东西。 甚至连杨溢川都听说过陈晓龙的大名，对他在业内的技术高度推崇备至。 未来值得一起走。 特别是在即将井喷吸纳大量其他人才的前提下，赵德柱要先把内部稳定下来。 非凡的人，终归有非凡的地方。 陈晓龙想的却不是自己得到什么，而是疑惑：“WB的架构搭建起来以后，剩下就是运维工作，根据硬件变化升级产品就是了，我就做这个？” 赵德柱自己真不懂啊，不知道上一世的WB、WX是怎么运维发展的。 但他有自己的思路：“WB对外更多是媒体娱乐工作，WX对内才是我们探讨过从手机号码建立社交，现在你也说了网速、硬件跟不上，我们就等于是先布局，未来这部分都是你的主业，但我们不断吸纳新的技术人才进来，希望你还是能带队支援做大做强，一个个新的公司、事业部成立，都是你的技术支持。” 陈晓龙听出来了：“WB、WX是我们未来的骨架，但你还要拓展更多的互联网领域？” 赵德柱点头：“我还是那句话，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赚多少钱，而是尽快帮助那些有才华有能力的人把事业搞定，他们上市发财都行，我们拿点小股份，更重要是这个过程里面，能够让我们输送大量的高职人才，也带动很多大学生就业，那就够了。” 陈晓龙深深的看了眼赵德柱：“你现在从整个产业园赚了多少钱？” 赵德柱想了下：“因为几家公司都没上市，空有独角兽的估价，其实还没我在企鹅那点小股东值钱，因为没渠道变现分红，整个这边的运转我一分钱都没拿到过，我老婆做那个面膜代理，算是我们家的家用，然后我跟冯晓婷他们有几个彩铃收益，算是我的私房钱吧，怎么？” 陈晓龙下意识的摸出香烟，也不问老板，自己点燃深吸一口…… 换做十多年以后，国内互联网估计都已经习惯了禁烟，但赵德柱哪呆过高级写字楼，他也无所谓，还顺手抓自己桌上的烟灰缸递上去。 陈晓龙梳理好想法：“去年你告诉我，我们要做的是领先世界的互联网，你说你为的是把高职教育搞上去，现在我都看到了，TM网很有前途，WB也的确在带动网络媒体舆论，WX发展最慢，但肯定也有个爆发点，你没吹牛，二十岁的年纪，身上除了不停更换的智能手机是我们研究的方向，没有昂贵的手表、跑车、豪宅，这点让我很敬佩。” 享受过浮华的赵德柱笑：“差不多就行了，有些东西体验享受下也不过就那样，但主要是让老婆孩子都能享受下，大家都能体验下，那就最好。” 陈晓龙点头：“嗯，我已经在这边公寓订了套房，准备把老婆孩子接过来生活，虽然之前我也赚了千把万，但实际上我也更喜欢这种平淡生活，激情工作的节奏，以后我就在江州扎根了。” 赵德柱鼓掌：“那我就张罗在产业园附近开发个高端点的别墅区，未来光是我们这里都会产生很多消费群体，把这里变得更好。” 他挥手指向的当然就是远处的城市轮廓。 廉租房社区尽在咫尺，仿佛随时都在提醒他，还有很多人跟不上这个社会，这个时代的变革。 陈晓龙一贯比较木讷的表情笑笑：“是这个社会，这个世界，现在我相信我们会改变些什么了，所以我想我来做技术研究院吧，我们要孵化更多更好的技术，让我们真正能够领先全世界。” 赵德柱满意的探身伸手：“谢谢跟我同行，我的技术总监。” 这张大网终于坚固的展开了。 正文 610、精英荟萃的未来 陈晓龙的性格就是有点孤僻内向。 但哪怕没有WX，站在平京某狐所处的互联网公司集中地一带，只要随口喊一句我是陈晓龙，一定会有人来要签名。 他是个以细节和冷静大局观著称的程序员。 在技术人员的圈子里面，无论吹得多么牛逼，什么工程师，什么产品经理，大家的身份首先不能忘本丢掉的，是个程序员。 这就好比画家之于艺术家，说得再多还是要看手上功夫。 赵德柱其实很清楚，WB是在陈晓龙加入前就开始搭建网页版，一直有很多这呀那的问题。 仅仅一个网页版就经常运行出错。 陈晓龙来了以后才逐渐开始增加手机版，出错就开始减少了。 但真正凝结成型，是企鹅方面通知关闭用户接口，赵德柱要求陈晓龙基于手机号码注册WB。 他才意识到陈晓龙好像有点牛逼。 因为具体的赵德柱也不懂啊，可申宇宏他们那边的游戏工程师们对陈晓龙都挺尊重仰慕，后面加入的WB工程师更是对陈晓龙言听计从。 也就是从临时改版手机号码注册，把原本只是极小的后台私信改成可以即时通讯交流的WX雏形。 两天，陈晓龙就带队改出来了。 关键不在于快。 而是旁听技术会议的赵德柱，听陈晓龙强调了一个观点，他是把这个手机WB软件当成系统来设计的，这点和很多开发者是在软件APP角度开发设计有本质上的区别。 任何增加新的功能，就只要在原本的系统架构上装个软件或者APP那么方便。 而不是稍有改动就得重新写一遍。 才会这么快，也不会因为改动就引起BUG。 这其实就是后世WX在群雄并起的年代，能够大杀四方的产品功力。 从一开始WX构建的就是个系统，一个生态世界。 好比现在表面上推动的是WB功能，WX默不作声的像个附属。 但慢慢的才会发现所有一切都是这个系统的插件，无论是WB、WX、语音聊天、摇一摇、朋友圈啥的，都只是这个系统上的一部分，可以随时删减。 有种一代宗师的气质。 所以这大半年下来，陈晓龙已经基本全面掌控技术总监的活儿，可他又不怎么抛头露面。 除了跟赵德柱交流的时间，几乎都呆在自己办公室。 这种性格，叫他管很多个不同项目的技术事业部不可能，但做技术研究院这种类似达摩院的活儿，在技术上却能把整个德喜产业的每个部分都打上深深的烙印。 在四面八方的人才涌向江州高新科技产业园的关键时刻。 陈晓龙就如同坚定的船锚，稳稳的拉住整个技术体系，不至于被各种风格、思潮冲得乱七八糟。 赵德柱当然也不吝于对自己的金牌打手分好处。 年薪待遇和企业股份走起呗。 不过他晚上和娜娜回了家才知道，易妈妈居然也留下来了！ 龙芷羽自己都吃惊。 她本以为这位星妈是跟着来江州看看真伪，考虑女儿这合作拍片可不可靠。 所以才建议先去看看气势恢宏的产业园区。 四大建筑，跟外围在建的商业中心、公寓楼群，连人工湖看起来都比较有国际范儿。 结果易妈妈却很快就要求去了西南学院。 两人还在那个一两站公交车外的物流市场就有点被堵住。 西南学院在老龙的时期才多少人，一千多人的民办野鸡高职。 就像个中学似的一处前门进出。 但去年就膨胀到六千多名新生，哪怕大部分老生都“实习”去了，还是分了不少人去西南联大暂借学习，后来这边扩张又送不少人去新岗位，才慢慢从联大把人收回来。 今年招生再次膨胀到一万！ 这已经是一座省级综合性大学才有的新生规模。 哪怕老生又没剩多少。 但这一万多人加上不少家长陪同，把这个根本不具备四通八达大型院校规模的郊区挤得水泄不通。 两年时间，差不多疯涨十倍的在校生！ 就想想是什么场面吧。 这也是龙芷羽催着丈夫提前两三天回来的原因。 其实西南学院这边的师资力量并没增加多少，而是把之前的老生动员起来做辅导员。 这是龙芷羽的实际感受，就像她带过无数的漂亮空姐一样，有些人就是看着漂亮，脑袋里却空空的，死活都带不走。 只要品行没问题，各个岗位淘汰下来的老生，加上每个月都有返回来进修的高职生一起，协助老师团队工作，有工资的。 西南学院门前的各种商铺、食店已经延展到了物流中心这边来。 所以她最后让司机把车直接从高尔夫球场这边转过去。 早就提前通知家政后勤专业把别墅收拾出来，简单的放下点行李，两人沿着步道穿过空旷的高尔夫球场，感觉就是轰的一声，从空寂高档的富人运动区，走进生活气息浓厚的人世间。 经过一年多的建设，层峦叠嶂的西南学院建筑群已经有内味儿了。 二三十栋建筑高高低低的按照不同风格，看似凌乱却颇有呼应的分布成山地城堡。 已经可以用壮观来形容。 仿古建筑群像是古老门派多过于像一座大学。 就是建筑有点密，少了几分出尘的仙气。 烟火气也特别重，到处都喧哗热闹，挂满了欢迎新生的横幅。 不同专业都挂横幅指引方向，电游专业今年依旧八九百人，去年已经有两百多人去电游大厦上班了，今年测试的两款游戏中间就有不少他们参与的基础工作。 电商物流还是主力，有五千人的名额。 家政、高尔夫凑了几百人，然后无人机专业千余人，培养生产线技工跟飞手，首批上百部无人机已经发过来作为教具。 但影视表演专业两千人才是最喧哗的。 绝对秒杀全国所有影视院校招生量，挺多家长都是带着这部分孩子来的。 俊男美女不少，比例甚至比电影学院、戏剧学院还多！ 托今年超级女生的福，八人参赛，三个女生走到最后六强，冯晓婷主动退赛，美娜坚持到前三甲。 单凭这个成绩，也能在全国招募好多能唱爱跳的女生来就读。 从大门口就能看见有看着摄像机的影视专业学生在拍摄这开学盛况。 操场上更是搭建起舞台有表演专业的学生在歌舞欢迎。 两位气质出众的美女阿姨这样走在校园，周围还有两名保镖七八个保安负责安全。 学生跟家长都很关注。 易妈妈从这舞台前就忍不住驻足观看了。 龙芷羽还介绍：“这次在分兰首都，看见有个据说延续了好多年的广场舞台，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乐队自发表演，所以我打电话回来也这么安排，给孩子们一个登台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 易妈妈吃惊的是氛围：“很自由自在，有点花旗国中学的感觉。” 龙芷羽谦虚：“我们还没做到那么好，但高职的目的是职业教育，我们是要给孩子们一技傍身，而不是做学问搞艺术，所以要求没有那么高，希望大家能做自己喜欢做，并且能做好的事情。” 易妈妈点头：“赵先生赵太太很了不起。” 龙芷羽就开心，沿着那条台阶介绍，初期只有哪几栋建筑，其他大大小小都是后来按照设计师的规划建设。 整座学院还真是顺着这条台阶朝周围延展，还拓宽了不少，让那种古老门派的气质在两边石砌的路沿上有点历史沧桑感。 其实奚莲颖是运用了西南地区民居石板路跟吊脚楼的风格，来打造这种有点景区特色的台阶道。 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就像个风景名胜区。 等走到表演专业的几栋建筑，大量的新生正在按照表演、歌舞、服化道灯、后期设备等等专业教室好奇的参观了解。 老徐、刀仔、黄柏、杜明莎跟所有的教职员工、高年级学生一起接待大家。 易妈妈已经有点激动和兴奋。 等走进崭新的空旷练舞大厅，看见几位舞蹈老师在做基本功底筛选，给歌舞专业的学生做分类的时候。 易妈妈按捺不住自己的专业眼光：“这……几位舞蹈水平稍微欠缺了点吧？” 龙芷羽脸红，这是从周梦霞她们最早的野鸡艺校升级起来的水平，能有多高，后来找联大借了几个老师，那边也谈不上专业，纯属体育学院艺术体操专业凑过来的。 糊弄外行还行：“您……学过舞蹈啊？” 易妈妈低声：“生小菲之后，我最后一场主舞拿了全国表演金奖，您看，我能在这里试试么？” 龙芷羽芳心暗震，起心思的居然是当妈的。 正文 611、胡萝卜上线了 夫妻俩合计了半宿。 龙芷羽倾向于认为易妈妈是真切感受到女儿长大了，应该放手让女儿自己去闯荡，不再是保姆式的星妈随时跟在旁边。 四十多岁的母亲也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方式。 对于这种极为自律，四十多岁都还能在练舞厅随便来段孔雀舞就镇住场子的中年女人来说。 易妈妈终于可以重新追求自己钟爱的事业了。 这恐怕也是很多父母，尽完自己抚养孩子义务之后的第二春开始。 龙芷羽很感同身受的。 赵德柱阴暗些，觉得这是套路，走太太路线的套近乎，无非是拉拢关系保证以后自己对易菲的投资，而且还不会丢了孩子就套着狼，划算！ 龙芷羽红着脸觉得所言极是。 她还挺乐意的，衬着她都格外年轻。 平日里有个这样的朋友更觉得门当户对。 易妈妈就这样在西南学院以舞蹈教研组主任的身份，长期住下来。 工资待遇不是重点，人家自费在别墅区买了套独栋的宅子！ 然后请了外国设计师来操刀，但施工只能请龙芷羽帮她介绍本地公司。 当然又是奚莲颖的业务了。 奚欢她妈很吃惊这个中年美妇的身份：“虽然找的那老外设计师其实很不靠谱，气质、见识都很不一般啊，你不会年龄跨度这么大吧？” 赵德柱抱着女儿啼笑皆非，奚嘻哈哈一岁了，做爹妈的都没大肆庆祝的意愿，孩子健健康康成长比什么都强。 而且这种特殊身份关系，也不好对外招摇。 早产的大头女儿现在可以摇摇晃晃的在商务车里蹒跚走步，但主要还是抱着父亲的腿仰头傻笑。 快二十天没见，就感觉想念得很，呀呀呀的粑粑粑粑，把赵德柱心都喊化了。 所以他回应孩子妈也温和：“易菲的母亲，单亲妈妈把女儿带到美国成长，来来去去一直陪伴当星妈，明年易菲毕业，看这个样子很大可能要跟我们德喜影业合作下去，那么她这个当妈的就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奚莲颖上回看见姚敏就够惊讶了，现在瞪大眼：“我的天，那天仙女你现在还真是……没那种关系吧？” 表情居然更多是八卦。 赵德柱无奈：“我结婚了，其实我的团队现在每天都有不低于四个高管级别来面谈，可注意力还是很容易只停留在这种美女身上！” 奚莲颖笑：“这不就是人类本性么，天生喜欢关注明星啊、花边啥的，超级女生我也看，没想到你那个小助理居然能冲到前五，如果不是赞助商避嫌，她这都当上明星了。” 赵德柱摇头：“如果不是赞助商，她根本就没机会走上舞台，对吗？” 奚莲颖聪明：“你在暗示我，如果不是你给业务，我现在也做不到这么大？” 赵德柱伤脑筋：“我哪有这么复杂。” 奚莲颖调侃：“你不复杂？阅历那么多，搞出这么大的企业，连夏姐我都从没看她对人这么器重过。” 他俩这关系也还真是挺方便：“对，说到夏姐，你把这个别墅楼盘的事情给她提一下，今年过了光是过百万年薪的都不下八十人，最多再撑一年，整个公司的薪资水平据说还要跳一截，这产业园里到处都是百万富翁，值得搞个高档楼盘在附近，我也需要这样来留住人。” 奚莲颖嗤笑：“明着看是你发出百万年薪给人才，实际上转头你跟夏姐又把这钱卖房赚回去了，还把人死死的留在了这边？” 赵德柱也偷笑：“要不我再开个奔驰宝马的4S店在旁边，顺便把豪车钱也赚了？” 奚莲颖好奇：“那你到底赚了多少钱？” 赵德柱的说法是：“新的这个别墅区我也买一套吧，主要是欢欢长大了有地方玩，难道还天天在车里过日子啊，要考虑她读幼儿园、上学的问题，嗯，我们也顺便在产业园周边把这个教育配套做起来，做到最好，江州相比平京、沪海、鹏圳本来就吸引力不够，那我们起码要让这些人才后什么来着？” 奚莲颖娴熟的接话：“后顾无忧，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够精的，市里面肯定全力支持啊，我听说现在区长、部长啥的来园区参观，你都不参与接待了。” 赵德柱理所当然：“我这么忙，也就中午能陪着欢欢才算是放松下，哪有那么多时间陪这些做官的，冯晓婷和陈燕玲回来就要把公关部之类全面搞起来。” 奚莲颖看着满脸慈爱抱着女儿的年轻男人，忽然觉得内心无比平静：“那说起来欢欢还挺有地位了，你回来也好，我这一年连轴转，打算出去旅游放空下，你把欢欢带回去照顾些日子，有问题没？” 赵德柱轻松的摇摇头：“玩得开心点，我们这次去北欧就不错，再过俩月能看极光呢。” 奚莲颖叹气：“我这就孤零零了……还是去温暖的热带吧。” 赵德柱马上推荐：“呃，国庆前公司要组织一批技术骨干去马代或者巴厘岛旅游，你要不要跟团，绝对自由自在，只是各方面都方便些。” 奚莲颖意味深长的看他眼，想想摇头：“算了，我还是带俩骨干一起去焦盆旅游吧，不能把我的事业生活全都置于你的阴影之下。” 赵德柱正准备说什么，李媛媛的电话打过来：“微软公司说有位大中华区副总裁来访问，接待吗？” 终于来了，上回受邀去诺克鸭总部的时候，他就揣测微软这边多少也应该有点反应啊。 吩咐媛媛把接待工作安排上。 李媛媛最后才小声：“晓婷姐她们下午到，你的国外快递也到了。” 赵德柱忍住笑说好的。 回来这两天，李媛媛跟猫咪似的除了工作就在赵德柱周围晃悠，一看就是提醒他礼物呢？ 赵德柱强忍笑意说给大家买的礼物，要等冯晓婷她们回来，而且所有东西大件都是发的国际快递，一起分享。 于是等赵德柱回办公室，看见李媛媛连脚步都是带着飘浮转圈圈的开心。 但总经办楼层新买的四十寸液晶电视上，最主要的信息还是今晚即将最终揭晓的超级女生冠亚季军总决选，TM网的赞助神话也将伴随这场史无前例的国内选秀节目盛况拉下帷幕。 两亿左右的日销，现在被直接拉到五亿，偶尔爆发性销售甚至能上六亿。 这差不多等于业绩提升百分之一百五！ 整个比赛期间的七八月，平台总销售额超过两百亿。 要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超级女生拉动的销售，仅仅是通过这个广告带来的销售面扩张。 未来会持续这种销售，并且稳步增长。 最主要是品牌美誉度相当高，这种全新的网上购物体验，在王翰那张嘴的吹捧下，陈燕玲配合的WB炒作下，美女客服团、足不出户送货上门、完整清晰的退换货规则、好评差评体系，都让消费者耳目一新。 这次TM网冠名超级女生的双赢局面，已经被各大广告策划机构作为经典案例在推广。 因为湘南卫视的广告报价在最近两周超级女生节目前后，已经超越砖儿电视台，成为黄金时段最高价位！ 就这，依旧引得大量品牌争先恐后的去抢夺以十五秒为单位的广告位。 唯有TM网依旧稳稳的享受那贯穿节目始终的各种提及，更别提选秀舞台上随处可见的“TM杯XX比赛”，“上网购物上TM”的赞助商文本了。 总经办的秘书、助理现在有三四十号人，都忍不住一起鼓掌，敬佩靠在办公隔断边，跟他们一起收看节目的老板。 起码在他们身处的家庭环境，提及自己就在TM网的公司上班，亲戚朋友都是一片艳羡。 俨然已经是国内的名牌公司。 赵德柱也没什么举重若轻的大老板样，在掌声中得意的回楼上，吩咐财务部准备这月给全公司都加点奖金。 目前几大部分七千来人，那就整他一个亿的奖金吧！ 整个暑假大家辛苦了，所有人奖金平分。 另外自己个人掏钱买五套公寓和五辆小轿车，几家公司所有员工一起抽奖。 他这个老板，具体行政管理不会，技术研发不懂，那就激励大家。 只是这种全体都有的奖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从这次以后，再有项目奖金发放，就是针对各家公司、各个事业部单独给了。 大家借着这次拿奖金，好好想办法努力。 ~~推荐本《我的孝心变质了》 穿越真灵大陆，萧然成为一代女尊伶舟月的亲传弟子，绑定“最强孝心系统”的他，只要给师尊尽孝心就能变强。 端茶送水，捶腿揉肩，他用美食仙酿腐蚀师尊的肉身，用小说漫画腐蚀她的灵魂，在师尊身上没日没夜的薅羊毛！ 终于有一天，这位本想占徒弟便宜的漂亮女师尊，发现自己反被徒弟薅尽羊毛，红着脸骂他： “孽徒，你的孝心变质了！” 正文 612、爸爸真好 就像查尔斯张形容的那样，价值观世界观树立稳固的人，才能形成自己的逻辑。 赵德柱的逻辑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虽然他说不出这几个字，但道理是懂的。 对陈晓龙他不吝啬，对普通员工，哪怕是地下车库那些仓储部门的高职“实习生”，他也不吝啬。 总价一个亿，也是故意抛出来引爆话题。 企业成功冠名超级女生，业绩猛增，全体公司发奖金。 这可谓是全方位提升企业声望。 当然对自己身边人，赵德柱就更不吝啬。 等冯晓婷和陈燕玲风尘仆仆的上楼来，李媛媛的动作都快身轻如燕了。 笑得合不拢嘴的跟在她们身边，一个劲拿眼神示意会议桌上刚到的国际快递箱。 一周多点时间，冯晓婷跑到鹏圳去看了黄盼盼，拉着那姐妹一起在赵德柱爸妈买的小区附近，各买了套房。 黄盼盼付全款有点问题，还是冯晓婷帮她补齐算借款的。 其实更主要是代替赵德柱，去鹏圳的TM网各部门巡查下，挟选秀节目的威风，很是在那边的基层员工面前风光了一把。 别说西南学院补充过去的人手，连原本属于技术部门的主管员工都仰慕得很。 两姐妹在鹏圳还约杨倩一起吃了顿饭。 姜滔滔成天都专注在研发部门，生产厂这边除了生产线之外的大小事宜，全都是杨倩在张罗。 所以她还很感谢学院这边的生产线技术培训、飞手培训带来的人手。 感觉是娘家人在源源不断的输入撑腰。 让她对上姜滔滔那边的知识分子，以及姜家爸爸妈妈都不落下风。 冯晓婷和黄盼盼对看眼，祝贺小姐妹好事将近，说老赵肯定会包个大红包。 但回过头，黄盼盼送冯晓婷走的时候，说自己真是日思夜想的回去，孤身一人漂在外面，又是这边职务最高的运营总监，四面八方都得防着，太难了。 只是明白这算赵德柱顶在鹏圳这边的监控，所以黄盼盼几乎都呆在两栋工业楼宇这边足不出户。 就等着什么时候能换班。 冯晓婷从沪海绕了圈，又去市区买了套房，才回到湘南会合陈燕玲回来。 今晚的总决选，她在不在已经不重要，安排好几个人手，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要把WB目前的局面好好梳理提升。 冯晓婷讲这些的时候，陈燕玲已经把湘南带回来的特产放赵德柱桌上，新鲜的臭豆腐打包盒肯定是让赵德柱带回去给老婆献媚的，新鲜水果是给娜娜的。 另外悄无声息的放了个盒子在赵德柱桌上，还拿文件盖住。 然后就准备回自己办公室那边去。 赵德柱叫住她，扯开自己那国际快递箱：“分兰的名牌大卖场折扣很大，你们龙姐买了好些包给你们，你把这一打拿去，03班在这边的你挨个儿给下，都挺适合穿正装时候挂，你成天开个宝马车进进出出，还拿塑料袋装东西，丢不丢人。” 陈燕玲把手里塑料袋悄悄往身后藏一下，笑着说好。 冯晓婷拿了五个奢侈品牌的包，拿去客服中心当成奖励品。 都是平均价格一两千欧元的链条包、手柄包，全靠这会儿国内代购还不猖狂，才能选择快递入关，不然肯定要算走私货。 总经办也有三个，可李媛媛就一个劲伸脖子看箱子底儿：“还有呢，还有没有别的，只有包包啊？” 有两个精美的盒子呢，但她还是不伸手去拿，万一不是自己的呢。 可说好了要给她带特别礼物呢。 赵德柱强忍笑意，表情平静：“你喜欢吃嘛，专门给你带了盒北欧极品的鲱鱼罐头，航班都不许携带……” 这是真的，在买的时候人家就提醒他，这玩意儿任何航班都不允许携带，只能走密封货运。 据说整个箱子都因为标注了这俩鲱鱼罐头，都没人想去打开检查了。 媛媛高兴得眉飞色舞，但嘴还是嘟着的：“哪有……哇，这么贵！一定好好吃……” 手上已经迫不及待的拆封，一个扁平盒子，一个跟椰奶筒似的，先拆扁的那个，看着就分量足！ 赵德柱已经若无其事的假装办公，走远些去拿自己的文件，却看见桌上那盒精美的男士手表。 不贵，挺普通的男款天梭表，几千万把块一只吧。 赵德柱抬头，陈燕玲也若无其事的把脸挪开，还凑上去假装感兴趣：“你现在就要吃……呃……” 换个娇滴滴的姑娘估计掰开罐头拉环都吃力，媛媛多自力更生，唰的一下就扯开了。 ヽ(#`Д′)?啊！ 隔着两三米远，正在五个包里先给自己挑一个的冯晓婷，都忍不住踉跄了下：“你……特么这是带了一罐屎吗？！” 她还能说话。 眼睁睁看着罐头打开的李媛媛和陈燕玲简直像被核弹攻击了。 那味道……简直无法形容，感觉混合了屎味、死老鼠味、鱼腥味，不但很上头，甚至还觉得眼睛都跟在切洋葱一样的反应！ 身材单薄的陈燕玲直接捂着口鼻蹲下去，然后用兔子步坚持挪开，两年来坚持每天锻炼的心肺功能救了她。 但她看向赵德柱的眉眼之间，居然还在笑！ 实在是赵德柱已经抢先一步，推开顶楼外面的玻璃门，躲到外面露天走道上去了。 也许在陈燕玲眼里，赵德柱怎么调皮都是帅的。 但那股三十几楼的强风，带八月黄昏的热浪涌进来，直接传递到楼下助理秘书层。 已经有鼻尖的秘书跳起来：“卫生间出问题了吗？” 更多人都像花栗鼠似的不停皱皱鼻子确认自己不是幻觉。 这么先进的办公大楼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异味。 还得是十九梯长大的媛媛最坚强，一动不动的端着，紧紧的凝视手里那罐头里一条条莫得脑壳的小鱼。 偶尔还能看见银白色的鱼鳞在浑浊的黄色汁液里闪闪发光。 冯晓婷已经顺势跌跌撞撞扑到外面走廊，趁着站不稳挂赵德柱身上，笑得没边。 什么超级女生，什么舞台光彩，都没这会儿开心。 陈燕玲羡慕的看眼那边，悄悄把自己往楼下挪，步伐都是艰难的。 顺便招呼下面别去按警报，洗手间没出问题，赶紧开窗躲避。 但最后回望一眼，惊骇的发现，李媛媛居然翘着尾指去挑了条来尝！ 这让亲眼目睹的赵德柱、冯晓婷、陈燕玲，三人都分别呃的一声差点吐出来！ 不看了不看了！ 然后就在这时候，赵德柱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李媛媛一边吧嗒嘴，一边伸手拿起电话：“嗯？就是那位前两天和赵总一起上平京台节目的李总？好啊，请他上来吧，态度好点。” 神色如常的转头，四周找寻赵德柱，端着罐头探身出来：“咦？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 这边俩吓得使劲挤成一团，当然搂住赵德柱腰的冯晓婷肯定在小题大做。 在沪海新买的半高领短款露腰无袖高腰背心，可有感觉了。 赵德柱也觉得像抱着只精灵。 嗯，出名真的有加成作用。 不过这会儿还是忍住狂笑，实在是怕笑出来就吸进更多味道：“好……吃吗？” 李媛媛竟然回应：“还可以，就像是臭鸭蛋腌成了咸鸭蛋的味道，还有鱼籽呢！” 边说边又去挟了条…… 光是听她描述，赵德柱和冯晓婷都不停反胃，全靠相互抱着支撑。 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助理楼层，前台知道是贵宾就陪着李晓军一起上来。 结果电梯门一开，前台就花容失色。 李晓军也是一脸卧槽的表情。 还好陈燕玲已经下来了，总经办不少人最早还是跟她的呢，更何况赵德柱的电视访谈节目，她不知道在酒店反复单独看了多少遍。 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富贵逼人的中老年男人是谁，赶紧强忍呼吸系统紊乱，摆正姿态迎接：“不好意思，赵总在北欧买了个鲱鱼罐头回来打开，您要不我们还是到楼下……” 李晓军可是在92年就买法拉利的牛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听了反倒哈哈一笑，示意带路吧。 陈燕玲只好带着视死如归的精神，掉头陪着李晓军走上办公楼层。 真特么像是走进了粪坑一样！ 那种附带硫化氢般臭鸡蛋、臭鸭蛋、臭鹅蛋、王八蛋啥都混在一起的味道太上头了。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是，整个空气贯通的两层楼，差不多三天时间没法办公。 这特么的气味超级持久！ 只有李媛媛觉得莫名其妙，这不跟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香吗？ 谢谢爸爸了！ 正文 613、超级推销员的诞生 但在李晓军眼里，赵德柱就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当然他也只能在办公室外面的玻璃环廊上跟赵德柱谈话了。 京城首富的生意可不仅仅只会在戴河买冷饮，他的经营方式还是老一派低进高出的经商手法，国外的高速公路甚至油田他都去参与过。 当然地产也是他的下注重点，国内还主要都集中在平京。 想想九十年代就在平京修别墅区，自己住得跟个凡尔赛宫殿一样。 跟他谈在平京有多少套房？ 所以李晓军对赵德柱的生意经是有点隔行如隔山的：“但我知道你不是骗子，TM网我也注册去买过东西，非常震撼这种全新的模式，你是怎么想到的？” 冯晓婷都没敢重返办公室，当然她也舍不得走开，就装着很忙的样子，把赵德柱四面通透的办公室碗面这圈玻璃环廊上的几把户外藤椅搬过来，又搬了个小茶几。 自己躲到拐角的地方装盆景，随时听候调遣的样子，可眼里只有那个坐在城市之巅侃侃而谈的年轻人。 心里更爱了。 陈燕玲撑不住化学攻击，只能下楼去安排工人通风。 唯有媛媛没事儿人，端着罐头盒下去的时候，整个楼层简直闻风丧胆。 但其他人还是对老板最宠爱的助理不敢得罪，全都噤若寒蝉的躲着不吭声，不敢离开。 还是陈燕玲吩咐：“媛媛你还是洗了手再泡茶吧，我怕班长不喜欢这个味道，漱口……” 李媛媛撇嘴。 然后端了茶上来，赵德柱都憋了口气才继续：“……就这样，其实模式是我从某宝网学来的，本来我只想安安心心给他当个输送高职员工的备胎，他却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只有我自己做了……” 这话赵德柱的确说得极为傲然。 其实他对上夏姐、二富这些谈得来的前辈，基本就没多少遮遮掩掩。 这都是聪明人，不如真诚点。 李晓军却颇为理解：“嗯，江浙商人做生意信用是极好的，但把钱也看得比较重，这跟粤东不太一样，只是你这模式也太迅猛了吧。” 是啊，坐在这已经有点夕阳西下的顶层，暑气散了许多，居然有种平时很难注意到的风景。 周围几栋建筑被余晖映射得颇为瑰丽，晚餐时间到了，浩浩荡荡的员工潮正在往食堂去。 下面的小货车川流不息的进出，远处的塔吊、工地、建筑仿佛都在勾勒出全新未来。 哪怕以曾经在一个夏天赚了十多万，在两三四年间赚了三四千万美元的惊人战绩。 也对赵德柱这种崛起速度感到吃惊。 赵德柱其实是在奢望办公室里的臭味能多消散下，不然早就下班回去陪老婆了。 就当陪着聊聊天：“这就是互联网经济的特点，某宝网比我做得早，但他没有借助到企鹅的流量，没有抓住类似超级女生这样的推广机会，那他就彻底被我拉开距离，买家只会到选择多的地方消费，哪怕开店不需要什么成本，卖家可以两边都开，但时间长了，他们反而能对比出来哪边重要，就会彻底抛弃某宝网，这叫互联网的马太效应，强者恒强，弱者拍马都追不上，汤都没有一口。” 李晓军确实有过人之处：“按照你的描述，时间一长，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到网上买东西，肯定就不会去商场消费了？” 赵德柱点头：“商场肯定也有人买，但本来一百个估计慢慢就变成十个，商业中心更多是服务功能，电影、餐饮、玩乐的地方，网购会变成主力消费方式，以后就知道我这门生意多吓人了，一天卖个千亿都不出奇，哪怕这钱是人家做买卖放在我这里担保的，我账上随时也能有几百亿资金，随便做点什么……用钱砸，总能砸出些投资是包赚的，哪怕赚得不多，也够我做教育产业了。” 李晓军在意的就是这个：“我也到西南学院去看了，你要把高职做成什么样？” 赵德柱把对联大李校长、市领导老林探讨的过的那些高职教育意义复述下，这也是陈燕玲她们经常接待各方官员的主要说法，都已经形成了文字的。 由浅入深，有理有据，熟极而流。 虽然赵德柱不知道对方来江州看了之后，大家能怎么合作。 但和这种老牌富豪合作，就像和夏姐合作，其实相互更容易走下去，可能是大家其实都没IT人那么思绪飞跃。 所以今天多附送点：“好比我拉您参与那个输入法的事情，这玩意儿本身是很难赚钱的，收费的输入法再好都没人用，所以别人就算知道我要做输入法，也不知道该怎么赚钱，但其实那个杨溢川要是做出来，背靠大数据的输入法，只要用户输入吃饭，我们就跳出来周围的餐馆，输入买房，立刻推荐地产中介，这餐馆、中介不得给我们钱？一般人又做不到这么细，可实际上我在GPS导航、地面推广这方面有大量的高职生，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可能比这栋楼里任何一个人都爱国，只有这个国家好了，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当老百姓的才能活得更好。” 十多年以后，那种被全世界挤兑的感受，赵德柱确实超乎这个时代所有人。 李晓军就试着：“那……我去跟查尔斯谈，让他把杨溢川这个项目放手，按照你的意思来做。” 赵德柱竖大拇指：“这就是您作为股东的体现了。” 李晓军笑：“那我能问问TM网，除了账期的原因始终有很大的现金流在你手里，你到底有什么方式能赚钱吗？你可以不说，也可以要个咨询费的价码，我平日里接触不少做互联网的老板，觉得他们都是吹牛逼的高手，一到怎么赚钱就含含糊糊，就想拉投资烧钱，我可不会上当。” 这样的坦诚，赵德柱也坦诚：“包括某宝网其实自己都没想清楚，这是互联网企业的特点，想法很好，但执行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 回头招手：“把我那笔记本电脑拿过来。” 冯晓婷不敢进去，只会赔笑。 李媛媛自己欢喜的跑进去捧出来，还帮忙牵网线，这是WIFI技术都不完善的年代。 赵德柱展示欧芬妮那个旗舰店：“这是我们内部机密，迄今为止这是唯一一家收了运营费的企业，明白了吗？对于普通卖家这只是个担保交易平台，但是对于大公司大品牌，掏钱就能得到曝光位，来，譬如我们搜索女装……” 李晓军有种拨云见日的豁然开朗，更是对赵德柱这种坦诚相告很开心。 毕竟当初赵德柱面对查尔斯张的咨询，可是动不动就五百万五千万的开价。 这是老一辈商人很在乎的尊重，特别是这些互联网公司还老喜欢把李晓军这些前辈当成钱包来忽悠，却很难给他们解释清楚来龙去脉。 初中文化的李晓军就拍板了：“我给你的高职学院捐一千万，然后我来跟你合作做这个企业运营吧。” 赵德柱楞了一下下，忍不住在内心一万个卧槽。 牛逼的人，始终都牛逼啊。 相比其他人总是想这样那样的分一杯羹，更有直接想来用行政手段端锅的某些名堂。 李晓军这个白手起家的亿万富豪，非常敏锐的找寻到自己在TM架构里面可以占住的优势点。 他是从八十年代就声名鹊起的商人，虽然没有搞什么具体出名的实体，但跟国内所有改开后的第一代企业家都比较熟悉，也有资格交流。 现在就靠着这个资格，他来当中介联络！ 想想当初唐玉华做网店时候的防备犹豫，赵德柱几乎是白帮忙的把网店做起来，后面更是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才骗来了两百万的品牌运营费。 靠西南学院的地推团队，能够到处找到的都是小厂小店，哪怕唐天峰这营销总监都层级有限。 最关键是能把对方谈过来做网店就不错了，要谈收费运营，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走。 也就是说TM自身到现在，其实也就赚了唐玉华那两百万，而整个网站的运营是在巨额亏损，使劲烧钱的。 还是要盈利啊，越早来到，越能彻底击垮某宝网。 而且越是把国内的著名大品牌拉进来参与，这事儿就越能形成势头。 赵德柱自己都没有这个资历去邀约。 李晓军却可以。 他等于是个超级销售员。 这还是他的老本行呢。 正文 614、欺软怕硬小德柱 聪明人真的挺好打交道。 人家是主动先给一千万赞助，摆明就等于是加盟费。 看准了目前整个体系有前途，他也不寻求什么地方入股搞得那么复杂，而是拿钱买个岗位。 有价值的岗位。 两人很快就达成协议，共同出资建立一家网店运营中介公司，由西南学院不断输出高职团队，一家家的给别的企业品牌做网店，模式就按照欧芬妮的步骤来。 前期这边免费做网店，梳理线上线下的款型区别跟价格体系，利润均分，等别的企业品牌看到效益，意识到这种网店的线上销售能力。 再把整个店打包卖给企业品牌，并且由TM网收取运营费来提高在整个电商平台的曝光度、销售业绩。 这样也等于把高职团队一个个输送到大型品牌企业中去就业。 两人二一添作五的分账，主要就赚一个个品牌开网店的钱，和TM网赚后面每年都要收取的运营费是两条线。 思路理清，协议签署，李晓军当然要留在产业园和TM网深入了解下整个运作模式，付建清那边还抽调一组人来协助他做开店示范。 但TM网总裁，还是在办公室的异味面前被打败，面色苍白的退下。 赵德柱他们也是捏着鼻子冲下楼，吩咐后勤保洁好好清理下空气…… 只有李媛媛接过陈燕玲吩咐人用保鲜袋装好的剩下内容，念念不忘的决定去食堂那边找点土豆配着吃，有点咸。 这回换赵德柱恳求她，不要去祸害数千人的用餐环境，爸爸错了！ 然后狼狈逃窜。 李晓军很满意赵德柱这种和下属打成一片的气氛，被冯晓婷和付建清陪着去食堂用餐了。 结果他这停留学习的几天，正好就遇上了微软上门盛况。 微软啊。 世纪之交的时候，可谓是国内认为最牛逼的国际IT企业，家喻户晓得跟华仔差不多。 普通人很难分清古歌、苹果、康柏等一大堆IT产业谁最强，但自从首富出在微软，那就是天底下最牛逼的企业。 华裔当个副总裁都能引以为豪很久很久。 各地政府也是差不多的看法。 所以大中国区的副总裁到江州高新科技产业园来参观，市里面甚至都得到了消息，慎重其事的要求这边安排市领导会面洽谈。 显着市里面也参与了这个重要进程的嘛。 赵德柱很想告诉官老爷，老子是要跟他们决裂的，你们来捧什么臭脚啊。 但他也知道说出这话太惊世骇俗，还是闷声发大财吧。 因为根据陈晓龙在技术圈儿得到的消息，诺克鸭已经放出风来，要把赵德柱这一系都排除在今年年底举行的全球开发伙伴峰会。 这是个旨在鼓励手机软件开发伙伴为全球市场提供更多周边软件的大会，并再次强调了其推动智能移动创新与应用，打造强大开发者生态系统的决心。 也就是手机系统搞出来了，得吸引各种开发软件的公司跟进。 只有开发的软件越多才会让整个系统生态更好。 用户才会更喜欢这个阵营。 道理，其实这些大公司都懂。 但实际运作的时候，赵德柱这一系，实际上是国内目前影响最大的智能手机APP运营商。 不是来交流说和，而是直接咔嚓掉！ 实在是这个家伙在平京电视节目中公开贬低诺克鸭的行为，让世界第一很不爽，甚至有考虑追究法律责任的思路。 但几乎所有人都说赵德柱是在哗众取宠，他这种公开认定诺克鸭将会翻船的言论，谁都不相信。 用后世的形容，这就是在碰瓷儿。 越是起诉，那就越是会引发议论，算了。 封杀这家伙就是。 这就是大公司的心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因为在他们眼里，周围都是小虾米，可以随意践踏的。 这种情况下，赵德柱对微软也没多大的好脸色，这家公司也足够大，更注定未来没有前途的手机系统。 现在不过是勉强先用用，就像那多普达手机一样。 所以当微软这边一行二十多人抵达产业园时候，赵德柱像没事儿人一样，跟李晓军站在边上，看市里面阵容庞大的迎接。 付建清和陈燕玲倒是以两家公司总经理的身份站在其中。 只是陈燕玲太年轻，把头发盘起来都压不住青涩，所以戴了副平光眼镜，不拘言笑的样子才有点女强人的味儿。 赵德柱看那礼宾面包车上下来一串串的洋人，小声问李老板：“你会外语不？” 李晓军回应：“我有钱请翻译啊，费那时间干什么？” 赵德柱嘿嘿笑：“我也是！” 俩没文化的居然还觉得挺自豪。 可最后走下来的一女三男，让李晓军没忍住惊呼了下：“王凤莲？！居然是她陪着微软过来访问？” 赵德柱看眼那长发眼镜的中年女人，觉得就是陈燕玲十多年以后的模样吧，还是有点不忍，不忍陈燕玲就这样把青春全都耗费在事业上。 实在是这个女人展现出来的精干气质，比陈燕玲强悍多了：“谁？她是谁？” 李晓军其实从焦盆生发水市场抽身出来，就去了HK开办国际贸易公司，各种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然后把钱拿回京城享福。 所以对两岸三地的商界如数家珍：“海峡右岸商业大王王柏庆的女儿，HPC的老总啊！” 赵德柱还是懵：“HPC？听着有点熟……” 李晓军啼笑皆非：“有时候你精明敏锐得可怕，有时候又完全不清楚这些基本常识，你都不订点商业杂志看么？不过也对，天才往往不会在乎细枝末节的事情。” 说着摸出自己部赵德柱送的多普达手机：“就这个啊，那是母公司的名字，国内销售手机就叫这个牌子。” 赵德柱才恍然大悟：“我们也不过才买了千把台多普达手机，而且还大多是水货，不至于会关注到我们这里来吧，这富二代没把这牌子做好啊。” 他根本就没有阅读习惯，平时哪里会看书，更不会关注纸媒宣传商业的那些东西。 觉着都是骗人。 对多普达的印象也就……他还真不是从多普达接触到智能手机的，那会儿他有钱，玩威图，然后直接跳到苹果手机。 这也是个没前途的手机公司吧。 而且他自己是拆二代，对不是白手起家自力更生的同行，就有点不以为然。 所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李晓军马上批评他：“她非常优秀，电脑主板芯片的市场本来基本都是英特尔的，硬是被她带着研发组公关抢下全球市场，做成仅次于英特尔的第二把交椅，公司更是打拼成右岸排名前五的股价总值，差点追上她父亲，在右岸更有生子当如孙仲谋，生女最好王凤莲的说法！” 赵德柱的优点就在于打脸马上认：“哦，那是我看人看扁了，以后注意。” 李晓军满意的点头：“你不熟也正常，富二代的确大多数都不成器，我也早早的把孩子送到国外去学习，对商业毫无兴趣，比你差远了。” 赵德柱笑笑，心想你只看见强盗吃肉喝酒，没见杀人挨刀。 老林这时朝周围环顾，找到赵德柱用眼神示意，赶紧到中心来。 赵德柱拖沓，问李晓军去不。 这位更避免：“我的生意基本都不和政府打交道，从一开始我就秉承靠自己解决问题，在京城看到太多因为这起起落落的人了，去吧。” 他也有这个底气不接触。 于是赵德柱从外围走进去的时候，真是官员、高管们向两边呈波浪劈开的姿态让过他。 显着他好像是在故意耍大牌摆姿态呢。 王凤莲看他的眼神就不太以为然。 赵德柱主要观察这些细节，那位洋总裁则是标准的欧美作风。 九月初的江州火炉天气，动不动就快四十度。 这位依旧穿着带垫肩的西装！ 当然全程基本都在空调车里问题也不大，带着浓烈的香水味，热情的跟赵德柱握手交流，只可惜文盲赵一句鸟语都听不懂。 好在陈燕玲贴心，悄悄站在他身后翻译。 作为这种互联网企业的老板，连英语都不懂，岂不是对因特网基本上一窍不通？ 毕竟英语才是计算机世界的基础。 所以王凤莲更皱眉。 赵德柱还满口胡言乱语：“哦，你们微软的手机系统好得很呢，我们的即时通讯社交软件就只开发了windows版本，非常棒，维文古德！” 语气夸张敷衍，听起来一点都不诚恳。 老林都侧目这小子的反应。 正文 615、核心价值观 好在这种接待已经是非常成熟的模式，车停在WB大厦楼下，寒暄握手之后所有人走进这不断改进的展示中心。 也就仅仅一年不到时间，40寸液晶电视机已经大量进入市场。 虽然价格还比较贵，但产业园已经大量购买国产货，反正以后更新换代就免费送给员工家用。 豪气就是一个字！ 现在哪怕还有较宽的边框，还是用几十台液晶显示器组成了屏幕墙矩阵，然后再用技术人员自己组装的分屏技术共同显示大画面。 对比现在市面上的点阵式巨型显示屏，在精度上有碾压性的提高。 连五角大楼、太空署之类的地方都还在用投影仪。 赵德柱已经迫不及待的用上液晶墙了，哪怕中间还有一个个避免不了的黑框，那色彩还原也是投影比不了的。 特别是用投影，就得把整个大厅的光线尽量遮挡保证效果，绝对没有现在这样通透亮堂的气派。 仅仅一个巨型屏幕墙，赵德柱都强调出一定要气派。 一定要走在价位和科技最前沿的那种震撼。 果然自从换掉投影仪，来参观这个展示大厅的各地来宾，绝对都是眼前一亮。 没见过啊。 现在连江州市领导、微软大区副总裁，跟这位王凤莲女士，哪怕不震惊也会觉得耳目一新。 因为赵德柱迫不及待的需要这样的清晰画质跟色彩还原，来展现航拍啊。 所有人第一眼看见画面打开，就是一分钟的航拍剪辑。 从夜间黑幕的西南学院灯光次第亮起开始。 影视表演专业那帮原来拍MV的家伙，现在已经成了无人机航拍的绝对大拿。 他们有最好最先进的设备，自己又熟悉镜头语言。 更是知道这门技术搞定之后，财源滚滚。 所以成天都在钻研拍摄，更有几个到处跑，西部本来就是高原、沙漠戈壁、雪山峻岭大草原全地形的存在。 这画面，这技巧。 故意全院关灯的黑漆漆中，从那条台阶逐渐亮起，然后一层层蔓延到整座学院灯火璀璨，人声鼎沸，甚至还有操场搭建起来的摇滚舞台！ 高空俯拍，慢慢滑翔下来，掠过高职生的头顶，从忙碌盘货的仓储专业、挥汗如雨的歌舞专业、忙碌操作的电商专业、紧张酣战的电竞专业窗口掠过。 就说这创意，这画面是不是前所未见？ 不用高精度的画面还原，人家会以为是电脑做的呢。 咱就是真正的实拍！ 最后爆发激情的摇滚演唱舞台，下面挥手的年轻人，拉起来高飞，天色逐渐亮起，日出东方！ 再把镜头低下来就是整个西部地区壮美辽阔的各种自然风光！ 画面右下角注明：“西南学院无人机专业航拍版权所有。” 没人能偷了去，这么说就是凡尔赛，咱们高职学院自己拍的，牛不牛？ 那湛蓝的高原天湖，草原上跟随航拍的车辆飞驰，沙漠戈壁的辽阔苍茫，再来点日出夕阳啥的。 后期滤镜叠加后，美得不可方物。 再剪辑一些各地年轻人好奇凑在镜头前的画面。 最后回到高新科技产业园，远远的飞到这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画面，展现公寓楼商业区的建设场景快放。 这种每天升空在固定机位静止拍摄几分钟，再串联起来的画面，懂的人就知道这里面技术含量有多高。 就那么看着一片荒地，推平、地基、浇筑、逐渐升起、完工。 而广角镜头中旁边四栋大厦，每天川流不息的各种小货车，忙碌人流量。 气派！ 最后才是无人机使劲儿的高飞俯拍，以高新科技园区为中心，周围的青山绿水，在建社区，廉租房社区，逐渐包含城郊，繁忙的城市变成车水马龙的灯光夜景。 正如喳先生说过，艺术、文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不能吃不能穿。 可这时候不需要解说词跟文字，就一点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慢慢的从悠扬的二胡，到鼓点加入，慢慢汇入各种音效，最后壮怀激越！ 仿佛就看过了从西南学院到高新产业园的一朝夕。 却在这城市夜景收尾的时候，淡入一行字，规规矩矩的正方字体：“为人民服务”。 如果把这五个字，看成政治口号，也许会觉得有点尬，有点生硬，有点突然。 可对于真正明白了道理的人来说，这五个字还真特么是无上真言。 一切的一切，如果是为社会、为民众、为这个世界服务。 所有的事情就有了方向。 如果把这五个字，当成TM网、WB网、高职教育、游戏团队努力的核心价值所在。 这些企业的眼界跟高度就不一样了。 比那些什么“科技以人为本”“它或许能让你略感心动”“携手创新，共赢未来”的企业宗旨，逼格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下面有英文，洋人们也看得懂，王凤莲就更看得懂了。 表情各异。 不知道他们知道这五个字背后还有更深的含义不。 官员们当然是带头鼓掌。 不能再满意。 老林还伸手拍了拍赵德柱的肩头表示赞许。 接下来就是沿着展厅分别介绍目前游戏公司、WB公司、TM网和西南学院高职教育的业绩。 大量的数据说话。 游戏公司是短平快，加上最近开始公测的三款网游，已经有五款游戏在市面上运转，TM网不用说，WB网也伴随超级女生的谢幕，攀升到了社交软件最受欢迎的状态，这其中姚敏和易菲带动的青年明星话题，超级女生们后续动向，都在推动整个软件的访问量、注册数。 跟游戏CG动画、TM一连串各种广告片、形象推广片一起出现的WB形象片里，拿着多款多普达手机的演员，都在演绎着手机时代的新社交。 那位洋总裁回头跟王凤莲笑着低声交流。 最后才是关于整个高新科技产业园的介绍，高挑清秀的公关部接待，拿着麦克风字正腔圆：“迄今为止，产业园内的企业已经接到多家上市邀约，但我们的目的不是上市圈钱，因为我们对自身的盈利能力具有强烈的信心，而我们的努力方向是能够为社会提供更好的回馈，为社区、企业、民众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所以我们没有上市计划，更在乎产业园的三步走……” “首先是产业园的各家企业能够给予员工富有活力的岗位，满意的薪酬回报，舒心的生活环境，这方面我们的努力体现在智能化配套公寓小区……” 样板间、外卖配套、家政物业、快递物流、各种生活教育配套的展示，的确有点幸福生活的样子了。 “其次是产业园周边的社区改造推动，随着江州市政府承诺的建设资金逐年返还，我们正在把这些配套朝着周边社区延展……” 公园、体育中心、购物中心等等设施确实是规划成为和廉租房社区共享，医院建设更涵盖了从社区到整个开发片区的不同层面。 赵德柱忍笑，这话就是说给江州市听的，承诺要把那两三个亿返还下来的。 这就等于是在天天提醒，别忘了哦。 倒不是他非得缠着要这两三个亿，而是随着天天都有无数企业、各地政府来参观。 这是面旗帜啊。 帮江州市召唤吸引各种高新科技产业到江州来扎根的最佳典范啊。 还不快快兑现？ 这种优惠政策都兑现了，其他企业才会闻风而动啊。 三步走的最终目的也就是这个：“江州历来是整个西部地区的门户，从这里可以辐射到整个西南、西北，因为两江交汇，这里历来就是工业、商业集中的地方，既有通江达海的交通便利，又有身处腹地的安稳厚重，曾经这里就是全国三线建设的第一重点区域，拥有非常雄厚的工业基础，由此配套的企事业单位、军工单位、原材料机电单位都有很深的功底，拥有机械、电子、冶金、化工、建材为主的重工业体系，纺织、丝绸、皮革、造纸、食品、仪表为主的轻工业体系……” 听到这里，连市里面的领导都腰板直了不少。 “而在这个二十一世纪开启的互联网时代，我们高新科技产业园正在牵头推动高新科技产业转移，我们就是示范，我们背靠西南学院，江州大学、西南联大等二十多所高校，能够为各种高科技企业提供从高职教育到高等硕博技术人才的培训，更能为外来人才提供更好的生活工作环境，跟着我们来吧，这是片可以产生奇迹的地方……” 李晓军当时自己参观听到这里，给赵德柱的评价就是，大气中带着鸡贼，既能够远眺理想，还能脚踏实地。 难得。 正文 616、我就是头随时张口的狮子 2、就这！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就这了！ 正文 617、神机不是妙算 是值得傲然。 王凤莲才是真正的智能手机之……母吧。 1997年，当国内手机市场还仅仅在摩托罗拉最早的数字机、模拟机并行的阶段，人家就成立公司专攻掌上电脑，给一系列大品牌代工生产PDA。 欧美国家那个时候很流行用PDA，个人随身电脑助手，包括后来手机里面的行程、日程这些设置安排，都是PDA传承下来的功能。 但她才是那个异想天开，在PDA上增加手机功能的人。 所以王凤莲的思维里，智能手机首先是PDA智能，然后才是手机。 单凭这点先见，她就已经领先吊打所有手机厂商。 是她在孜孜以求的推出智能手机，并认定这是未来的趋势。 这是何等的睿智？ 赵德柱跟她比，加上重生红利都不够。 可她也有致命的弱点。 赵德柱指着手机屏幕下的标志：“这是我在分兰买到的欧洲版O2定制手机，目前在大陆国内市场没有销售，对吧？” 王凤莲皱眉，点点头。 赵德柱这就是俗称的水货，跨区域的走私货。 当然他只买了一台自己用，也不违法。 然后赵德柱抬手给陈燕玲示意下，这姑娘马上把她的585直板手机摸出来。 谁都没注意到，十多米外，冯晓婷正和几个HR主管，带着十多个年轻人，顺着就餐大厅的宽阔台阶走上来。 看见这边的大阵势，有点吃惊。 冯晓婷回来就主抓忙得飞起的各种招人投奔工作，所以接待类、商务洽谈已经跟她隔行如隔山。 但随时扯大旗作虎皮还是会的，轻描淡写的顺势介绍这是微软高层过来拜访…… 正好赵德柱的声音传来。 他又指着屏幕下的多普达标志：“这是你们在亚洲地区销售的品牌，目前在HK和大陆地区都有销售，对吧？” 王凤莲继续傲然的点点头。 赵德柱笑了：“HK销售价格1999，内地销售2888，加上关税也不至于到这个价格吧？内地还根本没货。” 这就是陈晓龙当初反馈的情况，所以这一千部585基本都是在HK采购，然后用各种渠道弄进来。 王凤莲推了推自己的黑边眼镜：“我们主打代工生产，在欧洲地区也是跟O2、沃达丰这样的运营商进行合作定制，目前大陆国内市场正在商谈运营商……” 赵德柱近乎于冷笑：“不就是看不起大陆内地市场吗，觉得大陆市场穷，能买智能手机的人很少，根本不在意这个市场，对吗？” 外交谈判，商务谈判中，应该很少会有人用这样的语气态度说话吧。 赵德柱就像个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莽汉。 他那个动不动就开价才能谈的套路，随时都能帮他拿下会谈中的主动权。 并不强势厉色，却能慢条斯理的给对方极大压力。 可这会儿已经是扯破脸的语气了！ 官员们满脸都是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我是谁？ 三脸懵逼！ 应该在他们的工作经历中，都从未看见过内地商人，对外如此强硬。 可赵德柱这问话，又带着居高临下的调侃。 这是零几年的时候啊！ 对待外商，特别是这种级别的外商，走到哪里不是被当地政府捧成大老爷。 赵德柱明显不是太放在眼里。 连李晓军都纳闷，谁特么给你这么大的底气？ 人家可是几百亿市值的企业！ 你TM网再牛逼，也才一年不到，实际上运营还处在亏损中，起码的尊重也应该有啊。 赵德柱还真是对失败者就欺软怕硬。 老子就是不爽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态度。 王凤莲眼神才猝然严厉：“HPC一直以来都是代工为主的策略，自有品牌只是作为跟运营商合作使用，我们一直很尊重大陆市场，你这样胡乱揣测我们的市场定位、价格定位，是非常冒失的行为。” 冒失？ 在赵德柱这里连冒犯都不怕：“你们啊，就是只会盯着欧美市场，觉得洋大人才是最厉害的，嗯，可能我们曾经是很穷很弱，但各方面都在追赶，TM网绝对是能够领先全球的电商经营模式，WB也会是领先全世界的社交通讯新媒体，如果你听了我这句建议，真正重视大陆市场，把这里当成你的主战场，为这里的用户提供最好的产品，就凭WB网都能给你带来很高的地位，一亿美元你会心甘情愿的拿来感谢我。” 老林看似和气的坐在那，眼神都凝重了下。 也许在他心里，不光TM网，WB的分量要重新估算，连对赵德柱的评价都要重新调整。 还是太多人跪得太久了。 一两百年的屈辱，近几十年的落后穷困，才刚刚看见点改变，根本不相信这复兴的局面，正在脚下徐徐展开。 但总有些人，从最惨烈的时代，就在拼命推动拉扯所有人站起来。 从老林的认知看来，这个少年就有那种铁骨铮铮的自强不息。 正是这种精神，才从建国以后，推动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竖起这个国家的脊梁。 多好的年轻人啊。 他哪知道赵德柱是从十多年以后就习以为常的心态呢。 王凤莲可不是吓大的，依旧是傲然的笑笑：“是吗，能再举些让我心甘情愿的例子吗？” 赵德柱不想给这娘们儿废话，主要是他也说不出什么了。 他真的不知道HPC是为什么在后来被击溃。 但他能察觉对方并不在乎大陆市场，甚至连销售体系都没有，还真是基本摸到了HPC的短板命门。 就因为是做代工出身，HPC一直都没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就跟后来著名的富士康一样。 但是又比富士康更进一点，有了自己的品牌，代各家做东西设计方案，贴上对方的牌子就是了。 自然也不需要销售网络，手机专卖店啥的也没有。 这种模式在运营商强势的时候，跟着卖定制机还行，一旦苹果占据了逼格高端，雷布斯那种走量的手机出来，HPC就等死吧。 欧美国家卡专利的脖子，日韩厂商卡屏幕和零件的脖子，再加上右岸商人根深蒂固的那种瞧不起内地心态。 分分钟死得梆硬。 这是纯粹的销售模式和企业策略的根本问题。 如果王凤莲真按照赵德柱说的，抓住大陆市场，这个未来最大最活跃也最疯狂的手机市场。 还有点可能改变命运。 但赵德柱说不出什么来证明自己。 没想到他身边的陈燕玲开口了：“您好，今年七月我携带一百台585手机前往湘南省，交给一百位参加综艺节目的选手，由她们开通WB账号，利用585手机具备的拍摄功能，在WB上随时展现自己备战超级女生的状况，截止到八月二十九号节目结束，一共发出八千三百余条WB，共召集超过两亿三千七百三十万点赞，吸纳超过一千万注册新用户，根据我们后台监测，其中有百分之1.7采用手机登录，这就是接近二十万智能手机用户，准确的说，全都是采用WINDOWS系统的智能手机用户，试问全世界现在有哪个国家，能形成这样的智能用户群体？” 陈燕玲就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风格，冷静到甚至有点冷漠，但是数据清晰条理清楚。 让王凤莲都眼前一亮，她俩还都是黑色套裙加白衬衫的商务风。 只是王凤莲身为亿万富豪、大公司CEO，衣服是定制款的端庄合身，陈燕玲的款式简单很多，可那种青涩的感觉，让每个中年女人都会羡慕。 刚才还跟赵德柱针锋相对的女诸葛，居然忍不住拨了拨发丝到耳后，笑着对陈燕玲开口：“请问你的身份是？” 陈燕玲清秀的点点头：“我们是一家年轻的公司，WB公司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五岁，我作为赵先生指派到WB公司的代理执行官，非常荣幸能够伴随贵公司的优秀产品见证这次的辉煌战绩，全国影响力最大的选秀节目，收视率达到破纪录的百分之十二，可以说贵公司的智能手机也在这次的活动中完全展现出实力，但赵先生从来都用最严格的要求对待工作，这种要求是为了让贵公司的产品，以及这种手机系统做到最好……” 赵德柱内心只能说，贤惠。 他也就会这个形容词了。 在他身边几乎默默无闻的努力工作了两年，陈燕玲从来都是看着不起眼，但做了最多的事情。 从来都吃住在公司的她，从游戏公司、电商公司、媒体公司甚至电竞管理，哪里需要哪里搬，在周围普遍都是高职水平，连媛媛都算是脑瓜子机灵的弱鸡团队里。 陈燕玲才是赵德柱的定海神针。 也就到这一刻，轻轻绽放成金箍棒，有条不紊的恰好帮赵德柱内收回来。 把赵德柱那实际上是不学无术，有点装逼加动不动就梭哈偷鸡的谈判风格，稳稳的加上层柔软又充满韧劲的缓冲。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笑了，连老外都笑。 本来之前赵德柱针锋相对的时候，大家还有点紧张。 现在感觉多舒坦啊，好像就应该出现这么个人，这才是正常的商务谈判嘛。 连王凤莲都笑，还从自己挎着的Birkin包里摸出个新手机：“我很喜欢你，这个送给你，希望你能更光彩照人……” 赵德柱一看，卧槽，一代神机啊！ 正文 618、就是得放心 赵德柱真的已经很吃力了。 在他看来重生红利已经基本上要吃完，自己甚至已经改变一些事情的走向。 这个世界已经不完全是跟上一世那样平行运转。 譬如某宝网，譬如某东网，譬如企鹅，还有WB跟WX。 后世本来最不可一世的几大巨头都被自己搅得命运改变。 WB跟WX又捏合成一个APP软件、网站，这能成功吗？ 赵德柱内心其实慌得一批！ 当初在高职学院他无论如何都是拔尖的那个，带领那么多人一步步走来。 可现在接触到的层面越来越高，聪明人的比例越来越大。 其实要是来个什么心理学专家，看赵德柱的言行，就会觉得他这种颇具攻击性的动不动怼人，本质上就是心虚。 太聪明了！ 只有跟越来越多的大佬接触，才会知道，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聪明人。 能成功的无一不是佼佼者。 赵德柱这么个上一世屁都不是的拆二代，凭着重生才能跻身到这个层面，哪怕现在已经很努力，但智商、能力、学识这些东西真的有差距。 所以他现在才对招募各种各样的人手，特别上心。 但显然陈燕玲能帮他弥补不少。 姿态端庄的接过那台手机：“谢谢您，我能为您跟各位再介绍下WB传媒公司吗，在我们全力以赴的这个领域，我想智能手机确实能够改变我们这个时代……” 感觉就是她跟赵德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赵德柱狠狠的把那一亿美元的市场价值丢在那了，她来轻言细语的把气氛调和推动。 二十岁的姑娘。 在场能做到这个的，也就赵德柱了。 连超级富二代王凤莲都是差不多二十二三才开始接触生意。 所以两人颇有点珠联璧合的感觉。 王凤莲都柔和下来，翘起二郎腿，侧身把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笑着倾听。 嗯，她的弱点可能就是个女人。 这句话绝对不是歧视女性，而是女人大多都是感性的，哪怕如王凤莲这样花旗国顶级理工专业毕业的天之娇女，做出过无数理性的抉择，但职业生涯中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依赖感性。 哪怕百分之十，也跟二富那种纯粹理性分析的大师分出了高下。 李晓军又不一样，他属于理性中又带点赌徒性格的那种。 陈燕玲拿着自己的585，从微软注册了官方账号开始，结合这次超级女生的选手粉丝互动，再延展到姚敏和易菲两位青年女演员的明星动态，让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属性。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互联网社交，明星和普通人都能在同一平台发声，包括企业、团体甚至政府部门，都可以在上面表达自己的态度和形象，这绝对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产品，而且是我们国内超越国际同行的自我开发，花旗国类似的FACEBOOK这个月才拿到第一笔风投，而且仅仅针对校园，国内也有模仿这种校园网的社交网站，但最终我们认为会走向全社会……” 官员们都有点左顾右盼了，李媛媛赶紧指示礼仪组，端着托盘送上一排585试用，这都是装了WB软件并注册有普通账号的试用机，还不还回来都无所谓。 王凤莲和那位洋总裁都拿了一台在手里摆弄。 按照陈燕玲讲解的翻看：“但我们的目的不是做个网站，赵总从一开始就认定这是彻底走向移动互联网的钥匙，智能手机到底用来做什么，仅仅是个人工作助理，记事本、日程提醒、文字处理、表格处理吗？不是的，这应该首先拓展娱乐属性，这是一台照相机、音乐播放器、电视机、录音机，甚至是一台乐器，更重要的是这是一台连接到互联网，不仅仅是翻看新闻的报纸，还是展示生活的窗口，是倾诉情感的树洞，是结交朋友的花园……” 王凤莲就感性了。 不再看手里的手机，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甚至还有手指轻轻垫着下巴的优雅姿态，可能觉得赏心悦目吧。 其实陈燕玲接过那台多普达D900，转手就给了赵德柱。 也许只有心思细腻的女性，才能察觉她这个动作不像是下属对老板。 赵德柱也不像个城府颇深的老板。接过手机就兴致勃勃的连接上网下载装WB。 这台D900真的是神机。 简单形容就是把一台笔记本电脑等比例缩小到智能手机大小，上下还有点微圆。 双层厚度，掀开上面的屏幕，下面就是个标准键盘，双手可以打字的那种。 赵德柱玩得是爱不释手，似乎毫不在意陈燕玲说什么。 而外围冯晓婷那组人，也不由自主的站得近点，听这边的表述。 更能看见陈燕玲侃侃而谈。 就像赵德柱这两年无时不刻都在学习进步。 陈燕玲可能跨度更大，过去两个月呆在湘南卫视，开着宝马越野车带着一堆下属，跟国内最顶尖的电视媒体人打交道，她就是在拼命的提升充实自己。 当然也注意到王凤莲的神情与众不同，态度就更好了。 抬手看看腕上崭新的手表，态度非常职业的邀请：“各位领导和来宾休息了这么一会儿，我们就继续参观这栋楼上的WB总部，深入了解下我们为了跨入这个移动互联网的世界，做出了哪些努力？” 众人纷纷起身，也就赵德柱捧着“小电脑”，两耳不闻窗外事，陈燕玲不着痕迹的轻轻踢他下，这家伙才头都不抬的嘟哝着跟了起身。 那位一直想跟他沟通交流下的洋总裁，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啊。 因为老林已经很不避讳的直接留步跟赵德柱凑近：“什么东西看得这么认真？这么重要的场合都让你分神。” 领导这么说，已经有点批评了。 赵德柱低声：“故意的，这台巴子打心眼就瞧不起我们，贴什么冷屁股啊。” 对，他就是这种心态。 老林都气得笑了：“我还说你面面俱到，超越普通人的成熟，这方面怎么还像个孩子！” 但语气真是带着长辈的溺爱。 所以赵德柱不怕：“那洋鬼子也不是好东西，他们也瞧不起我们，这不是舔就能改变的，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偶尔可以说不的时候。” 也许就是偶尔那俩字，让老林再看看这个年轻人。 赵德柱身上并没有狂妄的迹象啊。 还抬头对领导笑笑：“您看这玩意儿，确实超越我们好多，技术上很多我们都做不来，但快了，只要我们够努力，很快我们就会追赶上来了，现在我们就是要提前招呼大家不要太迷信国外那些东西，踏踏实实做好自己。” 老林都和蔼了：“有志气是很好的，但现实就是现在我们还要韬光养晦的积蓄力量跟技术……” 前面接待组已经招呼着大家上电梯了，陈燕玲似乎在跟王凤莲交流，外事办的官员也在跟外宾介绍。 所以老林也就可以放松些：“你从事的互联网行业，可能追赶步伐要快些，但基础工业，系统工业我们还有很大差距，我在相关行业做过，曾经我们引进直升机，谈好了零备件返销冲抵货款，结果真是做不出来足够多的合格产品，根本没法履行合同，所以眼光可以放长远，脚下要踏实。” 赵德柱想想：“每个人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搞研发的做他们的，我是做高职教育的，有个理论不是叫矫枉过正么，一条大船在水面上，要故意打过一些，再拉回来点，才算是在正轨上，我们当初搞WB的目的就是这个，占领住舆论媒体的地方，我们早点把有些东西传递给大家，免得很多人跪久了站不起来。” 老林意外中的惊喜，像他这种做领导的，很少直接表态了，都对赵德柱无声的树个大拇指：“那你把这个关于政府部门在WB上的参与给我讲讲。” 这就是赵德柱很清楚的了：“比如说警察部门，当发生什么案件，到处都在传播谣言的时候，老办法是贴个告示，或者电视新闻里面说说，但传播跟时间性都不好，我们这里分分钟就可以表态，比如说有个江州警察的认证账号，我们派人帮着维护，出了事情一个电话一个传真，这边就能把消息发出来，瞬间传开最真实最权威的说法。” 老林默默点头。 赵德柱再说：“比如说今天我们谈到的，江州要大力招商，招哪种类型的，更希望谁来，可以用市政府的公开账号发布消息，也可以叫个谁来当消息人士@HPC公司、微软公司要不要来江州看看啊？只要人家在这上面有账号，就可以先交流互动嘛，老百姓也喜欢看这种八卦。” 老林都不想把大拇指收回来了：“这不就是公开透明政务工作吗，很有意义！” 赵德柱搞WB的初衷真的不是为了赚钱：“当初成立的时候，不就有两三家部门占了点小股份么，可以来这边搞个办公室，专门联络各家部门做这个工作嘛，我跟天湖地产的夏总作为主要股东，从一开始就强调过，我们很愿意WB在有关部门的共同管理下做事，这会让我们这个社会变得更好，喏，这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老林拍拍他的肩膀：“你确实是太让我放心了。” 正文 619、一见钟情始难忘 2、就这！ 因为家里舍不得宝贝儿子跑那么远去读书，赵德柱是偷偷自己过来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反复掂量，自己到底来学校学什么？ 仿佛从恶梦中醒来已经两个多月。 每天都在跟原来的命运做斗争。 别以为守着有大笔拆迁款的家里，想自力更生做点什么会很容易。 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乃至父母、枕边人都会死死拖住自己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上一世手握那么多资金，就没想过做生意让富贵长久吗？ 试过的。 做过无数次买卖都失败，不是被骗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就因为拆迁款是从天而降，根本就不具备赚钱积聚财富的能力。 好歹有过那么惨痛的教训。 赵德柱思来想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摆脱原有的环境学本事。 前世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文化！ 不过高考成绩那么差，复读是不会去复读的，因为要从初中文化开始重新补，那太不现实了。 恰好有张扩招的这种野鸡大学录取通知书，赵德柱毫不犹豫的驱车上千公里赶过来。 已经在门口逛了好几个小时。 中午到了以后，吃路边摊小食店，找店家打听，听保安们吹牛逼。 知道学校今年才立起来，但以前在江州市区里是个跟官方高校合办的水平，最早就是以艺校起家。 开学后以前市区那些学生调过来也不过三五百人，就指望着新招的学生来填充规模呢。 保安们称呼校长都是喊龙老板。 当时赵德柱就觉得这校长是个生意人多过于教育家。 现在更确认了。 因为刚刚走进教学楼，就有心细的家长要求看办学资质。 校领导手一挥，硕大的彩印放大件，可不就挂在这空荡荡的教学楼大厅墙上吗？ 赵德柱也跟着抬头瞥了眼，全称是“凯明西南城市高等技术职业学院”。 就抽了其中最气势不凡的六个字来组成招牌。 意境完全不同了。 高中毕业生这点阅读理解还是有的。 刘江涛都卧槽了：“这不就是个高职吗？” 赵德柱还不清楚区别：“不是大学？” 刘江涛一脸讪讪：“职高高职，你觉得有多大区别？” 家长和学生们刚有点嘈杂。 校领导不动声色的推开旁边的教室。 哗的一下，上百台电脑显示器呈阶梯状展开。 可有气势了！ 声音更有气势：“西南学院，依托雄厚的师资力量、优良的办学传统跟教学环境，还有高质量的教育管理水平，这才是让大学生们走上成才之路的光明大道！” 赵德柱听出来了，您去做个婚礼司仪，绝对好使。 声音洪亮，浑厚有力。 他都忍不住咳咳嗓子想跟着学了。 有家长就问：“这设备还不错，可师资力量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婚礼司仪理直气壮：“我们拥有专兼职教师超过两百名，其中聘请请江州大学、蜀都大学、理工大学、兵工大学、语言学院等一批国内外著名学者专家为客座教授、兼职教师，请看，这是他们的授课场景。” 边说，边推开另一侧的教室门，哗……这边是满满一屋子的检验实验仪器设备操作台。 墙上虽然确实挂着不少授课照片。 但全世界的上课照片不都差不多，天知道在哪里拍的。 而且天知道照片上那些教授样的人物是谁？ 不过这些不明觉厉的设备，绝对是在场所有高中毕业生跟家长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专业呢？” 完美躲过对师资力量的询问，校领导脸上涌出骄傲的神情：“这是油气分析检验设备，我们还有药剂检验教学室，电气操作实验室，为各种电力系统、石化行业输送技术工种，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主要业绩，正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为电力局、石油、石化输送了大量人才……” 啊！ 刘江涛的语气都变了：“电力、石化可是比吃皇粮还肥的地方呀。” 家长们更激动：“哪怕去加油站也是铁饭碗！” “哇，我们那里送个孩子进电力局要好几万，这才多少学费？” 不贵不贵，真的不贵。 通知书上写着一年学费3800，住宿费1800。 赵德柱有点纳闷，因为连他都知道，电力系统、石化行业是谁都能进去的吗？ 对，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不就是写着国际能源管理吗：“读了这个就一定能进电力局、石油公司吗？如果保证能行，我马上缴费！” 校领导四平八稳：“保证能行的那叫做委培，由电力系统、石化部门把职工子女送过来委托培训，如果外招的成绩好，那肯定有机会的。” 赵德柱完全听懂了，原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内定的拼爹学生呢。 完全是陪太子读书嘛。 但通知书上写着能源管理系的几个学生，已经准备缴学费了，还有个在欣喜的给爸妈打电话报告好消息。 这也进一步带动了整个参观队伍的气氛。 穿过这第一栋教学楼，走进第二栋，迎面就是几个大铁箱子，虽然锈迹斑斑却布满钢缆、电路板之类。 校领导春风满面：“现在什么产业最火？房地产！” 所有人不由得跟着点头，这话没错。 紧跟着却话锋一转：“很多大学都在一股脑的上房地产专业，但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个冷门的优势专业，电梯工程技术、机电设备维修与管理、机械设计与制造，明白吗？现在越是大城市里面就越多电梯，电梯运行维护、安全保障都需要很多专业技术人员，工资很高的。” 赵德柱情不自禁低声：“这特么真能吹，他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说到猪，刘江涛就明显精神：“猪还真的能爬树的。” 赵德柱瘪了下：“我这是老话！俗语……这明明就是看着新生们穿着上就不是大城市的，忽悠想留在大城市咧，哪有这么容易。” 结果校领导有杀手锏：“我们电梯技术系，是跟国内著名电梯企业有就业承诺的，只要成绩合格就包分配！” 立刻让通知书上是电梯系的新生们心动不已。 当然，最火热的房地产其实也没放过。 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管理系，把项目经理、现场监理、土木施工、工程测量、房地产营销甚至建筑设计这些热门专业都囊括进去了。 赵德柱顺势问了周围几个。 发现全部都从未填写过这家学院志愿，都是考得不好又不想复读才来看看。 忍不住嘟哝：“只要来了交学费，那就是上门的肥羊……” 刘江涛敏感：“什么羊？” 赵德柱呵呵：“这都是生意，十个、百个、千个学生多少学费住宿费？” 刘江涛数学肯定不错：“五百六十万！” 赵德柱甚至都有点惊讶，重活一世，看这些东西真的就这么通透：“你想学什么都有，只要肯缴费，花钱还请不到老师么，他这里也就提供个空壳子场地。” 五大三粗的刘江涛就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这学校读不得吗？” 赵德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态度了。 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们，小地方来的家长们很难明白这其中机巧、门道。 他好歹也是亏空了上亿资金的拆二代。 被骗、上当的经验无比丰富。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校区壳子确实跟好点的中学差不多，进校门一片体育场。 然后依托靠在山边的地形，校区逐渐往上。 接连三栋教学楼之后办公楼，生活区的食堂外有两块篮球场，然后就是几栋宿舍楼，仅此而已。 甚至连教师们的宿舍都没有，但后面扩张的地皮还是蛮大的，二期规划也很宏伟。 不过都是吹牛皮。 走过空荡荡的练功房，台阶也到了尽头。 赵德柱刚准备掉头下山，拍屁股走人。 眼前豁然开朗，后面一大片没有开发的空地，却被推平张网，戴着草帽的民工正在铺上稀疏的草坪…… 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看着面前这一排绿色的户外地毯铺就的长廊。 赵德柱刚才经过舞蹈艺术系都没有怦然心动的内心，真的恍惚了下。 几乎所有人都没辨认出来这片场地是做什么用的。 他却不由自主开口询问：“这是给学生玩的高尔夫练习场吗？” 刘江涛瞪大眼啊：“这就是高尔夫球场？电视上不是……” 他也形容不来，这也太寒酸了吧。 吃喝玩乐无比精通的赵德柱却张口就来：“200码球道小了点，但也能用，沙坑应该有点渗水，但起码还知道设置这玩意儿，十五个公共打位，大学都有这个吗？” 在赵德柱上一世的记忆中，足球场、篮球场才是大学标配吧？ 却听见另一位老师马上骄傲的回应：“这是我们高尔夫系的教学场地！” 啊？ 还有学这个的？ 就这了！ 就这了！ 正文 620、卧龙凤雏 整整几层楼的编辑部，数百人分成很多个不同的组别，在对时事要闻、游戏、娱乐八卦、体育运动等等各种话题进行内容收集再创造。 让WB除了目前还没有很成气候的社交功能外，有足够的东西可以看。 去湘南呆了这些日子，陈燕玲确实有脱胎换骨的成长。 一身西装套裙，简单的把长发挽在脑后，时而侧身讲解，时而倒退分析，甚至对洋人们提出的问题，也能立刻用英文作答。 威势、能力、远见，无一不出类拔萃。 连老林他们都频频点头，觉得这个女青年不错。 看完这几层，陈燕玲的结论就是：“WB还具有非常大的潜力，现在是智能手机的普及率限制了WB的发展，因为我们所有的设计，都是基于移动互联网状态下，你可以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随时上传，各种感想随笔状态都发布出来，而不是桌面电脑PC端，请看这个数据显示……” 已经到了技术楼层，外面前台就挂着40寸液晶电视，上面展现了实时的上线人数，总注册人数，其中使用手机注册人数确实在二十万左右。 随时在线也接近这个人数！ 这就跟PC端的粘性区别差异极大了。 不知道是因为WB才买的手机，还是手机随身使用没有关闭的设置。 陈燕玲稍微切换下数据，还能看见这二十来万，就是目前的发博主力。 不到百分之二的分量，却占了三成的发文量。 而这批用户使用多普达585手机发布博文，简直成了这部分用户的头像下常见标签。 王凤莲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藐视或者对抗心态，笑眯眯的走在旁边互动：“没错，我们也是发现有超乎寻常的销量爆发在HK等地区，才决意到大陆跟运营商合作推出机型，那么我们就可以探讨出一个重要的事情了，预装。” 赵德柱在后排眼睛一亮。 这就是高手出招，的确够狠。 在苹果搞出个应用商店之前，可以说所有智能手机的APP都是散乱的，用户根本不知道哪里去找APP，或者说买智能手机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想不到还能自己装软件。 所以WB网的办法是把下载链接放在官网上，并且在网页里面列出哪些手机可以适用下载。 一水儿的多普达机型。 因为超级女生选手们的推波助澜，585手机这种跟传统直板机相差不大的智能手机卖得最好。 这个案例再次说明了用户被引导的重要性。 对于目前在全球出货量才两三百万台的HPC来说，这么突然二十万在HK周边销售的585手机，真的让他们很吃惊。 陈燕玲那句话也是说对了，全世界目前都还没有这样集中应用的案例。 这才是王凤莲跟着微软来看看的原因。 所以说这个阶段的APP，要想覆盖市场，最好的办法就是预装。 让用户拿到手机的时候，WB已经预装在手机里。 后来企鹅呀，UC啊，360啊这些软件都是采用这种办法，甚至还要出钱买这个预装。 然后赵德柱就笑了。 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些企业在斗争中失败了。 假如企鹅真的出手机了，会允许WB预装在他们手机上吗？ 很大的概率不会，因为这威胁到了企鹅自身的即时通讯软件，说不定还会从硬件上限制用户自己装WB。 而其他系统、其他手机却不禁止装企鹅软件。 那么这就成了用户到底是选WB还是选系统了，假若还有别的开放选择，有预装好的手机，说不定企鹅手机就会输给HPC。 前提是WB足够火爆，就能主导这种市场选择。 而赵德柱到底是把商业未来放第一，还是国货为先呢？ 假如企鹅手机根本不允许WB进入系统，那不就是把赵德柱推向了对方阵营？ 世事无常，未来什么都有可能了。 陈燕玲的优秀，就在这里，无论冯晓婷还是李媛媛，甚至包括陈晓龙，他们单独负责做什么事，问到专业之外的，多半会下意识的问问赵德柱的意见，哪怕陈晓龙，也是个技术上的神，但经营策略之类的事情，一定会看眼赵德柱。 陈燕玲没有，只稍微思忖了半秒就点头：“那当然是最好，下面我解释下安装软件跟运用这个系统之间有些什么问题……” 她带着人去维护了两个月的一百台新用户啊。 那可是一堆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都出现过，忙得技术人员不可开交。 不谈恋爱，不跟家里打交道，全身心二十四小时泡在工作里，体验过这种工作状态的人都知道，俩月下来基本上就是专家了。 如果先考虑这种工作收入多少，是不是合理，该不该加班，多半体验不到这种结果。 夯实的丰富工作经验，让王凤莲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连微软的技术专家都让她说慢点，因为翻译跟不上，有些专业术语不是那么都能懂的，陈燕玲索性又用英语再说一次。 其实从后世的结论里面，苹果系统一枝独秀的封闭特点就不用说了，在苹果之外，微软系统之所以输给安卓，就是在系统契合度上面差得有点多。 也就是说微软的系统架构变更频繁得令人发指！ 每一次系统更新就意味着APP们也得跟着重写改动！ 不厌其烦的APP编写者们，遇见开放的安卓，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微软。 但这种问题，目前在585这样一台机器上还看不出来，更多是应用中的细节体验。 可以说这是微软公司迄今为止，第一次接到公司外一个拥有几十万用户的详尽应用报告。 由一个高尔夫专业的高职女生，用中英文讲得头头是道。 一群洋人，跟上课一样频频点头OKOK，维文古德，慢点慢点。 王凤莲就差在现场流口水了。 赵德柱没看见背对他的女总裁在觊觎他的金牌打手，却发现自己旁边的小伙子满眼陶醉。 他第一反应还是个父亲，之前还无所谓的心态，立刻上下打量，卧槽，你个非主流还想追我女儿，仆街仔食大便去吧！ 当然开口就是成年人的虚伪：“喜欢啊？” 何垠果然没经历过这种一见钟情的场面，也许他认识的女性，能力智慧上能被他看得起，已经年岁已高，或者不太可能有这么年轻漂亮，而年轻漂亮……话说他这种读计算机博士的超级学霸，有机会看到年轻漂亮女生吗？ 概率太低了。 刚才面对赵德柱的傲气烟消云散，目光慌乱的收回来时候，整个脑袋看起来就跟个烧开水的茶壶一样，鼻孔喷气，耳朵也在喷气：“呵呵，唔，她是……” 是你老母啊！ 赵德柱皮笑肉不笑：“陈燕玲，WB公司现任总裁，年薪和资历待遇目前只有技术总监能超过她，你觉得她会记得你这么个……嗯，你能拿出什么东西站在她面前？” 前面已经终于介绍到了技术研发中心，三四十号贵宾有点破天荒的走进陈晓龙的地盘。 这种接待工作也是从来不会惊扰他的，但今天比较特殊嘛，陈晓龙也正好在大厅里面和一堆技术人员交流工作，随意的回头看眼这边，看到赵德柱示意下，又看见这边里面有外国人。 就懒得搭理，只压低声音继续交流自己的事情，参观者顺着办公区格子间转一圈就好。 整个产业园区的办公区设置也比较有趣，TM网那边是清一色的全部半高隔断工位，整整齐齐分工整齐细密。 付建清要求很严格，各个组别都方便分区工作。 游戏大楼里面却是开放式工作区比较多，经常三五成群的在一张大长桌或者台子边凑堆，纯属按照兴趣和工作内容自由组合。 而陈晓龙这边是靠墙一圈独立办公室，中间是开放工作区。 也就是能力较强的主管级都有自己的办公室，还随便自己个性化装备。 他自己就是个带头的。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在陈晓龙办公室外驻足。 他那跟所有人一样大小的几平方方格子办公室里，居然堆满了各种音响设备！ 带着仪表盘的胆机、功放，外加靠墙层层叠叠的音箱，怕有七八十台的堆得像个售卖铺，一看就是发烧友。 一曲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流淌在空间里，舒适得要命！ 连洋人们都找翻译问是谁的歌，官员们则小声议论原来这就是技术工程师工作的样子啊，他们也很少看见。 唯有何垠的眼里，只有陈燕玲。 但他又不是别的男生那样手足无措，而是环顾下四周，看到了旁边玻璃隔断墙上挂着的一面大白板，上面用水性笔写满了代码跟程式，还有些项目要求。 他就走过去，随手抓了支水性笔，在旁边唰唰唰…… 赵德柱文盲啊，根本看不懂写的什么。 其他官员更是有点皱眉，哪里冒出来这么个非主流打扮的街头小子。 可微软的人员里面总有两三个是负责技术的，立刻注意到，还相互提醒。 王凤莲本来目光只锁定在陈燕玲身上的，也跟着看过去。 办公室里的技术人员，更是接二连三的转头看过去。 仿佛那白板上有磁铁一样，只要看见就锁定在上面挪不开目光。 连陈晓龙看了都吃惊，但他功力深厚，还能抽出来点理智，走到赵德柱身边：“这是要哦该咯？搞的什么名堂，谁呀？” 赵德柱抬手示意：“不是你写推荐信给HR吗，何垠，看上我们的陈总裁，他这是搞末子名堂捏？” 陈晓龙皱眉眯眼看看：“代码索引……说了你也不懂，嗯，特么天才就是天才，居然用Python来解决这个问题。” 赵德柱只想说，你们这些直男！ 泡妞是用代码的吗？ 正文 621、高手出招，笑里藏刀 微软的人当场就邀请何垠跟着他们走。 用陈晓龙尽量白话的给赵德柱解释那满墙壁的代码，就是作为WB已经是个内核比较庞大的APP，而且具有海量的数据需要分类整理并且做出一定的服务回应。 所以他跟程序员们讨论的就是要单独做个编程工具软件，来对这个巨大的数据库执行管理分类。 但大家都没找到头绪。 何垠却仅仅就是站在那看了会儿，根据白板上列出来的一些条件，采用比较新的一种编程语言，直接写出来一长串代码。 陈晓龙是老派的程序员，他擅长的是大型规划架构，类似统帅、军师。 李胜军是野蛮生长的草根黑客，更像个刺客，现在正在转职反刺客。 何垠就是赵子龙、关羽那种人物，过五关斩六将对别人来说是天方夜谭，猛人却信手拈来。 在场涉及到计算机技术的，基本都算是高手。 一眼就看得出来何垠指出的方向跟框架，按照这种思路去完善出来的静态分析软件，每天自动就能检索和分析WB内部所有项目代码。 本来需要无数工作人员手动完成的繁琐工作，在这种天才指路的方向下，就成了个早上来坐享其成拿报告的事情。 陈晓龙低声给赵德柱说：“卖……个五百万到一千万给微软这些公司都没问题，而且现在已经写在我们的白板上，任何人抄袭这个代码碎片，都是侵权。” 哦哦哦，这个赵德柱就能听懂了，搓手手：“那就留下他。” 陈晓龙呵呵：“这个小孩子很傲的，谁都瞧不起，连清京博士说不读就不读了，个性得很。” 再个性…… 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赵德柱忍不住看了眼陈燕玲。 那姑娘一脸的漠然亭亭玉立，还有点轻轻皱眉，明显嫌弃这个人打扰了自己的场面。 似乎感知到赵德柱的目光侧头看过来，嘴角就拉起点笑意。 特别是在刚刚被人骚扰挖墙脚，看见赵德柱就有种看见亲人的温暖。 赵德柱下意识的赶紧满脸堆笑。 陈燕玲马上挑眉毛，好像在探询怎么了？ 赵德柱心虚的摇摇头，然后骂自己卧槽，我又没想做媒！ 真的，经过媛媛跟王保强那档子事，赵德柱再也没有牵线搭桥的想法了。 这种事情看缘分。 现在王保强也偷偷在高尔夫别墅这边买了个小联排，又鬼鬼祟祟的去产业园白领公寓订了套房，虽然忙得成天在平沪地区跟各种剧组打交道，但听说是有准备把爹妈接到江州来生活，要安家的意思。 李媛媛提起这个，就鄙视爸爸居然想卖女儿，为这请她吃了好几回好东西封嘴。 也不知道她给陈燕玲说过没。 而且相比王保强，赵德柱觉得这个何垠不靠谱多了！ 博士都能说不读就不读的人，说好听叫个性，难听点就是没遭受过社会毒打。 天才可以无视普通人的很多境界，但终究还是个人，要生活在社会，那就得遵守起码的规则，不然天赋就是把双刃剑，伤人又伤己。 武侠小说里面的大反派们，哪个不是顶尖的天才，走岔道就是另一面了。 起码从现在这短短的接触里面，何垠是个根本不在乎别人感受的家伙。 这种人在恋爱里会让另一方吃很多苦头。 赵德柱怎么舍得。 等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之后，微软的人已经开始凑上去假装观察，其实在窃窃私语勾搭墙脚，何垠傲娇又耍帅的把水性笔随手一扔。 摆出天下都是老子的恢弘气势来。 赵德柱这样的老蛇皮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家伙眼角在瞟陈燕玲。 结果陈燕玲把皱紧的眉头再锁住些，迈步上前弯腰捡起水性笔。 吩咐站得最近的前台接待：“技术中心的文具浪费情况以后要注意点，再被我看见一次，就扣你们的绩效。” 漂亮的前台妹子气得撇嘴，恨死那个鬼画桃符的家伙了。 赵德柱差点没笑出声来，干脆转身出来，因为看了这一圈，老林也发现，对赵德柱的做法可以完全放心，他们在现场的镜头啥的也够了，收队。 但还是语重心长的在车前叮嘱，尽可能达成些什么协议跟合作。 起码场面上好看，江州市争取西部地区总干线的胜率也大很多。 不然凭什么把几个省都在争的资源给江州？ HPC是02年在沪海开设国内公司，去年才开始在鄂州开工厂。 基本上到今年才开始投产。 都把厂开到华中腹地了，都在长江边，为什么不能开到江州来呢。 论劳动力和能源配备，政策倾斜，还有最最最重要的：“我可以给你透个底，江州正在争取成为国内第一座欧亚铁路桥的起点，虽然还需要三五年的建设疏导，但HPC不是主打欧洲市场代工销售吗，电子产品走水运太慢，空运太贵，铁路可以说是正好居中的选择，你可以把这当成砝码。” 旁边一众官员都羡慕了。 领导这是直接把赵德柱当成左右手在培养啊。 赵德柱嗯嗯嗯，心里却不以为然，这种注定要输的家伙，还是台巴子，帮什么忙啊。 和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人认为两岸一家亲不同，十几年后回来的人会认定那都是白眼狼。 赵德柱这个档次根本不懂深奥的东西，他接触过的差不多都瞧不起内地，投资这种不是坑自己吗。 后面连楼都懒得上去了，打电话给王芳问女儿在哪。 奚莲颖还真的带着几个事务所的骨干飞焦盆了，赵德柱今天要把女儿带回家。 才不在乎那什么人才或者微软呢，老子WB，天然胜出一头。 结果他不知道陈燕玲完全主导了楼上的场面。 霸道女总裁喜欢她，傲娇天才小狼狗也一见钟情，整个场面还有什么HOLD不住的。 邀请所有人到她的办公室坐坐聊天，其实已经有意无意的把整个微软拜访，降低到了平常她接待的日常工作档次。 而微软那边基本上又对何垠见猎心喜，习惯了看见什么天才就能招致麾下的超巨跨国公司，也跟着去了。 只有那位大区副总裁，好歹不是技术出身，环顾周围没看见赵德柱，就想找人。 一直瞄着的李晓军就贴上去了。 这才是他擅长的局面，您想谈什么，我是这边的首席商务官，微软手机系统很好很棒啊，技术上还是业务上有需要合作的吗，刚才我们那位年轻的女总裁也说得很清楚了，未来可以有长期的合作，但价码怎么谈？ 李晓军可是孤身到东南亚都敢谈高速公路建设权的高手。 他这种标准商人的姿态，也让洋总裁觉得习惯。 还真就接过去了。 拉着付建清一起，慢慢参观TM网。 付建清也习惯当僚机，他不是个能独当一面的树顶人，但打配合跟随很习惯。 旁敲侧击的提到，按照赵总的规划，下一步就是把电商购物平台转移到手机上，这才是移动互联网未来最重要的方向。 WB只是为了这个试水。 看看TM网的销售数据，日销五个亿，差不多也是几千万美金的庞大商业交易。 目前在花旗国都没有类似的企业吧？ 亚马逊这会儿还主要只是个书店，根本达不到TM网这样包罗万象的全方位购物体验。 洋总裁震惊了。 其实跨国公司在这种事情上的反应比国内互联网企业要慢半拍。 看看这家中国企业的雄心壮志，人家是明明能做出辉煌业绩的样子啊。 那就谈。 偏偏李晓军也真是个不把外国人当成大爷的主儿，二十年前就敢一个劲拿生发水圈小鬼子的钱，现在简直熟门熟路。 付建清强调公司这边其实什么都具备，反而是手机那边硬件、软件和带宽的问题。 现在到处都在传说要上3G，微软这边有什么安排呢？ 这俩简直跟说相声的似的，洋总裁顶替前一位华裔总裁上任，其实是很想做出突破的，电脑桌面系统、数据库等等各方面的业绩，看起来都不如这个手机系统的前景辉煌。 听得颇为激动，承诺要跟江州高新科技产业园建立一个研发中心。 李晓军套钱，付建清套名声。 那就产业园这边出资五十万美元负责各种测试工作，提供大量的详实数据，微软也出同样的资金负责派专家过来推动研发手机系统的调试，尽快敲定运转？ 这点金额的预算对大区级高管根本不算什么。 三人很快就在TM网把协议签署下来。 微软在江州高新产业园设立软件研究中心了！ 这在2005年绝对是足够轰动的事情。 李晓军最擅长的局面就达到了。 推荐本~《网瘾少年刘禅之崛起》 建安二十四年，刘禅在自己卧室发现了一扇奇异的大门，从此过上了可乐泡面配辣条，终日沉迷网络的中二肥宅生活。从今天起，别叫我阿斗，叫我斗帝刘禅！ 正文 622、主要是女儿想要，对吧 其实分析下李晓军的经商模式就能看出来。 1992年买全国第一辆法拉利，一方面是穷日子想发达，但商人更主要是通过这种手段来出名彰显实力。 只要提到他是国内第一个购买法拉利的民间商人，基本上就奠定了很有钱的名气。 在老一辈商人的搏杀过程中，这种名气有时候非常重要。 甚至能抵相当的信用。 所以李晓军几乎是娴熟的拉住微软跟产业园搞个联合研发中心。 目的就很明显了，他再跟任何企业谈开网店的事情，现在可以拿出微软的牌子来扯大旗作虎皮。 赵德柱当初跟唐玉华那么墨迹了好几个月才算是开店，又花了一年左右才心甘情愿的交钱做运营。 李晓军这一手就能大大缩短别人的考察期。 现在搞企业的谁不知道微软是世界第一大公司啊，首富的公司当然就约等于这个意思了。 还信不过？ 而且李晓军的生意方式，无论是卖冷饮一年就收，还是卖生发水看见假货横行就离场，他这种非常明显的见好就收特点，其实充满了投机性。 就是典型的资金投入搞一波，然后迅速离场甚至还能在高位玩个击鼓传花甩掉成本。 一次又一次的留下经典案例。 这是赵德柱根本不具备的精湛微操能力。 赵德柱这些生意虽然都不是投机捞一把的做法，却非常需要这种能力的带动。 只一个眼神，付建清就立刻张罗安排协议签字仪式，TM网一直都有的产品拍摄团队马上到展示大厅的巨型屏幕前摆开阵势。 洋总裁也需要业绩啊，李晓军把这种心态摸得一清二楚。 而另一边陈燕玲也跟王凤莲达成了协议。 WB会跟HPC达成一个装机合作，每台HPC的国内版本智能手机出厂的时候，都会安装上WB软件。 与此形成交易的是，陈燕玲会跟着王凤莲去参加她在平京即将展开的跟移动总公司谈判，作为一系列众多移动商务合作伙伴，去支撑HPC获得更好的运营商筹码。 也就是HPC要在国内大量定制销售了，WB要帮着造势推广。 双方互赢。 但很明显王凤莲更想通过这种她也没付出多少的合作，来跟陈燕玲有更多接触，慢慢说服掰走。 这种理工院校的钢铁直女，哪怕知道感情是巨大变量，也觉得变量就有无数可能嘛。 于是紧接着这边的协议签署场面，HPC和WB的协议也签下来了。 最离奇的是，这么两个对产业园具有非常重大意义的协议，李晓军和陈燕玲居然都没想过问声赵德柱。 李晓军是当一把手习惯了，陈燕玲从李媛媛那听说赵德柱去接女儿了，就舍不得他被打扰。 赵德柱晚上看江州电视台的新闻才知道！ 也是离谱。 不过不重要了，女儿最大。 跟王芳她们的保姆安保人员碰头，就把女儿的婴儿座椅转到自己车上，给王芳放假，提醒她准备护照啥的，下旬跟着去东南亚旅游吧，辛苦了。 然后三四部车鱼贯回家，保姆还是在奚莲颖的家那边做事，赵德柱自己带了女儿回家。 奚嘻哈哈对这个陌生的新家，一点都没有婴儿装备的地方很好奇。 不过最离奇的是，她对巨大身躯的黑娃居然没什么恐惧，神经相当大条的蹒跚踱步过去。 跟她妈一样乌黑浓密的头发，扎了俩羊角辫，一件最普通的蓝边白T恤，加大裤衩，摇摇晃晃张开手臂粉雕玉琢的样子。 赵德柱把什么事业都忘了。 一个劲提醒：“黑娃！坐下，坐下！” 黑娃有点懵，没见过这么小的人类幼崽啊。 它已经是成年的獒犬，行走的猛兽，夏天被剃得像条拳师犬，使劲耷拉着舌头在外面散热，对步步紧逼的奚欢，居然往后退。 奚嘻哈哈就更笑了，张开手臂咿咿呀呀的扑上去，赵德柱亦步亦趋的在旁边，生怕大狗一口吃了小娃。 结果黑娃索性侧躺下来，让奚嘻哈哈就靠它身上了。 然后就一个劲儿的咯咯咯笑，拍大狗的肚皮。 大狗无奈的把前爪圈住了孩子，方便她打鼓。 为了这个家，黑娃也是付出了不少。 实际上在不暴躁的时候，大狗面对没有任何威胁的人类幼崽，很温顺。 赵德柱索性蹲在旁边，伸手抚摸黑娃舒缓它的脾性。 这一幕，让得了消息回来的龙芷羽差点吼上天：“你还有点脑子没有！这会导致小孩子从小对这些危险迟钝，以为非常安全，出了事就没法后悔了！” 黑娃不聪明，也知道这个雌性才是一家之主，无声的把耳朵耷拉下来。 奚嘻哈哈则好像有感知，能够分辨出来这是个对父亲有绝对统治权的怪物，立刻扶着黑娃起身，警惕的挂在父亲身上。 黑娃智商是有点不够，还挂着口水起身方便支撑奚欢。 赵德柱赶紧讨好：“我看着的，看着的，还是蛮乖的，爱笑。” 龙芷羽看了他那张笑脸，还有满脸警惕的小婴儿才是忍不住笑：“好了，该去接你的大女儿了，我来单独培养下感情。” 赵德柱是真心舍不得走啊，甚至想带着女儿去接女儿的。 但老婆的安排绝对是正确的，把八爪鱼一样抱住他的女儿扯下来，轻言细语的交出去：“跟大姐姐好好培养下感情哦，爸爸马上就回来。” 龙芷羽已经迫不及待的抱住乐呵呵，她这样善良的人怎么会觉得膈应，喜欢还来不及呢。 赵德柱赶紧出门开车，不然就舍不得了。 对面车库等着的安保组立刻驱车跟上。 等娜娜上车，她也知道那个小不点今天要搬到家里来，还没放书包就观察老爸的表情：“接回去了？” 赵德柱尽量保持平静：“你妈在照顾，你的小妹妹嘛，还是蛮好玩的。” 娜娜就无奈的叹气：“唉，我能怎么办？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幺女那就更是贴心小棉袄了。” 赵德柱装腔作势：“我还以为我创造了一个商业帝国，算是皇帝了呢，你看，乖女儿，这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 娜娜就噗嗤笑，在副驾驶上还是开心乐。 赵德柱这个做继父的，天天接送上下学，哪怕这一年资产膨胀成了亿万富豪，父女俩这种独处的快乐时光，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什么话都能给父亲讲，同学之间的八卦，师生里的抱怨。 更主要是赵德柱会把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工作，有什么感想都给娜娜分享。 这些事情他从来不会让龙芷羽觉得有压力，反而是女儿应该早早的明白这些做人做事的道理。 拆二代赵德柱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言传身教。 今天那个王凤莲就成了主要教材。 娜娜也习以为常的认真听，专心学，还提问。 这都是父女俩几乎每天的功课了。 赵德柱也通过这种方式来总结复习，效果还蛮明显的。 而实际上另一边，奚欢就跟龙芷羽小眼瞪大眼。 龙芷羽温柔极了，当年她带娜娜的时候自己都情绪不稳悲愤悲观，还用工作来冲散自己的心态。 更多时候是外婆照料娜娜。 现在自己心里平静温和，眼神态度自然柔和。 而且空姐有大量哄小孩子，保证机舱安静的经验，轻轻唱歌，拿丝巾折花朵，随便几张文件纸也能变出小猫小狗的造型。 可奚嘻哈哈全程无互动。 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大怪物。 坐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不哭也不闹。 绿豆眼闪着防范的光芒。 之前对着黑娃都那么开心的。 龙芷羽反而更乐：“你爸不是挺能说吗，怎么你就这么稳重呢？你是不是紧张啊，放松点，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嘛，对哦，以后这边也是你的家，欢迎你经常来这边作客……嘻嘻，也不算作客啦……”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赵德柱都会保有点矜持，这会儿却放松得很，叽叽喳喳得完全不像在娜娜面前那样。 一直等到听见汽车回来，父女俩说话开门了，她才赶紧收敛整理仪态。 谁知，等赵德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奚嘻哈哈就哇的张开小嘴嚎啕大哭！ 娜娜给吓一跳，赶紧跳进来躲到她妈身后观察。 赵德柱把打包回来的饭菜放桌上，使劲抹抹手接过已经起身站在沙发上的小女儿，在对面两双美眸的注视下，尽量不要太流露出溺爱表情。 可龙芷羽和娜娜都评价：“你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其实掩藏着平时难得一见的喜悦，毕竟是亲生的嘛。” 赵德柱赶紧开脱：“哪有。” 龙芷羽整理完卸妆工程，看看丈夫怀里蜷着的小不点，不由感慨：“有点想给娜娜再添个弟弟妹妹了。” 正文 623、不是变量是恒量 赵德柱本来想坚持原本的态度。 但抵挡不住老婆的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被拉到浴室就投降了。 娜娜要是在门外听墙脚，肯定会满脸黑人问号。 我？？？？ 你们想干嘛，为啥老是要扯我出来当挡箭牌。 赵德柱也按照老婆的指示，早上送大女儿上学时候，看似不经意的试探：“要是……爸妈再给你添个弟弟妹妹怎么样？” 娜娜正捧着课本温习呢，闻言挑挑眉毛：“我看我大学要研究写论文，主题就是养儿不防老！” 赵德柱哈哈哈大笑：“那就生个妹妹。” 娜娜怀疑：“是不是你爸妈还想我妈再生一个亲生的？” 从认识一开始，赵爸赵妈对拖油瓶就不是很热情。 赵德柱怎么舍得让老婆背锅：“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们粤东乡下，还是比较在乎这些的。” 娜娜其实很懂事：“唉，春节看你爹妈抱着小妹头就舍不得撒手，生吧生吧，要不要我去给妈妈做工作？” 赵德柱感动：“无论弟弟妹妹，你都是爸妈最好的女儿，感情也是最深的。” 娜娜已经十七了，伸手盖住档把上的手背，轻声诚恳：“爸，以后要一直跟妈妈美满下去，这样弟弟妹妹才幸福，这两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可上了大学你们又要撵着我去独立成年，我只好又回到那种孤零零的日子去。” 赵德柱心疼：“没有没有，你啥都不做，一辈子在家里，爸妈都养着，绝对不撵你出门！” 娜娜嘴角在抽搐，但还忍得住，咬牙切齿的鄙视：“你说话又不算话！妈说了才管用。” 赵德柱豪气：“你看看咱们家里，你妈只管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大事都我说了算，跟你沾边的都是大事儿！” 娜娜就拿尾指勾住他指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指尖的滑腻，居然让赵德柱觉得心动神摇，差点给自己脸上一巴掌，你特么禽兽啊！ 可那点禁忌的小刺激，就是真实存在，甚至不由大脑控制的。 再说上一世的赵德柱本来就没多少道德约束，什么荒唐事情没干过。 现在真是要认认真真的自我约束，不停的心理建设骂自己。 结果就疏漏了一直扭头偷笑的女儿。 乐得娜娜下车前，狠狠的搂住老爸在脸上亲一口，才美滋滋的进学校去了。 赵德柱在那坐了好一会儿，保镖都奇怪的过来窗外看看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其实真有点不想去上班了，想回家陪着女儿。 龙芷羽说她要继续培养和孩子的感情，带着奚欢去办公室。 光是想想奚欢睡眼惺忪的醒来，发现爸妈都不在身边的样子，赵德柱就心慌。 可他刚把车头甩出来，市政府那边就有电话，要他出席今天上午市领导参与的正式签约仪式。 江州和微软签订协议，哪怕实质上只是个一百万美元的小合作。 也是天大的喜事！ 但试问西部各省谁有这样的合作项目？ 目前国内仅仅在平京有个微软研发中心。 金额不高没什么，牌子够大够响亮，还可以说是稳打稳扎的第一步合作，更是会把产业园的三步走跟这个合作联系起来。 基本上凭这个合约，就能抢下西部地区网络主干线的优先权。 继而这件事又能对建立亚欧大陆桥工程的起点放在江州产生影响。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一环扣一环，破冰之锤往往才是最艰难重要。 譬如今天下午市领导还要跟国际上著名的笔记本生产厂家谈判，希望引进对方在江州建厂生产。 要求赵德柱能够提供协助。 谈判的事情，赵德柱已经准备派付建清去应付了，可签约仪式这种事情。 唉，叹口气赵德柱还是开车去产业园吧。 有点郁闷，当亿万富豪就没陪儿女的自由…… 当然更郁闷的是何垠。 昨天他展现了才华之后，居然没有像以前在清京大学或者别的学术环境里得到全方位的赞美。 先是被陈燕玲抢白浪费文具，然后她就自顾自的陪了厂商去签协议。 后来又发现那个原本还算吸引他来江州看看的年轻老板，也走了。 根本就不在意他这个天才。 只剩下陈晓龙最后拉着他征求意见。 而且就连陈晓龙也不是那种求爹爹告奶奶的挽留。 你想去看看外国的世界，出国去进行真正的研究，这边甚至可以帮忙写推荐信，更能帮着给微软公司介绍。 但是，陈晓龙也说得非常清楚：“你所谓的厌烦国内学术，其实是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全世界都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我也不喜欢技术之外的各种烦心事，但一个成年人都得面对现实，把重心放在自己关注的事情上，其他应付下就行了。” 如果不是陈晓龙在国内程序员的大神级地位，何垠估计这句话都懒得听。 陈晓龙看得懂他不以为然的表情：“但没有去看过世界，还是值得去感受下的，就凭你今天在索引工程上提现出来的才华，我可以做主在这个产业园给你留个位子，但三年、五年以后你再回来，对这个高速发展的产业园，意义肯定就不同了。” 何垠只感觉在HR人事接待的时候，还挺珍惜他这个人才的。 怎么露了一手之后，反而爱来不来呢？ 但这一晚，何垠还是没走，留在正筹划成立的德喜研发技术院办公楼层，跟陈晓龙和一帮技术员把那个索引工具软件给完善了。 陈晓龙做主，给他这个软件开出了一百万的酬劳！ 因为何垠只是提出了架构和方向，大部分细节还是要这边技术团队做。 最终的软件所有权当然也属于研发技术院所有。 但几天时间赚一百万！ 在2005年的互联网技术界已经是个标杆传奇了。 毕竟陈晓龙之前的邮件软件买了上千万，那是已经成熟上市运转了两三年，在经历了两到三次收购之后才升值。 这里仅仅就是写了一个白板的代码…… 李胜军都闻讯跑过来站在白板前面站了好几个小时。 然后默默的拿走了一本Python语言书籍。 看来是要在这上面下功夫。 陈晓龙告诫他这玩意儿是另外一个路数，别把手里其他武功秘籍荒废了。 李胜军其实也是个剑走偏锋的家伙。 何垠就当做是出国前，在这里赚点路费生活费吧，毕竟他还是准备刷几个花旗国的顶级大学计算机专业去深造，这也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暂时落脚在这里。 可他一早到楼下吃早餐的时候，又看见了穿着一身运动服的陈燕玲，嗯，还有那个同样一身运动服的王凤莲。 就又有点按捺不住青春直男的洪荒之力，远远的一直看着。 越看越美好。 王凤莲都发现了这边的目光：“那个难得一见的计算机天才，一直在偷偷看你，我听微软的人说，他还是想去花旗国那边的大学提高自己，而不是早早的进入公司，我觉得他这个事业规划还是很清醒的。” 陈燕玲已经学着赵德柱的风格，对金主极尽容忍了。 而且越是强迫自己忍耐，越打心眼里心疼赵德柱，原来独当一面，讨好这些老板是这么的难。 所以微微一笑：“我们的技术总监已经把情况给我说过了，的确是个天才，二十来岁就能够提出系统概论，对微软几乎垄断全球系统的局面并不认同，更推荐比较自由的Linux系统，听说在国内技术界也引起了轰动，但我更认同我老板对他的评价，年轻人该走的弯路，该吃的苦头，只要吃过以后才明白，这样心高气傲的家伙，随他去吧，我老板经常说，忠诚比才华更重要。” 其实赵德柱也是捡了半截就开跑，夏姐教导他的时候，是在企业初期要多这样衡量。 到现在TM比天湖都不差的阶段，才华恐怕会带来一次次飞跃。 总之不能绝对。 但这时候陈燕玲拿来暗示已经足够了。 王凤莲昨天听说陈燕玲一直住在公司，更喜欢得不行，也留下来住在办公室客房，可把她的随从忙得送了不少行李过来。 现在继续旁敲侧击：“那你呢，我没有贬低你这位老板的意思，但你拥有非常开阔的前景，去花旗国学习深造吧，我帮你安排伯克利大学的资格，从计算机技术到商业经营管理都能全面提高自己，难道你不希望更优秀的自己站在他面前吗？” 陈燕玲轻轻的一笑，话语却很重：“学什么？两年前我跟随我的老板一同前往花旗国，亲眼见证了圆石滩之战，YOHOO大神十亿美元投资的全过程，我也见证过从无到有的电商平台建立，更是亲手参与了WB的建立，跟随我的老板我已经看到过这么浩瀚的世界，我不是需要什么技术、管理能力才能立足的实习生，我能够走到今天，是因为有人毫无保留的带着我站在这个世界面前，帮我挡住风雨冲击，帮我看清前进的方向，您觉得我会跟他分开吗？” 见过世面，还能这么低调，那就更珍贵了！ 王凤莲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无比满意的女孩儿：“可……我听说他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孩子了，你难道就把自己放在这样无名无分的卑微之中吗？” 陈燕玲已经快速收拾完了早餐：“他的太太是我们共同的班主任，我非常佩服他为了爱情冲破旧思维的勇气，是他在我最低落的时候教会我靠自己站起来，王总，我非常希望我们能有美好的合作过程，但千万不要试图破坏我跟他之间的一点一滴，那是我看待这个世界色彩的全部意义。” 王凤莲算是明白，这个变量被锁死了。 正文 624、空白的青春 那个上锁的男人还不自知，他以为自己给足了充分的自由，就能让人自取其乐呢。 殊不知，这种信任更让陈燕玲这样的心态，死心塌地。 赵德柱真的就开始摸鱼了。 实在是奚嘻哈哈跟龙芷羽单独相处的第一天就不怎么愉快，到午后龙芷羽就不得不打电话把丈夫叫回来：“还是……你来照顾吧。” 也亏得是现在产业园有几大金刚护法，换个这种级别的老板怎么会因为老婆和女儿合不来就放弃工作？ 赵德柱二话不说就跑了。 回去看见撇嘴泪目的奚欢，心里愧疚得要命。 对小不点来说，爹妈就是她的天地，怎么能随便交给陌生人呢。 但不敢忤逆老婆的意思，赵德柱就乐呵呵的干脆带着奚嘻哈哈到西南学院玩吧。 说是自己最重要的事业是高职教育，好些日子没在这边也不应该呀。 赵德柱多会给自己找理由的。 再说他带着女儿去产业园公开亮相还是震动太大，西南学院就无所谓啦。 好些新生还不认识他呢。 重新走在繁华热闹的校门口，手臂上坐着东张西望的女儿，内心没点感慨是不可能的。 自己不再是那个趿着夹趾拖鞋，茫然不知所措的重生少年了。 从路边的蛋糕店开始，赵德柱都挨着去走走看看，估摸下人家的生意好不好，再掂量下对高职生合不合适。 俩保镖觉得他深入人群，还有点紧张，又呼叫了俩女同事来支援，四个人拉开菱形站位，保持三到八米的距离不断变化隐藏。 搞得煞有其事。 其实赵德柱觉得自己是这条GAI最亮的大哥，谁敢对自己做什么呀。 没把黑娃牵着来耀武扬威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接二连三的还是有老生把赵德柱认出来，都不敢随意靠拢说话，也就女生胆大的点敢佯装经过对小不点做个鬼脸招招手。 老的几个店家已经不见了，起码以前那种随便做点小门脸小生意的架势早就被淘汰或者说高价转手。 校门外街面上的门店都挺漂亮整齐，据说龙芷羽在这方面也挺要求，动不动就按照机场商铺的外观来。 她也就这点见识啊。 但最热闹的还是电竞训练中心，好多慕名而来的年轻人都把这里当成打卡圣地。 可现在是里面挤得水泄不通，上百名国内顶级高手，摩拳擦掌的在里面上课！ 九月底在南丽举行的世界电竞大赛，国内已经有好几处的电竞队伍报名，更有沪海这样比较领先新潮的地方开始倡导建立国内职业联赛。 只是无论怎么，都绕不开西南学院。 感觉这边已经仿若日月神教，吸纳了国内几乎所有的顶尖青年高手。 有队伍找这边借人，也有人在接洽希望能商谈职业联赛合作的事宜…… 但是对西南学院来说，自己在魔兽争霸、CS还有星际争霸中都分别派出三支队伍报名！ 就这，九个队加上替补陪练，都不到一百人的队伍。 有足足四百名两届全国大赛的高手争抢。 连林修这样之前的首届冠军都不敢说百分之百有把握。 况且这次有南丽教练带队，从报名到备战都有条不紊的一步一个脚印。 也就潘江源带着几个人去了湘南，跟随人家的全国巡游演唱会团队，在学习怎么操作这种各地揽金割韭菜的套路。 现在看见老板来了，第一届的选手还是都认得，赶紧笑着张罗让路，给老板介绍现在的情况。 南丽教练更是一改刚来时候的傲气。 对地大物博，天才辈出，还能够被搜刮吸纳到一起来的西南学院老板尊重得很。 简单又仔细的介绍了目前的电竞史。 简而言之就是那场著名97金融风暴，击溃了四小龙之后，南丽那边失业人不少，反而带动了星际争霸的兴起。 接着没什么资金制作节目的电视台拿这个来直播。 反而一炮而红，经过这五六年的沉淀，在南丽已经形成年产值四十亿美元的产业链！ 甚至一度超过了汽车制造业。 这其中南丽人不遗余力传教般的朝着全世界推广电竞运动，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所以这几位教练、俱乐部经理什么也没那么强的国别心理障碍。 只是经常都在灌输打到南丽，到南丽职业联赛去证明自己，才是天才电竞选手们的终极目标。 赵德柱听了难免腹诽，那是你们小国家的汽车产业没多大…… 而且你们那什么联赛，也不过就是因为起步早，等国内推动起来之后，分分钟秒掉你们的规模。 光是个产业受众群体人数都没法比。 所以一点都不给压力，更没成绩要求，只是建议：“女选手！你们成天在搞什么名堂，培养点女选手很难吗？好歹你们找女朋友也是那种可以陪着你们打游戏，而不是认为打游戏就不务正业的女孩子啊。” 众人哄笑，奚嘻哈哈也跟着傻笑，跟着父亲就开心。 而且明显比以前只是藏在车厢里面欢快多了。 赵德柱更觉得愧疚，因为自己犯的错，让女儿见不得光。 决定这种日子要多多安排。 其实两百号电竞高手里面，还真有那么几个女生，赵德柱二话不说，长相不论直接去南丽，交钱买外卡资格都行，反正女选手必须要组成一个队。 他说的当然是男女平等，要培育女观众市场，以后才有更多人拥护电竞事业。 内心其实都是特么跟美女客服一个套路。 电竞圈子里，必须要这样带动女选手然后尽可能扩大基数，才能吸引美女进来，然后更加凝聚粉丝经济啊。 所以那几个不是假小子，就是害羞不敢说话的女生被惊喜的凑出来，赵德柱就吩咐她们去影视表演专业那边全面造型，出国参赛的队服、妆容啥都要摆出泱泱大国的气势来。 男生们就继续PK吧，赢了的也有队服造型去南丽打比赛。 另外最接近被淘汰的百余人也跟着去南丽开眼界，争取下个赛事能参与。 至于没有去南丽的选手，那就准备开始跟着全国巡回表演比赛赚钱吧…… 电竞少年们立刻发自内心的对老板山呼万岁！ 欢喜得都在鼓掌。 把隔着落地玻璃的路人们好奇得不行。 奚欢开始有点惊吓，但在父亲的宽厚胸膛里马上跟着也鼓掌。 于是等赵德柱过马路去校内时候，就是前呼后拥的十多个人了，保镖都站在了外围。 女选手们都被带着去表演专业找化妆师。 不过赵德柱这老蛇皮，才走到舞蹈教室，就看得目瞪口呆。 易妈妈正带着一群男女生在练习。 就那么一条白色纱裙裤，配搭着藕青色的半透六分袖小衣，随意的盘个发髻。 手里拿个小团扇，抬步婉约，移胯摇曳，展臂轻舞…… 所谓风情万种这种东西，十来岁的小姑娘哪里懂嘛，这位阿姨表现得简直妩媚到忘记年龄。 奚欢也看得目不转睛，比她爸还先鼓掌。 一曲终了的教室里本来很安静，易妈妈闻声看到老板，惊喜的过来问候握手，身姿感觉比她女儿还飘逸。 赵德柱就推荐自己女儿：“欢欢，好喜欢你的舞蹈，以后长大了能跟你学习么？” 易妈妈谦虚：“老咯，这，快两岁了吧？” 赵德柱笑：“一岁挂零，生下来就九斤多，还好现在不怎么胖。” 易妈妈就比奚莲颖要在乎孩子，吃惊的捏捏奚欢手臂腿脚：“骨骼有点大，以后身材多半高大，学舞蹈有点难，但是从小可以当成爱好培养……” 赵德柱也就顺口一说，他的女儿，未来想做什么都行：“在这里上课感觉怎么样？可能没有那么专业，水平也不够高吧。” 易妈妈说起舞蹈，才真的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碎嘴，一边擦汗一边逗小孩子：“挺好！非常好，小羽跟我聊过好几次，我们不是培养艺术家，而是培养把舞蹈当成工作的专业人员，他们以后更多是从事舞蹈初级教育，营业表演场所，很基层的各种舞蹈表演工作，与其说深钻难度不如拓展宽度，保证每个人都能独立编舞、选曲、理解舞蹈的很多基础知识……” 赵德柱听得满意，慢慢点头。 寒暄一番，准备走人时，易妈妈却想起来个事情：“电影男主角现在有三个选择，一个是目前有助理在溙国按照您说的方向去找寻混血男演员，另一个是我和陶导都觉得挺不错的右岸男演员彭宇晏，但最近联合投资方提出来能不能用陈冠西，说他最近最红，市场接受度非常高，他们也有关系可以联系到陈冠西解决档期问题。” 赵德柱都在朝外面迈步了，硬生生停住：“陈冠西？你不怕女儿跟他假戏真做？” 易妈妈表情更惊讶：“怎么会！小菲在这方面是专业的，我也从小就对她强调自我约束，实际上到现在她还没谈过恋爱呢。” 赵德柱唉：“那可真是空白的青春啊，行。” 说着抱了女儿溜达出去，剩下一头雾水的星妈站在那莫名其妙。 赵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啊？ ~~关注到书评区的海盗团粉丝头衔了么？下个月开始我们的自力更生纪念品活动就要开始了哦，优先从海盗团粉丝里面抽奖赠送纪念品。 看看书评区置顶贴，也来拿粉丝头衔吧！欢迎你！ 正文 625、没有不透风的墙 赵德柱并不讨厌他，年轻人谁不喜欢做点爱做的事情呢。 况且以他的颜值，在遍地都是美女的影视圈乱杀，那也是能者多劳的结果。 只是......终究还是害人又害己。 带坏了小朋友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总不是很好。 赵德柱觉得他上一世落得那个下场是自作自受。 但这回遇见了顺口一提，如果能避开那场风波，就当是保全那几位女神形象的善事。 这种事情最受伤的还是女性。 剩下走在城堡式的校区里，没有惯常校园那种随处可见的运动场绿化空地。 反而是各种台阶穿行在建筑之间，颇有趣味。 赵德柱一路给懵懂大眼的女儿解释这都是她妈的作品。 呀呀应和的女儿也不知道听懂没，但是父女俩的身影肯定给好多学生留下了深刻印象。 抱着孩子也好，遇见认识的老师、教授都能很随和的拿孩子当话题。 赵德柱也不用跟个别特别想缠着汇报工作的积极分子废话，说声孩子不耐烦了，就能抱着溜之大吉。 只是走到山顶，却意外的在高尔夫练习台上遇见高雨欣。 带着今年新生正在做基础训练的高妹，真是从看见赵德柱父女俩站在发球台背后，眼圈就有点不由自主的红了。 赵德柱多熟练了，抓起女儿的手：“快点给高阿姨打招呼啊。” 奚欢果然有敏锐的女性直觉，立刻撇嘴抱住父亲脖子给个后脑勺送那边。 高雨欣还是笑了，站在赵德柱面前：“暑假我去打了两个月的职业比赛，不然的话，都要剥脱我的选手资格了。” 赵德柱看她身上已经贴满了TM、WB、面膜、游戏等等各种赞助标。 满意的点头：“下周要安排晓婷、媛媛她们跟一些公司技术骨干啥的到东南亚旅游，你给他们带带路？” 高雨欣笑着摇头：“这种福利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出国打比赛已经都飞腻了，只想回到学院教学练习，而且最近我听说要组织国家集训队，可能我会以西南联大体育专业的名义过去。” 哪怕还当着面膜公司的挂牌股东，航空杂志上已经能看见国内现役高尔夫职业球手的面膜广告，高妹还是黝黑不少。 身材更是挺拔矫健。 证明她花了大量时间在训练场上， 赵德柱也知道她这一年的时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帮助天湖高尔夫打造专业团队，另外的时间大多都在当教练。 外出比赛确实不多。 但实力却有飞速提升。 毕竟天赋在这里摆着的，再洒下那么多汗水练习的结果。 在国内刚刚起步的女性高尔夫选手中间，绝对有出类拔萃的实力。 赵德柱再看眼那些发球台上偷偷瞄这边的新生，选择拉开距离鼓励：“好，记住多带领其他人跟着提高，另外参加比赛的时候多考虑是不是需要请个高级点的外国教练，该花的钱我们不含糊的，我先走了，你多注意别留下伤病隐患，尽量多打几年带动局面。” 说着示意下转身离开。 高雨欣脚都动了下，看见趴在赵德柱肩头像个小熊猫的奚欢，乌溜溜的小眼睛正一瞬不眨的盯着她。 就站在了那里，原本有些怅惘的眼神就锁定在那绿豆眼上。 直到好一会儿，有新生过来悄悄问声：“高教练？” 她才好像惊醒过来似的，笑一下。 重新投入到高强度的训练跟教学里面去。 其实练习场后面的山坡已经开发出来正在修建更多的校舍。 整个校区建筑群，搭配反而靠在马路附近的教师住宅楼。 已经成为这一带人口最密集，也越发形成生活配套的区域。 赵德柱却没继续逛了，目前这种不断抽调优秀生去实习的模式，让整个校风都相当务实踏实，高职学院常见的那些通病，在西南学院被控制得极好。 来就是学着怎么赚钱，并且能看见那么多师兄师姐的例子在前面做榜样。 哪有那么多功夫浪费时间？ 随时保持的两三百名回来轮训西南铁军成员，也都是各部分里比较出色的成员，相当部分是作为主管储备。 所以回来上管理课，顺便管理新生。 也算是实习的一部分。 这在赵德柱最后走回德喜教育机构办公室的时候，感觉特别清晰。 外面产业园发展成那么大了，教育机构依旧不起眼的呆在远处。 依旧还是沈佳凝安静的坐在前台后面。 可无论是坐在那的安保人员，还是顺着台阶上去，看见办公区繁忙进出的铁军成员。 整个精气神，都不再是那种空荡荡的百废待兴。 全国各地的地推团队，基本上是通过这里做人员管理，然后才是唐天峰和余欢欢依托江州、鹏圳两个主要聚集地调度安排。 这些不断在市场上淬炼自己工作能力的高职生，现在看见赵德柱都是充满骄傲的招呼：“老大！” 跟外招进来都喊赵总的员工有明显区别。 然后主管级以上又流行喊老赵，彰显身份层级。 这点动静之下，周梦霞肯定听见了，跳出来本要说什么，一眼看见小不点，笑得单眼皮都眯成缝，马上从自己的牛仔裙兜里摸出个棒棒糖。 哪怕还不敢随便拿给小孩子吃，五颜六色的样子也得了奚欢的笑脸。 赵德柱索性把女儿放在财务部，让一群年轻姑娘马上围住逗玩，连沈佳凝都溜上来满眼笑意的蹲在边上看。 却没人问这小不点是哪来的。 看来赵德柱那点破事儿，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龙芷羽正在一大堆文件里面忙碌，看见探头探脑的丈夫没好气：“又不是星期天，就知道偷懒。” 可她也忍不住眼角的笑，起身看眼外面尽是幼稚的逗孩子声音，再伸手揪一把赵德柱：“昨天跟我各种闹，今天就是乖宝宝！” 赵德柱讨好：“不熟，熟了就好。” 伸手拍身边的沙发位，示意坐过来重温下恋爱的场景。 龙芷羽却靠在桌边：“你来也正好，今年一万零七百多学生，哪怕这个月就抽了几百人去实习，轮流到产业园去搬砖的也不少，但这么多人，总有些生性调皮的孩子，偏偏都是家里条件并不好，拿着家长血汗钱却不知道好好学习，怎么办？” 赵德柱看了她的丝袜高跟就坐不住，还是灰丝的优雅线条。 特别这九月的明亮天气下，少许光线从百叶窗间透进来，逆光下的白领丽人一件单薄的白色高领绒衫配深灰色筒裙，别提多婀娜。 他就在意：“马上就结婚周年了，要不要出去庆祝下？” 龙芷羽啼笑皆非：“老是跟我牛头不对马嘴！我们单独出去玩，娜娜有得闹……正好今年俩孩子都一起吃个饭就行了，不许买这呀那的东西，更不许搞什么莫名其妙的惊喜，平平淡淡才是真，懂了没？” 赵德柱像个被收了玩具的孩子：“唉，想献殷勤呢。” 龙芷羽就柔声点：“日子还这么长，天天不都是美好的吗？快点，问你工作上的事情。” 赵德柱拿乔，再拍拍身侧的皮坐垫。 龙芷羽只好做个真是那你没办法的无奈表情，飞快看眼外面，还是把门关上了，才双手手背顺着屁股压到腿上坐下来。 赵德柱欢天喜地的抱着老婆。 可能是还没到七年之痒吧，又或者是两个三十多岁的灵魂，早就过了那道坎。 长久弥新的温馨感让他深呼吸：“所以我说我还是经常来这边充电，才有动力去做事情，我那边真是聪明人太多了，费脑子啊！” 龙芷羽不笑他是偷懒了，轻抚狗头，自己也靠着闭上眼：“已经做得很好……” 就这么点亲昵的机会，估计就是发现关了门，外面已经传来奚嘻哈哈拉长音调的哭声：“哇……” 兵荒马乱的场面肯定是姑娘们控制不住场面。 刚有点夫妻灵魂交流感觉，龙芷羽哈哈大笑：“你看你看，这就是你自作自受。” 赵德柱亲一口才跳起来恶狠狠：“你也考虑清楚，真的要生孩子，以后我们之间的二人世界就更少了！” 开门接过周梦霞抱过来的烫手山芋。 他的手机却响起来，竟然是杨溢川：“赵总，听说您搞定微软建了个研发中心？” 消息可传得真快。 正文 626、哪怕是买马骨也要千金 对于经历过十多年移动互联网的赵德柱。 的确有点忘记微软是什么样的存在。 可以说在苹果发布手机，正式展开移动互联网时代之前。 微软就是互联网、IT界当之无愧的南波碗！ 有冕之王的那种。 盖茨大叔连拿多少年的世界首富，微软的股票哪怕在互联网泡沫经济、金融危机中都坚挺不倒。 十多年以后全世界人民习惯的听见什么古歌、脸书等等企业动不动被反垄断起诉。 在世纪之交那些年，三天两头都是微软在被全世界各处起诉垄断。 有电脑的地方，就有微软的WINDOWS系统。 这种无处不在的垄断太恐怖了。 所以赵德柱满不在乎的跟微软合作，在李晓军看来，在江州市看来，在其他任何同行看来，这都是行业地震。 代表着微软在站队或者选择未来。 甚至隐约还有点和YOHOO选择了某宝网对立起来看的意思。 也许老杨这种体量的跨国公司只是讪笑下。 某宝网估计内部肯定会战栗了。 这特么有种宣战的味道！ 杨溢川这样的就更慌。 因为他本来就才刚刚起步，特别是他已经开始着手进行输入法的研究。 不管是跟着某狐还是赵德柱走，只要是输入法进入市场，都得面对跟微软的竞争。 这还是个国外市场没法对比的全新领域。 英语国家根本就不需要输入法吧，其他非字母语种又不可能有这样的体量。 而目前市场份额最大的拼音输入法就是微软自带的。 如果赵德柱选择跟微软合作，很可能就要扼杀杨溢川的研发之路了。 对赵德柱这种已经动不动多少亿的青年大佬来说，这只是个杀伐果断的商业选择。 选A或者B，又或者干脆换一批，都完全可能。 你某狐查尔斯张磨磨唧唧的不吭声，既不拿出诚意又拖沓表态。 说不定就放弃了。 对杨溢川来说，却是刚刚想通的整个未来之路，接近崩塌。 所以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主动来询问了。 赵德柱这点起码的落井下石还是会的，三言两语就从杨溢川这个技术男口中套出他的担忧。 笑嘻嘻的守株待兔：“嗯，你来江州么？来，你就是搜猫输入法公司的CEO，我这里有陈晓龙的技术研究院做帮扶支持，嗯，你们清京的何垠刚来，还有TM的推广，WB的捆绑预装，我们要开始在智能手机上面预装了，错过这个风口，你可能永远都挤不进来了。” 杨溢川肯定已经衡量过，咬咬牙：“查尔斯……那边，您能不能按照之前说过的收购这家公司，我只要点技术股，您看着给就行，但我走也希望给某狐留下点什么。” 对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赵德柱就巴不得人家好：“没问题，未来的输入法公司我俩四六分，你六我四，你过来多少人，我解决多少人的住所公寓，房产证给你发到每个手下手里，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提出来。” 在遍地都是互联网公司，到处都是风投金融专家的平京。 杨溢川肯定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投资人。 无数的IT精英带着各种各样的梦想创意，都倒在了没有风投的门槛上。 哪怕有凤毛麟角的成功者，也是创始人吃肉，下面的跟随者能拿点原始股就不错了，但实际上很长时间里，还是租房公交格子衬衫。 赵德柱这还没看见东西，就付出这么多真金白银。 更是在意改变生存状况。 杨溢川那本来准备终老某狐的心思，终于完全放下：“股份我们可以等出了东西再谈，我能有两三成保证话语权就够了，这次希望您能在百忙中抽点时间到平京，正式签约收购输入法公司，我现在马上就去准备公司事宜。” 赵德柱视金钱为粪土：“好，收购资金我先打到你的账号吧，要不我派个财务过去陪同你们办理这些事情。” 杨溢川过了很久以后，在清京校友中间说起这件事的原话是：“我对金钱的态度一贯都是不卑不亢，在老赵这里，终于变成了不卑不抗，不卑微，但也不抵抗，他太不把钱当钱了，这种感觉跟着试试也挺爽的，然后……就爽到现在。” 挂上电话后，赵德柱就指派周梦霞马上带俩助手去平京跟进这件事。 御用财务管家才想起来要说什么事情：“根据我们和某东网银支付公司的接触，他们表现出来很想跟我们的整个TM电商体系衔接上。” 之前周梦霞从五月就去了平京，带着一组财务人员全程参与某东的销售平台升级，差不多待到八月才回来。 对于日销曾经不过五百订单左右的某东，搭着TM平台的数码电脑产品引流，这几个月已经飙升到日销售过七百万！ 三个多月接近五亿的资金量，据说把东哥眼泪都激动出来了。 最主要还在于，赵德柱、TM网都没有找他要一丝丝股份或者捆绑权益。 基本算是免费开放了TM的版块流量，还提供两亿现金作为货款周转， 本来还要提供一批物流人员过去支援，这才是赵德柱最在意的。 结果东哥说他就是做仓储物流建立的起步。 赵德柱这才悻悻的算了。 又少了几百个学生去平京上班的好机会呢。 那东哥你这两个亿就得给利息了。 可能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东哥心想，这是你布局到平京的深谋远虑吧？ 其实赵德柱才没想那么多。 平京那家网银支付公司也跟着水涨船高，很想跟着到大船上分一杯羹。 赵德柱之前是有叮嘱过周梦霞观察，是不是有收购的人家网银支付公司的可能性。 结果小财务反馈这是以银联为背景的半体制内机构，似乎不太可能。 赵德柱的态度还是这天底下就看价码够不够：“试探下吧，我们只需要能够入股，入小股都行，你可以把我们现在的资金量给那边透露下。” 周梦霞领命而去，还给奚欢做个可爱的捏手告别。 赵德柱也发现，女儿尽是干嚎不见眼泪的。 龙芷羽回了办公室才小声问：“要是那平京的来百来人，你也给百来套房子？” 赵德柱阔气：“江州房价多便宜啊，而且天湖这边是给我算的工程造价，市里面给地更是几乎白送，几百万而已，真把这个输入法搞出来，那都是动不动几个亿的收购价。” 龙芷羽倒吸口气：“这么吓人？” 赵德柱其实也不懂，他隐约记得好像后世搜猫输入法这种级别的收购都是上亿的吧？ 实际上互联网在进入到移动时代后，各种互联网公司开始找到变现渠道，流量为王，市场为王，相互开始烧钱抢市场之后，确实是各个环节都在飙升价码。 就连之前赵德柱提到过的安卓应用商店，在国内都能卖几十亿……还是美元！ BAT成型以后各自手握巨大的资金量，把整个互联网市场搅的天翻地覆。 但这一世…… A是一蹶不振了，T提前开启了游戏金库，但未来的金钥匙却被陈晓龙带走了，好在企鹅拥有四成的TM股份，就只有百渡受到赵德柱的影响还比较小。 但那个开创搜猫输入法的男人，也带着他的搜索引擎跟浏览器一起投奔赵德柱了。 唯一能跟百渡对抗的搜索，就这样被赵德柱满不在乎的揽入旗下。 他甚至还把搜索当成个添头。 成本哪怕加上一百套公寓，可能也就一千多万。 这还不算完。 随着微软跟江州产业园，也就是TM、WB合办移动互联网技术研发中心的消息发酵十来天。 就有一批批的专家、技术人员投奔江州，希望能够进入这个研发中心。 这就是微软的江湖号召力。 TM网有再多钱，一时半会儿间都还没法具备的号召力。 别人也不知道来干嘛呀。 而在这个智能手机还没有成为主流的时代，移动互联网这五个字能吸引来的，基本都是电子爱好者，他们或多或少都买了台智能手机。 无论是微软系统的HPC手机，还是塞班系统的诺克鸭、索尼、三星。 这时候其实除了价格昂贵，性能不稳定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难以获得各种各样的应用。 而没有应用的话，智能机作为手机的体验或许还不如直板功能机。 但总有些兴趣独特、眼光毒辣的家伙，会发现这种手机的魅力跟未来潜力。 继而兴致勃勃的尝试自己做点应用，开发点什么有趣的东西。 这就是智能机的优势，具备无数的可能。 结果从新闻、论坛、朋友同好之间口耳相传得到消息，微软在江州搞了这么个移动互联网研发中心，旨在开发研究和智能手机相关的系统应用跟软件。 这些人就按捺不住要来看看了。 正文 627、风雨还是阳光 如果说微软之前在平京唯一的研发中心，更像是个国内高手招募中心，往花旗国总部输血的HR分部。 还专门在各大高校掐尖子。 要的都得是何垠那种超一流天才高手。 普通爱好者很难企及。 其他渠道又要去花旗国可能才有接近微软的机会。 现在就在江州，那就去看看呗。 一时间，在赵德柱月底前往平京之前，整个高新科技产业园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民间手机专家。 嗯，套用十多年以后的说法，民科专家比较多。 其中尤其以沿海地区比较多。 这也不奇怪，他们习惯开海见世界，也更容易接受舶来品。 人数多到冯晓婷都放弃了去溙国旅游的机会，留下来全面主持人事热潮。 话说她现在也算是选秀明星有点名气了，却没有跟进炒作赚钱，选择回来公司。 依旧每天在产业园四栋大楼，从大堂到各个事业部转悠，熟悉了解各种人面儿，从总监、部长的高管到组长、经理的主管级如数家珍。 甚至连很多普通员工都能聊几句叫上名字。 话说她这个参加选秀确实有用，现在无论技术员、工程师还是职业经理人，看见她这么个职高艺术生都会挺尊重的喊冯经理好。 相比陈燕玲那是真的在努力学习，拼命填充知识来跟上高水平。 冯晓婷纯粹是弯道超车，获得了另一层面的尊重。 甚至连来应聘的看见她都很惊讶，还有腆着脸要签名求合影的。 隐隐然就是整个产业园，除了赵德柱之外的大管家。 没啥具体职务，但掌管人事大权又能直达柱听，谁不怕呀。 李媛媛也没走成，因为赵德柱要去平京跟杨溢川签协议，她是实际上的总经办管理者。 负责把各种事务传递给赵德柱，也要面对各方的汇报。 现在连陈燕玲都去了平京，那她就得留下主持总务。 最后赵德柱的小心肝们，一个都没去成。 不过他到平京以后，天天吃饭倒是莺莺燕燕的一大桌。 连周梦霞都说难得避开龙姐，大家这样轻松。 因为赵德柱居然把奚欢带上一起出门了！ 龙芷羽骂他简直离奇。 但奚莲颖在焦盆玩得乐不思蜀，赵德柱这趟去平京事情又多。 带上保姆一起照顾就行了，龙芷羽没好气的干脆再叫沈佳凝做秘书助理呀。 所以场面颇大。 高雨欣不是也正好去体育局那边参加高尔夫集训队选拔赛么，悄悄给陈燕玲建议去住老徐那个别墅。 小孩子喂奶啥的，再好的五星级酒店，也没家里方便。 老徐是说到做到，从来不回那已经过户给赵德柱的房子去了，空着怪可惜的。 她还提前去平京安排保洁公司把房子收拾干净。 陈燕玲则是真的有点烦王凤莲，成天挑拨离间别有居心，能自己单独住那可不正好？ 等赵德柱飞平京的前，陈燕玲悄悄打电话给沈佳凝一安排。 大家就绕开赵德柱决定了。 知道他还是喜欢这样的，只是因为龙姐才忍着嘛，不然怎么会有欢欢呢。 以前真是小姑娘们太老实了啊。 果然看了高雨欣和周梦霞，开着老徐剩下那辆好几年的老丰田过来接机。 赵德柱立刻决定买几辆新车，就放在平京给分公司和那个小四合院的影视公司用。 感觉离开老婆的约束，他也随便得多。 大家虽然有点吃惊，但摆明了现在平京这边有很多工作要经常往来接洽，影视公司就不用说了，用车频率很高。 周梦霞都点头说应该。 其实赵德柱是明白，这平京的车牌号，再过几年就要限得跟金字招牌一样，还是早点储备些用吧，以他的智商也就能想到这个。 平京这点也的确方便，拿着钱绝对是全国最容易消费的地方。 就从机场回北四环别墅的路上，顺便去那4S扎堆的地方，挨着跟点杀活鱼一样：“这个丰田越野车来一辆，老张你试试，安保车就用这个，这个子弹头来两部吧，有埃尔法吗，没有国内左舵啊，那就这个勉强吧，再随便买两个轿车，高雨欣你们在这边也需要代步的，新皇冠吧。” 真是奔着保姆车去的，不能委屈了女儿啊。 结果周梦霞正在抽抽着嘴角刷卡，高雨欣帮忙跟兴奋的安保一起办理手续，赵德柱就抱着奚欢往外面溜达。 一眼看见这马路两边都不少4S店的街面上，远远的有部大块头MPV，回头吩咐：“喂喂，那子弹头少来一辆，我去那边买个方便的。” 保镖们立刻跟了俩过去。 结果赵德柱跟随手买包烟似的，把人家摆着展示的GMC商务之星买了。 标准美规车的霸气，跟个宽大中巴车一样，打开后排滑门，也远超一般保姆车的豪华。 两张真皮航空座椅绝对比埃尔法那看着还高贵，后面一排还放倒变成床呢。 开着都有种开船的感觉。 奚嘻哈哈在后面真是嘻嘻哈哈的打滚，可能她自己就是当年父母在这种车上的副产品，有种灵魂上的亲切吧。 但很显然，一辆普拉多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商务之星，加上普瑞维亚子弹头，再有两部皇冠跟在最后，而且全都选了白色，除了商务之星上面花里胡哨的多些装饰。 很有点派头，开到各种商务排场都不掉份儿。 只是四个保镖加上赵德柱和高雨欣都开上，才把这车队挪回别墅。 把特意提前从洽谈会场回来的陈燕玲笑得没边儿。 哪有半分在公司清冷的样子，眼镜摘了长发散开，好像去偷偷去做了点卷烫。 成熟妩媚不少，看来也是真了解赵德柱的口味。 实在是这一串车上下来的样子，就像那撒花瓣的白衣长袍公子似的。 装腔作势得很。 一如赵德柱一贯的调皮。 姑娘真是看得心花怒放，自己都觉得奇怪。 在江州的时候，真是被龙姐全面压制了么？ 赵德柱自己轻松得很，沈佳凝和周梦霞坐在后面抱着奚欢，新奇有钱还有这样的体验。 不过周梦霞还是恪尽职守：“真……需要买这么多车吗？” 就凭这点车牌都不亏了。 赵德柱轻松：“这俩面包车回头就安排给两位女明星吧，这是个派头，我们公司会对演员们这么好，其他人才会跟着来，就像这些天计算机行业那些技术专家一串串的过来一样。” 周梦霞能领会：“那……可能你这次收购了输入法公司，也会引来很多技术专家，又要花很多钱去收购他们的技术？” 赵德柱停好车，接过女儿下车：“这些人，这些技术值得花钱去收购，我们通过TM网赚钱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出WB这样的东西，还有一系列能够改变未来生活方式的新东西，不然这些钱放在银行，捂在床底，就是土老财了。” 陈燕玲换了件波点印花的白衬衫，配着深色紧身牛仔裤，俏皮又有活力，正好听见赵德柱这几句话，眼底的崇拜更深了。 赵德柱转头看见，心里跟看见一把清一色那么明白：“哟，好看得很哦，这几天来谈得怎么样。” 陈燕玲甚至忍不住轻轻抿了下唇边才说话：“班长教我的确实没错，跟着大老板去见识到另外层面的谈判、思路，确实能快速提升我们的能力，不过她有外资加身，确实谈起来要方便些，国内厂家多少都会被这种运营商压住，可对外资态度就不一样，怪不得李总早早的就去HK设立公司，我们未来也要把用HK公司来面对么？” 李晓军也跟陈燕玲前后脚返回平京，已经开始在联系张罗品牌公司，这也是赵德柱来平京的目的之一。 赵德柱摇头：“那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做法，我们是开放透明的，而且不依靠任何部门单位，这是互联网经济发展的必然方向，不是谁想挡想伸手就能改变的，起码到目前为止，好像各方还是在观察我们的工作，那就更要端正点，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陈燕玲认真点头。 周梦霞跳下来偷偷看了陈燕玲那眼神，轻叹口气，摸个棒棒糖问女总裁要吃不。 沈佳凝就简单，帮着保姆拿各种婴幼儿用品，然后一起对豪华的别墅感到惊叹…… 但也就是放下东西，稍微休整就一起出发，现在来了平京，自然是李晓军要张罗排场。 应该说赵德柱是从这次来到平京，才算是正儿八经的站在了各方面前。 是承受暴风骤雨还是阳光普照呢？ 正文 628、论召集推销员的资格 赵德柱依旧是那种出差风格。 出席场合现买现搭，这么些位青春靓丽的姑娘，不趁着最美好的年纪多买点漂亮衣裳怎么合适呢。 沈佳凝最简单，穿什么都好看，随便她自己选，只是这姑娘选款有点偏幼。 赵德柱就拿主意了。 最后还是件深蓝色白边线绒衫配白色中裙，知性优雅看着就聪明了不少，她欢喜得在镜子前照了又照。 周梦霞身高不够，而且练舞的大腿都比较粗，那就穿欧根纱格纹裙配蓝白竖条纹衬衫，配搭她万年不变的厚厚刘海，单眼皮都愈发灵动起来。 陈燕玲本来在边上帮沈佳凝盘头发，说自己就穿这件衬衫。 沈佳凝都偷笑指她白衬衫上的波点红心，赵德柱奚落：“你是唯一一个有文化的，穿得这么幼稚干嘛，换这套……跟龙姐那件有点像呢。” 同样是白衬衫，跟龙芷羽当初在HK买那件挺喜欢的风格类似，肩头带着镂空设计，和黑色宽松长裤搭配起来，知性干练，刚柔相济。 陈燕玲悄悄对着镜子侧身看了好几眼，怀疑赵德柱在暗示她是太平公主，简直有点像假小子嘛。 但确实好看啊。 高雨欣看姐妹们都漂亮了，有点着急。 她身高体壮，平时就只好穿运动服，要不就学赵德柱穿高尔夫T恤加休闲裤棒球帽。 结果赵德柱给她来条黑白花的垂纱长裙配宽松泡泡袖白衬衫，文艺飘散的懒洋洋气息就掩盖了职业运动员的气势。 欢喜得差点把赵德柱拉一趔趄。 谁叫她天天练力量呢。 不过离谱还是赵德柱，连保镖都一人来一身。 让两男两女的不拘言笑保安都惊喜了，还附赠个名牌墨镜。 纷纷抓紧时间换了，尽量早点归位，免得对不起这份珍贵的工作。 最后当然是小公主的纱纱裙了。 沈佳凝还跑商场中庭去自己掏钱卖了个水钻小皇冠，鸡蛋那么大，锁在奚嘻哈哈那浓密的头发上。 姑娘们都喜欢得忘了还算在上班，一起动手帮忙打扮。 赵德柱还顺手给保姆也拿了身中年衣裳，说就等着家政专业的年轻人顶上来。 一行人才回到三部车去李晓军家。 前面的普拉多，后面的皇冠，其实就坐了四个保镖。 高雨欣开美式车当司机，她掌控这种庞大车身，手感非常精确。 也不知道保镖们在车里有没有私下讨论老板的艳福。 其实赵德柱都在车上普及这保姆车有什么特点：“我回江州后，给姚敏用吧，她好歹是影视公司股东。” 沈佳凝还吃惊：“不是姚总监才是股东么？” 周梦霞连忙给她小声科普：“实际上是她爸爸代持，毕竟她是明星，这样牵扯麻烦少点，对，财务中心那边有问要不要把影业公司注册到税务比较低的地方，影视城和几个特定地区能省不少钱。” 赵德柱抱着奚欢摇头：“不省这种钱，甚至我们还要故意多缴税。” 周梦霞就有点不懂了。 换陈燕玲在她耳边分享心得。 距离不远，但从四环朝着三环里面走，立刻见识到京城堵车的局面。 但这也及不上大家看见李晓军宅子的内心卧槽。 连保镖们都在暗自庆幸老板给大家置了身行头，年纪轻轻能做到这种场面，真不愧是人杰啊，更死心塌地要在这里长久做下去了。 其实赵德柱不过是在姑娘面前喜欢乱花钱。 京城三环内还能看见别墅区，这已经不是有钱的事儿了，李晓军的宅子在其中简直像个宫殿！ 外面一圈都是白色罗马柱，墙面到处布满浮雕的三层楼建筑，门口有个如同星级酒店的圆形大喷水池循环车道可以停车。 里面怕是有上千平米的挑空大厅，到处布满壁画的墙面上动不动就是金色勾边的装饰框，所有白色为主的欧式建筑繁琐布置，显着就是一个字：费钱！ 相比之下，赵德柱那个两百平的小联排简直就是贫民窟。 只是赵德柱一点都不觉得仰慕，还想笑。 他是没什么文化，也没多少见识，但从十多年以后的审美回头来看。 这就是典型的先富起来这批老板，反正也不知道有钱人应该是怎么样，就照着画报或者出国旅游看见的场面抄呗。 不土不洋的不伦不类，一点没有自己的精气神。 充分体现出暴发户气质来。 如果被奚欢她妈看见，一定会嗤之以鼻。 但赵德柱都能这么感觉，不得不说，时代真的不同了。 回到主场，李晓军一身白色马球衫配白裤子白皮鞋的……可能他觉得这是优雅吧。 反正赵德柱看了得使劲忍住笑，因为其他宾客也没好到哪里去。 哪怕看得出来个个身上都是名牌包裹，富贵之气满溢。 可这些东方面孔，站在欧式大厅里，怎么看都像是游客，就差举个小红旗招呼大家别掉队了。 总之就是想学电视电影中看见的那种欧美国家酒会。 但完全不符合国内的文化氛围啊。 好在李晓军很热情的挨着介绍，基本上都是盘踞在京城的各家大牌子老板，鞋服、食品、家电、保健等等各行各业。 的确看得出来李晓军人面儿极广，大多都听说过TM网的名号，跟着超级女生的传播率非常高。 但真正明白电商是怎么回事，或者能够看到未来会对自己的家大业大造成影响的，就是极少数了。 大多基本都是带着给个面子的凑合。 东哥得了赵德柱的邀请也来了，一身西装很精神，只是面对现场这么多如雷贯耳的商界人物，略微拘谨。 一直站在赵德柱身边，跟着和一位位握手送上笑容，都不敢发名片介绍自己是谁。 赵德柱也觉着挺好，他才舍不得让佳佳或者陈燕玲来挨个儿握手呢。 好在李晓军做了充足准备，示意自己的人把投影打开，在大厅一面墙上投出TM网的画面。 开始罗列最近的销售数据，每天超过五亿现金交易流量的规模。 很快让大厅里面的商人们面色专注。 他就不会用赵德柱的恐吓招数：“这只是开端，TM网仅仅上线不到一年时间，各方面数据还在猛增，越来越多的卖家上网开店，越来越多的消费者成为网上买家，我的商业理论就是要赶早，只有赶在同行面前站稳新局面，才能够获取最大的利润……” 赵德柱不在乎自己的首席商务官说什么，抓住机会观察这么多成功人士。 大多是跟李晓军年龄类似的四五十岁，极少数二十来岁接班的还跟着父辈在学习，但他们脸上大多漫不经心，还有把目光在沈佳凝她们身上转悠的。 也许刚刚暴富起来的第一代，都不知道怎么教育第二代。 东哥也在观察，主要观察赵德柱的目光，看到哪里就小声提醒那是谁谁谁。 他就特别关心平京城里这些成功人士，更在乎其中的商业关系：“资金特别雄厚……” 赵德柱回应：“都没我雄厚。” 东哥不吭声了。 几个姑娘带着奚欢站在外围门边，防止小不点要是突然哭出来前，就抱远点。 但只要看见父亲的背影，奚欢好像就挺安静，还靠在高雨欣怀里舒坦的打盹，让高尔夫职业选手频频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基本就不在乎周围的一切了。 李晓军在江州理解得不错：“这是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生产厂家都会逐渐走上网络，他们甚至不需要中间批发商、代理商、经销商，这能节省多少成本费用，大家心里都清楚……” 终于有人开始举手了：“老李，我大概也听说过，甚至也投了点钱搞网上商城，没什么效果啊。” 李晓军是娴熟的业务员：“那种模式是错的，谁知道你的网站？单为买你的东西上网找寻还要注册账号绑定银行卡，费那么大劲干嘛，直接去商场不好吗？TM网这是包罗万象什么都有，可以说随着货品门类越来越充实，买家会慢慢的把所有购买力转移到网上，点点鼠标就能在家里坐等收货，多舒服啊？” 开了头就不停有人提问：“服装可能还是要试吧，食品不先尝尝？几千块钱的家电在网上买会放心？而且家电这些安装配套怎么办？” 李晓军一一作答，这时间就稍微拖得有点长，奚嘻哈哈在高雨欣怀里终于有点不耐烦，嗷呜了声，伸长脖子到处找父亲。 陈燕玲马上捅下赵德柱的腰示意。 赵德柱也觉得老前辈没有自己这帮人手起刀落的狠辣，主要是他跟这些人不熟，就没那么多顾忌，干脆举手：“还是我跟我的助理来讲个案例吧，一句话，这个时代大概会给在场所有人五到十年的时间，各位要是不抓紧时间改换思路，会掉队的……” 陈燕玲娴熟的到投影仪连接电脑那边，操控转接到欧芬妮国际旗舰店。 这家赵德柱从两年前开始涉足起步电商的江州本地女装品牌。 已经成了传统厂商向电商转变的经典案例。 但这一次，赵德柱还拿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案例。 正文 629、我真的只想当僚机 赵德柱有条不紊的从头至尾讲完欧芬妮的转变：“在场有服装企业的老总，应该都没怎么听说过这个一贯在三四五线中小城市发展的小品牌，迄今为止，网上销售三千五百万，平均每天在四五万左右，它付出的仅仅是每年百万级别的运营费，就拥有这么一家保证零库存的金牌店铺，而且销售是逐渐上升的……明年争取突破过亿，而厂家也在逐渐收缩以前的专卖店网络，保证自己的利润上涨百分之一百七，这家公司当然就能面对即将到来的电商时代冲击……” 他就是动不动上恐吓：“也许您觉得您现在的销售还行，不需要改变，但时代在变，我刚才说了，五到十年的购物习惯改变，商场的主要功能会变成休闲娱乐美食看电影，包括日用品的大商超都会跟电商联动起来，很多商品的店铺销售会越来越少，开店成本越来越高，最明显的就是……家用电器。”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精彩起来。 一起把目光投向现场最大的家电商场老板。 这位五十多岁的老板几乎控制了半个京城的家电销售，年销售额三五十个亿！ 经历过的起起落落哪里是二十岁小年轻能大放厥词的？ 在场人都是这种感受，这位老板也表情哂然的笑笑，没说话，但眼神却有点不以为然。 赵德柱只想快打快收工：“各位可能现在还相信什么连锁开店，店越多越赚钱，我不争论，只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有我们TM网引流，之前月销售在五十万上下的某东商城，过去三个月，总销售额接近五个亿，所有产品还仅仅只是集中在电脑周边，之前思想电脑在国内几个大城市发动的销售活动，大家可以通过自己的渠道去找来数据对比下，如果我们找寻到一个合适的电器销售商加入进来，全国的电器销售都会改变格局。” 陈燕玲跟他配合极好，已经顺手把页面换到电器版块，目前家电产品基本上还集中在有些脑瓜子比较机灵的经销商或者有特殊渠道能搞到特价商品的一些商人在开网店。 投影下看不清具体的销售数，但价格勉强能辨认，空调、电视、洗衣机等产品一目了然的罗列在画面上。 点选就能看到详细照片和参数介绍。 那位电器老板终于开口：“你说连锁开店不可取，刚才老李也说空调安装可以在当地解决，你具体怎么解决？” 表情就是你个小年轻，说得轻松写意，知道第一线的实际操作细节吗？ 赵德柱不慌不忙：“了解我们的人，应该知道我们其实是依托高职教育起步的互联网产业集团，我可以这么说，我们现在有超过两千名地推团队遍布全国省会级城市到地市级城市，如果需要，也能迅速下沉到县区镇，这种执行能力在超级女生的宣传中已经体会过了，我们在十五天内给全国各地贴上了一亿张宣传海报，他们不是空调安装工，也不是家电维修工，但他们能在十五天内搞定省会到地级市的配套安装工、维修店，您觉得是花几十万上百万开家家电店铺容易，还是只找个配套安装工维修店容易？” 到这时候，赵德柱当初坚持要让地推团队铺满到各个省，更多只是租个房三五个年轻人看似无所事事的成天跟网吧跑业务的局面，终于逐渐显示出特殊战斗力来。 沈佳凝和周梦霞是接触地推团队最多的，眼眸都亮了，无比骄傲的崇拜眼神，让人看了都很难相信她们和老板是清白的。 依旧是件黑色衬衫扎在牛仔裤里的赵德柱，清清爽爽：“甚至我们可以专门为这个开办一项高职专业，培养家电维修和安装工的培训师，然后由地推团队带着这些培训师到全国各地去培训，相比开店，哪个成本更低？为了一个成本很低的小环节，却需要花费大量财力物力去开店？” 电器老板有点感兴趣了：“那假如我的竞争对手把店开到那里去了怎么办？” 赵德柱哈哈哈的笑起来：“谢谢他呀，给你免费开了家产品展示中心，他开到哪里，我们的宣传单就发到哪里，一台电视，我们送货上门比他便宜两百块，你看顾客买不买，两百不买，我便宜五百，我没有门店成本，看谁杀价杀得过。” 现场忽然就有了一片哄笑。 这事儿啊，赵德柱选择家电来说，其实主要是帮东哥扯场子，上一世的某东不就是靠着家电、3C慢慢在某宝的夹缝中站起来么。 如果能重塑这条某东崛起之路，赵德柱不介意让某东发展壮大。 起码刚才东哥的言语间，已经透露出来他想要投资，要趁机扩大的雄心。 那就得拿股份换了。 对吧，前面给了那么多甜头，现在终于该收好处了。 这就是赵德柱的算盘。 他还觉得自己跟这个中年商人应对很得体呢。 刚才李晓军挨着介绍那么多大老板，他又不是什么天资卓绝的记忆天才，哪里完全记得住，对方大概是个电器老板吧？ 具体哪家他听见了也没反应啊。 赵德柱能知道的只有某美和某宁这两家电器吧。 却殊不知恰恰就是在这个时段，某美的老板刚刚获得了杀猪榜的排名全国首富…… 一百亿左右的身价，这个时候就能当首富。 而某美的起步也是在京城，就是跟眼前这位本地老板打得不亦乐乎，然后某美先走出一步到全国开连锁店。 通过全国体量扩大，反过来收拾京城对手不过是轻而易举。 管你是不是京城，全国几百家店的规模肯定能碾压几十家店，就这么简单。 现在某美两三百亿的销售总额已经是京城电器的七八倍，无论在进货渠道还是市场占有率上都具有相当大的优势。 这位家电老板正在大伤脑筋的被动出击，只能跟随对方的步伐，被迫到全国去开店…… 应该说在场所有人，不管鄙夷轻视还是什么态度，对那位目前的全国首富的经营能力，肯定还是忌惮的。 赵德柱居然敢在这种场面满不在乎的……有点挑衅吧。 这年头没谁敢随便挑衅首富的。 可赵德柱知道那家伙要坐牢啊…… 或者说不管老板坐不坐牢，传统家电的卖法最后就是要走下坡路，某宁算是把线上线下结合得不错了，但最后的大局面应该都打不过某东某宝。 所以赵德柱不知道，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第一个对这位家电老板提出要怎么跟某美对打具体方案。 对京城电器来说，妥妥的久旱逢甘露啊。 这位老板也就试探了一句：“真的不需要开店？” 赵德柱轻松：“这么说吧，您在平京该怎么卖继续怎么卖，当然网络上有平京的订单肯定也要送货，但全国各地的销售，就不用开店了，我们有物流公司跟各地地推团队，还是李总最熟悉的步伐，我们先开个网店试试看，不要您一分钱，效果好再花钱买这个店，每年花点运营费，就能坐享一家销售第一的总店了。” 京城电器的老板，其实也挤进了富豪榜，干净利落的点点头：“好，那就跟老李一起试试看。”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有开连锁分店之外的方法对抗。 而他正在准备的方案，从第一个省会开始，就得准备五家店，1600万投入！ 这种规模压力下，一分钱不要的方案，本来也会觉得便宜无好货的。 但是有李晓军这层关系在，就很值得试试看了。 首席商务官满意极了，就差放首牵手成功的音乐祝贺两位白头到老。 赵德柱下来跟对方聊了半小时，安排陈燕玲找付建清要个开店小组过来，最优秀的顶配小组来平京，全力梳理出这家家电业的旗舰店，并且把唐天峰召唤到平京来。 亲自跟进后面的销售维护工作。 因为这位京城电器的老板，排名富豪榜第十的亿万富豪思维果然超人一步，听赵德柱解释清楚自营店和担保销售网店的区别之后，就提出如果能行，京城电器和TM网来合作这个自营店，京城电器负责进货仓储，TM网负责销售和售后。 这就彻底把某东撇开，一个全新的家电产业网销巨无霸很可能要诞生了。 赵德柱自己都没想到，他自己只是随口选了家电这个行当来吹牛逼，却无意中把自己绑上了最豪华的战车。 想想某美和某宁的老板是什么档次。 就知道家电销售行业是个多大的蛋糕了。 他懵里懵懂的踏进来。 正文 630、深刻的肤浅 本质上老马开创的电商销售模式，是个担保交易平台。 标榜的就是免费安全交易，保障各方权益。 所以直到这会儿到底应该怎么盈利，他都还在摸索。 靠着账期拥有海量资金，这得是到了TM现在这种体量才会发现的好处。 靠着直通车，推荐位，营销运营曝光量，这种类似百渡竞价排名的套路，上一世也起码是05、06年以后才开始发展。 这就导致前几年进入电商平台的商家确实能赚钱。 但后面基本智能是给某宝打工。 平台的规模越大，对卖家的盘剥就越狠。 这就是垄断的威力。 所以东哥在跟某宝对抗的时候，差距那么大，就是从手机，数码，电脑这俗称的3c起步，这也是他的本行优势。 等这个站住脚跟，才开始引入家电冲量。 他能够对抗某宝的法宝就是自营。 家电这种很在乎售后服务的门类产品，是某宝的短板，产生售后纠纷根本没法约束。 所以才彻底获得生存空间。 这是被历史证明了的正确道路。 不知道名牌大学学霸东哥是走过多少路，吃过多少苦才确认了这条路。 赵德柱本想顺势拉给东哥的帮衬，现在莫名成了自己的自营店。 他也不知道京城电器意味着什么体量。 看看某美和某宁，就知道家电销售大户能变成什么样。 去意呆利买意甲俱乐部的大豪。 而京城电器这个国内家电销售前五的巨无霸，本来在拼杀两三年以后耗干底本，都还能以几十亿卖给某美。 现在等于是赵德柱啥钱都没花，直接纳入对方的网上销售权。 原本05年差不多是京城电器最后的光辉时刻。 宋大林作为掌舵几十年的老板，更多的威胁来自于某美的超强资本运作能力。 这会儿肯定想不到自己很快就要黯然离场。 但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捣鼓下网络上的事情，试试看吧。 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东哥再有远见，这会儿能把自己的3C产品做好就不错了，如果TM彻底改变购物习惯，把家电销售都在网上铺开，那是电商平台多大的进步啊。 根本想不到这实际上是截掉了自己未来做大做强的路子。 开心的帮忙介绍，京城电器的产品渠道没问题，但往全国销售，这种物流仓储要规划好。 赵德柱在旁边看着这张三十岁的脸，他印象中都是大老板的中年样子，所以现在怎么都有点青涩。 笑着提议：“东哥也参与进来吧，不是说你在仓储物流方面有些强项吗，未来这是很大一盘生意呢。” 东哥激动得直搓手，宋大林看眼这个年轻人，不置可否的答应下来。 无所谓。 有东哥参与，好歹他也是在平京做了好几年生意的人。 很多细节化的事情就很好落地了。 马上开始规划实施。 只是沈佳凝这傻孩子，暂代赵德柱的助理。 跟宋大林的儿子交接联络方式的时候，接过名片都是表面认真，其实习惯性的空心葫芦不在焉：“好的，您贵姓呀？” 宋知秋挺有礼貌：“免贵姓宋，宝盖头宋。” 沈佳凝就：“哦，宝先生您好。” 可把宋知秋整乐了，认真看两眼有发现：“好像在哪见过你，很面熟啊？” 面对套磁，沈佳凝习以为常：“哦，您肯定看错了，我基本不出门的，谢谢，我们营销部门会尽快跟您配合，这是我们总经办的电话号码。” 就是这种明知对方是富二代，还避之不及的态度。 让宋知秋忍不住：“能留个您的联系方式吗？” 沈佳凝百炼成钢，标准空姐姿态叠手捂腰小鞠躬：“工作时间不谈私人事务，欢迎您到德喜来。” 宋知秋更觉得这姑娘难得了：“那您什么时候下班？能……需要游览一下平京吗，有很多值得看的地方。” 沈佳凝警惕性是最高的，马上看眼防备：“谢谢，我所有的时间都在公司和学校，不下班。” 宋知秋还是成熟，看了这态度没有步步紧逼：“好好好，希望以后的工作上多接触。” 沈佳凝已经快速回跳躲回赵德柱背后。 但任何一个在场的大佬，看了这俩之间的互动，应该都不会觉得这老板潜规则秘书。 赵德柱压根儿就不在意这傻子的工作细节。 感谢东哥陪李晓军接棒，自己就去照顾女儿了。 陈燕玲正在台上继续赵德柱的话题。 她就是标准的商务风数据流，欧芬妮的所有数据信手拈来，怎么从日销几千过万到目前的每天几万十几万，目前跟随TM在超级女生的曝光，跃升到日销过三十万。 然后以此类推到其他产业的运营模式对比，自主开店的确是零成本运营，适合新手上路，但这种花钱交给官方运营的高端玩家做法，才是抢占行业互联网滩头的重要台阶。 不要几百几千万，起步价也就二十万一个月的运营费，还可以从货款抵扣，更可以从库存货品开始消化。 加上李晓军的游说，还真有不少老板动心。 最后差不多有七八家平京挺有名气的厂家企业老板，敲定在TM网上开始做自己的旗舰店。 顺便关于WE的推广案例，那就更是她的本行了，只是现场一台智能手机都没，李晓军那台被到处传递观看。 赵德柱反而不给大老板们赠送手机了。 有兴趣自己去买(ˉ▽￣～)切~~。 因为这些大老板本身的市场号召力反而有限。 他要针对的还是明星。 第二天的聚会就是京城明星名流。 李晓军的确很擅长这种事情，就跟他家里停着的一水儿豪车，从那辆著名0001车牌法拉利到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等各种名车，很是彰显了他那看似低调，其实广为传说的名声。 把传说变成自己生意上的信用跟撞门锤，其实就是种传播效应。 赵德柱当初搭上疯狂石头这条线，就图的是明星圈对自己产业的宣传带动效果。 李晓军早就已经玩得很溜了。 从联合国秘书长，到花旗国前总统，能握手合影他都不错过。 国内明星圈都是跟葛大爷、王胖子、张德立这一水儿的稳重派结交，晚宴来了七八十位！ 正儿八经的京城影视圈大佬，来了好多，这就是帮着宣传WB了。 其他得到消息的青年演员那就是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来。 名利圈嘛，京城能人遍地才华铺街，谁都想踏进这样的圈子里面获得大佬赏识的机会。 姚敏当然也不会错过这种场合了。 上午赵德柱还在某狐跟杨溢川签协议呢，姚敏就打电话过来：“我在WB上看到你昨天跟平京工商界谈生意，来了都不给我说？” 赵德柱很清楚，姚敏这种极其强烈的个人成就动机，很渴望成功的积极性会很让人不舒服。 但是在尽是普通人的高职待了那么久，又见过无数的大佬之后。 就会明白，顶尖成功者就得具备这样强烈的欲望。 不然根本没法驱动向前，在众多最顶尖的竞争者里面艰难出头。 所以他不但不讨厌，还顺势调教：“对啊，本来就准备给你打电话，今天才是影视圈的聚会，给你买了辆车，算公司股东的福利吧，顺便把你那大师姐叫上。” 姚敏惊喜中就敢哼哼了：“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就不知道在这种时候照顾自己人吗？” 赵德柱笑：“你一个人能拍电影，拍电视剧吗，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事业，需要很多聪明能干有才华的人加入进来，别的不说，再漂亮的美女，大家审美都会有不同，尽可能的抓住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这才是一个老板、股东应该有的眼光，你还把自己当成个演戏的小演员？” 姚敏果然极其聪明，马上轻声嗯，一个字就能透出她在思考的感觉。 也算是极有功底了。 下午易菲也果然给赵德柱打电话：“姚敏约我一起参加你组织的影视圈晚宴？有什么需要注意准备的吗？” 这是聪明的另一种体现，赵德柱把关于WB的主题给讲述了下：“主要还是个影响力，我想靠着影视明星来带动WB的话题传播，可我又不想让WB上面尽是明星的娱乐消息。” 易菲就认真的尽量跟上思路：“妈妈说……在江州重新捡起舞蹈很快乐，高职教育的意义也的确很不同，能不能把这个作为宣传重点，邀请各位明星名家去教学指导。” 四十岁的赵德柱嗤笑：“那都是看在钱的份上，再好的意义，都要包装在各种愿意听愿意看的场面之下，这跟你演电影也是一样的道理，你想追求艺术，没错，但大多数人不感兴趣啊，所以真正能把大家接受的东西拍出来，还有点意义，那才是高手，而不是自以为自己是艺术家，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易菲就不会敏感：“嗯，孤芳自赏的自以为清高，确实要不得，原来你给我安排这部青春喜剧片，还蕴含了这样的深意，我懂了。” 嗯？赵德柱有想这么深吗？ 他这么肤浅的。 正文 631、有意无意，不能左右的天意 但是等晚上姚敏和易菲联袂出席抵达的时候。 场面还是很惊艳的。 本来这两位也就是十八九岁的青年女演员，在整个圈子里面根本算不上什么咖位。 但现在摆出有了金主的样子，就是可以登堂入室了。 当然主要是姚敏忍不住会有点下巴上扬。 崭新的白色商务之星抵达李宅，外面已经很多导演、明星在集结寒暄。 就连方晓刚这种出了名的大导演，这会儿也不过开个奔驰，还不能太招摇嘚瑟。 众目睽睽下俩姑娘牵着手从车上下来。 姚敏一件镂空花朵雪纺衬衫配深蓝色百褶裙，尽显柔美风情。 易菲反而是一件格纹牛仔衬衫跟淡蓝色七分裤，长长的脚脖子漏出来被黑色皮鞋衬托，休闲干练中还有点中性气息。 一改她平时常见的温柔甜美形象。 让所有看见的人都觉得耳目一新，两种好看都体现在了这俩姑娘身上。 固然有人心想这年轻的亿万富翁真会玩儿，酸溜溜的贪婪没吃到自己嘴里。 也有人纯粹的欣赏，还考虑可以怎么在自己的影视剧创作中体现。 无论什么圈子，都是什么人都有。 只是演艺圈太悦目又太醒目。 这会儿无数的闪光灯就咔咔了。 娱乐记者还是来了不少，哪怕那位狗仔之王早就被演艺圈很多人封杀，不欢迎不接待。 也不妨碍他的同行同事们，早就得了消息挤在别墅区大门口。 这会儿不停抓拍镜头之余，还要找赵德柱的身影。 要是能把三人同框拍下来，啧啧，这杂志报纸就不愁卖，KPI业绩可不就完成了？ 实在是赵德柱太忙了。 他充分证明了那个真理，富在深山有远亲。 有钱会让人缘都变得极好。 光是凭借他跟老徐当初在高尔夫球场上的一段佳话，都能让葛大爷他们这种腕儿，谈笑风生的寒暄。 东哥已经开始呕心沥血的去张罗电器销售架构，所以赵德柱今天带着杨溢川来开眼。 一个立志要从输入法、搜索引擎到浏览器，全方位网络生态化的架构工程师，网络公司首席执行官，怎么能不接触媒体、娱乐圈来体验生活呢？ 吃喝玩乐都不懂，未来怎么在工作中追求给用户带来更好体验的美好生活？ 于是杨溢川这个曾经的技术宅男，现在完全是目不暇接的看着眼前各种明星出现。 他不是没见过，查尔斯张也喜欢玩这种明星路线。 但不同的是彼查尔斯都是自己上阵，自己玩，此查尔斯却乐此不疲的把周围人推出去。 不停给人介绍杨溢川，清京大学高材生，新的输入法公司CEO，哈哈哈，您这些位平京大老爷们儿拼音输入没问题，我们粤东人，胡建人就很头痛了。 这是个大生意，您想想，这手机上您喜欢输入什么，洗浴中心还是高尔夫，都会被采集习惯的。 听得一帮老明星满脸恍然，杨溢川就赶紧双手捧上一部手机：“您试试这个……” 知道赵德柱在平京搞明星聚会，王秀莲今天也蹭着陈燕玲来了，当然也就连夜安排人送了两百部智能手机过来，直板的585和全触控屏的828各一百台。 送明星啊！ 在商品经济发达的花旗国，品牌意识强烈的欧美市场。 这是要给钱，人家明星才会用某个品牌产品的。 现在看赵德柱老朋友、老交情一样的挨个儿送手机，重点在上面用WB社交，看看老徐现在每天发的WB状态，要么校长身份发几张表演教学照片，要么就是在高尔夫球场上苦练技术。 不是强调高职教育的意义打鸡血，就是岁月静好的平淡是真煲鸡汤。 吸引了相当多的粉丝到下面点赞转发留言。 把老徐现在的形象构筑得近乎完美。 黄柏和王保强现在发WB也挺多。 关注的影迷粉丝更多。 但他们这样的演技派，在粉丝流量吸引上，又绝对被姚敏、易菲这样的美女甩开十万八千里。 姚敏每天都有发各种各样的WB，哪怕只是寥寥几个字的状态、表情，也让粉丝有强烈的围观感受。 迅速攀升到几十万粉丝，而每天更有无数互动。 老徐那边一条博文有上百条回复就算不错，姚敏这里每天轻轻松松过千！ 然后易菲就不声不响的走少而精路线。 一周才发一两次。 没有她以前常见的那种精美硬照，全都是充满生活细节的日常随拍。 好像完全领会了赵德柱说的那种搞怪的意思。 竟然延续了一种自嘲自黑的独特风格。 “像我这种长得一般的女生，大学四年基本上和恋爱都是无缘的……” “我觉得我也算个明星吧，怎么就没有哪个发型师给我推荐种不用天天打理的发型呢，每天花那么多时间整理头发，导演和我妈看见都会，你……是不是没洗头？” “看看，那那姑娘的发型美得我流口水，我也不想一辈子都这样清水挂面一样的黑长直啊。” 这年头还没有什么营销号，易菲这种本来自身话题度就足够高的账号，还这样有意的塑造形象。 易菲居然说自己长得一般，易菲的头发，这两个话题就成了梗。 哪怕那时候还没有梗这个说法，但转发率特别高。 温婉大方、平易近人、风趣幽默，这三种品质要同时体现是挺不容易的。 特别是温婉端庄的人就很难非常风趣。 这样的女生不管在哪里，做什么都会吸引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人气值涨势喜人！ 姚敏电话里不待见她，心里也有点小酸，这一个多月下来已经基本跟她的粉丝数追平还在超越。 两位争奇斗艳的局面，也是WB上现在颇为有趣的话题。 “还有人”特意在两边传递易菲说了什么，姚敏发了什么，然后进行比较。 按说这时候姚敏的实际作品水准还不如小一岁的易菲。 但易菲却从来不下场争论，主力拿自己调侃。 所以陈燕玲站在晚宴大厅前方，拿着麦克风笑谈最近两位年轻女明星在WB上的互动。 现在几十万，未来几百万、几千万粉丝关注的局面，引领时尚潮流、话题中心的最新方式，无论外界是怎么说您的，总有一个最基本的发声点在自己手里。 这点就是深受娱记困扰的明星们最在意地方了。 毕竟老明星、大导演们要他们去跟小姑娘争知名度，抢话题之类的根本没那兴趣，也懒得打理这什么互联网。 但能够对外界众说纷纭的各种舆论进行反击，那就有点意思了。 很简单，不花一分钱，送您一台手机照着做就行。 这场面就有点意思了。 说是晚宴，基本上也就是个冷餐会，宾客们或坐或站，随意吃点喝点，台子上除了陈燕玲讲解WB跟明星们之间的关系，还穿插相声、戏法啥的。 然后周围有媒体区，能允许进到现场来的十多家媒体，架着镜头举着收音麦。 其中相当部分人都当成不过是采访名人的机会，关注明星们一举一动，想抓拍到什么有价值的画面。 但总有人会听清楚这位年轻的WB女总裁说了啥，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吗？ 告诉明星怎么跟娱乐记者的捕风捉影对抗？ 明星们直接获得发言权……等等？ 娱记中间的聪明人显然咂摸到点什么。明星可以在网上发声，狗仔不也同样可以把这里当成发布地？ 以前总要依托杂志、书报、电视节目才能发布娱乐消息，现在不也随时可以以个人身份吱声爆料？ 整个娱乐圈的游戏规则似乎都要改变了？ 当晚就有人通过新注册的账号，发了张动图。 技术上从来不是问题，娱记里面大把能人。 把前俩月靠着动图刷名气的姚敏，再次刷了一波争论热度。 赵德柱坐在一张长沙发上，跟周围几人谈笑风生时。 她就坐在赵德柱旁边，两人之间其实还隔着二三十厘米距离。 可无论是她交叠的双手，摇晃的双肩，笑起来前倾的身体，还有那换着各种角度看赵德柱的眼神。 都在诠释什么叫做倾倒。 让美人为之倾倒的钞能力啊。 这个账号，一夜爆红，上万人转发的盛况，终于证明八卦才是人类本能。 其实后台编辑部第一时间就问总编，总编又问CEO，陈燕玲最后问赵德柱，要屏蔽这条博文吗？ 赵德柱打开手机看了看，冷酷的摇头：“她自己要做出这种样子，那她就要承受任何可能的结果，老天爷是公平的。” 但赵德柱没想到网上的舆论竟然是，是很作，但还是很诱人。 平时谁会看见明星这个样子呢？ 但真正有人关心的是赵德柱当时说了什么。 正文 632、倾倒的情怀 明星当中其实也有生意人。 演戏是天赋，做生意却是技能。 到这个份儿上的大明星都是聪明人，其中有些聪明到麻将从来没输过，有些就没事儿自己投资点生意。 拍戏赚的钱多，接触的老板也多，明星学做生意其实很方便。 现在真有几位是认真在找赵德柱询问互联网经济下怎么做生意。 人家这二十岁就当了亿万富豪的，在经商这块儿的经验听听又不吃亏：“那你们这意思是，用手机就能赚钱？有这么简单，全世界都能坐在家里赚钱了。” 赵德柱笑：“嘿，我说个办法，你现在马上就能用手机赚钱。” 周围几个著名演员都凑过来了，只有姚敏是斜倚在沙发靠背上，手肘太高，双眸含笑的脉脉看着赵德柱。 一脸我就知道你在耍宝的表情。 所以说她还真是聪明呢，赵德柱等几人兴致勃勃的都围住才一本正经丢包袱：“卖掉它！” 众人哄笑下，更引得其他人围过来。 姚敏就是蛮成熟的那种轻笑，很熟悉这个男人的眼神跟笑容，都在诠释他俩的关系。 赵德柱才解释：“大爷你这句话说得对，如果全世界都能坐在家里赚钱的活儿，那就不叫赚钱了，现在能用手机赚钱，也就是你们，未来是所有人都可以的。” 示意下手里的828，其实这款智能机相当不错，比起后来的初代苹果非要区分高下，也就是工业设计上某些体验的细节差点，稍微方头方脑了些，然后就是应用没有苹果登场以后那么丰富多彩。 但已经足够是未来智能手机的雏形：“你们看，假如手机传输速度足够快，姚敏现在对着镜头唱唱跳跳，你几位这边就能同时看见，而且画质不走样很精彩，这就是网络直播，长得漂亮可以在镜头前卖萌，丑的也可以表演吃东西、玩点什么游戏绝活儿，呃，就跟那台子上表演节目一样，但一个人表演可能有几万几十万人看，高兴了丢点赏钱，这表演者都能赚都不错。” 昨天面对那么多聪明的商人，赵德柱不说这个。 因为商人们真的会去破解这个商业密码，没准儿就跟自己抢市场了。 明星们却是能够进他的碗里来：“但现在，只有明星能赚这个钱，以前明星演员要有名气，主要看作品，未来就是看曝光数量，因为那些拥有大量粉丝的明星，有市场号召力，投资方拍什么戏，有了这些人就基本不会亏，宁愿选择这种没啥演技的也要有人气的。” 老明星不屑一顾：“这种玩法从来都不是长久之计，更不是有追求的艺术之道。” 赵德柱打脸：“现在不已经有些电影电视喜欢塞人进来，叫什么带资进组么，以后会更多的，你们倒是有资格爱演不演，但这个市场就到处喂屎，管你吃不吃，反正有的是资本追捧那些人气高的明星，这就跟打高尔夫一个道理，有分量的不在场子里压着，尽是些不讲规矩的人瞎折腾赌球，以后所有人都以为打高尔夫就是赌球了。” 几个亲眼目睹了老徐在高尔夫球场上输了八亿的老明星，相视一笑。 答应商量下，对这个事情多考虑参与。 其实这会儿易菲也跟着其他人站近了些，但她隔着一段距离，主要是倾听。 很认真的在听，也观察到几位前辈敷衍的态度。 这……恐怕就是赵德柱说的，想法再好，没有好处吸引，光靠理想跟热血都是撑不起来的。 所以赵德柱根本就不和人家谈他的高职教育。 然后老明星们更在意赵德柱的公司什么时候上市，在哪个国家上市，他们也好提前准备资金，优先购买点股票跟着当股东啊。 这倒是个聪明的办法，能上市的公司那都是审理背书过的，不管怎么说，拿着上市原始股长期持有基本上都不会亏。 既不用担心被骗，也不用动脑筋净收钱。 特别是赵德柱这种互联网公司大多不是去纳斯达克就是在HK上市。 就连李晓军都是在HK持有上市公司，安全又方便。 比自己在股市上当韭菜要靠谱多了。 没想到赵德柱还是那句话：“我会尽我一切努力，不让这几家公司上市。” 周围人其实大多耳朵都竖着的，纷纷惊讶：“怎么？” “为什么？” 赵德柱摊手：“我不懂经济上的大道理，但股市是什么，每家公司都说自己上市是为了筹钱扩大公司做大事的，对吧。” 周围人都点头，他继续：“可实际上呢，上市公司只为了圈钱，买股票的也只是为了赚钱，跟做不做什么大事有半毛钱关系，这特么叫金融泡沫，别跟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不缺钱，TM现在一年销售额一千多亿，我做什么事情还需要筹钱？是造火箭飞上天，还是挖潜艇下地心？我只把这钱拿来做高职教育，培养更多更好的普通工作带头人，够了。” 台上这会儿有人在表演弹唱，可现场几乎没有人听那弹唱是在说什么。 甚至忽然一下安静下来，两三百人的冷餐会大厅都有点不约而同的停下交流。 只听见赵德柱的声音：“我又不是喜欢把钱堆起来发霉的土老财，做TM网、做游戏公司都是为了更多高职生就业，做WB是为了牢牢抓住为来的媒体风口，让崇洋媚外、不男不女的那些乱七八糟声音别想站住脚就是了，我不在乎WB赚不赚钱，因为我的生意不差钱。” 豪横。 几乎每年买辆宾利、劳斯莱斯之类豪车的李晓军，都给不了这么豪横的说法。 高雨欣抱着孩子站在不起眼的门边角落，熟悉了一天时间，奚欢对这个宽厚的怀抱没那么抵触了。 主要还是看得见父亲，她就好像能听懂的若有所思。 大小两双眼眸，都注视着那个一身黑色的削瘦年轻人。 本来跟着高尔夫班加强力量训练，赵德柱有点起块儿了，结果又结婚。 这新婚燕尔，娇妻费汉，就断没有普通已婚男人的臃肿油腻。 气质上愈发显得精明锋芒。 “其实大家有认识我的，多半是因为老徐，老徐很好，这一年零一个月的时间，他带了一万六千名学生，拍了一部电视剧，张罗成立了完整的影视表演系，我们今年招了两千名演员学生，可能有那么点个位数的学生能当上配角，大部分人未来都是走群演的道路。” 说到两千人的时候，明星们真的稍微嗡了下。 大概想到的就是卧槽，你这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招人，根本不管有没有那么多演戏的机会。 但听到是群演就有点懂了。 赵德柱是有感而发：“一年学费一千块，目的就是给有些人一个机会，也顺便提高下群演的水平，高职教育下的群演，可能比各位在剧组碰到的要好些，老徐是这么说的，我就同意了，因为我想大家都明白，这个世界永远都不那么公平，有不少在努力生活的普通人，却很难得到什么，因为他们出身、接受教育、长相或者性格限制都在那摆着的，所以我赚这么多钱，就是希望能用来安慰和补偿一些年轻人，能够走到高职教育这个阶段，还想努力生活的人。” 在场都是聪明人，和昨天的商人又有些不一样。 表演艺术家嘛，感性的成分多多少少都会有，更知道什么叫做情怀。 只是有点难以置信，这个赚了这么多钱的年轻人，竟然是这种想法，这是圣人吗？ 好像又不是。 反正有个弱小的掌声先响起，迅速就像如梦初醒般带动了全场的掌声。 姚敏不满的用眼角瞟了眼师姐，感觉抢了自己的风头。 可，在刚刚那几秒里，她也没敢在这么多明星前辈、大佬面前带头鼓掌啊。 有点后悔。 赵德柱不在乎，等掌声稍微安静点：“其实昨天跟工商界人士聚会，基本已经把赚钱的事情搞定了，一年能多赚个把亿吧，这事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各位以后有需要群演的时候，记得找老徐，包括我们TM网给超级女生冠名，主动多给个几百万，都是希望能给参与其中的高职生多发点工资，让所有努力的人，在觉得艰难的时候，觉得世界不公正的时候，有那么点开心，能继续向前努力，就够了。” 掌声再次热烈的响起来。 这样的大男生，能不让美女倾倒么。 正文 633、人穷休入众，位卑莫劝人 说服明星，让演员倾倒，并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古往今来戏子都是个见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职业。 他们在影视戏剧中演绎过太多人情世故，习惯了把自己抽离在旁边观察。 所以赵德柱现在也有几分大忽悠的功力了：“相信大家也清楚，钱能解决人世间绝大部分的问题，穷是很多事情的根源，穷人家就很难得到好的教育机会，得不到教育改变呢，又会继续贫穷下去，哪怕有点意外之财都留不住，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教育而不是善事，只帮助那些努力改变的高职学生，所以恳请各位，不要钱不要名，就是给我们点群演的机会，谢谢了……” 前倨后恭吧。 那么嚣张那么阔绰的亿万富豪，在给自己高职教育的学生恳求的时候，又如此谦卑。 反差太大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杨溢川忽然有种感觉，这个查尔斯，和以前那位查尔斯区别非常大。 那位是什么好处光彩都揽在自己身上，打造出潇洒成功的标杆来。 这位却似乎恰恰相反，总是在不遗余力的推动周围人露头。 再看看他身边那些人手，几乎个个都带着习以为常的表情，就能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紧紧跟随了。 同样的感受也出现在王凤莲那里。 来平京这几天，她想尽办法的带动陈燕玲，想要她看看大世面，大排场，也许就能把那个小年轻比下去。 但这一刻，刚刚因为和内地移动通讯签下定制大合同，在右岸股价猛涨到市值第一位的董事长，似乎发现自己有些比不了的东西。 因为那几个坐在赵德柱旁边，资格最老的明星，起码都拿过一两次影帝的那种，笑着说：“赵总年纪不大，做的事情却很大啊。” 赵德柱居然说：“生死之外无大事，我也就能做点这样的小事。” 几位老明星都笑了拱手抱拳说好，自己会跟老徐联系。 李晓军站在宾客中，看得都有些出神。 同样是没有多少文化，却同样有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又抓住了时代的际遇。 他使劲薅羊毛赚大钱，行善积德的事情也做。 但绝对没有赵德柱这样“本末倒置”。 赚钱反而是为了帮别人来的。 如果说上回在江州看见那展示大厅的产业园形象片最后显现“为人民服务”几个字，还可能是在做面子喊口号。 这样的人，在平京见得多了。 现在看来却仿佛是真话。 同样那个场面，不只是他看见。 王秀莲开口了：“查尔斯，我听你的人有这么叫你的，上回在江州你批评过我不重视内地市场，现在我们已经以最优惠的价格跟内地移动通讯总局签下了合约定制机型的协议，全力扩大在鄂州的生产规模，现在我就想问问，难道在你的眼中，国内市场比欧美市场还要大吗？明明你有机会可以到纳斯达克争取以百亿美元价格上市的。” 整个现场还是哗然了下。 之前无论怎么听说这年轻人是亿万富豪，这个级别的明星也还是见过有钱人的，不至于那么恨不得马上跪舔。 但这个说话带着港台腔的眼镜女人，穿着气势都非比寻常，竟然直接点出赵德柱有百亿美元身价的可能！ 这太让人惊讶了！ 去年的国内首富排行榜才100亿人民币出头啊！ 这特么刚刚算是全球最年轻的亿万富豪，就马上晋级国内第一富豪吗？ 这让那些房地产商脸面何在？ 该不会是托儿吧？ 只有极少数人有机会询问身边附近的陈燕玲、沈佳凝他们。 李晓军已经低声解释了：“HPC……右岸市值第一的股票公司老板，哦，她爸是商业之神王柏庆啊。” 哦哦哦！ 这个就听说过了，惊人！ 零几年还真是右岸居高临下俯看大陆，嫌弃这边茶叶蛋都吃不起的年代。 这边也很仰慕宝岛先进，甚至连文化渊源在宝岛的说法，都在影视圈、文艺界很流行。 就是全面的不自信嘛。 赵德柱就是最自信的那个：“呵呵，在江州我也跟你们讲过，目前TM这种模式我们已经领先了，看亚马逊会不会抄袭我们，他现在也就是个卖书籍光盘的水平，能追上平京某东网就不错了，今天我们已经跟京城电器正式签约，我预计一年内我们能产生过亿的销售，三五年内上百亿年销售家电应该不成问题，这就是我们大陆内地的市场潜力，未来还会越来越大。” 王秀莲骨子里面还是想挑刺：“那你的意思是花旗国都不如你们了？” 赵德柱不上当：“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家，核心都不一样，我们做互联网就像这个国家政府一样，是服务人，你记清楚这点，核心是为了让这个国家尽可能的每个人能过得好些，我们甚至不需要别人来表扬，哇，你好皿煮好自由啊，我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吃穿用度，过上美好生活，花旗国是赚钱，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赚大钱，要享受高科技带来的美好，那就和我们比不上，这点容我跟你放十年的长度慢慢看，毕竟现在无论高科技还是软件硬件，花旗国高我们不止一个档次，这是事实，但我们会追，无数人拼命的追，因为我们已经吃了很多年的苦。” 杨溢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默默的站在了赵德柱的身侧。 这两个查尔斯的差别太大了。 然后吃惊的发现，刚才好几位老明星，也不知不觉的站在他附近，炯炯有神的看着赵德柱，周围的人似乎也凑得更近了些。 王秀莲米了眯眼：“你觉得大陆会超过花旗国？” 赵德柱摇摇头：“是中国，是中国会超过花旗国，终有这么一天的。” 哪怕过了十多年以后，孰胜孰负都未可知。 在05年这绝对是个让人难以置信的论断。 曾经有人在这个时代发帖，预测二十年后中国会超过焦盆，都被骂得狗血淋头，狂妄自大，刚吃点馒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赵德柱却直接拿第一大国比。 在场的明星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煽动的***。 他们都是有机会出国，看到过资本主义光鲜亮丽的艺术家，哪怕是宝岛那边，现在都能吊打国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社会富裕。 如果说之前赵德柱说要追赶，要努力的时候，大家还有点不由自主的呼吸加重，与有荣焉的感同身受。 这会儿还是觉得这年轻人有点狂。 甚至对被他之前打动的那些话，都觉得有点怀疑了。 你该不是就喜欢吹牛吧？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赵德柱脸上了。 却从后面传来声：“我赞同赵德柱的说法……” 所有目光如有实质的唰一下转过去！ 是东道主李老板。 李晓军从人堆里往赵德柱这边走。 边走边说：“我知道，你们可能会认为我现在跟赵德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什么都要帮着他说，我来告诉你们一个故事，我……为什么在98年卖掉所有焦盆的资产，退出焦盆市场吗？因为我知道他们不行了。” 哇，谁都没想到，这个在朋友圈里从来不谈自己生意的京城首富。 起码在两位家电大佬斗法之前的首富。 竟然会主动揭秘。 甚至都没有示意周遭的媒体回避下。 这年头焦盆神话还冠绝全球，估计是仅次于花旗国的存在呢。 中国跟他们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李晓军闲庭信步：“我那会儿不是在做生发水吗，当然又顺带做了别的日化产品，其中包装的比例很大也最关键，当时国内日化包装生产比现在都差得远，想要好的都得去焦盆订制，我就约了厂家亲自去看看……” 他这在京城的口碑，比赵德柱强多了，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听得聚精会神。 “那家印刷工艺厂在北九州，穷地方，到了九州福冈还得开车过去俩小时，知道九州吧，就是离我们最近跟沪海对着的那一块儿……结果看了以后说没问题，他们能做，报价也合理，但就是不敢接单。” “为什么不接呢，因为他们只接当地一家商业公司的订单，几十年了两代人，只有看到这家小商行的订单计划、拍板说明，才敢生产发货，因为他们是生产厂从来没有自己接待过客户。” “好啊，没问题，往回开了一小时找到镇上那家公司，更专业很清晰，各方面都没问题，但也不敢接我们的单，因为我们是外贸单，那就得由东京的株式会社按计划分配过来，如果我们找那家小厂，他们不管，但他们如果介入，就必须要有株式会社参与，他们只会干活，不会涉外贸易结算……明白了吗？” 赵德柱就笑了：“各位有空到江浙乡下、粤东乡下的小厂去看看，一个农民趿着拖鞋都敢把外贸单接到飞起，我们就是一群狼啊。” 李晓军则更稳沉些：“每年大藏省和通产省把预算跟产业指导白皮书做出来，株式会社根据这开会确定相应的产业份额和发展企划，下面的中小企业再根据企划对接签署协议，安排生产……王女士，你熟知东亚地区的生产特点，是这样吗？” 王凤莲都吃惊了。 右岸可以说是焦盆的哈巴狗，最推崇焦盆那一套了，但她的父亲就是以灵活多变的商业手法出名。 所以她才特别强调自己走的是花旗国那条路，而不是焦盆风格。 关键在于，她一直不怎么放在眼里的大陆。 继这个二十岁的小年轻猛冲猛打，又来了个经验丰富的软磨硬泡。 这谁顶得住啊。 太意外了。 正文 634、永恒不变的就是永远在变 赵德柱没有千亿级别的网购平台做背书，二十岁的他说什么都没人听。 李晓军不是京城首富，没有那著名的0001号法拉利拉名声，谁会听他瞎掰扯焦盆行不行啊？ 可这两位的业绩，证明了他们随便说点什么，都是有级数的。 况且李晓军的言论比赵德柱可信得多：“从这次经历之后我才明白，焦盆的经济主体实际上才是计划经济。” 赵德柱不懂，可这年头的聪明人都懂。 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体制不好么，定体问可是这年头最流行的说法了。 没想到这京城首富不哼不哈的，其实心里嘹亮着呢。 所以说聪明人看见同一件事物的思考方式，才是他们获胜的关键。 而不是那些吹得神乎其神的灵机一动，天才横溢的全身而退。 那是赵德柱。 李晓军说得再理性，也仿佛都是在佐证赵德柱是才华。 因为他才二十岁，就能这么笃定的看到未来大势。 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啊，连李晓军都佩服：“焦盆这种模式等我们苏醒之后，释放出的活力就能全力碾压他们的经济结构，所以从那一刻起，我就对焦盆的经济未来产生了怀疑。” 再指着赵德柱：“等我看到他们这群年轻人搞出来的互联网经济结构之后，昨天我们的商界聚会已经体现出灵活反应跟市场互动即将成为主流，未来焦盆人就更跟不上了。” 王凤莲震惊。 她虽然跟焦盆人做生意不多，但右岸那边对焦盆有根深蒂固的关系。 对焦盆的经济结构是非常清晰的，但从来没这么看。 她可是拿了工商硕士，计算机博士的顶级高材生，抬眼看向陈燕玲，看向赵德柱，还有在这环境里面显得特别年轻又激动的杨溢川等人。 蹿升得如此之快的年轻人们，朝气蓬勃，沉稳精明。 战斗力非凡啊。 先轻轻点下头：“嗯，谢谢两位的解答，我想我的确有付咨询费的意义，容我思考下。” 随便想。 赵德柱根本不在意。 等陈燕玲开始上台讲解今年新出的三款游戏，寻求代言，有兴趣的明星可以私下联系试试，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在策划，其他各位有影视剧想法的，也可以跟她或者陶正、老徐联络。 德喜影业有资金有实力，更在意合作成功。 那么又说回来WB作为新媒体，对影视剧的好处，这一回试水的易菲电影，姚敏电视剧，就会看看能否全面调动资源。 明星们听得是新奇兴奋，编剧、导演投资人之类的就频频观察赵德柱，这特么是真的敢做啊。 对一家年销售千亿级别的互联网公司，手边流转的资金肥得跟什么似的，根本不存在资金问题，还没有洗钱搞烂的那些别有用心。 很值得交流。 多了不说，后面接连几天就有不少人去江州找老徐了。 打打高尔夫，先了解下。 就像普通人从各种花边媒体上，看见的是女明星坐在赵德柱身边沉醉的样子。 真正聪明的人，却把赵德柱这个年轻亿万富豪非比寻常的形象传递开。 进出豪车吧，倒也说不上，几部车合起来还没传说中那些富二代的超跑贵。 随身带着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子吧，可不是清冷肃穆，就是纯真无邪，绝对没有那种妖艳货色的味道。 最离谱还带着个小婴儿，寸步不离又时不时会抱在怀里宠溺傻笑，一看就应该是他孩子。 这么年少多金的轻狂岁月，竟然是个超级奶爸的身份。 这就很离谱了。 媒体传开的照片这年头还没打码的规矩，小婴儿笑嘻嘻的样子无限软化了赵德柱亿万富豪的身份。 竟然在网上带来一片片的花痴点评。 因为赵德柱晚上回卧室陪孩子睡觉了，陈燕玲可是没歇着，拉周梦霞协助自己整理各种照片，又要求总部那边的编辑们加班加点，带动节奏巩固形象。 不过没人知道晚上赵德柱和老婆通完电话，又照例拍照展示环境给娜娜报备之后，却跟易菲打电话聊天，说了不少时间。 姚敏试了好几回都展现，烦死了。 不过她那辆新保姆车带回学校，确实是震惊全院。 大一，十九岁，还没正儿八经担纲主演什么大红大紫的角色，就得了这样的待遇。 背后有人，就是了不起。 所以第二天下午，姚敏主动打电话邀请易菲一起去公司，又能显摆打击下。 易菲也绝，笑盈盈的答应感谢。 还在车上跟姚敏合拍大头照然后发WB呢。 这等大张旗鼓的进出，自然是引得长期蹲守电影学院的娱记们跟随。 很快就兴奋的发现两位年轻美女，穿街绕巷抵达了胡同，商务之星根本就没法钻进去的那种。 隔着百八十米就得下车走着过去。 而且是赵德柱身边那纯真漂亮的小秘出来迎接。 哦哟哟，这可是大新闻！ 可把狗仔队们激动坏了，感觉抓到了偷情基地似的。 抓拍不少画面，还不停有人过来参与蹲守。 其实赵德柱还没到呢。 陈燕玲继续陪王凤莲去见最后一拨儿通讯产业的官员之类。 高雨欣去了体育局，赵德柱就带着女儿跟周梦霞去和网银公司的人谈判去了。 本以为简单轻松的行就行，不行拉倒的入股或者收购谈判。 从坐下来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本来应该是财大气粗的投资方招揽方掌控局面，周梦霞之前联系接洽的时候，也没觉得对方有多大牌。 无非几个年轻人搞的小公司，哪怕有些金融系统银行里的背景，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规模。 所以赵德柱也不太在意的直接带着女儿来。 到他这个级别，已经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问题。 可到对方那连会议室都没有的小公司里坐下来，居然来的都是中年，其中还有个五六十岁的就离谱。 而最离谱的是对方对他昨天在影视圈里面，说的那些对金融股市的看法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是记者报道出去了呢，还是明星、导演们当段子说出去的。 但赵德柱无所谓，甚至更轻松的抱着女儿做靠在沙发里，重新强调自己的看法。 不喜欢股票，也不在乎用股票来让自己的财务增值，就是个做教育的，三大块为主，围绕游戏、电商、新传媒这三部分再开发别的互联网新经济项目，但前提都是为了给高职教育提供岗位。 其实到这时候，赵德柱已经隐隐然知道在座是些什么人了：“WB传媒公司，本来我邀请江州传媒集团的副总来担任，但她可能觉得没什么前途，现在还是我的一个助手在兼任，但我要强调，这很重要，好的坏的话都会在上面说，我尽可能控制，也希望有相关部门来参加监管，江州市政府在我们那搞了个办公室的，未来扩大我希望能加大这种管理力度。” 对方严肃的点点头，唰唰唰的记录，年纪最大那个定定的看着赵德柱。 赵德柱继续：“电商可能都没传媒公司重要，因为这个不过是做买卖，我也没想垄断，3C交给某东来做，家电请京城电器来做，某宝如果能放平点心态，我不介意也分点市场给他，电商市场会非常非常大，这是互联网发展不会逆转的趋势。” 年纪最大那个老者终于开口：“推动了内需，释放了生产力，更组织解放了生产力，这会带来很大的社会变革。” 赵德柱听不太懂，但不惊讶：“该变就得变，老百姓享受到更好更便宜的商品，这是大多数，可能这个过程会给商人们带来伤害，但他们是少数，我们拼命推动高职教育，就是希望这些人能参与到商人变化中，减少伤害……” 又拿欧芬妮来举例。 其实经过这两年从头耕耘，赵德柱他们真是行家。 知道这种对于原有商品产业的改造，最难就在于人家原有的销售体系怎么并存。 同一件货如果在网上线下价格相差太大，实体店瞬间就能垮掉好多，更会有人网上拿货卖给没条件上网的。 所以欧芬妮的做法就是把两边的货分开，从库存、滞销开始，逐渐分AB款。 这些经验都在前天跟工商界老板们交流时候谈过。 正是有这些实战经验，才能打动各位老板。 现在也有点打动对面这些人，赵德柱他们的目的太明确了。 如果只为了业绩，才不管实体店死活，拼命帮厂家卖全国货品就是，管他那些加盟店、连锁店去死。 可从一开始，赵德柱就强调，实体店危险，但要抓紧转型。 这个十多年以后普通老百姓都明白的道理，这时候做起来很难，但整个电商团队一直秉承原则。 轻而易举的拉出来境界。 让在场各位态度非常好，唯一一位中年女性还笑着帮奚嘻哈哈擦口水。 这孩子有点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些人，不知道想啥。 周梦霞就勉力支撑着坐在旁边，帮孩子兑奶，喂孩子，基本上全程不抬头，但赵德柱需要任何数据的时候，她就轻声报上。 老者的表情全程严肃：“那你对网络金融怎么看？” 来了。 ~~推荐本《大宋有种》 大宋宣和七年末。 大金铁骑正在黄河北岸疾驰向南，东京汴梁，已经危如巢卵。 一代青楼天子，道君皇帝，已经吓瘫在了龙床之上，只想着抛却亿万斯民，退位跑路。 精忠岳飞，尚蛰伏于行伍之列，看着神洲陆沉，气得怒发冲冠。 两宋之交间的风云人物们，还不知道自己何时可以崭露头角。 也就在这时，赵楷魂穿而来，带着他的满腔热血和四大兵法，变成了才华横溢的大宋郓王赵楷。 随着赵楷一声大吼：“父皇别跑，儿臣有种。” 正文 635、谁才是谁的主角 没人知道赵德柱是怎么拿到网银支付股权的。 而且是让外界觉得很莫名其妙的操作。 TM网花两个亿收购了网银支付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但拥有百分之八十的投票权，也就是决策权。 回到胡同下车的时候，娱记们激动不已的抓拍奸情，终于等到了女明星的姘头。 走在前面的赵德柱抱着奚欢，脸上还是忍不住挂了些沉思的样子。 很成熟。 周梦霞抱着财务的文件包，提了小婴儿的杂物袋无声的跟在旁边。 就像回家探亲的一家三口。 赵德柱侧脸都只能看见她浓密的刘海，忍不住要逗：“怕不怕？” 周梦霞小声：“怕。” 顿了下才继续：“他们说的那些名词好深奥，好吓人，财物犯罪、经济犯罪、票据犯罪，我都听都没听说过。” 赵德柱趁机嘲笑：“当初叫你去读财务大学，学更多知识，你说舍不得我们，不愿意去，要自学……” 周梦霞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眨单眼皮：“我觉得就是让我们按照你说的去做试验，出事了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收拾我们。” 赵德柱笑起来：“可我听见的怎么都是表扬。” 周梦霞摇头，厚厚的刘海都跟着晃：“他们不讲，我都从来想不到整个国家的货币这么危险，老百姓随时都可能对涨价信心崩溃，真的是这样哦，稍微听见点风吹草动，什么要涨价，就猛买……” 奚欢都忍不住伸手去摸这小姐姐的头，让周梦霞赶紧挤出点笑。 赵德柱简单明了：“那你还跟着我做事吗？” 周梦霞没有半分迟疑，坚定的点点头：“要，老赵，我知道我文化低，算账快在我们小公司的时候还有点意思，现在那些财务总监、财务主管哪个不是高学历高智商，我就给你和龙姐做小账房吧，这两年我终于可以舒舒心心的吃东西，跳跳舞，做事情，把工资拿回家给爸妈，不担心什么涨价，我很开心，就怕好景不长……” 说了好像又有点不吉利，赶紧呸呸：“我没晓婷那么灵活漂亮，也没盼盼那么能吃苦，更没小倩的野心，我就想安安稳稳的跟着你做事情，你不会赶我走吧？” 赵德柱已经跨进四合院里：“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永远安稳的，其实我故意让你害怕，就是要你永远记得这种感觉，人在做天在看，你就应该专盯着整个所有公司的财务，有点大小问题什么风声，就要紧张起来去查查……” 周梦霞有点明白了：“就是我不负责具体的财务，但是要带着几个懂行的到处查，监管他们？” 赵德柱点头：“公司越来越大，今天有了这个网银支付，以后我们的钱会更吓人，动不动就几百亿甚至更多，我们是不会差钱的，也不会贷款借钱，可这么多钱放在账上怎么用，只有我一个人能决定投资什么，除此之外，全特么都是犯罪！” 那个看见赵德柱突然花几万块，都会心绞痛的小财务，终于不得不咬牙切齿：“好！” 姚敏已经可爱的跳出来：“回来了？！” 一条红色连身裙，前面有点V领，摇摇晃晃的荡漾，让赵德柱忍不住捂女儿眼。 倒不是觉着教坏小孩子，而是怕女儿饿：“谈得怎么样？” 姚敏笑嘻嘻的先逗下孩子再回应：“弄了几个本子在看，还不是要你拍板。” 奚欢就有点不待见她，翻身抱老爸，撅起个屁股还回去。 周梦霞笑不出来，赶紧把东西交给帮忙的沈佳凝，低声询问晚上吃什么。 她好吃，可跟李媛媛又不一样，对外地吃食没那么热衷，尝尝就还是想吃江州的火锅、麻辣小面啥的。 沈佳凝赶紧推荐：“虹姐中午带我去胡同口那边吃的麻辣锅、鱼香肉丝，还挺地道。” 周梦霞才终于化解了心里的沉甸甸，吞下口水：“那我问问老赵吃不，去端过来。” 姚敏奇怪：“去……王朝酒店吃吧，这种胡同口的路边摊怎么配得上老赵。” 赵德柱还没说话，迈步走上正房台阶，易菲轻笑嫣然的掀开竹帘，示意进屋吧。 奚欢就见色起意的呀呀呀双手张开。 看来小孩子确实是天然能够感受到情感表情的真假。 易菲已经意外的睁大眼了。 赵德柱顺手把女儿塞过去。 然后在姚敏皱眉撇嘴前，搂住肩膀：“我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周周你带小丁他们几个张罗下晚饭，我们还是来看剧本吧，拍戏是大事情，我又要进账这么多钱，不拍戏用掉怎么赚到兜里来呢。” 姚敏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啊？又进账啊，什么钱？” 赵德柱给里面带着好几位的虹姐打招呼：“辛苦您了……应该经常到江州去玩，老徐还是很老实的。” 作为老徐的前经纪人，虹姐不能以演艺圈的颜值来衡量，但女人味很够，也很精明：“他都快五十了，也没赵总你踏实，我真的很惊奇，你在选戏上面的眼光真的很准，小菲那个本子我看了，一定很棒！” 其他都是影视公司这边临时请的编剧、制作等专业人手。 对投资方搂女主角的动作见怪不怪，纷纷点头示意，投影仪已经打开，把几部玄幻妖魔剧剧本罗列开来。 都是按照赵德柱要求，去网络小说里面找寻的。 赵德柱却问姚敏：“你喜欢哪个？” 姚敏马上慎重的斟酌下，推荐了一个，再备选一个。 赵德柱居然就：“那先拍这个，再拍这个……第一部拍摄投资成本五千万，第二部看情况可以上涨到一个亿，虹姐这边尽快做计划，做方案给我们审批，好编剧，好演员，导演和其他所有环节，尽量用我们自己的人，必要的话，可以在江州附近搭个影视城，以后肯定要经常拍这种类似的，呃，对，老谋子上次拍那个十面埋伏不是在江州周围取了外景地吗，把那一带可以拿下来做个旅游影视城，虹姐你跟老徐商量下，预算另外来。” 小四合院正房里的七八个人，呆若木鸡。 哪怕见过晋西煤老板的土豪之气，也没见过这样彪悍的。 而且赵德柱看着还没那种粗壮的土豪风，多清瘦个年轻人样子，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几个亿？ 饶是见多识广的虹姐，都愣了两秒，才艰难的说好。 然后飞快的瞥眼姚敏，可能是在估摸她红起来以后会多么不可一世：“嗯，男主角呢，用谁？” 赵德柱就不问姚敏的意见了：“帅，帅到女人看了眼都挪不开那种，古装嘛，就是用来迷女观众的，姚敏你不要让女观众讨厌，要让她们有代入感，觉得你是在代替她们跟男主角谈恋爱就好……” 喜不自禁的姚敏，已经开始拿着剧本开始揣摩这种分寸了。 但还是没忘了先雀跃的跳起来，在赵德柱脸上亲一口：“我会努力拍好的！” 五千万制作的电视剧！ 《神雕侠侣》今年拍完才三千万！ 这得是多么精良的大制作了。 更何况还可能会上升到一个亿！ 幸福的女主生涯就要开始了！ 赵德柱做出享受的样子享受了：“好好好，别让我老婆发现了，虹姐，有口红印吗？你看我好不容易把她们几个支去买饭菜，才有这种机会啊。” 虹姐眼眸亮晶晶的笑：“嗯嗯嗯，还行，乖哦……” 因为本来靠在易菲怀里的奚嘻哈哈，猛然激动起来，从没带过孩子的易菲手忙脚乱。 可虹姐伸手，奚欢又往易菲怀里钻，一个劲把人胸口顶出各种形态来。 易菲脸上红得跟开了染坊一样，两条眉毛不是惊奇的张开，就是囧得耷拉下来，肩头上半身更是耸着百般忍耐。 不敢动，却又充满了母性光辉的好奇惊诧。 最后加上已经有点凌乱的长发，美得不可方物。 让赵德柱眼珠子差点挪不开。 好不容易假装正经的伸手：“好了好了，爸爸这边来……” 结果奚欢果然是贴心小棉袄，顺脚一勾，就把易菲的裙子边掀起来了…… 虽然惊鸿一瞥看不到什么，易菲惊叫下，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捂裙边。 愣是能在刚才的脸红状态下，再让面色染到脖子上，雪白修长的颈项都红得跟剥了皮的火腿肠一样。 赵德柱觉着，自己还是别招惹吧。 面对高配年轻版的温柔成熟神仙姐姐，他很怀疑自己的抵抗力。 赶紧转头尽量认真的去探讨剧本。 上一世他也是跟着那前妻刷了不少剧的。 有些发言权。 姚敏的演技没问题，反而是不要太较真拍戏，这种狗血剧其实是拍给弱智看的。 不需要任何深刻的道理，加大冲突，爱恨情仇杀伐果断就是了。 男演员最好找热度高的，没有那就立刻签约开始炒作，和姚敏的绯闻或者别的什么事情，硬生生的把热度先搞起来。 搞得全民期待的那种大剧…… 姚敏傲娇的看眼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红着脸抱孩子的易菲，心里终于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易菲艰难的给她赔个笑脸。 没说昨晚自己就听赵德柱描述过这种商业剧的炮制了。 正文 636、惹上就是一身骚 赵德柱何尝不是用各种纷乱事务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如果不是夏姐，二富的教导，赵德柱可能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此宏大的局面。 他询问周梦霞怕不怕，何尝不是在问自己。 当初，夏姐再三叮嘱过他不要当出头鸟树大招风，不要担纲当老大唯我独尊。 天湖地产在国内地产界，一直都是闷声发大财，绝不像有几位老板那样发了财就忘乎所以，搞足球扯大旗，各种资金运作搞得复杂无比，世人皆知的最后都乱糟糟。 这其中是有些深刻道理的。 赵德柱当初也答应得好好的，可事到临头，早已不是他帮着企鹅对付某宝网。 谁能想到企鹅主动开始割裂关系，不但没了即时通讯的流量，网上支付平台也产生了危机。 赵德柱也不是个良善温吞的主儿，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WB增加WX的即时通讯聊天部分，然后寻找各种机会完善自己的网银支付。 甚至对外宣称永不上市，也是对企鹅的一种反击。 哪怕你是四成股东，那就别想按照什么股市上的估价来权衡自己的资产所得。 只能按照一家普通的股份公司，大家坐下来谈这股份值多少钱。 大不了按照盈亏利润来核算分红价值。 这一切，都是赵德柱在连滚带爬的学习成长。 有意无意中，已经把企鹅当成了后面一生的对手。 譬如，企鹅在游戏上已经慢了半拍，现在即时通讯、社交等方面又被逼得没法变现盈利，都在选择收购安卓股份，要自己做手机了。 赵德柱都没想到又跟王凤莲勾搭上…… 就凭李晓军和赵德柱一唱一和的表现，王凤莲肯定有些触动。 HPC这个实际上目前智能手机的第一霸主，思路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这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会不会再次封死企鹅的变革之路，又会不会改变安卓、微软的系统之争局面？ 赵德柱其实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变成巨无霸了。 正如二富说的那样，德喜，这个当初冯晓婷做名片时候，帮他取的公司名称。 现在已经不知不觉的膨胀成了一条大船。 夏姐、二富对行政监管都有很大的忌惮之心，赵德柱更不会忽视。 所以他从未对外宣称什么德喜集团，更没把TM网，WB网之类当成自己私有财产。 更是从头到尾都在强调自己的核心是教育，是高职教育。 这其中到底是他重生以后，因为西南学院改变命运的感悟。 还是颇为鸡贼的把这当成自己的幌子。 只有赵德柱自己心里才明白。 但今天这场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接触。 还是让赵德柱感到吃惊，当然他掩盖得还不错。 互联网前进的步伐不可阻挡。 无论是电商、社交、金融，这都会彻底改变整个世界。 如果拒绝这种步伐，不啻于是新时代的闭关锁国。 会再次被世界甩开距离。 赵德柱已经不可避免的影响了现在国内的互联网进程。 加大加快了电商、移动互联网等好几个环节的步骤。 一个又一个谁都没想到，可能会走在世界最前列的发展点。 不由得不支持。 支持力度甚至有点超出赵德柱的想象。 特么的赵德柱心里其实慌得一批！ 他又不是什么叱咤风云的天纵奇才，连老马当初在圆石滩都给他见过，那种承受巨大压力的艰难。 二富更是提炼成树顶人的比喻。 赵德柱现在体会到了。 所以都找几片好看的芭蕉叶搂着缓解下心情吧。 还只敢看。 他从来都舍不得把这种危机四伏的压力感，转移到龙芷羽身上。 保镖们陪着周梦霞去胡同口那边端菜，果然不太精美，但味道挺正。 赵德柱这粤东人也能跟着吃几口，只是他要把女儿接过来，奚嘻哈哈不放手。 易菲说不碍事，就抱着小婴儿跟赵德柱并肩坐。 但两人基本不交谈不交流。 反倒是沈佳凝跟周梦霞说起表演专业那个新来的舞蹈老师很厉害，还八卦：“好像在我们后面买了房……” 易菲才细声细气：“那是我妈。” 沈佳凝惊吓：“啊，不好意思，我没说错什么吧？” 易菲笑着给她夹菜：“我还挺感谢你们照顾我妈呢，能够重新站在舞台上，这是她的梦想，有时候我都会想是不是我耽误了她，不过这个把月，对我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一直被我妈督促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姚敏飞快的瞥眼易菲，确认赵德柱确实在跟自己谈话，就有点鄙夷，那种傻乎乎的小助理有什么可笼络的。 好看的拨下头发：“你为什么选那部戏先拍？” 赵德柱嗤笑：“有俩抢眼的男主角啊，两个帅哥跟你配戏，衬托你是大女主还不好啊，一定要拍得漂亮精美，收视率肯定好。” 姚敏总觉得有哪点不对，但还是按捺不住当女主的高兴：“你说了保证要下大力气宣传的啊！” 赵德柱好笑：“投资五千万拍戏，你说谁最在乎要赚钱？” 姚敏才真实点：“总觉得你不上心，像是随便玩玩。” 赵德柱是不敢撩：“你昨天没听我说吗，拍戏的目的是什么，尽可能让各位大哥大姐红起来，然后带动更多群演的机会，也帮忙宣传我们这些企业，但拍戏本身我不懂就不乱提意见，重点还是拜托各位编剧大神，以后的导演摄像其实多半是我们西南学院自己人，他们都懂我这一套，就看各位把故事编得更好笑，有趣，多用网上的梗。” 吃着路边摊外卖的编剧们连忙说好，但可能脑海里面又有点怀疑，这局面不像是五千万的排场啊。 当然，易菲带着温柔的轻笑坐在旁边，几乎所有注意力都在带孩子的模样，又充分证明了这排场非同一般！ 这衡量标准可真奇怪。 陈燕玲差不多要吃完饭了才回来，还带来了王凤莲。 一直端着的商务表情，走进院子就卸下来，满是二十来岁姑娘该有的烦死了：“我说我要回来吃饭，还非得陪客，周周姐给我剩点没？” 编剧们就更吃不透这神态清冷，话语跳脱的姑娘是什么身份。 实在是对比外面推杯换盏的应酬场面，这边一大桌子跟家一样的随意轻松还有温暖，是陈燕玲格外在意的。 沈佳凝已经跳起来帮她盛饭掰筷子了，吃盒饭都比吃酒席舒服。 王凤莲确认赵德柱这用情感笼络住的姑娘，真的不太可能撬走：“买个大点的宅子啊，你又不是没钱，皇城边上买个大四合院，全都住进来大家族啊！” 她都四十多了，保养得挺好，长发披肩商务打扮，主要还是理工出身，没那么多娇滴滴，看了赵德柱这左右女明星，周围还坐几个小妞的样子就想怼，不想心头好陷进去。 赵德柱不在乎年龄的：“坐下吃点不，有鸡汤还不错，我知道你意思，你知道外面一堆娱记不，我要是跟几个帅哥一起，那才是真的说不清了。” 姚敏在意的是：“啊呀，真的可以买个大点的宅子，去年那个国际传媒大亨就买了一座，听说要看涨，你也买一座呗，反正你在想办法花掉。” 陈燕玲仿佛听出来点什么，和周梦霞对看一眼，那姑娘也乌溜溜的眼珠子做鬼脸。 赵德柱笑骂：“花个屁，我使劲花钱的目的是换来更多给学生的机会，买四合院能干嘛？他们能来装修还是装饰？而且住四合院很舒坦吗，窜稀的话跑厕所都来不及，完了还得在胡同口等下一泡……” 前半句虹姐听得肃然起敬，低头看着奚欢的易菲眼里更是满满的温柔，可后半句两张桌子边吃饭的连保镖都在忍笑。 神仙姐姐都呆滞了！ 从来没有男人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周梦霞刚准备把鱼香肉丝剩羹和陈燕玲分享。 差点没吐出来，无奈拿着盘子：“老赵，我还没吃完呢……” 只有个编剧竖大拇指拍马屁：“赵总您真有生活体验！” 这下连王凤莲都忍不住跟所有人一起大笑了。 更无奈的拖板凳坐下来：“你这气氛的确轻松，好了，我明天回右岸了，我们有什么合作的机会吗？” 赵德柱抬头：“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我做事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学生就业机会，你到江州办厂，我全力支持你，不来，我就支持别人，阻击你。” 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四合院堂屋里，瞬间安静。 现在都知道这位赵老板的风格了。 别招惹，惹上就是一身骚。 正文 637、这个男人不会看错 赵德柱是真的够狠啊。 你王凤莲不来也就罢了，反正他也不想做这个选择，企鹅要是能把手机……雷布斯那种风格的网络智能手机做出来。 赵德柱肯定全力支持，虽然他也不知道雷布斯怎么成功的。 他到跳楼都没买过以标榜性价比高著称的手机，根本不了解。 但王凤莲要想再来交流捞好处，那就说不得要被反咬一口了。 这就是赵德柱的风格，当初无论是对上老龙，还是老马，抑或是企鹅。 赵德柱骨子里那点上一世被人捞好处的心态被激发。 他就会反咬。 王凤莲都楞了，在她想挖陈燕玲之前，是真的没把这个大陆年轻企业家放在眼里。 她进进出出大陆这么多次，跟各方大佬领导接触多了。 到哪里不是把他们当成大爷供着。 基本上都是俯看大陆穷地方的心态。 谁曾想，赵德柱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过。 偏偏他的WB又那么契合HPC的智能手机，可以说是到目前为止最能展现王凤莲旗下产品特色的APP。 本来应该是赵德柱来求着HPC的智能手机给他们预装的。 这家伙哪来那么大的底气？ 商业之神的女儿，青出于蓝的超级富二代都有点想不通。 好几秒才开口：“你支持谁？” 赵德柱如数家珍：“我已经得罪了诺克鸭，三星索爱还在那放着呢，他们其实也有在做智能手机，我知道苹果也在做，还有古歌也要做……” 王凤莲震惊！ 真的，苹果做手机，是当成一个绝密项目来开发的，在整个业界当初都搞得非常神秘。 也就赵德柱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还以为苹果也跟后世那些PPT手机厂商那样，动不动还在融资阶段就各种炒作锣鼓喧天。 嗯，就像赵德柱准备拍的电视剧一样，他就这个山寨水平。 好在他现在也有点水准了，没给王凤莲大言不惭的说是自己在内华达州那次无人驾驶大赛上偷听到。 但这个信息已经足够让王凤莲感到压力了。 苹果这会儿是不行，但乔帮主的江湖地位在那搁着的，如果他都看好智能手机，那必然是十年磨一剑的绝对精品。 古歌则是目前花旗国最炙手可热的新贵。 要做手机的消息也极少有人知道…… 其实如果没有赵德柱这个BUG，古歌的第一台安卓手机，还就是请HPC代工的。 但这时候绝对还没有跟HPC谈。 关键是，王凤莲是从硅谷发展起来全球前三的电脑芯片商，她都还没确认的消息，赵德柱却很笃定。 这不是表明他其实对业界的信息掌控力度，超越了自己？ 作为绝对的大行家，王凤莲一点都不怀疑赵德柱这句话的真伪。 对赵德柱的看法绝对已经改观。 如果赵德柱是单独跑到HPC楼下叫喊这个，肯定会被保安打出翔。 但现在他作为大陆风头最劲的青年企业家、互联网新贵，说出这番话，可信度就太高了。 而且还只说了一半：“但你最大的对手不是他们，我要支持的也不是他们。” 王凤莲马上：“谁？” 赵德柱笑：“我说过，得给咨询费。而且我不打算讲价。” 姚敏真是满眼崇拜的看着赵德柱。 陈燕玲和周梦霞却习以为常的继续吃自己鱼香肉丝泡汤饭，沈佳凝则寻找桌上还有什么剩菜，挟给晚归的姐妹。 易菲终于抬头，看的却是王凤莲，一瞬不眨的看着这个女企业家。 她已经是第二次看见赵德柱这样商务谈判了，上次面对的是赫赫有名的某狐网老板。 对方最后几百万就把那位技术总监卖给了赵德柱。 今天呢？ 这么年轻的大男生，却面对经验丰富的前辈稳占上风。 作为一个十来年都跟着离婚母亲相依为命的女孩子来说，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更奇妙的是，自己怀里抱着个小婴儿，奚欢也瞪大绿豆眼左右看。 这就更让易菲觉得有点恍惚。 是戏里，戏外？ 王凤莲思考的就是这么几秒钟：“新增一家厂不是那么轻松简单的事情。” 赵德柱寸步不让：“那是你的事情，我听见你说了要在鄂州扩大生产，完全可以把扩大的这部分挪到江州。” 王凤莲纳闷：“你难道不明白，这不是2-1=1的问题，在同一家工厂扩大生产，和开两家厂的成本完全不同，甚至会高出一大截来！” 赵德柱故技重施：“我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生产线高职培训，我们现在就有一个顶尖级的电子生产线培训专业。” 王凤莲郁闷：“不光是人员的问题，扩大生产是要基于市场需求的量，更要有投资回报……” 赵德柱截断：“你会得到回报的，如果你建厂完成投产，那一亿美元的咨询费我就不要了，还不够抵消你的成本回报吗？” 两桌人真是除了这几个姑娘，全都是我特么听见什么的木讷感。 编剧都编不出来这样的剧情。 刚才说的咨询费，竟然是一亿美元？！ 然后赵德柱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仅仅就是为了别人过去建个厂，从他那招收高职学生？ 假的吧？ 演戏吧？ 姚敏都有点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自己耳朵，难以置信天底下还有这种人，这是阔绰，还是缺心眼？ 易菲却轻轻拍下奚欢，笑得温柔甜美，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他不就是这样的男人吗？ 王凤莲品了下，终究还是开口：“这份关于智能手机未来的咨询答案，真的值一亿美元？” 赵德柱笑：“我说值十亿美元，你可能觉得我吹牛逼……这么着我先免费赠送点吧，那天我骂你最错的地方，就是你认定欧美市场高于中国，其实你换个角度想想，欧美国家是有钱得多，但他们很多人已经有手机了，或者说买相机、看电视、电脑上网，都能轻易消费，如果你在比较穷的地方，两千块钱一台手机，就包含了这可能要一两万才能买下的电器，谁会更有动力买？又是哪里的穷人更多？” 这绝对是个所有营销鬼才都没想到的点。 但是对后世智能手机普及以后，对中下层来说却是最最清晰的现实。 一个水果摊的老板，都能把手机架在摊子边，边看电视边等客人。 一群大妈出游，动不动就带着单反相机的场面，变成人人都拿着手机拍照。 最最重要的就是，当某宝网只能在电脑上登录消费时候，绝大部分人都没法网购，可一旦手机某宝普及之后，所有人都能网购了。 智能手机是每样都比该项电子产品差点，但偏偏又能用。 这可不是穷人最急需的东西吗？ 王凤莲……不，可以说到这个时候，全世界都在把智能手机当成高端货在发展。 赵德柱竟然另辟蹊径的提出了这种看法。 而且结论就是那么的清晰。 作为新兴市场，十几亿人口的中国，差不多占了全世界一半人口的东亚。 如果人人都买台智能手机，这特么是百亿美元级别的生意吧？ 赵德柱自己没文化，说得就浅显易懂。 在场连保镖都能听明白。 编剧们算是开了眼界，真正看到大佬是怎么思考问题的，真正的亿万富豪又是怎么挥洒自如的。 人家有这份头脑，确实是一亿美元都不看在眼里。 要的是长远。 王凤莲居然下意识的看了眼陈燕玲，这姑娘正若有所思的嚼着东西，明显是在思考。 但眼里透出来的，没有惊讶，没有叹服，就是习以为常的淡定。 仿佛赵德柱指出一个方向，她就会毫不犹豫，不带半点疑惑的带队冲锋了。 现在不过是抽空吃点补充下体力。 周梦霞脸上带着轻笑，在翻自己的585手机，她每天会给赵德柱发个财务清单报表，所以智能手机用得很熟。 沈佳凝胸口还挂着龙芷羽换给她的那台P900. 加上平时看见陈燕玲拿的摩托罗拉388和828双枪。 王凤莲感觉自己看见了已经自成体系的恒山派。 明显人家这边对市面上各种智能手机早就在关注，而不是空口说白话。 所以她还是有决断：“好，我同意到江州建厂，但你要承担部分产品销售责任，咨询费就当做你在整个建设期里的投资股份，没问题吧？” HPC光是这两天股市上扬的涨幅就不止一亿美元，相信这种利好消息会进一步带动升幅。 要是真如赵德柱所说能极大助推品牌产品销售，一亿美元投资，千值万值。 何况这一个亿还被折算成了建厂股份，把赵德柱捆绑在了一起。 间接的，连陈燕玲都成了自己人。 算盘打得乒乓响。 赵德柱也干净利落：“那行，佳佳，你出门招呼几位记者进来，我们就立刻做份协议，搞个签约仪式，大家都忙，我晚上就回江州了，等你来江州建厂，我们再详谈，但时间要快，竞争者都在抢进度，特别是智能手机操作系统。” 沈佳凝笨是笨点，好处在于不多想，腾的就起身出去了。 陈燕玲才赶紧起身找虹姐安排电脑打印机，做基本协议书，周梦霞协助她忙碌。 编剧、制片啥的这会儿才如梦方醒，连忙跟着忙碌，收拾桌子找拍摄角度，还有个立刻去准备灯具要打光。 王凤莲看赵德柱一句话，所有人都动起来。 确认这档生意，应该不会错了。 正文 638、最难消受美人眸 赵德柱才到机场。 江州市政府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从网上新闻看见，你跟HPC签订了在江州合资办厂的协议？！” 老林的语气都难掩兴奋。 赵德柱平淡平静：“我这次来平京，签下的几个协议里，这是最不，也不算什么吧，仅仅是个代工厂而已，粤东沿海一带多得很。” 老林哈哈：“你也说是沿海一带多，西南地区这是独一家！意义非凡！意义非凡！” 江州作为直辖市，才粤东省GDP的多少分之一，沿海稀松平常的高科技电子厂，这边无论哪方面都有差距。 也就怪不得老林激动了。 但其中还有别的原因：“江州有两家破产的电子厂，能不能顺便就合并进去，帮助上千名员工起死回生。” 这也许就是国内和欧美的区别。 可以说是政绩，也可以说是这种解决民生问题的思路，已经习以为常了。 结果赵德柱一句就否决了：“谢谢，这是全新的高科技产业，哪怕只是从国外或者别的地方把零件运过来装配，那也是全新的，不要把这些历史包袱甩过来，我还想把我的高职生推进厂里呢。” 老林倒也不强求，还很好商量：“那……能不能把原本的厂区给利用起来，这样国有资产不流失，算是你们收购的。” 赵德柱还是不松口：“老板，这是商业上的事情，您不是说您以前也在科研部门干过么，我给您举个例子，柯达是卖胶卷的，现在数码相机发明了，您说柯达没技术没资金做数码相机吗，他们自己也有做，可就是竞争不过别人，因为他们内部做胶卷的那部分始终在拖后腿，智能手机这个产业也是这样，全新而且竞争激烈，您也不想过几年这厂破产垮了，又是一堆人没饭吃吧？” 老林这才悻悻的把兴奋减半：“确实是这个道理，那就一定要把这个手机厂做好，市里面全力支持。” 赵德柱就提自己的想法：“厂子想放在产业园附近，这样不光我们各种产业好联系起来，也能给附近的廉租房社区提供就业机会。” 老林都顿了下，才笑：“你有这份社会责任，我就太满意了，但是……实际情况具备很多可能性，廉租房区域的老百姓还未见得肯吃苦去工厂上班，不过我支持你这样去尝试，对，我们始终要帮扶那些愿意自食其力的人，非常好。” 赵德柱也只是想试试：“差不多年底我们白领公寓小区就要陆续交房了，周围商场商业区啥的也在完善，希望过好日子的人，看到这样的环境总会想努力点，我知道那种城中村游手好闲的人是什么样子。” 他上一世可不就是这样么。 但如果有机会，总能拉扯起一部分人来。 老林满意的问：“那别的还有什么协议呢，难道比这个投资超过十亿的手机厂还要重要？” 高雨欣还要留下来继续在国家集训队。 陈燕玲飞沪海，那边是超级女生巡回演唱会的第一站，她得过去跟潘江源会合协调下，最重要是王凤莲要从沪海回右岸，她们要一起去沪海完善整个投资建厂的协议书。 投资超十亿的大型电子加工厂，不是简简单单拍脑袋修片厂房那么简单。 设备、人员培训、管理运营，以及最重要的产品去向，都要进行规划。 王凤莲的如意算盘是把生产出来的手机用抵货款的形式给赵德柱，相当于赵德柱成了她的销售员。 最后她拓展了大陆地区的生产规模，产品也覆盖了用户区域，怎么都不亏。 所以陈燕玲还可能要去趟右岸。 余欢欢会在沪海跟上她一起。 周梦霞则留在平京负责对接处理网银支付公司的收购工作，江州马上会赶过来一组高管财务人员、技术部门。 未来网银支付的一部分办公室要放在江州。 可以想象有多少海量的资金会从江州流淌而过。 赵德柱自己是没意识到，这可能会让西部金融中心都落在江州。 所以这会儿他抱着女儿讲解这件事的时候，沈佳凝已经嘴角挂着点口水靠他肩膀上，去梦里和奚欢开会了。 赵德柱就说得更平静轻声：“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通知您，总之我的态度很清楚，我不为赚钱，我一家三……四五口人也花不了多少钱，我要把高职教育送进每个产业，尽可能帮助社会各行各业解决就业，特别是那些过得不好的老百姓，如果觉得我做这个有垄断，我可以交给国家，但我只想在我手里可能会做得比较好，因为这两年也证明了我会做生意。” 老林不知道有没有得知今天中午才在平京签订的“收购协议”，反正反应停顿了好一会儿：“你再把这个网银支付给我解释下？” 赵德柱说得很清楚：“之前我们是通过鹏圳企鹅的网上支付在解决，但对一家企业来说，收银台在别家公司，未来还可能会竞争的公司，哪怕是股东，也不太靠谱，所以我们一直在寻找收购或者入股一家类似的网上支付，一年起码上千亿资金从这里过，哪怕是平京的大银行总部来管理，也意味着我们在江州需要专门搞个财务结算中心，之前我们就跟江州的财会学校有联系，未来可能需要几百几千个财务会计，这也是就业。” 老林就恍然：“那我要争取把这个金融结算中心的地位放在江州啊！” 又有点激动了：“确实，确实这比建一家厂更加有意义，啊，这为欧亚大陆桥的桥头堡能不能放在江州，又增加了一份筹码！好！好！还有吗？哈哈哈，我都觉得我有点贪心了。” 赵德柱解释家电销售网的建立：“目前看起来呢，以平京为中心，然后在东北、西北、西南和华中、华东、华南会逐渐设立物流货仓，TM网会跟京城电器合作推动全国家电网上销售的完善，争取能在三五年内达到年销售十亿以上的销售额，这是个保守估计，其实目前所谓的国内富豪榜上排名前面的都是家电老板，争取把他们都赶下来……” 老林想了好一会儿才问：“江州……能作为其中一个物流货仓基地吗？” 赵德柱笑：“那必须呀，您忘了西南学院旁边就是天湖地产拿下来的物流基地么，辐射整个西南几省。” 老林鼓掌：“好好好，赵德柱同志，你虽然是从粤东来江州发展成长的，但这里已经是你的第二故乡了，感谢你为江州做出的贡献。” 赵德柱嗯：“最后才是一周之内，我从某狐收购的一支技术团队大概二十多人，会抵达江州，他们是开发电脑以及手机输入法的国内顶尖团队。” 老林已经有点麻木了：“这能给江州带来什么优势吗？” 赵德柱解释：“他们会给全社会的生活都带来改变……” 嗯，在赵德柱心目中，杨溢川的团队可能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手机厂，迟早都会在国内搞起来，搞在鄂州或者江州，对赵德柱来说区别并不大。 网上支付中心嘛，与其说是完善整个架构，不如说是主动交出财务监控权给有关方面，这玩意儿一直勉强用企鹅的也没什么不可以。 家电销售更是属于锦上添花，彻底击垮某宝网，还顺带让某美跟某宁两大国内著名的富豪家族吃点亏，满足赵德柱的恶趣味，都比赚钱更重要。 搞这三项，赵德柱真的是只在乎往里面输入更多的高职学生。 唯有输入法。 赵德柱才知道这是会带来一系列互联网上控制权的重要环节。 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点餐外卖、顺风车等等普罗大众的谋生手段，都可以围绕在输入法周围做文章。 这才是能够彻底改变生活方式，跟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东西。 挂上电话，正好看见易菲从WX上给他发来一条信息：“很震撼，今天看到你始终把推动高职教育作为目标，始终把改变别人命运当成责任，让我对自己的事业梦想都有很大的触动，曾经我以为我是在追求艺术，但就像你说的，如果能在作品中带给观众积极的人生态度，对美好的无限追求，那才是我们存在的价值，谢谢你。” 赵德柱看得忍不住做了个鬼脸。 这姑娘还是有点老实啊。 但他连夜跑掉，其实也就是快刀斩乱麻的撇清。 这样的姑娘，眼神里的情感，一旦坚定起来，有点吓人！ 正文 639、一惊一乍小怕怕 其实关于易菲的猛料，已经连夜展开了。 七八点的时候，的确是按照赵德柱吩咐，沈佳凝出去随便点了几个娱记请他们进来帮忙拍照。 虽然都是忙娱乐新闻的，但拍照没问题，财经版块相关媒体的报道关系也没问题。 只是狗仔也是人，七八点，人家可能觉得这亿万富豪祸祸几个美女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算是出去夜生活嗨，也要九点十点开始。 所以这会儿不少都跑去吃饭了。 只有几个道心坚定的模范狗仔，幸运的被邀请到。 沈佳凝还给人家倒茶感谢呢。 这孩子倒也心善。 制片监督拍摄，还一张张翻看人家照片，确定了几张，删除不该出现的。 姚敏还主动拿着585和828拍了几张很有杂志封面水准的广告照。 义气的说，算是祝贺签约。 编剧已经娴熟的把新闻稿写好，再三叮嘱怎么图配文。 恭送这几位抓紧时间抢新闻效应。 可把其他错过的记者眼红得不得了。 于是等这边出来陆续走人的时候，一顿猛拍。 易菲一直静静的抱着奚欢坐在旁边。 出来也没撒手，她一贯都是清淡飘逸的那种穿着，从学校过来也很简单，白色T恤外面一件米色中长衫，配盖过膝的淡青色裙子。 在十八岁的年纪，略显老气。 可她穿出来就是仙气。 却又偏偏抱个孩子，步态轻松表情恬静。 换个女明星都抱不出这种母性的味儿。 那十多个娱记还不跟疯了似的围着拍！ 易菲见怪不怪，第一反应却是伸手盖住奚欢的眼，怕小婴儿的眼睛被成片的闪光灯伤害到。 保镖们赶紧过来遮挡驱赶。 都压不住记者们的激动，哪怕有人知道这是赵德柱的孩子……不，那就更爆炸了！ 就凭这张照片登个封面就能狂卖信不信？ 姚敏简直气得跺脚！ 你个白莲花太心机了！ 真的，那场面，换谁在她这个角度都跺脚。 十多个娱记啊，把狭窄的胡同挤得水泄不通，各种高接抵挡的相机镜头全都对着易菲。 完全忽略了姚敏。 全靠保镖们使劲推着，众人才能出去，到分别上车，易菲才依依不舍的把奚欢交给赵德柱。 小不点已经昏昏欲睡了，趴在父亲肩头像个小兔子。 易菲又觉得男人带孩子真是粗放，可又说不出的稳重如山。 忍不住伸手拉扯下孩子的衣服，唰唰唰，胡同口跟天亮了似的。 气得姚敏上车后忍不住对易菲呲牙：“你可真会抓镜头！” 易菲和赵德柱就没说过话，连交接孩子都没说谢谢辛苦了什么的，这会儿目光都一直跟着那双背影上了普瑞维亚。 同样是MPV商务车，跟GMC的商务之星比，丰田的普瑞维亚就像个简陋的小盒子，赵德柱拿手盖住女儿后脑勺使劲弯腰才能上车的样子。 让易菲有些不知所措的使劲把头左右扭开，都没听见姚敏的话。 姚敏再重复一遍，她才惊醒啊。 然后慢慢恢复那古井不波的仙女表情：“他太太……不是有个十多岁的女儿吗，这个孩子才一岁左右，年初就跟你们拍电视剧了啊？” 姚敏都看出来点端倪：“不是吧，你喜欢这样的？” 商务之星就这点好，前后分开，不用担心司机保镖听到私聊。 易菲笑下：“二十岁，事业有成，志向远大，家庭安定幸福，这是可以信赖的朋友跟合作者，我俩从小就拍戏，遇见过不少优秀的人，但也明白这样的人很难得，是吗？” 姚敏上心观察了：“真的喜欢？” 易菲无奈：“我说得很清楚了，这叫欣赏，一个优秀的人难道不值得欣赏吗，不是只要男女之间就一定是爱情吧？” 姚敏嗤笑：“你还相信爱情，真以为演偶像剧啊。” 易菲看着她：“不管你对多少异性失望，都没有理由对爱情失望。” 姚敏夸张得手指都哆嗦了：“你！你还说不是爱情！” 易菲娴熟的无奈：“这是两回事，我说的跟他这个已经结婚有孩子的不是爱情，然后说你没有理由对爱情失望，也许有很多残酷伤害，但期待美好不是最幸福的事情吗？” 姚敏确认：“你完了，动心了。” 易菲笑一笑，不再解释。 姚敏反而开始讲赵德柱：“有时候我都很迷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男生，你不知道他对男女之间看得冷酷极了，我想你喜欢他的这种感觉，他肯定看得出来，没有经历过怎么懂？他肯定是个老蛇皮，从小就寻花问柳的那种，也就他太太那种海纳百川的风格才管得住他……准确的说是故意不管，拿女儿在管，蛮诡异的。” 易菲不说话，但精致的小猴耳支棱着在听。 姚敏就是要证明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大女儿肯定不是他的，这什么意思你懂吧，小女儿又肯定不是他老婆的，有钱人会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他周围那群小姑娘还不明白？不过他老婆就惨了，摊上这么个花心的，还年轻十多岁，估计也明白就这几年吧，上次他被绑架的时候，他老婆都面不改色……” 易菲终究还是忍不住：“啊？被绑架过？” 姚敏得意：“不知道吧，如果不是我爸，他估计都出大事了。” 易菲却慢慢吁口气：“不是你的亲人，也许体会不到那种天都塌下来，却要顶住支撑不能慌乱的感受，我觉得他们夫妻俩感情很好，相濡以沫相互支撑的感觉很让人感动。” 姚敏轻笑下，换她不说话了。 男人，还不是都是那样。 赵德柱就是急着回家，本来电竞队伍一两百人去了南丽，他完全可以过去显示下存在感。 给老林说的这几件大事，单独哪一样都值得在平京继续大书特书的发酵几天。 赵德柱都懒得再呆，搞定就走。 只有回到家，他才不会飘。 龙芷羽都不需要拽风筝线，赵德柱就乖乖的往回跑。 沈佳凝哪怕睡眼惺忪，都坚持在机场广告牌下，跟自己的美照合影。 然后又恢复摇摇晃晃的迷糊状态，挂着赵德柱出去。 半夜航班抵达江州都后半夜快一点过了。 她还嘟哝：“不……回寝室了，好晚。” 保镖都不敢来接着俩孩子，推行李吧。 可出来又是一片咔咔咔的闪光灯，都几点了！ 赶紧呼叫同事把车滑过来走人，赵德柱直接把沈佳凝带回家睡沙发吧。 龙芷羽竟然一点都不惊奇，还嘲笑丈夫：“哈哈哈，你就等着明早被娜娜收拾吧，欢欢还喂奶不，你洗澡干嘛……几点了都！真是绯闻都没乱说你！” 对的，从八九点众人从四合院出来离开，赵德柱和沈佳凝带着孩子跟保镖到机场，其他人各回各家的同时。 除了几乎所有娱乐纸媒今晚都接到了高价照片，凡是有印刷计划都在连夜赶印号外！ 而已经有网络版的门户网站抢先以高价买到照片发送！ 尤其是某狐网，在这一波八卦里面心照不宣的当了先锋。 其他门户网站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迅速跟进！ 易菲抱着奚欢的照片，成了各大门户网站的头版头条照片！ 天哪，神仙姐姐抱着个孩子。 无论谁第一眼看了，都会有种崩塌的感觉。 那么仙儿的美女。 居然也当了孩子妈？ 然后才会有点理智回来，她……才十八岁，不可能吧。 谁这么禽兽啊。 这种巨大的心理反差，自然促成了点击打开一探究竟。 某狐花的钱最多，也最贱。 照片一大堆的放上去，不解释。 其中甚至有一组在四合院内部拍到的带打光室内照片。 比外面胡同里昏暗环境下，使劲提高噪点的那种抓拍清晰明亮多了。 易菲抱着孩子，恬静温柔的笑意，哪怕坐在房间角落，都仿佛是人来人往纷繁世间的一方净土。 特别是画面中偶尔有前面人走动的拖影，更显她的安静如同一股清流。 洗涤心灵的那种。 很容易让网友观众点进来看了就心里柔软：“唉……生娃就生娃吧，就算有了孩子，还是这么仙儿，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然后只要多把这大量的照片看看，就能发现姚敏，接着看见赵德柱。 财经频道等版块，同时上的赵德柱跟王凤莲签署高新科技产业合作协议，要在江州建设智能手机生产厂，年产一百万台的投资超十亿元消息，立刻跟这娱乐消息联系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会松口气，哦……那孩子是赵德柱的。 易菲应该只是帮着抱一下吧？ 一进一出居然还有点庆幸。 女神没嫁人就好…… 正文 640、女儿就是招财猫 其实这一晚，真正最大的新闻轰动是赵德柱以个人身份，跟HPC签下在江州建厂生产智能手机的协议。 这一回，感到难以抑制情绪的，是企鹅高层。 在赵德柱拉老婆去洗澡的时候，二富正在连夜召开高层会议。 有人提出以TM网的股份相威胁，要求赵德柱放弃智能手机生产建厂的计划。 捞过界了！ 可是有哪条互联网法则，不允许赵德柱去做手机？ 就因为他电商做得好，新媒体做得好，那就不许做手机了？ 国家都还没裁定他这是垄断呢。 有曾经跟过TM网的高层猜测，也许从一年多以前，赵德柱开始培育无人机生产线人手的时候，就开始对生产线流程管理开始进行布局了。 哪怕如企鹅这样市值上百亿的互联网公司，都没法贸然建立一家手机生产厂。 隔行如隔山，就算能够招募到手机行业的专家，甚至收购一家电子厂，都没法迅速推出产品。 光是产品设计，技术研发的硬件配套，就是个巨大的鸿沟。 企鹅参与收购安卓系统，虽然让古歌感到非常意外，但还是比较欢迎这个亚洲搭档，因为企鹅也是提出可以在亚洲地区形成巨大的市场效应。 不过总体来说这个手机研发工程还是以古歌为主，目前连古歌自己都还在磨洋工…… 谁能想到赵德柱竟然干净利落的直接跟目前全世界最大的智能手机代工方，共建工厂。 这一下就搞得企鹅非常被动了。 未来究竟该怎么办？ 二富沉吟不语。 但余光有看罗伯特。 当初赵德柱提醒TM网、企鹅之类都要避免走上垄断的道路。 言语里也从来没有想自己独立出去的想法。 是罗伯特，这个主导了企鹅上市的港式精英，金牌经理人COO。 提出要趁着区分垄断，把赵德柱隔离出企鹅决策层。 职业经理人，对赵德柱这种要文化没文化，要学历没学历，要技术没技术，甚至连管理经验什么都不具备的野路子，有种下意识的瞧不起。 靠着一时灵感找到了企鹅的财富密码，比得过他们呕心沥血为上市都做了几立方的文件吗？ 这真是有点讽刺。 整整一夜，高层们在会议室烟雾弥漫。 处在鹏圳前沿的企鹅人知道HPC是个什么实力，他们甚至都还没想到把企鹅手机拿给HPC代工这条简单易行的道路。 既然都买到手机系统了，要跟微软、诺克鸭掰手腕的事情，肯定要从长计议。 要牢牢的把所有环节抓在自己手里，才符合企鹅这样百亿级别大公司的做法吧？ 老实说，在右岸那几家著名的电子代工企业崛起之前，全世界的电子产品主流都是一揽子全包。 从前端的设计，到后端的制造完成，这种被称为IDM模式的电子公司，还是大多数人脑海里面的固有印象。 其实新时代已经是新玩法了。 反应过来的企鹅高层有点懵，难道高价买来的手机系统就成了鸡肋？ 难道还是只能退回去，继续老老实实搞游戏？ 一直到天亮都没有拿出个什么具体的结论。 二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摸出自己那台585手机，信手就翻到了赵德柱之前留言的短信。 鬼使神差的发了个？过去。 简直让赵德柱感激涕零。 大清早的开着车，正被女儿教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你说你在干嘛！出差就跟明星传绯闻！” “你这样怎么让妈妈有安全感？今天我到学校，别人怎么看我？好多同学肯定都等着看笑话！” “对，还有奚欢，你这样公开带她亮相我要怎么解释？” 赵德柱在王凤莲面前横着走的霸气谈判，在女儿面前冷汗直冒。 “我错了我错了……” 娜娜就理所当然：“哪里错了！” 赵德柱还得忍笑满足女儿，正要编好话，就听见手机滴一声。 娜娜倒是不让他开车时候看手机，当仁不让的翻开：“二富叔，发了个问号给你干嘛？” 赵德柱长长的松了口气，假装深思熟虑：“帮我回复……我的目的是开发西部地区电子产业，培育高职教育生上流水线做管理，如果可以把TM的股份用来交易，换这个厂我的投资，一亿美元，不亏。” 天地良心，赵德柱这么说，有一大半的出发点是吓唬女儿。 你看你老爸开车都在思考这么大的事情，就别再扯着教训我了。 娜娜果然被吓住，批评老爸不过是她习以为常的娱乐方式，格外享受这种被宠溺的感觉。 现在都手抖了：“真的这么回应？” 赵德柱一本正经：“你以为爸爸出差都是在玩啊，没有明星，这种事情传得没那么快，现在明显就是你二富叔他们连夜知道了消息，有点慌。” 娜娜认真的把字都输进去：“别打岔！差点忘了，做管理，然后呢……” 输完还给赵德柱再念一遍，再三确认没问题，跪在副驾驶上点了发送。 难以置信的翻看下，老爸和二富叔的对话：“这个股份和投资一亿美元怎么回事，能给我讲讲吗？” 赵德柱乐开花，从头至尾把企鹅在TM占股四成，初始价位五个亿，实际上企鹅只投了三亿左右TM就开始运营，后面基本没有持续投入了。 然后这一亿美元又是怎么来，按照目前一比七左右的汇率，大概就是七亿人民币，换TM的股权。 赵德柱是真愿意教这个有点过早成熟的女儿：“实际上现在纳斯达克给TM的独角兽估值是七十亿美元，也就是他们持有价值近两百亿元的股权，可我不上市，这个价格就只有参考意义，没有实际价值，就看他们舍不舍得了。” 娜娜咂舌：“近两百亿对七个亿？！” 赵德柱传授经验：“知道了吧，娜娜，你以后哪怕是花天酒地的玩，每天充其量玩二十万，一年才几千万，老爸的财产你玩一辈子都玩不完，可是你想认真做事业，没准儿一天就能输掉几十亿，所以没有踏踏实实靠自己把本领练好，你还不如成天在家里玩。” 女孩儿也是女人，思路果然清奇：“那你跟女明星在一起也是本领？” 赵德柱想给自己一巴掌，何必挖个坑扯回来说呢，继续聊大事业就不会惹火烧身啊：“我其实一共召集了六七个明星，就俩女的，姚敏她爸救过我，我让她当影视公司股东做事，她也有潜力做好，易菲就不用说了，潜力更大，她们年龄比你才大一两岁，我真是当女儿看的，你看看那些照片，我连手上接触啥的都没有，把妹妹给她们抱抱嘛，就跟以后你有了弟弟抱着一样。” 娜娜也不是真心追究责任，这下被带开了注意力：“你跟妈妈……有了啊？” 赵德柱赶紧摆手：“打比方，打比方，到学校了，我陪你送到校门口，其他同学都看见吧。” 娜娜其实有点红脸，赶紧把书包丢给驾驶员：“算你识相！我要吃了早饭再进去，吃那个……” 因为是禁停区，保镖立刻过来把老板的车开走兜圈，还有两个时刻跟在旁边。 送女儿上学就要动用四个保镖。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乏味。 果然，好多认识娜娜的中学生都过来嘻嘻哈哈的看眼赵德柱，有几个同班亲密点的还当仁不让的坐下帮娜娜审问：“我们都看到网上的消息了！” 赵德柱翻手机上的财经新闻给他们看，语重心长的教育：“高三了，多关注经济民生，不要老看八卦，那是娜娜的两个姐姐，重点在于我们签署了非常重要的文件，造福江州老百姓的！” 娜娜一脸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看她爸东拉西扯。 结果这时候，二富给赵德柱回应短信过来：“我初步认可这个置换方案，但上市公司还要经过股东会商议通过，而且超过一亿元的重大投资，还要在HK股市公布动向，等我消息。” 高中生们看见这条消息，瞬间鸦雀无声，怯怯的把手机还给赵叔叔。 这下真的知道娜娜家有钱了。 赵德柱拿回来看了第一反应就是：“卧槽！” 二富你居然真的同意了。 真狠啊。 用两百亿换七个亿。 不过这的确干净利落的斩断了赵德柱伸向手机产业的魔爪。 还直接帮企鹅和HPC达成了战略联盟。 嗯，王凤莲会不会同意这个置换方案呢？ 走到这一步，企鹅又会不会在他们的手机上面堵住WB和TM的预装呢？ 商海沉浮，真的是瞬息万变。 未知数太多了。 但这一把，赵德柱血赚！ 正文 641、男人不能说不行 如果赵德柱拿回TM的股权，百分之六十！ 现在又有了网银支付的自主交易渠道。 TM就妥妥的成了赵德柱自己的千秋万代大产业。 他也妥妥的成了百亿级富豪。 其实按照TM应有的市场估值，再发展个三五年，破万亿不过是轻而易举。 微软的盖茨首富是多少身家来着？ 一百亿就在国内当首富？ 开什么玩笑。 水面底下的赵老板还没说话呢。 哪怕是赵德柱，也在早餐店坐着晕乎了好一会儿。 娜娜都看出来父亲在认真思考，悄悄买单叫了同学走，最后轻轻在赵德柱耳边：“我跟妈妈永远都支持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赵德柱真是瞬间就放松下来。 对呀，我有老婆孩子了，还是这么懂事的老婆孩子。 上一世那种被背叛和人人都恨不得吸血的场面，绝不会再上演了，绝对不会！ 男人往往是为父则刚。 龙芷羽和娜娜对赵德柱的意义，可能比老婆孩子还要重要。 不由自主的就抖擞起来，笑着起身送女儿到校门口。 保镖已经把转圈的车招呼回来，赵德柱直接上后座：“去天湖地产。” 在昨天晚上的那一连串协议之上，现在又多了一个交易。 赵德柱怎么都该去跟大股东说说了，顺便也是找夏姐请教。 夏凤琳坐在那临湖的落地玻璃大办公室里，听赵德柱把这次平京之行絮絮叨叨的描述一遍。 企鹅在TM当中的占股就不用说了。 对赵德柱描述的最后一单血赚交易，也没有表现出乐不可支的兴奋。 全程淡淡的笑着倾听，几乎不打岔。 哪怕赵德柱讲得颠三倒四，她也不打断，只是在谈到和网银支付谈判时候，对那位老者的身份询问了下。 最后开口：“假如一切顺利交易完成，你就是TM网的大股东了？你准备怎么办？” 赵德柱说自己路上的想法：“我想修改下，手机厂给我留百分之十，这边也给他们留百分之四到十，这样我能继续保证TM、WB进入手机预装，也能让企鹅不至于跟我完全成为对手。” 夏姐看着他：“那天湖地产、你的产业和企鹅就组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这不更让人忌惮？” 赵德柱居然：“而其他从企鹅换回来的股份，我想转交给江州和粤东的教育部门，他们可以享受红利，但没有投票权，也不参与经营。” 以夏姐的见多识广，都忍不住惊讶：“上百亿的股份，你就这样放弃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是冲动头脑发热？” 赵德柱还是那句话：“生死之外无大事，说好听叫回报社会，难听点就是买个护身符，我一家三口，嗯，还有个私生女，能花多少钱，女儿长大有能力我让她自力更生，没能力就干脆在家吃喝玩乐周游世界，反正不会轻易把产业交给儿女来做，富二代能守住就不错了，我保他们衣食无忧就够了，多的交给社会，可能更能保证他们活着。” 夏凤琳终于慢慢的抬手鼓掌：“你才多大的年纪啊，就能想到这一步……好多人奋斗一生，五六十岁了还没你明白道理。” 有谁，像赵德柱这样体验过亿万家产挥霍一空，高楼自由坠落的体验。 就会明白道理了。 钱，特么都是孙子。 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钱，更是会变成杀人的刀。 他真是一点都不贪恋。 接近四成股份直接给到教育机构发展，可比企鹅拿在手里产生无数种可能要舒坦多了。 而他自己，哪怕仅仅是两成的TM原始股份，未来都是个天文数字，是不是什么世界首富重要吗？ 苟住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中年男人赵德柱的心态。 夏姐比他的实际年龄也大不了多少，却是真的通透：“首先，既然这是个股份理清的好机会，那就不要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把事情做到极致，手机上他们给不给预装的机会，重要吗？当他们关闭了你的流量通道的时候，不就逼着你另辟蹊径解决问题吗，你不是在一次次被挤压中才成长提高的吗？” 赵德柱真有种醍醐灌顶的清醒，若有所思的哦。 姜还是老的辣：“其次，你不觉得你现在铺得太快了吗，我都吃惊，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铺垫好天湖的架构，你只用了一年，哪怕有互联网的特点，但忙中出错，就是因为太快了！” 对，男人怎么能太快了呢。 赵德柱认真的点点头。 夏凤琳其实很舒爽，这真是她看着从啥都没有，一点点成长，仅仅需要她点拨下，就能出神入化的奇葩啊。 所以还是表扬为主：“所以现在沉下心来练内功，把内部管理抓紧夯实，手里面的人反复摔打反复梳理，不符合你要求的，有异心的直接踢出局，老林是个懂经济的，平京已经有好几个人见过你，实际上我也在反思你关于股市的态度，天湖一直在谋求到HK上市，现在有TM的吸金能力支撑，我根本不需要到股市融资，那我为什么要把天湖放到股市上面被约束呢，所以天湖现在可以从容的布局。” 对于年销售三百到五百亿规模的天湖来说，硬生生的能够多出一块百亿规模的蓄水池在旁边，对于整个地产结构都轻松多了。 夏凤琳也有自己的渠道：“实际上我们这个国家也对股市泡沫兴趣不大，只是需要股市这么个金融手段来分散风险提高效率能办事就行了，国家要的是生产力的释放和组织，明白了吗？” 赵德柱就隐约：“那位领导的好像也这么说过，说我们在拉动内需，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会引起很大的社会变革。” 夏凤琳点头：“你要明白，我们整个国家的经济结构本来非常非常脆弱，开个玩笑，感谢邓丽君当年那些歌，让很多人把钱存起来买收录机，这样的大件消费品能跟上，货币结构才能稳住，慢慢才让凭票消费、黑市消费消失，自行车、照相机、收录机、彩电、冰箱，一样样引导国民消费，等到开始攒钱买房，经济结构才算是站稳了。” 赵德柱才恍然大悟，原来时代的经济结构，也这样悄无声息的在指挥棒下慢慢演奏流淌。 每个老百姓都在其中参与，却不知道。 而他现在也不知不觉的要拿起这支指挥棒来。 夏凤琳笑：“我一直在观察TM的运行情况，你别忘了，当初我跟你一起去过某宝网，你从他那偷师，却比他们做得更完善更全面，特别是不拘一格的用自营产品来带动网店气氛规模，这次这个京城家电的入局，我觉得一定会很精彩，这也是国家愿意看到的局面，用丰富的商品物质去满足老百姓，这样我们才能在跟货币信心崩溃的赛跑中获胜。” 赵德柱哪里明白这种电商的意义。 夏凤琳更进一步：“电商经济其实调动了大量的人，大量的货币，迅速转化成大家需要的商品，省时省钱，你来自粤东，应该知道有种打白条的金融手法，包括农业经济，都会在这次电商变革中慢慢被纠正回来，所以慢点，细致点，把你强调的那种深入基层地推的理念推动下去，当时我真是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会那么执着的一定要搞地推团队，但现在看起来这太重要了，他们会像火种一样，在全国各地带动劳动力结构改变。” 赵德柱的心态也改变了：“好，我有底了。” 夏凤琳最后才给他个结论：“你把置换回来的股份用来投入教育，这固然是个极为响亮的手法，但我建议也不要那么多，收回来我们就是四六开，我也不能比你差，就凭你拉动了物流市场给我带来的增幅，按比例我们一起腾两成给教育，再拿两成来逐年做高层员工激励，这样才能形成良性的企业规模凝聚力。” 对呀，天湖地产推动物流市场改革，拿下那么大的一片地界，实际上是有点超前的。 现在借着家电分仓的机会，彻底树立起在整个西南地区的标杆。 那块投资就彻底活了。 赵德柱可以算是夏姐最成功的的投资了。 而赵德柱在做的事情，他自己肯定想不到那么深刻。 包括地推团队，他也只是想为外卖这样需要大量人力的新产业做准备。 结果现在明显被赋予了更加重要的意义。 他实际上还不太明白的意义。 但这不重要，有明白人来引导就是了。 赵德柱的优点就在于，他对谁都不会盲从，哪怕夏姐的提点，也是选择性的用。 回公司路上就给冯晓婷打电话：“安排法务准备做股权调整的协议书……” 冯晓婷不正经，记完事情就小声打报告：“王保强昨天来找媛媛吃饭，她去了。” 赵德柱鄙视：“佳佳在平京被人撩了，陈燕玲好像也挺招那个何垠的喜欢，你都偶像歌手了，什么时候也带个追求者给我看看呀？” 冯晓婷贼笑：“我等着做小老婆呢，其他普通男人我看不上，不过好像竞争对手有点多……电话不跟你说了，中午吃饭再说，我去法务部。” 赵德柱挠头，耽搁妹子的青春，难道自己太优秀了也是错？ 所以等到了公司，李媛媛满面笑意的陪着进了电梯，赵德柱还是硬着头皮问：“昨天……跟保强吃饭怎么样？” 李媛媛想了下：“有小龙虾，有牛肉，还有元宝鸡，味道很好！” 赵德柱捂头：“我说你跟保强怎么样。” 李媛媛撇嘴：“光顾吃了，没注意看，你说了不逼着我！” 赵德柱只好投降：“行行行，你高兴就好！” 媛媛就上下打量他，一看就是在瞄赵德柱哪里藏了吃的没。 正文 642、人生有戏 王保强中午还是来了，顶着李媛媛的白眼，他还紧张的解释：“我不是没事做，我找赵总商量事情。” 李媛媛生怕赵德柱把她交易了，随便端了杯茶水上来就不走开：“昨天给你说好了的，本来我不想去吃的，你说吃粤菜呢，我就没忍住，完了AA，跟你可没关系！” 工具人一叠声的说是是是，感觉犯了多大的错，可光是看着媛媛，脸上笑就止不住。 赵德柱无语，他是真纵容女儿，只好善待兄弟，自己亲自去泡茶：“说吧，什么事情。” 王保强把目光从李媛媛那挪开都似乎花了莫大的勇气。 赶紧跟着过来自己拿茶杯：“有人找我去拍戏，可我想跟着姚小姐那边演武打戏，我学武功这么多年，就想着演功夫片咧。” 赵德柱顺口：“什么戏找你？” 王保强艰难拗口：“叫什么埃尔纳突击……” 赵德柱懵逼：“啥玩意儿？” 王保强连复述都困难：“对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听说姚小姐要拍武打戏，我能参加吗？” 赵德柱看眼满脸诚恳的王保强，很不忍心的拒绝：“你是要演好电影，好电视剧，当主角大红大紫的好演员，不要去参加她那种纯粹骗钱的电视剧。” 王保强的性格就是轴：“我……想去试试，正哥叫我去易小姐的电影里面客串，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我现在有时间咧，我可以长期在剧组好好拍戏……” 李媛媛气得很：“老赵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王保强想解释，回头就呐呐说不出话。 电影电视里面背台词都那么溜，面对媛媛就是嘴笨。 赵德柱舍不得，真舍不得王保强去演那种流量网红剧：“媛媛……你回避下行不行？” 李媛媛恨恨的剜眼王保强，还捏起自己的小拳头示意，警告别乱说话。 可走到台阶边，又忍不住狐疑：“你不是想趁机留在江州拍戏吧，姚小姐的剧组听说是在江州周围取景的！” 王保强都不敢看她了。 一看就心虚。 李媛媛干脆大骂：“我们都拼了命的才能跟着老赵得到机会，你还不珍惜，不听话！” 赵德柱看得津津有味，然后手指自己的秘书。 媛媛才一步一跺脚的下楼去了，看那颤抖的分量，肯定又胖了两斤。 真是一物降一物，赵德柱低声：“我不劝，但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都是成年人了，我还是建议你这几年抓住机会先拍戏，比如拍点军事片……” 王保强其实一点都不郁闷，李媛媛一走，他就好像从核威慑里面出来，喜笑颜开：“埃尔纳突击就是军事片咧，可我还是想拍武打片。” 赵德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王保强，可又不知道怎么劝：“来来来，这边坐着聊，还有些什么剧在找你没，你喜欢的剧本，我们掏钱去拍都可以。” 这就是带资进组的派头了。 王保强如数家珍，很明显还没人开发出他的喜剧天赋：“好几个打仗的片子找我咧，可我不想演那种憨憨傻傻的样子，每部剧都想我演那样，潜伏里面我演那个行动队长，就很专注凶狠，我想演点这种不一样的角色，能拍武打片就最好，配角都行。” 赵德柱笑：“姚敏那武打戏都是假的，全都吊威亚飞来飞去，随便手一挥就能炸了山头那种，那里是你们打拳的，其实你以后是能够有大出息的，那就先把这种憨憨傻傻的角色演好呗，你想想，别人一辈子都在追求有个风格，有个特点，你先把这个特点风格演好了，成名成腕了，自己能做主想拍什么拍什么了，再自己拍武打片，不行吗？” 王保强就是还没把自己看成是个明星，还局限在到处拍戏下剧组，能有活儿就好的阶段，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也是很粗浅的那点想什么都试试。 还没想过把自己凝结成风格特色的宗派人物。 现在听了还是认真思考，毕竟大家认识已经超过一年，赵德柱的眼光得到了陶正他们几个人公认的犀利。 更主要还在于，赵德柱从来都不计较钱，从第一部合作的溙囧到大赚一笔的潜伏，赵德柱都是优先让几位主演拿够，最后剩下保本有点盈余都投给影视表演专业。 做人做事的确要看长久，从高职出身的黄柏，到群演武师出身的王保强，就特别在意赵德柱这种作风。 他俩在影视表演专业带课最多，几乎下剧组的间隙都在西南学院。 对赵德柱使劲推动群演高职，敬佩得不得了。 居然最后就恳切的点头：“好，那我就重新去找那几个打仗的片子谈谈，先拍出自己的风格来。” 赵德柱亲热：“有空可以把剧本角色名字什么的拿给我看看，如果有叫许三多的，就一定要拿下来拍。” 王保强就愣住：“你怎么知道埃尔纳突击的主角名字叫许三多？” 赵德柱惊讶得凸眼：“啊？真的有这个剧本角色啊，怎么回事？就拍这个就拍这个！” 王保强解释：“这是个部队话剧团很有名的话剧，已经反复演了好几年，我倒是没看过，但从天下无贼的电影之后，那个导演就想让我来演这个主角，一个傻傻的农村兵，在部队成长起来的故事，他们现在就是在改剧本，从话剧改成电视剧，你看我这身高哪里像个军人，我怕别人笑话瞧不起军人，而且那种傻傻的样子更不是军人，不能败坏了军人的名声。” 赵德柱哈哈哈拍板：“演了！必须演，我给你片酬去演，电视剧需要投多少钱，我们影业公司全包了，唯一的条件就是……” 王保强也懂了：“用我们的群演！？” 说到这里，他脸上也浮现出纯真的笑：“好，那我就去演，让更多我们的学生去体验当军人的样子！” 其实他真不笨。 导演和编剧，竟然连夜就从平京赶到江州来。 他们苦苦说服王保强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搞定的事情，居然喜从天降。 更难得的是这个老板，竟然自掏腰包给自己的演员片酬，还提供电视剧投资。 不是听说当初砖儿电视台的神雕侠侣，那么大牌的导演加明星，找他要两百万的赞助都不给么？ 王保强自己开车去机场接的两位，抵达西南学院的时候，赵德柱正带着女儿跟漫山遍野的高职生一起观看电竞直播。 其实属于部队文工团体制的导演和编剧，后来说只这么一眼，他们就认同了这个投资方。 因为赵德柱把奚嘻哈哈放在自己脖子上，小不点一瞬不眨的看着舞台上大型投影仪播放出来的激烈画面。 跟随周围山呼海啸的高职生们一起欢呼惊叫。 王保强一路上给他们强调，自己这个老板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是要带动高职群演改变命运。 听起来挺玄乎。 但现场就是这样，正在平京各种八卦媒体、财经消息，网上都能搜到的各种信息中，这个二十岁的亿万富豪，可以在谈笑风生中敲定一亿美元的投资，也能不声不响的花几百万买下几个看似不起眼的技术员做输入法。 出入都是漂亮明星，豪车代步。 本来感觉挺遥远的。 可走进西南学院那依山而建的层叠建筑前广场，被保镖带着找到混在人群中的赵德柱。 就感觉他是真的沉浸在这些青年学子中。 发自内心的在跟他们打成一片，也希望改变带动这些年轻人的未来。 四十多岁的导演跟三十来岁的编剧，基本上瞬间就放下了架子。 王保强相互介绍后，赵德柱还不见外：“不讨厌这个的话，一起先看会儿，很快就要完了，现在的年轻人非常喜欢电竞电游，这是很容易吸引他们的内容，只有抓住他们的注意力，才能传授影视剧的魅力。” 所谓独特的个人魅力，可能也就体现在这种地方。 平时出了名傲气的编剧，一下就从赵德柱这句话里面感受到了深度。 电竞游戏本身的毁誉参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种被年轻人追捧的载体，把正确美好的东西传递给年轻人。 实际上从士兵突击这部电视剧里，就能看出来主创人员加入了不少的人生哲学思索，在塑造角色灵魂方面，绝对不是流量网红剧能比的。 赵德柱不懂哲学。 但他是身体力行的表现，人家一下就感受到了。 有戏。 正文 643、比阔绰，从来就没输过 这其实不是赵德柱第一次阐述自己对电竞电游的态度了。 包括之前在平京谈网银支付的时候。 可以说他做的所有项目，都是被认可鼓励的，唯独电竞电游。 老同志也不太理解。 但赵德柱解释得非常浅显清楚：“这个东西普及得会越来越快，我们现在重点攻关的智能手机，3G提速，一旦技术上的传输限制被打破，游戏这种东西在手机上传播开来，绝对不是现在翻个牌或者贪吃蛇的水平，会给全国用户都打开个新世界，这是无法阻挡的，从小教育孩子都是从游戏开始，未来手机游戏、电竞游戏会出现在生活的每个角落，怎么办？” 编剧看眼那个把下巴放在父亲头顶的小不点，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年轻人做的事情是在为孩子好。 “这次我们派了近两百人去南丽，除了比赛主要是学习人家的先进方面，这据说是个四十亿美元的产业，可另一边我们有个带队的经理在沪海学习怎么全国巡回比赛，我就说这个经理，军医大学电子专业高材生，就因为没日没夜打游戏，荒废学业被开除，你们理解这种状态吗？” 经常体验生活的编剧马上点头：“我还在军队艺术学院任教，我们也有开除过这种学生，沉迷进去就基本上废了，所以各方真的很抵触。” 赵德柱嗯：“可有站在孩子的角度理解过吗，他们刚刚长大，十来岁看这个世界特别希望有趣的人生，可没人教他们人生规划，没人教他们怎么区分娱乐和学习的自我控制，偏偏很容易遇见一个好玩的游戏，他们在游戏中成为主角，有朋友，有成就感，还很容易混圈子抱团取暖，因为这种快乐和满足是生活中不能带给他的，换你们，没有人生方向的时候，会不会上瘾？” 导演也有感觉了：“好像是应该从孩子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认定去除网瘾少年啥的？” 赵德柱就是这么跟老同志解释的：“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阳光开朗积极向上呢，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环境、性格想法，游戏之类的东西只是这之外的娱乐，是个消遣，类似麻将桥牌，类似抽烟喝酒，可以是生活中的放纵，也可以是种享受，没有体育运动那么带来身体健康，但也没那么不堪，重点在于我们怎么带动。” 导演和编剧不知不觉就被他牵着走了：“是这个理儿。” 赵德柱绕一圈来收网：“所以这次能让保强演这么个农村兵的角色，从一个本来没有什么闪光点的傻孩子，成长为有用的人，我觉得这个剧本非常好，所以我们来投资，我们来推广，要让更多年轻人看到这样一个激励他们的电视剧。” 军旅题材的电视剧呢，不是那么很缺资金，但也不是那么富裕。 突然这么冒出来个不问金额的土豪要投资，还这么认同剧本内核。 导演和编剧还是非常惊喜：“我们这个剧不是为了赚钱……” 赵德柱摆手：“拍戏是你们的事情，推广是我们的事情，不赚钱怎么拍更多更好的戏呢，内容那边我一个字都不说，你们来，但额外再给两位和一帮主演整个活儿。” 导演和编剧意外：“什么活儿？” 赵德柱指大画面投影的CS比赛：“我们搞了个新游戏，打仗的，二战题材反正欧洲战场一阵乱战，你们拍电视剧的同时，利用战场布景啥的拍个宣传片，就要逼真、炸得热闹、杀得凶狠，两边反正都是外国人，拿国内演员化妆化成外国人的样子，很壮观很好看，战壕打仗啥的，坦克之类……实在不行我们用电脑做。” 导演和编剧对看一眼，居然很来劲：“这活儿好啊！可以放开了拍一场战争戏！国内本来限制太多了，可以可以！” 编剧还有发挥：“就是要体现出哪怕游戏，我们也要关怀生命，珍惜和平，对不对？” 赵德柱鼓掌：“太对了！” 结果腾出俩手，差点就把头上的奚欢摔下来，小不点咿呀呀的一阵吼。 导演编剧都笑了。 这事儿就算是说定了。 两天就把合同协议啥的签下来，然后导演回去招揽其他人，编剧留下来和王保强一起挑群演，凑两百人然后一起下连队去体验俩月！ 其实大部分还是去演老百姓，但肯定吃住都要在军营。 赵德柱差点都想跟着去了！ 一共投资八百万…… 导演还理所当然：“穿军装拍军装，扛枪打仗需要什么外景地？全都是部队现成的！” 本来他们预定去滇南军区那边拍，现在看看就近在江州附近找个驻军地区拍吧。 他们有的是这种关系。 赵德柱死皮赖脸的再加了两百万，算是给自己这两百人过去几个月的伙食费。 顺便也就把电视剧的发行推广版权拿到手了。 虽然围绕军旅题材的影视中心、制作中心什么人都有，其中很有些吃相难看。 但能拍出士兵突击的导演编剧根本就不在乎钱，他们只要求在他们指定的电视台播出就行了，哪怕有了利润也不能随便拿。 赵德柱许诺利润分成给部队话剧院吧。 一时间，这边还在看着电脑屏幕上玩CS枪战游戏呢，那边就听说表演专业要凑两百人去下连队玩真枪，说不定还能钻坦克…… 游戏专业的学生都快疯了。 跟自己游戏制作部门的专业主管、师父们一起，舔着脸要求也要跟着去体验生活。 不然怎么能做好游戏呢？ 甚至都觉得南丽举行的电竞大赛都没那么香了。 的确，就像赵德柱说的那样，如果现实生活中有足够多的成就感和满足，游戏就仅仅只是个娱乐。 全校都在围观这件事情。 赵德柱自己很忙，他去平京这一波带来的曝光度，叠加他对输入法的收购，之前就有不少互联网技术大咖、充满创业梦想的年轻慕名来江州。 再加上HPC的前期人手已经很有效率的抵达。 夏姐又叮嘱他要在内部进行一系列的人员整合。 忙得不可开交，连国庆节都没歇息。 差不多一周后，接到王保强电话说这边的主创人员已经到齐，准备一起下部队进行体验，老板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吃新开的一家江湖菜。 赵德柱就心领神会的叫李媛媛跟自己去赴宴了。 李媛媛一脸的鄙视，但又忍不住吞口水：“我叫你声爸爸，完了你把这顿饭钱帮我给了，我欠这情！个子还没我高！” 赵德柱哎呀，打电话叫冯晓婷、沈佳凝她们也一起去凑饭局：“帅哥特别多！” 对那部当年现象级的火热电视剧，赵德柱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王保强跟他老乡，但其他好像的确有不少帅哥。 冯晓婷嘻嘻哈哈的说好。 结果等他会合了冯晓婷的小越野车，四人在保镖簇拥下走进餐馆包房。 赵德柱看着现场坐了两桌的一大群爷们儿，惊呆了。 作为一个花天酒地的拆二代，对于士兵突击这种正能量主旋律的电视剧，他根本就没从头到尾看过，更提不上二刷三刷。 能知道成才这个演员好像后来成了大导演就不错了。 其他的角色，真的没有印象。 结果现在一看，那个扮演三多班长的张怡、特种部队教官的袁琅、跟冰冰厮混的大黑牛…… 外加几个名气没这么大，面孔却很熟悉的戏骨级演员，连随便来个丑角都是国家一级演员！ 现在听说是投资方大老板进来，全都纷纷起身热情洋溢。 这特么是未来十多年国内演技派男演员的半壁江山啊！ 赵德柱的初衷本来只是想让王保强的演艺之路走得正确而平稳。 却没想到顺藤摸瓜的把这一窝子都扯出来了！ 而另外半壁江山，不就是陶正、黄柏他们那一系么。 赵德柱有点懵逼，我真的只想自力更生的搞搞教育，充其量只是搞个电商平台来赚点钱，搞个WB免得以后恶心自己。 涉足影视圈的目的只是为了影响力宣传，有点学甄跃进那个套路。 未来几乎所有顶级的男演员……嗯，还有俩女演员也都在自己这里了。 却没想到，这是彻底要推动未来娱乐圈的风气改良么。 不抓住这个机会，简直对不起老天爷啊。 所以赵德柱马上回头给冯晓婷吩咐：“叫小许他们去我车后拿……多少人，一人先送台手机吧。” 上一世他泡妞就是这种套路，后备厢放几个苹果。 阔绰的老板派头，笼络人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 正文 644、让有真本事的人恰饭，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注意，赵德柱说的是先送台手机。 来碗鱼翅漱漱口而已。 两千来块钱的智能手机也还没稀罕到后世的苹果手机那么神奇。 大家气氛热烈，个个都在喜笑感谢赵总的同时，还不可能纳头就拜。 正好发手机这点时间，菜都上来了。 那就先吃喝上吧？ 赵德柱只能说这位导演是个人才。 他选到这个剧组来的演员，不但个个是精华，还恰如其分的对应他们角色性格。 那个成才从长相上就是个特别精明的人，这顿饭局更是非常会来事儿的活跃气氛，出尽风头。 对赵德柱这青年大富豪赞不绝口，连赵德柱跟查尔斯张的论战，在李宅和影视圈大腕们的交流，他都如数家珍的好像就在现场。 明显提前下过功夫。 而德喜影业这两年无论是从投资疯狂石头，到溙囧还有潜伏的好成绩，他更是推崇备至。 相比之下，那大黑牛还很质朴，张怡更是有点内向稚嫩，连三十多岁的袁琅都只是陪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会来事儿。 赵德柱甚至在脑海里面都想到了姚敏和易菲的对比。 这个成才，和姚敏简直就是同一类。 可其他男演员又不能像易菲那样，光凭长相就能让人惊叹不已。 再说就是女演员里，又有几个能像易菲那样从长相到气质都难得一见呢。 所以赵德柱看眼导演和编剧，选择主动打压。 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阔绰：“保强是我们德喜影业的股东，他是个想法简单，却聪明又踏实的好兄弟，能参演这部剧是他的荣幸，但这是导演有过人的眼力选中了他，同时也选中了各位，我相信你们一定都是好演员，所以呢，我在这里给大家许诺个事情，在座十二个人，我给你们每人投一部戏。” 哄的一下。 见多识广的演员们全都哗然了。 连略有孤傲神色的袁琅，都忍不住调整下坐姿，对有钱人瞪大眼。 装逼摆阔开十几万的酒，开几百万的跑车算什么。 初次见面，不成敬意，先每人送一部戏吧。 这年头哪怕是眼下这种军旅题材的戏，那也是八百万的投资啊。 见过这样甩手一个亿的见面礼吗？ 成才之前那稍微有点喧宾夺主的气氛，瞬间就被赵德柱拿回去。 不过成才也是满脸的惊喜，他反应果然快，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可以说在这之前，在座所有人包括导演和编剧都说不上大红大紫，甚至相当部分还在艰难度日的煎熬，找寻职业道路的方向。 赵德柱轻松自如：“你可以选择加入德喜影业，我们没有任何合约限制，但我们接连不断的戏会尽量先照顾自己公司的人，为的就是要么出好作品，要么赚钱，最好是两样都占，但你也可以选择这是我对你一辈子的承诺，拿你认为符合你的剧本来找我，你主演、导演都行，只要我认可了这个剧本，那就给你投资拍。” 如成才这样的，已经忍不住热烈鼓掌，继而带动了所有人诚挚的掌声。 导演还看了眼桌边笑：“我跟老藍这部算吗？” 赵德柱客气：“这是我们大家认识的基础，当然不算，对，假如谁和谁想合作，算其中谁的一部戏就行，其他人继续有效，反正在座各位，尽可能的让你们有一部自己一生中满意又尽量能赚钱的戏，以你为主，其他人手尽量帮你凑好的，呃……唉……” 他抬手想叫媛媛给赶紧发名片呢，这姑娘已经把眼珠子掉进纸包鱼里面去了。 王保强那没出息的，还悄悄转桌面把菜轮流凑到媛媛面前。 就这俩没认真看老板装逼。 还是冯晓婷机敏的起身，示意了沈佳凝，两人左右分开到两张桌上挨着递上赵德柱的私人名片。 没什么头衔，就一个电话号码跟名字。 奚欢她妈设计的名片还是很有逼格。 其实按赵德柱的认知水平，他想做一盒金箔名片来唬人的。 后来怕哪个秘书揣着被抢，那就不划算了。 也就成才和那个国家一级演员有名片回敬，冯晓婷就笑眯眯的请其他各位把姓名和电话号码写在这两张名片上。 就算是口头协议达成的书面凭证了。 果然，后面的气氛就极其轻松了，大家都聊起来自己心里面多少有个影视剧方面的白月光，一直念念不忘的哪本书哪个本子想拍出来。 赵德柱却叮嘱，先好好的跟着导演编剧，把这部戏拍成精品：“手机上都装好了WB，大家可以先注册账号，现在就可以开始宣传自己正在拍什么戏，可以在上面发表自己的感想，我们也会提前就开始炒作，大家不会觉得炒作是坏事儿吧。” 袁琅这样的，终于有点笑：“想炒作也没机会呀。” 赵德柱满意：“机会终究会给有准备的人，这方面我们是专业的，就像潜伏，当时我们先拿给江州台上星，沪海台慢了点，但后面几个台联播的效果也还不错，我想这也是给士兵突击铺了路，肯定要到明年才能播吧，打着德喜影业出精品的牌子，我们先跟几家电视台争取同时上，就是要把这种普通人成长变化的好故事，传递给观众。” 众人真的是轰然叫好，激情上路。 连冯晓婷出来都说：“这帮演员真爷们儿。” 赵德柱推销：“对的，不要把自己的眼界太压在这么点小地方，看远些……” 冯晓婷白他一眼就开车带着李媛媛跑了，她俩回产业园。 媛媛一般撑住就不想说话，眼睛都懒得睁。 而且白领公寓非装修房已经在交付，有些喜欢自我风格的员工可以自主装修，批量精装房在年底前也能拎包入住。 她俩和陈燕玲选了同一栋楼。 赵德柱回家的时候也问了沈佳凝，这姑娘是跟着高雨欣她们在校区公寓楼订了套房：“你觉得帅不？” 沈佳凝言简意赅：“帅又不能当饭吃。” 然后她关心的是：“我们今年是不是算毕业，应该发毕业证书了吧？” 赵德柱愕然，老子都赚了多少个亿了，你还在乎这个毕业证？ 但是看眼沈佳凝认真的表情，赵德柱就配合：“好，我回去找班主任要。” 沈佳凝就嘿嘿嘿的笑，还提了打包盒叮嘱赵德柱带回去给黑娃吃。 她是真过得轻松自在。 班主任也是听赵德柱说了才想起：“哎呀，好像也对哦，你们那班都两年制该毕业了，对不起对不起，明天给你们做毕业证。” 赵德柱就要求她来签自己的毕业证校长名：“不要老龙的啊，我再签个自己的名字，找个镜框裱起来挂墙上，比婚纱照还牛皮！” 龙芷羽幸福的抱怨：“哪有这种事情！我给你签毕业证，说出去简直丢人！” 赵德柱叉腰：“挂床头！又不给人看……” 龙芷羽就打马虎眼：“好吧好吧，随便你……我要睡觉了，我想睡觉啊！” 后面声音稍微叫大声点表达自己的不配合，楼上就飘来娜娜的声音：“你们小声点！” 龙芷羽羞得打赵德柱。 还要他第二天批评女儿，不要这样喊，隔壁会听到的！ 易妈妈那买的独栋别墅400多平米，要求高用料足，装修起码得一年时间，现在就住隔壁。 还经常跟龙芷羽一起散步聊天，更是保养工作的好搭档，互通有无的各种秘诀相互交流。 这也太尴尬了！ 之前还听说易菲国庆节是打算回来陪妈妈休假呢。 幸好陶正他们把人召集到沪海去开机了，杜明莎也被喊过去当配角。 德喜影业还真是优先把机会留给自己人。 不过这对赵德柱来说，都是小事情，他连最终敲定的男主角是谁都懒得关心。 产业园现在一片热火朝天，把他去平京之前，偶尔还能带着孩子去学院溜达的闲情逸致全都烧成了熊熊大火。 杨溢川已经带着他的团队过来了，不到三十个人，却给了三层楼，因为西南高职这边已经从游戏制作专业里面挑了一百名左右的编程学生过来做实习生。 因为按照赵德柱跟杨溢川的构想，这个包含了巨大线上词库的互联网输入法，很多基础工作，可以用高职实习生来做。 没必要用那么贵的高级技术员。 这该死的资本家态度，倒是狠狠的把成本压下来了。 而且赵德柱在整个产业园区都推动这种理念，各个技术部门都要精简高级技术人员！ 采用高低搭配控制成本的团队都可以独立成军、自负盈亏的做业绩。 未来各个部分的奖金分成激励股份，都会按照这种团队结构精准完成。 一时间，搞得技术部门到处都鸡飞狗跳。 也就陈晓龙有资格找老板问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赵德柱贼兮兮的给他说，是为了逼出大家的潜力来。 实在是连夏姐都高看了赵德柱，以为他真是什么不世出的商业天才呢。 赵德柱却知道自己啥都不会！ 还是死死咬住推动高职教育这条线来扛住大旗吧。 正文 645、让更多人恰饭，是树顶人的责任 没办法，站在树顶就是这种感觉。 就像二富给赵德柱说过的那样，哪怕那位罗伯特在转投企鹅之前，是什么顶级投行的高管。 哪怕罗伯特做出要和赵德柱分隔开来的建议，拍板的终归还是二富。 现在几乎每天都有各种类型的人才在跟人力总监们交流面试，既有主动来、拿着闪光履历的大公司高管，也有HR瞄上的平沪圳的行业高手。 江州高新科技产业园已经很有吸引力了。 完整的十级薪酬制度，每级又划分ABC三类，覆盖每级的上中下水平，超过五级就能提供免息贷款购买公寓，超过八级提供免费公寓，而实际上哪怕是高职实习生，在产业园附近租三四百为主的公寓房也压力很小。 更何况大部分实习生还是选择住产业园大楼的临时宿舍。 原本只是在公寓建设期间暂时应急的方案，还特别向产业园管委会“申请”批复了，才能在目前没多少工作团队的教育大厦用了几层楼，每层住几百人的那种大学宿舍密度。 完全免费住。 结果好些年轻的程序员、技术人才也跟着申请住宿舍。 对理工直男来说，住公寓孤零零的有什么好玩？ 天天办公室加班，一日三餐在食堂选择多样，健身房打打球游个泳出身汗，晚上在宿舍一大群人打游戏的日子不香吗？ 非得孤零零的去租房住。 所以哪怕有钱全款买了公寓房，甚至两三居室的期房都订了，还是愿意住宿舍。 搞得很多来参观的技术员、工程师对比自己在平沪圳那种通勤三四个小时，蜗居地下室，成天吃盒饭的超大压力生活模式。 立刻就感到这种国内顶级互联网公司，不在平沪圳却拿着等同的薪水，生活条件却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主要还是TM网算是国内现在首屈一指的资金量充裕又顶尖的公司，有钱就能支撑起所谓的机会。 人家在西南地区不也一样搞成了这么好的企业，为什么非要在平沪圳挤破头呢？ 以前说是在平沪圳才有大公司，才有风投有机会，现在TM就像一股清流，潺潺流淌在江州这个活色生香的西部城市，生活成本低不少，质量却显著上升。 所以校招热度据说已经超过了那几家著名的门户网站，超过了企鹅、百渡，是国内应届毕业生首选的互联网企业。 可哪怕这种情况下，招募来的高管、高手们也无法替代赵德柱。 没人敢给这么一艘巨大的航母领航指方向。 更别提WB、游戏公司、教育中心等等一系列企业围在TM周围，就像一支航母编队。 哪怕是五百强企业的大佬过来……赵德柱连查尔斯张都瞧不上，HK地产之神李半城也敢怼。 谁敢给他指方向呀。 现在各部分高管总监级别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存在。 哪怕赵德柱成天笑眯眯的进出，觉得他亲民和蔼有趣的是没有利益关系吧。 只要在大公司上过班就明白，越是身居高位，对老板就越噤若寒蝉，生怕一句话、一个建议说错引发老板的不爽。 如果当面骂出来说不定都好点，就怕在老板心里打个问号或者调低看法，那就几年十年耗在这里出不了头。 对于顶尖人物，真是如履薄冰。 所以整个产业园才入驻一年多，哪怕最早的那批游戏工程师也才两年跟随期。 迅速膨胀到近万人，每个月还会新招三五百技术管理岗位，上千高职岗位的产业园，的确需要稳定下梳理调整。 上上下下讨论，可能整个产业园地位最稳的就是老板发迹跟随的陈燕玲、冯晓婷、李媛媛，外加那个在鹏圳分部的黄盼盼。 合称四朵金花，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四位年轻姑娘。 甚至连安全总监都跟着这种气氛胆战心惊，毕竟从他女儿那边呈现出来的消息，赵德柱在影视圈的人脉越来越深，不走寻常路的笼络了一群非比寻常的演员，特别是还跟易菲这样的直接竞争对手眉来眼去。 心里没底儿啊。 于是赵德柱搞这一波运动式的结构调整，居然从上到下，没人敢说不。 其实赵德柱不敢直接动每个部分的技术部门，更不知道怎么调整包括人事、后勤等等大量管理部门的事情。 这是个大型企业战略性的问题。 包括上一世的企鹅、某宝都有这个阶段，规模充气球般扩大以后，要怎么合理化的调整。 都是花了好几年时间，甚至犯了不少错误才慢慢摸索出来方向。 而这些方向，对这种规模的巨无霸来说，都不见得正确，只能说是暂时压住问题不要爆发。 这一世的赵德柱用自己的重生红利，急功近利的把这个进度条拉得飞快，也就更需要这种战略调整。 不然以TM这种几乎完全体的网站立起来以后，大量高级工程师围绕这个只是做运维就有点磨洋工了，开发新技术新内容呢又受到带宽、技术限制，现在没什么意义。 说到底还是赵德柱拉太快，把本来三五年以后的完全体，直接让团队展现在市场上。 游戏公司那边接二连三出游戏，无非是在原本就竞争激烈的电脑游戏端上抢饭吃，可不储备这么大的技术力量，等到手机游戏爆发又要落后。 WB更是这种情况，包含了WX在内的新媒体未来有多大的市场可想而知。 只是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罢了。 这种情况下，很快就要过万人的产业园，差不多就是个三湾整编的关键点。 夏姐眼光还是毒辣，看得很准。 可赵德柱也不敢找她请教具体该怎么办啊，包括TM和WB里面，从天湖来的人手，都在被他有意无意的放到二线。 其实赵德柱的防范心很强的。 对于一个山穷水尽从三十几楼跳下来的男人，只信得过四朵金花，也不出奇。 或者再残酷点，这几个姑娘要是有了男朋友或者结了婚，他同样也就不敢信任了。 所以赵德柱内心最信得过的，恐怕还是他老婆。 但龙芷羽的文化水平也很有限，稍微有点小资文艺的熏陶，那也是在长期的空姐工作中积淀出来眼光。 对于企业管理真的帮不上忙。 况且她那点很基础的企业层级管理，已经远远不适应产业园的规模了。 所以赵德柱只能靠自己。 好在他还有点享受这种拼命挣扎的感觉。 也就是在他那一层楼的空旷办公室里，接待一拨拨儿的投奔技术人员，特别是民间手机专家的时候。 赵德柱找到了这个办法。 从微软决定在江州合办这个移动互联网研发中心开始，就有很多对手机有兴趣的技术人员、专家过来希望合作。 赵德柱之前不是要求李媛媛接待应聘或者毛遂自荐的专家时候，必须把每个人的技术方向梳理出来一个简单标签么。 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只要是撰写智能手机相关软件，做智能手机硬件分析，甚至仅仅是表达对目前市面上智能手机狂热喜欢的爱好者，都能得到和赵老板面谈的机会。 交谈内容也很简单，你有什么看法，想做什么，大概需要多少钱，是自己干还是想跟着大公司干，是跟我们还是微软。 能够走到最后一个问题，往往也不过五分钟时间。 赵德柱会干净利落的在第一二个问题回答，就判断对方的对错，隐约跟未来方向沾边的，他才会展开第三个问题。 而且哪怕是错的，送走时候也会指出错在哪里，欢迎未来有了新想法再来谈谈，请李媛媛这边安排奉上两千元的车马费。 比如有人对目前多普达手机连接电脑以后，做了个桌面软件，可以轻松把照片从手机里面导出来进行管理。 赵德柱就十万块买了这个软件，并给这个家伙一万块底薪，开始在产业园研发中心上班。 因为这个闽建来的小伙子提出他还有不少想法，但没有任何资本组建团队公司。 所以赵德柱让他先拿工资上上班，几千工程师、程序员熟悉以后，邀请谁跟着一起组成团队都行。 就类似这样的情况，赵德柱陆续买了二三十个，有在智能手机上做OFFICE的，有想把电子阅读放到手机上，更有专注于捣鼓手机视频播放的，有些仅仅是个很粗糙的轮廓，赵德柱也能以一两万的价格买下来，重点是把这种人收留在陈晓龙的研发中心上班。 没有人限制他们要打卡或者非得马上出成绩，在成立有方向的团队项目组之前，一万块这年头的高薪，在江州可以过得很舒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全力投入钻研学习。 但也就是个过得舒服，要靠这个自己创业肯定不行，真摸鱼偷懒，啥东西都没有，时间稍长也瞒不住。 所以这部分人也许学历不好看，来源更是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修手机出身的手艺人。 却呈现出很有生命力和创意的天马行空。 拼命的想抓住这个机会，成天在国际手机论坛、技术网站上面找寻亮点。 比高管们反而有活力。 赵德柱自己不会学，就招了这样一些人来代替他学。 每个月才几十万的开支而已，付得起。 正文 646、接盘侠，你在哪里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陆续有人贴出了团队要求，在整个产业园自己的论坛上公布自己的想法要求，寻求哪方面的合作者。 水平高低不同的工程师们有人热心回应，居然也有人冷嘲热讽。 但陆续那个做手机桌面软件的家伙还是找到几个搭档，花了三天时间把照片整理、文件整理、备忘录整理等常用工具做出来，还整合在一起，得到了陈晓龙的认可。 然后移植到手机上作为研究院推出，WB之后第二个APP。 赵德柱对这个东西有点似曾相识，但又说不出来细节，更是在上一世没听说这个叫马俊的家伙。 那就奖励五万块钱吧，鼓励大家做出更多的类似APP。 就是顺着这件事。 赵德柱开始鼓励各个技术部门的工程师、技术员们，不要局限在自己那点本职工作。 而是充分开发自己的思维，学马俊他们这帮人一样，做东西凑团队。 尽可能把目前日常工作转交给高职实习生来做。 又或者在自己的新团队里面，多吸纳高职实习生降低成本。 这个他是有点概念的，好像企鹅后来就用了这种事业部的模式，其实包括他从二富手中接到第一次投资做游戏事业部，就是类似的做法。 每个技术环节开发出来的新东西，一旦证明有点意思有未来，那就独立成事业部。 就像杨溢川他们那样，能把一个有特点的输入法做出来，那么杨溢川就是这家公司的CEO，享受的就是公司高层级别待遇。 所以说整个产业园的技术工作人员们，全都被发动起来了。 既惶惶不安会不会被调整工作，又充满希望的各自畅想能搞出什么新东西来。 陈晓龙开发的产业园内部论坛上，每天都有各种热火朝天的谈论。 主要就是围绕手机软件开发、TM周边软件开发、游戏开发、WB周边软件开发，这几个重要环节挖空心思。 陆续也有关于音乐播放器、视频播放器、电子书等等一系列APP的开发团队建立。 有些还是基于工作之外的业余松散团队。 让产业园的技术气氛超级浓厚。 所以陈晓龙也觉得老板这招用得不错。 赵德柱其实发动了这场运动，观察不会伤筋动骨的出事，就把注意力转到南丽的决赛了。 从九月下旬打到十月下旬的决赛。 终于让牛皮哄哄的南丽电竞业界，明白他们之前称霸世界，不过是几个大国没有参与进来。 特别是中国前两三年就陆续有电竞选手组队来参加比赛。 标准的那种吃着冷馒头喝着凉水省着钱来燃烧梦想的状态。 精神可嘉，但技术上、认识上基本都是单打独斗不成系统，去年赵德柱都没安排来参加这个全球大赛，而是让林修他们带着全面正规化。 想的就是今年能一鸣惊人。 结果两年下来，四百位国内电竞顶级高手，朝夕相处切磋磨炼，还从春节后增加了南丽请来的教练、技术指导、运营经理传授先进理念。 从思路上全面提升才是最根本的改变。 加上这次三大项目都派了三支队伍前往，还有最后报名的女子选手队。 更是有南丽教练的接待引导，安排得妥妥当当。 颇有大兵压境的气势。 从小组赛就势如破竹，杀得人仰马翻！ 江州电视台破天荒的接受了这边花钱买来的比赛直播信号，在每天下午尽量直播一小时左右完整的国内战队比赛，然后晚上九点半个小时的比赛集锦。 下午的比赛由西南学院电竞专业抽调几个人去电视台现场解说，晚上的比赛集锦，则通过翻译之后再发挥。 这收视率可想而知！ 原本在国内省级卫星电视台里面很不起眼的江州台。 硬是凭着电竞转播，在国内大学生寝室形成了巨大的观众群体。 但第一次转播南丽电竞节目的江州台也不怎么熟练，好几次都不小心把原版的南丽解说穿插进来。 结果电竞网上很快就充斥着一片要求留下南丽解说原音的请求！ 而且迅速攀升到几十万人联名请求的宏大场面。 连晚上比赛集锦都希望是韩语原版，加上字幕就行。 韩剧流行之下，韩语普及到这种地步了吗？ 赵德柱诧异的带着女儿去看的就是这事，也乐得不行。 韩语解说太上头了！ 南丽人说话语气夸张、随时都声嘶力竭的那种特点，在电竞解说中达到了顶峰。 特别是这届比赛中，十支队名取得花里胡哨的中国战队，胜率高得可怕。 于是只要有中国战队比赛的场面中，就能频频听见南丽解说绝望哀嚎般的闹腾！ 哪怕听不懂他们在哀嚎什么，但搭配中国电竞选手势如破竹的战斗场面，莫名感到很爽。 特别是最后一杀，无论是CS还是星际或者魔兽，只要看见中国选手获胜的瞬间，他们就会齐刷刷的一起同步凄惨尖叫！ 简直就像尖叫鸡那么让人听了欲罢不能。 随着各支战队在决赛圈里走得越来越深，最讲究综合实力的魔兽3比赛，竟然出现了前四强里面有两支中国战队，而在国内受众最为众多的星际争霸和CS反而只有一支战队剩下。 而个人赛中，也有林修进了决赛！ 也许现在顶尖选手还没有南丽跟欧美选手那么出众，可人数优势已经呈现出来了。 国内高校是电竞关注群体的重点，如痴如醉的跟着看比赛叫好。 等到林修打决赛的时候，简直有种万人空校的感觉。 破天荒的连砖儿电视台都转播了这场决赛。 在五场三胜的比赛中，这个穿着印有西南学院城堡建筑图案的二十岁帅哥，顶着一头扎个小马尾的长发，冷峻而沉稳的控制全场获得了国内历史上第一个电竞世界冠军！ 游戏公司的办公楼层里面到处都传来模仿南丽解说的凄厉叫声！ 然后就是成片的笑声！ 接着居然还有人敢偷偷跑到游戏大厦楼下去放鞭炮庆祝！ 一时之间电竞网上，铺天盖地的牛逼！赢了！ 那种振奋的确也不比奥运体育项目带来的情绪差多少。 同样也是我们中国人在吃饱穿暖以后，开始一样样的击败领先国家。 据说有些大学的电竞爱好者还组织了欢庆游行。 但欢乐接踵而至！ 在个人赛里面被淘汰的星际选手跟CS选手。 之所以最后各自只有一支战队进入四强。 就因为从一开始，就制定了田忌赛马的思路，也充分体现出西南学院规模化的优势，因为这两个项目，一个是3V3的星际比赛，一个是5V5的CS对战。 从一开始选拔之前，就是把最强的选手放在一起做训练，然后一层层打出参赛队伍来凑第二第三队。 也就是说这俩项目中另外两队本来就存着给头队清除对手，舍身堵抢眼的作用。 最后反而是各队出五个人打单对单的魔兽项目，两支队伍惜败，林修带队也只拿到了亚军。 星际争霸却出人意料的一举夺魁！ CS对战更是在十五局赛制中，打出了八比一的悬殊比分！ 那一夜，整个电竞网上跟疯了似的。 砖儿电视台也在晚间体育新闻中报道了这群奋战在国际赛场上的冠军选手！ 西南学院更是如同载歌载舞的欢乐海洋，所有电竞专业的学生都说这下可能国内的电竞市场要火起来了。 带队巡回在外的潘江源更是说他接到了无数国内小俱乐部的询问，能不能找这边买选手，冠军选手多少钱，最重要的是西南学院有没有兴趣搞职业联赛！ 赵德柱第一反应却是叮嘱老徐可以安排投放在砖儿电视台的广告了。 在电竞网，正在上线的各种游戏中，江州电视台电竞节目前后的广告时段。 立刻开始推出以林修等人为主角拍摄的广告。 画面当然是西南学院影视表演专业自己操刀上阵制作了。 横空出世的广告画面，就在淡化的半透明星际游戏画面下，聚焦一只抓着鼠标的手。 特写中飞快弹跳的手指，被圈上电脑键盘输入的一行字：“电竞选手，每分钟超过三百次有效点击，峰值可以达到五百次，你能做到吗？” 画面一转，淡化的魔兽游戏画面下，戴着耳麦的林修和队友呈透视角度，表情专注的在一排显示器前面鏖战。 这次锁定特写是右下角的时间：“电竞选手，每天超过十五小时的反复训练，只为在比赛中决胜瞬间，你能做到吗？” 最后把镜头正面锁定在一个女选手的脸上，戴着眼镜她五官姣好，可镜片上不断变幻的画面，光是看看就让人头晕。 锁定的当然就是这映射着屏幕画面的镜片：“电竞选手，每场比赛伴随着超过120次每秒的心跳，一生中只有十六岁到二十四岁这短暂的青春，全部集中在赛场上，你能做到吗？” 节奏明快的背景音乐在这时候戛然而止，屏幕在几种电竞游戏的纷乱幻化中归于黑色背景，一枚绚烂的西南学院新校徽出现在中心，以山体建筑城堡形态作为标记的新形象让人印象很深刻。 但结束语更让人印象深刻：“如果你做不到这些，那你只是个逃避现实的网瘾少年，别谈电竞”。 在这个时刻，不光是给游戏爱好者们泼冷水，更是为电竞正名。 正文 647、不抛弃，不放弃 但很显然。 赵德柱布局两年的电竞产业，真的随着这次在南丽的国际电竞大赛夺得三座冠军奖杯，火热起来了。 这可是在全世界电竞产业正式启动以后，国内头一次获得正儿八经的世界冠军。 虽然只是由南丽人主持的全球大赛。 但也是破天荒啊。 从夺冠的第二天开始，全国跟电游有点关系的所有报刊杂志都在宣扬国内电竞运动的春天来到了。 因为哪怕有体委前两年发出的认定电竞算是体育项目，这时候在全国民众和舆论的眼中，电竞还是电子押片，会让人上瘾的毒药。 去年上半年在全国掀起的那波舆论狂潮就是标准反应。 实际上从00年开始就有电竞俱乐部的说法，但一直都停留在只是玩家因为梦想而集结在一起的阶段。 所谓的俱乐部也只是提供网吧训练以及一些跟大学差不多的宿舍。 其实包括赵德柱自己在内，他对电竞的态度都是不以为然。 上一世他对电竞的理解就是有盘口吗？ 有？ OK，明白了。 在赌狗的眼里，一切有盘口的运动那都是人为操控的把戏。 而且玩电竞的小孩，有什么文化，有什么素养？ 电竞运动之所以火热，纯粹就是背后的商业利益在驱动。 数以亿计的电游爱好者在支撑这个市场结出来的怪异果实。 其中南丽从企业到政府都在全力推动这个无烟工业，也占了很大的原因。 上一世赵德柱知晓的电竞职业联赛，基本上可以类比国内足球俱乐部。 老板搞俱乐部不是为了电竞，选手只是为了赚钱，整个联赛看似繁荣其实各家俱乐部都是在亏本运营。 准确的说，根本找不到足够的赢利点来满足这种浮夸的烧钱模式。 这只是资本玩家在利用众多关注经营的商品。 各取所需最后丢给击鼓传花的倒霉蛋来接手就是了。 这种心态下，赵德柱当初搞电竞专业，就是想等着那个著名的冤大头来接盘呢。 一股脑卖出个天价，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可现在，不光是不知道那位小目标一个亿的首富之子在哪里，赵德柱的心态也变化了。 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看着这些电竞少年，怀揣梦想勤奋练习，哪怕是稍差点的也已经开始跟着游戏公司做测试做体验。 这时候让他像商品一样抛弃这些年轻人，还是人吗？ 连回家对老婆都惭愧得抬不起头来。 士兵突击里面最核心的那句话是什么？ 不抛弃，不放弃。 这时候的赵德柱慢慢有点明白这句话了。 所以他是真的放弃了幻想，放弃甩锅给首富之子，放弃依靠别人来做这个市场。 凭什么首富之子可以，自己就不行呢？ 自己有TM网的钱，有WB网的舆论，有游戏公司的产业基础，不比首富之子的条件更优越？ 在自己手里把这个产业健康的发展起来，不行吗？ 所以说，还得是自力更生啊。 赵德柱的办公室，也开始陆续有电竞专业的选手过来谈话，当初的网吧联盟老板峰哥这些业界人士都被请过来聊天。 电脑报、国内游戏媒体的记者来采访赵德柱的时候，也顺便坐下来长谈。 大家都探讨下究竟怎么做，才能把电竞产业在国内做好，真正把联赛开展起来。 这会儿林修他们还回不来。 去南丽的近两百人，有十多个留在南丽参加一系列电竞产业活动。 其他都分拆成二三十个小组，跟之前在全国各地打巡回表演赛的同伴们一起，三五成群的去碾压各地电竞爱好者的网瘾。 让他们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亿人在玩电游，但能够走到职业水准的。 可能比足球篮球的淘汰率还要高。 所以关于电竞的热潮，在全国沸腾到了十一月，都还没有冷却的迹象。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感觉，各地巡回比赛的小组所到之处，尽是明星般的夹道欢迎。 潘江源他们已经干得非常娴熟。 专门有地推先导组在前面铺路，挨着各县市找到最好的网吧谈出场费。 不高，每位选手两百到一千元出场费，看城市高低规模。 活动收费两千元还包含了海报纪念品等赠送，横幅、大幅喷绘都是地推组自带，协助搭建造影响。 等个三五天当地网吧做好了宣传，吸引足够的观众到来，然后五人一组的选手才抵达，收钱、表演、跟当地网友打比赛，三四个小时的活动之后离场。 每天一个县市不要太爽！ 有地推组的前期工作，筛选过网吧跟地点，很少出现纠纷。 哪怕是没在大赛中上过场的陪练选手，也一个个的赚了上万！ 在省会城市甚至会被有些高校组织的活动呆上三五天，都有女粉丝了！ 这种情况下，着实吸引了不少人觉得电竞产业有利可图。 私下挖人去他们那里坐馆当打手的事情层出不穷。 好在潘江源从超级女生汲取了不少经验。 反复提醒大家这是个长期活儿，跟着西南学院，跟着老赵，跟着团队走，不会亏待任何人，反而能赚好多年的手艺钱。 一旦离开就是单打独斗，那就是背叛了整个学院跟团队，差不多就要被所有人抛弃对待。 未来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了。 还是因为赵德柱的阔绰，基本没从这种巡回赛里面赚钱，让电竞选手团队氛围很团结，再看看西南铁军的地推人员们。 就觉得自己也是不亚于铁军的更强存在。 给自己取了个西南铁拳的名号，意思是攻坚还得用咱。 每个人都也有自己的终身编号。 这团队荣誉感出来，哪里还有愿意脱队的。 所以这些各地老板最终只好找到西南学院来谈。 赵德柱还是把潘江源叫回来，让他跟老徐还有龙芷羽来谈判。 有多少钱，有没有场地，有多大的实力能给选手开多少钱的工资？ 有没有兴趣大家一起做全国联赛，具体对这个联赛有什么样的想法和建议。 毕竟南丽才巴掌大个国家，还基本都集中在首都和另外两三个大城市，搞职业联赛的交通成本很低，很多队伍都是同城比赛。 中国这么大，一个省一支队，交叉飞来飞去怕是交通费都能压垮不少队伍。 所以现实操作需要好好斟酌。 赵德柱也学着夏姐那种做法，当大老板的，就是要先抛出问题，让其他人屁颠颠的找答案。 最后老板再来择优定夺，就成了老板英明！ 而且他明明自己这边跟媒体、峰哥这些都有谈过。 面对找来的这些俱乐部雏形却故意拉开距离。 人家反而觉得高山仰止。 白手起家几十亿上百亿资产的老板就应该这种派头。 慢慢的一家、两家，十多二十家有意搞电竞俱乐部的经理、老板，就这样集中在了西南学院。 也不枯燥，这个阶段他们还都是对电竞感兴趣的人。 在电竞专业有的是东西可以看，看留守学校的选手训练，看游戏专业学习制作游戏，更是可以一起商量关于这个联赛要怎么搞。 其中有几个来自沪海的明显是富二代，还借着住在联排别墅的机会，天天去打高尔夫球。 对赵老板的排场赞不绝口。 实在是赵德柱忙不过来，十一月啊。 双十一TM周年庆！ 现在统计出来的数据是开业第一年，总销售额达到了一千二百亿出头！ 其中自营只占到了百分之零点八，也就是十亿左右。 哪怕大部分都是低价库存滞销品，毛利还是能够补贴相当部分的运营开支。 对于一家刚刚上线一年的网络商城，这个销售业绩已经足以傲视群雄。 吊打某宝的业绩。 当然也证明了老马呕心沥血搞出来的这个模式正确性。 只是还没给老马成长的机会，赵德柱就借着企鹅的用户量，还有自己提前堆上来的成熟运营手段。 直接把某宝网打得乌烟瘴气。 最新的消息是，听说老马也在寻求纳斯达克或者HK上市，因为这样才能获得更多资金支持。 窝瓜脸还是顽强，还在找机会。 所以只要老马不主动来投降求和，赵德柱就要极限施压，狠狠的打压下去。 从十一月一号开始，TM全网就开始宣布双十一购物节的到来，所有店铺推出活动的将会获得优先推荐权。 TM网也会另外开辟活动购物街专场，各家提供有竞争力的特价货品过来参加活动，肯定能够吸引消费者到各家各店去消费。 而这时候在江州电视台，全国各地省级电视台，电脑报，WB广告位，都同步推出了关于TM网周年庆购物节的活动。 一些价格低到离谱的商品每天晚上九点在首页进行抢拍。 99一台的电风扇、149一台的名牌燃气灶、19.9的电热水壶、999一台的彩电！ 在2005年，连夏姐和那位老领导都说过，国内才堪堪顶过凭票供应的年代，这么便宜的好货。 这谁顶得住啊。 让全国人民都进一步知道TM网一周年了，好货打折天天有，走过不过不要错过。 真正把上一世某宝网玩得风生水起的双十一活动，移植到TM网身上来。 某东网也主动推出一系列3C数码产品的广告，更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从京城电器筛选出一部分家电产品。 专门到双十一来试水。 所以说在这样忙碌的情况下，赵德柱哪里有时间面对电竞的事情。 幸好这段时间娜娜也上晚自习，这边九点过回家顺便接女儿，还算凑合。 不过偶尔带着奚欢去接娜娜，让高中生也惊讶：“她妈又出门了？” 赵德柱摇头：“加班，我们这边给了她一个新项目，加班加点的赶工做设计，所以孩子交给我带。” 其实是奚莲颖上回去焦盆尝到了甜头，交给赵德柱来带孩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现在忙起来就没有什么顾虑。 然后交出绚烂的成绩单。 正文 648、少赚家用遭得住 参加双十一活动的产品都被认真筛选过。 真正能够引起老百姓关注度吸引力，哪怕TM这边做些补贴都要让拿出来的产品质优价廉。 其中还真得是电器最容易击溃消费者的防范心理。 面对网上购物这种全新模式，大部分人还是敬而远之的。 再说电脑也不是个多普及的玩意儿，妨碍了消费者主动参与。 但现在TM网也开了一年，那么大的标语宣扬年销售一千二百亿！ 都没出事儿。 黄柏跟陶正、王保强更是变着花的嘻嘻哈哈竖大拇指站台，老徐则沉稳的表示说TM真的好。 也没上什么女明星的宣传。 都能让每晚999台的抢购商品，瞬间清空。 特别是家用电器。 京城电器也试着拿了款洗衣机来参与，他们尽可能压价到自己的进货价格，TM再补贴点。 啪的一下，登上去瞬间就没了！ 999台洗衣机，瞬间被抢购一空，让京城电器的宋大林听说的时候，第一反应该不是TM自己在作手脚忽悠人吧？ 可遍布全国各地的用户地址，在半小时内就汇总过来，发货吧。 恒通快递也算是在跟着这一次双十一活动挤压式成长。 大量的地推成员被他们聘用过去助力全国各地的分公司、物流部建立。 这比其他快递公司纯粹依靠自身内部繁殖，找寻各地区代理商的做法，快捷又稳定很多很多。 而且倚靠TM网官方快递的推动，卖家主动选用恒通快递还能获得商家折扣。 原本并不是业界第一的恒通，明显后发制人，妥妥的领先好大一截。 这年头，还有谁的发货量有TM强大？ 但家电大件货的参与，确实也让物流转运仓的价值体现出来。 恒通的老板于海洋之前在天湖物流市场拿了上万平米的地块，从年初就开始建设完善。 现在算是派上用场，对西部地区的物流展开收获一大堆优缺点，然后再往其他国内转运仓去新建沿用。 所以等到双十一正式开始的时候，西部地区的送货真比其他地方要便捷些。 上一世传统意义上的包邮区，华东华南地区本来就发达，现在哪怕TM的大本营在江州，也丝毫不影响这些地方的包邮资格。 但应该还是赵德柱改变了这个现况，让相对偏僻落后的西部地区有了中心点。 西南几省竟然和华东华南一起也成了包邮区。 就凭这个，其他几个快递公司和某宝网就少了些竞争力。 恒通和TM的捆绑，其实已经展现出垄断的威力。 其他好几家快递公司压力巨大，竟然已经开始联合行业协会申诉有不正当竞争。 恒通能全面承接TM网的客户源，对他们是巨大的不公平。 因为整个十一月，很显然就是同行看着恒通忙得飞起！ 十一月十一号凌晨零点！ 历史提前上演了，各个部分蓄势待发的TM网，几乎全员加班。 之前还有点静悄悄的成交量，从零点刚过，爆发式的井喷！ 整栋TM大厦立刻陷入疯狂的忙碌。 无数的客服咨询电话，无数的服务器数据交流，就像后世的比特币挖矿场一样，整个产业园区用电量飙升！ 所有大楼里面的空调全部打开。 甚至开始要求其他三栋楼的各部分尽量减少用电需求，保证这种峰值下的用电量不要爆表。 从开业那天起，几乎每天都在组装增加的TM服务器组，这时候还是在全国消费者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服务器维护是个玄学。 就像以前几乎家家电视画面不好，都会拍几下，电脑硬件有些问题就是莫名其妙。 所以从WB、游戏公司抽调的运维工程师，带着大量的高职实习生，穿梭在各个楼层的服务器机房里。 陈晓龙叹为观止的看着整栋大楼灯火通明：“接下来……恐怕要在平京和沪海一带设立服务器分部了，江州还是偏了点。” 赵德柱则看着自己显示屏上的成交数字，不断翻滚。 在十分钟内就突破了一个亿！ 这固然是远远比不上后世双十一那些炫目的金额。 可实际上老马也是到09年才引入这种狂欢式的购物节来拉动销售，第一年也不过几千万销售额。 赵德柱带领下足足提前了四年！ 考虑到经济水平、电脑普及、物价指数。 这绝对是个空前而肯定不会绝后的销售纪录。 起身拍拍陈晓龙的肩膀：“今晚就麻烦你稍微盯着下，我估计过了一两点热潮就会下去，明天上午再来一波，我们就全力宣传这单日销售纪录，让全国消费者都知道这个购物节，以后每年就是我们收割的好日子了。” 陈晓龙佩服：“你确实不懂技术，但在这些商业手法上，太让我惊叹了，真期待WB未来的样子。” 赵德柱笑笑下班。 主要是怕老婆晚了影响美容觉。 龙芷羽在TM销售大厅，被冯晓婷和陈燕玲陪着，眼神惊讶的看那九位数飞快翻腾，而旁边的超过四十万件订单包裹的数据。 恐怕也是创下国内，甚至世界新记录！ 这就是咱家那嬉皮笑脸的家伙，花了一年多时间做出来的产业？ 太不真实了。 模仿HK股票大厅，四面阶梯状分布的客服柜台中心，是面向各方的数据看板。 手机、家电在这首次出现的购物狂欢中，虽然从数量上没有成为主角。 但金额足够分量。 日用消费品、服装鞋帽类才是主力。 几乎近半数的购买量，让冯晓婷都接过旁边递来的文件小声给太后禀报：“销售部门建议我们加大对服装类卖家的走访邀约，更是要加大服装鞋帽分类的各种推荐位，目前我们在平京和江州签约的四家服装品牌，都有爆发性的销售纪录产生，欧芬妮十分钟内的销售达到了七十二万，平京红门服装也有超过五十万的销售，这会对我们接下来开拓市场，吸引更多品牌入驻形成良好口碑……” 龙芷羽只能尽量站直，装着雷雨区就在眼前也面不改色，小声担心：“来得及发货吗？几十万件货品……” 陈燕玲介绍：“卖家是分担到全国各地，所以是全国各地在相互发送几十万件货物，看起来很多，但分摊之后还是在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内，西南铁军在各地起了很大的作用。” 龙芷羽就骄傲，忍不住轻轻摆头：“辛苦了辛苦了，你们都辛苦了。” 冯晓婷低眉顺眼：“这是我们应该的。” 陈燕玲更有远见：“班长是最辛苦的，接下来手机产业如果推动起来，才是对整个时代的改变，很感谢您和班长给了我们参与进来的机会，特别是让我们这样的高职生，没有被时代抛弃。” 龙芷羽更开心：“西南学院会以你们为荣的，真好……” 赵德柱的手就伸过来搂老婆腰上：“怎么样，我们先下班，你俩轮流看着会儿？” 龙芷羽差点打他的爪子：“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忙你怎么能临阵脱逃？” 赵德柱满不在乎：“这算什么，多搞几年，这个瞬间应该是几百亿上千亿的销售额，那时候才对服务器、物流配送、工作人员形成很大的压力，这是技术人员操心的问题，哪怕真的出问题了，明天一样可以宣传生意好到服务器都爆了，走了啊！” 龙芷羽赶紧给学生告别，还使劲挣脱丈夫的亲昵，被赵德柱反抗就真上手反擒拿，赵德柱手指被拧得哎哟哟叫。 看着这幅太后教子的画面消失在电梯间那边。 俩姑娘静默了好几秒，不约而同的对视，却发现对方脸上都有按捺不住的笑意。 只是陈燕玲要收敛点，冯晓婷就眉开眼笑：“我突然觉得就这样最好，只要老赵开心，他跟谁在一起我都开心。” 陈燕玲轻轻扯下嘴角：“他……还是在配合龙姐开心吧，我召集开会吧，宣传要跟上，你多跟销售部门那些总监叮嘱下，媛媛……算了还是让她睡会儿。” 那姑娘陪着龙芷羽去食堂吃了点夜宵，然后就睡意抵挡不住。 正好可以相互轮流看住场面。 龙芷羽把赵德柱收拾得鸡飞狗跳：“你就不能在下属面前稳重些！跟个毛孩子一样，非要衬着我很老是不是？” 赵德柱牵着手开车：“口是心非，非要我夸你年轻漂亮才开心不是？” 龙芷羽才坐舒坦点，抽出手来调整衣服系安全带的时候，还把另只手塞上去替代：“开心不？我看大家都很紧张，兴奋又怕出问题。” 赵德柱淡然：“放松点放松点，这才是个开始，TM自己没花多少钱，除了给京城电器那边掏了点补贴，其他产品都是卖家自己承担，这也是个提醒，如果他们愿意掏出点好处，是可以从网站得到更好的引流，办这个购物节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跟龙芷羽就不会讲那些社会民生的大道理，怕老婆有压力。 龙芷羽还是好奇：“那这次购物节大概能赚多少钱呢？” 赵德柱尽量往小了说：“赚不了多少，尽量把好处发福利给员工吧，我们家大概赚个一两亿就可以了。” 龙芷羽还是忍不住哇…… 正文 649、空空如也才能容 对的，办双十一购物节。 最开始赵德柱的用意真的只是模仿某宝网。 但真正他作为老板把事情安排下来，高层分配到各个部门，主管压员工的业绩之后。 下面其实开了好多次各种会议。 对老板的神来之笔简直吹上了天。 刚刚在超级女生获得了全国知名度，业绩飙升百分之四十，现在立刻接档购物节，让之前的热度得到充分转化。 高招！ 连续十天的秒杀特价产品，切切实实的把消费者注意吸引到了TM。 大杀器！ 现在爆发出来的销售业绩，进一步把TM的口碑推向高峰。 这样不光是吸引买家，更重要是吸引卖家，重量级卖家。 妙妙妙！ 购物节第二天就有好几家国内著名鞋服品牌，主动联系TM能不能参与进来。 比依靠销售人员主动上门寻求人家来开网店要靠谱多了。 李晓军那边据说更是成片的商家联络有兴趣。 因为整个为期三天的双十一购物节，在技术人员拼命维护下，最终创下八十三亿销售额的惊人成绩！ 砖儿电视台的晚间新闻，非常谨慎的播发了这个消息，称这是互联网时代的电子商务奇迹，希望能给老百姓带来实惠，把物美价廉的产品送到千家万户，才算是真正的好评…… 这词儿看来是研究过，TM购物得好评，已经成了个时髦的说法。 只要有货源，无数人都能在电脑前面开店销售。 成千上万的物流、配送人员在磨合中上岗。 全新的职业，海量的需求，这是全社会都看得到的改变。 政府、媒体就更能注意到了。 WB这样的网络媒体新势力，更是不遗余力的推广介绍，不光是有货能卖，做加工业的、农产品、手工制品甚至任何二手货品，也能在这个以诚信为主打的电商平台进行交易。 甚至WB那边还推出每天筛选的优质货品，在购物页面各种推荐带货。 这种场面下，形容TM网是目前国内第一热度的互联网站，绝对不为过。 听说在纳斯达克那边对这个中国网站的估值已经上升到了一百二十亿美元，属于非常热门的独角兽企业。 起码到这个时候为止，资本家们还根本不相信有互联网创业者能够抵御上市的诱惑。 到高新产业园来参观、调研、采访、求职、找投资的各路人马真是车水马龙。 赵德柱也堪称这个月全国可能最红的商界名人。 甚至连陈半桥这个时候都会慕名而来。 这可是国内榜单前年的首富…… 嗯，就是赵德柱重新回到十八岁这个世界的那年。 这位网游界的大佬，就靠着传奇网游赚了个钵满盆满，又在纳斯达克上市之后，成功晋级百亿富豪俱乐部。 在互联网大佬们普遍都是靠股票和风投支撑身价的年代。 陈半桥算是极为罕见的盈利富豪。 可以说他当首富的时候，老马和二富都还在熬苦日子呢。 如果没有赵德柱，企鹅也是从他身上得到灵感开始做游戏，先做棋牌类休闲游戏，然后进入网游市场，才开始奠定了互动娱乐王国的基础。 就连赵德柱，开篇第一个游戏，也是抄袭的陈半桥那传奇网游的内核。 不过这位能够把一款升级打怪的网游，连绵二十年都还有市场的一代首富。 赵德柱却不是很认识。 当然也就更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在如此风头正劲的时候，消失无影踪。 得到前台汇报给李媛媛，助理再问老板见不见，赵德柱还有点莫名其妙，这是要找我来清算游戏侵权的问题么？ 但还是直接起身下楼迎接。 其实只要没有欺少年穷，赵德柱还是个很好打交道的家伙。 只是这时候他出现在人来人往的教育大厦一楼大堂，难免会引起人潮汹涌的轰动。 相比其他三栋楼各司其职，教育大厦目前基本上是大杂烩，新接纳的二三十个创新项目组，分在四五个楼层。 杨溢川的输入法公司、微软的研究中心、机顶盒研发团队都在这边，陈晓龙的研究院也搬过来，所以人流量非常大。 各种在前台大堂等待的人员团队都很多。 然后就看见一身深灰色套裙绷得紧梆梆的李媛媛陪着赵德柱走出高管电梯，早就有得到消息的前台跟安保站在电梯间外清理出范围。 赵德柱一身米灰色高领毛衣配牛仔裤，依旧是他常见的清爽发型，精神抖擞的一眼就从大堂那些散坐在沙发区、洽谈区的宾客中，辨认出陈半桥来。 倒不是他有多熟悉对方长相，而是一眼看过去，那么多人里面。 陈半桥如同一只猛虎坐在一堆兔子、黄羊中间。 醒目得要命。 黑色高档定制西装，剪裁合身。 大背头梳理得油光水滑。 这样的大佬外表，其实在产业园已经不罕见了。 现在敢来应聘高管，总监级别、副总裁以上的没有国内大公司著名企业履历都不好意思开口。 世界五百强供职过的还要看HR的选择。 而且各地能来参观产业园的，除了TM卖家老板，不少也是各地企业家、政府官员。 穿着外表相当多都拿得出手。 但唯独没有陈半桥这种不威自怒的霸气。 赵德柱现在见过不少大佬了，陈半桥给了他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 没有老马那种打满鸡血的慷慨激昂，也不是二富沉稳默然的后发制人，夏姐的世故老辣、李晓军的和气生财更和这种霸气沾不上边。 就连现在还算风生水起的查尔斯张、甄跃进，包括上回在互联网高峰论坛上见过的各位老板，都没有这种略微让人有点不舒服的气势。 哪怕看见赵德柱过来，立刻就在七八个随从秘书的簇拥下，笑着起身，非常宽厚爽朗的伸手相握：“自古英雄出少年！难得看到赵总这样的辉煌业绩，来拜访下，不唐突吧？” 赵德柱内心OS，唐突得很哦，脸上也笑嘻嘻：“该我去拜访你的，上楼喝点茶，销售部门帮我带回来的大红袍，也不知道真假。”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两人都能瞬间调整成多少年不见的老朋友状态。 陈半桥笑着指周围的繁华，赵德柱解释大概的组成结构，走进电梯李媛媛自然是抱着文件夹按电梯，对方也很有默契的只上来个三十多岁男性助理，其他人估计赶紧从别的电梯跟上吧。 不过穿过总经办，走上宽阔的半弧梯步的时候，赵德柱随意的吩咐：“我跟陈总单独聊聊，不用泡茶了。” 李媛媛就心领神会的在梯步口伸手挡住了对方的助理。 陈半桥好像没看见这一幕，大步流星的跟着赵德柱走上办公楼层，忍不住赞叹声：“好开阔的气派！” 赵德柱谦虚：“江州小地方啦，写字间、楼宇面积啥的不值钱，只能靠大面积取胜了。” 边说就随手拿个杯子，更随手的在饮水机上抓点茶叶倒一杯过来：“老前辈该不会是来追究我抄袭传奇的事情吧？” 对赵德柱这种人前装得大气开阔，掉头就敷衍了事的风格，陈半桥不假思索的哈哈大笑：“没有没有，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不寻常的人做不寻常事啊。” 赵德柱回去端了自己的保温杯过来，老气横秋的开盖吹口茶叶，滋一口。 摸不清对方路数，他只能这么东拉西扯啊：“那找我谈什么？”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陈半桥居然问他：“你最近在沪海有部电影在拍？” 赵德柱看了下对方四十左右年纪，难道对易菲有想法？ 简直莫名其妙，但装逼还是要稳：“哦，我现在同时有三部影视剧在搞，投资包装下美女，应该的。”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不惜做出副男人都懂的意味深长表情来。 人家直接越过这种低级趣味了：“去年你投资了一部《疯狂石头》，接下来又投了一部溙囧，今年投电视剧潜伏，现在更是加大力度有三部戏，你有什么想法？” 赵德柱盖上水杯，以守为攻：“你觉得我是什么想法呢？” 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脑袋里面空空的，也能装着一切尽在掌握的城府颇深。 以陈半桥在业内出了名的雷厉风行态度，都不能骂他吊儿郎当漫不经心，还整理了下头绪才说：“我看见一篇对喜视网的采访，里面提到跟你正在合作研发一款智能高清机，不知道这个项目跟你大举进入影视圈有多少关系？” 有关系吗？ 赵德柱脑海里真是空空如也！ 正文 650、谁都挡不住我装逼 好在陈半桥来，就不可能卖关子。 只能说赵德柱蹿升太快，对业界内部各种动向也不清楚。 这位年纪轻轻已经是百亿富豪的天之骄子，做网游起家，却对游戏非常厌恶：“我始终想摆脱做游戏赚钱的标签，这两年你抢攻电竞游戏，我觉得也是个非常正确的道路，万流归宗，最终都应该合并到大娱乐化这个平台上面来。” 赵德柱神情专注的看着对方，轻轻点头示意，您继续。 话说能面对百亿富豪，这种态度，已经证明赵德柱自己的心态非比寻常。 陈半桥也不在乎他这种态度：“把电视升级为网络终端，使用户能通过电视享受互动娱乐和资讯，这不就是你跟喜视网合作智能高清机的目的吗？我一直在做这个。” 赵德柱不说话，内心特么的卧槽，这是又一个甄跃进吗？ 而且老子这半年来，和微软合作，从某狐挖人，又跟HPC签协议建厂，搞得这么锣鼓喧天，你特么还不知道这种网络终端，应该是移动互联网体现在智能手机上吗？ 用手机来享受互动娱乐跟资讯，通过APP来实现一系列社交、游戏、新闻甚至看电视。 你们怎么还咬定电视机不放手？ 就因为大吗？ 真是愚蠢的人类，以为大就是所有了！ 花样繁多，体验多样才是重点吧！ 陈半桥挥斥方遒：“今年二月我试图收购某浪，成为第一大股东，但最后被他们发现了我的企图居然自我防范，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可恰恰也是从三月，我发现你推动WB上线，把资讯跟互动娱乐全都放在上面，这也是你的布局吗？” 赵德柱心头MMP，老子有毛线个布局，但脸上还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笑而不语。 陈半桥盯住他：“你抄我的传奇，无所谓，电子海螺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人群社会是不可能不娱乐的，以电视盒子为核心，构建互动娱乐生态，你这个思路是不是抄袭我的呢？” 赵德柱噗嗤笑出声来：“原来这事儿，你找喜视网的甄跃进去，智能高清机的项目是他开发的，怂恿我投了五千万，项目开发组就在这栋楼里，一帮平京电子所的高级工程师，效率低得惊人，你如果要我可以卖给你，你跟他合作去。” 陈半桥徐徐开口：“我的传奇盒子已经出来了，我有产品，跟他合作做什么，我要的是你……” 这句话赵德柱怎么听着浑身鸡皮疙瘩滑过去呢：“谢谢，谢谢，我结婚了，夫妻感情很好。” 陈半桥不笑：“在我看来，未来互联网的风口有九个业务模块，电脑、电视、手机、电影、音乐、游戏、广告、预付费和电子商务，能够把这九种业务模块整合起来的核心，就是盒子，很明显，放眼全国乃至全世界，现在你是占据其中项目最多的那个存在。” 赵德柱有点混乱，他本来就不是天才决绝的那种高清头脑：“慢点慢点，我记下来看看……” 边说边从豪华阔气的皮沙发组边起身，整层楼的空旷，甚至还给他摆了个高尔夫果岭。 而那张能坐二十人的大会议桌边，一拉桌板下就有个白板可以翻起来。 方便技术人员给白痴老板科普的同时，也方便赵德柱装逼。 他一点不觉得自己丢人：“电脑，电视手机……还有什么来着？” 这反而让陈半桥有点困惑：“你真不知道我的盒子战略？” 他从传奇赚了钱，就想洗掉网游起家的标签，这两年一直在致力于推动这个家庭娱乐战略。 早就对外谈过不少，也算是输出他对未来互联网世界的一种看法。 其实包括盖茨首富也经常这样对外谈自己对未来的看法。 一方面是为普通人指方向，让他们觉得人类领袖真牛皮！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居高临下的划拉出标准。 一旦这个标准是按照他们的看法落实，那就钱途无量了。 不过他们都是瞎子摸象，雄心万丈的提出一个个方向，只有用自己的万贯家财去摸索。 赵德柱却是按图索骥，谢谢您给这样归纳出来我看看呢。 电脑始终不会少，无论台式机、笔记本、平板电脑，众多厂商在这上面搞了很多花样，包括苹果推出IPAD，微软的Surface，的确都是在延续这个方向。 然后电视和手机…… 以赵德柱那不多的智商，还有高职没毕业也没学到啥东西的学历，电视、手机这特么跟电脑一样是硬件，为什么要跟电影音乐这些业务范围并列起来呢？ 他用狗爬一样的歪歪扭扭字体把这九个项目写好后，忍不住问了句：“您学什么的？” 换陈半桥莫名其妙了：“经济学，怎么？” 人家是复但大学高材生，二十岁就提前毕业端金饭碗的超级学霸！ 二十六岁开始捣鼓传奇网游，是国内最年轻的首富！ 嗯，赵德柱之前最年轻的首富。 哪怕到今天，他也只有三十二岁！ 只是看起来比较成熟老成罢了。 所以说在互联网的时代，赵德柱这样二十岁就一步登天的家伙，很惊艳，但也不是不可能。 大洋彼岸的小札几乎和赵德柱同岁、同步创业、同时发光，facebook现在也是私募基金预估超过五十亿美元的优质独角兽。 所以赵德柱完全有资格指手画脚。 这家伙竟然还笑着说：“怪不得，看来你也是做老板做久了，没人敢指出你这句话有很大的问题。” 于是陈半桥哈哈大笑，好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畅快：“你说你说！” 还很欢喜的端杯喝两口，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赵德柱拿水笔在白板上画圈：“我有点明白你的来意了，你以为我是在按照这个九个模块布局，对吧，你想多了……” 这句话真是说陈半桥把内容想多了：“首先你这个分类就是错的，电脑，电视，手机，这三样是……算家电或者硬件吧，怎么能跟音乐电影并列呢，那你要不要把音响也算进来，毕竟好的音乐，不是用电脑就能播放出效果的……” 换陈半桥示意，你继续。 赵德柱纠正：“音乐，电影，电视剧甚至还有综艺节目这些东西，可以和游戏并列，这些是专业人才创造的娱乐……嗯，内容，知道吗，是内容！在电脑电视手机上播放的内容，你怎么能把硬件跟内容并列呢？估计在你公司里面，也是你说什么，下面人都不敢反驳，结果让你出来丢人。” 陈半桥的眼神都凌厉了下，但没有发作，估计从他春风得意当富豪以来，真的很少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了，特别还是个小年轻。 当然也因为赵德柱说的东西够吸引：“广告，哈哈，你们都以为广告是互联网赚钱的主要渠道，其实互联网广告就是个屁，预付费也是个屁，电子商务就是我的TM网了，对吧，你太强行要把这些东西都塞进你那个盒子里面了，而且技术达不到啊，光是一个在线付款，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陈半桥终于也傲娇了下：“别忘了，传奇点卡之后，也是我最先搞定在线支付，无论是企鹅支付，还是你现在TM上主推的网银支付，都是按照我当初设计的架构来，盒子绑定银行账户，遥控器也能实现啊。” 赵德柱嘿嘿笑：“马上就不是你那套玩法了。” 说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到处乱翻一气，还吼了声下面问李媛媛。 助理才腾腾腾的蹦跳着抱了个文件夹上来埋怨：“你自己说了很重要，然后又乱扔，我就收到我的文件柜了。” 赵德柱敷衍的好好好，反正看见媛媛就下意识的翻腕看手表：“老陈中午在这边吃饭不，吃食堂还是外面吃，早点选餐厅……” 其实就为了找个理由带媛媛吃好吃的。 陈半桥可能都看出来老板和秘书有奸情，叹口气：“随便随便，我们在谈很重要的事情啊，废寝忘食都是可以的。” 赵德柱反对：“人是铁，范儿是钢，一天不装憋得慌，媛媛你看着点外卖吧。” 助理喜滋滋的下楼去了。 赵德柱才拿着文件夹过来，抖出一张纸给陈半桥：“认得这是什么吗？” 高材生见多识广：“二……维条码？” 赵德柱还准备给人普及这是焦盆人十来年前就设计出来的东西，也没什么版权限制。 结果遇见个懂行，有点撒泡尿被掐住的感觉：“呃……” 那就摸出手机，点开最新升级的WB版本，跳出个扫码界面，对着二维码一扫，等了几秒跳出电竞网的浏览器界面！ 几乎所有人，到这个年代，对手机上面装摄像头，还定位在照相机。 却没想过，在后世这个扫描二维码的功能是多么重要。 一台手机，自从有了摄像头，就了变身成为一台可以通往互联网世界的钥匙。 陈半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闪了腰。 对着那台看似划时代的828，进入了沉思。 正文 651、不能这么碰瓷吧？ 赵德柱没打算隐瞒这个技能点。 毕竟扫二维码这事儿吧，得尽可能普及，参与进来的行业越多，这东西就越能尽快成为标准。 赵德柱是不藏着掖着，之前就叫陈晓龙关注这方面的技术。 这次在平京搞定了网络支付的问题，不会被人卡脖子之后，立刻要求研究院推出在WB中增加扫码功能。 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实际应用市场。 但在陈半桥眼里，已经像是看见了无字天书般震惊。 无字的精髓，就在于得道的人，只要找到方向，就能从中悟出很多道理来。 目前全世界的互联网最大问题就在于变现。 怎么解决付款的问题。 总不能把钞票隔着屏幕一张张塞缝里吧。 早期绑定银行卡，每次输入银行账号跟密码来转账，麻烦得要命。 可不这么做就没法保证账户安全。 现在企鹅支付跟网银支付，才基本做到了登录账户逛商城，最后结算输密码就行。 但很多TM网购的买家，还是谨慎的专门绑定一张没多少现金的银行卡，需要的时候，再从别的银行卡转账过来。 下意识的都会担心被电商平台划走款项。 这是在TM网或者网游中可行的方案。 其他很多支付场景怎么办？ 只是临时性的付个水电费、歌曲版权费、看付费节目之类。 要求到处都绑定网银很麻烦。 但赵德柱他们通过二维码扫描，就保证了最简单的互联网到现实连接。 而WB上面绑定的银行卡账户，就成了一扇阿里巴巴宝库的大门。 陈半桥一直构想的家庭娱乐战略，就能通过这付费完成！ 对的，陈半桥的盒子战略，拼命推了这么两三年，最大的问题就是免费的人家电视能看，电脑能看，盗版横行，收费的又没有合适的渠道收钱。 才提出个预付费的做法，你先存多少钱在我们这个盒子里，按照你的消费扣。 这特么又不是电费、水费这种垄断行业的生存必需品，消费者才不会为这种做法买单呢。 陈半桥自己不承认，下面人又不敢说。 结果被赵德柱当面揭穿，哪怕他不知道盒子的问题，可所有付款方式在二维码付款这种模式前都是渣渣。 这是后面十多年各种付款方式相互竞争淘汰，剩下来的绝对冠军。 一时间，陈半桥差点把自己来江州的主要目的都忘了。 接过赵德柱这张打印了七八个二维码的A4纸，拿过那台828手机反复扫描。 估计心里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受。 有了这个，任何人拿着扫一下就能下载APP，看网页，付款，听歌看视频，他构想的家庭娱乐战略，全都能实现了。 但钥匙不是他已经投入上千万研发费用的盒子。 而是这台手机。 这时候就看得出来性格决定成败了。 陈半桥看着手里的智能手机好一阵，却并没有选择当机立断的放弃自己的盒子中心：“智能手机……会成为重要的随身便携终端，但始终没法超过电脑跟电视的体验，而且最大的问题在于带宽和流量费用的问题。” 赵德柱没有用力劝：“硬件发展有个什么摩尔定律，速度更新会比你想象的更快。” 陈半桥掂掂手里的828，似乎已经下定了主意：“终究也就这么大，哪怕六寸、八寸、十寸都还不如笔记本电脑屏幕的体验，电视才是普通人的终端体现，你应该知道现在的WIFI之争，有些人总是站在自己的利益上驱动规则，陷入这样的纷争中是没有前途的。” 赵德柱注视对方，终于有点辨认出来陈半桥身上那种霸气外露，却不太和谐的不舒服点。 烦躁。 陈半桥的情绪有那么点烦躁。 一见面赵德柱就察觉到了，现在却确认下来。 没错，WIFI这个后世看起来家喻户晓的重要东西，是欧美国家的标准，而恰恰就在这两年，国内也在强推自己的无线连接标准。 陈晓龙给赵德柱科普过这个问题，对于互联网管控，其实上面很紧张。 紧张到几乎是想完全推出一套自己的架构，这样就能天然防住外面的事物。 就像苹果系统那样，是个封闭的生态，有什么问题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 所以无线连接架构就是个焦点。 这两年在国际上打不完的官司，所有进入国内的手机不得安装WIFI模块。 而国外又绝对不接受国内标准。 这几乎是WB手机版本最大的瓶颈，每发张照片都是流量钱，而且是2G流量！ HPC这次跟国内通讯商签订的协议就是使用国内无线连接标准，加3G的产品版本。 没有WIFI，对于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的限制可想而知。 这是国家层面的较量，赵德柱内心几乎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站在自家人这边。 哪怕很长段时间内WB只能在3G流量下高价运营，也在所不惜。 可很显然陈半桥的态度是技术优先高于一切，体制落后的国家技术标准也是落后的，为了狭隘的国家关系压制技术开发从思路上就是错的。 其实赵德柱只要研究下陈半桥的履历，就能找到相当的蛛丝马迹。 超级学霸毕业就进入类似管委会这样的超级体制试验区工作，然后就辞职搞网游，暴发当富豪。 这是接触过很多实际工作的行家。 就像当初那个追车的小警察给赵德柱描述过的道理。 他们警察接触到的都是社会阴暗面，如果不能把自己的心态调整过弯，很大的可能就会出现偏差，这就是他们要保护师弟师妹们的原因。 人类社会本来就充满阴险狡诈，只有穿过黑暗看到光明，才能保证世界观、人生观的稳定。 哪有什么白莲花一样的一尘不染。 赵德柱就是从最阴暗的地方爬出来，笑了：“你遇到了什么问题？” 陈半桥惊诧他的直接，但也没多犹豫，大家都是百亿富豪的级别，藏着掖着没意思，也不是谁求谁的状态：“盒子战略触动了广电部门的蛋糕，要封杀这种革命性的产品……” 赵德柱给他指路：“那你去跟喜视网合作，我觉得他好像比较擅长这种关系背景，没准儿可以解决问题。” 其实这种传统行业主管单位的抵抗，坚持不了多久。 后来无论是甄跃进还是雷布斯，都有类似的产品上市，连老马都推出盒子抢占市场。 那各种被警告打压，五年、十年后还是顽强的挤占了市场。 但陈半桥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走甄跃进那种高层路子，也不会走技术沉淀的水磨功夫，他直面而上：“现在我九大模块里面，最缺的就是影视类，把你的影业公司卖给我，让我入股，或者别的合作方式，现在这种付费方式我也可以寻求合作，电子商务更是可以让你得到拓展，怎么样？” 没错，对赵德柱来说，目前TM最大的问题就在于，绝大部分人还是没有电脑的。 上次甄跃进鼓动他，就是用高清机顶盒可以登录TM网，人人家里的电视机都能成为购物平台来打动的。 在智能手机不够普及的阶段，的确可以用这样的方法过度下。 可你…… 又来？！ 其实WB的问题也是一样，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没有智能手机，也就没法把移动互联网的社交属性发挥到极致。 但是赵德柱拖得起啊。 因为他知道自己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 有了TM作为强大的资金实力支撑，慢慢拖到智能手机普及都没有问题。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还会全力推动智能手机提前普及。 所以他的回应干净利落：“你的提议不怎么样，你没有任何我需要的筹码，敬重你是前辈，我再重复一次，手机才是未来互联网的核心，而不是你那什么盒子，这种消息我给企鹅、HPC都是要收钱的，欢迎你来江州，算是赠送给你的礼物，回报你的传奇游戏让我起步，谢谢了。” 陈半桥肯定很意外。 自打当上百亿富豪，身边环绕的都是各种谄媚的样子，连接触到的官员都希望能来投资来创造就业机会，谁不是客客气气。 居然碰见个这样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也不完全是没尊重，还跟施舍一样赠送消息，免费呢。 赵德柱还觉得自己做得很体面。 可把陈半桥气恶心了，他本来正值壮年却忽感身体有恙。 情绪就不太对。 最烦别人提他是做传奇起家，最喜欢高瞻远瞩的指明未来互联网方向。 如同被激怒的猛虎一样猛的站起来，却身体一歪就倒下去了！ 赵德柱骇然，卧槽，碰瓷吗？ 连忙探头对下面召唤：“怎么回事，喂……” 那个跟着李媛媛本来站在下面的陈半桥助理，嗖的一下窜上来，也给吓一跳。 赶紧打120呀。 赵德柱一边吩咐媛媛打电话，一边指使那个助理动手。 我可不沾，老太太都不能扶，何况你这老男人！ 陈半桥真有种死不瞑目的激动，剧烈喘气中还双眼紧盯着赵德柱：“你……我会让你知道盒子……是绝对的未来……” 那个助理不由自主的多看几眼赵德柱。 正文 652、武林盟主，唯我独尊 赵德柱根本没注意到这个戴着眼镜的助理。 救护车抵达的时候，陈半桥已经有点昏迷的状态。 说话也有点断断续续。 赵德柱不着急慌乱，而是抱着手臂站在旁边：“这时候就别记挂着事情了，先到医院检查……” 陈半桥想抬手示意都艰难。 他那七八个随从看起来紧张得多，赵德柱还借了两部商务车给他们，让媛媛派了两位助理协助本地事务。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消息传回来，有点诧异，CT显示陈半桥有脑瘤，可能赵德柱办公室那坐姿低矮的真皮沙发，让陈半桥猛然起身的时候，触发了血管压迫。 算是因祸得福，如果不是这样突然发现，可能等脑瘤扩大就有生命危险。 现在发现得早，还可以马上通过手术解决问题。 最近陈半桥身体本来就有些不太好。 反而是这下找到了原因。 只是人家沪海来的百亿富豪，肯定信不过江州的治疗手段，哪怕已经是直辖市最顶级的医科大学条件。 在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和降压缓解措施之后，当晚就连夜返回沪海治疗。 赵德柱派了李媛媛最后去送机，他要接女儿放学嘛。 媛媛回来印象最深的就是：“这陈老板真是脑子有问题，反复念叨说你是错的……我差点没骂人！”、 她可是温顺的时候像只加菲猫，惹毛了谁都敢挠。 赵德柱不在意：“那……留下几个人干什么？” 李媛媛耸肩摊手：“我也不知道，好像还是不死心，说想参观下我们的公司。” 刚到江州还没来得及对整个产业园了解下，老板就倒下。 实在是太意外了。 赵德柱用小人之心度所有人的腹：“哈哈，这是想偷看我们的智能高清机吧，他们公司发展的那个盒子其实跟我们差不多，防着点。” 李媛媛就好咧。 吩咐下去，让这留下来的五六位陈半桥的助理秘书之类人物随便参观。 但各个要害关键部门肯定都是谢绝进入。 却没想到以那位戴着眼镜助理为首的几人，经常都在TM网大楼转悠。 让负责监控观察的冯晓婷更在意了，各种前台、客服人手轮番上阵，几乎达到了寸步不离的接力式防备。 主要是整个产业园一直都在开放给全国各地的参观者，也不能随便拒绝。 特别是最新的建设开放，更让人瞩目。 赵德柱堪堪把双十一的事务忙过，才有时间腾出来面对电竞俱乐部、赛事筹办等人的想法。 同样还是三四十人都邀请来到他办公室。 当初连互联网峰会都能召开的空间，现在自然也首先从气势上压住了所有人。 当然，现在没人敢在这种青年亿万富豪面前装逼炸刺的，都是挺和气挺尊重的各种称呼赵总，赞美产业园和西南学院的发展前景。 赵德柱也不废话，先大概聊了几句，带着去食堂吃饭，远远还看见那几个陈半桥的人也混在大餐厅里面一杯咖啡坐在那跟开会似的坐在桌边讨论。 李媛媛已经见多识广，用双下巴示意个秘书悄悄过去偷听。 自己主要强调今天是排骨黑豆枸杞汤，赵德柱必须要喝完她专门制定的食补菜谱。 本来之前她酝酿着是要给赵德柱开小灶，当然她就顺便一起尝点。 结果赵德柱说哪怕做样子，也要跟所有人吃一样。 所以李媛媛索性就把食补菜谱公布给餐厅，要求每天起码要开这一系的菜肴。 还别说，员工主管们都挺喜欢这个，看见老板也跟着吃，就更开心自豪。 赵德柱挺享受这种自家人关怀。 再说产业园这边全国各地的工程师、程序员都有，餐饮菜谱比基本都是西南地区的学院那边要适应多了。 只是他怎么都长不胖，看得媛媛蛮着急，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 她这眼里就只有赵德柱，一点都不在乎周遭人怎么看。 督促赵德柱把汤喝完才满意放过。 只是赵德柱带客户们去看看新场面，她却懒洋洋的抽空就回去午休了。 赵德柱也是各种惯着，自己带了表情多多的各位电竞产业合作者，穿过产业园往商业区那边去。 秋冬季的江州，有暖阳的日子，走在绿树成荫、修剪整齐，仿佛公园般的产业园，还是挺享受的。 不少用过午餐的员工，也趁着这会儿时光休息散步，有胆子大的还敢跟老板打招呼，顺便聊几句自己的想法。 保镖不远不近的呈四方形保持警惕。 商业区上已经有不少店铺开业，带队的接待小姐姐娴熟的挨着介绍这些设施，都是为产业园的员工服务。 然后就在五六层高的大型商业中心旁边，一栋类似的扁平四方建筑。 灰白色墙砖的上角边，竟然镶嵌着一串红色的立体字样“江州电竞中心”，然后墙体上还坠着红色三角弧形图形散落，感觉就是无数四面八方飞过来的小鸟汇聚成了这几个字。 代表着国内第一座专业电竞中心的矗立。 大多第一次来产业园参观的电竞从业者们激动了。 他们还在构想能不能搞出职业联赛，让国内有正式的比赛露脸机会。 人家这直接就豪掷千金，修这么一栋楼！ 这特么不会成为全国电竞游戏迷的朝圣重地么？ 其实不过是当初奚莲颖设计的整个商业区里面，有座室内体育馆，赵德柱直接挪过来用了。 这也许就是他跟陈半桥的区别。 都是靠着网游赚到第一桶金，陈半桥也许是文化太高，非常忌讳别人说他是靠游戏起家，更是被电子海螺因这种网游的称号搞得不厌其烦。 包括他拼命推动娱乐盒子产业化，都是为了证明自己在网游之外也能成功。 但这种心态就注定了他没法像二富那么成功。 只要能让客户聊天，二富自己都能上阵，为了让消费者充值，他更是不遗余力的全面推广。 赵德柱则更进一步，去年铺天盖地轰炸他毒害青少儿的时候，都半步不退，更是直接用电竞大赛表明态度。 娱乐本来就是人类不可逆的爱好。 赚着游戏的钱，却嫌弃这个行当，能做好个屁。 这种人也不过就是恰好一步踏在了风口上，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哪怕不在风口上都要逆天而行。 所以赵德柱对陈半桥很不感冒。 现在带着电竞产业参与者们走进场馆，四面能容纳数千人的场馆规模，本来是给产业园企业随时可以召开团体活动，营造出整个产业园就是新时代的独立开发区，就像当年那些五脏俱全的国营大企业那样。 现在却绚烂光彩！ 赵德柱之前叮嘱奚欢她妈就是这个项目，要求她尽量加入创意跟气势，钱不是问题。 要的就是狠狠镇住整个电竞行业，树立起最强标杆。 甚至对那个动不动就喜欢吹嘘自己是万物宗主的宇宙泡菜国，也是种震撼。 让他们看看中国是什么派头。 十几亿人口下的巨大市场，会搞出什么样的规模来。 奚莲颖也确实动了脑筋，她没有像之前西南学院那样把赛场搞在中央。 赵德柱就喜欢那种HK股市的中央气势，四面围坐看中间。 所以无论TM客服中心、以前的电竞大赛现场都按照这种风格来。 奚莲颖却别出心裁的直接拆掉了一面看台，保留了原本的中心体育球场，依旧能打篮球、排球、搞运动会。 在举行电竞比赛的时候，就像演唱会那样摆满座椅就能形成内场看台了。 毕竟电竞比赛也不需要多大的场地。 那一面看台，竟然被她做成了亭台楼榭的凤嘴崖建筑…… 层层叠叠的仿古木建筑，选手们就仿佛在一个个阳台上比赛。 很明显的塔式建筑更是展现出赛会比赛那种金字塔结构。 当那灯光刹那打开。 建筑上就是当年赵德柱建议凤嘴崖应该有的那种夜景气魄。 暗色中金碧辉煌的宫殿！ 就像沥上一层层金黄的颜料，恍若千与千寻的梦幻感，分分钟像穿越到二次元的空间中。 无比契合电竞游戏的梦幻跟真实的切换。 逼格一下就出来。 赵德柱也屌，摊开手：“这就是模板，凡是想参与进来的同行，能支撑起类似的比赛场馆，就能成立顶级俱乐部，然后二级、三级俱乐部，一级级往下压，开个网吧就说自己是电竞俱乐部的日子，糊弄下外人还可以，没有资金实力的玩家，就靠边站吧。” 电竞从业者们这时候已经对赵老板的江湖地位五体投地。 国内还有谁，能够像他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做好电竞产业？ 武林盟主，非他莫属。 正文 653、是最后一块拼图吗 陈半桥当成累赘瞧不起的电游市场。 在赵德柱眼里，是未来几千亿的巨大蛋糕。 电竞产业就是这块大蛋糕的风向标。 站在空荡荡的电竞中心赛场里，赵德柱对这几十位从业者勾勒出了清晰的方向。 “每年我们会招收两百名电竞高手入学，也就是算进入训练营，然后顶级联赛预定八家、十六家或者更多的赛事，具体看有多少家能参与进来，预备队比赛、青训比赛都不少，然后每年也有允许社会上普通俱乐部参与同场竞技的杯赛，给那些普通俱乐部翻身出名的机会，更吸引观众参与……” 从业者们听得频频点头。 赵德柱指这个体育馆：“其实看起来规模庞大，花费不少，但假如你选这个场馆在郊区、大学、县级市这样的地方，成本其实很低，但重点就是能形成这样的中心点，理论上来说，现在要求不多，东南西北能有四到八家就行，先搞定这个的，就有资格成为最核心的电竞联赛理事会成员。” 这话一说，几个华东地区的富二代眼睛都亮了！ 还别说，支撑电竞产业起步做俱乐部的，多半都得是家底儿比较厚实的富二代。 因为长辈算是国内富起来的第一批人，他们总想做点什么自己感兴趣喜欢又有前途，说出去也很有逼格的新潮产业。 电竞能被王世聪这样的超级富二代看中，确实也有可圈可点之处。 但能够有个好爹是运气好，能不能接住这块大蛋糕并且吃下去，那就必须得有好牙口。 赵德柱真不是图自己赚钱：“各位也看到，我们有南丽教练、俱乐部经理，更有电竞专业在源源不断的培养人手，我这边可以提供从选手到管理人才的全套配备，帮助各位建立完善的俱乐部，但是……” 就在大家有点紧张的时候，却听见匪夷所思的要求：“西南学院的电竞高手转会到任何俱乐部，都只象征性的收五到十万费用，我们要求对所有电竞选手的工资报酬，一年不能超过一百二十万，限薪的目的是为了保证各家俱乐部能够靠着观众门票，广告赞助等等各种收入盈利生存，而不是靠各种投资来弥补亏损，搞出一个虚假的电竞繁荣。” “谁违反这个要求，我们将会取消所有西南学院电竞选手的输入资格，也会跟其他俱乐部一起决定是否取消这家参赛的资格，因为你抬高了整个市场价码，让大家都活不下去。” 终于有人觉得疑惑：“那……赵总你这里是不是永远都是最好的选手？” 赵德柱摇头：“我们选秀，成绩最差的最先选，愿意参加选秀的选手就必须接受这个规定，我希望的全国电竞大赛是像NBA那样，大家相互明白的玩儿，就像选秀节目一样，是秀给全国观众、电竞爱好者的一场戏，没有升降级，而是把转播、赞助广告等总收入拿来从高到低分配，再加上各家的门票收入，大家都能赚到钱才是最重要的，然后慢慢再做大做强。” 今年的超级女生，算是给全国人民都普及了什么叫作秀。 特别是拿NBA来做比喻，赌狗就最明白为什么没人赌那玩意儿。 把观赏性、表演性放在前排的超级球类秀罢了。 众人就有点明白了，经济实力雄厚的立马点头称是，热爱但没那么多钱的就发愁。 赵德柱让他们自己考虑商量，并且细化各种规则：“我不在乎这里面赚多少钱，再多也没电商平台多，但我也不会傻不拉几的瞎投资，跟着我吃肉喝汤那是你们的本事，但不跟就自己去玩，别来打扰我们升仙，尽快搞定然后签署规则，争取一月在大学放寒假后，到春节大年十五期间，我们搞一次热身赛季，然后明年春季联赛，五月全国总决选，八九十月夏季联赛，谁的赛场先搞起来，就到哪里去搞联赛，才有门票收入啊。” 说完把一直事情交给沉稳站在旁边的潘江源等人，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 留下这么多全国各地的民间俱乐部老板、发起人面面相觑。 这简直就像是五岳剑派聚恒山，没人打得过令狐冲，更没他有钱，还有那么大的产业。 跟吧。 主要就看怎么赚钱了。 潘江源其实也才二十岁，曾经被军医大退学的辍学生，现在精瘦坚定的站在那。 不知不觉已经成为领导电竞产业的代表人物。 论电竞水平，他可能也就是个省级前二十的水平，但论执行力和信誉度，在所有电竞选手中间都是公认的高。 最重要，他是赵老板的心腹啊。 所以其他人全都跟看财神爷一样围上来开会。 不过说起来TM网、WB网、游戏公司，外加HPC、某东网这么多赞助方，都能把这么个联赛撑起来吧。 赵德柱不是很在意，他搞这个联赛的目的就是输送人才，培养游戏行业的劳动力。 只要使劲压住跟足球那样胡乱涨身价的行为，要盈利还是不算太难。 先做起来看呗。 他本来就不是多宏伟霸图的人，走一步看一步。 考虑着这事儿，四位保镖松散的护着他重新穿过草坪，却在刚刚走进教育大厦楼下时候。 看见那个陈半桥手下的戴眼镜助理，从接待等候区起身，迎着他过来。 保镖还是认得人，没阻拦，但有靠近赵德柱，随时等他指示。 赵德柱略微意外的停下脚步：“陈总有什么情况吗？” 眼镜助理应该三十多岁，削瘦头发稀疏，一看就是用脑过度的那种：“您好，我能跟您谈谈吗，我叫庞勇。” 赵德柱敏锐的察觉到对方这句话的重点，这是个代表对方自身的谈话申请。 其实这些天，赵德柱每天都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跟四面八方来的人谈。 这还是剔除了几乎所有参观、调研的官员跟企业家。 赵德柱每天只在李媛媛整理出来的上百个申请会面中挑选五六个，基本上都是侧重于中高层的任职谈话。 行不行就在赵德柱一句话。 实际上的一座商业帝国，已经默默垒积而成。 赵德柱点点头，示意一起走电梯，前台恭敬的询问他回办公室么，帮忙摁好楼层，和保镖一起在门口鞠躬送别。 庞勇没有急着在电梯里面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赵德柱。 就像几天前陈半桥倒下时，庞勇对赵德柱的观察。 走到一定的高度，这种观察无处不在。 赵德柱却双手插兜，轻轻闭目思考刚才看见的公寓区，拔地而起的一大片公寓楼，却只能提供五千人左右的入住，还要再扩大啊。 要是内部员工男女搭配，是不是就能节约一半的公寓，解决一万人的住房？ 嗯，得让冯晓婷安排搞相亲会，她最喜欢做这种事情。 于是赵德柱脸上就不由自主的挂起点不要脸的贼笑。 庞勇甚至忍不住学了学这种笑容，很艰难。 最后无奈放弃，跟着赵德柱穿过总经办楼层，李媛媛已经精神抖擞的蹦跳过来，把下午工作计划表交给赵德柱。 还有一堆备选。 日理万机已经可以用来形容赵德柱的工作状况了，好在他给自己压力不大。 所以处理工作也没那么困难。 技术性的难题问陈晓龙，行政上的甩给付建清，各种事务最后还有陈燕玲查漏补缺，各自都是领导一大批人的头头了。 就连老板的工作，也是媛媛带着三五十人的总经办梳理出来的结果。 走上办公室，李媛媛才借着把文件放大班台上，俯身在赵德柱耳边小声：“吃过饭，他就坐那等你了。” 赵德柱用咳嗽和眼神示意她把衬衫领口扣高点，媛媛无奈的示意扣子绷掉了。 看来也是经常陪伴老板，庞勇故意在台阶口停顿下，等这边秘书起身抱着文件夹下去，才笑笑过来坐下：“我在陈总手下担任CFO两年时间，已经成功完成我加入他的承诺，是时候体面的离开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到您旗下就职。” 赵德柱居然还问了声CFO是首席财务官！ 然后才在庞勇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后悔的注视下开口：“财务……陈半桥前年上市吧，你加入他的企业，就是负责上市IPO？我的企业是没有上市打算的，这点你知道吗？” 庞勇名字听起来比较武夫，长得却是文弱书生模样，动作更是沉稳斯文：“十年前，我刚刚从大学毕业，作为国内第一届证券专业的学生，签约巴林银行，然后就在我等待上班的时候，总部倒闭了，同时我还作为一个沪海人经历了327国债，不得不离开银行和券商，去了五大之一的会计事务所。” 赵德柱根本不知道巴林银行倒闭、327国债这些事情，五大能证明实力，但最近来面谈的高管高层这点履历都不算什么。 重点还是庞勇自曝挫折的开场白，反而让赵德柱有了些兴趣。 在老板椅里欠欠身子，做出倾听的姿态来。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眼镜男人，就是上一世发明了双十一购物节的那个逍遥长老。 本来应该再过两年，庞勇终于遇见老马，然后为某宝立下十多年的汗马功劳。 却被陈半桥带到了赵德柱面前。 正文 654、耙耳朵联盟 庞勇还真是称述自己的失败史。 但他的气质就是内敛而沉静，用那种标准的财务思维抽丝剥茧的徐徐推进：“我所有的工作就是加班、出差，虽然累，但薪水高，人生轨迹就摆在面前，只要努力工作，熬足资历争取成为事务所的合伙人……可我努力了七年，我的第二个东家卷入了安然事件倒闭，只好加入接手的普道永华，现在是全球四大会计事务所了。” 赵德柱表情专注了。 粤东人很信命，好多地方相亲甚至雇工都会拿八字先合一下，看会不会被新人破坏了自家风水。 这种接连垮掉三家巨无霸……嗯，陈半桥虽然不能说是垮掉，但也是走了下坡路吧，也能算两家半。 应该会被很多南方老板忌讳的。 可赵德柱不这么看。 他无比相信那句失败乃成功之母。 只有经历过失败，遭受过刻骨铭心的挫折，才会在后面的路途中更加珍惜和避开陷阱。 庞勇很淡定，好像不怕自己被嫌弃：“但这第三次跟随普道永华，几乎每天我都在祈愿不要跟之前一样垮了……可对于全球风起云涌的金融起伏，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给了我很大的启迪，自己掌握命运才最可靠，所以在即将升任合伙人之前，我选择跟随陈总，这时候他其实已经上市了。” 所以看似打工人金字塔尖的人物，背后也充满了步步惊心。 “我入职的那年，陈总刚开始推行游戏免费，又做了盒子，导致华尔街抵制，股价缩水三分之一，我能做的就是拼命为企业建立了完善的财务制度，不至于因为内部问题导致崩塌，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踏实感。” “我搭档的CEO是从微软退休的唐总，他在盒子战略中，急需内容入口的情况下发起对某浪收购，这场惊心动魄的收购搏杀以失败告终，这教会我再精妙的细节能力，也不能掩盖大方向的错误，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唐总利用他在花旗国的关系，找到YOHOO的十亿美元投资，对方要求控股被陈总拒绝，这笔资金后来……被某宝网拿到了。” 赵德柱头皮瞬间发麻。 天哪。 人世纷飞是多么的奇妙。 原来老马拿到的那十亿美元，是从这里出来的！ 上升到这个高度，兜兜转转其实就这么点人，有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感觉。 那个从微软退休的唐总，正是因为他离职，后续的工作有点断层，微软对于亚洲区的反应较慢。 所以在合作移动互联网研发中心的时候，提出来的东西完全不在乎亚洲，更不用说中国了。 在他们眼里，可能就像我们看三哥。 人口多，脏兮兮，到处是穷人流浪，个别软件公司发达，也不能改变对这个国家的轻视。 庞勇注视着赵德柱的神态：“我作为财务执行官，下意识的会一直关注这笔资金去向，一直在工作之外默默关注某宝网的发展，继而看到TM网如同横空出世一般，打得拥有十亿美元投资的某宝网都无从还手，您的启动资金实际上才一亿美元出头，对吧？” 赵德柱笑笑：“佩服吗？” 庞勇点头：“非常惊叹，由此从头梳理所有能够找到关于您的商业案例，您的成功不是偶然，就像个高超的剑客，一次次上演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是真正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我想来跟着学习。” 三十多岁的年纪，顶级高校热门专业出身，国际大投行和目前国内最前茅的互联网企业高管身份。 却依旧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赵德柱本来想笑出声的，你也太会吹捧老板了，但注视着庞勇那镜片后的眼睛，却感觉不到什么讨好谄媚，很诚恳的真心实意。 能做到这样的，不是大奸大恶，就是踏实得可怕。 所以他收敛了笑：“所以你觉得陈半桥的盒子战略有问题？” 庞勇摇头：“陈总的眼光非常超前，也饱含智慧跟敏锐，他在两年前我刚加入的时候就提出了盒子战略，而今年迪士尼CEO和苹果创始人乔布什谈到了影视的未来，他们认为新的影视渠道，可能是个电视版的iTunes平台，就像现在的iPod音乐播放器一样，用户可以随时在线点播剧集，迪士尼将会在未来投放电视剧到iPod上下载播放，这种点播式的未来影视剧模式，就是陈总的盒子战略，把iPod换成盒子就是国内的版本，这是要跟欧美国家争抢市场的制高点产品。” 赵德柱还是差点笑出声，这里面有很多漏洞。 迪士尼这么认为，还是跟盖茨、陈半桥这些人怎么认为未来应该如何如何，主要就是站在自己的产业角度指方向。 希望能形成有利于自己的规范。 就像赵德柱现在到处都宣扬智能手机一个道理。 乔教主这么配合，却有点不怀好意啊。 特么的这老小子，正在偷偷研发iPhone，那才是未来的“盒子”。 05年正是秘而不宣，对外都只说是类似iPod的音乐播放器或者平板电脑的关键阶段。 这是要误导其他人都跟着进入误区，真信了这种思路，都跟着做播放器或者平板电脑，等到苹果手机带着乔教主的加成杀入市场，又是一大片死在沙滩上！ 赵德柱是这么揣测的。 庞勇紧盯着他呢，却没问他的感受：“但陈总的问题出在，他过于强调要把盒子战略作为未来的全部重心，从财务投资的角度来说，不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个基本原则，关于这方面我已经提出过好几次建议，他还是坚持ALL IN的投入风格，毕竟当年他起步的传奇游戏，就是孤注一掷的全部投入换来成功，这已经成了他的风格。” 赵德柱也不问陈半桥的情况：“那么这就是你决定跳槽的原因？” 没想到庞勇还是摇头：“没有……其实我从没想过要离开陈总，但是我老婆知道TM，这次双十一她买了好多好多用得上用不上的东西在家里，每天下班我都要帮她收快递，她说TM一定是家有前途的公司，我是个沪海男人，听老婆的没错。” 赵德柱愣了下，哈哈哈的大笑：“好，欢迎你加入……你想做什么呢，目前TM网的财务总监有人在做，CEO也有人，虽然我对很多岗位还不很满意，但目前我们起码是保证了完整的各级岗位。” 这时候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聪明，又真的足够沉稳，情商还高。 但未来能够一起走到什么状况还很难说。 赵德柱很难彻底相信别人，特别是他现在又这么有钱了。 庞勇果然特别：“那我就先到总经办，做一个最基本的助理或者秘书吧，我希望我能够为这里贡献我的力量，最大的力量，伴随这里共同成长。” 赵德柱调整态度：“好，那我首先跟你讲述下我对你刚才谈到的影视渠道问题看法，没错，陈半桥的确比较超前，但他这个超前可能要付出十年甚至更长时间去经营等待破局，你觉得他等得起吗？” 庞勇表情惊讶了下，但沉稳的平抑住，就像往大河里扔块石头，涟漪都没荡漾开。 赵德柱满意他的反应：“这里面有很多因素，譬如国内在影视这块天然落后花旗国一段，连花旗国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在视频这上面盈利，我们这个盗版横行的国家，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况且电影院的院线制度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大的肥肉可以吃，论屏幕体验，电视大得过宽银幕？而电视剧的市场也还要在目前的状态下运行好些年……迪士尼是什么样的大公司？在资本主义社会他们能完全掌控市场，都要花费好些年，国内……根本不可能忽略各省传媒集团，更不用说上面还有砖儿电视台级别的影视大头，我们民营企业冲击创新的电商平台，我都在每天考虑不要垄断，要用就业、高职教育这些来保证不要被人分解抢夺，你想想主动去传统影视行业里面抢饭吃，还是彻底掀桌子的那种做法，这是断人钱财，杀父之仇啊。” 庞勇和陈半桥这样顶级国内高校出来的学霸，也许就是书读得太多，反而忘了这种基本的人性，基本的人之常情。 哪怕不考虑重生先知，仅仅从这个角度考虑，就基本注定了盒子没有前途。 起码也是在荆棘中不断跟人争抢的血腥之路。 不确定性太多了。 庞勇深深的点下头：“我的确从未以这个角度思考过，受教了。” 很明显，他看重的不是这个结论，而是赵德柱这种思考的方式和角度。 赵德柱嗯：“所以我们仅仅是把影视投资作为提高知名度的最佳选择，包括电竞大赛未来其实跟影视剧一样，都是种内容，我们现在依靠着TM的现金宽裕，推动这一系列的项目，出发点都是为了高职教育。” 一家估值过百亿的互联网企业，源动力竟然是为了高职教育。 说出去谁信啊。 可庞勇的眼神好像就信了，思索着点点头：“这么说，关于您整个产业的投资规律，就有迹可循了，这也让我对未来的工作有了方向。” 赵德柱好奇：“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家庭需要搬迁过来吗，还有薪资薪酬有什么要求？” 庞勇简单：“我想对于一家能拿出一个亿跟员工共享业绩的企业，肯定会论功行酬，所以在没有业绩的时候，我就是最基本的助理报酬，我会在这个岗位上展现出我的专业能力，签下工作合同后今晚我就返回沪海处理各种事务，三天之内返回公司就职。” 赵德柱鼓掌，好一个论功行酬。 这有能力的人，就是自信。 正文 655、柔能克刚 其实赵德柱是在考验庞勇。 他故意透露些关于影视方面的看法信息，就看这到底是假装过来刺探情报，还是会怎么做的。 毕竟对于陈半桥来说，这一步走错，就基本上从此掉队。 再也跟不上整个国内互联网高速发展的第一梯队。 至于这种被人称赞的超前意识啥的，赵德柱却觉得是狗屁。 古时候谁都知道放个风筝挂个人去侦察能收获奇效呢，奈何做不到，想要开发空军那就是一文不值的瞎折腾。 好比现在明知道智能手机的风口还没到，赵德柱也不急着去赶。 有些步伐不能错。 要是庞勇真是探子，拿到这个没准儿也就跑了。 不过他回了家还是给老婆讲：“我觉得这人还比较靠谱，就因为他听太太的话，这就肯定是个好同志。” 龙芷羽笑得咯咯咯的。 娜娜就要打岔：“耙耳朵还值得骄傲了？” 龙芷羽乐得哈哈哈。 赵德柱赶紧摸手机：“给你看他的简历照片，其实我觉得他老了可能长得有点像李半城，也是大富大贵的面相，绝对不是坏人。” 然后打开邮箱的赵德柱，就看见刚刚签约的庞勇，给总经办每个同事都发了封邮件。 赵德柱这封是李媛媛转过来的。 这位在陈半桥手下做首席财务官的三十多岁大佬，竟然真的用普通新职员的身份群发给每个邮箱。 准确称呼了每个同事名字后，自我介绍他的姓名、年龄、职务名称，以及工作内容，目前的直属主管是李媛媛，感谢能参与到这个年轻的团队中发挥自己能力，请大家多多指教，最后附上签名档。 之前跟高职生打交道也就罢了。 起码从来到产业园，这一年多，几家企业招聘面试过成千上万人，光是来到赵德柱办公室的就有一两百人。 赵德柱都从未看见过这样水准的新人举动。 即使是一封简单的招呼信也不马虎。 连媛媛都说挺欣赏这个人做事的态度。 把事情做完，谁都会。 但，有没有把事情做好，才是重点。 做事有原则，扎稳自己的每一步，而不是卖弄自己的天赋或者资历。 这才是大佬们能成功的细节。 龙芷羽转头就把这拿去教导高职生。 果然，仅仅第二天晚上庞勇就返回江州，住在产业园附近的酒店开始打车上班。 估计这每个月的酒店住宿费跟车费，都远超他那点总经办助理的基本薪水，嗯，而且还在试用期。 不过对于曾经执掌三十亿美金级别CFO的人来说，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 反而在追求极致的高峰。 况且牛逼的人，终究是掩盖不住光芒的。 哪怕只是个总经办不起眼的助理。 现在没有资格和权限接触到财务数据，庞勇就把重心放在整个产业园所有的部门结构梳理上。 一周之内，拜访了从TM网到WB网、游戏公司、输入法公司、技术研究院、手机软件开发小组等等各个部分。 把原本乱七八糟的各种公司，从规模到发展方向，结构体系到管理风格，工作进度，人员配备都一目了然的做成一张表图。 原本只是挂在总经办，方便助理秘书们跟各个部分协调工作。 却被好几家公司的财务总监、运营总监之类悄悄来抄了一份过去，然后直接在上面加入各自部分的财务数据，基本上就是年报总结了。 庞勇却没有对这些行为做任何接洽，而是继续开始对整个产业园区的建筑、地产、后勤保障、生活设施等等各方面进行了解考察。 又是一周时间，交出来一份极为详尽的高新产业园区固定资产表图，根据能够查到的所有公开数据，结合江州本地房价水准、地块价位等等，计算出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资产价格。 这特么是赵德柱有了这个产业园一年半之后，才第一次知道总价值应该在5.7亿左右，然后目前所有员工总数已经有1.1万人！ 表单还是按照层级关系，由李媛媛拿去给赵德柱看的。 曾经的同桌俩面面相觑，赵德柱低声开口：“卧槽，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有八千多人……” 李媛媛则皱着脸蛋，跟小笼包子似的：“你赶快把他升官吧，每天这么客客气气的叫我李主管，我可心慌了！” 连陈燕玲都佩服不已：“我们也抄了他那张企业表图过去的，按照他这种方式把整个WB公司内部各部分都分解出来，整个关系就清晰了，很多之间比较含糊不清的工作职责就条理分明了，要不，就请他当我们WB公司的CEO吧？” 赵德柱摇头：“那你干嘛？抓住这个机会多跟他学习啊，我考虑下怎么安排，好像真的是个人才哦。” 陈燕玲会总结些：“气质真的不一样，他很稳，任何时候都不紧不慢，来我们WB调研的时候，姿态放得很低，我也跟他谈得比较多，能感觉到有些细节他并不是很理解，但也在尽量按照我们的思路去考虑，可又不完全就信了，感觉是在把我们的东西和他本来的警醒融合。” 冯晓婷只能贡献小报告：“永远都是那身白衬衫、西服、皮鞋，从来没有跟谁走得近些，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爱好，三十多岁的大叔，每天下午都在园区溜圈散步，跟个老头子一样，他老婆没来，但他周末都飞回去了……” 一帮高职生在背后窃窃私语讨论人家学霸样子，哪里像亿万级的大互联网公司。 不过陈晓龙就有点嫌弃，可能做技术出身的天然和这些做管理的不感冒。 赵德柱正好在中间做个缓冲。 眼瞅着庞勇来了快一个月，赵德柱也没有占便宜的思路，正准备跟庞勇谈谈自己的思路。 王凤莲终于打电话过来，邀请赵德柱去沪海正式签约，把上次在平京签下的建厂协议全面完善之后，就要动工这家投资约在三亿美元的大型电子厂。 赵德柱通知了江州市的相关部门，这边马上派了一位秘书长陪同去表达江州市的重视。 而且按照大概的规划，市里拿出两处备选地块，一块在高新产业园附近，这里更趋近未来的铁路规划，另一块则在西南学院附近，靠近物流市场更依托高速公路。 赵德柱简单的把关于可能自己会放弃这一亿美元投资，转而换取企鹅从TM的股份离场。 老林担心王凤莲会因此放弃在江州的建厂。 赵德柱说自己有把握去谈谈。 所以这次他不光带着陈燕玲和周梦霞，还带上了庞勇。 正好临近周末，他反正都要顺路回家。 况且这还接近圣诞平安夜了，赵德柱偷摸着约老婆一起去沪海，趁机甩开女儿浪漫下。 龙芷羽哭笑不得：“亏娜娜跟你这么亲，还动不动就像把她撇开！不去，就为了一两天浪漫我得耽误多少事儿，今年学院有平安夜表演，我得看着这些小兔崽子别出事。” 赵德柱哀怨。 她还嫌弃：“走走走，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你看看人家三十多岁为了工作，周末才回家陪老婆，你呢？跟黑芝麻糊似的，长不大吗？” 之所以连龙芷羽都知道庞勇的事情，就在于还没登机，赵德柱就在贵宾休息室给庞勇递过去一张航空公司办理的崭新白金卡：“除了邀请你太太也能来江州定居，我想不到别的礼物了。” 庞勇有点意外的接过来谢谢。 理论上来外面吹嘘的各种航空公司金卡、白金卡，糊弄工薪阶层还行，对他们这些年入百万千万甚至过亿的大佬来说，有点……LOW。 不过赵德柱有介绍：“稍微有点特别的是，这是我太太十六年空乘服务飞行超过两千万公里，退役时候得到的纪念，可以保持二十四小时随时得到内部管理人员级别的方便，希望在你往返公司和家庭之间，尽可能舒适一点。” 庞勇实名吃惊，认真看看卡上凸印着自己的名字：“这……怎么合适，您太太……” 他肯定看到过关于赵德柱家庭的报道，知道赵德柱那位太太的大概情况。 但这不应该是夫妻之间可能才有的待遇么。 甚至送出来连龙芷羽自己都不具备这样的福利了。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方便。 赵德柱笑：“我跟我太太未来会尽可能不分开，我就是随时陪着她的方便，所以这应该交给最需要的人来使用，我太太也说很喜欢你跟你太太的感情，因为我也是什么都听我太太的。” 这个话题挺好，等到两人登上航班，庞勇已经知道赵德柱是师生恋，赵德柱也知道庞勇是街坊邻居的青梅竹马。 不过在航班上坐下来，赵德柱就主动开口讲述了关于用建厂投资换取TM股份的口头协议：“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解决？” 庞勇已经震惊得连喝两杯纯净水。 空姐倒是瞄着头等舱这两位气质不凡的客人，马上又给满上。 庞勇谢谢了，但马上专注：“你有什么样的看法，可以价值一亿美元？HPC的王总又凭什么相信你的看法会值这么多钱？” 赵德柱邪魅一笑：“我会给她先交付五千万的，你陪着一起听听看。” 庞勇也折服了。 正文 656、肃然起敬 这就是赵德柱的风格。 当他觉得陈晓龙值得在技术上给予信任，那就完全放手让他去做，自己全面支持就好。 反正都在自己自己负责体验，顺着那条正确的方向去就是了。 现在觉得庞勇在企业运营或者财务管理方面能够弥补自己的短板。 那就下重注直捣心房。 去程路上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把庞勇放到什么位置，提升什么薪酬。 只是细细讲述了自己这帮人，怎么从高职生异军突起，做过红酒、租车生意，原本只是想给某宝网做个劳务输出，经历了圆石滩之战却依旧没有换来足够的尊重，所以才决定反戈一击，自己搞。 因为数百上千的学生等着出路呢。 靠着高尔夫球赢了企鹅股票，反复研究这个国内用户最多的聊天软件，找到他们的盈利出口在哪里。 赵德柱这描述出来，就显得合情合理。 甚至还勾勒出一个废寝忘食，在昏黄油灯下……哦哦哦，是破旧电脑屏幕前殚精竭虑的创业少年形象。 庞勇都肃然起敬了。 他的长相就很老成，也容易让人觉得很可靠。 比陈晓龙那带点乡土气息的不耐烦强多了。 赵德柱真的会吹，充分烘托除了自己的敏锐感受，好像他一系列的成功都来自于这种对互联网产业的敏感：“企鹅给了我九百万的咨询费，还给了我一百万的游戏公司投资，我投放在了无人机研发上。” 庞勇后来写过自传，特别强调了这一刻。 他谈到自己的感受就是，本质上赵德柱和陈半桥是一类人。 他们具有天马行空的非凡想象力，具备从这个维度跳到那个维度的穿透力。 而他那种从财务专业里面培养出来的线性思维能力，逻辑思维能力，就没有这样的创造力。 所以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牢牢的抓住这个区别。 全力以赴的负责把这种想象力落地、实施。 这时他彻底有种被天才吊打的恍然大悟。 跟他骨子里那种想找寻天花板，掌控自己命运的灵魂和解了。 剩下他要做的就是辅佐好赵德柱，保证这些珍贵的想象力不要被挥霍。 实在是在他看来，之前的产业园在运营上有点开玩笑。 也就是刚刚起步，还没有足够的对手针对，更没有资本恶意关注。 简直漏洞百出。 赵德柱把自己的创业史讲述清楚后。 庞勇谈到的就是这个：“现在是全靠TM网的强劲市场占有率在攻城掠寨，掩盖了大量的财务和决策模糊，一旦这种市场占有达到饱和，很多问题就积重难返了……” 基本的财务是做做账，把各种数据呈现出来。 优秀的财务还能告诉公司能怎么合理避税，尽可能保证收益。 顶级的财务是带给公司业务回顾以及展望。 就像庞勇这样：“电商平台方面……社交媒体方面……游戏收入方面……” 虽然因为权限问题，他还没接触到所有数据。 但仅仅从公开能查询到的已经足够佐证他的判断，哪些部分可以加强，哪些的人员管理有问题，核心业务是哪些，创新业务是哪些，应该如何分摊人力物力。 而且他在陈半桥手下做了两年。 经历过国内最大最早的网游公司，亲手把这间三十亿美金的公司财务结构梳理清楚。 这让庞勇对游戏公司的各种情况了若指掌。 游戏端的收入，应该契合网络广告业务，而广告投放解决方案又有哪些可以改进的地方，针对房地产和汽车行业的广告推销情况，目前看做得不怎么样。 沪海呀。 庞勇之前是在全国商业最发达的国际化大都市，又长期服务于国际会计事务所，接触过无数类似的大客户商业运营方案。 这一切经历，仿佛都是在为这一刻能派上用场。 他也没有急于展现自己，就是平铺直叙的把这些干货摆在了赵德柱面前。 甚至还照顾到赵德柱是个高职生，尽量避免使用专业术语。 赵德柱的优点就在于，不懂但他很能接受，尽量认真的倾听了。 抵达沪海，走在国际机场的通道点点头：“非常好，结合我这两周对你的感受，我更希望你学陈晓龙的技术结构，不是局限于某家公司某个企业，你俩都应该是高于所有公司之上，好像带着一队特种兵的那种，需要对哪部分动手，就马上带队进入，高于这家公司的CEO、CFO、COO，全力推动整合。” 庞勇脸上一点感激涕零的诚惶诚恐都没，提着自己的电脑包点点头：“感谢您的信任……” 赵德柱听出来他的话音未尽，示意尽管说。 庞勇出乎他的意料：“……那我可能会触及到很多您的元老主管人员，不符合整个企业发展前景的，都会被淘汰。” 赵德柱顿时慌了：“啊……也不用这么狠吧，我搞这么多企业的目的，就是为了高职生们能够更好的服务社会，也是为了在互联网时代创造更多就业。” 庞勇胸有成竹：“我考虑的情况是，整个规模中分成十级，每级有ABC三档的员工主管到高层分级，以6A作为分界线，之下的员工采用比较温和的绩效考核，但7C之上的高级主管，必须采用末位淘汰转岗，这才能够保证各个公司、事业部不会在如此庞大的规模下，人浮于事、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的行为才能避免。” 赵德柱内心马上松了口气，幸好老子先手订得早。 媛媛作为秘书助理，位高权重能吹各种风，但实际上也就是个总经办主管，级别就在6B，冯晓婷更是只挂着TM客服部主管的名头，也只是个6C，也就陈燕玲超越所有人，以8A身份傲视所有人，然后鹏圳的黄盼盼、余欢欢是6A，唐天峰才是7A。 其他7C以上的人物，不到百人，少部分是从天湖地产当时转岗过来填充，大部分是这一年来招兵买马的各路人物。 的确也到了一个应该清洗整理的阶段。 当初夏姐提醒赵德柱要加强练内功，差不多也是针对这部分结构。 赵德柱没有这个能力，却平白得了陈半桥送来的大礼。 乐得邀请庞勇携太太一起来参加和王凤莲的晚宴。 庞勇居然为难：“我太太就是个很普通的家庭妇女，从来不出席我的工作宴席。” 赵德柱看他生怕回去上刀山的表情就想哈哈笑，强忍住说好：“现在下午三点，那就晚上七点……” 这时候他手机却响起来，陶正还是从老徐那边得到了消息：“来沪海了？正好正好，要杀青了，你来看看怎么样……” 赵德柱忽然灵机一动，捂着电话问庞勇：“陶正、易菲、陈冠西这组明星在拍电影，你太太要不要见下？” 庞勇顿时表情精彩：“陶正吗？好呀好呀，我太太挺喜欢看他的话剧。” 赵德柱就决定了，给陶正那边约好晚上一起。 然后挂了电话才拍拍庞勇肩膀：“我们正在成为改变这个时代的操盘手，同时也要让家人跟着我们一起领略风景。” 庞勇是那种看着就像个办公室主任的沉稳安静外形。 更是习惯于什么时候都呆在幕后。 对赵德柱这个建议，都感觉在艰难适应。 当然也可能是不敢让他太太学赵德柱，居然敢让老婆去客串演电影。 实在是赵德柱的心态就是，人活一世，只要不违法不伤害别人，就应该尽可能的去尝试体验不同事物。 结果明星的确是大杀器，连庞勇的初中生女儿，听说冠西哥要跟老爸吃饭，疯狂的请求跟着一起来了，相当羞涩的小姑娘眼里却闪着十万伏高压电火花。 陶正和杜明莎，带着男女主演过来。 的确让整个餐厅都蓬荜生辉。 赵德柱刻意的让自己把目光掠过易菲，锁定在颜值巅峰的冠西哥身上。 这特么才是邪魅一笑众生倒的鼻祖吧。 一身带点嘻哈风格的穿着走进来，也把目光锁定在赵德柱这里，握手的时候开口。 也带点嘻哈腔的低沉：“你好，是你……托人带话给我注意笔记本电脑？” 赵德柱多会忽悠人，换成粤语低声：“你有台笔记本，里面存着跟几个女朋友的……照片吧？早就有黑客破解网络发现了。” 搭配点男人之间略微有点猥琐又油腻的表情。 冠西哥简直震惊到满头发型都要立起来：“你……你……” 赵德柱再点明些：“有穿着警服玩情趣的，对吧，小心点，一旦扩散开，你整个演员生涯就崩了。” 冠西哥艰难：“你……在威胁我？” 赵德柱笑：“威胁个屁，要求你做什么，才叫威胁，我这是善意的提醒，易菲这么好的演员跟你搭戏，要是你以后出事，不也会牵连到她么，自己把手脚擦干净，哪怕硬盘里面删除干净，专业人员还是能给你恢复出来。” 冠西哥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有种楚门世界的幻觉，又或者是真正发现这个世界完全不是他以为的那么简单轻松了。 等坐下，易菲才悄悄的好奇问：“你们在说什么呀？他在片场好傲的，导演都不怕，你三两句就镇住他了？” 一把清水挂面束成马尾在脑后的样子，真是每个中年男人心中青春的模样。 这谁顶得住。 正文 657、无间道的男人最帅 赵德柱就把易菲当女儿辈看：“你有空还是去看下你妈，听说她在学校教学工作还不错。” 刻意老气横秋的样子，让易菲斜眼打量，明亮的眸子里，好像知道他的用意。 轻笑：“就是她热衷于教学工作，我才不去打扰她，如果让人知道她是我妈妈，会不会就破坏了这种感觉？” 赵德柱更加老气：“这部戏拍得怎么样啊？” 易菲忍俊不禁：“谁叫你不关心我们的进度，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了？” 赵德柱看见王凤莲进来，简直如释重负：“我分分钟几十万上下！忙都忙不过来……啊，王总好。” 王凤莲则是鄙夷男人都一个样儿：“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跟女明星在一起？” 易菲张张嘴，没敢说话，但十八岁的姑娘肯定还是觉得这句话有点刺耳。 结果赵德柱说：“我这电影投资一个亿，我不得分分钟把这姑奶奶捧在手里生怕摔着了，要不你来演。” 易菲就马上噗嗤笑出来。 主要是跟她说分分钟几十万上下，转头又跟那边分分钟卖小。 是很乐嘛。 王凤莲其实也不丑，但四十几岁的女强人风格，怎么可能和女明星比容颜，气得跟着笑：“你就逗女孩子开心最拿手！我可跟你说，这次的事情开不得玩笑。” 赵德柱慢条斯理的给她介绍了庞勇，也没说具体的职务，然后就坐下来：“如果我给你说，这一亿美元的股份我已经决定转让给鹏圳的企鹅公司了，你会不会觉得是开玩笑呢？” 大圆桌边十来个人，几乎都在听见一亿美元的时候安静下来。 陶正最先反应过来，轻松的小声招呼庞太太母女俩跟周梦霞这边动筷子，冠西哥还是有点呆呆的坐在那神不守舍。 估计还是有种被剥光衣服都不自知的震撼。 庞勇可能也是第一次在妻女面前，展现自己工作状态。 还有点不适应，又想习惯性的照料妻女，又要保持沉稳态度观察现场一切蛛丝马迹。 王凤莲眯了眯眼，扶一下眼镜：“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对啊，总投资过十亿的最高级别电子厂，哪怕初期基本还是个组装厂，但陆陆续续的各种设备添加起来，这都是很庞大的投资。 能够被赵德柱空口说白话的忽悠着折算一亿美金，投资到江州开厂。 已经是HPC需要公开在股市上向股东股民解释的事项。 哪有这样转头又变样的儿戏？ 赵德柱最擅长东拉西扯，指了下庞勇：“他之前做CFO的公司市值五十亿美金，全力推动媒体盒子，也就是把电脑、手机、影音娱乐、上网、购物等等都集中到电视画面上的高清机顶盒，家庭娱乐媒体中心，我认为是扯淡，起码当前做不好，未来最核心的就是用智能手机体现的移动互联网。” 智能手机之母才笑笑坐下，给陈燕玲挟了块清汤燕菜：“这家就这个还不错，这是他早有打算，还是临时起意？” 陈燕玲坐得笔直：“他所有的打算，都是为了智能手机走得更好，对您的产业绝对有益无害。” 王凤莲歪嘴：“你就还是向着他，有你哭鼻子的时候，然后呢？” 赵德柱开始摆筹码：“在江州建厂，两个目的，第一我们会全力支持你顺着欧亚大陆桥，也就是西部铁路通道运输到欧洲，江州是全东亚地区能够最快运输货物过去的起始点，包括结算甚至能为你开辟免税区，这是江州市官方做出的承诺。” 那位全程不吭声的秘书长，这时候认真的点点头。 他只带了个调研员过来，还是对这种明星夹杂大老板的阵容很吃惊。 王凤莲肯定意外：“欧亚大陆桥？要是快我用航空，量大我走海路了。” 赵德柱三言两语就解答：“直通车到欧洲……你低估了智能手机未来的出货量吧，全球出货量每年过十亿部，那么多厂家品牌竞争，又多又快不更好？更重要的是第二点，放在江州，我从你投产第一部出厂开始，承诺保证每年销售不低于一百万部，力争尽快冲破年销售一千万台。” 如果说王凤莲当初选择在华中地区鄂州建厂，目的是争取劳动力、当地电子产业的技术基础，外加当地政策优惠。 江州这里却直接给出了产品销售出路。 到这个时候，HPC的全年代工生产总量才不到两百万部手机！ 赵德柱竟然敢包销一半，而且会助力HPC翻几倍的生产量。 听起来真的像在吹牛逼…… 特别是旁边还坐着易菲，哪怕她已经有点掩饰，尽量反手托住下巴稍微遮住了口鼻，不让自己的表情透露太多，可清亮的眸子还是难以抑制崇拜。 更衬得赵德柱像赌神把面前一堆筹码推上去梭哈那么牛逼。 连冠西哥，都把之前有点恍惚的眼神集中到赵德柱这里。 庞勇就看得更认真了。 一百万部智能手机…… 目前全国恐怕都没有一百万部。 明年就要无中生有的让市场容纳接受？ 这可能吗？ 王凤莲再久经沙场，也被这个契机吸引了，很明显如果仅仅在大陆就能销售一百万部，这样的市场容量占有度，确实能助长HPC夯实产能：“可这也不是你另外拉一家进来的理由啊。” 赵德柱笑：“我又不害你，为什么换企鹅进来呢，因为他们联合古歌收购了安卓手机系统，你们完全可以为企鹅代工生产，他们也会通过自己的渠道去销售产品，怎么样？移动通讯商定制，电子商城定制，企鹅系统定制，我可是帮你尽可能的扩大销售渠道，这样三大渠道定制产品，明后年你不卖上两百万台，真的对不起我的苦心。” 王凤莲皱眉：“建厂有周期，而且全面投产达到产能上限起码要一两年的时间，哪里来得及这么快……” 赵德柱加码：“从明天开始，就把第一批学员送到鄂州的工厂去学习吧，必要的话，鄂州工厂加大生产能力，我们追加投资都可以，一定要把产能在明年推起来。” 王凤莲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在明年？” 赵德柱摊手：“机会不等人……” 他抬手示意下，陈燕玲就从衣兜里摸出一部今年最风靡市场的摩托罗拉刀锋手机，而且这还是一部相当特殊，背后带着苹果标记的合作版手机。 赵德柱真是从来都不啻于用最阴暗的心态揣摩别人：“我们有内线在苹果研发团队里，他们从前两年就开始智能手机的研发，可今年却故意跟摩托罗拉合作推出这款手机，就是为了迷惑你们，大概就在07年初，一定会推出他们的智能手机，那时候如果你还没形成巨大的市场占有率和口碑优势，没准儿就被甩开了，别忘了，苹果在产品设计和UI设计上有他们特别独到的地方。” 王凤莲这下果然被镇住。 感觉自己腰上被捅了一刀的那种难以置信。 忍不住看了下桌边一圈人。 这是签约前的会谈用餐，本来应该就是她和赵德柱，外加陈燕玲的。 其他几人都感觉挺多余，但现在全都似懂非懂的看着这俩。 大家大概都能听懂点什么，可又不完全明白。 只知道赵德柱提到的都是全世界最领先的手机科技，好像能够影响全世界手机发展的什么事情，就在这谈论中？ 所以王凤莲喝了口红酒才思索着开口：“你……有他们的产品设计跟UI设计样式吗？我不是要抄袭，只是想看看他们独步天下的设计能力到什么地步。” 其实她这句话没抱希望的。 没想到赵德柱点头：“当然有，所以我跟你说这一切值一亿美金。” 王凤莲还是稳得住，仔细把刚才说的在心里捋了下：“你的意思是我们采用古歌的安卓系统？你不怕得罪微软？” 赵德柱苦笑：“他们的东西扶不上墙，不中用啊，我有什么办法？” 陈燕玲打开自己的828手机：“微软从上个月开始在全球供应商中间推动Live平台，这是一个门户框架，用户可以把各种浏览器、APP添加进去，微软不会像Windows一样向用户收取费用，这些互联网内容服务商将交纳入场费，与微软进行分成，您也收到这部分讯息了吧？” 王凤莲还觉得理所当然：“采用了微软系统，APP当然要上缴费用啊。” 赵德柱呵呵：“安卓是完全开放的，在系统本身的开放性就超过现有几大系统的同时，对APP也是开放免费的，你觉得这样的竞争中，谁会走到最后呢？” 王凤莲能想到的就是：“你……在古歌也有内线？” 你当是在演无间道啊？ 赵德柱意味深长：“我们可不干违法的事情，这么说吧，企鹅是我建议盯紧安卓系统的，如果HPC能抢在所有手机厂商之前，全面推出以安卓系统为基础的智能手机，起码靠我们WB和TM，在国内市场就绝对能够保证你的销量，你说这值不值一亿美金？” 易菲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神了，可那坐在旁边帅得冒泡的冠西哥，跟赵德柱比起来，就像个绣花枕头。 哪有这么成熟、深邃的低调可靠啊。 正文 658、我根本不想赚钱（感谢goldad不声不响的成了盟主） 其实到这会儿，赵德柱还从来没看见过这一世的安卓系统呢。 天晓得那刚被古歌收购的安卓系统完善到什么程度了。 企鹅能在当前风头正劲的古歌手里抢到点收购股份，背后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但什么都开放免费，这花钱收购的系统，花钱维护的运营成本，怎么回本儿呢？ 王凤莲也这么问。 赵德柱几乎忽略桌边的所有明星，庞勇是自己人，也就是透露商业机密给王凤莲：“您觉得TM怎么赚钱？” 王凤莲还是研究过TM的，更是听见赵德柱当初在平京讲述过商业合作。 掰手指：“第一，自营产品部分，第二，账期资金在你账面上停留的投资机会。第三，网店竞价排名给曝光机会，也就是你在平京招揽商业客户的主要筹码，对吧？” 庞勇应该是第一次听闻TM的生财之道，眼神超亮。 赵德柱摊开手，一个字都没说。 李媛媛没在，周梦霞也没放过桌上的美食。 据说这家餐厅祖上几代都是慈禧太后的御膳房主管，能做出很多正宗美味的宫廷菜。 京味龙虾、清汤燕菜、黄焖鱼翅、原汁鲍鱼都是招牌。 小财务连帅哥都不看，专心主攻菜式。 陈燕玲还帮她夹菜，主要是控制下这姑娘别胡吃海塞的丢面儿，顺便还注意到易菲眼里的仰慕。 赵德柱就一身普通银灰色衬衫外面黑色西装，瘦身效果中带点时尚。 可原本应该轻佻风流的年纪，却如此纵横商场。 她看了也迷啊。 陶正是个合格的搭档，表情好像听懂了，欣赏观察赵德柱和王凤莲的真正商界大佬姿态反应，估计也是在收集演员的表演素材。 于是这一桌就略显安静。 王凤莲忍不住举手竖大拇指：“服了，你在技术上可能一窍不通，但商业敏锐度的确非同一般，这样一比，安卓系统只要沿用你这三条，就一定能抢下全球手机系统霸主的地位。” 不能说安卓太出色，只能说对手太草包。 诺克鸭的塞班系统，不但不让用户自己能选择安装APP，搞个很复杂的签名机制，还想对APP制作方进行控制。 微软则是习惯了自己在操作系统的霸主地位，就在今年暴露出来獠牙，还是想对各种内容制造方收费了，无论是音乐、影像、APP、游戏，都得给系统方钱，而且陈晓龙还经常抱怨这家特别折腾人，动不动就对系统内核做升级调整，让跟随的APP都要伤筋动骨的重写。 所以这种情况下，古歌那帮人简直就是量身定做，定点攻击。 开放、免费、还好用的话，活脱脱就是手机系统版的TM。 有自带的古歌搜索、古歌地图、浏览器，有大量APP产生资金的账期，有APP曝光排名…… 只要能够像TM那样吸引大量的用户，APP就离不开这个系统。 为了能够有更多曝光位赚钱，APP也不会吝于投入竞价。 这个完整的盈利循环就形成了。 赵德柱笑着再示意下陈燕玲，这姑娘打开自己另外那台D900。 王凤莲刚才没注意到，现在才注意到退回初识页面的微软手机系统上，居然多了一堆APP图标！ 陈燕玲笑着给智能手机之母展示：“这是我们做的输入法，刚起步，这是我们做的照片管理软件，音乐播放器，还有能在手机上阅读电子书的，OFFICE的最慢，但目前能够展示表格了，这个对于工作查看非常重要，这也是赵总的风格，目前技术达不到，或者时间不够，那我们先折中，能看，能查阅就不错，可以修改编写的版本后续改进。” 王凤莲忍不住再扶自己的眼镜：“你们的野心很大啊，这是在全面布局未来的移动互联网。” 这就是生态啊，只是05年没这个说法。 赵德柱更没想那么远。 他只是想堆上大量的可用的APP给安卓用。 但是听在王凤莲这里就太震撼。 这特么是要把未来移动互联网展开以后的市场全面抢占！ 普通的互联网企业做这个是烧钱，很可能烧几十亿几百亿，最后都功亏一篑。 因为这个目标太大，对手都是百亿、千亿美元级别的大公司大资本家。 居然敢掺和进去分一杯羹，甚至要获得一定话语权。 这是普通人敢干的事情吗？ 偏偏赵德柱现在手握TM这个大杀器，就等于有了源源不断的下金蛋母鸡，有上桌的权利了。 所以现在不惜再透露点：“你知道这玩意儿未来最重要的发展前景在哪里吗？” 边说边晃悠手里自己那部828。 王凤莲使劲皱眉思索。 赵德柱提示：“您以前是做主板芯片的，推动电脑硬件不断升级的主要动力是什么？” 王凤莲惊骇莫名：“游戏？！” 赵德柱笑：“去年年底索尼第一代PSP游戏机已经证明，在小屏幕上玩游戏是可行的，不然你以为我每年招募上千人的电游专业，培育那么多低成本高职游戏从业者是为什么？就等着你的手机达到能够上游戏的硬件水平，马上就一窝蜂的给你上游戏，当我们有海量游戏支持某个系统的时候，你觉得消费者会不会有选择？” 王凤莲被彻底说服了。 慢慢喝完面前那点红酒：“我同意你对这部分股权的置换，同时也要把你关于手机承销的协议签署下来，但你必须购买一定数量的HPC股份，这样我们才能形成共同体。” 其他人已经全都是满脸观看商战大戏的好奇表情，连冠西哥都看，他这会儿已经25岁了，其实已经不是恣意妄为的小孩子。 家里也是做生意出身，见过无数成功人士。 却从没看到过这样二十年纪，就气定神闲搏杀在顶级场面的人物。 也许他心中一贯傲视众生的感觉，第一次觉得有点挫败。 第一次有了种被后浪拍在沙滩上的紧迫感。 庞勇本来在下意识的计算这种共同体要达到多少份额比例才划算，这就等于是古代质子一样的做法，互买点股份算是人质，相互保持信任感。 结果听见赵德柱轻描淡写的拒绝：“我不跟你联合搞垄断，这得多吓人，我们这样的大个儿合起来别人都没饭吃了，但可以给你指条道儿，这国内销售的手机必须装GPS导航芯片，也必须预装星图导航软件，这是国内覆盖坐标最完整的导航地图，从此以后单独的导航仪就被整合到手机上了，我们两边一起象征性的给这导航公司投点，就算是个战略联盟，但没有其他实质上的勾连。” 王凤莲从没听过这种态度：“国内现在抓垄断还没这么厉害吧，你还嫌钱多？那你做这么多移动互联网布局做什么？” 赵德柱笑：“如果我说未来我会放这些公司独立，我不占股，只要求必须尽可能多的接收高职生就业，你信不信？” 王凤莲像看见傻子：“不可能！不可能有这样的生意！” 赵德柱笑得漫不经心：“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以后你就明白我这句话了，我要的是尽可能推动大家产业都过得好……对，冠西哥，有兴趣跟我做单生意吗？” 连庞勇的眼里，流露出来的都是狂热了。 利他就是利己。 这种带点哲学范畴的思考，已经超越普通人的认知范畴。 对比自己刚才还在计算得失。 赵德柱明显比大家都高了好几层。 而且，所有人亲眼目睹了他是怎么做生意。 既可以跟王凤莲做那么复杂的长远布局，还能信手拈来般的马上跟陈冠西开始谈眼前的小生意。 HK男星很吃惊：“生意？我们能做什么生意？” 赵德柱抖抖自己身上的休闲黑西装，再指冠西哥身上的嘻哈风格：“其实无论是从公开媒体还是八卦杂志，又或者黑客那里，我都觉得你穿衣很有品，有没有兴趣你来选款做款，开发属于你的潮流品牌，生产设计全都是我们国内企业给你配套，你只要不出那种毁灭性的八卦，绝对能够引领国内休闲服装的潮流，一年赚他几千万上亿都没问题。” 陈冠西啊，当年他们那几个HK帅哥，的确是潮牌发源地。 赵德柱作为只会跟风的拆二代，肯定对这些细节耳熟能详，实际上冠西哥在时尚潮牌的敏锐度上相当有感觉。 如果不是那档子事儿腰斩艺人事业，哪里轮得到另外的烂人叱咤风云？ 还是那句话，在赵德柱看来，泡妞不是罪，别搞得一地鸡毛就好。 他选择谈这个生意，就是希望用每年远超影视收入的商业利益，彻底约束住这个浪荡子。 有点起码的敬畏心和市场尊重。 别以为靠着年轻帅气，就能枪挑连营肆无忌惮了。 那档子破事儿，简直算得上一代人的价值观破灭，实在不应该公之于众。 可以说是桌边所有人都亲眼可见，一直气质吊得一批，看谁都想傻子的冠西哥，表情陡变。 眼神热烈，脸色却很是纠结几下，从傲娇到兴奋，再到憧憬又傲然。 最后才艰难的调节到合适的神态：“你觉得……这真有得做？” 其实内心已经同意了。 正文 659、耽误不了改变人类的使命 有句老话，越是有钱，生意就越好做。 这种话绝对是针对老财，而不是各种二代。 因为只有自己亲手赚到的钱，才是赚钱技能的等级勋章副产品。 赵德柱现在和上一世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搞懂了怎么赚钱。 就在餐桌边，当着冠西哥给黄盼盼那边打了个电话。 要她立刻从粤东地区的服装加工厂里面，挑选一家实力雄厚，版型能力比较强的厂家，组织五到十人的设计师团队加买手，由TM公司跟对方合建一家在HK和鹏圳都会有办公室的设计中心。 全力围绕冠西哥选款、定款、打版、做产品拍摄：“就像当年乔丹和耐克的飞人品牌，我们这里也是设计中心你有七成股份，以后的利润就是三七开，现在十二月，希望明年春节就开始上市冲年轻人的春季开学，只要你全力配合，明年我们定个小目标，先卖一亿销售额，怎么样？”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的确是比较擅长的活儿。 常年生活在加麻大的陈冠西，还是被这个勾勒出来的前景吸引了：“你在哪里开店卖？能够卖这么多？” 赵德柱接过陈燕玲已经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甚至连TM网的页面都已经打开：“你注意看女装里面这家品牌……嗯，不是要你评判好不好，这就是内地一家本来很不起眼的女装品牌，有我们的加持，今年年销售过一个亿，难道有你的名气叠加还不能超过这个？再拉上你的女朋友一起，这可不是代言的问题，这是你自己的品牌，你未来一辈子的事业！” 冠西哥开始默不作声的翻看网站上的卖家页面。 赵德柱不管他，笑着抬头看王凤莲。 智能手机之母佩服的鼓掌，其实赵德柱这一手，完全可以理解成给她展示实力。 就这么一分钟之内，就平白产生一家销售额过亿的服装品牌。 还不是吹牛逼。 想想以陈冠西现在在国内少男少女之间的名气，再加上TM网这种延展到每个电脑端的销售模式。 周杰伦代言的镁邦这年头的销售额在四十亿…… 这个策划具有非常高的成功可能。 而且对于陈冠西的形象塑造非常有利，在演戏唱歌之外，打造出商业眼光和审美才华的成熟味道。 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光冠西哥自己坐在那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网站，开始拿手机不停发送消息跟谁联系。 连易菲都有点眼热了。 她那么仙儿，随时都端着淡泊如水的样子。 也忍不住想探头看，但隔着赵德柱生生忍住了，难得主动端起饮料杯：“那……借着这个机会，庆祝一下你们的合作吧，埃森？” 吊炸天的冠西哥这会儿温顺得很，闻言想想端起酒杯：“好，我希望这是个挺好的合作，明天我们签订正式的合约，行吗？” 赵德柱点头：“没问题，明天你的设计助理就到场了，他们和运营团队一起，都会协助你作为这家企业的CEO，还要麻烦你考虑下公司和品牌名称，最好你的团队或者律师到场，顺便查一下TM是什么样的企业。” 陶正赶紧捧哏：“德喜影业跟TM网都是查尔斯投资的！看看我们之前的影视剧，必属精品！祝埃森品牌长虹！财源广进！” 庞勇一家人也跟着举杯，王凤莲叹口气：“你才是生意经，一点点机会都不放过，还口口声声不想赚钱，真是见了你的大头鬼哦。” 易菲正在为那个查尔斯的叫法噗嗤一笑，表情生动得要命。 冠西哥还是有眼光：“在剧组都从来没看你笑得这么甜，怪不得今天出来还打扮得这么靓，祝福祝福……” 是漂亮，平时看易菲穿着都是很淡雅的那种。 今天一件就脖子上挂个吊带的藕绿色打底衫，外面件米咖色小皮夹克，再配着紧身牛仔裤和靴子。 露出漂亮的肩锁骨、修长脖子跟……的确是精心梳理过的发型，好像和平时的清水挂面般的清纯黑长直差不多，但又多了些妩媚。 嗯，她仅仅就是把所有长发都拨到一边肩头这样垂着，就有这样完全不同的效果。 特别是这会儿随着冠西哥的无心之语，所有人都能看见易菲露出来的耳朵，有点略微招风的耳畔竟然迅速染红，还顺着雪白的颈项浸到锁骨，声音都有点惊惶：“啊，别误会……” 赵德柱马上滴水不漏的接过话头：“哎哟，我太太今天早上还跟易妈妈散步呢，埃森，你要是有兴趣跟我们长期合作，我们也一定全方位的帮你照顾得像易菲这样周到，但我还是那句话，甭管以前有几个女朋友，成熟稳定的男人，就应该对感情忠诚，我敬你！” 不着痕迹的解释了关系，更是一点都不贬低姑娘，把这种比较亲近的关系也推到公司关系上。 完全照顾了易菲有点手忙脚乱的反常，更是娴熟的调侃冠西哥。 让在场人的好奇八卦心理都集中到陈冠西那，噢哟，你们搞互联网的这么厉害吗，初次见面就知道有几个女朋友？ 陈冠西还笑得嘿嘿嘿，颇有些吃瘪又得意的饮了酒。 都不尴尬。 易菲连忙趁着大家喝酒，遮挡下自己绯红的脸蛋，再很有专业素养的分毫间平静接着反击：“你怎么知道他有几个女友呢？” 一桌子人都关心。 赵德柱哈哈哈的故弄玄虚：“这个叫大数据筛查，我们正在做这方面的技术，王总应该知道……所有的手机麦克风实际上是开着的对吧？” 王凤莲捂嘴：“你这都知道，叫我雪儿好了，嗯，查尔斯说得没错，从技术上来讲，所有手机放在这里，其实麦克风根本就没有开关，一直在工作。” 赵德柱显摆：“在智能手机时代，很多软件都能在后台调动麦克风工作收音，只要你多次提到陈冠西，就能认定你是埃森的粉丝，然后在你打开手机搜电影的时候，优先跳出埃森的电影，搜衣服的时候，优先跳出埃森的品牌，但我们不提埃森的名字，这就是全新的互联网级别输入法，我们可以把关于埃森的新闻数据瞬间在后台形成大数据，手机基站和全球定位芯片会泄露他最近去哪里停留比较多，那……不就暴露出来了？” 所有人都侧目，王凤莲自己这个生产智能手机的代表了：“太恐怖了吧……可你说的，我又相信完全能够达到！” 埃森已经完全调整过来，夸张的双手捂头：“我的天啊，说好了，我不会用你们的手机！” 庞勇的女儿双手捂脸喃喃自语：“哇，好帅！” 她妈还凑一起默默点头，满脸姨妈笑。 陶正也做惊悚状，他骨子里其实也是个爱玩的。 气氛无比轻松。 赵德柱这时候一开口，大家都不约而同倾听了：“所以古歌的第一条企业原则就是，不作恶，我们也是，技术永远是为人服务的，是为了方便每个用户生活的，千万不能用于作恶，我给埃森提醒，主要是我很嫉妒他呀。” 所有人都哄笑！ 冠西哥更乐得使劲拍赵德柱肩膀，好好干两杯，还邀请他谈完没，吃完没，走，我们一起去嗨啊。 沪海的夜场他熟悉，各位美丽的女士也可以一起，他请客！ 说到底，他现在还是个被惯坏了的当红帅哥。 赵德柱却早已不是二十岁的小年轻，笑着摇头：“易菲、燕玲、周周你们可以跟埃森去开开眼界，我就算了，还有很多工作，雪儿，那我就邀请企鹅的人明天到场，你们再仔细洽谈关于为他们代工安卓手机的合约细节了？” 王凤莲就满意这样成熟稳定的合作伙伴，都忍不住对陈冠西开口：“埃森，我女儿也挺喜欢你，但是你已经二十四岁了吧，我在你这个年龄已经亏掉了自己第一个两百万，正准备发起收购花旗国电子企业，而查尔斯今年二十岁，他的其中一家企业在纳斯达克估值就超过一百亿美元，你可以成为更优秀的人，这才是可以带给更多影迷正确价值观的形象，你已经有资格影响这个世界了，如果你意识到这点，会非常有趣。” 埃森做个惊骇的鬼脸。 估计是真没想到电影投资方这么牛，可能更是对自己的服装生意感到稳妥了。 其实对赵德柱来说，几乎分文不花，就能往这个产业里面推送不少自己人就业，更是近乎免费获得陈冠西的粉丝号召力来支撑TM网。 庞勇激动得都想跟着赵德柱返回酒店，立刻策划这个方案书了。 大有可为啊。 赵德柱笑着撵他回去陪老婆孩子，还特别招呼影星跟庞勇一家合影，庞小妹跟埃森的合影更是少不了。 估计回到学校会立刻晋升为超级话题女王。 易菲确实温油，全程都笑眯眯的陪着当背景板。 估摸着晚点回了酒店，才打电话给赵德柱：“这么晚，不耽误你吧。” 赵德柱想提醒点什么，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况且跟神仙姐姐这样的对话，又是哪个男人不梦寐以求呢。 说到底他骨子里还是那个屌丝拆二代。 平平淡淡的回一句：“不耽误。” 正文 660、撩得不走寻常路 还在回酒店的路上，赵德柱就打电话通知了二富。 企鹅高层团据说连夜就会从鹏圳飞过来。 想想二富他们当初那种熬通宵的作战风格。 说不定连夜还要跟赵德柱进行面谈。 赵德柱回到酒店刚给老婆女儿打完电话报备，准备提前睡一会儿。 但现在哪里舍得放下电话。 其实易菲自己已经很注意了，开口就先问：“奚嘻哈哈好吗？” 赵德柱艰难忍住不要油嘴滑舌的撩：“还行，小孩子应该很快就会忘了。” 易菲都没察觉赵德柱的语气，自己兴致勃勃：“这次片场旁边有个小孩子跟奚嘻哈哈差不多大，我有时候就会抱着她坐在弄堂口发呆，忽然会觉得有种很奇妙的体验感受，时空穿越我好像坐在解放前的弄堂口，下回到江州我还能看见奚嘻哈哈吧？” 时空穿越者也觉得很神奇，这一世居然有这一刻。 这肯定是当初自己蹲在西南学院门口时候，没想到的画面。 唔了一声。 易菲终于注意到他的低沉，竟然有点小心：“啊？你今天状态不好吗？”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状态不好呢，赵德柱笑了：“没，听到你说时空穿越，越发觉得现在很珍贵，要珍惜。” 易菲静默了下，才好像鼓起勇气说话：“我想问问，好比今天你对埃森的建议，我有没有可能也这么做呢？” 说完还赶紧解释：“我不是想赚很多钱，我是在想我有没有在影视表演之外的价值，你才第一次见到埃森吧，你就能建议他做新潮休闲服装，其实我们后来回酒店的路上，他也没出去玩了，很兴奋的在说他真的很懂潮流，也很喜欢做服装搭配，如果不是很偶然的回到HK被父亲的朋友拉去试镜，他还真的想当个服装设计师呢。” 这是把赵德柱当成算命先生了。 赵德柱哪有那么好的眼光，换个明星赵德柱都看不出来还有什么副业可发展。 冠西哥上一世在事情爆发以后，什么演艺事业都丢了个一干二净。 但他偏偏就是看准了潮牌事业，还是做出了绝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规模。 这，可能也是另一层意义上的自力更生吧。 赵德柱从当初听见易妈妈说有可能邀请冠西哥来当男主角，可能不反感的地方就在这里。 现在只能随口问：“那你有喜欢做什么事情吗？” 居然一下把易菲给问愣住了，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才匆忙开口：“你还在吗，你突然这么问我，我好像从来没想过，从小妈妈就希望我从事舞台表演，再加上从小所有人看见我，都觉得我应该来学表演……” 赵德柱笑：“那是，你这么漂亮肯定每个人都觉得你该当明星。” 易菲小声辩解：“其实我是家里长得最平常的……” 赵德柱哈哈哈大笑，觉得这跟自己说不想赚钱有异曲同工的逼格。 易菲还着急：“你看见我妈妈的，从小我就觉得我妈妈比我漂亮，我小姨，我表姐表妹，在我们家的女性里面，我真是最平常的……” 赵德柱只能向往：“那希望有机会看到你家里人吧。” 易菲不知道为什么偷笑两声：“那你有眼福了……啊，没有没有，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建议吧。” 后面又变成很正经的采访口吻。 其实赵德柱早就发现易菲有这个特点。 私底下她明明挺生动的表情外貌，只要一对着镜头或者更多时候没镜头，她自己也不由自主的会猛把自己拉回去端着。 有种很卖力的维持美丽形象，一颦一笑她都很专心的在控制。 反而让自己像个有点呆板的洋娃娃。 所以真是天地良心，赵德柱顺口回应：“建议啊，建议你真实点，别随时都像在表演。” 本来人家是问他对未来职业规划的建议。 他却说的是日常做人细节。 只有很亲近或者很好的关系才会这么说吧。 电话那头立刻沉默了。 赵德柱也觉得自己好像逾越了，但又做不出断然挂电话的举动，就那么拿着吧，顺便翻五星级酒店电视上的境外节目台，还把声音关小了。 但显然那边易菲听得到，好一阵才低声：“我真的很失败吗？从表演理论上来说，情绪是不能表演的，老师也在课堂上说过，人在生活中即便是激动了，下意识的第一件事也是控制情绪而不是释放情绪，情绪是不能演的，应该用情绪带动表演动作，表演潜台词……可我就没过过真实的生活……” 赵德柱就让她自己说，偶尔回一句：“你现在是过明星生活，小时候总该真实点吧，跟你的家人比漂亮就很真实啊。” 易菲似乎卸下了很多东西，轻声：“很小就跟妈妈去花旗国了，而且很小我就开始进剧组演戏，走到哪里都是要求演戏排戏，我也不知道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 赵德柱笑：“姚敏也从小进剧组，我觉得她就比你真实，虽然有点过于现实跟功利，但她就是明白自己要什么，该怎么做。” 易菲更沮丧了：“我知道我没她做得好，更何况她爸爸还救了你的命。” 赵德柱咦：“你知道这事儿啊，不，错了，我决定跟她合作，帮她策划上古装戏，可是在进潜伏剧组前，我举个小例子，你俩同时认识我，也同时知道我还有点钱，也舍得投资，哪怕你想我给你投资，你也没她那种积极钻营的劲儿，她直接找个机会就去江州，才能有参与潜伏这个戏的机会，这就是她主动努力的结果，你习惯了什么都坐着自然有人给你送上门……” 易菲弱弱的反抗：“没有！我没想你给我投资，我，我……我只是觉得你好像给了我不一样的感受！” 最后一句是猫咪被逼到墙角舞爪子的语气，奶凶奶凶的。 赵德柱也觉得没事儿逼人家小姑娘干嘛：“好了，别矫情，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就像当初我们讨论你老想去拍艺术片，在好莱坞成名一样，认清楚自己，你才十八岁，就演好现在这样的青春片，如果遇见好的本子，确实有展现演技比较深刻的那种好剧本，我们再演文艺片，争取得奖，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演好赚钱的片子，保证自己有足够的知名度，才能保证好剧本都向你靠近啊，如果我没钱，没有这么好的事业，我会遇见你们吗，那些优秀的伙伴会朝着我靠近吗，不会的，要自己去争取！” 易菲小声：“我不是因为钱才跟你成为朋友的。” 还是有点委屈。 赵德柱忍住笑：“没钱我屁都不是，跟埃森谈品牌合作，他看都不带看我一眼的，现在等于我一分钱不花，他也相信我会帮他赚到很多钱，你也是一样的道理，我没有钱，你根本不相信我这个粤东来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对你指手画脚？” 那边的气势更弱了，气若游丝的那种：“你……凶什么凶？” 还尽量用力挣扎：“我就想问问你有什么建议，除了妈妈，我从来都不敢跟人这样讨论，人人都说我应该是明星，应该出名，应该拿奖，可我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都带哭腔了：“而且以前都是妈妈包办了所有事情，现在我要什么都自己拿主意，我有什么主意？以前从来不问我主意，现在天上掉下来的呀？出国的时候问都不问就带我出去，等我好不容易适应了中学生活，又问都不问的带回国发展，我就是个东西吗？！” 赵德柱一本正经：“你不是个东西……” 然后手机里稍微停顿下，赵德柱没忍住哈哈大笑，那边气恼得哇一声哭出来！ 终于真实了。 赵德柱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还乐滋滋的听那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手上拿遥控板换台。 易菲肯定是比表演哭戏时候真实得多的哭了一大场。 更可能是情绪宣泄，还是有压力的。 但也没挂电话，还能听见她扯纸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慢慢变成抽泣。 赵德柱居然来了句：“哭大声点！没吃饭吗？” 那边倏然停止，哪怕还在抽抽，但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呀？” 赵德柱老气横秋：“哪有工作是不辛苦，没有压力的？运动员艰苦训练，送快递的流汗骑摩托危险，演员特技受伤，为剧情牺牲形象，这都是辛苦的，但你跟绝大多数人比起来，已经无比幸运和成功了，几百万的年薪，还要怎样？值得被人尊重，但也要有相应的承受，这才叫公平。” 对上这种仙女儿，难得这样吐露心事，不赶紧搂着宽慰，说不定就进入心房了。 赵德柱却摆老资格，生怕自己不够讨嫌。 但这话……可能跟有些人说会反感，易菲却认真的使劲抑制住泣声：“是……是，好的，我知道了，还，还有什么建议吗？” 这话都是抽抽的。 赵德柱嗅到点熟悉的气息，赶紧在喊出那个词儿之前撇清：“建议啊，我建议你把国籍换回来，当中国人，不丢脸。” 他觉得这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起码十多年后他都没听说过谁把花旗国的绿卡丢了重新拿回国籍的。 正文 661、呵呵，专一的男人 说完这个，听那边一片沉默。 赵德柱就把电话挂了。 默念老婆才是最好的，女儿才是小棉袄，都俩件了，千万别动心。 赶紧招呼自己打个盹存储点精力。 结果翻来覆去的有点睡不着，居然脑海里总是飘荡着那哭声，跟闹鬼一样。 只好起来跳到沙发上窝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体育节目，才迷迷糊糊的昏沉下去。 却还是隐约有个白衣飘飘的仙女在天上飞来飞去，一转头又是龙芷羽的表情。 吓得赵德柱好像出轨被抓包似的惊醒过来，一个劲拍自己胸口，老婆威力太大了！ 然后才听见手机是在响，二富他们真的到了！ 半夜一点过，还毫不客气的直接联系。 赵德柱打开房门，意外的看见陈燕玲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关了音量看着英文电视节目。 白天常见的灰色小西装脱了，就是件白色衬衫扎在笔挺的工作西裤里，翘着二郎腿都显着修长。 听见动静回头，马上站起身来。 以赵德柱两年前的派头都是住五星级酒店，现在当然出行都是住人家酒店顶格的大包了，这边有总统包，那也不客气。 这方面赵德柱从来不亏待自己。 逼格也需要。 保镖们住楼下，当然是陈燕玲和周梦霞跟赵德柱住，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连娜娜现在都习惯了，还建议下次多带俩小姐姐，工作财务都有负责的，生活也要照顾上。 赵德柱看看手腕上的表：“要不要喊周周一起准备，企鹅的人要过来了，不用叫老庞过来吧，他陪着家人。” 陈燕玲咬了咬嘴皮，好像做了个艰难决定：“还是叫上老庞吧，他刚加入我们，这样的归属感会让他觉得自己对团队也很重要，而且他在这方面经验也足够丰富。” 赵德柱马上觉得有道理，抬手给庞勇打电话，那边果然说分分钟赶到，他是沪海人，熟悉所有环节和细节。 放下手机，陈燕玲已经泡上一杯咖啡端过来，白气腾腾的连眼神都看不太清楚：“又想起当初一起去圆石滩的时候，好像变化很大，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赵德柱在沙发上坐下来，拍拍旁边的座位：“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陈燕玲还整理了下衬衫才坐好，可又忍不住嘴角使劲上扬，就低着头扣手指头：“看你没关灯，就想着万一需要我什么事情，周姐先睡我就没喊她……” 说到后面还是勇敢的抬头：“我觉得这样很幸福，谢谢班长，我会努力这样一直在你身边。” 她就清秀，虽然跟抽条一样显着很单薄，但剪了把齐耳短发，现在扎起来，配着OL装的灰色，有种青涩的倔强。 赵德柱是真喜欢看这样子，忍不住就抬手，轻轻一搂肩膀，陈燕玲就好轻柔的靠在他肩头了。 还飞快的反手把小揪揪给扯了，方便自己平坦舒服的靠在那。 现在赵德柱就像个万恶的大地主一样，舒坦的喝口咖啡：“我也真想左拥右抱，可就对不起龙姐了。” 陈燕玲已经不知不觉的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小声却清晰：“你要怎么都行。” 嗅着那股清香，赵德柱就嘿嘿笑：“刺激不？你摸我胸口心跳都加快了，真的爽啊。” 陈燕玲果然是人狠话不多，拽赵德柱的手：“我也心跳加快了，你也摸摸看……” 声音有点抖，但动作很坚定。 赵德柱还是顶住了青春风暴的攻击：“龙姐那个前夫，就是娜娜的亲老子，就是到处劈腿上床，被龙姐发现就离婚了，而且十多年都受到伤害，我不能再伤害她了。” 陈燕玲就蚊子音：“悄悄的，不让她知道嘛。” 哎哟喂，赵德柱差点就动心了：“不好不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且花心的男人靠不住，我俩偷偷摸摸，那我跟冯晓婷要不也劈个腿？我就是人渣了！” 说是这么说，手还是没松开，只是为了抵抗去不该去的地方，就退一步滑到腰间吧，真的好滑呀。 身体很诚实的赵德柱大乐！ 哪怕之前还记挂着神仙姐姐，现在立刻又觉得自家的嘎嘣脆最爽口。 男人还真是专一…… 一生只爱年轻漂亮。 陈燕玲不知道是不是吃不住痒，居然偷笑：“人渣我也喜欢。” 赵德柱依依不舍：“我这辈子都不会偷偷摸摸做人了，你想你爸是不是也有点天知地知的心态才犯了错？犯了错就回不了头，这就是诱惑，现在你能明白你爸为什么会犯错吧？” 陈燕玲终于僵硬了下，还是靠在赵德柱肩头低声：“明白了，想着你的时候心里就开心得很，什么都不在乎了。” 赵德柱经验丰富：“哈哈哈，我就算是你的实习老师了，终究你还是会找到个真心相互喜欢的，千万不要单恋、跪舔，只有真的两个人相互喜欢，那种感觉才爽得一批，我一定给你准备一份儿厚实的嫁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陈燕玲又笑了，真的忍不住啊：“媛媛最烦你这个事情，可不许给我做媒，说了一辈子都是你的人。” 赵德柱反而搂不住，感觉手有点烫，抬手推陈燕玲坐正。 姑娘也不抵抗，那清冷细长的眼角都带满笑意。 赵德柱看她头发有些乱了，干脆拨拉肩膀转身，帮她把齐耳短发，两侧的拨到后面扎起来：“五十万算什么，你看看王凤莲，那是五百亿台币的女大佬，你现在完全掌握了自己的人生，我都会支持你，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把你跟媛媛她们，都当女儿一样看，可不是要你在我这里误了感情的，发型学王凤莲那丑八婆做什么，这样好看些。” 陈燕玲反手撑住他的大腿，指尖都在不由自主的用力。 太眷恋这种温暖和温柔了。 会天长地久吧。 所以等二富他们七八个人抵达的时候，看见陈燕玲干净利落却带点慵懒感的半扎马尾发型，还有点惊艳。 现在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姑娘了，WB网的CEO！ 在就因为手机版内嵌的WX即时聊天部分，已经成为企鹅不可忽视的竞争对手。 一个高职生，还是学高尔夫的垃圾学生，居然引领着目前炙手可热的社交媒体网络。 陈燕玲在超级女生总决选期间，无微不至的贴近到所有参赛选手身边，加上冯晓婷这个内应。 两人狠狠的让WB在粉丝中间大火一把。 还恰恰是那些参赛选手都是跟她们差不多的年纪，大多也是差不多的学历。 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攻坚团队。 这让企鹅想模仿都跟不上这种节奏。 现在据说已经有无数家企业去湘南台谈明年的超级女生冠名权了。 企鹅也有这种考虑。 但接着还是立刻注意到庞勇。 因为光是从长相气质上，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和罗伯特是一路人！ 还别说，这两人都是从国际大型会计事务所跳槽到互联网公司。 而且他那种沉稳低调的风格，和张扬的赵德柱太互补了。 极有水平的职业经理人！ 这能够帮助赵德柱把步子走得更稳。 有人难以置信的辨认出来，这不是那……那谁？ 跟着陈半桥两年了，庞勇可能就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标准体现吧。 这会儿也一言不发的把自己当成隐身人站在旁边。 一点不像刚从睡梦中被惊扰起来的样子。 二富看看半年没见的赵德柱。 去年十月在鹏圳他送赵德柱回江州主持TM开幕之后，也就是五月的互联网高峰论坛见面。 却基本没有交流什么。 现在包括罗伯特等几个高层在内坐下后，那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油然而生。 赵德柱也是银灰色衬衫扎在西裤里，卷起袖子十指相对，双肘放在膝盖上前倾：“非常欢迎也非常感谢你们抵达，我始终还是那个态度，我跟企鹅之间没有半点恶意，但随着各个环节的竞争，肯定会相互碰撞，无论是游戏，即时通讯，手机领域……” 最后四个字，都能让这边几人一惊。 陈燕玲客串服务员，把茶和咖啡摆好之后，拉椅子坐在赵德柱的沙发扶手边，就是翻译或者秘书的样子，低头在自己的记事本上涂写。 这的确是她最享受的时刻，身心都无比愉悦。 二富沉稳：“手机领域我们最大的碰撞在哪里？” 赵德柱承认：“用户流量，手机企鹅肯定是移动即时通讯的重要市场，但我们的WB会竞争，因为WB不仅仅是点对点的聊天，更多是对整个世界整个社会的展现自己，简单的说，企鹅会比较低龄化，因为小孩子更喜欢点对点的聊天，又或者在什么聊天群里找存在感，但成年人更多是接受和社会的双向互动，这是企鹅做不到的。” 技术总监忍不住：“企鹅也可以添加这些部分的。” 赵德柱笑：“所以我说碰撞啊，各自努力做自己的，我想表达的就是我从来都不会跟企鹅恶意竞争，因为这只会让别人捡了便宜，譬如这次我跟HPC的协议，就是力争在明年推出第一款安卓系统的产品，我们三方共同努力，我免费做体验建议，起码承诺销售一百万台，当然价格要合适，我希望卖价是1999元，为了这个价格，我们销售体系可以尽可能压低收益，49元内的收入就可以满足我们的销售运营，当然广告推广就得你们自己投入了。” 对面几人的表情，真是随着赵德柱的话语，几起几伏！ 怀疑他的不恶意态度是烟雾弹，听闻明年就要出货立刻紧张，承诺一百万台就有喜色，1999元价位简直愤怒，却给出1950的拿货价，这特么是儿戏吧？然后自己负责推广投入就有点无话可说的态度了。 你特么是把企鹅当成你的子公司了吗？ 只有二富温和的看着赵德柱，似乎在思考他这每个细节的缘由。 正文 662、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庞勇也是这么不动声色的思考。 现在他已经能逐渐抓住赵德柱做事的脉络。 赚钱真的不是目的，首先是尽可能把事情做成做大。 蛋糕做大以后，才有更多的可能性。 这得是多么大的格局呀。 其实赵德柱只是想保证工厂能继续放在江州。 傻子都知道，电子厂放在鹏圳，那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 无论电子原材料、设备、招募工人，什么都是最方便的存在。 现在HPC和企鹅都是东南地区的企业，合办一家手机厂，居然放到西南地区的江州。 这得是多大的自找不自在？ 所以赵德柱不惜主动爆料：“我已经跟HPC的王总透露过，我……有内线在苹果团队，但是因为商业道德的法律问题，我不可能泄密，但能够全力支持设计团队的产品更优化，争取各个环节能胜过苹果手机，然后借助HPC的代工生产能力，一举奠定智能手机的局面。” 只有强调了他的重要性，才能稳稳的把工厂保留在江州。 罗伯特也是那种会计师的逻辑思维：“那你希望得到什么呢？” 赵德柱坦诚：“近的一面，我希望能提供大量的高职生培训成为电子厂骨干，未来这是个年产十亿部智能手机的巨大市场，我们能提前布局培养大量的优秀生产骨干，远的一面，智能手机铺货越多，手机TM和手机WB才能全面推广。” 罗伯特提醒他：“刚才你说了，WB和企鹅有竞争碰撞，你这是要我们损害自己的利益？” 赵德柱反杀：“你可以拒绝，那我就只有去拥抱别的厂商品牌，您可以衡量下，市面上现在TM电商平台一家独大，假如别的品牌手机有装手机TM，企鹅手机没有，人家选哪个？更何况安卓系统的特点就是开放式设计，用户能轻易的自己安装，你得罪我又没改变事实现状，有意义吗？就像你们关闭了企鹅给我引流，却导致我不得不启用手机号码注册这个块面，以手机联系人作为我们的用户开发渠道，损人不利己，有意义吗？” 罗伯特还想说什么，赵德柱连击：“我只想提醒你们，从当初我作为企鹅首席体验官，到现在我依旧保持善意，原因在于这种合作不是谁给谁恩赐，是相互得利的，别错过这个智能手机的风口，只有这么一年多的时间了！” 只有自力更生，才不会被人卡脖子。 赵德柱深刻体会到了这点，庞勇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些，一言不发的旁听。 还是二富来以柔克刚：“古歌手机的策划都没有这么快……你对苹果手机真的非常忌惮么？” 赵德柱挤出苦笑：“千万别低估了苹果手机的威力，花旗国高科技的名头多响亮，乔老板又是个非常完美主义的人，他们花了几年时间打磨出来的精品，一定会让全世界震惊，让他们抢了先，这事儿就不好说了。” 二富也苦笑：“你也说了他们花几年时间打磨出精品，我们这样仓促上阵行吗？” 赵德柱翘大拇指指自己的样子，哪里像个百亿级互联网老板，简直是古惑仔讲数：“有啊，为什么我帮你们牵线HPC，他们是目前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代工厂，不会像别的智能手机生产厂那样，搞自己都来不及，根本不接外单，更重要的是他们有大量成熟的智能手机方案，只要按照我的建议调整下就够了，原因你们懂的哦？” 他想莫测高深，还是有点猥琐的油腻，更像推荐哪个网址有精彩的岛国动作片。 企鹅数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前首席体验官的业务能力还是得到了大家认可的。 虽然挤走他是众望所归，但如果能跟着捞大把，还真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没必要。 二富的眼神都温柔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做呢？资金、方案、销售渠道，你什么都有。” 赵德柱也笑得明亮：“你说了你们要做嘛，我们说好不垄断也尽量不交叉的，况且你们收购了安卓系统股份这是个很优秀的进展……燕玲？” 陈燕玲立刻摸出自己那台D900，看赵德柱给企鹅众人展示现在正在推动的大量APP研发。 肯定又把这边震惊到，感觉自己做系统的最后还是在给人做嫁衣。 赵德柱苦口婆心：“几大手机系统，个个背后都是了不起的大公司，安卓系统能不能胜出？最大的卖点就在这里，开放，能够吸引大量的软件制造者来制作海量的APP，大量的游戏，丰富的应用才是安卓系统能够击败所有对手的最大关键。” 看看这高度，看看这格局！ 还计较这点两边碰撞干什么？ 赶紧的在这上面赚大钱啊，赵德柱就差直接喊，你们做手机游戏呀！ 企鹅登录的手机游戏不是吊打所有人？ 二富把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撑住脑袋看赵德柱说服他的手下。 更像个兄长放手让弟弟展现似的。 罗伯特他们都不敢问了，但赵德柱依旧明白他们关心什么：“那么明明花了大价钱去收购手机系统，当了股东，怎么赢利呢？三个部分，首先是自营软件……” 这下，企鹅众人的脸色都舒缓了，眼珠子也明亮很多。 赵德柱这出了名的钱串子，要什么点子都得给钱的惯例，现在居然一分不要直接抖搂。 该不会有诈吧？ 赵德柱摊开手：“之前说的全都是我有什么好处，企鹅有什么好处，现在才是重点，我们一起把安卓系统在国内打下来，想想吧，十亿人口的市场，我们花十年的时间，如果能够做到十亿智能手机覆盖，全世界最大的智能手机市场，连古歌都还没准备好，我们抢在苹果之前，最早开始成熟的智能手机市场，这会带来什么？” 二十岁的年轻人啊。 赵德柱挥动手臂用并不铿锵，甚至带点粤味的广普，带来毋庸置疑的力度：“带来一个现代化中国的强盛领先！我再说一次，放下你们现在心里算计的那一点点部门利益，公司利益，一定能让你们赚到钱的，但看远一点，如果等苹果手机来到中国，老百姓已经看腻了，觉得不过如此，打价格战别人打不赢，卖功能性能也没法超出，中国手机游戏满世界去赚钱，手机购物，聊天，社交，以及用手机支付钱包，这些领先全世界的东西，让我们站住国内，再去满世界推广赚钱，不爽吗？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啊！” 挥斥方遒，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样的男人，怪陈燕玲花痴？ 捏紧签字笔的她，飞快抬头看眼，真是生死相随的坚决。 庞勇更是情不自禁的把西装扯正些。 不这样，不注意表达内心澎湃。 这可能就是他梦想的生活。 有抱负，有价值，有梦想的奋斗！ 而不是每天加班、出差、拿高薪的在顶级会计事务所慢慢掉头发。 赵德柱就差直接抽脸了！ 清醒点吧，企鹅聊天软件已经出来好几年了，有本质上的提升改变吗？ 自己没有改变，还不许别人占领市场，那就是拖着别人一起落后。 自私自利的只看着自己碗里的东西，生怕被人抢走了，就损人不利己。 放开眼看看外面的市场那么大，真特么小气！ 其实别说这会儿，上一世陈晓龙搞出WX的时候，在企鹅内部就是被原本的手Q事业群抵制得非常厉害。 但现在，看着赵德柱这样，企鹅众人都程度不同的点头了。 感觉二富才是获胜者，啥都没做，就让赵德柱帮他教训和纠正了内部一些观念态度。 很轻松的笑着问：“那我们跟HPC的谈判肯定是个有点冗长的过程，你有什么要特别提示的？” 涉及到企鹅和HPC两家的部分，赵德柱肯定要回避。 所以现在想想：“HPC说到底是家代工厂，无论屏幕、芯片很多核心的东西都是进口货，右岸的元件占比也很大，假如明年我们卖爆了，后年更疯狂了，几百万甚至更多出货量了，HPC眼红了，古歌眼红了，外国厂商眼红了，卡脖子怎么办？” 连庞勇都忍不住倒吸口气。 二富的反应是：“你想这么远？” 企鹅的技术总监有点难以置信：“不可能吧，欧美国家还是很遵守商业规则的……这次我们入股安卓系统，还得到了古歌的欢迎……” 说到这里截然闭嘴，肯定还是没舍得透露消息。 二富补充了：“实际上这套安卓系统还处于源代码不是很完善的阶段，古歌也很欢迎我们参与大量的测试，毕竟动用大量的程序员，在花旗国成本也很高，我相信你对人性的判断，那么你的意思是在生产渠道上我们要备份？” 赵德柱摇头：“是自力更生，我之所以要求把这家厂放在江州，就是为了给你们在鹏圳留出自己建立生产线的空间来，现在跟着HPC出货，就当是跟着别人学习入行，培养大量高级人手，再推动自己完善的生产线，甚至该研发该收购的技术，TM这边会全力支持一起做，这样才不会被卡脖子。”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明白他绕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让工厂放在江州。 正文 663、拍照不？ 但显然从现场这些人的表情神态可以判断，企鹅对自建工厂总算是有了点概念。 哪怕他们对未来全世界卡脖子这个词儿，都没有赵德柱那么强烈的感受。 不是说世界地球村吗，不是说全球经济共同体吗？ 这年头都流行外包、代工的生产模式。 做销售的、做品牌的、做生产的、提供原材料配件的各司其职，这样才能精细化专业化降低成本啊。 可赵德柱就是要强调这个，不但跟企鹅强调，和HPC也要强调。 当然不是这会儿说。 企鹅的人收获满满的回去准备了。 二富临走才对赵德柱点头笑笑，赵德柱立刻嬉皮笑脸的双掌合十送行。 尽在不言中了。 赵德柱回头却给庞勇说得非常清楚：“你来操心，高科技的事情我不懂，我拼命要把HPC留在江州的原因，就是要让他们在西部开厂，再忽悠着把配套电子元件、芯片生产啥的看能不能转移到这边来，我们少赚钱甚至不赚钱，往里面投钱，也要让这些台巴子把有价值的高科技生产线转移过来。” 言辞间隐约的狠辣，让庞勇吃惊：“有更多的算计考虑？” 赵德柱点头：“你不知道最好，但你始终要相信，当我们做得足够好的时候，一定就是别人卡脖子的关键点，只有自力更生，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真是两个价值观无比契合的搭档啊。 庞勇重重的嗯：“明白了！” 三十多岁的他，在国际会计事务所干了八年，各种倾轧尔虞我诈见多了。 自然不会那么幼稚。 现在除了对赵德柱的高瞻远瞩充满佩服，对他的腹黑手狠甚至觉得安心。 这才是能够成大事的样子。 这总统包本来就三个卧室，陈燕玲已经快速把自己那间收拾出来：“我跟周周挤下，庞先生也抓紧时间休息下，明天十点过的签约仪式。” 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赵德柱也没那么敬业：“对的，我们不推崇加班，当年企鹅跟我第一次合作就是搞这种疲劳战术！睡了睡了。” 然后嗖的就跑了。 把亢奋得准备通宵战斗的庞勇丢在客厅，就这？ 当然，老板和下属的清白倒是证明了。 就是赵德柱一点没有殚精竭虑为了人类事业奋斗，更没有为祖国大业拼搏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在周梦霞特意点满的早餐伺候下，把小财务分给庞勇：“企鹅跟HPC谈判的细节点肯定很多，这帮家伙特别喜欢计较，我还是得陪着两边说和，别这时候吵崩，主要就老庞你带小周跟着吧，记住我的目的，尽可能提供高职生就业机会，尽可能挖掘电子产业转移到江州。” 庞勇又跟打了鸡血一样。 那老板干嘛呢，跟明星逛街不爽么？ 赵德柱十点过抵达签约现场，在江州市、沪海市官员的关怀下，原来HPC的国内注册公司在沪海，国内最大的电商平台和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生产商，在江州合建代工厂。 分为三期的投资预计不低于二十亿，预计产能在第一期完成达到年产三百万台。 这已经是HPC去年全球代工的总数了。 然后代工的首批产品就是由企鹅“开发”的安卓智能手机，TM网承诺首年包销不低于一百万台，一系列复杂的协议还在后面呢。 这只是个场面上的大框架仪式。 所以赵德柱签完就跑，陈燕玲赶紧迎上王凤莲解释：“那位陈冠西自己的律师经纪人快到了，我们这边的设计运营团队一早就抵达沪海，他总得去看看，那也是对赌啊。” 女人呢，就不一样。 王凤莲看着陈燕玲那半马尾，都不需要敏感都知晓：“你呀，这是没有结果的！” 陈燕玲居然笑：“那就是永远啊，多好。” 王凤莲看着这个后辈，竟然无话可说，使劲拉着：“跟我去谈，你们新招来那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庞勇还是一脸平静的像个扫地僧，看企鹅团队已经开始撸袖子要争抢各种利益。 的确是需要个人来平衡两边的利益。 转头看眼身边厚刘海的单眼皮小女生，和他习惯的那些精英OL区别也太大了：“你学什么的……” 周梦霞无辜：“舞蹈……” 庞勇不多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赵德柱那边就轻松愉快。 其实是冠西哥大清早打电话来约着去逛街的。 可能一夜没出去消耗精力的他，急于想给合作者展示自己的功力。 剧组的大量取景拍摄都在沪海市区，明星们住的酒店也在外滩附近。 赵德柱是故意不跟这边住一起，问明白只有陈冠西就欣然赴约。 这也是上一世没经历过的体验嘛。 于是在双方五个保镖，两个助理，六位服装从业者的护送下，两人在沪海服装店最多的两条街转悠，不光是那些价格不菲的高档店铺，批发市场也有去。 冠西哥那是真的全程口若悬河，英语、粤语和广普轮流上，阐述自己对服装的感受。 服装设计师、配搭设计师、打版师都聚精会神的跟在旁边倾听领会。 争取把握到冠西哥这种潮人风格的精髓。 他喜好哪些风格，又比较回避哪些面料款式。 不管他的看法是否专业，大明星说的什么都对，更别提大老板还一直跟在旁边。 那家服装厂的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对赵德柱恭敬得要命。 都是粤东仔，他太明白现在TM的大老板有什么能量了。 赵德柱能不能听懂不重要，所到之处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因为两人基本都是挨着店铺游荡，如同吸铁石一样牢牢吸引路人游客，到中午已经是闻讯而来的粉丝挤得水泄不通。 赵德柱拿了台崭新的828，注册好埃森的WB名，一路上在旁边拍冠西哥滔滔不绝讲述服装搭配经的样子。 每九张照片组成一个WB发出。 配上很简单的文字“喜欢这套衣服，还是这套？我的设计师梦想要成真了” “最爱这种洒脱的style” “来到WB，展现我的潮流才华！” 实际上照片传输极慢，但后台的编辑得到消息，已经调动了成组人手专门紧盯老板的大业务。 更何况这是陈冠西啊，编辑组本来就以女性居多。 办公室里成片尖叫，快速推送到各个分类的头版，自动发送到用户刷新的页面。 于是WB自从上线以后，第一次快速聚集粉丝的奇迹出现了。 事后分析，超级女生时候声势浩大，但一百个选手分化了不少粉丝人群。 而且能拥有一台智能手机成为铁粉的经济能力，就限制了超级女生大多数都是大学生以下粉丝的参与度。 更重要的是，经历了超级女生，积累了上千万注册用户，哪怕只有二十万左右的手机用户。 却感觉是这次给埃森上线做了铺垫。 后台编辑甚至精心的给赵德柱注册那头像、备注啥都给调整过。 陈冠西那种带点邪气的阳光帅气，简直通杀全场。 照片中不是专业摄像师的作品，更显得生活化真实。 其实冠西哥示范展示的搭配大多都是男性服装，T恤、工装裤、嘻哈风等等元素，还真有几分潮流感。 于是女性看颜，男性看服装，纷纷都关注点赞。 而且每隔半小时到一小时，推出一个WB的频率，让人好像看连续剧，不由自主的都会收藏关注。 于是单人关注量，疯狂上升！ 一小时内过万，三小时超过十万！ 等到两人下午随意的在沪海老街道的咖啡厅坐下来歇息时，埃森已经成为坐拥十七万粉丝的时尚博主。 这……应该是全世界都最早的时尚博主了。 而且是能够变现的那种。 赵德柱把手机从桌面上推过去：“这就是你的公司窗口，你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在这里，展示给大量的粉丝，下周，把你的第一款产品展示在上面，我们看看能卖多少……” 节奏这么快？ 陈冠西只觉得匪夷所思，他自己都是今年最流行最潇洒的刀锋手机，拿起智能机，看上面自己的照片和账号。 下面密密麻麻的点赞跟粉丝赞美。 也许对这种从小当帅哥的幸运儿来说，被赞美已经习以为常，但能赚钱，而且是大钱，就感兴趣了。 反复找赵德柱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又在赵德柱手把手指导下学会了怎么发博，老实说他拍照的水平真的比赵德柱高不少。 随意构图几张，再把自己拍进画面里，做打招呼状。 引发的粉丝轰动，比赵德柱那些拍摄强烈多了。 赵德柱把设计师团队跟服装商交给陈冠西，具体的合同怎么签署，他根本就不参与，主动权都交给陈冠西的经纪人跟律师团队。 毕竟电商是个太过颠覆的全新产业。 连庞勇这样的专业人士都要慢慢领会，更何况对方还带着戒心防范这边是不是要欺骗埃森的明星光环了。 谁知道赵德柱眼里，你这明星算个屁啊。 全程主要是随手买了不少老婆女儿的衣裳，不然四位保镖跟着空手也不习惯对不对。 晚点回酒店直接发快递回江州。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餐饭点，赵德柱正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问庞勇、陈燕玲他们那边的进度，要不要一起吃饭。 又怕没事儿找事把自己圈进去应酬。 就看见路边挂着洋房出售的牌子，一万三一平，很便宜呀。 买一套给女儿以后当嫁妆。 哦，俩女儿，那就买两套。 这时候的赵德柱在乎的已经不是这房过了十多年会涨价到多少，而是这种明摆着在沪海市中心的老洋房，充满历史韵味跟文化气息。 标准的稀缺资源。 这当口手机铃声响起来。 正文 664、造谣的就是你 是导演。 陶正简直有点哀叹：“你是大老板，也不至于来了沪海，都不到剧组看看呀，这边很多表演专业的高职生，也算是视察你的兵啊。” 赵德柱也莫名其妙自己有意无意躲着易菲干嘛。 他对姚敏都能驾轻就熟的撇清：“不是已经快杀青了么，我以为高职生都回去了。” 这趟几十上百人被挑选过来沪海跑龙套，除了路费就是点生活补贴。 充分显示了资本家的剥削本质。 高职生们还新鲜开心得要命。 加上易菲的片酬是分成制，冠西哥更是联合投资方提议就他们负担费用。 所以号称一个亿的拍摄成本，实际投入的一千多万大部分都会在后期制作上。 其他当然已经算是影业公司赚到的了。 陶正承诺，借着这次制作，把比较先进的后期制作编辑设备完整的配给西南学院。 这样拍个两三部电影，估计就能在西南学院凑一套挺不错的机房。 因为西南学院跟高新科技产业园，拥有大量的计算能力和廉价技术劳力，可以构建耗资不菲的影视动画基地。 用人力弥补设备阵列群的高昂费用。 这个赵德柱上一世都听说过，当冠西哥因为照相技术名声狼藉的时候，他有位连襟却靠着在HK投资建立了最强大的制作基地，早早的成了亿万富豪。 所以说男人还是得管好裤裆，专心做事。 现在赵德柱更想把这些好处收拢在西部地区，带动大量的就业。 留在那个白眼狼的地方有什么用？ 他就这点认知。 要把西南学院和产业园合作的影视动画基地做到国内最大最强！ 以后国内大片做特效，首选到江州。 这得是多大野心啊。 也就赵德柱不知道那些做特效的行业猫腻，才敢这么干。 但这也不得了，几十上百亿的年产值。 所以陶正对这种越来越大影业公司化的模式感到要抓住机会，毕竟现在越来越多影星加入，导演却只有他一个。 接连出了溙囧、潜伏两部影视剧，成绩都还不错。 更要把老板招呼好啊：“故事构思是你的，易菲和埃森演得还不错，你好歹品评下目前粗剪的效果如何啊。” 结果一问，陶正就在附近，赵德柱干脆邀请他过来帮自己把把脉。 这一带就是戏剧学院、音乐学院比较密集的文化区域。 不过等陶正赶过来，赵德柱已经在给中介机构刷卡付款。 真的不贵。 人家挂出来这个片区的三套房子被赵德柱直接买了俩。 沪海的老洋房其实就是别墅，市中心带花园的别墅。 那么著名的租界之类老洋房，全市一共就几千套，其实九成都在政府手里，市面流通的也就四五百套。 永远都这个数儿，其中大多数还都住着人。 于是在买的一般同时期就十来套。 大点那套五百多万的三层老洋楼三百来平米，光是地价税都快百万了。 院子也有一百多平，淡雅舒适，充满了浓浓的海派怀旧风。 陶正不吃惊赵德柱买楼跟吃碗面那么轻松，主要是诧异：“我以为你现在应该买那种顶级豪宅。” 沪海郊区也在搞了，跟宫殿似的。 赵德柱笑：“我女儿明年就考大学了，万一来沪海读书，算是给她买个家，豪宅有什么意思，就得是这种弄堂里街道边充满生活气的地方，住着才有意思。” 陶正鼓掌都像是在拍马屁：“可以的可以的，你这眼光和手气都没问题，这一带是很有名的老宅子，出了好几个名人故居，去年前年炒老洋房非常厉害，有价无市的那种，结果上半年出台文件降温，正好落了点价格，你就收了。” 是挺不错，赵德柱都没打算重新装修，那带着岁月沧桑的陈旧感，磨得露出底色的拼木地板、老楼梯和偶有剥落的红木扶手，都显得是那么真实。 另一套四百万多小点，而且是空置的，不像这里还随赠了原来的老家具。 两个男人坐在两把藤椅的阳台上，偶有一群灰鸽盘旋而过，便成了最典型的沪海风景。 时光过去近百年，这里仍是地处闹市的高档住宅区，所显示与透露的气度、氛围，依旧令人称道。 陶正上上下下看了好几圈，啧啧称赞：“主要是这两年房价波动得厉害，好多人都在说连东京的房价都在跌，这一万多一平也到头吧，没什么投资价值了，不然我也想凑凑买一套。” 赵德柱正在看陶正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上粗剪样片，闻言笑了：“听我一句话，买，钱不够，公司借给你都没问题，多贵都可以买，你要相信股市不一定会涨，但房市一定会持续下去。” 陶正下定决心：“好！那我就把那第三套给买了，一起做邻居。” 为了巴结好金主，他也是不遗余力。 赵德柱嗯：“还行，就得是这种带点很青春明亮的风格，回头把整个颜色再P得鲜艳些，不过易菲这扮丑的样子很勉强啊。” 因为是要表现丑小鸭一般的蜕变，电影前半部分就得掌握好这个度。 既不能丑到恶心赶走观众，又要跟后面白天鹅般的绽放拉开距离，最大的难度可能还是在于易菲这种天生丽质很难掩盖， 除了把脸色抹黄，戴上牙箍、眼镜，头发再枯黄散乱，就没法再更进一步了。 这种不修边幅的中学生，简直不符合常理。 陶正闻言靠在阳台门上看见，笔记本屏幕上是女主角在自己的书桌边，芳心暗许、小鹿乱撞的纠结情节。 正是看着镜子里平凡的自己，自惭形秽的觉得距离校草男主太遥远，才萌生了改变自己的愿望。 穿着普通人家的纯棉睡衣，披头散发的在窗前遥望星空的眼镜少女，还是有点演技的。 赵德柱心想，这还叫丑啊，那天底下就没有漂亮人了。 陶正却觉得：“哎呀，就是这几场戏没演好，我们找的那个弄堂外景地，是这边一个已经上过无数次影视剧的老场地，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我拍得累死了，明天到这边重新拍！借用下没问题吧，我会叮嘱保护好不要损坏房屋设施的。” 赵德柱能说什么：“我还说不住那个五星级酒店了，搬过来住呢。” 陶正大包大揽：“你住你的，绝对不会影响，实际上就是用三楼布置个场景，拍些楼道里的画面，就得是这种原汁原味的老风情，才衬托出易菲的清新脱俗来。” 赵德柱行行行，吃饭吧。 他能提出的也就是淡化处理点女主角老爸到花旗国打工，资助女儿也到花旗国成为优秀设计师的桥段。 赵德柱抄袭的溙国电影里面，人家跑到花旗国打工洗盘子，仰望花旗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东南亚人民都把那里当成天堂。 包括2005年的国内，特别是沪海这些地方，也觉得挺合理，但赵德柱就是觉得不舒服。 其实粤东闽建沿海很多乡下偷渡过去的更多。 可十多年以后的价值观，哪怕在赵德柱身上，都会产生巨大的变化。 必须改。 这部电影不能放到十多年以后，让人回看觉得卑躬屈膝，更不能成为易菲的黑料，赵德柱没说她那花旗国护照已经够闹心了。 简直成了任何情况下都会被拿出来一击致命的短板。 陶正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对金主的要求都一叠声答应下来。 两人在外面餐厅和保镖们吃过饭，又在很有情调的咖啡馆聊天谈影视公司接下来的创作。 赵德柱也反省了下，建议陶正好好做个《人在囧途》的春运回家故事，先贴近国内实际情况，充分发挥他和王保强的搭配喜剧效果。 又把自己跟士兵突击那帮人的许诺讲了下，十二个人，十二部影视剧，陶正有兴趣跟其中的人合作也行，总之都是在为了扩充整个德喜影业的影响力。 赵德柱不迷信港台明星，就是要把资金全都用在发展内地影视剧上，而且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潜规则掺和，尽可能的动用高职生参与跑龙套。 陶正听得是摩拳擦掌。 晚上快九点，陈燕玲才打电话过来关心：“吃过饭没？晚上还回酒店么？” 还很小声，好像生怕打扰了赵德柱在干嘛事儿。 赵德柱就招呼她和周梦霞准备搬住处。 小财务算得精：“今天的房费已经给钱了，不住空着多浪费呀，明天再搬过去吧？” 也行。 告别陶正回了酒店，陈燕玲汇报庞勇成功的把西南学院电子生产专业提供职业培训写进了协议，企鹅那边还在纠缠各种版权、专利的细节，估计还要谈几天。 住在这每天好几万的总统套，她也觉得可以转移阵地了。 第二天一早前往谈判酒店之前，陈燕玲和周梦霞还好奇的跟着去看了下新买的老房子。 有点吃惊赵德柱的喜好，但更喜欢弄堂外的早餐店，然后体验了一把大清早高峰期打不到车的窘境。 赵德柱自然是手一挥：“买个车！” 他记得沪海也限牌，就像平京分公司那样刷刷的买了六辆车，就凭车牌未来都有价值可用。 结果等陶正他们吭哧吭哧的带着设备、外景车之类的聚集过来，给赵德柱科普了，沪海限牌已经有十年了！ 当然买个外地牌照开开是没问题的。 这时候一大群媒体记者来了，这可比江州能聚集的媒体海了去。 陶正深耕这里好些年，明显都是他招来的正正头上很有导演逼格的鸭舌帽过去字正腔圆：“我们是精益求精的在拍摄，因为觉得之前的外景地大家都去过好多次探班，没法拍出想要的那种感觉，所以专门买下这里，最能契合易菲的气质跟发挥……” 赵德柱正在悄悄把自己往院子角落躲，就看见易菲站在院子门口，听见陶正这话，满眼惊诧，然后用眼神到处找人。 跟赵德柱对上眼，这货心里就哎哟，不是的！ 那光头造谣，不是为你买的！ 正文 665、损人不利己白开心 连赵德柱的保镖，都成了片场保安。 其实除了易菲那点眼神，赵德柱还是很乐意在片场看热闹的。 每回他老婆跑龙套，赵德柱都眼巴巴的在旁边傻乐。 实在是看龙芷羽那种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在片场这不熟悉的环境，还得表演不熟悉的角色，时不时就NG捅娄子，满脸窘迫得像个犯错的孩子，太有趣了。 真正能让龙芷羽像个孩子那样开心。 可这个地方也太繁华了。 两边距离戏剧学院、音乐学院也近，文人雅士、学生学者本来就多。 迅速的能认出来陶正、易菲。 就连隔壁邻居老头老太太都是那种文艺范儿：“噢哟，小姑娘演的戏我看过的，看过的，好有气质的！” 然后全都好奇围观。秩序还蛮好。 赵德柱也贱，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就假装热心观众，也挤在院子边街道旁，听周围人叽喳。 还自得其乐的端着杯豆浆喝。 就俩贴身的保镖表情没他入戏，一脸冷漠紧张的防范左右，有个还戴墨镜。 被老太太揶揄：“已经入冬了，没有大太阳，看不清小姑娘的！” 赵德柱还跟着路人一起起哄。 结果这时候男主角来了，从商务车上下来就诧异：“你在外面干嘛？” 哄的一下，整个路边秩序大乱。 倒不是陈冠西的知名度比易菲、陶正高多少，而是迷小帅哥的妹子，要比其他类型的粉丝都要狂热得多。 真是嗷呜一下全都围上去，又挤又摸，有几个之前还拿着乐器的矜持妹子。 这会儿都跟着尖叫。 最多十五分钟，感觉附近学校的妹子全都闻讯赶来！ 哪怕之前这年头智能手机不多，没几个马上抬手拍照的，后面赶来的好多都拿着相机！ 赵德柱已经在一大群老头老太太的白眼中，灰溜溜的被忍笑保镖簇拥着跟冠西哥进楼去。 哪怕只是一个局部场景，服化道的人手还是不少，楼上楼下都挤满了人。 地板确实都铺上了防护垫，那种带保护角的设备箱堆得到处都是，电线一盘盘的搞得像打仗指挥部。 冠西哥解释他有个几分钟的站在女生卧室桥段，算是少女幻想的场景。 不过那差不多都到天黑才轮到他拍了：“我今天看到关注数已经达到五十多万！这些都可以成为我的客户吗？” 在这以前从来没有一样东西，可以量化明星的粉丝价值。 票房更多展示的是明星的市场号召力，现在有个明确的数字，这就太勾人了。 赵德柱点点头：“不一定全部，所以你要经营好自己在网络上的形象，可以浪，但是不要翻船，不要被人抓到把柄，因为你现在可能有超越很多老牌明星的价值，当你开始赚钱之后，要是你有负面消息，人家就不会买你的东西了。” 冠西哥还是吊：“那不就什么都不能做？太闷了吧？” 赵德柱摇头：“不啊，反而可以展现一个真实的你，不爽什么事情就说，泡妞抱着合影一张，得意显摆下，看见什么感动了煽情一下，保持每天都有几条WB，把你的生活想展示的都展示给粉丝看，这样你再卖东西，推出你的个人时尚潮牌就很顺畅了，穿了都跟你一样潮！” 冠西哥的兴趣热烈起来，摸出自己的记事本给赵德柱展示，其实他前两年就注册了品牌叫THE FEEL，标识做成TF，HK在这方面的确是专业而系统的，很快拿出来一整套像模像样的东西. 就是那个范儿的感觉. 最先就是印到T恤上，字母衫有了明星加持，就能从原本十来块钱的成本，卖到359一件! 简直特么就是收智商税。 但相比冠西哥改邪归正，保证了一代青少年的人生观不要毁灭，赵德柱觉得还是值得：“199吧，跟衬衫、多袋裤什么搭配着一起卖五六百，你要在网上跑量，就别把价位拉得那么贵，国内现在好多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没这点钱。” 陈冠西有点纳闷：“我管他们有多少钱……这叫品牌定位，就是这么吊的，你看这个款式……” 实际上赵德柱不穿得这么老气横秋，不故意留着些胡须，还不是个大男孩。 两人就坐在二楼的阳台藤椅上讨论这些事情。 终于被过路的易菲看见，探头好奇：“你们在说什么？” 又写又画的明显不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最主要还是一贯桀骜不驯的冠西哥，居然蹲在阳台小茶几边，叼着一支烟写作业。 满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帅得掉渣，更像个摇尾巴的哈巴狗，他自己还不觉得。 这会儿笑得一口白牙，纯真又迷人：“我的主打设计款呀！” 赵德柱却回头诡笑：“讨论去HK他要介绍美女给我认识……” 易菲就满眼生动的鄙夷，啐了口：“就知道瞎说！” 然后转头跑了。 她可是一身蓝白运动校服，后面随意的马尾，两鬓还有散落的发梢，没戴眼镜没戴牙箍，就是人间美色的标准，净化心灵进化空气的那种。 看着摇摆的马尾消失在楼梯角，赵德柱艰难的把目光收回来。 得了冠西哥一句竖大拇指评价：“高手！” 赵德柱惊诧：“你不要因为我给你投资做生意，就不要脸的吹捧我好不好！” 冠西哥一脸探讨表情：“真真假假才最能让女仔动真心啊。” 气得赵德柱一把拽了冠西哥嘴上的骆驼烟：“食骆驼，叼肥婆！以后WB上面的形象最好不要吸烟，私底下无所谓，公开丢掉的都是钱！” 结果冠西哥笑眯眯的看着他，叹口气摇头：“仁生如嘿，波士，演戏你不如我啦……” 刻意岔开话题的赵德柱被戳穿，只好从茶几上拿起一支骆驼点燃，扮演沧桑看那空中滑过的鸽群不说话。 嗯，二富说得没错，站在西南学院那个圈子，龙芷羽就是秒杀一众青涩小女生的存在。 现在呢？ 顶级投行的美艳经理还没看见，影视明星这个级别的美女，真是睥睨众生的存在。 哪怕挡得住姚敏那样功利性的进攻，也按捺不住这种朦胧遮掩的纯真心动。 真是很难控制住寄几啊！ 上一世那个恣意妄为的拆二代，从来就没有自我约束过，根本不知道自律这两个字咋写。 什么爱一个人，脑海世界里就存不在第二人，那特么是穷逼、low逼才说得出来的谎话。 因为接触不到，也吸引不到更有诱惑力的异性。 二十岁的百亿富豪，已经差不多像狮王在狮群里面可以随意获得交配权了。 越是到这种地位，随便玩什么都会被描绘成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至于男人天性的博爱基因就更不用说了。 赵德柱这时候才愈发明白老婆说的，自控能力是多么重要。 做空姐的，在工作十五年当中会遇见多少诱惑？ 还全都是精英。 哪怕因为心态失衡情绪崩溃，放纵自己，只要一次就能让自己的价值观毁灭。 只有自控，用道德，跟家庭责任来约束自己。 才能坚守本心。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很长，这才结婚一年呢。 结了婚，再出轨走错，那就是背叛和巨大的伤害。 之前的甜言蜜语跟海誓山盟都是狗屁。 进口烟的味道有点冲，赵德柱都两年多没抽烟了，却被烟草的气息冲得头脑澄明，目光追随那自由飞翔的鸽群放空心绪。 反而淡定下来。 陈冠西蹲在那继续画自己的设计稿：“昨天她还特别找我问事情，东拉西扯的一看就是想绕着弯问你，拍戏两个月都从来没私下跟我交流过，看女仔我眼光很准的！” 被打扰的赵德柱没好气：“你当然看得准，阿芝跟晓峰结婚没，前女友结婚就把照片删了，万一爆出来那是要毁别人一辈子的。” 冠西哥呆若木鸡：“丢雷老母啊！你们搞网路的真可怕！” 赵德柱也是难得有空说几句：“你这个习惯真的很危险，不出事的时候你以为没人知道，哪怕你电脑升级，换了硬盘丢到垃圾桶，技术人员都能给你重新恢复出来，我们设想下，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办？全世界都睇过你的照片视频，怎么办？” 冠西哥掩饰演过无数角色的演员了，模拟想象下，确实有点不寒而栗：“那要怎么做才保险？” 赵德柱建议：“硬盘卸下来丢海里啊，深点的那种，我可不想这特么未来多少亿的生意，还要跟你割裂，合同里面加了这句没，因为你个人形象私人事务影响了品牌形象，立刻解约，你所有的赚钱渠道，都会第一时间这样跟你割裂，之前的收益甚至还要找你追讨，只有回去找你老爸要了。” 这回冠西哥终于被吓到，约赵德柱这会儿出发，原来他那平时带着作为娱乐消遣的笔记本电脑，就在商务车上。 赵德柱简直鄙视他的防范心。 两人穿过越来越拥挤的围观人群，艰难上车，开机格式化硬盘。 再用在片场借来的工具，捣鼓好久，最后是保镖在前排建议指点，才卸下硬盘，到外滩找游船码头，随便选了条江面游船，悄悄扔进浪奔浪流的大江里。 赵德柱全程不沾手，算是亲眼见证罪证被毁灭了。 他觉得这是自己重生以来，做得最大的一件事。 万千宅男的精神食粮被自己毁了，哈哈哈……值得庆祝下。 正文 666、女神变女神经 赵德柱的庆祝，就是中规中矩的买辆别克商务车。 然后让保镖开着去接陈燕玲和周梦霞下班。 自己依旧蹭剧组的商务车回家。 在HK和加麻大见惯了富豪做派的陈冠西很诧异：“你到底有多少钱，昨天晚上我的会计告诉我，你的公司在纳斯达克被估值过百亿美元，你还是大股东，买这车？” 赵德柱呵呵：“百亿？我一年就能赚这么多，换你到我这个位置，你觉得应该买什么车？” 冠西哥热烈推荐：“我们加麻大有400万加币的超跑，从HK进口过来很快的！” 赵德柱不屑：“我家里就有一辆法拉利，从来都没人开，你认为对一个每天都能赚上亿的人来说，买辆几千万的超跑有什么意思？那车坐着不舒服，限速不能飚，我需要给谁显示我有钱吗？现在所有知道互联网经济的人，都知道我有钱，穿背心拖鞋都不耽误我有钱。” 哪怕不知道低调为王的深刻做人道理，可能粤东人的背心拖鞋理念还是影响了赵德柱。 更主要是他已经经历过那种花天酒地：“好比对你来说，能不能把哪个女明星弄上床，你很在意吗？” 冠西哥思考了下：“好像也对，挺烦的，都想来睡我……” 赵德柱终于觉得牙痒痒，原来自己装逼的时候，别人想打自己也情有可原：“我那大学院长是个老帅哥老明星，这话他也说过，结果高尔夫输了我几个亿，现在当了学院院长反而觉得有意思了，所以人还是要有点追求……” 上一世的拆二代，这一世的文盲富豪，居然敢一本正经的教导别人有追求了。 好在陈冠西也不是个多有文化的家伙，不以为意的点头。 但说起服装更头头是道。 还想在沪海开办自己的第一家服装旗舰专卖店。 赵德柱叫他别费这个劲，时代已经不同了。 回到老洋楼，又是一片尖叫欢呼，整个社区周围都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学生居多。 尤其又以来看冠西哥的女生为主。 看这边下车的时候，简直山呼海啸，波浪翻滚，百亿富豪在颜值面前都成了背景板。 少女们的春心都一掠而过，锁定在冠西哥的邪魅气质上。 好不容易在保镖跟场工们的协助下进了楼，已经拍了好几个小时的易菲狐疑：“你们又鬼鬼祟祟去哪里了？” 冠西哥果然是脂粉堆里打滚的，一下就听出来这十八岁的姑娘已经不由自主的在产生管理欲。 贼笑着指赵德柱，赶紧去给自己的设计师表述新的灵感。 他做衣服的劲头，比拍照还用心。 剩下赵德柱看易菲。 十二月的沪海已经颇有寒意，全靠楼道里到处都架着大灯，跟一个个烤火器似的。 所以换了身家居T恤衬衫的少女，不但不冷，还有点鼻尖沁汗，故意扮丑的脸蛋打了个偏黄的粉底，都还是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那种。 目光很快游离不跟赵德柱交流。 因为中年男人坚定心态之后，确实比少女更明白该怎么办。 似笑非笑的这么看着女明星，还有点流里流气的拿手肘撑着墙。 其实也就演了三四部电影，两三部电视剧的十八岁姑娘有点手足无措。 好几秒，背后走过好几个假装没看见的剧组工作人员就清场了。 还有个饰演女配小姐妹的高职生从楼梯刚探头，就被身后一把拖下去。 而且楼上楼下马上就喧哗闹腾起来，给二楼的老板和女主角制造机会，是那种大家都没“注意”你们在干什么的机会。 所以赵德柱还是赶紧：“埃森说你喜欢我……” 赶在易菲那张迅速染红再复染之前，赵德柱抓紧说完：“不管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我结婚了，我对你和姚敏的事业支持，绝对没有潜规则……” 易菲忽然抬头看他，那双眼皮的大眼眸就这么看着他：“我知道。” 赵德柱本来想单刀直入，快进快出。 谁知道这姑娘来个以退为进，特别是那双让人情不自禁就像深陷进去的深邃眼眸。 加上脸蛋粉润，真应该叫杏眼桃腮迷花眼。 让赵德柱卡了下壳：“呃……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千万别误会，也别影响了你的工作跟感情。” 易菲其实对视下，很快又挪开了目光，赵德柱赶在她耳根都染红前，挪开眼站好。 却听见姑娘低头小声：“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才二十岁，事业做得这么成功，家庭感情又这么幸福，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再抬头认真：“这是角色揣摩，得想清楚你这种对待家庭和工作为人处世的态度是怎么来的。” 赵德柱看她真诚的眼神，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真以为有钱就吸引。 反正他目的也达到了，就草草收场：“你又不演我这个角色，有什么可揣摩的……” 还想起来特别解释下：“这房是我觉得娜娜可能明年要考到沪海来读大学，提前给她买的，陶正觉得正好可以借用。” 真的很神奇，肉眼可见，易菲那绯红的耳根如潮水般褪去粉色，恢复到正常的白皙剔透。 只是她抬起头看赵德柱的眼神，又重新多了几分观察。 难道这姑娘是真的戏痴入迷，动不动就搞研究？ 赵德柱上一世除了看过些人家的漂亮画儿，一点都说不上熟悉易菲，好像也没听说她以演技著称吧。 不纠结在那档子事情上就好。 他还继续老气横秋：“样片我看了，你和埃森演得都不错，配角也挺出彩，我想我们猛推之后这部电影应该不会太差，你要做好大红大紫的准备，哪怕你签到更好的公司去，建议也按照我们说的这个发展线路来，别太急于求成，先赚名声赚到钱，给你投资的好本子才会来。” 刚才羞红的眼眸愈发明亮，易菲也少了刚才的慌张，想想点头：“我已经决定把国籍转回来，跟妈妈商量过，准备马上递交申请书。” 赵德柱吃惊又满意：“好啊好啊，你记住人红是非多，未来你这是个很大的把柄，无论你再努力，一盆冷水泼上来说你是外国人，什么都没有了……不过我听说这个很难，要做出突出贡献的人才行，那你就要用这个来逼着自己出成绩，有影响力，成为国内最顶尖的表演家！” 易菲也吃惊了下，但目光随即就变得柔和，无限温油的那种沉静：“没有表演家，是表演艺术家。” 声音如同绕指柔。 赵德柱又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了，警告的指两下，背着手走人。 却没看见看似温柔纯良的神仙姐姐，在他转身后，竟然做了个眉头皱到一起苦思，又飞快展开抖两下的俏皮鬼脸。 眼珠子还飞快的转了两下，很可爱的挠挠头，顺楼梯上三楼了。 她的主要拍摄地就在三楼。 其实布局和赵德柱两口子那小联排差不多，只是每层楼面积大点多个房间。 摄影师、导演就在三楼的露台上摆开架势拍摄少女闺房的各种取景。 忙起来就很快。 保镖把陈燕玲和周梦霞接回来的时候，庞勇也来了，照例吃惊老板想一出是一出的买老洋房，更吃惊这里挤得水泄不通的样子：“传说中这么挤的，只有当年第一次股票认购发行……” 一看就不追星。 赵德柱笑话他：“你不回去陪老婆孩子，过来干嘛？” 庞勇认真：“汇报工作啊，今天谈得很细碎，看得出来那位企鹅公司的罗伯特非常专业，他们那位老板以前我没接触过，大局观很好，就是有种说不出的焦虑感，是个忧患意识很强的人。” 赵德柱招呼他：“那就干脆一起吃剧组的盒饭好不好，你也了解下陶正他们这几个人，影业公司对我们的意义，其实和一家媒体公司差不多，只是明星们的光芒太亮了，怎么利用好这个，也是我们要考虑的。” 庞勇连连说好：“这真是我从来都没想到的工作范畴，这两天我非常亢奋，又不断要求自己降温，保持冷静，务实，淡定下来。” 不过等到和陈冠西、易菲、陶正都挤在主卧外起居室茶几上吃盒饭的时候，真的很难淡定。 那个一贯在媒体、八卦杂志里都叼兮兮的冠西哥，尽是满脸贼笑，东拉西扯的逗易菲和赵德柱聊天。 易菲则一改电影电视上仙气飘飘的形象，表情很出乎意料，就是那种讪讪的尴尬，动不动就用嘿嘿嘿的假笑来敷衍！ 小表情反而很灵气。 赵德柱惊喜的说好：“真的，易菲，有个词叫逗比，你记住，我觉得你在WB上可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就是你的真性情是个很逗比的人，演戏不过是因为你长了一副正经脸，不得不演些很正面的形象，但实际上私底下是个很逗比的搞笑性格……” 陶正已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易菲有点惊吓：“我哪里搞笑了？” 表情又收回去端着了。 陶正果然是极懂行的：“有了！你真的可以尝试下演喜剧。” 那可是最难的！ 正文 667、盛名之下无虚哥 赵德柱仅仅是从表面化来觉得，易菲这种端着的神仙姐姐姿态，要是戏里戏外不一样，生活中WB上展现出一个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真实模样，绝对能够很吸粉。 他说不出这个道理，但商业经营人设这种手法，在十多年以后其实很常见了。 好些位明星都是这样博出位，咸鱼翻身的。 要是易菲能开辟这个先河，肯定能拯救她未来那半红不黑的尴尬星途。 但他没法给易菲解释清楚来龙去脉怎么表达。 没文化嘛。 陶正就懂：“你的特点是外形很正，很纯真很有气质，如果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戏路不可避免的就被限制了，这是我们最忌讳的，对吧？” 易菲瞟眼赵德柱，才点点头，她的偶像包袱还很重。 赵德柱捧哏：“连保强都知道不要被限制戏路，他都不想一直演傻乎乎的角色。” 陈燕玲就端着盒饭低头噗嗤笑，估计是想起媛媛的哀怨。 周梦霞就满脸口水的看着仙女帅哥下饭，本来沪海市区的盒饭还不错，但口味就偏清淡偏甜，她只好把菜挟给赵德柱吃。 易菲明显注意到这个之前很不起眼的小个子妹妹头，居然有这样的特权。 连陈燕玲都没这种举动。 陶正也在沪海戏剧学院教学，还提醒大四学生认真听：“老朱和老陈的喜剧小品为什么经典，不就是老朱那种标准的正面形象和老陈的反面自然形成反差与夸张，拆开来效果就没那么好，埃森的形象就没法走这种路数，他本来就是复合型特点，演什么都可以，你要按照查尔斯说的这种突破就一定很出彩！” 呃？ 赵德柱在想我说的是WB形象，立人设赚钱，怎么就成了艺术突破。 陈燕玲又噗嗤，笑得差点把半马尾埋到饭盒里。 开心的时候，听见什么都好笑，估计想起俩查尔斯对战的场面。 易菲就又瞥眼赵德柱，尽量学术化：“那要怎么表达呢？” 陶正指路：“你注意看星爷的表演，其实他从儿童节目出身开始，用一个孩子异常认真的角度，打量成人世界，戳破成年人世界惯例的虚伪，你注意看他的喜剧不刻意作怪作丑，只是剧情让他身处尴尬中，做出各种夸张反应举动，都足以让观众情感跟随……” 这又把赵德柱提醒到了：“对，我老婆不是客串了两部戏么，哈哈哈，正哥你都在的，其实我一看我老婆演戏就乐得不行，哈哈哈……” 光是说说，赵德柱就像最蹩脚的讲笑话人，自己笑得饭盒都端不住：“她空姐出身，哈哈哈，在家就最强调，哈哈，燕玲记得不，她上课哈哈……” 陈燕玲忍俊不禁的笑着放了自己的，倒杯水换下他的饭盒：“说到龙姐你就这么开心，你以前不最喜欢惹她生气？” 赵德柱更乐不可支：“她就是喜欢端着，我偏要逗她破功，哈哈哈……噗！” 喝口水又喷出来，还好躲得快，没包场。 陈燕玲手脚麻利的收拾：“是是是，英雄不问出路，泡妞不看岁数，你最行了！” 换陶正哈哈哈笑：“嗯，你一说我还真觉得是这个意思，龙女士也有点易菲这种很正的端庄气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很有喜感，在疯狂石头里面还没发掘出来，毕竟那部戏她只是用来表达平淡是美的含义，潜伏就很明显了，只不过那部戏不是喜剧，起码她的角色一点都没有喜剧元素，我都不敢增加笑料，因为笑得越开心，失去的时候就越痛苦……卧槽，当时我要是多发掘下这个，立意就更深刻了！” 易菲观察周梦霞也连忙扯纸巾，俩姑娘照料赵德柱的娴熟劲儿都理所当然。 反倒是陈冠西在边上，好像琢磨着赵德柱是真的没有泡妞。 唯有庞勇满脸哦，你们说得好高深好有艺术涵养的理工科敬佩。 易菲才收回注视赵德柱那边的目光，面对导演：“那……这部戏里面有没有哪几个镜头可以这样试着调整下？我可以重拍的……” 陶正佩服的竖大拇指：“好！我们试试看。” 他这个剧组，大部分人手都是自己人，包括服化道灯各部分，都有很多高职实习生。 成本极低。 难得就在易菲这样的主演，主动提出精益求精的打磨细节。 反正大场面大多已经拍过了，有些涉及到特写、长镜头的个人场景，再琢磨下，没准儿就成了经典。 这一晚陶正都没走，守在编辑机前面和摄影师等人反复研究所有拍出来的画面。 易菲则挽着陈燕玲打听那个英雄不问出路的是什么笑话。 老洋楼是上世纪三十年代淞沪会战时候修的，一楼有佣人房司机室，所以正好保镖住。 二楼三卧室也宽敞，三楼还有俩卧室，女生住。 庞勇回家前也称赞赵德柱这房买得不错。 然后第二天一早，他太太开个很普通的大众车送丈夫过来时候，就好奇的蹭着看了一天的剧组拍摄。 还帮着收拾房子，整理已经有点凌乱的花园花草，又抽空去买了不少咖啡杯、桌布之类。 挺文艺也挺贤惠的那种，怪不得老庞在家服服帖帖。 赵德柱看了，就不声不响的叫过来办手续的地产经纪带庞太太去办手续，说自己是外地人，房车都过户到当地人头上划算些。 庞太太还连连说对的对的，下午又忙着跟经纪跑手续。 庞勇就敏锐得多，百亿级的老板会在乎这点划算不划算？ 晚上回来吃过盒饭直接问：“从资产处置的角度来说……” 赵德柱偷笑：“就当你到公司来的见面礼，而且你们搬到这边来，以后万一我女儿过来读书，你太太也能帮忙照看下，麻烦了！” 明明是赏赐，还搞得好像感谢。 庞勇连提几口气，都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是经手过几十亿美金企业的首席财务官，赚过几百万了，但也没见过这样轻描淡写送房子的老板。 而且还是他这个沪海本地人，特别钟意又在乎的老洋房。 投其所好到了心窝子，还没那么多冷冰冰的企业股份算计，就是挺高情商的笼络。 所以庞勇觉得自己再推脱什么的，简直对不起老板的好意，认真的拱拱手说：“多谢厚爱，我会照顾好以后所有高职的孩子。” 一诺千金吧，可能就是他这时的感受。 赵德柱满意极了，对这个明白自己心思的财务管理行家拍拍肩膀：“这就是我这辈子的愿望。” 庞勇笑：“嗯，很多企业到这个阶段，往往都要考虑接班人的问题，您这儿，请您多注意保重身体，就是对追随者的最大回报。” 赵德柱背着手跟他在这片社区里慢慢走，当年的几十栋房子，不少翻新的，甚至有朝着全现代风格重建的。 两人顺口说来都是以景论事，一家企业，股东、高管也是各种人都有，怎么才能拧成一股绳。 赵德柱把自己和夏姐商量的底细也讲给了庞勇。 那可是动辄几十亿美金的股份，说转给有关部门就转，说散给大家做激励股权就散。 庞勇更通透了：“好，这是按照合伙人模式在转变，我会先拿TM来做范本，把这家企业的合伙人制度做好了，我们再推行到别的企业，把优秀的员工都成为股东，又要回避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很有意思，也很有挑战性。” 赵德柱内心爽歪歪，这么复杂的事情交出去做了，老庞掉头发自己保住了，哈哈哈。 只是晚上庞勇走之前，肯定小声给他太太说了。 庞太太吃惊得哎呀，又按捺不住喜色：“谢谢查尔斯，谢谢赵总了！” 赵德柱表扬：“全都是你的功劳，是你鼓动老庞来我们TM的，也是你把老庞照顾好，才能做得这么好。” 实际上表面还寸功未立的庞勇，溺爱的含笑扶着太太上车回家。 陶正他们肯定也震撼到了。 五百万的地产，说送就送，跟别人送包烟那么轻松。 而且孰轻孰重立刻显现出来。 刚拿定主意，在把这个片区最后一套老洋楼交了定金的陶正，终于明白，自己还没有成为赵老板最看重的那个人。 哪怕自己拍了三部戏，其中导了两部，给赵德柱赚了一两千万到个人包包里是没问题的。 还是没有成为真正的贴心人。 看似天天笑眯眯甚至有点轻浮的小年轻。 能在一两年间打下百亿产业，岂能是随便成功的人物？ 做事就更用心了，要把易菲彻底捧红。 高度虽然有点问题，好在方向还行。 ~~再次强烈推荐卓牧闲新书《老兵新警》，边防武警回调人民警察，打击毒贩，重拳出击，上架几十万字的现实主义好书，欢迎大家追看哦…… 正文 668、供暖大师 能把赵德柱的方针吃透，还要有足够的实力展现价值。 就这么两条，天底下已经没多少人能做到了。 多少人以为他搞高职教育、拉动西部地区科技生产力是喊口号。 甚至连二富都未见得认为是核心思路。 庞勇就去做了。 在沪海一周时间，他愣是陪着HPC和企鹅，把所有合约细化，基本上没需要赵德柱到场。 赵德柱只是每天根据庞勇和陈燕玲带回来的谈判数据。 把其中涉及到未来企鹅手机的标准，一项项罗列出来成为细则。 有GPS定位功能，有尽可能达到的最好像素摄像头，没有实体键盘，甚至连HOME键都尽量减少到三个，充电口标准化。 等等一系列看着就像是从某个地方“偷”来的硬件细节，都被强调必须要有。 至于怎么达到，那就是HPC负责硬件，企鹅负责软件，自己去想办法的事情了。 最好笑的是，大家都默认这是商业机密，对赵德柱故意不到现场，通过庞勇转达的故弄玄虚态度，表示心知肚明。 殊不知赵德柱怕的是自己这个文盲，表述差异化会露馅。 反而是庞勇以财务官身份讲解，哪怕有点颠三倒四大家都能理解认可。 但旁观剧组之余，赵德柱也没提前回去。 实在是随着第一天的拍摄场面扩散开，网上就轰动了。 那一波的媒体宣传，充满了八卦风格： “易菲新戏，投资方豪掷千金购买沪海闹市洋楼精益求精！” “陈冠西和易菲，碰撞出青春最美丽的梦幻” “神仙姐姐担纲编剧，撰写青春记忆” 这几大卖点，样样都足够吸引眼球。 沪海的房子一万多一平，已经是全国最贵了。 这剧组竟然说买就买，还在闹市区买一栋来拍电影。 记者渲染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聪明人其实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事儿又不亏，拍完电影小楼还在那，没准儿因为拍过电影还升值呢。 总之就觉得哇，好犀利，好有钱呀。 陈冠西这会儿正是帅得大江南北都嗑颜值的时候，比易菲之前配的几个男主都年轻帅气多了。 这样的CP，怕是放到前后十年的跨度，都是很让人炫目的。 而且一大堆记者现场拍的照片里面，易菲和陈冠西的照片，真是迷死人一大片。 更别提这种女主角自己编剧的惊喜营销手段。 好多影迷闻讯而动！ 后面这几天，拍摄现场周围不得不请警察来维护秩序，陶正还找了戏剧学院领导跟区里面领导才搞定这个拍摄秩序的事情。 这部分报道是首要原因。 但接着就是注册名为“《初恋那件事儿》”的WB开始发送拍摄花絮。 这可是专业摄影师精修图。 按照后世的说法，易菲是明显一番，压着陈冠西的名气。 本来借着港片高峰期的风投，冠西哥更有市场知名度。 可冠西哥从来都没有演艺事业心，泡妞和借着名气做潮牌才是他喜欢的事情，根本不在乎这个。 更视为金主在捧女星撩妹，这套路他熟得很。 还全力配合呢。 于是易菲穿着校服T恤跟绒线背心的JK装，扎起马尾在课桌边做作业的样子，那蓝白运动服的清纯校花模样，拖沓的大书包，风吹过额前几缕发丝的特写。 每个人都经历过的青春校园印记就被勾起来了。 每所学校可能都有的校花光环，都集中在了易菲这各款校服造型上。 学生们无比熟悉的校园环境，成年人都会想起的那段岁月。 立刻推动点赞转发。 明明冠西哥正在冲击WB史上第一个百万关注的明星账号。 却被这个充满情怀的推送瞬间推过百万大关！ 只花了四天时间，关注他的用户就超过百万！ 哪怕在花旗国正在风靡的Facebook都没有这么迅猛的关注度。 欧美国家风投都被惊动了。 原来亚洲地区的人口优势，还是表现在这种社交软件上？ 因为，埃森这个账号的惊艳只是开胃菜。 剧组账号发出拍摄花絮的时候，顺便@了陶正、陈冠西和易菲。 和前两位中规中矩转发回应不同，易菲就逗比风格：“收到！希望我这人间平凡的容颜没给各位的校园回忆添堵┓(′?`)┏” 最后来个摊手无奈的颜文字。 如果说上次传播赵德柱跟易菲约会的饭局流言，他建议易菲用比较搞笑的自拍和文字回应。 这次已经算是找准风格，一改平时温吞吞的安静形象。 有点风风火火的俏皮，还有她……嗯，就是给赵德柱说她是家里长得最平常的那种味道。 赵德柱的灵感可能也来自这里，易菲说这事儿的时候，真是一本正经的认真说。 喜剧效果就出来了。 所以说还是内外有别啊。 前两天推埃森的时候，都没用上杀手锏。 这次在产业园那边陈晓龙竟然还调动了一个新技术。 也算不上什么多新，就是网络技术发展起来以后，其实电信部门那边也有察觉，他们也在开发基于自己体系的新通讯方式。 就是从普通的通话到短信，然后能传递图片的彩信，又在彩信的基础上开发具有文件传输、语音、图片甚至视频的飞信…… 这种基于3G的通讯方式，其实就是WX的官方雏形。 还在开发中，陈晓龙现在密切关注着业内信息，然后却在这个时候做了个试探的举动。 通过WB公司找江州通讯局拿了个短信大客户待遇。 也就是普通人发短信一毛一条，这种给大客户群发广告的价格就便宜不少，按照字节流量计算。 然后WB当初不是要求得用手机卡注册么。 其实05年，普通手机已经普及到了白领跟很多大学生甚至中学生的层面。 手机卡也是非常便宜的不记名形式，十块钱话费就能买张卡。 所以上千万注册用户，全都是有手机号的。 这边噼里啪啦来了几次百万级的群发短信，提醒“您注册的WB上收到一条关于初恋那些事儿的消息，请登录WB查看来自易菲的消息” 在垃圾短信还没有泛滥起来的年代。 这条短信准确无误的送达所有曾经注册过的用户手机上。 哪怕有很多手机卡已经被换掉，也有人只是当初一时兴起帮超级女生投票时候注册的账号，总之这一刻，还是有数百万人看到了短信。 通讯机构的相关业务单位还觉得做了笔轻松大业务，开心得很。 却看不到这实际上是自己拉动了自己的绞索。 主动掘开了短信的坟墓。 用户中用智能手机的几乎第一时间都直接登录WB查看。 而看在后面易菲俩字的份上，其他好多人也选择用电脑登录WB。 看到了后台同样群发链接到每个人私聊里面的电影剧组宣传页面。 看了那美丽的剧照，还有易菲俏皮逗比的回应，点击关注这俩账号的数据，biu的一下就飚上天。 可以说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精准推送信息给网络用户。 易菲也成了第一个在一天之内关注用户就超过一百万的超级大V。 可把姚敏气得不好！ 打电话质问赵德柱是不是偏心！ 赵德柱可是端水大师2.0，理直气壮的提醒：“你的电视剧上之前还不是要这样推，只是她这个要杀青了，趁着这会儿就开始炒热度啊。” 姚敏才哼哼哼的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下组，外景地就在江州那边，要当面算账！ 分寸把握得很好，更像撒娇。 但另一边微软的气愤，就没那么容易平息了。 几乎就在这条娱乐消息的前后脚，已经谈得差不多的HPC和企鹅同时对外正式宣布了这个消息。 毕竟这两家都是在右岸和HK上市的公司，这等大事必须要对公众宣布。 也能瞬间拉动股价上扬，这是绝对的利好消息。 对接大陆上网用户过亿的企鹅集团，HPC直接蹿升到右岸股市总市值第一名！ 企鹅则让二富的身价平添十位数。 这就是资本的魅力！ 好在赵德柱抵御住不上市的诱惑，比抵御美女还简单！ 与此同时也伴随着沪海市、江州市以及砖儿电视台的新闻播报。 由HPC投资建厂，代工生产企鹅智能手机，TM网承诺在一年内销售不低于一百万台智能手机的三方合作协议，在大陆业内不大不小的放了个卫星。 这年头正是各家手机大战如火如荼的年代。 当很多厂家还专注在和弦铃声、音乐手机之类的功能上，通讯部门也还抓着彩铃这些赚钱项目津津乐道的时候。 智能手机已经这样无声无息的开始快马加鞭。 哪怕没有赵德柱，多普达828这样的智能手机依旧会出现在市场上，已经完全具备了后来智能手机的雏形。 现在不过是赵德柱提前推动了安卓系统和HPC的联姻，提前布局准备用几十几百个软件堆砌在全新的企鹅手机上，丰富智能手机的玩法。 本应该是差不多等到第三代苹果手机上市，才会推动的应用商店。 那会儿苹果也就是靠着五百个应用APP一举站住脚跟，彻底奠定了智能手机的生态圈。 安卓都是后来跟着发展应用规模的。 所以哪怕新闻中没有宣布企鹅手机将会采用什么系统。 但微软知道这家不是自己的版权用户啊。 智能手机系统，这时候是要找系统商拿源代码拿授权的，也就安卓后来是完全公开了源代码，允许各家自取。 就这，厂商生产前也要跟安卓签署备忘录，哪怕不要钱，各种权限责任也要说清楚。 所以质问的讯息第一时间就直达产业园的移动互联网研究中心。 因为这事儿没法质问HPC，那只是家硬件代工工厂，客户交过来代工业务不可能不接。 找企鹅更没辙，双方又没隶属关系，更无业务往来，做什么不需要向微软报告。 赵德柱就不同了，刚开始合作，你就搞这种事情？！ 拿个说法出来！ 正文 669、该我赵布斯上场了 这一时间啊，无数的记者朝着江州涌去。 连老林也打电话找赵德柱问：“怎么会这个投资项目还得罪了微软？” 能把微软吸引到江州建立研究中心，这在05年绝对代表了高科技对江州的垂青，是大大的政绩呀。 赵德柱简单解释：“这是商业竞争，微软会输的，我们要把最好最先进的推向市场，也要把国内拉动起来，江州不会吃亏的。” 老林就纳闷：“你这一两年成长得也太快了吧，这可是涉及到国家民生，科技动向的巨大课题，你现在也敢这样做决定了？” 赵德柱心想，老子前两年是没资格做选择，现在有钱有人马，可不要干点啥？ 才对得起重来这一遭！ 好在老林是真信得过他，主要叮嘱年轻人注意方式方法，很多人都看着的，特别是各方面的领导。 所以赵德柱本来准备直接跟微软翻脸的，忍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有点那个翻脸如翻书的名声。 作为没文化的拆二代，赵德柱有屁的涵养。 从老龙开始，被坑了就再也不相信，哪怕是老丈人也不给面儿。 老马那里更是说翻脸就直接杀全家的底儿朝天。 看看现在手拿十亿美元投资的某宝都成什么样儿了。 接着跟企鹅还算温和，但做即时通讯媒体逼得企鹅都去做手机了，更不用说掐住对方手机生产的节骨眼，空手套白狼的置换TM股份。 已经被有心人在商界传开来。 赵德柱做生意心狠手辣的作风，现在已经是个共识。 现在前脚跟微软共建研究中心，后脚这才两三个月就背着微软搞事情？ 卧槽，年轻人很不讲武德啊。 本来在生意场上这也是基操勿六的常见手段，但显然赵德柱已经不是个简单的商人了。 就像李半城那样，未来有立碑写传的地位，赵德柱也需要建立人设。 他就干脆把姜滔滔叫过来，时至今日，他已经有足够的人力财力，把无疆彻底扶上路。 张泽贵早就过来了，智能手机谈判里面关于GPS导航的部分，他现在确实是国内最好的软件解决商。 王凤莲自己都收购了花旗国的芯片公司，更是在目前出货量相当大的湾积电有股份，所以GPS芯片不成问题，她能拿到全球最好的导航芯片。 关键就在大陆国内导航地图。 经过两年的潜心耕耘，星图软件已经是国内最好最全面的地图覆盖。 这其中西南铁军遍布全国各省的地推团队，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他们做了很多实地轨迹工作，在没有测量轨迹车普及的情况下，这些高职生是背着设备在各大中小城市的大街小巷步行！ 国内任何一家导航地图公司，甚至半官方的几家公司都没有这样强悍的一线工作能力。 丰富详实的地理数据已经覆盖到了县一级！ 谁能比？ 好比赵德柱现在再开车去高原，基本都能在国道跟镇级上找到路径！ 而且张泽贵当初做这个就是跟信息技术勘探研究院有些关联，他这些数据也同步提供给了有关部门。 基本上就是国内第一的导航地图。 王凤莲没得选。 但显然这个时候，就该姜滔滔露面了吧。 结果这家伙很勉强的来了沪海，死活不肯抛头露面，更是对目前大概的产销研都觉得有大量没做好的地方，愿意来沪海，都是想找赵德柱帮他解决招募技术工程师的问题。 赵德柱苦口婆心：“现在你已经有三百多技术工人，持续培养很快可以上千，这么大的生产线不能光出东西不卖货啊。” 姜滔滔就是认死理：“生产线工人都没有足够的熟练度，现在良品率很低，要是铺开卖，更不能保证质量……” 说完还委屈：“你说了尽量让我把东西做好不催促的。” 杨倩站在旁边连吱声的底气都没，使劲低着头还不敢扯姜滔滔衣袖。 张泽贵最幸灾乐祸：“他那生产线，骂得人跟孙子一样，细节要求太精密了，你以为你做的是原子弹啊，差不多就得了，你所谓的良品标准太高了！” 姜滔滔反唇相讥：“你那导航就跟你一样稀松拉胯，坐标精度能误差出几十米去，把人家导航带到河里去看你怎么办！” 张泽贵气定神闲：“军用坐标才能达到分米级，民用可不都是在五十米范围内，花旗国民用导航也这样。” 姜滔滔鄙夷：“老赵说过什么，不要什么都把花旗国当成至高无上的标准，我们就是来超越的！无疆就是要足够的精细完美，才能超越花旗国，超越所有人的概念，超越玩具的范畴！” 赵德柱就觉得还是姜滔滔有道理，这也许就是上一世无疆能够成功的原因。 他就是和稀泥的：“那这样……我们先开发布会，把最好的展现出来，推出限量版的试用款，预约半年后开卖，怎么样？” 姜滔滔勉强：“好吧，不过发布会你去，我不习惯在公众面前露面。” 技术宅男的标准反应体现出来就这样。 死活不上，那就只有赵德柱自己去。 他这个性格呢，就是要做就做大，正好李晓军这大业务员，在平京听闻他到沪海签约出新闻，立刻打电话问他要不要过来顺势推销一把。 上回在平京，以京城电器为龙头，他牵头搞定了十多个京城品牌，为此专门成立了一家叫做智慧零售的公司，负责对接这种工作。 也就是类似中介。 以他的名气来担保这个互联网电商平台不是骗子，说服传统企业家加入进来。 不知道上一世的老马有没有这样的搭档。 反正李晓军忙碌得很积极，沪海，那更是商贾云集的地方，比平京更正宗。 他来招呼商界聚会。 赵德柱还主动给甄跃进打电话，叫他来参与这个局面。 最后借着陶正这边的媒体关系，邀请了所有能邀请到的媒体，还有戏剧学院摄影行业能在沪海找到的所有人。 包下外滩附近最大的双层电影放映厅来做这场秀。 陶正的影视团队正好配合工作，把放映厅的巨大屏幕当成了未来的巨型显示屏。 整体风格可不就是照抄几年后苹果乔教主的发布会风格！ 从那以后，全世界的互联网老板开发布会都这风格，现在，是从东方百亿富豪，赵德柱开创的潮流了！ 王凤莲和二富他们的谈判协议还有点收尾工作没做完。 自然也在邀请嘉宾前排就坐。 左中右三部分的坐席，中间基本上都是沪海的互联网企业、商界精英，陈半桥也来了。 易菲和陈冠西，跟不少闻讯赶来的在沪演艺界明星们和影视行业坐右侧。 光是找这俩年轻幸运儿寒暄的同行都的排队。 左侧则是媒体席，坐得满满当当。 二楼看台更是架满了各种长枪短炮的镜头。 一千多人的大厅，坐得连走道都站满了记者。 毕竟连WB都在放出风声，一项革命性的划时代产品即将公开展示。 围绕这个国内乃至全球最年轻的百亿富豪，现在已经是媒体格外追捧的宠儿。 更叠加了微软这时候对赵德柱万丈火气。 都想看看他在全球第一互联网巨头的重压下，会做出什么反应。 宠儿在后台把耳麦线整理清楚，陈燕玲帮他把黑色高领绒衣再拉扯下，周梦霞蹲着把裤脚运动鞋清理好。 然后对技术人员点点头，唰的一下，整个大厅所有灯光都黯淡下来。 原本有些嘈杂的空间，也迅速安静。 就像电影开映前的瞬间，全黑的放映大厅空间里只寂静了下，就看见一束追光灯照着精瘦的赵德柱走出来。 席间还是不由自主的潮水般骚动了下。 这就是钞能力的震慑。 大多数人还是没有亲眼见过赵德柱，短短一年多时间，就能跻身……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脱颖而出，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成就轨迹。 无懈可击的干干净净。 没有官方背景，没有家族支撑。 就这么白手起家的百万、千万、亿万财富。 现在TM网的声势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所以真是登高一呼，从者如云。 在沪海江浙这一带的商贾富商都尽可能的赶来，看看他代表的新互联网经济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大银幕淡入亮起，弱化对赵德柱的追光灯。 银幕上出现了无疆标识跟英文，看得出来又是姜滔滔精益求精的设计结果。 他就像个超级强迫症一样，非得把这些东西都打磨到尽善尽美的样子。 仅仅就是白色的LOGO展现，昨晚彩排的时候，尺寸大小他都调节了好多遍。 赵德柱站在四分之一的位置，其实是俗称的黄金分割点：“欢迎大家来到沪海，来参加无疆的诞生发布会，这是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品牌和产品，也许您今天还不认可我这句话，但五年、十年以后回头看，您会以坐在这里感到骄傲，至于是已经跟随这条道路成就事业，还是自己抽嘴巴后悔没跟进，那就看您的选择了……” 先声夺人，就是他这种态度。 带点市井气的随意。 场下无论记者还是商人，不由得精神一震，全都看着他。 可赵德柱接着来句：“我普通话不标准，还有要听英文的，可以在座位边带上翻译耳机，谢谢……” 这时画面上淡出LOGO，全场暗下去，再亮就是五彩斑斓的航拍画面了。 正文 670、科技，为美好生活服务（感谢月票加更） 航拍的魅力，在于这是一种常人平时难以接触到的视角。 哪怕富豪、记者见多识广、选择多样，也很难看见这种场景，更何况还是西南学院的专业摄影团队，带着实习飞手们在各地拍摄的成果。 这是一种极为大气的描述，一种气吞山河的豪情。 所有坐在放映大厅的人，都会产生莫名的认同大银幕上的主题：“我相信，我能飞”。 翻译耳机里面是 I believe I can fly。 俯瞰着平常需要仰头观看的高山白云，难以望远的辽阔大地，更难穿越的浩瀚大海。 航拍从西南高原长江第一湾，到雪山峻岭下奔腾的河水，再掠过西北苍茫贫瘠的黄土高原上，如长城般蔓延的防风林。 从山脉到海洋，再到乡村，最后到城市，那些或壮丽或秀美的自然景观之后，镜头开始穿越江州的江面，HK的维多利亚湾。 在充满烟火气的城市钢筋水泥，密集招牌中穿行。 从之前云雾缭绕的崇山峻岭间，到后来的炊烟喷泉。 盘旋在东南亚浪尖之上追逐冲浪爱好者的身影，穿梭在国内乡间民族祭祀活动的五颜六色喧哗中。 一场动态视觉饕餮，在短短的九十秒内，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比起在产业园展示厅日常播放的宣传片，现在更侧重于无人机的性能展示。 最后衔接的画面，就是在短暂的黑暗之后，一架无人机飞过全场！ 携带摄像头实时画面再出现在银幕上。 所有人都在东张西望，看见那架白色精灵平稳的从后方掠过坐席，然后稳稳的停在赵德柱张开的手掌上. 重点不在这种产品，甚至不在画面。 而在于赵德柱首次以这种发布会的形式，展现他的态度。 他现在已经是有能力影响很多方面了。 几乎跟他的手上动作同步，大银幕上重新出现一架白色镶红边无人机的高清造型，也是被托在模特的手上。 赵德柱一开口，他手里的无人机就轻盈的起飞，然后乖巧的落到旁边那张高脚凳上。 有那么个瞬间，观者都会觉得那是个有自主思想的精灵，自己在移动。 但还是有不少人在转头寻找遥控者。 赵德柱指着银幕上的巨大无人机：“有人说这是个玩具，旋翼模型，但我要说这是个未来超过数百亿美元的巨大智能用品市场，当传统的那些电脑厂商、软件厂商还以为他们在统治整个世界的时候，我要说，他们都是煞笔……” 现场所有人都在表情O形嘴，塞个蛋都没问题那种，然后内心一片卧槽。 赵德柱翻脸如翻书的口碑，名不虚传！ 有些官方媒体的摄像师们难免在庆幸，幸好没有直播！ 但所有人好像又隐隐觉得很过瘾。 因为赵德柱说起来真是没有遮拦的：“我首先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胶卷市场到现在可能都没想清楚，数码相机怎么一瞬间就击败他们百年传统，同样的道理，数码相机你们也别以为你们可以风光多久，当摄像头被集成到了手机上，你们还不抓紧时间调整，就只能做份额很小的高端市场了，互联网的最新时代已经到来！啊U瑞迪？” 赵德柱说英文的名场面就有了，满带着田园气息的土味英语，让全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哄笑。 可瞬间又安静，因为大银幕上出现了无数跟无人机相关的画面。 吊挂着“恒通快递”字样的快递包裹物流飞行…… 涂成红色，在空中对某个高楼层“失火阳台”喷灭火剂…… 橘红色的工作无人机，托挂着绳索正在飞跃峡谷…… 最震撼的是五架、十架、上百架无人机，逐渐汇集起来，在空中摆出不同造型。 这时候还没有编程总体控制的技术，但上百位飞手一起操控无人机，更有机器人群体作战的味道！ 之前可能有点“就这”心情的人，这会儿有点意识到这东西的市场前景了。 赵德柱如同闲庭信步，走在台上，伸手摸摸高脚凳上的无人机，那无人机就静静起飞，然后“调皮的”跟在赵德柱身边，几乎和他的头眼平行移动。 好像在倾听他说什么：“上个月，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那家电脑系统公司，发布了他们的未来展望计划书，将会推出LIVE平台概念，用户只要登录LIVE，就能完成所有互联网服务体验，整合式、一站式的网上服务……” 从听见他说那个最伟大的时候，现场不可避免的发出一片笑声。 很显然微软巨无霸式的存在，被赵德柱调侃了。 这年头还很少见的行为。 于是无人机就“好奇”的朝下面看几眼，然后好像听懂的上下点头。 傻乎乎的憨厚表现，让笑声再起。 赵德柱就笑着指无人机：“我们常说未来的社会生活，是个智能化的世界，请问这台无人机怎么用LIVE平台控制？我告诉大家，手机可以，智能手机就能做到，只是我们还在开发相关技术，而且要等到智能手机发展到跟我们匹配的时候，这玩意儿会无比深刻的影响我们的生活……” 他戴着无线耳麦嘛，从牛仔裤裤兜里摸出台828，就那么横着模拟未来玩吃鸡手游的动作，无人机就听话的“随着”他操控回到了高脚凳上。 主要是这种无人机的滞空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得歇歇。 赵德柱也就在这个场面，正式回应了微软：“这就是我不认可LIVE平台的结论，未来的世界是个开放而充满很多可能性的互联网世界，是移动互联网将会超越电脑终端的时代，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我们要发展到人手一台电脑，随时随地可以上网，需要到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技术水平？” 现场左边那块区域，真是有数十台笔记本电脑正亮着屏幕，由记者报道现场。 这已经算是非常密集的占比了。 其他人呢？ 看赵德柱双手拿着横放手机的样子：“一台智能手机就能集成数码相机、个人行程助理、电子书阅读、音乐播放器、视频播放、上网浏览、电商购物、社交通讯聊天，甚至发展到操控智能产品，这样的产品，才是未来的霸主！那家伟大的电脑系统公司，你们想争夺未来互联网的入口，想再次一统江湖，可入口根本就不在你们的系统之上，感到害怕了吗？这特么会把你们摁在地上摩擦啊，太后！啊，U，O，K？” 拖长的蹩脚英语发音，却没人觉得可笑了。 无人机发布会，这无人机不是重点，而是展现了未来的智能产品生活时代开启！ 而且按照赵德柱的说法，无人机才是超越时代的存在。 现在是智能手机的发展跟不上无人机的发展。 在浏览器几乎是上网唯一入口的时代，微软打算用MSN与Live两扇大门控制互联网入口的如意算盘，被手机破局了。 可以说微软还在延续之前的心态，他们曾经击败其他所有电脑系统，树立限制门槛并且排他性的做法。 在互联网时代行不通了。 就像诺克鸭限制APP安装，不允许其他品牌加入塞班系统，这都是在自寻死路。 所有互联网从业者，可能都会惊喜这种逃离微软的新大陆思维。 毕竟这年头的微软太强大了。 李晓军都能赶紧给周围的商人解释这种未来，如果手机购物完成了，人手一台手机就能挑选商品，你看看我这智能机，点一下就买了！ 多神奇？ 可陈半桥这样的树顶人，难免会猜疑赵德柱这是不是带着引领方向的误导，把一切都朝着他最有利的道路上走。 见仁见智，就是这个时候的不同态度了。 赵德柱不在乎，他要的是发出这个声音，传递给微软都不是最重要的，要让更多有识之士意识到。 特别是国内，如果人人都抢先一小步，国内移动互联网就能抢先一大步。 这时另一架无人机这时候从后台平飞出来，下面吊挂着一台标准的双通道四轴飞行遥控器。 赵德柱随手取下来，大银幕画面上也是遥控器的特写，并且飞快的给出各种功能按键摇杆的说明，最主要是开始展现这款被命名为飞羽的无人机蕴含技术。 四轴飞行，核心算法，减震稳定，操控易上手。 面向所有热爱飞行，喜欢航拍和极限运动的玩家。 更重要的是，赵德柱给这赋予了互联网元素：“无疆航空器专业网站，即时开通所有关于硬件、软件维护跟爱好者论坛，并且对所有上传的航拍视频进行估价收购版权、广告推送、商业摄影交易平台……” 所以说一理通百里通，通过网络构建新业务的交易平台，这就让无疆不仅仅是一家硬件飞行器制造公司，而是互联网视频公司了！ 这又是目前包括某狐等在内最在意的视频技术。 甄跃进都眯起眼来，似乎在考虑这其中能让自己联系起来什么生意。 最后，这款产品基础版2399，豪华套餐版3499，对比目前市面上动辄几十万起步的航拍设备，走的就是民用化普及的路子。 这也是赵德柱最为核心的一句话。 一件略显宽松的黑色高领绒衣，再普通不过的牛仔裤加运动鞋，合计可能不超过五百块的穿着，却让人不敢忽视他的言语。 赵德柱举起手：“以前我们总说欧美国家真会享受生活，记住，中国人也有享受美好生活的权利，我们全力以赴发展科技，就为了让更多老百姓热爱生活……” 后面的大银幕上，一张张仰头看向无人机的笑脸，好奇又渴求的眼神。 这一刻，仿佛被银幕上、放映大厅里所有目光仰视的赵德柱。 有内味儿了。 乔教主半神的味道。 正文 671、待业青年终归来 这是种很特别的感受。 以前站在这种台上的人，都是光鲜亮丽，器宇轩昂的挥斥方遒。 基本都得强调穿了西装的那种企业家形象。 赵德柱穿着平凡，非常鲜明的对比下，他最后的话语几乎就是注解。 也许故意提前抄袭乔布什的赵德柱都没意识到，他多少代表了一种平民精神。 特别是他言语中又有意无意学雷布斯的风格。 更显得这是个接地气的形象。 嬉笑怒骂，甚至时不时冒出点网络语言甚至脏话。 都让他跟以前所有的公众人物不一样。 就是个穿背心趿拖鞋的街头形象。 无数镜头拍下，记者们感叹表达，传递给普罗大众的就是这样一个多么平易近人的年轻富豪呀。 他来自平民，为了平民，又从来没有脱离平民。 所以在互联网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成了这次报道的主旋律。 可在那些成功的企业老板眼里，就不是这么看了。 包括陈半桥、二富、王凤莲他们看来，赵德柱则是精心策划的定位。 刻意靠近消费者，形成对青年消费者的影响力！ 太深远了。 看看后面的代言人，就更加清晰这种感受。 这种场景感受，哪怕让代言人上台都没压过赵德柱的身影。 陈冠西和易菲当仁不让的成为了男女代言人。 男的帅气到吸引所有雌性生物，女的温婉美丽让雄性生物都不由自主的会心生爱护。 共同上台，当着一千多双目光跟无数镜头，拿起遥控器，简单轻易的操控无人机升空，在空旷的放映大厅上方飞行。 穿着一身JK装的易菲，明显看得出来开始有点手忙脚乱，特写的摄像机把她双手动作放到大银幕上，引来一阵阵笑声。 但在工作人员指导下，很快熟悉左右拇指的分别操控，平稳的带动无人机盘旋降落，开心得在台上直跳。 男生对这种东西就更轻松，其实都提前练习过两天，冠西哥甚至能带着无人机在空中玩花样，差点没摔下来！ 这种场面就完全足够了。 首批对外发售的测试版只有一百台，因为明年这台无人机还会到花旗国CES(国际消费电子展)去正式全球发布。 那可是全球所有电子产品发布的最高点，曾经的国产电子产品总是只能以加工厂、代工厂身份去露脸。 这次要响亮的把Designed In China和 Made in China 放在世人面前了. 也怪不得姜滔滔要精益求精的打磨。 所以发布这一百台，仅仅是提供给有拍摄基础的专业人士，签署协议能在半年内提供十条不低于五分钟的高品质航拍视频，这样将会得到全额返还购机款，又或者再得到一台升级版飞羽。 看看人家这做派！ 一百台测试版本，根本没出门，就被现场的摄影师们抢购一空，互联网公司勉强申购到了几台。 最后大屏幕上还打出来众筹的戏码！ 这绝对是这年头还很罕见的操作。 目标是向全国筹集一万台预售数量，只要在这个时候预付99元，半年后正式发售期，就只需要1999元购买基础版，2999元购买豪华版。 所有的细则都会在无疆网站上正式公布发行，所有运营方案都在江州公证处的公证下进行。 这次无人机发布会就到此为止，谢谢大家。 刚才坚守在岗位背后的摄影师们，一窝蜂丢下自己的设备，冲到台前认购…… 有几个机灵的，刚看见银幕上打出价格，就悄悄的在二楼同行之间借现金凑金额，谁会没事儿在身上带几千块钱啊。 但这年头几百千把块的人还是不少，摄影师们也算是沪海高收入了。 从后台摆出来的十来台全新机器，瞬间就被抢购掉。 虽然只是个小场面，但在无数镜头之下，抢购的气氛搞起来了。 易菲和陈冠西还在各自WB上发布了代言照片。 只是陈冠西一身潮服，端着无人机站在大银幕前帅出天际的样子，配文也是“这身跟智能飞机搭配是不是很有feel？”，更主要在给自家服装做宣传。 易菲就选了张满脸紧张操控无人机的照片：“从小我就有个做司机的梦想，今天看起来我更适合当飞行员！” 实在是看惯了她无处不美的照片，这张不由自主的皱紧脸蛋太罕见了。 粉丝们奔走相告，到处转发。 有个叫菲菲世家的粉丝团体已经开始在WB上摇旗召集，开始操办各种活动。 赵德柱看了眼陈燕玲递过来的手机屏幕，觉得这名字真不好说。 但这时候他要面对的，当然是李晓军引领来的华东商人团。 相比平京，国内大中品牌半壁江山都集中在这里，他们如果能过以官方身份入驻TM，基本上才是真的把某宝按在地上摩擦。 而且江浙沪一带本来就是某宝网的大本营。 赵德柱这等于是来人家心窝子里捅一刀，自然是打起精神面对。 况且他身边现在还有庞勇了。 哪怕有人觉得他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仔不可信，现在前京城首富李晓军开场，庞勇这样的资深精英接棒。 就在旁边的小放映厅，继续用播放画面的形式，讲解目前TM网的经营思路，详解欧芬妮女装，京城电器，某东数码这三大模板的成长轨迹。 年销售数亿到数十亿的规模，仅仅需要传统品牌很小的投入，就能撬动网络销售的版块。 抓不住这个机会，让同行领先进入，就要付出数倍甚至数十倍的代价才能抢回！ 欧芬妮不过是个不知名三线品牌，以前在省会城市开不了专卖店，进不了最好的商场，只能拼个柜台，在二三四线才能勉强支撑专卖店的，现在俨然一副网络销售女王的气派！ 已经赶超以前整个专卖店体系的销售额了，成本却更低。 江浙沪可是拥有全国最多的服装品牌，老板们听得是聚精会神。 现场拍板的就有十来家！ 纷纷跟智慧零售签下合约。 京城电器的案例却带来另一种结局。 原本的京城老二，在全国排前五的京城电器，已经由盛及衰走下坡路了。 这次却借着十月入局，正好双十一的猛攻重击，竟然冲出超过五亿元的订单，更是直接把销售渠道铺向全国。 之前全年也不过才三五十亿的销售额。 仅仅就三天啊！ 被某美电器打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京城电器，直接转阳，雄起了。 这就让来到现场的某宁电器看得若有所思。 江浙人的脑瓜子就是转得快，但已经俨然有了霸主气象的某宁电器的思路却是为什么我不自己搞。 毕竟电器利润率并不高，一点点中间环节的增加，都会让产品利润率折半。 既然电商这么赚钱，这么犀利。 已经手握近百亿销售量的某宁老板却决定自己来。 凭什么你一个搞教育的高职生都能成功，我偌大个家电王国还比不过吗？ 这就是树顶人的思路。 但他可能还是忘了，互联网经济巨大的排他性。 如果争不到第一，存活也许不难，但却可能只有第一的十分之一。 在这种情况，最常见的后果就是不停烧钱想翻身，不甘心的结果就是连十分之一的份额跟利润都保不住。 这是后话了。 数码这部分本来生产量不如东南沿海，但现在也纷纷表示要参与进来，倒不用进入平京某东的体系，索性自己来开店，华东地区地推团队的开店辅导工作立刻跟进，日程表能紧密的排到一个月之后。 特别是无疆无人机这样的智能数码产品，明显被赵德柱玩出了新境界。 内心还觉得是个玩具，是个新奇航模而已，这是要搞成一个产业的节奏啊。 就好比业内那些做汽车车模的，却能用拍动画片、儿童电视剧的形式，硬生生把几块钱的玩具变成几十块的奥特曼附加品。 玩产业文化的才是高手。 赵德柱基本不说话，笑眯眯的坐在前排倾听庞勇和李晓军轮番介绍，时不时有精明的商人主动过来找赵德柱说几句的时候，陈燕玲轻巧的接过去。 周梦霞还做不到这样淡定自如，静静的站在台边给那两位做助手吧。 陶正带着杜明莎跟各家媒体，各路同行迎来送往结束场面。 这时候却有一位男子穿过这些媒体，找到了商界聚会的小放映厅，保镖本来想拦住他的。 有位跟着赵德柱去了北欧的，认出来这位确认下：“找老板谈私事？” 前诺克鸭大中国区广告总监郝文建摊开手苦笑：“以赵总这样如日中天的影响力，只有我来背这个黑锅了，不知道他之前跟我谈到的是否还有效，我现在已经是待业中青年了。” 得到周梦霞知会的赵德柱，马上就出来了。 哈哈一笑，握住郝文建的手：“不坑你两把，你还不会下这个决心，记住十年后老老实实的喊我一声老大，感谢我把你拉出诺克鸭那个巨坑，来吧……正好是你该忙活的时候了。” 三十七岁的郝文建，基本上算是赵德柱自己组建的最后一块桶板。 直接点火起飞。 正文 672、老子真的有教训 在这个吸引眼球的流量时代，广告宣传的重要性就不用说了。 之前都是赵德柱唱独角戏，靠着重生红利指点出奇制胜，具体怎么做扎实的水磨功夫也不懂呀。 基本上之前的宣传都是东一下，西一下。 其实错过了不少收益。 但就这，也足够让赵德柱这一系的名声远扬。 易菲和陈冠西拍电影的八卦，通过WB和各路娱乐媒体传开。 连郝文建都会知道。 赵德柱当初在北欧招揽他的时候，就说过自己会投五千万的资金宣传推广这部电影。 真是说到做到，的确搞定了明星在拍摄。 现在看起来这声势，也配得上五千万的档次。 最重要是郝文建成了赵德柱炮轰诺克鸭的替罪羊。 虽然赵德柱没有主观上故意坑郝文建的意思，但在一家已经相当僵化的巨大企业中，必然要找个人来当替罪羊。 当企业遇见重大问题的时候。 被全球最大市场的最年轻亿万富豪，还掌握了巨大销售渠道的企业主点名批评软件系统不足以支撑未来智能手机发展的时候。 第一反应不是好好沟通，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些问题，感谢对方不要钱的指出了缺陷，改进发展。 用郝文建的说法是，国内大区总裁吓傻了，第一反应就是怎么跟总部交代这种篓子。 首先想的是掩盖和压下这种声音。 当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那就解决发现问题的人。 赵德柱之前在手机行业也没有什么号召力跟地位，那就直接摁下去好了。 反正国内声音能传到北欧也是极少。 这是最简单的处理方式。 然后因为是郝文建在北欧遇见赵德柱，并且邀请他去参观诺克鸭，才“引发”了这个事件。 他不背锅，谁背锅？ 这就是大型公司，已经形成了企业体制、企业文化的庞大弊端。 赵德柱让新任广告总监和庞勇、陶正、陈燕玲谈谈，汲取诺克鸭的这种教训。 把接下来的商家入驻工作交给李晓军，连甄跃进都只留了十几分钟寒暄下进度，自己就轻松收工。 谈下来一个品牌参与，可能都是几千万几个亿的销售大单，他不关心。 专门花了半天时间，在沪海转悠着买了蝴蝶酥、松饼、红豆糕，其中还有些趁热趁新鲜的要求。 拎了一大摞盒子直奔机场回家。 出门一周时间，老婆没埋怨，但天天电话越打越长，女儿的时间更长，都直接警告他不许在外面跟那个什么女明星走太近了。 得赶紧回家讨好。 姜滔滔也二话不说的赶回鹏圳，现在他的研发中心跟生产中心都放在鹏圳，高级人手是他最缺的。 赵德柱答应从总部分点过去。 张泽贵闹腾归闹腾，顺手把无人机在沪海的工作接下来帮忙做了，但是调侃姜滔滔要拿一百万给他当工资。 姜滔滔当他放屁。 所以好不容易把各方媒体、演艺界同行应对完毕，电影拍摄算是顺利杀青，易菲和陈冠西才知道赵老板已经跑了。 陈燕玲多习以为常的解释公司忙得很，欢迎有空到产业园、西南学院去参观。 搞得男女明星都有点意外，到处都被前呼后拥当成摇钱树的包围着，在这里真的就不值一提？ 好在冠西哥除了赶下个档期剧组，还可以马上把工作外精力投入到潮牌中。 正在激情创业期呢。 易菲颇有些无所事事的在沪海停留一天，才带着助理回平京，毕竟她这也是打着毕业作品的旗号请假拍摄，要销假。 在机场的时候，有些自嘲的发了张GIF动图。 之前在剧组专门做了一堆这样的搞笑动图或者图片，等着发呢。 就是一身清新的蓝白校服，扎着马尾的少女，对着镜头不是纯真美丽的淡雅，而是俏皮的翘着兰花指，手指翻飞的做个打手枪动作，粉润的双唇还配合模拟啪的一声，然后娇柔的捂住胸口耸肩，满脸做作的闭眼做中枪状。 一个字都没配。 瞬间引发粉丝到关注者，上万点赞，爱了爱了！好美！好俏皮！ 然后一大片称赞，谁说咱家菲菲没有演技的？ 看这，啧啧！ 好多人都说，这不是直接对着我的心里开了一枪么，完全迷进去了！ 赵德柱就只迷家里的老婆。 欢天喜地的把吃食趁热带回家，还有保镖帮忙拎回来的一堆衣服、鞋帽、包包之类的礼物。 龙芷羽嘴上说又乱花钱，还是欢喜的把自己喜欢的搂过，嫌装嫩或者看不上的……当然是给女儿接收。 于是等娜娜下了晚自习回到家，看见红豆糕只剩点残渣，蝴蝶酥更是只有点酥皮。 眼都瞪大了，满满的写着：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吃饱喝足的龙芷羽舒坦慵懒：“你爸吃得多些，自己跟他闹，嘻嘻。” 赵德柱赶紧谄媚：“花钱最多还是你，在沪海给你买了套老洋楼，不是快递了你的身份证和户口过去么，等你以后到沪海读大学，就有自己的小楼住了，逛街停车都方便。” 娜娜更火大：“就这么想着把我踢远些，要不要我干脆去留学嘛，到国外不知死活也没人管！” 赵德柱哄小孩子：“哎呀，你想到哪里读书都行的，出国其实不太建议，我们家这种情况是瞒不住的，你到花旗国没准儿会被当成人质回不来，欧洲乱得一批，澳洲……那是正经读书的地方么，也就操……算了算了，还是在国内读书吧，爸妈也放心些。” 说这话他就大喇喇的瘫坐在沙发上，手臂搭老婆肩头，摆足了当爹的样子。 龙芷羽吃惊扭身：“当人质？不会吧？” 赵德柱温和：“本来三五十年内肯定不会，但现在我们步伐加快，天晓得呢，还是趁着这几年风平浪静，尽量多出国去玩，生意越做越大，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对上正经老爸，娜娜也马上关切，滋溜一下坐到沙发上：“为什么呢？” 赵德柱简单解释：“首先第一我们家这个TM这么赚钱，会吸引很多很多资本想来跟着一起赚钱，既有官面上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物，也有国外那些商业资本，就像这次拍易菲的电影，实际上花了才八百万不到的费用，除了各种开支，小半都是给了表演专业师生们报酬，哪怕加上购置设备机器以后都能用，也就两千万不到，按照行规要赚钱就是卖到六千万左右票房就保本，我们还落下一大堆设备，可光是易菲跟陈冠西这俩名气，加上剧本还行，还没拍就有人投五千万进来当联合出品方，懂了吗，商业就是这个规则，有得赚，就会有很多资金涌过来，穷人和没本事的人到处都找不到资金，这种包赚不赔的项目，投资多得不用还收拾你。” 之前两三次不同方面来的投资方试探。 龙芷羽都没听赵德柱说过，有点紧张：“你怎么从来不给我说？” 赵德柱哪舍得老婆操心，笑着抚慰：“所以我们跟老林啊，江州市这么努力，还把手机厂也拉过来，就是让江州帮我们抵挡，包括一些上面的领导来看过，也挺支持，但更重要的，是这次庞勇作为行家，跟我谈了个思路，我会逐渐退让股权。” 嗯，这贴心的老婆女儿就不会想着，呀那不是就没了钱。 几乎同时点头：“对！平平安安是最好，全都捐给国家也行，我们就算是做好西南学院，也没有经济困难。” 娜娜还换到赵德柱这边抱胳膊：“我不出去留学，也不读贵的学校，一家人在一起才最重要！” 好像忽然就感到家里要有经济困难似的。 赵德柱忍不住展开手臂，左右都抱着开心：“对，一家人在一起才最重要，不过退让股份也不是白退的，譬如今年完了我退百分之五出来分给表现出色的优秀员工、高管，公司得拿钱从我这里买，明白吗，换百来亿也是没问题的。” 结果老婆女儿都齐齐摇头：“算了算了，要那么多来干什么呢，我们一家也用不了那么多，对吗？”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赵德柱回家就跟哈巴狗似的。 对比上一世那种可劲造，比着挖墙脚的亲友老婆，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所在。 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对，其实我一直有个觉悟，就是你这辈子到底该值多少钱，跟你的能力水平有关，少了当然使劲去赚，可如果你就只有一百万的命，超过这个坎，这钱搂不住就成了杀人的刀，起码也会跟割肉一样割到一百万才能保平安，很显然我现在搂百来亿确实搂不住，那还不如主动松开手。” 这才是血的教训。 正文 673、我有点后悔创立TM了(感谢没干菜成为35号盟主) 但实际上，赵德柱还是妄自菲薄了点。 他可能的确还是个百万级的文盲，但架不住身边已经聚拢了一批国内堪称最顶级的左膀右臂啊。 起码庞勇还在陈半桥手下，就是个五十亿美元级别的财务官。 他在沪海这一周可不是搁家里度假，好好生生的把整个企业骨架梳理出来。 在夏姐和赵德柱的合计上更加精细精准。 大约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会以教育基金会的形式反哺江州市乃至全国教育行业。 这个基金会要交给教育部门监管，每年该给多少，都按照分红比例来，跟上市公司年报表差不多。 但具体怎么用，都是基金会自己决定，体制内的官员们一毛钱也沾不上边。 因为未来金额会非常大，这是块巨大的肥肉。 然后夏老板持有的三成股份暂时不动，先拿赵德柱的五成股份来做文章。 每年他退出总股份的百分之一，由TM公司按照当年的市场估值收回，然后奖励给企业优秀员工、重大贡献以及高管。 理论上任何人不得超出百分之一，也尽可能不重复奖励给某人。 因为赵德柱会持续退让股权到仅剩百分之一。 但是他对TM公司拥有永久一票否决权。 其他激励股权也仅仅拥有股权，而没有投票权经营权。 也就是说这场退让股份起码会持续49年。 让公司起码在半个世纪里，保持源源不断的拥有股份奖励。 而赵德柱变现的资金在这半个世纪里，也能随着企业规模变化不断改变价码。 对于目前就估值超过百亿美元的独角兽企业。 别说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股份都能瞬间给某个员工解决财务自由。 每年都能奖励过百人。 这样的激励机制就是把所有人捆绑到公司这条大船上。 形成整条船都是船东的努力势态。 但掌舵的永远是赵德柱。 而对他来说，五十年后拿百分之一的TM股份，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 赵德柱对钱的认知，甚至超过了庞勇这个专业人士。 他俩在沪海路边、花园里溜达聊天中，赵德柱就谈到了钱的真谛。 那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能在这一世用出花样，那才算是钱。 庞勇先把规模最庞大的TM梳理好，然后再逐步推行到其他几家公司。 而从沪海返回的他，却出人意料的没有担任什么首席财务官，而是顶了个创新投资事业群CEO的名头。 所有的企业，从WB、TM到游戏公司、无人机公司、输入法公司、GPS地图公司、快递公司、那一堆手机软件公司全都是创新投资事业部协助管理的公司。 这更像是一家投资顾问咨询公司，在赵德柱这个老板的话事权下，对各家公司做外包形式的管理协助。 从头至尾德喜系旗下的几家公司都没有集团化，各自为战，又相互支持。 用句时髦的话，赵德柱只是实际控制人，但他没有担任任何实际职务。 庞勇对这种架构还挺欣赏，直接拿过来大刀阔斧的修改。 最大的特点还在于，把所有公司的人事HR、后勤管理、宣传广告等等所有非业务单位都取消了。 外包给创新投资事业部来代理。 因为按照庞勇的企业理念，没有具体日常业务需求的部门容易烂。 他认为人是通过做事体现能力评价，一帮人如果总没有正事来衡量得失跟能力，就容易滋生腐烂。 外包之后这些部门等于是在为别的公司服务，那就有业绩评价体现了。 每个项目推进实实在在，内容具体，标准明确。 才能保证战斗力。 譬如这么几家大公司的广告宣传业务，就由郝文建带领的企划推广事业部来外包完成。 从账务上来说，也更便于财务腾挪账目，老财务都懂。 但郝文建显然也不是百万级的普通人。 他从沪海开始准备，返回后正式跟各方见面完成。 投入工作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首先做整个企业架构的内部新闻体系。 也就是任何一个新人，无论加入哪家公司，都能从内网细碎的可视化新闻里，看到各家企业正在做什么，重点是什么。 把企业的战略问题，分解成很直白的新闻，让尽可能多的员工和管理层参与进来。 这是对企业文化的推动。 很多大企业的问题，就是规章制度和企业文化很难执行下去。 郝文建打造的这个系统，却是帮助任何一个成员，迅速通过系统参与熟悉企业特点。 让员工能更容易的了解企业战略和发展方向这种以往很虚的东西。 而不是简单的在下面抱怨上面瞎几把搞。 也让上面管理层能更透明的知道自己哪些决策很傻逼，员工的抵触抱怨针对什么问题。 消除大型企业内部层级之间的沟通成本。 通俗点说，以前几十百来个人的时候，冯晓婷还能做个包打听。 现在一万多人了…… 未来肯定会发展到数万人甚至更多，冯晓婷搞个东厂西厂估计都没法控制。 她也明显没有这种管控能力。 还得人家这种高材生，从企业团队态势感知系统和运营数据镜像着手。 把这块儿建立起来的同时，郝文建顺理成章的也就把各部分的广告、宣传、推广需求都抓在手里了。 更是对以前外包给西南学院影视表演专业，代言人都集中在德喜影业旗下艺人的局面了解清楚。 立刻开始把所有企业的广告计划分别罗列，造出宣传推广费用计划。 06年的广告推广预算大概是1.2亿。 赵老爷坐在办公室看见李媛媛送上来的总预算表，差点吓得从台阶滚下去：“卧槽，花这么多钱打广告，他该不是吃了回扣吧？” 李媛媛脸颊都颤了下：“今年花了1.6亿，其中大头是支付给江州传媒、企鹅公司、湘南电视台……我们以前真是没个数儿。” 赵德柱赶紧邀约：“中午我们去吃鱼，压压惊！” 媛媛喜笑颜开的说好，她去叫晓婷姐。 大方得很。 赵德柱确实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毕竟除了这两位。 陈晓龙后世都是以功力绵长著称的。 只要给他推出WX这么个架子，就能绵绵不断的从中发力，让用户被一层层的卷进来。 这种功力可能绝世仅有。 李晓军则是以预测准，下手狠，收手快为特点。 由他来担任大企业入驻TM的收割机，赵德柱都不得不叮嘱他服务费用可以适当少收点，要的是天长地久。 李晓军心领神会的得咧，知道你的意思，先套进来再慢慢割肉！ 不是这样的！ 赵德柱还得跟老前辈解释，自己真的是想要发展国内制造业，帮助各家企业顺利进入互联网时代。 李晓军半信半疑的把服务费和中介费分开，他稳吃中间那块就是了。 他也最擅长这种左手倒右手。 总而言之，这种局面已经注定不仅仅是百亿级的规模了。 赵德柱的重生红利可能已经要吃完了，也没有人的战略部署可以一贯正确。 关键是怎么根据变化修正，怎么汲取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 作为树顶的为帅者，还得容忍手下大将去勇敢试错，关键时纠偏，不同看法时听取意见。 上一个把这套做得特别好的，就是那个没上过一天军校的师范教员，以图书管理员出身却成为战无不胜的战略大师和军事家。 几大天王如狼似虎的往前推进，直接跨进了2006年。 理论上赵德柱家拆迁出亿万家产的日子来临了。 原本赵德柱给自己设定的学成期限就在这里。 力争在这之前拥有能操盘亿元家产的能力。 可以说赵德柱这一世立志要自力更生，就是不想再让这场闹市怀金的悲剧重演。 结果现在问题更严重了！ 因为就在2005年年末，纳斯达克正式把TM网估值上调为超过250亿美金！ 作为对比，苹果公司这时候市值1000亿美金，古歌才300亿美金，只有微软以4000亿美金傲视IT群。 风险投资是多么期待TM网上市，让大家瓜分红利啊。 而对已经拥有超过一千七百万注册用户的WB网则估值为30亿美金。 赵德柱对这两家企业拥有的股份，按照当前美金汇率已经是千亿身价! 消息从遥远的花旗国传回来，整个国内互联网界惊呼崇拜，让派到各大高校招生的HR终于开始受到应届毕业优秀学子的热烈追捧！ 之前他们只看重MSN的邀约，对国内企业不屑一顾的。 而TM网也在一月，正式发布了第一期员工股权激励的名单，涉及到不一定属于TM网的二百七十三名各级员工，获得了总计百分之0.12的股份。 平摊下来也是每人近八十万的价值！ 要知道这可是全体员工高管，正常薪酬、年终奖之外的股权激励。 作为没有上市的公司，每年的年终报表出台，股东盈利分红从明年开始就生效了！ 这两百多人其中有七名员工是高职生，他们分别在仓储、地推和采购环节，做出了超越所有人的闪耀成绩。 得以跟一大群高级技术工程师，程序员，核心技术人员一起，加上一个食堂的厨师，共同成了TM网的小小股东。 蚊子再小也是肉，这些小股东在几大企业内部，对所有员工形成的激励效应。 远超对他们这一两百人的效果。 正文 674、别人寓教于乐，咱家经商靠玩 包括陈晓龙、庞勇、陈燕玲等人在内的所有五级以上主管到高层，都不参与第一次股权激励。 甚至都不鼓励七级以上的高管参与TM网的股权激励。 因为还有偌大的江山，等待他们去攻城掠寨！ 高层更应该追求新公司、新事业部、新项目的股权持有。 就像杨溢川持有输入法公司两成股份的那种规模。 这也能最大限度的保证高层不要躺在成绩簿上睡大觉。 这点从庞勇的部门名头就能看出端倪，创新事业部，创新才是整个企业群推崇的源动力。 2006年年初的这场改制，直接影响到有三分之一的高学历员工都放弃了春节年假。 没有要求加班，哪怕TM、WB、游戏这些持续不间断的运维部门，也是正常轮休排班。 留下来在公司过年的，基本都是开发部门的技术人员，属于趁着放假的空档，留在各方面都比较方便的公司，仔细的思考下自己能做什么。 当然更主要是智能小区交付了。 两千多户从名牌大学生到高职生业主抢先入住，很多年轻员工更是通过公司联络的团购价，买了超过三百辆江州本地产轿车。 这是一种非常清晰落地生根，又拉动本地消费的轨迹。 毕竟整个产业园区的薪资待遇在国内都能排前列，更别提专业技术工程师、程序员等等奖金、补贴丰厚。 因为距离之前传统的市中心有十几公里距离，最近的商业中心也在七八公里之外。 所以交通工具也成了时髦消费品。 高新产业园俨然成了江州市的高收入高消费地区。 随之而来的商铺、餐馆、休闲娱乐业迅速进驻商业区。 两年前还是杂乱不堪的烂尾楼荒野区域，现在已然兴旺热闹起来。 已经成了很多员工心理上有归属的家园。 所以这个离开校园，或者说从京沪粤一线城市来到江州的第一个有家春节。 在照例又是全产业园各部门轮番进行了超市零元购传统活动后。 是大包小包的赶着春运回家，还是静下心来思考未来职业规划要怎么做？ 这个区别就大了。 哪怕都到了高新产业园这个圈层。 其实好多高学历的工程师、技术员、程序员，还没那些西南学院的高职生清楚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仅仅是把薪水或者买车买房当成人生的追求。 那么他们花了十来年的时间学习，一路披荆斩棘的超越那么多同龄人，走到今天。 那也太不值得了。 个人的事业，人生的规划，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本来是很奢侈的时间。 穿梭奔波在企业、代码之间，没得选，没得挑。 但现在似乎展现出来一种可能性。 而且住在新家，步行到公司，喝着咖啡吃着水果，跟三五谈得来的同事继续聊聊有什么创业可能性，吃过饭打打球看场电影逛逛商场，日子不要太舒坦。 于是创业创新这个企业文化的基调，就是从这个时候根植到所有人脑海里。 这还真是郝文建的功劳。 尽可能在自己所学之长里面找寻新方向，哪怕没法独立创业，也要在自己的岗位部门工作中创新。 不是还有个食堂师傅就因为成天钻研新菜品，全力以赴把满足天南海北员工口味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也获得了股权奖励么？ 据说这位也不过才三十来岁的掌勺师傅，听说自己拿到了价值几十万的公司股份，差点没把盐巴当味精全给抖到菜肴里，最后愣是专门给赵德柱和李助理做了份拔丝苹果，自己端着去办公室进贡。 赵德柱觉得这特么不是搞封建复辟么，虽然要求雨露均沾，各个部门都要有代表，也不是他恩赐啊。 只是叫厨师回头搞好同事关系，别因为当了股东，就被其他人嫉妒孤立，要是食堂因此出乱子，那才是不划算。 掌勺师傅连连说不得，最后拔丝苹果当然被李媛媛舒坦的享用了。 赵德柱还赶在春节前，到媛媛家，沈佳凝家吃饭，感觉跟家访似的，特别在沈家被围观得特别厉害。 主要是龙芷羽拿了五万块给前台，算是她挂着面膜公司股东的名头实际上当模特，这一年任劳任怨工作的分红奖励。 结果看在沈家周围邻居眼里，就有点别的意思了。 年轻帅气的有钱老板，过来吃个饭都带着四个保镖两部车。 沈爸就职的财会校更是给TM网提供了几百上千基础会计的岗位，连校长都闻讯过来要给赵德柱敬杯酒，连连承诺会让老实本分的沈爸当副校长…… 沈佳凝全程红着耳朵被邻居们指指点点，如坐针毡的吃过饭还是坚定的跟着赵德柱一起走了。 上车就嘟嘴，说邻居们现在特别喜欢拿这个来开玩笑，越说越过火，她爸妈都悄悄问她是不是真的，真的…… 她就说不出来：“反正觉得我就是笨，肯定不会是凭自己本事赚到钱。” 可能她是唯一一个在乎要拿到毕业证的原因就在这。 赵德柱依旧是自己开车：“没事儿，你已经不属于这个地方了，就像我当初住在街上永远都只能是个烂仔，直到来江州遇见你们，遇见龙姐，才有今天。” 沈佳凝伤心：“说得可难听了，小时候不还挺好的叔叔阿姨，怎么现在就嘴碎成这样呢？真想叫媛媛来骂他们，我嘴笨。” 赵德柱有体会：“我这段不是在沪海么，易菲漂亮吧，她被说得不更难听？其实看见漂亮好看心灵又美的人啊，越是自己低俗肮脏的人，就越不是喜欢推崇，不是向往美好，而是巴不得把你们拉下来，越脏他们心里就越舒坦，对吧？” 其实是易菲这两天在WB上分享过一部电影，还总结美丽，就是会让周围人都与之为敌，因为长得漂亮，女人就嫌弃是狐狸精勾引男人，男人当然就只有嘴上骂风骚不正经，才能掩盖他们心里恨不得邂逅纠缠的念头。 美丽的女人是荡妇，罪名就是长得太美。 赵德柱觉得这姑娘胆子有点大。 放飞自我的怼那些阴阳怪气的说法。 沈佳凝叹口气：“反正我就回学校去，要不我去产业园过春节吧，听说燕玲一直要在那。” 赵德柱敲边鼓：“那你跟她聊聊，好好跟着学院干，还要看你们成家嫁人有自己的家庭孩子呢……” 缺心眼的好处就是，马上忘了烦恼嘻嘻乐：“媛媛最烦你说这个，你还是先让龙姐有宝宝了再说我们的事吧，我看龙姐有时候都在上网查原因了。” 赵德柱马上闭嘴，这牛没少出力，可没有发芽的音讯，也没办法啊。 而且龙芷羽还有点焦虑感了。 所以赵德柱琢磨下干脆：“春节我们出去玩，你不是也跟着办了护照么，一起去。” 沈佳凝就好呀好呀。 其实是二月初的CES国际消费电子展，这个从六十年代就开始的全球最高级别电子产品展会，每年年初都会在拉斯维加斯举办。 无疆无人机要在全球发布的最佳场所。 赵德柱纯属找个理由带老婆女儿一起去旅游。 但稍微意外的是冯晓婷、李媛媛居然对于跟龙姐同行一个劲摇头，说压力太大算了，连陈燕玲都说自己去过花旗国了，WB的事情也不少，无人机她就不掺和了。 仨姑娘竟然相约一起去沪海过春节，住冯晓婷买的房，还要去看看赵德柱买的小洋楼，也是跟庞太太搞好关系的重要步骤嘛。 也就沈佳凝天天跟龙芷羽在一起习惯了。 那就当出门担任助理吧，反正两男两女的保镖都跟着，也不差这多一双筷子。 其实赵德柱根本没把那发布会当个事儿，拖拖沓沓的从沪海直飞洛城，在好莱坞玩游乐场、日落大道逛街血拼、去比华利山的豪宅区逛了逛地产经纪介绍的几栋豪宅，纯属当成参观娱乐项目，把接待这一大家子的地产经纪失望得不行。 然后到了拉斯维加斯，也绝不踏入赌场半步，只带着家人逛各种秀，模仿秀、明星秀、脱口秀、马戏、杂技、魔术、各种表演秀看得眼花缭乱，甚至还顺便看了场华语明星的所谓巡回演唱会。 姜滔滔那孙子，则是将将抵近展会开幕，发布会都要召开的前夜，才带着两个研发主管匆匆赶到。 而杨倩则跟随发布会工作部的职员，已经在展会现场忙了三天，一点不像CEO太太，看到龙芷羽的时候压力显然比冯晓婷还大，紧张得满头是汗。 也就沈佳凝这傻子，全程跟在旁边嘿嘿笑。 最后因为赵德柱不会英语，杨倩肯定也不行，姜滔滔不愿上台，竟然临时推了龙芷羽去。 好在她在家其实把丈夫在沪海的发布会现场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发挥出来倒也没什么问题。 可她那种高挑身材，穿着黑色高领绒衫，盘起头发的端庄气质，俨然有点巩莉行走好莱坞的东方气质。 居然在这个专业性为主，到处都是技术宅男的电子展上，引来无数掌声跟关注。 因为实际上就是拿下展位，除了各种产品布置跟画面播放，然后对聚集过来的各级经销商、电子爱好者跟从业者演讲。 龙芷羽的路演，大获成功！ 正文 675、小猪佩奇身上纹,一看就是养猪人 真的就像玩儿一样。 这一回，赵德柱把自己早就给老马推荐过的那招儿用上了。 打电话提前叫国内的郝文建，马上联络纽约曼哈顿广场的广告商，拿下几处那些著名的电子广告牌。 哪怕百亿身家，赵德柱也没浪费包场，让郝文建精心挑选几个价格低廉的牌子，定的也是早间人少价格最低时段。 同时上画面，然后请那边的留学生拍照回传上新闻就够了。 他的思路很简单，作秀而已，也不让钱给花旗佬赚了去。 但这一招在花旗国一样管用。 巨大的横幅宣传画上，曼哈顿广场的电子广告牌上硕大的“无疆”LOGO跟无人机广告照。 而且是整个广场好几处都同时出现白底儿红色条纹的标志性画面。 有种铺天盖地的气势。 显着就像很大牌的样子。 其实一共才花十几万…… 可以狠狠的在国内炒作一番了。 所以涌进展位来的世界各地客商很是不少。 这种场面现场租展位赵德柱才大气。 一般国内厂商来国际展会，都是小小的租个三乘三米白色塑料格子摆资料挂展板。 展位口能放个小桌子就不错了。 赵德柱不，直接拿二十个标准展位组成展厅！ 投影仪画面就有很大面积，跟个电影放映厅似的。 充分展示无疆无人机的拍摄能力。 然后再把三四米高的巨大无人机充气模型立起来！ 整个展览中心老远都能看见这具有奥特曼气质的玩意儿。 醒目！ 再配上十几个金发碧眼的丰满肥妞，穿得衬衫领口都扣不上的那种OL装，搔首弄姿的发资料做礼仪接待。 齐活儿。 有机玻璃柜子里面的几台样机都是锁定不许拿出来，只有一台可以在外面由姜滔滔和技术主管轮流飞行展示。 愣是把个没多少内容的无人机展场，搞成了豪车车展的气势。 等人聚集多了，龙芷羽才上场，这么带着塑料味的空姐范儿讲十分钟，同时无人机现场飞行展示下。 上下午各一次。 好几年没这样端着姿态讲塑料味英语，龙芷羽还有点兴奋，状态很好。 赵德柱就和女儿在旁边乐呵呵的帮着拍照、端水，沈佳凝负责补妆。 保镖兼任现场安保维护秩序。 原本这个级别，应该安排给广告总监，再外包给什么展出公司，跨国执行团队的成本都是洒洒水。 但无人机公司一直有点游离于产业园之外，郝文建刚来也才一个月，主要精力还在面对江州总部一大堆事情。 最主要是姜滔滔不是个谁都能打交道的。 据说又是老板最早投资的天使产业，光花钱不产出的大爷公司。 职场老油条都知道，新来乍到不要轻易碰这种东西。 所以赵德柱索性当成逗老婆开心的旅行项目。 效果很显著。 龙芷羽满足的觉得自己为丈夫的高科技事业做出了贡献。 晚上回了酒店总统包，就娇滴滴的喊累要按摩。 赵德柱自然使出浑身解数感谢报答。 服务和被服务的都觉得很尽兴。 没有太考虑收成的功利问题，纯粹的享受过程。 多好啊。 只是第二天得了不少娜娜的白眼，沈佳凝就红着脸反正不对视。 展会开了三天，龙芷羽就路演了六场，其实每天也就半小时不到的活儿。 其他时间依旧游览、购物、玩耍。 可赵德柱要求姜滔滔优先攻打海外市场的决策是英明的。 就像他在沪海发布会上最后那句，中国人也有享受生活的权利，但实际情况是在2006年，经济情况或者说消费意识还没到那个点。 而欧美国家则已经享受了几十年。 对这种国内还比较另类的小众产品很推崇。 同在这个展场上，有个屁大点的展位也展出了一台水上运动摄像机。 巴掌大的设备盒子，其实是从中国生产厂家购买的行车记录仪改装防水套，进价不过三美元，这位商人居然就敢卖三十美元。 真特么是人傻钱多速来呀。 龙芷羽候场的时候，赵德柱在展场带着女儿到处转悠看见，差点没笑出声。 这个后来雄霸运动摄像机市场的品牌，一年都能做几十亿美元！ 提前在这里就跟无疆撞车，那就去死吧！ 因为在欧美国家玩极限运动、水上运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无人机拍摄功能最重要的环节在于姜滔滔核心的云台稳定算法。 始终靠核心计算保持四旋翼的平衡稳定，光是这点，就吊打那种把行车记录仪加个固定扣的简陋产品。 没有比较的时候还觉得固定在头盔上、胸口或者装在手腕上就是个多么开创性的产品。 跟无疆的飞行器比技术含量，那就是个渣！ 赵德柱还把姜滔滔悄悄拉过来看，让他把自己的算法转移到手持云台上，这才是攻打运动摄像机的核心竞争力。 姜滔滔傲然点头，然后看都懒得多看一眼，马上回去守着自己的宝贝。 因为龙芷羽的每场讲解都站满了来自欧美甚至全球的各种电子爱好者跟商人。 从第一场还没开始，就有人询问怎么成为代理商。 到第二天下午就有人问需不需要增加风险投资，这绝对是个很有市场的产品。 操作简单，飞行平稳，画面防抖。 这三个革命性的要素，从飞羽诞生的那天起就流淌在血液里。 面对欧美市场，就不玩儿预售众筹那一套了。 普通版1299美元，豪华版1599美元的市场售价，面对花旗国市场不讲价。 想想这可是对标动辄几万美金的航拍设备，要不比较下乘坐直升机、螺旋桨飞机升空拍摄的成本？ 这简直就是白菜价！ 要做七折拿货的全国总代必须是在几大著名电视购物频道有产品代理权的大公司。 不然就只能是八折区域代理商。 可以到鹏圳去参观生产工厂，一手钱一手货，概不赊欠，总代第一批货不低于一千台，分销商不低于一百台。 现场每天拍卖十台豪华版！ 只要拿起那台遥控器，感受过那种难以言表的平稳飞行手感。 基本上都是死皮赖脸的要求这台我买了，随便开价多少！ 杨倩激动得在后台热泪满眶，望夫成龙苦尽甘来了。 也就赵德柱这见惯了大场面的，注意力全都在老婆要讲完了吗，喝饮料还是喝茶，要不我们去卡西欧柜台买个自拍神器吧，我觉得还挺好玩的。 姜滔滔则更是冷漠嫌弃，嫌弃这么多人搞乱了自己的宝贝。 各种呵斥，小心点，别乱动！ 哪有他这么卖东西的。 最后一天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的没来现场，直接在拉斯维加斯成立了一家技术公司，把无疆具备的各种专利申请在花旗国敲定。 哪怕有谁想逆向破解抄袭，也会面临天价官司。 这是欧美国家之前对发展中国家玩得最熟练的招数。 现在对刚刚冒出头的无疆，肯定是全力维护版权专利所有权。 所以还是龙芷羽帮忙谈了两家全国总代，分别负责东海岸和西海岸地区。 花旗国比较富裕，喜欢玩高科技的也主要是这两个片区。 两边的商人现场就开始卖各州各地区代理权，然后是要跟着一起到鹏圳去考察的。 说起来他们都知道鹏圳出货，绝对的电子产品源头引擎。 其中一个还经常过去寻觅商机，没想到这次中国人自己创品牌自己掌握核心科技。 在商业利益面前欧美人什么鬼话都敢说，赞美龙芷羽气质非凡，这家企业拥有伟大的前景。 还好龙芷羽被吹捧也习惯了，泰然自若的营业表情奉送，保证金别忘了准备好，一个州十万美金，要开拓欧洲市场，一个国家十万美金。 而且这个代理权是仅仅针对飞羽这个单一产品的一年期。 后面要源源不断的推出新产品，代理权也要另说。 因为这种电子产品的更新换代率太强，谁也不知道两三年到五年十年会发展成什么样。 赵德柱在边上指点老婆谈。 杨倩只好跟着沈佳凝充当助理秘书，做些文书工作。 赵德柱最后继续带了娜娜去到处转悠。 果然这一逛之下还发现了好几款智能手机，其中尤其以奔迈出品的奔迈 650智能手机，还有黑莓手机的性能颇为出色。 后者在911事件中名声大噪，五六年之后还有段流行于国内。 赵德柱上一世也曾时髦的买过一个那种自带全键盘的手机撩妹。 现在只觉得好玩，看这些展台最后一天也在销售展品，就顺手买了几个，除了给娜娜把玩，还能丢给陈晓龙他们研究。 这时候，却听见姜滔滔给他打来电话。 一贯波澜不惊的技术狂，声音中却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听小杨说佩奇来了……指名要见你！” 赵德柱意外：“谁？那个佩奇？” 小猪佩奇吗？ 显然不是：“古歌……古歌CEO，你还记得吗，两年前我们在内华达沙漠观看无人驾驶大赛的时候，看到过佩奇的。” 赵德柱恍然又有点莫名其妙，给娜娜招招手示意下手机，两人转头往回走。 人头攒动拥挤不堪，哪怕周围有俩保镖，他们也是尽量把注意力放在任何周围危险可能上。 所以打着电话的赵德柱下意识抓紧女儿的手，在喧闹中穿行。 正文 676、以小博大才是赌王 开始还有点东张西望的赵岳娜，忽然感受着掌心温暖。 那温柔而有力的保护感让她的脚步轻柔下来。 听见父亲沉稳的声音：“这叼毛找我干什么？” 就很想笑。 莫名的觉着幸福。 姜滔滔简单介绍了下原因：“去年古歌和微软斗得非常厉害，据说现在古歌大中国区的总裁，是古歌花了1.3亿美金从微软挖过来的互动副总裁，业界评论古歌就是要打击微软天下第一的形象，似乎从来没有败过的微软，去年年底才跟古歌还有这位总裁和解，这在互联网界被视为微软走下坡路的转折点，因为2000年微软的市值最高峰是6000亿美金，现在只有4000亿了，而你跟微软的两次交锋，恰恰就在这期间……” 江州还是有缺点的，身处内地，只有高新产业园这样一个自家田地，缺乏同行之间的交流碰撞。 几千技术人员都是忙自家的事情，对国际前沿没那么在乎。 赵德柱就卧槽：“那这个家伙没安好心啊，想把我支到前面去当枪使啊！” 他还真敏感。 姜滔滔都迟疑了下：“不会吧，我马上到，你也赶紧回去啊。” 赵德柱嗯的挂上电话，才察觉到手心的指尖柔软，看了眼赶紧要松开。 娜娜却眼一瞪：“你放了试试看？” 独立长大的孩子自主性就是强，江州小姑娘还特别要强。 赵德柱就乖乖的牵着了，还假惺惺：“也就你这会儿还小，等你长大成人，就不会要老爸牵了。” 娜娜哼声，懒得反击。 但路上还要了个冰淇淋，吃了个热狗，才拖拖沓沓的返回。 赵德柱也不怕大人物在等待，全力纵容女儿。 都十七岁的高三班长了，再怎么娇宠也不会走样。 就当是弥补前面十多年的缺失。 所以他眼里的溺爱，娜娜都看得出来，心满意足的把冰淇淋最后那点蛋卷尖角塞老爸嘴里。 才拍拍手表扬：“要永远都对我这么好，我才是你的小棉袄。” 赵德柱嗤笑：“难不成你还跟奚嘻哈哈比，她才多大点。” 娜娜又哼，充满了才不是的语气。 于是佩奇跟赵德柱握手的时候，下意识的觉着手上怎么有点黏糊糊的。 不过不重要了：“对拉斯维加斯有什么感觉？” 龙芷羽充当了翻译，还不动声色的提醒：“这是寒暄开场白。” 赵德柱就不耐烦这种寒暄：“告诉他，今年我们就必须要推出安卓手机，等到明年苹果手机出来，就落后了！” 龙芷羽迟疑下，还是翻译了。 其实从赵德柱的观感看来，这家伙长得不像小猪，其实跟憨豆先生有一比，表情也是很好笑的凸下眼，然后就拉旁边的人耶耶耶的说一大堆！ 龙芷羽也就是个普通空姐日常对话水平，满脸紧张艰难，还得请别人说慢点。 然后给赵德柱说大概意思就是旁边这男的就是安卓创始人，意思是他们还没有完全搞定整个开源系统。 赵德柱摆手：“既然你们有企鹅作为其中的股东，我身为企鹅前首席体验官，我有能力指导他们怎么完善，必须在今年上市。” 龙芷羽被丈夫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震撼了，她怎么都想不到赵德柱会这么高调和强硬。 翻得更是结结巴巴，对方三四个男人都听得皱眉了。 强烈要求是不是找个高水准的翻译，然后坐下来详谈。 赵德柱介绍这是我太太，几个男人表情又瞬间变成夸张谄媚的那种你太太好漂亮……但后面语气很坚决，我们还是找个翻译吧。 然后在等待翻译的过程中，佩奇身边一个蓬头乱发的高个儿男人热情的搂住了赵德柱肩膀，指着无疆展台夸赞古德，维文古德！ 这个赵德柱还是懂，正好看见姜滔滔过来，就推给他：“这才是发明人CEO。” 结果姜滔滔跟这个和他差不多体型，都是瘦高个儿的白人男子相看两厌。 三言两语就抱怨：“他居然想收购无疆，我叫他滚！” 赵德柱哈哈哈大笑：“这孙子特么谁啊？” 龙芷羽连忙：“据说是佩奇先生的合伙人，古歌就是他们俩的。” 赵德柱看眼那个蓬蓬头，人家马上对他咧齿一笑，比对姜滔滔亲热多了，还手舞足蹈的连续表达了几句什么。 可惜赵德柱听不懂啊，龙芷羽也只能委婉的说是跟姜滔滔没法沟通。 这会儿时间那个憨豆先生和安卓创始人一起笑眯眯的站在旁边看，脸上表情尴尬而不失礼貌。 赵德柱有点明白了，这特么都是一群技术宅男！ 就像他在产业园经常到各个技术部门打交道大比例遇见的类型，陈晓龙都已经算是比较能沟通的了。 大部分工程师、程序员就是闷葫芦，他们在论坛聊天、网上八卦的时候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说起程序、游戏或者某种运动，都头头是道。 可一旦叫他们跟技术范畴之外的人沟通，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要是真遇见跟美女说话，还没张嘴就浑身发抖。 这跟他们是不是年入百万，或者亿万富豪没关系。 就是不擅长沟通。 好在他赵德柱连路边野狗都能拉着聊几句。 马上从兜里摸出两台新购的智能手机当道具：“这个键盘，NO！全屏幕！YES！” 龙芷羽就看见丈夫，愣是能用这种连比带划的鸡同鸭讲，和外商沟通起来！ 的确是，无论同样是PDA起家的奔迈650手机，还是从邮件寻呼机功能发展而来的黑莓手机，下半截都带着个全键盘。 可能欧美国家适应了英文排列模式，加上是他们的母语，用来输入就很方便。 但一方面压小了屏幕，另一方面连赵德柱都觉着那小键盘挺别扭，更别说欧美人种的粗枝大叶了。 说到底这两款智能手机代表的都是商务功能，游戏手机、娱乐手机都是巴不得屏幕越大越好。 哪怕是商务人士，后来发展的趋势也是发现屏幕越大，越能够展示表格、文档，充当生产工具。 实际上包括古歌手机第一代第二代，也有携带全键盘的版本。 可市场最后证明，这些都不重要。 大屏幕解决一切。 这就是需要无数品牌充当炮灰，慢慢在市场中验证出来的选择。 现在赵德柱说出来，的确具有毋庸置疑的方向性。 憨豆先生的注意力立刻转移过来。 等他们从展会现场雇佣的汉语翻译抵达以后，赵德柱反而说得比较少了：“这其中有很多商业机密，我可不想这位翻译明年就成了我们的竞争者，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果然，佩奇更在意的是赵德柱对抗微软的出发点：“我们注意到你先跟微软建立了研究中心，接着却全力支持安卓系统开发手机，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你那番言论之后，我们因为安卓系统的股票上涨了百分之七，微软却下挫四个点，你知道这意味着一百多亿美元的蒸发。” 华裔翻译在表达的时候，看赵德柱的眼神都炽热起来。 赵德柱却不会因为古歌创始人的吹捧就飘飘然。 可能就因为这家伙长得像憨豆先生，赵德柱下意识的觉着这家伙憋一肚子坏水儿。 而且以他这两年的经验，成名成腕的顶级人物，哪个不是精明强悍，聪明得把天底下绝大多数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 所以小猪佩奇身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 他真是带着发哥赌神的那种微笑鼓掌，一下下拍手：“这肯定是你们的功劳，我哪有这个资格影响微软的股价，恭喜你们啊。” 佩奇他们几人的神情态度马上就有变化。 也许他们见过无数青年创业者，也见过很多老谋深算的商业高手。 但这种清醒不被蛊惑的反应，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 要知道这时候古歌已经是市值几百亿美金的互联网网巨头，在频频向微软发起挑战。 他们平时投资了无数的初创公司，所有年轻创业者从来都不会是这种老神在在的调侃淡然。 哪个见到他们不是双手冒汗，深怕得不到投资，各种急于表现的紧张态度？ 佩奇看了一眼临时聘请来的华裔翻译，最终还是选择：“那……还是请你太太来做翻译吧。” 一直坐在旁边的龙芷羽又紧张的上岗了。 实在是他们谈到的东西，太重要、太值钱，也太具有风险性了。 那位时薪几十美元的翻译，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被佩奇的安保人员给推出去。 就在展会现场外的露天咖啡馆，也就是一排卖热狗的房车旁边，双方保镖十多个，背对桌面几米外，把桌边的六个人围得严严实实。 佩奇才压低声音，还遮住了自己的嘴：“去年我们挖微软副总裁，导致一系列法律纠纷，一直到十二月再次因为东亚地区爆出来的移动通讯领域对微软系统的放弃，让微软股价大挫，更重要的是让花旗在线拒绝了微软的收购，这进一步避免了微软成为全方位的互联网巨无霸……嗯，花旗在线是全球最大因特网服务提供商之一，我们抓住这个机会，才跟微软达成了和解。” 这对微软，简直就是一次完美的形象谋杀。 正文 677、坑蒙拐骗成大业 很显然，眼前对面坐着的三个欧美男人。 佩奇跟他的合伙人，外加安卓的创始人。 佩奇之外两位是实打实的技术宅男。 憨豆先生也不太擅长交流，可看似羞涩的他更富于心计。 也更有雄心：“未来的世界是互联网的，微软已经控制IT界太久太久，应该由我们来承担重任了，所以不能让微软再独霸互联网世界。” 龙芷羽勉强翻译，坐旁边的姜滔滔做补充，他的口语更差，但词汇量大得多。 赵德柱却想起两年前看到的场面：“那你对苹果怎么看？” 佩奇眼里有光：“那是家伟大的公司，拥有无限的创意和活力……” 赵德柱直接捅一刀：“不过乔布什的健康状况不怎么样，他死了就不再是这个苹果了。” 佩奇和他的伙伴听了翻译，表情都楞了下，迟疑点开口：“你……怎么知道？” 赵德柱吹牛逼：“你不知道我们中医可以远远的看出健康状况么，哟，你这身体也不怎么样呀。” 他指的是佩奇。 没错，两年前赵德柱和姜滔滔近距离见过佩奇跟乔教主私聊。 当时佩奇还满头黑褐色头发，现在很明显的花白了！ 赵德柱不是也玩儿过一段染花白头发么。 他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老成些，所以对染头发还是有些经验了，绝对敢确认眼前憨豆先生的头发是自然花白。 而且是那种很不均匀的这里一块那一团的花白。 这才多少岁，三十出头！ 比二富还年轻，看看二富那跟剥了鸡蛋壳一样的光滑脸蛋，赵德柱都怀疑他是不是用了自家面膜。 真是按照国内人普遍概念，少年白那都是身体不正常的情况。 这等富豪肯定不会营养不良，那就是工作压力过大头发都变白了？ 自己年流水上千亿，赵德柱都还生龙活虎的没白头呢。 佩奇脸色都变了！ 龙芷羽和姜滔滔对赵德柱侧目，内心都在卧槽，你特么也太能瞎扯了！ 赵德柱却发现合伙人跟安卓创始人脸色不自然。 笑出声来：“怎么？被我说中了？” 乔布什有病，在苹果手机上市后没多久就死了，赵德柱是知道的，乔教主的走，国内一堆果粉还如丧考妣似的感怀不已，他那不学无术的前妻就是其中之一。 关于佩奇他纯属瞎说，而且上回陈半桥跟他谈事，还进了脑科动手术。 听庞勇说，陈老板已经投了几个亿在研究脑部疾病，被吓坏了。 坐拥亿万财富，却会因为疾病夭折。 这是再有钱也没法抵御的事情。 佩奇迟疑下点头：“没错……我有极为罕见的声带麻痹症……” 赵文盲一脸懵逼的啥？啥玩意儿来着？ 连龙芷羽和姜滔滔都要配合着写写画画才能确认是这个意思。 而且他这个病很复杂，有遗传或者基因的问题，跟血液血管神经之类有关。 基本治不好，发作症状轻点说话没声音，重点可能就引起呼吸道感染，引发呼吸严重困难到窒息。 内心再次感叹，赵德柱你真特么是个妖孽。 明明对方是如此聪明的人物，却被你三言两语带进岔道上。 殊不知在赵德柱这里，这不就是当年他跟那车商大哥相互算计的升级版么。 他自己都是二百五的亿万富豪，大家的公司市值现在半斤对八两。 就跟他当初开着捷达骗桑塔纳的对垒差不多。 所以赵德柱一点都没有诚惶诚恐，更不会紧张算计得失。 他无所谓呀。 老子是带老婆女儿来旅游，顺便卖卖无人机的。 跟古歌这几位相逢偶遇，谈出什么来那都是赚的，没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赵德柱并不把自己事业的未来，寄托在别人身上。 所以他就格外挥洒自如，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有空多到中国去走走看看吧，有些西医上解决不了的事情，中医还有神奇地方的，那个望什么来着……” 好在姜滔滔和龙芷羽知识比他强点，望闻问切的说法，以及中草药治疗的推荐…… 后者龙芷羽最近就是在喝中药调理身体啊，还能说出点道理来。 硬生生的把佩奇他们本来的商务洽谈，变成了老年健康讲座，就差送点大米色拉油骗佩奇的钱了。 仨白人的表情都是看东方巫术的那种…… 总之经过赵德柱横插一杠子，之前的气氛都变了。 实在是二十岁的赵德柱，怎么看都健康得要命，仿佛大家已经到了比岁数的阶段。 不着急。 佩奇好不容易听完了健康科普讲座，才对赵德柱低沉开口：“我从企鹅的合作者口中，听说你对苹果在研发手机有自己的看法？” 这时候赵德柱不敢说自己有内线了:“喂，我没说过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仅仅是提醒，一旦错过这个关键的智能手机发布点，你好不容易打掉了微软，结果让苹果来捡个便宜，自己却没产品抢第一口汤，那就叫做做嫁衣了！” 佩奇他们听出来赵德柱这种啥都说了，又啥都没说的撇清，还低声商量了下：“你真的确认苹果是在酝酿研发手机？” 赵德柱慢慢点下头。 他真是到处骗人说鬼话，当初还跟二富说是听佩奇和乔布什谈手机呢。 那个蓬头乱发的家伙才开口：“苹果从去年的确聚集了大量人手在搞开发，但他们自己说是做全新的便携式电脑，然后又集合了不少人在做这种便携式电脑的应用APP，现在看起来的确很可能就是一款智能手机。” 赵德柱还是摸出自己那个828放桌面上：“如果把这扩大个七八倍，十寸的触摸屏，不就是最新的平板电脑了？缩小到巴掌大就是智能手机，这是HPC今年推出的成熟产品，基本没什么问题，除了在微软系统下没有太多应用，而未来的智能手机一定要在应用丰富性上面扩张，越多人做应用，越多用户，然后就让别的系统越少人用，也就越没有人给做应用，慢慢就只剩安卓系统了。” 他这些道理，已经给王凤莲和二富谈过。 现在再叫价买信息，人家会觉得不值，还不如抖搂出来卖个高度。 对方三人都是绝顶高手，不世出的天才，听了赵德柱这个指出方向，颇有些醍醐灌顶的明了。 纷纷点头。 这特么又是无数厂家，无数方向摸索才剩下的正确道路。 就连苹果ipad，其实都是在手机获得市场认可之后，再把几年前封存的便携电脑项目拿出来重新包装，依靠手机积累的丰富应用，才风靡全球。 赵德柱直接反过来拿成功案例做自己的指向，自然显得正确无比。 安卓创始人全程不咋说话，但未来要上天的是他的宝贝，所以脸色潮红兴奋。 佩奇沉吟：“如果我们要同时面对微软的软件，苹果的硬件竞争，这太惨烈了，你能加入到这场战争中来吗？” 没错，苹果值2000亿，瘦死的微软还是值4000亿。 古歌目前才4、500亿，TM则是个250， 加起来还不到苹果的一半呢。 龙芷羽翻译的时候就紧张了，她太熟悉丈夫那种看似淡然，实际上赌起来很疯狂的梭哈风格。 当年才几个钱，就敢猛砸。 姜滔滔则骄傲又认真，他也不习惯说话，只有赵德柱的这些高瞻远瞩和骚操作能够镇住他。 果然赵德柱笑了：“我能得到什么呢？” 对啊，赌徒也是要先看收益的。 佩奇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你要什么？” 赵德柱想了两秒钟，竟然开口：“我要古歌退出中国市场。” 古歌三人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赵德柱太特么清楚这些国外网络公司的成色了，这种文化输出或者说潜移默化的皿煮思维影响，导致后来古歌被禁止在国内落地，所有推特、脸书之类的国外社交软件也不能在国内使用。 危害太大了。 对于还没站起来的国内民众，还相信花旗灯塔是人间方向的时代，太危险了。 但他不会这么说，脸上只是露出一个贪得无厌的商人应有模样，嘿嘿冷笑：“我的市场，我做主，如果我帮助你跟苹果、微软战斗，结果却是你抢占了我的国内市场，那我不是亏死了？” 听起来很合情合理啊。 佩奇他们稍微考虑下，就答应了赵德柱这个看似很无厘头的要求。 毕竟他们从骨子里，还是瞧不起中国市场，只是当成个廉价劳动力的开发区。 然后赵德柱要求安卓团队派人到鹏圳加强企鹅，全力以赴的协助完成所有的软件系统调试，保证今年内第一批企鹅手机必须上市！ 而他会带领WB、TM全力向微软、苹果开火，吸引火力。 让古歌有在背后做局的空间。 毕竟企鹅手机如果能够顺利上市，畅销大卖，并且有足够的应用撑场。 这对微软的系统，苹果新手机上市，才会形成压力。 让投资者觉得他们在移动互联网的竞争中，输给了“没有主动出招”的安卓，也就是古歌。 佩奇看起来很享受这种躲在幕后操控的战略手腕。 双方在友好协商中达成这个没有文本的战略合作协议。 只是他们握手告别的时候，都忘了有一个人会因为这协议变得很尴尬。 正文 678、你养猪我杀猪 在古歌从在百亿级企业跨向千亿级的战略征途上，这点市场是可以放弃的。 当年Yohoo还直接把中国分公司送给老马了呢。 而且恰恰是佩奇这种自诩为很有战略眼光的家伙。 才会接受赵德柱天方夜谭似的要求。 其实如果他们也是二世为人的话，可能会觉得自己什么都没付出。 反正都要离开中国市场。 但在赵德柱看来，他受不了国内市场、国内风气被古歌这种鼓吹灯塔自由的言论荼毒。 哪怕他才是明知道几年后，古歌多半在国内无法立足。 可多存在一天，那就是多一群人被影响带偏思路。 趁早给我滚粗去！ 而实际上赵德柱又付出了什么呢？ 他本来就要坚定不移的推动智能手机化。 这是手机购物，手机社交的基础。 安卓本来就是他认定的最佳阵地。 他的目的才不是造福全人类呢。 他要的就是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早一点在国内开花结果。 这个自力更生的进程来得越快，赵德柱认为国内的领先局面就会来得越早。 这就是他二世为人，走到今天的内心方向。 所以拳打微软，脚踢苹果，本来就是他的既定方针。 现在不过是拉来一个居心叵测的帮手。 让这个步骤走得更稳更好而已。 佩奇就是想当个养猪人。 养肥了赵德柱或者中国市场这头猪。 但天晓得到底谁才是杀猪人呢？ 赵德柱内心呵呵。 姜滔滔全程作为翻译助理，见证了赵德柱跟顶尖互联网大佬讨价还价，嬉笑怒骂，东拉西扯的过程。 服了。 哪怕他在鹏圳和HK都见识过赵德柱和大人物的忽悠。 这次可是面对的古歌老大。 天晓得赵德柱哪来那么大的心脏，简直是信口开河的就敢漫天要价。 最后却达成个莫名其妙的协议。 让古歌退出中国，有什么意义？ 姜滔滔还是知道赵德柱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就不让国内享受最先进的搜索引擎。 赵德柱只给他简单解释了不让国际第一流最先进搜索引擎来吊打国内同行。 虽然百渡老板还给佩奇上课讲过搜索核心。 但花旗国底子太厚了。 无论那些内斗的搜索引擎做得怎么样，起码是国内产业在艰难成长，如果被古歌摁下去可能就永远只能用外国的东西。 姜滔滔就信了。 日夜兼程的赶回鹏圳抓他的生产研发体系，还是杨倩留下来收拾残局。 赵德柱也在龙芷羽的指示下，简单的和杨倩谈了谈，挺祝福她跟滔滔，但希望她能理解姜滔滔这种有点偏激的性格，多包容多照顾。 毕竟无疆未来是朝着民族企业去发展，姜滔滔能够分给家里的注意力肯定不像某些家庭妇男。 杨倩的反应是惊喜，连连说姜滔滔其实挺简单个大男生，脾气大但心地善良。 赵德柱就出鬼主意，干脆先上车后补票，有了宝宝就说结婚的事情，娘家人一定帮她操办好。 龙芷羽在回国的航班上，听了赵德柱的描述，气得差点把他从平流层踹下去。 怎么能出这种鬼点子呢？ 而且还有点影射的意思，说怀上就能怀上么？ 气死人了。 出来大半个月，连沈佳凝这样的傻子都能在脑子里种上几个单词了，咋孩子就种不上呢？ 赵德柱笑着抱紧解释：“待会儿你的小师妹都要制止你闹腾了，就算这几天有了，也要一两个月才体现出来嘛，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龙芷羽换个方向忐忑：“你爸妈跟你提这个事情没？” 赵德柱顾左右而言他：“啊，我爸妈……可能现在正在江州抱奚欢吧，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去江州了。” 龙芷羽气得干脆暴打一顿，空姐都不敢来劝，怕被误伤。 平行坐在头等舱隔着走道的娜娜和沈佳凝，看得心疼极了，小声窃窃：“在办公室有时候也打，龙姐挺喜欢动手打柱子。” 娜娜皱眉头：“难道他们晚上折腾那么大动静，都是在打人？” 其实赵德柱不知道，不光他爹妈去了江州，易菲春节也回去陪她母亲了。 和以往每个春节都在镜头前面不同，正好有点空档的易菲还很享受这种难得的宁静。 特别喜欢这个安静跟热闹只有一墙之隔的高尔夫社区。 白天不是跟高雨欣学打球，就是跑西南学院去体验普通学校的“普通氛围”。 因为不少实习工作都不能在春节停休，所以校园里面还是有些师生在忙碌。 傍晚时候，再跟她妈在空旷的高尔夫草坪上散步。 然后就好死不死的碰见奚莲颖带了奚嘻哈哈坐在果岭边的长椅上。 那小不点在昏暗的暮色中，都认出来抱过她的神仙姐姐，手舞足蹈的哇呀呀招呼。 易菲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纵然听她妈说过赵德柱那个小女儿，其实不是龙芷羽生的。 但亲眼看见这小不点被个很有气质的时尚女性带着，一眼就能辨认出母女关系的样子。 赵德柱居然把这母女俩安排在同一个小区？ 在影视圈听过不少骚操作的易菲，难免还是把赵德柱的生活道德重新猜测了。 当然她还是能面不改色的欣喜抱起奚嘻哈哈。 再若无其事的跟奚莲颖谈起这孩子。 奚莲颖实名吃惊，没想到自己女儿都能认识大明星！ 但马上又猜测这是赵德柱最近勾搭的新欢。 也能端着惊喜套话。 易妈妈在旁边都看出点端倪了。 回去各种审问女儿，易菲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在揣摩角色。 她妈表示呵呵，但也不说什么。 所以这个春节后面的日子，几乎天天跟奚欢约着在果岭边玩儿，不光见到了奚欢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还顺便认识了傲气十足的黑娃。 家政专业有学生专门负责来喂养黑娃，但绝对没有谁敢带着黑娃遛弯散步。 所以黑娃都是套着十来米长的铁链在小院周围懒散巡逻。 光那体型就没贼子打主意。 只有奚欢每天带着吃的过去看它时候，才会温顺的趴在墙边吐舌头。 有一回奚莲颖没拉住，奚欢就跌跌撞撞的爬黑娃背上去骑着打盹，可把奚莲颖和赵爸赵妈差点吓晕过去。 还是黑娃不屑的把奚欢驮过来抖搂给孩子妈。 奚嘻哈哈还给黑娃甜甜的说拜拜呢。 刚能牙牙学语，就顾着黑娃了。 所以等这边一家三更半夜的回来。 赵德柱还纳闷黑娃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油光水滑的。 这么晚沈佳凝也没想回家，就在班主任家跟娜娜睡一屋也没什么大不了。 第二天一早还带着雾气，生活习惯极好的易菲早起晨练，就看见赵德柱牵着黑娃，跟俩美少女在果岭周围跑步。 可能她真是见多识广，一点不觉得赵德柱这身边的莺莺燕燕多，还笑着打招呼：“去看过奚欢没？” 赵德柱才想起来，哎哟，孩子外公外婆也来过春节了，连忙偃旗息鼓：“这就去！” 然后迅速牵了黑娃回去换衣服，假装千里迢迢才从国外出差回来！ 所以说两面派难当啊。 易菲看了他牵狗鼠窜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娜娜在边上端详，小棉袄的第六感让她察觉了这个小姐姐比那个一起去过南丽的还要难以对付。 随便笑笑都这么好看！ 但易菲笑着问起春节旅行怎么样，娜娜还是介绍了拉斯维加斯的游乐项目。 花旗国人表示她也去过。 沈佳凝连忙强调，这次出差收获很大，可不仅仅是玩。 易菲就问促成了什么样的宏图伟业呀。 她年龄在娜娜和佳佳之间，可社会阅历就比这俩多太多。 娜娜彰显父母的夫唱妇随美满无间，沈佳凝主力吹捧咱家柱子哪里都吃得开。 那个什么古歌总裁三十二岁就很了不起，柱子今年才二十一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易菲就忽然把握到了一个细节。 不是说赵家夫妇已经结婚一年多了嘛，国家法定婚姻年龄可是二十二呢。 以前听到赵德柱二十岁啥的，她还没注意。 她也不是个多心机深沉的，不懂就问。 她敢问，娜娜就敢答：“在HK办的婚礼，喳先生做的主婚人，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办到呢。” 沈佳凝也赶紧捧哏：“我跟媛媛做的伴娘！” 易菲才恍然的哦。 嗯，换做一万个国内的女生，可能全部都不知道，这种内地两个人跑到境外去结婚的事儿，国内婚姻法是不认可的。 譬如拉斯维加斯这个著名的浪漫结婚地儿。 随时都可以去申请结婚领证，但国内根本不认。 更别提赵德柱结婚时候还没到年龄了。 但花旗国少女肯定知道这个规则，门儿清。 赵德柱现在在国内实际上还是未婚状态，买房都能申请第二套贷款呢。 哦，赵德柱怎么可能贷款买房呢。 他真该多买两套房，别住这么近。 在龙芷羽笑得不可开交的奚落中，换了昨晚回来的衣服，拎着道具行李箱匆匆忙忙跑出去开了藏在对面车库的红色小越野，假装刚刚落地回国。 奚莲颖也是一脸忍俊不禁的召唤女儿，你爸回来了！ 正在吃早餐米糊糊的奚嘻哈哈，就顺势在老爸脸上擦干净满脸米羹，给个敷衍的笑容，就嚷嚷要去找黑娃了。 敢情她心里最明白老爸就住在黑娃那边。 奚莲颖却笑着把赵德柱从她爸妈的热情招呼询问中拉出来，看她的笔记本电脑上新闻“古歌宣布暂停在中国大区所有产业研发工作进度，新任中国区总裁直呼荒谬！” 因为这篇新闻里面提到，古歌是在跟WB创始人查尔斯赵进行商务洽谈后，做出这个决定的。 所以奚莲颖意外的注意到了这条消息。 赵德柱这才注意到那位新任中国区总裁的名字，有点似是而非的熟悉。 作为古歌去年花了一亿多美元，才挖角过来的前微软副总裁，刚刚踌躇满志的过来上任。 口口声声说要带来各种言论自由和普世价值观。 却被宣布整个大区公司取消业务范围，他过来就是负责关门锁窗户的。 是挺尴尬。 正文 679、这个专利是我的了 微软跟古歌的官司在过去半年，打得是天翻地覆。 古歌开出了超乎行情的价码，挖走这位华裔副总裁，然后派到中国来当大区总裁。 很显然从佩奇的表达里面，这个人本身根本不重要。 只是在恶意挖墙脚，恶心微软的布局里面一颗棋子而已。 微软自己也愚蠢，本来自己是行业老大，对这种事情云淡风轻的表达下一路走好，或者讽刺两句见钱眼开、逐利忘本之类的保持高高在上都行。 偏要气急败坏的起诉闹腾。 硬生生把个三百亿美金市值的古歌拉得名声大噪，股价飙升。 因为谁都觉得古歌有资格跟微软掰手腕了。 用国内后来熟悉的说法。古歌这他么就是碰瓷儿啊。 借着这件事迅速上位。 也就在去年年底，达到目的的古歌才跟微软以及这位总裁，三方签署谅解协议。 无非就是竞业限制之类，不得从事某些研究环节的给微软点面子。 古歌全胜而退。 这位自以为拿了上亿跳槽费的总裁也就趾高气扬的来上任了。 结果突然从总部宣布暂停中国地区的搜索引擎服务，包括简体版本的网站页面都关闭了。 之前刚刚高调就任的总裁自然是大呼荒谬，立刻返回花旗国去探讨问题，走前在机场接受了这个记者提问。 堪称今天早上起来最大的新闻。 毕竟古歌在过去两年攻城掠寨，中文搜索领域的技术独步天下，在国内业务和市场份额一直占压倒性地位，结果就这样忽然退出了？ 赵德柱却知道，古歌目前主要是市值高，然后靠着广告赚钱。 中国区却对广告贡献极小，这可能也是让佩奇说断就断的一个主要原因。 百渡要因此得利发力……自己要怎么才能从中捞到好处呢？ 一手抱着漫不经心的奚嘻哈哈，一手操控鼠标看着苹果G5显示器的样子，真的像个沉稳的父亲。 奚莲颖多看两眼，就有点不自在的把目光挪开。 可奚妈妈却已经把热腾腾的毛巾拿过来：“小颖说你春节还到花旗国出差，辛苦了辛苦了，回家就该好好休息下，把欢欢给我吧，你来吃早饭。” 赵德柱赶紧从思索中惊醒，接过感谢：“外国人不过春节嘛，生意就没有这个时间观念。” 奚妈妈主要带着感叹：“有学生家长说你是靠学校成了亿万富翁，我叫他们不要以讹传讹，这么便宜的学费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而且我知道你是真心在推动高职教育，所以学生家长感谢得很，说孩子读了西南学院，突然就像长大懂事了。” 亿万富豪这时候不豪横了，先拿毛巾给女儿做蒙脸SPA，一阵乱RUA，给奚嘻哈哈整了个白眼。 才感谢假丈母娘：“学校不赚钱，其他生意赚钱，赚了钱才能赔本做教育，会更好的，很多孩子其实十几岁的时候没有人教他们应该怎么做人做事，高职早点实习，接受社会毒打，又有机会改变自己，自然就懂事了。” 奚妈妈心疼的接过外孙女：“怎么能叫毒打呢。” 感觉外孙女才是被毒打了。 十多年以后的网络语言，得不到共鸣，赵德柱就推到孩子妈身上：“譬如……小颖，她就是爸妈教得好，中小学就明白道理，大多数孩子其实没这个机会，好比我也是到高职学院才懂事的。” 换奚莲颖白眼：“差不多行了啊，当初我要学艺术类他们还很不满意的。” 赵德柱不留面子：“如果没有爸妈的教育，你要么读书成绩不好，要么没有这种追求自己喜欢的想法，还是应该感谢爸妈的教育。” 正儿八经说的，奚莲颖跟甲方爸爸对下眼，还是退让了，嘟嘟哝哝：“就知道吹捧拍马屁！” 赵德柱趁胜追击：“那还不感谢爸妈？” 奚莲颖提气，然后看见女儿乌溜溜的绿豆眼盯着呢，马上泄气：“谢谢妈……” 看她爸假装忙活收拾童车，其实也在周围转悠，就有点笑：“也谢谢爸！” 从女儿成年以后关系就不太和睦的奚妈妈，眼圈都有点红了。 表情严肃的奚爸也帮忙：“嗯……我们，我们带欢欢去看爷爷奶奶吧，要不去看看邻居的大黑狗。” 摆明就是给小两口留空间呢。 连保姆都带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却相视一笑，奚莲颖瞬间放松下来，很随意的坐到沙发边：“你爸妈倒是没露馅，主要是他们说粤语，我爸妈也听不懂，玩得怎么样？” 赵德柱还是坐下来吃早餐，白粥油条咸菜很清淡：“顺便谈成了跟古歌的生意，今年要生产出智能手机……你可以考虑下，我们自己修一栋很牛逼的大楼出来。” 奚莲颖眼睛亮了下：“说说是什么意图？” 赵德柱构想：“就在产业园附近，因为现在的四栋楼还是太普通了，而且未来两三年我们这个产业园都会发展很大，需要新的建筑，现在就得开始准备，钱不是问题，那么就要修一栋全世界看了都能很牛逼的那种。” 奚莲颖基本上确认自己要当一辈子的乙方了，声音不由自主的温柔：“有什么要求？” 赵德柱摇头：“这是你的专业了，譬如一个很大的巨型圆圈建筑，不需要多高，七八层楼，但巨大，中心是树林花园，外面是停车场，我只是举例，一定要让人来看了就觉得卧槽，好牛逼的世界顶级企业感觉，这就是TM总部大楼。” 就是刚才提到古歌的时候，赵德柱就想起苹果那个后世冠绝天下的总部。 差不多算是乔教主死后留下的最伟大遗产。 他多少看过照片之类的，抄了。 这种纪念碑一样的标志性建筑，对TM的未来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奚莲颖甚至有点怀疑：“这得是十亿级别的建筑吧？你就放心给我做，只因为我们有个女儿的关系？” 赵德柱唏哩呼噜吃完：“夏姐教我的嘛，信得过最重要，何况你本来就优秀，我们这么熟，你还会给我打个折，所以没问题吧？” 奚莲颖都轻轻挠头了：“我肯定要全力以赴的做好这个设计，任何一个建筑师，一辈子都希望有这样的机会。” 赵德柱嗯：“这个是远期的，五年内竣工？近期，就把四座大厦之间，用五六层楼高的玻璃长廊连起来，我在诺克鸭总部看见这个设计，忘了跟你说，这也能争取很多空间，更让企业之间有很多商场啊、健身中心、咖啡店、餐厅之类生活娱乐的地方。” 奚莲颖确认：“未来这三五年有非常大的扩张？” 赵德柱点头：“一旦敲定跟古歌的合作，那就意味着智能手机的出产绝对没问题，我也能控制住局面，这玩意儿会成为绝对的杀手锏，国内国外都能狂赚，把诺克鸭、微软都击败的场面，我们这家公司肯定要摆出装逼的样子来。” 奚莲颖好奇的问起赵德柱关于这个智能手机的设计来。 纯属建筑设计师找寻灵感。 结果赵德柱也灵感乍现：“咦，你不是能画图么，我跟你说怎么做，画出来我看看，但是要绝对强调这个不能给第三个人看见，能画不？” 呵呵，专业建筑设计简直好笑，你个手机外观能复杂到哪里？ 结果等奚爸奚妈他们带着奚嘻哈哈在外面转悠了一上午，甚至都看见大黑狗家的主人都回来了，挺漂亮挺有气质的美妇人带着青春洋溢的女儿来跟外孙女逗乐了一会儿。 才磨蹭着回来，看见的就是小两口居然在客厅电脑边醉心工作不能自拔！ 赵德柱非常无耻的抄了苹果4. 这应该是传说中的乔教主临死最后功力展现的巅峰。 也是当年苹果手机正式登上智能手机王座，奠定时尚、逼格、卖肾都要搞机地位的极品。 赵德柱那会儿也用了挺长时间，所以对外观造型的细节很熟悉。 甚至能根据奚莲颖娴熟的折出个纸盒子，反复掂量修改手感，确认了最后的尺寸。 那个传说中乔教主认定最适合手机尺寸的巴掌屏。 奚莲颖熟练的用制图软件在电脑上画出详图，再发给自己的员工，这个上午就已经把最终三维立体渲染图给搞出来了！ 赵德柱是强调过不能走漏消息。 但奚莲颖作为主设计师，有些建模技术上的应用已经不归她操心。 下面的员工也不会在意自己花十来分钟做的东西是什么。 赵德柱颇为惊奇奚莲颖的设计公司，其实已经是专业人士娴熟运用专业软件的最佳典范。 也就是说这种专业软件，也许是由他公司那些程序员、工程师开发创造出来。 但是在运用软件，展现具有美感或者设计含量的时候，这是程序员工程师都达不到的专业水准。 不过这会儿他还没想透这个细节意味着什么。 只是拿到最终的精美渲染图片，发电子邮件给了二富和王凤莲，同时还发给了姜滔滔，让他协助马上在HK申请注册外观专利。 十分钟不到，HPC和企鹅两边就闹翻天，电话都找到赵德柱这边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正文 680、终于比你高了那么一点点阅历 赵德柱从来都没涉及过手机硬件制造。 上一世他也只是个极为普通的使用者，充其量算是换得勤点，买得多点。 在他看来要一举胜过苹果，那就必须从四代苹果这个惊天神器上彻底压住。 可是在HPC的硬件角度看来，草泥马的你怎么想的？ 前后两块玻璃，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良品率会下降到多少？ 而且还要做前摄像头，你特么知不知道什么叫成本控制！ 还敢一台手机卖1999！？ 你做，这个价位做出来有多少老娘收多少！ 王凤莲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二富温柔些：“这就是你最终的要求吗，只有一个键？一个键怎么使用？全触控屏？这还是冒险了些吧？我建议步伐不要迈得这么大。” 还有一系列十几年后人觉得理所当然，现在匪夷所思的矛盾点。 不可拆卸的电池？ 不带根笔？ 没有键盘？ 多点触控？ 你特么知道这是什么技术难点吗？ 更别提赵德柱要求屏幕清晰度、分辨率，播放MP3音效要达到苹果iPod的水平。 这特么是人家积累多少年的技术沉淀。 据说连2007年第一代苹果手机开发布会的时候，还是个根本没法正常使用的样子货。 乔布什站在台上潇洒的演示功能时候，工程师们在后台心惊胆战到嗓子眼儿。 只能发电子邮件然后再上网演示，没问题，反过来，系统就会崩溃。 歌曲播放只能在特定的一段，全曲播放，就会死机。 积淀那么多，集中技术攻关搞了四五年，才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对于硬件上还在追赶的HPC，软件商一穷二白零起步的企鹅。 一来就上顶级标准？ 你怕是飘了吧。 技术发展的客观规律是不可能打破的。 王凤莲连打几个电话，二富都是发信息。 奚莲颖看见捏鼻梁无奈的赵德柱，好像忽然才明白，他也有压力，他也在努力。 人前看到的风光，背后都是他在付出心力憔悴的煎熬。 主要是那男人婆打电话太凶，显着赵德柱像个受气包。 这会儿沉默思考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 连奚爸奚妈都注意到好像赵德柱工作不顺，弄午餐都轻手轻脚了些。 奚莲颖低声：“怎么？要不要……去打会儿高尔夫，放松走走？” 其实是暗示赵德柱可以找借口回家，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赵德柱。 也许只有夫妻同心的那个人，才最能够共同分担。 赵德柱听到高尔夫，反而想起的是老马。 在圆石滩给他展露过的那种内心焦灼。 重生红利差不多吃完了吧。 这种压力和碰撞，终于到自己身上来了么？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无形中，其实自己已经越过老马、二富，其实在朝着脚踩诺克鸭，拳打微软，试图超越苹果了？ 不停攀登的结果，就是不知不觉的从一个个巨人的肩头踩过。 可赵德柱禁不住会反问自己，我真的具备这种高度和实力了吗？ 财富可以主动卸下。 责任呢？ 这么大的重担，有必要吗？ 有那么一个瞬间，赵德柱的确想过，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就不能放下这一切，逍遥自在的隐退江湖？ 真的到高尔夫球场上去消磨后半生？ 也就仅仅一瞬间。 无数高职生的未来，陈晓龙、李胜军、庞勇、郝文建、杨溢川这些人聚集在自己身边跟随，李晓军、于海洋、张泽贵、姜滔滔的合作…… 都让赵德柱觉得有必要。 有必要带着这些努力的人，一起攀登上成功的高点。 更主要的是，赵德柱轻轻摇头一抬眼，恰恰看见奚嘻哈哈就坐在餐桌对面，使劲睁大眼探询父亲。 人类幼崽给成年社畜带来的，往往就是这种从天然疼爱，到骨子里油然而生的责任感，可以为了后代去拼争努力创造更好未来的动力。 让赵德柱一下就笑了，趁着奚爸奚妈还没把饭菜端过来，借用桌上摆好的空碗筷。 装模作样的用调酒师动作，给女儿送上小碗，展示下旁边拿来的奶瓶，显着好像是82年的茅台。 再用奚爸的小酒杯，倒点，再倒点示意给女儿品尝。 这些日子在拉斯维加斯，晚上两口子没少撇开小姑娘，跑酒吧去浪漫，看得挺多，做出来还挺有那个做作的味道。 立刻把哈妹逗笑，鼓掌捧场。 家里的气氛也马上轻松，奚莲颖还能配合的平端托盘过来：“客官，还要点菜下酒么？” 奚欢就更开心，还跟老爸碰杯。 奚爸奚妈和保姆都笑着过来坐下，觉得小两口的感情真是好。 奚莲颖也觉得状态好，试着询问：“这个手机的项目很重要？” 赵德柱点头：“重要到那个环形建筑能不能有钱修，单看这个能不能成功。” 奚莲颖差点被番茄炒鸡蛋噎住：“我的天！有这么大的选择？” 就是二富说过的那个意思，树顶人站在这个时候，怎么抉择？ 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这种带着全新时代探索的科技方向，谁也给不了承诺。 每个方向似乎都有可取之处，也都带着困难和风险。 赵德柱笑着指那个屏幕上的标准答案：“我可以妥协，按照目前的普通方案去做个手机，在今年投产稳妥上市，但这很可能在明年就输得底裤都没有，如果我坚持非要做这个，那可能也意味着年内没法上市，成本很高，技术达不到的结果就是用户用起来体验很不好，到底怎么选？” 还别说，这种事儿给龙芷羽说，差不多就这个结果，习惯了条令式工作模式的后果就是非A即B. 龙芷羽真的没法在这种事情上给赵德柱什么建议。 可建筑设计师的体会就很多了。 奚莲颖认真想想：“如果是我，我会首先确认到底是要这个外观，还是要里面蕴含的技术体验，如果是前者，那我就做个假壳子，外观做得很接近这个，但里面还是稳妥的那套方案，刚才我听见骂玻璃良品率低成本高，那我就换有机玻璃，看起来差不多就行了，如果是后者，那我就放宽对外观的要求，把成本投到技术开发上，不要妄图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一旦走进这个误区，那就是钻牛角尖。” 没文化的赵德柱一想，还真特么是这么回事。 苹果为什么要开创不能换电池的先河，他不知道。 那就不用强求呗。 他摸出自己的828放在桌面上，对比屏幕上的区别在哪里，最关键点在哪几处？ 重点攻关这几处就是了。 828是个用了环形方向键加四个功能键，侧面还有音量键、照相键、录音键、电源键的复杂玩意儿。 实际上只要解决了触控屏的问题，完全可以削减一大半。 而外观上，在苹果出来之前，几乎所有的触控屏手机都是下陷屏幕，只有苹果做成了整块平面。 也许这就是导致手机贴膜盛行，会产生误触或者伤害的存在。 但是好看啊。 这么一考虑，轮廓就逐渐清晰了。 外观是要的，一个键太少，那就折中用安卓机常见的三键。 这样核心就是解决触控屏的问题。 多点触控做不到，那就先不上，得保证拍照打字输入啥的灵敏好用就行。 实在不行，那就加支触控笔呗，外观看不出来就行。 最后只剩下个成本问题。 那反而简单，合约机呗…… 赵德柱记得上一世的国内水货苹果机，不少都是从欧美市场流出来的合约机，被破解之后一样卖得飞起。 连欧美国家都要用合约补贴的方式来让用户分期付款更迭智能机。 国内运营商实际上不也用预存话费的形式在分摊。 自己用TM来补贴啊。 开发智能手机的动机在哪里。 是为了让用户更早的用上手机TM，手机WB甚至WX。 这三大法宝提前上市，能带来巨大的市场。 那么为了推广智能手机做补贴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一台预装TM、WB、WX，甚至搜猫输入法、手机游戏等等各种应用的智能手机，就等于多一个付费用户。 理论上白送都可以啊！ 这特么能把整个市场打得哑口无言吧？ 他那立刻有点坐不住的兴奋抖脚，让奚莲颖瞥见，还是很有默契：“赶紧吃了去公司吧，明天我们去公司看你，我也要把那个环形建筑的方案准备操作起来……” 赵德柱还是坚持陪女儿吃完，才告别出门。 拿定主意的赵德柱，内心已经开始掀起腥风血雨了。 草泥马的各家手机，等着老子补贴的合约机上市，把你们收拾得服服帖帖吧！ 正文 681、身不由寄几 其实赵德柱也不用去公司开会。 整个产业园区，又没有谁是参与到手机生产的。 所以出来，赵德柱就回家去开电话会议。 主要还是先跟王凤莲沟通，强调这只是个最优解决方案，能达到当然最好，不行就一步步的退呗。 这方面赵德柱从来都不是完美主义强迫症。 王凤莲再三确认这真的是“内线”传递后，还是有点震撼。 赵德柱安慰她这个品质目前苹果自己都达不到，所以才要以这个为标准来超越。 但是王凤莲想要“情报”原件，赵德柱就不给了。 神神秘秘的还是很勾人，王凤莲最后答应的是马上派一组硬件工程师，到江州来建立手机研发中心。 其实就等于是配给赵德柱的硬件设计团队。 能够把赵德柱的“情报”一点点消化转型成为自己的东西。 顺便也是建厂前期工作展开的办事处。 现在二月，争取在三月就动工，九月完成设备安放 同时也会派一组人带着目前的硬件方案和研发设备到鹏圳，配合企鹅的人把安卓系统在当前硬件上面试运行。 然后赵德柱才给二富打电话。 这边就要推心置腹得多：“老大，佩奇不是个好东西，一肚子坏水儿，所以我也算是推着安卓早早的跟苹果打擂台，我们如果能抢先这一步，返销花旗国，就是狠狠的赚美刀，刀乐丝啊，一刀刀的多爽！” 二富难得叹口气：“你知不知道现在国内互联网公司已经闹成一团麻，古歌退出国内市场，等于是让出来一块巨大的市场，好多公司都在凑自己的搜索班底，希望能分一杯羹，你到底是跟他怎么谈的？” 赵德柱和盘托出：“这老小子说他有病，他现在就想把微软拉下马，可乔布什才是活不长了，也就几年的命，古歌现在排在互联网市场第三，其实只要这次压过苹果，企鹅跟古歌身价绝对暴涨，我就是答应他来造微软的反，他同意把国内市场让给我，其实我没打算做……我只是不想外国人来占了我们的市场，必须要防着社交媒体进入国内，因为那玩意儿搞动乱是一绝……” 二富听赵德柱描述了下来龙去脉，还是惊了下：“那企鹅也有这种危险啊。” 赵德柱点头：“一旦移植到了手机上，这个危险程度会很大，我们都要花很大力气来管控，甚至交给官方协助。” 二富沉默下，因为赵德柱这个说法已经是两家都在做社交媒体。 两兄弟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重叠。 其实二富已经在主动的回避，他甚至主动放弃了关于TM的巨大股份。 可赵德柱却带着社会责任感，不得不做了WB，这是企鹅聊天软件从来都没有上升到的社会舆论媒体高度。 这种背后的争夺会残酷得鲜血淋漓。 已经独霸国内互联网用户量头把交椅的企鹅，难道就要这样被全面压制么。 二富可能都没想到，赵德柱去趟花旗国竟然就跟佩奇搭上头，还获得了这样谈判交易的资格。 他低声把企鹅和古歌，总计五千万美元收购安卓，企鹅合力占了两成股份的交易讲了下，他都没见到佩奇本人呢。 可这又怪谁呢？ 赵德柱是靠着自己的力量，硬生生打出来的实力，让人尊重不敢忽略的战斗力。 才会在这么重要的电子消费展上，被古歌找过来。 在他当年求着抱老马大腿，却被人轻视撇开之后，就彻底明白这个道理了。 只有自己有了价值，才有底气：“所以我觉得你选择做手机硬件这个方向绝对正确，软件抓游戏，硬件为游戏服务，这两条线并行走，未来一定会赚得不得了。” 二富长叹：“是啊，所有人都在欢呼，这是两条相辅相成，又都能盈利的绝好路线，未来公司生财有道了！可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这不是刚刚上市时候我们踌躇满志的企鹅，好像总是缺了点什么……” 也许……就是缺了赵德柱吧。 遥想当年上市那天，企鹅上下都弹冠相庆，恨不得马上花天酒地的享受财富了。 只有赵德柱却连夜去找喳先生谈下来《雪山飞狐》的游戏版权。 也正是赵德柱还在企鹅的时候，高举高职教育的大旗，谈的都是社会责任。 现在把赵德柱剔出后，剩下都是专心赚钱的商业气息了。 原本企鹅被冲淡的那点铜锈色，重新变得绿油油。 赵德柱自己心里更明白，如果企鹅彻底走上游戏+游戏手机的道路，恐怕就再也回不到上一世那个企鹅帝国的高度了。 也许还会赚那么多钱，市值也会那么高盈利，却彻底失去了作为一个深入到社会生活每个方面的巨无霸资格。 只是不晓得还会不会有那个WX破空而出。 反正这一世，自己会把这一块紧紧抓在手里，因为只有把这一系握紧，才能推广后面衍生的外卖、快递服务等等。 也唯有在自己手里，才会把解决高职就业当成主要目的。 而不是像企鹅这样全面投进赚钱的怀抱。 很明显，二富自己也无法阻止企鹅这条大船，朝着赚钱开足了马力。 就像赵德柱也无法阻止杨溢川下午就找过来。 来到江州以后，这个原本老家就在蓉都的高材生，还从来没回家，准确的说是没离开过产业园。 小心翼翼躲过黑娃的审视，坐在家徒四壁的客厅，第一句话就是：“老大，让我把搜猫搜索做起来吧，我有信心占据一席之地！” 要知道，杨溢川首先是个搜索引擎专家，他在某狐的搜索引擎已经出成果了，却被查尔斯张要求去做视频。 这才有了点裂缝，被赵德柱却挖墙脚成功。 而且杨溢川那套从去年就成型的社会化搜索架构，现在已经愈发清晰：“我把以前做的搜猫浏览器完善出来，以浏览器为入口，输入法联动，最后带动搜索引擎，这样三级火箭的打法，就能形成真正的互联网生态！” 赵德柱挠头，他不是不相信杨溢川能成功，而是这特么的不是垄断，什么特么的才是垄断？！ 杨溢川做的东西有他的特点，和百渡不一样。 如果真的加上输入法和浏览器这样合围，还有TM的业绩支撑，WB的媒体社交配合，百渡能抵挡个屁！ 今天和二富的电话里，明摆着企鹅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没了首席体验官，他们就只能去体验游戏赚钱，别再想搞更多互联网生态。 因为生态圈全都在赵德柱这里来了。 杨溢川满脸紧张的看着投资老板，输入法公司赵德柱还有六成股份呢。 这会儿把那台828手机在手里捏着翻滚，思忖着说话：“我再三跟你提过，你的输入法未来要把重心放在手机上，根据我今天达成的协议，今年内推出的企鹅手机会预装搜猫输入法、TM购物、WB社交，我还准备开发几个手机游戏，你觉得我们再预装浏览器和搜索引擎在里面，是不是有点欺负人？” 杨溢川对他的天马行空感到吃不准：“欺负……谁？” 赵德柱就笑：“你是输入法的CEO，考虑的就是你那一支的事情，我是老板，就得总体平衡考虑，我们这么干是欺负所有人，我特么怕的是整个互联网同行一起来投诉我们垄断啊，你倒是爽了！” 杨溢川才松口气：“您觉得能成功？” 赵德柱把自己手机丢过去：“假若我给你一台新的智能手机，里面没有预装软件，你第一件事会怎么办？” 杨溢川马上思考：“能买智能手机的，肯定奔着TM购物或者WB上网，要不就是企鹅聊天，上网下载？” 赵德柱思路也逐渐明朗起来：“玛德，这玩意儿不就是手机应用商店么，你去研究中心那边找有个叫马俊的家伙……” 杨溢川也是成天宅在一栋楼的：“啊？我认识他，做手机桌面软件那个事业部？照片整理、文件整理、备忘录整理等等，对吧？” 赵德柱已经想通：“就那家伙，正式叫他立项做手机助手，以后所有的APP都要放在里面，任何人买了智能手机，先装个手机助手，后面一切都有了，分门别类的，输入法、浏览器、搜索引擎、电子书、办公软件、各类型的游戏排行榜，用你的搜索引擎给他这个手机助手，搜出来肯定是我们的APP在各个门类优先，其他同行也可以花钱来我们的手机助手里面买推荐位广告位嘛……” 杨溢川简直惊喜：“好！老大你这个包打全场！手机互联网的入口就应该在这个地方！赢了！我们赢定了！” 赵德柱只有先垄断再拆分吧。 没办法。 手下猛将如云，他如果不打下江山，会被这些家伙认为是没有足够的领导能力，失望而去，简直对不起这种精英汇聚的大场面，更浪费了这些人的灵感和才华。 所以先打下来再说吧。 大不了等这些一个个发展壮大了，再各自独立，发扬光大。 正文 682、百团大战的优势初现 在电脑互联网的时代，每个网址就好像海面上露出来的一个个孤立小岛。 不知道登岛路径，是没法登陆找到网站的。 所以，每个上网的人都需要通过搜索引擎，才能找到一个个网站。 这就是为什么从YOHOO到古歌，到百渡，各国各地首先是搜索引擎成为互联网大佬。 但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到来。 更主要是已经有社交媒体网站、论坛之类的交流场所。 网址已经变成了一个个指向链接。 无数APP软件，才是全新需要搜索找寻的小岛。 智能手机到06年，好多人还习惯于连接数据线到电脑上下载软件，没点电脑硬件常识和动手能力很难做好。 恰恰是07年苹果手机推出以后，才有了应用商店。 这也是苹果赚得钵满盆满的最大金库。 所有进入应用商店的APP，就像进了超市的商品，卖出去就得跟苹果分账。 用户也就只需要打开应用商店，就能找到无数的APP。 包括现在已经上线的游戏软件平台Steam，后来也是沿用这种模式. 进入这个平台，就能找到相应的软件\\游戏。 而开发者也就能有个平台挂售自己的作品，这样才能形成一个良性的网上交易市场。 手机助手赵德柱上一世肯定用过，但印象不深。 更意识不到这是移动互联网的崭新入口，起码在前期阶段是很重要的入口。 从那个闽建来的马俊开始做手机桌面软件，他就觉得似是而非的好像见过又说不出来。 现在顺着苹果，终于联想到应该做成手机助手。 杨溢川却精准的概括出来，这就是未来移动互联网的关键！ 等他把这个理念重新拿回产业园。 在陈晓龙的研究中心内部一分析，众人立刻融会贯通，除了口头纷纷老板牛逼，天赋过人，转头全都疯狂的开始加码！ 马俊的奔腾手机助手立刻升格为独立事业部，获得百万级投资和有限公司股份资格。 十脸懵逼的马俊立刻升任CEO。 庞勇开始带领自己的创新事业部，对这个崭新的手机APP公司配备完整的各方职业经理人。 同时陈晓龙从研究中心给配备技术人才。 三天，三天时间，奔腾手机助手事业部就如同旱地拔葱似的，茁壮成长！ 与此同时，搜猫输入法事业部，迅速在原本的搜猫公司基础上，再扩展浏览器和搜索引擎两个事业部。 又是庞勇和陈晓龙从两边配备不同人手。 更善于跟人打交道的庞勇还很客气，请陈晓龙先配人手，他再根据技术人才的配备，配搭销售、业务、财务等等各方面团队。 一贯有点不喜欢职业经理人的陈晓龙，难得的在赵德柱这边说了次感觉这个沪海人还行。 两大巨头，就在这样的磨合中，开始严丝合缝的配搭起来。 从2006年春节后正式全面复工，江州高新产业园就爆发出这样非常具有能动性的局面。 那些春节留在产业园的工程师、程序员，显然就是这一波变动中的主力。 如果说他们之前还是因为成绩好，听说搞软件编程赚钱多，才选择了这个行业。 现在逐渐开始主动选择自己更喜欢的具体方向。 因为只有真正热爱自己从事的方向，才能像杨溢川、马俊他们这样做出具有鲜明特点跟创意的东西来。 这次可是公开招募各种方面的手机APP，程序员、工程师们在工作之余都能随便做点自己觉得有意思的软件。 那个之前传说是清京大学天才的何垠，本来要出国深造的，也在这一波变动中，被陈晓龙吸纳进了最强悍的研究中心，然后派他去花旗国参与交流学习。 不是认为国内学不到东西么，那就去国外看看，不一定非要花几年时间上顶级名校，先到花旗国的顶级公司去感受。 因为安卓团队确实分出来一组人到鹏圳，这边因为在提前开发基于企鹅手机的APP，当然也要了解并拿到基础源代码。 何垠跟着申宇宏去北美好好体验下。 因为赵德柱这老板，被几大干将做了主要事务之后，他就能腾出手来重点关照游戏APP。 赵德柱自己的思路还是很清楚的。 前年他跟着企鹅走进互联网产业的切入点是游戏。 现在面临移动互联网的开山之战，赵德柱依旧选择游戏。 没人能比他在玩乐方面更有经验。 这时候已经铺垫两年多的游戏大厦开始呈现威力。 三千多名程序员、工程师，分成几十个不同的游戏组群，分别又带领了两千多名高职实习生，除了已经上线的几个游戏运维部门外。 全都在集体参与这场天王山之战。 赵德柱给整栋大厦的游戏组群提出来的就是，不择一切手段，搞出各种品类的手机游戏！ 随着手机研发团队的硬件工程师过来，已经确认的新手机屏幕尺寸是赵德柱模仿苹果4的3.5寸，480×320像素的精度肯定比不上苹果4，但也是目前能够做到的最好选择。 而且也是这帮工程师过来，赵德柱才知道自己要求的多点触摸只能用较贵的电容屏来呈现，而之前所有HPC的智能手机都是用电阻屏。 已经想通了补贴合约机的赵德柱根本不在乎工程师说的造价要高百分之十五，手一挥，上！ 既然新手机的大概参数和优缺点都放在这里了。 处理器、内存等方面可能没办法做到多强悍，但是游戏内容可以创新啊。 2D战棋游戏，塔防游戏，甚至移植版本过来的《神雕侠侣》、《雪山飞狐》这一系列不需要太高画质的手游可以上啊。 网游不行的话，那就先上单机版的游戏。 考虑到收费版的可能接受没那么快，先上免费版游戏啊。 先冲量！ 搞事情，搞局面，搞出几百个五花八门游戏打底。 赵德柱只需要盯着搞十来个精品游戏就够了。 整栋游戏大厦里面的各个组别也立分高下。 创意度较高的自己研发，差点的就把类似玛丽兄弟、魂斗罗之类的游戏移植过来。 于是在这两大部分的共同发力之下，仅仅三月就立项手机APP超过五百个！ 其中三分之一是兴趣之余的免费制作，就看到时候到底有多少用户下载使用看反应的。 有一半是评估按照五千到五万之间买断的APP，再由研究中心这边组织专门的团队，整体包装图标、美工、内容等等。 只有约不到一百个软件跟游戏，是花了大力气做的精品。 特别是有几款塔防游戏，三国主题、僵尸主题，已经让产业园不少人打着内测的旗号，悄悄在自己电脑上安装玩耍，不少买了智能手机的更是想方设法改成自己的版本试玩。 但绝大多数人都在等着今年上市的企鹅手机。 他们知道这能让自己彻底打开移动互联网的创意之门。 这种情况下，赵德柱还真是三天两头在产业园加班到深夜才回家。 完美避开了奚爸奚妈的重叠，相对信息的蔽塞，让奚爸奚妈也没有怀疑过这个事业忙碌的女婿。 元宵节以后就心满意足的回去准备开学，原本决定退休的老两口，决定再带几届高中生，为西南高职提供更好的生源。 现在更有信心了。 赵德柱的爸妈就没走。 主要是赵德柱反复劝说他们这次高铁拆迁的事情，随心。 什么价位都能接受，但是具体谈都是自己这边凑个律师团队加保安组一起过去。 拿了钱就彻底离开家乡那条街。 反正都要全拆掉，老爸老妈也不用再生活在那里。 每年带着保镖回去省亲住两个月都行，但不用再带着上亿拆迁款成为周围人的关注焦点。 易菲则是元宵节前走的，但是带了俩她妈从西南学院寻觅的助理和保镖。 原本她这样马上要面临毕业季的大四生，要么忙着在外面拍戏打名气，要么就沉下心搞好毕业创作完整学业。 可易菲显然早就过了普通学生的阶段。 电影已经后期制作得差不多，她要开始频频上节目跑推广了。 全力以赴的把这部电影，当成自己摆脱神仙姐姐形象的分水岭。 不过这个假期，赵德柱一家履行回来之后，男主人成天泡在公司。 龙芷羽母女俩在西南学院开学前，几乎天天都跟隔壁的明星母女同进同出，熟稔得跟一家人似的。 不然的话，就要面对说什么都听不懂的婆婆，还有随时都记挂亲孙女的公公。 也蛮烦的，最烦当然就是那种庄稼的事情毫无音讯。 反正连易菲都知道赵太太最近挺在意这事儿的。 她也好玩，听说姚敏过来江州下组了，立马嗖的一下跑掉。 WB上还元气满满的发了组自己在高尔夫球场耍宝的照片，宣布自己假期结束重新开工。 然后首先就去了娱乐性最强的湘南台上节目。 倒是把姚敏暂时在剧组沉寂的曝光量，又给压住了。 这就搞得其他艺人也有点酸溜溜。 江州那个德喜影业你们是在搞人海战术么。 成天都能看见黄柏、王保强、陶正的广告在电视、站台平面推广。 现在又加个冠西哥。 然后姚敏、易菲跟二人转似的不停冲话题曝光度。 背后的金主是真有钱啊。 正文 683、强攻迂回各不同 姚敏把那辆商务之星都运到了江州。 方便这次在江州周边的外景地出行跟拍摄间隙的小憩。 车其实不算贵，一百多万而已。 主要是美式MPV那种奢华张扬的土豪气，往后十多年都很能唬住人。 在这年头的影视明星中间，都算是很有逼格了。 更别提她还只是电影学院大一的学生。 本来凭着潜伏里面的表演，姚敏的表演能力已经全面得到认可，就差自己担纲主演证明HOLD住全场的实力了。 所以在新一代年轻女星中，她隐隐然已经有追上易菲的资格。 不过来江州，她却不去产业园那边招摇，直接驱车来了西南学院，说是在进组前熟悉自己的表演班底。 要跟龙套演员们打成一片。 赵德柱在忙碌上班，自然就是龙芷羽来接待明星了。 姚敏一点都不傲娇，跟沈佳凝打招呼很熟稔，更是一见龙芷羽就雀跃的从巴宝莉挎包里，拿出个精美的桃状玻璃瓶进贡！ “这是南丽现在最高档的美颜圣品，紧致皮肤是最棒的……” 龙芷羽就只好把工作接待范儿放下，配合姚敏这种姐妹淘的气氛。 说起来寻常人都有个说法，谁谁谁跟演员似的。 姚敏这就是专业的，气质拿捏十分到位，比在镜头前演戏认真多了。 专心的听完关于教育公司这边的架构介绍，挽着龙芷羽一起到对面校区的表演专业去交流。 去年开学的时候，她就来参观过了，现在可不陌生。 路上细心周到的说起娜娜今年该高考了，她已经把平京排前列的高校整理出来，有些招办关系是可以联络走动下了，现在家里这种情况完全可以保证选择最有前途考量的专业，孩子的教育问题可不能耽误。 用龙芷羽晚上回家跟丈夫感叹的原话就是：“我的天哪，明明只比娜娜大两岁！如果不看她的脸，我绝对以为是我的好闺蜜，她也有孩子这么大了！” 赵德柱嘿嘿笑：“知道我以前给你形容她聪明又会抓机会不是瞎说了吧。” 龙芷羽居然佩服丈夫：“你对她一点都不动心，我也真是服你，好像是这里稍微调整了下吧，我都感觉不出来有变化了，但脸蛋看着太舒服了，我都挺喜欢她呢。” 赵德柱把二富的研究生导师理论转述下：“不管怎么说，她想要的不过就是成功，没问题，只要不破坏我们家庭和谐，都行，我还挺喜欢这种积极争取的人，玛德，高职甚至技术团队里面这种差距就明显得多。” 龙芷羽更不会对这个喜欢的意思有误解：“可不是嘛，高职生们大多数在高考中失败，都源自于他们没有强烈的进取心，怪不得有些人会成功，嘻嘻，我俩都是高职生，你也没多大的进取心。” 好像说起这个，两口子年龄就一样大，她开心得很。 这个赵德柱都承认：“现在技术性会议一个接一个，卧槽特么的，老子全程都听不懂，还要装着很懂的样子。” 龙芷羽带点鼻音：“娜娜这教育问题差不多到放手的时候，下一回……就要多用心哦？” 赵德柱闻弦知意：“来了来了，一定努力，你也别太计较成功率，我们日子还长。” 龙芷羽鄙视：“我都高龄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那样的下巴才让她去调整的，我这也有点方？” 赵德柱抱怨：“专心点嘛，这个时候你提她做什么？” 龙芷羽难得哼哼：“那提谁，我还看不出来有些人的心思？” 也就这个时候才会说道说道。 赵德柱一身正气：“我的心思可不都是你么？” 这种局面下，哼哼唧唧的龙芷羽满意极了，搂紧赵德柱的脖子情真意切的呢喃：“我……也是……” 赵德柱可不就更得卖力了。 可还是没动静儿。 战火连绵不休的横跨三月到四月，都没个什么成果。 看那天天被赵爸赵妈抱着在小区绿化带转悠的奚嘻哈哈，龙芷羽只能认定是自己没这福气了。 赵德柱正儿八经谈过两回，最后都演变成了再试试看，没准儿换个方式就行呢。 好在他年轻火力旺盛哦，多谈几回也没问题。 还是龙芷羽顾惜他最近比较忙，那就再调养下吧。 因为除了围绕手机APP、游戏以及硬件外观设计的工作，从春节元宵节之后，全国电竞大赛职业选秀赛也在江州隆重举行。 这一回，江州电视台专门拿出了每天下午两个小时的直播时间，来传递赛场实况。 那么漂亮的体育馆，那么精美辉煌的比赛站台。 各种穿着整齐运动制服的电竞选手们，在映射着面部光芒的屏幕前聚精会神比赛。 完全不是精神鸦片的颓废感，反而带着热血激昂的铿锵。 面对这样竞技性十足的比赛内容，电视台就毫无担责的压力。 但现场设备跟岗位，却被西南学院影视专业自己给包圆了，谢谢我们的设备更先进更整齐。 而且这还意味着不停培养实习生的职责。 说老实话，那些在省级电视台吃皇粮的摄影师、音响师、现场编导、以及各种工作人员，会突然发现他们那点手艺已经远离市场好大的距离。 竞争是比不过这些商业化团队的。 赵德柱这大老板，也仅仅是带着李媛媛到现场旁观了下。 当然是冯晓婷主持全场，带着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一群客服礼仪让舞台上很漂亮。 模式非常简单，所有有志于走上职业道路的选手，自由抽签上台打比赛。 连打五天，单人和团体赛都能决出杯赛制度的名次来。 选拔赛本身并不完全代表实力，因为这其中有很大的偶然性，也有团体赛不同人手侧重主攻、指挥、迂回等等特点。 所以主要是提供一个给所有俱乐部在台下观察了解的机会。 但在签约选秀前，所有俱乐部不得私下联络接洽选手。 只能在这五天的比赛中拿定主意，最后抽签获得选秀权。 这是第一届之前，以后都是从最后一名开始抽。 每个队按照这顺序，每一轮只能选一人。 选中的选手必须去该俱乐部，但抵达俱乐部以后十五天内，双方都有解约的权利。 但这名选手这一年就打不了联赛了，俱乐部也少个人。 第一届，每个队选十到十五人，但每个俱乐部可以报名二十人，这样自己也可以培养人手。 以后每一届选秀各队大概就有三到五人的机会。 西南学院电竞专业是当之无愧的选秀池，未来全国其他职业选手想参与选秀，打这个联赛，也可以来报名参加测试。 但是由产业园游戏基地赞助的西南铁拳俱乐部，被列为第一代十六家全国电竞职业俱乐部的最后一个选择权，每一届都是这样。 最大限度的保证了赛制公平。 毕竟西南铁拳底子再厚，也只能报二十人，而其他俱乐部已经选走了最拔尖的人手。 也就是说之前两年西南学院积累的四百名电竞选手，这一股脑就有一半多转职业！ 从此以后走上月薪两万起步，十万封顶的电竞职业选手舞台！ 在国内这已经是妥妥的高薪了。 可其实也只有两百来名选手最终选择了参加选秀。 实在是西南学院这种大乱斗的电竞专业，大家相互之间在过去两年已经非常熟悉，相当多原本在各地不可一世的电竞高手，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 在电竞赛事这个很吃天赋的行业里，能不能出头其实有半数的人已经知道答案了。 更重要在于电竞选手的职业生涯非常短，大多数人过了二十来岁，肌肉反应、手指劳损、思维以及对游戏的理解能力就开始明显下滑。 电竞专业传授最多的，反而是大家要抓住这点异于常人的天赋，踏踏实实的朝着电子游戏这个行业去做职业玩家。 因为哪怕下滑以后这些电竞选手的技能还是吊打普通玩家。 所以在这几年时间里，有能力的去打职业联赛，稍逊一筹的不如早早谋划做电游专家。 现在几十个未来可能会几百个电游创作组，最需要这种专业电游玩家，测试、体验、反馈工作多得要命。 这是份可以做一辈子的长期工作。 所以很多电竞选手早早的就选择在游戏大厦上班了，与其说去职业联赛被人虐，不如早早的在某个游戏里面当老大。 一个月拿几千上万甚至更多奖金也不稀罕，比当职业选手可舒服多了。 更别提在赵德柱的规划里面，未来还有游戏直播、游戏陪玩等等职业可以跟上。 于是这选秀赛，基本就是之前争夺去南丽打世界比赛资格的那一两百人，心态也是去哪里都差不多，打得极为放飞自我，各种平时练习时候的骚操作。 要的就是炫目好玩！ 一时之间，江州电视台直播的电竞节目，收视率暴增。 好多电竞玩家，可以说是从江州电视台的这个节目里，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在玩的魔兽、星际争霸、CS，在高手操控下，还能玩出这样炫目的局面！ 单单是个甩狙、瞬狙、跳狙开不开镜，都能让电竞玩家们叹为观止！ 这些职业选手每天练习要狙几百个人的强度，哪里是普通人能坚持下来的。 看着那些被选中的职业选手，立刻穿上所属俱乐部的LOGO夹克，像模像样的列队站在一起。 仿效NBA的国内电竞职业联赛俱乐部，终于有点成规模的样子。 一时间在电竞网上引来成百上千万的电竞爱好者观看新赛季的对战表。 更有无数自己觉得自己是电竞天才的年轻人，开始期待今年的全国电竞大赛。 但是就这，在话题性上，还是不如易菲上湘南卫视的访谈节目。 竟然主动在节目里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正文 684、呵呵呵，暴露出来了吧 就很突然。 易菲上节目肯定是那种为影视剧做宣传的访谈类型。 聊聊这样那样的剧组笑话，在最后推介下我的新电影要上市了，欢迎大家去捧场。 这就是个标准的套路。 跟歌手发新唱片，到各个节目打歌一个道理。 这会儿陶正在沪海，陈冠西在HK都做类似的事情，易菲最后还要回平京去上不少这样的节目。 在WB这样的社交媒体出现前，这是影视剧主创人员最常用的造势手法。 等到临近上映了，还会组团上快乐大会之类的热门节目。 按说易菲应该很熟练了，各种套话往上糊就是。 可这回女主持人坐那本来随口一句：“这次你扮演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因为爱情激励了她成为更好的自己，这应该要有真正喜欢过谁，才能体会到那种小鹿乱撞的心情吧？” 意思是顺着说哪怕没经历过，但专业演员揣摩不在话下。 结果易菲忽然就一本正经：“我有喜欢的……” 还顿了下强调：“我说我有喜欢的人。” 她补充这句，可能就是因为看见主持人有点大惊失色，才强调确认下。 然后台下那些现场观众，大多数还真是那个菲菲世家粉丝团队召集来的观众，一个个举着数码相机的脸都张大嘴了。 真的假的？ 主持人真是感觉被自己口水呛住，又是惊喜自己节目爆料，又是惊吓怎么不按套路来。 艰难而下意识的挤出句：“谁，谁呀？” 易菲才真有点放飞自我，也许这也是春节期间，她跟赵德柱用手机聊天提到的改变自己的一种方式。 谁说神仙姐姐就不能谈恋爱喜欢人了？ 也许她那个舞蹈出身的妈妈过于强调端着范儿，让易菲小小年纪就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这种极具特点的形象上位极快，也很容易获得观众喜欢。 但随之而来就是长期角色形象被锁死。 无论想扮演什么其他类型的角色，都会被观众嫌弃不认可。 演艺生涯基本上就很难有大作为了。 不是连王保强都担心自己被锁死在傻不愣登的角色形象上么。 能够如汤姆汉克斯、茱莉亚罗伯茨这种类似演什么像什么，可以在偶像派和演技派中间自如切换的毕竟是极少数。 所以越上进的演员一般出了名就会刻意摆脱自己的成名形象。 姚敏就绝对不有这种思路，她是那条路能赚更多，获得更多利益，就一条路走到黑，赚到吐！ 总之，易菲这个自我爆料的出发点在这里。 但现场主持人、观众，以及由此蔓延开的八卦消息，全都是卧槽！ 而且主持人问了以后，易菲的反应也很奇特。 立刻脸红，也有点意外主持人刨根问底的反应，迟疑下：“不说啦，我……只是表达我有这么个状态。” 主持人也反应过来，够了够了，国内影视明星会在综艺节目里面说自己有恋人，已经是非常难得的情况，更别提另一半是谁。 而且八卦可不就得这样遮遮掩掩才最有卖点么。 猜！ 让各方去猜！ 所以主持人立刻经验丰富的拉回来：“对对对，我非常认可这是个私人的事情，我就好奇的问问，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这话就问得很有专业水准了。 喜欢，喜欢小猫小狗也叫喜欢，下面这么多粉丝都喜欢易菲呢。 单方面喜欢根本不是事儿。 在套话呢，套这是段两情相悦的感情呢，还是隐藏在心里的单恋。 结果易菲的反应更离奇，一贯淡雅的脸上居然有点窘迫，还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再尴尬的堆起个求饶的笑容，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充分证明她之前说那句有喜欢的人，是完全没有台本的脱口而出。 任何一个谈过恋爱的人，可能都明白那种心里按捺不住的萌动，让自己头晕目眩或者心神不宁的悸动。 总之就是失常。 理论上来说，易菲这种自我爆料有害无益。 她这种玉女派掌门人一旦谪落凡尘，很可能就会造成大面积的粉丝反目。 所以才会有华仔结婚多年都不敢承认。 但时代真的不同了，也许是易菲的形象太好，又可能是她这个爆料的过程，谁看了都觉得是个青春少女向往美好爱情的自然反应。 居然一时间到处除了都在猜测这个神秘男人是谁，圈内圈外粉丝同行都是一片祝福之声。 易菲自己的WB上，最新发送的微博瞬间挤爆！ WB编辑部和后台服务器管理运维部门，连夜加班！ 因为很多粉丝到她之前的WB下面去留言祝福。 易菲就自己单独发了个WB，竟然是她自己的特写动图，一贯清淡如菊的她，竟然坐在航站楼椅子上拿着杯奶茶，做了个挑眉的动作。 然后配行字：“年纪大了，我只喜欢有结果的事和说话算数的人”。 哇，粉丝们要疯！ 是乐疯了。 你才多大的年纪啊，就老气横秋的说年纪大了。 可谁谈恋爱的时候不都是这样酸不拉几的看透世事，以为天长地久呢？ 而且这句话，不也正是承认了，我、喜欢、的人。 这事没得跑。 所以真是无数的好事之徒顺着转发、链接，找到易菲的WB页面来看稀奇。 这绝对是以前从未有过之盛况！ 哪怕湘南卫视抢先把节目播出，各大八卦媒体杂志都争相标题党上身： 高危预警，仙女下凡！ 今生无悔我爱过，来世再问你爱谁？ 我赌这段爱情十年之内都不会曝光…… 恋情炸裂！ 都不如亲自到易菲的WB上来看看。 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明星恋情大直播，而且还是人家自己开口承认，各种转载最后都是为易菲的WB做嫁衣，也是为WB网做嫁衣。 后来被称为是“易菲盘活了WB”事件，就是这一夜，甚至比当初超级女生一百个账号招募粉丝还要轰动。 数百万点击在很短时间内爆发式的冲击WB服务器！ 易菲也就成了第一位，在一夜之间涨粉过百万的博主。 稳稳的以三百多万粉丝量，在WB成为话题女王。 顺带还把陈冠西的埃森账号带热。 因为全民猜测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位当前最红最帅的邪魅大男生。 两人不是正在一起拍戏么。 从剧组之前就陆续放出来的剧照合影，都能看见两人站在一起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那种般配！ 难道是最俗气的因戏生情？ 那为什么之前的那几位男主角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呢？ 于是易菲从出道以来的每部戏每位男主角都被拉出来盘点下： 呕心沥血，深挖细处，极度之努力，六位男主角带你领略易菲表演作品，不美你骂我！ 历时三年，仙气飘飘的神秘恋情，盘点易菲历任男主角谁最配，不好看算我输！ 这一回，不光八卦杂志立刻开始做文章，WB自己后台推送都有大量跟易菲有关的博文。 有每个博文九张图两百字的限制？ 没问题，洋洋洒洒几千字的图配文转成图片发送！ WB内部的搜索关键字眼，只要跟易菲沾边的，点击量都在暴涨！ 这年头如果有十万＋爆款文章，那就是蹭了这一波易菲的热度。 其实其中相当部分是WB编辑部的编辑们，在加班熬夜保持服务器稳定运行同时，兴高采烈的自卖自瓜！ 这特么都是流量，都是KPI，都是效益，都是部门奖金啊！ 赶紧的蹭！ 主力军就是这帮唯恐事儿不大的编辑。 平时没事都要引领话题，现在易菲主动跳出来，还不维护好跟上？ 但他们带动的是模式。 很显然这种迅速带动话题的WB模式，也引起了八卦媒体的注意。 敏锐的纸媒老板可能会倏然而惊，敏感的狗仔记者却觉得，为什么我不到这上面去写呢？ 不受印刷时限、版权限制、刊号审查限制，我也可以单独开博写文啊。 正式挂名卓玮的狗仔之王，这次就独辟蹊径的发了篇类似的长文。 却更多是用图片展现出了一个很多人之前都忽略掉的身影。 当易菲在沪海拍电影，陶正义正言辞的站在一大堆媒体面前说：“这是我们专门买下这里，最能契合易菲的气质跟发挥……” 香闺赠美女！ 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老洋楼之前售卖的中介经纪，人家很职业的啥都不说，但还是透露了点消息：“上市公司老总级别的用户啦，这都是有身份的人。” 若隐若现的就把易菲背后的男人挖出来了。 然后就在易菲接受采访现场照片中，背景人群里居然画了个圈，把赵德柱的样子圈出来了！ 就是他！ 这个从前年开始就声名鹊起的青年亿万富豪，去年更是晋升为百亿富豪！ 大家都在网上购物的TM网老板赵德柱！ 其实赵德柱那会儿站在人堆里装路人还傻乐呢。 却被圈出来跟他其他照片一对比，吃瓜群众简直恍然大悟，噢噢噢！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泡妞追明星，怎么舍得买老洋房呢？ 本来抱着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龙芷羽柳眉倒竖，笑得差点滚下沙发来：“哈哈哈，瞒不住了吧？” 她居然一点吃醋的慌乱都没有。 正文 685、价钱真的好商量 推动互联网时代渐进的一个个节点，往往不那么正经。 P2P技术最大的推动在于动作片下载。 社交软件的迅速扩张来自于YP。 网上支付平台的诞生，最早就是网游公司披荆斩棘的结果。 人类只有在搞这些不正经的事情时候，才会迸发出超越平凡的动力。 现在也是这样。 赵德柱前年好像就跟二富提过，你们企鹅聊天要把这个表情包给搞起来。 连二富的推动力都不够。 就是那点最早的小黄头标准版表情。 挤牙膏似的每次改进一点，可能研发部门也觉得无所谓，就是给用户一点简单交流的方式，搞那么多搞那么复杂干嘛？ 于是这次机会就被WB抓住了。 赵德柱叮嘱过陈晓龙要在WB里面开发自定义表情的功能，并且可以在WX里面使用。 最大限度的要能用上动图。 特别是手机上。 这在2G移动时代，绝对是个传输大难点。 但据说何垠在这个工程里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配合陈晓龙搞定。 于是易菲那张动图就被添上几个字：“谈恋爱啵？” 或者是“喜欢我啵？” 然后被居心叵测的WB编辑自编自导的在WX聊天对话框里，扮演成女生对男生表白的对话截图。 还似模似样的男生从懵懂到激动：“啊？真的？你在哪？我去找你！” 迅速让人脑补出一包充满激情的甜蜜狗粮。 新时代的恋爱表白就是用这种方式么？ 失败了可以说哈哈哈，我是给你分享现在最流行的表情包，酸楚但又不会尴尬。 真正的输了无所谓，赢了就幸福美满生活！ 迅速在城市白领男女里面蔓延开来！ 原来表情包还有这样的妙用。 平时不太好说的话，用这样的形式传达。 格外形象有趣。 易菲那个挑眉的动作，换谁来做都可能显得有点轻佻甚至油腻。 可她做出来就是三分俏皮、四分调侃还有十分的美丽！ 很显然，只有男女双方都有智能手机，而且下载了WB才能传输这样的信息。 时尚时髦的表白也是需要门槛的！ 市价四五千的智能手机俨然成了彰显财力的高度。 就像十年前拿着大哥大就是铜锣湾扛把子的那种自得与嚣张。 也像上一世拿着苹果机就能鄙视瞧不起其他人的莫名优越。 不是首席体验官这样敏锐的天才，永远想象不到为了保持优越感，人类可以主动到什么程度。 除了让WB网的注册人数再次有明显提升。 居然还带动了一波智能手机的销售！ 而且全都是WB网推荐的手机型号！ 所有使用塞班系统的诺克鸭、索爱等等机型，都不在这个行列！ 其实WB完全可以推出塞班系统版本，安装困难的签名档问题那是用户自己去解决的事情。 但小心眼的赵德柱就是不。 这也就罢了，WB网还在这个智能手机推荐页面下，用金光灿灿的大字宣布敬请期待由企鹅、古歌、WB、TM等多方联合推出的全新智能手机，将在年内上市！ 性能、画质、娱乐性将全面超越市面上现有智能手机，而且TM网用户将获得前所未有的优惠待遇。 好啦，这下直接把消费者的期待属性拉满！ 更把市面上的两大直接竞争对手惊动了。 不过诺克鸭跟微软的反应截然不同。 总部一声不吭，国区更是装死看不见，用户论坛闹得鸡飞狗跳。 四五千，六七千买的智能手机居然不能装现在最流行的智能手机APP？ 有大能的技术员、工程师自己调整适应塞班系统，毕竟最基础的编程语言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是系统适应性的问题。 WB网这边也不限制这种做法，但李胜军负责的安全系统是完全能够监控到这种行为的。 于是野生的塞班系统登录WB，总会遭遇莫名其妙的闪退、死机…… 诺克鸭官方还是装死。 微软反应就很直接，大张旗鼓的宣布移动互联网是未来方向，自己也将推出大量适用于微软手机系统的社交APP软件，进一步由微软替用户无缝整合软件和互联网！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当微软发现WB确实很有前途的时候，还是把这看做自己庞大的系统下辖一个局部，一个APP. 既然WB能成功，那么微软相信自己强大雄厚的实力，天下第一的市值财力，当然也能成功。 毕竟大框架还在自己手里，甚至还有点暗自窃喜诺克鸭的迟钝官僚。 而且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宣布推出全新架构的XBOX第二代游戏机的国内版本！ 将把自家的社交APP跟游戏机结合起来，形成全新的互联网社交氛围。 想想吧，当你打游戏的时候，还能跟其他好友同步交流，这是多么愉悦的事情啊！ 说起来，陈半桥引以为豪的盒子战略，其实也没多稀奇。 人家微软2001年就推出XBOX，就是期望利用电视游戏机这种载体，联系上网络游戏平台，然后变现赚钱！ 连微软都要通过游戏来变现。 只是他们从2001年就能想到这个点，却在变现的具体方式上有点偏差。 选择了被焦盆人带偏的游戏机思路，而不是陈半桥搞出来的免费游戏加点卡模式，这才是陈半桥伟大的闪光点。 只是他又厌恶网游的名声，让企鹅抓住了在网游里面用皮肤、提现等模式迅速扩大成了游戏霸主。 现在还要加上赵德柱也分了一杯羹。 这就是高层的一点点偏差，放大到底部就是谬以千里。 微软找到了游戏这个新增长点，却跟陈半桥一样选错了落脚点。 搞什么游戏机，搞什么盒子，都不如手机。 包括索尼这等电子巨头，都在这场巨赌当中输得底裤都没了。 鬼大爷才在游戏手柄上面社交！ 这几家巨头真是脑壳都掉进游戏机里面坏掉了。 赵德柱内心一片不屑的笑！ 想通过设备来薅羊毛的厂商，注定要被市场抛弃！ 哪怕在手机游戏还没有崛起，PSP、NDS这些小型游戏机已经证明了掌上便携游戏机是最适用的. 这些厂商还在企图专门搞个游戏机. 其实也就是在重蹈数码相机、随身听的覆辙，只要能够被集成到手机上的玩意儿，最后都会被这个全功能设备打败! 特别是当电竞被高端电脑外设霸占以后，游戏机就完全退出了电竞行列， 这点在第三届全国电竞大赛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和前两届不同，得益于遍布全国，特别是侧重沿海地区的地推队伍。 唐天峰走厂商关系，李晓军走富豪圈子。 建立了大量的客户群体。 再加上郝文建这个广告总监的上任。 如此声势浩大的全国电竞大赛怎么能裸奔呢。 TM网经过他的评估，已经不需要再连续投入冠名，最后竟然被他操作卖给了一家著名的国际碳酸饮料。 两百万美元而已！ 却在全国各地推起了声势浩大的网吧优惠券消费活动！ 让这家碳酸饮料品牌，瞬间在全国销售量暴增百分之23，这可是数以亿计的销量！ 人家简直觉得惊喜。 投入这么少，就能在全国发动如此同步的活动能量，太惊奇了。 然后显示器、鼠标、键盘、耳机等比赛专用指定品牌，又卖了三四百万。 再加上服装、运动鞋、小食品、咖啡等等各项赞助，多达十多项。 这部分收入，相当部分先以补贴、劳务费的形式反补给了地推团队。 让这次的地推团队各分部收获满满。 到五月总决赛的时候，对外发售十元一张的现场门票，被抢购一空。 也就让为期十天左右的总决赛，又有百万左右的门票收入。 现场快餐收入、周边电竞产品销售更是远超这个数好几倍！ 一座体育馆改建的电竞中心，实际上就是一家围绕电竞产业的商场！ 光是各家电竞品牌的专卖店租金，都让各大职业俱乐部看到了良性循环的盈利希望。 相反这次从春节后就开始的超级女生，动静却感觉比去年小了很多。 明明去年的总决选搞得那么成功，全国观众都被带动起来。 前十名的选手，除了冯晓婷，都在全国各地巡回登台，陆续签了不同的经纪公司俨然成为一股全新的选秀出身歌手。 今年在全国各地的海选，却有点无声无息！ 很快就有人发现，一是缺了去年遍布全国各地的地推队伍，花钱不多，却把海选海报贴满了县一级的大街小巷。 不仅仅让有明星梦的小女生们知道去参加比赛，也让全国观众都知道超级女生开始了。 今年开始得颇有些无声无息！ 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缺了去年的WB支持，网络上召集的气势全都是各种零散的自发行为。 海选已经开始来不及，WB介入可是还得及招呼的。 湘南卫视赶紧联络WB公司这边，询问有没有兴趣今年继续担任赞助商，价格好商量。 陈燕玲给赵德柱汇报了下。 翻脸如翻书的赵德柱，果然笑了：“赞助？现在是他们寻求网络媒体支持服务吧，我们可以专门量身定做一套总决选宣传推广方案，价格好商量！赚到的钱，就给WB公司上下全体发奖金！” 陈燕玲笑得那叫一个甜美，最爱这种男人了。 真可靠。 正文 686、糖衣收下，炮弹打回去 一贯充当市场主导的电视台吃了个瘪。 特别是湘南卫视这样在国内娱乐市场相当强势的主儿。 开始很有些难以置信：“去年我们不是合作得那么好么？” 陈燕玲就是赵德柱的分柱，学着那笑眯眯的态度：“对呀，去年是我们买贵方的广告推广服务，所以我们每次付款都准确及时到位，今年是贵方找我们买网络媒体推广服务了……对，顺便还有那个快乐娱乐网，该续费了，去年我们是作为赞助商免费为湘南卫视提供专业服务，今年价格好商量。” 湘南卫视那边气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电视台这样的媒体，还要买广告推广服务？ 陈燕玲还满脸理所当然的斯文：“这就是市场行为啊，当我们寻求快乐女生冠名的时候，那我们就是付费的一方，现在不过是反过来了而已，总不能你们用WB的资源，还要我们给钱吧？” 湘南卫视的节目总监愤然撂下话：“以后你们再也别想在我们这里得到好果子！” 哎哟，这世上怎么就只有你赚别人钱，没人能从你们口袋赚钱的时候呢。 陈燕玲还有点惴惴的回去以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赵德柱宽慰她：“没问题，互联网新媒体碾压传统媒体，先从报纸开始，然后才是报纸，他们还能蹦跶几天，今年不来，明年会来，明年不来后年来，但晚来一年，我们就把价格加到后一年去，总有一天他们会乖乖的到我们碗里来。” 陈燕玲忍不住娇笑：“你就喜欢都夹到碗里来哦？” 赵德柱赶紧做正经状：“工作，我们谈工作。” 陈燕玲就谈工作，她本来一直有点担心，WB网这样到底盈利模式在哪里。 现在终于看到了，但似乎有点慢。 赵德柱也终于明白上一世WB的苦衷：“所以猛推明星话题吧，别把火力集中在易菲、姚敏、陈冠西他们几个身上，其他明星也可以烘托下，然后鼓励八卦狗仔们发声，只要不违法违规，我们尽量发松点，但这一次要避开超级女生，让他们尝尝苦头。” 陈燕玲也学着马上变脸，恨恨的咬小银牙说好！ 居然敢不让自家赚钱！ 果然，当五月底电竞大赛在全新的江州电竞馆结束，收获近两百名新电竞学员的同时，宣布今年的第一届电竞职业联赛，将会于今年七月二十号日，在沪海电竞馆和长安电竞馆同步举行东西赛区比赛，为期三十天。 然后九月三十号在平京电竞馆，举行季后赛，为期十天！ 这样就解决了俱乐部天南海北到处跑的巨大交通费用开销。 还合理的让几家先搞定场地的俱乐部，能够形成当地拥趸的消费中心。 于是在经过两年的铺垫之后，国内电竞爱好者千呼万唤的职业联赛终于要拉开序幕了。 林修他们这些在电竞迷心目中口碑相传的高手，终于要以职业选手的身份开创这个历史。 从此以后的电竞爱好者，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怼那些说游戏玩物丧志的人，这是个正儿八经的职业。 其实在赵德柱眼里，这不过就一盘棋。 电竞选手是靠着自己天赋赚钱找工作，爱好者玩家则是跟着成为这个行业的韭菜，越沉迷就越会成为棋子。 现在的布局就是把电竞网已经搞成独立的媒体公司，隶属于创新事业部下的新媒体公司，招募电竞选手做评测，在上面排列关于各种游戏的榜单，对国内外各种游戏进行挖掘试玩，从中选择更有可能的游戏方向。 在赵德柱内心里，这个电竞网会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兴起慢慢转变为手机上的新媒体。 网站的重要性会一步步下滑。 这种基于十多年以后用户体验的结果，赵德柱看似还在给湘南电视台兜售定制网站，其实已经站在第五层，笑看人家茫然不知的掉坑里。 不给钱就是这个结果啊。 第三届超级女生，真的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冷锅冷灶走过了海选，哪怕湘南卫视后知后觉的委托网络公司搞了个网站方便观众查看各种海选视频，可新网站又需要推广知名度。 哪怕湘南卫视自己不停的在三四五六月间增加超级女生海选曝光。 还是没法跟去年那种阵势相比！ 特别是今年的冠名赞助商橡树国际就是去年的全国巡演活动赞助商。 豪掷三千万，击败了原本打算延续价格两千万的牛奶企业。 让湘南卫视终于为自己的短视，暗地里肠子都悔青了！ 因为牛奶企业和赵德柱他们差不多，也有自己的全国各地业务团队，执行能力虽然没那么强，也能在全国各地把海选触角伸到县一级。 那个卖挺背矫姿带、英语学习机的橡树国际，却是家投机心态的电视购物公司！ 根本没有自己的地推团队，没法从这边支撑宣传。 哪怕在他们的所有电视购物节目里面，声嘶力竭的强调这款英语学习机，赞助了今年的超级女生。 也没法帮助超级女生造势。 因为从赞助商和节目本身的关系来说，根本没法形成相辅相成的对应地位。 更不用说赵德柱他们还有WB这样掌控网络声音的全新模式。 在去年的轰轰烈烈场面对比下，今年愈发显得惨淡无比。 据说分管超级女生的台领导，已经把几个经办人、制片人骂得狗血淋头。 既然都找到问题所在，还不赶紧解决？ 这时候已经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了，去年做得那么好的全年最重点节目，今年为什么会大滑坡，台里投入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如果再不力挽狂澜，那就要找背锅侠了。 电视台不完全是商业机构，还有很大体制内责任。 如此瞩目的业绩做砸了，肯定要有人为此负责。 所以没等到明年或者后年，六月初王翰这个去年在超级女生里面全力帮助TM打广告的主持人，今年已经火得一塌糊涂的顶级男主持，主动来江州“探亲”……顺便拜访下去年的客户，也是他的贵人嘛。 结果赵德柱不在公司。 这节骨眼儿，他肯定是要全力当好女儿的高考保姆啊。 每天接送上下学是基本操作，临近高考基本上就天天早退呆在家里煲汤…… 本来亿万富豪的家庭，不用在意这种高考成绩好不好的问题。 人家老徐都说有到大嘤帝国名校读硕士学位的门路。 赵德柱不为所动。 如果娜娜的成绩跟他两口子一样很渣也就罢了。 既然女儿成绩好，那就应该全力配合成就感。 这是赵岳娜证明自己十多年学习的考验。 跟最后读什么大学没关系。 要的就是这份跟其他同学一起共同体验的人生经历。 于是见识过赵德柱那巨大空旷的办公楼层之后。 王翰还是坚持跟着陈燕玲一起，登门拜访。 陈燕玲明显对自己乘机去班主任家，比带客人还上心。 她现在也是有司机的高层了，宝马X5更是拿得出手。 然后王翰就对赵德柱居然住在这样的小联排里面有点意想不到。 更是对系着围裙出来开门的老板感到吃惊。 明显这看起来空荡荡的家里，没有保姆，没有仆人，就趿着拖鞋的赵德柱自己懒散的在做事，还给黑娃说了声没事没事，去晒太阳吧。 陈燕玲眼里就摁不住爱恋了。 然后有点手足无措的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会做家务，大失败！ 东张西望的想找笤帚去扫地，赵德柱叫她：“倒水泡茶呀，不是谁都有机会跟王大哥这样坐下来聊天的，随便坐啊。” 这特么就叫情商，明明是王翰来打圆场想挽回点商业机会。 却让赵德柱把局面扶得很舒服。 更何况王翰本来也是个会说话的：“安于清贫这种境界，本来应该是形容文人雅士的，赵总也做到了，佩服，佩服。” 赵德柱解了围裙丢给陈燕玲：“清贫个屁，这好歹也算是别墅，江州现在最高档的高尔夫别墅社区。” 王翰笑：“我还是见过那些豪宅的，您这确实是境界。” 赵德柱却独辟蹊径：“我给你讲个真事儿，鹏圳观兰湖高尔夫球会别墅，国内最顶级的高端别墅，主要都是给保姆们享受，因为能住在那里的，都有忙不完的生意，也就周末过去放松下，于是那别墅就是给保姆们享受五天，周一到周五各种聚会趴体，拉着小保安们享受豪宅生活，端杯超市的红酒，舒坦得很呢，所以你觉得有必要住豪宅住那么大吗？” 王翰哈哈笑：“您确实是见识非凡，奇人必行异事，不是这样，您也不会慧眼识珠的建立起全新的网络媒体，具有现在这样非比寻常的影响力。” 这就是主持人的功底，轻轻巧巧的转过话题到正道儿上。 赵德柱心说来了。 可是谁能想到呢……不，熟悉他的人，估计都会知道，一旦该他抓住主动权。 那就得加钱。 赵德柱居然猴子大开口：“一千万，全套去年的解决方案本来只值五百万，但那是从三月开始的局面，现在临到头了，各方面事务都会加倍加量才能抢救回来点，您说呢？” 王翰顿时倒吸一口气。 您真不客气。 一点都不吃夸呀。 正文 687、螳螂捕蝉，黄雀在前 王翰首先也是难以置信：“一千万，您知道这意味什么？整个超级女生的冠名权才卖了三千万，现在只是请你们协助做推广，您还说价钱好商量，这样也太让人觉得坐地起价了，对您的名声不好呀。” 放到三国或者抗战时期，这家伙一定是个好说客。 赵德柱笑：“那是你们活该，被这家橡树国际迷花了眼，那是骗子啊，你们连他的钱都敢收，我怕什么名声不好？” 对的，只要知道那款挺背矫姿带和英语学习机，赵德柱就想起来这就是那位后来还出了一人一本平板电脑，8849老板手机的家伙！ 再加上他最后知道的小罐茶，几乎样样都是收割智商税的骗钱玩意儿。 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位老大每样东西都看得极准。 都是恰到好处的收割了用户需求。 家长对孩子长身体、学习英语的焦虑，土豪们向往成为文雅的老板拿着平板电脑批示文件，还有与众不同高档手机的显摆炫耀心理，以及玩串的风潮下假模假样喝大师晾晒茶叶的稀缺优越感。 如果他是乔布什那样真的悉心打造出好东西，没准儿还真是一代营销商业之神。 可这位基本都是搞的样子货来糊弄人。 就连那什么大师亲制的茶叶，有人测算过，以他卖出销量，大师们做得吐血而亡都完成不了十分之一的量。 总之在傻子遍地的市场上赚得钵满盆满。 对这种人，现在自诩为中国良心制造的赵德柱没什么好脸色。 收割起来毫不手软。 王翰听赵德柱简单说了几句橡树国际是什么玩意儿之后，改弦易张：“那我就厚着脸皮跟您讲讲价，少点，少点吧，要不我们找各种广告时段跟您抵消，不然我们也不好做账。” 这里面窍门多。 电视台、报社的广告往往是挂牌价和实际折扣价相差很大。 这要是按挂牌价算，也就市面上四五百万的广告费用，再分拆到各个时段，对一家省级电视台，就是很小的事情了。 赵德柱却摇头：“我不是想赚钱，还是去年我跟你们湘南卫视提到的原则，我全都拿来给参与地推的高职团队，今年又有两三千学生加入进去，这是很好的实习锻炼机会，我把这一千万收下来，会踏踏实实的全都用到地推团队身上，他们付出的劳动也对得起这笔钱，如果这次顺利完成，以后每年超级女生的全国地推我们负责了，三年之内都是五百万价位，包你把声势下沉到县级。” 王翰也感觉出来这似乎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起身去打电话。 陈燕玲从满眼的崇拜中惊醒，倒也不掩饰的指着厨房：“什么汤，火候有没有影响？我想学。” 老实说，这样的女孩儿怎么不让人喜欢嘛。 赵德柱贼笑：“其实是我妈在隔壁炖好了，我只是拿来装样子热一下就好。” 他这调皮的样子，又让从小都正经的学霸姑娘心里忍不住的爱了爱了。 还好她比较矜持，不会动不动就付诸动态。 专心揣摩赵氏靓汤的特点。 王翰很快收了手机进来：“领导认可了这个协议，但是要完整的方案，而且是以我们湘南卫视的名义扶持高职教育资金项目，最好是能够向我们湘南省高职教育做些倾斜补偿。” 这个要求赵德柱就很认可，大家都在大义的前提下操作。 他并不在乎细节。 陈燕玲也不是把所有精力都拿来当小迷妹，赵德柱只是看她眼就会心的配合：“刚才提到现在时间进度已经很晚了，超级女生的海选已经基本结束，地推团队能够挽回的工作量已经微乎其微，但根据我们的前期观测，有关2006年届超级女生的搜索指数还是集中在二三线省会、副省会城市……” 王翰这种专业耍嘴皮的都忍不住惊叹的张嘴：“等等，等等，我能看到这个搜索指数吗？” 陈燕玲已经把赵德柱的功夫学得九成九：“我们有关于超级女生的话题讨论频率、搜索指数、周边产品搜索指数、具体到今年参赛选手哪些有做出类似的粉丝召集行为，哪些名字有已经被观众提及的频次，这叫做大数据，未来几年内，随着时间沉淀越久，我们的大数据积累就越精准，只要您这边儿的款项到账，数据库就能打开为贵方提供服务……” 王翰心痒难耐又无可奈何：“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把做人做事分为三重境界，立、守、得，赵总成事立业也正是这三连妙招，佩服佩服，我会尽快跟台里协商好展开实质性进展，事不宜迟，现在就去联络安排，等这趟工作正式展开后，再诚心请教学习。” 说得颇为斯文，就差拿个折纸扇摇晃了，他就好这口儿。 赵德柱笑着送出门：“您这风格啊，文绉绉的倒是没什么，但是如果定了型可就麻烦咯，你看连王保强和易菲他们这样的明星演戏都生怕被定型……” 结果说易就易，三人走出门来，正好看见隔壁易妈妈推门出来。 四十出头的阿姨里面，她绝对是最漂亮的那种，辨识度极高！ 王翰这种混迹电视台、影视圈已经好些年的主持人，自然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谁。 内心暗震！ 端的是有深厚临场功底，才能面不改色的装着熟视无睹，和陈燕玲一同上车走人。 然后从后视镜暗暗瞥见那美妇人，笑着跟赵德柱站在路边闲聊几句，还有很不见外的伸手帮赵德柱把衣服上碎屑拍落动作。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八卦呢，就是这样从各种蛛丝马迹传递开去。 不过在湘南卫视向西南学院提供一千万的高职教育劳务费之后，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这笔钱付得超值！ 倒不是地推团队立刻干出了什么惊天动地大逆转的事儿。 陈燕玲没瞎说，到这个时候地推团队能干的已经很少了。 但还是给派了活儿。 首先是关于今年全国五十强的海报，一夜间就贴满了大江南北的县级街头！ 让人禁不住联想，赵德柱他们要是想捧红一个老中医，那是多么的有操作性。 然后娱乐网全面刷新版面，五十位参赛选手的信息一应俱全。 WB注册五十位官方认证账号，专门设立今年的超级女生频道，只要有人在电脑端或者手机端搜索超级女生，都会自动跳接到这个频道来。 关于五十位选手的信息也在WB能够一目了然的方便关注。 还立刻有个关注数量排行榜。 光这，都能激发参赛选手氪金刷数据！ 其实就是解决了入口问题。 从WB这个入口可以迅速展开关于选手们的粉丝群、话题谈论、活动召集等等各种内容。 加上TM网那边的2006年超级女生官方旗舰店的周边产品迅速推出。 网络这种具有强大传播力的特点得到展现。 之前不声不响的赛事影响力，一下就成了话题中心。 WB带节奏的能力，开始初见成效。 而接踵而至的事情，应该跟WB这档子展现实力有关联但不是很大。 只能说是WB在恰当的时候，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潜力。 就在2005年，著名的媒体大亨摩多克以5.8亿美金收购了MySpace博客网站，进入2006年之后，这家有了金主的网站开始在全世界推广。 主要途径就是绑定微软的MSN进行推广。 却在中国跟MSN一样碰壁，一点水花都没激起来。 因为上半年的WB已经显示出强劲的市场占有率，一家外国人的博客网站，怎么可能吃透国人社交的套路？ 这就是当初WB被纳斯达克估值接近三十亿美金的由来之一。 自打被传媒大王收购之后，MySpace的身价也在倍增到近二十亿美元，却在市场竞争上输给了WB。 充分证明了WB是多么能打。 虽然还从来没有一款中国人做的网站登录花旗国获得市场占有率，但这种用户粘性让评估机构很重视。 然后恰恰就在2006年的六月，从花旗国传出来消息，就是顺着传媒大王收购MySpace的风潮，已经有另一家大型传媒公司看上了facebook，开出十亿美元的收购价！ 可facebook表示老子不止这个价！ 当时就有猜测这家大型传媒公司的背后收购金主是微软。 之前在中国被社交媒体软件轻视，并且扬言要放弃微软手机系统另起炉灶的局面下。 微软发狠要立刻收购一家社交媒体来证明自己才是老大！ 大佬震怒，不发威真是被当成微软了！ 可与此同时，古歌却趁着谣言满天飞的时候，突然出手，投资十亿美元给花旗在线！ 嗯，就是去年十二月，微软想收购却没能成功的那家全美最大因特网服务供应商，也就类似国内电信地位的公司。 这立刻刺激古歌股票飙升。 就在这个时候，又出来个横插一杠子。 沉寂不少时日的YOHOO开价十五亿美元想收购facebook! 那位华裔大神已经坐下来在跟facebook创始人谈了。 刚刚市值上升到七八百亿美金的古歌真是不甘寂寞，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开价23亿美金抢风头！ 先被一家东亚互联网公司轻视未来，接着自己的上个收购目标被人收入囊中，现在的收购目标又被另外两家哄抬物价！ 微软这个时候想吐血的感觉可想而知！ 股价重挫！ 古歌还不失时机的落井下石，公开谈自己如果收购不了facebook，那就去收购中国的WB，从运营能力跟领军人气质上来讲，他甚至更倾向于WB。 这名将之花，就得在一场场生死搏杀中建立起赫赫威名。 佩奇最近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操作，让古歌财大气粗，又有竞争力的形象在华尔街大行其道。 更让他真的成了纹满花臂的社会人，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 他说看重WB。 就让大洋彼岸的WB公司，哪怕在江州这个西南内陆的深处。 也立刻成了全球互联网的当红炸子鸡。 正文 688、你装完罢，我来唱 所以说赵德柱第一次看见这憨豆就觉得憋着坏水儿呢。 就是一锄头一锄头的挖微软墙角。 借着损微软提高他自己的名气。 微软越是左支右挡的乱了阵脚，在股市股价上体现出来，就愈发证明佩奇是对的。 反过来他的名气和身价就会越高。 有什么生意比得上他这种挑拨离间、挖坑抽桥赚得快？ 短短一两个月时间里，几个神操作，让古歌市值从四百万美金飙升到千亿美金！ 他的身家也狂增百亿美元级别！ 哪怕花个几十亿美元，那也是狂赚。 再说收购的东西在那放着也是资产啊。 在赵德柱的上一世记忆中，他本来是不知道这位的，但那位做电动车和放火箭的超级大富豪，也是这个套路。 花旗国的股市上面，韭菜也是蛮多的，追捧这种顶级大佬的光环，跟着做梦。 所以整个华尔街真是被佩奇搅得热火朝天。 在世纪之交破灭的那种互联网泡沫，再次疯狂涌入各种互联网概念股。 在推高古歌股价的同时，同时也拉动了其他各种互联网股票。 最直观的就是某狐、某浪这些早早在花旗国上市的美股，跟着都大赚一波。 几位老板都出来高调的指点江山，笑谈鸿儒间还是感叹上市真好啊，暗戳戳的影射有些人小家子气，捂着舍不得上市，生怕被投资人影响了决策，不过就是没见识罢了。 结果就在七月上旬，娜娜刚拿到高考成绩的时候。 微软忽然宣布启动对WB的收购！ 预估价就是三十亿美金！ 整个国内互联网界都震惊了！ 大家辛辛苦苦求着到花旗国上市，能搞到企业市值十来亿美金就不错了，可是要被华尔街的券商、投资人、散户分走一大半。 创始人一般能拿到百分之二十就算很牛逼了。 现在居然有被花旗国反过来收购的公司，而且一开口就是三十亿美金！ 赵德柱不是净收十几亿美金？？ 眼热不？ 整个互联网市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到处都在喊要创业，要创新，要要……要，像WB那样被老花收购才是最牛逼的！ 这一波消息，让今年应届毕业的高校尖子生们立刻朝着WB发去一大堆求职信。 而得到收购消息的赵德柱，满脸？？？ 面对蜂拥而至的各种媒体和镜头：“您现在有什么要对微软的收购邀约说的？” 论装逼，憨豆先生都差点吧？ 二十一岁的年轻人露出那种三分讥笑，两分轻薄，四分漫不经心的不屑表情：“三十亿美金？那是去年年底的估价了，没看见TM网的估值已经超过三百亿美元了吗，我差这点钱？” 说这话的时候，赵德柱刚从他那辆夏姐给的二手奔驰车上下来。 你说他穷酸吧，三五年前的蝴蝶奔还是天天洗得那么干净华贵。 可你说他豪气吧，始终有哪点不对劲。 记者们内心都在OS，你特么说点人话吧，都不想干这个工作，太受挫了。 但职业道德还是让他们围着争取新闻话题：“那您现在如此成功的事业，有什么要对广大网友或者投资者说的呢？” 赵德柱叹口气：“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创立了TM……” 记者们全都在想，您可真会说风凉话！ 赵德柱是真心的：“我从来没想过TM会成功到彻底改变了我的工作方式，我们明明只是想自力更生的搞好高职教育实习，结果到处都在逼着我们上市，给钱要求入股投资，还有各种各样想来蹭好处的人物，我想说……TM和WB代表的是未来互联网发展方向，而不是赚钱的工具，我真的不想赚这么多钱……” 记者们都要吐了！ 斜眼打量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还得强忍不适：“那您接下来是要继续把企业做大做强到什么地步，还是早早就急流勇退享受成功人生呢？” 这世上，大家真是缺啥强调啥，大多数人缺钱，赵德柱缺的是这种装逼机会。 所以一次肯定要装够。 赵德柱摊手：“什么叫成功？也许有人说会说，成为亿万富豪，企业强大，分分钟几百万上下，拥有飞机游艇，名下地产无数，然后结婚也行，不结婚也行，有很多女朋友也不错，然后有个十来台豪车，这叫成功吗？这叫废物……” 有记者已经忍不住要倒地身亡了。 赵德柱气定神闲：“如果你们当过亿万富翁，就知道这钱不好好花，那就是一把把刀，你在捅人的时候，别人早就把你捅死了，如果生活里只有这些东西，有一天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要么什么都不会，要么什么都动不了，有钱人给你们展现花天酒地的样子，其实都是在对你们兜里的钱打主意，我不用，因为不用打主意，钱也会天天进账，我忙着把钱用到该用的正当地方，解决高职教育，解决电子商务，解决未来社会责任都忙不过来了，哪里在乎这点钱……” 这番言论被播出、被上网传达之后，真是全网皆卧槽。 你也太装逼了！ 可微软提出收购邀约是实实在在的商业新闻啊。 这时候就显出点不上市的好处了。 不受资本市场的约束，没有明码实价摆在货架上可能会被恶意收购的危险。 古歌还在花旗国那边遥相呼应，佩奇上了个著名的访谈节目，大谈社交媒体的美好前景：“facebook代表了旺盛的网上社交需求，可在如何变现上，明显WB更具有前瞻性，他们巧妙的避开了广告收入这个单一渠道，很有效利用自己在网友中间的影响力进行商业营销，据我所知是收费的商业营销，这让他们的财务报表很容易就产生盈利……” 顿了下才开始诛心：“而且最重要的是，每个接触WB的用户都会发现，这家该死的企业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引导用户使用智能手机登录，只要你打开一台智能手机上的WB，你就能拥有更多有趣的体验……” 说到这里，他居然还摸出一台最新款的惠普iPaq智能手机，演示英文版的WB运行。 然后就在这个据说花旗国最红的访谈脱口秀节目直播现场，华丽丽的死机了！ 画面僵死在那…… 佩奇和主持人一脸的尴尬：“这……从一个程序员出身的角度看来，除了有手机制造商的兼容性问题，最大原因可能还是出在这种系统吧，就像电脑蓝屏或者死机，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对吗？” 大家想一想，当你用电脑死机的时候，骂的是硬件，还是骂的软件？ 而在打游戏的时候要是死机，你骂的是游戏有BUG，还是特么系统太烂？ 肯定都是系统的锅啊！ 所以佩奇最后才有意无意：“所以我们联合了世界上最好的工程师、程序员要打造一款完全免费开放的手机系统，在这个手机世界还没有被某家系统独占的时候，用开放的理念推出一款全新的智能手机，我们可以在上面社交、游戏、上网、聊天、听歌、看电影……” 这特么是故意摆了微软一道啊。 所有使用电脑的人，都能明白这种被微软支配了电脑系统的感受。 没得选。 如果真正连手机系统，也变成了微软掌控。 这世界还有自由吗？ 花旗国人骨子里的那种被迫害妄想症发作起来很热烈的。 本来这个国家的人对那位盖茨先生就有种难以言表的抗拒感。 总是喜欢把他想象成会控制所有人的那种电影里面反派。 居然特么还有人组织起来游行！ 真特么是痴线啊。 这必然又带动微软的股价行情受挫！ 在整个互联网行情都在上涨的时候，微软几乎是唯一受挫下跌的倒霉蛋。 这就是佩奇厉害的地方。 facebook、惠普、WB、YOHOO等等各种同行都是被他信手拈来的工具。 天南海北的包抄微软，每一下不是很重，但刀刀放血。 搞得这个全球第一市值的王者，身材臃肿的艰难抵挡，不知所措。 恰恰这时候那位著名的全球首富盖茨先生，在一个月前刚刚公开宣布五十一岁的自己将在两年内逐步退出微软的日常管理。 创始人、董事长在这个多事之秋选择要急流勇退了。 谁都会觉得是公司要走下坡路了吧？ 难道世界第一的宝座要换人了？ 七八月的美股真是妖娆得让人头昏眼花。 所以用市值三十亿美金的WB推广带动超级女生，连湘南卫视都觉得有面儿极了！ 好多只会看新闻或者道听途说的普通观众，都好奇的上网看了看WB，见识下这个价值几百亿的国产网站。 可能又激发了无数少年，要努力成为互联网富豪的梦想吧。 富豪其实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正文 689、立场，没得选 不过世界首富也确实有水准。 竟然通过微软在WB的官方账号，向赵德柱喊话，邀请他共进午餐，地点全球任选! 明明可以通过之前的移动互联网研发中心，东亚大区总裁之类的渠道走公务联络，打电话也行。 最后却选择这种很“社交”的方式公开喊话。 而且是用动图配字幕的新潮方式。 笑眯眯的展开双手：“查尔斯，我对你的互联网新看法很有兴趣，希望有机会能跟你当面聊聊，就在这个周末能行吗？” 所有人看过，都觉得这是条有声音的WB。 也是个出色的营销策划。 之前觉得比较遥远的微软，这种做法竟然马上让人觉得非常亲民又亲切。 而且具体到了一头灰白发色的首富身上，他一贯穿着衬衫加绒衣的宅男风格非常和蔼。 这可是已经连庄十多年的全球首富。 竟然主动向一个国内创业者发出邀请。 语气更是如此随和。 但随和的下面，显着什么都能接下的底气。 这就是百亿富豪的生活方式，啧啧！ 瞬间在WB上面吸粉超百万！ 国内起码到二富、查尔斯张他们这些人物，迄今也没接到过首富的约饭吧？ 赵德柱真的biu的一下就到天花板了。 好多人在微软的官方WB下面留言，感谢首富爸爸的垂青，又觉得这是国人的骄傲。 还有不少人秀英语交流。 把这事儿立刻上升到多么了不起的高度，我们中国人终于站起来了！ 赵德柱得到WB编辑部兴奋的汇报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咦，可以找理由带老婆女儿出去玩了。 他的做法就是拿起手机，直接在那条@他的wb后面回应：“OK，那就周末在塞班岛见！” 相隔万里的两边，还真是差不多找了个太平洋中间的一家走一半。 赵德柱其实也没算计，只是觉得跑夏威夷太远，马代之类又让别人老胳膊老腿的不太好。 所以选这个去过的地方，还能比较熟门熟路。 新注册的官方认证首富账号，也到这条WB下面来回应说好，周末见。 可以想象互联网上那种场面的轰动。 简直是新媒体时代的社交名场面。 无数的网友都好奇的见证了这仿佛很遥远，又好像就在身边发生的交流。 每个人生活的圈子都有边际，这个范围跟地位和财富大小有很大关系。 世界首富这种词儿，新闻上见过画报上看过，电视剧里面臆想过，没想到却会真真切切的这样笑语晏晏的交流邀请。 难免再把赵德柱的所有履历跟故事都扒拉出来再盘点下。 真正是白手起家，自主创业的典范。 从屡战屡败到后面踩中了互联网的风口，短短三年时间就恐怖如斯。 这可是只有高职学历的创业者！ 在互联网时代竟然都能起飞到如此地步。 大家是不是应该抓住这个时代的机会？ 最好笑的是等赵德柱一家出发前往塞班岛的时候，居然在机场看见有出售封面印着他的成功学书籍！ 貌似还卖得不错！ 好些旅客都在翻看。 龙芷羽连忙捧场的买了本笑称要在路上好好观摩。 又悄悄问女儿到沪海转机，去看看她那套小洋楼不。 娜娜发狠：“不去沪海读书！我也能练出一口优秀的英语。” 没错，高考发榜以后，647分的她肯定有资格去平京沪海最好的几所大学试试看。 只是要上跟计算机有关的几个最顶尖专业可能稍有欠缺，但赵德柱表示老子赞助修一栋图书馆还不能换个女儿入学特招么。 娜娜却一点失落都没，早就喜滋滋的自作主张填下江州通信学院的志愿。 这样一家听起来还没西南学院高大上的偏门大学，就这样被孩子自己就拿了主意。 充分证明在家里，赵德柱这当爹的一点地位都没。 可只要稍微了解下这所学院就知道，这全称里有陆军二字的专业学院，是国内最顶尖的通信技术高校。 娜娜就是决定要继承父业。 但却不是继承赵德柱的财富：“你不是经常在车上说自己不懂技术，只是靠敏锐的感觉么，那我就要踏踏实实的学好技术，做好你的帮手，而且这么好的学校就在江州，我也不用离开家，完美！” 赵德柱感动又无语。 说好的二人世界泡汤了。 脸上还不敢暴露出来，强颜欢笑：“嗯好！军校一定有很多帅小伙儿，好好挑个男朋友回来！” 娜娜抬手就是一记毛栗子打老爸头上：“我去学知识的，成天不着调！” 赵德柱只好哄，内心暗自庆幸夏姐没来。 其实从传出有人想收购WB，赵德柱就跟夏姐调侃过卖不卖。 这次盖茨爸爸约饭，赵德柱更是问夏姐要不要也去蹭一顿。 姜还是老的辣，提醒他这种资本控制的凶险程度。 赵德柱呵呵的听了。 他比夏老板更清楚这后面的狰狞。 因为高考生最大，就是陈燕玲在航班过道的另一边陪龙芷羽坐。 一起偷看这边换了女儿还是要被打。 这次带上陈燕玲当然是因为翻译问题。 而且核心是WB，当然也要让她这个年轻的CEO去参与体验了。 龙芷羽改不了班主任气质：“工作还习惯吗？” 陈燕玲很少直面她，略紧张：“很好……能够让自己拥有更大的价值，这是您当初就教我的，班长也是这么照顾我们的。” 龙芷羽纯粹的关心：“我听说技术中心那边有个天才，很喜欢你？” 陈燕玲马上噗嗤，她既不是李媛媛那种嫌弃，又不是沈佳凝的逆来顺受：“啊，您可别提了，有些东西就怕对比，也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恃才傲物就是用来形容那位程序员的，可实际上他除了那点天赋，其他方面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全靠陈总监等几位前辈在迁就照顾……” 说这话的时候，那细长眼角的眸子还是忍不住瞥了眼那边的男人。 是啊，看看这照顾女儿的成熟稳重模样。 最得女儿心了。 龙芷羽话中有话：“你班长是奇葩，你不能用奇葩的标准来衡量别人，这样很容易把自己陷入误区。” 陈燕玲聪明：“嗯，谢谢您的教导，我会好好跟着班长努力的，也一直会守着您和班长的幸福。” 龙芷羽只好慈祥的拍拍微凉小手表示谢谢了。 但航班在沪海转机的时候，就已经被闻讯而来的媒体给跟上了：“赵先生，请问您这次跟盖茨先生的会面能用上我们砖儿电视台的专业团队吗，我们对人物访谈和会谈的经验非常丰富，希望能够帮您更好的面对这次会面。” “赵先生，请问需要有深度的纸媒陪同您进行资讯准备吗？” “请问您跟盖茨先生的洽谈主要是针对WB的收购案，还是手机系统的协调，这对于未来的手机产业有什么展望吗？” 相比上次在江州以八卦、电子、互联网为主的各种媒体，这次还是有很多正式的专业媒体，希望能跟上采访，获得第一手资讯。 但江州最有名的电脑报已经拿了独家纸媒的刊载，两位主编亲自跟保镖一起当媒体隔离。 而WB自己不就是新媒体么，带了三位摄影摄像却是赵德柱别有用心的准备。 所以现在他啼笑皆非：“就吃顿饭，我是看在他作为前辈的份儿上，顺带陪家人去旅游，你们不知道我们的主业是教育，有暑假是很难得假期么，好了好了，别太当回事。” 他越是这么满不在乎，就越是无形装逼。 记者们可是肩负了各自媒体部门的任务，还是吭哧吭哧的携带各种设备跟上。 谁让您两位这么大张旗鼓的在WB上历来我往的确认了酒店，全世界都知道了。 还不让媒体采访包围的话，简直是锦衣夜行。 赵德柱只是提醒不要拍摄自己的家人，但最终还是不得不跟龙芷羽她们分开走，两位保镖全力保证他不要被记者闪瞎眼。 经过机场免税店的时候还买了盒墨镜分发带上。 龙芷羽还嫌弃他买的墨镜不好看。 这种情况下，赵德柱跟世界首富爸爸的会面，就只能带上陈燕玲和娜娜了。 因为那必然是各种镜头一大堆围着。 可是等赵德柱和陈燕玲终于如约赴会，走进充满东南亚风情的海滨餐厅时候。 诧异的发现著名的盖茨先生，旁边还坐了位白发老头，度假衬衫大短裤，看着很面熟却叫不出来名字。 赵德柱整整身上刚买的灰白色亚麻西装，笑着走上去伸手。 他自己对这位微软的首富爸爸一点好恶感都没有。 但是对方是花旗人…… 这就算是有了立场。 正文 690、姜，老的还真辣 镜头记录下的赵德柱，的确很涨国人志气。 其实外国记者也来了不少，本来对微软这也是个很值得作秀的事情。 表现盖茨的平易近人和对新生事物的热衷，破除那种高高在上的印象。 可他们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赵德柱只有二十一岁！ 跟着他的两位东方女孩儿，端庄矫健，纤瘦挺拔，同样年轻得无与伦比。 都是标准的黑色小西装套裙，梳得一丝不苟的丝滑丸子头，都低调而清晰的表现出她俩的随从身份。 也就更衬得赵德柱轻松休闲。 没错，哪怕盖茨和他的老友都穿着很应景的夏威夷式度假衬衫大短裤，让整个会面很轻松。 可是都掩盖不住他们垂垂老矣的岁月痕迹！ 被赵德柱三人对比出来的衰老。 国内记者大概有二十多人，面对已经被包场的餐厅，基本上只能在十几米外拍摄。 可他们都有种不约而同的兴奋。 赵德柱他们认不得，记者们可对那位白发老头耳熟能详！ 股神巴费特！ 每年会拍卖一次共进午餐机会的股神，每顿饭的拍卖价都在五十万美金以上！ 居然不请自来的出现在这场饭局的桌边。 更重要的是，就在今年六月，创下国内DVD碟机销售最高峰的销售大王就花了62万美元在午餐中向股神请教，当他赚了这么多现金以后，该投资什么。 当时的那位华人，满脸都是对股神的崇拜。 其实做生意的世界各国商人，又有谁不崇拜股神呢？ 以五百亿身家经常和盖茨轮流坐庄当首富的他，在午餐里接受除了股票以外的各种询问。 这样的机会，确实价值几十甚至几百万美元。 可赵德柱满脸轻松，甚至有点满不在乎的轻佻，笑着伸手跟五十岁的盖茨，七十五岁的股神握握，拉开椅子坐下就是岔开双腿有点京瘫的那种没坐相。 这跟流传出来的上个月那位国产碟机亿万富豪的崇敬有天壤之别。 充满了这个年纪应有的自信跟跃跃欲试，还有无限的活力跟容错机会。 这是两位中老年首富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生物轨迹。 隐隐的，甚至能让人看出点影射。 然后谈笑风生的赵德柱，更没有在前辈或者首富面前的唯唯诺诺。 这就更让人好奇他们聊的什么了。 因为其中包含的商业机密太多，所以周围十多米内唯一能靠近的可能就只有端菜的侍者。 也就陈燕玲和娜娜全程倾听和参与了这场具有历史意义的谈话。 其实赵德柱一如既往的简单直接：“你好，有什么可以谈的？” 换个翻译，可能都会酌情把他的语气柔和下。 陈燕玲就好像是他的分身，几乎原样翻译。 盖茨的声音很悦耳，比较低沉的清晰：“我们对WB网的运行模式进行了大工作量的分析，发现这其实是种跟facebook、MySpace截然不同的社交方式，你似乎在里面倾注了超乎寻常的期待，比TM网更期待。” 陈燕玲对世界首富的赞誉感到吃惊。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TM才是赵德柱最重要的公司，赚最多的钱，保最多的高职岗位。 所以赵德柱把分支交给她，就是要她好好打辅助的。 没想到在首富眼里，这才是心血所在。 赵德柱其实一路飞过来，都在考虑，到底要给世界首富交底到什么地步。 没好处，他会透露未来的趋势，无端端给自己树敌么？ 手机用安卓系统已经是不可逆的业务展开。 佩奇虽然没有打电话来叮嘱，但肯定也盯着这场戏的。 赵德柱稍微有种无间道的错乱感。 现在笑笑：“没错，WB网在我手里比很多人想象的都重要，我们中国人有句话，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一个都不能少，在我眼中，TM网和WB网就是这两手，所以收购就别想了，我不会让人抢走让我变跛子。” 陈燕玲从圆石滩之战以后，就把练好英语当成自己工作之余的唯一消遣。 不光在江州大学进修商业管理课程，更是在外语学院报名加强口语。 她的词汇量可比龙芷羽大多了。 娜娜都只能听个大概。 赵德柱带女儿来，就主要是让她参与经历这种大场面。 大学生了，这个起步可真够高。 可能娜娜脸上难以抑制的骄傲神情，让盖茨笑着示意下这位拿着刀叉，既不吃喝，又不翻译也不记录的少女：“你的女朋友吗？” 赵德柱也笑：“我女儿，我太太年龄比我大十多岁，但在我年少无知的生命中，我太太作为我的大学老师，让我真正明白应该怎么努力。” 两位老男人恍然大悟，并不觉得离奇。 一直没说话，注意观察赵德柱和两个年轻女孩儿交流的股神，还轻轻鼓掌了：“怪不得，你有种跟年龄不相称的成熟，虽然你把这种成熟隐藏在了故作姿态的年轻飞扬下。” 唉，在这种成了精的老家伙眼里，什么都是透明的。 赵德柱也没不好意思：“我肯定对微软的某些方面是不满意的，关于手机系统的新项目也已经展开，我不知道这样的会面谈判，还能改变什么，我又不追求股票上市，甚至从今年开始我已经展开了每年返退百分之一的股票方案，尽可能的让公司员工甚至包括餐厅厨师都成为小股东，我永远都不会谋求这两家公司上市，那就没得谈啊。” 股神又笑了，还转头对首富笑：“你发现没，从我们能找到的信息里面，他都很擅长这样突然改变态度的凶狠做法来激怒对手。” 盖茨哈哈哈的点头，举起香槟杯对赵德柱示意下：“通常来说，这种做法是试图通过貌似冲动的行为，来怂恿你的对手做出一个错误的商业决定，导致你的对手推出一个构思不周的举措，然后你由此获利，你已经多次在这招中得手了。” 说到这里，戴着眼镜的首富还一边切牡蛎一边做了个鬼脸。 翻脸如翻书的赵德柱，终于发现自己在这些大法师面前，就是个刚入门的小菜鸟。 但他有应对方法，立刻转头严肃的对娜娜：“听见两位伯伯的教导没有，以后要多学习这些做人做事的道理。” 娜娜其实被首富这段包含了大量俚语和学术词汇的评价搞混了，使劲眨巴眼想听清。 却听陈燕玲轻言细语的翻译出来。 内心有点服气，又有点沮丧，更是充满斗志未来要超过。 现在被老爸一说，满眼无辜的哦。 陈燕玲这句没翻，俩“老伯伯”就乐，相视一笑的举刀叉指赵德柱。 仿佛又看透他这种东拉西扯的伎俩。 赵德柱脸皮厚得很，不怕笑：“那当然，我作为曾经企鹅的首席体验官，是我指出他们在坐拥上亿用户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变现，我跟他们谈判的结果，让我挖到了我的第一桶金，现在也一样，我们可以谈，但我要获利才能深谈，不然就是哈哈哈，天气真不错，嗯嗯嗯，这特么什么吃的？！” 这两年他在江州的时间长了，已经习惯了江州美食，对这种淡而无味的海鲜还要撒点盐的做法，真的皱眉。 订了桌子负责买单的盖茨放声大笑，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真性情了。 是啊，世界首富，谁在他们面前不是想薅羊毛捞好处的呢。 可都得恭恭敬敬做着讨好的样子。 哪有赵德柱这样生怕说多了，怕你抢了我的好处去！ 连每年拍卖自己一次午餐权，收费几十万美元拿去做慈善的巴费特都笑得，赶紧从兜里摸出个药瓶：“我得吃点药稳定情绪，太有趣了。” 别人都求着他在共进午餐的时候多指点两句发财路子呢。 今天竟然反过来了。 赵德柱不笑，一本正经：“真的，我们中国人还有句老话，叫做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是你约我谈，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我们再看看有谈下去的目的没有？” 首富轻笑的咽下东西，拿餐巾压下嘴：“非常好，你在谈判把握点上也足够清晰，那么我给出来的好处就是，你有没有考虑把WB网开通到花旗国，不用收购股票，我们一起全新成立子公司在花旗国，包括未来欧洲的WB，我用这换取WB在windowsCE系统上的全面优化支持，可以吗？” 真的，那个瞬间，赵德柱脑海里面嗡了一下，非常清晰的感觉整个人都好像晕乎乎了瞬间。 把WB开到花旗国！ 这就好比抗日战争，把军旗插到东京去！ 一旦占领了这个制高点，就意味着全世界都将是WB的天下！ 这个诱饵太诱人了。 正文 691、狗行千里吃屎，狼行万里吃肉 股神才是个好辅助，慢条斯理稳如老狗：“Myspace从今年年初开始全球化战略，同时在加麻大、土澳、钮西兰、法锡兰、大嘤、汉斯、意呆利、西暴牙、焦盆起步，陆续会在20个国家或地区的分站点推动，可我不看好他们的前景，facebook同样也是照片分享站点，表现要好得多。” 赵德柱笑而不语，帮女儿把龙虾肉最好的那块清理出来，放到旁边。 自己用餐巾擦擦手，脑海还在转悠这单梭不梭哈？ 草特么的死老头，故意在这个时候打岔，是要自己脑子转不过来，做出错误的判断么？ 其实在赵德柱的记忆里面。 这单不亏。 WX、某音不都到花旗国开了分公司么。 赚得钵满盆满，到最后甚至被花旗政府给打压！ 赵德柱在乎的并不是赚多少，他现在真的不在乎赚不赚钱，反正都没TM赚钱。 他在乎的是对祖国有什么好处。 内心权衡的是对两个国家的利弊。 可他那点贫瘠的知识，根本配不上这种大局观，什么知识砝码都没有。 真正的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陈燕玲轻言细语的翻译桌面上所有的英语。 盖茨更懂技术：“facebook的优势就在于全球共通性，目前还只是流传于大学、中学的花名册，是学生之间热门的照片分享网站，可现在全球流动性已经超过了Myspace，注意，这是在Myspace已经获得注资，进行全球推广的前提下，自发的流动，这充分证明了facebook的未来竞争力远超Myspace。” 世界首富没说，Myspace还是捆绑在他的MSN上面进行推广的。 MSN啊！ 只要装了windows系统，能够上网的台式机都有MSN。 那是微软全力打造的互联网集大成门户网站+聊天软件，结果在国内被几大门户网站打得落花流水，即时聊天就是输给企鹅。 实际上也就是说起码在中国大区，微软所有基于互联网的努力，都输了。 这样系统爸爸力推的局面，却输给了野生的各个环节。 微软输得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台式机系统这个基本盘太稳固，换别的互联网企业，没准儿都会沦落到被别人收购的地步了。 盖茨不着急不可能。 可赵德柱还是不说话，继续慢慢的帮女儿拆蟹钳，当然桌边的女儿有了，右边的小秘也有。 陈燕玲有条不紊，边翻译边记录，左手还能拿叉子吃东西。 这种局面有效的分解了大佬的冲击。 赵德柱只点点头，表示我听见了。 呵呵，二十一岁的赵德柱在盖茨和巴费特的面前，沉稳如斯。 还不会让人觉得他傲慢，因为满脸关怀的给女儿，趁女儿不注意分一块给小秘。 好像是那种沉迷女色不怎么靠谱的花花公子。 可对面的中老年都不会这么看他啊，巴费特还意味深长的笑。 盖茨就更进一步：“的确，我们有很强烈收购facebook的动机，我相信二十亿美元肯定能达成交易，起码是部分股权。” 赵德柱不知道未来facebook的市值会到多少，但知道那都是跟随在苹果、古歌后面的牛股。 如果二十亿美元能够抓到几分之一的股权，那都是血赚。 可赵德柱自己却丝毫波动都没有。 心态，太重要了。 如果说赵德柱是个重生就去京沪买房的主儿。 这会儿，他听见一定会动心。 这等便宜不占，天理难容。 炒房算什么，炒企鹅的股都不如炒facebook这种股权。 嗯，对，到盖茨他们这个地步，炒的不是股份，往往是股权，动不动都是能够进入董事会的管理权。 能够面对可能是几百亿美元甚至更多的利益，不动心。 只能是因为自己内心有足够的坚定！ 明摆着到京沪买房，就能赚上十倍甚至更多，赵德柱却非常清醒的明白，那不是自己自力更生的选择。 也许就是那一刻的清晰认识，才注定了这一生的不平凡。 也只有那一刻的坚定，才能让现在直面诱惑。 是狗是狼，从那一刻就注定了。 赵德柱的大脑，真的慢慢清晰起来。 钱，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到底要什么？ 这么一想，很多事情就清晰了。 其实，在盖茨提出到花旗合作开WB分公司的刹那，赵德柱下意识反应的是，开什么WB呀，搞TM才是正途！ 搞电商平台赚花旗国人民的钱！ 他现在很清楚的知道，花旗国还在易佰那个自发性二手交易的网站时代。 就像后院多余物品买卖。 他知道后来整个花旗国最大的电商平台呀嘛迅这会儿还只是个图书交易网，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去年，呀嘛迅才在乔布什居心叵测的建议下开始卖CD。 在苹果推出iPOD音乐播放器的同时卖CD，这得是多么阴损和饱含陷阱的建议？ 但乔布什也没想到，正是卖CD让呀嘛迅的老板开了窍，老子CD都能卖，凭什么不卖其他的呢。 然后才逐渐从图书、CD，文化用品逐渐扩展成某东那样自营电商平台，什么都卖。 不过这都是五年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如果这时候把TM拉过来，吊打一切美帝国主义的电商平台！ 对吗？ 简直有种天朝上国来到蛮荒野地捡钱的感觉。 如果赵德柱不够清醒，可能就真的按捺不住要提出还是合作搞TM了。 可就是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局面下，赵德柱脑袋里始终绷着那根弦，你到底要什么？ 当初愤然翻脸，对上老马搞TM的时候，自己是为什么？ 是为了钱吗？ 自己来到这一世，就不是为了钱！ 是为了重新做个自力更生的家伙，现在是为了让更多人自食其力。 特么自己在国内拉动那么多高职生就业，难道还不远万里跑到花旗国也来拉动这边的低收入人群就业？ 造福美帝国主义的工薪阶层创造就业机会？ 这得是什么样的国际主义精神？ 这是咱赵家人会做的事情吗？ 绝对不会的！ 赵德柱已经在内心隐隐然的拿定主意了。 所以查尔斯赵在众目睽睽下笑了：“那就去收购facebook啊，怎么又牵扯到WB来了？” 世界首富本来就是技术出身：“可我们在重新评估facebook和WB的时候，忽然发现你们在WB里面搞了个小花样，除了具有类似facebook、Myspace发布照片的博客功能外，你们还内嵌了一个可以即时交流的WX功能，对吗？” 赵德柱有点莫名其妙：“很常见啊，你们MSN不也把即时通讯功能和浏览器等等其他都捆绑在一起吗？” 一直不语坐在旁边的巴费特，忽然开口：“你这个情绪反差太大，有点虚伪，刚才明明在思考非常长远的事情，现在的反应怎么突然变得很敷衍？” 坐下来的时候，盖茨只介绍这是我的老友艾伦，可能以为天下没人不知道这是艾伦.巴费特吧？ 从来不看书看报的文盲赵德柱就不知，现在有点腻歪的瞥一眼死老头，又来打扰自己的思路。 这俩难道跟说相声似的，习惯了配合？ 但是听陈燕玲翻译之后又有点心惊，卧槽，不一般啊，老子憋在心里想事情，你都能揣测我的心态和专注度，随口说句话也能知道我在敷衍。 真特么不是一般人。 盖茨也有点皱眉：“嗯，通过我们合作的移动互联网研究机构，我派去的一位助理接触过WB的工程师，他们说这个内嵌功能是你要求的，甚至你还给出了清晰的功能架构，包括其中带着一个很神秘的API应用编程接口，对吗？” 最后这个专业术语，陈燕玲甚至得靠世界首富，用叉子在纸巾上写出单词来才能勉强确认转述。 赵德柱心里再次卧槽卧槽我了个大槽！ WX小程序接口！ 这是他从前年底，陈晓龙加入之前做WX模块的时候就要求要有的。 具体叫什么赵德柱不懂，但是必须要在这个聊天软件里面，可以运行其他小程序，这是每个熟悉WX的人都明白的重要性吧？ 这里面可能会包括浏览器、阅读器、斗地主、抢票软件，无穷无尽！ 虽然现在还用不上，但起码赵德柱要求你得能打俄罗斯方块！ 这个技术架构，直到陈晓龙进入团队以后才搞定，内部都叫WX小程序平台。 赵德柱本来还要求在WX里面要有公众号这个功能。 陈晓龙说这跟WB那边公开发放的文稿冲突了，不就是把WB的字数限制取消么，叫长微博就行了。 赵德柱没强行要求，同意技术部门试着看。 目前编辑们主推的就是这个长微博平台。 WB下面最主要最大的两个平台，小程序是为了让各种第三方软件开发者可以做各种应用程序，这个开放平台未来会是WX的用户巨大入口。 而长微博则是为无数的媒体、文字、图片工作者提供载体，这个平台就是为来巨大的自媒体入口。 这两大入口抓在手里，才是WX的真正灵魂。 WB不过是披在外面的假外套，扩大版的朋友圈。 赵德柱从内心就从来没瞧得起WB。 但目前真的没有几个小程序。 一来智能手机用户都没多少，二来设备内存、分辨率、运算能力等各方面都有点欠缺。 这个接口就没有对外宣传发布，只是内部不停的在做测试调整。 没想到竟然被微软的老大发现了。 正文 692、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可能就是推动了智能手机发展 实际上龙芷羽被几个保镖包围着就站在餐厅外的咖啡座边。 本来她是佯装游客坐在边上的。 还是忍不住起身看，记者们已经把窗户窗台都占满了，所以她也只好站起来看。 看丈夫井井有条的像个侍者一样给左右分吃的，陈燕玲全程低着头翻译带吃东西，娜娜则基本都是睁大眼竭尽全力的倾听，手里的饮料杯喝光了都没察觉。 远远看去，赵德柱话很少。 反而是那个世界首富滔滔不绝，而传说中的股神偶尔刺一句。 这种画面，在记者们的镜头下也惊奇万分。 有位花旗国的主持人忍不住走远点对着摄像机评论：“我采访过比尔十二次，艾伦六次，几乎看见的所有年轻人都是迫不及待的想给他们表现传达什么，今天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东方的年轻人如此沉默寡言，究竟是什么牵动了他们的注意力呢？” 说完之后，摄影师可以立刻把这一小段传回电视台，在新闻中插播。 毕竟网络视频还做不到直播，电视直播呢，这不对外的音画不同步场面也太闷了，没法吸引普通观众。 虽然大家都知道，今天谈的东西肯定很不一般。 国内来的记者就惊喜自豪了，我勒个去，这位后起之秀真的秀，在盖茨和巴费特的双重压力面前，都如此淡定。 赵德柱不过是明白，自己那点底子，多说多错，甚至很容易泄露天机。 他既不想便宜了对方，又不想被看穿。 那可不就只能拆龙虾和蟹钳了。 现在难得的表情认真下：“您从这个接口看出来什么呢？” 盖茨已经放下了刀叉，双手十指相对的碰几下：“其实我本来也没注意到这个接口，但上周我跟facebook的扎克坐下来谈收购事宜的时候，他给我描绘了下facebook接下来的发展设想，他和你一样年轻，一样的优秀……” 股神又打岔，带着揶揄的口吻：“嗯，他还是个满带羞涩的技术男，没有你自信，更没有你这种娴熟的商业谈判掌控能力！” 这似乎是在提醒自己的伙伴，赵德柱这孙子在套话呢。 盖茨的本质上也是个技术男，只是他身经百战成了商业神话，所以并不在意的继续：“扎克提到facebook明年最主要的两个目标，第一是要搞一个facebook市场，提供免费分类广告的曝光，朝着商业化盈利迈进。第二就是争取推出API第三方应用程序编程接口，我瞬间就想到，你已经做了这步！” 啊，是这样？ 从上一世的先后次序上来说，首先是facebook开发出这种小程序功能，然后到10年甚至11年之后，才被陈晓龙给放到了WX里面去。 赵德柱还以为是WX原创的，直接就安排上了。 结果……这是卡了facebook的脖子？ 但也没有卡出什么来吧，facebook如果真的被微软收购，没准儿就是另外的样子了。 赵德柱心头暗爽，哈哈哈，连facebook都被老子啖了头汤，这……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赵德柱的脑海里面产生了。 对啊，facebook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个十亿二十亿的小虾米，老子WB作为一个中国网站，都被估值三十亿美金，他还不如老子呢。 为什么老子在脚踩老马，肘击二富之后，不再顺势踢掉facebook呢？ 其实也是从陈晓龙那里，赵德柱才知道，无论WB还是WX又或者facebook，作为网站的时候其实也是从无到少，再从少到多，慢慢一个个版本更新完善。 陈晓龙最牛逼的地方，就在于他这种构建系统的能力。 他做WB网站跟内嵌的WX即时通讯，都是以系统的形式设计架构，后面可以一点点的挂上其他功能或者做删减。 facebook也是一样，最开始的facebook仅仅就是个点名册一样的博客空间，每个人可以往里面放点照片给同伴分（xuan）享(yao)。 后面十来年才一点点增加各种功能。 这说明扎克也是很牛的，也许这就是facebook从一开始就野蛮生长，流行全世界的原因，压过了背后有金主扩张，还搭上微软MSN大船的Myspace。 可无形之中，赵德柱在遥远的东方，配合陈晓龙推出的版本一开始就接近六七成的完全体！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连盖茨都看出来了：“结合你多次公开的言论，你从一开始就考虑的是WB上手机，很多构想都是基于移动互联网的，对吗？” 也就是说连facebook都要有一个适应手机，转版的过程，这个过程甚至还没开始。 WB不用，从第一天开始，WB的设计就是基于手机版本。 无论是每个账号下方表示用户用什么手机在发消息，还是三乘三的九张照片设置，又或者九宫格输入法的布局。 都是为了在手机上应用。 现在WB的电脑版，只不过是因为智能手机没有普及，不得不暂时栖身在电脑上。 所以赵德柱才会这么拼命推动智能手机的普及。 他一直伪装成要跟苹果竞争，要抢在苹果之前获得手机市场，其实内心是特么的想抢到这个智能手机互联网的到来以后，手机TM和手机WB，将会抢先吊打所有同行，再加上手机游戏…… 天哪噜，赵德柱可能又要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推动了智能手机的普及了。 所以已经暗自拿定主意的赵德柱点点头：“既然被你们发现，我也就不装了，对，这是我对未来手机互联网的布局……” 巴费特可讨厌了，嘿嘿嘿的笑着拿餐刀清脆的敲两下酒杯：“卢克！卢克！你看看这家伙的眼里，有火苗在燃烧了！我就知道他是个装模作样的混球！” 盖茨还跟娜娜一起观察了下赵德柱的双眼。 只有陈燕玲不抬头的快速翻译，她得一人分饰两角，很累的。 赵德柱接过女儿递过来的餐巾擦擦手，拿起香槟杯：“facebook解决了盈利的问题吗？还没有，对吧？” 这时候facebook才创建一两年，还在风投B轮烧钱扩充用户的状态，哪里谈得上盈利。 也就那个免费广告市场算是试探，就像TM上面免费做生意，做得多了，广告主们尝到甜头了，才开始收费，竞价排名买更好的位置。 这个套路都是一样的。 古歌目前已经走到开始收费的步骤了。 但是都没赵德柱这边TM和WB的收费套路来得这么熟练。 他抬手示意陈燕玲把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展示超级女生的视频画面：“中国目前最火的真人秀，去年吸引到十七亿人次的收看频率，是我们用WB做免费推广得到的，今年我们收了节目组电视台一千万……换算过来，一百多万美元的广告推广费，我们有成熟的盈利模式，更主要的是，我们将会引领年轻人的时尚潮流，丝带偶，知道吗？” 两位老白人没有笑，用不同的认真表情倾听。 只是盖茨更在意翻译的每个字眼，巴费特却侧重于看人，观察赵德柱表达时候的每个细节表情动作。 连掌控镜头的记者、摄影师们都注意到之前一直沉默的中国青年富豪，终于开始一连串表达。 那个瞬间，不约而同的周边窗口镜头、闪光灯都默默的一起亮了下。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午餐会有结果了。 赵德柱说得简单明了：“但这是用来欺骗市场的，我们用各种手段推广WB，推动智能手机的普及，结果是为什么，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两位中老年白人探询的目光。 赵德柱这次摸出自己的828手机，打开WB，切换到WX模式，再下拉菜单打开小程序，里面寥寥无几的俄罗斯方块、华容道点开：“当每个人随身携带一台智能手机的时候，这就是一台游戏机，我第一单成功的互联网生意，就是游戏，日收费五十万美元的游戏，没有人比我更懂游戏。” 接过828手机，直接用下方按钮就能玩的俄罗斯方块，让盖茨凝神。 因为看上去非常简单的小游戏，却预示着极为庞大的市场。 巴费特拉起挂在脖子上的眼镜看了下，接手谈话：“目的就是一台游戏机？” 赵德柱笑：“什么叫就是一台游戏机？碎片化时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大城市里面的绝大多数人，是不可能像我们这样，什么时段该做什么做什么，每个人的时间被各种事情挤得破碎，等电梯几分钟，排队买汉堡十几分钟，餐厅外面等座几十分钟，坐公交车地铁一两个小时，手机是用来填补这些缝隙的最佳物品，在上面听音乐、看书、上网、打游戏、社交、炒股票、看电影，刷视频……” 说到这里，赵德柱已经拿定主意了。 老子要把刷视频这件事，先在花旗国的天朝子民中间传播开。 这特么才是慢性鸦片！ 正文 693、屎还是要吃的 不知道盖茨身边的人，是怎么给他预测未来的互联网世界。 也不知道微软内部有没有这样对手机寄予压倒性的希望。 总之他拿着那台828手机沉思了好一会儿。 赵德柱在面对股神的单挑：“好了，拿出你的条件吧，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你把WB的子公司跟我们合作。” 这可是近二十年来一直排在全球前五，经常轮流坐庄榜一榜二的两位大哥！ 赵德柱自然不会客气：“我很公道，十亿美元，你们可以占股49，我来运营建立这家公司，占股51，你们拥有股权，而且可以参与整个公司的运作，但是不能影响我的决策权，具体怎么做可以是你们的人来办，但应该向什么方向走，就是我的事情了，起码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我还有不少于五十年很健康的判断力。” 股神在乎的当然是：“可以上市？” 赵德柱点头：“当然，而且我依旧采用我在TM的那种持股模式，每年拿出我持有的一个点来作为激励员工的股权福利，持续五十年直到我只剩下百分之一，但我对这家公司拥有永久决策权，除非我主动放弃。” 七十多岁的老头儿竟然吹了声口哨：“分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这就是你们国家的传统吗，你不是党员吧？” 赵德柱笑：“我当然要牟利，每年的股份是以市场价格从我这里回收的，我会努力工作，让我的股份更值钱。” 盖茨抬头：“如果这家公司是以牟利为目的，我很担心你的永久决策权出现了偏差怎么办，绝对的权力只会导致覆灭。” 赵德柱现在连首富爸爸都敢怼了：“大哥，不能因为你们赚到钱，成了世界首富就理直气壮的说不要以赚钱为目的吧？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会尽可能散给更多人，让更多人对这家企业有主人翁精神，知道什么意思吗，而不是像诺克鸭这种大公司僵化、傲慢，所以您两位无论有多大的公司，参与多少运营，都不能影响这家新公司的决策。” 盖茨直面赵德柱的双眼：“你知道这种移动互联网无孔不入的填补到每个人类的缝隙之后，在带来好处的同时，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吗？” 赵德柱刚才随口说了句，觉得还很顺口：“这玩意儿传播谣言是一绝，譬如我说你作为世界首富，就是那个大奸大恶的大魔王，要控制奴役这个世界，你信不信明天就能传遍全世界。” 俩中老年地铁看手机的表情。 赵德柱张口就来：“如果，我说如果啊，我们这移动社交媒体，在某些小国家煽动暴乱，甚至关闭政府账号、总统账号，可比那国家政权还有威力了。” 盖茨震惊。 巴费特却眯起眼：“如果散布对股票的谣言，岂不是也能瞬间拉动变化？” 赵德柱隐约想起自己上一世坠楼前的什么新闻：“对啊，这种谣言肯定是犯法的，但我在社交媒体上面邀约大家一起做空或者做多什么期货，不犯法吧？如果我能邀约到几万几十万小股东一起动手，没准儿就能推翻华尔街，恐怖吧？” 陈燕玲翻译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娜娜更呆若木鸡，完全想不到老爸掌控的力量竟然会到这种地步。 盖茨仿佛看不到周围的闪光灯又开始议论抢拍：“这么恐怖的局面，你怎么看？” 赵德柱摊手：“监控啊，筛选啊，封禁啊，关键字敏感字回避啊，不然能干嘛，我们要提倡和谐上网社会嘛。” 盖茨摇头：“那你如果成了那个大奸大恶的大魔王，就是在控制奴役这个世界了。” 赵德柱哈哈哈笑起来，觉得对方可能还相信钢铁侠美队吧，但终归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我不做，facebook会这么做，facebook不做，还有别的社交软件会这么做，就像我们做WB的出发点一样，我认为我在尽可能的保证这种网络权力不要作恶，想想吧，我起码是个知道这会有多恐怖的人，我就会尽量保证往好的方向发展，你们也可以……嗯，一年有一次否决权吧，必要的时候可以否决要求把公司关闭了，行不行？” 在赵德柱的心目中，迟早有一天，理论上应该比上一世更早，花旗国会把这个软件封掉，因为这是来自中国的。 所以，没了就没了，赵德柱的心态是只要这玩意儿起到了搞乱美帝国主义的作用，当好拖后腿的搅屎棒，那就够了。 在中国，不可能允许一家媒体无法无天到封禁总统的地步，但吹嘘自由的资本主义，没准儿真能资本挟持一切。 只要不存着想赚钱的心态，这事儿就是有百利无一害！ 哈哈哈，没人能想到赵德柱居然在下这么大的一盘棋吧。 有钱的快乐，真是难以想象呀。 盖茨反而马上点头了：“嗯，不用每年，在这家公司可能存在的岁月里，我和艾伦各拥有一次否决权，第一次纠偏警告，第二次关闭公司，如果这家公司存在的时间够长，这种否决权我们可以传递下去。” 巴费特举香槟杯：“我同意。” 赵德柱也举杯：“资金到账，我就开始操作，注册在花旗国的WB公司，具体做事的也以花旗国人为主，其实你们大可以自己运营公司，我又不常来，这个软件就叫……TiTa吧。” 边说，他也边用叉子在纸巾上蘸调料，写下歪歪扭扭的字母。 他很明白，微软要复制一套WB软件很简单，但欧美国家这种抄袭罪名很严重，facebook一直都在陷入这种官司，不是他告别人，就是别人告他。 对微软这种顶级大公司来说，没有必要抄袭，更何况赵德柱有一整套的推广路径方法。 能用钱买到的解决方案，都不需要去冒司法危险。 更何况这用十亿美元投资的项目，很显然会在上市以后成倍的回报他们。 股神坐镇的公司，还用怀疑吗？ 所以这两位超级大佬根本就没在意十亿美元的价码，甚至觉得赵德柱一点都不贪婪，明明可以叫几十亿的。 这会儿只伸头看纸巾：“有什么含义吗？” 赵德柱其实是想不起来那个某音国际版叫什么了，大概凑合吧，他也不是个讲究人，但是会忽悠：“嘀嗒、嘀嗒，水滴的声音，时间流动的声音，用来象征时光流逝回不来，水滴下去嗯嗯嗯，那个什么成语？” 还好有翻译，陈燕玲也会忽悠了：“首先这个词很好记，换成各种语言都差不多，其次水滴石穿这是我们中国的一句谚语，屋檐下滴水，看起来很平凡，但是会慢慢的把石头都击穿，象征平凡终究会闪现光芒，也象征恒心坚定，更是在提醒用户，时光一去不回，要珍惜时光，呃，根据我们的测试，用户对智能手机的沉迷可能以后会是个大问题。” 中老年富豪恍然大悟，对东方哲学有了更深的看法，古德古德，维文古德！ 碰杯饮下，就算是达成十亿美元的协议了。 陈燕玲和娜娜在三双男人眼睛的提醒下，也赶紧举杯跟上。 哗啦啦的一片闪光灯，肯定知道这边达成什么了不起的协议了，文字记者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等待发布会。 不过巴费特兴致勃勃的放下杯子，收起这张纸巾：“我来安排人办理各种手续，我有几个好朋友肯定很乐意来设计这个漂亮的LOGO。” 盖茨却示意几步之外的侍者给赵德柱和自己再倒上香槟：“好了，现在我们再来谈windowsCE跟安卓系统的事情。” windowsCE，是微软公司给掌上设备系统的统称。 但下面又分好几个版本。 就像陈晓龙给赵德柱抱怨过的那样，windows系统的手机，虽然没有塞班系统那样有变态的签名保护设置安装软件的门槛，但这个系统过于博大，就是什么都想做，又什么都做不好，最后连桌面系统这个最基本的功能都被这些周边削弱了。 而且还带着微软公司的高大上毛病，动不动只要升级版本就意味着配套的APP得重写，不像安卓系统那样跟着打补丁就行。 这对于需要成千上万配套开发软件的小公司，工作室来说多烦啊。 本来公司有十个软件在卖，一升级就要重写十个软件，工作量多大？ 没得选可能还行。 一旦有了开放好用的安卓，还有回报挺高的苹果系统，鬼大爷还跟微软走。 赵德柱面对和善的合伙人，不好直接怼：“您的企业，产品的问题不用我来跟您解释，市场选择会自然淘汰那些不合格的东西，我们现在已经有一套安卓系统的APP研发测试版本，所有配套的APP、游戏制作工作室，用过之后都不想再给windows开发软件，这就是互联网时代的特点，不是大厂家说了要用什么，而是用户和配套开发组用什么更方便，成本更低，收益更高，他们就用什么系统。” 世界首富那张五十岁的脸上，没有飞扬跋扈的傲慢，戴着眼镜头发有点卷曲的服帖，配搭身上热带花衬衫，还是像个普通温吞的程序员，表情居然有点窘迫和无奈：“全部推翻重新做过呢？” 赵德柱也为难：“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搞技术的……我体验还行，举个简单的例子，您看这界面……” 其实这会儿的安卓系统也很粗糙，但是安卓的优点就在于任何公司都能在内核基础上自己设计个UI外观。 所以赵德柱最近没少跟陈晓龙那边捣鼓这事儿，对商务化风格的windows手机系统更是吐槽不已。 顺手抓了张纸巾就沾调料画。 盖茨笑了，抬手示意侍者放下纸笔给这土鳖，然后很温和的开口：“我们合作推出一款微软系统的智能手机吧，如果市场依旧选择了安卓，那就证明微软应该来一场从上到下的变革了，在我退休之前得完成这事。” 用很幼稚的姿势抓着点菜铅笔正在画手机界面的赵德柱，眨巴几下眼睛。 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背叛了我跟佩奇的协议……必须得加钱。” 谁特么说不喜欢赚钱的？ 正文 694、我真的是个好人 有钱不赚是孙子。 如果说WB是赵德柱的儿子，以后抱着安卓的玉腿，肯定也要厚着脸皮去上苹果的床。 诺克鸭那是不成器的没前途，赵德柱才不开发塞班版本，让那帮傲慢自大的欧洲人去死吧。 但苹果能在全世界卖得好，就没有必要自废武功。 本来微软系统也是这个待遇。 可现在关系不同了啊。 哪怕知道十年、二十年后，花旗国肯定会不要脸的收了自己的TiTa，这种巨大的媒体舆论口，怎么可能允许掌握在一个中国人手里。 但能够提前反攻美洲大陆，赵德柱丢得起这张牌。 甚至就是要以这个案例，来提前撩拨触发这种花旗国的不要脸。 让全世界还在仰望皿煮灯塔的人们，都能看清这真实面目。 所以赵德柱必然要对盖茨爸爸态度友好。 对吧。 反正都上了两家床，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 首富的笑容总是那么慈祥温暖：“哦，说出你的条件。” 也许就是这种笑容，让赵德柱跟旁边那糟老头子的奸诈笑容区分出来。 他尝试用吹牛逼的方式彰显自己：“我们中国是个非常落后的国家，很多地方的穷人孩子还吃不上饭，穿不上衣服，最落后的是教育，很多落后地区的孩子一直都得不到很好的教育，其实最早我是给某宝网做电商物流这些新职业的培训……您知道圆石滩高尔夫一杆定十亿美元的事情吗？YOHOO投资某宝网的案例，我就是那个现场的球童。” 首富的眼神都温和而睿智起来，认真的倾听。 只有巴费特一边拿自己的黑莓手机发信息，一遍斜眼观察赵德柱，一脸看你演戏的神情。 陈燕玲无声的把自己那台笔记本打开，娴熟的调出那张圆石滩高尔夫合影。 赵德柱站在两位当时的巨人背后，只是背景而已。 现在他已经超越了这两人的影响力：“可拿到钱的这位却没有遵守承诺，投资我的高等职业教育，没办法我才带着一千多名高职学生创业做TM网，用我们在游戏上面赚到的钱，自己做电商物流，于是我们的学校，从一千多人，发展到现在一万多人……” 他侃侃而谈，陈燕玲低声称述。 也许语法不那么标准，但单词非常清晰，更非常骄傲，甚至声音低沉得像她低着的头。 充满了感情。 盖茨把手肘都放到了桌边，托住下巴聚精会神的眼里在发光。 赵德柱泡妞都那么熟练，讲点动感情的话，还不是张口就来：“就在上个月，就是刚才说那个选秀节目，我们参与的条件是为那个省的高等职业教育提供帮助，于是我们把一点点推广工作给了那边，但不够，还有很多很多的年轻人没有得到教育机会，所以我需要钱去兼并收购他们那边的高职学校，我可以把这些学校叫做微软学院，让你们得名声，你能帮我吗？” 一个完整的装逼，在符合逻辑的剧情之外，还要有触动心灵的煽情。 也不是所有的装逼，都得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赵德柱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反向装逼。 你看我死要钱对吧，我要钱是为了更好的去帮助别人拥有接受教育的机会。 刚才不是还怀疑我有没有掌控这种舆论媒体的正义之心吗，现在我给你看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娜娜看父亲的眼神，只有崇拜。 陈燕玲的嗓音，只有坚定。 首富几乎没犹豫的点头：“好，我答应你，所有你收购类似学院的商业计划，我都会安排我的会计跟进满足。” 这特么是个几乎没有上限的允诺了。 赵德柱却没见好就收：“您又知道我跟安卓合作开发生产手机的原因是什么吗？” 这回连糟老头子都专注了。 估计是想看你能绕出什么样的花来。 赵德柱有：“我用我对手机前景的预测，跟HPC的董事长打赌，赢了她一亿美元的咨询费，但我没要这笔现金，而是请他们到江州去开办手机代工厂，这样我的高职教育学院，就能为这家工厂提供优秀的技术工人，我一分钱都没有拿到，只为了换得几千个工作岗位，微软如果也能合作建立这样一家代工厂，那才是我答应你的理由。” 陈燕玲摁在自己记事本上笔尖都戳穿纸页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自己澎湃的情绪。 世界首富轻触十指：“这样一家厂需要多少钱？” 柱子大开口：“六亿美元……我同样不会收一分钱，您可以直接跟HPC的王凤莲女士协调，据说她拥有全球排名前三的主板芯片公司，你们应该很熟悉了，我会尽量安排关于微软系统下的软件优化，这么说吧，我们准备在新手机上市的时候，同时推动超过两百个APP供用户选择，希望能把这部分APP也移植到微软系统上，但未来会不会赢得市场，那是你们的工作。” 正所谓高风亮节赵德柱，一分不拿赠首富。 连股神都点头了：“HPC的股票总市值已经是右岸第一，她在纳斯达克的芯片公司股票也在之前上涨13.7，我本来就很看好她的眼光，现在看来，我要再吃进一部分她的股票了。” 六亿美元对世界首富也不是小数目，但对微软来说就很轻松了。 更何况这还是为了自己的手机建厂，掏钱不是理所当然吗？ 赵德柱还把自己抽身出去了，你们自己谈。 盖茨轻笑：“你是我看见最惊讶的年轻人，仿佛有中年人的狡猾，又有老年人的透彻，还不失青年热血跟梦想，好的，没有问题，另外我会调动人手加大跟你合作的那个移动互联网研究中心，争取今年年内能到江州去看看你的学校，我们的工厂。” 赵德柱把逼装完，恭敬的起身鞠躬：“感谢您为高职教育做出的伟大善心。” 还是那句话，之前那么倨傲懒散的年轻人，最后却能因为帮别人争取到教育资源，变得这么谦卑。 这可以用伟大两个字来形容了吧。 反正盖茨也起身：“感谢你让我有这样的机会，改变更多年轻人的命运，更希望这一切早点成真。” 咔咔咔的快门响成一片。 协议达成了。 很显然，赵德柱这个东方小年轻，已经成了能跟世界首富有来有往的大佬了。 等在外围的首富助理立刻跟过来，陈燕玲负责对接具体的工作。 娜娜终于能上岗担任简单的翻译，因为盖茨很轻松的询问赵德柱：“然后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跟我们一起回加州吗？” 赵德柱摇头：“不，我陪家人在这里放松休假几天，因为我女儿今年刚刚考上大学，可能我还要跟王凤莲女士谈谈别的生意，毕竟我帮她又拉来一大单生意，她得给我点好处。” 盖茨哈哈哈的开玩笑：“希望她能帮你又开个厂。” 赵德柱嘿嘿：“差不多是这个打算，我又能送一堆人去工作。” 首富真的有些惊讶的挑眉毛：“这就是你的工作？” 赵德柱点头：“对，我说过，我太太是老师，她改变了我的命运，我有责任去改变更多人的命运。” 娜娜翻译得结结巴巴，但意思是到位的。 盖茨看着似乎很像是在开玩笑的赵德柱，无论是从他这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儿，到匪夷所思的商业敏锐。 处处都透着不真实的感觉。 可又似乎处处都让他不由得不信。 连低头玩手机的巴费特都抬头：“现在我有点相信这小子的神奇了，我也会在年内去看看你，看我们能把TiTa的股票推高到什么地步吧，我有点期待了。” 赵德柱跟他握手告别，心里一片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可哪能这么简单的走掉。 一大堆媒体哄的围上来。 光是那种长杆毛茸茸麦克风都有十几把！ 微软最近的动向，在花旗国受关注的程度可想而知。 其中更有些节目主持人跟榜一榜二大哥很熟悉了，已经抢先开口询问：“比尔，有什么能公开的内容吗？” “艾伦，我看你后面一直在发消息，有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吗？” 国内记者根本轮不上开口，但也奋力把一扎带着各家台标的麦克风送赵德柱面前。 娜娜轻声在老爸耳边翻译她能听懂的。 觉得自豪极了。 不光是为父亲的成熟、睿智、稳重跟善良骄傲，也骄傲自己能帮忙参与。 赵德柱眯眼。 其实在远眺远处偷看的老婆。 龙芷羽还欲盖弥彰的把墨镜遮阳帽戴好。 也许从心理上，她就不愿意跟丈夫公开曝光。 毕竟国内传统认知，很难跟国外的开放式相比。 盖茨想了想，还回头对赵德柱和巴费特点点头，才展开双手：“非常感谢各位来到塞班岛，我们主要达成了几个协议，首先我代表微软宣布放弃对facebook的收购，因为我们将跟查尔斯合作，推出全新的社交媒体网站跟软件TiTa，对，T，i，T，a，四个字母，这将是未来微软互联网战略中的新尝试，双方初期投入不低于二十亿美元！” 所有记者都是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二十亿美元！ 大佬们说话真轻松。 正文 695、起步即巅峰 按照赵德柱五成一股份的比例计算，他以技术跟管理入股。 这家新公司的起步的确就是二十亿美元。 盖茨和巴费特掏十亿美元就拿到近半股票，真的很公道。 某宝网拿到过最大的投资也就是YOHOO的十亿美元。 facebook迄今获得的投资还不超过五千万美元！ TiTa就如同横空出世的巨鲲，大得脸盆都装不下……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在一小时之内，就传遍了全球所有的互联网媒体、财经媒体。 因为跟这个消息一起发布的TiTa公司创始人，就是盖茨、巴费特，外加查尔斯赵三人。 世界首富和股神加持的全新社交媒体，毫无疑问就是之前古歌创始人佩奇曾经吹嘘过价值三十亿美金的WB，在花旗国的改头换面版本。 看起来是盖茨的私人投资，而不是微软入股。 但很明显微软将获得重大利好。 接着微软将联合TiTa和HPC，研发推出自己的第一款智能手机！ 这更是重磅连连！ 微软是全球市值第一的互联网企业。 以前做手机系统，已经让人觉得有垄断所有系统的嫌疑。 现在索性涉足手机硬件。 这就等于微软开始涉足电脑硬件生产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跨界捞钱。 狠不狠？ 哪怕在上一世，微软都差不多是跟在苹果后面，涉足平板电脑才算是进入硬件市场，手机更是一直难产。 这一世真的被赵德柱推动改变了。 代工厂开在中国江州这种事情自然不用详说。 但盖茨在这个表态中强调，未来微软会同步关注中国地区跟欧美地区的移动互联网技术开发，全力支持亚洲落后地区的教育事业发展云云。 这就有点外交腔了，隐藏在话语里面的猛料很多。 总而言之就是为了获得WB到花旗国落地变成TiTa，微软肯定付出了很多。 但很显然，对于这个时候的微软来说。 绝对是一记止血针。 让微软的股价跌势瞬间刹车，然后还有微微的上扬！ 资本市场非常谨慎的表达了对微软这次调整的看好。 毕竟这也算是变相的收购WB成功，佩奇之前高调宣扬WB很有价值，现在成了帮微软做嫁衣！ 光这升降之间，微软市值的变动就超过百亿美元。 而巴费特已经在华尔街开始招揽运筹关于TiTa上市的班底。 要最优秀的团队，打造新世纪的新微软！ 这些风声又带动微软股价提升。 古歌微挫，但跟着又上涨，整个互联网概念股都在上涨。 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要打仗了。 微软开始发力，其他对手也必须硬着头皮跟上啊。 而赵德柱到塞班机场送走了榜一榜二大哥的私人飞机。 陈燕玲跟着他们走了，这时候只有一位女保镖跟着她当助理。 但是已经电话通知庞勇立刻带队跟着去硅谷，支援协助成立新公司。 陈晓龙稳守后方张罗捣鼓WB的英文版本。 十亿美元到账，虽然大半都放在花旗国出不来，但会变成这些参与工作的高额酬劳。 WB公司内部已经开始张罗北美公司架构，三五十人的精兵强将过去，直到把大部队的花旗国员工带出来。 未来估计也会源源不断的有员工过去北美轮班。 光这，都能吸引国内最顶尖的人才加盟。 WB已经是跨国公司了！ 这种无形的利益增长点，才是赵德柱最看重的。 然后他脸上的贼笑连龙芷羽都看出来：“还在琢磨什么？” 赵德柱还没说话呢，手机响起来。 王凤莲劈头盖脸：“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答应参与微软手机的开发了？” 赵德柱就是盗贼本人：“你就说开不开心吧，现在多普达手机都是用的微软系统，这下人家跟你合作开发手机，没有难度吧？” 王凤莲合不拢嘴：“HPC的股价市值已经涨停了……你该给我先说一声，我好准备啊，不过，哈哈哈，我现在出的不都是微软手机吗？” 赵德柱提醒：“江州建厂哦，我开价六亿美元，你如果偷懒跟安卓手机生产线合二为一，微软不会给那么多钱的，你要用够啊！” 王凤莲满心嫌弃：“我还要你教？！听说是莎琳娜给你们做的翻译跟助理，她进步很大吧？” 赵德柱诧异你特么的关心点在哪里：“所以搞个配套的芯片厂在江州，我们一起骗微软来投资，我觉得他是个冤大头。” 王凤莲啊：“六亿美元也不够啊。” 芯片代工厂从设备到技术，都是被最高端的欧美厂家把持。 一旦被欧美把持的尖端技术，那就一定是高价。 生产厂十亿美元起步，研发的话，百亿美元都只能听个水响。 这就是欧美资本市场的特点，就是这种高利润才是他们高投入搞研发的源动力。 所以特别讨厌中国人这种动不动把高端技术搞成白菜价的破坏规则行为。 他们坐享其成收割韭菜的好日子就很短了。 赵德柱小心翼翼的收杆，怕把大鱼吓跑：“如果手机销售还行，我尽量给你补充点资金吧，你得考虑好，我设想未来是年产五千万到一亿的生产量，你有什么技术核心是抓在自己手里的，比如三星这种王八蛋要是卡住你屏幕的脖子，你有办法摆脱吗？” 因为江州建厂已经启动，赵德柱听庞勇把整个进度拿过来分析过。 本来赵德柱就有点纳闷，HPC这么好的开局，智能机之母的光辉怎么就没照过来，后面是怎么无声无息的输掉呢？ 庞勇作为一个顶级会计师看了进度就有个感觉：“这个代工厂其实就是个组装厂，所有元件都是外购的，从投资风险上来说，只要有一家原配件供应商出问题，就没法交货啊。” 这年头的人，无论盖茨、王凤莲还是庞勇，都不太相信会有企业不顾商业道德卡人家的脖子。 最多只是市场波动导致的交货延误。 可赵德柱见过，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在这种不诚信的环境里面长大，更是见过后来欧美国家穷凶极恶的不要脸吃相。 他立刻就反应过来，HPC的问题恐怕就是出在这里。 看看芯片大多是右岸自产，可屏幕面板几乎都是三星供货，那南丽棒子能信？ 现在三星自己都是手机大厂，如果双方发生了冲突碰撞，三星会讲道德？ 王凤莲也不信：“我们有合同的！” 赵德柱呵呵：“南丽这种三天两头换总统的地方，你信合同？大姐，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从商人的敏感提醒你，我们现在的局面很珍贵，这两家明年能保证起码过千万的出货量，我们要朝着过亿奋斗，未来十年二十年争取冲上世界第一的企业，不把周边配套产业带上，你睡得着觉？” 王凤莲果然就有点睡不着了。 HPC可以说是当前全世界最大的智能手机代工厂，这跟她认定智能手机是未来方向有很大关系。 但目前的年产量也就五百万吧。 毕竟用什么系统，用触控屏还是带键盘，应用程序配套，侧重商务还是个人娱乐，每个节点都充满不可预知的选择，选择之后又有选择。 就如同大树的分支无穷无尽。 谁都不敢下猛注。 可赵德柱直接咬定其中一支梭哈。 这当然可以让HPC节省大量的研发人力物力。 科研本来就是这样，有无数的可能性，只能挨着试错。 历史长河中也总有那么些不世出的天才，总是能精准的找对大概方向，成倍成立方的节省耗费。 赵德柱在商业上的成功，佐证了他的“天才”。 更主要是赵德柱指出方向的同时，总是拉来了帮手分担成本和压力。 不让王凤莲有孤注一掷，输了就只能跳楼的危险感。 上一波拉来企鹅这个国内用户量过亿的互联网新贵合作，TM网包销一年不低于一百万台，哪怕安排那个1999的低价，这也是二十亿的货款保底，更何况赵德柱还承诺会补贴。 企鹅自己承诺销售也不低于这个数儿。 这一回更狠，直接搞定微软这种天王山。 王凤莲四面环敌的状况下，用微软系统的压力巨大，跟孙子似的战战兢兢。 没想法现在直接成了合作方。 几乎就在当天夜里，三星正式宣布选择微软系统作为下一款智能手机系统！ 在这之前，已经崭露头角的三星疯狂推出各种造型漂亮、功能齐全的手机，市场占有率已经排在前五。 也有尝试几款智能手机，但都是用的免费开源LiMo系统试水，并未完全决定加入哪个阵营。 虽然对于压倒性占有率的诺克鸭，这不算什么。 但这已经说明微软发力，会带来一系列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三星如果真的开始在智能手机上倾斜。 那么对HPC的屏幕物料采购必然产生压力。 赵德柱这个提醒有点诛心。 王凤莲睡不着就连夜开会，她在花旗国的电子芯片公司，家族入股的全球前五湾积电芯片代工厂，都被要求参与探讨可能性。 全球半导体界有个铁牢律：右岸地区出货第一，南丽出货第二。 赵德柱这种内地大公司，搞这么大的规模，是不敢随便砸锅的，因为当地政府会帮扶。 要不要借着这股风潮扩大规模？ 屏幕生产线一时半会很难完善，芯片企业却能一股脑的扩大击溃南丽。 这种选项行不行？ 其实这会儿在国内这消息已经炸了！ WB一跃成为微软的战略合作伙伴。 不但保持了自己的独立没有被微软收购，彰显出你多少钱都没法收购的傲然地位，最后还成了到花旗国去开公司开分舵！ 这可不是那种国内企业流行的到花旗国租个小格子间，就吹牛逼有海外分公司的套路。 盖茨和股神加持的起步即巅峰！ 赵德柱这样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 不是技术出身，更没有深厚背景，就靠着对市场的敏锐和互联网风口把握。 一飞冲天！ 正文 696、谁都不惯着 那可是花旗国，全世界的灯塔良心所在。 空气都比国内香甜很多的存在，人类皿煮的典范天堂呢。 什么都比国内好。 哪怕是互联网这样的高科技产业，也只是邯郸学步的紧跟硅谷趋势，人家做什么跟着做什么。 只希望能万里挑一的杀出重围，到纳斯达克上市。 那就是感谢花旗爹的恩赐了。 没想到竟然有家国产软件企业，反杀到花旗国占领高地！ 那么多国内的互联网企业，还在苦哈哈的求花旗爹投资呢，这家就直接过去挣美金了。 一时间，整个国内互联网上真是风起云涌的成了绝对话题。 之前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各位前辈老板，就像是被呼了一大巴掌在脸上，集体噤声。 甚至连抛头露面都少了。 因为他们这时候无论出席什么场合，总会被人问起你对那个赵德柱和微软合作开启社交媒体有什么看法？ 你觉得那个社交媒体真的值二十亿美元吗？ 哇，有股神参与，他们的目的肯定是要上市揽钱的吧？ 这小子大概能赚多少钱？ 能不能帮忙牵个线，以前你俩不是一起上过访谈节目么，肯定很熟，介绍下我有个项目…… 类似查尔斯张这样的，心里一片MMP。 普通老百姓各种仰望传说。 有门路有头脑的人却想着怎么去收割。 连老林都打电话来过问了，赵德柱却知道手机这玩意儿在很多方面的监听之下。 更何况自己还在花旗国的土地上，简单说两句自己晚上要做专访，其他回去再聊。 就收起电话。 这边忙得很啊。 正跟老婆拍婚纱照呢。 有事秘书干，老板才能如此闲暇嘛。 本来都亿万富豪了，不是应该玩游艇飞机之类的高端玩意儿么，最不济也应该什么百达翡丽几百万的表，限量版的什么爱马仕包包走起。 赵德柱却牵着龙芷羽到塞班岛几个著名的免费景点去拍婚纱照。 赚这么多钱，他居然偷偷把当初在HK结婚时候，龙芷羽穿的那身旧婚纱给带过来。 娜娜当了内应配合的，藏在她的双肩包里。 因为这家出门都是不带行李的轻松。 白色的教堂、湛蓝的海岸线、椰林悬崖到处都能成为取景的绝美角度。 龙芷羽一边埋怨太阳这么大，早知道要搞这些名堂就换个标号的防晒霜了，一边又认真的听从摄影师安排摆造型。 出国的时候不是带了两组人马么。 电脑报的主编记者已经乐疯了，先发布独家消息，再准备晚上的独家专访。 影视表演专业的三位摄影师，明着说是来拍这个首富午餐，其实担负着拍婚纱的重任。 知道这是难得讨好老板老板娘的机会，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娜娜跑前跑后的当助理，保镖们还帮忙泼水撒花瓣。 总之就是全体讨好老板娘。 老板娘开心了，老板才有好脸色。 看看赵德柱在龙芷羽面前谄媚得就差摇尾巴的样子，其他人更是对老板娘崇敬有加。 这都是敢跟世界首富对练的角色了，还这么怕老婆。 老板娘御夫之术不得了啊。 全力以赴一直忙活到傍晚夕阳下。 太平洋平得像一面镜子，丝毫不起波澜，厚厚的云层压在远处的海平线上，遮住了西下的夕阳，光影凝成了照片，时间仿佛静止。 龙芷羽看看自己站在沙滩上的剪影照片，明明婀娜多姿，她却轻轻叹口气。 赵德柱趁着夜色，悄悄搂住老婆的腰。 龙芷羽下意识的左右警惕，但是没闪躲，还给了好话：“安排得挺好，不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浪费，留下一份美好的记忆就行了。” 赵德柱轻笑：“快结婚两周年纪念嘛，未来……能这样一起出国的机会会越来越少，我也会尽量减少到花旗国出差的次数，所以这几年密集点到处玩。” 龙芷羽听出来：“怎么？” 赵德柱嘿嘿：“你看着吧，现在我可是大肥羊了，先得对上国内的各种捞好处，等这大肥羊肥到连花旗国都眼红，就该拿我开刀，抓不到我就拿我家人威胁呗，娜娜不到外地留学读书也好。” 龙芷羽深吸口气，却没有惊吓：“可我们这么努力的结果，就是推动高职教育改变那么多人的命运，付出点危险都是值得的，对吗？” 赵德柱嗯：“老婆教得好，生意做到老，我会小心的。” 龙芷羽尝试着小鸟依人点，靠丈夫肩头，乐得赵德柱一个劲笑值了值了。 娜娜知道这会儿自己是多余的，抱着裙子，顶着那一袭蓬开的半透白纱在后面拖拖沓沓。 只是这回她没有撇嘴白眼的小女儿姿态，更多是在思索着今天看到的场面。 即将踏入大学校园的她，看到的已经不是单纯的课程，而是父亲给她展现出来的这种深远场面。 她也是找老师和陈燕玲帮忙询问过，互联网、手机通讯这些看起来父亲最重视的产业环节，国内的技术以及各方面在全球竞争力并不领先。 还有很多需要追赶的领域。 父亲可以说就是引领着在最前面的方向。 有种孤力跋涉的悲壮。 这样的父亲，真是给了赵岳娜无比深刻的影响。 所以她才选择通信学院，要紧紧跟随在父亲身后。 偶然抬头，看见天上的璀璨星空，从墨蓝的浩瀚深处，伴随星河一路变蓝，在海天交际线附近甚至变得无比灿烂热闹。 这都是她曾经完全没有领略到的风景。 相比之下，人得有多渺小。 可又能绽放出堪比日月的光辉来。 多神奇啊。 看得都有些痴了。 不过都没赵德柱的晚间专访热闹。 国内来的十多家媒体，二十多人汇集起来给电脑报的主编施加压力。 这已经不仅仅是IT行业的新闻了。 涉及到的覆盖面有多大，你们掂量下。 而且你们作为纸媒专访，有电视专访的全面吗？ 全国观众希望看见的可不仅仅是一堆文字，这样的专访你们的提纲准备得怎么样，看看我们砖儿电视台的主持人功课比较下？ 电脑报也就在IT行业横一下，面对几家大媒体还是怂了。 赵德柱皱皱眉也无所谓，但是提醒所有人不得把自己家人的画面暴露出去，签字认可以后才能开始专访。 这是一场有点出人意料的专访。 小有名气的电视台主持人开口就问：“首先祝贺您取得了这么辉煌的成绩，请问您是怎么获得微软总裁盖茨先生信任的……？” 从这里赵德柱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需要他信任什么？做生意讲究的是双方得利，听你这意思，我还得感谢洋老爷对我们的恩赐？我跟你说，这家公司我是控股大股东，两位花旗股东他们代表的是资本，我们才是技术，懂什么意思吗？掌握了核心技术的人，才有资格站着把钱赚了。” 男主持人滞了下：“我们还是要承认现在花旗国才代表了互联网发展的方向，欧美国家在IT产业的领先地位是客观事实，理性的看待……” 赵德柱打断：“你懂编程语言吗？php、Java或者C语言你懂吗？” 主持人摇头：“不懂，但是我平时也用电脑，而且对于国际局势和商业……” 赵德柱继续打断：“那你了解什么是渗透测试，代码审计，有逆向二进制基础吗？” 主持人终于承认：“我不懂计算机技术，但是我们可不可以温和的向世界表达我们的善意，我们能够为互联网世界提供更好的体验……” 赵德柱笑了：“你不懂，你跟我谈什么发展的方向？谁给你勇气，跟一个市值百亿美元级别的互联网老板谈IT发展方向的？下一位，啥都不懂，还在我面前装咩啊。” 主持人脸都黄了，还想硬撑：“按您这么说，新闻媒体就不能对各行各业进行监督和指引了？” 赵德柱更笑：“这年头社会分工越来越细，不懂就不要装懂，动不动装大个儿，其实很容易闹笑话，套用有位相声演员说过的话，非要有人抬杠那火箭飞上天为什么燃料那么贵，咋不能烧煤球呢，火箭专家都是干嘛吃的，火箭专家心想老子搭理你就算是我输。” 主持人白一阵红一阵的脸还想还说啥。 他的同伴都拉住了。 这么多记者看着呢，有点丢脸。 电脑报的主编就没有这种好为人师的臭毛病：“这次WB登录花旗国成为TiTa，主要是希望获得哪方面的成功？” 赵德柱就乐意谈技术：“WB的优点在于每个人都能发表自己的观点看法，也能在长WB里面写文章，譬如各位以后就可以在WB上面发表今天的专访，明白这个变革了吗，纸媒、电视新闻媒体都要被这种模式替代……” 在场所有人都是纸媒、电视媒体记者，惊呆。 但他们又基本上都有使用过WB的经历，电脑版还比较常见，和其他博客类网站没本质区别。 这种自我发布文章的载体，确实很颠覆。 谁都可以发表自己的言论，谁都可以成为作者。 但这两年的博客网站发展也不见多特别呀。 赵德柱娓娓道来：“可是你们看见我跟盖茨先生达成TiTa的协议之外，还推动了微软手机的开发生产，加上企鹅手机的研发推广，我们全力推动智能手机上市，这就好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报纸、看见新闻，所以在特别讲究自由的花旗国，肯定会得到每个用户的喜欢。” 主编恍然：“那对我们国内WB或者您的公司有什么好处呢？” 大家老老实实谈技术，别掺和这呀那的，赵德柱其实态度很好：“好处当然多了，我们会有很多员工有出差花旗国的机会，我和刚才那位主持人态度不同，我从来没觉得花旗国有多了不起，技术上、科技上先进，是他们走得早，一两百年国土上没打过仗的国家当然各方面都要好得多，但我们在奋力追赶，要让很多员工有机会看到美好的生活，大家才有动力追求美好生活，只要生活美好了，什么事情都好说。” 主编还憧憬：“啊，那不是你们要安排不少人去花旗国上班了？我现在报名求职还来得及不？” 赵德柱笑：“合办TiTa我们提供的是技术，是代码，微软哪怕能破解也不能自己搞的技术核心，前期我们可能会投入不少人力物力协助，但慢慢整个公司从经营管理的CEO到技术运维，编辑销售啥都是花旗人，这是花旗国公司，面向花旗用户，您说我们来个外国编辑到WB，懂我们聊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这样的梗吗？” 媒体记者哄笑，觉得赵老板真是接地气。 龙芷羽和娜娜靠在总统套间的起居室门口，也听得相视一笑。 有时候没文化，反而很容易让人搞懂他在做什么。 其实赵德柱在说这事儿的时候，也慢慢有点搞懂一个道理了。 懂王的道理。 正文 697、我们是清白的 其实在2006年，那位主持人的态度才是主流。 世界地球村嘛。 欧美国家才是村委会的上等人。 赵德柱这种习以为常的平等态度，反而引起国内一大片争论。 因为网络媒体，当晚就把部分采访文字跟照片趁热发回去了。 加上塞班岛跟国内的几个小时时差，国内天都没黑。 还真有记者把赵德柱跟主持人的对话，也用个人名义发在了WB或者论坛上。 引来到处都是评论。 赵德柱这种态度，让一大批媒体跟进，说什么的都有。 跟不少号称启蒙自由，推广普世价值观的名人一起纷纷注册WB账号，开始发表评论。 其中尤其以那位刚刚退出国内市场的古歌大区总裁为首。 称赞赵德柱是青年领袖，希望有机会畅谈前景，他有大量跟微软以及古歌打交道的经验可以交流。 如果不是这条消息@了赵德柱，编辑们专门标出来发消息给李助理。 赵德柱根本没注意到这种上一世在WB泛滥的公知场面，终于开始冒头出来占领阵地了。 差不多半夜，赵德柱被手机振动惊醒，看到的却是姚敏打来电话。 月光夜色下，龙芷羽露在被单外的肌肤泛着如水般丝滑的光泽，赵德柱觉得还是到外面去接听电话吧，太撩火了。 可不是背着老婆悄悄跟人撩骚。 关上开露台门才接通：“怎么？” 姚敏的声音充满喜悦：“祝贺你呀！从新闻跟媒体消息上面知道你跟微软董事长达成了合作呢，好了不起！” 美女的优势就在于，哪怕是半夜被打扰，也不会觉得恼火。 更别提姚敏这种腔调，充满了对男人的崇拜，太容易想入非非了。 好在赵德柱淡定。 还打开免提，开始翻看自己手机上的信息，微软系统在这种最基础的多任务环境下，稳定性还不错。 口中漫不经心：“你没算算时差吗，我这里好几个小时区别，我都睡觉了。” 姚敏哎呀的抱歉声好像不是装的：“我忘了！真是笨死人，这几天拍戏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我都是随时在片场打个盹，忘了！” 赵德柱已经看见媛媛发来的汇总消息。 不管赵德柱在哪里，李媛媛都会把每天的情况汇总，这姑娘有种特质，挺能把复杂的东西三言两语总结出来，庞勇的办公室现在都还在总经办，所以跟媛媛打交道很多，教这姑娘用饼图、柱形图、折线图等工具来更加清晰直观。 主要还是让文盲老总能尽量看懂。 今天WB的新用户注册，新用户被关注数量，新用户发言数、被点赞、被转发的数量都特别高。 如果陈燕玲在，可能还会做出更加详细的分析，但也仅仅就是个精确的分类。 赵德柱本来要一掠而过的，那位总裁@赵德柱言论，被编辑特别传递给总经办递交老总。 估计也觉得很荣幸吧。 赵德柱却从那个青年领袖四个字瞬间寒毛竖立，忍不住就来了句：“草，泥马的……” 那边姚敏惊讶的啊！ 鼻音百转千回。 赵德柱才反应过来，不紧不慢的解释：“卧槽特么的，有个孙子在WB上……这特么是要坑死我啊，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从这位总裁的名字，赵德柱就想起来这些上一世活跃在WB上的公知大V。 可会带节奏了。 说什么都是九真一假、八二开的挺能蛊惑人。 加上这年头本来社会问题就多，幸福程度也不高，很容易煽动各种各样的情绪。 赵德柱心里真是一句来了，老弟！ 当初他和夏姐一拍即合，创建WB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有效把握住网络声音。 从一开始他俩没打算赚钱。 却没想到从企鹅变卦，不给流量，逼着陈晓龙带WB自力更生发展，把WX内嵌进去，继而把小程序又加入进去。 再加上陈燕玲咬住超级女生的机会让WB爆发，姚敏和易菲乃至陈冠西都做了推手。 才有这样被摆上桌的机会，才能被盖茨发现其中的远见。 才有现在投资十亿的合作。 哪怕WB已经变成了香饽饽，初心还是不能忘啊。 老子不会给你们这些妖言惑众的家伙机会的！ 姚敏还在轻声：“谁，谁敢在WB上坑你？” 她玩儿WB多熟啊，知道那可是赵德柱自己的后院，谁在那撒野都不好使。 但赵德柱能跟个独裁者一样直接禁言吗？ 他可不是傻子，时代不同，氛围也真的不同。 就像今天那个主持人，有意无意都带着崇洋媚外的理中客态度。 这可是对五十年前打花旗国鬼子都不允许宣传的时代。 赵德柱自己也在跟花旗国做生意，更是只能暗中做手脚。 肯定不会直来直往的落人把柄。 听见姚敏的声音，就像得了个提示：“没事儿，戏拍得怎么样？” 姚敏娇哼：“我都在外景地拍了四个多月，你都没来探班！” 赵德柱笑着拿触控笔划拉汇报内容：“好了，我女儿高考，天天在家煲汤呢，在剧组有没有经常发博啊？” 姚敏再哼哼：“当然有，你也不来给我增加点人气，带带话题，易菲的热度都比我高，她说喜欢的人是谁？” 赵德柱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带话题搞人气都是要有噱头的嘛，可能是编的，你最近有什么噱头没？” 姚敏嗤：“那我说我喜欢你怎么样？” 赵德柱内心毫无波动，还笑着反杀：“可以啊，你试试看，如果到时候热度没有易菲的高，你就是自己打脸了……而且你主动说你喜欢个有钱的老板，你觉得你的粉丝是什么感觉，这特么是喂屎啊，你还要不要前途了？” 就是他这种轻描淡写把男女之情当成筹码，砌来砌去的娴熟态度，让姚敏简直呻吟：“天哪，你就不能相信我真的喜欢你？” 赵德柱简单明了：“第一我结婚了，第二你现在形势大好，你不觉得这样太对不起你做出那么多努力和牺牲吗？” 姚敏似乎被彻底击溃：“你……太清醒了，就不能给我点幻想吗。” 上一世的赌棍直截了当：“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幻想，明天早上十点前，你自己考虑好这个噱头，要话题足够爆炸，我会要求按照一到五百万成本的费用来炒作，错过我就把机会给别人。” 姚敏哪里还有之前带着鼻音的魅惑，完全是被逼到墙角的叹息：“赵德柱！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然后就挂了电话！ 赵德柱做个鬼脸，继续翻看媛媛的工作报告，脑海在勾勒这个炒作应该调动哪些资源。 却看见弹出来一条姚敏的短信：“可我就是喜欢跟魔鬼较劲！” 然后才想起，哎哟，我现在有广告总监了，马上翻找郝文建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一抬头吓得手机都差点掉地上！ 娜娜穿着一身长袖睡裙，静静的站在旁边的绿色植物盆边！ 大半夜的，扮鬼吓老爸呀！ 真是大孝女！ 总统包是在酒店顶楼类似别墅般的存在，主卧外面有条贯通露台走廊，隔壁女儿的房间也能出来。 赵德柱吓得使劲拍胸口埋怨：“吱声啊！我老了得心脏病肯定就是你吓的……喂？本？我查尔斯，今天WB上面突然翻热的局面你看到没？” 和世界首富的这场午餐会，赵德柱并没有太当回事。 或者说他是刻意要跟家人旅游重叠，潜意识里就让自己不要期待或者依赖别人。 所以没前呼后拥的带上高管。 真正有底气的人，从来都不需要这么多人扎堆展现什么。 但从庞勇到郝文建都在后方各司其职的保证局面。 现在赵德柱也觉得在公司内部高层之间叫洋名儿是个不错的形式，避免赵总，德柱，这些复杂讲究的称呼文化。 郝文建果然了若指掌，其中相当一部分新出现的文化名人、公知他还很熟悉。 毕竟他也是从清京毕业，做到Lee诺克鸭大区广告总监的地步，算是外企高层的文化圈子。 接触这些人，本来就是他的工作内容。 赵德柱不兜圈子：“我很不喜欢这种鼓吹自由皿煮，崇洋媚外的风气，特别是这些人打着文化公知的旗号吹嘘要学外国这一套，很容易误导年轻人，但不能正面打脸，我们马上推动一波关于女明星的话题，把他们的声音冲下去，反正这一波炒作在后面电视剧热播的时候也能赚回来，绝对不亏。” 郝文建吃惊老板的立场，但毫不犹豫的立刻摆正自己立场：“好！我来推动这个局面。” 老板的三观就是企业的三观。 广告总监还负责企业文化的建设，现在最明白自力更生四个字，在整个庞大的企业内部有什么地位了。 马上跟进。 赵德柱满意，眼角却瞥见娜娜无声的过来，赶紧收了线：“冷不冷？” 海风习习，夜凉如水。 娜娜却坐到他腿上，抱住老爸的脖子幽幽：“这辈子都不许背叛我跟妈妈哦……” 呃……这话是没错，但此情此景此姿势，怎么都有点不对劲。 赵德柱冷汗都一下出来了。 幸好没对博士生导师口花花。 正文 698、把握现在尽情嗨 专业人做专业事。 赵德柱一家几天后从塞班岛返回国内时。 WB上已经彻底冲刷掉新出现的公知们对TiTa登陆花旗国的吹捧。 因为姚敏过生日，收到法拉利跑车打包扎花用五颜六色的拖车装玻璃盒子送过来！ 最醒目的是盒子上竟然贴着爱你到永远的字眼！ 这得是什么样的富豪，才能如此高调的俘获美人心？ 关键是姚敏还点赞了这条狗仔八卦偷拍的消息…… 真是从第二天瞬间就把这些公知大腕们指点江山的气势冲得一干二净。 什么青年导师、青年领袖，哪有青年偶像的影响力大呀。 网友们奔走相告，卧槽，康康这是什么八卦！ 羡慕嫉妒恨的各种情绪下，还有不少人跑到姚敏的wb下质问怎么有了男朋友也不公开？ 或者根本就不知道姚敏是什么明星的，直接过来骂拜金女！ 又跟姚敏的铁杆粉丝对骂闹腾。 WB后台不闻不问。 听任巨大流量冲刷洗版。 一直等到这条消息发酵了快一天，姚敏才半夜穿着古装戏服疲惫的自拍一张：“封闭拍摄十七小时，才知道惹这么大的话题，明早，明早正式解释……太累了” 哎哟，还断章！ 看八卦的围观群众差点没众筹寄刀片。 等到第二天早上各路网友真是把姚敏之前的各种WB刷屏，还有人闲得没事儿对里面照片各种分析。 差不多到十一点，姚敏才好像缓过气来的发了张自己跟中年男人拥抱在豪车礼盒前的合影，上面配文：“爸爸，我也爱你一辈子……” 切…… 耍猴呢！ 但是效果就是好，这年头追星的粉丝、吃瓜群众都还很朴实。 没有被骗过几回，对这种套路还没有产生免疫。 最主要还是信息传播真的是门学问。 辟谣的消息传播，总是没有之前的八卦信息传得快。 总是还有人在不断延迟的听说女明星被有钱人送了辆法拉利跑车。 其实就是把西南学院那辆法拉利F355，重新贴膜成明黄色，显着崭新的样子糊弄下。 但在2006年，市面上发售热门的还是马六国产版本，其他车根本没多少选择的时代，是法拉利就很震撼。 那流线型的车身趴在那就足够让人津津乐道。 陆陆续续关于姚敏父亲的情况，也被“扒”出来。 人家是TM旗下年薪过百万的安全总监，退役前京城警察现在负责整个TM网、WB网高层以及产业园等物业的安全工作，更是德喜影业的主要股东！ 看看德喜影业最近出的片子吧。 妥妥的千万富豪以上，姚敏实际上是个富二代成色…… 怪不得能够得到德喜影业这么好的资源。 目前为她量身打造的古装大戏，据说是绝对不同于《神雕侠侣》的高水准制作，耗资五千万！ 再接连不断的各种剧组通稿，拍摄花絮爆料。 每天十几场戏，连轴转一口气拍十几小时那都是家常便饭。 姚敏在现场从无怨言，对工作人员也都是态度和蔼，甜美带笑 因为大古装得化妆两三小时，还要开车到深山老林又是两小时，她哪怕贵为女一号，也得浑身撑着躺在车上打盹，才能头发不乱妆不花。 照片上戴着遮光罩打盹的古装女明星，凸显出风光背后的劳累。 在WB出现之前，很少有媒体通稿能有很多照片展现剧组现场。 现在“狗仔爆料”、“剧组内幕”、“内部偷拍”各种谁都能注册个账号放些照片上来。 对吃瓜群众来说，新鲜得不得了！ 好看！ 好翔实的内部生活照。 好真实！ 这才在编辑小号的带动下逐渐推出最后的话题，看看人家…… 这么漂亮的富二代，不当娇滴滴公主小姐，还这么拼命努力，大家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 舆论就是这样被引导的，郝文建都非常吃惊WB能带来的巨大影响力。 申请把广告推广事业部的办公室，搬到WB大厦去。 他要全面贴近的深入理解这种新媒体的力量。 长期住在公司里面的高层巨头又多了一个。 赵德柱一家在沪海停留几天，庞太太早就安排人把那栋原来空置的老洋楼收拾出来。 正好一家人过来可以享受很普通市民化的生活。 龙芷羽很喜欢，出门步行走在满是树荫的沪海老街道里面，跟她年纪相仿的庞太太表情自然的沿路介绍，这里以前是谁谁谁，那家又有什么历史。 “从小就听着这些故事长大，一直以为只是传说，直到鲁本跟随查尔斯，我才慢慢意识到，传说其实都是人创造的，鲁本说他现在过得非常充实，谢谢了。” 所以说成功的人，一定有个好贤内助，无论是好太太，还是好丈夫。 龙芷羽也不差：“也要感谢你呀，查尔斯说是你建议先生到江州去看看的，他们都是有抱负有梦想的人，能走到一起就很幸运。” 庞太太很有水平：“去年底见到查尔斯，就在想他这么有趣的人，很难想象太太会是什么样子呢，真看到才明白，就应该是您这样的沉稳大气，又温柔美丽。” 龙芷羽偷笑下：“我也经常在想，谁到底能够陪他走完这一生呢，毕竟我大他十七岁，很快就要衰老了，是相信爱情，还是相信刹那永恒？所以过好现在的时光最重要。” 庞太太激赏的小鼓掌。 顺着夏日午后的斑驳阴凉，在咖啡店里小坐一会儿，买了几件衣服，淘了几本书回家的时候，她俩已经像是很多年的知己闺蜜了。 赵家这栋老洋楼面积小点更靠路边，两人走过院落的时候，看见赵德柱正撅着屁股拿水管猛刷院子地面拼砖的青苔，娜娜拿毛巾折了个遮阳帽给父亲戴上，自己就蹲在屋檐下指挥。 庞太太有眼力，根本不说自己没让园艺公司打理得一丝不苟，小声笑：“查尔斯真的是个好丈夫，特别是刚刚谈下那么大的生意，回到家依然在一丈之内，的确是珍稀资源要节约使用呢，不打扰了！” 一句话里带了中外典故，还隐隐约的少妇开车。 让龙芷羽笑着推开院子篱笆就骂：“你看你是不是傻呀！这种清洗有专用化学清洗剂，费力不讨好就是说的你！” 哈巴狗扔了手里东西，马上摇着尾巴跳过来：“买的什么，哎哟哎哟，都是我的衣服啊，真好，晚上吃大餐！” 实际上在低声：“你早不回来，累死我了，非盯着我做事，说不让我跟狐狸精联系。” 龙芷羽更是大笑，使劲打丈夫，笑这么多，老娘鱼尾纹都止不住！ 烦死了。 娜娜就蹲屋檐下一脸看穿了世事的皱眉。 嫌弃。 其实在沪海停留的主要目的是电竞职业联赛开始了。 赵德柱作为表面上什么名儿都没挂，实际上的控制人，外加龙芷羽这个德喜教育机构董事长，还是要到现场助阵的。 不过这次露面的就是龙芷羽了。 一身新买的白色西装，穿在她身上就是光芒万丈的贵气，成熟的大波浪虽然还没到披肩长发的地步，但微微敛在耳后，露出一双赵德柱选的流苏耳坠。 站在体育馆舞台上的时候，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在赵德柱出现之前，沪海就是全国电竞最前沿的地方。 民间的竞技俱乐部数量最多，市民中隐藏的有钱富二代，海外关系有钱人，都比国内其他地方加起来都多。 年轻有钱人很热衷于这种自己喜欢，又有互联网噱头的新行业。 感觉玩着游戏也在做正事。 所以这里的俱乐部也有牌面，租下沪海一座大学校园的体育馆作为比赛总部跟华东地区最大的电竞馆。 过去半年时间装修改建出来的场内声光效果，甚至压过了江州那个电竞馆。 场地舞台是如同叠放集装箱一样的层层玻璃房，选手们能在里面比赛，却不会受到外面音效解说影响。 而高处三面巨大的投影幕布，直接拉出来跟电影一样的效果，左右是对战战队的选手特写画面，中间是比赛画面。 加上主持人、游戏解说那仿佛NBA语气的DJ混响跟中英文交杂。 让走进现场的观众顿时有种热血沸腾的气氛。 特别是开幕式在冷焰火、灯光激扫下展开的时候。 沪海这边竟然在美娜出场演唱联赛主题曲《星空》时，用了一组阿卡贝拉乐队清唱前奏。 一个油头西装中年男站中间，俩帅气小伙儿在他后面，两位穿着蕾丝旗袍长裙的气质美女站前位。 在后面三面大屏联动游戏滚翻片段的时候，这种俗称教堂吟唱的无伴奏合唱形式。 向无数电竞爱好者、电竞选手都展现了什么叫做史诗级的美妙声音。 没有任何乐器伴奏，没有任何后期修音，就是五个人配合节奏、模拟鼓点、长短号等各种乐器，真正还原人声演唱的极致魅力。 据林修他们自己形容，走上赛台的刹那，感觉仿佛在古希腊卫城即将展开战斗，无比振奋。 神圣！ 好多选手更说自己激动得有点不淡定，甚至影响了比赛发挥！ 这让龙芷羽作为整个职业联盟总理事身份走上台的形象，在阿卡贝拉的吟唱声中，俨然就是女神！ 还好对空情处置的经验，让龙芷羽端得住，简单的宣布赛事开幕：“在这里……几乎所有的选手，都曾经是我的学生，你们是成千上万电竞爱好者中的幸运儿，希望你们能谨记一路走来的艰辛，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职业联赛环境，珍惜这份无数人妖魔化的职业，让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帮助更多人看见一个健康的电竞天地，最后送给你们一句话，真正的成功只有一个，那就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认真的度过人生，谢谢你们……” 无数的青年观众，无数的电竞爱好者都在问这位女神是谁呀？ 粉了！ 正文 699、不知天高地厚，定成围猎草寇 WB、电竞网这些肯定是全力猛推这碳酸饮料杯电竞赛事消息的。 掌握互联网媒体话语权的优势已经开始显现出来。 起码在WB上看不到猛烈抨击电子游戏的风潮了。 偶尔出现家长或者老师大骂电子游戏害苦了自家孩子的言论，都不需要封禁屏蔽。 不给流量，让舆论起不来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 简单轻松得赵德柱、夏姐甚至老林都吃惊。 每天WB公司都有工作报告主动送到老林那边，占了点小股的国资委那边则有另一份不涉及到商业机密和运营意图的数据报告备份。 关于WB现在在做什么，多大规模人数，各编辑部侧重工作面，技术部门运维方案，都会送到老林桌面上。 像电竞、电游，娱乐明星，公知言论的这些社会舆论，甚至会单独列出来，特别打圈提醒老林关注。 当然那圈，都是赵德柱看了叫李媛媛照着打了再安排司机送过去。 所以这更像是赵德柱在主动展现WB的威力。 毕竟资本社会，盖茨、巴费特这样的大佬看出来苗头就能抓在手里。 国内赵德柱可不想去触这个风险，但又担心这样的把柄被不怀好意的人抢先。 现在内心其实巴不得你们要就拿去，我就当给国家做贡献。 结果他坐在贵宾席上，正在跟娜娜赞美她妈：“待会儿记得叫摄影师把照片整理一套给我。” 娜娜不耐烦：“你俩有完没完！别人家爹妈都没你们这么腻歪！” 赵德柱温言相劝：“小赵同志，你陈姐去花旗国了，现在你就是暂代秘书助理的工作，你不是说了要当好我的助手吗？有你这么对老板说话的？” 娜娜的性格可有主见了：“那是工作！你跟妈腻歪就是家里事，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多余，烦！” 赵德柱就是中年大叔：“那你得调整心态，我们家情况特殊，你都这么大了我跟你妈感情还热乎着呢，而且你妈心里本来就有疙瘩，我更要好好表现，懂了没？” 娜娜气鼓鼓的斜眼瞪他，像条金鱼。 结果看见那边有个西装革履的老大叔在忍笑。 她瞬间对外：“这位大叔……偷听别人谈话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哦？” 其实那人和赵德柱还隔着个空位，贵宾席嘛，坐在这上面的基本都是各路领导跟带来的家属。 赵德柱父女俩并不起眼。 这看起来应该四十多的老大叔摁着扶手坐过来：“我姓伍，伍文定，负责网络信息宣传跟安全方面的工作，特意从平京过来跟赵先生谈话的。” 面对公事，娜娜果然悄悄松开挽着父亲的手：“需要我回避吗？” 赵德柱居然说：“我很愿意谈，但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子，目前我只认江州市领导老林，他在场我才能谈。” 伍大叔点点头：“你给老林打个电话吧，我们也确实需要个介绍人。” 赵德柱想想摸出手机的时候。 伍大叔还给娜娜解释：“听说你不是报考了通信学院么，跟我退伍以前的部门还是一个系统呢，所以你也可以旁听了解下通信对于国防以及国家安全有什么样的重要性。” 果然，老林接通电话后跟这边聊了两句，就给赵德柱吃了颗定心丸：“我知道他，毕竟WB已经走出国门，更是在舆论宣传方面展现出你曾经强调过的巨大影响力，那就确实有必要跟相关部门联动起来，好事情。” 确实是好事情，双方谈得非常满意，甚至惊喜。 又有点像大屏幕上正在鏖战的电竞场面那样惊险。 当然不是赵德柱耍什么心眼，而是他对未来的险恶场面“预判”，比伍大叔本来想警示的还要清晰。 那就很好谈了。 赵德柱的核心是想方设法要在江州推动芯片厂建设，而且不需要国家资源一分钱。 却又提醒通信学院可以安排些“高职生”一同参与实习。 让娜娜都难以置信。 这是那个成天对着老妈摇尾巴的爸比嘛，在家那么不着调，规划考虑的事情却那么长远。 伍大叔看着电竞大赛已经接近尾声，那位白衣丽人都在给今天的获胜者颁发纪念杯了，才匆匆告别：“收获很多，压力更多，我要跟相关部门协调汇报，尽快安排人手到江州展开工作，感谢赵德柱同志在高职教育上的努力，更感谢在其他方面的苦心，谢谢，我就不敬礼了。” 赵德柱心里其实也放下一块大石头。 起身陪着一道送出去：“我其实很明白，我做这么大的产业，会引来很多方面的围猎，我就是块大肥肉嘛，但我也反复考量过，既然我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如果说TM网是为了带动经济发展，更是在这个互联网经济转型期的重要平台，WB网就是精神文化的核心地盘，我如果不抓住，慢一步被那些坏心思的人带节奏，国家会有很大的损失，特别是社交媒体在煽动性方面的威力，让我必须要站出来，哪怕被围猎我也要站出来做这件事。” 伍大叔估计已经吃惊得有些麻木了：“你这么年轻，如果是博览群书有这样的见地也就罢了，偏偏你自己又说你全靠商业敏锐，可这份社会阅历跟看法，真的很老道啊……围猎，别说是和平时代的商人、官员被围猎，就连旧社会那么无法无天的军阀，嗯，桂系的陆荣廷带兵占了粤州，都被人围猎，把抢来的钱和老本都骗光了，导致整个桂系武装因为缺饷瓦解，李宗仁白崇禧这些他的手下，都是回家路上不甘心才重新开始新桂系的……” 赵德柱就佩服这些有文化的人：“啊？有钱有枪都被围猎？怎么搞的？” 以前赵德柱总觉得自己是头猪，原来我们被围猎的猪头界，还有这样的超级大猪头啊。 简直亲切。 伍大叔快速讲解：“一帮老外和国内的老千合作组局，让老陆拿钱去HK股市坐庄炒股票，他有兵，占着粤州，这等实力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决定股市几个版块的消息源，其实当年拿破仑也是这么打仗的，战场跟股市相关连，只要陆荣廷自己发布消息和调动军队就能操纵股市，对吧？” 赵德柱哇得一点没有之前那种运筹帷幄的样子：“好塞雷啊！” 军阀，手握一方兵权，可以为所欲为的局面！ 简直就是土皇帝了。 可比自己这样什么青年首富都要强得多。 伍大叔就纳闷他这种反差：“他这逻辑是没错的，先用几百万试试，赚大发了……” 赵德柱马上就懂：“哦！他连试几把可能都赢，然后赌上身家把军饷都放上去，就全没了？” 这套路他太熟了，放饵养鱼呢。 伍大叔点头：“所有资产、军饷、税收、借款、还加了杠杆……” 赵德柱只能鼓掌，古往今来，套路都是一样的。 可伍大叔说的重点在最后一句：“其实从研究历史的角度回溯复盘，就是大家都不想他继续占着粤州，就是要他破产，找专业人士给他做了个局，各取所需，粤州的商人、他身边的账房、HK的洋人，以及老千们张开一大张网，在整个粤东地区以武力而论都没法赶走他的局面下，却用这种办法让他土崩瓦解，你明白这个道理了吗？” 赵德柱点头：“再牛逼的人物，如果触动了所有人的利益，所有人都在围猎他，不过就是个弱鸡，这做人啊，千万不要觉得自己了不起，还好我知道我几斤几两。” 伍大叔跟他握手的时候拍拍手臂：“人贵有自知之明，说来简单做起来很难，你果然名不虚传，很期待与你未来的合作。” 赵德柱笑眯眯的送对方上了辆不起眼的三菱越野车走了。 娜娜站在父亲身边，她的录取通知书也基本上等于拿到了手，还探讨了去哪个专业呢。 是赵德柱建议女儿去移动通信类。 无论未来是走科研，还是商业管理的路子，都有广阔前景。 特别是赵德柱决定以这个为理由，给学校先建个投资俩三小目标的通信芯片研究中心吧。 未来会源源不断的投入。 娜娜重新伸手挽住父亲的胳膊：“为什么爸要特别跟他强调这个芯片呢？我看他也吃惊得不得了。” 赵德柱能说什么？ “芯片制造是整个产业链上很小很小的一块，高端芯片投入大产出小，而且芯片制造需要长期技术积累，所以大企业不想投，小企业投不起，于是很多人都觉得造不如买，买不如租，更重要的是右岸是全球芯片最厉害的地方，还有人幻想两岸关系是一家，所以恰恰就在这个上面放弃了，一旦被切断就是我们的命门。” 女人的关注点却在：“啊，这就是爸爸你那天给狐狸精说的，成年人不能有幻想？” 赵德柱赶紧点头说是的：“差不多就这个意思，我跟你妈会美满一辈子，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有幻想……你看今天那么多年轻人，还幻想你妈是女神，我们这个教育工作还很长啊……” 龙芷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背着我又在偷偷摸摸说什么坏话？！” 赵德柱吓得一哆嗦，有关部门都没老婆吓人。 正文 700、善财童子赵德柱，背信弃义查尔斯 但是真爱为什么会怕呢？ 龙芷羽嘲笑他是心虚。 但赵德柱这种心虚也就对家里吧。 经此一谈，不说免死金牌，起码赵德柱已经可以避免百分之九十九的外部围猎了。 光是在江州促成两家规模过万人的电子工厂，外加可能的配套半导体厂，就足够让江州这个特殊的内陆城市做出宏观调整。 更别提高新产业园已经带动了互联网电商、物流产业的变化。 这对整座城市，乃至整个西南地区的经济都会带来影响。 如果说赵德柱跟上一世那位老马一样，觉得自己是救世主，信奉鬼神的开始扮演成功学大师。 甚至不把有关部门看在眼里，认为资本可以为所欲为。 那可能赵德柱也不会获得认可。 现在他做的一切，却超乎年龄的清醒。 何况还有个在雷暴区也能淡定自若保持冷静的太太，听丈夫讲那个粤州军阀的故事的时候。 习惯性看看舷窗外的云层：“湘南机场上方在夏季很容易有雷击，不着急……嗯，所以我们要把好处分给多多的人，对吗？” 赵德柱满意的竖大拇指，是啊，家里有亿万家产，都抵不上有个懂事贤惠的老婆。 他经历过，他懂。 换个老婆，要把亿万家产分给别人，那能要了她的命！ 龙芷羽却很支持：“好，我们在湘南先尝试收购高职学院，然后推广到全国，这么多钱拿去改变更多人的命运，才有价值。” 赵德柱偷笑：“不用我家的钱，花鬼子的钱，得我们的实惠，真好！” 龙芷羽就啪啪的打人：“又调皮！” 头等舱的空姐，就对前辈景仰得三万英尺都拉不住。 其实赵德柱是偶然想起个事儿，可又没法跟人说。 上一世那老马身边不是出没过几个跟赌场有关的人物么，作为一条资深赌狗，他还是认得。 赵德柱本来想象那应该是洗钱的。 但经过那位军阀的典故，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所以他这水准，就是在这样的一次次洗礼中提高的。 一家人来湘南当然是兑现当初的承诺，跟湘南卫视的高层会面，收购这边的高职学院。 而且还是以微软首富的名义收购，并且保证电商、物流、计算机相关专业等就业。 让湘南卫视这边也极有面子。 不光王翰当主持，卫视领导出席，还来了省领导一起畅谈高职教育的未来。 连娜娜都分到个沙发，作为年轻人的代表一本正经参加洽谈会。 其实已经有点上一世首富们到全国各地投资，得到最高礼遇的派头。 这边一股脑的拿出五六家大专院校任选，有的校园占地面积大，有的在主城区地价值钱，还有的依托一二本高校，条件都很好。 赵德柱却在认真倾听了教育部门的挨个儿介绍后。 却商量着询问其中一家并不在省会，依托于汽车制造厂的高等专科学校。 本来只是拿来凑数的学校，基本上看起来无利可图。 这就跟那些打着投资旗号，其实是来捞地皮、要补贴之类的投资商区别很大了。 有省领导还问为什么选择这个。 赵德柱描绘：“我们在江州的高职专业里面就从今年要新开货车物流这个专业，这不仅仅是个开货车拿驾照的问题，而是怎么让全国物流在高水平人才带动下发展成规模，这个很重要的，我们每年的货运物流在全国各省市之间有百分之七十是通过汽车货运，去年我们TM一年的订单超过40亿个包裹，整个行业发展前景很大，哪怕是当货运司机，都要懂得怎么规划路线，怎么调整配置，还要在全国各地经营网点，有汽车制造厂的背景，可能更方便我们让高职生学习更多东西……”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赵德柱作为一个粤东人，依稀记得粤东最大的汽车集团最后收购了这家有军工背景的制造厂，但好像又闹得不是很愉快。 主要就是这边历史积累包袱很重。 从他的角度，与其说收购那些条件好的高职院校，不如拉扯这比较艰难的。 湘南省这边就觉得他真是来搞教育，没什么私心杂念，所以也很干脆的把这个在二级城市的学院几乎是半卖半送的低价转让过来。 在王翰宏亮的贺词声中，德喜教育机构在湘南收购的第一所高职院校，未来会改名为湘南微软学院的协议，就正式签约敲定了。 七月底也正好是个马上还来得及保证招生和全套班子配备的时刻。 龙芷羽立刻通知老蒙带一组人过来协调接收工作。 赵德柱则请微软大区总裁安排老板的财务过来给钱，转让费用不高，后期经营成本才是大头，德喜教育自己掏了。 这也是西南学院的高职教育体系对外扩张的一种尝试。 看能不能把这种高职培训的方式，推广得越多越好。 完事之后，一家人还被邀请参加今年的超级女生总决选直播节目录制。 哪怕龙芷羽和娜娜带着墨镜要求不介绍身份，也仅仅是赵德柱临时上台以上一届冠名权公司老总的身份，祝愿今年的选手们取得更好的成绩。 全程还是有电视台主持人、工作助理、台领导陪同。 连湘南本地的地推团队跟快递物流公司的年轻经理们过来，都能得到很热情的接待。 西南铁军的成员都觉得很骄傲。 娜娜回到酒店感叹：“好像真觉得我们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龙芷羽也觉得很明显：“比我们上次去花旗国卖无人机的时候还要有地位。” 赵德柱有雄心壮志：“未来会更有地位的！” 结果在返回江州的机场贵宾厅，终于接到佩奇打来的电话。 还用上了翻译：“你没有遵守我们的协议！” 赵德柱反问：“安卓系统跟微软系统终究要对战一场的，你希望是在欧美市场，还是先在亚洲市场争夺？” 老奸巨猾的憨豆先生，居然被赵德柱这句给问住了：“你……是在威胁我吗？” 赵德柱这几天的假期中其实在反复考虑要怎么忽悠啊：“当初我们的协议是我帮你跟微软和苹果争夺，我也做了，但不能阻止我被微软收购吧，只是我把收购变成了分站点，他的价码我的确没法拒绝，母公司没有任何损失，却获得十亿美元开办在花旗国的新公司，还有那位巴费特先生的加入，换你你会拒绝吗？” 不说竹篮打水一场空，起码也是白白帮赵德柱做了嫁衣的佩奇肯定很不甘：“你这个东方人很没有契约精神，我如约退出了中国市场，你却帮助微软在股价上刹车，甚至还帮他们朝着硬件涉足，你失去了我的信任！” 赵德柱很无辜：“这场生意不能仅仅看这一点点的局面，你觉得单凭安卓手机，能够在明年战胜苹果吗？我觉得很难，毕竟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看见一台安卓手机，而微软手机已经很成熟了，到现在为止我依旧认为微软系统会输掉这场战争，但在这之前不应该尽可能的拉微软帮安卓抵抗苹果吗？我们中国有本著名的书，叫做三国，我建议您可以找来看看，非常有意思。” 佩奇沉默了好一阵：“你真这么看待局势的？” 赵德柱诚恳：“我说过，我对苹果手机感到很恐惧，请你们再把对乔布什先生的创意评估调高预期，现在已经七月底，工厂建设、样机生产、系统完善哪一样做出来了？明年苹果可能会挑选任何一天公布这台手机，如果那时候安卓手机还没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就只能靠微软手机抵挡了，难道你还想靠诺克鸭吗？” 佩奇终于也承认：“我看到了你给出来的安卓手机详细指标，的确是当前技术条件下的极限，你还要求把价格控制在280美元以下，你真的有把握能搞定？” 赵德柱慢慢扭转局面，开始变得强势：“我有什么办法？！谢特！最新给我的出厂价是370美元一台！每销售一台安卓手机我要补贴90美元，你给我钱吗？如果没有价格优势，鬼才买你们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安卓手机，但是微软手机我就不会补贴了，我只负责帮忙牵线和提出产品指标，不参与销售定价以及承诺销售。” 佩奇作为新一代的车商大哥，也被赵德柱这种东拉西扯，还包含了大量算计的说辞搅昏头：“我感觉你在谋划很远的东西！” 赵德柱强烈推荐去看那本他自己也没看过的书：“三国，您真应该看看三国，只有三家相互争斗的时候才最有机会让全新还是幼苗的安卓手机存活下来，相信我吧，相信东方人的智慧……” 气势汹汹而来的佩奇，可能回去找到三国的英译本，都还没能想清楚，怎么我去讨伐背信弃义的狗贼，结果变成我还要来看书呢？ 全程观摩赵德柱装神弄鬼的老婆女儿强忍狂笑。 但是她们没想到赵德柱居然掉头就再给佩奇默默的捅一刀。 正文 701、我一不小心又启发了？ 回到江州第一件事，赵德柱就是把杨溢川找来谈话，安排他去花旗国担任这个TiTa公司临时CEO。 而且要带上他的输入法团队一起过去。 杨溢川是清京大学硕士留任，一直都在平京发展，从未海归的履历。 满脸吃惊：“波士，你要我去没问题，可花旗人需要输入法吗？” 赵德柱在塞班岛被晒黑了些，但更显精神利落：“首先是奖励，以后我们各个团队都有机会这样整体出国工作一段时间，体验下不同的生活，才有灵感嘛，反正十亿美金在那放着，我们要按照花旗国工程师的待遇发出差补助啊。” 杨溢川本来是个挺严谨宽厚的性子，也被带得贼笑：“要是拿美金上了瘾，舍不得回来就亏了。” 赵德柱大气：“你能回来就行，这就是个清理队伍的过程，把愿意坚定跟着一起改变祖国的人留在核心，而且你们还有很重要的任务。” 杨溢川马上就严肃了，好像让他赴汤蹈火都行。 结果赵德柱不正经：“你说过，浏览器、搜索引擎、输入法，三者联系起来才能构成生态，这一年你的这三方面也做出了特点，就是我们依托大数据的周边联想，这跟百渡搜索、古歌搜索是有不同的……” 杨溢川秒懂：“啊？你是要我在输入法的外衣下，推动搜索引擎？” 赵德柱就是搅屎棒：“没错，联想是我们搜索引擎和输入法的特点，微软自己是没有搜索引擎的，你要暗戳戳的表现出实力，把搜猫搜索卖个好价钱，让微软跟古歌斗。” 杨溢川却兴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板！你真的是天才！天才！” 直接跳起来扑大班台后面抱人！ 赵德柱被他的反应吓着了：“干嘛，干嘛？” 李媛媛都闻声探头了，一脸鄙视，跟男的抱什么呀。 哎呀，还亲上了！ 杨溢川难以抑制的在赵德柱脸上真的吧嗒亲一口，自己手舞足蹈的跳起来：“老板！我们会成功的！” 李媛媛嫌弃的跳上来抓纸巾盒唰唰唰扯一大叠纸巾给赵德柱擦脸，还想挡住疯子一样的杨溢川。 这家伙的确是太激动了：“波士，你真的是天才！真的，真的……” 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赵德柱摆出一副你才知道的淡然表情：“作为天才压力很大的，你坐下慢慢说……” 心里却在想，你是不是也没看过三国、三十六计之类的书啊，这种腹黑手法很简单嘛。 谁知道坐下来的杨溢川说的却是技术：“美式键盘就是一种输入法，否则欧美人如何在手机或电脑上输入文字？英语是表音文字，使用字母来展现语音，再用语音来表达语意，所以美国人直接用美式键盘输入一串串的字母就可以了。” 李媛媛还用水杯沾湿纸巾给赵德柱搓脸，嫌弃得很。 赵德柱想躲被抱住固定在怀里，场面就不太庄重。 还好杨溢川心无旁骛：“中国人用汉语，汉字是图像文字，使用图像来展现语意，但手机和电脑都不是中国人发明的，所以输入文字只能是别人用什么我们就用什么，但美式键盘又无法直接输入汉字，所以才产生了输入法这么个东西，无论王码，五笔还是拼音，都是用一种规则将美式键盘这种输入法与汉字链接起来，这种规则就是输入法。” 赵德柱基本上没听明白这货绕的什么，满脑子的好软啊。 但杨溢川真是他启发的：“所以从来没有人做欧美输入法，也没办法推广，但这一次……我们可以把英语输入法内嵌安装在手机上，在我们合作的两款手机上，输入第一个字母，就能依靠这个用户的习惯、语法、个人词库，联想单词！天哪，这绝对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角度，没人跟我们争夺这个专利，我要马上申请老板你的这个专利，老板……啊？” 抬头看见站在身侧给老板擦脸的秘书，他好歹也是跟着查尔斯张混了好几年的职场，连忙跌跌撞撞起身：“好，老板，我去做事了，一定给你做得完美！” 剩下老板无辜的看秘书：“好了没？” 李媛媛才忍着发烫的耳朵松开手低声：“好了，以后离他远点。” 赵德柱嗯…… 敢情杨溢川说什么，这俩都没听见。 赵德柱还莫名其妙的咳了两声：“你……要不要也去花旗国工作……” 李媛媛一口回绝：“不去！我就这样。” 赵德柱抬眼看她。 十九梯的姑娘勇敢的仰着脖子哼哼：“我哪都不去，除非你不要我了！” 赵德柱只好叹口气：“好吧，随便你，不过真的有双下巴啦……” 李媛媛悲愤交加的把老板抱住头乱揉一气才算是解恨。 谁能想到就在这老板秘书不正经的局面下，SOMO团队悄无声息的就跟着杨溢川登陆花旗国了。 谁也想不到，这支团队会在未来搅起多大的风浪。 杨溢川只想实现证明自己的梦想，赵德柱只要把花旗国几大巨头局面搞乱。 还是二富那句话，人一旦无私，就很容易变得伟大。 这个七月的波澜壮阔，二富没有吱声。 整个企鹅除了不断推新游戏，就是全力以赴的完善企鹅手机。 硬件是赵德柱打着“内线”的旗号，指定了标准。 软件上，特别是UI就成了企鹅内部自己捣鼓的重点。 他们在手机版企鹅上已经打磨了两三年，怎么可能忍受未来企业最重要的发展方向，再被赵德柱影响。 听王凤莲那边说，如果不是二富再三压住，企鹅内部其实是很想对硬件外观也要指手画脚的。 大企业就是这样，好心不一定办好事。 每个部分积极上进那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如果看不到希望又会变得消沉摸鱼。 积极的可能就摒弃防备外部竞争，摸鱼的没准儿还会乐得清闲放外面进入。 孰是孰非，谁说得清楚呢？ 于是企鹅手机跟微软手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有意无意的就演变成了： 赵德柱影响到企鹅手机的外观跟硬件，微软放开了对软件，特别是UI的控制，放手让江州这边调整。 八月底赵德柱拿到两部截然不同的样机时候，难免有种神奇的感受。 这特么两者合起来，加上补贴售价1999，应该就能硬刚苹果手机了。 但阴差阳错之间，偏偏只能倚天屠龙各占一边。 到底能不能一起战胜苹果，最终又是谁能胜出局面。 赵德柱自己都不知道了。 掂掂手里企鹅手机那铝合金机框带来的沉甸甸分量，又看看微软手机上面熟悉的简洁图标界面。 赵德柱起身左右裤兜放一部，这几乎是手工打造的样品，生产线还在安装调试，企鹅能在十一月出货就不错了，微软要等到明年一月。 他还是先在样品认可书上签字。 HPC已经在产业园附近的工业园搞了个自己的研发中心，四百多位先期工程师、技术人员！ 大部分是协助新厂建设，小部分是开发部门负责这两款手机的人员。 加上企鹅常驻厂区的人手，微软在移动互联网研发中心的一百多位工程师。 整个样品确认单，在江州就可以完成。 江州，已经俨然在国内电子产业逐渐竖起半壁江山的雏形了。 媛媛抱着文件夹跟他一同下楼：“燕玲跟勇哥已经在回国路上，电视剧组杀青明天你要不要出面下？姚总监要去看看女儿，欢欢跟保姆司机回家了，你要跟龙姐去看电影呀？” 赵德柱穿什么内裤，秘书都知道。 他摸摸下巴：“要不你约娜娜吃饭看电影，我买单，给我和龙姐留点二人世界。” 媛媛哼：“那我还要叫上晓婷和佳佳吃大餐去！” 赵德柱热烈鼓掌：“好！那就叫晓婷买单，她有钱！” 媛媛甜笑，把文件夹转移到胳膊下，细心的帮赵德柱把衣领和后腰都收拾好。 易菲的电影今天要首映了，当然要去支持票房呢。 正文 702、自古套路得人心 易菲这部电影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做后期跟推广，算是不紧不慢按部就班的到位。 还特别算计着在八月下旬上映。 抓的就是暑期档跟开学季的交错。 她自己这半年不是忙毕业季的各种答辩，就是出席各种节目为电影做宣传铺垫。 恰恰在这个上半年，她主演的神雕侠侣电视剧播出了。 自然是引得观众一片热潮，但显然这时候的易菲，已经不在意电视荧屏上那仙气飘飘的形象。 反而在WB和各种访谈节目中谈笑风生的展现逗比特色。 让热度确实保持得很稳定。 也怪不得姚敏有点泛酸。 赵德柱开车去接老婆的时候。 得了一阵笑骂：“好端端的非要搞名堂，我看见佳佳贼兮兮的约娜娜看电影，就知道是你在搞名堂，那姑娘简直脸上挂不住事。” 赵德柱得意：“女儿太聪明也不好办，为了把她带开，我还得拜托媛媛，你说我容易嘛。” 龙芷羽推卸责任：“真是枉费娜娜对你那么好，总是算计她，她找你冒火我可不管啊。” 边说还边预热的哈哈哈，直往副驾驶座椅里蜷，好像已经在家里沙发上看丈夫被女儿各种挑刺揶揄。 这简直是家里天天上演的肥皂剧。 就因为两口子恩爱，连司机都不要，两部保镖的车都是一前一后，给足老板二人空间。 赵德柱还是算计：“八月份我看娜娜也在学车，开学了给她买辆车当大学生的礼物吧？满十八岁了呢。” 龙芷羽反对：“才上大学搞这些东西做什么，她也不需要铺张浪费，这个阶段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知识上。” 赵德柱嘟哝：“我觉得她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找个女婿上，咱家不需要她费那么大劲。” 龙芷羽嘲笑丈夫：“你这就是娇惯宠溺！你想想你爹妈怎么对你，你也要这样对女儿？还有个小的，以后两个废物我看你怎么办！” 赵德柱的理论就是：“废物也比强行创业要强，你看看沪海电竞俱乐部那几个富二代，唉，还真以为电竞事业可以做大做强了。” 龙芷羽伤脑筋的捂头：“你总是这样，忽悠别人的时候义正言辞，下来却一地鸡毛的瞧不上，你能不能表里如一？” 赵德柱嘿嘿笑：“我只对你表里如一嘛，一点都不遮挡的哦。” 龙芷羽居然还红脸：“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可能这就是你做生意的风格吧，能够在工作之外保持孩童心态也是蛮难得了，总之我不想把娜娜娇宠成废物，明白没？” 两口子就这样拉家常讨论一路到商业中心，龙芷羽对自己能不能怀上孩子已经听天由命了，但不许丈夫提这个茬儿。 还是在意的。 赵德柱直到在影院坐下，才想起来摸兜里两部工程样机给老婆欣赏。 龙芷羽嫌弃：“好丑，这么沉，还挂手……” 赵德柱只好无奈的收回来：“样机嘛，手工打磨做的，最后工业成品肯定不这样。” 龙芷羽还是感叹：“真的很难想象，就这么两三年时间，你说捣鼓网站也就罢了，现在你居然还要生产手机，真的能卖掉吗？我听说你签的对赌协议是要包销一百万台？” 赵德柱最终和王凤莲签下的协议是以370美元的出厂价最低拿货一百万台，但如果超过这个量，每新增一百万台，出厂价就要降低12美元，而且要返还之前的差价。 这也是赵德柱用一亿美元代工厂股份换TM股份的协议一部分。 换言之代工厂赚到的钱里面，企鹅是可以拿一部分的，而他们自己目前还没有完善的销售渠道跟模式。 第一代产品纯属跟着赵德柱试水。 微软那边就没有这个对赌协议，虽然最后拿出来的出厂价也差不多，但微软公司更像是通过自己推出手机坚定各家厂商使用微软系统的信心。 对总销量没有要求，更没有指望靠手机赚钱。 市值四千多亿美金的全球第一大公司，还瞧不上这点渣渣钱。 要的只是个姿态。 但在龙芷羽听来就很吓人，特别是她隔壁的财务办公室在周梦霞带领下，其实是把整个企业专业财务那套重新汇总过滤，尽量以简单直接的方式呈现结果给老板看。 格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光这手机成本就是三亿多美金，合二十多亿人民币！ TM再能赚钱，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啊。 搞得周梦霞现在根本就不出办公室，成天都带着人算算算，没事就捂胸口。 赵德柱轻松：“要相信我们这个市场嘛，且不说诺克鸭跟三星、摩托罗拉这样的外国品牌，光是国产九大品牌，一年都要卖一千多万部手机，而且这一百万还不一定非得在一年里面销售完成，我们贴钱卖手机的目的是为了推动手机TM和手机WB，会赚回来的。” 龙芷羽的思路也跟女儿差不多跳跃：“就像你贴钱拍电影、电视剧，迟早也会赚回来的哦？” 赵德柱笑：“有贴钱吗，从疯狂石头到潜伏，再到溙囧，都没有亏钱吧，这次我还是有信心赚钱的。” 龙芷羽难得问一次：“小菲经常给你打电话啊？” 赵德柱汗毛稍立，佯装镇定：“也不是经常，姚敏电话还多点，易菲一般发短信或者邮件，她俩是完全不同的演员，未来的方向也完全不同，这个阶段我可能要多提醒下。” 龙芷羽神出鬼没的提醒：“我发现你在忽悠人，或者兜圈子的时候，喜欢抬手做动作。” 赵德柱愕然的看看自己无意识抬起来挽圈的左手，哈哈哈干笑：“有吗？” 龙芷羽笑眯眯的挽住他胳膊：“有。” 赵德柱无语的发狠：“回头买个胶带把手捆上！” 龙芷羽难得把头靠丈夫肩膀上：“看电影，看看易菲表现怎么样……” 场面节奏始终掌控在龙芷羽的手中。 电影的节奏，就始终掌控在易菲的表演中了。 从她一出场，全场观众都忍不住哇…… 丑得稀奇！ 老实说，直到2008年国内才正式上了部电视剧丑女无敌，算是正儿八经的故意扮丑。 港片倒是有几部，但这种扮丑的套路，要的就是巨大的前后反差。 这部片子真换成姚敏或者别的美女来演，多半会因为抗拒自己的形象受损，不愿这么演。 易菲却是个另类。 看似恬静斯文的长相下面，其实有着非常执拗的性格。 把艺术追求，表现张力等等放在最前列。 至于自己的形象美丑，她毫不在意。 没准儿她骨子里真有种想破坏自己形象的潜意识。 恰好陶正这个导演，又是沪海戏剧学院的客座教授，有长期的话剧表演经历。 很明白这种扮丑的特点。 外形可以丑，但神韵和眼神却要充满善良跟美好。 这种节奏掌握就很见功底了。 一开场，戴着牙箍、蓬乱枯黄头发，不修边幅的女主角，和她那胖、矮、真丑的仨闺蜜一起，就是充满了学生时代的无忧无虑！ 就像每个人都经历过的青葱岁月那样，平凡不起眼却快乐。 看惯了易菲在影视剧里完美无瑕的不食人间烟火，忽然看见这个完全放下偶像包袱的龅牙女生。 所有人都会会心的笑起来。 因为每个观众都明白，这姑娘美起来有多美。 所以根本不会因为她现在的丑觉得不适，反而很期待那一刻的反差。 这就像网络小说里的爽文情节，观众内心知道有反转，整个观影体验就很爽。 等看见透明草似的四个小女生扒拉在墙头，偷看帅气的男主角出场时候。 影院里已经按捺不住成片的笑声，还夹杂着不少女生吸口水的声音。 2005年的冠西哥，的确在颜值巅峰。 画面拍得很唯美，从溙囧开始，陶正似乎就奠定了这种风格，整部电影每个画面似乎都考虑了构图、色彩等细节。 沪海弄堂、老洋楼的细节感充满了烟火气，又带着偶像剧应有的梦幻感。 黄柏饰演的体育老师，没事儿就把一片瓦发型拨得一丝不苟，杜明莎演的女老师爱作怪，暗恋帅气的数学老师，又嫌弃体育老师的追求。 陶正自导自演校长更是笑料十足，连王保强客串个送快递的，都能让观众笑成一片。 铁三角加杜明莎的组合，其实悄无声息的开始呈现威力。 易菲在这部戏前半段的丑角里，真正把少女情怀，患得患失又有些自怨自艾的青涩感、小自卑跟丰富的内心戏，都表现出来。 以至于笑声连连中，男女主角发生误会时，影院现场居然有成片的叹息声。 代入了！ 观众都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青春年华，经历着每个人都在经历的初恋时光。 等到小丑鸭蜕变成了小天鹅，站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时候，电影观众甚至情不自禁的鼓掌尖叫了！ 这部电影跟赵德柱印象中的那部溙国电影有很大区别。 陶正拍得更有青春怀旧的味道。 和溙国人那种纯粹娱乐的青春偶像片不一样。 所以首映当晚，WB上面有篇观后感被疯传…… “坐在电影院里，我终于跟所有的记忆相安无事握手言和，从电影里看到里面有你也有我，有你的青春也有我的年华。你永远活在时间里了，我再也没法把你叫住，我也回不去，就这样吧，让你安静的留在那里，你不会发福、不会老去、不会穿着职业套装高跟鞋、不会带着家长里短柴米油盐的气息，你永远年轻永远漂亮，穿着鲜艳长裙站在回忆里，对着我笑靥如花……初恋那些事儿，可不就这样”。 据说每个看过这条WB的人，都去看《初恋那些事儿》了。 正文 703、美女眼里出可靠 这当然也是套路。 WB编辑部专门安排人写的观后感，代价就是加班夜宵。 引来滚滚票房。 自古还是套路得人心。 扮丑的反差是套路。 撩拨每个人心底都有的青春萌动，也是套路。 电影拍摄期开始就各种宣传，炒作热点，首映前后更是达到白热化的程度，还是套路。 不破不立，易菲那种神仙姐姐的形象迟早会看腻。 再美的容颜也会审美疲劳，重复多了还会吐。 唯有有趣的灵魂才会永远发光。 所以她必须得破。 哪怕赵德柱不懂这个道理，但他说出来，易菲和陶正都懂这个道理。 还觉得他够狠，够犀利。 姚敏不需要担心这个，赵德柱给她设计的是收割。 以色侍人的特点就是大家都不玩儿走心的那套，妖艳百变感官刺激，又婊又立。 迎合大多数人内心暗藏的那种浅薄本能。 怎么勾人怎么收割吸引眼球就够了。 毕竟有品位的人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喜欢前凸后翘万人迷。 但这次易菲把品位范围极大的扩展了。 靠的就是这几个套路，扮丑，初恋情怀，话题炒作。 一股脑的让每个人都高雅起来，都能缅怀自己的青春。 再加上WB的全面推广，八月刚刚落幕的超级女生们都纷纷参与到怀念“初恋”的话题中。 最后仿佛一夜之间，全国各地下沉到县镇级的大街小巷，忽然就随处可见半人高的电影海报！ 那几乎真人大小的画面上，易菲背着拖沓的旧书包，穿着蓝白运动校服回眸轻笑的样子，像极了每个人心底的白月光。 用其他同行酸溜溜的形容就是，这特么哪里是电影宣传。 简直就是用一大群牧羊犬把肥羊往电影院赶啊。 学生必看，恋人必看，中青年必看，白领必看，女生必看，自然男生也跟着必看…… 这种局面，可不就是人山人海的排队抢电影票？ 而且越是排队越是来劲，那就越好奇这电影有多好看。 等千辛万苦走进影院之后，呈现出来的作品也的确不会让人失望。 这桌美食就算是皆大欢喜了。 后来有人形容，《初恋那件事儿》这部电影，直接催生了好几个地产商对商业地产的决心。 推动了整个国内商业地产的进程，也加速了电影院的数量猛增。 电影院才是一片消费商业区最最核心的拉客主力。 大商超只是满足人们到来的基本生活需求。 堂食餐馆和专卖店是利润输出，人们不能饿着肚子逛街，但也不是人人都要下饭馆，更不一定非要逛街。 得有个吸引力的核心。 电影院就是起到这个作用的精神内核。 商业策划这么分析出来就丝丝入扣，毫无感情色彩。 商业中心只要有了电影院作为核心，完全可以开到县镇级市场。 这让好多地产商都有点茅塞顿开。 连天湖地产都闻声而动的开始搞研讨会。 更是有好几位总监、副总，跑到产业园这边来找赵总取经。 哪里还有三年前教赵老板做租车生意的轻慢。 这会儿都一口一个夏总建议，夏总考虑，赵总有什么看法。 心里估计都承认，莫欺少年穷这话真是活久见。 而且这部电影拉来了出品方、联合投资方，保底发行方，前前后后收了各方一个多亿的投资。 德喜影业的投资股份被稀释到只有百分之十几，最后能拿到的票房收益连一成都不到。 但从上映前，就已经血赚十倍，实际拍摄成本一千万都不到。 这种轻喜剧青春电影，本质上就是低成本制作。 更别提这部电影里面除了易菲、冠西哥，铁三角和杜明莎之外，一水儿的高职生跑龙套！ 已经有超过一亿的现金收到德喜影业的账上，还有一堆前后期设备跟制作基地形成固定资产。 重点是通过这种商业模式，真正实现了夏姐给赵德柱在三年前就传授的，生意要大家一起赚。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现在是四面八方都在用力推，发行方全力以赴的卡掉别的电影，猛上这边的档期。 出品方给各地宣传打招呼，希望各级部门能推荐开绿灯。 联合投资方甚至拉着冠西哥到处登台见面会。 易菲主攻北方，冠西哥在南方较多，两人再往沪海会合。 影迷的轰动就可想而知了。 最最让人振奋的是，上面有关部门联合沪海市点名这部电影应该重点推广，正能量又青春洋溢，没有一点灰暗的地方。 触及到现在家长流行关注的早恋话题，却非常正面的升华成了自我蜕变。 然后沪海这边的出品方就想方设法的去开拓海外市场了。 其实有冠西哥在HK的票房号召力，HK方面已经有公司主动牵线了右岸跟焦盆的发行市场，更是直接安排了北美试映。 至于DVD二区和三区的版权，在首映后第三天就卖出去了。 赵德柱根本就忘了，这年头电影院还没那么多，而2005年光是国内DVD销量就达到了空前绝后的1.6亿台！ 可以说陈半桥想在电视上发力，差不多也是受到这种局面的影响。 以为电视屏幕才是未来。 但位面之子赵德柱仅仅知道手机才是王者，这么一个文盲都清楚的信息。 经过两年的骚操作，就站在了时代之巅。 2006年，这个后来被反复提起的年份。 在银幕数量远远不如后世的前提下，《初恋那些事儿》热映超过七亿的票房！ 全亚洲十二亿，焦盆和右岸做出了巨大贡献。 易菲和陈冠西甚至不得不应那边发行方的要求，过去马不停蹄的道谢见面出席。 这进一步奠定了易菲在亚洲地区的青春掌门人地位。 焦盆人对这种长相正派，温柔端庄的御姐少女，有种文化上的难以抗拒。 伴随这种全民式的喜爱，大中华美少女典范的名头就这么安排在了易菲头上。 要知道，在粉丝经济更发达成熟的焦盆右岸，这种名头一旦形成，很可能就是好多年的王座！ 无数妈妈级粉丝已经开始为易菲呐喊了?(????)?????? 易菲自己都没想到，才十九岁的她，竟然以这种方式，意外的走出国门。 这是她自己最心心念念的国际化，没想到这样到来。 当然国内还是基本盘。 大银幕带来的画面震撼，那种似乎带着肌肤颗粒的胶片质感，轻易秒杀了DVD。 绝大多数DVD都是在精度有限、画质堪忧、音响衰减的电视上播放。 没法跟电影院比。 好多人就是顺着这部电影，从自家的DVD、电视机前离开，去看了场好多年都没看过的电影。 忽然发现，好像也不贵，但视觉听觉的差异太大了！ 主要还是不知不觉间，电影院改进变化了，大家的收入也在悄悄提升，消费水平有了变化。 本来上一世就是在这个节点，几部大片带动了电影事业的发展，促进了商业中心的扩张。 这一世却把分水岭清晰的房放在了《初恋那些事儿》上。 放在了易菲身上。 不是她演得有多好，而是她恰恰以这样一部刚刚好的电影出现在最应该出现的时间节点上。 这就是时代成就个人的最佳例证。 这是赵德柱给易菲出这个主意之前，都没意识到的高度。 他哪有这个视野。 但在易菲看来就感受非凡了。 因为在这之前，国内输出到国外的电影，都得苦大仇深，黄土高坡的悲凉，人生哲理的艰难，社会万象的阴暗。 仿佛只有这样才算是揭示社会深度，才能获得国外影展大奖的青睐。 谈论文化、文明，一个常见的问题的就是把文艺作品极其表现形式当主体，就像那春秋学院出去推广书法、京剧啥的，谁在乎啊。 其实文明和文化应该是社会成员共同遵守认可的那些行为规范，就像花旗国一直在推广的普世价值观。 注意这两者的高下区别就很大了。 其实中国人有很多值得推广的优点，譬如实用主义、天人合一、勤俭节约。 还有这部电影里面表现出来的青春萌动中让自己变得更好的努力自信。 这是全世界都可以去推广的青春励志，没有什么大道理，很容易打动人。 陶正作为导演，真真切切的把这个主题升华了。 这种不涉及到意识形态、民族信仰的纯粹少年情感，才容易风靡天下。 让《初恋那些事儿》出人意料的走出国门。 这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的结果。 如果光瞅着自家独占了这部电影的成果，鬼大爷才会来帮忙推动周边发展。 所以连在陶正的眼里，都觉得查尔斯见识非凡，高屋建瓴了。 更别提十九岁的少女明星。 正文 704、信赵德柱，真罩得住 其实易菲自己也表现有闪光点。 之前在国内电视台节目中逐渐打磨出来的逗比风格。 让她到焦盆电视台上节目的时候，简直让人惊喜。 本来她这种长相，肯定满节目都是哇，卡哇伊的赞叹，谁都觉得应该很温柔娴静的。 譬如问她是怎么化妆的。 结果她来个反转：“这我就有研究了，日妆精髓就是我最卡哇伊，韩妆精髓是我最清纯，中国妆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老娘天下最美……” 引得整个节目现场笑得前俯后仰。 而且她是全程娴熟的用英语表达：“老娘想怎么画怎么画……” 充分展现了焦盆女性中很少见的放飞自我风范。 表情更是灵动俏皮。 别提多让观众惊叹了。 本来就是加麻大国籍的冠西哥也可以啊。 两人在台上能流利英语飞来飞去。 还别说，在06年的整个亚洲都哈花旗，焦盆人更是一直都跪舔花旗的，很吃他们这种欧美范儿。 就把易菲在花旗国生活好几年的故事挖掘出来。 按说这会儿都会很自豪的说，自己是米国人，绝对能够讨焦盆观众的热情拥戴。 易菲却顿了下：“那只是为了方便读书，我是中国人……” 冠西哥也很醒目的把一番主打配合给易菲：“对，我也这么说，我到哪里都是华人。” 易菲认真脸：“是中国人，华人的意思是华裔血统，属于不同国籍，我的国籍始终是中国人。” 冠西哥就满是惊叹的双手大拇指：“奈斯！” 焦盆人就是扭曲，骨子里对易菲这种大中华的范儿难掩倾慕，但心态上就是瞧不起中国。 转移方向到感叹你俩之间的真是默契，有情侣的可能吗？ 冠西哥马上撇清：“我可没跟她拍拖，现在她那么多粉丝可不要嫉妒我，我就是跟着她来卖衣服的……” 正逢夏季，易菲全都是穿着冠西哥提供的TF休闲装。 还别说，这种潮服还真适合现在这种风格的易菲，棒球帽，过臀长T，露出光溜溜的一双腿配长袜运动鞋。 又飙又美的样子，肯定会被追问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感情上有什么想法。 易菲大大方方：“有有有，我有喜欢的人，不过仅仅是欣赏喜欢，我很喜欢这种状态，因为爱是让你变得优秀、自信、快乐，而不是陷入到患得患失跟卑微中去。” 哇，这种回答让东瀛电视台的主持人都很赞赏：“真是让人喜欢的独立思想呢，这样温柔又充满力量的感觉很让人着迷。” 易菲轻松：“我认为温柔的一半是知识，因为知识让我们拥有素质和底气，才能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 这样的偶像，确实让粉丝们都觉得很完美。 除了那点国籍的问题。 就很突然，关于易菲是花旗国人的八卦，就在各种国内论坛、WB、贴吧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很难界定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散布消息。 其实这会儿在国内还没那么方便看到焦盆的节目，差不多有一两年甚至更长的滞后时间段。 这也是后来A站B站以搬运焦盆视频为主的源动力之一。 国内娱乐节目、动画番、电视剧的水准，距离已经发展了几十年的焦盆市场，差距比滞后时间还大。 但哪怕是一张截图，或者索性是拍的焦盆电视节目照片被发回到国内论坛。 本来易菲的粉丝在欢喜又自豪的称赞，咱家菲菲可真是爱国呢。 马上就有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戏子的话能信？我会告诉你，她实际上拿着花旗国的护照？” 如同一盆冷水，能瞬间浇灭所有气氛。 而且这还迅速成为一个梗。 只要谁在说易菲的好，马上就能有人拿出这句来终结话题。 顿时冷场。 起码在WB编辑部、后台运维肯定第一时间就发现苗头，通知给了总经办，李媛媛再转发给影业公司。 赵德柱肯定也知道消息了。 他没吱声，自己早就给易菲提醒过这事儿，具体应该怎么做，成年人自己对自己的事情负责。 况且在2006年，民族国家意识还没那么强烈。 明星能拿到外国护照还是个多有面儿的事情…… 他还在调侃陈燕玲要不要去拿个花旗国的绿卡呢。 因为在庞勇和陈燕玲回来之后，连续开会总结工作。 杨溢川已经带队在加州展开了全新的TiTa公司场面。 大量招兵买马，目前六成的员工是花旗国人，未来这个数据肯定要上升到九成九。 赵德柱甚至暗地里指示可以刻意的避免亚裔，特别是华裔进入公司。 就是要让TiTa公司尽量减少中国味儿，而且要让这家公司规模越来越大，以后越是想要收拾自己，那就越会让这家公司影响到更多人。 赵德柱就这点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的屌丝心态了。 只要能破坏facebook的发展前景，对，还有推特的未来。 这次去到花旗国，陈燕玲在赵德柱的叮嘱下，留心观察今年上半年已经有推特这个英语版WB面世。 出发点非常简单，140个字符的推文被当做是互联网时代的短信。 也就是说这种新互联网社交媒体，成立的初衷是用来替代短信的，立足点则也是以能够上网的智能手机为工具。 而TiTa则几乎是集合了facebook跟推特的特点。 基于智能手机，短小精干的微型博客，个人照片分享，也有手机好友之间的聊天互动，更有从突发事件、娱乐讯息、体育消息、政治新闻，到日常资讯这些编辑部推送的内容，还能实时评论对话，全方位的展示事件每一面。 目前唯一的缺点，就是硬件似乎还支撑不起所有的这些功能。 但是有微软这棵大树，还有巴费特的加持。 推特现在才得到两千万美元的投资，而TiTa起步就是十亿美金！ 未来互联网的世界，特别是欧美国家的掀起巨大波澜的社交媒体发展，被赵德柱影响了。 那个曾经在阿拉伯之春里面发挥了巨大效果的推特。 还在襁褓里就忽然觉得好大一片阴云在我头上啊！ 唯有中国，拥有所有源代码的陈晓龙、李胜军团队能保证这头互联网怪兽，没有肆虐的可能。 上次的伍大叔回头已经派了几个人过来上班参会。 美其名曰的还分属两个新部门，一个是TM的教育基金工作部，实际上是以金融经济理论研究机构的人为主，站在第一线旁观电商经济掀起的巨大变革，也方便第一手获得信息作出应对。 因为连赵德柱这老板也说不出在国家层面、社会层面该如何面对，只强调要收紧网上金融牌照的审核。 但这已经是块肥肉了，其他人难免有种你跟网银机构已经抢到大蛋糕，就要关闭入口。 这心思也太狠了吧？ 所以到赵德柱现在这个层面，已经不是他想怎么就能怎么，而是别人看他认为他在做什么。 另一个部门就是以宣传网络信息有关部门为主的人员，在创新事业部下面成立网络内容审核部，表面上是对几个网络公司，从游戏、电商到媒体的各种内容避免黄赌毒暴反等各方面内容的审核筛选自查，实际上也是一群信息安全部门的专家目瞪口呆的看待这种全新变化。 每天他们都会派一两个人参加高层会议，主要是旁听不吭声。 也算是在关注赵老板的言行举动。 这种被关注的局面下，赵德柱会在意易菲那点小问题？ 再美的美女，也得自己学会解决事情啊。 真当咱家这自力更生的信条是说着玩儿的? 实在是忙不过来啊。 庞勇对赵德柱出神入化的大方向敏感，推崇备至. 但反过来赵德柱又对庞勇细致入微的操盘功底，放心万分. 用庞勇自己的形容就是，他到花旗国为TiTa打造的架构就是，在“引进市场资金”和“掌握主导权”之间充分寻求平衡。 既要保证目前两大巨头对TiTa的投资兴趣浓厚，接着还要尽可能的接纳未来美股市场各种资金投入，拉高股价。 又要掌控好赵德柱对TiTa的主导权。 还得回避赵德柱要求的隐形中国味，别让人警惕这是家来自中国的互联网企业。 难度很大。 最基本的做法就是完全花旗化，杨溢川只是过渡CEO，很快会招募花旗人来担纲高层，尽快换血。 从中国过去的工程师都仅限于业务部门的轮换，算是为国内培养锻炼人手。 陈燕玲就会经常往返两国之间，毕竟她才是最熟悉整个WB业务，也最明白赵德柱内心思路的人。 赵德柱有些对有关部门都说不出口的暗藏心思，只能吩咐给陈燕玲。 结果大家这天刚刚开会，赵德柱一贯风格就是在会议桌上玩手机。 所有人还都不敢吱声，天晓得才华横溢的老板会不会在玩手机的时候又触动什么灵感呢。 反正大家主力专业说事，需要老板定夺表态的时候问一下。 赵德柱忽然就看见易菲新发的WB被热度推到了版面高位。 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张手机拍摄的国籍变更申请表照片。 易菲从花旗国国籍到中国国籍的变更申请。 配文：“为了学习表演往来更方便的手续，现在我回来了” 表格右上角时间是去年年底。 嗯，就在赵德柱给易菲叮嘱过这件事之后。 她还真的去做了。 正文 705、人红是非多 这绝对是个很多人在这天之前都没意识到的把柄。 从八十年代就愈演愈热的出国潮，本来就是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时代，向往美好生活的个人追求。 那时候的人就没觉得出国有什么不对。 而且正规渠道出去的还都是那个时代的佼佼者。 只是学成以后回来的都是少数，而这当中，怀着拳拳爱国反哺之心的又是极少数。 回来也是为了有更好的机会降维打击。 但无论是追求更舒适美好的生活，还是追求个人价值的体现。 都是不甘于平凡的背井离乡去闯荡。 这无可厚非。 特别是在欧美国家跟中国相安无事的阶段，能拿到绿卡或者欧美护照，甚至会成为大家推崇的能人。 文艺圈、演艺圈出国的方式跟机会又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所以易菲这事儿本来很寻常。 其中还有个技术上的小问题…… 是连赵德柱都不太清楚的，国内法律上不允许有双重国籍，也就是说只要拿了别国护照，就自动失效国内护照。 但这事儿那些年没怎么认真执行。 好多拿着两本护照的人，往往是在国内赚钱，享受欧美国家的福利。 甚至简单到买票打折哪个厉害用哪个身份。 国籍体现，也就是在进出海关的时候，保证哪个护照进来就用哪个出去，别搞混了就行。 所以后来很多明星被杠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还能拿出国产护照来证明清白。 不过易菲真是因为外籍身份十五岁就进了电影学院。 这事儿就没得改，她是实打实的公开花旗国身份。 如果她不这么红，不这样走出国门受到东瀛、港澳台青睐，如果她没有在赵德柱提醒下，特别强调自己的身份。 一连串的条件，哪怕有一个没集齐，没准儿这件事，就不会被激发。 起码不会在这时候激发。 正因为易菲这次让人觉得太耀眼，她在焦盆电视节目中的反应又太激起那种民族自豪感。 就像只有烧红的铁块，才会跟冷水产生剧烈反应。 不然一块冰凉的铁疙瘩，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泼冷水。 所以在社交媒体、互联网上激起的话题性非常高！ 结果被易菲用自己的WB，用自己的照片，轻而易举的把整个事件反转了。 放到十多年以后的吃瓜群众，就很明白这种反转再反转的威力。 首先是电影足够亮眼，易菲顶着自我撰写编剧的头衔，担纲主演。 获得如此好的成绩之下，还在国外很坚定的强调自己国人身份。 这比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形象，要让人亲近喜爱得多。 好多人在路转粉的时候，忽然反转她是戏子扯谎假身份。 明明顶着花旗国身份，却打爱国牌。 这肯定对易菲的形象是个巨大的伤害。 好多人顿生恶感，粉转黑，或者正在心里不舒服，觉得膈应的时候。 她又直接甩出自己早就申请转回国籍的证据。 连赵德柱记忆中，往后十来年都很少有明星这么做。 更何况这还是2006年。 全世界都还在仰望花旗国灯塔，把那里当成全宇宙的良心所在，相信读者文摘之类鸡汤杂志上面的各种传说故事。 易菲主动放弃国籍。 这就非常让人惊讶了。 而且不需要任何媒体支持，就是易菲自己这个目前已经关注人数超过一百七十万的WB账号，自己掌握反击的机会。 充分证明了在这个年头，WB的确是威力最大的全新媒体方式。 直接把好感度拉满！ 瞬间引爆她自己的WB留言区，粉丝们扬眉吐气。 逮住之前那些泼冷水的账号就是一阵猛怼，吱声啊，爆料的时候不是冷言冷语的酸溜溜吗，看看咱家菲菲是什么样的？ 互联网骂战由来已久，之前的论坛、企鹅聊天软件、贴吧都随处可见键盘侠的战斗。 但这一回真是一面倒的吊打不吭声。 因为对易菲的喜爱达到了一种压倒性的优势。 大家还骂得极爽！ 不就是看人家电影卖得好嫉妒吗，不就是人丑多作怪吗？ 看看什么叫做仙女，仙女是不屑跟你们骂的。 就得靠我们来守护…… 那个菲菲世家绝对是这次骂战的主力。 WB后台也放任这种扫荡规模，让全网都意识到了这种流量的威力。 绝对是WB史上第一次在争论骂战中获得的巨大流量。 相比去年超级女生的刚刚起步社交媒体方式，姚敏带动了明星刷热度的流量模式，去年年底陈冠西和易菲分别热刷一把存在感，都没能像这次反复折腾形象，反转再反转之后收获的热度高。 易菲过去两三年就有好几部神仙形象打底，加上正在热映的电影，十九岁的她立刻成了国内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 外貌无可挑剔，演技在这部戏里有非常全面的喜怒哀乐诠释，才华更是被自己写剧本的话题印证，最后人品在这档子事情中因祸得福。 甚至被粉丝形容成金子般心灵，如果不是有人爆黑料，易菲是打算自己悄无声息的转换国籍回来。 更符合她的神仙姐姐人设啊。 一时间风头无两。 顺便还带动一大波电影票房。 赵德柱些许吃惊，主要是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有点实心眼。 倒也没做什么，只叮嘱陈燕玲抓住这波热潮，收集揣摩经验，怎么能把这种WB社交属性的特质，传递到TiTa。 所有现在国内得到的经验，都可以挪到花旗国去用。 十亿美元要怎么用掉，赞助活动，广告推广，邀请名人，这些招数都用得上啊。 广告总监郝文建听得连连点头。 实际上对诺克鸭、丰田、摩托罗拉这种级别的世界五十强企业，每年广告投放公关费用都有几十上百亿美元。 互联网这点，其实真不算什么。 说完这个，赵德柱又继续低头玩手机，而且还变本加厉的两台手机一字排开玩。 其实是微软、企鹅两部原型手机一起体验。 实际上HPC从828手机之前就开始玩铝合金外壳机身，苹果初代机赵德柱已经记不清什么样子了。 他赋予了企鹅手机苹果四代的外观，带着金属宽边的立体造型，除了四角圆弧整体就是块很有分量的黑白块。 奚嘻哈哈她妈当初在电脑上画出来的造型，现在前后夹着两块高品质的康宁玻璃，背板玻璃下能看见那银色的企鹅标志。 造型真是美得冒泡，可特么这个多点触控的灵敏度就很不好！ 要达到苹果的高度，比想象中艰难多了。 哪怕正面的3.5寸屏已经尽可能学习苹果四的外观，但下巴上的三颗按钮还是不可能在玻璃上开出三个孔来满足，所以下巴留着一条三键位。 使用赵德柱熟悉的安卓机三键布局，他上一世跳楼前的最后一部手机就是安卓的。 微软手机则是把HPC原本的方案挑了一个，就用铝合金后盖板外壳。 再尽量整合企鹅手机硬件内核，保证降低成本，但按钮部分是微软系统更适合的滚珠式选择，触控屏要求就比企鹅低，使用起来手感比企鹅反而要好。 毕竟苹果手机才是开创了全触控先河的革命性产品。 赵德柱内心还是有倾向，想把最好的都给企鹅。 但奈何现在硬件水平达不到啊。 这不是砸钱就能立竿见影的事情。 实际上连上一世，苹果在07年1月推出第一代手机发布会的时候，那台研发样机也是错漏百出，根本没有流水线成品。 现在赵德柱难免有点着急。 却意外的看见两台手机上先后弹出来条信息。 他可能是唯一一个同时在两台手机上，拥有一个账号的用户。 主要也是为了充分体验两台手机的差异。 很明显，安卓系统更清洁简单，运行更流畅，信息来得快那么一丢丢。 是易菲发过来WX：“这场关于国籍的惊险陷阱，再次证明了你的敏锐和超前，加上电影，这是我十九岁最好的礼物，谢谢你”。 就有这么神奇，刚才赵德柱有点焦躁的情绪，瞬间被带开。 拿起手机开始回复。 玛德，企鹅手机那所谓的玻璃面精准度很让人抓狂，而且这电容屏特么还不带触控笔。 赵德柱只好换到那台微软手机上面输入。 却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些早年智能机大多都带着英文键盘。 实在是触控屏没法达到足够好的体验时，只能用英文键盘来弥补效率。 “好，记得日常发博，保持个人形象。” 赵德柱尽量让自己回复得淡然些，这样才能抑制住跟大明星大美女聊天的兴奋。 易菲也随意：“知道了，那我回家再请你吃饭” 赵德柱正在回复：“嗯，不吃辣就行……” 台阶那边可可可的传来不一般的声音，赵德柱扭头，李媛媛正满脸无奈的想拉扯住姚敏走上来的身影。 不过姚敏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了，五千万打造的电视剧，比易菲那个投资都还高吧。 完美无瑕的脸上更是笑容迷死个人，让大会议桌边的十来个高层都不由自主的目不转睛。 然后一起看女明星对赵德柱叉腰哼哼：“我知道你很忙！但九天青云志也是你投资这么大的项目，我想请你多关注下我们的部门，如果成绩不如一部电影，那就是你的失败了！” 佯装生气的态度，却千娇百媚。 边说还回头对一众高层扬下巴扫视，引来笑声一片。 还别说，她这种强行争取都要抓机会的风格，愣是让赵德柱没法生气。 更主要是，这跺脚的美女，让他脑海里面隐隐然抓住个念头。 马上挥手：“来来来，来坐，正好各位都在，我们借着《九天青云志》这部电视剧，来考虑怎么把手机推向市场。” 所以说姚敏能赢，也是有道理的。 虽然很多人都不喜欢她。 正文 706、下片儿吗，妖精打架的那种 赵德柱的大办公室里面已经是左右两块尽可能大的液晶电视屏，但没法触控，还只能放大展示笔记本上的信息。 李媛媛帮忙把两部手机的工程制作视频播放出来。 赵德柱示意手里的两部手机：“微软这部还好点，我估计推出市场不会大卖，但也不会砸锅，现在的问题就集中在企鹅手机上，硬件上触控屏我很不满意，这个我还要开会跟研发部门商量解决，但目前这种情况，我们要打败苹果手机还得想办法……” 也就陈晓龙敢把工程样机拿过去在手里把玩，还左右手企鹅微软的比较。 其实屏幕是一样的，微软因为系统都还有那个左边角上的开始按钮，在全触控上妥协了，用滚珠加全方位按键的方式，触控次数少得多，用起来就轻松些。 企鹅手机完全是按照十来年以后的使用习惯设计，人机功效上又要合理很多。 但是对用惯了直板机的人来说，这些革命性的颠覆都不习惯。 其他人根本不探头看手机，聚精会神的看老板。 有狗腿点的还认真忙碌的记笔记。 庞勇那稀疏的头发感觉更零落，尽量在跟上赵德柱的节奏。 因为赵德柱的语气有点像个领导了：“明年全年手机销售，是TM网、某东网最重要的业绩体现，这两部预装了手机TM，手机WB的型号，更是我们拓展TM、WB、手机游戏的主要阵地，只有狠狠的压住苹果，他们才会来求着让我们的TM、WB甚至TiTa预装到他们的手机上，所以必须赢。” 很明显的强调了这个项目将成为所有公司都有关联的重要性之后。 赵德柱才故作高深的指指大屏幕上的企鹅手机：“我对乔布什很了解，也知道他们手机的几个特点，首先他们绝对不会有可拆卸式电池……” 光这都能让其他人难以置信，这年头谁不多备几块手机电池呢。 原厂副厂的电池市场更是大得很。 居然有厂家会把电池都固化在机体里？ 姚敏也一本正经的像是在开会，但撑着下巴紧盯的眼神更多是迷醉。 让赵德柱觉得自己好像在发浪卖骚，只好坐正些：“第二点最关键，他们的手机绝对不可能出现外接存储卡，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还指指旁边的姚敏。 郝文建这做广告推广的，思路还是要开阔些：“就是查尔斯强调的手机娱乐性？在手机上看姚小姐的电视剧？” 陈晓龙低声：“无线网速达不到吧……我们不想陷入WIFI之争。” 前两年，国内推出个和WIFI不兼容的无线体系，目的当然就是要对抗欧美国家的标准。 根源肯定是不能把这种网络安全，掌控在欧美国家手里。 其实从那时候起对无线互联已经有些防范心了。 所以现在国内带WIFI模块的手机都不许入网，可自家那个无线体系又得不到市场支持。 国内现在就不上不下，没有WIFI这样的局部无线网，只能用手机流量上网。 说这话的时候，陈晓龙不知道坐在旁边网络审核部的主管，就是来自有关部门的，赵德柱已经私底下给他们沟通过，他也没打算一股脑的去支持国内体系。 因为那必然会导致一系列额外的碰撞跟扼杀。 赵德柱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就让欧美市场发现自己的底细。 所以国内市场必然有段空白期，没有WIFI的纯流量期，又慢又贵。 而从陈晓龙他们这样的技术派看来，这种局面得利的其实是那些不愿推出智能手机的国产品牌。 他们在强行压制智能手机的普及，给他们留足市场赚钱。 动不动被人鼓动打爱国牌的背后，很多时候也隐藏着私欲。 搞技术的就最烦技术之外的各种算计。 好在赵德柱帮他们算计了：“哈哈哈，如果我们把手机看做是电脑或者DVD，把一张张存储卡看成是碟片呢？而且是可以重复拷贝的碟片，这市场不就做起来了吗？” 连陈晓龙这样有点古板的家伙都哈哈哈的笑起来：“你……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你这是充分利用了我们国内的盗版横行，对吧，只要能够找到地方拷贝音乐、视频、铃声，这种可以无限换卡的手机，就比不带外接存储卡的多了市场需求，可万一苹果也加上外接卡呢？” 赵德柱很笃定：“敢不敢跟我打赌，以乔布什那种明知道得癌症都不听医生的，非得按照自己偏方治疗的狂妄性格，他不会改的。” 庞勇也笑，低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几笔。 陈燕玲更懂赵德柱：“那是不是我们的地推团队，就能在全国各地承担这个负责拷贝内容，或者说卖存储卡碟片的工作？” 赵德柱赞赏的对亲亲宝贝打个响指！ 所谓体验官，不光是来自于上一世的记忆，还有他在最底层的经历。 哪怕十多年以后，在他熟悉的那些街头巷尾，草根出没的地方，依然有很多人不知道怎么给山寨智能机装内容，依旧要靠拿个破笔记本下载电脑拷贝歌曲的那种小贩来解决问题，特别是岛国动作片的市场，一直在这些人的辛勤耕耘中。 苹果手机固然是能带来一系列高大上的体验，但归根结底国内市场还是需要大量的应用和视频、歌曲等内容填充。 封闭的苹果系统只有通过上网获取、应用商店这条渠道。 安卓和微软系统在这方面却是开放的。 赵德柱就选中这个发力了！ 在解决WIFI问题之前，手机TM都不会得到全面释放，但手游和WB，外加这种存储卡式的“碟片”模式，将支撑过网速、流量的艰难阶段。 之前纠缠在两款手机上的一点一滴问题，就这样被找到解决方向。 庞勇似乎也知道赵德柱的小算盘，提出他去跟HPC谈增加一座存储卡芯片组装厂的可行性投资。 这就是赵德柱的思路，这条路走不通，就换条别的。 一条走不通，那我们试试走两条，甚至七八九十条，一个个筹码加上去，也许就能压过最终的大块头。 不可否认苹果很优秀，但众多权衡条件摆出来争抢，也许总能获得点机会。 整个会议有点迎刃而解的感觉，众位高层还一起在会议桌边，欣赏姚敏带来的U盘拷贝，播放一集电视剧粗剪画面。 几分钟的特效，据说已经是整个后期制作基地最近小半月的努力结果！ 当然这个从易菲那部电影才开始建立的后期制作基地还在磨合，电视剧的五千万预算里又有一两千万是投入到这里面。 未来会形成数千人规模的影视动画工厂，用工厂流水线的人海战术来解决影视特效。 价格比HK、焦盆的便宜多了。 效果从现在看到的场面，竟然颇有些惊艳。 和易菲、姚敏当初参演的《神雕侠侣》那种写实武侠剧不同，赵德柱建议的这种仙侠剧，要唯美得多，大量应用特效，讲究美观炫目，俊男美女满天飞。 地心引力、能量守恒之类的就不要较真了，牛顿棺材板都按不住的那种夸张。 可就是热闹好看！ 再拷贝到赵德柱的手机上，大家传看才愈发明白，智能手机对普通阶层真是解决了电视机、DVD、电话、游戏机、照相机，甚至小说阅读等等各种一系列消遣娱乐需求。 诺克鸭前广告总监，已经有点同仇敌忾的味道：“现在我完全相信傲慢的手机厂商，将在这场智能手机盛宴中彻底出局了！” 众人纷纷很受启发的各自分头忙碌，网络审核部的主管最后过来跟赵德柱低语交流几句。 赵德柱始终是那种不迫切赚钱的态度：“WIFI真的没多大危害，我们自己那个搞不起来，就白白错过这么几年时间了，危害大的其实是那些外国社交媒体，以及我们在芯片硬件上的落后，因为WIFI这种无线协议没法卡我们脖子，芯片可是说没就没了。” 主管低声：“但全靠我们推出了无线协议，WIFI本来要收的专利费现在都不吭声了。” 赵德柱耸耸肩：“这其中的好坏就你们衡量，是错过几年时间让别人把智能手机的先手占住，还是为了这点专利费，就错过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机会呢，你们自己盘算，我们先做我们能做的事情。” 本来3G建设，WIFI建设都还有个过程，总不能全都停下来等条件满足吧。 包括手机版的TM，现在因为不能适应大量的图片展示，都还只是个很简单的功能性架子，能买卖，但展示图片很少，一网站的图片堆上来能瞬间死机。 所以先发展不用图片版本的WB，也就是更接近于推特的100来个字符的低流量模式吧。 必须把社交媒体的先手掌控在自己手里。 姚敏就站在旁边看。 她真的聪明。 当然更可能是因为从小在平京长大，对这个京味儿很重的主管说话都不打断，微笑着站在旁边，等人家若有所思的走了。 才轻声问赵德柱：“我有什么能帮你做的。” 唉，口口声声要自力更生的赵德柱，对这种醒目美妞儿就抵挡不住啊。 正文 707、做个妈妈桑不好吗（感谢五毒不好成为新盟主！下周补加更） 当然不至于这就扑倒去休息室颠龙倒凤。 李媛媛指挥总经办的服务员迅速收拾会议场所。 赵德柱就倒了两杯茶，示意姚敏一起走到落地玻璃外的长廊上。 八月的江州正是最热的时候，走出空调环境，就好像被投进了蒸笼。 赵德柱却端着凉茶靠在有些滚烫的磨砂不锈钢栏杆上：“这部电影你起码能分一千万吧，易菲可是给你在打工，你还不偷着乐？” 十几亿的票房，投资分红能有好几亿，几个投资方都是三五倍的投资回报，连说赶紧筹划下一部。 德喜影业虽然只能拿几千万，但加上上映之前就收的，版权销售等等，就算一半盈利作为公司发展金，几位股东还是能分个税前千把万。 但那几个都是导演加客串龙套了的，就姚敏净收！ 姚敏一件浅香槟色的连身裙，应该是大牌货，面料华丽，剪裁修身，蓬开的裙摆到膝盖上衬得金色高跟鞋都贵气十足。 无袖的胸口并不是深V，甚至还有点保守，可饱满的轮廓让人心动。 简约而不简单的中分马尾其实精心修饰分割，突出她完美无瑕的精致五官，特别是一双秋水剪瞳如假包换。 这时候反而没了电话里的撒娇，更无刚才的即兴表演。 但还是习惯性的咬咬嘴皮，更显娇柔才开口：“你教我什么都要努力去争取的，如果真这么坐享其成的当个废物，你也许就当是花钱养个宠物，过不了几年，我就跟易菲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赵德柱赶紧强调：“我可从来没玩养宠物这些花样。” 姚敏端着茶杯也靠在栏杆上：“如果我把你对我的帮助，当成理所当然，这帮助也就到头了，充其量算是我爸的那点情分，所以我想对你有用。” 就算不是直晒的背阴处，光线还是很强烈，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哪怕知道其中一些细节是医学奇迹，也很难抑制内心的蠢蠢欲动。 赵德柱就伸手抱肩膀了，他这习惯真是改不了：“那你那赚的一千万，打算怎么用啊？” 姚敏往他肩窝乖巧的靠着轻哼下：“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你说怎么就怎么了。” 也许在她看来，这些算计都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自己不付出点什么，怎么可能白白到手？ 谁知道赵德柱出乎美人儿意料：“你不是要开学了么，先买个车，宾利欧陆GT跑车吧，三百多万，然后你们学院附近买个房争取连装修把钱都花干净，不够我借给你，就是要摆出老娘赚大钱的排场，爽不爽？” 姚敏是真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把这钱拿去投资或者干什么呢。” 主要是三十几楼露台上不可避免的有风，嗅着似有似无的幽香赵德柱嘻嘻乐：“这也是投资啊，你想想在电影学院这么高调炫富，结果是什么？” 姚敏感觉自己那些小心思都不够用了：“应该……应该不会被处分吧，戏剧学院大一才不许接戏，我这……” 赵德柱完全是把微商的套路送过来：“你傻呀，肯定一群群的小姐妹都跟着你当大姐头了！” 姚敏吃惊抬头：“我……跟易菲你都还不够啊？” 赵德柱忍不住哈哈哈，又觉得有点像得逞的淫笑，赶紧收声：“你特么真是傻得一阵阵的，我这是教你自己当公司老板的套路，下部戏你带两三个小姐妹来，给多少钱，多少戏份都是你说了算，签约签在你名下，捧红了可不都是帮你打工，三十岁以前你不赚几个亿，你都别好意思说是跟我们混的。” 这种事还真是分人，易菲那性子肯定就做不了。 当妈妈桑也是要天分的。 姚敏的眼里就猝然璀璨，她这种拥有强烈胜负欲、掌控欲的性格，简直如鱼得水，猛的转身踮脚就亲。 这时候赵德柱简直庆幸刚才随手端了两杯茶，要不是姚敏手里的茶杯，她这动静绝对更大。 还好还好，现在简直就跟下午茶似的蜻蜓点水，赵德柱甘之若饴的接受了。 只是躲开了舌头：“好了好了，办法都给你，记住你就拍这种仙侠连续剧，中间偶尔夹两部电影……啊，对，你也可以拉几个小姐妹一起拍青春偶像片嘛，只是剧本得好好凑一下。” 姚敏眼圈都红了，倚在他身上吐气如兰：“你可别骗我……” 受到充满弹性的压迫，赵德柱都觉得有点晕眩了。 差点低头亲下去。 可靠在栏杆上回头看眼，那似曾相识的惊悚感，终于让他控制住了自己。 把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搂住轻提，就娴熟的抱着离开栏杆边松手笑：“公司财务走账，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多花点钱还能少缴税呢，管理不知道怎么做，找鲁本学，这公司到处都是学习的机会，你能力越大，规模越大，能帮我的用处才越大。” 姚敏就像她手里那杯茶，心情真是荡漾得差点泼出来， 却看赵德柱已经转身往办公室去了，跟上脚步：“那我究竟能帮你做什么呢？” 赵德柱指指那会议桌上的手机：“譬如你名气越大，代言手机就卖得越好，更重要是我们需要明星影响力，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群明星来带动，我们不可能掌控所有明星，但如果能尽可能的网罗一帮有实力有口碑又有影响力的明星，做很多事情都比较方便。” 姚敏就不会觉得有工具人的属性，还认真想：“最早你做游戏代言，就是请的HK明星，然后雪山飞狐也是我跟易菲做的代言，TM网黄柏他们几个影响很大，WB网就更是各种圈里人在带动话题，我就是要把这个做好，对吗？” 赵德柱满意：“我们当然可以花高价请明星代言，但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参与进来的人是合作伙伴，大家一起把事情做好，而且身为明星就保持正面形象，正当赚钱高消费，过上好生活，公开炫富也没什么不对，不浪费就行，主要是社会上大多数人就信这一口，你要成为其中最成功最有钱最有号召力的那个。” 媛媛监督服务人员把整个会议区收拾恢复，主要是虎视眈眈的站在那给赵德柱示意自己可看着的。 赵德柱偷偷对她做个鬼脸，这姑娘才转身下楼了。 偌大空旷的一层楼就只剩下两人，姚敏放下茶杯看着赵德柱，问得却匪夷所思：“那易菲呢？” 回到老板椅上的赵德柱差点笑出声来，女人的关注点真是永远不同：“她啊……可能她更愿意做个艺术家吧，表演艺术家，她自己说的。” 姚敏翩翩转身就坐在他腿上，姿态妖媚却眼神明亮：“为什么她就能自己选，我只能按照你要求的做？” 赵德柱抱她放桌面上，还帮忙把裙摆收敛下：“喏，就这个不同，你信奉这些都是可以交易的，姚敏，假如你父亲没救过我，我也还是会这样协助你，既然我们认识了，你对我有用，我也更希望你能发达，然后反过来对我更有帮助，所以我帮你就是帮我自己，不需要男女之间那点事，虽然我也承认很难抵抗你，但我还守得住，我结婚了，我老婆很好。” 女人的特点在于：“我说的是为什么我跟易菲，你要区别对待？” 赵德柱笑：“你还没听明白啊，你的性格就是信奉这个，她不，她也做不了你未来的事，每个人本来就是不同的，你看看今天会议桌上那几个人，都是我能找到最顶尖的帮手，有人我用事业打动，有人用股份拉拢，有人只需要对家人好点就行，这方面我俩是一样的，都明白人性很无趣，很残酷，对吗？” 双手撑在桌面上，两条白葱似的小腿还晃动几下，让赵德柱的心跳也跟着晃动，那高跟鞋都滑落挂脚尖了，姚敏还是歪着头一直锁定赵德柱的脸：“我有点明白了，我俩是同性相斥，你总认为我对你是利益关系，而易菲在你心里就是互补的，她就是善良美好的白月光，我们总是自己最缺什么就最爱什么，就像我最缺钱一样。” 赵德柱乐了：“你还缺钱？” 姚敏也笑：“现在是心理上，可你心理上就不缺钱，所以这方面我们是互补的……” 说着她就从桌上跳下来，裙摆飞扬春光乍泄，赵德柱差点没摔地板上去。 姚敏伸手捧住他的脸：“你大我一岁，可是从我们认识见面的那天起，你好像就认识我很久似的，对我性格脾气都这么了解，让我做的事情更是让我这一年多突飞猛进，包括父母在内都没有谁比你更了解我的内心，你说我会怎么想你？” 赵德柱正准备说点啥，姑娘却把他的嘴捂住，香喷喷的：“没错，我的确很现实，但我也有真心会爱人的，现在确实还不够，我做什么都会认为我是图你的钱，那就让我努力做到不图你的钱，我们再来面对这件事。” 说完松开手指指自己胸口：“你要记住，连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要求的，你要负责的。” 弯腰在赵德柱脸上亲一口，抛个媚眼走了。 赵德柱内心狂叫，真特么好看！ 还好我结婚了。 这谁忍得住？ 正文 708、麻烦你还是做个人吧 能怎么抵抗呢，赵德柱当然是回家给老婆报备。 姚敏第二天就回平京电影学院那边报到，上大二了嘛。 娜娜也要到通信学院报到，只不过她读的不是现役。 人家这专门培养技术军官的士官学院，几年前就开始有个针对普通地方生的管理部，走军民兼容的路子。 借鉴地方高校的经验，以军事教育带动普通高等教育。 赵德柱两口子都私底下琢磨：“这该不是跟咱家一样的高职学院吧？” 倒不是瞧不起高职，而是娜娜这成绩妥妥的一本啊。 结果饶是百亿身家，天下父母心的两口子还是送女儿到大学报到。 娜娜一路嫌弃：“赵德柱！你脸上的笑容收敛点，我看你是按捺不住的喜悦心情都要流淌出来了！” 龙芷羽连忙用眼角看，怀疑自己的表情也差不多。 赵德柱哀怨：“我跟你妈谈恋爱的时候，爸呀爸的叫得那么亲热，现在就一口一个赵德柱！” 娜娜才不给脸呢：“怎么滴，还要我叫查尔斯吗？” 怪声怪气的夸张语气，让龙芷羽大笑得胸痛！ 赵德柱赶紧商量：“爸妈给学校捐钱的事情，要不要公开?” 娜娜飞踢：“你还要不要我在学校好好生活了，要是都知道你捐那么多钱，别人不把我当怪物看？” 赵德柱谄媚：“哪有这么好看的怪物……” 娜娜鄙视的语气，笑得合不拢嘴：“呵呵呵，我还以为你成天只看着狐狸精的好看呢。” 龙芷羽笑得都在座椅里喘不过气来了。 因为昨天姚敏走的时候，居然还把那商务之星保姆车给留下了，说是自己这学期开学有两个月的课，就先把车放在公司，等下组的时候再运过去。 摆明就是找理由来往。 结果赵德柱觉得女儿到学校报到，整理了一大堆东西，司机开保姆车正好，就征用了。 其实他给姚敏说的什么宾利跑车、买房啥的，本来就是没事儿帮女儿看的。 娜娜还讽刺他偷偷摸摸对狐狸精这么好，给这么好的车。 赵德柱很想说这破车算什么，也就尺寸大点而已，特别是自带俩保镖司机坐前面，不起眼。 他也就是图个懒得临时买新车散味儿，就得那S600用了几年盘得油光水滑的舒适。 果然在一片繁忙的军校报到处，外观憨厚稳沉的商务之星就像个大号中巴车，还没个别家长的皇冠、帕萨特招摇。 而且刚进校门就被军装要求集中停放，不得影响校园纪律。 随行的保镖车还在学院外的街上就停了。 自家两所高职校，今年估计要招生上两万的规模。 两口子还是老老实实的连忙说好，隔着好远就下车来。 还叮嘱保镖不要跟着下车。 赵德柱自己身体力行的把被褥卷、衣物箱啥的连背带推的搬下车。 三伏天的江州上午，还是热得要命，就这么下赵德柱的浅蓝色T恤就湿透了。 保镖跟司机坐在前面涨红脸忍住表情，可连车门都掀开了缝也不敢动。 是龙芷羽舍不得女儿第一次住校的条件，嫌外面买的再好都没家里用惯了的舒服。 所以赵德柱才这样大包小包的扛着。 对这个宠溺自己的男人，娜娜眼里都能化了去，嘴上却严厉：“我说你就是家务事做少了！还流汗，这么虚的吗？” 边说边拿手绢给老爸擦脸。 结果接待的老师学长就提醒：“在通信学院严控谈恋爱的行为，不允许跟外来人员，特别是男朋友这样的公开亲密举动，不符合规范。” 在她妈放肆的笑声中，娜娜的手都凝固了：“爸！这是我爸！” 这边的老师学长一脸黑线的差点信了你的鬼话，很快新生接待处遮阳棚下一圈的目光都在打量这边。 娜娜也烦被人围观：“我自己办手续，你们把东西拿到寝室去就好！” 走在滚烫的校园操场上，龙芷羽笑盈盈的举着遮阳伞尽量把苦力也遮住，但重点是自己精心保养的脸蛋，男人粗糙点也没关系的，主要是满头大汗的让她心虚。 赵德柱还想把撑伞的活儿都接过来。没得逞就拿通信学院的宣传册当扇子，追着老婆献殷勤：“刚才校门口看见有便携小风扇，该给你买一个。” 龙芷羽想给他擦汗，但要是被误会是妈带儿子来报到就太伤心了：“以后我们不一起来了，嘻嘻。” 赵德柱脸皮厚：“麻烦你再迁就我几年，我们粤东人长相老，我很快就看着三四十岁，你还跟小姑娘似的，主要是你气质成熟，等我追上来。” 龙芷羽心态好：“我不着急，这种事情是命，你现在表现还是好，譬如今天不仗着家里捐了款，就非要彰显特权，很乖哦。” 赵德柱满脸嘿嘿嘿的得意：“没意思，我这样甩手就捐点小目标的男人，显摆这些没意思，未来还会继续投入到这个上面，吓死他们，怎么都要给娜娜一个研究生博士生啥的吧，咱家就有大科学家了。” 龙芷羽斜眼看他：“也不一定非要指望娜娜吧。” 赵德柱真是一不小心就闯了禁区，赶紧生硬的把话题拉到姚敏那边：“这小姑娘呢，可能地位比雨欣啊这样的强大些，更觉得自己竞争力强，所以以后要是说什么过头的话，你该收拾该打脸的直接骂回去，我是绝对说她活该！” 摆明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态度。 龙芷羽笑：“我看她越来越漂亮了哦，有时候我都忍不住觉得动心，五官和身材越发完美了，你不会是觉得她调整过就有心理障碍吧？” 赵德柱承认：“我也不装圣人，她这样的冲击下肯定还是会心动，但我觉得我能抵抗住，结了婚这就是面对家里的责任，而且我俩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年轻姑娘听了可能会勃然大怒，成熟的大姐姐反而表扬：“对，这就是我们谈恋爱时候就说过的，新鲜、容颜、刺激这些东西终究会过去，能够维系婚姻的除了感情，就是责任，能够让我们自控的意志力。” 军校真的大，还到处都是明晃晃的直晒，就好像在防备到处都不能有隐蔽似的。 两口子慢慢悠悠走在火炉中也不急，龙芷羽还有感受：“前几天开校务会，新从西南联大补充过来的教务主任学法律的，谈了个教育观点我认为很重要，翻阅严重犯罪案例，就会发现凶手大多都有极其坎坷的童年，童年不幸导致青少年不争，进而导致后来的犯罪，看似刀枪不入，狡猾恶劣的重刑犯，其实本质上就是意志力最薄弱的一群野兽。” 赵德柱深有同感的使劲点头。 对呀，上一世的他其实不过是童年还算幸福，没那么多暴戾之气，可也没学好，最后就成了犯罪不敢，做事不会，意志力薄弱的一堆垃圾。 所以龙芷羽似乎对丈夫很有信心：“因为意志力薄弱，这些人受不来诱惑，有欲望就要发泄，还是因为意志力薄弱，有机会悔改的时候越做越错，放弃了努力才能进步的阶梯，选择滑滑梯式的往下坠，可你恰恰就是反证，和意志力薄弱的野兽不同，越来越充满理智跟判断，这就是人类之所以是人类的原因。” 哪怕背着拖着大包小包，赵德柱还是热烈的给老婆鼓掌了：“怪不得我觉得我有信心呢，原来是老婆教得好！” 龙芷羽调侃：“但是猛攻猛打不算什么，就怕随风潜入夜的微风细雨，慢慢滋润心田哦。” 赵德柱一身正气：“哪有！你该不是说媛媛她们吧，我当女儿照料的，拎得清拎得清！” 龙芷羽忍俊不禁：“手，不用挥手协助语气……” 赵德柱骇然的看自己手舞足蹈的爪子，嗔怪的打两下：“下次有好事不带你了！” 龙芷羽看耍宝的丈夫，又哈哈大笑，是真的开心啊。 这时候娜娜风驰电掣的冲过来急刹车：“你俩在散步吗？这么热的天，慢慢悠悠谈恋爱呀！” 赵德柱诧异：“我还真没觉得热，可能只要跟你妈在一起，哪里都是最舒服的地方。” 这边母女俩一起呃呃呃的泛呕。 受不了他的不要脸。 不过娜娜就通知了个坏（HAO）消息：“要军训三个月，而且是直接拉到野战部队里面去当兵的那种，手机啥的都要没收……” 说到这里眼泪都要出来了。 过去两三年的日子里，从来都没跟爹妈分开过，只有被冷落过的孩子，才明白这种希冀家庭温暖的感受。 可看着使劲强忍笑意的爹妈，娜娜最后一脚一个踹飞！ 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去吧！ 等我军训完了就来收拾你们！ 真是祝愿你们生个儿子，我一定会教他做个大孝子的！ 其实也没走掉，相互提醒别太得意忘形的夫妇俩，假装依依不舍的告别出来，刚走到停车场，就看见校领导啥的在商务之星旁边笑脸相迎了。 要知道这座学院下属的地方生学院，一共才投资几千万。 就等于这位学生家长直接捐了个学院。 怎么都要来聊两句啊。 结果赵德柱说没问题，我每年都捐这么多。 只要是花在芯片研发上，都行。 而且成果、专利、收益跟我无关。 就当是为国家做贡献。 正文 709、投资方要求塞人是惯例吧 再加上赵德柱确认的手机厂已经在调试设备试运行，急需大量“高职生”参与生产工作管理。 还有芯片厂和存储卡厂在筹建。 可以在自家高职学院给单独搞个通信工程培训班，帮忙培训下高职生。 但明面上不能提两家学院的关系，咱公司有人专门对接这事儿。 人家就啥都懂了。 这种家长，给孩子别说保研，保博留校研究都没问题。 两口子再三强调不用给孩子特别照顾，人家都说懂的懂的，一定让赵岳娜同学像普通学生那样，圆满完成学习生涯并且走上她能够攀登的科技高峰。 听听这话，已经不是普通学生了。 乐得这俩爹妈出来在保姆车后座上笑得哈哈哈。 终于过上向往已久的二人世界！ 在家都不用防着三楼的小耳朵，可以肆无忌惮了。 结果难免动静就大了些。 第二天早上龙芷羽慵懒得要命，好不容易劝着自己开学还是要去组织下工作。 谁知出门来遇见正要去给学生上课的易妈妈。 那如花似玉的同龄脸蛋上忍俊不禁的奇怪表情，让龙芷羽的脸唰就红了。 晚上下班以后狠狠的把赵德柱拾掇了一顿，肯定都是怪他啊。 但动静又有点大，再遇见易妈妈的时候，这位见多识广的忍不住提醒：“稍微……节制点，这样对赵总长远的身体有好处，我……托人买了些补品，过几天你还是要帮忙调理下。” 龙芷羽觉得真是不要活了！ 还好公婆回粤东去了。 当然除了收租，就是街上接到通知要办理拆迁手续啦！ 只是现在的赵德柱，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法务部、安全部调动精兵强将跟着回去办理手续呗。 还提醒亲自带队的姚方元，目的只是保证自家爹妈的安全，所有价码该多少是多少，不用争取高价，主要是让爹妈开心安全的完成这个拆迁工作就行。 然后款项随便爹妈怎么处置。 赵德柱在意的是这么多人，顺势把爹妈送到HK去做个全面身体检查，上辈子欠那么多，这辈子过轻松点吧。 其实赵德柱也不想去上班。 他骨子里还是个意志力薄弱的。 但目前的事业架着他也必须天天努力。 首先是存储卡厂比芯片厂还简单，很快就跟HPC达成协议。 因为赵德柱上一世就做过那种伪劣存储卡小厂，当然最后也是以倒闭被罚没告终。 但起码知道这东西除了存储芯片，其他含量并不高，可以迅速推动建设。 而且他也很清楚的优先选择micro sd卡来铺线生产，目前市场上还是好几种存储卡式在争抢市场。 这种局面下，就在产业园附近两公里不到的一片开发区土地上大兴土木。 国内体制的优势在这种局面下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因为新的开发区是被并入原本的高新产业园区，只是要把科技园区和生产园区拉开点距离，就让刚刚立项的高新产业园区又扩大了不少面积。 连带在这两个园区之间的土地规划，产业新城规模就相当大了。 几家厂和产业园自己拉动的是几万人的工作岗位，给政府方面其实也带来了需要投入数十亿规模的城区建设。 这种投资基础设施和劳动生产率的高新项目，几乎是高速决策，然后大量资金就投放过来。 哪怕赵德柱再三强调，所有工厂建设、产业园区建设都是企业自己负责。 但这些官方资金投入到公路交通、公共设施、水电气配备等各方面，还是很惊人。 效率高到王凤莲他们都很吃惊。 他们也跟国内不少地方打过交道，吃拿卡要不说是家常便饭，各种把戏还是很常见的。 没想到这次在江州如此利落。 甚至连夏姐都给赵德柱感叹过，她做地产这么多年，政府方面全力支持力度到这种地步的，的确罕见。 赵德柱内心却很清楚，首先是这几个项目真是国内急需，其次钱到位啊，吹得天花乱坠的骗子到处都是，自己这里基本上都是主体工程自己掏钱硬砸出来，政府跟着配套根本就不用犹豫。 有钱，的确能够解决人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譬如赵德柱一直不满的电容屏触控手感，在他的强烈要求下，HPC利用跟欧洲较好的元配件关系，在汉斯国找到家巴尔达触控屏，那是世界上为数不多能够供应高性能小型触控屏的供应商。 样品装上一试，赵德柱那种熟悉的手感就回来了。 单价上涨十八美元。 在赵德柱眼里，这点钱算个毛啊，整上。 企鹅那边一脸的讪讪。 他们对这个手机肯定也押了重注。 可现在决策权却在赵德柱这个前首席体验官手里，要说不舒坦呢，肯定也有，可赵德柱在奚莲颖的建议下，在HK申请了外观专利，却签署永久免费使用权给企鹅。 让整个企鹅都没得话说。 因为最终出来的技术封存样品，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有几个特点是这年代所有手机都很难有的独特感受。 沉甸甸的仿佛一坨水晶玻璃块，又或者干脆像个金条，很有分量感。 整机外观没有一丁点塑料味，前后玻璃，中间金属，连那排开的三条键都是带棱角的水晶切割玻璃感，这恰恰是HPC自己在研发的一种风格，直接用上。 开机之后企鹅内部优化的UI界面，被赵德柱当面骂过几次本来不服气。 但看了这边给微软优化的界面，还是默默的跟着改了不少。 摒弃了这年头，大家还比较沉迷的菜单模式，或者整个屏幕填满的分块按钮模式。 取而代之十多年沉淀才慢慢被所有人认可的一排三四个APP图标的简约造型。 企鹅内部其实已经有种声音在悄悄蔓延。 如果两年前，首席体验官没有被挤出去自立门户，现在这一切的荣耀，可不都归企鹅所有么？ 但天知道呢。 赵德柱不跟企鹅分手，天知道他会不会就满足于某个节点，然后成为躲在二富背后享清福的人呢。 几乎天天加班加点的手机研发中心，到十月份的时候，已经有超过五百名来自两岸三地甚至欧美的工程师在忙碌。 微软手机搭着企鹅的顺风车，仅仅晚了十五天，也跟着技术封存，开始投入试生产。 这种繁忙的局面下，赵德柱想跟龙芷羽一块儿打着结婚两周年庆祝的旗号出去旅游都没能得逞。 连国庆节都是在产业园度过。 顺便还接待了从部队回来的《士兵突击》剧组。 姚敏的古装大戏投资五千万，在各种外景地拍摄四个月杀青，已经算是比较慢的。 当然她的所谓五千万，也是近两千万的后期，一千万以上的推广。 可《士兵突击》一共才一千万预算。 这帮老爷们儿却在军营里面先把所有人锤炼出兵味儿就捣鼓了仨月！ 接着拍摄持续了剩下的九个月！ 整整拍了一年的时间！ 导演就像喝了十年陈酿那么满足，特意带着全体主创人员过来感谢投资方的支持。 才能让他们在没有资金后顾之忧的心态，全心沉浸在创作中。 几乎没有一个需要后期特效的镜头。 拍完基本上就是剪完！ 整整一帮晒得乌漆嘛黑的男人走进来，在大堂就让所有人瞩目。 这种阳刚之气让赵德柱看了也喜欢。 请他们去吃食堂。 暗地里却叫媛媛招呼冯晓婷，把客服部的美女们都带过来看帅哥。 结果被李媛媛带头鄙视了。 其实这帮爷们儿也不在乎哪里吃，反而还觉得这充满数码科技感的白领大食堂很有感觉，调侃以后要是来拍都市偶像剧，就找赵总借外景地了。 赵德柱现在是什么心态，太会听音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笑着调侃：“想拍戏，要我履行诺言的早点吭声，越往后我越会提条件塞人，反正现在要我投资拍戏，首要条件就是……” 众人已经起哄：“用你的高职生做群演嘛！” “还别说，这次群演们的表现可圈可点，比那种临时招聘或者职业群演，更有塑造力。” “徐院长和黄柏来剧组好几次，跟保强一起给群演学员上课，我看这种模式非常有前途！” 赵德柱笑眯眯的看导演：“我听出来了，您还想拍个什么戏，直说吧？” 众人连忙哈哈哈的笑，好像投资方说了个什么很好笑的笑话。 导演还是带点军旅风格的耿直，抹抹粗糙发黑的脸膛：“我们这次在多个军营拍摄，其中也去到了西南边境，看到当年滇南通道的崇山峻岭，抗日战争时期还是有很多军人在那里付出了一切，不是还帮你顺手拍了个二战的宣传片么，当时就有个想法，想拍个电视剧。” 老实说，上一世在士兵突击之外，赵德柱很少知道什么军旅题材的电视剧。 他一个拆二代，一个赌狗，关注的是夜夜笙歌和六合彩号码，哪里关心过这种事情。 现在听了却二话不说：“好，你把预算拿过来，我这边高职生尽量安排上，打仗片子您总得做特效了吧，我跟您说我们影视专业搞了个电脑特效基地，都是很好的高职生孩子一门手艺，您说这些前辈拼死拼活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后面的孩子们能过上好生活，这次宣传片拿回来了么，马上安排做特效……” 导演都笑了：“赵总这朋友真是交定了，我们也不含糊，士兵突击的版权给你，但挂名必须是我们部队电视剧制作中心的，我们还要靠这个去参加奖项，完成业绩，下一部电视剧成本会高点，那我们依旧把版权收入给您，挂名都可以给您的影视公司，我们只要个人挂名儿就行，您看成不成？” 赵德柱一点都没犹豫：“行！” 导演这才把那广告片拿出来：“这就当是我们送您的谢礼，其实也是我们为下一部电视剧做了演练，场景下一部都能用上，你放心，我们是想拍出些有价值的东西，不是想赚钱，一定会省着预算不浪费的。” 赵德柱乐：“您可千万别省钱，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我还是懂，特别是战争剧，不多花点大价钱，怎么能拍出逼真的打仗场面呢，必须多花钱！那就，这个……” 正好看见德喜影业江州这边的主管杜明莎进来，赵德柱就抬手：“这部新电视剧有女人没，我把她塞进去，演过潜伏，拿的女主角什么奖来着？” 杜明莎蒙头蒙脑的啊？ 正文 710、凭什么就能帮人做决定呢 看着就像普通白领的姑娘，这就是《潜伏》的女主角？！！ 在座一大帮男人都汗颜！ 他们都还没拿过几个梦寐以求的奖呢。 去年五六月抢着跟《溙囧》前后播出的电视剧，到今年上半年，基本上把电视剧能挨着拿的奖项拿了个遍！ 几乎所有参加的电视奖项评选里面，一合之敌都没有！ 全都是压倒性的投票获胜。 情节紧凑、开场就有悬念，黄柏饰演的知识分子形象和悬念迭起的刺杀行动一开场就吸引观众，并迅速进入正题； 温柔对白，恋人情谊让人感动，除了刺杀行动，男主角跟初恋女友的会面很招观众喜欢； 除了主角的精彩表现外，“绿叶”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老谋深算的老徐、阴险小气的陶正、心狠手毒的王保强等都起到了“绿叶”的作用。 特别是最终那彰显成千上万地下党员义无反顾走出潜伏，去保护即将解放的大城市那种群像塑造。 被誉为近十年都难得一见的好剧本、好表演、好电视剧。 当然最后还有对三位女角色的评价。 其实网上喜爱度最高的竟然是龙芷羽。 但所有专家都认为，这位客串的女演员演得并不好，从专业角度有很多缺失，主要是角色魅力太强，女神一样指引男主角前进方向，更像一个象征性的人物。 电视剧里面受限于她的演技，其实是扣了点分的。 可又有人说，恰恰是这个本应该太抢眼的角色，被刻意压低成了白月光，才能点亮后两位女角色的存在。 这三个女角色就是那个年代，完全不同的三种女性。 从小家境应该不错的先进女学生，才能够投身革命成为先驱； 乡下长大的女游击队长，大字不识却对革命无限忠诚； 最后小资产阶级的落魄小姐，看清了革命的真相，转变态度成为革命追随者。 这里面姚敏的演技得到了充分肯定，杜明莎则是整部戏跟黄柏飙戏最多的女性。 这姑娘没姚敏那么抢眼，却无可挑剔的演绎出女游击队长的神韵。 最后名正言顺的以女主角身份，连拿两三个最佳女主角奖！ 要不是这是部明摆着的男主戏，杜明莎的名气再稍微大点，她能挨着把国内最顶尖的女主角奖项都拿了。 就像黄柏那样。 黄柏就凭着《潜伏》，已经拿遍了国内电视剧所有的最佳男主角！ 所以到他那个地步，现在已经是到处求着他拍戏，戏约多得要命的情况，黄柏依旧保持每个月有三到五天回学院上课，铁三角的戏主角配角龙套一概不拒绝。 人品非常难得。 杜明莎就是另外一个奇葩。 跟着陶正、黄柏出席过不少颁奖典礼，也上台拿过奖，也有不少剧本联系她，可就是不愿到外面的剧组。 估计还是从小家里父亲灌输的对演艺圈负面印象太严重。 现在就担任德喜影业的高级主管，平常到处跑事儿，有内部戏她就挺认真的跟着客串，没事儿就在影视表演专业当辅导员，《初恋那件事儿》票房那么火爆，易菲是分成主演，百分之一，估计税后能拿小一千万！ 这姑娘客串女老师，拿了五万还是多少，都叫公司给开说明，免得她爸不相信。 现在被老板指定跟着去拍军事戏，满脸我的妈呀咋办，又不敢反抗。 大老爷们儿们还赶紧安慰她，说多向您学习，您在潜伏里面演得那么好。 杜明莎就更紧张了。 赵德柱其实还不知道，这是另一部不亚于潜伏的经典电视剧。 他就想帮帮自己人。 叮嘱杜明莎好好联络徐院长那边把群演跟各方面工作都安排上，德喜影业该掏钱投资也不含糊的派头实打实的刺激了其他演员。 张怡、大黑牛就使劲怂恿成才：“你不是一直憋着劲攒了个本子吗？” 王保强则直接憨笑着扒拉成才的衣兜。 赵德柱闻声一看，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拿来看啊，只要我认可就安排投资拍，但老规矩……” 这下连导演都跟着起哄：“高职生，还得塞人！” 成才呢，就是明明做了功课，还得装着偶然还带点羞涩的那种。 拿出个记事本，其实非常细致的剧情梗概，人物小传，男女主角、配角，想表达漂泊流浪在平京的梦想跟无奈，连电视剧名都跟上一世不差分毫：《平京爱情故事》。 这还有啥说的呢，赵德柱看看摆明要跟着参演的张怡、大黑牛等人，点头：“这部剧我塞姚敏进去……” 赵德柱真的只是听说，而没有看过这部成才真正自编自导自演然后成功的都市剧。 压根儿就不知道姚敏还真是靠参加这部戏，才算是走上正路。 成才简直感恩戴德：“听说过，听说过！您这给塞的人，都是女菩萨，值得我们供起来！一定不错过这个机会……” 赵德柱就吩咐杜明莎记下来，这又要投一部戏了，群演和各种配套、资金得规划。 还要联络姚敏，看她能不能参演这部戏，当然报酬啥的，就是姚敏自己跟成才他们谈…… 好像也不对，她是德喜影业的股东啊，算是投资方呢。 赵德柱让杜明莎先给股东打个电话问问吧。 自己则瞥到王保强正悄悄呆看吃得狼吞虎咽的媛媛，就故意把其他人注意力岔开:“你们呢？你们还有什么想法没？抓紧时间和机会啊……” 一直坐在边上的袁琅，终于咬咬牙开口：“我……想试着拍《白露原》，电视剧或者电影，又或者话剧都行。” 众人皆惊，但似乎又对老袁的执拗很清楚。 纷纷七嘴八舌的帮袁琅解释：“现实主义的巅峰之作……” “反思文学的史诗作品，老袁对这部小说很喜欢，平时都带着在看。” “可能电影跟话剧的容量都不够，电视剧吧，五十集看够不够。” “我觉得够呛，但这部书够深沉，揭示了我们在半个世纪里面的民族悲欢跟动荡……” 得嘞，赵德柱这文盲光是听这介绍，就觉得这就是艺术人儿们最喜欢的那种阴暗晦涩东西，大多数普通老百姓看不懂也不乐意看的艺术品。 这种东西拍出来多半亏本，歌颂青春洋溢的美好生活不行吗？ 非得纠缠在那些苦难的东西上面。 不是说非得把苦难历史忘了，而是这种东西还不是写小说的人编的，就为了装深沉、装艺术，非得讲这些沉重的故事干嘛？ 反正在赵德柱这种文盲看来就是这种态度。 他骨子里还是个商人啊。 不赚钱，不能迎合市场，最后还错过了袁琅原本可以另外获得成功的机会。 何必呢？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几个机会。 可他对袁琅又是真的喜欢，更对几个爷们儿使劲帮着袁琅解释的样子感到热心。 只能挠着头：“你说导演这战争片嘛，打得稀里哗啦的市场也能看，成才这都市偶像剧就更不用说，我当时承诺每个人一部戏的时候，也说了，尽量还是要赚钱啊，我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种什么反思啊现实的，咱就不能拍个乐呵的么？” 袁琅的性格就跟成才完全不同，似乎被投资方拒绝，他比赵德柱还抱歉，连忙拱手：“啊，对不住对不住，那就不拍了不拍了，只是我打小就有这个念想，回头再说吧，再说吧……” 于是赵德柱心里比他还抱歉，就自己找个台阶：“要不这样，易菲，易菲刚做完电影宣传，你跟她联系下，看她觉得有必要参演有必要拍不，如果你俩谈得来，这部戏我们就投了，也算是把她塞进剧组。” 这下众人顾不得食堂人来人往好多工程师、技术员在探头张望，齐声大嘘！ 您这排场！ 又让你在无意间装了个大的…… 易菲是什么？ 当前影视圈最炙手可热的青年女星，因为票房高啊。 在目前电影幕布数量下，单部票房超过七亿简直是个奇迹。 但在多方联合，并且有发行方参与的局面下，蛋糕出人意料的大。 就凭这，已经是国内历史上票房最高的女演员了！ 别说观众粉丝，在同行眼里，这都是腕儿！ 听说光这一部戏片酬就拿了过千万！ 这可是国内年收入过万就算是中上水平的06年。 谁都得仰望的存在。 结果你倒好，随手就能决定把她塞个剧组，也太大个儿了。 还好是问易菲的意见。 袁琅连声说行行，他就等消息。 正文 711、你有钱，你说什么都对 其实在赵德柱这里很简单。 易菲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拍艺术片，最喜欢这些深沉的题材么。 甚至拍商业片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形成地位影响，更是磨砺演技。 都是在为艺术片做铺垫。 赵德柱自己不喜欢，但理解这些文化人的癖好，酸不拉几的喜欢反思沉思缅怀，一根树丫都能看着流泪的矫情。 反正都要帮袁琅凑合，现在能顺便，一次解决俩，挺好。 他也不拖沓，直接就在食堂餐桌边，发WX给易菲说了这事儿，而且是非常特别的方式。 横拿手机对着机尾发语音。 这在06年觉得是个很罕见的怪异动作。 嗯，哪怕在上一世也不是个多高雅的姿态，赵德柱可不就是这种人。 普通话不好、文化又不高的他，从上一世就爱用语音。 熟悉得很哪：“你……有兴趣拍《白露原》吗，袁琅想拍，挺棒的好演员，听说是个什么文学小说，很有名呢……” 嗖的一声，这条语音就发过去了。 所谓体验的优势就体现在这种细节上。 多这嗖的一点音效，就很形象的感觉信息飞过去了。 在座都是见多识广的演艺人员，关注的不光是赵老板这种超乎寻常的联系方式，更主要还是那种轻松随意的语气。 这可是大家亲眼看着袁琅提出这事儿，不可能有事先说好预演。 没有刻意介绍说我是谁，又或者啰里啰嗦客套。 明显只有很熟稔的关系，才会这种语气。 演技派都太熟悉这种细节了。 而最让大家小耳朵竖立起来的就是，赵德柱刚笑着把手机放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听见伴随嗖的一声好像飞回来，屏幕上闪现一条语音信息。 这的确是赵德柱这段时间上了新版本之后，测试最多的环节，轻点消息。 易菲也用得很熟练了，语气中带着惊喜：“啊？我看过袁老师的话剧，很棒！没问题，白露原的小说我也看过，我一定全力配合袁老师，演好最适合的角色，我非常有兴趣，非常！谢谢，谢谢，我会好好演……” 赵德柱就懒得拿起手机的凑上发条：“好” 抬头对袁琅说：“那就签吧，其他导演、摄影啥的你自己凑，还是德喜影业这边搞，都随便你，莎莎你把这个事情跟进下。” 所有剧组成员都是内心一片卧…… 没等他们槽完，赵德柱还补刀：“哦？你要拍电影，还是电视剧？自己拿主意啊。” 于是大家内心变成卧了个大槽…… 投资一部影视剧，现在动不动就是千万以上的资金，中间的投入产出比有很大区别。 擅长做电影的未见得能把电视剧操作好，无论剧本、拍摄、发行播出，每个环节都术业有专攻。 这种根本不在乎你选哪条路的，除了实力超强，就是铁了心的捧人肯砸钱。 这个时候大家想的肯定是赵老板要捧易菲啊。 袁琅都很知趣的连连双掌合十感谢：“谢谢，谢谢，还是电影吧，我更想用戏剧冲击的形式来表达，而不是简单的叙事，其他我会多跟易菲听取意见。” 他还是有底蕴心态，既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惊讶万分，真正做到了不卑不亢。 一看就是个心思在作品上，甚至从表情眼神都想的是接下来要怎么操心剧本的样子。 赵德柱现在会看人了。 哪些人一看就是让人值得信赖的样子，业务能力更强，而不是阿谀奉承很会来事儿的那种区别。 太明显了。 心里真是喜欢这样认真的人。 却不再多说，让懵逼的杜明莎把易菲的联系方式跟袁琅交流。 自己却满是显摆的展示自己那语音聊天的功能。 这帮人里面，果然也只有成才知道：“哇，这就是赵总在花旗国三十亿美元的成功项目吗？” 赵德柱嗯嗯嗯：“刚开始，但这玩意儿绝对会在未来值很多钱，你们那台智能手机更新下版本，都能用的……” 其他人都变脸色。 剧组下部队拍了一年时间。 他们潜心创作的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间里。 好像外界一切如常，又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家硬生生的就创造了几百亿的资产出来！ 怪不得哪里在乎这么一部戏的投资。 一时间其他人多少都有点内心懊恼，这一年里自己也该酝酿个剧本啊。 趁热打铁的就能搞定人生当中可能最有前途的一部戏。 毕竟不是所有优秀演员都能当主角。 万年龙套比比皆是。 成才和袁琅都是有能力却一直没遇见一部以他们为主的戏来爆红。 没准儿这次就抓住机会了。 机会真是留给这种时刻都在准备的人。 虽然这俩有很大的区别。 连易菲都知道：“袁老师很用心的，他是真正对演戏倾注了感情的人，一直在沉淀酝酿自己，之前一部话剧在平京火得不得了，连演一百多场都还是爆满！成才就更积极的想成功，姚敏一定能跟他拍出好作品来”。 赵德柱就简短的嗯。 他跟别人是话痨，这里却越发注意保持距离。 自从WX升级版本完善了语音之后，赵德柱和易菲的交流，基本是这个。 但明显也是这部戏，才让易菲主动联络赵德柱的密度骤然上升。 因为从北欧电话联系上开始，两人没什么共同语言，易菲也不是个多热情主动的性格，甚至连《恋爱那件事儿》的电影期间，赵德柱基本都是找陶正说事，易菲也就偶尔感谢联络下。 可这一回不同。 赵德柱跟袁琅也不太熟，那家伙更不太会来事儿。 就成了易菲难得的主动：“袁老师说其实你不太乐意投这个，能跟我解释下你的想法吗，其实我知道你在这方面的感觉很敏锐”。 赵德柱还是自己开车，不用接女儿下班都是直接回家，前面稍有堵车，手指敲着方向盘，随口把自己的态度表达了：“这种电影很难赚钱吧，我也是挺喜欢袁琅，加上你不是就想着拍艺术片吗，你俩都算是了个心愿，亏吧，另外拍几部赚钱的找补回来就行”。 易菲也确实跟姚敏不同，较真：“这个题材很深刻的，关西平原上白露村的，白家、路家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的历史变化，恩怨纠纷，从两家人祖孙三代的细节看时代，很有内涵……” 文盲赵敷衍：“行行行，你们觉得好就行，我开车。” 换个凑合的，反正老板投资给了，想那么多干嘛，别得罪了老板，又或者知趣的，听见在开车就闭嘴。 易菲认真：“那……要不我把小说给你念一遍，你就当上下班路上听听看，不耽误事儿吧，一共就五十万字。” 赵德柱不识好歹：“谢谢，我从来都没有看小说，听小说的习惯，更不喜欢这种什么反思文学，反思个屁” 他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那小说有些情节可跟小黄文似的，易菲都是脱口而出说念一遍才想起来耳根子发热。 现在简直苦口婆心：“这是对我们苦难过去的深沉反思……” 赵德柱不耐烦：“为什么非要搞深沉呢，我知道你们文化人研究这些东西，但老百姓不关心这个，日子已经过得很苦逼了，就想看点乐呵的，恋爱那部戏就很好，你们又心里瞧不上，说到底，就是你们这些文化人想留名，觉得自己多高深，多能瞎掰掰，才非得去把那些苦难扒拉开，谁特么稀罕啊！” 他可能还刻意加重了些跟神仙姐姐交流的粗鄙。 觉得这样更撇清。 殊不知，对于易菲这样看到任何人都基本保持文质彬彬状态的少女来说，他这种态度也太独树一帜了。 甚至有点激发她的斗志，她一贯淡雅不争的性格，唯独对赵德柱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改变心理：“这是非常重要的时代价值反思，只有让更多人明白了这种反思，清醒的认识到时代的变革，才能更好的改变时代……”。 赵德柱不屑：“你可拉倒吧，每个时代都有那个时代的必然，是人必须要适应那个时代，我现在在互联网时代，就是站在风口上，猪都可以飞，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这个时代给了我们机会，换做战争年代，我可能分分钟就惨死了”。 “如果没有高职教育，我也可能就是个啥都不会的废物，好比你呢？你会比我更惨！因为你漂亮，就像是小孩子抱着一堆现金走在街头，难保有人起了心思围猎，你还有资格非要想演艺术片？能活着就不错了，所以别矫情”。 “所以每个人都得适应自己所处的时代，在自己能够做到的范围内尽可能让时代更好，如果为了家人为了大义可以做出牺牲，但前提是保护好家人，如果为了自己，那就是没有意志力的野兽”。 作为没多少文化的实干家，赵德柱是真心瞧不起矫情的艺术家，所以喷得比较随心所欲，老婆教导的意志力话语，也随口用上。 易菲其实也只有十九岁啊，听起来觉得赵德柱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 甚至有些震撼，哇，好有见地…… 主要以前没人敢这么喷她。 特别是有这么成功的事业打底，就更显得赵老板都说得对。 正文 712、科技害人啊 其实谈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两人之间有了个差异很大，却又必须谈的话题。 赵德柱是发自内心的瞧不起知识文人那套弯弯绕绕。 他尊重科学，尊重技术工程师，但毕竟还是个文盲，对比较清高或者讲格调的文化人有种下意识的疏离。 所以他那抱肩头的招牌动作，跟姚敏勾搭起来都毫无障碍，什么时候对易菲上过手呢？ 无论是对方那种温柔的文雅气质，还是类似龙芷羽的那种认真细致。 都让赵德柱感到既有吸引力，又有本能的躲避。 所以他俩直面交流很少，几乎都是短信、电话匆匆说几句。 但实际上两人没话题，还是说得很少。 易菲也习惯性的内敛防备，很少对人张开心扉。 两人的话就更少。 但刚刚开通的这种语音聊天好像恰恰挺适合他俩的。 不用在同一个电话里面，你说了，我没话回应，或者控制自己回答，就尴尬冷场。 完全可以听完之后，毫无压力的选择怎么说，什么时候说。 这本来就是网聊的特点。 两人围绕这部戏的对话就这样持续下来。 每天几乎都会聊几句。 哪怕是错开时间的各说各话，却慢慢形成了习惯规律。 易菲完成了《初恋》的宣传事务就立刻去了平京，以德喜影业那小四合院为基点，开始跟袁琅探讨剧本和剧组的细节。 因为拿过国家最高奖的五十万字小说，时间跨度八十年，剧情含量巨大。 之前那些士兵突击的演员们不是帮袁琅算计过嘛，拍电视剧这都可能是四五十集往上的容量。 但电影却基本都是浓缩在一百分钟左右。 敢拍好几集的，都得像哈利波特、漫威、魔戒这样走娱乐路子。 所以这剧本压缩得厉害，既要紧凑又要不匆忙，很考验功底。 袁琅属于国内顶级话剧院的演员，他们话剧院有搞过一个《白露原》的话剧剧本，可以结合下。 所以易菲几乎就跟天天到话剧院上班似的，跟人家开会研讨交流，揣摩角色，接受建议，充实极了。 其实艺术院校里面隔三差五都会出现这种顶级外表、资源、天赋的苗子，明明可以靠长相就吃得满嘴油，却一直被熏陶得把艺术追求当成人生方向。 很多在这条路上被各种各样的妖风邪气夭折掉，但成圣成魔本来就在一线间。 易菲明显就是这种，每天把剧情构思说说，甚至有些台词表演下，逐渐形成的团队看法等等传递给赵德柱。 所有人肯定看她，都是最顶级的带资进组那种感受，绝对不是贬低易菲的能力，而是如果有她参与，这部戏肯定会不一样。 而且她投入的疯魔劲也决定了投资方肯定不会轻易撤资。 尊重得不得了。 她反馈回来投资方的任何信息都当成尚方宝剑。 赵德柱一看对话条边上几百秒的标注就头痛！ 谁有心情挨着点开听那种话剧腔啊。 打电话去大骂WX技术部门：“特么的语音传输不应该有限制吗，每条最多不得超过三十秒！” 然后自己就简短回应：“嗯嗯，挺好。” 其实听都没听。 技术部门赶紧推出版本更新，还是赵德柱提醒易菲：“有新版本，你刷新下。” 终于舒坦了，尽是三十秒左右的语音。 结果易菲就分拆成很多条刷屏！ 赵德柱翻着白眼，直接敷衍：“好！” “接下来呢？” “非常好……” 老子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哪有时间忙这些小事情。 可他实际上又习惯了上下班，随便听几句语音。 听了就随口：“反正我的建议就是，再反思，再苦难，也可以拍得乐呵点，不然没人看，我不在乎这点钱，我只是觉得你们认真负责付出这么多，浪费了时间和心血，KPI不够有什么意思？就算拿几个奖有什么意义，我早就……” 卧槽，三十秒只能说这么几句吗？ 赵德柱又打电话去大骂技术部门，那边赶紧战战兢兢的改成了59秒。 打工人好难啊！ 易菲就认真想，认真传递给剧组，一群国家级演员反馈就是黑色幽默吗？ 把白露原这种大佬级文学作品，拍成黑色幽默？ 这事儿也太黑色幽默了吧？ 易菲又赶紧反过来问。 她输文字或者短语音，赵德柱反而会看。 不过他懂屁的个黑色幽默啊。 听易菲解释后，能够想起来的就是在他跳楼前，陶正刚拍的那部火得不得了的药神。 “哦，就是把苦难的事情用喜剧的方法表现啊，对对对，我给你举个例子，你问陶正，他就知道怎么把握这种感觉，我讲个故事，比如说我们现在有些救命的药很贵，但是阿三那边的仿制药就很便宜，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黑色，假如我们让陶正来演这个故事，他就是个卖阿三神油的小老板，老婆跟人跑了，你说惨不惨，可……” 陶正晚上就打电话过来：“波士，这个戏我要拍。” 赵德柱内心还能记得点剧情的电影，可能这是最后一部了，而且都是偶然想起来，无论白露原还是士兵突击原班人马再拍的什么战争剧，那平京爱情故事都跟他无关，只是给钱。 所以也笑着提醒：“拍没问题，我没多少文化，以后没想法给你了，还是把囧系列好好拍出来才有以后。” 凭借《初恋》这部戏的票房，陶正已经猛然成为国内青年导演头排代表，从《潜伏》拿了一系列电视剧导演奖就开始金光闪闪的他，本来也有点膨胀。 如果不是赵德柱这蹿升到百亿身家的做对比，没准儿他也飘了。 还真是那个老洋房的事情，让陶正有点重新反思自己，在赵德柱的眼里，他这点业绩算个屁啊。 人家随手就能给个寸功未立的财务总监一套五百万的老洋楼。 热门影视剧导演能创造的价值，怎么都追不上。 所以初恋这部电影，同样拿分红的他也能收入过千万，却没想另建豪宅，继续跟庞勇做邻居。 现在也超乎寻常的沉稳：“这也是我要跟波士说的问题，这部戏涉及到药品，其实很难上映的，但我听易菲讲过之后真觉得是个好故事，就算让我们再合作拍摄，不能上映也摆在那作为一个提醒，提醒我们不忘初心，这个故事太好了，人生是阴暗艰难的，但光明是永远存在的……” 赵德柱自然是没问题：“别提我啊，免得哪一方觉着我们要对药品动手，现在我这边商业体量太大，随便什么表态都会让人猜测目的是什么。” 陶正哈哈：“那是，你跺跺脚，好多地方都要掂量下。” 然后才嘿嘿嘿：“那……我就借着这个事，也参加白露原这个组了？导演上不了，我当监制总可以吧，再混个什么配角当就美滋滋了。” 他也是沪海这边话剧界的扛把子，很懂袁琅他们的心思。 如果能趁机搭上平京那条傲视全国的话剧界线路，绝对是包赚不赔的好算计。 沪海男人的特点表现很清晰。 赵德柱鼓掌相送：“用多少钱别在意，拍好，拍给大多数人看的好电影，就不怕收不回来成本，就怕那帮玩儿深沉的到处搞得苦兮兮，谁特么有兴趣陪他们喂屎啊。” 在他心目中，陶正还真是唯一的那个能把苦涩、酸楚，都用无奈笑声表达出来的才子。 只是从溙囧是他第一部执导，潜伏是第一部电视剧，初恋才算是大爆，但酸楚又不够，好像是应该深沉点。 不过陶正多圆滑聪明啊，过去肯定是摆低姿态，对各种调整都是打着协助易菲的旗号来。 根本不会让傲娇的袁琅跟那边的编剧、导演等等人觉得他越界伸手。 但在易菲看来就是赵德柱不惜成本的，调遣精兵强将来协助。 芳心暗震的忍不住问赵德柱：“正哥来了，比我想象的更加投入参与，我们理清了思路，决定要结合现在的时代变化，观众感受拍出更好的表达，这就是您要的方向吗？让更多观众走进影院，理解时代的变迁和历史长卷的展开……” 一不小心就说满了59秒。 赵德柱看见长条就：“嗯嗯，就这个意思……” 其实他满屏的红点未听。 易菲忍不住翻开手机上保存的那张照片。 去年在小四合院，娱记进来拍的赵德柱跟王凤莲签约照片，她抱着奚嘻哈哈坐在边上的样子。 痴了。 嗯，赵德柱还不知道易菲决定演个荡妇。 哪怕易菲早就在语音里面给他说过，他也嗯嗯嗯。 正文 713、我还有缺钱的时候么？ 赵德柱是标准的我都结婚男人了，还跟人神仙姐姐没事儿就嘘寒问暖做啥啊。 所以他基本上是放任忙碌的工作冲淡这点交流。 真的太忙了。 六月底他陪着家人去旅游的时候。 无疆第一批量产的无人机下线交付。 但国内只有不到四千台交货，然后把近一万三千台订货，全部倾销到欧美市场。 姜滔滔那种完美主义风格，如果被赵德柱压住不要拖延无底线，就会让产品质量得到最大程度的保证。 国内不是饥饿销售，而是预售众筹的量就这么多。 当初定的一万台众筹还是太乐观了。 06年花两三千来买个玩具，在国内市场还是有点超出想象。 所以参与的基本都是当做生产工具，把航拍作为主要功能使用。 可交付国外经销商的就简直是一抢光！ 基本上都是豪华版的高级装备，狂收过亿现金！ 在全国出口业都还是赚点加工费，一件衣服一双鞋赚几美元的21世纪初。 无疆这种靠高科技知识产权赚钱的能力，甚至立刻被鹏圳市和粤东省注意到，三番五次的上门希望能扩大规模，带动产业升级。 当然也有不少打着其他目的来的投资方。 姜滔滔不厌其烦，杨倩那点资格能力都远远不够，一概推到TM网身上。 所以今年九月入学的无人机专业学生，生产线的技术工种才培训一个多月，就陆续拉过去扩充生产线。 飞手班挑出来二十多个尖子生，到欧美国家去当表演展示和技术服务。 高职文化水平，出国上班，赚的可都是美刀！ 所以匪夷所思的各方到产业园来参观的就更多了。 赵德柱干脆把这部分直接关联给了通信学院，请他们和张泽贵的GPS公司、无疆公司共同推出研发中心，极大的充实了姜滔滔的技术底蕴，也避免了体制内的科研效率低下，还让民转军，军转民的科研成果无声无息的就交流了。 当然这部分的通信学院，就是以高职教育电子培训研发中心的名义放在西南学院。 一点都不起眼，但有些胆大的想伸手，触碰到通信学院就知道踢上铁板了。 实际上江州通信学院有相当部分技术底蕴在南斗星国产导航体系上，这点跟张泽贵也能最大限度融合。 所以赵德柱对无人机销售第一炮就过亿的规模，都没兴趣关心，他主要是暗地里保证这几方的交叉串联，配合好工作。 TM网则已经进入到客户瓶颈期。 开业近两年，今年的双十一备战马上开始。 店铺数量比起去年已经猛翻七八倍，可买家用户数量增长比例却没这么大，看似四五倍的增长，活跃用户却被紧紧的摁在了千万级别。 这就是国内电脑普及度不够的结果。 根据各个地推团队的反馈，有些非省会的地方，居然有人开TM店，也就是在他店里用他的电脑买东西，银行卡绑定、地址啥的都省了，现金交易，然后五块钱一单。 这个生意很简单也很暴利，凡是传开消息就有人学，网吧是这里面的主力。 也许一个县城除了网吧和极少数私人家里买了电脑上网，连公务电脑上网的都不多。 然后绑定银行卡也是个难点，有些地方就用话费卡来替代交易。 就是感觉赵德柱过早推动了电商购物的普及，现在到处都是鱼线丝、小铁丝在束缚着发展。 余欢欢这西南铁军总管，已经三番五次的提出，要不要让各地的地推铁军，现在就开始做TM店。 这个爆发很猛的。 赵德柱就犹豫，这是他上一世没经历过的，这也是注定要被时代抛弃的过渡产业，有必要支持吗？ 最后还是庞勇跟陈燕玲共同探讨决定，借着新手机上市，赵德柱要推动智能手机存储卡服务的机会，把官方TM店也成立起来。 从电脑上拷贝电视剧、歌曲、小说到初代智能手机上，这个擦边球业务本来就要推动一台台电脑到各地推组。 那就干脆稍微正规店，只需要一个巴掌大的小店，摆台电脑就可以从拷文件、卖存储卡到上网选购、收货拿货全搞定。 毕竟要让电脑普及到家家户户，起码十年，哪怕智能手机普及也是三五年以上的水磨工夫。 这个过程庞勇测算下来，值得用来培育市场。 只是关于版权和涉黄擦边球就得三令五申的要求注意，不然这就是个违法网络，一抓一个准。 赵德柱就挠头了，岛国动作片不能拷贝，那是理所当然的，就当把灰色部分留给灰色人群去完成，可歌曲、影视剧咋办？ 其实在06年全国上下还没有正版概念，也就庞勇和法务会提到这事儿，他们跟跨国公司合作过比较在意这个细节。 有些国产互联网公司老板也许当成耳旁风就过去了。 赵德柱却立刻警醒！ 如果真的放任自己西南铁军团队在全国各地传播盗版影视剧、歌曲甚至小说。 这会儿肯定没人吭声，因为大家觉得不可能制止，上下都习惯了盗版。 多半还能赚得钵满盆满。 但几年或者十来年后，全国上下正版意识上来，大环境改变。 追查过去十来年的侵权行为，甚至能一棍子就把自己打死！ 好多看起来形势大好的公司，可不就是在这种社会意识变化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 所以说赵德柱几乎是除了法务、庞勇这部分之外，最警惕的那个。 得另外想个办法。 小刀和易妈妈不是就住在隔壁嘛，平时散步碰见聊起这事儿。 建议干脆收购这方面的网络播放权。 咱不是现在国内第一有钱的互联网公司吗？ 赵德柱闻言大喜，手一挥就准备开始哗啦啦了。 结果像陈半桥、甄跃进、查尔斯张这些看准了未来风口是视频的网络公司，本来就在大量收购各种版权。 现在赵老板也伸手进来，很多网络公司更是相互抢版权，搞得平时本来不太贵的影视歌曲版权愈发水涨船高。 庞勇再出主意干脆跟其他公司合作买版权，以德喜的名义跟别家公司共同购买播放权，并不强调独占，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手机播放传播是合法而已。 他在陈半桥手下，就帮着买过网络小说书站、影视歌曲网站、版权公司之类。 共享才是未来的方向。 赵德柱允了，德喜影视娱乐有限公司轻松上线。 看似跟德喜影业同出一门，办公区跟牌子都挂在一起，其实股东变成了赵德柱、小刀、易妈妈、庞勇加冯晓婷。 这边就是赵德柱绝对控股。 秋风扫落叶的在市场上横扫各种影视文娱产品的手机播放版权！ 还别说，别家大多抢购的是电视、电脑端的播放权，手机播放权很新，哪怕音乐手机的概念已经有了三五年，打包购买的价格也不高。 于是等到第二届双十一抵近的时候，德喜娱乐旗下已经收购了超过一万两千首歌曲，五百多部电影，三千多集电视剧的版权。 哪怕其中大部分是充量的老电影，老歌曲、老电视剧，但起码已经有了让全国各地TM自营店能撑起来的规模。 仿佛就在一夜之间，超过一千五百家TM店，在全国县镇级地盘上立起来！ 从国庆立意，到十一月初完成，就一个月的时间。 效率可见一斑。 基本都是旮旯角摆个冷饮店或者烟摊的那种一两平方大小。 有不少还是在恒通快递的业务点旁边，做个玻璃隔间就算是单独店面。 响亮醒目的TM网代购店招牌门头下，挂着由各省推介出来的热销特价商品水牌。 只要有人敢吃螃蟹，试着选购这些特意选出来的价廉物美活动产品。 店面交易就能完成。 还别说，那些依托于快递点建立起来的TM店，轻而易举的就吸引了当地买家尝试。 光是这个被内部称为旋风行动的项目，就协助第二届双十一购物节，在第一天就创下单日销售七十五亿的销售额！ 庞勇这个上一世创造了双十一的男人，重来一世，依旧响亮的站在了双十一的舞台上。 同时召集发动WB的宣传力量，广告推广部的全方位投放调动，遍布全国的恒通快递网店、西南铁军办事处，集合了当钱注册超过一百八十万的卖家，七千六百万买家共同创造出了这样的奇迹！ 赵德柱不具备的战役级能力，被庞勇殚精竭虑的推动起局面。 全国联播新闻都忍不住拿了一分半钟，介绍了这领先全世界的商业盛况！ 纳斯达克更是对TM网的估值水涨船高的推动，甚至一度靠近了呀嘛迅的市值，超过五百亿美金！ 更多的资本掮客蜂拥到江州，希望能找到赵老板加入投资，鼓吹到花旗国或者别的任何股票市场融资上市。 赵德柱却淡淡的拒绝了，靠庞勇等人肩负起的局面，腾出手来全力关注手机生产线的运行。 十一月中旬了！ 加入了玻璃材质的企鹅手机良品率一直很低，频繁出现问题。 企鹅那边派驻的团队，已经有种崩溃的感觉。 因为生产工艺难度更低的微软手机已经陆续下线，开始增设生产线，正式进入大批量生产的高速节奏。 怎么办？ 赵德柱也终于体会到，上下班坐在车里那一丁点的安稳时光感受了。 正文 714、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 企鹅手机生产线的建立，光是初期投入就三亿美金，加上各种物料采购，研发成本，生产线上千工人的持续涌入。 且不论未来产生多少效益，现在已经花了差不多三十多亿吧。 如果失败，这就等于是赵德柱拖企鹅下水破产的节奏。 他自己也是在江州这么大一片电子产业推动崩盘。 江州市提供土地、周边配套，支持力度其实也非常大。 如果不是赵德柱之前的业绩惊人，参与的企鹅、HPC、微软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名牌企业。 谁敢给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投入这么大的资源。 重生，对这时候的发展进度已经起不到红利作用了。 二富从来没催促过他，但尽可能的压住了各种声音，让赵德柱操盘，更是对硬件外观全力支持。 天资平凡的赵德柱，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表面上这是企鹅的首款手机，决定成败的开山之作，赵德柱没拿一分钱报酬，也不承担任何责任的参与进来。 就算是企鹅用TM的股份，换来这家生产厂的股份。 赵德柱如果有半点腹黑祸心，故意坑死企鹅，目前仅有游戏支撑的企鹅没准儿就彻底退回去成为一家普通网游公司。 可正是二富的信任，让赵德柱愈发感受到责任重大。 现在不是这点钱亏不亏得起，而是他能不能帮助企鹅走上正确的手机厂商之路。 这才对得起企鹅把TM的股份放手。 出来脱下电子厂的防静电服，几个右岸来的生产部经理还在喋喋不休，产品设计的问题，材质匹配的问题，工艺难度的问题一大堆。 所以才造成这种生产线良品率较低的状况。 到目前大半个月的运转才勉强有两三千部成品，这让全年百万起步的销售军令状就像个笑话。 产品出不来，什么都是泡影。 企鹅派过来的手机事业部副总裁急得满嘴都是泡，低声给赵德柱哀求：“要不……我们就用微软的硬件方案？不要追求这么高的外观要求？” 赵德柱算是理解二富说的树顶人感受。 这时候谁都帮不了他，只有他这个老大站在最高处，四顾空旷的无处依靠。 还得自己绷住表情，很沉稳的冷笑下：“这个时候换硬件方案？拿什么跟微软比？全球第一大IT企业的名声你们比得过？你来承担这个责任？” 满头大汗的副总裁不吭声了，但肯定有腹诽你特么的也是在硬撑。 赵德柱能在生产工艺上说出什么来？ 只能装着很高深的点评：“我不管，十二月底我必须要看到月产超过十万部手机，没有，我就叫雪儿换人！” 王凤莲个中年大妈，英文名叫起来赵德柱一身都起鸡皮疙瘩。 趁着哆嗦的劲儿，走到自己的奔驰车边，保镖已经帮他把驾驶座打开。 坐进去把手机摸出来打开导航地图，天天过来查看生产进度，路线已经很熟了，赵德柱主要还是测试手机性能。 导航芯片的灵敏度，耗电速度跟多任务运行下的流畅性。 赵德柱几乎是唯一的那个体验测试员。 因为其他所有研发工程师都没他对智能机使用熟悉。 只要拿到手上掂掂就知道感觉如何。 娴熟的点开易菲WX语音，听她稍微带点尾音的讲述，今天老徐也到平京，要演袁琅那个男主角的长辈，关于整部电影动用高职生来做群演的细节也在讨论中。 比易菲在影视剧配音或者同期声里面要好听，她生活化的尾音最后有点儿化音回旋，但又不完全是平京腔那种，就是很放松的慵懒。 赵德柱这老蛇皮甚至能在脑海里幻化一幅美人出浴的画面来。 就像帝王征战沙场，鏖战朝堂之后，带着烦躁厌倦回到后宫，迎接的是软玉温香、天姿国色的柔和。 真的能够慢慢洗去情绪，放松下来，甚至手指敲打着实木方向盘，跟听相声似的。 这样回到家里，赵德柱就是个气定神闲轻松下班的样子，不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简直完美。 都下市区环线高速，快接近物流市场了，赵德柱听见易菲说到：“我给他们解释你这么推动影视产业，是为了帮助更多观众走进影院感受时代……” 赵德柱就翻白眼，没忍住伸手按屏幕留言：“我特么什么时候说我是为了让观众感受时代的，观众掏钱进影院那都是上帝，谁敢指点他们呀，我做影视剧的目的，是帮你们这些搞影视剧的清理空气！你难道还不知道娱乐圈有多肮脏，名声有多坏吗？就说你，多少人说你背后有金主老板支持，可光有老板支持有用吗？最终还得靠自己，你可以，姚敏可以，袁琅也可以，陶正、黄柏、王保强都可以，知道吗，老子现在既然有机会推批……” 卧槽！ 赵德柱说得正嗨，59秒就到了！ 嗖的一声发出去，赵德柱骂骂咧咧的听了遍，觉得自己明明说推批够努力的演员，结果听起来像是推屁股！ 啼笑皆非的发现居然没有撤回功能，得叮嘱技术部了。 他开着车也没多操作，结果易菲的语音居然马上就回来：“我背后现在就是你在支持，今天你听起来精神还不错，没有前两天的疲惫。” 赵德柱已经准备把车转进高尔夫别墅区：“差不多，还是烦那个手机生产的问题，老子又不是工程师，全特么的盯着我要解决方案，我有个屁！” 易菲似乎习惯了他这种加了滤镜的粗鲁语气：“昨天你说了我也在想，服化道灯光样样都是专业人做专业事，既然你说是材料的问题，那就从材料上下功夫，找材料方面的专家呀，精益求精的高要求，就得吹毛求疵的那种完美主义风格……” 还真是易菲这有点徒劳的安慰，让赵德柱脑海里叮的下捕捉到信息。 易菲后面说什么他都没注意到了，完美主义…… 赵德柱其实听说过这种玻璃面的手机，后来国产时候要开孔之类都很麻烦，有个做手机的胖子还美其名曰这叫做工匠精神。 特么都是抄袭乔布什的完美主义风格，就像赵德柱“抄袭”这个苹果4的造型给企鹅手机，想来上一世的乔布什在做这个的时候，也没少被折磨。 乔布什那些在设计研发阶段的苛刻精细……让赵德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那个暴躁又完美主义的搭档。 立刻靠边打电话给姜滔滔。 已经开进高尔夫别墅区，两部保镖车还是一前一后，在十米左右距离停下，还有个保镖仔细的下车来站在奔驰驾驶座侧后方，看着赵德柱打电话，感觉是黑帮谈判一样煞有其事。 姜滔滔听了以后，嗤之以鼻：“这帮右岸的家伙糊弄人呢，我在鹏圳、HK也招过几个右岸的工程师、生产总监之类，他们捡了点花旗人的技术、工艺思路就跑，其实根本没有全面的学科基础底子，做点芯片、配件啥的局部还行，一旦让他们搞整体项目，就容易出问题……” 赵德柱无奈：“我听不懂……一句话，赶紧过来支援下，目前良品率太低，没法爆产能我就没法在年底推出产品上市！” 姜滔滔简单明了：“我马上去机场，绝对搞定！” 赵德柱操心了一两个月的生产工艺问题，没想到在姜滔滔面前迎刃而解。 虽然不知道这个做无人机的家伙，用什么方法解决。 赵德柱还是松了一大口气，挂了马上给李媛媛打电话要求安排接机、查航班，姜滔滔抵达以后马上通知自己也过去会合，连夜都要解决好这个问题。 分秒必争的那种。 安排妥当再看见易菲的留言，赵德柱有一会儿没说话了。 那边也没问，就是她回复的那条语音。 赵德柱还是挺高兴的回了句：“谢谢你刚才的建议，结果我还真找到解决方案了，回头请你吃饭！” 明显如释重负的语音，却让那边坐在话剧院排演厅外树荫下的少女，反复听了好几遍，才笑着双手捧住手机输入文字：“那好，我也要请你一顿，这就是两顿饭了。” 想想退掉句号，加了个笑脸表情。 然后仰头看着秋高气爽的平京天空，却好像自己站在百年前的西北苍茫白露原的天空下。 一如剧本里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整个胸口都在发涨，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酥痒…… 完全体会到小鹿乱撞的感觉了！ 易菲的眼神在傍晚时分都亮得有些灿烂，看着夕阳正在染红天际的远方。 嘴角也开始轻轻扯起笑容来。 女人，在百年前那个乱世，只能任人宰割做牛做马，被当成工具使来使去。 落得悲惨下场。 但现如今不会了。 易菲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命运最终还得靠自己！ 嗯，这也是赵德柱刚说过的。 光是想到这里，她就发现自己忍不住笑。 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滋味是这样。 易菲对自己体验角色的努力，感到满意极了。 也就这会儿，她还能自己骗骗自己。 ~~推荐本《平常人类的平凡生活》 这书有毒，晚上不能看，上班不能看，吃饭不能看，走路不能看，只能自己偷偷看。 何四海，人称何大力，擅长种田、搬砖、吹牛、摆摊、攒钱、养桃子。 这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的“平凡”生活故事。 这是一个帮助亡者完成心愿，引渡灵魂的故事。 让我们一起寻找平凡中的感动。 正文 715、贪便宜会输更多 姜滔滔抵达江州的时候，竟然是跟随了三十多人的规模！ 基本上把他苦心打造了近两年时间的无人机制造厂生产主管加骨干全部带过来。 HPC的管理层想阻拦，赵德柱前后脚抵达，用手指了下就乖乖闭嘴。 姜滔滔让自己人展开所有生产流程、生产设备进行全面推演。 他陪着赵德柱把生产线观察一遍：“设备都是很好的东西，问题出在哪里呢？我们在冲破这些设备和生产线的天花板！” 在生产线的尽头，姜滔滔拿起一部企鹅手机，爱不释手的翻看那沉甸甸的合金框架跟前后玻璃面板的独特手感。 “代工厂是什么意思？大品牌大厂商不愿意承担生产规模的投入跟密集人力的维护，所以把这部分甩给低成本落后地区来运行。” 跟在后面的右岸主管满脸讪讪。 他们可牛了，平时言必全球最新设备，最先进工艺，动不动就颐指气使。 可在姜滔滔眼里：“跟粤东沿海那些服装加工厂没什么区别，有科研能力吗，有学科体系吗？只有工厂车间生产线啊，都是人家做好了方案，卖方案过来，卖设备过来，这边照着生产流程开动机器，帮人家赚钱而已，一旦遇见自主需要突破原有设计，原有工艺，就抓瞎！” 他手里晃晃那部企鹅手机。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用HPC原有方案的微软手机就各种顺利。 还特么是得自力更生的根源！ 可笑有些人一直给人卡着脖子做点代工，都以为自己可以牛皮哄哄的掌握话语权了。 姜滔滔还举了个更直观的例子：“我们做飞行器，最著名的就是航空发动机是一直难以突破的壁垒，就在于我们从几十年前就没有搭建好学科框架，一直偏重应用跟工艺，一级学科部分的基础理论研究当初就没有，所以对技术理解到了高端就不行。” 赵德柱似懂非懂：“卧槽，你动不动就几十年，我们这可是下个月就要。” 姜滔滔指手机中缝的合金部件：“譬如说我们的合金冶炼技术就是从一开始建立了很完整的基础学科，现在到了三级冶金工具学、四级具体特种冶金上跟欧美国家的差距，并没有本质落差，其实我们的一级冶金理论学科，二级冶金应用学科水平不比焦盆差，一级学科还更扎实点，只要后期肯投入，实现具体项目的技术水平就追上来了。” 赵德柱有点明白了：“我们……靠着这些项目，尽可能追赶？” 姜滔滔反过来搂他肩膀：“是你说了，我们要靠自己的，相信我吧，现在你的突破还在设备工艺范围内，我们来调整整个工艺技术，这其实就是我过去两年一直没能爆产能的原因，但现在这些人都是从各种工业高校招来磨合了好久的青年专家，我们会借着这些机会，终有天创造出我们自己的设备和工艺！” 赵德柱看着那些穿着防静电服分散到生产线各个环节的年轻人。 这特么才是金子般的人才。 绞尽脑汁两秒钟，主要他也没多少脑汁：“好！我安排客服部的美女，等他们忙完了联欢下，你接着在江州搞个厂，这些专家每人一套房，保证他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 姜滔滔愕然不屑：“那多浪费时间！” 赵德柱苦口婆心：“会休息才会工作，人不是机器，再有追求也要柴米油盐的过生活，每个人都想过美好的生活，你不能把你一个人的想法推给所有人，你是老板，他们是员工，你就有责任照顾好他们的生活。” 扯到这上面，姜滔滔就运转艰难：“金属也有疲劳指数，啊……好烦，你别管我了，我还是去生产线上才舒服，给杨倩说！” 赵德柱哭笑不得。 但姜滔滔这帮人就这样呆下来，全力挖掘从设备到工艺，生产流程到技术培训的细节。 必须承认姜滔滔的思路是对的。 他聚集起来的新一代工业化人才也是精英。 短期内无法改变设备、工艺，那就挖掘上限。 从根子上面寻找这些设备、工艺流程的细节上限，出问题的环节不一定就是表面体现的这个部分，有些上下游的各种环节协调下，也许就把富余的阈值给挖掘出来了。 后面还陆续从鹏圳又调过来十几个高职生！ 设备是要有人去调试和熟悉的，这十几个人就是从过去两年中陆续出现特别细心，又有耐心跟设备打交道的高级技工。 文化不一定高，却跟机器设备之间容易产生感情。 也许这也是种天赋，在得到认可的环境里面才会逐渐展现出来的特殊天赋。 最后起关键作用的，就是其中一个高职生，用他的说法就是几个阀门的微开程度协调，刚好把几个阀门调节到一个平衡点上。 整条生产线运转最卡点的地方就圆润很多，等到其他环节都一一理顺。 这可是一直都有外国专家伺候的高端设备，人家明白制造研发工艺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却被这个高职生解决，良品率立刻就上去了！ 赵德柱转手就把产业园白领公寓小区的一套房钥匙跟一把车钥匙奖励给对方。 那个本来想进西南铁军没成，结果在无人机工厂干得如鱼得水的实习生，眼泪迸出来的样子，就恨不得肝脑涂地了。 其实HPC都开出了年薪十万的价位想挖这个高职生了。 怎么可能，赵德柱已经要靠这个家伙来带动更多的技工。 答应把第二间无疆生产厂开在江州的姜滔滔，若有所思的看赵德柱这套操作。 他的结论就是：“嗯，有你真好，我就不用烦这些事情。” 然后嗖的带着一部分人先跑了。 他的脑海里面只有设备、程序跟自己的宝贝。 也不在乎自己带队过来给企鹅手机带来什么样的蜕变。 赵德柱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给二富打电话：“你可以开发布会了！” 唯有在二富面前，他才像个考出了好成绩的弟弟，骄傲中还带着点快来表扬我的显摆。 二富笑这说话的声音可温柔了：“整个高层内部，现在只有三部试用的Q1手机，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我要说谢谢你。” 用一亿美元，换来百亿美元级别的股份，那种财富上的喜悦感，都及不上这句简单的谢谢。 赵德柱马上就嘿嘿嘿：“这是我应该做的，当初也是你给我机会做游戏，做电商，这次你可以好好露个脸，要很装逼的那种气势，我跟你说还要加上些网络语言……” 二富就温和：“那就更应该你上了，你来做手机发布会，这是你倾注了最多心血的作品。” 赵德柱犹豫下：“不是要避免联合垄断么，我们还这样交叉，招摇了点吧。” 二富摇头：“我们邀请你这位前任首席体验官，来展现你在离职前的最后一件作品，这样既能表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态度，也能让企鹅跟你的形象都更有好感。” 赵德柱想想，也不推辞：“好，那我来，希望这次能够让智能手机被市场接受。” 二富建议：“在平京做吧，这不光是面对用户，还要面对很多相关机构、部委的观念挑战，我们这一年在这方面也下了不少功夫，年轻的你，推出年轻的智能手机，用这样的气势来带动改变。” 赵德柱说好。 两位树顶大佬简单明了的确定下来，根本不谈什么出场费又或者发布会的成本之类。 只是赵德柱挂了电话看见姚敏发来消息，肯定心思就勾搭上了：“月底有档期吗，上回说的手机发布会要开了，我需要在平京猛推的排场，把你那些能张罗上的同学、朋友、圈子里的人都给带来？我给最好的曝光位，要出场费的也不会含糊。” 这位真是按照赵德柱说的，回了电影学院就喜提一辆宾利欧陆跑车，买了套学院附近的精装洋房，还聪明的挂在德喜影业下的姚敏工作室公司资产上。 喏，原本作为电影票房分红，正儿八经的照章纳税会扣掉数百万，这里就成了运营成本固定资产，甚至还亏损了不用缴税。 对外还能充分展现出光鲜亮丽的形象，在电影学院成为有史以来最高调的明星学生。 周末轰趴酒会，日常姐妹趴睡衣淘，的确迅速纠集起一大片电影学院的追随者。 现在听了赵德柱的交代，姚敏也不含糊：“没问题，手机发布会……规模如果要很大的话，我可以找人协助你做到最好，方案、计划、预算应该跟那位广告总监谈吗？” 不管她收不收钱，赵德柱就喜欢这种利落劲儿：“好，大概的形式可以参考我在沪海做那场无人机发布会，但这次就是涉及到几十亿的销售目标了，场面一定要做好，影响力巨大。” 姚敏会算计：“现在已经十二月了，那就得开始预热造势，确定《九州青云志》也同步播出吗？” 他俩之前关于这个就已经讨论过不少细节了。 赵德柱笑：“确定，准备面对你红起来的感受没。” 姚敏不屑中又带点压抑不住的兴奋：“又不是没见过这场面……” 顿了顿却：“你让易菲来掺和没？” 赵德柱啼笑皆非：“关她什么事！” 姚敏强调：“她来，这就是个商业活动，她不来，我就全力陪着你做到最好！” 这哪里能限制到赵德柱：“哎，你千万别给我面子，该多少钱一分都不会少，我还丢不起这人。” 气得姚敏牙痒痒：“等你来了平京，我再收拾你！” 正文 716、我卖的不是手机，是寂寞 易菲肯定还是到现场了。 而且是跟她妈和龙芷羽一起坐在贵宾席，不是以演艺明星的身份出席。 这让姚敏看见更是牙痒痒，在后台就踮着脚一口咬了赵德柱的耳垂，含含糊糊：“你就这么糟践我吗？！” 她说话本来就有鼻音，这下更显妖娆。 赵德柱反手抱住她的腰，方便自己转头移动。 眼角还是能瞥见幕布外的盛大场面，轻柔丝滑的手感，胸口上充满弹性的压迫，让他内心本来略有紧张的情绪，竟然神奇的消除了。 卧槽，偷情居然有这等功效？ 他也不扯耳朵回来：“你也不看看现在别人怎么看。” 姚敏凤眼迷离的哼哼，眼角环视，后台谁都不敢正视，亿万富豪大老板和当红明星的奸情可不是理所当然么。 外面的DJ正在声嘶力竭的造势，今年当红的一个摇滚乐队正在台上带动热烈气氛。 巨大的体育馆被营造出NBA现场一般的热闹恢弘气势来，空旷深邃的高处全都是流光溢彩的彩灯效果。 几组探照灯正跟鬼子炮楼似的，在周围人山人海的看台和内场坐席上扫来扫去。 赵德柱很满意这个效果：“不错，你是大功臣！” 姚敏继续哼哼，但多了些骄傲的音调。 的确是她在看了郝文建做的发布会方案之后，提出直接凑一台歌舞晚会，平京有的是各种演艺资源，百来万出场费就能凑一场很有明星味儿的演出。 结果赵德柱直接把出场费拉到一千万，姚敏又提前预约了几位从平京经过有档期的大明星，天王级人物。 然后对外免费赠票。 加上场地工作费用等等，一两千万真拿去做广告投放，想在全国规模冒个泡都不行，现在却硬生生的在网上抢疯掉。 陈晓龙他们做了个抢票小程序，凡是WB用户、TM用户、电竞网用户登录网站抢票就能获得一组12位字母数字混合编码，留下自己的身份证号和姓名即可，自己把号码抄下来带到现场，凭身份证入场。 光是这个抢票的程序，伴随几十位大大小小明星表演的免费演唱会海报。 立刻就在网络上面疯传！ 甚至全国各地的TM服务店的门口，都贴了一张海报，天南海北都有人试图抢票。 实际上这个抢票程序背后的逻辑是，WB用户优先，手机WB用户更优先，企鹅用户优先，重度企鹅用户更优先，TM买家优先，两千元消费记录的买家更优先，电竞网用户……只有个普通优先权，然后以平京为核心的周边五百公里范围内省市地区以上IP地址用户绝对优先。 也就造成最后以平京白领，使用电脑较多，聊企鹅、WB较多，上网购物较多的用户，成了幸运儿主力。 六千多张门票一抢而光。 可以说在现场的基本上全都是潜在用户。 这特么就是大数据的威力。 赵德柱这会儿眼里，哪里还有什么明星，只远眺那密密麻麻的人群，考虑的都是怎么收割数十亿、数百亿的手机市场。 嗯，实际上企鹅手机赵德柱赚不到一分钱，还要往里面补贴上亿资金！ 包括微软手机的销售，赵德柱也没有任何收入，他只是有了微软手机合作方的资格，可以优先把TM、WB等一系列软件优先打包预装在微软手机里。 赵德柱要的是首年超过百万智能手机用户在国内展开规模，然后逐年提升，迅速形成手机TM和手机WB的应用习惯跟市场占有率。 用市场形成规模优势，尽可能利用手机平台跟大家共享，而不是用设置障碍壁垒来保证用户不流失。 这种十多年以后习以为常的互联网思维，现在还有很多人不懂。 他心里下着这么大的一盘棋，自然也就心胸开阔而深远了。 手上却自由自在的轻抚捻摸，哇，手感真好，这念头都是只在手肘部分就停滞回传了。 姚敏就更娇柔的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的却是赵德柱的脸。 那张有些清瘦，修饰整齐带着须型的成熟脸庞上，一双原本很平常的眼眸，眺望着外面喧哗繁闹的演播现场，透出满满的坚毅和深远。 想着几百亿的项目，和想着几个亿的破事儿，眼神绝对有差别。 二十岁的年轻女星更迷醉了，小心的把头靠在那胸膛上，轻嗅气息不说话。 后台那么多工作人员全都装着没看见的忙碌，周围形成一片空白气场。 直到台上表演的乐队成员在山呼海啸的欢呼声掌声中下来。 赵德柱看到这个头发染得花里胡哨的小年轻，忽然看见其中领头的那个心里一动：“张炜是吗，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么？” 真是只有在这样的舞台上，才能更容易遇见未来的成功者。 这个日后会成长为综艺大咖、娱乐导师的年轻人，这会儿还带着满脸的桀骜不驯，他那几个乐队同伴更是满脸一点就着的不耐烦，丫的你谁呀？ 姚敏已经站直身子：“赵德柱，德喜影业的老总，TM网、WB网的老板，现在刀仔、老徐、陶正、黄柏、王保强都是他的人，我跟易菲也在这家公司，有兴趣吗？” 真是肉眼可见，几个年轻人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 赵德柱这几块牌子砸出来就是让人瞬间哑口无言。 当然还有他的气势，周围的现场导演、助理什么的早就趁着这俩连体人分开靠近：“赵总，快到您了！” 赵德柱伸手拍拍张炜的臂膀：“不是个商业邀约，而是我挺喜欢你的风格，什么时候有空方便，遇见困难或者想改变做点什么，再来找我都行，很容易找到我的，这会儿太忙……” 说着伸手指指外面的台上。 随着热闹喧天的摇滚乐队下台，整个舞台黯黑下来，然后巨大的背景板变成了电影银幕，一个灰色的倒计时数字吸引住目光。 5.4.3.2.1…… 砰！ 一声巨响带着尖利的呼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种空旷场地上的演艺音响造就的巨大声场效果。 甚至能让坐在内场的嘉宾跟明星们，明确感受到这声音由远及近！ 几千人坐在体育馆里面，在不知不觉间黯淡下去的整个空间里，看见大银幕亮起来，竟然是炮弹视角，飞速啸叫的由远及近扑向绿野中一长列行进的步兵！ 阴沉的天空就让人心理压抑不少。 远处看起来蜿蜒的人列，只是个符号，只是军队的词儿。 随着“炮弹”冲近的瞬间，才能察觉他们也是人，也是稚气未脱的年轻人！ 其实这一切都只有瞬间，就是炮弹飞袭过来的瞬间，最后有个慢镜头的拖影。 《士兵突击》的服化道还是做得不错，德军盔、党卫军服、画得好像是金发欧洲年轻人的模样，都在这个瞬间有那味儿。 赵德柱却知道这都是表演专业做群演的孩子。 轰！ 随着爆炸烟尘特效，场面转换。 苏军坑道里面也被炸得到处都在抖落尘土，袁琅饰演的苏军基层军官，遍体鳞伤戴着残破的眼镜，双手抓住地图，压抑不住的手指抖动，却坚定的送进火堆里！ 轰炸声中仿佛耳道堵塞的晕眩感中，他烧掉地图，拔出腰间的手枪，在气浪冲击中摇摇晃晃走出战壕坑道。 艰难的爬出去，高举手臂挥舞手枪…… 无数的苏军战士从覆盖的泥土下爬出来，举起步枪，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冲锋…… 爆炸的场面，战壕的真实，特写的王保强满脸脏污，举起集束手雷，冲向虎式坦克的身影…… 大黑牛一身党卫军军服，同样污血满面的嘶吼着对扑上来的敌人开枪！ 张怡简直就是残缺的身体，歪歪倒倒的推动机枪扫射…… 一帮老爷们儿过足了瘾。 在后期电脑特效的全力支持下，枪林弹雨，战火纷飞的现场表现得扣人心弦！ 就仿佛是在看一部二战大片。 充满节奏感的俄语歌曲在铿锵烘托气氛。 史诗般的气势展现出两军对垒的场面，不由自主的让人窒息！ 端着枪冲锋的军队，到后面肉搏厮杀，最终在袁琅高举手枪却被击中胸口，猝然倒地的画面中特写慢镜中结束。 钢铁撞击的砸进俩字：战垒！ 下面打进一行小字，划时代手机游戏揭幕在即！ DX游戏诚意奉献。 那种被视听盛宴般轰炸过的耳目感受，在突然停止的瞬间，有个本能的怅然若失。 然后几乎全场都诧异的注意到这个细节，手机游戏？ 这个年代，几乎所有人对手机游戏的印象还停留在贪吃蛇的地步，充其量也就是超级玛丽、魂斗罗那种画质。 这种电影般画质的手机游戏？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唰！ 一声清脆的声音，就仿佛直接劈开了银幕。 到了一个青山绿色仿佛仙境的云雾缭绕之间，劈开的自然是剑！ 姚敏一身古装白衣，清冷出尘的仙气飘飘…… 她的特写那绝对是百分之百的能打，剑尖仿佛指到了每个人的心底。 那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脸蛋上，眼神清丽绝伦，轻启红唇：“鸿浩不坠青云志，九州万物情长生……来吧……” 画面却在打出九州青云志这电视剧名的同时，转换拉开…… 竟然是在一部靠着茶杯的手机上，端着泡面的白领正一瞬不眨的从手机上追剧！ 全场都惊呆了。 正文 717、凡尔赛起步 一边呼啦啦的吃面，一边穿过热气腾腾紧盯手机上的画面。 伴随红烧牛肉面的味道，还有股寂寞的人文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广告场景被深深镌刻进了好多观众的脑海。 以至于这个名场面被传诵了好久。 工商业、娱乐圈、广告界都在分析这个商业案例。 最惊叹的就是赵德柱这个团队，如何精准的抓到了这种场景设置。 到这个时候，都还是没人相信这是赵德柱自己的点子。 谁都想不到Q1手机的卖点，竟然是看电视！ 连企鹅自己都想不到，过了好几年，市场上提起企鹅手机，都还有用户说就是那个可以看电视的手机。 这也能成为卖点？ 赵德柱就在这个时候，接过助理递上的企鹅手机，滑屏检查下。 姚敏如同送将军上战场的妻子，最后帮他整理下黑色圆领T恤，后腰的无线电麦克风传输器，甚至还蹲下帮他把裤腿拉了拉。 一点都不在乎张炜他们几个五颜六色的非主流大男生目瞪口呆样子。 目送赵德柱在一道追光灯笼罩下，走上舞台。 然后自己转头对张炜笑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青睐你，但这样的机会的确是千载难逢，哪怕他说没有时效，但就连婚姻也有个先来后到，别错过，我们欢迎你！” 然后转身翩然离去。 对的，她身上就是穿着那套仙气飘飘的白纱古装，怪不得赵德柱摸着腰爽滑舒畅呢，估计那会儿都有自己是许仙的感觉了。 但现在他已经俨然赵布斯上身，在追光灯下走到舞台中央，背后的大画面还是手机播放电视剧的场景。 直到他站定，那画面才淡出消失。 然后看他非常装逼的抬手，指着画面。 那追光灯聚光很强，就像天上下来的光柱一般笼罩在赵老板身上，但亮度却不影响投影大画面。 毕竟在没有巨型液晶屏幕的时代，赵德柱又瞧不上点阵显示屏，就只有将就用这个了。 淡灰色的大银幕上，慢慢呈现清晰出Q1手机的侧面。 那绝对是工业设计巅峰之作的侧颜，银白色合金两侧的黑色细线。 光看看就美不胜收，但这时候却只是当成“1”这个符号。 赵德柱开口就是他那带着口音的英语：“南波湾！企鹅打造的第一款互联网手机，不光是产业内部编号Q1，也将是全世界具有革命性意义的第一……” 画面上的侧面，就随着他的定义，如掀开面纱的新娘一样，慢慢转到正面。 在几乎所有手机都还是内嵌式屏幕的年代，也就三星有几款高端手机是平面镶嵌的工艺样式，这种正面就是一整块黑玻璃的手机样式，的确惊人。 赵德柱举起自己手中的手机，点亮，滑屏…… 其实是后台工作人员完全同步操作的大银幕，立刻跳出一张色彩艳丽的桌面图。 赵德柱不知道，上一世的乔布什在这个时候都还耍了个心眼，用了张黑底儿桌面，这样就能掩盖手机屏幕其实上下端都有一块大黑框的效果，看着跟全面屏那么震撼。 他就跟暴发户似的找了张鲜花图片，凸显花了大价钱的屏幕！ 这个480×320像素的全触控屏，折磨了他那么久，现在自然是要重点突出。 其实之前那个电视剧收缩到手机上的画面中，就已经体现出周围的黑框，没必要再掩饰了。 就这，也引起了全场轰动，真是好整齐的哇…… 不知道有没有人带节奏。 真的，在这块高价屏之前，几乎所有的彩屏手机，都像是被晒了两年褪色的画报，总有点淡淡的泛白。 还是三星有那么几个款式用了比较好的彩屏，才显得色彩艳丽。 但真正让全世界都注意到手机屏幕也可以直逼电脑显示器色彩感受的，还得是苹果手机。 在乔布什那天才般的开创之前，似乎所有的手机厂商，都从来没有奢望过手机替代电视电影，就是个PDA，能看清就行，色彩差不多区分，就跟windows3.2版本的桌面系统一样，简单16色、256色，或者到1080色已经是很恩赐了。 可同时代的苹果电脑，苹果麦金塔系统，却充满了色彩和透明灵气。 所以，在苹果手机……不，这一世，已经是在Q1手机出现之前的手机屏幕上播放视频，总是灰蒙蒙的糊成一团。 但现在显然不是了。 艳丽的彩色让所有人感觉耳目一新。 易妈妈都忍不住探头跟龙芷羽感叹：“这真是查尔斯发明的？” 龙芷羽想控制表情，不要那么骄傲或者惊叹，可又淡然不起来：“好像是吧，我也不懂，他从来不把工作上的事情带回家，也没见他挑灯夜战刻苦钻研啊……” 坐在俩母亲中间的易菲眨巴眼，保持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表情，她最擅长这个了。 反而是龙芷羽另一边的娜娜探头解释：“爸应该主要是负责体验，他对电子产品，互联网产品有很强的敏锐感受，当他提出了某个设想，首先是设计师帮他把外观建立起来，工程师做电路设计，还有其他很多部分组合起来，然后他再要求要达到什么样，这就像一个总设计师不一定非得懂电路板，但最终要什么，他才是灵魂所在。” 易妈妈就哇：“娜娜上了大学完全不同了！以后一定是查尔斯的好帮手……” 龙芷羽连忙解释：“说了我们不管她，要创业就自己闯荡，要么就享受生活，她爸还是很照顾孩子的。” 易菲继续眨巴眼。 二富那边整整一堆人，全都瞪大眼，一个字都不敢漏掉的那种。 COO罗伯特侧头给二富小声：“明天港股肯定会被拉动……查尔斯在运用娱乐关系来博取注意力方面，确实是个天才。” 二富扶下眼镜笑：“他很不错的。” 罗伯特就没说话了。 台上的赵德柱确实是侃侃而谈。 戴着耳麦，黑色T恤家牛仔裤跟运动鞋的穿法，的确让人耳目一新的看到互联网大佬的简约风格。 很难给他冠上暴发户的头衔，只有天才二字才无比契合。 二十一岁啊。 同龄人连大学本科都没毕业。 他却站在了金字塔的巅峰。 而且这座金字塔还在日复一日的增高。 从游戏到影视，从上网到音乐，从照相到导航，从社交娱乐到上网购物…… 就在一台手机上，赵德柱向全世界展现了一台全新智能手机的无所不能！ 实际上他本来想把无人机操控都加进去，奈何目前的触控屏还达不到那样的精准度。 但已经足够震撼了。 必须承认，经典，在任何时候都不过时。 乔布什是个天才，从他创造苹果电脑的时候，他就是个关注用户感受超越微软的家伙，只是他过于牛逼的想象力跟创造力，遇见更加无情碾压的微软。 艺术性终究输给了商业性。 苹果输给了微软，仅有百分之几的市场占有率，用户还都集中在出版、广告业界。 乔布什只能辞职离开，创造了三维动画电影市场，带人搞出第一部全动画电影《玩具大冒险》！ 牛逼的人在哪里都能继续牛逼。 然后被濒临破产的苹果又请回去。 也许是被市场吊打过一次，乔布什重新回来就要务实得多。 在他临死前最牛逼的当然就是凝结出了苹果手机。 而其中最经典的就是苹果4. 初代苹果可以说还是他在跟很多传统力量博弈争斗的局面，甚至初代苹果手机都在是不是要做全触控屏这样的问题上犹豫。 所以初代苹果更多是在苹果音乐播放器基础上妥协的结果。 直到苹果一炮而红，乔布什全面获得掌控力，两年后才拿出最牛逼的苹果4设计。 拿遍了那几年工业设计顶级奖项的作品！ 但在赵德柱这里，他绝对不是有这么牛逼的洞察力，又或者是有这么强的战略能力，故意要超前压制苹果。 而是他买的第一部苹果手机就是苹果4。 之前的他想抄袭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样子啊。 总而言之，现在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苹果手机，最震撼的还是外观。 第一眼打动人的，还是设计。 处于全球最顶尖水平的工业设计。 简约而不简单。 这六个字就能完全阐释这时候Q1手机的特点。 外观看起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块金属玻璃，平面直线，规整的圆角。 非要挑刺，就是赵德柱画蛇添足的做那个一排三按键，略微破坏了整体感。 换做乔布什绝对不会允许存在，用一个键都是他当时偏执到极点的要求。 赵德柱却不会这么坚定，屏幕太小，设置三个屏幕内的按键不划算，那就装三个物理按键。 确实是现如今的触控屏太贵了，大屏幕成本下不来。 先抢占市场吧。 赵德柱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随着他介绍各种娱乐功能之后，手一挥，大屏幕上出现手机价格，帕范娜圣殿白，4799，凡尔赛冷山黑1999. 功能指标却完全一模一样！ 全场轰动！ 不光是为了这个价格，要知道今年上市了国内第一款带导航的智能手机，售价6599！ 4799的什么圣殿白已经吊打这种手机了。 而是为什么还有冷山黑这样半价都不到的便宜货？ 后世被誉为销售鬼才的这招，在赵德柱手上上演了。 正文 718、当然要先便宜自家人 原本赵德柱选择卖1999元，就是打算学雷布斯那种阿余欧克风格。 真正用低价优质吊打友商，彻底把整个市场份额抓在手里。 这也是赵德柱内心感受，要让普通人尽早用上这种划时代的产品。 而不是让各路魑魅魍魉都一拥而上来进入手机产业，谁都得掂量下，有没有能力做到这种价位。 但在这时候，这个价格还是太惊世骇俗了。 以大哥大都能卖出两万一台的初期，这几年的直板机也普遍入门价一两千，稍微高端点的五六千甚至近万。 可以说包括陈晓龙、庞勇这些主力干将在内，都搞不懂赵德柱为什么这么执拗的一定要把售价定在1999. 哪怕卖2999也能秒杀同类型对手……不，就没有对手好吧？ 按照普通的商业理论，应该是卖七八千甚至过万的。 赵德柱摊开手讲述了上面的话：“我再说一遍，我特么不想赚钱，因为TM网赚的钱已经让我有点不耐烦了，我只想让全国用户都先于全世界用上智能手机，我要更多的年轻人早早进入智能手机相关产业，我要更多人能通过智能手机上网购物，我要更多人能够用手机WB社交娱乐，我要推动我们的社会，领先全世界进入移动互联网的时代，买了这台手机，就意味着你们抢在了全世界前面……” 雷鸣般的掌声就是这会儿开始在整个会场翻滚的。 一直端坐的易菲看得太认真，情不自禁的抬手鼓掌的动静，把她妈吓一跳。 龙芷羽却跟着抚掌而笑。 娜娜则比她妈激动得多，使劲把手掌都拍红了！ 庞勇跟旁边的陈晓龙等人相视而笑，眼里可能都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苗。 他们相信赵德柱说的话。 并且自豪正在为此而奋斗！ 结果就在大家心潮澎湃的时候，赵德柱来句：“这个价格，我就不谈什么成本性价比，就是亏本卖，卖一台亏几千，老子特么就是来捣乱的！把最美好的东西呈现给老百姓，这就是我们的理念！” 全场可能都是第一次听见这么高大上的场面，居然还有人敢说脏话。 安静下，然后又爆笑得前仰后翻。 觉得台上那个老板好好笑哦！ 真是太接地气了。 殊不知这种雷布斯的套路，赵德柱用得一点都不陌生：“所以我知道其他跟进者，4799想要做到都很吃力，你们就跟着吃土吧，你个扑街啊！” 场面哄笑得都难以控制了。 同样莞尔的龙芷羽，偶然侧头看见身边的易菲却只是淡淡微笑，眼眸里璀璨流淌。 她居然做个鬼脸，继续关注丈夫的表演吧。 赵德柱所有的表现，其实都预演过：“简单的说，所有企鹅账号俩太阳的，WB账号活跃度超过200点，TM账号购买额度超过5000元，神雕侠侣网游88级以上，雪山飞狐65级以上……” 列了一堆看似复杂，实则全都是普通标准：“任意一样达到这些标准的用户，都可以在TM网上以1999元抢购凡尔赛冷山黑，除了接下来三天首批投放，每个月我们会基本投放五万台，抢不到你就只有去买4799的帕范娜圣殿白，因为我们TM网会为卖出去的每台冷山黑补贴两千多元，这样的便宜如果还不占，只能说你是懒到家了，没办法……” 现场轰动一片。 但是到这一刻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赵德柱的阴谋。 甚至连参与过商业策划的郝文建都还不相信赵德柱的预测。 王凤莲跟陈燕玲坐在一起，有点吃惊的环顾四周：“我……的确没想到大陆已经具备这样的消费能力，查尔斯……好像说得确实是有道理。” 陈燕玲翻看自己828手机上的WB信息，头都不抬：“所以啊，我只需要做好我的事情就够了，我相信他。” 王凤莲伸手帮陈燕玲把耳畔散落发丝拨好：“我已经得到消息，苹果在下月初可能会召开产品发布会，现在谁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推出手机，跟我一起去看看么？” 陈燕玲终于抬头，清瘦的脸蛋上凝神片刻：“下周本来就要去加州参加TiTa工作会，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去学习。” 王凤莲笑：“外面的天地很大，不一定非要吊死在这棵树上。” 陈燕玲也笑：“可外面的天地都是他带给我的，您也许不会明白这种感受，其实能跟他这样永远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 挖角王无语，不过愈发来劲。 也许得不到的就是最稀罕的吧。 现场宣布抽奖十台冷山黑手机，并且同步打开TM网抢购通道！ 竟然看台上有不少观众居然马上选择离场了！ 想想也是，几千观众里面抽十台，看似诱人，概率却很小。 不如赶紧回家利用信息优势，抢到一部手机就稳赚近三千！ 但全场随机抽到十台手机的场面，还是欢腾一片。 因为伴随中奖座次宣布后，竟然是一身古装的姚敏从舞台上方吊着威压飘然而至，托着手机到领奖台上！ 笑语晏晏的面对每位幸运观众，亲手奉上。 明星颁奖，这种事情也是把档次拉得极高了。 大画面上不光滚动显示中奖者迫不及待打开简约典雅的包装，拿出新手机立刻就看见《九州青云志》的第一集播放内容。 还能看见旁边罗列出来的两百多种游戏应用APP、一万两千首歌曲，五百多部电影，三千多集电视剧的版权名称，更有遍布全国各地的TM店可以下载加油！ 另外部分互联网公司或者特定场所，还能享受WAPI无线互联网覆盖服务。 这个环节也是研发中心那边争论最多的地方。 从04年开始，国内就不允许带有WIFI芯片的手机销售，简单说就是没有入网证，就为了推动国内标准。 可国内根本就没有无线互联网的运用场景。 笔记本电脑无线上网基本都是进口货，谁都不会装WAPI，所以偷偷装WIFI路由器的场所都寥寥无几，更别说WAPI了。 国产直板机更没有装这个上网芯片的必要，纯属增加成本。 于是两三年过去，WAPI很难推动，更别提市场覆盖。 等到两三年以后，苹果手机进入国内，主要是以水货带着WIFI功能的版本进入市场，彻底击垮WAPI的防线，几年后就不得不放弃。 这一世的赵德柱根本不知道这场争夺，包括跟公司里联络有关部门的看法都是不太在意。 结果在上市二选一的时候，还是他拍板了。 装WIFI是违法的，不装无线上网芯片，未来客户几年后埋怨被阉割了版本咋办？ 所以赵德柱思考了两秒钟，就决定还是装上WAPI芯片吧。 他也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 总之不能让用户过几年手机无法无线上网骂娘。 这就是赵德柱的简单思路。 其实内场已经开始向嘉宾、明星们赠送手机，那个什么圣殿白，包装要精美豪华得多。 换个广告界的来看，可能一眼就会发现赵德柱在玩儿猫腻。 黑色款明显走的是男性风格。 白色女款却卖这么贵！ 包藏祸心啊。 嘉宾、明星也不是白得，要有WB账号才能现场发博领取，不然就得现场注册。 二富他们一众企鹅高层当然都拿到了量产版的Q1手机，他们也有相当的销售压力，当然肯定都集中在白色款上，黑色款哪里卖得出去。 这会儿看着盛大场面，真是踌躇满志又百味杂陈。 这么大好的局面却是前首席体验官友情提供，也是用公司上百亿美元的电商平台股份换来。 到底值不值？ 二富端坐，微笑着提醒：“查尔斯能帮的，也许就是这一年，Q2手机还能不能延续辉煌，销售模式，价格体系该怎么做，这都是摆在你们面前的重大课题，不要再局限在门户之争和利益上了，如果仅仅靠着电商平台的股份生存，我们会退化成一文不值的废物，只有自己拥有了核心竞争力，才能把企鹅坚持下去。” 刚才还有些激动的高层们，纷纷紧张。 但是打开Q1手机，点击APP登录TM网，虽然只能看见文件极小的缩略图，却能看见Q1手机的抢购通道被摆在了整个网站最显眼位置！ 高层们吃惊的相互查看，不敢相信自己的流量带来信息：“五万台已经抢完了？” 那些果断离场的观众，可能还没登上公交车，网上就已经把首批五万台抢光！ 这就是网购的力量！ 老实说，五万台，算什么。 对于巨大的内地市场，对于上千万的网购用户，这只是个很不起眼的基数。 而且对赵德柱那点认知来说，这种好事，他肯定是优先保证自家人占便宜。 高新产业园内部早就吹过风，成本都要三四千的新款手机，各位抓紧时间抢。 整个高新产业园也正在全面覆盖WAPI的无线上网。 很快就能一机多用全功能。 这还是赵德柱全力推动的新时代新生活方式，还有不支持的？ 一上线，产业园和全国各地TM店就是抢购主力。 一个账号仅限一台，那就多用几个账号呗。 早就知道消息的各地TM店，随便囤点账号现在多买几台，转手卖个三四千不香吗？ 没有谁能把管理做到滴水不漏。 再说赵德柱也没想过限制这些细节。 光打鸡血不给好处是不可能的。 所以自家人数就超万的规模，加上西南学院那边，瞬间就能秒掉几万数量。 本来有点老鼠仓的味道，可给外界就是种饥饿销售的感觉。 卧槽，这么好，这么紧俏！ 明天还有吗？ 抢呀！ 一传十十传百的效应就形成了！ 可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圣殿白的销售，才是大戏。 正文 719、没人比我更懂智能手机了 饥饿销售不是赵德柱的本心，但他确实深谙买得对不如买得贵那套虚荣心理。 在好几个环节上把用户心理抓得死死的。 不过这场戏在后面。 现场戏就够多了， 他从台上下来，首先迎上的是甄跃进和李晓军、强哥、京城电器的宋大林这帮人，恭喜他旗开得胜，顺利推出新款手机的同时，当然就是想获得销售代理权了。 对很多普通商人来说，他们还是习惯传统销售渠道。 上个月的双十一，京城电器搭着TM的顺风车，狂卖七十五亿家电！ 短短一周之内的销售，就抵得上之前全年销售额。 和某东网一起，成为双十一购物节最终六百多亿销售总量的主力。 自家今年总销售能超过三百亿，彻底击破正在布局全国省会城市大商场的某美电器围剿。 这绝对是改变历史的一件事儿。 连相关部委都派人到京城电器调研，到底是怎么样革命性的推动销售模式变化。 所以翻身成为国内电器销售龙头，精气神都不同了。 但老商人绝对不会翘尾巴，聊的是怎么都要给点销售渠道，哪怕是那什么冷山黑补贴卖，京城电器也能承担！ 这就是老商人的眼力：“赵总确实是远见卓识，布局长远，赔本儿卖这点手机算什么，越多人通过手机上网购物，才能换来更多的电商收入，我们京城电器全力支持。” 哪怕这年头还没有反不正当竞争法，这事儿也不违规。 Q1手机的圣殿白价格的确有点便宜，但绝对定价没问题，只是企鹅少赚点而已。 关键在于冷山黑的补贴价是TM搞的，目的是为了推广手机TM，这没有半点问题吧。 各大运营商不也在补贴推广合约手机么？ 目前3G推动在即，更是各种运营商大战补贴飞起。 谁都想入场。 实际上京城电器的入局，压住的就是强哥。 上一世在3C上站住脚跟之后，某东网是从家电上开始拓展，继而才逐渐打开局面。 这一回赵德柱却用京城电器死死的压住了某东网。 虽然这个布局不是赵德柱有意的，只因为李晓军热烈串联，从中牟利。 但无形中就是起到了这个战略性的效果。 这会儿的强哥，不知道脑海里面有没有萌芽自己做大做强，听闻京城电器想染指Q1手机的销售，马上主动开口：“我们同在TM旗下经营产业，肯定不会内部恶性竞争，京城电器希望代理Q1手机，那某东网可以把微软手机作为主打。” 所以说矛盾无处不在呢。 京城电器这是理所当然的把电脑、手机、音乐播放器这3C小家电都看成自己的经营范畴。 现在财大气粗了，对赵德柱恭敬那是因为网络平台被TM紧紧攥在手里，对同行小老弟就不会那么让步了：“微软电脑系统在我们京城电器一贯都是销售主力，台式机、手机的销售量更是不小，我们也不想失去微软这个大客户啊。” 赵德柱头疼这种局面，但好在有李晓军，给个眼色老江湖就出面调停。 他主要面对甄跃进。 满脸艳羡的大忽悠，就差口水流下来，一个劲握住赵德柱的手诚恳：“好产品！好思路！好前景！” 赵德柱得忍住不要流露出歉意。 实在是他连穿着打扮都是学的这位站在台上啊。 对于上一世的记忆，这种完全不沾边的新闻人物，赵德柱能记得甄跃进的就是这副模样站在台上为梦想而窒息的神棍样。 自己依样画葫芦的用起来，嘿嘿，还真有效。 甄跃进其实缺的就是一个好产品，好思路，这是个能把一坨屎都能开创出好前景的家伙。 毕竟他依托的非常规手段跟赵德柱完全不同。 如果让他搞到Q1手机这样的项目，绝对能一步登天，吹得月亮都能摘下来。 赵德柱不过学他点皮毛而已。 但这会儿的羡慕是实打实的，拉住赵德柱不松手，反复强调要把高清网络影音机顶盒给搞出来。 毕竟赵德柱收购这么多影视歌资源，外加丰富（200多个）的APP应用。 很大一部分都能移植到机顶盒上，更进一步拓展了机顶盒的未来！ 赵德柱其实已经想撤了。 当初签约五千万投资，现在花了不到一千万研发费用，已经有了雏形。 但那是在手机项目成立之前的事情，赵德柱仅仅是想在普通上网方式带宽不够的情况下，过渡性的利用同轴电缆传输技术解决诸如直播、网购电商、网上对战、视频点播等等一系列大流量网络问题。 时过境迁，有了智能手机还要什么机顶盒啊。 用电视来作为未来网络终端的思路，本来就是错的。 以前赵德柱从没想过，自己会雄心勃勃的带队截胡苹果。 现在却在HPC、安卓甚至微软的协助下做到了。 恍若一场梦。 甄跃进眼里全都是毫不掩饰的羡慕，也许这一切在他手里，会翻着跟斗被扩大多少倍。 可赵德柱却赔本儿赚吆喝，两大品牌的手机销售，赚不到钱还往里面赔补贴。 长远看确实有规划，但完全不用这么吃力，缠着赵德柱各种宣传他那套资金运作，生态战略，领导支持的线路。 总之就是想牵线搭桥，让自己更有分量的上船。 赵德柱怎么可能愿意让这么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进入自己内部呢。 好在这时候姚敏叫赵德柱该跟影视圈交流了。 从头到尾除了表演的歌舞明星，上台就是他俩。 姚敏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带着好多俊男美女在用Q1拍照合影，随便指挥几个女生来拉赵德柱，每个都是千娇百媚啊。 赵德柱正愁没法脱身，而且灵机一动的想起来，包括他找姚敏联络这些青年演员来捧场，可不也是学的大忽悠么。 上一世这家伙找了个演员老婆，攀上一大堆演艺明星，迅速拉升知名度。 可以说赵德柱从一开始接触陶正、黄柏、王保强，后来跟姚敏、易菲往来，都是这个朴实的思路。 不管怎么骂娱乐圈，勾搭明星永远都是最简单粗暴又有效的出名之路。 干脆拉了甄跃进一起来合影：“你不是要做影视、终端、应用吗，听说你也收购了不少影视、节目版权，怎么样，我已经收购了大量的影视、歌曲、游戏，你搞机顶盒那边，我们两家这些内容、应用可以共享嘛。” 一边说一边蹲在一大群青年演员前面，伸直了手臂仰视自拍这个场面。 这种细节沿海生意人最早开始流行，喝酒碰杯低一点，拍照自己站低点，客客气气的照顾场面。 甄跃进迟疑了下，也跟着赵德柱蹲在前面笑对镜头。 姚敏毫不客气的斜倚着趴在赵德柱背上，亲昵的动态非常显摆。 于是哪怕老婆女儿，邻居和邻居女儿在十米之外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边。 赵德柱还是带着被迫营业的心态，微笑拍照。 还是易妈妈探头给另一头皱眉的娜娜解释：“对外形象宣传的需要，姚小姐能够串联影响到很多青年演员，这对查尔斯的影视布局有很大的帮助……” 易菲则小声说给龙芷羽听：“基本都是电影学院二三年级的学生，您看其他人的眼神，好明显。” 她可能这俩月钻研剧本，揣摩剧情有点入魔，动不动就看这个，而且也非常敏感的察觉到龙芷羽对自己很温和。 但她说得对，二三十个年轻人吧，只有三五个俊俏帅气的男生，其他都是姑娘。 长发妩媚、短发俏丽，清秀伶俐，浓妆娇艳的各种都有。 后世不是有种说法吗，影视演员和网红之间有壁的差距。 能进电影学院的演员，不一定是长得无可挑剔的好看，但一定是有特色有灵气的外观加气质。 作为人类外形占据头部排列的优秀基因，平时都是充满了优越感。 但这会儿毫不犹豫的却用各种姿态围在赵德柱和甄跃进的周围，他们后面的大多双手撑在腿上弯腰凑近，两边的几乎都倚靠着。 还真得是姚敏霸占了赵德柱，甄跃进那边四五个姑娘贴着呢。 就连最后面的都尽量扒开同伴探身露脸，就差争先恐后要挤到两位老板的怀里了！ 龙芷羽温柔的回应：“所以赵德柱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他这种本来可以为所欲为的年龄跟财富下，他这份自控才是最难得的。” 易菲轻声嗯。 其实那些可怜的演员，不过是听见甄跃进蹲下来的时候，深吸口气下定决心：“你……能不能帮我操盘也推出一款手机？” 赵德柱只在内心卧槽了句，就轻松：“可以啊，五个亿的资金拿过来，江州成熟的生产线给你堆上去，你找不到人比我更合适操盘你的手机了。” 两人就这么面带微笑的自拍，周围好多记者、媒体也都围过来给这群青年演员围着老板的造型拍照。 嘴上却看似轻松的聊着几个亿的投资。 演员们能不趋之若鹜，恨不得投怀送抱吗？ 甄跃进半惊半喜：“啊？五亿……你知道我要什么？” 赵德柱呵呵：“喜视网既然是做影视、平台内容，可不就应该做大屏手机么，没人比我更懂智能手机了！” 姚敏都软哒哒的趴在赵德柱背上了柔情似水了。 她也不怕那边看着。 正文 720、给你，你接得住吗 必须承认，甄跃进是个人物。 哪怕上一世他声名狼藉，作假骗空，但他提出的影视生态，平台+内容+终端+应用的模式，其实是正确的。 只是他那套做法没有足够的资本来支撑，后来的某宝、企鹅财大气粗的慢慢布局。 其实都是他这套路子。 连他后面造车啥的都是纯属找个噱头继续吹牛逼了。 都还能引来一大群人跟风，有样学样。 简直就是打着高科技名号招摇撞骗的祖师爷。 就眼前这下，他的决断力也是非凡的。 原本重心在电视机顶盒这条线，当发现赵德柱支撑起来的智能手机确实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跟未来。 立刻朝着这边转向，就从这点，他跟陈半桥不说谁更强，起码经营思路的区别很大。 但他没钱，这点也跟陈半桥区别很大。 老谋深算的脸颊保持住笑意，轻描淡写的在镜头前起身：“我们合作嘛，我的整个影视生态架构非常有前景……” 嗯，也许他曾经忽悠过无数人，甚至包括位高权重的人物都信了他邪，但赵德柱比全世界都更清楚这位老兄是什么尿性。 卷款潜逃、拍屁股走人、随时自己打自己脸，誓言旦旦都跟放屁一样。 听了就哈哈一笑：“别，我现在自己的生态架构已经忙不过来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微软、企鹅这样的大企业，都是真金白银的拿来出产品，我给微软开的是六亿美金，企鹅只会比这更高，要你五亿就只是研发和生产线费用，后面出厂价看你订货量可以分摊这笔费用，但不见这钱我没兴趣兜圈子，我太忙了，这也就拍几部电影的钱，没工夫磨蹭。” 哇，一群青年演员，眼里都能滴出水来，全都是浪个里个浪的波涛汹涌。 这么年轻的超级富豪，一旦攀上可不就一步登天？ 别的不说，看看姚敏，自从攀上赵德柱这条线，电影、电视、豪车、豪宅啥都有了。 现在更是仪态万千的古装扮相，挽住赵德柱亭亭玉立。 如果眼神能集火，估计这一圈儿演员已经把姚敏烧成灰了。 甄跃进还想说什么，嘉宾席那边已经来了一圈老外！ 见面就哈喽，查尔斯…… 呃，后面的赵德柱听不懂，姚敏也抓瞎啊，甄跃进更是露出憨厚的茫然眼神。 陈燕玲跟王凤莲在远处，赵德柱自然是转头找老婆求救了。 龙芷羽却看眼周围蜂拥而至的镜头，稍退半步示意易菲：“一直我们作为家人就不太公开露面，要不你去帮他做做翻译？” 原本跃跃欲试的娜娜也被她妈手上轻轻拉住。 看易菲稍为讶异就点点头走过去，才低声抱怨：“我也可以！” 龙芷羽摇头：“你要学会理解你爸的思路，今天这么大的局面是为什么？影响力，怎么让影响力最大化，就是你爸最需要的支持……” 随着她的手指的方向，一身露肩礼裙的易菲走过去。 那就是能在赵德柱和甄跃进这样的富豪名头面前，交相辉映。 哪怕没有聚光灯特意打在这边，这今年刚刚荣获湘南金雁电视节女神称号的少女，就是熠熠生辉的突然绽放。 感觉她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之前坐在体育馆内场嘉宾席的椅子上，内收气势就有点泯然众人的隐藏着。 到处都是花枝招展的演艺明星都不会显着她多耀眼。 现在淡蓝色露肩礼裙衬得肌肤发亮，盘起来的长发更是高贵中带着仙气的雅致。 不由自主的把那么多镜头，瞬间吸引过来，哗啦啦的一片闪光灯。 都感觉是在衬托她的出场。 姚敏气得表情都扭曲了下，但还是控制得好。 她这一身白色带淡绿的古装扮相也是精美绝伦，不怕。 可就怕没文化，易菲面带微笑就秒杀了眼前一堆学妹学弟，如绽放的水仙花一样对那几个老外沃尔卡姆…… 好歹也是在花旗拿了护照读了中学，日常会话轻松得很：“蒂姆先生是微软中国区总裁，全球副总裁，对你展望移动互联网的远见非常惊叹，希望接下来微软手机的发布会也能由你做到同样出色。” 其实易菲说英文的时候，赵德柱拍拍姚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安慰：“没事，我们都是没文化那一伙儿的。” 姚敏就嫣然一笑，真有倾城之姿。 赵德柱这才跟对方握手寒暄。 三言两语间确认微软手机的发布会将放在沪海，可赵德柱却不愿上台了。 他倒不是担心得罪古歌老大，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微软系统不好，这真是个系统性的问题。 除非推翻重来，可包括眼前这位大区总裁的态度，都对手机改变世界的前景看不见。 不是所有人都像盖茨爸爸那样有眼光，也不是所有微软高层都愿意接受手机带来的革命。 事实上微软手机只是盖茨以私人名义，在自己退休离职前做出的尝试。 微软这条巨轮，已经习惯了收割计算机市场的系统红利，没那么容易调头。 这是个趋势问题，哪怕赵德柱帮微软的手机系统续命个几年，但这迟早会被淘汰的系统，会成为赵德柱的黑历史。 特别是他刚刚推出了安卓版的手机，马上又去吹嘘微软版的性能，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可在周围人眼里，甄跃进的眼里，那些青年演员眼里，长枪短炮的各种媒体眼里，亲眼所见易菲做翻译，赵德柱被姚敏挽着，轻松自如的跟微软大佬寒暄，说的却是这等大事。 很容易惊叹爆棚的。 如此年轻有位，如此游刃有余，如此携美成双。 光是看看易菲走过来主动开始翻译，就知道关系非比寻常。 然后赵德柱最后想想：“干脆这样，就请易菲做这款手机的代言人，她自己来主持这场发布会，没有问题吧？” 真是立刻感觉手臂被攥紧了。 易菲眼睛忍不住亮了亮，做个调皮的表情，转头对外国人讲。 赵德柱还是侧头对姚敏：“给你，你接得住吗？” 姚敏仰头对视，有那么瞬间的狠厉。 可又瞬间柔软下来，变成嘟嘴。 聪明终究压住了本性。 赵德柱凑她耳边：“这特么手机要出问题的，我都不敢去。” 姚敏再次猛的惊喜：“下次给我！” 赵德柱也算懂了那句恩威并济是什么意思了：“还是那句话，你接得住，我自然会给你，对吗？” 姚敏这下的眼神才无比认真的看着赵德柱，确认他不是在玩弄自己，慢慢点头。 周围人哪怕听不到这两人的细微声音，但也能判断美人儿又得到宠爱了。 羡慕！ 那些女演员羡慕极了。 而易菲已经飞快的跟对方交流起来，都没翻译给赵德柱听了。 最后那位蒂姆先生才伸手：“OK……” 易菲也不傻，当场表达确认的是自己愿意担任这个微软手机代言人兼全球发布会主持，并且表达自己非常熟悉微软手机的操作……其实她一直用的828手机不就是微软系统么，所有改进改良测试体验，赵德柱也有顺手叫她参与，毕竟他俩用WB聊天的频率太高了。 而且从语音、文字输入、视频传输等等各种项目都有目的的在覆盖。 剩下就是微软这方愿意花多少钱请这样的代言人，而且是什么级别的代言，仅仅中国商业区还是什么，具体的可以跟她经纪人谈，也就是她妈。 这是标准的商业行为。 全球市值第一的大公司还是气派，只稍微商量了两句，就点头确认下来。 2006年的易菲，可以说在国内青年女演员中一枝独秀。 又有花旗国身份，中英文流利的国际范儿，只有她接得住这个技术含量很高的代言。 现场的演员、媒体们都激动不已。 前辈楷模典范！ 再次指明了要是抱紧金主老板的大腿，能得到什么样升天的机会。 媒体已经急不可耐的想马上发消息。 易菲将担任微软手机发布会主持的身份，作为微软品牌代言，这……跟奢侈品代言不太一样，但有哪个奢侈品牌值微软的一根腿毛？ 这可以把标题发为“微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品牌代言人诞生了！”。 这是不是说明了国际大品牌对国内市场的看好呀？ 总而言之站在整个内场前面的这场临时商务谈判，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也注定是大热新闻话题。 可这还没算完。 微软聊得风生水起，又是握手又是达成协议的样子。 另外几个人就忍不住走过来了。 赵德柱认出来其中一个。 正文 721、少摆上国的嘴脸 这是第三次看见这个男人了。 三年前赵德柱曾经在圆石滩之战，见过这个白白净净斯文华裔眼镜男。 他混杂在一群不同于华尔街金融投资家的欧美团队里很扎眼。 更因为在马爸爸跟人比开杆的时候，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提醒打岔，让赵德柱印象深刻。 而两年前，赵德柱和姜滔滔藏匿行踪，悄悄到内华达州荒漠去观摩无人驾驶大赛。 就在远望乔布什跟佩奇的时候，又看见过这个男人混迹其中。 几乎是下意识，赵德柱就有种高度警惕的防范心！ 不为别的，当马爸爸还在紧张万分寻求投资时，当二富都还没上市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混迹在欧美顶级圈子里面。 这应该是个极为出名，或者极为牛逼的家伙。 更因为对方曾经流露出来的字正腔圆汉语腔，绝对不是ABC香蕉人。 外敌易挡，内贼难防。 再过十来年，全国上下都知道这个道理。 不是外敌有多厉害，实在是那些带路党太多了。 反正姚敏都清晰的感觉到，刚才挽着的男人忽然就从一直的轻松状态，变得紧绷。 她也有点诧异的看着这几人。 当先精神矍铄的黑发老者，相当热情的开口：“祝贺你！跟古歌的合作，凝结成如此完美的杰作！” 赵德柱皮笑肉不笑：“幸会幸会，您哪位？” 看起来易菲不用翻译了，不过她也不会尴尬，轻巧的侧头跟姚敏说话：“有空没，沪海的事情你跟我一起去呗，我们顺便去上几个节目，推介下你的新剧？” 哪怕是塑料花姐妹的虚伪感情，姚敏还是惊喜的双手捂嘴：“谢谢！谢谢，电影很棒！是今年公司最佳投资，希望明年我的电视剧能不拖后腿。” 易菲没夹枪带棒，轻笑不说话。 妖冶的牡丹，跟淡雅的水仙，一时间让旁边几个男人都有点黯然失色。 但显然站在这里的几个男人，都过了会被美色影响注意力的阶段。 甄跃进反而还环顾四周。 那带头的黑发老者似乎也不在意赵德柱的调侃：“黎凯复，我刚刚跟古歌办理完前中国大区总裁职务交接，现在将以全新的社会活动家身份，帮助更多的年轻人走上光明之路。” 哦，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啊，但赵德柱还是似懂非懂。 哪怕上一世他也不太知道这人的来龙去脉。 不重要了：“黎叔，好……您呢，怎么称呼？” 这话可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年初天下无贼的火热，里面老葛演的那位黎叔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算是世人皆知了。 可在赵德柱这里就是漫不经心的叫一声，然后还是掉头针对那个白皙眼镜。 对方温文尔雅的诚恳伸手：“天霖资本的章雷，幸会。” 赵德柱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搞阴谋的能力：“你记得我吗，我们见过。” 章雷的眼镜和两三年前不一样，带点墨色，当周围是强光的时候，哪怕在体育馆里，也会自动转成墨镜那种。 让人没法完全捕捉到他的眼神。 马上笑了：“名不虚传！三年前在圆石滩之战，你还是个高尔夫球童，现在却凭借一己之力，奇迹般的推动庞大产业到今天，我想恰恰就应该是这份你对周遭事物的细节关注能力！” 赵德柱松开手却追问：“那么为什么在两位企业家为十亿美元决一胜负的时候，你会开口提醒马先生呢？” 章雷立刻凝神回想，然后很认真的回答：“当时不知道这是十亿美元的投资胜负，对吧，我代表的是常青藤高校联盟投资基金，从我们的角度来说，老杨是我们学院派的投资目标，YOHOO选择谁，对我们的影响都很大，是跟投，还是坚持我们的选择……那一刻其实我知道老杨已经输了，对吧，哪怕我们是马后炮，他们两位在圆石滩足足等了好几天，明知道这是个跟高尔夫有关的投资谈判活动，一个连球杆都没摸过，一个专门从国内叫了球童过去辅导，我只想老杨输得不要那么难看，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冲击很大，这件事之后我就选择回国了，本来我已经拿到了纽交所回国做大区总裁的office，但我还是选择回国创业，正是从马先生身上我看到了国内科技公司的光明前景，结果没想到站在他身后的你才是最意料之外的存在。” 赵德柱依旧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的戒备：“前年四月呢，你到内华达州参与无人驾驶大赛有什么感受？” 章雷表情惊讶：“古歌啊，我跟跟随佩奇先生去寻找投资灵感，天哪，你在那个现场？” 赵德柱笑笑：“偶然听说过这件事，现在怎么样？国内市场是不是真的拥有光明前景？” 姚敏穿着古装嘛，发饰复杂服装潇洒，但站姿就不怎么滴了，特别是她借着刚才松开挽着胳膊，现在只能故意跟易菲轻声交流：“老的那个……脸色好难看……” 易菲也八卦：“好像，他是……故意的……” 黎叔的脸色的确是竭力控制着想平静，很难。 他作为古歌从微软花了一亿多美金的签字费挖角高层，刚到这边国内还没来得及大展宏图，体现自己的价值。 整个古歌就莫名其妙的撤销了大区，黎叔如果返回花旗国总部任职，一来未见得有他位置，二来更主要是寸功未立，还不如跳槽直接来这边呢，非得去亚洲被晾了一程。 更难堪的是，后面微软和古歌为了他撕逼，过去这一年看来，佩奇那个家伙纯粹就是拿挖角来恶心人，用挖角成功证明古歌已经是跟微软并肩的互联网企业。 花了一亿多，把市值从四百亿冲到八百亿，值。 至于挖来的角儿怎么样，不重要。 所以与其说回到花旗国不上不下，黎叔选择了留在这里证明自己。 结果连盖茨、佩奇这些人物在赵德柱眼里，都没有高山仰止的钦佩感，他这种混混、赌棍出身的家伙，能崇拜自家老婆，都不会去崇拜这些生意人。 更不用说这拔了毛的火鸡。 章雷太惊讶了，以至于都有点忽略旁边的同伴：“你就是最光明的那个，巴费特先生是我最崇拜的两位投资界前辈，另一位是我的导师，我听说巴费特先生在关岛谈判之后，对你是赞不绝口！这是内地所有科技企业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荣誉。” 赵德柱笑出声来：“也没多了不起，不要把花旗国看成是完美的女神，脱了衣服其实都一样。” 姚敏忍不住翻白眼：“天哪，他总是这么不着调。” 易菲眼眸亮亮：“粗俗了点，但道理是那个意思……” 姚敏吃惊的侧头看眼神仙姐姐。 殊不知对于最近在揣摩电影角色的易菲来说，赵德柱这点字眼真是小儿科。 文学家们可会搞颜色了。 章雷也是易菲这种表情，听了，有在想这句粗俗语言下掩盖着什么。 可黎叔就忍不住了：“基于完整的形而上学、知识论、伦理学、政治和美学的智慧基础，花旗国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最高贵和在最初的建国原则上唯一道德的国家，的确应该是女神。” 赵德柱挑挑眉毛，却在观察章雷的表情。 可惜那墨镜遮住了，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他对这句话的反应，甚至说不定在观察赵德柱呢。 如果是个城府深重的家伙，说不定会装装样子，一笑而过。 可赵德柱是什么人呀，对着大美女能忍住那是因为老子结婚了，面对这种吹捧花旗国是国上国的口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那行行行，回花旗国去吧，中国需要的是自力更生的努力，而不是把花旗国当成天堂的那种煞笔。” 卧槽，真是最近看见赵德柱身边常有美人相伴，就忘了他是以翻脸著称了？ 其实连姚敏都把手松开让出点距离，青年演员们更让开了些。 因为从脚指头都能认出来这是些牛皮哄哄的大佬。 媒体记者更是被要求稍微留出距离。 但站在近处的甄跃进等人都满脸难以置信，章雷眼镜之外都动容了。 黎叔肯定很生气，黎叔肯定很愤怒：“你……你说什么？” 赵德柱没文化，但起码知道一件事：“有黑奴的国家，你敢说是建国道德？双标，知道吗？别说别人的时候一瓶洗衣粉都是化学武器，说自己的时候跟朵小白花似的，如果是我这样没文化的人，说这种瞎话那是蠢，你都做到什么总裁了，这么有文化还说这种话，这叫坏，知道吗？” 黎叔踉跄后退，差点吐血了！ 正文 722、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如果不是二富他们作为Q1手机的正主，在接受了一系列采访和纪念照之后过来。 黎叔没准儿真的会被赵德柱气死。 这可能就是标准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过去两年，对黎叔来说真是从人生巅峰到最低谷的错落，太刺激了。 因为被古歌天价挖角，全球皆知他的身价暴涨。 春风得意的来到中国任职，就是带着天朝上国的居高临下来扶贫来布道的。 却怎么都想不到，莫名其妙的在一年不到时候就被取消了整个公司退出市场。 如果赵德柱真是针对他也就罢了，好歹也有个说法。 谁知道赵德柱根本不认识他。 仅仅就是两位巨头在交易中很随意丢掉的棋子。 对这种成功人士来说。手握一亿多现金，都抚慰不了被忽视的心灵创伤。 他来就是要的存在感。 结果赵德柱不但不给，还一遍又一遍轻视。 实在是这位拿自由和道德说话，就让赵德柱很腻歪。 他更警惕的是拿钱说话的章雷。 哪怕对方好评如潮，推崇甚高：“我还是建议在这个资本市场高度关注的时刻，抓住上市的机会，实际上前年年底我们是准备增资企鹅的，恰恰就是听说你离开了企鹅创立TM，才调低了对企鹅的评估……” 没错，上一世的企鹅在上市之后，获得天霖资本的注资，可以说整个企鹅系的扩张发展，都是在天霖资本的协助下达成的。 在迈过上市门槛之后，企鹅可以说是国内市面上，除了某宝之外最有前途的互联网企业。 没能抢在软银之前成为某宝大股东的天霖资本，重仓押宝企鹅，可以说对后来两巨头并立的局面，影响很大。 但这一世没有了。 被TM彻底击溃，只能苟延喘息的某宝网，收购易佰之后市场占有率丝毫不见起色。 原来所谓的国际先行市场覆盖率最大的易佰，不过是在月流水百万级别，是某宝勉强提升接近到千万级。 可TM发力两年，不算购物节这种狂风暴雨式的销售模式，平时日流水都在朝着十亿级别靠近！ 曾经的市场不过是百分之一。 拿什么比？ 这种局面下投资某宝网，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企鹅也被赵德柱无形中折掉了翅膀，哪怕连企鹅都被察觉到，未来在即时通讯范畴会被彻底压制住，起码有赵德柱的企鹅，和没有他的区别，让资本都不愿再投资了。 现在就想投资TM，哪怕WB也好呀，子公司都到花旗国去搞钱了。 章雷有备而来：“TM还有很大的潜力，完全可以打造成从国内向国外辐射的模式，从而形成巨大的永久性垄断，保证在不同国家之间都具备话语权和国际商人的独立性，我们天霖资本可以调动五十到五百亿资金的全力支持！” 还好大多数人已经被陆续靠近的安保、助理隔开点距离。 上百亿资金的投资，对常人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天方夜谭，但在赵德柱这里甚至都没引起他表情有什么变化。 他内心略微烦躁，主要是对方戴着半墨镜让他很吃亏，没法观察人家说这话的时候是兴奋热切，还是谨慎迟疑。 但对方却能把他尽收眼底。 这种单方面被观察的感觉很不爽。 他没发现自己其实已经习惯于站在老板、上位者的角度打量观察别人了。 姚敏还是低声给易菲略微遮嘴：“唉，我也不知道要是离开他，这心态还能不能回到平常的样子，你看我都习惯了他这亿来亿去的，下回再演什么商战戏，我有体验了。” 易菲居然回应：“那就让自己足够好，能够一直站在这里。” 姚敏看她眼，扯扯嘴角没说话。 甄跃进的口水都要出来了，他到处周旋，想要的可不就是这样的巨量投资，哪里还忍得住，悄悄用手肘碰赵德柱。 意思肯定就是接呀，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来再说啊。 也许这就是他和赵德柱的区别。 赵德柱嗤笑下，索性介绍：“甄先生，甄跃进有巨大的投资需求，他的影音生态很有意思的，了解下。” 他可不介意这两位相互算计。 没想到章雷看眼甄跃进，礼貌的握握手：“我知道喜视网今年在准备IPO，但您的企业架构具有很大的行政影响风险，恕我直言，您的资金盈利能力在我们的评估中得分很低，甚至自己都没想清楚要做什么，靠什么盈利，对吗？” 甄跃进脸上只剩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所以有些东西啊，在行家眼里，真的就跟没穿衣服似的，人家都明白着呢。 赵德柱哈哈哈的伸手拍老甄的肩膀，就喜欢看这大忽悠吃瘪。 章雷还锲而不舍：“TM就不同了，强悍的吸金能力，完整的组织架构，完全适应于商业市场的执行能力，让人惊叹的精准策划几乎从未失手……” 赵德柱截断：“对啊，已经这么好，我还需要投资吗？” 章雷苦口婆心：“你才二十一岁，拥有巨大的潜力和未来，现在就已经比肩盖茨先生和巴费特先生，如果能够进一步拓展规模跟实力，将成为影响这个时代的娇子……” 当着两位美女被如此盛赞，赵德柱心里也美滋滋。 甄跃进更是都快哭出来，为什么这种好事不落到自己头上呢？ 他没想过，赵德柱看似嚣张爱吹牛逼，但实际上所有产业都是踏踏实实的带着团队铺垫出来。 从游戏公司到电商平台，再到WB互动，每一项都是摸得着看得见的实体。 几乎没有虚头巴脑的投机行为。 这就是他俩之间最大的区别，甄跃进吹得太过，实际操作跟不上，一直在赶，拉胯就崩盘。 可听见娇子俩字，赵德柱笑出声来：“你才是娇子，你全家都是娇子，我没有，我只是个没文化的高职生，我的看法不一样，我，包括你你你，还有两位美女，我们能走到现在的样子，是时代，是时代造成的机会，我们只是运气最好的恰恰站在那个点上，没有我，也有别人来完成电商，古歌也迟早会退出国内市场，也有其他人来当女主角，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姚敏从未听过，吃惊赵德柱的深刻。她好歹也是大二学生，好歹也经历无数剧本，文化程度比赵德柱还是高点。 易菲就太熟悉了，嫣然一笑：“赵先生的意思是时代的前进是无法阻挡跟改变的，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改变自己去适应时代，引领时代，这也是赵先生在高职教育中一直强调的自力更生，就像塔拉威斯特夫在《像鸟飞往你的山》里面说过，这一生中，无数的直觉一直在教导同一个道理，只有依靠自己，胜算才更大。” 黎叔真的该走，之前被赵德柱抢白的时候就该走。 但他站在旁边似乎也在观察赵德柱，想摸清赵德柱到底是什么思路。 这时候估计是被易菲的文艺腔吸引，忍不住开口：“塔拉威斯特夫的文化理念只有在那片土壤才会产生，现在片面追求商业经济的国内社会，哪里还有人文气息，其实从民国之后无大师……” 其实这是06年前后好几年，网络上最习以为常的言论方向。 在场可以说都能接受，没准儿易菲和姚敏作为艺术院校学生，还能跟着聊几句。 却没想到赵德柱厌恶至极：“我们想过美好生活，就是片面追求商业经济？” 伸手拍在章雷的肩膀上，面对黎叔：“允许花旗国卖东西到这里就不是片面追求商业经济？十几亿老百姓想吃肉穿好，不发展经济，你来给吗？你这么说不就是借着那时候讽刺现在吗，反正没人能回到那时候印证，可真正的事实是，回到民国，你爹妈是做什么的，当官的，你当然可以尬吹什么大师，可实际上背后绝大多数老百姓都是文盲，为了几个人让几亿人当文盲，这特么才叫文化垄断，这才让国家被人打成东亚病夫，我觉得民国除了能娶几个老婆，其他全都是糟粕！” 姚敏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但这都没能化解黎叔一张脸涨得通红，因为翻脸的赵德柱就是不留情：“你之前说你做什么社会活动家，帮助更多青年人……我可求你做个人吧，你能影响出来的年轻人，就是反对这个社会的极少数自以为精英，成天瞎几把扯淡搞破坏，我能带出来成千上万的高职学生，让他们片面追求商业经济能做个自食其力的人，对社会有用的人，你说我俩谁对这个社会有用？” 易菲不笑，轻声帮赵德柱总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曾经只有大师才能掌握的知识，现在已经走进千家万户，只有知识的垄断才能成就大师，大师辈出的民国，是黎民百姓颠沛流离的时代，没有大师的现在，却是千家万户安居乐业的状态，我想赵先生是对的。” 美人言重，一字一句让黎叔的脸愈发变得好像猪肝色。 姚敏对塑料花姐妹另眼相看，心里哎呀，我怎么也要念句诗才比得上！ 正文 723、人傻钱多速速买 反正二富带队走过来，看见黎叔的样子，还关心的问了句：“身体不舒服吗？” 章雷也有点神色不善，强忍表情跟赵德柱约着另外亲赴江州再聊，然后跟二富笑着祝贺手机上市成功，新一波的投资洽谈就在鹏圳开始吧。 二富点头应允，赵德柱等这波人分道扬镳了，章雷都不想搭理黎叔的带队走远。 的确是，章雷在千方百计的拉拢关系，想促成合作投资，黎叔却接二连三的触礁，惹得赵德柱毫无商谈兴趣。 一看就恨死这种猪队友了！ 易菲和姚敏对视一眼，对二富笑着打个招呼，跟迎过来的广告总监去面对演艺圈了。 什么明星天王，其实已经不在赵德柱这两位的眼中。 顺便还带走了甄跃进，虽然这位有点受了刺激的模样。 赵德柱才开口提醒：“这种国外资金恐怕还是小心点，他们影响你的决策，特别是对某些产业产生影响很危险的哦？” 二富秒懂：“譬如WB这样的社交媒体？” 赵德柱点头：“我花几个亿找国有银行买网银的股份，除了让这边多个支付平台，更主要的目的你懂的哦？” 二富深吸口气，压低声音：“我现在确实需要资金，因为我的确把资金全都抽到投资方那边去了，也有那方面的目的，你心里明白就行了。” 赵德柱想起上市时候那几个外籍股东，从小超人手中接盘的哪个国家，自己还跟他们谈起过这绝对是他们这一辈子最成功的投资。 他却不多问是哪国哪事：“那我调动资金给你？” 二富笑了，轻轻摇头：“这是你最后一次帮企鹅推动进程，再这么下去，他们会形成依赖的，更不用说还有资金上的支持，那就更会让人觉得有后路，我宁愿放几匹狼进来撵着他们动。” 这种帝王术，赵德柱哪里懂：“你也知道他们是狼啊。” 二富门儿清：“欧美名牌大学没有国家拨款，主要就是靠校友捐赠，特别是著名的常青藤顶级高校，毕业生非富即贵，捐赠不光是报恩，也是维持圈子地位的方式，所以这是很大一笔资金，加上欧美高校在研发机构前沿有很多项目，盈利率也非常高，这是个良性循环，天霖资本就是他们在国内的代言人，但基本上来说不涉及ZZ诉求吧？” 赵德柱又比他更清楚了：“现在是没有，未来就说不定了，我已经想清楚，会尽快把手里的资金散掉。” 二富吃惊：“怎么散？” 赵德柱简单粗暴：“发工资啊，给全体员工涨工资。” 二富差点噎住：“财务资金计划不是这么做的，你有这么庞大的团队了，要考虑未来发展、企业预备金，而不是把盈利就这么分掉。” 赵德柱一意孤行：“试试看吧，我本来就没想赚钱干什么，是你给我机会做大到今天，实际上我知道我不具备这么大的能力，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也很难，你看刚才这么些人，来来去去还有很多盯着我的在流口水，不就因为我有钱吗，那我就把这些钱分给我的员工，只要我的员工有了幸福感，我就轻松了。” 二富凝视着自己的小弟，好几秒才笑着摇摇头：“也许理想主义就是最好的主义，我会远远看着你的，谢谢你为企鹅做的一切。” 赵德柱知道告别的时候到了。 从此以后，企鹅不再染指赵德柱任何产业，TM、WB、游戏公司都彻彻底底的脱离企鹅。 除了夏姐还有股份，这些企业已经完全成为赵德柱的商业帝国了。 曾经他在HK豪言要帮助企鹅成为港股市值第一的公司。 现在那份赌注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已经未可知了。 两者之间只剩下一码归一码的商业交易。 赵德柱伸手握住二富：“嗯，我会永远记住你教我的东西，也会永远支持企鹅。” 二富笑笑挥手，转身离去。 别人都以为两家大佬之间有无数深情厚谊或者相爱相杀。 却想不到如此简单明了。 这场Q1发布会，就在这样几家欢乐几家愁的状况下，在所有互联网企业的关注下拉开了一个新时代。 对于互联网企业来说，他们曾经以为固守的业务都是围绕电脑、网络展开。 几乎没人想到染指硬件销售。 毕竟不是谁都有硬件能力。 却没想到赵德柱习以为常的就是这种代工模式。 HPC又恰恰是这个年代最大的智能手机代工厂家，还有湾积电的芯片代工也恰恰到了个门槛上。 顺理成章的就推出了这款产品。 以至于HPC今年自己的主打产品都推迟了发布。 因为等看到Q1，本来雄心勃勃的HPC设计师才发现自己那个外观简直就是渣。 在硬件指标除了触控屏几乎不用改变的前提下。 塑料感、莫名其妙的曲线、镀铬塑料件，每一个细节都感觉被Q1拉开了距离。 偏偏这部手机还在HK注册了极为详细的各种外观专利，从材质到圆角、商标按键方式。 就是有种划时代的新颖感。 最关键还在于只要拿到手，那种合金机框加前后玻璃板的沉甸甸重量，完美诠释出什么要品质感。 在一帮工业大佬殚精竭虑要把手机做得又轻又薄的时候。 Q1展现了分量感才是价值感。 总而言之就是只要买了Q1，拿到手里就觉得值。 1999啊！ 连续三天，每天放量五万台冷山黑，都在几分钟之类抢光！ 而且由此带动整个TM销售上涨。 开始还以为是那些新用户，为了满足什么有几千块销售额的抢购资格。 后来发现，竟然是圣殿白在无声无息的销售！ 而且谁都没想到，敞开供应的圣殿白，居然日销节节攀升，从开始的三五千，后来直接攀爬到三五万！ 刚开始还有人难以置信，好多人在论坛、贴吧之类的地方嘲笑：“卧槽，真的是人傻钱多，明明有1999的便宜可以占，全年下来也有几十万台投放，肯定到后面就能抢到了，非要去买6599的傻子价！” “以前觉得这是段子，哪有这么多傻子，今天亲眼看见才知道真有这种人……” “天啊，居然这么多傻子！” “不，是这么多有钱人……” 人傻钱多，听起来是个贬义词。 可在Q1手机这场营销盛宴中，却成了趋之若鹜的好话。 六千多块买台手机算什么？ 赵德柱当初那台8910i都八九千了，土豪就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很多人其实没有发现有个细节。 所有明星们拿到的赠送手机，都是圣殿白。 于是所有出现在公众宣传里面的Q1手机都是白色。 现场抽奖的都是黑色。 但易菲、姚敏这样的手里都拿着圣殿白。 清晰可见的引领了潮流！ 买白色不为别的，只证明我有钱…… 就这么简单的逻辑。 能抢到我也不要，我要的就是贵，还不能打折。 多么简单清晰的逻辑。 走在路上第一眼看见拿着白色Q1手机的人，第一反应可能是傻，但紧接着内心还是要感叹，有钱真好！ 这就够了。 这其实基本上就是苹果手机在国内风行起来的套路！ 刚开始的苹果手机并不是那么好用，还有很多缺点，更是让人难以接受它的全新操作不适应。 但慢慢的贵这个名头开始出现在很多人印象中。 赵德柱这个无良的家伙，居然也把上一世那个著名的套路用上了。 WB上没头没脑的发出一条消息，传说有人卖肾买圣殿白…… 这个消息本身并不能促进销售。 但太过惊悚离奇，就很容易传播，在脑海里面留下深刻印象。 从来没有哪台手机珍贵到，会让人去卖肾买机。 这种离奇的传说，居然也会传得飞快！ 然后赵德柱预测的局面很快就出现，冷山黑和圣殿白从设计外观上那种黑白分明的性别差异出来了。 WB上随便发几个男朋友求婚送圣殿白，换来女朋友喜极而泣的照片…… 事情已经上升到，买不买？ 如果送女朋友、老婆是黑色的，对不起，真的会被嘲笑的。 你老公没钱，你男朋友不够爱你，才会抢补贴货给你。 很容易在脑海里面勾勒出贫贱夫妻百事哀，女的缝破内衣，男的抢拍补贴机的凄凉画面感。 所以爱我就买个圣殿白吧。 贤惠的女孩子宁愿贴钱给男朋友都要买白色，刁蛮的直接非白不黑！ 我的个天，贵了差不多两倍的白色款。 竟然卖得比冷山黑还多。 在这个营销为王的年代，Q1操盘团队简直被业界吹捧上天了！ 正文 724、全新的时代已经开启 Q1大卖，只是个销售市场的表象。 由此带来的就是WB移动版本，迅速攀升日活率！ 如果不是生产线直到一个月前才勉强搞定良品率，所有销售环节都想敞开卖黑色版。 首批三天内投放的十五万部Q1冷山黑，跟迅速超过二十万销量的圣殿白一起，飞速拓展WB用户活跃度。 因为几乎每个打开Q1手机的新用户，都会好奇的看看电视剧，打打游戏，把里面预装的十来个APP挨个儿打开好奇的尝试下。 每部手机都按照赵德柱的要求，配备了一本一指多厚的标准说明书，外加一页快捷说明书。 重点介绍了这些APP会带来的流量消耗成本，其中最不花钱的形式，就是到各地TM店下载拷贝影音内容，也可以用附带连接线连接电脑自行下载。 好几个涉及到流量消耗的重点，都会自动跳出提示，提示按照目前的流量价格，大概会产生多少费用。 但这都抑制不住用户对移动版WB的好奇。 曾经很多人习惯的上网就打开浏览器，在Q1上没有，打开WB基本上就能满足。 首页尽量压制简单的全文字版本页面，清晰明了的划分出新闻、娱乐、体育、笑话几大类，下面才是WB、WX社交两大社交属性的按钮。 WX打开后获得许可，就会立刻自动搜索对比电话卡里存储的号码有没有注册WB。 然后自动加为好友。 这个算是陈晓龙当初设定的细节，让很多新用户都有种惊喜跟优越感。 能发现自己在上百个电话好友中算是较早甚至第一个拥有账号的，那种感觉很爽。 如果能发现某个老友也偷偷摸摸的注册了WB，感觉更有趣。 内向的人，可以就在首页上看新闻，追八卦，找赛事消息，甚至就是翻笑话看。 这个版块是最离奇的。 每个人都能撰写笑话上传，然后每个笑话都有机会被看见，手指上滑就能自动看下一条笑话。 点赞较多的笑话出现频率会越来越高，点踩的则会慢慢沉下去。 每条笑话右下角都有这俩数据的标记。 官方不需要付出一分钱，就能吸引所有用户乐此不疲的贡献笑话，看自己的笑话被无数人点赞或者点踩。 在视频流量和速率无法达到的时候，文字版的笑话成了和小视频类似的存在。 很快就有人发现，沉迷笑话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这是不是革命性的新产品？ 在Q1之前，全世界贡献了那么多款智能手机，连王凤莲都还定义为带电话功能的PDA，基本上都当成商务伴侣，生产工具。 只有从Q1开始，彻底转变成了娱乐工具。 生产工具永远都不如娱乐工具更受欢迎，谁不贪玩呢？ 哪怕是被游戏爱好者们骂得狗血淋头的《战垒》，都玩得不亦乐乎。 原来宣传片拍得那么牛逼，实际展开的APP，居然只是个假3D效果的塔防游戏！ 当然做工还是很精美，2D分布，3D造型的各种Q版人物、机枪炮、堡垒升级等等，可玩性也非常高。 再加上找上赵德柱能回忆起来推荐的划水果、保卫萝卜、连连看之类的假3D游戏，却能在这块HVGA屏幕上展现出让人惊叹的细腻画质。 不跟十来年以后的智能手机比，这画面已经足够让人惊艳。 然后就是听歌，标准耳机配备在8G手机空间里，可以存储数百首歌曲或者来好几部电影电视剧。 很快能在公交车、地铁、办公室或者课堂外，拿着手机看电影听歌，成了最时尚的行为。 TM购物还稍差，缩略图再小，对用户流量的消耗也不得了。 但只要在装了WAPI无线上网的环境里面，这种全新体验让人欲罢不能。 企鹅手机，当然也预装了他们的聊天软件、浏览器跟好几个游戏。 果然正如同罗伯特在发布会上感受到的那样，企鹅股票在第二天就开始涨停板，市值接连蹿升！ 整个公司内部欢声雷动，冷山黑每部企鹅能作为建厂股东抽成20美元，圣殿白则能净收三百美元！ 短短一周的销售期，就狂赚一亿多美元！ 这么好的业绩，还不够臭屁的？ 哪怕二富无奈的要求全公司提高警觉性，一旦有其他厂商跟风参与进来，整个手机市场都会变成红海。 整个公司还是都嗨了。 普通人哪里意识得到，企鹅公司已经从一家具有独特资源的互联网公司，下沉到了硬件互联网企业，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在一层层下滑。 而看似没有赚钱的TM公司和WB公司都在一层层的叠加筹码，无数的用户涌入扩大，传诵口碑，吸引更多人加入到智能手机的行列。 所以一周后更早解决良品率的微软手机，刚刚翻过2007年的门槛就在沪海举行发布会的同时。 HPC、三星、诺克鸭以及右岸的另外两个智能手机品牌，都先后召开发布会，或紧或慢的推出智能手机！ 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几个人意识到Q1手机上面那个奔腾手机助手的重要性。 集应用APP商店、连接电脑上传下载文件、整理歌曲、影视剧，清理内存之类的工具合集。 看似不起眼，其实却是未来成千上万APP登录智能手机的门户。 微软意识到了，他们自己的live+计划就是想把MSN等环节都做成门户，自然是在预装机的时候拒绝了手机助手。 因为他们依旧认为APP应用商店才是自己系统应该赚钱的重要门禁。 就像后世的苹果应用商店，就是整个苹果软件生态的收款机一样。 微软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从这一刻，安卓系统和微软系统，能让普通用户感受到的最大区别产生了。 虽然两者都预装了两百多个国内研发应用APP的分类排行榜单，随时可以下载。 但微软是可以找应用研发团队收费的，哪怕现在还没有收费。 而奔腾手机助手完全免费。 赵德柱没有去沪海，但庞勇和陈晓龙、陈燕玲，带着李媛媛、冯晓婷等人全力支持易菲的上台主持。 老板就在家跟老婆靠沙发上抱着看电视台直播。 之前平京没得到这样的机会，沪海电视台却对微软和易菲这两块牌子非常重视，全力支持上星播放。 十九岁的易菲，盘起长发带点成熟的一身黑色紧身T恤，胸口上的微软标志被撑得很有立体感，一条紧身牛仔裤更显双腿修长。 看得出来她把赵德柱之前两次发布会的视频都反复揣摩过。 基本都学着他那种侃侃而谈的耳麦工业风。 甚至更有提升的故意用中英文两种语言，做出一些讲解，配合沪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流行的洋泾浜语风气。 简直让这台产品发布会，被演绎成了易菲的独立脱口秀节目。 那个一贯让人以为只是漂亮的神仙姐姐，居然很有点高智商女主播的气质。 让收视率得到超乎寻常的提升。 赵德柱看得目不转睛。 但龙芷羽能区分，那眼神里面没有半点迷恋或者陶醉，明明是在思考：“怎么？” 赵德柱惊醒下：“你注意看，对于这些明星来说，一部影视剧才是他们露面的机会，但如果上这种节目的机会，其实就类似上综艺节目，更容易吸引粉丝，你看她现在这个形象，绝对是超乎观众粉丝的认知，没想到她居然像个女总裁一样，是不是吸粉无数？其实这对她来说，还是在演戏。” 龙芷羽撑着脸蛋笑：“然后呢？” 赵德柱其实知道后世越来越成熟的综艺咖线路，但易菲显然打通了另一条线路：“有些明星我们可以设计这种总裁路线，以商业活动的名义露面，很有搞头的。” 龙芷羽建议：“那以后可以请易菲帮你做不少这样的商业活动，反正你露面的效果也没她好。” 赵德柱终于反应过来，笑着摆手：“她能牵上微软这个品牌代言，就已经很有地位了，以后可以培养其他明星来试试，陶正、黄柏他们都不错，后面还有袁琅、张怡等人，他们这次的……” 龙芷羽忍俊不禁的指他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来加重语气的手。 赵德柱气得把手揣裤兜里，不带着翻山越岭了。 只是看着电视画面上侃侃而谈的易菲，娇羞不已的龙芷羽实在是有种被旁观的感觉，始终进入不了状态，还是叫丈夫抱着上楼吧。 女儿不在家，隔壁邻居也不在家，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下了。 只是赵德柱这当老板的，可以夫妻恩爱不早朝，公司里面却整个轰动起来。 因为这次从平京返回的赵德柱，给整个产业园，包括西南铁军重新制定了新的薪资标准。 完全以员工幸福为核心的薪酬制度。 从2007年第一天开始就执行起来。 正文 725、真正的福报 赵德柱的办法简单粗暴，所有正式员工，只要按质按量完成了工作，最低工资收益年薪十万！ 2006年啊，大学本科毕业生能拿到两千五，也就是年薪三万已经算是中上水平，哪怕在京沪粤这些一线城市，年薪十万也往往是给颇有水准的经理主管级别以上的收入。 哪怕整个高新产业园区还有三四千“实习生”，外面西南铁军半数以上都是被老团队带领的新手。 还是有五六千人符合这个标准，如果算上其中相当部分技术人员、工程师远超十万的年薪，每年赵德柱就要付出十亿薪资！ 哪怕是厨房的大师傅，前台接待，保洁阿姨，都能拿到年薪十万！ 这个消息迅速以光速传遍了所有几家公司，然后再扩散到互联网，直至全国！ 而且伴随这个消息是，赵德柱作为实际控制人，也把自己的工资定为年薪十万。 在整个高新产业园内部发放的公开视频里面，赵德柱说得非常直白清晰：“作为建立这一切企业的创始人，我当然还有股份收益，但五十年时间里我将会把这些股份逐年奖励给全心全意投入企业的员工，我只希望你们记住这是你们自己的企业，如果五十年以后你依旧拿着最低的十万年薪混日子，你也就只值这点钱。” 据说有很多部门的员工看得热泪盈眶。 因为他们年轻的老板坐在办公室对着摄像机镜头很诚恳：“我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我希望每个人从薪水上就解决了生存问题，你已经可以体面的生存在这个社会上，然后你选择混吃等死呢，还是抛弃对吃喝拉撒的算计，全力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也拿十万年薪，我也没有住豪宅，开天价跑车，我们看看谁能够创造更多的价值，回报这个社会，让家人朋友周边的人，都能看见更加美好的生活……” 对啊，体面。 多少平沪粤的白领，看似坐在寸土寸金的办公室干着高大上的活儿，实际上每天五六小时的通勤时间，住在远离闹市区的城乡结合部，吃着廉价凑合的食品，也就是个养家糊口的基本生活水准。 根本谈不上体面，更看不到美好生活的幸福体验。 赵德柱提出的就是这个标准，与此相对应的，还有高新产业园区提供给所有员工的免息房贷，低息车贷和几乎免费的医疗保障。 这个宣布视频，如同重磅炸弹丢进产业园那个人工湖，立刻激起轩然大波！ 所有实习生，只要表现良好，尽职尽责，在完成了两到三年的“实习学业”期之后，都能转为正式员工。 那时候起步就是年薪十万。 就问这种激励之下，谁不拼命？ 当然赵德柱敢这么做，也还是有些鸡贼的基础，从一开始，冯晓婷就掌控了相当部分的外包业务。 大多数保洁、后勤以及遍布办公大楼各处的小卖部、饮料区等等这些业务是用外包公司的形式来管理。 那时候是为了账务、管理等方便，现在也就保证这个十万年薪，几乎全都是自家核心成员。 就连保洁部门的管理人员，也基本都是从家政专业出来的学生，当然现在基本都还是“实习生”。 但前台、客服、物流、编辑、财会、数据、游戏制作等很普通寻常的高职岗位，只要转正就都能拿到十万年薪。 一举解决了赵德柱说的体面问题。 能够在TM、WB、游戏公司获得如此高薪，走到哪里都是份骄傲的心态。 可以说整个产业园的精气神都为之一振。 庞勇最早听见赵德柱分析这个薪资调整的时候也很震撼。 但等他搞清楚这基本上也就是损害了赵德柱这个大股东的利益，把他的利润拿来跟普通员工分享，就有点震撼之后的释然。 自己跟随的，可不就是这样一个人么。 赵德柱一句话，他就跑断腿也心甘情愿。 从平京到沪海的这些天，都在遥控创新事业部联系整个财务部做所有岗位的薪资调整。 越往高调整幅度越小，主要就是大幅度提高底层员工的薪资，又设计出让底层员工能够有改变提升的激励架构。 高层主要还是指望激励股份，他们在合约中都有体现，服务工作到一定年限，都有激励股份的配比。 总之让整个企业从上到下的员工，彻彻底底的跟企业捆绑到一起。 真正做到企业是我家，人人都是主人翁的局面。 在简简单单的最低年薪十万元背后，肯定还有这么多复杂的算计。 但这句话，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周游全国。 几乎就在新年元旦之后的两三天里，全国各大媒体，各种网络媒体都在醒目位置传播了这个消息。 “电商平台TM网董事长主动降薪到最低标准，全员最低年薪十万！” “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是败家子吗，主动散财到保洁工都年薪十万！” “年薪十万的工作，你想去吗，而且是在吃住免费的国际化互联网高新产业！” 十万年薪绝对是个吸引眼球的重磅话题，炸得全国各地都在关注这场变化。 所有人都在惊叹，羡慕！ 当然有无数的风言风语。 “这么做就是为了博眼球吧。” “这种不符合经济规律的做法，迟早完蛋！” “把员工都当成大爷来养吗，没有前途的公司，所有人都会变成懒蛋！” “等着破产吧，这绝对行不通，迟早失败，愚蠢至极！” “呵呵，我们就等着看能玩几天……” 这些言论，也被WB网的编辑们整理出来，发到产业园的公网上、WB账号上，所有员工都能看见外界对这一切变革的看法。 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从2007年元旦之后，整个高新产业园的加班率蹭蹭的往上冲！ 而且不是各部门硬性指标的那种业绩下压造成加班。 各部门员工在自身岗位工作范围内，开始关注自己能给公司做什么，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工资。 就连保洁部门都在自发的搞各种节约能源，随手关灯保持整洁的活动。 客服部声音也甜美许多，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客户。 那些技术部门就更不用说了，之前每天下午五六七点青年人聚集最多的运动场、电竞馆、商业中心，现在都无声无息的空荡起来。 稍有技术含量的员工，都在商量要么做技术革新，要么几个人合起来搞什么创新创业。 因为在这份底薪保证之外，还有鼓励各部分进行创业的倡议，在创业期间只要获得通过都能持续保证底薪。 谁不想活得更有梦想，更有底气呢？ 解决了基本生活保障之后，心底那点理想都给激发出来。 最明显的当然就是游戏大厦。 整栋楼几乎成了二十四小时的灯塔，无数个游戏事业部都在争分夺秒的开会、写程序、设计制作。 然后又不停的裂变，随着更多人学会手机游戏相对简单的制作过程，三五个人又裂变出来开始新的创作小组。 拉上一帮廉价实习生就能把成本压到最低，投放游戏到手机助手里面供用户下载。 失败无非是又从头开始，只要成功就能挖到一桶金！ 老板当年不也是从游戏起步吗？ 而WB也不差，之前不是有个笑话滑屏现在得到了认可吗。 这其实就是全民创作的起步。 长微博、公众号这些文字创作模式，不也能激发编辑们开始写东西么。 虽然目前还没开通文章打赏，不会产生直接效益，但很明显这些文章能够产生的引流，就是帮助企业在提升实力。 一篇篇高质量的文章开始出现，各个编辑部之间也在探讨到底怎么才能转化成效益。 根本不用赵德柱给下面打鸡血，下面都冲得嗷嗷叫。 全民投入。 那么多人不看好我们，不就是羡慕嫉妒我们如此的幸运吗？ 大家都嗨起来，做出超乎寻常的业绩给所有人看！ 让你们知道解决了基本生活问题之后的战斗力有多么恐怖。 是，公司保证了大家都起码年薪十万，也没有末尾淘汰普通员工的残酷逼迫。 但中高层是有业绩压力的，更主要是在这样所有人都在拼命珍惜这个机会的环境下。 想偷懒，会被所有人爆锤的！ 你特么损害的是所有人的利益，这是所有人的公司！ 其实就是老板放弃了自己的暴富。 就让员工们把996的福报变成了对自己的提升。 这也直接导致2007年全国高校招聘季到来的时候，TM网、WB网和游戏公司这几大部分，根本不需要招聘，各大高校的应聘申请和个人简历已经把人力资源部填得满满当当。 谁不想来这样的公司上班啊。 夏太后都在召见赵德柱去挨骂了。 正文 自力更生周边纪念品抽奖活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726、太后吉祥 因为天湖地产人心思动，都在想往高新产业园跑。 当初这边刚刚成立的时候，全靠天湖地产支援了一部分基本管理人员，才组成了骨架。 那时候好多中层管理人员还不愿意离开如火如荼的地产行业呢。 现在才发现，卧槽，互联网产业简直就是抢钱啊。 所以不少销售部门都想往高新产业园这边跳。 各种托人找关系，联络之前的同事上下级，希望找机会过来。 天湖地产正处在资金丰沛，大力拓展全国市场的阶段，这种被釜底抽薪的场面还不骂人？ 赵德柱惫懒：“您该不会觉得我在逼你也把天湖这么搞吧？” 夏姐就是标准的资本家：“你那好歹大部分是技术人员，这地产界都是狼崽子！我敢给这么高的薪水，那才是养一堆废物，他们会变着法的跟我折腾！” 的确，高新产业园的氛围是地产企业没法复制的。 地产公司没法无限创造业绩，作为普通员工也很难依靠个体体现价值。 所以学赵德柱那套做法只会适得其反。 但夏姐还是满意赵德柱的局面：“叫你给我调货一千台手机，我是不给钱还是怎么了？我现在也有地产销售管理APP了，真是个好东西……” 说起这个她还忍不住翻开手里的Q1手机给赵德柱看。 就是之前天湖的一位副总，到了产业园之后跟程序工程师接触较多，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之前的工作局面，跟人探讨研发了这么一套APP。 作为熟悉行业的局内人，如何管理工程项目、销售目标、人员管理、绩效分配之类当然是了若指掌。 现在只要拿着APP，项目老总就能随时一目了然的管控下面进展。 目前还只是试用版本，免费请天湖体验提意见，等到成熟以后自然会拿去卖个高价！ 这就是互联网企业的优势。 用全新的生产力生产工具解决之前的老问题。 可以说算是降维打击了。 赵德柱知道：“这个项目组已经独立成公司了，我们投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未来尽量推动市场占有率吧。” 夏姐对手里的新鲜玩意儿还爱不释手：“我怎么也想不通，小奚说是你设计的这个手机外观？你一高职生还是学高尔夫的……” 她也不怕打击赵德柱。 赵德柱得意：“天赋！” 然后又低眉顺眼：“您不会觉得我现在这样的运营有问题吧，实在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四面八方想围猎我的不少，现在我把收益都散给员工了，总不会有话说了吧。” 夏姐呵呵下：“是啊，我们凭借自己的能力赚了大钱，就要考虑继承，考虑怎么保护私有财产了，凭能力得来的万贯家财，凭什么就要被收走呢？” 赵德柱通透：“您不会这么想吧，我是没这种念头的，老婆贤惠，便宜女儿也上了大学，就一个小女儿我也不指望她们继承家产，再说我自己还有好几十年要活呢，就现在这样都挺好。” 夏姐说的是：“你这样会被同行企业家们憎恨的，你这么无私让他们怎么叫板发财啊。” 赵德柱无所畏惧：“那就放马过来啊，只要您不恨我就行。” 夏姐意外：“怎么说？” 赵德柱才暴露自己今天过来会面的意图：“除了这套薪资方案总得跟您商量认可下，我想通过您帮忙拿地修房子。” 夏凤琳哈哈哈大笑，满脸兴致盎然：“说说，说说你想干嘛？” 赵德柱有算计：“在平京找我的除了各种投资方，也有各地高新开发区产业的官员，平时来我们产业园参观调研的就更多了，我们肯定有一定的需求，要在各地搞服务器、办公楼之类的，但拓展又不需要那么大，一般一栋楼都有多了，但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低的价格不拿又不划算。” 夏凤琳一问价都啧啧：“简直等于白送！比我们住宅拿地、商业拿地都便宜太多了，这种有限制吧，不允许随便做其他的什么。” 赵德柱嘿嘿嘿：“我是搞互联网企业啊，互联网公寓出租，或者搞互联网创业公司基地，还不是办公场地出租，人家要吃睡都在公司，我也管不着吧？” 夏姐真是没忍住卧槽了句：“你这么搞擦边球就太狠了。” 赵德柱的野心比夏姐想象的还要大：“这是商业用地，另外我还是想拿住宅用地，但是用众筹的方式修建，高新产业园的白领公寓其实就是这种模式，你拿地我花钱雇用天湖地产的配套施工方来建设、申报，最终卖给员工的成本却比你卖的便宜了近一半。” 夏姐哼哼哼的侧目：“你想赚这一半？” 之前大家是合作解决产业园这么多人的住宿问题，天湖地产确实赚得很少。 而且产业园周围本来没有商业区和生活配套，地产商一般不会选这里开盘，售价低出售难度大。 尝到甜头要做成产业，那就太万恶了吧。 这是没有房地产商当中间商，喝西北风吗？ 赵德柱摇头：“我们互联网公司只要解决了现金流问题，这钱啊，就是滚滚的来，肯定有很多人拿来放贷赚黑心钱，我没这种兴趣，我到各地去修建青年公寓、创业基地，反正我跟微软也达成了收购高职学院的项目，就复制西南学院这样的规模，高职学院开到哪里，我们的高新创业园也建到哪里，搞公寓出租，卖便宜房子给年轻人，您教我的，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夏姐无语了，坐在湖边露台上，拿起茶杯轻轻抿一口，看着冬季略显萧瑟的湖面上，水鸟低鸣窜过水面，飞向远方。 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这是要让我被同行也骂死啊。” 赵德柱撇嘴笑：“会说我违规，制造各种问题，对吧，那我就到支持我这么做的省市去，总有把让底层老百姓过得更好放在第一位的地方，TM从开始的那天起，就是为了让更多人买到更物美价廉的东西，也是为了让更多人在这样的时代变革中活得没那么艰难，现在赚钱之后的目的依旧是这样，这也是您教我的，不忘初心。” 夏凤琳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徐徐点头：“没错，很多人已经忘了，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的一切都是老百姓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切都是经济为先，一切都是资本决定，却忘了君为轻，民为本，社稷次之的道理啊。” 赵德柱没文化：“您也没便宜卖房啊。” 夏姐开始放松下来：“我没你这么蹿升快啊，辛苦几十年不该多收点么，你才多少岁，三年多的时间我看着你从球童到现在，我真的很纳闷，我好歹也是花了二十年时间才从无到有，经历无数的自我调整惊险过关，看着无数同行在成功盈利面前飘飘然又狠狠摔下去，你又不看书，哪来的这么清醒？” 赵德柱自然是推到婚姻上：“老婆娶得好，事业做到老，再说我好歹也是一拆二代，多少见过点世面，这么说吧，前几天去年底，我老爸老妈那排房子拆了建高铁，赔了一个多亿，他们那习惯还是拆迁买房，我打算混在我的资金里面到鹏圳去圈块地，您来举旗？” 夏凤莲莫名其妙：“为什么是鹏圳？” 赵德柱掰手指：“我目前除了江州，就是在鹏圳还有两三千员工，其中大部分还有一年左右转正，正好完成建设能够给他们提供住房，这样他们也能享受到体面的生活。” 老江湖满脸难以置信：“就这？” 她还以为赵德柱有什么多宏伟的计划。 文盲高职生能有多大的远见：“打着科技产业教育产业的旗号，搞一大片租给青年创业者的建筑啊，再配套廉价青年公寓，租售都行，只要我们抱着不赚大钱的目的，让利给青年创业者就行了。” 夏凤莲看傻子：“然后呢？” 赵德柱摊手：“去年六月我跟微软达成协议，八月已经收购了湘南的一家汽车高职，我准备再照着样子在湘南搞一套，这样江州、湘南、鹏圳一条线，以后再慢慢朝着周围扩展，高职教育是我的主业，顺带推动青年公寓地产，绝对不砸你天湖的牌子，怎么样？” 夏凤莲算是基本明白了赵德柱的单细胞思路：“互联网公司赚的钱，你就用来开高职学院和青年公寓，还不赚钱？” 赵德柱真是在夏姐面前都要装逼：“当一个人从贫穷的状态改变，金钱能够给他带来很多快乐，但是您觉得像我这样，从有钱到更有钱，金钱根本就没法让我觉得有半点波动，甚至想笑，我这样一个人一辈子能花多少钱，拿着几亿几十亿几百亿不就是让别人来围猎我吗，从我被绑架过的那次以后，我就明白这个道理了，让我的员工都觉得幸福，才能让我觉得幸福。” 夏凤莲定定的看着赵德柱的双眼，好像要从那双眼睛看透他的心灵。 这一回沉思得更久：“说不清你到底是大智若愚呢，还是看透了名利，起码我到现在掌握这么大的资金，考虑也是怎么韬光养晦，怎么搞好关系，却没你通透，索性把福利给更多人，这才是你的倚靠，有点天真，但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赵德柱当然不会说自己已经跳过一回楼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正文 727、反正都没我有钱 赵德柱面对媒体也是这么说的。 全体员工最低年薪十万，这样爆炸性的新闻自然会成为朝野上下、街头巷尾的话题。 更是会吸引来所有媒体的刨根问底。 砖儿电视台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赵德柱打交道了，现在算是摸清了赵德柱那张枇杷叶的脸，说翻脸就翻脸。 只要放下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态度好好说话。 还是挺有影响力的。 而且他们也是最先把握到，格外忌讳在赵总面前吹捧外国月亮的特点。 说了必被怼！ 偏偏他这么有钱，自然说什么都有道理！ 各级省市传媒现在也都是全国交叉报道，更有不少带着宣传部门的嘱托，要来跟财神爷多交流多沟通，态度更是谦卑谄媚得不行。 最好笑的是，基本上都把各家采编主播头牌给派过来。 不一定是传统意义上的漂亮，但气质绝对一个个儿的都跟花魁似的，能说会道典雅大方。 估计是看了易菲，揣摩过赵老板的审美。 于是让整个产业园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新闻摄制组，随便找个绿化带、运动场，用四栋大厦和一片崭新的商业区、智能公寓小区作为背景就开始字正腔圆的播报新闻。 向自己的观众揭示年薪十万起步的企业是什么样。 然后逮谁采访谁。 WB大厦楼下的展示大厅，老板所在的教育大厦底楼大堂更是人头攒动、门庭若市。 几乎是那种随便一抬头就是美女主播带个摄制组…… 嗯嗯嗯，赵德柱的感受就是上一世那大衣哥上了春晚以后，全国网红都扒他家墙头那种阵势。 所以赵德柱那独特的整层办公室，也就这样展现在全国观众面前。 几十家媒体挤成一整片来采访百忙中的赵德柱。 已经有说法，他是当之无愧的国内首富了。 二十一岁的年纪，事业起步仅仅三年…… 如果不是赵德柱所有的产业发展轨迹都一直摆在台面上，真的很容易让人怀疑他用了什么不法手段。 但只要稍微梳理下他的互联网发家史。 又无可挑剔的承认这个青年才俊精准的踩中了一个又一个的风口！ 经过Q1手机，微软手机两款预装TM和WB，以及一系列APP跟游戏的推广，赵德柱实际掌控的所有产业都在水涨船高的提升价值。 游戏大厦现在已经因为过于繁忙，谢绝了各方参观打扰，因为手机游戏这个猛然展开的全新市场。 让整个国内游戏界都有些疯狂。 因为这时候谁都看见这上面蕴含的商机。 别的不用说，光是用手机话费充值游戏这么一个最简单的便利，就能击溃一切竞争对手。 能来钱的游戏才是好游戏。 可目前只能以Q1手机作为整个游戏设计的规范来展开工作。 所有手机游戏都以在Q1手机上面运行作为测试平台。 那么所有游戏公司、设计小组都落后于江州高新产业园的游戏大厦团队。 这里已经在过去三年积累出一大批成熟的游戏设计师，还有大量廉价的高职“实习生”。 他们可以迅速的推出一款又一款游戏充斥手机助手商店。 任何同行竞争想标价销售，都会被这些免费游戏给搅乱阵脚。 因为全新的智能手机用户简直惊喜到玩不过来！ 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游戏推介让他们入坑，每天都有看不尽的笑话、新闻吸引碎片时间，还有音乐、电视剧。 哦，都不要钱。 可以说来采访赵德柱的媒体记者、主播主持几乎人人都拿着Q1手机，使用之后对赵老板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现在更是想听阁下一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近风流人物，还数阁下啊！ 赵德柱就利用这个机会表达自己的规划，首选鹏圳、湘南，然后其他省市有需求的也可以主动跟他的总经办联系。 不需要当地政府花一分钱，正当的地价正规的手续完善的政策支持就行。 搞高职学院，建高新产业创业园，带动就业和生活条件。 还大言不惭：“我自己是没钱的，之前就有媒体采访过我，住在几十万的小联排，出行用车也是够用就行，十万年薪也就这个水平了，但我又是很有钱的，因为我可以调动整个TM的资金改变很多人的生活条件……” 众人全都是带着满脸仰慕的表情。 这会儿连看赵德柱做戏的心态都不见了，只剩下跪舔。 有个不知道哪省的女主播还蹲在大班台前，使劲把麦克风探手举上去提问：“您这么伟大的创举，是怎么样萌生出来的呢？” 声音又糯又好听，更是遮不住针织衫领口被她这个动作挤出深邃的事业线，外加穿着暗红色短裙却半跪半蹲的姿态，让外围的女记者们都忍不住在内心暗骂SH。 只有李媛媛不怕这种场面，直接拿文件夹跟扫地似的拂开：“采访就保持距离，赵总很忙，抓紧时间不要分散注意力！” 赵德柱想多看两眼都没得逞，只好继续一本正经：“工作是为什么？在我看来，工作是为了生活更好，生活不是为了工作，所以科技是为人服务的，互联网也是为了让人类更幸福，那就要从我们的员工做起……” 另一位女主持赶紧接力：“好有内涵，好有深度哦，请问赵总您有什么样的幸福生活爱好呢？” 赵德柱其实也有点不厌其扰，干脆示意自己大班台边的落地液晶电视，摁一下桌面上的遥控板，就开始播放易菲在微软手机发布会上的场景。 采访团队还是没忍住嗡了下。 看看人家爱好的妞儿都是什么级别了！ 你们这些搔首弄姿的就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结果赵德柱主要的目的是：“您这话问得，我作为多家互联网科技的董事长，关注的爱好肯定是跟技术有关，譬如这样……” 其实这是微软手机发布会的一个高潮。 易菲站在台上，讲解各种手机应用之后，竟然是一部无疆遥控无人机飞过去把手机送到她手里。 上前年年底，赵德柱就在产业园展示厅给领导们展示过无人机送快递。 前年年底开始量产的无疆终于在沪海登上发布会，但那时候还是被人看做是玩具。 去年无疆在花旗国的大卖，终于让这个崭新的品牌有了国际知名度。 但通过有电视转播的发布会全面露脸，这还是第一次。 白色的精灵，挂着个白色的小盒子，飞到神仙姐姐的面前，就仿佛小龙女召唤来的玉蜂，又像女总裁的小哈巴狗。 嫣然一笑的易菲摘下那部手机定格的画面，一夜之间传遍全国，乃至全世界。 她胸口的微软标志显得是那么国际化。 甚至跟她在《初恋那些事儿》电影中的画面有些重合。 那个努力提高自己的女主角，结尾的时候也是以成年事业女性的形象，站在这样的舞台上诠释着自己的成绩。 这就仿佛是那个女主角站在了世界之巅！ 是电影的延续，还是真实的梦想？ 大画面被虚化之后，站在前方的易菲，显得是那么真实和美丽。 凡是看见这张照片的路人都会下意识的问，这是剧照还是新电影？ 电影里面没有微软的情节啊。 然后就会忍不住到处找这个发布会视频来看。 这也造成微软手机在当天开始放量的TM网、某东网、京城电器等等等各种销售渠道爆发。 4599和5299的两种4G跟8G不同容量版本，价格恰恰被定在冷山黑和圣殿白之间。 原本微软方面是想要个更高价格的，但临时选用的HPC成熟手机外观版本，基本上和原本的828系列相比没有多大的改变，虽然也使用了铝合金外壳，但设计语言真的比简练到极致的Q1要差不少。 很多不知所谓的线条、装饰更是显得有些多余。 而且基于微软系统的特点，还配了触控笔，所以硬件内部基本一致，甚至用了相同触控屏的微软手机就是要显得憨厚一些。 吸引了大量抢冷山黑抢不到，又觉得圣殿白有点羞辱智商的用户。 首日就在各渠道创下超过十二万部的火爆业绩！ 易菲作为产品代言人的海报、宣传照更是传遍全国各地。 再一次夯实她作为国内新一代青年女星的扛把子地位。 要知道，她这会儿才十九岁。 和赵德柱一样年轻有为。 女主播们看得都有些眼红了，有个还有意无意的带节奏：“我也看到您跟姚敏的合影了，您的朋友都是这么漂亮吗？” 结果赵德柱回应：“您看我这样的情况，交朋友总不能在乎人家有钱没钱吧，反正都没我有钱，那可不就只能看人家漂不漂亮了……” 这时候的媒体，一点都没有想打死这个装逼家伙的心情了。 因为赵爸爸说这话，不是理所当然么？ 要不是传说他已经结婚，估计国民老公之类的名头都要按在赵德柱头上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部崭新的Q1手机，已经跨越重洋，被拿在一双修长枯瘦的手指间。 睿智的目光中，看见这部手机惊骇莫名。 这不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完美模样么？ 正文 728、走天才的路，让天才无路可走 世纪之交以后这几年，堪称手机款式大爆发的黄金年代。 各种稀奇古怪造型的手机都有面世。 哪怕如诺克鸭这样的北欧闷骚品牌，都推出过蝴蝶形、椭圆形、钻石形、游戏手柄形等各种样式的手机外观。 摩托罗拉更是靠着翻盖手机一路凯歌，蝶舞全球。 就像汽车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曾经有过各种放飞自我的造型，直到八九十年代以后才逐渐同化在轿车、SUV、皮卡等几个大差不差的范畴中。 而手机，就是被苹果4，这款前后全平面的平板造型统一了天下。 自从这货出现之后，全世界的手机造型就仿佛掉进了漏斗，最终能漏出来的，全都是一个模子造型。 一方面可以哀叹这家伙扼杀了所有手机造型的创意，一方面也不得不承认，经典的力量就是封杀所有其他造型的路，只能跟随在后面。 Q1手机拿在手里，就会给人这种简练到极致的经典感。 如果非要挑刺，也就是下面那排细长的三键，还带了点三棱角在边缘，破坏了整个正面的平整。 可如果没有这个棱角，赵德柱反复体验过，拇指按钮很容易滑走。 因为安卓的按键逻辑是三键，完全模仿原版苹果4独立单键，不但逼着三键到屏幕上去分空间，还会在玻璃面上开圆孔。 这会导致整个生产工艺难度上涨好几成！ 以赵德柱的鸡贼，他连听筒开孔都移到了上沿，让正面这块璀璨的玻璃面其实一个孔都没有。 这也是后来良品率大幅度提高的主要原因。 但其他部分，除了取消苹果手机特有的那个静音物理键，全都基本照抄，凡是赵德柱想得起来的外观细节，全都尽可能原汁原味。 可以这就是Q1手机在发布会之后，让各方惊艳的核心战斗力。 除了诺克鸭装死没看见，自顾自宣布新产品以外，其他国际手机厂商都在急不可耐的拆解Q1，百思不得其解这样一部充满革新和工业美感的杰作，怎么会诞生在中国？ 他们不是除了做山寨机、烟盒机、玩具车带手机这种模仿品上有点特色，其他一无是处吗？ 以TLC、海娃、战斗机、科建、厦新、康卡、平信、南高、东通为龙头的国内手机厂商，原本都是年销售超过百万台的大户。 更是从之前斗得水深火热的场面变成同仇敌忾，各种串联商量应对要怎么摁住这莫名其妙的对手。 完全颠覆了他们对手机的定义。 更别提这种颠覆性的价格和销售模式。 只是拿在乔布什手里，愈发干瘦的老者就只看外观。 从遥远的东方国度发布了这款手机，有人把网络照片给他看过之后。 乔布什就立刻要求搞一台实机过来。 除了那条棱角三按键，一切的一切，从重量到圆角，从材质到手感，甚至那合金机身上，采用上下分段组装的模式，都是他无数次在脑海中萦绕的想象。 甚至有部分已经体现在手稿或者设想图上。 现在却仿佛跨越时空般，有些奇幻的出现在了量产样机上。 按照苹果内部的计划，首先推出跟之前IPOD外观类似的IPHONE试水，避免步子迈得太大市场完全不接受。 如果真能够撑起市场，才会在接下来的版本一步步完善功能后，才推出外观革命性的新款。 这也是欧美国家在最近些年的赚钱妙方。 一定是挤牙膏一样，一点点的放出改进，直到把这个版本的利润榨取干净之后，才推出全新版本，推翻之前的版本又开始新一轮的挤牙膏割韭菜。 一茬茬的才能赚到钱嘛。 但现在……被人抄了小路，一棍子敲得晕头转向！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甚至连内部泄密都无从说起，很多细节连乔布什自己都还仅仅存在脑海啊。 从构想到验证，再到修饰调整，一步步改进这才是完整的工业设计步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更让乔布什觉得震撼的，可能就是打开手机之后，那简洁明快的UI界面。 要知道就算是在苹果，在06年底07年初第一代样机都出来了，都还在争论不休，要怎么操控菜单。 十多二十年以后的人觉得理所当然。 可在那个时代，所有人对界面菜单，无论苹果还是微软，都是点击某个角，弹出菜单选择，这个上移下滑的步骤用什么实现？ IPOD音乐播放器上都是用一个旋钮圆盘模拟。 苹果初代手机也有这个争论，是乔布什力排众议要求使用高品质的触控屏，取消菜单，用单个图标跟直接点击来解决。 别的不说，刚刚发布的微软手机，都是在手机下方装了个360度滚轮加轨迹球鼠标键。 还有更多的智能手机，还在选择全键盘的输入。 可Q1就是直接的屏幕点选。 这就等于平板电脑用手指头触控，和其他电脑用鼠标键盘的巨大区别。 这几乎是乔布什认为苹果手机，应该用来吊打友商的杀手锏！ 初代苹果手机饱含他心血，认定能够在市面上成功的关键！ 也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从未听说过手机品牌实现了？ 第三重打击则来自于，把玩了几分钟后乔布什就发现那个手机助手。 看似很不起眼的桌面化工具APP，好像只是用来连接电脑，方便传输，也方便管理手机内部资源的小软件而已。 却带着发布所有新APP的功能，免费！ 但又非常成熟的放任各种APP自己该收费就收费，甚至为各种APP提供了网络支付平台入口！ 要知道，整个苹果手机的生态就是建立在那个应用商店之上！ 按照乔布什设想的做法，应用商店等于开了一家大超市，所有APP卖东西收款以后都在超市收银台这里，超市收取了自己的分成之后才返还给各个商家。 这里面不光有超市抽成的剥削，还有最重要的账期！ 会有大量资金停留在苹果账面上，成为苹果控制各种APP的重要手段。 可Q1手机推出的这个手机助手，附带的网络支付平台入口，让这台手机仅仅充当银行！ 自己卖自己收，这边不收取一分钱的手续费，还来去自由！ 你说他傻吧，想想你愿意做个银行家还是超市老板？ 明摆着人家在第五层轻蔑的笑话你这超市老板呢？ 想通这个细节的瞬间，乔布什坐在办公室，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而是自己做到极致的每一步，都恰好被人挡在了身前。 一点辗转腾挪的缝隙都没有！ 因为本来在苹果手机推出之前，没有任何人意识到移动互联网的入口在应用商店。 微软到现在这一刻，还在主推他们的浏览器加MSN生态，只是本能的觉得手机助手碍眼，不许预装在微软手机上。 可在互联网的时代，刻意制造壁垒都是自绝于人民的做法。 上一世的苹果靠着横空出世，抢先占领制高点积累死忠粉，才建立起一道系统防护墙。 这一世各种优点都被别人占先了，怎么办？ 曾经靠着一股信念支撑起来的战斗力，在这一刻让身体每况愈下的乔布什感到颓败。 在办公室里拿着Q1手机一直慢慢翻看，越看越绝望。 在他的眼里，当然能够一眼看穿这台手机上每个部分蕴藏的深意。 甚至连赵德柱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深意。 全触控设置不带笔，展现的就是电容屏吊打对手的强劲实力； 划水果游戏，体现的是多点触控屏灵敏性； 假3D游戏附带超真实电影片头，表现的是色彩还原度和分辨率； 附赠的一集东方鬼神电视剧，明显就是为了让人体验这超乎寻常的娱乐性； 可拆卸的存储卡，更是可以无限更换交流多媒体内容； 虽然全中文的部分APP他看不懂，但那个在花旗国市场上同步的TiTa软件，已经让他很吃惊了。 里面蕴含的社交逻辑，非常庞大和恐怖。 这个手机版似乎更加细致成熟。 相比之下花旗国能看到的电脑版简直就是个敷衍的简单框架。 除了吩咐马上安排人翻译这个软件的各个部分是什么意思。 乔布什就是坐在办公室发呆。 半晌之后才下定决心般传递消息，要求暂停原定在一月上旬举行的手机发布会…… 等看到上下滑动就能近乎无限翻看笑话这个细节之后。 深深的无力感也遍布全身。 这是个多么深谙人性的老鬼啊！ 一直看到安卓系统版本上的古歌标记，才仿佛想起什么，抬手让秘书联络上：“佩奇，你认识这台亚洲手机的设计者吗？” 太认识了。 正文 729、我真的不炒房，我炒房地产 其实赵德柱懂个屁的逻辑。 他现在不过是吃完了重生红利，开始仗着有钱横冲直撞罢了。 还似是而非的去学上一世那位霸道小总裁。 只不过人家好歹是在大嘤帝国进修哲学的深度，那些看似嚣张炫富的行为，其实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故意打造的人设。 没花多少实际成本，却引来极大的市场关注度，可以说是小本搏大利的典型案例。 只不过做事的层面就跟赵德柱区别极大。 上一世的那位小总裁基本上是怎么吸引眼球做什么，搞些看似很有互联网前途的电竞、直播之类，最后搞得一地鸡毛。 造就了富二代最好还是不要有创业精神的梗。 全都让赵德柱当成反面案例来防范。 他就实打实的投钱砸创业地产和高职教育。 还是应了二富说那句，人一旦变得无私，就开始伟大起来。 只要不想赚钱，还赶着把钱往外掏出来合作。 围猎就很难成气候。 因为一串串的合作者都得保证他的安全跟盈利啊。 而且看看现在赵德柱的合作者都是什么级别了。 在他故意针对各方媒体抛出绣球之后，四面八方的省市果然都在回抛媚眼。 这年头还是各省市都专门有招商任务，专门设置招商职务抢投资的黄金岁月。 这种有钱豪横，还集中在高新科技产业的亿万富豪，绝对是全国各地争抢的香饽饽。 于是从采访之后，赵德柱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全国签约拿地！ 湘南最简单，直接在那家二级城市的汽车高职旁边圈了一大片地给赵德柱。 然后直接被恒通货运、京城电器跟天湖地产签下来，合力开发华中地区腹地的物流大基地。 这个紧邻高速公路边的基地会需要大量的高职生、高职司机参与工作。 TM则透过恒通货运向那家原本为军工生产车辆，现在设备老化、款式落后没什么拳头产品的企业提供卡车订单。 从目前就能生产的轻卡到需要技术攻关的大型货运卡车订单，连续五年不低于两千部的采购量虽然在汽车市场上不算什么，但对于挽回企业生产力有极大帮助。 况且还能由江州高新产业园的研究中心出资邀请国内外卡车生产设计机构，协助技术改进。 争取让这家老企业重新焕发新生。 因为光是现在全国各地送快递的基层车辆都是个缺口，光是在江州本地采购小面包数量上没问题，但产品性能却跟不上赵德柱的要求。 赵德柱比谁都清楚十年以后国内的高速公路里程，将会需要大量高速物流司机。 每天都会有数十上百万辆大型货车穿梭在陆运动脉上。 这方面怎么让高职专业司机来替代那种师傅徒弟、夫妻两人日夜兼程的货运状态，把货运司机真正打造成一个有技术含量也有收入保障的行业。 就是汽车高职需要去总结钻研的课题了。 赵老板随口在签约会上谈了几点自己的皮毛：“我们需要的是那种车头带了点房车的自主知识产权拖车头，我在花旗国看到过，带着卧室厨房洗手间，可以轮流休息驾驶，司机也不用狼狈的在路上喝风吃雨，可以过上相当不错的生活，配合全国各地的高速服务区，我们的卫星定位系统，完全进入到互联网时代的物流体系……” 所有人听了都会觉得高山仰止，哇，真有见地。 这种情况下，别说他在这个物流大基地里面搞创业地产出租给未来的各种大大小小物流公司，就算是成片的修住宅小区满足司机、物流从业者打造全新的物流新城，都能得到当地政府的极大支持。 基本上就是在这座二线城市获得一个开发区地位了。 一身修身西服的赵德柱在这些场面已经很习惯，能侃侃而谈的展现自己风貌。 让跟随团队远远的惊叹不已。 鹏圳艰难些。 作为面积比HK还小的开发特区城市。 这里寸土寸金的很多开发项目都得朝周边买地。 况且自我感觉朝着国际化大都市发展的黄金桥头堡，还不怎么瞧得起高职教育学院。 所以很愿意招来这种金凤凰落户，但支持力度小很多。 地价也比较贵。 但赵德柱还是联合天湖地产拿下这片市区地块，虽然只够三栋建筑的区域，可能只有湘南那边的十分之一面积。 却一方面能把TM网的鹏圳部分彻底腾出来到自有地产上，无疆总部大楼也可以修建在这里，而且让生产、研发、员工公寓也能保证足够的容积率。 无形中赵德柱还是变成了自己本来不屑的样子。 只是他原本瞧不上的，到京沪鹏这些房价高企的地方炒房行为，现在变成了自己来鹏圳建楼。 而且随着湘南和鹏圳这两个省市，接纳TM的物流产业园地产项目在一月光速落地新闻传开。 之前就展开的全国各地物流集散中心项目，可能有些地方有点政策上的谨慎考虑，现在看别人走在前面，迅速跟风通过。 首当其冲的就是京城电器大本营的地块拿到了！ 平京啊，天湖地产想方设法都很难挤进去的地产市场，这次也顺着东风拿到长平地区两万平土地。 京城电器宋大林和李晓军都有自己的地产关系要插脚进来合作兴建物流市场和办公大厦，江州高新却能以大股东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参与。 而且赵德柱还能把强哥拉进来，哪怕是最小的小股东，也保证某东网能拥有参与资格。 原本强哥在双十一和手机大战中被京城电器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下却对赵德柱感激有加。 特别是赵德柱留他跟自己在酒店好好谈论了一宿。 建议把关于手机配件、手机壳、手机膜之类的周边扩展起来，这是京城电器目前不屑一顾的部分。 其实未来市场会非常大，先走一步配合3C销售，也许能够和传统家电销售形成竞争。 起码比某东之前卖光盘赚得要多。 强哥更觉得查尔斯是好人哪！ 哪怕名牌大学高材生的他可能心里有点明白，赵德柱这是在平衡压制，帮扶弱者拖住局面。 也没办法啊，现在无论哪一方面，都是仰仗TM给量。 想正面跟TM竞争绝对没有机会，能够把京城电器当成对手都已经有点好高骛远了。 匆匆经过平京的赵德柱，刻意避免了跟影业公司那边打交道，立刻赶赴西北。 之前在恒通快递起家的华东，长三角地区也拿到类似的地块。 再加上西北地区布局之前就敲定。 2007年的第一个月，赵德柱辗转六省市，迅速拿下八幅地块，总计超过四十五万方土地。 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郊区物流地块，可价格也便宜得让地产商咂舌。 不但迅速展开勘测和初期土建规整进度，还让全国地产业都从各地接二连三发布的新闻，以及他们业内能够查询到的产业信息，注意到李媛媛这个江州高新地产方面的所有人姓名！ 几乎到处都在问，这个持有地产股份超过二十亿元的业主是谁呀？ 其实不过就是当初赵德柱他们第一次涉足地产，从十九梯杨公馆开始，就注册了德喜物业的名头，赵德柱习惯性的分散资产挂在媛媛名下。 现在自然而然的让这个才二十一岁的老板秘书，成了国内可能地块储备最大最年轻的人。 偶尔出席签字仪式或者办理手续的秘书嗤之以鼻，只欢喜这次终于跟着柱子出门，吃遍了东南西北的美食！ 开心！ 毕竟随着整个产业工作越来越庞大，身为总助的她基本上就不能离开总经办。 特别是赵德柱出差，更是要李媛媛汇总所有工作，梳理汇报。 赵德柱也蛮心疼小棉袄，看这次手机发布会之后都是速战速决的出差，特别带上她和沈佳凝配合营销总监唐天峰跟夏姐、恒通的于海洋组队跑一圈。 自然是一路上锦衣玉食的到处座上宾。 当然，到鹏圳、华东地区那真是各种豪华规格，甚至有些地方直接甩出签单权，一应消费开支都记在账上。 到西北就只剩下各种热情陪同，从早到晚的陪同却一分钱都不敢花，贫富差距清晰得要命。 好在媛媛觉得羊肉泡馍、牛肉面味道也不错。 那就行。 特别是跟沈佳凝全力照顾好赵爸赵妈的吃喝用度，比工作还上心。 赵德柱自然是从鹏圳谈判的时候，就带上了刚办理完拆迁手续的爸妈。 不为别的，把那拆迁款立刻转入鹏圳地产项目，让爸妈到鹏圳继续当收租佬的同时，也暂时离别家乡。 免得被人锁定亿元拆迁围上来。 而且自己发达到今天，终于可以给父母展现下自己的成功模样。 不然多少有点锦衣夜行。 反正一直到这一刻，赵爸赵妈都还难以置信，那个仿佛昨天还趿着夹趾拖鞋，蹲在街边一事无成的儿子。 竟然从南方一路北上，沿途都是各种省市领导接待，随行二三十人里面更是有江州市的官员陪同。 一群老板、官员更是凡事都以儿子马首是瞻。 赵家终于光宗耀祖了！ 正文 730、你是沙*吗 这可能也是所有人都最费解的地方。 就连夏姐这么了解熟悉赵德柱的长辈，从一开始可能还觉得他是有点小聪明，利用了粤东沿海的见识优势，在GPS、高尔夫这些项目上占得先机。 但后面一路走来，网游的切入点还算是贪玩好耍可以理解的范畴，抓住电商平台也可以说是抄袭人家某宝网的精髓，到WB却是两人商量着建立起来的舆论窗口…… 最离谱就在这里，细细一扒拉，赵德柱的每一个成功点都清晰踏实。 仿佛换了任何一个人站在他的位置上都能做好。 可偏偏这么个郊区收租佬的儿子，高职都没有毕业的文盲，却恰恰在这些时代节点、互联网风口上精准的把握到每个分岔口，然后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幸运。 三五次或者一贯都正确，那就会逐渐在赵德柱身边所有人中间形成强烈的心理暗示。 他就是被气运眷顾的那个人。 其实拉开到全世界的范围，佩奇搞古歌不也才六七年时间就市值百亿，二富拉起企鹅也只有五年就上市，现在正在花旗国炙手可热的facebook几乎是跟赵德柱同步同年龄呢。 也许这就是互联网时代的神奇吧。 赵德柱这一路走来，包括他父母被很多方面都看到之后，都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只有这样神奇的时代，才会铸就这样的神话。 而且赵德柱身上确实又有种同龄人里罕见，堪称妖孽的镇定。 完全不像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 看看整个签约过程中，遍布各地的西南铁军，都尽量人模狗样的收拾好来参加各地签约仪式，见证心目中的老大成为各地座上宾，他们也光彩有面儿，更有工作动力。 明明都是跟赵德柱走过来的年轻人，怎么就跟他有天壤之别呢。 更别提在各地都有参观TM店，了解手机加油站的标准项目，其实是让各地官员切实感受到已经走进千家万户的移动互联网时代。 沈佳凝专门负责担当这个讲解员的工作。 和一众官员领导站在一起的赵德柱，就是个成熟商人应有的样子。 面对各级官员领导不卑不亢，没有巴结倚仗或者搞小动作的想法，就是坦坦荡荡的两手摊开。 一边是电商、物流等互联网产业的投资项目，另一边是高职教育的推动。 在长三角收购了一所城市学院，现场改名TM电商学院，就是要依托江浙沪一带强大的工商业基础，推动各地电商产业发展，为整个TM的未来发展奠定地域基础。 平京的高职学院更倾向于演艺专业，未来将会把老徐推动的影视表演专业拓展到这边来。 至于西北地区，光是听听未来年薪十万的名头，都让十几所高职学院争着希望被收购！ 接近春节，赵德柱一贯都是修身西装外面罩件羽绒服，走进会议厅或者酒店这样有暖气的地方就脱掉，沈佳凝寸步不离的抱着外套跟在身边。 年轻得让所有人都羡慕的精气神，一路上也博得无数好评。 更是沿途上了无数次当地电视新闻和报刊。 直到最后从西北返回江州，赵德柱才有点体会到定个小目标的那位首富感受。 到这个阶段，光是每天跟各地政府和商业伙伴打交道，都会成为主要工作。 坐在公务舱头排，依旧是跟那位挂职高新产业园管委会主任的市府副秘书长一起，回溯复盘这一路的收获。 对于江州这种内陆城市，一贯只有帮别人打下手的时候，哪有这样还要往外输出的扬眉吐气。 这个物流体系建立起来以后，江州市俨然就是其中的核心枢纽，再加上高职教育的源动力。 在全国都能说道说道了。 所以副秘书长很激动也很兴奋，对赵德柱这种务实的作风赞赏有加。 更是感叹西南学院和天湖地产携手起来的一学一商，动力无限啊！ 夏姐都留在了华东布局，从当年赵德柱和她去某宝网的时候，天湖地产就在谋划进入华东市场。 现在顺理成章的展开局面，江州市就更加把TM当成直辖市的最重要名片了。 一直到江州落地，市里面的工作用车专门来把一行人接走，在机场登上自己的车返回，赵爸才找住机会来跟儿子大眼瞪小眼：“你真的做成大人物了？” 赵德柱看老爸那系得皱巴巴的领带领口，就笑着帮忙整理：“哪里是什么大人物，还是那个扑街仔啦，只是这辈子我学好了。” 赵爸更担心，试探着伸手摸儿子额头：“你还是不是人来的啊？我听他们说动不动就是几十亿的项目，你还全国各地到处搞，这要是出事了会不会打靶呀，我们那点拆迁款都不要了，我们还是回乡下去吧。” 赵德柱温暖，搂住老爸的肩头：“你舍得孙女啊，” 赵爸不习惯跟儿子的亲昵，使劲拨自己那仅剩的散乱头发：“要不是为了看哈妹，我跟你妈才不会跟着你这样到处跑呢，哪里都不如家里的狗窝，现在狗窝也没了……” 还有点伤感，主要是难以相信儿子会在鹏圳修几栋楼！ 而且是那种几十层的写字楼…… 赵妈妈就全程被沈佳凝和李媛媛照顾得跟太后一样。 回了家就立刻马不停蹄的去看孙女，为了拆迁这几个月回粤东没看见孙女，想念得很。 专门站在门口接老爸的娜娜忍不住偷偷一阵阵撇嘴！ 好在龙芷羽有分寸，挨个儿感谢保镖、秘书助理出差辛苦了，大家都早点休息，有什么明天上班再说，马上就要放春节假了。 赵德柱马上谄媚的献上一路收集各种零食土特产给老婆女儿。 结果一转身看见易菲竟然跟她妈笑眯眯的站在院子门口：“听见外面这么热闹，就知道是你回来，辛苦了。” 赵德柱第一反应就是花旗人也要过春节么，但忍住了嗯嗯嗯。 回到家才找老婆打听，知道易菲春节貌似要上春晚，专门赶在春节前回来陪她妈两天。 赵德柱纳闷儿：“她妈就不能跟着她到处跑吗？” 马上就挨了老婆轻飘飘的巴掌：“当妈的好不容易才让女儿独立走出去，哪能一直跟着呢？” 赵德柱心领神会的对女儿：“看见没，长大爸妈就不能一直跟着你了，现在我们去二人世界了啊？” 气得正在翻礼物的娜娜在后面嗷嗷叫。 第二天，易菲的确就飞平京参加彩排去了。 好像她百忙中飞来飞去，就为了看那一眼。 过去的一年对她来说的确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年。 随着最近两年各一部武侠电视剧播出，她的国民热度居高不下，恰恰这时候来部破纪录的青春励志电影。 绝对成为青年一代演员的领军人物。 借着在湘南卫视当之无愧的金鹰女神评选中夺魁。 最后在年底还独力支撑微软手机的发布。 都是一次次刷新个人形象巅峰。 这种情况下上春晚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听说有关方面也询问过赵德柱有没有兴趣到春晚观众席上露面。 赵德柱还是敬谢不敏，陪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也要陪小女儿。 他这一系列的地产操作让奚欢她妈的业务范围，也迅速从江州地区拓展到了全国。 甚至更多只能作为整个产业的监理机构。 因为这种膨胀式的业务扩张，让她全部自行消化将会导致设计事务所机构迅速臃肿，成本和效率都会变得相当低下，还蕴含很多未来的危机。 在庞勇的规划建议下，奚莲颖更多是要带着自己的团队，指导、监督、招投标等等甲方管理工作。 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钱没少赚。 就在产业园那商业区体育馆旁边一座独立建筑，感觉就是把雪松木覆盖的深棕色墙板凹型建筑，跟白色墙体的n型建筑交错扣在一起。 这样带有鲜明色彩造型对比的建筑，自然就成了奚莲颖的建筑设计事务所最佳招牌。 不过翻看着一大叠全国各地的地块协议，总是忍不住用余光瞟着正抱着女儿逗乐的赵德柱。 她就尽量语气柔和得像是夫妻之间的交流态度：“两岁半了，我已经带着欢欢去幼儿园面试过，春节之后就到幼儿园去跟更多的孩子打交道，可安保部说他们要派人，那可是你……产业园自己搞的幼儿园。” 赵德柱的土豪思路就是：“那……在我楼上另外再单独开个幼儿园，找些孩子来免费陪着一起上课。” 亿万富豪的女儿上课，别人自然会争着来当同学。 奚莲颖就忍不住：“你是傻逼吗？那不所有人都知……重点是现在欢欢会脱离群众，我怕她以后自闭！” 如果不刻意把语气重点鄙夷点，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依恋这种感觉。 赵德柱还没说话呢，一直抱着进口画册翻看的奚嘻哈哈就忽然开口：“傻逼！你是傻逼吗？” 父母皆惊！ 这么小就说脏话，未来可是要当公主的呀，这怎么得了。 奚莲颖自责没忍住，赵德柱好言相哄：“好了好了，哈妹就当没听过这个词。” 已经在语言能力上突飞猛进的哈妹简洁明了：“听过了！去幼儿园就听过！” 当爹妈的又吃惊，卧槽，不是标榜国际双语幼儿园吗，赵德柱都想回头把负责人拉过来打屁股了：“谁这么说的？” 奚欢埋头在画册里不假思索：“两个长得一样的小姐姐……” 奚莲颖连忙证明：“对对对，幼儿园有对儿双胞胎姐妹，可漂亮了！” 奚欢终于抬头：“我想跟她们玩，问谁是姐姐，好开心好可爱的小姐姐就举手说是，问谁是妹妹，另一个就说你特么是傻逼吗？” 赵德柱决定自己还是再搞个高档幼儿园吧，这特么谁家的孩子啊。 正文 731、有人欢喜有人愁（感谢浮冰妹子不声不响的成了盟主） 是陈晓龙的女儿。 天湖地产开发的高端别墅苑，就在产业园背后两公里左右距离，刚刚交付之后陈晓龙就把一家人从粤州接过来。 他不喜欢像庞勇那样每周往返在家庭和公司之间。 说起自己的暴躁女儿也是万般无奈：“天知道为什么双胞胎的性格却反差这么大！” 但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满脸得意。 赵德柱根本不敢把这事儿拿回家说，怕触动龙芷羽的心情。 这趟全国周游大半个月，沈佳凝也悄悄给赵德柱说过，龙姐自己去医院做过好几次检查了。 赵德柱跟别人能生，问题肯定出在她这边。 但平日在家里端庄大方的一点看不出来。 这种事情能咋办，赵德柱更心疼老婆就是了。 有些东西是命。 就像Q1手机横空出世，直接让苹果手机战略摁下暂停键一样。 Q1手机的爆发，也直接导致HPC的大部分产能开始朝着Q1和微软手机倾斜。 自然也就冷落了原本的多普塔。 这里有个品牌根源的问题，HPC是王凤莲自己创的品牌，主要用在国外和外包联合出品，多普塔实际上是国内合作持有。 品牌创始人还是个极为牛逼的人物，全世界第一部百万级像素的数码相机就是他研发，更是在25岁就开始参与星球计划研究电脑智能化。 那可是在八十年代！ 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见过电脑的时候，他已经在探索关于电脑智能化和多媒体应用的方向了。 简而言之苹果IPOD上面那个转轮选歌的系统，就是他发明卖给苹果的专利。 所以微软手机上也才有那个转轮轨迹球。 赵德柱第一次遇见王凤莲，就是她北上洽谈，准备以多普塔的品牌进入国内通讯市场，却被微软邀请陪同来参观江州产业园。 由此多普塔的命运就被改写了。 原本那位创始人和王凤莲在这个决策上就产生了巨大分歧。 王凤莲本来就准备全力收购对方股份，自己掌控全局。 在被赵德柱怼了应该重视国内市场以后，王凤莲更加发力吞并对方，要向国内市场发力。 因为从多普塔这个品牌创立之日起，创始人的思路就是成为全世界的国际品牌。 作为一个八十年代出国留学到能够参加星球计划的海归，连花旗国的技术水平跟市场承受力，都没法让创始人的多媒体梦想得到发挥，他哪里瞧得起06年的国内市场。 从内心还是把国内当成生产基地。 这也是那个年代几乎所有海归的看法。 只有走出去看过世界，才明白国内有多落后。 从身边看到的官员、生产力、科技水平、消费能力都是全方位被欧美国家吊打。 连官方自己都称是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嘛。 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全国人民都要十多年以后才幡然醒悟。 在那个念头并没有错。 王凤莲原本不做国内市场的理念就是被这位影响。 结果就在两位股东相互拉锯内斗的时候，赵德柱忽然拉来了企鹅手机和微软手机这两个巨大的项目。 要知道04年多普塔拼命营销，花了两千万把英雄电影搬上手机屏幕，也只卖了15万部手机。 王凤莲和这位创始人本来已经对国内市场绝望了，没想到赵德柱却出人意料的准备决战国内。 这种情况下，就在06年年中，本来已经准备签约股权的王凤莲反悔了，反而因为自筹资金到江州建厂，要把这部分多普塔的股权卖还给创始人。 等于就是彻底放弃多普塔品牌了。 这里又不得不提一句王凤莲的心态。 哪怕她在花旗国的芯片公司排名全球前五，又入股了湾积电这全球第一的芯片公司，HPC更是随着签约微软手机就拿下右岸股票市值第一的宝座。 她骨子里还是个右岸人。 小岛寡民的思维局限，和焦盆人如出一辙。 他们身处小地方的思维习惯，很难产生大国宏伟思路，优秀到如此地步的他们有时候还不如大国普通人习以为常的思路宽广。 这个时候王凤莲竟然觉得代工挺好呀。 嗯，就跟后来代工苹果那些人一样的思想。 能够代工微软，代工企鹅，每年几百万台销售量，哇，还自己搞什么品牌啊。 何必让自己去冒风险，费那么大劲干嘛呢。 年底Q1手机和元旦后微软手机的销售更证明了这点。 共担风险建厂，如果品牌推广失利，基本上后果都被品牌承担了，自己起码还落得一工厂，还能继续换个品牌代工。 多好？ 所以就在赵德柱全国扩张拿地的时候，王凤莲把自己手里的多普塔品牌股份作价五千万卖给创始人。 去年多普塔销售十五万台智能手机，整个品牌才盈利一千万的创始人，哪有这么多钱买。 单机卖7000块才赚了几百万的创始人，目睹过去一个多月的两款智能手机堪称神奇的销售局面。 从去年年中被资本放弃，消沉得在家看了半年书的孙兴平，终于决定跑来找赵德柱。 “七千万把整个多普塔品牌卖给你，要不要？” 赵德柱正在乐滋滋的规划春节出游路线，因为一到春节哈妹的外公外婆就要来江州，烦死了。 奚莲颖也烦，带了几个亲信准备去欧洲旅游，顺便考察建筑设计同行采采风。 赵德柱就准备全家跑马尔代夫之类的地方，反正他爹妈也是死活不挪窝，要在家陪孙女的。 要不是听见媛媛说这人是多普塔创始人，赵德柱都懒得见。 结果对方一来就劈头盖脸做买卖。 把赵德柱整乐了：“我要这玩意儿来干嘛，我又不做手机……” 实在是对方那跟朱时茂一样的端庄长相，一看就是做技术的老实人，话术上一定要先站住上风。 果然孙兴平的态度就萎了：“多普塔在国内的智能手机市场已经经营了五年，积累了深厚的销售渠道……” 赵德柱更乐：“别，要论销售渠道，国产品牌一年能卖五百万台手机，在我眼里这渠道都值不了七千块，那不是值钱的东西，而是一张张要喝老板血的嘴。” 孙兴平挨了一记重拳有点慌：“我还有技术专利，转**作系统，无线互联网服务平台，内置软件商店以供用户下载的专利，这能卖给苹果，也能打包卖给你。” 哪有商业谈判这么轻而易举就交出底牌的。 过去几年师出夏姐之后，跟着老马、二富处处提高，又跟小超人、老李、佩奇、盖茨这些绝顶高手过招。 赵德柱现在对上这么个技术中年男，就是降维打击啊。 笑着打开自己手边的Q1手机：“转**作系统迟早被淘汰，直接点选的方式才是最好的，说起无线互联网服务，微软手机里面那个WAPI连接系统是你们做的优化，卧槽，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看看我这个安卓系统是怎么连接的。” 真的，这种东西就怕比较。 现在所有人习以为常的WIFI连接方式，都是点开网络连接，一目了然的看见有几个信号源，选中输入密码就连上了，多么简单。 可在赵德柱指定优化前的连接方式不是这样的。 标准windows系统的那种逻辑模式，先选硬件，用设备里面的哪种硬件模式，用哪种网络连接协议，普通用户在这里就晕头转向了，谁知道什么WIFI、WAPI、8002连接协议什么意思啊。 等过了这两关，还得自己输入网络连接名字跟密码，错了就找不到。 明白没，之前的逻辑是系统是上帝，用户点头哈腰的去窗口办事，说错一个字，态度表情不对，就重来。 这年头所有的程序设计师思维都这样。 跟国有银行、官方办事窗口的柜员一个态度。 只有像赵德柱这样彻底反过来以用户的角度体验，才会天翻地覆的改变。 这都是十多年沉淀，几大系统相互拼杀，可能引发某个系统先低下头去琢磨用户体验，才能改变出来的结果。 赵德柱提前搞定。 孙兴平无语，甚至有些局促的坐在年轻老板面前，好半天才憋出来：“这些东西我十年前就开始搞了，95年我就开始做移动互联网，可三星跟诺克鸭拒绝了我的技术，整个年代的智能手机环境远远跟不上我的思路，是技术限制了我的设计！” 赵德柱的问题其实在于，他不知道在技术界这位到底未来牛不牛。 他的重生红利仅限于普通人都知道的那点东西，只是他用得特别好而已，论到技术知识他甚至比很多普通人还差，歪门邪道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 现在看着对方，放下手机不动声色的操控鼠标继续比较哪个海景房更漂亮，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 孙兴平都要哭了，实在是这一年被王凤莲那资本家打击得够惨，直接被牺牲掉了多普塔的品牌价值，现在连国内投资方都瞧不上。 只能咬咬牙拿出最后的底牌：“我申请了在花旗国的多普塔手机入网手续，加上这些专利一起打包卖给您，六千万不能再少了！” 正文 732、没人比我更懂整合资源了 孙兴平创建多普塔的目的，就是想要占据北美市场。 他从二十来岁出国留学，一直到四十出头才回国，并不是打算在国内赚钱。 包括他跟王凤莲的争执，一定要让多普塔去国际市场上面呼风唤雨。 都是基于他人生最大刺激以后的痛定思痛。 赵德柱不说话，顺便翻看下助理收集资料里面的比基尼美女照片，脑海里有点隐约关注现场，用眼神示意继续。 孙兴平还是有准备，从西装里面摸出那个已经上市五六年的IPOD，白色机身的音乐播放器非常简洁漂亮，内部还是装的微型硬盘呢：“这套操作系统是我做的，96年我就完成了第一套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可两亿美元的风投花完之后，我们没有结成任何实际产品，一直都是在帮全球各种手机厂商做系统，除了焦盆的一家厂商认可，就只有卖给苹果才能弥补研发黑洞，我还被三星和诺克鸭嘲讽走错了路……” 赵德柱还是关掉了比基尼泳装照，假装很认真的倾听，不然他就要开启嘲讽模式了，这个转盘式操控系统就是错的啊。 可孙兴平看上去就是个老实人。 他不忍心捅老实人的刀。 老实人很诚恳的捏着MP3播放器控诉：“两年后苹果拿出这个产品，我就开始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掌握着核心技术的我们被迫卖掉企业，而靠整合比人技术的苹果却如此成功？最后我终于想明白，任何一项技术都不可能由一个人或者一个公司发明完善，一个成功的企业要善于整合优势资源。” 嗯，凭借外观色彩，材质，延伸线条和内部逻辑的每个细节，ipod确实是消费电子产品史上巨大的商业传奇，乔布什重返苹果以后就是靠这个一举扭转颓势，然后步步为营的在手机上彻底翻身。 可这一世，恰恰就在节骨眼上被赵德柱打断了。 孙兴平这种技术至上的人，就是从IPOD开始意识到，光有技术还不行，还得有全面的外观设计、操作体验、营销推广等等一系列支撑。 因为各种代工厂都在亚洲，孙兴平就是基于这种认识才回到国内，找寻合作伙伴建立了多普塔。 然后在手机牌照准入制的国内，多普塔是跟鄂州厂商合作才租借到牌照，所以第一家国内生产厂开在鄂州呢。 其实包括这次的Q1跟微软手机，实际上都是租借的鄂州牌照，就跟多普塔租借一个性质。 又是在这件事上吃一堑长一智，孙兴平在内地生产多普塔手机，亚太地区跟欧美基本都是输出贴牌、代工、合作品牌的手机时候，全力以赴的在花旗国搞定了牌照。 本来雄心勃勃的要把多普塔手机返销到花旗国，这才是孙兴平最大的夙愿。 结果王凤莲被突然蹿升起来的大陆内地市场吸引，决定放弃多普塔：“我们现在CPU是英特尔和德州仪器，芯片是湾积电跟威盛，电池是三星，显示屏是索尼，这就是整合了优势资源的结果，本来最大的短板就是windows的手机系统，结果你的新手机开发用上了安卓系统，本来这是全力返销花旗国的好机会……” 嗯？ 赵德柱来精神了，这几乎是他除了自家人第一次听见别的方面直接提到微软系统是短板：“你觉得微软系统哪里不好？” 孙兴平如数家珍：“整个系统不够便捷，需要改进，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多普塔作为微软系统在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生产商，他们居然置之不理，根本就无法进行沟通，我也见不到盖茨先生。” 赵德柱有点明白，上一世为什么HPC多普塔这家牌子会倒了。 俩巨头之间的争夺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没有赵德柱横插一杠子，他们的主力目标市场还是往欧美销售。 可只要苹果手机横空出世。 基本上后面几年就是苹果手机一统天下，把其他各种智能手机都打得落花流水的场面。 诺克鸭系统糟糕透顶，微软系统的管理又这种吊样 所以初代苹果手机不是有多么好，而是对手实在是都太渣了。 所有前往欧美市场的智能手机宿命就很悲惨。 一直要等到乔布什棺材板都凉透了，苹果只能吃他的老本，安卓系统再慢慢成长起来，各大品牌才慢慢回暖。 可HPC没能熬到那时候。 赵德柱眯起眼睛，脑海里面确实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在花旗国有销售渠道吗？” 孙兴平急切的摇头：“我没有，但我这个时候来，就是觉得我们可以抓紧时间参加今年的CES国际消费电子展，可以在花旗招商展开销售。” 赵德柱也想起来，对啊，去年不就是这个时候去花旗国帮无疆无人家参加展会，然后建立起现在的代理商……等等！ 无疆的代理商……为什么就不能卖手机呢？ 赵德柱从未想过去花旗国卖手机。 最大的原因其实在于他对于传统销售渠道模式从来都没兴趣。 花旗国有没可能搞TM的电商平台，光是建立物流体系就麻烦得很，更不想帮帝国主义解决就业问题。 但无形中过去一年，姜滔滔可不就是通过无疆的销售，已经在花旗国东西海岸建立了相当完整的代理商体系。 去年上半年建立，从六月开始交付第一批一万三千台无人机开始，仅仅半年时间，卖了五万多台无人机！ 口碑爆棚！ 近一亿美元的销售额，让无疆这次的大厦建设，都能自己付款！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东西海岸的代理商已经基本上都来过鹏圳，算是比较有实力的经销体系，其中有两个还是搞大型电视购物的老板。 赚花旗国的钱！ 这个思路让赵德柱立刻觉得来兴趣了。 现在却等于是水到渠成。 Q1手机的外观版权在自己手里，内核硬件设计版权在HPC手里，或者说多普塔也有部分版权，系统版权安卓却是开放的…… 安卓返销花旗国！ 赵德柱的脑瓜子马上就亮了！ Q1手机在国内卖4799，约合六七百美元，赵德柱隐约记得当年苹果手机刚出来的时候，好像就是卖五六百美元，但这个价格就已经包含了运营商补贴。 那么这个价格完全可以拿去赚美元，甚至还可以再贵点！ 赵德柱示意孙兴平稍等，拿出手机就准备给二富拨打过去，然后慢慢停顿，最后选择给庞勇打电话：“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几乎所有的环节都是完整掌控在自己手里，生产线、版权、销售渠道、品牌。 唯一的差别就是Q1手机上那些企鹅标记，难道不会打磨掉重新标注么？ 在文盲想来，多简单的事情。 庞勇抵达之后，听闻这个计划也是一惊，先觉得不可能，但一项项梳理下来，却又好像完全可行。 最关键是，这台手机肯定要预装TiTa，会不会跟微软对冲？ 对于古歌来说，他们对于安卓手机上市肯定求之不得，关键在于微软，不，主要就是盖茨先生怎么看这件事。 于是赵德柱原本要联络佩奇询问安卓的意见，就被推迟了。 一边要求所有基础应用APP团队，赶紧推出自己相关的英语版本，一边就开始张罗跟王凤莲的洽谈。 正像孙兴平说的这样，这年头的确很难单独依靠谁的能力就包打天下。 可赵德柱内心萌生的却是继续借着这样的事情，让自己具备全方位的实力。 现在不是已经缺了他不行么？ 拿定主意的赵德柱请孙兴平跟庞勇开始签署关于多普塔品牌转让的协议，自己则像个投机倒把的中间商一样，开始在几方之间斡旋。 王凤莲呵呵：“他居然卖给你了？他也就只剩那点多普塔的品牌股份了，主要是这个人很固执，你知道吗，现在的产能开足马力也就勉强满足大陆市场，亚太地区都还等着呢，老是好高骛远的想做成世界品牌，这方面的底子全都在欧美手里，我现在都怕谁卡我的脖子了！” 赵德柱趁机：“不是跟你说了吗，尽可能的我们自建完善各部分，不被他人卡脖子。” 王凤莲没说他好高骛远了：“你知道这要多少钱吗？” 赵德柱蛊惑人心有一套：“那你知道光是大陆国内前九大品牌全年出货多少台吗，如果全被我们拿到，你说这点规模投资算什么？” 王凤莲当然知道大概：“去年五千多万台吧，这怎么可能……” 然后自己的语调就停顿下来，显然是被赵德柱触动，凭什么不可能呢？ 从这点停顿都能感觉到，那火苗被点燃了。 赵德柱却欲擒故纵：“你自己考虑吧，目前可以加生产线，我把多普塔这个品牌买下来，就用Q1手机的方案贴牌到花旗国跟TiTa公司合作卖手机，怎么样？” 王凤莲还是有点迟疑：“你对欧美市场了解吗？之前我们各款智能手机在欧美推动很艰难，欧洲被诺克鸭打压，花旗国被康柏、惠普打压，他们做PDA手机的很多，你在大陆强调的电商购物、视频娱乐跟社交媒体，对欧美市场的吸引就仅仅只剩TiTa了。” 赵德柱摆出赌棍的派头：“我给你留百分之二十的多普塔品牌股份，但如果亏损全都算我的，HPC只负责代工就是了，反正卖不掉还能在国内卖的。” 唯利是图的资本家很快就狼狈为奸的达成协议。 正文 733、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可王凤莲肯定低估了赵德柱的无耻。 搞定生产方之后，赵德柱没有去问TiTa公司股东的意见，却紧接着就联络佩奇。 “我准备把在亚洲受到追捧的Q1手机改换贴牌，跟TiTa公司合作登陆花旗国销售……” 佩奇一下就听出来：“你跟盖茨的公司？你准备把Q1手机预装微软系统？” 赵德柱很为难：“没有办法啊，TiTa是我认为能够在北美地区销售的关键，所以必须满足盖茨先生的要求。” 佩奇立刻有点愤怒的语气：“你这个家伙又在背叛我们的协议！” 赵德柱神秘兮兮：“可你不觉得我们可以围绕这来设置一个陷阱吗？” 翻译的陈燕玲都吃惊了，用眼神跟赵德柱确认真是这个意思？ 商战真是这样充满尔虞我诈的局面么。 唯一在座的庞勇就泰然得多，应该是在想怎么不遗余力的协助挖坑。 佩奇调整语气也很快：“什么样的陷阱？” 赵德柱就像个谗臣：“我不知道你有拿到最新出品的Q1手机和微软手机做对比没有？内部硬件配置一样，只是外观和操控键不同，可使用起来的体验差距非常明显……” 佩奇瞬间明白：“你的意思是更进一步的连外观和操控都一样，让微软系统的弊端暴露出来？” 赵德柱露出陈燕玲熟悉的那副嘴脸：“如果古歌愿意掏钱，我们贴牌的多普塔手机可以同时推出另一款完全一模一样，只是系统不同的安卓手机，你觉得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佩奇楞了下，然后哈哈哈的狂笑：“这是面对面的打脸啊！古德！古德！维文古德！OK，OK，郝马奇！” 赵德柱展开房地产销售话术：“上次微软手机建立生产线投入了六亿美元，这里面包含了软硬件研发、成品物料、生产线、员工工资等一系列投入，你也是体面人，不能低于这个价吧？” 佩奇不傻：“你仅仅就是把中文系统转换成英文，重新抹掉企鹅标志换成新的标志，就要收我同样的投资费用？” 赵德柱摆事实讲道理：“目前整个生产线已经饱和了，Q1手机只能做到月产能大概十五到二十万部，微软手机产能还强些……” 佩奇就是把古歌追赶微软当成自己的梦想目标，听不得微软更强：“可这不是你开高价的理由！我完全可以自己找人研发代工生产！” 赵德柱娓娓道来：“六亿美元又不是我抢你的钱，是预付的六亿美元货款，包含研发等各种费用之后，大概一百万台手机的货款！对，这是出厂价，离岸到北美市场要付货款的，你看看过去一个月Q1手机的销售狂潮，目前已经超过二十五万的销售，这可是在第三世界的发展中国家，花旗国人民对六七百美元的手机应该轻松接受吧？” 佩奇明显是动心了：“我的利润就是出厂价到售价之间的差价？” 赵德柱不要脸：“你找不到这么好的设计款式了，如此成熟已经得到市场验证的款式，我拥有专利的款式，下周就能登陆北美市场的全新智能手机，划时代的全新产品，你现在找人研发代工生产，起码一年的时间耽误，而且价格不见得有我便宜，那么我们多普塔手机作为拥有北美入网牌照的品牌，是不是也应该适当的收取点费用呢，毕竟我们还要投入我们的销售渠道，要知道北美可没有TM网电商购物。” 庞勇和陈燕玲两人满脸都挂着您不会英语真是可惜了的表情。 要是赵德柱能用英语这么不要脸的描述，绝对会被外国人当成奸商中的奸商。 因为庞勇协助陈燕玲翻译，个别专业术语，国际会计事务所高管出身的庞勇会立刻写下单词在纸面上，陈燕玲娴熟的编织进自己的话语。 总体来说还是很工整的英语商务洽谈。 基本上洗掉了赵德柱这些不要脸的前后关系措辞。 但这也把佩奇逗笑了：“你就是个犹太佬！好，我要求马上开始执行这个计划，我都等不及了！” 赵德柱隆重介绍庞勇接手负责款项和具体成本价、销售价、利润分配的细节。 创新事业部老总马上就会带着一组人去花旗国当面收款签协议。 赵德柱建议庞勇把老婆女儿带上一起到加利福利亚过春节，最好把陈晓龙那一家也带走去熏陶下，免得他那个暴躁小女儿以后傻逼傻逼的荼毒哈妹。 庞勇无声的竖起大拇指，对老板无中生有抓机会的能力佩服到五体投地 对啊，在王凤莲看来产能不够，没法开拓北美市场，在孙兴平看来是要放弃国内市场去攻打全球市场。 都是对现有产能做出的无奈选择。 可赵德柱却全都要！ 产能不够，那就忽悠大佬投钱来建厂建线，等于是贷款来建厂，最后生产线和工厂就是王凤莲和赵德柱慢慢冲抵货款，多好。 达成这一系列无中生有、暗渡陈仓的协议之后，赵德柱才凭空想象、凭空捏造的去联络盖茨先生。 俨然换了另一副嘴脸，略显无奈的口气：“您好，我刚刚接到来自硅谷的电话，古歌准备把最近在中国大陆销售的Q1安卓手机直接引进到北美地区销售，我好不容易争取到能够预装TiTa……” 换个人，被庞勇和陈燕玲这么看着，可能没法这样翻云覆雨等闲间睁眼说瞎话。 为了跟北美打电话，特意等到晚上十点过，李媛媛亲自守在总经办上来的楼梯上，免得被人窃听到重大机密。 这会儿也忍不住探头，怀疑是谁在说话。 陈燕玲强忍表情翻译过去。 世界首富的声音就温和：“哇哦，我看到那台Q1手机了，确实具有划时代的优秀特质，我也看到你在发布会上的精彩表现，祝贺你。” 再换个老实人，可能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心软。 赵德柱心情毫无波动，很敷衍的回应谢谢：“那只是我为收回电商平台股份做出的交换，以前我是企鹅的首席体验官嘛，最后一次跟他们合作了，我打这个电话的意思是，微软手机有兴趣跟随这次安卓手机的引进，同步引入北美市场吗？” 连庞勇都对自己的老板刮目相看了。 面对世界首富如此和蔼的亲善态度，绝大多数人都会感激涕零了。 赵德柱竟然如此冷酷的继续演戏，而且明摆着真是故意要把微软手机扯进安卓手机的浑水里面，放任这两家打架！ 这么年轻，这么狠！ 而且之前故意说微软手机要借用Q1手机的机身外观硬件登陆北美。 才激起了佩奇的情绪。 现在压根儿不提这茬儿。 直接就是原版微软手机输送到北美。 这么做不亚于是直接把微软手机推进火坑里。 换些圣母病发作的人没准儿会觉得赵德柱卑鄙无耻。 可他是为自己吗？ 庞勇很清楚，这个随手就把一套老洋房送给下属的人，自己住得都没这么好。 这一次出去全国走动，夏老板都公开调侃赵德柱赚了那么多钱，居然还是用的她几年前淘汰给他的座车。 这已经成了各方赞扬年轻亿万富豪克己生活的每地必谈话题。 听起来就像个道德圣人一般。 在商战中却如此冷酷！ 丝毫不受关系好恶态度亲善影响。 能成大器的就得是这种人啊。 果然，盖茨只停顿了片刻，语气也有点无奈：“你能对比下这两款手机的真实感受吗？” 赵德柱就扮演耿直技术人：“很明显，采用了汉斯的巴尔达电容触控屏之后，Q1手机的开放式架构得到最大程度释放，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都不再需要触控笔，色彩还原度和菜单层次的设计更合理，微软手机还是原本的架构，配合滚轮式轨迹球等设计，这是个代差问题，需要全面颠覆windows手机系统的设计，这就不是我能够改变的东西了，我只能在我能做的范围内尽量调整，但根子上的问题我动不了。” 盖茨肯定也看了报表：“但目前销售数据上，似乎我们的产品更好？” 赵德柱直言不讳：“那是因为Q1手机有六十万的合约机要分摊到一整年里面销售，只销售高价款也要受到产能限制销量，而微软手机的生产工艺成熟些良品率就更好，所以短期内看起来微软手机的销量更高，但只要Q1手机解决了产能，随时可能压过销量，所以他们刚刚投资了几亿美金扩大产能……” 庞勇偷偷瞪大眼，低头在笔记本上记下来。 赵德柱左右逢源的操作太骚了！ 而且示意陈燕玲翻译之后，赵德柱还补一刀：“更重要是两种智能手机看起来在所有应用上都差不多，所以消费者目前还没有很强的系统差别意识，只要是能用APP，能看视频，上电商的智能手机都行，可一个月过去了，各方面口碑传递开以后，目前……对微软的反映不太好……” 盖茨没有急慌慌的马上追加投资，而是静静的问：“那你觉得还有必要进入北美市场吗？” 没有感情色彩的提问。 仿佛是个考验。 赵德柱给出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的回应：“应该进入，我想您考虑的不是退休前怎么让微软走得更好吗？那就彻底引进手机到北美市场，跟安卓手机面对面的接受市场考验，输了，也不过就是几亿美元的事情，却能够让您的整个公司都明白，不努力就不是市场老大，大公司的问题不这么伤骨头很难触及灵魂，这总比桌面系统被别人赶上以后要好吧？” 世界首富沉默良久：“我能邀请你到我家来做客吗？” 咦……这个春节旅游项目可还行，肯定能讨老婆欢心。 正文 734、小啦，格局小啦 这种壮士断腕，或者说故意自己给自己挖坑，让整条大船触礁再借机清洗的狠辣做法。 赵德柱是从夏姐拆迁上学到的。 但花旗富豪能不能听懂，那是他的事情了。 赵德柱只要大家跟着折腾就行。 多普塔进军北美市场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孙兴平跟庞勇达成的协议是，他依旧持有多普塔百分之十的品牌股份。 赵德柱付出四千万，拿到七成股份，王凤莲依旧保持两成，但她就只是以股东形式协助享受利益，没有管理和行使权，彻底归赵德柱来运营。 王凤莲对这个协议还很满意，她非常清楚自己是个技术性商人，对电子技术的判断远超市场营销。 赵德柱在之前的几次战役中已经证明了他的敏锐市场感知，那就由他来操盘多普塔。 大家各司其职，没准儿会更好。 只是已经和孙兴平割裂开的关系，让孙兴平独立到高新产业园建立一个手机研发中心。 说起来从陈晓龙的科研院，微软移动互联网研发中心，孙兴平的多普塔研发中心，HPC的科技生产研发中心。 光这几个部分就足够分量。 赵德柱和陈晓龙在跨洋航班上商量，春节后再找江州市征一块地，搞成中小企业产业园，现代化别墅楼的那种宽松环境，把研发中心、科研中心都搬过去，未来独立成军的各个团队，譬如奔腾手机助手、搜猫输入法这种规模在两三百人以下的团队，也迁过去。 重点还是让研发团队能够享受更好的条件，对整个庞大企业有很强的促进作用。 去年开始就有个国内名牌高校生的入职高峰，今年有十万年薪打底的宣传，估计会更疯狂。 再加上高职生的数量，不停膨胀的人数规模，让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的陈晓龙都有点惊心动魄。 特别是去年春节就流行的不回家活动，今年春节更是人声鼎沸，除了大量的员工借着放假留下来交流、开展活动、找寻合作伙伴，从外地也来了不少放寒假的应届毕业生。 都是趁着毕业季之前，再来看看这座全国闻名的高新产业园有什么样的魔力，值不值得投奔效力。 要知道就在三五年前，整个国内科研方面的大气候还是收入低下，不如做生意当个体户，正所谓搞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的。 忽然一下，江州高新产业园展现出来的就是并不限于互联网，其他很多科研方向，只要能够跟互联网牵扯起来，都有可能在这里找到机会。 那就非常吸引人了。 所以做出些适合中小团队发展的规模化园区，更符合未来发展趋势。 江州市肯定也会大力支持的。 赵德柱答应自己节后会跟庞勇好好谈，陈晓龙才满意的换过去跟孙兴平聊技术了。 既然是去跟世界首富见面，还能见识传说中的顶级富豪豪宅，赵德柱自然把陈晓龙拉到自己的旅游团，只有庞勇苦命的带着陈燕玲等人去跟古歌洽谈收钱。 赵德柱多有心的，索性把孙兴平带上，让这位对微软系统充满怨念，却一直没法跟高层沟通的技术达人直达天听。 光凭这，也让心高气傲的孙兴平有点服老，二十一岁的赵德柱早已超越他曾经以为的巅峰，三十出头的陈晓龙则更加适应当前的互联网局面，他需要重新调整自己的定位了。 龙芷羽没跟丈夫坐一起的原因，就是临出门她邀请了易妈妈一同旅行，女儿上春晚嘛，单身女人在空荡荡的家里那种感受她懂。 一路上共同敷面膜，交流护理心得，舒心得很，娜娜都插不进去话。 赵德柱偶然瞟了眼，恍惚间真觉得那是两姐妹坐在一起，寻思到世界首富家，人多点不会要住宿费吧？ 他也是乡下来的小气吧啦。 加上保镖，嗯，还有沈佳凝、李媛媛、冯晓婷和高雨欣，都带上易妈妈了，赵德柱又索性叫上准备在江州过春节的老徐和虹姐。 在他看来，却首富家里做客，不是商务谈判，而是一种可以让内部人士感觉受到奖励的福利。 甚至再让申宇宏跟李胜军也参与进来。 反正就花点旅费嘛，于是整个旅游团还是有二十多人了。 可这点小算计，在人家世界首富的豪宅面前，不过是浮云。 航班降落在西雅图，直接有商务车队接着走。 很近的距离就到了距离海边很近的一片湖边，哪怕是北半球冬季较高纬度的地区。 这里就跟附近加麻大的温哥华一样，都是受到什么大洋暖湿气流的影响，四季如春的好地方。 易妈妈说她们在温哥华住过些日子，龙芷羽更是对北美航线比较熟悉，申宇宏更是在加麻大留学过，都能给大家科普这点气候特征。 不过刚刚离开海岸线，就看见这边湛蓝的湖水，波光粼粼的湖面尽收眼底，晴空映衬下远处更加雄伟的雪山都似乎近在咫尺。 这种湖天山一色的美景的确很让人神往。 第一次来灯塔国的李媛媛和沈佳凝还是有好几次外事活动了，能小声叽喳不停举起手机拍照，冯晓婷却总是轻笑着看赵德柱，偶尔低头跟高雨欣耳语。 赵德柱被陈晓龙那对儿双胞胎女儿搞得要疯掉。 因为在跨洋航班上娜娜跟她们坐一起，玩熟了以后就逗这俩来捉弄赵德柱。 阳光爱笑的姐姐，暴躁小妹穿得一模一样，从外观上真的很难区别出来。 结果赵德柱就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哪个，深切感受到哈妹说的那种你特么是个傻逼的心情。 然后就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才出门就想女儿了。 车队到岸边码头，上游艇，不是那种多豪华的大型游艇，就是装饰精美的古典风格摆渡小汽艇，小姑娘们都乐得笑闹一团。 只是导游介绍说这庞大的湖水怎么怎么，赵德柱就吐槽，我们国家还不是有那什么清海湖、耳海湖，被龙芷羽打了手，叫他闭嘴。 因为跨过这仿佛小海峡的湖面，抵达另一头沿湖都是别墅住宅的茂密绿化树林岸边时，能看见世界首富已经站在私人码头栈桥上，笑眯眯的迎接客人了。 这让赵德柱想起当初那个挨着斟酒的HK首富，不也是这样的谦逊么。 忍不住伸手搂了搂身侧的媛媛，好像是借这个动作在提醒自己，要像那时一样坚定的去面对厮杀。 不要被这种表面的温情给软化。 秘书吓一跳，一边快速靠老板怀里沾一下，一边低声提醒：“龙姐在哪！” 冯晓婷居然还拉高雨欣挡拆！ 娜娜还是瞥见了，严厉的咳两声！ 赵德柱乐得哈哈大笑，当先从刚刚靠岸的汽艇台阶走上去，跟盖茨握手，再伸手扶起自己老婆和女儿上岸，挨个儿介绍后面的同伴是谁。 只是紧接着拉到易妈妈的手，那是真的柔腻软滑呀。 赵德柱这老蛇皮在这种场面，都忍不住心头一荡。 娜娜还是看见了！ 伸手挡在前面，后面的女士都归她经手。 所有人已经叹为观止。 世界首富的豪宅。 来之前可能有各种各样的想象，大概以为还是那种宫殿式的穷奢极侈。 只有亲眼看见才能感受，原来建筑也是有气势的。 赵德柱一度觉得没叫奚莲颖来就是个遗憾。 那种北美实木大柱子、应该是红衫木的建筑框架搭配落地玻璃，并不大的两三层建筑藏在浓密的树林中间半遮半掩。 看似普通的建筑，却有一条长长的阶梯延展到水岸边，那宽阔气派的样式，顿时有文武百官站在太和殿前面等着上朝内味儿了。 陈晓龙和申宇宏他们都有种开眼界的惊叹，孙兴平更是仿佛在朝圣。 盖茨相当文雅的一一点头欢迎，谦和的样子让赵德柱难免又会觉得这跟老李是不是有区别。 总之对他来说就是种学习的机会。 夫妇俩跟盖茨先生走在前面，沿路听首富随口介绍这座他花费了七八年时间才装修打造完毕的家园。 易妈妈和娜娜走在后面，也能解释她大概都听说过这栋顶级豪宅，花了大概有两亿美元吧！ 而且还是钱更值钱的十年前。 大家都很高山仰止。 原来全世界最有钱的住这样的地方啊。 小朋友还可以不用走台阶，旁边有电梯。 赵德柱一直笑而不语，他又不会说英文，更是对这种充满北美设计风格的乡村风觉得不过如此啊。 索性背着手笑眯眯。 走到建筑面前的时候，有金发碧眼的助理管家微笑着为每位来宾都送上一枚可以作为纪念品的别针。 龙芷羽惊讶的转述介绍：“哇，原来这个别针装了芯片，方便整个区识别每个来宾的身份，这样无论是自动开门，还是确认方位都一目了然，各个房间还能根据来宾情况推荐智能方案呢……” 盖茨一直在观察赵德柱的反应，应该说之前所有来过这里的人都会觉得惊叹，未来智能家居就是这样吗？ 赵德柱看着手里的别针，哈哈大笑：“小啦，格局小啦！” 玛德，不装逼不舒服斯基啊。 正文 735、将雄，雄一窝 龙芷羽觉得好难翻译哦！ 丈夫这种肆无忌惮的交谈风格跟她反差太大了。 好在盖茨已经笑眯眯的拿起个指头大的耳机递给赵德柱，示意自己耳朵上：“试试这种即时翻译交流方式。” 赵德柱一听里面那带点口音的汉语翻译，就知道应该是通过这种蓝牙耳机或者别的什么传输模式，拾取周围声音再传输到翻译室，有人在负责口译。 他戴上示意下：“这提醒到我，未来可以在智能翻译上面下功夫……” 盖茨欣然：“也许这就是你的敏锐，似乎每个细节都能让你感受到革新点，对这枚别针你有什么看法呢？” 赵德柱拿起来示意：“这多小气啊，每个来宾的资料还不是要专门输入，对吧，预先不知道还不是只能记住别针芯片编号，其实应该做大数据采集，多简单，这里装个摄像头，识别面部，体型，甚至体重身高之类的数据，马上就能建立个人档案，然后这种识别探头在各个地方，可不就省了这会儿发别针的步骤，更牛逼啊！” 明显最后的形容词难住了英语翻译，盖茨艰难的重复：“溜壁？” 龙芷羽艰难捂头，听见丈夫还乐：“就是古德！维文古德！” 盖茨若有所思的重复：“溜壁，溜壁……这是AI智能化识别的范畴，你这个思路也有人想到过，但目前好像还有技术上的困难。” 赵德柱已经有点技术底子了：“主要是核心算法，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努力，我有我的优势。” 盖先生必然好奇：“什么样的优势？” 赵德柱吹捧：“高等职业教育啊，到现在您不是帮助我收购了四所高职学院么，我们能够培养大量的初级电脑技师，这种需要采集大量数据才能完成的工作，我们成本会很低，以后譬如说每个机场、商场入口处装一个，全国联网就能抓住很多逃犯了。” 欧美人士的本能反应是：“这……侵犯了很多人的肖像权吧？不经许可就采集了他们的数据。” 赵德柱对答如流：“技术不就是为更美好生活服务吗，古歌也提出不作恶，那意思就是他们实际也在不经许可采集了数据，微软难道就没做这种事情？” 提到了竞争对手，盖茨嗯嗯的示意请。 一群人跟在世界首富后面，就像是乡下土包子进城，左顾右盼的难以置信。 连申宇宏这样走南闯北，孙兴平这样留美多年，陈晓龙那样直视傲娇的人，都目不暇接。 实际上这一片湖畔地块布满了富人区的别墅，临湖肯定是最好的。 而盖茨则选了一处山体挖空…… 湖边小码头走上来看见的不过是露在外面的表面建筑，但后面又不全是地下，除了各种建筑之外，据说首富先生把周围十几块私人别墅都买下来，然后给自己的员工居住。 这就在自家周围形成了一圈缓冲隔离。 各种北美风格奢华装修就不用说了，白瓦橙墙，宽廊大窗，典型的“西北风格”。 柱头、墙面都是名贵的森林原木。 据说其中挑大梁的木材产自哥伦比亚河边畔，热带雨林丰沛的降水和明媚的阳光，沐浴着那些寿高百年的巨大树木。 然后就被巨富装点到自己家的墙面。 这时候他们就不谈什么热带雨林生态保护。 老娴熟的双标了。 来宾几乎两三位就有一个助理导游陪伴介绍，墙面的名画低于几百万美元都不好意思说。 所有房间都有大型液晶显示器，而且所有房间都随着众人走进，会变换屏幕画面，调节温度和改换背景音乐。 赵德柱觉得有点没事儿找事，纯属技术性装逼，用来吓唬普通人还可以。 他就毫无波动，盖茨问他感受的时候，他还是那种不以为然的态度：“这液晶面板……也太小了吧，相信我，只要我们中国人杀入这片市场，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打成白菜价，让全世界的普通人都有机会享受到比这个大得多的屏幕，而不是有钱人的特权。” 开什么玩笑，四十寸的液晶显示屏也好意思吹嘘？ 他跳楼时候桌上的赌博专用带鱼屏显示器都43寸，更不用说那会儿各种创业公司、土豪公司没有个立式五六十寸的触控白板屏都不好意思接客。 只是后来听龙芷羽说人家是98年就装40寸显示器，那还是有点牛逼了。 至于什么拿起手机拨号，就能提前开关灯、热好咖啡、调节空调温度、放好洗澡水之类的。 赵德柱更嗤之以鼻：“智能化家居不是这么用的，智能手机才是一切行为的根源，拨号……唉，我都不稀得说您这么大的公司，这么多高级工程师，怎么就这么LOW呢？” 因为都什么年代了，还是那种类似语音服务，拨号连通了中央电脑，您好，灯光控制请按1，饮料准备请按2…… 然后进入菜单，又咖啡按1，红茶按2…… 费那么大劲装个逼，还跟声讯台似的，累不累呀？ 可能从十年前人家落成这座九十年代领先全世界的智能化建筑开始。 赵德柱是第一个不屑一顾这些所谓智能化技术的。 而且他也没什么礼貌讲究。 惊得盖茨先生啊啊啊。 看赵德柱随手拿出手机，模拟在上面操控，解释后面的技术连接，好像又简单得理所当然！ 只能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陈晓龙和孙兴平就逐渐忘记站在什么地方，使劲伸长耳朵靠在周围倾听。 他俩是中英文都没有问题的。 龙芷羽只好退开让出身位，跟女儿和闺蜜走到一起。 易妈妈还是见过世面，没多局促。 跟同为演艺界的老徐他们闲聊。 还调侃看了这里，觉得自己那房子装修差不多就得了，反正怎么装都显得简陋。 娜娜偷看其他几位小姐姐的表情。 李媛媛尽量绷住自己作为老板秘书的样子，可不能丢脸。 沈佳凝则几乎目不斜视，不看就不会惊讶。 冯晓婷才是本色出演东张西望，拉着高雨欣不懂就问，不过人家不许拍照，她才有点遗憾，又去逗双胞胎小萝莉。 暴躁小妹全程呆滞，可能觉得走进童话里了吧。 等到走进首富先生最引以为豪的书房，不光他们都惊讶，赵德柱也被震撼动容。 人家在书房旁边搞了个鱼池。 嗯，就是那种海底酒店餐厅，旁边有个巨高玻璃墙的那种水族馆。 普通人在家摆个鱼缸，养条金龙鱼都觉得挺高级了。 人家这里养搞了个把书房和卧室都能放在水下的巨型水族馆。 也许在那些慢悠悠游动的鱼类看来，人类才是渺小的吧。 最离奇的是在旁边用投影技术，延展了这片水族馆的气魄。 虚拟演示了一条十几米长的鲸鲨，在墙面和水族馆玻璃墙之间游动。 亦真亦幻！ 看着十来米长的庞然大物像电影里面的样子，慢慢从玻璃墙那边游过，成片的鱼群旋风跟其他水下动物轮番展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这特么就是世界首富的手笔吗？ 真的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连赵德柱这种曾经亿元级的拆二代，现在好歹也是几十亿百亿级的身家，都想不到可以这么玩儿。 普通人以为有钱就是买车买房，大不了玩私人飞机私人游艇。 却没想到要让客厅、书房啥的藏在水族馆下面。 城会玩儿系列。 两只三岁左右的小萝莉，已经站在巨幅落地玻璃边张大小嘴，看得一起歪头发愣。 只是等分辨清楚那鲸鲨只是虚拟出来的投影，赵德柱还是有见识，回头给陈晓龙启发：“他这个还是有点老了，我们可以研发全息技术，三维立体的……” 陈晓龙就认真：“市场肯定有，但技术核心驱动是什么？” 赵德柱摊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搞研发的。” 是啊，他知道屁的全息影像技术。 只是上一世无数人都刷到过那段著名的小视频，在体育馆里，一条鲸鱼仿佛从木地板下面破浪而出，惊得坐在周围的观众差点以为自己掉进了海里。 正是看着这条投影出来的鲸鲨，赵德柱才会下意识的觉得，这也不咋滴。 仿佛他重生三年多的时间，这是最密集感觉落后的地方。 可能因为世界首富超越全球的在追求科技先进的方向，而这种超越整体环境的非正常状态，有些还走岔道的细节，反而让赵德柱更加感觉格格不入。 所以他也没掩饰自己的语气跟态度。 他却忘了自己戴着耳麦，再小声，盖茨那边也能听见翻译讲解。 其实就在去年，还在这里接待过最高领导人访问的盖先生，从来没见过这样不以为然的访客。 偏偏人家指出的点，又似是而非的让他哑口无言。 于是一贯养尊处优好脾气的世界首富，终于罕见的主动邀约：“那……大家继续参观，查尔斯我们就在这里坐下来好好谈一下？” 对嘛，久经沙场的赵德柱这会儿已经感觉到对方隐隐然落了下风。 欣然点头。 全程没怎么说话的李胜军骄傲的跟着前辈告别老板。 他们都感觉到赵德柱真的能带来无限信心。 正文 736、高情商话术 谈判是个玄学。 上次两人到太平洋中间的小岛约谈，基本平等的条件，盖茨和老朋友还是带着后生可畏的老江湖姿态。 合作TiTa更像是风投新创项目。 搞微软手机也更多是着眼于推动巩固微软的霸主地位。 这个年轻人只是顶尖富豪，每时每刻都能看见的无数青年俊彦中特别突出的那个。 等到两款手机问世。 微软手机的确在赵德柱手里已经尽可能做到了最好。 几乎完全相同的硬件配置，外观上差一大截那是商业因素。 还不完全在盖茨的关心范畴。 他关心的是方向，是整体技术含量。 两台手机拿到之后，那真是天差地别的感受。 就那个找WIFI信号的设置细节类似状况，遍布两台不同系统的每个角落对比。 其实原生态的安卓系统真没这么好用。 那也是摸索了五六年，甚至主要是抄袭苹果等几种UI界面才慢慢找准方向。 这方面赵德柱居功至伟。 他把微软界面也改了，但内核没法动啊。 天底下还没有哪个微软之外的工程师有资格去改全球市值第一公司的作品。 所以盖茨在对比两部手机之后，内心是不是哇凉哇凉，又或者在公司内部做了些什么安排，甚至是不是有放弃手机系统这部分的想法。 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结果赵德柱却在一个月左右的时候，步步紧逼的来了一刀。 哪怕你是在装不知道，他却要把两款手机都送到北美来上市了，接不接招？ 上次在太平洋小岛上已经宣布过，微软要推出手机。 世人皆知。 在中国市场上的销售不过是试水，六亿美元要折算成各种货款、生产费用也是针对全球市场的产量。 赵德柱在会面时候提到的所有手机功能，娱乐化细节、社交功能、智能生活未来都在微软手机上提现了。 如果没有Q1手机的对比，绝对算是满足了协议的好作品。 偏偏就怕比较。 从盖茨提出邀请赵德柱来自己家，他就决定深刻的了解下这个神奇的东方年轻人，到底对手机前景展望到什么地步。 值不值得他对微软伤筋动骨。 当然盖茨也来得及对赵德柱所有能够打听到的细节做个全面了解。 结果今天见面之后不到一小时的参观过程里，赵德柱再次颠覆了盖茨对他的所有预期。 基本上可以算是把这座未来智能化先进体验，贬得一文不值！ 真的，稍微来个有文化素质，有礼貌的人，都会嗯嗯嗯，不错不错，起码脸面上会做够样子。 赵德柱是什么呀？ 老龙算计过他之后，就翻脸不认老丈人，老马辜负了他的期望，那也是立刻不共戴天。 这两年被周围各种阿谀奉承，鲜花赞美填满之后，是个人，都会骄横跋扈一些。 可以说不是龙芷羽稳稳的压住了赵德柱的心态，外加赵德柱自己实际上跳过楼的四十岁阅历。 早就飘得不知道为什么了。 所以在世界首富面前，他也是没什么在乎的。 更何况他还知道这种态度，是能给自己带来优势的。 就像当年吊打哈妹她妈的阅历一样，就是要让盖大人憋出内伤。 本来摆出这么大的排场，就是要赵德柱沉不住气，才好居高临下的挤牙膏。 谁知道出这么个局面。 就没有一点能镇住这小子的。 再拖下去，估计盖老先生的心态都有点崩了。 我特么花了一两亿美金搞出来的全世界智能标杆，就这么差？ 两人在水族馆玻璃面前坐下的时候，盖茨都有点不好意思拨打语音电话点咖啡了！ 以前这可是他邀请客人坐下来常见的显摆把戏。 还是吩咐助理安排吧。 明明这大宅子里养了这么多人，还非得装模作样的搞智能化，真是脱了裤子放屁。 赵德柱就是这么看的，给老婆一个放心的眼神，目送远去。 自己优哉游哉坐靠在北美风格宽大皮沙发里，好整以暇：“从哪里开始谈呢？” 盖茨还是老道，瞬间调整好休闲状态：“从你开始吧，我非常诧异，四年前你似乎还是个在中国南方读高中，从来没有接触过互联网和计算机技术的孩子。” 赵德柱的回应很有水平：“男人的成熟，也许就在一夜之间。” 盖茨不知道听出来车速没：“四年前的你来到圆石滩的时候，也还仅仅是个高尔夫球童。” 赵德柱点头：“我看您这旁边好像也有个高尔夫球场，我可以陪你打打，免收小费。” 和巴费特吃午饭都能拍出几十上百万美元的价格来，这陪着世界首富打高尔夫，他还搞得好像多优惠似的。 盖茨确实了解得很清楚：“恰恰也是在高尔夫球场上，你才拿到了企鹅公司的股份，从此走上了IT产业的道路。” 赵德柱摇头：“话是没错，但我来圆石滩是为了给我的高职教育学生争取投资，争取就业机会，结果那场十亿美元投资的胜者背叛了我，让我深刻体会到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道理，本来我这辈子早就明白了，那是最后一次提醒我不要忘记。” 不知道英文里面有没有自力更生这个词，赵德柱干脆掰碎说得细致些。 盖茨双肘放在膝盖上，坐得有点前倾：“网络游戏让你赚到第一桶金，接着主导了网络购物平台跟社交媒体的建设，我所有的分析顾问都说你完全是作为技术外行，却领导了所有的内行走在最正确的那条路上。” 赵德柱开始掩盖自己的神奇了：“我这样一个人，对玩耍网络游戏精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购物平台就是对背叛我的那种模式进行模仿，然后依靠我捆绑企鹅上亿用户的优势，彻底击败对方，这种模式不是我首创的，至于社交媒体，我们也做出了很多调整，你们看到TiTa已经是趋于完整版本了，当然觉得我们多轻松多正确。” 盖茨轻轻摇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被你掩藏起来的重要细节，二十一岁，四年不到的时间，建立起超过百亿美元估值的企业，我都经历过，21岁我刚刚建立微软公司，当我成为百万富翁的时候，我看见过同伴、合作者心态变化，没有一个人能最终陪我走到今天，除了我太太。” 赵德柱笑笑：“我也是，在我最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遇见我太太，我就明白我要为高职教育事业投入一辈子的努力，其他事情都是为这个目标作出的辅助工作。” 盖老爷可是在花旗高考测试中拿到几乎满分的超级学霸，对职业教育的概念有点脱节：“从我们上次见面，你就多次提到这个高职教育，数百亿美元的资产都不足以影响你改变初衷？” 赵德柱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是假了，也许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都信了：“我们中国是个人口大国，大部分人没有读过大学，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干着很普通的工作，高职教育就是帮助很多人，在短期内学到能够干高级活儿的手艺，这是改变很多人命运的最便捷办法，这比赚很多钱更让我有成就感。” 讨论话术这件事的时候，一定要把对象联系起来。 譬如赵爸这种趿着夹趾拖鞋的走进售楼部，销售美女跟他搔首弄姿讲户型谈风格，还有分期付款的方案，没准儿会被大耳巴子抽。 赵德柱之前跟佩奇打电话的时候，基本上就只扣住这件事会造成微软的损失，古歌会因此受益，双方是此长彼消的关系。 对于这个阶段的佩奇，最耿耿于怀的就是要超越微软，能够花一亿多美元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的他，只要听到会让微软吃瘪，就基本上不会拒绝。 再老奸巨猾，投其所好到了心窝子里就肯定会勾搭成奸，再说古歌投资手机上市又是上当，花钱买开心的同时还有利益呢。 同样，赵德柱这番话给甄跃进之流的说，毫无用处，没准儿不是觉得你在装大尾巴狼，就是觉得你是个憨憨。 但盖茨是什么人？ 全球慈善捐款第一人，时刻忧心忡忡担忧人类未来的傻白甜。 听了这话，简直深以为然：“这……难道就是你顺利迈过大公司危机的关键吗？” 赵德柱表示有点茫然：“危机？我有什么危机？” 盖茨无奈：“就像微软这样的大企业病，业务臃肿，管理成本居高不下，产品线更是错综复杂，你在四年间就发展到了一万多名员工，难道你没觉得有什么困难吗？” 言语之间，已经把赵德柱当成跟自己同级别的大佬了。 牛批啊。 正文 737、虚名过盛，不过如此 的确，对于大企业家来说，就跟领兵打仗一样。 百夫长、千夫长，跟韩信带兵多多益善有本质上的区别。 十来个人的小作坊大多数人都能hold住，百把人的创业公司已经很考验老板的管理能力了，很多业务能力较强、甚至有自己独特赚钱门道的老板都是倒在管理这个门槛上。 到千人企业已经算是大公司大厂，能不能赚钱的关键就看管理。 等到跨过万人级别的特大型企业，管理成本往往积重难返，就没几个能轻松上阵的。 绝对不是一百个百人企业那么简单。 无数的大型企业，都在千人到万人的征途上跌倒。 至于几十万人数级别的企业，人浮于事、内部明争暗斗、各种官僚主义作风已经是难以避免了。 连夏姐都说过她是二三十年摸爬滚打才慢慢积累起来的经验能力，更是从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幸存者。 当初她投身地产的年代，全国漫天都是倒爷，全民经商最终能到她这样的才几个？ 玛德，看着赵德柱大跨步的往前冲，几乎都不带趔趄的。 四年不到的时间，就从几个人到几十个的游戏公司，几百上千人的电商平台雏形，然后猛然爆发成如今的规模，还在不停膨胀。 每年数千上万的高职生涌入市场！ 特么还是个高职都没读毕业的家伙…… 微软选个总经理都要斟酌好久。 这的确是很让人惊叹的局面，让很多专业人士都百思不得其解呢。 赵德柱摸下巴，他还是留了点挺日系风的须型，看起来成熟嘛：“我们……中国有个词叫自知之明，就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很清楚我最擅长的是体验，我能精确的把握到游戏要怎么才能吸引玩家，电商平台的买家和卖家最关心什么，社交媒体什么话题最能够带动注意力，这样一部手机要多重才能让用户觉得舒服，顺便说一句微软手机我要求也要达到这种重量了，这是我尽可能做到的极致，就这么简单。” 说着从兜里摸出他现在时刻带着的两部新款手机。 盖茨都笑了：“这还叫简单？一款游戏的成功论证有多难，电商平台的核心利益在哪里，社交媒体怎么才能吸引眼球，手机工业造型设计的细节如何控制，这已经是横跨好几个专业的复杂课题了吧，却在你这里不值一提？” 赵德柱无奈：“也许这就是天赋吧？就好像我看见你说的智能管理灯光，我想到的就是通过智能手机，再深入些，只要你拿着这部手机，GPS定位就让你被锁定位置，还有关于利用手机来日常消费支付，这些想法都会这样跳出来，然后交给我的研发团队去实现就好了，一时半会儿技术上达不到的，我们就尽可能去争取，我只负责体验，其他的都交给专业人士去完成，我几乎不乱开口。” 盖茨没有受到赵德柱话题里的技术亮点影响，依旧专注于宏观：“也就是说放手让职业经理人管理，但你又如何确认管理方式是正确呢？” 赵德柱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我实际上是把各部分分拆成了几百上千的各自独立，游戏公司更是无数个几十百来人的团队，电商平台人最多，但几千名仓储物流，上千名客服销售，外加庞大的运维技术团队，这都是各自独立运行，职业经理人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执行就够了，如果真有问题，那就解决掉那个部分就是了。” 盖茨较真：“那你怎么能保证你所有的要求是正确的呢？” 赵德柱心想老子当然知道，但不能露底啊：“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所有的决定是为了高职教育，能让他们更多人就业改变命运，那就是正确的，其他都不重要。” 盖茨五十二岁了。 用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知天命。 那个年轻时候天赋爆棚的年轻人，最喜欢在会议上怼下属怼同事：“这是我这辈子听到最愚蠢的想法！” 已经随着微软步入三十多个年头，同样也发福衰老，变得温和很多。 看着赵德柱年轻得就像当年那个创建微软的自己，一样的自信满满，一样的才华横溢，一样的不拘一格。 他居然撑着脸颊笑了：“那就给我讲讲你的高职教育，我很有兴趣知道你是怎么改变别人命运的。” 这个咱们擅长啊，赵德柱就从自己二十个人的高尔夫班开始，接着拉了十个人想卖酒，又想靠GPS搞租车，再到发现某宝网开始做电商，做商贩车物流车，这些话题他已经多次跟官方或者别的什么大佬谈，侃侃而谈还能添油加醋。 以电商物流为基础的高职，拓展到无人机、电游电竞、影视群演、汽车运输、财务财会。 赵德柱的理论基础已经在一次次宣讲忽悠中凝结出来，毕竟老蒙、庞勇、老徐这些人都经常会根据他的讲话提出些调整建议：“我们中国人有个特点，不喜欢瞎比比，干就是了，经常有个词叫贫富差距，其实这就是狗屁，强调这个词，就是转移话题逃避真实问题的解决，好像贫富差距就应该存在，只是差距什么数值达到警戒线什么的，放屁，高职教育就是帮助很大一批在初期教育里面有缺陷的人，还愿意努力生活的人，去提升生活品质，抓住这个点，我们的高职教育市场很大很大，我这些企业就是拼命给他们制造就业机会，他们反过来也会拼命努力，这事儿就成了。” 资本主义最巅峰的资本家不敢相信：“不是为了挣钱？” 赵德柱点头：“我有个兄长告诉过我，人只要无私，就会变得伟大，微软手机的整个开发销售，我个人有赚钱吗？六亿美金的投资是用来建厂，解决数千人的就业机会，解决配套产业的发展，现在大概是年产三百万台的规模，如果能到上千万甚至更多，整个智能手机的产业链就形成了，你们要的是赚钱，我要是高职就业机会，就这么简单，你觉得我会错吗？” 盖茨甚至还摁住耳机，可能让翻译确认有些词的关键意义，最后露出些匪夷所思的态度：“这是你们的政治倾向，还是你的个人世界观？起码我在二十一岁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代码。” 赵德柱笑：“迄今为止我没有什么政治观点和依靠，但尽可能在江州发展，当地肯定会很支持我，纯属我自己的看法吧，对我来说花几百万几千万泡妞，豪车豪宅，私人飞机或者游艇都没多大的吸引力，赚钱对我来说就这么容易，赚钱没法让我更快乐了，只有做这个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才有成就感。” 盖茨忍不住做了个骇然的神情：“说得我都想搬家了，很有意思，你确实是个伟大的年轻人，我也要想想怎么才能有这样伟大的思路，希望我这里的环境不会让你觉得不适。” 他还是有底气，不会急急慌慌的一次长谈搞定所有事情。 既然邀请来度假，那就是个相互熟悉探讨的过程。 之前对于赵德柱所有了解都是基于公开的信息，现在听他自己讲述剖析才是最直接的。 以盖茨这种世界首富的老江湖地位，自然能分辨其中的水分。 起码赵德柱有句话没错，微软手机他没赚一分钱，哪怕在国内销售有利润，不像Q1那样还得贴钱，但那都是各个渠道该赚的部分。 具体到赵德柱自己为手机研发设计体验付出的一切，就是白帮忙。 为了拉几个企业到江州开厂的目的很明确。 盖茨也要想想，对这样一个年轻人，有什么值得合作的东西，自己究竟应该要什么。 先招待吧。 绝对拿得出手的招待，会客大厅半藏于地下，宽敞。 百多人共进晚餐，两百人开鸡尾酒Party，都绰绰有余。 导游助理介绍，这是按照去年对最高领导人招待的规格来接待嘉宾呢。 要知道平时这里已经是个很著名的景点了，全球向往未来的大中小学生都有机会以联合国之类的名义来参观。 李媛媛听了介绍，就忍不住把西装裤腰带先松一扣。 回去再减肥好了。 迎门砌着宽大的石灰石壁炉，对面则赵德柱鄙夷的是整整一面四十寸拼接“电视墙”。 专用厨房就在隔壁，一碰按钮，香气四溢的美食便可装盘上桌。 先上一款“烟熏珍珠鸡沙拉”，媛媛小声评价味道有点淡。 主菜是华盛顿州产黄洋葱配制的牛排或阿拉斯加大比目鱼配大虾。 这个嘛，看起来气势很强大，但吃起来肉质却不那么鲜嫩。 媛媛对世界首富的高档美食很失望啊。 好在还有一道甜品“牛油杏仁大蛋糕”。 只是吃了点这个，连严格控制餐饮的冯晓婷和格外讲究营养的高雨欣，都有点想念西南学院门外的烧烤摊了。 娜娜听着几个小姐姐的探讨，顿时觉得这几位可爱了许多。 赵德柱更是不耐烦这种充满礼节和排场的局面。 全靠龙芷羽和易妈妈坐他左右，支撑话题跟用餐程序。 赵德柱那双懒人皮鞋，两边都踩得变形了！ 最终西式菜品的精致与92年红酒的醇厚，使宾主尽欢。 盖老师可能对赵德柱少年老成的印象更察觉来源了。 幸好他没看见夏姐，估计更笃定。 正文 738、卿本佳人，何必演戏 占地五千多平米的豪宅自然有的是客房，更何况周围还有一圈宅子打辅助呢。 恒温泳池、健身中心这些都是标准配置了，这片湖泊就在海岸边附近，夜幕降临后坐在半边直接开放的挑空大会客厅，远眺出去就跟海面一样浩瀚。 的确有种人生极品享受。 留给赵德柱一家的客房就更棒了，水族馆玻璃下的梦幻卧室。 连龙芷羽都忍不住有点少女心，当然更是制止了赵德柱在新环境搞搞新意思的想法。 大清早醒来仰头看见鱼群在头顶游来游去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赵德柱调侃：“要不我们在家照着也搞一个，花不了多少钱。” 龙芷羽想了想，坚定的摇头：“不要，这就成了你奢侈暴发户的把柄，实打实放在那里的证据就没法改变，其实真天天睡在这样环境，很快也就觉得不过如此，就得是这样一生偶尔体验下，才觉得珍贵，对吗？” 赵德柱也醒悟：“对呀，老子顺风顺水的时候当然说得好听，等有点什么问题就泼脏水作风问题了，嗯嗯嗯，真要玩随时出国海边有的是这种把戏，何必在国内让人盯着呢。” 龙芷羽满意：“那我就不陪你去了，多看会儿。” 赵德柱昨晚在酒吧闲聊小酌两杯，确实约了盖老师打高尔夫，老徐和高雨欣有幸陪同。 距离很近，就在这片富人住宅区外几公里，一个标准的18洞高等级球场。 盖茨邀请赵德柱一起慢跑过去，虽然前呼后拥的保镖、翻译跟车队不少，但清晨遇见晨练的街坊邻居都见怪不怪，甚至留意亚裔年轻人的更多。 有些还熟稔的跟首富打招呼，看来盖老师在社区人缘还行。 没像有些暴发户，喧哗嚣张的破坏了生活环境的安宁，被邻居们合力嫌弃。 等到了高尔夫俱乐部这边，更是把首富当成普通会员亲切接待，对一看就是专业架子的高雨欣还登记合影。 但赵德柱还是低估了世界首富的朋友圈。 高雨欣默默的从国内背过来赵德柱那个旧红马球包，老徐就趁机买了套高级货，四人刚走上草坪。 旁边就走出来一群人，当先那个金毛人高马大屁股还翘。 气势嚣张的样子，简直跟乌鸦哥掀桌子差不多。 赵德柱眼睛一下就亮了！ 马上摁住自己的耳机低声：“这个人，可以作为TiTa的推广大使！” 所以说赵德柱的脑瓜子也是现在越来越灵光，昨天察觉到自己只要戴上说什么都会被翻译转述给老盖。 现在索性就当成两人之间联系的通话器。 盖老师诧异，借着扶眼镜的瞬间低声回应：“这是个很低俗的家伙！” 赵德柱肯定不会说这大金毛很可能在十年后当上大统领，更是著名的推特治国、发推狂魔。 但有提醒：“相信我的敏锐感觉吧，太高雅的东西反而不会传递很快。” 盖老师的眼神，可以用见了鬼来形容。 他这样的超级学霸，世界首富那都是什么见识了。 偏偏赵德柱太不按常理出牌。 明显从昨天的谈话就看得出来，赵德柱真没多少文化底蕴，修养素质也欠奉。 现在跟大金毛肯定也是萍水相逢，哪怕是他对大金毛的了解程度都仅限于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赚钱不择手段的地产商人、选美大亨。 怎么赵德柱这么看一眼就能笃定对方对TiTa的推广有用呢？ 而且最让人吃惊的是赵德柱居然说出这么一句很有点哲理的话。 起码透露出来他是知道大金毛低俗，也知道民众传播信息学里面的低俗原则。 就像盖老师自己，贵为世界首富，从品行上来说绝对算是很讲道德的富豪了，在花旗国却经常被当成试图控制全世界的幕后黑手。 所以抬头看见往日很不待见的大金毛，竟然少见的笑着伸手。 大金毛有点受宠若惊，开始那种刻意的嚣张荡然无存，这也是个变脸如换脸的枭雄啊。 不过赵德柱不揣摩他，目光已经不由自主的转到大金毛背后那胸大腿长的金发美女，没想到这一世还有这样面见长公主的机会。 赵德柱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应该才二十多点的长公主，正是青春混合成熟，妖冶带点清爽的颜值巅峰。 当然再过十年那种熟女味儿基本上就能打遍天下了。 现在一件浅蓝色高领运动绒衣，圆鼓鼓的胸口虽然没什么V字泄露，却更凸显出紧身运动裤勒出来的蚂蚁腰。 顺直的金发扎成马尾在脑后，迈步之间的动态既有模特那种蹦弹跳跃的节奏感，又带着无比自信的气势。 正在低头戴高尔夫手套的她抬头就看见赵德柱，然后非常标准的展现个营业式笑容。 在赵德柱的脑海里，这特么不跟我老婆的笑容差不多么，爱了爱了！ 唉，哪怕上一世经历过洋妞，也就是图个跨国新鲜感。 但这是真的不同，赵德柱都忍不住笑着点头回应同时抬手拉拉自己的棒球帽。 免得暴露自己盯着看的猥琐样。 谁知道老盖不放过他，简短的跟大金毛握手寒暄之后，就隆重介绍自己的东方客人：“查尔斯，TiTa的执行CEO，也是目前拥有两家独角兽企业被华尔街估值超过四百亿美元的新一代互联网顶尖创业者，我很看好他，所以才跟巴费特共同投资超过十亿美元全力支持。” 大金毛有种特殊的魅力，起码在赵德柱这种家伙感受下，他宁愿跟大金毛鬼混，也不愿跟老盖一本正经的谈商业。 现在更是直接对着赵德柱伸手，一米九十多的大金毛腰圆体阔屁股翘，身着长袖马球衫标准的冬季打球装扮，却把球杆塞给女儿，就一手握住赵德柱，一手重重拍手臂：“@#%￥&@￥……” 抱歉，赵德柱真的听不懂，只能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面对，他耳机里的翻译也在抱歉，环境拾音的效果就没那么清晰了，对于非常讲究听觉准确性的实时翻译很痛苦。 大金毛这种握手方式，除了跟吃过大力丸一样捏得人手痛之外，还具有很强的控制欲，让人觉得他憨厚直爽却又不由自主的被带走节奏。 其实跟赵德柱动不动搂人肩膀的动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握手之后，臂膀的手没松开，已经热情揽着介绍自己的女儿了！ 那架势，感觉就好像是相亲! 赵德柱都心动了下，卧槽，这个赘婿可以当啊。 更刚才的礼节性微笑不同，长公主这下也凤眼明亮，笑语晏晏的迅速摘了手套，歪着头的样子竟然有几分天真烂漫！ 虽然知道这是装出来的，赵德柱还是觉得，好香！ 当然他那白痴眼神还是出卖了他，老盖哈哈大笑的从自己耳朵里摘出那个耳机：“试试我们的翻译器。” 赵德柱注意到长公主接过来的时候居然做了个吃惊的鬼脸，眼神是有点嫌弃那老男人耳朵里取出来东西的样子。 更是没往耳朵里装。 他还是会舔，看老盖已经带头跟大金毛并肩前行，就笑着从高雨欣的屁股兜摘下条丝巾，这是他俩从一开始就养成的习惯，无论擦手、标记、测风、擦拭球体都有用。 现在崭新的递过去，然后送上句：“爱娜负幽……” 只有足够出人意料的招数，才能在这个时候奏效。 哪怕是在男女关系很稀松平常的欧美，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个，立刻把长公主逗得浑身乱颤，笑得人面桃花，还信手就把耳机递过来。 很不见外的让赵德柱帮她打理。 高雨欣听见那词儿，眼珠子都差点弹出来。 还得是老徐有眼力，轻轻拉了把职业选手，装着没看见的就跟上脚步，反而挡在了前面两位大佬和赵德柱他们之间。 双方都有保镖助理啥的，但众目睽睽下，赵德柱还是假装很精心的擦拭好耳机，然后把球杆挟在腋下就主动帮人姑娘戴上。 长公主还拨开金发配合他。 玛德，这俩都会演。 正文 739、有杀错不放过 赵德柱这货，昨天跟世界首富聊得有点生涩。 今天跟金发女郎一起，简直就跟当年追龙姐姐时候那么灵光乍现，活灵活现，就是爱现。 从老盖递出耳机，他就瞬间在脑海里面打好算盘：“能听见翻译的声音了吗？” 长公主有瞬间的惊讶，然后满脸夸张的雀跃：“OK，非常棒！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我太需要这个了。” 赵德柱下猛药：“你需要的不是这个，我想送一家公司给你，行吗？” 饶是亿万富豪的女儿，也没见过这种阵势：“啊？我的上帝……” 听得出来俩男翻译都惊了。 赵德柱开始展开忽悠术：“我听说欧美国家看见美丽的姑娘，说爱娜负幽就是最好的赞美，你真是我看到，除了我太太之外最美的女神……” 耳机里的翻译说不定开始呕吐了，但也要强忍恶心传递老板们的信息。 所有对话记录其实都是要保存下来的，就像刚才赵德柱快速提到要搞定大金毛成为TiTa的代言人。 现在他这不要脸的跪舔大金毛女儿，在翻译听来就绝对不是男女之情那么简单，更是打起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长公主也意外了，估计从没见过追求自己，却首先把老婆抬出来镇楼的。 一时间竟然有点愣住。 她可是主持过好几届花旗国小姐的主持人，虽然她老爸就是选美大赛的总裁，又上过T台做超模。 应变能力还是相当出众的片刻调整过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赵德柱示意跟着前面走：“相信我，从我第一眼看到你，你就应该是天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只是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努力，别人都会说是你父亲的功劳，你付出再多心血，也永远在你父亲的阴影之下，我想给你一个解决办法，让你成为真正完美的那个女神……” 反正赵德柱居心不良的想把局势搞得越乱越好，他又没什么长远见识，难得遇见个撩了可以不负责，以后多半也没什么关联的大美女。 那还不使劲儿撩？ 就像他对易菲从来都是规规矩矩，荤话都不敢说一句，因为知道那种看似淡淡的女孩儿反而容易较真。 跟姚敏就各种搂搂抱抱揩油，反正都不会往心里去，顺手福利还是要有的。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所以这会儿发挥极好，在长公主表情急剧变化，甚至飞快看了眼前面父亲背影的时候，示意她：“先听我说完，你自己做决定，是这样，我们搞TiTa的事情不知道你清楚不，跟facebook差不多的社交媒体，但我们主要是通过智能手机在新潮人类中间形成影响力，我们想邀请你父亲来作为这个软件APP的代言人，然后作为报答，我私人送你一家科技公司，未来会很有价值的输入法公司……” 赵德柱狠不狠？ TM的股票，他敢直接砸几成给教育系统，又舍得把自己的股票散给员工。 只要觉得该下注，他这条赌狗还是很决绝的。 长公主难免疑惑的来了句：“输入法公司？” 赵德柱掰碎了讲解：“这其实是门很深奥的大数据技术，属于IT智能技术，你想想如果我经常跟你发消息说爱娜负幽，下次我要跟你说话的时候，刚拿起手机输入爱，后面就自动娜负幽，明白吗，你在手机上输入单词的习惯风格，会被总结出来，往往你才输入一两个字母，单词备选就出来了，是不是很方便？” 老实说，真的跟个金发美女说这种技术上的事情。 大多数美人儿会满脸懵逼的空洞茫然。 可就像上一世赵德柱从新闻里看到过那样，啥都不懂的长公主也会硬着头皮参与货币基金组织的专业性尬聊。 这是个极为努力想要证明自己不是花瓶的美女。 就像佩奇想要证明自己比微软更牛逼一样。 抓住这个点，就很容易撩拨到对方的心弦了。 长公主明明戴着耳机，却下意识的把靠近赵德柱这边的耳畔金发拨到后面，动作妩媚又好看，但更证明了她的在意：“很有意思哦？” 赵德柱抬起头对周围看了下，两位大佬已经走到开球点，也说得热火朝天。 看得出来老盖似乎相信了赵德柱的选择，然后他主动示好，大金毛当然受宠若惊的加倍热情反馈。 所以看到自己带来的唯一保镖，赵德柱抬手示意下，那保镖马上快速跑过来，从衣兜内袋摸出两支透明封装的手机，Q1和微软手机各一。 赵德柱本来随时都安排人带着，刚刚临出国才勉强英文化完成的样机。 选了Q1开机递给长公主：“你试着注册TiTa看看，这是种可以在社交媒体上展现自己魅力，通过吸引粉丝增加影响力的方式，你父亲很适合，你也很适合，而且……我们就把这家公司和这种输入法用你的名字来命名吧，我会擦掉所有跟我有关的痕迹，就是你创建的公司，会随着TiTa的扩大影响力，被每个人知道你的输入法。” 这下长公主算是听明白了，她的眼神就没有那么空洞。 赵德柱给的台阶极好，赞美你的魅力，你真信也就信了，但如果不信，也交代了啊，是为了达成跟你父亲的合作，这边回馈你点甜头，还请多多帮忙。 一下就能解释得通赵德柱为什么一见面就这么下血本。 而且他多深谙撩妹的重要性，饵丢下，就事了拂衣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笑着过去上开球点了。 有点那拔什么无情的味道。 小姑娘也许会烦躁，但在熟女或者长公主这种级别的女生眼里，这就是交易人生。 你来我往的交易，反而说得清清楚楚的交易，各取所需。 嗯，她父亲不是还写了本交易的艺术成为传世名作么。 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姑娘就是这种思路。 看赵德柱若无其事的过去准备开球，她就低头尝试摆弄手里的智能手机。 但她对电子产品确实不敏感，也抬头看了一圈，竟然觉得还是问赵德柱最好。 把手机往紧身裤屁股兜里一塞，却又觉得破坏了曲线，最后别在裤腰上。 就过来也春风满面的开球。 大金毛有侧头耳语几句。 父女俩很明显就接下来继续各顾各，分头搞定。 他们也许觉得他们也是在搞定交易。 老徐难得打球没那么认真，专心观察难得一见的顶级富豪是什么样。 作为国内演员，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国内这方面还是差很多，毕竟有机会捞到钱的也才一两代，有些老钱的沉淀还差得远。 于是有意无意间，年轻男女就一直并肩走到一起。 十八洞打下来，那可就是三四个小时起步！ 就像斯诺克台球一样，如果技术差点老不进洞，再翻倍都可能。 只苦了那个扛着中转器的保镖，紧紧跟在二三十米外端着几十磅重的无线传输设备。 赵德柱手把手的教怎么用这种三键式智能手机。 特别是注册TiTa和输入法。 自己这边再给杨溢川打个电话，立刻给长公主的ID上特权。 并且把输入法所有权要转给别人也简短三两句表达：“差不多搞完这事儿你就该回国了，你知道你的输入法有多重要了，过几天来西雅图跟我们会合。” 这就是赵德柱的人格魅力。 哪个工程师、技术员、创始人不把自己的作品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珍惜。 哪有这样说送人就送人的。 一点招呼都不打，就把心血丢了？ 可在赵德柱这帮人这里，全都明白他这么做必然有更大的回报。 而且越是不计较，才说明相互关系越亲。 杨溢川二话不说就好：“我会把整个架构再完善下，彻底交给花旗方的总监！” 赵德柱挂上电话，面对的就是长公主那张充满惊喜的脸庞：“哇哦，好酷，我发出T之后，立刻就有这么多人回应和关注我……” 杨溢川带队过来，就是做的WB团队之前的事情，编辑们做推送，经营网页式架构，但实际上都是在等手机版发力。 所以现在热捧长公主的，大半都是托儿。 可这样哄女孩子，自然是乐得长公主喜笑颜开，嗔意连连。 加上之前帮着戴耳机那点身体接触，很自然的就有些肢体互动，拍肩打手的开玩笑。 进展火速到共进午餐的时候，长公主已经毫不避嫌的跟赵德柱并肩坐在一起。 然后热烈的向她老爸介绍TiTa这款她已经开始上手的手机软件。 女儿推介的东西，让大金毛显然更容易接受些，更何况赵德柱强调的几个点。 恰恰是他人生哲学当中最在乎的事情。 想想吧，他为了出风头，能参加摔角大赛，能做脱口秀，娱乐至死的心态。 立刻就发现这种互联网社交模式对自己的利大于弊。 简直一拍即合！ 老盖也发现，自己口水都说干了，却不如赵德柱走女儿路线来得干净利落。 而且这年轻姑娘看赵德柱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这样泡妞功夫也是生产力啊！ 看来还是把自家女儿稍微捂紧点。 这也太危险了！ 正文 740、做好自己才是王道 还好老盖家大女儿也才十岁。 晚宴上终于看见，赵德柱给老婆嘀咕的评价就是：“这大妹子要整成金毛家大女儿那么漂亮，得花大价钱啊！” 气得龙芷羽在晚宴上就动手掐！ 成天不着调！ 这么重要的外务晚宴，就关心这个？ 下午接到电话说有这么高规格的晚宴，她还专门跟易妈妈带队出去给所有人，包括保镖们都置了身衣裳呢。 而且人家首富多招待周到啊，还嫌人家女儿丑。 忒不道德了。 赵德柱乐滋滋的承受，他就喜欢这种管教。 晚宴是大金毛举办的，他算是东海岸那边的地头蛇，就好比国内东部沿海的大佬，跑北疆这边来大宴宾客。 说起来花旗国这疆土优势确实好，四面八方没啥可威胁的外敌，还东西部两头都发展均衡。 原本是关于什么地产的大业务，现在偶然搭上盖茨的好脸色，立刻要抓住机会显摆下。 他还就是这种抓住点机会就绝不放过的性格。 光是下午就从洛杉矶到西雅图，用自己的私人飞机接来十多位明星，又从西雅图本地不知道哪里拉来一大票美女，再加上本地各界政商名流，几百人的趴体就搞成了。 直接就是借用了高尔夫会所的宴会厅，那叫一个富丽堂皇。 比昨天看见老盖家的所谓北美富豪底蕴要浮夸多了。 赵德柱这边全靠有易妈妈，只有她才是经历过这种晚宴的行家，穿什么、聊什么、保持什么姿态，自己这边的二十来人包括保镖们应该怎么跟对方对接不同层面的人，如何相互介绍。 门儿清。 双胞胎小姐妹都穿上漂亮的公主裙，被她们的妈妈和娜娜牵着，经历人生中首次看到的上流社会。 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因为非常清晰的那种虽然大家都生而为人，但在这里被清晰的划分出了三流九等感觉。 看似其乐融融的场面，随从、下属们身处的圈层有清晰划分。、 保镖们在大厅外就止步，李胜军、申宇宏跟冯晓婷她们光凭气质就被有意无意的带动在了大厅。 最后娜娜松开暴躁小妹的手，跟着父母走进长公主主持的大佬圈子时，有种好像走进了小说童话的恍惚。 一身华丽晚裙的长公主就是城堡里的公主那么璀璨。 所有人都围在周遭彬彬有礼的好像贵族一般。 任何人站在其中，都会觉得自己也很高贵。 也就赵德柱清醒得要命，分析那八字车灯可能是原装，但脸肯定调整过，金发嘛，看看发根的深色，那绝对也是染出来的效果！ 听了丈夫专业细致的分析，这种惫懒的家伙，龙芷羽不打都不足以忍住笑意。 就感觉赵德柱是皇帝的新衣里，最后那个揭穿真相的小孩。 午餐敲定了事情，下午赵德柱就把输入法公司的版权移交协议书之类跟长公主签了。 这边还很欣喜的用自己昵称娜卡命名了这家公司和输入法名称，就在西雅图注册全新创建的输入法公司自然就是长公主作为创始人了。 这等技术上的小事，根本不用劳烦大佬操心，有的是跑腿小弟搞定。 但长公主也没在这个宴会上急急忙忙就宣布自己事业，很有耐心的主持介绍赵德柱夫妇跟女儿，以及……嗯，易妈妈的身份是查尔斯夫人的朋友。 龙芷羽是淡蓝色晚礼裙，易妈妈则是藕绿色，款式有差别，但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姐妹。 北美富豪们看向亚洲IT小王子的眼神都充满了意味深长。 你们亚洲人就是会玩儿啊。 大金毛更是搂着赵德柱手上用劲还挑眉毛，仿佛在说我懂的，哈哈哈！ 赵德柱有点喜欢这个老蛇皮了。 亲切呀。 比跟盖老爷那种君子在一起好玩多了。 老盖则带着老婆和大女儿全程旁观。 虽然微软总部就在西雅图附近，老盖还是有些清高。 本质上还是个技术出身，宁愿跟硅谷、洛杉矶那边的IT精英们打交道，跟自家周围邻居打交道，都多过于和这些商界名流厮混。 这点从他皿煮、共合两党都没参与就看得出来。 但总体更偏共合，所以跟大金毛也能聊聊。 不算太反对赵德柱找大金毛来合作推广TiTa的意图。 但下午听说赵德柱把输入法公司直接赠送给大金毛的女儿，把他强烈震撼到了。 从上回的太平洋小岛洽谈，赵德柱压根儿就没提过这个输入法的事情。 英语世界哪里需要什么输入法。 连微软都从来没想过这事儿。 可是等长公主自己在餐桌上描绘“自己”的创意想法，赵德柱在边上“补充”论述。 以老盖的水准，立刻明白这特么是个巨大的业务！ 而且是市面上绝无对手的空白蓝海。 这哪里是简简单单的输入法，这是标准的人工智能AI大数据发展方向。 通过收集用户语言习惯、用词风格，模拟用户输入内容。 短期内这是个输入法，远景就特么是虚拟人类环境，无数个计算机角色摆脱冷冰冰的刻板机器语言，拥有无数种人类语言表达习惯的人工智能可以应用到很多方面！ 而且普通小公司没法在英语世界里面推广这软件。 电脑端更没法推广，没谁会在电脑里面装英文输入法，微软系统都做不到，真装一个没准儿会被认为是邪恶的意图。 但偏偏赵德柱他们这样横跨了手机硬件、手机系统的状态，可以提前预装到每台手机上。 英文键盘还是跟以往一样，只是字母分布上方多了排联想单词选择。 这是以前中文版Q1跟微软手机都注意不到的细节。 拿过这台特别英化过的手机，稍微把玩下输入方式就会发现其中的奥妙。 联想成功率，排在第一的单词契合度，会随着用户使用频率的提高，越来越准确。 然后这套输入法还非常鸡贼的采用了P2P技术，也就是说尽可能运用每台用户的设备运算，分散运算降低主服务器的压力，这特么明摆着未来就是想为成千万上亿用户服务的企图。 用户习惯词库啥的都存在用户手机上，但用特殊代码标注尽量节省空间的记录在服务器上。 哪怕用户换了手机，只要登录TiTa账号，就能自动带来原有词库。 这也变相的让用户未来可能被习惯捆绑在TiTa上，更是对未来智能手机是否拥有…… 老铁六啊！ 别的老盖不知道，这可是他亲眼见证的。 第一眼看见大金毛就立刻决定抓住机会，然后反手就用这等虎狼之势绑定关系！ 杨溢川那边挂着TiTa临时CEO的职务，现在传真邮件确认了版权转让，老盖是能够马上从TiTa里面他的人了解到情况，中国人甚至华裔都会撤出这个项目。 就是干干脆脆的连同服务器、源代码一起交给新组建的全花旗团队。 在老盖手里，他也许能把这事儿捣鼓成十亿、几十亿美元的大项目。 赵德柱竟然在瞬息间就做出决定，免费送给对方做“创始人”。 到他们这个层面，这绝对不是傻。 这叫杀伐果断！ 再看看现在晚宴上的赵德柱，这孙子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如鱼得水的交际意愿，完全是勉强支撑的凑合。 下午充了会儿电，长公主依旧戴着那个翻译耳机，也就是她说的赵德柱能听懂。 其他人赵德柱连客套寒暄都没，反正有人找他就人畜无害的笑着点头，让老婆女儿闲聊几句练英语。 对，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会，在赵德柱来说就跟个英语角差不多。 又不是他上一世熟悉的无遮大会，哪有什么上流啊，全特么是下流。 最后索性跟同样不喜欢这种环境的陈晓龙坐到边上去讨论关于WB和TiTa之间的差异化调整，现在一个月之内古歌手机就要大量登陆北美市场，发布会怎么搞，最关键的软件细节和系统调整怎么才合适，北美用户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其实赵德柱也有点故意，他知道自己说的长公主可以要求翻译继续翻给她听，哪怕两人隔着几十上百米在大厅两头。 因为他的翻译也在偶尔提到长公主给谁介绍了他，正在示意这边，要不要交流下。 赵德柱就闭口不谈杨溢川团队怎么处理，以及国内的细节，有时候陈晓龙谈深了，他还会不动声色的碰碰同伴，用眼神示意自己耳朵上的耳机。 完美塑造出一个醉心工作的技术富豪形象。 赵德柱自己是下意识的想撇清，因为他知道看似歌舞升平的背后，有些无形的手在查验防备来自中国的一切。 从TiTa来到花旗国开始，赵德柱就从来没想过要掌控这玩意儿，他最后的记忆中只有发推狂魔被推特封禁的荒唐场面，如果这种权力落在盖老爷手里，会不会比在脸书、推特那里好一些？ 当大国竞争到一定阶段，国内软件海外版被封杀的场面，更让赵德柱清楚，撇清一切，甚至在上市以后找准机会就梭哈清空股票退出TiTa，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他要的只是搞乱浑水，如果能从这档子生意里面搞他几亿美金回国内，那都是对国内的贡献。 而且在赵德柱理解的层面，目前WB和TiTa两者都不能互通，提前帮国内把内外网隔离做起来。 这都是他跟公司“网络内容审核部”商量的结果，包括这次同路的保镖里面，其实有个是审核部的“副部长”。 输入法这事儿也是这样，跳楼前的赵德柱起码见证了大金毛的整个任期，对中国有害吗？ 肯定有害，任何大统领站在国家角度都有害，但偏偏是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家伙搞乱了花旗国。 那就是好同志，值得拉一把手。 至于以后是不是真能当上大统领还是别的什么，赵德柱已经不多想了。 做好自己才是根本。 正文 741、你的眼里有我 外部环境尽可能去破坏，内部提升加快变革才是核心。 唯有自己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赵德柱愈发清晰这种感受。 陈晓龙也以为是这种国与国的考虑，就把谈论限定在技术上。 然后孙兴平慢慢也加入进来，他俩都是总裁级别以上的人物，哪怕混不进核心圈子，在这里谈论还是没问题的。 叹为观止，在花旗国技术层面混了十多二十年，做过那么多牛逼的东西，却只能卖东西给苹果都见不到乔老爷，更是和微软合作出了那么多智能手机也见不到盖老爷。 现在彻底对赵德柱服气，表达了自己想把后半生都放在江州的意愿。 他跟陈晓龙那种贴近国内市场的应用层面不同，更了解欧美技术圈的思维模式，算是非常互补的结构。 而且这俩都是明显不谋求当老大，更清楚合作才是出路的清醒思路。 慢慢就谈论起关于这次在世界首富豪宅里面看到的智能化趋势，咱们回头应该怎么做。 越聊越起劲。 最后不知道是翻译还是谁通知了盖老爷他们在讨论什么，首富也坐过来，在这个话题上聊得风生水起，两个副手给赵德柱当翻译，更是帮他分担技术缺陷，还时刻吹捧老板，倒也方便热烈。 其实宴会上很多目光都有意无意瞟着赵德柱，更是几乎所有人都会在意盖老爷在哪里。 曾经有那么两三个商人靠近套近乎，这边就齐齐噤声，用看另类的眼光击退热情。 龙芷羽其实主要是好奇好玩，听说过那么多大场面，这是第一次参与，易妈妈恰好是个熟悉这种场面的，由浅入深的讲解体会。 除了一开始在长公主的张罗介绍下，认识了些好莱坞明星，甚至都没刻意介绍是易菲的妈妈，毕竟一个还没在好莱坞拍过什么片子的中国青年女演员有什么知名度呢。 看赵德柱那边聊得开心，她俩就带着娜娜到处转悠，品酒，偶尔跟人遇上闲聊几句，又八卦各种圈子的事情，让刚刚读了一学期的通信学院大学生惊叹成年人的世界这么纷乱复杂啊。 最后走出大厅在外面的高尔夫果岭草坪桌椅上坐下来，体会花旗国的富人区空气。 易妈妈还是有不少感受的，从出国到回国再到如今定居在江州，她没有很多国内人对花旗国的幻想。 娜娜就忍不住总偷偷回头看她爸的身影。 结果就看见闪耀全场的女公主，提着华丽的拖地长裙，过去很理所当然的坐在赵德柱身边！ 但她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这种糟心事不会马上传染给老妈，自己反手撑住下巴斜眼观察。 实在是长公主这种习惯hold住全场的派对女皇，太敏感这种中心分化了，几乎是本能的就要参与到中心，才能彰显出自己的光芒。 可能在这种好出风头的本性上，她还是有基因传承。 只是她今天这条白色斜肩晚礼裙太顶了，名家设计的皱褶呈半月状在腰间，凸显出简约而精湛的设计风格，香肩半露金发披散，带着浓烈的腌制薰味差点没把赵德柱呛出声来。 而且坐下就是二郎腿，带着睿智又很感兴趣的样子：“很感谢你们陪查尔斯来做客，我能参与你们的话题吗？” 母狮子一样的细长十指交握放在膝盖上，力量体型美感满格的潇洒。 只是她这以前无往而不利的名媛姿态，只能迷住她身边还没法扭头看她的赵德柱，其他仨都是百分之百的太空铝合金直男。 齐刷刷的皱眉，心里都在想你个闹腾娘们儿来打扰我们的快乐，真是恨不得把你塞到深深太平洋底，让你深深伤心。 于是就想他们对之前那些不识趣的商人那样，很有默契的不说话，喝喝杯子里的香槟，仰头观察天花板的吊灯如何，还要不就是指甲是不是长了点不方便打键盘。 但这次有叛徒啊，赵德柱怎么舍得让长公主尴尬呢：“你在西雅图呆几天？一周内有个输入法方面的专家过来，可以跟你把有些设计理念和编程特点交流下。” 陈晓龙和孙兴平这俩合金直男还诧异的抬头看眼，心想老板你不遵守规则啊。 老盖还是要灵活得多，哪怕不懂赵德柱说什么，也欣然点点头继续跟孙兴平谈这位对微软手机系统的怨念。 全世界对这个系统理解最深刻的外部人员，可能就是孙兴平。 毕竟HPC、多普塔是迄今为止使用微软手机系统最多的厂商，作为带领多普塔研发团队的老孙早就想吐槽了，今天终于抓住了机会。 陈晓龙还能做些补充。 于是这仨聊起来以后，自然给了旁边两人独聊机会。 但在其他人远处看起来，就是连盖首富都给了长公主面子，继续谈论聊天，还倾听得那么认真。 反正长公主觉得有面儿极了，特别是她那半露的肩头就抵在赵德柱崭新的西装礼服上，肩并肩倚着扭头四目相对，瞳间距极近。 她那双茶色眼眸，画着浓密的睫毛妆，眼尾处交叉开来高高翘起，简直就像两条比目鱼。 赵德柱这文盲就只会这么感受形容，内心丝毫没有当初看见龙芷羽眉眼之间哪哪都充满亲近的爱慕，反而很想笑。 心里还在嘀咕：“卧槽，长公主近了看皮肤还是这么糙啊。” 真想找张砂纸给她打磨下肩头。 于是在女人的眼里看来，这个东方男人可能是她看见绝无仅有的那种眼神。 对于这位从小就非比寻常经历的超级富三代来说，察言观色几乎是从小必备技能。 就像女人对她几乎都是厌恶、嫉妒或者防备的态度。 男人除了眼前三位那种毫不关心，几乎穿过她视为无物的神色，大多却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欲望，她太熟悉这些欲望的眼神了！ 无论她的身材、容貌还是家世都无比吸引男人的征服感，甚至包括部分同性。 但眼前这个男人没有，白天她曾经以为也没什么差别，但这会儿她无比确认，没有。 那种充满兴趣，可又没有欲望，甚至还带着深深笑意的眼神。 仿佛有种魔力，吸引着她难得的沉静，把情绪都沉浸到这种对视里面去。 没有百亿资产的男人，根本没有可能如此亲近的坐到她面前。 可是能到这个资格的男人，不是老态龙钟就是靠着祖辈家传的富家少爷。 就算不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那也绝对是充满了利益交换的算计。 也许从生下来那天起，从有了自我容貌的意识之后，这位长公主就清楚自己的命运根本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一生的命运跟婚姻都是算计的结果。 如果她傻呼呼的也许稀里糊涂过一生也无所谓，可显然她不是。 不知为什么，这个东方男人好像知道她的不甘命运，一见面就无比清晰的说出她内心的渴望，还那么难以置信的送给她一家神奇的IT公司。 以她的小聪明，当然看得出来老盖的惊讶之情，听得出来老盖对这家输入法公司的赞叹和欣赏，明白这家公司肯定很值钱。 送礼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一直送到心底了。 所以这会儿长公主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这个带点整齐短须的年轻大男孩是怎么如此了解自己。 又有点难得的放纵，放松自己的戒备投入那满是笑意的眼神里。 哪怕上一世经历过洋妞，更知道对方很大可能是在演戏，感受到这种温柔又放松情绪的赵德柱心里也乐开花，还是有钱好啊！ 就没有砸不开的腿！ 更佩服自己二话不说就拿独角兽级别的公司直接砸。 哈哈哈哈，我都佩服我寄几，真是看见大美女就挪不开眼。 现在就当是付出那么多，收回点好处，可不理所当然，要是还可以摸摸小手就更棒了。 他这么想，眼里就更笑，很调侃自己这已婚男人的笑。 就这么点背着老婆偷偷摸摸的小念想都能乐呵半天。 长公主忍不住，探头凑近些小声：“你笑什么？” 如诗如叹的轻声呢喃，可苦了翻译：“瓦特？！您说什么？大声点？” 唉，带着翻译器谈恋爱真烦人。 眼神都纠缠翻滚分叉了，却被翻译拉出二人空间来。 可赵德柱听不懂英文，也读得懂这会儿女人的柔情似水，很有逼格的来了句：“你的眼里有我……” 他说得清晰，翻译传输过去了。 长公主那比目鱼大眼眯了下，索性闭上嘬嘴亲过来！ 使不得呀！ 赵德柱噗嗤一声笑着弹开了。 茫然睁开眼的长公主满脸都是嗔意。 然后一道身影就过来了! 正文 742、壕无人性 不是娜娜，隔着几十米外，她看不太真切两人对视的眼神，但那白猪女人亲过去的时候，自家老爸躲开她觉得满意极了。 但还是感同身受的跳起来，把旁边正在闲聊的龙芷羽和易妈妈吓一跳。 因为那边已经有个男人挡住了赵德柱。 龙芷羽探头看眼，居然笑：“别管，这种事情你爸最该体验下。” 易妈妈也笑，但没说话，还给闺蜜树个大拇指。 俩当妈的都坐下来，娜娜只好伸长脖子远观，毕竟她这条黑色小礼裙也挺优雅的，不可能腾腾腾跑过去，转头扫视，发现冯晓婷她们几个也在大厅朝宴会厅探头看热闹，只是李媛媛手里的盘子装满吃的一刻不放过，佳佳还好心的帮她端了杯果汁，生怕好姐妹噎着了。 赵德柱才是差点噎着，这美式沙发本来就低，来人极高！ 卧槽，要是戴了帽子都会掉地上那样仰头看清，对方脸上有点急切并无愤怒，但就这也在竭力控制情绪，高瘦的面部五官一看就是挺沉稳的那种家教很好男人。 单独丢街上，赵德柱肯定认不出来，但现在和长公主一联系就心下恍然，卧槽，我这是当了隔壁老王吗？ 他脸皮还是厚，笑眯眯的站起身跟对方握手：“不好意思，今天跟您太太谈到她创立新公司的时候投入了点……” 好在他说的中文，人家听不懂，但看得懂和善态度，马上也微笑握手。 只有坐在沙发上的长公主惊愕的捂嘴，然后马上跳起来压住嗓音很低沉：“你在说什么，我们刚认识！” 啊？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欧美女孩儿长得这么外貌出众，家世非凡的多半从小恋爱无数，赵德柱没想到自己恰好站在了长公主和她先生刚认识的节骨眼上。 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妙，好像撩了不该撩的姐介：“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疼，上个厕所！” 然后居然不顾什么社交礼仪，很敷衍的捂了肚子就转头跑，临走还很诚恳的松开大高个儿的手：“祝你们恋爱甜蜜，婚姻美满啊！” 跑了跑了。 大高个儿明显听不懂，但很聪明的根据赵德柱表情态度，也诚恳的露出满口白牙笑。 听见翻译传达的长公主就好像在看哑剧，一个调皮一个憨厚，立刻笑得使劲捂嘴，但又控制不住这种难得的开心，最后还是前俯后仰的大笑。 从痴男怨女对视，旁边沙发上的三位直男就选择无视他们。 但赵德柱跳起来的言语，还是让陈晓龙和孙兴平惊住，心里也是一片卧槽，老板居然撩到人妻了！ 还好接下来人家否认，可老板依旧这么耍宝。 他们只好使劲低下头，装作不认识这种人。 老盖好奇极了：“瓦特？他说了瓦特？” 这边俩恨不得地上刨个坑自己埋进去…… 反正全场都在回头看这边笑得仿佛让整个宴会厅都艳光四射的女主人。 估计也对东方IT小王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人逗得这么开心，礼仪都不顾了。 然后直男三人组就听见好不容易忍住笑的妞儿，艰难对高瘦男人开口：“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你知道吗，查尔斯有种很特别的幽默，哈哈哈……” 说到这里又笑。 高瘦男人仿佛已经看见草原就在前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叹口气：“我听你父亲说要准备展开新的网络媒体战略，之前的准备工作要全盘否定了？” 长公主逐渐靠工作情绪控制住笑意：“泰瑞，我知道你专门开办新网站，甚至正在谈收购新的报业媒体，都是为尽可能扩大你的传媒产业影响力，可今天我跟查尔斯谈过未来的传媒变革，就觉得他们仿佛才是互联网世界的行家里手，我们之前做的那些广告推广工作，都显得过时和幼稚……” 如果赵德柱在这里，没准儿一定会拍着高个儿的肩膀提醒：“惨了惨了，兄嘚，她在暗示你幼稚，赶紧想办法改变印象啊！” 高个儿居然看眼旁边坐着的老盖，立刻弯腰问好：“在您面前，我的确差得很远，但非常诚恳的想向您请教这差距在哪里……” 盖老师五十来岁了，大女儿才十岁，可见他也不是多年少风流万花丛中过的人物。 认真想想：“查尔斯跟我合作的TiTa，确实代表了非常先进的社交未来，无论是商业宣传还是社会影响力，都将会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俩赵德柱的技术哼哈二将连忙使劲点头，脸上放光的那种光荣。 可长公主也微笑着重新坐下来，不跷二郎腿了，双腿并住侧靠，很淑女的双手叠放在大腿上，认真倾听。 这时候赵德柱已经跑远了，绕个圈到处伸长脖子找老婆。 结果被冯晓婷她们逮住：“嘻嘻嘻！你居然敢跟洋妞搞摩擦！” “龙姐背对大厅看着那边的……娜娜看见了！” “要不要给龙姐她们端点吃喝过去……” 其实赵德柱也能听见长公主之前的话，心里还是有点得意，老子果然会撩！ 待会儿草坪上扯点狗尾巴草编个帽子送那兄弟吧。 但他如果看见这会儿长公主的神态表情，就会哎哟喂呀，不带这么来的！ 也就老盖他们仨恍若未觉，瘦高个儿拼命帮大金毛开拓市场，力求证明自己获得青睐抱得美人归的心情，现在如山崩地裂的整体塌陷。 哪怕如他也能感觉出来，长公主脸上那是种仿佛在夸奖她的骄傲欢喜神情啊！ 只有陷入爱情的蠢货，才有这种反应。 赵德柱已经屁颠颠的端着点心和饮料杯子过去献殷勤了，佳佳和媛媛还分别端了红茶和咖啡在后面呢。 冯晓婷不去，和高雨欣并肩站在贵宾厅落地门窗外，看着外面的身影：“我也在拼命追赶啊，可他实在是太能干了，怎么办？我用尽全力的想证明自己对他是有用的，可那点用处还是越来越小，怎么办？” 高雨欣咬嘴皮不说话，以前班上最刁蛮骄横的她，现在变得越来越沉默。 冯晓婷就像在自说自话：“可我又知道他绝对不会亏待我，会一辈子都对我好，那就行了，我等着他，有任何不高兴或者不开心的时候来我这里能变好心情就够了。” 这时候从身后却突然传来把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这……就是爱呀。” 哇呀呀，俩少女吓得差点腾空飞起！ 回头看见老徐就站在背后，虹姐忍俊不禁的使劲扭头假装没看见没听见。 老帅哥有资格评价：“好事情，懂得爱，能体会爱，就是幸福，其实就带着这种努力的心情去面对生活，也许有一天忽然就会遇见一个让你觉得蛮谈得来的朋友，或许就自然而然的恋爱、结婚，展开自己的幸福，因为你保持了一个积极向上跟友善的心态……” 高雨欣不说话，冯晓婷却使劲刮自己脸：“羞羞羞，偷听狗，断手手！” 老徐哈哈笑。 这边龙芷羽跟易妈妈都在哈哈笑，调侃赵德柱出糗好像是很开心的事情：“怎么样，人家男朋友没打你啊，这么高大！” 赵德柱使劲拍胸口做劫后余生状：“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她老公……” 然后又马上变脸疑惑：“我没做什么啊，我心虚什么？” 易妈妈帮忙鄙夷：“还没做什么，我都听见有些商人说，你送了个公司给那位大小姐，很值钱的公司！” 娜娜马上哼！ 赵德柱想想摘了耳机递给媛媛：“吃这么多，跑几步消消食！” 媛媛嘟嘴，但看见赵德柱示意的眼色，还是蹒跚起步了。 赵德柱才左右手搂着老婆跟女儿凑易妈妈面前小声：“她老爸值得我们那家TiTa公司投资，如果他参与进来，我在这家公司的股份三五年间估计都能卖几十亿美元，然后我套现离场，美元！刀脑儿丝！” 仨女的都惊呆：“这么值钱？” 赵德柱点头：“起码！姐介，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搞定见者有份，这趟跟着出来的人人一份大礼，您的功劳就不止一个亿。” 唉，人生当中，还得是钱最好使。 一贯还算淡定的易妈妈顿时有点手足无措：“啊？啊啊啊，没有，不是，我……” 龙芷羽连忙挽她手：“没事没事，我们就当听他说笑话，但如果真能成，我们就有更多钱去推动教育，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易妈妈居然觉得有点羞愧：“还是你最淡定，真是夫唱妇随好般配。” 赵德柱开心：“那就再加一个亿！” 土豪无人性，就是说的他这种。 正文 743、妈耶，这可不兴戴啊 其实亿来亿去的谁相信啊。 更像是玩笑。 就像赵德柱以为自己跟欧美妞儿说爱娜负幽是开玩笑。 接下来在西雅图的时光，真是度假。 易妈妈当导游，带着龙芷羽跟小姑娘们体验北美风光。 赵德柱略苦，天天带着陈晓龙、孙兴平、申宇宏、李胜军他们参观微软，和微软高层交流谈话。 也就他回头给老婆抱怨，其他几人都是朝圣般的每天打满鸡血，回来都还能开会到半夜三更。 老徐也主动以体验高科技产业的名义跟男人组。 但比较离奇的就是那位叫纳什的老兄，就是赵德柱明知道他是长公主未来老公的那高瘦男人也各种请求跟团。 认认真真的安排豪车招待这个亚洲互联网团队，每天还有价格不菲的赠品，譬如领带、腰带、万宝龙的笔什么，只求能跟着蹭到微软总部去学习参观。 重点就是跟赵德柱他们了解全新的移动互联网、社交传媒市场拓展是怎么回事。 赵德柱慢慢就收起开始那点戏谑的心态，认真观察打量这个十多年以后著名的赘婿。 纳什当然也察觉到赵德柱的态度变化，那更是格外殷勤，充分体现出什么叫做顶级商人的血统。 在赚钱面前，绝对没有什么尊严或者信念一说。 您不会英语？ 没问题，专门带来留学生当翻译，专门配备司机助理无微不至的照料赵德柱。 最开始赵德柱觉得想起那个《潜伏》里面的角色，所有的主义在赚钱面前都是浮云的家伙。 慢慢却忽然有种感觉，这个赘婿，仿佛才是那个未来形象背后的设计师。 人家哈佛大学高材生，富二代出身，低调、踏实、超级好学，至于赵德柱这一世觉得最有用的新技能，自控克己，在人家那里不过是基本配置要求好不好？ 就是明明可以过得花天酒地的富二代日子，却跟清教徒一样全身心投入到事业里。 除了赚钱不择手段，根本没有可以指责的道德缺陷。 而且这两年老爸因为贿选入狱，几乎就是凭借一己之力重振家业，绝对可以成为网络小说主角的那种逆袭存在。 关键在于，赵德柱非常清晰的感觉到，大金毛真是老盖说的那样，低俗现实得要命，哪里懂网络形象、网络传媒这么新潮的玩意儿。 偏偏就是这个传媒专业出身的老兄，非常清晰敏锐。 实际上在这之前就已经自己搞了个社交传媒网站试水，只是作为互联网业内顶级大佬看起来有点幼稚。 但人家思路绝对是正确的，抓住互联网社交的新动向，这才是未来成就的基础。 现在试水成不成也无所谓，等到无论推特还是facebook发展壮大了，直接杀过去晋升大V，开启网红模式就吊打一切老牌商人、Z客了。 于政于商都是好算计！ 赵德柱都是基于十多年以后的结果，倒推才能有这个结论。 现在纳什跟着他们了解TiTa，都有种茅塞顿开的豁然清醒，在豪华迈巴赫上跟赵德柱在后座洽谈的都是他很想入局TiTa，如果价码太高，那希望给他一个参与协同的机会，起码也要成为TiTa崛起之路的一员。 因为很明显，赵德柱持股五成一，老盖三成半，巴费特一成四，这两位可是掏了十亿美元！ 初创三人组就让TiTa市值二十亿，可以说从老盖对外宣布，就已经值四十亿了，这两位大佬的名声还不够翻倍？ TiTa上网运营再翻一下，然后就是天天水涨船高。 去年六月底达成协议，八月开展开站，到现在基本上也是一两百亿估值的企业，赵德柱说他三五年后退出换三五十亿美元已经是非常非常保守的估计了。 重点在于TiTa能不能在facebook和推特的夹攻中间站住脚。 投资人对老盖有信心，但市场未见得，甚至整个花旗国还有很强烈的反盖情绪。 这种情况下，参股人要得到老盖和巴费特的认可，能出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帮助TiTa成事儿。 赵德柱一路走来的法则是什么，牛逼的人物只要对咱好，那就一定拉住不翻脸。 这位无论现在还是未来，都肯定牛逼。 所以他也交底儿，不光把TiTa的三足鼎立局面讲解给纳什听，哪怕那两家现在也都刚刚起步，但用户数肯定比TiTa高点不多，各自的优劣势在哪里。 然后输入法他为什么要送给长公主，这个输入法的特点又在哪里，未来能够帮助TiTa，帮助用户到什么样子，更能让长公主随着输入法的增值，成为闪亮的女神，用这个换取大金毛的全力推动支持。 哪怕只是个地产商人，大金毛那种到处都要秀一把的风格，无比契合TiTa成名，双方是个双赢局面。 毕竟TiTa最终靠的就是智能手机发力，自己那边在中国是怎么通过选秀大赛成功推广，又通过明星推动话题，这些都是大金毛很擅长的领域。 接下来古歌手机、微软手机要在北美市场和苹果手机神仙打架，这个过程其实都是智能手机普及的巨大趋势。 抓住了，TiTa能击败对手，大家也能从中牟取暴利。 赵德柱说得很含蓄：“无论他以后想做什么，只要能在TiTa上形成号召力，就很牛逼了。” 这特么是财神爷指路啊！ 连坐在前座的留学生翻译和白人司机都眼睛雪亮，这他么真是跟着大佬喝猪油汤，肥到不行的肥差，不要钱都想跟着干活。 资本主义国家这都是明摆着捡钱的路子，赵德柱以前说这么多那都是要给天价咨询费的。 偏偏在这位面前，他分文不取。 赵德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纳什感动，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很感动：“查尔斯，我会永远珍惜这段友谊，我希望能在任何我能够效力的地方回报你的慷慨。” 赵德柱乐：“没问题，你们以后结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大礼，这家输入法公司就当是先祝贺你们吧，TiTa的手机之战，我觉得不能靠微软，也不能靠巴费特，你的作用更大。” 纳什又吃惊的使劲解释：“没有，我们刚刚开始尝试约会，还没有谈论这个，我们的家训对待婚姻非常严肃……” 赵德柱居然支招：“婚姻当然要严肃，但拍拖还是要浪漫点，女人是要宠的。” 纳什听了翻译竭尽全力的意译之后，有点迟疑，看看翻译，还是没说了。 其实赵德柱这么说是有原因的，这个到微软参观、交流、工作、探讨的临时组合，长公主也来了一回。 那是真的公主范儿，浅金色风衣高跟鞋，走在微软总部大楼到处都能吸引技术宅男们的目光，顾盼生姿百媚生，却总是背着手跟赵德柱并肩，带点芭蕾舞的脚步谁都能看得出来愉悦心情。 赵德柱只能装聋作哑，示意没了翻译器得通过翻译。 长公主居然也不跟他说话，笑眯眯的跟着看，开会的时候就尽量提些二不挂五的异想天开建议，如果不是看她胸口厚度较大，直男们肯定想一脚踹飞她。 直到下午散场才约赵德柱去参加舞会。 这怎么可能，赵德柱说自己要回家陪老婆女儿，一边说一边用下巴示意那边假装认真看文件的纳什。 长公主笑笑就自己走了，却意味深长的眯眼指指赵德柱，然后做个小飞吻！ 也不知道纳什看见这小动作没。 赵德柱后悔自己那会儿真是色迷心窍，看见大金毛和长公主就用力过猛，这下陷进去了。 好在杨溢川很快带人抵达，跟赵德柱在湖畔深谈一番之后，立刻就过去给长公主开培训课，还把输入法团队的外籍主管立刻召到西雅图来见老板，最后把娜卡输入法的股份分了四成给 TiTa，由TiTa作为风投方注资一千万美元，未来这个战略联盟就组成了。 公司技术部门实际上还是在TiTa总部这边的硅谷地区，但注册在纽约，算是长公主“创建”的科技公司。 一周不到，大金毛他们要返回纽约，邀请赵德柱一行也跟着过去旅游。 赵德柱却觉得跟纳什已经交代清楚来龙去脉，这虎穴就不用去了，借口自己要马上回国安排首批安卓手机出货到北美的重大事务，下次下次。 大金毛海纳百川的笑着挥手告别，长公主感觉科技商业一窍不通，但在男女之事上门儿清，似笑非笑的过来张开手臂…… 我勒个去，人高马大直角肩，早就被高雨欣大鹏展翅蹂躏过的赵德柱一哆嗦：“漏！漏！漏……” 纳什还在后面看着呢。 长公主轻舒猿臂，款扭狼腰，一把就抓住了赵德柱的衣领：“爱娜负幽，%$&!*&……” 后面说了些什么，赵德柱也听不懂啊，然后就被嘬了一口，那叫一个用力！ 赵德柱差点没缺氧窒息。 满脑子都是于老师的那句哎哟卧槽！ 这劲儿太上头了！ 等他跟残花败柳似的捂着嘴回血，长公主已经笑着跟她父亲上车，人家是有私人商务机的。 不过最后的纳什脸上没有任何失落，反而笑着从自己大衣里面拿出顶高尔夫球场上常见的棒球帽，上面有签名的那种，要送给赵德柱。 这货一看那墨绿色的帽子，忍不住：“妈耶，老兄，这可不兴戴呀！” 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正文 744、马不停蹄的奔向心仪 赵德柱真是要马上回国。 倒不是安卓手机上市的事儿，庞勇那边谈得滴水不漏。 人家佩奇用买断手机外观专利的形式，换取自己堂而皇之的站上发布会台面！ 庞勇在陈燕玲的配合下，把赵德柱那个Q1外观专利版权买了1.2亿美元！ 这就是庞勇的优势，也许不会像赵德柱这样奇招迭出，但恰恰能够稳定输出搞定赵德柱攻城略地之后的局面。 古歌会以分期付款的形式买断这批安卓手机的货源跟设计专利版权。 也就是说六亿美元里面只有大概四亿多美元是一百多万台手机的货款。 原本拿出来的协议是每台手机收取五美元的外观专利权费用。 充其量也就是几百万美元的样子，当然不排除未来这个手机卖上几百万上千万台，那就是几千万美元的收益。 毕竟摩托罗拉这年头在全球市场全年出货量可以超过一个亿！ 这也是欧美国家最喜欢用的赚钱方式，不求一次赚多少，但是细水长流的卡住改进节奏，一个款型就能吃很久的红利。 结果雄心勃勃的佩奇拒绝了这个版权方案，要求直接买断。 而且很明显他也不掩饰自己对Q1外观的喜爱，简洁沉甸甸的感觉就是舒服。 其实这只Q1手机157克，而用了前后铝合金外壳的微软手机142克，相差也就正负十多二十克，微软手机还略厚。 拿在手里就是感到Q1的扎实感超乎寻常。 庞勇据理力争的同时，陈燕玲发消息问赵德柱的意见。 赵德柱回应卖多少都行。 他不在乎。 苹果4的外观确实经典，但他脑海里，还有苹果6789x，以及其他各款智能机的大概样式呢。 反正到后面外观基本趋同，他根本不会眷恋这么个款型外观。 结果陈燕玲就学赵德柱的口气，这价钱可不能便宜。 佩奇不惊奇。 而且他居然对赵德柱没来，都有点忌惮。 买断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信不过有才但喜欢出尔反尔的查尔斯，如果不买断版权，这家伙之前不是说了要拿给微软贴牌吗。 哪怕赵德柱忽悠可以把两款手机拿出来摆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竞争。 佩奇思来想去，为什么非要把这么好的设计给微软分一口恶心自己呢？ 还是这样才能彻底堵死微软卖到北美来的想法。 而且买断就是自己的了。 挖个人他都能掏一个多亿美金，这么款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手机，值得。 这绝对是赵德柱当初两边暗度陈仓时候没想到的结果。 但这点意外财喜，也挡不住王凤莲给他传递过来个消息，芯片制造行业出了个事情，有家公司要垮，很差钱，问赵德柱有兴趣抄底不。 到现在这个节点，别的事情赵德柱可能漫不经心，还不如长公主的车灯是多少瓦重要。 可只要牵扯到芯片，他就立刻绷紧弦。 因为跳楼时候的他，对身外事就记得两件，疫情和芯片，这两样被全世界围攻的局面。 多像他跳楼时候的心态，孤立无援，想靠自己都没那个能力。 电话里面他很注意，说得非常简短小心，就是从湾积电分出的一个长辈，王凤莲还比较熟悉，回大陆搞了个芯片公司，发展几年已经有隐隐威胁到湾积电的局面。 这边起诉他侵犯了湾积电的技术专利，还拿到不少证据。 总之会比较惨，她知道赵德柱有把芯片厂之类都配套到江州的想法。 算是私底下问问他，可以抓这个机会。 因为她做芯片行业，就因为小时候也受过那位长辈的影响，不好明面上伸手。 赵德柱立刻就决定回国去谈谈。 他不懂，技术上一问三不知，但可以看看人，就像夏姐和搞餐饮的宋姐，做服装的唐玉华，做传媒的陈总，四位老姐介就是从一见面就能感觉到不一样。 况且还有陈晓龙和孙兴平，问过他们也知道这人，毕竟孙兴平执掌多普塔，又跟王凤莲合作了两三年，很熟悉。 评价很清晰：“绝对的建厂大师，回国建厂就能召集几十亿美金投资的牛人，但……管理行销方面好像跟我一样，有短板。” 不是骗子就好。 因为孙兴平还讲了个段子，就发生在去年，国内居然有人拿摩托罗那的芯片打磨掉编号就宣布是自己研发的产品，居然还骗到了几个亿的国家资金。 就因为这件事，搞得业界内部杯弓蛇影，原本大力支持芯片的有关部门也比较迟疑了。 所谓一颗老鼠坏掉一锅汤，就是形容这种垃圾的。 陈晓龙也不无讽刺的提到，这也是他不太愿意跟官方研发机构搞合作的原因，体制内很多把获奖、报项目、拿资金当成主业，学术失范、造假的行为比比皆是。 所以真出了事儿，有关部门也避之不及，都怕背锅。 岳瑶峰这次出事也是这样的结果。 赵德柱见到这位年近花甲的芯片专家的时候，还是大年初六的春节假期内。 这个假期赵德柱的收获颇丰，临走跟老盖终于达成推动微软手机在北美上市的协议。 毕竟TiTa的传播最好是建立在智能手机端的发展，哪怕面对古歌手机可能的完胜，老盖也同意不破不立的全面碰撞。 协议更重要的是双方协同推动微软手机2.0版本的研发。 并且以中国研发团队为主，包括从系统源代码到外观设计的全部主导权，都交给赵德柱来掌控。 陈晓龙侧重软件，孙兴平侧重硬件，带走一部分微软手机系统团队成员到中国，把原来的移动互联网研发中心升级成研究院。 这也是赵德柱的底线，他本来无心帮微软再推动手机系统的，但老盖不放弃还要做，那就得以他为主，以江州为研发基地，总得给江州留下点什么。 有了这种老盖在手机系统方面近乎全力支持，几乎等于是要全新打造一个系统的想法，赵德柱就觉得好像也可以试试。 上一世安卓不是好像也参加了卡脖子么。 微软虽然也是花旗的，如果自己参加了研发，可比企鹅拿着点小股份要有底气多了。 但还是那句老话，要全盘推翻做个新系统……价钱可不便宜。 用老盖还没有对自己公司交底儿的话来说，这是个五十亿美金起步的项目。 表面看起来只是个针对手机新市场的探索，其实很可能就是未来的全新替代。 在赵德柱的探讨下，老盖已经从内心全面放弃原有的那个什么LIVE+工程，乱七八糟的把电脑端捆绑在MSN以及浏览器还有手机端的一堆臃肿东西。 差不多到了全盘变革的阶段。 但原有那么庞大的公司不可能动，那就先以一个特种小分队的形式，在遥远的中国试试看。 一年为期，推出新的微软手机。 另一个收获当然就是大金毛。 当然这个收获的含金量，只有赵德柱自己内心明白。 除了跟长公主出点纰漏，能够跟纳什达成合作关系，赵德柱也觉得挺满意。 他很看好这个三人组合未来的发展。 而且佩奇那边登台古歌手机发布会，这边老盖同意让大金毛推广TiTa，而他将顶着失败的骂名去登台微软手机。 就凭这点，赵德柱觉得盖总的人品不错。 明知道是个失败的东西，却自己亲自上阵被打脸，打给下面的人看。 能做的已经尽量做到最好，如果还是不被市场接受，那就只有让别人来做了。 看似温文尔雅的世界首富，其实也蛮刚的。 带着这样满满的收货，一行人降落在沪海机场，度假的女性也收获了好多行李箱。 女孩子们还是很兴奋，接近十天左右都呆在西雅图周边深度游，回到国内更是要在沪海这国际化大都市停留休整几天，比在家里繁忙过春节舒坦多了。 龙芷羽和易妈妈并肩看赵德柱推沉重的行李车，也忍不住炫耀：“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赚了钱就高人一等的样子，我觉得还是本性好。” 易妈妈长叹：“所以你才这么幸福啊，我很清楚他这样有多难得。” 其实是箱子多得保镖们都忙不过来，赵德柱也不会让那什么审核部的主管真的来搬行李，和陈晓龙就当锻炼身体顺便闲聊。 陈晓龙还是要带一家回湘南老家探探亲，顺便把李胜军也带回去。 申宇宏这趟打了鸡血，准备去平京跟国内现在比较好的几个游戏制作公司商谈手机游戏制作的合作。 准备借着两款手机登陆北美，把国产游戏推向全世界。 孙兴平就彻底准备搬家去江州，还得先回鄂州。 杨溢川老家在蜀都，出国这么久更是要回去见见家人。 这众人聊着走出来，却发现外面等待区比旅客出口喧闹多了。 易菲就像一朵清淡又无法让人忽视的莲花，静静站在接机口，周围人潮汹涌各种相机都举着在拍照，却不敢靠近她周遭。 等她看见这边出来的人群，展颜一笑。 哎哟喂，偌大个候机大厅里面惊叹声、快门声就如同在莲花池里丢了块金砖那样喧哗荡漾。 美人真是祸水。 正文 745、跟我走，全都有 易菲看见她亲娘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据说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单独过春节。 哪怕在平京参加春晚，有助理有保镖，但当妈的自由自在跑去玩得这么开心。 她还是有点意外。 易妈妈也惊奇，易菲来这边接机居然没告诉她。 母女俩在众目睽睽下拥抱后，易菲才甜甜的对龙芷羽和娜娜打招呼。 大一女生轻笑下却没过多反应，出来登上酒店接待车，龙芷羽低声批评：“礼貌哪里去了，别人都那么有礼貌！” 娜娜明察秋毫：“她没跟爸说话，连小朵都问好了！” 小朵就是那个暴躁小妹，她姐姐叫小花，合称陈花朵。 赵德柱把左手揣裤兜说话：“我们平时有聊工作聊剧本，算比较熟了，点头之交嘛。” 龙芷羽咯咯笑。 娜娜伸手戳老爸额头：“这次那个金发外国女人就不省心，你能不能别招惹！” 赵德柱叹口气：“娜娜，你要是让人知道是我女儿，成天围着你的男生比之前会多几倍，那就该我说你不要招惹了。” 娜娜嘴硬：“哪有！” 然后心惊：“差点被你把话题岔开了，你知道小菲姐要来不？” 赵德柱坚决肯定：“百分之百的不知道，你还不相信我？” 其实女人就是要个态度，娜娜才满意的收队：“你也知道都是为了你的钱，那你就注意点嘛。” 赵德柱忍笑：“是是是。” 龙芷羽这时候才帮腔：“姚小姐来看你不？” 赵德柱哈哈哈大笑：“她上节目都来不及，哪有这种空闲时间。” 所有的Q1手机赠送《九州青云志》第一集，虽然也就是个二三十万的量级，但在手机上观看电视剧的惊喜感受，还特别为了迎合Q1屏幕做了大量色调调整，相当惊艳。 网络小说式的热血沸腾开局，也很能抓住观众的注意力。 很快网上就出现“盗版”的第一集视频。 让很多没有智能手机的观众也提前看到了这颇有些与众不同的古装仙侠剧。 全程堪比大片的鲜明色调，简洁明快的剧情节奏，轻而易举的勾起观众追剧的心情。 然后寻遍全网，当然找不到第二集。 WB上甚至还出现了不少讨论第二集和后面剧情应该怎么走的话题。 让整个电视剧还没播出就积攒好多热度。 赵德柱只是提出防线，WB这边就配合广告推广部心领神会的开始炒作。 聚集关注，提升温度，让观众们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套路，就掉进坑里。 这种绝对前所未见的电视剧营销模式，顺理成章的让春节之前开播剧集，立刻赢得满堂红！ 精心挑选的春节期间更是让很多人在忙累走亲戚之余，就想安安静静追个剧，无比放松。 大女主姚敏，就成了这档贺岁电视剧当之无愧的热门主题。 WB更是不遗余力的推动话题关注。 多到赵德柱远在太平洋彼岸，都不得不打电话提醒还是注意点，特么一个手机页面七八条信息里面就有三条是关于姚敏或者《青云志》。 动不动就是问对这部戏怎么看，对姚敏怎么看，勾引话题的痕迹太明显了！ 姚敏终于在潜伏之后，正儿八经的以一部当之无愧的主角戏爆红。 这个春节期间风头无两。 可易菲显然不是为了跟姚敏别苗头来的沪海。 她就住在陶正家，而且是跟袁琅一起来，和陶正夫妇俩整个春节都在探讨关于《白露原》的剧本和表演细节。 到了家，赵德柱才知道原来陶正的老婆和袁琅是大学同学。 对于这种有三四个卧室的老洋楼，住起来很方便，易妈妈都跟女儿住到一起，也没说住酒店或者格外自己买套房。 也很喜欢这种生活化的老洋楼生活环境。 媛媛佳佳她们当然也跟着住进赵德柱他们家的老洋楼，只是冯晓婷自己在沪海买了套八十多平米的房，隔天就带小姐妹过去玩。 赵德柱带了老婆女儿去见岳瑶峰。 开的自然是那部……前年底易菲拍戏时候买的别克商务车，庞太太平时就照料好了这边的清洁卫生，这会儿他们从加利福亚回来要晚两天，主要是没想到赵德柱这么着急就回国了。 所有人都不太理解赵德柱的急迫。 就像全国所有的电脑基本都是英特尔和AMD的CPU，国产根本没影儿，实际上就连主板上的其他普通芯片我们都还差很远的距离。 娜娜已经大概知道点差距了，还知道些过去过来的情况：“半导体的老前辈六七十年代被整得很惨，八九十年代以后我们也组织过大运动大会战的模式，但在核弹卫星这方面见效的办法，在芯片行业是很难见效的，因为这必须形成产业化和民用化，而且因为摩尔定律，从国外重金引进的生产线，迅速变成废铁……” 龙芷羽还要找女儿问什么叫摩尔定律。 伸手帮女儿把头发整理好，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这边就是保镖开车了，赵德柱靠在最后面：“本来老庞说那个手机专利版权卖了一亿多美元，我想直接找个理由捐给你们学校的，目的就是搞个好的芯片研究中心，但实际上我是不懂的，前两天老孙说那个骗几亿的假芯片就是著名大学的院长，那我也怕捐款被骗啊，花钱再多我也要支持国产芯片，但不能把我当傻子骗，对吧，我最恨这个。” 所以他才急切的要来看看岳瑶峰。 郊外一片荒凉的开发区，还是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的年代。 赵德柱当然知道这里十多年以后会高楼密布，但眼前这座芯片厂的规模外观已经很大气牛逼了。 有王凤莲的推介，报上名字登记完毕进到办公楼的时候，一片整洁大气的厂房让一家三口印象深刻。 可恰恰是这种高科技新产业的规模跟岳瑶峰的形象形成了强烈反差。 元宵节都没到的高科技办公楼里，没有半点智能化痕迹，充满工业楼宇的整洁静谧。 很多企业这时候还没复工呢。 保安带着来宾抵达岳总办公室的时候，赵德柱他们差点难以相信。 这就是几十亿美元规模芯片厂的老总？ 就是一件浅蓝色工厂制服，左边胸口有国芯标记，然后披着件发旧的灰色毛衣，据说是在加州干了二十年的电子大佬，又在右岸突击了十来年，现在却像个国内厂矿随处可见的门房老头。 而且办公桌是家具市场那种最便宜的人造纸芯板桌面，就是遇水遇热会发涨发泡的那种面子货，现在已经能看见边角破损了。 这工厂能值几十亿美金？ 骗子吧？ 赵德柱就这么坐到老头儿对面的椅子上，很硬，也是便宜货：“我叫赵德柱，王凤莲说你的芯片公司遇见问题了，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岳瑶峰抬头看着赵德柱，有点浑浊的眼神充分透露出疲惫：“我听说过你，做互联网很厉害的小伙子，可你做不了芯片。” 这就像拜师学艺的武学天才，在门派老大面前听见的台词。 龙芷羽和娜娜无声的在旁边黑色人造革沙发上坐下来，她们也发现沙发很廉价，都有破损露出泡沫的边角了。 赵德柱轻松：“为什么？” 老人傲然：“半导体行业的人才培养周期很长，板凳要坐十年冷，大多数顶尖人才必须都必须要读到博士才能入门，这跟互联网行业恰好相反，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捣鼓个网站或者软件就能融资的现象，在芯片行业几乎不存在，这个行业赚快钱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 赵德柱伸手用指节敲敲发涨的破损桌面：“那你是为什么要在这个破桌子上搞这么不讨好的生意？” 看着这个一脸纨绔子弟表情的年轻人，岳瑶峰都有点讽刺了：“呵呵，这世上总有些人吃力不讨好，但我们这个民族，尽管有种种不足，韧劲还是有的，抗战那么艰难都走过来了，这算什么？” 就这么一句，赵德柱就确认这是自己应该支持的人。 不为别的，就为这种硬骨头。 他笑着点头：“好，王凤莲说你有困难，跟我到江州去吧，你要什么样的支持，我都全力以赴的给你，只要你能把芯片追赶上国际水平。” 岳瑶峰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换他伸手敲敲那破损的桌面：“五十亿美元投资起步的晶圆厂，都要省钱到这种地步，你给得起吗？” 龙芷羽和娜娜震惊了。 这么个外面荒凉不堪的偏僻地方，这么破旧桌边的老头，开口就是五十亿美元！ 抢钱啊！ 赵德柱却想想从怀里摸出那份三折起来的微软手机系统新开发协议推过去：“起码我这里有份五十亿美元的微软合作协议，没钱我去给你凑出来都行。” 所谓百亿富豪，在芯片产业投入里，丢进去泡都不会冒一个。 可总得有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对吧。 曾经赵德柱对有个男人这么说过，那时候他是为了让无人机事业领先全世界。 现在他再次对个老男人这么说，则是为了让落后的短板，追上全世界。 中国人一定有这个韧劲！ 一定！ 正文 746、救急不救穷 就在赵德柱离开西雅图之后，微软终于对外简短的发布了消息。 很官方口吻的宣布同来自中国的研发团队共同探索关于移动设备系统的各种可能； 然后才提到董事长跟微软投资的TiTa创始人查尔斯先生共度了卓有成效的一周时光，交流了很多关于未来世界，从智能化家居到人工智能，决定建立以智能手机为核心的互联网时代生态…… 说起来赵德柱也是个用钱就能砸开腿的家伙。 第一次六亿美元成立TiTa，第二次签署关于新版手机和系统五十亿美元的长期大单。 特别是后者，中国从来都不是软件业的先锋，上一世的某音、WX都是十多年以后才开始崭露头角，逐渐带起中国浪潮。 这年头阿三哥的软件实力都吊打中国。 或者换句话来说，整个欧美软件行业，都是把阿三当成主要的廉价软件制造工厂。 就像他们把各种工业生产加工厂交给中国一样。 毕竟阿三被大嘤帝国殖民那么久，具有深厚的英语语境来满足软件开发。 实际上整个欧美市场又在有意无意的避免让中国的软件业崛起，包括微软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硬件生产、软件开发都让中国人搞懂了还得了。 但是具体到老盖这个人身上呢，他算是极少数骨子里比较友好，能把这次合作当成私人出发点来推动。 毕竟赵德柱的团队表现出来实力惊人，而微软现在急需的就是这种猛药，虽然搞微软手机系统的那部分人很不乐意。 总之这消息瞬间就在西海岸为主的IT圈传开了。 微软还是很多从业者心目中的名山大川，少林武当，居然去找了个欠发达地区的龙虎镖局来合作，真是大跌眼镜！ 几乎所有程序员、工程师都会从各种渠道知道这个八卦。 然后迫不及待的了解下这个团队，又会恍然大悟，法克，这特么估值三四百亿的独角兽企业创始人！ 谢特，还推出了TiTa…… 已经在花旗国上线的TiTa网站，实际上受到了各方深切关注。 这种明摆着跟facebook、推特都有点接近，又比这两者更全面复杂的社交模式，野心就跟摆在桌面上那么清晰。 就看怎么发力！ 主要是惊叹中国除了功夫还有人会做软件IT？ 那里的人不都是还带着长辫子吗？ 盖老爷肯定又有阴谋了…… 这种言论在IT圈都居然很有市场。 从小被超人英雄、漫威故事熏陶的社会，可能特别容易相信邪恶力量的存在吧。 就像那位得了绝症也不相信医学的乔老爷，明明已经非常好奇那东方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超乎寻常的设计能力，却闭口不谈。 而是紧锁眉头看着眼前微软展现出来的全新动向。 要知道他可是那种想到什么事情，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会打电话找到对方。 不讨论完事情，解决心头所想不会睡觉的狠角色。 就因为赵德柱沾上的是微软。 当年苹果就是输在跟微软的操作系统大战中，乔老爷这创始人都只能含恨出局。 没想到眼前他本来非常欣赏的作品，却跟着微软又捅他一刀！ 肝疼！ 就像佩奇在另一边指着庞勇大骂一样！ 刚刚决定付出六亿美元投入到智能手机里面的古歌，眼睁睁的看着微软股价又开始飙升！ 换别的人可能都没法应对这个场面，庞勇却仿佛惊涛骇浪中的岩石，任由对方冲刷，然后安静的开口：“查尔斯不是说过吗，他一直都看好安卓，更清楚安卓能在眼前这场面对面的战争中获得胜利，微软恰恰也是意识到了这种失败，才会找查尔斯购买新的方案，我们是商人，不是吗，您付出了资金，就一定会保证完美的呈现产品，下周第一批古歌手机三十万台就将海关边检，您胜利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佩奇那被病症折磨的嗓音都有点沙哑了：“你们和查尔斯都是魔鬼！我知道你们的企图是什么，三国嘛！看我们跟微软战斗，却在两边得利！” 实在是微软眼见着就要错失整个移动互联网的未来了，却被赵德柱及时刹车，天晓得这场变革会变成什么样？ 要知道哪怕在花旗国，05年就有华尔街、硅谷的分析师曾断言，与计算和信息相关的一切正从Windows桌面转移到云计算。 也就是跟P2P技术很火热的展开有关系。 Windows的末日已经到了。 所以佩奇才会迫不及待的挖人等等等一系列的操作，就是江湖上的新人王急着把武林盟主捅刀子拉下马的心态。 在花旗国的IT界、投资界到处都在谈论，最多五年，微软的垄断地位将被打破， 变化是不可避免的，如同上世纪80年代的IBM。 微软根本无法阻止这种命运的起伏更迭。 也就是说，越是顶尖的人，乔布什、佩奇和诸多卓越的同行都坚信，Windows将完蛋。 就像改朝换代的自然更迭，这是历史发展的规律。 新的竞争正蚕食微软Windows的领地。竞争向同云计算有关的移动设备的转移同当年大型机向个人电脑的转移惊人的相似。 在个人电脑PC出现之前，计算机是巨大并且昂贵的。只有大企业才能负担得起。 IBM这样的大型机垄断厂商当时赚翻了，普通人都很难相信计算机会普及到家庭、每个人的办公桌上。 30年之后，微软的地位同IBM变得极其相似，境况类似于IBM大型机统治时代。 微软的主要业务也是将公司的软件卖给同样的企业用户，和IBM 30年前几乎差不多。 很多微软的战略遵循着类似的轨迹：作出让步、避免风险，保持现有客户，争取吸引更多客户。 所以就像柏林墙在1989年突然倒塌，此前并没有明显迹象。 这些大佬们都在期待微软倒下的那天，等着一拥而上的瓜分市场。 赵德柱这简直就是在帮微软续命！ 怎么会不气？ 庞勇说得很中肯，咱们是商人，谁给钱就为谁服务，您这安卓手机明摆着是能盈利能打赢的，气什么呀？ 也就他这样的中年人才能慢条斯理的跟对方墨迹。 佩奇气的是这手机吗，他这么聪明的人，是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上了套儿。 因为古歌也有自己的问题，那就是收入太单一，基本上只能靠搜索引擎的广告收入这一个来源。 去年刚刚收购了油管视频网站，看似增加了广告收入，实际上这边收入二十多亿广告费，又要付二十亿流量费。 好不容易抓住手机系统、又准备从手机硬件上赚钱，却被赵德柱这家伙拿捏了。 明明系统是自己的，硬件是自己掏钱建厂生产的，却就在软硬件之间的外观上被卡住了命门！ 如果是个短视的老大，自然觉得这一波赚翻就够了。 可佩奇这样的雄才大略，肯定要想未来长远。 而且这年头各种手机厂商还是那种一款手机就一个样式的思路，后面款型肯定要大改款。 难道自己还要重新建立一个手机研发机构？ 这不符合佩奇对古歌的定位。 原本想把赵德柱当成廉价供应商，结果现在却反过来被供应源给拿捏了。 心里能不窝火吗？ 可气也没办法，只有先看看古歌手机上市之后的反响。 与此同时，乔布什也决定在十多天之后的圣帕特里克节，重新拉开苹果手机发布会！ 被整个研发组视为彻底让苹果崛起的重磅产品，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就消失。 只是苹果刚刚半遮半掩的宣布是型产品发布会，佩奇就宣布选择在圣帕特里克节前一天发布古歌手机，摆明就是搞事儿！ 紧接着微软也宣布，将在节后一天发布微软手机！ 一时间，整个欧美IT界都轰动了。 堪称当前IT产业最值钱的三家企业，居然都要推出智能手机？ 要知道诺克鸭这会儿年销售过亿部手机，光是06年，全球一共推出35款智能手机，诺克鸭就占了13款，霸主地位杠杠的。 摩托罗拉也在过去两年依靠折叠刀锋手机卖得全球大赚。 所有人印象中的手机不就应该是这种主流手机厂商，怎么就变成互联网巨头们来发布手机了？ 欧美市场还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很多人根本没注意到遥远的中国去年底发布的那款Q1手机，才是去年35款智能手机中最强的。 只是因为赶在圣诞节前后发布，只销售了几天，销量上具有很大的欺骗性。 所以诺克鸭的CEO笑称：“我觉得这些互联网公司应该先试试把市场认知度转化为市场份额。” 言下之意就是市场份额为零的这些外行扎堆儿进入，并不是他们的名气就能解决的。 还有点不屑呢。 浑然不知这场上一世都没有的大战爆发之后的结果。 而大洋彼岸的岳瑶峰面对赵德柱的态度也收起了不屑。 说到底还是钱管用啊。 毕竟被湾积电各种专利侵权起诉到穷途末路的岳瑶峰已经有点走投无路了。 偏偏这个时候，国家资源也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对半导体研发、芯片生产进行倾斜。 甚至连版权起诉等各方面都没有提供支持。 最困难的节骨眼上。 正文 747、咱别的不好说，就是有钱 岳瑶峰问了赵德柱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换做你在我的位置上，在这个时候最优先做什么？” 龙芷羽都觉得像是主考官在审查，不由自主紧张的抓住了女儿手指。 几十亿元的投资项目，还要这么求着赶着来。 她都不知道丈夫为什么会这么迫切，明明他在家都很少提到跟芯片、半导体有关的事情，肯定也一窍不通啊。 但夫妻连心的她，就是义无反顾的支持。 娜娜一言不发，看看父亲，又看看那老者，她恐怕才是一家三口里面相对懂点的。 这时候她愈发明白自己的未来要怎么做。 如果自己够强大，这个时候就能代替父亲做回应。 因为光是看看就知道她这便宜老爸啥都不懂，漫不经心的把手指在破桌面上敲敲，然后回答：“给工人们涨工资，我企业里面最低工资水平就是年薪十万。” 岳瑶峰真是忍不住失望的摇摇头：“你哪里懂做企业哦，起码半导体企业里面，设计师、工程师、各种专家人才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正确的方向，足够的知识和经验积累，堆积再多的普通工人也没法解决半导体产业的进展。” 左手都抬起来，要掸掸指头送客了。 没想到赵德柱回应：“错了，也许你懂得做半导体厂，但你不懂做人。” 卧槽，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大言不惭的对一个在全球开过十几家芯片厂的业界大佬说这种话？ 不是他真有业绩打底，岳瑶峰连话都懒得跟他说，直接叫保安轰人。 现在也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摸了摸：“你说什么？” 在身侧老婆女儿同样吃惊的注视下，赵德柱坐正前倾，直面老前辈：“你可能没听过我们伟大领袖有句话，再强大的武器，最终还是得靠人，人，你明白吗？一切的一切最终都要归结到人，你以为专家值钱、工程师最关键，在我眼里普通工人才是最重要的。” 岳瑶峰苦笑，摇摇头，不想再说话。 赵德柱却难得认真：“我不知道你回国搞企业，是因为爱国还是看准了国家缺这个会发财，但对于你们这些专家工程师来说，你们有得选，如果这个国家再来一次抗战，再卷进战争，你们依旧可以靠你们的能力，远离战火，到能够生存活下去的地方，等一切过去了再来重建国家当国家栋梁，但普通人没得选，他们只会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走上战场去保家卫国，你明白这个道理吗，别的国家我不懂，在中国，普通老百姓才是这个国家的根本，精英分子专家工程师做任何事情，最后也要归结到让普通人来扩展，只要让所有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他们就会拼命为这个国家付出，他们的后代就会钻研文化，后代的后代就会追赶全世界，一代代下去总能追上，这就叫万众一心。” 岳瑶峰老眼圆睁，作为一个顶级技术专家、生产专家，从来没人跟他这么表达过观点。 仿佛给他打开了另外一片从未见识过的世界。 龙芷羽却已经从吃惊变成微笑，无比满意的温柔笑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还轻轻的鼓掌。 赵德柱光听啪啪掌声就知道是老婆的节奏，骚包的回头岔开手指在下巴做个八字照相珀斯，把刚才有些深沉的家国情绪抛得一干二净。 龙芷羽溺爱的嗔怪瞪他眼。 娜娜却如醍醐灌顶，呆呆的看父母眉目传情，已经习惯性忽视：“爸，这就是愚公移山的道理吗？” 赵德柱对女儿就素质教育：“差不多吧，我也是刚才突然想到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仗义的都是穷人，负心的多半是读书人。” 娜娜马上：“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原来是这个道理呀。” 赵德柱满意的对女儿点点头，转过来对岳瑶峰：“我文化不多，不针对读书人，但中国能过去给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有口气，就是您刚才说的韧劲，这韧劲得全体老百姓都有，那就得对他们好，专家工程师……老实说有钱我都可以请，只要有那么一两个铁了心的自己人，再有老百姓打底，花个十年二十年也能搞定。” 岳瑶峰还是瞪着眼，他是知识分子啊，真能明白赵德柱说的这番话。 或者说他心里一直都有这个疑惑，喃喃的开口：“我一岁的时候，父辈兵败如山倒去了右岸，我父亲一辈子都钻研冶金兵工，想不透为什么几百万国军打不过土共，更想不通为什么那些投降的国军，只会打败仗的**，一变成土共，就能在韩战中打得联合国军都无可奈何，难道……就是这个普通人的道理？” 赵德柱抬手响亮的鼓掌：“您这悟性也不错嘛，差不多是这个理儿……” 说到这里，他顺手指窗外：“现在这里还挺荒凉，最多五年、十年以后，这里会变成高楼、商业中心、住宅区的繁华，包括那边国际化大都市，您来设计，我来设计最终还是得靠无数普通劳动者……这世界上，您到哪里找这么吃苦耐劳，干得多吃得少，总是在压榨牺牲自己的老百姓？您见识肯定比我多，您说说看？” 真是在世界各地建过那么多工厂的岳瑶峰，有点痴了。 赵德柱收回来点：“我没有瞧不起专家，有专家，十年的事情也许就变成五年，三年，老百姓吃苦也少点，我想说的是，我们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您如果听说过我，我做TM电商平台的目的，一年现在销售额超过两千亿，我的目的不是赚钱，而是推动国内消费改变，制造业改变，让老百姓过得更好，让我们在全新的互联网世界超越其他国家，这就是我这个专家的作用，我们幸运的成为专家，大佬，是为了让更多人过得好，仅此而已。” 开玩笑，赵德柱这四年来那真是一层层打怪升级，前面一两周都在跟老盖这种世界首富天天交流谈话。 百亿身家的底气和高度，真是让赵德柱在不由自主的蜕变淬炼。 本来就是他发自内心的思路，慢慢凝结成型。 那就是掷地有声。 如果钱都不能打动的情怀，这还有敲不动的？ 岳瑶峰定定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我……四十九岁的时候已经在花旗仪器做了二十年，家父就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国建厂，所以我才回到这里，刚才你也提到你在江州……家父就是从江州开始他的兵工事业，并且从江州带走两百多个冶金学徒到右岸，临行前无数学徒父母都恳求家父照顾好这些孩子，几十年里这些年轻的孩子长大结婚，家父永远都是证婚人，现在你邀请我去江州，也许那里真是我代替那些学徒回归故土的地方吧。” 赵德柱起身伸手：“欢迎您加入我们，现在我们谈具体该怎么做，任何可能做到的办法，我们都可以去尝试，只要让芯片研发生产不受影响的发展下去，在这里或者江州我都行。” 莫名的，这时候赵德柱居然想起冯晓婷那句，只要哥哥不喊停，客厅厨房我都行。 岳瑶峰当然不知道他脑子里面转着这等下流思路，言简意赅的把困难摆开。 其实困境从前两年就开始了，他的确找了不少右岸的工程师技术员，甚至也触动到了湾积电的专利技术，现在就被死缠烂打的起诉。 明摆着胜负都不重要，就是用诉讼拖住这边国芯的发展，去年国芯在HK上市都不得不分了一成股份给湾积电，还有各种赔偿金、专利限制协议，搞得他焦头烂额。 看这老头恼得抓头皮，赵德柱居然笑出声来：“您是个老实人……” 他也是胆大包天：“我给您两条建议，第一从这里辞职，把这里给你最看好的接班人，让他们来继续这里，然后您如果有股份啥的，我来掏钱置换股份，您就从这场诉讼脱身，第二就是到江州再开个厂，这样无论湾积电是追究您，还是这里，总有一边能轻松上阵，被拖住的那边我来对付，如果两边都被追究，那压力也起码被分担了一半。” 岳瑶峰眼睛亮了：“能行？” 赵德柱透个底儿，指指自己女儿：“去年刚考进江州通信学院，您可以查一下这所学院的含义，我已经投了两个亿左右建芯片研发中心，但刚起步，您可以边建厂，边培养自己的技术人才，如果不行要挖人，我用微软的底子帮你挖，外国人到我的移动通讯研发中心，研发专利成果是我的，也是你的……” 卧槽，有钱砸科研的效果就是赵德柱这样。 而且现在正是他和微软的蜜月期，起码也是和老盖的蜜月期，真是能招揽到各种人才，起码留学在花旗的华裔现在是轻而易举的就能愿意跟随微软回国。 这种技术力量的支持，基本上绕过了原本岳瑶峰的那套人脉关系。 一拍即合！ 正文 748、别在老娘面前装 股神巴费特有句投资名言：时间是优秀企业的朋友，平庸企业的敌人。 这就是他习惯于长期投资胜率较高的诀窍。 赵德柱不懂，但他对芯片的投资暗合了这样的路径。 爆发的未来手机市场需要大量芯片，这行当就是个具有广阔前景的优秀方向。 而欧美国家不会放任中国企业获得这种穿透技术垄断的局面，那就肯定会限制芯片进口，压制技术发展。 中国人可能现在还在犹豫做不如买的心态，瞬间就会变成还是自力更生最靠谱。 那时候这笔投资就绝对不亏。 赵德柱是这么跟老婆女儿解释的，不然他很难说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去死皮赖脸进入这个投入高回报慢的产业。 虽然龙芷羽绝不质疑丈夫在商业行为上的操作。 但大概的来龙去脉还是要讲清楚：“万一他有个漂亮女儿，娜娜又要批评我了。” 女儿提气，龙芷羽哈哈笑。 GL8商务车前排的司机和保镖也在忍笑。 特别是副驾驶的那位“内容审核部”主管，差不多也知道赵德柱投资芯片产业的出发点了。 于是赵德柱就得在沪海呆几天，等岳瑶峰在国芯内部开会阐明态度，理清关系，还有一系列的财务股权手续要办理。 顺便等等庞勇回来，赵德柱只管签字签约，后续的法务、财务细则又要庞勇梳理。 陈燕玲则留在花旗国，杨溢川带队转移，她作为母公司CEO，要负责协助TiTa即将到来的手机版本发布局面。 并且对一系列关于TiTa的推广，她更有经验，所以接下来她可能会跟纳什以及长公主有不少的接触，甚至还得跟佩奇、老盖打交道。 对比三年前那个惶恐无助的少女，她几乎是唯一一个能独当一面的高职生，黄盼盼都差不少。 据说现在鹏圳的局面不断扩张，黄盼盼早就摇摇欲坠顶不住，现在勉强靠着杨倩和无疆、星图的关系在帮她支撑。 普通高职生，强行硬拉到高段位去做事，力不从心是明摆着的。 晚餐时候冯晓婷说起这个消息，赵德柱稍微思忖下：“回头找个副总级别的过去把盼盼换下来吧，看她更愿意做什么，这几年辛苦了肯定也不会亏待她。” 冯晓婷小声乐：“平时我有跟她聊，好歹也跟周周是学舞蹈的，你不是说以后要我去搞什么直播吗，她来做这个管理，两三千人的规模都管过，几百人的小规模就能做好了。” 赵德柱欣然同意：“那就差不多是网红经纪管理公司了，先试试看吧，你那客服部有表演能力的也可以先兼职尝试，跟群演表演专业的都可以拉动起来。” 冯晓婷马上就在餐桌边拉人头：“佳佳也可以帮忙吧，她也拍过广告片呢。” 沈佳凝看赵德柱点头，就甜笑着帮忙盛碗汤算答谢了。 因为赵德柱已经给坐中间yuanlang的袁琅介绍这个网红经纪公司：“你搞表演的就知道，能出名成腕的始终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要找饭碗，现在限制发展的是网速，宽带网普及以后，任何台式机电脑都能直接传播视频画面，很清晰没马赛克拖影的那种，这个行当就有得做了。” 袁琅平时很沉默寡言，听了也是认真想：“嗯，哪怕有底子有能力，能出头的机会也很少，我们话剧院、各种表演团队里面这种戏骨却默默无闻一辈子的很多，但能潜心打磨演技也是种幸福。” 赵德柱笑言：“能进剧院、表演团队也是少数，你问问黄柏读个电影学院高职在外面漂了几年才有点机会的，他也算是幸运了，所以我们琢磨的总是怎么能帮大多数人改变。” 袁琅就实诚的端杯子：“看得出来您不一样，敬您，有需要我能做的，尽管吩咐。” 陶正找的老馆子，门脸很小却是很地道的沪上口味，大大的转盘圆桌十来个人也不拥挤。 他帮太太剥个醉虾擦擦手：“查尔斯很简单的心思，做演艺这块就是为了带动人，但你说这个我好像听说过，以前有人专门找些小姑娘搞些非法聊天啥的，还是有点擦边的哦……再来个？” 主要是赵德柱跟他抢醉虾，老婆一个、女儿一个，女儿一个，老婆再来个，剥得还飞快。 龙芷羽吃不过来就嫌弃的用眼神制止，其实主要是有点窘这种当着这么多人秀恩爱。 赵德柱就随手丢旁边媛媛碗里：“这就是我们搞正规公司的意义……电商网购平台以前是什么样？老陶你开服装厂的，自己搞个网站卖衣服，怎么付款怎么保证买卖双方消除顾虑？到底先付钱还是先发货，所以骗子网站很多，这就是我们搞TM的意义，正规的直播平台同样这个道理。” 媛媛就唔唔唔，没空。 赵德柱就拿她当话题：“譬如可以拿个镜头对着她，保证好多人都喜欢看，这小姑娘吃东西好厉害哦！” 众人忍笑，但看媛媛鼓着腮帮子又是开心又是委屈的样子，都不好笑出声。 还好赵德柱又指陶正老婆：“比如嫂子可以开个频道讲怎么教育孩子，怎么演戏之类的东西，佳佳也可以开个频道卖面膜，当然最多还是看职业选手打游戏、明星见面会等等各种场景，这是个很大的生意，那么就可以养活专业岗位来监管，技术上也可以设置，比喻镜头画面发现这……” 桌面上正好有个八宝饭，白生生的扣过来圆鼓鼓，中心放枚红枣，他就点点：“咔嚓，马上这频道就掐了拉黑。” 噗嗤，一桌人都哄笑。 媛媛差点没呛住，沈佳凝连忙帮姐妹顺口气，却不由自主的低头比较下，骇然发现差距这么大。 所以冯晓婷的声音最放肆…… 她和赵德柱都是能把正经事说得不正经的高手。 大一女生忍不住翻个小白眼。 龙芷羽都红脸了，挟个鸡腿给丈夫塞过去：“好好说话……” 赵德柱一脸茫然：“我又没说什么。”还顺手把那小红枣挟来吃掉，软糯得很哪。 这下连坐在侧面的易菲都使劲捂嘴，眼眉弯弯，耳廓涨红。 龙芷羽恨不得拿鸡腿堵死鬼的嘴！ 反而是她旁边的易妈妈无声碰下闺蜜的手肘。 龙芷羽才有点醒悟，给大家都塞狗粮了，赶紧低头吃虾，这沪海菜就是有点甜。 陶正多会调节的：“那我就明白了，可以跟影业公司这边联动下，虹姐做经纪人还是很有一套的，我之前还跟她商量影视专业下面开个经纪人培训班，艺人助理、经纪人等等直接工作都是很具体的，赵太同意我们就安排推动。” 龙芷羽连忙感激：“可以的可以的，我没问题，影视表演专业那边的事情老徐说了就算数，我主要是负责训导纪律上的事情……其实家政专业那边马上就可以调些学生过去负责艺人助理的工作，有几个实习生已经经验蛮丰富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又调侃的瞟眼丈夫。 冯晓婷更乐得眉开眼笑，可不全都是去设计师那边实习的么。 易妈妈才开口：“那……要不先给小菲配个助理和经纪人吧，以前她要么在学校，要么就是我陪着，这段时间基本都是剧组和节目组的助理在协调工作，看起来也需要独立了。” 陶正飞快的光头转眼，他坐对面嘛，赵德柱两口子居中，左右袁琅和易妈妈分坐，然后易菲在她妈旁边。 如果撇开袁琅，就像俩闺蜜美妇旁边左右坐了俩年轻人。 很对称的样儿。 其实他老婆已经好多次悄悄碰他膝盖，提醒他看对面易菲的神态表情。 跟在机场等待的穿着一模一样，非常非常普通的黑色羽绒服，最多是带点从上到下的灰黑渐变。 任何人穿出来可能就是臃肿的味儿，可易菲配条宽松嘻哈的牛仔裤，扎个马尾甚至都兜在了拉丝到下巴的羽绒服帽子里，颇有些不修边幅的随意。 偏偏就衬着头小脸小，乌发雪肤，一张脸白得就像LED等光源似的，淡淡粉唇，眉色轻墨简单得感觉像素颜。 简直有些刻意的黯淡，可又掩不住爱美的心思。 也是从小就拍戏的夫妻俩，哪有看不出来的。 易菲平时就不是个在时尚领域下太多苦功，对风格很有坚持的类型，纯属进组上节目，看化妆师或者造型团队随便怎么拾掇的随遇而安。 但会细细研究帮忙扬长避短的靠谱团队不常有，想象力大爆发搞出奇葩扮相想借着天仙出名的则天天见。 全靠底子好，大多数时候就这样淡妆才基本上不崩。 今天这明显自己收拾的形象就处处透着矛盾。 而且坐下来就基本上不吭声，全程低头吃东西，偶尔给她妈夹菜，再半掩嘴倾听桌（zhao）上（de）人（zhu）谈话。 起码跟在他们家这两天吃饭的动静差别大了去。 然后赵德柱那边也是跟谁说话都有，基本上就跳过易菲。 这夫妻俩都是人精儿，哪里还有看不出来的，陶正立刻若无其事的点头：“好，我跟老徐安排这事儿，现在小菲的经纪约还是在家里吧，我觉得单独成立个公司比较方便，这样各种协议合约更方便……” 易妈妈就说那当然是挺好，谢谢了。 餐桌上就直接讨论不少细节。 一直等饭后溜达着散步回到家，都快上床了，龙芷羽坐在化妆镜面前收拾卸妆才开口：“你……跟易菲也太明显了点，别那么不自在……” 赵德柱有种五雷轰顶的头皮发麻：“啥？我跟她没什么的！” 贴了面膜的老婆转过头来，看不到她的表情，好心虚。 正文 749、真是烦死了 龙芷羽的声音就是透过面膜出来：“我知道没什么，但好感这种东西是压抑不住的，可以坦坦白白的做好朋友啊，我又没那么小气。” 赵德柱就像个坚定的地下党员：“没有！绝对没有，你看看我手机上跟她谈论的都是工作，我从来都没撩过。” 龙芷羽觉得自己像个抓早恋的班主任：“我看什么手机？有没有心思自己知道，我明白你现在学会自我控制感情了，很好，但我是觉得没必要这么生硬，我还是相信你的。” 赵德柱小心翼翼的靠近化妆台边：“你不是钓鱼执法吧？” 龙芷羽哭笑不得：“我钓什么鱼！易菲也是个挺好的小姑娘，看得出来她也在控制自己保持平常关系，老实说，她这样的容貌，脾性加上知书达礼，做演员也很专业，谁都会喜欢，我也喜欢，但能分清楚喜欢、欣赏和爱情之间的界限就好，放轻松点，别大惊小怪的严防死守，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赵德柱还是把手机屏幕翻开下展示：“你看我说话已经很注意了……” 龙芷羽鄙视他：“娜娜还真是没说错，如果没想法，以你的性格都是大大咧咧的根本不在乎，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你说呢？” 赵德柱倒吸口气：“好像还真是你说的这个道理，论谈感情我这经验还是不如老婆大人你呀，以后我会注意的。” 龙芷羽真是习惯了又打又教，满意的再喂颗糖：“工作上你是越来越成熟了，感情上的事情我很满意现在的样子，未来会怎么样那谁说得清楚呢，毕竟我们年龄相差这么大……” 赵德柱不要脸：“哎哟，那个什么官放火点灯的，不许提这个事情，烦死了！” 动作却是孙猴儿那种抓耳挠腮。 忍笑的龙芷羽也会演：“唉，年龄大也就算了，还生不出孩子，你爸妈基本上都不跟我说话的，成天抱着哈妹。” 赵德柱恨爹不成器：“他们那是老思维老想法，现在不是最新潮的丁克吗，我们这就是了，好不容易女儿长大独立二人世界，好日子就在前面了！” 声音稍大，就听见外面娜娜愤怒的声音：“才不是！” 然后噔噔噔的踩着木楼板跑上去了。 哎呀，老洋房隔音不好！ 甚至能隐隐听见冯晓婷她们几个的哄笑声。 龙芷羽真是气死了，在学生和女儿面前丢脸，今晚一定要母老虎打猴子！ 但心里这两道梗确实一直都在。 第二天赵德柱继续去跟老岳会面，龙芷羽就不去了，叫他把女儿哄好就行，自己在阳台上坐藤椅里面发呆。 丈夫很好，女儿也很好，闺蜜还不错，闺蜜的女儿更完美。 她本来就不是小肚鸡肠的性格，端庄大气又清醒，很少有这样恹恹的伤感调调。 可能还是来了这个海上花一般的国际化大都市吧。 当空乘那些年，在无数个旅途中，龙芷羽看了不少放松消遣的书籍，相比这些年流行的琼瑶、席慕蓉之类，她更喜欢张爱玲的调调。 所以这会儿难免有点放空思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听见楼下有门铃声，慵懒的探头，却发现是易菲站在院门外。 这百年前的老洋楼是租界修给洋行高管们的住宅，虽然一户户挨着比较紧密，但每户都有前后院子，一边有车库方便进出，一边就是连接各家小道的院门，半人高的栅栏其实直接都能翻进来。 所以二楼阳台上的龙芷羽看着下面的仰头的少女，真是心里半点愤怒或者嫉妒都没，就觉得美好：“小菲你好啊，他出去谈事情了……” 易菲还是那身不起眼又足够衬托她的灰黑色羽绒服，仰头如白玉般无瑕的脸上滑过一丝窘意，但还是笑：“嫂子好，不是找赵大哥，想问问你们有兴趣去参观戏剧学院吗，我们要在这边跟排演话剧的老师一起探讨剧本，您有兴趣吗？” 龙芷羽想都没想：“好啊，稍微等……你先进来坐会儿吧，外面还是有风。” 春寒乍起的元宵节还没到呢。 没多会儿，两人就呵着白气穿行在浓密道旁树的沪上风情街边。 两边不少解放前的老建筑，随时都可能出现什么名人故居。 因为距离两公里不到，易菲只是试探性的提出要不走着过去，龙芷羽就愉快的答应了。 还吩咐本来留下陪她的沈佳凝不用跟着。 易菲显然很熟悉这里：“大学几年我就来这边交流过好几次，前年底在这边拍初恋的时候，更是经常住在校区学习体验，相比平京我更喜欢这里，可能这里多了点……点……” 她还在找个词来形容，龙芷羽就形容自己刚才的感觉：“有点民国风的浪漫气息？” 易菲惊喜：“好像！具体也不是浪漫，就是没平京那么豪气，这里要细腻点，我喜欢就安安静静的走在这些街道上，其实我们真的不比外国差，这里也能体会到有点偏南欧的风情。” 龙芷羽敏锐的发现丈夫一个影响点，不过她没说，看眼前后四个保镖隔着三五米距离，她也尽量让自己平常些：“这次的剧本很困难吗，我听你妈妈说之前你已经在平京打磨剧本快三四个月。” 易菲点头：“《白露原》的文学性很深刻，本来袁老师他们那边排过话剧，剧本调整并不困难，但他……赵大哥给陶导表达过他的指导意见之后，陶导非常认真的跟剧组交流过，这是个更深刻的问题，我们拍出来是孤芳自赏，还是用来打动观众的，大家甚至发生过争执，陶导很坚持，高屋建瓴的文学性之下，要尽可能的让更多观众能被吸引，不一定非要理解背后的思想性，但我们可以让大家被打动，这才是文艺的本质。” 龙芷羽直面单刀：“你说起赵德柱的时候，眼里有光，很闪亮的那种。” 易菲惊了下，本能的把揣在羽绒服兜里的手拿出来在胸口做了个摆手动作，然后咬咬嘴皮：“在电视台刚见到他的时候，还觉得是挺出色的老板，后来在我选择国内还是到国外发展的方向上，他给了我很中肯的建议，初恋这部戏更是他量身打造却把好处都给了我，赵大哥的确非常优秀。” 说到这里，又马上强调：“我只是非常欣赏，妈妈也提醒过我，你们非常幸福，我跟赵大哥也只谈论工作。” 表情是明显的紧张。 龙芷羽穿着驼色的大衣，在西雅图买的大牌新款，走在街头很挺拔，现在笑笑都像大姐姐而不是长辈：“以前谈过恋爱没？” 易菲更紧张：“妈妈一直都强调演艺圈很容易恋爱脑，自己不够成熟，事业不够成绩，放纵自己谈恋爱就是在挥霍所有幸运和天赋。” 龙芷羽不得不说易妈妈的女儿教育比自己做得好：“嗯，以前我在机队的时候，也经常这样教导刚参加工作的小姑娘，因为我也有惨痛的教训啊，娜娜的父亲……” 感觉很奇妙，明明易菲应该和娜娜算是同龄人，可龙芷羽更像是给小妹妹告诫。 春风化雨的气质，也让易菲放松不少，并肩认真倾听。 等走到被誉为沪上百老汇的戏剧学院周围，她已经知道赵德柱结婚前突如其来的女儿是怎么回事了。 龙芷羽就像是在航班上展示前后有几个紧急逃生出口，念说明书的那种：“很明显，赵德柱的家教并不好，粗鲁、没文化也会放纵，但他最大的优点在于知错就改，非常非常强的纠错执行力，哪怕从我认识他，他也做过不少幼稚、错漏百出的事情，但他只要意识到了就会很清晰的补上这个漏洞，然后就好像本来很多漏洞的水桶，每修补一处，他就上升一点水平，而且犯过的错就不会再犯。” 易菲果然是眼里有光，持续的光，满是景仰：“您真的很懂他，我也听他说过，他本来什么都不是，就是您帮他一点一滴的改变，才让他走得越来越明白。” 龙芷羽笑笑，指那边在话剧中心门口等待的陶正和袁琅，易妈妈也在，吃惊居然是这俩一起过来。 但是观察女儿情绪态度也还好，应该没被大妇收拾。 陶正完全是对大老板太太的恭敬：“欢迎来话剧中心参观，我在遇见查尔斯之前一直是个话剧演员，有过很多次想冲出这个结界的努力，却不敢付诸实施，查尔斯二话不说把我揪出来，所以真是非常感谢。” 龙芷羽这才把刚才对易菲唯一不舒服的地方拿出来调侃：“别，别这个态度，搞得我多老似的，烦死了！” 最后仨字也不由自主的学丈夫那调皮劲。 陶正哈哈哈大笑：“怪不得查尔斯身上带着你这种沉稳大气呢，你们真是夫唱妇随的典范。” 果然高情商人说话就是好听，龙芷羽真是不喜欢自己引导丈夫的感觉，这样多好，她还想做个躲在丈夫身后的小女人呢。 易菲则站在她身后，满眼认真的琢磨，不知道是在琢磨这种角色感受呢，还是代入自己的情感体会了。 演戏的走演技派这条路，就是容易变成戏痴。 正文 750、真相一定是这个 赵德柱就是一路被女儿收拾。 摆明的商务车老板座不许坐，到后面被娜娜揪着耳朵拷问：“真是娶了媳妇，女儿抛过墙，你还有没有良心！” 赵德柱就不敢抱女儿，嘿嘿笑的双手夹膝盖里随便收拾。 李媛媛和冯晓婷在老板座上偷偷对视，皱眉，还不敢吭声，天然被压制。 拷问过被爹妈挤出二人世界的问题后，看赵德柱反省得还不错，有了笑容的娜娜又开始审问关于爹妈有没有因为仙女吵架…… 为了不让前面的小姐姐听到家事，都凑耳边说的。 真是走了狐狸精，又来小仙女，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念叨一路，赵德柱真觉得以后有了女婿，一定要好好的跟那小子喝顿酒，未来辛苦了！ 娜娜这受到原生家庭影响，格外警惕第三者的心态，估计有够喝一壶。 商务会谈很简单，岳瑶峰把他在国芯的几个核心股东约出来跟赵德柱见见面，算是交个底。 赵德柱现在在互联网、IT界的名声太大，要是惊动市里面都没问题，他还是想尽量低调的把事情处理完就好。 只是他带着仨年轻小妞和俩保镖的架势让人家有点嘀咕。 还好昨天下午就买了标准的工作套裙，下车脱了羽绒服还挺衬得上赵德柱的干练西装。 赵德柱也解释自己本来是度假经过沪海，临时来谈谈，实际上几个高层春节都没闲着，自己跟老盖谈，过两天和佩奇谈的就回来了，那个才是财务技术官来具体谈。 一顿交流下来基本达成共识，但赵德柱只能通过在HK股市收购国芯股票的方式来接盘换取老岳的离场。 更重要的是赵德柱允诺尽可能收购国芯目前生产的芯片，用到现有产品中。 也就是用产品换产值，摆脱目前盈利率不够的局面。 其中大量并不算最先进的芯片应用，主要涉及机顶盒、WIFI传输、数字电视、电源管理芯片等等。 赵德柱就想起甄跃进来，那家伙的机顶盒、数字电视，还有一系列全生态的电子产品，可不就是最好的销路大户么。 得把那家伙忽悠进来，管他死活，反正得帮老子买足够多的芯片去。 到江州建厂并不是难事，实际上前年底老岳刚跟蜀都签署协议，建立国内第五家芯片厂，就因为陷入官司纠纷，一切准备都被拖成泡影。 现在直接把蜀都方案挪到江州就是，投资十五亿。 赵德柱内心只想说，就这点钱？ 洒洒水啦，光是庞勇回来就带着1.2亿美金的专利支票，这就差不多顶了一大半！ 满意的出来之后，娜娜已经洗掉之前对老爸的各种敲打，尽量装着成熟的样子抱着文件夹，学小姐姐的样子气质满分的上车。 赵德柱已经溺爱的把羽绒服张开等待：“叫你裹着嘛，冷感冒咋办。” 娜娜压不住内心的崇拜：“跟着你做事当然要学姐姐们的样子！爸，你好厉害！” 商务车开动起来后，先上车的冯晓婷才在后面抱怨：“娜娜个头高，媛媛你现在不光高，还宽了这么多，衬得我好小只！” 气得李媛媛脱了小西装，就摁住学姐呵痒，她俩是最早从市中心的游戏公司就住在办公室一起生活，熟练得很：“自己长不高！怪我咯，我这是吃东西吸收太好，不是胖！你才是矮！” 最烦说这个！ 冯晓婷拼命挣扎也烦：“我长得矮是因为我妈矮！我爸矮！还有救吗，你明明可以减肥的！” 低头翻看国芯股权分布表格的赵德柱偶然听见回头：“你矮关你舅妈什么事……嘶！” 姑娘们都穿着灰色一步裙白衬衫，嬉闹的两姐妹拉扯出风景可不少，冯晓婷领口的黑色蕾丝边可诱人了。 听见赵德柱说话，更是笑得差点把媛媛的衬衫扣子全绷掉。 不过冯晓婷不但不躲，还挑逗的眯眯眼呢。 唉，不等赵德柱多看两眼，女儿已经把文件夹打他头上，娇叱老爸：“还看！你还看！” 依依不舍的赵德柱坐正，心想未来女婿一定要好好喝两杯，多给点嫁妆，免得退货。 这边完得早，打电话问到龙芷羽在戏剧学院那边，就回去接了佳佳，一起会合。 赵德柱这才知道易菲在《白露原》里面要饰演一个带着野性，充满反抗精神又有旧社会局限性的女人，从当小妾到勾引男人，又到用身体来反抗男权社会，成了千夫所指的荡妇。 这基本上就是上一世《白露原》被当成《黄露原》来宣传换取票房保障的重点之一。 这也太颠覆易菲之前的演艺形象了吧？ 从来都只看小黄片，不看这种小黄书的赵德柱忍不住一片内心卧槽。 你们搞艺术的还真是会搞颜色哦。 还美其名曰的是为了艺术！ 费那么大劲干嘛呀，直接拍成动作片好了。 反正娜娜和媛媛、佳佳看了下剧本都脸红，天啊，污染到小盆友纯洁的心灵了。 冯晓婷也使劲皱眉。 龙芷羽肯定之前最多听说过这部书，没看过，听演员们讨论就够面红耳赤，现在就观察丈夫的反应。 赵德柱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就纳闷儿：“这能过审公开放吗？” 陶正诚恳：“都按照原著肯定不行，得改……” 赵德柱不懂就问：“原著很黄吗？” 袁琅更诚恳：“基本上算是我的青春期启蒙书。” 赵德柱叹口气：“还不如看几部岛国动作片呢，这种书还能得奖？” 易菲小声：“文学，这是文学创作，对人性的探索……” 赵德柱简单粗暴：“探索个屁，这就是搞颜色，搞刺激，起码电影电视不能把这个当卖点，连我们搞个直播平台都要考虑不能搞颜色打擦边球，拍电影就能这么干了？哪怕书可以这么写，那在被窝里捧着能自己看，看电影是特么公共场所，不尴尬吗？电影不是用来干这事儿的。” 如果他是个普通年轻人，这么说没准儿会被现场一堆演职员给撵出去。 但他是身家百亿的大富豪，没准儿是国内第一富豪，这么说所有人都得老老实实听着。 易菲更是噤若寒蝉的不敢吱声，易妈妈反而眼神亮了不少。 陶正没准儿就是故意这么干的，故意把他在平京和那边剧组初识团队之间的矛盾，抓住机会展现给投资人。 袁琅在这个时候就不说话了。 是他争取来的这个投资机会，但拍起来可能不是他想要的样子。 赵德柱真是十多年以后的那种社会价值观，哪怕他是个赌狗，一事无成的败家子，十多年以后可以说全国城镇人口的三观都跟这会儿有了明显的转变。 很多正确错误的界限变得清晰明确很多。 他难得的有点苦口婆心：“我们家是搞高职教育的，我们经常教导学生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世界很残酷，没点本事会被社会教做人，被社会毒打的时候才会后悔没好好读书，这么操蛋的人世间，演艺的作用是光明，温暖，让大家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看到美好，不是要艺术家来装深沉的，要让观众感到舒服放松开心，这才是我要的影视剧。” 说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随便你们拍吧，投资我不会少，但这种东西背离了我搞影视业的初衷，我很失望，你们学了这多年的文化，自认为是高人一等的艺术家，却要靠搞颜色来吸引观众推动票房，那我不如直接找焦盆的艾薇女优来吸引眼球。” 他这话是真的毒。 在座基本全都是国内顶尖影视戏剧院校出来的演技派，平时都是以艺术家示人，对自己的文艺身份很是傲娇。 却被赵德柱直接扯下来和东瀛女优一个层面摁地上摩擦。 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难道跟这种文盲解释文学作品里面的深度交流，比艾薇片里面要高贵多了？ 看赵德柱真的走了，李媛媛她们二话不说跟着出去，龙芷羽才最后做个摊手姿态：“赵德柱的特点就是话糙理不糙，我想大多数电影观众是没法理解到冲破封建礼教禁锢的深度，同样表达这种冲破也不见得非要用这种行为来表现，因为既然是影视剧作品，就要考虑公开传播的影响性，是让观众进来看刺激，还是看完故事大多数人都能明白点什么呢，各位自己掂量吧，陶导我们先走一步。” 所以说这夫妻俩配合无间呢。 赵德柱唱黑脸，龙芷羽唱白脸就让所有人得想想了。 只是陶正这王八蛋一开口：“我们确实不能让易菲确实这么诠释这个角色……” 所有人都猜测，投资方莫不是不喜欢让易菲演得这么露骨？ 肯定是！ 这特么光头不是个好银啊。 上回他就有意无意的向记者们表达，投资方为了易菲直接在沪海买老洋楼当自家的外景地。 消息传开还是小事儿。 当时就让易菲吃了一惊。 感觉赵德柱在背后默默的用力呢。 这光头真是为了让老板抱得美人归，不遗余力啊。 有前途！ 正文 751、蹩脚但真心 连老徐在北美都听说了。 他出国玩得早，趁着春节假期和虹姐一起陪高雨欣打职业比赛，所以要晚点回国：“实际上国内市场更多是倒胃口烂剧烂电影，这帮人还是想拍点有深度的东西，你对他们太严厉了。” 赵德柱也是做个姿态：“正因为都是好演员，不是拍那种抗日神剧的蠢货，也不能走另一个极端不是？一定要拍老百姓喜欢看，又有内涵有意义的好东西嘛，潜伏最后那效果就挺棒，你给说说。” 老徐嘿嘿笑：“我是怕你真失望，事情要一步步来嘛，陶正跟袁琅那边的编导理念上是有差异的，你支持他就尽可能把方向扳回来。” 赵德柱哪里把这种事情放心上：“你和老陶我还是放心的，我是不想浪费这种机会，袁琅也是好演员，早点出好作品才有名气做更多好东西。” 老徐才绕到关键点：“易菲是不是也不太合适演这个角色？她以前的经纪约都是在海外的，这次做到公司还是单独搞一个……” 赵德柱终于听出来了：“她的事情都要来问我……你不会以为我对她有什么心思吧。” 老徐多油滑：“没有没有，但她的潜质也是在那摆着的，姚敏这次的电视剧大爆，说明还是老板你的方向正确，所以易菲在白露原里面这个角色值得商榷，太颠覆她以前的形象，搞不好就砸锅，我这边另外找了几个本子给她选选，你看怎么样。” 赵德柱现在可会听音，笑骂：“问她，问我干嘛，你们这真以为我跟她有什么，咱们这是生意啊！” 老徐一叠声的是是是。 挂上电话，龙芷羽都侧目：“你看，你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实际上到你这个地步，你做什么周围人都会猜度你的意思，别说你，我在学校稍微喜欢吃哪个菜，食堂都会悄悄换师傅做小灶，以前在航空公司羡慕高层真舒坦，不用天天辛苦飞来飞去，其实现在想那全都绞尽脑汁的做业绩了，压力比我们做空乘大到哪里去，好歹那点活儿熟能生巧，安全规范放心间就行，现在学校里面各种层出不穷的新问题新动向，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累死人！” 赵德柱避重就轻：“累就招人，老板娘还做那么多事干嘛，舒舒服服的指挥人嘛。” 龙芷羽上手就一巴掌：“就想我成天啥都不做，吃了睡睡了吃变成老年痴呆么？” 赵德柱双手抓了虎爪捏捏：“有时候还真想早点变老，免得你嫌弃我。” 没有少女那么轻柔软和，细长的指尖都带着干净利落的独立，每个指头还在挣扎。 可也压抑不住龙芷羽脸上的笑容，兀自嘴硬：“就会说好听的！” 赵德柱没松开手，还变本加厉的抓握住，随音乐节奏轻轻打拍子。 从戏剧学院那边出来，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然后就在这家酒店颇负盛名的爵士乐酒吧消闲，龙芷羽还以为赵德柱情绪会有影响，提议感受点高雅的。 其实这货完全是在享受恋爱的感觉。 冯晓婷多有眼力，看了就带媛媛、佳佳陪娜娜去舞池边看好些老派的华尔兹、国标舞什么，帮这边腾出二人世界，连保镖都隔了段距离。 龙芷羽也就放松下来，跟丈夫一起欣赏乐手演奏。 其实她真是蛮喜欢这种小资情调，所以不由自主的伴随乐曲把拇指在赵德柱手背轻轻摩挲。 有点琴瑟和鸣的味道了。 可这首英文歌曲完了之后，赵德柱却找侍者询问：“歌名叫什么，是谁演唱的？” 龙芷羽立刻有点预兆，连忙又好奇又警惕：“干嘛，你要干嘛？” 普通情侣之间有这种场面，还能干嘛。 但在赵德柱这里就有太多可能了。 那位头发花白的侍者到乐队那边询问拿了张便利贴回来，上面用漂亮的斜体写着“I surrender”，还标注是席琳迪翁的经典名曲。 赵德柱特么连那单词发音都不会，拿手机拍照，然后发给刀仔：“联系有关公司，买这首歌的改编版权”。 然后给侍者递上一张百元券：“请问能在伴奏下我自己唱吗？” 龙芷羽和侍者一样惊讶！ 你连歌名都不知道，就居然要上台唱歌？ 这比上次婚礼上演唱的歌曲还要惊讶。 侍者艰难摇头，作为一家久负盛名的老字号国际酒店爵士乐吧，能坐在这里的宾客都是挺有范儿的那种，要是唱得鬼哭狼嚎的咋办？ 而且这首歌的原唱可是殿堂级的女歌王，哪里是寻常什么人都能驾驭的唱腔。 赶跑了酒吧里的来宾，简直得不偿失。 不过这难不到赵德柱，在龙芷羽又笑又踩脚的阻挠下发动钞能力：“我看那几位先生也不是随时都在演奏，两三首之后会休息下，他们肯定会有备用乐器，下个休息的时候，我们到外面花园去单独演奏演唱，一人一万，你负责帮我太太搬椅子跟酒杯，也是一万。” 既不违反单位规章制度，还能一眨眼就成了万元户，傻子才不干！ 侍者连忙快步去安排联络了。 龙芷羽不心疼钱，只莫名其妙：“你会唱？刚才就听了一下！” 赵德柱发消息给冯晓婷，叫她安排保镖去外面取几万块的现金，不然平时谁带着厚厚一叠呀。 嘴里却调侃：“还好还好是个爵士乐队，就四个人，要是交响乐团我就惨了，私房钱全都得赔上。” 龙芷羽乐得又是捂嘴乐，又是拿香槟酒杯抿抿，好像在预备待会儿的表情，又忍不住确认：“你真的会唱？” 赵德柱胸有成竹：“梦里听过，如果不是刚才给提醒到，没准儿就忘了，你忘了我婚礼唱那首歌，可不也是当初看着你唱出来的。” 龙芷羽这会儿眼里才是亮晶晶，又低头关注自己身上衣服：“还算正式吧？” 赵德柱牵她手：“就是让你高兴下嘛，其他都不重要。” 龙芷羽都用鼻音嗯了，是真开心。 这会儿娜娜闻讯都带着俩小姐姐回来：“怎么突然要取钱呢，晓婷姐安排司机去了。” 龙芷羽甜蜜：“你爸要显摆，人家不许他上台唱歌，就只好花钱到园子里面唱。” 恰好这俩就是当初陪娜娜当花童的姑娘，沈佳凝毫不犹豫的就欢喜：“肯定好听！” 媛媛就皱眉：“什么规矩不许上台唱？！” 看那样子就要撸袖子吵架。 反而是赵德柱劝她：“我这业余水平也就逗家人开心，来来来，把你们的酒杯都端上，先祝今年大家都美丽漂亮，生活顺心……” 果然等冯晓婷忍着笑回来，侍者也安排好了，连小茶几都已经给摆在花园里。 这酒吧是以前的富商洋宅宴会厅改造，靠庭院的顾客已经看见点小动静，好奇的纷纷探头。 几位乐手正借着休息的间隙等在那。 赵德柱指点冯晓婷去发钱：“好好揣摩这首歌，以后就是你的拿手曲目，别成天就唱沙漠骆驼，一点没进步！” 冯晓婷还是底子不足，更不想出去闯荡打拼，除了每周保持游戏主播录制，管理客服部，在唱歌方面远没有刀仔那几个学生下功夫。 闻言还是一脸耳旁风的自在。 但发钱的时候还是很认真，居然还要人在她拿出来的取款条上签收。 赵德柱简直想骂人，早点让乐手来跟自己排演下不好么。 但他纯属想多了，外行根本不知道这种餐厅老油条伴奏能到什么出神入化的地步。 听闻他要以《I surrender》翻唱中文版本，几个五十岁上下的演奏乐手都很吃惊，但是问他唱什么调都一问三不知：“反正你们就按照刚才演奏的来，我唱起来之后你们再跟着走……” 人家稍微合计两秒就点头明白，那熟悉的旋律就倾泻而出，甚至爵士乐队的版本比赵德柱以前听过的，更多了些世俗的烟火气，没那么出尘，仿佛就在街边轻轻松松的表达。 上一世经常在KTV演绎这首歌的赵德柱，轻而易举的找到节奏感，甚至连歌词都不需要刻意去回想，当初沙漠骆驼之类的歌曲他连歌词都想不全，现在就有种有感而发的表达，稍微整整身上的西装，就对着坐在铁艺椅子上的老婆开口：“我曾爱过，也失去过，尝过爱的甜与涩……” “摆脱命运的捉弄我知道我要什么……” …… 嗓音其实不入流，就是个普通KTV麦霸的水平，可音调咬字还算清晰，当初冯晓婷拉着他跟刀仔那边也培训了不少练气发声。 乐队演奏相视一眼，连忙跟上金主的音调，全程保姆式烘托。 龙芷羽已经僵硬，不知道为什么从听见第一句，眼泪就忍不住了。 可能是感受到丈夫的真情实意吧。 应该说赵德柱压根儿不知道这首《没离开过》是用了人家女歌王的曲子，后来才谱的词儿。 从前面三言两语的涓涓细流，迅速汇成副歌的惊涛骇浪，在他看来就是两人感情的浑然天成，以他的水准能不破音就很不错了。 “我眺望远方的山峰，却错过转弯的路口。我寻找大海的尽头，却忽略蜿蜒的河流”。 “蓦然回首，才发现你在等我没离开过，当我逆水行舟，你在我左右陪着我走……” 上一世经常唱这首歌，可能都是有感而发，多么希冀这样相伴相知的感情。 这几年的奋斗，都不及家中守候的温暖，这人生伴侣，缝补了赵德柱生命所有的漏洞。 扶着母亲椅背站在旁边的娜娜，看着自家老爸在周围落地玻璃窗众目睽睽下的蹩脚演唱，有刹那的尴尬，然后就忍住嘟起嘴。 爹妈眼里分明只有彼此，把娃都丢十万八千里外了。 她也想哭。 正文 752、最美好的你 公开唱歌就跟公开求婚之类的事情一样，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因为乐手离席，台上暂时是DJ播放乐曲，有些爱好舞蹈的熟客在跳舞，但还是有很多好事者探头在窗边甚至出来庭院里看西洋镜。 好多识货的马上就惊讶：“这首歌什么时候有中文版本了？” “唱得不怎么样，歌词意境还挺好！” 媛媛气得要骂人，冯晓婷忙不过来，倾尽全力的在拿纸笔记录歌词呢，她好歹受过些配音之类的速记训练。 全靠佳佳抱住小姐妹的手：“你看龙姐，看龙姐……” 媛媛只看眼老板娘，也就消气了。 龙芷羽这会儿哪里还在乎周围什么声音，水盈盈的双眸在宴会厅的灯光映射下，就有星辰那么璀璨。 泪花不自觉的涌出来太多，还赶紧拿指肚压一压，好更清晰的记住眼前男人这个样子。 也许只有这会儿，才能让她暂时忘记年龄的差距，其他的不如意。 嗯，丈夫说得对，生活已经很操蛋，要让美好贯穿始终，把光明带给更多人。 其实这首歌难度极大，到后面赵德柱已经有点拉不动，但真情实感还是能推动他的节奏：“迎接爱，降落，阳光证明这并不是一场梦……有一个声音，它说爱情，没离开过……” 最后的四个字，蕴含的感情，也只有赵德柱自己心里明白。 之前听见这首曲子的时候，他就立刻被触动，这特么简直就是给自己量身订造的曲子啊。 买了。 乐曲消退中，那位花白头发的侍者已经捧着个装了玫瑰花的盘子，一万块小费呢，总要有点服务嘛。 赵德柱换了好大口气，才拿过那支花笑眯眯的过去捧给老婆：“祝你年年岁岁都这么美丽开心。” 龙芷羽不揶揄了，认真的嗯，还闻了下玫瑰，才想起来起身快速亲一下小声：“我很开心。” 赵德柱就满意了抬手对冯晓婷打个响指：“那我们就慢慢走回家了，你们要玩自己玩啊。” 娜娜撇嘴不说话，眉毛都耷拉下来了。 龙芷羽微笑着放下酒杯，一手挽住丈夫，一手挽女儿：“好了好了，一起，一起。” 娜娜才哼哼的好点了，出来还抱怨：“爸都给你唱过两首歌了，还给晓婷姐也写了歌，就从来没给过我！” 冯晓婷她们还不是就跟在后面，闻言做鬼脸给媛媛佳佳看。 龙芷羽还是忍不住把头靠在丈夫肩头：“晓婷是把唱歌作为工作，你爸为你的专业付出了多少？” 娜娜这会儿就看不得爸妈腻歪，直接挤到爸妈中间，换她左右挽着：“我不管，别想把我撇开。” 赵德柱无奈的评价：“你看这都三四年了，我刚见你的时候，还梳双马尾的小姑娘，现在都是大姑娘了，给爸妈点空间吧。” 娜娜呸！ 第二天一早起来还梳了个双马尾，表示自己始终还是孩子。 乐得龙芷羽差点把豆浆喷出来。 照例去参加每天的商务洽谈路上，赵德柱翻看自己手机，发现易菲给他发了条信息：“我还是想演白露原，行吗？” 心里真是卧槽，老徐、陶正他们都说了些什么：“首先这部戏是帮袁琅开的，不赚钱卖不好也无所谓，你去打磨演技，提升名气都行，我只是提醒下，每部戏对你可能无所谓，有些人一辈子就那么一两部戏能露面的机会，尽量能多带动些人，多影响些观众。” 易菲很快回复：“我明白了，陶导也跟我谈了不少他的理念，艺术不应该是空中楼阁，高于生活，但也要落地创作，我决定跟他一起去说服打动其他编导成员。” 赵德柱真心觉得这个态度好，可只回一个字会不会看起来有点敷衍，就多回几个：“好好好，非常好。” 放下手机就看见双马尾还穿了工作西装套裙裹着羽绒服的女儿在侧头观察，连忙把手机递过去：“你看看我的手机，都是谈论工作。” 娜娜就跟她妈不一样，真的要翻看手机检查：“我永远都可以看你的手机哦？” 赵德柱唉，只觉得以后存点小电影啥的小乐趣没了。 但女儿这不是贴心棉袄嘛。 娜娜还翻看询问那些对话内容的意思。 赵德柱索性上课：“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无聊和复杂，袁琅是平京的，他们那一拨儿的应该是最有才也最傲的，这什么文学作品拍出来怎么高深怎么来，生怕不知道他们有艺术性，丫的一个个根本不在乎票房，反正他们都是吃皇粮的，知道吗，陶正就不一样，虽然也是话剧院，沪海毕竟国际化得多，更商业化，但是这部戏他本来说不上话，最多算是投资方派去的制片人或者监制，但我故意闹一下，他就能做文章夺权，易菲如果在里面跟着站队，其他人就得掂量下，是继续梗着脖子拍艺术片呢，还是两边各退几步，拍个更合我意的东西出来，其实都是陶正的意思！” 娜娜吃惊。 冯晓婷和媛媛埋头在后面整理各种文件、表格，肯定也在听。 赵德柱就一起教：“无人机那边的姜叔叔你也认识，他考大学的时候就非常优秀，优秀到先去各种学校考察，寻找更适合自己梦想的学校，他就是觉得国内科研院校的风气不好，才跑到HK去的，爸爸跟你说这个的道理就是这样，你去通信学院同样也会面临这些科研之外的东西，爸爸当然能让你不用沾这些烦人的事情，但你也要学着理解，现实有些东西就是存在的，连微软那么大的公司，老板那么有钱，他们也有自己解决不了的大公司病，不要太钻牛角尖……” 挺好的父女谈话，有深度又有霸气。 娜娜琢磨了下，却狐疑：“你是不是暗示我不要盯着问你跟小菲姐的事情？” 冯晓婷没忍住在后面噗嗤。 赵德柱无可奈何：“你想怎么就怎么，天底下你妈最大，你第二！” 结果下午回来龙芷羽居然招呼女儿收拾行李：“老蒙说湘南那个学院突然激增很多春季招生，有很多教务上的工作需要协调，我马上飞过去协调下，娜娜和佳佳跟我去看看，晓婷也跟我走，这边处理完就开学了，分头回江州。” 赵德柱怀疑，教务上的事情确实很少打扰他，但哪有这么急。 特别是出来看见易妈妈也收拾了行李一起走。 赵德柱送去机场的路上小声：“你故意的？” 龙芷羽更小声：“越是美好，我越忍不住想要做出信任你的样子，而且你都在忙碌，我呆不住，过几天回家见。” 赵德柱翻白眼，然后就得了一吻。 在外面龙芷羽还是很少这么表达的，夫妻俩坐在商务车最后面，她都偷偷摸摸的。 到了机场易妈妈还没说什么，娜娜就警告：“你在外面好好的啊，别惹我生气！” 赵德柱连忙恭送小姑奶奶上路。 回到老洋楼已经挺晚了，媛媛已经把床铺收拾好，还欢天喜地：“嘿嘿，就我们单独过日子了……” 然后也狐疑：“要不要我出去住几天酒店？” 说是这么说，表情就是你敢叫我出去住酒店试试看。 赵德柱乐得呸：“你钓上沪海帅哥就别跟我找这种理由，直接说，我送嫁妆！” 媛媛是真开心：“那我把这几天吃的地方列个表？龙姐在没好意思！” 你都吃成什么了，还不好意思。 赵德柱无语：“你要是工作上也能这么精心投入就好了！” 媛媛撇嘴：“我还做得不好吗，吃夜宵不？” 赵德柱还真是在机场没吃饱，那就出去小区外小店吃碗馄饨。 结果媛媛刚把赵德柱碗里的馄钝都舀了去，就看见依旧是那件灰黑羽绒服的易菲，和黑色羽绒服的袁琅、咖啡色呢子大衣的陶正走进来，坐在门口的俩保镖还起身招呼易小姐、陶导好…… 陶正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坐下来，易菲还是静静的微笑叫声赵哥好、媛媛好，坐在边上。 反而是赵德柱主动跟袁琅探讨：“我表明自己的态度，你别往心里去，不要影响你的做法。” 袁琅就是那种性格执拗的犟牛：“我知道您是好意，这两天我们争论得也很厉害，这么做基本上就是颠覆了原本作者的初衷。” 赵德柱还能举例：“我不知道作者是怎么样，但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就不一定是这个时代能流传的故事，譬如说大话西游，我就觉得拍得好，根本只用了那几个名字而已。” 袁琅无语，戏痴碰见土豪老板的无力：“您看过《白露原》吗？” 赵德柱摇头：“我是文盲，不看小黄书，只看小黄片……” 媛媛差点把馄钝笑出来，易菲连忙扯纸巾给她。 陶正叹口气：“我想要的作品给予观众应该是成长，对吧，观众能从作品中无论是笑中带泪，还是泪中带笑，最后有所得，但最后的结果是温暖，结果的前提才是成长，而不是让人看完之后满心的郁闷、烦躁甚至跟喂屎一样。” 袁琅对内行就一句：“以悲惨的结局，来揭示生活中的罪恶，从而激起观众的悲愤及崇敬，达到提高思想情操的目的……” 陶正刨掉馄钝，搂下袁琅肩膀：“走走走，我好好带你去看下温暖的生活气息！” 袁琅还是不傻，感受下肩头力度，就点点头先走了。 媛媛左右看眼，也心领神会跳起来：“我不当电灯泡！早点回来！” 剩下易菲咬着点馄饨，看着赵德柱，嗯？ 赵德柱不脸红：“你看这事儿，整得连我老婆都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千万不能上这个钓鱼执法的当。” 正文 753、绝不做这样的人 易菲慢慢弯起眼，甚至还闭了下似乎在想什么，然后挑挑眉毛才笑：“好！” 她不是后来漫天流行的那种锥脸大眼高山根网红脸，卧蚕也极浅，别人常标榜的那些美人特征都不明显。 可这张脸就是所谓三庭五眼、四高三低的标准模板，五官分布协调又耐看。 赵德柱凝视着不施粉黛的笑颜，内心真得使劲捂着各种蠢动，这自控对他来说太稀罕了。 上辈子恣意妄为，这一生其实更有随心所欲的资格。 这么大的事业，这么大的贡献，放松下又怎么了？ 借口都是随便能找到的。 自我约束的难度可想而知。 一边无声的嚎叫着这谁顶得住啊。 一边艰难的挪开眼：“怎么非得跑到沪海来谈论剧本？” 打扮再朴素随意，也自带聚光灯一般的姑娘闻言才从若有所思的状态惊醒。 放下勺子：“啊……在平京太闹了，好多记者从春晚前后就一直盯着，我跟袁琅谈剧本也会被说成是约会，WB上面有不少照片在传，所以我们就偷偷过来住陶导家，而且平京的氛围和沪海不一样。” 赵德柱明白：“有了WB这种新媒体之后，狗仔队会更加热烈，每个人都可能变成狗仔，明星会更值钱，可压力也更大。” 易菲忽然热烈拿起勺子比划：“你知道布兰妮吗，花旗国最年轻最红的女歌手。” 昨天那位贵为女歌王的存在，赵德柱也只是隐约听过名字，但这位青春偶像倒是马上有印象：“小甜甜，挺惨的对吧？” 易菲一颦一笑都可以定格成美丽，只不过这会儿赵德柱尽量不对眼看。 她表情反而更放松：“我读高中的时候，就非常喜欢她的歌！但也是从那时候起就看见她是怎么被各种狗仔、媒体包围，她就是个无辜的憧憬爱情的甜心女孩儿，却一次次被伤害！” 语气还有点平日少见的愤慨，赵德柱飞快瞥眼又挪开，怕被黏住，也就没说话。 谁能想到贵为现在国内最当红的年轻女明星，也有追星的一面呢：“可她还是很坚强，去年带着两个孩子都还能攀上格莱美奖榜首！” 啊？ 这跟赵德柱印象中不符啊：“还没垮？她……应该是本世纪最惨的明星了吧，从顶流到疯婆子。” 易菲没注意到这个预测，还在为自己的偶像辩护：“没有！没有疯，她很坚强，就是以她为例，妈妈一直教导我要避免走进这样的误区，一方面是自己，不能用甜美、天真、纯洁的少女形象面对观众，却用各种擦边的性*感造型来展现，这很矛盾，对吧？” 赵德柱才有点恍然，怪不得易菲从回国出道以后，一直都保持这种端着的状态。 原来还有这个来由。 很明显，之前易菲也只能跟她妈妈谈论类似的事务，倾诉的兴趣很浓厚：“另一方面就是感情控制，她从初恋开始就被人伤害，爆料关于两人之间的隐私，带来的却是全国上下对她的荡妇攻击，认定少女偶像的婚前性行为就是犯罪，我承认明星是公众人物，的确应该约束自己的行为，但这种全社会的攻击也太狠了吧。” 赵德柱摇头：“作为明星赚了这么多钱，那就应该承担相应的道德标准，实际上这个世界很公平，这也是我对你们在影视剧里面应该传递温暖，而不是悲惨的原因，影视剧天生就是吸引注意力的，那就要起到这种好的作用，如果老袁还是这种心态，我合作也就这一次，没法一条船的人，我不会勉强。” 易菲凝视他：“其实布兰妮对我最大的影响就在这里，如果说第一次遇人不淑，还可以说是她眼光不好，可她马上就随便找人闪婚，还生下两个孩子，又离婚，再结婚，人家拿信爱录像带威胁，直接搅乱了她所有的生活跟工作，这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赵德柱还真不知道这位曾经被誉为花旗国第一甜心的顶尖明星地位是怎么崩塌，最后又是如何成为疯婆子的。 背后的故事也很多啊。 易菲如数家珍，布兰妮的家里拔苗助长，从小把她当成摇钱树，年少成名太红遇见的诱惑那自然多得要命，遇见渣男各种手握把柄要挟，然后媒体疯狂围堵抓新闻，最疯狂的时候一张照片就能卖一百万美元！ 整个欧美国家的媒体都疯狂了！ 这种媒体的追逐让一个年轻、漂亮、才华横溢的女孩儿支离破碎，公众反而觉得还挺有趣！ 荡妇嘛，人人都能站在道德高点抨击，却没人在乎她经历什么精神上的折磨。 易菲感同身受：“我到现在都还挺佩服她，能坚强的面对……” 赵德柱恍然大悟：“面对个屁，这特么八卦媒体狗仔队就是吸血蚂蟥啊，肯定会变本加厉的偷拍丑化，她越是崩溃癫狂，媒体报刊就追逐得越紧，杂志销量就越好，吃瓜群众可不就最喜欢看这个，荡妇倒霉，人人心里都暗爽，她迟早会疯掉的！” 易菲被这种预测震惊：“有这么恐怖？” 赵德柱点头：“不是经常听文化人说性格决定命运嘛，你跟姚敏都是从小演戏，现在又成名得这么快，可你俩性格不一样，未来可能也不一样，嗯，说起小甜甜，大话西游里面不是也叫小甜甜么，有个女演员也是性格的原因，好像就疯掉了。” 易菲居然知道：“啊，我去年推广电影去HK的时候听说过，对，说起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本来只是因为经常失眠引起的轻微抑郁，狗仔队就不断跟踪报道，称呼她癫王、痴线，精神骚扰得都接不到戏……” 赵德柱本来只是顺口一说，现在竟然适逢其时：“哦，另外还有些故事的，希望能有机会帮到这位演员，起码到江州去当个老师也蛮安稳的。” 易菲轻轻点头：“所以狗仔队、媒体炒作对演员来说真是双刃剑，布兰妮太可怜了，我要引以为戒。” 赵德柱却说：“其实这事儿我懂啊，这小甜甜可不就是年少成名，名声太大，周围人都在围猎她么，自己又不具备承担这么大名气的强大心态，可不就成了别人的猎物，谁都想从她身上捞名气、蹭好处、或者直接就骗钱讹钱，怪不到别人的。” 说到这里还想起身边的例子：“埃森不是一样的情况么，他现在看起来大红大紫，其实他和他那些小女朋友的事情只要爆出来，全都要完蛋……” 易菲也八卦，表情一下就变了：“啊？你知道他有不止一个女朋友啊？你怎么不知道，是谁啊？” 居然还用筷子蘸点馄饨汤写个名儿。 就是这么调皮的小动作，看起来都超凡脱俗的美中带了灵性。 赵德柱都乐得差点搂肩膀爆料了，忽然看见桌面上的手机跳出来短信，龙芷羽照惯例的落地报平安。 一种强烈的出轨罪恶感涌上头。 赵德柱马上起身：“走吧，太晚别耽误你休息，我送送你，助理过两天应该就会到了。” 易菲还有点愕然，但她的手机很快也传来短信。 聪敏如她肯定也明白是为什么，咬咬嘴皮跟着起身。 媛媛早就付钱，保镖也跟着警惕的起身跟上，可马上又故意拉开四五米的距离去前后方向都站上，绝对不打扰老板拍拖。 其实这俩就沉默的一起并肩走。 赵德柱觉得有点尴尬，刚想随便说个什么段子活跃气氛就悄悄打把自己的左手，没事儿撩个屁啊。 易菲却脚步愈发轻快，还双手背到身后，踩着赵德柱的影子走得自得其乐。 西板牙风格的几十近百栋联排别墅区面积不小，走到一半赵德柱的手机响起来，他还以为是老婆查岗，连忙摸出来接听：“喂？” 结果那边传来一把英文：“哈啰？查尔斯？” 女声……居然隐约是长公主？！ 完全听不懂后面一串叽里咕噜，赵德柱环顾灯影婆娑的别墅区。 身后的易菲本来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跳，掩藏自己的幼稚行为，却听见那手机里面隐约的：“查尔斯？威尔啊幽……” 她可清楚赵德柱一句英语都不会，好奇的睁大眼还鼓腮帮子指手机。 昏暗的小区林荫道上，夜色都遮不住的完美脸蛋，就像暗夜中的夜明珠般璀璨。 赵德柱就把手机递过去：“你跟她说说……” 结果易菲拿起来试着哈啰就听见那边：“哦，亲爱的，想我没，我倒是经常想起你的浪漫来……” 刚刚还自我说服了下的易菲，倒吸口气，难以置信的：“你好，这是查尔斯的手机，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这会儿可能是北美的上午，长公主精神抖擞，而且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把翻译当成工具人，不带感情的传话筒：“哦，亲爱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先重温下感情，把你那句爱娜负幽再说遍听听看？” 说到这里，长公主就在那边狂笑！ 易菲再看赵德柱就像是看出轨男人那么斜着眼了：“你的北美情人，要你跟她说爱娜负幽……大声点……” 赵德柱内心我靠，提高嗓门：“爱法克鱿！这是个深井冰！叫她说正事……” 长公主更加狂笑。 唯有前后距离的保镖呆滞，还没见过敢对易菲这么喊的男人。 咱老板真牛。 正文 754、你是个好男人 当然是有正事，长公主转达：“微软提出我来给他们主持这场手机发布会，你觉得合适吗？” 易菲眼神更鄙夷，国内可是她主持的，从对方用词俚语就能听出北美碴子味儿，她心里肯定自然而然的划等号这应该是花旗那边的什么女明星。 没想到你浓眉大眼儿的，其实还是跟别的男人没差！ 赵德柱从喊法克就不在乎易菲怎么看了，没准儿还觉得正好：“你自己拿主意，如果非要问我的意见，其实我不建议你去，这款微软手机是个失败的产品，可能对你未来的名声有影响。” 以易菲那么超凡脱俗的妞儿，都会忍不住哼了声！ 我上微软手机的时候，你不担心名声有影响？ 这谁啊，比我还了不得？ 她其实是个极傲的心气儿，连姚敏那一次次的挑衅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还是莫名起了比划的心思，她可是一贯放眼全球，比肩世界的。 长公主听见翻译哼，简直莫名其妙，这也太不专业了吧，以她的高姿态，根本不会考虑赵德柱身边随时带着外语翻译是不是合理，这翻译的女士会是什么身份。 很有上位者气势的吩咐：“请注意你的态度，我也有翻译在现场，不要影响了我和查尔斯的谈话！” 哎哟喂，易菲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夹板儿气啊，柳眉倒竖的反应可能在她演戏时候都罕见。 赵德柱吃一惊：“说什么，她说什么？” 就有这么神奇，易菲抬头一看见赵德柱的模样，火气就烟消云散，哪怕有点情绪也变成自嘲：“她叫我态度好点呢，什么人啊。” 赵德柱对有文化的漂亮姑娘，可尊重了：“客户，大客户！她就是大小姐脾气，别一般见识。” 易菲一下就想起她妈给她说过这春节的那位金发女郎，什么地产商人亿万富豪的女儿，赵德柱为了搞定业务那真是什么都敢说，跟演戏一样。 心里恍然竟然又陡生歉意，好像错怪了赵德柱，更浪费他的努力，把自己开始那点小情绪都忘了：“她问为什么对未来名声有影响，跟中国发布会有什么区别。” 后面半句是自己的私心。 没文化的简单解释：“区别大了，国内对微软还当成很了不起的跨国大企业，但在花旗很多人其实是反感微软的，而且在国内手机卖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拉上成了微软的代言人，这个在国内很了不起了，花旗不一样啊，这算什么，花瓶吗，背锅侠吗，没必要啊。” 这几个比喻易菲就翻得有些吃力了，但长公主听明白了：“好的，我征求下你的意见，我再考虑下，非常好，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这时候易菲就揶揄带笑了：“问你什么时候去看她呢。” 赵德柱做个使劲摇手指的手势，意思是这种妞儿说话能当真，随便回吧。 易菲玩心顿起：“好的，下次有空到花旗再跟你会面。” 长公主就傲气的拜拜了，还顺口：“下次找个更专业的翻译。” 易菲挂了电话做鬼脸：“听说你差点牺牲色相？” 赵德柱习惯性拍胸口：“也不看看咱是什么人，罩得住！包搞定！” 易菲立刻就笑得如同夜色中的昙花那么美丽，还随风摇曳，臃肿的羽绒服都遮不住光彩。 赵德柱惊觉又特么在撩，赶紧住嘴：“前面，去吧，我看你进屋就走。” 起码的安全意识还是很强了。 易菲却看眼前后回避的黑影，忽然深吸口气：“我甚至都犹豫怎么称呼，叫赵总太生分，叫赵哥好像在攀附你，查尔斯有点想笑，但我是认真的想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给我出演电影的机会，谢谢你给我职业道路的指导，谢谢你对我母亲的照料，很多很多谢谢，可我似乎又清楚你并不太在乎这点谢谢，你是在竭尽所能的帮助改变周围每个人，这是对我最大的影响。” 她也是母亲单独陪着度过青春期的孩子。 只是比媛媛更明白这种人生观选择的惊险，就如同她喜欢的布兰妮，一点点遇人不淑，人生轨迹就完全不同了。 态度格外诚恳。 赵德柱差点脱口而出，妹子会说话呀，我想潜规则都说不出口了。 但现在也只能端着四平八稳：“你明白就好，影视剧就是看个乐呵，稍微有点正面引导就行，生活已经很累了，谁乐意看电影还要明白什么大道理啊，我希望能影响到更多伙伴一起努力，去吧去吧。” 易菲就认真的鞠个躬，才笑着做个再见的手势，转身过去摁院落门铃。 陶太太马上就探头开门出来迎接，也不知道是不是躲窗帘后面看戏。 还给这边的赵德柱挥手示意呢。 赵德柱回家路上给老婆打电话请安的时候，还是觉得骨头轻了二两。 然后后面几天就根本没跟易菲碰过面了。 反正他也回避出去吃夜宵。 倒是让媛媛每天吃得撑住小肚肚，有回在步行街艰难挪步的时候，还让过路阿姨批评赵德柱：“你这个男人真是不来塞哦，老婆都几个月了，你还不扶着点！” 赵德柱满脸的卧槽，又不是我搞大的！ 人流汹涌的步行街上，保镖离得比较近，拼命忍笑。 看李助理气得满脸通红，差点跳起来飞踹，但地心引力不允许，只能悻悻作罢。 庞勇回来接手，赵德柱就立刻返回江州。 因为他带回来个新消息，佩奇这小子居然玩阴的，明着宣布在那什么节之前比苹果早一天发布古歌手机，实际上却提前了一周！ 也就是实际上这边空运提供的第一批样机几十台到手之后，立刻就在纽约举行了发布会！ 真真是打了全世界一个措手不及。 必须要承认，花旗国还是这时候的全球南波碗，同样的手机赵德柱在平京发布，就是个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的小玩意儿，不会在国际互联网\\IT界引起大波澜。 毕竟很多欧美测评人也根本没看到过实机。 古歌这就不同了。 居然邀请了目前欧美最当红的几个乐队歌手，其中还真有小甜甜，然后集合欧洲挺著名的设计师，搞了一场艺术时尚秀！ 巨大的电影幕布上面，色彩缤纷又简洁明快的手机界面，颠覆了绝大多数人的认知。 手机还能这样？ 一下就把场面搞得全球瞩目。 赵德柱在沪海家里都看见简短的新闻播报，随着这款预装了二十多个游戏、MTV、TiTa的全新智能手机上市。 瞬间掀起一股时尚狂潮！ 古歌的股票价值从六百多亿美金，暴涨到八百亿！ 深谙这套炒作理念的佩奇，优先把十来部样机发给了纽约知名的时尚评论家，邀请他们连篇累牍的在论坛吹捧这款手机的革命性进步。 而且古歌去年刚刚收购的油管视频，还发布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支手机测评视频。 专业摄影师拍出来可以媲美广告片的测评里，全面展现了古歌手机的十大娱乐特点。 新时代的智能手机是朝着全民移动娱乐的方向走。 就凭古歌“开天辟地”的提出这个理念，他这股价就涨得理所当然。 没人在乎实际上三个多月前遥远的东亚就有人发布过这样的言论。 佩奇又定下半个月之后的正式发售期，现在只在网上接受预定，信用卡预定。 三天之内就达到了五十万台预定量！ 赵德柱赶回江州，也是敦促生产线基地扩张，抓住机会彻底奠定江州在这波智能手机狂潮中的地位。 江州市相关方面的态度已经变成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这不是骗子啊，每天都能看见源源不断的手机产品下线，包装出货，集装箱出海都赶不上这种激烈的场面。 甚至连微软手机都观察古歌手机的势头，跟着下了几十万的订单追量。 智能手机的时代，谁都没想到这样劈头盖脸的来了。 花旗国的消费水平还是不同，一台六七百美元的智能手机，只相当于普通白领的周薪。 这明显带着爆发式销售的革新模式，把老牌手机生产商摩托罗拉、诺克鸭都惊住了！ 他们全年销售智能手机不过百把万，仅仅是所有手机销量的百分之一甚至更少。 眼前虽然只是预售，却非常清晰的压制了他们的销售！ 更多消费者在持币观望。 本来要购买各款手机的，现在全都变成了新玩意儿好像很有趣，等等看发售之后那些预定用户的反应。 作为一款从未买过手机的品牌，从没同类型手机可比较的全新操作系统。 能吸引到几十万的预售，往往都意味着背后还有几百万甚至更多的司机销售！ 颤抖吧！ 傲慢的前浪们。 原以为手机只是个语音通话的工具，装个贪吃蛇、俄罗斯方块就已经算是恩赐，内核已经好几年没有推进，赚了好几年几十亿部手机的爽歪歪利润。 不思进取，不敢革命的结果就是这样。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苹果的新产品发布会也闪亮登场！ 正文 755、人生为什么非要比较 在苹果手机出现前的时代，苹果一直都是华尔街估值低于微软的科技公司。 哪怕微软登上榜首十来年，中间偶尔掉下来让位给石油、电讯等公司，苹果市值也从来都没有超越过微软。 在技术专家们的眼里，乔布什不在的苹果是个另类科技公司，乔布什在，那就是神之光照耀区域。 他总是有灵感推动一些与众不同的产品。 但同时也都打上了高价、有鲜明特色、炫酷高于实用等等标签。 所以每年苹果举行新产品发布会，都是全球果粉的节日。 没错，在苹果手机出生前，全世界就有很多果粉了，这是对苹果十多二十年优秀设计风格的肯定。 所以早就传说可能要推出手机的今年发布会，得到了非常隆重的围观。 特别是原定一月举行的发布会，被推迟了两个月。 果粉们揪心啊。 赵德柱回来跟陈晓龙、孙兴平、杨溢川等一大帮得力干将共同观看发布会直播。 只有陈燕玲带着部分还在花旗国的主管级工程师去了现场观摩。 凭借江州市刚刚搞定的国内网络主干线，勉强保证了这次直播画面只是略有卡顿，偶尔会马赛克下，所以陈燕玲带到现场的翻译速记员，还会文字直播现场内容。 高高低低坐了十多个人的老板办公室里，大家看得聚精会神，又难免心里会感到激动。 苹果这次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中文版，所以前期的APP开发也根本没有中国团队参与，现在就是苹果体系跟安卓体系、微软体系的直接碰撞了。 屏息凝神的看着干瘦的乔布什走上台，看见他身后电影大屏上优雅的苹果标识，郝文建还评价：“企业标识、造型美观等细节，苹果在全球所有企业里面都是最顶尖的，这确实跟乔布什的完美主义风格有关。” 马俊小声提醒他：“你忘了加入吹捧老板的字句。” 众人哄笑，孙兴平还在适应这种宽松的环境。 赵德柱马上就批评郝文建：“这说明什么？你没做好啊，我现在也承认，苹果就特么这点细节都做到了极致，漂亮，大家都汲取下，下一次我们摁住苹果吊打！” 乔布什这场发布会其实更像德云社，从他上台下面就阵阵的掌声喝彩，走几步路，拿起翻页器也会引来掌声。 被赵德柱鄙视了，陈晓龙调侃他是对乔布什没什么尊重，所以才会看得这么透。 孙兴平几乎全身动都不动，最景仰佩服苹果的就是他，也尝试参与探讨：“他们的整合能力才是最强的。” 杨溢川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说他们就是多搞了十多二十年，积累起来的全方位能力，我们有差距，但绝对有追赶上的机会！” 赵德柱带头鼓掌，所以他说摁住苹果吊打的时候，杨溢川马上报复的跟着鼓掌起哄。 和前几天佩奇花里胡哨的场面不同，苹果的发布会简直像个追悼会，到处都是黑色，可能这样才能衬托出大画面上的精彩清晰吧。 在场所有人都懂英语，除了赵德柱。 所以拿了绿卡的孙兴平主翻，其他人修饰探讨。 老乔还是有花样，一开局就把调子起得极高，人一生能参与到一次革命性产品的幸运就死而无憾云云，然后他在苹果有幸体验到了两次这样的革命…… 很高水平的反向装逼，第一次就是麦金塔系统的苹果电脑，引领了个人电脑的时代到来…… 这话真没错，微软的windows系统就是抄的麦金塔图形系统，在此之前个人电脑都是DOS系统，输入单词命令字符的黑漆漆界面，正是乔布什带领了电脑图形化鼠标点哪运行哪的模式，彻底降低了个人电脑门槛，以前没个计算机八级证书都不敢随便操作电脑。 第二次就是ipod，改变了人类听音乐的方式…… 这个有点吹牛逼，MP3播放器也同样能达到类似的效果，有些专业级播放器的效果甚至更好，但作为消费级多媒体产品普及，苹果功不可没。 然后顺理成章的才抖包袱，今天就是第三次革命性产品…… 下面自然又是掌声口哨一片，就差站个人在旁边捧哏说自己抽烟喝酒烫头了。 真的，在场所有人看得还是比较激动，唯独就赵德柱感觉自己在看相声。 也许倒退十几年，这个场景看起来有点简陋，又或者这其中那些装腔作势的调门，赵德柱已经搞过两次发布会，心里门儿清。 他其实是上一世根本不知道这发布会讲什么，哪里会关心这种事情。 现在纯粹当成商业发布会来看，内心认可做得真好！ 自己之前的两次发布会都学了点皮毛，下回要搞得更加超越这个！ 但在高管们看来，就是老板气质非凡不为所动。 马俊这号儿的就是深度果粉，就差舔屏了，陈晓龙已经愈发能跟赵德柱类似的角度，也靠在沙发上不做声。 乔布什这个装逼高潮就在第三次革命性产品，他宣布有三件，首先是横版的ipod，其次是手机，最后是互联网浏览设备…… 就在下面疯狂吹哨鼓掌的时候抖包袱，其实是三样东西合在一起就是全新的IPHONE！ 全场雷动。 赵德柱这才想起来上一世听过有个焦盆还是南丽的飞机头大叔很猥琐的唱什么啊安珀，啊盆，合起来就是安珀盆的脑残歌曲，原来就是映射乔布什这个梗。 可是谁都没想到的场面发生了。 在接受了现场顶礼膜拜似的宗教场面以后，乔教主开始展示手机，这点也比赵德柱做得好，人家是真的把手机连接到大屏，然后还有个摄像头照在手上画中画，也就是从大屏上能看见手机画面，也能看见操控实况。 赵德柱当时都是差不多的做样子，实际上大屏播放的是后台电脑操控。 可从开锁开始，所有人都感觉到乔教主似乎精力不济，说话都有气无力。 马俊甚至叫孙兴平翻译小声点，自己凑**板电视想倾听语气。 “为了防止手机在口袋里面误触打开，我们设计了这个滑屏开关……” 下面又是一片掌声，甚至还零落了下拼命鼓掌加强版。 赵德柱自然也听出来，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上一周，安卓手机公布的时候，这个滑屏开关已经展示过，甚至比这还漂亮。 没有那个滑条，就是个手指标记，摁住拉一下就行。 安卓申请了专利，赵德柱也有一点点所有权，但不收费，开放给任何厂商IU设计时候都能修改调整！ 可以想象这时候乔布什被捅了一刀的感觉。 上一世应该还有一两年安卓手机才出来，现在却抢先展示了。 甚至乔布什内心清楚，三个月前亚洲那边就有用上！ 不再是苹果独有的东西了！ 这种情绪贯穿了后面所有的演讲，索然无味或者说心情极度烦躁的感觉！ 自己千辛万苦凝结出来的心血，却样样都被别人先实现，甚至好多环节还做得更好。 有些譬如手指下滑联系人电话薄，到头的时候还会回弹下这种极为细小的有趣细节，居然也不是自家独有！ 这就好比娶了个冰清玉洁的女神回来，才发现是前面烟花巷的女神经！ 用手机放电视剧的时候就更烦，因为乔布什的风格就是听歌是披头士、平克乐队之类，电视剧自然是老友记这类大家都很熟悉的画面。 别忘了，赵德柱当初装进手机里面的《青云志》是专门为手机播放调过色的PS版本，艳丽又好看。 下面的掌声和口哨，甚至有点像喝倒彩！ 电视剧如此，展示的游戏更有些让人失望。 是的，如果没有Q1手机，没有对比就会觉得苹果手机这几个演示的游戏真是出人意料的有趣。 但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会想起古歌手机上面精美画面的塔防游戏、忍者划水果、拍照变形脸……没错，拍照滤镜这时候是作为一款搞怪游戏推出，赵老板亲自指点，游戏小组优化推出，据说是现在最受欢迎的游戏！ 一台手机竟然能给周围朋友拍照的时候拍出哈哈镜的效果，乐死人了！ 苹果手机没有。 刚才还号称革命性娱乐手机的苹果手机上面没有这么娱乐的APP。 最后这一切的情绪，在演示到GPS手机导航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因为乔教主不得不打开了古歌地图…… 如果说苹果覆盖了一切科技产业，但是到最后他们也没切入到卫星地图这个门类。 在上一世，如果也打开古歌地图，没有任何不妥。 可这次，打开这个的时候，先弹出来那个古歌标志，让乔布什迟疑了下，站在台上忽然叹了口气：“没错，我很沮丧，经历了两年零七个月的开发，我认为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革命性作品，可今天我不得不说，几乎每个单项都被古歌手机占先，革新者是他们，而到了整合起来的古歌手机，无论外观还是手感，都超越了我们的作品，在此我向古歌致以最高的敬意，无论你们的设计团队来自亚洲还是欧洲，那都是一件杰出的艺术品，哪怕还有点瑕疵，但我很喜欢，谢谢……” 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下，自顾自下台走了！ 正文 756、真正的以人为本 乔布什那句话不是装逼。 这真是他人生当中第三次经历革命。 意义远高于他离开苹果那几年，去推动了动画电影事业的发展。 感觉就好像张三丰终于把毕生武学点滴融汇贯通，把太极功夫创造完成，隔壁早就拿出了混元形意太极拳，而且接化发还样样领先那么一丢丢，显着乔教主这练的就是死劲儿。 就问憋不憋屈？ 憋了这三个月，不得不重新站上台发布手机，其实是对整个上市公司的交代。 要按照乔布什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干这事儿了。 实际上对苹果最大伤害，其实不是什么外观。 这年头的乔教主自己都未见得清楚这点。 这一刻他所有的憋屈，还仅仅在产品设计本身。 初代苹果手机本来就是个各方妥协的产品。 外观实际上比HPC的828智能手机也没多大翻天覆地变化。 还尽可能跟ipod这已经证明成功的音乐播放器靠近。 某种意义上，就是个带电话功能的ipod。 这点跟王凤莲当初认定PDA加上手机功能，有差不多的道理。 无数工业产品在设定目标方向的时候，设计者自己都不一定完全清楚最后是个什么。 因为可以一代代的打补丁，完善设计。 所以上一世的苹果手机，真是到了苹果4才算是把之前方方面面理顺，市场也接受了苹果手机，公司、股市、投资方都打消顾虑无条件支持了，乔教主才铆足了劲推出外观横空出世。 结果被赵德柱提前抢来用上。 属于隔代杀！ 夺笋啊！ 其实这也就是乔教主的性格所致。 电子产品这种更新迭代极快的市场演变，这一代不行，下一代反攻就是了。 可在乔布什这里，就是崩塌。 他是个孤注一掷的完美主义者。 基本上把苹果的未来都压在了这款手机上。 吹毛求疵到电话簿翻到头，都要有个回弹下的小动作，他都会紧盯修改。 这跟赵德柱不一样。 赵德柱是拿到样机开始使用，就一点一滴的各种不习惯，专门有个技术部门的员工时刻跟在旁边记录。 对于用惯了后世苹果、安卓旗舰机的人来说，一丁点不流畅都会如鲠在喉。 然后赵德柱就恍然大悟，哦哦哦，这里应该是有个回弹，或者这个按键应该在这里，又或者要做个阴影舒服点。 一个是正向的探索尝试，一个是反向的恢复回忆。 难度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乔布什当时下台真是没法忍耐了。 全场大哗！ 现场几千人，大多是来自世界各地的IT人，供应商，APP开发团队。 估计心头全都有种活久见的感慨。 一直到发布会前，乔布什都还认定是windows盗窃了他的创意。 如此高傲的人，现在却明摆着输给了对手。 让他不得不承认。 陈燕玲在现场，出神的看着这一切。 上周，她在古歌手机发布现场，是当之无愧的重要嘉宾。 二十二岁的她，带着自己的助理秘书一起见证了那个历史时刻，见证赵德柱亲手打造的智能手机登上北美市场。 听着那些惊叹、吹捧环绕着佩奇等人。 陈燕玲却知道这都是那个男人带来的奇迹。 她比谁都更了解那个男人。 就好比今天看到Q1手机击败了苹果。 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赵德柱私底下是多么忌惮防备苹果手机。 可以说过去两年，围绕手机的各种推动布局，赵德柱都是拿苹果手机来恐吓压榨其他合作者。 最终才有Q1手机这个集合了各家所长的杰作。 古歌的软件，HPC的硬件，自家的整合设计，特别是赵德柱这个首席体验官的最终把关。 她当然知道过去几个月，赵德柱几乎随时都怀揣两部手机在感受细节。 没想到竟然如此干净利落的在拳台上击败了苹果！ 文字直播员飞快的打字，输入现场情况反馈给公司，也反馈给WB编辑部。 这点很奇怪，WB公司、TM公司、游戏公司和后来的手机研发中心等等各部分，很少有企业壁垒。 也许经常有高层甚至基层员工在到处流转，也可能是大家成天一个园区吃饭、打球、健身。 TM火爆的时候，大家一起帮忙，电商平台也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WB炒作热烈的关口，所有人都在添砖加瓦的帮忙水热度。 手机研发运作更是吸引了不少各公司的成员自发组成新的研发团队搞创业。 几家看起来没有整合到一个集团的大公司，内心其实都把自己当成一家人。 Q1手机在北美市场登陆一周预售超过一百万台，已经传遍各方欢呼一片。 现在连苹果手机创始人，在互联网工程师、程序员心目中具有那么高地位的乔布什，都亲口认可了自家产品的优秀。 这还不乐翻天？ 随着截图、文字传输到WB，几乎已经内部人手一台Q1手机的各部分，都在欢呼！ 因为时差原因，这边正好是晚上加班时间。 可连坐在顶楼办公室的赵德柱他们，都听见工业园区有种无数人都在叫喊的闹腾！ 就在这片产业园区设计的手机，从外观到UI，从硬件到软件，从系统到游戏，到各种应用APP，站上了国际舞台，不亚于得到了世界冠军那么激动！ 这就好比一直垫底的中国拳击，得到泰森的认可服输。 能不开心吗。 短暂的错愕之后，办公室里的高层们也反应不一，杨溢川这种土生派，双手握拳的耶耶耶，陈晓龙则看似平静，手上却不停的翻刷WB上面消息，马俊还有些贤者状态的怅然失所，没参与这场大战，但未来将是他来主导的孙兴平涨红脸意难平…… 最忙的郝文建立刻站到落地窗边拿着两三部手机忙碌拨打、接听各种电话。 作为诺克鸭广告总监转投赵德柱旗下，现在业内都在传说他的明智。 也就赵德柱接过王凤莲激动的电话，听见整个园区到处连绵不绝的嚎叫声，真的像那个两岸猿声啼不住，收起手机：“加班时间，还这么多摸鱼的吗？都在耍手机吗？” 高层们纷纷哈哈乐，起身祝贺老板，分头回去看看能做点什么。 却听见赵德柱摊开手：“明天中午公司食堂发利是，开工大吉，今年一定要大吉大利！” 身家都在千万冲亿的高层们全笑起来，连连说好。 什么庆祝，都不如发钱快乐。 果然，等到第二天中午各家公司不得不强行要求分批去食堂。 因为从得了消息开始，到处都跃跃欲试，到点就跟大学生食堂出栏一样飞奔蜂拥。 赵德柱已经带着总经办跟财务中心的人等在那一大坡宽宽的阶梯边。 所有员工戴着今年开工的全新工牌，把背后的二维码在李助理的扫描枪上过一下，后面的助理对照屏幕上的照片跟人，同时也记录领取，就能进入排队通道。 赵德柱一身利落的西装站在那，接过身边财务人员递上的红包，笑着跟每位员工握手：“感谢你的付出，大吉大利！” “新年新气象，努力啊！” “利是红包，感谢努力……” 从当年老李那学来的谦卑，哪怕是最基层的物流搬运人员、保洁工，都能得到赵德柱弯腰鞠躬的亲手致意。 然后员工们几乎都会吃惊红包厚度！ 有忍不住当场抖出来看的，一千块！ 所有岗位职务，一视同仁。 哪怕整个产业园已经最低收入都在八千以上。 这一千块对每个员工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对公司更是上千万的大支出！ 但是比一千块更重的，恐怕就是老板亲手递上的尊重。 好多员工拿了红包，还舍不得走，挤在那看。 李媛媛感觉排队通道怎么越来越缓慢，还以为赵德柱累着了，转头一看挤得满满当当就发飙。 把扫描枪递给助手，跳着就赶人：“看什么热闹！还要不要吃饭了，糖醋排骨不好吃还是蒜泥白肉不如意啊……”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吧嗒下。 整个产业园也算是都清楚这老板身边的李助理了，连忙七嘴八舌：“今天有凉拌猪肚，还有辣子鸡，李助理先吃点吧，我们看看，就看看……” “自豪啊，哪家老板跟我们这样。” “我在产业园上班，别人听了都羡慕呢……” “高兴！我们的手机连苹果都承认好，我们部门也出力了！老赵牛逼！” 媛媛也不知道是因为菜品高兴，还是因为夸赵德柱，笑着指挥张罗：“那也别挤着，让点，都让点地方，还有这么多人呢，后面那么多人……” 人是多，密密麻麻的挤在大台阶上，前面还一个劲儿给后面传话：“老板亲手挨着发红包，不急不急，肯定都有！” “卧槽，听说每个人一千！” “一千算什么，也就是老板亲手给才有点意思，你怕是不知道游戏研发那边今年的年终奖是多少！” “好好干，珍惜好公司、好老板，抓住这个机会发挥自己能力。” 就好像这设在WB大楼二层的食堂，下面是记录了丰功伟业的展示大厅。 一切的成绩，都不如给员工带来实惠更重要。 十二点过，整个台阶上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数千人。 这个场面，给了刚刚和庞勇一起抵达江州产业园的岳瑶峰，极为深刻的印象。 仿佛就是赵德柱给他强调过的那种态度，一切以人为本。 以普通劳动者为本。 正文 757、拭目以待 这绝对是岳瑶峰之前没见过的理念。 在科技代表生产力的互联网企业、科技开发区，却特别强调基层员工福利。 他还以为赵德柱要么是政党态度，要么有宏伟的理想。 谁知道这家伙就是最简单的：“多发点奖金大家开心不好吗？” 岳瑶峰不可思议：“企业发展不是多发奖金就能搞定的，而且这样会造成员工懒惰，人浮于事，反正都旱涝保收……” 赵德柱摇头：“你说东南亚人、欧美人可能会这样，中国人不会，我们的态度也很清楚，所有产业里面科技产业园没有闲人，各个岗位各个主管都层层级级的有工作指标，虽然不至于什么末位淘汰，但做不好就会被调到次一级部门或者其他厂区，一级级往下放，我们只善待努力积极做事的人，哪怕不太聪明，能做好自己的事情，产业园就保证给够体面的生活。” 庞勇就无声的站在旁边。 这其实是一盘庞大的财务核算，赵德柱当善人得名声，背后就是他带着创新事业部指挥财务中心进行调控。 还得防着老板像今天这样，随时可能突发奇想的发奖金。 但根据周梦霞给大管家传递的经验，这本来就是赵德柱的风格，只有一两万块就敢带大家去住五星级酒店高消费，有十万百万就敢带一群人到处去旅游打比赛。 短期的看，的确让财务很容易心梗，但长远的结果就是下属奋勇当先，肝脑涂地。 岳瑶峰跟着参观了目前的已经全力开工的几条生产线，厂区周边环境建设还很荒凉，可也掩盖不了这里的源源产出。 光是目前国内Q1，北美古歌两大订单量，外加微软的综合总量，已经让这边开足马力生产。 对于物料和芯片等等各种需求量极大。 目前江州对于高新科技生产企业的支持能力还很差，但市里面很支持，岳瑶峰还没来，春节后预先划出来的地块就已经各项手续优先搞定。 甚至还为了芯片厂的建设，又特批一大片作为生活、职工配套，目前天湖地产已经接过来在平整，就等着这位建厂大佬规划推进。 岳瑶峰在全世界已经建过十来座芯片厂，驾轻就熟的看看，却提出要去看看江州这座历史上的陪都遗址，还说出几个地名。 赵德柱和庞勇都是外地人。 还好李媛媛很熟悉：“啊？火器局早就拆得光溜溜搞房地产了，现在那个地方就叫火器局，不过啥都没得看吧，要说民国就是我们家的民宿还有点那个样子。” 赵德柱就陪着贵宾去看看，谁知走到大楼门口，却看见滑过来的车队不声不响多了辆黑色MPV，崭新锃亮的外观可不是被誉为豪华商务车极品的埃尔法么。 老板很吃惊，这种几十百万的购置支出不问老子的意见吗？ 相比给员工发红包，他是一点都没有兴趣在这种东西上面花钱。 安全总监连忙解释：“今天上午天湖地产才送过来的，说是给您的春节礼物。” 哎哟喂，赵德柱一边邀请宾客上车，一边给夏姐打电话：“我还想装着艰苦朴素呢。” 夏姐呵呵：“你这不是衬着我资本家穷奢极侈么，现在也不能把我淘汰的车给你了，但作为TM网的股东，我觉得应该奖励你对TM网带来的效益，谁叫你还开着那破车呢。” 所以说当年几位姐介，夏姐就是当之无愧的领头呢，做人做事面面俱到，短期远景都没错漏的。 赵德柱也会说话：“那可是您给我的创业礼物，有纪念意义的。” 夏姐听了当然开心：“心态比我还保持得好，刚刚才听说你那手机又在北美市场争了口气，看来不需要我再送什么贺礼了吧。” 赵德柱就哭穷：“贺礼就别谈了，手机厂分别是企鹅、微软、古歌跟HPC投资合作的，卖得再好我也最多就是网销那部分能赚点，可现在光是投个芯片厂我差不多就得砸十几个亿，所以还是艰苦朴素点的好。” 夏凤琳当然知道在建的最新厂区，还没方案就开始动工：“真的有这个必要？之前几家手机厂不都运行得好好的，有必要搞这种大而全的模式？我打听了下，芯片产业更新迭代很快，这是个无底洞啊。” 也许，这才是夏姐送车的原因。 找个理由探探赵德柱的口风，毕竟别说她，整个社会甚至国家层面，都还是信奉“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方针。 赵德柱舒坦的把自己靠在最后一排座椅里，埃尔法的卖点虽然不在第三排座椅，但舒适性也很好，主要是这家伙坐没坐相，喜欢瘫在椅子里，最后一排更适合长腿放松：“姐，就凭这一炮的手机卖得好，如果仅仅是做代工，一台手机赚五到十美元，可知识产权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一个外观就卖了1.2亿美元，不然光是每台外观授权我都能收十几美元，这就是到目前我还不敢做自己品牌的原因，您懂的，对吗？” 老江湖果然秒懂：“这么大的肥肉！如果真是像你畅想的那样，智能手机做到年销几千万几亿台的规模，抢肉的人就狠了，对吧？” 这就是为啥赵德柱跟夏姐这么谈得来的原因，他是靠重生红利知道结果，夏老板是真的有这个预见能力，一点就通。 所以赵德柱不讳言：“是肯定会，这次我拿了1.2亿的外观版权费用，我觉得这就是上限，再来这种别人就要围猎我了，杀猪盘硬抢，抢不过就封杀，物料封杀不了就封杀芯片，我这什么手机都是吹牛逼。” 夏姐只确认了句：“真的这么撕破脸？” 赵德柱笑：“几十亿几百亿的生意，刀脑儿丝啊，您觉得呢？” 夏姐就哈哈哈的笑：“那行，去年我们用TM的钱圈地投地产布局的资金回来了一些，我这边拿地也准备缓一下，保证你的资金吧，有需要就说话。” 赵德柱却贼兮兮：“别啊，地可以继续拿，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各省市都搞搞新意思么。” 夏凤琳埋怨：“还不是怕你那边的大坑填不上，以为你飘了乱花钱嘛，你心里有底儿就好。” 赵德柱诚恳谢谢，夏姐嘲笑着挂上电话。 挂上电话，坐前面大座上的庞勇跟岳瑶峰都回头，老芯片人也百思不得其解：“查尔斯你今年才二十二岁吧，这种形势怎么如此清晰？” 赵德柱笑笑继续葛爷瘫：“您不就是个例子么，同是做芯片的，湾积电就能追杀到寸土不留，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有百分几的利润就值得资本家杀人……” 庞勇清晰：“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赵德柱看着老人：“大道理我不懂，赚了钱继续投资的道理还是明白的，为了您的芯片厂，我又得搞更多厂来消化您那不算很先进的芯片，对吧，要养上好些年才能让芯片水平慢慢追上来，大家都努力吧，我觉得这中间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就十年不到了。” 岳瑶峰就是技术人的认真：“这十年预估是怎么来的？” 赵德柱瞎扯：“你看看这一代智能手机，我估计这俩型号都能卖三五百万台，今年年底估计又要出新款，争取过千万，加上苹果手机，三五年内年产过亿是可能的，您觉得欧美国家会乐意智能手机的开发优势在我们手里吗，所以老庞，五年内我们一定要把TiTa的股权，想方设法卖个高价，拿钱走人，不能留在花旗国当人质，也不能让别人怀疑这是我们中国人控制的媒体，这很危险。” 庞勇就当成要炸碉堡的那种战役节点，二话不说的点头：“好！2012年年终之前清空TiTa股权资产。” 岳瑶峰忽然就觉得很紧迫了，对李媛媛在副驾驶指挥带到的几个地方都走马观花的看眼，反而催着快走，争分夺秒的开始发短信、打电话做准备。 最后抵达杨宅，看见民国时期的富商院落，已经被修复整理出来成为普通市民可以参观，游客还能入住的民宅。 岳瑶峰顺着那回折曲阶走上去，站在建筑边抬头仰视，十九梯依旧破落密集而充满了烟火气，但高处的高楼大厦又展现着未来的现代化场景。 套用十多年以后的网络用语，这叫赛博朋克的风格，市井跟科技交杂在一起，光怪陆离的高科技包裹着这些烟火气，充满矛盾又无比和谐，更是充满野性和勃勃生机。 这座城市确实有自己独特的魅力，赵德柱都想起餐饮姐介那凤嘴崖的楼了，不知道现在火起来没。 却听见岳瑶峰开口：“好，我下定决心了，把我的母亲跟家人都接过来住在这里，叶落归根，我会把剩下来的所有精力，都留在这里。” 有些人，说了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赵德柱点头：“从看见您老穿得那么破旧，桌子那么烂，却把所有资金都投放到生产上，我就知道您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岳瑶峰笑：“彼此彼此，见过那么多官僚商人，终于看见个赚了钱就给普通员工发奖金，自己还舍不得买车的老板，更佩服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清醒的认知这些关系，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赵德柱傲然：“上一个20年，不属于中国，也不属于大陆芯片，下一个20年，又会属于谁呢？我们擦擦眼睛等着看吧！” 庞勇都壮怀激烈了：“那就一定要拭目以待！” 正文 758、赚钱于无形中 重生红利，与其说是让赵德柱多有才华。 不如说来自十多年以后，原本一无所长的他，仿佛用手指小心擦掉一小块雾蒙蒙的玻璃，提前明白看到窗外很多东西。 以一个普通国民的身份，都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世贸组织，凡是可以左右世界全局性的制度，都是西方人控制的。 霸权一脸凶相，实力使然。 骂几句帝国主义不能成为英雄，物质上的实力才能对抗霸权！ 也唯有自己研发生产上路，成为真正的自主产业。 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在岳瑶峰前面几十年的芯片生涯中，他在全世界各地建设那么多工厂，功成名就却选择回国办厂。 光靠家国情怀是不够的，还得有市场的容纳。 好比这种高科技产业，到非洲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建厂，人工再便宜，物料再方便，也很难顺利高效的投产，其中不光有各种配套的完善，人工因素也非常重要。 真不是所有国家的老百姓都像中国人这么勤劳肯干。 而且普通小国家就算能生产，也摆脱不了给人当加工厂的命运。 中国就不同了，改开二三十年积累起来的制造业生产力，还有新世纪逐渐提升的老百姓购买力。 决定了自身市场就能消化不少芯片产业的初级产品。 赵德柱打电话约了甄跃进来江州谈谈关于机顶盒的投产。 这就基本保证了江州芯片厂的产品不愁销路。 当晚岳瑶峰就开始联络关于光刻机、蚀刻机、PVD/CVD沉积、离子注入机等设备的购置。 庞勇有好算计，那笔1.2亿美元的专利权资金本来就停留在海外账户，因为赵德柱当初申请的外观专利也是姜滔滔协助挂在HK，更符合欧美专利体系。 现在根本不需要一进一出的资金消耗，就在海外进口设备，甚至能绕过不少壁垒曲线调动。 一切都按部就班，顺理成章的展开了。 与此同时，北美市场对苹果的反应也顺理成章。 资本市场就有这么残酷。 容不得恣意妄为和感情用事。 苹果公司的股价血崩！ 要知道，在苹果手机上市几年后，苹果公司才算是真正步入稳定发展的巨无霸阶段。 在这之前，连乔布什自己都因为公司业绩惨淡，或者说是他过于个人作风的做派，被资本联手撵出过自己创立的苹果公司。 直到前几年苹果实在是坚持不下去，才把在外面搞得风生水起的乔布什请回来。 到这个时候，也就仅仅IPOD音乐播放器这个拿得出手的业绩。 其他台式电脑、笔记本电脑的项目只能说在各种同类产品挤压下勉强生存，远远没达到上一世苹果手机奠定霸主地位之后，拉动的品牌效应。 也就是说赵德柱原本只是为了恐吓、胁迫一个个合作伙伴，拿苹果这只麻老虎来吓唬大家，不好好合作就要死在苹果手里。 才逼得企鹅、古歌、微软、HPC等等各方进了他的套儿，勉强协同运转起来。 结果真的结出Q1手机这个怪胎。 赵德柱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卖手机，他只想尽可能推动智能手机的普及，这样才有TM、WB的市场占有率。 他所有的算计，都是把苹果当成了十几年以后那个苹果。 佩奇他们也是把苹果当成了赵德柱吹嘘的那个苹果，老盖更是对那个曾经在电脑系统上唯一对他造成过威胁的乔布什忌惮。 才信了赵德柱的邪。 结果谁都没想到，这年头的苹果是纸老虎。 哪怕是个性格上成熟点的CEO，可能都不会在自家产品发布会上如此意气用事的拍拍屁股走掉。 而且不到二十四小时，微软手机发布会召开。 古歌在国际化的纽约，靠近大西洋，明摆着就是想欧美市场全部一把抓。 苹果选在旧金山，就因为公司总部在附近。 微软则选了洛杉矶，并没有因为公司总部在西雅图就近方便，反而因为长公主希望召集一大帮明星来助阵，就选在了好莱坞！ 据说在原本的微软内部，绝对不可能有这种选择。 微软是全球第一大科技公司，怎么能如此轻浮。 可老盖这次选择手机产业公司独立决策，自己亲自关注整个手机发布等事务的安排，他不直接说非得哪里办，但要求尊重长公主的选择。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想把微软手机搞砸了好重新起步呢，还是孤注一掷。 以超高智慧和沉稳聪明著称的老盖，在之前职业生涯里面很少有这种做法。 旧金山和洛杉矶都在加州，参加完苹果发布会，陈燕玲就跟很多科技公司老总、媒体发布人员马不停蹄的赶往洛杉矶。 只是她同时还会合了人数众多的TiTa成员，这次这帮人是微软手机发布主力。 之前陈燕玲也根本想不到赵德柱会二话不说就把输入法花旗公司送给谁，然后据说还要拉这边父女俩当TiTa代言人。 直到微软指定了这位女士作为发布会主持人，陈燕玲才有机会见过几面。 人家长公主压根儿不拿正眼看她。 让陈燕玲难免猜测比较了一番，赵德柱是不是真的对人高马大的车头灯特别钟爱。 毕竟龙芷羽在西南女性里面也算是特别高，身材特别突出的那种。 结果等到微软手机发布会一开始…… 反正赵德柱办公室里面出奇的安静，一点没有苹果发布会的激动。 但几乎所有高层都是男性，不由自主的瞥了眼老板。 赵德柱就骂：“看锤子啊看，老子跟她没关系，随便说，随便问！” 杨溢川就信了：“我就说嘛，近看毛孔还是很粗的，但气质真的不错……” 孙兴平皱眉，我们可是战胜了苹果的公司，讨论这么低俗的？ 陈晓龙看似没表情，却悄悄用膝盖碰杨溢川，提醒他闭嘴…… 因为长公主走出来那阵势…… 天哪。 一件纯白色针织包臀裙！ 感觉只要提腿上台阶的高度，就能走光的那种裙摆高度，完整的把整个身材分为两部分，感觉裙子罩住的就是前凸后翘，裙子一下全是腿。 在花旗国的科技产业史上，可能都没出现过这样一位选美大赛评委，时装发布会超模来主持发布会。 全场轰动，又紧接着激动起来。 好多论坛文字直播都出现了诸如这款手机好白好大之类的胡言乱语。 搞IT的还是宅男居多，天然喜欢讨论这种话题。 事后长公主重点介绍了什么手机特点，都没人记得，只记得那腿…… 可实际上长公主的主持内容，简洁明了，清晰深刻！ 只要能躲过萦绕在脑海里面的腿跟胸，都会非常清晰的记得，这位据说是亿万富豪女儿的大美女，站上台是因为她就是微软手机合作方之一，这么个看起来胸大无脑的女人，竟然是网络输入法创始人！ 啥米东西？ 长公主用了一系列专业术语简单介绍完成，就是每个人的用词发音习惯都会形成自己独立的语言库，方便快捷的提高手机输入效率。 稍微演示下，就跳到TiTa这个微软大老板投资的社交媒体介绍，然后是各种应用介绍。 最后重点介绍了用奔腾手机助手改版出来的手机应用商店！ 据说这才是彻底击垮苹果股价的那根稻草。 反正赵德柱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发布会的所有语言台本，绝对都是纳什那个草上飞搞出来的策划。 没准儿发布会中轮番请几位最当红的明星上台，演示手机操控跟TiTa社交，还有英文输入的桥段，都是纳什的手笔。 他才是站在大金毛父女俩背后的功臣。 陈燕玲都第一时间破天荒的给赵德柱打电话回来：“我在现场听见不少人询问关于奔腾手机助手的版权、股权，这仿佛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班长你跟鲁本谈谈，他可能更明白怎么回事。” 昨天的发布会庞勇没参加，今天他和岳瑶峰都一起参加了。 全程沉默紧盯屏幕的他，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等一阵风吹过了。 赵德柱转头看他这模样，就跟杨溢川他们几个开玩笑：“以后要是用手机看直播，我估计就得……” 很猥琐的把手机放平看底部，几个男人都在嘿嘿嘿诡笑。 庞勇果然是顶级会计事务所出身，被笑声惊醒就转头看赵德柱：“古歌发布的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APP，宣传点也主要全新的娱乐方式，就像苹果手机宣传的音乐播放功能一样，但之前我们就反复讨论过，桌面电脑时代的入口在浏览器、搜索引擎，手机移动互联网的入口，在哪里？昨晚苹果发布会我也研究了，乔布什下台走了以后，他的一个助手上台勉强完成了后面的介绍，没多少听，现场也乱得要命，但是我看完了，基本得到了答案。” 这特么才是个狠人。 当时包括今天办公室这些人都欢庆胜利去了。 这家伙却耐住性子把失败者的戏码全部看完…… 可更狠的是庞勇直接拿出答案：“未来移动互联网的入口，就在手机助手或者应用商店……” 无意中成了主角的马俊，百脸懵逼的啊？ 他还不知道他发大财了！ 正文 759、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赵德柱是典型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他知道任何系统下的智能手机都需要有个应用商店、APP下载中心，不然都按照电脑上的习惯去浏览器里面下载，挺麻烦。 但赵德柱真不明白，移动互联网和PC互联网最大的区别，就是改变了流量入口。 在PC时代，所有的流量基本都来自于搜索引擎，这就是为什么YOHOO和古歌先后登顶互联网股票第一位的原因。 浏览器是搜索引擎的载体，做不了搜索引擎那就做个导航站算是低配版。 几乎所有上网行为，都是打开浏览器，上门户网站，搜索自己要去的网站。 可智能手机的移动互联网时代，人们也搜索，但往往不是搜网站或者软件，而是检索信息。 网站变成了一个个应用APP。 好比WB、TM在智能手机上就跟浏览器没关系，是独立的APP。 取而代之的应用商店成了用户获取APP的源头。 则是APP分发的最重要渠道。 预装则是一种辅助的分发方式。 这一点，在苹果发布会的最后关头，那个临时顶上来的助手，手忙脚乱的透了底儿！ 苹果从来都没有做过搜索，却在手机上做了个划时代的应用商店！ 乔布什带领下的团队，已经隐隐然的把握到了这个全新世界的入口。 他们已经认识到应用商店就等于在手机上开了个超市，以后各种APP都要通过应用商店付钱。 这是未来苹果可以用来击败古歌搜索的核武器！ 那个助手就在发布会最后欢迎参会的APP开发商，各种软件供应商，积极踊跃的加入应用商店，大家在苹果的领导下共同赚钱！ 财务出身的庞勇一下就抓住了这个关键点！ 赚钱！ 只要经历过互联网公司就会格外敏感，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到底靠什么变现盈利赚钱？ 其实是十多年以后，网上支付已经变得习以为常。 赵德柱已经抓住了TM和WB两个重要的变现点，就对其他所谓的变现不是很在意。 应用商店这种入口，在移动互联网推动十多年以后，慢慢也被WX霸占了流量，用户只要打开WX基本上就能囊括生活娱乐方方面面。 也就封闭生态圈的苹果还能一直靠应用商店赚成了全球第一大市值！ 所以赵德柱自己不敏感。 但在这个移动互联网的初期阶段，人人都在找赢利点！ 昨天苹果把持的应用商店还犹在耳边，今天就看见微软手机上等同功能的手机助手，完全免费！ 之前微软各大部门插手微软手机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拒绝了手机助手预装。 这次是老盖自己对接，要求做到跟古歌手机各个环节都要尽可能接近。 输也要输得明明白白，免得各部门找理由。 结果造就了这宛若横空出世的二十米大砍刀！ 还在发布会现场，就让各种IT业者、软件开发商、数码达人发现了端倪！ 要说长公主确实也见过世面，看见整个会场如同烧沸的开水锅闹腾起来，马上不按套路的问怎么了。 台下有人大声叫她再把这个手机助手说详细点。 有什么可说的，马俊当初被招进产业园当个小研发组头头，就是因为他受到点苹果iTunes Store的启发。 人家是好几年前就开发出来用于ipod连接电脑下载歌曲，甚至这是苹果有史以来第一个做了windows版本的软件，就为了能从windows用户那里卖ipod圈钱加持续消费。 APP Store只是iTunes Store的一部分。 这是苹果最核心的赚钱宝贝！ 怎么能让长公主自己动手呢。 立刻就有助手上台操作笔记本电脑连接手机。 天啊，windows系统普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台式机优势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直接把手机认成一个新的硬盘，然后就能方便的朝里面添加音乐、图片、视频…… 比苹果那挖空心思的各种盗版白嫖防备简单轻松多了。 要记住，微软手机从生产的时候，就因为工艺更简单，良品率高得多，从老盖决定在北美发售微软手机的时候，王凤莲就迫不及待的空运了数千台过去！ 然后成批的现成品立刻朝着大洋彼岸发运！ 机壳上的标志都不带改变的！ 包装设计更是一脉相承的全英文彰显逼格，现在就是重新洗掉做个英文系统外加英文说明书而已！ 所以微软在洛杉矶召开这次发布会，参会嘉宾每人送一台！ 五六千人的发布会，直接送了两千台！ 据说这是大金毛的建议。 在这种穿透人心的态度上，大金毛和赵德柱基本上都是同一路数。 说什么都不如实惠能收买人心。 全场打开的WIFI连接虽然麻烦，但在长公主台上手把手教导下，迅速连上互联网的嘉宾们，立刻开始感受移动互联网的便捷特点！ 准确的说，是体验TiTa和手机助手的特点。 前者就是个小型门户网站，新闻、娱乐、评论等各种信息已经在过去几个月的新编辑部充实下，有点丰富的感觉了。 注册登录TiTa账号，发布自己的微型博客，从去年七月之后建立的TiTa公司、TiTa网站，挟世界首富和股神的威名，还是有几十万的注册量。 这下迅速露脸，马上引来好多“粉丝”的围观！ 可能facebook、推特这会儿都还没有刷粉、买粉的概念，赵德柱却觉得多理所当然。 编辑部的很大一个工作内容就是虚拟粉丝身份，营造出博主马上就有几十、几百、几千人来主动加粉丝关注的虚假繁荣。 大家都没见过这种无耻的玩法啊，惊喜！ 好玩！ 更别说这些嘉宾里面真的有起码百来位好莱坞明星！ 整个TiTa编辑部这一晚简直就是开足马力的宣传！ 在整个TiTa网上刷屏，某某明星入驻TiTa，建立粉丝页面！ 某某天后入驻TiTa，展示自己的生活路照！ 某某奥斯卡得主入驻TiTa…… 得益于陈燕玲带队冲击过超级女生的场面，得益于纳什、大金毛习惯于炒作明星话题的风格。 娴熟又迅捷的推动起来。 明星带动话题，绝对是投资小见效超快的不二法门。 老盖就这么看着台上那穿包臀裙的金发女子，带着标准交际花的名媛笑容，讲解应该怎么玩儿TiTa，而且输入法还会关注你的输入习惯哦。 长公主甚至还讲了个荤段子，要是你习惯输入挑逗的言语，结果用在了跟客户交流的时候，请注意点语气，毕竟TiTa上很容易约到交往对象，请各位有头有面的人物，不要动不动就**，你要想想谁会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呢，还不就是想抓住你的把柄去勒索你…… 全场哄笑。 美女，特别是个身材很火爆的美女，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讲这种段子，就像脱口秀那么好笑。 却无形中把TiTa的交友属性点出来，是不是拓展到YP哪方面就见仁见智了。 实际上旁边的老板助理打开笔记本显示器，上面TiTa网的注册人数在暴涨！ 原本三五十万，迅速越过百万大关，然后还在往上面翻。 然后一张又一张数据截图共享到内部WX群，发帖数量、粉丝关注数量、粉丝分布量、哪位明星的关注度粘稠度，都分门别类的统计呈现出来。 在助理的提醒下，老盖才看见台侧一群很不起眼的工作人员中间，有个穿着黑色套裙银灰色打底衬衫的亚裔姑娘，拿着一部手机一部对讲机，游走在一长排工作人员电脑后面发号施令。 谁都没想到微软手机发布会，首先是这位金发碧眼的高挑美女抢眼，接着就是TiTa抢风头。 但这就是在推广用智能手机干什么啊。 微软发布移动版本系统已经十年了，早期是在各种便携式设备上使用，工作属性几乎百分百，哪怕后来喊着叫着要攻占移动互联网的制高点，也就是推出MSN和浏览器充当招牌，却从来没想清楚手机上互联网做什么. 每年都会发布巨宏大、巨复杂的移动互联网白皮书，来为人类上网事业做出苦口婆心的指导。 还不如TiTa这样简洁明了的……就是玩儿！ 有多少人愿意花几百美元买个无时不刻的工作工具啊，但随时能带来娱乐用途的玩具就很舍得了。 所以等长公主在大屏上打出每台微软手机售价699美元的时候，TiTa网上的消息还是爆炸开来，到处都在奔走相告，请问哪里可以买到呢？！ 因为看见那些明星举着手机拍照，发博，相互合影，记录这个热闹的时刻，分享给全世界的粉丝，有手机的就能马上拍照回应，没手机的只能在电脑前喊666……反正发音都差不多嘛。 对，昨天苹果手机发布会最后价格是498美元一台，和运营商合作补贴的预售价，但要六月以后才能开始发售。 可微软手机宣布现在，就能到全国各地微软专卖店购买！ 经历过网购收快递心情的人就明白，那种喜欢的东西马上就可以买到手的感觉是多么爽。 这一点甚至比古歌还要更得人心。 古歌毕竟是纯粹的互联网公司，从来都没有线下商店。 微软却已经经营了好些年的各地专卖店，立刻派上用场，竟然成了北美三雄第一个开始热卖的香饽饽！ 正文 760、钱不钱的不重要，好马骑才是关键 前面说过，苹果自己都没意识到发布会上最后一根稻草被拔掉了。 可以说这三家发布会，苹果被完爆。 发布会拉胯，产品交货最晚！ 最吸引人的是古歌，夺人眼球，划破时代的漂亮手机，预售过了百万，价格789美元也没问题，可就是没现货。 实际上微软发售的时候，古歌第一批货也到了，但佩奇都还没来得及铺货啊。 花旗国也是个巨大的国家，而且地广人稀，搞邮购那套很不现实，总不能只卖纽约、洛杉矶这些包邮地区吧。 本来赵德柱想趁着这一波捞一笔美元，以多普塔的入网许可贴古歌的牌，循着之前无人机的经销商渠道，特别是东西海岸的电视购物代理商去销售。 结果佩奇表示信不过这个诡计多多的亚洲小子，那1.2亿美元里面也包含了这次的入网许可。 也就是多普塔还是只能做代工，别想自己当终端销售赚大钱。 谁能想到微软这么狠，利用自己庞大的销售体系，不计成本的把手机铺到全国专卖店。 就在发布会的同时，整个北美市场就开始爆卖微软手机。 有种古歌虽然自己股价暴涨了十来天，却给死对头做了嫁衣的复杂感受！ 但都比不上苹果的如坠深渊。 上一世在苹果手机出来之前，智能手机没有应用商店这一说，诺克鸭的塞班系统就不用说了，微软系统就是个缩小版的电脑界面，安卓系统还要一两年才出来跟上。 是苹果赋予了智能手机全方位的娱乐功能，全面引领了潮流。 等上半年也只有这款手机可选。 其实发布会上乔布什的拿的那款样机还有很多BUG，就为了抢先。 一旦把市场培育起来，套用现在的说法就是护城河。 苹果手机的范儿就立起来了。 应用商店各方吸血，消费者和软件开发商也没办法只能被捆绑。 可现在恰恰被古歌手机抢先占了娱乐功能和外观，又被晚一天的微软手机靠TiTa弥补了系统问题，用户只要打开TiTa就能沉浸到全新的智能手机娱乐方式中去。 还马上能买到。 有完全免费的应用商店，谁还选昂贵的APP Store？ 苹果的这道护城河建立不起来，就没人愿意进那座完全隔离的城池！ 单靠情怀用爱发电的产品很难推动规模上量。 于是在微软发布会之后，苹果的股价市值再次暴跌，几乎是瞬间在股市蒸发超过三百亿美元！ 佩奇半夜三更的打电话来骂赵德柱不讲信用，又帮微软。 微软借着是TiTa股东，自家手机又畅销到各专卖店直接清仓没货，股价长虹！ 老盖的身家都应声涨了二十多亿美金！ 太气人了！ 东方小子睡眼惺忪的很无奈：“你自己要玩预售积累人气那套，又没有实体销售渠道，怪我咯？” 然后在那边翻译转述的时候还追加：“你们不也暴涨股价了吗，问题明明是你们没卖货，才显得被微软抢了大头，更主要是你们在发布会上没有重点宣传TiTa，消费者最终还是要搞清楚拿智能手机来干嘛，娱乐、导航、社交，你把最后一项，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含含糊糊过去，怪谁呢？” 佩奇怎么愿意宣传为微软入股的社交媒体，何况他对TiTa的评估也是很有前途的。 可现在是形势逼人，不宣传TiTa就容易在手机销售中落后，非要自己去推动一款社交媒体，譬如facebook、推特之类，人家还没有手机版本呢！ 就这么三五天到十天半月的时间里要抢占新时代智能手机标杆的地位。 不甘心啊：“你……你太……” 又找不到形容词，也醒过来的龙芷羽凑在丈夫耳边轻声翻译，赵德柱就灵机一动：“要不，你把手机助手买过去吧，未来很多收费游戏的网上资金交易平台可不就在这里了？” 他真是听了庞勇解释，这种智能手机拓荒期，各种应用、游戏、软件都是新入行，不是所有公司都有能力搞个APP还自带网上支付系统，用户也不敢随便充钱啊。 但苹果应用商店就这么解决，他负责收钱，然后跟APP开发商分钱。 赵德柱当时的反应就是，这特么跟易佰有什么区别？ 外国人做的电商购物，就是卖了东西还得跟平台分账。 可从某宝开始，中国人的思路就是平台跟卖家分账的格局太小了，平台只是充当买卖双方的诚信保证而已。 至于赚钱，是要把卖家骗进来再各种杀猪啊。 后世那个著名的付费游戏平台~不就是做的这样活儿吗。 哪怕发展到后来，好像安卓上的手机助手就没那么牛逼了，但赵德柱现在可不也是趁手红打灯笼，卖个高价过年猪么。 佩奇都特么有条件反射了：“你！我觉得你又有阴谋……” 龙芷羽使劲忍笑，听那边的翻译照实强调。 赵德柱稳稳的把握住佩奇的心态：“目前古歌的市值是不是跟苹果差不多了？总不能一下就战胜微软嘛，你觉得微软手机长远的看，能比过古歌手机吗？” 这点佩奇还是有自信的：“所有内容相同的情况下，微软系统底层包袱太多……我相信只要供货量没有问题，长期绝对打败微软手机。” 赵德柱还在灌输智能手机时代的迷药：“你可以跟苹果打听下，智能手机绝对不像诺克鸭、摩托罗拉那么每年推出很多款式，一年就这么一款，明年稍微升级下内存容量或者加个颜色什么又卖一年，我跟微软签订的系统改进计划，不可能在一两年内搞定，而且我也不觉得我的团队能研发出超越安卓的手机系统，所以未来是安卓的……” 哪怕花旗国是大白天，佩奇还是被这个马屁拍得有点迷：“你真的这么看？” 听见赵德柱这么不要脸的吹嘘人家，龙芷羽忍笑很辛苦，就只有抱紧些分散注意力。 摸着丝滑的睡裙，赵德柱这种老蛇皮当然就灵感不断：“这样，我们签个对赌协议吧，如果我们的团队真开发出新的微软手机系统，我这个手机助手的交易金额全部返还给你，但我真不看好这事儿，你觉得可能吗？中国人研发出微软的手机系统，呵呵。” 佩奇终于还是动心了：“这个手机助手的功能的确很棒，构建移动互联网消费平台的点子也很棒，苹果的应用商店光是在IPOD卖音乐就赚得不少了，你开价多少？” 赵德柱那老腔调自动上线：“加入了对赌协议，这价格可就不便宜。” 佩奇觉得自己已经数不清听见多少次了，咬牙：“好马骑？” 赵德柱马口大开：“中国市场之外买断给你，二十亿美元。” 龙芷羽都颤了下，难以置信。 佩奇却很冷静：“依据呢？我自己也可以组织人手做这样个小软件。” 赵德柱不慌不忙：“现在销售出来的中国国内近七十万部智能手机里面全部预装这个，日活人数超过五十万，几乎是每个买了智能手机的人都会用这个找寻新APP，这就等于是北美市场智能手机的预演，这玩意儿就值钱，其次你不要，那我就只有卖给微软，不捆绑对赌协议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他们。” 这回佩奇没有马上答应：“我评估下再回复你。” 赵德柱拿乔：“48小时的时间，微软手机发布会上已经很多人询问手机助手这家注册在HK的公司了。” 佩奇简短的OK挂上电话。 赵德柱就当马骑了。 可哪怕云里雾里，龙芷羽也不敢相信那什么东西能卖二十亿美元！ 马俊刚到赵德柱这里的时候月薪一万！ 做出手机助手雏形，赵德柱十万块就买下来了！ 是后来庞勇逐渐了创新事业部，又顺带开始了Q1手机工程，才命名为奔腾手机助手组建公司，作为独角兽孵化。 公司股份是马俊两成，赵德柱三成，产业园五成。 其实赵德柱隐约知道这玩意儿应该能卖点钱，但他瞧不起这点小钱，几百千把万的收益还搞得自己很贪婪的样子，就很高风亮节的把大股份给产业园。 实际上还不是他掌控八成的股份决定权，马俊就是个创始人股份外加做事的。 赵德柱敢喊二十亿美金，纯属庞勇当时分析的时候顺口这么一说，未来这是个上十亿美元级别的估值。 这是他的本行嘛。 但这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上一世好几个类似的手机助手APP中，最幸运的那个卖给某宝，55亿美元的收购邀约！ 而且那是好几年以后，移动互联网争夺入口流量的船票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所以不到48小时，佩奇就正式回应同意这笔收购，本来他还给出一个选择方案，十亿美元现金，十亿美元古歌股票。 这很可能是个股票价值翻十倍的杠杆投资，既表达了邀请赵德柱成为古歌差不多百分之一股东的共同意义，还能缓解古歌的现金压力。 在2007年拿到百分之一的古歌股份！ 赵德柱只记得苹果本来是万亿美元级别的市值，古歌好像也不差？ 但也就仅仅是想一下，就像他现在根本不在乎企鹅那千分之一的股份，不能换到手的财富，现在对他就没有意义！ 他宁愿现在拿回这十亿美元换成芯片研发投入！ 正文 761、君恨我生早，我恨君生迟 于是刚刚回国没多久的庞勇，立刻又带着万脸懵逼的马俊团队去花旗国签约收钱！ 原本一百二十多人的研发团队，只有六个人是之前的初创团队成员，分别有百分之零点几到二的股份，瞬间基本上成为亿万富豪！ 春节前还在楼下篮球场打球，跟其他人一样加班吃夜宵的几个年轻人，立刻跨越财务自由！ 有两个连护照都来不及办，没法跟着去花旗国见证这个伟大时刻。 整个产业园都有疯狂起来的感觉！ 这特么就是活生生的互联网暴富案例啊！ 一夜之间，又爆发出来过百个还没正式注册的各种研发小团队。 创新！ 这等于是在整个产业园划出了清晰的方向。 年薪不低于十万，是给普通人制定的底线，真正有才华，有学历有能力的工程师、技术大拿、程序员们应该朝着马俊这个方向努力。 随着WB主动在IT资讯上面把这个消息发布出来。 整个国内IT市场也震惊了！ 几乎所有互联网科技公司都知道这款搭载于Q1手机和微软手机上的工具软件。 多简单啊！ 居然卖了二十亿美元，要疯掉了吗？ 风口是彻底的转向手机互联网吗？ 同样是在一夜之间，无数研发团队向手机助手发出规则申请，也就是要求得到各种手机APP软件的开发代码、接口等等信息，如何才能在手机助手上架。 甚至这个从创始人都说不上多高级学历文凭的案例，立刻进入到国内好多高校的课题中。 就马俊像那个二十二岁的老板，在一两年间崛起成为亿万富豪，现在马俊再次证明这种事情还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同时也带动了Q1手机和微软手机在国内的销售。 也许马俊一夜暴富的神话太玄乎，让人几乎没注意到赵德柱不声不响的净收六亿美元，而且交易之后同样是把资金辗转于维京群岛之类的离岸公司账面，最后落到国际自由港HK。 正好可以用作赵德柱收购国芯电子老岳那部分股份的资金。 而产业园拥有股份的那十亿美元，则用作芯片投资后续开发的资金。 这部分进入江芯电子的股份，实际上转给了通信学院，但表面持股人是赵岳娜。 很明显这就是个为了掩盖通信学院参与江芯电子研发的小伎俩。 进一步表明了赵德柱的态度。 只不过满世界都在看古歌和微软大战，国内琢磨年轻首富态度的时候。 赵德柱却在观察他爹的态度。 好不容易从蜂拥而至的全国各地采访、调研浪潮中逃出来，赵德柱依旧开着那辆老S600，把车留给产业园作为贵宾接待。 刚到家停车，就看见他老子顶着点倔强的地中海头发，在隔壁的隔壁家门口磨刀！ 赵德柱很纳闷的下来，给临时下班的保镖示意感谢，蹲他爹面前询问：“你要干嘛？” 赵爸朴实而简单：“哈妹问狗肉好不好吃……” 说完就捋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朝赵德柱家门口过去命令：“开门！” 玛德，做成二十亿美元的生意，都没能让赵德柱吓成这样：“老豆！你疯了吗，要杀黑娃？” 且不说该不该杀，赵德柱觉得再来俩保镖，徒手持刀都未见得能全身而退。 老爸这是不要命了嘛！ 赵妈妈听见动静探头出来：“水都烧开了，狗肉滚三滚，神仙都站不稳呐，快点！” 赵德柱听说过隔代亲，没想到会亲到这种地步。 差点吐血：“哈妹三岁都不到，她也就顺口一问，哪有这样的，我去把她带过来当面说清楚！” 结果哈妹上幼儿园去了，一家三口就坐在屋檐台阶下等。 龙芷羽和闺蜜下班回来看见，奇怪的询问之后，易妈妈笑得东倒西歪的勉强扶着墙回家，龙芷羽斜眼笑笑回家。 赵德柱心里就哎呀，二十亿美元的生意，都没这坏了老婆心情重要！ 赶紧回家哄，还得把黑娃带着免得老爸英年早逝。 龙芷羽尽量淡然：“可能是我多心吧，你爸妈也不是故意……不，他们根本就没在意过，我明白。” 赵德柱好大的声音叹气：“哎呀……” 黑娃翻眼睛看他，可能觉得莫名其妙，也没什么聪明举动，就无奈躺倒。 看这难兄难弟的惫懒模样，龙芷羽就勉强笑笑：“好了好了，谁还没点小情绪呢，主要是今年一过，我就四十了……” 这才四月！ 赵德柱当然不会挑这个字眼，只托着脸一本正经：“这次在沪海，你走了以后我基本上都是跟媛媛一块儿吃饭，然后有次听见隔壁有个姑娘给她爸出柜，出柜知道什么意思吧……” 龙芷羽果然被吸引，要是娜娜以后也这样该怎么办啊。 赵德柱自编自演，还分饰两角：“爸，我喜欢女孩子……啊？你是女同志啊，欧洲很流行的哦？” “嗯，大概可以这么说，你不伤心？” “也……不是多奇怪啦，你放心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吧，爸爸很开明的……” 龙芷羽已经入戏，愁眉苦脸：“啊？我可能做不到这样。” 好像说得娜娜明天就要带个女朋友回来似的。 赵德柱抖包袱：“结果爸爸想了想又问，对方女孩子是沪海人吗，诶？不是呃……” “精彩了，爸爸马上就急了，哦……那万万不来塞的哦，不是沪海宁怎么可以呢？这个要出问题的啦，我跟你说哦……” 龙芷羽错愕之下，笑得花枝乱颤阴霾尽散。 双手也不知不觉的挂在丈夫脖子上，眼角流淌的笑意很明快了：“明明是我年纪大这么多，很多时候还要你来哄我，累不累？” 算起来，已经四十岁的赵德柱，看着眼前这张不那么吹弹可破，却充满眷恋的脸庞，万般怜爱，啥都不说，低头亲下去…… 龙芷羽自然热烈回应。 都好几年夫妻了，跟芝宝打火机一样，一点就着。 黑娃瞥见动静，烦死了，呼噜下翻身眼不见心不烦。 这都没能打断这边火热，结果赵妈风风火火的冲上来：“咩啊咩……哎哟，扑街啊！” 急刹车的过G动作差点没把黑娃踩到。 龙芷羽这才惊醒的一把拽出丈夫的爪子，一张脸红得跟喜帖似的，还连消带打的一脚踹开赵德柱，自己就顺势滚进被窝里盖住遮脸，羞死了。 赵德柱无可奈何的弯腰推起黑娃下楼，原来是哈妹回来，当奶奶的还跟传令兵一样赶紧来叫孙女的宠物。 下楼看见哈妹正在给她妈的悍马车道别：“车车再见，你先回家，我待会儿回来……” 奚莲颖就哈哈哈的对这边摆摆手，开车带着保姆走人，后面跟着的商务车也算是下班，但还是要开过去巡视下，还得跟大老板点头示意。 不知道怎么腹诽老板的家庭组成。 奚嘻哈哈已经转头给爷爷奶奶鞠躬行礼问好，乐得赵爸赵妈妈连忙回礼，因为个头太高，赵爸差点没选择跪下！ 赵德柱先解决正事：“哈妹，你说了要吃狗肉？爷爷……” 还是忍住没说，果然哈妹已经自顾自的迎上黑娃，双手都抱不住大狗雄壮的脖子，可就她这么轻轻一推，黑娃就乖乖的躺倒，方便哈妹倚靠在它身上，就像坐在懒人沙发里面似的，还翘二郎腿：“有说过吗，好像有吧……” 赵德柱试探：“那我把黑娃杀死给你吃，以后永远都看不到黑娃了哦？” 黑娃一点不知道自己被讨论要做成什么菜肴，还尽量适应小人人。 哈妹很舒适的靠躺在大狗身上，居然来了句：“那我也死了以后，会不会在另一个世界看到黑娃？” 重生人士赵德柱居然哆嗦了下，蹲女儿面前：“你知道什么是新冠吗？” 小不点莫名其妙的看他眼：“什么呀，我今天做了首诗你要不要听？” 赵家仨文盲简直五体投地，全都蹲在黑娃周围：“说说说……” 穿着小风衣小裙子的哈妹抬起手神经兮兮：“杯子先生有点空虚，需要水的填满，鱼缸小姐有些孤独，需要鱼儿的陪伴，眼镜兄弟折叠久了，会很累，我要把它打开……” 赵德柱真的很想喊：“老婆！快点下来看妖怪！” 但是怕龙芷羽会更在乎，只好忍住发声，还是抱住女儿起身：“好诗好诗！我要跟你妈好好商量下怎么培育诗人了，黑娃，带路……” 獒犬真说不上多聪明，一般指令都没反应，但看见赵德柱抱着哈妹走远，它还是拖着沉重的身材起身，摇摇晃晃跟在身后。 这幅背影画面，让躲在二楼窗户边的龙芷羽看见，更嘟嘴了。 正文 762、钱不钱的都没关系，主要就是喜欢这种氛围 其实赵德柱哪里有恨。 眼前的婚姻他已经无数次在内心给老天爷感谢过。 稍微有点意外的，可能就是哈妹。 可能是在他这里基因突变了下，又或者奚莲颖的优秀学霸基因被加倍激发。 哈妹从小就有点与众不同。 比娜娜那种女班长风格都突出太多。 超越同龄人好大一截的莫名其妙。 奚莲颖倒是觉得习以为常：“看书啊，我的女儿肯定不会像你那样不学无术的，哦，听说你又赚了个二十亿美元？” 果然回了家，哈妹就娴熟的在客厅搬本画册，到院落屋檐下，黑娃之前都懒洋洋的，这会儿极有眼力的凑上去又躺好当懒人沙发，小不点就靠在它身上津津有味的翻看起来。 赵文盲凑上去看了眼，《焦盆现代风格住宅导读》，还是繁体版本。 好在基本上都是图片，哈妹看见喜欢的还跟黑娃分享，感觉到父亲在旁边就抬头疑惑：“你还不回去？” 明眸皓齿、粉雕玉琢就是用来形容这时候的小孩子，带着婴儿肥的眉清目秀，浓密的头发却戴了个跟年龄不相称的成年人发箍，清澈透亮的眼眸看着老爸，居然带了点调侃？！ 真特么是见了鬼！ 奚欢从生下来，小时候就爱用这种意味深长的斜眼看她老爸。 赵德柱心里柔软得要命，轻声询问：“你长大以后想干嘛？” 大女儿这才刚上大学，已经是挂着十亿美元投资的派头，小女儿既然超乎寻常，那真是要天上的月亮，老子也要想方设法搞个登月计划来的。 谁知道哈妹笑眯眯：“我只想当个普通人……” 装逼指数轻松超越她爸。 赵德柱哭笑不得，退回去跟奚莲颖商量：“孩子教育的问题……” 奚莲颖好笑：“你别以为你有阅历又会赚钱，就连孩子教育也很懂，别想来指手画脚。” 赵德柱一点都没那种没人比我更懂的气势，低三下四：“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哈妹明显不是一般的孩子，我们就要把各方面跟上，不能，不能浪费了这种天才。” 奚莲颖就像看弱智一样叹口气：“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天使，我知道欢欢早产是超重了点，发育可能也比较超前，但我还是希望她普普通通的长大，不要过于精细或者严苛她的未来，我自己的童年少年都过得不是很开心，我想让她轻松些。” 赵德柱摇头：“错了，我就是典型例子，从小过得轻松自在，长大就是废物，社会现实不会总给她笑脸阳光，得有自己的底气……” 奚莲颖心里真是倍儿亮，这就是做不了夫妻的命，啥都谈不拢，哪怕对方现在是好了不起的亿万富豪：“去去去，我的女儿我做主，你忙你的大事业去吧。” 赵德柱转头看女儿手里的书，这十来米高的巨大窗户，就仿佛这客厅里随处堆积的大量画册书籍，给孩子打开了新的世界。 慢慢他眼光都柔和下来，行吧，对娜娜都能做到随便女儿怎么发展怎么开心就好，对哈妹就不行了？ 只要她开心就好。 奚莲颖自然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父爱蔓延，一方面想让他多陪陪孩子，一方面又得抗拒不要让自己陷进去，主动谈公事：“天湖那边又申请了一块地？” 说了两遍，都伸脚踢了，赵德柱才醒悟过来：“嗯嗯，工业厂区建设会很庞大，目前看起来可能会把整个手机代工生产企业扩大到十万人以上的规模，配套的其他连带产业，那么配套的住宅用地就也要跟上。” 奚莲颖还是忍不住：“就三年时间吧，三年前你去HK谈事情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猛的就爆发到现在的局面，你有没有高速扩张之后的恐惧？” 也许这就是文化人的区别，赵德柱茫然：“为什么要恐惧，再过十年二十年我还是这样，大头给国家，中间分给员工，几百亿的规模哪怕很小一点留给家里，也不得了，其实又用得了多少呢，只要不贪图这个，就没什么可恐惧的。” 奚莲颖认真想了下，忍不住又得佩服孩子爸有阅历：“你……这种时候比夏姐、宋老板她们都还看得明白，我去年做了七千多万的营业额，这还是分了不少给同行组团的结果，今年好多公司都来找我，想挂靠，想兼并，前前后后奚姐奚总的喊着，我都有点把持不住。” 赵德柱笑了：“就跟当年那法拉利一样，背后都是套儿，你现在也是被围猎的对象，自己把持不住的结果，对，这次我在沪海听了个布兰妮小甜甜的事儿……” 奚莲颖听完啧啧：“不得了，你现在随便接触的都是这个层面！那仙女儿，真打算定居在这小区了？” 赵德柱发现女儿的书页居然好大一阵没翻了！ 这小妮子居然在旁听父母谈话，比黑娃好学多了，傻大个儿已经在打鼾。 所以赵德柱连忙正经些：“那是人家的私事，跟我无关。” 奚莲颖都嗤笑，显然是信不过男人的鬼话，讨论起整个高科新城和工业新城的规划。 赵德柱异想天开的希望能搞出一片企业中高层管理人员的建筑群，就像哈妹看的那本书上那些风格各异、千奇百怪充分发挥想象力的日系独栋住宅。 奚莲颖先嘲讽他不了解国家政策，其次就是国内要达到这个审美认知的层面还远得很。 赵德柱摇头：“实际上你到东部长三角一带的农村去看，成片的独栋村落修得漂亮极了，我们粤东城中村也差不多，当然那是在宅基地上建设的结果，过不了几年农村就会修好看漂亮房子了，国内政策……目前不是还有审批别墅用地么，我们就打着高科技人才、互联网新建筑的旗号，也不对外销售，我们提供十多二十个样式，各家各户修起来，占地也就几十平方两三层楼，学不了花旗那种大豪斯，我们学焦盆总行吧。” 奚莲颖终于还是被专业吸引，招呼女儿，哈妹果然马上捧着书过来，认真的听母亲给父亲讲解这些建筑的特点：“好像……你这么一说，也不是不可能，国家政策无非是要求一片地块的容积率要保证在多少，我们这边多修点公寓高层，就能给那边腾出来空间。” 赵德柱满意：“就这意思，现在高职员工越来越多，但高端的技术人才才是关键，特别是国内名牌大学的尖子们凭什么放弃沿海或者出国机会来这里，我们就拿出一片漂亮的中高层住宅区吸引他们，这对高职学历也是种促进，个别特别突出的高职也有机会达到这个层面，更多的就会让自己的孩子朝着高知识发展，我们这高科新城、工业新城的中学幼儿园也要建起来，就当是为了哈妹，我要高标准高水平的教学质量，无论工人、白领、工程师的孩子都能读，我反正知道现在产业园大肚子的员工有不少了，得解决她们的子女问题。” 奚莲颖还是忍不住：“哈哈哈，当初你在高职学院的时候生怕高职生们搞出人命，现在知道善后的成本有多高了吧。” 赵德柱抱起女儿问她喜欢哪个房屋样式，哈妹却指了一户蛮多孩子的：“我还想有个弟弟妹妹，热闹！” 做爸妈的飞快对视眼，咱们还是说别的吧。 但不管怎么说，也许就是因着奚嘻哈哈这二小姐的缘由，整个高新产业园的教育事业都被提上了日程。 中小学规划建设校区还要先申请，所以最先发展起来的就是从产业园四栋大厦开始，每栋大厦底楼建一个托儿所，所有该建筑的员工子女，在两到六岁之间都可以在这里读幼儿园，下班的时候直接下楼接上孩子就能回家。 从施工部门在一楼扯起围栏防尘布，张贴栏清晰列出告知以后，谈恋爱的、已婚的、有孩子的一片欢呼。 单身狗们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日常羞辱，还剥夺了本应享有的福利！ 只能纷纷在企业论坛发言，请冯教主赶紧张罗相亲会…… 冯晓婷可喜欢干这事儿了，立刻把电竞馆腾出来做相亲大会，结果这视频放到电竞网上流传出去，就成了江州高新产业园不光高薪、有车有房，还送女朋友！ 应届毕业生们可激动了！ 钱不钱的都没关系，主要就是喜欢这种氛围！ 反正这是要把一辈子都奉献给高新产业园的节奏。 从平京赶过来的甄跃进经过幼儿园，在电梯里就咂摸出来味道：“这……不就是以前的国企吗？” 正文 763、我不是瞧不起你们，我是瞧不起你 规模扩大的高新产业园，确实有点这种国企的味道。 庞勇和赵德柱谈论过很多次，哪怕工业园区那边不属于赵德柱的产业，但西南高职的学生在里面充当骨干，带动技术工人就业。 会迅速从目前的万余人规模扩张到十万甚至更多。 很多人眼里高科技、高学历才是重点发展的未来价值。 但连庞勇都承认实际上全社会更多还是低学历的普通人，赵德柱这种态度就是抓住高水准人才的同时，尽可能惠及民生。 怎么不值得他拼命？ 远隔重洋都天天开电话会议，给创新事业部带动工作，强调要跟上查尔斯的脚步。 这就是典型的总管大佬，对赵德柱的方案总是毫不犹豫的就去分解执行，能理解的当然坚决执行，不能理解的那就承认和天才之间的差距之后再坚决执行。 一开始陈晓龙他们这帮技术型高管都有点排斥庞勇，慢慢就发现这家伙从来不触及他们的研发工作，反而让各个公司、事业部、工作项目群之间协调得很舒服，就有点佩服了。 也许庞勇天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管家，很擅长把复杂的事情梳理清楚，却又从来都没试图逾越职业经理人的界限，非要自己独当一面。 这点在赵德柱再次见到甄跃进的时候，感觉特别清晰。 四月的江州已经有点暖意，甄跃进一身黑色休闲装，圆领T恤外面小西装，精神抖擞的进来。 跟他同来的还有两人，一个就是之前在高尔夫峰会上对赵德柱放炮却被调侃过的杀毒软件老板，还有位清瘦乱发一看就是技术人员。 甄跃进没介绍，赵德柱就没问：“机顶盒投产有没有问题？” 他现在有这种上位者气势了。 甄大忽悠也不会诚惶诚恐，反倒笑着摸摸下巴：“肯定没问题，但我现在更想集中资金投入到手机开发中，自从去年底你在手机发布会上问过我，我一直在张罗这个事情，你说得对，与其说把未来的互动娱乐锁定在机顶盒跟电视上，不如放在大屏智能手机上。” 赵德柱内心一阵巨烦，他想通过甄跃进倾销低端芯片呢！ 怎么不按套路走呢？ 早知道上次就别装逼刺激这家伙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行啊，现在江州代工厂已经饱和了，要做就得另外投现金拉生产线，生产线的投资费用可以抵扣货款，企鹅和HPC第一条线合计三亿多美元，微软第二部分工厂六亿美元，古歌第三部分也有六亿美元，现在连熟练工人都很紧缺，还好只有两款手机，勉强能顶上，要做吗，到账就开线。” 甄跃进就是不甘人下，心比天高的那种：“六亿美元……现在除了微软和古歌这种大佬，谁掏得出来呢，我跟周总商量出来一个新思路。” 赵德柱瞥了眼那个以炮筒子著称的杀毒软件老板。 对方似乎也看出来他不感冒：“Q1固然是非常优秀和具有市场竞争力，但在普及智能手机这条路上，我们还可以推动另一个方向，那就是成本低于一千元的智能入门机，我们走低价占领市场的路线，年销上亿部不是问题，这也是百亿利润的稳妥生意。” 这特么的还真是触及到赵德柱的消费盲区了，上辈子哪怕在最穷困潦倒、债务缠身的时候，赵德柱也没用过什么廉价机型。 他从兜里摸出自己那台Q1和微软手机丢在茶几上：“370美元物料成本和加工费用的东西，你来告诉我怎么控制到一百多美元以下。” 经过这一遭的手机研发，哪怕主要是做个体验官，赵德柱也基本上把所有成本控制理解透彻了。 看似不起眼的这里几美元，那里几十美分，叠加起来到几十万部，上千万部手机那就是天价，所有研发生产其实把成本抠得很细，HPC的加工费都是十几美元还带零整数的。 这就是现代工业的特点。 不是赵德柱以为的那个高瘦技术人员解释，病毒大佬直接摸出自己的Q1手机：“这的确是台好手机，特别是安卓系统超越了之前所有手机系统，赵总眼光独到，押宝压得非常准……” 赵德柱内心OS，还要你说？ 马屁免谈！ 人家也就是顺便吹捧：“但我们研究过这个完全开源的安卓系统之后，认为它还有很大的优化空间，在操作系统的底层可以做很大调整，这样我们就能兼容中低端配置的智能手机，也能具有较高的运行效率和更快速度。” 赵德柱有点怀疑：“企鹅和古歌难道都没做好这个优化吗？” 甄跃进帮腔：“过去三年国内互联网起码发生了三件大事，YOHOO国内总公司全部转交给了某宝网，可某宝网却没能推动发展，大量YOHOO工程师流失，其次是微软国内高层更迭频繁，导致也有大量技术人员离职，最后是古歌退出中国市场，更是让所有刚刚入职古歌没多久的技术团队失业，这几部分人有少数到了江州，但多数人还是想在平京、沪海证明自己，其中有些移动互联网非常优秀的人才，流动到了各家企业，大家纷纷都在针对移动互联网发力，谁都想跟着再卖个二十亿美金啊！” 这就还是马俊的标杆示范作用了。 赵德柱不置可否：“那我能做什么，得到什么？” 甄跃进开始忽悠发功：“首先是资金，现在我们两方已经筹备了一亿美金，你再追加一亿美金，其次是销售渠道我们将同时采用线下市场推销跟网上销售的模式，线下我们有优势，线上TM是当之无愧的霸主，所以最终你拿49的股份，我们来操盘，江州生产饱和，但亚洲不止HPC这一家手机代工厂，鹏圳、右岸我们都能找到生产商！” 赵德柱最擅长的其实是东边学了西边用啊，现在他就佩奇上身：“谢谢你们的思路，现在国内最好的手机研发团队、微软的研发中心，还有跟古歌、企鹅这两家安卓股东的关系都在我这里，我有近乎无限的资金，还有完整的销售渠道，为什么我不自己做，还要跟你们合作呢？” 越说他就越觉得，咦，真的是哦。 真的，就是肉眼可见，甄跃进脸色都变了下，病毒大佬更是满脸卧槽！ 他俩肯定有种肉包子打狗的感觉！ 这仅仅是个思路，没有专利限制，赵德柱拥有所有环节的最强选择，凭什么要跟他人分享呢。 他脑海里面瞬间想清楚，这就是名牌高材生和高职生的关系。 Q1这些手机代表着目前技术最强的水平，单价确实贵，如果真能优化系统，降低对硬件要求，开发出中低端智能手机，确实是个很棒的思路，而且老岳建厂生产的中低端芯片不就有销路了么？ 这种以亿级为单位倾销的低价智能机，也能迅速把WB铺开用户，使用TM手机版可能有点困难，但一步步来嘛。 只要智能手机普及到了普通人手里，全民网购的日子还会远吗？ 所以赵德柱那张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诡笑来，就是那种大鱼吃小鱼之前嬴荡的笑容。 病毒大佬忍不住哀嚎声：“赵老板！你太狠了吧？” 甄跃进也连忙劝阻：“你那么忙，这种小生意只需要投资就能坐收盈利，何必浪费宝贵时间呢？” 赵德柱根本不解释自己背后在下一大盘棋：“就好像我投马俊的手机助手，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插手管过，因为我很认可他，但我不认可你……” 他真是当面指着病毒大佬，对方瞬间气得跳起来，站在楼梯口的李媛媛闻声挺挺胸，轻蔑的看眼就拿起手里的对讲机走近些。 好像对方要是有任何动作触及到赵德柱，她可能第一反应不是呼叫保安，而是把对讲机和自己砸过去。 病毒大佬好歹也是在国内卓有名气的一代风云人物：“你……你不要这么嚣张！” 赵德柱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风轻云淡：“我不是嚣张，我是根本就看不起你，你看你这点脾气，也就是趁着互联网风口赚了点钱，还有点小聪明，就以为自己真了不起了，实际上你对这个社会毫无意义，这是个好项目，但我不会跟你合作，老甄，我再问你一遍，机顶盒你还做不做，不做我也自己做了。” 这种说话间的忽视更让病毒大佬怒不可遏：“你会后悔的！” 赵德柱淡淡一笑：“尽管放马过来……” 那个长相有点木讷的技术人员，一直静静的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嘴角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正文 764、这个冷屁股还是要贴一下 这位病毒大佬堪称国内个性最强，报复心也最盛的创业者。 因为经常语出惊人也爆料业界秘闻，有着炮筒子外号的同时也吸引了不少人关注他的言行。 可以听说很多大佬级别的秘闻八卦嘛。 但他自己肯定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赵德柱如此厌恶。 从第一次在互联网高峰论坛遇见就怼过，这次更是毫不留情。 甄跃进还是屈服了，履行当初和赵德柱的对赌协议，交出技术负责关系搞定机顶盒的合作。 按照之前的协议，赵德柱给钱扶持研发生产，甄跃进交出研发团队之外，还得搞定进入广电系统的批文。 这是他当初再三拍胸口强调的优势。 这种带有半官方强制性的设备，没有一定人脉关系怎么可能随便进入。 最后利益一分为二。 甄跃进反倒干净利落的说没问题。 只是要求赵德柱整合影视资源，之前为Q1上市囤积的那些影视版权资源要跟机顶盒共享。 赵德柱也绝对没问题。 在病毒大佬愤而离场后，甄跃进跟赵德柱三言两语就达成协议走人。 整个过程，他始终没有表达过您干脆收编了我的低姿态。 这就是甄跃进、病毒大佬这些人和庞勇、马俊的区别，这些枭雄般的人物，永远都不甘人下。 赵德柱态度很好的陪着甄跃进下楼，到机顶盒研发中心视察，确认这个事业部将独立搬迁到工业园区那边的新孵化园，并且新的机顶盒生产厂也要开始筹建。 那位技术人员戴上边框眼镜，继续静静的跟着转了一圈。 赵德柱是隐约觉得那张脸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有随口询问：“您是负责哪方面工作的？” 这人也笑眯眯的回应：“我跟着甄总来看看，学习学习。” 赵德柱就不多问了。 除了自家老婆，他从来不贴别人的冷屁股。 最后甄跃进带走两台最接近量产的样机，赵德柱送两位下楼的电梯里。 这位技术人员终于问：“赵总是为什么不愿意跟周总合作呢？” 赵德柱想了想：“如果你赚到很多钱了，你会用来做什么。” 他根本就不会问甄跃进，那家伙是一个亿骗十个亿，十个亿要滚一百个亿的大忽悠，永远没有止境，直到暴雷那天为止。 说是贪心也好，上了马就停不下来也好，反正就是这么个命运。 技术人员则想了想：“我用来做天使投资，给很多有志于创业的技术人员提供机会，当然对我来说也会带来很丰厚的回报，然后又能投资更多的创业者，如此往复无穷尽。” 赵德柱满意的鼓掌：“您是个值得尊重的人，老周嘛，我猜测他赚了很多钱，会拿去放高利贷，这个来钱很快。” 他能说自己跳楼前借的无数网贷中间，各家大公司吃相最难看的就是病毒大佬那家么。 互联网公司只要熬过了移动互联网的初创期，确实过几年都会赚得钵满盆满。 特别是上市公司，个顶个的动不动多少亿市值，还不停的有现金收入，存在银行肯定不合理，一定会拿来投资。 但这些钱用来投资什么项目，就看得出公司格局了。 有人上天探索宇宙，有人开发人工智能，有人改造民生环境。 做得好不好另说，起码还算有理想。 如果拿来做小额贷甚至放高利贷的公司。 特别是降低标准、诱惑没有偿还能力的年轻人贷款消费，鼓吹提前消费，那就是坏。 技术人员愣了愣，哈哈哈的笑着出电梯。 结果正好遇见陈晓龙过来找赵德柱，迎面也是一愣：“老雷？你来谈什么？” 啥？ 赵德柱一下就被唤醒思路，绕到面色略囧的技术人员正面端详下：“雷布斯啊！” 然后一群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赵德柱：“什么布斯？” 赵德柱哈哈哈，真的是这家伙！他上一世也就是偶然见过几次雷布斯在网上的照片，好歹那都是老雷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样子。 现在留着一头散乱的中长发，最多算是洗头之后吹干一点造型都没，关键整张脸瘦得多，完全没有后来的福态。 根本联系不起来嘛。 差点错过了！ 所以忍不住就搂肩膀：“做手机啵？如果是你做，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哈哈哈。” 万万没想到，老雷略显狼狈的连连说谢谢谢谢不用了，挣脱赵德柱的魔爪给陈晓龙示意下，就匆匆出门去。 反倒是甄跃进在旁边又是一脸羡慕万分还带着幽怨：“老赵，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却从未提供过这样的支持，你这样让我很伤心啊……” 赵德柱用眼神示意李媛媛赶紧把贵宾送好，陈晓龙也跟着去了。 自己重新拍甄跃进的臂膀：“恰恰是因为认识这么久，我才这么谨慎的跟你合作，你能力很强，强到稍不注意就会走火入魔，你懂我的意思吗？” 甄跃进那张发达后认真拾掇过，但依旧透着风霜味的北方脸庞，跟赵德柱对视好几秒。 赵德柱再点醒些：“我们互联网科技公司，讲究的就是变现，我现在敢怼天怼地对空气，就因为我有TM这个下金蛋的母鸡，做什么都大气，你到目前为止，说得天上地下，有什么赢利点吗？” 甄跃进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告辞而去。 赵德柱回过头问陈晓龙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还是银山软件的CEO，我们都是早期的国内软件联盟老朋友，如果他以CEO身份来，那就是公事，现在分明是私人身份来看看，当然不想曝光了。” 赵德柱挠头：“来我这里看看怎么了？再说他都跟那个姓周的一起来了，那家伙可是什么都敢说，这种事情瞒得住？” 陈晓龙对老周也没好感：“银山软件主打产品之一也是杀毒软件，所以跟老周还算是竞争对手，但老雷人缘挺好，没准儿真是老周说起他才顺路来看看，因为我听说银山今年要上市……他这人对上市格外执着，三年上市结果拖到现在快十年还没搞定，已经成了业界调侃的段子了，所以现在特别谨慎，不想节外生枝。” 听陈晓龙说起来，老雷真是段子造就的男人。 98年就执掌银山软件这国内算是第一流的软件公司，产品能跟微软对打，感觉已经站在业界巅峰了，上市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结果第一轮上市遇见世纪之交的互联网泡沫，第二轮遇见行业业绩冷却，第三轮遇见国际会计事务欺诈，嗯，就是庞勇也遭遇到职业搁浅的那档子事儿，股市收紧了审核，总之从国内创业板到主板、到美股、港股到处都在求着上市还没搞定！ 赵德柱难以理解：“为什么非要执着于上市呢？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陈晓龙笑：“您这话说得倒是轻松，对于几乎所有科技公司来说，研发、市场占有率、营销，每个环节都需要大量资金，特别是百万级的往千万跳，千万的往亿元级跳，都需要大量资金投资，TM不也是得到近十亿投资才做起了基本盘吗，不是谁都能在初创阶段拿到十亿投资，这也是老雷为什么出了名的喜欢做天使投资，他太明白这种创业没钱的苦头了。” 虽然基本上没用过雷布斯的产品，就凭这，赵德柱对这位印象不错：“你留意下他吧，如果有可能挖过来，让他操盘整个手机部分的营销，老孙负责技术，你做软件研究院，老岳搞芯片，老庞负责梳理，我就可以退休了。” 陈晓龙笑出声：“你才多少岁！还退休，现在整个局面向上，千万别有这种泄气的说法，所有人都看着你的……” 赵德柱就立刻跟他分享刚刚得到的思路：“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多普塔这个品牌拿来做中低端铺货?” 陈晓龙的优点也在于：“营销方面的事情，你还真别问我，但老雷可能不是那么好挖的。” 是啊，任谁来看，执掌国内最大最有名的软件公司十年CEO，怎么都很难跳槽。 而且赵德柱还指出应该跳槽来卖手机！ 这谁相信啊，恐怕连老雷自己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但在赵德柱这里就笃定极了。 三年前，他的方针是给出一点点重生红利的方向，跟随在二富这样的大佬身边，慢慢摸上路。 现在重生红利基本上要耗尽了，那可不就应该尽可能放手给时代证明过的那些人物，让他们来继续创造辉煌。 实在是点算一下自己周围，王凤莲、孙兴平、岳瑶峰这些实际上都是失败者，他更不知道庞勇、陈晓龙就是卧龙凤雏，只觉得怎么也不能对不起这几个家伙，老雷应该是最适合未来带领这条大船的人物了。 看看跟夏姐的合作多么靠谱。 赵德柱觉得自己现在要走这条请成功人物来逐渐替代自己的道路了。 所以当机立断：“那你帮忙联络下，看看他现在去哪里，我去找他单独面谈下！” 这个屁股不一般，值得交易下！ 正文 765、就问你晕不晕 结果是龙芷羽帮忙找到的蛛丝马迹。 因为陈晓龙马上找老雷的电话，打不通，可能在飞机上。 可接下来两三天都联系不上，打通也是简短的说不方便，然后马上挂断。 赵德柱已经隐约想起点什么，回家给老婆说起这事儿。 龙芷羽问清楚老雷的名字，自己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找到答案：“他的航班从江州去HK了。” 赵德柱吹声口哨：“走，HK度周末去！” 这特么绝对是港股上市的节奏，当初二富他们上市之前不就是集中在HK备战上市几个月么。 龙芷羽笑：“你不是还要去收购老岳的国芯电子股票嘛，那能周末去？两件事归到一起，可不就少出差了，我这新学期开学忙得要命，就不陪你了哈。” 江州人说话喜欢用哈字做尾音，有点哄孩子的口吻。 赵德柱喜欢得要命。 而且等他出发那天，照例就是一个男人出门的手夹包已经准备好，洗脸巾、香水、耳塞、牙膏、洗面奶、香波、爽肤水、面霜、漱口水都是小瓶的一应俱全。 哪怕赵德柱出门都是五星级酒店打底，可这份贤内助的体贴暖心啊。 小姑娘能做到吗？ 都不想出差了。 龙芷羽溺爱的送他出门，还给了个吻。 所以赵德柱这次除了俩保镖什么秘书助理都没带，想的就是早去早回。 都在机场了，才百无聊赖的打电话给庞勇说收购国芯电子的股票，你从花旗国直接飞过来。 庞勇二话没说好，关于手机助手收购案也接近尾声，马俊他们正在把源代码跟古歌那边组建的新团队进行融合，见面再细谈。 那么庞勇就得两三天以后才抵达HK，赵德柱落地先找老罗去。 最近两年赵德柱虽然没怎么在高尔夫上面发力，但跟着天湖地产的扩张，虽然没有再搞标准高尔夫球场，但在有些楼盘搞个小型的练习场或者楼盘果岭景观啥的不少。 赵德柱和老罗合股的高尔夫工程公司就不声不响的接了些订单，肯定比世信球行卖球具赚得多。 股东分红都源源不断的到赵德柱账上，就凭这点赵德柱也要来叙叙旧。 本质上赵德柱还是跟这种市井人士更谈得来，姜滔滔那种科学狂人不好玩啊。 罗老板很开心的给老朋友泡茶，听说赵德柱这次是来收购别的电子产业，说一定要鼎力支持，企鹅那一笔确实赚得不错。 赵德柱却说这回就别跟了，他也不敢保证国芯电子未来会赚钱。 罗世信说那就把企鹅的股票继续持有下去。 赵德柱迟疑下：“那也未见得，现在企鹅被拉高的原因是他们的手机产业做得还不错，接下来……我可能也要做手机，说不定会变成竞争打压。” 二富的船，已经容不下赵德柱这张船票，可没了赵德柱，企鹅手机接下来真是个未知数。 特别是赵德柱狠下心要引进老雷的话。 友商真的可能变煞笔了。 罗世信心领神会：“有赵生这句话，就是情分，我会关注着行情的，终归还是要把自己的高尔夫本行做好。” 赵德柱再迟疑下：“可能再过两三年，大陆也许政策就要收紧，不再审批高尔夫球场，甚至会把以前的一些场地收回去，你要早做打算，这个消息藏在心里。” 罗世信难以相信：“内地经济条件不是越来越好吗？” 赵德柱解释：“我早就跟你说过，高尔夫这种贵族化的运动，少数人玩的东西，在大陆没有前途的，最多留些有天赋的人维持这种运动，绝对不会成为有钱人的消遣，穷人干看着，反倒是我们这两年做的一些训练场配套，小型果岭之类可以上量，很多小区都可以搞个，嗯，我那边新规划开发的产业园搞个训练场吧。” 罗世信长吁口气端茶：“05年红马转手并购，我就对赵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仿佛永远都站在了时代的浪尖上，祝你永远都保持这份敏锐！” 赵德柱很清醒：“怎么可能永远都赢，也就这十来年，我准备三十多岁退休，这次来就是找个接班人的，你问问你的圈子有没有人知道大陆来的软件公司，银山公司准备上市的筹备团队在哪里，我要挖他们的CEO。” 老罗可以说是这一世赵德柱比夏姐都还先联手的伙伴，而且老罗也基本上是唯一一个赵德柱上一世就认识并认可的人。 现在又跟赵德柱的主业没关联，难得在这里最放松，甚至有些跟龙芷羽不方便说的话，跟老罗都能谈谈。 不怕这家伙把自己看成神棍。 果然，罗世信嗯嗯嗯的马上打电话给朋友，HK玩高尔夫的非富即贵，而且跟股票金融相关的很容易找到，这又不是什么违规的事情。 很快就打听到居然就在上次二富他们冲击上市的大厦！ 原因还是那样，有家方便出上市资料的文印公司，然后会计事务所、律师楼跟酒店都在那片商业区，还能临时租用办公室给准备上市的公司忙活，早就形成一条龙产业了。 赵德柱正准备出门，忽然想起个事儿：“有个叫兰英的女演员你听说过吧，帮忙找找她的地址资料联系方式，我听说她精神状态很不好，正好我学校影视表演专业需要好老师，请到我那边当教授还能疗养治病。” 罗世信给赵德柱竖起大拇指：“宅心仁厚就是说的赵生了，兰英的八卦我也听说过，她住的地方都被八卦杂志公开，成天都有各种狗仔骚扰，普通人根本不敢沾上她，肯定会被弄得灰头土脸，也就赵生有这个资格了，你先去忙，搞定你的事情再联络我，我找好确切地址陪你去，听说她现在都恍恍惚惚了。” 赵德柱对这个吃人的世界再明白不过，笑笑点头，转身带着保镖直奔那中环的金融大厦。 五星级酒店的劳斯莱斯配全球有名的年轻亿万富豪，再合适也没有。 也就是人家酒店敬畏他财势非凡，不然早就把消息卖给狗仔八卦杂志了。 赵德柱到了楼下没上去，拨打陈晓龙给他的老雷电话。 通了，但好一阵都没人接。 赵德柱不气馁，就在大厦楼下找家咖啡店，让俩保镖陪着自己用四部手机分头拨号，一刻不停的打。 可能这样无耻的占用信道，终于影响到了即将上市公司CEO的正常工作通讯，老雷无奈的接起电话，但声音依旧柔和：“您好，请问哪位……” 情绪控制得不错嘛，赵德柱更喜欢了：“我，赵德柱……” 霸气得俩保镖使劲咬紧牙关，才能不笑出声来。 老雷意料中的不意外：“您好，晓龙跟我谈过，我想这个事情不合适，特别是现在很不合适。” 赵德柱就像在追求女孩子：“我就在中环你的楼下，希望你能给我五分钟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老雷思忖片刻，还是下楼来了。 坐在咖啡桌边，他还是有点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赵德柱当然不会出卖罗世信的信息源，指指对方的冷山黑Q1手机：“你不知道这玩意儿能定位吗？” 老雷震惊，难以置信的拿起来翻看：“哪里？” 赵德柱笑：“逗你玩的，未来会实现，技术上并不复杂，智能手机带了GPS芯片，加上周围基站的三角测位法，就能比较精确的找到你在哪里，譬如手机丢失找回，还有警方找人，甚至老婆捉奸，都能用上这个功能。” 老雷放下手机，直面赵德柱：“赵总确实是在体验产品，产品应用方面有超乎寻常的敏锐，只是目前我所有的精力人都放在银山上市这个工程上，不允许我在这个时候分心考虑过多个人问题，而且手机产业对我来说很陌生……” 赵德柱没打断，等老雷说完才直奔核心：“那你到江州高新产业园去看我做什么？你也换了Q1手机，喜欢这种智能手机带来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吗，银山软件可以成为我们的应用供应商，但你可以成为我们手机产业的领头羊，这是个我交给你就值一百亿的项目，我先拿……三成股份给你吧，未来可以逐渐增加，因为这是个要做到一千亿甚至更多的巨大市场。” 就在中环路边的咖啡馆，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白领，三十八岁的老雷忽然有些恍惚！ 要知道他孜孜以求的银山上市，拼了命的做到现在，从22岁做到现在十六年！ 有十年都在当总经理CEO。 这是份无比光鲜亮丽的履历。 可这十六年里，银山软件这个国内最大的早期软件公司之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为当时科技风云人物的老雷，除了作为天使投资几个项目，竟然整整16年没有介入到互联网浪潮中去，只是同普罗大众一般旁观，简直不可思议。 如果硬要说互联网给他带来的好处，那就是使用电脑的人多了，使用银山软件的人相应也多了。 仅此而已！ 更让他觉得恍惚的是，这两天上市财报出来，对银山软件的估值是六个亿！ 他持股不到三成，也就是不到两亿。 这里直接就给三十亿！ 就问你晕不晕！ 正文 766、老板的奸情不要看 老雷好歹也是国内IT软件界的扛把子，十年CEO。 对这种空头支票还是不会立刻纳头就拜。 更何况这种冲击上市的关键时刻，真正成大事的人，哪里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带走注意力。 老雷心心念念的就是上市，这也是他事业征程上的重要高峰点。 所以真是只给了赵德柱五分钟，没有一句询问关于未来的细节，只是简短的表示自己会考虑下，就匆匆上楼了。 这场挖角儿仅限于两位十米外的保镖旁观。 任何人都没注意到。 就这样了？ 赵德柱坐在路边咖啡馆，看着外面游人如织的街区，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只几秒钟就拿定主意。 给老罗打电话：“帮我联系HK最好的烟火团队。” 罗世信有点诧异，但立刻张罗安排。 还算高效，申请许可、运送设备、安放炸药等等在十来个小时搞定。 有钱嘛。 资本主义市场，只要钱给够办事还是很利落的。 到晚上十点过赵德柱打电话给老雷，现在都会接听了：“赵总您好，我想我要说的……” 赵德柱比霸道总裁还霸道，却又带着点我就喜欢你反抗我的宠溺。 直接打断：“没有，我不是死缠烂打的那种烂仔，只是向你表达我的心意，祝你上市顺利，股价长虹，看看维多利亚港的窗外……” 老雷还有点莫名其妙的移动到商业大厦落地玻璃幕墙边。 赵德柱装逼的回头对保镖打个响指。 这边就马上通知烟火师开启。 就毫无征兆，既不是什么节日也没啥特别活动。 在中环隔着维多利亚港的驳船上燃放烟火！ 赵德柱要求不多，除了要炫，唯一技术性的就要求来个红心示爱就最好了。 这一夜，堪称好多HK年轻人的浪漫记忆。 无论中环还是对面维多利亚港的尖沙咀，都是当地人和游客集中的地区。 绚烂的烟花打到空中展开美丽的光芒，让人惊喜万分。 虽然没有焦盆烟火祭那么创意出色、设计精良，但胜在量大管饱，各种色彩缤纷艳丽的花式烟火都在展现刹那辉煌。 挂上电话的赵德柱，也出神的看着烟火绚烂。 在他看来，挖角儿这种事情，跟追女孩子差不多。 与其说舔狗似的各种摇尾巴端热水，不如浪漫点留下深刻印象。 不过才五十万花销，只问这辈子老雷还会遇见为他放烟花的人么？ 哪怕搞不定这事儿，也算是在对方心里留下了白月光。 老雷没有回应。 赵德柱也不是很在乎。 也没拍照片给老婆、女儿说，准备下次来购物的时候给家人个惊喜。 跟老罗在尖沙咀随便找家老字号的望海餐厅，看着烟火吃完夜宵回酒店睡觉。 约好第二天一早到高球会去打球，顺便去见见兰英，按照赵德柱的想法，这个只听过传闻的特立独行女子防范心应该很重，两个大男人能说什么？ 能帮就帮，帮不了留笔钱也行。 有些东西是命，不强求。 到吃早茶的餐厅碰头时候，老罗就带来一大叠HK杂志报刊，笑称基本都在谈论昨晚的烟花，不知道又是哪位大富豪在给女孩子献殷勤夺芳心。 谁能想到是献给个中年男人的呢？ 俩男人哈哈哈的贼笑着吃过东西出门，依旧还是坐老罗那辆沃尔沃，趁着早高峰还没到来，就从海底隧道去浅水湾。 那一带是出了名的富人区，顶级富豪们都在那有宅子，所以高尔夫球会才会设在旁边的深水湾，更主要是老罗打听到兰英就住在再过去的小镇子，每天上午肯定回去那边的教堂。 其实这些消息在八卦杂志上都能找到，去年在狗仔包围下的“癫婆”破产，更是特别引来各种媒体追踪报道。 几乎天天都跟看连续剧一样，今年才算是稍微消停了点。 老罗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也有些无奈的摇头：“这些狗仔为了挖掘杂志卖点，无所不用其极，兰英转行开店、做化妆师等等都被媒体干扰，加上拍广告被拖款，朋友借钱不还，还被银行职员骗走两百多万，以前拍戏炒股炒房赚的钱都赔进去才破产掉。” 两位保镖反而乘坐酒店配备的劳斯莱斯跟在后面。 所以老罗也对赵德柱佩服有加：“见过这么多有头有面的人物，赵生无论是做人做事，都是极为了不起的成功，平日跟老友们谈起我跟赵生的结识经过，真是从白手起家到现在，都还是从不犯错，从不骄傲，低调踏实的典范。” 赵德柱被夸得乐呵：“我有个好老婆嘛，没事都教导我怎么做人。” 平常的他身上确实看不到亿万富豪那份霸气、嚣张，只要不是跟顶级大佬见面，甚至连穿着都简单朴素。 反而更像个看透了世事的老头子。 两部车先后滑过以浅水湾海滨，老罗也提到最近地价翻热。 老实说，以赵德柱现在的财富，在寸土寸金的HK买房子，那也是噌噌暴涨的节奏。 但那跟当年他当面怼李半城有什么区别？ 还不是在囤积房产当收租佬。 到赵德柱目前这个层级，哪里还把这点房地产看在眼里。 甚至会把这当成自己的信条，如果不是必要的购置，基本上不会在这些东西上浪费金钱。 所以看着马路边偶尔惊鸿一瞥的富豪私宅闪过，内心毫无波动。 其实经历过十多年以后繁华的内地建设，再看看这会儿的海港小镇，哪怕是在HK岛上，也不过就是个普通观光渔村的感觉。 赵德柱更专注体验手机导航的表现，无论是语音播报还是地图设置，他都习惯性的在手边随手记录。 也许成功就是这么点点滴滴积累的结果吧。 哪怕重生，也有瘫着当废柴跟这样拼命改变命运的区别。 罗世信娴熟的把车拐进路边一片高层建筑楼区，不是多豪华高端的小区，甚至连后世内地小区稍微好点就有绿化、庭院、公共设施的标准都没到，就是很密集的高楼群。 停车位也不多，指指前方角落：“以前据说光是在这里蹲守兰英的狗仔都有十多二十人，今年才算消停了……哈哈，估计今天全都去找神秘烟火富豪了吧。” 实在是连烟花公司也不知道他们服务的客户是在舔谁啊。 赵德柱也笑，两人穿过早上已经颇为强烈的日照，看清这座教堂不过是个在高楼底层开办的普通社区礼拜堂。 这倒是让赵德柱想起古惑仔里面的神父，这里的建筑也蛮像那种廉租房的。 听着里面神父布道的声音，没有贸然进去问询，两人就靠在外面路边聊天来支早茶后的雪茄，保镖还赶紧过来问要不要什么饮料茶水。 实在是没有富豪的样子。 大概也就二十多分钟吧，正说到下午四点左右去打球，可能就没那么晒，里面的福音礼拜做完了，唱诗班的歌声中陆陆续续有些善男信女出来，基本都是周围街坊邻居中老年的模样。 老罗居然还赶紧把身上西装修整下，捻熄雪茄正式点。 赵德柱笑话他又不是相亲。 罗世信竟然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晚回到家跟太太说起这件事，也许这就是赵生跟我不同的地方，当年你自己原本可以在高尔夫上面赚得不少利益，却只是交手高小姐出道，志存高远就是说你这样，其他都不用说，在兰姑这件事上，其实整个HK的市民都知道她是个无辜无害的人，除了少数影迷还抱着友好善心，大多都是冷眼旁观，反倒是你万里之外伸出援手，当年喳先生说你有侠义之心，就像杨过跟小龙女的神仙佳眷，真是慧眼识珠，对比之下我简直有点惭愧。” 赵德柱笑话他会拍马屁：“我特么不就是因为钱多，不在乎被人骗或者……卧槽！” 能让赵德柱这时候还惊讶出声的，竟然是戴着黑框眼镜的易菲一件灰色棒球卫衣牛仔裤，陪着个黑灰色卫衣的妇人走出来。 然后这俩身前还有个女保镖，抬眼跟赵德柱保镖也都满眼卧槽的同事偶遇！ 走在最后的居然是曾经给哈妹当过保姆的王芳，背个双肩包，就像个偷懒没上学的学生东张西望，也是满脸看见老板奸情的紧张。 以前她因为照顾孕妇，就对龙芷羽心理压力巨大，现在又来？ 反倒是易菲因为挽着那妇人，又戴着棒球帽就没注意外面，只是她那身形赵德柱现在只瞥一眼就能认出。 还是那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短发妇人，警惕的看向赵德柱，眼神充满了防备，轻轻拉了下身侧的姑娘。 易菲抬头，也惊呆，然后慢慢绽放出清丽绝伦的笑容，果然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模样。 罗世信这不熟悉内地明星的，居然用嘴角低声：“这……是她女儿吗？” 三位做保镖的已经用眼神相互沟通好，无声无息的朝着不同方向散开十米以上！ 绝对不掺和老板的私情，女保镖还不着痕迹的绕过去带走呆若木鸡的王芳。 赵德柱使劲按捺住雀跃欢快的情绪，主动走上去打招呼：“小菲好，没想到你也来找兰姐，这就是兰姐吗？” 易菲下意识的拨了拨自己两侧的发丝到耳后：“沪海这边剧本研讨基本完成，陶导准备过去平京摊牌，现在他手里还有点话剧中心的事情，我就抽空过来找兰姐，我想你那么忙……” 哪怕隔着镜片，都掩饰不住她的愉悦心情，脚跟也忍不住踮了两下。 赵德柱尽量稳重的笑笑：“正好有点股票的事情要处理，您好，我是江州做高职教育的赵德柱，也是疯狂石头、潜伏、溙囧、初恋那些事儿、九州青云志这几部影视剧的投资人，很想邀请您到江州去生活工作，我们有非常多的影视表演专业群演学生需要老师教导，能谈谈吗？” 其实在赵德柱说话前，兰英一直饶有兴趣的左右观察这对儿年轻人。 太明显了！ 正文 767、娱乐无下限 几分钟后，就在几栋高楼下的士多店遮阳棚下，四人坐在户外桌椅边喝着保镖买出来的罐装咖啡。 一条黑白条纹休闲裙加白色帆布鞋，搭配灰色卫衣的易菲已经把眼镜和棒球帽摘了，非常轻松的靠坐在椅子里笑眯眯。 听赵德柱给兰英解释他们对群演的设想，对高职教育的看重。 岁月确实是把杀猪刀，十年前在大话西游里面还艳光四射的春十三娘，二十年前被称为靓绝五台山（亚洲电视、无线电视、佳艺电视、HK电台和商业电台合称五台山）的兰英，这会儿却颧骨高高，头发花白，哪里还有美丽可言，甚至还颇有几分为人刻薄的模样。 但这种感觉主要来自于她充满警惕跟防备的眼神，一旦神态缓和下来，就是个跟街坊邻居没什么两样的中年妇女。 甚至还多次把眼神颇为有趣的缠绕在易菲和赵德柱身上，偶尔还抓着自己的买菜包转头跟易菲耳语，二十岁的姑娘偷看赵德柱浅笑。 易菲已经解释过，她来HK已经有三天，就住在附近的酒店，是通过HK艺人的圈子找过来，兰英对她自然没有半分怀疑，但有点迟疑要背井离乡的去陌生地方，她在这里还有仅剩的亲戚，也没有什么事业心和抗争心理，去年的破产已经彻底击垮所有心态，更别说缠绕在她身上的各种各样流言蜚语。 赵德柱可比易菲要诡得多，知道怎么抓心理：“首先这里真的不适合你呆，老罗都说狗仔、八卦媒体各种消费你，换到江州轻轻松松的生活，每年寒暑假或者没课的时候再回来HK度假，多舒坦，我也是粤东人，在江州除了吃的有点辣，别的都很好……” 易菲就不知道想起什么可乐的事情，使劲低头笑。 兰英多些慈祥的笑意，不置可否。 赵德柱再解释：“单是高职教课本身，譬如易菲的妈妈教舞蹈，还有院长是老徐，内地挺有名的老帅哥演员，歌唱有刀仔，不包含演出其他收入，教学工资一年二十万到五十万，其他演戏的机会很多，刚才我说的这几部戏都大卖，也都是我们影视表演专业参与，您是演员，好演员，优秀认真的演员，可以把演技传授给更多高职学生，这就是您的价值，而不是被狗仔、八卦媒体围猎，笑话你除了美貌之外啥都没有……” 他说这话，真是盯着兰英的双眼说话，提到表演、演员的时候，才能看见兰英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眸里燃起火苗，被提到狗仔、媒体又黯淡下去。 这真是被狗咬怕了。 赵德柱也不提那些秘闻过往：“我们都有被人看不起的时候，连易菲现在也经常在内地被讽刺要么是凭长相没演技，要么是外国护照，但是跟别人对骂有意义吗，最好的做法就是做出成绩，反手打脸，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瞧不起我们的人跪下来唱征服，其他人也就纷纷跟着喊好了，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强者说话，人善被人欺，好马被人骑，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会尊重。” 易菲不笑了，双手扣住座板，脚尖悬空的轻轻前后摇摆，没有卧蚕的双眼也跟随身体摇晃，有一搭没一搭的看赵德柱。 可能她以为这样就不是目不转睛吧。 反而遮掩不住她眼底的欣赏跟眷爱情绪。 经历那么多的兰英，迎来送往的罗世信看不出来就怪了。 后者忍笑，前者忍不住帮忙：“易小姐的演技非常好，我看了初恋的电影，驾驭角色的能力，情绪转换、眼神塑造都是专业级水准，而且这两天接触，更是心地善良……” 赵德柱老练：“是是是，如果您到西南学院，以后有的是时间机会跟易菲交流演技，更能交流做人做事的经验教训，其实你俩都是这乱七八糟的娱乐圈，漂亮好看又有自己个性的好女子，对吧。” 兰英说这个反而愿意开口：“对！昨天我跟易小姐在铜锣湾，看见维多利亚港湾的烟花，就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要像普通女孩子，被这些始乱终弃贪图外貌的富豪假扮浪漫骗了心思……” 老罗忍不住了：“不是骗女孩子，是赵生昨天安排放的。” 啊？ 兰英脸上立刻有些尴尬，一个劲搓手里的咖啡罐。 易菲吃惊得抬手捂嘴，差点一个趔趄从椅子边摔下来，赶紧脚落地：“你放给谁看的？嫂子也来了HK么？” 罗世信连忙解释：“放给一个男的，上市公司CEO……” 这边两代美女表情更惊骇。 赵德柱只好形容：“道理就跟兰姐说的这样，追女孩子无非是要通过这种惊人手段留下深刻印象，我在挖这个CEO去我那，但他有点傲气，我就要让他记得我啊，出奇招嘛，毕竟大男人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会给他放烟花的人。” 老罗已经哈哈哈的拍椅子扶手乐：“最开心就是这点，花了五十万，现在看各家报纸媒体都在挖空心思的找这是哪家富豪在讨好哪家美女，哼！叫他们八卦！” 结果兰英的眼神反而亮起来：“是吗？怪不得今天没人来打扰我。” 易菲也证明，昨天都还有两个记者蹲守在教堂外的。 赵德柱索性趁热打铁：“怎么样，你签到易菲新成立的公司去跟易妈妈做同事，平时上课生活自由度都很高，有兴趣喜欢的角色也可以参加剧组演戏，争取花个两三年时间出个好作品，风风光光的回来给这些媒体看看，让他们重新来跪舔你！” 兰英眼底的火苗这次没有那么飘摇，越来越亮：“我……这个样子，也只能演配角了吧。” 易菲连忙：“很多戏就是要有经历有沉淀才能出效果，德喜影业之前出的潜伏电视剧，都是老戏骨……” 赵德柱真是看着兰英这个模样，若有所思：“可以演这样一部戏，兰姐是照料了陶家几十年的老佣人，把解放后的少爷抚养成人，老陶三十多岁了还独身，兰姐五六十岁也继续照顾老陶，成为习惯……有一天，兰姐照常去菜市买菜，中风昏迷了……” 易菲情不自禁的开始眯着眼构想那种剧情感受。 兰英却不由自主的就歪嘴，做出中风的艰难模样，似乎在揣测角色感受。 罗世信就满脸崇拜！ 今天早上我还是夸得太浅显了！ 看似没啥文化的赵生，原来还有这么文艺和温情的一面！ 其实这不过是因为上一世这部华仔和谁合演的文艺片，经常在电影台深夜反复播放。 从来不看这种电影的赵德柱，完全是开着电视在空荡荡的房里上赌博网站鏖战，被迫有意无意的看了无数遍！ 兰英现在这种齐耳短发，带点花白，又有些防备谨慎眼神的模样，跟电影里面的老佣人角色太像了。 赵德柱大概把这种表现亚洲人亲情关系的文艺片内容讲述完毕，易菲已经忍不住自己眼里的小心心，和赵德柱无奈眼神对视后，才掩饰的挽住兰英胳膊：“很棒吧，初恋的剧本其实也是他这么给我讲的，然后宣传却说是我自己构思的剧本，也没有太多戏剧冲突，大量的生活细节铺垫，用还原生活常态来贴近人物内心，兰姐，答应吧……” 可能是很少求人，撒娇的动作还没李媛媛娴熟，但威力非凡，兰英只剩下：“那……什么时候能拍这部戏呢？” 赵德柱轻松：“你跟易菲走，她反正要去平京和陶正会合，谁来演这个男角色，请哪些人来当配角，所有人都是为了烘托兰姐这个角色，对，电影就必须叫兰姐，就明摆着捧兰姐，您得再胖点，这种不算很大富大贵，但也没吃多少苦的保姆，应该微微有点胖……” 唉，说起微胖赵德柱就想起自家的小猪仔，据说最近天天在跳绳锻炼，但冯晓婷说媛媛吃得更多了！ 那姑娘就是心宽体胖，要是谈个恋爱，吃点苦头没准儿就瘦下来了吧。 兰英居然邀请到隔壁楼，那边的茶餐厅旁边就有个老人院可以观摩，她现在就想去体验那种角色特点了。 易菲担心这个主仆关系的剧本在内地是不是不容易通过，赵德柱说这是你们的事情，放在沪海或者HK拍摄都可以啊。 于是众人转移到茶餐厅消遣吃东西，顺便也是消磨到下午去打球。 兰英又想起来，询问赵德柱已经结婚了？ 罗世信骄傲的说是喳先生主持的婚礼，易菲也说她妈妈就跟赵太太是邻居跟好朋友。 兰英似乎察觉到什么，有点好奇，她也有点八卦。 但接下来却轻轻拉住了易菲的手，似乎总在有意无意的打断易菲眷恋的情绪。 赵德柱看了更满意，这哪里是传说中不近人情的疯婆子，分明是正直又清高的奇女子。 值得帮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两个看似鬼鬼祟祟的男子，东张西望的过来，终于找见兰英，迫不及待的举起炮筒相机就对着这边咔咔咔！ 保镖站位防的是车，谁想到这俩从社区里走来的人，而且隔着几十米就操作相机。 兰英敏感的发现镜头，赵德柱顺她愤怒的眼神看过去，保镖再追过去，狗仔已经嗖的跑了、 到得晚间，娱乐报刊头条照片已经配文：“超级百亿富豪，携新欢会癫婆！” 玛德，真是没有下限！ 正文 768、老婆都开口了，自然要办好 所以说，还真不能怪兰英多年来没有人缘。 稍有能力的人谁敢靠近她，立刻就会被这些媒体泼水上身！ 谁都要在社会上搵食，这就是活生生要把人搞得社死的节奏。 甚至还带着隐隐的警告。 赵德柱在HK成婚，这是上过八卦杂志的，当初还因为有杂志社买通了高尔夫球会内部的人偷拍照片，被起诉压下。 事情处理得干净利落，也算是没有后患的样板。 但起码赵德柱是有妇之夫的身份，没得辩驳。 所以这仿佛发了媒体通稿的各家头条图配文，全都强调易菲跟赵德柱的不伦身份。 死死咬住不松口，不但放出当初结婚的新闻报道，还把易菲看向赵德柱的眼神作为重点描写： “杏眼流转，欲火焚身，恨不能抱柱解蛊……” 乐得端着咖啡杯仰头笑，就是风骚劲笑，爽到喷汁； 兰英难得稍微认真有点笑意，也变成久旱癫婆，别有风味…… 赵德柱自然就是各种野食、偷吃，要多难听多难听！ 连罗世信坐在旁边，也被形容成中年路男想斩获过气腊鸡。 罗世信看到路边报刊叫卖，脸色难看的抓紧方向盘。 兰英气得双手发抖，之前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心气又有些恍惚。 易菲毕竟年轻，双手搂住她的胳膊精良劝慰，又偷眼看赵德柱，使劲控制自己眼神的那种。 因为哪怕隔着车窗，也轻易能看见海报上自己的大头贴，那爱慕的眼神瞎子都看得出。 反倒是赵德柱乐呵呵的叫停车辆，下去选购一大批跟自己有关的八卦杂志，回来在副驾驶津津有味的翻看。 他文化不高，在产业园都是出了名的，所有呈现给他的文案如果卖弄文笔多半要被骂，有时候赵德柱还没骂，李助理已经骂到主管头上。 因为赵德柱就记得大金毛能发推上台，靠的就是各种接地气口吻。 反而是那些学问几斗的教授学者，没大金毛号召力强。 所以无形中整个WB都在追求一种浅显直白的文字风格。 而今天这种充满市井气，甚至还有点涩情小报文字风格的粤语口吻，他看起来别提多亲切了！ 遇见不认识的字，还虚心询问驾驶员，被其中的影射、隐喻各种手法乐得哈哈哈大笑。 罗世信受到他的感染，都不由自主的放松，然后微笑，继而也跟着大笑。 兰英仿佛醍醐灌顶！ 她本信佛，信了好多年，直到前两年越来越惨，又开始信耶稣，自然听了不少鸡汤。 也许神还说过打了你的左脸，就要把右脸凑上去呢。 可她从没见过强者的欢笑！ 仿佛猛虎、狂豹随意看见路边癞蛤蟆挑衅的笑声，不屑，轻松，鄙夷都混杂在里面！ 赵德柱怎么可能把这种垃圾看在眼里，发自内心的好笑。 但在沃尔沃车上其他三位看起来，那就是霸气侧漏。 易菲入行这几年各种流言蜚语也没烧过，她可能还有点认为自己的抗御能力算强，心态算好。 也被赵德柱这种该死的霸道气质迷住，情不自禁的柔声：“对……对这些肮脏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不往心里去，真是上了心才上了他们的当！” 兰英可以说近二十年都没少被非议，也就这一刻才真正见到毫不在意是什么样，连易菲她都差得很远，也连连点头。 赵德柱听见却艰难止住笑：“不理？那多无趣啊，敢来摸老子的屁股，那就要做好吃屎的准备，哈哈哈，这些王八蛋既然这么赶着要凑上来，那就算他们倒霉吧，我要让他们知道，谁特么才是话事人！” 在靓绝五台山和神仙姐姐前后两代大美女面前，赵德柱哪里按捺得住装逼之气。 更何况，这HK的记者、媒体嘛，早就该有人来收拾下他们了。 难得有借口跟机会，赵德柱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庞勇没回来这两天，正好有机会玩玩，不然光玩高尔夫多无趣啊。 还在车上就先给陈燕玲打电话，对她大念自己手里的报刊：“……一套文案，要考虑国内和欧美两边不一样，明白我的意思吗，国内谈大话西游春三十娘一生没害过人，却被这些人死缠烂打，为什么？背后有人在指使啊！国外就拿来和布兰妮做对比，叫那个谁金毛妞儿，去找布兰妮聊几句，帮布兰妮做文案，发泄她对媒体的不满，我要明天全世界的TiTa把这推到头条，HK媒体胡说八道的做法多得很，特别是对各种明星……嗯，懂我的意思吗，让明星们跟着闹起来！” 陈燕玲还在花旗呢，听了说赵德柱另寻新欢自然愤恨：“捕风捉影没有的事儿！” 赵德柱阴险：“HK不在乎大陆怎么看，却是舔洋蛋的狗，洋人的话最信了，我要通过TiTa把话题炒起来，污蔑抹黑明星的八卦记者就是HK的丑闻，逼得人破产……晚点我把兰姐的照片发给你，好好给我唱台前戏……” 小心肝银牙都要咬碎，恶狠狠的嗯！ 最恨就这个事情！ 国内这边就让郝文建多张罗下：“打脸，要狠狠的打脸，把HK媒体的名声搞臭！特别是串通张罗那些被HK媒体羞辱过的明星，给钱发声！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新媒体！” 广告总监估计已经打开网站浏览：“噢哟，不得了，老板你居然私会易菲呀，我今天在平京刚跟姚小姐见过面呢，见面就问你去HK做什么，你惨了……” 赵德柱呵呵，手上却给司机指指手上报纸刊头边的股票代码，手掌做个下压然后反手抬起的动作！ 罗世信秒懂：“看空再涨起来？” 赵德柱笑笑捂下话筒：“我先要他死，然后再活活割肉。” 这家传媒集团十来年以后会很出名的，下辖几个媒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德柱不介意自己先来一刀去去火。 最后给庞勇打电话，已经到了高尔夫球场上，四周空旷无人的斜阳中：“差不多就这个意思，要让欧美民众都觉得HK媒体这么整一个女明星太过分，财务上想办法烘托下，找些会计、法务事务所发声，给钱买声音都行……” 已经倒闭过两家会计事务所的金牌打手嘿嘿笑：“这是我本行啦，知道怎么做，明天晚上我就到HK。” 赵德柱轻松的收起手机，拿起七号铁开杆…… 那真是潇洒又装逼。 怎么不让人心醉。 连老罗都忍不住一个劲鼓掌。 易菲一身红黑相间的T恤加运动裤，连手套都是红黑色，挥杆虽然没力度，倒也似模似样，反而是兰英还得适应这种似乎已经远离好久的高档人生。 不过她年轻的时候，就以身材矫健、运动出色而著称，很快上手，得了赵德柱不少掌声鼓励。 所以到得晚间看见本地电视台新闻都在播放这等超级八卦，还把昨天的烟花跟赵德柱、易菲联系起来。 说得有鼻子有眼：“没错，昨天的老板就是来自大陆的人，特意吩咐我们要等他打个电话……” 赵德柱冷笑吩咐保镖：“待会儿打个电话，明天晚上，一样的烟花再来一份，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嚣张。” 要不是得申请，得安排炸药，赵德柱一点都不介意这几天，天天晚上烟花下鱼翅捞饭。 又不贵。 只是人前装逼人后怂，几人从餐厅出来回到尖沙咀一带，立刻就成了被各种镜头包围的中心。 当然也就没了逛街拍拖之类的流程，各自早早休息吧。 反而也让赵德柱松口气。 回了酒店，易菲和兰英自然是住他之前唯一的总统套，赵德柱自己随意的换到楼下的行政套。 吩咐易菲记得发照片后，马上给老婆打电话汇报行程：“结果易菲先来找兰英了，绝对是偶然碰上的，这些媒体脏得不行，以后是祸害，我就顺着这次收拾下，回来给你带老婆饼。” 龙芷羽调笑：“哎哟，这不约而同，反而是心有灵犀呢，我当然放心，但娜娜就难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赵德柱说起昨晚的烟火还有点悻悻：“本来想留着是个惊喜，下次来HK再放着玩儿，这次算是拿老雷练练手，结果被这帮王八蛋漏了底儿，不搞得他们家破人亡，怎么叫讲信用呢，对吧？” 龙芷羽温温柔柔：“嗯，我已经看见WB开始推送新闻了，粤语我还是看得懂的……说脏话这么难听的人，是该漱漱口。” 赵德柱如同得了圣旨：“就是！” 正文 769、出来混，要讲信用 可能HK媒体也是土皇帝当久了，真以为自己是无冕之王。 说什么都自由没监管。 却没想过，自己不过是个弹丸之地，更是中西方不同文化的撞击点。 双方关系好的时候，可以左右逢源大发其财。 一旦有些摩擦，可不就是把这里当成引爆点了。 第二天一早仿佛彻夜狂欢的延续，那些早上出版的媒体，连夜开足马力印刷出货，就为了早上再接连冲一波销售。 一个大陆的明星算什么，国际章去了好莱坞回来HK还不是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一个大陆的富豪算什么，暴发户而已，正宗的有钱人还得看我们HK的老爷子…… 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刻薄嘲讽！ 可惜快乐永远都是短暂的，换来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长叹。 才上午九点过，遥远的大洋彼岸，就在一档夜间明星脱口秀传来消息，一个非裔主持人翻动三寸不烂之舌，把HK媒体的刻薄形容，用英文编成段子。 兰英的照片果然开始派上用场。 二十年前那个力压翁美玲、张嫚玉、刘佳琳等大美女，成为娇娃女旦之首的绝美容颜。 十年前依旧还是很美丽，甚至到三五年前都还算得上美女。 忽然就在短短一两年间，整个人都陷入到崩溃的外形。 纷乱花白的短发，高高的颧骨，警惕凶狠的眼神，街头师奶的邋遢打扮，紧紧护着买菜包的破产落魄样！ 反差巨大！ 当然昨晚回了房间，易菲特意帮兰英做了化妆打扮自拍出来的样子，确实够震撼！ 几乎是瞬间同步，布兰妮就在TiTa上发布了九张照片拼成的博客…… 三张东方明星的变化，三张自己从出道、怀孕、憔悴自拍的照片，再来三张媒体疯狂围追堵截的照片，配文是：“你们够了！杀死她，还在杀死我！” 长公主第一时间转发点赞！ 她才不在乎大金毛就是搞骚的主力，这个时候就是要掀起话题造势！ 还在转发的时候@了一大堆明星，问你们怎么看？ 天下明星苦狗仔久矣！ 男的女的明星，不男不女的更多，蜂拥而至的搔首弄姿抱怨狗仔们应该有限度！ 声援遥远的东方同行…… 草原兄只接了赵德柱一个短信，还是易菲帮忙编辑的英文：“这是个展现政治影响力和媒体效果的尝试，试试看有什么样的效果吧……” 如果没有认识赵德柱，纳什原定和大金毛他们回到纽约，就会立刻收购最老牌的报业进军传媒界。 但显然亲爱的查尔斯给他打开了一扇全新世界的窗户。 相比有出版限制，时效限制，发行量限制，地域限制的传统媒体，TiTa这种新媒体完全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威力！ 在他的游说邀请下，一位州议员发生提议关注HK媒体对演艺明星的迫害…… TiTa开始有意推送关于明星被狗仔伤害的话题，标签是明星、狗仔、HK、暴力对待…… 反是沾上这种标签的用户，都会自动刷到这些相关新闻。 看明星的吃瓜群众那么多，刷得越多这些相关新闻的曝光率就越高，到下午已经发酵成了花旗国好些电视报刊的引用新闻！ 网络媒体影响传统媒体的经典案例诞生了！ 很多欧美传统媒体人，就是从这一次，忽然感受到新兴网络媒体似乎在无声无息之间就占领了绝对优势！ 因为各家传统，无论电视还是纸媒，都会发现他们所有的信息通路上，都在谈论这个话题。 一个本来莫名其妙的遥远话题。 现在却在无数明星的带动下开始发酵！ 而且各家传统媒体还不得不跟进，因为各家都在谈论这个话题，如果自己不参加，那就是落伍！ 评论文章，专栏文章，新闻综述，各种各样的形式都跟着参与进来！ 就像赵德柱曾经说过，到纽约广场上面去放个灯光广告牌，都会显得自己的品牌是多大的跨国品牌。 花旗国哪怕到十多年以后，都还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 全世界的目光聚焦点。 花旗国热点的事情，多半会成为全世界的热点。 赵德柱这种从灯塔国倒逼慕洋犬的做法，果然让HK感到吃惊。 一直他们都以自己是欧美制度最杰出代表的身份感到洋洋自得，言论自由，皿煮又开放。 结果这次遭到花旗国铺天盖地的舆论抨击！ 最先反应的竟然是司法体系，大律师、大法官之类的在下午就接受电台、电视台的采访，回应这种不受约束的媒体声音太危险。 然后晚上HK的娱乐节目、新闻播报开始转向，声讨有些狗仔队在无穷无尽追击挖掘八卦的路上走得太偏了，让HK的声誉蒙羞…… 最让人意外的是冠西哥直接跳出来，大骂有些八卦媒体恶心又无耻…… 他正在右岸上娱乐节目直播，谈起自己和易菲在沪海拍电影的合作多么愉快，媒体却在两人到HK宣传的时候，各种下流暗示、无端猜测，巴不得从大陆来的明星惊慌失措下犯错。 冠西哥仿佛就是第一个跳出来扯破脸的，当夜就有几位号召力极高的女明星跟着发声。 这时候有些媒体已经有点怕了，商量着不敢跟进呢，甚至还有人跑到尖沙咀的星光大道，拍摄赵德柱和兰英、易菲并肩站在海滨栏杆边，仰头笑看烟花绽放的场景！ 你们不是猜测是哪个富豪放烟花给什么女孩子的浪漫么？ 站在两人中间的兰英，不施粉黛，可整张脸就是在发光，在烟花映射下熠熠生辉！ 五十万一次的烟花，就是放来给全HK的市民看，堂而皇之的站在明亮地方看看你们猜度的那些下流肮脏是什么样。 有些媒体在发放这些画面。 有些还头铁的继续竭尽所能的挖掘阴暗，要在明早开始卖弄是不是一男两女不可不说的场面。 可惜他们不知道那个站在十几米外的中年眼镜男人在想什么。 第三天一早开始，凡是跟HK传媒有关的股票全线崩落！ 因为昨晚的美股跟欧洲股市，都对HK媒体的市场监管表示忧虑，对盈利前景不看好。 大多都是仙股，每股不过几毛钱的传媒股应声而跌，跌到几个老板瞬间蒸发几亿身家，才有点慌了。 猜测是不是有人在做局！ 可整个HK市面上表现出来的就是狗仔队惹了众怒！ 几乎所有明星在第三天都在开始跟着发声，细数过往被狗仔队坑害的事例。 请求相关公署加强对传媒机构的审批控制，毕竟是个人都能混进传媒机构然后毫无底线的挖掘私人隐私…… 甚至连HK富豪们也开始落井下石，抓住机会抱怨不休。 传媒对他们的伤害才是最大的吧。 整个HK都是对富豪生活津津乐道，巴不得全都在聚光灯下给他们看真人秀呢。 一时之间传媒公司在HK成了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其实事情发酵到第三天，在大陆才是声音最大的。 毕竟WB已经在大陆形成了有超过一百万手机用户、上千万注册用户的社交媒体氛围。 重点烘托推送宣传的八卦媒体、狗仔队出言不逊，恶语中伤的消息，各种对过往明星，特别是大陆明星的冷嘲热讽，现在全都被翻出来成为罪证。 就连右岸最出名的志玲姐姐，去年才因为骑马拍广告被踩爆了胸，得了HK媒体个一马平川的恶毒绰号，现在也站出来嗲兮兮的声援HK同行！ 这种言论、话题，显然不会受到大陆或者右岸的监管影响，甚至都表示支持。 HK的官方发声姗姗来迟，提醒各家传媒公司要敬业敬岗，肃清员工水平，保证HK的整体形象云云…… 各家传媒报业公司终于晓得似乎踢到铁板，开始询问是不是真的因为惹到了人。 又开始互相埋怨谁搞出来的事情，要针对兰英，到底是拿了哪方金主的钱，现在损失这么大！ 可这仅仅是个开始吧。 要的就是在欧美舆论，几个带节奏的议员发声施加点压力的情况下，吓唬港股的传媒指数。 其实到这天晚上，庞勇和罗世信找来的一帮股市朋友就已经从美股感受到摁不住了。 这种刻意看空HK传媒股市的做法，的确惹得很多散户纷纷抛售，让水果传媒为首的几个龙头一泻千里。 但更多的苗头显示，入场收割的大户、庄家要来了。 因为波动之下，甚至影响了不少港股其他版块。 在很多人的脑海里面，传媒永远还是会存在，所以抄底的时候来了吧。 可这时候，整个HK市场资金最雄厚的是谁？ 庞勇带着好几亿美金从古歌回来，本来就是要用来收购国芯电子的股票。 现在正好多了一层掩护。 第四天一早，迫不及待的饿狼全都扑向已经跌成渣的传媒股票！ 那个自以为掌控水果传媒的大佬，那个得了酒肉朋友授意，故意围猎兰英搞臭她的反贼，忽然发现自己引来的是巨鲲！ 要直接把水果传媒吞掉的那种阴狠毒辣！ 别人是趁着这一波触底反弹赶紧抄底，庞勇指挥的临时军团却是要直接炒成大股东！ 问了一下，周围数人中，只有易菲还拿着花旗国护照，那行，写你的名字吧。 谁都以为赵德柱是见色起意的买下水果传媒给美人儿…… 殊不知在赵德柱眼里，只有花旗国人收购HK传媒，才不会引起有些人的警惕吧。 毕竟现在已经07年，距离那场不期而至的混乱没几年了。 至于那几个传媒垃圾，靓坤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出嚟行，要講口齒，話咗要冚家鏟就一定要冚家鏟！ 出来混，要讲信用，说了要杀全家就一定要杀全家！ 正文 770、一不小心就赤贫了 而且所有人都不知道赵德柱是为什么，非要集中火力只杀水果传媒。 哪怕水果传媒确实是目前上市传媒股票中市场占有率最好的，但收益率很一般啊，除了几本杂志，没有太多其他收益渠道。 为什么非要抢这支股票的控股权呢？ 可老板说了要，那就二话不说的拿下…… 前两天杀得血流成河之后，现在总市值才三亿多港币…… 而且这种全面开花，重点狙击的结果就是，整个市场上可以抄底的肥肉很多。 既然突如其来的这股发力凶狠直奔水果传媒而去，其他以盈利为主的炒股大军自然乐得少了个对手。 几乎都绕开了水果传媒。 资金雄厚就跟买房付全款似的，一股脑把市面上所有能够收集到的股票全部揽入怀中，才花了一个亿港币！ 庞勇自己都觉得这算个啥啊，开始恶意收购。 就是除了市面上散户手中的股票之外，逐步提高价位向各种中小股东邀约收购！ 不到两个亿，就已经把超过四成的股票搞定，成为事实上的最大股东。 实际持有两成七的那位传媒大佬，接到证交所通知，公司控股权已经易主，有点慌。 他原本是做成衣出身，在大陆赚了钱反而觉得搞传媒才是最来钱的。 特别是做成衣那几年接触大陆方方面面，看到点迎来送往的局面，就以为是所有。 现在不遗余力的跪舔欧美，就是想名垂青史赚大钱。 谁知道莫名其妙的基业都被夺了！ 立刻积蓄资金想要夺取剩下的股份…… 手握二十亿美金卖手机助手的回款，约等于一百二十亿港币吧。 庞勇这才开始起竿。 就是鱼儿咬钩之后的斗智斗勇，相互提高对剩下股份的收购价！ 不到三成的股权竟然飞快的翻了十倍，二十倍，五十倍！ 原价值八千万港币的这些零碎股票，原本分属七八个小股东，迅速攀升到价值四十亿！ 大佬到处跟老友们打电话、串联不要卖，大家结成同盟，就击败没过半的外来者。 可艄公多了打翻船，谁都知道，水果传媒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涨到目前的价位，除了在这种激战中的机会。 唯利是图的人，总会在这个时候想自己抽身而出！ 赢了又如何？ 只要大股东输了，没拿到控股权、决策权，就会放盘所有股票，目前的价位只会昙花一现的再也不见！ 跟着又回到每股两毛钱的时代？ 现在每股十块钱的机会，卖了就血赚！ 以利益结成的联盟，永远是心怀鬼胎，同床异梦。 两亿、五亿、十亿抛出去，总有小股东在偷偷摸摸的放掉股票。 然后庞勇又在高位三亿、六亿的卖掉一些股票。 对方也在疯狂抢夺，市面上出现就吃进！ 可他八方筹措的资金有限，二三十亿不知不觉就丢进去，开始见底，借不到钱了…… 市面上开始有更多的股票抛出来…… 谁都知道水果传媒哪里值这么多钱，没人这么贵收的。 这位大佬不收，实际上早就高价卖得只有三成不到的庞勇不收，股价又一直往下跌！ 这就让之前观望的小股东疯狂了，这一辈子可能唯一一次赚钱机会眼看着要错过。 趁着还有二三十倍盈余，卖掉！ 一个卖就有十个卖，那股价泄得比三峡大坝开闸还通畅！ 花了二三十亿买进来的股票迅速贬值，跌到仙股了！ 又是几毛钱了！ 又只有两毛钱了！ 一毛八！ 一毛五！ 名义上的外籍股东握紧小粉拳，看得满脸紧张，却不敢问该不该吃进了。 兰英之所以破产，就是她在风光的时候炒股赚了一千多万，买了大房，又搞几套房抵押贷款，结果没了戏拍自然断了月供，才彻底破产的。 所以在全民炒股炒房的HK，她是行家，帮易菲解释：“这位先生很厉害，很稳的……” 亲眼目睹两家世界级会计事务所倒闭的庞勇，挤出个笑容，不说话。 略紧张。 也就赵德柱在后面沙发上拿着手机玩塔防游戏，然后给研发组提建议：“差不多了，搞三国系列吧，古人不收版权，我给你们说黄总的箭，关羽的刀都是群攻……” 紧张万分的罗世信只好悄悄给他的伙伴们推荐：“赵生当年和瑞查做生意的时候，一百万都拿不出来，也是这种轻松状态，学不来的……” 赵德柱抬头：“老罗，可以收国芯电子了，帮帮忙，挂在你名下……” 二十七亿港币瞬间砸进去，泡都没有冒一个，把老岳换出来，让土生土长的HK人老罗顶进去。 普通人很难想象，几十亿的资产挂在谁头上，不怕谁不认账据为己有么？ 来试试看就知道了，对于把几十亿几百亿抛来抛去的人，根本不在乎实际上记在谁名下。 因为拿几十亿的人，没有能力掌控几十亿，那就注定是个被围猎的对象。 不贪，有汤喝，但凡有点私心杂念想多了，那就等死吧。 相比水果传媒的你来我往，国芯电子的股票收购悄无声息，甚至比预计的还低点。 因为整个大盘都被传媒股票带低了些，原本估计三十亿港币收购的老岳股份，就这样被硬生生压低了点。 结果被庞勇在一毛二的时候梭哈…… 把市面上所有能收购到的股票一股脑收回，两亿不到，收到约三成股票！ 最后稳稳的手握五成三！ 拼命花了二十四亿反收购的水果大佬，基本都在高位吃进，也就四成七！ 现在几乎没了散户，就是两个大小股东的对赌状态下，先低位抢身位，又在高位分散卖出，最后拖垮对方奔溃后才收购的庞勇净赚十五亿港币…… 看着市面上低到不能再低的股票，却没钱收购。 自己尽亏二十多亿却拿着一堆不值钱股票的水果大佬，才如梦方醒，这算什么，送给别人十几亿，还送了几家传媒合起来的集团股票控股权给对方？ 这是什么精神？ 可具有绝对实力优势的大鱼吃小鱼，就是这样，就是玩儿…… 跟着大鱼，还有几条原本千万级的小股东，悄悄的拿了过亿身家退场，其实都是从带头大哥身上抽的血。 用从未有过的高股价引诱其他股东抛出，引诱对方吃进，硬生生的拖垮。 现在借了不少债务的大佬，手握市值四亿的股票又有什么意义？ 控制权都在对方那里…… 赵德柱趾高气扬的带着易菲和兰英出现在证交所，易董事长宣布水果传媒改头换面的第一期杂志，就是全集团下属各媒体一起出自己的写真集…… 当然是穿衣服的那种。 在HK能卖多少本正儿八经的年历式写真集？ 这特么就是有钱人买来玩儿！ 有钱，任性，你们不是八卦、狗仔吗，来来来，全都给我去卖写真集，卖多少本才能提成拿薪水…… 一时间号称执业界牛耳的水果传媒旗下各间报社、杂志社到处都是辞职声音！ 摆烂谁不会？ 这种啥都不会的大陆仔，来HK搞传媒肯定是死！ 大家一起抵制就是了！ 从来都没干过传媒，他知道传媒是什么吗？ 让他买个空壳，啥都干不了。 到这种心态地步，连水果大佬都崩了，直接按照市值抛售剩下四成股权，割肉离场。 能得多少算多少…… 水果传媒股价再次雪崩，这次崩到一两分那种！ 掉地上都没人捡的那种股票。 庞勇伸手捡了，按赵德柱的安排，庞勇、兰英、罗世信，以及罗世信那帮参与进来的朋友纷纷捡破烂，几十万都能当个小股东的那种。 看得外界一片唏嘘。 哪怕知道这赚了十多亿港币，还是可以酸溜溜的说你们只能惨淡离场。 一副阿Q精神旁观的HK传媒行业，声援水果大佬，期待他东山再起，等这些掠夺者离场之后，再重新买回水果传媒。 说得还多悲壮的样子。 水果传媒也被看衰得要退市的时候。 易菲忽然笑盈盈的一身礼裙站在证交所宣布，水果传媒获得了花旗国东南亚地区TiTa建站授权，是TiTa在东南地区唯一正版经营机构。 她作为大股东注资十亿港币补贴微软手机以1999港币的价格销售！ 紧接着又宣布获得了古歌手机的补贴销售权，价格略贵一点点2299港币。 然后从花旗国的首批百余名编辑过来填充水果传媒的岗位，面向全东南亚展开移动互联网新媒体工作。 接二连三的王炸，炸得股市上的散户们头昏眼花！ 市值全球第一的微软手机，市值全球科技股第二的古歌手机，都在水果传媒……以前的杂志摊位领优惠券。 只要买了易菲的写真集，就能获得补贴优惠券，到水果传媒总部兑换购买全新世代智能手机一部！ 卧槽，在诺克鸭他们起诉这边不正当竞争倾销之前，瞬间卖出去一百二十万本写真集，预售，预售，易菲还没来得及拍照呢。 水果传媒的股价还不涨疯？ 破产的兰姐分分钟步入亿万富豪阶层。 充分诠释了资本主义社会的优越性，大资本下的暴富随时都可能。 只是那位呼风唤雨的水果大佬，一不小心就赤贫破产了。 就因为狗仔了兰英？ 正文 771、装逼界的泥石流 是真的赤贫。 原本赵德柱只打算在HK呆三四天，见过老雷，安排庞勇负责收购国芯电子的股市操作就可以走人了。 但收拾毒水果这事儿，他得亲自压阵。 赵德柱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拿下一间传媒公司，他要的就是这个肥佬彻底身败名裂。 在对方还没顶起未来那些头衔之前，砍掉这支让人心烦的黑手。 所以相比其他传媒股票，大多只是股票被炒来炒去，极个别不得不让出控股权，水果传媒却硬生生多了溜鱼的那一步。 哪怕是仙股，港股企业少说也有几十亿股，每股几毛钱那也值几个亿啊。 不夺人家产，让肥佬破产，简直对不起赵德柱现在的富豪名头！ 直接通过资金博弈，让肥佬举债抵抗。 账面资产不过三五亿的肥佬最终被拖进三十亿的深渊。 曾经号称自己早就有钱到无欲无求，所以要追求皿煮的肥佬，这回是真的重新体验穷人生活了。 昔日商业伙伴也纷纷落井下石。 除了之前的小股东在高位沽清离场成为亿万富豪，在右岸抵押的地块也被大幅压价，原本价值五六亿的水果大厦地产被压到四亿。 在HK的报社、杂志社办公楼因为属于上市公司资产，早就属于大股东所有，甚至连之前在HK的几套地产也都因为做账在传媒物业旗下，滚蛋吧。 一夜之间负债累累，还要在律师、法庭的监督下连夜搬离大屋豪宅！ 资本主义社会这点真的好，穷人，特别是欠债的人，那就绝对没有人怜悯。 警察搜身检查不让任何一点不属于这家人的东西带走。 特别是为了财务账面，之前的豪车、古玩细软啥都做进了企业资产，现在除了点随身衣物，啥都不许带走，一点一滴连电视都要被打上封条罗列在案，债主要来清点的！ 那叫一个狼狈！ 肥佬两手空空的带着三个儿女跟老婆，还有司机、仆人啥的落魄之极。 连他的大律师都惶惶然站在别墅大院门口，不知道自己跟随这个法庭财务清算案之后还有没有收入。 现在肥佬光是欠着外面的账务都还有超过十亿港币！ 说是一夜白头也不为过。 可从郁郁葱葱的山间别墅走出来，除了看见挤得水泄不通的各种媒体镜头，甚至其中还有不少人的设备、胸牌上挂着水果的标志！ 食人八卦者，总有被人八卦的这天！ 看着自己一手创立的企业、亲自设计的标识，肥佬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全靠子女扶着挪步，先到朋友家去落脚吧。 可随着一家人艰难迈步要走到街对面上朋友的车，却看见让开到两侧的记者们，露出马路对面的一群人。 最引人瞩目的，当然是穿着一身米白色典雅套裙的易菲，浓密黑发挽在脑后。 二十岁的姑娘很难有这种成熟气质，可她挽着兰英站在那，就是让人觉得有仙气笼罩的圣洁感。 换成衬衫高腰西裤的兰英也少了之前的颓废衰弱，本来就是靓绝女神级的人物，去掉女神经的懒散，站在那也还衬得住。 可在她俩周围一群西装男人支撑下，都压不住身前就那么蹲在路边的赵德柱那种惫懒的绝世气质。 说是山间别墅，其实就在尖沙咀后面没多远。 HK的地形跟江州差不多，都是水边自然起伏的高低错落。 江州市区都是无产阶级的天下，哪有多少别墅豪宅，不像这闹中取静的一点山头跟浅水湾那边的远离闹市不同，华仔、龙五等很多明星都住在这条街上。 07年，这片每尺过万港币的豪宅，房价已经是内地人觉得的天价了！ 肥佬这套自住的豪宅也值小一亿呢，门口不过是条二车道的小马路，还是依山道蜿蜒的那种，对面是可以眺望尖沙咀夜景的崖坡，更是普通工人坐公交车的站台。 赵德柱贵为百亿身家的IT科技弄潮儿，身上的高档马球衫都没能掩盖住屌丝气质。 和他几年前蹲在西南学院外的姿势都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可能就是笑容在鄙夷中带点漫不经心的王霸之气，还自以为潇洒的弹掉手里的雪茄头：“肥佬！恭喜你换新宅啊，旧房子就只好我们来住了……” 肥佬的儿子愤而出列，刚要大骂，就被家人拉住。 他爹更是展臂挡住儿子，沉脸低声：“年轻人不用这么斩尽杀绝，欺人太甚吧？我们无冤无仇……” 赵德柱哈哈哈的站起来，就差抖掉肩头没有的披风了：“对啊，无冤无仇，你在八卦杂志上说我带着新欢会癫婆做什么，我是结了婚的好男人，我老婆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打野食，你知道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吗？不要欺人太甚啊！” 边说就边拿手指戳肥佬的肩头！ 两百多斤的肥佬真是一戳一颤，可能有想过要不要干脆这么倒下去碰瓷了。 整个脑袋都嗡嗡嗡！ 就为了八卦乱写，你就夺我家产、抢我公司？！ 赵德柱就是要把整个事情界定在这种八卦噱头上，才能掩盖自己赶尽杀绝的真是目的，抬手示意旁边的美女：“而且你不光乱写我，还污蔑人家没结婚的小姑娘，单身的大姐姐，连花旗国都知道你们成天胡说八道了，所以这房就归她们算赔偿，你没意见吧？” 闪光灯那叫一个咔嚓嚓！ 周围的记者除了内心叮嘱自己千万不要瞎几把乱写，免得惹恼了这任性的百亿富豪。 就是在哀叹嚎叫，你这不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还非要假惺惺的解释不是打野食，一两亿的豪宅说送就送，这还没有奸情吗？！ 但这时候要问他们，肯定都会说赵老板和易明星之间是清白的！ 小葱拌豆腐那么一清二白。 肥佬忍不住整个身躯都摇晃了下。 赵德柱赶紧补刀：“我看了清单，有辆丰田保姆车，有辆雷克萨斯，还有辆平治，我很喜欢，谢谢。” 肥佬是出了名的爱车，看似不起眼的几部车都是心头爱，跟被夺了妃子要送上床似的。 瞬间心如刀绞，终于嘴角一抽倒下去！ 赵德柱没人性的，还笑着回头给兰英比划：“看见没，这就是中风的正常反应，你要演这种角色，就要把握好这种神态动作，虽然中风跟做不做坏事没关系，但他一定是有老天爷来收的。” 兰英一瞬不眨的看着肥佬被一家人抱着呼天抢地的哀嚎，双手叠在小腹前，认认真真的给赵德柱鞠躬：“多谢赵生给我出这口气，这一辈子我都是赵生的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是紧盯着肥佬，恨意滔天！ 女人最美好的年华，还是她这么美的女人，却变成了女神经被世人唾骂围观。 充满仇恨的女人很可怕的。 赵德柱笑着拍拍她肩膀：“不着急，把你自己变强大变有钱，你还能把你心里最仇恨的那些人，一个个踩在脚下！” 兰英肩头轻颤，难以置信的看眼赵德柱。 看年轻的富豪，已经恣意妄为的在众多镜头下穿过马路走进对面豪宅，现在是律师、警员对债权人点头哈腰了。 资本主义真的好，对有钱人就是无条件维护，胜者为王通吃一切。 才不管那些扫地出门的失败者在外面哭喊呢。 记者们默默记录下这一切，他们的职业道德观恐怕都受到了泥石流冲击。 瞎几把写，瞎几把吹，踢到铁板的时候就会遭到这样的下场！ 所以整个HK传媒的文风，真是被扭转了下。 起码第二天关于肥佬一家被扫地出门，赵德柱趾高气扬带着大陆女明星，毫不讳言是给兰英出恶气的报道，相当忠于事实。 没有任何人敢添油加醋，胡乱揣测。 但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具有戏剧性。 而且哪怕只字未提，赵德柱这种做派，也摆明了豪宅企业赠美女，手笔可比那些香江传说的富豪们阔绰多了！ 特别是那些心心念念希望嫁入豪门的著名大美女们，挨个儿被拉出来跟赵德柱配了一圈。 各种鼓吹他可是对年纪稍大的美人儿有特别嗜好，赶紧抓住机会啊。 只是根据两三年前在HK球会的那场婚礼，似乎只能嫁过去做小？ 这绝对也是HK市民最喜欢看的桥段，街头巷尾到处热卖看不到影子的易菲写真集名额，讨论这演过小龙女、王语嫣的姑娘。 好不热闹！ 各家媒体的八卦杂志依旧大卖！ 自然也就冲淡了一位高尔夫球店老板收购国芯电子不少股份的神秘交易。 更不会让人联想到赵德柱打掉肥佬的真实目的。 这一切，当然在姚敏抵达HK之后达到巅峰。 正文 772、给你想让你看到的样子 实在是这年头，HK新闻太受内地媒体关注了。 本来这几年也是大话西游翻红网络成了爱情圣典的岁月。 春三十娘虽然在电影里面不算是绝对的女一号，但绝对的有人气，年轻人和网民中间一提就肯定知道。 好多人都是通过这次的事件，通过那一系列照片，才知道那个春三十娘年轻的时候竟然漂亮到如此地步！ 可以说秒杀大话西游里面所有女星。 整个颇有些跌宕起伏的从艺生涯，在那如同大染缸一般的演艺圈里，都没有道德上的亏损。 一直坚持自己倔强而独立的价值观，从没屈服没有自我出卖。 然后却被各种非议整得如此迅速衰老、尖利，让人心疼。 只是内地再大的声音，也不会在HK激起波澜罢了。 这时候的HK人看大陆都是穷逼，都是铁幕，根本不放在眼里。 所以基本上是单方面输出。 等到赵德柱忽然给兰英撑腰，光明正大的带着她和易菲站在尖沙咀的海岸边看烟花。 网上就一片叫好声。 紧接着几天就仿佛商战大戏，普通人看得云里雾里，却最终看见这样让人惊喜的结果。 按照普通人的思路，能起诉下记者，或者警告下传媒报社已经很不错的仗义之举了。 谁能想到赵德柱这样的有钱人，竟然直接硬生生的收购了对方？ 而且还拖得幕后老板破产！ 媒体报道赵德柱在肥佬豪宅门前的做派，其实让很多国内观众都觉得是不是太过分。 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就是一篇不实报道嘛？ 为了在女人面前装逼，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些。 但马上得了一众网友的科普碾压，这不是一篇文章的事儿。 看看有多少明星遭了HK媒体的毒舌。 对于兰英这样一个从不依附谁的独立女性来说，这是十多二十年的精神迫害！ 就因为她传说中前后两任男友自杀？ 就因为她演技超群，夺走了其他花旦的机会，入戏太深容易精神失常？ 就因为子虚乌有的命太硬，克父克母？ 就因为长得漂亮就应该成为富家豪门的顺从者？ 就连这样隐居在海边小镇，还被狗仔队阴魂不散的盯着冷嘲热讽，断章取义？ 就像赵德柱说的，这特么绝对是背后有人在搞事儿。 故意要整疯这个悲惨的女人！ 正如同赵德柱给纳什提到过的那样，这一次的网络舆论风向，稳稳的掌控在WB带起节奏中。 更何况水果传媒真是劣迹斑斑！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偏颇片面、撕裂阶层、煽情卖惨…… 这些做法早就在水果传媒的报刊里面屡见不鲜。 跟它摆事实，它说是一家之言；跟它讲法律，它说是事实不清；跟它讲政治，它说没有政治只有暴政，跟它讲道理，它又开始讲法律…… 专业编辑上阵，收集水果传媒的过往业绩，到处都是黑料。 所以赵德柱最后颇为嚣张的当面打脸，气得肥佬中风倒地，又恣意妄为的收了物业，还当晚开始就天天在豪宅大邀宾客，请冠西哥为首的一众年轻明星过来开派对，得了隔壁报警，警察到场规劝…… 一系列的操作都是好像哪点不太对，但又莫名的觉得很爽。 人生张狂点，可不就应该这样么？ 年轻的时候不浪，老了连吹牛逼的内容都没。 而且这年头，大陆的富商赚了钱，多半都是到HK去逍遥。 毕竟内地各种约束很大。 本来有声音愤愤不平，说赵德柱和易菲是在内地赚钱，到HK去摆阔消费。 结果WB上又立刻被证明打脸，这是人家刚刚在花旗卖掉手机助手赚到的二十亿美金，真正是把外汇带回国内来消费！ 任何一点上都无可挑剔！ 所以在内地能够稍微能让人歪嘴的，无非就是赵德柱这早就结了婚的人设。 况且之前易菲不是在湘南台的访谈节目上承认过自己有喜欢的人么。 从HK狗仔队拍的照片上也能看出来她那掩饰不住的爱恋眼神。 这不太好吧？ 这是甘当小三的节奏啊，于是针对易菲的各种流言蜚语多得要命。 加上接二连三传来的消息，水果传媒让易菲去持股做大股东，接收的豪宅家产直接注入到易菲名下。 则更加坐实了赵德柱跟她之间的奸情。 按照TiTa分舵开张后暴涨的股票价值，易菲这持有控股的身家都是好几亿起步！ 无论按照哪个普通人的思路来想，没那方面的关系怎么可能？ 一时间内地传得沸沸扬扬！ 易菲也被封为演艺圈的头号小三，每天排着队到她WB下面去大骂的人成群结队，甚至还促进了智能手机销售，增长WB用户注册量。 所有用户都能理直气壮的到明星面前指着鼻子大骂，倒也是人间一大奇迹。 易菲却只轻描淡写的回应：“跟着兰姐，学会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坚持自己的追求，让流言蜚语和世俗眼光擦身而过。” 就这也是好多人解读分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不过兰英注册了WB倒也有个解释：“这些日子很开心，天天跟小菲在一起，很专业的演员，也是很敬业的总裁！” 她就发了不少两人在HK街头逛书店、考察养老院、尽是在奶茶店、茶餐厅等平民化地方逗留的照片。 然后就是易菲试着在水果传媒办公室、证交所等地方公开出席场面的照片。 几乎都没赵德柱的影子。 然后也是冠西哥“无意”的在媒体采访时候透露：“查尔斯都是跟我们一起玩，然后自己回酒店住的！” 真的假的？ 吃瓜群众又嗑得上头，难道这两人之间真是清白的？ 哪有多少亿随手就给美人的呢？ 反正在姚敏看来那就是真的，二话不说从平京直飞HK。 还在平京机场就被狗仔队抓拍到…… 她现在在内地可是热得发烫，红得发紫的一线流量明星，可以说也是第一代流量明星。 顺着《九州青云志》在春节前后的热播，各种网上互动话题、人设炒作、曝光互动，都让姚敏在这个春节除了没上砖儿电视台的春晚，其他湘南台、番茄台、蓝光台反而跑场忙得飞起！ 真正是国内出镜率最高，话题最多的年轻女星。 之前她跟易菲在WB上的此起彼伏就蛮引人注意。 现在易菲的不伦恋情若隐若现，接连不断的几次露面，姚敏都黑着脸。 还有不怕死的娱记敢去问她知不知道赵德柱和易菲的地下情。 被当场反怼：“现在采访的是我，问那些见缝插针的人做什么？” 也不知道她这句形容针对的是谁。 但处理完手里的几个通告，就直飞HK，在HK落地的时候，简直把娱记乐得上了天。 赶紧跟着凑热闹。 现在不同了，有水果传媒这个公司还有一小栋办公楼在那，什么都方便，保安部这时候可以内部沟通，直接派司机过去接影视公司大股东。 姚敏一件暗红色加大码嘻哈卫衣，露出一双光溜溜的纤细长腿，站在赵德柱面前的时候其实已经嗔意含笑：“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因为她找过来看到的是赵德柱跟着老罗他们一群老爷们儿正街头看店面装修。 哪怕是在繁华时尚的HK街头，姚敏这样的姿态依旧是吸引周围所有目光的靓眼存在。 赵德柱对她的确半点心理障碍都没，笑着搂肩膀：“好像瘦了点，看看我们这手机体验店……” 正是验收水果传媒的物业时候，发现其中有两个还挺不错的门面，以前是做杂志书店，赵德柱本来毫无兴趣，但庞勇和罗世信来看过，尽是那种把国内领导秘闻、内幕当成卖点的传记类书籍，而且还主要就是销售给内地来旅游的好奇大陆客。 庞勇顺手带了本回去，赵德柱就是跟他住在总统套，难得翻了下就嗤之以鼻。 这在十年后简直就是反动禁书，明摆着各种造谣吹嘘，臆断猜测。 关了吧。 赵德柱想的就是按照苹果专卖店的特点，装修高档漂亮的提供智能手机试玩体验，未来包括无人机也可以在这样的店面销售。 毕竟HK还没有内地的电商平台推动，这样的手机实体店也可以为内地各处的TM店提供案例。 因为HK这边的设计师，在赵德柱描绘比划下，立刻安排装修出全玻璃剔透的专卖店。 显着格外气派高档。 就站在这样的装修工地外，赵德柱这么搂着只问了一句，姚敏的泪花就湿润了眼眶，然后猛的扎进他怀里。 赵德柱内心暗赞：“演（tan）技（xing）真好！” 内地跟过来的娱记，早就转悠在周围的HK狗仔简直如获至宝！ 咱啥都不说，只放照片，也能狂卖！ 正文 773、从小的梦想是当个公主 赵德柱就希望有这些桃色新闻混淆迷惑自己的行为。 等回了家，他也是这么给老婆女儿交代的。 但他觉得没必要给姚敏说这么细，反正都是演戏嘛，两人搂着靠着在街头谈的都是生意。 因为冠西哥很快也来了。 赵德柱很赞成他在HK做一家很气派的门店。 哪怕他三年前就在跟服装姐介提醒电商的威力，但明星开店是另一回事。 冠西哥要是能避开那修电脑的坑，会有很长的明星红利期，他的品牌效应起码在当前比易菲和姚敏都强。 谁叫女粉丝都是疯狂的氪金模范呢。 剃了个平头的冠西哥也是妖孽，随便挑眉毛笑笑，那都是迷倒众生的邪魅。 姚敏看了都桃花眼，低声感叹：“好帅，内地小生很难有他这样的气质。” 赵德柱就突发奇想：“埃森，有兴趣跟姚小姐一起拍部古装电视剧不？这种电视剧很吸粉的。” 冠西哥也是一点就通：“方便做生意？” 赵德柱诱导：“就像奥特曼、神奇宝贝之类的动画片、电视剧本身内容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卖东西，拍个穿越剧，这样你的服装品牌就有展示了，再古装耍帅、仙侠剧飞来飞去的，炒作好收视一定火爆，我们再顺势重点推你的服装品牌，网上销售就等着收钱吧！” 冠西哥其实极有生意头脑：“那就在这个店拍时装外景，就像寻秦记那样，这里以后就成了影迷粉丝打卡的地方！” 就在附近找了家茶餐厅，边聊装修边谈电视剧。 都定下档期了，姚敏才如梦方醒：“哇，我跟埃森这部戏……”手上已经忍不住使劲捏赵德柱的胳膊。 她知道就凭现在冠西哥在新生代里如日中天的人气，实际上是高扯低，能把她再拉上个台阶。 而且加上她现在积累的口碑局面，只要保证了制作精良，剧本稍微细致点，肯定火！ 冠西哥就像没看见这俩的亲密动作，笑着打电话说也要约个靓女来撑场面。 果然他这魅力非同一般，很快来了四五个年轻漂亮又家境优渥的女生，富家女、模特、演员都有。 让外面的记者快门都忙不过来了。 赵德柱连连感谢，说下次冠西哥到江州，自己也一定安排美女陪伴！ 得了姚敏好看的白眼。 撒娇的批评赵德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又恭维冠西哥的朋友都很漂亮。 不过这话，在她的颜值面前显得有点虚伪。 而且等到接近晚餐的时候，易菲终于跟兰英从证交所那边会合了庞勇过来，又把颜值压力再次给到了对面。 今天就一件黑色小西装，和里面的白色打底衬衫都是无领的款式，配灰色膝上一步裙，还有咖啡色的中跟鞋。 简单得任何商务楼里面都能看见的白领普通装扮。 手里再拿支可以摁头的圆珠笔，就像空姐点人头那样咔咔咔的摁着走进来。 赵德柱真的有个瞬间恍惚，感觉看到了十八九岁的龙芷羽。 易菲对姚敏到来一点都不吃惊，笑着轻轻打个招呼，又跟冠西哥他们示意下，才坐下给赵德柱简单交流几句工作。 这几天她作为持有人和股东，基本上把所有账面手续搞好。 按照TiTa登陆HK以后的迅猛势头，现在水果传媒的股价，已经迅速攀升到八块多。 这对于当初跌到一两分钱的仙股，已经暴涨几百倍。 23亿股的整个水果传媒，市值已经是两百亿港币左右！ 而庞勇在整个收购过程中，动用几十亿资金却没花掉一分钱，反而还收了十多亿港币！ 这就是资本的优势。 这还仅仅是TiTa没有正式登陆HK的预估行情。 理论上来说，赵德柱明白水果传媒就是未来HK的推特或者facebook，股价会被推到很高！ 目前易菲名下的控股股份已经身价过百亿港币！ 可这姑娘还能平静的阐述，是本性使然，还是演技出色？ 相比之下姚敏刚才的心情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众人从茶餐厅到附近的酒楼吃饭时，她已经忍不住挽了赵德柱宣示主权一般。 到包房更是坐在赵德柱身边，给他安排碗筷，又“不经意”的间隔易菲。 易菲就基本上低眉顺眼，偶尔抬眼都是带着微笑和兰英说话。 她的态度是：“事情办完那我明天就飞平京，电影剧本修改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兰姐你陪赵哥先到江州看看？” 兰英果然也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我跟你走吧，我想尽快把《兰姐》的剧本也做出来，赵生说得对，人只能靠自己，现在的局面是赵生、小菲给我撑腰，要真正站在所有人面前，还是得靠我自己的作品，我去平京跟编剧大家们多沟通，也跟陶导见面谈谈。” 赵德柱大满意：“未来怎么样，跟岁数没关系，随时都可以振作起来，以后兰姐愿意去江州教书，又或者在HK打理生意，都随你，总之记得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兰英笑起来还是有点戾气：“谢谢赵生，我会适应这种关系的。” 易菲就说好，然后给赵德柱告别：“那就拜托你回家的时候，帮我给妈妈问好，哦，还有给哈妹也带了点玩具。” 姚敏着急自己像个后来者插不进话，更警惕这种看似平常其实很熟稔的关系，挟点菜给赵德柱：“平时还是要注意点，这次内地各种传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赵德柱就笑眯眯的看着她不说话。 姚敏给看得发毛，收起筷子嘟嘴乖巧：“怎么嘛？” 赵德柱文化不够，只会伸手搂她肩：“你多牛逼个妞儿，演这种角色很别扭的！” 姚敏是感觉开心又忍不住炫耀，看易菲那边抱怨：“这叫什么形容词啊！” 意思是怎么没见你拿这种词形容仙女？ 赵德柱抬手翻了两下，真的找不到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能勉强说：“你……我跟你说了好多次，你跟她比什么，你有你的优点不一样……” 冠西哥那几个漂亮姑娘可能听普通话有点吃力，还得冠西哥低头忍笑翻译。 兰英就又把防范的目光在姚敏那扫来扫去。 罗世信就跟庞勇商量再加个什么菜，免得被文盲的样子笑出声。 谁知易菲隔着兰英和赵德柱对姚敏认真的开口：“自信，和优越感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自信是自己本身就带光，优越感则是遇到条件比自己差的人才会开始发光，自信是由内而外透出来的，而优越感是比较出来的，我想赵哥是这个意思。” 赵德柱就像大便通畅噗通一声，狠狠的点头：“对!” 姚敏就狠狠的撇嘴，给赵德柱挟一大块叉烧肉。 赵德柱看冠西哥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鄙视他：“你没有我这种苦恼吗？” 这下易菲和兰英都跟着庞勇、罗世信大笑。 冠西哥也是一代逼王：“我只要盯着靓女笑一笑，肯定就会喜欢上我，所以你说的这种苦恼根本是多余的情绪……” 果然是只有被老天爷选中的帅逼才有资格说这种像戏剧台词一样的话。 赵德柱很想说老子现在不需要看靓女，别人都会喜欢我！ 因为老子有钞能力，但瞥眼左右的姚敏、易菲，居然没敢装这个逼。 不过易菲晚餐后就跟兰英一起告别，要去收拾行装准备出发，王芳终于怯怯的过来把一包带给孩子的玩具礼物、营养品啥的递给老板。 赵德柱吩咐她安排兰英的助理、保镖啥的工作别疏漏。 然后才拒绝了冠西哥晚上又有派对的邀约，回酒店和庞勇他们谈论工作去了。 姚敏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跟着一起住进总统套。 连赵德柱他们七八个人开会，也跟在旁边尽量用心倾听。 那种竭尽全力要融入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结果半夜赵德柱就直接回江州了！ 他呆在HK的目的，就是等着确认水果传媒、国芯电子的股权转让搞定。 只是他没想过这种局面给姚敏冲击有多大。 坐在总统套的餐桌边，听见赵德柱他们根本没把水果传媒那一两百万港币的市值放在眼里，着眼的却是怎么才能把这种美股、港股的盈余用什么方式投资回国内的高职教育跟电商物流行业，顺便还要把钱拿去修目前展开的几处创业开发园区。 一直以为男女关系就能生产力的姚敏，这才看见她以为顶破天的几亿、几十亿影业公司，在这种规划面前啥都不是。 跟赵德柱一起到机场，看赵德柱带着保镖登上航班，她才若有所思的拿着手机，发了条“真正的公主，都是自己hold住皇冠的女人，然后顺手对爱情说hey!” 而实际上赵德柱他们这一系列操作，同样对老雷那稚嫩的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严重伤害！ 他寒窗十几载，才成为人才，又执掌国内软件牛耳十余年，一直把上市作为梦想。 奋斗了这么多年，即将梦想成真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梦只值六亿。 赵德柱明显是临时起意，讨美女欢心，就一掷千金买壳上市，原本只值两三亿的仙股公司，一顿猛操作之后市值两百亿……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自己仰慕的公主，身边坐的不是国王而是王总…… 正文 774、超强求生欲 赵德柱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过，踮着脚给警惕的黑娃打招呼别闹，再发条消息就准备在客厅沙发上凑合一晚。 怕惊吓到老婆。 结果没几分钟，龙芷羽就睡眼惺忪的趿着拖鞋下来埋怨：“晚上还跟……隔壁聊天，听说姚敏去HK了，你多半明天就要回来，结果你还真是马上就呆不住。” 赵德柱挠头：“没有吧？这么明显？” 龙芷羽伸手摸摸丈夫脸：“简直都不修边幅了，走吧走吧，早点收拾了睡觉，明早送娜娜去学校，你不在家我总不能叫隔壁来陪我吧……小声点……讨厌……” 哪怕半夜，赵德柱还是证明了这趟出差没啥偷吃。 还没睡多会儿，就听见娜娜砰砰的拍门：“你还晓得回来呀！赶紧，我今天有专业课！” 赵德柱还是仗着年轻，生龙活虎的伺候完大的来服侍小的：“那包零食是给你妈的，你现在要保持身材，我给你买了新衣服……那啊，那是哈妹的！” 所以出门时候简直是被娜娜踹上车，黑娃在后面看了都满心欢喜，谁叫你闹腾半宿，活该！ 娜娜恨爹出门慌：“你在干嘛，干嘛？漫天到处都是跟隔壁女儿的绯闻，动静还闹到花旗去了，还能再荒唐些吗？我都替你害臊！” 奔驰S开起来确实稳稳当当，安全部的保镖还兼带司机班，平时把老板车辆维护得极好。 赵德柱把着方向盘从头解释：“我真没想到易菲在HK，本来也没打算收购水果传媒，放烟花真是给那个老雷看的，男人也需要浪漫，我保证他一辈子都忘不掉我……” 娜娜其实已经在笑了，乐不可支的那种还得强行做出生气的样子，容易嘛：“别打岔！说重点！东拉西扯的就是想绕开易菲嘛！” 赵德柱叫苦：“我从头说呢，你要说我含糊不清，当然要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兰英的确是我跟易菲在沪海都说过，演艺界值得照料的一个可怜人，所以我跟老罗打高尔夫的地方就在她家附近，就去了才遇见，易菲正好有空过去在劝说兰英，但实话说兰英还不太愿意走，她被很多人害过，很防备的，所以我建议她跟陶正拍个电影，很文艺很温情的那种……” 娜娜三两句就听入迷，但有学霸的主次脉络分理：“嗯，剧情下回说，跳过跳过，然后呢？” 赵德柱就语重心长：“我到HK去最重要的就两件事，挖老雷，更重要的是把国芯电子的股份转移了，把老岳换出来，他被湾积电盯着起诉，他走了国芯电子能轻松些，还能从交易中得到钱，我等于是帮他赎身，可这事儿不能公开搞，你去了沪海知道芯片厂之间斗争很激烈……” 通信学院大一学生能听懂：“我们课上有谈过这种巨大的差距。” 赵德柱抬右手示意表达：“所以国芯电子的股份最后让老罗持有，他是地道的HK人，喜欢炒股很正常，但如果我们抓住八卦媒体的事情使劲捅他们几刀，这些媒体就没机会也没精力注意到这些交易，明白吗，最最最重要的是，你庞叔叔很厉害，我们收购水果传媒不但没花钱，最后还赚了十几亿港币，这件事是瞒不住的，水果传媒不是普通的报社杂志社，这是拿了外国的钱，要搞破坏的土匪窝，我们打掉这个土匪窝还不能让别人警惕，这就是为什么宁愿让人炒作我是为了易菲，为了兰英才收购传媒，只要你妈和你相信我，随便别人怎么说都行，这背后是很大一盘棋。” 娜娜已经信了：“爸，你好棒！” 赵德柱没有松口气：“真的，这么说吧，整个HK出差，我从来都没跟易菲单独相处过，一分钟都没，易菲也基本上都跟兰英吃住在一起，估计就拉屎才分开下。” 娜娜噗嗤：“你好恶心！其实……其实，小菲姐人也蛮好，就是太好，所以我才会提防着，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你出轨了，我就再也没有爸爸，妈妈可能永远都是孤零零的了。” 言语不重，态度很明确，语气都有点低落了。 赵德柱心疼的拍拍档把：“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你会一辈子叫我老爸的，我还要看着你结婚生子呢，那时候我跟你妈估计也就退休了，帮你带孩子呗。” 赵岳娜抓了老爸的手压力山大：“你是不是很想带孩子，妈妈怎么会生不出来？” 赵德柱连忙串联：“你别在你妈面前提这个事情，我早就没想生了，不生一样过得好好的。” 女儿的脸就慢慢升腾变红，都到了学校门口才挤出来蚊子声：“那……你们，还，还……” 半天都说不出话，老司机瞬间明白，难得老脸一红：“啊，那是亲热，你以后谈恋爱结婚就知道了，不是只有生孩子才做那事儿……” 赵岳娜慌乱的哦哦哦，停车推门就跑，赵德柱还赶紧跳下车把一堆名牌服装塞塑料袋、新款双肩包啥的追着拎过去。 哪怕是军事院校，早上校门口也是蛮热闹的，便装的学生都不少，赵岳娜这样外表气质都出色的高挑女生，辨识度很高。 立刻有同学好奇：“娜娜，男朋友啊？” 赵岳娜没好气的接过一大堆手提袋，但斩钉截铁：“我爸！买这么多干嘛！” 全场皆惊…… 当女儿的教训老爸语气就离谱。 更别提这外表年龄差距，反正比高中的时候八卦传播快多了。 好在通信学院的管理还是严格，只是隐约有人觉得这个满脸乱糟糟胡须的年轻长辈像谁，还没联想那么快。 赵德柱已经点头哈腰的拜托给女儿打招呼的两个同学，帮忙把几个塑料袋拎上，勒手就舍不得自家拿。 哪像个百亿富豪嘛，娜娜又忍不住笑：“好了好了！好了好了，赶紧去上班吧，不许再回去折腾，都八点了！” 赵德柱讪讪，他本来还真有这个想法，都不好意思掉头回去，上班吧。 百亿富豪的事情还是很多。 庞勇留在HK处理上市公司的架构，TiTa上线，整个传媒产业换血，目前的想法是邀请喳先生和澜叔出山，彻底改换水果传媒的风气。 哪怕两位老人家不可能亲自出来担纲，只要有这个名头镇宅就行。 然后从江州编辑部挑选骨干主管过去负责掌握风向，这就很讲究了。 这年头还是HK、欧美风最盛的年代，派出去的人会不会马上变得跪舔那一套都很难说。 但又不能完全找审核部派人过去，未来TiTa这个HK分部，很可能会派上大用，又必须跟WB隔离开，还可能要从TiTa总部那边分割。 很费力，赵德柱还不敢跟任何人商量，只能自己当成个小游戏来打理。 更重要的是这次在HK，和庞勇朝夕相处，的确谈论了很多关于企业规划的工作。 赵德柱是知道结果，庞勇擅长构建过程，很多赵德柱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的，被庞勇梳理出来，不断提高重要性。 譬如最早时候赵德柱推动的运货车下乡。 这是杨倩当年和黄盼盼分配任务时候的选择，黄盼盼拿了当时看起来没多少前途的电商，杨倩做好像更容易直接买卖赚钱的销售车。 后来黄盼盼去了鹏圳当总管，杨倩当了无人机的妈。 急速扩张的团队里面，因为有不少货运车，赵德柱把这部分划给了物流，现在属于西南铁军的一个实习部门。 保证去到全国各地的地推成员，会开车，会下乡跟卖货车摆摊，会跑客户收购货品。 小小的一个基础部门，却能一茬茬的带动高职生接触市场和社会，从中根据表现不同，把能力天赋不同的学生分配到不同的发展方向。 赵德柱自己还蛮得意的。 但庞勇不这么看，中国正在朝着制造业大国前进，电商物流推动了全新的消费市场，也在给制造业提供很多挑战。 唐天峰作为整个地推系统的营销总监，让地推团队在各地除了协助物流建点，在各地开设TM店，主要就担负全国各地开拓新网店的任务。 在全国各地找寻有产品没销路的各种厂家、团体、个人甚至农户上网开店。 这都是当初卖货车扩展出来的工作能力。 可庞勇却认为这个环节未来会非常非常重要，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让这种单方面去找寻卖家的行为，变成有意识的组织生产！ 这也是当初TM刚刚开业时候，黄盼盼、杨倩他们带着团队在粤东沿海一带做的雏形。 主动按照赵德柱的设想，去定做了很多价格超低的外贸货、廉价单。 基本上都住在产业园的庞勇显然注意到这个细节。 随着TM的日均销售业绩超过十亿，电商平台具有了强大的议价能力和公信度。 可以在各地尽可能的引导组织当地系统化的生产某一类产品。 这种特点在江浙一带已经形成，以村为单位可能都在从事某一类商品的生产销售，无论是原材料还是制作工艺，都能迅速上量，然后占据市场优势。 庞勇觉得这才是TM卖家未来发展的方向，也是对国内制造业的良性引导。 谁来引导推动各地做什么？ TM网有这个义务和能力！ 正文 775、生计，生机 回到公司的赵德柱，当然首先就被媛媛拉着修缮造型，连冯晓婷得了消息也带上各种衣物刮刀、理发器之类的过来。 感觉赵德柱去HK就像度假，怎么邋遢随性都无所谓，这回到公司还是要规范些。 冯晓婷笑他龙姐不嫌胡子扎呀。 李媛媛还绕圈子：“都天天跟大明星在一起，也没帮你刮胡子整头发？” 赵德柱看她俩充满八卦的样子就简单直接：“我可没跟女明星谈恋爱，那些戏码都是为了吸引炒作的。” 媛媛又拉好姐妹来帮腔：“燕玲说她整理完这一波复活节销售高峰，就跟马俊的团队一起回国，这次在花旗国炒作明星话题，很是激发了销售和潮流。” 赵德柱被提醒：“HK，你们谁愿意去那边坐镇？” TiTa的操作很微妙，还是要派个贴心人过去盯着。 可这种梦寐以求的外派机会，在HK这东方明珠去当小霸王的许诺，都没法让这俩姑娘有雄心。 李媛媛踮脚帮赵德柱把衬衫领口整理好：“你要我走，就是嫌我没把事情做好咯？” 冯晓婷更简单：“说了盼盼回来跟我一起做那个网红经纪公司，就让燕玲多跑跑吧，谁叫她那么能干呢？” 赵德柱叹气，看镜子里面的自己，又从之前在HK懒散自在的路边小痞子模样，回到霸道总裁的精英外表。 可能只有他自个儿才明白那种忙里偷闲的轻松。 确实也是一系列的工作会议，等着老板回来就启动。 因为随着卖家突破五十万，巨大的电商规模化起来之后，各种问题也来了。 如果管理人真是个只有高职甚至中学都没毕业的文化水平，在这样狂潮般的巨大企业面前很容易被吞噬，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更何况TM网还不是赵德柱唯一的产业。 单单一个不少公司部门、卖家、政府机关都在询问的问题：“电商卖家做买卖，一年几千亿的销售额，缴税没？” 光是这一个事儿，就能让赵德柱万劫不复。 TM网自己缴税是没问题的。 说到底网站只是个担保平台，帮卖家买家持有的资金又不是自己的营业所得，根本不存在缴税的问题，也就企业内部做排名、广告位之类的收入才需要缴税。 但因为担保资金数量太大，可以拿去投资产生不少利益。 这产生的利益税金又该怎么计算。 赵德柱哪懂这些，之前财务中心以天湖地产来的人配搭部分从企鹅招聘的人手为骨架，缴税也是搞得七零八落。 都是庞勇来了以后，才逐渐规范梳理，哪怕担保资金投资的项目，也都一丝不苟按照项目进出收益缴税。 可卖家呢？ 那么多明星都倒在了缴税这件事上。 这几千亿销售的税金，光是想想都能让人睡不着觉。 亿万富豪哪有那么好当的。 赵德柱也有点理解上一世的老马。 到处招摇显摆，其实也是在尽可能的绷住场面。 站在资本交汇的繁华路口，有很多事情，他想避也避不了。 现在找到TM网，要求各种参与合作的基金、投资机构、甚至保险公司多得要命。 这些金融机构都是希望能撺掇TM上市，在公开市场把股票跑向万千普通投资者以后，就能兑现他们的利益。 赵德柱知道现在国内已经有人给TM估值超过三千亿了！ 而且这个价码还在不停的飞涨！ 赵德柱也恨不得天天对外说我真的不想要钱！ 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创立了TM。 TM网的CEO付建清是天天都呕心沥血的在面对这些工作。 让没文化的赵德柱，反而没那么累。 除了指点付建清可以跟多跟有关部门沟通，主动提出应该完善电子商务方面的法律，也应该看到这几十万的卖家，九成也就等于开个小路边店，只是少了门店费用赚点养家糊口的钱。 如果非要收税，是不是应该设立一个卖到多少的额度。 总之做出自己在积极配合的姿态，多跟银行、工商、税务各种部门打交道，这CEO做的事情可不就是这些么。 另一边，才是他跟庞勇商量的，尽可能把TM网社会化。 这里越牵扯到更多老百姓的生计，TM网才越有生机。 那么多蠢蠢欲动想对TM网伸手的人，才会忌惮TM网一旦被钳制，会带来多大的社会影响。 这也是赵德柱不断退还股份的主要原因。 今年甚至把其中两份股份，奖励给了两家电商创业网店，更紧密的把受益面扩大。 就像春节后，他亲手把一封封开工利是发到每个员工手里。 带来的企业凝聚力和社会效应是巨大的。 试问有几个百亿富豪舍得把自己的财产股份不断分给别人？ 是买几亿美元的游艇不香，还是满世界享受生活不美妙？ 可赵德柱就是明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财富，迟早会要自己的命。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这一辈子应该追求点什么。 所以反倒是他催着团队努力加快散财的力度！ TM这一系列在全国本地化推动的工作，自然带来非常强烈的反应。 之前不是在东北、华东、湘南、西北等地拿地么，现在优先安排的就是这些地块建设。 主打电商创业园区，电商产业基地，电商人才公寓小区，而且在赵德柱之前考虑的基础上推出电商培训班。 这就是比电商专业还要简化的卖家培训机构，完全免费的指导怎么做电商，怎么开网店，法律法规、财务金融基本知识在哪。 十天半月就能结业的那种。 甚至还开成了夜校，启发那些文化层次不高，到大城市打工的年轻人，考虑怎么利用家乡农产品、土特副产品，甚至就是家庭产品来开店。 这种培训师的工作岗位，反过来又促进了高职专业的课程拓展。 整个四月赵德柱都在忙活这些事情，连哈妹她妈都被鼓捣着赶紧带队到四面八方去巡视创业园区、产业基地的建设。 不需要高楼大厦，先用比较有特色的建筑把地方占住，把规模化的场面做出来。 于是大女儿走了以后，接哈妹上下学的事情又被赵德柱承接下来。 本来赵爸赵妈妈很积极的想全面接管孩子，赵德柱还是觉得太溺爱纵容不好，而且自己也要多跟虐培养感情。 接回来再送到爸妈那边就好。 不过得避开龙芷羽，不让她触景生情。 为了这个，赵德柱还专门在奔驰S600上装了个儿童座椅。 这样他也能享受普通白领单独带娃上下班的生活，保姆就负责从幼儿园把孩子接出来送上车，就和保镖们在前后两部越野车上跟着吧。 奔三岁的哈妹还是太另类了，坐在老板位上跟审阅文件似的慢悠悠翻书。 赵德柱看后视镜都会感慨老赵家终于出了个文化人。 可就在赵德柱幸福满满的时候，哈妹发话了：“你是不是又结婚了？” 赵德柱头皮发炸：“什么叫又结婚！？” 哈妹头都没抬，依旧在看自己的画册：“妈妈说你跟黑娃那里的人结婚了。” 赵德柱暗骂奚莲颖你这教育方式可真够另类的！ 嘴上还得恭敬：“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但是不妨碍你是我的女儿，我还是很喜欢你，阿公阿婆也会一直喜欢你。” 哈妹再重复：“你是不是又跟姐姐结婚了？” 什么跟什么啊，赵德柱差点靠边停车问清楚，却从后视镜上看见女儿把手里画册翻过来高举，竟然是什么八卦杂志，上面正是赵德柱和易菲在HK被偷拍到的合影。 其实画面中应该还有其他人，但断章取义就是形容这时候的感觉。 穿着随意乱糟糟的赵德柱，和同样路人打扮的易菲，站在招牌林立的HK街头，阳光下双方都放松得像是在度假。 专业狗仔就是会抓镜头！ 赵德柱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没有，那只是朋友……” 哈妹翻画册，这就是赵德柱跟姚敏勾肩搭背的照片了，然后居然叹口气！ 好像对自己老爸很不以为然的感觉！ 赵德柱都难得的结巴了：“谁、谁谁给你看这些的，怎，怎么了？” 哈妹重新继续埋首到画册里，声音好遥远：“妈妈的。” 赵德柱觉得这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提醒自己，一定不能放纵。 重生回来差不多四年，似乎一切都那么顺利。 唯独就在婚前放纵了那么一下下。 以后这女儿的教育，真是会操碎了心。 正文 776、就很突然 过了差不多半个月，陈燕玲到HK接手打理整个TiTa在HK分部的编辑部跟运营部了，庞勇才移交工作返回江州。 这个过程当中其实庞勇有跟赵德柱提出，要不直接在银山软件上市的时候进行收购或者成为大股东。 不光银山软件在国内IT行业地位相当高，目前也有几款拿得出手的网游，就当是买了这些游戏的手机版版权，顺势带动银山软件向手机APP倾斜也是不错的产业思路。 还因为这些天操盘各种股市工作，庞勇纯属顺便了解了下银山软件上市的情况。 用他的说法就是感觉跟小作坊似的，各种操作都错漏百出。 好歹庞勇曾经跟着陈半桥也是国内一等一的网游公司，做到了二十亿美元的估值。 印象中银山软件也是同级别的企业，怎么市场估值就五六亿港币？ 这操盘手得多菜啊。 完全可以顺手给收编了。 赵德柱却没多大兴趣，银山怎么样他不知道，他要的只是老雷，而且老雷最后都会离开的地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公司。 花这点钱，不如用来投入到国内年轻团队。 一个亿都能改变多少年轻人的命运了。 拿去肥了什么老板、股东的腰包，可没多大意义。 庞勇形容自己当时在电话里，差点大汗淋漓。 差点一不小心就掉进技术流派的误区，变成纯粹的资本运作而忘了初心。 还是赵德柱心志坚定，知行合一！ 立刻就收拾心情回江州。 有种在外面历练一番，再回总舵潜心修炼内功的意思。 其实赵德柱真的是不会想太多，更不了解什么金山银山，只一门心思的想把老雷挖过来就行。 他却没想过自己装逼倒是装得爽了，老雷有多难熬。 不光是水果传媒在股市上的骚操作。 赵德柱临走要求各项工作抓紧时间，就是要赶上五一节。 不是HK人也要过五一，而是五一节会有大量的内地游客会到HK。 07年虽然比不上未来的旅游盛况，但已经初见轮廓。 不惜大撒资金抢进度，也要在五一前把TiTa手机专营店、THE FEEL潮牌服装店给打造出来。 于是连关在文印公司酒店搞上市战役的老雷他们，也在晚餐后散步，从中环溜达到铜锣湾，去瞻仰了在HK造成轰动一时的名店场面！ 明明都只是七八米宽的两层楼小店面，哪怕用HK称呼是千尺大店，其实也就是巴掌大的路边店。 却被赵德柱指点的风格做到极致！ 店面是很小，但咱有钱啊，竖着这一溜儿的墙面全都找业主租下来，两家店都做成晶莹剔透的玻璃幕墙一长溜上去。 七八层楼高的几米宽玻璃墙，在杂乱林立的HK商业街头就跟一股清流瀑布似的抢眼。 然后上面硕大的微软、古歌、TiTa英文霓虹灯字样！ 服装店是冠西哥的无敌帅照，这里自然就用科技名牌衬托着易菲的单人写真。 十米高的画面隔着老远都能看见。 就这几天在HK海边、高尔夫球场上拍的一组照片。 你说要有多认真的大张旗鼓真说不上。 但这俩的长相都是老天爷给海鲜饭吃，有什么办法。 随便拍拍就齐活儿凑本册子卖钱吧。 定价也非常随意，9.9港币。 感觉就是为了给打折卖手机随便找个理由。 公开展示的这张几层楼高全身照，是易菲穿着海军蓝水手服，还戴了一顶贝雷帽在海边的造型。 碧蓝清淡的背景，衬托出深蓝色白勾边的水手裙，白色短棉袜，飘荡的白色领结，简直让男女老少看了都心情荡漾！ 轻轻浅笑下，就跟漫画里面走出来那么美丽。 从揭幕那天起就好多HK人去拍照看热闹，但更多是去兑现写真集购买券，买全新的古歌手机、微软手机！ 店里提供两种手机十多部，拴在桌面边试玩，还有店员指导讲解。 设想得挺好，但从开店就基本上爆满！ 试玩你麻痹，直接挤满排队购机！ 一台稍微好点的直板机、折叠机都要两三千港币，现在1999港币的顶级智能机，还有微软、古歌这样的花旗品牌撑腰。 在小白领人工都能拿到几千港币月薪，一两万都算不到中产的HK物价市场，这也太便宜了！ 很喜欢接受新鲜事物，对欧美品牌又特别迷信的HK市民想都不想，也要来追时尚。 而且因为全HK就这么一个出售点，还居然造成不少明星也来排队购机。 水果传媒旗下肯定要抓住机会宣传这事儿，新登陆HK的TiTa更是用英文和粤语不停的在新媒体上宣扬全新潮流时尚。 本来HK人就喜欢排队，就像看红磡似的，天天排几条街的长龙买机，倒也井然有序。 结果到五一节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发现这边的圣殿白也卖1999港币，内地游客也立刻加入进来！ 自然也就出现了黄牛、代购、水客啥的一条龙。 总之立刻在HK城里形成新风景线，关键还持续多少天都高热不退，买家越来越多。 登陆社区使用TiTa的确成为HK中青年的时尚潮流，很有面儿的事情。 这让老雷他们站在街边观望这一切的时候，感触良多！ 埋头干软件的他们，却没发现外面的世界变化这么大…… 做软件最怕什么，盗版。 可以说从国内最顶尖的文字处理软件、词典软件、杀毒软件，什么都是银山的强项，可就是国内使用盗版的习惯，让他们没法获利。 最终还是只能靠网游来盈利，来获得上市资格。 这是他们最瞧不起的路线，坚持这么多年都没能上市，万般无奈下才捏着鼻子弯下腰。 老雷他们这些人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而且以他们的能力，当然能看出来，就像网游逼着玩家掏钱付费，手机上的APP也因为关联到每个手机用户，更方便用网上银行支付，天然就摒除掉了盗版市场。 正版软件、正版游戏、正版内容都能付费了。 可这个市场已经是别人的了。 曾经在国内市场呼风唤雨的软件之王。 PC端很有话语权的软件公司。 现在只能屈居手机助手之下，要么跟手机厂商谈合作希望能跟着预装，要么就得老老实实的在手机助手的货架上，等着别人来选购。 难受不？ 想哭的心都有！ 不知不觉间，整个市场都转移到手机上面去了，自己这边才千辛万苦的上市完成。 于是在六月上旬，整个银山软件终于“悄无声息”的上市，开盘就破发，从21块掉到18块，当然收盘21.8。 然后企业发公告宣布今年内还要推出两款网游，力争能把股价拉到23块…… 再看看人家水果传媒，从价值一两分钱被收购完成，一个拉来TiTa登陆HK的利好消息，就飙升百倍，现在更是随着一两个月的雷厉风行，社交媒体落地，手机开售影响力扩张。 股价已经涨到十七块！ 那可是23亿股总股票啊，市值接近四百亿港币！ 易菲作为最大股东持有五成二的股份！ 兰英有两成三，这俩就分拆了庞勇最早抢下的股权，然后才是老罗那帮人论功行赏分了一成多。 再拿最后不到一成给喳先生、澜叔和冠西哥，其中还分了点给叻哥和大傻哥！ 都是赵德柱当初自己在HK刚起步时候，得到这些人帮助，涌泉相报吧。 喳先生之前就是做媒体出身，卖掉报业才有亿万身家，这回直接送给他的就差不多值二十亿！ 庞勇当时也被赵德柱的大手笔给惊到了。 易菲和兰姐的很简单，实际上都是代持，罗世信他们这帮地头蛇做事方便，很多技术上、手续上都全靠他们，这也是应该的。 喳先生、澜叔这名气就值这么多钱？ 甚至叻哥和大傻哥拿到的都过亿了，他们的艺人行情价才多少钱？ 本就不是顶流，还快过气，哪里值这个价钱？ 不过赵德柱一句他们帮过我，就执行下去。 反正被约来跟赵德柱打球的叻哥给吓一大跳，如果不是冠西哥解释，他没准儿会认为自己掉进什么陷阱了。 但这种八卦被媒体津津乐道的宣扬出来，那效果太超值！ 一方面把赵德柱这种恩怨分明的人设立起来，一方面也让整个水果传媒股东都换成了赵德柱欣赏的人。 哪怕是在有立场问题的时候，也能稳定军心发声。 可在老雷他们看来，就是自己拼死拼活，算计几块几毛的涨跌，紧张市场反应，人家那边跟坐了宇宙飞船一样翱翔天际，几十上百亿的涨幅都不放在眼里！ 于是在上市钟响的时候，老雷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的崩溃边缘。 交换纪念品，公益金支票移交仪式，看上市公司主席上台拍照，还不是他，而水果传媒是专门请了易主席上台拍照，估计是HK证交所有史以来最好看的主席照。 然后银山高层和中介操盘机构合影，接受媒体采访，仪式结束后，晚上在酒店举行庆功宴答谢酒会。 六亿市值的公司庆功宴能有多大规模？ 还没TiTa店门外排队的人多，更没THE FEEL店里慕名而来的学生多。 端起香槟酒杯的老雷，忽然哽咽，忍不住泪水哗啦啦的流出来！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下是真的觉得太委屈了。 一饮而尽之后就宣布从服务了十六年的公司辞职。 全场皆惊！ 正文 777、封你为脑补之王没什么问题吧 老雷倒也没说自己要加盟赵德柱门下，毕竟赵德柱找他的事情，外界谁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那场烟花就是放给他看的。 对外界谈到的都是拼了十六年，算是给自己放放假充充电，好好考虑未来应该怎么走。 老板震惊之余肯定要签署竞业协定，防止连带效应挖人或者去竞争对手那边，甚至连自己搞软件公司都要受到限制。 这跟赵德柱那种随便你来，想怎么就怎么的态度相比，天壤之别。 当然，对外界来说，肯定都觉得持有两成三银山股份的老雷，身家过亿，也算是财务自由，当然应该享受下人生。 所以这事儿在整个国内IT界有震动，但大多数还是羡慕。 看老雷从HK北上，沿着鹏圳、湘南、鄂北、沪海，会老友，见同行，最后回到平京处理离职善后事宜。 俨然一副衣锦还乡的成功者姿态。 却没人能联想到，老雷经过的地方都和赵德柱的布局有莫大关系。 鹏圳是黄盼盼亲自陪着参观了整个物流体系和TM的运转系统。 湘南的高职已经全力转向物流专业，跟汽车制造厂、恒通物流市场联动起来的规模非常庞大。 在一大片创业园基地建筑还在兴建的同时，用集装箱搭建的临时电商培训夜校已经开始运转招生。 沪海的芯片厂、HPC国内总部、高职创业基地。 再到平京郊外的电商产业基地和物流中心，在京城电器的大手笔投入下，已经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二十四小时运转建设状态。 而在鄂北，老雷的家乡，才是他参观HPC国内第一家代工厂生产基地的重点。 基本上从头到尾了解了现代智能手机产业，是怎么从一个单纯的工业制造品变成科技产业。 更清楚了赵德柱的布局有多么深远。 国内科技IT公司，敢跟着试探进入智能手机代工贴牌，就已经算是很有眼光和胆量了。 赵德柱竟然是在不声不响的要打通整个产业链！ 哪怕两人在电话里还没有沟通过，赵德柱只是建议老雷按照这些地方去看看，看了再决定要不要合作，未来又要怎么合作。 老雷和王凤莲的差别就体现在这里。 作为全世界最早看好这片领域的智能手机之母，王凤莲有再好的技术眼光，市场人脉，她也不会明白自力更生这种写进大陆人骨子里的东西。 因为从抗战开始，那一系就习惯了什么都有外援，也从来没经历过被卡住喉咙断了命脉的时代。 老雷这个未来的智能手机之舅，作为已经在软件市场和微软等国外大厂拼杀了十多年的老油条。 几乎是下意识的都会看穿赵德柱的布局思路。 甚至比赵德柱想得还要多。 把这么多手机厂、周边物料配套、芯片厂都放在江州。 这是什么意思？ 和沿海相比，江州唯一的优势就在于小鬼子那么多飞机都炸不到，过去几十年的三线工厂建设都以江州为重点。 赵德柱你这是一开始就存着要保存火种，跟别人上升到战争级别的防备么？ 有了这个思路，老雷再看赵德柱的一系列境外行为，似乎就能把握到脉络了！ 明明是国内第一个走出亚洲，登陆北美的TiTa，还火遍明星时尚圈的社交媒体、网站、软件APP，WB却从来都没有在国内大肆宣传过。 随便换做哪家公司有这种业绩，早就尾巴翘上天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了。 偏偏在北美那边也闭口不提这是来自中国的技术，国内IT科技公司都能看到那边的消息。 最近在硅谷已经有力压facebook、推特的势头，更是得到华尔街资本的青睐，据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在今年上市！ 甚至还能看到杨溢川为首的国内高层、工程师团队配合完成就默默退出…… 紧接着TiTa关联的娜卡输入法立刻就开始在北美火爆登场！ 作为英语世界的第一款输入法，老雷这些人肯定要了解下，立刻就发现这特么带着明显的杨溢川痕迹！ 这是当义务劳动做好事吗？ 不可能的，赵德柱持有五成一的TiTa股份，他公开谈到过自己会逐步退出这部分股份，置换给TiTa高层和工程师们。 一开始就跟这么大的产业做好割裂的准备，甚至包括HK这边的做法，最近沉迷上市工作的老雷，当然也听到过协助事务所的专家们提到过这个很诡异的水果传媒大战。 几进几出之间赚了十几亿港币，却把价值两百亿港币的股份给个女明星。 业内肯定都明白这是代持，不足为奇。 但在老雷这里，稍微梳理下就会发现，所有水果传媒的股东，从易菲到兰英，再到老罗、喳先生、冠西哥等等等，不是HK人就是外籍人士。 一个国内股东都没有！ 理论上来说这公司跟国内一点关系都没。 而且都去国芯电子参观了，自然也会下意识的了解下这家企业，知道岳瑶峰是什么人，他跟湾积电是怎么官司缠身，又刚刚离职而去，到江州去建厂…… 再联系到国芯电子股权转让的事情。 这些都是暗藏在水面下的一个个点，要有了脉络立场才能恍然大悟的联系起来。 在太平洋两岸还没对立到一定程度之前，这些微操作哪怕被注意到，也很难猜度出背后的逻辑。 但老雷这种学霸出身，特别是挨了十多年微软打压的家伙，几乎是本能的就能这么想。 这又是陈晓龙、庞勇他们都很难做到的。 于是在平京看似休闲的逍遥了一段时光，老雷甚至还到平京唯一的电竞馆，却观看了两场职业电竞联赛。 今年的电竞联赛已经加入了手机对战连连看、消消乐之类趣味游戏作为热场比赛。 进一步推动智能手机往年轻消费者心目中去形成影响力。 虽然在年销两三亿部手机的全球市场上，还看不到什么颠覆性的数据，但过去半年，国内和北美销售超过一百三十万部Q1手机，一百六十万部微软手机，而且光是HK就积压超过一百万台预定单。 从无到有的百分几个点，真的会蔓延到多少？ 这个巨大的硬件市场，再也不用像软件那样头痛于盗版的侵蚀，可以放开手脚整合国内软件生产力，把电脑端的软件开发能力，转移到手机上面来。 老雷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摩挲着手里那部Q1。 脑海里更是会经常闪现过那场突如其来的烟花！ 所以跟自己曾经的手下大将们喝茶聊天，又跟之前YOHOO、微软、古歌等一系列变动产生的离职大佬们喝喝小酒。 老雷就准备起身前往江州做最后的面谈觉着时候，忽然从业内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乔布什来中国了…… 和国内普罗大众把他奉为神明差不多要09、10年左右才开始不同，IT界绝大部分都是看着乔布什的事迹跟随进这个行当。 几乎都是把乔布什当成技术路上的灯塔指路人。 从八十年代起，乔布什就以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却在一夜之间靠IT产业股票上市成为亿万富豪的神话，带领着一拨又一拨年轻人从技术狂热到创业梦想。 但是他就从来没到过中国。 哪怕是在上一世，到死乔布什都没来过这个东方大国，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喜欢这个以山寨为主、缺乏创新的国家。 可这一回，三月推出发布会搞那么一出之后，谁能想到第二天开发布会的微软手机立刻就开始热卖！ 苹果手机直到六月中旬才勉强拿出第一批量产货投放市场。 这已经是苹果公司内部资本博弈的最后结果。 按照乔布什那种完美强迫症到死的风格，有古歌Q1手机珠玉在前，他简直不想让自己的初代苹果手机放到世面上丢脸的。 可生产早就展开准备了，那可是几亿美元的物料，而且整个开发团队搞了两年！ 这些成本不能不明不白的抹掉，资本投入就要看到回报，不然那就是破产的节奏。 所以到这个时候，乔布什其实在遭遇自己人生当中最大的滑铁卢。 他本以为当年从苹果公司被踢出局，就是自己最后的失败了。 却没想到这次败得这么惨。 这种惨痛轻而易举的压过了他对自己身体不良反应的感受。 这两三个月处理完所有身外事，乔布什踏上了东方之旅。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去中国，看看这个如同坐着时光穿梭机回来的年轻人。 太不可思议了。 正文 778、你还知道什么 其实到这个时候为止，苹果公司在中国国内都没有实际上的官方总代或者分公司。 所有苹果公司的产品基本上除了从HK进来，就是二手。 毕竟在苹果手机出现之前，也就只有个IPOD算是消费级产品，为音乐播放器搞分公司或者总代？ 而其他的苹果电脑不是价格昂贵的时尚级消费品就是顶级广告图形工作站。 可能在乔布什的眼里，中国还根本消费不起这样高级的东西。 上一世都是09年，那个做苹果代工的老男人才拿下苹果总代开始拓展大陆市场，由此赚得肥到流油，以至于有了凭自己能力掌握了大陆经济命脉的错觉。 所以乔布什来中国的安排，是通过公司内部一位华裔工程师牵线，联络这时候还如日中天的百渡搜索老总负责接待。 然后还在西海岸那边，这个消息就像是国王要出巡一般，被大张旗鼓的传递到大洋彼岸。 花旗国不屑看东方，这边还是紧跟技术潮流，朝夕与共的。 一时间，平京科技圈、IT界那叫一个轰动。 不亚于乔丹在90年代初他现役的岁月到中国。 各路技术人员、工程师、IT民工到老板都是他的粉丝，百渡老总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皮特是个挺稳重的家伙，总是慢条斯理的回应：“还是不要打扰了他，等我先接到他再说……” 都蛮激动的。 可早已身家百亿的乔布什，居然选择搭乘普通跨洋航班，轻装简从的只是把个宽松的双肩包挂在左边肩头，在那位华裔工程师的陪同下抵达。 闻讯赶来的各路大神在机场挤得就像是看爱豆的粉丝。 连老雷都颇为激动的站在人群中。 贵为苹果董事长，除了产品发布会，几乎所有外界目光都很难看到深居浅出的乔布什。 可谁都没想到，一身黑色高领T恤加牛仔裤的乔布什，只是皱眉看了看热烈的人群，跟准备了一肚子欢迎辞的皮特握握手，就直接明了：“我是来找那位设计古歌手机的查尔斯，我需要最快捷到达他那里的方式，听说他不在这座首都城市？” 皮特英语当然极好，还想客套：“这么远飞过来，我们准备好最有特色的中餐，请您稍事休息……” 乔布什摇头打断：“我是来工作的，我没有这种兴趣，有谁知道查尔斯在哪里，可以带我去吗？” 后面半句已经是抬头朝向周围人群。 老雷的英语虽然是阿余欧克的水平，其实阅读听写是没问题的，属于没跟老外朝夕相处的生活养成语境。 现在还是敢为天下先的举手：“矮漏矮漏！” 好吧，老雷还真成了陪乔布什到江州的向导。 所以说机会到来的时候，除了有抓住机会的勇气，还得有点不要脸的气质。 相当多具有留学经验的海归都在侧目老雷的散装英语。 他已经拨拨自己的头发站到乔布什面前介绍最近的航班就在两小时以后，自己也马上就能联系查尔斯安排迎接。 皮特迟疑下，决定也跟着去看看。 两年前，他也参加过那场高尔夫高峰论坛，那拿到了赵德柱当时赠送出来的585手机，谁能想到两年过去，那个年轻人预言的一切被快马加鞭的实现了。 虽然今年是百渡业绩最好的一年，但皮特心里已经有点慌了。 因为热潮转向移动互联网之后，上网入口不再是搜索引擎，业务单一的百渡就将这场新赛场的比拼中天然掉队！ 看看微软的掉头，古歌的手机。 大家都在改变。 他也要去看看。 结果这四位只订到两张商务舱，另外买了八张经济舱，然后在场的竟然有十多人也买了经济舱同行！ 其他人不是不想去，而是这班最近的航班，只有这几个空位了，还真有不少人订了晚点的航班，一同到江州去看看。 谁说程序员、工程师就不追星了。 老雷仗着自己这一个多月做足了解赵德柱的功课，故意跟乔布什一字一顿的讲解自己对赵德柱发家史的信息，成功获得陪同几小时的机会。 从贵宾厅就一直讲解赵德柱那高职起步的离奇过程。 当然对于赵德柱在HK、TiTa、芯片上面的那些谋划布局，肯定不会是交流内容。 老雷只是想获得这样一个跟偶像交流的机会，如果能从中被启迪什么，那都是终身受益的。 拼夕夕的创始人09年还作为马仔跟着老板去跟巴费特吃午餐呢。 能够像赵德柱这样无知又无畏，还真的不迷信外国大佬的，极其罕见。 果然乔布什听得极其认真，对赵德柱从GPS起步，电商发家，手机更像是个顺带而为的离谱行径，很无奈的捏了好几次眉心，最后索性把眼镜拿下来靠在沙发上养神。 因为老雷在给赵德柱打电话了：“对，我本来就准备这几天到江州，但有个新情况是我现在陪同乔布什先生，对，苹果董事长，他说要见见你……” 结果赵德柱在那边来句：“他说见就见啊，我这么没牌面的吗？排队……” 老雷纵横江湖十多年，差点没噎住：“你……” 赵德柱才哈哈大笑：“逗你玩的，没问题，航班号给我，我安排……我自己去接你吧，老东西爱来不来。” 对靠着卖肾机在中国赚了好多好多钱，培养了好多果粉的乔老爷，赵德柱无爱无恨，谈不上有任何感情，更不会因为自己剽窃了对方几年后的心血就觉得内疚。 他没素质嘛。 老雷简直怕乔老爷要是精通中文听到那就太丢人了。 其实乔布什是不想看他手里那部Q1。 看一次心里痛一次。 这么美好的东西怎么不是自己设计出来的。 这么美好的设计，又怎么不完美点，非要搞个三按键的下巴，还是棱角凸起的。 太难受了！ 但在航班起飞之后，还是要过老雷那部Q1，打开一点一滴的询问里面那些APP，很多他在古歌版，以及最早的Q1版本上没看见过的APP，分别都是什么功用，又有什么样的市场反馈。 这下，老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手机之路。 说起来乔布什就成了他走进这道门的启蒙导师。 两个小时的课程，老雷耳濡目染的体会到乔布什是怎么在看待手机这种科技产品，又是什么样的思考方式，还有各种逻辑思维的反应。 血赚。 也许这就是那么多人宁愿花大价钱，也要去跟巴费特吃饭的原因。 重要的就是学习人家判断事物的逻辑。 皮特就只能在经济舱跟那位以前就熟悉的华裔工程师聊搜索，聊动向。 收益和老雷比也是天上地下。 两小时后抵达江州，已经天色黄昏，赵德柱果然带着大队人马在接机大厅等候，他真没因为乔布什的名声就联络市里面搞个停机坪迎接，他装逼已经不需要这种低层次的表面肤浅了。 略微吃惊乔布什的简单，又了然周围前呼后拥的人群，还为是苹果分公司的人手呢。 迎上去热烈的就先握住老雷的手：“欢迎欢迎！能吃火锅不？” 老雷没想到这家伙当面真的不把贵宾当回事，有点尴尬！ 赵德柱已经对皮特：“怎么样上次峰会来江州，还是那个老机场跟个小县城一样，现在这个地方气派吧，江州还是很有前途的。” 皮特笑着握手又字正腔圆：“乔布什先生很想见到你，我们都是陪着他来学习的。” 赵德柱鄙视他：“你把学习改成蹭饭，你人缘儿一定好很多！” 然后丢下陷入思考的皮特，自己跟乔教主握手：“你还不去住院，在外面到处乱跑什么呢，没几年好活了！” 尴尬的老雷和沉思的皮特差点一起倒地！ 有你这么寒暄的吗？ 他俩打死都不会翻译过去。 也就那位华裔工程师，在乔布什的再三追问下，才很艰难的翻译了。 因为这周围所有人脸上的匪夷所思让乔布什很在意。 反复强调询问，甚至还找老雷和皮特确认翻译得准不准。 然后才满脸认真的看着赵德柱：“你还知道什么？” 赵德柱忽然反应过来，卧槽，不能随便露底。 这可是人间难得的绝顶聪明人儿。 看看那都快秃掉的花白脑瓜子，赵德柱就选择了装神弄鬼：“我知道很多，从三年前我在无人驾驶大赛现场看到你以后，我就知道我们终究有这么见面的一天……” 从03年就确诊有胰岛细胞肿瘤的乔布什，之所以一直拖到11年死。 就是因为他讨厌医学权威，信奉神灵…… 作为最有地位的科技公司CEO，居然信阿三神教。 也真是够了！ 正文 779、没什么瞧得上 成功者往往都心志坚毅、极有自己的主见。 因为一路走来的成功，已经证明了他超越周围人是最厉害的那个，坚持自己的决定才能一次次成功。 越成功就越证明他的坚持正确，其他人的看法都是狗屁。 这是个幸存者偏差，一次错误可能就彻底崩盘再也没资格说成功。 于是剩下来的成功者基本上都有坚持己见的习惯，这甚至是他们强大内心的支撑之一。 如果再多点阿谀奉承的人在周围，没准儿还会产生唯我独尊、天选之子的错觉。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富豪、企业家狂妄得不可一世，天底下就没有比他们更聪明的人了。 成功同样是种毒药。 在乔布什这里也是这个道理。 上一世的他到死的时候，基本上可以算是权倾天下的CEO。 全世界的商人、企业家、品牌管理者，甚至包括政治家，都没几个能达到他的影响力。 跨国跨洲的影响全世界，改变生活习惯，改变审美娱乐方式，甚至改变了价值观。 试问哪个卖手机的能做到这种地步？ 苹果手机不管被追捧还是鄙视，都改变不了已经成为文化符号、经济指标的事实。 能把一个电子产品，做到死后十年还在影响世界。 绝对可以算成功。 所以乔布什也是个极端的偏执狂。 正是这种偏执造就了与众不同的苹果电脑、苹果系统、音乐播放器以及iphone。 在成就这一切商业的同时，也顺便影响了他的生活。 他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普通人发现肿瘤估计都吓得腿软，天塌下来，家里未来应该怎么办。 在他这里就是区区小肿瘤，胆敢伤密？ 冥想一定能消除肿瘤，素食一定能断掉肿瘤营养来源…… 这个世界都会被我影响，还会在乎这个小肿瘤？ 一定意义上，他甚至是刻意在跟这个肿瘤较劲，我就不信我依靠自己就解决不了你！ 最成功的的人才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强悍想法。 所以某种意义上，赵德柱永远都不是个成功者，他的成功是重生红利，不是车上三位这种一路尸山血海搏杀出来的强者心态。 从机场出来，赵德柱自己开车，本来请乔布什坐后面的老板位，保镖还特意把哈妹大人的儿童座椅拆了。 结果乔布什看见赵德柱上驾驶位，就自顾自的坐到副驾驶，老雷和皮特直接坐后面当翻译，那位华裔工程师的咖位都只能上其他礼宾车。 抱着双肩包的乔教主，原本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都能够引领时尚潮流追捧的嬉皮士风格，现在却像个从乡下来的农场主。 因为赵德柱不鸟他，那种俾睨天下的气势，就屁用都没：“真的，老兄弟，有病就赶紧去治病，你才多少岁啊，上回我跟佩奇都说过，你活不了几年了，现在抓紧时间看还有机会不。” 乔布什想冷哼，平时他在苹果公司，不用哼，只要摆出看透一切的目光，周围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可这会儿赵德柱在偏头看后视镜：“卧槽尼玛的，啰里啰嗦干嘛呢，老子真的该装个对讲机在车上！” 猛闪几下灯，后面的保镖车就懂了，甩开其他接待车，迅速超前引道，前后夹着老板的车上机场高速。 赵德柱这种毫无科技巨头高人的小痞子做派，让皮特和老雷也面面相觑。 但皮特还是尽量照着原意翻了，关于佩奇还问了下谁，哇，古歌的彼得佩奇呀？ 乔布什就扭头观察皮特和老雷的表情，试图从他们的反应看赵德柱说话的惊悚程度。 因为这俩脸上不由自主的各种震惊对视啥的。 乔布什就再确认下：“你怎么知道我有病？” 这在苹果内部其实都是高度机密，比苹果手机工程还要机密！ 04年他就对外宣称自己治疗痊愈了。 赵德柱还是那套说辞：“我跟佩奇说过，我们中国人有套神奇的望什么来着？中医理论的那种……” 俩学富好几斗的大学霸叹口气：“望闻问切，是真的吗？” 赵德柱硬着头皮：“真的，那次在无人驾驶大赛我一朋友跟着看了，你有病，不治的话还有……” 开着车的赵德柱掐指一算，他是在回忆特么上一世那个前妻举着小白花跟一堆果粉悼念八竿子打不着的乔教主是哪年来着？当时用的几代水果机？ 啊，赵德柱发现是徒劳的，这事儿就跟好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每到愚人节就就去纪念哥哥一样，认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跟着表现自己很有品味。 于是就随口说了个：“还有五六年好活吧。” 俩超级学霸再次变色，皮特翻得都有点谨慎了。 老雷则皱眉，可能在思忖自己的职业规划要不要跟这种神棍搅到一起。 真吃过牛粪来治病的乔布什却不这么看，认真的算了下时间，前后都算：“04年四月……我到内华达之后就去接受了手术治疗，就不是那个样子了吧。” 赵德柱很肯定的摇头：“没有，没治好！” 都不用皮特翻译了，乔布什都看懂再算算：“是从04年开始算，还是从现在还有五六年？” 赵德柱居然说：“差不多，你这早两年晚两年都差不多，有病就得治……” 他只隐约听说过这老小子不治病死了，具体都不知道啊。 皮特和老雷都确认赵德柱在忽悠人。 可乔布什就是认真：“那……能不能找你的朋友再看看。” 03年他确认肿瘤之后，就是宁愿找灵媒跳大神，也不去医院治疗，所以对赵德柱描述的隔空看病，毫无疑虑。 赵德柱内心在卧槽，这你也信？！ 他就是想神叨叨的唬住这乔教主，最好愤而离开就完事儿。 要死的人管他屁事，重点是拉拢老雷入伙。 谁想到今天乔布什遇雷布斯，不撕不开心！ 他沉吟不语当然是在脑海里想怎么圆谎。 可别人看就是拿乔，得加钱的那种故作姿态。 乔布什就像个到平京排队挂号的乡下人，拉一下自己的背包在怀里：“我知道，你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皮特难以置信的传达了，这难道就是一物降一物，如此简单的谎言也能忽悠到大神么。 老雷则沉默旁观，可能在体会再成功的人，在生死面前都会变得如此脆弱或者低三下四？ 却听见赵德柱笑：“我要你什么代价，苹果的股份，还是你那动画公司……呃呃，好像也是哦，你有兴趣没，把你那动画公司在……HK开办个联合公司，我们一起做点好的动画片，对，如果你答应这件事，我就尽可能在这件事上联络想想办法，但我不保证肯定能行。” 这会儿的苹果手机被古歌击败，市值上更是暴跌被古歌反超，赵德柱从来没想染指过苹果公司，花旗国的东西最后还不是要吐出来。 但老乔不是当年搞了全世界第一家，也是最好的动画电影公司么。 已经在西南学院打造动画影视基地班底的赵德柱立刻联系起来，这绝对是个充实提高的绝佳门槛，而且在江州搞已经有点富余，到HK就等于是到鹏圳，之前鹏圳当地不是还有点抠抠搜搜，瞧不上高职么？ 现在拉来全球第一的动画电影公司做联合，大量培养动画电影人手。 有搞头的。 老雷又皱眉眯眼，动画公司？为什么赵德柱会放弃看似几百亿美元的苹果股份，却想染指动画公司？ 这里面有什么含义吗？ 有过全面脑补赵德柱逻辑的他，肯定会这么想。 皮特赶紧翻了。 乔布什终于有些总裁味儿回来，慢慢开口：“你不知道？去年皮尔斯公司已经被我以70亿美元的价位卖给了迪士尼，现在我已经不是皮尔斯的老板了。” 赵德柱刚涌起的兴趣被打落，难掩失望的啊：“哦？那就算了，回吧，其他我没兴趣。” 乔布什静静的问：“为什么皮尔斯比苹果还重要？” 赵德柱右手挽圈：“苹果有什么我需要的吗，我又不需要钱，而且动画电影……你们有什么呀，你们拍了些什么卖座的电影？” 他问得不屑，百渡老总亲自解惑：“玩具总动员，海底总动员，汽车总动员，怪兽公司等等票房还是很好的！” 赵德柱哈哈哈：“对啊，我不否认有最好的技术，最棒的导演，各种都是最强的专业人员，可你们有历史吗，有文化，有传说吗？除了杀印第安人，绑黑人摘棉花，你们有神话传说吗？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孙悟空！关二爷的三国、哪吒的神话、娇滴滴的林妹妹，还有什么四大名著来着，我们有数不尽的美好故事，只要有了好的技术和好的专家，秒杀你们那套什么漫威故事，尽瞎几把扯淡。” 的确，随着赵德柱那陡然升高的语句，车厢后排的两个男人，两个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中年男人，竟然不由自主的呼吸加重，内心有种难以抑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对啊，我们不是拥有如此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瑰宝，却成天向往别人的东西。 如果找到这把钥匙，不就能打开这千年宝库么？ 守着金山讨饭吃，可不就是当前的形容。 这个查尔斯，果然不一般。 正文 780、赶上拉下的功课，才有新的萌芽 乔布什就观察后排这俩的表情。 应该是非常清晰的感知到这俩的态度，从震惊到呵呵，又到佩服的变化。 哪怕他听不懂。 包括皮特给他翻译了那些历史文化传说，他也不懂。 但能理解，还用了个自以为很明白的回应：“就像焦盆那些传统文化么？” 真是瞬间，也能看到老雷和皮特脸上多了些呵呵的反应。 所以说哪怕英明全能如乔教主，也有他的认知短板。 他就像很多欧美人士一样，对焦盆所谓的禅式文化挺着迷，以为那就是东方文化的全部了。 恰好赵德柱也是没文化，不懂这些关系的。 顺着抵达产业园：“是先送你们到酒店休息，还是去我的办公室坐坐？要不先吃饭？” 主要看见媛媛已经站在大厦门口，看似动作标准，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抬头瞄WB大厦那边，最烦饭点儿来客了。 结果乔布什这死心眼，选择继续聊！ 你特么不吃饭的吗? 看老雷和皮特也是一脸崇敬的样子，赵德柱就吩咐：“订外卖到楼上吃，上次那家土货餐馆。” 李媛媛立刻喜笑颜开的说好，屁颠颠转身去了。 什么大佬都不重要。 其他闻讯赶来的高层已经习以为常，纷纷请李助理分量点足点，都想跟着蹭吃蹭喝蹭瞻仰大神的机会。 也许只有赵德柱，才会把如此高级的场面搞得这么随便。 抱着双肩包的乔布什，愈发像个刚来城里打工的老年保姆，因为这里仿佛不是他在大洋彼岸那种谁都奉若神明的感觉，关键还语言不通。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点后悔这样的特立独行。 早知道，还是前呼后拥的带着大队人马了。 就挺孤立无助。 其实就是赵德柱在刻意的打压。 他那点简单的思维就是通过打压乔教主，抬高对老雷的重视。 表达个你看看我对你多好的态度。 殊不知，对老雷却有点适得其反，因为在他自己心目中，很清楚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乔布什的一根小指。 这是能跟盖茨掰手腕的神级人物，是创建了苹果，又从谷底再重新把苹果拉扯到上千亿美元市值的教主级大佬…… 而自己不过是个在六亿港币级别软件公司做职业经理人的水平。 赵德柱这种强行拉踩，甚至会让他觉得很尴尬。 总是把主导权让给乔帮主。 与此同时，那位皮特也说不上是多圆滑串场的人物，除了翻译几乎全程不开口。 陈晓龙他们都好奇得很了，好奇赵德柱这种态度。 更好奇乔布什居然这样来到江州。 要知道过去两年跟手机有关的所有工作进展中，赵德柱都是拿乔布什和苹果作为假想敌，使劲催促大家。 现在竟然出现这种局面。 有点梦幻。 更梦幻的是看见乔布什坐在赵德柱那整层办公室，有些笨拙但绝对不生疏的拿着筷子吃江湖菜。 赵德柱当然是顺着媛媛的爱好，这五六月正是江州流行的小龙虾、黄鳝、泥鳅、田螺、田鸡之类土货上市季节。 香辣、蒜蓉、红烧、干煸等各种口味端上来，二三十个打包菜肴在十多人的会议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再来点啤酒、黄酒。 那真是美味到了极点。 赵德柱的自豪点居然就在这么细小的地方。 他甚至在自己会议桌边的液晶电视上打开一幅公鸡地图，给乔布什讲解：“这是个几数千年历史文化的国家，巨大，就这点吃的，也仅仅只是这里这个城市周围很小范围的特点，我的家乡在这里，其实这些菜大多我也以前从没吃过，在我们眼里，焦盆充其量算我们一个省，谈什么传统文化？” 说着心满意足的吃了只小龙虾，擦手喝口酒：“也许你从来没瞧得起我们，其实一两百年前，我们也瞧不起全世界，所以我们被吊打，明白我的意思吗？尝尝这个，不辣……” 最后几个字又是对老雷推荐的。 老雷简直求饶的眼神，你就别把我架在火上烤吧！ 求你了！ 放下双肩包的乔布什慢慢品尝，环视周围这些中国IT工程师、互联网从业者，有七八个就是跟着航班一起过来的人，其他都是陈晓龙、杨溢川他们这帮家伙。 这种感觉肯定很奇妙。 习惯了不走寻常路，厌恶俗套规则的乔布什，遇见个更不按套路出牌的赵德柱。 这场面像什么，乱糟糟的加班夜宵？ 更有个胖乎乎的女助理，聚精会神的一手纸盒一手筷子的精准嗖嗖嗖，好菜就尽入媛媛掌控，几个熟悉的高层还笑着帮她挑拣。 完全没把老乔当回事。 这不是老乔以前最爱挂在嘴边，别把他当神看待，要平常……嗯：“你对皮尔斯了解过吗？” 赵德柱摇头：“只是听说您在离开苹果之后，创建了这么牛逼的动画电影企业，恰恰我也有个影视动画学校，大量的年轻人希望能做出好东西，能合作当然最好。” 乔布什慢慢描述：“皮尔斯最大的特点就是平等，在创作领域所有人完全没有上下级概念，任何一个普通员工都能告诉老板要怎么做最好，最普通的动画师也能提出创意供大家讨论，我在皮尔斯刚刚起步的时候，就是这种氛围，大家充满了玩乐精神，这才能激发所有人的创意，这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东西。” 皮特基本上就不吃，认真的翻译，眼睛发光的样子就像在听导师上课，周围的产业园高层和同行们也听得很认真。 赵德柱却不动声色的挟块泡椒鳝段给媛媛，佩服只有这姑娘不被大神魅力吸引。 大神就是大神，连反击都是徐徐渐进的：“可如果合作，你的影视动画倒是得到极大的提升了，皮尔斯却被剽窃了创意，被抄袭了心血，就像你们这些年在很多领域的做法一样，未来就没有人创新了。” 陈晓龙这样的终于皱眉。 两三年前，初识赵德柱的时候，他也是个标准的欧美党，什么创意、思路都习惯于从欧美找灵感。 恰恰就是赵德柱给他强调，为什么不能基于我们自己的特点去发展呢？ 然后才有WB登录北美的TiTa。 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赵德柱当初的态度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原来欧美真是这么居高临下的看待我们，也是如此抗拒合作的心态。 这种碰撞终究要越来越频繁！ 赵德柱总是喜欢挂在嘴边的自力更生不求人，真的有这么迫在眉睫的意义。 但这会儿赵德柱的回应是：“你这么说，就是打心眼儿里觉得我们没有创新能力呗，甚至我们连创新的权利都没有，就活该只能用高价从你们手里买你们的创意，你们开出什么样的高价都是合理的，对吧？” 会议室几乎所有人的筷子都停下了。 这恐怕是绝大多数人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理直气壮的对外国大佬呛声。 在习惯崇洋媚外的年代，在基本都是模仿抄袭欧美的IT互联网界。 这种语气、态度更罕见。 在几乎所有人都懂英语的场面下，皮特尽可能细致的翻译了，绝对比百渡搜索的结果要精准得多。 赵德柱没停：“当已经证明是正确的研发方向，如果我们不模仿抄袭，还非得另外搞一套，那叫头铁，可一旦被我们追上，凭什么你就认为我们不会创新创意？总得要把旧的东西学会，才会开始新的，花旗国强大了一百年，你们当然习惯了什么都领先，不要看到我们有点创新创意，就觉得受不了，花旗国不也有落后欧洲追赶的时候，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谈抄袭模仿了，这特么叫双标啊。” 他真是顺口说，可知识渊博的各位专家，当然就想起这还真是！ 花旗国从纺织起步的时候，山寨英国工业革命技术的过程，简直就是一场工业间谍大戏。 至于二战抢夺欧洲仅有的那点技术成果，更是吃相都不顾了。 赵德柱就是那个戳破皇帝新衣的孩子嘛，十多年以后的人多熟悉这种场面：“所以啊，皮尔斯的合作，你愿意我们就做交易，不愿意我也无所谓，我没什么要求你的，大不了我们自己慢慢摸索。” 这话可太有底气了。 让在场的产业园高层不由自主的直起腰来。 TM网、WB这些东西就是完全基于中国市场的原生创意，更不用说还有现在简直具有碾压优势的智能手机。 这不就是一点一滴在超越的迹象吗？ 反倒是做搜索的皮特，做软件的老雷，还是一切看欧美的标准老套路。 他们看待赵德柱的目光，终于有了本质变化。 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如此豪横了。 正文 781、不忘初心方显本色 在上一世，有个令人感慨的事实是：乔布什的人生巅峰时刻：从 iPod 风生水起，到 iPhone 与 iPad 笑傲江湖，以及最后带领苹果公司登顶全球市值最高公司的宝座！ 几乎是与其病史完全重合的。 这也意味着，如果在 2003 年检查出肿瘤后，乔布什心中有丝毫的畏惧，从此转换人生轨道，跑去治病或者放慢脚步。 这个世界就将失去几亿部iPod和iPhone、ipad。 电脑产业、电信业、唱片业和出版业的变革速度都可能被放缓。 这就是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的典型案例。 只是这一世被赵德柱完全抢走风头。 成了赵德柱以一己之力，强行推动智能手机提前走上正确的道路。 关键是还步步都卡在了苹果之前那么一丢丢! 这就很要命了。 互联网产业本来就带着很强的赢者通吃特点，乔布什定义的智能手机又很明显的是降维打击。 就是从iPhone开始，全世界才明白把智能手机当成娱乐上网工具，这跟王凤莲、孙兴平，甚至微软、诺克鸭、黑莓、奔迈等等几乎所有智能手机都是主打商务生产工具不同。 人类的天性就是要玩啊。 也就赵德柱早期跟娜娜买过的索尼智能手机，有那么一点点娱乐性。 结果赵德柱自己不明白这个深层次的道理，却误打误撞的带领团队做出来高仿苹果4的Q1，本质上微软手机差的那点，就在这里。 微软系统太庞大，改来改去都没法突出娱乐性。 这个特点已经在最近两三个月的消费者口碑中凸显出来，除了习惯微软系统的用户，大多数年轻时尚的爱好者就很喜欢安卓界面。 谈论苹果的就极少！ 不光因为初代iPhone错漏百出，更主要是没新意啊！ 被微软打压二十年的苹果，一直在强调自己的创意和特点。 这次真的被古歌压得四平八稳，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 总之慢一步的苹果，全盘慢。 也许就是从04年被确定癌症起，乔布什就下定决心开始了一场一个人的战争，以一人之力，对抗全世界科技业同行、投资人以及善变的消费者，以及癌细胞。 却没想到全盘皆输。 这半年他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瘦！ 这也是乔布什拿着双肩包很有进城模样的主要原因。 赵德柱摆出谈不拢就不谈的态度之后，专心吃夜宵，帮媛媛剥小龙虾，教文质彬彬的皮特怎么抽出盘龙鳝的内脏，跟老雷聊银山的股价，因为自从老雷辞职以后，银山股价跌到了9块多！ 连带让老雷的身价都缩水一小半，从亿万富豪变成七八千万！ 这世界上可能只有赵德柱这种人顶得住。 啥错误都没犯，什么都没做，仅仅辞职就丢了几千万，比胡吃海喝睡明星的富二代还不划算！ 老雷说自己还是保留了名誉董事的席位，也随时可能回去协助银山，有感情的。 但说到后面还是尽量表情从容，语调恳求：“如果……查尔斯你那中医的朋友能帮忙治疗，还是希望能伸出下援手，我们都很尊重乔布什先生，他也是个伟大的发明家和科技领路人。” 皮特犹豫下，还是没把这句翻译过去，之前聊天他就翻得零零碎碎了，主要是赵德柱老夹菜堵他嘴，让人家老头儿坐在自己多想想后事不行吗？ 死过一回的赵德柱半点被道德绑架的心理压力都没，还笑嘻嘻的反问：“可以啊，你跟我签个十年的长约，到我们这个团队中来负责手机业务，我就尽可能帮。” 老雷一下就愣住了。 怎么反过来自己被绑住了？ 赵德柱看眼唯一的华裔工程师，没把话说得太难听：“非亲非故还瞧不起中国人，我凭什么帮他？如果他有动画公司跟我换，那就能带来五亿十亿甚至一百亿的动画产业，带来上万人的就业你信不信？如果谈尊重的话，我更尊重上万名走上全新产业的中国劳动者，人家百亿富豪有什么值得你操心的，做交易就好好的谈生意，别谈感情，谈感情我就放烟花了。” 其实现场没人知道赵德柱为老雷放烟花的事情，但全都哄笑起来。 连刚上楼来的庞勇都笑。 杨溢川还满脸挤眉弄眼：“你在HK为女明星放烟花的事情，娜卡都知道了，问过我是谁……” 众人更是狂笑！ 老雷也就简短的尬了下，却出人意料：“那……我答应你这个交易，十年，希望我新的十年能够跟过去十年有不一样的感受，行吗？” 片刻之前还笑声满堂的众人，瞬间安静。 也许上一世的雷布斯有很多粉儿也有很多黑，但都无法掩盖他是个成功的家伙。 盛名之下无虚士。 也许的确有很多招摇撞骗的假名士，但这种顶级大佬真不是白来的。 有几个人能在刚才赵德柱那番绵里藏针的话之后，不但不紧张忐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老板，反而瞬间连消带打的把自己拉到了道德高位？！ 还顺势给旁边的农家老头儿拉了一把友情！ 反正他都有八九成打算要来赵德柱这里了，现在顺势卖一波人情，就算乔布什不当回事，现场这么多人会不会觉得老雷义薄云天？ 这是个非常有趣的反应。 只有老雷知道赵德柱很看重自己，甚至是超越生意的谈感情笼络。 他就顺势作一下，看你到底有多爱我。 又或者干脆是跟赵德柱演个戏，我们都这样了，乔布什你贵为顶级世界科技巨头大佬，真的就能拉下脸什么都不付出，还带着瞧不起的嘴脸接受中医治疗？ 当然老雷这番做法的前提是，他真以为赵德柱有个中医朋友…… 一路谈过来不就是这样吗，老乔都难以置信他的病情居然被赵德柱知晓，也证明了赵德柱没说假话。 还不太熟悉赵德柱真真假假风格的老雷，就真的信了。 其实这年头大家对道德绑架还没那么敏感，他自己可能还以为在给赵德柱做台阶呢。 赵德柱心里闷吐一碗血！ 好想叫李媛媛去拿个大喇叭来对着产业园大喊：“大家来看这里有个老实人啊！” 但话赶话都到了这个地步，老雷签十年长约，赚百来亿估计也不成问题吧。 赵德柱无奈的抬头对皮特：“你跟老乔谈谈？” 连他都听出来雷布斯的英语不咋地，比自家老婆的发音还差几分。 自己却对老雷举杯：“不管老乔怎么说，这几天正好差不多高层都在江州，我们欢迎老雷加入我们，不是商业集团，不是利益团体，我们是一个尽快把各位推上亿万富豪地位解决财务自由，然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科技团队，希望十年以后，我们依旧能问心无愧的说这句话！” 在场除了腾不出手来的媛媛，已经没有一个高职生了。 十来个有资格经常来赵德柱办公室的高层或者技术主管，更是把产业园当家呆在这边的才会这个点儿过来。 那真是轰然叫好！ 心情和气势，跟西南学院的高职生们没有两样！ 他们当中几乎个顶个的都是顶级名校，或者海归回来，更有各种顶级大公司的履历。 这一刻对赵德柱的感受，可就是和当年那些站在鹏圳仓储大楼的高职生没有差别。 壮怀激烈，荡气回肠。 不由自主的会以自己身处这个团队感到自豪和幸运。 特别是不少颠沛流离在其他大公司起伏过的人物，对这种跟对人，还拥有崇高理想的道路。 会格外庆幸和珍惜。 赵德柱依旧是拿着拉罐啤酒从老雷开始，挨个儿碰一下，半弯腰半鞠躬。 众人性格各异，反应不同，却无一不是认真的喝下这杯酒。 陈晓龙更是谢谢声，就说自己还有点工作要做，先去忙。 然后杨溢川嘿嘿笑着也跑了，连郝文建都说自己要抓住这个机会沟通宣传一波。 孙兴平更主动找老雷介绍自己是多普塔的副总裁，会全力配合老雷推动手机产业，因为自己主要是手机硬件架构方面的技术出身，对资源整合、商业推广、软件开发并不擅长，非常欢迎强者举旗。 在别的公司可能会看见争权夺利的派系林立，这里却更在乎要做成什么样。 老雷都吃惊对方的坦诚。 点点头，找个地方先开始聊吧。 这特么导致个什么结果呢，不是还有七八个从平京跟着来的老乔铁粉吗，当场就不想走了，低声询问如果想入职或者谈项目合作找谁。 得分析下层次，老乔这会儿还没出圈，迷他的一定是IT产业科技界的内行。 而且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又能跟皮特他们之间抢到几张票，还孜孜不倦要跟到江州来。 多半还是想跟偶像说两句话，哪怕没有功利心也是想表达自己能有今天是因为跟随偶像的脚步。 这跟后世那种举着小白花祭奠教主的粉丝不同，这是24K黄金的纯粉。 几乎都是京城IT产业的技术大拿。 居然被赵德柱招揽老雷这句话，一网打尽了！ 可能这一刻，看着削瘦的乔布什，再看看意气风发的赵德柱，在场所有人的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意味…… 好像真的是这个道理哦，我们一直在埋头追赶，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站起来吗？ 不要跪得太久，就忘了这份初心。 正文 782、怎么神奇怎么来 乔布什肯定也注意到了这种猛然勃发起来的情绪。 和他在苹果研发团队、皮尔斯动画团队感受的兴奋情绪不同。 连他那个留学定居在花旗国的华裔工程师，都有些出神的看着这群人狠狠的喝掉酒，纷纷下楼离去。 看那帮铁粉都被庞勇带走，挨个儿聊呗。 最后剩媛媛鼓着腮帮子，茫然四顾，咦，怎么都走了？ 打包打包！ 探头叫下面总经办的值勤人员马上来收拾。 还开窗散味儿。 迅速把空旷的楼层清理成简单的商务局面，咖啡、茶都摆上。 在赵德柱敬酒的时候，皮特已经快速的把交流梗概给老乔解释了。 他的道德水平跟内心骄傲，还是不至于降低老雷用自己签约换赵德柱同意帮忙的情节。 更是眼角也有点瞄着赵德柱点燃全场激情的场景。 在车上他就体会过一次了：“情感，查尔斯很明显是个很懂得煽动情感的人，不，或者说他本身具有很强的感染力，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的报道，年纪轻轻学历低下，十八岁才从职业大学起步，但四年不到的时间，非常精准的踩中了网游、电商平台、社交媒体、智能手机等好几个风口，哪怕其中之一都可以算是建功立业，他还分别都抓得很稳，看得出来他有一大群志同道合的追随者……” 二十二岁的赵德柱，可以把一群三十多岁为主的业界大牛称为追随者？ 那位华裔工程师也解释了下：“的确，查尔斯身上仿佛有种很罕见的爱国热情，虽然他从来没提过这个词儿，但他就是……就是带着可以燃烧一切的那种热情，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么多人集合在伟大的目标和信念下，这是我从没看到过的国内企业家，为人民服务……呵呵，我一直以为是句口号呢。” 皮特还是很西化的摊开手：“就是这样了，他答应介绍他的朋友为你的病情努力，没有其他附加条件，仅仅因为雷先生的请求，这在我们国家也是种很重信诺的表现，查尔斯？能谈谈要具体怎么做吗？” 因为赵德柱刚打了个电话挂上。 玛德，遇见老雷那个天杀的，赵德柱在想办法圆谎呢！ 收服老雷固然开心，那七八个平京来的技术大拿似的也很有底蕴，陈晓龙他们都有认识的握手寒暄。 这一波的收获估计还要慢慢清点，才知道成色。 但这个死老头子怎么处理呢？ 当着老雷、皮特或者自己的人，赵德柱没说得很残酷，可放到十多年以后的国内普罗大众，都很难对一个花旗企业家有什么好感，特别是这些企业还全力以赴的围堵绞杀中国企业。 如果可以，赵德柱一点都不介意把这家伙丢哪个野坑去埋了。 他也没打算从老乔那挖掘什么，钱已经不是赵德柱的目标，苹果股份更是烫手没法拿。 打电话给老林的。 这几年下来，赵德柱其实很少主动打电话去麻烦老林，问他能不能想办法联系国内最顶尖的中医，官方嘛，肯定有收集这方面的高手。 聪明吧，赵德柱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乔布什是什么人不用说了，一辈子从来没来过中国，也瞧不起中国，但他这癌症西医是治不了了，他自己也是个神叨叨容易信其他的，我们死马当成活马医，哪怕多拖几年都绝对是个交情，没坏处的。” 老林吃惊：“让我先联系下，这个事情肯定要向上汇报，肯定值得做好的！” 赵德柱还笑：“收费再贵都没事，人家有钱，对吧，没准儿要是真治出名声，我们专治国际名人，那得带来多少为我们说话的人啊。” 老林也被逗笑：“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性命攸关的事情，国际上不信欧美名医，反而愿意来中国医的，绝对是凤毛麟角，他们是当成巫术来看的！” 没想到赵德柱暗自鼓劲：“巫术就对了！这老头就信这个……你想想他牛屎治病都信，越神奇越好那种，他绝对配合，这是个神……人啊！” 还是忍住了把神经病说出来。 老林啧啧啧，也当听了个八卦：“那也太离奇了吧，先等我问问，尽快给你回应。” 所以这会儿挂了电话回来，心里也有了底儿：“我这不已经联系了么，大师嘛，肯定要等回信儿，怎么着，病人送酒店休息还是安排游览江州夜景，这地方就这水平，产业园的酒店是四星的，不过我家那边有几栋接待的宅子可以住……免费。” 这孙子这个瞬间还真的想开个一天一万美金的价码出来！ 过手不赚是傻逼啊。 呃，怎么形容呢。 跺跺脚花旗股市都会颤抖，科技界随时关注动向的乔教主啊。 第一次来中国，就被赵德柱当成求医问药的乡下老头。 就问憋屈不？ 完美强迫症的老乔，其实是个极其敏感的人。 赵德柱这种不在乎他的态度就差写在脸上。 他也的确是神人，更何况他来中国找赵德柱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治病吧！ 起码到这时候乔布什内心还是这么强调的。 所以拿定主意：“我希望跟他相处了解下，尽可能近距离的了解。” 赵德柱听了卧槽，我才不想跟你近距离呢，听说这家伙吃素不洗澡的，老子连长公主都近看嫌弃。 抬手看看表：“好吧，那我下班了，到我那边去住吧，条件其实还行。” 谁知道上车的时候老乔直接就把皮特和自己的华裔工程师给撇下了：“我想单独交流沟通，语言不是问题，你们自己安排吧。” 皮特好歹也是市值两百多亿最大中文搜索引擎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前年刚刚在纳斯达克上市，风头正劲又殷勤热情。 可在老乔眼里，真不算个什么。 千亿美元级老总的霸气无形中侧漏。 上了副驾驶就绝尘而去。 反倒是吃得心满意足的媛媛看着脸色尴尬的两位，才好心情的询问：“请问住店还是打尖呢？” 皮特都给气得笑了，他也是好些年都没经历过这种被轻视的感觉。 赵德柱看眼一言不发的抱着包老头儿，他也懒得开口。 夜色中在保镖车夹送中回家，中途还打电话给老婆请提前安排：“哎哟喂，一个人，又不会中文，要是死在我们那咋办哦，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龙芷羽忍着笑连忙批评他不能歧视病人。 赵德柱笑嘻嘻的鄙视：“我是歧视他，你生病动手术的时候我可会热情了……” 龙芷羽甜蜜的叫他路上注意安全，今天做了汤圆当夜宵。 赵德柱就暗自倒吸口气。 老婆的厨艺真的有点暗黑，比女儿差远了。 但再难吃也是心意，对不对？ 挂了电话，看眼副驾驶，忽闪的灯光下，老乔对他笑笑。 车厢里重新沉默。 但也不尴尬。 到家龙芷羽已经带着会英语的物业管家站在小宅门口等待。 当初不是买了一排十二栋么，自家住端头，老徐、易妈妈、老爹老娘各一套，其他都跟酒店管理挂钩，留一套给保镖、物管等等人员七八个住里面当宿舍。 挺方便的。 赵德柱就简单，这是我太太，随便住，吃喝拉撒全免费，有事儿打电话问这位管家，有保镖有车，随便溜达自由活动。 然后就把还想完整介绍安全出口和入住须知的老婆拉走了。 费那么大劲干嘛，不惯着。 龙芷羽对乔教主也没啥概念，只是回头惊叹了下：“哇，他就是苹果公司的创始人，嘻嘻，当初你给我买笔记本电脑的时候，还没想到他会来我们这里呢。” 乔布什已经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想记录点什么，可又实在是对眼前完全迥异的环境感受特别，最后选择走到卧室后的阳台。 目光穿越只有极少数观景灯的高尔夫球场，鸦雀无声水波不惊的草坪上啥动静都没。 很轻易的就落到远方，如同点亮的千佛塔，星罗棋布的灯火通明，还有各种热闹喧哗的声音。 这种极静跟极闹的对比，让心思敏感的乔教主站在那呆呆的感受了好久。 直到十一点整，无数灯光齐刷刷的熄灭，短暂的狼哭鬼嚎后，旺盛的青春精力终于洗洗睡。 只剩下零星的公共灯光和横匝在远近处之间的校门街道光亮。 所以第二天一早，被时差影响的乔布什睁开眼，就到窗边，看见的就是那座宏伟山寨。 龙芷羽真是成了压寨夫人。 正文 783、就问你服不服 今年已经是第四届全国电竞锦标总决赛在江州举行了。 除了去年尝试下把总决赛拉到电竞馆举行，今年还是重新转回了西南学院。 那是职业电竞俱乐部的运营场所，这边是学校场地。 更重要是西南学院已经俨然有被打造成全国电竞圣地的趋势。 如果把一年一度的总决赛放到电竞馆，有点浪费。 电竞馆不缺这点关注，但对西南学院的地位就太有用了。 今年所有来观摩过总决赛的电竞爱好者，都会拍下无数照片回去跟自己的小伙伴分享：“卧槽！梦想啊！” 三年下来大部分正面能看见的建筑已经完工。 五十多栋大小不一，高低错落的中式建筑，很巧妙的层叠分布在山体上，有点拥挤，但穿行其间的台阶又显得很有探索乐趣。 以前的运动场变成了城墙跟“护城河”，今年的电竞大赛就在城墙前的广场举行。 面积虽然小了不少，但那种在古老门派门口耍大刀的感觉非常强烈。 选手们都说很过瘾。 实际上中空的城墙也成了教学空间。 中国古典的塔楼、烽火台、楼台亭榭一样都不少。 比凤嘴崖那个更山野更零碎，但夜间开灯之后的效果同样充满梦幻。 乔布什出来物业管家和司机兼保镖已经在门口车上等好久了，连忙询问这位外宾有什么需求。 一男一女的两人真不知道这是谁。 听闻那就是赵德柱起步并建设的职业大学，乔布什要过去参观，司机连忙起步。 他都能用英语介绍老总已经去上班了，但吩咐任何能满足的需求都可以直接安排上，当然要去公司那边也可。 其实已经接近中午了，六月的夏季，到处都是穿着西南高职T恤的学生。 驾校已经彻底转移到两站路外的物流大市场那边，这里重点就是电商物流、电竞游戏、影视表演和无人机、手机生产线专业。 财会在别处，大车货运在湘南。 物业、高尔夫都是百把人的小专业，不能跟那些动不动就两三千人的大专业比。 到处都是穿着黑T恤的辅导员在抓纪律，催促叮嘱，强调教学环境。 其实这多半是一茬茬剔下来比较老实又没法胜任外面工作的毕业生，就留在学校做辅助工作，学生也可以随时投诉辅导员。 但龙芷羽把这种前辈管后辈的模式用得很熟练，又经常给两三百辅导员开会培训，她就真的是校风训导主任了。 教学不归她管。 更多是产业园那边提出各种岗位要求，这边调整配合培训内容，还时不时的有些主管会脱产回来重新培训，然后再把培训内容带回去对在职在岗的员工做培训。 乔布什这么个外国人，走在校区自然引得好多乡下学生好奇观看，辅导员们还得驱赶。 保镖加强警惕，防止有冒失鬼跑来跑去撞到贵宾，物业就轻声细气的一字一顿介绍，语法倒是越来越流利。 最后是在影视学院那边遇见易妈妈，这位其实也不认得，但人精啊。 一看是负责赵德柱安保的司机，陪同外宾参观，那就绝对不是普通人，当仁不让的接过导游工作。 奚莲颖这个校区设计，今年其实是申请了全国高校建筑规划设计评选的。 看似凌乱的排列组合，有相当多讲究，只是对孩儿爸和龙芷羽这俩文盲，她都不稀得解释。 简单的说就是中国园林里面那套什么小中见大、借景对景的讲究，还融合了江南园林的巧妙精致和西南风格的古朴淳厚特点。 易妈妈懂啊，她就是华中舞蹈戏剧院的科班出身，当年徽班进京这些典故全都发生在江南园林里。 又很明白欧美文化人士对这种东方风情的迷恋，那真是娓娓道来。 在乔布什这种以为和式风格就代表亚洲文化沉淀，以为唐人街那点皮毛就是传统的老式眼光看来，眼前一切都像是刚打开哈利波特的读者，走进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奇幻世界一样新奇。 听得很认真。 龙芷羽本来午餐的时候偶遇过，远远就跑了，赵德柱说不用管，她也不知道古歌、微软、苹果三家大佬都见过了，该怎么处理这么复杂的关系，躲开呗。 简单吃了点食堂餐，易妈妈下午还带到影视学院参观，学生不咋样，但设备就有点水平了。 乔布什是行家。 然后三点过，易妈妈以翻译的身份陪着去了产业园。 她也蛮会抓机会。 赵德柱跟皮特谈了一上午了。 昨晚乔布什的傲气，皮特是个厚道人，没怪赵德柱，再说他来都来了，面对现在国内当之无愧的头把交椅，怎么也得聊聊啊。 赵德柱是个顺毛驴，只要不跟他扯蛋，多半还是很好说话的。 只是他那点网络常识，对百渡极为有限的都是不好印象，特别是竞价排名带来的医疗恶名，让他也没法推心置腹。 好在皮特本人是个和善踏实的性格，赵德柱也就主要谈这个，别的您竞价排名都没问题，医院这种东西，那些砸钱买靠前的医院都是好人吗？ 好医院会花钱干这事儿？ 如果因为这，死了一个人，那都是百渡的错。 为此赵德柱也展示了TM的搜索引擎、竞价排名，这边是分哪些类别不能竞价排名，只能看好评差评来排的。 皮特也不倨傲，跟个不懂技术的文盲还聊得挺好。 只是他提出来的好几样东西，地图，赵德柱已经跟星图软件在合作了，输入法、浏览器甚至搜索引擎，杨溢川都在做，社交的贴吧更是被WB直接针对，还有什么？ 皮特很无奈：“你这可有点接近垄断了！” 赵德柱就听不得这个词儿：“没有，绝对不垄断，你要做我不打压甚至不竞争，大家各做各的特点，甚至你要做什么我们投资合作都行，但我始终是这个基本要求，我要做的都得是能解决大量高职岗位的，能够给普通老百姓造福的，不一定非要赚多少钱，TM就足够我赚了。” 皮特苦笑：“那谁还竞争得过你？有TM这样近乎于无限的提供资金，做什么都能补贴不赚钱，你这就是垄断。” 赵德柱摊手：“交给政府来评判吧，互联网，特别是移动互联网，我认为就是做服务，赚钱太容易了，到我们这个地步，每个用户给几分钱，那都是上亿的利润，对我们这样的企业来说，赚那么多钱囤在银行发霉吗，还不如少赚点让老百姓过得舒服……” 皮特对这种罔顾经济规律，无知当无畏的做法很瞠目结舌：“你，你这会让社会停滞发展的！” 赵德柱摇头：“你这是资本家的心态，老百姓过得好了，社会自然会往前走。” 总之搞得皮特很无力，看到乔布什都没那么激动。 那就一起再参观下各大公司和部门。 皮特的帅气得到客服部成片瞩目，乔教主的光临也让各大技术部门顶礼膜拜，但现在都骄傲自家老板在这样的大佬面前丝毫不落下风。 展览厅的无人机表演飞手，让乔布什和皮特轻而易举的就感受到了这种新鲜玩意儿的未来市场。 而微软、多普塔、古歌、企鹅等几家手机研发部门扎堆儿在一起的规模，则让乔布什难得的呆滞下！ 内心可能在法克谢特一大片，光是HPC自己跟多普塔由孙兴平带领的工程师就有四百多人！ 更别说微软移动互联网研究院现在规划的是全球最大一个，正在使劲招兵买马！ 古歌和企鹅联合研发中心相对人数最少，但目前的成果又是最强的。 看着很少对外展示的上百款智能手机研发样机，乔布什终于只能承认，自己曾经完全忽视的亚洲，特别是中国。 居然不声不响的早就展开了对智能手机的全面投入。 赵德柱和孙兴平偷偷对下眼色。 其实那些样机，基本上都是HPC的作品。 多普塔这几年一直延续着诺克鸭那种多机型战略，一年要推出十多个款，反正也不知道那年头的企业家是什么个思路，现在连赵德柱这文盲都知道，一年出一款，模具、物料各方面成本都能大降啊。 但真正开启了这种一年一款战略的乔教主，默默的拿起好几款Q1的失败样机，摩挲着上面那各种失败打磨调整的痕迹。 转头对赵德柱：“你是怎么构想这个产品的呢？从哪里找到的灵感？” 言语间竟然有点羡慕。 赵德柱讨厌极了：“啊，我做了个梦，就梦到了！” 易妈妈翻译的时候，表情可真美！ 皮特后来写自传都提到这一刻，温厚如他，也好想把赵德柱摁在地上打一顿！ 正文 784、我的世界，我的规则 只有经历过研发的人，才知道艰难辛苦。 任何领域的研发都不容易，手机尤其。 这玩意儿横跨电子技术、工业设计、市场营销等等很多个领域。 还每个领域都在高速变化，瞬息之间都能被甩开距离那种。 所以诺克鸭那种机海战术就是因为不知道哪款会成功，才哗啦啦的在一个主板方案下做好多个外观版本。 看市场上哪个卖得好，再哗啦啦的上量铺货重点生产使劲推广。 包括HPC都是这样，孙兴平他们一年要搞十多二十个款，其中还要分直板操控型和触控操作型两种智能系统版本，复杂得要命。 天晓得是直板机好，还是触控机好？ 任何一个点都可能带来岔路口，走错一个就宣告这个款死亡。 基本上就是从苹果手机开始，一年就一个款，对不对就这一个。 试问背后决策的压力有多大！ 上一世的HPC最后就是倒在这种模式下，连续一两年推出的款式没受到市场追捧，再风光也只能黯然出场。 摩托罗拉、诺克鸭等等等一系列巨头，也是被这种模式拖垮。 唯有三星时不时的掉链子，但还好一般第二年能补起来。 又靠着财大气粗搞多系列战术，才打开了市场。 但苹果手机却能历经十几年都还屹立不倒。 这一切其实都是乔布什在前面四五代打下的基础，后面基本上都是在吃老本。 在这个摩尔定律、吉尔定律、库兹韦尔定律、麦特卡尔夫定律满天飞的时代。 老本厚到能吃十几年。 就问牛逼不。 哪怕赵德柱现在抢了第一步先机，都不敢说自己能抢到这种老本厚度。 因为乔布什这套是蕴含了整个设计思维、创作理念，有血有肉的从外观到系统的每个细节围绕灵魂来做，后面多少代的iphone都是在这几处上小敲小打，没谁敢推翻了重新做。 而赵德柱不过是徒有其型的外表，然后尽可能按照自己的回忆体验、修改系统操控。 实质上还是由外及内的拼凑，跟乔布什那种先有灵魂再由内而外推导完成的就是两码事儿。 但不服不行，乔布什看着手里的样机，这是个前后两块玻璃，不得不在下面吊着仨按键线的试验品，遮掉那几根线就是十年后完全取消物理按键的智能机了。 也无比契合乔布什对智能机的审美。 可他还只是在构想，赵德柱这边的研发机构已经做出来，并且妥协出了最后的成品。 这就是赵德柱代表的中国人惯有思路，尽可能好，但如果遇见难以逾越的困难，我们就迂回下，或者打点折扣，因为我们的目的是完成这个东西，先出个八九成的成品，解决有无问题，再慢慢解决最后的完善，没准儿过几年就全面升级了，这样才能可持续性发展。 乔布什并不代表欧美的思路，反正他就是遇强则强，打不下来就反复打，哪怕因此让整个工程暂停等待都不惜代价。 这时候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病，也忘记了在江州，无比可惜的摇头：“为什么要设置三个按键，我们可以指导用户养成任何习惯的，一个就足够美观了。” 赵德柱笑：“第一，相比让消费者花时间去养成习惯，三个键能更简单上手，第二，如果一个圆键在这里，那就要在玻璃上开孔，废品率会暴增，花这点时间，也许一两年的时机就错过了。” 传说苹果4，就是为了解决那个按键孔和上部的听筒孔良品率，硬拖了不少时间。 哪怕十年后，很多厂家也是在前摄像头开孔、玻璃面开孔等等细节问题被拖住脚步。 乔布什严肃的摇头：“漏、漏、漏……” 可没等他长篇大论，赵德柱截断：“这里，我做主。” 这是他极少数能听懂的英文吧。 所以回应得很快，语调不高，但平和而毋庸置疑。 这一刻，给周围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在苹果一言九鼎的乔布什，诧异抬头，回到现实，回到站在中国这个时刻，听易妈妈用非常具有影视腔调的表达传递。 也许专业术语上易妈妈会听不懂，好歹在花旗国生活了那么些年，日常对话她就太熟练了。 戏剧出身的她陪着女儿又经历那么多影视发声培训：“买沃德，爱如哦。” 如果换个正儿八经的翻译，或者皮特、老雷多半不会这么翻。 哪怕用个买尾，形容按照我的方式来，也没如哦这词儿霸气，美俚语里面更多是年轻人爱用这词儿，强调我的规则。 前几年中国手机部门正好做个一个风靡全国的广告，我的地盘我做主。 其实就是主打手机娱乐，拍照、音乐等等功能。 但那时候没有智能机这么强大完善的功能，只能在极少数带摄像头的花里胡哨手机上实现。 这就好比你要看电视里播放的大片、玩里面的游戏，你会在乎电视机本身外观吗？ 起码不能把重心全都放在电视机外观设计，而播放画质、卡顿这些核心问题却糊弄吧？ 这就是摩托罗拉、诺克鸭他们大概明白手机要朝着娱乐化来整合，却选错了方向，娱乐外观设计去了。 真正搞懂了手机娱乐方向的乔布什，还先拿IPOD音乐播放器试水。 现在看着年轻飞扬，一点都不客气不留面儿的东方年轻人，依旧轻轻摇头。 赵德柱不跟他掰，却把注意力转向站在孙兴平旁边的老雷：“其实只要共事工作，我并不强势，无论无人机方面的姜滔滔，WB软件方面主导的晓龙，其他任何一家公司，我更多充当的是体验官角色，我这方面很敏感的，其他还是你们来吧，不打扰了，老雷有空来我那边聊天啊。” 的确敏感，从老雷还在适应的表情露出讶色，赵德柱就知道不要束缚这位的手脚，马上离开。 如果他再强调这是自己的地盘，很可能让老雷没法做事。 真的说走就走，摆摆手就掉头出去了。 殊不知这在皮特、乔布什这种级别的CEO看来，简直非同凡响！ 明明是他带队做出了Q1手机这样的成功产品，却说放手就放手，特别是放给一个新加入的高层。 这可是动辄几亿几十亿的项目啊！ 这么放心？ 皮特看眼明显满脸震撼的老雷，若有所思的就跟着赵德柱也出去了。 反正乔教主那种在科技公司无与伦比的光芒，这会儿真的被赵德柱压得黯然失色。 能呆在研发和中心的都是高手，多普塔、企鹅、古歌的工程师、程序员。 右岸的居多，从花旗跟鹏圳调来的也不少。 对乔布什都是顶礼膜拜的小米地，现在却惊觉似乎光环也不过如此。 纷纷安静的看着大神，看乔布什极为缓慢的放下那台样机，又拿起旁边最接近成品的三按键版本。 似乎在检讨，自己是不是就这样错过了时机。 如果自己去年稍微少纠结某些细节，就超过了Q1抢先上市。 也许整个场面就完全不同了，起码他不会在发布会上崩溃。 但他怎么知道在遥远的东方，这么偷偷崛起个竞争者呢。 如果说他上半生最大的敌人是老盖，很显然下半生的宿命就是东方查尔斯。 可以他的性格，在没有看见失败之前，又怎么可能不追求完美？ 所以在场这么多研发人员，看着乔教主站在那好久，根本不知道他脑海里面在翻腾什么。 大家也不敢打扰啊，然后看那削瘦的身材轻轻一歪，倒下去了！ 现场大乱！ 还好老雷和孙兴平站得近，一把扶住人，易妈妈反应快，跳开就摸手机给赵德柱打电话。 赵德柱第一反应就是：“卧槽，这老家伙不是来碰瓷儿的吧？监控！我那研发中心装了监控吗？” 话说他这一路走来，搞得好多人晕厥吐血了！ 可能有些人是借着这场面来遁去，老乔绝对是真的。 叫来赵德柱，还不是马上呼叫救护车，往江州最好的医院送。 他也再给老林打个电话：“这回是真的发病了，倒在产业园，赶紧给想点办法啊，我们是搞科技，真不是搞医学的。” 老林哂笑：“我也不是学医的啊，先把市领导的保健医生组派过去让局面重视起来，平京的专家组有眉目了，我催促一下吧。” 的确是局面不到急迫，按部就班的很多事情也没法这么快搞定。 传说中的御医真的来了。 正文 785、就是神仙之术 其实赵德柱为什么会吹这个牛逼，说自己跟朋友去内华达的时候，远远看了下就知道乔布什有病。 他好歹也是当过拆二代，乱七八糟的暴发户圈子之类也混迹过。 就跟乡下农民猜皇上也是用金扁担那样，听人故弄玄虚的八卦过，中医最顶尖的都在平京，那真是看一眼摸一把就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才半信半疑的问老林去张罗下。 又不是为自己爹妈的私人关系，乔布什这地位可非同一般。 要是能救一命，绝对算国际友人吧。 这老小子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人品没得说。 赵德柱就是这么相信祖国妈妈。 结果国家队还真没让他失望。 说什么专家组，来的就一个人，还是赶着下午五六点的航班过来。 赵德柱专门派了个车队去接，浩浩荡荡的就带回一位芃医生。 保建组的医生一听是赣西芃家，都不吭声了。 四十多岁其貌不扬，就跟任何出差的中年男人没区别，提个小公文包。 没换白大褂也没架子，干净利落的要求乔老头站起来赤脚走两步。 因为乔布什在救护车上就醒了，强烈抗拒那些戴在手上胸前的心电血压监测设备，又折返产业园！ 还是保健组的中医给他把把脉。 那会儿就有点离谱，保健组的老中医派头了，把住乔帮主的手腕，居然把手指在那跟跳舞似的轻弹！ 弦脉的脉象呀！ 得出来的结论是晕眩问题不大，气血攻心，还有点低血糖，更主要是最近摄入量不够导致，问题在肝脏需要调理，有大问题。 保健组其他几位医生看不到各种仪器仪表监测数据，也没有CT、X光、查血等指标参考，还真没法对这种倔强又尊贵的病人诊断。 最后扶到赵德柱的办公层等候平京来的专家。 这大半天时间里，乔布什就开始向这位老中医请教这脉象是怎么回事。 人家也没什么可藏私的，挺普通的脉象歌诀写出来，配合易妈妈这颇有古文功底的翻译解说。 还现场教学怎么把脉。 赵德柱就看见信禅宗佛教的乔布什很快进入角色，打坐入定般轻轻摸着自己的另只手脉搏，感知老中医讲的脉象。 就这么感知了一天！ 精神头还真是好了些。 但那位老中医在偷偷对赵德柱摇头，示意不乐观。 而且这种倔强的老病人他们见得多，很难搞。 芃医生就不同了，摸脉都没有，站在那看乔布什走了两圈，然后说：“你可以回花旗去拍个片，胰脏后面长了个东西，虽然已经切除了，但又转移到了肝脏上面，大概率是恶性的，抓紧时间治，我推荐个人给你。” 说完转身在赵德柱的办公桌上随便拿了张纸，龙飞凤舞的写了个名字和电话号码。 然后就对接待他上来的李媛媛笑笑：“谢谢，请安排我到机场回平京，我还有其他的病人安排。” 现场可能有十来个人吧，产业园新建的医院医生根本排不上号，保健组有三位医生在，皮特和赵德柱谈了大半天已经走了。 剩下华裔工程师、易妈妈，还有正在跟赵德柱谈论工作的几位高层。 全都和赵德柱一起目瞪口呆。 最震惊的当然是乔布什。 听易妈妈给他翻译了这几句话以后，连喊几声：“豪？豪？！” 怎么呀？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03年就是照片诊断出胰脏有囊肿以后，他开始马尿牛粪疗法、通灵冥想啥的，搞了一年多，不见丝毫好转。 才去做了手术切除胰脏。 当时主刀的医生在花旗都是顶级的，也宣称彻底解决了。 但事实证明似乎不是那样，可这两年检查了几次找不到原因，甚至还为此切除了十二指肠以后，乔布什就有点不耐烦和习惯性的厌恶起医学权威来。 也就是在这个阶段，他说出那句著名的:“如果你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中最后一天去生活的话，那么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是正确的。” 把每一天都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来拼争，也许才有了苹果伟业。 某种意义上正是这场肿瘤癌症，逼出了他所有的潜力。 现场只有乔布什自己才清楚，这被当成是苹果高层绝密的治疗过程，是真的！ 中国人真特么的神奇！ 前有赵德柱好像做了个梦，就把他意识中似像非像的手机打磨凝结出来。 后有这两位神乎其技的医生，一个靠手摸就知道他肝脏有问题，一个则只是看看，结论就如此清晰。 你特么的眼睛是X光还是CT啊？ 花旗国医生死活没找到病灶在肝脏上面！ 赵德柱强忍邀请这位给自己老婆女儿、老爸老妈看一眼的冲动，示意媛媛马上安排订票。 自己则亲手从抽屉拿包现金，陪着芃医生送上电梯，都不敢多问。 这会儿他也有点理解老马，拿了十亿美元投资以后，开始信神信鬼信大师的缘由了。 上升到一定层面，真的会看见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就好像电竞迷们奉为神明的电竞高手，在赵德柱这里就稀松平常。 天子脚下，医术国手不很正常么。 况且那位保健组的老中医还帮同行解释了：“不管外界怎么骂中医，误解传统，顶尖的就是大仙，两千年治病的基数，沉淀下来就是西医难以企及的临床样本，所以在中国，医学到现在也不是科学，中国科学院没这部分，我们单独叫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科学这四个字连读，不能拆开理解，我们治病讲灵感的。” 赵文盲懂个屁的连读不连读有啥区别呀：“这写的谁？” 就是鬼画桃符，外人很难看懂的那种。 老中医高山仰止：“哦哦，平京师家老大！他的肿瘤方子能救命，这电话号码我也悄悄记一个啊，他妹妹是不孕不育的高手……” 赵德柱心里又怦然心动了下，老婆这事儿…… 摁下去，学会控制欲望的赵德柱悄悄摁下去。 这就是一个接一个的诱惑。 他从没想过要给自己看病，能够重活一世，真是多一天都幸福。 孩子这方面听天由命。 就像他现在拼命的做好事，拉扯那些希望改变命运的人，都是为家人祈福。 别以为富可敌国、权势过人就无法无天。 主要还是舍不得龙芷羽这39岁的年纪，还要去当高龄产妇。 何必呢。 看过奚莲颖怀胎十月，就知道每个母亲都经历了受难。 顺其自然吧：“今天邀请芃医生过来都真是浪费时间，那就麻烦您给陪着他去平京看师医生，开方子的诊费、药费都在我这里报账，或者我安排位财务跟着您二位去付钱，您的费用当然也请收下，把这位贵宾照顾好。” 老中医连忙感谢：“芃家这一招一天也就能看十来个不走眼，老了一天只能看几个，外姓弟子都跟着学，可就是学不来，有些天赋特质的东西很玄妙，师家的技艺也是。” 所以能有机会去跟顶尖大仙交流，他才是觉得珍贵，连连说好的打电话去了。 他们那套切口行话，别人也不懂啊。 赵德柱这才转头面对老乔：“怎么样，刚才这位医生是中国最顶尖的望，他就只负责望这一眼，治是别的人，但也是中国最顶尖的，可能要喝些很苦的药水，你不信呢，就回花旗去，要是相信就跟这位去平京，看病拿药，费用都算我的，我们中国人就是这个态度，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说完这话还自己偷笑，怎么有点少数民族的口吻呢？ 讳疾忌医可能说的就是乔布什这种心态。 但见证了芃医生这神奇的诊法，没见识的乔教主还是被震撼了。 连连询问身边华裔工程师和易妈妈，都表示没见过这种最顶级的招式，但又都劝他还是可以试一试，不然就是回花旗国最好的医院做诊疗。 这句话触动了乔布什。 以他的财力势力，在花旗国能够找到全世界最好的西医治疗手段。 其实过去一两年，他的诊疗医生都把责任归咎到乔布什自己搞马粪牛尿、灵媒治疗的那几个月时间被浪费了。 本来在03年发现后立刻切除胰腺部分，治愈效果绝对是百分百！ 花旗医生是这么表达的。 可我怎么会错呢？ 乔布什最烦就是这种自我怀疑的心态。 更主要还是他内心最重要的支撑，iphone的研发上市，在今年崩盘。 实际上上一世乔布什也是差不多08年以后才开始重新恶化病情。 现在明显提前。 说明他内心已经在放弃了。 这一世从来没有放弃过的他，怼微软、怼好莱坞、怼肿瘤的乔教主，终于在内心承认自己败了。 整个人都有点垮掉。 听完翻译他一言不发。 老中医已经联系上师医生，悄悄附耳在赵德柱这里轻声叮嘱好。 就示意自己的同事们撤退去准备，还要交差。 其他人也都跟着走了，只留下易妈妈站在赵德柱身边：“等他思考下吧，欧美人总体来说还是不相信中医，特别是中草药看起来就更像巫术……” 这时候乔布什却抬起头：“你陪着我去治病吧，我把皮尔斯给你。” ？那家动画公司不是卖掉了么？ 正文 786、渣男本男了 是卖给迪士尼了。 但乔布什没拿到钱。 迪士尼给的股份，用自家百分之十三的股份换了皮尔斯成为子公司。 乔布什也由此成为迪士尼的最大个人股东。 价值七十五亿美金…… 换这条命。 赵德柱能说不去？ 屁颠颠的立刻就跟上了。 这种事情上面他从来都没有风骨，拿到手里才是肥肉。 但他不要迪士尼的股份，也不要美金，只要在鹏圳设立动画基地。 这话他拿去跟国内的老板甚至官员们说，多半都会揣测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有什么掩藏起来的诡秘心思小算盘。 可面对老盖、老乔这种级别的顶尖级大佬，人家就反而会高看一眼。 还是那句话，无私，就会显得伟大。 在飞往平京的航班途中，老乔尽可能细致的给赵德柱掰开讲解整个交易过程。 有点托付的意思，毕竟他也不知道这喝草药的治疗过程能不能成啊。 “首先皮尔斯和迪士尼是有很多合作合同才建立起来的，所以每部皮尔斯的作品都有打着迪士尼的标签，可两者之间的商业矛盾越来越多……” 简单点说就是皮尔斯这种全电脑制作动画电影的模式太惊人，动摇了迪士尼在全世界的动画霸主地位。 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乔布什看不起迪士尼CEO：“那就是坨狗屎，我看见他们那些矫揉造作的东西就觉得恶心！所以去年合约到期前我就没打算续约了，但在合约到期前，他们换了新CEO，秉承打不过就买的庸俗套路，完成了这次收购，我也想通过这次收购获得大量迪士尼的版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赵德柱办公室，就体现出来还是易妈妈做翻译比较靠谱。 毕竟其他任何人可能都会被这其中巨大的商业利益驱动，干出不可控的事情，皮特、老雷这样的枭雄更不能参与，连乔布什那位华裔工程师都被要求留在产业园好好熟悉了解这边的情况。 很明显乔布什可能要在中国呆些日子，他这样的人，轻车简行不过是玩文艺风，稍微几天就会有大量的工作堆积如山，一个庞大的苹果工作团队已经准备上路，先到平京会合。 所以在机场贵宾接待室都是易妈妈全程翻译，等上了飞机，她更是独占两位老板后面的公务舱坐席，凑在两张椅子间翻译。 分量太重了。 沈佳凝和周梦霞都要坐到过道那边，充当临时保镖隔离。 龙芷羽送到机场边，叮嘱老公和闺蜜早去早回，老蒙的湘南校务团要回来考察了，忙得很。 赵德柱也琢磨着看个病能多久，抓药回江州吃呗。 这会儿点点头：“我也为智能手机收购了大量影视资源，足够的内容，才能保证手机有资源。” 乔布什满意：“很多蠢货根本意识不到这点，亚马森的贝尔斯之前很低价格就把许多CD的版权卖给我，我都忍不住提醒他，ipod将会大大降低他的CD销量！” 赵德柱也哈哈笑：“对，那就是个蠢货，到今天，我们都已经证明了手机才是移动互联网的终端，下一步应该发展什么？屏幕稍微大点的平板电脑啊，这个蠢货居然去做掌上阅读器，还忽悠人，看那个看久了不伤害眼睛……” 乔布什吃了一惊：“你也觉得应该发展平板电脑？哇哦，你怎么知道贝尔斯在搞掌上阅读器，他打算把这当成移动互联网终端？真是个蠢货！” 有人说建立友谊的最简单快捷方式，就是有个共同鄙夷的人。 于是十多年以后超越所有人，成为世界首富的亚马森老板，无辜的充当了这个角色。 赵德柱撒谎已经成了精，也只有在老婆面前才会不由自主的抬左手，其他时候张口就来：“我跟微软合作TiTa，有工程师是从亚马森跳槽过来，提到过这个信息。” 乔布什哪里想得到，去年赵德柱还在信誓旦旦的给佩奇说他有卧底在苹果呢。 这会儿真是嗤笑的摇摇头：“那就是个蠢货，他这么做的目的肯定是认为掌上阅读器可以抵御智能手机上的各种APP入侵，以为这就是护城河吗？只有手机和平板电脑才是未来的一切终端，包括掌上阅读……对，你对平板电脑有什么看法吗，不介意的话，我想跟你共享我们的思路，我保证我不会盗窃你的思想。” 哦，这个看法就太多了，ipad出来的时候赵德柱也不记得老乔挂了没有。 他还是故弄玄虚的想了想，用深沉的语气：“我有个即将满三岁的女儿，我想象的未来世界，她应该可以对着平板电脑学习很多很多的东西，全世界各行各业的老师都可以在平板电脑的摄像头面前，给成千上万的孩子传授原本只属于极少数人的那些美好东西……” 对的，对赵德柱来说，ipad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有那么两三年好像是个时髦玩意儿的到处都在买来打打游戏啥的，可后来ipad就彻底变成了网课终端，对比智能手机唯一优势就在于屏幕较大的ipad，既没达到生产工具的工作设想，也没成为新一代的游戏机，唯独在教学上有点用。 易妈妈翻译的时候，已经带着崇拜的语气。 也许平日里看见隔壁两口子成天鸡毛蒜皮的不觉得，这一刻才深深明白了赵德柱为什么可以站在科技之巅。 乔布什近在咫尺的看着东方小子的面部表情，震撼了：“我明白，我也有孩子，我知道你的感受了！我原以为应该走办公用途的……” 赵德柱既然从老乔那里即将得到一大笔资源，现在也不吝于提升下自己的价值，人家都先款了，怎么也要后货下：“不不不，办公用途是个伪命题，平板电脑始终要输入，手写要笔，敲击要键盘，始终比不过笔记本电脑，这是无法替代的，优势也就是操控简单的上网，还有我们海量的APP。” 结果他没想到乔布什笑眯眯的反问：“就像你知道亚马森在搞掌上阅读器一样，我也知道有几家电脑厂商，正在密谋串联推出Netbook，上网本，你知道吗？” 语气都变得有点玩味。 赵德柱真是竭尽全力的回忆了下，对不起，他对这种东西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和前妻根本就不是文化人，连笔记本电脑都只买过一台外星人装逼打游戏，只能茫然的摇摇头。 乔布什终于开心了下，感觉赵德柱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压低声音：“其实就是电脑厂商的移动互联网思维，一台低配置但非常小巧轻便的便携式笔记本电脑，可以上网、收发邮件、即时通信，还能播放视频和音乐，尺寸在7到10寸之间，明白这价值吗？” 赵德柱真是一激灵！ 卧槽，真是到处都有人在琢磨！ 好比手里有点电视行政关系，又有同轴电缆技术的甄跃进，就想搞娱乐机顶盒，有网游技术的陈半桥就搞游戏盒子，亚马森搞掌上阅读器，目的都一样！ 建立一个自己能控制的上网终端，可以到千家万户，颠覆电脑一统天下的局面。 谁成了，谁就是下一代全世界的霸主！ 看看，这就是乔布什他们的思维逻辑，他们的视野高度。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甄跃进和陈半桥都是厉害的。 但他们都选错了方向。 王凤莲选对了方向，却没那个高度，她仅仅想的是个带手机功能的PDA. 而还想更上一层楼的电脑厂商，他们的思路就是把现有电脑缩小再缩小，缩小到PDA这么大，不就成了新一代的终端？ 赵德柱笑了：“手机吊打一切上网本，连路边卖菜的老婆婆都能用手机看电视电影，她可不会使用笔记本电脑，这就是手机和平板电脑的特点，简单好用，平板电脑就应该是个放大的手机，唯一优势就是屏幕稍大点，那就堵住了所有上网终端的大小屏幕。” 乔布什这才露出狰狞的爪牙，那掩藏在他看似虚弱或者文艺外表下的霸气：“实际上01年我们就搞出来平板电脑的原型了，现在既然Netbook想伸手染指移动互联网市场，我们就把ipad拿出来击溃他们！” 赵德柱鼓掌：“好！” 乔布什满意的伸出手：“你这就是答应跟我合作ipad了？” 赵德柱手都握住了，才听见易妈妈激动的翻译，有点凝固，嗯？ 我们不是在谈论皮尔斯动画影业的事情么，怎么忽然就谈到了合作ipad…… 不是，我跟古歌合作手机硬件，和微软合作新一代系统，又跟苹果合作ipad，这算是三姓家奴不……不对。 一女三嫁，也不对。 海王！ 渣男！ 这才比较贴切嘛。 正文 787、什么叫胸襟和担当 还不止呐。 要跟迪士尼合作动画片呢。 乔布什来到中国已经大约48小时。 似乎每一分钟都没浪费。 他看到了传说中最接近世界水准的国际化大都市，虽然他没走出沪海机场，但在江州看到全新的中国化科技产业园，已经超乎他想象中的亚洲大国模样。 更吃惊的应该是那灯火通明的“学院山”，还有那山上充满活力的成群结队年轻人。 赵德柱就像他们中的一员，到他们这个百亿富豪俱乐部的地位，却还住在他隔壁那种很普通的小楼。 在花旗国这也就是最基本的中产阶级以下住房吧。 而且赵德柱身上既看不到穿金戴银的富贵铜臭味，也没有传统科研技术人员的严谨刻板。 非常另类的做派，却莫名的很得乔布什喜欢。 作为一个非常彻底的反权威嬉皮士出身，乔布什更愿意把自己的工作称之为是艺术创作。 赵德柱那种不问技术来源只要细节结果的体验风格，在乔布什看来，也许是另外一种异曲同工的道路。 这就仿佛欧阳锋练蛤蟆功到了极致，还是被黄药师打败，本来垂头丧气，却被提醒要是倒着练没准儿就能出奇迹。 情绪就开始上来了。 更何况赵德柱不但让他看见了影视动画专业的摊子，还让他见识到什么是中医的神奇。 这两头都证明了赵德柱看似吊儿郎当的外表下，做的都是真实事。 这两样也恰恰都是乔布什认可的重点。 他厌恶欧美商业气息和宗教那套虚伪的东西，对东方抱有很稳定的特殊好感，只是对中国有偏见。 起码赵德柱让他认识到这是种偏见。 原以为是意识形态下的区别，却看见个蓬勃生机的中国。 特别是西南学院那种有点与众不同的教学方式。 易妈妈功劳不小。 经历过中西方基础教育的她，为什么最后还是要把女儿送回中国读大学。 跟那个时代几乎都是想方设法出去留学正好反过来，其实中间是有考量的。 西南学院最大的特点是先囫囵吞枣的把人招进来，除了电竞选手和部分热爱电游事业的学生，其他基本上都是先一起到工地体验生活，上文化大课之余，自由选择到底应该走哪条职业道路。 这是易妈妈给乔布什重点提到的特色。 教育的价值不是为了功利的实现父母梦想和期望，而是在唤醒每个孩子心中的潜能，帮助他们找到隐藏在体内使命和人生注定要做的那件事。 这句话有水平吧。 把赵德柱和龙芷羽以前先把学生骗进来，再凑专业的做法，套上件光彩外衣。 这是老蒙或者老徐他们都说不出来的高情商话术啊。 电商可以自由创业，也可以跟着公司做事，物流更有广阔前景，无人机有飞手、生产线骨干两大类，电子游戏设计跟动画设计也是混合筛选，走的都是中低端人海战术需要的技术人才路子。 偏偏易妈妈这个跟着女儿在花旗想进好莱坞好几年，又回来拍过好几年戏的星妈，懂技术的皮毛啊。 迪士尼和皮尔斯的区别在哪，赵德柱不懂，易妈妈懂。 前者简单的说就是每一秒24张手绘的画，唐老鸭米老鼠都是这么一张张画出来的，每个动作由无数张画顺序排列，直到最近才开始引进电脑，但也只是把画纸画笔变成电子绘图板，减少很多工作量，但原理是一样的，包括焦盆那么多著名的动画工作室，都是这种模式。 所以在顶级大师定下主题，画师们画出分镜头之后，还需要大量的动画助理画中间的连接场景跟动作。 这就是高职人才的去处。 如果这部分全都用美术学院的学生，成本太高，也是人才的浪费。 高职画师刚刚好。 很多游戏里面也是这个道理。 而皮尔斯推翻的就是这种模式，做个巴斯光年的电脑建模，然后设定手臂抬起来，唰，电脑自动运算完成，跑几步，唰，自动完成。 恐怖吧？ 只要有顶级艺术家配合电脑动画专家就够了。 但要达到这个唰的运算速度，设备就贵得要命，皮尔斯工作室的设备以亿美元来算，还经常要升级，可以为了做什么特效专门开发设计个软件甚至服务器那种。 而赵德柱他们选择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唰分拆成很多个小文件，用很多台不那么贵的电脑来运算，搭配很多普通高职技术人员。 就是欧美国家最贵的人力资源，在中国用高职技术人员来替代。 因为就像电脑要解决个端茶倒水都得多复杂的技术，但中东国家训练有素的仆人可以做得比电脑好很多倍。 用传统的那种大师、画师、助理三级模式，来弥补现在的电脑制作技术。 算是在两者之间找到个折中点。 影视专业除了老徐的群演，小刀打理的歌唱，易妈妈主导的舞蹈戏曲，另一部分就是万庆悦作为美院动画专业的系主任，过来开发的高职动画体系。 平时内部开会谈到这些，都很熟悉了。 但在乔布什听来，这活脱脱的就是赵德柱那套商业哲学啊。 以前他是瞧不起这种做法的，但现在人家胜了，很明显还会持续的胜下去！ 抵达平京的时候，乔布什已经给赵德柱说得很清楚，自从皮尔斯去年被卖给迪士尼以后，很明显被打压限制，他也在考虑找个什么办法扭转这种局面。 引入东方色彩、开拓东方市场，这似乎是个不错的点子。 既然赵德柱出乎他意料，又在他意料中的拒绝了直接接盘那价值七十亿美金的股份，那就用来推动皮尔斯团队开发新电影了。 用乔布什那精湛的微操技术来形容就是：“我用股权抵押吸引风投，拍摄价值七十亿美金投资总量的动画电影，看看我们能不能重新打造出一个新的动画好莱坞！” 当年他可是用一千万美金收购了刚做出星球大战的皮尔斯，然后二十年时间卖出七百倍的高价！ 这得是什么样的巅峰级操盘能力。 看病很简单，那位师大仙就在医院坐堂，芃医生给联系方式也就是少了排队的过程，该挂专家号都不能少被黄牛赚一笔。 陪同的保健组老中医本来准备打电话摇人，赵德柱笑眯眯的叫周梦霞去买黄牛票。 给诧异的易妈妈解释：“来平京，低调点，对吧？” 经历颇多的易妈妈立刻就笑了，悄悄给赵德柱竖大拇指。 是啊，年少轻狂志得意满才是常态，但是在赵德柱这里能用钱解决的小问题就不是问题，这种毫无好处的招摇，他不干。 乔布什依旧是那身黑色高领T恤加牛仔裤、运动鞋，看赵德柱毫无富豪派头的带着他找诊室，坐到医生面前。 师大仙也轻松简单，有芃大仙的前诊，现在就只把脉，对同行客气的询问，还探讨：“中指稍微外旋上推，有疙瘩，疙瘩有圆皮，光滑内见涩，对吗？” 老中医五体投地的恭敬：“气质硬若豆，您一说就非常清晰了，肝肿瘤的标准的脉象。” 赵德柱如同听天书，每个字都懂，但合起来完全抓瞎。 所以主要看人家四五十岁的老爷们儿，修长纤细的手指，琢磨这细微感知能力，跟电竞高手们的天赋是不是也有点关联呢？ 乔布什使劲皱紧眉头观察倾听，又人生当中难得的求助眼神给易妈妈，中年美妇就低头轻声翻译。 教主震惊。 就这？ 既然有芃大仙的提示，连查血、切片化验都省了，直接开药。 自然是很多种神奇的中草药名称，真的没有藏私，人家又开导同行：“你看他这涩气外越，可见子灶，脉见滑，管可见弦，那么这几味的分量就要调配下，外籍人士我也开过不少次方，他们饮食习惯不同，这里又要调整下……” 这个赵德柱就勉强能听懂了，内心就是卧槽，真的是艺术啊？ 就像画画一样，这里添几笔那里加点什么颜色。 乔布什就仿佛看见了外星人。 当大仙的手离开他手腕后，立刻伸手自己去摸自己，大仙看见，一边笑着写方子，一边还伸手提醒他：“这里，这里……” 看看，中国人是什么胸襟！ 看完病如果不算黄牛那四位数的话，诊费就二十块。 老中医用眼神制止了赵德柱准备当面行贿，这是有售后的，以后复诊之类见面场合，有的是感谢机会。 出来捧着那一张写得宛若天书的药方，老中医跟赵德柱商量，他不要钱，就要这张药方。 结果乔布什不干，要收藏这张药方，和他的日本顶级浮世绘挂在一起。 老中医你要多少钱，给就是了。 赵德柱劝了个七位数的价，还是美元：“这是救他命的东西，就让他做个纪念，您主要是学术收藏，拿个复印件得了。” 老中医被周梦霞开成药费的美元砸翻，屁颠颠的忙着去配药。 还别说，有些珍稀药材只有平京才能买到，更是老中医这样有关系人脉的内行才能从有些药业集团的库房买到，毕竟有些东西绝迹，有些成为环保对象。 所以要在平京呆几天。 易菲晚上才来看她妈妈。 正文 788、生活也许不完满，但追求美好是永远的希望 赵德柱搞定这事儿本来就准备回家家，结果老乔说他的团队明天就到，留下来把有些手续办理了呗，可能还要去趟鹏圳，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是生命的最后一天。 这老头儿真拼！ 赵德柱只想说，我每一天都想跟家人一起过。 但这可是七十亿美元的活儿！ 留呗。 乔布什重新给自己设立了新的生活工作目标，原定的IPHONE工程让位给IPAD，整个团队和原来的平板电脑团队融合，一部分设计团队成员来中国建立研发中心，赵德柱依旧担任首席体验官，有权否定一切可能的设计细节。 然后他自己开始学中文，并且把学习把脉当成自己新的禅修项目，嗯，他已经禅修多年，公司总部的办公室两百多平方都只有个坐垫，用来打坐静心。 以前遇见各种抉择之前都是先闭目静坐，当心定下来的时候，直觉会非常的清晰、敏锐。 这是他秘诀。 低头给老婆发短信的赵德柱心想你怕是有点魔怔了。 表情就是敷衍的嗯嗯嗯。 乔布什多敏感：“你呢？你怎么选择？” 赵德柱轻松自在的摊开手：“费那么多事干嘛，上手就知道了！” 易妈妈马上翻译，却让外面进来的人一下就接上话：“哈哈，你还记得这句台词哦？” 可不是黄柏么，喜笑颜开的再重演一遍：“演什么演，直接抢不就行了吗，费那事干嘛，易姐好，赵总气色就更好了，哈哈哈，媛媛没来？” 赵德柱也贼眉鼠眼：“没，现在越发不爱出门，上回跟我全国转了一圈，觉得还是江州的东西好吃，没兴趣出差了。” 王保强就跟在后面强颜欢笑：“赵总好，易姐好，佳佳好，周周好，您也哈喽……” 易菲才刻意的和陶正并排在最后讨论着工作进来，让餐厅包间里都亮堂了很多。 兰英则跟王芳他们一起，并没抢着让自己露脸。 赵德柱先斜眼面前的：“你们两个没戏拍吗，跟着在这边凑热闹？” 黄柏嘿嘿嘿的笑：“农村戏，怎么少得了我这么帅，保强这么丑的角色呢？” 王保强就再自怨自艾的叹口气：“大哥别说二哥……” 陶正最有见识，一眼认出来世界级大佬，震惊下威尔卡姆吐拆哪儿，然后才解释：“我拿过了白露原的导演，他俩当然要来帮我，但我会注意不要压过袁琅的戏，他是个好演员。” 这话说得讲究，袁琅性格有点轴，极其认真，不是个太好合作的家伙。 但陶正很清楚这部戏得以袁琅为核心。 赵德柱顺带对几位女士点点头。 主要感谢陶正的醒目：“乔先生呢已经答应我，会连同迪士尼、皮尔斯动画工作室，一起在国内做个影视动画基地，初步想定在鹏圳，配合我们的动画高职输送大量的从业人员，前后大概七十亿美元，我就想先搞一部出来开门红。” 谁听了这个敢不惊？ 保镖都不由自主的把门口守得严实点，怕有人破坏这么大的事情。 周梦霞忍不住捂胸口，只有沈佳凝充耳未闻的挨着倒茶，最后更是细心的坐在大圆桌旁边的小几边调理那套茶具，进来就看见人家摆在高级包房的这套东西，喜欢得很，要了开水自己泡制，茶叶都是随身带了的。 正好易菲悄悄给母亲做了几个鬼脸，听不懂语言的乔布什，就环顾了下，注意到这个之前很不显眼的泡茶姑娘，竟然带着他很亲近的淡然。 相比之下，易菲都是假淡然，虽然没说话，坐下来连目光都没朝赵德柱那边看。 她妈满是无奈的看女儿，看那爽乌亮的眼眸晶莹透澈宛如两潭秋水般对着自己，却根本没焦点，反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了。 略微有点招风的耳朵，还抖动呢。 当然也就她注意到女儿，连兰英这会儿都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不认识这外国老头儿是谁呀。 黄柏和王保强他们已经忍不住使劲拨头发了，陶正没头发也抹光头：“真的？” 赵德柱有打算：“拍个孙悟空或者哪吒的，剧情完全可以不按照传说来，呃呃呃，哪吒！拍他自力更生，求他爹，求师父，求谁都不如求自己，对吗，好像孙悟空也可以的，我要这……老陶你导，哥几个配音会吧……” 黄柏满脸夸张的羞涩：“我就是电影学院配音专业的高职生啊。” 那就行了，赵德柱就跟在讨论桌上的菜似的：“预算两亿……美金夸张了点吧，但我们要挂着迪士尼的牌子去全世界卖，包含发行费用嘛，就要摆出这个档次来，对！我可去特么的，凭什么尽是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漫威，上我们的英雄传说，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中国古典神话！” 陶正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搓手了：“沪海，把这个基地放在沪海，我保证帮你争取所有能争取到的政策，我们戏剧学院绝对全力支持。” 赵德柱的主意的是：“靠近HK嘛，我们可以尽量吸引HK的人才，很可能这部分要挂在水果传媒的旗下。” 因为是跟花旗迪士尼合作啊，如果是HK的传媒公司，这事儿就没那么敏感。 内地区别就太大了。 赵德柱对这么非常在意。 可桌上几人立刻忍不住看水果传媒董事长，这下连兰英都看出来易菲的魂不守舍了，连忙轻轻伸手扯下她的衣服。 易菲才啊：“水果传媒……啊？水果传媒怎么？” 可能除了王保强，其他连王芳和保镖们都心知肚明了。 赵德柱尽量平淡的示意下保镖堵住门，才稍微压低点声音：“趁着老爷子听不懂，迪士尼投资合作一家HK公司会省去很多很多的麻烦，而且我是真想在HK放下根金箍棒，扎在那让人翻不了浪……” 这话恐怕就只有他懂了。 陶正也就不争论，探讨起白露原、兰姐这两部电影的筹备工作，相比之下白露原担负了太多太多额外的东西，压力巨大，筹备投资可能在五千万到八千万之间的拍摄成本，也吸引来了不少投资方，但基本上都是奔着想得奖，不看好票房。 反倒是兰姐很轻松，沪海小保姆从解放前就一直陪伴家庭到八九十年代的依旧有，赵德柱居然提出这个题材，让陶正非常非常惊讶，又很爽！ 感受多得要命：“我小时候隔壁有个邻居，那就是做过大户人家的仆人，老爷子的和蔼而威严的跟别人保持距离，老太婆看不起我们这种新市民，总是跑来指导我们工作，家具不对，吃的也不对，吃西餐不叫西餐，那叫吃大餐，另一家的医生就有保姆，那些年肯定要解放不允许压迫剥削的，但阿姨没有家啊，那真是当家人一样看待，无论怎么批斗，她都不吭声不说东家半个坏字，连她一起批斗，也默默的照顾一大家子，人家喜欢砸家里的墨水泼床上，她就把墨水都倒了，玻璃的包起来防碎，就连审问她的时候，都慢慢淘米做一家人的饭菜，无论如何都坚持叫先生和太太，然后单独开伙，永远都用自己的碗，慢慢在厨房里吃……” 赵德柱只能说文化人，把这些细节抓得太到位了！ 竖大拇指：“我唯一的建议就是回避那一段，我们不是来骂时代变化的，而是新时代下又该怎么适应调整，要温馨，有趣，好笑又忍不住落泪。” 陶正鼓掌：“所以不好意思，这部戏我就自己跟兰姐拍了，我非常喜欢，现在剧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下个月我们就回沪海准备开拍……” 乔布什终于找易妈妈询问现在谈论的话题，易妈妈就问陶正要来剧本梗概，给乔教主简单的翻译讲解了下。 这种文艺片果然深得乔教主的钟爱，听明白易妈妈给他解释这种解放前，解放后，再到世纪末的三大段变化，但现在只取最后一小段保姆老去，跟小少爷相依为命的温情故事。 易妈妈比女儿心思灵动多了：“查尔斯一贯以来的艺术态度就是追求美好，用我们中国人的哲学来说就是，我们画不出那个完美的圆，但它是存在的。” 完美主义者乔布什，真正震惊了。 七十亿美元的交易甚至他自己生命的终结，都没有这一刻感受到的震惊。 这几乎是对他所有秉持人生理念的最佳诠释。 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明白这个道理，原来在中国这么普通的吗？ 正文 789、我也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呀 赵德柱觉得自己够低调了。 本来刚才说到孙悟空的时候，他就准备高歌一首，我要这铁棒有何用啊啊，可下意识瞟眼几乎全程低头不说话的易菲。 算了，就别卖骚吧。 真收敛了没多说。 易菲也安静，就是倾听，只有到最后散场跟母亲上车的时候，被易妈妈忍不住伸手揪住耳朵，才连忙踮脚跟着母亲上子弹头。 母女俩在平京有房，但易妈妈说自己要做好这次来的翻译工作，所以还是跟着住到酒店去。 陶正、黄柏在平京也买房了，不过这段都跟王保强住在那四合院的影视公司，夜以继日的探讨剧本和剧组筹备，繁忙但超级充实，兰英最后也跟他们回四合院，主要就是来感谢下赵德柱的，感谢给她这么彻底的环境改变，一定会在这部电影里全力以赴。 赵德柱让她放松点，跟那个杜明莎学，那姑娘几乎部部影视剧都在参与，潜伏还让她拿了一连串的奖，现在成天呆在影视公司当高职生管理，她也似乎没觉得是大明星了。 易菲就站在旁边低头踢脚尖，她妈就这会儿伸手揪的。 所有人都忍笑，赶紧四散上车。 可乔布什又找赵德柱询问那个扎马尾的小姑娘泡茶是不是有什么讲究，易妈妈赶紧拽着女儿上车翻译。 赵德柱自豪啊：“茶道，别以为小焦盆的什么茶道，那都是假的，只有我们的各种茶才是讲究，回酒店给你安排上！” 沈佳凝本来到点儿就有些迷糊，可到了五星级酒店，人家肯定有茶室只是稍晚茶道师都下班了，本以为要为顶级客户马上把人叫回来。 这边自己就安排上了。 可以说除了泡茶，其他时间都迷迷糊糊的沈佳凝，一旦进入状态就让乔布什赞不绝口。 他不懂茶道，但深谙这种禅宗的境界啊。 对赵德柱都没这么周正的坐在茶案边，拒绝了易妈妈的翻译，就坐在那聚精会神的看茶艺表演，然后喝了一杯又一杯…… 赵德柱暗笑，您老爷子今晚是别想睡觉了，请易妈妈这边早点休息吧：“您也多陪陪，好久不见，明天估计他的团队跟翻译就到了，不用这么累。” 易妈妈很清楚：“我水平肯定不够，就跟着听听看，免得有误会，那……您也早点休息，小菲给赵叔叔说晚安了。” 其实易菲是落落大方的，还忍俊不禁的调皮：“叔叔晚安！” 面对这从娘胎就美到有绝对话语权的姑娘，随便卖个萌都让人心头一荡。 赵德柱赶紧摆手，看易妈妈又伸手揪住女儿耳朵上电梯。 难免心头嘀咕，易菲那小招风耳就是这样揪出来的？ 乐滋滋的想了好一会儿，周梦霞打了个呵欠，他才惊觉的摸手机拍张照片发给老婆，示意财务也回去休息了。 周梦霞摇摇西瓜头：“我来负责后面的账务签字吧，你早点去休息，上回跟着庞总我已经开始在学英语，现在还差得远，明天他的外国团队来，我也想多跟着看看。” 赵德柱欢喜的搂住抱抱说好。 周梦霞也欢喜的靠他臂弯，像兄妹一样依偎着等入禅的两位吧。 据说乔布什经常把一句：“佛教徒没有夜生活！”挂在嘴边。 但显然这回他算是遇见对手了。 除了上回二富三人和赵德柱夜谈半宿，沈佳凝坚持熬过整个泡茶之后，她基本上就没有再遇见这样的机会。 可在赵德柱突飞猛进的这三年里，换任何人可能都会懈怠，小伙伴们都各奔前程，我还天天这样日复一日的简单生活当个小前台，练习茶艺有意义吗？ 沈佳凝做到了。 真是把这件最简单的事情，反复练习无数遍，各种茶品类一次又一次的熟悉比较，也许没读过什么茶经，也没钻研过茶叶文化，就是最简单的那套韩信点兵之类功夫茶泡法，她就能泡到温度、口味、美观恰到好处。 观察品茶者的反应，再相应的调整。 真换赵德柱来喝，估计又会被美色诱惑心不在焉。 偏偏也是乔布什认真体验，认真品尝。 人家平京的五星级酒店，为了应对附庸风雅的玩家，备有各种名茶，佳佳也不问价钱，一样样的拆开给贵客比较。 二十多种名贵茶叶居然试了个遍！ 最终乔布什居然对白茶情有独钟，特别示意感觉很好。 才充满享受的品完一壶茶，双手叠在身前鞠躬感谢。 沈佳凝心满意足的收功，跟对方是不是什么名满天下的大总裁无关，就是又帮柱子做了回事，开心的打个哈欠吧。 果然，第二天一早乔布什出现的时候双眼满是血丝，差不多熬了一整夜都没睡着！ 也好，跟时差是白天的员工高层开了好几个小时的网络会议。 所以等他的庞大到两百多人的团队抵达平京的时候，关于皮尔斯接下来要如何投入到中国神话传说动画电影系列，已经基本跟迪士尼达成协议了。 上一位和乔布什相互不对眼的迪士尼CEO换掉之后，现在这位对他很尊敬，但迪士尼的商业品牌不能被皮尔斯抢走。 这是其他几乎所有股东都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所以之前就有意无意排挤皮尔斯的政策，对于挤到亚洲去做些边缘文化的东西，可以。 然后就是乔布什以七十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水果传媒七成股份，成为水果传媒最大的股东，但他也不是掏钱收购，而是用迪士尼股份置换，而这笔置换不经过迪士尼董事会，也不转移所有权，等于是抵押给水果传媒。 一跃就让水果传媒的总市值从之前两百多亿港币的股市价值，飙升到一百亿美元，约七百多亿港币！ 凭空多出几百亿港币的资金，用来让水果传媒操盘投入动画电影运营！ 庞勇在江州旁观了整场交易，感叹这才是宗师级的神操作，相比之下他之前都是小巫见大巫。 而实际上乔布什除了协助皮尔斯提供各种软件和设备之外，完全不介入管理和创作。 这让表面上交付出七成股份的易菲，依旧以董事长身份，继续掌控水果传媒话语权…… 她和兰英本来合计拥有七成五的股份，现在两人各自拿了0.3和0.2的股份，却拥有了百分之六的迪士尼股份！ 赵德柱都没想到，上一世他跳楼的时候，易菲正在为了成为迪士尼公主遭遇演艺事业中最大的滑铁卢，这一世她竟然直接成了迪士尼最大的个人股东，哪怕不是写的她名字！ 而是和乔布什共同持有……这特么更牛逼好不好。 所以董事长也全程出席了接下来的一系列签约活动。 庞勇都不得不带队后续赶到支援。 事情搞得太大了。 想低调都不行…… 苹果公司CEO到中国，宣布即将建立苹果中国，新一代产品研发中心，并且在HK收购传媒集团，推动亚洲神话传说故事的动画电影创作！ 这种事不接见下都不行啊。 如果不是接见的时候，赵德柱千叮咛万嘱咐要把动画电影产业划清界限，估计新闻里面都会一股脑播出来。 在赵德柱的说法里面，这是千差万别的两件事，前者是苹果公司作为商业团体到中国这个巨大市场来赚钱的行为，后者是有乔布什股份的迪士尼公司，到亚洲来技术扶贫，是亚洲，不是中国…… 不知道是不是有相关人士懂了这里面韬光养晦的意思。 又或者是有高人清楚这背后蕴含的深刻意义。 真把这件事低调处理了。 没怎么提HK建立亚洲动画电影创作基地的事情。 而前者苹果将在平京和江州投入近二十亿美元的研发建设资金，并且在赵德柱的建议下将苹果产品总代理权给了某东网。 让本来在观望的那位苹果手机代工厂老板，失望万分。 他一直在待价而沽，准备看苹果手机在全球销售形势如何，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搞定中国区总代理。 没想到乔布什竟然一反常态的亲自来了中国，然后推动大区公司建立。 没代工厂什么事儿了。 但整个签约仪式还是要参加呀。 于是赵德柱终于在这次平京之行，看到了跟随右岸大老板同来，一马平川的志玲姐姐！ 作为上辈子好多中年宅男的梦中女神。赵德柱都差点忘了神仙姐姐站在旁边了。 聚精会神的看得差点没流口水。 易菲难免小声总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年龄大点成熟一些？” 短板啊！ 正文 790、风情万种你别闹 之前都被接见过，又上了砖儿电视台的连播新闻，这签约仪式、庆祝酒会档次就极高。 虽然赵德柱和乔布什对这种场面都毫无兴趣。 但他俩又都很清楚这必不可少。 没有谁可以凌驾于社会之上，更不可能脱离消费群体。 依旧是那身黑色高领T恤加牛仔裤和运动鞋打扮，在到处都是华贵服饰的宴会厅里面显得是那么另类和格格不入。 可乔布什就有这个资格。 哪怕他还没因为iphone黄袍加身，赶过来的迪士尼高层、苹果高层、皮尔斯团队以及华尔街金融投资商，已经足够证明他的排面。 平京城里几乎所有IT科技公司CEO一网打尽，全都来朝圣。 其他高层挖空心思的想获得这个邀请函来一睹教主真容。 所以五六百人的酒会局面，绝对是国内近些年空前绝后的身价总和。 其中乔布什和赵德柱就占了最大的头部。 主要是这俩都属于股份散乱，每一块都价值很高，可又遮遮掩掩交叉代持相当复杂，很难计算的那种。 于是赵德柱也有随便穿的资格。 当然他也不至于学老赵穿背心人字拖，就周梦霞临时给他跑商场买了件POLO衫加休闲裤和运动鞋。 小财务都这会儿了，咬咬牙也就千把块的全身。 易妈妈看了忍笑，但还是帮忙指点别把衣领立着，好在她也一身挺符合翻译角色的灰色套裙加银色衬衫，跟赵德柱走在一起不会特别抢眼。 因为易菲作为HK水果传媒的CEO，当然要陪着乔布什跟一众迪士尼高层寒暄。 这种场面带着女伴更方便交流，易妈妈带得一手好路。 赵德柱就叫沈佳凝陪庞勇去露面。 易妈妈看着二十岁的女儿，本来距离好莱坞最顶尖的演艺机会还有非常非常遥远的距离，那是她原本从小给女儿设立的梦想，哪怕能认得这样一位两位高层可能都是梦寐以求的机会。 却想不到现在竟然以这样平起平坐的方式，穿着一身旗袍笑语晏晏。 一时间有点恍惚。 终于没能忍住低声：“谢谢你，查尔斯，谢谢你给了小菲所有的一切。” 赵德柱轻松回应：“就当是你跟我老婆的闺蜜关系，我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况且没有什么好处是白来的，委屈她了。” 易妈妈连忙：“怎么算是委屈呢，能够参与到你的事业中，本来就是小菲的荣幸……只是小菲从小没有父亲照料，这方面特别要强，一旦动了心思就……” 赵德柱截断：“我明白，她这样好的姑娘谁不喜欢呢，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老婆教会我最重要的就是克制和自控，她也肯定能学会的。” 易妈妈抬眼看身侧笔挺的年轻人，眼里也是满满的欣赏，可嘴角又不由得扯起一点点苦笑，刚要说话就看见赵德柱眼睛一亮，赶紧随着看过去。 一身露肩晚礼服的志玲姐姐带着满满的女王范儿挽着老板过来了。 必须得承认三十出头的志玲姐姐确实在颜值风情的巅峰期，特有的那种充满谦卑的礼节更是让人好感顿生。 更别提开口就是那赵德柱曾经天天在导航上面听的嗲音了。 反正赵德柱忍不住眉开眼笑。 谁看了这种级数的美女还愁眉苦脸的话，指定是有问题。 不是生理就是心理。 可那位代工大老板的情绪就不太好了，目光复杂的观察赵德柱：“祝贺赵总推出了更胜一筹的智能手机，赢得了这场战役。” 赵德柱对这位没有半点好感，无论是他的代工厂多么残酷无情，还是从大陆赚了钱还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所以连正眼都没得看：“谢谢，以后还会一直赢，小姐姐听说去年拍广告受伤，养好了么？我们这边拍广告一定不会有这么危险的项目，有兴趣吗？” 稍有血性的男人，说不定会一巴掌给赵德柱抽过去了！ 前倨后恭的语气明显的在羞辱人！ 而且刻意忽视男人的做法，简直是在当着女人挑衅。 赵德柱就是打的这种小算盘，别以为他有什么神才大略长远目光，心头不爽那老子就是要当着面打脸的。 他知道志玲姐姐这会儿应该很想嫁入豪门，自然对对方是巴结得不行，美女嘛，想当豪门太太又没什么错，谁美到这个份上，连上个台都会被人熊抱，都会很想找个依靠。 这也是他挺能理解易妈妈的原因。 长得美可不就是被围猎么。 赵德柱对这种不愿被围猎的人，其实都挺有好感的。 但志玲姐姐肯定会被这位始乱终弃。 哪怕没想抱上床，这点怜香惜玉赵德柱还是不缺的。 只是他当着易妈妈的面儿撩姐，这招也太狠了，易妈妈使劲咬嘴皮忍笑，满眼写的都是这就是你说的克制？ 志玲姐姐瞬间尴尬，尴尬得高跟鞋都能抓出个三室两厅来那种，身材都忍不住扭了下屈膝想掩饰，但她应对还是有经验：“谢谢赵先生关心，最近我的档期排得很满啦，应该没有合作的机会。” 很给自己男人面子了。 却没想到她这嗓音，瞬间让赵德柱骨头轻了三两半，燃了。 男人嘛，最怕美人儿点火。 马上挑衅加倍：“怎么样，王凤莲今年从我这里拿到的代工量已经连开六家厂，总量会超过三千万台，影响到你生意没？” 手里端着香槟杯的大老板却面不改色，哈哈大笑：“有有有，明年还请赵公子多多应承生意，我们湾海也是很有实力的。” 赵德柱内心都在学周星星战术后仰捂嘴扣牙了！ 不是吧，你这么贱？！ 我都这么打脸了，你还低声下气，能到这步的绝对不是性格软弱，这特么是扮猪吃老虎，居心不良的枭雄霸主啊！ 得往死里整！ 就这么神奇，对方越是放平姿态，在赵德柱这里就越是警惕：“不好吧，我跟HPC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很难把生意分包给其他人，而且苹果手机的产量我想一定会缩减，接下来我们主攻IPAD，小弟我一定会好好照料这个项目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德柱已经带点奸笑的口吻了！ 内心爽得一批，哈哈哈！ 你特么不就是靠着代工苹果手机才崛起的么，这一世没有了！ 乔布什固然还会继续苹果手机、IOS系统的软硬件战略，但起码这个开头炮，被安卓死死压住，微软表现都比苹果好。 代工厂那点薄利，一台手机赚几美元甚至一两美元，靠的不就是量么。 被死死压住了量，还有个屁！ 从王凤莲那里，赵德柱其实还是知道的，眼前这位最大的倚仗就是跟湾积电关系好，芯片保证率很高，这也是他做苹果代工风生水起的最大原因。 如果能够顺势逼得对方给个芯片厂，岂不美滋…… 他那点低智商才想到这里，对方已经弯道超车。 当机立断的伸手揽住志玲姐姐往前一推：“赵公子的广告你都不接，对不起，我也没法帮你了，快感谢赵公子的厚爱啊！” 应该说赵德柱还是个在社会主义长大的拆二代，易妈妈哪怕横贯中西，也大多看到的是冠冕堂皇。 哪见过这种解放前随手送人的戏码！ 志玲姐姐的脸瞬间从涨红到惨白，有刹那的摇摇欲坠，之前优雅的姿态都变成不由自主的一只手抱住另边的胳膊，竭力控制支撑住仅有的那点尊严。 赵德柱和易妈妈都看见那双动人心魄的双眸，从顾盼生姿到染红泪目只有片刻，又在勉力回收，还不敢反抗的那种。 真是我见犹怜啊。 赵德柱不会这词儿，但爪子已经伸过去搂住腰。 那僵直的身躯其实瞬间就放松下来，柔顺的靠到赵德柱肩头，无缝靠贴的那种倚靠着。 赵德柱内心大赞，演员就是非同凡响，熟女就是娴熟的熟啊。 太爽了！ 但还好心头有一丝清明：“那就谢谢了，一句话，我要芯片厂，我这个人很公道的，你找来芯片厂我投钱建，开工之日就是手机厂投产那天。”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就这感觉，上头！ 搂着志玲姐姐的腰，连赵德柱都有点飘了！ 真的，这种豪气顿生的感觉，就像飞屋环游记里面那气球扯起房子一样，要上天！ 赶紧抱紧些！ 就当是下锚了！ 志玲姐姐可能内心就是句，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 但还是顺着反抱住赵德柱的腰，还把下巴放赵德柱肩头，她个子高还穿着高跟鞋，姿态别提多婀娜了。 估计心里也转过弯来，卖谁不是卖，这个还年轻呢。 全场可能都在卧槽。 再高级的场合，大美女肯定都有不少人瞟着的。 明明之前挽着那右岸代工大老板的胳膊，现在众目睽睽的换人？ 远远的易菲本来用眼角看的，吃惊得整个头都往下跌了几公分，可爱极了。 大老板稍一思考，马上举杯跟赵德柱碰一下：“OK，一言为定！” 赵德柱志得意满：“什么马都难追！” 于是很快，这位老板就从酒会消失了。 不然留在这里干什么，当龟公么。 易妈妈看赵德柱搂得津津有味。 好气又好笑的催促：“够了没？” 赵德柱抱怨：“让我再抱会儿嘛！” 易妈妈警告：“我拍照了哦！” 赵德柱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收回来，还猥琐的放鼻子深吸口气：“好香啊！” 易妈妈都忍不住抬腿小踢一脚，自己伸手挽住呆滞的志玲姐姐胳膊：“好了好了，别担心，以后不用看男人的脸色做事了，查尔斯最喜欢跟美女开玩笑，但也是真的爱护女孩子，跟大姐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吧？” 赵德柱还在演，摊开手跺脚：“就这？开个芯片厂你知道要多少钱吗？我还没上车呢！” 易妈妈回瞪一眼笑骂：“调皮！” 那风情…… 正文 791、贵圈真会玩儿 所以易菲对赵德柱聚精会神看小姐姐流口水的样子，恨不得跳起来飞踹！ 对一贯仙气飘飘的她来说，这种心理变化真可怕。 自己都吓到了，使劲平心静气，尽量平和下来才能淡淡的问。 赵德柱乐啊：“成熟多好，你看我一搂腰，她就知道靠上来，用点力就马上反抱，配合，知道吗，配合的感觉可别提了……” 他都不稀得说太露骨。 易菲绕着弯提醒：“嫂子看见了要生气哦。” 赵德柱更乐：“这就是年龄大点的优势，像刚才的举动，她哪怕是在远处看见，不用问也知道我在应酬，呃，你妈就很懂嘛，还知道帮我揩屁股……” 顿时觉得这个形容有点不对劲。 易菲终于理直气壮的批评句：“说什么呢！” 哪怕没动作，这种语气对她已经是个小突破了，居然这都觉得脸发烫。 那么多恋爱戏真是白演了。 赵德柱还是看着那边窃窃私语的两位熟女，有点出神。 志玲姐姐已经把之前惊惶的眼光收起来，时不时的看这边一眼，与其说是在看赵德柱，还不如说是在瞄易菲，评估局面。 她就娴熟，和赵德柱对上眼，还优雅的弹手指示意。 赵德柱看得心旷神怡：“以前看过一部港片，演的就是演艺圈，当老板的说女主角不是想当大明星吗，那就要各种招数讨好我啊，挑逗我啊，往上爬我才给你机会啊，吃干抹净之后还拿去送给焦盆客户……” 易菲脸上的温度潮水般褪去，低声嗯：“惠敏姐演的，很真实，也很残酷。” 赵德柱呵呵笑：“娱乐圈是真的脏，因为到处都是大量的钱，到处都是美女帅哥，相互的需求这么大，自然买卖交易就多，可好歹也有个你情我愿的底线，刚才这种场面真是活久见，我吓唬他两句，就直接送给我，跟电影里有什么区别？哦，我可比那焦盆客户帅得多。” 易菲没被逗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名利场。 今天明星很少，实在是没有资格踏进这真正的高端玩家俱乐部，少数美女都是IT企业的公关和老板秘书之类。 换个角度就把之前香风丽影的觥筹交错、光鲜亮丽变成交易。 赵德柱见过无数中低端场面，这么高级的推怀送抱真是第一回。 所以也有点感慨：“做到我的地步，应该怎么办？从玩女学生，到女下属再到女明星？谁都限制不了我，这么大的产业，几百亿投资压力大不大，找个女明星调剂下怎么了？我就不该放松放松下吗？” 易菲更平静而端庄了，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倾听。 赵德柱指着满场人物：“真是那句话，哪有什么上流社会，都是下流，以前我就这么过的，直到遇见我太太，她不会像小姑娘那样跟我赌气耍性子，她在乎的是我有没有成长，更教会我要控制，如果我不控制，估计就操遍高职学院了。” 这么刺耳的话，让易菲那好看的眉毛还是跳了跳。 赵德柱不介意粗鲁点：“乱搞这种事情，只要一颗老鼠屎就能染黄整个圈子，上流下流一样玩儿得开，凭我的眼光，买房炒房收房租，也能过得逍遥自在，但也就是个逍遥自在的水平，永远到不了现在这样影响改变时代的地步，现在我们能影响改变别人了，该怎么做？” 易菲连呼吸都平静下来，转头看赵德柱，没了最近频频出现的迷乱，清澈透亮。 赵德柱自顾自的笑了笑：“当你站在高处的时候，是放纵还是善待其他人，弯下腰蹲下来拉扯其他人？这都是我太太教我的，我是个好学生。” 易菲轻声：“谢谢你教会我这些，我也会是个好学生。” 赵德柱觉得自己这个逼装得还可以，成功拉开大叔范儿的战术距离，就准备溜之大吉了。 但往往装逼不过三秒，宁志玲已经款款而来，典雅而大方的直插要害：“查尔斯，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哦？” 她那嗓音不用说，光是走路这种略带拖步的模特姿态，都让赵德柱神魂颠倒！ 原形毕露的使劲抹头：“没有没有，该干嘛干嘛，呃，下个月你跟黄柏到沪海拍个电影，陶正来导，101次求婚，就是很偶然的丑男相亲遇见你……” 他还没说完呢，宁志玲已经满脸惊喜：“哇？真的吗？真的可以吗？我……我知道101次求婚，我看过很多次，我会拉大提琴，我会演好这个角色的！” 她的风格就是说到这里双手已经抓住赵德柱的爪子，还摇晃肩膀小跳。 就好像在跟一只哈士奇跳舞。 换赵德柱满脸懵逼的啊？ 易菲飞快的眯了下眼，可能在揣测赵德柱这种见面就送部戏的泡妞招数。 还是忍不住提了口气，但她控制得住。 她妈就示范什么叫成熟。 轻言细语的解释：“这是焦盆非常有名的电视剧，国内放过很多次，翻拍成电影的话，我们可能还是要先购买这个版权，毕竟电影名和剧情都要用到的话，还是很经典的，志玲也确实有女主角的那种气质……嗯，黄柏也很适合男主，有眼光！” 对吧，首先肯定男人这是为了事业，而不是纠缠在跟美女怎么套近乎的细节上，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果然赵德柱鼓掌：“那就这样，您辛苦下，去帮志玲姐姐当监制，这个电影就是冲……七夕情人节肯定来不及了，明年二月情人节吧，拍得精美点，其他就不用那么讲究了，都是来看美女和丑男谈恋爱的，有原著最好，您负责买版权，别挠我……我走了走了！” 原来宁志玲兴奋之下，真是对着赵德柱的胳膊一阵猫抓。 换个男人可能很容易觉得怦然心动，哇，好纯情好浪漫好可爱哦！ 赵德柱是忍不住笑，被某音那些所谓的网红台前幕后两重样洗礼了无数遍的后世人，真的很难相信这种所谓的可爱，都是演的啊。 主要是怕控制不住撕衣服，太勾人了！ 赶紧走！ 易菲眼睛好亮，从看她妈的高情商回应就逐渐点亮，等看见赵德柱拽开手，更是察觉这家伙就是口花花手痒痒，但皮带还是很紧的。 这时候就显出来志玲姐姐的久经沙场了，她可是从最基本的平面模特、服装模特这样秀场慢慢做起来的人气。 简单点说就是交际花套路，只是一直把人设端得比较好，很想嫁进豪门，哪怕做个三儿也不错的那种高端思路。 算是最早的天王嫂始祖。 只是上一世她运气不太好，最后只能外销。 现在转身亲密的抓住易妈妈的手摇两下：“那就拜托您了，真是谢谢了，我去陪着他！” 说完就满面春风的转身跟着赵德柱而去。 剩下母女俩目光追随，易妈妈叹口气：“看见没有，有的是人飞蛾扑火，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叫脸。” 易菲居然噗嗤笑：“要是姚敏在，那场面肯定就好玩了。” 易妈妈又想扯耳朵：“我在警告你不要玩火！” 易菲快速嘟下嘴又恢复端庄：“哪有在玩，我明白的，我不会做破坏婚姻的第三者，但我也很珍惜跟他的这份感受，我有点明白他的感受了……” 她妈是老司机啊：“你觉得你对他来说是特殊的那个？” 易菲甜蜜了下，嗯。 她妈的无影手就戳头上了，当然为了保住女儿那价值千金的脸蛋，戳耳朵上面的头发：“你做梦吧！有你的苦头吃！” 易菲敢顶嘴：“以前你不许我谈恋爱，还有那……现在这样不很好吗，顺其自然的慢慢走下去，也没有那种随时担惊受怕的感觉了。” 易妈妈眼神凌厉了下，又柔和更疼爱，摸摸女儿的头发：“人心隔肚皮，这心思谁知道呢，没准儿三天两头又喜欢别人，这种靠外表结成的关系太脆弱了……” 易菲轻轻摇头。 看那边高挑的身影已经挽住赵德柱，游走在各种达官贵人之间。 很明显，志玲姐姐得到的回应，比之前跟着那位右岸代工厂老板，上升了一大截！ 所以完场的时候，她挽着赵德柱回酒店的样子已经甜得蜜里调油了！ 不过这会儿连易妈妈和易菲都信任无比：“看吧，那个佳佳看着的，什么都不可能发生！” “哎呀，不过去酒店了，看着心烦……” “啧啧，刚才谁说顺其自然呢，妈妈可是再三叮嘱不要走我的老路！” “我知道，哎呀，烦死了！” 神仙姐姐也有叛逆期。 其实赵德柱正在训沈佳凝：“这么好的机会，你哪怕去试试看也好啊！” 原来乔布什对于合作就一个要求，能不能把沈佳凝聘用为他的专职茶艺师，这段时间跟着他，以后很可能要带到花旗国去。 绿卡、身份之类肯定不是问题。 赵德柱其实也舍不得，但这姑娘就这么蹲在校门口当前台都特么三四年了，出去打工看看世界，没准儿就……不用没准儿，去给乔布什当私人茶艺师啊，就凭这个名头，以后一杯茶不卖一万美元都都丢不起那人。 哪怕去混一个月呢。 赵德柱这种鸡贼的思想肯定打这种小算盘。 他还是相信乔布什的人品。 结果沈佳凝二话不说的拒绝了：“不去！哪里都不去，我就呆在学院！你说了要养我一辈子的，你再逼我，我……我就给龙姐告！” 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小白兔逼急了红眼的瞪着宁志玲！ 宁志玲等到了酒店总统套房，赫然发现还有位相貌清纯的单眼皮妹妹头，充满戒备的看门。 就觉得这位年轻老板很会玩儿啊。 正文 792、助人为快乐之本 其实回酒店的路上，赵德柱幻想过很多种姿势。 志玲姐姐都骑上马了，他才冷漠推开之类…… 多有霸道总裁的气势啊。 后来还是觉得不要高估自己的自控力。 这等人间尤物差不多已经算是教授级别，就不要挑战自己那点渣渣学历了。 所以回了酒店，赵德柱还是坐而论道：“佳佳，泡茶……算了算了，喝了睡不着。” 这几天乔布什晚上都要喝点茶，所以赵德柱安排保镖去买了套高级老树根茶台，佳佳用得很喜欢。 可能在她想来，这么顺手的东西，总不可能带到外国去上班吧，不去…… 结果宁志玲才是顶级的，各方面都顶级。 这种场面绝对比赵德柱还HOLD得住，略带沙哑的嗲声：“喝普洱吧，因为是发酵型，它的茶碱、茶多酚在长期的后发酵过程中都被分化掉，品性温和，对人体不刺激，还能促进新陈代谢，加速体内脂肪的消解转化，可以促进睡眠……有吗，我来泡，我很擅长的。” 哇，赵德柱都要哭了，好温柔，好爽！ 拆二代怎么体会得到这么高级的茶艺，拍拍屁股不翻白眼就算服务不错了！ 现在也只能赶紧批评沈佳凝：“看见没，看见没，跟着学学！” 沈佳凝就送他双白眼，反正坐在旁边不走开，监督！ 不过也就几秒钟，佳佳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了。 志玲姐姐这一举一动都是千锤百炼的优美，最适合赵德柱这种低俗分子。 沈佳凝那纯天然的珍贵，可能只有乔教主会欣赏吧。 翘着兰花指，行云流水的志玲姐姐更温柔了：“今天肯定挺累，喝杯茶就早点休息，我上个月刚到普吉岛进修了高阶马杀鸡，帮你放松下……” 尾音带着天真的认真！ 看看！ 看看什么叫敬业！ 赵德柱简直想让高职学院的同学们都来观摩下，什么叫干一行敬一行！ 卖茶都能卖出顶尖水准！ 他只能端起茶杯来叫停：“嗯……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你不用再泡茶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聊。” 小姐姐还以为赵德柱是急色，嗔怪着理理露肩礼裙起身：“我要不要换身衣服？” 刚才从宴会厅出来，她的随身行李已经被送到赵德柱的保镖手边了。 这就叫专业！ 赵德柱啼笑皆非：“换什么换，坐这儿，别过来，我老婆姐妹遍天下，追杀你我可不保你的命。” 虽然早有揣测，这么好的马儿多半逃不过好骑手，但听闻这句，志玲姐姐还是黯然了下，顺势轻轻嘟嘴。 满分儿！ 一个简单的情绪变化，就把失落、委屈、无助表现得淋漓尽致。 赵德柱乐得拍沙发椅扶手：“好了好了，我们好好说话，现在我这边有两位女性大明星，起码未来是大明星，电视剧有姚敏主攻，玄幻仙侠古装大剧，一定能把她捧红，周周，你去拿一部新手机来……” 赵德柱现在也玩这招儿，助理随身带两三部Q1手机，送出来绝对有面儿。 当然目的肯定不是PP了。 宁志玲拿着崭新的高级手机满脸惊喜得像拍广告。 赵德柱再次提醒她：“我知道你非常聪明，也知道你很努力，但如果没遇见我，你的下场不会太好，今天那位本来就打定主意玩够就把你甩掉，那老家伙不是好东西，他好像最后娶了你闺蜜。” 宁志玲震惊，表情调整好几下，终于真实点。 赵德柱还要看旁边佳佳提醒：“两个明星，姚敏……” 赵德柱恍然：“另一位就是易菲，她主攻电影，并且她现在已经是水果传媒的CEO，账面上的身价是两百多亿港币，另外我们刚签了HK的兰英兰姐，给她量身打造一部老年文艺片，现在你拍过几部影视剧，赤壁拍了吗？” 志玲姐姐的外表优势终于被两百多亿彻底压下去，O型嘴张了十几秒，赵德柱都不敢看。 现在像在面试般双膝并拢认真回应：“没有，我从前年开始转影视，实际上得到的都是些客串临演和综艺角色，这次……也是他许诺可以介绍大戏，赤壁就是正在谈的一部，我会很投入的演戏，也愿意付出时间跟精力去学习。” 说这话的时候，玉指纤纤的摁住胸口，看来伤势确实好了。 赵德柱晃晃头把乱七八糟倒出去：“我不知道你之前有卷入过哪些交易或者饭局，但是从今天起，我希望你把工作重心放在大陆，不用任何身体交易，婚恋自由，当然最好是大陆人士，照顾下几亿观众粉丝的心情，101拍完之后，赤壁……我们还是拿下吧，回头我问问这部戏联系谁，你去演周瑜那个老婆叫什么？” 志玲姐姐脸上表情已经不能用狂喜来形容，反而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小乔。” 她肯定还是信奉，得到什么必然要用什么去换取。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蛋糕。 赵德柱点点头：“电影，连易菲都要被喷没有演技，你就不要非朝着演技派发展了，就演101这类偶像恋爱剧吧，但我更建议你……拍戏的目的是为了提高名气，然后拍广告，这才是你的主业，你要成为亚洲人气第一的广告女王，光是我们自家就有拍不完的广告，其次反而是上综艺，那种真人秀综艺，比如一群美女出去旅游，全程拍你们吵架、谈心、辛苦被骗之类的东西，但结果还是为了广告，你会在WB之后紧跟她俩成为最有话题最受追捧的女明星。” 谁说志玲姐姐没有演技的。 就听着赵德柱这番话，她脸上的浮光掠影全都消失殆尽，平肩挺胸直腰。 平静中甚至带着点圣洁！ 因为腿太长，本来对着赵德柱的双膝侧靠，双手叠放在大腿上，差不多就是航行中的空姐模样，认真倾听并复述：“偶像剧，拍广告，嗯，上综艺还是为了广告，我知道了。” 赵德柱极为满意的起身：“之前你有经纪约或者别的什么卖身契没，开个价出来，周周你负责跟着办理了，以后就挂在水果传媒吧，叫那边分点股份就没人敢随便欺负了，佳佳去给小姐姐当助理不，人家拍广告是高手，你跟着去学学嘛，我求你了，天天在家当前台，真的很浪费！” 沈佳凝心不甘情不愿：“那……我去试试看嘛，一个月啊，不喜欢我就回去跟龙姐告状！” 还哼哼两声加重语气，其实偷偷看赵德柱反应。 赵德柱对自家的姑奶奶可纵容了：“行行行，记得多申请点保镖，就酱，你们商量吧，我去睡觉了。” 说完真的背着手回主卧去睡觉，还反锁，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抵抗力。 果然，几秒钟之后，志玲姐姐还是秉承天下男人一个样的业务素养过来轻轻敲门。 同时轻轻拧了下门锁，吃惊。 赵德柱闷声闷气的大喊：“睡了！烦死人！再敲一下就扣股份！” 宁志玲眨巴几下眼睛，好像在评估这里面又有什么套路，走到外面金碧辉煌的客厅，慢慢重新沏茶泡茶。 沈佳凝过来看了几秒钟就打呵欠：“姐姐，那间客房是空的，你随便用，我先去洗澡睡觉了。” 她的生物钟永远都是在睡和正在想睡的过程中。 两百多平米的总统套有三个卧室，外面更有侍卫室。 宁志玲想平静下来，可发现自己斟茶的手不停在抖…… 然后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跟断了线一样落下来。 周梦霞不管，自己在边上小声打电话，然后回来：“安全部总监说希望你评估下回右岸解约的安全系数，我们必须保证每个员工和高层的安全，如果你觉得有任何问题，或者有被掌握的把柄之类，公司会为你想办法，我说完了，有事请随时打我的电话。” 说完把一张写好电话号码跟安全部紧急联络号码的卡片放在茶案上，自己也转身去睡了。 回房间才跟迷迷糊糊的沈佳凝悄悄八卦：“哇，好漂亮，身材好好，皮肤也好好，老赵自己捡回来的？怎么捡的？” 沈佳凝求饶：“让我睡觉吧……周……” 已经秒睡了。 周梦霞无奈，只好拿起手机跟冯晓婷她们分享八卦，还是有群的。 大家一片惊叹，听说过这位呀，老赵现在段位好高！ 大家觉得好吃力，好难跟上他的节奏啊。 其实还有个小插曲，乔布什过来串门想喝茶。 保镖开门让贵宾进来，这老头儿看眼坐在茶案后暗自垂泪的美女，居然装着没看见的嘀咕一句怎么没人呢，还挠挠头，出去了！ 看着著名的全球顶级科技大佬，有些幼稚的行为。 宁志玲噗嗤一声笑出来，梨花带泪，别提多美了，她才好像惊醒的跳起来。 赶紧收拾保养，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重点工程，全身都要打理得粉嫩娇艳，才能青春永驻嘛。 反正龙芷羽听说这位之后，就是拉长声音揶揄丈夫：“又给我找个好闺蜜？” 赵德柱还是那句：“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多双筷子而已……” 正文 793、风起云涌 校领导正拿出手机在催促，要舞蹈艺术专业找几个女生来协助新生接待工作。刘江涛指着那手机啧啧称奇：“诺基亚7250！我见过大老板用这个！” 赵德柱瞥眼一代机皇，揣兜里的手指没动。 宽大得犹如后世智能机的块头，加上摄像头和彩屏，确实是划时代的顶尖产品。 去年刚上市卖八千多，这年头不是老板都用不起。 学生和家长有注意到的纷纷侧目。 用惯了5G智能机的赵德柱，对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毫无兴趣，也不知道能从这上面赚什么钱。 哪怕知道未来每年大概手机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在赵德柱这里，他也无法转换成为生产力。 总不能重生一把，去炒手机当黄牛党吧，丢不起这个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玩到死的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当年的工业、商业利益转化点，甚至连拆迁这个老行当，他家都浑浑噩噩纯属运气。 唯一可能说得出来就是涨房价。 但拿了家里的拆迁款，去平京沪海买房。 赚再多钱也不算是自力更生，也对不起重来的这一遭吧？ 这会儿赵德柱，其实觉得自己像花果山出来的孙猴子。 家里有份不错的资产，就看自己能不能学到本事，把财富延续下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难得有个自己曾经热衷擅长的事情，居然可以当成学业。 真有，介绍的老师明显自己都不太懂，但功课做得不错：“今年新开的专业，主要是学习高尔夫服务与管理，运动技术与管理，高尔夫俱乐部商务管理，以及高尔夫酒店服务管理。”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系下面的四种完全不同专业。 但在这种学校……都要学。 学制三年。 赵德柱已经决定了：“好，在哪里报到缴费？” 这几乎是所有新生里面第一个主动带头的。 那位校领导合上手机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财务处，我们是正规大学，正规手续，现在报到手续办得越早，寝室安排就有优先选择权。” 老师学长们立刻跟随带动一波劝说。 刘江涛还连忙抓住赵德柱手小声：“你不考虑清楚？看你……这可是几千块钱啊。” 赵德柱哪里在乎这点小钱。 转头询问校领导：“报到手续办得早，是不是专业也有优先选择权呢？”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旁边家长都匪夷所思：“大学专业是什么哪有这么容易改的。” 但在这种野鸡大学显然根本不是事儿。 或者说让校领导更加另眼相看：“哦？你这个提议倒是很新鲜，郑主任，你把学校专业给各位新生再全面介绍下，今天这批学生可以尝试调剂专业嘛。” 说完校领导就闪到一边，专注观察这与众不同的十八岁学生了。 所谓出类拔萃，就是从这些细节展现出来的。 三十六岁的赵德柱，比一群刚从高中出来的小屁孩，当然显得见识不凡了。 他甚至从眼角余光，很清楚这位校领导在观察自己。 不怕，随便看。 其实介绍下来，就是社会上什么行业热门就开什么专业！ 所以现在天南海北的各种专业互不相干，颇为夸张。 换个社会阅历丰富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草台班子，学不到真东西。 可事实证明，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和少数几位家长都没啥见识。 被这种场面唬住了。 更可能是被赵德柱这个穿得最差的年轻人带动。 刚参观到财务室就刷卡缴费。 如果不是他一口标准的港味普通话，身份证上更是粤东地区标准土著跟应届年龄。 真会怀疑他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儿。 刘江涛本来还稍微有点犹豫。 赵德柱拍拍他肩膀：“好啦，到哪里学东西都要交钱的，早点搞定，我们住一个寝室啦。” 刘江涛就紧跟着第二个刷卡了。 不过他却选择调剂到电梯系，说是学门手艺不吃亏。 赵德柱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起码没像之前那些吐槽了。 不完全因为那位校领导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头，其他人三三两两很快陆续交钱。 只是在选择专业这种事情上，大多都是录取通知书上写什么，他们就读什么。 少数几个调整的，也只是因为家里有人在加油站或者工地上打工，稍微有点了解某个行业，临时做了改变。 却殊不知他们的人生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彻底不同了。 起码从别人随意给他定下职业选择，变成了无意识的职业规划。 光这点区别，已经大不同。 好比选了高尔夫专业的赵德柱。 那套珍爱的五星红马是找不到了，他现在寻思的就是……上淘宝买一套？ 想到这里，又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连淘宝都还没有的年份。 差点又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了。 得忍住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动不动找爸妈或者亲戚朋友去帮自己买来搞定的恶习。 耐住性子跟这一拨儿三十多名新生参观、报到完毕。 赵德柱正准备和刘江涛到寝室去看看，顺便把车上的行李搬过来，又或者到校外买些生活用品。 要开始自己五十多年来的正式独立生活了，他内心还是挺兴奋的。 那位一直旁观不说话的校领导，终于拿起新生学籍卡：“赵德柱？你过来跟我谈谈。” 赵德柱眉毛抬抬，来了。 刘江涛还是高中生习惯，对校方老师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使劲鼓足勇气：“哥们儿，我跟着你！” 赵德柱拍拍这不谙人情世故的家伙肩头：“你先去帮我把床铺选好吧，有手机吗，顺便帮我买张本地卡，我这里……” 都已经准备从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叠钞票了。 这些天反复告诫自己汲取教训，从每个细节角落都要汲取教训的念头翻起来。 对，上一世自己就是周围所有人眼中的憨包、提款机。 包括现在家乡围在自己身边的亲友、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才贴上来。 那是已经没法改变的了。 但来到这个新环境，完全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所以迟疑下换成：“等我家里寄了生活费……不，等我打工赚了钱，一定还你。” 没想到刘江涛双手捏住他肩膀：“兄弟，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你！” 说完雄赳赳的转身去了。 赵德柱楞在那看着五大三粗的背影走远，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被人包养的感觉！ 你特么家里不是杀了猪才能凑学费吗？ 直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他才转头跟着走进办公楼尽头的校长办公室。 还没坐下来，主动抽出香烟递过去：“这个焦油含量低些，您这经常应酬经常说话，还是要注意嗓子保护肺部。” 这根本不是学生和校长之间的沟通模式。 甚至连朋友之间都不像。 多了些体贴照料的口吻，让五十多岁的龙楚雄有点难以置信，接过来：“这烟不便宜啊，你这穿得怎么……” 他看人，当然和十八岁的刘江涛天壤之别。 赵德柱坐下来后仰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的大班台后，轻松写意：“临时说走就走，路上走了好几天，随便路边买点衣服换洗，以前没离开过家，很高兴能到您的学校来改变提升自己，以后请多关照了。” 龙楚雄更特么觉得像是见了鬼，点燃烟：“你这社会经验看起来很丰富，还来读什么书？” 赵德柱笑笑：“除了瞎混，正经的啥都不会，所以要让我学到东西哦，不然要找你退钱的……” 龙楚雄好歹搞了近十年的学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哑然失笑：“有本事你就来要，嗯，你确实挺特殊的，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参与到协助新生接待工作里面去，这对你来说是个非常好的锻炼……” 赵德柱打断鸡汤熬制：“给多少提成？” 龙楚雄噎了下：“晚点就有舞蹈专业的师姐过来参与协助……” 赵德柱再打断迷魂汤的烹饪：“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美色都是刮骨刀。” 五十多岁的校长确认自己见了鬼：“那就好，我还怕你在这点上面把持不住，毁了好苗子，他们是按照各个专业系提成的，你这，你自己的觉得多少合适？” 赵德柱其实是一切都在摸索：“您说了算，是个数儿都行。” 他在乎的不是数目，而是每个可能赚钱的机会。 龙楚雄就看菜下饭了：“你应该清楚你作为新生，更了解新生的心理，所以尽可能协助老师学长们招揽更多同学，这样吧，给你二十块一个人，无论哪个系专业……” 三五千一个人，就给二十块？ 赵德柱还是兴奋得马上弹起身来：“好！一言为定！” 被误导的龙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这时候你终于有点像个十八岁的样子，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样，别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讲话，懂得倾听才能获得更多的选择跟筹码。” 一直习惯于指使的赵德柱定睛想了想，认真点头：“谢谢您了，我会跟着您好好学东西的。” 龙楚雄呵呵一笑：“去吧，一切皆有可能。” 赵德柱琢磨着懂得倾听的好处，这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正儿八经有人教，他又愿意听的首次感受。 关键是还让他觉得有点道理。 好像来读书，这个选择确实是不错哦。 没有爬上台阶去宿舍，而是顺着体育场往校门外去。 摸出裤兜里一直在震动的那支沉甸甸8910i，看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接通。 用冰冷的声音：“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以后我们互不相识，滚！” 挂掉电话之后，娴熟的拆开后盖取下手机卡扔进体育场下水道缝隙里。 这辈子，终于不用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了。 正文 794、风眼随波流 真的，就连次级按揭贷款这六个字，本来都没引起赵德柱的注意。 他注意的肯定主要还是美女。 过去十来天的朝夕相处，宁志玲已经完全清楚了赵德柱的底细。 吃惊这个互联网新贵的高度！ 哪里还有半分泪水！ 右岸各界是普遍瞧不起大陆落后状态的。 她结识的那位哪怕十年后都还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看待大陆。 在他们口中，赵德柱也不过是仗着大陆市场够大，运气够好踩在了风口上，才成为美股青睐的独角兽企业。 但不上市就没有意义，哪怕现在对TM的估值已经超过六百亿美元，而WB的估值也在两三百亿美元上下！ 赵德柱愚蠢的不上市，那就没有多大的前途。 在这些习惯了跪舔花旗欧美的商人眼里，赵德柱最值钱的，恐怕就是TiTa那半数股份。 现在华尔街已经开始争抢预购。 有盖茨和巴费特加持，更有古歌和微软两款智能手机已经证明了前景，上市之后总市值预估会轻易突破千亿美元！ 经济学学士以前哪里关注过内地的富豪，如果不是那天亲眼目睹前任的低三下四。 肯定难以相信现任的阔绰。 要知道湾海老板的身家到现在堪堪刚过四百亿美元，已经在右岸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而且说到底也就是个给苹果代工的包工头。 有什么可豪横的。 结果这几天了解下来，志玲姐姐再偷偷请家人在网上搜集资料加观察。 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身上没有半点她熟悉的那种富贵小开的气质，跟她看见过的右岸富二代截然不同，反倒有些顶尖老商人的做派。 生活自律，眼光长远到让人难以置信。 白手起家，竟然已经有近千亿美元的身家？ 让右岸第一大美女倾心不已！ 主观能动性完全调动起来。 她那种八面玲珑的彬彬有礼几乎笼络了身边每个人。 别说佳佳周周这样的小姑娘，连跟易菲相处都游刃有余。 易妈妈没来，她留在平京跟编剧把剧本捣鼓出来，可能还要飞焦盆去洽谈买版权的事情。 时间很紧，兰英更是跟着陶正提前去沪海熟悉体验那种弄堂生活。 剩下易菲单独随行。 易菲似乎也在调整成熟，放平心态看赵德柱周围的莺歌燕舞。 还别说，学着代入赵太太应该有的心态，真是个很有趣的挑战呢。 在平京都不抓紧时间见面了，该干嘛干嘛去，但每晚简短的打个电话，沟通下目前的工作，关于水果传媒的事情需要她来，才出面站台。 在航站楼贵宾厅遇见宁志玲的时候，还很认真的介绍关于用手机WB操作聚集粉丝的方法。 并且推荐宁志玲跟陈燕玲多交流下：“是赵哥的左臂右膀，社交传媒的操盘手，她才是WB和TiTa的打理人，很擅长明星人气炒作，我跟姚敏都全靠她帮忙。” 语气放得很随和，超越年龄的平静，既不显摆也不抗拒，笑眯眯的语态竟然有几分龙芷羽的风格了。 赵德柱不敢看，怕笑场。 志玲姐姐惊喜的感谢，摆足了闺蜜的亲密态度。 不过真等到HK机场降落，看见来接机的陈燕玲，又吃惊对方的年轻程度。 易菲这样的二十岁明星很正常，出名就是要趁早。 但赵德柱身边的商务伴侣都这么妖孽吗？ 因为赵德柱已经迎上去展开手臂拥抱，很亲密的那种。 明显感觉姑娘瘦了，轻飘飘的跟纸片一样，他就很心疼：“好了，办完这趟手续跟我回江州，陪媛媛吃胖点。” 双手紧紧锁腰，全身贴紧挂住的陈燕玲，本来难以抑制的泪花瞬间不见，只剩柔情了。 眷恋的把脸蛋在赵德柱胡茬上蹭蹭咬耳朵：“说了要陪我去迪士尼的。” 啊？ 好远好远的约定了。 赵德柱全靠抱着这纤细的身板儿，才能艰难的想起来，应该是当初他第一次带着陈燕玲出校门去面对高校联合会，当时顺口开玩笑形容她有迪士尼公主的气质。 这个清冷中带点忧伤的姑娘就很憧憬来迪士尼乐园。 那会儿HK的主体公园还没开始建设。 谁能想到四年过去，斗转星移间，心思和承诺都没改变。 真没忍住，赵德柱在陈燕玲耳边也咬：“嗯，我会一辈子把你当成我的公主。” 他也知道不能随便撩，可这份感情哪里能轻待，发自内心的珍惜。 陈燕玲顿时满眼璀璨，欢喜得全世界都看不到其他人了，满心都飘到星辰上。 还好有佳佳，看小姐妹醉得不省人事，周师姐又低头操作手机。 她不管是不是总裁CEO，悄悄伸手扯回人间：“好了，好了，再抱我就只有打报告了哦。” 对这样的姐妹，也没法生气，陈燕玲不过是情难自已，使劲眨眨把泪花挤回去。 松开赵德柱给乔老爷子行礼：“我是TiTa联合执行总裁，也有幸看到过iphone的发布会，希望能让TiTa进入iphone的应用商店，我想这是个双赢的局面。” 乔布什其实对赵德柱在女人身上耗费这么多精力觉得挺费解的，是生意不够繁忙，还是科技不够伟大？ 你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怎么还沉迷在这种低级趣味里面呢？ 直到三十六岁结婚前，乔布什都是个标准的旷世直男。 当然赵德柱并没有耽搁于床笫之间，这点乔老爷子还是蛮欣赏的。 对这个不起眼的纤瘦姑娘本来根本不在意，可听闻是TiTa高层，顿时精神头上来：“你对TiTa在市场上的未来怎么看？我认为你们的UI设计还可以调整下，查尔斯说他不管这种事。” 陈燕玲笑着对易菲和宁志玲这边点点头，直接开始跟老乔交流，有点那个范儿了，傲视群雌的骄傲。 才不管你是什么明星，还是第一大美女。 没往眼里去。 易菲巧妙的挑挑眉，满意自己的观察。 志玲姐姐笑着给赵德柱小声赞叹：“好有气质……” 很真诚，但还是有点表达没我漂亮的意思。 赵德柱偷着乐。 跟后面的老罗打招呼，这一波罗世信直接暴涨几十亿身家，却跟几年前看见无论穿着言行都没区别，淡定沉稳：“叻哥、大傻一直想请赵生坐坐，大傻已经肿瘤晚期了。” 赵德柱波澜不惊的点头说好。 他只隐约记得大傻哥好像的确死于绝症，但那不是他伸手救命的理由。 这辈子除了重生后立刻想方设法让父母早点消除隐患，其实连乔教主他都没打算帮忙。 他又不是神仙。 生死有命，说不定能到另一个世界过得更好呢。 珍惜眼前人才最重要。 晚餐坐在宴席间，赵德柱就是这个轻松的态度。 叻哥和大傻也轻松，特别是大傻还带了全家来感谢赵生的大仁大义。 他有俩老婆。 介绍的时候易菲马上眼神好奇的观察赵德柱。 佳佳和周梦霞满脸惊讶，不敢相信这年头还有这种事情，但不敢吭声。 大傻哥的外形还是很有震慑力。 哪怕他全程憨笑着对赵德柱双手捧杯，感谢赵生给他更多陪伴家人的时间，不然这时候不管晚不晚期，他也要拼命去给家人子女挣未来。 赵德柱却调侃他没事儿可以再给游戏打广告，又或者去客串这次沪海的两部电影。 还问叻哥有兴趣没。 阿叻连连说好：“免费，免费去玩票，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感谢赵生，玩了一辈子股票，第一次看见赵生这样的大手笔，真是坐在家里财富都噌噌往上冲！” 他这辈子演戏真是玩票，做生意几起几落，破产都好几回，挺有经历的。 罗世信知道帮赵德柱谦虚：“主要是行情好，花旗的次级按揭贷款阴影还是让很多投资者有点心慌，资金抽离不少，但相比之下科技股又是比较稳的，所以大量资金涌入科技股，水果传媒就被抬起来了，这个大盘局势不会持久的。” 赵德柱都只是耳旁风的滑过，主要是易菲满眼揶揄好笑的神色让他走神，已经有了龙芷羽的神韵，年轻版的看你怎么收场。 因为前几天开始，宁志玲就换了打扮，一改右岸女艺人很喜欢的露腿露肩，很台的那种特色，改成文艺的衬衫牛仔裤，遮得还很严实，连做派都朝着贤妻良母方向去。 态度表达得再清晰不过。 这会儿也很贤惠的以女主人身份操持全场。 赵德柱轻轻摆头歪嘴，意思是随她去。 易菲也慢慢摇头，却忍俊不禁的翻个小白眼。 赵德柱居然秒懂，知道她在说幸好姚敏下剧组了…… 古装戏都在荒郊野岭，前几天姚敏才听说八卦打电话给赵德柱，吃惊他居然跟右岸第一大美女勾搭上，提醒他还是收敛点，右岸那一挂的名声并不好。 赵德柱厚脸皮的要姚敏带小姐姐拍古装，姚敏才笑骂说自己会好好关照新欢的。 最大的进步就是这次姚敏没动不动就比较了。 话说她跟志玲姐姐比，很多方面都差得挺远的，赵德柱觉得可以促进相互提高嘛。 看看之前跟易菲的比较，不就促使提升那么多呢。 结果就在这俩悄悄眉目传情的时候，陈燕玲注意到罗世信的说法：“次级按揭贷款阴影？是怎么回事，好像我们编辑部最近也在关注这个话题。” 罗世信言简意赅：“花旗国的一种债券操作，但是倒手抵押中间有很多违规的地方，因为在次一级市场交易，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但最近接二连三的出现大问题，许多国际大型投资基金因为要向母公司‘注资救市’而纷纷抛售港股，所以HK指数下跌４千多点，市场开始出现恐慌情绪，好多资金都在出场找安稳的去处，水果传媒简直成了这些资金的避风港。” 陈燕玲才恍然：“哦，这就是次贷危机啊……” 罗世信有信心：“没事，这是爆发在花旗国市场上的问题，他们一定能处理，毕竟这次的阴影太严重，要是真的暴雷那就天下大乱了，要相信华尔街对金融规则的控制能力……” 赵德柱终于听见点，被回忆提醒吓一跳：“啥？次贷危机？这特么要变成全球金融风暴啊！” 他经历过这场全球经济大衰退！ 阴差阳错的，正好站在HK这个金融市场风眼上。 正文 795、我真的是主角 乔布什本来肯定不会参与这种浪费时间的晚宴。 赵德柱这无良的居然忽悠人家老爷子：“知道赛博朋克吗，就是HK这种旧巷子破房子，跟远处崭新的大楼混合起来，可有品位啦，这就是我的设计灵感。” 乔布什就信了，乌泱泱的带了一群洋人跟这钻巷子，吃这种港式老餐厅。 里面真有金融投资的大佬，不知道这回有人听见赵德柱的话没。 他们坐在旁边一座，乔布什也更在意的观察这种破旧街道、巷落跟旁边现代化高楼大厦的对比。 冥思苦想赵德柱那个激发的点！ 殊不知赵德柱就为了诳他来跟叻哥、大傻哥合影一张，自家朋友以后有面儿！ 瞧瞧他这点出息！ 但这会儿赵德柱轻轻敲着筷子给老罗他们上课：“这事儿具体怎么我不知道，但跟网贷一回事，贷的时候不管不顾，反正一个抵押一个到最后还不起就翻船，单个儿也许不多几千几万，可人多，最后就成了那个，那个什么游戏，哦，击鼓传花！每个人都以为最后总有人来接盘，可这回接不下去了。” 老罗，叻哥这些标准的HK人，都是全民炒股的习惯，想想连兰英都有炒股炒房暴富又破产的局面。 闻言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陈燕玲就聚精会神的看着赵德柱，轻轻眯起丹凤眼，应该是在思忖中间的门道。 WB、TiTa都有自己的新闻版块，她每天都会快速审视所有内容，中英文的侧重点肯定不一样。 次级按揭贷款危机这个词儿，她已经多次看见，小半年了。 国内几乎没影儿。 但是如果不凝结成次贷危机四个字，也根本不会让赵德柱警惕。 现在他的警报已经彻底激发，还居然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很有水准的话：“我有内线……这次扛不过的，会滚动放大成金融危机，金融海啸，嗯，金融海啸来临的时候，每一点浪花都不是无辜的。” 罗世信、叻哥他们还在思索，大傻一贯都不是个擅长做生意的，想得少，只紧紧端着杯子，看赵德柱说完就恭敬的示意喝了。 志玲姐姐却如黄鹂初啼，婉转清丽的：“哇，好棒哦，这句话好有哲理！” 不光声音，双手合十捂嘴，满眼更是充满了奇异光彩，绝对真心实意崇拜的样子。 赵德柱只看眼就懂了，特么那些暴君昏君咋会那么离谱，身边有这么个绝世妖姬架秧子，做什么都可能，内心太容易膨胀了！ 雄性激素被瞬间激发的那种，豪气顿生：“老罗，我知道，普通人都有这种心态，滚雪球已经滚到这么大怎么可能崩，花旗政府肯定会兜底，我提醒你，不会，这次会彻底崩盘，崩得很惨！” 别人这么说，老罗可能只是笑笑，但赵德柱如此认真。 他马上就变脸色：“那……我们该怎么办？” 转头给叻哥商量的是：“其他所有股票肯定沽清，其实我也早就卖得差不多了，就赵生带给我的企鹅和水果传媒还在手里，值得握住吗？” 叻哥都比他厉害点：“互联网股票……不是成了避风港么，可能还是可以持有的，不不不，如果赵生这么肯定，里面就有搏一把的机会了。” 罗世信也秒懂：“现在水果传媒在看涨，我们在高位出手，如果崩盘肯定会拉低水果传媒的股价，我们再吃回来，这一进一出……” 两人相视骇然。 要知道水果传媒现在可是1500亿港币的大盘，和HK股市其他排名前几位的大股票背后股权复杂、持有人众多不同。 超过九成的股权就在这桌边，只要定下这一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有几十上百亿进账！ 还基本上没有违规。 无非就是利用很可能会到来的股市崩盘，现在悄悄放出去一部分股票，再逢低收回就是。 资金雄厚，这就是个小游戏。 志玲姐姐睁大眼，满满的写着这就是操控世界的男人吗？ 却没想到赵德柱居然说：“贪，一旦贪了，可能就会输！” 就这么一句话，老罗和叻哥居然有种冷汗淋漓的感觉，特别是叻哥，马上倒了满满一杯酒站起来双手端了对赵德柱：“我这辈子四次破产，都因为这个贪字，赵生一语惊醒梦中人！终生铭记，明天我就去沪海下剧组！” 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罗世信也默默起身，倒了杯酒对赵德柱感谢。 都有种从悬崖边走过的惊悚感！ 恐怕也只有赵德柱这样站在三十八楼阳台栏杆上的人，才知道这句话的威力。 没错，是可以这么操作，但这种投机行为有几个做了能收手的？ 水果传媒就摆在这里，随时都能如法炮制。 甚至不需要大家配合，老罗或者叻哥自己都能悄悄干。 可只要尝到甜头，这就是条断头路。 这就是赌博啊，赌的是赵德柱说了要崩就一定会崩，下回呢，有点风声就赌，迟早会输。 和陈燕玲跟易菲都笑眯眯的旁观不同，志玲姐姐竟然端着酒杯也豪气满天的站起来：“我也学到了，谢谢！” 她那娃娃音搭配高挑身形，尽量朗声却还是娇滴滴的样子，别提多让女人撇嘴鄙夷，男人吧嗒嘴垂涎了。 于是赵德柱装稳重不过半秒就破功：“不要急嘛，钱还是要赚的，只是要换个角度，我提醒大家这场事情会崩盘……” 说到这里，原本有点色眯眯看着志玲姐姐的目光，却陡然收声。 宁志玲真说得上是聪颖过人，更是对男人阅读无数，一下就从赵德柱眼神变化感知出来，认真的捂了下胸口深吸气：“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的，永远不会泄露这个消息。” 毕竟在场所有人，除了赵德柱的贴心人，都不是商界人士，哪怕知道点消息也很难搞出大动静。 偏偏只有宁志玲，她在右岸可曾是长裙善舞，相好横跨商、娱、政各界，这影响就大了。 赵德柱果然拔不拔都无情，笑笑点头：“你明白就好，话就说到这里，大家分头琢磨下，叻哥负责请教下喳先生，他也是大股东嘛，埃森和姚敏在拍戏就算了，总之我的态度是大家目前手里的身家、财产都不要动，那是你们的家产，我来……借用大家的名头就行，不会亏待大家的。” 任何人像这么说，可能都像是骗了身份证去搞诈骗。 但在这里，谁都知道拿了谁的身份，估计就是个不得了的企业董事长！ 内心震撼得甚至有点战栗！ 看看赵生的魄力！ 明知前方可能要出现股市崩盘，金融风暴大海啸，普通人只觉得恐惧，敢于弄潮的已经觉得自己顺势操作两把赚几十亿上百亿是很牛逼的胆量思路。 赵德柱却是阴恻恻的要去阻击谁…… 这种不可预知的大场面，让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只有志玲姐姐展现个无奈的苦笑，继续神色如常的谈笑风生，照顾好整个场面。 好像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易菲叹为观止的觉得又学到了！ 小女孩才会有的撒娇、赌气，在成熟女人身上压根儿看不到，哪怕清晰的感受到了委屈。 成年人只计算得失。 第二天站在HK证交所的时候，又是那个光彩照人，倾倒众生的志玲姐姐。 一套深蓝色西装披在黑白波点衬衫外，带着满满的商务风，高腰阔腿长裤更衬着她的身材，风情万种又亲和力超强。 一时间连易菲都稍显稚嫩。 不过她的浅粉紫衬衫居然是半透明的款，若隐若现里面的白色小吊带，配搭紧身牛仔裤居然有点小妩媚。 成功的把自己身高不够的硬伤抵消，清新而柔软，彰显美好。 但可能所有媒体镜头都集中在了赵德柱身上，因为一改上回收购水果传媒的幕后操作，这次连老罗他们都很意外。 赵德柱竟然抛头露面的站在两位大美女中间，左右手轻轻搂住，志得意满的看向各方，居然让并立在侧的乔教主都压不住骚气！ 要知道这可是名满天下的乔布什第一次驾临HK，整个证交所的董事、高层、好些银行大亨、太平绅士都齐聚现场。 希望能观瞻他们最崇尚的花旗科技大佬，对欧美国家引领的前瞻技术更是五体投地。 其中当然也包括了HK首富李半城，带着他的大儿子。 神色复杂的站在人群中。 不过三年时间而已…… 没想到赵德柱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主角。 正文 796、文化出海遨四方 没错，赵德柱就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哪怕没了两位绝世大美女加成，他也是乔布什口中的互联网先锋：“查尔斯让我想起我的二十岁，那时我刚刚接触佛教，刚刚开始明白自己的心灵，保持一颗空空如也的心去新奇的做每件事，无限珍惜我们未来的每一天生命，我们都是在生命中狂奔不息的人，我相信查尔斯未来会比我做得更好！” 二富也来了，他常驻鹏圳嘛，也经常往来于鹏港两地，对乔布什更是充满了技术人的崇敬。 现在也静静的看着赵德柱，看那张有点得意洋洋的脸庞，忽然有种似乎在演戏的感觉。 易菲站得笔直，但嘴角也在不动声色的疑惑：“怎么这次忽然站出来了？” 昨晚电话打了那么久，各种反复强调，也没提这茬儿啊。 赵德柱怎么敢解释这一切已经交底背书，他已经无所畏惧的真是要充当先锋冲到最前面。 尽可能的拼争一切，卫护身后的一切。 只能同样不动声色的回应：“摆出花花公子的样子，才最吸引眼球呀，不然我做这么多为啥？” 左手却轻轻在易菲的腰间点了两下，暗示她话中有话。 易菲就娇哼一声。 赵德柱心头大乐，暗道值了值了。 这几乎是他俩极少的身体接触，有点莫名销魂的感觉。 宁志玲就明目张胆的转头在赵德柱耳边低语，看起来软玉温香的样子其实在翻译，只是加入了不少台腔：“哇，他形容你像梵高呢！” 赵德柱这没品位的只能嗯？ 志玲姐姐赶紧娇笑着解释是欧洲著名画家，因为乔布什形容的是：“查尔斯有种极度沉浸的本性，就像梵高为了喜爱的女性徒步走上几天，到对方窗外驻足片刻而折返，这是种很纯净的强大心灵力量……” 易菲巧笑嫣然，表情就是您可拉倒吧。 果然赵德柱听了翻译肯定卧槽：“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傻逼的事情……” 但在满场达官贵人的注视下，只觉得这个年轻人站在人生巅峰了吧。 试问在场所有人，十八岁白手起家，二十二岁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现在乔布什在点评了：“他备受推崇的超能力，还是洞察未来，总是坚定的在朝着未来跋涉探索，这是互联网时代最有别于之前所有岁月的特点，历史上无数成功是通过战争、权斗、交易、房产、土地或者资源，只要掌握到其中之一，也许就能长盛不衰的获取胜利，互联网不是这样，每一天，每一种创意都在改变游戏规则，昨天的经验放到今天也许就一文不值，今天的胜利很可能是明天的坟墓，明天的希望在今天看起来也许是个荒谬的念头，就像我现在正在接受中医的治疗，曾经我以为这是种荒谬的巫术，现在看来应该是心灵的沟通……” 同样站在宾客中的喳先生，忍不住侧头对澜叔：“我相信他会带领传我们华人的文化走向全世界，水果传媒会有大作为。” 澜叔捧哏：“那就全力支持吧。” 没错，连他俩都这么看待，现场其他人已经有点瞠目结舌了。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乔布什会把赵德柱推得这么高。 因为乔布什甚至谈到自己的不足…… 以前的他骂谁都是狗屎，什么时候自我检讨过：“在我的思想里面，成功，永远来自于一个对艰难挑战的克服过程，并最终会过于一种简单的状态，只有经过彻底完蛋的阶段，才能获得更难企及的成功，这种濒死体验足以把创作所有不必要的杂念洗去，原来这在中国文化里面，叫做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很惊讶，但更惊讶的是在中国人的思维里面，还有一种叫做中庸，不偏不倚，不走极端，这跟刚才的思想带着对立，又带着无比的融合……” 一群英文、粤语好过汉语普通话的HK大佬，难以置信的听着花旗大佬，滔滔不绝的谈他对中国文化的体验、崇敬，查尔斯又是怎么把这一切用到产品之上。 因为在乔布什看来，创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伟大的产品。 嗯，这就是孙兴平以前耿耿于怀的地方，明明东西是他创新出来的，可他的圆环操作模式仅仅是整个操作系统的一部分，却被乔布什带着苹果团队，千锤百炼的凝结到伟大产品中。 跟赵德柱认识的这快半个月时间里，乔布什几乎天天都在琢磨赵德柱到底怎么会设计凝结出那么石破惊天的作品，对IPAD的思路又是从何而来。 他一定要把这种思路搞清楚…… 就很轴。 轴得在这种证交所交易大厅的仪式上，大谈特谈中国文化的互联网艺术，是怎么被查尔斯融汇贯通的。 大多数人的眼神明显茫然，但都写着不明觉厉。 那个搂着两位大美女的年轻人是真的厉害！ 惯常这种上市公司大比例股权交易，都是证交所发布公告，签约仪式，上市公司主席啥的拍照留念，主礼嘉宾跟所有宾客合影，观看交投情况，介绍下目前的上市公司情况，也就十来分钟。 上回银山软件上市，还催促后面别的上市公司排着队呢。 感觉就是股市里面的肥牛韭菜田，求着来上市，操盘者根本不放在眼里。 现在听乔布什滔滔不绝的讲了特么半小时！ 估计还是兴奋。 因为吃了半个月的中药，他自己都能感觉身体状态在改变，随行的老中医也确认他的脉象在好转，更是不吝于手把手的指导外宾练习把脉。 简单点的说，乔布什这种刚才强调过的随时保持新鲜感的探索精神，才是他成功的秘诀，现在就跟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开心。 话说谁从绝症死地出来，都会难以抑制的开心吧。 乔布什这样的财富地位，没有大宴宾客，满世界显摆，已经是很克制了。 可他这样滔滔不绝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只能把报道重心放在称赞赵德柱上面！ 因为乔教主的即兴演讲是出了名的深奥难懂，跟禅师打机锋差不多，所以猛谈世界科技霸主钟爱互联网小神童好了。 当然，左拥右抱大美女的情节也要大书特书。 各种三人同框的照片，占据了几乎所有杂志的封面！ 无论财经、娱乐、新闻，两岸三地、各大洋周围，只要稍微关心国际形势，能跟HK扯上边的媒体，都用了这三人合抱的亲密模样作为封面。 而且赵德柱那种毫（本）不（色）掩（出）饰（演）的色胚模样，可不是市井观众们最津津乐道谈论的话题么。 左手搂住易菲的腰，软得轻柔无鞭，右手几乎是挂在志玲姐姐的胯骨上，婀娜多汁。 文字记者们为了这场面才是绞尽脑汁。 人不风流枉少年，赚这么多钱，当然是要靓女相伴、红颜知己了。 看看他对身边美人儿的宠爱吧。 易菲作为水果传媒的上市公司主席，简短的提到将会投资数十亿美金在沪海打造全世界最大的动画影视制作基地，自己将会在第一部动画大片里面参与配音，而这家跟迪士尼合作的动画影视基地，也会配套输出迪士尼经典人物到亚洲各地。 言语间带着点花旗华人常见的海外口吻，感谢了迪士尼公司对技术扶贫的支持，彰显了文化传承的优越性云云…… 这种话在07年一点都不过火，但赵德柱昨晚叮嘱易菲的时候，还是反复强调她如果不愿意这么说就算了。 易菲还有点奇怪。 而上市公司形象代言人兼文化总监站上台的时候，娃娃音一开，全场骨头都酥了：“除了莎琳娜主席提到的对迪士尼母公司感谢，我们也诚挚的表达对喳先生的谢意，谢谢您决定无偿捐献所有十五部经典作品的版权，给我们水果传媒，作为全球影视动画基地的连载漫画第一批题材，我们将在推出第一部动画电影的同时，尽快推出第一部喳先生武侠漫画，奉献给全世界我们华人的传统文化……” 哇，掌声铺天盖地。 喳先生的小说几十年下来，各种文字版本很多，甚至网络文学里面的同人小说都汗牛充栋、遍地开花。 唯独就是没有完整的漫画版本。 起码是得到正版授权，做得非常精美的那种可以跟美日动漫对抗的经典漫画集。 HK人一直把喳先生的小说视为本港骄傲，也是华人文化的结晶。 只要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喳先生的武侠小说存在。 这次难道真的要跟随迪士尼的大船巡游四海么？ 开心！ 激动…… 正文 797、速战速决 唯独就是淡化了大陆内地的存在。 关注这些八卦新闻的时候，对这个基地存在于沪海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感觉就好像是沪海迪士尼乐园的配套嘛。 网上哪怕有极少数的声音，在质疑这是不是新时代的文化入侵。 痛心疾首那么好的传统文化，那么多自家宝藏不能得到发扬光大，简直哀莫大于心死啊…… 也迅速被淹没在茫茫欢呼声中。 国内开心著名的迪士尼乐园终于要开到家门口，再也不用出国去玩。 国外则欢呼好莱坞、迪士尼的文化再次传遍四方。 只有在赵德柱这里才是一脸不屑：“文化传统个毛线！还抱着以前那些老观念，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技术、设备、效果全方位落后，凭什么传播文化，最烦打着爱国的旗号，搞些乱七八糟二不挂五的东西来骗钱，最后还不是消费者买单！” 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无论上一世还是现在，起码在游戏界，每年都有各种打着振兴民族产业，打造国产特色的各种游戏出来膈应人。 这跟强调自力更生不矛盾。 太大的差距之下，非要头铁的去自己摸索，浪费的就是现在争分夺秒的追赶时机。 好比没有那第一艘拖回来的空架子航母打底，哪有后面的下饺子。 整个新中国的工业建立，都是在打包借鉴别人的基础上。 唯有这样才能奋力追赶先进水平。 陈燕玲听得美眸闪动，认真记在心中。 凭借两位红遍亚洲的美女依偎，赵德柱成功的第一次登上TIME《时代周刊》封面。 他也像很多这个级别的大佬一样，谢绝了各种采访，却悄悄陪着陈燕玲去HK迪士尼乐园了。 沈佳凝本来瞪大眼吃惊居然不带她，周梦霞又悄悄拉住了小伙伴。 陈燕玲也连忙许诺下回下回，自己早就说好了。 然后还在路上就喜不自禁，拉赵德柱说要坐小巴过去，才有港片的那种感觉。 赵德柱当然是说什么都行。 只是苦了六个保镖得前后分队，给老板和权势最大的CEO保持浪漫场面。 没错，实际上在产业园内部，所有高层都明白，如果说媛媛是大太监一样的跟前红人，陈燕玲才是掌控实权的存在。 连表面上是庞勇带着陈燕玲在花旗国那边忙活，最后都笑称很多部门最终都只听陈燕玲的指挥。 庞勇这种空降来的创新事业部总监，还是没有陈燕玲一手一脚在WB里面打下的深刻烙印，TiTa更是从WB里面分出去的存在，陈燕玲盯得很死。 其实包括李媛媛、冯晓婷、黄盼盼、周梦霞都有这个特点，她们对赵德柱给予的权力有种近乎执着的看守，想从她们手里偷挖去跟要了命差不多。 也许她们很明白自己能力有限，那就拼命守住赵德柱的东西。 陈燕玲这会儿就只守着赵德柱了。 一会儿叽叽喳喳的介绍外面经过是哪，一会儿又沉默不语。 赵德柱当然明白这种恋爱的感觉，抓了陈燕玲的手：“以后有空会经常出来走走，慢慢就不稀罕了。” 陈燕玲轻轻摇头，齐耳短发摇摆着很有坠感：“永远都是最珍贵的。” 赵德柱好笑小姑娘相信永远，却又舍不得破坏小姑娘的美好。 起码美好这一天吧。 去过好多次迪士尼乐园的赵德柱其实毫无兴趣。 就全力以赴的给陈燕玲当好向导，陈燕玲还拒绝了迪士尼高层安排贵宾畅玩体验，摆明了想二人世界。 赵德柱当然要满足，还在进园排队就把姑娘逗得咯咯咯直乐。 因为赵德柱阅历多丰富啊：“以后沪海开了这个你知道会出现什么吗？黄牛卖VIP票，不用排队……” 陈燕玲连忙踮脚：“HK素质还是高点，没有出现黄牛，不过怎么不用排队呢。” 赵德柱抖包袱：“黄牛带着理直气壮的插队，没人吭声就占便宜了，要是有人不满，黄牛帮你吵架，你自己趁机进去……” 陈燕玲乐得肚子疼，艰难要求：“那……以后也要，陪我去，去看黄牛！” 这个理由好。 赵德柱一边扶着她帮忙揉肚肚，一边唉声叹气：“你低估了内地经营方的思路，他们干脆自己搞了个黄牛票，你多花钱，旁边就有个VIP通道，厉害吧？” 陈燕玲就惊叹，后来发现HK也有，只是这种快速通道的设置人家本意是交叉排号，都是免费的，进了国内还是变了样。 赵德柱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谁能想到我们一个小长假就能有几亿人到处游玩呢，人多了与其说非得扯什么公平，不如现实点。” 陈燕玲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工作身份，看见那些精美的设施，如梦如幻的场景，卖力演出的卡通人物到各种工作人员，就感叹人家确实有先进的地方值得学习。 对网上那些抨击忧虑的声音有了不同看法。 赵德柱才说的：“有些人是好心，但没见识，多看看就明白了，但有些人是真的坏，还不就是为了他们的生意，我们不打这些口水仗，只做不说……” 只是搂着陈燕玲的细腰，忽然觉得这话有点歧义。 还好陈燕玲还没那么敏感，就是小姑娘的美好初恋情怀，探险世界、幻想世界、音乐剧等等各种场面都让她开心不已。 排再久的队，也乐此不疲，晚餐跟赵德柱吃三小块鸡和薯片的快餐，也难得的狼吞虎咽。 就为了等到晚上八点，在公主城堡上观看烟花表演。 璀璨的烟花中，伴随着悠扬的音乐，这等梦幻之旅中陈燕玲还飞快的瞟了赵德柱一眼。 看她亮晶晶的眼眸和泛光的唇瓣，赵德柱觉得还是要收敛点，不然迪士尼酒店就要留下开房记录了：“明年……再来看？” 陈燕玲居然想的是：“听说你给易菲放了两晚的烟花？” 哎哟喂，赵德柱庆幸自己没低头亲下去，赶紧解释那是给老雷放的。 陈燕玲的眼神明显不相信，但溺爱的敷衍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直到依偎着坐在小巴最后一排，都进了港岛市区，陈燕玲才若有所指的开口：“我的父亲等于用一辈子给我做了示范，如果没有自控的人生放纵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所以能有现在的幸福，我会珍惜的，只要每年有这么一天我就很满足了。” 赵德柱当然是拍胸口说没问题啦！ 然后当晚他就飞回江州了。 易菲打电话吃惊时间管理大师神出鬼没的安排：“真的把大美女丢给我？” 赵德柱嗯：“看她表现吧，101求婚可以让叻哥去客串，赤壁的剧组也可以让叻哥帮忙牵线去加入，我们的确需要不同的美好形象吸引观众，市场很大的。” 易菲也在学着不要纠结在自己也就是个美好形象的小女孩反问中，促狭调侃：“可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这次你非要跳出来扮花花公子，就算嫂子不责怪，娜娜也不会放过你吧？” 赵德柱能说啥？ 这次他算是彻底的吃了定心丸。 在谈话中彻底明白了未来的思路方向。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在强调改革开放以后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社会民生这样那样的问题，怎么办？” “其实我早就关注到你在高职教育和电商平台中的态度，解决底层民众的问题，解决大多数人的问题，贫富差距其实就是个伪命题，努力提升最低保障、改善生活消除贫困、解决群众住房读书看病难的问题，比成天嚷嚷贫富差距要踏实得多。” “强调贫富差距，就是转移话题逃避真实问题的解决！” 有这个打底，赵德柱就敢放开手脚了。 就像右岸的人很难想象人有宏伟的格局，花旗国的有关部门也很难理解商人不是为了利益。 但乔布什似乎就能理解赵德柱，他也不在乎钱啊。 在HK很不耐烦的理清财务关系，更主要是等到他的家人飞到HK会合。 也跟赵德柱前后脚离开进入中国。 只不过他没有去江州，而是在志玲姐姐的建议下，由那位老中医陪同，沿着东南妈祖文化、华中道教圣地、西北敦煌遗址，最后雪区佛教的参观周游一圈。 本来志玲姐姐肯定想全程导游的，只是在各种高效配合下，陶正已经在催促她到沪海准备下组拍摄。 就这，志玲姐姐还是保证了周末直飞江州。 她三十三了，绝对不可能像二十岁的易菲、二十一岁的姚敏、二十二岁的陈燕玲那样长期作战。 讲的就是个速战速决！ 正文 798、满头都是包 其实赵德柱赶着回家，主要是因为娜娜放暑假了，西南学院也大部分校务工作都进入休整期，龙芷羽也可以轻松下。 一家人的度假期啊。 好不容易把佳佳、周梦霞这俩老喜欢宅在家里的给送出去。 赵德柱几乎是吹着口哨回家。 然后就在老婆的笑骂声中屁颠颠的去学校接女儿。 这次就有点暴露了，赵德柱刚把车停在通信学院女生宿舍楼下，心里还在腹诽跟咱们西南学院现在的宿舍楼也没好到哪里去嘛，就呼啦啦的一群人好奇探头了。 哪怕两部保镖越野车不声不响的保持了点距离。 大奔还是在学生中间还是很有震慑力，哪怕大多数都辨认不出型号，还是觉得挺稀罕。 况且这本来就是放假时节，好多家长也来接孩子，都想看看是何方权贵。 然后赵德柱盯着视线焦点下车来，本来想到楼门口献殷勤搬行李，好多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这不……好像那个跟宁志玲合影的年轻富豪哦？” “不是易菲喜欢的那个企业家吗？封面上他俩的目光就很有内容！” “脚踏两条船的男人……不是，他怎么来我们学校？” “好像是，好像之前看见大一的那个谁……” 只能说这一回，三人同框的幸福指数太高了，连乔布什这样的大人物，都只能在照片边缘当个陪衬。 半年不到的时间里，股价从千万港币暴涨到一千五百亿港币的资金神话，让所有媒体都忍不住跟着传播，又把三人照片作为题图。 太多人看见，谁都忍不住会议论纷纷。 真正的郎财女貌，还是无数倍的财跟最顶尖的双份美貌。 谁都记忆深刻。 赵德柱脸皮厚，可以熟视无睹。 娜娜简直烦死了，推着行李箱出来就跳着揪耳朵，骂声都是从牙齿缝里出来：“还嫌不够丢人吗？太不省心了！” 赵德柱还要低头凑上去方便女儿动手：“我怎么知道传播这么广，要不是舍不得你推着箱子走这么远，我就在校外等了。” 娜娜恨铁不成钢：“躲就躲得掉吗？我好多高中同学都打电话发消息发邮件来问我是不是你，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不用以后，这会儿周围的师生家长，就跟海浪被劈开，然后又一股脑的围上来，认得的纷纷开口：“赵岳娜，这是你男朋友啊……” “娜娜，上次好像你说这是你老爸？” “哇，好年轻，看起来和那个最近很出名的……” 娜娜真是不厌其烦：“放假了不急着回家吗？我爸！说了是我爸！” 结果周围居然更热闹了：“窝霸？你都用韩语称呼吗？” “腿是有点长呢……” 娜娜差点没气绝身亡：“我爹，我姓赵！我爹也姓赵！真是没见识，走了走了……” 赵德柱自己动手把箱子塞后备厢，可周围也是一片的好奇采访：“你真的是那个赵德柱吗？” “啊，对啊，就是姓赵，早就应该想起来跟赵岳娜有关系！” “你真的是跟易菲有恋爱关系吗？” 赵岳娜差点跳起来螺旋飞腿扫平周围这些俗人！ 可八卦就是吸引人：“你跟志玲姐姐也很熟啊，她真的有那么高，皮肤好不好？” 娜娜都要骂脏话了，真当我妈不存在么？ 还是赵德柱抱住她的肩，温柔而坚定的塞进副驾驶座。 自己绕回去开车：“好了好了，放假搞学习，回去多做题，别关心这么多有的没的……” 可挤得水泄不通的车头根本不给开出去的空间啊。 全都挤在车窗周围伸长脖子看，还有不少举起手机拍照的。 玛德，其中居然还有好几部Q1手机！ 娜娜委屈得都要哭了。 幸好这时候保镖们已经过来，拼命挤开点空间在周围护着让老板的车可以摆脱困境。 赵德柱始终心平气和，还对周围摆手呢，又调侃女儿：“这下追你的男生到底是更多，还是变得要掂量下自己呢？” 娜娜跟山洪爆发一样，迸出眼泪：“你还笑！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 赵德柱单手把轿车驶出校门，抓住女儿擦眼泪的手：“你相信爸爸没做坏事么？” 娜娜索性哭出声：“可……可，你看那些照片，我看见心里跟刀绞一样难受！” 赵德柱哪壶不开提哪壶：“易菲比你大一岁，每天都有几十万人在WB甚至更多人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无数人骂她演技不好，未来还会有很多人骂她拿外国护照，不就因为她长得好看吗，宁志玲呢，其实我对她既没好感也没恶意，不相干，可是在平京那个聚会上，就因为我调侃了两句，她想嫁的那个老板，直接就把她送给我了，就像条狗一样随手送给我，你会舍得把黑娃送人么？” 娜娜果然挂着泪花，止住了泣声，但有抓赵德柱的爪子抹泪花。 赵德柱得忽略手指触感，自顾自：“这里面有很多算计，我吃下HK的水果传媒，让易菲当董事长，最大原因还是她拿着花旗护照，宁志玲也是右岸的人，整个公司所有人都不是内地人，完完全全的境外公司，投资沪海动画基地，就为了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内，这部分能不受打压的成长起来。” 通信学院大一女生，终于联系起来：“就像……芯片公司那样？” 赵德柱点头：“我们之前做游戏恰烂钱，那是没办法要抢市场站住脚，现在手机起来了，我们就要做优质的国产游戏，动画基地还要配套动画大学，更重要是我们终于可以输出文化了，要偷偷站稳脚跟跟好莱坞抢风头，不能满世界都是好莱坞的花旗英雄文化，也不能只有焦盆漫画影响我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孙悟空、哪吒、还有很多中国动画去满世界赚钱，那就要靠从迪士尼那学东西，易菲他们名义上就比我合适，就像芯片、手机公司我要藏在微软、古歌的名头下。” 娜娜已经完全信了，只皱眉：“可也不需要那么亲密吧。” 赵德柱笑：“你说我凭什么要帮她们？凭什么把这么大的公司给她们，总得有个理由啊，与其说让人觉得我在谋划什么，不如以为我是为了讨美女欢心。” 娜娜打他一巴掌手背：“可你看看今天这样！我得多难过！” 赵德柱嘿嘿：“这就是老爸要跟你说的，真正要成功的人，就不要在乎这些别人怎么看，扛不过压力的早就被淘汰了，你也是一样，我跟你妈早就说过，我宁愿你什么都不做，就轻轻松松满世界旅游玩开心，找个好男生谈恋爱结婚生子，唯一的压力可能就是要防着别人图你的家产，但你要做个有用的人，那压力肯定比普通人大多了。” 娜娜安静的思索，眼神清晰而坚定起来。 不过回到家，她妈就乐：“哟，没收拾你爸啊？” 娜娜赶紧解释：“骂过了，他也解释承认了，今天好多同学跟家长都围着看热闹，真的是太出名了。” 龙芷羽幸灾乐祸：“你等着看奚欢的外公外婆来审问你吧，这一回算是全民皆知了，跑不掉。” 赵德柱心大：“只要老婆孩子相信我，这都不是事儿，决定好去哪里旅游没，欧洲，还是澳洲，要不去非洲看看吧……” 老婆女儿居然都说还是先看奚欢的外公外婆怎么收拾他再决定，不着急。 其实奚欢的妈满头是包。 因为赵德柱还在平京就通知她准备沪海的项目，优先级超越其他所有。 毕竟其他芯片厂、手机厂之类的建设，又不需要建筑设计师多强调个性。 但这个和迪士尼乐园未来挨着的动画影视基地就太需要个性了。 按照赵德柱的意思，是要前期让皮尔斯的高手专家们喜欢留在中国，留在沪海做事，体验到美好的中国特色。 后期要让动画基地成为国内动画天才、动画爱好者的圣地。 更何况沪海方面划拨的土地，这地段十年后地价会高到离谱，现在就要规划好。 还真是赵德柱说的那样，要想卓越不凡，那就要承受常人难以企及的压力。 奚莲颖之前所有的设计项目，包括凤嘴崖在内，都还没到这种要站在世界舞台的地步。 现在一出手就要求跟迪士尼对比，还要考虑未来十年二十年满足国人的骄傲。 突如其来的亚历山大。 赵德柱回来接连开了几天会议后，奚莲颖索性把团队拉到沪海去。 还顺便把哈妹，和刚刚放假过来的奚爸奚妈都带到沪海。 也就恰好跟志玲姐姐访问江州错过。 正文 799、开的就是地图炮 在HK的志玲姐姐和易菲就如同吸铁石一样，牢牢的把两岸三地各种媒体都吸引到她们身上。 连赵德柱偷偷趁夜跑了，都没被盯住。 她俩在HK也圆满完成了一系列公众露面活动。 宁志玲也在WB上面开通自己的账号，自然是以温柔、大方又充满了传统韵味的美丽形象，收获一大片粉丝的关注。 还在HK，就接连拍了两支手机游戏的广告，夜以继日赶工的那种，市场价收入落袋。 一早就打定主意想嫁入豪门的志玲姐姐，现在只有一家模特经纪公司的短约在身，她都三十多了，怎么还会在乎模特收入那点钱，新的演艺经纪又因为前老板没签下来。 叻哥跟《赤壁》的导演很熟，几番联络下，皮尔斯的特效工作室反而成了宁志玲能够参演的筹码。 但最离谱的是，出品方竟然主动提出，宁志玲要来出演小乔的话，希望易菲能担纲演孙尚香！ 实在是最近两位大美女的话题太红，投资方也希望能借助这个话题吸引观众注意。 易菲特意查看了下孙尚香的戏份不多，应该不会跟自己的档期重叠，就答应一同参演。 光是这个噱头放出来，都让《赤壁》这部还没开拍的电影在网上就期待连连！ 其实两位美女已经联袂前往沪海，宁志玲开始下组参与自己第一部主演的电影，易菲则是继续作为水果传媒董事长出席一系列跟沪海的签约仪式。 然后就在她马不停蹄的回平京，继续备战白露原剧组筹备的时候。 刚刚拍了一周电影的宁志玲就趁着有两天拍摄空档，飞江州。 她在这方面的积极性，绝对让易妈妈也望尘莫及。 作为电影监制，易妈妈还给闺蜜通了个气。 龙芷羽简直啼笑皆非：“终于遇见个胆大包天的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赵德柱赶紧提醒：“别打脸，最近在拍电影，带她去吃火锅，特辣的那种！” 龙芷羽也夸张：“这么狠？不太好吧……” 赵德柱死道友不死贫僧：“居然想破坏我的家庭幸福，这种人要不是留着拍戏还有点用，早就浸猪笼！夫人你全权处理，我忙得很。” 龙芷羽钓鱼：“你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希望我回头给你说，还是把她收下来当个小老婆的思路呢？” 赵德柱头可断发不可乱的义正言辞：“问一万遍！我也还是这句话，不需要！” 娜娜坐在旁边看爹妈演戏，又是幸福又是说不出的酸楚。 狗粮塞到嗓子眼的那种。 结果龙芷羽只远远的看了眼志玲姐姐，就立刻给丈夫打电话：“哎呀，算了算了，还是你自己来把这妖孽收进钵钵里吧！太吓人了！” 连撸起袖子要保卫家庭美满和谐的娜娜，看见那漫山遍野的媒体记者和镜头，也鸣金收兵：“怎么可能跟她一样，什么都暴露在媒体面前！” 也不知道志玲姐姐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就像是一支军队！ 这边派去接机的只是辆商务车，现在周围起码跟了二十辆各种车型，无数镜头从车窗探出来，感觉路边所有人都要被哒哒哒似的。 最离谱还有不少摩托车，甚至江州本地俗称??车的残疾三轮摩托，也就是黑运营三轮车上都坐着各种拿镜头的记者，估计是觉得比车辆更方便更有战斗力。 呼啦啦的开到西南学院那门派大山前，摆开阵势要攻城似的。 龙芷羽只好先打电话给老徐，请还在带队准备白露原群演的他接待下。 老帅哥陪志玲姐姐走在这座奇异的校园间，也见识了志玲姐姐的春风满面，她就跟在做旅游真人秀一样，全程认真探讨询问，这座学院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修成一座古城堡一样，而且她觉得这跟右岸有个叫九份的地方特别像…… 结果跟她来的媒体，起码有半数都是右岸的。 纷纷证明这点。 那种依山而建，高高低低看似拥挤，实则错落有致，沿着弯弯曲曲小路石阶穿行的感觉。 太亲切了。 志玲姐姐发出了男人都会感到酥麻的由衷感叹！ 还很有文艺范儿的在小路上，跟老徐一问一答的介绍这座高职学院的特色专业。 让各界媒体都了解到那个别人眼中的百亿富豪，在志玲姐姐的眼里，就是个关注教育，在乎更多青年民生未来的温暖大男生…… 一两个小时下来，老徐也悄悄发消息给赵德柱：“你如果不来的话，估计这场面会一直拖下去，总不能让赵太太来公开露面吧。” 他是行家，很清楚圈外人最好不要被娱乐媒体裹带进来的原则。 赵德柱对龙芷羽的保护，老徐也再清楚不过。 于是赵德柱只能马上赶回来。 立刻被两三百位媒体人给包围住！ 路上他还打电话问了易菲的，那边明显在竭力忍耐笑声：“你不是让她当艺术总监，其实就我们几个人，还在沪海她就吸引了好多右岸媒体过来，我觉得是好事儿吧，以前右岸媒体很少愿意关注娱乐圈和商业之外的事情，能看到更真实的内地，特别是西南内陆，江州对右岸来说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值得宣传下。” 这会儿看见宁志玲就随随便便一条碎花长裙，干净清爽的文艺味儿就美得冒泡，更不用说盘起来的疏松长发，小妇人的少女气，不是人人都驾驭得住。 跟赵德柱的眼神交流更是充满了让其他男人心碎的倾慕，还有点刻意控制的雀跃！ 怪不得陶正说这一周宁小姐的演技突飞猛进呢！ 经验真是丰富。 跟赵德柱见面拥抱的时候，挂他脖子上交错低声：“我没有别的意思，每周争取都能看到你，更想拜访下赵太太，我很想跟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这边远处楼上窗前，娜娜使劲踮脚跟，还要安慰她妈：“没什么吧，没什么，只是礼节拥抱下。” 她妈狠，不动声色的抱着手臂：“抽屉……那边有个望远镜，你拿出来看看。” 娜娜嗖的就早说嘛，但把持着望远镜，不让她妈看糟心画面。 其实赵德柱抱抱就松开了，面对一大堆媒体驾轻就熟：“欢迎大家来江州，更是特别欢迎右岸来的媒体朋友，作为宁小姐的朋友，我非常推荐大家可以到江州十九梯、凤嘴崖这两个地方去感受下，这是个非常有特色的城市，另外我们江州高新产业园也有大量来自右岸的工程师、技术专家，所以我们产业园那边还有不少右岸口味的餐厅……” 志玲姐姐就满脸幸福的站在男人身后，还别说，她今天穿的平跟鞋，都被媒体拿来做文章，和赵德柱这样看起来特别般配。 所以媒体才不关心你的什么景点特色，高新产业园呢，盯着各种八卦问，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听说赵先生你结过婚了…… 宁志玲应该还是没想到，对她委身给大陆商人，总有些媒体心思偏颇、忿忿不平，甚至意有所指：“你对宁小姐的过去在意吗，她几次希望嫁入豪门，都因为被翻出来的黑历史而告终……” 志玲姐姐的脸色很白皙，也就看不出来是不是苍白了。 但在七月盛夏的江州高温下，似乎有点晕眩，轻轻摇晃了下，嘴角带着苦笑。 赵德柱不负众望的搂住了她的腰。 或者说是志玲姐姐最满意的反应了，一刹那间，老徐后来都形容感觉百花盛开！ 这老蛇皮真是经验丰富会形容。 但实际上是瞬间快门声响成一片，无数的麦克风差点杵赵德柱脸上。 然后赵德柱稍微歪了歪头躲避其中一支：“今天来的都是娱乐记者吗？有一个算一个，在我眼里娱乐记者，全特么是垃圾！” 现场忽然喧哗的状态，让老徐差点心梗，赶紧用眼神示意保镖们靠近点。 免得两岸三地的娱乐记者暴动打人。 但也就是喧哗下，更多是兴奋，娱乐记者早就不当自己是个东西了，只要内容够爆炸，哪怕开出天花都行。 牢牢的记录下赵德柱的开炮：“没错，你们就是搅屎棒！整个娱乐圈上上下下所有人，上到投资方、大老板、影视公司、媒体，中到经纪人、宣发团队、明星们自己，下到成天无脑的粉丝群体，全都是垃圾！” 志玲姐姐吃惊，但却没在脸上表露出来，悄悄挺直腰，成了跟男人并肩站立的模样，仿佛她知道赵德柱要说什么。 仿佛就要从这一刻彻底离开娱乐圈。 赵德柱早就对娱乐圈烦透了，嫌弃得要命：“娱乐圈，娱乐！知道吗？娱乐群众，服务观众，丰富精神生活这才是影视歌娱乐圈的作用，现在早特么的丢到姥姥山背后去了，包括你们这些垃圾在内，不是为广大观众提供精神食粮来换取劳动报酬，成天就想割观众的韭菜，简直就跟邪教似的洗脑意志薄弱的追星族，把他们PUA成舔狗！” 哎哟哟，新词儿一连串呢！ 赵德柱这门地图炮终于借着志玲姐姐，开始打炮了！ 正文 800、文娱圈去屎啦 赵德柱早就想骂了。 普通老百姓对娱乐圈全都想骂。 拿着高出普通人几百倍、几千倍的收入，干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还各种矫情，各种摆谱，以为自己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其中这些娱乐媒体就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以前那个狗仔之王缠着各种打探他的消息，就腻歪得要命。 不过赵德柱很清醒，那会儿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所以没吭声。 影视产业每年多少个亿，圈子里那么多大鳄。 每个环节稍微破坏下，都是在触动多少人的利益。 而且是从内到外，从上到下的各种利益结合体！ 反扑起来是能够要他命的。 光是发行、院线、电视台这部分就能联手扼杀所有试图反扑破局的苗头。 毕竟每个参与者都是花费了毕生精力，九死一生的才走到能获取巨大的利益的位置上。 谁也不愿看到一个愣头青跳出来革他们的命。 可现在不同了，暗的不用说，就明面上的牌已经彻底改观。 三大花旦还是小事情，重点在于搭上迪士尼这条国际线，赵德柱前所未有的敢翻脸。 国内从演员、导演这条关系在人身上的因素已经能够自我完成。 更别提哪怕这部分编导演员反水，赵德柱还有完全掌控在手里的动画影业。 发行、院线等部分真要联手压制他的话，那就完全输出走海外市场。 然后再反过来打脸国内。 这是国内传统影视娱乐圈完全制约不了赵德柱的杀手锏。 更别提1500亿港币的水果传媒在HK，电商平台、社交媒体根本就不受影视圈影响，反过来甚至能施加压力。 所以借着这个机会，赵德柱还真就开这个地图炮了：“以前的老艺术家，好歹人人都有手艺叫什么群英会，现在的娱乐圈我看就是萝卜开会，说萝卜都抬举了，萝卜好歹还富含维生素补充营养，现在娱乐圈简直就是垃圾分类！” 这点赵德柱真是跟着那个互联网大炮学来的，总要有些人不按常理出牌嘛。 娱记们高举麦克风，狂摁快门，扛稳摄像机，如获至宝的记录下来这些炮火。 赵德柱一个不落：“偷税漏税的垃圾分一坨，阴阳合同的垃圾又一堆，现场假唱的垃圾再一类，还有呢，演戏抠图念数字的垃圾不？各种串场串戏的根本就没把演员这个职业当回事，自己搞粉丝搞得跟邪教一样的最垃圾，洗钱洗白的都不是东西，老赖混社会子女的垃圾就该烧了，小三上位婚内出轨的还好意思当明星？！” 记者们本来在内心一个个对号入座，文字记者更是琢磨怎么才能暗示明示，最后这……咦，您说的是志玲姐姐和你吗？ 反正宁志玲都忍不住用肩角碰了下赵德柱。 赵德柱才不管呢，骂得性起：“娱乐圈是要把光明、美好的东西捧给观众的，成天拿这些垃圾给观众看什么？你们这些娱记，成天从粪坑里面捞屎出来，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边说他还边抬手做五指抓捧状，指间分开都能嘀嗒下来的感觉。 被人家描绘形容得这么形神兼备，成天玩屎的娱记们终于有点反胃了。 手有点抖。 但稍有脑子就得承认赵德柱没说错啊，话糙理不糙。 赵德柱简简单单几句话，把文娱的本质、存在意义都说清楚了。 人类创造艺术，创造娱乐的目的，就是为了工作劳动之余不要那么苦闷，放松调节心情的。 现在反倒成了成天喂屎。 一群穷人看有钱人炫富倒还要给有钱人上供了？ 娱记们觉得卧槽，有钱人就是敢随便说啊！ 娱乐圈其实也有几个大炮，成天张大嘴到处乱咬的那种。 可迟早这种人都会被圈子孤立，慢慢资源枯竭，就成了边缘化的疯子。 但赵德柱不是啊，他这么有钱，还自己就有这么强的资源！ 只要不得罪有关部门，这还真拿他没办法。 右岸来的记者则习以为常，他们那边看见敢随口乱喷的大佬还少了么？ 他们的行政管理约束更少，骂得可带劲了。 可是只骂有什么意思？ 而且说起这个赵德柱可就不困了，上一世他那前妻可也是各种明星后援追星的主力：“怎么着？打工人成天累死累活的996贡献肉体，下了班还要给星二代、资本家的儿女出道打CALL……” 娱记们终于有点挠头，这对不上号啊，星二代的确不少，但最近有哪个老板的儿女要当明星吗？ 有人就使劲蹲在赵德柱身前问：“这……这能说个大概方向么？” 不然咱们也不好内涵恰饭啊。 赵德柱呵呵一笑：“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但未来这绝对是个趋势，因为你们想想，现在一个明星要出道出名，那可不都得用钱堆出来嘛，上网吸引粉丝，上媒体出报道，上节目刷脸，上封面刷知名度，哪一样不要钱，选秀节目的初衷是什么，本来是让没有资源的普通人都有机会露面展现自己的才华，实现自己的梦想，是不让真正的才华埋没！” 这里他还顺便拉一波友军：“看看砖儿电视台、湘南卫视现在选秀的人，正儿八经有才艺的，最起码没有才艺也要长得好看啊，可等到有钱人家的孩子开始进圈砸资源，就成了富二代为所欲为的舞台了，一个个的唱也不行跳也不行，演也不行甚至连长得都歪瓜裂枣，就是靠洗脑、营销、炒作、出洋相，一群人演傻子去骗真傻子，只要走上这条路，娱乐圈迟早变成粪坑！” 娱记们好歹觉得松了口气，原来现在还没那么糟糕啊。 赵德柱就这个意思，只会喷只会揭开粪坑盖子算什么牛逼，他是要解决的。 左手还搂着志玲姐姐呢，右手就敢大言不惭：“德喜影业、水果传媒旗下的影视剧制作，会彻底抵制所有不良记录的艺人……” 记者们还在腹诽，这有什么，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影视公司。 可狠的就来了：“WB会专门列出一个娱乐黑榜，把影视娱乐圈这些肮脏的东西全都公布列出来！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做过什么的人，会一直挂在上面！欢迎各位来WB投稿……” 所有娱记立刻有种倒吸口凉气的感觉！ WB现在在国内社交媒体上的威力已经开始彰显。 如果真的搞出这么个……不对，这特么不还是在喂屎吗，狗仔们不也是在揭发明星们的各种私密，为什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伟光正的事情呢？ 那爪子都还在志玲姐姐的腰上呢！ 所以说高情商的人就是有前途，赵德柱斩钉截铁：“从娱乐黑榜开始，我们WB其他所有版块，都应该是积极欢乐、阳光美好的，黑榜可不就像是卫生间粪坑么，我们也不回避谁都要上厕所的现实，但是还要把粪坑里的东西捞出来恶心人，那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这么一想，好像也有道理哦。 就像收拾家里，客厅、卧室哪里都要收拾得光鲜亮丽人见人爱，住起来也舒心，但卫生间、储藏间那就是藏污纳垢关起门来的地方。 有人非要喜欢去粪坑游泳，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但非要出来污染大家的眼睛，就应该被群起而攻之。 这的确是赵德柱和陈燕玲逛迪士尼时候探讨的结果，当然主要是姑娘听他说，偶尔补充提建议。 WB现在已经有了这种影响力，娱乐新闻、明星消息也确实是社交媒体的重要组成部分，那就应该管理好，脏东西别拿出来见人。 而且上了黑榜的艺人，就别想在别的地方露面。 也许WB的公信力就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建立起来。 目前能做的事情还很有限，但踏出第一步，树立起美丑概念，才有后面的第二步、第三步…… 只是这会儿志玲姐姐的表情就很有趣了，左手还是扣在腰间男人的爪子里，有点十指小扣的亲密，可稍微把右肩从赵德柱肩头挪开，满脸又欣赏又温柔的美丽笑容。 好像是要隔着点距离，才能更加清晰全面的看到这个男人。 更像是牢牢的要抓在手里。 只是她个头高，身材苗条，稍微这么扭曲下，姿态美妙得要命！ 镜头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过去了。 娜娜从望远镜里看得忍不住嘀咕：“狐狸精！真是……” 她妈没听清：“啥？给我看看，我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娜娜赶紧闭嘴抓紧望远镜，这都搂着不松手了，肯定不能让老妈看了糟心啊。 她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风格。 正文 801、浪打浪，打在棉花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 毕竟是互联网时代，立刻马上现在就有新闻发布出来。 这时候才有媒体和网民发现，WB那个发现版块，包罗万象的各大版块中间，娱乐类别里面的确应该是不声不响的早已有个“影视娱乐圈不良道德黑榜”！ 在很不起眼的角落，可点开之后却能发现里面更是把规则罗列得一清二楚。 凡是在这个榜单上面排列进了前一百位的，就在WB所有版块全面封杀，包括当事人自己的WB账号！ 刚才赵德柱骂到的那些偷税漏税、阴阳合同之类，早就已经把新闻、八卦来龙去脉讲得一清二楚。 只是相关公司、艺人却用字母或者大概模糊描述代替。 摆明了就是懒得纠缠官司，更不给这些上黑榜的明星、娱乐圈公司恶炒的机会。 反正只要信息确凿，另一边就直接关键词屏蔽所有露脸机会。 甚至跟黑榜人员相关的影视作品、娱乐活动、电视节目都有可能被牵连不曝光！ 所有观众和媒体好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这里既能吃到那些惊天大瓜，让人津津乐道的可以猜测到底是谁，又能从其他版块找寻印证谁谁谁是不是被封杀掉了！ 江湖封杀令！ 惊天出世！ 这是国内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居然有家民营互联网公司举起如此狠辣的屠龙刀，对各界明星、影视公司甚至娱乐节目开斩！ 目前榜单上二三十个事件被迅速分析出来是哪些倒霉蛋。 对应在WB上面账号被封，所有消息销声匿迹，就像没有这个人！ 甚至连别人发言提到这个人，都会被自动用星号代替！ 太狠了！ 谁给这样一家互联网公司这样的权利？ 有人嚷嚷着WB侵犯了言论自由、信息获取自由的权利。 可更多人却觉得大快人心，对于有吸独史的明星永久封杀，对于有犯罪前科的暂停曝光，对于道德不良记录的非要看到当事人公开道歉认错并且做出实际行动改正的，这难道不是树立精神文明新风尚吗？ 互联网那么大，有的是地方藏污纳垢，要去那些粪坑打滚没问题。 但WB旗帜鲜明的强调这里受到国家有关部门审查，更是有江州国资委的股份，不允许不符合社会道德价值观的肮脏东西辣眼睛。 可说是这么说，那黑榜里面的爆料新闻图文并茂、声色俱全，只是马赛克和字母代替比较多而已。 已经让人能够看得大呼过瘾了！ 特别是娱记们立刻就发现了这条生财之道。 与其说在自家媒体上面发条狗仔消息，可能会被追责可能会被摁下来，哪怕上了也就是几百块的奖金。 直接投稿给WB黑榜编辑组，这条信息只要被证明真实可靠挂出来，除了有编辑部的从五百到一万元的稿酬，还可以得到阅读观众打赏！ 甚至是跟榜单排名联系起来，获得关注越多，排名越靠前，就能得到更多奖金！ 人类都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 但这种强烈的好奇心有很多种方式来展现。 譬如哪位明星非婚生子，或者家人信息这种狗仔消息跟黑榜没有关系，就不会得到采纳。 这里鼓励的是对任何不道德或者犯罪行为的监督。 明星既然拿了那份公众人物的收入，就有义务承担公众人物的示范榜样作用。 这样的宗旨已经很清晰正派了！ 在当天整个WB网点击浏览人数暴增的情况下，连砖儿电视台的晚间新闻都报道了这种净化互联网风气，重塑娱乐圈道德的全新做法。 官方语言是期待这种有新意的尝试，能够开出精神文明的灿烂花朵来。 总之没有什么信誓旦旦的宣告，也没啥对谁的许诺。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开始运转起来。 不但没让网站和APP关注度下降，反而引来更多流量，手机APP日活人数居然有翻倍的迹象。 其他互联网同行内简直在哀嚎！ 做人不能太赵德柱吧，你这美人儿也抱了，八卦也传了，满足网友们的各种吃瓜心态后，还占领道德高地，流量更是爆棚，据说当晚开始WB黑榜的广告费用就开始飞涨！ 还让全国的影视娱乐明星都不得不对WB产生忌惮之心！ 谁敢公开抵制WB这种做法，那可不就是自己道德有亏，做贼心虚么？ 好处全都让你占尽！ 对，还有美人儿呢，所有八卦群众看见这条新闻，顺着WB黑榜去看了各种黑料，吃得满嘴瓜，打着嗝儿摸肚皮的时候，难免会想起，咦，赵德柱你跟志玲姐姐去哪里了？ 说别人道德不好，你呢？ 宁志玲面对龙芷羽，可就不敢浪了。 赵德柱自然是请老徐安排对各家媒体的接待参观，还可以趁着放假期间入住学院山上的高职酒店，主要是提供给家长以及实习基地的。 自己则在保镖开上来的车包围下，直接带着回家去了。 龙芷羽和娜娜接了电话就小跑回家！ 外表再怎么捯饬也不可能超越这样的美貌，那就索性懒得收拾了，日常家居。 只是娜娜问她妈要不要把黑娃的链条解了。 龙芷羽笑得花容失色，保镖车就绕过高尔夫球场大门那边回来停在门口。 志玲姐姐见识过无数豪宅，进来小区，经过那些独栋别墅可能觉得好像小是小点，但也还行。 谁知道最后来到这么个小门小户的门口，感觉她走进那小院门的时候，还要弯腰呢。 然后就在被黑娃那凶狠模样吓一跳时，听见里面的笑声，就眉角带笑的嗔眼赵德柱，自己春风满面的走进去：“太太好……” 娜娜在厨房瞎磨蹭，勉强端了茶水出来，本来还怕自己忍不住一股脑泼狐狸精脸上。 结果看见这边对她可爱捏捏手指的大美女，竟然有些局促！ 真的，和看见易菲的感觉完全不同。 易菲是那种邻家女孩儿高配版，好看得跟仙女似的，但只要她不冷着脸还是很有亲和力的。 志玲姐姐不是，她太盘靓条顺了，就是最标准的狐狸精样，外表没有半点和青春、纯真、可爱之类的词语沾边，可又出奇的不带刺。 有人形容过，她的美有种四姨太的刻意风情，从出名开始就已经三十岁左右，一看就是很会抚慰的温柔香艳。 说话也超好听的：“我在平京就听查尔斯说起过对太太感情深厚，我就在想呀，要什么样的温柔美丽，才能让查尔斯这么优秀的男人都时刻挂在心里如影随形，今天看到，真的耶，就是我时常想象的样子！很高兴认识太太您！” 龙芷羽本来就不是个爱针锋相对的性格，笑得更温婉大方：“在宁小姐面前提温柔美丽，怕是要让人笑话的，欢迎你来江州，更欢迎你以后经常来我们家做客。” 娜娜还听不出这里面的刀光剑影。 呆呆的端着茶盘过来，看老爸一脸好笑的展开手臂瘫坐在老妈身边，终于找到点状态，踢他一脚：“坐没个坐像！” 然后自己就坐赵德柱另一边胳膊里靠着，摆足一家三口的样子。 宁志玲就不会大惊小怪：“嗯，如果不是早听说查尔斯的女儿很优秀，我肯定以为这是太太的小妹呢，你好，我叫宁志玲，很高兴能认识你。” 娜娜遇见这种顶阶选手还是差点，起码没她妈淡定：“你好你好，我叫赵岳娜……你想吃火锅吗？就在家里吃。” 志玲姐姐满眼的惊喜：“可以吗，我对江州火锅的名气听闻了好久，终于可以尝到正宗地道的火锅了……” 边说还边看那边厨房，注意到确实有不少菜蔬堆在橱柜上，这样简陋的房子里，好像也没有保姆、厨师之类的痕迹，还自告奋勇：“我择菜很厉害的，要不要我到厨房去帮忙呀？” 龙芷羽在航班上看到过多少高端人士，应该都从未见过这样面对面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人，无论是容貌神态还是谈吐举止，把温柔妥帖令人如沐春风的气氛保持得无微不至。 只能谦虚：“其实我不太会做饭，都是娜娜自己捣鼓，我们家也没有铺张浪费的习惯，那就随便吃点。” 宁志玲诚恳认真：“在我心中，家庭的温暖和煦永远高于奢靡华贵，今天这样我真有点吃惊，但更加明白查尔斯说太太您造就了他的成功，因为哪怕财富已经到了让人惊讶的地步，还甘于平淡的保持这种生活，这才是大智慧的样子……” 边说，还示意周围的装修风格，唉，随便找个镜头框起来，可能都是在做节目的水准。 龙芷羽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其实买这个房子的时候，我们也没多少钱，当然还是我见识有限，只会这种简约点的感觉……” 宁志玲赞美技能点满：“越是简约的空间，才越能衬托出心灵的尊贵，其实我觉得还有点轻奢的味道呢！” 轻奢这个词儿，现在绝对还是个舶来品，属于港台时尚界刚开始流传。 聚精会神的娜娜好学：“啊？什么意思啊？” 赵德柱好笑：“通俗的说法就是穷讲究！” 气得龙芷羽和娜娜同时抬手就打！ 忍俊不禁的宁志玲坐在对面，笑得那叫一个美丽。 还没见过这么有钱，还这么有趣的男人呢。 正文 802、迎男而上 果然，有了志玲姐姐的加入，连自家烫火锅的摆盘都美丽许多。 更别提大美女，随便卷起袖子系上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都美不胜收。 龙芷羽习惯性的旁观，看赵德柱偷偷往火锅底料里面倒辣椒油，她嘴角的笑就按捺不住。 哪有半分姨太太来踢馆的郁闷。 娜娜作为主厨，忙里忙外的也跟帮工熟悉起来：“那……你现在主要是住在右岸吗？” 宁志玲端着小碗打鸡蛋，动作很娴熟：“就是在考虑呢，新工作对我来说是全新的人生开始，我的爸爸妈妈上周还到沪海跟我吃过饭，他们也很期待看我的电影，这是我从小的梦想，但是最近这一周我也有在拼命学习商务工作，水果传媒的前景非常广阔，我会把这份工作做到最好的！” 能够用温柔的语气，说出信心满满的励志效果，算是志玲姐姐独一份儿的功力。 赵德柱大大方方的撵人：“姚敏你知道吧，她和埃森拍古装仙侠剧的那个外景地，距离江州三百多公里，如果你有兴趣呢，可以去看看，毕竟电影看票房看演技有很大的偶然性，但电视剧只要长得好看，这戏就不会差到哪里，如果你跟她搭档呢，没准儿一年拍几部电视剧，再大的梦想都得吐了。” 宁志玲思忖着刚要开口。 这会儿黑娃已经嗅见香气，欢喜的趴到厨房窗台外，那满脸恶相的口水滴答，满脸不带智商的真TM好吃！ 光突然出现的黑影就把志玲姐姐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的跳到唯一的男人身后，但就这也没能损了她半分优雅的姿态，单脚耸肩、小心翼翼用指尖捏着赵德柱T恤袖口探出头的样子。 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人比花娇，娇嫩可口。 娜娜看了都得检讨自己过去十九年是不是太粗鲁了！ 不过她直接扔了块肉出去，傻狗就嗷呜消失掉。 动作在憨厚中带点娴熟。 宁志玲继续单腿站在那摇晃几下：“我的天啊，我从没看过这种猛兽，有点好笑哦。” 龙芷羽无奈微笑：“那年他出去办事，后备厢带回来也就是巴掌大不了多少，现在我们也很发愁，雪区獒犬，出了名的凶狠又有点笨，发作的时候敌我不分，有一次还差点把他给咬了，不过……也算是家人吧。” 还是忍住了没说黑娃跟哈妹的感情才是最好的。 志玲姐姐已经熟悉了厨房，帮赵太太倒了杯果茶端到旁边吧台边奉上：“其实我也在竭力尝试把您跟查尔斯都当成我的家人，这种我从未遇见过的安心，让我很珍惜这份幸福的感受。” 姿态伏低到这样，娜娜在灶台边使劲碾踩赵德柱的脚，用眼神瞪他，你看！你看！ 狐狸尾巴漏出来了！ 如果换做小女朋友多半就炸了。 龙芷羽还是轻描淡写：“嗯，是很值得珍惜，我跟赵德柱一路走来，先是把我们的同学伙伴当成家人，慢慢整座西南学院每年上万学生，我都在当成自己的孩子，他在高新产业园那边也是上万员工，以兄弟姐妹的方式相处，可能是个人都会珍爱美好，这一路遇见这么多人，结果最让人能记住的还是姚敏啊，易菲啊，还有你这样气质出众的大美女，其实在我们眼里，都是努力追寻梦想的家人，你大可以放心，这是个永远都会支持奋斗努力的大家庭。” 志玲姐姐感觉自己的努力，像掉进大海一样，各个方向都轻而易举的被包容住，挺舒服的可又没法跳高高！ 龙芷羽其实也温柔亲和：“你老家籍贯是哪里的？” 志玲姐姐有点神不守舍：“嗯？我，右岸人啊……” 也许就是一瞬间没用十成功力的娃娃音，这几个字就带点烟嗓的那种拐音，人字发音还有微颤，充满魅惑！ 娜娜拿着锅铲都半边酥麻了！ 使劲给她爹做鬼脸。 赵德柱赶紧教学：“我是跃动仁儿……” 娜娜忍不住狂笑，哈哈哈哈。 赵德柱还一本正经：“我教你，就最后一个音挑起来，我要吃毛杜儿……” 娜娜差点把毛肚砸老爹脸上！ 这下连龙芷羽都笑得直捶桌子。 志玲姐姐就发现自己很难插进这家人的节奏里。 哪怕她已经是大师级的圆融手段话术。 可这家人已经是严丝合缝的存在。 傍晚时刻，跟着这家人到高尔夫球场边散步，赵德柱还跟老徐打了几杆，聊起这个沪海影视动画基地、高职学院的院长到底是请个有名望的人来当，还是陶正或者黄柏谁来担纲。 老徐自己是打定主意带群演，对高科技新技术的动画影视，推荐让万庆悦去多试试。 不过作为蜀美影视动画美术系的系主任，近四十岁的万庆悦能不能跳出这个圈子，去接受全新挑战，很难说。 赵德柱也承认，这个位子未来会承受非常大的压力。 因为不光有市场票房的高要求，还有面向全世界文化输出的重担。 这两点还必须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老徐感叹叫好又叫座哪是那么容易的，起码陶正他们这一系都未见得能把动画片拍好，这是两码事儿。 重生者只能挠头。 志玲姐姐就一直挽着龙芷羽散步，不插嘴只亲近。 直到第二天，才有机会跟赵德柱和娜娜一起去产业园参观。 龙芷羽高挂免战牌，她就不跟着去露脸了。 要不是高尔夫俱乐部安保严密，到处找寻志玲姐姐踪迹的记者早就来挨家挨户求证。 就这，也让产业园这边一大早就晃悠满了各种记者。 无论怎么颠龙倒凤，志玲姐姐今天还是要来这边参观吧？ 况且从昨天赵德柱那堆狂喷娱乐圈的言论之后，各方媒体、社会各界都有点炸锅。 今天有更多媒体正在马不停蹄的赶往江州，赶往高新产业园，希望挖掘更多猛料呢。 赵德柱的奔驰车一出来，就被等在路边的七八部车辆跟上！ 只是赵德柱开着这部不算很昂贵的老板座驾，副驾驶不是志玲姐姐啊。 后排的宁志玲看着驾驶员的侧影有点出神，赵德柱几乎没给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而换了一身西装套裙的娜娜，对父亲的那种颐指气使，更显着赵德柱很纯正的包容父爱。 这跟她看到过的那些为富不仁的衣冠禽兽，除了赚钱就是寻求刺激的所谓上流人物们反差太大了。 赵德柱能瞥见后视镜温情脉脉的目光，偶尔捧上还笑笑点头。 但主要是跟女儿交流：“你学的是科学，可再好的科学也需要优秀的商业运作、宣传手段，再好的工作项目、再忙碌的公司，也需要丰富的文娱活动，所以你爸虽然没你文化高，但站的高度还是可以的，我昨天怼娱乐圈，要的就是今天四面八方都知道我的态度。” 所以娜娜今天也是以助理的身份陪父亲去上班，算是学习课本外的东西，当然更主要是看着狐狸精。 狐狸精其实很安稳，恬静得一言不发，还很享受赵德柱教导女儿的温柔。 “你爸以前就喜欢怼那些什么都指望着欧美国家好的人，其实在差得远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暗地里学习的，对吧，现在绝大多数人心目当中的花旗，是多么的灯塔闪耀，多么的完美人性，这里面除了他们确实领先科技，更有钱更有力量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文化宣传攻势很厉害，特别是好莱坞电影洗脑……” 娜娜当然也听得认真。 “我跟你徐叔、庞叔、晓龙叔叔都聊过，宣传能力是个成熟大国必备的终极武器，哪怕经济实力并不是特别强大，也能在国际上混得很开，譬如焦盆，他们这些年的文化宣传就是通过漫画、工业制造神话之类的传得很广，连乔老头都被他们忽悠了。” “而对花旗国来说，他们家的好莱坞简直太重要了，全世界都在看他们的电影，看他们的价值观，觉得花旗军人就是天底下的红军，什么都是最好的，让全世界都向往花旗，向往花旗大兵来解放咱们，你说这事儿重要不？” 娜娜猛点头：“这下我明白影视公司，动画基地的重要性了，把我们中国的各种形象传播给全世界……” 赵德柱满意这种教育方式：“当然传递的也是正面优秀的那种，孙悟空的不怕玉皇大帝，奋力反抗，哪吒那种龙王太子都要抽筋的勇猛，还有……诸葛亮的神机妙算，关羽的义气，张飞的哥哥我也一样，赵云的帅气，这些东西都能让全世界知道我们中国人的价值观，我们可不管你是不是贵族，欺压那就要造反，管你是不是富二代，风水轮流转的，我们中国绝对不是只有功夫，也不是只有官方的什么外交学院出去，得靠这种软实力影响，才能成为大国！” 因为后座坐了个右岸的姑娘，赵德柱就没渲染和欧美之间的对抗，但是他从后视镜里看见，志玲姐姐的眼神明显是听懂了。 果然，等到万众瞩目般的三辆车小车队停在教育大厦楼下，成群结队的镜头一拥而上咔咔咔，连娜娜都翻了一副眼镜来戴上。 保镖帮一身白衬衫加牛仔裤的志玲姐姐开车门下来，李媛媛好奇的看眼老赵的最新绯闻对象，就抱着文件夹开始提供今天的日常安排。 赵德柱对宁志玲点点头：“我这边工作很忙，要不娜娜陪你去到处参观下，包括我们在几公里外的工业园区，有大量的手机代工厂，这样你可能会更清晰的认识我们是怎样的团体，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而不像别人那样只贪图那点破事儿。” 没想到宁志玲却迎难而上：“我想当这个影视动画的院长，可以吗？” 正文 803、有了金刚钻，才敢揽瓷器活 赵德柱有点吃惊，但又不意外。 这才应该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志玲姐姐。 相比从小被母亲保护得比较好，也走得比较顺的易菲，宁志玲才更是从一片狼藉里面拼杀出来的结果。 关于她的香艳传说层出不穷，在这个过程中她付出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直在拼命挣扎。 名牌大学双学位还是有点成色的：“昨天你跟徐先生谈到影视动画的双重压力，我整晚都在思考这件事……” 赵岳娜很吃惊，这么美的女人，却展现出思考性，不是说她就是个花瓶么。 李媛媛早就在这个层面被来自四面八方的聪明人打击麻木了，只瞥一眼大美女，转身指挥安保、接待迎宾招呼蜂拥而至的记者，走大堂电梯吧，待会儿可以参观老板办公室，但不能妨碍了老板的工作跟谈话。 走进电梯，志玲姐姐开口就有水准：“迪士尼具备全球品牌影响力，我们中国传统神话人物具备强大的精神基础，这两者合并起来，需要非常专业的各方面人才跟技术力，我想，我的优势就在于，我对中西方文化都很熟悉，也深谙焦盆推动超过二十年的二次元文化，也许我不是个好演员，但我能够综合处理好这几者之间的关系。” 赵德柱都赶紧对女儿教学了：“看见没？到你爸这个阶段，能跟我说上话的，已经基本上没有那种挑三拣四嫌这嫌那的的小角色了，连一个劲儿给我表达我怎么说就怎么做的，也根本不会让我上心，志玲姐姐给你展示了什么叫做优秀表现，嗯，继续。” 宁志玲根本就不在乎赵德柱这里面的含义：“其实我在沪海拍戏的这些日子，经常跟易妈妈聊天，熟悉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陶导、柏哥也给我谈了很多，我觉得能够推出好几部优秀卖座的影视剧，这不算最厉害的，因为港台有好几位才子都能做到这点，最惊艳的还应该是你把电子游戏这个世人唾骂的东西扭转社会态度，这点简直有力挽狂澜的英雄气概！” 真的真的，古时候的帝王这会儿已经晕乎了。 这么美的姑娘，用这么…… 啊啊啊，赵德柱终于想起来，对志玲姐姐最高的评价是什么？ 职业。 她无论扮演什么角色，绝对的职业。 在老板们中间当交际花，职业。 做个温柔美丽的花瓶，职业。 在公众面前无可挑剔的温和优雅，还是职业。 甭管她背后实际上是什么性格，这个女人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十几年如一日的保持标准公众状态，除非道听途说的那些小道消息，根本找不到破绽。 就好像现在，她扮演个无限倾慕的妲己，换个古装就能直接上画面了。 赵德柱还是拿女儿说话：“好好学，夸奖人有很多种方式，哪怕你是要批评谁，也要用夸奖的方式来讲，人家就很容易接受。” 娜娜不耐烦：“别打岔！你要直接跟她说话，说去，非要绕个弯儿，累不累啊！” 宁志玲的确温柔：“这是很珍贵的父爱教育，我差不多进入社会工作快十年，才慢慢明白不少道理，右岸的电子游戏产业也很发达，同样也是家长、社会舆论重点抨击的对象，但从来没有出现过像你爸爸这样，居然能站出来理直气壮的把电游变成电竞，还开辟成一个全新的职业，因为这是要扭转全社会的观念，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耶。” 电梯到顶楼了，娜娜白眼看两边：“我觉得你们有阴谋，故意在恶心我，想我走开！” 赵德柱哈哈哈的出去带路，整个总经办的所有员工主管，都在接二连三起身。 这里来访过的名人大佬已经很多了，但能到志玲姐姐这种轰动程度的，连易菲都还没能做到。 毕竟所有人看见易菲都是，哇，仙女！ 然后志玲姐姐来，全都手忙脚乱，因为宁志玲从走出电梯开始，就一路鞠躬问好，偶尔有敢伸手的，还会得到她捏着指尖的握手。 娜娜都无语了，认真观察这完美的大美女。 不过这都没能影响宁志玲和赵德柱并肩走上办公室后，坐下来继续谈论工作：“这一次，我觉得你又在做这样伟大的事情，漫画、动漫、卡通，无论用哪种方式来呈现，这种二次元世界的影响，在社会上也是趋于负面的，但你却选择用来做弘扬中华文化的载体，这太让我惊讶了。” 赵德柱知道个屁的载体，他不过是搭上了迪士尼这条线，一方面有点想给易菲他们寻找一条跟海外联系起来的演艺道路，另一方面知道大圣、哪吒的动画会有多么火爆！ 他的出发点首先还是赚钱，搞定赚钱，再顺势推动游戏之类的各种高职专业。 包括文化出海，都是他……嗯，长谈时候听到的。 赵德柱最擅长把听来的捏吧捏吧当成自己的了。 这会儿装着很镇定的点点头，示意继续。 志玲姐姐再次出人意料：“就像电游一样，几乎所有人提到二次元、动漫会是什么感觉呢，国内、大陆还没有到焦盆那么严重的地步，我很熟悉，全社会对二次元最大的感受就是：逃避真实，颓废的宅男宅女，对吗？” 赵德柱内心有点惊喜了，挑挑眉毛示意嗯。 十年后，社会上那么多人迷二次元，那么多人喜欢宅文化、纸片人、虚拟世界，可不都有这种逃避现实的原因吗？ 可宁志玲竟然说：“错了！实际上是一群认清现实的残酷，但想要继续热爱生活的励志年轻人，二次元不过是年轻人在劳累繁忙之后的加油站，是生命休憩的港湾，恢复战斗力以后，再去面对残酷的现实，这才是二次元的意义所在，喜欢二次元的人不过是把对现实的旁观，藏在了看似幼稚的爱好下，他们才是清醒的，这就是我们影视动画学院，全力倡导二次元世界，全方位打动年轻人精神世界的根源所在。” 赵德柱有种感觉，志玲姐姐仿佛也是把她对这个世界的旁观，藏在了看似温婉谦卑的美丽外表下，没准儿还在第五层冷笑呢。 玛德，成名成腕的家伙，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他随手拿桌上的签字笔摆弄下：“你的意思是你想转行政？可你最大的优势还是美丽，这么大的影响力，就准备隐姓埋名的去当院长，你不觉得可惜吗？当然，你如果非要这么做，我没意见的。” 宁志玲双手叠放在腿上，先小鞠躬感谢：“那我就当你已经答应了哦，你可以当做我是名誉院长嘛，就跟徐先生这样，他实际上也没有完全负责具体的行政事务，还是在拍戏吧，我也能做到。” 这时候各方媒体记者已经到了总经办楼层，虽然接待迎宾要求保持安静秩序，但肯定还是有兵荒马乱的气势。 赵德柱索性：“那行，就按照这个来宣布吧，聘请宁小姐担任德喜影视动画学院的院长，娜娜，你通知媛媛安排个签约仪式，趁着媒体的机会宣传下。” 媒体瞬间炸油锅。 怎么形容宁志玲在绝大多数人心目中的形象呢。 她真的和所有演艺圈的女星不太一样，哪怕上一世从头到尾都没演出过什么特别精彩的角色，可美丽的形象确实很清晰。 漂亮妞儿在演艺圈比比皆是，没什么成功作品的宁志玲却一直都是排名前三。 可仔细分析观察就会发现，她无论是发布会、综艺节目还是颁奖典礼之类做主持当嘉宾，基本上从来没翻过船。 她的言谈举止，面对刁钻问题的回应，都堪称公关圣手。 情商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高。 要知道她可是三天两头都会出现关于陪酒、包养之类的传闻。 但永远没在公开局面下翻船。 这特么是种很强的能力啊。 直到签约仪式的时候，赵德柱才发现，上一世的志玲姐姐可能直到她差不多美人迟暮、容颜下滑，不得不嫁人，都没有机会发挥出真实水平。 这个女人绝对是那种最顶尖的公关总监。 她需要的，不过是真正属于她的平台。 站在气势恢宏的WB大厦底楼展览大厅，仅仅就是把白衬衫衣领立起来，又在牛仔裤腰上打个结，竟然就从之前的休闲气质转换到时装味儿。 根本不需要赵德柱出面，拿着麦克风微笑面对所有镜头：“感谢你们来到江州，来到高新产业园，这个仅仅花了三年时间就成为顶尖科技产业圣地，囊括了微软、苹果、古歌、企鹅以及一系列优秀工程师、技术专家的神奇地方，我也非常荣幸的宣布，我成为了这里的一员……” 咔咔咔的一片快门声中。 如果拿个风扇对着她脸上吹吹，估计飞扬的头发，就已经像是在拍MTV。 太养眼了！ 可包括赵德柱他们一众高层在边上，听见志玲姐姐那著名的娃娃音竟然说出：“……WB，打通了人与人的社交通道，TM，打通了人与商品的交易通道，我带领的影视动画基地，将会打通现实与二次元的通道，欢迎你们跟我一起走进中国传统文化跟二次元结合出来的梦幻空间……只有产品力和品牌力同时具备，才有机会在未来挑战国际市场……” 这真是她自己的词儿啊。 正文 804、站在王子身边的不一定是公主，也可能是女奴 宁志玲甚至还引用了一句英文：“If you wanna know the truth，follow the money！” 然后不需要杨溢川他们给赵德柱翻译。 就能听见那甜美的声音解释：“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跟着金钱走吧。” 从这一刻，宁志玲似乎跟上一世完全不同了：“我非常认同这句话，人会说谎，但金钱的去向永远诚实。” 各方记者本来有点哗然，这么公开表达拜金主义，好像不太妥当，而且这也不符合志玲姐姐一贯的人设特点啊。 结果经济学高材生解释：“投资人嘴上会说这个项目有机会，那条赛道有未来，但只有亲手投出去的钱才能说明他们的选择，消费者也是一样，不要看他们嘴上说喜欢什么，要看他们花出去的人民币流向了哪里。” 站在巨大屏幕墙前面的志玲姐姐，哪里还是花瓶。 只是她从来没有机会，可以把她的高情商和高学历同时应用到商业级的发光点上来。 就像她说的：“大多数时候，机会就蕴藏在资本的动向当中，各位可以看到迪士尼为什么会选择跟我们水果媒体合作，因为发现了我们蕴含的丰富传统文化题材，更因为亚洲地区，全球华人市场的庞大，还因为我们拥有大量的职业画师，能够以相对适宜的价格完成更美妙的作品，七十亿美金的投资就说明了方向，跟着我们走吧……” 杨溢川、马俊这些家伙挤在人堆里看得口水长流，一个劲儿的问志玲姐姐以后都要跟大家一起开会吗？ 那会议迟到率一定会消除为零！ 太好看，说话太好听了。 以后哪还要老板主持会议啊，志玲姐姐指个方向，大家冲就是了！ 赵德柱能说什么呢。 叮嘱杨溢川和张泽贵沟通，赶紧把志玲姐姐的导航配音给加上！ 绝对能够火遍全国！ 他也就能关心这事儿了。 志玲姐姐这校长职务，在整个德喜的架构里面，差不多算是类似于事业部总监、公司CEO、总部副总级别的二级A类高层。 和杨溢川、马俊他们类似，也就比陈晓龙、庞勇、还有老雷这种独当一面的大帅低点。 但不声不响的，却跟水果传媒上市公司主席同级别了。 虽然名义上是水果传媒投资建立沪海德喜影视动画职业学院，但这两者之间不是上下级关系，更多是赵德柱左手腾右手。 可在外界看来这个消息就太猛烈了。 哪怕所有的媒体肯定都以为宁志玲不过是拿着后台稿件背台词，但在赵德柱他们这边，真是给了很高的评价。 于是现在都不需要赵德柱自己露面，所有媒体就看见一个崭新的志玲姐姐。 依旧还是那种娇媚十足的娃娃音，却毫不掩饰她对商业的浓厚兴趣。 除了在那宽阔挑高的展览大厅得体大方的主持签约，讲解影视动画基地跟影视动画学院的未来，以及首先就选中了孙悟空跟哪吒来做第一部大片，还俏皮的呼唤网友们来投票：“请关注我的WB，我会推出投票选项，请各位积极喊出你们的想法，到底是最想看到哪个形象呢……” 就问她的WB会不会马上炸开。 注册名就是志玲姐姐的账号，飙涨粉丝关注，那真是轻而易举的就把姚敏超了，跟易菲也没多大差距。 那两位可是经营了一两年的账号！ 当然这一年新用户涌入很多，给了后发制人的志玲姐姐很大帮助。 不光是各界媒体发放的新闻稿件、八卦消息，就连志玲姐姐自己的WB账号上，都有她换了身防尘服，戴着护目镜跟头套，走进手机生产线去参观的照片。 这就很让人寻味了。 还在不到一个月前的八卦媒体上，到处都能看见宁志玲挽着那位湾海电子代工大佬的手臂。 现在这是彻底改换门庭，去了上游老板的怀抱了吧？ 没人看到她是如何在拼命争取机会，又是如何把自己的美貌恰到好处的用在刀刃上。 其实与此同时，还有一组照片是宁志玲到旁边的电竞馆，非常认真的观看电竞高手们比赛，认真的希望理解这种电竞跟影视动画之间的二次元关系。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塑造自己命运了。 奈何长得太美…… 更多人第一反应还是，肯定是抱住了大腿，跟金主之间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么？ 不然怎么会给这个花瓶这么高的地位？ 这么美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呢？ 所以这新闻爆炸程度，不亚于当初把水果传媒给易菲。 更加坐实了赵德柱这年轻富豪，大手笔俘获美人儿的不惜血本风格。 真真是男人羡慕，女人嫉恨。 但除了少数人跑到志玲姐姐的WB下面骂不要脸之类的，更多还是各种津津乐道的吃瓜阵容。 掰掰手指头，赵德柱这年轻的百亿富豪，不是早就说结过婚，还有张模糊不清的结婚典礼照片么，前有易菲，后有志玲。 就凭这两大绝世美女，就收获了成熟端庄跟神仙飘逸的两种美丽。 这……难道会停下猎艳的脚步吗？ 之前不是还有姚敏吗，刚刚在春节后的仙侠电视剧上红得一塌糊涂，难道已经成了过气黄花？ 国内还有什么美女，赵德柱的下个猎艳目标是谁？ 这都是八卦群众最关心的话题。 所以WB热度可想而知，从娱乐圈黑榜到志玲姐姐的投票邀约。 稳稳的把持住国内社交媒体的高覆盖率。 甚至出现有WB即将替代企鹅的声音。 因为只要用过手机版WB，就会发现内置的WX交友功能，强大好用，比手机版的企鹅流畅丰富多了！ 当然，企鹅现在超过五亿注册用户的超级体量。 还是WB比不上的。 可就这数千万的日活量，已经让其他社交媒体APP感到绝望。 电脑端的企鹅一统天下，现在手机端也确定被WB把持住了吗？ 根本看不到可以抢夺市场的机会啊。 而且WB走出海外的气势，也是同行都可以看到的。 当天晚上其实就回了沪海的志玲姐姐，当然同步申请了TiTa账号，也用英文在TiTa上宣布了这个投票，还@了水果传媒跟迪士尼呢。 可能她在海外没有多少用户，却有非常广阔的两岸三地影响力。 右岸跟HK用户都知道了沪海这个巨大的项目，更知道了迪士尼乐园的新选址。 也热闹啊。 右岸自豪咱们的志玲姐姐现在都成了迪士尼相关的高管了。 虽然好像跟阿土仔老板厮混了，但跟个年轻仔总比跟个老头子好吧？ HK就一片啧啧，大陆土豪真有钱，连志玲姐姐都能搞到手，看来兰英要是年轻个十来岁，也逃不脱魔爪的。 总之关心的都是八卦。 当然也有人在带节奏，赵德柱这不就是婚后出轨吗？ 为什么就不把他列入黑榜，这是不是有幕后操作的黑幕啊！ 难道WB是他的，这社交媒体就是他的后花园吗？ 谁给了一家互联网公司这么大的权力？ 有关部门要抓典型，打击这种只手遮天的黑网存在！ 嗯，闹腾一个收拾一个，还真是让所有网友都明白，这就是赵德柱的后花园。 WB公司就是有对所有用户言论的生杀大权。 商业公司在自己的私有地盘就是拥有所有权利，不满的用户可以不进来玩儿啊。 这种权力之大，其实让WB公司的主管和员工、编辑们都有点肝颤！ 赵德柱却嘿嘿嘿，只建议审核部门增加人手啊，几十上百人怎么够，上千都没问题，审核部的部长级别还可以提高嘛。 反正交给你们办就是了。 他当然是腾出空间来，陪老婆女儿旅游去！ 这回就不出国晃悠，因为三天两头乔布什都会打电话来感叹自己到中国感悟良多。 还问赵德柱去过西疆没，到过雪域高原没，真的应该来看看，又说自己在雪山之巅的一家佛学院准备住上些日子，很希望跟赵德柱交流下。 特别是这天天中药喝着，老中医跟着也是跟着啊，帮乔布什那吃素的老婆也顺手调理点中药。 两人都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环保国术啊！ 值得推广到全世界！ 赵德柱也是金主不喊停，那就雪山西疆我都行。 反正老婆女儿也没去过雪山，看看呗。 陈燕玲在HK，周梦霞和佳佳在沪海，赵德柱叫上冯晓婷跟家里一起出游。 本来冯晓婷有点怵龙姐，但舍不得赵德柱，还是色胆包天的跟上了。 至于媛媛，赵德柱看了眼，算了，那边没什么好吃的。 这姑娘饿了就心烦。 正文 805、修炼老鬼 其实按照龙芷羽的思路，应该自驾游上雪域高原。 可赵德柱胆小，觉得几千公里这么开车上去，司机开吧，那叫什么自驾，自己开，又怕出车祸。 所以求爹告奶的争取到了这次只是飞过去体验下，回头请有过欧洲留学经历的工程师联络买一房车。 上一世无数次刷小视频看见，那汉斯国的什么MAN房车，天下最贵的高级货。 重要的不是豪华，而是安全强悍！ 以……湘南汽车高职那边的名义买一辆。 看看人家的卡车后面是怎么做成房车的。 结果老徐说他知道平京有几辆…… 这方面的玩家首先还是聚集在皇城根下的。 赵德柱也不嫌弃二手，请老徐帮忙联络给买下来。 龙芷羽不知道这种车动辄几百万，比什么普通超跑还贵。 嫌弃的好吧好吧，带足防晒霜和面膜先上路吧。 内心还是蛮雀跃的。 冯晓婷本来有点忐忑，娜娜态度很好的找她请教工作上的细节。 狐狸精的全面还是刺激到她了。 结果冯晓婷是个二杆子，除了掌控客服中心，哪有什么管理能力，更别提商业眼光了，公司内部的各种八卦倒是一大堆。 但是等这么一家子，带着保镖飞抵雪域高原，龙芷羽刚觉得有点高原反应，就接到王保强的电话，士兵突击开播了。 另外的主题是他正在东北跟着拍集结号，据说是要拍成国内最牛逼的战争片。 还说就是受了之前士兵突击剧组顺手拍的那个战争游戏广告的刺激，整个剧组上下都铆足了劲，还专门请了南丽的专家来负责特效。 赵德柱差点嗤的一声笑出来，南丽棒子有什么战争片的专家啊，不过就是跟着好莱坞学了几手，再倒手给国内呗。 叮嘱王保强好好学习取经，士兵突击这剧组不是还要拍我的团长我的团么，争取把特效做足，大不了影视动画基地给上最好的后期特效。 皮尔斯动画工作室的强悍，可不仅仅体现在动画上，可以说全球大部分特效、三维虚拟空间软件都是皮尔斯的创造发明。 赵德柱这绝对算是直接获取核心技术的一步登天。 稍微懂点动画的，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因为还在机场，赵德柱就听说全国动画师，已经开始纷纷朝着沪海集中进发！ 志玲姐姐神功大成！ 这就是明星效应。 当初易菲手握价值几千万的空壳仙股当上市公司主席的时候，引来各种八卦传播，但也就是个茶余饭后的八卦。 聊完感叹完，也就完了。 除了聊她跟赵德柱在HK的私会，还带走了兰英，不会激起什么连带效果。 八卦众传播得再远，跟所有人的实际生活也没有关系啊。 当然赵德柱本来就想掩人耳目。 但这回志玲姐姐就不同了，动画、动漫，跟迪士尼接轨的影视动画基地，现在七月中下旬，一个半月之后，九月就要招收超过两千名原画师！ 一千名影视电脑特效师！ 一千名摄影技术、影视编导、采编制作的学员！ 不限学历，以兴趣爱好和天赋为准，学费低廉，重点是要对影视动画有了解爱好，并且有一定的天赋基础。 只要年龄在十七到二十五岁之间，天赋过人的可以适当放宽年龄要求。 其实有点半招募员工的意思，招来以后先由各方进行培训，等能够观摩迪士尼团队的动画制作和皮尔斯团队的电脑制作，那已经是中高级课程了。 光凭迪士尼和皮尔斯这两块牌子，再有要打造大圣孙悟空跟哪吒的规划。 所有对动画有梦想的年轻人，都疯了一样的朝着沪海基地发邮件、发画稿、打问询电话！ 或者就直接带上行李去沪海！ 那些曾经在家被爸妈叱骂，成天鬼画桃符有什么用，被周围人嘲讽，只会抱着漫画浪费时间的二次元年轻人，真的就像当年的电竞少年们一样，终于有个理解他们的地方了。 钱不钱的不重要，能够堂堂正正的做这份职业，证明这是新时代有用的正当行业，就已经足够他们直起腰板了。 想当年老龙为了骗点高职生来交学费，还要偷偷摸摸从非常规渠道搞来学生志愿名单和地址发录取通知书。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违规违纪的。 全国上下根本就不知道西南学院。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电竞学院有点名气了，但要说西南学院在全国范围有什么名声还未见得。 高职学院都不带被正眼瞧的。 可志玲姐姐这么登高一呼，额滴个神啊。 全国上下父老乡亲都是知道那个美得不像样子的娇滴滴右岸女子，在沪海当大学校长了呢，还是个专门教动画的大学！ 就是那个米老鼠唐老鸭的公司，还有猫和老鼠的迪士尼出品公司呢。 目前其实还是一片空地的影视学院、动画基地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这就是明星的力量。 在雪域省会吸了五天氧，主要是把省会的网红打卡地都挨个儿游览一番，酥油茶咖啡之类的游客心灵客栈也都体验了。 看龙芷羽逐渐适应了高原气候，也对省会周围的景点看腻了，十余人才驱车前往上百公里外的佛学院会合乔布什，那也是好几十人的外国团队。 除了乔布什夫妇和他的几个重要工作助理之外，就是受他影响陆续从花旗赶来，对东方佛学特别有感觉的老外。 这地方在一片如宝石般瑰丽的湖泊边悬崖上，孤零零的一座大殿几栋小庙，外加一堆散乱的僧侣居住小屋。 人家很好客的把最好的小庙腾出来给外国游客居住。 乔布什就天天坐在围满唐卡的木廊上打坐！ 赵德柱第一眼看到这老头儿的时候，差点以为是雪山老农！ 秃着花白的头，被晒成了酱油色，身上标志性的黑色高领T恤不见了，变成一挂斜着露出肩膀的袈裟！ 卧槽，不是吧，传说中那么坚定自我的乔教主，来到雪域高原就天人合一了？ 不过越走近，赵德柱就越能确认这老头儿精神、灵魂到肉体都健康得很。 也许中药挽救的是肿瘤，宗教和雪山高原洗涤了内心。 赵德柱自己是不会进寺庙的，拉拉头上的遮阳帽，蹲在木廊外的树荫下：“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回到人世间啊？” 龙芷羽又想打胡说八道的丈夫了，她就要躲避强烈的紫外线光照，坐进木廊边翻译问好。 还好奇的摸摸挂在旁边的宗教画面。 乔布什有点得道高人的味道，一点不在乎自己被晒成古铜色的裸露皮肤，看着蹲在树荫下的赵德柱：“你为什么不进来？” 赵德柱摇头：“我有个怪病，不到任何神佛教堂里面去，也不拜任何神佛像……” 其实他是不知道重生这福利该拜谁，要是拜错了老天爷惩罚自己也就罢了，万一横死的话，挚爱亲朋可能会伤心的，所以他现在格外惜命。 龙芷羽觉得丈夫又在搞怪，但还是翻译了。 乔布什就若有所思：“你是只拜自己内心的神吧，听说你的影视动画基地，已经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人去希望追随？” 说得好像赵德柱已经成了教主似的，他还是那个大夏天就蹲在校门外树荫下的年轻人啊：“追随个屁，人家是去追随动画的梦想，也可能是去找个收入挺好的饭碗，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贯把自己当成人类引路人的乔布什，可能就是这点迷赵德柱。 他总想搞清楚为什么做法跟自己截然不同的查尔斯，却也能结出跟自己一样的果实来，难道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自己钻了牛角尖？ 要知道对于乔布什这种绝顶高手，如果怀疑自己，那就等于否定自己过往所有的内心基础，很可怕。 所以他总是孜孜以求的想寻找答案：“我的确没有想到，在中国还有这么原始质朴的心灵修行，太震撼了！” 赵德柱就喜欢跟矫情的人较劲：“这算什么，全世界最大的佛学院去过吗？” 乔布什顿时来劲：“有吗？在哪里？” 赵德柱根本没想住在这个脏兮兮的地方，立刻招呼保安组出发开拔，返回省会。 一周多时间，老徐也托人把那车给拖上雪域高原来了。 呵呵，8X8的重型MAN卡车，后面就跟拖了个大型集装箱似的，停在省会街头，那真是过来过去所有人都得仰着脖子看这高头大马。 光是一只越野轮胎厚度都得有一人宽！ 龙芷羽本来觉得匪夷所思，怎么搞来个卡车，等赵德柱按照发运过来的简单说明书打开侧面一米多高的六阶折叠钢梯，扶着老婆上车参观，她顿时就喜欢上了。 不为别的，这越野卡车型的房车，标榜的就是天底下没有不能去的地方，所以内饰装修不是走豪华奢侈风格，而是跟民航班机一样，到处都是强调稳固收纳的折叠狭小空间。 紧凑的小桌板、金属包边的柜子抽屉，厚重的车厢电控门。 竟然让前空乘主任找到重操旧业的乐趣。 居然嫌人家那四排展开足有七八十个的全车设定开关太简陋，没有做到跟航班上那样精准控制！ 等赵德柱在保镖、随从们前后十多辆越野车包围下驾车上路，龙芷羽已经能如履平地的端着饮料问他要喝点什么了。 看丈夫乐淘淘的选了可乐，她却只给了果汁，然后心满意足的在带着空气减震的副驾驶按摩椅上坐下来，看着周围苍凉的雪域风景，满意得很。 只是乔布什竟然在后厢莫名其妙的被《士兵突击》这样的电视剧给吸引到。 正文 806、强者的境界 实际上士兵突击的收视率并不好。 这样一部土得掉渣的军旅题材电视剧，真的很难吸引观众。 谁能想到这部看似枯燥的电视剧蕴含着那么强大的精神力呢。 而且到这时候，袁琅、张怡、大黑牛都还没大范围出头，个个都是含苞待放的雏儿。 起码在影视圈都是。 全靠王保强在天下无贼、溙囧、潜伏这三部剧里积攒的星光，吸引点观众。 可他也不是帅得出圈的那种偶像明星，而且之前三部戏里面也不是当之无愧的男一号。 所以这部剧在WB上做了很多推广，也没拉动太多反响。 选择在西北电视台首播，是导演编剧那边因为部队关系的选择，德喜影业哪怕有发型推广版权和网络版权，也必须遵循有些内部规则。 但这时候的赵德柱，只看第一集就被吸引住。 二十二岁的他，已经是百亿富豪，经历过跳楼的失败惨痛。 太明白这种生命中不断抉择成长的意义了。 有酒店住看电视台，没有条件就看手机上的视频。 冯晓婷熟悉各种网络视频，通知公司那边每天把转好格式的视频传送给她，再拷贝到存储卡里方便赵德柱看。 等上了这辆可以住八个人的大型卡车之后，她更是直接转接到车上的电脑……嗯，居然还是两部壁挂式的苹果imac一体电脑G5，虽然不是最新款，但液晶大屏幕使用起来很有逼格，据说是从中东老板手里买过来的这部车，有钱人就是会玩儿。 极端的自然条件下，这辆卡车能够提供最全面的安稳环境。 这是哪怕富甲天下如乔布什和赵德柱，在仓促间能找到最好的方式。 所以乔布什夫妇也被邀请在这辆车上同行。 和乔太太喜欢溜达到其他车辆上欣赏周围苍凉雪域风景不同，乔布什大多时候都坐在后面那跟个客厅差不多的起居室打坐，这老头儿是越来越魔怔了。 然后就是赵德柱有一回在电脑上看了会儿电视剧，然后就起身做别的。 乔布什就接力看上了。 哪怕电视剧下面只有磕磕巴巴的中英文翻译字幕，他还是能勉强看懂对话。 可能出发点还是在于赵德柱这从来不看书，不学习，也没多少深度思考的家伙，居然会呆呆坐在那看得很认真，有时还会跟老婆比划探讨。 乔布什就很想搞懂这是个什么电视剧。 这可是带领过皮尔斯的大佬，哪怕不是影视界专业高人，会思考啊。 看了几集之后，就有点震撼了。 就像赵德柱前些日子给女儿描述的那样，军事剧其实大多都带有价值观传递。 好莱坞的大片里面，军事片永远都占据很高地位，哪怕有些反战经典，还是在宣扬花旗那套价值观，而且像壮志凌云、阿甘正传、第一滴血这些片子，传递都是一代代花旗大兵的形象。 胆识过人、坚忍不拔、强悍血性等等，底色永远是正义而自由的，完全符合花旗价值观。 可这部中国电视剧完全不是这种套路。 从一开始就没有令人紧张、窒息的戏剧性情节，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镜头和血腥场面，只有种絮絮叨叨的朴实细腻，连激情都是内敛蕴藏的让人感悟。 真让好莱坞的影视人来看，多半就嗤之以鼻，拍的什么谢特啊，镜头、用光、道具什么都土不拉几的。 更别提王保强长得这么歪瓜裂枣了。 可乔布什是长期冥思的那种神人，还有嬉皮士、反战、反体制这些性格。 轻而易举的看穿这个电视剧的核心，看似军事剧不如说是利用军队这样相对封闭、极端、绝对的环境，来讲述寓言故事！ 只有寓言才具有普遍适用的能量。 这部电视剧是架构在生活流一般的寓言故事之上，让观众读懂更多关于生命的意义。 赵德柱刚开始有点着急，怕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影响了这部电视剧的拍摄，变了味道。 可是看了几集，发现还是原汁原味，才放下心来感受。 上一世沉迷感官刺激、赌博的他，怎么可能体会这种电视剧里面蕴含的励志向上。 现在简直有种醍醐灌顶的明悟，卧槽，原来这些道理早就在电视剧里面说清楚。 这些搞文化的真有水平！ 他看不了背后的逻辑，也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只觉得王保强和这帮优秀的演员一起，讲清楚了很多道理。 足以让很多年轻人明白的道理。 所以他跟老婆商量的就是，今年开学以后要把这部电视剧作为每所高职学院的校片，反正食堂、会议室、图书馆、宿舍楼，所有能放电视的公共空间，都要不厌其烦的反复放，放到要吐的那种。 就特么强行灌输！ 搞了这么几年的事，赵德柱也必须承认，高职生跟其他人才差距太大了。 现在高新产业园那么多顶尖院校的毕业生，还有那么多海归、海外工程师、专家。 赵德柱这种文盲，如果不是老板，早就被唾弃了。 他也能感受到巨大的差别。 不光是能力上的差距，更多还是思想、内心。 同一件事，优秀的人会有非常强大的主观能动性……嗯，就像志玲姐姐那样，有机会抓住，没机会创造机会。 可以说整个产业园的高级人才都有这个特点，起码能够积极追求更好的未来。 冯晓婷她们就属于典型的差不多就行，眼界基本上只到赵德柱这里，戳一下才跳一下。 而高职生中间更有大量，属于癞蛤蟆戳不动的那种，拖着走都嫌费力。 他们没有思考能力，也懒得动脑筋，如果在乱七八糟的职校就鬼混，来到西南学院，也能被校风带着做事。 但要说多么积极向上，人生清晰，也未见得。 这才是大多数普通人的样子。 士兵突击就应该给这些人看，哪怕能影响到他们一丁点的人生道路，心态变化，都是莫大的改变。 所以灌就得了！ 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龙芷羽很满意丈夫的简单粗暴，她其实从空乘管理那套过来的纪律约束，还不是跟军队做法类似，某种意义上空乘早期还就是属于体制内，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都是退役。 实际操作就是当成纪律部队那样摔打一番，最后哪怕仅仅得到几成功力，对这个年纪的失败孩子，也是个提升改变。 差不多就是普通人家孩子皮得要命，那就送到军队去熔炉打造下。 现在西南学院的特点也应该是这样。 这两口子也就到这个层次了。 可乔教主看起来就是震撼，就好比我们城里人，到乡下村头看见个说书人谈古论今还能说出一番井井有条的大道理，就问吃惊不？ 在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欧美心理来说，看中国可不就是这种心态角度。 欧美同时期能类似的电视剧，也就兄弟连这样，除了画面效果，战斗刺激吊打士兵突击，但在思想性上差了不知道多少条街。 而乔布什看的恰恰就是思想性。 再精美的画面能有皮尔斯的电脑制作完美？ 可以说皮尔斯电脑动画工作室最被人诟病的可能就是浅薄。 这是传统影视界最常攻击电脑制作动画片的说法，没有人表演的影视剧，还有灵魂吗？ 没有那些神态、演技之类的表现力、感染力，谈什么艺术性、思想性？ 可以说，这就是皮尔斯目前孜孜以求要达到的目标。 当他们获取了玩具总动员、汽车总动员那样的确是精美而浅薄的作品，仅仅是花旗好莱坞式的英雄主义作品之后，就是在寻求思想性。 乔布什去年都还是皮尔斯的CEO，这也是他灌输给那些全世界最顶尖动画师的想法。 现在却看见这样一部粗陋却充满了思想性的电视剧。 更主要是，哇喔，查尔斯原来关注这种东西！ 难道这就是强者的境界吗？ 倒立练功的欧阳布什觉得好像找到了探索方向。 想找赵德柱探讨下，赵德柱都是满脸的你个深井冰，花旗佬想来打听我们军方炼钢术么？ 龙芷羽赶紧啼笑皆非的帮丈夫解释，这是投资了一百多万美元拍摄的电视剧，未来也能在高职教育中带动对学生们的性格影响。 赵德柱还不知道他无形中装了个大逼。 乔布什更觉得查尔斯有深度了！ 他自己带皮尔斯那么些年，很清楚这特么有多难！ 当初他从苹果出去，狠着劲要搞出天底下最牛逼的三维动画公司，目的是为了卖设备和软件。 始终没法打开市场，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搞动画电影，等于是自己给自己做广告。 然后才一炮而红，转型成为专门做动画电影的出品方，而不是个卖技术的。 把最顶尖的技术人，带成艺术家，只要看看皮尔斯最开始出品的电影到后面逐渐增加的艺术性，就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难道查尔斯也是在做同样的事情么？ 更加追着赵德柱询问，连赵德柱坐到驾驶座上开车，他也眼巴巴的端着咖啡过去，坐副驾驶聊聊，聊聊好么？ 龙芷羽忍笑坐到后面当翻译。 正文 807、人定胜天 赵德柱很矛盾，在他心里，从来就没觉得乔教主怎么样。 对方很牛逼，他承认。 但是从情感上，前妻跟风崇拜的神马玩意儿他都天然反感。 然后从理智上还很抗拒，你特么活着未来就是个花旗大资本家之一，你们所有做出的决定都是基于怎么对花旗好。 老盖好像稍微有点对全人类好的价值观。 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赵德柱经历过十多年以后那两年的纷争，跟全国人民一起诧异的看见了欧美国家嘴脸。 让十几亿国人吃好喝好过好日子，就这么简单的国家诉求，能被全世界联手打压，还美其名曰这么多人过好日子资源就紧缺了。 所以他格外防备，也不愿意跟这些外国大佬产生感情。 迟早都要撕破脸皮的。 爱谈不爱谈：“没什么好说，就是部电视剧，我跟娜娜都谈过，这是文化输出，宁志玲我都不敢交底，更别提他这老外了，随便说点糊弄得了。” 龙芷羽好言好语翻过去：“查尔斯主要是为了孩子，这么多高职教育的孩子，我们夫妻俩最重要的态度就是推动高职教育，改变很多十多二十岁孩子的命运。” 最骄傲这个了。 乔教主坐在副驾驶，端着咖啡杯疑惑：“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这个吧，我真的要把中文学好……” 人家思考的是：“我们的影视剧强调的是英雄主义，人性自由奔放，你们却灌输人是庞大机器的细小零件，个人服从整体，这不是抹杀了天性吗？” 龙芷羽惭愧自己编鬼话骗老人家还被抓了包，更不知道怎么回答，赶紧反过来翻了。 赵德柱哈哈笑：“天性，我举个例子，假如有一天全世界都流行传染病，要求所有人必须戴口罩才能上街，你觉得会出现什么情况？中国人会马上遵守纪律，迅速的人人戴上口罩，相互强调你特么的不戴口罩就是谋财害命，老子举报你个狗日的……但你们所谓的自由天性呢，老子誓死捍卫我不戴口罩的权利！哈哈哈……” 这是赵德柱跳楼前，难得的点乐子，看到新闻上的外国反应，就挺离奇的。 龙芷羽嗔怪：“哪有这么吓人的传染病！” 但还是骄傲的给翻了。 骄傲丈夫角度清奇却铿锵有力。 乔教主凝神思索：“你确实看到了遥远的社会差异……黑死病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面对这种极端的情况下，中国人的确会有很强的效率，可社会发展是要靠各种自由绽放的灵感来推动科技、艺术的前进。” 赵德柱还是哈哈哈：“你不是崇拜阿三么，来，你设想下，这种局面阿三国会怎么样，喝马尿洗恒河水就能治病吗？哟哟哟，我不是在暗示你啊。” 乔教主不会觉得脸疼，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中医和他信奉的灵媒巫医有差别：“中药其实是讲科学的，利用各种天然药材的成分进行搭配，再针对病症不同情况不同程度，哪怕是同一种，也有不同的药材调配，这种智能化定制化的完整药物治疗体系，确实是我在任何国家都没有看到过的，中国，的确是个很值得惊叹的国家。” 龙芷羽好开心。 赵德柱却只是笑笑，好话听听就得了，特别是老外的好话，该翻脸的时候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乔布什就服他这个态度：“你有什么看法？我二十岁的时候，还沉迷在技术中，从来不会考虑这么深远的问题，对社会的理解也很肤浅。” 龙芷羽都想解释了，我家男人也肤浅得很，他也从来没考虑过很深的事情吧？ 赵德柱理解个屁，他那点二世为人的人生感悟，泡泡妞还行，多说两句都会露馅。 真的，那怕是个普通老板，可能跟赵德柱聊几句都会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就这点水平啊。 也就乔布什这放眼看去，周围尽是聪明人的超级大佬。 下限就把赵德柱想成了万中无一，随便说点什么都觉得是蕴含深意。 还上杆子请求探讨：“不对吗，我哪里还感受不对吗？” 赵德柱忍不住：“我们再推演下，当花旗国遍地都是穷人，拉美、黑人又懒又闹腾，你们会怎么做？游行喊口号，还要求不能歧视，要平等的爱每个人啊，大家都有平等自由的权利，其实有钱人该干嘛干嘛，多印点钞票糊弄穷人就是了，对吗？” 乔布什深思：“量化宽松政策，经济大放水这些做法的确有……” 金融专业术语，让龙芷羽又忍不住冒汗，翻不来呀：“哎呀，不知道什么意思。” 赵德柱根本就不在乎：“可我们中国的做法是，教他们脱贫致富，我们高职的学生大多来自穷人家庭，从我们这里出去就能改变命运，穷要面子活受罪，你跟我谈什么自由呢？” 这回龙芷羽终于知道发挥，尽量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拆开解释了。 她也是够累，本来文化水平就不高，还要夹在顶级大佬和穿越者之间用外语两圆其说。 太累了。 乔布什就以为是查尔斯说的，哇，这是哲学思想啊。 嗖标特否啊！ 眼镜片后充满智慧的老花眼向查尔斯投去赞许的眼神。 还好他记得自己的初衷：“那能不能请你这组导演编剧去参与下皮尔斯最近的作品，希望再给加入些思想性。” 这基本上是他跟迪士尼之间最大的冲突，哪怕收购了，那边还总是想看电脑动画的笑话。 派系斗争，利益群体这些内耗因素，全世界都一样。 赵德柱难得好奇：“最近有什么电影要出品？” 乔布什如数家珍：“我们已经制作了三年的《Sunday》，讲述一个清理垃圾的机器人，孤独在完全被荒废抛弃的地球上面工作，对另一个机器人产生爱情的故事……” 龙芷羽还纳闷，星期天算什么电影名字？ 其实这个词准确的翻译是礼拜天，而在西方基督教传统里面，礼拜天意味着上帝创造天地。 这部电影的寓意就很昭然若揭了。 赵德柱却握着方向盘嗯？？？ 这，这不是那什么，什么电影来着？ 就是那个傻不拉几的脏兮兮的机器人，捏着钳子，满脸舔狗样的对着白富美机器人的动画片？ 顿时来兴趣了，因为可以讨好老婆和女儿啊。 哪怕记不得这部动画片后来应该叫机器人总动员，也知道很浪漫，也很唯美，还记得那个叫瓦力的舔狗呢。 绝对能让女生欢喜动心。 强忍叫出那机器人的名字，随口答应下来。 乔布什也开心，这种态度在他的职业生涯里面是极其罕见的。 过去二三十年，他在花旗科技界也是以亦正亦邪的面目著称，暴君般的肆虐手下应对销售，魔鬼般的欺骗制造各种商业泡沫，最后傀儡师般的操控工程师打造完美的作品。 可能他就像黄药师或者欧阳锋那样，一直没找到个可以平等对话的人物。 连媒体炒作的他跟老盖之间的针锋相对，都是嗤之以鼻。 唯有赵德柱这特立独行的风格，很对他的胃口。 而且在这样的狭小空间，在旅途中，都是很容易相互产生感情的好机会。 唯一的障碍就是语言不通，妨碍了交流。 总不能让赵德柱去学英语吧，对他来说，这学习知识怎么都不进脑子啊。 反而对乔布什来说，小菜一碟。 本来他就会好几门外语，还钻研过梵语呢。 之前已经有在学习琢磨初级的汉语，这次就循着士兵突击的电视剧练习发音。 主要是路途遥远，从雪域高原省会出发足足有两千公里。 这可不是高速公路通畅无阻的年头。 保镖先导带路的高原山野之旅花了七天才抵达目的地。 全靠有这么一辆顶级房车陪伴，因为沿途根本没有赵德柱能瞧上档次的酒店。 他自己趿拖鞋都行，老婆女儿肯定要住得舒舒服服。 至于两边的保镖，助理，甚至外籍修行者都只能跟普通游客那样，在这条还没充分开发起来的国道两侧勉强食宿，大多是充满酥油味的农家乐。 娜娜还能做火锅来吃。 上回没把志玲姐姐辣到，这次把乔教主辣得满头是汗。 老中医把脉之后很有喜色，说是经脉通畅了。 听起来就像武侠小说里面神功初成的样子。 不过老中医跟赵德柱合伙沿途收购了不少虫草、雪莲花之类的野生药材。 赵德柱分辨不了药材，看文玩还行。 给老婆女儿觅了几样九眼天珠和蜜蜡项链作为玩物。 这会儿的九眼天珠和蜜蜡之类还没炒到那么离谱的天价。 但赵德柱肯定不是想牟利，只为了买了给老婆女儿祈福的。 一珠抵九命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当老板的沿途就是当成观光旅游，风景壮观瑰丽。 还经过了著名的香格里拉地区附近，那种天然封闭的景致就不用说了。 所有同行者就没有叫苦叫累的。 乔布什更是对公路两侧，时不时出现的磕长头朝拜者感到叹服。 看这样子，要不是带领人类前行的重担在肩，他也想来这样一场心灵洗涤的长途朝拜。 赵德柱不吭声，天晓得给他重生机会的老天爷属于哪一挂呢，不招惹。 但所有一切自然景色，在看到最后的佛学院之后，彻底成为陪衬。 正文 808、其实已经是个穷老头 龙芷羽正在丈夫怂恿下，试着开了两回大卡车，她一贯严格遵守规程制度，这等大卡车，少说也要换驾照啊。 赵德柱忽悠老婆试着体验下，大奔都敢开，这长途驾驶稍微细致点，也就是个空间感的问题。 别说龙芷羽开起来还很有飒爽英姿的内味儿。 她自己也说挺喜欢这种掌控大方向盘的感觉，赵德柱就跟老年旅游团似的，坐在副驾驶给拍照摄像。 娜娜看得就偏要去打岔。 偌大个房车，一家三口挤在车头，冯晓婷都不敢来了。 倒也其乐融融。 赵德柱本来正在打电话给王保强，安慰收视率不高不要着急。 让他转告导演编剧那边，士兵突击这样的电视剧要放完，还要发酵下才能然给观众回过味来。 这是一部一定会成为经典的作品。 甚至跟溙囧那样生不逢时的电影都不同。 士兵突击再过五年、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这都是一部经得起考验的人生宝典。 王保强说好，自己准备拍完集结号，就回江州去给学生上课。 赵德柱正准备笑他怕是重心不在上课，娜娜就挤在他身边坐副驾驶，使劲拉拽老爸袖子：“看那边！那边！” 哪怕上一世在17还是18年来过这边伪文艺的所谓洗涤心灵，其实是想求神拜佛要翻身。 赵德柱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竟然和十年后看到的不一样！ 七八月应该是雪域高原最阳光明媚，白天日照温度也是最高的时候。 如同绿色毯子般铺开在连绵起伏的山谷间，忽然就出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色、金色小点，夕照过来的阳光下，远看就如同千万尊金佛般熠熠生辉！ 这才是人间圣殿的感觉。 反正前后的越野车都放慢了速度，不由自主的呆滞远眺。 赵德柱使劲皱眉，伸手示意老婆慢慢靠边。 龙芷羽还以为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呢，结果赵德柱是忙着下车确认，卧槽，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其实都是些窝棚！ 很简陋很简陋的用几块木板拼起来一米来高的四方盒子，感觉就是个野外拉屎的厕所。 然后就在这么简陋的窝棚外面，刷成红色，还搭着些红布、经幡之类的东西。 远远望过来成千上万的窝棚方盒子如同密集织网，那层层叠叠的细节居然有点像西南学院那座学院山。 赵德柱忽然有点醒悟，哈妹的妈，上次追车完毕之后，不是选择一个人开车溜达到这边来，没准儿设计西南学院新校区的时候，就是从这里得到的灵感。 一回头，龙芷羽下车来也带着探询的目光看他：“怎么就这么似曾相识呢？” 不过眼神却在示意后面，赵德柱再看，乔布什果然和他老婆满脸惊呆的样子一看就没什么见识。 阿三的灵修很有名吗？ 不过就是仗着人多愚弄人罢了，真要论气势，能比得过隔壁邻居？ 赵德柱属于滋尿都要比别人远点才开心那种俗人。 浅薄。 但这场面对于乔布什这样的欧美人已经足够震撼。 凡是到过雪域高原的游客，都会被那座宫殿的庄严肃穆、富丽堂皇打动。 可来到这里，反而会被信仰震撼。 最简单的木棚，大约就只有一两个平方，换到大城市也就是个卫生间浴缸的大小。 走近了就会看见，那不过是一个个僧人睡觉打坐的地方，谈什么生活质量都是笑话，连在里面站立睡直都很难。 所有人聚集在这里，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就是为了学习，目的还是为了改变命运。 赵德柱偷偷伸手摸了摸那些摇摇欲坠的方盒子。 十多年以后，这些小盒子会变成大概集装箱大小的一栋栋小木屋。 条件会比这个好一些，可现在这样原始简单的样子更有冲击力。 乔布什已经双手合十，颇为虔诚的跟他那些修行伙伴一起顺着公路边的羊肠小道朝山脚下走去。 很显然所有的窝棚都是围着那中心一座金色屋顶的大殿。 他当然要去探究这样虔诚的修行之心了。 赵德柱知道是那种类似白铁皮的金黄色不锈钢皮做成的屋顶。 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土豪气十足，他都觉得要不要回家给黑娃搭建个这样的狗窝了。 乔布什的保镖连忙跟着跑下山去前后照应。 赵德柱惫懒，拉老婆女儿拍照合影，这么难得的美景，当然要记录下来发个朋友圈呀！ 冯晓婷当摄影师吧，她构图还行。 咔咔咔的一阵换来换去的拍照之后，夕阳也差不多落坡，赵德柱顺势就阻挠了老婆女儿趁黑走下去的想法，这特么连路灯都没有。 回车上慢慢沿着公路转下去吧。 有车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呢。 龙芷羽就奇怪丈夫的心态：“你都知道这里是全世界最大的佛学院，怎么一点敬意都没。” 赵德柱随意的放开方向盘给老天爷拱拱手，立刻被老婆骂：“意思下就行了，就像我学知识很难一样，宗教也没法打动我，就是用来糊弄老乔的，他崇拜焦盆也就罢了，居然觉得阿三很厉害，我就不服，带他来看看。” 娜娜也奇怪：“你怎么知道这里。” 赵德柱握紧方向盘张口就来：“上回找车，捡了黑娃就在这边嘛，当时听说的，准备晚餐吧，我们肯定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龙芷羽感叹：“幸好有这辆车。” 的确，房车里面是个独立的家居空间，等于带着自己的卧室出去旅行。 沿途随便买点菜，保镖们再张罗各种配套水电油，过起来别提多舒心了。 一家人最后坐在后舱吃着小火锅，看远处大经堂前面人头攒动的法王讲经。 乔老爷子居然一晚上都没回来。 第二天更是身临其境的参与进去，披上袈裟，跟着转经，围着坛城要转108圈！ 好难想象天下第一的科技公司CEO，居然搞这些事情这么来劲！ 赵德柱一家只在这座山谷间呆了一个上午就审美疲劳了。 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五万学员信众，虔诚的在这里要学习两到十三年不定。 那些窝棚据说正在受到上级有关部门协助拆除换新，因为已经出现了好几起火灾危险，到处都是木头片搭建的密密麻麻也有很大安全隐患。 所以正在成片的改造…… 拆二代很以为然的找老乔告别：“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国家的自由，只要不违法犯罪不伤害别人，我们照顾各个方面的需求，当然我只是来做游客看看，先走一步啊。” 乔布什已经进入到苦修状态：“我感到整个人都清醒通明许多，我还要在这里呆些日子，感谢你的指引和照料，我派个助理跟你出去吧，我要在这里建立一个高标准的数据中心，就能在这里同步工作修行了。” 赵德柱居然来句：“小啦，格局小啦，你难道就没想过改变下这里的环境吗？” 乔布什也是奇葩：“可……苦修才是正确的方式，这里并不需要舒适的生活。” 赵德柱嗤之以鼻：“你有钱了，再追求苦修当然是有品位啦，这里几乎所有人是没得选，没过过好日子，有本事你把这里所有的窝棚给改建了，起码保证是防火的，我听说有很大的火灾隐患。” 乔布什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让那位跟赵德柱出山的助理主管办理此事。 感觉敲了老外一大笔，赵德柱才乐淘淘的一家人当天下午就回撤。 这里已经属于蜀川，两天之后才抵达省会蓉都，恍若隔世的巨大差别，还是在充满了生活享受气息的蓉都逍遥几天吧。 结果那位助理主管肩负的事情可多了！ 要在蓉都建立一个苹果分公司，购置房产保持一定规模的那种，很显然是为了方便CEO未来常驻此地。 然后乔布什授权这位主管办理他的苹果股份调整，把其中百分之十赠予给当初那位请求协助治疗他中年男人。 但给赵德柱留了的口信这部分股票任由赵德柱自行处理，决定什么时候给都行，因为乔布什评价那个中年男人有很强的功利心，这部分股票砸过去很可能会改变对方在赵德柱这里的合作。 赵德柱开始吓一跳，心想卧槽，老雷这下发了！ 乔布什拥有的苹果股份，百分之十…… 我勒个去！ 可等到在花容失色的龙芷羽简单翻译下，赵德柱才知道乔布什当年被苹果赶走的时候，就一气之下卖掉了所有苹果股份，只象征性的留了一股纪念自己的心血。 就是拿这笔钱出去买的皮尔斯。 回来苹果之后才陆续买了些股票，属于目前最大的个人股东而已，市值也就十来亿美金！ 而乔布什所有的身家，本来就是迪士尼那部分股份六七十亿美金加这点。 上回直接把迪士尼股份置换赠予给了水果传媒。 等于现在乔布什也就只剩下十亿美元左右的老本了。 赵德柱都以为这家伙应该算是人间首富，谁知道竟然玩得如此彻底，既没收藏多少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也没多少其他投资股份。 他忽然觉得这有性格的老头儿，好像还有点可爱。 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正文 809、性格决定命运 以赵德柱的性格，丢不起那人。 回到江州第一件事，就是跑老雷的办公室去，把股权转让协议丢过去：“55万股苹果公司的股份，老乔感谢你当时开口帮他争取治疗机会，我帮你要来的。” 最后五个字才是赵德柱的一贯风格。 雁过拔毛，这种事情当然也要顺手赚个好处。 老雷当初站出来帮素不相识的乔布什求情，多少还是存了点功利心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简单粗暴，拿起来难以置信的翻看下：“苹果现在股价……两百美元出头，这就是1.1亿美元了？” 他在银山软件打拼了十六年，最后拿到的股份上市后也就值一个多亿港币。 还在他离职之后，立刻股价跌破发行价，缩水三千多万！ 然后现在仅仅就是抓住时机，站出来说了句话。 就值七八亿港币？ 饶是老雷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这一刻也有种价值观紊乱的错愕。 赵德柱清醒：“当时现场那么多人，要论面子名气，皮特目前比你还高点，其他人高高低低都有，但为什么只有你主动开口说了这句话，我现在很相信这句话，不是谁有多牛逼，而是谁恰好在正确的时间，站在了正确的风口上，对吗？” 上一世就说出过只要站在风口上，连猪都会飞的雷布斯，深深点头。 还是有点晕乎，顶级富豪们出手都是这么狠的吗？ 赵德柱又不忘刺激他：“知道我收了他多少诊疗费吗，七十亿……美金，也就是所有他在迪士尼持有的股份，表面上由他持有，但实际上赠予给了HK的水果传媒，值多少钱都是次要的，这能影响迪士尼朝着我们倾斜影视动画的技术资源。” 老雷当然知道最近迪士尼和水果传媒、动画影视学院一系列的操作，但没想到乔布什是作为治疗费给了赵德柱，倒吸一大口气！ 好几秒才挤出来一句：“要是……银山能联手这样的机会，一定会腾飞的。” 赵德柱无言的笑着看老雷，看这个还对前任抱有感情的男人。 老雷无奈的笑笑：“你得让我逐渐改变，我用了十六年的时间，任何事情都要先想到怎么能让银山从中提升改变，作为国内最好的软件公司，最后却不得不靠网络游戏才能获得资本市场青睐上市，这两年我真是捏着鼻子在做游戏……” 赵德柱提醒他：“现在你是在做手机了，有什么思路了吗？” 老雷苦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要来做手机，当然我也承认这是个巨大的风口，可你要问我这个把月时间我能整理出什么脉络，还真是有点茫然。” 赵德柱这会儿有点诸葛亮隆中对的味道了，虽然他也不知道对子是怎么对的：“目前真正算得上有竞争实力的，就古歌、微软、苹果三家手机，其他传统厂商都会死得很惨，因为诺克鸭、索爱他们这一系抱着塞班不松手，斗下去一定死，摩托罗拉这一系……卧槽，他们也有用微软系统啊，我们还要帮忙改进系统……” 他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影响到的改变太多。 已经环环相扣的相互产生制约：“苹果手机本来是最强的，但被我们从发布会开始杀了一刀，现在就不怎么样，但……乔老头不死的话，我尽量忽悠着他去做平板电脑，忽悠着微软对系统做大改，忽悠古歌做新的外观，哈哈哈，我去外面搞乱他们的节奏，你就专心发展吧。” 老雷也叹服：“我从没看见过谁，会这样影响古歌、微软、苹果三家，还试图另起炉灶的自己单干，听起来还这么轻松的样子。” 赵德柱点点头：“其实你别把智能手机想得多复杂，这玩意儿基本已经定型，就是目前这样，起码十年内不会有本质上的变化，要做的就是不断优化UI操作手感，然后屏幕逐渐放大，内存、CPU之类的每年升级就行，就跟电脑差不多。” 老雷果然是捣鼓了几年游戏和软件公司的CEO，秒懂：“然后我们就是通过游戏、各种软件的升级，来提升对系统硬件的要求，促使用户更新换代买新手机？” 赵德柱立刻鼓掌！ 有内味儿了。 老雷端详着手里的Q1手机：“不是还有企鹅手机么？” 赵德柱贼兮兮：“企鹅本质上还是家软件公司，他们是从参与了安卓系统的股份开始进入智能手机市场，可这事儿吧，研发Q1基本都是我拿的主意，我不认为离开我，他们会搞出什么大东西来，关键是他们还不肯把研发权力给我，老是想表现这事儿很简单，换我们来行，那就让他们自己来呗……” 老雷已经慢慢琢磨出来其中的奥妙：“如果把这台手机比作是电脑，曾经的桌面电脑我们拼尽全力也没能上自己的芯片，可在手机上却能不知不觉的全面国产化？” 赵德柱打个响指：“就是这个意思！明年的新款，可能主打款的芯片还得用国外的，但低一级的廉价版本也许就可以用国产芯片，哪怕明年不行，后年，大后年，我们争取早点把国产芯片上量，这才能彻底避免外国人卡我们脖子……” 和外国软件公司斗了十多年的老雷太明白这背后的重要性了。 开始相信赵德柱真有大格局，他也把自己这段时间琢磨的思路拿出来交底儿：“我并不打算直接就跟这三外一内的对手正面交锋，我希望能给我一年的时间，先跟着这四家好好的夯实基础，然后博采众长的等到技术成熟之后，进场重击！” 对赵德柱来说，之前逼着做手机，其实是为了提升TM和WB的手机应用占有率，智能手机多了才能让这两样彻底发挥威力。 可如果没有击溃苹果，让苹果一家独大，在国内狂抢割韭菜，那就太不爽了。 赵德柱才拼命推动企鹅、古歌甚至微软一起阻击苹果。 现在阻击战打赢了，后面已经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局，重生红利消耗殆尽，最后点方向都在刚才的交流中给老雷指出来。 剩下就该都交给老雷了，笑着拍拍老雷的肩膀起身：“我说过的话不会有任何折扣，手机公司这边启动一百亿，我除了要你尽可能帮扶我们自己的芯片公司，能用高职生的多用高职生，其他一切交给你，所有资源都给你调配，从起步这天起，手机公司你有四成的股份，其他六成我和TM共投，而我的那部分，每年退百分之一出来给你的人马做激励股份，以后就拜托了。” 老雷就感觉开桑塔纳出租车开了十六年，修修补补随时都小心翼翼的拆东墙补西墙，现在却直接上了劳斯莱斯！ 而且赵德柱真是说走就走，根本再也不插手手机公司半点事务，除了老雷可以找他，其他所有人都不许绕过老雷找他打小报告。 哪怕老雷骨子里肯定是二富说过的那种树顶人，起码这时候，还是有种肝脑涂地的踏实。 全力以赴的拉着多普塔手机公司的所有研发、销售部门一起给三外一内打下手。 其实赵德柱内心是一片阿弥陀佛，甩掉这么大的包袱给雷布斯，他才能腾出手来搞其他的事情啊。 出去旅游这趟也有好处，大量的时间开卡车或者坐在雪域高原发呆，赵德柱也有反复思考自己目前这么多事业。 什么事情是比较危急，需要早点抓紧调整。 这是他以前很少思考的深度了。 就因为次贷危机。 从HK听说这件事，赵德柱就开始考虑谋划……当然他这个谋划还仅限于当头炮马先跳，这种极为粗浅的新手套路。 次贷危机有什么危害？ 现在庞勇已经可以很清晰的推演出结果。 因为赵德柱笃信一定会爆雷，甚至会有最顶级的股票公司，叫什么兄弟来着，要崩盘。 当然，赵德柱肯定说他是从巴费特或者老盖、老乔那里听说的推断。 现在他拆这个东西墙很娴熟了。 有这些前提条件，庞勇作为四大会计事务所能到合伙人级别的高手，自然能算出来结果。 况且赵德柱要的结果又不多，对中国最大的危害是什么？ 庞勇的结论是HK作为国际金融港，肯定会被波及重创，相比之下大陆管控比较严，右岸则市场极小，反而都能保证受损有限，继而国际汇率一定会产生巨大波动，这个才是国内受到影响的重点，出口型贸易的企业会很难过，不少小企业在这场花旗国的金融危机里面一定会比较惨。 毕竟欧美国家才是沿海出口小企业的最主要客户，一点点汇率变化和客户金融实力变化，都会带来灭顶之灾。 没了手机那块儿的琐碎事，赵德柱几乎天天和庞勇坐在大办公室相互聊这种事情。 这时候，恰恰就是TM应该发挥作用的风口到来了。 把这些出口型企业拉到TM上面来出口转内销，协助他们躲过这场巨大的金融风暴。 而具体的做法就是庞勇亲自下场，在TM基础上搞一个企业直供版块。 其实他俩都没想到，这特么就是上一世庞勇跳到某宝干的事情。 在某宝网假货充斥，市场疲软的时候，庞勇一手建立了TM，奠定了某宝的品质化高端道路，彻底让某宝走上十年成功大道。 所以说兜兜转转，有些东西真是性格或者命运注定。 正文 810、眼里只有大 ，大，大…… 其实在赵德柱这里，眼前这档子事还真算不上是重生。 他不懂啊，对次贷危机的看法也就是那几个字眼，金融风暴、崩盘。 所以庞勇也只是基于这个结论，去努力规避局面，并且从中获利。 他也不是经韬纬略的那种国家级人物，只能在赵德柱现有的这盘局面里尽可能辗转腾挪。 TM现在拥有近亿的注册买家，五百多万卖家开店。 光是内部搜索引擎都已经达到了不低于百渡的运算量。 初期靠低廉产品吸引用户的两三年过去，卖家搞懂了游戏规则，有各种以次充好、偷奸耍滑的做法，买家也开始提高要求，希望能买到更好更有质量保证的产品。 庞勇要做的就是开通天猫优品和天猫名品两大系列。 前者推动国内那些做代工的厂家，直接就能把以前为国外品牌代工的优质产品，挂上自己的品牌进行销售。 后者更则选择那些名牌产品，由厂商、品牌自己来直营销售。 定下方向，庞勇就到处找唐天峰、余欢欢的西南铁军开会沟通要支持，请他们在沿海各地重点推动外贸型小企业的产品上线开店。 另一方面又联合熟悉国内各种名牌厂商的广告总监郝文建，找负责智慧零售，专门跟大企业品牌搞串联的李晓军一起，谈名牌入住天猫名品。 这时候就看得出来，TM已经形成巨大的体量，内部已经分成了一个个山头。 才不过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高职出来的西南铁军地推部分，后来形成的TM销售部门在付建清的管理下，一直以合作状态存在的李晓军这些外包公司，都会不约而同的站在自身利益角度考虑问题。 哪怕找赵德柱，也最多就是能强行要求配合，但运转起来是不是大家齐心协力，只要在大企业干过的都明白。 然后越是在这种纷乱复杂的局面下，才越能体现出庞勇的收拾能力。 从八月开始，基本上就完全在全国各地出差！大部分是跟品牌、团队交流恳谈，还有些到第一线查看实际情况，保证了解最前沿信息。 赵德柱的优点就在于，明知道自己没这个能力，就不会去瞎插手指挥。 乖乖蹲江州当神龛上的菩萨，等到各方找他抱怨、吐槽庞勇的时候和稀泥，但还是坚定的要求按照庞勇的方向去推动。 庞勇走了，他的主要精力又放在敦促江州本地的电子厂建设。 协调岳瑶峰、孙兴平推动芯片厂、配套厂的施工建设，跟江州方面寻求支持等等。 也算是忙得不可开交，还逐渐让娜娜跟着参与其中。 娜娜马上要上大二的移动通信专业，同学们可能基础原理课程都还没搞清楚，这边已经把投产的存储卡厂股份算到她头上。 实际上也就是算到通信学院头上。 接下来还有通信芯片厂、集成电路厂、硅片厂，陆续都会以娜娜的名义入股。 宠女狂魔，投资几十亿让女儿当股东，保证未来的资产，这很合理吧。 为了这个，娜娜还在江州大学买了个学位，外界能查到的就是赵德柱这个女儿在江大读个不痛不痒的经济贸易专业。 岳瑶峰过去几年办芯片厂，遭受的一系列围追堵截，让赵德柱对这些细节藏匿得很认真。 岳瑶峰也拒绝了一系列国家方面的颁奖、行政上的头衔称号，就是要沉下来隐居似的发展芯片，更主要是培养自己的半导体人才。 所以哪怕还有几天就要上学了，娜娜依旧每天跟着父亲去上班，聆听前辈高人的谈话指导。 这让她的起点从一开始接受的都是最先进最前沿的学术信息。 超级富二代的起步，普通同学哪里比得上啊。 产业园后面的别墅区已经完工，和庞勇那套基本是空着的不同，岳瑶峰很喜欢这个家，他的母亲跟家人都住在这里，下班后就喜欢在花园里捣鼓花草，还催促赵德柱要把中小学配套搞起来，千万不能耽误了这么多产业园年轻人下一代的成长。 赵德柱也蛮尊重这个老头子，可能他的长辈都很难给他这么多中肯的教育。 一般过来谈完都会陪着送回去，并且再三叮嘱安全部保证这些科学家的一切细节，哪怕过马路摔一跤，都是安全部的失职。 他也会把自己正在做的一些事情给岳瑶峰聊聊，老家伙虽然是建厂搞科技的，全球阅历没得说。 关于这次的金融危机当然也会提一提，算是暗示下，如果岳瑶峰有亲友重仓炒股啥的，尽快脱手。 并且探询他的意见：“在这场波及亚洲金融的风暴中，我们有没有机会搞点什么？譬如湾积电的股份之类。” 这就是赵德柱的打算，一片狼藉的时候，当然要去收割啊。 没想到岳瑶峰立刻就否定了他这个思路：“湾积电有一半股份属于右岸官方，还有飞利浦作为光刻机的主要生产企业占股两成半，很难去影响的。” 赵德柱哦，略显失望，他还准备在HK市场好好的扫荡一番呢。 然后更没想到的是岳瑶峰对金融危机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影响我们的粮食？千万不要出现饥荒啊，我从小听父亲谈到战乱，谈到国内，都是集中在那两次巨大的饥荒中，我们报效国家，就千万要防着出现这样的事情，那才是生灵涂炭！” 这下把赵德柱吓到了，一贯都保持跟官方足够距离，既不混头衔也不要奖项的他，破天荒出来就赶紧打电话给老林，提醒这个金融危机的事情。 因为按照庞勇的推算，这场次贷危机应该不会对国内经济造成过大的影响。 说法当然还是根据互联网公司对花旗国金融经济的观察，还有TiTa不是正在谋划今年年底上市么。 对这个次贷危机很不看好，甚至会彻底爆发引起金融海啸，自己这边正在张罗着工商业出口贸易转内销，希望能应对防范危害，农业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危险，请注意防备。 老林吃了一惊，他还真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危害吗？就在三四年前，国际粮食市场上已经这么干过一次，就是故意卡我们的脖子，把我们的大豆产业彻底击垮了，到现在每年最大进口量都是大豆，教训非常深刻啊，还好大豆不是主食，如果水稻、小麦、玉米这三大类这样经历一次，后果不敢想象！” 赵德柱提醒到位就够了，他也不懂啊：“反正经济上的危机有很大很大的可能性会爆炸，这是我最近跟那个乔布什走得比较近得到的消息，他们这几个互联网最顶尖的大佬，有些消息渠道还是很可靠的。” 老林很慎重：“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不允许让老百姓饿肚子的，谢谢啊。” 赶紧挂了电话去张罗了。 娜娜看父亲的眼神哦，充满了无限的崇敬和深深感情：“爸，你太棒了！” 赵德柱就得意洋洋的收起手机：“看看，看看你爸都操心的什么大事，所以那些狐狸精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有关联呢。” 娜娜用重重的鼻音肯定，嗯！ 结果话不能说太满，顺便看完已经封顶的新小区，满足数千员工家庭的二期工程，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下东西回家。 就看见那辆挂着京牌的商务之星停在大堂外，姚敏电视剧杀青回来了！ 可能就在车里等待，看见这边的大奔回来，纤细的身影下来。 气得刚给了好脸色的女儿使劲拍中控：“你看看！看看！叫我怎么放心嘛？！” 赵德柱连忙安慰：“消消气，消消气，给你买个车，开学开新车去好不好？” 娜娜更气：“这是车的事儿吗？前脚刚走个娇滴滴的，又来个黏糊糊的，还有完没完，天哪！” 还别说，娜娜形容得很精准。 姚敏就是粘着赵德柱。 而且分寸感把握得极好。 明明她比娜娜还大着两岁，一件黑色吊带陪白色碎花短裙透着满满的少女气，对上一身衬衫工作套裙的娜娜居然显得更轻松俏皮：“你的暑假忙得很充实，我来接班吧，连着拍了两部古装仙侠剧，我来跟着你爸实习段商务，可以吗？” 最后仨字是对赵德柱说的。 披肩长发散落肩头，眼神中带着倔强，下巴轻轻扬起。 赵德柱这一世多了解女人啊，看了这劲儿就知道这姑娘才是在爆发的边缘。 正文 811、真以为当小三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呀 跟赵德柱感受到的高职生们参差不齐的主动性不同。 绝大部分高职生是很难被推动起自我努力的，非得用各种方式来鞭策。 收入、更好的生活、甚至伙伴之间的待遇差别刺激。 不然大多数人就是甘于平庸，恨不得躺倒怎么舒服怎么来，才不管明天怎么样呢。 姚敏就是太主动。 当初赵德柱看见她，就是相中了她这种不服输的劲儿，骨子里的狠劲。 之前不还喜欢调侃她别动不动就比较吗。 可过去几个月她下剧组的时间段里，感觉易菲捞到太多好处！ 那可是一千五百亿港币的上市公司主席！ 不用安全部总监通风报信，她现在也能在WB手机新闻消息上看见。 对她这种得失心，好胜心，比较心特别重的性格来说，可能就像刀子割肉那么难受！ 这点从之前多次给赵德柱打电话就感受得到，能忍到剧组杀青才发作，已经算是很有控制力了。 结果赵德柱一点都不为难，这些日子他这个大老板，做得最多的事情，可不就是平衡各方团队利益关心和心态么。 当了娜娜的面，笑着伸手搂姑娘香肩，那是真的肤若凝脂，想入非非。 赵德柱居然还敢色胆包天的指头轻轻捏了捏：“没问题，有好多的事情需要你做呢。” 还别说，姚敏之前斗志昂扬的情绪就像被掐了尖，顿时软哒哒了，笑眼含春的瞪一眼：“就知道欺负我！” 娜娜差点没跳起来抓脸！ 赵德柱示意女儿：“那就走吧，一起跟你姚姐学学我怎么处理公务的。” 当先就上了旁边的商务之星。 说起来除了跟女儿，其他姑娘赵德柱这动不动就上手搂着的风格，连门口的保安和迎宾们看了都赶紧挪开目光，生怕被老板灭口。 不过赵德柱上车就有点后悔，满满的脂粉跟腌过似的，浓烈得有点上头。 看见后面搭着的内衣，姚敏居然脸红，主要是没想到赵德柱上她的车，赶紧整理收拾后座堆满的行李杂物。 赵德柱偷偷吁口气，主要还是怕自己抵挡不住这粉红炮弹的威力，才反守为攻的。 正好娜娜沉着脸跟上来，他做个鬼脸，对门口的保镖助理们示意：“回我家，请大家吃火锅。” 娜娜看父亲的鬼脸，也无可奈何，坐在旁边抿紧嘴唇不说话。 姚敏干脆拉上后面的帘子，过来靠在仅有的两张航空座椅边：“整整四个月，除了酒店，我基本上都住在这车里。” 赵德柱却教导女儿让座：“你现在就要学会尊重公司企业的高管，那边那个翻板放下来是随从座，你姚姐才是给企业、给团队创造价值的主力，你还在学习，要搞清楚这个关系。” 娜娜吃了一惊，但对父亲的理由很认可，到车门边的翻板座坐好。 姚敏却聪明的听出来这句话也是对她说的，身姿袅袅的用手背压着屁股边的裙摆坐下：“就只是高管？就因为我能给你赚钱？” 语调带点低沉的鼻音，其实功力比志玲姐姐还差点火候。 赵德柱笑：“那当然是为了赚钱，难道还是为你的绝世容颜啊。” 这个意料之外的回应，让姚敏眼角跳了跳。 赵德柱开始砸钱：“最近我们有三个发了财的高管，我指的是一亿美元以上才叫发财，奔腾手机助手的马俊，他的股份价值四亿美金，直接拿到手，第二是手机公司的新CEO，仅仅站在楼上说了句话，苹果公司老板给了他价值一亿多的苹果股票，最后才是易菲，因为迪士尼股份的注入换购，她拥有的水果传媒股份价值六百多亿港币，甚至连沾边的宁志玲都获得了价值五千多万港币的原始股份。” 姚敏真是随着这价码，鼻息有加重，眼神又凌厉些了。 感觉这几千万甚至几百亿就是跟她擦肩而过。 赵德柱这些日子已经谈过很多次：“且不说这些股份、资金实际上都是我能随便调动归属的，单论如果没有我们这个平台，这些人能不能赚到这个钱？姚敏，我很看好你，你未来也是几千万几十亿的成功标准，但这个时候你如果沉不住气，丢掉的就是整个机会了。” 如果没有娜娜坐在旁边，姚敏可能就要撒娇了，看着赵德柱双眸几度变化。 她当然明白演员这种看天吃饭的职业，红不红太靠运气了。 用钱使劲砸都未见得能够长盛不衰。 而自从赵德柱帮她理清思路，资源叠加之后，这种急速蹿红的程度，绝对已经是同行中佼佼者。 如果不跟易菲比的话…… 嗯，起码就在这次水果传媒的天价股份之前，就连易菲拍了初恋那么高票房的电影，实际上都是在给她这影业公司股东打工。 所以赵德柱这话，是可以理解成威胁的。 面对威胁，姚敏当然觉得自己要做个灭火器呀。 本来这保姆车后排俩VIP座位，间隔就侧身过个人的距离，她倾身过来几乎就能贴上了。 要不是对面坐着虎视眈眈的娜娜，估计早就翻身骑过来。 赵德柱简直感谢女儿做监督，也不卖关子：“你决定拍完戏之后跟着我们学习商务上的事务也挺好，毕竟老徐是负责西南学院的，陶正、黄柏他们未来表演、导演上的成就会比较多，你才是有大姐大风格的那个，德喜影业未来应该你来掌管，你觉得德喜影业会值多少钱？” 真是跟其他公司高层谈类似的话题，就不会有男女歧义。 姚敏这才有点明白过来：“可……陶正、黄柏他们几个要是出去单飞，是不是德喜影业的价值就降低了？” 赵德柱摇头：“这就是你考虑的事情了，德喜影业对我来说，目的不是赚钱，我要有各种影视剧把握影响力，更是要通过WB带动话题，这次我喷娱乐圈的话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影业公司的明星够多，大家一起站出来发声这事儿就更有声势，我们更能影响到娱乐圈。” 姚敏懂了：“还要吸纳更多的好演员大明星进来？” 赵德柱点头：“如果每一个同行你首先计较的是弄进来会不会影响你的地位，而不是考虑整家公司的利益，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 可姚敏的性格就是爱比较，咬咬嘴皮：“为什么……你不让易菲来做这个事情？” 娜娜居然觉得这是个好问题。 赵德柱也解释得很简单：“不适合，她能好好演戏，把自己作为演员的事情做好就不错了，包括水果传媒，她都更多是个代言人的存在，反而是宁志玲好像体现出来的工作能力让我很惊讶，如果你再小心眼的计较在这些得失上，就不能怪我把机会给她了。” 这才是标准的商业公司做法，尽可能鼓动合适的人去担当重任，但如果没法勘破心态心魔，解决性格问题。 没谁会拿企业前途开玩笑。 赵德柱只是记得上一世姚敏的确很厉害的成长为了影视圈里面的大姐头，还带出来什么热巴啊、娜扎什么的一群美女。 如果这一世真的没法成长，他也没办法。 也许还真是应了他以前忽悠佩奇那句话，三国大战总有些出人意料。 原本什么都要盯着易菲，事事都要拿来作比较的局面，现在莫名其妙多了个志玲姐姐，还颇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姚敏一下神态就有变化了。 赵德柱抬眼从面前壁挂的电视旁一堆杂志上，恰好看见个身影：“喏，这位演了星爷的电影，出了名想的不是靠自己去发达努力，就想着钓个有钱人嫁入豪门，结果呢，实际上人家本来就有老婆，只能当一辈子小老婆，明明这么漂亮有前途，却活成了个笑话！” 姚敏震惊：“我听说他们今年刚悄悄领证结婚了……” 赵德柱高深莫测：“我们做黑榜的当然有消息，你自己掂量下划不划算吧。” 姚敏刚来那种憋着一股气要争宠的味儿，终于消散了。 还真是静下心来在办公室学着做赵德柱的行政助理，估计还是觉得关系总得在这样的多接触中才能沉淀。 结果赵德柱这老蛇皮，看了姚敏穿着一身职业套裙，明显都是名牌衣服，从款式到姿态都吊打媛媛她们的工作服。 忽然心里就有了点记忆，在他印象中，姚敏一直都是仙侠剧出名打下基础的，但这个姿态倒是想起仿佛有拍过几部翻译还是律师的职业时装剧。 但这会儿姚敏的韵味还差点，二十一岁的她正是最美丽的青春绽放年纪，演不出那种职业丽人的风情吧。 不过探讨这事儿的时候，赵德柱和姚敏已经在飞往沪海的航班上。 德喜影视动画学院在九月一号正式开学，作为院长的志玲姐姐肯定给老板发来了邀请函，希望能给这个大场面助阵。 况且乔布什那边安排的《Sunday》动画片剧组主创人员作为皮尔斯资源团队也到了沪海。 赵德柱可以过去跟他们接洽交流下。 开学季，龙芷羽照例不会挪窝，笑着拜托姚敏好好照顾赵德柱。 结果就造成了赵德柱后悔不迭的杯具局面。 正文 812、谁在第五层偷笑 本质上来说，赵德柱对美女的态度很复杂。 本来以他那点几乎没有的道德底线肯定无所谓。 而且漂亮到志玲姐姐、姚敏这个程度，还毫不掩饰她们的心思，作为男人要抵抗住诱惑有多难，真是老天爷作证，赵德柱已经拼尽全力了。 但他更怕易菲，怕那种无声无息的相互吸引。 全靠老婆管得好。 但必须承认，姚敏这样的美女带出去就是有面儿，这是人类原始本能的吸引。 她实际上个头不高，算是比较娇小的身材，可简简单单一身黑衬衫加灰色套裙，配双俏皮的高帮黑皮靴，做秘书打扮也能在机场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是她眼波流转的顾盼生姿，还是随手撩撩发丝的妩媚万千？ 反正一路上都有无数镜头偷拍，还有人怯怯的靠上来希望得个签名。 赵德柱最后都成了帮忙维护秩序，收集签名本的随从。 其实他也无数次被拍进画面，所有看过的都会惊叹，这位传说中的百亿富豪，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嘛。 八九月的大热天，就穿个宽大的T恤加黑色沙滩裤，趿双运动鞋背个双肩包。 除了周围目光炯炯的几个保镖随时分站方位防范突发情况。 就跟普通路人一样，被追星的粉丝打扰也笑嘻嘻的帮忙。 难免让看到照片的人都会想，可能也不是金主和明星鬼混的那种关系吧。 太随意了。 殊不知赵德柱是在学那个小目标的儿子，这年头自作孽的推广智能手机，让手机镜头到处都是。 防不住索性就接地气。 冯晓婷也被他带着见世面，真舍不得这姑娘就真的只呆在客服部当宅女呀。 赵德柱依旧是不避讳的，搂着肩膀嘻嘻哈哈，好像在揶揄明星的繁忙。 还得了姚敏的小白眼，但对粉丝还是态度极好，一直到进贵宾室前都在合影。 等到上了航班起飞，姚敏的积极性真是吊打冯晓婷，这几天她跟着赵德柱当秘书已经比较全面的了解周边业务：“我想争取到这部迪士尼动画的华语女主角配音。” 赵德柱愣了下，然后哈哈哈！ 这特么机器人电影，有什么台词啊，这姑娘可不是太功利了啥都要抢。 可看着姚敏那吹弹可破、完美无瑕的脸蛋上，倔强的仰着尖下巴。 没准儿未来万千网红女性都要以这为模板，赵德柱就心软了，可是他鼓动人姑娘去吃这茬儿苦的。 更主要还是最欣赏这种凡事都要争的上进心，就一边在空姐偷瞄下后仰上半身，一边点头：“行，但不担保能搞定，外国人的事情很难说。” 姚敏甜美一笑，才收回脸蛋：“我有点懂你的心思了，就像个老头儿似的，会把我当小孩子宠着吧？” 这话有点歧义，但赵德柱觉得在自己眼里，老婆之外的姑娘都当小女孩照料吧，这么漂亮好看的姑娘能推就推一把呗。 就是看着舒心。 他就点点头。 姚敏悄悄把手插进他臂弯，靠着开始小声讲述自己这几个月拍戏的各种八卦见闻。 她果然极聪明，就倚着这点接触，都能感觉到赵德柱听得在不在意。 当班空姐用眼神记录下这罪恶的一幕！ 冯晓婷也瞄着的，她一直认为那是她的特权。 撇嘴。 对主动进攻的努力美人儿，赵德柱也确实不吝啬。 探讨完职业时装剧抵达沪海落地时，他已经安排把那辆几百万的MAN房车给姚敏了：“你经常在深山老林拍戏，那个车更合适，不过这几天我让人拖到湘南职校去当教具，等那边把这车的内部吃透，就给你拖过去。” 姚敏乖巧的嗯：“最好是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看，我专门留了两个月的时间来沉淀体验生活呢。” 赵德柱忍不住出戏：“好了好了，你在我面前永远都不可能是软萌的，这套骗骗粉丝还差不多……” 姚敏肯定第一次听这个词儿，却立刻被形象描绘感知到：“柔软还很萌芽的样子？你好会形容啊！” 赵德柱贼笑：“你的问题就在这里，你内心是个非常坚强又狠辣的姑娘，可外表却要靠软萌少女气演戏赚钱，明白吗，别人不知道你这分裂的地方，我很清楚啊，所以在我这里，你不如真实的表现出你那个女总裁的范儿，我会帮你成为那个样子。” 刚刚站起身的姑娘，那桃花大眼瞬间蒙起一层水雾，不顾空姐提醒商务舱的贵宾可以优先下机，直接跨骑在赵德柱腿上，双手搂住他脖子，很用力！ 赵德柱本来是想显摆下，老子知道你骨子里是个什么人。 却没想到这对姑娘，特别是对姚敏这种心思很多的女孩儿有致命的勾搭力。 身处娱乐圈这种脏透了的地方，随时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各种诱惑和进攻。 忽然有个男人直击心灵的说知道你实际上是怎么样。 还说得贼准。 二十一岁的姑娘不是恐怖得颤栗就是激动得发抖。 赵德柱抱着软玉温香，以他的文化水平肯定觉得是后者，内心暴爽还得装着惊讶：“不是吧，这么多人看……算了算了！” 身材娇小也有好处，一手托着就能起身往外走。 大老板了，各种后续自然有人收拾。 冯晓婷苦命的当上老妈子，没好气的招呼挤过来保镖跟上吧。 赵德柱抱着姚敏，大步流星走在航站楼通道，除了监控倒也不怕被谁偷拍了去。 姚敏顺势嚎啕小哭，抱紧了声音不大却很激烈的哭泣。 她就是对这些小把戏太娴熟。 让赵德柱总得艰难忍笑，就像到了夜总会经常被姑娘抱着说家里条件很差，无奈只好偶尔出来兼职的那种感觉。 他也很娴熟的帮哭得一身大汗的姑娘整理头发，把贴在背上的衬衫拉拉透风，差点没把内衣给解了。 于是姚敏也很难进入深情状态，精准的在要走出接机大厅前滑下身子来抱怨：“我也有动真情的掏心掏肺，你不接着难道还要嫌腥吗？” 赵德柱稳稳的还帮她把汗湿贴脸颊的发丝拨开：“不接，因为我结婚了，老婆孩子都很好，你应该找个值得你掏心掏肺的人动真情。” 姚敏就扯嘴角讽刺的笑笑：“除了你，谁值得？我现在知道你不会玩我，因为我没什么你瞧得上的，可别的小狼狗、老腊肉想法就多了，我又能相信谁？还是跟你耗着吧，我不急。” 赵德柱笑着搂她肩膀：“这个状态就真实得多，挺好。” 两人大摇大摆的顶着接机人群数百双目光这么走出去。 哪怕还欲盖弥彰的戴上一顶棒球帽，姚敏那无处安放的妖冶之气还是让人轻而易举的认出来：“哦？那女的一看就是明星，腿好细……” “不是那个谁……真人比电视上也不差啊，气色有点差……” “姚敏嘛！哇，身材真的好！好秀气，电视上看不出来！” “那男的不就是那个搞TM的年轻富豪嘛，原来他们真有一腿啊……” 比言语更多的是咔咔咔一片的快门。 无数手机举起来拍照。 冯晓婷他们跟出来，也就是帮忙辟开人群，免得被越来越多人给围住。 结果更大的轰动发生在接机厅大门那边，一片嘈杂中无论谁回头，都绝对是第一眼看见身材高挑的志玲姐姐！ 穿了条带点公主袖的大方领黑底小碎花连身裙。 深色裙子更衬着露出来的胸口锁骨白得发亮，盘得跟空姐一样的紧致丸子头，让她那张宝岛第一的美丽脸蛋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魄。 一点都不遮遮掩掩。 在几个助理保镖的围侍下走进来，沿途对各种镜头、感叹、称呼都微笑小鞠躬，但带笑的双眼始终看着赵德柱这边。 走过来俏皮的半蹲下：“欢迎你来……” 可能在场的男人都会产生一种，老子真想重新从妈肚子里来一回，认真读书认真奋斗赚好多钱，才能有这种地位！ 赵德柱却注意到的是哦哦哦，黑丝哦，真是配得一脸！ 好看到爆！ 使劲艰难的把目光抬起来，手上也没松开：“辛苦你了，姚敏姚小姐，认识吗，希望你们有合作的机会。” 姚敏摘了棒球帽，顿时让围观人群又有种哦哟哟，原来这才是明星的样子！ 明明还是那张脸，还是那几样五官，可调动起精气神的样子，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气势，虽然矮上一截，丝毫不输的淡雅一笑：“这次我是作为他的秘书过来，正好可以跟志玲姐学习下商务工作。” 宁志玲只有满脸惊喜：“我看了你最新的戏，好漂亮好唯美，带我！求求你了！”说到最后几个字，还双手合十，娇滴滴的功力酥麻了整个接机大厅的人。 姚敏出来上车以后才叹服：“他说你做得比我好，本来我还很不服气，但现在看我要学的东西真还很多！” 志玲姐姐认真又励志的抓她手：“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要实现我们的梦想！” 赵德柱就拆台：“看看看，她演戏不一定有你好，但是能一辈子都把这个人设演好，也是很了不起的，你们两姐妹多切磋！” 姚敏现在也敢鄙视他了：“你就想全都当姐妹！” 所以当晚各种网络媒体自然是流量如潮！ 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到沪海来了。 正文 813、三个和尚没水吃 赵德柱他们就是故意的。 连篇累牍的网络媒体发布关于赵德柱和姚敏的绯闻，宁志玲不落下风的当面谈笑风生。 再联想起之前HK赵德柱左拥右抱着神仙姐姐跟志玲姐姐，站在证交所大厅志得意满的样子。 这是囊括了三大美女的盛大场面啊。 易菲拿着几百亿市值的股票，志玲姐姐更是成了高职学院院长，这种匪夷所思的凤凰变金凤凰的戏码。 太容易引起议论了。 不过这年头追捧富豪还是主流，各种媒体都是极尽跪舔之能事，唯恐慢了半步。 于是明显网络媒体效果凸显出来。 可以秒舔。 这边刚在沪海机场拍到画面，立刻就能上传发布。 其中承载于WB上的自媒体，也就是随便任何人用身份证和实名手机号双重验证注册过的用户，都能以私人媒体的身份发布新闻。 这时效性和快捷高效到了极致！ 当晚就出现了两个一夜之间超过二十万阅读、转发的神号！ 第二天一早就传说这两个自媒体号的所有者，获得了WB广告分账超过三万！ 甚至还有“WX聊天”“WX转账”的截图！ 自媒体号所有者向朋友炫耀，以及编辑联络自媒体号转账签单的解释，毕竟跟随消息转发的广告也在这场八卦盛宴中得到了充足曝光，按照广告商和平台方签署的协议，达到多少曝光就有多少广告分账。 整个媒体圈儿都疯了。 之前赵德柱抨击娱乐圈就是粪坑，媒体圈是助纣为虐的掏粪工，都没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当天就有无数的自媒体号如雨后春笋般蜂拥而生。 娱乐圈的消息肯定是最容易被转发阅读的高效率生产资料。 但发布黑消息会上黑榜，会被封号封杀，那就只能报道正面新闻，打擦边球。 而且就像上一世那些抖音主播一旦发现哪哪的乡土歌王、卖面的老头甚至烤烧烤的老人红了，都会一拥而上的去消费人家。 现而如今眼目下消费赵德柱跟几位美女的效果杠杠的，又肯定不会被封杀。 所以循着WB上面志玲姐姐宣布的今天在浦东德喜影视动画学院开学典礼地址，一窝蜂的就来了。 却没想到不光看见气势宏伟的动画学院雏形，还看见市领导都来露面。 规格不可谓不高。 其实从立项到现在不过仅仅一个多月。 六月乔布什过来治病才有了这个思路，然后还到HK跟迪士尼股本置换之类正式宣布。 哪怕沪海市非常重视的第一时间就划拨地块。 修房子肯定还是来不及的。 个把月时间，能把地块平整出来就不错了。 九月一号又必须要有东西展示，怎么办？ 奚莲颖之所以带齐人马全力以赴的过来，就是要搞定这个局面。 她也足够厉害。 利用这边接近港口的地理优势，一口气借了数百近千个集装箱！ 搭积木一样横平竖直的沿着整个地块的四个角落，搭建起造型不一的四座大型集装箱临时建筑。 再大量利用玻璃、不锈钢、彩色玻璃钢等各种现代建筑元素进行装饰。 然后把整个校区中央地块搭建成钢架结构的玻璃房子。 也是高低错落的方盒子造型。 跟周围的色彩斑斓的集装箱建筑形成既有呼应，又有差别的对比关系。 仅仅一个月时间，愣是让整个影视动画学院校区，看起来就像个艺术园区！ 昨晚抵达后，赵德柱就找过来看哈妹，其实是有点内心埋怨然乖女儿这么小就跟着这么远的过来出差。 今天看了这场面，发自内心的感谢：“厉害，辛苦你了。” 化了浓妆都掩不住倦色，奚莲颖笑都懒得跟他敷衍：“钱给够，自然会给你做好……后期建筑搭建起来，再逐渐拆除这些集装箱，但建筑也是模仿集装箱的这种马赛克造型……” 赵德柱忽然一下就有灵感了，这特么不是上一世曾经风靡全球的我的世界吗？ 就是故意把所有的建筑、人物全都做成马赛克方块状！ 立刻给孩子妈描绘下，奚莲颖那个气哦！！ “你！！你这个人渣，明明是我想出来的创意，又被你抢先一步提炼出来了！！” 她一听赵德柱描绘，就知道这东西做出来会有多么大的魅力！ 要知道隔壁可是未来的迪士尼乐园！ 这家和迪士尼共建的影视动画学院建筑修成什么样，肯定会被媒体和游客拿来做比较。 光是想想一下那种马赛克的世界，把像素点巨大化的场景，会让整座学院看起来都像是异世界的童话！ 这座校区会成为经典建筑的！ 刚刚被赵德柱表扬，内心有点暗爽的奚莲颖，这下差点又气得昏过去。 不过这回有哈妹，穿着一身公主裙的小萝莉抓着母亲的深红色长裙裙摆，睁大眼站在父母之间倾听。 她妈爆发的时候，这小姑奶奶就动作缓慢但谨慎的松开裙子去抱父亲的腿…… 感觉到动静的赵德柱低头一看，乐得全世界都可抛开，弯腰抱起贼手贼脚的女儿，欢喜得嗯嗯嗯！ 奚莲颖就无语了，只能伸手把赵德柱的新西装稍微整理下：“好了，这样的大场面你还是站到台上去，烦。” 哪怕绝大部分都对着台上剪裁的女明星、迪士尼官员，还是有镜头在朝着这边咔嚓，赵德柱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给女儿戴上就遮住了半张脸：“带她们来就是让她们吸引火力的，你这么累，我回去的时候把哈妹带回去上幼儿园，在沪海你也轻松些，赚钱是没有止境的。” 奚莲颖也戴上墨镜：“滚！” 哈妹抱着父亲的头使劲摇：“滚啊滚……” 赵德柱就温柔的建议：“不要教坏了孩子嘛，换个说法。” 奚莲颖已经有点忍不住笑：“朝着远方匍匐前进！” 赵德柱欢喜的好嘞！ 就弯下腰，借着身前保镖、设计师们的遮挡，悄悄遁去。 看着孩子爸顽皮的背影，还有在父亲肩头喜笑颜开的女儿，奚莲颖使劲甩了好几下头，才能重新把视线回到台上。 看着那两位国色天香的大明星。 其实市领导是第一个上台讲话的，表达了对这个园区未来的展望，更期待影视动画产业能为老百姓的生活娱乐带来更多欢乐笑声，然后就宣布整个园区正式奠基！ 他甚至都没跟明星同框。 然后才是志玲姐姐作为院长全程展现自己除了娇滴滴的娃娃音之外，流利的英语，得体的礼仪，敏捷的思维措辞，跟迪士尼官员，其实也就是《Sunday》动画片剧组总监一起跟说相声似的介绍了这个影视动画学院短期目标、远景规划，目前有哪些动画片项目。 可以说来到现场众多媒体，一起见证了宁志玲以前被刻意掩藏起来的锋芒！ 让一身OL装的姚敏居然有点插不进嘴。 但她也不错，以教育机构方代表的身份致辞，表达了自己作为一个影视人，对国产影视动画的期许。 然后大多数时间都带着微笑站在台边。 当然也就注意到赵德柱偷偷摸摸跟个女人站在远处，还无比亲昵的抱起个小萝莉！ 那是什么？ 姚敏无比敏感的察觉到不一样！ 昨天晚上到了酒店就不见人影，一夜未归！ 让她以为跟志玲姐姐鬼混去了！ 可一大早志玲姐姐又提着新西装过来找人，还以为跟她在鬼混呢！ 原来是这里…… 环顾四周，周梦霞和沈佳凝分别在台前台后充当助理，一看就是不会泄露秘密的模样。 爆棚的好奇心让姚敏选择询问身侧的易妈妈。 易菲作为上市公司主席本来也应该到场的，但据说白露原剧组已经开始前往西北体验生活。 更主要是前两天她就发消息给赵德柱笑称不来火上浇油，另外建议赵德柱还是把哈妹带回江州去，她上个月来沪海看到哈妹还是有点孤独。 同样在单亲妈妈抚养下长大的她，很感同身受。 于是这场面就让她妈来支应下，反正志玲姐姐那部电影也刚刚杀青。 这会儿表情端庄，目不斜视：“啊，查尔斯的私事，我们不好说的，你有空还是问他本人吧。” 这特么啥都说了，又啥都没说，还彰显出比姚敏更亲近的关系。 姚敏哪有听不出来的。 歪嘴邪魅的笑笑，不说话了。 结果这镜头被媒体记者抓拍到，放到网上就是“姚敏不屑志玲姐姐抢风头……” 所以说这些记者关注的都是什么呀。 最重点的都错过了。 赵德柱就不会错过，抱着女儿绕过人群，去送走了市领导，哈妹还得了伯伯的表扬呢。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队，赵德柱抱着女儿想得很多。 哈妹忽然就在父亲耳朵边小声：“快朝着远方匍匐前进，有妖怪……” 赵德柱立刻爆笑，一回头，身姿妖娆的姚敏抱着手臂无奈：“你不会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女儿吧，我现在对面部骨骼很有点研究了。” 哈妹也会揪父亲的耳朵了：“匍匐前进！” 看来姚敏的狐狸之气，连小萝莉都能感受到。 赵德柱根本止不住笑：“好好好！我肯定要听女儿的，走了啊……” 弓着腰甘为女儿奴，做牛做马的跑掉了。 姚敏简直震惊，赵德柱居然有婚外恋，还有个亲生女儿。 这让她本来有点偃旗息鼓的心思，熊熊燃烧！ 正文 814、管理有方 明星的威力就体现在这里了。 最后“录取”学子近五千人，看着美丽的院长怎么可能不心潮澎湃。 好多专门陪着孩子来的家长，这下对学校也满意得不得了。 在电视媒体、采访镜头面前激动不已，恨不得留在学校跟孩子陪读！ 赵德柱远远看眼这些中年大叔，你们是瞅着志玲姐姐才这么积极的吧？ 但明星可不就是提供这种信誉保证么？ 在赵德柱眼里，商务市场上哪有什么征信保障，明星才是最简单粗暴的信用担保。 普通老百姓最信这个。 连志玲姐姐、神仙姐姐都能左拥右抱，还有姚敏这样正当红的小花旦都赶着追着当秘书，这企业指定错不了！ 她们都说搞动画有前途，孩子画漫画能赚大钱，那就肯定要赶上这股风潮！ 跟普通人谈什么精神文明繁荣，谈什么文化输出文化强国，谈什么高职教育是未来社会坚实基础，可费口舌了。 费那么大劲干嘛？ 直接上明星！ 齐活儿…… 媒体异口同声的说好，家长学生都跟捡了大白菜似的开心不已。 地方政府也开心，这几千人能迅速带动改变周围的人气，07年的这一带，还是荒凉的农村郊区呢。 不在江州，赵德柱连谈事情都带着哈妹了。 明目张胆的我就是这样，谁不服？ 开学典礼吸引来好多国内高职学院的院长，也有些地市领导。 羡慕啊。 国家拼命在推动高职教育，但实际上大多还是野蛮升级的职高，目前搞得最有声有色的西南学院这一系成了香饽饽，都想来引进挂靠。 这种事情让宁志玲、姚敏谈都不对，易妈妈笑称这两天志玲姐姐跟哪家学院谈都会变成神不守舍的场面，大美女自己也很无奈。 所以赵德柱约到自己的五星级酒店总套谈吧，之前易妈妈到沪海，龙芷羽就主动把自家的小别墅借给闺蜜，谁知道志玲姐姐多亲和啊，笑谈着也住过去，更是托了地产经纪在周围寻觅房源。 赵德柱倒是想厚着脸皮住进去，但是对自己的自控力不放心，而且易妈妈看着让他觉得有点心虚。 还是住酒店，姚敏做秘书，啧啧，这排场！ 然后哈妹就在充满古典气息的茶几上爬过去…… 因为姚敏拿着文件夹过来了，当然要匍匐离开啦。 冯晓婷更是早就被挤开。 赵德柱哈哈哈的接过女儿抱在怀里：“我们的文化传统本身就是重考试轻教育，这是历史流传的结果，但重教育才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希望，所以有人做高端的学问，我们就专门做普通老百姓的职业教育，哪怕很多人认为自己是高考失败没办法才来高职教育，我们也要让他们学有所长，工资更得涨……” 这么有高度的话，当然不是赵德柱原创，他刚听了就抄过来用。 但无趣的就是眼前这些老板和地方官员，几乎全都是不上心的嗯嗯嗯，赵总有远见，您什么时候能到我们那投资啊。 投你麻痹啊，赵德柱还不知道这点投资会肉包子打狗？ 就跟当初的龙楚雄一样，搞高职学院就是为了赚钱，这种一毛钱都别想从赵德柱这里得到。 他哎哟一声抱着女儿就起身：“你怎么尿裤子了呢？赶紧收拾下，我还得换身衣服呢。” 然后就尿遁。 哈妹翻好大个白眼给她爸，真是不靠谱！ 老子都三岁了！ 但是效果超群啊，下楼带着女儿到周围东游西荡，别提多开心了。 反正保镖负责在后面拎包就行。 赵德柱愿意来沪海，全都是为了把女儿接回去，别说老爸老妈天天问，连黑娃都经常疑惑的在厨房窗台趴着吼。 不过来都来了，肯定还是顺便要把事情做好。 晚上带着女儿跟陶正他们吃饭，就在酒店楼下的高级餐厅。 兰姐的拍摄比101次求婚要慢，但也已经接近杀青，然后陶正才去西北。 这两年陶正接二连三的出作品，在中青年一代导演里面绝对算是现象级。 但他就没那种恃才傲物的飘飘然，见面还给哈妹带了玩具：“黄柏已经过去西北，保强可能会因为集结号错过这次档期，但他的戏可以留到后面……” 边说边把选角的册子递给赵德柱，哈妹明显对他的光头比较感兴趣，笑嘻嘻打量泛光程度。 陶正就笑着低头拿餐巾再蹭蹭，更亮了。 哈妹下午在高级服饰店换了一身汉服，翠绿齐胸褶裙穿在小孩子身上配搭红色直领对襟衫，还扎了一对儿超可爱的假发髻。 胖嘟嘟的嘴别提多可爱，伸手摸了两把还说：“我是个小娃娃，你不得怪我噻？” 陶正哈哈哈的大笑：“绝对是个妖怪，不，是仙女，天上的小仙女！” 杜明莎坐在旁边，也看得满眼好奇，但不敢吭声。 兰英似乎还在戏里，没上妆也是老态龙钟的衰弱感，但也笑，目不转睛的看小仙女。 这时候姚敏和志玲姐姐、易妈妈一起走进来，整个包间的美丽指数瞬间爆表。 连跟在后面的沈佳凝和周梦霞、冯晓婷都黯然失色。 哈妹就扔了光头，抱老爸的手臂。 很维护的那种侧头低声：“妖怪，妖怪，快，妖怪来了……” 陶正他们几个笑疯。 志玲姐姐已经惊喜的长腿一迈，卡位半蹲在哈妹面前：“哇，好美的小姑娘，簪花仕女百媚娇啊！” 她的美就没多少侵略性，或者说掩藏得好。 哈妹笑笑，对易妈妈使劲伸手，她们够熟悉。 易妈妈感叹的抱起来：“好像昨天我还这么抱着菲菲，一眨眼她就成了大姑娘，很快我也会看到哈妹变成美丽的大姑娘哦？” 姚敏更觉得自己留在赵德柱身边工作一段时间有多重要了：“让姐姐抱一下不？” 结果哈妹叹口气：“我还是不要长大算了，勾心斗角太累啦。” 抱着演员花名册正在看的赵德柱，嗯？？？ 老子都不会几个成语，你这就娴熟了？ 陶正已经乐得拍桌子。 易妈妈都知道：“他们那个幼儿园啊，两岁多的孩子一进去就开始学弟子规、稍微大点还要背中庸、大学……” 赵德柱更惊悚了：“幼儿园读大学？” 连姚敏都满脸不相信，宁志玲笑而不语的逗孩子，陶正给文盲普及：“是篇儒家古文，跟中庸、论语、孟子合称四书，四书五经的四书，现在有些国学幼儿园拿这个启蒙，算是教育尝试吧。” 赵德柱简直舍不得：“算了算了，才这么大点就忙着背这么高深的东西，还是舒舒服服玩几年吧。” 家里又不差钱，难道哈妹还要去挤学区房不成？ 宁志玲终于轻声：“教育要从小做起，哪怕不用强制背诵古文，礼仪、心胸、做派都要从小教导，这样长大才不至于偏向。” 这么一说，赵德柱又挺认可，他不就是从小娇生惯养成了废柴么，只好伸手摸摸女儿的发髻叹口气。 表示你老爸再有钱也救不了你的鸡娃之路。 哈妹就学他反叹气，只是斜眼眼神明显是学她妈的轻蔑。 还飞快的扫了下整张圆桌，除了陶正，全是女的！ 所以她这眼神居然还带了点无可奈何。 看你这点出息！ 更把一桌子人都笑得前仰后翻。 志玲姐姐爱不释手的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奶声奶气的教她做仕女动作。 没得到孩子青睐的姚敏眼热得不行，咬嘴皮看赵德柱的神情，充满了斗志。 赵德柱瞟到，就把自己跟姚敏谈过的说给陶正：“现在WB黑榜的威力已经起来，可以扩大些好演员的面，老陶也可以再签几个好点的青年导演，我们可以多拍点小制作给这些青年导演练手，不然你也太忙了。” 陶正就不会有那种生怕别人来抢了自己资源的心态，摸摸下巴：“有想法的青年导演其实各家院校都有，只是要经过社会沉淀，放弃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踏踏实实的才行，我会多瞄着的，年底前起码找出三到五个来。” 赵德柱现在对这种有理有据，还最后给出KPI的回应就满意：“以后老陶负责导演跟中老年成名演员，但我们尽量找年轻人，给年轻人机会，让后放手让他们去飞，越多新鲜血液进入这个行业，才能冲掉老人家的那些东西，姚敏你就负责多招募新人，港台这边宁志玲你多留意下……这老头儿不错啊，怎么没他？” 就是那种很多插页的塑料文件夹，最后有一袋落选演员照片。 按照赵德柱的尿性，肯定是想随手翻翻后面有没有什么美女的，结果却看见张熟悉的老脸，顺口就提一句，他现在很擅长跟高管开会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吩咐重大事务，然后随意的把话题岔开，内心其实贼爽。 最喜欢这时候看高管们错愕、窃喜、失落、沉思的各种表情。 这也是猜度下属心态的好办法，从夏姐那学的。 唉，真像哈妹说的，大人这些勾心斗角，真的蛮累。 可这么大的企业，身为老板可不就得靠这些勾心斗角抓住高层的动向么。 赵德柱还觉得自己管理有方呢。 隐隐的像那啥什么来着。 正文 815、先包个十年再说 结果姚敏终于抓住机会，侧着靠赵德柱身上看了看：“老包啊，他……好像是出事儿了吧？” 陶正也摸摸光头：“包老师是很厉害的演员，但他只演戏不接广告不上综艺，在剧组也特别较真，有些人就不太喜欢，还给他起了个戏霸的称号，最近更是在有个戏里得罪了人，被几十家影视公司联名要求抵制，谁用了他就要被同行针对。” 赵德柱乐得笑了：“这叫谁更霸道呢？这手法怎么跟花旗国收拾伊琅差不多呢，他真戏霸吗？” 陶正呵呵：“有人拍戏都是临到头才看本子，有人现场耍大牌，他不是，他都是因为这么演才更好，很多剧组哪有这份打磨的心思，嫌他麻烦计较，自然都嫌弃他。” 这就是那什么驱逐什么了？ 赵德柱说不出来，挠了下头，志玲姐姐就低声：“劣币驱逐良币。” 真是八面玲珑剔透心的可人儿啊。 赵德柱极满意。 姚敏有点急，直接爆料：“这次他咋得罪的，还不就是剧组把三十集灌水撑到三十三集，被他举报了，整个圈儿也的确从来没见过这种较真的人。” 陶正也笑：“只要能播出，一集戏能卖到几百万，如果一部剧能多卖几集，就能有上千万的销售额，再加广告植入，又是一笔钱，他这是挡人财路啊。” 赵德柱点头：“那就麻烦老陶把这较真的老头儿带上，不让这种好人吃亏。” 姚敏真急：“带上他，我们就会被整个圈子针对了！” 赵德柱点头：“可我不怕啊，从我骂娱乐圈就是粪坑开始，我就没打算跟他们和解，我没钱说这话是装逼，但现在是我们有钱有渠道，那就应该把好的东西树立起来。” 姚敏侧头撑着脸注视他几秒：“你这样子可真爷们儿。” 志玲姐姐膝盖上坐着的哈妹马上开始扑腾，志玲姐姐忍住笑用柔劲安抚暴躁小妞：“好的终究是好的，光明永远是指引前景的方向，人们都会心向光明的。” 哈妹就觉得哇哇，这个大姐姐说话好好听，转身扑到志玲姐姐怀里，还舒坦的扭扭找个合适的位置。 宁志玲面带轻笑轻轻拍着她的样子，这才像个母亲嘛。 陶正却有点抖眉毛：“被针对我倒是不怕，但老包是真的计较，我这压力陡增！行吧……” 举杯跟赵德柱示意，易妈妈轻柔的给沈佳凝、周梦霞夹菜，再示意包房里的电视：“今天志玲在开学典礼的讲话，也很有水平，真的很让人刮目相看呢。” 其实不光是今天的电视台，连各种网络传媒都在重点报道志玲姐姐。 太让人吃惊了：“……我知道，在两岸三地，都有职业学校的说法，有不少都是报考名牌大学失败后的无奈选择，但亲爱的同学们，失落和求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人生当中风光一时、成功也只是一时，失败才是主旋律，这是世间法则，最动听讨人爱的流行歌永远只有那么几首，剩下大部分曲子，都是平淡、妥协和幻灭，对吗？” 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的花瓶吗？ 一身白衬衫扎在精神牛仔裤里的志玲姐姐，完美勾勒出自己的曲线同时，又显得平易近人：“好了，站在失败明前，不同的人却有不同的选择，很多人就此躺下不再站起来，有的人却会坚持继续向前，因为只有充满野心，充满激情，充满渴望，才会让你这一辈子不那么平凡！” 拿着麦克风的志玲姐姐，站在台上已经成了万人敬仰的导师。 她状态也好：“在我看来真正的成熟不光是不断追求完美，还可以是直面自己的缺憾，承认自己的优缺点但继续努力生活！这才是生活的本质，欢迎你们，把动画当成你们的事业方向，你们已经比无数人幸运了，这种朝着自己梦想攀爬的道路，不是比站在顶峰更热血澎湃吗？” 是，她还是有点娃娃音，但无比认真的样子，太让人感同身受了。 从下午开始，WB上到处都在嚷嚷，天啊，这学校还招生吗，爱了爱了！ 德喜影视动画学院，可以说从成立的这一天起，就在国内动画产业发展史树立起了里程碑。 这等大美女做院长，千家万户的家长看了都会觉得非比寻常。 特别是当爸的，可能都会欲盖弥彰的：“嗯……好像还不错，那就去看看吧。” 所以后来永远都是一片工地的影视动画学院，也永远都像是个旅游景区。 每天都有无数学生跟家长来游览逛逛。 但这会儿，志玲姐姐还是抱着哈妹轻声：“真的呃，我在华港艺校也做了一段时间的舞台老师，这让我非常喜爱做导师的感觉，这种可以改变影响孩子命运的职业，很让我着迷，所以我想我能理解查尔斯做这么多事业，还把教育事业放在第一位的心路历程，我愿意为这项事业贡献终生。” 赵德柱就给这边姚敏促狭的鼓掌，伸手杵姚敏眼皮子前那种。 言下之意就是你看你看，别人演得多好！ 姚敏气得哏哏的，直鼓腮帮子呢，可是对上真粉嘟嘟的哈妹探头观察她，就泄了气，拿桌上的菜肴出气。 但她也是真的对自己够狠，基本上就吃了一口菜，一碗汤，然后剩的都是给赵德柱夹菜。 赵德柱还给易妈妈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就是三十多岁的志玲姐姐，跟小姑娘的巨大区别。 当初在平京，又到江州，看清赵德柱夫妇俩是什么样子之后，她就能立刻调整战略战术。 一点幻想都没有。 小姑娘就拎不清，老觉得凭我的姿色还有青春活力能够获得什么永远的保证承诺。 殊不知，哪有什么永远，就这桌边的人，要么只能在底层混迹，只要想爬上巅峰就得无休止的攀登。 攀上床可以说是最愚蠢的想法。 因为年老色衰，日久生厌呀。 易妈妈就笑着跟姚敏轻声交流。 兰英有点出神，仿佛看见了当年风华正茂时候恣意行事的自己，哪怕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却也这样满不在乎的横冲直闯。 要是有几分志玲姐姐这种早早被社会毒打过的清醒，也不至于这几年偏执得落到如此下场。 聪明人都会在这样的饭局琢磨自己得失。 沈佳凝就只看赵德柱杯子空不空，茶水多倒点，黄酒呢就一丢丢意思下。 吃过饭也满脸讨好的样子，跟粘人的猫咪似的蹭着要上楼去给赵德柱泡茶。 赵德柱内心叹口气：“怎么嘛？” 果然这姑娘还是放弃拼搏：“我想回去，这里吃不惯住不惯，天天跟着宁院长好累，好多人来烦我们，我想回去跟着龙姐。” 能给宁志玲当助理，两岸三地到处见识大场面，吃香喝辣不说，开阔眼界结识人脉，没准儿还能挑个金龟婿呢。 沈佳凝还生怕赵德柱误会：“志玲姐姐很好，经常教我们这呀那的，可那些人好烦，太复杂了，而且还有很多苍蝇成天嗡嗡嗡！” 宁志玲也会跟赵德柱会心眼神的交流：“有位右岸的公子很喜欢小佳，经常来拜访，人品还不错，有时候还主动想来接送呢。” 易妈妈笑：“哦，我知道了，那回那个开美洲豹的，对吧？” 周梦霞在餐厅就专注的默默吃，她吃东西没媛媛那么大开大合，就是每样都吃点，新鲜体验多过于口福。 这会儿也躲在佳佳背后不吭声。 赵德柱却知道这姑娘极有主意，没准儿佳佳也是被她撺掇着开口的，这会儿又是腰好像被捅了下：“上回偷偷跟着我们的车过来，一看就不是好人！” 志玲姐姐轻笑：“我的错我的错，我正在寻觅房子，找个合适点不让他知道，你们就留下来陪我嘛。” 赵德柱就知道是俩小姑娘都想回去了，他也出人意料：“沪海的房你肯定值得买来投资，但这样吧，既然你有心把动画学院做好，就这总统套包下来，今天问了下，一年还不到一百万呢，先签个十年长约把这里当成你的家，这才是迪士尼合作学院院长应该有的派头。” 大家全都大吃一惊，赵德柱还是不太挥霍的，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就是花这冤枉钱，不如拿去搞学校。 上一世他早就挥霍惯了，现在毫无兴趣。 志玲姐姐刚惊喜得双手捂嘴！ 陶正就忍不住拍手了：“妙啊！这真是个聪明的招儿，这绝对具有很强很强的广告效应，十年下来光是广告效应就不止一千万，而且这里可是沪海中心一流低端，闹中取静，有两百多平米吧，享受着全沪海最美的无敌夜景，无论地段、房子本身，还是酒店提供的服务都是最顶尖的，几乎等于是白白享受了！” 赵德柱最后一次对姚敏强调了：“看见没，这就是我们的高度，我们在乎的是投资这件事会带来什么，而不是仅仅只会想着男女间那点破事儿，我们要让志玲姐姐成为最闪耀女人，独立、自信、博学……咦，我们完全可以给志玲姐姐开档谈话节目啊，这是最容易持续曝光的办法了。” 他对吃透了自己态度的伙伴，绝不吝啬！ 正文 816、还是过小日子的人吗 果然，在“消息灵通人士”的爆料下，志玲姐姐年花费近百万，长包沪海数得着的顶级总统套当寓所，这消息嗖的下就传遍全网！ 绝对是热搜指数冲第一的那种话题爆发度。 国内绝对没有欧洲那种豪宅租用的习惯，还觉得这种方式有点不可思议。 而且就像宁志玲在开学典礼上谈到的，同一件事有人景仰真是名媛风范，简直有十里洋场当年的民国范儿，也有人酸有钱人真不把钱当钱，一年一百万最后啥都没有，而一百万已经可以在沪海……首付买套好房子了。 更多人却把这个长包引申到的别的领域，不就是那位年轻富豪包下来了么。 十年，十年以后美人迟暮还有人要么？ 这个影视动画学院真的这么赚钱吗？ 学费很贵吗，光是个院长一年就要一百万的住宿费，学生们得贡献多少啊。 好奇之下有关系有门路习惯搜索的，肯定忍不住会去查询，然后却得到惊人的消息。 高职生只是象征性的每人收取不到两千元的学费加住宿费，两年之内就会逐渐安排实习赚实习费甚至超出平均水准的工资。 有这么好的高职学院？ 原来这只是分校，在之前的西南学院早就有上千名动画专业的学生，开始进入游戏公司做美工，月薪几千不在话下。 试问普通工人才拿八百到一千五的年代，这种工资吸引力高不高？ 如果进入到德喜系的游戏公司、影视公司成为正式员工，更是十万年薪打底！ 这样的动画学院……卧槽，真的可以把孩子送去学习啊。 真是举国上下议论纷纷！ 试问，不是明星的话题，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达到效果么。 这也给了赵德柱响当当的背书。 毕竟，在名利圈里，最有人气的明星，只会流向最有钱的地方。 敢花一百万一年房租的价位包下志玲姐姐。 赵德柱背后花的代价不知道多高，对吧。 真有钱！ 钱多得没地儿花了还是咋的？ 按照普通人的思路，那地方是镶了钻石还是怎么滴，值这么多钱啊！ 可在商人眼里，这就是买卖。 必然会带来巨大效益的买卖…… 宁志玲也做得出来，索性就不买房了。 她真听懂了赵德柱说的那句话：“我想我已经不再是仅仅依靠一两套房产来证明人生的高度，希望这十年我能够为我们的团队，赢得无数个一百万，我来做这块金字招牌。” 对的，她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第二天签下年租金96万的协议之后，真把这套两百五十平米，空高三米二还带着露天阳台的五星级酒店顶层总统套，当成自己的家来重新布置。 当然是在酒店许可范围内，做更有家居氛围的软装饰，还热情的挽着哈妹她妈一起探讨设计这拥有四套卧室的豪宅能搞出些什么花样。 未来被暂定名为“志玲姐姐电台秀”的演播间也会设在这里。 邀请所有娱乐圈明星、商界名流来做客谈天说地。 光是这个场地费一年才花百来万，千值万值啊！ 所以也值得好好布置下。 过去一个多月院长和设计师已经相互比较熟悉了，虽然不常看见哈妹，没想见关系，但以志玲姐姐待人接物的态度，绝对挑不出瑕疵。 现在更如春风化雨般轻柔舒适。 让奚莲颖都难免思考，自己是不是活得太糙了点。 明明赚了这么多钱，早就超越了普通人的消费层次，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享受生活保持最美好的年华，也不耽误事儿啊。 话说又有几个人能抵挡住志玲姐姐的曲意奉承呢。 她们也成了好闺蜜。 姚敏都看出来了：“这些老阿姨一个个都跟成了精一样，正面不行就迂回包抄！” 赵德柱提醒她：“我老婆比宁志玲的还大几岁，你小心点别惹了我老婆，保不住你哦。” 姚敏提气，靠赵德柱肩头没说话了，坐赵德柱怀里的哈妹无声的把她推开…… 姚敏无语。 冯晓婷也没说话，赵德柱暑假西北游带着她，这趟来沪海也带着她，一点不当外人。 但从姚敏到宁志玲带给她的冲击也太大了。 她跟沈佳凝、周梦霞不同，曾经她是有机会冲破这个低阶模式，站到起码能跟姚敏她们正眼看的地位去。 可除了彩铃收入还在提醒着她两三年前那昙花一现的辉煌。 其他一切都慢慢滑落到了之前的阶层。 起码在姚敏眼里，就是个主仆关系，根本没资格跟她说话。 这社会就这么现实。 哪怕年收入过百万，冯晓婷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小富婆了，但不努力就会被甩开差距。 起码陈燕玲虽然还跟姐妹们在一个群，但她基本不吭声，偶尔交流也是持同学关系不惊动大家实际上已经拉开的鸿沟。 总之这趟来沪海，冯晓婷真的被刺激到。 她沾沾自喜的那几百万存款，在沪海啥都不是，哪怕她之前在沪海、鹏圳都买了套房，房价翻倍的飙涨，也就是个有套房的普通小女生。 敢跟房租就过百万的志玲姐姐比？ 更别提压根儿眼里没她的姚敏，在宁志玲面前都有点抬不起头呢。 说着这个，身高对气场有很大的影响，本身先矮人一截的话，就一下子在气势上输了不少，这点姚敏都吃亏，更别提一米五几的冯晓婷了。 简直是灰心丧气。 易妈妈多有眼力啊，看出来赵德柱带着这姑娘的用意，绝对不是方便侍寝啥的，更是看出来赵德柱对沈佳凝她们打退堂鼓回家的失望。 所以在前往湘南的航班上，都没去商务舱，和沈佳凝换了座位，让傻白甜去照顾哈妹的空位，自己坐在冯晓婷和周梦霞间，给两个高职生讲解心态：“你们已经很幸运，遇见查尔斯，当然可以选择放弃继续努力，小富即安的过日子，但你们看看查尔斯现在这种高速成长的速度，不能共同进步，跟他的差距就不仅仅是商务舱和经济舱的差别了……” 冯晓婷更愁。 湘南就是另一幅画面。 没有沪海的繁华热闹，但又有湘军干劲冲天的炽热。 距离省会一百多公里外的汽车高职学院，对于总务安排的老总接待。 直接派了那辆MAN房车来，这是他们能拿出手的最好车辆了，这让安全部都在考虑以后老板出行，要不要先把车辆拖到相应地点备用。 另外就是好几辆带有军队血统的轻卡作为保镖随行护卫车。 没有惊动省里官方，就是赵德柱在开学之际过来看看学校氛围。 老蒙作为院长，他也是吃透了赵德柱的方针，不会志玲姐姐那样尽可能调动媒体的吸引眼球，却把汽车专业、物流专业的工作做得很扎实。 开学一年也是扩张建设的一年，省里面调拨的地块已经兴建成为物流市场和卡车教学基地。 就这一年，已经迫不及待的给恒通补充了过千名长途货运司机！ 这可是经过一整年专业训练和挑拣的，有针对性培养的专业司机，任何驾校都没这么长的培养期。 更是在配合湘南制造厂改进货车头生活舱。 整个高职学院连带汽车制造厂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当然困难也有，国内出于安全和其他考量，对货车头的尺寸有限制，不可能出现欧美国家那种长头货车，整个车头就是半个房车，能舒舒服服在双人床上吃披萨看电视，洗手间、厨房啥的一应俱全。 但有了赵德柱的强力推进，也就是恒通能保证的上千采购量，高职学院招聘来的专业设计师配合制造厂挖空心思的尽量改进。 之前国内货车头，能在司机座后面加个上下单人铺已经算是满足需求，根本没想过怎么让司机生活得更好。 现在完全是从货车司机的角度出发，把限制尺寸用到了极致。 司机位后面到上下单人铺位之间，愣是挤出来个小卫生间，卫生间对面又有折叠桌板的电磁炉餐桌。 结果这次看了送过来的卡车房车，让闭门造车的设计师们眼界大开，供水、空调、灯光、电视、冰箱等各种细节，都在这螺蛳壳里做道场，真正做到了虽然差点，但该有的都有。 有这么一台车头，基本就能告别那些脏兮兮的汽车旅馆，自己车上睡自己车上吃，只在停车服务区就能解决生活问题，省大钱的同时，生活质量也会好很多。 赵德柱带着姚敏爬上试验车头的时候，因为设计师、工程师跟老板的层级相差太大，更是看到女明星有点难以置信，都不知该怎么做了。 所以直接就赵德柱托住姚敏的屁股推上车，自己再单手把娃送上去，最后自己爬上去，哈妹已经好奇的在上下铺上翻滚。 姚敏一下就感觉出来：“好浪漫……我们带着孩子，天南海北的开车送货，风餐露宿……拍个公路片做宣传吧！” 赵德柱这狗比看一眼点点头，掉头对下面紧张的工程师设计师说：“难道就不能把上铺那块板临时拆下来给下铺拼成双人床吗？考虑过司机夫妻生活吗？这能展开吗？” 他就最懂这个。 姚敏楞一下，笑得滚到下铺里，还得使劲捂住套裙边。 下面看不到风景的工程师、设计师一片惊叹，老总真乃神人！ 正文 817、再回首 老话说得好，没有调查过就没有发言权。 赵德柱以前也以为这满大街跑的货车，为啥不能设计得舒服些，谁都说是国家规定不能这呀那的。 等深入其中才能了解，国家也就仅仅是限定了整车长宽尺寸。 那么在相同外形尺寸下，一辆货车的驾驶室设计越小，就能把货厢做得越大。 货厢越大，一次拉货就越多。 就这么简单。 所以满街看到的都是平头大货车，没前面那个鼻子浪费空间。 赵德柱这个要求把驾驶室里面做出点生活空间的要求，实际上在国家规范里面没啥限制。 但他提出来就有点何不食肉糜的味道。 货车司机们宁愿风餐露宿，为的可不就是一趟活儿能够多拉点货。 相比这拓宽出去的一米多尺寸给自己的路上生活，他们宁愿给货厢多装货。 所以厂家哪怕设计出来有生活舱的车头，也卖不出去。 于是市场上也就没了这种产品。 听完设计师介绍这来龙去脉，不光赵德柱恍然大悟，姚敏也有点震撼。 原来这世上真有这么多人，为了多赚一点点钱，不惜长期糟蹋身体，他们是不想过好日子吗？ 能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赵德柱给老婆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抱怨：“真的，从长远来说，我都能看出来，你吃住睡在自己车头上，比顿顿吃方便面、凉水馒头要健康得多，比在服务区下馆子、住旅馆反而要省更多钱，可这些人看不到，看到车头长半米一米，少了一点货厢，那就不愿意，真特么的是老鼠眼光就一丢丢！” 身为百亿级的富豪大老板，赵德柱在下属，特别是隔着很远层级的下属面前都得摆出运筹帷幄的样子。 也就跟老婆才能这样吐槽。 龙芷羽温柔的包容：“对啊，他们看不到，因为长期处在匮乏状态的一般人，是没办法做长远规划的，你在做的，不就是尽可能引导么，没什么事情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佳佳她们也一样，目前她们的眼光只能看到面前这一点点感受，能努力工作就行了，不是还有燕玲这样优秀的出类拔萃么，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志玲姐姐那么聪明懂事吧？” 赵德柱其实每晚都有给老婆汇报工作：“效果好不好？” 龙芷羽感叹：“效果好极了，找她根本排不上号，日程档期排得满满当当，电影、节目、广告、访谈，完全轮不上同行接待，所以全都找母公司来，全国各地联系我们的高校、地方政府多得不得了，这个学期到西南学院调研的申请都多了好多，联大那边别提多高兴了，全国示范模板啊，佳佳回来也好，其他人没她踏实。” 所以这夫妻俩根本不会因为狐狸精怀疑猜忌。 赵德柱嗯：“走前我跟老陶看了下宁志玲拍的电影毛片，还行，估计上映之后更得红一波，你那面膜赶紧找她先拍个广告，吃口热乎的。” 龙芷羽笑骂：“我怎么觉得你说出来这味儿就不对呢！” 赵德柱叹气：“所以说年龄真的是硬伤，姚敏就一根筋，特别是看见哈妹，觉得我裤裆不干净，绝对是那有缝的蛋，但我觉得放弃她或者让她爆了太可惜，这真是好苗子啊。” 上一世能在几大花旦、几小花旦中脱颖而出，姚敏不管背后有没有人，起码自己的业务能力那是真能打。 更是罕见的能演能商，还能掌控局面的存在。 这就好比穿越到三国，明明已经招揽到赵云，知道他骁勇善战，会独当一面，可这家伙就喜欢抛媚眼起心思，烦死了！ 龙芷羽调侃：“易菲有没有这样啊？” 赵德柱赶紧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也奇怪哦，年龄差不多呢。” 龙芷羽还分析：“可能跟家庭成长环境有关系，姚部长当警察出身，姚妈妈好像就有点市井街头那性子，嘻嘻，反正没易妈妈讲究，但最讲究的还是宁志玲，哎哟，那文艺劲儿……” 赵德柱牙酸：“那我把姚敏带回江州，你好好收拾下？” 龙芷羽嗤：“带着多走走吧，刚开学也应该在几家院校之间多看看，这应该成为一个传统，每年的开学季，你都应该尽量抽出时间到各家院校走走，不光让孩子们看到你，也让你看见学校，别忘了自己是什么样。” 赵德柱欲盖弥彰的犹豫下：“好吧，兰英过几天应该会去江州，你招待下，挺好个人。” 龙芷羽贤惠：“嗯，你放心，注意安全啊。” 赵德柱挂了电话欢天喜地的抱着哈妹蹦跶：“我们到处去玩，好不好？” 刚捧了汽车宣传册看得津津有味的哈妹吓一跳，暴躁得骂人：“你傻逼吗？” 赵德柱哈哈哈，只能怪陈晓龙那俩双胞胎女儿感染力太强。 他也是真开心。 可以名正言顺的陪着哈妹到处玩。 在江州还是多少要顾忌龙姐感受，更别提奚莲颖总是各种冷嘲热讽了。 这一生，哈妹可能是赵德柱唯一一个只要看一眼，就能全身心柔软到愿意为之付出所有的仙女。 这种亲身骨肉带来的血缘感受，赵德柱只能投降。 还要藏着掖着，不然家里老婆女儿会更暴躁。 心情好，第二天就在汽车设计院这边拍板送审，这车头只要拿到批号就开始生产，自己私人补贴，每辆车卖给跑长途运输的司机，补贴五万。 玛德，还不信就扭转不过来这种工作习惯。 等尝到甜头估计就真香了！ 拆二代赵德柱是这么个简单思维。 然后在汽车高职师生们的仰慕中，自己开车出发去……鹏圳。 距离也就六七百公里，路上还会经过宁昌老家呢。 离家四年，赵德柱没想过衣锦还乡，但总能看看呗。 而且还带着女儿，那一定是种很特别的感受。 不过开着车，赵德柱就给自己当前的秘书东拉西扯。 各个高职学院都有相关专业，但几年下来分别有不同的专业倾向。 鹏圳高职学院虽然没得到地方上多大的支持，电商专业的大本营、西南铁军的主力军全都在这边。 所以说老婆说得对，哪怕是照料这部分的情绪，自己也应该过来看看。 姚敏没有对赵德柱吹捧老婆有什么表情变化。 但也注意到赵德柱情绪有点亢奋，从出发起就不太正常。 还回头看了眼车后全都是女眷旅游团成员，猜度赵德柱是不是很喜欢这种组合。 易妈妈就当是巡查各学院的影视表演专业了，这会儿轻松的抱着哈妹在中舱客厅，跟仨年轻女生看电视聊天。 很有效的协助让驾驶舱成为赵德柱跟下属谈事情的办公室。 四十多岁的经历丰富到，完全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 结果冯晓婷就发现了重大细节。 她在鹏圳也有买房嘛，听周梦霞说有些片区的房价涨得厉害，顺手打开旁边那壁挂的G5电脑，这上面配备了极为专业的地图软件，想翻看自己买的房在什么区。 结果就发现现在竟然已经到了宁昌境内！ 当初赵德柱刚到江州，就给她们解释过自己老家，并不是所有人以为的粤东都沿海，属于靠近山区有点落后的县级市。 激动得跳起来，拉了周梦霞看屏幕上移动的小箭头。 还忍不住探头到前面铰接的驾驶舱询问：“今晚住宁昌吗？” 差不多恰好在这趟旅程的正中间，所以赵德柱打算悄无声息的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三百多公里到鹏圳。 “嗯，没通知任何人，带你们去吃大盆菜呀。” 冯晓婷就乐滋滋的回去拉上帘子换衣服，易妈妈听了周梦霞的解释，看小姑娘简单又真心的快乐，忍不住姨妈笑。 也许这就是无忧无虑，不会想太多的青春吧。 她也不再明示暗示的叮嘱这几个孩子了。 因为连沈佳凝都欢喜的泡了茶送到驾驶舱，把跟着柱子回他家乡当成多重大的事情。 姚敏也感觉到：“你老家？就这么回去？” 赵德柱笑：“不然还要怎么，你跟我一起回去还不够臭屁的啊。” 姚敏傲娇的哼哼两声，她就自信，随时都美美哒。 但也转身在副驾驶面前巨大的触控屏上搜索查看关于宁昌的信息。 结果赵德柱抓起中控台边的对讲机，呼叫保镖车跟着他走，毕竟到了这里，没谁比他更熟悉。 无论是现在还是十几年后。 大的社会进程依旧在按部就班的推进，处在城乡结合部的自家院落一条街，远远就能看见已经被施工围栏包起来，大卡车擦肩而过的时候，能够借助超高车身看见围栏里面已经完全推平，堆满了各种建筑材料。 赵家真的就是狗屎运，这里距离县级市的城区还有好几公里，偏偏早期有人在附近搞商贸城，就拆迁赚了一大笔，然后修了接近一条街的门面房拿来出租。 结果高铁站选址就恰恰从这条街上碾过去。 就完完全全的顺着街道方向全被征用，堪称神奇的全条街一寸都不浪费的拆出上亿！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赵德柱忽然有点不寒而栗。 正文 818、莫回头 最后赵德柱没有把车开进巴掌大的城区，而是顺着公路停在一处野外农家乐。 不过午后的时光下，店家很吃惊这辆在三部国产越野车护卫下的土灰色方盒子卡车，擦着围裙跑出来迎接。 赵德柱看似面无表情的拉起手刹，推开车门跳下去，对点头哈腰的中年老板随口吩咐：“大盆菜、禾花鱼、酸笋肠、土猪团子都有吧，赶紧端上来。” 姚敏她们跟着下车，都表示完全听不懂，连见多识广的易妈妈都摇头：“不完全是正宗粤语，可能真是他的家乡话哦。” 老板更吃惊，殷勤的摸烟张罗：“我家的大盆菜最有名，小哥好眼力，听口音是县东口的。” 赵德柱没好气：“做你的菜去！” 姑娘们看灰溜溜跑厨房去的老板，意外啊。 赵德柱不说人见人笑，起码这两年很少看他对谁脸色不好，越是服务人员，他的态度越发恭敬，而且看对方反应明显是不认识他。 沈佳凝不动脑筋的，悄悄拉赵德柱的手：“怎么呀？” 赵德柱深吸口气，能说什么。 再过两年，这里就会变成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地下赌场。 原本只是这老板做菜好吃，有赌狗慕名二来，加上位置偏僻，慢慢就把有吃有喝的赌局开起来。 亿万家产的拆二代自然是被狐朋狗友哄到这里来不知道放了多少血。 不过这农家乐老板也没什么好下场，耳濡目染之下也跟着赌光身家，欠了一屁股债，连一双手都被剁了好几根指头。 最后疯了还是怎么的不知所踪。 算是赵德柱恨之入骨，又抱怨不起来的王八蛋。 姚敏和赵德柱的保镖，还有跟易妈妈一样带着的助理，就七八个人。 这会儿也好奇的下车来坐在简陋凉棚下。 不过视线都警惕的跟随老板牵女儿站在农家乐旁的鱼塘边。 正是牵着哈妹，赵德柱那点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世一定会牢牢的把命运攥在手里！ 结果他攥住的小手，可能感觉到力度，今天穿了身小旗袍的哈妹往前探头仰视她爹的神态：“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瞬间把爷给逗乐了，弯下腰抱起女儿无限疼爱：“我哪有想哭！我开心得要命！” 哈妹叹口气，摸摸父亲的头：“也对，哭是没有用的。” 赵德柱只能说这孟婆汤是兑了水吗。 给自己送来这么个天使。 再坐回桌边也是笑眯眯的好心情。 菜肴很快端上来，果然是极有特色的乡下美味，大盆菜有点像江州的毛血旺，也是各种材料大杂烩，但肯定不辣又各种味道层次分明，禾花鱼更是长在稻田吃稻穗长大，鱼肉带着淡淡的稻禾香味，酸笋更是在爆炒中，把酸辣味跟猪大肠融合在一起，口感爽脆，保镖们那一桌差点没抢起来。 易妈妈连忙叫沈佳凝把这边多的端过去。 赵德柱就瞟那一直陪着笑在墙根的店家老板，干脆抬手示意。 店家一溜烟窜过来，却听见客人开口：“把你这店关了，一家人到江州去给我当厨师，包你收入是现在十倍，去不去？” 中年男人震惊，哪里敢信：“您说笑了，我这就开个小店。” 赵德柱不耐烦：“你这地方有灾，我是帮你避祸，把店关了到我那边去当厨师，做够五年十年的再回来。” 店家还是一个劲的摇拨浪鼓：“谢谢小哥，谢谢老板，我没什么出息，还是在这里吧。” 赵德柱用手肘碰下姚敏：“把帽子摘了吓唬吓唬他。” 姚敏风情万种的骂句讨厌，手上就把棒球帽摘了。 一头束在棒球帽后的长发披散开来，再娴熟的摆个手背顶在下巴的动作，笑看中年男人。 真有这么大的威力，震得对方普通话都出来了：“这……不是，不是……” 赵德柱还是方言：“我爸妈搬到江州生活，想吃家乡菜，才给你这个发达的机会，你这两年留在这里真的有血光之灾，好好考虑下。” 店家连说自己跟家里商量下，就进屋去了。 姚敏才好奇：“你跟人说什么呢，不至于拿我来显摆吧。” 赵德柱简单：“想挖回产业园做家乡菜，我爸妈肯定很欢喜。” 周梦霞难得开口：“媛媛保证也喜欢！” 结果午后这餐用过之后，扣扣索索商量好一阵的农家夫妇却不愿背井离乡。 粤东人大多都没那么强烈外出打工的思路，除非出国还有点兴趣。 莫名其妙的悠闲日子谁愿意离开呀。 赵德柱觉得这就是命，他只是想顺手拉一把，又或者让这个赌场未来不会出现。 但实际上只要那些赌棍在，这里不开，也会在别处开赌场祸害人的。 靠躺在鱼塘边的遮阳棚下，懒散的摆摆手示意滚蛋吧。 逃不掉这个命运的未来，那就活该了。 话说到了江州，他还真没过过这样闲逸的日子，随意钓钓鱼都不认真，更多是陪女儿玩耍，反倒是沈佳凝专注又心静，轻而易举的拉了一条又一条鱼儿上钩，乐得几个女孩子颇为新奇。 易妈妈就坐在屋檐下，满脸慈爱的看着这群年轻人。 姚敏只好奇：“你就这样回老家，不跟亲戚朋友见见面？” 赵德柱笑：“我还需要跟谁显摆吗？真出来一堆伸手的，反而坏了我的心情。” 姚敏略失望的皱皱鼻子，那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晚餐后，从没在农家小院待过的几个姑娘无所事事，赵德柱看夜幕降临，才招呼一起到街上去吃点夜宵：“早去早回，明天一早出发，中午就在鹏圳吃早茶了。” 谁知走出凉棚刚准备上越野车，就发现水银泻地般的月光明亮的洒在山野间，天上一轮圆月跟个大盘子似的，原来是中秋节到了。 从城区北面几公里外的山上下去，还在山腰就看见河流两岸的小城市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有张灯结彩的庆祝气氛。 等开进河边唯一的两条主干道城区，居然在岸边砰砰的升腾起烟花！ 从制造厂临时现买的三辆自产越野车都是七座，保镖们挤在两部上，赵德柱自己开车介绍这小地方：“没什么可看的，小地方唯一热闹点也就这一片，我看看……” 高铁拆迁这波红利，除了赵家独一份，其他还是有些百万级的拆迁户，加上本地一些企业家，这两年正是歌舞升平的时候。 他们哪里能看见已经紧锣密鼓的次贷危机，更看不到移动互联网大潮的席卷，过着以为明天跟今天依旧会类似的生活。 驾车从熟悉的街头、灯红酒绿边路过，赵德柱都有点沉默了。 副驾驶的姚敏只关注他的态度，对他回到家乡却毫无衣锦还乡的显摆作风，还有点欣赏呢。 被易妈妈照顾着在后排的哈妹尽量站在扶手箱后，探头好奇的看着外面的烟花光芒染亮脸蛋，又慢慢消去。 忽然就冷静的说：“爸，再好看的烟花，都有结束的时候……” 一车的姐姐阿姨们齐刷刷的尖叫！ 沈佳凝可能一辈子都说不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 赵德柱别提多得意。 在显摆的情绪支持下，还是找了家河边比较有名的风味夜宵店，吃牛腩串。 其实就跟后来流行全国的烤串差不多，肉丸、牛腩、牛筋、牛肚、莲藕之类的都可以串成一串，只是在料汁中煮熟再浇上本地特制的酱汁，吃起来很有特色。 结果赵德柱也没想到，恰恰是全市难得的中秋烟花燃放，被他们打了个时间差，这边三桌分别坐好，刚开始品尝。 集中在河边欣赏烟花的市民，才如潮水般的涌进城区几乎唯一的这条小吃夜宵街来。 赵德柱特意出门的时候戴上了姚敏的棒球帽，低着头坐在椅子里，他觉得这样就可以避免会被认出来的可能。 却忘了他这一桌，平均颜值有多高。 特别是除了姚敏，还有连易菲都得说不如她妈的存在。 烟火气十足的凌乱河边老街，仿佛在瞬间就从之前空荡荡的样子被填得热闹喧哗。 可几乎所有从这家店门口走过的市民，都会不由自主的看着这张路边小桌，忘了喧哗。 沈佳凝娇憨的咧嘴撸串齿若编贝，周梦霞一边大快朵颐还飞快算菜单的灵动俏丽，冯晓婷始终左顾右盼要把这一切都看不够的含情脉脉，易妈妈风韵绝伦的成熟美丽，姚敏正在颜值巅峰的花容月貌。 哦，还有一身小旗袍，叉着腰鼓腮帮子的哈妹。 根本就是降维打击大本营。 特别是有人看呆了，不小心踢到前面站住的人脚上撞一趔趄。 然后就引来一大片喧哗声，吆三喝四的走出来一帮流里流气的人物：“站着堵路上干什么呀，这么多人还不滚回去……靓垒啊……” 还马上就自我感觉非常良好，顶着各种五颜六色的泵乱头发，趿着夹趾拖鞋，抖着香烟和细腿裤站到小桌前。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根本没注意到的左右两张桌边，本来呈品字形排列的两翼保镖齐刷刷起身排成人墙挡在前面。 赵德柱抬头，真特么扫兴。 所以他不愿意回来呢。 正文 819、你以为这天底下永远都是这样 现在赵德柱无比清楚，环境才是改变人的重大因素。 哪怕高职再没有好文凭，只要跟西南学院这样树立起良好的氛围，也比生活在这种不良社会风气下的环境强得多。 校园，就应该是高质量的熔炉，哪怕炼出来的不是真金白银奇珍异宝，也应该是青砖、钢材。 而不是像眼前这堆糊不上墙的烂泥。 小地方的混混可能很容易有这种蜜汁自信，觉得这世界就铜锣湾这么大，只要成了铜锣湾的扛把子，那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夜色灯光下辨认不出姚敏的身份，怎么可能想到名满天下的女明星出现在眼前，却有被美色迷惑后目空一切的狂妄。 对五六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都熟视无睹的威胁：“滚开啊！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别在这儿碍事，小心踏不出宁昌的门……” 表情已经尽量桀骜的学浩南哥，但是距离山鸡哥都还有很大距离，粤普发音更是好笑得要命。 沈佳凝这傻子居然睁大眼听得噗嗤笑。 敌方士气顿时高涨，直接动手掀保镖，可能他们眼里只有这几位美人儿吧。 根本没注意到那标准身高一米八的警卫团退役保镖们自己都有点短路，卧槽，你跟我动手？ 都没热身、也没摆开架势，纯属身体条件反射，啪啪啪，就很快！ 几个长得不是跟豆芽菜一样干瘦，就是一身肥肉臃肿的家伙，晕头转向都摔地上了。 让本来凑近围观的吃瓜群众，都不由自主的潮水般外扩了下，留足了场地。 可蠢货不会有自知之明的，更不会正确评估双方差距。 如小丑般叫嚣着起身，有打电话摇人的，有抓路边砖头的，还有个居然从旁边桌子上抓了一瓶啤酒就冲过来劈头盖脸砸人。 保镖们都无奈了，闪开点身子，让出本来躲在他们身后的女同事。 这是姚敏的随身保镖兼助理，平时看着很不起眼个短发姑娘，三十不到却沉稳老练，遇上几个男同事都是她作为临时队长。 本来出事也是她站在中心调度指挥，现在面不改色的拉拳上步。 只见上半身一个略显扭曲的闪避，就轻而易举的躲过酒瓶，让对方毫无控制的身形在自己侧面，稳准狠的在肋下这么一拳！ 刚才还觉得自己可以秒天秒地的混混，连叫声都没有，闷哼倒地然后一个劲的抽搐！ 女保镖的动作很连贯，瞬息间已经对上第二个拿砖头的。 几乎都没有变化，如法炮制的掰翻对方手臂就在两腿间一脚！ 得，这位捂紧双腿倒地以后，那背弯得跟煮熟的虾子都差不多！ 真真是肉体伤害不大，精神侮辱极强。 人家几个大汉都懒得出手，姑娘的技巧就足以轻松摆平。 剩下几个同伴都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最好笑的有个还把砖头藏身后了。 赵德柱忍不住夹根串在指间抖抖，学那斧头帮老大的吊样：“专业，这就叫专业！” 姚敏给他个就知道淘气的媚眼，把周围本来在看打斗的路人，齐刷刷吸引目光，好美…… 冯晓婷撇嘴，那是她以前认为自己的特权，却被轻而易举的夺走。 而且人家段位高这么多，都不带正眼看她的。 这姑娘内心痛苦极了，难道就不能永远像两三年前那样，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吗。 非得这么高端！ 易妈妈皱眉，她这些年才是大多行走在高端，自己也是舞台出身，对这种市井场面很不适应。 伸手把哈妹抱紧些，忽然心有所感的看赵德柱。 居然心头不慌？ 赵德柱当然不慌了，还把牛腩串给周周再挟一点：“这个味道更足，其实比较偏湘南口味。” 然后丢了手中的串，对那兀自还在举着手机叫嚣放狠话的一个年轻胖子开口：“周小帅！差不多了，别以为你爸就能罩你一辈子！” 就连保镖们都没伸手去阻拦这些摇人的举动。 他们太明白老板的底气了。 所以喧哗吵闹声全都来自于面前东倒西歪的几个家伙。 听见赵德柱一口标准宁昌话，所有人顿时安静。 周小帅有点难以置信，主要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拿着手机凑近…… 保镖回头看老板，赵德柱点点头，他们就让开点，让周小帅走近桌边看摘下棒球帽的赵德柱：“你特么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 赵德柱单手后梳下头发，决定不装了，摊牌：“赵德柱，听说过吗？在宁昌没听过这个名字，全国范围总听过吧？” 没想到猪之所以是猪，就因为他们眼里只有石槽里的那点猪食和打滚的烂泥沟。 周小帅一脸的嘲讽：“谁听说过你这什么扑街啊，少特么跟我摆这种场面……” 赵德柱略意外，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全国上下人尽皆知了，原来WB的世界给了他假象。 只能摆摆手：“去吧，先回家找你爸问问听过赵德柱这个名字没，问清楚了再来想想怎么重新做人。” 他还以为自己多平易近人，主要是上一世跟这个狗衙内混太熟，却没想过这时候他在对方眼里还是个陌生人。 还是个很装逼的陌生人。 在周小帅眼里，宁昌只有他给别人装逼的份儿，还从来没谁敢当着他叫他回去找他爸，虽然可能整个市区的人都想说这句话。 总之围观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都齐声轰然了下。 跟别提小桌边还有这么多双美丽的眼眸满带鄙夷嫌弃的看着他。 腾的一下就猛踢面前的小桌…… 可他就刚刚这么抬腿一瞬间，左右两肋就被架起来，如同腾云驾雾般离地然后再全身扑地亲密接触！ 警卫团出身的保镖在控制突发状况的时候，那可是干净利落。 千锤百炼的双人配合绝不留半点纰漏，左右反剪锁住胳膊往后翻，再用膝盖压住后背。 任凭周小帅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半分。 整个人群再齐刷刷的大声轰一下！ 这热闹可闹大了！ 周公子被这样收拾了，谁都可以忍，周小帅不可能忍。 太没面儿了。 周小帅都这样了，还被气得破口大骂，一片片的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好在是本地话，倒也不怕姑娘们听了生气。 赵德柱更不生气，甚至还有点怜悯，起身蹲到周小帅面前，使劲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你以为这天底下永远都是这样？过几年你爸在东边矿上股份的事情迟早要曝光，没了你爸，你什么都不是，所以赶紧回去把那矿井的安全规范重做过，要出大事情的。” 拼命挣扎的周小帅凝固了！ 他爸在东边矿上有股份的事情，绝对是暗箱操作无人知晓，连他只隐约听老妈提起过。 仰头看着赵德柱，昏暗混乱的路边光线中，赵德柱脸甚至有点模糊。 上一世身为亿万家产的拆二代，入股矿产这种10年左右最风靡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参与呢。 虽然没能参与到最肥的东边矿上，但也跟这衙内圈子混熟，干了不少五毒俱全的坏事。 现在看着这张依旧会堕落的脸，赵德柱没有半点希望帮对方避险改命的意愿，他只想避免那场矿难的伤亡。 周小帅难以置信的挤出点声音：“你……到底是谁？” 赵德柱笑笑：“叫你回去问你爸，如果他都没听过我名字，打电话问省里，问鹏圳看有人知道不，去吧……” 用方言沟通之余，只抬抬眉毛，保镖就会心的一把拎起站立松开手，他们有绝对信心在这胖子做任何动作前，再次制服他。 赵德柱还伸手帮忙拍灰尘呢，就像在拍路边的一条野狗。 这种仗着老爸的二代最后不就是条丧家犬么。 带着惊疑不定的眼神，却又没有走远，而是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站在旁边打电话。 赵德柱无所谓的示意保镖们继续该吃吃，更不会慌慌张张走掉。 宁昌市到江州去调研参观的团队都不是一两回，冯晓婷还给他汇报过，赵德柱没兴趣接触而已。 如果宁昌市这边真是连出了个世界最年轻的百亿富豪，都没挂个号，那也太草包了。 果然，不到十分钟，这其实也就小县城规模的城区本来就没多大，更何况还在闹市区呢。 几辆市里面被津津乐道的车牌很快就鱼贯而至！ 看那前呼后拥的盛大场面，还有市电视台尽可能搜罗出来的单反跟摄像机都包围上了。 上一世从未得到过这种待遇的赵德柱笑笑起身，稍微整整身上的蓝白马球衫，春风拂面的迎上去。 既然来了，遇上了。 那就顺便改变一些环境呗。 现在他有这个信心和底气了。 正文 820、望君体贴多怜惜 一路走来，赵德柱早就不是那个懵懂的拖鞋少年。 非常娴熟的咬定自己只做教育投资，而且是依托湘南省那个汽车职业学院的技术力量，搞汽修、汽车美容等方面的高职学院。 哪怕这次不用拉微软来投资挂招牌，初期建设投入资金也不会低于五千万。 拒绝了合并宁昌地区原有的职业学校，赵德柱知道那就是个粪坑，根本不去沾边。 未来会由老蒙那边抽调人手过来全新组建师资力量。 就连校址选择都远离市区，紧靠高速公路服务区划拨了好大一片地块。 同样也会是物流、汽修行业的聚集地。 更重要的是赵德柱提出了从初中毕业生就开始涵盖的职高到高职一条龙设置。 针对所有周边县市农村户籍初中毕业生施行免学费教育，而且农村户籍和符合条件的城镇家庭困难学生，均可享受每年三千元的助学金。 光这，赵德柱每年都会给宁昌持续投入数百上千万。 然后职高生只要升入高职，都有机会转到其他省市的高职学院去学习其他专业，成为正儿八经的高级技能人才。 目前已经拥有六七所高职学院的德喜教育机构，很有把握控制校风。 这完全是龙芷羽的功劳，校风校纪的建设是德喜教育机构做高职教育的基础。 再想像当年赵德柱遇见那些委培生那样混日子，或是搞事情，最起码都会被交换到其他学院去成为极少数派。 在大干快上的各专业设置中，不务正业的高职生很难立足，学生们之间也很排斥这种耽误大家找工作赚钱的害群之马。 其实从赵家拆迁过亿，就已经成了宁昌一个传说。 三番五次想联系赵德柱来宁昌投资，一直都碰了一鼻子灰。 现在得了赵德柱慷慨解囊，而且言明是持续性的长期投入，汽修职业学院从一开始就会面向全国招生，并且把校区周围发展成为高职产业园区，最后形成不低于二十亿的教育产业新城…… 见多了市面的赵德柱，现在年纪轻轻开口闭口几十个亿，县级市的领导听得也是连连点头。 全市工业产值还不到十个亿呢。 当晚就在市电视台的拍摄记录下，签署投资协议。 因为赵德柱根本就没打算在宁昌逗留多久。 接下来一切流程都是专业团队按照市场规律办事，地块评估、校区土建、配套建设，甚至周边区域地产开发，都不关赵德柱的事。 他摆足了首富爸爸的气势，谈笑风生的逐步下饵：“今年光是我们的水果传媒在港股市场上就净赚1600亿港币，所以一年投他几个亿的资金到这样一所高职学院很轻松，但我在宁昌长大，这里的条件、风气我都懂，甚至跟国内有关部门接触之后，我才知道因为我，宁昌早就被很多部门盯着，有很多消息还是他们告诉我的……” 说到这里，有些人的脸色就有点变了。 赵德柱有紧有松：“所以我能在几年时间做到今天的规模，不是傻子吧，不需要市里面投资一分钱，地块我也正常掏钱买，但我所有的投资都必须是上一步落实见效以后，才会看见下个阶段的展开，我选择这里投资，仅仅因为我的家乡在这里，如果要谈其他条件，全国范围内有大把的地市县有更符合的优势，所以如果宁昌不配合，我会随时喊停，我无所谓，但紧盯宁昌的各方面，肯定会知道这里有问题。” 一个小小的县级市，能够莫名出现这样数亿级投资方，自然是诚惶诚恐。 也怪不得那位湾海电子的代工大佬，在国内纵横多年都产生了自己是土皇帝的错觉。 光是看看赵德柱这前呼后拥美女如云的派头，就让宁昌这边一叠声的各种答应，那投资合约签得跟卖国条约似的什么好处都往赵德柱这边送。 还是赵德柱哭笑不得，地价不要那么近似免费的白送，连补偿农民和拆迁都不够，税费也不要那些挖空心思的减免，不稀罕。 老子就是喜欢交税，重点是这个协议只是一揽子的项目约定，具体的应该……赵德柱都觉得庞勇太累，另外再安排人手吧。 当然，市属最好的宾馆作为洽谈会客厅，还最好的一层楼都留给了贵宾。 谈判的时候，姚敏全程陪着当秘书，易妈妈就安排保镖助理回去农家乐把大卡车开下来。 等赵德柱驾轻就熟的把几位市领导送进电梯，顺势就站在电梯间旁的窗户边，外面一轮明月照小城，似乎就是老天爷在看着回到宁昌的他。 站在最繁华的市中心，不远处的建筑轮廓就是赵德柱坠楼的地方，现在才刚刚开始建设。 就像他的人生，已经重新建设成另一副模样。 反正这一刻，赵德柱丝毫都没想过那个共同生活过二十年的前妻，也不关心对方现在怎么样。 只是在检省自己这一世，做得还对么？ 身后传来中年美妇轻柔的声音：“看你回到家乡反而没什么喜悦的态度？” 赵德柱回看眼，刚才还有圣洁的内心立刻狂赞，好美！ 县级市的市属宾馆还是那种饰面板装饰、暗红色地毯的老土风格，实际上窗棂这些铝合金都很掉档。 但这会儿就显得电梯间不是很明亮，月光洒进来，易妈妈就那么一身银灰色衬衫，就泛着银光，竟然有飘飘如仙的气质。 估计可能光线、月光都起到了美颜的作用，掩盖了鱼尾纹等等岁月痕迹。 总之赵德柱有点看呆了。 还好他背着月光，呆滞模样也不知道被注意到没，反正好几秒才装着沉思的样子脱口而出：“如果说，我不离开这么个破地方，就会从那上面跳下来，你说我对这里有什么好态度吗？” 真特么是色令智昏。 连对着龙芷羽，或者易菲、姚敏、志玲姐姐，赵德柱都没这么抖搂实话，接近真实的大实话。 易妈妈却丝毫不吃惊，气质拿捏得死死的，不需要任何附加动作，都会觉得仿佛温柔到了心底：“十年前，我带着小菲出国，并不是因为我不爱国，而是我希望能够给予小菲改变人生的环境，孟母三迁就是那时候我对自己的看待，包括她在花旗读完高中，我认为应该选择回国读大学，都是因为我觉得当时那个阶段周围的环境不适合她，没有绝对好的环境，只有符合某个阶段的相对环境，我们努力的目的恰恰是让自己能够选择环境。” 赵德柱听懂了，虽然有点吃力：“我老婆都说你把易菲教得好，这些天也谢谢你帮我开导小姑娘。” 易妈妈居然做了个跟女儿差不多的调皮挑眉：“姚敏我就不太方便说，只有你自己调教了。” 同样也是这个道理，这词儿这年头还没有歧义。 赵德柱胆战心惊：“有时候真的烦，小姑娘太容易陷入简单的情啊爱的，这么年轻站在这么高的位置赚这么多钱，难道就不怕横死街头吗？” 易妈妈的调皮表情瞬间消退，轻咬唇瓣的姿态哪像四十多岁，缓慢点头：“我跟芷羽有时候说到你，大多数时候都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只有偶尔才会露出点大男生的样子，这句话的道理，我十多二十年前就听过，但真正还是你这么一说，我才倏然而惊，原来还可以这么想。” 赵德柱都觉得自己高雅起来：“怎么？” 易妈妈轻笑中好像有点别的意思：“别人告诉我，每个人都有结构性的缺陷，比如性格、能力、人脉、身体、学习能力等等，只是问题大小而已，但在获取社会资源之后会放大，和一般人以为的相反，不是社会资源越多，就越弥补这种个人的结构性缺陷，只会放大。” 对书面语赵德柱就吃力：“您，说得简单直接点？” 易妈妈溺爱：“什么意思呢，有人就适合当科长，当处长就会把自己给害了，当厅长就会把自己弄死，德不配位。” 赵德柱算是第一次听见书面语或者说技术性分析他的人生原则，恨不得使劲鼓掌：“太对了！！有人就适合年收入十万，年收入二十万就会家里不安宁，年入四十万大概率会坐牢，年入百万过亿那就等着死吧！” 易妈妈轻嗯：“结构性缺陷一开始就存在，很难有人自知，总会误以为自己是资源不够，拼命的捞资源，最后却危机四伏，我想这对小菲也是同样的道理。” 赵德柱终于承认了一点：“关于易菲……如果以后让她吃苦头了，麻烦您还多担待点，我会尽力补偿她的。” 易妈妈低眉顺眼，没让赵德柱看见他的眼神：“好，那小菲从今往后就完全拜托你照顾了。” 赵德柱都犹豫了下，要不要现在透个底儿。 他跟易菲都没说过，怕把那姑娘给吓着，但姐介都这么成熟了，应该会理解吧。 气氛挺好的，电梯门这会儿却很不开眼的打开。 啥寄拔玩意儿，真烦人！ 正文 821、结构性缺陷能弥补吗 是去开卡车的保镖。 带回来个啼笑皆非的消息。 他们本来只开了一辆越野车回去。 不知道这边是为了表达对贵宾的尊重，还是想探究人去楼空的赵家现在到底落脚在哪里。 反正挺热情的市政府派了个车一起，还有辆警车开道！ 半夜三更的非常正式。 结果开上那农家乐的山头，居然看见院子凉棚里满满的人在赌博…… 桌上还堆了不少现金，赌额明显有点大！ 这就有点尴尬了。 十多个赌徒专心到根本没注意到这边进来三部车。 俩回去开车的保镖都是刚从警卫团退役，三观非常正，有一个甚至正在参加司法考试，看眼就很诧异聚众赌博不抓的吗？ 就顺口问这么一句，带队的市府秘书就满头大汗的严厉批评相关部门赶紧行动！ 赵德柱在跟市领导交流的时候就反复强调过，宁昌的风气不太好，他这个投资随时可能因为这边的问题撤走。 要是因为这把投资商赶跑了，市里面估计也会把这几位赶跑。 于是不管正在兴头上的赌徒强调自己认得谁谁谁，被通知上来的好几辆警车包了饺子。 一直端茶送水的店家更是因为提供赌博场地，成了首犯…… 俩保镖听说了老板想把这位挖回产业园去做厨子的。 全程聚精会神的站在旁边看，看那店家满眼哀求的给他们拱手。 立马就回来给老板汇报。 赵德柱十万个卧槽，原来现在就零零星星的开始赌了啊！ 真特么是活该！ 不过听保镖说那店家也没赌，就是想赚点茶水夜宵钱，自己站在旁边看热闹。 这是明摆着当背锅侠，要被抓起来做典型。 毕竟能东游西荡找好吃好玩的地方赌钱，那都是城里面有点底子的闲人。 收拾谁都麻烦，不如这么个无根无底的小老板简单轻松。 有个交代不就行了？ 过些年还真是反腐倡廉、唱红打黑，外加各种网络舆论监督，整个社会环境都会好很多。 赵德柱还有点不习惯，易妈妈说她去开口。 她太懂这里面的门道了，说这店家早就答应了要跟着赵总去江州做家庭厨师的，本来就没参与赌博更没抽成，谈不上开赌场聚众赌博，能不能…… 话不用说完，这边就连夜把店家两口子递过来。 第二天一早就被赵德柱他们带着上路了。 在有些人眼里，这样的小人物跟蝼蚁也差不多。 于是等宁昌晚上的市新闻报道，放出赵德柱的新闻时候，他们一群人已经在鹏圳吃晚餐了。 作为本市目前在世界富豪排行榜上最靠前，也是历史上最有钱的同乡，将会斥资二十亿在市西侧高速干道边建设高职教育园区，带来大量就业机会和工程项目…… 认识那个十八岁赵德柱的人，这会儿才吃惊的看见他，表情淡然的和市领导谈得有来有往。 在平头百姓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市领导，对赵德柱更是态度好得不得了。 那种好像长大许多的气质，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修剪得像个男模一样整齐的络腮胡须吗？ 肯定还是因为他的钱吧？！ 总之赵德柱刚心满意足的吃上鹏圳版的大盆菜，就接到他老子的电话，好多亲戚街坊把电话打到老赵那里，各种吹嘘赵家祖坟开光，光宗耀祖，祖上积德，德喜行天下呀！ 老赵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得到这种吹捧，自然飞到天上落不下来。 赵德柱听得啰里啰嗦，干脆把手机递给哈妹。 听到孙女奶声奶气的喂，老赵立刻就闭嘴，换成赵妈妈咩呀咩的问候小祖宗什么时候回家。 赵德柱才腾出来给黄盼盼谈话：“跟我回去？” 在外面打拼了三年多的姑娘，眼泪汪的一下就出来了。 低着头还噗嗤嗤的掉进面前碗里。 赵德柱伸手拍拍她肩膀：“辛苦你了，TM的股份有你的，你的嫁妆我也绝不会亏待。” 黄盼盼再噗嗤就是眼泪四溅：“我嫁谁？！你别想拿我去联姻！” 赵德柱哈哈乐：“自由恋爱，随便你，帅哥多得很！叫姚敏给你介绍男演员，这我妹妹，TM股东小富婆！” 还是哈妹说得对，成年人不由自主的就会耍心机。 特别是赵德柱这样的高位。 他甚至是故意做给冯晓婷、沈佳凝她们几个看，陈燕玲就不用说了，看看你们几个，都是一起出道的姐妹。 黄盼盼这下甚至能摸到千万富婆甚至靠亿级去了！ 以她本来就3B级高管资格，又有论功行赏的原始股份配额。 看看这都是她应得的！ 结果沈佳凝就一脸傻笑的看热闹，眼里都写满了我看过男演员了，问我呀。 周梦霞低头夹菜。 只有冯晓婷面无表情。 姚敏似笑非笑，观察这个七十分长相的姑娘，举手投足充其量有点舞蹈底子，论甜美还不如冯晓婷呢。 赵德柱身边的贴心姑娘的确不少啊。 谁知道黄盼盼抓赵德柱的衣袖把自己的眼泪印掉之后，挺正式的对赵德柱：“我跟你回去，但我想自己做个事业部，你要给我投钱。” 没有撒娇的口吻，但也不忐忑，反正知道你会宠着我的那种自信。 赵德柱果然大乐：“好啊！你想做什么？” 其实心头都在对着冯晓婷她们吼了，康康！你们康康小姐妹都成长成什么样儿了！ 问都不问做什么，就答应下来，让黄盼盼也笑得更开心：“我一直在带这边的基础团队，也跟运维技术团队打交道很多，经常跟他们聊现在对互联网企业，跟我们TM横向比较有什么优缺点，我都写到报告里面给你了，对吧？” 赵德柱满意的点头：“我都有看。” 其实庞勇来之前，陈晓龙他们搞的技术报告、付建清搞的商业报告，赵德柱看起来非常头痛。 这内容数据都不进脑子啊，所以媛媛带领的总经办差不多有个翻译的功能，尽量简化处理，直到庞勇来了以后，才能细化标准，用尽可能直白的图表、饼图、柱图、关系图之类给老板看。 所以黄盼盼的第一线报告，冯晓婷的人事报告，才是赵德柱私底下最喜欢看的，大家文化都差不多，看得津津有味。 这也是黄盼盼在鹏圳孤军奋战三年多的最主要职责，类似监控这边所有人的动向。 现在庞勇接手全面管理了，各方面部门也健全了，黄盼盼才算是无间道完成。 但是她可能都没想到，三年多下来，积累的量变是会产生质变的。 黄盼盼解释：“本来我说好，回去跟晓婷打理关于直播的经纪公司啥的，但这一年我经常听运维技术谈到个问题，我们TM是不是在养肥某东网，我们既没有在某东里面持有股份，也没有其他手段管控，却把很重要的3C电器版块入口给了某东网，这会慢慢养虎为患的……” 赵德柱收起笑容，慢慢点头：“继续。” 黄盼盼却话头一转：“我告诉他们不许乱想，总部这么考虑必然有谋划在里面，站在我们的层面，看不到就不要乱猜测。” 赵德柱笑着树个大拇指。 这话是对的，他故意卖破绽给某东网，就是为了养一个市场第二，东哥也是能人，起码两家就能压得某宝找不到机会，稍有苗头还能左右夹攻。 自己考虑的是未来电商产业不能被自己垄断。 这种高瞻远瞩，一般技术运维人员看得出来个屁。 但黄盼盼这种知本份的态度却极为难得。 可更难得的是她紧接着又一转：“不过我们就经常留意某东网的3C电子产品销售，就在最近半年，就是跟余欢欢他们西南铁军经常开会的过程中，我忽然发现个点，老赵，某东网既然是依附着我们TM做电子产品，那为什么我们不依附着TM做服装产品呢？” 赵德柱愣了愣：“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黄盼盼估计也是自己在琢磨，还不敢随便跟人分享这个创意：“所有的电商，现在稍微好点，就得上我们TM开店，唯独某东网自己有独立网站，还搭我们的便车，我就在想，欢欢他们成天跟沿海服装企业打交道，我的物流仓储每天也在进出这么大的自营服装，那为什么不把这部分服装品牌化，搞一个独立网站，专门卖女性服装、化妆用品。” 冯晓婷忍不住开口：“你这是挖自己墙角吗？！” 黄盼盼连忙摇头：“这是不同的消费市场，不是挖墙脚……” 她又解释不清楚。 周梦霞则难以理解的摇头：“TM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独立出去做个网站？” 黄盼盼还是茶壶煮汤圆：“庞总监最近全国到处跑，就是要给我们TM搞个高端有品质的TM街，而我们是要细化消费群体，就是专门做很流行时尚的东西，我们有资源有渠道，不做真的浪费了……” 易妈妈在竭尽全力的感受商业谋划，但她明显不擅长这个。 姚敏却马上就能意识到：“TM自己冲量的那些款很便宜很便宜，如果拥有代工生产渠道，随便找些设计款，嗯，就像埃森那样，他做自己的品牌可不就卖得风生水起！有点意思，我给你投资！” 赵德柱已经反应过来，卧槽！ 这不就类似某品会，某美优品的做法吗？ 又或者是把ZARA、镁邦这些快消品牌搬上网。 盼盼要发财了！ 乐得他搂住姑娘就吧嗒亲一口！ 正文 822、万丈高楼平地起 赵德柱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黄盼盼上路了。 就像当初他在夏姐注视下，跌跌撞撞走上gps租车设备的那条路。 开始主动思考抓机会，尝试找到创新点，并利用现有资源去疏通道路。 黄盼盼明显已经找到了这条自力更生的道路。 这三年心无旁骛的修炼，终于结出果实了！ 这会儿顺势就抱住赵德柱脖子，居然还把舌头伸过来吧嗒了下！ 喂喂喂！ 赵德柱这贱人还习惯性的回应下才哎哟松开。 姚敏都当当当的敲碗了。 冯晓婷终于笑下，热烈鼓掌起哄。 正在研究菜单的哈妹才抬头，沈佳凝赶紧伸手捂小盆友的眼睛，自己睁得可大了。 易妈妈表情泰然的探讨化解：“服装好像还是有得做哦，我们国产的服装就是品牌附加值不高，没有什么能在国际上叫得响的品牌，要攻下这个品牌高度难度很大吧，欧美国家抢夺好多年了。” 易菲今年才签下一个奢侈品牌的青年子品牌，根本谈不上国际大牌，这种要获得国际品牌认可，二十岁的年纪还差点火候。 姚敏就更惨，易菲好歹还拿下个国际品牌的洗发水代言，她拿的全都是国产休闲服、饮品、滴眼液之类毫无时尚影响力的代言。 全靠WB和TM的内部代言，才撑起了一线价位。 对明星来说，能够拿到一线奢侈品牌代言，基本上就是江湖地位的认可。 赵德柱却对国际奢侈品牌不感冒，上一世他贡献了好多啊！ 简直就是抢钱，这一世要反抢！ 慢慢摇头：“ZABA已经有了吧，好像之前我跟哈妹在沪海逛街的时候看到过，这是种新做法，价格不高的快消服装品牌，款式带点轻奢的味道，挂着所谓的国际品牌进口，比休闲品牌又要时尚和成熟点，最重要是可以外销，首先就借着TiTa往花旗国卖。” 花旗国？ 易妈妈都不相信自己耳朵了：“国产品牌往花旗国卖？” 只有可口可乐、万宝路朝全世界卖的道理，哪有什么品牌还能占领欧美市场？ 赵德柱的思路是：“这世界上没有消费者不喜欢低价，而且没人能拒绝设计感和明星，别忘了，TiTa在花旗国也有明星人脉的，而且我们去花旗国卖并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通过在欧美国家出头，然后反过来收割东南亚、欧洲小国家的消费者……” 其实赵德柱的做法，和后来快时尚品牌的做法是有差异的。 但他懂个屁，他只是因为上一世最后那几年，前妻就是把最后那点老本，拿去做微商做什么跨境电商。 基本上就是这套似通不通的做法。 最后当然是血本无归……好像只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卷款草原行了。 所以赵德柱对这套类似于传销的说法很熟悉。 也许放到刚来到这一世的时候，赵德柱还是懵逼的，更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现在他就明白了。 具体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没人这么做。 自己有钱、有生产、有渠道、有人马，怎么做都行！ 所以说成功者的经验没法复制呢，赵德柱现在手握这么强大的资源，就好比红警爆兵一大堆坦克，界面都填满了那种，还讲什么战术啊，直接A过去就对了！ 真正的当头第一炮吃肉喝酒，后面的勉强喝口汤，等到最后大量散户进入什么跨境电商、轻时尚品牌，不过就是微商骗人了。 先跟自家人吃过饭，也坚定了黄盼盼的心思。 第二天赵德柱才跟姜滔滔那边去视察，研发中心已经把主体移到鹏圳，这也是鹏圳官方最喜欢的高科技企业。 无疆大厦正在施工，预计有超过二十五层的楼体跟鹏圳TM大厦会组成双子塔，赵爸赵妈的拆迁款也并进来算是投资小股东，未来资产估计是哈妹的。 而鹏圳这边的高职学院就只能借用了市外的粤东其他县市地皮，主力是电商，外加无人机生产、操控专业。 姚敏陪着赵德柱视察了无人机生产线跟高职学院。 两三天的时间，赵德柱主要就是协助黄盼盼来把快消服装品牌的盘子给张罗起来。 庞勇闻讯过来碰头，感觉头发又少了些， 赵德柱对这个事情说不上门儿清，也是啼笑皆非的知道重点：“就是快，反正衣服便宜得就像我们当初搞库存货来卖一样，在国外也就十几二十美元，却是时尚正款，不是什么滞销货，你看有没有市场，以前江州欧芬妮的唐姐他们搞个款要多久？反正这边粤东的速度，三五天就要出货上市的！” 余欢欢他们才是无比熟悉：“没错，传统服装商都是提前三个月到半年订货设计款式，哪怕是ZABA这种欧洲牌子，也是个把月上新款，其实粤东这一带是全球最大的服装纺织市场，成体系的大中型制衣厂和小型私人作坊到处都是，这就是我们这次跟庞总合作的重点，因为还是有很多生产厂商不相信我们说的，不想自己创造品牌，只愿意简单的来款来料加工，所以我们才跟盼盼有商量，要不，我们自己做个品牌。” 说这话的时候还瞟姚敏，估计是想请大明星代言，但没敢开口。 庞勇的格局就要大很多：“查尔斯这个战略有道理……我们搞这个事情，起码也有半年的筹备周期，正式到年底可能开始试运行，次贷危机的风暴已经越来越严重，现在是大家都不相信这么严重的事情会爆仓，但查尔斯笃定这一定会形成经济危机，这对花旗国的消费能力是有伤害的，恰恰就是我们低价快时尚品牌进入的机会……” 当初TM创建的时候，面对某宝网还是后来者，赵德柱就是选择自营超级便宜的服装之类来打开市场。 他以为这是拼夕夕的套路。 实际上这就是典型的下沉市场，任何国家、地区都有不可否认的下沉市场，都有对价格极度敏感的消费者。 包括ZABA这类快时尚品牌已经在世界各地冒头，其实就是走的这条路。 只是如果按照上一世的演变，市场差不多还能给ZABA这类有别于大牌的快时尚品牌五年左右时间。 要等到国内电商成为绝对主流，国外呀嘛迅也成为主流，才开始变革。 赵德柱现在直接就不问三七二十一的推动抢滩了！ 他的态度也很简单，花旗国那边不是因为无人机销售，古歌手机的销售，带动起了电视购物代理商吗，在花旗国电商还不够发达的时候，就用电视购物来推呗！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上直销手段嘛。 那种动不动就印成厚厚一本产品目录册的几大直销体系，在花旗国不是吹嘘得很厉害么，搞起来。 这实际上跟冠西哥搞的那种明星潮牌，其实区别很大。 就是利用供应链快速反应速度来击垮所有竞争对手！ 这绝对是应对金融危机，扶持国内服装生产企业的好办法。 毕竟国际金融危机，国内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服装外贸企业。 拿定主意，开始安排专业人手推动DX这个全新服装品牌的LOGO、公司注册、设计团队等等各种规模化的建立后。 赵德柱带着人去HK了。 一方面是让黄盼盼这个在鹏圳呆了三年，却基本上没有踏出关外去看看的姑娘，感受下目前时尚潮流的汹涌程度，另一方面也是赵德柱终于要跟《Sunday》剧组会合。 欧美人对亚洲，特别是中国的偏见真的不小。 包括皮尔斯动画内部对于跟亚洲合作，并不是很感兴趣，愿意来的团队成员也不多。 而且对去沪海兴趣不大，最后是答应在HK建立一个工作室，陆续先在HK推动现有作品的汉化、配音等等工作，影视动画学院那边目前根本不到他们的水平，连教学都轮不到皮尔斯派人，所以赵德柱算是为了自己的高职学院，有点无奈的按照对方指定会合。 万庆悦和《士兵突击》的导演、编剧也被赵德柱邀请过来一起。 落后就得挨打。 现在是落后就得低下头跟人学习。 这时候再过关，就是水果传媒的车队过来迎接了。 罗世信作为水果传媒现在的董事会秘书，张罗打理整个水果传媒在HK的基础事务，从TM、WB不同公司调过去的职业经理人在陈燕玲的掌控下负责工作，罗老板就更像是总管。 得知赵德柱身边这位美妇人就是董事会主席的妈妈，老罗那张脸笑得跟什么似的。 上回收购水果传媒之后，他见过姚敏，现在很热情的招呼，更是带来了保姆照料哈妹。 车队一行直接到传媒大厦。 肥佬被硬生生吃掉家产后，除了山顶道的别墅，水果传媒最值钱的不动产就是这栋价值四亿多港币的杂志社办公楼，虽然只有十来层高，位置却在尖沙咀这种闹市区。 赵德柱看眼寸土寸金的街道，轻描淡写的吩咐：“把这破楼拆了吧，在这修一栋有派头的大厦，起码得让人看一眼就记住的那种。” HK地产是私有化的，只要提出申请，就能在自家地皮上发挥想象力。 哈妹还不知道她妈又接到大业务了！ 正文 823、钞人魅力无人能敌 现在确实是有这种必要。 光是TiTa在HK的编辑、运营团队，就把整栋楼挤得满满当当。 毕竟这里不光是负责HK这么个弹丸之地，覆盖周边东南亚甚至到焦盆、南丽。 所以皮尔斯动画工作室过来的分部，都只能在老罗临时租用附近办公室。 陈燕玲在办公楼大堂接待了访客，陪着赵德柱把已经基本理顺的TiTa分部参观完毕：“我已经陆续在撤走国内编辑人员，换上以欧美和本地为主的工作团队，然后我也准备回江州了？” 赵德柱小声询问：“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神神秘秘的老外来要求查验这里？” 陈燕玲摇头：“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已经跟花旗TiTa总部基本脱钩，HK分部都主要是协助他们更了解亚洲文化传统，等HK本地员工衔接上，我们也该退出了，好像从来没遇见什么你说的那种人。” 赵德柱有点纳闷，公司审查部那边都提醒过HK的情报战其实很惨烈，这种涉及到传媒的意识形态冲突非常多。 怎么会没人注意到风头正劲的TiTa分部呢。 陈燕玲倒是提到一种可能性：“总部那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上市，听说巴费特先生全力推动要在今年圣诞节前搞定，各方面就打通了很多相关部门审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相当部分欧美高层都觉得再稳两年，可以让市场行情估价高很多。” 因为语言的关系，赵德柱几乎不跟老盖，还有巴费特私下联络，关于自己还是TiTa占股五成一的最大股东，赵德柱把技术上的操作全部委托给了庞勇。 所以他基本只是从报告上大概知道进度。 现在揣测下：“应该还是股神本事大，感觉目前这种味道不对，你想想，要是明年真的股市爆雷，金融危机了，再上市短期内可能筹措资金都难，时间长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趁着现在上……万一金融股票砸了，我们这种互联网科技股没准儿还会成接盘侠，把那些逃跑的资金都接收进来，那才是逆风牛市的聚宝盆……” 陈燕玲眨巴几下双眼皮，她愈发瘦了，还有点黑眼圈，双眼皮就格外明显：“我听他们说……现在预估的上市市值是三百七十亿美金，你这占一半还要聚宝盆的话？” 赵德柱贼笑：“我俩二一添作五，你好好的跟着学习看看人家是怎么操作上市，没准儿过几年，就要帮着DX服饰上市呢。” 陈燕玲斗志昂扬：“好！那我等你走了就去花旗总部全程参与……” 赵德柱却伸手搂她肩膀：“我说的跟着学习看看，就是远程的看看，你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儿了，回去跟媛媛吃住一段时间，好好把身体调养下，再跟盼盼把DX这件事给照料着，花旗能有什么好吃的啊，媛媛都不稀得去。” 陈燕玲轻笑，比刚才听说分百亿股本还动容，就如冰面清风，冷得颇有特色。 姚敏跟在赵德柱另一边，一直支棱着耳朵在听，可能更主要是觉得怎么动不动就搂姑娘肩膀啊，就打岔：“这不得三千多亿港币，比水果传媒还吓人了？能把美元套回来吗？” 赵德柱嘿嘿一笑：“你太低估TiTa的价值了，只要平稳上市，压住了facebook和推特，三五年内智能手机用户量上去后，三千多亿美元都不止。” 之前姚敏肯定觉得易菲那个一千六百亿港币的几成股东，颠覆了她的想象力。 赵德柱怎么就能随便把几百亿港币的身家放到易菲那，没那层关系怎么可能相互信任。 现在才知道那算个啥啊，最狠的原来在这里，这个柴禾妞是万亿港币的持有人！ 于是她的想象力又翻来覆去的被震撼。 更加认真用心的用秘书身份，倾听翻看手里的各种文件报表。 以她那个几乎没怎么在电影学院上过文化课的文化水平，真是难为她了。 本来赵德柱还想约冠西哥跟女生们吃饭，顺便让他跟黄盼盼交流下服装品牌的感受。 反正在赵德柱眼里，冠西哥的潮牌充其量算是个人兴趣的小打小闹，黄盼盼这边要是推动起来，应该是个动辄就过亿美元销售量的大蛋糕。 ZABA的成功就说明了这种中低端价位的时尚消费会大行其道。 DX不过是提前进入市场而已，哪怕有较长时间的培育期，赵德柱也有耐心。 更重要是这能以黄盼盼为首，带来海量的就业机会，又是一个全新的高职产业培育风口。 从服装设计到制作剪裁、流水线工艺等等各种专业人手的培养。 其实赵德柱没想到，这差不多就是产业升级、工业转型的标准做法，也是暗合了这几年的国家政策。 结果冠西哥说他在焦盆拍片子，顺便也是开拓焦盆市场，过两天才能回HK。 那么赵德柱就约了叻哥来作陪，跟万庆悦、导演编剧们一起吃过午饭，下午才去皮尔斯分部的《Sunday》剧组办公室交流。 万庆悦是从沪海赶过来的，他对志玲姐姐当了院长赞不绝口，说起来都是容光焕发的激动兴奋，还说自己带着研究生团队到志玲姐姐的寓所畅谈拍了一期访谈节目。 最后就把研究生都留在了影视动画学院当助教，他只带了自己的一个助手来HK，跟赵德柱提出希望影视动画学院和美术学院动画系之间，能够合作建立一个技术研究中心。 实在是他又眼热影视动画学院高起点的设备，来自皮尔斯的最好动画软件，又舍不得美术学院更深厚的艺术底子，就想把两者联系起来。 他虽然不能当这个高职学院院长，但负责技术研究中心，就能形成高低搭配的人才局面。 赵德柱当然认可，毕竟真要做顶尖的国产动画，高职学院里面可能要千里、万里挑一才有天赋过人的家伙能参与，美术学院却更能提供高端人才。 聊得挺好，士兵突击的导演编剧其实也是在军方艺术学院里面当教授副教授，对万庆悦的说法很理解。 但他们的体制编制又不同，跟商业接轨比较少，甚至对目前士兵突击的收视率不怎么好，也不在意…… 叻哥全程活跃气氛，赵德柱安排老罗下午带着姑娘们去逛逛街，也就姚敏和易妈妈作为业内人士跟着去看看，毕竟还需要翻译嘛。 结果正要出门，叻哥接了个电话，然后问赵德柱：“尼尔森特别打电话过来问，能不能跟您一起去拜访《Sunday》剧组？” 赵德柱还愣了下：“哪个尼尔森？” 阿叻解释：“四哥的儿子廷锋啊，他现时拥有HK最大最好的影视动画后期制作公司，对皮尔斯公司当然是非常敬仰……” 哦……原来就是冠西哥的那位草上飞兄弟啊。 赵德柱忍笑：“一起一起，正好让大家都看看帅哥！” 果然小姐妹们听闻和冠西哥齐名的廷锋哥要来，逛街买漂亮衣服都不在乎了，雀跃激动！ 黄盼盼还带头要去重新化个妆！ 女人真是善变！ 易妈妈也调侃：“阿敏有兴趣跟尼尔森合作吗，他的古装扮相也蛮不错的。” 姚敏还是年轻，想傲娇下，可看到赵德柱时候还是见色起意：“年底我跟埃森的戏就能上卫星台，争取春节前能再拍部就能抢春节档了。” 赵德柱夸张的长叹气。 姚敏就怀疑易妈妈是不是在故意挑拨。 因为中年阿姨笑得太放肆了。 其实廷锋哥就在酒楼外的车上等着，更是主动下车来寒暄见面。 一点不像媒体宣传的那样是个叛逆少年，比冠西哥还成熟稳重，一身银灰色西装、黑衬衫的墨镜打扮，让女孩子们看见就忍不住心梗，小尖叫！ 谁说女人就不好色了。 连赵德柱抱着的哈妹，看看摘下墨镜微笑握手的著名帅哥，都移开自己的小身板，重新打量她爸，确认有较大差距后，无奈的叹口气重新抱住头安慰的拍拍。 又把跟在旁边的易妈妈逗笑。 这一路行来，她自己都觉得越发年轻又开心。 赵德柱对草原放牧的兄弟，都格外亲热，见面甚至主动把女儿都塞过去：“我女儿，跟你合影一张，以后等她长大点了好有炫耀显摆的资格！” 尼尔森本来还有点忐忑，对名满香江，杀遍东西方的互联网神童的桀骜态度早有所闻。 这下彻底放松，帅气的抱着哈妹：“我儿子上个月刚刚出生，好钟意这种当父亲的感觉，更觉得做母亲的伟大……” 赵德柱想起那块已经沉进黄浦江的硬盘，可能这几个金童玉女的命运，都会跟上一世彻底不同吧。 年轻的时候癫狂下又没什么错，他跟奚莲颖都还操作出了哈妹呢。 未娶未嫁的时候甚至连有违道德都算不上。 所以举着手机跟冯晓婷她们一起拍了几张照片后，接过女儿：“那就祝你们全家幸福了，走吧，步行过去那栋写字楼，我们刚刚还在商量要把这栋旧楼重建扩大，你有兴趣参与进来成为我们的一员吗？” 可能这就是赵德柱的钞人魅力吧，没那么帅，但有钱啊。 正文 824、心太软 廷锋哥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充满感情的说，从查尔斯刚一见面，他就觉得这个朋友交定了。 媒体其实从赵德柱视察水果传媒的时候就围拢来。 每次赵德柱来HK都会搞事情，新闻爆发点多多，水果传媒这种乌鸦变凤凰的局面，已经俨然是HK各大传媒中最强大的存在，还背靠HK媒体人最舔的花旗总部。 自然成天都有人盯着风向。 出来吃午餐就已经蜂拥而至的抓拍、伸麦克风想采访。 哪怕不问正经的财经讯息，上回易菲跟赵德柱出尽风头，这回换了姚敏白衬衫灰色OL裙，柳腰挺胸屁股翘翘，八卦新闻也值得跟进啊。 只是现在没谁敢随便乱写了。 等到发现廷锋哥的保姆车停在酒楼外等待，那就基本上把HK所有媒体记者都吸引过来，简直堵住了整条街。 尼尔森正是最火的时候，可以说跟冠西哥就是卧龙凤雏的存在。 前两年因为车祸顶包案退出娱乐圈，风头过了重新出山，他自己都说了上个月刚生儿子，金童玉女的局面如果没有冠西哥的硬盘泄露，绝对还能维持些日子。 更是从三四年前起就花两千多万开始投资影视后期特效公司，现在俨然已经是整个HK乃至东南亚，甚至超越整个大陆的特效技术存在。 那会儿赵德柱才堪堪到HK腆着脸跟小超人打高尔夫，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呢。 话说对比这位，冠西哥走潮牌产业的格局都要小一些。 但这两位二十出头的当红炸子鸡，已经比后世赵德柱知道那些国内流量明星优秀千百倍了。 那些出道的小鲜肉，都什么杰宝玩意儿啊。 所以赵德柱更愿意摁住那个硬盘，让这俩走得更高更远。 抱着女儿走过短短几百米的路边，廷锋哥只坚持了十秒钟，就同意了水果传媒对自己影视后期特效公司的收购。 这特么谁顶得住赵德柱的碾压：“埃森在水果传媒有百分之四的股份，现在市值……” 姚敏轻声：“六十五亿港币。” 现在她算得可清楚了！ 赵德柱继续：“但这一千六百亿市值只是个起步，仅仅是为了把迪士尼捆绑在亚洲地区，带动影视动画的起步，皮尔斯会持续投入超过七十亿美元的动画产业扶持，我也会拿出不低于这个数儿的投资在影视文化产业，光是我在TiTa的股份就值几百亿美元，我都要逐步抽调资金，需要有个去处的。” 这话很含蓄，但身家已经过亿的尼尔森秒懂。 TiTa只要上市，赵德柱就会套现，大量美元从美股市场回流，进入大陆有点敏感，更是会产生很多费用，但进入金融自由港的HK，那就跟洗钱一样。 必须找个渠道来用。 电影动画行业是永远的洗钱渠道，跟隔壁马坎算是两足鼎立。 这么大的资金量，明摆着要进入影视动画产业，上千亿资金的量，尼尔森的公司就成了小本经营。 要么被击溃出场，要么被收购。 没有第三种选择。 可以说就是下一个作为标靶的水果传媒。 其实这就是尼尔森看到了危机，主动找过来谈的最大原因。 聪明人总会起码的审时度势：“合作中我能体现出什么样的价值？” 这话问得就很有水平。 不是急于表达自己的看法，而是后发制人的先看看对方怎么走。 但一切花招，在绝对强大的悬殊差距面前都没有用，赵德柱直接平推：“我不触碰你们的艺人经纪约之类，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仅仅商业合作，你……一个人参与进来呢，我同样给你百分之四股份，换取收购你的特效制作公司，但实际上这部分的经营还是你主导，只是利益我们均分，未来的蛋糕会远比现在大很多倍啦。” 九月午后的HK阳光下，廷锋哥忍不住把墨镜摘下来，哐的一坨就是六十多亿港币砸头上。 而且换汤不换药，继续该干嘛干嘛，可资源、背景就无限扩大！ 就像二富他们说过，很多年轻创业者，在这种时候估计已经忍不住跪下了。 尼尔森还算见过大钱，使劲平复心情才能不颤抖声音：“什么……叫一个人参与进来？” 赵德柱笑：“你老婆也有名啊，夫妻俩一起成为股东，给你们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如果你们离婚，股份就得四六分成，你六她四。” 走在赵德柱左右的姚敏和尼尔森一起变色。 怎么都想不到，赵德柱居然……你这是在打人家老婆的主意，还是旧时相好啊？ 拿着墨镜的大帅哥，手指都有点抖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要去做个亲子鉴定。 殊不知赵德柱仅仅就是见不得美人落魄，廷锋哥的老婆是很作，但上一世的下场也太落魄了。 原本给了很多人那么美好青春记忆的美人儿，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分分合合中，太让人唏嘘。 赵德柱哪怕不知道唏嘘这个词儿，也知道有钱才能让人过得有尊严。 所以他解释也很简单：“没见过你太太，但看过她的电影，好人就应该美好，作为丈夫也有这个责任让太太过得更好，如果婚姻破裂，肯定两个人都有责任，就当是影迷给你们的一个提醒和祝福。” 上一世这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灯，离婚是大概率的事情，算是给尼尔森老婆一份保险。 不过儿子刚满月的尼尔森，稍微犹豫两秒，就选择了后一种方案。 赵德柱调侃自己秘书：“如果是个合格的助理，这时候已经开始跟尼尔森详细对接，起码应该知道合约跟谁签，具体流程该怎么办，而不是只想着能不能一起拍个戏，不过真的，尼尔森，姚敏的古装戏在内地成绩非常好，档期有空的话，能不能跟她合作一部？” 姚敏本来听得有点呆滞，这下先脸红又惊喜，表情控制得还是出神入化的。 廷锋哥这才认出来跟在旁边的秘书是内地明星，连忙恍然大悟：“啊，我看过姚小姐的作品，青云志里面的特效有部分还是我们做的！OK，OK，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 赵德柱再介绍下：“德喜影业的大股东兼运营官，运营部分还在学习，其实易小姐负责水果传媒也是在学习，我更希望有帅哥加入到我们这个演艺团队高层，免得都把话题集中在我这么个结了婚的男人身上，你们谈吧。” 正好走进大楼电梯，就真的把自己抽身出来，转头给冯晓婷鄙夷表情，看看！看看！ 明明你也有资格朝着明星的方向发展，却只能拿着个小数码相机躲在旁边拍照！ 不过只看了一眼，发现那台数码相机就是当年自己做生意前随手买的，心就软了。 也许这就是易妈妈说的结构性缺陷吧。 不是每个人都有陈燕玲那样的家庭环境引导，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姚敏这等强烈的成功欲望，就连易菲比起来，都是个佛系的性子。 强迫冯晓婷非得朝着冯莫提的方向去发展，天晓得会不会害她呢。 赵德柱就靠在电梯轿厢伸手拿过相机翻看，冯晓婷似乎瞬间感知到他的心情变化，原本有点委屈的心情成了轻轻挤靠在他手臂后，好像把自己躲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有这样的温存就够了。 结果随手翻到相机里好些几年来的照片，几乎都是赵德柱的身影，都被锁定防删。 二指宽的相机小屏幕里，满满的情思，都能溢出来。 所以赵德柱心里更柔软了，反手摸摸冯晓婷的头：“唉，你想干嘛就干嘛吧，我也不该瞎比比……咦？” 结果非常偶然的就翻到之前去雪域高原的照片。 这种记忆棒的存储量，在03年的精度像素文件大小下，能存几百张，冯晓婷显然有整理相册的习惯，之前锁定在卡上的都是赵德柱的照片，唯有最近这两次出游的照片很齐全。 前几天从沪海到宁昌，上回从雪域省会到后来的佛学院，是卡上保存的主力。 特别是跟普通社会场景迥异的雪域高原，那气势宏伟的宫殿、佛学院，人迹罕至的雪山草原，都留下了大量的记录 更别提乔教主在相机里面的身影了，一改往日高领黑色T恤的穿着，花白秃头穿着袈裟还露出半个晒得黝黑的肩膀样子，绝对可以拿去获得新闻奖项！ 赵德柱忽然就有了主意。 欢喜得伸手再把冯晓婷的头发揉乱些。 福将，也是一种结构性优势！ 正文 825、忽悠三连击 赵德柱正愁拿什么去跟对方谈呢。 刚才吃午饭就是摸个底儿。 特么万庆悦对花旗顶级动画工作室拜服得五体投地，对人家的产业结构更是推崇备至，感觉就是去朝圣的。 他想尽可能跟迪士尼动画工业扯上关系，搞研究中心都有点跪舔的意思。 这个不奇怪，文艺界特别是美术界对欧美国家最跪舔。 因为从学画画的第一天起，就是接受的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之类的名家熏陶，动画专业更是在迪士尼开创的道路上前行。 现在几乎全世界所有动画专业运用的软件，都是人家开发出来的。 而且像江州美术学院这边用到的，还是人家三五年甚至更久之前的老版本。 亦步亦趋完全跟随。 欧美国家都是绝对正确。 这边导演和编剧，毕竟军队出身，肯定要好很多。 但他们也对好莱坞成熟的影视剧工业架构很羡慕，哪有半分指点江山的气势。 乔布什不过是基于自己对赵德柱的迷信，有点梦想家似的要让士兵突击剧组给《Sunday》剧组注入点人性闪光点。 实际上连赵德柱都明白，咱们哪有啥资格去指点人家。 再看看廷锋哥说起皮尔斯的满脸崇拜。 这几个家伙哪怕不算是猪队友，肯定也指望不上他们在洋大人面前挥斥方遒。 还得赵德柱自己从气势上去压住。 装逼是一回事，装逼不成反被打脸就惨了。 把那三指宽的索尼索尼数码相机揣兜里，大摇大摆的当先走出电梯。 名满天下的皮尔斯，办公场地就远超水果传媒那旧楼了，宽敞明亮的现代化大空间，一群老外正聚在一起哄笑，中间围坐了个一看就比较宅男的条纹T恤卷发胖子。 看见这边有客人进来，才飞快的把手中东西藏到屁股底下。 别人可能看不清，赵德柱却瞟一眼就滚瓜烂熟，***的作品封面嘛！ 笑眯眯的过去，跟在沪海见过的皮尔斯主管握手，听对方介绍这个剧组成员。 与其说他们是来这边技术扶贫，不如说更像是来旅游甚至猎艳的。 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儿。 就是那种欧美白种人常见的礼貌，却从骨子里透着优越感和居高临下的悲天悯人吧。 在场最有名的廷锋哥，在他们面前也不过是个HK小明星，跟他们从小熟悉崇拜的好莱坞明星、超人英雄形象两码事。 易妈妈作为翻译兼主持，主要介绍赵德柱的身份都更能压住人。 目前正在花旗流行的TiTa大股东，苹果下一代平板电脑联合研发机构所有人，持有迪士尼百分之十三股份的水果传媒实控人…… 最后这个基本上等同于皮尔斯的所有权，那位主管表情神色跟在沪海时候一样复杂。 心比天高的皮尔斯，会被这种亚洲小年轻掌控？ 虽然没有任何实控权，但随着乔布什把重心转向苹果，皮尔斯没他照应这一年多，在迪士尼的地位急速边缘化。 搞技术的那些工程师、设计师不在意，搞管理的内心就非常焦虑！ 这个年轻的亚洲小伙子能改变这种局面吗？ 太多教训证明这种钱多得不得了的家伙，往往都是资本运作高手，作品反而会成为牺牲品！ 要的是短期内马上看到巨大效益要的是票房，而不是出精品。 赵德柱看着那些如同大顽童一般的顶尖动画剧组工程师，眼里毫不在意的神情，再看看自己这边一个个陪笑崇敬的样子。 没办法，只能自己上，摸出那个数码相机，示意给冯晓婷，去接到最大一台G5电脑上。 能给皮尔斯团队用的电脑，肯定在全世界范围都算是最好，07年就有的超大液晶屏幕……市面上都没有公开发售的27寸大屏。 暑假在那房车上，就是用的这种G5系列产品，冯晓婷很熟练了，很快调出她拍的照片。 托大屏幕的福，整个场面立刻集中注意力了。 因为那一身暗红色袈裟的乔教主，太让皮尔斯成员们吃惊了！ 那个无比优雅，随时谈论都是披头士、民谣歌手、诗人跟远方的教主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大男生一般的动画大师们立刻炸了，有两个还夸张的跳到屏幕旁边似乎要把乔布什给拉出来。 赵德柱冷酷的指挥：“下一张……” 这算是冯晓婷拍得有点艺术感的，远远的小庙带着雪域特有的红绿唐卡色在山崖边缘孤零零，而画面更远的地方是宏伟巨大的雪山，乔布什那点红色就是画龙点睛的存在。 而旁边一棵孤零零的树下，赵德柱抱着膝盖坐那，应该是在跟乔布什聊天。 带着禅意的那种交流。 动画工程师们七嘴八舌。 当年是乔布什把他们从星球大战剧组买过来，成立商业公司，尽可能从软件开发和硬件升级上满足这群家伙的需求。 是离开苹果公司的乔布什，偶像一般带着他们从默默无闻的幕后，成为天下最顶尖最才华横溢的动画公司。 几乎个个都在这二十年中成为行业大牛跟富豪。 却没想到他们的精神领袖，现在却如此清苦的坐在雪山脚下。 这种画面震撼力太强了，包括那位皮尔斯主管都忍不住动容…… 可接下来放大的乔布什面部特写，正在跟赵德柱谈话的乔教主，面带笑容，平和而淡定。 更主要是那种肉眼可见的生命力正在从他的动作、眼神散发出来。 赵德柱直接用乔布什来击溃这些天才：“刚才我看到，你们几乎所有人都带着IPOD，但平心而论，你们用过IPHONE吗？用过古歌手机或者微软手机吗？告诉我，谁更漂亮，更好用？” 易妈妈精准翻译，廷锋哥侧目欣赏赵德柱的气势。 HK人中间极其罕见对欧美顶尖人物的傲然。 他真没见过。 赵德柱面对老盖、佩奇、巴费特都无知者无畏的强大装逼气场，现在对上这些宅男，只是需要个落脚点。 第一击就是这些人还真不能昧着良心说第一代苹果更优秀。 哪怕他们因为乔布什，几乎集体没使用古歌手机、微软手机。 但作为站在技术最前沿的弄潮儿，肯定把玩过。 不吭声。 赵德柱马上就跳跃式第二击：“如果没有我，乔布什讲活不过五年时光，他的肝脏里面已经长满了肿瘤，明白吗？几年来他之所以收缩告别皮尔斯，把所有精力都放到苹果手机上，就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只有我，我们中国神奇的医术，还有雪域高原神秘的宗教力量，才能挽救他的姓名，如果你们有机会留在HK，留在中国，我想你们可能会有机会到雪域高原去看望他，也可以去感受那种神秘的力量，不到两年时间，你们就能看见全新的乔布什，也许，他还有回来带领你们的机会……” 刚才的震撼，变成了震惊！ 赵德柱纯属瞎几把扯，他不知道乔布什当初怎么回到苹果，怎么卖掉皮尔斯的，但对于这些天之骄子来说，多少会有那么一点点小受伤。 最爱的精神领袖，最后放弃了他们，卖给了迪士尼，然后回去拯救他的初恋情人…… 特别是去年正式卖给迪士尼之后，技术人员们多少也会感觉到差别，虽然他们不在意。 哪怕说起这个也会安慰自己，一切的主义跟精神，最后都是生意。 可赵德柱这么一说，他们立刻有点莫名感动。 原来是得了绝症精力不济才不得不放弃皮尔斯…… 赵德柱紧接着上大招：“看见那了吗？” 冯晓婷的照片当然拍到了那漫山遍野的佛学院，夕阳下让人极其震撼的场面。 再看乔布什夫妇，带着修禅的那帮老外，顺着山坡下去的背影。 这帮二三十岁到四十岁的工程师、动画师都不吭声了。 多少还是被东方神秘文化的场面给镇住。 欧美国家哪有这种东西啊。 凿个总统山，尺寸没这么大，还没几年历史。 只是赵德柱的重点却不在这，继续示意冯晓婷。 姑娘稍微停顿下，还是坚持切到了下一张照片。 就山腰的一座台子周围，用水泥石块砌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峰，上面蹲着无数鹫鹰…… 而台子中央，分明就是卸开的人形。 这下别说老外，整个大厅所有人都差不多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那些本来凑在显示器百年的老宅男们差点没吐出来！ 姚敏反胃，但坚持住了，沈佳凝却直接就和周梦霞搀扶着出去哇哇哇。 易妈妈脸色也变，但她坚持住翻译赵德柱的话：“这不是我们中国所有民族的传统，但在这一部分，天葬给天上的山鹰啥的吃掉，是种很高级的光荣，我跟乔布什先生谈到的就是这个场面，如果他不好好治疗，这就是他的下场……可他从肿瘤癌症当中活过来了，因为他看到了我们中国传说中的那个英雄……” 万庆悦他们几个，简直是瞠目结舌的看赵德柱忽悠外国人！ 你就这么吹牛不打稿子的吗？ 可对于信奉英雄主义的欧美宅男来说，轻而易举的就信了。 正文 826、我也没想到变成这样 这才是赵德柱要强调的关键：“每个中国人，心目中都有这个英雄，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猴子，他不是神仙，他是无法无天，不受拘束的齐天大圣！” 易妈妈可是戏剧院出身，描绘得比赵德柱精彩多了：“悟空，代表着我们中国人对自由、反抗和不甘的精神理解，天上的神仙，大帝都是懦弱无能、自私自利、蛮横霸道的反面人物，中国人从骨子里就反抗权威，藐视权威的天性……” 万庆悦忍不住了，伸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个速写本，唰唰唰的就画出孙悟空最典型的形象。 那边导演和编剧更是，不停的提醒易妈妈修正说法：“赵总想表达的不是那个西游记里只为功德而取经的悟空，是那个对生存状态、生命价值，个性丰富跟多样化的弼马温、齐天大圣，对，如果要在一部电影里面诠释齐天大圣的故事，完全可以彻底改变以前脸谱化的那种悟空……” 甚至连廷锋哥都忍不住，孙悟空那种恣意妄为，个性张扬的青春年少，到后来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斗战胜佛，不就是他最耿耿于怀的真实写照么。 他也有说的，还能直接用英语跟易妈妈配合。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万庆悦在动画造型方面，就是国内顶尖，手绘原画这种东西跟设备、软件没多大关系，就是手上功底。 国人耳熟能详的悟空造型，学艺时候的猴子靠几片叶子遮羞模样，齐天大圣的威武霸气，孙行者的金箍遁天，几个形象飞快的跃然纸上。 赵德柱想表达的是：“这位石猴，成了乔布什的感悟象征，所以我们要先把这部电影做出来……” 但易妈妈和廷锋哥传递过去就成了：“乔布什先生不是说过吗，如果你希望过有创意的一生，比如当个创作者，你就不能太在意过去，你必须有意愿把你曾是谁、你曾做过什么都抛开。” 那位主管肯定是高级信徒：“我们是谁？通常我们是我们好恶习惯风格的组合，老大经常告诉我们，核心是我们信守的价值，以及基于此做出的决定与行为，外界总希望将我们的形象固定下来，但这就让我们很难始终当一个开拓者。” 廷锋哥在这时候展现出他熟悉这个行业，又有投资眼光的头脑来：“没错，开拓者，我想乔布什先生最伟大的地方，就是他从个人电脑开拓，然后又到电脑动画展开新世界，现在又回到个人娱乐的领域进行开拓，他肯定是希望你们能走出欧美市场，开拓亚洲这块神秘的沃土……” 一个人，在一个全新领域做到世界顶尖的水平，绝对是个传奇，就像汽车大王福特、石油大王洛克菲勒、钢铁大王卡内基。 而乔布什，上一世在四个领域做到了无可争议的顶尖，电脑动画、音乐随身听、手机、平板电脑。 只可惜这一世被赵德柱阻击了，只到一半。 但他的这种开拓精神，真的让皮尔斯的这些天才很信服。 看着万庆悦画出来的手稿，一张接一张的被贴到墙面白板上探讨，再由导演编剧，轮番上场描述他们心目中孙悟空的那个故事。 能讲出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这样故事的两位，才华横溢、博览群书是毋庸置疑的。 甚至他们一开始就选择破开原本西游记的故事，讲述一个全新的齐天大圣。 易妈妈和廷锋哥在两边做翻译沟通。 一场新电影探讨会居然就这么热烈的开起来了！ 赵德柱要做的，就是笑眯眯的坐在旁边，偶尔提醒一句：“第一部是齐天大圣，第二部是天蓬元帅，第三部是唐僧，第四部是沙和尚叫什么元帅来着？还有小白龙，分别独立讲故事，又或者如来佛、玉皇老儿，个个都是故事嘛，卧槽，什么漫威英雄比得过我们这漫天神佛吗？” 最离奇的竟然是那个编剧，据说得过国内最高编剧奖的这位，有点干瘦却精神亢奋，激动不已：“我来，我想参与这个，你不是说可以给我们拍部电影吗，我想参与这个系列，我想讲述……对，很多我们在现实影视剧里面很难讲的故事，可以在动画片里面展现！” 赵德柱居然开口就唱：“大王叫我来巡山……捉个和尚当晚餐……” 听得懂的人都哄然大笑。 老外们哪怕听不懂歌词，却也能感受到赵德柱那种逍遥自在的摇头晃脑，哈妹更是欢喜的一头扎到父亲怀里，跟着呀呀呀。 冯晓婷赶紧把这首歌词给记下来。 等到晚餐的时候吗，居然都没人愿意下楼去吃馆子，热火朝天的吃外卖继续探讨呗。 皮尔斯这边的原画师，也按照自己的理解，勾画出气势磅礴的草图。 中西碰撞的剧情，让两边搞得像脑力大激荡。 但廷锋哥和导演、编剧为主的骨干，终于提炼出来这部电影的主旨，每个人都曾是无法无天的猴子，但命运终究会让我们带上金箍，那就是生而为人的责任，拈花而笑的时候，也许还能从眉目中看到那只蹦蹦跳跳的猴子。 自诩为掌握了道德、娱乐等各种制高点的动画大师们，吃惊中国传统文化如此博大精深。 不是连自己的偶像导师都全身心沉浸其中么？ 赵德柱这个点选对了，他利用乔布什拥抱心灵沟通的宗教场面，来说服这些动画高手。 只是稍显意外的是，等从酒楼订购的外卖大餐送上来的时候，那些等候在下面几个小时的媒体记者终于按捺不住，纷纷跟着上来，请求能够采访。 赵德柱是很喜欢利用这种宣传力量，欣然同意，但要求保持足够的距离，在大厅外拍摄或者访问，不能进来干扰。 姚敏和廷锋哥也在吃饭的间隙，搭档作为发言人，谈到水果传媒将对HK最大的影视后期特效公司进行收购，并且全力进军中国传统神话动画电影的大制作。 跟迪士尼合作讲述这些根植在每个国人心目中最经典的故事。 看看那边白板上手绘的造型，媒体记者们都激动起来。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孙猴子的模样。 终于可以看到迪士尼做孙悟空的故事，就问惊不惊喜！ 可是吃过饭，媒体记者们又马上就被清场。 因为那位主管终于想起来赵德柱他们是针对《Sunday》这部电影来的。 现在已经获得相互认可的局面下，可以把趋近完工的动画电影给放一遍了。 所以记者当然必须离场。 甚至连沈佳凝、黄盼盼都在老罗的带领下，跟保镖团队一起封锁了整个办公区的外围。 主要是只能在电脑屏幕上看的画面也挤不下这么多人。 果然，世界最顶尖的动画团队，好几年心血打造出来的经典之作。 让廷锋哥、这边的导演、编剧、万庆悦他们都心悦诚服。 最优秀的作品可能就是整个剧情甚至连对白都不需要听懂，也能明了整个故事讲述了什么。 土了吧唧的男主角，白富美的女主角，从这两个机器人的视角，描述了一场极致干净、无比热烈、浪漫又纯粹的爱恋。 几乎满足了观众对爱情的一切幻想：一见钟情的悸动，手足无措的暗恋，因爱而生的勇敢，关心则乱的鲁莽，被打动后的柔软，痛失所爱的恐慌，失而复得的狂喜，并肩作战的羁绊。 都在这样一部电影里面表现到极致。 还指导什么呀，谁有资格指导这样一部注定具有历史地位的经典动画片呢？ 姚敏看得更加眼热放光，轻轻拉住赵德柱的手捏呀捏。 赵德柱对自己人是极为照顾的，主要是脸皮厚：“这样吧，我们在电影上映前，秘密制作一万个瓦力的电动模型，一千个伊娃的……磁悬浮现在能做到她这个造型吗？分别请廷锋和姚敏来录音作为，然后引进国内版本就请你们二位来配音，最重要的是电影名称，起码在亚洲地区的名称，我希望是机器人总动员……” 其实上一世最终上映的时候，电影名称就是瓦力，而机器人总动员不过是延续之前玩具总动员、海底总动员的一系列总动员名称。 就很神奇，赵德柱这时候再这么说。 现场居然都觉得理所当然，皮尔斯的这群人好像觉得这位东亚年轻富豪，的确有接过乔布什衣钵的实力。 因为谁都感觉到《齐天大圣》将会是一部石破天惊的史诗般大作！ 只不过大家还不知道，外面的媒体已经把这个大场面铺天盖地的宣扬出去了。 正文 827、最原始的就是最管用的 谁都没想到赵德柱这个不要脸的。 居然趁着吃外卖晚餐的时候，已经跟一帮子大顽童般的动画大师们混得烂熟。 中间易妈妈就起身走开了一小会儿，协助黄盼盼、沈佳凝她们把菜肴铺开之类。 赵德柱就拉了帅到掉渣的廷锋哥坐过去，坐到那个最早看见的肥仔身边，现在知道他是团队里面最顶尖的标识大师，从IBM到派拉蒙电影等一系列的五百强公司，都是他带领小组的作品。 廷锋哥还以为谈论什么正经事情，连忙清清嗓子正式些。 赵德柱却表情泰然，声音不大：“我这边的DX国际服装品牌标识系列请他设计，费用照给，另外我帮他约屁股下的妹子三天，随便他怎么样。” 廷锋哥那邪魅中带着凛然正气的五官都凝固下，使劲用大拇指抹抹嘴皮才凑近低声翻译。 那肥宅也是满脸难以置信的放光。 赵德柱还调侃大帅哥：“你不会不知道这些位岛国老师可以外卖吧，要不今晚我们就走着？” 可能帅到尼尔森跟埃森这样的，都是妹子层出不穷的扑上来，完全体会不到宅男的需求，有点艰难：“真的？” 上一世的赵德柱哪里有什么底线，现在更是深谙这种艾薇明星杀伤力：“你在HK更熟悉，安排今晚去焦盆的包机吧，送这些位过去嗨皮几天，全程我买单，说不定他们体验生活之后还能搞出更好的作品呢。” 廷锋哥怎么都想不到赵德柱有这种骚操作。 那肥宅却悄悄把屁股下的封面挪出来看一眼，已经默默的在电脑上开始设计DX标识了。 甚至等晚饭后，得了肥宅悄悄通知的各位同僚，忽然就有点心不在焉了。 什么英雄主义、什么人性光明呀。 在荷尔蒙分泌面前都是渣。 那就收工吧。 强忍端着表情的廷锋哥果真安排了当晚直飞焦盆的商务机，赵德柱却懒得再去考验自己，派罗世信跟着过去领队买单：“你也辛苦了，放松下，刚才我已经给面膜株式会社的翻译打电话了，他们都懂的。” 罗世信啼笑皆非：“叻哥去！叻哥一定能把贵宾都照顾好。” 对啊，这才是老司机嘛。 果然赵德柱只是跟他提了一句，这家伙就眉开眼笑的说没问题！ 赵德柱还怂恿万庆悦他们一起，得了两位现役的斜眼：“我们对你的看法要重新评估，仿佛在你这里就没有什么底线似的。” 万庆悦打圆场：“赵德柱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至于私德是另一回事，对吧，私德和人品有关联但不等于，有的人一辈子私德都挺好，但人品败坏得无法直视，我看人都看人品，不在意私德，品德品德，品还是放在德前面不是吗？” 赵德柱马上调侃他：“那您也跟着去私德下？” 万庆悦送他白眼：“亏我还帮你说话，今天的收获就足够我开门课了！” 赵德柱鄙视：“那就是不喜欢这几款，没事，下次我带你去，一批批换到你满意为止。” 对他挺欣赏的编剧就纳闷儿：“赵总你才多少岁，做成这么大的事业，就应该足够你劳神费力，哪里还有精力对这些吃喝玩乐的事情触类旁通？” 赵德柱有屁的私德，伸手左右搂住万庆悦和编剧的肩膀：“也就是我老婆管得好，这帮子老外一定要拴住，起码拴在亚洲三五年，老子到焦盆去开个工作部方便他们都行，你们可抓紧时间把他们的手艺给掏出来，老子做事不择手段的，以后国产动画能不能打败进口货，就看你们了。” 瞬间又让人觉得他崇高了。 用这么低俗贱格的事情，却在完成那么宏伟的目标。 艺术、文学可能没有技术上的那种先进、落后，但是动画工业、影视工业，那就绝对有差距。 一百年前我们还在生死挣扎的时候，人家已经在捣鼓这些无烟工业，创造文化输出。 皮尔斯和迪士尼都绝对代表了这方面的最先进生产力。 曾经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皮尔斯才总算将人类动作、表情、还有皮肤毛发做到栩栩如生的境界，这就是先进生产力代表的方向。 承认这种差距，才是奋起直追的源动力。 赵德柱一点都没有掩饰他要发力追赶的心思，而且是必须要强行赶超，分秒必争的那种。 虽然不知道他这种强烈的时效性来自哪里。 还是让这个三人组肃然起敬，连夜赶往沪海，争取组成全新团队来配合这个HK的动画制作工作室。 看起来现在已经形成了高职生第一级、美术学院动画专业第二级，廷锋哥成熟影视特效公司第三级的全方位局面。 即刻就能跟皮尔斯和迪士尼无缝对接，无论是市场化、艺术性还是人海战术，都有针对性的输出。 更不用说还有背后水果传媒的资金支持。 这一刻，连导演和编剧都有点叹气，这个影视动画基地如果放在鹏圳，简直就是盘活这个巨大文化产业的远见之举。 不过赵德柱不吭声了，相比在沪海得到的支持，这都不算什么。 笑着请老罗安排把这三位也送到机场。 自己顺路回酒店。 姚敏吃惊他的速度：“看你挤眉弄眼的表情就知道你们没好事儿，怎么这么快？” 赵德柱很想回一句老子持久得很，不敢撩：“我让尼尔森带他们去焦盆玩，专业人做专业事嘛。” 姚敏撩他：“你倒是很懂哦？累不累？”手就按他肩颈上了。 赵德柱嘿嘿笑：“不用，真的不用……” 却也手上不听使唤的直接揽着抱在怀里，真是理智和欲望剧烈的在脑海里面打了一架，艰难的双手捧着放旁边单人沙发上：“真的别考验我的自控力，越过就不好玩了，你也不想我只是因为你的漂亮起心思吧，以后你老了，更年轻漂亮的来了，我就把你蹬了？” 姚敏眼里柔得连钢铁都能融掉那种，声音更是好像从嗓子眼儿出来那么沙哑磁性：“是啊，我就忍不住，总想测试你到底图我什么，人你不要，心也不要，钱呢，你到底要什么呀？” 赵德柱终究还是忍不住，狠狠的伸出龙抓手：“作为一个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姚敏咕叽窃笑，下巴放在总统套的高档沙发扶手上：“你倒是要啊，单说不练……” 好在这会儿易妈妈抱着哈妹从套房里面出来：“哎呀，还是哈妹耳朵灵，一个劲往外扯，谈得还好吧，现在外面铺天盖地都是这次合作项目的新闻，有些地方可能真的会酸溜溜了！” 边说就边打开旁边的大电视，果然连HK好几家电视台的节目，都在连篇累牍的谈论这个文化新闻。 从二十年前起，原本只是个幕后团队的皮尔斯，被乔布什带队之后就开始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几乎每一年都在重新书写关于电脑动画的里程碑，每一年都在拿奖。 金球奖、格莱美奖、奥斯卡奖…… 别人视为终生追求，终极目标的奥斯卡奖项，十几年前就随手拿得手软。 十二年前独立上市后第一部玩具总动员，成为当年票房冠军，更是直接让乔布什重新回到亿万富豪的地位，再被苹果求着请回去挽救破产局面。 跟百年老字号迪士尼打官司这几年，更是凸显出了这家独角兽企业的傲娇艺术气质。 靠着后来一部接一部卖座的怪兽总动员、海底总动员、超人总动员、赛车总动员、美食总动员，拿下超过四十亿美元的全球票房。 在内地版的注水票房出现之前，这绝对是全行业都要仰望的巅峰。 特别是在HK这种前殖民地、焦盆南丽这种长期跪族，绝对能引起巨大的反响。 能被皮尔斯看上，认同合作，就像能被贝克汉姆草，那也是种荣幸啊。 发自内心的万分荣幸。 加上廷锋哥目前在HK正是媒体宠儿，如火如荼的明星地位，却以商业运作才华加入其中，更是如同贝克汉姆被封爵位那么轰动。 况且现在国内也是那一批推崇国外的公知刚刚起步时候，整个社会也有种羡慕欧美月亮更圆的主流声音。 所以从下午在HK本地媒体发酵传播的新闻，到晚上已经辐射到整个东亚！ 三个月前收购水果传媒，创下几乎破产的仙股，由易菲担任董事会主席，凭借TiTa的注入，飙升到百亿级别的金融神话之后； 一个月前，志玲姐姐亲口宣布加入水果传媒，又靠着乔布什和迪士尼的名声，还有股份置换协议，推动水果传媒暴涨到千亿级别的港股前十地位； 现在就真的联合名满天下的迪士尼公司皮尔斯动画工作室，要打造《齐天大圣》动画电影！ 看看记者们现场拍到的会议画面，绝对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实打实的探讨勾勒出新的大圣形象，更有廷锋哥参与其中，表情激动的探讨翻译。 深受西游记文化影响的东亚地区，整个都轰动了。 这直接带来的结果就是，水果传媒的股价马上应声而涨！ 绝对把赵德柱安排宅男们东瀛之行的成本都翻了多少倍给赚回来。 正文 828、要不我走？ 乔布什用个人魅力和独特的艺术追求，吸引住了这帮宅男。 赵德柱嘛…… 嗯，貌似效果还是很好的。 反正第二天宅男们都没见回来。 可是这场舆论盛宴才刚刚开始，而且很快就偏了道…… 因为第二天所有的媒体全都知道股市会受到巨大影响。 全都提前集中在证交所等着抓新闻。 易妈妈当着姚敏，都从来没提过水果传媒的股价飙升。 从开市就飘红，原价七十多港币的水果传媒，迅速攀升到接近一百块！ 直到下午才缓慢下滑，回归理性。 但也定在九十块左右。 市值两千亿港币出头的水果传媒一举超越众多龙头股，跻身HK股市前三！ 能排在前面的，也就是电信通讯或者石化这种超级巨头！ 原来这才是互联网经济的真正实力吗？ HK民众已经惊呆了。 全民炒股炒楼的他们亲眼目睹了水果传媒从零开始的神奇逆转。 更对拥有超过七八成股份的众多大股东如数家珍。 其中最闪亮的，当属易菲了！ 易菲持有超过五成的股份，根据好事者计算，一夜之间神仙姐姐的身家就水涨船高的暴增超过一百亿港币！ 总价值已经过千亿港币！ 一时间都盖过了兰英、罗世信、喳先生等人。 当属整个亚洲地区女首富了！ 这在内地绝对成了爆炸性的大新闻。 啥都没做，人都没在HK，就赚了一百亿港币？ 这个消息后来成了2007年绝对的头条事件。 在这个大城市普通收入也就三五千月薪的时代，从未有哪个富豪，在一夜之间赚这么多钱的消息还让全国都知晓。 毕竟能赚到这个级别的，在国内都是石油、烟草、银行这种巨无霸。 很难明确到具体哪个人赚到，哪像这次瞬间就让万千注意力集于一身！ 很多国人都是这一次才被普及到，金融资金的运作有这么狠。 以前那些炒股炒股，都是散户，跟着喝汤。 这水果传媒有八九成的股份都掌握在这帮大股东的手里，只有不到四亿股股票流转在市场上。 还不给抢疯？ 顺带也让大股东们的身家都在猛增。 赵德柱曾经预想过，易菲可能会承受的巨大压力，居然这么就提前到来了。 二十岁的姑娘，何德何能，赚到了几乎所有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全国上下都在热议！ 但是和赵德柱半夜悄悄打电话给易菲叮嘱强调的不同。 全国上下，并没有出现口诛笔伐，戏子误国之类的说法，而是铺天盖地的跑到易菲的WB下面去求证…… 或者说是去沾财气！ 全都是跑到易菲的各种WB下面“摸摸亿姐，保佑发财！”。 “易姐果然是亿姐，求保佑！” “今天我要去求职，求亿姐让我得到份好薪水！” “亿姐亿姐，十分感谢，请保佑我这次的生意顺风顺水，开业吉利！” “易姐美丽，心灵一定也会更美丽！” 没错，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看易菲那个清新脱俗的样子就不惹人讨厌，更是和狐狸精之类的不沾边。 白、美，不就该富么？ 更可能是这富太多了，身价过千亿，涨幅过百亿，对很多人来说已经超出他们的理解概念。 而且这又不是片酬、代言之类看得见摸得着，可以度量投入回报的正常收入。 而是股市横财。 似乎这就理所当然的该得。 况且易菲还真的回应了！ 首先是大概中午的时候，在自己WB上发了张别人拍她的照片，一身花布袄子，端着个簸箕在破烂土瓦房边，一看就是在剧组，可绝对不是剧照。 就是明明长得跟仙儿似的，却满脸乡土气息吵架的歪脸咧嘴嫌弃。 下面配了行字：“那有怎样？还不是要干活”。 整个网络世界笑爆了！ 对啊，股市上什么百亿千亿，这边还不是要拍戏做自己演员的工作。 接着易菲就开始在WB上回复那些求祝福的回复，但成千上万的帖子，她只选择那些带了自己表情包的回复！ 特别是抓她访谈、街拍、影视剧里面那些并不美美哒瞬间的表情包！ 反而能得到她的祝福光环！ 好像对喜欢调侃她黑照的粉丝格外垂青。 天啊，这就好像是无数人去找观音菩萨烧香，发现这个牌子的香可以得到菩萨的回应。 那还不赶紧跟上？ 铺天盖地的易菲表情包！ 好多企鹅号、WB号都在发布自己收集制作的亿姐表情包，关注我、选了我家表情包，很有可能被亿姐抽中祝福哦！ 甚至TM当晚就出现了卖表情包的店铺！ 当然瞬间就因为侵犯肖像权被关闭了。 在全民娱乐的搞笑中随便怎么拿易菲的表情包开心都没事，买卖就违规了。 于是很显然，易菲在国内娱乐圈的地位，顿时有种一骑绝尘的高度。 有几个亿元级以上的明星？ 现在敢跟易菲比身价吗？ 甚至有人都在猜测，她背后那个男人，是不是理论上的身价都不如她。 赵德柱目瞪口呆，原本高悬紧张的心思逐渐放下来，但又给易妈妈叮嘱：“别放松，舆论这种事情随时可能反转，你给易菲提醒，别太大压力，该干嘛干嘛……呃，保镖多派一个组过去，多增加点就业嘛……” 易妈妈看他絮叨的样子，只能慈爱的姨妈笑：“这，不就是做演员的基本功吗，当聚光灯打在身上的时候，不要因为这些压力就影响自己的表演，我相信她能做到的。” 赵德柱还是觉得不保险：“要不……您放个假，飞过去陪陪她。” 易妈妈忍俊不禁：“我都好不容易放她自己飞翔了，又盯上……”说到这里，却飞快的瞥眼那边低头玩手机的姚敏：“要不我走？” 可语气就是那种我懂的，我明白的调侃。 眼神更是笑得都眯起来了。 赵德柱叹口气：“唉，我谢谢您嘞，还是走着吧，您看着我也不好意思偷吃啊。” 易妈妈有点溺爱：“也许这就是你的优点，很多人是伪君子，人前气吞山河，背后男盗女娼，可你恰恰是反过来的，故意做出点让人误会的样子，自我约束却一刻不放松。” 赵德柱再夸张的叹口气：“好难啊！我也想干坏事，我也想偷吃，可不能对不起老婆不是？” 易妈妈嗯：“再浓烈的爱，都会慢慢褪色淡去，有些人选择寻求刺激，有些人却转为责任，相互相守的责任，我相信你会做好的。” 赵德柱只能瘫在沙发上装癞皮狗。 直到哈妹跟着沈佳凝去搞了个冰淇淋回来，老远就起跳，在空乘服务员的惊叹下，准确的落她老爸怀里，差点没把赵德柱折叠起来灵魂出窍！ 易妈妈掩嘴笑得可开心了。 一行人当然是去平京了，长平地区的那个地块拿下来之后，就相当于四个足球场大小，修建起华北地区最大的物流大厦，家电物流基地，更是和附近收购的高职学院连动起来。 目前主打的影视表演专业，都没有物流、家电专业红火。 姚敏似乎在消化这种自己跟易菲之间的巨大落差。 更主要是在观察为什么易菲在这场战役中会兵不血刃的获得全胜，都不费力的！ 结果还刚上飞机，还没滑行，赵德柱就接到了李媛媛打过来的电话：“产业园这边出了点问题，李胜军发现有内贼……” 然后手机就没信号了。 赵德柱的心态确实可以，都这个阶段了，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淡淡然的收起手机，看眼身边也失去信号，锁屏跟他对视的姚敏。 临时秘书眨巴眼：“怎么？要不要我把易阿姨换过来？” 她也满眼都是揶揄。 赵德柱白眼她：“估计落地我就飞江州吧，好像公司内部出了点问题，你代表我去平京高职看看就行了。” 姚敏犹豫下点头：“本来想你跟我回家看看，我的小跑车还没载过人呢，那我处理完这边尽快回江州。” 赵德柱侧目：“你还真要去当一个月秘书啊。” 姚敏低声：“原以为我爸当安全总监，就够了，可惜我妈没那么漂亮啊。” 赵德柱提气，姚敏就挽住他胳膊贼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陪伴，你不是说了希望开发我的商业能力吗，只要你讨厌我，每年我都抽一两个月时间陪着你工作，好吗？” 赵德柱皱紧眉头的样子，居然让姚敏脸色都变了下。 却听见他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跟我老婆交代哦！” 姚敏瞬间又笑得百花盛开：“那我就叫我爸在产业园那边买别墅了，以后我爸妈也长期在江州吧。” 赵德柱听出来那个也字：“不是因为易菲和她妈住在我们隔壁。” 姚敏低头说：“没跟她比。” 有点柔弱受伤的样子，反正比她在电视剧里演技好。 赵德柱就解释：“水果传媒是个烫手山芋，以后会更加烫手，越是看着好看好吃的东西，越危险，你有商业能力，那就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把影视公司搞起来，她就擅长装没事人一样顶住压力，明白吗，她没法像你这样踏踏实实的做产业，这是根据每个人不同特点选择的道路。” 姚敏轻轻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赵德柱就吃软不吃硬啊。 跟着一起软哒哒吧。 正文 829、术业有专攻 其实易菲很努力吧？ 哪里像个坐享其成的白富美。 赵德柱马不停蹄的飞平京，又马上飞江州的时候。 易菲也正好从西北高原飞沪海。 临时飞过去上志玲姐姐的访谈节目。 舟车劳顿的就为了第一时间，抓住热点带动志玲姐姐的节目。 内部资源当然要相互推动。 全国上下这么惊呼亿姐的时候，宁志玲马上打电话问易菲能不能接受她的访谈，她可以马上带队飞到西北去。 这时候就显出来团队作战的优势了。 易菲觉得那么多人飞，还有演播室、各种设备之类太麻烦。 还是自己飞沪海吧，快去快回。 一天之内的事情。 可等赵德柱这边回到江州把事情清理出来个眉目的时候。 沪海电视台已经迫不及待的就把《志玲姐姐的会客室》创刊号播出来！ 用万人空巷来形容可能有点夸张。 毕竟这已经不是当年只有那么一两个频道的年代。 可几乎知道消息的观众，都会去看。 哪怕错过了，也会等着看重播，或者从网上找视频。 沪海台早就预告过这档筹备了个把月的节目。 本来准备还有些天才推出的。 谁也不想错过这个热点啊。 被誉为右岸第一美女的志玲姐姐也，正面访谈国内气质独一份儿的神仙姐姐。 其实两人相差了十二三岁！ 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光是这个噱头，就已经足够吸引人。 更别提在易菲这话题旋涡风口浪尖的时候，所有观众都想看看一夜赚了百亿港币，千亿身家的二十岁姑娘会说什么。 反正这一刻沪海卫视的收视率绝对爆棚。 龙芷羽都催着赵德柱打完电话赶紧守着电视看。 李胜军是在给整个产业园内部网络防火墙布防的时候，发现TM公司的数据有被触动过。 这是当初他很早跟随赵德柱的时候，就听赵德柱讲述过大数据的商业应用。 虽然目前还处于一个积累大数据的阶段，但是李胜军就按照赵德柱的思路，对所有TM的销售数据、WB的内容数据做了封存。 就是只要过了某个时间点，就会自动把之前的数据分段封存，不允许任何改动。 保证数据的准确性，也保证了这些数据不会被随便查阅。 因为赵德柱说这些大数据会很值钱嘛。 李胜军这个网络神童的特点就在于，商业咱不懂，那就听老板的。 而他对网络信息漏洞有种超乎寻常的敏感。 看似整个产业园都风起云涌的创业潮，马俊的团队一夜之间就身价二十亿。 也不会让李胜军有多羡慕波动，他就乐于像个网络保安一样，成天在产业园的网络空间里游荡。 然后就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居然有人解开了他的封存程序，开始批量复制、转移TM的数据！ 因为很少有互联网公司会花大力气在过去的数据保存上，可能对方也没察觉这看似简单的封存，其实关联了不少报警、追踪、反查之类的黑客脚本，立刻就被触发，悄无声息的通知到李胜军那边。 陈晓龙得到报告之后，立刻要求安全部、网络监察部全面介入，并且把数据牵扯到的嫌疑人员名单都交给了安全部。 安全总监姚方元有种重操旧业的激动，都不关心女儿正在跟赵德柱全国穿梭了，很快动用刑侦手段，找寻到这几名TM部门今年才招聘进来的数据运维人员银行账户。 果然发现他们的财务有不太正常的收入，作为刚刚入职年薪十万的基础职务，却各有十几万的流水进账。 找赵德柱请示的目的，就是问直接报警抓人，还是守株待兔的顺藤摸瓜，等到抓大鱼？ 因为按照姚方元这老刑警的看法，马上抓这几个人，肯定是证据确凿没得跑。 但买数据的到底是谁，这才是关键。 如果遇见老练的后台，一定会把手脚抹得很干净，这几个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只是替罪羊。 毕竟现在这些TM的大数据到底有多值钱，陈晓龙他们都说不出具体的商业价值。 得问老板。 赵德柱飞江州的时候，就要求肯定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但他看到手机上随后发过来员工资料，甚至有点悲凉。 四个名牌大学今年的计算机专业毕业生，有一个还是硕士。 这是妥妥的商业犯罪，平均涉案金额更是过了十万，他们苦读十几年，走过独木桥挤下去多少失败者，才走到这里来。 居然就为了这十万块钱，亲手毁掉自己未来的一生！ 绝对是他们父母心目中一辈子的骄傲。 结果就为了这十万块？ 赵德柱甚至都不关心幕后黑手是谁了，第一反应是如何处理这四个员工。 他把这个问题留给了安全部。 商业公司没有姑息养奸的说法，更没有那么多温情。 但就这样毁掉四个年轻人。 赵德柱其实很清楚，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别看文化水平那么高，别看读了那么多法律课程，脑海里面未见的有犯罪概念。 这个社会好像别人在收回扣，就理所当然的是惯例？ 别人在监守自盗，自己也能搞点零花钱花花？ 公司过去的数据没什么用了，拿去换点钱不妨碍到谁吧？ 没人发现，别人都在做，社会上不重视，这犯法的事情就不犯法了？ 很多没有触碰过牢狱之灾的人，远远没有意识到违法成本这四个字。 嗯，就像当初偷赵德柱高尔夫球包的那群人。 他们以为自己还是孩子。 还可以淘气。 不就一个高尔夫球包，一个体育用品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警察找来最多不过说句对不起，退回去就是了。 却没想到几十万的价值让性质变得无法挽回。 这一次也是这样。 陈晓龙强调这次一定要震慑到整个产业园的上上下下，如果这种风气不刹住，未来会对整个产业园造成巨大伤害。 龙芷羽知道后也非常清楚，很多国有企业、大公司，都是被这种风气给整垮的。 远了不说，杨倩之前在无疆公司，不也是抓了一大批吃里扒外的贪腐人员，才让无人机公司能够顺畅运转么。 现在就是安全部和警察局之间联动，在跟踪找寻幕后黑手的去向。 赵德柱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某宝网开始寻求盗窃自己的销售数据、用户数据，然后用不正当竞争手段来追赶市场？ 对比现在年销售四千多亿的电商平台市场，这点小投入简直能有千倍万倍的回馈。 但千万不能惊动了这四个年轻人，而且还要把他们每个人的细节全部挖掘出来。 挂掉电话，赵德柱回到沙发边，龙芷羽还把音量放大点：“马上，马上开始了……” 赵德柱就心虚：“你这么激动兴奋做什么。” 龙芷羽笑：“熟人嘛，以前易菲她妈还问过我，就这么做个不出名的太太，会不会觉得委屈。” 电视上已经开始出片花了，她就三言两语：“呵呵，看她们，我就觉得不是人人都能当明星，压力比万米高空还大……” 片头做得还行，但在HK看过皮尔斯工作室作品之后，赵德柱有点哂然：“差点意思，廷锋哥那边做的都比这个好。” 但志玲姐姐绝对有意思。 她似乎记住了赵德柱曾经提醒过她做综艺，做真人秀综艺。 所以跟可能这年头所有的谈话、访谈节目都不太一样，她是从家门口开始迎接嘉宾的。 志玲姐姐的拍摄团队是右岸来的。 这点她征询过赵德柱的意见，她觉得目前内地这方面还不够好，她想用右岸团队，但是带自己影视专业的师生跟着实习。 这就是把赵德柱的态度吃透了。 只有专业人员才看得出来，07年左右国内电视台能把打光、镜头都运用到很好的，没几家。 包括易菲之前参加过的好些采访，拍出来她的形象不是过亮就是过暗。 反而是港台综艺节目已经积累了几十年的灯光和镜头技术，这不是内地这几年爆发式的设备用到最好就能解决的。 经验，也是种积累。 很明显，在志玲姐姐这里就用好了。 最优秀的打光、镜头，用赵德柱内心的看法就是做到跟蚊香社的家庭主妇类动作片那样。 看不出打光，但又到处都很亮堂，分毫毕现的那种。 所以看到志玲姐姐站在家门口，笑容可掬的开门迎接易菲进门的时候。 他恍若看见了波老师在开门。 偷偷观察丈夫的龙芷羽，就很纳闷：“你脸上怎么会露出这种不要脸的淫笑呢？” 赵德柱赶紧把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卷回去：“有吗？没有吧，看电视，看电视……” 正文 830、作为一个美女，我容易吗 电视就太好看了。 易菲穿得很普通，感觉就是刚下飞机匆匆过来的那种，一件简单的红色字母T恤加牛仔裤，还背着个运动款的双肩包。 如果撇开颜值，那就是个邻家小妹妹。 特别是站在一条深灰色晚礼裙的志玲姐姐身边，更是把青春干净的特点放大到了极致。 反正也不知道这二位是刻意商量过，还是志玲姐姐多少有点用力过度。 对比挺强烈的。 但这种强烈的外观对比，又在两人交相辉映的美丽笑容中被融合了。 的确是那么多说法，要关注内心，要看重内涵，不要对别人外表穿着打扮说长道短、指指戳戳搞颜值崇拜。 但人类的基因就是崇拜外表啊。 越这么强调，可不就因为大多数人的选择是这样么。 宁志玲的美感是那种成熟大方，还带着谦卑的待人接物。 易菲的美是宛若天成的那种略带婴儿肥的古典少女美，哪怕十年后也还是带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感。 所以赵德柱才那么强调，易菲当不了精明的女强人，也当不了妖精，甚至都当不了女神，只能做仙女。 这会儿一颦一笑都感觉是能截下来做屏保的水准：“刚下飞机，还堵车，我都想去坐地铁了……” 宁志玲也显然很熟络：“嗯，还好你没去坐地铁，估计就是堵车站了。” 易菲针锋相对：“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去地铁站，看热闹的把钢化玻璃都挤爆了。” 宁志玲来个无可奈何的经典委屈八字眉：“我有什么办法，长这么高，走到哪里都跟旗杆似的，一眼就被看到，然后就哇……你好你好，自从扎根沪海工作，我已经很久没有逛街了。” 这年头内地电视台还很少出现的弹簧手写体，跳跃在了志玲姐姐的表情旁边，还旁白内心：“作为一个美女，我容易吗？” 网上评论这会儿已经笑开了。 真人秀跟拍的感觉，这是内地访谈节目绝对没有做过的类型尝试。 而且这时候真体现出这个右岸团队的经验优势，易菲背着包跟志玲姐姐从总统套的玄关，走进带着庭院拱门的正厅大门时候，看不到镜头，看不到灯光设备，就是普通家庭……嗯，比较富贵的家庭探访。 易菲走进来就东张西望：“我这几天在西北黄土高原下组嘛，除了破土瓦房就是窑洞，你这简直就跟皇宫一样了，不习惯！” 宁志玲笑：“很多人很难理解我租用酒店套房安家，其实我更愿意体验生命中很多种不同的美好，去年我在地中海住了一个月，又想去北非了，这边是餐厅，客厅，厨房……我手艺蛮不错的，今晚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关东煮？” 易菲就催促：“工作，先工作，晚上如果还有航班回西北，我肯定录完节目就走，剧组那么多同事都在忙呢，导演这回有点暴躁，不敢惹他……” 观众们绝对大呼过瘾。 在07年绝对没有见过这种生活气息浓厚的明星访谈。 志玲姐姐凑近观察下：“这么劳累的话，皮肤保养是最重要的，哇，你的底子是真的好，带着红润的自然白皙，几乎看不到瑕疵，我想摸一下，嘻嘻！” 易菲就得意的挑眉：“天生的，还是有长痘痘，你看你看这里，要搞点遮瑕，呀，你在拍啊！” 镜头无声的远离点，易菲就瞬间调整到正经模样，但看起来有点搞怪，效果别提多好了。 最后选择的演播间其实在书房，充满中式古典风格的黄花梨太师椅、几案组合绝对配得上老字号五星级酒店总统套的水准，志玲姐姐自己购置的也就是一套根雕茶盘茶具。 柔和的自然光依旧看不到设备影子，却保证了相当出色的场面构图色彩。 志玲姐姐明显有点兴奋的招呼易菲坐下：“今天访谈节目的重点，当然还是你那个一夜赚了百亿港币的八卦了……” 说到这里她嘻嘻一笑，也很灵动的挑眉毛：“其实我也是水果传媒的股东，我也赚了几个亿！” 易菲做个鬼脸：“可舆论压力全在我这里，我忙拍戏呢，这拍得也不顺，就当出来缓口气。” 宁志玲巧笑嫣然的翻洗茶具：“其实我也是懵里懵懂的睡了一觉醒来，助理就告诉我公司股份涨了，我问涨了多少，她就贼兮兮的说你持有的股份涨了七个多亿，我当时粉饼都差点掉了耶，我很喜欢这个粉饼，在大马淘的……” 有点絮叨，就像姐妹淘聊天一样。 易菲伸长脖子观察，指指点点的示意这里没冲到。 禁不住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有点洁癖。 还真的关注喝茶。 不过她双手端起茶杯来轻嗅的样子，好看，真实。 于是她放下茶杯说话，也显得真实：“你股份少点，是因为你加入的时候，我们已经把收购完成了，HK有些八卦媒体出了名的毒舌难听，本来我只是跟朋友约好去跟兰姐谈合作，那媒体断章取义，一张照片就胡编乱造的话真难听，兰姐是个很坚强很独立的女性，被他们围着嘲讽骂了十来年，嗯，我们的新电影《兰姐》争取在年底年初上映，到时候邀请兰姐再来上节目？” 宁志玲倒茶的姿态也别说多美了：“那当然好，我也很佩服兰姐，更佩服拥有美丽，却内心坚强的女性，这是我一直努力追求的方向，媒体跟演艺人员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年我也有很多扑朔迷离的八卦流言，坚强坚定的面对，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反击。” 易菲笑起来确实没女强人的味儿：“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么强大的内心，兰姐本来就有比较严重的神经衰弱，更是被狗仔队的各种包围搞得长期紧张，所以忍无可忍的我们商量下，联合最好的商业团队，反击收购这家媒体，你知道这个团队在跟股神巴费特、微软首富都有合作，真的很专业，我看不太懂，但是整个过程真的非常精彩！” 结果宁志玲这经济学学士懂啊，易菲描述她在证交所看到的剧烈交锋，志玲姐姐轻声给她讲解这是什么手法和道理，还很谦虚：“我只是学的书本上大概道理，这里面最厉害的是时机掌控。” 易菲感叹：“反正我看了，就觉得如果我赚了钱，还是不要轻易的去茫然炒股，在专业人士面前就是任人宰割的一盘菜呀，于是这场收购案搞定的时候，23亿股流通股份，基本上都是以一毛钱都不到的股价收购进来，大约有七八成在我们整个团队手中，合力形成的这个团队，兰姐和你，喳先生、澜叔、埃森、叻哥、大傻哥，嗯，还有新加入的廷锋尼尔森，都是股东，但我们希望水果传媒，未来能够秉持公正干净、自由皿煮的传媒立场，就先由我来做这个代言人了。” 宁志玲捧哏：“这是三月的事情吧，那时候我还没加入，但也听说这个标准的收购案，当时市值是……好像不到两亿港币？” 易菲很清楚：“我作为董事局主席去敲钟的时候，1.86亿港币，我们持有八成六的股票。” 志玲姐姐感叹：“到现在也就半年的时间，这是怎么推动股价的呢？” 易菲背台词的功底还不错：“我们是把水果传媒当成互联网新媒体来经营的，就是把以前只在报刊杂志纸媒上的消息，换到互联网上，收购完成，这边就已经达成TiTa在东南亚地区唯一正版经营机构，也就是建立TiTa东南亚分站，跟国内的WB类似，还获得了微软手机、古歌手机的补贴销售权。” 志玲姐姐小鼓掌：“哇，这股价不涨都可能！” 易菲笑起来：“原本几分钱的垃圾股，真正开始搭上互联网快车，那绝对开眼界，几天时间就涨到八块钱，整个公司市值两百亿港币，这是第一波猛涨……” 志玲姐姐居然还卖关子：“那你的身价也就从几千万到近百亿了吧，好的，我们进一段广告，回来接着看易菲是怎么从百亿身价到千亿的！” 就问这样的节目收视率怎么可能不高？ 龙芷羽都啧啧：“真的没想到，宁志玲一点都不花瓶，谈吐、用词、动作，可能她不是个好演员，但绝对是个优秀的节目主持人，光看这画面就多赏心悦目了。” 赵德柱得装着不知妾美呀：“哦，一般般吧，我也没注意，但她可能确实是需要这样一个平台跟机会，就像最适合你的就是这教育机构老总的位置。” 龙芷羽瞥他眼，这回赵德柱早就把左手揣兜里还理直气壮：“承不承认我也这么说！要不我回来蹲会儿西南学院，你出去到处走走看看，让各家学院都见识下什么叫老板娘的气势！” 班主任一眼就看穿这些把戏伎俩：“也就西北高职还没去了吧，你也不用这么刻意的避讳，一视同仁啊，我还是很相信你滴……” 拖长的声音，让赵德柱警报嘟嘟嘟：“这是没伺候好，去资本主义花花世界我学了点新东西，马上来……” 可旁边电视上易菲和志玲姐姐仿佛注视着的沙发交流，也太刺激了吧。 龙芷羽只来得及艰难提醒了句：“音量……电视音量放大点……” 正文 831、歪打正着的冲击 这《志玲姐姐的会客室》第一期的访谈重头戏，确实在后面。 如果说前面从无到有的借壳上市是技术操作。 第二档从零到百的提速是依靠互联网新兴力量的冲击。 第三段从百过千的飞跃，简直就是凭借迪士尼、乔布什、皮尔斯动画工作室这三大王牌的金字招牌硬砸。 能看这个节目的，就没有不知道迪士尼的。 凡是稍微懂点电脑的，就对苹果电脑乔布什耳闻过。 哪怕这一世乔布什没了那种全民皆知的地位，城里人无论如何都应该知道这几年大火的那几部电脑动画大片。 人家居然用百分之六的迪士尼股份，来置换这家水果传媒的股份，就知道有多看好这个市场了。 当然没人知晓乔布什是直接把所有迪士尼股份作为自己的诊疗费给了赵德柱，名义上看起来没有转移手续，还是在他名下，因为现在交易涉及到一系列复杂的财务核算跟审查，更是可能导致迪士尼的反对。 但私下协议已经签署这部分他只是帮易菲代持并置换水果传媒。 没错，原本价值七十五亿美元的这部分迪士尼股份，是给了易菲。 花旗户口嘛。 又把其中一半注入到水果传媒。 所以在这份协议公开前，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乔布什持有，并参与到了水果传媒。 为了搞晕各方监管和丢够烟雾弹，转来转去的交叉股权有点复杂，但易菲很简单的就一语带过：“光是迪士尼用股份注资，就帮助我们的股价从八块上升到四十多块，等到不低于五十亿美元的亚洲影视动画投资项目确定并展开实际操作，股价就飙升到七十多元，公司市值两百多亿美元，一千五百亿港币……” “可是……”这回志玲姐姐直接帮忙转折了：“这市值给予我们的不是金钱，而是巨大压力，凭什么动画影视产业就要价值五十亿美元投资？两百亿美元的企业，那要产出多少才能匹配这样的价值？所以从六月我参与宣布了这个注资行为以后，真是被这个巨大价值逼着努力！” 手一抬，画面就切入了沪海影视动画基地新学年开学典礼的场景。 哦…… 几乎所有观众才恍然大悟。 九月初那个规格甚高的高职学院开学典礼，居然上了好些电视台新闻。 借助志玲姐姐当大学校长的话题，也在网络上传播得到处都是。 原来跟这一系列的操作都有关联。 除了“集装箱”校舍，一身时装的设计师戴着安全帽指点江山的画面外，主要就是志玲姐姐作为院长的发言了。 再切回喝茶姐妹这边，易菲还是少女气十足：“就像宁姐说，动漫产业是个巨大的市场，看看迪士尼的那么多人物形象吧，每年光是造型专利都要收多少亿，我们国内还从来都没有庞大的动漫企业，这是可以产生成千上万就业岗位的文化产业。” 宁志玲很自豪：“沪海这家影视动画学院，第一学年就有超过五千学生报名入学，他们就是未来的造型师、原画师、编辑师，最顶尖的进入影视动画团队，大多数进入各行各业提高专业水准！” 捧着茶杯的姑娘，淡定成熟：“知道为什么我们国内拥有全世界最完整的生产体系，却没法生产高附加值的产品吗，就是因为我们从生产第一线，还没普及足够多的基础技术人员，哪怕是个加工作坊的小老板，他如果接受过一定的高职教育，对动漫有理解，那么他的产品可能就会带有文化附加值！” 志玲姐姐忍不住普及：“对，焦盆和右岸的动漫产业对于文化推动是很重要的，现在的小孩子从小都是看着动漫长大，这是种不可逆转的时代特征，怎么去引导……” 她的右岸腔娃娃音，充满了雀跃感：“所以这次我们跟迪士尼敲定《齐天大圣》的卡通电影制作，才会再一次引起资本市场的追逐，让水果传媒的股价又步步高升，这才造就了你一夜过百亿收入的神话？” 易菲轻笑：“我只是个演员，我的工作是塑造能够打动观众的角色，在这方面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水果传媒我更想定义为高职教育基金，这是资本市场对我们未来前景的看好，这些资金不是用来个人享受的财富，而是要注入影视动画产业、互联网产业等等相关高等职业教育中去，这就是成熟股市的特点，上市公司的每一分钱都要公示出来花到哪里，我欢迎大家可以监督我是套现离场呢，还是守护着这份教育基金。” 志玲姐姐脸上的激赏肯定不是演出来的，满是崇拜的那种：“哇，我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董事长就拍马屁呀，也不因为我的影视动画学院就是这份基金凝结的成果，我只是单纯从女人的角度，非常惊讶你有这么美好的理想！” 易菲的确比同龄人显得成熟，她那双眼睛就是俗称丹凤眼，很有中国特色美的高贵感，特别是在合适的光线下，带笑又有神：“因为我有一群非常优秀的伙伴，包括兰英兰姐，陶正陶导，黄柏、姚敏、王宝强，徐指导，还包括你跟很多伙伴，在我的成长路上给我指导，陪伴前行……” 说到这里她还调整了下坐姿：“真的，我也是在这两年才逐渐明白生命的意义，不在于赚多钱，拿多少奖，而是我的工作，我的努力有没有为社会做出贡献，我自己很幸运，有好的条件，有家人朋友的关爱，才能走到今天，可现在接触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他们需要更加精细的关怀跟引导，帮助年轻人就成了我的社会责任。” 志玲姐姐深有感触：“我自己也在艺校做过形体老师、舞蹈老师，其实我大学主修西方美术史和经济学嘛，这个世界终究是年轻人的世界，许多开创性的文明成果大多是年轻人创造，就以数学和物理学为例，很多数学家都是在三十岁之前完成自己最伟大的成就，而整个二十世纪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的高峰就在25~45岁之间，平均我记得是36岁左右，所以人类的发展正是建立在年轻人创造的文明成果之上，我很荣幸能参与这份事业当中……” 两位美女的交流很正经吧，甚至从娱乐性上面来讲都稍微有点欠缺。 志玲姐姐在自己的第一次主持节目中，还是有点用力过猛。 把易菲的形象捧得太正面。 可这不就是易菲的神仙姐姐人设么。 这档半个多小时的谈话节目，人气之高，全靠两位大美女的形象支撑。 光靠颜值就能下饭的那种。 而且最离奇的是，节目后WB上关注度最高的新闻，居然是：“易菲的耳朵好美呀！” “以前从来没注意到，我亿姐的耳朵居然是……有点像精灵的耳朵！” “嘻嘻，我差点说像招风耳，但确实又没有招风耳那么大，只是小小的有点支棱起来，好有灵性！” “我严重怀疑亿姐的美，很大程度上就因为这双耳朵，正面看上去看不到耳朵的贴面耳，绝对没有她这种视觉上小脸的效果。” “我决定我，我要去搞一对儿……” 是的，谁都没想到，易菲一本正经的千里迢迢上节目，最终带动的竟然是精灵耳流行！ 很快有人就在网上放出，类似易菲这种正面能看见点耳廓的漂亮照片。 很简单，到HK去左右各打一针玻尿酸塑型，就能接近这种效果！ 这让赵德柱看了以后相当的无语。 当时的节目他肯定没看完，拾掇忙活去了嘛。 但事后WB这边肯定有把各种网上回馈给整理送到老板这边来。 谁都没想到这么正能量的节目，首先带热的就是美容针…… 当然更无语的是，经过姚方元他们严密布控，分析四位涉案员工的性格学历，挑选其中一个连夜做了抓捕突审，又让这个惊闻自己一切都被毁掉的高材生反过来约后台买家，交易一整套可以自动镶嵌在TM数据库里面的木马，这样买家就能远程遥控不断获取数据。 但这个高材生把李胜军自己做的这套黑客程序开价一百万，并且要现金交易。 最后利用国庆节的时间，这个戴罪立功的高材生亲自前往马坎，在当地警方配合下，把特意从HK绕过去交易的一名西方男子抓获！ 盗窃TM数据的买家，居然来自国外，这就离谱。 正文 832、品性，人品还是要放在性能之前 但事实就是也没那么离谱。 按照一国两制的法规，因为TM提起诉讼的这起经济犯罪案件案底非常高，号称被盗取了价值七百多亿案值的数据！ 所以连国际刑警都被调动起来参与。 被抓的澳籍男子也竹筒倒豆子的全部承认，想换取不被引渡到国内起诉。 他既不是某宝网找来盗取客户数据，也不是国内同行想来挖墙脚干什么。 而是国际商业咨询公司，对目前最被看好的独角兽公司进行刺探。 刚开始连参与查办案件的姚方元，在咨询过庞勇以后都以为仅仅是某些国际投行，想明确的搞清TM到底有多少销售数据，以免错误估算市值。 赵德柱却对这种万里迢迢来害人的做法恨之入骨，要求想方设法都要把这个家伙引渡进来判刑。 必须要来刀狠的，杀给各方看。 可随着这个澳籍男子得知自己很可能要被引渡，有点慌神，透露自己的公司是为某些著名商业公司提供服务的。 但具体是哪家，他这个经办的层面也不知晓。 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忙得不可开交的庞勇也不得不抽出精力来过问此事。 并且把这件事拿去跟巴费特和老盖的秘书通报交流……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人脉颇广的股神很快锁定了这家花旗国著名商业咨询公司的客户范围。 隐隐然的指向了目前在花旗国还不怎么起眼的呀嘛迅网上书店？ 股神都有点莫名其妙，但把信息通过庞勇传递到了赵德柱这里，并且跟他敲定圣诞节前TiTa上市的步骤。 查尔斯需要配合的就是把关于TiTa亚洲分站的声势造得越大越好。 赵德柱有点无语，如果要把《齐天大圣》做出来，TiTa没准儿在整个亚洲地区都会火爆登场。 但现在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连个片花都做不了。 还能怎么造声势？ 但呀嘛迅的伸手赵德柱却立刻恍然大悟！ 这特么就是花旗国未来的TM！ 这是妥妥的绝对同行！ 无论对方是想学习经验，还是对中国国内市场虎视眈眈，都有很大的动力来做这件事。 陈晓龙那边马上把关于呀嘛迅的资料摆出来。 赵德柱心里更明白了，直到去年以前，呀嘛迅都还是家以网上书店为主，然后兼卖有声读物、CD、DVD等版权产品的网络零售商。 还记得吗，乔布什曾经跟他谈论起过和呀嘛迅打交道的事情。 就是在IPOD推出之前，他故意透露消息给呀嘛迅老板，表示如果IPOD这样的网络数字播放器上市以后，网络下载正版音乐将成为时尚主流，iTunes应用商店将扼杀呀嘛迅的CD销量！ 呀嘛迅的做法是反手就在2005年收购了花旗最大的DVD制作商，这样苹果就没有版权可买。 看起来这还是个围追堵截的招式。 可就是从2006年开始，去年赵德柱和老盖、巴费特准备合作发力TiTa的时候，呀嘛迅悄无声息收购了一家女性时尚购物网站。 偷偷迈出了书店、音像制品外的第一步。 这种做法和国内某宝网、TM网自己大而全起步不同，花旗国互联网创业公司非常多，几乎每个门类都有独立的购物网站。 呀嘛迅采用的就是挨个儿收购！ 继去年收购了女性时尚购物网站后，今年又收购了数码产品购物网站，并且已经传出要收购在线鞋店、团购网站的风声！ 包括巴费特在内的华尔街大佬们，还没把呀嘛迅放在眼里，毕竟这种电商网站相互收购屡见不鲜。 可赵德柱再没有常识，也知道呀嘛迅之于花旗人，就好像TM之于国人。 这个买书的家伙，会逐渐领导花旗国最大的购物网站，成为后来真正的世界首富！ 赵德柱知道的就是他离个婚，造就了几百亿美元身家的前妻，成为女富豪前几名，但这家伙还是世界首富！ 上一世已经被前妻逼着要离婚的赵德柱，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 酸溜溜得吃柠檬的资格都没有。 确认这件事之后，赵德柱顺势推动的就是也不引渡那名澳籍男子，换取对方做污点证人，直接就在HK起诉呀嘛迅！ 通过TiTa把这个起诉案大肆宣扬！ 毕竟在2007年，国内连起诉花旗大公司的案例都没有几个，尽是被人家各种追诉得狼狈不堪。 TM网忽然大张旗鼓的在国内造势，HK起诉，用互联网传播消息的势头，居然让国内有种吃一惊的自豪感。 呀嘛迅这时候在国内已经有落地分公司，也是做网上书店的电商平台，同样是跟总部同步主打图书和音像制品，却也在偷偷准备尝试女性时尚购物和数码产品入驻。 这立刻成为TM在国内全力集火的重点，呀嘛迅千方百计的扒我们数据是为什么？ 国内消费者的消费数据，对花旗国企业有什么意义？ 还不是最终要落到这样的国内分公司来体现收益，这家公司有没有利用这些已经被盗窃超过三个月的数据获利？ 要求对方立刻公布所有这三个月的销售数据进行核查。 网上也立刻“掀起”一波针对互联网公司盗窃用户数据的痛骂声！ 总之就是所有网络用户，好像一夜之间醒来，昨天好像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亿姐的消息，今天怎么忽然就是网上书店盗窃TM消费者数据的可耻行为，更是深挖出四个高材生因此深陷犯罪泥沼，痛失前途的令人惋惜！ 特别是后者，“消息人士”把整个犯罪过程描述得有声有色，四个刚毕业的名牌大学生，顶着年薪十万的令人羡慕光环，是怎么被国外咨询公司找留学生当掮客，以同学老乡的名义辗转联系上这几人，那个硕士甚至是在入职前就被收买，故意跑来TM就职。 其实不光是这四个人。 就在这次案件后，安全部和网络信息监察部，全面推动了对整个产业园区的自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就像赵德柱猜测的那样，某宝网早就有人在套数据了，更有其他很多国内同行都在从这边挖信息。 无论是手机研发、WB社交媒体的用户信息日活数据、TM的各种品类数据、恒通快递在全国重点城市的日均单量数据，所有的一切，都有人在挖！ 整个产业园区在2007年十月，几乎全面停顿下来进行清理！ 打着咨询顾问的名义，问些不关痛痒的问题吸引收买，在电话里一个小时能问出多少数字，就能得到相应的报酬，而信息最密集的往往就在这种电话里谈论的前十分钟。 很多年轻的工程师、运维技术员，甚至是主管、总监级的人物，在不知不觉间就上当。 只要拿过一次钱，反而就成了对方勒索的对象！ 如果不拿出更多更详细的信息数据，就要把收钱卖信息的事情曝光，让职业生涯彻底毁灭！ 这时候产业园区内部对四名大学生的处理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除了那名研究生被交给警方提起法律诉讼，另外三人被公司开出了谅解协议书，但对方要在西南学院任职教书五年！ 如果这五年没有违规违法行为，经过考核还有机会重新回到产业园区的新岗位上。 如果不遵守这份协议，公司随时保留向警方报警抓人的权利。 后悔万分的三位应届本科生，看着被拷走的那位硕士研究生，无比感激公司给出的这次机会。 当天就打起铺盖卷去西南学院了。 这种恩威并重的态度，也让产业园区之前出问题的各级员工，在雷霆万钧的自查下，纷纷选择主动承认。 一时间，除了情节特别严重交给警方起诉的有十六人，其他给西南学院输送了七十多名教员！ 整个局面有多严重可想而知。 这近百名各级主管、技术人员，就像蛀虫一样吃里扒外的把产业园搞得千疮百孔！ 刚刚从HK撤回来的陈燕玲，立刻就承担起补缝这些错漏的任务，把她从国外、HK新媒体公司撤回来的人手，一个个重新安插进去弥补。 但这一场风波中，西南铁军一个涉案的都没有！ 当初还在学校，就接受过全面的犯罪警告，每个学期都会把那个高尔夫球包的案例拿出来给大家警示，当年铁军上千人，在春节期间携带数百上千万的现金，一分不丢的傲人战绩，都是西南学院反复强调的重点。 工作能力可以差点，但千万不能在这种犯罪节点上犯错误。 等到了工作岗位之后，更是从带班组长到主管，时常开会学习，又反复叮咛强调给各级员工。 当然姚方元分析也可能是这些高职生，根本没法让外界所谓的咨询公司找到突破口，很难从校友、老乡的角度去侵蚀他们。 算是在这场战役中，交出满意的答卷。 赵德柱不会说什么尽是读书人的文绉绉话语，直接给没有一个人违规的各部门发奖金！ 凡是出现了任何一个违规违法人员的部门，全体连坐扣掉十月奖金。 如果再有类似案情发生，全体连坐降职甚至撤销整个部门，重新打造！ 而对他这种呲牙必报的性格来说，呀嘛迅你个亚麻跌的狗杂碎，敢来对我做手脚，那就等着放血吧！ 正文 833、女人也要对自己狠一点 在这场内部整风的信息保卫战中。 李胜军成为最大的闪光点。 这个昔日的少年黑客，恰恰就是在当年没有被简单粗暴的送进监狱，硬生生从犯罪边缘被拉回来后痛定思痛。 当然还有陈晓龙这样的良师益友引导提高。 这几年的锤炼跟他在代码程序上的天赋被完美结合起来。 可能黑客出身的他，也最了解怎么找寻漏洞吧，借着这次风波，李胜军把TM到WB，再到手机研发、移动互联网安全系统等等一系列的防护圈都给打造起来。 他带领的网络信息监察部，也扩充到近百人，权限放大到跟安全部平行，开始有一条条堪称严厉的工作规范下发到整个产业园区各个公司部门。 譬如连员工上班时间暂离座位没有锁屏或者关上电脑，一旦被网监风险控制课发现，就会被要求诫勉谈话学习，甚至罚款。 老员工也发现，曾经可以随意查看的跨部门信息，现在被严密的叠加权限。 数据文档不能被随意下载，更不能被传输。 本来这些导致工作不方便的要求，让很多部门都怨声载道。 但产业园内网上挂出来的一个个触目惊心案例。 锒铛入狱、十年寒窗化为泡影、失业、期权股票作废，未来整个职业前景都将会被挂上内鬼的称号。 一系列严重后果都让技术人员们恍然醒悟。 国内互联网已经走过十年，一直以来都以硅谷精神为范本：尊重人，相信人的创造力，也充分相信信息共享能激发员工的创造力。 但显然这次的事件，给了整个团队警醒。 信息谍战已经开始了。 也许这就是自力更生到了能够跟人齐头并进的阶段，不可避免的阴暗面吧。 不过分别在各家公司都拿到了期权奖励的李胜军，身家飙升到高层前列以后，却没什么变化，依旧穿着TM仓储部门年底清仓的二三十块钱衣服，依旧一日三餐都在食堂，然后其他所有时间都呆在网监中心。 如果不是安全部就在隔壁，姚方元按照赵德柱的硬性要求，每天六点钟就会派人把李胜军拖到地下游泳健身中心锻炼半小时，这家伙能迅速胖成球。 在这种家伙的示范性作用下，产业园可能唯一不加班的，就是老板了。 可员工们也没觉得自己加班是在帮老板积累财富，因为赵德柱同样没什么物质消费的变化。 老员工都会给新来的介绍老板那台自己开的奔驰S600，还是四年前没有发迹之前，天湖地产老板慧眼识珠送的二手货。 一直长情的开到现在。 至于住的都是学校那边的小联排，比产业园后面提供给高层的独栋别墅差了好几个档次。 所以不买豪车，不住豪宅，什么游艇、私人飞机更是绝迹。 唯一说得上年少轻狂的，可能就是层出不穷的女明星。 但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员工们更津津乐道。 人家大老板可能是花钱包养女明星，咱家这是种下了一棵棵摇钱树，看看易菲、姚敏，还有志玲姐姐现在都如日中天到什么样了。 而且看看姚敏现在俨然以官方秘书的身份，标准的白领穿着打扮，成天陪着赵德柱进出工作。 哪里是外界传说的仙侠剧女王？ 简短的在平京家电物流学院参观、影视表演高职专业做了示范讲课之后，姚敏只匆忙的上了两档访谈节目，避而不谈易菲的身家，只强调自己和廷锋哥的新仙侠剧正在筹备中。 然后就赶回江州做秘书上班。 在这方面，她的确够狠。 一如当初毫不犹豫的去南丽动刀。 为了达成目的，根本不计较别人怎么看。 还别说，赵德柱很欣赏她这种态度。 所有自己的工作事务，都让姚敏参与旁听。 赵德柱的模式也非常适合她。 没什么文化的赵德柱，全靠资金和个人魅力把企业凝聚起来，具体事务其实都不是赵德柱自己在操心，他也不是个事必躬亲的勤奋逼。 但整体局面却控制得极好。 恰恰姚敏也是个商业外行，学的就是赵德柱这些驭人之术。 笼络好优秀的人才，让优秀的人才去打理好更大的局面。 这其中庞勇和陈燕玲两大管理臂膀，效果斐然。 而技术方面陈晓龙独掌大权，芯片生产则是岳瑶峰的领地，老雷现在和孙兴平联手手机产业，相比之下TM的付建清只有守成的能力，却也能兢兢业业的掌控庞大局面不出错。 其实大家也在不断修正。 陈晓龙本来是学的硅谷那套，各个技术部门、创业团队上下班时间自己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充分自由下保证完成任务就行，把程序员、工程师搞得像艺术家一样。 可马俊、杨溢川这些团队都是紧迫感很强，各方面热火朝天的加班扩张，不由自主都会把其他团队的优秀人才给吸引过去。 人都是有惰性的，宽容散漫的局面很容易导致效率低下。 有了这俩成功案例，也逐渐的严谨起来。 姚敏学得认真，跟赵德柱探讨：“我们影视剧创作是不是也要遵循这种原则，不能完全放任自由，就像王家卫出了名的拖戏。” 赵德柱推卸责任：“这就是你要去尝试带领的局面了，先拿部戏来试试看，做好做坏汲取教训，下一部又调整……” 姚敏甜甜的嗯，话说一部部投资过千万的戏，拿来给她练手，这种机遇的确珍贵。 又试探：“那我再招收些新面孔到剧里面，你有没有什么推荐啊。” 赵德柱笑骂：“给你说了这些事情给你做主，呃，其实西疆美女不错，民族特色很容易吸引观众注意的。” 姚敏马上疑惑：“你有认识什么西疆美女吗？直接介绍给我啊，绝对不多想。” 赵德柱哭笑不得：“你看看老庞、老陈他们工作中会跟我这么瞎扯吗？” 姚敏这才绕着弯触碰核心：“我想……再招募几个导演，你觉得合适吗？” 经历这么几年和顶尖聪明人打交道的经验，赵德柱心里也敞亮：“你不就是觉得陶正跟易菲是一系，想自己也扯个山头呗，我懂，没问题啊，你想这么干，跟他们之间形成竞争对比我很欢迎啊，我还可以帮你跟老陶谈，免得他误会我被狐狸精给迷住了。” 姚敏终于有点成形：“要真是迷住了就好了哦，那我就试试？” 赵德柱点头：“记住，你是老板，我们要的是企业整体成绩，而不是担心某个演员的光彩超过你，你看我在乎过这些位谁比我更厉害了吗，要懂得给人家机会，才是自己的机会啊。” 姚敏千娇百媚的白他一眼：“话是好话，只是你说起来老让我觉得在暗示什么……还是先跟虹姐商量下吧，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德喜影业确实有必要整顿下了。” 赵德柱窃笑，还别过头去。 姚敏真是忍不住，伸头咬口他的耳朵含糊不清：“我在平京等你啊。” 然后跳起来转身下楼走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控制情绪。 赵德柱骇然的摸摸耳垂上都有牙印了！ 可心里要说没点小刺激的感觉，那是骗人的。 李媛媛看着明星带着助理、保镖走了，才上楼来：“我，该回归岗位了？” 赵德柱脸皮厚，招手笑：“她过来短期进修培训下嘛，实际上的工作还不是你在做，过来坐，我准备让研发部门那边开发个设备，坐椅子上就能知道有多重。” 这可是整个产业园的禁忌话题，也就赵德柱能提，媛媛原地蹦跶下承认：“姚小姐真的够狠，每餐吃那么点，有时候就只拿筷子沾两下尝个味儿，我的天……那得多浪费啊！” 说到这里她又情不自禁吧嗒下嘴，肯定想起什么好吃的了。 赵德柱乐：“人家那叫自控，自律，自我要求极高，怎么到你这里还成浪费了。” 李媛媛振振有词：“我也不想啊，但是从小我妈说了要珍惜粮食，我是不愿意浪费粮食才勉强把东西都吃完的，最后才有那么一点点增重……” 赵德柱扫视：“一点点？” 媛媛睁眼说瞎话：“虽然增重了点，但我身上的每一点重量，都闪烁着传统美德的光芒呀！” 赵德柱忽然有点猜测：“你是不是觉得胖了，我就不好急着把你嫁出去？” 李媛媛就像看傻子似的：“唉，我可没你这么聪明，不过王保强那个傻子你真得提醒下他，没事儿拍戏或者在学院上课多好，别来这边烦我，成天这么忙！” 赵德柱也不劝了：“有空你自己跟他说去，我才是忙得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结果没几天他就看见了。 正文 834、惹不起更躲不起 其实让姚敏进修学习感受最深的，还是互联网媒体的力量。 作为赵德柱的秘书，她跟WB中心深度接触。 这点蛮有趣，她似乎从来都不跟龙芷羽打交道，就当赵德柱老婆不存在似的。 所以也从来不去西南学院那边。 倒是一直住在产业园区，对WB中心非常熟悉，更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在健身中心和超级规律的陈燕玲一起保持45分钟的运动会议，看着跑步机上挂着的WB资讯版块深度交流。 也算是旁观了赵德柱发动的这场针对呀嘛迅战役。 除了在国内穷追猛打呀嘛迅国内分部公司网上书城，在HK鼓动TiTa各种声讨呀嘛迅通过不正当竞争手段盗窃电商同行用户数据外，赵德柱还在花旗国点燃战火！ 谁都没想到赵德柱竟然选择了手机阅读APP作为大杀器！ 这是个从一开始就被赵德柱要求各研发团队，可以关注的重点应用。 上一世到现在，赵德柱虽然都不是个爱看书的家伙。 但是智能手机除了刷视频、听音乐，在公交车、地铁等各种公共场所，看到最多的用户体验，恐怕就是看小说了。 对研发团队来说，这是个很简单的TXT文本阅读器，哪怕赵德柱提出了各种外观要求，甚至还自作聪明的把翻页用上下滑动来替代。 还是个很简单的APP。 在所有Q1手机、古歌手机和微软手机里面都是免费赠送的软件。 甚至没有为此成立什么专门的事业群部。 但这一回，从国庆后赵德柱就要求立刻抽调一批人手，更新提升这个手机阅读器的用户体验。 然后在十月底就推送到各个系统进行版本自动升级！ 刚刚进入十一月赵德柱就自己掏钱，给古歌手机、微软手机在花旗纽约著名的曼哈顿广场上打了一整片的广告牌…… 随身携带的手机阅读器APP！ 而且是一整个系列的广告。 由志玲姐姐联络右岸、HK的4A级广告公司做出的平面广告。 地铁上捧着厚厚书本阅读的老人，旁边站立年轻人却通过手机看书，穿着时尚的年轻人拿手机的手放在了一米多高的书籍上，广告语就是：一机在手，万本拥有。 公园里草坪上、剧院台阶上、运动场看台上、长廊摇摇椅上…… 各种各样的阅读场景，全都被对比成了手机，然后下面叠放的书籍也越来越多。 一部手机就能装载成千上万本书籍。 甚至在有个场景里面，连电脑都被怼了，办公室里正在面对屏幕看书的白领，被旁边用手机翻书的对比下去，广告语居然是：书籍是人类的外接硬盘。 最后的画面竟然是牧师，在布道的时候都拿着手机，广告语成了，您的随身圣经，可以调节字体大小。 这是赵德柱知道呀嘛迅肯定要推出那个什么掌上阅读器的。 立马如法炮制的赶在对方成功之前，用手机阅读APP抢占市场！ 不用说，TiTa更是推出了一系列关于手机阅读APP的软文，收集市面上所有版权到期的免费书籍，打包成册，放在网上免费下载。 一部手机能装数千上万本小说的优势凸显出来。 这个之前从没重点推介的功能，精准打击到相当一部分用户群体，给古歌和微软猛然带来一波销售的同时，必然也给呀嘛迅的图书销售带来冲击。 虽然这种冲击还不能体现到很大的跳崖式落差。 但无数金融分析师、财务专家就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开始看低呀嘛迅的图书销售前景了。 前景，才是互联网企业最重要的生命线。 当手机阅读出现之后，特别是有大量用户、博主开始在TiTa上传自己使用手机阅读以后的体验报告以后，手机阅读这种概念，似乎立刻成了未来最时尚新潮的阅读方式。 这具备了互联网时代，移动互联网时代最天然的特质。 更别提那位正在追求长公主的赘婿，原本准备收购老牌邮报的，在赵德柱的提醒下，全面拥抱TiTa新媒体。 在上一次发动小甜甜布兰妮炮轰无良媒体的战役尝到甜头之后。 更加不遗余力的推动新媒体在花旗市场的发展。 那种疯狂劲儿，让赵德柱看到陈燕玲收集来的信息，都有点心惊胆战。 这不会让花旗国的互联网媒体优势，提前几年发力吧？ 可这已经是他无法阻挡的趋势了。 在纳什大力宣扬的影响下，大量新媒体作者涌入TiTa发表自己的文章，更有无数表现欲超强的用户开始尝试朝着网红发展。 必须承认，花旗国整体国力、经济水平、薪酬优势这时候绝对远超中国，五六百美元一台的智能手机大约也就等于国内目前两三百元的消费。 要知道根据庞勇得到财务信息，2006年和07年甚至是花旗国迄今为止的消费高峰期！ 花旗国青少年平均日常年消费金额已经前所未有的超过了三千美元。 孩子零花钱都能买五六台苹果手机。 还不买来尝试下？ 谁都没想到这个掌上阅读器的功能又能带来一波销售。 而且越是喜欢阅读的人，拿起手机看书，就会感到非常轻松新奇。 具备一切秒杀纸质书的优点。 纸质书仅剩的优点也许就只有情怀了。 唯有纸质书翻页的那种感觉，是电子设备无法替代的。 可这毕竟要用过才知道。 所以新时代互联网电子阅读用手机，这种模式被提前注入消费者的脑海里。 这点反而在国内没引起多大反响，毕竟四五千一台的手机，哪怕补贴销售1999的价位也不便宜呀。 真因为看书来选手机的不多。 所以作为最大的网上书店，呀嘛迅的股价应声而跌！ 这才是最要命的。 因为投资者看不到未来的前景。 宁愿把钱投资到智能手机阅读上啊。 资本市场，永远都这么现实。 偏偏在这个时候，呀嘛迅又做出了一个让他们后悔万分的匆忙举动。 立刻推出了自家的阅读器想抢占市场。 其实在上一世，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呀嘛迅推出了他们那台使用了墨水屏的黑白掌上阅读器。 已经苦心研发了三年的电子设备，就如同在茫茫大海里面找寻正确方向，所以这第一代产品有很多跟智能手机同样的错误。 譬如全键盘，这个阅读器的全键盘比黑莓手机的键盘还难用，可野心勃勃的呀嘛迅很想通过这个掌上设备实现回复、点评这些功能，来打造一个阅读社交。 譬如呀嘛迅总想把这玩意儿做成像纸质书那样的外形。 还有带了播放功能的扬声器跟耳机孔，却仅仅是为了有声朗读文件，所以用来听音乐的话，音质不堪入耳。 就跟第一代苹果手机一样，充满了瑕疵。 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哪些体验是必须的，哪些是可有可无。 而且这款匆忙推出的产品，定价399美元。 尺寸就像一本书大小。 于是刚买过热门音乐播放器ipod的用户，可能就得在手机之外，再随身带个这玩意儿。 而一台智能手机，599美元就能包含所有功能，甚至还能打游戏。 选哪个，这简直是不言而喻的。 呀嘛迅苦心打造，尽可能接近纸质书显示效果的墨水屏，在这个时候不但没有体现出护眼、舒适无刺激的有点，反而显得非常简陋。 赵德柱可以向老天爷发誓，他绝对没有跟乔布什事先沟通过。 但是从古歌、微软两家手机广告主打阅读功能的时候，终于开始备货发货的苹果手机，却忽然推出一系列主打音乐播放的广告！ 强调我们可是推出过ipod的iphone，具有不输于音乐播放器的解码芯片跟HIFI音效，并且加扶19美元，就能得到一副索尼HIFI耳机哦。 这简直就是左右夹击！ 阅读功能被古歌、微软手机抢先，音乐播放又远不如苹果手机。 还剩下什么？ 没有浏览器功能，只能访问网上书城购买电子书的阅读器，功能单一，用户体验还很不好。 虽然首批备货，在各种阅读爱好者，读书人的支持下很快销售一空。 但TiTa上很快充斥着大量带着嘲讽口吻、贬低阅读体验的文章。 有些文章甚至还异口同声的表示自己用阅读器看了几个小时书之后，双眼感到非常疲惫！ 于是消费市场迅速降低了对这款产品的追捧，已经被口口声声说成是失败产品了。 这进一步带动了华尔街对呀嘛迅前景的看衰。 一无是处嘛。 呀嘛迅的股价进一步下跌！ 本来这就是家互联网色彩还不太浓厚的公司。 不就是把图书放到网上商城选购，然后邮递到家么。 这跟古歌、微软、苹果的技术含量没得比。 甚至在电商平台这个角度，都远远不如同时期的易佰、某宝商品品类丰富，跟TM比更是十万八千里。 创始人的经营理念更是非常保守严谨。 所以十年前就上市的呀嘛迅，股价才从开盘18美元，这么些年平稳上涨到27美元。 却在这一波重创中，应声掉到15美元！ 身家财富被腰斩的呀嘛迅老板，这时候才突然发现，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正文 835、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赵德柱肯定是当着姚敏，进行了这一系列的操作。 如果是个傻白甜，没准儿还会觉得天天跟着开会多枯燥啊，你就不能陪着我去玩儿吗？ 但在姚敏这样渴望成功，对自己都那么狠的女性眼里，这特么堪比最猛烈的春药。 一个二十二岁的男人，坐在巨大的办公室运筹帷幄，对着一群精英发号施令。 随之却引起万里之外，大洋彼岸的商界沉浮！ 带动的是微软、古歌、苹果这样跺跺脚都会让国际金融经济抖三抖的行业巨头。 就连夹击的呀嘛迅……呃，这个还真不出名。 但在赵德柱言谈之间就灰飞烟灭多少亿的市值。 试问这会儿有几个男人谁能跟赵德柱比拟？ 姚敏算是知道自己迷进去了。 所以赶紧走吧，趁着还有理智，去建立自己的功勋，才能在这样的男人面前拥有尊严。 起码光是看看陈燕玲的成长之路，就能明白，赵德柱是真的在给周围人机会。 有能力又有恒心的家伙，就应该抓住机会，在这场盛宴中夺取人生高地。 所以回到平京的姚敏，找到德喜影业现在的总经理，也就是老徐那位虹姐，以大股东的身份提议把德喜影业分拆成几个工作室。 加强企业化管理，每个工作室每年都要有绩效考核，投入多少产出多少都得有个帐算。 而且目前导演数量太少，还需要再引入一些有才华的导演，并且加大对青年演员的扶持带动。 建议动画工作室那边，可以以易菲或者宁志玲为主，然后陶导可以带个工作室，黄柏、王保强也可以独立成工作室，毕竟德喜影业不差钱。 那就要抓住目前的好势头，赶紧出好作品，增加曝光度。 总而言之就是她基本上不会再跟易菲同一出戏，也基本上不会再上陶正的戏。 她可是要自己掌控局面的霸道女总裁。 这确实是从产业园学来赵德柱以事业部、事业群为结构的管理模式。 虹姐和老徐跟赵德柱确认之后，就开始张罗这场调整。 赵德柱也当然要跟陶正通个气。 免得这边有想法，本来以他为主，导了这么好几部影视剧，忽然让姚敏这么个二十一岁的姑娘上位。 很容易以为赵德柱是色迷心窍，被吹了枕头风。 结果赵德柱给陶正打电话，那边接听以后一拍即合：“本来我也想跟你说，这次迪士尼在沪海选址，还搞了影视动画基地，市里面、团里面都跟我提到，希望我们把更多的影视资源朝着沪海倾斜，你看初恋那件事儿在沪海取景，最后票房也不错，兰姐、101次求婚都是在沪海取景，我已经形成了沪海有些招牌的味道，你明白的吧……” “所以，姚敏搞这个工作室，我是很赞同的，最**京那边影视圈子里正在流行搞对赌协议你知道吧，就是你看好我，跟我签几年给我多少钱投资拍戏，如果每年达不到盈利目标，我要赔钱给你的，我觉得我们不需要这种模式，你并不是为了把钱拿来赚钱的，你的资金用来拍影视剧，远不如你做其他投资赚钱，对吧？” 赵德柱心满意足：“差不多这个，前期几部戏打名声，我早就说过，我不会用合同长约之类来限制你们，我看重的是你人品和才华，希望能长期合作，改变娱乐圈这种粪坑成色，姚敏呢，有野心想做大事，我也支持，但我会盯着她不要走偏道，毕竟她可能以盈利和流量为主，你这边就要出点高级的东西了。” 陶正拍胸口：“没问题的！我明白的……”然后话音一转：“不过，你是不是马上过来一趟，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又觉得这事儿不大不小的不好意思。” 赵德柱纳闷：“你们拍戏有我什么事儿？” 陶正叹口气解释：“你叫老包来的，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说我们是胡改瞎改，把原著改得面目全非，完全扭曲了原著的精神，人是你喊来的，现在请神容易送神难，天天骂，黄柏成天对着傻笑，王保强不吭声，易菲更是被指着骂是她影响了投资方，再影响剧本，改动最大就是她，肯定是她作怪。” 赵德柱卧槽：“没听易菲说过啊？” 陶正嘿嘿：“这是个好姑娘，天天被骂，还凑上去谈，可老包出了名的软硬都不吃，你来，你惹的事儿。” 赵老板挠头：“这叫什么事儿啊，给他一百万，叫他滚蛋不行吗？” 陶正赶紧：“哎哟哟，你来跟他谈谈，一百万呢，我们又能带动多少学生了。” 赵德柱只好厚着脸皮回去找老婆请示。 龙芷羽一脸我就知道的了然表情：“去吧，还说什么呢，顺便把西北高职学院多看看今年招生最差就是那边。” 赵德柱赶紧承诺早去早回，估计十二月还要去花旗，两口子过去过圣诞节吧。 龙芷羽说看你表现。 搞得赵德柱都飞西北了，心里还有点慌。 当然，他觉得也可能是男人抑制不住的那种放风喜悦心情。 有前辈早就形容过，去洗浴中心找哪位心仪的技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去洗浴中心路上那种雀跃的心情。 从机场出来，剧组的车就直接接他奔赴外景地。 距离省会其实不远，东出几十公里县城郊外靠近森林公园的一处山村。 据说是最符合原著描述的那种葱绿肥沃的灞上平原。 赵德柱觉得还不错啊，他以为是黄土高坡那种荒凉得不得了的满嘴尘土呢。 结果下车来到处一片黄橙橙的丰收景象，深秋了嘛。 安保司机给老板形容，剧组刚开始拍的时候，这里一片翠绿，非常壮观好看。 但都没易菲好看，解放前的乡下土布衣裳都遮不住她那如出水芙蓉般的清秀美丽。 赵德柱都不敢看了，含糊不清的低着头挨个儿问好辛苦了，保镖跟在他后面拉开手提袋，每位剧组成员都有红包。 老板难得下剧组来探班，当然要发利是了。 每人一千块的红包，自然是引得到处都欢声笑语一片，老板英明英俊英格里希！ 就包天冷着脸：“早知道是拍这样的白露原，我就不该来！可现在我看见了，就不愿走！你们这是在糟践文学瑰宝！” 赵德柱看着这张较真的脸，这是有品又有德。 所以他也不烦躁。 先笑着把红包塞过去：“是我点名请您来的，现在搞成这个局面，当然还得我来处理。” 边说，还边给王保强、黄柏，还有袁琅挥手示意，把红包袋子提醒保镖继续发下去。 自己则伸手搂住包天的肩膀，老头儿已经有点佝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演宰相刘罗锅的时候，真把背给演驼了。 现在很不屑的抖肩摆掉了赵德柱的手：“别介，我高攀不起，但就是得较这个真，不能拍！这会毁了这部传世之作的！” 赵德柱路上就想过了，摸出自己那部Q1手机打开递过去：“会用吗？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可以看电影，看电视，打游戏，上网购物，还能跟人聊天，看小说。” 包天可能觉得这玩意儿应该很贵，还是没一巴掌打掉，没好气：“跟我显摆这干嘛，我老了，不用这花里胡哨的东西！” 赵德柱笑嘻嘻一起并肩看着村子外面一直连到天边的橙黄麦田：“对，这就不花里胡哨，一百年前是这个样子种满田地，一百年后没准儿还是这样，蹲在这里根本就感觉不到变化，可这台手机，我们去年十二月推出的，一年时间在国内买了三百二十万部，平均每天九千部吧，可是上上周在花旗国，一天卖了二十七万台！” 那天就是广告刊登之后的最高峰，全国卖断货！ 很多都是预定。 其中古歌手机以十九万台创下单款单个型号的手机销售纪录。 上一世这个纪录，应该属于苹果手机吧。 老艺术家莫名其妙：“你能卖东西跟我显摆什么？我就是个演戏的！” 赵德柱笑：“对，你是个演戏的，我是个卖手机的，这是第一次我们中国人设计的手机卖到花旗国，成为主流，这说明了什么？我们中国人在科技上已经有能够追赶花旗的苗头，可是我们自己的消费能力还很有限，远远比不上花旗国，我们还有很大的距离，对吗？” 包天的脸色稍微好点：“是这么个理儿，可是跟我们演戏有什么关系？” 赵德柱路上找保镖咨询了下这句词儿的：“现在每一年每一天都非常重要，我们的科技人员、工程师、技术工人每天都在辛苦赶工，都是为了早日追上世界先进发达国家，我们拼命在追，影视剧如果拍点让大家开心乐呵，而不是添堵的东西，这就是你们该做的贡献，这是不是就叫做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包天比赵德柱矮一些，仰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老板，居然就没了之前那种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气势。 好不容易才挤出来句：“那你拍喜剧、轻松的谐剧都行，别来祸祸这名著经典啊，总得流传些有深度有思考的东西给观众吧？” 站在不远处的易菲、黄柏他们已经阿弥陀佛，相看喜色。 从来没见包大人这么和颜悦色过。 柱子硬是要得哦。 正文 836、我答应你 陶正形容赵德柱那句话非常关键。 赵德柱投资影视产业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 从他在HK偶遇疯狂石头找投资开始，他就不是为了赚钱，仅仅是因为欣赏这几个人。 有追求的人，就值得投入帮助。 这不但符合二富当初给他说过那句，人一旦无私，就会伟大起来。 其实也暗合了呀嘛迅的商业哲学。 赵德柱一路走来，先接触某宝网，又参与企鹅，百渡、HPC这些根本就排不上号，后来撕逼微软，算计古歌，再不要脸的苟合这两家去围堵苹果，直到现在又跟呀嘛迅对上。 真的是一起步就高到无与伦比。 无形中让赵德柱的眼光也非常高。 把他那点原本很朴素的，老子重生还要靠买房发财的话，简直丢不起那个人。 逐渐升华到了根本不会在乎一城一池的盈亏。 可能这是上一世的拆二代生涯，给赵德柱留下的唯一优点吧。 一个从穷苦环境长大的孩子，很难拥有这种大（lan）气(de)开(suan)阔(ji)的眼界。 现在真是被各方大佬熏陶出来了，赵德柱重新伸手搂住老戏骨的肩膀：“前辈，我们每年要开发超过两千个游戏、软件、APP，其中绝大部分都失败了，无数聪明人、高学历的硕士博士都在想方设法的做东西，有深度，有思考的东西你以为他们不想做？” 包天这次不抖落了，专心倾听。 有品德的人就这点好，能够倾听相对立的观点，并且思考。 赵德柱真是有感而发：“可市场往往会给所谓的深度、思考打脸，因为懂深度、会思考的人非常少，你说我们是为这极少数人服务，还是要为绝大多数的大众服务？” 包天已经有点明白了：“为人民……服务？” 赵德柱嘿嘿笑：“这下明白老人家有多厉害了吧，这五个字真特么的是说到了点子上，我们做事的人，不是为了给极少数懂深度、会思考的人服务，他懂，还要我们比比什么，我们要做的是让大多数人喜欢看，能看懂。” 老戏骨完全进了赵德柱的思维：“就好像……宰相刘罗锅，用戏说的方式传递正确的理念？” 那是他最成功的，也最让人记住的角色之一。 赵德柱举例：“很多年轻人不相信爱情，对吧，初恋那件事儿就是表达还是要相信爱情那种心动的感觉，你首先得让人喜欢看，士兵突击就稍微深了点，但是不怕，经典的东西始终经典，没准儿过几个月就慢慢能看懂了，但许三多起码还是成了兵王，比他原本的起点要成功，不能让观众感动、理解之后却看见主角啥都不是，这特么叫喂屎，不是让人深思，普通老百姓谁有那么多时间和脑细胞去深思，纯属搞艺术的瞎几把秀优越感，老子的深度是你们不能懂的！” 这话要是给袁琅说，没准儿要得白眼。 那是头犟牛。 老戏骨却若有所思：“士兵突击也是你搞的啊，好本子，好制作！” 赵德柱就从剧本这个角度提醒：“九月份，士兵突击的编剧、导演跟我一起到HK，跟花旗国最顶尖的动画工作室，做玩具总动员那个一起开会商量后，他主动要求加入齐天大圣剧组，西游记几百年了，经典吗？可我们要改，改成孙悟空就是不受约束，就是要追求自由，反抗压迫的那种……” 说到这里还唱上了：“我要这铁棒有什么用啊啊啊，我要这变化有如何哦哦哦……” 虽然荒腔走板，但反而有那种戏剧唱腔的味道。 包天后来也形容，就是这一刻，他觉得赵总是个有情怀，有理想的年轻人！ 服了。 因为寥寥数语，竟然说得老戏骨热血沸腾，大叫一声击掌叫好：“好！这个好！好得不得了！” 赵德柱笑：“所以，这部动画电影到时候请您去当个如来佛或者玉皇大帝的反派配音，成吗？” 包天重重点头：“成！一定叫上我，我现在就可以开始揣摩这种角色特点，用声音也能传达角色性格，嗯嗯嗯，很有意思，我一定要参与，零片酬都行，想想都觉得是个挑战，很兴奋。” 赵德柱使劲搂紧老家伙，他也发自内心的喜欢这种人，痴迷专注认真做事的纯粹人，就值得尊重，特别是三观如此端正还愿意听劝。 “那现在我们这个道理能说通了吗，白露原是十多二十年前写的，我没说这书不好，但那时人的理解，和现在的理解是不一样的，那会儿全国连吃饱饭都难，现在是吃好了要挑三拣四了，那会儿就一个电视台，听说放个电影周围十里八乡都要去看，现在打开电视上百个频道，首先我们得抓住观众的心，然后才是表达点内涵。” 包天缓慢点头：“您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之前是我太顽固，只看见名著被改得面目全非就着急，是我狭隘了！” 这就是牛人，错了就认错。 赵德柱会说话，赶紧捧上：“也不是狭隘，就是个度，初恋这电影有点童话，士兵突击稍微过了点，其实我们做的这些东西里面，我觉得最好就是潜伏！” 包天已经完全明了：“笑中带泪，是吗？潜伏的确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好本子、好制作、好演员！遗憾没能参与其中。” 赵德柱对比：“别的不说，就是最后那个结尾，之前我们的剧本是男主角不得不跟随上峰去右岸，在机场远远的跟女主角告别，可最后老陶改了，改成无数个潜伏的地下党，在黎明即将到来前的黑暗，告别家人走向死亡，这个格局一下就大了，大得不得了呀。” 老戏骨居然已经眼中带泪：“是，是，是啊，那个年代最优秀最聪明的人，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他们本来可以活得很自在，比绝大数人都舒服，可……现在哪里还有这种精神！” 赵德柱摇头：“这就是你的错了，你的职责不就应该歌颂这种美好吗？只摇头说，啊，现在都是什么玩意儿，把些灰暗的东西传递给观众，然后呢？观众又灰暗的去面对生活，那就是毒瘤，散发恶臭的毒瘤，人性本来就是阴暗的，我们拼命歌颂美好，就是要引导观众向往光明啊，对不对？” 包天反而成魔了，仰头看着苍茫的天空，面前那黄橙橙的麦田，随风荡漾，麦浪翻滚。 就好像是他的心情也在翻滚。 赵德柱不吭声，也站在那陪着看。 这确实是他对影视娱乐圈的看法，拿这么多钱，就应该给大众提供正确价值观的东西。 如果再搞得乌烟瘴气，他现在会想方设法去阻击了。 那么就要团结更多这样三观正确的演艺人员，德喜影业下面分成无数个工作室的架构合适吗。 姚敏仅仅是其中一个工作室？ 上一世她是怎么翻身当大佬的，赵德柱也不知道啊。 演艺圈这种东西，的确不像互联网那么清晰，玄学很多的样子。 过来就已经是下午了，这回夕阳余晖下，成熟的麦田更壮观美丽，千百年来都应该是这样子，不过现在却被剧组要求留下来保证视觉效果。 包天似乎也被这景象给吸引到，良久才冒出来句：“年轻人的努力，总是要破坏一些东西，才会收获另一些东西，现在我终于明白，谁都不乐意把新知识灌输给我这样的老家伙，因为我们不爱听。” 赵德柱当然不知道这是《麦田守望者》里面的台词，拍拍老戏骨的肩膀：“加入我们，好吗，我们全都是年轻人，需要老前辈来监督。” 包天诧异：“需要吗？” 赵德柱点头：“老百姓喜欢看美女大明星吗？大多数都很喜欢，所以易菲是HK水果传媒的董事会主席，志玲姐姐做了影视动画学院的院长，姚敏在不停刷仙侠连续剧，但有个职位叫做独立董事，就是看到哪里不对劲就指出来，要求董事局或者股东大会必须要纠正错误的，你来？我太忙了，吃个饭我就回安西，明天我要去这边的高职学院视察下，然后就回江州。” 包天忍不住回头看眼还伸长脖子，躲在人群里看这边的易菲，有点难以置信：“专门为我这个事情来的？” 赵德柱笑着搂紧：“老徐在江州做高职学院的院长，专门培养高素质的群演，要不你在平京那家高职学院去兼个差，培养更多的年轻人，首先是个营生，如果能从中发掘出黄柏、王保强这样的优秀演员，更好的服务大众，这就是我们做教育的目的。” 十一月底了，赵德柱一身黑色西装，没打领带的白衬衫。 这身西装还是易妈妈在HK的时候帮他张罗的。 主要是看了廷锋哥那种银灰色西装的帅气打扮，反观赵德柱基本上都是高尔夫球场上的那种POLO衫休闲裤打扮，更别提在家基本上都趿着拖鞋了。 作为最了解赵德柱穿着的邻居，易妈妈的品位和阅历都没得说，她约了澜叔找到HK几家地道的定制西服店分别查看下，这以后选了SR，让姚敏哄着赵德柱去做了身定制测量. 最近才陆续到货，银灰色、黑色偏休闲，黑色、藏蓝色带条纹偏正式场合的都有好几身，连皮鞋和领带都配好，算是让冯晓婷、沈佳凝她们几个小姑娘，知道男人也是可以打扮出来的。 价格比女人打扮贵多了。 当然好处是这几身能穿好几年，赵德柱以前觉得奚莲颖给他买过的EZ、Dior、HB这类名牌已经很牛逼了。 现在才知道这之上的舒适度。 怎么形容呢，原本体型有点偏瘦的赵德柱，愣是穿出强壮大气的派头，沉稳中带着简练轮廓。 就连敞开领口的衬衫，都透着大老板不拘小节的忙碌，而没有浪漫不羁之类的叛逆年轻味。 这就是功底。 用服装衬托修改气质。 让迄今没有接过一个广告的老戏骨看了都倾心：“好，我答应你。” 正文 837、刚毅木讷近乎仁，巧言令色鲜矣仁 这真是个看外表的人世间呀。 不知道赵德柱穿着背心大裤衩和夹趾拖鞋，来跟老包谈会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总之包括易菲在内，都非常好奇赵德柱搂着老包谈了什么。 包天转头就找陶正和易菲道歉，说自己认识狭隘了，大家一起把这部戏做好。 搞得陶正简直有点惶恐。 赵德柱也把派头做足，就蹲在土房院子外面的磨盘台子边，穿着一身五十多万的西装，跟着一起吃过一顿盒饭。 嬉笑怒骂的跟黄柏、王保强他们开玩笑，把有点神叨叨的袁琅都逗笑。 却跟陶正很严肃的谈了谈把这部戏送出国去评奖的可能性，真是把盒饭吃完就连夜返回省城去了。 别人以为他跟女主角之间多少有些瓜葛，两人却只是简单的点点头。 易菲也只是默默的靠在连夜干劲朝天的外景地村口，飞快看了两眼那颠簸消失的尾灯。 当然还是用WX打听了赵德柱的话术。 赵德柱反而不跟她炫耀，只是提到包天是个很纯粹的人，答应做了平京高职学院的院长，肯定会好好的带学生，有空多跟老包聊聊，平京那边尽量辐射到东北，尽量从东北带出更多的好演员来。 以赵德柱那点认识来说，上一世的东北真是一言难尽，成片的往南方跑，除了烧烤就是网红。 造成这种局面的大背景肯定不是他懂得怎么去扭转改变的，但东北人那种天生段子手的表演能力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更别提那火遍全国的东北话。 移动互联网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放大了这种传播性。 易菲有点奇怪他的着眼点，但嗯嗯说好。 只是坐在万籁俱寂的平原村落的院子里，捧着手机发了好一阵呆。 王芳她们远远的不敢去打扰明星修炼。 结果二十岁的姑娘，最后还是在WB上发了一段话：“挺容易被纯粹的人打动，是那种很脆生生的固执，不扭捏也不纠结，常常觉得，在这种坚定面前百转千回又畏首畏尾的我是那么面目可憎，几乎是模糊着融化。” “纯粹的心有所属好美呀，直直望着某处，像海底不会扭头的大鲸鱼，缓慢而坚定的，把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理所当然，心地简单成直接，一切选择全不需要考虑。” “纪念纯粹，晚安” 哪怕已经夜深，还是引来好多粉丝回复：“忽然这么文艺，好不习惯！” “八卦的猜测下，一般这样不知所云的心灵文字，多半是思恋某人……” “唉，神仙姐姐也有动心的时候呀？” 赵德柱第二天就吩咐WB运营，可以考虑分组可见。 自己就独身视察高职学院跟这边的仓储货运基地。 不过下午真是匆匆忙忙的就返回了江州，因为庞勇打了个电话来：“呀嘛迅通过巴费特先生询问，对之前咨询公司触碰到商业情报的误会感到很抱歉……” 赵德柱呵呵：“抱歉有用的话，还要股价崩塌来做什么？为了打广告我们付出了多少钱，不要成本的吗？马上再捅一刀！” 庞勇心领神会的说好。 赵德柱还在安西机场，就看见WB新闻上面发出来，TM宣布对国内图书网店提供千万补贴，凡是用户在TM网找任何一家书店买书，都能得到价值不等的抽奖补贴！ 轮盘抽奖的金额从一分钱到全额返还都有，每单必中。 活动持续到春节，也就是足足三个月！ 当然后者的概率小到惊人，但还是强行拉动了整个图书消费往TM集中。 呀嘛迅在国内落地的分站立刻销量急剧下滑！ 赵德柱这简直就是在赤果果的告知，道歉，是需要代价的。 我很不满意。 而且什么叫做误会，特么这边付出了几个大学生牢狱之灾的代价，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误会就能抹平嘛？ 得加钱！ 老子随手一个活动就是千万级的投放，不行就再加码！ 反正老子不慌。 而且因为国内盗版的原因，本来正版CD、DVD等音像制品的销售就很成问题，呀嘛迅国内站点全靠图书销售。 稍微知道点国情的又明白，国内图书最大的肥肉其实在教辅书籍。 这一块又牢牢的被把持在很多利益关系里面，不是随便外面零散销售就能吃到嘴里的。 所以呀嘛迅国内站点迅速萎缩的业绩，甚至引起了整个国内互联网同行的惊呼！ 这是第一次，大家终于看见有人隐约摸到了垄断的边缘！ 谁都看得出来，TM是刻意打压呀嘛迅。 当年呀嘛迅可是花了五个亿收购国内书站，现在TM一纸活动销售，就让对方业绩萎缩到近乎于枯竭！ 就问恐不恐惧？ 很多海归派的互联网公司，自诩接受过欧美国家那种由人及己的思维模式，今天TM可以这样收拾呀嘛迅，明天就可以这样收拾我。 于是各种声音立刻开始鼓噪起来。 这个时候，又有人惊恐的发现，网络上现在最流行，最适合这种发声的WB，竟然和TM是一家！ 这不是被捏住了嗓子眼儿，没法吭声了？ 整个力度猝然加大！ 连舆论都敢控制么？ 其实还真没控制，WB上面各种关于TM打压同行，垄断产业的言论，根本就不会触动封禁。 但主力还是在好些传统纸媒，尤其以标榜自由，鼓吹欧美先进论的那些媒体，这次跟踩了尾巴一样跳出来当先锋，各种危言耸听的言论满天飞。 什么垄断产业会导致制度崩溃，只有在这样不完善的市场才会出现这样的怪胎，被垄断企业掌控了定价权以后，现在低价就会成为未来高价的垫脚石云云。 更是感叹法律完善的欧美市场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总之就是定体问。 老百姓对这些言论是没感觉的，甚至还进一步扩大了TM的影响力，让很多以前不关心电商网购的消费者，都好奇的到TM网上消费了下。 发现确实便宜哦。 这些呼声哪里又是喊给消费者的呢，是想要呼吁上级部门收拾制裁这种巨无霸。 可很奇怪的是，很多相关部门都没吭声。 反倒是WB上逐渐开始蔓延起反驳的声音。 首先就是针对那些鼓吹自由的媒体，把他们之前在杂志上刊登出来的鼓吹自由市场、私有化文章，以图片的形式贴出来。 这不就是市场自由化的结果吗，这不就是私营企业走上巅峰的样子吗？ 如果真是任由你们说的自由市场私有化，最终不就是形成金融、商业寡头吗？ 这种事情北方大国不是已经做出了惨痛教训吗？ 另一方面就是互联网企业自己发声，向有关部门举报或者在行业论坛、高峰论坛里面高谈阔论。 其中尤其以那个做病毒软件的炮筒子跳得最高。 他甚至还在WB上叫骂，看看自己说的是不是事实，敢不敢封自己的号。 结果TM的做法是，立刻拿出这家病毒软件辗转托人收买TM销售数据的证据，甚至还有后期关于TM网上杀毒类软件销售用户情况的钓鱼录音。 这家伙立刻就闭嘴了。 因为这要是拿出来起诉，一告一个准儿。 TM也没完，就把国内凡是在这次产业园内部自查中涉及到的企业一家家列出来。 也不评论，就像呀嘛迅这样，用什么方式通过什么商业咨询公司，收买了四名技术人员，其中有名硕士甚至还是在读的时候就开始勾搭，指引对方来TM投简历卧底。 公司最后的处理方法又是怎么的仁慈，除了把少部分提交警察机关追究刑事责任，大部分都内部处理，甚至都没有开除，而是给足了改过自新的机会。 所以在近百名涉案人员公布完毕后，才简短的说了句：“刚毅木讷近乎仁，巧言令色鲜矣仁，TM致力于把最好的产品，用最便宜的方式送到消费者手中，这必然会触动很多商业利益，我们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利润用在中小学教育基金会，因为我们坚信教育才是提高社会生产力的唯一出路，也只有生产力发展才能支撑教育的普及和不断升级，这一连串的商业盗窃行为中，最让我们痛心的就是这些优秀的青年人才，才积累知识的同时，没能凝结出自己的道德价值观，才成为不法之徒的围猎目标，请诸君自重。” 这话说得可真是有礼有节，又狠狠的抽耳光！ 你们这些叫嚣TM公司是违法垄断的企业，先把你们不法之徒的嘴脸擦干净吧。 垄断不垄断自有上级部门来论断。 坚持前行的人，真因为心地善良，往往都不会花时间在那么多废话上面。 只有那些成天搔首弄姿的呱噪之徒，才是包藏祸心。 赵德柱看了都觉得，文化人真是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 甚至都没跟现在沸沸扬扬的垄断论争辩。 眼前的一切，可不都是各家自找的么。 现在不过是拿呀嘛迅来开刀而已。 而且光是摆出这种近半利润都投入到教育基金中的做法，就秒杀所有同行。 互联网企业当中敢说盈利的都没有几个吧。 敢把这么大的比例固定输出给教育投放吗？ 大气磅礴，说的就是TM现在不怒自威的样子。 服软说和的人终于来了。 正文 838、宜将剩勇追穷寇 赵德柱怎么都没想到，来替呀嘛迅说和的人，居然是老雷！ 挠着头到他办公室来坐下的手机掌门人简短解释了来龙去脉。 原来当年就是老雷把自己创立的网站卖给呀嘛迅…… 而且那家网上音像制品书店，当年还就是蹭大话西游的热度，以盗版价格卖了一大堆正版VCD给用户，才逐渐建立起市场地位。 赵德柱哭笑不得：“怎么都没人跟我说这件事？” 老雷也赧然：“我这些天蹲在生产线上根本没注意到外面的事情，可能所有人都默认英明神武的老板你应该知道这个小事情吧。” 他有自己的渠道：“呀嘛迅国内CEO找我说很有诚意的道歉，对造成的损失也愿意补偿，希望不要影响了合理的市场氛围……” 赵德柱靠在椅背上，闭了眼沉思。 老雷这等人物，看着赵德柱的反应都有打鼓：“我早就已经跟这家网站断开三四年，完全没有关系，只是因为特殊的身份关系充当联络人，您有什么态度，我都可以传达，另外我也是想来说说我们手机的事情。” 赵德柱睁开眼，竟然就如同换了个眼神，有若实质的看着老雷：“我的风格你知道，遇见这种事情，肯定是要狠狠的咬一口，低于一两亿美元的价码根本就别想在我这里开口，我们在花旗广告投入都是两千多万美元，国内这场补贴又是一两千万。” 老雷反而笑起来：“好手段，我听郝总监说了，你这一手隔岸观火的调度，实际上也给我们的生产线带来数百万订单，怎么都不亏，更重要的是还帮我投放了烟雾弹。” 赵德柱眼睛一亮：“你有什么想法？” 老雷真不愧是那个阿余瑞迪的顶级大佬，眯眼笑笑都带着算计的味道：“之前我跟赵总谈到过，想用一年时间来建立我们自己的手机研发、销售通路，更主要是我得先摸透这个行业的特征，但蹲这一两个月我就已经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等我在生产厂接到呀嘛迅这边的电话，跟他们谈了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忽然就想通我的不对劲在哪里。” 赵德柱在老板椅上换个感兴趣的姿势，示意继续。 老雷描述：“我是04年吧网站卖给呀嘛迅的，可以说那时候他们是跟易佰齐名的国际电商平台，虽然更侧重于图书和音像制品，但整个数据库体系却到05年才从花旗国移植过来替代，然后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移植过程到今年年初才完成，这也许就是他们为什么急于想知道些电商平台数据的原因。” 赵德柱都卧槽了句：“04年我才开始搞TM网，年底上线，05年过百亿，05年过千亿，今年过五千亿应该不难吧，他们就移植了个数据库，这特么是收购了个寂寞吗？” 老雷居然哈哈哈大笑，还把收购了个寂寞重复回味下：“这句话真有趣，非常形象的传达出了呀嘛迅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是他们的特点，这家公司很擅长谋定而后动，他们总是慢吞吞的占住点，却不急着发展，而是看清楚别人发展的优劣势之后才动手，这跟绝大多数互联网企业有很大的不同。” 赵德柱慢慢点头：“可他们……未来会成功。” 老雷吃惊了下：“你这么觉得？” 赵德柱对自己人就不谈信息费：“他们就是世界版的TM，你说得对，他们这个特点很另类，他们仿佛是稳稳的看准了方向之后，一口口的收购相关方面的网站，充实自己，这特么的就像贪吃蛇一样。” 老雷深思：“嗯，您一说就有点那个意思了，呀嘛迅的确很稳，他们每一步都强调不以赚钱为主要目的，而是夯实基础，稳扎稳打的发展！” 赵德柱更眯眼：“那这家企业就更不得了，人一旦无私，就变得伟大起来，企业如果也能做到这点，那就很恐怖了，嗯，就像我们。” 最后几个字有点凡尔赛。 老雷点头：“我先说完我的想法，当时我还是觉得这可能就是呀嘛迅为什么不成功的地方，你知道吗，他本来反应就很慢，跨国企业就更慢，举个例子，去年平京发生过一起立交桥下暴雨积水，然后路过轿车被淹没，驾驶员被淹死在里面，第二天TM、某宝、包括某东都立刻上线破窗小锤、救生用品热卖，可呀嘛迅得先给总部反馈，黄花菜都凉了！” 这事儿，赵德柱好像也有印象，慢慢点头。 唉，他现在随便点小事情，都是跟老雷这种顶级大佬探讨，就问提高快不快吧。 老雷的逻辑分析能力有独到的地方：“所以电话里我听到呀嘛迅三个字，忽然就想起我跟您提到我打算用一年时间来摸市场，您也完全放心的让我自己做，这下惊出一身冷汗，我这不是在走呀嘛迅的老路吗？智能手机市场瞬息万变，仅仅为了抹去您的存在，表现您不插手让我拥有自主权来慢慢熟悉产业，就浪费一年时间？会不会就被市场抛开？苹果不就是今年的反面例子吗？” 赵德柱眼睛也亮了亮，他喜欢这种开诚布公的谈话。 老雷得出结论：“所以今年还是您来，您拿主意我打下手，我们不能错过一档机会，不是所有市场都能像呀嘛迅这样后发制人还能取胜的。” 赵德柱点头：“呀嘛迅能成功，是因为顶级的大电商，一定会在未来爆炸成顶级存在，他走在正确的路上，慢点一样能赢，特别是他们这种一个个收购对手的做法，谁冒头就买谁的做法，也能压住竞争者不要抢先……我们才是呀嘛迅最大的指路明灯啊，让我想想，既然这么说……一两亿美元都是便宜他们了。” 边说还边又靠在松软的真皮老板椅头枕上，闭了眼。 老雷脸色也凝重了些：“那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 赵德柱不睁眼摇头：“这本来是我要告诉给你我的态度，为什么我对呀嘛迅毫不留情？” “因为呀嘛迅是一家花旗公司，记住了，我对所有国内互联网企业都不会有这种赶尽杀绝的做法，国内电商平台，最大的购物网站、最大的社交媒体，都无论如何不能是一家外国公司，因为他们绝对不会考虑怎么做才是让中国制造更好，他们也不会在意国内舆论是不是变得像粪坑，他们只在乎他们活得好，中国人天生就应该是给他们做牛做马的存在，我不管你信不信……” 老雷忽然开口：“我信。” 赵德柱惊讶睁眼，看见老雷苦笑着说：“作为一个在国产软件企业挣扎了十六年的老IT人来说，我无比清楚国外软件会不择手段的打压我们竞争，只是没有赵总您看得这么寸土必争，毕竟……” 赵德柱温和的摇头：“叫我查尔斯吧，未来我很希望你能独当一面，承担起国产手机打赢全世界的责任，不管你是跟我一起，还是要带着手机事业部独立出去，我都支持你，但一定记住，不要对外国人、外国企业有一丁点的幻想！当我们崛起到会威胁他们躺赢的时候，就会全体一起联手翻脸收拾我们了。” 老雷静静的看着赵德柱，好一会儿才开口：“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您很不可思议，二十二岁的年纪，我以为我当初这个年纪已经够出类拔萃了，可是看看您对世界局势、人性认知都有种仿佛先知的清醒……绝对不是拍马屁。” 赵德柱哈哈笑：“这也算是挺清新脱俗的拍马屁，哈哈哈难得我会这个成语，那就这样吧，你把消息传递过去，过几天我不是要去花旗国参加 TiTa上市的活动么，你也一起去看看？顺便帮我约呀嘛迅的老大出来讲数。” 老雷再次哈哈哈的笑出来：“好像的确有点这个感觉了，好的好的！” 好像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体现出那么点，甘于做小弟的意思。 所以赵德柱也不吝于再展示下老大的高瞻远瞩：“既然你都提到了下一代手机的方向，那我就再带领一把，很简单，就在当前Q1手机的基础上，稍微提高点芯片运算速度，但主要就是把屏幕放大，从目前的3.5寸，放大到4寸或者4.5寸，然后挤牙膏似的，连续两三年都是每次放半寸，嗖咦惹！” 老雷下巴都要掉了：“就这？” 正文 839、套路又见套路 这可不就是行业领先躺赢赚钱的套路么。 明明早就搞定了技术难点，非要拆成一个个的节点来卖好多次钱。 无论是英特尔的CPU，还是耐克阿迪的气垫鞋，反正一点点技术领先都会被资本家用一次次换代升级来榨干消费者的钱包。 作为商人，这种流淌在血液里的本能做法，赵德柱觉得是无可厚非的。 但只有欧美商人收割全世界，中国人就不能反过来去割他们的韭菜，那就很是不要脸了。 老雷对赵德柱提出来这个简单粗暴的未来发展点，冥思苦想了好几天。 却又不得不承认赵德柱说的是对的。 智能手机除了因为软件APP对硬件速度需求越来越大，操作本身已经在Q1上面得到了全面体现。 一个完整的标准被制定在那，不需要调整。 后续要做的，就是围绕这个标准小敲小打的不断升级。 赵德柱也能给老雷掰手指：“屏幕放大，但最大也就到五点几、六寸多，再大体验就不好了，我们都反复测试过……” “剩下就是指纹开锁、屏下指纹、面部扫描开锁、呃，还有什么开锁？” “哦，全面屏对吧，整个面板都是屏幕，感受肯定好，摄像头升级，放大这台手机的娱乐功能到极致，就是台缩小版的电脑……” 说到这里，赵德柱还悄悄凑在老雷耳边：“我不是正在跟苹果合作平板电脑吗，这特么是个坑，看起来很美丽，可实际上屁都不是，起码跟智能手机市场比，那就是个弟中弟。” 老雷已经有点麻木了，咀嚼下：“弟中弟，老板您这语言词汇很有特点啊，我明白了。” 说这话的时候，当然已经在飞往花旗的航班上。 龙芷羽跟易妈妈坐过道那边，偷瞄：“这西装看起来确实不错哦？” 易妈妈偷笑：“男人还是要打扮的，查尔斯挺认真的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就为了看起来老成点，蛮有心哦？” 龙芷羽被说破心思就撇清：“我不知道，他成天就爱折腾。” 易妈妈回头看眼低声：“你真的还想生一个啊？” 龙芷羽耳朵红，能强撑：“没有没有，顺其自然。” 易妈妈挽住她笑：“有时候想想，两口子自由自在一辈子也挺好，娜娜不来你俩也轻松度个圣诞假。” 龙芷羽撇嘴：“不还有小的么。” 易妈妈使劲掩嘴笑，风情万种啊。 哈妹她妈在沪海忙得天翻地覆，赵德柱欢喜的带着全国跑，上回去西北，他还是怕风沙大伤了孩子，加上就一两天，放家里给爹妈了。 结果就那么几天，回来哈妹已经会：“你系边个啊……你叫咩名啊？” 把赵德柱吓了一大跳。 倒不是粤语不好，赵德柱很怕女儿以后变成提着一堆钥匙在鹏圳收租的肥婆。 那嫁妆可能就得论斤算了。 还是带走吧。 反正这次前往花旗的参观团规模庞大，也不差这么个小不点。 按理说TiTa上市，易菲这水果传媒的董事主席，作为HK分站的TiTa代理商，也应该同去的。 但据说老包理顺之后，整个剧组现在陷入疯狂的飙戏状态。 包老头甚至天天缠着袁琅，开导那戏痴，更是对易菲倾囊而授的传递各种演技要点。 剧组气氛非常好，大家都在拼命抓住这种感觉。 所以易菲只录了一段VCR，就请水果传媒的首席新闻官代替她了。 志玲姐姐在沪海会合以后，惊喜的跟哈妹说粤语，又教台语，这多好。 起码熏陶下，让哈妹也知道什么叫美。 哈妹也清奇，自从上次问过父亲是不是跟那结了婚，就不亲近龙芷羽了，绕着躲开。 但也不把父亲占着。 所以赵德柱才能跟老雷把事情说透：“我的态度很简单，尽可能把所有产业链都放在国内，没有的、缺乏的技术都要去学、去引进……大屏幕手机的难点在哪里，我们就攻哪里。” 习惯了无米之炊的老雷还得适应：“那不就屏幕吗，现在液晶屏幕切割、手机屏幕的源头都在国外，最好的三星屏、焦盆屏，还有我们应用的汉斯触控屏技术，如果我们要重起炉灶全面搞，有点吃力哦？” 赵德柱摇头：“再难也要自己搞！不就是用钱堆嘛，我们各方面开销都节约点，不买豪车不铺张浪费，都拿来堆到这上面……国内有没有做这个？” 老雷很清楚：“有，平东方电子，但跟国际先进水平还有差距。” 赵德柱立刻有印象，这仿佛就是十多年以后国内攻关解决了显示屏难点的企业。 马上拍板：“帮我联系，投钱给他们，不要股份不要回报，只要以后尽可能优先供货给我们就行，只要是国内企业我们就全力支持，不寻求控制，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要搞什么阴谋。” 老雷叹服：“您这格局真的不一般，我还以为我能想到这些专利就够提前准备了。” 这的确是他的切肤之痛，从进入多普塔的手机品牌体系，老雷自己摸索熟悉行业特点的同时，唯一带队安排做的事情，就是把Q1手机的所有技术分解细化，然后申请专利。 这就是他在银山软件被国外企业逼得步步维艰的根本，到处都是外国企业设置的专利壁垒。 现在终于能靠近领先集团军，当然要把这部分坐在前面。 见识过被全世界围剿的赵德柱冷笑：“老子是没有幻想……这次到花旗，既然庞勇和巴费特都私底下认定花旗次贷危机、金融风暴是不可避免的，你也多留心下，我们能够在这场风暴中，收割什么技术优势，肯定会有不少老牌国外技术跟企业被搞得很惨，我们想办法收购他们的技术和专利。” 老雷忽然觉得，这样听命办事，也蛮爽的。 要不躺平试试看？ 越洋航班上的头等舱几乎成了赵德柱的办公室，陈晓龙、陈燕玲、郝文建、付建清、潘江源、老徐等人都轮流过来跟赵德柱谈话。 李晓军作为专门服务国内大品牌大客户的智慧零售总裁，这次也受邀去参加上市典礼，但他从平京走，跟夏姐同路正好可以聊聊。 姚敏跟他们一起走的，夏姐还发短信调侃赵德柱了。 庞勇则带着余欢欢，跟姜滔滔、张泽贵、王凤莲从HK走，杨倩和唐天峰分别留守。 大部分内部高层都去见证这个时刻，杨溢川、马俊这部分从TiTa撤回来的人手，反而和李胜军一起留守总部。 除了岳瑶峰这种不好出国，孙兴平看守手机产业。 尽量把这种荣耀的机会留给其他事业群的主管总监。 让他们都去看看国内互联网企业为核心的上市大场面。 确实是大场面。 航班在西海岸刚刚降落，股神的私人商务机就在旁边等候了。 本来人家是提出直接到江州接大股东的。 赵德柱却小肚鸡肠的想老子十几二十个小时的商务谈话被你窃听了，商业价值可能都不止几架商务机。 所以从西海岸飞东海岸的俩小时，他就主要跟黄盼盼耳语。 商务机就不是标准的成排座位，不光有适合玩游戏的单人真皮沙发，大班台，还有卧室、带长皮沙发的客厅，随员舱室，能装二十来个人呢。 赵德柱在众目睽睽下，就跟黄盼盼勾肩搭背的搂着说话。 黄盼盼还是不敢反抱他的腰了，但很认真的听，还记笔记。 这是她在鹏圳养成的工作习惯，能力不够，笔头来凑。 老板、高手交代的事情，一时想不清楚就先记下来，慢慢想，总有想通的时候。 其他人也就见怪不怪。 小姑娘也就沈佳凝跟着来当哈妹的保姆，结果被志玲姐姐抢了工作，还拉了她去跟每位同行的高管问好寒暄。 算是教导这个心无旁骛的小姑娘一点必要的礼仪。 果然，在商务机降落纽约的时候，就派上用场。 易妈妈和宁志玲还在商务机滑行的时候，从舷窗看了眼，就立刻通知所有人换西装，女士修容整理仪表。 要客接待区明显有很高的迎接规格啊。 龙芷羽还惭愧，自己这才退役几年，居然就松懈了。 赶紧整理发型，还恨铁不成钢的踢丈夫赶紧跟上。 赵德柱却眯眯眼看外面大金毛煞有其事的骨盆前倾站位，旁边车灯大亮的长公主正笑语晏晏的偏头跟股神唠嗑，摄人心魄的眼眸却瞄着这边的。 忽然就有种明悟：“这小娘们儿，不是好人啊……这场面，怎么有点眼熟呢？” 正文 840、水准高不高，还得发挥好 赵德柱真见过这种场面，围猎的标准场面！ 就那个周小帅啊。 上一世在他爸东窗事发之前，周小帅就跟他妈一起卷款潜逃，那两年很流行的套路就是去加麻大。 赵德柱还有幸当伴当去见识过。 挥舞着贪腐的资金，满以为逃到自由世界就是天堂了。 只要他老子不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结果却掉进了人家官商一气的围猎游戏里。 场面就跟现在这样。 主要是在赵德柱眼里很容易把这家子看成是大统领。 欧美国家的官啊，真是那句话，赚钱嘛，不寒碜。 总统都能明码实价的握手合影收费。 对上这种暴发户，从议员到州长都能出面吃饭奉承，人前人后给足面子，就差标榜成人类救星了。 随便你要做什么、投资什么，都是一片叫好各种帮忙，当然也是要收费赚钱的。 周小帅跟他妈差点以为自己都是大统领，来到这么人性化的人权社会、皿煮天堂，感激涕零。 矿产这种国家资源不可能轻易沾上，还是拆二代出主意做地产最稳当。 人家对投资商那叫一个殷勤，最好的设计师，市长陪同选地，到哪都是警车开道，意气风发威风八面。 周小帅和他妈砸钱那叫一个爽。 可项目根本卖不出去，加麻大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跟国内地产比。 想打退堂鼓割肉离场都不行，各种套路鼓励打广告推销带来就业，最后土地到了规定时间没有完成申报项目被罚没收回，一切都是按照伟大的法律办事。 特文明。 最后周小帅破产被遣送回来的时候，赃款早就在加麻大被消耗殆尽。 国际刑警都没法追讨。 现在赵德柱就忽然明白，没有自保能力的暴富，被这样围猎的概率太大了。 所以以他的智商，心里笃定一件事儿。 咱不会在花旗国投资一分钱。 甭拿什么办厂搞地产来忽悠老子。 所以听到忽悠赵德柱合伙搞地产，来花旗国搞个巨大的TiTa总部啊，来纽约买栋大厦啊，迈阿密或者好莱坞比弗利山庄来一套？ 赵德柱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会儿还是货真价实的大地产商。 他出马的地产经纪那都起码得是上亿美金的大买卖。 对东方来的年轻超级富豪，似乎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理所当然。 笑盈盈的站在旁边仪态万千，还对赵德柱悄悄弹手指呢，好久不见的娇艳可口。 哈妹也一眼就看出来，这大洋马不是好东西！ 斜眼远眺，使劲扯沈佳凝的衣领示意要过去救爸爸。 宁志玲还是知道男人都得应酬，伸手接过哈妹轻声哄。 龙芷羽就神色如常的跟易妈妈唠嗑：“这姑娘多大岁数了，二十几岁吧，皮肤有褶子了。” 易妈妈也不动声色：“嗯，白种人能看的就十多岁那几年，她这还是拼命保养的结果……” 龙芷羽毫无压力：“那我们就不过去了，你看她那眼神都不掩饰的。” 易妈妈笑：“查尔斯很明白的，我经常都吃惊，他有种超乎寻常的成熟稳沉。” 龙芷羽小得意：“调皮的时候你没看见，不过小菲最近也稳沉了好多，那种安静中带点小调皮的风格，好像很得粉丝喜欢哦？” 易妈妈忽然有点吃紧：“呃，可能，可能离开我这个老妈子，反而学会成熟独立了吧。” 龙芷羽叹气：“唉，对啊，我也是老妈子了。” 易妈妈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这么有失水准呢？ 赵德柱就高水准的打哈哈：“TiTa总部？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操心吧，我现在还需要用地产来证明有钱吗？不需要吧，我这么有钱，趿拖鞋穿背心都不影响别人追着我做生意……” 而且他没说出口的，这特么毫不犹豫的扣下中国企业在花旗的资产，不就是你特么开的先例么。 但他还是搂着肩膀亲热无比反套路：“来中国投资吧，包你赚钱，我刚跟迪士尼合作搞了个基地，在沪海拿了很大一块地。” 以赵德柱那点简单商人思维，如果这种家伙在沪海有片产业，他会拼命保证地产升值并且保证安全的。 在这种人眼里，一切都是生意。 没想到漏漏漏，说他所有的生意都在花旗。 哟，面带猪像心头嘹亮得一批嘛。 几乎跟赵德柱是完全相同态度。 从花旗股市捞钱可以，但是要来这边实质性的投资搞产业免谈。 全程陈燕玲亦步亦趋的低声翻译。 她才是最合适的陪伴，这两年长期在国内外带外籍员工、研发人员的经历，让她原本就勤奋练习的口语突飞猛进。 更别提对赵德柱的思维同步，不用担心泄露商业机密。 赵德柱跟巴费特寒暄几句，登上旁边的礼宾车时候，她还伸手帮赵德柱把羽绒外套脱下来。 可赵德柱反手也帮她脱下大衣，自己抱在手臂上，丝毫不在意这种局面中，帮下属抱衣服的举动是不是合适。 口中看似漫不经心：“巴费特先生，您对次贷危机怎么看？” 股神也漫不经心：“哦，这是个大问题，需要好好想办法才能度过的危机。” 说了就当没说的空话。 赵德柱抬眼看看这老奸巨猾的家伙，闭口不谈这事。 因为长公主已经伸手拥抱住他，卧槽，脱了风衣后的那香水味儿可上头了。 赵德柱脑海里首先闪过的居然是螺蛳粉。 不过偷瞄那边老婆已经跟易妈妈上了另部车，这边不抱白不抱，还打奔儿呢，可热烈了。 所以等草原哥和赵德柱握手的时候，他居然有点内疚：“感谢上次在水果传媒收购案上的配合。” 纳什比长公主还热烈，当然是言语上的热烈：“天啊，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移动互联网传媒的超级优势！对经济金融可能也会产生更大的影响力，我非常期待跟你好好长谈下。” 赵德柱当然是好好好，主要是手臂被车头灯给紧抱顶住，没法聊啊。 而且赵德柱这必须带着翻译的语言短板。 让他走进盛大晚宴的时候，都是左右亭亭玉立的格局，可引人注意了。 长公主自然是雍容大气的深V晚礼裙，一看就是名家剪裁，价格不菲。 而陈燕玲虽然是简单的灰色套裙，里面是雪纺衬衫，可气质绝对不是个普通译员那么简单。 不卑不亢的表情淡然，跟在赵德柱身后半步，几乎每句话都贴到赵德柱耳边轻语。 颇有能够跟长公主打对台戏的分量。 易妈妈都注意到这个很少在高尔夫社区看见的姑娘：“听说这个小陈很厉害的哦，好多名牌高校生都在听她指挥。” 龙芷羽看眼焦点中心的丈夫：“嗯，当时赵德柱做班长，她就是副班长，习惯搭档了吧，高职学院难得的高材生，就是性子有点冷淡，可能……再也看不上别的什么人了。” 易妈妈马上掩护：“这，其实也常见，很多大人物身边都有最熟悉的搭档，值得一生信赖和相伴的搭档，毕竟有些工作女性可能更合适，这个女孩子不错的，我看很懂分寸。” 龙芷羽忍住不看闺蜜，怕自己目光透露信息：“反正比我站在那合适，你……还是把哈妹接过来吧，让宁志玲帮忙带孩子可不是浪费了么，佳佳还是太年轻，分不清场合。” 易妈妈赶紧得令而去。 集结了纽约不少达官贵人，华尔街金融大户的各界名流，的确是宁志玲最梦寐以求的场面。 她也在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掩藏在赵德柱身后半边的灰色身影。 其实赵德柱烦死了。 他根本不喜欢也HOLD不住这样的场面，这位董事长，那位金融专家，还有议员、主席啥的，根本记不住。 而且很多人都明显带着审视的态度来跟他握手寒暄，对能力要求极高！ 聊点环保、时尚好像还行，说到金融经济就有点花瓶。 全靠陈燕玲支撑，甚至赵德柱大多数时候都在面不改色的低声抱怨：“卧槽，非得见这些人吗，非得聊这个吗，找个办法躲开不行吗？” 陈燕玲端住表情哄小孩子一样：“忍忍吧，股神的意图还是尽可能宣扬神奇的你，带来更多股权认购，他们对乔布什的近况也比较关心，你可以谈谈这个。” 易妈妈真没说错，男女性别可能就是有这么大的区别。 赵德柱绝对不会在老雷、陈晓龙他们面前暴露自己这种能力上的短板，身为老大就算是绷住都要装得气定神闲。 这世上可能也就在陈燕玲这里，他才会肆无忌惮的展现，甚至有点发泄不爽。 哪怕陈燕玲知道他不像所有人眼里的神奇之子那么伟大，都还是带着母性的溺爱包容他。 但女人也是神奇的，挽着他的长公主单靠这点身体接触，似乎都能跨越语言障碍：“你们在交流什么，我能参与吗，我已经在开始学习中文了，可是太难了！” 赵德柱感受下手臂上的弹性，确认长公主要想学会中文，的确是个非常艰难的事情。 正文 841、一物降一物 果然，赵德柱选择乔布什作为话题，顺利的获得了所有人的关注。 毕竟乔布什才是之前华尔街最青睐的天选之子，一次次创造神话的那种。 可乔布什的外形变化也是所有人都看着的。 仅仅就在三五年前，他还是个长得略肥的中年男人模样，所有人都看见他跟枯萎似的削瘦下去。 所以关于乔布什的健康问题，早就在华尔街重点关注范畴。 这绝对关系到很多人对苹果公司股价的看法。 而乔布什从今年六月离开花旗，前往中国之后就只有苹果公司内部才能联系上他。 各种传言都有，特别是对那个东方大国惯有的看法之下，如果不是苹果公司很确认首席执行官的情况，迪士尼还因此在HK和沪海进行规模庞大的合作，估计都要认定他是不是有什么安全问题了。 赵德柱不吹嘘中医的神奇：“大家可能都知道乔布什先生对冥想、禅修有特别的爱好，现在他就在喜马拉雅山脉中一座巨大的佛学院修行，顺带在亚洲腹部地区建立了全新的苹果研发中心，跟我的团队有些技术上的合作，相信当他重新回到花旗的时候，一定是健康而强大的王者归来！” 陈燕玲精准把握到赵德柱回避中国字眼的存在，同步翻译，换来现场一片掌声。 长公主满脸傲然，好像是她做了这么了不起的事儿。 连巴费特在酒会完成后，抓住长公主长袖善舞的给很多人送行间隙，忍不住找赵德柱询问起乔布什的诊疗细节。 赵德柱有些恍然，以股神的人脉关系，的确是能够获得很多常人难以企及的信息。 忍不住再次提到次贷危机：“我看可能没什么大问题，但明年如果次贷危机还不能顺利解决的话，乔布什在深山里面也呆不住吧。” 这一回巴费特没有回避了：“你对次贷危机有什么看法？” 赵德柱也会兜圈子：“在HK我们利用次贷危机造成的资金紧缺，市场波动，狠狠的吸纳了不少资金到水果传媒，我以为你急着在这个时期上市TiTa，也为了这个目的呢。” 七十多岁的巴费特面色不变：“次贷危机对你来说，仅仅就是这个目的？” 赵德柱尽量得意洋洋：“难道不是吗？” 去年六月太平洋岛屿上的会面，股神就曾经点评过赵德柱擅长装神弄鬼，东拉西扯的欲盖弥彰。 现在老成精的巴费特笑着摇摇头：“你再次让我感到惊奇，你不光是在互联网技术方面有敏锐的感知能力，似乎对金融风险也有种超乎寻常的嗅觉，老实说，你嗅到了什么？” 去年那次就是陈燕玲做的翻译，现在更知道提醒：“……他似乎很笃定，并不慌乱，不像其他人提到次贷危机都是茫然的，嗯，就像你一样。” 赵德柱是基于重生红利，对方就是真正的高手感知。 所以他更不敢随便抛出底牌：“我在HK才第一次听见次贷危机，肯定没有你的消息准确，能明确的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吗？” 巴费特眯着眼，好像在判断跟赵德柱的博弈，到底应该是抢先占主动，还是后发制人的谋定后动。 明显老股神很喜欢这种智力交战。 结果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长公主回来了，娇滴滴的挽住了赵德柱胳膊：“亲爱的，你们又聊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吗？” 老少俩狐狸对看一眼，几乎不约而同的刹住车：“好的，我会看看你的日程表再来安排会面……” “我肯定还要争取跟呀嘛迅CEO来场会面，看看能搞到什么好处吧。” 巴费特却在这个时候没有对呀嘛迅有多关注，笑笑示意再联络，就点头离开了。 长公主满意的送别老人家，却对陈燕玲毫不客气：“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翻译了。” 陈燕玲不避不让：“谢谢，无论查尔斯处在哪种状态下，都需要我陪伴。” 长公主不屑：“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翻译，你是要小费吗？” 第一届TiTa临时CEO，或者说是TiTa母公司CEO的陈燕玲都愣了下，特么你那个什么输入法公司，还是我经手转到你名下，难道你的智商真的就把我当成是个翻译了？ 还好赵德柱收回送离老头子的目光，光是听这边语气就大概知道长公主殿下，没把陈燕玲看在眼里。 伸手搂住陈燕玲的腰：“谢谢，非常感谢你和你父亲的热情款待，但我还有一系列的会议要开，而且我太太还在等着我呢。” 长公主看眼赵德柱那爪子，更是能感觉到陈燕玲毫不抵触的动态，瞬间收起笑容：“你并不想跟我单独相处吗？” 看吧，连语言都没法沟通的两人之间，可不就只有动作沟通了，哪能离了陈燕玲这样的翻译。 赵德柱笑眯眯的摆手：“记住，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TiTa顺利上市，并且带动娜卡输入法也上市，那时候你就不是谁的女儿，而是靠着自己成功的CEO了，对吗？” 说完就搂着陈燕玲转身走了。 翻译轻得根芦苇草似的，几乎就是倚在赵德柱身上飘着走，还偷偷斜眼瞄后面：“是不是太残忍了。” 赵德柱苦恼：“我也很想尝尝野味啊，可你龙姐的目光就看着，也就男人那点心思想想罢。” 陈燕玲咕叽笑：“那你还抱我。” 她也不挣脱，刚才赵德柱维护她的心思，可明白了。 赵德柱睁眼说瞎话：“这不一样，我们是故意演给她看的，以为我是花花公子嘛，你龙姐懂的。” 陈燕玲低着头的笑容就没散开过：“我不是演，很开心。” 赵德柱看走近老婆，就义正言辞的批评：“开心个屁，你没看见媛媛都胖成什么样了，也没好好跟着学！” 然后赶紧谄媚的对龙芷羽解释：“就抱抱测体重，八十斤都没有！再瘦就只有强行放假调休，养胖了才许回来上班！” 龙芷羽果然关心的是远处：“我看那大小姐脸色不好，没得罪人吧？” 陈燕玲低着头小声：“那女的没安好心，还叫我走开，不需要我翻译。” 赵德柱捂胸口做心痛状：“啊？她说的这个？你早不说！” 龙芷羽揪他耳朵走人：“就知道耍宝逗女孩子开心，娜娜要是来看着，准得气死！” 陈燕玲神色如常的微笑着恢复清冷，跟着后面远去。 剩下长公主站在人去楼空的大厅中央，繁华喧嚣散去，佳人独立，有那么一丝寂寞的气息了。 特别是看着赵德柱那边嬉笑怒骂的背影。 反差巨大。 不过她脸上没有这个年纪姑娘的会有愤怒、暴躁又或者逆来顺受。 只有凝神思考的样子。 直到身材高大的纳什回到她身边，刚要说什么，她却笑笑转身离去。 赵德柱真的要开会。 回到总统套房，保镖们已经拿防窃听电子设备做了检测，起码保证普通民用级的窃听偷拍设备不可能被临时安放。 赵德柱就拿自己今天抵达之后的感受来告诫所有高层：“帝国主义会这么好心的帮助我们吗？不会的，一百年前不会，五十年前不会，十年前不会，现在也不会，TiTa送到花旗，未来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从TiTa上市这件事当中获利，把每一分钱拿回去提升我们的实力……” 几乎占了大半层楼的总统套会客厅里，高高低低都是产业园高层，最起码都是各个事业部的创始人。 夏姐坐在外面起居室的沙发上，对龙芷羽很满意：“他成长真的很快，更重要是的确做到当年他强调过那句话，不忘初心，并没因为现在财富和地位的变化，就忘乎所以，还是很坚定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赵德柱的声音只是隐约传来，听得不太清晰，姚敏和宁志玲都坐在这边，她俩明显都有极强的事业心，更想参与那边的场面。 但对这边的意义更心知肚明，只好坐在这边听龙芷羽都要客客气气的对这位大地产商：“您教得好，一直以来您都给赵德柱办企业提供了这么大帮助，更做出榜样，才让他有能力驾驭这么大的局面。” 夏凤莲满意的看眼这边的大局面，二十一岁的当红女明星，三十来岁的右岸第一美女，还有不输女儿的易妈妈，哦，唯一不被她震慑就只有哈妹，看不到老爸她已经有点不耐烦。 对这个衣着华贵的老太太更不以为然，但还是勉强拿本画册在手里翻看。 赵德柱不知道隔壁相互制约的格局，还在吩咐：“所以这次来参与TiTa，并不意味着TM、WB未来上市，相反更多是让大家熟悉欧美国家这些操作，更可以清晰的看到金融风暴前后的变化，也请各位这些日子里加油关注和次贷危机的所有细节，我们不是来参观旅游的，要搞清楚人家的金融风暴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又要怎么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开伤害，提前做功课，明白了吗？” 一屋子高高低低的大神，居然异口同声：“明白了！” 隔壁各位女性，肯定都在想，要是咱们这心气儿能统一，该多好啊。 正文 842、不看好你看好谁？ 事实证明，赵德柱还真是个树顶人。 就像刘备当年武力不如关羽，智谋远逊孔明，却能牢牢的当老大。 哪怕有重生优势，赵德柱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多厉害。 专业上的技术，管理上的细节，从来都是交给专人负责。 各个事业群、创业团队对这点都感触颇深。 查尔斯从来只在结果上体验提出精准的方向和感受，具体怎么做，绝对不多废话一个字。 好比这次强调关于次贷危机的细节，他也是把大方向撒出来，但具体要怎么做，全靠各位自己掌控摸索。 能跟老雷、庞勇、陈晓龙这等人物并肩的，都是聪明人。 分别在自己擅长熟悉的领域，去了解感知次贷危机带来的影响。 然后回来开会商议…… 哪怕有股神加持，赵德柱这趟来花旗也要参与不少听证会、监管机构验证手续。 好在基本上赵德柱都只需要人到场，简单陈述下就行。 其他都由巴费特组队的大牌团队发声，连负责整个财务过程的庞勇都只需要偶尔开口。 所以陈燕玲全程陪着赵德柱做翻译。 这对儿年轻到只有二十二岁的亚洲金童玉女，充斥着整个华尔街金融媒体的版面！ 伴随古歌手机、微软手机在整个07年的热销，TiTa充分扩张了移动互联网应用，等到苹果下半年加入铺货。 市面上三大巨头推出的智能手机，虽然采用了三种系统，却不约而同的预装了TiTa。 这种通吃所有社交媒体的强大侵占力，在整个2007年打得facebook、推特措手不及。 他们虽然在匆忙中于下半年推出了手机版本，但和TiTa之前就基于移动端的架构有天然差距。 更何况，安卓、Windows Mobile、iOS三大系统要做到都兼容的APP，需要大量测试。 这跟原本就在Windows系统上面做基础创发，然后花了一年多时间在安卓上面做主力兼容，最后半年多苹果手机适应性测试的结果相差太大了。 TiTa已经是个完整的社交生态。 专为3.5寸屏幕触控优化的界面，九张图片，199个字符的短博客模式，基于电话号码本的通讯社交联系，发现频道里面数百名编辑夜以继日推送的各种类型新闻、评论，明星名流八卦消息，还有越来越多的优秀资源创作者上传各种长博客内容。 这都是跟facebook、推特有重叠，但更加全面的社交工具大全。 更重要的就是基于TiTa本身的小程序入口，自带弹珠、消消乐、德州扑克之类的简单游戏。 充分诠释了赵德柱一直灌输的什么叫做碎片化的移动互联网。 手机最大的特点就在于随身携带，无处不在的空隙都会被玩手机给填满。 这种具有巨大特点的全新通讯工具，本来是乔布什想在苹果发布会上表达出来的，其实在07年他也没有完全想清楚。 他只想到了应用商店，音乐娱乐版权收费这一步。 现在统统姓赵了。 是赵德柱先生很具有前瞻性的提出，智能手机是下一代互联网门户的起点。 是查尔斯先生把手机助手、应用商店整合起来，再加上社交媒体，奠定了移动互联网的局面。 而且也是查尔斯先生亲手形成三足鼎立的姿态。 全新的三家从未做过手机的互联网巨头，竟然都跟他有关系，共同推出并不相互兼容的三种手机。 唯一能说得上横跨其间相互兼容的，可能就是TiTa。 这种感觉，可能就像上一世贰零年代的人们，忽然听见各大手机厂商都不约而同开始新势力造新能源车了。 虽然很诧异，但却有种莫名的信任。 没准儿能带来完全不同的新感觉。 整个2007年，这三家在北美地区销售一千四百万台智能手机！ 而整个北美地区的手机销量是六千九百万部，这个智能手机比例远超全球，一方面证明了北美人民的富裕消费能力，一方面也强调了TiTa的价值。 购买这三种手机的用户，几乎全都奔着体验TiTa的乐趣。 社交、聊天、娱乐、新闻、游戏，甚至创作文章获得点击打赏…… 这种全新的移动互联网形式，让人惊讶。 好多互联网大佬都在吹嘘的新时代，仿佛嗖的一下就到来。 门槛仅仅就是购买一台智能手机，已经装好免费的TiTa软件。 使用TiTa是完全免费的。 可连华尔街的金融分析师、成本会计师们都毫不怀疑TiTa的盈利能力。 这其中很大的原因就在于TiTa背后站着微软跟股神加持，还有赵德柱在过去两年体现出来的赚钱能力。 他在中国拥有目前据说最大的电商购物平台，年营业额达到了让人瞠目的五千亿级别。 光是目前这种一千四百万装机用户的基数，已经让TiTa的页面广告很被广告主期待。 期待这种具有强烈针对性的广告，帮他们开拓用户市场。 而TiTa广告部却把广告页面暂时关闭接待，强调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让用户有流畅的体验，但公司有几种颇有创意的广告合作方式，期待有创造力的广告主来探讨。 这种情况下，全球最大的手机品牌商终于有些慌神…… 诺克鸭终于想起来似乎在一两年前，那个年轻的东亚富豪曾经到自己总部参观，最后却悄无声息的离开走人。 结构臃肿的老板们，甚至都不知道赵德柱不屑的发声，全被下面瞒住了！ 因为诺克鸭可以说是在2007年之前，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系统大本营，塞班系统力压微软系统。 全球销量看得过去的智能手机，大概也就二三十个款，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诺克鸭以及阵营中的索尼、三星等伙伴，而微软这边全靠多普塔支撑，也就百万级的销量。 摩托罗拉则两不参与的选了Linux系统，哦，还有三星这个做了每种系统的押宝怪。 谁知道就如同晴天霹雳，古歌系统、ios系统横空出世，加上微软系统之后，彻底另起炉灶，根本打造出来另一种手机概念。 诺克鸭的基本盘在欧洲，可欧洲又不可避免的啥都喜欢看花旗风向。 这一年已经有大量的智能手机流入欧洲，更有不少手机销售商在联络三家供货。 目前能供上的也就苹果手机，古歌和微软已经拼命赶工积压订单了。 现在是摩托罗拉正在跟微软谈判，希望双方在新的智能手机领域展开合作。 毕竟双方都是老牌大企业，相互合作的可能性很强。 三星则悄悄找古歌谈系统移植。 唯有苹果绝不开放系统。 最难过的当然就是诺克鸭了。 看似2006年还占据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市场，现在他们那点所谓的智能手机，跟2007年的三款智能手机相比，就是渣呀。 诺克鸭的口碑简直全面塌方。 普通用户是不会在乎系统细节，反正就是感觉这差了不止一代的距离，一个劲儿造外观的手机，根本比不上内容好玩。 这种情况下的TiTa上市，还不会被热捧才怪！ 可以说从赵德柱他们来到花旗那个晚宴开始，一天一个价！ 起步就已经是纪录了。 80年苹果电脑上市的时候，他们吸引的资金比1956年福特上市以后任何首次公开发行股票的公司（IPO）都要多。 接近十亿美金。 这种神话在世纪末的互联网泡沫中被打得稀碎，起步百亿美金的超神公司接二连三出现，YOHOO，古歌等等。 但这一次，几乎所有华尔街金融操盘手，都在猜测TiTa市值起码应该从千亿美元起步！ 要知道，现在堪堪过了千亿美元市值的企业，就那么几十家，老牌石油能源、金融银行为主，互联网公司仅有古歌一家堪堪摸到门槛，微软市值两千多亿，但更多算是家软件服务商。 苹果年中的iphone没有爆发，市值还在七八百亿美元徘徊。 甚至连三星电子，到这个时候距离苹果都差点。 诺克鸭则比古歌还略高点， 中国有几家进入这个俱乐部的，全都是国有石化、银行产业。 难道第一家上市就步入千亿美元纪录的公司即将诞生么？ 原本只是估值在百亿美元左右徘徊的TiTa，就是随着这一年的土匪猛击，可以说所有有能力参与到这个估值中来的金融人员，都是TiTa用户。 他们都会用一种惊喜或者震撼的态度体验这种移动互联网生活。 TiTa就是这种生活的标志。 包括赵德柱十月份在全北美地区打的那一系列广告，后来古歌、微软、苹果都跟上推波助澜的宣传。 都变相的增加了投资者对这支股票的兴趣。 那么多互联网创业者，辛辛苦苦拿着自己的项目招股书，产品说明PPT，在东西海岸间到处奔波，讲解甚至哀求投资者青睐。 这会儿都只能仰望TiTa叹服。 就像有些人从生下来就注定站在罗马，TiTa从成立的那天起，就有盖茨和巴费特背书。 现在又加入了古歌、微软和苹果烘托。 赵德柱这几天除了走手续过程，主要其实是要给各方解释，如何挤出来份额大家不要抢…… 原本的招股计划是三位原始股东各拿出一成股份，投放百分之三十到市面上吸引投资者。 也正是这种投资价格，才能决定三位老板的身价能飙涨多少。 现在的情况就是明显供不应求了。 正文 843、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赵德柱跟庞勇猜测的局面也没错。 次贷危机就像死神幽灵一样晃荡在华尔街上空。 无数从业者都在祈祷不要爆雷，起码不要在自己的职业生涯爆。 谁都想当击鼓传花的倒数第二棒。 谁都不敢相信这么个次级市场的瞎几把操作会蔓延影响到整个金融股票行业。 谁都在掩耳盗铃的认为，这种做手脚乱操作的事情一直都有，也一直都没有爆雷，这次应该也会上帝显灵吧。 也许卓越者和普通人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强者从来没有幻想！ 华尔街的强者还是多。 他们也在想方设法避雷。 其中收拢资金，投放到比较有前途，未来保证能够抵消这次冲击的潜力股上，这绝对是个很常见的做法，对吧？ 这就是赵德柱和庞勇猜测巴费特非要赶在这个时候IPO的原因。 股神嘛。 但几天下来，赵德柱内心警报响得跟窜天猴一样！ 如果说水果传媒飙升到两三百亿美元的身家，他还没那么慌。 起码那是在HK，在中国国土上，起码那是有实打实投入做影视动画产业。 现在眼睁睁看着TiTa其实啥都没做，几乎完全把WB那套移植过来，就借着三款手机的东风，借着花旗国的较高消费水平，借着股市动荡的避险心态。 就暴涨成这样？ 换做这个年头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国企业家，可能还会幻想花旗过是个制度健全，一定会保证投资者利益存在的法制市场。 赵德柱却知道这张面具终究会扯下来！ 特么的他居然连觉都睡不着。 枕边人当然发现了，两口子躲在被窝里悄悄商量。 仅仅三天后，龙芷羽和易妈妈带着哈妹先回国。 几乎所有团队内部人员都没注意到，陈晓龙、沈佳凝、老雷甚至庞勇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然后各个事业部的高层，也在分别谈话后提前回国。 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和老婆，赵德柱没有过多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这么大的老板，想做什么还需要跟下面人过多解释吗。 照做就是了。 恰恰也就是龙芷羽，只听丈夫描述了他的心里想法，毫不犹豫的就立刻带队离开，再三叮嘱注意安全。 她落地沪海，姚方元也带了几位新加入的安保飞赴纽约。 不为别的，在赵德柱眼里，这跟拆迁有什么区别？ 市值估价千亿美元的时候，赵德柱这部分的股份还在五百亿美元，他想花几年时间一点点拆散套现离场，还有可能实现。 特么这几天，到处全都是千亿怎么够？ 再加两百亿！ 再加三百亿，五百亿好了，两千亿估值多吗？ 不多吧！ TiTa肯定是个优良潜力股，从任何方面推敲测算都肯定值！ 卧槽……这什么概念？ 整个中石化市值才一千七百亿美元，国有几大银行的市值也才两千亿美元，三星还不到一千亿美元呢。 赵德柱你就直接捞一千亿美元想安安稳稳离场？ 换个人肯定已经乐疯了。 对吧。 换这个星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哪怕也是重生党都会内心狂喜！ 卧槽，五百亿变一千亿，还是美刀！ 而且未来肯定还要涨，是几千亿美元的市值。 当初和老盖、巴费特签署这个合作协议的时候，赵德柱没有细想，觉得拿个五成换十亿美元，老子回来搞个芯片生产线不香吗？ 上市多遥远的事情…… 真的，赵德柱这种渣渣的眼光就这么远点，谁能想到前后脚就逼到上市了。 他现在也需要钱，老雷给他刚普及了液晶屏生产线那都是动不动几十亿美金砸进去的动静。 TM看起来市值惊人，但现在的盈利能力还没到一年几十上百亿的地步。 赵德柱没打算把TM搞成多赚钱的商业机器。 所以现在这跟他一家三口，拆迁拿到一个亿有什么区别？ 上一世的某为，那么强悍的企业，那么强大的队伍和背景，积累了那么多年的团队还有国外人脉。 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还不是分分钟就抹喉咙？ 连家人都被扣留，连会谈都会被自杀。 赵德柱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赶紧把最亲近的人送走。 唯一坚持不走的，只有夏姐。 她被赵德柱描述的后果惊到了，可她的认知和强悍内心又不允许她就这么转身避祸。 或者说她内心还是不相信，这太邪乎了。 一切都是商业模式的按部就班啊，凭什么翻脸？ 一切商业规则，不都是欧美国家最引以为豪的社会基石吗？ 所以她只是搬离赵德柱这边酒店，以旁观者的角度，见证这场难得一见的中国人登顶金融巅峰场面。 某浪、某易、某狐这些来花旗国上市，大多是以三五十亿美金的价位完成，纵观所有市值最巅峰也不过一两百亿美金顶破天。 但这家注定要创纪录的独角兽公司，竟然是来自中国的年轻创始人。 绝对让人惊讶。 所以这时候市值不过几十亿美元的呀嘛迅，简直要仰望暴发户！ 那位之前一直没把中国神奇小子放在眼里的光头CEO，现在终于知道当初刺探TM情报，惹恼这位炙手可热的互联网新贵是什么后果了。 根本不需要老雷留下来当中间人。 一个电话就诚惶诚恐的来登门拜访了。 连沈佳凝都走后，只留下宁志玲和陈燕玲在陪伴赵德柱，嗯，还有姚敏和黄盼盼。 听起来简直香艳得要命！ 表面上可能整个纽约的圈子都知道那个风流倜傥的东方小子，带着四个如花美眷住在一起。 实际上，姚敏肯定跃跃欲试，但陈燕玲用冷静的眼神看着她，估计姚敏想做任何事情，陈燕玲都可以不带眨眼的看着。 而且以姚敏的性格，这上床是容易，价码就得多少亿才能摆平了。 赵德柱可不想自己培育了这么一两年，最后还是靠上床成就了女总裁。 其实志玲姐姐最好了，不争不抢不声张，但又绝对知情知趣会拿捏。 可姚敏肯定又时时刻刻盯着这位的。 黄盼盼把自己位置摆得很正，不跟超级大美女争，龙姐在的时候她都隐身了一样。 走了才冒出来天天给陈燕玲当助理学东西， 于是志玲姐姐就成天笑眯眯的，看小盆友耍把戏的那种了然，还会用眼神跟赵德柱交流呢，别提多动心了。 唉，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四个尼姑呢，啥都没得吃。 那就还是忙工作吧。 第五大道上这套总统包房已经成了赵德柱上市工作的临时大本营。 李晓军、王凤莲这种需要用见证上市来拉拢的外系，每天都是直接来这边会合。 已经对香风丽影的绝色场面司空见惯。 潘江源则是唯一被留下来的中层，跟随唯一被留下来的高层付建清，两人需要从不同层面学习怎么面对大场面。 付建清现在带领TM已经明显很吃力，TM内部数据监守自盗就是管理松懈的体现，所以他自己压力也很大，想自我革职表态呢，又怕赵德柱真点头，更舍不得这么响亮的名头，就显得很畏手畏脚。 而潘江源未来是要挑起带领电竞产业这个版块的重担。 经历过华尔街、千亿级上市，整个眼界跟心态都会不同。 所以他俩协调各种事务，对呀嘛迅老板的大驾光临摆足了跨国大企业应有的不卑不亢。 只是他俩要是知道这位未来才是超越老盖、巴费特成为世界第一首富的大佬，会不会吓得一趔趄。 志玲姐姐一身灰色OL裙，笑语晏晏的站在书房外迎接对方，她担任首席礼仪官的职务，谈吐加寒暄都绝对加分。 陪着进来，赵德柱正在跟王凤莲探讨收购股份的事情，智能手机之妈不是靠着在花旗拥有自己的芯片公司起步，然后才进入手机代工产业么。 赵德柱这几天冥思苦想，想的方儿就是拆分自己在TiTa的股份，第一选择就是譬如拉拢王凤莲这样的，你那芯片公司值多少钱，我用等值的TiTa股份换，还有别的公司没，一样可以收购。 这就等于是把千亿价值的股份，拆成很多个小目标，既让自己成为TiTa的小股东不那么起眼。 还能化整为零的把这些资产偷摸回去。 第二选择就是实在找不到这种接盘的企业，最后才考虑跟老盖、巴费特摊牌，扩大自己的拆分比例。 这种做法等于赵德柱上市就套现一部分走人。 但他持有太多，扩大比例可能会导致市场上供大于求，压低股价，也就间接的拉低巴费特和老盖的收益。 之前赵德柱跟巴费特的谈判主管提了下可能性，对方不置可否，肯定不太乐意。 可王凤莲的问题就是，她这芯片公司顶破天也就值个十来亿美元！ 总不能让赵德柱赔钱买台巴子的公司吧，他又不傻。 结果正看见光头进来，忽然就有了个新的爱迪尔！ 脸上难以抑制的浮现出谄媚的笑容。 起身迎上去伸手寒暄。 那热情过头的态度，让贝尔斯忽然有种被毒蛇瞄上的胆战心惊，传说中这个绝不吃亏，蚊子腿都要咬块肉的东方小子是打了什么鬼算盘？ 再看看已经面无表情就坐的翻译，满脸兴奋激动抱着文件夹坐赵德柱身后的美艳秘书。 贝光头真觉得我方有点心虚。 正文 844、够狠，我喜欢 姚敏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英语如此重要。 很明显陈燕玲的专业素养，完美隔绝了她粘着赵德柱的机会。 甚至连知性、温柔大方的礼仪都不如志玲姐姐。 这是姚敏这么大以来，极少遇见同时在两个女性面前吃瘪的情况。 以她的性格当然不会躺平认输。 更要加倍争取。 所以三位年轻姑娘的积极态度，在贝光头看来简直胆寒。 而他带来的秘书助理，都被要求等在客厅了。 赵德柱让付建清交代的理由是，太重要。 其实在贝尔斯抵达之前，赵德柱盘算的都是怎么敲竹杠。 现在心思变了：“TiTa最近在纽约华尔街一系列的招股行为你看了么？” 只一错身，用眼神示意王凤莲，志玲姐姐就能温柔的用台语聊着把王凤莲送出去，她就不会在乎一城一池是不是随时都要陪着。 更喜欢这种形式的交流，无声关上书房门前，才给赵德柱做个加油的手势。 就差喊萌萌站起来了。 柱柱现在可淡定，注视着贝尔斯，看这位光头沉稳的笑笑回应。 陈燕玲成了唯一的交流枢纽：“嗯，他非常佩服，对社交媒体APP能够得到市场这样的认可感到很振奋，其实他也有想在呀嘛迅的书籍阅读市场形成社交属性……” 赵德柱回头对秘书：“叫潘江源查下目前呀嘛迅的市值和股价。” 姚敏马上用手机交流。 赵德柱这边已经开始单刀直入：“非常高兴认识你，你有兴趣拿呀嘛迅的股份来跟我置换TiTa股份吗？” 就像赵德柱跟老雷谈过，呀嘛迅实质上就是世界版的TM、上一世的某宝。 搭配老雷说的这种后发制人，谋定而后动的战略作风，而不是老马那种打鸡血的贪婪。 呀嘛迅后来成为市值全球第一的公司，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是，花旗国的人工成本天然贵，没法像某宝网，特别是TM这样全面发展物流体系。 但只要架起这种模式，哪怕快递费贵点，也依旧吊打实体经济。 呀嘛迅还是会让贝尔斯当世界首富。 可以说呀嘛迅前期可能买买买的收购各个部分，后期就是在学某宝的体系。 赵德柱灵机一动，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用TiTa的股份置换呀嘛迅，毕竟呀嘛迅要发展成气候，还有好几年的时间，这边想建立物流体系比中国难得多。 自己就可以合理的拖几年变现。 没想到，他这么一说，贝光头脸上竟然瞬间露出骇然的惊吓神情！ 怎么了？ 生意可以谈啊。 姚敏这时候帮忙解答了：“总市值十六亿美金，股价21美元。” 赵德柱差点下巴都惊掉了：“这么便宜？！” 姚敏能补充的就是：“据说三个月前，还能摸高到32美元，市值曾经超过30亿，最近下挫不少。” 她还很喜欢这种秘书体验，尽量煞有其事的捧着记事本和手机。 陈燕玲看看这客串的群演，无奈的解释：“市场对呀嘛迅的模式并没有认可，他们的邮寄体系也很普通，就等于是把邮购书店搬到网上，在国内只能通过邮局寄送的效率，六年前的互联网泡沫破灭后股价甚至跌到过五美元，从去年开始才加大对物流体系的投入，盈利非常低，投资者也觉得看不到改变的前景，特别是今年音乐和手机阅读两大类的冲击之后，市值更加低迷。” 喔喔喔！ 什么叫做逢低纳入，这就是了。 想想吧，03年底的时候，哪怕某宝网的老马也被各种股东质疑盈利模式，痛苦得在红石滩等待各种风投青睐。 呀嘛迅也一样。 如果做不到TM这样的海量，一年几千亿的销售额，那点收账款期都没多大意义。 没有切实的盈利点，光靠股价和账面停留资金，那都是饮鸩止渴啊。 怪不得呀嘛迅这么稳健，实在是还没铺开摊子大展拳脚。 07年底的呀嘛迅，可能刚刚走在正确的路上，朝着东方同行学习之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结果才起步又被打了一记闷棍。 真正的最低谷，比01年的时候还要惨，毕竟那时候大家都在跌啊。 现在是明知道该怎么做了，看着要发财了。 居然惹到了这尊大神！ 真的，这时候市值十六亿美金的呀嘛迅，看千亿级别的TiTa就是大神。 一成都有两百亿，百分之一都有二十亿美金，可以全盘收购呀嘛迅！ 赵德柱就这么看了眼贝光头，光头连头皮都白了！ 姚敏都是第一次看见，脸色带动头皮全都变得青白，紧张导致的结果。 赵德柱从未想过伸手控制呀嘛迅，他只想趁机转移TiTa股份。 怕把这光头吓傻了：“我只想要你能出售的尽可能多股份，甚至我可以给你交个底，一股换一股，我不谋求控股……” 说这话的时候，赵德柱左右两侧大腿都在被撞击。 姚敏还是聪明，这些天跟着听了这么多场会面，差不多TiTa的股价都被预估在两百美元以上！ 分拆成十亿股的TiTa股票，只有三亿股拿出来流通。 而呀嘛迅的股票真的很普通，一千多万股，每股才21美元。 十换一？ 那不亏死了！ 连陈燕玲都提醒赵德柱你是不是说错了。 赵德柱摇头：“相信我，我手里还有四亿股TiTa，他能分我多少，我是怕把他吓跑了！” 哪怕换四百万股，对赵德柱都是百分之一，却已经抢了呀嘛迅近三分之一的股票。 那是贝光头一生的事业跟梦想啊。 就因为派人刺探了下情报，就招来灭顶之灾的收购。 肠子都悔青了吧！ 现在简直难以相信自己耳朵：“一股换一股？” 赵德柱点头：“你考虑下，我肯定还要跟TiTa的大股东商量这件事，这么说吧，我希望你同意，这能给你注入资金，我也能把TM和呀嘛迅的数据都共通起来，为你提供不少建议，我只要当个二股东，长期持有的二股东，不会干涉你的经营。” 贝光头呐呐：“第二股东……是我太太。” 赵德柱愣了下哈哈大笑：“你老婆跟你离婚的话，你就惨了，所以我给你个建议，如果你内心真的已经想离婚，这件事早点办，免得以后股价跟TiTa差不多了，再离婚分家产你就肉痛了。” 哪怕是在欧美社会，第一次见面，就咒人家两口子离婚。 这种话语会非常失礼吧？ 姚敏吃惊的看赵德柱，她现在对赵德柱天马行空的谈判风格仰慕得不行，但也太离谱了。 但陈燕玲就面无表情的翻过去。 然后跟赵德柱一起欣赏对方脸色巨变。 反正不知道赵德柱是不是说中了他的心里角落，眼神都变了。 赵德柱索性把杀猪刀都摆出来，偏头给姚敏低语：“叫盼盼过来。” 姚敏还是只拿起手机，用语音呼叫在工作群。 黄盼盼就跟土地婆一样，平时看不见她躲在那里，无声无息的用女忍者姿态出现：“老赵。” 赵德柱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对贝光头：“TM第一个高级主管，专门管一线员工的数千人，管了三年，组织了TM半数以上的自营服装产品，告诉他，你一年可以卖多少件？” 黄盼盼简单明了：“两千七百九十万件……” 背心、裤头，文化衫、T恤这些9.9包邮的打折款已经成了TM自营区的特色。 陈燕玲把这个数字翻过去。 贝光头有点叹为观止，刚准备礼节性的恭喜下，你们可真行。 赵德柱就捅刀子了：“我听说你刚收购了一家女性时尚服装网站，她现在就是准备在花旗上线一家女性时尚服装网站，试试看，你能打赢她不。” 黄盼盼就是那种，刚才还认真谨守的样子一板一眼，对面别说坐个光头，坐个麻子对她都没什么区别。 看都懒得看，所有注意力都在赵德柱这里。 但是一听说这就是她未来在花旗国的主要对手，那草台班子学舞蹈出身的双眼，顿时就跟母豹子一样杀气腾腾！ 就差呲牙了！ 姚敏和陈燕玲，又陪赵德柱欣赏贝尔斯的头皮从后面染红到脸上！ 又急又气又意想不到的那种！ 呀嘛迅一直都奉行稳打稳扎的战术。 你想想，夫妻档的网站，能有多激进的策略？ 踏踏实实的赚点钱，攒个一两年利润，收购一家网站，尽量做到每年不亏本，然后每年收购一家网站，扩大自己的品类。 这就是早期呀嘛迅的战略。 就是那种夫妻俩起早贪黑开个早餐铺子，好不容易从三轮车摊升级到有个几平方铺面，正在憧憬明年换个大铺面，能摆几张桌子堂食。 结果tuang的一声，一座豆浆大王或者麦叔叔直接几百平方怼在店对面，价格还更便宜。 就问绝望不！ 而且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还建议做包子馅的店主，早点跟你老婆离婚哦，免得以后她跟你分这铺子的家产。 你就说狠不狠。 陈燕玲都有点不忍的轻轻，伸手摸到赵德柱腿上示意真的要这样吗？ 咦……手感不对啊。 姚敏就轻轻眯了下眼。 原来这就是我看中的男人啊，够狠！ 我喜欢。 正文 845、八荣八耻共进步 赵德柱两世为人的经历，决定了他骨子里确实有种狠劲。 而且他这种没文化的社会成长路子，反而让他从各位姐介，老龙，老马等等等一切不走寻常路的前辈们身上，学到了生意的真谛。 绝对不是课堂上的商务分析，而是不顾一切的胁迫压榨！ 嗯，这应该就是大金毛所谓交易的艺术，要是长公主来旁观，一定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然怎么会有暴利呢？ 在赵德柱的发迹史里面，按部就班的努力只是日常，每一次上台阶的飞跃，都得靠这种节骨眼上的狠辣。 还是带点赌徒的影子。 但这种手握双王、四个2的牌面不加倍，那不是傻吗？ 所以这把明显押对了。 贝尔斯满脸忐忑，都有点渗汗，那光头跟深井烧鹅一样油亮光泽，媛媛看见肯定都忍不住要刷点酱。 赵德柱和颜悦色：“不是要你现在就做决定，回去跟二股东商量下嘛，不管离不离婚，这个事情都值得跟她商量……” 贝尔斯可能脑瓜子都嗡嗡的，就是在售楼中心被金牌销售围着的那种感觉。 但他也不是常人，勉强抵挡住：“你为什么要持有呀嘛迅的股份呢？” 赵德柱就像是在看第三世界水声火热的苦难民众：“到今天你的物流体系建立起来了吗？没有吧，不能建立完整的物流体系，就不能完成全品类的电商平台，中国是个和花旗面积差不多的庞大国家，知道我们用了多少人建立物流吗，超过五千人的主力骨干，全都是我们自己培养的人手，在上千个县市，由他们带动上万的快递员，货车司机去分发货品你们能做到吗？” 呀嘛迅最大的症结就在这里，全世界都知道花旗人是高贵而昂贵的，大量拉美、亚裔移民进入这个国家，都是在给白人干粗活脏活。 可实际上其他族裔又集中在部分区域，平铺到全国的话，还是有大量区域得花旗白人之类搞定，成本就居高不下。 很难做到中国一封快递能压缩到几块钱的地步。 贝尔斯认真的看赵德柱，想辨别他的态度。 上辈子被蛊惑了那么多次的赵德柱，现在可会哄人了：“两个解决办法，第一我们派人过来帮你建立物流体系，就像我们派人过来参与TiTa建设一样，我要的只是这份投资良好发展，不寻求控制，现在TiTa里面的中国人已经全部撤出，第二，你知道无疆无人机吗？我投资建设的，不知道你对无人机送快递有什么看法。” 前者，赵德柱是想送大量高职生出来打洋工，哪怕是短期工作，也能让很多高职生开眼界。 赵德柱确认这点非常重要，大量高职生看过世界，未来能带来很多改变。 后者，就纯属忽悠，他隐约记得上一世好像有些快递、电商公司走上这条不归路。 嗯，哪怕赵德柱给市领导、全国同行还有很多人都展现过无人机送快递。 但在他的内心还是嗤之以鼻。 不是瞧不起姜滔滔，而是知道这条路还有很远的距离要走。 一个落后地区能做好各种家务的熟练女仆可能每个月只需要几美元，甚至几十美元都能买到的时候。 片面的谈智能机器人完成同等任务研发投资，可能几亿美元都搞不定。 赵德柱当然不懂这已经涉及到政治经济学、社会学领域。 他只是觉得先拿这些东西忽悠住，才有机会跟资金产生大量的姜滔滔去做类似的研发。 量上去了，自然会出现质。 果然，贝尔斯眼睛一亮，立刻跟点燃了白炽灯泡那么激动：“无疆？是你研发的产品，我一直在寻求类似的产品研发，我一直有希望收购一家自动化机器人公司，你知道吗，我认为物流解决之道，就应该是通过使用先进便捷的订单处理系统降低错误率，整合送货节约库存成本，尽可能使用智能化自动设备降低物流成本！” 这就是典型的欧美思路，人力成本高，那我们就尽量研发自动机器设备来替代人工，机器只要给电给油给维护就不会罢工不会要保险。 从而才能尽可能压榨利润。 赵德柱心头呵呵呵，脸上笑眯眯：“怎么样，我能给你提供的支持够多吧，TiTa和呀嘛迅联合起来，在社交媒体上面带节奏，这是具有很强推广效果的，你值得拥有。” 贝尔斯却似乎借着这技术性的细节，让自己的思维重新回到正常节奏，沉思。 这就仿佛高手过招，他被赵德柱上来三板斧打得丢盔弃甲，但周旋一番还是站住脚跟，进入自己的节奏。 的确有宗师风范。 赵德柱连让对方回去夫妻商量都行，内心笃定得很，只烦恼对方市值太小，要是能帮自己分担个一两成，那该多好啊。 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贝尔斯重振旗鼓竟然开口说：“其实今天来，我本身就是想促成TiTa跟呀嘛迅的合作，没想到还有这种方式。” 嗯？ 郝文建也留下来了，赵德柱的目的是让他跟四面八方的广告、宣传等媒体打交道，负责技术商务上的活儿，好看的场面事务志玲姐姐完成，算是搭档。 所以第一反应赵德柱还以为这光头是想来TiTa上面打广告呢。 可多人找郝文建打听价码了。 谁知贝尔斯说的是：“我们呀嘛迅拥有大量的服务器，从去年开始对外开展AWS服务，我来其实主要是希望TiTa能成为我们的主要客户……” 啥接拨玩意儿？ 陈燕玲的翻译也有点卡壳，她终究不是个计算机专业出身，马上凝神向贝尔斯询问这个AWS服务是什么东西。 贝光头早有准备，简单明了的解释：“其实你拥有TM就知道，为了承载巨大的用户数量，你需要购买很多服务器组成巨大的数据中心，但除了峰值以外大多数时候其中很多服务器又用不上，这是种巨大的浪费，怎么办？同时我们可能还面临着峰值越来越高的情况，所以我们帮助其他公司利用呀嘛迅数据中心的设备去运行网络应用，这种技术能保证我们在闲的时候不浪费设备，忙的时候又有足够设备来应对。” 这个问题，在TM太头痛了吧？ 双十一购物节的高峰时段，几乎要占用整个产业园区、鹏圳服务器中心所有的服务器。 而且随着爆发式的增长，服务器的容量数量也在暴增。 可回落到平时的状态，很多时候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几就够了。 怎么办？ 目前就是利用WB的服务器在特殊时段调拨给TM内部调剂，但这不是长远之计。 而且随着庞勇推动TM街的精品化、品牌化，还有圣诞购物季、年货购物季，开学季、315品质季、五一国庆购物节、家电节等等各种花里胡哨的活动推出，这种高低峰会成为常态。 怎么解决？ 眼前这个抠门光头显然提到了另外一种思路。 大量购置设备，但是把设备租给别人用，而TM或者呀嘛迅不过是第一优先客户，当大客户占用了足够多的资源时候，小客户自然只能靠后。 但这样就能形成忙的时候够用，闲的时候不浪费。 天才啊！ 赵德柱内心已经决定，抄了！ 但他还不知道，这种技术背后有个他耳熟能详的名字。 现在当然是态度好好：“我想，目前设备服务器方面是微软在负责，盖茨先生也是主要股东嘛，如果你参与进来，或许有这个机会可以分到一部分工作量？我相信未来TiTa会需要大量的服务器。” 一环扣一环，目的就是要拉贝尔斯进来分担。 光头终于深思着点头：“原则上我同意你的股份置换，但具体是多少，我还要做出测算，并且要有足够的协议约定，不过我想在目前的状况下，一股换一股的做法可能不会获得通过，毕竟相差太多了，我希望永久保持呀嘛迅的独立性。” 赵德柱拍胸口碎大石：“你放心，规矩你来定，我要的是TM和呀嘛迅的共同成长，TM不会进入花旗市场，呀嘛迅也不要到中国市场，我们相互支持，共同进步嘛。” 贝尔斯衡量再三，这趟交易中确实看不到有任何对呀嘛迅不利的方面。 可以说呀嘛迅反而能从这次交易中瞬间跃升到整个花旗互联网资本市场的头排来。 不再是那个无人问津，悄无声息的网上书店了。 这跟喜欢韬光养晦的贝尔斯初衷其实有点背离，他最忐忑的也就是这。 正文 846、一顿猛操作，谁当二百五 可做生意哪能不招摇呢？ 两天后，TiTa招股计划书上做出调整，原本第一大股东查尔斯先生，受让他持有的一千万股TiTa股份，置换呀嘛迅网站百分之十二的股份+中国分公司+AWS服务系统的共享专利权。 整个华尔街都炸了一般，呀嘛迅？ 他配吗？ 赵德柱在上市IPO之前拥有五成一的股权，也就是五亿一千万股。 这就是拿了TiTa百分之一的股份，去换取这一堆呀嘛迅的资产。 一家市值不到二十亿美金的网上书店？ 用预估价值二十亿的股票去换取，只值两亿多的股份，那家分公司是三四年前收购的，当时不到一亿美元，现在就算升值成一个亿，其他十七亿美元都是那个什么AWS服务系统？ 值吗？ 赵德柱内心狂喜，值透了！ 就算没有呀嘛迅的股份，他都觉得值透了！ 贝尔斯走后，他也跟陈燕玲回头联络陈晓龙、庞勇把关于呀嘛迅的这次会谈交流，从技术跟财务上交流了下。 陈晓龙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这特么国内叫做云计算！ 还仅仅是个概念！ 上一世国内差不多要到09年，才有人开始艰难的进入云计算领域。 而且上一世也是某宝网，最先利用自己巨大的服务器落差，展开云计算业务。 这是个前景极为庞大的市场，对TM来说也是急需的技术。 可不是赵德柱当时听了觉得马上就能抄袭那么简单。 国内还集中在P2P技术，而这种云计算技术哪怕在花旗也是比较前沿的新技术。 呀嘛迅在云计算领域甚至领先于古歌和微软。 毕竟之前谁对海量的服务器，都没有电商平台需求大。 而等到电商平台把云计算这门技术操练好以后，宽带条件满足了视频传输，电商平台在视频网站面前又是弟中弟。 于是后来的视频网站就得在财大气粗的电商平台手里租用服务器进行云计算…… 因为谁都没有电商平台有钱建设耗资巨大的服务器中心。 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逻辑。 上一世的某宝、呀嘛迅都是走的这条路，后来赚得钵满盆满。 视频网站、直播网站看似风生水起，很多都是在给云计算大佬的服务器带宽打工。 一年光是视频文件数据占用带宽的费用都是多少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呀嘛迅和某宝网，上一世后来赚得最多的，并不是电商平台，而是庞大服务器群体带来的云计算收费。 所有涉及到大型计算、大带宽、大容量的同行都在给他们上供。 原本要在两年后，可能才开始在国内逐渐意识到可以抢云计算领域，可能还要面临国际竞争，上一世BAT就是在这部分斗得天翻地覆，百渡最先掉队，变成两强相争的局面。 现在仅仅因为贝光头被逼得主动找赵德柱，想搞搞合作不要对抗。 结果赵德柱真的听说过云计算这个词儿。 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肯定是好东西！ 毫不犹豫的买了！ 而且赵德柱是内心窃喜，呀嘛迅果然有点值钱的东西啊。 能让自己买，那才是最好的。 至于买的是什么，不重要。 之前的恩恩怨怨都不重要，重要的好东西被拿进来，刚刚回到国内的陈晓龙不要动，本来就在P2P技术上钻研的杨溢川来。 马上带个团队过来把这什么AWS服务系统吃透，搬回去用到TM身上。 而这百分之一的TiTa股份对呀嘛迅也重要得要命！ 股价就是闻风而涨！ TiTa的大股东看好呀嘛迅，并且明显是说服了老盖和巴费特两位主要股东，才达成这个置换方案。 那市场对呀嘛迅的看好就立刻改观。 而且之前没什么盈利的中国分公司网站，被TM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完全是个包袱累赘。 现在等于是卖掉清理不良资产。 迅速越过之前28美元的股价，上升到历史高位37美元了！ 就凭这，赵德柱以两三亿美元价值收进来的百分之十二呀嘛迅股份就价值翻番。 而他是怎么说动老盖和巴费特，还有华尔街大鳄的呢。 当然是自砍一刀啊。 本来赵德柱拥有五亿一千万股票，三家都拿一亿出来投放到股市。 现在赵德柱提出自己再拿一亿股票给华尔街券商们内部认购。 最后再用一千万股，投入目前TiTa公司的激励股权基金会。 也就是要对目前TiTa公司的运营高层，论功行赏发股份。 虽然不是马上就能发到手，但吊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已经挂好了。 整个企业内部，现在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 赵德柱主动把自己的股权比例，下降到了二成九！ 虽然依旧是当之无愧的大股东！ 市面上流通四成，老盖一成九，巴费特一成，贝尔斯和内部高层各百分之一。 但却彻底让华尔街券商们都分到了好处，眼见着上市就能翻腾的百亿级财富，张开嘴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们都能咬一口。 自然是心满意足。 2007年圣诞前，TiTa公司在经过十天的各方利益权衡分配，终于公开招股上市。 在不到两个小时内，三亿股公开发售的股票被抢购一空！ 当日以每股217美元收市。 吸引到超过八百亿美元的资金来追捧。 一举打破单日吸引资金纪录，最快进入世界五百强纪录，首日开盘股价纪录等七个难以置信的财经领域世界纪录。 这是花旗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科技公司IPO交易。 最终市值超过2300亿美元！ 三年前古歌上市融资二十亿美元，市值230亿美元！ 当时就誉为市场神话。 谁能想到TiTa居然十倍于古歌？ 这个市场简直疯狂了！ 好多股评专家都在分析，这跟目前证券市场上空阴云密布的次贷危机有关。 TiTa这样多半不会受到次贷风暴影响的科技股。 而且是各方异口同声都在看好的全新移动互联网社交平台。 恰好在这个时候成为完美的避风港。 好多资金都迫不及待的游进来。 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当天赵德柱搂着长公主和志玲姐姐，站在华尔街股市敲响上市钟声的画面。 瞬间传遍全世界。 连国内新闻都作为重点推介详细讲解。 之前易菲一夜之间赚了一百亿港币算什么？ 赵德柱当初空手套白狼，以WB技术架构和建立团队为基础，一年半的时间协助成立完全脱手成为花旗高层领导的社交媒体网站，又全力推动智能手机推广APP。 一年半，把当初自己价值十亿美元的投入，换回超过一千亿美元的身家！ 暴涨一百倍！ 而赵德柱通过上市换回的四百亿美金，他只拿了三位大股东分别提供一成的那两百亿美金，另外跟各家华尔街券商们认购的价值两百亿美金，用各家掌握的股票来交换。 换言之就是那一成的TiTa股票，赵德柱没要现金，而是重新投入到华尔街股票市场，请巴费特的公司代为打理。 很多券商都掌握着全球大量上市公司的股票代理操作权。 譬如像中国人最耿耿于怀的湾积电公司，很多人以为有六成股份都在花旗国，就以为是花旗人控股，其实不过是掌控在好多家券商手里。 他们代自己的投资人持有交易。 并不涉及公司运作，就是单纯的追涨杀跌或者长期看好持有。 赵德柱就是把这两百亿美金，换成大量其他公司股票，大多数还是花旗公司的股票。 最后这部分由各券商置换的股票，都由巴费特公司管理。 进一步让好处分摊到华尔街的每个角落。 最后，把自己从股市得到的两百亿美金，经过开曼群岛等离岸公司处理游弋到HK和焦盆。 重点还在后者。 这让巴费特都注意到，终于开口询问：“我还以为你要把资金都调拨去往中国，起码大部分都前往HK呢。” 赵德柱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是我面对次贷危机做出的准备。” 老狐狸依旧不回应他对次贷危机的看法：“谁都知道TiTa的股价，不止两百美元，你居然舍得在上市前，放弃这么多原始股，如果是评价你目光短浅，肯定对不起二十二岁达到的成就，特别是你还选择把其中相当部分换成持有其他公司股票，难道你对次贷危机下的花旗股市非常看好么？” 赵德柱怎么可能说实话：“哦，我们中国有句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钱既然是从花旗股市来，那就要回报给花旗股市，我很爱花旗，这都是我看好未来的投资……” 心里其实一片暗骂，不交出买路钱，老子能走掉么？ 正文 847、说起这个，咱们就不困了 总的来说呢，赵德柱还是属于没见识。 花旗国会卡中国脖子不假，但前提是真正感受到中国的威胁。 07年底，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种地步。 花旗国还是用傲然的眼神不屑看待那个东方大国。 而且这会儿的主要视线还是在中亚和中东。 所以他要是真把四百亿美元都拿着离开，估计也能行。 但赵德柱似懂非懂的一顿操作，也不会白费。 起码巴费特对他的评价就高了许多：“我从来没看到过一个年轻人，在面对这么大的财富时候，还能保持镇定和不贪婪，起码我在二十二岁的时候，还远远的做不到这点。” 赵德柱也绝口不提围猎：“我有个前辈，当我刚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就教会我，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只有让大家都赚到钱，我才能赚到钱，不是吗？” 老狐狸就发现他很难从赵德柱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你真的不能跟我谈谈你的真实想法么？” 赵德柱笑了：“那你又能不能跟我谈谈你对次贷危机的真实想法？” 巴费特注视着这个只有自己三分之一岁数不到的年轻人，很费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对次贷危机的看法呢？” 赵德柱腹诽，老子知道大概结果，唯有问清楚你的看法，才能判断你到底有几分真实态度，他始终有点站在悬崖边的感觉。 巴费特拼尽全力，把去年才成立的TiTa公司，在一年半之后就IPO上市，这绝对是个深思熟虑以后的选择。 但这老头子最后居然还是选择避而不谈：“我没有看法，这是场违规操作和监管不力的悲剧，但我相信华尔街能消化和纠正局势，百年来什么样的局面没出现过？” 赵德柱内心轻叹，但他依旧不贪，绝不冒进的非要打听搞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 好奇害死猫嘛：“对对对，作为全世界制度最健全的花旗国，作为金融秩序最好的华尔街，肯定能解决这次的问题，我就祝福一切顺利，也希望替我代管的股票投资都能赚到钱。” 面对两百亿美金的大客户，股神都无语：“我……肯定不会砸我的牌子，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算计的，看似吃亏，却把好处都占尽了！” 对啊，在赵德柱眼里，明年就是经济危机大限！ 上一世的股神貌似是安然度过了危机，依旧跟老盖还有贝尔斯争抢世界首富的宝座。 这两百亿美金看似没有贪图TiTa的未来股价，但置换成更多的其他股票，还交给股神的投资公司打理。 您不是号称年收益多少么？ 我也不贪，稳稳收入就够了。 如果在明年股神自己没亏，却让客户亏损，那就是砸招牌呢。 那两百亿资金放在花旗股市，还不是继续吸血，慢慢再分拆倒腾出来。 赵德柱已经瞧不上这点TiTa的资金了，能让贝尔斯成为世界首富的呀嘛迅股票，老子持有了一成二，这才是美滋滋！ 连巴费特都能看出来赵德柱眼里的得意，却又猜不透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如何判断，未来又是怎么打算的。 郁闷！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你把资金调度前往焦盆的原因？毕竟如果你有什么大动作，我要考虑对焦盆股市的冲击，我有不少投资也在焦盆。” 赵德柱传统艺能从来不丢：“咨询费多少呢？我把大量资金调动去焦盆，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既然你把我当商业客户，而不是商业伙伴，打理我的理财产品都要收费，现在想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也要付出点手续费的。” 老头子直接气笑了：“你说多少钱！” 赵德柱哈哈大笑，伸手搂住老狐狸的肩膀：“逗你玩的，你真的很奇怪，明明你也赚了两百亿，好像还一脸不乐意没钓到大鱼的郁闷，你知道吗，我始终有种感觉，我才是那条大鱼，可你不觉得现在这样，我才能更加保证大家都能赚到钱么？” 陈燕玲都翻译得有点心惊了。 老少两只狐狸对视好一会儿，巴费特才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真是太谨慎了，我送你去焦盆，你总能告诉我为什么吧？” 赵德柱夸张惊喜：“正说买这么多东西不知道怎么带回去呢。” 老狐狸差点翻白眼，你都什么地位了，还操心这个。 住在第五大道嘛，赵德柱自己是轻易不上街的，志玲姐姐和姚敏经常前呼后拥的下去采购。 宁志玲有大局观，从哈妹到娜娜，从太太到闺蜜，从水果传媒的主席到股东，再从高新产业园的每位高层，只要她能查到名号照片的，都以赵德柱的名义买礼物。 女士以包为主，男士……也主要是包，可以送人嘛，连黑娃都有。 姚敏就主要给赵德柱买，还请了设计师直接到楼上来连身定做。 这十多天的时间，的确是把总统套都堆满了各种礼物。 但到这时候连国内来的安保人员都有十多个，还怕没人拿？ 结果现在都满满当当的塞进股神的商务机里。 整个IPO过程刻意隐身的老盖，直到赵德柱离开才打电话来祝贺告别，感谢他为TiTa成功上市付出的一切。 当然也让老盖的身价随之上涨了一截。 陈燕玲本来想留下为上市做善后工作，赵德柱坚决不同意，拉着她跟自己一同离开。 付建清和黄盼盼留下，负责跟呀嘛迅对接一系列协议工作。 直到确认夏姐已经取道欧洲跟她的欧洲考察团队会合之后，才登机离开。 二十几座的商务机，整个乘员舱几乎都是保镖加行李。 陪赵德柱在主舱的只剩下三位姑娘。 志玲姐姐优雅的帮赵德柱把茶水备好，老狐狸指指外面已经腾空的高度：“焦盆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东西？” 赵德柱居然说：“你看到过我老婆的吧，今年三十九岁了，怎么才能青春永驻，这是她比我赚了几百亿还关心的问题，我要去收购一家干细胞面膜公司。” 巴费特气得差点把实木真皮沙发扶手给拍碎了！ 死小鬼成天都没有一句真话！ 临时充当翻译的志玲姐姐轻言细语解释：“在我们东方女性看来四十岁是个巨大的门槛，之后就是青春流逝的岁月，必须承认自己衰老的外表存在，所以如果能把这种时光多保留些日子，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快八十岁的老头子，到了焦盆把谎话精一家全都扔下来，气吼吼的走了！ 白送这么远。 可这事儿让赵德柱怎么说嘛？ 蛛丝马迹最早是李晓军发现的。 赵德柱笃定经济危机这件事，瞒着王凤莲，甚至也没对宁志玲提过，但是有私底下传递给李晓军。 他毕竟是曾经的京城首富。 上上下下有很多京城生意圈朋友，能够有意无意的把这个讯息传递出去，也能让很多国内企业家做好防范准备。 虽然庞勇反复考量过，从宏观上来说花旗股市的震荡对国内冲击主要也就在部分出口型企业，但赵德柱肯定舍不得任何国人受到波及。 结果在花旗这段日子，赵德柱不是叮嘱大家都要注意收集关于科技技术互联网等方面关于这场经济危机，可能会引发的逢低收购好题材嘛。 李晓军虽然不是技术出身，也经常跟着旁听，用他的话说来就是打眼捡漏。 于是在庞勇他们探讨今天又听见什么信息的时候，他居然很偶然的提供了个消息。 今年国内有好几家家电企业，都在对焦盆最老字号的东芝，起了围猎的心思。 他负责的智慧零售，主要就是跟这些国内家电企业打交道，帮助他们在网上开店。 所以了解颇多。 以前号称全球最好的焦盆家电，这两年已经开始被国内家电打得落花流水。 而国内家电企业在完成了初期资金积累以后，也试图收购国外先进技术之类。 东芝这家在八九十年代耳熟能详的顶级家电产业，最近却一直在走下坡路。 一直在分拆出售自己的各种家电版块。 说起这家，陈晓龙他们就不困了。 东芝的闪存技术可是好东西啊，只是九十年代因为偶发事件影响，让三星抢了先，由此奠定了三星几十年的辉煌。 但东芝手里关于半导体芯片的技术专利也不少。 主要还是没钱继续推动研发跟生产。 大捞一笔的赵德柱肯定拍板买买买…… 庞勇却能探听到东芝对自己半导体这方面的要价很高。 这就搞得像鸡肋一样，买得起的不愿意买，想买的觉着不划算。 更主要还是东芝在转型，把以前在家电、电子半导体技术方面的积累，逐渐朝着核电清洁能源方面转移…… 每晚在总统套的碰头会，都是大家随便吃喝点东西，聊天碰撞信息。 陈晓龙他们这些技术宅还笑谈焦盆这样国土狭小的地方，优先发展核能也确实是条路，只是东芝电器改名叫东芝电力总有点怪怪的…… 本来漫不经心的赵德柱就一哆嗦：“东电？是不是自己有个福田核电站的那个东电？” 技术宅们马上七手八脚的用自己手机、电脑搜索。 回应老板，此东电不是彼东电，是东京电力，但东京电力又确实是东芝株式会社下属企业，东京电力呢，真的有家福田核电站！ 老板真是博闻强记，知识渊博啊！ 所以一片马屁声中，赵德柱更有理由安排庞勇等人分批回撤了。 拿东芝来祭天，可还好。 正文 848、这个男人不一般 姚敏算是彻底服了。 千亿美元级别的男人，还能游刃有余的辗转在这个层面。 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高度么。 哪怕世界首富这个级别，计算的都是可支配收入。 也就是固定资产之外可以随意调动的财富。 赵德柱现在也可以排到全球前列，起码是国内首富了。 还这么年轻！ 往来交集都为巨富高官，举手投足皆是富贵尊崇。 这应该就是豪门了吧。 上市开盘敲钟的时候，她都还很想跟赵德柱站在那个荣耀的画面中。 全世界都在瞩目，股票代码TT的全新互联网IPO场面，被各种闪光灯和镜头聚焦的中心。 那是她最渴望的高处。 居然被一个外国商人的女儿，一个右岸交际花给抢了机会。 脸色很是难看。 很少开口的安全总监，单手捂着耳朵里的监控耳麦，终于提醒女儿：“你觉得赵总会是随便安排两个女人跟他站在那的吗？他是不是个沉迷美色的品行，我难道还不清楚吗，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有深意的，有些话我不敢跟你说，但你注意下，一个花旗女人，一个右岸女人陪他站在那，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哦，非战之罪啊。 姚敏反而马上就释然。 姚方元有点无奈：“参与到这样的局面中，如果是赵太太、易菲，甚至宁小姐这样的性格，都能如履平地，反而是你好强的性格最危险，稍不注意就是万丈深渊，有时候我都后悔，让你遇见赵总是福还是祸。” 做女儿的皱眉：“那你这个安全总监是福还是祸呢？” 姚方元苦笑：“站在我的角度，还能重新体现自己的价值，嗯，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有价值的存在，当然是我一辈子的福气，能为这样的团队服务贡献力量，我不知道多珍惜，可如果为了你，我宁愿辞职放弃，你说呢？” 二十一岁的姑娘终于认真的看她爸的眼神：“有这么邪乎？” 姚方元叹气：“你看看赵总、赵太太、包括易菲、宁小姐，还有他们身边这些人，越是贪婪的人，就越远离中心，他对你已经非常另眼相看，你还分不清这个关键，他肯定会放弃你，以你的性格如果认识不到是自己的问题，钻牛角尖周另一个极端，那就真不如不认识他，起码摔得没这么重。” 姚敏诧异：“以前你怎么从来没提醒过这些？” 姚方元无奈：“以前我扑在工作上没工夫跟你谈，你妈带着你到处找门路，所以我才提前退休照顾你，听爸爸这回吧，要么摆正心态，要么干脆别蹚……这应该算是沸水了。” 姚敏深吸气不说话，看那位花旗商人的女儿跟赵德柱热情拥抱。 直到赵德柱离开，长公主也是唯一有资格到机场送行的。 她就太现实清醒了。 而且TiTa上市，也不啻于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 作为TiTa“风投”的娜卡输入法，捆绑TiTa预装到古歌、微软手机。 微软公司已经发现了这种引入云词库的输入方式，非常有兴趣并入到新的WINDOWS桌面系统里。 这在从来没有输入法的英语世界是个历史性的变革！ 甚至还获得了古歌公司的青睐，想收购被拒绝以后那就走合作的道路。 毕竟这个级别的公司，走同一道路就很容易触及专利权的封锁，后面的诉讼官司能热潮一大堆麻烦。 这种情况下，娜卡输入法已经单独作为一家很有前途的独角兽公司，准备在两三年内按部就班的IPO上市。 那时候长公主就是完全“自力更生”的美女总裁，身家也会是亿万富豪的存在。 如此明晰的成功之路，已经完全掌控在她手中，加上长公主自己正在谋求的时尚品牌创建等产业。 曾经永远被视为大金毛女儿的存在，彻底翻天覆地的蜕变。 哪怕TiTa给了大金毛大V资格，重点推广他的曝光度、粉丝引流等等方面，的确能够吸引相当大的老白人群体关注TiTa，并且购买智能手机。 可都比不上长公主这完全被当成自家人的操作。 赵德柱到底是图什么？ 如果是贪财，现在已经切割得完全跟他没关系，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那就只有图色啊。 在所有人看来都是秃子头上捉跳蚤，一清二楚吧？ 因为无论谁，可能包括大金毛和长公主自己都想不到，赵德柱图的是十年后的地位身份。 准确的说，赵德柱甚至都不是图那个身份，他很清楚等到了那个位置，什么关系交情都是狗屁。 他仅仅图的是大金毛会一手把TiTa带大，带到全球最顶级的社交媒体地位。 一旦TiTa能胜过facebook和推特，一个妈生的WB反而就安全了。 因为所有的源代码，都在自家手里，也都交给了有关部门协调防范。 无论未来TiTa会被改成什么样，起码TiTa不进入中国市场，这是从一开始就确定的商业行为。 赵德柱图的是这个。 谁能想到啊？ 长公主来机场送别的时候，眼神都有点迷离了。 花旗国机场很多啦，特别是富豪们的商务机往往不是在国际机场，都是距离自家很近的通用小型机场，很私密不对外的那种。 所以也没什么高大的候机大厅之类，就在度假小屋一般的屋檐下，人高马大的长公主鲲鹏展翅的抱住赵德柱低声，嘿嘿嘿，没翻译就听不懂，赵德柱就能摆出一脸茫然的样子装傻。 那就不用翻译用嘴，长公主双手固定住赵德柱的脸颊直接吱吱吱。 赵德柱这家伙也只抵抗了半秒，玛德，不揩白不揩对吧，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呗，反正也不会那啥的。 马上吱回去，对长公主腰部晃动提醒，更是老马识途的抱住固定。 姚敏、陈燕玲她们就皱紧眉头看老人机的表情远眺。 志玲姐姐笑着招呼安排各种事务，装着没看见。 等赵德柱顶着个香肠嘴上飞机，陈燕玲递水要赵德柱漱口，姚敏给湿纸巾要他擦脸上的唇印。 志玲姐姐还是把无奈的股神招呼好。 等股神走了，她才气态端庄的张罗整个行程，焦盆，她应该是最熟悉的了。 但谁都没想到，赵德柱寻找的焦盆落地对接方，居然是软银的李正道。 赵德柱已经彻底跟老马反目成仇，起码在他那点小心眼看来是如此，但他对李正道却没有看成和老马是一体的。 老马不是提到过么，在他压力最大，某宝网最被质疑未来盈利模式的时候，李正道甚至就是联合其他股东准备把他整下马夺权的那个。 只要不是自己的核心成员，对外赵德柱就喜欢这种翻脸如翻书，要钱不要名的家伙。 这种人也最不介意什么东芝老字号、是大焦盆帝国百年荣耀之类的虚名，只要能卖钱有利润，他能把他老婆也送给客户的。 不得不承认，赵德柱对焦盆人的认知都来自小电影，动不动就代入。 但事实证明他还看得真是准，李正道对赵桑的邀约殷勤得要命！ 其实这个时候，李正道已经基本锁定焦盆首富的地位。 但在TiTa神话面前，他还差点。 赚钱吗，不丢人，一点看不出来当年赵德柱还是球童，他才是亿万富豪的地位逆转，首先就是超级昂贵的和牛肉宴请，让赵德柱都有点遗憾没带上媛媛和周梦霞。 下次要安排这俩专门来吃一回，叮嘱陈燕玲记住这个地方。 恰恰四年过去，03年底就是陈燕玲和高雨欣陪着赵德柱不远万里的到圆石滩去救场。 那会儿还很稚嫩的清冷小姑娘，现在已经成长为娴熟的商务丽人，全程陪同交流叙旧寒暄。 李正道对赵德柱身边这个纤瘦的女总裁了若指掌，但对于她也是当年圆石滩的见证人吃惊万分，更对赵德柱不避讳谈起那段球童经历加倍吹捧。 毕竟除了极少数心胸狭隘的家伙，避讳提起自己的落魄时光，绝大多数成功者都很喜欢谈及当年白手起家的自己，这样才能凸显他们的层次飞跃是多么难得。 李正道在这方面绝对是高手：“赵桑当年就凸显出与众不同的光芒，我还记得你当初很有创意的设计了高尔夫球训练器材，对吧。” 地方安排得极好，先泡汤池，赵德柱想男女混浴，没敢开口。 但出来看见换了和式浴袍的志玲姐姐和姚敏，那娇艳程度就绝对值得买单下次再来，再贵都值得吃。 陈燕玲会掌控商业节奏了，对男人那点小心思还是差点，居然换了挺正式的衬衫筒裙。 结果对比之下，又有一番风味，乐得赵德柱感谢浴袍宽大，吃得更是大块朵颐，对李正道的吹捧都只会嗯嗯嗯。 谁知人家这才抖包袱：“很多人都喜欢找到成功人士的一两个外在因素点，并无限扩大其在成功中起作用的比重，目的就是让自己心里舒服点，继而感叹成功者都是靠着外力因素才走到最后，自己就心安理得不用那么努力了，可就赵桑一路走来的每个节点，哪一次不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来的，这种持续正确的争取恰恰是能力的体现，而不是有了争取就有了能力。” 陈燕玲翻译完，赵德柱就听懂了个持久，挺好，吃吃吃。 还能喝点小酒，志玲姐姐跪坐在旁边给斟酒的样子。 唉……古代帝王也不过如此吧。 姚敏终于不攀比争取了，静静的吃，静静的看，从商务机跨洋过来，她就一路这么观察宁志玲的做法。 陈燕玲那个没法学，而且身材也太平了，简直就只能走商务能力，没意思。 赵德柱那叫一个满意，出于抗衡内心吃饱喝足就油然而生的欲望，直接进入工作：“现在该谈谈我们怎么合作，对吧？” 正文 849、左右夹攻 赵德柱反反复复想过很多辙。 一百亿、一千亿美金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数字。 甚至同样是要命的刀。 怎么才能把握住这些刀，不但保住自己的命，还要从别家挖些好东西来。 赵德柱真的很费思量，他的脑容量也只有那么点啊。 还大部分都用来抵挡美色了。 恰恰正是东芝这件事大家讨论时提醒到他，中国公司直接上面买人家大和民族的骄傲，这可是焦盆制造业的象征。 亚洲的第一个白热电灯泡，第一台晶体管电视，第一台水轮式发电机，第一个电饭煲、电冰箱、微波炉，第一台文字处理机……都是东芝生产的。 国内几个家电收购企图，都有点找不到切入口。 随便哪个人能参与到这种级别的收购交易中？ 买东芝肯定要通过中间人，不可能像自己当年拿面膜代理那样直愣愣的上门去。 庞勇、陈晓龙、郝文建等人分别从他们的渠道打探都不那么容易。 李晓军也类似。 本来赵德柱想通过面膜公司都级数差太远。 顺着这个思路，赵德柱认识的焦盆人里面，级别最高的就应该是李正道，这个韩裔焦盆人。 本来李正道一生中最正确的投资，就应该是在某宝网的风投里面获得上千倍的收益！ 结果硬生生被赵德柱打成失败范本。 当然李正道肯定不知道这点气运变化。 除此之外李正道的众多风投只能说是五五开，得失皆有。 绝对没有重仓某宝之后被吹到了投资之神的地步。 因为他的风格稳健长线为主的巴费特不同，李正道颇有些看准就梭哈的大赌风格。 这种风格在某宝之后越发被助长，可上一世自从某宝成功以后，大赌的基本都输了。 其中好几次投资几十上百亿美元打水漂的项目，更是把从某宝网血赚的利润消耗殆尽，甚至到过破产的边缘。 但就靠着某宝持续输血，才能有李正道持续大赌的筹码。 他这种赌法，只要押中一次就连本带息把前几次都赚回来了。 所以基于这种心态，他根本不会在乎赵德柱和老马的关系。 也许只是很后悔，当年赵德柱刚起步的时候，他如约前往投资西南学院。 哪怕老马还是没参与投资，整个事态发展也许就完全不同了。 赵德柱当时也没有那么强烈反水一搏的复仇心态。 多半也就不会造就眼前这个千亿美元的新富豪。 所以和赵德柱见面之后，两人都闭口不谈老马跟某宝网，仿佛这一茬儿根本不存在。 而就是从一见面，李正道那种点头哈腰，赵桑长赵桑短的东洋风格，让赵德柱彻底想通，之前他把股票生意交给巴费特的公司打理，现在就应该把产业并购之类的事务请这位来当代言人啊！ 只要能够投资获利，李正道一定是个不惜卖掉一切的家伙。 现在对赵德柱的开口，简直就是眼神发光那种兴致盎然：“赵桑有什么建议呢？” 志玲姐姐还会说日文呢。 她不声不响的就把翻译担当起来，顺带给赵德柱浅浅的倒上点酒。 这种商务谈判，简直不要停！ 姚敏再次感受到，不会外语是多么吃亏！ 赵德柱先用钞人发功：“中国国内市场，TM已经足够支撑，所以我这次从美股市场获得的资金，大概率要投放到海外领域，如果你没有什么好建议，我就集中到HK去了。” 谁都知道查尔斯在华尔街斩获了一两百亿美元啊！ 李正道也不是等闲之辈，接化发的功夫圆润轻巧：“我正在考虑扩大软件银行的股东理事组成，赵桑有兴趣加入吗……” 这就是问赵德柱有没有兴趣到日月神教来当长老了。 赵德柱摇头：“我的资金只能按照我的意愿来进行投资，我非常清楚投资什么样的产业会获得丰厚利润，所以我不需要谁来对我的投资做建议，但我们可以探讨可以展开的一切合作项目。” 这话说得是底气十足，连陈燕玲和姚敏都听出来志玲姐姐传达的铿锵气息，对她已经是很难得了。 李正道一点不介意昔日的球童，说话这么不客气，反而笑着举杯：“我已经明白赵桑的意图了，你对哪种类型的投资最感兴趣呢？” 赵德柱要绕着弯靠近的：“我可以给你的几张牌分别是TiTa的焦盆分站，IPO成功以后，向全世界拓展是TiTa的最主要目标，这是第一！” 李正道笑得跟黄手帕那样幸福：“我很期待，很期待这个!” 庞勇的习惯就是把对手所有能收集到讯息都找出来，既然赵德柱要来跟李正道谈。 他和陈晓龙就挖空心思的找到这位的发迹史，还别说，当年拿下YOHOO在焦盆的分站代理权，可以说就是李正道晋升一流商人的分水岭。 让他一手抓住了电脑互联网的入口。 很显然如果拿到TiTa分站代理，又能抓住移动互联网的入口。 赵德柱心说你愿意咬钩那就好：“第二，智能手机软硬件专利权，如果你能拿到什么进入焦盆市场的手机牌照，我手里关于安卓智能手机和微软智能手机的解决方案，可以向你放开。” 这特么就叫做步步为营，移动社交媒体来了，智能手机来了，这两块肥肉送上门了，要大力发展生产手机，那就需要更多的芯片更多的半导体，对吧。 这是赵德柱由远及近的贴身肉搏思路。 志玲姐姐跪坐在两个男人间，把话语传递过去。 姚敏忽然想起，低声对很少交流的陈燕玲耳语：“如果她在中间传话打了折扣，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陈燕玲终于看了眼姚敏的浴袍，可能心想你也不傻嘛。 转头就直接用英语：“TiTa的世界各地代理权已经到了非常抢手的地步，您如果有兴趣，那就要抓紧时间了，据我所知，欧洲市场最终都无奈的被分割成了南欧、西欧、以及东北欧三个部分来代理，关于焦盆地区已经有人在申请了。” 李正道是花旗读到博士还是什么赚到第一桶金才回焦盆的，英语当然很好：“原来是这样……” 然后就用英语给了赵德柱一记闷棍：“我其实已经参与了苹果手机的研发，只是3G制式的苹果手机无法在2G的焦盆市场兼容，我预计明年争取能引入苹果手机，实际上软银集团本来就是国内市场最大的电信运营商，我能引进苹果手机就已经跟几家国内品牌发生很大的冲突跟抵制，我更希望我们的投资合作不在焦盆市场。” 啊？ 不能在焦盆卖手机，就无法顺理成章的要求扩大芯片、半导体等方面的需求。 结果志玲姐姐这个时候忽然用日语追问。 李正道又下意识的切回日语回复她，志玲姐姐不露声色的骄傲回应：“李桑认为可以去南丽……” 赵德柱都有点懵逼了，南丽棒子？ 能干什么？ 陈燕玲马上就用英语这么问。 可怜的李桑，在老马面前都是天使投资人的身份，被两个姑娘用不同语言反复切换。 也不知道对他的思维有没有造成影响：“上个月我到南丽走了一趟，有南丽创业者向我提出了南丽版的TM，我大概勾勒出来十五到二十亿美金的投资计划，争取在五年左右到纽交所上市IPO，哪怕做不到TiTa这样辉煌的业绩，十倍应该是完全可能的。” 赵德柱什么时候把棒子算进来过啊？ 艰难思索，好像出过什么事情，南丽棒子的产业都成片退出中国市场吧。 有必要去帮南丽人民谋幸福吗？ 心里又有个魔鬼在敲锣打鼓：“赚钱！不丢人！” 还有吹唢呐的：“包赚！肯定赚！” 特么赵德柱自己都是把TM的赚钱套路吃透了的，整个移植到南丽就行了。 其实内部不是已经有人在谋划做东南亚市场么。 只是东南亚穷逼那么多，人口虽然多，却很分散，还有很多跨海的问题，快递物流架构完善非常麻烦。 志玲姐姐就现实中负责吹唢呐，赶紧交替询问：“南丽市场的优势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到右岸去做呢？” 还好这句这边仨听不懂，李正道都觉得她问得有失水准：“右岸市场能跟南丽比？人口两倍于右岸，GDP三倍于右岸，更主要的是南丽人口非常集中，就在有限的几个大城市，这非常方便建立完善的物流体系……” 其实志玲姐姐马上就翻译了。 赵德柱好想左右摸摸美女，就像那些暴君昏君沉迷后宫佳丽三千无心朝政那样，看能不能抵抗这种赚钱的诱惑！ 做个清白冷静的大富豪太难了！ 正文 850、只要能够做成生意，哪有什么主义 李正道的这个思路简直就是捡钱。 没谁有赵德柱更懂电商经营了，右岸确实没有必要去，但可以预见的十年内，到南丽做电商肯定没问题。 之前跟呀嘛迅签署合作协议，赵德柱才知道物流配送部门这种低级员工，不太可能大批量的拿到工作签证。 同样的道理，可能去南丽也没法派遣大量人手。 但可以邀请那边的人手来中国上高职啊。 呀嘛迅就签署了这个协议。 更重要的是，能够由此卖大量的商品给呀嘛迅…… 对……这世上没有哪个国家的日用品生产有中国全面！ 如果去南丽搞电商，大量中国工业品出口到南丽，肯定能把南丽原有的产销体系给击溃！ 呃…… 赵德柱满意的给自己找到个格局很大的理由。 然后开始交易的艺术：“你告诉我……难道不怕我自己直接带人过去南丽做电商平台么，在中国市场有某宝网在前，我都依旧能够击溃获胜，我有信心自己做。” 志玲姐姐聪明的用英语翻译了，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而且尽量雄赳赳的摆出哼哈二娇的姿态来。 李正道不慌不忙：“你当然可以自己做，但刚才不是你谈到合作么，你可能不够熟悉南丽这个民族，他们有很强的民族自豪感，也有很浓厚的自卑情绪，中国商人到南丽做生意是很艰难的，包括焦盆商人去做事也很容易出问题，我是韩裔，天然就适合到南丽做生意，我熟悉这个国家的一切，清楚消费者的心理，而且我已经深耕南丽市场十多年，熟悉了解最合适的创业者，这都是我无法替代的优势，毕竟我们做天使投资的，最重要是看人，再好的项目没有合适的人，也无法成功，这是我在VC/PE圈做了二十年，软银股价总额超过四百亿美元得到的最重要经验。” 唉，赵德柱内心也承认，李正道这话千真万确。 作为一个重生者，他蹲在西南学院门口的时候，再怎么知道安卓系统、电商平台，有个鸟用。 没法付诸实施。 得有陈晓龙这样的人完美实现他对WB架构的设想，还能跟WX结合起来。 如此庞大的体系，没有庞勇穿针引线的协调，赵德柱根本没有那个驾驭能力。 一路走来，人的因素决定了赵德柱的成功。 好的想法遍地都是，但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去实现并且试错。 而到了赵德柱现在的地步，他拥有非常大的容错机会，可以把很多想法拿来尝试。 譬如到南丽或者东南亚去做电商，到底哪边能行。 现在赵德柱已经倾向于南丽了。 胁迫压榨不成，赵德柱立刻就改为交换：“好，我初步同意跟你共同投资南丽电商平台，但这是你我共同投资的项目，还不够获得TiTa的代理权，还有什么筹码么？” 李正道再举杯：“祝贺我们达成第一个协议，现在我向赵桑询问，你要什么？” 从刚才的对话中，赵德柱似乎也确认，这个韩裔既不顾着南丽，也不爱焦盆，他终于想起自己经常说的那句话，费那么大劲干嘛呀，直接一锤子买卖不就行了！ 干脆交底儿：“但是我目前最看重的还是智能手机生产推广，因为只有足够多的智能手机占领了整个市场，移动互联网才能掌握在我手里，所以今年一千二百万的智能手机产量已经到了极限，我必须要扩大产能，同时还要完善整个上下游的物料、配件生产，我需要半导体、芯片生产专利、研发机构、生产线，你能协助我完成吗？” 说这话的时候，赵德柱还欲盖弥彰的转身夹菜，装着漫不经心的说话，左手握住陈燕玲的指尖，在场也只有这姑娘才知道这几样对赵德柱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TiTa。 结果赵德柱和陈燕玲四目相对的听见李正道回应，姑娘眼底难以掩饰的爆发出惊喜光芒。 正好赵德柱帮她挡住了，不会被谈判对手发现。 然后志玲姐姐已经翻译过来：“没问题，你要哪家的，日立、三菱还是NEC的，如果你的资金能够留在这个领域，焦盆半导体产业会非常感谢你！” 赵德柱下意识的猛转头想看看李正道，差点把自己脖子给拧住了：“什么？谁？哪家的技术，谁感谢我？” 志玲姐姐就能帮他掩饰这点激动，笑着帮李正道倒上酒。 然后就听李正道娓娓道来。 其实来龙去脉很简单，八十年代的焦盆芯片技术天下第一，打得英特尔、AMD等等都要关门，而且富得流油全世界买买买。 嗯，这个时候花旗国就用上赵德柱无比熟悉的招数。 认定核武器要用到电子元件、半导体芯片，这么重要的战略物资怎么能用外国产品呢，这动摇了花旗国家安全，否了！ 对焦盆芯片征收百分百的关税。 不管用？那就强行要求焦盆不得倾销芯片，价格由花旗国确定。 焦盆本土市场必须开放两成给花旗芯片。 关税还一点都不少。 熟悉吧？ 二十年前其实焦盆已经被花旗国这样收拾过了。 可这都没能搞定焦盆芯片的领先程度。 花旗国就来了招神龙摆尾，直接扶持三星，给钱给技术，还近乎于零关税。 狗咬狗！ 狗是意识不到自己是狗的，从99年开始相互撕咬！ 三星凭借一家公司，已经把整个焦盆五大株式会社的半导体江山打得落花流水。 政府出面把日立、三菱、NEC这三家整合成一家公司，抵抗得无比吃力。 恰恰这时的焦盆已经步入衰退期，没了十多年前强悍的资本实力。 到今天，已经用打价格战的方式跟三星斗了八年，每年都要亏上亿甚至十亿美元！ 卖得越多亏得越多！ 在上个世纪末熟悉电脑的人，都知道那会儿的内存条价格、显存价格落得跟白菜价一样。 就是这两边在神仙打架！ 肥了花旗国那边开心的买买买，顺带也让中国电脑普及，但由此顺带的恶果就是，国内芯片半导体彻底断代。 谁都没法做到这两家这么便宜啊。 就在马上听见08年新年钟声的这一刻，在焦盆IT、软件界交际广博的李正道告诉赵德柱：“这家三合一芯片公司已经熬不下去，要破产了，我们可以成立一家公司，出钱购买他们手中的专利、技术、设备进行代工生产，也就是等于贴牌生产，没准儿他们还能再绝地反攻……” 赵德柱内心狂喜之下，忍不住问：“中国企业来收购，不太好吧。” 李正道点头：“肯定不合适，但……她不就是右岸人士么，你跟我合股一家公司，我们收购完成后，专利是我们自己的，设备拖到哪里去生产，肯定取决于成本啊，对吧，哪里的物料、人力成本最便宜，能够以最便宜的价格生产出三合一公司需要的芯片，能够让他们继续跟三星打价格战，那就够了，具体是在哪里生产的，重要吗？” 被李正道指着的宁志玲马上温婉的双手叠放在膝盖上，轻笑转述。 哪怕以志玲姐姐的老江湖，也按捺不住这会儿的内心狂喜！ 半年吧，也就不到半年前，她还想嫁入豪门，嫁入一个代工厂老板的家里。 现在直接就让她当代工厂老板。 天哪！ 不过看着李正道的样子，赵德柱终于知道汉奸是怎么来的了。 或者换个说法就是洋买办是什么样的嘴脸。 只要能够做成生意，哪有什么主义。 在内心赵德柱已经大大的签约，但面子上还得注重下：“东芝呢？不是听说东芝手里还有点技术么？” 李正道闻言哂然：“东芝？他们的闪存技术最值钱，甚至优于三星，可自从他们去年进入核电领域，一直差钱都没舍得卖掉闪存部门，价格很高，购买没有多大的溢价空间的产值，不建议。” 这就是买办产业和民族产业的区别。 在赵德柱眼里，这是抢夺过来夯实民族自主能力的钻石，再贵都要买。 而在买办的眼中，一切都以利润说话。 不赚钱的就不是好生意。 按说在非常强调长远目光的VC/PE圈，李正道这种风投大佬，目光不应该这么短浅啊。 可能在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国家、民族这种符号存在。 哪怕有，也是当做衡量利益的砝码。 却不会成为永不熄灭在心底的火焰…… 在接下来的交易中，果然也体现出来这个特点。 正文 851、传统艺能不能丢 东瀛之行，就是个缓冲。 在花旗国的时候，赵德柱内心其实恐惧得都不敢走出那家五星级酒店。 被车祸，被精神病，被失事都是轻而易举。 只有那个时候，赵德柱才真正意识到，中国，是个多么安全的地方。 他甚至都不敢随便飞回国。 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死得这么窝囊。 被躲在不知道哪里的大佬联手做掉的样子。 和上一世被围猎的拆二代有什么区别。 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完成，还有祖国统一大业没看到呢。 咳，当然最舍不得是美人儿吧。 和李正道的这场温泉小酒，美人相伴的谈判，收获丰厚得赵德柱内心欢畅。 真想在这风景秀美的温泉汤池边来场一泊二日的放松度假。 可再也不是肆意妄为的拆二代，别的不说，十来个保镖助理加安全部长天天都看着呢。 而且很明显宁志玲那颗渴望已久的事业心被唤醒了。 跟连夜从HK飞过来的叻哥、罗世信他们组团成立公司，准备收购三合一半导体公司的设备跟技术专利。 陈燕玲则马上带着从大洋两边赶来的技术团队，展开TiTa焦盆站的落地技术筹备。 赵德柱毕竟是创始人，对战略大方向是有决定权的，这种事情也轮不到老盖和巴费特来投票反对他。 反正焦盆选择谁来做代理分站，都是花旗的狗。 他们的重点人脉都在欧洲。 李正道果然是想客户之所想，急客户之所急的好卖国贼，他自己没有出面，安排好几位有分量的相关人士带路。 引导罗世信跟叻哥去八方点头哈腰，宴请结交。 解释自己这家公司结合的是右岸来团队，现在右岸在芯片代工这块发力，大家都懂的。 还别说，叻哥这张港片脸，在中老年焦盆商人眼中有奇效。 首先就把他定位在港台明星，绝对不是那个土了吧唧的大陆客。 在焦盆人眼里这有巨大的区别。 叻哥几起几落做过大生意的派头，还有他那种天然喜剧因子的气场，直接接管了场面。 志玲姐姐就能腾出来继续给赵德柱当翻译。 因为李正道还给好几个头面人打电话，约出来打高尔夫球。 姚敏再次后悔自己没早早的把高尔夫球练好。 只能看宁志玲和陈燕玲，气质满分的上场。 陈燕玲不用说了，每天保持健身，现在更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摆上果岭练习毯，随时保持练习。 可外表还得看志玲姐姐，临近元旦，居然光腿穿裙子！ 上身羊绒背心搭配长袖马球衫，更是……赵德柱看了就觉得这笑容太好看了，感染力太长太大。 还热身运动，一板一眼的样子别提多美丽。 就一身标准长裤加羽绒背心的陈燕玲都看呆了。 专业，这就叫做专业。 把几个小鬼子也看得眼发愣。 其中有个老头握手的时候都舍不得放开。 结果李正道笑语晏晏的介绍，这是刚刚在纽交所上市的TiTa大股东查尔斯先生的私人艺术总监，也是市值1800亿港币的水果传媒股东，喏，这位年轻人就是今年全球四十岁以下青年富豪榜首…… 看眼赵德柱面无表情的斜眼看着那爪子，这边跟摸了高压锅似的马上撇开！ 谁特么不知道这个月最爆炸的财经新闻就是TiTa以两千亿美金的市值成功IPO啊。 美股最新的宠儿！ 哪怕李正道肯定先说了大概是什么局，还是被查尔斯的名头给砸到很吃惊。 再庞大的产业，再牛逼的富豪，哪怕已经不会很LOW的比身家，但对于这种掌控数百亿自由资金，随时可能改变游戏规则的人，必须尊重。 李正道也是这么介绍的，因为大量的智能手机产能，还有更多其他设备产能需求，让赵德柱有寻求代工厂的意愿，更重要是因为宠爱宁小姐，更因为在右岸已经打通由HPC铺开的企业关系，所以会从背后资助右岸财团来交易半导体产业。 赵德柱只负责冷着脸，很有震慑力的抽打出精准的七号铁，陈燕玲的一号木成绩也不错，她却在李正道的递话之下，谈起准备到南丽去推动电商行业却有些受挫。 然后李正道就开始大骂南丽人在商业手法上的不是东西。 如果没有花旗国的扶持，不可能战胜大焦盆精工制作。 志玲姐姐轻声给赵德柱翻译日文交流，李正道采用的路数就是，反正无论怎么焦盆公司发展芯片都要被花旗打压，不如暗地里扶持右岸，协助冲垮三星的生意！ 右岸现在正是跟花旗关系挺好，但是缺技术、缺设备，只有湾积电才能拿到最好的部分，其他人也想发展啊。 宁小姐代表的就是这部分代工厂利益，王凤莲这种被湾积电压得死死的代工厂，现在产能暴涨，却需要很多芯片，可以资助三合一公司这边的研发跟产业维持。 但肯定要悄悄的做这件事。 花旗国那边知道了肯定要破坏，不会让焦盆缓过这口气。 说得好像是瞌睡遇到枕头，艰难维系半导体产业和芯片产能的三合一公司，找到条退路。 因为他们出售的每块芯片都在花旗国监管之下，爆产能给这边肯定不行，不如横下一条心，卖部分设备、生产线、甚至工程师去别处开工。 为了保证法律上的专利关系，只能用买卖的方式，不然缓过气的三合一公司这边只要说这边是盗窃技术，能被国际仲裁亏得当裤子。 主要就是这个意思。 从李正道大骂的内容里面，甚至还能听见三星当初就是这么干的。 先是骗着买走东芝的技术、专利，然后三倍工资挖人挖设备！ 所以三合一的时候，就把缺心眼的东芝撇在外面了。 十八洞的高尔夫，打到一半的时候，李正道已经剖析过这种被花旗压制的局面无法改变，那就尽量从压制下找到别的对策。 被三星打价格战，卖多少亏多少的局面也的确让这边叫苦不迭。 因为是政府要求坚持的产业链，几位高层也不敢放弃，但这个包袱的确相当巨大，甚至会拖累几大家其他产业。 反正都扛不住了，政府要求是一回事，实际操作一回事，那就心照不宣的转卖一部分，填补亏空的同时，更能对三星形成钳制。 甚至提出如果放到右岸是不是太显眼，最好是到中国，一海之隔的鲁东琴城i一带区域建厂，既方便高级员工往来，也能在必要的时候调整。 而中国在他们口中、眼里还是个落后的低端工业加工园区，这种高科技的生产还得咱们的高级技工才能搞定。 赵德柱听得内心狂喜，可以可以！ 只要你们愿意放出这部分半导体生产设备跟技术专利，还有生产体系、生产线、熟练工人，放到哪里老子都能满足你们！ 所以后面九洞完全就是在商量到底要怎么欺上瞒下…… 价钱好说，买了就能用的芯片生产线还带熟练工人跟管理制度，协助在琴城附近建厂，协议是跟李正道和宁小姐共同投资的这家焦盆公司交易，叻哥和罗世信实际经办人。 公司投资十六亿美金…… 宁小姐持有九成股份，李正道拿一成。 然后再由这家公司跟港台方合作去各方面成本最低的中国大陆建厂，对外不得宣传销售，仅限于查尔斯先生的内部产能使用。 每一片芯片，三合一公司都要抽成。 这不就跟合资品牌汽车差不多嘛。 行行行。 其实三合一公司的半导体芯片产品已经不算是最尖端，但现在电脑和智能手机用得上，而且最重要是可以帮赵德柱培育大量的高职技工啊！ 一百六十亿他都愿意！ 赵德柱难掩喜色，只能跟陈燕玲挤眉弄眼的勾肩搭背，一副奸夫**的样子走远些，把商务洽谈都丢给了私人艺术总监。 就凭这头衔，人家就知道是他的情人，羡慕不已。 主要是羡慕查尔斯还这么年轻就富可敌国，不像他们都已经老态龙钟，有钱有势有什么用啊。 好不容易等口头协议达成，双方通知候在公司的叻哥、罗世信跟的部长课长之类签署协议以后，志玲姐姐才满脸雀跃的握着拳头给赵德柱邀功：“我很能干吧？！” 赵德柱搂着陈燕玲，对登上豪车离开的卖家挥手示意，口中怜香惜玉：“这么冷的天，别人是有多少穿多少，你看你，你是有多少穿多少，需要吗？跟着我，还需要穿这么少给他们看吗？” 志玲姐姐嘟嘴，但能把感动、欣喜的被保护和委屈都写在波光粼粼的眸子里。 她还真不会觉得冒充右岸商团忽悠焦盆财团有什么心理障碍。 何况现在她一跃成为这家代工企业的大股东…… 至于会不会有什么法律危险，她在乎吗？ 就像送过人回来的李正道摇头：“最大的麻烦其实在于他们怎么跟政府，还有自己的商社传达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是包袱，趁着还能卖点钱赶紧卖，可面子上怎么办？唉……” 赵德柱内心呵呵：“怎么办？很简单啊，做假账做假报告书瞒过去就是了，他们这种大商社跟我们互联网公司不同，真的曝光那都是多少年以后，鞠躬道歉不就完了？” 那可是传统艺能呢。 正文 852、咱们不讲武德，讲道德 李正道这么说，有一定成分是在表功。 你看看多艰难的交易，全靠我搞定。 却想不到赵德柱竟然给他这么个不要脸的回复。 总体来说，就算深谙焦盆、南丽和中国的整个东亚文化、商业经济圈，李正道终究还是个海归派。 他归化焦盆国籍都是在软银上市前，深思熟虑什么对自己生意最有利才做出的选择。 可能在他的心目中，焦盆老牌企业还是工匠精神的代名词吧。 对赵德柱这种说法吃惊得不得了：“不会吧？” 赵德柱神秘莫测：“你留个心眼就是了，我也不知道，只是从人性角度猜测的，不负法律责任。” 李正道还真是得了赵德柱的提醒，换了个角度去看待焦盆这些企业，起码从三合一公司身上就发现了些作假的蛛丝马迹！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大获全胜的赵德柱当然要论功行赏，南丽的电商网站由他主力掏钱和提供技术支持，李正道负责操盘再拿三成资金即可。 然后焦盆TiTa分站是李正道独资代理，但为了这个代理权，李正道还是要付出焦盆智能手机市场的开拓。 赵德柱要求他不能仅限于苹果手机，2008年他会推出基于多普塔品牌的国产手机，希望能在焦盆占有一脚之地，只要能站住脚就行，不苛求非得多高份额。 而且代理四种基本统一战线的智能手机，也能让李正道成为焦盆国内的手机霸主。 李正道看过所有Q1手机、古歌手机和微软手机的销售数据之后，也不坚持自己是风投公司，对硬件销售也没法拒绝了。 在赵德柱这里，拿到什么，必然就要交换什么。 他又以三合一公司的合作，请李正道盯紧东芝，只要有机会收购东芝闪存技术项目，他都有兴趣：“起码在……2013年以前吧。” 赵德柱实在是记不住那个导致福田核电站爆发危机的大海啸是什么时候了。 反正迟早要砸。 李正道当然是满口答应，他付出的不过是自己这点人脉，就收获了数亿美元的投资，还有未来几十亿美元的前景。 满意的帮赵德柱买到豪华游轮船票，亲自送赵德柱跟姚敏回国，赵德柱还要去鲁东选址建厂呢。 陈燕玲跟自己的团队成员会合，建立TiTa分站，这已经是她继HK站之后的又一次市场开拓。 这种大区总裁级别的工作，将会让她的工作履历跟能力都得到极大提升。 宁志玲也留在了焦盆，她当然是要配合叻哥他们把交易完成，顺便配合陈燕玲接待从花旗回来的付建清、黄盼盼，打好南丽电商网站的团队基础。 其实打完这一仗，晚上回到酒店，赵德柱本来调侃的问志玲姐姐想要什么：“尽管提！” 低头整理笔记本电脑的陈燕玲没抬头，但支棱起的耳朵肯定觉得是个好问题。 到她这样的上位者，早已经能明白赵德柱的意图，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下属回复判断值不值得再投资。 姚敏则有些眼热的看着这几天的功臣，羡慕宁志玲真是彻底翻身改命了。 结果志玲姐姐给两个小妹妹做了完美示范。 回了酒店，她依旧是一丝不苟的美美哒，稍微带点职场风的高领毛衣，成熟又优雅，现在表情柔和恬静，还可爱的歪头想了想，那样子换个别的三十多岁女性做来，估计赵德柱会吐，现在只觉得好看，真好看！ 然后听宁志玲甜美的娃娃音：“要过元旦了嘛，我想要你陪我去北海道看看雪，这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陈燕玲差点老娘要呕吐！ 她在高职学院这两年，的确也没那么高雅。 姚敏就学到了！ 这种情话，她也能说，但当着另外两个年轻小姑娘说，那就非比寻常了！ 但她更关心赵德柱怎么回应。 赵德柱乐得搓手手！ 厚脸皮坐到志玲姐姐的沙发上：“我当然也想去，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很可能你未来一辈子都没机会去看了。” 宁志玲本来悄悄把手抓住他手指的，闻言还是凝固了，张大的美眸里全都是疑问？ 赵德柱解释：“知道我成功的诀窍么，抓住任何机会的前提，是自力更生的做好了准备，你也是一样，努力做好了一切，就看机会有没有降临……” 姚敏叹为观止，卧槽，你居然敢当着我和陈燕玲撩妹！ 陈燕玲反而笑笑，把自己专注进屏幕上的数字里。 宁志玲又水光盈盈了，还展开手臂，赵德柱靠上去感觉比靠在长公主怀里舒服多了！ 那让他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现在好歹还柔情似水。 不过赵德柱还真不是撩，只不过是志玲姐姐都伸手了，不拒绝不负责罢了：“但如果机会降临了，一定要分辨，是不是超过了你的承载能力，明白吗，当我因为TiTa上市暴涨一千亿美元，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不值一千亿，无数华尔街的大佬都想从我身上咬一口，赶紧分给大家，不然我就会死在纽约，你信不信？” 这番话，赵德柱真是只对龙芷羽和庞勇他们提过。 宁志玲眼神惊骇，但瞬间又迷醉万分。 是啊，她又不是十八岁小姑娘，更不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这种清醒的男人才是至尊宝啊。 而且能对她这么说，这才是真正成了信任的人才交底儿。 于是原本就甜美的娃娃音多了几分柔腻：“信，你说的我都信。” 姚敏牙酸！ 她没想过自己念这种台词时，赵德柱的感受吧。 反正志玲姐姐在这种真情实感的演绎上，比姚敏娴熟多了。 那带着泛光的粉润唇瓣，近在咫尺的让赵德柱都想舔一下了：“真的，就好比易菲，你们在HK拿到百亿千亿股份的时候，她反应是怎么样？她根本就没有把那些钱当做是她自己的，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在粉丝中间翻船，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宁志玲嗓音都有点沙哑了，烟嗓那种充满磁性，只在赵德柱耳边呓语：“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咯……” 哦哟哟，赵德柱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可以哈哈大笑的叫两个小姑娘好好学习大姐姐的功力。 但手脚不听使唤，翘起二郎腿，手上搂住纤腰调笑：“我倒是想哦，你是院长，也是半导体代工公司的大股东，你身价百亿甚至更多了，我刚发财的时候，被绑架过，我不希望这种事情落到你们身上，其次你已经跟我卷进了产业斗争，三星跟焦盆株式会社，我们跟三星，跟湾积电，甚至花旗半导体，资本市场、华尔街，如果除掉你，能让这个产业失败停顿，你一定会被毫不犹豫的除掉，明白吗？” 宁志玲听见赵德柱说他被绑架过的时候，就轻轻颤抖了下，双手更抱紧些，像是安慰又像是寻求安全感。 彻底让男人雄心万丈，天下都能踏平的感觉油然而生。 更别提一开口就是火上浇油：“明白了，可我不后悔……” 啧啧啧，这会儿她要是给赵德柱耳朵吹口气说灭了哪哪国家，赵德柱说不定都会虎躯一震。 可她说的是：“那我以后就尽量少出国，工作需要去琴城，有空到江州，随时都在沪海等你哦。” 赵德柱骨头都要酥麻了。 不，他这会儿已经没了骨头，恨不得就掉进温柔乡里。 姚敏全程旁观，也不闪避。 等两人上了豪华游轮，才破天荒的提起龙芷羽：“你成天跟我口口声声说结了婚怎么怎么，跟那右岸大姐就腻乎？” 还别说，赵德柱在姚敏面前就是放松，可能这是还没成精的小狐狸，青涩中带点刁蛮，小姑娘就天生没法让赵德柱多晕乎。 被志玲姐姐当着俩小妹妹耳语定下外室的地位，赵德柱虽然没做声，可他都不知道自己去沪海能不能抵挡住。 所以以后再去，不是带着老婆女儿，就是一大堆姑娘吧。 反正赵德柱被宁志玲酥这么一下子，这两天睁眼闭眼都有她的影子。 倒也变相的缓冲了整个千亿美元的情绪。 所以到了最贵的套房，万吨豪华邮轮启航之后。 赵德柱在带着私人小泳池的露台上躺着晒冬天太阳，伸手招招：“我们也可以腻乎嘛，你爸又没一起。” 靠在门边的姚敏才噗嗤笑，扭腰过来坐躺椅边：“我爸还妨碍你了？” 她也试图把嗓音调整下，火候不够，就总在鼻音上打旋。 赵德柱漫不经心的点头：“你爸在那，就无声的我提醒要有道德，懂吗，他把我当老板，当朋友，我泡他女儿像什么话……” 说这话的时候怎么又有点小刺激呢。 姚敏就挤着靠他怀里了闭上眼低声：“我不管，随便你好了。” 这话已经算是明示了！ 赵德柱却笑着像是在哄哈妹睡觉一样，轻轻拍打着姑娘的腰。 自己却像周围浩瀚的海洋那样，轻松的在脑海里转悠：“搞定这部分……下个重点在哪里呢……” 哎哎哎，你那手别往重点去啊。 正文 853、怂归怂，识英雄 赵德柱就是有这么怂。 巴费特的商务机陪着他到焦盆，躲在酒店几乎不出门，连那个面膜公司的收购计划都交给宁志玲去完成。 最后还美其名曰就近邮轮回鲁东选厂址。 总不能把这几千人的邮轮给炸了吧？ 而且这可不像是航班失事，说没就没，订了最高套房的贵宾，赵德柱上来就叫保镖去确认最近的救生艇在哪。 前所未有的谨慎，保镖们肯定加倍警惕。 近十人的安保团队上了邮轮还分两小时轮岗。 而且老板跟上司的女儿在豪华套房里，也要接受他们随时的安全确认。 这总算确保了赵德柱不会滑膛出轨，他还是做不到艾薇片男主角那种众目睽睽下的职业心理。 就晒晒日光浴，都已经很惬意了。 姚敏也满意，这种亲近才让她觉得吃了定心丸。 第二天晚上抵达鲁东港口之后，反而直接飞赴平京，她早就已经下组，专门调剂时间去花旗见证上市的。 没达到她想要的场面，但又好像比她想要的更心满意足。 李晓军带着智慧零售的团队，东哥带着家电平台的几位高管已经等在这边。 岳瑶峰和孙兴平则不声不响的混在其中，一起跟琴城当地政府洽谈。 对外公开表达的是征地兴建白色家电产业园区。 国内家电企业传统上就是以鲁东周边靠近日韩，技术上比较优越的企业是一拨儿，粤东沿海那边靠着HK输入和劳动力优势又是一大块。 赵德柱出资支持国内企业去收购日企技术，特别是以东芝为主的各种白色家电。 他也不寻求人家企业股份，未来网络销售比重优先给某东网就行。 最主要是提高质量、冲产能，满足国内销售的同时，尽量走出国门，跟日韩品牌抢市场。 赵德柱还提议跟东哥要不咱们先整南丽去，顺着电商平台入侵南丽电器市场。 李晓军和东子赶紧捂他嘴，你特么的不懂就别瞎几把乱说吧。 日韩两国可以说是全世界自产自销最封闭的地区。 还是先考虑亚非拉的落后国家吧。 那就先冲东南亚市场。 这一世的东哥，实际上被提前电商化的京城电器搞得有点伤。 两家还偏偏都在平京，赵德柱虽然扶持某东在3C电器上做得还不错，但大家电一直被京城电器把持住。 而且大家电最关键的物流、安装队伍，也是京城电器这种老牌家电擅长的领域。 宋老板那个儿子宋知秋，嗯，就是第一回在平京见面，对沈佳凝很有点意思的那位富二代。 三十多岁还是很能接受新事物，他就看准了赵德柱在平京搞那个高职，过来入股搞了个家电高职专业，专门针对这个类型的物流、安装、维修等门类进行培养。 这一年多给京城电器补充了两百多号高级技工。 以前都是店里传帮带的老师傅教学徒，现在用正规职业培训的方式带，成材率高得不是一般般，关键出来就能上岗，立刻补充到京城电器扩张的领域。 今年就特意全国招生，然后尽量返回原籍去承包外包公司，从接货到安装、维修售后全都承担起来。 家电这边就只需要发货了。 一个月赚几千甚至上万都不是吹嘘。 这就彻底封住了某东网本来按部就班成长的路数。 所以赵德柱现在颇有点内心抱歉的，想办法帮东哥。 这是个能做事的人才，仅仅因为出现了赵德柱，又出现了宋知秋，这两个打岔的人物就彻底摁住了某东网的扩张。 那就考虑做境外家电电商？ 东哥感激的表示，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赵德柱就关心他找女朋友没，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但实际上和市领导单独吃饭的时候，赵德柱才解释了这个家电产业园的主要目的，是移植三条芯片生产线过来，短期内爆产能满足储存芯片的市场，甚至还反哺焦盆企业，中长期则是通过这条线扩展民用级芯片的研发生产。 彻底的用生产换技术，暗戳戳的帮焦盆抵抗三星，活过被花旗压制的产业局面。 总之就是不让三星一家独大，因为实际上三星已经在97年那场亚洲金融风暴中，被花旗资本鲸吞近半股份。 岳瑶峰从知晓老板神出鬼没的操作之后，就激动得手都在抖：“没想到，没想到这条路……我们要尽可能从焦盆人手里搞定光刻机的技术！” 呃，这个赵德柱不知道，但也隐约听说过，芯片生产的关键设备嘛。 上一世几乎全国人民都从自媒体上被普及了这些知识。 但还得行家讲述，赵德柱和市领导们才知道，其实光刻机这种芯片设备，原本是尼康老大，佳能其次，后世牛逼到不行的贺兰那家，前几年还是弟中弟。 就是在花旗全面打压之下，焦盆这两家这几年很惨。 虽然不是三合一公司的股东，但只要挖开这个墙角，还愁不能逐渐靠近宝藏么。 赵德柱对这种活儿很有信心！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所以在琴城配套的高职学院也要搞起来，专门给表面上的家电生产，实际上的芯片、半导体生产线培养人手。 毕竟更新换代很快的半导体行业里，焦盆人如果没法延续提高，他们现有的技术很快就会过时，能用得上的也就是他们的生产模式跟规章制度了。 据说这帮子焦盆芯片的良品率远超花旗，管理上还是很有一套的。 琴城市这边听明白来龙去脉，二话不说就调拨了一座市辖高职学院给这边配套。 这就是制度的优势，没有那些扯皮论证的废话，只要确认了利国利民的方向，支持力度杠杠的。 赵德柱也不含糊，一分不少，咱们直接按照外资企业投资办学建厂的标准来收费啊，咱这都是有海外公司输入真金白银的，不然以后花旗特务发现市里面凭啥白给个学院啊，千万不要留下这种漏洞让美帝国主义特务发现。 咱可是他们认证过的亿万富豪，不差钱。 笑得人家市领导，酒杯都端不稳了。 餐桌上的欢声笑语，自然是一片融洽啊。 岳瑶峰有点老泪纵横，他回国冲击芯片建设，哪怕获得了大量的国家支持，可也遭遇了太多的磨难。 这两年赵德柱加入进来之后，才真正有种如鱼得水的畅快，如有神助的高速推进。 不但没有走弯路，甚至还多了些捷径。 可明明赵德柱这个老板啥技术也不懂啊。 孙兴平非常能理解这位老人的心情：“我在多普塔这几年，也一直觉得缚手缚脚，但今年跟雷总谈起查尔斯对我们的支持，只能说是幸运。” 赵德柱跟这边市领导解释：“一般我们公司出来，他们都擅长捧哏吹嘘我，好争取公司资金倾斜投资，当不得真啊。” 市领导们更笑得哈哈哈。 但又更好奇的请孙兴平讲讲手机产业的事情嘛，今年智能手机的冲击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价格还是太高，普通老百姓难以承受。 孙兴平透露了下目前的进展，雷总按照老板的指示，推出大屏版本作为主力，但也会保留便宜款的小屏保证市场下沉，并且靠这个价位牵制其他品牌。 不过关键的问题在于，估计要到三月推出的新款手机到底用什么系统？ 这就是孙兴平特意跟着过来，想跟老板谈的技术问题。 因为左右逢源的多普塔，明年到底是跟着Q2手机走安卓系统呢，还是跟着正在改进的微软系统走。 赵德柱再次暴露出他不懂技术，但一根筋的土豪作风：“能不能做我们自己的系统？” 岳瑶峰猛的使劲鼓掌！ 孙兴平真是连想都没想过这条路，拿着筷子：“啊？” 然后马上解释：“一个操作系统，其代码可简单分为三部分，分别为开源代码，产权代码和基础GMS……GMS部分就是古歌、微软、苹果、诺克鸭他们掌握的核心，开源呢就是放出来，可以让软硬件厂商开发贡献代码，这属于全人类的财富，而产权代码很多都是微软、甲骨文之类利用先发优势布局了很多专利，很多通讯相关企业如芯片、蓝牙也在其中拥有份额，各厂商专利犬牙交错，很难明晰归属，我们现在能把开源代码部分做好就不错了，产权代码全都是欧美国家的地盘，稍微做点什么都会触碰到他们的专利保护。” 赵德柱还拿出自己的Q1手机解释：“我们现在的系统都是外国人，譬如有一天人家不许我们用了，就像台式机全都不需用微软系统了，你说我们崩溃不？这个比台式机更狠，毕竟台式机你拔了网线还能基本用，但移动互联网系统随时可以在后台关闭，哗的一下整个手机系统，使用了安卓系统的桌面设备、机器设备都可能全部失灵。” 市政府官员的态度就只会是：“真的？” 赵德柱点头：“千真万确的真，当我们对欧美国家形成威胁的那天，他们就一定会下手关掉这个系统。” 他还把自己在焦盆听到的芯片战争讲出来：“就连他们的一条狗，威胁到他们存在的时候……咦？” 赵德柱忽然从芯片战争中意识到什么。 正文 854、来都来了 人啊，一定是要在不断斗争中才能提升自己。 如果赵德柱重生回来之后选择去平沪圳买房炒房，那他这一辈子，充其量就是个每天开着豪车、出没洗浴会所、过得逍遥自在的包租公。 但也仅仅就是个包租公。 别说国破房不在，就算是国家收个房产税，估计都会让他心惊肉跳。 跟上一世的拆二代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一路走来，他有无数次岔路口可以选择小富即安，舒舒服服的抱着老婆，甚至讨个二房三房花天酒地的机会。 可总有更远大的目标在召唤他。 也许早几年跳楼，赵德柱对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看法都没那么深刻残酷。 这一趟到焦盆，一周不到时间，基本上天天都在跟李正道厮混。 如果不是上一世就听说过这位的大名，真是很容易就把这个殷勤的家伙看成是买办贼了。 但是能投资出某宝网的，会是一般人？ 随便谈论点规划、项目，都能让赵德柱受益匪浅。 他不就是通过跟这些强者打交道，从课本书本外学习提高自己么。 躺平的包租公根本不可能得到这种平等对话的机会。 不被人收割就算幸运了。 两人在对南丽电商平台运作的讨论过程中。 赵德柱还挺欣赏这家伙的赌徒作风。 准确的说，李正道那种动不动就梭哈的风格，就是集聚起资金优势对风投目标疯狂砸钱，推动创业公司迅速扩大市场规模，拉升估值。 然后上市之后再套现离场找下一个目标。 甚至他给赵德柱规划出来这二十亿美元的投资，为什么比当初投资中国那么大市场的某宝网还要多呢。 因为他计划投资三家涉足南丽电商市场的竞争公司！ 都要谋求大股份甚至控股。 这样最终整个南丽市场就绝不可能出现第四家，稳稳的保证了这笔投资必赢！ 至于哪一家赢，这就好比养蛊最后剩下的幸存者当然就是最厉害的毒王。 这样的做法，才能避免创业公司因为创始人的因素导致失败。 这可是他多年……嗯，主要就是在中国市场上得到的教训。 如果当年他同时投资老马和赵德柱，现在包赢！ 多花点成本算什么？ 只要最后能赢，惨胜的局面往往还能拉高估值。 这跟斗蛐蛐越激烈越吸引人下赌注的道理差不多。 赵德柱听完这套组合拳打法，内心全都是卧槽，城会玩啊！ 这是真的把人当成斗兽场里面的动物，完全把自己当成上帝视角来操作。 用李正道自己的话来说，别人哪怕胜利了也只是Game winner，游戏赢家而已，而他力争做Game changer，改变游戏规则的人。 假装淡定倾听的赵德柱很有所得。 因为李正道这种模式别人很难学，毕竟绝大部分企业都是靠着勤勉致富，靠运营求发展。 而李正道却是标准的赌徒，要么大赚，要么赔掉，但无论哪种结果的下一步都是去找下一个投资目标。 只是看他的赌博本金能不能一直滚下去而已。 他才没有兴趣慢慢升级打怪呢。 要的就是一把定输赢！ 这谁能学啊。 可赵德柱恰恰就是那个几乎每次翻牌，就大概知道底牌的重生者！ 其实他走到今天的庞大规模，短短四年的时间白手起家到千亿资产，做什么生意都没这么赚。 无非就是每一次加杠杆赌黑白的时候，都站在了正确的那边。 几乎把重生红利用到了极致。 去花旗之前，赵德柱其实已经有点萌生退意，感觉重生红利好像要吃完了。 自己是不是应该见好就收？ 目前的规模这么大，别说TM、WB市值多少，把这俩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都捐给国家，回过头去跟老婆经营好高职学院，还是能过得逍遥自在，风风光光。 所以在花旗这场提心吊胆的上市过程，全世界都以为他是欢喜傻了。 其实赵德柱内心慌得一批。 他知道自己在国家交锋、资本碾压、金融战争面前什么都不是。 可在焦盆移花接木的搞定芯片生产线。 让赵德柱反应过来自己积累起这么大的资金量和产业规模，似乎已经到了制定游戏规则的地步了。 来都来了，不试一下？ 譬如手机操作系统。 中国人就是只能遵循别人制定的游戏规则，在手机操作系统里面打转，十年二十年以后也是这样。 哪怕去年安卓推出之前，有谁能做出一款国产操作系统，也没法搞定。 就像孙兴平说的，操作系统三部分代码里，最麻烦的其实是那个产权代码，这是欧美国家已经经营了几十年的电子产业技术壁垒。 芯片、蓝牙这些每一样技术规范都是欧美国家制定，并且掌握了专利，不允许用就能让整个系统彻底歇菜。 总不能重生到……嗯二极管、晶体管都是人家发明的，集成电路更是从二战后就开始积累专利。 水都泼不进去。 可赵德柱从芯片战争里面学到了什么呢？ 花旗芯片打不赢焦盆的时候，除了运用大棒压迫，还扶持了三星，对吗？ 三星太强，又扶持了湾积电，这特么不就是三国的套路么？ 原谅赵德柱的文化水平，他就知道这俩字，其实三国小说都没完整的看过。 他的理解就是一对一打不过，那就旁边拉个人来搞浑局面。 当时他跟佩奇不就这么谈的吗？ 只有三方，才会出现两两联手，分分合合的各种局面。 赵德柱最早在古歌、微软跟自己三方之间腾挪，才有了Q1手机和一系列收获。 然后又拿苹果分别去跟这两家形成联手对抗的局面。 最后才能挤兑苹果手机现在不温不火。 现在微软、安卓、苹果三家系统了…… 当中国人没法原创一个彻头彻尾的国产系统时候。 这三家里面谁更容易被赵德柱挖墙脚？ 那指定是微软啊。 赵德柱去老盖家里做客的那一趟，签下了价值五十亿美元的整合微软系统协议，双方协同推动微软手机2.0版本的开发。 表面上这是个手机硬件开发，实际上背后包含了大量对软件系统的整合。 因为大企业病深重的微软，老盖自己都没法彻底改变，只能试试从外界冲击下。 给出非常大权限的近乎于全盘推翻重建，时间也是两三年之多。 而安卓是企鹅那边在跟古歌打交道，可企鹅连开源代码那部分都还没陈晓龙他们搞得多，现在最值钱的开源APP，无论手机助手和输入法，都是这边搞出来的。 苹果不用说了，那是个封闭的系统，谁也别想插足进去。 而且这三家里，微软是名气品牌最大，赵德柱内心实际上又认定会被淘汰的那个。 恰恰是这种局面，他不应该去拉扯弱的那个来搅局么？ 做不了制定游戏规则的人，那也能做个搅局的存在。 本来水都泼不进的局面，借着微软拉胯的系统，搞了这么多前戏，也该硬生生的插进去了。 坐在琴城的宴席桌边，听岳瑶峰亲口讲述他当年就是花旗那一方的前锋，亲眼见证花旗半导体界输了以后是怎么动用国家力量打压焦盆。 才会从内心无比清楚这种打压未来会落到中国头上。 早一天回国推动芯片产业，就会带来一点一滴的可能性。 可这几年他在一大群骗子搞浑的国内芯片产业里，有心杀敌，却无力回天啊！ 赵德柱却悄悄的打定了主意：“老岳你不能留在这里被有心人注意到，找几个面生的工程师来跟进项目就是了，高职生的培养，跟焦盆工程师、技工的对接，都让其他人来，你做好总管全局，这些生产线未来有什么意义，成不了一线芯片，还能生产别的什么，我们中低端产业那么多，总有需要的，起码先自己养活这部分，我们再想办法尽量挖焦盆的人和专利，熬过这几年，我们自己的研发人员起来了，才有地方施展能力，不要局限在这么点小场面上。” 当着琴城的市领导，二十二岁的赵德柱这样对在芯片事业上奋斗了一辈子的岳瑶峰说话。 却没人觉得他狂妄。 六十岁的岳瑶峰更是深深点头说好。 然后赵德柱就端杯起身：“下一场战役就是手机系统了，老孙我们马上回江州，这有了子弹还要看怎么打，必须要把这场战斗给打赢了！” 五十岁的孙兴平也立刻起身说好。 琴城市领导都跟着举起杯：“就好像我们在送各位上战场，与君一席谈，心已不沧桑，那我们就在各自的战场上，遥相呼应，打赢这场战斗吧！” 谁能想到这么庞大的一场战役。 竟然是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启动的呢？ 正文 855、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祝大家端午快乐） 琴城都没有即时前往江州的航班，这里连通焦盆跟南丽的航班倒是冠绝全国。 还是市政府安排车送赵德柱一行去省会乘坐江州航班。 抵达落地又是午夜过后。 好像赵德柱这个级别，真的应该有个私人商务机了。 但孙兴平激动得就是打满鸡血，直接让司机把他送回产业园办公楼，连夜把计划做出来。 赵德柱回家。 龙芷羽呵欠连天的探头：“你不早说，这些天我都把娜娜喊回来陪我，你在客厅睡吧，被子都放那，空调也开着的。” 赵德柱大包小包的都是礼物：“你也在下面睡嘛，我铺床！” 龙芷羽白他眼：“不许乱来啊，没遮没挡的。” 其实她想念得紧，特别是还这么突发的情况下分开。 蹑手蹑脚下楼来。 赵德柱就差低头哈腰的扶着老佛爷了：“这次能安全回家，以后我都尽量不出国。” 龙芷羽其实在窗边坐了好几个小时：“不出去就不出去，祖国大好河山足够看，你喝了酒啊。” 赵德柱嘿嘿笑：“在琴城喝了点，就想回家，在纽约我后来都没敢下楼，只有家里才安心。” 那就要抱着了，龙芷羽依偎着丈夫，的确安心。 只是一抬头肯定就亲上，然后还不跟干柴烈火似的折腾不停。 都有很多情绪需要宣泄。 所以第二天一早赶往学校的时候，娜娜都不想理她爸。 还好赵德柱会哄，她才气咻咻：“我妈真是够了，居然给我说晚上不用回来了，我算什么，你不在家我就喊回来，你回家我就踢出门？” 赵德柱加大油门：“去吃鸭血粉丝汤降降火，你最喜欢的那家，我也想吃，这趟出差的确有点久，主要是让你妈担心，以后没有了，但你也别想出国了。” 赵岳娜果然被吸引到，本来都到嘴边的我就不担心给咽回去，惊讶的问为什么。 赵德柱才把来龙去脉掰碎了给女儿讲述。 看似千亿美元级别的身价，搞了两百亿现金出来都是冒着丢命的危险，千万别贪。 现在有一百亿在焦盆账户，另外的扣了各种手续费才到HK，收购打包的存储芯片生产线几个月内就要调试生产，这也是焦盆被打压的结果，如果被花旗发现有中国企业居然在偷偷突破这条封锁线，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有。 被车祸、被自杀的案例到处都是。 “我不敢赌别人会怎么对待我的家人，我们就不出国了，一直到战胜的那天，可以自由自在的到处都去了，再一起出去旅游。” 大二女生终于被带开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攥住父亲的袖子，坚定的点头。 等到了学校，娜娜去上课，赵德柱却跟校领导会面。 把目前关于芯片生产制造研发的各部分简要谈了谈，国内底子确实薄，通讯学院去年才开始招收相关专业学生，除了基础的本科班，还有近似于研究生班的那种，岳瑶峰安排专家过来授课。 可芯片人才的培养那动不动就是十年起！ 而现在赵德柱提出的就是希望通讯学院出面，从全国去招募最优秀的系统软件工程师。 因为无论是TM还是WB出面，这事儿就太招摇了。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国内企业要在某个方面发力。 所以先得通讯学院来招募，然后确认有足够的爱国心跟社会责任感，才能进入这个带有保密性质的项目事业群。 赵德柱还特别强调：“别让那些收了外国人钱的家伙混进来，也许来这里出不了名，但待遇肯定不会差。” 习惯了保密条例的通讯学院领导，听赵德柱这么个门外汉却如此认真强调。 反而频频点头。 智能手机系统的重要性，根本不需要赵德柱多说，专业人士都懂。 赵德柱主要强调分寸感：“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是个不可逆转的时代趋势，我们前面已经落后，但赶上了智能手机生产研发这一波，希望能在几家系统拼争的时候，从中间搞到好处，我不搞那种口号式的非得全国产化系统，这不现实，先让我们在微软系统里面站住脚，有话语权，有我们的专利，能够跟安卓、苹果系统拼一波了，再说以后。” 校领导有衔的，还邀请来了几位在外面罩着白大褂的专家一起听。 焦盆的芯片之战，岳瑶峰的几起几落都很熟悉，但是赵德柱剑走偏锋的居然从焦盆老字号芯片公司里面搞出来这样几条生产线，惊喜得很。 这是目前明里暗里都在封锁的产品线，如果不是三合一公司被三星逼到了破产边缘，怎么都不可能私下里变通。 对赵德柱还在守株待兔，要从东芝那里挖墙脚，更是喜上眉梢。 其中有位老专家更是老泪纵横，他是从清京大学调过来，八十年代参加过光刻机研发，当时已经接近国际主流水平，可整个国家都没钱，不得不放弃了电子工业的自主攻关，后来他分到鄂州无线电厂，更是在九十年代破产改制卖副食品去了！ 哪怕知识渊博如他们，在时代的变革中，也不过像一片落叶在洪流中辗转旋落！ 可对国家毫无怨言：“没办法，那时候就是穷，得让老百姓先吃饱穿暖，只有解决了所有人的温饱问题，才有力气搞学科建设，小赵啊，你现在一心一意投资推动是挺好的，但是有个问题我得说清楚……” 赵德柱其实对真正的科学家是敬畏的：“您说。” 做科学的人就是认真：“你买生产线，挖工人挖工程师都是挺好的，但你不能走工厂车间路线，明白吗，要从一开始就搭建好学科体系结构……” 遭了，赵德柱的眼神开始空洞而茫然了。 但他的优点就在于，学问方面的事情，从来不装逼：“我不懂，您几位如果都觉得这个什么结构要修好，我们就先修这个！” 专家们就纳闷，你特么明明什么都不懂，为什么就敢这样反常、反周期的投资这短期内都看不到收益的项目呢？ 仅仅凭着爱国？ 如果不是赵德柱连女儿都送过来读书，可能都要有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居心了。 校领导笑：“不是修什么建筑，举个例子，我国航空航天学科，从一开始就是钱学森先生搭建的学科框架，因为他当年也是花旗航天研发框架的重要参与者，他也是加州火箭喷气研究中心的第一任主任，所以我们在航空航天发展上就能节节攀升到世界顶级行列，可航发不是，航发就是走买买买、修修修的工厂车间路线，能做，但为什么这么做就不知道了，一开始没搭好学科框架，就会有劲总使不上。” 哦哦哦，连赵德柱这种赌狗，上一世都听说过什么国产航发总是拉胯，到处都是因为航发拉胯，大飞机出不来，战斗机出不来，航天火箭出不来，都在这个环节被卡住。 他有点冒冷汗：“明白意思，不能好心办坏事呗，搭，搭建好学科框架，我别的不会，投钱没有问题的，多少钱我都给。” 几位老科学家和校领导都哭笑不得，这年轻人！ 但还是耐住性子给赵德柱介绍了：“国家发展工业，过去的方针就是砸钱，修路、修桥、修房子，用基建带动各行各业的研发市场，已经习惯了砸钱就行，但芯片、半导体这些产业光砸钱还不行，得砸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 赵德柱就一根筋：“好，嗯……这样吧，先给每位专家修栋好房子，每家配个车，这个钱我私人出了，科研经费另算，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让科学家研究人员吃苦，学院搞块地给我，马上就开始修。” 校领导都捂头了：“我的意思是要培养大量的数学家……” 赵德柱简单粗暴：“管他什么家，都要有个家，生活好了，幸福了才有动力研究，我来，学院给地，今天必须给，给我就马上开始安排设计动工，还别说，这趟我在焦盆看见个地儿，就跟你们这周围地形带点山差不多，你们这不是也有温泉嘛，搞个生活园区，修好了送给科研中心，但别提我的名字就行。” 看看赵德柱这土豪的最高境界。 囤房炒房算什么重生者啊，他要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所以在专家和校领导们的眼里，这个土豪怎么越看越可爱呢。 正文 856、定体优 但赵德柱这种简单粗暴的砸钱方式吧，也要看砸多少。 送个女儿到学校，他留下张三十亿美元的焦盆银行国际信用证，请通讯学院这边转交给搞液晶显示的屏东方公司，只要对方在国外买生产线、技术、设备等用得上，就可以调用这笔资金，他没任何附加条件，专款专用看合同签单，反正钱都放在银行等着的。 通讯学院这边都惊呆了，他们一年都拿不到这么多的研发经费：“你……这是为什么？” 赵德柱就是那么的朴实无华：“我乐意，赚花旗国的钱，发展我们的科技，天经地义，我会努力赚钱的，只要不浪费和欺骗我的这份感情就好。” 这边敬了个礼。 然后就让赵德柱见识到什么叫做制度优越性。 从2008年的第一天就开始了。 一场打着数学竞赛、物理竞赛、化学竞赛、计算机编程大赛名义的高校活动，在几个部委的高效推动下，在春节前就很人畜无害的展开了。 数以千计的优秀大学生从这些竞赛中间涌现出来，然后被邀请在春节大年十五元宵节以后，提前到江州通讯学院参加冬令营活动。 全程包食宿、路费、生活补贴，最后还有精美礼品、纪念品相赠哦。 钱不钱的真不重要，大学生这时候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更是对自己在相关竞赛中的表现感到骄傲。 三千多名来自全国几乎所有重点高校的相关专业大学生、研究生，兴致勃勃的聚集到通讯学院。 参观了解由岳瑶峰亲自带队讲课的芯片生产线、研发中心、半导体发展史。 又在陈晓龙组织的一系列系统软件分析讲解研讨会上，知晓整个软件世界的局面。 从不善言辞的李胜军，到沉稳大气的杨溢川，再到由小博大的马俊，一个接一个的软件程序高手跟这些年轻人分享自己的感受经历。 十五天的冬令营结束时候，每人再获赠一台微软手机。 然后通讯学院有个专门的冬令营办公室，负责跟这些营员保持联络。 所有人有任何学术、技术上的想法、疑惑，都能通过办公室把问题转交给相关专家，而且必须保证七天内有回应。 而这不算什么，暑假还会保持这样的夏令营，又招收新一批的优秀大学生来参观学习体验。 然后每年两期的假期活动将会一直持续下去！ 每年几千上万的优秀学子中，只要涌现出个位数、十位数的天才选手，都能极大提升后续力量的开发。 赵德柱这位掏钱的老板，仅仅在冬令营结束，给大学生们赠送手机的时候才现身。 但也是站在一群中年技术大佬们背后，默默的看着这些同龄人。 完全和高职生不一样的精气神，甚至跟以前赵德柱到江大去看见的那些天之骄子都不同。 智慧在闪光的那种。 换老雷在通讯学院那颇有点军事化气息的大礼堂讲话。 他做了十多年国内软件老大的CEO，又多次到各大院校去讲学招募。 在优秀大学生中间有很高的声誉。 但这时候他就不哗众取宠的阿余欧克了，抹抹最近才剃的平头走上去，微微一笑还是有那种憨厚中带点狡黠的朴实劲儿：“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我离开银山软件到现在正好半年的时间，从我大学毕业以后，我就为银山软件服务了十六年，我也是从你们这样的青春斗志慢慢有了皱纹，有了油腻，但我的内心依旧还是那个少年！” 演讲绝对是门学问。 赵德柱就只能面对高职生们尽量用卧槽、扑街、特么的之类口头禅去让大家觉得亲切。 这套路跟大金毛演讲差不多。 但面对这些优秀大学生，就得老雷这样。 掌声雷动之下，又迫不急大的想听听前辈说什么。 因为老雷已经把手机举起来：“我在银山做首席执行官，所有的十六年都是在跟微软、跟索尼、跟甲骨文、跟这星球上最好的欧美计算机公司争抢市场，但我失败了，哪怕在无数个夜晚我告诉我自己，要像唐吉坷德那样无所畏惧的朝着风车冲锋，但失败就是失败，千辛万苦的上市价值六亿港币，这就是市场给你的标价，大家可以参考去年年底在纽交所上市的TiTa，两千亿美元，合一万五千亿港币！” 杨溢川、马俊他们站在赵德柱身侧，看似庄重肃穆，实际上在偷偷八卦：“老雷被刺激得，上市那天坐在美股行情显示屏前呆呆的看了一晚！” 差不多两千倍的差距！ 而且还是仅仅成立一年半的新社交媒体软件公司。 用老雷自己给赵德柱说的话就是，有种信念在崩塌。 十六年的奋斗有种幻灭感。 现在说出来让大学生们都是一片惊叹，他们当中大多数是埋头苦读的性子，对TiTa这样时髦的国际社交媒体根本不在乎。 可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吗？ 老雷示意手机：“可这个软件是我的同事，也就是我们国内WB公司的杰作，现在就装在这台手机里面，大家可以尝试看看价值两千亿的WB软件，会怎样改变你的生活方式，更重要的是你们也许就会参与进来，跟我们一起共同改变这个世界……” 这里有个细节，大学生们基本上只低头看了眼手里还没拆封的手机，极少数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开机，可所有的注意力却马上回到老雷身上。 手机什么时候都可以熟悉把玩，眼前聆听前辈感言的机会稍瞬即逝。 因为这听起来好像是毕业生招募的口吻，立刻就转折了：“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赵德柱慢慢的眯起眼，他不懂什么唐吉坷德，但老雷身上应该有的那种气势爆发出来了。 “你们这些几天应该都听过焦盆怎么输掉芯片战争的商业案例，他们无可奈何的交出市场，自断其臂，因为焦盆连国土上都还驻着花旗军，凭什么跟花旗叫板。” “你们也应该听过三星看似赢得了这场战役，可是在97年的金融风暴中，即将破产的南丽政府只好开放市场，让三星过半数的股份被国际财团收购。” “也许有同学会问，我就是个学生，以后也就是个上班族或者创业做公司，这种国家之间的斗争跟我有什么关系？”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1956年，当我们的志愿军在战场上让联合国军不得不坐到谈判桌前的时候，花旗战略司令部的评估就是用核武器来让中国人屈服，这时候你该怎么办？” “117座城市被列为核打击目标，光是沪海市就分到了82枚核弹目标点，沪海来的同学，你们怎么选择？” “马上出国离开这个灾难深重的祖国？还是拿起自己最有力的武器去反击？” “前不久的海湾战争，花旗国务卿拿了个小瓶子说里面是伊克拉拥有的大规模杀伤武器，所以他们就能理直气壮的侵略这个国家，而面对核武器的威胁，我要说最好你真的也拥有核武器。” “上万名工程兵到戈壁滩建设出核基地，全国支援，在没有计算机的时代用算盘组团完成那么多核聚变模拟运算，算盘也许就是你的武器。” “明白我说的含义了吗？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五十年前是核威胁，五十年后是计算机互联网的高科技威胁，你有GPS卫星定位吗？如果你的导弹全都采用外国的卫星定位，战争来临的时候，所有导弹都会成为废铁，你有自主产权的计算机吗，一旦战争物资封锁，所有的设备都成为摆设，你有自己的计算机软件吗，只要经济封锁，你就会崩溃……” “只有自力更生，才丰衣足食，也许你们在生活中感受不到斗争的凶险，那是因为有人挡在你们身前为你们营造出学习的机会，也因为我们在很多方面还差得很远，可一旦当我们对发达国家形成竞争关系，那种獠牙就会露出来！” “这时候你还觉得斗争很遥远吗，你是希望庸庸碌碌的躲在后面享清福甚至风言风语，还是展开你的胸怀，去承担责任，去保护你的父母，你的妻儿，你的祖国呢？” “落后就要挨打，能力越强，责任越大，如果你能认识到这两点，认识到你们也能前仆后继的站出来顶上去，我们这个国家民族就有了复兴的曙光……” 就在赵德柱身边，刚才还偷偷开玩笑的总监、高管、工程技术大拿们，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默默的肩并肩，站得笔直。 仿佛要给已经成片轰动起来的大学生们展示出应有的坚强模样。 也许十年寒窗，好些人都还没完全清楚自己读书到底是为什么，哪怕都如此优秀了，总还有人只是把着眼点放在读个好专业，找个好工作，拿份好工资。 可这一刻，来自全国各大名牌院校的高材生们群情激昂。 他们完全清晰自己的理想、梦想，就在脚下！ 正文 857、风骨可不是穷守节操 非常明显！ 被誉为通讯冬令营、夏令营的这段短短经历，会让参与者有种醍醐灌顶的明悟。 虽然没有明确的招募，也没有很精确的告诉他们是做什么。 但这些大学生已经非常清楚，由数学、物理学、材料学、化学等各种学科构建的芯片产业，需要各方面的人才。 而软件开发、编程、应用等等方面更是有非常完整的发展方向。 就朝着这些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努力吧。 所有在活动中认识的大佬，都会成为他们研究之路上的导师。 一次次咨询，一点点想法，都会为他们未来事业奠定印象和基础。 这种模式对这些早已脱离低级趣味的优秀大学生，吸引力之大，可想而知。 老雷的这番讲话更是堪称经典。 没有歇斯底里的口号，也没有长篇大论的啰嗦，就是把生命的价值，这种人类最伟大的一面倾泻出来。 告诉年轻的学子们，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站在金字塔顶端闪亮的那个，哪怕是他也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失落。 但认清方向的生活就是一种力量，可以超越胜负、超越竞争、超越厮杀，可以温暖人心，也可以催人奋进的力量。 在大义和小我之间如何抉择，站在什么样的高度去看待这个世界。 都能让这些大学生受益匪浅。 嗯，这些大学生回到各自环境以后，非常明显的在带动和改变自己周围学习风气。 因为这段经历只是个点火系统，每个人只需要来参加一次，能不能点燃心中的火苗，都是自己以后的选择。 但保持在各分组WX群里面的学习氛围，促使他们不断邀请推荐自己的学长、学弟学妹都来尝试靠近。 从现实的角度来说，谁不向往优渥的生活环境跟丰厚报酬的工作机会呢。 因为优秀大学生计划，只是这种国家级大会战的后备力量部分。 这是个正在崛起的顶级大国，赵德柱只是幸运的踩着红利点抢在前面，好像确实成了点火柴的那个人。 就像老雷说的那样，全国支援。 通讯学院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二传手。 由他们出面做任何事，都会成为完美的隔离墙。 一方面对高校学子的冬令营、夏令营仅仅就是个高校交流活动。 轻易的淹没在每年大量类似活动中。 连参与其中的各大院校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抢眼，去江州能近水楼台的接触到高新产业园那一票大神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另一方面几十年来国内已经形成的雄厚工业实力，可以让通讯学院打着自己要搞学科建设的名目，到处招揽学者专家科研团队。 从计算机、信息与通讯工程、半导体材料这些学科，再到基础研究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材料学家等等。 都在接触洽谈。 而且是一经接触，就能顺理成章进入保密程序的那种。 普通公司、普通高校哪有这样的便利。 之前主要散落在珠三角、长三角地区的相当一部分单打独斗研发团队，科研项目，都被无声无息的招揽。 遍布全国的各大高校、研究机构更是接触重点。 然后如涓涓细流般汇集到江州。 这个历史上就承担起大后方重任的城市，再次悄悄积蓄起力量。 整个春节前后以春运名义来江州考察的科研人员，就超过五千人次！ 他们当中很大一部分都默默的观看了冬令营的活动，以及老雷演讲的视频。 混在每天都川流不息的全国各地调研团队里，参观高新产业园，最后看看通讯学院专家园样板房。 江州地区另外划了一块区域，远离高新产业园，属于另个行政新区，未来一大片高新科技产业都会建设在这边。 所以专家园给安排在了一座山上。 还真像赵德柱说的，江州这个温泉之都，给找了座有温泉的地方来完成这个高标准的别墅社区。 用小镇来形容更合适吧。 看似高档楼盘社区的规格，有非常严密的安保措施不过分吧。 天湖地产用两个月时间就在“售楼中心”旁边搭建起两座样板楼。 之所以要两座，主要是左右形成街道。 不是那种强调凡尔赛奢华之风的不伦不类洋楼别墅，而是顺着狭窄的山道，仅能两部轿车错车的斜坡小马路上，带着明显日系风格的独栋宅邸。 占地面积很小，就一百平米左右，但两三层楼下来面积也可观。 重点在于设计风格很有品味，通过与地势的配合，采用预制施工技术的刚才跟混凝土为材料，构建出大玻璃大空间或者色调淡雅的外观。 然后左右不同的款式，竟然提供了多达二十种款型可以选择。 好多带了家属的学者、科学家，据说就是看过样板房，再爱不释手的翻看了赠送的这本二十款宅邸选择表。 而且不光是外观，内部装修可以自己做主，也可以选择定制模板。 所以最后再看看可以选择的六款合资品牌配备车型。 就毫不犹豫的决定离开原来的城市或者环境，来江州展开全新生活吧。 因为站在这个满是竹林的半山腰，远处是长江慢悠悠的流向天际。 近处能够欣赏到附近有座农家古镇的景色。 街道虽然狭窄，建筑之间也很密集。 几乎就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密不透风。 却在遍布园区的竹林绿化中，显得更有生活气息， 而围绕整座专家园区，逐渐会扩展到上万户的规模。 山脚商业街、大商超、电影院、娱乐会所之类的配备一个都不会少，赵德柱还指名要求有大保健呢。 彻底摆脱柴米油盐、房子票子车子的生活压力。 连孩子都有市属重点学校来保证教育质量，这样的生活，谁不希望呢？ 搞这套方案跟江州市申请的时候，还有部门质疑是否有这个必要，是不是有点脱离群众生活水平。 甚至有人酸溜溜的说，这还有学者的风骨和风范么，作为学者、科学家不是更应该做出勤俭节约的表率么。 赵德柱不声不响的再给每家都配齐家电，拎包入住即可。 还叽歪？ 那就每家医疗保险和社区医院给备上。 往远了说，中国人就不能享受美好生活了？ 只要不铺张浪费，人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 豪宅别墅能够给富人享受，就不能给这些学术瑰宝，国之重器消除后顾之忧？ 凭什么知识分子、科技人员就要过清贫的日子？ 不就是“妒人有，笑人无”么。 赵德柱最恨这种打着道德大旗，泄私人之怨的人。 实际上这种一次性投入才多少钱？ 一个巨贪都不够。 或者说一个戏子的一部片酬而已。 赵德柱要的只是地块跟政策，最后给老林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批复下来动工了。 只是有点吃惊，真的需要上万科研技术人才的规模吗？ 当年核弹大会战，都没做到这种地步啊。 赵德柱也不知道啊。 但这钱花得他是一点都不心疼。 内心爽得不得了。 他自己则在春节期间，跟诧异来访的屏东方董事长见了个面。 颇有种肝胆相照的简单轻松。 只是确认下，都走在同样的战壕里，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屏东方承诺会加大力度对手机触控屏做倾斜研发，并且会在江州建厂，优先供应多普塔手机的液晶面板。 更是选择在中原地区，两边合作共建一所电子高职学院，正在上路的屏东方和琴城高职学院联合起来推动高素质的电子厂技工技能。 这种局面下赵德柱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 一直到三月才算是缓过一口气。 使劲挠头对上媛媛刚送过来的清单。 吃惊的知晓，从高新产业园区的电商、社交、游戏三大支柱产业，到附近工业园区的三家手机代工厂，不同数量的生产线，外加独立的科研中心、手机研究院等等，哪怕不算跟微软、企鹅合作的研发团队。 现在已经有超过四万名员工！ 其中研发技术员工，占比接近四成！ 光是按照最低年薪十万的标准，那也是几十亿的薪水。 看到统计报表的总助浑身都抖了下，咱家再有钱也禁不住这样烧啊。 赵德柱主要是觉得没有比较标准，上一世那些大企业到底怎么样，自己也没打听过啊。 可根据陈晓龙他们规划出来的架构，这种研发技术力量还远远不够！ 赵德柱只是想当然的遐想，老子要修多少地产啊。 难道这一世最终还是要成为地产商么。 实在是其他的也不懂啊。 好在媛媛看他挠头，还担心是烦恼，赶紧讨好的递过另一份文件：“《士兵突击》在赚钱了……八百万……” 现在连她都觉得这点钱不是钱了。 赵德柱却大喜过望的接来看看，果然就像他之前判断的那样，《士兵突击》这种电视剧，需要慢慢品味。 而且最好是从头到尾一口气看完，才能琢磨出其中蕴含的意义。 恰恰就是春节。 有家电视台搞了个每天三集连播，十天就把三十集放完。 结果无数在家无聊过春节，躲亲戚走亲戚的观众，耐住性子把这部戏看完。 立刻就在网上口碑爆棚…… 正文 858、不抛弃，不放弃 实际上更加热播的是姚敏和冠西哥的那部仙侠剧。 去年春节姚敏播出的九州青云志，不光帮助智能手机打开看片的局面，也让她的古装扮相深入人心。 整个07年挟这股热度，连上三部造型万变不离其宗的仙侠剧，本来观众有点审美疲劳了。 结果主打还是继续猛攻春节档。 冠西哥高产，影视剧一年五六部，但还是和易菲的那部初恋让他进一步在国内打开名头。 那年头还没小鲜肉一说，但正处于港台演员来大陆演戏的前后两个阶段缝隙空档。 绝对的最红小帅哥。 现在和姚敏配戏，收视率确实轻松碾压士兵突击。 可就像那堆男人在电视剧里的形象一样，真金火炼的成色经得起时间考验。 偶像仙侠剧在WB上热度非常高，各路粉丝已经隐然有饭圈成色，维护自家偶像，各方开战的风气从超级女生的时候就有了。 现在姚敏、冠西哥更是进一步提炼出这种喧哗来。 可士兵突击却悄无声息的引来好多人在官博下面讨论，顺着王保强的WB又找寻到张怡、大黑牛等人的WB，袁琅没有，这个傲娇的男人根本不屑用粉丝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的存在。 和苍白矫情的那些偶像粉丝以喧闹为主不同。 士兵突击的观众，更多是表达人生感悟。 就像写观后感似的，长篇累牍的表达自己感受。 有人在偶像剧里面找寻自己希冀的感官刺激，也有人在寓言故事里寻觅自己的内心方向。 讲述那种被纯粹、真切、凸显军人血性和人生意义的主题打动的心情。 不抛弃，不放弃。 这六字真言，既是对伙伴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坚守。 WB编辑部自然也要把这种趋势作为主推。 上一次首播的时候，也推过。 却没有引起波澜。 这回在WB的带动下，如同滚雪球般迅速掀起舆论狂潮。 春节还没完就有电视台接力播出，反而比春节档更加火热，不是收视率单纯数字的火热，而是在社会上引起巨大反响的那种话题性。 好些电视剧里面的台词，成了街头巷尾的励志语录和语文作文中的高频句子。 更有无数年轻人在士兵突击的官博下面留言，自己因此决定参军入伍，报效祖国。 偶像剧有这样的待遇吗？ 所以接二连三的电视台开始排队买播出权。 虽然没有首播那么贵，这种军事题材的电视剧本来也不贵。 但胜在细水长流啊。 赵德柱乐滋滋的翻看好一会儿，比智能手机收益报表看着还开心。 然后才翻到影视公司报告进度中白露原剧组刚刚杀青。 这帮人在西北拍了半年？ 春节都没看见易菲回来，还是易妈妈自己跑西北去探班。 赵德柱看眼那超过六千万的拍摄费用，也不敢问啊。 手机上易菲从来不提剧组的事情，丝毫没有想用赵德柱去彰显自己直达天听的地位，只探讨水果传媒要怎么配合影视动画学院的工作。 所以赵德柱感觉这帮人在憋大招儿。 毕竟一部旧社会现实题材的作品，又不需要搞多少道具跟大场面布景，后期特效更是近乎零。 花了六千万…… 不贵不贵，赵德柱就当这帮人搞艺术吧。 只是他更愿意把钱投给士兵突击这样能改变人命运的作品。 稍微安排下工作，赵德柱就跑楼下幼儿园去接女儿放学，那屁颠颠的样子让媛媛等电梯门关上后直撇嘴。 很多事情都只有自己消化。 不胖才怪了。 只要不当着老婆，赵德柱女儿奴的形象已经在产业园根深蒂固了。 那个长着单眼皮，脸蛋略胖，几乎随时都梳着整齐西瓜头的小萝莉，是赵德柱最疼爱的宝贝。 这种事情是瞒不住人的，赵德柱也没打算瞒。 只有极少数老员工可能依稀记得这个小萝莉好像不是赵太太的亲生。 但小时候很少曝光的哈妹，还是很少让人联系到奚莲颖身上。 主要是哈妹她妈最近这两年也太忙，很少在产业园现身。 奚莲颖都怀疑赵德柱是不是故意送这么多业务给她，让她没法照看女儿。 但她完全有权利拒绝这些业务啊。 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抚养权交给了赵德柱。 她骨子里就不是那种贤妻良母型，非常在意自己的事业追求。 所以在不需要陪娜娜上学的日子里，赵德柱都是尽可能的陪着小女儿，要不是冯晓婷、李媛媛还有幼儿园的老师都提醒他，孩子最好还是跟同龄人在一起成长。 赵德柱是想在自己办公楼层搞个私家幼儿园的。 结果等赵德柱到了一楼大堂边的幼儿园，差点没晕厥，刚走进去就看见光着脚的哈妹顶着一头蓬乱的长发，撸袖卷裤的在顺着幼儿园攀岩墙，爬了几米高。 那可是一两层楼的高度！ 光是看看，赵德柱就心悸得脚软，这是看见娜娜时候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 哪怕明明看见下面有软垫和老师站在那保护，赵德柱还是差点翻进去骂人。 还好他知道自己是错的，使劲忍住了，还一脸谄笑的伸长脖子对老师：“哈妹今天乖不乖啊。” 就算习以为常，但是对大老板的态度，老师还是会受宠若惊：“很好很好，奚欢的运动机能相当出色……” 明显是听见老爸的声音，哈妹在高处转头，然后霍霍的怪叫两声直接跟个飞鼠似的朝赵德柱飞跃！ 赵德柱吓得魂飞魄散，不顾自己还在幼儿园的围栏外，使劲跨栏跳进去接住这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量。 真的好皮实！ 不愧是超重胎儿！ 赵德柱差点被掉下来的女儿拽个趔趄，一边给老师道歉，一边就抱了女儿跑路。 园长都不敢拦大老板。 只苦了整个幼儿园的老师，因为看见有小伙伴被接走，以陈晓龙那对儿双胞胎带头，到处一片鬼哭狼嚎！ 反正也不知道为啥哭，就为什么奚欢能不一样呢？ 隔壁接待大厅的漂亮小姐姐们相互对视一样，都知道老大接女儿走了。 实在是自从TiTa上市，WB国际版在花旗国整出两千亿美元的市值，那点被忽略的零头，都秒杀一众之前热衷去纳斯达克上市的国内互联网公司。 同行们酸不酸？ 可是再酸爽也得拿出来炒作。 私人感受不代表生意，成熟的商人都不会意气用事。 宣扬了WB的价值，才证明了他们的价值，可以拉来更多投资方青睐、广告主下单。 看看我们国内互联网公司的实际价值！ WB跟我们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没有的，不过就是个手机版的门户网站么，我们也有啊。 所以我们也是被低估的存在，现在还不逢低吸纳，坐等赚钱啊！ 有几个人能懂电脑端互联网朝着移动互联网进化的差别？ 特么连赵德柱自己都不懂，甚至陈晓龙、杨溢川这些人都是在他指挥下摸索这种变革。 也许只有那个在深山高原修炼的乔老妖才看得透这背后的逻辑。 所以真是水涨船高的让国内掀起一大片互联网热潮。 就像前些年的气功热、经商热，现在言必谈互联网经济。 随便哪家稍有逼格的咖啡店、金拱门里坐着，要杯白开水就唾沫横飞的谈互联网创业，谈国内富豪第一人，谈我有个新点子，只要有明眼人投资就能上市发大财的场面比比皆是。 然后就仿佛朝圣一样蜂拥而至的到江州，来高新产业园希望见到赵老板。 赵德柱要的是科研技术人才，哪有那么多时间听这些想发财想疯掉的家伙坐而论道。 一概不见。 可全国各地拿着公函来调研学习的团队就更多了，有些层级还挺高。 动不动开口闭口要支持要配合的不在少数。 换个人没准儿都顶不住。 赵德柱心里有底，只有老林那个级别以上，而且是跟老林那边一起来的，自己才见面谈谈。 其他就干脆躲字决。 每天到产业园都行踪不定的到处游荡，去到哪家就在哪里办公。 中午才露面在食堂，跟那个部门的普通员工一起吃过饭，聊聊天，就当是午休后再回自己办公室处理下事务，就提前接女儿收工！ 安全部已经把天湖地产的老款S600都接收过来，七八辆反正成天声东击西的到处吸引注意力。 普通访问者没法进入安保严密的产业园区，连商业街、公寓区都不能进入妨碍普通员工的生活。 但在园区外面的公路边密密麻麻的安营扎寨！ 这一带本来已经算是城区边缘，四车道主干道两边本来都是空地荒野，随着产业园崛起，很多地产、企业都各显神通的也在这一带开发建设。 原本还是没城区那种热闹拥挤的。 现在就人山人海，就跟后世追热点的那些网红一样，什么奇形怪状的人都有。 看到传说中赵老板的车出来，还有扑上来求投资、求救命、求卖命治病的戏码。 所以赵德柱开车出门前，整个园区四面八方都有S600在出行…… 然后他带车库才得到指引，今天开什么车从产业园哪个门出去。 普通人在这种局面下，估计心态都崩了。 不是以为自己跟皇帝出行一样飘飘然，就是不厌其烦的压力山大。 正文 859、天命所归自助人 赵德柱的心理支撑就是家人。 看眼后视镜里上车就开始翻绘本的女儿，哪里有心思去应酬。 回家之前还去了趟动物园，这是哈妹在书上看到很多动物集中的地方很好奇。 赵德柱让保镖带路前往，哈妹骑在父亲肩头大呼小叫的样子，跟普通人家也没有区别。 只是回了家意犹未尽，本来该去爷爷奶奶家了，还想看看黑娃。 估计是看了笼子的猛兽，还是觉得黑娃最亲。 赵德柱估摸着老婆可能还没下班，蹑手蹑脚的开门带着女儿到狗窝，蹲在那看黑娃小心翼翼的挪动庞大身躯守护哈妹，不知不觉就有点出神。 那小鼻子小眼的模样，让他完全忘记了庞大的财富跟错综复杂的勾心斗角。 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靠躺在黑色真皮长毛“恒温沙发”上看书的哈妹忽然抬眼，对傻爸爸呲呲的示意他身后。 赵德柱对女儿做惊骇状，然后淡然的回头，果然是龙芷羽一身淡绿色运动休闲装，也偷偷摸摸的已经到他身后。 她在办公室绝对是标准正式装，但现在下班就会换这种偏年轻的衣裳。 潜意识总是无法掩盖的。 一看就是想吓唬下赵德柱，被发现就嘿嘿嘿的笑着站直：“今天怎么没有提前下班，听说你们才到没多会儿。” 赵德柱半蹲嘛，仰头看着老婆：“去动物园了。” 龙芷羽就挑挑眉毛：“嗯，是该带女儿去看看呢。” 她想约束情绪，但始终觉得有点醋味。 还好赵德柱会调味：“知道为什么去吗？你不是教我尽量多跟普通员工坐坐，中午我不光跟他们吃饭，还跟他们在餐厅沙发上聊天午休，你猜我看见什么？” 龙芷羽对漫不经心的哈妹做个职业鬼脸：“什么？” 赵德柱就蹲那开始演：“每天中午饭后公司还要发水果嘛，今天是香蕉，食堂阿姨会推着车过来挨个儿发到手边，这些家伙有人在打盹，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玩手机，但更多是围着吹捧老板，但是香蕉一到，全都同时坐起来开始剥香蕉……” 龙芷羽已经开始摇曳着笑出声。 赵德柱还模拟动作：“真的，高高低低的沙发周围，那一刻我仿佛觉得我是在个野生猩猩自然保护基地，所以才想去动物园确认下。” 看着做猩猩状的丈夫，龙芷羽哈哈哈大笑。 心里始终有的那点小芥蒂，又暂时烟消云散。 哈妹拿着书，从书本上角斜眼看她爹，可能小小年纪就埋下了种子。 这男人的嘴啊，就是骗人的鬼。 唉，不能信。 晚上夫妻俩靠在床头事后夜话了，龙芷羽才悠悠出声：“我恨死这年龄了，终于有点明白那些拼命想永葆青春的女人是怎么想的……” 赵德柱也抱紧叹气：“唉，还是没伺候好！” 龙芷羽嗤，展臂环抱住他：“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会把欢欢当成自己的女儿，不用避着我，她应该多陪着父亲。” 赵德柱犹豫下：“她去年就能分辨我跟你才是夫妻，然后看我就跟看反动派一样，心里还是向着她妈。” 龙芷羽惊叹：“啊？娜娜都五六岁了才问我爸爸去哪儿了，你这女儿是妖孽吧！” 然后又马上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形容她太聪明了，从小就聪明，可能跟她妈的智商有关……你也不错。” 赵德柱变个声调：“真的不错？” 龙芷羽秒懂，立刻求饶：“算了算了，累得很……” 赵德柱兴致勃勃：“再来再来，隔壁楼上都没人，随便叫，叫破喉咙也行……” 龙芷羽第二天上班真的有点沙喉咙。 而且隔壁的也回来了，只是易妈妈满脸的忐忑。 她把乔布什给带着一起回来了。 春节不是到西北去探班么，肯定待到这边寒假结束才回来。 但她在西北看了易菲也在处理水果传媒的公务，知晓乔布什在川西佛学院。 回来的时候就觉得应该以水果传媒或者赵德柱……家人的身份吧，顺路去看望下。 她毕竟在花旗呆了些年，对乔布什这种呼风唤雨的人物更清楚。 还是给赵德柱发消息说了声的，赵德柱真是对乔老头无爱无恨，甚至有点心理矛盾，特么活下来的乔教主没准儿是个祸害。 就当是个礼节问候。 结果易妈妈跋山涉水的到佛学院拜见了乔布什，充满骄傲的提到赵德柱正在领导动画产业跟皮尔斯合作《齐天大圣》。 当时赵德柱瞎几把吹牛逼，说是乔教主在修行中感受到了孙大圣的魔力，然后怂恿皮尔斯那些乔布什的信徒跟着参与表现这个东方猴子。 他自己说过就忘，易妈妈当时就骄傲得很，几乎是她帮赵德柱描述的大圣，这些日子更是经常关心剧本进度。 现在当然要拿来给乔布什当话题。 结果乔布什立刻就说要出山找赵德柱。 可具体为什么，根本就轮不到跟她这样级别的谈。 所以一路从深山出来辗转三四天的车程，忐忑得要命。 但现在还是能当翻译。 乔教主驾到，肯定马上联络赵德柱许可找过去，这家伙又提前下班带着女儿去专家山玩了。 数百上千的专家正在办理各种手续赶赴这边，所以内部被称为专家山的园区建设搞得紧锣密鼓，毕竟又不是要等卖房合同才有资金建设。 搭建样板间只是为了让专家们选择自己心仪的房型跟方位。 而所有人可能都不知道，这些房型款式不过是老板小女儿在那本《焦盆现代风格住宅导读》上信手点出来的二十套。 这会儿赵德柱当然要带女儿去看看她画册上的小房子，变成现实的样子。 超级白富美的生活就是这样培养起来的。 对三岁半的小萝莉来说，可能这就是她扮家家玩积木的档次吧。 煞有其事的戴着特制的小巧安全帽，跟父亲走在已经搭建完毕的预制材料建筑里，空荡荡的还没装门窗。 几个保镖拿着器械，不但要随时遮挡保护少东家不要被建筑工地意外伤害，还得充当摄影摄像，记录哈妹的照片。 赵德柱要发给奚莲颖，因为当妈的还是有点想念女儿。 最后父女俩坐在了一间别墅的后院。 其实整个设计就是哈妹选定后，赵德柱转手把卡了纸条的画册丢给哈妹她妈的事务所：“照着设计，错一分就给我走人。” 他要的是让女儿看见亲手塑造的世界。 其实变点细节，孩子和他都看不出。 可千亿身价早就吓得事务所普通设计师噤若寒蝉，一点不敢违抗的原样照搬。 如果奚莲颖看见，一定会嗤之以鼻的调整，可她在沪海忙那个马赛克世界呢，别人也没她这份碾压哈妹和她爸的地位啊。 于是这后院就带了个日式风格很常见的外廊。 父女俩就坐在那，哈妹欢喜的垂着双脚不停比划。 赵德柱更心花怒放的坐在旁边嗯嗯嗯，估计哈妹说我们把江堵上，他都会想方设法去实现。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乔布什在易妈妈的陪伴下抵达，保镖还是知道分量，立刻带着外宾找过来。 裸露水泥墙面的空荡荡房间。 父女俩坐在木头搭建外廊的背影轮廓。 外面为了赶工，同步推进的绿化已经把这山上原本的竹林规划移植到位。 春天的风吹过繁茂的竹林，竹叶飘扬，手舞足蹈的小萝莉，弯腰讨好的父亲。 最后是远处如黛色般层次远扬的叠嶂山脉。 这一切，在预制板结构的建筑后落地门框里，就形成了一幅画。 一幅完美的远中近景致。 甚至连父女俩坐的位置都在黄金分割点上，构图完美。 忽然就让乔布什止步。 甚至还展开手臂阻止了周围所有人。 一起莫名其妙的看着外宾脸上，从若有所思到慢慢露出笑脸。 然后蹲坐下来，最后竟然默默的闭目念念有词！ 保镖、助理们都是内心卧槽！ 这是肿么了。 只有易妈妈好像明白了什么，美目闪烁，摸出自己的手机悄悄拍照。 赵德柱父女俩拍了，退后把乔教主也拍进去。 三岁的小萝莉，二十二岁的年轻老爸，五十三岁的半神老者。 她不知道自己猜测得对不对。 但这一刻绝对是老天爷帮赵德柱塑造出的完美场景。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满眼只有女儿的赵德柱，忽然皱皱鼻子，嗅两下，更加皱眉猛吸两口，差点被呛住！ 回头一看，我勒个去！ 乔老爷，你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倒是洗个澡啊。 这味儿太上头了！ 正文 860、震惊了那个震惊世界的男人 用乔布什给赵德柱说的原话就是：“这一刻，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儿子……” 赵德柱内心？？ 你特么想占老子便宜吗？ 劝您还是做个人，先去洗个澡吧！ 但哈妹反而满脸仰头亮晶晶的好奇：“什么，他说什么呀？” 乔教主不爱洗澡这个习惯，从他还是嬉皮士的时候就有了。 等他患病以后，不洗澡洗圣水的灵修疗法，凡是知道干了这碗恒河水典故的朋友，都知道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哈妹是什么神奇的存在。 可以靠在黑娃怀里慢悠悠看一两小时书的强大神经。 这点味道算什么。 主要还是这外国老头独特的气质吸引了她。 让赵德柱只好耐着性子继续交流：“继续。” 易妈妈都懒得翻译他的话，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的抓住每一句英语：“他儿子就跟你一般大，正是因为结婚，有了孩子，才彻底改变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没错，在结婚前，乔布什是个极为自我的男人，买最好的跑车，住最牛逼的豪宅，一切消费都是最好的自有人给他安排。 绝对高高在上精英的那种享乐主义。 就是结婚有了孩子，粗线条的他忽然开始关注家里面每个成员的细腻感受。 家具要怎么摆放，洗衣机选哪款更好，要不我设计一款更符合家里的洗衣机，诸如此类家庭化的巨大转变。 赵德柱真的跟他儿子差不多大。 看着外面的竹林，乔布什有点出神：“我脑海里无数次勾勒过这种场景，坐在禅式风格的长廊，细心的给孩子讲解这个世界，可我错过了孩子这个阶段，你帮我实现了，所以为了感谢，我想把我的另一个孩子也托付给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待他，爱破……” 啥？！！ 赵德柱跟雷劈了似的，爱破？？！ 哈妹奶声奶气：“什么？！什么呀？” 易妈妈按捺住内心剧烈震荡的激动，抱住哈妹重复：“苹果，他把苹果托付给你，他……应该是想放弃世俗的生活了。” 啥？ 世俗啥？ 易妈妈都来不及给他解释，这就是要出家的意思：“他说本来这次他来，是想警告你，警告你面对资本市场的包围，一定要注意保护你自己……” 没错，这才是乔布什的初衷：“我在产业信息、市场报告上看见TiTa上市的信息，却没有祝贺你的意思，你明白吗，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经历过，你打破的IPO记录，就是我带领苹果创下的，可是当你积聚起这么大的资本，就会引来那些贪婪的资本！他们会彻底扭曲你的初衷，他们就是这样差点毁掉了苹果！” 易妈妈和赵德柱都不知道，当年苹果上市以后，在五年内就进入了世界五百强，是当时最快纪录。 当然现在的记录是TiTa，未来估计都没人能打破，上市第一秒就进了前一百强，首日收盘则进了五十强。 历史的确总是惊人的相似，乔布什认真的给赵德柱解释了当年资本是怎么把他挤走。 拼命拉高市值进入五百强，就为了能够霸占前途远大的苹果公司。 当时的他也是被名利蒙蔽了眼睛。 忘记自己创立苹果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赚取巨大的财富。 最终进入五百强的同时，也就断送了自己。 好在他转头从皮尔斯身上找回了新生…… 就如同重生一般。 赵德柱听得内心翻滚，这……特么不就是我经历的命运吗？ 难道强者都要这样经历磨难？ 可乔老爷说的重点在于：从他得到的小道传闻，资本市场几乎就在磨刀准备重演这一切。 赵德柱肯定没想到，他实际上掉进了被谁围着的局面：“巴费特、佩奇、索罗斯……等等等，我可以给你列出一长串名字，从看到这些名字跟你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有种警觉，跟当年我遇见的一模一样，如果持有半数股票的你，在如此高位进入，我想五年内你一定会遭遇滑铁卢，然后你会被资本剥夺控制权，他们有一万种办法来剥夺你对TiTa的控制权……” 赵德柱终于摇头：“不需要五年，我特么……我终于知道这个冚家铲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上市，他要在金融危机里面彻底击溃股价夺走TiTa！” 乔布什重重点头，带来浓烈的气息：“对！如果次贷危机真的演变成了金融风暴，那么TiTa一定会被人为操控打压，以目前这么高的价位，压下去很简单，然后你就是千夫所指的那个罪人，昨天还在追捧你的市场，明天就会要你死！要你让出控制权，要你滚蛋！” 赵德柱忽然有点不寒而栗。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围猎，但没想到围猎的刀居然已经悄悄的捅到裤裆里，忍不住双腿夹紧了下。 乔布什其实一直在关注消息：“可我没想到你居然主动稀释掉了很多股份，这是当年我没做到的反应，而且还仅仅少量套现，把相当部分给了华尔街和巴费特管理，他们内部一下就乱了，因为原本准备分食你的协议被破坏，有人得到了比以前更多的利益，当然不同意原本的协议，所以你那种超乎寻常的敏锐感觉救了你，她说是你主动做出这个变化的，对吗？” 易妈妈被指着小心翼翼：“他在过来的路上，反复问我花旗上市的操作，我有点晕车，可能就说了些实际情况。” 赵德柱对美女都是无限宽容的，特别是美女姐介还格外偏爱：“你不是晕车，你是被他的化学武器上刑啊！没事没事。” 乔布什要说的就是这个：“我怕你没意识到这有多危险，他们一定会争夺利益最大化，就想来提醒你，甚至不能在电话里面谈这个……” 赵德柱也知道手机传输不安全，点点头。 乔老爷慈爱的看眼仰望他的小萝莉，伸手摸顶：“可看见你俩，我忽然有种感觉，你不会逃避的，对吗？你仿佛有种莫名的力量，在抵抗资本，嗯，就像你们传说中的那个猴子，你不会像我当年那样，失败的逃避，躲起来舔舐伤口，花了十二年时间，才重新回到苹果，哪怕到今天，我也没法跟资本抗衡保护苹果，只有用我的人格魅力还有业绩去勉强抵抗，所以我想我是时候自私的去追寻个人感受了，你代替我照顾好爱破，好吗？” 之前赵德柱还有点担忧，恢复健康的乔教主会怎么样，彻底被改变的局面会被这位天才搅局吗？ 这等于是花旗方平添一员超级大帅……还带化学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毕竟在赵德柱眼里，这终究是个花旗人，地地道道的资本家呀。 现在完全540度掉头：“你要干嘛，你身体都帟恢复了，要干嘛去？” 乔布什拈指一笑：“修行，我已经隐约看见了另一个世界……” 易妈妈干脆帮忙解释了：“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牛顿作为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后半生都是神学家，乔先生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以她的文化水平跟见识，能意识到这点已经很难得了。 可纵观乔老爷之前五十年的生涯，就是这么个把神叨叨跟科学交织在一起的家伙。 原本着迷于阿三神教的他，再接触到更加脱离世俗的博大精深宗教内容，真的很容易被吸引进去。 内心暗喜的赵德柱只能说：“我不可能公开接受苹果的任何股份、人员等等，花旗……资本一定会警惕我这样一个中国人，在跟微软合作的同时，又连接了苹果，对吧，苹果也不可能听我的。” 乔布什眯起眼观察：“你真的在主动防范资本控制？你是怎么意识到这点的？” 赵德柱当然不会说自己防范的是花旗，他移花接木：“我有个简单的判断，我值一千亿美金吗？显然不值，那么超出这个价值，我就是个毫无抵抗力却抱着美元的孩子，任何人看见以后都会起心思抢夺……” 他说得没有这么文化，易妈妈却用上“不啻于稚子怀千金于闹市之上”的典故，掰碎了给乔老爷说。 还强调：“这是我们中国传统文化里面非常强调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乔布什这时候已经习惯于当成宗教里面的偈语来听。 震撼！ 如果他年少得志的时候，有这种意识，会落到败走十二年的场面吗？ 中国人……易妈妈骄傲的解释，这是两千年前的智慧。 超级震撼！ 对赵德柱怎么可能不另眼相看。 这是什么样的智慧呀。 正文 861、没钱是不可能没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没钱 所以在雪原静修半年多的乔教主沉吟片刻：“我在佛学院附近的城市不是建立了一个分公司么，尽快扩张成为亚洲研发中心，再把我最好的团队逐步转移过来。” 也许只有在这不经意间，他那种杀伐果断的王霸之气才会侧漏点。 最近就是在搞大会战的赵德柱摇头：“不可能，不是所有人都习惯这样改变生活环境，而且还是到中国来生活，你对中国不是曾经也有很大的看法吗？你这样做是强按牛喝水，做不好事情的。” 以往谁敢这么跟乔老爷说话啊，他会用他那充满藐视的目光，深邃又穿透的看着你，直到心里发毛为止。 但现在赵德柱有资格这么说，乔老爷反而开明慈祥：“嗯，你有解决办法吗？” 只会说不好，那叫喷子。 要能够拿出建设性意见才叫人才。 赵德柱遵循的就是东西方阵营关系：“到焦盆去建立这个亚洲研发中心，我正在试图跟一系列株式会社搞存储芯片方面的合作，再出国也就是去焦盆，怎么样，苹果不是把焦盆代理权给了李正道么，他也是我在某些领域的的代理人，通过他来连接这个关系。” 乔教主居然不知道李正道，但是对焦盆作为跳板很赞同：“对，焦盆人有种畸形的审美，也有超乎寻常的韧劲，资本市场对他们也有点无可奈何，嗯，我曾经很喜欢焦盆的，团队里面很多人也喜欢……” 赵德柱开始试探：“你知道花旗国打压焦盆芯片制造的战争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乔布什还是亲历者：“嗯，从我的内心就很反感资本力量做的这种事情，焦盆汉斯的制造业是他们的强项，我们是要构建全球一体化模式分工合作的，焦盆人在芯片上发力，低成本高质量，最终受益的还不是花旗市场，可受损的资本力量就要打压控制。” 然后就在赵德柱正准备说那自己要做全产业链的规模时候，乔布什却透露出个消息：“但你知道焦盆人多有战斗力吗？” 赵德柱马上嗯？ 乔布什给他描绘：“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苦苦支撑芯片生产，其实那不过是个撑住架构的假象，他们仅仅是为了保留整个自有架构，从十年前就开始通产省以每年一亿美元左右的力度补贴投资半导体材料研究开发计划，相信我，我有很好的焦盆朋友。” 在初识中国以前，乔布什是个非常痴迷焦盆禅文化的人，这在IT界也很有逼格。 毕竟他们那代人就是看着焦盆经济爆发成长，更是看着焦盆漫画，黑泽明的电影长大。 七八十年代的焦盆文化输出到全世界，影响绝对比还被封锁的中国大。 易妈妈翻译这个就吃力了，但赵德柱还是敏锐的抓到其中些皮毛：“材料？” 乔布什点头：“焦盆人的思路是，你压制我在芯片上的研发，那我就进军上游材料研发，我举个例子，半导体原始材料就是这个……” 说着他随手在旁边抓了一把建筑沙粒，慢慢从拳头里面往下洒落：“但是要从沙子里面提取符合半导体要求的材料，超高纯度的硅，是真的难，中国到现在应该还没进入这个阶段，一般纯度能到99.999%只是入门，6到8个9能够满足普通光伏硅片，而半导体硅片纯度要到11个9。” 这已经超出易妈妈的翻译能力。 乔教主就直接在沙地上用手指画一排999：“为什么要这么纯，半导体芯片就是在指甲盖这么大的地方装无数的电路，一颗原子是十分之一纳米，动不动几十纳米的光刻技术下，哪怕几个原子大小的杂质出现在硅片上，也会彻底堵塞一条电路，造成芯片局部失灵，他们就专门做这个，还在不断提高纯度，上个月据说还忽然有了计划外的十几亿美元，收购了花旗杜邦的光掩膜业务，加上十年前他们就打破IBM对光刻胶的垄断，现在光刻印刷材料方面，产品工艺都是行业标准，全球领先，再好的光刻机也要找他们买耗材，就像打印机买纸或者墨水一样……” 卧槽，赵德柱内心只有一片片的卧槽！ 正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 自己不过是仗着重生红利，在跟各位大佬过招。 但这些成功领跑者真不是白来。 你不许我做打印机，那我就做打印纸做墨水，反正整个产业链上只要某个环节被我做到极致，成为行业标准，我一样能够吃得满嘴油。 说起这个，赵德柱好像都隐约想起，上一世的什么时候，韩日之间打经济战，小鬼子就停了南丽的原材料，搞得不可一世的南丽电子马上抓瞎。 焦盆人这种思维模式还真是符合小鬼子的特点，小气而鬼精鬼精。 可中国人没法复制这种套路啊，因为小鬼子可以放弃全局而攻一点。 我们却是动不动就国力要跟花旗比，福利要和北欧比，环境要跟加麻大比，机械要跟汉斯比的全局模式啊。 光靠买，光靠捡别人的淘汰货，能解决问题吗？ 赵德柱甚至有种直觉，那特么啥计划外的十几亿美元，没准儿就是自己买那堆生产线和专利的资金。 原本觉得千值万值的交易，这么一想，有点亏。 简直有种帮小鬼子推屁股白嫖洋妞的既视感。 春节前这几条生产线，已经以汽车配件的名义，从焦盆拆卸装箱发运入关。 加班加点的厂房建设连春节期间都没停顿，给足了节假日费用的效率就是想争分夺秒的投入生产。 岳瑶峰的几员大将连轴转的呆在厂区和设备区，对这批设备给了很高评价，虽然是二手货，却是难得的即插即用，只要投入生产就能源源不断生产目前主流存储芯片，比他们之前购买安装的好些生产线都要实用些。 但实际上小鬼子却已经金蝉脱壳的成了上游物料供应商，不管你拿去卖多少钱、销往哪里，反正最好的原料得在我这里买。 玛德，这才有点回过神的赵德柱捂住头。 内心再次坚定了，拼命推动自主研发的方针。 买买买终究是在帮人打工。 因为意识形态和永不为奴的硬骨头，中国人也买不到最好的东西。 这些钱用来培养自己的研发人员，才是最重要的步骤。 赵德柱收回远眺天际的目光，环顾左右，专门负责记录老板要求的秘书马上凑近。 记录老板的发号施令：“用TM的名义，把教育基金砸给国内高校，有跟我们项目相关的专业，都请研究院的陈院长考察认证，能够以大学名义从国外聘请相关类别专家回国研究的，我们承担所有费用。” TM已经运转了三年，占了差不多四成的教育基金股份，除了用于普通中小学资源投入，大笔资金还没动用呢。 是时候用在刀刃上了。 这还不够的话：“以水果传媒的名义，联合鹏圳大学、HK大学，为数字动画招募最顶尖的计算机专家，为无疆公司招募最优秀的程序专家，编程团队。” 抽调回来的美股资金，甚至水果传媒的股份套现，可不就是应该用到这种大会战的时候么。 在赵德柱那点土豪思维里面，人的因素那也是钱的因素。 只要肯砸钱，跟谁都有缘。 哪怕不提爱国心、报效祖国，优渥的研发环境才能吸引人才回流。 如果因为老乔的缘故，把皮尔斯和苹果研发团队往HK跟焦盆吸引。 这两部分带来的软件研发提升，绝对是非常明显的。 那可是全世界最顶级的图形图像软件团队和智能设备系统软件团队。 以动画制作团队的名义，以手机研发合作的名义，大量国内程序员工程师正抓住机会如饥似渴的跟随学习。 再依托国内大学，构建硬件研发的框架。 上次那位老专家的话赵德柱还是听懂了，走工厂车间学习的路线，最多也就是个高职水平，关键还是得从学术学科的根子上打好基础。 也许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比上一世肯定快。 因为赵德柱会无比坚定的投入，绝对不会因为哪点波动就断了念想。 除非他没钱……这好像比他断了科研经费还不可能。 好比他沉思的这会儿，乔教主也拿定主意：“目前我持有的苹果股份如果转让给你，不但会暴露你的规模，也会让现有团队的成员失去向心力，所以我们依旧是私下协议，你可以通过我的股份做出控制调整，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随时可以完成股份转让。” 赵德柱被这种无产阶级精神惊住：“那你要得到什么？” 乔布什笑笑再摸下哈妹的头：“我要你带着苹果保持它应该有的伟大样子，而不是被资本绑架成纯粹的赚钱机器。” 这话就模棱两可了，什么叫做伟大？ 乔布什在赚钱这件事上，从来都不含糊。 又要赚钱还得伟大。 那就是叫好又叫座，这难度可不低啊。 赵德柱就觉得天底下没有白来的好事儿：“我凭什么能够对苹果进行控制调整，名义上我又不是股东，也不是CEO，他们凭什么听我的。” 乔布什已经想好：“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正文 862、放烟花的渣男 当蒂姆.科克来到赵德柱面前的时候。 这家伙发自内心的来了一句：“原来是你个龟孙！” 可把跟随科克来江州的外籍翻译专家吓了一大跳！ 你们这个级别的商业谈判都这么直接上脏话吗？ 当然不敢这么直接翻译。 赵德柱看着科克满是疑惑的表情，真是有种你特么烧成灰，老子都认得你的好气又好笑！ 绝大多数苹果粉，都是在乔教主挂了以后，特别是跟风纪念啥的，才从他挂掉时候的IPONE4S走进苹果阵营。 然后所有果粉都认得这个接替乔教主的CEO。 赵德柱自然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看他一脸理工男的发布了一期又一期毫无新意的IPHONE。 恨得牙痒痒。 无非就是拉长拉短，跟揉面团摊煎饼果子似的万变不离其宗。 十来年都不会有革命性的变化。 真所谓苹果设计是好，可那都是乔帮主的基业，这一点不懂设计和产品的科克能把一碗冷饭炒了十年，还吃得喷香。 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 就离奇。 实际上背离了乔布什要求iphone就得一手掌握的尺寸限制，更是搞出来那些会让乔布什棺材板都按不住的奇葩外观设计. 可这个男人就是让苹果公司的业绩，比乔布什带领时候翻了好几倍，真正成为全球首家市值超过一万亿美元的公司。 这才是最牛批的职业经理人。 不过这会儿，科克还不是那个乔教主之后叱咤风云的苹果扛把子，满脸略显谦逊的笑容。 对上表情古怪的赵德柱更客气:“很高兴见到你，老板跟我谈到了很多，他相信你是能够继续从精神上影响苹果的那个存在，希望我们能有非常愉快的合作。” 有人形容过，禅修之类的入了门以后很爽很上瘾，就跟那事儿一样容易沉迷其中。 乔布什千里迢迢出来当面告诫赵德柱，结果成了传承衣钵。 非常满意的表述完以后就走了！ 他似乎在理解中国传统文化中那种非常人行非常事的洒脱。 跟赵德柱之间根本不需要用文本、备忘录之类的繁文絮节来俗气证明。 乔布什觉得自己是懂赵德柱的。 当夜就要求安排车把他送回那个偏僻的佛学院去。 一点都不眷恋繁华尘世间。 这才是那个叛逆而傲娇的乔教主。 所以从花旗国万里迢迢的抵达，科克是先去佛学院觐见了老板，长谈之后才来江州。 赵德柱坐靠在他那宽达舒适的北欧简约皮沙发上，看眼聚精会神坐在旁边的白人翻译。 姚方元提醒过他。 蓉都在国内是个比较特别的地方，这里拥有西南内陆唯一的花旗领事馆。 加上抗战历史，教会、医疗、教育援建等等，这里是花旗一直都经营得很好的皿煮舆论中心。 所以精通汉语、方言的外国人特别多。 里面有大量钟爱中国文化的外籍人士，也有很多以此为工作的中国通。 于是现在毫不留情的拍拍桌上的振铃：“请雷总过来一趟。” 然后在老雷抵达前，都东拉西扯的从天气到高原反应，老乔的身体再到他的修行，就是不谈苹果产品。 直到老雷有些莫名其妙的抵达，赵德柱笑着招手让他过来坐自己身边，才让翻译走人。 根本无需解释：“这涉及到非常严重的商业机密，所以不可能让局外人旁听，这是我们负责手机的CEO，他暂代翻译，这是爱破CEO。” 老雷吃惊的马上用英语传达。 而科克已经从爱破CEO时候指向自己的手，连连骚瑞：“不不不，我是首席运营官COO，不是首席执行官，我主要负责整体商务运营，和老板决策所有有差别。” 赵德柱力求先声夺人：“不，你就是CEO，你要当做老乔已经死去。” 老雷二度吃惊，赶紧斟字酌句的表达，他没留过学，但英语词汇量绝对没问题，就是口音有点重。 科克果然面色大变：“这是你们中国人的表达方式吗？” 赵德柱开始强调：“我希望你忘记我们之间国籍的差别，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如何面对资本的围堵，把苹果手机塑造成全世界最顶级的智能手机品牌，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们的第一份私人协议，就是你拥有多少比例的苹果股份，我就同等赠予你多少TiTa股份。” 钞能力果然所向无敌，这时候苹果公司的市值还不如TiTa呢。 第一个回合，赵德柱就让科克的身家翻倍，而且TiTa价值更多。 作为一个在康柏干了十二年的高管，又到苹果做了十年的首席运营官。 现在瞬间财富一多半属于TiTa带来，哪怕如科克这等绝顶巅峰的人物，还是有种自我认知的模糊！ 我是谁？ 我是个职业经理人，可我到底在为谁服务？ 老雷都难以置信的打量赵德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翻错了。 但赵德柱肯定有算计，老乔在苹果的股份比例都在百分之零点几，几百万股而已。 作为乔布什回来以后才招募的职业经理人，股份比例不可能超过创始人。 老乔在苹果跟迪士尼都是最大个人股东，这是他在花旗国计算机史、互联网史上超然地位决定的。 不然资本市场怎么可能给他这么大的机会。 就像TiTa这上市后，也会很快的不断稀释分拆个人股东的比例，融入到庞大的资本市场里面去。 所以科克的苹果股份不会太高，但哪怕以亿美元来计算，也很恐怖。 科克肯定怎么都想不通，赵德柱为什么会甫一见面就砸这么狠。 能够坐稳苹果十年CEO ，并且带出全球第一市值的人。 厉害在哪里赵德柱不知道，但绝对值这个钱：“说过这个前提，我们再谈工作，就是假若乔布什已经去世，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就是CEO，我充其量只是你的首席体验官，对产品本身体验，跟研发机构协调工作，其他的都与我无关，我不分红不要薪酬，不参与商务决策。” 乔布什那急剧消瘦的外形，让花旗媒体界、投资界几年前就开始纷纷讨论接班人是谁。 通常都是把外面顶级的那种打工皇帝拿来猜测。 偶然有人提到二把手，首席运营官有多少可能当老大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屑一顾。 实在是在乔布什的超强光环下，周围所有人都黯淡无光。 跨国企业其实也有外来和尚好念经的说法，起码都要请个跟乔老爷差不多咖位的打工皇帝，才能镇住局面。 不然很容易给人苹果公司走下坡路的感觉。 这就跟皇马俱乐部很难请个中国人当教练一样。 科克可能之前还觉得赵德柱这么说是客套，他不过是个被架空的傀儡。 结果查尔斯先生讲得如此清晰，完全撒手不管！ 这一刻，哪怕连科克这样二十多年顶级职场的老油条，也难以抑制的怦然心动。 表情控制得住，眼神在亮：“老板强调过，只有你才能保证爱破产品的精神魅力，所以研发还是要请你严格把控。” 老雷是当了十六年职场精英到国内最顶尖CEO的，多能听音啊。 一下就明白这已经是跟赵德柱在划分地盘，这特么妥妥的职场政治。 科克在康柏就是做物料管理副总裁，被挖到苹果就是做运营官。 也就是老乔光鲜亮丽做表子，科克在背后做里子，全面打理从物料采购、供应链管理到新品上市、销售运营等所有苦活儿脏活儿。 他压根儿就没管过研发，也不可能被研发那帮人认同。 所以这个时候当机立断的马上清晰明权。 赵德柱反应都没这么快，老雷已经转头若无其事的做翻译状：“妥了，他这意思就是他当上CEO，研发就是你的天下，当然出错就你背锅，你的意图就是要把我们的软件研发人员塞进去吗？” 他已经是个合格的手机CEO：“这段时间我们研究微软、古歌、苹果三大系统，越来越对这三种系统传递出来的不同内核感到震惊，以前从未想过从自身角度出发彻底研究手机系统，苹果手机的竞争力核心就在于封闭的系统生态，我和老陈、老孙有共识，五到十年后也许就能看见苹果系统的巨大优势，很值得我们深入进去学习。” 赵德柱恍然：“那就行，告诉他把研发中心搬到焦盆，哈哈哈，我来摆平这些工程师设计师，玛德男人都一个样儿！” 还马上补充：“理由很简单，主要是为了代工生产放在中国，代工厂嘛……不贪，我们现在确实没有能力拿下苹果的代工单，就给右岸那帮孙子，但……继续打压苹果的业绩，也能让这帮孙子赚不到钱。” 饶是以老雷这样的老江湖，还是为赵德柱这种端着苹果的饭碗，却要砸人家锅的狠辣态度而侧目，但这样的老板，才能保证赚钱吧？ 所以还得若无其事的跟满脸笑容的科克探讨细节。 新任苹果CEO真实诠释什么叫做，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老雷肯定有点想不通，你都收了个右岸的姨太太，现在又到处都在讲两岸友好，为什么你就有这么强烈的反感态度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辗转接盘，冲冠一怒为红颜？ 哼，去年的时候还为别人放烟花。 现在就紧着那一马平川去了…… 渣男！ 正文 863、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老雷更想不通的，可能就是赵德柱为什么如此笃定的直接砸资源给这个COO。 他们这些传统IT人，对乔布什的崇拜就不用说了。 苹果公司啊，那是如同传说中的圣殿级地位，乔教主如果退位，争夺这个CEO权位的斗争不知道多激烈。 哪怕去年的IPHONE，没有达到预期的轰动革新效应，但苹果电脑、苹果笔记本和音乐播放器还是雄霸全球高端产业的。 你凭什么就如此笃定这个不起眼的COO，开始下血本呢？ 毕竟这年头IBM、康柏这些齐头并进的大企业，只要换个CEO，都是伤筋动骨的事情。 而且越是伟大，换掌门人就越谨慎。 还是跟顶级足球豪门的道理一样，越著名的俱乐部，主教练压力就巨大，球迷、董事会的要求就越高。 不但要赢球还要赢得漂亮，稍有不慎就要换帅如换刀。 所以往往是些小公司或者初创公司才可能出现稳定的CEO，大公司都是走马换灯。 值得这么投入吗？ 赵德柱的解释是：“有光，他和你一样，你们的眼里有光。” 老雷无语，但又觉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因为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在焦盆和阿三分别成立一家研发中心。 焦盆以外观和硬件设计为主，阿三则以软件和系统生态为主。 而且重点还在后者。 这里面不光因为乔布什对阿三神教有种很深厚的感情关系，更在于现在苹果软件架构、系统生态的部门，有不少都是阿三设计师，最顶尖的硬件工程师也是阿三裔。 科克认为利用阿三国的低廉软件人力资源，能够极大的控制压缩成本。 赵德柱对这个更具迷惑性的调整，当然是点头同意。 于是科克就如释重负的把这两个研发中心划归到赵德柱的责任田里，他压根儿就不愿承担这两部分，全力负责好生产、上市、营销的大局。 这可是乔布什钦定的赵德柱可以承担重责，08年要推出的第二代苹果手机，必须要按时出炉，而乔布什已经在苹果内部提到过的IPAD平板电脑也要提上日程。 达成协议的同时，科克就非常清晰的给出精准时间，赵德柱必须要在该时间点之前交出样品。 明明软硬件开发中心都在科克的名义下代管，可实际上这两部分随时研发动态提交的方案、代码、程序，全都要以展现给老乔的名义发给蓉都研发中心。 而江州这边之前建立起来主攻IPAD的研发中心，会共享这部分工作内容，实际上提交给赵德柱体验、调整和定夺。 就在赵德柱的办公室，老雷和赵德柱一起见识了科克的工作特点。 四个字形容，穷追不舍。 他没有老乔那种俯视人间的傲然，动不动就粗暴抨击下属愚蠢无能之类的天才态度，也没赵德柱这种嬉皮笑脸却笑里藏刀，不满意就给我滚蛋的土豪暴发户嘴脸。 而是几乎不提高音量的博闻强记，穷追不舍。 从询问江州的IPAD研发中心有多少工程师，目前工作进度到哪里，就逐渐严肃细节化。 开始忘记赵德柱是乔老爷选定的接班人，一句接一句的追问方方面面。 老雷正好是接手了这部分工作的，他是十六年的银山软件老大，当了那么多年的CEO，能力自然不用说。 却被科克暴风骤雨般的问到额头冒汗！ 只要是老雷提到过的数据，科克就会极其敏感，他似乎能迅速的明白这些数据在报表上的内容，很轻易的就能挑出其中不对劲的异常数据，刨根问底的问询。 IPAD作为平板电脑推出，研发进度到哪里，生产预期是多少，样机成本核算，销售策略需要怎么配合。 不懂英语的赵德柱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还促狭的给老雷递纸巾。 老雷都是趁着科克打国际电话联络其他准备国际会议的间隙，才满头大汗的给赵德柱疑惑：“这家伙能坐稳CEO的位置？我觉得他跟乔布什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赵德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就问问这会儿，你有没有觉得学到人家的先进作风？” 老雷还是傲然的：“外资企业、跨国企业有些东西不一定生搬硬套就能成功。” 赵德柱只能绕着弯提醒：“苹果的产品有个特点，在没有发布之前，对全世界都是高度保密的，但实际上上百万件产品的生产制作包装，并且运输到全球各地的专卖店，还要找在整个过程中做到既不走漏风声，还绝不延误，这应该是他的活儿吧？” 上一世每年猜苹果产品改进后是什么样，都成了全球节目。 还有苹果每年把那么多产品交给全世界的供应商进行代工生产，这种供应链到物流的协调管理能力。 在全世界可能都是最顶尖的。 老雷就若有所思了。 赵德柱最后提醒他：“乔老头是个艺术家一样的人物，创意很棒，做事情又较真，细节简直能把人逼疯，但他恰恰就不太擅长商业运营这部分的事情，要我说啊，苹果手机能成功，老乔最多算是拿出个好产品，但真把东西卖得好，是这家伙的功劳。” 恰恰这时候，老雷听见科克刚拨通一个电话：“嗯？二十分钟前我就要求你立刻前往焦盆，你怎么还没走？” 有个笑话是关于运输大队长常凯申的，就是他在面对三大战役还是渡江战役的时候，远隔千里打电话去指挥机枪阵地移动几十厘米。 用来嘲讽这种越级指挥或者只是为了彰显自己权威的无效微操。 但在科克显然是那个拥有极强微操能力的家伙。 他就像打星际争霸，既能战略上控制大局面，又能在细节上飞快把所有飞龙点一遍进行微操的顶级高手。 最终的结果就是，鉴于赵德柱在2007年为Q1手机，也就是古歌手机研发中做出的巨大体验贡献，苹果公司亚洲研发中心特聘请他作为IPAD研发首席体验官。 用看似不太起眼的平板电脑业务项目，让科克给安排一组秘书工作处到江州显得理所当然。 乔布什显然也给科克强调过，不能让赵德柱这种替代他推动研发的变动，被外界知道，股价估计都是多个亿的崩塌。 所以保密的原因也很合理。 赵德柱先从这个高管秘书工作处了解研发工作的状态，然后再从焦盆、阿三两地的研发中心着手参与。 一切以下半年推出二代苹果手机，年底之前拿出IPAD样机作为考评。 打完电话的科克已经确认，焦盆研发中心将会在十二天内成立并投入运作，首批人员更是在十五小时内就会抵达东京和阿三！ 然后等三小时后科克离开江州的时候，他留下的一名联络官，已经给老雷展示了他们最近两年运转起来的ERP系统，也就是企业资源规划系统，可以把整个研发系统、生产体系、零件供应商、代工厂、零售商全线打通，随时可以检测整条供应链上，从研发到原材料，到客户的订单。 哪个环节延误出错，都一目了然。 老雷有点目瞪口呆的看到世界一流企业内部运转的细节。 不光是先进的技术跟科研力量，还有高效运转的管理模式。 和赵德柱一起看着前往机场的礼宾车尾灯：“五六年前，ERP系统在国内炙手可热，包括银山在内都在抢夺这个市场，但很快又被全国各大企业嗤之以鼻，嫌这种东西不符合国内国情，不接地气……现在看起来，再好的食材，也要有个好厨子。” 赵德柱很确认：“这绝对是个好厨子，老雷，也许之前你在国内是最顶尖的管理者，但我想这样学习提高的机会很难得，值得你抓住了，而且我不懂软件，不懂硬件，只能在产品体验上有点发言权，智能手机是个涵盖了软件研发，硬件制造，甚至芯片生产的全方位产品，我们中国人能不能真正全面掌握先进产品的自主权，就看你了。” 从赵德柱焦盆回来两三个月，乔教主在专家山之后也过了好几天。 赵德柱终于有点理清欧美国家，包括日韩在芯片、软硬件产业上的优势局面。 他就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除了给钱，就是要找对人，到底谁来领军这一线？ 岳瑶峰实际上是个类似厂长的人物，他擅长的是建厂管理厂务，并不是研发专家，类似后勤大总管。 孙兴平对多普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他仅仅是个先锋猛将。 至于陈晓龙他们，那是在WB和TM的架构中负责研发，不可能全都投入到手机产业中来。 所以这一路做帅的，可能还得是老雷。 只不过赵德柱不知道，上一世的老雷，也曾经有过自主芯片的雄心，却被每年十几亿打水漂的残酷给摁了下去。 毕竟想要自力更生，投入的资源太惨烈了。 现在倏然而惊：“那我……马上到阿三去会合他们的软件团队，学习他们是怎么从无到有，建立起最强大软件研发中心的。” 毕竟他还是国内最大软件公司的前CEO。 这样的机会确实是千载难逢。 正文 864、劝你还是做个人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读书人、聪明人因为有价值，就有多重选择。 到事情总是要衡量下怎么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瞻前顾后的趋利避害。 老革命家早就断言过，这些人，道理是明白的，但出于自身自私自利的阶级性，却容易把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 好比老雷，他比谁都明白自力更生的重要性。 但面对巨大的企业生存压力，直接进口人家的芯片不香吗。 知不知道一款芯片光是流片测试就是三千万美元？ 上亿元的研发资金就买个试错机会。 卖多少台手机才能凑够这些研发费用？ 失败了怎么跟董事会和股东们交代？ 人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追根溯源还是钱的问题。 走之前老雷也跟赵德柱深谈了下，他也是行家。 实际上在他眼里，焦盆已经输掉了这场芯片战争。 因为整个焦盆经济从泡沫经济之后就下行，这种趋势下很难反过来押重注在整个半导体产业上。 而且焦盆也错过了芯片产业变革的时期。 之前那种百花齐放一般的焦盆好几家大型芯片企业的盛况不会再有。 因为研发底层IP、芯片设计、芯片制造三者已经分开了。 前者阿三真是高管如林，譬如现在他能看到的苹果芯片，架构设计之类的大牛、主管都是阿三。 但这些阿三裔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欧美人，和阿三本国没什么关系，这个研发中心也是继续从阿三吸纳入门级新鲜血液的渠道。 所以他想去那边看看，学习怎么才能把初级人才堆砌起来。 这是他以前在银山就想做，却没精力和渠道去做的事情。 老雷看待局面的角度又跟岳瑶峰、孙兴平这类海归和华裔不同：“现在国内的情况我比他们更清楚实际情况，超过二十年的差距，最让人绝望的是芯片行业要遵循摩尔定律，每过18个月芯片性能就要翻一倍，而且没有弯道超车，所以在很长的时间内，我们每年烧多少亿追赶，研发成功了，可以量产了，结果上市就落后，人家更先进的芯片出来了，差距甚至会越来越大，这就是为什么芯片是少有的光靠砸钱也赶不上别人的行业。” 赵文盲那心啊，真是直线下坠。 但态度没有丝毫动摇：“那也得砸，早一天砸也比晚一天好，先生产落后的，也比永远都不能生产强。” 之前岳瑶峰的路数就是拼命建厂，一条条生产线哪怕不是最先进的，先建起来量产。 陈晓龙、孙兴平更多是软件类的行家，他们也不是综合性的大佬。 但通信学院的老前辈就说得很清楚，车间工厂的路数也容易导致根基不稳。 老雷更清楚：“其实我是在不断反思，你说得对，芯片终究会成为卡住我们脖子的吊索，早晚都有经济战、科技战，只有国家才投得起这样每年几十亿还完全没有回报的产业，可前几年的政策还是以买为主，哪怕有政策，也有很多龙蛇混杂骗补贴、骗投资的垃圾，包括连老岳也被怀疑过……曾经我跟其他同行业讨论过，也许集合起国内所有相关产业可以一搏，毕竟没有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IT企业有足够的体量，国内高校各部委研究所也做不到产研结合、市场运作，所以连最大的理想电脑也选择了完全购买……” 不说理想电脑还好。 赵德柱嗤笑：“所以你觉得能跟这种一心抱着外国资本喊爸爸的联合？别忘了，我们现在是跟微软、苹果、古歌都有技术上合作的独一份了。” 老雷不笑：“站在十年前，IT人更绝望，那时候我们怎么都想不到有现在的资金量，更想不到会有你带着TM、WB这样横空出世的超前规模，联合同行确实是比战国七雄协商统一还不靠谱，但现在TM和WB的联合体，由此带来的研发中心规模，似乎值得一试了。” 赵德柱皱眉：“我特么已经投了快三十亿美金了，才只是值得一试？” 老雷摇头：“刚才说了底层架构研发，芯片设计，制造三部分，我们都差得很远，现在仅仅是拿来主义的把制造追了点，而且还不是最先进的，只有持续不断的投入，另外两部分的人才十年才能看出来积淀。” 说这话的时候，他真是紧盯年轻老板的眼神。 赵德柱没有丝毫闪躲：“别来考验怀疑我，老岳早就吓唬过我，没得商量，现在我会把TiTa的所有股份都用来慢慢换取资金，送到芯片研发上，如果TiTa都不够，那就再TM和WB都跟着上，咱们不要脸的去赚钱卖游戏，也要把钱给凑上。” 他比全世界都清楚欧美国家卡脖子的那副嘴脸：“所以你只需要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砸！” 老雷看着他好几秒，忽然笑笑：“过惯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日子。好像能这样跟你一直伸手要钱，也蛮不错哦？” 赵德柱现在能听懂了，老雷这种树顶人，终于有了臣服的意思。 实在是赵德柱的钞能力拉开太多距离。 老雷从进入银山，就是国内一线人物，当着CEO，也经营投资过不少网站。 买进卖出的譬如卖给呀嘛迅的书站，诸如此类早早的也就有千万过亿的身家，一直算是投资玩家。 所以这种心态跟地位，他已经习惯了做老大。 上一次在银山上市后出来，也是考虑了很久才拉起一堆高手做手机。 现在呆在产业园都大半年了，他跟陈晓龙、杨溢川他们这种纯技术性高手不同。 始终不甘居人下。 可面对每年砸几十亿这种规模的老板，老雷终究还是只能仰视。 钱太多了！ 杨溢川他们不是说了吗，TiTa上市对老雷的冲击也很大。 赵德柱已经是千亿美元级别的玩家，老雷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独立出去还能超越这个级数？ 可赵德柱的优点就是不把钱当钱，伸手拍拍老雷的肩膀：“手机芯片自主研发生产成功的那天，我就把我在手机产业里面的所有股份都送给你，送你成为国内最大的手机大佬，明白了吗，希望你知道怎么做。” 老雷已经从赵德柱这里拿到手机产业的近半股份，就这已经秒杀了他前面所有职业生涯的收入，然后又毫不在意的把乔布什治病的介绍费，那价值一亿多美元的苹果股份给了他。 加上现在，就是一次次的在刷他的价值观。 硬是要把那个在上市庆功会上泪洒全场的男人，刷成不在乎钱的模样。 他都艰难的从嗓子眼呻吟了下：“你……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赵德柱猛拍手臂：“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的无私，我有位兄长教过我，人一旦无私就会变得伟大，你也会的。” 老雷快四十岁的人了，都是他给人画大饼，但现在终究还是被赵德柱的大饼噎住，狠狠的缓口气：“只有一线希望，那就是摩尔定律一定会接近物理极限，也就是做得再小再快，肯定会有极限，更新速度会放缓，我们拼命追赶的脚步，才可能跟上。” 赵德柱竭尽全力的回想，上一世他真没听说过。 话说一只赌狗，怎么会关心这种事情，但还是鼓励：“嗯，一定会有极限的。” 老雷真的是认真考虑过：“同时我们买买买的这些生产线，也要生产一些不那么强求高制程的芯片，来满足消费者市场的需求，稍微回本都是小事情，重要的是培养实践经验的专家和高素质技工。” 赵德柱勉强能懂：“就是类似电视机顶盒之类的芯片？” 老雷点头：“这部分就拜托赵总你安排TM的市场体系跟上，尽量分销产品，家电、玩具、国产设备，大量需要应用到芯片的地方，用这些过时制程技术的芯片来替代。” 赵德柱没问题：“从去年就猛推的国内出口生产企业转内销，我们带动了大量企业做电商，跟他们对接推销芯片嘛，我来安排。” 老雷这才如壮士出征一般，立刻出发前往阿三，参与到苹果的这两家亚洲研发中心的建立完善中去。 把重心从单纯的手机研发，扩展到软硬件的国产化攻关当中去。 也许科克那种超级运营官的细腻程度，也给了老雷很大的触动，更带来希望探究的动力。 参与到苹果的一系列工作中去，在四十岁的年纪再学习提高一番自己的能力。 这对老雷绝对是个巨大的职业挑战。 赵德柱就内心鸡贼的嘿嘿嘿，终于把老雷这种终极大佬战斗力推动起来，不然仅凭他那点耗尽的重生红利，还能干嘛呢？ 能把今年的产品糊弄过去就算是差不多了。 最后是到手机研发中心，重操旧业的当了圈首席体验官，把今年的两款产品暂时接管过来。 事情太多，开完会都六七点，去幼儿园接上哈妹回家时，挨了女儿一顿训。 心有抱歉的赵德柱从研发中心过来，顺手从晚餐水果的篮子拿了一大抓香蕉讨好女儿。 结果被幼儿园老师委婉的提醒，这么小的孩子最好少吃点香蕉。 赵德柱听人劝，回到家下车时候正好碰见易妈妈和龙芷羽从果岭散步回来，就热情的把一包香蕉递过去。 易妈妈客气：“不用，不用……” 赵德柱鬼使神差的：“不用可以吃嘛。” 昏黄路灯下，静默两秒，龙芷羽差点把丈夫一脚踹回家里去。 尴尬得她差点把脚趾头都抓到院子里！ 都没脸看闺蜜，假装镇定的一把揪了赵德柱耳朵闪人。 留下哈妹顿时对这个高大女人的战斗力，有了充分了解。 正文 865、这可使不得呀 赵德柱脸皮厚，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过几天在电影院碰到易妈妈，照样欢声笑语。 《兰姐》上映了。 这一回，WB提前从春节就开始做营销热场。 但赵德柱很早就给陶正、兰英他们减压，这种文艺片就不要指望多惊人的票房了。 本来就是帮兰英撤离港片市场，离开那个环境的全新制作。 投入成本也不高，重点在于让兰英开始新生活。 兰英自己也没有过多在媒体前面露面，而是一直跟着《白露原》剧组在乡下。 这几天杀青之后，才简短的接受了一些采访。 没想到立刻在网络上引起巨大反响。 比春节档上映的《101次求婚》还要议论纷纷。 易妈妈端详海报上兰英的剧照，转头跟闺蜜感叹：“十年，女人在这个时间段的变化太相由心生了。” 龙芷羽也默默点头。 电影海报上兰英的形象并没有让化妆师有多为难。 也就比龙芷羽年龄稍大点，还不如易妈妈的兰英饰演的六七十岁保姆形象，竟然惟妙惟肖！ 网上被震动的重点就在这里。 所有大陆网友提起靓绝五台山的兰英，其实都只能说到《大话西游》里面那位桃花过处寸草不生的春十三娘。 那仅仅就是十来年前，貌美如花的蜘蛛精，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情。 而大话西游在96年上映的时候票房扑街，就像士兵突击一样，也是过后才翻红。 差不多到2000年前后，才因为网络传播传颂，成为文化图腾一般的时代象征。 所以2008年的时候，所有看过大话西游的观众，仿佛觉得那还是昨天刚刚看过的经典，对里面的台词、角色都能如数家珍。 对春十三娘的妖魅更是历历在目。 怎么忽然她就变成老太婆了！ 谁都没想到，市场营销关注点就这样引爆。 处心积虑安排在春节档，让志玲姐姐和黄柏利用情人节狠狠的收割了一波商业红利。 但无论怎么尬吹，志玲姐姐的银幕首演，还是很难摆脱花瓶的称号。 无论是她的嗓音，还是她难以融入生活的超绝外表，都很让观众出戏。 反正去看都是奔着看美女。 实际上表现还远不如现在一周一期的《志玲会客室》更让人称赞。 最后票房平平无奇的八千多万吧。 从投入产出来说，绝对是个合格的赚钱商业片。 可整部片子也就聚焦在宁志玲的外貌和黄柏的屌丝气息反差上。 仅此而已。 现在呢，几乎所有网民都在不约而同的传播这张海报：“猜猜，你猜猜这是谁？” 因为恰恰就是大话西游的那批观众，从高中生、大学生到进入社会的几年过去。 这个年龄层又恰好是观影消费群体的主力。 而且能被《大话西游》吸引的观众，就不会太抗拒文艺片。 简直就是刚刚好的铺垫，只要知道那个穿着灰色布艺，外面还罩了件米色绒衫的花白头发老太婆，是春十三娘扮演的。 几乎都会忍不住立刻复制粘贴图片，再去找另一个人问：“猜猜这是谁？” 只要确认之后，第一反应就会是，哇，剧组走心啊。 那么年轻漂亮的女演员演老太婆，这得是多大的挑战，化妆、演技、神情神态缺一不可。 什么样的剧本非要让个美貌女演员来扮演老太婆呢？ 没必要啊。 除非是从年轻演到年老？ 那也太考验剧组和演员了吧？ 轻而易举的就形成了好奇心。 很多影视剧梦寐以求想达到的吸引力旋涡，就这样形成了。 可只要网上有人带带节奏，或者关注八卦的网友稍微提醒，就能让人想起来去年兰英已经火了一下。 四十多岁的她，让人幻灭的中年师奶模样，只会让人感叹“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短短十年，自己从莘莘学子走上社会的同时，美人迟暮不也是正常的吗？ 可这么美的女人，也不该老得这么快啊。 海报上六七十岁的样子，看着那双衰老的眼睛就充满内涵，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都是故事。 演技惊人啊！ 回想下大话西游里面那位百媚丛生的蜘蛛精，确实是很难让人讨厌忘怀。 对比眼前的苍老，再随便搜一下就能找到关于去年那场巨大的不良媒体风波。 围追堵截兰英好些年，硬生生把个美女逼疯。 却在去年被资本市场一举击溃媒体股价，老板易主成了易菲，兰英也是小股东，恶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哦……这就跟易菲那场一夜百亿的话题又联系起来。 一连串的话题性，强到赵德柱他们走进影院，都能听见周围到处一片议论声：“易菲都百亿身家，她怎么也应该是亿万富翁吧，还演戏？应该保养得很好啊……” “化妆，人家是化妆，这你还不懂？” 嗯，观众们都是奔着来看美人演老太婆的，不相信她能演出那种苍老。 结果剧情让他们大吃一惊。 开篇就是好像裹了小脚的兰姐，带着佝偻到菜市场给少爷买菜。 陶正在过去三年中，凭借《溙囧》、《潜伏》、《初恋》、《101次求婚》这些大热影视剧，已经俨然是中生代里面的佼佼者。 但总体来说对他的评价还是集中在会赚钱。 包括潜伏，拍的都是电视剧里面含金量最高的谍战剧。 哪怕他这三年中拿了两次最佳导演奖，把陶正定义成才华横溢的商业片导演，没人会反对。 但没想到他拍起文艺片来，才真正展现出隐藏在话剧演员水准之上的掌控力。 这部片子就是细腻，细腻到仿佛就是在讲述身边的故事。 独身、忙碌的沪海小少爷，全国人民可能会诧异新社会还有少爷？ 结果陶正把那种沪海人特有的精细，精明还有精致都传递出来，哪怕他只是穿着很普通的夹克、双肩包上班工作，都依旧透着点小资味道，略显矫情的那种沪海味儿入木三分。 仿佛每个人周围都有这样一个沪海朋友。 不讨厌，很认真，但有意无意间又会透露出一点点优越感。 然后七十出头，孤身一辈子却照料了主人家六十年，五代人的保姆。 把沪海弄堂内外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有点瞧不起乡下人，但又彬彬有礼和蔼慈祥善待每个人，更是严谨尊严的对待这份了不起的保姆工作。 口述了大体梗概的赵德柱，都吃惊，陶正把一个本来HK风味的故事，讲述成了沪海故事，还显得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随着放映厅里面一阵阵笑声和叹息的交织。 龙芷羽都给赵德柱称赞：“可以把这部电影当成家政专业的范本了！职业精神……” 另一边的易妈妈忍不住插嘴：“是朴素的感动，听说剧本梗概还是查尔斯你做啊，很棒，很有人文精神。” 呃，可能就是这些细节，让易妈妈会误解赵德柱内心其实很有品味吧。 只是当老板的，为了拉拢人或者细思极恐的要演出一副粗鄙的样子。 龙芷羽斜眼，心里纳闷，什么时候人文了，我怎么不知道？ 特意安排在3.8号上映的《兰姐》，有点出人意料的爆热！ 这种没有大悲大喜大冲突的文艺片，靠的就是导演的拿捏和演员的演技。 可以说这就是一部为兰英量身定做的演技展示片。 所有观众只要从电影第一秒开始，就会忘记她美丽的青春容颜，确认这就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 表情、动态、眼神，甚至于一个小小的挽着菜篮子动作，都绝对充满了沪海气息。 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个几乎没长待过沪海的HK女性。 就是一段老佣人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的故事，却让人感动不已。 陶正淡化了主仆关系这种阶级性，凸显出老年生活的真实，不煽情不催泪，甚至还时不时的爆发出笑声。 但就是这种笑中带泪的感受。 让观众很容易沉浸其中。 易妈妈不停的点头：“好，好电影！好剧本，好打动人！” 龙芷羽反而左右看，闺蜜如此被打动，始作俑者却低着头玩手机。 稍微凑近些就能看见丈夫在毫无感情的操盘：“吹！使劲吹！吹演技，吹导演水平，吹……还是先问问兰姐愿意不，别给她压力。” 对自己人他总是这么照顾，龙芷羽的心思也就柔软下来，轻轻靠在丈夫肩头。 仿佛所有的感情都在电影里面讲清楚了。 他俩也会这么默默的陪伴走下去。 赵德柱哪想到这么多，单手操控手机，顺手伸过去搂住老婆的腰。 结果感动投入的易妈妈挽闺蜜胳膊，一下就抓了赵德柱的手。 这可使不得呀。 正文 866、波涛汹涌弄潮忙 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姐介，指间细腻柔滑反正跟小姑娘差别很大。 赵德柱漫不经心的根本没分辨出来，还扣住指头揉了揉。 因为空空如也的脑袋，尽量在做高考式思考。 庞勇已经带队去了HK，手机上反馈回来的消息是今晚美股利好，花联储正式下场，联合四大央行作为欧美国家队都要救市。 加上花旗六大抵押贷款银行已经在上周展开补救计划。 春节时候七国集团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指出要携手控制这回次贷危机的影响。 哦，巴费特还愿意为八百亿花旗市政债券提供再保险。 似乎万众一心的场面，大家都在托市。 市场一片欢腾，甚至有著名的金融机构，嗯，就是庞勇曾经就职过的那家CEO称此次信贷危机已接近尾声。 身为老板要如何决断？ 世人都想当大富豪。 真到了这个位子，才知道树顶随时都风雨飘摇。 好比现在，一个决定可能就是多少亿美元的输赢。 光是想想大部分人已经慌得一批。 手指抖得跟要按核按钮似的。 承担不起这种责任来。 好在赌狗赵德柱，自己是看不懂所有数据的。 他甚至连次贷危机的爆发来龙去脉都不懂，只知道这四个字，后来演变成了金融衰退。 然后其他什么都不懂。 现在难免会考虑到，这一世，因为自己，因为TiTa的上市，目前次贷危机的局面被改变了吗？ 他肯定不敢细问庞勇，不然被发现其实什么都不懂，还怎么让下属信服做决断？ 所以赵德柱根本想象不到次贷危机是多么庞大的一场人为灾难。 根本不是他所能影响改变的巨大动荡。 只专心考虑如果判断错误，金融投资方面的阻击战就会失败。 庞勇能够提供的只是正常分析：“这种市场行情，有可能是前所未有的政府插手，要知道整个去年的金融舆论都还是认为各国政府不应过度监管参与，市场的事情由市场自己解决，这样一直都是欧美国家引以为傲并批评中国等国家监管操控的重点，可现在各大央行已经参与，这的确让市场很振奋，可能真能控制住。” 看着屏幕上的蚊子，赵德柱却隐约想起来上一世某年好像也是国家队进场救市，最后无数韭菜没能跑掉的场面。 忍不住笑了，单手回复：“那就可能是个托儿，信了这张嘴去抄底，然后就套死了，对吗？” 龙芷羽感觉到丈夫的贼笑，根本就不看他是在跟谁勾搭，调整下坐姿倚得更舒服。 注视着大银幕上的老保姆和中年小少爷，更加出神。 难道这真是丈夫心目中的感受？ 女人嘛，总会脑补出一大片世界。 赵德柱却无意识的摩挲指肚，算是对这种亲昵的奖励。 因为看见庞勇飞快回应：“如果真是各方挖的陷阱，吸引各种资金去抄底，实际上却是给整个大坑买单，那就太狠了。” 他能衡量的标准还是：“目前有什么大公司大银行破产倒闭吗？” 庞勇稍微停顿下确认：“没有！全球最大的花旗券商、焦盆券商都已经宣布年度亏损，欧洲资产最大的瑞士银行也宣布亏损，欧洲央行已经投入了五千亿美元作为两周贷款救急……还没有哪家大型金融机构或者银行破产消息，起码您关注的雷曼兄弟还没有。” 这句话终于让赵德柱有点意识到，连特么欧洲央行都要投五千亿美元来救市，更别提其他几大央行、金融机构要投入多少资金。 你特么TiTa才两千亿美元，在这种海啸面前，真的就是个……勉强算条油轮吧。 在波涛汹涌面前，也不算什么。 他拿定了主意：“好！再稳住，就以雷曼兄弟破产为标准。” 庞勇真是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有如此离谱的判断，但这也许就是他望尘莫及的地方。 庞勇非常清楚自己的短板，勤勉有余，灵性不足。 所以他跟自视甚高的老雷不同，庞勇从来都没有自己当老大的想法。 哪怕手提屠龙刀，那也是帮扛把子去冲锋陷阵的。 肯定的回应好。 赵德柱才收起手机，咦，老婆这手怎么有点别着方位呢？ 这时候稍微回味下，哎哟，摸到不该摸的手。 连忙不动声色的脱手。 易妈妈是真看得投入，感同身受的沉浸其中，抓住个手也仅仅是依托，以前很多时候抓的是女儿。 现在完全代入到剧情中，那手滑出去她还紧攥了下，赵德柱又往后缩。 易妈妈再无意识的用力捏，结果成了挠龙芷羽的腰。 龙芷羽诧异的咯咯一笑侧头看，嗯？！ 赵德柱腾的把手弹回去，一脸嘿嘿嘿的傻笑。 反倒是易妈妈才茫然的从剧情中回头来，继续抓了闺蜜的手，有点不好意思的遮掩眼角泛光：“挺感人的，真的很打动人心……” 龙芷羽居然松口气，转过头使劲摁住丈夫揪。 赵德柱满脸夸张的扭曲告饶：“谈事没注意，没注意，真的……” 等晚上两口子回了家，龙芷羽才解释：“尴尬！主要是这种误会太尴尬了，你能不能靠谱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赵德柱叹气：“你不怀疑我在念着哪家姑娘就好，你看看，整个金融海啸开始了，HK、右岸这些主要做欧美生意的地方轻轻松松就被摧垮缩水，昨天得到的消息，右岸最大的液晶面板生产商，去年市值七百多亿人民币的达有光电，现在已经缩水不到两百亿，抢不抢？我们现在手里就这么点钱，能抢的就一两家企业，代工手机的福士康去年价值1500亿，今年230亿，如果下手买过来就能直接飙升产能，这特么简直是明抢啊。” 龙芷羽其实一点都没担心过丈夫有啥花花肠子，忍不住伸手抚平皱紧眉头：“那就收缩点资金，把这两家都买下来呗？” 赵德柱抓了她的手笑：“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我给老庞的判断是还没到最低，我们现在能腾出来的海外资金，大概就是四五百亿，只买这两家真的不甘心，联科发买不买？我最想插手的湾积电买不买？这种机会我知道这辈子都只有这一次……” 男人在挥斥方遒的时候，确实很帅。 更何况夫妻之间无比了解，赵德柱说这话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有点盘算捻老婆手指。 龙芷羽靠丈夫怀里，仰头看赵德柱的下巴轮廓，成熟稳重的气息绝对超越同龄人。 怎么会不迷醉。 年龄大这么多，却是她带着崇拜的眼神跟好奇语气：“你为什么知道只有这一次呢？” 赵德柱低头就笑，吻上去糊弄：“我说过我对手机这些电子产品很敏感的，别忘了当初我们去诺克鸭参观……” 哦，龙芷羽可比他敏感多了，一点就着。 热烈回应耳语呢喃：“上……上楼去……” 赵德柱纳闷儿：“这里不也挺好……” 女儿不在家就是好。 龙芷羽勉力支撑：“狗，狗子扒窗台呢。” 果然，赵德柱回头，黑娃正伸长脖子趴在厨房窗台看西洋镜。 烦死了。 赵德柱一边嘟哝抱怨明天装个窗帘，一边抱了吃吃笑的老婆上楼。 不过在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龙芷羽绵软无力的看丈夫生龙活虎的继续翻看手机上最新消息。 又对年龄差感到神伤。 呆呆的看着赵德柱满脸艰难判断那些半夜传来的美股信息。 真想时间凝固在这一刻，永远都不变老。 赵德柱的确是文盲，看得头昏脑涨，更是对美股动荡感到触目惊心，卧槽，上一世只知道吃喝嫖赌，根本就不懂这种大风暴能带来什么。 身处架构稳定的大陆国内，真的就是旁观觅机，看什么时候值得出手捞一笔。 想到这里，在老婆胸口捞了把，才注意到那双大眼睛水盈盈，不是动情，而是有点感伤悲哀的那种。 吓一大跳，赶紧收起手机：“我不看了不看了，只是消息太多……” 滑进被窝搂住凉丝丝的老婆。 龙芷羽也不说什么你忙你的，只伸手使劲抱住这份眷恋。 在能够抱紧的时候。 的确，整个金融市场太动荡了。 就这个晚上，就接连发布了花旗联邦住房金融委员会增持1000亿美元来稀释风险，花联储又向交易商提供了750亿公债。 总之就是用各种手段注入资金，希望救市。 这还是顶级机构，各种央行、金融机构都在跟进。 而且这也不仅仅是这一天，从去年开始就三天两头这么干，只是到了今年密度越来越大。 所有金融机构似乎到这时候才开始意识到海啸风暴的气息已经不可避免。 内心恐惧，可又希望从中牟利。 各方投入那么多救市资金，都能瞬间被巨大的债务市场像海绵一样吸收掉，然后整个趋势继续下滑！ 对很多国人来说，这只是电视上新闻里的几个字，听不懂也不关心。 反正柴米油盐都没见波动，这生活就没什么变化。 可对众多进出口贸易的企业就惊恐万分。 有种溺水的巨大恐惧！ 正文 867、请叫我们救生圈 因为最简单的反应就是，货币贬值了。 以前的赵德柱哪懂这个呀。 但这一回不用庞勇，光是他旗下创新事业部的留守人员，都能引经据典的给老板解释清楚局面。 反正次贷危机亏损一大堆就不用说了，亏空怎么补上？ 花联储那些动不动量化宽松或者大放水之类的专业术语，还有提供多少千亿美元的补贴、援助等等，说到底就是直接开印钞机印美元。 一张纸就是美元，这得多轻松啊。 这样就是全世界流通的美元，让全世界来分摊这场危机。 绝大部分国家面对武力第一的大国，无力也没法抵抗。 为了不让这种分摊落到国内，中国选择了汇率改革，直接把货币贬值到更低来对接。 从大局看，是让外国人拥有更强购买力，用更低价格买到更多商品，让国内跟随这场动荡，扩大产能进行产业升级。 但从细节微观的局部，就是一个个出口型加工企业利润变薄，日子骤然难过。 这就是老雷说的，一个小企业、小老板甚至仅仅是个打工仔，不管关不关心这些事情，都会被这样的国家级别明争暗斗影响到。 如果有那么点宏观意识，能看懂这种波动是国家之间的金融调整，起码就不会埋着头拼命按照以前的路数去开拓外国客户。 在2008年，的确是有很多很多做了十多二十年的出口加工企业，怎么都没想到，脑子里面只会给外国人做订单的生意，竟然可以选择内销。 其实从改开以后，中国就逐渐成长为全世界最大的加工出口工业国。 无数内地人口到沿海打工进厂，生产了无数中国人从来都没消费过的物品，远销海外。 所以几十年下来，很多企业主眼里也只有自己那点狭小范围，只有外国客商，根本没想到国内消费能力已经慢慢累积起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除了开工做东西，不会卖，也不知道去哪里卖。 最先反应过来的聪明人，当然就是沿海那些休闲服、运动鞋品牌。 把出口加工能力，转为内销创名牌。 但这种成功者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加工厂家没这个意识，每年多少万件货，每件货赚一毛钱，账本都在脑海里，创品牌开店多麻烦风险多大，不愿意去改变。 上一世这种产业升级的阵痛，搞得大量跟不上步伐的中小型加工企业倒闭。 但这一世不同了！ 西南铁军就如同蝗虫过境般，一茬茬的在沿海抵达加工企业扫了一遍又一遍！ 从去年底忙完双十一大决战之后，更是加大力度，每个县一个团队几十号人的强攻！ 从辽北、鲁东沿海，到江浙闽粤这些加工业重点区域，到处都是西南铁军的身影！ 短短时间造就了一群万元户…… 是铁军小伙伴中的佼佼者。 本来赵德柱是想不到这么远的。 但从去年听见次贷危机这个词，他跟庞勇合计过以后。 就开始大力推动企业直供TM街。 庞勇这段时间常驻HK，也是为了方便在鹏圳两地随时推动TM街上线业绩。 为了充分应对这场金融危机，从去年下半年就全力推动，今年终于借着315质量日推出。 很合理吧。 可能除了庞勇、陈燕玲这个级别，其他人都很难察觉赵德柱处心积虑的要把这种商业策划遮遮掩掩的行为。 TM街是在TM网里面的子版块，只要点进去，就分为天猫名品和天猫优品两大类。 前者全都是这一年来到处拉拢邀约的名牌产品，其中小家电成了主力，电饭煲、电吹风等家家用得着、快递物流又比较好发运的成为主推。 这部分当然是李晓军的智慧零售协助拉来客户，他有提成的。 鉴于名牌家电动不动几百上千一件，他这个提成数字很恐怖。 但庞勇觉得完全值得，因为进入的名牌产品尝到甜头，会带来大量其他品牌跟随入驻。 就当是千金买马骨了。 后者就是西南铁军主攻的纯加工厂，自有新品牌优质产品。 所有TM街上的产品，得到TM网先行赔付，免运费包退等等各种质量保障。 主打就是产品质量。 对加工厂来说，这种几乎不需要门店销售成本的价位，远比他们外销赚点加工费利润高。 在TM免收各种费用之前放水养鱼的阶段，还有WB全力支持的广告宣传、推广链接。 销售效果可想而知。 为期三天的315质量节也正式登上舞台，24小时内，天猫名品和天猫优品两大部分超过两千个商家，卖出37亿货品！ 整个质量节前后十来天，一共产生230亿销售！ 虽然不能跟上一世双十一活动如火如荼的一天几千亿比，但在这个时候，几乎是一种革命性的破冰之举！ 真的就像给即将溺水而亡的遇险者，丢过去救生圈。 砖儿电视台破天荒的在新闻专题报道中，全力推送了这种关系到千家万户，让无数加工型企业都能顺利转型的电商模式。 在半个小时的专题节目中，详细讲解了面临巨大出口贸易压力的时候，不妨尝试换个思维角度，出口转内销这句说了很多年的广告语，真正可以把优质的出口产品奉献给国内消费者了。 这种影响力可想而知。 相当于给了西南铁军强大背书。 所有携带笔记本电脑的铁军成员，都把这段视频拷贝到电脑或者手机里。 到了那些理念还很顽固的乡镇型出口企业，二话不说先看视频，然后看我们在质量节里面的销售业绩。 不是所有东西都要卖到国外，也不是整个国家都跟你这乡镇企业周围似的一穷二白，我们很多大城市甚至二三线都能消费你的产品了。 开店不要钱，不要押金，手把手教怎么在网上做生意，甚至连物流配送都给主动安排上。 对于西南铁军成员来说，只要开发一片企业，销售业绩都有他们的提成。 能够把持住一片区域，深耕开发企业网店，铁军成员也能轻易而举的丰厚收益。 就问铁军成员积极性高不高。 这种西南铁军主攻区域，从出口型企业较多的沿海省份，因为相互开发客户太过……嗯，有点内卷的意思，不同团队经常因为地域、行业等不同渠道交叉碰撞。 唐天峰和余欢欢光是管理调解各部分之间抢夺客户的矛盾都忙得不可开交。 不少团队就逐渐开发到内陆地区各种土特产、工业配套产品。 只要能够快递就能卖…… 七八千人的西南铁军地推团队，疯了一样的到处开拓市场，立下汗马功劳的同时，总会出些纰漏。 直到五一节有个快递包裹破了箱子，在物流公司滚了枚迫击炮弹出来！ 才把全公司吓了一大跳。 虽然马上报警，警察也如临大敌的匆忙上阵拆卸，最后发现是个空心的教练弹，没有任何爆炸危险。 还是让恒通物流和TM网自己立刻开始自查。 整个网站上面所有可能涉嫌违规违法的商品全都下架处理，从WB公司那边扩展过来的监察审核部门，也开始入驻TM网。 这让五一购物节稍微受到点物流整顿影响，但也掩盖不住今年电商卖家爆炸式增长的局势。 按照有关部门给出来的讯息，整个第一季度，全国月度出口从前年的百分之五十增长速度，到去年底百分之三十五，再到现在的百分之二十。 一直突飞猛进的出口增长率放缓不少。 可电商平台的销售却猛增四成！ 有效的弥补了这种经济增长和严峻就业形势的双重压力。 商业部、就业部都有大领导过来参观调研TM网。 堪称效果明显，功勋昭著！ 有关部门都准备给赵德柱颁发各种荣誉了。 这家伙连忙通过老林请求别吭声，好不容易让自己跟各大外国品牌混得这么滚瓜烂熟，不要暴露咱得到高度评价的形象啊。 和上一世那位成天在全国招摇过市，到处打鸡血煲鸡汤扮演成功大师的老马不同。 赵德柱越发的深居简出，前两年还能看见他上综艺节目和明星同台，后来变成上访谈节目跟其他同行企业家谈话，现在压根儿都没资格找他了。 甭管什么资格的媒体通过广告总监那边联络都是老板一概不接受采访。 如果厚着脸皮来产业园，多半会被……胖乎乎的李总助冷眼看看，自个儿收拾东西有多远走多远，还嫌咱家柱子不够累嘛。 赵德柱也基本上不在他那个著名的办公楼层上班了。 成天东游西荡，整个产业园区，到旁边以工业独栋为主的科技研究园区的各大手机研发中心，再到几公里外的电子工业园区，还有二十公里外的专家园区。 每天光是轮流到这些地方露面，给各部分加油打气，就够他忙活的了。 当然这也很完美的掩盖了老板其实啥都不懂的事实。 每个部分的主管员工，包括每位专家眼中的赵总，都是个稳重又开朗，舍得花钱又懂得把钱花在刀刃上的好老板。 就是跟在身边的美女换得有点频繁。 年龄跨度还很大。 正文 868、经世故终于不世故 前几天兰英终于来了趟江州。 她先去沪海上了志玲姐姐的访谈节目，算是给票房画上个圆满的句号。 六周时间，三亿国内票房。 虽然比不上《初恋》在前年七亿票房的巅峰。 但这绝对是个让全行业震动的数字。 因为这是文艺片啊。 初恋是实打实的商业偶像片，所有圈内人士都明白，撩拨的就是每个人心底那点恋爱的心情。 靠的就是冠西哥和易菲的颜值点燃这种心情。 前些日子，有篇影评就说101求婚就走了个反套路，才有八千万的票房。 要知道八千万在08年，差不多能抵得上十年后七八亿票房的威力。 因为这年头没这么多影院。 所以101求婚在赵德柱看来差点意思，但其实已经算是很成功的商业偶像剧。 才投入多少啊，从赵德柱拍脑袋要给志玲姐姐拍电影开始，到杀青，基本上就是借着《兰姐》剧组现成的全套，连陶正他老婆、加上杜明莎、话剧院一众老戏骨的龙套都在两边跑。 起码也有志玲姐姐银幕首演主角的亮点，再用黄柏那歪瓜裂枣的屌丝形象反衬下。 才有这么好的效果。 但在业内人士是不屑一顾的。 没内涵，没深度。 可《兰姐》就不同了。 全场几乎就是陶正和兰英演对手戏，很多场面更是兰英自己一个人撑起所有剧情。 放弃所有煽情手段，极为克制又非常生活化的纪实片态度。 陶正影片中特有的那种生活冷幽默，自嘲，又淡化了主题的沉重，让人轻松却感动。 几乎所有观众看过以后，起码不会说不好。 也许会忽略陶正的功力，但是对兰英绝对是赞不绝口。 可能恰恰就是那种对美人迟暮以后，却展现出深刻演技的华丽变身太惊艳。 这个世上美丽女演员老去的话题很多了。 但基本都在镜头前，或者老去就消失。 兰英却之前留下全都是美丽倩影，然后被围堵消失几年，忽然再出现已经是衰老的样子。 这种生命的蜕变本来就具有很强的冲击力。 更重要的是，还有两个因素发挥到了极致。 首先是从《初恋》上映两年过去了，这恰恰是当初推动一批地产商下定决心搞商业地产的里程碑。 初恋当时排片都疯了，从早上9点就一刻不停的连轴转，一直放到晚上还加午夜场，让全国仅有的那所有影院都几乎24小时不歇气的满场接待观众。 才拼凑出那样惊人的业绩。 从这里已经让地产商看到国内消费者的娱乐消费力。 他们可不是眼界狭窄的加工厂小老板，立刻堆砌资源抢夺市场。 这两年一大批商业地产竣工，地产院线悄无声息的搭建成形。 101就吃到了这块红利。 兰姐自然也搭上这部顺风车。 第二点还是WB的宣传。 两年前WB自己都才上市不久，还以台式终端为主。 恰恰也是这两年的新一代智能手机普及，国内出货量叠加超过四百万！ 极大推动了WB的舆论影响力。 起码在大城市白领男女里面已经形成了时髦潮流。 关于《兰姐》的影评、观后感在WB上面稍微转发都能引来很多点评热度。 “于万千人海中偶然相聚，那点微光暖意足矣” “子欲养而亲不在，回家看看吧” “我们终将老去，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你曾来过” …… 后来有人评价，是《兰姐》提供了这样一片土壤，情感的土壤，让很多人发自内心的写下些文字，而不是为了参加高考或者升职加薪。 却在网络上得到一大片追捧，由此打开了好些人骨子里的创作欲望。 这本来就是博客的意义，只是这次的电影成了催化剂。 所以《兰姐》在WB形成了一种文化符号，讨论亲情、人性的各种话题。 自然也就带红了《兰姐》的观影，没看过有什么资格谈论呢，三刷四刷更是成了有些人口中攀比的资历。 好像多看得几遍这电影，就显着自己多有品位似的。 所以兰英上宁志玲的节目，还是沪海台，据说收视率爆掉同期所有综艺类节目。 所有观众都想看看银幕背后的兰姐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结果让所有人吃惊不已，十年前的春十三娘，五年前八卦杂志常见的中年师奶，电影里衰老得有老人斑的阿婆，居然都不是兰英现在的模样。 比以前在HK街头曝光的中年师奶瘦了很多，简单清爽的齐耳短发，穿着更干练朴素，也背着双肩包就来做客。 素颜下当年的美艳已经依稀难辨，甚至因为清瘦，面部皮肤还有些松弛。 可一双眼眸亮得出奇！ 哪怕是在摄像机镜头下，随眼一看都能吸引住人的神韵气质。 的确，再也回不去艳绝天下的容貌，可也没了前两年那种警惕防范的戾气，她没有变成从容淡定的那种高雅，而是精气神都仿佛把外在皮囊给卸下来，变成挥洒自如的大气。 这场访谈堪称经典，顶着亚洲第一美女的头衔，志玲姐姐都掩盖不住兰英的亮眼气质。 就是有种容颜之外的魅力。 当年艳绝五台山的时候，兰英的演技就以会说话的眼睛而著称。 现在是有种脱胎换骨的蜕变。 用她自己的形容就是宛若重生，演员兰英希望用更多的作品奉献给观众。 现在就是用全新的孩童眼光打量着这个世界：“我没什么文化的，职校都没读完开始读表演培训班，所有人都说我有天分，我还以为我真是表演天才了……” 志玲姐姐在节目里，就是个绝佳倾听者。 带着和她容颜绝对成正比的高情商神态，感同身受的轻轻点头。 兰英开朗：“……流言蜚语这么些年，我把一切都归咎到别人在整我，是世道不公，老天爷不公，郁郁寡欢又充满了怨愤，实际上我所有的存在感都来自于外表，当外表不在的时候，这份优越感也随之消失了。” 宁志玲的外表，足以让她调侃句我们做美女容易吗。 可志玲姐姐居然在这个时候说：“所有的优越感都不是来自容貌、身材、知识和家族、财富、地位、成就以及权力，只因为缺乏见识和悲悯心。” 就挺让人刮目相看的。 也许一两年前的兰英，没准儿会立刻针锋相对的不满发作。 现在却明显愣了愣：“真的？优越感是完全错误的？” 宁志玲美绝人寰的智慧点头：“优越感本质上来说就是种无知和懒惰的表现，享受自以为很重要的东西，其实往往越没有什么价值，才越容易加大优越感来让自己感觉高人一等。” 按说在节目中这么说嘉宾，有点失礼，人家万一是自嘲谦虚才说自己有点优越感呢。 可宁志玲就是满脸认真：“越是有能力，越是强大的人，从来都是把优越感收起来，平等而礼貌的对待一切人，不是吗？” 好多观众形容，兰英那一刻脸上绽开的笑容，真的有孩童般纯真稚嫩。 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却没有老于世故，而是笑起来慢慢的点头：“是……恰恰是失去了这种优越感，才让我好像重新得到了生命，跟一群伟大的伙伴一起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在访谈节目中，没有含血愤天的祥林嫂式抱怨，也没苦尽甘来的傲然显摆，就是像个小学生一样，对未来充满跃跃欲试的激情。 谈起《兰姐》的拍摄花絮，自己在《白露原》剧组的龙套，都是跟大家学到了很多以前没注意到的东西。 更是对自己过去一个月在平京影视高职专业的授课，感到充满动力，还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很喜欢把自己懂得一点心得传递给孩子们，这不是优越感吧？” 兰英这种状态太让人吃惊了。 志玲姐姐都悄然鼓掌：“祝贺你呀，就是拥有了这样的心态，才会重新看待这个美好的世界，也许我们的生活充满了不完美的地方，但我们努力的一切，能带来点美好，那就很值得了。” 兰英就感叹：“我还是该多读点书，也许早早的就能明白道理。” 志玲姐姐又哄开心：“什么时候都不晚……” 两代美女却完全迥异的外表，如同姐妹淘一般随口探讨亲密无间的样子，太让观众们觉得赏心悦目了。 结果赵德柱见到兰英，就怂恿推翻：“别听她那一套，美女才会说外貌不重要，要看内心，就像我这种有钱人，就爱跟人说金钱不重要，买不来幸福一样。” 兰英又愣了愣，才哈哈大笑。 赵德柱哄姐介确实有一手。 正文 869、美人也难过英雄关 兰英确实是宛若浴火重生那么判若两人。 仿佛随时可以把自己抽离身体，旁观这个世界的体验揣摩。 赵德柱就带着她去各个部门开会上班：“接下来是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当老师，还是继续演戏，又或者回HK去打理商务，都随你，反正我们都是没读过多少书的，多跟他人学，也没那么难。” 兰英收敛起精气神又会显得宛若路人：“志玲说最好不要公开提到您的身份，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对外说过什么，这份感激我会铭刻在心，尽可能传达到年轻人中间。” 赵德柱满意，看见冯晓婷就忍不住要教训：“教她！传达给她，这就是仗着年轻看不清方向，好好教她怎么努力出头！” 轻笑的兰英观察这个头小小的娇美姑娘不说话。 因为冯晓婷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种惫懒，口齿伶俐的给兰英问好，也不寒暄套近乎，一本正经的抱着文件夹给赵德柱汇报：“我已经很努力的做到我能做的了，这是客服中心、游戏公司、几所学院影视表演专业的直播意向调查……” 08年是个重要的节点，从去年开始大量销售的智能手机还只能用GPRS技术，这是种公认的2.5G通信技术，也就是说在一代只能语音通话的手机，二代勉强有低速数据传输的基础上。 GPRS可以提供强差人意的数据传输速度。 比得上几年前的拨号调制解调器吧。 所有Q1手机、微软手机、苹果手机都是基于这种通信标准。 但专销花旗市场的古歌手机很快调整为3G手机，实际上05年左右这种技术就成熟了。 就像对WIFI的抗争一样，中国和欧洲都在坚持自己的3G技术。 所以年初在国内各大主要城市才开始兴建3G基站进行测设。 到3G技术，传输速度已经基本上可以推动到支持智能手机全面爆发。 赵德柱能知道的，就是TM手机版肯定会随着这波风潮普及，WB也会成为大家越来越习惯的社交媒体工具。 然后就是直播平台要提上日程了。 因为就像到处都在宣传3G一样，各种宽带提速也在争抢市场。 电竞直播、美女直播、才艺直播等后来影响了整个社会的全新行当，将会粉墨登场。 当初从一开始搞美女客服中心、电竞专业起，赵德柱就有这种打算，只是陈晓龙他们告知目前最大的制约是网速带宽之后才悻悻作罢。 进入08年以后，自然是催促冯晓婷把这部分操作起来，她不是早早的就成立了一家直播公司在准备么。 只是在这种召集了相关不少事业部派人过来参与的碰头会上。 研发院、市场部等等技术型、外联型的部门主管，汇报了不少行业消息。 最重要的当然就是，继企鹅之后，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无数国产手机品牌像雨后春笋冒出。 整整三年前的五月，赵德柱在天湖高尔夫会所举行国内互联网高峰论坛的时候，拿出585赠送给各位老板，号称移动互联网已经到来。 那会儿还没几个互联网大佬相信赵德柱的话。 但从Q1手机推出市场大卖，接着手机助手在花旗国卖了二十亿美元！ 他们终于相信赵德柱一手TM、一手WB的组合打法，已经开创了崭新的移动互联网时代。 等到TiTa在花旗上市突破两千亿美元市值，又有老盖、巴费特加持，还有乔布什对中国的访问并留下来修行治病。 都板上钉钉般的确认跟进绝对不会错。 所以一窝蜂的都开始加入到智能手机市场里面来。 主要还是鹏圳到右岸，已经有很成熟的山寨机结构到全世界代工的物料体系。 好比湾积电主要是做芯片，湾海06年就主打诺克鸭代工，然后跟苹果攀上关系，本来积蓄力量在07年的苹果手机上是要大展拳脚的。 结果被古歌手机、微软手机阻击之后，湾海今年的产能很需要其他品牌来填充，所以也很欢迎其他企业贴牌代工生产。 毕竟湾海这样的全球第一大手机代工厂，拥有非常完备的零配件和生产体系。 这还不算完，譬如联科发这种被HPC、湾海挤得订单稀少的代工后起之秀，也在想方设法的开拓市场。 你们生产三五千元一支的手机，那我就朝着两千元的努力。 毕竟微软手机系统其实已经搞了好几年，还有诺克鸭这一年多也在疯狂推出塞班新机想挽回，塞班阵营的索爱也没停下脚步，安卓系统又是全免费。 所以只要有个两三家凑起来，拿到基本的安卓系统就能做出各种类似的智能手机。 Q1手机已经俨然成了行业标准，大差不差的照着抄就行。 这种情况下怎么办？ 手机老大去了阿三国调研，现在代管今年手机研发的老板定夺方向，下面才好冲杀呀。 按照内部的基本态度，看看过去十年移动手机杀得血流成河的各家品牌战争，既然是自家定下来的智能手机标准，那当然是要独霸这个市场。 有各种办法可以碾压这些刚刚起步的手机品牌。 这些消息，赵德柱之前也看到过各种报告，但之前都是遮遮掩掩的各种口号跟计划，到现在才算是出成果。 就这，有些互联网公司也只能勉强先推出个ROM包，也就是QI手机等下载之后，可以运行APP改变桌面UI外形，也就能勉强算是本公司加入到移动互联网浪潮中来。 多小家子气啊。 会议桌边一片嘲笑之声。 只要在手机里面做个反杀清理的小程序就能搞掉，轻松得很！ 因为是关于直播产业的碰头会，陈晓龙、李胜军、郝文建这种高层老大不会来。 这也是赵德柱旗下的特点，他跟老大们大多是单独谈话，大面积碰头会往往是中下层级别的主管。 高深了老板也听不懂，中下层主管又积极在老板面前表现自己，其中只要出现像马俊类似这种项目和想法，赵德柱大概有感觉似曾相识的又会拉出来单独成部，所以也算是一种企业文化吧。 场面很踊跃。 冯晓婷就不停的转笔，忍住不要把目光完全锁定在赵德柱身上。 因为那个讨厌的兰大妈一直在饶有兴趣的观察她。 现在能陪着赵德柱的机会本来就少，真是太难了。 可又忍不住不看，自打易妈妈给置了几套SR西服后，龙芷羽和娜娜都觉得很帅，就成了赵德柱的日常穿着。 其实人家最出名的是什么领带之王，一条皮带能卖六十万，赵德柱一概不要。 就是衬衫西装休闲模样，最上面一两颗扣子还不扣，叠加那种百万大军主帅的举手投足气质，就问迷不迷人。 二十四岁的冯晓婷，觉得就这样陪伴一辈子也无所谓。 何况赵德柱对外的普通话腔调都是她一手打造，有点慵懒的那种漫不经心：“好好好，记住我的态度，大家也可以传递给其他同事，所有国内手机相关产业的同行竞争，我们都不打压，明白我的意思吗，正常市场竞争是可以的，但绝对不会调动多余的资源去打压别人，谁违反，谁特么给我滚蛋！”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整个产业园都是女员工们最爱讨论的，冯晓婷更是撑着下巴脸蛋酡红，沉醉得都忘了兰大妈存在。 赵德柱必须卖骚压住这么多主管啊，手指敲桌面：“为什么？大家明白为什么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们国内企业内部无论怎么斗那都是一家人，某宝是我们电商产业最大的对手，企鹅是我们社交媒体最强的对手，我们有想过去搞死对方打压对方吗，互联网很大很大的，不要老想着你死我活，做好这一块也许我们就能做到世界第一，我听过一个关于焦盆半导体的故事……” 这年头还得是乔布什这种纵观全局的大佬才明白的产业布局，赵德柱拿来给自己的喽啰们显摆。 果然全场十来个主管外加他们的助理、副手听了都是满脸崇拜。 老板真牛逼！ 赵德柱可不是仁慈：“国内正当竞争，我们还天然有各种优势，还争不过那就说明人家才是正确的，你们失败的团队就自己想办法，灰溜溜的去其他团队当孙子，或者另外搞新意思，老子不差每年十万底薪给你们，但你有脸拿吗？” 然后对国外企业却心狠手辣：“TiTa和WB的关系大家都明白，手机助手到国外也卖了好价钱，同样的道理，只要和国外任何对手竞争，找我想办法，坑蒙拐骗老子样样都支持！” 卧槽，各个不同部门的主管们听得是热血沸腾嗷嗷叫啊。 回头给人转述的时候都按捺不住激动：“老板这是让我们跟市场竞争啊，放开了竞争！这种人生机会还不抓住，十几年的书白读了。” 这种王霸之气，当然是更让冯晓婷和会议室里的女员工都痴迷不已。 也就兰英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姑娘，才看得苦笑不已。 年少多金，才华横溢又温柔体贴的帅气老板。 谁不喜欢呢？ 美人也难过英雄关啊。 正文 870、想你的夜 赵德柱何尝不懂。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注意了。 以他现在人形春药的顶级形态存在，进出大楼光是礼仪接待前台部的大群美女都能把他围着欢声笑语加春心泛滥。 绝对比隔壁三月半哥还夸张。 当年03高尔夫班的女生，除了六七个跟随高雨欣打理天湖高尔夫俱乐部，更是通过这几届的高尔夫班，带出上百号专业选手、教练以外。 其他基本上都在产业园。 是组成整个礼仪接待前台部的主要班底，部门公司众多的光是前台美女都有两三百人轮班，这些小姐妹基本上都是李媛媛之下的二级后勤主管，也算是冯晓婷遍布全局之外的客服美女团队之外，八卦包打听的另一个独立体系。 颇有东厂西厂的相互制约功效。 跟赵德柱一路走来的这些位女同学，这两年结婚生子的也有好几个，全都是产业园内部胆大心细的先下手为强。 就这，也得经过安全部审查，一般来说男方只要升职潜力远大或者部门要害，多半女方就不会往上升，甚至推荐退居后勤部门做文职。 实在是利害关系太多。 特别是这个部门跟老板接触颇多，起心思的人不少。 这也是保护这些姑娘。 所以类似李媛媛、冯晓婷这样大权在握的总管，基本上只要结婚生子就必定会离开现有岗位。 就像赵德柱当初给陈燕玲都说过，绝对支持她的私人生活，但一旦有了私人生活也是很大可能直接送个公司作为祝福。 因为感情上绝对不是百分之百信赖了。 就这么残酷。 所以赵德柱对冯晓婷她们也没什么内疚，有得必有失，这都是各自的选择。 出来依旧搂着肩膀走：“有兴趣跟着兰姐出去到处见见世面么？” 冯晓婷轻轻靠着他摇头：“不，就这样，你莫操心，我会努力做事的。” 赵德柱嘿嘿：“我是说出去散散心，眼界放开点嘛。” 冯晓婷也嘿嘿笑：“燕玲天天出去，你觉得她眼界放开点没？” 赵德柱鄙视：“人家都拿了股份，这家那家公司都有股份，你还跟她比这个？” 冯晓婷也鄙视：“连人带股份还不都是你碗里的，股份最多的那个我们都没吭声，就看你什么时候收回家来。” 赵德柱忍不住咳两声：“哪有！” 冯晓婷也忍不住要作一作，试探自己的地位程度：“我还不知道？姚部长的女儿肯定在你那有什么进展，听说她这次回了平京趾高气扬得很，哼哼哼。” 赵德柱简直惊恐：“这你都知道？” 冯晓婷贼笑：“有个安全部的从平京轮班回来，他女朋友在客服部嘛，我没猜错吧？” 赵德柱咬牙切齿：“居然敢走漏我的风声，开除开除！” 冯晓婷听他语气就知道是开玩笑，反而还往他怀里靠紧些：“嗯呐？他只是说姚小姐得意得很，是不是有什么进展啊？” 这可是在产业园新的创业孵化区，四栋大楼附近新开辟的园区，尽是两三百平方一栋的现代风格独栋建筑，凡是达到一定规模要孵化的初创团队都可以申请这样的独立办公区，直播公司也有，两人也不怕周围别人看见。 不过只要认得这娇小玲珑的客服总管，就知道她是老板跟前大红人，是赵德柱身边第一位员工。 地位可想而知，连媛媛都有人守，愣是没谁有这个豹子胆敢追冯晓婷。 赵德柱还是溺爱，呐呐下承认：“就是摸摸亲亲下，她很现实也很坚决，性格更是说不定会翻脸的那种……” 冯晓婷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哼哼：“翻脸？她敢吗，只是也对，她和我们不同，万一心灰意冷的看不到希望没准儿就自暴自弃了，演艺圈的可不干净，给点甜头拉着就行。” 赵德柱打哈哈：“反正你知道怎么回事就行，我也是，唉呀你懂的。” 冯晓婷就拿手呈碗状的比划下：“那……我也去整一下？” 赵德柱笑出声：“放屁！才不是因为这个……不是，你怎么又知道？！” 冯晓婷的思路是：“娜娜给我说的，这边要是办得好你经常过来不，或者我也有她那样的业绩，是不是也一样呢？” 赵德柱赶紧吸口水：“你说得我还有点小激动，别诱惑我，你知道我没定力的，你能好好的，怎么我都高兴！” 冯晓婷甜蜜的笑着嗯：“我知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总要给我点念想，有点动力啊。” 赵德柱叹气：“幸好我说了国内企业绝不许打压。” 冯晓婷还想了想才明白，笑得更甜了。 所以走进挂着“骆驼直播”招牌的独栋别墅。 从前台到里面刚凑起来的班底，都谄媚的吹捧：“冯姐今天心情真好！” “那肯定开心……” “老板好！” “老大好……” 哪怕恨不得冯晓婷立刻晋升小老板娘，大家也好鸡犬升天，看见赵德柱也根本不敢开玩笑，连赵总都不敢喊。 赵德柱观察下环境，满意的给兰英介绍。 这种全新行业有什么特点。 稍有不慎又会滑向涩情聊天的犯罪大坑。 兰英不懂就问：“这么危险擦边，还非做不可吗？” 她也是水果传媒的小股东，自然知道千亿港币能做的产业有多大，眼前这样十几个青年男女啥都不成的样子，还需要赵德柱自己亲自来？ 特别是水果传媒当年的歼灭战，都不需要赵德柱出手。 就在港股市场上呼风唤雨，只见亿万富豪灰飞烟灭的场面。 给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了。 赵德柱介绍游戏直播、才艺直播能吸引几十万几百万年轻人观看，这是个很大的生意。 “就像影视剧，有人拍艾薇，有人拍三级片，但电影市场就不做了么？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正当生意做好，并且使劲压制住邪门生意，给正当职业带来就业，并且引导观众往好的方向欣赏。” 兰英一下就懂了，赵德柱再给她讲明星直播增加影响力之类，她还能举一反三，HK现在好多艺人拍戏都难，正好可以引入这个行当。 赵德柱乐，也对啊。 上一世可能错过了这种模式，值得试试看。 毕竟在 08年港台明星还有挺大的市场，连大傻哥，叻哥这样的配角，不也能有市场号召力么。 更别提很多人熟悉的港剧演员，其实大陆观众都是很多年以后才知道他们的薪水低得令人发指。 当年兰英一切桀骜不驯得罪人的开端，就是因为她反抗这种低薪合约被冷藏。 这绝对是个投入低收益大的好选择。 请兰英给冯晓婷介绍下这种情况吧。 过来人就笑眯眯的给他点点头，示意知道给小姑娘开导沟通下。 这可不就是她年轻时候的真实写照，事业如日中天，本可以奠定风光无限的地位，却恋爱上头，轻易放弃了事业，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说赵德柱喜欢姐介呢，连拍一拍都不用，看一眼就心领神会。 他自己就能溜达着出来透口气。 远处四栋大厦之间的玻璃连接长廊，将会学着诺克鸭的大厦，变成商业中心购物中心的那种挑空几层楼，给员工们营造各种设施店铺。 而这片别墅区一样的独立团队孵化区，建筑之间也跟公园似的绿树成荫，草坪如毯，赵德柱随意的坐在长椅上，一点都不像这片地界的土皇帝，更像个满意的老农在打量自己的田地。 结果听见旁边长椅坐了俩白大褂的男人在喝咖啡聊天。 应该是新建立的什么材料化学研究团队，专业术语一套套的，赵德柱也听不懂啊。 只是在想，还能给这些学问人安排出什么样的好条件呢。 忽然就安静了，然后其中嗓音老成持重的那个开口:“别看了，再漂亮，也跟我们一样，百分之七十五以上都是水。” 赵德柱就听不得漂亮二字，连忙偷偷摸摸瞄，结果发现是沈佳凝这傻子，一身工作套裙匆忙的快步过来。 这货也是唯一一个留在班主任身边，打死不挪窝的。 可现在接近空姐的婀娜身姿打扮，连脖子上都系着漂亮的丝巾。 怪不得那年轻的材料化学家看得目不转睛，神色痴呆，喃喃的回应：“是的，可你看看人家这表面张力！” 赵德柱没忍住笑出声来！ 冯晓婷不想出去那就在家把这表面张力的男女联谊工作做起来！ 不然真是白瞎了她无所不知的八卦神通。 沈佳凝正好听见笑声，脸色一喜，小跑到跟前还有点气喘吁吁：“有个男的来找你，说要买电竞俱乐部！” 赵德柱莫名其妙：“想买俱乐部的多了，找到学院那边你打个电话给潘江源就好了，非得你跑过来……不是不许你来，累啊。” 沈佳凝笑颜展开，让周围春色满园的绿化都黯然失色，更让那化学家都呆若木鸡了。 却听见她带点撒娇的抱怨：“那是个神经病，坐在我桌子边就不走了，非要找你，还说什么要养我，输液都是想你的夜，乱七八糟的烦死了，我就悄悄跑出来找你，嘻嘻。” 赵德柱都忍不住皱眉，这特么谁啊，这么油腻。 正文 871、拆二代对富二代 赵德柱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每天吵着要见他，有绝世大项目，赚钱好门路的各路人等，能围着产业园排几圈。 要不是产业园和西南学院那边分隔得比较好，估计那边也会车水马龙。 来都来了，赵德柱当然是别有用心的带着沈佳凝四处溜达视察。 其实是让她看看各路年轻俊彦，以父亲的心态推荐物理学家、化学家、数学家啥的，还琢磨能有效的改变后代智商水平呢。 沈佳凝全程空姐表情，肩平腰直的一丝不苟双手交叠在身前。 对争先恐后的各种专家给老板介绍时候，有意无意提高的音量跟履历介绍，都目不斜视。 更显着表面张力冷艳可人。 但这傻子居然都没意识到赵德柱的良苦用心，全力做好自己的接待助理角色。 只要轮到她笑的时候就满脸用力，露出最美丽的笑容展现……呃，反正自己吃饭的家伙就是这张脸，沈佳凝还是知道的，其他根本不用多想，多舒坦。 反正整个产业园区内部网上，好多部门都在问那个跟着波士的纯真美女是谁。 但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往那方面暗示。 老员工们就带着优越感普及：“沈助理是赵太太那边的人，寻常不来产业园，干细胞面膜代理公司了解下？每年TM成交额都在两千多万港币，她是法人和代言人。” 闻者就倒吸口气。 满园卧槽，波士身边尽是卧龙凤雏金麒麟啊。 优质男士都得反复掂量下自己够不够格。 还是努力做事提高自己，才能配得上。 于是莫名的掀起一股比学赶超创业研发热潮！ 凭什么科研人员就不能向往美女呢，这是人类最原始最质朴的动力来源了。 金麒麟傻不愣登的完全意识不到，等下班抱着哈妹上了车才松口气退出礼仪状态，瞬间变成软萌小姑娘，眉开眼笑的跟哈妹玩鬼脸游戏。 还给身边的兰英显摆自己和哈妹的熟悉，更得意自己脸蛋娇嫩得和哈妹一样。 她们在沪海跟志玲姐姐相处了好几个月，很亲近。 兰英满脸溺爱，可能更明白赵德柱这种不带杂质的长辈心思。 谁不想呵护这种美好呢。 冯晓婷就回头逗小孩子开心：“老赵带你去看那个严部长，据说是千载难逢的天才，青年科技领军人哦，直接配别墅的。” 沈佳凝满眼空白的啊？ 冯晓婷别有居心：“要是当了专家太太，直接不用上班，天天在家带孩子玩儿，游山玩水保养得漂漂亮亮一辈子。” 傻子其实不是真傻：“你怎么不去当？少来骗我，媛媛说你心眼最多了。” 冯晓婷嘻嘻：“那你劝媛媛嫁人呀，王保强现在都是大明星了。” 兰英也听见八卦了，睁大眼。 沈佳凝斗嘴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很机灵：“那你去影视公司上班啊，天天都能看见大明星，没准儿就嫁了。” 哈妹这才参与战团：“嫁了，嫁了！” 开车的赵德柱哈哈大笑。 冯晓婷赶紧捅他刀子：“以后哈妹要嫁了，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开心！” 赵德柱马上卧槽：“忽然就焦虑起来了。” 哪怕他是百亿富豪，也抵挡不住这种女儿会不会幸福的担忧啊。 兰英慈爱得都伸手把哈妹接过去了，因为沈佳凝真跟女儿一样，扑到驾驶座边质问赵德柱：“你没有吧！你没想过把我嫁出去，对不对？” 语气就像质问叛徒，哈妹也赶紧挣扎着挤在小姐姐身边探头帮腔：“对不对？对不对？” 赵德柱还能说啥，长叹气唉。 哈妹又连忙学她爸唉，真是让后排座笑死个人。 唯有冯晓婷悄悄嘟嘴，伸手抓赵德柱放档把上的爪子，眼里都写着那年要不是那个孽畜拉住我，没准儿我也有个女儿了。 所以等回了西南学院这边，抱了坐在路边吃蛋糕的周梦霞就一阵乱捏乱揉！ 惊得小财务使劲举高零食，莫名其妙！ 而赵德柱已经看见坐在德喜教育机构前台沙发上的，不是那个小目标的小王总，还有谁？ 实在是最近大业务太多，赵德柱早就忘了自己搞电竞的初衷，就是想把这家伙当成接盘侠。 结果真的来接盘了。 但看看小王总一眼就把视线跟在沈佳凝身上，赵德柱怎么舍得把自家人给这号儿花花公子？ 回头吩咐：“你们下班吧，顺便陪兰姐去专家楼入住，我跟这位单独谈谈。” 兰英决定在西南学院待些日子加强教学。 沈佳凝求之不得，抱着哈妹嗖的就跑了，之前在门口就不想进来，嫌弃。 长得跟个鲶鱼头一样，还自以为帅得不得了，哪来的自信呢。 冯晓婷好奇的来探头看了看，临走更促狭的把手指在赵德柱鼻子前抹了抹。 一点没把对面的年轻男人当回事。 这可是未来搅动了网络舆论半壁江山的男人啊。 所以等赵德柱回过头，看见伸长脖子目光追随沈佳凝背影的小王总，有点忍不住笑。 小王总也不是一般的男人，没掩饰对沈佳凝的欣赏，但还是能控制住对赵德柱热情伸手：“非常荣幸能跟前辈学习合作，自我介绍下，可以叫我亚瑟，我是……” 赵德柱上辈子绝对没见过这位小王总如此谦卑的模样。 这都是谁呀，号称娱乐圈记高官，逮谁怼谁的。 但这一世，才二十岁的小王总敢怼查尔斯吗？ 他爸现在看见赵德柱都要客客气气的讨论下商业地产院线的市场前景吧？ 更何况上一世应该还有一两年才会回国的小王总。 显然已经是受到赵德柱这野鸭子扇动翅膀的影响，提前回国，而且毫不犹豫的就找到江州来了。 还满脸诚恳。 哪有半分倨傲嚣张。 赵德柱心头还是暗爽的，就在前台边沙发坐下打断自我介绍：“我知道你是谁，也不用介绍你老爸的……嘶，我突然想起来，你回国，你老爸到底给你多少创业资金啊？” 亚瑟怎么可能想到赵德柱居然坐下来问这个，而且还是种对他非常熟悉的口吻。 再说他跟他爸约定的事儿，外人怎么知道呢？ 接着没等他回应，赵德柱自己直接糊脸：“五个亿？” 小王总满脸惊骇。 赵德柱乘胜追击：“其实我给你个建议，现在去沪海晋安区收三四百套房给我帮你打理，每年我给你一个亿，随便你出国去浪，十年后你玩了十个亿，这些地产我分一半就行了，怎么样？” 小王总已经呆滞，这是什么赚钱的思维？ 赵德柱理所当然：“我估计这么操作，最后你还了老爸的五亿加利息，手里起码还有十亿，但你如果选择创业，十年后多半亏得干干净净，说不定还要被法院当成老赖呢。” 上一世能说会道，气势不凡的小王总都有点结巴了：“你，这，不是，你……” 但他还是有水平，很快调整成淡定：“你开玩笑了，我还是想创业证明自己，我也认为电竞产业是很有前途。” 赵德柱看眼绝世冤大头，没什么怜悯，更不会再劝，千金难买我愿意，人家还认为是在阻挠他发财创业呢：“行，那你对电竞产业有什么……直接点，你出多少钱买哪些部分，这是我一手搭建出来的架构，不便宜。” 是不便宜，在赵德柱这里，电竞已经是个小产业。 要不是培养潘江源、带动从林修到数百上千名电竞天才选手的职业之路。 赵德柱压根儿就不会关注这小小的场面了。 在他的蓝图里，TM电商是骨架，WB/WX社交媒体是血肉，自力更生的半导体芯片、工业发展是灵魂。 电竞算什么？ 充其量算是电游的招牌，帮电游产业当遮羞布的玩意儿。 这两年的全国电竞大赛，持续火热的电竞联赛，已经按部就班如火如荼的参加世界大赛。 赵德柱实际上是要求可以开始控制热度了。 WB上是有意在压制电竞的话题传播性，这也是杨溢川他们跟古歌安卓系统合作中逐渐学到的精髓。 古歌是怎么起来的，实际上就是他们的搜索引擎背后有个算法。 YOHOO时代的搜索，关键词后面没准儿会出来几百页内容，要找到有效的就很难。 百渡采用的办法是竞价排名，谁给钱谁就在前面。 古歌则从一开始就计算谁被引用得最多，那就说明这东西价值越高，那就越靠前。 这也是古歌宗旨技术不作恶的口号来源。 因为从这时候他们就清楚技术算法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力。 还记得赵德柱当年从北欧买到的那个算法么，交给杨溢川团队在使用。 WB整个内部搜索引擎、信息推送、用户大数据的积累，实际上背后都有算法在推动。 可以人为控制的推动。 赵德柱要求杨溢川、陈晓龙专门为此写了一大篇危害性和监管必要性的文章，送给“监察部”以及官方，看不看是人家的事情，起码这里早就提醒过也是透明运转的。 因为游戏产业的红火，让赵德柱已经越发意识到电竞不能吹得太过。 这是南丽为了改变经济文化结构，硬生生造出来的产业。 可现在电竞行业低龄化、沉迷性都挺让人触目惊心的。 赵德柱现在知道控制了。 小王总有些景仰的看着赵德柱：“我的确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魄力，两个亿，我想收购一家俱乐部，外加整个联赛的经营权。” 两个亿啊！ 没看过钱的土鳖没准儿一下就晕乎了。 甲A、中超的俱乐部才多少钱？ 前期的电竞俱乐部一家才投多少钱？ 又或者说整个全国电竞大赛才花了多少钱？ 直接砸两个亿来。 可能就忍不住跪下了。 赵德柱却笑笑：“你觉得我差两个亿吗？” 论装逼，这会儿的小王总还没他爸炉火纯青呢。 正文 872、富二代开局，必须有格局 在赵德柱这里，他抬起手指：“五个亿，我给你一家俱乐部。” 你特么这是算着人兜里有多少钱就狮子大开口啊。 小王总震惊得下巴都出来了。 可赵德柱面无表情。 上一世，作为一个闲极无聊的拆二代。 赵德柱肯定是关注电竞游戏的拥趸，嗯，他主要的目的当然是通过这个下注。 在赌狗的眼里，天下一切皆是盘口。 他也许不记得小王总是哪年参与进来的，具体操作是什么样。 但对方的做派那真是历历在目。 好多人为这位小王总歌功颂德，说他才是第一个运用资金带动了整个产业规模化的旗手。 在他到来以前，整个国内电竞产业都是小作坊式的小打小闹。 国内出现的第一个世界冠军，打国内比赛的奖金三千块，甚至有些比赛送几瓶可乐就算是奖品了。 一群玩儿游戏的小屁孩，有什么资格拿高薪呀？ 意思意思下得了。 很多老板也就是网吧老板的水平，根本不会想也没那个实力考虑整个产业规模的事情。 是小王总的几亿投资彻底改变了这种行业生态，年薪百万的电竞选手，行业影响力和法律约束力…… 其实在赵德柱现在的眼光看来，放屁！ 首先现在的电竞市场，已经不需要小王总这样的资金怪了。 赵德柱已经循着小王总的模式，搞全国大赛选拔天才少年，然后用高职来集训培养这些没文化没教养又叼得一批的天才。 让这些家伙彻底明白，不是他们有多了不起，而是运气好到他们的天赋正好在这个时代能赚钱。 而且只有几年到十年的时间，别浪费。 因为每年又有后浪推前浪。 西南高职出来电竞选手，基本上都能明白这个道理。 懂礼貌、配合赞助商、俱乐部、尊重队友、尊重比赛。 嗯，就是有点NBA教会一群肌肉怪懂得怎么保持联赛魅力和人生规划的意思。 这是潘江源上回去纽约跟着见了大世面，跟好多顶级精英交流的结果。 这一套人家资本主义社会早就搞定，有完整的学习经验，抄作业总会吧。 聪明人满地都是，人家稍微透露点路径。 有资源、有实力的踏踏实实做出来就行。 潘江源回国之后就在干这事儿。 国内电竞产业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有序的正常发展。 小王总早已不是赵德柱准备抛盘接手的冤大头，不需要也不差这点。 最关键赵德柱知道这货上手以后是什么做派。 各种内涵带节奏挑动俱乐部之间斗争升级，无下限的制造关注度不说。 还自己下场打职业，还闹了个十几场连胜的噱头。 美其名曰扩大了影响力。 可去你玛的的吧！ 打个比方就明白这种做法多么的不职业了。 沪海有个中超足球老板，别出心裁的引进了世界顶级魔兽中锋，居然想自己亲自上场同场竞技。 魔兽愤怒的拒绝了。 这特么是侮辱人家的职业操守啊。 有钱人就想践踏规则随便玩儿？ 这是一群职业选手打给普通人看的殿堂，不是有钱人圆梦、满足私人欲望的游戏间。 小王总最后搞得一地鸡毛乌烟瘴气，拍拍屁股走人。 他倒是玩爽了，撤资走人，留下混乱的选手薪酬体系、扭曲的价值观，最恶心的就是相互喷粪的粉丝文化，这特么才是遗臭万年的害了一代小孩子。 现在做高职教育，赵德柱就最明白小孩子真的是要教。 不然就是一群奇形怪状的非主流。 对社会没半点好处，还到处搞得跟粪坑一样洋洋得意。 所以赵德柱打个响指，等在门口的保镖看他手势，就娴熟的从后备厢拿了台Q1过来。 赵德柱递过去：“注册WB没，送你好好玩，但无论是WB，还是电竞，规则，我定的，别瞎玩，瞎玩就封号出局。” 这绝对是小王总来之前没想到的局面。 赵德柱仿佛对他很熟悉，又很强势。 他有点不理解：“我……一家俱乐部的投资建设，哪怕把电竞馆加起来，五千万投入已经是极限，我做过市场调查的，大多数俱乐部只是租用场地实际投入才一两千万，甚至更少。” 他这会儿甚至都说不出，你把我当傻子的攻击言论。 气势被压住了。 赵德柱笑：“你可以试试看，肯定有人愿意卖俱乐部给你，赚钱嘛，不丢脸，可只要被我发现你自己买了哪家，所有西南学院的选手你别想有了，自己想办法去筹备，我给你这个挑战规则的机会，看看谁能赢。” 小王总眼神认真了，凝视赵德柱：“您这是为什么？针对我？” 赵德柱释放出点嘲讽的语气：“你不是强调你要创业吗，一路顺风顺水算什么创业，你拿着五个亿起步，游戏难度肯定不一样，不然那有什么意思？” 小王总也在慢慢积聚起桀骜的气势：“那就是玩儿我了？” 赵德柱给颗糖：“你是聪明人，联赛主办权不可能给你，电竞电游产业是未来一年超过千亿甚至万亿规模的大蛋糕，作为全国第一流最高水平的电竞联赛，两个亿，还要带个俱乐部又当裁判又当选手，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在玩儿我。” 小王总可能才意识到，他从报价就已经得罪了人。 桀骜情绪散去不少，笑着软化：“交易嘛，您可以坐地还钱，但这样的价码，我已经可以自己组织个联赛了，无论是从国外拿到代理权还是国内组建规模，还绰绰有余呢。” 赵德柱摊手：“那你也可以试试看，自己搞个联赛，现在我们是谈交易，哪怕没有半点交情，也不算对手，等你是竞争对手了，再看看我是怎么打压竞争者的，某宝网04年获得十亿美元风投，现在算什么？” 这时候的赵德柱啊，真的不再是那个空口说白话的夹趾拖鞋少年了。 随便一句话都有偌大威力。 手握五个亿，可能一度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小王总，神色变化。 这时候他应该明白，五个亿能搞出什么场面？ 再大的场面，在赵德柱这边都不是个场面。 但更主要的还是他听清了那句自己本来很引以为傲的前景：“你也觉得这是个千亿甚至万亿级别的产业？” 赵德柱一点都不掩饰：“你能找到西南学院来，而不是高新产业园那边，就已经不是一般人，游戏大厦目前有五千从业者，一百四十多家大小游戏公司研发团队，一年游戏流水现在二十亿，这还只是个小起步，你眼光很好。” 果然让小王总觉得舒服了，笑得也温和精明：“那我也是个很好的合作者，我们可以慢慢有交情的，我很想跟你做朋友。” 赵德柱笑：“只要我有钱，谁都跟我有缘，想和我做朋友的人多了，这个道理你肯定也懂吧？” 正所谓装别人的逼，让别人无逼可装。 小王总讪讪：“那倒也是，可我很有诚意的，我也没那么穷，肯定不是为了你的钱。” 赵德柱内心那叫一个爽：“反正你也没我有钱，而且你那些钱还是你爸的，对吗？” 这话就是故意撩拨了。 果然，小王总表情严肃了：“我是自力更生的……” 赵德柱哈哈大笑，您可别糟蹋了这个词儿。 小王总不笑，甚至有点委屈：“我只是找老爸借了五个亿创业，这是我已经拥有的现实基础，总不能让我白手起家空手打拼吧，装模作样的费那劲干嘛呀？” 赵德柱呵呵：“我算是白手起家吧，也靠了爹妈才有手机、有见识、有机会来读高职，我没否认靠爹妈有什么不好，但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富二代。” 这话，这语气可让人不舒服了：“富二代怎么了？我努力创业，不犯法不害人……” 赵德柱打断：“得了吧，你想进电竞产业，是为了赚钱，我不是，我是为了让电竞天才们有正当职业，让电子游戏可以成为正当商品，带动几万几十万人就业，给社会创造财富，制造社会进步不被外国拉下。” 小王总注视着赵德柱，想判断他到底是什么路数。 赵德柱有个屁的路数，他有点打压对方获得谈判筹码的意思，但更多就是嘲讽：“你不是外国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嘛，有本事做出点样子，跟我比事业，看好游戏产业，要么你自己搞个摊子出来，要么就进我这个地狱难度的模式。” 小王总嘟哝下：“你这不公平。” 赵德柱乐了：“你特么从小读外国名校，现在毕业就有五个亿练手，你好意思跟我说不公平？” 想想才补充：“你是富二代，没什么丢脸的，但别矫情的说自己是自力更生，这很打脸，让那些拼命努力活下去的人很没有希望，吃得满嘴油就别在穷人面前吧嗒嘴，那叫犯贱。” 说完点点那手机盒子，起身走了。 不就是五个亿么，这就像明知道对方拿了三条K，可自己手里是三条A。 就是天然压制。 谁叫你要来上这个赌场呢？ 正文 873、其实我的眼里只有你 小王总肯定没想到，谈这么大的合作项目。 赵德柱也是毫不在意的说走就走。 这可是过亿啊。 可能他以为所有人看见过亿都会跪吧。 本来还在皱眉咀嚼赵德柱毫不留情的几句话，诧异的跟着起身：“没有别的选项吗？” 赵德柱干净利落：“没得选，这是我的地盘，你可以来试着挑战下，不然就只能按照我的规则走。” 出来看见周梦霞和冯晓婷在跟几位保镖站在外面笑谈。 她俩个头都娇小，和人高马大的保镖衬着更显娇柔。 保镖们很熟悉老板了，并不是那么严苛，而且是真的把周围人当兄弟姐妹，大家都不会那么紧张。 但看见他和客户出来，还是马上不着痕迹的左顾右盼，尽量回归值勤状态。 赵德柱过去左拥右抱的搂着肩膀低声：“这特么是个大凯子，拿着几个亿来招摇，你俩注意点，别让他拿钱晃昏了有些人的眼睛，恶心我不要紧，毁了人一辈子，那才叫……” 他都不会形容。 周梦霞低声诅咒：“万恶的地主恶霸！” 赵德柱乐得哈哈哈的抱紧差点亲一下，冯晓婷期待的怂恿。 还好周梦霞熟悉场景，远远的就朝街对面乖巧挥手：“龙姐好！” 龙芷羽一身极为普通的黑色工作西装，但也能勾勒出优雅的熟女曲线，左右看看快步过马路，对连忙闪开站好的俩姑娘笑吟吟：“晓婷今天回来呀，到家里吃饭不？” 冯晓婷连忙：“我约周周吃鸡杂，不打扰您。” 龙芷羽才似笑非笑的看丈夫：“接女儿了吗，今天下班比较准时嘛。” 赵德柱谄媚的示意身后：“冤大头来了，我争取敲竹杠。” 小王总终于跟上来，打量这位母仪天下，但也就普通空姐范儿的美熟女，进而敏锐的感觉到赵德柱气势全无，甚至有点低三下四的逢迎。 吃惊。 龙芷羽终于让冯晓婷明白，为什么她才是赵德柱的老婆。 不卑不亢，端庄大方：“您好，我是赵德柱的太太，欢迎您来江州，希望这里能给您留下美好的印象。” 如果说沈佳凝是把礼仪做到了标准，龙芷羽才是做到了骨子里。 不因为对方的身份、财富或者教养，都一视同仁的彬彬有礼，无可挑剔。 小王总更吃惊，这得是什么样背景的老婆啊。 成熟大气，可又没那种不威自怒的居高临下呀。 不过不等他反应，赵德柱示意下：“好，我下班了，这边没什么繁华的夜场或者高消费，就是个普通的高职学院，你有车吧，拜拜。” 路边能看见停了两部别克GL8商务车，这年头很标准的商务配备。 看似接地气的小王总，周围安保程度其实跟facebook那老板差不多，隐秘而周密。 现在皱皱眉，可他还没说话，龙芷羽开口：“既然是客人，有兴趣到我们家做客么，今天公婆正好有煲汤。” 赵德柱的老婆居然这么自作主张，小王总更讶异。 可能这番接触下来，他以为赵德柱是个很强势的年轻老板。 这种情况在商界很常见，不强势根本镇不住场子。 结果赵德柱也是做个鬼脸示意：“有兴趣就走这边，步行进去不开车了。” 小王总马上笑着点头：“非常荣幸……” 他还是看了下周围，可能想备点礼什么的，可这乱糟糟的高职学院门外能有啥？ 只能示意远处的安保保持距离。 再说这边夫妇俩已经走了，周梦霞拉了拉若有所思的冯晓婷，也到街头找吃的去。 赵德柱低声抱怨：“卧槽，这家伙很装逼的，吃东西不收他十万八万我心里都觉得亏。” 龙芷羽挽住他笑：“我觉得挺好啊，好像年龄比你还小点吧。” 赵德柱听出来：“怎么？” 龙芷羽帮他把西服臂膀上的长发捋掉：“不管你觉得他好不好，起码年轻就意味着有改变的可能，你不也是这样改变成长的吗？” 赵德柱想说不可能的，小王总已经跟着迈过高尔夫球场侧门，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没想到就这么几步路，竟然藏着这么家顶级高尔夫球场……这种老鹰草可是核辐射的后代……” 拆二代巨烦富二代这种显摆：“你知不知道我是十亿美元球局的金牌球童出身，这种撩妹的手法用到小姑娘身上合适些。” 这时候的小王总，真的不是上一世赵德柱辗转从各种渠道见识的那个谈笑风生，言辞犀利，别具一格的逼王。 最主要还是连他爹都没赵德柱钱多。 被赵德柱怼了也是满脸讪讪：“我就随口说说嘛，我在英国打高尔夫……” 赵德柱想起来那个梗：“你不会真以为这年头人人都出过国吧？” 小王总莫名其妙：“哪有，但出国的肯定还是很多吧，怎么？你想做海外旅游？” 赵德柱再确认下：“你知不知道国内还有大部分人没接受过本科大专的教育，还有很多地方很多穷人？” 小王总终于还是暴露出来：“很多吗？我在网上看到各种人都有，这几年国内发展很好吧。” 龙芷羽俏眉轻挑，似乎明白了丈夫的意图。 结果赵德柱毫不留情的直接喷：“好你麻痹，你也知道是网上，能上网的都会用电脑，没有电脑、不会上网的才是大多数，这个国家还穷得很，你眼里看到都是你爸妈那个阶层群体，在国外网上看到的更是很小的一个部分，你知道很多电竞选手、电竞爱好者都是穷屌丝吗？你来电竞行业捞钱，就是让他们连泡面都吃不起了！” 他已经做了几年的树顶人，在周围人的烘托下，其实已经有霸道总裁的颐指气使，训人绝对是家常便饭。 老板的威势都是在下属的长期敬畏下熏陶出来的。 媛媛还特别喜欢助长这种气焰。 所以龙芷羽对赵德柱的心态平抑有多重要，就可见一斑了。 哪怕很少看见丈夫这种气势，但却只是轻轻挽住没说话，用眼角观察对方小年轻的反应。 人有时候就是犯贱。 可以今天已经被赵德柱一环扣一环的压制住，小王总就没桀骜的意思，甚至还委屈：“吃泡面也很不错了，我在国外读书也经常吃泡面的。” 这下连龙芷羽都听出来“我也吃过苦”“我也很努力”的味道，忍俊不禁。 赵德柱直接嗤笑：“哈哈，这是你最差的时候吃泡面，我说的是别人最好的时候才吃泡面，你还真以为你看到的就是全部，其实我觉得你读那个什么外国贵族学校，不如读我们高职，起码还……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吃肉的那个……” 龙芷羽心领神会：“何不食肉糜。” 顺着高尔夫球场边的小道，赵德柱就是喷：“我也做过二代，当那钱不是你自己赚来的，你心里其实最想证明的就是老子配得上这些钱，巴不得所有人都承认嗯嗯嗯，你真有钱，追着捧着你，你心里还是知道所有人都在心里嘲笑你不过是个靠老子拿到钱的狗屎运，对吗？” 小王总上一世不知道有人这么当面冲过他没。 反正赵德柱这番话立刻让他沉默了。 默默跟随夫妇俩穿过球场，抵达果岭边的联排区。 嗯，在“见多识广”的人眼里这算什么别墅豪宅啊，在欧美国家都是市中心闹市区的中产阶级房，市郊中产都得是独栋独立屋，这都千亿美元级别，不搞个宫殿都对不起这名头啊。 换个人有这种落差，都妥妥的是骗子了。 但赵德柱的身价是老盖、巴费特这个级别背书，美股实时查询更新。 小王总只能侧目，确认这是个绝对与众不同的人。 更沉默了。 不管他那贵族学校的含金量有多少，他好歹也是在外读了几年哲学。 那双背影还是有点触动的。 看哈妹从隔壁的隔壁跑出来，斜眼看看“母亲”，绕开“母亲”进门，牵了大黑狗，索性趴在黑娃背上摇摇摆摆的出门去。 不理睬赵太太的气势，绝对让赵德柱的地位又依次下滑。 接着匆忙跑出来跟着的老人家一看就是乡下人，咩呀咩的粤语更是和赵德柱外形匹配。 更加证明了赵德柱是真正的出身平凡，按照惯性思维，难道他的成功真是因为这个高高在上的老婆？ 好在隔壁闻声出来的易妈妈和最近很火的兰英挽着手很亲密的样子。 让小王总忽然发现个逻辑，难道赵德柱有这种特别口味？ 这个重大发现，让他兴奋得都没注意到是沈佳凝拿着汤勺探头出来招呼吃饭了。 正文 874、没谁比您更懂电影 汤不错，兰英说自己好久没喝到这么靓的汤，这几年她自己生活也学了些厨艺，下次做好了请大家品尝。 易妈妈则刚刚谈好，邀请兰英跟她一起住。 联排不大，还是有三间卧室的。 她那个独栋装修好了，却一直没说搬过去住。 两位都是影视表演专业的老师，有很多可以交流的内容，更何况兰英这些日子跟易菲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很喜欢这个后辈，想倾注更多的心血协助易菲走得更好。 共同语言很多。 HK艺人和国内不一样，他们大多就是个艺人培训班，也就类似高职培训出身。 也许谈论艺术理论，不如国内影视表演专业的成体系复杂。 但是HK直接继承自欧美国家的职业培训体系，特别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欧美文化氛围，比内地更容易融会贯通。 打个比方，HK就是南少林，小是小点，但跟北少林是一个体系。 大陆本来是武当，有自己的底子，却丢失不少秘籍，先跟着苏俄北派学了不少年，又改学现在全世界最顶级的欧美少林派。 别扭得要命，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方向。 加上港台地方小，文化氛围更加浓厚。 所以在影视表演上，港台演员低学历高实践，哪怕这两年已经走过港台影视黄金期，还是比内地影视界更接地气。 更能把握那种市场和艺术化的平衡点。 于是在这样的餐桌边，听见兰英这培训班出身，却能谈自己对底层市井人物的感受：“经历的一切都不会白费，过去这三四年艰难的时光，反而让我感受和体验到现实生活，所以在兰姐这部电影里面，我跟小菲探讨过好多次，感谢查尔斯，您是真的有深度有高度。” 兰英要单独这么说，就是她对赵德柱的感恩，说不定还有点吹捧。 这家伙有屁的深度。 但偏偏兰英带上了易菲，餐桌边表情就丰富了。 本来准备揶揄自谦的龙芷羽，忍住没说话。 易妈妈不动声色的帮兰英再盛碗汤。 不知道是默默点赞，还是想堵住姐妹的嘴。 小王总则不停观察三位阿姨的神色变化。 只有赵爸赵妈和沈佳凝的注意力全在哈妹身上。 赵德柱自己都啼笑皆非：“你这么说我，又不会有好处，影视投资都是你们自己拿主意了。” 前半辈子四面碰壁的兰英，其实很大原因就是性格执拗。 现在更是认真：“小菲曾经跟我强调过，查尔斯您的态度首先是要娱乐放松观众，不要过于追求艺术性，玩深沉，可兰姐的剧本梗概就体现出您的眼界，人人都说HK好，东方明珠，沪海也是大陆最好的城市，璀璨迷离，但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是苟活着，那些华丽堂皇的大厦，那些珠光宝气的殿堂，跟他们相关，又跟他们无关……” 赵德柱想解释，他懂什么眼界啊，只是上一世看过的华仔这部电影，恰好适合兰英拿来翻身飙演技而已。 以他的水准根本看不出人家电影有什么艺术成就，只知道砖儿电视台电影频道放那么多次，肯定是好电影！ 那就值得抄！ 所以这会儿说不出口，让兰英很感慨：“您真的懂，我也是这几年才看到那些餐厅里的服务员，送餐的小哥，卸货的扛包工，上楼的送水工，各种工地上的男人，电子厂里的女人，还有那些保姆佣工，他们明明在大都市，却没有社交，没有娱乐，没有学习机会，也没有家庭的嘘寒问暖，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吃着最差最糟糕的食物，睡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张床甚至一张椅子，能够提心吊胆的在大城市生存下来，就已经深感幸运了。” 龙芷羽眼神明亮，尊重的放下筷子倾听。 兰英已经有点进入状态：“没有经历过，就很难想象他们的艰难不堪，他们的无助无奈，他们的迷茫绝望，他们只想活着，可大城市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冷酷冷漠，对吗，您给我兰姐这个角色，就是想我表达这种呼唤，我们用明亮的方式，传递他们的声音，这就是您给我们的指导，对吗？” 赵德柱只好嘿嘿嘿的笑，恰好转头看见旁边半张嘴看戏的小王总，赶紧鄙夷：“看看！看看什么叫觉悟！你见过穷人是怎么活的吗？” 小王总倒是一语中的：“你当大老板，在下属眼里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爹这种场面还少？ 可兰英到处得罪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坚持到哽咽：“你错了，是查尔斯给我勾勒了剧本，也是他强调了很多人文关怀的细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深深体会，那种没有立足之地的痛苦以及被驱赶围观的屈辱，至今想起来我都忍不住心酸流泪……” 沈佳凝默默的递上纸巾，易妈妈也认真了。 因为兰英的确已经上升到艺术家的高度：“我们可以用任何华美的言辞来唱诵盛世繁华，但是面对这样的生活现实，怎么能自欺欺人呢，张爱玲说过，生活是一席华美的袍，爬满虱子，如果盛世只是个画出来的大饼，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去诠释呼唤理解。” 说到这里，甚至起身给赵德柱鞠了个躬。 当初赵德柱和易菲把她从最艰难困苦中解脱出来，她都没这么郑重其事。 易妈妈轻声鼓掌了，她能懂。 龙芷羽赶紧踩丈夫的脚，意思是好好回应！ 力度就跟当妈的催儿子差不多。 谁知赵德柱勉强听懂最后一句，皱皱眉直接批评：“你想多了……兰姐，我要的是，那些艰难求生的人，只要努力，我们就创造机会去改变，而不是拍电影哄他们，明白吗，我们不说空话，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改善生活，今天我们能改变江州这部分，明天就多沪海动画学院周围，后天水果传媒也能给他们更好的工作和生活，影视剧真的不用玩深沉恶心人，哪里都有阴暗的，你非要说你这思路是正确的，非要把什么都摊开来说，那每个人肚子里面都有一包屎，我这话也没错吧，也非要拿出来掰扯吗？” 龙芷羽赶紧拿筷子打丈夫：“怎么打比方呢？就不能说点文明的！” 力度却很小，主要是比划给大家看。 所以易妈妈若有所思：“对，重点弘扬美好，对丑恶批判抨击就够了，不用非得那么真实的表现出来，戏剧不也讲究留白、适可而止么。” 兰英可能这辈子，就对赵德柱服气，刚才那么激动，以她那么认死理的性格，现在对赵德柱亲口说的话，却只是深吸口气，就慢慢点头：“好，看来还是小菲更懂你，我会尽量纠正自己的。” 后面知错就改挺好，但非要提到易菲做什么呢。 龙芷羽又偷笑瞟丈夫了。 易妈妈又盛汤。 赵德柱又拿看得津津有味的小王总说话：“哎，我说你听懂没，不是非要你去过苦日子，但你要懂得这世上很多人过得很惨！” 学哲学的小王总鄙视他：“小菲是谁，你扯开话题不要这么生硬好不好，我还是知道人间疾苦的。” 赵德柱呵呵：“你还知道苦？” 小王总终于感到有点反击的机会：“小菲是谁？” 结果都不回应他，赵德柱去给老婆夹菜，龙芷羽婀娜的捂嘴谢谢。 易妈妈低声再给兰英强调下陶正的执导风格，在电影里面更多是感动，而不是揭露苦难。 只有哈妹听着飞来飞去，忽然开口：“菲阿姨，菲阿姨！” 龙芷羽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谁教你的？” 还好，哈妹不爱搭理她，只对她爸挥舞筷子：“菲阿姨！菲阿姨！” 不管谁教的，这强行跟赵德柱平辈的心思都昭然若示。 沈傻子想不到这么多，还嘻嘻嘻的搂着问：“那你为什么叫我姐姐，易菲比我还小两岁吧？” 易妈妈这种老江湖，都恨不得地上裂开个缝让她掉下去。 小王总脸上立刻很精彩，男人都懂的那种表情很到位。 好在老徐这时候找着过来：“查尔斯？有没有兴趣打两杆，我有些工作也要跟你商量下。” 赵德柱如释重负的跳起来，临出门又回头看眼饶有兴趣的小王总：“坐在这里干嘛，你个男的坐在这干嘛？赶紧的！” 小王总简直依依不舍。 多好看啊，他家都看不到这么精彩的后宫大戏。 反正这时候他觉得他懂赵德柱了。 最后剩下追着给孙女喂饭的赵爸茫然抬头，好像真的只有他个男的。 赶紧丢下碗闪人。 正文 875、没谁比我更懂交易 老徐也确实是在认真的做院长这个职务。 除了名义上的西南学院院长，他主管影视表演，和表演专业的系主任刀仔一起，把这边搞得有声有色。 但走在傍晚的高尔夫球场上，老徐却提出了忧虑：“影视动画专业，现在跟万教授培养出来的学生基本都输送到了游戏制作公司，可沪海这么大的影视动画学院招生量，往哪里送？现在已经开学一个多学期，迪士尼的进展似乎很慢，孩子们没有得到足够的动画片实习机会，这是万教授他们跟沪海学院合作时候发现的问题，宁小姐很努力，但她更多的和我一样，并不是教育或者动画专业本身的专家。” 嗯，动画学院在赵德柱这里也是个小分支，目前德喜旗下已经有八所高职学院，他哪能全都关注到。 本来就不是多天才决绝的人物，何况还有意无意的让自己不要过多关注沪海学院，怕自己抵挡不住志玲姐姐的温柔攻势。 现在闻言还是有点意外：“迪士尼公司没有履行合同？” 当时协议中除了乐园破土动工，就是要把齐天大圣的动画片给展开，皮尔斯的团队负责把整个项目带动起来，到东瀛都玩得那么嗨了，居然敢放自己鸽子？ 赵老板有点不威自怒的意思。 提着球杆在旁边的小王总马上观察。 老徐摇头：“具体我不太清楚，万教授说他接触之下觉得迪士尼的人手有点混乱，外籍人士、国内人员……怎么形容呢，一家外企到国内来，还是这么著名的企业，围绕其中的各方利益太多了，宁小姐有些焦头烂额了，可她也只是学院院长，迪士尼内部的事情她着急也没用啊。” 赵德柱内心居然有点小窃喜，找到正当理由了。 脸上还是挂得住：“嗯，我回头过问下。” 老徐才一边打球一边介绍他这次去平京，协调那边高职学院影视表演专业的工作，那边不是老包从白露原剧组回去后当院长嘛，很认真也很有号召力的找来不少影视方面的老师客串上课。 平京在这方面还是有很大优势。 但也是借着老徐过去，两人找了不少影视动画方面的行家聊了聊。 游戏制作里面的动画师他们不太懂，目前看起来就业也还行。 但影视动画方面的就业一直是老大难。 所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老徐和老包就是给赵德柱之前掀起来的动画热降温。 毕竟全国招生，吸引那么多动画爱好者投奔，但最后是要落到实处的。 正所谓老板装逼，下面人得装货。 因为就像电影一样，动画片同样也有很严的播出审查。 做了不一定能播，播了不一定能火，火了也不一定能收到钱。 而且动画本来制作周期就长，小说写一章，可能一个人几小时的事情，动画团队十几号人搞十天半个月可能才出几十秒，改一下又是多少天。 这的确是个需要大量画师劳动力的行业，可盈利模式很艰难啊。 老徐很恳切：“您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么些年，在影视圈太多想做好的人，可实际运行起来是另一回事，不要冷了您和一帮人的心，更不希望耽误了一批一年的孩子。” 赵德柱慢慢点头打个推杆。 小王总跟在旁边观察。 差不多天色渐晚，赵德柱才思忖着往回去。 到家门口了，才发现小王总还跟在旁边：“我家你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你那种奢华庸俗，老子有品位得很，去去去，那边的客房给你开一间。” 小王总尽量诚恳：“接触这几个小时，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电影是为了让观众消费快乐，动画是为了解决就业，弘扬民族文化。” 赵德柱跟看傻子一样看他：“你觉得我会信你这么想吗？” 小王总还想尝试下：“两个亿，我在沪海成立一家俱乐部，行吗，我专注做好培训青年选手，推动电竞产业有序发展！” 赵德柱依旧是那种表情：“你觉得我信你这几句口号吗？说几句好话就省三个亿？这种好事我会让你来，让我去对你爸说话，老子能把他说破产了你信不信？” 小王总可能挺忌讳别人动不动就拿他爸说话，嘴角抽动好几下，无奈的摇头。 正好沈佳凝兴高采烈的从哈妹外公家冲出来，看见站在外面的俩人，差点急刹车把脚都崴了。 小王总连忙殷勤的伸手要扶，沈佳凝不顾身体平衡的往赵德柱那边倒，还转头吁吁吁的叫！ 于是黑影一闪，黑娃带着浓烈的气息，狂放的抖动着长毛挤出门口，毛乎乎的脸上写着：“谁！你特么全都得死！”的那种狂躁。 吓得富二代连忙双手交叉抱到腋下，示意我啥都没做。 赵德柱接住傻子，哇，好香，颇有些不舍的勉力推正，沈佳凝在他耳边嘀咕句这个人好烦，就牵着黑娃赶紧跑，貌似周梦霞她们已经在门外的酒吧开始热闹玩桌游。 剩下赵德柱示意保镖过来带富二代入住：“按标准价收费，不差钱！” 然后才哼哼哼的回家。 想占老子便宜？ 没门。 结果小王总还真就死皮赖脸在西南学院住下来了。 全国电竞高手尽在西南学院山上啊。 哪怕这一世刚回国的小王总还没招摇成国民老公这种恶心的名头，搞得人尽皆知他那副纨绔长相。 但架不住他确实有钱啊。 在开放式的西南学院山上东游西荡，在路边展示性的电竞训练房落地玻璃外观察新一批的选手。 缠着找人吃饭拉关系，了解目前学院选手的战斗力。 还有个多月不是要搞新一届全国电竞大赛么。 电竞专业早就贴上了今年校内推出选手的海报。 专门买了辆奔驰车的小王总就在西南学院门外招摇过市。 连龙芷羽都烦这种害群之马：“这家伙真的讨厌，好多农村学生从来没看过这种阵仗，校风都会受到他的影响，赶紧想办法带走啊！” 赵德柱更烦，因为这家伙还持之以恒的骚扰沈佳凝，气得佳佳干脆这几天跟着赵德柱去产业园上班了。 沈佳凝坐在后面抱着哈妹，快嘴快舌：“就是个深井冰，说些风言风语，你知道他昨天问我什么，装鞋的盒是鞋盒，装我们的是什么盒？” 赵德柱满脸嫌弃这种文字游戏，但又好奇：“什么盒？” 沈佳凝也纳闷儿：“我想了一阵，应该是骨灰盒吧？” 赵德柱哈哈哈。 沈佳凝也笑：“他当时也在那笑，我觉得好恶心，你把这种东西赶走啊，不然以后我天天去你办公室上班！” 赵德柱头痛：“他没去骚扰龙姐吧？” 沈佳凝理所当然：“怎么可能，周周姐根本不许他上楼。” 赵德柱挠头。 硬赶走，也许就套不到那几个亿了。 这种冤大头不大宰特宰简直天理难容。 只能拖着啊。 结果小王总又狗皮膏药的追到产业园来。 整个产业园现在大变样。 四栋建筑之间其实绿化空地很大，有鉴于现在访客暴增，规模也在使劲扩大，市里面是有建议可以再修几栋办公楼，让产业园规模看起来更加高大上。 赵德柱不乐意，要修新房子那就批新的地，搞这么大密度干什么？ 但是已经逐步完工的四栋大楼之间几层楼高玻璃长廊确实很美。 等于建筑之间连接起几座大型商业中心，咖啡厅、服装店、健身中心、美容美发店、餐厅甚至婴幼儿用品店一应俱全，超市、水果店、便利店、快递店等各种方便生活的店铺也很齐全。 员工们足不出园就能生活轻松美满，还能谈恋爱看电影呢。 沈佳凝就有点喜滋滋的去逛这个，顺便把哈妹送去上幼儿园。 于是小王总找到赵德柱办公室来的时候，拆二代很是没好气：“我没提醒你，不许随便骚扰我的助理秘书吗，你信不信在这么搞，五亿都不卖给你！” 结果小王总居然凑近神秘兮兮：“那天打高尔夫球的时候，那位徐院长不是提到了迪士尼的事情吗，我帮您打听到了。” 这特么就是他爹的人脉关系了。 赵德柱只能问：“怎么回事？” 小王总没有先设定价码，而是如数家珍：“我听说这事儿以后，找了几个朋友，特别是沪海那边的，这事儿马上就清晰下来，迪士尼进来呢主要分三家公司，乐园项目公司，影视动画项目公司，然后在粤东的卡通形象衍生品制造项目公司，你知道吧。” 这个不难理解，沪海的迪士尼乐园是跟市里签订的，影视动画学院跟赵德柱搞定，粤东这边的衍生品公司跟赵德柱无关，但应该是迪士尼在国内沿海生产企业里面很重要的一环。 毕竟迪士尼每年卖纪念品都是个大数目，而粤东等沿海一带已经加工配套这些卡通形象衍生产品好多年了。 所以这家衍生品公司比其他都早。 可小王总悄悄传递的是：“可就是这个衍生品公司，有人打着跟全国各地合作生产衍生品的旗号，在好几个城市圈了地，还是省领导接待的那种，但实际上这个家伙是在乘机做房地产开发……” 这确实是他家的本行！ 王门弄房了。 正文 876、乖乖的到我碗里来 天湖地产这几年绝对在国内地产界突飞猛进。 但夏老板是个在乎练内功多过于攻城略地的稳扎稳打风格，只和TM搭档在不多的几个省市圈地，江州之外也仅限于园区开发商业大厦。 这跟小王总他老子军团作战式的每个省会都铺开规模，到最好的闹市区拿地做商业航母有天壤之别。 所以小王总特意去找寻的信息量，比夏姐更全面。 他也才二十岁嘛，按捺不住自己炫耀卖弄得意：“丫的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底细，以前就跟我们圈子混过，不过他留学主要是在花旗混金融圈子，还是我混过的一个二次元圈子的哥们儿帮他牵线，搭上的迪尼士，牵线乐园项目，就混了个中国迪尼士的高层身份。” 赵德柱本来有点郁闷，老子救了乔布什的命，才换来的机会。 玛德，听见肥了谁圈地做地产，成了给人做嫁衣，肯定会很不爽的。 结果小王总说人家这个六七年前就开始运作，前年才搞定了引进协定，乐园项目确定园址。 赵德柱的影视动画学院就是顺着人家之前的园址才顺利落地。 准确的说是赵德柱蹭了人家辛苦好几年的成果。 嘿嘿，这么一想，赵德柱居然有点偷着乐。 然后也就是他横插一杠子，却抢走了影视动画项目。 这三个项目里面，最辉煌最有名的当然是乐园，但那个肯定是迪尼士公司自己手拿把掐的重点，别人都沾不上手。 技术含金量最重的动画，本来是好几方都看着想拿下合作计划，结果赵德柱不仅顺着乔布什那边抢了，还更离奇的用宁志玲这等大美女做了动画学院，堪比夺妻杀子！ 小王总说起这个满脸的摇头：“您太狠了，别人最多想到拿迪尼士动画版权，眼光稍微长点的能想到搞个影视动画学院赚钱，已经是很牛了，迪尼士的牌子，全国学生不跟疯了一样来读，一人收一万不过分吧……” 这就是一年几千万的产值！ 还不包括学生在校区的各种餐饮、文具、设备等等消费。 真是硬生生的一个金矿。 然后被赵德柱掐了。 因为宁志玲按照西南学院的思路，象征性的一人一千块，哪怕迪尼士公司那边的人想自己另起炉灶，都没法争。 名气上更争不过志玲姐姐。 恨不恨？ 小王总形容：“全方位都被您拿捏得死死的，水都泼不进去，所以现在能刁难动画学院的都拖着，想搞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衍生品制造，这家伙千辛万苦搞定的大项目，必须在这个上面找补，毕竟前期也投入了那么多成本，现在就是拿着迪尼士的卡通形象衍生品制造授权，在全国忽悠。” 这真是内线才知道的信息：“其实迪尼士卡通产品的代工制造一直都在国内，他实际上就是重新拿捏下所有的授权品牌代理，制造厂可不就得乖乖的上供？谁舍得丢掉这么大的生意？” 几年前的赵德柱，不，上辈子的赵德柱，听见这种地位权限，一定会内心卧槽，这权力多牛逼！ 的确是，小王总二十岁，其实前两年他也还是个在国外读书上网，甚至参加字幕组的小年轻。 跟家境好点，出国镀金的普通留学生没什么区别。 说起这些头头是道：“迪尼士实际上没有任何自己直接生产的产品，都是授权给譬如水壶、T恤这样的产品品牌去生产，迪尼士只拿授权费和销售分成，中国是最大的代工生产区啊，这家伙拿到了授权代理，就有权限给代工生产厂商谈授权条件，具体金额，产品审核，厂商肯定疯了一样的吃喝送白嫖。” 现在的赵德柱只会扯嘴角笑笑，傻逼。 只瞄着这点东西的家伙，也就只有这点出息。 说到底，还不是被厂商围猎的目标？ 产业园现在雷霆万钧的打压各种职务犯罪，可是从当年杨倩还在的时候就开始。 赵德柱这种上一世被各种吸血的傻逼，现在最忌讳中饱私囊的行为。 也最瞧不起这种傻逼。 辛苦多少年才爬到这种位置，却为了这点眼前利益断送掉职业生涯，让行贿的厂商成了背后的获利者。 而且这种人搞乱了供应链体系，从企业的角度，恨不得扒皮抽髓。 不过能跟小王总他们这类人厮混的，却也不仅仅是瞄着这点蝇头小利：“这家伙野心还不小，拿着这份衍生品授权书，到国内好几个省份去充大头，省ZF听见迪尼士的名头就以为是个很大的项目，品牌制造工业园、动漫文化产业园，圈了好几块大地盘，都是省城附近的好位置，地价也很低，所以这孙子在圈儿里到处找人合作地产呢。” 赵德柱是经历过底层的坑蒙拐骗，又跟老盖、巴费特、佩奇他们这个层面交手过。 不知不觉已经成长为经验丰富的实战高手，马上敏锐的发现：“他这套是违规操作的？” 小王总哂笑点头：“这年头的地产操作就没有完全干净的，一清二白做什么生意啊，不过他这是故意用模糊的信息不对称去忽悠地方ZF，你看他都不去见多识广的沿海省份，专门去内陆中原，这些地方生产特许商品哪里有沿海省份经验足？玩儿的就是偷换概念，用生产商品的授权，让地方ZF以为他代表迪尼士来做文旅产业，最近在中原省会签的合同是投资十五亿美元的文化产业园。” 赵德柱已经嗤笑：“也就是说迪尼士高层不知道？” 小王总嗯：“打着迪尼士的旗号做商业地产呗，文化产业拿地便宜，一进一出就是多少亿了。” 赵德柱实际上是迪尼士目前最大的个人股东，只是乔布什代持，水果传媒过渡而已。 他才是实打实的迪尼士高层！ 可以影响董事会的那种。 气得笑，想撸老子的资本主义羊毛吗？ 做梦吧！ 赵德柱不打压国内对手，那是基于您得干正事，是为了发展民生经济，能给就业啥带来好处。 这种欺上瞒下的就为了赚钱的家伙，还破坏游戏规则，妨碍自家做事，那就得收拾。 不过抬眼看下得意洋洋的小王总。 赵德柱已经不是那个简单纯朴的拆二代了：“俱乐部的事情考虑好没有？” 小王总精神一振，换个讨好语气：“我真的很有诚意，三个亿投资，您总得给我留点钱做电竞场馆吧，绝对全方位提升整个联赛的档次，还要发工资搞运营，五个亿肯定都会投入到电竞产业里面……” 赵德柱简直邪恶：“那你想不想把这个中原省的文化产业园拿下来给你家做商业地产？” 小王总的小眼睛马上爆亮：“有这个可能吗？” 赵德柱嘲讽他：“你给我透露这个消息，不就想着这个打算么？” 相比之下，刚回国的小王总还很稚嫩，嘿嘿笑：“我们在中原地区其实已经有项目，但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项目谁也不嫌多啊，只是这可是政府挂牌的项目，没可能抢过来吧。” 动画学院是循着水果传媒来国内投资合作的项目，哪怕知道水果传媒有迪士尼的投资协议，就算知道水果传媒是赵德柱的关联企业，也很难猜测到实际结构。 甚至连迪尼士都还不知道乔布什已经私下签署了转让代持协议。 更别提外界了。 赵德柱真的狠：“如果我搞定这个项目，其中拿到的地块分给你家搞项目，五个亿，在中原投资一家电竞俱乐部，我就把你纳入电竞联赛。” 所以说做生意啊，就是你骗我我骗你，利用各种信息不对等来压榨对方，最后挤出来的就是利润了。 小王总的火候还差点，当然他在这场交易中本来就处于弱势。 电竞产业已经被赵德柱抢先把持住。 他在国外看清了局面，觉得电竞有所作为才回来想抓住机会证明自己的。 却又被赵德柱的强势压得步步维艰。 只能主动先放出自己的信息，也就步步制于人。 可赵德柱现在抛出来的这个诱饵太香了！ 他心理上已经愿意花两三亿来进入电竞产业，等于是交了保护费进入到这个圈层。 实际上能不能从这个刚挖掘出来，免费赠送的信息里面搞到地产项目。 他之前绝对没有指望。 这种能够搞定省ZF签署的投资协议，背后的运作份量可想而知。 而且和王家的产业名号都是两码事，怎么可能硬端过来。 但是现在看看赵德柱笃定的样子，难免让人产生野望！ 他能回家对老爸说，我也能搞定大事了！ 小王总多期待这样的高光时刻啊。 赵德柱连乔老板、盖老板、佩老板这些敢算计，一次次成功夯实了信心。 对上这么个稚嫩青涩，想创业的富二代，简直娴熟：“你可以选择，现在掏钱五个亿，俱乐部是你的，我赠送电竞馆加选手第一年薪资运营，但如果在我搞定这件事之后，你再来跟进，不好意思，同样还是五个亿，你自己承担的俱乐部我占股百分之十。” 赌球不就是这样吗，比赛都打完了才下注，能有什么收益？ 只是他给的赌博红利也太小了。 够狠。 正文 877、说得大家都信了 所以小王总只犹豫了几秒钟，还是选择了第二种方案：“能够跟您一起成为股东，这是我的荣幸。” 赵德柱不意外，他几乎就是逼着对方选这个，笑笑不再推介。 可小王总的水平也就那样：“我能不能把俱乐部放在沪海？市场和吸引力都更好些。” 赵德柱不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是觉得在沪海更享乐安逸吧。 这就是纨绔子弟的做派，做生意还有嫌哪里繁华好玩的？ 然后赵德柱这番眼神，竟然都能让小王总知难而退，讪笑着下楼去了。 李媛媛歪嘴斜眼的鄙视到极点。 肯定是听了小姐妹汇报这家伙的油腻。 剩下赵德柱坐在办公室琢磨几分钟，打了两个电话。 下班，接女儿去。 每天的工作非常辛苦，忙碌时间长达三个小时，有时候还要加班到下午三四点才能下班。 这样坚持工作是种生活态度，无论家里有多少钱，都要坚持工作，这种职业精神才对得上收入嘛。 但恰恰是赵德柱这种不会事必躬亲的管理方式。 反而能让下面的能人们放开手脚去实现。 效率很高，不光今年要闪亮登场的新款手机已经接近量产。 WB网上迅速推出一系列的新闻调查稿件。 在编辑部重点推广轰炸之下，挂着“国内第二家迪尼士乐园，将在中原大地盛大登场？”标题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费多大的劲去调查，只需要翻翻当地省会报纸，就能看见这样本来应该大张旗鼓的消息，却平平淡淡的在某版角落顺嘴一提。 这家取名“迪乐”的公司，仿佛就是迪尼士乐园的缩写，直接在中原省会拿了六百亩地段非常好的土地！ 号称要打造一个世界闻名的主题乐园，加上新闻里面提到参加会谈签署协议的迪尼士高层中方总监。 就差直接念迪尼士乐园的身份证了。 还偏要这么遮遮掩掩！ 根据记者打电话过去同行那查验的结果是，秘而不宣的意义在于不让其他兄弟省份抢夺这么好的项目。 要悄悄的建成，然后放个卫星！ 嗯，优秀，说得大家都信了。 这还不算，连WB负责这方面新闻的记者都难以置信。 他们只是顺手把这家迪乐公司的信息，拿去搜索查找了下，结果发现这家公司，不光在内地各省注册了七八家分公司，居然还在华东地区一个省会圈了七千亩地！ 七千亩地，什么概念？ 约等于四百六十万方！ 赵德柱去年在全国辗转六省市，拿下八幅地块，总计也就四十五万方。 这么说吧，鹏圳兴建的无疆大厦，占地才一万方多点。 然后一个足球场也就五千方。 近一千个足球场那么大！ 其中一千二百亩要建设迪尼士消费品产业园，主要为迪尼士配套的动漫衍生产业的研发、生产，包括科研设计、工业旅游、都市工业等产业。 听起来很牛逼吧。 另外六千亩稍微远点，在下面二级城市作为主题消费品产业园和物流园。 还跟上了赵德柱他们带动的物流热点了！ 拿地价格极为便宜就不用说，市面上六十万甚至过百万一亩的地，这里六万就能拿到。 还在八方招募地产商、商家、厂家进驻。 也就是说这家公司除了提供一张迪尼士的品牌授权书，空手套白狼的从ZF拿地，然后转手找地产商接盘，找商家厂家卖楼花。 你看看我们这是给迪尼士供货的专业渠道，投资这里绝对不会亏！ 等国内第一家迪尼士乐园开张以后，必然需要爆卖各种主题产品，参与这个大项目的股东们，满地黄金捡就是了！ 这是投资几十亿的项目，要你投百万千万参与进来是看得起你，施舍给你机会。 来不来？ 地产商面对这么便宜的用地，这么大的名头肯定动心。 其中光是先动工的华东那个几千亩的项目，从去年开始已经忽悠了上百商家、地产商投入过亿资金！ 可到现在为止一期工程里面没有能使用的。 主体仅完成了60%，好多二次结构干了一半就停工了； 甲方迟迟不拨款，工程也进行不下去。 材料款、工人工资、都没有结算。 两年不到，这个吹得神乎其神的黄金项目在当地已经有点暴露真相。 但在网络世界，特别是移动互联网还没有普及开的时代。 这种一隅之地的消息，只要有心隐瞒，就能默默的被消除掉。 可WB是什么，现在已经是都市白领，大城市的时髦社交媒体。 挂着迪尼士的名头，还有几千亩征地的规模，更是在不同城市都曾经引起过新闻效应，又莫名的消逝。 这其中明眼人都能看到的不正常，让关注度猛的一下就展开。 然后好多跟这些项目沾边的市民、商家又来回复爆料。 还不止这几处呢，盘点之下简直让人触目惊心，遍布全国七八个省市。 都曾有这位迪尼士特别项目总监的身影，到处打着迪尼士的旗号搞产业园地产。 总结起来竟然有过万亩的总量！ 赵德柱都有点怀疑小王总是不是扮猪吃老虎，他家完全知道这件事，还故意装着很稚嫩的透底给自己，就是支着自己去爆雷？ 但到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判断小王总是什么心思了。 就凭不愿让社会和老百姓受损失，赵德柱也不会放下推动。 这绝对是个局，从迪尼士传出消息要进入国内市场，就成立的这家公司。 看起来和迪尼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却干的都是不合常理的事情。 授权衍生品生产，无论是生产设备和生产经验，都应该是国内沿海代工厂秒杀全世界。 可这些消费品产业园却全都签署合作在啥都没有的内地。 看似动不动投资就几十亿的项目，只要深入推敲下就能发现，那些钱全都是当地银行的各种划拨贷款。 稍微接触过招商投资项目的人，恐怕都明白这是什么猫腻。 整个新闻效应立刻炸开。 全国都能看到迪尼士卷进这样十来处各地烂尾工程、不明不白项目有关的闹剧。 有的地方惊闻还有这么多相同遭遇的兄弟省市，立刻要联合起来调查，就像被渣男海王欺骗的女友们串联起来对证似的。 也有的地方宣布这是不实消息，要求WB撤出消息，不然就要追究责任。 终究还是惊动了迪尼士。 先打电话来要求WB撤下消息，追究发消息人士的身份。 被拒绝之后，又安排法务登门。 就算不知道自家老板其实是迪尼士的股东，WB编辑部还是不卑不亢的让法务部接待。 所有一切文章都是基于公开可以查询到的信息整合而成，没有半点虚假造谣。 只是以前被摁在小角落的消息，在互联网时代，特别是移动互联网的高速传播连接下，迅速被放大传递！ 三天，仅仅三天时间，迪尼士中国公司就正式宣布除了沪海的迪尼士乐园，没有参与任何任何建设计划，也没有任何投资项目。 还特意选择了在WB上注册账号，用官方账号的名义发布公函。 至于那位上过报纸的迪尼士高层总监，这会儿已经成了前员工，那是他的个人行为，和伟大的迪尼士公司无关。 这就打脸了。 论甩锅，欧美跨国公司可是祖师爷，熟练得很。 瞬间就前员工、私人行为了。 大多地方默不吭声，但也有正面硬刚的，直接上WB发图片，展现当初签署有正式迪尼士那著名米老鼠头饰的合约文件，后面还有公章呢。 只是合约用的是迪尼士公司作为投资方，公章却是迪乐公司。 迪尼士还是那句话，前员工私人行为，我们将在调查后追究其法律责任。 反正就是不承认这一切跟他们有关。 招商引资本来就是各地讳莫如深的浑水池，里面涉及到的千奇百怪多得要命。 但是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新奇得要命…… 嗯，就像网络小说有几年非常流行官场小说一样。 那里面揭示了另外一种生态。 吃瓜群众会看得很过瘾。 最值得玩味的是，官方媒体基本都没说话。 WB在这次的舆论事件中，确实起到了新闻媒体应有的监督功能。 摆事实讲道理，没有推断，只是把一个个问号放在那里。 请问各地这些涉及到迪尼士的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三五年就不吭声的销声匿迹，反正当时经办人都离职甚至有被查处的。 而短时期的就宣布中止合同，冻结资金。 更有刚签约的干脆否认，说是还在研究走程序，并没进入实际流程。 在这种局面下，小王总终于又按捺不住来找赵德柱。 迪尼士都全面否认了，所有的项目都黄了。 你还能怎么办呢？ 不是说好了我们还能从这个项目上面搞到地块吗。 现在这种局面连迪尼士都宣布绝对不可能了。 还怎么操作？ 赵德柱这会儿难得的真忙。 新手机上市了。 作为八方关注的智能手机元年之后，横空出世的Q1手机后，第二年到底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呢？ 正文 878、逆天改命求自主 企鹅手机也是一年一款。 今年被命名为Q3手机的心气儿很大。 狂卖三百多万部Q1的企鹅手机事业部，在去年推出了一款小改进Q2，重点在于他们对整个UI操控的改进，加入了比较明显的企鹅画风，更是整合了企鹅聊天的优化。 所以延续了优秀的销售势头，六百多万部Q2销量，两百多亿销售额，带来超过四十亿的纯利！ 这当然就是各家互联网企业都在纷纷进入智能手机市场的最大原因。 国内还从来没有哪家互联网公司，能够取得这样的丰厚利润。 游戏公司都还做不到。 这种局面就跟十多年以后，互联网公司纷纷投身新能源造车一样。 所以企鹅的HK股价节节攀升，从之前三五百亿的价位，蹿升到八百多亿港币！ 这种局面下，就问手机事业部膨胀不。 去年年底拿了一个多亿来发奖金，激励股份更是兑现承诺。 分管手机事业部的企鹅副总裁，一跃成为跟企鹅聊天事业部平级的大佬。 没有公开喊出来，但他们今年的目标，一定是摆脱那个男人的影子。 从代工生产、外观设计、软件UI调整，全方位的都要推陈出新！ 看到几百亿的成功，辛苦劳作拼命的每个人都会产生一种幻觉，老子也行！ Q2不是升级改进了安卓系统的体验，不也证明了我们的成功吗？ 天天开会，天天研讨，不知不觉就会淡忘体验官的存在。 实际上跟赵德柱接触过的人，也清楚他没有任何专业素养、理论基础，就是把样机或者新UI拿去试用下，觉得这里那里不好要改进，叫他自己全面设定架构也是做不到的，非得拿出个东西，才能对应的提出改进点什么。 真的是换谁来做可能都行。 所以企鹅手机事业部花重金聘请了著名的外观设计大师，来自焦盆和欧洲的两组，最后还PK了下方案。 最终推出成品。 理由也跟那什么迪尼士项目，不想过早曝光引发同行抄袭，所以秘而不宣的自行选择了在粤东沿海的代工厂生产，也是基于右岸厂商整合，现在财大气粗的企鹅要求扩大产能，自己也参与到硬件生产线的股份总来。 总之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完全避开了赵德柱。 其实Q2的时候他们就在这么干。 最后不也成功了吗。 信心非常足。 而HPC这边本来给古歌手机、微软手机爆产能就吃力，今年又要新增多普塔手机，自然没意见。 孙兴平全力以赴的带动研发团队，接过原来Q1手机的硬件架构，却开始跟微软系统深度整合。 这算是赵德柱深思熟虑之后的冒险之举。 不再循着重生红利，跟安卓绑定在一条船上。 想要自力更生的搞定手机系统这事儿，比硬件可能还要难。 毕竟硬件只要你有设备和流水线能生产，掌握了生产工艺别人就没法卡脖子。 软件是明明你可以复制，或者另起炉灶仿制出来，却会陷入一大堆各种各样的专利陷阱，寸步难行。 所以赵德柱的选择就是三国之战，去扶持最弱的那个，跟最弱的那个绑定深度参与。 微软作为败在安卓、苹果之下的扑街，必然有失败的原因。 如果赵德柱的团队能在这个过程中拉一把，参与合作留下自己的份量。 就算是失败了，没准儿也能抄底啊。 带着这种思路，陈晓龙的研究院整合大量人手，全力配合微软研究中心。 其实从陈晓龙到孙兴平，甚至老雷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在他们眼里，微软才是这个星球上软件老大。 微软手机系统哪怕有这样那样很多问题，其实依旧是这个世界上目前的最强者。 著名的WINDOWS操作系统的嵌入式设备版本叫做windows CE，嵌入式就是可以添加到各种机器设备中，譬如我们现在广泛使用的智能电视，就是采用了安卓系统的嵌入式设备。 windowsCE涵盖了目前几乎全球所有的数控设备、连接终端、手持仪器、掌上电脑PDA等等各种需要用到操作系统的玩意儿。 手机不过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个应用场景。 明白这个意思了吧，微软windows本来就没有专门为手机做个系统，只是在掌上电脑的基础上增加了电话功能。 这也是王凤莲当初认定智能手机有前途的出发点，把手机和掌上电脑合二为一，一定就像少林足球那样，有搞头！ 她也相信微软系统才是未来。 于是等赵德柱下定决心参战之后，生产代工的王凤莲，硬件研发整合的孙兴平，全力推动软件大会战的陈晓龙，全都没有意见。 反而认为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就一条，全世界的台式电脑跟哪个手机系统的兼容性最好？ 实际上从过去一年多的微软手机销售反馈，微软系统的流畅顺滑甚至优于安卓跟苹果系统表现。 毕竟这是要用在各种工控机甚至车床上的系统，稳定性流畅性都没的说。 问题还是在于为了兼顾很多用用场景，这个系统做得过于庞大复杂。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微软手机系统是windows CE下的Windows Mobile ，然后再分为 Pocket PC 和 Smartphone 两种版本！ Pocket PC就是掌上电脑版本，也就是后世大放光彩的大屏触屏机。 Smartphone则是直板机版本，毕竟在绝大多数人脑海里，手机还应该是那个布满九宫格数字键的样子。 看看，这是个多么庞大的体系。 什么都想做，什么都要考虑兼容性，最后的结果就是微软系统很吃资源，当电脑用有点慢耗电大，当手机用又有点不稳定，更主要是因为有自己MSN、IE浏览器等等一系列生态优势，就拒绝接受其他生态，对外部APP有点挑三拣四，也有点犯诺克鸭那个防范外部软件的毛病。 只是诺克鸭用每个软件都要有数字证书才能安装，平添繁琐。 微软则用每次系统升级，外部APP就得全部重写一遍的恶心招数。 目的都是为了让用户放弃外部软件，用微软自己的。 殊不知这种行为，在开放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就是找死！ 于是在赵德柱高瞻远瞩，却不知所云的指示下。 陈晓龙带队首先就是狂砍系统架构，把Pocket PC之外的繁枝密叶全都砍掉，精简整个系统。 本来这种事情在微软公司内，会如同捅了马蜂窝一样！ 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外来团队接触到最核心的代码，然后疯狂砍伐源代码！ 这是天底下最尖端的编程大业！ 谁有资格来指手画脚？ 上一世的微软系统就是这么败掉的，没法改，谁都没有资格去改。 而且等手机系统问题爆发出来的时候，应该在09~12年左右，老盖已经退休。 新上的总裁一个个的哪有资格推动这种触及灵魂的改革？ 自然就败了。 但这一回不同，查尔斯赵的名头还在其次，TiTa不管市值多高，那点程序在大神们眼里也不过如此。 关键在于老盖直接分拆给了权限，价值五十亿美元的手机系统优化项目，全新软件研发中心打造工程，还在遥远的东方。 要喷也要到中国来喷，所以来了不少大神，让陈晓龙他们每天都很亢奋。 传说中殿堂级的编程高手、元老级的人物跟他们各种碰撞。 这是比博导还要高级的学习机会啊。 其次老盖不是说了过两年退休么，接班人还没选定呢。 这在行政上就很微妙了。 两三年后为了各种办公室政治斗得你死我活的局面，这时候谁都不敢跳出来惹老盖这创始人。 只要敢说不字，任何职务的高层都意味着从接班人序列里出局。 反而还得不顾一切的捧着，吹嘘老祖宗做得好。 在政治斗争面前，一切技术活儿都是陪衬。 所以微软Pocket PC版本为骨架的系统，被砍得缩水到不足三成，然后又把开放性当成绝对的重点。 这就好比一张巨繁琐复杂的雕花八仙桌，直接用电刨给推得横平竖直光滑清爽，成了标准的北欧简约风格。 桌子顿时就回归了桌子应有的功能。 仅仅是个承载桌面之上各种餐具、美食、酒菜的底子而已。 坚固、稳定、方便就够了。 主要展现的是饭菜，别来抢风头！ 然后谁也想不到，多普塔手机作为搭载微软精简版本系统的新一代智能手机，竟然选择了一个极为偏门的功能。 前期研发团队本来非常犯嘀咕，整个手机芯片只是稍作提升，存储空间稍微加大。 外观也只是单纯的扩大，之前的Q1手机不是3.5寸屏么，这回4寸。 本来按照赵德柱的风格，直接上五六寸的大屏手机啊。 放大还不到一倍呢！ 各方拼命拉住老板，给没有文化的老板解释，这特么是对角线，看似3.5寸到6寸多，差不多等于放大四倍了！ 这成本根本就没法控制。 而且今年都6寸多了，明年咋办？ 还是要挤牙膏才是正道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 最后今年的多普塔手机发布会在沪海举行。 由志玲姐姐亲自上阵，那当然凸显的就是美美哒！ 正文 879、捆绑又开放 没错，一身紧身牛仔裤加黑色高领绒衫，把志玲姐姐曲线玲珑的高挑身材勾勒出来。 好多人都借口关心智能手机，名正言顺的盯着电视屏幕不转眼。 把一头披肩大波浪随意束起来有点松散的盘在脑后，居然让志玲姐姐看起来有点IT从业者不修边幅的气质。 她还戴了副圆框薄边眼镜，更显知性优雅，又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成熟诱惑力。 在一项项介绍了这款全新黑白两色的多普塔手机之后，高举起来：“现在我荣幸的为大家介绍多普塔手机最梦幻的功能！” 好多镜头居然一时间都没跟上她的手，全停留在被绷平的圆鼓鼓绒衫上。 听见志玲姐姐居然俏皮的来了一句：“巴拉巴拉小魔仙，变！” 嗯，背后巨大投影幕墙上，同步显示她用手机自拍的面部，忽然有了点不明所以的变化！ 眼变大，下巴变尖，鼻翼阴影加深，最主要是整张脸更白了！ 一白遮三丑，更何况这本来就美得冒泡。 全场都寂静了下，估计所有男人都在想，这特么算什么改进革新？ 但女人们则猛的瞪大眼，等等，什么意思？ 还有这种东西？ 没错，赵德柱在所有研发团队都匪夷所思的疑惑下，对这款被命名为多普塔3G手机的新设备，只要求改进了一项功能，自拍摄像。 依旧还是摄像头在后面，没有正面镜头。 然后用软件优化自拍面部五官，增加美颜功能。 基本上都是男性的研发团队觉得很费解，有意思吗？ 仅仅是在照片上自动PS一下，自我安慰的自嗨，照片之外该长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赵德柱无奈的点头，很有意思。 所有研发团队都很难想象到这个细节。 但实际上每个女人都期待拍一组婚纱照。 可不就是想看看在各种功力加成的协助下，自己到底能有什么样的美丽容颜。 全世界这么多产业，最赚钱的基本上都围绕着让女人更美丽。 直男们还勘不破吗？ 赵德柱专门叫在焦盆的陈燕玲找寻过，那款该死的卡西欧自拍神器都还没上市。 这一世，滚蛋吧！ 就特么一个自带美颜功能的数码相机，居然卖到了六七千一台的天价！ 赵德柱非常清晰的记得，上一世的初代网红、嫩模，几乎人手一个这玩意儿，游艇上的美女们要是不拿个这，简直就白来了。 卡西欧就凭着几代产品，在全球市场……嗯，据说主要是东亚市场收割了一大堆韭菜。 但是在智能手机开始增加美颜功能之后，瞬间销声匿迹，成为历史车轮下的渣子。 有个拼命追求美颜效果、整成网红脸的前妻。 赵德柱对这一套太熟悉了！ 他绝对相信女人追求外表美的疯狂。 哪怕淡然如易菲，成熟如龙芷羽，娇憨如沈佳凝，清丽如陈燕玲，娇俏如冯晓婷，都逃不过对美的追求。 姚敏那种狠得对自己动刀磨骨的就更不用说了。 哦，还有李媛媛……总有那么点例外的个别情况吧。 反正拿到试用机的女性都爱不释手。 这会儿志玲姐姐也笑着“随意的”点了位女性工作人员上台，跟自己合影。 那位看起来身材尚可，五官也还端正，但绝对距离志玲姐姐有遥远差距的姑娘，喜笑颜开的凑到高层身边，比耶…… 然后全场见证奇迹。 可能志玲姐姐本身就有99分，美颜加成到100分也没多大变化。 这六七十分的姑娘，上镜就成了九十分！ 可以跟志玲姐姐争奇斗艳的大美女！ 全场没忍住的哇！ 照骗这种让所有直男都深恶痛绝的事儿，终究还是诞生了。 赵德柱好像什么时候还发过誓，绝对不助长这种弄虚作假的风气。 可很显然，他不弄，过两年卡西欧大赚特赚。 再过两年各家手机、直播平台也会把美颜当成标配。 这特么是时代车轮滚滚向前的不可逆转，为什么要逆时代而行呢。 响应女性消费者的要求，这是有品位的企业应有态度嘛。 故意流传出来的前后两张照片对比。 在WB上面一传播，整个市场都炸了！ 女性消费者只有一句话：“请问哪里可以买到呢？！” 就这一句回复，出现在所有放了这张对比照片的WB下，志玲姐姐的WB下面，直接刷了超过十万条一模一样的回帖！ 绝对不是后台刷的。 女性消费者就有这么疯狂。 定价4699元的奥里诺科珍珠绿，就是淡粉绿的多普塔3G手机，24小时内在TM官方旗舰店的订货就超过六十万台！ 享受补贴的古德伍德灰黑色，2999元则订货超过一百万！ 除了玻璃背板上正中偏上位置的摄像头位置，跟Q1手机在角上有区别。 其他几乎全都是稍微放大点的多普塔3G手机，带着超强的外观辨识性，卖得超火。 一时间把迪尼士各地分公司的骗局丑闻都给压下去不少。 更让正在陆续推出08款智能手机的各家厂商羡慕不已！ 结果多普塔这边忽然联合微软宣布，只要搭载微软手机系统，均可免授权费享受捆绑在系统摄像功能上的美颜软件包。 而微软公司方面，只象征性的收取每台手机一元钱的正版版权费用。 这绝对是个出其不意的偷袭！ 可以说所有新概念智能手机，都选择了免费的安卓系统。 毕竟无论诺克鸭的塞班系统，苹果的IOS系统，都高大上的很难接触，微软以前也差不多。 这次竟然这么接地气。 而且看多普塔手机这么火热的销售。 美颜相机功能如此神奇火爆，谁都会动心。 其实美颜相机功能很简单。 用陈晓龙的话来说，这已经涉及到智能化范畴。 识别照片中的五官位置，然后按照模板调整眼睛、嘴角、眉毛、鼻影、脸型主要是下巴的几个参数。 就是个模块化PS的自动运算程序。 搞清楚原理并不难抄袭。 但首先是微软方面利用他们超强的技术能力，把这个本来不起眼的自动运算程序藏在核心源代码里面，不允许随便破解触碰。 而且还把这玩意儿申请了专利，当然专利人是陈晓龙的研究院。 然后最重要的就是这个美颜功能，其实是花了半年时间堆积出大数据的结果。 整个研发团队在半年时间里，利用高职实习生收集了数以十万计的国内女性样板。 才能保证精确捕捉面部五官的细节。 不高深，但非常非常繁琐。 没有遍布全国的地推团队和带着摄像头的TM店协助，小批量的采样数据就会导致出来的效果失真。 多普塔自己的研发团队刚开始都搞出来很多啼笑皆非的美颜结果。 没少被客服中心的美女追着暴打。 大数据就是这样，积淀数据、范本越多，运算概率就越容易精确写实。 这事儿别的厂家做不到啊。 更何况他们要搞懂这个核心道理，可能都要几个月时间摸索。 看着能马上变现赚快钱的机会。 有几个人能坚持自己慢慢去捣鼓研发呢？ 小王总过来找赵德柱的时候，已经有三家互联网智能手机项目过来商谈投入微软阵营。 直接采用这边成熟的微软系统，最多加上点自己的UI外观设计，绝对比自己去捣鼓那个美颜功能快得多，还不会触发专利。 赵德柱的确没有打压同行，对于这种良性竞争欢迎得很。 只是基本上都遮遮掩掩的外观设计，不得不在合作时候提交方案，让赵德柱看到之后有点啼笑皆非。 就像他偶然看到的Q3手机外观设计一样。 整个手机设计界，还在受到摩托罗拉、诺克鸭、索爱的影响。 以为智能手机能否获得成功的重点在于外观。 都在绞尽脑汁的放飞创意。 哪怕保证了3.5寸左右的手机屏，还是在手机厚度，外观轮廓，配色材质上大做文章。 有故意做成横版游戏机造型的，凸显方便打游戏。 有细长高冷，走商务风的。 还有强调音乐播放，搞了俩喇叭的！ 肯定联系的代工厂是做山寨机出身的。 不过赵德柱能说什么呢，大家面对的消费群体不同吧。 反正能够把TM和WB都捆绑预装在所有同阵营手机上，那就足够了。 赵德柱甚至大笔一挥，直接勾销了那一元钱的系统授权费，手机助手帮忙出了，这三大件外加搜猫输入法捆绑预装，就能保证用户使用方便。 至于各家看重的浏览器、杀毒软件、播放软件之类，赵德柱根本都不在意。 这等派头，让小王总过来也低声下气了。 小王今服啊。 正文 880、长远目光，高远视野 呆在江州这些日子，轮吃喝玩乐，对富二代来说还是很嗨皮的。 著名的几大会所别有风情，但小王总眼角肯定还是随时挂着整个市场行情的。 他也想看看赵德柱是怎么处理这件事。 按照他的猜测，你都国内首富，社会关系政府关系不是手拿把掐，直接去中原碾压这种角色，当面打脸啊。 最起码也是通过人脉，你不是跟迪尼士有合作关系，走迪尼士公司内部施压吗？ 结果小王总见证了赵德柱的舆论打法。 当然，他不知道赵德柱其实是学了上一世小王总娱乐纪委的影子。 这一世可能还没在小王总脑海里面萌芽的WB吸睛战术。 轻而易举的就利用网络传播力，把整个事件曝光，造成巨大的社会影响。 甚至牵动了各地机关表态发声。 绝对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互联网驱动改变。 但利益呢？ 小王总最关心的，当然还是做这么多你怎么获利呢？ 嗯，没准儿还有自己的利益呢。 其实对赵德柱来说，他还在乎这点利益吗？ 往小了说是逮住这种害群之马，替迪尼士挽回损失都是小事情，不让国内土地受损，地方老百姓上当才是赵德柱的内心感受。 这种事情以他的经验，要说这骗子前员工没有其他同伙，甚至某些默许共谋，谁信呐？ 更重要是往大了看，庞勇和老林都比他更关注这件事。 前者是赵德柱手下第一大管家，整个产业园区、工业园区、包括各大高职学院的架构，总计已经超过两万员工，三四万学生的巨大规模，怎么管？ 这种管理上的论题，是老林熟谙的千百年吏治核心。 可以说几千年来，这片巨大国土上的管理，都没有真正的如臂指使过。 紫禁城的命令能出京城就算不错了，连教员都发过牢骚，说自己的话难出小南海。 这么大的国家，机构臃肿，层级复杂，下面很难言听计从，上面又很难知道实际情况。 但眼前，仿佛展现出了另外一种革新。 大数据管理，网络化管理。 庞勇对整件事的看法是，迪尼士和微软一样，陷入了典型的大公司病。 话说赵德柱的产业，规模如此庞大，老板决策随意没文化，到处安插低学历没能力的亲信，还扩张到了那么多省市，那么多分公司，应该妥妥的乱成一锅粥。 可实际上几年经营下来，并没有。 这其中除了高职生基本都是龙芷羽那套高压团队训练出来的结果，一切以赵德柱子弟兵为荣的私军气质。 可能最重要的就是庞勇等一大批职业经理人的加入。 赵德柱还偏偏完全放权给他们。 迪尼士、微软，显然招聘过一个又一个著名的打工皇帝，却没做到赵德柱这样，只指出方向，在具体执行层面从来不插嘴，有错更是比谁认怂都快。 庞勇就很支持赵德柱偷袭微软手机系统，老盖名声太过显赫，又特别爱露面指点江山，让现在的CEO很难完全控制局面。 迪尼士也是同样的道理，迪尼士家族也很喜欢对CEO指手画脚。 再加上跨国公司在东方的天生反应慢半拍，能经营好才怪了。 所以赵德柱他们观察迪尼士的所有反应举动，更像是在学习汲取别人的经验教训。 对小王总问过来的事儿还有点诧异，我特么都忘了这茬儿。 什么五亿的电竞俱乐部，什么投资十几亿美元的迪尼士地产，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那你说说，如果我们能把中原这个项目接盘，你能做什么？” 不知道小王总的爸爸，在他回国的时候有没有这么问过他。 更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态度面对他那个威名远扬的父亲。 反正这一刻小王总没啥犹豫的就认真作答：“这个项目规划涉及到电子商务交易中心、品牌授权管理中心、国际采购中心，画的饼还是很大的，最有诱惑力的其实是梦幻小镇主题商业街、主题亲子度假村、以及配套酒店，谁都会认为这是迪尼士最著名的部分，可实际上翻查现在当地展示出来的合约，用着迪尼士的合约文本，可文字中间绝对没有确认是迪尼士主题，偷换概念啊。” 看得出来小王总是下了番功夫的：“外加国际影视译制及后期制作中心、动漫培训和动漫创意工场，这一共是十个项目，哪怕没了迪尼士的品牌效应，我们也能在这个时候出来抄底，因为当地政府肯定会追责，如果这时候有人接盘就没有任何损失，哪怕要价高点，我们也能接过来做成……类似的文旅项目嘛，迪尼士那套不就是哄傻逼的童话世界么。” 听着这似曾相识的语言，赵德柱忽然想起来。 上一世，仿佛小王总那个霸气老爸好像就是公开叫板过迪尼士乐园不算什么，国内也能做出与之媲美的游乐园来。 甚至扬言要让迪尼士在二十年内都无法盈利，由中国人来制定国际标准。 这种很具有民族振奋性的语言肯定会引来很大反响，但如果喊这种口号的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商业利益煽动情绪，可不就是嘴上喊的是主义，手里过的都是生意么。 而且这种为了自家利益打鸡血，肯定违背了市场规律，最后被打脸也不足为奇。 所以赵德柱忍不住露出玩味的笑容，哦，原来你们那些生意都是这么做的。 利用老百姓最质朴的爱国感情，赚得钵满盆满背后还要笑傻逼。 他忽然笑得这么莫测高深，特别是赵德柱那没有文化内涵的眼神空洞起来很吓人的。 小王总就有点慌：“怎么？” 赵德柱忍不住讽刺：“迪尼士好歹做了几十近百年，这么大的品牌你说没就没了？连我个文盲都知道人家这套运作是多少年积累下来的丰厚经验，你拍拍屁股就说能仿了，你来呀，把全新的文旅项目运作细则拿出来我看看，从场地规划到项目建设，从经营管理到运营细则，精细到每个动漫造型的动作跟台词都有培训，你倒说得轻松，给我看看？” 说是去留学，这位小王总却把国内商人那种拍胸口唱大戏，只要能把业务接下来，什么牛皮都敢吹的恶习学了个十成十。 现在顿时语塞。 但还是舍不得这么好的机会：“您不是有影视动画学院，也有跟廷锋尼尔森合作的后期制作中心，可以顺着这条线来跟当地政府接盘啊。” 赵德柱来了兴趣：“你怎么不去，你老子怎么不去？你们完全可以撇开我自己去接盘啊，别说你们没有渠道举报揭发这件事。” 小王总呐呐了下，可能在赵德柱面前真是没法隐藏，只能承认：“我们在国内商业地产上面太有名了，只要我们介入的项目，都会被当地待价而沽，这块地……给迪尼士两万一亩，给我们六百万，卧槽特么的！” 三百倍的差价？ 赵德柱哈哈哈大笑，怪不得王老板有时候也要骂娘！ 怎么形容这事呢？ 算崇洋媚外还是故意设置障碍选择合作呢？ 老实说，撇开民族、爱国这些因素，换赵德柱自己选择，恐怕也宁愿跟迪尼士合作文旅项目，而不是老王家……你特么都没做过，有什么资格叫嚣进入打倒标杆存在呢？ 好歹踏踏实实的做出点东西，一步步超越追赶啊。 光喊口号听起来就很像是忽悠人。 迪尼士不管公司经营管理上面是不是有大公司病，起码人家在做乐园这个环节上，全世界第一吧。 赵德柱伸出手：“那就交出你们所有关联资料吧，之前那家伙跟哪个部门联系，谁是主管领导之类的信息你肯定有，对不对？” 小王总意外，到这时候赵德柱都还没接触过当地：“你要怎么做？有把握吗？” 赵德柱笑：“反正你能跟着喝汤就是了。” 小王总回过头就安排把全套信息送到赵德柱总经办来。 出乎他的意料，仅仅是早上搞定，下午赵德柱就叫他自己去中原省那边参与谈判。 目瞪口呆的小王总连忙马不停蹄的招呼他爹分头赶往中原省，才知道从HK来的叻哥、罗世信、皮尔斯动画工作室老总、廷锋哥外加从沪海飞过来碰头的志玲姐姐，豪华团队拿着HK迪尼士公司的公函落地寻求这份全方位的合作协议继续下去。 没错，沪海迪尼士是国内总代，你不是宣布那位员工与你们无关了吗。 现在换HK迪尼士来接盘。 理论上来说，这家更正宗，HK迪尼士乐园已经开门运作了一年呢。 正文 881、你不是做生意，你在玩儿帝国时代 不过赵德柱也是两天后补位过去，才知道那三百倍的差价是怎么回事。 本来他没打算去，甚至连庞勇都没精力去忙活这种小事情。 可晚上罗老板给他打电话汇报，说整个项目大体进展没问题，但对方省领导还是希望跟实控人见见面。 嗯，看来在高层这种事情其实都是无法隐藏的。 赵德柱邀请老婆跟他一起去吃中原特色菜，龙芷羽没好气马上就是全国电竞大赛要搞武林大会了，西南学院忙得团团转，而且她还笑眯眯的提醒赵德柱：“把哈妹带上嘛，她已经很久没看见母亲了，还是有必要保持点母女感情的。” 赵德柱纳闷：“你怎么知道小奚去了中原，我真不知道。” 龙芷羽话里有话：“年轻嘛，当然喜欢到处跑……” 但还是说着举起新款多普塔手机示意：“宁小姐是个极有礼貌的人，每周必定会安排送点化妆保养品，有时候还有时装丝巾之类的，我当然要礼尚往来呀，所以交流话题就比较多了，工作上动画学院要接受西南学院的师资力量帮助，接触就更多了，哈妹她妈这段时间就住在宁小姐家，你不知道吗？” 赵德柱赌咒发誓：“我关心这种事情做什么，美股最近震荡波动那么紧张，那我不去了。” 龙芷羽吃吃笑，跟哄孩子一样：“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你自己非要做得这么紧张的避嫌，这一方面说明你确实很有责任心，另一方面就是你可能对自己自控力信心不足？” 赵德柱长叹气：“我是个什么狗东西，我还是明白的，没必要让自己非得去测试这呀那的，对吧。” 龙芷羽点头：“年轻女孩儿就最喜欢测试，其实人性哪里经得起考验呢，去吧去吧，快去快回，这几天我正好休息下。” 地正肥，牛正壮，炮火连天的日子的确该歇歇了。 哈妹都嫌弃他：“成天都只知道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还要不要我了？” 奚莲颖不在家，哈妹基本上就是带着保姆跟外公外婆住，赵德柱陪女儿的时光再怎么挤，也确实比不过枕边人。 继大女儿吃醋以后，小女儿也看不惯，而且她可没有血缘关系，基因上就瞧不起。 赵德柱坐在宽敞的商务舱座椅，对女儿殷勤谄媚，帮忙梳俩羊角辫的时候，连空姐都深情款款的半蹲在旁边协助：“好温柔哦。” 哈妹看眼精致的大姐姐，叹口气。 估计已经对她老爸身边的绝色美女习以为常，反而是坐在过道那边的李媛媛皱眉。 用龙芷羽的话来说，业务能力强的空姐，茶凉即换，但这样做的目的却往往大相径庭，两边走极端。 她现在可是一人之下数万人之上的地位，颐指气使的劲儿根本按捺不住，直接撵人：“做好你的工作，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打扰贵宾的私人空间。” 空姐才无奈的带着微笑撤场。 周梦霞低声：“哇，你现在气势好足！” 媛媛不屑：“最烦这些花花草草来打扰。” 年营业额几千亿的超大集团总助，心气儿就是这样日积月累起来的，真换陈燕玲那种单薄得好像一口气就能吹跑的身材，还没法体现分量感呢。 赵德柱就是看不得媛媛在公司有越来越胖的征兆，强行带着出门，因为冯晓婷忙直播公司，那就再把也爱吃两口的周周带上。 李媛媛已经不在乎其他学姐学妹，眼里只有赵德柱，还有那被宠溺的小人儿。 哈妹突发奇想：“那天我去刀叔叔家看见他陪女儿唱歌了，你也要陪我。” 赵德柱连忙答应：“我唱歌还可以，肯定要陪着你呀。” 哈妹嫌弃：“我说的是你要像刀叔叔那样弹那个，那个……” 边说边比划，赵德柱顿时发愁，养女儿要求这么高的吗，不是别人家都是家长陪孩子去练琴，自己家成了自己练吉他？ 但航班落地踏上来接贵宾的考斯特，他还是吩咐周周：“你问下刀哥那边，买个好点的吉他，帮我找个专业老师培训下。” 周梦霞赶紧偷笑说好，媛媛还要求她态度严肃点。 总经办现在七八十号人，研究生都有一堆了，她管得就挺严。 出了机场又是十来辆挂着政府牌照的商务车迎接，其实赵德柱一行十个人都不到，保姆保镖就占了多半。 但接待规格不能低。 二十三岁的赵德柱，已经开始享受老马、老王在全国各地被奉为座上宾的待遇。 好在他总是脑海里面绷紧了你特么别想围猎我的弦。 跟迎接的官员寒暄几句，接口带着带女儿上一个车，就避开和官员同车尬聊，而是听专门来的罗世信汇报工作。 志玲姐姐也来了，上车抱起哈妹才说奚莲颖果然跟她一起来的。 因为涉及到地块规划等内容嘛，有设计师就是专家支持。 不过奚莲颖不知道女儿来了就没到机场，宁志玲还用眼神询问赵德柱，你都没告诉孩子妈呀？ 赵德柱笑笑用眼神摇头，主要听老罗讲述情况。 罗老板以前主打粤港地区，而且接触的也大多是高尔夫产业环节，地方官员在建设球场土地上的各种做派也见识过。 但是对内陆地区的做法还是吃惊，这些地块临街的算商业用地，靠外侧荒地的算文化用地。 市场行情挂牌价前者100万一亩，后者60万一亩，但是给那个什么迪乐公司就是二十万和两万，怪不得小王总他们会骂娘，也怪不得他们会捞了钱就向外输送。 因为这是要拍卖的话，的确能拍出六百万到八百万，甚至过千万一亩的价位来！ 而且按照规定的确要招标挂牌走流程的，所以迪乐公司也得真金白银按照100万和60万的价位购地款到账。 中间的差额区县地方承担，方式是地方上安排银行把差额贷给迪乐公司，最后贷款由地方负责偿还。 就拿着张迪尼士的授权书，空手套白狼的贷出好几亿资金到账上，美其名曰就是给这里的投资了…… 这钱还指不定到什么账上了呢。 就问离不离谱。 确实是跪着求人家洋大人来赚钱搞项目，双手奉上投资资金，只要能把这样著名的项目落在这里就是天大业绩。 至于花掉了多少纳税人的钱，不重要。 要用发展的眼光长远看待嘛。 普通人哪有这样的胸襟呢。 反正报喜的时候，又不会谈到这些成本。 但是被网络舆论戳破之后，任谁来看都觉得离谱。 更何况迪尼士那边立刻撇清没自己的事儿，事情就很尴尬了。 大老板坐的车，哪怕是当地车队，也换上了自己的司机。 罗老板感叹内地水深。 赵德柱讪笑：“会变好的，一步步来，先要有钱，有钱了自然会出现贪财的人，然后收拾掉贪财的人，再一步步走向更好，人性可不就是这样，哪有什么事情是落地就完美的，不要因为这种环境跟风气，就让自己有借口变坏，努力朝着光明美好的方向去做。” 罗世信就像在听禅语，深深点头：“做事就是做人，我明白赵生的苦心。” 志玲姐姐抱着哈妹坐在后面，长腿侧靠，斜着指引小萝莉看她父亲的侧影，最迷人的成熟气派。 哈妹表示不稀罕。 宁志玲就自己靠在玻璃窗上看着发呆，还带着姨妈笑。 赵德柱回头，她就快速低头对孩子笑。 果然，赵德柱根本就不会跟那些扯皮的区县级官员打交道，直接跟省领导谈话，谈的都是高职教育和电子加工生产企业。 宁志玲和罗世信、叻哥作陪在巨大会客厅。 隔着二三十米都听不清赵德柱倾身给旁边的省领导说了些什么，反正对方表情是吃惊又深思的。 最后HK水果传媒集团代表HK迪尼士延续了这个六百亩的文旅投资项目。 包含了从动漫培训制作、授权商品生产、主题商业街到度假村酒店的一系列原有项目。 然后在此基础上，将另外扩张工业产业园七千八百亩！ 别说陪同谈判，全程保持美丽笑容的志玲姐姐，憨笑红光满面的叻哥和沉稳的老罗都感到吃惊。 看见政府公报的王家父子都觉得匪夷所思！ 七千八百亩地！ 这是什么概念，这已经几乎等于兴建一座县城的规模……两三公里见方的一整片土地！ 而且位置选在了省会机场旁边。 你这是要做什么？ 正文 882、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赵德柱看着眼前的国产首富，说不上心潮澎湃。 这几年世界首富、股神、教主，还有小猪佩奇都看得腻歪了。 所以会面的时候，还带上哈妹了，你都带了儿子，我凭什么不能带女儿呢。 叻哥带李媛媛去参加各方宴会，罗世信带周周去搞定各种流程手续，奚莲颖带团队去考察六百亩地块还没回来，就接到通知又多了一大块地。 所以志玲姐姐抱着哈妹温柔的坐在旁边，小王总就老拿眼角去瞟。 真是没眼力透了。 老王就不看，注视着赵德柱：“以前都是求着我们拿地，这六百亩商业用地文旅用地也不算大，也就是这些人看着风向不对，明哲保身……” 赵德柱抬头：“电子商务交易中心和国际采购中心给TM，品牌授权管理中心给HK迪尼士，国际影视中心商业街这两部分给你们，没问题吧？” 他这种直接明了的谈判作风，让父子俩有点吃惊，小王相对适应些：“用我们的地产品牌？” 能用这样的低价拿地，他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光这点差价，都把他那几个亿的电竞投资抵扣不少。 更何况他还看好那边的投资是要赚钱的。 但如果继续挂上他们的品牌，可不就是打脸了，都两次宣布迪尼士落地，最后开出来个国产品牌某达商业中心？ 赵德柱讽刺：“你们那牌子骗骗乡下人还行，迪尼士不比你们更响亮？就用迪尼士，你们要的不就是商业地产和院线布局么，这次能攀上迪尼士的名气，偷着乐吧。” 这话可真够瞧不起人的，小王收回偷瞄的眼神凌厉了下。 老王直接开口呵呵：“你这是不是有点崇洋媚外了，外国品牌就那么香？我们中国人还不是有能力有资格去战胜他们，甚至反过来收购他们给我们打工！” 这话把赵德柱也逗乐了：“您私底下跟我这么说，我服你是条汉子，非要公开这么嚷嚷呢，我只会认为你在吹牛逼，话说你们也就会修个房子，靠赚普通老百姓的钱，然后再去收购外国人的品牌，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是老百姓的血汗钱给你们装逼的机会，这特么是拿钱砸外国人，人家乐滋滋的跪下收了回头骂这特么傻帽儿……” 志玲姐姐吃惊的抬头，但温柔而坚决的语气批评：“不要当着孩子说脏话。” 换个大老板，可能都火冒三丈了，老子在谈判，在拿捏气氛，你来拆台搞破坏么？ 特别有些地方的可能还女人插什么嘴！ 但赵德柱果然就服这种如家人埋怨口气的亲昵管教，马上整整西装好像正式点：“嗯嗯嗯，对不起，对不起，嘿嘿嘿。” 还谄媚的对女儿笑笑，但看起来也像是对女人笑。 这边父子俩整齐皱眉，可能觉得这种喜怒无常的年轻人更棘手。 况且赵德柱刚才那两句都不是打脸，算捅刀子吧。 老王脸色冰霜：“行业特点不同，我们做地产的又不是搞科研，而且海外投资是合法的生意，你不能这样上纲上线的扣帽子。” 赵德柱要给女儿做示范，但还是忍不住嘴角嘲讽的上翘：“没说你海外投资违法，但那是你的钱吗，我从美股市场抽调两百亿美元回来发展各种产业，你呢，你们是拿国内消费者的供奉，拿国内银行的贷款，去海外投资，然后赚到钱了吗？赚到钱又拿回来反馈给社会了吗？我谈学习国外优秀的品牌，花三五年时间把他们好的东西学到手，让国内消费者享受好的文化旅游，你说崇洋媚外，现在你拿国内资金去国外充冤大头，又说是合法生意，我不能上纲上线，你特……这是双标啊，懂不懂什么叫双标？” 这是丝毫不留情面，传说中老王嘴皮子其实不咋样，赵德柱这么一怼。 他就满脸尴尬，像个屌丝一样吧嗒嘴，忽然提高音量：“我一定能让外国人跪下来唱征服！” 赵德柱轻描淡写：“喊口号谁都会，咱们要的是做实事。” 老王其实就靠气势压人，也毫不客气的反问：“做什么实事，你不也还是圈地圈钱，别把自己吹得多高尚！” 二十岁的小王下意识看了眼旁边大美女，可能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他爹明显处下风啊。 宁志玲看都没看父子俩，低头在膝盖上的小萝莉耳边轻语，偶尔抬眼，谁都看得出来那种欣赏跟迷醉。 赵德柱没看，但有美女在场绝对会让他超水平发挥：“七千八百亩地，还在机场旁边，你真以为是用来搞商业开发，文化地产忽悠人？谁会跑那么远去消费？我要建厂，你难道不知道我去年给几大家代工生产了一千八百万台手机，我在拼命的跟国外厂商抢生意，扩大产能抢占国际市场，尽可能消化推动自主研发，十年后，二十年后，也许就是我们的每个科技研发环节在跟国外竞争，你竞争什么了？有种别在窝里横，去跟外国人打啊！” 老王这些年走到哪里，不是一堆人包围着各种拍马屁，就连政府高官都是客客气气。 哪里见过这样不讲武德的年轻人冲击，偏偏赵德柱根本不卖他面子，更不在乎他的气势，不就是有钱吗，实际上大多数是银行贷款不动产而已，比咱……可能比易菲都不如。 所以在老王极不习惯的尴尬吧嗒中，赵德柱毫不留情：“我打个比方，现在就是抗日战争，八国联军都在外面了，您这还在打内战呢，我已经开始跨过鸭绿江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谈崇洋媚外？我是真心让他们服气我的东西，自力更生的TiTa社交媒体，古歌手机、现在微软系统，我们中国人也能参与追赶，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小王总震惊，可能几乎没看见过他那个父亲，在别人面前如此吃瘪。 可纵然赵德柱说得这么乱七八糟，半点历史常识都没。 话糙理不糙，重新看待这个年轻人的老王，反而沉稳下来，能登顶榜一的都不会是泛泛之辈：“那你对这个文旅项目怎么操作，机场边的这个工业项目需要我能做什么吗？” 这就是高手，可能是有个瞬间混乱尴尬是被偷袭之后的反应，但很快就能收敛住。 不让情绪影响自己做出正确判断，这是巴费特都评价过的，赵德柱这种喜欢偷袭，不按理出牌的战术，最佳应对方案就是迅速自己稳定下来，不要跟着赵德柱的情绪和节奏走。 乔布什更是玩这一招的高手。 赵德柱也是在跟这些高手过招中逐渐打磨出来，他所谓的激情澎湃都是可控的冲击招数，心里暗赞一声：“刚才我说了，商业中心，商业街都是你们的，我甚至可以让迪尼士跟你们签署合作协议，你们也可以拿去吹牛逼，但影视动画、译制中心啥的我得给影视动画学院作为高职实习基地，但度假村、商住楼就算了，搞个酒店我在考虑有没有必要，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能不能给我的高职学院输送就业，让更多普通人能有更好的工作，活得更好。” 王家父子看着他，小王已经信了，老王还在分辨真假，毕竟他们遇见各种描绘理想的人太多了：“那你要得到什么？不可能赔本做好事的。” 赵德柱想了想：“院线支持吧，你们搞影视院线还是有前途的，我这边影业公司出的东西不错，希望能得到全力支持，我拍电影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是希望有更多更好的影视剧，让老百姓放松休闲，既不要有那些文艺知识分子装逼喂屎，也不要有国外那套假惺惺的文化入侵，更能让国内影视行业别特……别像个粪坑，这点你要注意，我看着你的，你如果把你那套富二代的把戏用来羞辱老百姓，见一次打一次！” 真是想着不在女儿面前说脏话，赵德柱才想起来也别让小王总这搅屎棒把娱乐圈搞得乌烟瘴气。 抬手指着说话的腔调，就是长辈态度。 志玲姐姐终于和哈妹一起看了眼，小王总就试图争辩：“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赵德柱就是赶在他什么都没做之前提醒：“电竞产业是面向年轻人的，我会把直播跟电竞捏合起来，直播产业就有大量的年轻小姑娘，你要祸祸那是你私人的事情，毕竟你有钱引诱穷人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不要给我公开到网上来，如果年轻人的价值观被你摧毁了，老子一定会把你搞到破产的。” 小王总还嘟哝：“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都是她们自己扑上来，关我什么事……” 赵德柱直接抓了手边的烟灰缸就砸过去：“我再说一遍，你非要把你肚子那包屎拿出来得意洋洋的宣传，老子让你尝尝什么叫穷人的滋味！” 哐当一声脆响，把哈妹都吓一跳，志玲姐姐却不埋怨了，反而轻声：“我们每个人在浩荡的历史中，在浮沉的岁月里，都只是毫不起眼的一颗沙砾，千千万万人都卑小、平庸的永远在底层，但有了正确的价值观，才会绽放出耀眼的人性光辉，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赵德柱喜欢得想搂怀里。 正文 883、再也不委屈了 可在有些人眼里，这男盗女娼的两人不过是忽悠人吧。 主要是赵德柱显出来也太没文化了，况且他那机场边的电子企业代工厂规模也更像是资本家呀。 按照赵德柱的描述：“投资二十亿，三百万平方的厂房，两百万平米的工人公寓，包括供水厂、变电站、燃气站、还有热源站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八条园区道路，仓储区，物流转运，员工宿舍，公寓小区，真金白银我们掏出来建。” 搞了这么多年房地产的老王有点怀疑：“你真是今天才决定投资这个电子厂的？” 赵德柱偷笑点头，王家父子窃窃而去。 宁志玲形容他像只偷了鸡的黄鼠狼，哈妹就欢喜的：“狼！黄鼠狼……” 赵德柱伸手要抱女儿，哈妹往阿姨怀里挤，还对她爹挑眉毛。 总不能趁机去抢吧，赵德柱看眼前面专心开车的保镖和司机，悻悻的坐回原位：“这边的领导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去年上半年，湾海福士康给这里递交了一份投资申请，希望能在这里建设亚洲最大的电子代工厂。” 听闻是上一个男人，宁志玲沉默了，抱紧怀里的孩子。 哈妹似乎都能感知到情绪变化，贴得更紧了，仰头看着有些苦笑的女子。 看着那在车厢里闪亮的眸子，宁志玲轻声：“我不是很清楚这件事，但对于大陆投资的确是湾海主导的重头戏。” 赵德柱其实是在试探忠诚度：“我很讨厌他，就像今天我讨厌这两父子一样，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赚了钱，那么多人拼死拼活的让他们成了富豪，他们却转头拿着这么多钱这么多人作为筹码要更多，这对那些拼命做事，想活得更好的人，简直就是个讽刺，所以我会杀他们的血，分给大家。” 宁志玲慢慢抬头：“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但我想现在遇见也不晚，没有什么遗憾。” 声音柔和而坚定，流进男人心底的那种一往无前。 赵德柱内心觉得，自己还是买个前后封闭的商务车吧。 在封闭的环境里，多有气氛啊。 哈妹应该不会反对老爸跟阿姨亲近下吧。 理智又告诉他这不就是约束他的重要手段么？ 只能满意的点点头：“老天爷也在帮我，如果没有我们的手机在去年打压了苹果手机势头，今年福士康的订单量一定爆满，他们也一定会需要这个最大的代工厂，可现实就是没有，苹果手机的销量在全球三大新品牌里面是最差的，因为每一项指数和创意都被古歌手机压住，微软也不差，所以湾海今年的资金量肯定很紧张，没钱搞这个代工厂了。” 志玲姐姐轻轻拨了下头发，没说话，但很专注的歪头倾听。 疾驰的车窗外闪过灯红酒绿，勾勒出美丽的身影，玛德，每一秒都在诱惑！ 赵德柱只能专心谈事情：“更重要的是，今年次贷危机对所有花旗国周边企业，特别是资金密集型的代工产业影响很大，作为福士康的母公司，湾海的股价在猛跌，去年市值1500亿，这个月已经跌到180亿，缩水到只有原来一成左右。” 宁志玲默默的点下头，上次从花旗回来，取道焦盆分开的时候，赵德柱就给她讲述过这场半导体战争的凶险。 作为挂着琴城半导体电子园区大股东身份的她，竭尽全力的在分辨赵德柱想表达什么。 赵德柱实际上也有点焦躁：“我想收购湾海福士康，可这里面有很多问题，不可能我收购了就是我的，所以这间厂和琴城的一起，还是挂在你名下，行吗？” 宁志玲意外：“就这？” 赵德柱则意外她的反应：“对啊，就这。” 宁志玲很明显的松了一大口气：“我还以为你要我去做卧底无间道呢。” 脸上有点自嘲的苦笑，只有仰头的哈妹看见，还伸手去抚摸。 志玲姐姐抱紧她脸贴脸。 在昏暗的车厢里，赵德柱似乎感觉到：“我怎么可能让伙伴受委屈……” 就这么一句，哈妹就爆发：“哭了！爸，姐姐哭了！你把姐姐弄哭了！” 宁志玲梨花带泪，却赶紧笑着抱住小萝莉：“我是开心，开心觉得以后再也没有委屈了，囡囡也要为姐姐开心哦！” 辈分可真够乱的。 不知道这会儿保镖和司机怎么想。 肯定觉得老板泡妞真是舍得下本钱！ 赵德柱尽量忍住钢铁心肠：“但这几家企业挂在你名下，未来可能会让你受委屈，你也多担待下。” 宁志玲低声有鼻音：“不委屈，再也不委屈了。” 赵德柱解释：“所以我听这边省里提到这个被搁置的电子产业园方案，就立刻接过来，我还要趁机找湾海联合搞这个电子工业园区，因为只有通过他们，才能顺利搞定这个园区的几十条生产线，你不会觉得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吧。” 毕竟全套完整的电子园建设方案，甚至包括湾海福士康的建厂配备，都在湾海手里。 再过十年，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个全球最大代工厂是什么规模。 也就是这家十几万工人的代工厂，出了名的跳楼多，加班多，紧张发疯多，却造就了一代机王的千亿身家。 赵德柱听闻这个机会，怎么会留给对方拿去搞分离呢？ 从认识志玲姐姐后，过去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湾海也的确用牵线一座湾积电的芯片厂在江州开工，换取他获得国内苹果手机生产线的代工合同。 但初代苹果手机的销量在国内真的不咋样，普通大众对这个品牌还很陌生。 所以这个在江州建立的苹果代工厂，生产量一点都不饱和，赵德柱跟庞勇他们有很多渠道可以了解实际生产量。 这时候的湾海正是最虚弱的时刻！ 一定会接住这个救命稻草的。 宁志玲没说话，只轻轻摇头。 前面已经抵达酒店，下车时候，赵德柱伸手接过女儿时，宁志玲才在他肩头耳语：“我明白我永远都不可能跟赵太太比，但我是你的人。” 赵德柱下车轻轻搂住她的腰拍拍，表示我知道了。 结果被等在酒店大堂门口的奚莲颖看见，满脸都是：男人，都特么一个吊样。 不过她看见女儿还是想念的，赶紧伸手。 没曾想哈妹皱小鼻子嗅嗅，嫌弃她妈抽烟的气息，转头抱住老爸脖子。 气得奚莲颖一个劲儿检查衣服，听说孩子来了，专门洗澡换衣服呢，这都掩盖不住？ 等赵德柱回到套房跟庞勇、王凤莲打电话简单商量了下。 再联络上湾海老板，那边果然感激不尽的表示马上安排抵达商议。 还请赵老板稍候。 赵德柱这边也叫岳瑶峰安排人手悄悄过来参与规划。 未来这座巨大的代工厂，也许还会源源不断的生产全球最多的智能手机，但必然已经不姓湾，更不会让工人们陷入机器般的压榨。 这是赵德柱连夜给奚莲颖商议勾勒的蓝图。 原本六比四的厂区、生活区比例，被赵德柱要求反过来，工人宿舍起码跟大学生条件看齐，更多是增加生活休闲娱乐区，美食街、商业街、运动场这些部分反而成为建筑规划的重点。 奚莲颖现在对孩子爹的心态已经很熟悉了，稍微提醒下就能领会精神。 还给坐在旁边看的“董事长”调侃：“你说他吧，要文化没文化，要技术……反正也上不得台面的歪门邪道倒是很精通，可却偏偏这么很懂道理，这就让我这种读了很多年书的感到郁闷，事事都要被他压一头。” 夜深了，哈妹四脚朝天的叉开睡沙发都很香，宁志玲尽量用娇躯挡住光影，轻轻拂面带来清风：“有些人是上天注定要来改变历史的，你就放下这点执念吧。” 奚莲颖看眼又开始打电话的赵德柱，给新闺蜜做个询问的表情。 志玲姐姐对她温婉一笑，低头照料孩子。 贤妻良母的绝美画面让奚莲颖也忍不住摸出个手机来拍照。 这时候叻哥、罗世信他们才陆续从各个场面返回，又是一连串的会议。 明显吃撑住的李媛媛和周梦霞，先回总统套间休息了。 大家都对两位女主人带着孩子住在总统套的人神共愤装着没看见。 但赵德柱跟几位助手聊到很晚。 第二天湾海老板和王凤莲前后脚抵达，都是叻哥陪着宁志玲跟奚莲颖去谈。 罗世信又负责跟王家父子交接合约细节。 赵德柱陪女儿逛街呀，反正他来的目的就是下午露个面签约，然后就回家了。 面对几百万方的建筑设计业务，奚莲颖终于有点心不在焉的老想着孩子。 还是宁志玲精明的感觉到，找个理由让她先从冗长的商务会议中脱身。 赶紧找司机把自己送到商场，看见普普通通一身穿着的赵德柱，正带着哈妹在攀岩墙边蹦跳。 奚莲颖总算还是明白，自己不忿的不是赵德柱那些神乎其神的商业能力，莫名其妙的阅历。 而是这种该死的幸福感，时时刻刻都在敲打她。 错过了。 正文 884、就这一点点的幸福 这场中原之战，带着明显的赵氏风格。 哪怕赵德柱都给宁志玲承认了，自己很讨厌王家父子，却依旧拱手合作。 赚钱嘛，不丢脸。 在不如别人的时候，那就雨露均沾，有钱大家赚。 赵德柱这个时候要的是稳定成功率。 哪怕修房子他肯定可以找夏姐来合作。 但具有院线功能的商业地产，可不是夏姐的强项。 而且借着这次地产的合作，能够换来某达院线的利益捆绑，这才是赵德柱看重的未来红利。 所以他也不介意把空港工业园区拿出来跟湾海分享。 甚至连经营管理，都用湾海的那一套。 毕竟赵德柱还是清楚，湾海能成为全球最大代工厂，不光是设备技术因素，对于员工的压榨和管理到了极致的精准，还是有值得学习的方面。 反正掌握了绝对控股权的赵德柱，要求把员工福利打造，放在第一位，湾海著名的品控、垂直整合内制化、供应链管理、成本控制，都不过是被吸纳过来的打工仔。 谁叫这个时候席卷全球的次贷危机，对右岸经济冲击特别明显的。 而且从八九十年代进入大陆的湾海电子，原本就是借着苹果手机的爆发才一路走高，真正走上高富帅的红光大道。 却成了赵德柱联合其他人，打压苹果之后的牺牲品。 上一世完全是借着内地高速发展经济，而且不受美股金融影响的独特优势，才能堪堪避过次贷危机。 这一回，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相比一年前在平京，这位湾海老板还有点不服气，现在完全低三下四。 就差对……宁志玲摇尾乞求了。 很明显，叻哥刻意把宁志玲捧着，跟演戏似的董事长前董事长后，搞得赶过来的王凤莲都跟着亲热不已。 毕竟去年宁志玲被当着那么多人转手献给赵德柱那一幕，让太多人记忆犹新了。 几十亿投资项目，赵德柱都让宁志玲来出面，这摆明了是要让美人儿出口气。 奚莲颖说起这个还是赞不绝口：“气质、风度真是完美，比你老婆还完美，春风拂面般的对所有人，包括这个湾海老板，还当面感谢他给了跟随你的机会，所以一定会全力协助把这次双方合作给搞好……卧槽，我都觉得要爱上她了！” 现在换赵德柱无语：“不要当着哈妹说脏话，她是聪明人，我这个时候要的是对方全力支持，而不是耍个人小脾气小得意，那会毁了我几十亿的投资，看我不把她踢出局？” 奚莲颖撇撇嘴：“我在……沪海，她可是各种打听你的消息，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就好像理所当然小老婆等着你临幸似的，不至于吧！” 赵德柱看哈妹已经爬上高处，一边紧张的展开手臂随时防范情况，一边询问了临幸的意思：“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有专业技能！” 奚莲颖呵呵：“我知道，如果不是欢欢，我也没这么足的底气，对吧？” 赵德柱摇摇头：“那对于小沈、李媛媛、周梦霞这些小姑娘呢？比她们能力强的一大把，她们也没有什么可倚仗的啊，我对努力拼命做事的人都格外尊重，包括宁志玲，她应该家境还不错，但跟她这长相比起来就算是很穷了，对吧，你不会做什么别人都先看你的脸，你可以凭技术吃饭，她挣扎了十几二十年，始终摆脱不了凭外表吃饭的命，但还是没放弃，对不对？” 奚莲颖其实从拼命做事都格外尊重的时候，就悄悄挺直了身子带点笑。 可听完赵德柱说的，又忍不住揶揄：“看不出来呀，你对她很上心，很了解嘛，要不要我回头透露给她？” 没想到赵德柱居然说好啊：“男人之间我们可以喝喝酒、喝喝茶，甚至一起打打球女票个娼来搞好关系都行，可跟女性之间呢？还是要花点心思的，所以我俩很轻松，有哈妹这层关系在，我很放心的交给你做事，你也从不计较拖延，我们这么大个团队，从来没在这方面出过问题，我是很感谢你的。” 哈妹的爹妈，从生下她之后，其实就很少这样敞开心扉谈话。 现在看着哈妹在满是塑料球的池子里面傻乎乎的翻滚，他俩也就像普通小夫妻似的，坐在池沿外的海绵垫子上畅所欲言。 因为脸上都挂着不由自主的笑意。 赵德柱都有种久违的轻松：“你应该是明白我的，我万事不求人……” 忽然觉得这句话怎么这么熟呢，但还是轻松的继续：“我第一笔赚钱的生意，你就参与过，我最有价值的那单HK生意，更是有了哈妹，所以这几年下来，人人把我捧得什么样儿，我心里还是清楚的，这些说好话的都是坑，图的都是我这些钱，我能做的就是千万别掉进坑里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踏踏实实的把这些简单的事情做好，对吗？” 孩子妈也轻松，可能都有点带着孩子谈恋爱的感觉，不自觉的把双膝收起来，少女般的把下巴放膝盖上：“嗯，怀着欢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接下产业园的四座大厦开始，江州建筑圈里各种奚姐奚总的喊着，那会儿我真是有点飘了，比买法拉利的时候还飘，好在怀着欢欢反而让我踏实下来，又看见你们突飞猛进，我这点算什么啊，真是跟你学的，我爱讽刺你，可能也是想掩盖我这种好像很了解，又完全不理解你的心情，你到底是在哪里学的这种心态啊。” 赵德柱嘿嘿笑：“总之我很清楚，我要的幸福就这一点点，对吗，儿女幸福成长，吃穿用睡顶破天又能怎么样呢，做这些给普通人好处的事情，就当是给孩子积德吧。” 奚莲颖不敢看孩子爸，怕沉没进去，但看着女儿的目光的确充满了母性美丽：“嗯，还是你对。” 正好这时候奚欢艰难的从塑料球池子里爬出来，满头是汗又充满成就感的爬到父母身边，俩羊角辫散乱着：“喝水喝水！” 这可能是她从生下来到现在，最幸福的时刻。 做爹妈的都能从那双黝黑的眸子里看到，所以赵德柱赶紧双手捧上水瓶，又心疼：“慢点，别呛着，别呛着！” 哈妹喝得满脸水花，又含糊不清的指挥：“快去给我买好吃的！” 赵德柱已经抬手准备示意周围六七个保镖保姆赶紧忙活了。 奚莲颖忽然觉得该皮一下，抢在女儿之前学她的腔调：“快点去给我买好吃的！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边说还偷偷踢了下赵德柱，意思是这种态度肯定就是跟着爷爷奶奶被宠溺出来，这是要不得的，要纠正！ 谁知道哈妹粗犷的抹了一把嘴，伸手挡住她爹：“爸爸别给她买！我还没看她哭过呢，我想看看……” 赵德柱差点爆笑出来，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女儿多好，连忙附和：“对，不买，哭，你倒是哭啊！” 奚莲颖这种流血流汗不流泪的白骨精，坚强得跟钢丝一样，什么时候哭过啊，酝酿半天都没见泪花。 哈妹嘿嘿的开口了：“不行吧，看好了，什么叫哭！” 然后做爹妈的就看见奚嘻哈哈只揉了揉眼睛，然后做个可怜巴巴的表情，接着眼泪就下来了！ 混合着之前抹在脸上水花，那伤心欲绝的样子真是见者伤心！ 堪称奇迹！ 把赵德柱笑得肚子疼，索性躺倒在海绵垫子上，看着古灵精怪的女儿，内心也是幸福的。 奚莲颖更幸福，跪坐在女儿身边虚心请教怎么快速哭。 哈妹自然是要倾囊而授啊，母女俩还交流怎么哭得伤心逼真。 结果过路的人就着急了：“你俩哭有用吗？人都这样了，孩子哭，你当老婆的也哭什么，不行就赶紧送医院啊！” 不行的赵德柱一抬头，我勒个去，周围围了好多看热闹的凑热闹群众，保镖们只能使劲把人隔离开。 他们更觉得是出了大事情在哭丧，更多人围过来！ 可热闹了。 狼狈逃窜的背影，真是一家三口。 连保镖们脸上都带着使劲忍耐的笑意。 估计还是哈妹的表演天赋太强了。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奚莲颖说什么都舍不得女儿，要带在身边工作一段：“我又不会亏待孩子，有保姆保镖照料呢！不放心你就多留俩人。” 赵德柱还是明白这种亲身骨肉的感情，想想真的多留了四个保镖给女儿。 可他跟湾海这边只见个面，在省政府的见证下合影签约完成后，留下李媛媛和周梦霞负责最后的收尾工作，自己直奔机场的时候宁志玲就跟着一起了。 赵德柱原以为她只是送到机场的。 没想到宁志玲一直牵着他的手上了机舱。 两边剩下的四位保镖赶紧拉开距离，对老板的偷情场面装着没看见，用更加犀利的眼光关注周围有没有偷拍的危险。 赵德柱也诧异，可他只是露个眼神，宁志玲就俏皮的笑下：“一点点，我只要这么一点点幸福的时光，就能回味到下次看见你，我从江州回沪海。” 极品情人，可能就是她这样儿的了。 小菇凉们好好学学吧！ 正文 885、新模式解锁 宁志玲才算是见识了赵德柱那四字金言的真谛。 之前的协议是跟当地区县级政府签订，这回签署依旧得面对各色人等。 有人就“负责”的要求确认完全无误，譬如说这HK迪尼士的授权签署，跟国内迪尼士公司之间有没有冲突。 很名正言顺的公事公办，背后有什么诉求和原因，连罗世信这样的HK商人都心知肚明。 “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的迪尼士大区公司也发传真过来强调与他们无关，HK迪尼士这种跨区行为的合法性跟真实性都有待商榷。 国内所有跟迪尼士有关的商务活动都应该由他们许可授权。 HK更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他们的权限是高于HK，不允许HK分公司捞过界。 所以，都已经得了上级认可的交易，还是有人理直气壮的“秉公办事”要保证国有资产不流失嘛。 反正就是不想让这颗桃子被人便宜摘了去。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拼命在学着做产业的志玲姐姐，实际操作经验还是少，急得都要哭出来。 她这得失心，还不如媛媛。 李媛媛的表情，就是有点藐视一切的感觉，在她心里柱子最大，怕个锤子哦。 赵德柱让她去跟着处理，就是这姑娘身上有种混不吝的气质。 真当这几年的总助就只是屁颠颠的吃喝啊。 能把这么一大家子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还是一步步练出来了。 起码在产业园各种官员还见少了么。 赵德柱躲避了一大半访问，但无论从大到小的职务见与不见，都是李媛媛去面对接洽推脱。 根本不带怕。 底气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处理工作的方式，更是这几年摔打出来的简单粗暴直接。 症结在哪里，你们这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不就是俩分公司之间扯皮吗？ 好比赵德柱遇见三角债，直接砸钱就能破了这种绝世难题一样。 李媛媛是直接给庞勇打电话，这迪尼士的事儿是你在联络，搞定它。 庞勇忙着呢，也是直接打电话给乔布什的助理，不是说了HK迪尼士权限能搞定这事儿吗，赶紧的。 乔布什在念经，但他的商务助理很清楚这部分迪尼士股权不过是代持，给董事会打个电话，话语已经变成怎么那新成立的分公司还敢跳出来说三道四？ 于是总公司啪的一封电邮跟传真发到现场。 很多人有个错觉，以为跨国公司就是洋人的公司，其实里面做事的多半是二鬼子，而且是那种比洋人还耀武扬威的买办。 他们特别擅长拿洋人压国人，又反过来用国人去要挟洋人，总之就是两边拿好处。 其实在洋人眼里，这些买办啥都不是。 所谓什么规则、商业条款，那都是洋人之间适用，从迪尼士总部的角度来说，HK的分公司还就是分量重很多，无论是已经进入多年，又开张一年多，还是欧美同源的殖民文化关系。 现在再加上最大的个人股东发言不满。 二话不说就把国内分公司给碾压了，闭上嘴，别废话。 根本不问来龙去脉，就把国内大区公司给否了，非要扯什么跨地区或者国比地区大，那HK公司就是亚太区总部，洲比国大吧。 再磨叽，HK公司就要询问眼前这一摊子事情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了。 其实总部那边都未见得知道这骗局好几年的事情，国内大区公司立刻不吭声。 其实从他们事后一系列无可奉告的甩锅反应，就看得出来猫腻不少。 那个神秘的前员工也赶紧偃旗息鼓。 看似不起眼的小总助，直接动用资本的力量，都能轻松扭转局面。 这给了宁志玲很大的震撼。 所以在空姐偷偷注视下，她满脸雀跃的都是学习精神：“我也想什么时候到你身边去实习一段时间，怎么会有这么高的眼界呢，好神奇哦！” 赏心悦目啊，赵德柱舒坦得很，自己在无形装逼都不知道：“也没有吧，我觉得很平常啊。” 志玲姐姐是真的景仰：“你知道我参加过很多商业局面，也看到过很多老板，大陆的少一点，给我感觉他们大多还是利用政策和爆发式增长，从一片空白的内地市场富起来，但右岸的我看到很多呀，他们言必花旗、欧美，哪怕是对焦盆、南丽很慎重其事，好像天然欧美国家就是食物链的顶端，从来没有你带领的这种气质。” 赵德柱就回想了下，好像真是。 从当年他一开始就怼陈晓龙，不要动不动就扒皮欧美的IT思路，到庞勇加入，那个三次失败破产企业出来的财务官，对于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有种近乎变态的执着，还有老雷，同样是被十六年一场梦搞得心灰意冷，执掌多普塔手机之后，却又被唤起复兴软件大业的雄心。 赵德柱这帮人，从上到下骨子都都充满了自力更生的细胞。 他只要想想就行，志玲姐姐察觉他不反感这样的谈话，就更放松：“他们似乎只要能获得欧美国家的青睐，就觉得拥有了一切，只要能够拿到欧美品牌的业务，哪怕是代理都觉得三代无忧了，可好像你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 这话更没错。 纵横港台好些年的志玲姐姐确实见多识广，HK绝大部分头部富豪，都是当年做欧美品牌代理出身，哪怕李半城也是给欧美出口塑料花起步，更是得了欧美手表代理商的老丈人支持才有了机会。 右岸更是到十多年以后，都把个代工产业做得津津有味。 实际上整个产业链被人家分成理论、设计、代工三大部分，随时都能被人卡脖子，还不以为然。 赵德柱说不清道不明这种眼界是怎么来的。 要说他是从十多年以后的每个普通老百姓都感觉到的国际压力，才会有点变本加厉的强调。 可这种骨子里的紧迫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巨大动力，遍布他身边每个人。 也许就像喜欢种菜的中国人一样，自力更生是种民族特质？ 反正赵德柱这一世的伙伴们，一点就着。 就像他现在嘿嘿一笑：“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挺好的话，他说出来就有点油腔滑调。 志玲姐姐满眼都是嗔怪他调皮的心领神会，挽住赵德柱胳膊轻轻靠住：“那我就永远抓住了哦？” 签约仪式上还穿着米咖风衣的商务风，这会儿已经换成波点裙，带着青春的俏皮。 可动作却熟练得让人心疼，特别是能感觉到那点小心翼翼的不安全感。 哪怕眼角瞄着那边空姐在偷看，赵德柱也没推开，另边的手还轻拍下胳膊上的柔荑：“会永远的。” 他说得轻松，女人却有点绷紧，然后低沉声音：“我真的信了呃。” 鼻音有点重，好像又有点泣声那种，但在竭力控制。 如果是演的话，这演技比姚敏还好了。 赵德柱忽然想起来追老婆的时候，两人还强调过别说永远的，哈哈一笑：“真的，谈什么感情永远都是假的，两边的电子产业园在你名下，这对我很重要，琴城的能瞒多久瞒多久，今天这个你甚至可以招摇些，你明白吗？” 宁志玲果然聪明：“就是让人觉得是给我出气，让我开心？” 赵德柱点头：“商业战争很残酷的，TiTa值那么多钱，我都不敢独占，还主动分出去，我们做手机是个大生意，这次多普塔卖得好，万一哪家代工厂不做了我不就惨了？所以我必须把所有环节抓在手里，可又不能让人察觉这点警惕我，所以我们就得搞些烟雾弹来迷惑大家。” 实际上在08年左右，国际上对中国围猎的局势还没那么明显，赵德柱有点惊弓之鸟。 但他说出来，身边人都信，志玲姐姐还轻笑：“那我就真真假假了哦？” 这导航音听了好些年，哪有身边真人立体声舒服啊，赵德柱都眯眼享受了：“嗯。” 志玲姐姐就摸出自己的手机，熟练的举起来咔咔咔自拍几张：“珍藏起来，等老了看是什么心情。” 赵德柱不睁眼看：“我又不骗你上床，多点安全感，学院是你的，水果传媒的股份也是你的，如果操作得好，电子产业园也一直都是你的，当然，如果你觉得这种生活厌烦了，水果传媒和学院都能让你变现离场，电子产业园就只能象征性的给点，因为那个太重要了。” 宁志玲的鼻音又重了，断断续续：“不……走了……” 然后使劲清晰点：“这些天很容易患得患失，稍微一点情绪波动，都会想哭。” 赵德柱还是轻轻摸爪子，好滑腻呀。 所以志玲姐姐停顿下：“罗伯怀特说过，任何时候，一个人都不应该做自己情绪的奴隶，不应该使一切行动都受制于自己的情绪，而应该反过来控制情绪。” 赵德柱咀嚼：“啊，我老婆也说过类似的话，就是要懂得自控嘛。” 好像提到龙芷羽，两人都清明了些，体位都不由自主的从人字形变成11形并肩。 志玲姐姐还是抱着咕叽轻笑：“我蛮喜欢太太的，有姐妹的感觉，反而跟小菲和小敏就觉得没那么亲近，可能是羡慕她们的年轻吧，不过我有信心比她们做得好！” 赵德柱听出来意思，侧头看了下。 近在分毫间的漂亮脸蛋成熟中又带着俏皮，但眼神里的忐忑已经变成跃跃欲试，还毫不避让的抵住赵德柱的耳嘴唇呢喃：“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要做你的奴隶呀。” 充满诱惑的娃娃音，让赵德柱那中年男人的心，都忍不住在高空怦然加速！ 还可以玩这种模式？ 葵葵葵！ 正文 886、耗子尾汁 航班上肯定做不了什么，况且还有空姐虎视眈眈呢。 根本不可能有一起去洗手间千里行的机会。 赵德柱也觉得这是限制自己的好办法。 这种依偎着的朦胧状态，似乎也让宁志玲很享受，毕竟男人看到她都特么一个德行。 就这么靠着吧。 随口聊些有的没的，也算是相互交心交底。 赵德柱需要笼络，宁志玲需要安心。 成年人哪有那么多真情实意，能有这片刻算计下的安宁就不错了。 所以等到了江州，看看还有两个多小时，才有飞沪海的航班，赵德柱说陪着坐会儿，宁志玲居然有点红眼圈。 赵德柱连忙防守：“也就是被美色迷住了，你看看要是换哪个男的高层，我才没这个兴趣呢。” 志玲姐姐好优雅的用手背遮挡口鼻，掩饰情绪，连声附和：“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回去会好好保养的，才能继续迷住你嘛。” 小姑娘就很喜欢无脑的反感你图我青春漂亮，看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成熟男女。 适可而止的靠在贵宾厅看着外面空旷的机场跑道夜景，居然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还有点春夏之交的小雨，更让志玲姐姐捧着热茶，像个热恋中的小姑娘。 赵德柱那老婆呢，就在家频频看手腕上的表。 周末娜娜回来了嘛，赵德柱说了要回来吃女儿做的夜宵，正忙活搓汤圆呢。 就听她妈指使：“你是不是想你爸了？” 满手白腻的女儿满头问号啊？ 龙芷羽皱眉看外面淅沥沥的雨声：“还说没有，昨天晚上都听见你说梦话了，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下雨冷不冷。” 赵岳娜简直莫名其妙，昨天好像梦中忙着建设四化吧， 但还是赶紧洗手拿手机：“我说我去接机呢，你又叫我别盯太紧……喂？爸……” 她妈已经娴熟的一手抄过手机：“女儿说想你呢，所以给你打个电话，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天气呢……没有雷暴吧……” 赵德柱惊叹老婆超级敏锐的第六感，赶紧从温柔乡起身，捏捏手指表示再见。 宁志玲看他一脸郑重其事接电话的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忍笑跳起来连忙拿湿纸巾给擦掉脸上痕迹，又检查衣服上的头发丝，还弯腰把皮带衬衫理好。 贵宾厅的空勤早就被保镖清场距离，但远远的看着这教科书般的小三手法，各种内心佩服。 最后就站在那做个轻轻的飞吻，看赵德柱单手接住的调皮样子，更笑得百花绽放般的美丽。 但没出声，看那背影在两个保镖的紧张掩护下走远，才慢慢坐回来。 双手捧起落地窗前赵德柱那杯茶，把自己靠进松软的沙发垫里，翘起长腿，慢慢的看了外面轻抿，嘴角的笑意好久都没散去。 好像真的能回味到下次相见。 三女一男的保镖相互看看，用眼神开个会，还是装不知道吧，相互警告立刻格式化记忆。 这边俩保镖跟接机的同事会合，恢复到六人编队才松口气，然后也用眼神交流佩服老板的强大心脏。 有条不紊的跟老婆东拉西扯，这事儿他经验丰富啊。 半小时过去了，重新回到厨房的娜娜，还听见她妈在那嘻嘻笑：“这样啊，然后呢……哦哦，那个好吃，以前飞那边的时候吃过……礼物无所谓，娜娜喜欢吃这些……” 工具人赵岳娜狠狠的翻个白眼，脑海里始终在冥思苦想，我昨晚做梦梦见老爸了？还喊出来了？ 不至于吧？ 果然回到家的赵德柱滴水不漏，当女儿的根本看不出来蛛丝马迹。 但两口子上了床，赵德柱才承认宁志玲跟着回江州了：“应该还是很没安全感，我就应酬了下，就坐着聊聊天啥的，汇报完毕。” 龙芷羽慵懒的翻个身：“哎呀，我也管不了你，你自己耗子尾汁了，累了，睡吧……” 可很多人就别想睡了。 二十亿投资的七千亩电子厂区，这在整个东亚地区都算是很大的，涉及到超过七十条生产线！ 这个价位就是趁着次贷危机的低位入手结果。 不然起码得翻倍。 之前HPC兴建的几条手机生产线，都耗资十来个亿。 而且这种规模化生产线刚开始是最贵的，后面成本平摊会跳崖式降低。 湾海做出这个规划，就是基于苹果手机大卖，又没有次贷危机的最好情况下的大陆代工重点计划。 现在眼瞅着连总部都活不下去，湾海必然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全力支撑。 希望能借着这一股合作活命。 其实赵德柱也是不懂局势，这两年可以说是两岸关系的蜜月期，右岸厂商大量进入内地建厂扩张，内地也积极配合招商引资。 甚至在国际上右岸代工地位也正在上升期，花旗并没太在意大陆建厂，湾积电这种看门狗才是咬得最凶的，但他们咬住岳瑶峰的目的，也仅仅是不愿被他抢走市场份额。 以他们的眼光还没上升到国家层面。 所以从这一夜开始，湾积电和湾海疯了一样的整合设备、组织人手往中原那边送，因为按照计划，半年内就必须投产！ 也唯有这样，才能尽早把已经陷入次贷泥沼的这两家给拽出来。 但就这样，湾海也仅仅只持有一成不到的管理股份。 HPC王凤莲则趁着这一波，不但拿下其中三成股权，更是把自己旗下的生产线扩充到了全国第一！ 赵德柱当年给她许诺，第一年生产一百万台智能手机，两年内超过四百万台。 现在还不到两年时间，已经生产了超过一千六百万台行销全球的手机，如果这一片建成投产，产能将达到年产五千万部，未来还有冲亿的潜能！ 就因为这份产业园协议公布，HPC在右岸的股价当天就飙升，延续最近两年的良好势头，比上一世提前三年冲上市值第一！ 所以，跟上一世短暂冲顶相同的那个危机点也激发出来了。 三星，终于注意到这个默默升起的劲敌。 琴城电子园区已经投产的存储芯片，贴牌焦盆流入市场，被TM以水货跟外贸货的名义在电商上面倾销。 因为取消了品牌方、经销商等各部分利益，这些从源头直接摆上货架的内存条、U盘，杀价到了极致。 莫名其妙的就让三星的出货量被腰斩。 紧盯焦盆的三星还没发现是怎么回事，这个在中国内地大张旗鼓宣传的亚洲乃至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电子产业园成立，立刻就让南丽人警惕了。 这两年也是日韩资本大量进入内地建厂的高峰期，特别是南丽，没有焦盆那种历史因素抵触，又有相当口碑的生产管理优势。 大江南北到处都有南丽工厂，所以这个消息很快传递到了三星。 移动手机事业部哪里还能睡得着觉？ 其实上一世也是这样，提前发力智能手机的HPC，就是全球最早的古歌手机代工厂，也是最大的微软系统手机代工厂，更是推出自有品牌多普塔卖得风生水起。 然后三星就在这个关键点上，掐断了HPC的零配件物料，尤其是液晶面板。 商战从来都是这样残酷无情。 赵德柱给志玲姐姐形容的绝对不是骗美女倾心。 右岸股价市值第一的HPC，在短短时间内就缩水到百分之一…… 王凤莲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智能手机市场，投入到VR项目中去。 原本这是跟苹果抗争最大的安卓厂商，就这样被各种力量合伙绞杀了。 三星这家从诺克鸭、摩托罗拉时代就夹缝中生存的手机大厂，一直在各种智能操作系统中间横跳。 除了封闭的苹果系统，三星手机居然尝试生产过其他各种系统的智能手机。 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使用的以微软手机系统为主的架构。 只是在08年左右三星推出的众多手机型号里，智能手机仅仅占了不到百分之十的份额。 现在他们警惕了。 中国市场去年年产过千万部智能手机行销全球，已经是个明确的讯号。 今年超过十家互联网企业都在宣布推出智能手机品牌，市场预估即将产生千万部智能手机在国内销售，形成五百亿以上的市场份额。 结果HPC联手湾海，推出五千万产能的超级产业园！ 这是要三星的命啊！ 所以必须要做点什么。 这些小国家危机意识非常重，做法也往往都是偏激走极端，上不得台面的那种。 也算是围猎吧。 正文 887、你关注什么，你就是什么 但是对大多数公众来说。 关注点还是在于……宁志玲代表HK迪尼士签下这个超过三十亿投资的文旅项目，然后再神奇的以迪尼士中原项目董事长身份，出席投资二十亿元的电子产业园签约仪式。 一身米咖色风衣，里面却搭配白色衬衫领低胸蕾丝裙。 想不吸引目光都难！ 衣尾交错的蕾丝边，让整件衣服看起来别具一番风味。 腰带和袖口的领结设计，突出了志玲姐姐的窈窕身姿和成熟风情。 至于手里的棕色包包，多了几分通勤商务气息。 米色小皮鞋与整体穿搭，更彰显出十足熟女风韵！ 站在台上一颦一笑都充满了让人着迷的吸引力。 而且毫不掩饰她对签约男人的倾慕。 随时都看着赵德柱，认真的鼓掌，专注的倾听。 赵德柱起身，她弯腰整理西装后摆，赵德柱握手，她负责捧着签约书，赵德柱剪彩，她……也拿着剪刀在剪彩。 这段新闻报道，在当地省台有超过两分钟的反复絮叨，更是放在省台新闻的第一条！ 强调这是加快省级产业结构调整、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扩大城乡就业、促进经济社会一意发展的重大意义项目。 对全省乃至整个地区的电子信息产业和外向型经济发展都有极大带动云云…… 砖儿电视台肯定也放进了第二天的联播新闻，可见分量之重。 只是这些新闻有意无意的回避了志玲姐姐的形象，没有特写，对赵德柱搂着她站在那亮相的奸夫**像也没给镜头。 可根据部分网络媒体报道的文字，还有他们清晰无比的照片，才会让人惊讶不已，志玲姐姐竟然是领衔右岸厂商，参与投资这个科技园项目的最大股东！ 无论哪种新闻里面，都没提到赵德柱的名字，但是看看他一身帅气西装，签约，跟省领导并肩站立，又搂着志玲姐姐的腰接受媒体拍摄的模样。 懂经济的人会说这特么才是背后的实控人。 知道点IT产业趋势的肯定感叹，少年得志的超级富豪投资风流两不误啊。 至于娱乐圈的粉丝、吃瓜群众更是全情关注，喔哟哟，之前神仙姐姐不是钟情于他，现在移情别恋了？ 但主要还是艳羡吃瓜，能成为志玲姐姐背后的男人，这得有多强的冲击力啊。 这个男人太帅了！ 真的，有些论坛、WB号里面长篇累牍的赞美分析赵老板的穿着打扮。 仅仅还在十年前，国内还流行宽大的休闲西装，甚至很多人还习惯于把袖口标签留着，显摆自己是洋服。 现在看看这位年轻老板给全国男人上上课，什么叫做得体的西装穿着打扮。 蓝黑色的西装宽肩翘臀，只扣一粒扣子，还被博主们分析是为了配合志玲姐姐不那么纯礼仪的穿着打扮，是台上所有十来位响当当男主宾里唯一不系领带的穿着。 有钱就是牛逼，可以不在意规格，保留自己的风格。 那套西装挺括自然，修身的合体剪裁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神通广大的博主们，也是通过惊鸿一瞥的西服下摆泄露出金色的八角鹰头皮带扣，才敢确认这是西服中的劳斯莱斯…… 在很多明星都以为观奇洋服真的是进口货的年代，真有品味呀。 参考上一世小王总的气派，赵德柱现在随便穿点什么都是一大堆吹捧，更何况现在还真的这么风光得意了。 然后就议论纷纷，其实这皮带也不算贵，一万六一条而已。 全国疯卖……TM很快都有同款了，特么的老板被山寨了居然也不管管！ 偏偏宁志玲还火上浇油，无声无息的在WB上发了张照片，举着手机自拍的娇美模样，那条看似凌乱随性的波点裙，却彰显出巧妙的精致感，更衬着她靠在……蓝黑色西装肩头。 哪怕只露出沙发上的角落，一点点男人肩头。 几乎所有人看了都会猜测这是赵德柱的臂弯吧。 甚至有人连袖口上的扣子都去做了对比，言之凿凿的确认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搞得好像DNA验证似的。 更爆炸的就是志玲姐姐配文。 仨字：“不委屈……” 简直开创了女性内涵博文始祖流派。 这话里话外的含义就太多了。 整个网上到处都在疯传这张WB截图，顺便也让好多人普及到智能手机是可以截屏保存的。 还顺便带动了些多普塔手机的销售。 看了都会分析这什么意思啊？ 女人这么说，往往都是有委屈。 但既然敢这么公开说，那就是委屈得到了弥补。 我的个天，投资三十亿的商业文旅地产当董事长，再来二十亿电子科技园的大股东，是这样弥补吗？ 换谁都不委屈啊！ 赵德柱是结过婚的，虽然老婆很神秘的没有公开露面，但易菲不已经在前面……哦哦，她是千亿身价的存在。 卧槽！ 这时候全网都忍不住用上疯狂石头里面那句台词：“你特么泡妞真花血本啊！” 找个神仙姐姐当小三给千亿身家，也没见正宫太太出来闹。 接着又是几十亿砸给小四儿，这么高！ 添油加醋的是小王总，他终于开始发博，配张宁志玲在文旅项目签约仪式上的侧影照片，文字是：“祝嫂子生意兴隆！” 他这拍摄角度显然就在嘉宾席上。 更是凸显出跟宁志玲的关系，也能跟风火起来。 本来这年头的小王总还没那么出名。 主要是风头被赵德柱压下去了。 但他狐朋狗友多啊，平京玩儿跑车的，沪海玩车模的，南方卖游艇的，各色人等都有自己的圈子，纷纷过来点赞回复，肆无忌惮的在WB上恭喜小王总投资五个亿的电竞俱乐部正式上线！ 还别说，这消息要是没宁志玲这两条霸榜，估计就全民皆知了。 电子游戏竞技，居然要投资五个亿买俱乐部，这几个信息爆炸点绝对很具有传播性。 但现在显然滞后了，重点还是传播跟宁志玲有关的八卦。 只是小王总这有点内涵的语气，大家都来不及去辨别，先看大盘局面吧！ WB编辑部当晚就被吓了一跳，老板还在那边，就有照片上WB了，封不封？ 总编赶紧问老板，得到认可就有条不紊的梳理。 一切热度都在可控范围内。 投资中原的三十亿文旅产业，包含一座带电影院的大型商业中心，三栋商业大厦，然后就是迪尼士动漫制作实习基地…… 实际上就是影视动画高职学院的分校。 所有投资没有那些套国家资金、银行贷款的戏码，全款！ 连某达负责的商业中心，都是这边贷款给他们，毕竟老王还从来没有全款修的项目。 他看起来那么大的盘子，全都是靠银行贷款撬动。 赵德柱丢不起这人。 实际上花费更大的是电子科技园，只是金额上故意给压了压，那边也有高级技工实训基地，这甚至是整个科技园区最先投建的部分，要赶在半年工期的生产线投入运转，提前培养高级技工，这也是福士康全力支持的重点。 相当于赵德柱这个合作，直接挖来目前最好的福士康高级技工培训团队，组建新的高职学院。 然后这边会以每年三万人的速度，快速堆积到十几万工人数量！ 懂的人会被花边消息掩藏起来的规模震撼到。 譬如三星，譬如国内那些投入智能手机研发出品的互联网公司。 后者有点陷入恐慌的深思。 思考自己是不是跟得上这种玩法。 互联网公司烧个一两亿，觉得能混进移动互联网产业里面来，就能吃好些年的红利。 却忽然发现从来不阻挡防范他们的赵德柱，狠得一批！ 年产五千万台，这是逼着大家打价格战还是……去冲抢海外市场啊？ 右岸的科技公司、代工企业只会觉得振奋，顺着这股风潮，很多右岸厂商都来到中原一带，想参与进产业转移浪潮。 这个右岸厂商的群体，开始放弃他们已经有点HOLD不住的沿海城市，被发展起来的本地厂商替代，开始寻求到中部投资。 甚至到江州谈投资的湾商都忽然增多，希望能在整个电子产业上下游参与进来。 不过包括志玲姐姐可能，都没听见在接洽会上，赵德柱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低声跟那边省领导谈笑风生说的原话其实是：“湾商都是些喂不饱的狼崽子，江州我都是这么谈的，现在这边，我也要的是在短期内就吸干他们的技术和设备，尽早实现我们自力更生的全线生存能力，才能打赢跟国际上的电子产品战，更是需要各种各样的其他话题分散我的主要意图……” 这样的年轻人，你说上面会关注他那些破事儿么。 也就李媛媛她们最关注了。 正文 888、论聊天群的重要性 还是个眼界气度的问题，周梦霞成天躲在教育机构的财务室，哪怕那是个连TM财务中心都要小心翼翼，庞勇也会要求各方接受随时查账的恐怖存在。 她成天打交道的终究只是数字，哪怕心理阈值已经越来越高，再不会看见几个亿资金流动就喘不过气。 但是看见大领导、大明星还是会下意识的捂胸口。 几乎不敢跟志玲姐姐对话。 虽然志玲姐姐已经很随和了，大家同住总统套，她还周到的帮俩小妹妹买衣服买保养品，更是热情的邀约媛媛跟她早晚锻炼起来！ 连她都看出来有这个必要。 李媛媛怕个锤子：“我们这种苦命人，成天劳碌命，哪有这个时间！” 志玲姐姐温柔：“保持体重是个长期持续的工程，这也是对自己的严格要求……” 李媛媛别出蹊径：“我保持体重的秘诀就是喜欢的东西使劲吃，很有用，体重就保持在那了，根本降不下来！” 赵德柱难得有个同伙可以帮腔，赶紧催促：“真的，减减肥吧，你那屁股都跟印度飞饼一样了。” 在志玲姐姐差点昏迷的忍笑中，气得媛媛哼哼哼，再吃两顿中原菜才回来。 还在小姐妹群里吐槽：“有她在，还有姚敏那种一顿饭吃一片菜叶的存在，我还要不要活了！” “真的，我作为一个长相喜庆可爱的匀称肉肉女生，穿T恤就有哺乳感，穿卫衣像去电视台参加家庭闯关类节目比赛，真是看见她们几个我就想吐，还有那个随时都给老娘巨大压力的易菲！” 周梦霞弱弱的提醒：“你还是可以稍微忌口了，我都是各样菜只是尝尝，你包圆儿。” 冯晓婷算是跟李媛媛能旗鼓相当的地位：“哈哈哈，家庭闯关节目，你把老赵拉着一起去上节目吗，燕玲不跟你一样忙，她怎么那么瘦！” 陈燕玲很少废话，但提到她还是会出现：“摄入远大于消耗=堆积。” 简单的公式让媛媛发飙：“你看你瘦成竹竿一样，好看吗？好看吗？老赵叫你胖点，你听了吗？” 陈燕玲不跟她争论。 潜水。 但是有截屏发图片，她总管WB，所有数据其实是最清楚的。 姚敏不嫌事儿大的发了张邮轮自拍，那会儿还没美颜效果，但她这照片绝对是后期精修过的美美哒，豪华高档的顶层私家小泳池边日光浴，那光可鉴人的落地窗上映射着模糊的男人身影。 然后来句：“真的不委屈。” 就跟油锅里面撒了一把盐似的，炸锅呢！ 连这小群里面都一长排的卧槽！ 冯晓婷忍不住：“这得控评了吧，龙姐看见，老赵可就有苦头了！嘻嘻。” 最后俩字透露出她也是唯恐事儿不大。 沈佳凝马上：“龙姐知道，知道，肯定柱子回家就坦白了，他都是先汇报的。” 马上又是一长排的叹息，唉。 媛媛溺爱的抱怨：“老赵真是一点骨气都没，龙姐估计都不知道怎么收拾他，赖皮猴！” 姑娘们特别爱讨论这，哗啦啦的好多页，不过都对那什么多少亿的身家不在意，还不都是柱子的，关键是都进展到哪一步了。 李媛媛居然敢算计：“我故意拖一天不跟着一起走，那狐狸精就贴上去了！” 周梦霞也共谋：“我把哈妹留下来了，佳佳你那听见什么苗头没。” 沈佳凝反应慢几拍：“啊？什么苗头，没看见志玲姐姐来啊，龙姐倒是笑眯眯的，娜娜跟柱子去公司了。” 提起那长公主，姑娘们也头痛：“幸好我晚上才飞回江州，我总觉得娜娜挺针对我，什么都要管，东问西问的要不要把总经办都给她嘛！” “谁叫你把总经办看得那么紧，两层楼就是你的天下，谁都不许碰，连老赵的休息室都搞成你俩的新房了吧。” “放屁！那狐狸精才是把沪海那总统套房搞成新房，下回安排个事儿叫老赵单独去沪海出差呗。” “嘻嘻，好啊你，敢算计老赵，给他挖坑了……不过我喜欢……” “其实……我建议应该去平京，易菲威力更大些，老赵跟狐狸精都是玩玩。” “平京有姚敏那小浪蹄子打岔呀，上回老赵去剧组探班可惜了。” “我也喜欢易菲……” 姑娘说起这个更来劲，越说越离谱，陈燕玲都看不过去了：“差不多就行了！班长是故意搞这些烟雾弹分散外界注意力，特别是国外竞争对手，上次在花旗他提到的危险还不懂吗？做事做事！” 媛媛带头不怕她：“就你正经！我还不知道你那手机屏幕是什么，存那么多老赵的照片干嘛呢！” 冯晓婷赶紧起哄。 还是黄盼盼老实又谨遵等级概念，帮忙纠风：“燕玲，你还是帮我再调几个人手过来，我现在学外语太难了，我自己的团队英语关就更难过，你先调点人手给我过渡下。” 陈燕玲公事公办：“人手没问题，但班长的目的是要我们尽可能带动高职人手，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搞个外语高职学院，如果被高等级人才逐渐夺权，你就控制不住场面，给他人做嫁衣了。” 黄盼盼发个要哭的表情：“天哪！我有点后悔了，明明可以回去跟晓婷舒舒服服搞直播公司，非得出国搞什么服装品牌！” 陈燕玲已经是霸道总裁风：“离开舒适区，你不是成长得更快，我看评估报告你们是很有前途的，班长对呀嘛迅和南丽这两部分的未来电商很看重，你等于是帮他把这块田看着的，盯紧了。” 黄盼盼哀叹：“我知道啊，可我也想回去，三年又三年，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纯粹无病呻吟，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 冯晓婷提醒小姐妹：“别找洋鬼子啊，欧巴都不行，恋爱结婚就踢出群，跟那谁一样，还有某些人，直播公司也没那么轻松，这也是老赵很看重的部分，各归各，别乱伸手。” 陈燕玲分毫不让：“班长提过好几次，直播产业的乱象非常严重，现在有的涩情聊天、甚至果聊、涩情视频一定会搞得直播产业声名狼藉，别让WB来给你揩屁股！” 冯晓婷就没怕过谁：“什么叫揩屁股，都是老赵的东西，没谁可以分家的！” 陈燕玲的意思是：“当然不分家，但你别当成自留地小打小闹搞着玩，班长要出手的版块，那就要形成市场压制，不能留下把柄给人趁虚而入，一开始就把规矩拿出来，别跟你那娘子军一样，没个正形儿！” 冯晓婷马上反击：“是你那边的色鬼太多，还怪我的姑娘招蜂引蝶了？” 前几天WB有几个工程师，发现被一个客服部的美女海王了，纯朴的宅男们要死要活，场面闹得挺大。 但帅气多金的业务经理，脚踏几条船被客服中心发现打上门去的也时有发生。 所以陈燕玲和冯晓婷，三天两头都为这个斗几句。 李媛媛已经习以为常：“吵归吵啊，这狐狸精的事儿别耽误了，该干嘛干嘛。” 所以别看是一帮高职生，相互监督相互提醒的效率，比那些名校高材生职业经理人还靠谱。 几乎不说话的高雨欣才沉稳：“我下周去南丽打比赛，我带几个国际酒店管理的外语尖子过去找盼盼姐。” 黄盼盼连忙感谢支持。 其实就像她说的那样，怎么会放弃眼前的一切。 在TM鹏圳基地打磨的几年，就好像功成下山，本来带着一个小团队在花旗跟呀嘛迅对接物流配送工作，一方面把国内物流经验架构交流给呀嘛迅，一方面学习对方的软件管理模式。 算是双方各取所需的合作。 完全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出国在花旗工作啊，这绝对是当年那个高职女生都没想到的场面。 然后又马上被赵德柱调到南丽，直接带了一组更大的团队，配合TM的技术人员，焦盆的工程师，协助南丽的初创团队搭建电商平台。 这更是她具备丰富经验和实践指导能力的专项。 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恭恭敬敬的当做专家。 同时还要关注呀嘛迅的时尚女装网站，南丽女装设计的优势，结合自己在推动的DX快消服装品牌建立。 哪怕忙得飞起，内心还是激动兴奋得随时想吼两嗓子。 这种完全不同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生，谁不想争取呢。 除非是那些在粪坑里面打滚，还洋洋自得的懒虫。 正文 889、弄潮冲浪，随波逐流 所以这种局面下，原本应该红透半边天的小王总回国。 变得悄无声息。 甚至在新一届全国电竞大赛之后，宣布新加入的中原俱乐部，带着五亿投资身价的强大气势参与电竞联赛，都没能激起多大的舆论浪花。 实在是赵德柱的瓜太多，被渲染成了十足的风流成性，年少多金的形象。 偏偏他自己又深居浅出的不招摇。 显得挺神秘，让很多想攀路子的人（mei）才（nv）都找不到机会。 可在江州高新产业园，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赵德柱依旧是那个每天上午稍微晚点来，东游西荡的到处流浪办公的惫懒家伙。 到了午餐时间就跟这个部门的员工一起到食堂吃饭，顺便会有些其他部门的大佬过来跟老板边吃边聊。 只是最近好像小女儿不在江州，反而会上班到下午三四点，才开着那辆不起眼的奔驰车回家。 而对于产业园内部举行的青年联谊会，电影周，员工运动会等各种娱乐事务，比上班还认真积极。 根本看不到明星的痕迹，当然整个产业园任何有点姿色的美女，也不可能搞事情。 还没靠近，估计就被人道毁灭了。 这种看似按部就班的工作推进下，蕴含着的是各部分突飞猛进，危机也就来得挺突然。 TM正式推动全面大数据排名的“粒粒香”，取消了之前所有竞价排名的各种推荐榜，更多是针对注册用户的大数据特点进行甄别推荐。 保证每个普通卖家，都能有粒粒发光的机会。 这明显降低了TM的盈利能力，却带来更大规模的卖家存活率。 全靠页面上的各级广告位产生效益，然后就只能依靠越来越巨大的账期资金。 不过与此同时，TM街上天猫名品和天猫优品的手续费开始稳定收益。 这部分卖家无论是原来的品牌大厂商，还是新成立的生产企业，根本不在乎一年几十万几百万的投入成本。 因为他们能从这种直接抵达市场的电商模式里面获得几百万几千万的销售。 极大的降低了中间成本。 电商，在2008年终于完全进入到全国消费者的习惯中，经过三年多的培育。 互联网购物、网络支付、手机浏览购买，已经成为城镇人口熟悉的全新方式。 感觉谁要是还没在网上买过东西，那就是彻底被时代甩开的LOW逼。 与此同时，当然也涌现出来一大堆各有特色的购物网站，有主打女性的，也有专攻母婴用品，或者汽车用品，海外代购，化妆品等等。 有些战战兢兢的投入上线之后，却发现TM从来没有进行过封杀，起码没有针对性的搞什么压制。 放任这些小购物网站野蛮生长。 包括某宝网，现在不得不利用自己原本拥有大量进出口贸易厂家的优势，专攻外贸类产品。 在这场从06年底就开始露出苗头，07年风声鹤唳，08年山崩地裂的次贷危机中，有效的帮助了不少外贸厂家开拓国内外市场，真正起到了他们企业黄页的作用。 但也就只能靠着每年的粤交会、沪交会这样的海外客商机会做做进出口串联生意，逐渐往国际交易上发展。 被逼着出海啊。 这还好说，算是逼着大家搞产业升级，互联网产业也要有这种升级改变的动力。 可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手机厂商。 那就触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其实从整个07年起，所有国内手机厂商就被打得晕头转向。 他们大多数以为的手机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他们习以为常的跟运营商合作，线下经销商铺货，从通信营业厅到商场专柜的渠道建设，已经耗费了他们巨大的人力财力。 所以在研发上根本没想过革命性的智能手机，最好的也就是在音乐解码芯片上发力，想做做音乐手机之类，已经算是很有想法了。 结果被横空出世的Q1手机震撼了。 这种震撼不光是革命性的智能手机全方位吊打普通手机，更重要是智能手机根本不走普通销售渠道，极大的压制了销售成本。 两三千一部直板机的价位，怎么都不如网购智能手机。 性能、价格、体验全方位的吊打。 能够吹嘘的也就是操作简单，待机时间较长了。 有眼光有头脑的厂商立刻掉头，可国资背景的往往反应较慢积重难返，在08年开始遭遇销售滑坡。 本来07年那点智能手机销售根本无法撼动大局，哪怕认可了智能手机的革新，也以为这种交替是个起码好几年的过程。 谁能想到互联网时代来得这么快，只要接触过智能手机，就会打消使用直板机的习惯。 包括在上一世这个年头，本来应该是好几种系统，大家都乱战没有多大吸引力。 这回却被赵德柱提炼出来优秀的操控体验感，Q1安卓、微软系统跟极少数苹果手机，吊打寥寥无几的其他智能手机，而且这三款手机有几乎类似的使用特点。 牢牢把持了使用潮流。 反而合力冲垮了传统习惯。 只要买得起智能手机，在08年基本都买智能机，导致原来的直板机断崖式的销量崩盘。 其中好几个企业，真的就被逼着开辟海外市场去了。 原本要在11、12年左右，互联网品牌杀入手机市场后，才被迫前往海外的直板机命运，被提前了。 东南亚、中东、非洲、南美成为这些品牌的目标市场。 反过来这种提前出海，又积压了诺克鸭、三星、摩托罗拉等品牌在全球市场的份额。 而留在国内的基本上都在智能手机上发力，进入安卓、微软系统的各有三五家，还纷纷引入互联网公司加入移动互联网成分，某易手机、361手机、某狐手机、理想手机纷纷出炉。 企鹅手机当然是其中的领军者。 但也有老牌手机厂商迅速转型较快。 其中就有家叫做步步高的厂商，算是其中最当断则断，硬生生把手里正在研发的两款音乐手机停掉，直接进入微软阵营，花钱买了去年Q1手机的部分版权，贴自己的牌抢在08年初就上市。 这动作快得很吧，赵德柱对这家以前做影碟机的品牌没在意，整个经办都是孙兴平下面一个项目经理处理。 连到老雷的层面都没有，更别提打扰老板了。 所以以赵德柱的上一世阅历，他也不知道这家公司到去年，就已经注册了一个全新品牌，叫做唯喔…… 他只看着桌面上的局势报告，突如其来的风口浪尖！ 十几个国产品牌，有七个出海，剩下都在转智能手机。 可这些转智能手机的这会儿又开始颤抖了。 中原科技园那年产五千万台的产能爆发出来，国内市场还有他们的活路吗？ 国内十几亿用户，刨掉大量农村用户，每年也就几千万销售，这是要被多普塔一家霸占吗。 上一世湾海在这个科技园曾经达到年产过亿的峰值。 可那是供应给全世界的苹果手机总量啊。 多普塔根本就没有海外战略吧？ 所以随着多普塔3G手机上市，互联网上关于多普塔背后实控人，把持了TM和WB的某人，垄断市场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且这次比之前的鼓噪声音大多了。 之前闹腾垄断的，主力都是互联网公司，其中企鹅还没参与吭声。 所以光是网上折腾，不会有多大效果。 这回可是以大量的手机厂商为主。 要知道2006年刚刚把手机牌照改革，准入了好些新品牌，其中不是家电大佬，就是跟机电、通讯各部委有关的国资背景。 这可是有直达天听资格的背景。 其中更有部分关联了新闻媒体，被WB压制冲击的传统媒体。 简直一拍即合的添油加醋。 从赚了钱就包养女明星开始抨击拜金主义，先把人批臭，然后就是忧国忧民的呼吁，如此重要的通讯产业、媒体产业、舆论市场都被控制在一家私营企业手里，合适吗？ 而且民众也是善忘的，只要这些报道不提，他们就忘了赵德柱是高职教育为本，赚钱更是全体员工十万年薪起步，只接受定向输入的信息，花心大少资本家的形象就迅速立起来。 到处都是一片谩骂厌恶。 最好笑的是，其中大部分言论还是通过WB表达。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恶毒的开始推动，易菲是花旗国国籍，宁志玲不是右岸人士么，赵德柱这些企业从一开始就故意把股份给这些外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是为了偷逃纳税，还是包藏祸心？ 所有这些言论汇集到赵德柱面前来，李媛媛都脸色涨红，撸起袖子想找人拼命了。 他却嘿嘿嘿的偷笑起来。 正文 890、做戏做全套 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稍有不慎，万劫不复的局面。 就连之前跟赵德柱接触过的沪海、中原省领导都打电话来关怀，问他能不能顶住这种压力。 人类斗争啊，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 更别提这是多少利益纠缠的局面。 包括企鹅都在暗戳戳的架秧子。 因为Q3手机上市后被打脸了呀。 耗费巨资邀请国际著名设计师操刀的流线型外观，应者寥寥。 多普塔3G手机单凭扩大一寸屏幕，就冲翻了七位数的设计费。 甚至还在网上引起一片赞叹，就是这个味儿！ 扩大了屏幕，却没有对外观做任何修改，习惯的就是这种操作！ 之前还元气满满的企鹅手机事业部，顿时被整个公司乃至整个市场围观笑话。 因为他们不遗余力的在手机宣传中强调了这个匠心独造的设计卖点。 原来最后自己才是小丑！ 好多马后炮评论都说，这属于最典型的摸错了消费者G点。 智能手机时代，用户在意的是操作体验，因为有大量的操作是打电话之外的手机应用，谁在乎外观啊。 是，如果你也放大一寸，再加上什么设计，可能是锦上添花。 但在这两者之间做二选一的话，那就怪不得消费者无情了。 几乎相同的价位，大就是爽！ 才第二年，刚刚摆脱了前首席体验官，就遭遇当头一棍。 就说企鹅的人心里憋屈不。 肯定是要同声共气的斗垮赵德柱，方解心头之恨啊。 更不用说那些面临生死局面的品牌了。 有些品牌光是之前积压的库存都有上百万部手机！ 就说恨不恨？ 如果斗垮了赵德柱，这上百万部手机没准儿就还能在市场上苟延喘息两年卖出去。 赵德柱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懵懂的少年了。 他现在无比清楚，不是正确与否的问题。 也不是他一心为国，全力为民，就能一帆风顺。 更不会因为他给某位领导交心，江州地方更是全力支持他，就能被所有人欢呼雀跃。 可能他的确是有点年少轻狂，跟志玲姐姐之间的戏稍微做过了点。 姚敏也火上浇油不是时候。 但有没有她们，那各种力量都会积聚起来反噬。 之前不怎么做声的官方媒体都有评论文章，谈到这些风气不对，警惕垄断之类。 更不用说有些部门开始联合发声，要对TM、WB或者多普塔进行清查。 商业垄断、媒体垄断、通讯垄断！ 这三口大帽子扣下来，压力很大的。 二十三岁的赵德柱却一笑而过，这特么压力，可能还没他跳楼之前那几把赌博的心跳来得快。 这不就是他要的效果么。 如果他真在这个国家风生水起，可能还不受欧美国家待见呢。 正好七月也到了，索性跟老婆女儿到HK放松度假。 本来龙芷羽皱紧眉头，哪有玩心。 咱们家里都做到这样了，这人世间还有没有道理了！ 她这认真的性格都会觉得委屈。 赵德柱嘻嘻乐，跟老婆咬耳朵：“可不就是要做出一副狼狈逃掉的样子，才让各方都开心么？” 大二学生都比她妈沉得住气：“走吧走吧，可能这也是我最后能放松的暑假了，下学期我就大三，要开始准备进入考研的准备，系上已经跟我谈过话，新开的集成电路专业需要很多力量，我从大三就要开始参与辅导员工作。” 龙芷羽有种倏然而惊的感觉，仔细看眼女儿，仿佛昨天还在病床边扎着双马尾的女儿，忽然就长大成人了，忍不住嘟嘴。 因为好像是按照丈夫的说法，要把女儿送上战场了！ 赵德柱却心里阿弥陀佛…… 这件事儿终于搞定了。 集成电路专业就是芯片产业的人才基础。 国内之前开设这个专业的学校就不多，最主要是出来就业很成问题。 本来就没多少对口单位，还很容易去了研究所之类的坐冷板凳，也许一身所学就荒废在体制里。 所以在2000年前后，算是很冷门的专业，待遇更是不能和十万起步百万常见的互联网专业比，所以最优秀的学生往往也不读这个专业。 这就造成，所有芯片方面的优秀人才在国外。 据说花旗最顶尖的芯片专家，半数都是华裔，可他们却都是在为别人效力。 不能只怪人家不爱国吧？ 所以这是赵德柱跟通讯学院之间的协议，他会全力支持这个专业的资金。 最巧的一点就是全国不多的这点集成电路专业里，前十里面有两家都在江州，连平京、沪海都只能分到一家。 虽然不是顶尖，这里却有很广泛的基础。 加上去年开始的大会战，从全国各地隐秘的招募调动了很多集成电路方面的专家充实通讯学院的研发中心实验室。 开设一家争取是全国最好、也最有实践指导的集成电路专业，对未来十年以后绝对有本质上的改变。 如果再从学术上带动另外两家，没准儿就能把江州暗戳戳的建设成全国最顶尖的集成电路基地…… 嗯，下一个硅谷！ 现在看来是搞定政策了！ 要知道岳瑶峰早就给赵德柱强调过，芯片专业是最吃经验的，一个成熟的芯片从业专家，往往需要十年以上的打磨。 所以这才是十年后国内被卡了脖子，追赶吃力的最大原因，急不来的。 踏出这一步，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攻击、羞辱、威胁，在赵德柱看来算个屁啊。 乐得双手搂住老婆女儿：“好好好！以后咱家无论是出个集成电路发明家，还是出个集成电路教授，都对得起国家了，到HK血拼庆祝，对，放礼花庆祝下！” 龙芷羽温暖的嗔怪：“哪有这么浪费的！” 娜娜调侃：“不带上你的小心肝了？” 面对高过自己肩头的大女儿，赵德柱都不敢说你是我的小心肝了：“一家人就别提其他事嘛，走走走。” 龙芷羽对女儿偷笑，真是妈妈的小棉袄。 但还是要喊上沈佳凝，就当是工作生活助理。 去机场的路上，才听丈夫分析了集成电路专业的未来，更听说了赵德柱的打算：“七月中旬了，我给庞勇设定的次贷危机转折点还没到，实际上我也需要停留在海外一段时间，一边做样子好像我是受到了迫害装可怜，一边好观察这个转折点。” 赵德柱其实是有点犯嘀咕了。 会不会还是自己影响到了这个局面。 万一那个什么兄弟公司没有倒闭咋办？ 龙芷羽才心安理得的放松下来。 不过在航班上，赵德柱偷偷给老婆提议一起去迪尼士乐园玩，她就偷瞄过道那边的女儿笑骂：“一家三口去不好吗？” 赵德柱挠头：“多了女儿，就没那么亲密啊。” 龙芷羽斜眼鄙视：“真是白瞎了女儿那么疼你……不过我知道你的意思，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半军事化培养出来的娜娜警惕，下飞机就打量：“我发现你俩现在很喜欢背着我嘀嘀咕咕，真以为我上学两年，你们翅膀就长硬了啊！” 做爹妈的连忙低三下四让女儿掌握主动，沈佳凝就嘿嘿的站在旁边笑，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外人。 坐上酒店的劳斯莱斯，娜娜才质疑选择：“不是上次你收了个别墅吗，为什么还要花这么贵的钱去住酒店？” 赵德柱一本正经：“那别墅给水果传媒了，平时易菲和宁志玲来HK用得多，我们没必要凑一块儿，最重要是我们现在这个形象一定要住酒店，要住给各方看，这是行规。” 还别说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赵德柱真是比好多正事都清楚。 改开之后，HK回归之后，反正内地有很多这样那样的事情，争议的时候不少人物就喜欢跑这家酒店来住着，有点租界的意思。 他欠了一屁股债，也想来，没资格也没钱。 现在自然是享受万众瞩目的入住这家著名酒店的总统包房。 六位男女保镖，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助理，外加年龄不太相称的一家三口。 可招眼了。 哪怕有水果传媒的前车之鉴，HK媒体还是忍不住一拥而上，疯狂爆料内地首富敏感时期落脚HK。 不受内地制约的文章内容，不敢讽刺消遣赵德柱，但还是用上迫害、逃离之类的字眼。 写得好像赵德柱是投奔自由国度的志士。 更是对他在那个封闭地方的遭遇感到遗憾，又充满了洋洋自得的优越感。 甚至多少还带着点，你再有钱，还不是要投入我们的自由天地，才能保有你的财富，还不是要来寻求自由世界的庇护？ 所以来拜访他的人真是车水马龙，如过江之鲫。 从HK的名门望族，到两岸三地的新贵老钱，再到欧美国家的各类人物。 排得满满当当，还要排队！ 龙芷羽真的有点受不了：“你……还是把宁志玲喊来，或者别的谁来面对吧。” 她是真不喜欢这种抛头露面的感受。 特别是每个人一看见夫妇俩，都会对他俩的年龄差距充满好奇的那种眼神。 巨烦。 正文 891、就是为了老百姓能过得好点 来看赵德柱最多的是喳先生。 主动大张旗鼓的宴请，然后又邀请赵德柱到自己家做客。 不爱运动的他，还经常陪着赵德柱去打高尔夫。 更不用说当着各种媒体，陪着赵德柱游览HK的大街小巷，做出逍遥姿态来。 绝对给赵德柱把面子撑足，不让赵德柱被人看了笑话。 他也担心赵德柱承受不住压力。 还称赞赵德柱选择远离漩涡是正确做法，ZZ的复杂阴暗本就让人生厌，远离吧。 以赵德柱的能力和经济水平，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陶冶情操，甚至普度众生都是没问题的，没必要去蹚浑水。 就像他书里最潇洒的杨过、令狐冲都是隐居大侠，非得掺和进去的乔峰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龙芷羽对大家很尊重，她也是个小职业出身，听得还轻轻点头。 就在俯瞰维多利亚湾的总统套房，接过沈佳凝的茶。 赵德柱先给文学家敬上，话却有点硬：“这方面您就别开口了，变革，您懂吗，搞政治的肯定都是文人出身，但好的文人不是好的政治家，我连文人都不是，就更不懂了，所以不懂的事情我们最好别乱说话，你我说什么都会影响到别人，专心做好自己擅长的事情就是别添乱。” 这年头，谁要是这么跟喳先生说话，那是真不客气甚至有点冒犯。 龙芷羽都略吃惊。 但赵德柱是什么身份啊。 起码两人之间论金钱关系，他也是大股东对小股东的关系。 喳先生过去所有的资产，都抵不上水果传媒股东带来的身家，有这价码换谁都脾气好。 老先生就乐：“看来你这是心里有底啊？” 其实这几天他也提过，要不要他腆着老脸，从各种人脉关系里面去递递话，当个和事老。 赵德柱慢慢茗茶：“我挺尊重您的，当初是您给我网游版权，才有了我第一次大手笔的成功，获得企鹅的全面认可，可您再有名气，再有文化，也干不了这事儿，对吧？” 钞能力真是个好东西。 能让没文化的二十三岁年轻人，也跟文学巨匠平起平坐，喳先生还认真听，很好奇的想听赵德柱表达什么。 其实大道理赵德柱不懂：“我就想给您提一个事儿，这世上啊，真有政党从诞生的那天起，就是想给天下人谋幸福，人多了，一定会有很多想法，你认为你的方法是对的，我认为我是对的，说不定还要为了这个杀得血流满地，可起码我知道，走过几十上百年后，有的政党是为了选票，为了利益，有的政党就是为了老百姓能过得好点，这个区别很大的。” 喳先生皱眉，他的小说里面，凡是执掌权柄的武林盟主、权倾一方的，都是为了权利私欲的枭雄，只有江湖侠客才是清高完美的人物。 赵德柱却不是针对谁，只是从十多年以后那个局面来描述：“今年2008年，您知道吗，前年国家取消了农业税，我们很多农产品商户都没意识到，财务官却感叹，这是两千年来第一次，也许还有很多地方不完美，贪官污吏啊，文化素质啊，冤假错案啊，但是大方向是一点点在改变的，历史上您能找出哪个朝代比现在做得更好？让绝大多数普通老百姓都能过得好的，您文化高，可以找出来打我的脸。” 喳先生没说话。 赵德柱望向窗外，光鲜亮丽的东方之珠呈现眼前，这等景致确实对得起三万港币一晚的价位。 不过他却说：“我不知道您信不信，再过……十来年，不，也许不到这么久，HK会比脏乱差，落后，又穷又还喜欢瞎比比，内地人会带着可怜的眼光看这里。” 喳先生震惊，终于难以置信的开口：“不可能！” 这年头，哪怕HK已经在走下坡路，各方面还是吊打内地。 HK人怎么都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吧？ 赵德柱笑笑：“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四年前我刚开始起步做《神雕侠侣》的时候，就怼过李半城，他就是个收租佬，这种房地产、金融业为主的做法，让整个HK已经在移动互联网的科技浪潮里面掉队了，TiTa会击垮本地青年科技创业的基础，这里太小了，没法搞出什么全球领先的东西，跟不上这个时代，社会矛盾会越来越突出，你我可以住在好房子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穷得看不到希望，是要上街闹事的，那时候您怪谁？” 喳先生欲言又止。 赵德柱说的是十多年后全国人都明白的道理：“中国不是欧洲小国，更不是HK这点人口，可以依附给谁求生存，任何一个大国都不会允许中国这样人口众多，面积又大的国家崛起，因为这种大国崛起，还想让国民都过上幸福生活，那就会彻底打乱世界经济政治秩序，所以不远……不，我想从现在开始，已经开始围猎中国了，HK恰好就是个交锋的地方，高手过招，打翻些瓶瓶罐罐是很正常的吧？好比您到江州十九梯看到的是那些浓浓的生活气，我眼里只有九龙城的劏房户，那都是一张张吃人的嘴啊！” 对啊，文人在乎的烟火气，媛媛生活了十八年，问她还愿不愿回去？ HK的劏房户更是一间房分隔成鸽子笼的存在，谈什么生活质量，赵德柱两口子这种炮火连天的都没法过日子了。 喳先生震惊加倍，可能是怎么都没想到赵德柱眼光这么高。 龙芷羽满眼的骄傲。 娜娜出门去了，沈佳凝却目不斜视，专注在茶水上。 赵德柱真是带着这种心思来的：“国内的事情，其实对我一点压力都没，甚至我走开遥控，看看大家工作能力，或者有没有吃里扒外的，胆小怕事逃跑的，挺好，大不了我把这些生意都献给国家，我也无所谓，只是在我手里起码这几年会更正确，我就想来看看HK，在这种局势面前，还有没有救。” 喳先生有文人常见的那点毛病，但大义大侠之心很足：“真有这样的危机？！我能做什么？！” 赵德柱满意的端杯致敬：“我也在问我自己啊，我有位兄长很早就教会我，人一旦无私，就会伟大，我们一起想办法。” 逍遥大半生的喳先生，竟然有种迫在眉睫的紧迫感：“小友一席谈，感触深刻！浑浑噩噩的都没发现巨变在身边……” 赵德柱摊手：“就像我刚才说的取消农业税，嗯，漫天的中国卫星飞上天，内地到处都在扶贫的工程，还有我们移动互联网的高速推进，这些东西都不是一天两天搞定的，上一代无数人拿命换来，前面又有无数人吃亏吃苦才慢慢堆积到现在，我不过是恰好来剪彩的那个幸运儿，对吧？不能说我自己过好了，就不顾别人死活了，对不对？” 喳先生拱手：“汗颜，汗颜！” 正好娜娜顶着一头汗回来：“哇，不是老爸你说，我都不知道HK还有这么多穷人住的地方。” 赵德柱让大二学生抓住机会做社会实践。 每年暑假，都是龙芷羽要求各高职学院搞社会实践的重要阶段。 基本上都是把各院校调皮捣蛋又心高气傲的学生，搞去工地上男生搬砖，女生到电子厂打工。 各个城市都能轻易找到“社会实践”场地。 自家多如牛毛的电子厂就更不用说。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直接从包工头和厂里手里结账。 每天九小时，一百五一天，这年头比大多数坐办公室的平均工资赚得还多呢。 可七八月的天气，顶着太阳晒，在轰鸣的机器中间，很快浑身跟水里捞出来一样，干上一个月就明白什么叫社会毒打了。 大部分回到学校都能改正不少。 赵德柱两口子为了把女儿支着出门，美其名曰让她也跟着去体验普通大学生的生活。 到九龙那边的超市去打零工、餐馆端盘子啥的。 随时外面有四个男女保镖交替盯着的那种。 把安排这事儿的罗世信笑得不行，但很认真的执行了，有家餐馆还是他开的。 赵德柱满意：“好，明天喳爷爷和我，都陪你去九龙城搞社会调查……” 天天在酒店被八方带着各种目的来深入浅出，也蛮烦的。 喳先生还很郑重其事的说好。 龙芷羽连忙：“我也一起，佳佳……你也出去走走吧。” 感觉被丢在家里的沈佳凝刚嘟起点嘴，就笑开颜。 可还没出门呢，赵德柱又接到电话：“有空到我家来坐坐吗？” 是二富。 赵德柱马上喜笑颜开的说好。 。 正文 892、你到底是哪边儿的 在赵德柱心目中，二富永远是那个兄长。 可二富也不是四年前那个二富了。 他在HK买了房。 听起来很像是乡下出来的两兄弟，终于在大城市买了房的奋斗故事。 其实是今年二富终于可以拿了点股份来变现，加上去年业绩大涨分红也不错。 买了套大房子，在水墺。 嗯，就是当初赵德柱陪小超人打高尔夫的那个超贵的HK顶级别墅区。 一共就二十多套房。 一套好几个亿呢。 到李半城他们那几个最顶级的富豪，当然是在半山或者别的地方修个宅子，独门独户的那种豪宅。 都是家族式的深宅大院。 成社区的最高端，差不多就是这种了，年轻点的新贵最佳选择。 嗯，赵德柱那套别墅在尖沙咀那边，看起来还挺不错。 但是配赵德柱已经不够了，水墺就很合适，要不干脆收个大宅吧，次贷危机还是拖垮了不少人。 算是逢低纳入的好机会。 星爷这两年收购了一处独门大宅，就是把整个院子拆了分拆成几栋联排，从过亿价值直接变成几亿。 罗世信陪着充当管家角色，给赵德柱解释了这些来龙去脉。 赵德柱的感受却是：“哈哈哈，当初你说小超人也是住在这里的吗？” 罗世信如数家珍：“现在还是住在这里，最近他拍拖的花边都被你抢了风头！” 龙芷羽偷笑，小姑娘能做到她这样的心态吗？ 另一边的娜娜就直接戳老爸脑门警告。 坐在对面随从位的沈佳凝得拼命忍住笑，要是这劳斯莱斯后座也能摆个茶台就好了。 酒店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安静驶入海岸边小区。 龙芷羽好奇又贪婪的看着外面一切，不是贪图这里的高档，只因为这……就是当年丈夫第一战的地方？ 在她心目中，还在处在恋爱朦胧期的两人关系，就是从这一仗之后逐渐牵挂起来，因为太离奇了吧，当时她还对周梦霞怀疑赵德柱是不是到马坎赌博翻本了。 内心还是甜蜜的，一步步走来都在见证丈夫的成长，而且更加佐证了赵德柱的真实。 从未对她隐瞒什么的坦诚。 手指都默默抓住了赵德柱的爪子。 这家伙还嫌弃：“没什么好住的，靠海，潮气可大了，对关节炎腰椎啥的都不好，还是住我们那山上比较好。” 龙芷羽轻声嗯，指间再扣紧些。 听见她妈那温柔又稚嫩的鼻音，娜娜强烈不适的反呕，哦…… 就等在家宅门口的二富夫妇，听闻娜娜这声音，吓一跳！ 想法可多了。 反而是赵德柱欣喜的跳下去，直接给二富一个熊抱：“胖了！哈哈，嫂子好，小侄女又长高了嘛……” 老气横秋的示意沈佳凝马上把礼物呈上。 二富艰难的理理西装，跟龙芷羽握手寒暄，对罗世信都有客气的欢迎。 因为赵德柱跟他勾肩搭背的打岔，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故意要买这里的？你也太记仇了吧，哈哈哈。” 龙芷羽在外面还是给丈夫面子，没像训孩子似的叫他别淘，但有偷偷扯衣服。 因为二富的老婆女儿都满脸讪笑，肯定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没大没小。 二富也无奈，但承认：“当年那种根本瞧不上，又碍于父辈关系不得不投资的场面给我刺激很大，他确实断言企鹅没有什么前途，施舍的感受我到现在都片刻不敢忘。” 可能这番话，二富在企鹅内部都从来不敢说。 不符合他在庞大企业中的人设。 赵德柱却亲热的搂住凑他耳边小声：“那……要不要我们合力，搞死他？” 二富娇躯一震！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嗓子眼里都呻吟了下：“啊？” 可四目相对，他却看见赵德柱满是笑意的脸上，眼神却一点都不笑，坚定得很。 深深的吸口气：“你还真是让我措手不及，走吧，坐下来慢慢聊。” 说是别墅区，其实二十多栋别墅散布在一大片高尔夫球场周围的山岭间，每套之间起码都是几百米甚至上公里的距离。 和HK出了名的狭窄没什么关系，跟一家几代挤在劏房里更有天壤之别。 当然，赵德柱就不跟兄长谈这个了。 二富的太太参加过赵德柱两口子的婚礼，而他们的小女儿当初还在婚礼上当了撒花瓣的花童，现在十一二岁的年纪，对已经成年的娜娜很仰慕，很亲近的抓着娜娜的手到处介绍新房子。 看得出来她被保护得很好，但和普通生活隔离得有点远。 毕竟从她五六岁开始，父亲就坐火箭飙升。 娜娜好歹还在普通中学一直念完，又进了军事化学院，没那么脱节。 其实这种豪宅，并不是金碧辉煌的豪华，往往是地位的象征，住起来跟孤零零的山上村民也差不多。 当然这边能停十来部车的车库，不会有交通问题。 二富介绍这房之前是位什么协会主席，八十年代这里两千万左右的售价，二十年过去，二十倍升值。 他已经请了花旗著名设计师，准备把这里推翻重建。 赵德柱就当面打脸：“哈哈哈，你们请那个什么手机设计师，搞毛线啊！我都把方针政策，未来路线都摆好了，他们非要搞什么创意！” 二富不尴尬：“我早就跟你提到过啊，企业规模扩大之后，就算是泰坦尼克号那样的巨轮，也有失控撞冰山的时候，现在这种错误，还在可控范围内吧。” 赵德柱能懂了：“大公司病，微软、迪尼士都有，苹果跟古歌稍微感觉好点，我也在想方设法的控制，但目前我觉得比你做得好。” 龙芷羽呀，是真想跟在旁边听，让她能骄傲一辈子的成就感。 可又明白赵德柱谈事情的时候那叫一个乱拳打死老师傅，当初她又见证过二富作为投资方开始合作的状态。 男人之间无论是亲近，还是要决斗，她都知道保持点距离。 笑着跟二富太太介绍她特别带来的养颜礼物。 剩下兄弟俩慢慢走到豪宅外的泳池边。 就在海岸边山崖上的别墅，背山面海，形如太师椅，藏风聚气，风水完密。 辽阔的海面上，远处水面中间有个乌龟形状的海岛成为天然的照壁。 很符合HK富人们喜欢风水的格调。 当然在赵德柱看来，就是开阔，整个心胸都为之空旷的感觉。 真想唱首岗亭我…… 二富很平静：“看来你没把眼前的波动放在眼里？” 赵德柱也点头：“故意放开距离的，让各方看看，哪怕杀了我，这个移动互联网的趋势还是会滚滚向前。” 二富示意就在泳池边的遮阳伞下坐：“但抵抗的力量会很顽固哦。” 仆人马上把饮料送过来，保镖则已经散开藏匿保证安全，这种感觉让赵德柱恍若到了港片里要交易独品了。 所以他说起来有点嘿嘿笑：“试图跟时代的车轮对抗？辛辛苦苦开店卖衣服卖手机的，突然就没了生意，未来开出租车的也会被抢，甚至开网吧的都会被智能手机把生意抢了去，和时代进程讲道理么？” 二富目不转睛：“你成长得好快。” 赵德柱点头：“如果我一直在你的照顾下做事，什么都想着依靠你，肯定不会变得这么快，但这种事……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啊。” 结果二富对这个梗没笑点：“刚才你提到小超人的事情是什么想法？” 赵德柱瘫坐没正形：“昨天正好在跟喳先生聊，HK已经烂透了，比内地还烂，怎么办？根子就在这些地主老财身上，得革他们的命，才能解放全HK……” 刚花了几个亿买了栋地主豪宅的二富呆滞…… 我刚刚进入这个阶层，引以为豪，你给我说要革命？ 赵德柱看他眼镜都要掉下来，哈哈哈笑：“我只是打个比方，次贷危机这一波我们看能不能杀猪，反正我是要在右岸杀一波的，肯定要在HK搞点事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很有感觉。 觉得自己是省港旗兵纵横江湖，做个端枪突突突的幼稚动作。 二富不禁把眼镜摘下来，无奈的捏捏鼻梁：“你这思路太天马行空了。” 赵德柱接过老妈子女仆端上来的饮料，忽然看着二富开口：“你……姓资还是姓社？” 片刻前还在嬉笑怒骂的小兄弟，忽然端正脸色问出这样一句话。 二富愣住了。 因为他看得出来赵德柱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更不是开玩笑。 这句问话的分量重到，两家国内最大的互联网企业，未来以什么立场存在。 正文 89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赵德柱这句话真的不是心血来潮。 现在他四十一岁了。 哪怕上辈子全都是不学无术，还是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经历跟教训。 赵德柱现在的脑子，就是二十岁的精力，四十岁的阅历。 最重要是过去五年时光，突飞猛进的就算是在上大学吧，还是最顶级的老师同伴、实践机会。 他缺的是数理化这些基础知识，但对他来说，这些东西反而不重要。 寻常人需要有各种基础知识才能在社会立足，赵德柱直接跳级。 他身边跟随的都是庞勇、陈晓龙这等人物，跟喳先生聊天，人家再文学素养深厚，也不敢质疑他的互联网认知和经济金融看法啊。 更何况，反过来经历眼前的这些事，和上一世对比，那时浑浑噩噩的不明白。 现在如同醍醐灌顶，清晰得明明白白。 正因为赵德柱没文化，他才能简单明了的划分出来这个分别。 就连赵德柱自己，可不也是要把女儿照顾好，未来富贵一生么。 这是人性。 二富看着赵德柱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摘了眼镜的缘故，觉得那双眼睛竟然有点深邃。 大了十四岁的二富，本以为自己已经配得上年少有为四个字，这会儿笑了：“很重要吗？” 赵德柱点头：“重要，是你教我，企业越来越大，就像一条大船，这时候如果知道这条船是为什么前进，而且知道前进的方向是哪里，可不就能避免翻船么。” 二富哂然：“你知道哪个方向是正确的？” 赵德柱展眉诡笑：“知道。” 二富也笑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专家，这么多大佬，都在找寻方向，都不敢肯定，你就这么确定？” 跳楼前的赵德柱，再怎么满脑子五毒俱全，都无法否认这点。 所以赵德柱很笃定：“远了不说，就说我们的行业，假如有一天，微软宣布全面停止对现在的XP系统提供支持，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二富眯眼，他是行家：“民用单机没问题，本来很多就是，我们这样的IT行业没什么，提前有预案，而且XP系统本来就是我们常用的，银行……系统？对，政府机构，商业结算体系的操作系统很可能会瘫痪，但……微软不敢这么做吧，哪怕是商业行为，也要提前预告的。” 赵德柱点点桌上的手机：“我们一起努力，让智能手机遍布全国，安卓，微软，苹果手机三大系统挤掉了诺克鸭、摩托罗拉，如果有一天，三大系统同时向中国关闭，又会怎么样？” 二富有点面色凝重了：“不可能吧，商业公司不可能这样放弃中国这么大市场，也不可能这么同步，但……如果仅仅讨论后果，很严重，特别是微软的windows CE遍布各种嵌入式设备，机床，我们也在致力于把安卓系统进入这个市场，不不，我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一世的企鹅可是拥有了百分之十的安卓股份呢。 赵德柱摇头：“如果是花旗国家制裁，如果你不这么做，就视为同党，所有公司不能跟你合作，你顶得住这种压力吗？” 二富呼吸都急促了些：“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危机感？” 点点头：“我承认，巨大的市场竞争、国际竞争一直都存在，企鹅甚至这两年也在参与国际上一些重大项目的竞争，但似乎危机还没严重到这种地步吧？” 赵德柱步步紧逼：“焦盆芯片战争你肯定知道吧。” 二富笑笑：“也可以理解为是国际产业结构调整，对吗？毕竟站在花旗的角度，也不愿被他人卡脖子。” 赵德柱压低声音：“那我已经收购了三条焦盆存储芯片生产线，正在贴他们的牌生产内存和存储器，在TM上大量倾销。” 二富终于变色：“你！怪不得最近华强北的价格一直走低……原来是你……” 赵德柱对兄长不隐瞒：“我在中原的科技园，最终奔着九十条生产线去，年产近亿台智能手机的规模，你觉得我愿不愿被人卡脖子？” 二富苦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不觉得你的步子迈得太大，风险系数也太高了？而且你这样的做法，给其他手机品牌的压力也太大了。” 赵德柱再次奶油灌顶：“所以这就是他们要搞掉我的理由？哈哈哈，我仅仅是想搞好高职教育，让我的员工能过上好生活，如果把我换成中国，这个国家仅仅是想要自己人过得好点，抢夺了欧美国家的利益，给了他们压力，就理所当然的也该来围猎中国了？” 二富眼神精亮：“你这个比方倒是很精确，这就是你要全方位搞定产业链的原因？从物料到芯片，从研发到设计全都自己搞定的原因？” 赵德柱点头：“现在还差得很远，但这是我的目标，我相信，往前走，终究只能靠我们自己解决问题，对吗，要么就一切按照资本的利益出发，怎么赚钱多怎么来，要么那就看怎么对老百姓最有利，就这个区别，这就是我选择的方向。” 不是赵德柱的觉悟有多高，而是十多年以后的局面证明了这点。 这也是赵德柱给几位领导交底儿的根本，所以他内心怕个锤子啊，TM、WB乃至电游、高职、手机产业的所有做法，都是为了怎么对老百姓更有利。 有这样的觉悟跟实际推动力，老实说，别人吃惊都还来不及呢。 二富却沉默了，不过没皱眉，看着面前的大海，看着远处那风水遮挡的岛屿，好像在酝酿什么。 赵德柱不催，慢悠悠的喝茶。 他的手机上好像弹出什么提示，也没看，更多是思忖自己整理出来的思路有啥不对没。 作为树顶人，这都是需要自己环顾四周之后，做出的选择。 二富慢慢的笑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赵德柱欣然：“那必须好，我这文化水平你给我说程序或者原理我也不懂啊。” 二富还是笑：“十九世纪，非洲还是欧洲人的后花园，随随便便都能过去吊打黑蜀黍的，但时间长了，就像有些白人到了美洲定居、繁衍后代成立花旗国，成了白皮肤的美洲人一样，也有一部分白人在非洲呆下来，结果，他们发现了金矿，钻石矿，一下就暴发户了……” 赵德柱忍不住卧槽：“这特么不跟拆迁暴发了差不多吗？被围猎没？” 二富点头：“黑蜀黍本来没有提纯和销售的技术跟渠道，也意识不到价值，这部分白人有啊，他们发了，可也阻挡不了全世界的人来抢，几百、几千、上万，只要能站人的地方都是人，只要能挖矿的地方全部打洞，到处都是疯狂的盗挖，这么一小群当地白人根本控制不住，所以他们只能求自己以前的殖民大国来指导镇压，结果……嗯，就像你说的，英兰格这种流氓怎么舍得这块肥肉，自然要抢到自己怀里，一来二去就成了当地白人跟英兰格之间的护食战争，布尔战争。” 赵德柱了然的哈哈哈：“神特么的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小屁孩儿抱着金块在闹市走，可不就要被抢么。” 这种剧本他太熟悉了。 可二富也偷笑：“不过，当地人打赢了。” 在赵德柱戛然而止的笑声中，二富解释：“因为他们掌握了当时革命性的武器，后膛枪，从后面装子弹，并且带有膛线，这样无论是射击效率还是精度都有革命性的提高，英兰格人哪怕也装备，但他们的思维还是老一套，就像诺克鸭同样可以做智能手机，却在竞争中不得不败下阵来。” 赵德柱再次卧槽，卧槽！ 历史真的总是惊人的相似！ 一点点技术的改变革新，就可能撬动巨大实力差距的变化。 但更重要的还是人的思维改变。 后发的中国不就是抢到了移动互联网的思维，在欧美国家民众还把5G当成异端要烧掉的思维中，弯道超车么？ 嗯！ 学到了，赵德柱忽然有个想法，可以把小女儿送去学历史！ 一定能光宗耀祖。 遥远的地方，正在翻看国际建筑简史的哈妹，忽然一激灵，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家伙在算计我！ 正文 894、看见都是流氓，我就放心了 但这显然不是二富讲述故事的重点。 “这个国家就是楠菲，一个充满野心和丰富资源的国家，一度他们也想成为非洲大陆的花旗国，甚至从各方面来说，他们比花旗更有利，远离欧洲，拥有巨大的非洲市场，还有整个南半球最好的金融市场，有欧美投资，除了……原住民黑蜀黍没法像印第安人那么全都被杀干净之外，所以这点最后就被利用起来。” 赵德柱听得很仔细，还慢慢点头。 二富轻言细语：“起码从十九世纪末，中国近代史上最屈辱惨烈的那些日子，中国人在不停抗争的时候，这部分白人已经不把自己当欧美人，带领黑蜀黍把楠菲经营得非常好，一战、二战更是如鱼得水，譬如开战的英兰格，把整个非洲事务委托给了楠菲，那么多殖民地啊，所以二战之后非洲大量独立，发起者大多都是楠菲人，嗯，包括阿三国父，圣雄也是在楠菲学习提高，然后回国才搞定阿三独立的，这时候你明白，当我们还在苦难中的时候，楠菲就是这个星球上最低调的大国，只比二战前低调的花旗国差一点点，原因还是……他们有太多原始状态的黑蜀黍，没法提高到花旗国那样的整体实力。” 在赵德柱这种拆二代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楠菲……哦哦，仿佛有一年世界杯在楠菲，他赌球赢了点，这就是唯一的记忆吧。 但他知不知道，都不妨碍历史车轮的前进：“所以二战后，楠菲就飘了，至少在1960年，中国才开始大工业建设，汉斯从废墟中重建，焦盆还在复兴，楠菲的实体经济产业水平，整体实力仅次于美苏英法吧，工业体系和经济上都强于中国、汉斯、焦盆，金融市场和伦敦鼎力，整个南半球南波碗，国民经收入已经是次发达国家行列……中国到今天都不敢说自己进入次发达国家呢。” 赵德柱立刻觉得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果然，二富笑起来：“这时候他们才真正是那个抱着金块走在闹市的孩子，因为之前只是偶尔个别流氓贪婪起心，而且闹市还在打打闹闹顾不上他，现在全都打完了在舔伤口找医药费呢，可不都看着了？所有的流氓都看着了。” 赵德柱听出来点音：“所有？” 二富笑：“五大常任理事国，英法在二战后被楠菲搞掉那么多殖民地，恨之入骨，美苏两国正在开始冷战争端，这个洋洋得意想两边谈条件的大国去哪边都危险，搞垮他是最保险的做法，至于中国嘛……我们一直在寻求非洲各国的支持，如果非要看楠菲的眼色就很难，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赵德柱乐了：“嗯嗯嗯，看见祖国这么流氓，我就放心了。” 二富也笑：“反正历史上把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都得罪完的，可能也就这一家，61年，楠菲联合阿三独立，这件事在第三世界国家里面拥有很高的威望，阿三也成了不结盟运动的领袖，嗯……一年后我们就恰好教训了阿三，成为第三世界的领袖，前辈的智慧很精妙的。” 赵德柱满脸恍然的哦哦哦，他跳楼的时候，阿三的消息不也正在上演么。 原来还有这样的来龙去脉，站在人类历史的高度，回顾这一切，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的！ 国家级领导人们都是人中龙凤！ 当然……不能把大金毛那种凑数的和顶级选手摆在一起比较。 连赵德柱这会儿都隐约听出点苗头了，眯眼看二富。 二富带上眼镜笑：“刚才我说过，种族问题就成了楠菲崩溃的导火索，把一个坐了几十年牢的人放出来治理这个皿煮国家，全面开放金融业，制造业，嗯，中国参与了数百家金融企业，仅次于英美，布尔人用上百年打造出来的楠菲金融，几个月就分完了，而且国际环保组织上门，请黑人领袖看看发达国家的青山绿水，皿煮先进不就应该这样吗，于是楠菲去工业化，知道去工业化是什么后果吗？” 赵德柱再次卧槽：“这不就是现在有些狗比玩意儿，对我们开始谈论的环保吗？” 二富惊讶：“哟，你掌控WB，的确对这种信息很敏感啊，我都是才刚刚发现有这种苗头的。” 赵德柱内心说，喔唷，原来这一套早就在楠菲那个倒霉国家身上演习过了啊。 怪不得国家没有上当。 二富都有点似笑非笑了：“什么诺贝尔和平奖，什么人类最高勋章，一个劲儿的朝着那位领袖送啊，他就更可劲儿的折腾家底儿，制造业萧条了，本来底子就差的黑人怎么办？闹腾啊，工厂必须要招聘一定比例的黑人，这下好了，仅剩的工厂也垮了，那就医院，军队，市政，干脆金融行业也必须有一定比例的黑人，不是说种族歧视，而是黑人不识字啊，让他们来执政，当医生，搞期货交易？医疗系统、金融地位也彻底崩了。” 赵德柱忽然又嗅到点熟悉的味道。 这特么……不就是黑金贵嘛？ 哎哟喂，真真是风水轮流转，历史必然要重演啊。 二富都注意到：“你笑得怎么这么奸诈？” 赵德柱嘿嘿嘿：“你不是好东西……” 二富居然不反抗：“所以我不回答你的提问，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企业有一半的股份属于楠菲，嗯，当年你在HK上市前看到的那几个投资人就是，你明白了吗？” 看着二富那眼角透露出来的挑逗风情，赵德柱只能卧槽卧槽，卧了个大槽！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还藏着这么多东西啊。 二富真的像在指导弟弟：“姓资还是姓社，没有这么绝对的划分，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国家不也在倡导非公经济么，从建国开始也要团结民族资本家，只有容许各种形式合理的共同生存，这才是个相对完美的生态，对吗？” 赵德柱想想点头：“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有很多人都在努力，方式不同，领域不同，但最终大家都还是有理想的。” 二富笑得像遮阳伞外的七月阳光那么温暖：“但你也没说错，更加明确的提醒我不能忘了起步时候的理想，我很惊讶，四年半过去了，第一个半年我们刚刚上市的时候，那么多人都忘乎所以，仿佛这辈子剩下都是享受生活了，只有你去谈下来新游戏，准备新的项目，到现在，你依旧没有忘记当时的初衷。” 赵德柱眨巴眼，眺望远方，如果你也粉身碎骨过一回，就不会忘了。 于是等一家子告辞回酒店的路上，龙芷羽都看出来丈夫舒畅的情绪：“谈得很好？” 赵德柱嘿嘿嘿：“装逼装得好……” 女儿的手指已经戳到脑门上：“好好说话！” 简直跟她妈如出一辙，甚至变本加厉，乐得赵德柱差点伸手抱，中途拐弯抱老婆还哀怨：“本来就是嘛！” 沈佳凝也嘻嘻乐：“那个大明星也不怎么样嘛，没志玲姐姐高，也没小菲姐有气质。” 娜娜撇嘴，但不得不认可小姐姐的说法，只是充满疑惑：“你又什么时候认识的？” 龙芷羽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要管你爸工作上的事情……” 因为参观完豪宅，娜娜还跟小妹妹在旁边的网球场玩了会儿，其实有点嫌弃人家这球场日晒雨淋又靠近海边盐碱大，陈旧得很，绿化更是山野丛林的感觉。 下午日照减弱之后，就在罗世信的撺掇下，去水墺球场打了会儿高尔夫。 当然，以二富那个纯24K菜鸟的水平，可能没有赵德柱来撑腰也不好意思去球场上献丑。 明显为了接待赵德柱，才临时买了两套很贵但不好用的球具。 还好罗世信有先见之明的在后备厢带了男女各两套的专业球具。 反正陪着送这边上球场的时候，他满脸都是看见自家少爷有出息的那种感叹热泪。 是啊，当年他谄媚的迎合小超人，撮合张罗赵德柱能跟名人富豪打上球，四五年过去，赵德柱…… 今天聊天时候都谈到，李半城现在的身家，动产不动产信托资金啥的都算起来，约莫就在七千亿港币。 这两年HK全市的GDP大概就是两千亿美元，约合一万四千亿港币。 一人顶半城！ 真特么不是瞎说。 可赵德柱仅凭TiTa的股份，就差不多值这个数儿！ 还不算TiTa的母公司WB，更不算理论上应该更值钱的TM。 这一切，都是从当初那场球，赢得的那一点点股份，获得了入场券开始的。 所以赵德柱觉得给他多少亿都说得过去。 然后概率很大的就“碰”见了小超人。 本来这大热天的，不是早上清晨打，就是落日前玩会儿，时间段其实就那么点。 赵德柱本来很想架秧子看热闹的，还在会所球场入口遇见，就怂恿二富跟小超人打场球，自己两个对他…… 然后就看见那个身材跟志玲姐姐一样高挑的身影，低头理着身上整齐崭新的高尔夫套裙走出来。 二富目不斜视的看着那个曾经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 可老蛇皮赵德柱只一眼，就敢百分百确认，小超人还没把这个女生追到手。 正在当舔狗呢。 正文 895、我报答你全家 因为男人追女人，哪怕像赵德柱这样超爱老婆的，到手没到手那种雄性所有权宣告的眼神都不一样。 这跟有多少钱没关系。 小王总追女孩子没到手的时候也要舔的。 更重要是只一眼，赵德柱也看得出来这姑娘还在拿捏。 这是种很奇特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赵德柱在这个气质独特的美女身上看到了前妻的一点点感觉。 就是你说爱吧，还真没看到冠西哥那种发自内心的生物倾慕。 真心爱一个人的眼神，是没法掩饰的。 你说不爱吧，这给得也太多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还谈锤子个爱情啊。 慢慢培养吧，总能看顺眼的。 就是半推半就的那种感觉。 既不想就这么答应了，又不想错过这种瞬间改变命运的机会。 没准儿还在有意无意的拿乔，想尽量抬高点价码，确定最大收益的那种纠结。 当年十八岁，刚刚毕业就屁颠颠的拖着老爸去买了宝马跑车，然后在毕业典礼上铺满花丛气球，赵德柱当着全校跪下，给足了面子才搞定前妻。 眼前这事儿就差这么一下。 赵德柱一看那张脸，心里还有啥不明白的，不就是那著名的天价赎身费还没敲定吧？ 小超人正在追求的这位年轻女星，可是电影公司重金打造的明日之星，签了十多年的长约，上一世花了两个亿才赎身成功。 算是当年的惊天八卦，有谁泡妞泡到如此地步的？ 所以赵德柱肯定也吃过这个瓜，更是知道这瓜离奇的还在后面，两年生了三个娃居然都没嫁入豪门，李半城也认娃不认人，又拿了天价分手费远走他乡。 反正这俩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赵德柱看这一眼就决定给搅了。 就为想起前妻，何必大家相互耽误呢。 明明刚才他还有点收敛的气势，故意让给二富，让他去一雪前耻的当主角，这下忽然主动：“瑞查您好，还是这套泰勒梅纪念版的杆，您很念旧啊，很高兴再见到您。” 二富楞了下，眼角看看美女，内心可能在卧槽，你这就开始骚动了？ 幸好太太们没过来！ 小超人哪怕在追舍得豪掷亿元的美女，还是得正眼看赵德柱，笑着握手：“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非常吃惊你在网路产业上的斩获，我也用TiTa，很棒！介绍下，蓓丽莎，查尔斯，这是鲍勃，恭喜你乔迁新居。” 长期站在高处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不经意的表情，会让人奋发图强多少年吧。 反正二富后来说他瞬间释怀，也笑着伸手：“我高尔夫水平太差，所以就从没下场献丑，今天也是查尔斯来才陪陪他。” 这就是兄长，感觉赵德柱忽然在冒头，哪怕有点不妥，还是顺手推兄弟上位。 他本来也是个内敛的性格。 杨思洛看赵德柱他俩本来漫不经心，白面无须的二富又不招摇，除非专门做过功课的，很难认识他。 但赵德柱已经是有点标志性的高瘦身材，还特别喜欢把两鬓推得很浅的那种后世时髦发型，再加上故意显老的唇边胡须。 他可是从兰英那一战开始，就在HK各大媒体狂轰滥炸的出镜，心狠手辣的灭掉水果传媒，让他在HK传媒之间闻风丧胆。 更是欲盖弥彰的成为易菲和宁志玲背后的男人，一手拉出长排亿万富豪。 最近这几天更是天天成为HK媒体追踪跟拍的重点目标。 所以才二十岁的年轻女明星，美眸一亮：“就是TiTa的创始人么，很高兴认识你。” 她已经尽可能优雅得体了，但出身市井的她，哪怕有这几年的各种培训，还是带着一股野气。 更是对贵妇名媛该有的矜持很难掌控分寸。 赵德柱心说跟老子倒是一挂的，笑笑点头：“希望有机会，可以邀请杨小姐到我们公司拍戏……” 这就微妙了，人家只介绍了英文名，赵德柱却直呼中文姓氏，说明他有留意啊。 呃，在整个HK，可能瑞查从来没遇见过类似的情况，还有人站在他面前，比他年轻，比他帅，还比他有钱的。 到了他们这个富豪级别，只要形体控制不放松，有的是形象顾问保证最适合的外形配搭，怎么都能上个七八十分。 配得上帅气多金的称号。 但赵德柱是真的更年轻，更有外形，钞能力加身，让他跟冠西哥、廷锋哥在一起都不落下风。 现在肯定是三位富豪里面外表最出众的。 反正杨思洛很随意的就说好。 瑞查却皱了皱眉：“蓓丽莎应该会退出娱乐圈了，专心相夫教子。” 赵德柱尽量不夸张的惊喜：“哦？婚期定了吗？” 上一世，特么都生了三个娃，游戏人间、女友无数的小超人还是没给个名分。 赵德柱这简直就是戳刀到了腰眼上。 二富差点没笑出声来，可能内心也有点暗爽。 你不是有钱吗，在赵德柱面前啥也不是。 瑞查不由得提口气观察，赵德柱这是缺心眼还是故意……不是，换谁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他家的症结所在吧。 所以看眼满脸诚恳的赵德柱，还是没发作，但已经有点表情淡淡，不想搭理了。 赵德柱会舔着脸上啊，一脸热情洋溢的对杨思洛介绍：“我第一笔上正轨的生意，就是在这里，瑞查哥卖给我千分之二的企鹅股票，知道企鹅吗？现在HK排名前十的股票……也正是有了这张入门券，我才开始跟企鹅合作，跟古歌合作，跟微软合作，跟苹果合作，才有两千亿美元的TiTa，发自内心的感谢瑞查哥！” 就是本色演出，就是把那种市井小民得志便猖狂的炫耀，体现得淋漓尽致。 要知道到了这三个男人的层面，他们周围几乎全都是罗世信这样恭敬、服帖的下属，哪怕商业伙伴也都是各种小心翼翼。 很难出现小人物。 一时间，瑞查有种踩到狗屎的感觉。 一脚踢开吧，会把鞋子搞得更乱七八糟，不跺一脚呢，又有点憋屈！ 因为赵德柱一边对他点头哈腰，又把杨思洛逗得咯咯直笑。 赵德柱真是太知己知彼了。 他连人家生三个儿砸，其中还有俩双胞胎都知道，所以这场八卦的来龙去脉都跟着前妻看过，还尤其记得前妻冷笑下的表情。 那会儿他只会纳闷不知道为啥，现在当然明白，就是瞧不起他连分手费都给不起吧。 这杨思洛真不是省油的灯，十二岁就敢仗着条儿顺个子高，改年龄去混娱乐圈。 换个大家闺秀，一定是冷眼旁观清楚自己是谁的女伴，能带着讥讽微微笑下，那就是给自己男人极大的加分。 偏生杨思洛最习惯这种吊儿郎当的家伙，野生放肆的笑。 据说瑞查就是恋上杨思洛这种野性美，落落大方，不像那些名门闺秀木偶般矫揉造作，对他也是大大咧咧的恣意妄为。 可当所有人男性，在瑞查面前都没有竞争力的时候，这朵野花看起来只会对他绽放。 其他人谁敢逗杨思洛笑啊。 特别是那些小帅哥，这不是找死吗，还想不想在HK混饭吃了。 所以这就是瑞查专属的美。 直到这时候终于出现一个以前没可能出现的局面。 二十岁的杨思洛偏偏还笑得如此开心。 瑞查的心里真的跟喂了屎一样。 恶心！ 就在二富都有点皱眉的时候，赵德柱却忽然表情一收：“李先生，怎么样，杨小姐可能不太适合你吧。” 四个人本来是漫步走向开球台，罗世信都招呼保镖稍微离远点，不要打扰了几位，球童也不用靠近。 然后其他三人齐刷刷的像是被雷劈过似的。 二富可能在想雷顺便在地上劈开个沟槽，他绝对毫不犹豫的跳进去遁走。 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瑞查难以置信的从赵德柱那张脸看到旁边杨思洛…… 摄像探头慢慢转过去那种。 杨思洛最先反应过来，爆炸似的把一号铁劈头盖脸朝赵德柱砍过去：“想死吗，我杀了你……！” 她真有点女生男相的那种英气，发飙瞬间更有街头少女的凶悍气势！ 赵德柱其实说完就嗖的跑掉！ 气疯了的杨思洛拖着一号铁忘乎所以的追杀过去！ 剩下二富和瑞查面面相觑，再转头看广袤高尔夫草坪上追逐打闹的青年男女。 活力无限更般配啊！ 瑞查四张多了，喃喃开口：“他……什么意思？” 三张多的二富当然得揩屁股：“查尔斯做事其实都是深思熟虑，我不认识杨小姐，但起码从刚才到现在这种表现，我想的确不是贤妻良母，查尔斯肯定是有所指，我想这可能是他对你最友好的报答，他经常提到感谢李先生给了他这个机会。” 瑞查还嘴硬：“我……”却没说出口来。 赵德柱摆开樱木花道的大步流星狂奔，杨思洛人高腿长，气疯了以后更是不顾一切的追杀！ 都特么起竿了！ 起竿了! 你给我来这么一出，瞎子都看得出来这特么是根刺，刺破了老娘虚张声势的气球！ 关你锤子事啊！ 。 正文 896、机关算尽太聪明，只会误了小性命 有人形容过杨思洛就是典型的美人在骨不在皮。 骨相美很容易显气质，中英葡三国混血的基因，更是让她五官立体轮廓极好！ 天生的电影脸，很适合在镜头前面展现。 嗯，可能也是典型的穷街闹市长出来的玉兰花，只是她空有玉兰花的高雅外表，性格其实是我行我素的野丫头。 掩饰得好呢，可以假装说是真性情，骗骗瑞查这种看似万花丛中过，其实都在花坛里面打滚的超级富二代是足够了。 反而是赵德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才真是野花野草野生态的倍儿熟。 一看就能分辨……呃，他也是假老练，起码对姚敏和易菲的区分，还不是吃重生红利。 好在他对高尔夫球场也熟，之前不是还拿水墺球场来喷过专业球场设计师么，这开球台前面一拐角，就有个类似拱桥的造型，上下两条球道因此交叉形成几米深的隧洞。 奔着就冲进死角里，杨思洛暴跳如雷的跟进，刚头上感觉光线遮挡住，就被拐角一下迎面抱住！ 抱得死死的摁墙上那种，吓得差点没尖叫出来。 赵德柱娴熟的腾手绷直捂嘴：“别叫！不打我就放开你，他真不是你想得到的那种父爱……” 一句话三层意思。 然后右手环背从后面攥住那紧握一号铁的手臂，示意着放松些，但还是扣住肩胸这高度很警惕。 结果杨思洛仗着身高只差几厘米，腾的就一口咬赵德柱左手！ 就很快！ 像眼镜蛇腾起来那种！ 幸好赵德柱经验丰富，使劲绷直的左手紧紧压住那充满弹性的厚唇，一感受到动静就弹开。 然后只听见那口小白牙咬出吭的一声脆响！ 真用力！ 赵德柱后背一声冷汗，这特么是属狗的啊：“听见我说话没！” 吭的又是一口，居然是朝着他耳朵来的！ 这修长雪白的脖子是真的长！ 就这么色迷心窍的恍惚了下，赵德柱刚把左手顺势挡住嘴，却没防住杨思洛那没拿球杆的爪子，一把稳准狠的揪住他命门咬牙切齿：“谁叫你来的！你什么意思……” 还拽！ 这回换赵德柱差点尖叫起来！ 结果杨思洛娴熟的捂他嘴，也是绷直手指压嘴唇！ 我勒个去，高手啊！ 赵德柱都不由自主的踮起脚尖缓解被控状态了：“你，你有话，有话好好说嘛……” 太难堪了。 他本就不是动作型选手，最近这两年夫妻生活美满协调，以前持之以恒的健身运动也懈怠不少。 谁能想到一个不小心就失了手。 杨思洛才不管手里变什么状态，只气恼得眼里喷火：“说呀！信不信我咔嚓了你！” 边说还边示范！ 赵德柱只能使劲垫着脚，之前智珠在握的气势全没了，无奈告饶：“真的，他真的不适合你，你不就是想找个爹吗，他不是，哪怕你怀孩子，他该泡妞还是泡妞，而且你还不知道吗，上过你他就没兴趣……哎哎哎哟……” 杨思洛是马坎长大的混血私生女，生下来老爸就死了，成名作电影就是寻找父爱，十六七岁年纪却演技爆发，国际影后提名！ 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天赋秒天秒地，不过是演自己罢了。 这些在她被豪门踢出局之后，网上各种角度长篇累牍的分析都有，赵德柱不过随便拿一个想得起的来说。 结果让自己遭了无鸡之灾，杨思洛更咬牙大力鹰爪神功：“你放屁！你……” 赵德柱觉得自己都要昏死过去了，刚准备奋力一拳打她个满面开花看能不能放手，就听见拱洞上面疑惑的声音在喊：“蓓丽莎！蓓丽莎？！” 杨思洛止住要说的话，从牙缝里出声：“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边说边松开手指，还顺手帮赵德柱的裤裆理了理，发现也恢复不了原样，就满脸讥讽：：“哼，男人！” 然后转头跑了，而且是前面几步快跑，后面强行降速大步流星的自然而然出去，豪爽叫骂：“人呢！什么扑街冚家铲啦……” 剩下赵德柱只好默默的蹲下来，感觉自己好丢脸。 怎么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呢。 不过蹲在那回想下，已婚男人还是觉得有点小刺激呢。 最后把这个月跟上个月的多普塔手机销售数据在脑海里面做个加法，顿时满脑子都是浆糊。 满意的起身，他才掸掸裤子，只恨今天为啥要穿这条以面料轻薄透气著称的SR西裤，厚厚的牛仔裤肯定没这么容易中招！ 娘希匹！ 从另一边施施然绕出去的时候，发现自己要这么骂着才能压住心里嘿嘿嘿的偷乐。 百八十米外，二富正哭笑不得的等着他，至于那一对儿狗男女嘛，已经走远更在百米外。 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就是别人尴尬，赵德柱大摇大摆过去：“吵架没？抓脸没？” 二富饶有兴致的观察他：“你是为什么呢？” 赵德柱张嘴就来：“我们有个对艺人的评估，这个杨思洛是很优质的项目，演技在她这个年纪真是天然高超，就像天才程序员一样，但她就是恋爱脑，从小没爹，瑞查这中年大叔一呵护就觉得哎哟，豪门富太太，什么都不顾了。” 二富好笑：“别人的事你管这么宽，再好的项目，这也是别人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感情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呢。” 赵德柱摇头：“他们这不是普通的事儿，杨思洛身上还有十年以上合约，瑞查拿下这合约少说一两个亿，关键在于他拿这合约不是好好干项目啊。” 二富都觉得好奇了：“我是听说他有点风流，愿意为这个女人砸一两亿，那肯定是真爱啊。” 赵德柱斜眼看二富：“说程序呢，我不如你，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啊，我敢给你当老师，你信不信？” 二富脾气好，笑眯眯：“你说你程序比我好，我都信，说说，说说看？” 他也有八卦的时候。 赵德柱娓娓道来：“我们有商业情报分析的，李半城当年怎么起家？说是什么自己打拼，其实全靠他那个有钱表妹非要嫁给他，对吧。” 二富还是挺礼貌的：“但也不能否认他的眼光独到和商业手段，那么多条件比他优越的人，不能只盯着这点，对不对？” 赵德柱说的重点在于：“可他发达以后，这老婆死得就有点不明不白了，这也不重要，我们不是破案的，但瑞查那一夜在国外念书，从小就跟他妈亲，所以这件事对他影响很大。” 二富有点咂摸出来：“怪不得李半城两个儿子，老大紧跟老爸，老二就老是强调自己自力更生……当然，他父亲也没亏待他，给了很多支持，可能算是补偿吧。” 赵德柱才诡笑：“所以呢，他大哥娶大户人家的女儿，老二就非要反着来，你越是不喜欢这种野孩子，我就越要找这种妞儿。” 二富震惊：“不得了啊，你现在搞了什么部门在分析这种情报，都到了这种深度，可这种猜测成分很重，用在商业决断上，风险很大吧？” 赵德柱摇头摊手：“我们影业公司那边是很想把这个项目接了，反正现在就丢个刺在中间，这越是看得像个女神似的，越容易因为这种事儿心里不舒服，你想想瑞查那种小少爷心态，他吃得下这口屎？我又没花什么成本。” 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二富哑然失笑：“你啊，总是从歪门邪道上下功夫，偏偏结果又是名门正道的干干净净，真是奇葩！” 赵德柱嗤之以鼻：“这算什么，你我生的都是女儿，以后不会太费心，女儿能成才就成才，不行还能找个好女婿接班，好女婿找不到，平平安安过一辈子那也是极好的，儿子就烦了，以后专门有人搞培训班，培养最适合有钱人、大明星的女朋友，看着一个个儿的跟天仙一样完美，假的！全都是假的……” 二富真是太了解他了，看他屁股一翘就知道要放屁：“你说的这个培训班，不会是你想搞吧？” 没错，这个瞬间，赵德柱忽然觉得，卧槽，为什么我不搞呢？ 不就是天王嫂培训班吗？ 他道德上从来都没有这种禁锢，从特么到西南学院第一天，就知道利用学姐的美貌去吸引新生报名。 后来更是多次利用这一招，美女客服部绝对到现在都是国内游戏界的丰碑。 没哪家游戏公司在这块儿口碑上能超越。 况且客服中心现在在冯晓婷的带领下，不就是升级成了家属培训班。 越来越多的好姑娘，嫁了赚钱多又踏实本分的技术工程师，在赵德柱看来，这跟几十年前动员青年男女到边疆安家差不多。 稳定军心，形成越来越有向心力的大型团队，挺好啊。 不过就是把这个家属培训班升级成研究生、博士生培训班呗。 嗯，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像杨倩跟姜滔滔在一起，其实绝对是利大于弊，杨倩非常清楚这边的规模和战斗力，更知道怎么借用娘家的力量，所以无疆和赵德柱之间的关系处理得舒服。 女人们之间说说笑笑就把好些事情安排了。 未来要是再勾搭几个天王…… 二富赶紧搂住他的肩膀，拉回这种发散性思维：“任何事情都有度！过于沉迷这种谋划人性的算计，最终机关算尽太聪明，是会出大问题的！” 赵德柱的优点就在于，马上嗯？：“真的？” 二富温暖的笑起来，开始给他解释历史上那些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例子，可多了，齐桓公是怎么死的，夫差又是怎么收了西施就放过仇人的，周瑜不就是想拿孙尚香去骗刘备，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赵德柱听得津津有味，结果两人走回会所又碰到瑞查和杨思洛了。 这回龙芷羽她们也在了。 正文 897、弯道超车不吭声 赵德柱这老蛇皮真没说错。 连二富这种宅男都看出来，小超人和年轻明星之间的感觉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气势上正好掉了个个儿。 之前小超人有一点捧着宠着杨思洛的那味儿，现在完全不见，就是淡淡然的回到超级富二代该有的傲然。 而偏偏之前做着漫不经心神态，有点端着的杨思洛，反而陪着笑脸想挽回局面。 她还是太年轻，对于一个身家过百亿港币的富二代来说，结合赵德柱那上一世的马后炮八卦结论，瑞查迷的就是这点我还从没看见这么不百依百顺的女人。 标准的霸道总裁心态。 如果是赵德柱指点两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才应该继续端着啊。 人设不能崩！ 延续下去，没准儿瑞查还会觉得，哦哦哦，还是我看上的那个女人。 赵德柱那点插曲也就是小插曲，风一吹就散了。 结果小姑娘心态一慌，就露了底儿。 其实她本来的确是个大大咧咧的野生性情，这也是别人介绍她给小超人的原因。 只是这会儿得失心上来，顿时乱了阵脚，情不自禁的就小心翼翼反舔。 哦豁。 愿意舔小超人的女人还少了？ 能从铜锣湾排到西南学院去。 在小超人眼里不但有种索然无味的失落感，甚至会觉得原来你是装的，就为了来骗我的反感。 有钱人随时都很忌讳别人是不是在算计他的钱。 赵德柱、二富都忌讳。 这就是为什么赵德柱直到现在身边最亲的，除了那帮能力超群的，全都是起步时候的几个姑娘和老罗呢。 只有相识于微时，不夹带功利。 而哪怕是这几个人当中，只要有谁恃宠而骄，拼命迎合攀附，估计赵德柱也会反感。 上位者的心，很难捉摸的。 但起码他现在能将心比心，轻轻巧巧一句话就破了这俩姻缘。 单独再跟杨思洛打了两洞球，感觉到小姑娘各种曲意奉承，瑞查再看见赵德柱，甚至都不讨厌了。 再说赵德柱也满脸带着成熟稳重的笑容，全心全意的表达，我跟你是一个阶层的，我是在帮你，主动权不都在你手里么？ 更显得他之前那种轻浮油滑是故意为之，就是要暴露出女明星的真面目。 所以小超人甚至笑着过来握握手：“这次来HK有什么商业策划，可以大家探讨下么？” 在他眼里，这么舔自己，那必有所求，不妨问问，万一是好业务呢。 毕竟赵德柱的战绩辉煌，没准儿能强强联手斩获不菲。 其实他这么问，基本已经彻底把杨思洛放下了。 男女之情就有这么神奇。 好比中学生暗恋谁死去活来，跳楼都不带磨蹭的那种。 忽然偷瞄见她挖个鼻屎，甚至大帅哥多了点头皮屑，都能让那种浓烈情绪烟消云散。 杨思洛还不懂，小心翼翼站在旁边，哪怕看见赵德柱的眼底都开始离心机造核弹了，还是按捺住脾气做文静状。 殊不知在三个老男人眼里，都叹口气。 甚至连好奇多看两眼的龙芷羽都若有所感。 马上偷看丈夫，想得到回应。 刚湿了下身的赵德柱心虚，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家人给瑞查，我太太，我女儿，水果传媒CEO，这是……我太太的行政助理。 一直以前台身份示人的沈佳凝，居然还满脸堆笑的欢喜，这是升职了么。 这才是纯天然。 二富介绍了自己家人，瑞查都不介绍蓓丽莎了，继续问水果传媒接下来的动向。 这就是彻彻底底的冷淡下来。 赵德柱聊了几句，知道瑞查现在已经把重心转向保险，投资百亿进军保险行业。 赵德柱尽量不敷衍：“挺好挺好，但千万要把业务范围放在大陆，别去英伦，这是那年我就再三建议过的……” 边说还边调皮的双手合十过头顶。 显得很尊重又好像在开玩笑。 瑞查和二富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偷偷变了下，还都防备着不让别人看见，同时抬手假装整理下自己的眼镜。 杨思洛才趁此机会，狠狠瞪赵德柱一眼。 娜娜看见了。 不知道瑞查是不是也瞟着的，抬头告别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得闲饮茶……电影你还拍吗？” 赵德柱笑：“拍，怎么不拍，一两亿投资我都要拍。” 瑞查笑了，彻底洒脱的转身摆摆手走掉。 杨思洛好像也在猜测这两句什么意思，但狠狠的又对赵德柱做了个龙抓手朝上，吹口气的动作。 别提多古灵精怪了！ 所以娜娜才记心里问。 但显然，杨思洛把赵德柱也记心里了。 两天，两天不到吧，赵德柱刚刚坐在总统套的十人餐桌边，跟女儿还有行政助理拆一大堆手机盒包装。 来都来了，利用HK是全亚洲最国际化流动的电子用品集散地，把市面上所有能买到的手机都买来看看，也算是工作。 反正回头也能赠送给员工，不亏。 昨天买了摩托罗拉、诺克鸭、索爱之类的全新产品，一点看不到被移动互联网浪潮带动的紧迫感。 今天就只买了三星。 因为逛店才发现，龟孙的不声不响，居然光是今年的新款都有二十多个！ 赵德柱彻底震惊了。 上一世这会儿他还沉迷在各种奢华手机的显摆，等苹果4出来就进了水果店几乎没出来过。 这种情况下他真的不太熟悉其他手机，所以连安卓版的Q1实际上还是延续的水果风格。 结果现在的三星，直板机廉价的可能有十款，然后比较贵的三四款，智能手机居然也有十来款！ 从最简单类似诺克鸭系统的廉价智能机，可以拍照，可以听音乐，到黑莓手机那种带着全键盘的智能机，再到类似苹果机的微软系统触屏机，全都有！ 连全键盘款，都能分左边摇杆右边全键盘，跟上面摇杆，下面全键盘，又或者侧滑、下滑键盘的各种尝试。 这才是探索。 如果对整个产业方向都不清楚的话，那就每个方向都尝试探索。 研发成本会很高，模具生产成本也很高，但这保证了无论哪个方向是正确的，三星都不会掉队。 也许不会第一个吃到螃蟹，但绝对是跟随进入获利最大的那个。 这才是规模庞大的企业该有的态度。 因为赵德柱现在基本也知道点，哪怕很成熟的研发团队，差不多也要一年甚至两年时间来推出新产品。 这些款式明显是三星在去前年就开始捣鼓。 其中有款I900智能机，几乎无限接近Q1，甚至是五百万像素的摄像头！ 只是采用的微软系统还是老版本，用户体验不太好，自带古歌地图，却没有导航芯片，仅仅利用3G网络基站来定位使用地图，就是个勉强能用的电子地图。 距离张泽贵已经很完整精确的导航软件，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只要解决版权问题，拿到新版微软手机系统，瞬间就能追上来！ 这特么的才是劲敌啊…… 赵德柱一部部把玩，跟娜娜探讨自己的感受，沈佳凝就负责拆包装吧，这姑娘喜欢干这个。 娜娜也超喜欢这种跟父亲谈论工作的场面，认真记，尽可能发表自己的看法。 有几款面向女性设计的手机，还得到了她很全面的分析。 龙芷羽就太开心了，但远远的不来打扰，除了用手机联络办公，就是悄悄从客厅那边拍照。 四年前来这里办婚礼，四年后还是这么美满，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自己都五十岁，六十岁了…… 赵德柱甚至才那位小超人没结婚的四十二三岁，还是超级钻石王老五的男人年纪。 看着那边，龙芷羽真的很容易想太多太多。 赵德柱是真心在爱老婆爱家庭，龙芷羽很明白，可她何尝不爱这个男人？ 内心恐怕比赵德柱想象的还要炙热。 结果这会儿，赵德柱一边换个新手机装卡开机，一边无意的瞥了眼旁边端头坐着的沈佳凝，这姑娘愈发水灵剔透，乐滋滋的穿个T恤忙活还哼歌。 老蛇皮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发现那无袖的T恤袖口不光是风景若隐若现，还有根线头子，顺手就伸爪子过去一扯…… 哎哟一声，沈佳凝眼泪都疼出来了，莫名其妙又无辜的看着赵德柱：“干嘛？” 赵德柱重生五年都没这么尴尬过！ 卧了个大槽…… 娜娜还使劲探头：“怎么，怎么了？” 沈佳凝再傻也知道遮掩：“没，没什么……” 可偷偷哀怨的缀满泪花看柱子。 还嘟嘴。 赵德柱只能满脸求饶，内心决定拿个公司给这傻女子。 好在这时候，另一位奇女子就打上门来了！ 正文 898 对于赵德柱那天在高尔夫球场最后的表态。 二富是服气的。 指点瑞查把保险业朝着国内市场压重心，这特么是条刀山路！ 如果小超人听了，没准儿会死得渣子都不剩。 但还是基于赵德柱目前近乎神迹的投资成功率，不完全明白这个内地行业特色的小超人，没准儿还真会去。 反正二富最后送赵德柱上车的时候，再叮嘱了他一句，不要太沉迷这种算计，到这个层面，应该尽可能的大气，细枝末节的小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做，真因此跟李家结仇也没必要。 赵德柱尽量不对视，免得被看出来自己眼底的茫然。 他懂个屁。 小超人做保险业，他不过是在乎别让趁机把资产都转到英伦，无论怎么投到内地，也是锅里的肉啊。 嗯嗯嗯的就走了。 这两天他也看到了自己对小超人的影响。 气势汹汹走进来的杨思洛，啪的一下就把一叠书报砸在餐桌上：“我要找律师告你！” 《小超人另结新欢，蓓丽莎落寞孤影》； 《杨思洛豪门阔太梦成泡影》； 《小超人冷淡回应：不知道谁是蓓丽莎》…… 诸如此类，呃，赵德柱还看见其中有水果日报呢。 应该为了躲避各方镜头，戴着大大的八角帽，一头长发披肩，深蓝色的背心T恤加白色马裤…… 仗着身高美貌，随便穿穿都时髦好看。 所以赵德柱一点不生气，还舒了口气的指使沈佳凝倒茶啊。 真的，这傻子和娜娜一起都看呆了。 可能那天在高球俱乐部她只是站在富豪身边的小配角，低眉顺眼的没发光。 真绽放起来，嗯，说实话，这几年在HK影视圈，她的咖位比易菲、姚敏高，志玲姐姐更啥都不是。 杨思洛的风格是那种easy chic，不费力的时髦。 十二三岁就上杂志封面当泳装模特，却并不是走性*感路线，而是俊。 用后世代的说法就是Girl Crush，会让女生都为之心动的女生。 区别于姚（jia）敏(zhuang）清纯甜美、易（ying）菲(cheng)可爱仙气风格，这种风格更融合街头前卫时尚元素，通常走的是潮酷冷艳、较为中性的路线. 后来网络上常说的攻气十足，很A的女生，祖师爷其实就是零几年的杨思洛。 可以说在她之前，只有巅峰期的林青霞有这种味儿，但那都是三十几的熟女了。 而杨思洛最大的可塑性在于，还是十多年以后都奉为经典的可盐可甜。 她收起棱角小心翼翼的时候就是个娇柔的邻家少女，这会儿绝对是油锅里撒了把盐的俊俏刀马旦：“茶什么茶！你等着收律师信吧！” 赵德柱坐在那捻捻手指：“告我什么？破坏了你嫁入豪门的生意？你觉得值多少钱？” 杨思洛指手划脚：“你信不信我找人拆了你的手脚！” 一副街头太妹的气势，让带着来宾的酒店管家都侧目。 如果不是看女明星，他都不敢随便带进门。 却没想到这么激烈的对抗？ 赵德柱慢条斯理：“好了好了，你既然敢找过来，心里也是有算计的，做不做这个样子，我都可以跟你谈。” 杨思洛的问题就在于，年纪太小，还不够润，转折很生硬：“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她都吵上门来，还硬摆架子，其实底气已经不足了。 但愤怒气恼应该是真的。 换谁这时候都气。 百亿富二代，千亿豪门，HK第一家族啊！ 嫁进李家是每个HK女人的梦想吧。 她都已经摸到门把手了。 一张脸涨得通红，眼泪都出来。 娜娜诧异的多看两眼，又看她老爸，真的是破坏了人家的姻缘么。 以她的心态，已经很难理解就为了钱要嫁给中年男人？ 好在有龙芷羽，云淡风轻的过来招呼：“坐吧，查尔斯不会害人的，坐下来慢慢谈，娜娜，佳佳我们去逛街。” 沈佳凝还想留下来沏茶呢，就被带着出门了。 赵德柱随手清理桌面上乱成一堆的手机跟包装盒：“好啦，我老婆没说错，真不是害你，就看他现在这个态度，你给他生一堆孩子，翻脸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不就是分手费嘛，我给你呀……” 所以说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都是钱的问题。 杨思洛果然也不提什么真爱感情被破坏了，只是超级懵逼，英气逼人的啊？ 赵德柱开始扮神棍，话说他在易菲、姚敏、志玲姐姐面前都没这么扮过，可能是她们本来的人生都没这丫头一波三折吧。 太戏剧化了：“我们可以假设一下，你跟瑞查走到一起之后会怎么样，对吧，我们不管你是谁点醒你可以钓这个凯子，也不管你到底有多少真真假假的情分，起码在瑞查这里，他必须是对你有点感情的，起码他总要看上你哪点，对吗？” 杨思洛已经呆呆的坐下了。 因为赵德柱说得太精确，精确到就跟点醒她的话一样：“无非是你俩一个少了爸，一个少了妈，单亲背景就适合你扮独立人设，这点恐怕是瑞查能接受你的刚开始，接下来你还得独立自强，从来不主动找他陪你，但又要掌握好分寸，男人就是贱，越是得不到的才越心痒痒，这你就跟那些唯恐讨好不够李少爷的妖艳货色们不一样了，对不对？” 杨思洛双眼发直，像是在看妖孽。 赵德柱就是从二富聊起那个天王嫂培训班，才忽然有种明悟。 这事儿不就是这个套路吗？ 说到底还不是围猎？ 两个亿赎身费，呵呵，比瑞查他哥被绑架十个亿，可合法稳妥多了。 后来的天王嫂们，几乎都是学的这个套路，也就歌神和华仔算是逃过这一劫。 二富他们拉通历史，学会的是丰功伟业，赵德柱梳理出来的却是这个套路。 所以再看后来的分手，不是跟天王嫂们如出一辙么。 只可惜了杨思洛这跟后面那些妖艳货色还真有点不同。 赵德柱已经完全想通：“我说了，你也的确是想找个爹，值得依靠的男人，可瑞查……你觉得他是个跟你就会收心的男人吗，你哪怕你大肚子，他还不是该玩就玩，身边女人从来不会少。” 杨思洛欲言又止。 赵德柱明白她的意思：“是，男人都这样，只不过是有钱人可以想怎么就怎么，只要能当李太太，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就行，你也不在乎他怎么样，可他会给你名分吗？没有夫妻名分，你谈什么红旗不倒，不管你有生几个娃，随时都能像这两天这样翻脸，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杨思洛呼吸都急促了。 赵德柱冷酷无情：“我不管你有几分真情实意，对瑞查来说，你这种不管真假的独立，在上过床生过娃之后，对他就没新鲜感了，甚至现在他有没有跟你上过床，都毫无兴趣了，那天在高尔夫球场，从你开始在乎他的反应，你就已经不是他的菜，你生了孩子以后还能不在乎他的反应？” 二十岁的姑娘不管她怎么早熟，这种阅历怎么都被大叔吊打，惊讶得喃喃：“你……你怎么知道？” 赵德柱一脸理所当然：“逻辑，懂不懂什么叫逻辑，你现在能装着不在乎他的反应，关键在于什么？你有你的事业啊，恰恰是这种独立的事业女性魅力，才是他最着迷的，要他回来求你，最简单就是拍好戏，做出一副没有你老娘更好的样子，可很难了，他已经看过你在乎他，舔他的样子就没兴趣了。” 杨思洛又有点咬牙切齿：“都是你害的！” 但声音不大。 赵德柱就乐呵：“我特么是在帮你，你生了娃他再不要你，就不像现在了，哪怕给你几个亿的分手费，但前提是你不许抛头露面，你没得选，你愿意吗？” 普通人肯定对几个亿分手费已经猛点头，有什么不可以的。 杨思洛还是有水准，只凝神：“你怎么知道？” 赵德柱依旧那句：“逻辑，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杨思洛再发飙已经没什么威力：“可没有了！你赔我！” 本来攻气十足的她，这样更像蛮横撒娇。 赵德柱多喜欢这种调调啊：“可以啊，叫你老板来跟我谈合约买断，几个亿算什么，几部戏拍下来赚到你手软，我的艺人都是独立身份，易菲、宁志玲她们现在谁不是多少亿的身价？” 易菲的身价恐怕比瑞查还要高得多吧？ 杨思洛按捺不住表情：“还要拍戏啊，我本来可以当阔太太了。” 其实已经是跃跃欲试的，还带点娇嗔。 赵德柱不屑一顾：“小姑娘，我奉劝你一句话，你一直演戏有自己的事业，大把的男人围着你转，无论是大叔款满足你找父爱，还是小狼狗陪你疯疯癫癫，主动权都在你自己手里，而不是去看李家少爷的脸色，这就叫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懂不懂？” 杨思洛还是有性格：“你才比我大多少啊，这么老气横秋的教训我！” 赵德柱呵呵：“大不大关你什么事……” 这话一说，气氛就有点变化了。 正文 899、就是玩儿 杨思洛背后果然是有人的。 还不是外人，冠西哥和廷锋哥的老板。 只是这三位当红青年炸子鸡中，只有家境优渥的冠西哥是比较自由的艺人约，出身市井的杨思洛跟为父还债的廷锋哥都是卖身契。 哪怕现在赚得风生水起，廷锋哥依旧是长约在身，还闻讯赶来支撑局面。 外面八卦杂志不知道小超人和杨思洛关系趋冷的原因。 杨思洛的经纪公司肯定明白啊。 赵德柱一手戳破这种豪门局，还放言要谈合约买断。 换谁都要掂量下，你特么是为什么呀？ 可能迄今为止，HK的地盘上还没觉得哪个大陆仔有赵德柱这样的威力。 整个HK商界，其实对大陆来人，都是带着围猎的心态。 上到官员，下到商人。 李半城当年都敢给驻这边的头面人物送劳斯莱斯，甚至提议送架私人飞机才配得上排场。 八十年代，这种狠招能把月薪几百块的人震撼成什么样。 在他们眼里，再强的龙来到HK，也要乖乖的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早先是各种土包子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后来是各种人物被看似恭敬的哄得上了天。 他们一直都玩得非常熟练。 唯有赵德柱是个异类，丝毫没把HK放在眼里，从水果传媒那次开始就硬桥硬马的横冲直撞，直接把上市公司砸碎再如同炫耀一般重建、加仓，硬生生的把个仙股搞成神仙股！ 就是玩儿。 上回在中原让国内迪尼士公司深刻认识到自己不过是条买办狗。 HK商人不更是把欧美国家、跨国公司当成祖宗么，结果赵德柱挟洋自重！ 真的，这家伙跟他们认识的那些国内官员、商人区别太大了。 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偏生还拿赵德柱这王八乌龟无从下口。 人家可是有微软、苹果、古歌、迪尼士、巴费特背书的互联网神童。 最后五个字是HK媒体现在对赵德柱的统一称呼，之前享有这种称号的股市神童、商界神童，都是瑞查这一级的三十上下。 赵德柱身价太高，而且并不在乎HK这点弹丸之地。 所以杨思洛所属公司的老板，一约就到，说起来人家是珠宝、酒店、餐饮、娱乐多头并进的大富豪，还黑白两道通吃。 但在赵德柱面前，样样被吊打，总不能直接上古惑仔吧。 还态度极好的带了一群俊男美女明星，就在楼下酒店宴会厅摆宴，果然让娜娜和沈佳凝都多兴奋激动。 可万万想不到的是，廷锋哥作为中间人挨个儿介绍这些红黑不一的明星给赵德柱一家时候，其中一位美女，从握手就直接抱住赵德柱说感谢！ 赵德柱直接吓一跳，不认识啊！ 虽然这种成熟风情还蛮符合他的审美类型。 我老婆可站在旁边的，您收敛点好嘛！ 结果廷锋哥喜笑颜开的说这是他的经纪人曼琳，也是整个集团公司在娱乐演艺事业方面的艺人高管。 赵德柱瞬间恍然，哦哦哦，廷锋哥的确是有个很牛逼的经纪人，一直陪着他从入行到各种起起落落帮了很多忙。 这公司不少著名艺人都是她旗下资源，包括上一世冠西哥的照片曝光之后，也是这位金牌经纪到处灭火。 算是HK都很有名的金牌经纪。 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漂亮，赵德柱的手就没松开了，理所当然的抱着还偷偷捞了把，笑言耳语：“你要谢我的事情多了……” 然后才松开装正经：“这感谢怎么说？” 噢哟，熟女眼中的风情就是韵味十足，对赵德柱小动作不意外，带点嗔怪低语：“我非常反感蓓丽莎跟李公子拍拖，感谢赵先生彻底破了这个局……” 说这话的时候，还眼角飞了下自己老板，有点小挑眉。 赵德柱就有点明白了，这金牌经纪是真看好杨思洛的发展，切切实实的想做艺人发展，但老板可能想套个高价。 他回应：“小姑娘嘛，总还是需要有眼光的大姐姐照顾，有机会我们再聊聊？” 曼琳这才飞快的眼神中透露出探询。 赵德柱非常肯定的回应。 这就是成熟男女的优势，眉目之间都能对话。 所以赵德柱最后对上老板，亲热中却直接放大招：“我想趁着次贷危机，好好的在HK股市干一票，有兴趣合作吗？” 现在已经是7月底，次贷危机就仿佛欲拒还迎的少妇，天天喊受不了，但又始终没倒下，全球股市、金融市场都被拖进去添油。 HK股市自然也动荡不安。 大量游资在惊疑不定的寻找落脚点。 这特么据说手眼通天，对上小超人也敢叫价的老板，表情就有点变了。 赵德柱随口句话的含义太深啦。 老子玩的是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活儿，给你个站边的选择。 是大家一起玩，还是仅仅做笔生意？ 想远一点这位持有好几家上市公司的老牌富豪，其实在水果传媒千亿级的资金冲击面前，不值一提。 他最有名的珠宝集团市值也不过十来亿港币，所有身家刚刚过百亿而已。 这个月刚在港股市场募集资金，也不过求得几亿港币。 真心要做恶意收购，很可能就是一场灾难。 老谋深算的眼神沉稳下：“怎么说？” 要问赵德柱对李半城、小超人这些大富豪有多了解生意上的丰功伟业，他还真不知道，但人家的八卦却津津有味。 这位HK娱乐圈大老板，是出了名的好色，但除此之外各方名声打点得还不错，据说是挺信高人指导的那种要行善积德。 华仔、朝伟、哥哥等人都是他带着信高人指路的神叨叨。 这种风格不就让赵德柱立刻想起老马了么。 赵德柱的理解就是年轻时候造孽太多，老了开始求心安。 所以他微微一笑：“03年底本来我还是个高尔夫球童，到花旗圆石滩见证了十亿美元的投资竞赛，为的是抱另外一个人的大腿……” 真正牛逼的人，其实对于吹嘘自己白手起家的时候的事迹也多半很热衷，毕竟这种巨大反差，更能证明他厉害嘛。 娱乐老板果然凝神倾听：“听说过，YOHOO的创始人……” 他身边最红的女歌手，跟廷锋哥、曼琳也竭尽所能的支着耳朵听。 就特么杨思洛东张西望，更多时间偷瞄坐在长桌尽头的女主人。 其实她跟娜娜同岁啊！ 说到底还是拎不清。 当年这个点吸引了瑞查，赵德柱却因人而异的独辟蹊径：“我帮他立下汗马功劳，可这个王八蛋本来说好去江州投资我，却听了什么大师的说法，西南有恙，我恙你麻痹！” 他故意打造的没文化人设，这种脏话张嘴就来，可偏偏带着痞子流氓的那种快意恩仇，反而让这几个人都带笑。 廷锋哥还我懂你的笑着鼓掌。 也没人敢说千亿大佬没素质啊，还吸引更多艺人注意这里。 赵德柱凑的就是娱乐老板这种爱好：“一直等到04年这冚家铲都没来，反而是我来水墺和瑞查打高尔夫，买了他手里企鹅的股票，有了本钱立刻反杀那王八蛋，他的电商平台拿着十亿美金的投资，都被我的公司干趴下，去年全年我的营业额是五千亿，老子在西南夺了他的气运，他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西南有恙了？” 所谓霸气侧漏。 就是赵德柱这样语调平淡无奇，却仿佛敢逆天而行的不屑。 不需要他解释五千亿是什么货币，就凭这气势都让在场的艺人们情不自禁齐声惊叹。 娱乐老板眼睛雪亮。 他跟大陆生意做得多，江州也开了珠宝名表行，更是对这几年席卷内地的电商购物平台听过无数遍了。 他知道赵德柱绝对不是吹牛逼。 但这一刻最重要的是他应该是首次听说赵德柱成功的气运转折点。 里面有些气运之类的因素。 他真的信这个啊。 所有关于这位老板的八卦，除了他睡遍身边美女的艳史，就是他生意上几起几落全靠高人指点的玄妙。 本来HK商人信风水、玄学的就多。 李半城也信，老罗也信。 越成功的就越信。 赵德柱抓住了这个点，只瞟眼对方神态，就乘胜追击：“苹果的乔布什知道吧，去年他推出苹果手机却被我的产品打败，不服，找到国内我见面，我看他气色就不对，找了位高人帮他看看，赣西芃家，就这么转了两圈，说他胰脏上面有问题，几年内必死！” 娱乐老板人都坐正了，仿佛赵德柱也能望闻问切似的，表情神态都恭敬了：“赣西芃家，我也听说过，专攻望字诀。” 手指还指天上，这已经算是消息很灵通了。 其他几位根本不敢出声，曼琳也满眼崇拜的给廷锋哥低语。 这等顺风逼还不装，赵德柱枉自重生了：“我请了平京师家老大，给他开药，治好了，代价就是……” 说到这里，他双手在犄角上做了个米老鼠耳朵的手势。 没有明说，艺人、演员可能不会懂这意味着什么，七家上市公司的老板肯定能联想到。 去年乔布什来HK，露个面就让水果传媒股价飙升过千亿！ 很明显的交易啊。 如果说这位在HK这么一座城，敢腆着脸说自己是娱乐圈大佬，靠的是黑白两道，甚至一些下三滥手段。 迪尼士才是全世界娱乐产业当之无愧的顶级大佬。 这么一比划，赵德柱在娱乐圈、影视界的布局就很好解释了。 正文 900、漫漫人生路，全靠自己渡 其实在赵德柱这里，他哪有想这么多，就是遮掩自己的实际动向。 而且真是临时改变了主意：“我转让两亿的水果传媒股份给你，要她……” 说着把手里小叉随手这么一指，竟然从老板身边的偷拍歌星，再滑过廷锋哥，更是让几个满眼放光的年轻明星心里都颤了下，却停在曼琳那。 金牌经纪刚才不就是眼神交流了下么，目瞪口呆得面部表情管理都忘了。 两个亿？ 珠宝老板也意外万分：“你……你不是要谈蓓丽莎的合约吗？” 赵德柱看眼那边假装不关心谈判的小女生，漫不经心：“她啊，太小了，还需要曼琳好好管教，再加两百万算是个添头吧。” 两百万？ 珠宝老板再次意外加倍：“蓓丽莎还有十年合约，一年二十万？我们投入了巨大……” 赵德柱截停卖家话术：“那就是不要股份，我自己跟曼琳谈？她总不是十年长约吧” 金牌经纪都不由自主的小手手放胸前摆动了，肿么就把我扯到风口浪尖上。 珠宝老板还想老谋深算：“怎么谈？” 赵德柱轻描淡写：“水果传媒目前的董事会主席是易菲小姐，公关运营总监是宁志玲小姐，外加兰英女士合计持有水果传媒超过六成股份，接下来五年内会投入五十亿美元在亚洲影视动画产业上，我们会吸纳一系列优秀演艺人员，制作一大批影视精品，廷锋也参与了这个商业计划，曼琳小姐应该不会怀疑。” 哪怕不想被搅合进大佬争端里，金牌经纪还是不由自主的专注倾听，徐徐点头。 赵德柱直接砸：“我们在内地以德喜影业的下属五个工作室，已经和正在吸收大量明星，过去三年间影视剧总收益超过六亿，但我依旧把钱留在账上给各部分推动发展，所有这一切，就缺个优秀的艺人管理公司，先……定个小目标，投十个亿吧，优质、优秀的艺人，能够成为年轻人榜样带动社会风气的明星，曼琳小姐，你有兴趣来掌管这家你自己的公司吗？” 纵然带出了廷锋这样的金矿，更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妹子，曼琳还是被这样的大饼搞得晕乎乎了：“我的公司？” 赵德柱点头：“我们搞初创公司，都是给创始人投资，你算六成股份，我拿四成。” 这特么是直接砸六亿身家给对方，就问谁承受得住？ 坐得近点在附近的大小明星，全都满眼羡慕的看着他们的经纪人，直接跃身成凤凰了！ 如果不是老板还在旁边，估计已经前仆后继的恭喜，还要喊着姐姐带上我！ 周围远的近的的艺人都在偷偷打听。 还好管教比较严，没出现场面大乱的情况，杨思洛脖子都要伸断了。 珠宝老板无语。 做传统生意的最烦搞资本运作的这点，根本不把钱当钱！ 曼琳这么个金牌经纪人，值十个亿吗？ 她自己如果要赚回两个亿都是很难实现的目标。 经纪人是什么，帮明星打理各种事务，承接业务、梳理公关、处理法务等等的保姆。 靠明星佣金提成。 本身是不直接产生利润的。 可在赵德柱这里：“你要帮我打理好价值几十几百亿的明星资产，当然值这个价钱。” 就像TVB的演员，本来在HK的影视体系里面就是个普通演员从业者，因为HK的市场也就这么大。 所以薪水极低，有些耳熟能详的演员甚至还要打两份工才能养活生计。 但大陆市场开发出来以后，那些老戏骨被拽到市场上的价值就飙升，连TVB的灯光师都能摇身成为年入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专家，彻底击溃原有廉价体系。 有人说被铜臭腐蚀了原本的经典，可每个参与者耗费几十年打磨出的技艺，谁不想赚更多过更好。 曼琳都艰难捂住头了。 她还是有职业素养，没当着老板的面马上屈服。 廷锋聪明，也维护自己的经纪人跟老板，中间给台阶：“查尔斯，这里面有很多复杂关系，人脉因素，起码我舍不得跟曼琳分开，我们这么多人可是她一手照料出来的。” 这哪里还是几年前秒天秒地的叛逆少年，可以说廷锋能有今天的样子，曼琳功不可没。 况且他夫妇俩也持有百分之五的水果传媒股份，俨然已经几十亿的身家，如果不是维持关系，早就单飞了。 赵德柱本来想顺势说开个价把其他人一起挖过来，抬头跟廷锋哥对眼，大帅哥客客气气的眼神还有点请求，显然是不想把关系弄僵了。 真的，赵德柱就跟看见美女娇柔求情一样，赏心悦目的笑起来：“不用分开，我需要曼琳打造出最好的经纪公司，完全可以外包继续打理你们的事情，根本不影响现在的工作关系，我要的是一个未来能引领整个国内娱乐圈风气的掌门人。” 如果说之前曼琳心里还有点顾虑，这下绝对是怦然心动了。 身为明星经纪人这个角色，如果给到这样的事业未来，堪称梦寐以求。 近乎无限的资金支持，强大的国际企业背景，成熟的国内市场基础，还有……目前社交娱乐风向标的WB作为自家工具。 光是想想，都会觉得很有意思。 而且赵德柱要的不是经济利益，只要求掌控娱乐圈话语权，把艺人们的公众形象管理好。 这可比在某些人老心不老的老蛇皮身边拉皮条是天壤之别啊。 曼琳据说当经纪人之前，自己都是个通告忙得不可开交的模特，正是未雨绸缪的察觉自己在讨价还价，掌控局面，公关梳理方面的天赋，才主动转型做幕后。 不管做哪一行，谁不希望做成行业标杆，风光闪亮呢？ 非得憋屈的遮遮掩掩，揩屁股丧天良？ 美眸闪亮的看眼赵德柱，又情不自禁的看下自己现在的老板。 其实赵德柱是真有气运，珠宝老板做这个娱乐公司，就只是把金牌经纪当个经纪，曼琳还是他收购唱片公司从上家公司顺手接过来的小股东兼主管，现在打理娱乐公司的CEO另有其人。 也就是说曼琳其实没多大权力跟回报。 就跟TVB那些演员似的，全凭兴趣爱好做事。 光是赵德柱摆出来的前景，就足够吸引人。 珠宝老板慌了，这是普通主管员工，可不是卖身契，辞职走人不过是职场惯例。 那时候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啥都没有了：“曼琳，你……真的有兴趣跟赵生合作？” 曼琳真是艰难的从嗓子眼开口：“老细啊，我这一路走来，都是您大力支持，但，但今次赵生……” 实在是他给的钱实在太多了啊！ 还有理想和梦想呢。 老值钱了。 珠宝老板只一瞬就反应过来，这人心啊，留不住了。 转头斩钉截铁的对赵德柱：“好，我答应把曼琳交给你。” 哦，这时候赵德柱就反过来开始加码了：“杨小姐呢？这个添头还是很有点意思的。” 珠宝老板做为难状：“我可是把她当亲生女儿，怎么能买卖呢……” 赵德柱娴熟：“我可以给她成立一家新公司，属于曼琳的公司旗下，把合约转过去就是了，她自己做老板了。” 玛德，起早贪黑的生意人，真是最烦这种资本方了。 一贯拿着资本优势，对艺人各种拿捏的珠宝老板，此刻内心充满了无产阶级的愤怒！ 有钱人就了不起吗？ 可赵德柱脸上明显就带着嗯嗯嗯的嚣张，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而且他还很蛊惑人心：“现在晚上七点，如果签约完成，两亿价值股票是按照今天收市股价交易，但曼琳和杨小姐加盟水果传媒的传闻，肯定会让明天一早的水果传媒股价飙升，两亿元就可能要少很多股了？” 是的，哪怕老头子不签，或者还想有别的什么心思，水果传媒的“狗仔”一定会绘声绘色的用到明早的新闻中。 反正水果传媒这波收益就不亏了。 对于总市值已经逼近两千亿港币的水果传媒来说，一点点上涨可能都不止两亿了！ 金融资本的力量真恐怖。 珠宝老板再好色，这会儿也被碾压得气都喘不过来：“股票没有其他限制吧。” 赵德柱摇头：“我建议你长期持有，因为我们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利好操作，但你也可以随时变现离场，有的是人接盘。” 说老实话，在这个金融股市剧烈震荡的时段，持有水果传媒这种互联网股票，绝对是优质避险选择。 两亿这种股票，也绝对比两亿现金更有升值空间。 实际上在珠宝老板心里，对杨思洛的期望值也没超过这个数儿啊，只是没想到赵德柱竟然把重点放在金牌经纪身上，而且还带着这么庞大的投入规划。 不再犹豫，举起酒杯跟赵德柱正式签约。 坐在那边探头探脑的杨思洛，直到罗世信带着律师过来，才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本来还有点失望，不是说好当阔太太么？ 这……还要自己拍戏啊。 从市井穷人出来的思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好在曼琳显然太了解她了，稍一思忖就给这姑娘打造出一条台阶路。 花了两个亿的赵德柱，看都没看新任CEO的计划，摆摆手：“你做主，我不管的……” 搞得满心激动想大干快上的美女总裁不上不下，看老板搂了老婆进房间去。 就这？ 正文 901、活色生香 这特么都是什么神仙老板啊。 的的确确是充分的自由。 再也不是以前什么都要请示汇报的保姆主管。 曼琳你单身，现在还住公寓？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配得上我们跨国企业高层的名头。 现在那套山上的别墅不是绝大多数时候空着么。 直接住这个富人区去吧。 其实也就在尖沙咀旁边。 香港的明星除了顶尖的那一拨儿，大多数也就住高层公寓，名下能有套房就已经是改变命运了。 曼琳欣喜的把需要严加管教的杨思洛也带着一起住进去。 她对艺人的态度，永远都是新人当婴儿般照顾，会较严厉。 成名成腕最主要是成熟以后的艺人，关系如朋友，会互相尊重及多沟通。 也就杨思洛这个妖孽，小小年纪就出彩。 还仗着前老板撑腰，不服管教。 现在要好好收拾…… 然后等写字楼完工后，经纪公司也是要入驻这栋未来地标建筑的。 水果传媒原本的十二层办公大楼年份很久了，去年赵德柱会见皮尔斯工作室的时候去看过一回，转头就命令拆了重建。 奚莲颖对于自己在HK的第一栋大楼设计，也花了些心思。 而且这次绝对避开了孩子爸，生怕被他再次剽窃自己的创意。 罗世信娴熟的打着迪尼士的名号，联手喳先生找HK地政署，以文化地产的名义很快搞定手续开建。 赵德柱这次来HK，根本没去建筑工地看过。 反倒是龙芷羽好奇的带着女儿，去参观了下这个投资超过七亿港币的地产项目。 因为从申请重建手续起，水果传媒自己都故意拿这个项目来炒作。 HK地价金贵，当初这里四亿价值就主要是地价值钱，老楼几乎忽略不计。 所以赵德柱这种拆了重建的土豪行为，只要能拿到许可手续翻新，简直就是财富翻倍的最佳投资。 硬生生能把整栋楼的价值冲到几十亿甚至更高。 奚莲颖充分利用这块夹杂在大量楼宇之间的繁华闹市地块，结结实实的占地建满，一毫米都不浪费。 但每层楼都内收两米多的主体，在外面形成一圈门廊。 每一层都这样收一圈门廊，三十层的建筑摒弃了大都市常见的玻璃幕墙，米白色的拱形门洞外观，让人一眼就印象深刻。 居然有点像那座著名的比萨斜塔。 当然这里肯定不斜。 虽然在摩天大楼遍地都是的HK不算什么，但这种特色绝对是奔着得奖去的。 更能把建筑估值拉高。 充分体现设计价值。 未来水果传媒、TiTa分部、皮尔斯动画亚洲中心，廷锋整合进来的影视后期特效公司，外加现在水果娱乐经纪管理机构，就是这栋大厦的主力。 因为易菲和宁志玲都在国内，未来这栋大厦最有名的人物，估计就是曼琳领衔的经纪公司了！ 果然随着第二天，水果传媒和TiTa娱乐消息的扩散开来。 在HK，市民们关注最多的莫过于哪位富豪娶了哪位女明星，天生就是狗仔八卦的土壤。 之前杨思洛以二十岁年纪跟小超人拍拖的新闻，就跟看连续剧一样，每日追读花边，由此带动大量八卦传媒销量。 只是这种纸媒为王的时代，从去年开始被智能手机冲击不少。 起码持有智能手机的用户，昨晚午夜就已经看到了通稿，更是在各家论坛、留言板看到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评论跟揣测。 刚刚被传让小超人抛弃的杨思洛，又被水果传媒的背后东家，赵德柱以两亿港币赎身私藏了！ 就问这个信息爆不爆。 哪怕昨晚已经把整个消息的来龙去脉都看过，吃瓜群众还是会忍不住一大早买份彩色报纸或者新鲜出炉的水果八卦周刊看图文并茂的猛料！ 没错，最终放出来给大众看的消息，还是“据传闻，内地富豪赵德柱，以价值两亿两百万港币的水果传媒股票，换得杨思洛十年长约所有权，另组公司自立门户，并带走金牌经纪量身打造！” 既然市民乐于看明星，那就给他们看活色生香。 经纪人两个亿价值，谁明白啊。 实际上也只有操盘掌控局面的曼琳，才知道这种感受比她之前的经纪人生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反正八卦消息，都能以各种据说、据传、消息人士透露等等擦边球方式发声。 现在全都能自己掌控！ 以前还要各种保持维护跟媒体的社会关系，更要防备媒体、资本等等各方算计的局面。 现在曼琳忽然发现，自己仿佛是手握倚天剑屠龙刀！ 目前HK发行量最大的八卦纸媒就是自家的！ 最流行最先进的互联网媒体，还是自家的！ 甚至通过TiTa还能直接打通国际局面，动不动就跟迪尼士、华尔街的各种名头扯上关系。 胆子放大点，古歌、微软、苹果也能攀上亲戚？ 相比之前只是个HK娱乐公司，珠宝商人老板的色皮LOW逼局面，格局可开放了！ 就是老板不太上心。 花了几个亿，居然都没来看看小可爱？ 外面各种八卦媒体已经炒得沸沸扬扬，无论赵德柱这是接了小超人的盘，还是第三者插足。 无论怎么也应该会去香闺一探啊。 看剧本、谈人生、打麻将，各种常见台词总有一款适合吧。 没有。 守在酒店这边和别墅那边的狗仔队失望得要命。 除了层出不穷川流不息的各种访客。 赵德柱出门从来都是跟他那戴着墨镜、口罩的太太、家人一起。 路线轨迹更是简单清晰，一堆保镖围侍下逛逛街，游乐场玩玩，看看风景，吃点街头路边美食，然后回打道回府深居浅出。 然后那边别墅倒是忙碌，曼琳开着那辆雷克萨斯，或者保镖司机驾驶的保姆车，穿梭在各种各样的工作场面。 杨思洛趁着这股热度频频亮相。 一改前几天被全港看笑话的落魄感觉，精力十足的造型丰富，光是水果传媒和内地多家企业的商业通告就忙得不可开交。 罗世信陪着协助行政事务。叻哥全程指点如何利用水果传媒强大的资金和人脉。 最后才是廷锋夫妇、从外埠回港的冠西哥、甚至连喳先生都去别墅探望过这对儿新加入的姐妹花，就是没见赵德柱去宠幸。 真的离谱。 其实赵德柱真是在自律，给老婆也交代得很简单清晰：“以前夏姐就教过我，越多能人加入进来，这生意才越有前途，本来我只是想利用杨思洛这档子事分散注意力，可发现曼琳这个人才，基本上就能把艺人管理，甚至未来娱乐圈风气这一波给打理起来，我没啥能力，但绝对舍得投资在有能力的人身上。” 龙芷羽欣然说是：“三十六了吧，的确很成熟稳重，而且经纪人漂亮到这种地步的，真是罕见，连廷锋都能在她手上从那么愤世嫉俗的叛逆少年，变得这么稳重，一定能把小杨给教导好，我觉得她恰恰也可以在我们的高职演艺专业做导师，这跟家政服务又有点关联，对吧？” 如果说小姑娘，可能会猜忌怀疑赵德柱是不是对那名满香江的少女明星有企图，成熟女性才懂得怎么调节男人的心态。 赵德柱听得也频频点头：“对对对，这演艺经纪、明星助理的活儿，你说需要多高的文化吗，不见得，但是丰富的经验，相应的背后公司支持，绝对能拿高薪，以后我们大批量的培养这种助理，有天赋的再朝经纪发展，有得做有得做……对……” 夫妻俩心有灵犀的眼神交汇，立刻明白对方的心思，赵德柱欢喜的跳起来抱着嘬一口。 正好让推门进来的娜娜，差点在地毯上摔个趔趄，使劲岔开手指捂眼睛：“你们还是合适点……有客人来了。” 大白天的本来没想做什么，赵德柱觉得怎么就不能亲热下了：“管他天王老子，等着！” 龙芷羽羞红脸的猛把丈夫推开：“去啊，快点去！” 娜娜习以为常的站在旁边嘿嘿笑：“美女哦，你看他去不去。” 赵德柱不上当：“哪有这么多美女。” 结果这时候沈佳凝像十二道金牌似的，涨红脸进来：“真的好漂亮！” 赵德柱才一本正经起身：“那必须要去会一会，你看你们两个，本来底子都好，看见这么多美女也没有学着把自己打扮漂亮些？我去看看这个能给你们点参考提示不。” 龙芷羽哪有半分吃醋的酸楚，哈哈哈的笑着想在贵妃榻上打个滚。 结果赵德柱拉她一起。 看来还是对自己的自控力没信心。 谁知道两口子走到客厅，差点一起摔个趔趄。 竟然是红遍大江南北的乔妹…… 南丽的那个。 正文 902、目不斜视 没错。 就是那个已经靠着一系列偶像剧，在国内无人不知的南丽李慧乔。 一脸欣喜又乖巧的大方灵动气质，跟几位中年男女站起身，非常礼貌的招呼。 赵德柱纳闷儿，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但是有乔妹这等绝色存在，对方开口就恍然大悟：“我是步步高手机的CEO，这位是我们的创始人段天平先生，正好今年我们邀请到李慧乔小姐做我们步步高手机的代言人，在HK拍摄广告片，听闻段先生专程从花旗过来拜访您，就一起也来看看。” 段天平？ 天地良心，赵德柱只是牵着龙芷羽出来的时候，看了眼乔妹。 不感冒。 可能这时候全世界都不知道这姑娘是啥样。 清纯可人的作品形象背后，可会撩可会玩儿了，评个东亚顶级心机绿茶不算太埋没她的才华吧。 各路男神基本都被她玩得团团转。 赵德柱几乎能数出她那一长串的战利品来，论功底比成精以后的姚敏还深厚。 算了算了，赵德柱知道自己罩不住，敬而远之吧。 所以专心面对这几个男人才能化解心痒痒，尤其是这名字好像哪里听说过？ 原谅他真的也就知道个步步高，请杰哥拍的那一系列广告还行。 其他真的母鸡呀。 结果就是他这一停顿，段天平就笑着开口了：“没错，我前年用六十万美元拍下巴费特的午餐，有幸跟股神交流，聆听他的教诲，却没想到仅仅三个月之后，股神千里迢迢去跟你共进午餐，更是签下TiTa成立协议，造就去年年底的TiTa神话，久仰久仰。” 赵德柱的脑海里面还是一片空白。 他就是典型的八卦一箩筐，正事响叮当。 但别人这么客气，他嘴上还是立刻回应：“我只是运气好，刚刚踩在了电子商务和移动互联网的步点上，现在我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吗？” 年少轻狂可能是赵德柱故意给外界留下的印象。 甚至他最近一系列跟美女交织的消息，更是让对方故意等到乔妹来了，才登门拜访。 谁知道赵德柱只是看了眼美貌绝伦的女演员，就再也没有多瞧。 可想而知，在段天平他们这几个人当中，会有多么刮目相看。 他们甚至带着点故意想用乔妹来试探的意图。 赵德柱交出完美答卷。 所以他们态度就更好：“首先是我们步步高跟多普塔合作，参与到这个微软系统的联盟中来，非常感谢赵先生的慷慨包容，这里带了一部我们准备推向市场的步步高手机赠送给您，您能点评一下么？” 谁知道，赵德柱拿过盒子就笑：“你们好意思吗？我住在这里天天都是好几万，光这个会客厅也要几千上万，就送我一部？” 这种非常接地气的小人物风格，反而引得几个男人都笑，豪华的总统套会客厅里满是轻松气氛。 乔妹有翻译，坐在旁边听翻译小声讲解，满脸保持很感兴趣的微笑，看着这个年轻男人，偶尔也抬眼观察周围，注意是观察龙芷羽她们几个。 刚才牵着手出来的呢。 龙芷羽在会客见面的时候，往往都会随手戴上一副黑边眼镜，除了不想让外人清楚她的长相，她也是悲哀的发现自己有点老花了！ 容貌可以拼命保持延缓，可衰老真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 现在只是好奇的看了几眼女明星，就到旁边餐厅厨房去指点侍者配点心、下午茶之类。 顺便把刚才和丈夫都想到的教育中心点给记下来。 俩文化不高，琢磨的往往没有什么好高骛远，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反而是娜娜坐在父亲身边做秘书状，可在敏感的人眼里，她又绝对没秘书那种毕恭毕敬的味儿。 这里都是聪明人、有水准的生意人，时时刻刻都在观察，从各种蛛丝马迹分析评估。 起码赵德柱这会儿给段天平他们的确是满分。 因为拆开手机包装，他就直言不讳的指出：“不好，主要的问题第一是廉价，为什么有这么强的塑料感，还有这种亮晶晶的塑料不锈钢工艺，就不能用合金拉丝吗，价值感的重要体现就是手感重量，第二是颜色……” 可以说来者带了点拜访交流的目的，但是不指望。 不惹着这个出了名的得理不饶人就好。 更多是段天平想看看这二十三岁的国产年轻人，居然能让巴费特心服口服，他实际上是不怎么相信的。 从九十年代就已经做成了十亿产值的小霸王、步步高，段天平世纪之交以后就移居花旗了。 除了每过两三年回国开董事会，提前过上享受生活的财务自由人生。 本以为自己已经非常非常聪明牛逼。 可在赵德柱这两年爆发出来的业绩面前，啥也不是。 所以现在惊叹。 倒不是惊叹赵德柱的这种首席体验官反应，而是惊叹赵德柱如此专业平等的态度。 不是之前听说随便什么问题，几百万几千万甚至过亿咨询费都要过吗？ 这一刻怎么如此平易近人了？ 可能赵德柱骨子里还是想在大美女面前显摆吧。 当年他找李晓军和某狐的查尔斯要五百万、五千万咨询费，多少也有点易菲站在旁边看的人来疯。 今天乔妹在旁边，不想装逼就做出很专业的感觉来。 嗯，充分证明段天平还是正确的，带个美女来见赵德柱，绝对受益匪浅。 除了段天平之外的那几人几乎都在手忙脚乱的认真记录。 赵德柱说的哪怕只对一半，他们也能马上在新款中做出改进。 这都是省了多少钱的金玉良言。 而且很多国内厂家还是那种机海战术，一年推出个七八款，所以并不会这个款失败就觉得沮丧。 赵德柱锁定的客户群体，不一定和他们的目标群体重叠。 只有一个年轻人，等赵德柱说完了，还举手获得许可才问：“请问您对目前这种改造过的微软系统和古歌系统，更看好哪一个？” 这个戴着眼镜清瘦的年轻人还补充了句：“我04年加入古歌，原本要到古歌中国参与工作，结果忽然古歌撤出了中国地区，很好奇这个原因。” 赵德柱看眼这个比自己可能也就大两三岁的年轻人，他对尊重自己的人就很好相处：“古歌更好，当年我跟佩奇谈协议的时候，也是要求他退出中国市场，换取我对古歌手机系统的支持，但是当微软收买了我，我肯定要把重注下在微软系统上。” 在场几人齐齐变色，连乔妹都看出来，赶紧用眼神示意翻译告诉她说了什么。 段天平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求古歌退出中国市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针对古歌提出这样……” 就是很迷惑。 赵德柱其实心里是在衡量这些人信不信得过，嗯，旁边坐了个乔妹，他就不想暴露自己的爱国心，起码不要那么明显。 所以给出个四平八稳的商业理由：“古歌是靠搜索和地图起步的，我已经投资了星图导航，不想带来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不然现在大家的手机里面，恐怕就不是星图导航了。” 跟随这两年智能手机的普及，预装的星图导航明显已经成了市面上带有碾压优势的存在。 本来就是同行之间起步最早的，又在赵德柱的体验支持下走了最快最准的捷径，再顺着系统预装的春风，嗯，今年还上了志玲姐姐的导航配音。 手机导航上没赚钱，单个儿的导航仪卖得超级火爆！ 和各大汽车厂家的联合预装更是赚得钵满盆满。 市场占有率绝对让同行绝望，现在又开始跟杨溢川联合推出导航周边服务。 在拥有占有率的前提下，要开始增值服务，产生手机版的效益了。 这段时间正在筹备港股上市。 这个理由有点单薄，但是段天平等人还是信了。 不然赵德柱能说什么，让古歌进来把全国地图摸个一清二楚，收集海量的坐标数据，给巡航导弹当带路党么？ 这年头说这个谁相信啊。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唯有这个年轻人皱紧眉头，好像不太相信。 但赵德柱怎么注意到，因为这时候段永平已经忍不住开始主导交流：“能冒昧的问一下，五年时间，用五年时间近乎奇迹的把企业带到这种地步，赵先生你是怎么考虑的……” 怕赵德柱觉得突兀，还马上解释：“因为我也经历过，仅仅几年时间就把企业做大，保持心态太难了，初创企业唯一的目标就是生存，很容易成功，而当有一定规模之后，因为选择可做的事情多了，选择范围大了，那么犯错误的可能性也大了，很多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摔了跟斗，可你没有，一如既往的正确。” 段天平啊，在九十年代白手起家三年破十亿，然后重新创业，四年成央视广告标王。 他的确有资格说这句话，初创企业很容易成功。 哪怕听起来很是凡尔赛。 但在赵德柱面前，也就是遇见凡学大师了。 正文 903、凡人天仙转 赵德柱还是没想起来段天平是何许人物。 但能这么问，这么谈，就不是平常人。 而且对方四十多岁的年纪，一点没有高高在上的态度。 这让他很喜欢：“老兄你算是问对人了，四个字，不忘初心！” 段天平脸色都变了。 原因还是不因为这四个字，而是赵德柱只有他一半的年纪啊。 正如段天平所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敢于抓住改开时代红利的聪明人，被机遇造就了一波又一波的成功者。 然后呢？ 绝大部分都崩了。 能成就知名品牌、屹立不倒的就那么寥寥无几的一群人。 连段天平自己，都在01年左右急流勇退，选择半退休状态的旁观人世间。 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睿智和舍得放手。 没想到青出于蓝胜于蓝。 赵德柱这四个字让他茅塞顿开，击掌叫好：“对！太对了！” 跟着段天平来的几个人正在忙碌记载刚才的手机信息，相互对照查漏补缺。 但也都听着这对话，又不难懂。 现在诧异的抬头，看着满面红光的老段，还有轻描淡写的赵德柱。 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娜娜可不更崇拜自己的父亲？ 低头轻轻的写在笔记本上，连旁边坐着南丽女明星都忽略掉。 乔妹看得美眸闪动，她二十七岁，这几年顺风顺水爆红东亚地区，见过无数场面，还没看到过这么年轻的成功财阀。 她跟这个中国手机品牌合作已经是第二年，几乎所有接触者对那位远居花旗的董事长都是顶礼膜拜。 难得这次看见，也是气势非凡。 可在赵德柱面前，就像个孩子那么好奇又欣喜，绝对没有之前的气场。 而赵德柱…… 哪怕南丽人，她也听过这个在花旗勇夺千亿美金记录的互联网神奇小子。 所以今天对方一提，她就很有兴趣来看看。 年轻高瘦，正是她喜欢的那一类修长款，SR的西裤跟衬衫，能被他穿成家居服的感觉来，漫不经心的低调奢华。 最主要还是自信笼罩全场，所以她一直侧头，倾听翻译口水都要说干的那种快速讲解。 赵德柱也在对段天平讲解：“我早就听说过这四个字，当耳边风的，但恰恰就是我做了第一家游戏公司赚到钱，一个长辈叮嘱提醒我稳住心态，让我想起这四个字，我做这一切是为什么，当初我啥都没有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其实赵德柱何尝不是需要这样反复叮嘱自己：“那时我太太刚和我在一起，我们的目的很简单，赚点钱做好教育，带动更多身边的年轻人有个好工作，怎么样，如果我一直记住这个初心，后面所有的选择都不会犯错误了，我做电商平台，是为了扩大就业，带动电商物流专业，我做……” 他这么娓娓道来，龙芷羽指挥女仆跟着沈佳凝照顾场面，自己端了杯养颜茶，轻轻靠在餐厅门边，溺爱的看着丈夫。 无比满意。 旁边女儿的样子也很美好，再旁边的女明星，唉，青春真美好。 而且李慧乔时不时看赵德柱的眼神，龙芷羽还有看不出来的？ 管了十多年的空乘小姑娘，看了那么多自诩为游走花丛的空少、机师、贵宾，她太明白放纵欲望的样子了。 可赵德柱就恰如她最好的学生，明明有冲动，也有为所欲为的能力，却硬生生的自律。 和段天平相见恨晚的聊了一个多小时，几乎从来没掉头看过美女。 最后更是让沈佳凝和女儿一起负责把来宾送走，约好第二天广告拍摄的时候再去探探班。 龙芷羽摘了眼镜凑近调侃：“忍得很辛苦？” 赵德柱哈哈哈的伸手搂住老婆：“也没有，她很会玩的，我们……影视那边也有收集些八卦，评价其实不好，反倒是这个段老板，很投缘啊。” 龙芷羽就不会细究那美女怎么样：“想合作？” 赵德柱摇头：“二富说过，有些人注定是老大，老雷可能以后都按捺不住要当老大，老陈和老庞却没这种性格，今天老段给了我个范本，他就是早早的脱手，你做这个牛逼，那就把手机公司给你，我挂名当个董事长收点分红就是了，慢慢的我们似乎也能这样？” 龙芷羽直面丈夫的眼睛：“这是你的初心吗？” 赵德柱楞了下，再次哈哈哈的搂住老婆：“对嘛，不知不觉的又在打退堂鼓了，谢谢老婆叮嘱。” 龙芷羽满意的把刚才记录小本拿出来讨论：“那这个家政服务跟演艺助理的学业就开动起来，一年招生一千左右，会不会有点多？” 哪有那么多艺人需要助理。 赵德柱笑抚中长发：“要不要再去剪个短发，清爽点，其实等直播做起来，会大量需要这方面的助理，一个网红明星对一个助理，做网红的只会在镜头前面这呀那的，背后需要助理，对，电竞选手其实也很需要，专业人员都会需要助理的，一千都少了，而且这个行业，我想先在HK做。” 龙芷羽也是摸摸这几年又变长的头发，却舍不得这见证：“是不是长发没那么年轻？HK？为什么要先放在HK？” 哪怕夫妻同心，想到这个点，赵德柱还是要更远大些：“我跟喳先生不是在讨论HK现状么，未来很恐怖的，这里会变得很糟糕，年轻人都很穷没有机会，那就只有街头闹事，大道理我不懂，但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我们能不能在HK办高职教育？” 龙芷羽其实来HK这些日子也有些了解：“不太可能吧，HK教育体系都是很严格的，根本插不进手，更何况高职了。” 赵德柱的特点就在于不会硬碰硬：“那职高也行，普通职业教育学校都行，以喳先生的名义出面去申请，你想想，曼琳其实没高学历，但我们可以以她为范本，搞这个明星经纪助理专业，但实际上给这些HK年轻人到国内实习找工作的机会。” 龙芷羽思索：“HK年轻人的要价很高哦，他们有点眼高手低，瞧不起内地，更是心理价位放在那，没个一万港币都懒得做事。” 赵德柱的思路却是：“都是中国人，我不想他们做错事变成坏人，总有人比较老实，愿意去尝试做事，只要搞出几个榜样，月入上万港币，宣传下应该不难，HK没法给这些年轻人机会，我来，对吧，这就是我们的初心。” 换龙芷羽愣了下，然后双手搂住丈夫的脖子，难以抑制的爱恋都能从眼里流淌出来，主动吻上去时含含糊糊：“真好……我爱你……” 赵德柱对这奖励别提多喜欢，双手抚腰，歪头迎住。 娜娜又踏进来，夸张的晕厥撞旁边门上：“我的天啊，你们结婚都好几年了，还这么黏糊……” 做爹妈的烦死了！ 可能普通夫妻很难有这样的感受，结婚三五年可不就是正火热的时候，哪怕有个娃也还小不打扰，偏偏咱家女儿二十了…… 又是那种绝不让步给父母二人空间的凭什么我要被踢开，你们还是我撮合的！ 好在救命的当晚就来了。 因为涉及到大量股东之间的手续调动，宁志玲拿了易菲和兰英的授权书，回HK来处理水果传媒的股权调整。 打电话汇报的时候，赵德柱就提了一个要求，能把哈妹带回来过两天不。 他还专门给奚莲颖打电话请求了。 哈妹也是苦，别人家的孩子爹妈离婚，在一个城里两头跑已经比较累，她才四岁，就得全国两头跑。 宁志玲胆子大，夜间航班抵达，带着昏昏欲睡的哈妹直接到酒店，要给赵德柱汇报工作。 而且总统套房有的是空间，她还带着怯怯的眼神建议：“不打扰太太休息，我们楼下咖啡廊聊聊？” 看着风尘仆仆过来的大美女，龙芷羽怎么可能拒绝，接过哈妹大度：“去吧去吧。” 娜娜想吱声的，她妈把小打鼾的哈妹塞过去：“怎么也算是你的妹妹，学着照顾下，知道带孩子的辛苦。” 几年了，赵岳娜对这个妹妹情绪很复杂，从来都没有跟哈妹有什么交集。 现在看着唇红齿白，娇嫩得像是小猪仔蜷在自己臂弯的样子。 还是有种不由自主的母性怜爱。 看她那眼里带着兴奋，脸上还一本正经的父亲出门去，忍不住问老妈：“万一爸要是抵挡不住呢，现在这些女人可图他了。” 龙芷羽偷摸着弹一下小萝莉的脸，真嫩啊：“我不是考验他，是相信他，而且一味的防范拽得死死的，反而很让人生厌，我自己都厌恶这种黄脸婆的定位，充实美好自己吧，这才是自信的来源基础。” 娜娜只想说这些妖艳货色也太高端了，我们凡人怎么比得过啊。 正文 904、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其实赵德柱和宁志玲才是不约而同的故意展示在狗仔媒体面前。 从酒店的贵宾车，接了宁志玲带着孩子在酒店门口露面，早就让等在外面的狗仔队兴奋不已。 现在更是熟练的找寻各种角度，在餐厅、咖啡厅、雪茄吧之类的搜索信息。 结果这俩就堂而皇之的出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志玲姐姐下车的风衣已经拿在赵德柱手里，露出一身黑色丝光大开领衬衫加黑白纹伞裙，清新中带点妖冶！ 还欲盖弥彰的整理下衬衫胸口部位的扣子。 记者们肯定如获至宝。 这是在电梯里面就缠绵鏖战了一场吗？ 保镖围着撑开距离，狗男女款款而至到桌边，摆足了幽会的深情戏码。 狗仔们简直太爱这种目标了。 让他们有猛料可以热炒搵钱啊。 殊不知这俩谈论的却是：“这学校就让喳先生来挂名，但实际操作还是你来？还有跟曼琳之间的关系怎么保持，你们自己商量？” “好开心哦……让我再喝一杯，一杯就好，我很容易上脸红，曼琳很棒的，以前就有见过她，我一定会跟她好好合作。” “嘻嘻，还会有什么样的姐妹加入呢？我甚至很期待！” 光线氤氲的气氛下，赵德柱自然也喜笑颜开，勾肩搭背的给狗仔队留下不少创作机会。 当然在这种公开场合也不可能做什么。 可面若桃花的志玲姐姐居然说她还很迷恋这样的感觉，有初恋的味道，更有点偷偷摸摸的禁忌刺激。 赵德柱只能说您是高端玩家。 宁志玲嘟嘴，说自己真不是玩，可不等赵德柱哄，又笑称奚莲颖其实挺好相处，最近在她的建议下有点迷姑苏的园林建筑，所以得空就往姑苏跑。 这次也是她要去姑苏采风，才把女儿交给自己。 说到这里，志玲姐姐眼神迷离：“我也想有个女儿……” 停顿下：“你的。” 赵德柱赶紧鼓掌：“满分满分！好了好了，你魅力绝对满分，但我现在能自我控制了，这样坐坐聊聊，能跟你成为朋友就很美好了，你也能帮助我一起把事情做好，我们不要破坏这种微妙的平衡，好不好？” 宁志玲做了个迷死人的鬼脸：“其实医学上可以不用伦理接触的，你趁着年轻时候保存点优秀的基因是很正常事情，我自己偷偷就把事情办了。” 她说话本来就嗲，喝了酒还带点鼻音。 魅惑值爆表！ 赵德柱求饶：“我们还是谈论工作吧，你是嫌股份、产业身价还不够么，非得弄个娃来分我的遗产？” 志玲姐嘻嘻乐，满脸红霞的靠赵德柱肩头轻笑呢喃：“就是……哈哈哈。” 别说各种狗仔队的长焦镜头，连咖啡廊里其他宾客，都忍不住偷偷拿手机拍。 闪光灯不止一次的无意亮起，让拍摄者尴尬不已。 恋奸情热的狗男女却无所顾忌。 志玲姐姐最后由保镖跟司机送回了别墅，笑盈盈说是先跟曼琳亲近下。 于是等到第二天，赵德柱一家再出门那就是乌泱泱的狗仔队跟着抓拍。 满以为是去豪宅后宫，谁知道却去了海边，更惊现南丽美女。 昨天李慧乔到酒店拜访的就是赵德柱吗？ 这里面又有什么桃色新闻？ 狗仔队简直喜出望外。 长枪短炮的挤了个人山人海。 赵德柱和乔妹同框的画面，无论哪个角度能凑上，都是一堆人挤在那。 连段天平都看出点端倪：“赵先生是故意这样调动媒体关注的？” 赵德柱不屑：“他们可不就喜欢关心这种事儿？光是炒作下的谁谁谁在给步步高拍手机广告，这曝光度都等于多少广告投入了。” 段天平刚想说话，却吃惊的看见又一部车过来，下车的竟然是喳先生。 武侠小说大师，这时候在全国人民心目中的地位还是高，段天平如此心高气傲的人都赶紧过去拜见。 这才是赵德柱抽空出来的原因，山清水秀海阔天空的聊聊在HK搞高职学院的事情。 喳先生听得兴致盎然：“有效果吗？能够起到作用吗？如果真的有，那我就去争取……” 赵德柱的态度是：“国家这么大，事情这么多，我们做自己能做到的小事情，我知道HK土地珍贵，但我们这是学校，而且不需要在繁华闹市区，一年两三千的十几岁年轻人，我是想让他们有更多前往大陆实习工作的机会，能够真正了解内地……” 上一世，五六年以后HK的问题的就开始暴露出来，年轻人被蛊惑着到处闹事。 从底层的角度来说，没得活。 从当地人的角度，更是对北面充满误解和恐惧。 赵德柱想的就是几千几万年轻人，改善生活命运，加强沟通了解，可不就是釜底抽薪了？ 哪怕是杯水车薪，总能带来些改变。 几万人带动身边几十万人，不就一座城嘛，影响一点是一点。 他的思路总是这么简单。 段天平在旁边听出来龙去脉，他自己就是隔着香江在那边搞电子厂起家，比喳文人，赵文盲更熟悉：“很麻烦的，HK员工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跟右岸员工，甚至日韩员工都不太一样，他们对欧美资方甚至可以低价服从，但对内地管理方就很挑拣，以前我们用过一些HK管理人员，后来还是逐渐替换掉……” 喳先生可能是第一次听见大陆内地的用工方对HK人才吐槽，表情有点尴尬，还有点震惊。 HK员工不是一直都以专业、敬业和高效著称吗？ 实际口碑已经下落到如此地步了？ 赵德柱摇头：“这种风气恰恰说明问题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HK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部分，只要拿着HK身份证，那就是中国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我们都这么看，还怎么让年轻人融合？” 段天平吃惊赵德柱年纪轻轻的却这么担当。 喳先生已经开心抚掌：“好，好好好，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小友这番心意我明白了。” 赵德柱心头是真的急：“问题越严重我们越要加大投资，我在中原的电子厂基地，未来是十万人以上规模，我希望能每年给这个学校输送上千个HK实习名额，加上TM仓储物流……让我想想，我得在HK搞一个规模庞大的物流中心，把TM电商平台引入进来，对！老子要挖他娘的墙角！” 喳先生和段天平都很莫名其妙：“谁？谁的墙角？” 赵德柱避而不谈电商会冲击谁：“反正就这个意思，从物流中心到电商平台落地，我要在HK做成规模，创造就业，但更多的是趁着这个把大量年轻人送到内地去了解内地，明确他们首先是个中国人，然后才是HK人，喳先生，这部分学院用地以及物流中心用地的商业计划就拜托您了，必要的话，可以请您的子女来这两部分选择做董事长。” 这就是交换条件了，喳先生年事已高，如果不是赵德柱的事情，他已经很少这么抛头露面。 那就应该给人回报，赵德柱永远是这么处理事情的。 喳先生却摆摆手：“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是我在最后的时光，能为HK做的事情，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后的努力。” 段天平前面二十年经历颇多，换做别人，这肯定是在他面前演戏诳钱。 但这两人一个名气响当当，一个钱包金灿灿。 只是借着出来天高云淡的商议一番。 根本就没有拉他入伙的意思，赵德柱还搞定就轻松，远眺在海边反光板下搔首弄姿的女明星：“就这？” 可能最近哪怕请了黄柏他们来拍广告，那帮家伙都还要挖空心思的搞创意。 哪里是简简单单的拿着手机比划下，就算是广告？ 段天平强调现在很多下沉市场，消费者还是更容易认明星，广告创意反而不是重点。 好比他当年无论是请龙哥拍学习机广告，还是请杰哥拍VCD广告，都是走的这条线路。 赵德柱居然敢摇头：“那是你十年前的模式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段天平没准儿会直接怼，老子现在在花旗看花旗人都没变化，你难道还能比花旗走到前面？ 可恰恰就是移动互联网经济跟电商平台，让时代已经不同了。 哪怕是在上一世，这两部分也是中国反超全世界的领域，更何况赵德柱还硬生生的把这两部分提前爆发两到五年！ 所以段天平反而叫了广告拍摄的导演跟制片人来回应。 导演在忙，制片人是个满脸胡茬的年轻胖子，对赵老板久闻大名的恭敬。 听赵德柱一说，他飞快的瞥了眼段总：“其实……我们最开始也有提供创意剧情广告的，只是甲方更倾向于明星担纲。” 赵德柱示意：“说来听听，如果有创意，绝对不抄袭，直接请你们拍。” 小胖子就站在那这么比划：“就假如我是主演，我是一小饭馆的厨子，或者服务员，老板接一电话叫我送盒饭去哪里哪里，我本来在旁边玩手机，骂骂咧咧的拿了出门，问老板给点车费都不给，只能骑自行车，就奔着手机导航去的，出了大城市、爬雪山过草地、游大海、划舢板，送到花旗去了……” 这胖子口齿伶俐，动作还极为灵活，一看就有表演底子，神态动作更是活灵活现，段天平和喳先生都笑起来。 赵德柱却脑子里面有画面了，上一世他真的好像在网上看过这段手机广告。 最关键是连他看过的表演者，似乎的确就是这个小胖子的模样。 皱眉：“不是抄袭？” 胖子一激灵：“我自己想的，如有雷同我负所有法律责任！” 赵德柱就拍板：“好，待会儿跟我的秘书签合同，多普塔手机广告就交给你自编自演了。” 胖子喜不自禁！ 段天平嗯？ 你就是这么夺人气运的吗？ 正文 905、震惊我的震惊 龙芷羽带着沈佳凝，好奇的抵近旁观人家拍摄。 赵德柱的秘书，正在劳斯莱斯车上带娃呢。 娜娜第一次带小孩。 哈妹自带保姆跟俩兼任助理的保镖司机，赵德柱本来想把姚敏留在产业园的那辆商务之星保姆车送到沪海去。 被奚莲颖奚落了，说这样会让孩子从小远离普通人。 所以娜娜也尽量用普通的心态面对小妹。 让保姆离远点，自己照料哈妹。 原本在家还是经常打照面的，哈妹不怎么理睬这个姐姐。 自顾自的随时手里拿本书翻看。 出门下楼，娜娜在酒店外路边买了一大堆八卦报刊。 全都是“内地亿万富豪夜会志玲姐姐” “青年富豪搂香肩，志玲粉面浪翻天……” 赵德柱和龙芷羽看得津津有味，还点评水果传媒的没有别的几家拍得好，估计是怕惹毛了老板娘，再说宁志玲也是水果传媒的公关总监，谁敢嚼老板和高层的舌根啊。 娜娜气得嗝嗝儿的，都搂着靠着了，还不严加管教么！ 这加长劳斯莱斯前后就有隔板，副驾驶的秘书啥的就要翻开通话孔传达。 所以龙芷羽不怕前面听见：“你爸这是吸引媒体注意力，分散关注度，辛苦了哦！” 最后四个字还是很调侃的用空姐腔。 赵德柱抹把汗傲娇：“没有没有，为家里服务吗，应该的应该的。” 两口子就咯咯咯的笑，娜娜简直纳闷，这有什么好笑。 不是从小就听说那个姓雷的男人喜欢招蜂引蝶吗，还有外公不也是在男女关系上不注意，才被外婆骂得狗血淋头吗？ 怎么到这里就不在意了？ 哈妹一声不吭，靠父亲怀里慢慢翻看。 HK的八卦杂志绝对在全国引领先锋，色彩艳丽、图文并茂，很有看头，有志玲姐姐的正面照，她就嗯嗯嗯的点给父亲看，亲热照则侧身打量父亲，眼里都透着哦哟，原来你跟宁姐姐也有问题哦？ 龙芷羽全程更是和沈佳凝笑得不可开交。 太好玩了。 娜娜更撇嘴，觉得自己独享的宠爱被分走了。 赵德柱哪怕心里乐翻天，因为大的不敢搂搂抱抱，小的也只好一视同仁。 使劲端着。 所以等到了地头，看外面记者镜头太多，就不想让女儿曝光。 娜娜自告奋勇的留下来陪妹妹，可没交流啊，试着问了两句热不热，饿不饿啥的，四岁小萝莉都爱理不理。 所以娜娜只好远远眺望父亲。 心情很复杂。 和喳先生、段天平坐在遮阳棚下侃侃而谈的身影，比起五年前那个清瘦的大男生，稳重了好多。 可为什么就是只要他稍微沾点其他女人，就气得要命呢？ 其实远远的这么看过去，压根儿没有对那个南丽明星有什么关联吧。 就为了故意来制造些绯闻话题？ 所以看得很发呆。 忽然听见身边小人儿开口：“他们在做什么呢？” 一转头，哈妹已经提着八卦杂志站在座位上，疑惑的看着外面泾渭分明的两大堆，远处是各种狗仔队、新闻媒体，近处是海边岩石的广告拍摄现场。 赵德柱他们几个则坐在中间的遮阳棚下。 娜娜赶紧解释拍广告是什么意思：“就为了能够卖出去更多东西。” 哈妹的理解是：“卖不出去东西，就没钱倒闭吧？” 娜娜使劲回忆，自己四岁的时候有这么敏捷的思维没。 结果扒拉在车窗边的奚欢就慢悠悠的问她：“要是有一天家里没钱了，爸爸会把你卖了还是把我卖了？” 大二学生吃惊小孩子的脑回路，但满是调侃的笑着逗小盆友：“肯定是卖了你啊。” 说完还有点后悔，要是把妹妹吓哭了，老爸会不会心疼呢？ 结果哈妹转头看她眼，叹口气坐回去继续看书。 娜娜奇怪极了：“怎么？什么意思？” 哈妹头都不抬：“你也知道你不值钱啊。” 二十岁的赵岳娜，好想把自己的头撞车窗玻璃上去！ 居然输给个小屁孩儿了！ 直到赵德柱送走喳先生，叫女儿过来跟那位广告制片人签约，娜娜都还不由自主的跺脚踩老爸。 赵德柱好奇的问明白之后，笑得差点没到地上打滚。 更让娜娜又急又气：“你偏心！” 赵德柱赶紧哄：“小孩子都是各种想法稀奇古怪的，你跟她比什么……过两天你雷叔要过来，我把手机方面的股份都转移到你的名下？” 二十岁的姑娘好气又好笑：“我是这个意思吗？我还要跟她比家产？！” 赵德柱多会说话呀，拉着女儿衣袖到旁边低声：“我是为了进一步降低资产集中啊，未来肯定靠你带动技术，协助你雷叔做好国产手机，这样的重担只有交付给你，小欢就让她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做什么吧，做姐姐的牺牲下，多承担我这些产业，因为只有你才跟得上我的步伐，你看今天我跟喳先生达成的协议……” 通讯学院大二女生还是斗不过她爸的心眼，立刻被带偏了注意力，认真专注的点头，差点忘了签广告协议，把那小胖子哀怨的等在旁边又不敢吭声。 反而是段天平在边上和自己人嘀咕了好一阵，借着叫小胖子过来和娜娜签协议的机会。 找赵德柱单独开口：“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赵先生你做这么大的事业，出发点只是为了教育，之前我给江浙的母校也捐了六千万，希望帮助更多的贫困学生，特别是像我这样从农村来的学生能够改变命运，都是教育的功劳。” 赵德柱挺尊重这样的人：“我没文化，连读个高职都没学到东西，但是老段，能够读上好大学的农村学生贫困学生还是极少数，我和我太太希望帮助的是大多数，因为大多数人没有办法从一开始就打好基础，高职能够帮助他们二次改命。” 段天平深有感触：“这点我非常认同，只有能够让寒门出人才的阶级社会才是有活力的社会，HK的事情算我一份吧，我们的电子厂就在鹏圳周围，也能提供大量的工作岗位，帮助改变HK年青一代。” 赵德柱热烈欢迎，段天平还有一层含义：“我们的手机销售渠道，一直是基于原来VCD到GSM手机建立起来的线下渠道，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跟TM结合起来，我知道这是多普塔手机的竞争核心……” 没想到赵德柱一口答应：“没问题，无论是在TM主站，还是在主打电子产品的某东网，我们都能给与最好的支持，当然，其中该产生的推广费用，多普塔也是要给的。” 段天平意外：“你一点都不担心我们冲击多普塔的销售市场？” 赵德柱的态度是：“只要国内品牌，你们能赢那是本事，毕竟三五年内想赢我很难，先想着能熬过这几年我跟国际品牌打仗杀价的日子吧。” 无线电专业毕业，电子管厂上班，拿下计量经济学硕士学位才下海搏杀的段天平，四十七岁了。 哪怕已经归隐北美好几年，依旧能听出来赵德柱话语里的腥风血雨。 更有一种年轻人才有傲气冲天！ 什么时候还有人敢在段天平面前说你稍稍往后靠，躲在我后面做生意？ 十年前还未归隐的他，那是连续争了四年砖儿电视台标王的人物！ 只有知道标王，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几乎等于全国各行各业合起来的武林盟主地位！ 哪怕有少林武当这等霸主存在，但能冲上全国标王的品牌，无一不是当年枭雄！ 就算死也要冲上巅峰的主儿。 段天平豪气顿生：“为什么你要针对国际品牌杀价呢？” 今天没有外人，更主要是之前交流赵德柱对段天平印象还不错：“我在中原投了九十条生产线，就跟捅了各大国内品牌屁股似的，这些王八蛋只看着自己碗里那点生意好处，我是为了保证足够大的规模，才能形成足够大的国产芯片应用，没有国产芯片……呵呵，你生意做得再好，欧美国家随便找点茬就能把你灭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很多老板都不懂。 自己做个屁啊，花旗芯片不香吗，那么便宜才能产生差价赚大钱啊。 自己投入做芯片那是几十个亿就能搞定的事情吗。 傻不傻啊。 大家都是聪明人，往往举着这种大旗的都是岳不群。 表面上说自己搞国产芯片，实际上各种弄虚作假搞大钱的例子还少了？ 可段天平注视着赵德柱，缓缓开口：“我学的就是无线电，毕业后去的第一家单位就是平京电子管厂，亚洲第一大电子管厂，可集成电路已经宣告了电子管的时代过去，所以从我踏上工作岗位，就注定已经落后，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离开国营厂去南方找机会的原因。” 换赵德柱眯眼观察这个中年男人，揣摩他的用意。 段天平言简意赅：“而我之所以离开国内定居北美，就是因为我试图冲出亚洲的尝试，一次次被欧美国家摁住，所以我才选择去学习他们的先进理念，包括向股神讨教投资之道……” 赵德柱顺口问了句：“你做的什么尝试？” 段天平傲然：“就在前几年，欧美高端蓝光播放器市场其实已经打败了索尼跟天龙，我们的品牌叫欧博，却因为核心专利技术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反过来诉讼我们侵权……” 啥？ 赵德柱表情已经有点凝固，啥品牌来着？ 段天平转身指着昨天跟他一起到酒店的几位随从：“他负责欧博，他负责唯喔，他负责万普拉斯，外加步步高这四个品牌，我想跟你一起形成联盟，行吗？” 你这是搞了个品牌联盟吗？ 赵德柱被震惊了。 正文 906、恐怖如斯的年轻人 没错，步步高，欧博，唯喔，甚至还有赵德柱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万普拉斯就是1+的意思。 这特么四个响当当二十年的品牌，居然是一家的。 所以赵德柱二话没说就拒绝了段天平。 当然他这个反应又震惊了段老板，他都看出来赵德柱眼神态度的认可了。 怎么忽然又拒绝了呢。 赵德柱马上解释：“我不反对一切可能的合作，甚至我还要求着你们用我生产的国产芯片，绝对便宜好用，但是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认这种关系。” 段天平更吃惊？ 赵德柱再解释：“我这次来HK，最大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被一帮王八蛋攻击垄断吗，TM电商平台垄断，WB垄断社交媒体跟网络舆论，现在还要加上垄断手机市场？你这是要害死我吗？” 段天平做了二十年电子产品，可能都从来没享受过垄断的待遇。 没准儿他还梦寐以求能垄断市场呢，要是全市场都是自家的DVD、电话，决定制式跟模式，那不是爽得上天？ 国内从改开后，其实一直走的都是摸着鹰酱过河模式，各种电子产品自主研发含量较低，门槛也就不高，所以很难做到谁垄断市场。 真正形成这种改变的，就应该是上一世的无疆。 可段天平是经济学硕士啊，更在垄断年年喊的北美呆了这么些年，倏然而惊：“你在刻意回避这种垄断的局面？” 心里可能只是一片复杂情绪。 他是多么自视甚高的人。 不依靠权势、财势，白手起家在几年内就打造出商业帝国，却又毅然决然的在四十岁就放弃商海搏杀，享受生活的逍遥自在。 还能保持这个团队不断提升进步，自己的财富也在稳定升值。 试问改开几十年的风起云涌中，有几人能做到急流勇退、善始善终？ 段天平应该觉得自己是绝顶聪明又有足够决断力的高手，甚至有种无敌是多么寂寞的感慨。 结果赵德柱的成绩让他难望其项背。 而且同样是仅仅几年时间，赵德柱杀出来的局面，比他那个时候宏大多了。 然后就在现在，居然告诉他，考虑的是回避垄断。 二十三岁啊！ 电子、科技、IT产业这帮顶尖高手。 从某狐的查尔斯张，之前屡次跟赵德柱叫板的杀毒大炮、百渡皮特、老雷、陈晓龙、孙兴平、姜滔滔、杨溢川…… 能成名成腕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他们基本上都是出身寒门，一路开挂的超级学霸，也就二富和老马的家庭背景好点。 他们在二十三岁的时候绝对都是傲视同龄人的存在。 可再辉煌的成绩，跟赵德柱比，都黯然失色。 眼见为实。 段天平震撼了：“那你想达到什么样的成就呢？” 赵德柱笑：“还是昨天我们说的啊，不忘初心，我从来到这个世上，就想着要自力更生，当我有了这种能力，就要让更多人自力更生，老段，从你搞出步步高、欧博、唯喔还有1+，这就说明你绝对是个牛逼的人物，但再牛逼死了也就死了，别人提到你最多也就是牛逼，而不是伟大，改变无数中国人的命运，才值得我们这样的人去挑战下。” 说着还在大他一倍年龄的段天平肩头拍拍。 段天平脱口而出：“我很想跟你一起做事，那种当年创业时候的年轻感觉回来了！” 赵德柱还是摇头：“你应该很牛逼……除非你跟步步高、欧博这些把关系全部摘干净，不留一点关联，也许才能来我们这里做个高层，不然外界会被吓死的，现在我把手机这部分交给了原来银山软件的老雷，他这两天从阿三过来，有兴趣你也可以跟他聊聊，我没可能把手机部分交给你，对吧？” 瞬息之间，赵德柱还真觉得老雷是个绝佳选择。 可能这世上没有谁会认为老雷这个搞了十多年的软件大王，转战手机市场能出什么硕果。 所以相对之下，老雷还不够扎眼。 所有目前国内手机同行的喧嚣，都集中在赵德柱身上，没谁针对老雷。 要真是段永平和赵德柱联手，天呐撸。 估计同行们都会觉得绝望吧。 对赵德柱这段吹捧，段天平还是受用的。 其实他和赵德柱之间缺个捧哏的，赵德柱牛皮哄哄的根本没去打听段天平是何等人物。 段天平可能以为江湖还有我的传说，就直接来了。 还好沟通得不错，段天平最后提出个要求：“黄征，就是昨天给你提问那个年轻人，很有才华也很有拼劲，我去跟巴费特吃饭的时候都带上他去开眼界，我想把他交给你，希望能协助你达成心愿，这也是他昨晚回去之后跟我提出的请求，实在是作为一家以营销见长的电子企业，他能发挥的余地很有限。” 赵德柱看眼站在那边的年轻人，欣然同意：“好，既然在古歌待过，那应该还是有水平的，但能够走到什么样的高度，那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段天平很认真：“希望以后能多交流，我虽然大多数时间在北美，但还是非常期待国内各方面产业能够追赶上来。” 赵德柱就不会歧视已经去了国外的人，笑着点头：“未来的重心必然在中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可能会很少去花旗，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成为我在花旗那边的合作者，我有很多跟老盖、巴费特或者佩奇打交道的机会。” 段天平简直如获至宝，连声感谢！ 没错，他在国内的名声跟业绩，放到花旗，真的啥也不是。 业绩平平的亚洲富商吧。 不掏钱很难有和顶级上流打交道的机会。 最后，赵德柱出于礼貌的跟乔妹合影两张，就带着黄征一起返回了。 回来路上他才很随意的抱了哈妹到保镖车上，跟黄征同车聊几句。 既然是高手推荐，那就征求人家自己的想法，满以为黄征要么是对手机电子产品，要么是对WB这一系的社交媒体，又或者应该是对陈晓龙研究院那边的技术派感兴趣。 结果黄征谈到，他最关注TM整个架构中对各地产业的影响。 赵德柱就点头：“没问题，先给你一个TM创新事业部总监的身份，你自己组建并且找寻这个创新事业部的方向，我们是很开放的架构，更希望能孵化出一个个优秀的企业去独当一面，但最重要的是对社会有贡献，经济效益并不一定是放在第一位，因为我们在游戏、电商平台和海外金融方面已经足够赚钱了。” 他这话说得可真够底气。 黄征其实比赵德柱才大几岁，曾经也是那种一路开挂的超级学霸，现在很难以置信：“段总其实前几天就跟我们聊过对你的感受，就因为游戏这个点。” 赵德柱来点兴趣：“怎么？” 哈妹也放了八卦杂志，歪着头听。 黄征比划：“当年他做小霸王游戏机的时候，同样面临社会对电视游戏的巨大压力，段总最精彩的就在于，他把游戏机做成键盘形态，强调的是学习打字、初级编程等功能，只有插上游戏卡才会成为游戏机，结果一举冲破了这种社会看法对学习机的束缚，获得了成功。” 赵德柱顿时恍然，当年那个让龙哥卖出那么多游戏机的牛逼人物啊！ 黄征再回到这边：“结果你采用的方式是直接把电子游戏上升到电竞产业的高度，这中间的格局区别就太大了，段总非常佩服你。” 赵德柱摇头：“不是我牛逼，而是时代到了这个时候，电竞被南丽人推动成为一个运动产业，我不过是恰好在这个时代，抓住这个机会，但游戏对青少年的危害的确是存在的，如果你有心，也可以多考虑下怎么改变这种问题，毕竟我们所处的高度，能够调动的资源，能够影响到很多人，特别是很多青少年。” 说这话的时候，赵德柱把哈妹抱起来，黄征静静点头。 他们这边润雨细无声，赵德柱也不知道自己引入了个什么人物，等老雷来到HK碰面之后，就带着黄征参与大量的交谈协商。 可另一边，乔妹刚刚回到南丽，就立刻被邀请到三星，询问她跟赵德柱之间的所有细节。 毕竟两人同框的花边消息瞬间就让三星注意到。 他们本来就在谋求关于如何靠近赵德柱，不择手段的获取信息。 现在当然如获至宝。 面对国内最大的财阀，李慧乔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德柱对智能手机的专业态度，对事业心态的看法。 让三星高层聆听之后，很是惊讶。 这个一手推动了古歌、微软智能手机的中国年轻人，恐怖如斯？ 更要从长计议，周密打算了！ 正文 907、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吗 赵德柱就没那么多从长计议，啰里啰嗦。 老雷过来细化了关于在HK搞高职学院的方案，甚至还有扩展，彻底的把HK曾经作为殖民地的特点利用起来。 这也是老雷到阿三国去了以后的感受。 阿三之所以能在全世界的IT产业拥有比较雄厚的基础，就在于他们曾经是英兰格的殖民地。 一是有大量中上阶层移民到欧美，二是拥有完整的英语语境。 毕竟编程软件还是以英语作为核心。 然后比欧美国家更低的人力资源优势下，更主要是彻底躺下任由欧美国家拿捏后。 大量软件外包到了阿三手中。 这种成为全球软件外包地的模式，日积月累的造成了阿三在IT软件产业中的独特地位。 内地想要照抄是不行的，但HK就有类似的情况，英语普及度绝对比内地高。 所以这个高职学院还要增加软件编程的专业。 外加电商物流、电子厂生产管理、演艺经纪助理等几大专业叠加起来。 像模像样的每年可以招收好几千人了。 段天平和黄征都有参与这些会议，充分认识到赵德柱没啥文化，却又“高瞻远瞩”的天才决绝！ 巨大资金量支撑下的天马行空。 各种庞大产业如果只是为了增加就业，增加高职教育成果，思考的角度都不同了。 这已经是站在社会组织结构的高度来考虑商业问题。 很多之前纠结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段天平和黄征都很兴奋。 老雷对段天平也是久仰大名，有很多关于电子行业的细节要请教。 双方谈得非常尽兴。 唯一沮丧的是喳先生。 罗世信陪着他到好几个政府部门协调申请，结果都是冗长的调研排队期！ 因为以喳先生现在的文化地位身份，申请办学还不算最难的。 难的是地块。 实在是房地产商争抢太过厉害，光是各种地块拍卖都抢占了无数资源。 哪怕政府想做点文化、教育、科研方面的探索，也被各大地产商压得死死的。 更是能够动用各种社会名流、议员乡绅来影响决议。 老百姓哪里懂什么叫长远规划，能给他们眼前小恩小惠的就是善人了。 所以想开发新的地块，绝对是地产公司抢先。 难得要命。 一直鼓吹狮子山精神的喳先生，也有点沉默，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 赵德柱这时间可等不起，看一眼旁边沉稳看书的小女儿。 就联想到孩子她妈，从奚莲颖当然就联想到了正在建设的新水果传媒大厦，由这栋大厦赵德柱就发了狠：“呵呵，那就再收购一家公司呗，看看哪家公司拥有合适的地块，直接把股票收购了，不就拿到现成的？” 这个土豪思路立刻让大家都有些豁然开朗。 罗世信甚至提出另一个一步到位的想法：“那就直接收购学院啊，公立大学有复杂的手续，私立的就相对很简单。” HK就这么大一座城，十八所高等院校一目了然。 HK大学、中文大学之类的著名院校当然价值不菲，但是其他的还真未必。 顺着这条线，很快让几家社会学院浮出水面. 还别说，HK这些大学里面，除了寥寥几所国际化高校，近半数都是侧重于高职教育的专修学校，差不多也等于是在中专、职高这样升级起来。 这边叫做专上学院。 其中一家隶属于医疗集团的南华高职学院就进入了赵资本的视野。 喳先生还曾经给这所学院担任过校董监事呢。 各方面条件都很合适，不光拥有一所只有工商管理和护理专业的高职学院，还有几所中专、中学跟小学。 赵德柱二话不说就决定拿下。 也许只有他才明白，几年后从小学到高校里面弥漫着的那种扭曲气氛吧。 可喳先生和罗世信过去又碰壁了。 人家非常温和的接待了著名文学家，但是对希望收购学院的想法坚决否定。 因为南华学院的东家是全港闻名的五家医院，拥有近两百家诊所的庞大规模，号称是HK历史上最久远以及最大的慈善机构，怎么会卖掉自己的大学呢？ 入股啥的都不行。 众人都有些无奈，如果动用市场手段恶意收购，这可是针对一家巨大的医院联盟，而且遍布全港的诊所服务中心。 股市上的一点点波动变化，都可能引起对普通市民的生命健康影响。 还动手吗？ 这就是为什么恶人往往容易得逞的原因。 因为他们不需要拷问自己的良知。 赵德柱本来没有这根弦的，听了也有点迟疑：“老罗你跟鲁本咨询下，这方面还是他更擅长……我的要求是，必须拿下！” 还是那句话，十年后的局怎么破？ 赵德柱哪怕有千亿身家，那也不过是这座东方之珠的半年GDP。 他也不可能把身家都砸进去。 更不用说HK那全世界最高房价，最艰难的狭窄面积。 那是上百年积攒下来的问题。 赵德柱只改变自己能改变的地方。 高职教育，没准儿就是一剂良药，两三年就能出一批学生，一年年累积下去，五年、十年，这都恰恰是闹事的主力年龄段。 而那场乱七八糟中，教育系统的恶心也是臭名昭著了。 赵德柱更加确定要从这里着手。 这两天收集讯息，也很清楚，每年HK也就三万本地应届高中毕业生，然后各大院校招收两万多名额…… 所以好大学都在拼命找内地招生呢，本地哪有那么多年轻人读得起好大学。 而这个南华高职，还拥有完整的中小学、幼儿园甚至特殊学校，绝对影响力巨大。 其他的不是有教会背景、就是结构过于复杂。 罗世信领命而去，娜娜也跟着他去学习。 赵德柱继续跟大佬们商量物流电商的事情。 电商很简单，TM到HK开立分站，把网上购物这种全新模式投放到HK来。 互联网网站的建设，一声令下就有上百人的团队从鹏圳过来开始搭建，姜滔滔也拉出他曾经在HK的团队予以支持。 调研反馈很快集中在快递这个症结上。 让赵德柱大喜过望，要真是什么都跟内地一样，他还觉得有点失落呢。 上一世某宝在HK没发展起来，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快递。 有人说HK是全世界最自由的购物中心，哪里还有什么必要网淘。 殊不知任何社会都有大量的价格敏感消费群体，连花旗都都会被快消时尚品牌占领，更别提看似光鲜亮丽，其实艰难拮据的HK了。 国内如火如荼的电商购物平台，就是因为动辄二三十元到四五十元的国际快递费形成了壁垒。 光是这一点，就挡住了电商购物绝大部分产品。 没有价格优势，还没有所见即所得的直接购买便捷，再叠加HK仅仅就是一座城，却是四通八达各种舶来品的交易中心，除非特殊需求，日常消费品不能在电商购物平台上形成消费主力。 这电商平台就推动不起来。 在赵德柱这里，很简单啊，直接收购位于元朗一个已经三年没什么商业价值的工业村，改造成为连接HK到内地通关的物流基地。 恒通物流立刻筹建HK物流中心，用批量通关、专属车队的模式把通关成本压下来。 只要采用恒通物流的卖家，就能保证到HK的快递价和别家持平。 以上一世拼夕夕那些卖价才两三块钱的东西都敢包邮的规模化经营，硬是用资本砸平价差。 同时这个物流中心未来还能成为物流专业的实习通道。 但这一切，仅仅支撑内地往HK送快递，并不反过来保证HK往内地的快递也如此便宜快捷。 对于庞大的国内电商体系来说，有没有HK这个买家城市，真的无所谓。 可多了HK这个卖家城市，却非常麻烦。 回归是回归了，HK的开放性让这里的很多商品不符合国内法律法规，光是查验海关就非常麻烦。 还是那句话，全国往HK送，这座城市自己能有多少快递，那都是有上限的，因为把出口商品伪装成快递件在规模上就不科学。 但HK往全国快递，就很容易形成走私，有无数种关税较高的物品会假冒快递件流进国内。 不管怎么说，建立这个物流体系，把HK站点纳入TM的电商平台，还主攻买家，并不提倡HK这边自己成为卖家往大陆内地卖东西。 这一系列的做法都是赔本赚吆喝，甚至反常识商业运作。 段天平都吃不透了：“仅仅为了让HK平民享受到电商购物平台的便利？这有什么意义呢？” 赵德柱看老雷也有疑惑，想想还是透了个底儿：“电商购物平台起来之后，首先击溃的就是什么呢？实体经济，实体经济下滑带来的就是商铺萧条减租。” 黄征敢参与敢指正：“这是内地普通城市，HK不会，这里有大量的内地游客支撑商业经济。” 赵德柱滞了下，挠挠头终于承认：“我要击溃本地市民依赖的商超小超市连锁。” HK最大的商超、小超市连锁，遍布全港大街小巷的，不就是李半城家的好几个连锁机构么？ 你特么从小超人手里接过入门券，现在居然掉过头来阻击李家的产业？ 最关键是，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正文 908、黄瓜黄了 在赵德柱看来，意义大了。 请高手做事，问题就在这里。 他们有思想能力，就一定要问为什么这么干，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仅仅是为了你老板自己意气用事、胡思乱想，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的事情，只会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有当领袖的能力。 像黄盼盼他们这一级的高职生，就是指哪打哪，绝对不带含糊的。 可他们的主观能动性也仅仅停留在拼命加油这个层面。 没法举一反三的开拓性思维。 所以真是没法两全其美啊。 赵德柱再犹豫下，只能兜底承认：“这只是第一步，花两三年时间在HK建立起电商平台的名气，建立起物流送快递的架构，这肯定也是我们物流快递专业的主要去向，去领导布点，支撑全市各处的快递点，形成网点之后……这是商业机密了……” 老雷、段天平、黄征他们都不由自主的随着赵德柱压低声音，凑近些。 哈妹也把手头的杂志放下，听她父亲神秘兮兮的讲解：“当这些网点遍布到街区一级之后，我们会展开生活团购，明白吗，譬如这一箱矿泉水，出厂价九块，无论超市怎么压价，他都有店面费用、水电成本、利润等等，卖十二块已经是很薄利，不为赚钱只为日常门类齐全，对吧？” 众人点头。 可赵德柱诡笑：“假如我们在这个社区搞生活团购，参加团购的人十块就能买到，因为我们是出厂九块在全市送货丢到网点，团购市民自己到网点提货，我们还能有一块钱的利润呢。” 这几个男人脸色都变了，面面相骇。 他们都是绝顶聪明的那种，知道赵德柱这番话的意义。 并不在于一箱水赚一块钱的生意有多大，而是这种模式的恐怖性！ 实际上从05年左右在内地就已经开始有团购网的出现，但这种模式红火了下，又销声匿迹了。 因为说是抛开中间商，运营团购的人其实也是中间商，羊毛出在羊身上，消费者很快发现这种模式猫腻很多。 所以老雷先发问：“要凑多少团购才能让水厂的车送货呢？” 赵德柱嘿嘿嘿：“假的，说是凑团购，你发起了团购，我就虚构老段、小黄也参团了，这就是我们有大型物流配送基地的原因，那就是一个巨大的超市仓库，每天往ABCD各点送一车里装着的东西，几百几千件团购物品，每件物品给给那个网点提成几分几毛钱。” 段天平已经在脑海里面勾勒出来：“其实就是一座仓储式巨型超市，好比沃尔玛、宜家家居，但却不需要消费者到店里购买，因为日用品他们已经很熟悉，不需要挑选比较质量，只对价格敏感，而且网上订货送货上门，这竞争力是摧毁性的。” 说完还补充：“按照沃尔玛的商业理念，只要有了这个合理的商业架构，就看管理模式的优秀性了，我很看好这个。” 黄征却挑刺：“HK的社区居住非常密集，网点要密集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消费者自己步行取货？” 赵德柱还是偷笑：“你低看了群众的力量，假如我是一个网点负责人，周围有三个住宅大区，我可以招募你们三位，分别是每个住宅大区的提货点，每一件给你一毛钱，我本来就是物流快递，我可以用小货车或者摩托车给你把货送到你楼下，你在自己家里就能让周围邻居登门提货，消费者付出的还是那么多，可这又进一步方便了他们，对那些闲暇时间较多的家庭主妇来说，顺手就能赚点零花钱甚至生活费，你觉得可行吗？” 段天平击掌叫好：“这已经有直销的影子在里面了！如果是单价较高，中间利润较为丰厚的产品，甚至可以产生好几级的下线，光是这种架构，已经足够让很多找不到工作、或者没有工作机会的人参与进来。” 老雷叹服：“这，对传统超市，连锁商超可能具有摧毁性的影响吧，会不会引起他们的反击诉讼？” 赵德柱傲然：“来呗，要的就是斗争，让资本家的嘴脸彻底暴露出来，看他们到底是为社区服务，还是为了赚钱，HK所有的吃喝肉菜都得从大陆内地来，我们采用这种方式压低价格，冲击原有的社区零售，要让一把菜一瓶水都压得原有商超卖不出来。” 黄征呆呆的，坐在那，脑子嗡嗡响。 这个没文化的赵老板，为什么能够把人性、资本、社会复杂性如此轻巧的联系在一起，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细思极恐。 最重要是这样的做法，仅仅就为了输送高职学员工作岗位？ 击溃原有的实体商超连锁体系，那不是又让很多人失业吗？ 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吗？ 在赵德柱看来，这是他仅有的一点认知了，大资本家们就是用这些日常生活捆绑了老百姓，帮资本的利益摇旗呐喊。 那我就要彻底击溃资本家们的架构。 重建甚至掌控这座城市的柴米油盐！ 没有十年后的经历，可能意识不到这种生活团购、小区团购的狠辣。 资本玩弄民生的典范。 却也许能够在这一刻抵抗住资本。 资本大乱斗呗。 这时候龙芷羽俏皮的探头敲敲会客厅的雕花木门：“有访客到哦？” 赵德柱装腔作势：“不是说了我们重要会谈，不接客吗？” 已经听见志玲姐姐那著名的娃娃音：“姐姐，我可不是客呀……” 几个男人都哆嗦下，老雷立刻想溜走了。 段天平也不由自主的调整下坐姿和衣服。 就黄征跟个直男似的继续呆滞。 当老板请明星做代言是一回事，大家是同事一起工作，那又是一回事。 刚看见宁志玲挽着龙芷羽站在门口，亲密得像姐妹一样，曼琳一脸恭敬的进来，双手合十：“我虽然刚刚才入职，也不是客啊，实在是刚开始进入这个团队，还没有做出成绩，惶恐得很……” 她和宁志玲几乎同岁，却几乎保持和艺人曝光下的严控体型，颜值也很能打。 可又绝对不是艺人那种纯粹的外观人设，马上就主动询问这几位公司高层的身份关系，还带了小礼物！ 这就衬着最后进来的杨思洛年轻，单薄。 三位大姐姐娴熟控场的成熟气质，的确是小姑娘很难具备的沉淀。 可曼琳又诠释了什么叫做天赋。 还是黄征，这超级直男癌呆呆的继续想自己的，接过曼琳双手递上的小礼物才啊呀：“口红啊，我没用啊。” 曼琳嘻嘻乐：“送女朋友呀，心仪的女孩子也可以送嘛，你们在讨论什么呢，我很想参与倾听。” 必须承认，女性在实际上的社会架构中就是弱者，特别是漂亮女人。 只有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才会利用各种资源让自己上升，又把这种弱势转化成了优势。 赵德柱简单把目前事务说了下：“无论最后取得什么样的校址校舍跟规模，喳先生应该是名誉院长或者董事长，宁小姐和曼琳你们负责场面上的事情，帮助大量年轻人掌握专业技能，更好的进入社会……” 他没有过多谈论关于电商进入HK市场击溃连锁商超的事情。 俩美丽的姐姐都认真倾听点头，就杨思洛在那听得一知半解。 赵德柱有心提醒：“蓓丽莎，你自己就是从街头成长起来，只是你足够幸运漂亮，又有演技，才能改变命运，如果只想着嫁入豪门做阔太太，这辈子你就真的只有这样，我们可以帮你介绍大富大贵，但如果你能以自己为榜样，去改变很多同龄人，跟你一样出身的年轻人，那你自己都会变成大富大贵崇拜的人。” 杨思洛飞快的瞟他一眼，没了之前暴跳如雷的凶悍，估计被曼琳收拾过，也可能是小超人那边彻底没了可能，跟打蔫的茄子似的轻轻嗯。 仨成熟姐姐互看下，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龙芷羽还对这俩做个鬼脸。 充分显示了老娘不怕。 老雷和段天平交头接耳，不知道是真的在讨论，还是回避美女。 也就黄征一根筋：“可在这样的时代变革中，不会顺应改变的人，真的就成牺牲品了？” 段天平闻言：“每个时代都在变革，每个时代都有大量的人成为牺牲品，成功者有义务去拉扯他们，但并不意味着就不推动时代前行了……” 他是从八九十年代走过，经历更大的社会变革，甚至从国营电子管厂停薪留职去读研究生，这些经历都很清楚时代变革和个人成就之间的关系。 赵德柱徐徐点头，套用未来的商业手法，他熟练，但总结评论，甚至具体怎么应用，还得这些牛逼的家伙。 所以他就装高深不说话。 偏偏曼琳这时候开口了，她是标准的粤普，没宁志玲那么娇柔，还带着点悦耳的利落：“我想我对这是有点发言权的，这些年我也主要是用这点自己的亲身经历，来教导我带的艺人。” 男人们连忙洗耳恭听。 龙芷羽注意到，哈妹居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正文 909、一不小心又千亿 可能还是大姐姐，小阿姨们太漂亮了吧。 不愧是金牌经纪，曼琳很擅长沟通：“我也跟蓓丽莎类似，十四五岁就出来做模特，其中我也尝试过去做影视艺员，但在表演天赋上不够，而且因为身高的原因，我也跟T台无缘，所以我专攻平面广告模特。” 话说十四五岁做平面模特的小姑娘，试问有几个能把持得住自己的心态不被花花世界迷惑？ 曼琳似乎就是那个人间清醒：“那时候我一年做了四十个广告，业务接到手软，日程排得满满当当，可好景只有那么两年，就因为我上广告太多，HK的市场就这么大，到处看见都是我的广告，很多广告主就不爱用我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要转型。” 这几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别说是周遭环境变化，连自己的努力甚至都可能堵死自己未来的道路。 不管曼琳是因为自己的际遇有人点拨，还是她自己真的天赋异禀。 唯有改变，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树挪死，人挪活。 周遭的世界无时不刻都在变化，如果不相应的做出改变，只能成为时代的弃子。 就像上一世的赵德柱。 曼琳解释得很细致：“我发现我的特点就是会讲价，十六岁就敢跟广告商讨价还价，我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怎么跟客户谈判，而从我第一次正式接手廷锋开始，我也逐渐学会了怎么跟艺人相处成朋友，所以我非常感激我对职业道路的改变，现在我很有信心把未来的艺人团队带好。” 她的穿着打扮跟宁志玲不同，不会有明星的招摇，但一身黑色套装干练利落，低调中带着精致，更是侃侃而谈的充满商务气息。 赵德柱抬眼看了下杨思洛，这姑娘总算专注的看着自己经纪人，似乎领会到了。 但给她的机会也就到此为止，能不能让自己的未来发光，只能靠自己。 连宁志玲都不敢在这样的局面发嗲撒娇，一脸煞有其事的认真点头鼓掌。 赵德柱正准备提醒下，庞勇的电话打过来：“呃，查尔斯，有个事情得给你汇报下，刚才罗世信先生联络我关于南华学院的事情，我给他的建议是找寻南华持有方的大股东谈判，但最新我们得到的信息是，作为HK最大的慈善机构，他们的股权被保险公司大量持有，而且从今年开始博克希尔大量吃进这家机构的B类股票，我建议你跟巴费特先生谈谈……” “巴费特？”所有人看见赵德柱打电话都安静的注目或者低头翻文件。 但是听见赵德柱重复股神的名字，段天平马上眼睛亮了。 他的确是股神的忠实粉丝，等赵德柱挂了电话一问就非常清楚：“博克希尔就是巴费特自己的投资公司，主营是保险业务，但实际上作为一家集团公司，还包含了制造业、糖果公司、供应链、物流等等企业，嗯，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博克希尔就像是你把TM、WB、高职教育、恒通物流、手机制造等等产业合起来的集团规模，这么看，我更看好你的未来……现在投资还来得及吗？” 老雷笑：“你还是赶紧把其他股份清掉，净身出户来江州吧，很值得来看看的，也许大西部开发就是新的南下。” 赵德柱看一圈，只好求助老婆：“你来帮我给巴老头打个电话？” 他肯定有巴费特和老盖的私人联络方式。 龙芷羽其实是有点怵的，她那点塑料英语上回就被股神嫌弃了，赶紧推给宁志玲。 这种场面，曼琳甚至段天平、黄征他们个个英语都更好，也轮不上啊。 也就宁志玲上回最后陪着赵德柱跟股神回焦盆，她那腔调也容易让人印象深刻吧。 所以在众目睽睽下，特别是段天平充满崇拜的眼神中，用娃娃音音四平八稳的联系上巴费特的秘书，表明我也是查尔斯的秘书哦。 那边果然很快转接到股神手中：“哦？我亲爱的朋友，你又有什么鬼把戏呀？” 听着免提的放送，段天平就好像在听交响乐，还陶醉的眯上眼打拍子。 老雷就眉毛弯弯的笑。 女性基本是崇拜，英语再好，这会儿也没人敢逾越。 赵德柱还得听老婆翻译：“是这样的，我这边在希望收购一家企业的时候，发现博什么来着……” 龙芷羽都要曼琳凑耳边提示是博克希尔，这夫妻俩的天资真的不算高。 巴费特很费解：“有吗？我让人看看……你最近还好吗，我听说你似乎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赵德柱用余光扫视了下周遭的崇敬状态，觉得以后可以常用这招。 顺势闲聊：“我准备在HK多打下点商业基础，这样未来更方便中转，所以也需要你的国际资本能够多支持我……” 巴费特却找他询问起关于呀嘛迅的前景，赵德柱稍微犹豫下：“我宁愿用TiTa的股票去置换呀嘛迅的股份，这么形容吧，如果你真的了解TM的意义，我想呀嘛迅应该是花旗的TM，那光头是个魔鬼。” 股神沉默了几秒，旁边有人似乎在跟他说话，然后换了个声音：“您好，查尔斯先生，根据我们的查询，关于HK南华五院的股份交易查询，是您委托我们的基金操作，经过评估年化收益率跟亚洲地区可能更符合您的投资意向，从今年一月开始吃进的十七支股票之一……” 啥？ 连老雷都忍不住扑哧笑了，使劲捂住自己嘴，不好意思的起身换个地方去笑。 志玲姐姐负责当麦克风，龙芷羽本来在给赵德柱翻译，这下曼琳不得不低声讲述其中大量的数据，空乘哪里懂这么多专业术语：“因为南华五院的收益率相当可观，所以通过八家不同的投行，交叉持有超过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您实际上已经是超越管理层和董事会在内的最大股东，只是由于B类股票只有交易权，没有运营权，所以也不需要跟经营方报备，本来这也是多家投行交叉持有的隐蔽目的……” 这下赵德柱都听懂了，这些万恶的华尔街老鼠！ 偷偷摸摸的就交叉吃进了人家的股份，还利用几个马甲来掩盖了来源，看起来就好像每一家都不多，百分几的股份不会让人警惕。 最后给出来的结论是，当初赵德柱交给他们运营的两百亿流动现款，仅仅在这家以医院为主的慈善基金股票上，投入了三四亿美金而已，实在是不能再增加了，风险巴拉巴拉，目前的利润盈利又巴拉巴拉…… 赵德柱哪里在乎什么风险利润啊，好好好，赶紧给我传真一份授权书还是股权证明过来吧。 那边又啰里啰嗦，这是八家不同投行，可能要稍微给点时间，两个小时行吗？ 这会儿是上午十点，算上时差那边可是晚上，这服务态度简直尽显资本主义跪舔金主的原始风格。 谁说资本主义无情无义的，只要面对金钱，那就是春风拂面，温情满满。 巴费特却接过电话：“我注意到你最近在电子制造业方面大量投入，这才是你招致各方攻击的原因，风险程度大吗？” 所以说股神的人脉，保证他有超越市场的优先信息啊。 赵德柱笑：“你投资的是TiTa，我在中国市场的企业又没有上市，哪有什么风险。” 巴费特却说：“我投资的，是你啊。” 段天平背都坐直了。 赵德柱心头暗爽：“好吧好吧，我没问题，呀嘛迅值得投资，我持有百分之十二的股权，未来五到十年后我可以接受股份稀释置换，那时候也要拜托博什么来着……帮我把握啊。” 老头唔了声：“苹果呢，我听说你跟乔布什私下似乎达成了某些协议？” 赵德柱也挤牙膏：“当然有，其中部分是有保密协议的，看未来产品情况吧，总之也是很值得看好的企业。” 巴费特却说：“我听到的传闻似乎是乔布什要卸任CEO？” 赵德柱刚要张嘴，却看见宁志玲悄悄对他挥手，曼琳和段天平也表情严肃了下，有做唇边禁言的手势。 赵德柱就调整了下：“我相信无论怎么样，苹果都会有很好的未来。” 股神才是老谋深算吧，口风马上就变成：“嗯，你也顺便注意下古歌的产品动向，可能跟你的发展有些竞争，非常好，希望我们尽快能见面谈谈。” 宁志玲等挂上电话以后才解释：“目前关于乔布什要卸任苹果CEO，还有谁来替代他职务的传闻在花旗金融界满天飞，因为苹果的控股方是董事会跟各大投行，说法不一，又必须要听乔布什的意见，有人甚至说他在亚洲被软禁了……” 曼琳小声：“这已经涉及到上市公司内幕消息，很敏感的。” 这甚至涉及到提前放风传递消息触犯法律。 段天平也证实：“这段时间苹果股价波动非常厉害，反而是古歌猛涨……TiTa也在涨，你应该是又有超过三百亿美金的身价上涨，这还仅仅是计算你现在持有的TiTa股票价格，你真不知道？” 赵德柱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哎呀，我真没关心过这种事情，我连有两百亿美金交给那博什么来着打理，我都忘了。” 刚回来走到会客厅门边的老雷差点摔个跟斗。 那可是上千亿港币！ 一不小心又让你装了个大的。 正文 910、强强联手寸草不生 这就很难让南华五院抵挡了。 本来能够得到博克希尔的青睐持有，对这家医院慈善联盟已经是很大的褒奖，多骄傲的事情啊。 最近在股市动荡的局面下，还能逆势上涨，已经让他们做梦都能笑醒。 结果等看见赵德柱展示出来的一系列持有股权证明，才忽然感到不寒而栗。 在他们熟悉的HK股市级别，三五亿美金的资金量已经不算小，也很难集中游弋到这种稳健型慈善基金上来。 可在国际资本大鳄面前，随时都可能成为牺牲品。 赵德柱的确是持有非经营权的B类股票，但作为最大股东，他已经有资格修改规则。 最起码他要是恶意抛售股票，绝对能造成整个五院联盟的市值崩盘，没准儿还会破产。 段天平确实是在这种商业运作上的高手，配合喳先生、宁志玲跟曼琳，带了罗世信一起上阵。 文化大拿做背书，明星做代言支撑，还有强大资金后盾作为助力。 堪称豪华天团。 五院联盟稍微抵抗了下，就接受了三千万港币交出高校管理权的交易。 赵德柱其实准备了五个亿！ HK的高校捐个几千万上亿，都稀松平常，给栋校舍加个名字算回报。 段天平居然谈出来个三千万，塞牙缝都不够。 被誉为营销之神的他却觉得稀松平常：“资产还是他们的啊，我们只是花三千万买经营管理权，而且后期还会注入大量资产，扩大院校规模，提高院校知名度，对他们都是有益无害的，况且赵先生作为大股东持有，抬高股价对整个五院联盟的获益都不止五亿港币了，这是长期利好。” 果然，由喳先生出任名誉校长，叻哥担任常务院长，宁志玲任校董，曼琳作为学务总监的阵容。 立刻让之前在HK寂寂无名的南华学院如雷贯耳！ 原本只有两个工商管理和护理专业的大专设置，立刻报请增加演艺表演、演艺经纪、动画动漫、生产管理、电商物流、计算机编程等专业，今年秋季招生就要达到两千人，争取在三年内完整校舍达到每年招收五千人！ 对于一年只有三万多应届高中毕业生的HK来说，这简直是个巨无霸！ 站在镜头前的叻哥尽量一本正经，但看了他的样子还是会忍不住笑：“今次喳先生也很看好我们水果传媒的教育投入，HK的影视产业目前的确有不景气，但我们依旧是整个亚洲地区最成熟的影视制作基地，所以我们不能让优秀的产业技术失传断代，我们将培养大量的优质从业人员参与国内竞争，欢迎年轻人前来就读南华学院，我们将为学生提供完备的学习、实习、就业机会……” 志玲姐姐负责配合温柔：“感谢南华五院作为HK最大的慈善机构，给予我们这个深度合作的机会，水果传媒更是致力于给本港青少年带来更好的教育机会，所以学费减免计划如下……” 几乎全免的学费标准，连食宿都是象征性收费！ 还放宽年龄限制，并不要求必须是应届毕业生，更能在遍布全港的五大医院上百处诊所索取介绍函报名填报，五院联盟下属的几所中学毕业生则能直接免试入学。 南华学院签约仪式的时候，还有廷锋哥等一大帮明星到场助阵。 水果传媒周刊等各种娱乐媒体热议报道，TiTa网络传媒再重点推送。 自然是搞得市井之间人尽皆知。 再加上喳先生不顾年事已高，在自己就任过的报刊上面发专版探讨港岛青年要秉承HK精神，专业、职业、敬业的提高自己竞争力，又接连上电视台专访、电台直播，大谈新兴产业新职业需求，能够适应互联网时代的各种新职业具有良好就业前景等等。 这等优厚条件，这样的热闹声势，让南华学院的报名人数瞬间激增。 更让南华五院的关联股价，涨声连连。 原本搞定元朗工业村的地产项目，都要作为南华学院临时校舍。 因为所有出面的人物都是港台人士，所以丝毫没有引起普通民众的反感，更没让资本警惕。 连极少数这段时间拜访赵德柱，看到的都是这个年轻富豪意气风发转战香江的势头。 国内不是围攻我吗，那我就在HK发展咯，甚至不排除进一步走出去，到其他国家地区发展的可能性。 前半句是他的肢体语言表达，后半句是很容易给人的暗示。 各种声音一片叫好，偌大的国家容不下一张课桌之类的煽情言语也不少。 赵德柱看了这些主动跳出来帮自己摇旗呐喊的公知，心头只有一句MMP不知道当不当讲。 这是逼着他站队叛离啊。 真以为他在内地赚钱，然后到HK献媚办学去了。 实际上办学的龙芷羽却跟曼琳长时间在一起交流。 甚至每天到经纪公司那边去反复开会。 就为怎么才能让教学按照她和赵德柱的思路走。 因为这所万众瞩目的院校，肯定没法得到内地高职学院的教学力量支持。 HK年轻学生也不会轻易信服内地老师的教授。 他们还一直自诩为国际化视野、富有社会担当呢。 哪里瞧得起落后的内地教学，更是忌讳被洗脑啥的。 赵德柱心里很明白HK本土师资是什么货色，宁志玲想方设法从右岸她曾经任教过的演艺职业学校找来的任教人员，都比HK本地靠谱。 但宁志玲的主要阵地还是在沪海，最后可能得靠曼琳用一己之力来支撑教学管理。 前空乘主任忽然发现自己所积累的经验，包括这几年在高职教育中对学生心理、性格、情绪管理方面的提升，和金牌经纪之间有巨大的共通点。 毕竟高职教育面对的大多是优秀学生之外的半成品。 无论是学习能力，思考能力，还是性格、情绪管理，各方面都可能有欠缺。 国内对高职、职业技术学院的校风校纪一直戴着有色眼镜，也不是空穴来风。 而经纪人面对的这些年轻艺人，除了颜值高点，可能有些超乎常人的才艺之外，也同样难以管理。 只是曼琳以前管十来个人，龙芷羽今年在全国已经有近十万总量！ 年龄相仿的两位在这方面有很多共同语言。 龙芷羽把自己这几年的学生管理经验给曼琳做了分享。 最重要就是筛查区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必须从一开始就把那些害群之马甄别出来，然后剔除到大部分学生团体之外。 对于青少年为主的高职生，就是一颗老鼠屎会坏了一锅汤。 如果大家都能保持比较好的氛围，积极向上的心态。 整体就会有很大提升。 对于在内地施行的短时间重体力劳动，去感受社会毒打的实践活动，在HK肯定得做改头换面调整。 这里面可以讨论的细节太多。 多得宁志玲都插不进话。 她本以为自己才是最能跟太太搞好关系的，现在看来曼琳的功底也不差。 不过她也不失落，趁机笑眯眯的伴随赵德柱出现在一系列商务活动中。 只是除了娜娜随时看着，段天平也寸步不离。 南华五院肯定是赵德柱要去交流的，能趁机进入医疗体系，段天平认为肯定也是种拓展尝试，很值得。 他已经俨然成为赵德柱的商业专家。 详细讲解巴费特的整个商业帝国组成，其中关于医疗机构的部分就很重要。 曾经他是最崇拜巴费特，也认为自己是最接近巴费特的那个中国人。 但是跟赵德柱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态度越来越坚定。 也许只有他才明白赵德柱的优势在哪里。 从段天平八九十年代一直到世纪之交的十多年操作，他已经是极具超前思想的存在。 可赵德柱给他展现的是什么？ 超凡入圣、卓见非凡的“敏锐目光跟现实想象力”！ 越是了解赵德柱没什么文化，越是清楚他没什么专业素质，可能越惊讶他对人性、事态发展跟社会变革的“洞察力”！ 就像那句玩笑话，49年入国军得是多么蠢。 可实际上真把所有人放到那个年代，40年到45年间又有多少人能看清谁会赢？ 普通人根本看不透，时代的浪潮比海还深，比海还宽。 人类目之所望根本看不到底看不到边。 只有天才，才能够完全凭着想象，能够描绘那个未来彼岸的模样。 还敢一往无前的带着人往前走，已经是超人了。 也许只有英雄才会惜英雄。 赵德柱本来是句玩笑话，用来婉拒段天平的。 没想到这位神级人物，真的陆续处理掉自己和步步高等几大部分的关系，公开宣布卸任所有担任的相关职务。 然后以个人身份加入赵德柱的团队！ 国内一片哗然！ 正文 911、这个套路没见过 段天平是什么段位。 全国九十年代白手起家第一人。 而且是做一样成一样的神级选手。 光是看看他留下的四大品牌就知道影响力有多么大。 现在居然要去给赵德柱做僚机。 赵德柱就算是头猪，也会变成飞天猪的！ 更何况这头猪还屡屡抢占了风口。 把持电商平台，推动社交媒体。 而且段天平、陈晓龙、庞勇这三大天王级的配备。 简直就是外营销，中研发，内经营的国内最强配置。 一时间，竟然让抨击赵德柱搞产业垄断的闹腾，都有点哑然失声。 有这三人打底，赵德柱做什么行业都能干得让人无话可说。 网上居然出现不少自暴自弃的声音：“你要不搞个四大天王，再凑个谁？” “还是八仙过海吧，娱乐圈那一堆何仙姑还没算进来呢。” “我觉得是十八罗汉，杨溢川早就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马俊可是二十亿美元身价的带头人，还有申宇宏现在应该算国内电游、手游的老大吧，据说这种级别的事业群，在江州产业园孵化了一百多个！” “那你怕是不知道全国现在有超过三千名集成电路、电子材料、半导体和应用物理、数学方面的研究专家集中过去了，那些互联网、金融方面的弄潮儿跟他们比算个屁啊……” “难道我们国内也要出现三星那样的巨无霸么？” “这帮人，干什么都是国内顶尖水平了吧……他们还会在意跟国内这些比划？” “说不定人家眼里是星辰大海呢……” 真的，段天平的加入，出人意料的让围绕赵德柱的压力骤然减轻。 更是把赵德柱准备在HK推动的一系列商业布局，由段天平来牛刀小试。 营销之神也好几年没有实操了，着实有点兴奋。 这一切，都给了赵德柱单独抽身出去几天的机会。 本来宁志玲是很想赵德柱陪她回沪海的。 哪怕是在暑假，那边动画学院、访谈节目等工作还是排得比较满，过来不到一周就得回去。 赵德柱哪里敢给自己这种机会，恭送美人儿回去。 志玲姐姐也不恼，甜甜的告别。 但留下哈妹，没几天奚莲颖就骂过来：“怎么？开学以后又要带回江州，我就这么暑假几天带带孩子，你这是有什么阴谋要隔离母女关系吗？赶紧给我送姑苏来！” 在龙芷羽乐不可支的笑声中，赵德柱只好悻悻的把女儿送过去。 哪怕有保姆保镖，他也舍不得让哈妹孤独上路，不就是姑苏嘛，直飞往返也没多远。 奚莲颖事业心强，接二连三的大项目已经让她不甘于只是完成甲方要求，开始追求更高的目标。 其实从当年凤嘴崖的设计，就看得出来她有想法有能力的。 水果传媒大厦、动画影视学院都是地标性的建筑。 太忙于各种项目，让她没法去国外充电，那么刚刚开馆的姑苏博物馆就成了她就近的充电站。 如何把国际现代建筑元素和传统园林艺术结合起来。 国际大师的作品，能够给后辈很多启迪。 最近她已经在姑苏呆了大半个月，其实距离沪海也就几十百来公里不到，很方便。 赵德柱七弯八绕的在姑苏城区找到人，对古色古香的旧城区一点都不感兴趣，只舍不得女儿。 哈妹明显也舍不得他。 奚莲颖一身银灰色大翻领衬衫加多袋裤，有点艺术家的洒脱，又带点商务人士的犀利。 以前喜欢大红色的衣裳、披肩长发，现在都扎起来干练十足。 更有成熟气韵，放了手里厚厚的速写本，抱起女儿无情：“好了，你可以走了，哦哦，又重了，美女不是应该控制饮食吗？” 哈妹伸手抱住母亲的脖子，扭头看父亲：“你要走吗？” 水汪汪的大眼睛，只这么嘟嘴一句。 赵德柱马上：“嗯嗯嗯，没事没事，我待几天。” 哈妹就笑了，挣扎着从母亲怀里溜下来，拉着手，另一边抓着父亲的西装：“我饿了，去吃饭吧。” 俩成年人无奈的对视眼，哪个孩子不喜欢父母同时陪着自己呢？ 他们能给予女儿几乎所有，就是没法给个完整的家。 那就尽量在边角补齐吧。 赵德柱更惊心自己的感受。 曾经他完全可以做到为老婆付出一切，甚至包括生命。 但在女儿，亲生女儿面前，这种信念动摇了。 嗯，奚欢刚出生的时候，赵德柱就惶恐过自己说好要一辈子对娜娜负责，做个好父亲，但在血缘面前，男人的嘴真就是骗人的鬼，感觉一下就变了。 现在哈妹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内心无限柔软。 吃饭逛街，原本赵德柱毫无兴趣的千篇一律仿古景区，也能兴致勃勃的全程陪同。 哈妹骑在父亲脖子上绝对比跟龙芷羽她们一起逛街，开心很多。 因为还有母亲帮她拿着饮料小吃嘛。 奚莲颖更是频频抬头仰望女儿，眼里只有宠溺，褪掉了所有的坚强和棱角，就是贤妻良母的柔软。 直到哈妹终于耗尽电量，累得趴在父亲肩头入睡，还伸手攥着母亲的丝巾。 奚莲颖才慢慢收起柔情，轻轻摘下女儿的手：“你不用勉强，小孩子还想要天上的月亮呢，不可能什么都满足她，我知道你这段很……” 赵德柱摇头小声：“这比登月简单多了，没事，我不打扰你，正好我也想放空两天，最近在HK越搞规模越大，我的企图也越来越多。” 奚莲颖笑：“我只知道你企图的美女倒是越来越多。” 赵德柱也笑：“嗯，给外界这种感觉，可能更方便做事吧，一个只会跟女明星鬼混的花花公子，能有多大出息呢？对吧？” 奚莲颖都忍不住怀念起当初：“又开始装了，我当时就是以为你……” 然后硬生生的刹车：“哦，我就住在这里，订不到房的，你要不要豪掷千金让别的游客给你腾地方啊？” 就在市中心的园林、博物馆旁边酒店，作为暑假旺季这里确实是一房难求，更别提赵德柱身边还有四个神色绷紧的保镖，哈妹的保姆保镖都得跟同事挤挤。 赵德柱不亏待自己：“我住远点呗，我又不喜欢这种闹腾，那就明早过来碰头啊。” 奚莲颖尽量平淡：“我还以为你多少要找个地儿放松下呢，往那边去，那边夜场蛮多的。” 赵德柱呵呵：“你觉得我还瞧得上这种地方？” 奚莲颖差点脱口而出荣幸荣幸了，伸手接过女儿，一招手，八九个人就无声无息的围过来，保姆终于可以上班了。 赵德柱带了自己的保镖到街口随便打个车：“最贵的酒店……” 然后吩咐保镖：“明早去买个车，然后你们的车也配上，完了回头交给沪海学院用。” 副驾的保镖组长立刻说好。 出租车司机斜眼看后视镜，心想你可真会装。 然后真的把赵德柱这两车人都带到了十公里外最新最好最贵的酒店。 看这连行李都没的年轻人，空着手潇潇洒洒进去，四个身手矫健的保镖环伺各方，又不会有那种明星被保安围着的夸张感，不注意根本就察觉不到。 赵德柱的确对什么夜场寻求刺激，一点兴趣都没有。 保镖去办理入住的时候，他坐在这家看起来相当豪华的酒店大堂吧要了杯酒精饮料，发消息给老婆请假：“本来准备走了，看见哈妹表情就心软，给几天完整点的暑假感受吧，分开酒店住的。” 龙芷羽欢喜：“好呀好呀，我跟曼琳去离岛露营，不得不承认，这边享受生活的传统更浓郁。” 赵德柱回应：“那要不在HK个房，或者东南亚海岛买个酒店？” 龙芷羽清醒：“那就没意思了，就得是偶尔浅尝即止，生活才有新鲜感，如果真陷入这种奢华享受，可能我们就会忘了自己的本心。” 赵德柱说好。 保镖无声的过来把房卡放桌边，赵德柱看都没看四周有什么佳丽出没，一口喝了杯里的东西起身。 结果不知道是太久没离开老婆，还是这回破天荒的连个秘书助理啥都没带，也可能是今天长途飞行过来又带着女儿走太久，有点身体疲惫精神亢奋。 好一阵都睡不着，打电话给总台又要了杯鸡尾酒，推开行政豪华套房的阳台门，走进夜色中的屋顶草坪，轮班的保镖，立刻无声无息的躲到天台角落。 这崭新的酒店不是高楼大厦，而是几层楼高的建筑群。 唯有最豪华房间才享用的屋顶景观，能一览无遗旁边辽阔的湖面，月夜中波光粼粼，远处似乎就是不夜城一般的繁华市区。 赵德柱这没文化，居然都品尝出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来，慢慢坐在观景台边的长椅上端了杯子感受，还拍照发给老婆共享。 龙芷羽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啥，没回应。 不知过了多一阵，围着这片半圆形观景台的寥寥几户最豪华套间，忽然亮起一间，然后也推开阳台门。 一道身影慢慢飘过来，坐在距离赵德柱几米外的另一张长椅上……轻轻抽泣！ 赵德柱骇然回头，看见保镖在角落对他示意我在呢，才放下心来有点纳闷，这是演鬼片呢，还是绕着弯儿找我套磁？ 套路很新颖呀。 正文 912、脸比梨子还大 秉承我就看你怎么演戏的心态，赵德柱捻着酒杯，当成下酒菜打量。 夜色下不太清晰，但以赵德柱丰富的阅历看来，这位黑发垂肩的女子年龄不算小，因为身上黑白两色的套裙一看就价格不菲。 上半身白色长袖披一块搭一块的造型，有明显的设计师风格，黑色过膝裙带着微微的泛光，不知道是风尘女性青睐的皮裙，还是带着闪光材质的高档面料。 看不到裙子下的葱段，那就多半是黑丝。 住豪华行政套间的单身女性，这么穿的极其罕见吧。 非比寻常，必有名堂。 已经算是喝了点的赵德柱，思维转得嗖嗖，连酒都喝得快了些。 好喝！ 但他没吭声。 那白色长袖衫在月色下极为醒目，低着头一动不动，只有偶尔的泣声传过来。 演得好，赵德柱又抿两口。 然后看那如月下凌波仙子的苗条身影站起来，心里鼓掌：“开始了！开始了！” 却见那身影没朝他来，而是靠向观景台栏杆，有些呆呆的弯腰趴在栏杆上，背对他勾勒出完美的梨形曲线。 仿佛在召唤。 赵德柱简直嗤之以鼻，卧槽，你以为这就能引诱我吗？！老子是不会上当滴…… 想到这里，他还回头看了眼，发现自己那个躲在角落的保镖，居然背转身去，摆明了假装没看见老板的艳遇！ 这到底是失职还是有眼力呢？ 赵德柱很想找个东西砸过去，但脑海浮现的轮廓又拉动他不由自主的转头回来，我就看看，看看不犯法吧。 结果这一看，赵德柱居然看出代入感了。 因为很快对方手机铃声响起来，响了好几圈，赵德柱都想提醒喂，你电话来了，那女人才慢慢摸出裙边上的手机低声回应。 听不清，更听不懂，本来姑苏周围的方言就以出了名的难懂著称，比粤语都还难分辨。 赵德柱没注意，结果听对方忽然语气加重说了句什么，电话就挂掉了。 然后泣声更重…… 梨形轮廓似乎摇晃着让赵德柱想起那个瞬间。 38楼阳台的瞬间，自己也是打通了前妻的电话，却被已经远走高飞的嘲讽击落最后一根稻草。 也是这样绝望无助的趴在栏杆边哭泣吧？ 然后听见强制执行的法警敲门，慌乱的翻过栏杆想逃避，又或者那一刻自己心里其实已经绝望到生无可恋？ 已经喝了两杯酒的赵德柱，隐隐约约间极为难得的回想起那一刻的心情。 甚至有点如梦如幻，玛德，这基酒劲上来了……好大好圆！ 思绪万千的赵德柱忽然注意到那带点闪光的梨形轮廓竟然翻上了栏杆，我勒个去…… 使不得呀！ 这一刻赵德柱早已忘了对方是不是在碰瓷，或者说他心里根本就没在乎过什么碰瓷，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他只感觉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这里是多少楼来着？ 反正掉下去没活的。 一个健步从长椅上跳起来，不顾手里的玻璃杯随便丢哪里，冲上去一把就抱住了那苗条的腰肢。 话说玻璃杯落地的声音，还真是吓了宋芙真一哆嗦，赵德柱也没想过自己一身黑色西装加西裤的穿着，跟夜行衣似的靠在户外藤编长椅上，外加灌木树丛阴影，完全隐身啊！ 差点没把宋芙真吓得手一滑掉下去！ 真是整个心里都仿佛被使劲捏了一把那种惊恐万分！ 然后就在她伸手差点捡起栏杆外手机的瞬间，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拖回栏杆后。 情急之下用力过猛，就抱得很紧，腰胯紧贴，上半身才有轻舞飞扬的旋转感觉。 赵德柱看清了这张脸，清瘦而深邃，标准的美人儿。 刚才夜色中看得不那么清楚，披肩黑发带着精心打理过的卷曲，映衬出这张削瘦的脸……嗯，也可能是月光加成，白得如莲花般清秀。 鼻梁是标准的韩式精致小翘，双眸大得惊心动魄，可能还是暗色眼影的功效吧。 总之就是透着一股浓郁忧伤的凄美，文盲赵德柱心里都冒出那个词儿我见什么怜来着？ 手感更是自顾自告诉赵德柱，这是高级面料的丝光感，奈斯！ 其实他没看见，就从他跳起来那个瞬间，那边的阳台角落里也跳出来个矫健的苗条身影，不过立刻被赵德柱的保镖跳出来一对一！ 那女性安保吓一跳！ 肯定没想到这空荡荡的观景台上居然还有第三、第四个人！ 这也给了孤男寡女一点时间，赵德柱惊魂未定：“卧槽，别！别死，我来，我来解决……” 跳楼，不就是钱的问题吗？ 就凭这美人儿一抱，爷给了。 男人喝了点酒，难免都会陷入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狂妄状态，更何况赵德柱这本来就轻狂的性格，不过是被老婆的威严压住了而已。 两杯酒下肚，豪放起来了。 又不是没这个消费能力。 那美人儿本来比赵德柱还惊恐，但回头看见自己的保镖跟人对峙，又听见赵德柱这几个发音清晰的词儿。 更主要还是雄壮有力的搂抱，让她似曾相识……都在十年前的感受了。 同样看着夜色下那张带着胡须假装成熟的脸，又仿佛看见十年前假装成熟的那个他。 就潮水般的褪去惊惶，瞬间冷静下来，注意到没打领带的衣领上，金色鹰头领扣…… 宋芙真几乎还没见过这种年纪的中国男性穿这个牌子。 当然她也没见过多少这年纪的中国男性。 艰难开口：“放……放开我！” 发音有点怪里怪气，但赵德柱自己的粤普都不标准，也听不出来是哪里口音：“先说好，不跳楼了，不自杀了，好不好，有什么问题，我给你解决！” 喝了酒的男人，面对陌生美人儿，可能叫他去攻打一座城都没关系。 况且赵德柱是真喜欢这一款，看着显瘦，抱着有肉，哇，是姐介啊…… 所以哪怕感觉到腰上的手指跟弹吉他似的有点小动作，宋芙真还是被这种霸气震慑到：“你？你，解决？” 真的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就没有哪个男人敢在她面前这样雄壮。 赵德柱居然觉得这样结结巴巴的口音有点萌：“钱嘛，不就是钱的问题，开个价，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不等他开始话痨，宋芙真终于还是用力掰扯手指要摆脱他的禁锢。 实在是两人搂抱站姿太羞耻了，为了保证不让自杀者逃窜，赵德柱很有点经验的抬腿提膝顶在人家两腿间。 再加他娴熟的搂抱，哪怕宋芙真使劲后仰上半身，还是显得两人像在暧昧的跳探戈。 以至于十多米外的女保镖都迟疑了。 赵德柱确认对方的手劲儿之后，松开，但挡在栏杆边：“我经历过，重新开始比死容易，所以放松点！” 宋芙真还要在脑海里面转换，才能明白意思，瞥眼自己掉在栏杆外的手机，刚才那种惊恐万分的瞬间感受让她真觉得无比放松，试着往后退一两步，赵德柱亦步亦趋的只是挡在栏杆边，还下意识的展开手臂，并没靠近。 看他认真的样子，宋芙真难得童心顿起的晃动肩膀做个假动作，赵德柱果然跟着左右晃动，两人就像在玩老鹰捉小鸡。 女保镖更不敢动了，毕竟老板在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随时可以过来啊。 宋芙真笑起来，那种明明外表凄美，笑起来却带着强大气场的感觉肿么肥事？ 赵德柱赶紧鼓掌：“好好好，能笑就好，说说吧，你有什么烦恼，我来给你解决。” 宋芙真从未见过男人在她面前如此装模作样，想了想半真半假：“吐*&￥刀牢实……” 啥米玩意儿？ 赵德柱凑近些：“吐什么？” 这么近，他终于确认对方的眼影旁边，似乎有些淤青。 如果真是来给自己下套的，没这个必要吧？ 下意识往后躲了下，宋芙真确认这是个没啥文化的中国男人：“两……亿，美元！对，可以吗？” 赵德柱忍不住：“卧槽！” 内心直呼你脸可真大，我敢说你就敢应呀！ 抬手挠挠下巴玩味：“可以，但我能得到什么？” 这下换宋芙真满脸卧槽……然后惊讶的脸色慢慢转变成笑容，逐渐演变成仰头狂笑，笑得肚子疼那种。 有点奇特，她身上凄美柔弱的气息就在这笑声中荡然无存，强大气场却变得愈发清晰。 甚至有点威风凛凛！ 赵德柱看着这个深井冰，敢张嘴就要两亿美元，要不是看你长得美，一脚就踹飞…… 无奈的抬头才看见那边对峙的两道身影，长叹口气：“卧槽，你还带同伙啊，姐介，不开玩笑，相逢就是缘分，你还是给葛格说句实话，要我帮你解决眼前的难题，就老老实实说，别乱张嘴！” 宋芙真终于发现他这个口头禅：“我草？什么意思？” 赵德柱纳闷：“这你都不知道？” 确认对方应该没事了，赵德柱本来想掉头就走的。 但刚才夸下海口，丢不起这人，转身到对方刚坐的长椅扶手上靠着：“你别管什么意思，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认真对我说，你需要我帮助，就算是两亿美元，我也给了，但我肯定要得到相应的回报，当然十万美元以下可以不要回报。” 三十七岁的宋芙真。 这辈子都没人跟她这么说过话，连她那身价两百五十亿美金的爹都没有。 她觉得有点新鲜。 而且这个点，太触动她了。 正文 913、你嚣张我的嚣张 脚下这座姑苏城边刚刚开业两年的五星级酒店，是三星旗下在中国境内的唯一一座酒店。 被誉为遍布南丽人生活每个角落的三星。 也有酒店产业。 掌管这部分产业的，就是被誉为最像她父亲的三星长公主，宋芙真。 从01年接过这不起眼的偏门产业以后，宋芙真硬生生的把这部分打造成了增幅百分之四百的优质产业。 包括脚下这座酒店，都成为她别出心裁的婚宴战略，无数韩流明星在她的酒店举办婚礼。 带动三星系列酒店成了年轻人结婚场所首选。 全三星集团涨幅第一！ 但在女性社会地位一直低于男性的南丽，她能力再强，也敌不过接班人一定是她哥哥。 所以她只能分管无足轻重的边缘产业酒店公司，算是给业绩平平的大哥让路。 她会甘心吗？ 特别是过去十年做出的牺牲，却得到现如今的回报。 身价十四亿美元的宋芙真随着刚才那串笑声，之前的愤恨、委屈、纠结全都释放出来。 只剩下了……嗯，就是看着眼前这个中国男人，装腔作势的样子。 她很想笑，好些年没这么轻松过了。 双手交错抱臂，坐到长椅的远端似笑非笑调侃：“我需要帮助……回报的话，这座酒店可以作为抵押品，价值4.8亿人民币，你敢接吗？” 她只想继续放松，顺势推导下脑海里的思路。 五年前，价值十多万的捷达车，赵德柱从租车行换了五万押金，折腾出不少事。 没想到几年过去，飙升一万倍，还是类似的场面啊。 赵德柱却信了：“这酒店是你的？有什么证明吗？” 话是这么说，顺手就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熟极而流的展开给披在女人肩头。 盛夏的湖畔，还是有些凉意。 这种突如其来的保护和温暖，从结婚后，反而就没有了。 宋芙真指尖摸过的鹰头纽扣，内心可能也有种这该不是什么故意来碰瓷的吧，抬手对自己的保镖打个响指。 那女保镖嗖的一下就窜过来，听老板吩咐了一句，毫不犹豫的翻过栏杆，从一米多宽的天台边缘上，捡回那部三星W手机递给老板。 赵德柱终于有点发现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 但宋芙真对手机那边吩咐了一句什么就没听清，然后挂上电话的女总裁抬手示意。 湖畔连同整片酒店区的户外灯光忽然就全都亮起来。 特别是旁边湖畔便道在十点过就关闭的景观灯光，如同一条璀璨的珍珠项链，围住碧玉般的水面，更衬着远方的古城烟火气息。 肯定有故意这样设计过，很漂亮。 宋芙真带着傲气的眼神俯看男人：“怎么样？” 虽然她坐得低，但霸道女总裁的气势还是有的。 赵德柱忽然想皮一下：“如果你要求间隔一盏熄灭，又间隔一盏亮起来，我就信了。” 宋芙真的中文还不错，听懂这句哈哈哈大笑，只藐视：“还敢承诺吗？” 赵德柱又不傻：“好吧，现在给我解释下，两亿美元的项目是什么，抵押是这座酒店，那么偿还期限什么时候，我能得到什么，只谈利息可对不起这排场。” 略微吃惊他的分毫不乱，宋芙真笑：“你还真要坚持？唔……我需要两亿美元收购并投入到一家主题公园，我要打造成亚洲最浪漫的风景乐园，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展现全套标准的商业投资计划书，不过是韩语和英文，你能看懂吗？” 最后一句已经有点讽刺。 赵德柱摸出手机看眼时间，已经过了午夜，选择打电话给李媛媛，半夜折腾下，没准儿有减肥效果呢：“给我联络安排上次那个迪尼士乐园的商务经理过来，能看懂英文商业投资计划书，马上出发，来姑苏联络保全组的小钟。” 媛媛不意外，简洁明快的复述说好，然后听见她就已经顺着复述安排下去，却没挂电话，似乎是在等待还有别的指令没。 赵德柱就笑：“好了好了，姑苏的松鼠鳜鱼还不错，晚上跟哈妹吃了她蛮喜欢，明天我叫人买了真空打包给你送回去。” 总助才甜甜的幸福：“谢谢……爸爸。” 后俩字说得很小声，算是两人间的小情趣。 赵德柱哈哈的挂了电话。 起身对有点目瞪口呆，思维混乱的女总裁点点头：“明天一早有专业人士来审查签约，这份投资我要得到相应的股份或者别的回报，另外把海外账户准备好，我不想在国内被盯上，晚安。” 三十七岁的宋芙真的确是有点思维宕机了。 从小到大连她的父亲，都从未对她说过可以提供两亿美元现金的帮助。 更何况这次她想发起这个项目，还硬生生被摁住，理由是前景不明，这分明就是不愿她再创辉煌，光芒盖过最近在手机和半导体产业上承受巨大压力的大哥嘛。 就问她心里会不会有情绪？ 而且这种情绪下，作为一个女人，能跟谁抱怨吐槽？ 当然是自己的丈夫，可那个没种的男人不但帮不上忙，还借着抱怨女人就不该出头动手家暴，一个承担几十上百万责任就要瞻前顾后、紧张无措的LOW逼蠢货！ 当年机关算尽，居然选了这么个孬种！ 愤恨夹杂着悔恨，导致她连夜离家，随便找个地方越远越好！ 又不愿在越洋航班上浪费太多时间，直接飞来中国入住自己的酒店缓解情绪的她。 却看到了这个中国男人。 年轻却成熟稳重得让她有点发晕，肯定是刚才头等舱那杯葡萄酒有问题！ 然后居然不由自主的来了句，卧槽…… 就很神奇，这俩字一出口，仿佛之前的压力消散而空！ 赵德柱已经转身走了，听见这句喃喃的卧槽，很萌啊…… 如果顺势进入酒店业也不错嘛。 给老婆在东南亚买个海岛酒店当做惊喜？ 走过尽心尽职的保镖身边，点点头：“明早有人过来接洽他们的项目，别打扰我。” 真的，在赵德柱这里还没到能打扰他陪女儿的地步。 保镖肃穆点头。 赵德柱进入梦乡的时候，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反而是宋芙真，破天荒的面对一个转身离去的男人，卧槽好几句，捏着身上的西装，才想起什么的吩咐保镖去查一下这个入住房间的男人信息。 谢谢，不好意思，赵德柱在外基本都是随机用保镖的身份开房。 他可不愿被大数据抓到规律。 这一夜，宋芙真居然辗转反侧了。 卧槽了好多句。 第二天上午，酒店总监莫名其妙的过来汇报，HK迪尼士乐园商务事业部副主管已经清晨从沪海机场赶过来约谈公务？ 宋芙真下意识的卧槽：“E1802的客人呢？” 保镖立刻小声汇报：“七点过就出门走了，带着四个安保人员，没有退房，但是分三辆出租车走的。” 出租车？ 宋芙真又来句卧槽！ 真顺口，真放松。 那就先去看看这个什么主管的真假吧，卧槽。 中方运营总监没敢提醒第一次来巡查的会长，这是法克的意思…… 您这中文都是跟谁学的呀。 以宋芙真的地位，当然是语言老师上门教授，更不敢传递街头俚语了。 赵德柱这会儿已经到街头屁颠颠的给女儿买了早餐，拎着在步行街边伺候哈妹吃过。 奚莲颖才呵欠连天的梳洗打扮完毕下楼来：“睡得早起得早，六点过就开始闹腾！” 赵德柱趁机：“所以说你自由自在习惯了，带孩子这么辛苦……” 奚莲颖鄙视他：“我也养得起保姆，她的保姆到现在工资都是我在给，谢谢！” 赵德柱想说我也愿意给抚养费，你不要啊，刚要张嘴，就发现哈妹仰头紧张聆听父母对话。 可能发现有争吵的气氛。 他就心软弯腰：“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今天去哪里玩啊？” 哈妹娴熟的爬上父亲肩头，小声咬耳朵：“让着她嘛，让着嘛……” 赵德柱心都化了，乐得一叠声好好好。 奚莲颖不想看他那副讨好样。 继续一头扎进园林里面，一寸一景的观摩体会，赵德柱就带着女儿在旁边游玩，草坪打滚，树荫下捉虫。 期间还吩咐保镖出去买了身休闲装，多袋裤那种方便哈妹踩着攀爬，最后更是搞了个双肩包，把哈妹蹲在袋鼠育儿袋里似的，宠溺得要命。 奚莲颖都不得不承认：“你成天游手好闲的，的确陪女儿更合适。” 赵德柱赶紧：“那我把女儿带回酒店，不耽误你休息，我看你这一天也够累的。” 奚莲颖不耐烦：“滚滚滚！ 正文 914、芙蓉姐姐你好 于是夜幕降临后，严阵以待的宋芙真看到的就是抱着无尾熊女儿的赵德柱。 撅着屁股的哈妹早已进入梦乡，崭新的奔驰S后排还是提供了舒适的气动避震。 保镖从商务车上跳下来，小心翼翼的开门送老板进酒店。 一排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站在他们的会长身后，跟随宋芙真一起鞠躬：“赵先生，欢迎您回家……” 入住记录查不到，迪尼士商务经理肯定会表达身份，不然他巴巴的从HK连夜飞过来，图什么呀。 而且这个出差甚至都不能算是迪尼士内部工作。 但他马上得到了回报：“根据我的初步预估，这是个具有潜力的投资项目，地处汉城南部四十公里，目前是以自然农场为主题的游乐园，但扩大项目有很多仿照借鉴迪尼士的特征，当然，他们巧妙的回避了版权争议，环球集市、美洲冒险区、欧洲冒险区……” 宋芙真居然带头有点耳热面红，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这边居然真的找来个迪尼士的商务专员进行评估，这话就差当面说是盗版抄袭了。 其实她在南丽的团队还真是这么考虑的。 赵德柱抱着女儿皱皱眉走，那HK高管都压低些声音，紧跟在旁边小声讲解。 已经走到电梯间了，那位中方酒店总监殷勤的帮忙按键，弯腰引导遮门，里面特意安排的迎宾美女更是九十度弯腰想接待。 赵德柱往里走才漫不经心：“你觉得没问题就签协议吧，你想过去当副总就抓机会，我总得安排……什么汉城？在哪？” 可怜堂堂宇宙泡菜国的首都，前两年才改了名儿，HK人还在沿用前名，赵德柱这种无知文盲根本不知道这历史。 整个豪华电梯间外面站了十多个酒店高层，绝大部分都是中方人员，听得懂的都差点一起倒地吐血。 两亿美金的投资，今天我们从早上忐忑，到惊闻，再到疯狂查证，最后各种完善资料，光是会议厅那边等着演示的PPT都疯了一样尽可能添加了中文。 你连在哪里都没搞清楚，就决定投了？ 宋芙真也有点晕乎，一定是贫血…… 那位中方酒店总监赶紧小声补充：“南丽首都，现在改名叫首尔了。” 赵德柱恍然大悟，回头看眼美人儿小姐姐，怪不得中文说得有点萌，南丽银啊，鼻子不错。 就点点头说好，走进轿厢。 就像走进饭馆在门口买了包烟。 可怜三星长公主，三十七年来都没遭受过这样的忽视。 当然她现在知道人家有这个资格。 今天她看到关于赵德柱的简介时候，也惊呆了。 她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很少关注。 整个酒店产业在三星庞大的全方位体系里是很不起眼的一个不动产会社，宋芙真就是在致力于要把这个公司发展为集团型大型产业。 所以平时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去关注国外富豪。 同样的道理，三星最高层决策、最核心的电子、半导体等等部分的细节也基本不会知会她。 譬如现在三星手机已经把赵德柱作为最关键的竞争对手看待，这种说法绝对不会泄露到酒店产业这边来。 于是在场所有人都是恭敬不已的态度下。 宋芙真还是泛起明媚的笑容，迈步走进轿厢示意不知所措的迎宾出去，自己亲手帮忙关门：“你女儿？” 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资格拉家常。 单独面对的轿厢里，赵德柱注视对方，单手抱着女儿，另只手抬起摸脸。 宋芙真惊了下，但坚持住没动，只用手轻轻遮挡下这边眼角和男人手指：“不小心摔碰了……” 其实今天她的遮瑕粉底都压住了啊。 赵德柱调侃：“对投资方撒谎，是犯罪行为哦？” 宋芙真滞了下，电梯已经到了，她开门引导出去。 保镖提前上来开了门检查无误，等在玄关。 宋芙真还是跟着一起走进去，保镖无声的关上门退出去。 她才低声：“是家庭矛盾，我丈夫喝醉酒失手砸到了，不会影响到工作跟投资。” 赵德柱把哈妹的鞋袜脱掉，宋芙真连忙帮他展开绷紧整齐的被褥，但明显不太擅长，差点把自己摔倒在床边地毯上。 赵德柱都乐了：“你这手艺还开酒店？” 宋芙真就对他的逻辑感到莫名其妙，我家做汽车地产，难道我还要去扳钢筋、和水泥？ 但两人一起整理好孩子，关上大灯，检查空调温度才出来外面套房会客厅。 赵德柱提议：“喝两杯？应该有活血的功效。”他还示意了下眼角。 宋芙真无奈，你怎么老盯着这点伤呢，点点头岔开话题：“我也有个儿子，八岁。” 没想到赵德柱还是在乎这个：“那不好，老爸打老妈，这种环境长大的孩子，多半以后也打老婆，没出息的，男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打老婆……” 边说边拿电话叫送点酒菜上来。 宋芙真肯定不会轻易跟人谈论自己的私事和感情：“我……还是把风景乐园的细节跟你谈谈，再讨论下关于股份的细节，其实这种接受外部资金的事情很罕见，我个人更希望是用利润现金回报给你。” 赵德柱打开后面的阳台门，外面的保镖用眼神询问自己是不是要消失。 赵德柱却示意卧室：“叫小冯过来帮哈妹擦洗下，她今天玩得一身都是汗，内衣也该换掉。” 保姆立刻从待命变成上岗。 赵德柱才回头对清美丽人说：“原来你是南丽人啊，丈夫是中国人？” 宋芙真感觉被雷劈过：“你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 赵德柱多奇怪，又凑近端详下：“你很有名吗？拍电影还是电视剧，不会是练习生吧？” 真的！ 赵德柱真不知道三星有做酒店产业，哪怕做也是跟产业园那样为了自家接待方便。 而且这酒店也不叫三星啊。 宋芙真忽然有点无力，又有点新鲜。 这世上居然有人不知道三星酒店，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 可赵德柱有这个实力啊。 她都到嘴边的自我介绍忽然就改了：“我的中文名叫宋芙真，芙蓉，真实的样子，身为这家酒店株式会社的社长，我拥有这家企业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赵德柱再打量下，指着哈哈笑：“我知道了，你是富二代！” 这就是他的认识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老公还打老婆，肯定不会是从夫家那边继承。 甚至都能猜到这老公多半是吃软饭的，面对这种有酒店的老婆，压力是大。 其实他哈哈笑说知道的时候，宋芙真居然有瞬间的失望，又被认出来的无趣。 结果富二代这个非常见词还让她领会了下，认真的点头：“对，我是富裕的第二代。” 赵德柱更觉得这个有点傻乎乎的芙蓉小姐姐很萌了。 正好侍者把香槟酒和小吃推车送过来，赵德柱就在昨晚的长椅边倒上一杯：“姐介，我不管昨天是你想跳楼，还是捡东西，我看见你哭了，别往心里去，这都不是事儿，你已经比几乎所有人幸福了，来，干一杯。” 咕嘟嘟的牛饮。 宋芙真对他的率性挑挑眉毛。 见惯了各种繁文絮节的贵公子、头面人物，宋芙真当年选择下嫁自己父亲的保镖，不就是发自内心的厌恶那些场面上的东西么。 可十年的婚姻还是让她失望了，门不当户不对的结果狠狠打脸。 所以她还是仪态满分的轻轻抿一口，礼节性点点头：“结合您的财富，您并不太在意这两亿美元的投资，我想我是理解的，但……” 赵德柱摆手：“在意，如果是在中国境内，两亿美元投资的游乐园，我觉得大概也能行，我非常相信国内消费者的消费力，主要是得把这事儿做好，但在南丽嘛……看这家酒店的档次排场，大概率也不会太差，走着瞧吧，没准儿我也能帮你一把。” 事态对赵德柱来说就是这样瞬息万变的。 就像在HK收购学院，结果串联上了医疗机构、再叠加物流配送、电商运营，那就是一大盘棋了。 原本只是在美人儿面前装个逼，再大的投资看起来也不会亏，有专人跟进的肉烂了都在锅里，在国内怎么都不亏。 还省了他把美元倒腾进来的成本呢。 但如果扯到南丽，那就要跟李正道捣鼓的那家南丽电商平台关联上。 未来很可能需要有地头蛇来协助打点啊。 年轻却充满思考的样子，让宋芙真恍惚了下，实在是面对家里那个烂泥糊不上墙的丈夫。 她可能也有恨不得喂药的心思。 潜意识里就是对这种运筹帷幄更青睐。 终于跟随开口询问：“帮我？怎么帮？你在南丽还有其他投资么？” 对于南丽的认识，仅限于整容妞、韩剧的赵德柱，还是忍不住在美人儿面前卖弄的心思。 故作深沉的思忖下凑近小声开口：“你对电商平台，网上购物怎么看的？” 然后还补充下：“我指的是在南丽推出电商平台……” 宋芙真吃惊的表情让他觉得受用极了！ 却没想过这特么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母老虎！ 正文 915、虎口拔牙 跟宋家谈在南丽的大生意？ 只有南丽人才明白那种从生下来到死去，全程都离不开三星的感受。 死亡、税收和三星，是南丽人一生都无法避免的三样东西。 整个三星的收入甚至超过了苹果跟古歌的总和，只不过世界前五百强里面，好几个三星都是分拆计算价值的。 这种情况下，三星可以摁死境内所有新兴产业。 在这个财阀控制的国度里面，三星也是最大的那个。 任何外来者在南丽境内的合作，都会变成三星的囊中物。 赵德柱居然连宋芙真是哪家都没问，就开始神秘兮兮的兜售他那点电商布局了！ 真的不能把他那点能力看得有多高。 段天平是被猪油蒙了心。 不过在赵德柱心目中，他主要还是没把三星当成多大一根葱。 无论三星的哪种产品，赵德柱都没用过。 在他印象中，三星就是样样都有，样样稀松。 家电早期不如焦盆，后期不如国内； 手机早期不如诺克鸭摩托罗拉，后期不如苹果某为； 电脑、笔记本都是类似的情况。 什么？三星还有汽车？ 所以他是真不在意，骨子里还有种对南丽的轻视。 殊不知能样样都做，样样都生存下来，这本来就是一种超乎寻常的能力。 更别提隐藏在这种实力下面的半导体能力。 现在宋芙真听了赵德柱卖弄，的确满脸变色：“已经开始投入布局了？” 赵德柱浑不知自己已经走进母老虎的嘴里：“网站建设完成，物流、仓储、客服团队已经基本完成，争取在年内上线吧……” 说到这里，还很装逼的抬抬手腕，才发现自己没戴表的习惯。 宋芙真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能控制住声音从牙缝出来：“你……知不知道，南丽最大的免税连锁店跟这家酒店是一个名字？” 可以说电商上线，最直接的冲击就是免税店。 免税店不就是靠着价格差异在存货么？ 赵德柱等于是偷塔偷到人堆里，不过他也非同凡响，脸上一点都不慌：“哦？那不是正好，线上线下结合才是王道，难道你认为滚滚的时代车轮是可以阻挡的？” 亚洲长公主殿下，顿时觉得这句话好有诗意和哲理！ 轻轻用手指顶住额头开始思考。 按照标准财阀的思路，摁死或者抢夺才是标准做法。 赵德柱会死得很惨……哦，主要是形容他在南丽的电商布局会死得很惨。 但宋芙真恰恰是另类的那个。 她拼命在推动酒店产业做大做强，又增加游乐园的目的是什么？ 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啊！ 她的确是超级富二代，但富二代也分很多种。 吃喝嫖赌、醉生梦死的，享受人生、淡泊明志的，励精图治、青出于蓝的…… 宋芙真从她21岁开始试着参与家族事务，就被誉为是最像她父亲的沉稳、精明、还有狠辣！ 赵德柱居然还觉得这姐介蠢萌？ 到酒店产业一接手，就把当初跟随父亲的一帮老臣子杀得血流满地，全都滚蛋。 这是表面上的狠。 如果按照家族安排，她应该是强强联手的财阀联姻。 嫁入另一个豪门之后，从此相夫教子不问世事。 好比她的二妹，做个无足轻重的豪门太太。 可她选择下嫁父亲的保镖，这样就能永远留在家族，实现个人成就。 这样她就永远是那个三星长公主！ 对自己都这么狠！ 对比她两三年前为了跟平民恋爱，自杀身亡的小妹，就知道她顶住了多大的压力。 所以这一刻，宋芙真下意识的不光考虑宋家的利益、酒店产业的利益，还有自己的利益…… 赵德柱还以为是自己的时代风口前景迷住了对方，完全想不到自己站在剃刀边缘。 他那几百亿美元的资产在全世界各地可能都能击败三星。 但在南丽绝对不可能。 所以他就得意的欣赏，喝点小酒看美女，舒坦！ 又是在夜色下欣赏。 这跟夜总会、酒吧、烛光下这样忽明忽暗的地方觉得美女特别漂亮一样。 光天化日下的一些瑕疵都被抹去，成了天然美颜。 养尊处优的宋芙真当然极白，白得晶莹剔透那种，偏生她又极为喜欢穿黑白色，今天一件高定黑色外长衫，只到肘部。 商务中又带点奢华，更衬着白色打底时装衬衫清秀纯洁，还让她的气质愈发高贵。 钻石耳坠是唯一的装饰品，恰如其分的画龙点睛。 这是赵德柱迄今为止看到过最有贵气的女人，北美那长公主……这会儿只是个年轻大妞吧，主要是车灯比较亮。 好白！ 再喝一杯！ 除了父亲，其他男人在宋芙真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的，连她那个兄长都不会随随便便。 更别提那个喝酒前畏畏缩缩，喝了酒就发酒疯的丈夫了。 赵德柱自得其乐的倒酒喝酒，又毫不掩饰的眼神，让宋芙真……说不上厌恶反感吧。 特别是今天的穿着一改昨天的高级西装，很随意的黑色圆领T恤字母衫，配搭多袋裤运动鞋，更显年轻时尚…… 还是有点小狼狗的味道。 开什么玩笑，赵德柱可是连夏姐都敢撩的主儿，这会儿对上眼神笑眯眯：“怎么样，以后能有很多合作机会的，在网上开辟免税直通商品版块，又或者为你的免税商品定制回避，只要两边合作起来，绝对好处多多。” 宋芙真翘起二郎腿，身体后仰靠在椅背，那种主导局面的气势又出来了：“好，你给我解释下，这个项目投入是多少，预计市场业绩是多少，有完整的商业计划书吗？” 说完，这对儿男女都忍不住笑起来。 这不是昨天赵德柱对宋芙真的腔调么。 而且那时候赵德柱自认为掌控局面，宋芙真也觉得自己才是老大。 现在赵德柱还是认为自己最大，宋芙真又找回主动权了。 始终处在一种两人比高高的交替并进。 宋芙真发自内心的觉得很爽，这是她那个窝囊废、窝里横丈夫无法给予她的感觉。 天知道她是多么希望出身寒门的保镖丈夫能振奋努力啊。 赵德柱只要跟美女厮混就开心，特别是这种知情知趣的成熟姐介，他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这么跟你形容，我在中国国内的TM网站，初期投入还不到两亿美元，四年下来，我全年销售流水五千亿，哪怕这里面只有极少部分是我自己的产品销售，但这五千亿都得在我账上留存账期……” 传统产业起家的三星，对于互联网产业其实是有点敬而远之的。 南丽的环境成就了财阀，也把财阀禁锢在实体经济上。 而且互联网经济的特点就是网聚人的力量，人越多越容易在网络产业上出头。 这就是为什么花旗会成为互联网中心，中国又为什么会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迎头赶上。 其他国家很难形成这么大的人数效应和市场容量。 至于阿三之类的人口大国……这是以上网民众数量来计算的。 所以南丽目前一直把互联网经济聚焦在网游、电竞这样的特色产业上，不敢跟大国拼全民产业。 可赵德柱提到的经济容量还是把宋芙真震撼到：“五千亿？快接近一千亿美元了，那你对南丽的营业额预期是多少？” 赵德柱真没把南丽放在眼里：“十分之一，三年内达到一百亿美元没问题吧？” 宋芙真再次被震撼，她的酒店产业已经是高歌猛进，二十年的老底子年产值还不到四亿美元，她花了近十年时间冲到十二亿美元，内心已经觉得很牛逼！ 这也是她耿耿于怀，我能做到这么好，却无法领导整个三星的最大底气。 赵德柱却能从零开始，冲上一百亿美元！ 这对宋芙真是什么概念，三星内部的人寿保险已经进入世界五百强，年收入两百五十亿美元！ 三星地产也就二百亿美元的年收入。 这里三年就能冲到近一半！ 别人这么说，百分之九十九是吹牛。 赵德柱的国内TM业绩就摆在这里：“我当年最开始的仓储、物流团队已经到了南丽，培训指导工作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吧，就看看这几家最后到底谁能胜出……” 宋芙真气都喘不过来气：“你还搞了好几家？” 她终于感觉大本营都要被偷走了。 赵德柱偷笑：“我们投资二十亿美元，选了三家初创公司，分别引导他们采用不同方式的电商平台，因为天知道南丽的特点更适合哪一种，也不知道哪个初创团队的性格、领导力更好，所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怎么样？” 宋芙真的眼神都有点失焦了，居然来了句：“卧槽！” 赵德柱哈哈哈大笑：“对对对，就应该是这种反应，怎么样，合作吗？” 宋芙真鬼使神差的伸手把赵德柱头上一点草屑给抹掉，说明她已经心不在焉到极点。 摇晃着起身：“让我想想……想想……” 依旧不知道自己就在深渊悬崖上的赵德柱还得意：“好好想，慢慢想，我要在这里呆几天的，想清楚再做决定。” 宋芙真步伐都有点踉跄了，不回头的招招手示意听到了。 躲在阳台角落的女保镖看见老板回来的形态，惊骇！ 这是发生了什么不可说的深度交流么。 正文 916、偏向虎山行 这几天的姑苏之旅，还真成了宋芙真和赵德柱深度交流的时光。 赵德柱每天一早陪着女儿出去玩耍，周围水路纵横的江南水乡，甲天下的园林寺庙，遍布各处的古镇村落。 到处都和西南、粤东的风土人情差异极大。 连原本固守姑苏城里的奚莲颖，都被带动着到处走走看看，对姑苏园林以及建筑形式的形成由来有了开拓视野的感受。 赵德柱五年前，不是带着高雨欣她们一起来江浙打过比赛么。 仿佛五年下来，这领先全国的鱼米之乡有了不小的变化，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很多当地人依旧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也不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多可能就是多了台智能手机。 高速公路的拓展，随处可见的拆迁，日益增多的私家车。 这些变化都不会触动老百姓的生活轨迹。 可在赵德柱看来，整个时代真的就是高速车轮碾过去。 曾经跟风旅游的小拆二代经历十多年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五年前的他也看不到这种历史长河的流淌。 现在他真的能懂了。 起码移动互联网，在他的拉拽下，提前摆正方位，领先于全世界开始渗透到国内生活中。 庞勇、老雷、陈晓龙这些人经常在他耳边提到的变革，驾驭潮流的言论。 光在办公室是很抽象的，天天看着李媛媛在身前晃悠，看着产业园忙碌的员工，一不小心也会掉进好像日复一日的狭隘感受里。 只有这样走出来对比，才会格外清晰，格外震撼。 有所得，赵德柱也会跟奚莲颖讲。 建筑设计师的生活中只有一栋栋建筑和一个个项目，哪有时间想这么多。 而且只要赵德柱提到什么五年前，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烦躁！ 不爱听。 哈妹都感觉出来老妈的情绪，悄悄拉她爸，暗示别说这些。 赵德柱有点憋得慌，那就晚上说给宋姐姐听。 宋芙真在干嘛，姑苏其实有很多三星的合资产业，从手机、机电到液晶等等电子厂。 这家酒店开在这里就有为内部南丽工作人员服务的意思。 让远离家乡的管理人员可以享受到祖国的味道。 只是宋芙真调高了酒店规模档次，跳出了只给内部服务的层面，希望盈利并成为进入中国市场的桥头堡。 财阀世家的长公主，肯定不缺这种视野。 但从昨天上午从迪尼士的人那知道赵德柱的身份，宋芙真就选择了悄悄捂住。 她既没有要求自己风景乐园项目部的人过来，也没有把赵德柱的身份反馈回南丽寻求征询意见。 连在自己的酒店管理层内部也提醒不能把这个消息扩散开。 亚洲第一青年富豪。 含金量远超瑞查这类名气大于实力的同类。 从意识到赵德柱的分量，宋芙真立刻就认定这是自己的资源，凭什么要拿出来大家共享？ 资源利益最大化，才符合她的认知。 所以风景乐园的项目书是这边协助修改的，关于赵德柱的各种信息也是从这边的中方管理层去收集找寻的。 白天赵德柱游山玩水的时候，她就紧锣密鼓的消化讯息。 绝不会把赵德柱谈到的东西给下属透露，但从多方位多角度多维度的去查验赵德柱的信息。 中方下属们出于民族骄傲感，恨不得连赵德柱内裤是什么牌子都给找出来！ 越了解越心惊。 有微软、古歌、苹果背书的辉煌战绩。 有盖茨、佩奇、乔布什外加巴费特的朋友圈。 更有TiTa在华尔街金融市场的金字招牌，还有在中国国内TM、WB两大行业怪兽左右护法。 无论是五千亿的市场流水，还是几大品牌年销售过两千万台的智能手机风潮，目前市值已经接近三千亿美金的TiTa大股东。 这些都是可以公开查到的讯息。 相比之下，HK市场的神仙股，内地市场上的九十条生产线投资规模，都是不那么重磅的分支信息了。 没准儿，三星总部收集到赵德柱的讯息，都没有这家酒店高层几天来收集得详尽。 情报嘛，往往都是从内部无意识泄露出去的。 所以赵德柱那些发家史，他早期极为罕见的接受过几次媒体采访的文字、画面，都摆在了宋芙真面前。 呃，各位情报小能手真不是故意当汉奸。 他们还有意无意的抹掉了赵德柱和女明星们的各种花边消息。 有种家丑不可外扬的默契。 于是呈现在宋芙真面前的赵德柱，二十三岁，大学学历，非常普通的南方小地方居民，从大学期间就开始创业，从最早跟企鹅合作的网游一鸣惊人，到一年时间内就推出规模巨大的电商平台。 光是这个起步的魄力就非比寻常了。 这点宋芙真可以说是最感同身受。 她曾经以为能力、视野都是可以培养的，所以跟那位父亲保镖恋爱、结婚的时候，宋芙真还不认为这种差距是难事。 但曾经还算善良阳光的健壮青年，居然在婚后被财阀压力、责任重担给彻底压垮。 送到麻省理工读书读不出来，空降到旗下企业做副总裁更是举步维艰，最后只能沉迷酗酒，甚至最近还接连自杀了两回，更不用说家暴行为了。 按照宋芙真现在的逻辑，也许这就是天赋差异。 同样出身贫寒，也没多少文化甚至道德修养，但赵德柱就是硬生生走出来了。 宋芙真比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更清楚站在树顶是什么感觉。 赵德柱就像个天生的树顶人。 南丽也有那么多做网游的公司团队创始人，但在三星眼里，那都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赵德柱也非常清晰的只是把游戏产业当成自己积累资金的初始工具。 能够在一年内就推出电商平台，并且是在市场上已经有了十亿美元风投级别的竞争对手状况下，先后击败国内外对手获得成功。 从这时候起，赵德柱就已经堪称大师水准了。 用极小的成本代价，撬动巨大的市场收益，敏锐而精准的找出互联网产业的赢利点，获得市场认可。 这中间只要稍有分寸不对，就会前功尽弃。 从十六岁就开始跟着父亲出席各种活动，二十一岁正式下场实践的宋芙真再明白不过这里面的艰难凶险。 赵德柱却如履平地。 后来推出的WB社交平台，接二连三在影视市场上的成功斩获，几乎从未失手。 在国内不上市，却仅仅把看似没有多大盈利能力的WB推出到花旗，就成功创造好几项花旗股市的记录，并成功获得千亿美元级别的身价提升。 从宋芙真自己能够找到的国际金融分析资料里，早期华尔街对赵德柱这两大企业的独角兽评估，电商达到了四百亿美金，而社交媒体却只有七十亿美金。 最终这样巨大的增值，在宋芙真看来，赵德柱是完美的利用了盖茨和巴费特的加入，并且稳稳的抓住了移动互联网风口顺势放飞。 好多国外金融分析探讨TM是否能在花旗复制，成不成功是一回事，市值恐怕比TiTa还高，各种分析众说纷纭，非常关注。 自然也有提到赵德柱在TiTa上市前，用百分之一的股份换取了呀嘛迅这家花旗目前最大电商平台，百分之十二的股份。 这会不会就是下一个暗藏的财富密码呢？ 查尔斯赵深谋远虑，目光长远并且捉摸不定的风格，已经有好几位大佬做出过评价。 这个年轻人非常聪明或者说叫狡诈。 如果光是从这些报道、分析文章跟中文、英文的字眼中，很可能会勾勒出个超级深沉的中老年形象。 可宋芙真看到的是略显粗鄙、漫不经心、甚至有点吊儿郎当的年轻天才，还有对待女儿无尽温柔细致的单亲爸爸形象。 因为有一天不多会儿哈妹醒了，跌跌撞撞的从卧室出来找父亲，等候在外面的保姆赶紧通知老板。 后来赵德柱就和宋芙真坐在卧室外的会客厅谈话了。 哈妹在半梦半醒间，对父亲身边又多出来个黑白色调的仙女毫不吃惊，随便看眼就枕着父亲大腿当枕头入睡了。 于是赵德柱只好调暗客厅灯光，拿小毯子盖住女儿，轻声交流。 那时不时低头关注女儿的男人，瞬间就能俘获天底下绝大多数女人的心。 宋芙真应该是重度感染。 因为她有个八岁的儿子啊。 出于财阀的家族管控力，连孩子爷爷奶奶见孙子都要申请评估。 夫妻俩从去年开始分居之后，基本上她也是单亲母亲的存在。 跟儿子关系极好的她，只看一眼就能沉迷进去。 所以这几天，竟然成了让她每天都很期待的温馨时光。 正文 917、垃圾中的战斗机 可能在宋芙真眼里，赵德柱也有点蠢萌吧。 明明已经是第一阵营的头部富豪，战功昭著却没那些深沉厚重，跳脱浅薄得就像个喜欢在大姐姐面前卖弄的小狼狗：“既然你有酒店，有免税商场，我再给你举个例子，平京的京城电器这是标准的传统电器连锁店……” 宋芙真听得津津有味，还没有半点防范之心，伸手帮赵德柱倒点红酒，顺便把哈妹的小毯子拉好。 对于随时都处于戒备状态的财阀长公主，这是极为难得的放松。 她甚至还有点珍惜，因为很快赵德柱必然会知道她的身份，这种与生俱来的习惯烦恼又会重新破坏她的舒适感。 更主要是赵德柱谈论的细节，跟她接触的商业模式完全不同。 已经在中国和花旗都分别证明的成功，在南丽会不会行呢？ 赵德柱在美女面前从来就妙语连珠，海阔天空，一言九鼎：“TM才出生四年，再给十年才进入高速通道，一个购物节一天就能达到五千亿的销售额，不就是两大块，网上交易平台，网下物流配送，这是能够改变社会，改变民生的时代产物，南丽应该能做到吧？” 宋芙真对这个小自己十四岁的年轻人，轻轻撑着下巴听得入神。 因为赵德柱手里已经有李正道整合出来的基础讯息，又被庞勇再梳理下，就变成有理有据，翔实有力。 结果都被赵德柱拿来撩姐姐：“南丽只有十万平方公里，大概也就相当于脚下的江浙一个省的大小，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在城市里，还是世界上现在实际上的第五大工业强国，拥有很完备的产品制造体系，对吧，这就是基础，能做好的基础。” 浸淫商业运作已经十六年的长公主，温柔得像啥都不懂：“具体要怎么做呢？” 赵德柱吹嘘：“不就是把江浙省单独拿出来做个电商网嘛，简单！先上一部分自己收集的工业产品，价格低到离谱的那种，一件T恤9.9元，就是一美元，一盏台灯两美元，一台电视99美元，一部智能手机199美元，吸引人吗？先注册、关联银行卡买件T恤试试，收到了，再买个台灯，慢慢等买到手机，卧槽！” 宋芙真的眼神已经慢慢犀利，T恤可能三星没生产，台灯也许只提供了LED，电视、智能手机可不就已经入侵到三星的传统重点产业？ 轻轻的跟着卧槽一声：“然后呢？” 赵德柱满意的摊开手：“网购绝对是种美妙的体验，也许你觉得顾客要在店里逛买试，其实买一样你自己都没触碰过的东西，这种带点小小运气的盲盒，盲盒知道是什么嘛，心理学上会让人忍不住一个接一个的去开，然后就上瘾了呗，每天期待快递，每天拆快递的生活就有了期待，人生就不那么无聊了……” 玛德，赵德柱聊得有些老马的姿态，把个购物竟然上升到了心理层面。 一贯流连高级购物场所的宋芙真听得愈发专注：“这……的确能吸引到很多消费者。” 赵德柱显摆，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机版TM：“你看看，逛街是种乐趣，逛网店又是另外一种乐趣，譬如孩子的玩具，哦哦，是不是很惊奇？你在多大的商店能看见这样拥有十二万件选择的商品？我们选个销售排行榜比较靠前的，已经搜出超过一万七千个的洋娃娃，嗯，还可以吧，这里可以选大小尺寸，甚至还能讲价，哈哈哈，包邮不？包邮就是卖家承担邮费……” 宋芙真不知不觉的凑到赵德柱身边，清幽的香型如同外面一轮月光那么淡而不腻。 赵德柱分辨出来应该是宝格丽的白茶味，不算很顶级贵的香水吧，所以他更不会联想到顶级财阀：“这里我选了家姑苏附近的商家，可以筛选的，应该明天就能送到，付款，输密码，OK。” 放下手机摊开双手的赵德柱很得意：“这就是我努力推动智能手机的原因，让每个平民都能通过手机，而不是非要用电脑才能网购，这就意味着智能手机是未来唯一的方向，反而是有钱人才不一定用智能机，镶钻、黄金的手机彰显自己有钱，但绝大多数人肯定会使用智能手机，全世界，几十亿部智能手机的市场……” 说到这里，他很装逼的语气斩钉截铁还不够，加了个手掌抓紧握拳的有力姿势。 宋芙真忽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知道是异性间的人体分泌激素冲击，还是对自家产业的紧迫感，难得逾越两人之间清晰界限的，伸手拿过那台多普塔3G手机。 上一世的赵德柱肯定伸手就搂住肩膀共赏了，现在却伸手点开通话界面，呼叫保镖：“拿台手机过来。” 那个小钟很快就无声无息的从阳台门那边捧着个崭新的盒子过来，又无声无息的消失。 赵德柱自得其乐的拆包装：“有专家分析过，拆快递拆包装的时候，会产生什么吗啡之类的大脑兴奋，这就是女人喜欢购物，男人喜欢新鲜感受的原因，网购比实体店购买更能刺激这种快感，慢慢的实体店就没人去了，甚至服装店尽是去试试尺码的女人，然后网购，怎么样？” 快速注册完成，还用了个芙蓉姐姐的拼音账号，然后随手捆绑了自己的一张银行卡，再把收货地址就定在脚下的酒店。 然后递过去：“送给你，算是个纪念，你可以试试买点东西感受下。” 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普通情侣之间能清空购物车都要冒着荷包哭泣的风险。 这里直接捆绑，你随便买，我买单…… 芙真姐姐的反应也满分，绝对没有小姑娘的咋咋呼呼，就像哈妹得了个洋娃娃那么淡然一笑接过：“谢谢……” 然后俏皮的拿出自己那部三星W手机：“上周才拿到的最新款，还没正式上市，送给你算是个纪念品吧，不知道你有什么点评？”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眼角偷偷在观察赵德柱的细致反应。 按这漫不经心的大男孩能不能联想到什么。 赵德柱想个屁，当年585直板智能机他不是买一堆来送老板，后来企鹅手机G1研发之后，还没上市前，他也到处送。 手机开发商这种地步，还在乎几部手机？ 有钱人、明星、大佬都要送几部来彰显逼格，带动潮流的。 三星这个系列他知道，当然也要靠送给老板来做营销。 接过这部市价后来卖一万多的三星顶级奢侈系列商务手机简单翻翻，然后从嘴角挤出个不屑的歪嘴笑：“垃圾。” 宋芙真这下还是受不了了，这可是三星在进入手机市场这么多年，可以说是集多年科技跟审美于大成，不计成本的堆砌，精心打造出来的顶级系列，第一款开山之作。 在三星内部分量可想而知，连父亲拿给她的时候，都充满了得意欣赏。 就这俩个字？ 深呼吸下还压不住体内的洪荒之气，泄出来点：“卧槽……”整个人才舒服多了：“你给我说说，哪里垃圾了……” 赵德柱简直不屑一顾：“呵呵，垃圾还要说吗？” 卧槽姐难得的开始较劲：“说，必须说给我听听看，让我服气我就服了你！” 赵德柱拿起这部古铜金色的W699，特别呈现给长公主的版本还有真皮后衬，就差镶钻了。 忍不住再次歪嘴一笑。 宋芙真紧紧的盯着他，就像十八岁的少女。 不过她也的确是没经历过已经成功吊打苹果手机的首席体验官那条毒舌。 赵德柱就是轻佻的四指顶起这部W699手机：“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未来的世界是智能手机的世界，麻烦你如果要做手机，就老老实实的做智能机……” 弹开三星人最引以为傲的翻盖机身：“内外两个显示屏，除了增加成本，增加故障率，毫无意义，屏幕还没有触控，为了显得高档，还用了电容膜键盘，可成本实际上很低，只能掩盖的加上拉丝不锈钢面板，但这么做太天真了！” 真的是让宋芙真想不到，赵德柱从上前年开始准备做手机，跟王凤莲那套成熟的HPC手机研发中心连接起来之后，每隔三五天赵德柱就要经手一款手机设计方案。 为了抨击那些花样百出的研发思路，压制那些学历甚高的工程师设计师，赵德柱从一开始就是竭尽所能的挖苦嘲讽，只有从肉体到灵魂的羞辱对方，才能让对方诚惶诚恐的对首席体验官服气。 这是赵德柱从《神雕侠侣》游戏研发时候就学到的招数。 不然凭什么让人信服？ 必须高高在上的无情抨击：“你明明是工程塑料，磨损以后一定会露出下面的塑料基体，非要假装是拉丝不锈钢，用户不可能随时戴着手套来用手机，只要有一次磕碰就显得非常廉价，好好的一款时尚折叠手机，非要做得这么既不时尚又不高档，失败！” “系统是最廉价的免费LOS系统吧，凭什么谈高档？失败！” “折叠手机上下用了这么多倒圆角设计，硬生生拉厚了整体机身影响手感，失败！” “数数整个侧面，吊绳扣、音量大小键、耳机接口、电源接口、快门键、还有这是什么玩意儿？HOLD键，七个按键和接口，还不够凌乱琐碎吗？失败！” “细得跟豆芽一样的触控笔，失败！” “背面摄像头凸起，失败！” “双卡双待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失败！” “键盘上除了数字键以外的按键你看看有多少个，11个！失败中的失败！” “最惨的就是这个触控屏，就这么大，配支笔，配23个键的数字键盘，你特么的怎么不直接把104电脑键盘换上来啊，你有没有搞错，呃！用一块高精度的电容屏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你用这样的垃圾货，给我说这是顶级奢侈品？” “这还不是垃圾？” 正文 918、你怀的是儿子吗 赵德柱专门练过这一套骂设计师的套路，每回都差不多，只是根据拿来的东西吹毛求疵。 目的就是要设计师立马乖乖的做出好东西，按照首席体验官的思路去完成。 别打任何折扣。 现在骂起三星手机来，超代入的。 本来这就是巨大的代差。 本来赵德柱就瞧不起打着奢侈手机名头骗钱搞智商税的做法，这跟那个著名的8848手机也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这手机本来就能挑出这么多硬伤。 纯属研发人员没有转换思维的错误基础上，做再多都是错。 特别是这个屏幕的问题，其实掌握了巨大液晶屏份额的三星手机，已经开始提前用上电阻屏。 但只要没想通全面屏迟早替代按键的思路，就会在原本的数字九键基础上，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不停的增加按键。 整部手机到最后居然有令人发指的近三十个按键跟接口。 放到十多年以后的消费者眼里，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偏偏那内外两个屏幕又那么小，小到用手指头没法触控，于是又得加个伸缩触控笔。 细得像豆芽、牙签的手感，拿在手里且不说会不会掉，用两万块钱手机的人，这个形象高档吗？ 刚开始赵德柱按套路骂，到后来骂得兴起，毫不留情。 宋芙真小脸煞白。 她本来就白得透亮，这下低头看看手里的多普塔手机。 三个键。 所有的触控操作都在屏幕上，返回键、HOME键、任务键。 连安卓自己都是千锤百炼好几年，才搞定的经典三键。 搭配触控屏就是无懈可击…… 乔老爷试用之后都承认从人机工学跟使用逻辑上来说，这是最合理的。 当然他还是坚持一键最美，工业设计的简约至上。 赵德柱嗤之以鼻。 嗯，这个三键专利权属于他，所以现在微软系统也用这个。 更不用说智能手机最吊打功能机的软件扩展性，无数的APP生态，这是非智能机完全被碾压的使用性。 W699号称时尚、技术、设计集大成的巅峰之作。 跟智能机比起来就是个原始社会的小玩具。 宋芙真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哪怕她是个第一次上手智能手机的用户，也非常清晰整个手机的使用逻辑。 第一次打开TM网，在上面非常清晰的分出各种品类，随手点开衣服，又分成各种部位服饰分类，按照价格还是购买热度等等各种排列方式一目了然。 打开的速度虽然有点慢，但是不耽误微缩图展示。 今年扩大的4寸屏，就是经典的苹果5屏幕尺寸，哪怕没有苹果独有的视网膜Retina技术，也还是尽可能靠近。 色彩还原跟精度、分辨率，比三星这块2.8寸的TFT屏还有点阵感受，强太多了。 明明三星拥有最好的液晶屏技术，就是要资本家挤牙膏一点点扩张利润。 遇见个不讲规矩的新来者，就立刻抓瞎。 宋芙真默默点头，手指也默默的点选购买。 可能她这种咬着钻石出生的公主，就没想过消费价值。 赵德柱其实还看着的，报上密码：“互联网企业进入电子产业，最大的特点就是用户至上，不是说赚用户钱至上，而是让用户用起来怎么舒服，连用户自己都感觉不到区别在哪里，就是体验感非常好，这就是互联网企业的基本功，互联网品牌这种特点就是来吊打传统品牌的。” 宋芙真肯定感受到了家族生死存亡的惊悚。 女人终究是感性的，她不会像男人那样思考什么技术什么领先，而是笼统的感受。 如果这个要是失败了，家族的损失不就太大了？ 可这时候手机屏幕上已经弹出来：“交易成功，请在受到货品之后确认无误，再确认收货并做出评价……” 赵德柱抨击得也够了：“怎么样，服不服？” 换个成熟的成功人士，这个时候哪里会步步紧逼的问长公主。 赵德柱纯属卖弄，还充满了孩子般的挑衅。 宋芙真反而低声：“服了，这台手机的确领先很多。” 赵德柱舒坦了：“三星也有出智能机，你找一台比较下就明白了，体验感差距巨大。” 长公主甚至有点情绪低落，但会调整话题：“那这个送货是怎么来到酒店的呢？” 因为作为三星重中之重的手机事业部，根本不是她能参与吭声的。 先从自己能接触到的着手吧 赵德柱把电商仓储跟物流讲述下。 美人当前，他完全忘了泡菜国习惯于把全世界都当成是自己发明的传统：“更重要的是快递人员，好比你的免税店售货员，酒店服务员，他们的精准快速才是搞定快递物流的关键。” 又忍不住卖弄：“这就是我做高职教育的特点，我拥有一支目前八千多人的基层铁军，他们遍布全国各地，是物流快递员的骨干跟培训指导员，譬如江浙省，这周围就有我四百多人的队伍，从招募生产卖家，到推动物流、TM店建立，绝对打垮竞争对手！” 论产业组织架构，三星才是高手吧。 无论是电子厂还是商业销售体系，甚至保险经纪、地产销售，样样精通。 就连宋芙真自己不也是通过清理整顿从七十年代就建立起来的酒店产业架构，逐步摆脱沉重包袱，扭亏为盈的。 大企业有时候并不需要创新，光是梳理好结构，就能焕发出新生。 这是宋芙真之前最秉承的事业原则。 但赵德柱指出的却是创新具有击溃一切旧有秩序的强大魔力。 不跟上这种创新变化，那就等死吧。 就像手里这台智能手机。 三星一直秉承的都是跟随市面上的成功者走。 这样可以避免走弯路。 但起码在手机这个产业上，目前的成功者，诺克鸭、摩托罗拉、索爱都几起几落，北美甚至还流行黑莓手机，然后现在突如其来的新贵，安卓、微软、苹果智能机。 家家看起来都可能是成功者，又家家都可能失败。 跟谁？ 三星耗资巨大的样样都跟，就为了等赢家突出重围的时候不掉队。 然后在生产研发掌握自己的话语权就是了。 这种模式看起来很聪明又稳健，但是和赵德柱的魄力跟洞察力相比，高下立分。 宋芙真沉默了。 赵德柱看出来芙蓉姐姐在思索，他也不啰嗦干扰了。 他仅仅想把这位富二代姐姐发展成京城电器那样的线下合作者，很明显在初期是连某东网都赶不上的模式。 更能帮助自己在南丽的电商成功。 李正道的信心很足。 他才不管电商在南丽hi改变民生或者市场存亡与否。 只要把这个产业做成独角兽，二十亿美元投入进去，产出一家超过百亿规模的花旗上市公司，那就赚了。 风投公司就这么简单无情。 但在赵德柱这里，他也不在乎南丽到底能不能赚钱，而是想把这拿来做市场验证。 当然这句话他没跟宋芙真说。 跟中国相比，HK是一座城，南丽是一个省，花旗是一个国的体量比较。 他需要从这三种不同级别里面看到参考。 这对HK很重要，对中国更重要。 对赵德柱来说，这几乎是他能想到最深奥的层次了。 用三个不同体量的地区，来培养人手，看看人家有哪些优缺点，庞勇他们自然知道去分析学习规避。 但哪怕他不说，赵德柱思考的眼神宋芙真还是能看懂的。 这种于卖弄中表现出来的高深，更容易让女人着迷。 长公主也确实有魄力，并没有贪图简单轻松的Tita南丽总代理分站，进军互联网企业。 而是在倾听中思考自己的选择。 甚至在认可合作之前提出了一个小要求：“我想跟你一起去见证下这种变化，看看你所说的这种时代跟普通人之间的关系，更想看看你说的基层团队。” 赵德柱略意外，但调侃：“只要你不打扮得这么漂亮，被人家围观，随便你。” 宋芙真轻笑的说明白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在酒店停车场会合的时候，仅仅带了那个女保镖一起的长公主，一身灰色小西装跟酒店普通部门经理看齐，连打底的衬衫都是很常见的荷叶边领口款式。 一看就挺便宜，然后身家十几亿美元的三星长公主，居然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表情。 还给哈妹带了礼物呢。 这让本来都没注意到她的哈妹，诧异的多看了眼。 寻常产业园或者各大产业的普通女经理啥的，谁敢主动给哈妹送东西啊，还是很有南丽风格的一套精美宫装玩偶。 复杂的宫廷头饰可以取下来给孩子玩，更独特的是端了个装糖果的锦盒。 估计是酒店本来宣扬南丽文化的珍品。 所以哈妹还有点新鲜的接过来看看，韩文包装很精美。 然后看见糖果她就吧嗒嘴。 赵德柱生怕又看见个媛媛出现，连忙提醒礼节：“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什么呢？” 哈妹抬头看眼气势非凡的大姐姐：“还有吗？” 眼角瞟远处台子上还有个宫装的男娃娃嘛。 要给就一起咯。 长公主笑得哦，伸手抱起哈妹：“哈哈哈，我还是再给你个哥哥吧，好不好？” 哈妹表情瞬间凝固，偷看眼她爸，迟疑着说：“你怀的是儿子吗？” 宋芙真楞了下，笑得差点把哈妹扔出去！ 正文 919、谁给你的勇气？ 哈妹那种被粤东收租佬夫妇溺爱，受留学白骨精耳濡目染，外加重生老爸基因影响的独特风格太罕见了。 对出现在父亲身边的美丽姐姐或者阿姨，一点都不惊奇。 但又很喜欢观察区分比较这些气质非凡在哪里。 更是对阿姨表达的有个哥哥感到很费解，绕着弯观察宋芙真的肚子。 也不知道她这种哥哥弟弟先来后到都没搞清的程度，却关注大肚子的思维模式来自哪里。 可她这种不怯场不扭捏，还随时都满脸呵呵似笑非笑表情的风格，极得宋芙真喜欢。 价值昂贵的镇店之宝，拆了头饰就给哈妹戴上：“啊哟，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小公主嘛。” 奚莲颖忙，陪孩子多半都是建筑画册母女共赏，龙芷羽和娜娜又对小人儿有距离。 所以哈妹才对温油的神仙姐姐最喜欢，现在看了宋芙真手包里拿出来的珐琅化妆镜里自己新形象。 终究还是欢喜。 小萝莉谁不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洋娃娃呢。 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宋芙真就教她怎么摆姿态礼节。 这是第一位敢管教哈妹的女人吧，哈妹居然还有模有样的跟着学了。 宋芙真叫她小公主，她就投桃报李的大公主真美，大公主先走。 真是让宋芙真都难得流露出本来的女人味儿，给赵德柱感叹自己本来很想有个女儿的，但严苛的家族未来，让她还是选择了儿子。 赵德柱满脸卧槽，你特么还能选孩子性别？ 哈妹连忙又悄悄瞟大公主的肚子。 宋芙真又是大笑。 所以等看见奚莲颖的时候，已经笑得连腮帮子都快僵了。 下车时候还不停悄悄按摩。 设计师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的强大气场。 她好歹也是跟随夏姐见过不少世面，更是对这个动作感同身受的似曾相识。 马上飞快的看赵德柱，并对女儿招招手示意过去。 哪怕宋芙真刻意穿得跟自己保镖一样，像个赵德柱的随从，可她与生俱来的贵气哪里掩盖得住。 这些天从未跟哈妹交流过的她，必然知道这孩子有妈，但未见得是赵德柱那个公开资料上难觅踪迹的夫人。 现在一看奚莲颖就更明白了。 财阀里的男人们在外面花花彩彩的事情还少？ 这不过是成功男人们最常见的戏码罢了，她甚至都不打招呼，只笑着点点头，把自己“隐藏”到赵德柱身后。 奚莲颖只觉得赵德柱真是口味不变啊。 自顾自带了女儿上商务车盘问，更是从哈妹那里得了个那女人要给我个哥哥的讯息。 今天依旧是到周边水乡小镇采风。 奚莲颖带着女儿游走在地主大院的时候，赵德柱难得的带宋芙真在县级市走了走。 飞速发展的城乡变化，雨后春笋般到处升起的新农村建筑、规模庞大的乡镇企业、随处可见的经济开发区、技术园区，和大量旧时富庶和破落老建筑混杂在一起。 TM店、恒通快递物流点，甚至还带着宋芙真观摩了快递员怎么收送快递。 只有几个高职生认出来赵德柱，惊讶又激动的讲述了目前的情况，对于有什么问题、意见都敢于汇报提出。 不管他们属于地推，还是采购，TM销售又或者恒通物流，首先强调的身份是西南铁军。 有个调皮的家伙还看见赵德柱就赶紧举手敬军礼，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叫老大。 而不是老板、总经理或者董事长一类。 赵德柱也更愿意自己是个带头大哥，嘻嘻哈哈的拍肩膀鼓励，倾听他们的声音。 这让宋芙真最后品评：“你这是在企业中另外打造了一个嫡系架构，就类似你们政府公务员中还有政党关系一样，这能如同骨骼一样支撑起庞大的组织体系，很独特，也很有效果。” 赵德柱自豪的笑了笑，没说话。 宋芙真已经下定决心：“我同意合作。” 赵德柱欣然：“那我介绍这个项目的焦盆投资方给你，他负责具体经办，线上线下合作起来绝对……” 没想到宋芙真说：“我要控股，这个焦盆投资方可以出局了，我，和你一起掌控这个电商平台在南丽的未来。” 赵德柱本来在溜达着前往接女儿的路上，闻言吃惊看眼“蠢萌”的南丽姐介。 忽然变得如此霸气。 宋芙真身上穿着批发市场最普通的员工套装，精心打理的波浪卷中长发扎在脑后，露出雪白的颈项，真的像天鹅，鹅立鸡群的那种，目光一瞬不让：“这么重要，这么巨大的产业，当然要牢牢的抓在我手里，这才符合我的长远利益。” 赵德柱开始发现那种母老虎的咆哮威势了，眯眼：“你出多少钱来投资这个项目。”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宋芙真居然说：“没钱。我也不想向家族寻求资金援助，免得最后这个项目被家族拿走。” 这话倒也不离奇，身家十几个亿，几百万几千万的投资，宋芙真肯定拿得出来。 动辄几亿美元，她不通过家族也不可能随意动用。 但在搞定之前又不能让家族抢功，那可不就只能看赵德柱了。 所以赵德柱乐了：“没钱你拿什么控股？” 宋芙真杀伐果断：“那个自然乐园的项目我不做了，砍掉你借我的两亿美元投入这里面。” 是，十年后的瞎子都区分得出来一家市场领先的电商平台和一家乐园，谁更有前途？ 更何况这几天赵德柱已经把这种电商平台的可行性论述得非常清晰。 但是：“两亿美元也不够控股啊，还不用说你这是借我的钱去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好的生意，街面上随便拉了谁都愿意这么做。” 宋芙真微微一笑：“我可不是随便拉了谁，你跟我去一趟汉城，我们去见见这些创业者，他们就会同意我的建议。” 她这么说，已经有点揭谜底的意思了。 可赵德柱真不知道南丽财阀的厉害，更不知道三星这种财阀中的财阀地位。 联想不到只有三星有这种底气，想了想：“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宋芙真意外他的平静，然后就把他的无知当成了沉稳：“我的目的很简单，通过抓住电商平台的战略，而且是我引领的战略，证明我的成功，我想获得家族更大的认可，承担更大的责任，所以我要的是这个，而不是电商平台本身。” 赵德柱脑海里面浮现的都是宫斗剧了，静静听宋芙真运筹帷幄：“首先电商平台只要出现成绩，受到冲击最大的就应该是南丽最大的商超连锁，你所描述的电商时代，在中国能行，在南丽会被各条产业线的集团集体抵制，譬如南丽最大的火腿肠企业就是商超连锁家族的，没了这家火腿肠，而这家商超家族有能力让你在大多数日用品上找不到替代品，如果你想用中国产品来替代，会被国民集体抵制，议会肯定会展开提高关税防止倾销……” 侃侃而谈的长公主，的确带着迷人的精干气质，白皙挺翘的鼻子都显着英气。 这也成功抵消了赵德柱的惊诧，他是色迷心窍了。 宋芙真却满意他的不慌不忙：“其次，在南丽这么大的企业，必须有财阀背景，哪家支持就意味着能到什么层面，不然所有财阀联合起来，绝对能彻底击垮这样的独角兽，你那个焦盆合伙人没有搞定这件事的话，不是坏就是蠢，很可能在欺诈你的投资，所以只有我可以接手搞定局面，他也会知难而退的。” 卧槽，这话说得，李正道这样的人物，都能被她轻而易举的拿捏。 赵德柱终于开始关心宋芙真的背景了：“你到底是哪家的？” 宋芙真似笑非笑：“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去查一下我家是什么？这跟你在商业决策上精准敏锐的口碑不相符啊。” 赵德柱会说话：“我精准敏锐的察觉到你是个值得投资的人，我在乎的是你，而不是你家族。” 这话是巴费特对赵德柱说过的，被一笑而过。 现在用在女人身上，效果非凡。 宋芙真就不笑了，很认真：“既然是这样，我支持你把电商平台做成功，股权是你的，你支持我把产业做大，成为电商霸主控制市场，经营权是我的，当然明面上需要一个理由说明。” 赵德柱眯眼：“什么样的理由？” 人妻啊，他故意营造自己浪荡公子的形象，难道还要背上勾搭人妻的名声？ 想想也有点刺激呢。 结果宋芙真说：“我很喜欢你的女儿，哈妹对吧，我认她成为我的义女，这家我拥有的电商企业，我把股权赠予给她，只保留经营权和象征性的一点股份。” 明明是白吃白蹭白拿一家前途似锦的互联网独角兽企业，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就像是恩赐。 很难想象南丽那种财阀控制国家经济命脉的局面，赵德柱也能感知这位大姐的霸气。 这就是资本家走到顶端的样子吗？ 赵德柱就点点头答应了，他想去看看，谁给了这位大姐这样的勇气。 正文 920、我伙呆，一起呆 但赵德柱也提出了自己的细节修改：“我不愿让女儿过早陷入到这些局面，更不想限制她未来做什么，所以这个理由……我给你百分之五的HK水果传媒股份吧，就当是你参与投资过水果传媒，然后邀请我参与投资南丽电商产业，这笔股份目前价值……好像价值十几亿美元吧，但私下协议只是借给你做投资的，我随时可以无偿收回。” 宋芙真思忖片刻，点头说好，但提醒赵德柱：“无论孩子的母亲是谁，作为你的孩子，必然要承担起家族产业的责任，你还是不要过于放松，这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我可以教导她一些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良心发现，自己吃拿卡要太不要脸，难得提供了点帮助，还是像恩赐。 其实能这么说，已经感觉她是在恩赐平等的关系了。 赵德柱不敏感也不反感，他对美女都不反感，特别是厉害的大姐姐：“给我两天时间，我答应要陪着女儿过完这一周的。” 宋芙真说好：“我等你……” 然后还是有点出神：“小时候，我的父亲也曾经这样放下工作，陪了我三天，永远都记得那种美好的感觉，想爸爸了，卧槽。” 赵德柱就发现这位姐介怎么就能娴熟的切换在蠢萌和犀利之间呢。 结果当天就走了。 因为奚莲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女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彬彬有礼却拒人千里的气势。 无论她吃饭、说话、谈论工作还是什么，都带着怜悯的眼神。 赵德柱你特么带来的什么人，赶紧滚蛋！ 这回赵德柱终于上心打听了：“说是这个什么南罗酒店的总裁，家族很不得了的那种，我打个电话问问人……” 要理解下，百渡还没到什么词条都能找到讯息的时代，赵德柱手机上也没搜索APP，更主要是他身边一个商业助理都没带，那位迪尼士主管早就被宋芙真表示可以走掉了。 本来就不太在意，哪家的富二代重要吗？ 人漂亮，谈得来能做事就够了。 结果奚莲颖反而是目瞪口呆：“你说就你住的那个南罗酒店是她的？南罗酒店是三星集团下属的产业！” 换赵德柱目瞪口呆：“三星？！” 建筑设计师如数家珍：“五星级酒店项目就这么点，全国设计师里面能拿到这种级别设计项目的，基本都能排得上号，熟悉顶级酒店背后是哪个东家，这是基本功吧，这你都能遇上？” 赵德柱重新把自己从看见那梨形曲线的过程细想一遍，还是确认只是个偶遇：“好像是被她老公打了，跑过来散心，住在最好的套房就我隔壁……这姐介水很深啊。” 奚莲颖尽量让自己语气讽刺些：“了不起！你看你上床的都是什么档次了。” 赵德柱嗤笑：“哪有，不过她倒是蛮喜欢哈妹，想要认做干女儿呢，我有点明白她的底气了。” 奚莲颖更警惕：“滚！别以为有钱就可以抢我的女儿！赶紧滚！” 所以赵德柱只好当晚就讪讪的跟宋芙真滚往汉城。 不过因为姑苏没机场，几十公里外就是沪海机场，赵德柱顺势约了宁志玲在机场会面签约。 商务车留给带娃的暴躁母亲，奔驰车可以拿来送动画学院院长嘛。 已经接了电话知道赵德柱勾搭上了三星长公主，志玲姐姐超级惊讶又意料之中。 就在机场边的五星级酒店大门口，不顾周围好些人偷偷摸摸的各种拍照，一身标准的黑色西装套裙，跟演电影似的亲自开门接待。 南罗酒店肯定派出了最好的礼宾车送老板，赵德柱要重新捋捋自己的思维，单独坐自己的车下来。 宋芙真已经换上自己的高定长衫，带着大公主一般的气势在保镖开门垫头的服侍下，也一眼就注意到容貌气质远超穿着的志玲姐姐，眼睛一亮。 肯定对赵德柱彩旗飘飘的档次有了新结论。 志玲姐姐居然能说韩语，笑容可掬的欢迎了宋小姐来中国：“查尔斯今天才告诉我您的商务安排，各方面手续都将由我来具体办理，所以部分工作我也要到汉城去完成，非常荣幸能与您见面……” 然后转头给完全听不懂的赵德柱解释：“宋小姐定下到汉城的最晚一班航班在午夜，相关手续合约太多，手续太复杂，所以我得带着法务一同前往南丽，不影响你吧。” 听起来就好像是宋芙真邀请了她一起似的。 还带点娇俏探询的语气，调侃幽怨之类的不敢。 她知道跟这位长公主相差的等级太多。 赵德柱点点头，这种局面下自己前呼后拥的声势浩大前往汉城，可能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吧。 一路打了不少电话的他，也差不多把事情都安排上了。 龙芷羽更是对他在三星酒店遇见三星长公主，然后就要一同前往南丽商务合作不意外：“我好像也听说过这位三星免税店女总裁，很厉害的，这个机场免税店资格很难拿到。” 没错，就连宋芙真说的那家南丽最大商超财阀，上一世都是过了几年跟那位女统领朋友扯上关系，才有机会获得免税店资格，然后却在涉及导弹的国际事务上彻底砸锅。 在南丽这个畸形的国家，财阀的确是非比寻常的。 宋芙真观察赵德柱的言行反应，确认他肯定知道自己身份了。 却从赵德柱身上看不到她习以为常的毕恭毕敬，满意的先去贵宾房间稍微休息下。 赵德柱这才有个人当面商量下，把自己在姑苏怎么遇见这位姑奶奶的过程，又谈论了哪些事情，怎么达成协议都给宁志玲说了：“我要是多个懂韩语的翻译，恐怕都能提醒我这特么是谁，我又不知道三星老板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宁志玲做了功课，娓娓道来：“一位兄长，两位妹妹，但最小的妹妹三年前在纽约自杀，据说是因为恋爱对象是普通人，承受不住家族压力，这么看来允许宋小姐跟保镖结婚，她在家族的地位可见一斑。” 赵德柱已经想了一路，实在是联想不到什么上一世跟这位长公主有关的事情。 以他的身份、视野，怎么都关注不到三星家族事务上面来，就连八卦都很难知晓。 还是有点忐忑的：“你说会不会是三星给我下了个套，被他们知道我收购了焦盆的存储芯片生产线，在偷偷跟他们抢市场。” 两人坐在豪华商务套房客厅里，赵德柱依旧是坐没坐相的瘫在单人沙发里。 志玲姐姐本来斜着长腿，正襟危坐商讨，脸上始终带着宠溺的微笑：“从你的描述里面，很难有人知道你去了姑苏吧，我都不知道……” 终于有点调皮的哀怨了。 赵德柱嘿嘿笑：“哪里敢给你说呢，工作是一回事，真骗老婆偷偷约你来玩那就是另一回事，开了这个口子，估计我这夫妻就做到头了，这辈子总得在乎点什么，对吧？” 志玲姐姐就像解语花，放了手里文件起身，到沙发背后给赵德柱捏双肩：“嗯，珍惜这点最纯真的夫妻感情，我最爱你也是这点，我给太太也打了电话，她还叮嘱我要照顾好你呢，我会做好的。” 赵德柱骨头都要酥了：“咳，你真是聪明到什么都明白，但你不该跟我去南丽，琴城的生产线就在你名下，我俩一起去南丽，要真是人家有个算计，不就一锅端了吗？” 宁志玲双手使劲用力：“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希望我是陪着你的那个，而不是急得不知所措，却又没资格表达出来的那个。” 这谁顶得住啊，赵德柱真是要有莫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要抬手按住那柔荑，顺势而上。 反正又没有能看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这么浓情蜜意。 一切都水到渠成，多简单容易啊。 上一世根本就拴不住裤头的赵德柱，深吸好几口气，才苦笑：“别搞得跟真的似的。” 志玲姐姐轻声：“嗯，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单纯清新的白月光，但现在我觉得很幸运也很幸福，所以哪怕是投名状，我也要跟着你去赴汤蹈火。” 娃娃音都有点低沉了，勾勒出踮着脚尖使劲按压的美妙身姿：“我也想有爱情，更想证明自己不是花瓶，我有能力也能成功，而不是靠着上床攀附男人，可想两全其美不过是小女孩的幻想，只希望未来的时光，能证明卿不负我，我不负卿吧。” 说着还有两滴晶莹的水珠落到赵德柱衬衫胸口上。 多感人的场面的，她把自己都感动了。 没想到赵德柱诧异：“你父亲？关你父亲什么事？” 宁志玲楞了下，终究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的俯身，带着满是咸味的泪水亲到赵德柱脸上。 含含糊糊的呓语：“原来……这就是爱啊……” 所以等到一同顺着要客通道进入机场贵宾候机厅时，宋芙真看看明显补过妆的宁志玲，脑海里想象的赵德柱跟明星助理之间的场面，肯定是儿童不宜的。 不过在她看来，男人不都这样吗。 正文 921、怜悯、感动，都不如自身实力 所以等两人并肩坐在休息厅的时候，宋芙真还低声调侃赵德柱：“你就这么宠爱她啊，不惜公开带着出行，媒体曝光很容易泄露消息哦。” 还是有门户之见，赵德柱这样的东方富商，不可能迎娶这样一位艳名远扬的女星。 甚至有点提醒，公开迷恋这样的女人，甚至会被人看轻。 私底下嘛，她还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儿。 赵德柱还是那种瘫坐懒洋洋：“如果都以为我真的宠爱她，会不会就对我产生点误判？” 宋芙真瞬间觉得这小年轻又让她刮目相看了，深以为然的轻轻抬手鼓掌两下。 很优雅。 赵德柱就惫懒的开口了：“姐介，我可是把我的底牌都翻给你看了，如果你跟我耍诈，就会瞬间失去我所有的信任，我再说一遍，所有。” 瘫坐其实非常不雅，赵德柱就像条脱下来丢在椅子上的牛仔裤，缩着肩懒洋洋。 这也绝对是宋芙真身边，以前从未有过的男人造型，侧头看着就有种忍不住想管教的冲动：“你能不能坐好了跟我说事情，前几天都不这样！” 赵德柱嘿嘿：“那是在我女儿面前。” 宋芙真就笑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呢……” 这话说出来才觉得有点暧昧了，赶紧改成：“我是说你应该知道我的完整身份了吧？” 赵德柱点头：“哈妹的妈妈告诉我，南罗酒店是属于三星集团下的……我确实没想到你居然是三星……竞争对手啊。” 宋芙真想了想，竟然试着也像赵德柱那样，尽量滑坐下去，连精心打理的头发都挤靠在单人沙发靠背上。 远处偷看的女保镖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什么时候见过仪态万千，气势逼人的长公主有这样不顾气质的举动啊。 反而是带着近十位助理、法务、保镖的宁志玲躲远了轻笑。 自己男人连这么端庄大气的长公主都能拖下水，老鼠屎功力不一般。 更说明是人家在趋同于他啊。 好事儿。 大好事。 在她眼里，男人能勾搭这等女人，那是能力。 宋芙真其实是借着这个动作跟赵德柱有点偷语，还抬手遮了遮嘴：“合作，既然双方都明白了各自的立场跟能力，那就是合作，你有资金优势，互联网优势，三星有产业链、技术专利方面的积累，只要我获得了话语权，我们共同合作是主题。” 赵德柱已经是老鸟了，不为所动：“押金呢，我真金白银的投入，你要是翻脸不认我怎么办，现在我知道你是三星的大公主，那的确是值得投资，但你输了怎么办，还有你说的要是ZF打压怎么办？” 宋芙真沉默片刻：“我……把儿子交给你。” 瘫坐的赵德柱就如同武大郎喝了药诈尸一样弹起来：“啥？” 宋芙真有深思熟虑：“有各方面的原因，我想让儿子远离之前环境，一年左右时间吧，无论是家族内部的争斗，还是我跟孩子父亲之间的影响，都让孩子从小承受了巨大压力，曾经想把他送到欧洲去读皇室公学，可我又舍不得这么远，很想经常能看见他，拜托给你刚刚好。” 赵德柱就服这种蜜汁自信的恩赐感从哪里来：“伙食费、学费、生活费，你不给我算算？” 宋芙真是理所当然：“你跟他建立起来的感情，就是未来你跟三星之间的感情……” 赵德柱乐得笑：“在你眼里，三星就是天下第一吗？” 宋芙真反问：“不是吗？” 赵德柱不会怼美女姐姐：“你说是那就是吧，在我眼里没有天下第一，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给我的产业总和起来叫个什么名号，我还恨不得直接把电商、社交都分拆掉，越小越好，树大招风，多累啊。” 如果是两个穷逼男女这样说话，那就是猪鼻子插大葱。 可这两位说来就顺理成章，宋芙真还思索：“三星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个，庞大的体量让四面八方都在觊觎，随时可能被以垄断……” 赵德柱终于想起点：“啊，啊，你老爸死了以后，继承三星的就是你哥？” 宋芙真可能从未给人吐露过这方面的心思，虽然谁都看得出来她的雄心。 缓缓简短：“现在……已经开始放手给他，父亲似乎认为现在的世界，还是他那时候的时代，兄长只要延续他的模式，就能保证三星的持续成功。” 赵德柱也慢慢透露他唯一能想起来的相关细节：“如果……这个时代真的在不断变化，如果五年十年以后，你们的产业膨胀到真的要被拆分或者犯了错，那可不是你哥去背锅？我建议你耐心点，积蓄所有的力量，等到你哥去坐牢或者别的什么，再出来主持大局，那个什么什么捕蝉，大姐在后啊！” 宋芙真一点都没有被逗笑，反而轻轻眯上眼，掩盖自己精光满溢的气息：“坐牢？你觉得会有这样的可能？” 赵德柱这么说，并不出奇，就在上个月，她父亲还因为逃税之类的罪名被起诉。 其实类似的事情几乎每次统领换届都会上演一遍，最后无非是破财消灾，得个缓刑的结果。 在一轮轮的权力眼中，宋家都是大肥羊或者可以拿捏的提款机。 但真搞到最后去坐牢的，极为罕见。 赵德柱也说不出上一世，那位宋大哥是为什么坐牢啊。 现在知道对方是三星长公主了，更不会谈论中国和花旗之间必有商业战争爆发。 南丽焦盆夹在中间，可能会左右逢源左右获利，更大可能是成为交战场被碾磨成粉末牺牲品。 这都是价值多大的信息了，不会告诉外国人的。 所以只淡淡：“你信我呢，这可能就是你上位的机会，而且还得等你老爸死了，你就按照这个目标去努力准备，之前一直不要暴露出来，没准儿就搞定了。” 宋芙真终于震惊：“我父亲只有五年到十年的生命了？” 到了宋家老大这个层面，可以说是不顾一切的在保健续命，而且她爹也不过才六十多岁啊！ 赵德柱知道个屁，只是他跳楼前隐约听说三星老大坐牢了，而且能记住这个信息，还是因为宋芙真那位大哥，长得跟二富有点类似，电视画面上看过就能记住。 既然这大哥都当老大了，老头子也应该走人了吧。 他只不置可否的笑笑：“这种事情你就当成骗子随便一说，但你按照这么去考虑准备，反正不吃亏，不然你真以为搞定个电商平台，证明了你有能力，就会感动老板和大哥，跪求你掌控三星？” 这就是对人性的了解了。 只有小孩子才会以为在财产、权力的争夺中有感动这样的词儿。 没想到，宋芙真竟然无声的把手指越过扶手，扣住了赵德柱的爪子：“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知道什么？” 不是质问的严厉，而是带着呻吟的低语，有惊诧更有抓住救命稻草的渴望！ 仿佛溺水人的那种急切。 要知道，赵德柱这句话误打误撞的直接捅到宋芙真心尖上。 她老爸和兄长，就是以冷酷无情著称！ 这几乎一语击溃宋芙真本来还拥有的那点幻想。 幻想仅仅靠着电商平台证明自己的商业才华，就能越过所有人根深蒂固的传男不传女？ 看见这个千载难逢的时代变革机会，宋芙真还是产生了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却幸好有赵德柱歪打正着的泼了凉水。 她那白得发亮的手指清瘦而微凉，但却很有力，很有韧性的扣紧赵德柱指间，差点让这家伙舒畅得哎哟叫出来。 还偷偷享受了下才回应：“我是谁你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在你眼里三星很了不起，我却不当回事，你要我帮你，没问题，我就当成风投，但为了保证风险最小，你最好还是别太着急。” 宋芙真慢慢的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手指却没松开。 那可是遗产税都缴了几百亿的世纪大争。 没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成功或者放弃。 原本只能靠亲情和边缘的商业机会争取点份额，更多是看胜利者的心情施舍多少。 已经幸运的掉在了宋家，谁不想成为最终胜利的那个呢？ 就像古往今来那么多立储争位的斗争，谁都想成为巅峰的那个。 哪怕是性子淡薄，与世无争，也会被各种各样身边的力量推动着身不由己的被卷进去。 大哥不也随时都在防范她么。 本来渺茫的前景，现在有了赵德柱这个强援，似乎一切都有了可能。 更是指出了以前任何人都不能给予的明确路线。 她也需要好好想想。 正文 922、金疙瘩也要有能力抱得住 于是这牵着的手，就没再松开。 登机的时候，赵德柱曾试图滑出来，宋芙真却无声的攥紧，还对视轻轻摇头。 光是眼神交错，赵德柱似乎明白了不就是自己说过的那句：“如果让人误会误判，会不会带来别的效果？” 可你特么是人妻啊！ 赵德柱忽然意识到，这位姐介可不是一般的狠！ 这是在传统观念格外根深蒂固的东亚地区！ 这么做不啻于是在跟社会舆论公开宣战！ 果然，从登上南丽航班头等舱开始，熟识长公主相貌的南丽空姐哪怕竭力控制表情，眼神还是出卖了她们的震撼。 赵德柱自己倒是脸皮厚，不用怕，低声询问：“有必要吗？” 从贵宾候机厅走出来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那修长的手指有些许颤抖，但很坚定。、 谋定而后动的那种。 宋芙真点点头：“有必要。” 好吧，赵德柱就悠哉游哉的抓着了，起飞后还借着机会抓过来翻看手相。 龙姐姐的手指就没这么细嫩，毕竟十几年的空乘工作做下来，那也是劳动人民的手。 不像这从小锦衣玉食的精心保养。 宋芙真居然脸红，本来就白，红到脖子上，让赵德柱想起易菲好像也有这个特点。 不过赵德柱却一本正经的找宋姐姐打听这手上保养的秘诀。 南丽在这方面出品也不少。 说是要买点回去给老婆献宝。 宋芙真本来红透的脸颊，又奇迹般的潮水褪白。 可赵德柱又借着顺便推荐干细胞面膜，仔细打量观察宋芙真的眼角五官。 于是长公主又开始面红耳热。 但在空姐不远不近的偷窥下，她还是勉力坚持找赵德柱询问太太的情况。 她从早期的访谈中就知道赵德柱的太太是他的老师？ 也是不顾社会传统的石破惊天呀。 赵德柱才把自己跟哈妹的妈，还有自己老婆之间这点关系讲了讲。 宋芙真就调侃故意坐远点戴着眼罩打盹的志玲姐姐，没让太太觉得不舒服么？ 赵德柱脸皮超厚：“你没发现，跟我关系好点的女性都是成熟美丽的大姐姐么，重点是大家都知道分寸，我老婆也对我足够放心，我当然也不会辜负这种放心了。” 宋芙真说不定三十七年来，就没人敢这么撩她，脸上热度再也褪不下去，以往出现在各种公开场合的高冷姿态很难恢复，更是眼角带着揶揄额的嗯嗯嗯，瞟的却是两人的手。 意思是，这就是你的放心？ 赵德柱都能看得出来她眼里蕴藏的笑意，好看，是真的好看。 那种难得放纵下的兴奋活力。 所以下飞机的时候，得戴上墨镜。 毕竟是国际航班，怎么都得从海关经过，然后转入要客通道。 这一路当然就被无数守着韩流明星的娱乐记者狂拍！ 本来志玲姐姐也戴上了墨镜跟棒球帽，带队远离这俩。 结果发现完全没有必要。 所有的镜头几乎在第一时间发现宋家长公主就被吸引过去，然后快门全都消耗在她牵着的年轻男人手上！ 不管这种消息能不能发送出来，起码现在先拍！ 谁都知道这样的新闻爆炸程度。 一直讳莫如深的豪门、财阀，从来都是以端庄睿智跟美貌并存形象出现的宋芙真。 竟然婚内出轨？ 还这么明目张胆的牵手亲热？ 等候处理手续的时候，还跟那个年轻男人有说有笑。 哪怕戴着墨镜，这也是绝无仅有的私人形象展现！ 以至于两人最后在一大群保镖簇拥下登车时候，周围公路上都完全站满人截断了交通！ 前呼后拥的长公主车队有近十辆，先把赵德柱送到酒店时。 各种各样的车辆跟随跟踪，场面蔚为壮观。 在大堂下车时候，宋芙真倒是没有跟着进去，但她下车在门厅送别赵德柱，然后自己再孤身返回寓所的行为，也凸显了这个年轻男人的重要性。 能得到宋家长公主下车礼送的待遇了。 哪怕已经是到了半夜，这个爆炸性的八卦消息还是传遍了整个南丽宇宙。 特别是不到一小时后，有些商业媒体记者就从照片上辨认出来那个年轻男人，居然是身家过千亿美元的中国年轻富豪，这个消息就不可避免的点燃了火箭发动机！ 中国人？ 视若国宝的长公主殿下，婚内出轨的竟然是个中国人？ 在好多南丽人眼中，中国人不还是工厂最底层，还要偷渡来南丽打工的难民么？ 可对各种八卦消息里面科普的信息稍微了解下，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全方位都配得上宋芙真。 甚至连赵德柱都是在这一轮八卦盛宴中，从汉城市区最高端的南罗酒店总统套房的三星大屏幕液晶电视上，看到宋家老头儿跟他的财富对比…… 275亿美元对1420亿美元！ 传说中的三星掌门人，就这么点身家？ 连自己的零头都不到？ 不是秒天秒地秒地球的三星，然给整个南丽人从出生就笼罩在三星世界里面么？ 已经提前赶到汉城的李正道给赵德柱解惑：“实际上三星有大量的股权掌握在花旗资本手中，这就是为什么在半导体战争中，华尔街会支持南丽打垮焦盆的底气，大量先进的技术跟专利跟投资一起扶持了三星，所以到今天宋家持有的三星比例并不高，但也绝对保证了经营权和管理权，毕竟花旗资本都是以各种投行、券商为中介持有，并不谋求控股……” 赵德柱立刻觉得，卧槽，这个事情我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呢？ 这可不就是南华五院的架构么，马上让充当翻译的宁志玲打电话给自己在博那什么的投资顾问经理。 果然，对方也拿了点资金投入到三星的。 理论上来说赵德柱也是三星的小股东。 当然，总价值超过好几千亿美元的三星财团，也不是赵德柱这么个小股东就能影响的。 他投进来的过亿美金，除了能享受红利，没有任何权力。 离了志玲姐姐作为中介，赵德柱和李正道就只能大眼瞪小眼。 听她跟那边电话，李正道还能微微变色。 同样一百亿美金的投资，他跟赵德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投资风格。 赵德柱标准的股市老太太炒股，啥都不懂，直接交给基金顾问操盘，反正赚点毛毛雨买菜钱，能比银行利息强，抢过货币贬值的速度，就足够了。 李正道则是积蓄资金当成原子弹，去轰炸一个个投资行业，牟取暴利。 至于炸完以后留下什么满目苍夷，是毁灭还是生长，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这时候愈发凸显出宁志玲的重要了，哪怕仅仅是个私家翻译。 能够娴熟的在英语、日语和韩语之间切换。 商务礼仪专业素养又顶呱呱。 确认消息之后挂上电话：“好了，我已经要求他们把这一季的投资明细表给发过来了，继续刚才的谈话？” 李正道无奈的揉鼻梁：“宋小姐是有这个底气要求我出局，想要搞砸这个局面，对她来说易如反掌，但这不太合适吧，我也付出这么多心血和投资。” 一路来，宋芙真抓着手在思考，赵德柱何尝不是也学会了别小鹿乱撞，还是多想想正事。 他也有自己的算盘了：“我出局，起码明面上没有我，而是你带着初创团队跟宋小姐合作，但你要用其他投资项目跟我质押这个项目，这特么明摆着要赚钱的，我肯定也要获取这里面的利益！” 李正道松了口气，现在宋芙真决定参与到南丽电商平台中来的消息，只有在座三人加上宋芙真自己知道。 凭借三星长公主的名头，这绝对能提振整个电商平台运行起点，也能够让很多初创团队的问题被死死压住。 风投风投，十投八空。 著名的风投界帕累托原则——80％的收益来自20％的交易。 大多数项目在投资以后都会很快倒闭。 不然怎么叫风险投资呢？ 特别强调了这俩字呢。 有了宋芙真的加入，却能硬生生的把这个项目拉进那百分之二十。 剩下就是看能够收益多少了。 这等肥肉，李正道肯定不甘心拿了投资那点成本退出。 况且，对于目前的他来说，这单项目赚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赚钱。 唯有把持住这块能赚钱的金字招牌，才能带来更多的投资人把钱交给他打理啊。 所以他也是被这明晃晃的业绩迷了眼。 主动大方的提出：“好，我把我从去年开始到现在正在跟踪评估到已经投放过的项目都交给你选择，名义上电商平台归我，最终我们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四六分，但改为你四，我六，毕竟剩下的事情全都要我来承担了。” 赵德柱不置可否：“先让我看看你有些什么风投项目吧。” 李正道立刻安排自己的秘书在总统套房里面摆开PPT展示会。 宁志玲依偎在赵德柱身边，轻声翻译讲解者说得天花乱坠的各种初创公司信息…… 谁能想到让南丽舆论天翻地覆的一页，赵德柱美人相伴看了一宿的投资项目呢。 他最后就选了一家公司。 正文 923、这个项目到底多少亿 因为那近两百家五花八门的初创公司，赵德柱能认得的就这么一家！ 说起来李正道也是被赵德柱夺走了气运。 上一世的他，正是因为投资某宝网获得了两千倍的回报率。 才彻底奠定了风投大帝的称号。 不光是从某宝网套现有了更多资金去做风投，也因为有了这样的成功案例才拉来更多大老板投资他的基金。 毕竟顶级富豪们手里钱那么多，总要找个可靠的投资项目。 与其说投各种各样不知深浅的业务，不如投给这样的顶级风投专家。 其实李正道上千个投资里面，真正赚了大钱的，就是早期的YOHOO，中期的某宝，后来已经屡屡触礁，名声都要大跌破产之际，又押中了南丽电商。 其他几亿、一二十亿美元回报的都是小项目，大多数全都丢水里听了个响动。 所以这一世，李正道的名声远远不够，也没那么强势。 可他有个特点，做事是真的认真，每个项目都有大堆调研报告，各种评估数据。 据说有些项目的文件叠起来能有一人高。 好在赵德柱啥都不懂，他只听志玲姐姐那甜美的声音快速：“某某某，这是欧洲网络广告解决商，某某某，这是焦盆电信运营商，某某某，这是北美音乐网站……” 宁志玲都没法三心二意撩人，全神贯注的端着杯饮料随时润润嘴，快速播报项目，因为她本来打算按照项目经理那样详细翻译下内容，赵德柱已经要求下一个了。 这都是动不动光是个想法就几百万美元种子轮，稍有眉目就上千万天使轮，已经有了实际运作被看好，那就可能要上亿美元的投资啊！ 宁志玲紧贴着赵德柱的娇躯都有点激动得战栗。 玩什么赌局，有这样的牌面？ 最低一把就是上百万美元！ 赵德柱还那么淡定…… 让志玲姐姐忍不住端杯子喂赵德柱喝了。 这种排场，比什么春药都有用。 忍不住就想当狐狸精妖娆点寻求安全感。 这家伙也会意的搂住狐狸腰。 还香喷喷的。 心里不禁在想，这种上班状态，给老子来一打！ 其实他真的只是看名字，根本就不懂各种项目实质的他投资个屁啊。 中国最好的电商，是他的，北美最好的电商已经有一成多的股份，南丽电商在做，目前市值最高的社交媒体已经搞定，国内很多项目已经被打乱天地，不值得信任。 只有看看其他海外…… 可以说这些项目赵德柱想都懒得去想，直到四个字母在项目经理手忙脚乱的翻页下出现。 Uber…… 赵德柱已经有点呵欠连天：“呃！就这个了，OK，古德！维文古德！” 紧张忙碌带着人张罗准备迎接长公主视察初创公司的李正道，两三个人忙着接力文件，检索方案的项目经理，差不多已经把粉润唇瓣都贴赵德柱耳朵上的宁志玲，全都凝固。 莫名其妙的看着那项目书上刺眼的金额，280万美元，关于在智能手机上打车的应用APP，就在上个月仅仅是两个大学生提出来的想法，连APP都没写完。 但这个价位在种子轮已经算是比较高的，所以还没人接盘。 李正道的团队根本就没有跟进过这个项目。 仅仅是从后半夜开始的PPT工作，持续两小时已经被赵德柱高速搜索搞得疲惫不堪的他们，开始从风投圈网站上找寻项目了。 把这个还在天使轮阶段都没展开的项目放上来。 赵德柱就拍板起身，嗯，是拍着志玲姐姐的屁股站起来：“这个项目我全额投了，睡觉吧，明天我要看到投资认可书，就这样。” 宁志玲娇滴滴的转述表达，满脸骄傲：“我会一直跟进这个投资认可书的完成……” 呃，她还真是聪明的利用了语言转换。 让这边对她仰慕不已的焦盆籍居多员工，接连嗨咦嗨咦的恭敬从命。 李正道忍不住赶紧探讨：“为什么？为什么，赵桑你会选择这个项目？” 其实这会儿赵德柱已经有点顶不住了，想犯个男人都想犯的错。 因为志玲姐姐那满脸崇拜又自豪的表情眼神，针对哪个正常男人都会犯晕。 这会儿更是把赵德柱托词翻译得精心认真：“这是我第一个成功的商业项目，我靠租车生意赚到了第一笔一百万，到目前为止这个项目还成功的运行在中国，我一直期待着成功的把这个项目带进新时代，也许就这个机会到来了……” 李正道满脸都是说得是呢…… 其实宁志玲还聪明的咬住了一句话没说，赵德柱本来随口说：“这是个起码一百亿美元的项目……” 她偷偷掐了把赵德柱的胳膊，你这时候说一百亿，不是让人家眼红进入么？ 等到合同协议到手再说也不迟啊。 赵德柱还以为是小情趣呢，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搂住美人儿的腰，正要往卧室去细谈协议，那边外籍职员兴奋的过来：“已经联系上Uber的创始人电话了……” 李正道精神一振，刚示意赵德柱要不要去大展雄风的镇镇菜鸟，志玲姐姐满脸潮红的双手合十：“让我学，让我学嘛……” 这时候赵德柱脑海里面已经是几个亿的项目了。 换做上一世哪里还按捺得住，学个屁呀。 现在却看着宁志玲亮晶晶的眼眸，完全不带任何情欲的兴奋激动。 赵德柱忽然就自惭形秽，内心一片呵呵，男人…… 艰难的把手从腰臀拿起来，拍拍志玲姐姐肩头：“好，你去跟着学，但接下来可能要交给其他人主导，但是你可以一直参与。” 不知道是太兴奋激动这种商业操盘的机会，还是看懂了赵德柱眼里欲望的变化。 经济学学士宁志玲搂住赵德柱脖子深入的一吻，不等这家伙反应，就转身跑去那边参与电话沟通了。 留下不上不下的赵德柱怅然若失，只好乖乖的回房间孤枕难眠。 唉……做好男人，真的好难人！ 果然等他第二天一早十点过起来，就看见宁志玲敷着面膜却已经跟临时成立的项目组，签署完成一系列的协议。 关于南丽电商投资协议的转换，改变以后的结构里已经看不到赵德柱的存在。 但赵德柱和李正道之间的四六分协议，赵德柱成为Uber种子轮和天使轮投资的协议。 原本人家两个大学生只是怯怯的希望能先拿到五十万美元，开始前期准备，然后才是两百多万美元的天使轮投资。 资本多么凶狠啊，大老板看中了，那就直接一起砸过去，要的就是两轮齐刷，直接得了八成的所有权！ 创始人两成…… 当然这两百多万美元是分批给的，要对方一次次达到设定目标才能拨款。 李正道的团队做这个已经驾轻就熟，在花旗的团队已经连夜找上门去，恩威并施又吓又哄的协议搞定。 那边正是白天嘛。 听闻是Tita的创始人风投自己，两个大学生已经跟做梦一样顶礼膜拜！ 宁志玲果然是跟着学得很亢奋，通宵没睡都毫无倦色，还很可爱的遮住面膜脸不给赵德柱看：“很不礼貌呀……但是你看看这个新闻……” 其实还不是得她自己坐在身边翻译。 电视里的场面太大了！ 大清早就因为昨晚发酵的八卦新闻开记者招待会！ 一身黑色高定西装OL打扮的宋芙真，站在发言台后，接受闪光连成片的镜头冲击。 重新回到女总裁造型，满脸冷漠的她傲慢又无情：“非常抱歉关于我个人感情的事务占用了公共资源，没错，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父亲当年制止我跟朴先生的婚姻是多么正确，迄今我跟朴先生已经分居超过两年，今天我将正式展开离婚事宜的谈判，所以我个人会为我所有的做法承担责任，就像我对我过去十年婚姻错误应该负起所有责任来一样，我错了，爸爸……” 说完非常正式的后退半步，在咔咔咔的密集快门声中，鞠躬认错道歉，一气呵成。 赵德柱看着这雷厉风行的宋姐姐，哪里还有半分蠢萌。 连宁志玲都低声佩服：“好狠啊，在南丽婚内出轨是非常严重的德行有损，但她却趁机公开宣布要因此离婚，我想这段婚姻已经折磨她很久了，现在她不惜以自己过失婚姻来结束，太狠了，不留一点余地！” 赵德柱呵呵：“对她来说，不就是分多少家产嘛，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在身价暴涨之前，先把那个窝囊废踢出去，不是最好的选择么，难道等以后赚了大钱再分？这是要留着过年吗？” 志玲姐姐惊讶的捂嘴点头，原来这才是名媛思维啊。 跟百分之五水果传媒就价值两三亿美金相比，万一以后南丽电商发达了更得不了。 现在拆分婚后财产是最划算的。 在财阀、有钱人眼里，一切都是生意。 李正道坐在赵德柱另一边，觉得自己下次还是要带上翻译。 听不懂赵德柱和宁志玲交流的什么啊，可宁志玲那面膜都遮不住的崇拜眼神，也太让他好奇说了什么了。 不过他也试图参与进去：“宋小姐这是在吸引火力。” 正文 924、你想过我没 宁志玲只能读懂听懂新闻上的字面意思，李正道却具备透过表面看实质的能力。 他可是不折不扣的风投大帝啊：“宋小姐两次强调父亲的正确，这对于刚刚受到检察官指控的掌门人，是最正面的支持，十年前，正确，十年后，依旧正确！” 听完满是佩服的翻译，赵德柱也惊讶的发现自己能这么思考了：“这……恐怕也是她故意显示自己的存在感，既不跟法律作对，又支持了父亲，还抓住这个八卦热点，显示了自己……嗯，女人，想离婚就离婚，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很自强独立的形象，对不对？” 宁志玲才恍然大悟，赶紧说给李正道。 果然，这家伙也频频点头：“联系到后面电商平台的运作，她这个记者发布会，完全是在做铺垫，不是吗？” 赵德柱都哈哈哈笑起来：“对对对，这就好像明星要上新戏了，先故意制造点绯闻、八卦来吸引注意力，等影视剧上演了，谁都会好奇的再去看看，对吗？” 这下连宁志玲都在学着这样思考：“购物平台的主力不是女性吗？在南丽女性地位不高的社会环境下，她这样很容易吸引到女性崇拜跟随！” 李正道就更看好跟长公主的合作了：“宋小姐的潜力无限啊，赵桑确实很有眼光，那么您再跟她谈起这次合作变动的时候，请务必柔和点，不要引起她的反感和反弹……” 其实宁志玲窃笑着给赵德柱耳语：“还是硬一点好……“” 麻辣个鸡，光挑逗不给吃，这妖精也太磨人了吧！ 赵德柱忍不住捏了她脸颊往两边扯！ 刚扯了面膜的肌肤太滑腻了。 爱不释手啊。 志玲姐姐那带着幽怨和调皮的眼神也太配合太勾人了。 李正道和他的人纷纷装着没看见。 可能地中海发型的风投大帝，光有钱也没这个高大帅气的外形，根本体会不到撩姐介谈业务的长处吧。 结果这时候总统套房的专属管家，已经推开门恭送酒店集团总裁进来…… 和在姑苏酒店孤零零的没带几个人不同，这里简直是浩浩荡荡的前呼后拥。 然后齐刷刷的看见赵德柱那爪子还在绝美脸蛋上呢。 一整片若有若无的阿西吧…… 宋芙真只能重重的咳一声！ 好在志玲姐姐久经沙场不慌乱，赵德柱更是狼狈为奸，相得益彰。 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还拉着宁志玲给宋芙真凑近看：“干细胞面膜，效果非常好，我们专门在测试，准备推荐你还是来一片吧？” 志玲姐姐从不跟太太争，现在也不和长公主争，满脸讨好的笑着双手捧上一片。 还有她经典标志性的半蹲，多卑微呀。 可眼底尽是笑。 把奴婢都演绎得欢天喜地那种。 宋芙真对这俩一唱一和的反应居然有点嫉妒，真上手掐了一把志玲姐姐的手低声骂：“卧槽！够了啊，我这么多人看着呢！” 昨天装模作样牵着手在机场的照片，从大清早就到处传播，带着人来这里，你们给我来这么一出？ 赵德柱笑着摘下手握掌心，往书房那边牵过去：“刚刚不是看你在电视上嘛，有点事情要跟你说说……” 宁志玲飞快的撇撇嘴，看下被掐出印儿的手背，展开双手阻挡了长公主背后那一大群人物：“不好意思，他们有重要的事情先谈谈，各位稍候一下，谢谢……” 有人要往前闯，保镖已经在志玲姐姐的眼神指挥下，无声排开。 总不可能打起来吧。 李正道使劲揉把脸，决定还是去捯饬下，他也熬了大半宿。 宁志玲目送小矮子的背影，满是鄙夷。 宋芙真就不知怎么继续掐赵德柱，嘴上没好气：“没我的同意，新闻能发出来嘛，那都是一个半小时前的事情，而且我就在楼下会议厅，你不知道？” 这里其实才是宋芙真的大本营啊。 赵德柱恍然大悟的样子一看就敷衍又夸张。 宋芙真赶紧再掐下，方才解恨。 赵德柱调侃她：“你这占有欲、控制欲都够强的啊，我俩还没什么，你就这么狠，你那要离婚的丈夫，也够惨的。” 失败的婚姻，往往是两个人共同作死的结果。 但肯定没人敢这么跟宋芙真说，闻言她还楞了下。 赵德柱趁机收回手，自己先坐下：“李正道不同意退出……哎，你别跳，等我说完，你性子不是这么急躁吧？” 宋芙真也奇怪的用大拇指挠挠头：“不是，我从来都不急躁，可他有什么资格……” 赵德柱就不要脸了：“那你一定是没见过我这么有趣的男人。” 宋芙真的确七情上脸，随手抓了书桌上的镇纸就作势砸人：“你太不要脸了！” 赵德柱哪有脸，哈哈哈的伸手接下镇纸的时候，顺势摸摸手：“你才谈过几回恋爱呀，撩过几个男人？我简直都是专家级了，出道即巅峰，二十个美女陪我读大学，还泡到了我老婆……” 宋芙真怎么可能遇见过这种惫懒的男人，忍不住笑骂：“我肯定知道你是怎么骗人的了！” 这样真的很快活啊。 愉悦感不会骗人的。 哪怕她使劲收敛表情，也很难回到那个高冷模样，只能恨恨的指着赵德柱卧槽，卧槽：“……说正事！” 听着她那越来越熟练的蠢萌腔，赵德柱要不撩都很难：“唉，是这样，昨天你的做法，当然是给你离婚找了个好借口，也支持了你老爸表忠心，还刷了存在感，但是你想过我没？” 宋芙真清瘦、白皙，哪怕是黑白高定西装款，领口也是丝巾扎成了领带似的装饰，干练犀利，被赵德柱一连串的揭露实质，也有点遇见知音的笑意：“你要怎么嘛？” 赵德柱摊手：“我是中国人，你想想，要是我再出现在你合作的电商平台项目里，会不会让人觉得我特么的抢了美女，又抢钱？” 宋芙真站在那就像一株墨竹，清冷又高贵，这会儿却稍稍摇曳着轻笑：“胡说八道！” 但是又马上：“嗯，这个考虑是对的，我忽略了这方面，那行，让那个人来代替你挂名吧……” 可怜李正道忐忑不已的原则问题，在赵德柱这种撩式谈判里两三句就搞定。 剩下就是赵德柱：“哎哎哎，你先坐着，我帮你把这个面膜给贴上，我在家经常给老婆贴的……” 宋芙真都有点晕头转向了，坐在贵妃榻上乖乖的仰起点头，都没查看这玩意儿的保质期和成分，会不会对脸蛋造成伤害，只感觉温润湿凉到了心底，慢慢说句：“令正……真幸福。” 赵德柱哪懂什么文法：“哈哈哈，争什么争，就是值得珍惜尊重吧，所以我这人也就是图个嘴花花，你别往心里去……” 宋芙真的确说对了，这家伙太不要脸了。 就这么呆呆的仰着头坐在那，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觉得我这样利用局势来离婚，是不是不要脸？” 赵德柱呵呵：“不同心的夫妇，就是掉在屎面上的钞票，看着有点值钱，根本不可能揣兜里，离！趁早离，对双方都好，对孩子更好。” 宋芙真低声：“我这样做是不是很无情？” 赵德柱有代入：“无情个屁，没有感情的夫妇，已经接近仇人了，别啰嗦！” 宋芙真还是安静，然后说：“妹妹自杀后，大哥公开对媒体说她这样的做法太自私，影响到了家族跟企业的名声，我觉得这才是无情，难道我们连一点点亲情都不能拥有了吗，现在爱情也没有了。” 赵德柱想撩，来呀来呀，哥教你谈谈情，没敢吭声，因为他知道这火点着了没准儿能烧掉大兴安岭。 宋芙真其实也主要是想倾诉下：“所以我想把儿子送到你那里，我不想他变成无情的人，我要他跟你这样风趣、重感情……你跟外面那个女明星真的没什么？” 赵德柱比划：“比我俩亲密一点点！我都认识她一年多了！” 宋芙真就把志玲姐姐当路人了：“认识你，很轻松快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 赵德柱呵呵：“那就未见得了，只要一起做生意，有金钱往来那就有算计，还好，我这人比较大方，不像有些人那么算计。” 宋芙真直接忽略掉这种暗示的玩笑话，端庄大方的站起身来，伸手帮赵德柱那有点皱纹的衬衫拉扯下：“生意……换身衣服吧，该你露面的时候到了……” 说完转身推开书房的门，对等在外面的下属招手示意。 赵德柱哎哎哎都没来得及，您这满脸还贴着面膜呢。 外面人全看着了。 正文 925、吃枣药丸 对很多女人来说，当面化妆或者做保养是很私人的事情。 起码在长公主的下属们看来，老板跟这位中国年轻富豪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亲近了。 这比宋芙真给赵德柱带来全套衣装还让他们吃惊。 和之前赵德柱几乎全部SR的意呆利版型不同。 掌控南丽最高端免税商店体系，旗下南丽酒店被誉为汉城最豪华酒店，更有多家奢华品牌入驻。 长公主殿下安排这种事情简直手拿把掐。 昨晚管家把赵德柱那身西装拿去清理的时候，顺便就记录了尺寸，高定裁缝连夜修改调整下半定制西服，这也是家常便饭了。 所以今天赵德柱就是萨维尔版的英伦风了。 简单点说就是更传统，少了点休闲味，多了些绅士贵族范儿，起码身前的扣子也变成三排扣。 更符合正式场合。 宋芙真不上手，在边上看，但有偏头给管家叮嘱可能哪些地方要调整修改。 实在是赵德柱没个正形，之前SR那种味儿就适合他这样有点浪荡的雅痞路线，易妈妈实在是有眼光，会选衣服来搭配赵德柱。 可宋芙真就明显流露出来她习惯掌控局面，要改造赵德柱。 萨维尔风格需要调整很多细节才能掩盖住这种不协调的地方。 宁志玲也不上手，甚至都不站在旁边显示自己的存在，但有悄悄拿手机拍照，传给龙芷羽看。 换个人做来，有点像给太太示威。 换个太太没准儿也会发飙，这特么一堆狐媚子围着我丈夫干什么？ 但她俩一个逢迎得好，先电话汇报偷笑讲解，今次在南丽可能引起了点舆论风暴，来龙去脉跟可能希望达到的目的是怎么样，然后再玩笑的拍照给看看西装，顺便提示边上那位穿着黑色高定套装的就是宋女士。 另一边龙芷羽仔细观察，惊叹保养得好好，三十七岁！ 看着也就将将三十的样子吧？ 三四十的女人之间聊这个简直天然成姐妹。 宁志玲又笑称赵德柱已经找人家讨了保养秘方，绝对是要回来献宝的。 龙芷羽尽量不显摆：“他也就是爱搞点这种小花样，西装不错，焕然一新。” 欧美说法是，好西装就像男人的铠甲。 好比欧式古典女人穿束胸衣、马甲之类，能够查漏补缺的塑造形体。 赵德柱那种吊儿郎当的散漫，就被这身暗蓝色竖条纹西装给约束出来。 他自己都不得不端着点，不然脖子、腰、腿啥的就勒得慌。 看着就前所未有的硬朗、肃穆。 短时间内也算是个新鲜感受，所以赵德柱还挺配合。 宋芙真最后勉强认可：“晚上叫人重新给你量一套，以后你就穿这个版型吧。” 赵德柱已经确认了：“卧槽，你这风格谁能接受啊，当你老公简直就是受罪，你那儿子也难受，问题都在你这里，管天管地什么都要管，凭什么，现在我觉得离婚的事情，大部分问题在你。” 宋芙真又滞了下。 然后就不再提这个了。 过来跟同样焕然一新的李正道见面，淡淡的说了几句。 大家一同出发前往江南区的初创公司那边，宋芙真还是只跟赵德柱并肩上一部车。 宁志玲连忙乖巧的填补和李正道寒暄的位子，真是难为了她还得去将就一米六几的风投大帝，全程弯腰说话。 宋芙真瞥见，上车后品评：“她给自己的定位倒是很难得。” 赵德柱舒服的靠着：“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从小就高标准要啥有啥，我身边所有人能走到今天都难得。” 宋芙真又沉默。 直到下车才说了句：“我也付出了很多努力。” 赵德柱在后面做鬼脸，被宋芙真看到，已经高冷的脸颊又多了丝笑意。 于是走进还在初创阶段的电商公司，所有诚惶诚恐的南丽创业者们，看到的长公主就是春风满面了。 几个创始人还是得到了通知，特别穿上正式服装，但都有点七拼八凑的像狗腿子。 全都是恨不得鞠躬贴地三呼万岁的态度。 赵德柱又笑。 宋芙真见不得他这种调调，想批评还得强忍控制语气：“笑什么？” 尽量像是在询问，可她说话有外语腔，就有点嗲嗲的。 赵德柱代入：“我公司那些家伙从来不这样，连基层技术员都敢怼我，还嘲笑我不懂就别比比，哈哈哈，要是他们也这样，我准保做不好事情。” 其实也主要是他在食堂故意这样跟各部分工程师打成一片，但回了办公室，无论他在哪办公，都没人敢跟他开玩笑。 宋芙真疑惑：“在姑苏那边见到的人不这样吧，我看他们对你就像面对将军。” 赵德柱摇头：“那是我的高职团队，高等职业教育出来的铁军，知道吗，那是打仗硬上冲锋的军队，我从来没把他们当狗腿子，是我砍人的时候他们二话不说都会跟着冲的兄弟，对我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不允许没大没小，但技术人员、创业团队不能这么干的，他们要有创意，要敢想敢做，而不是什么都听我指挥，这区别大了。” 纵横商海十几年的宋芙真听了，估计还是赵德柱成功的光芒太耀眼，若有所思的说：“好像互联网企业是有点不同……男人是要方便些……” 接下来她就故意循着对方团队里罕有的女性，随和的拉手笑谈几句。 结果差点把那个大饼脸的女主管吓得跪下来！ 被抓过的手，都珍惜的捧着不敢放下。 赵德柱就觉着这南丽的尊卑等级观念是不是太深刻了。 然后看见黄盼盼和陈燕玲不声不响的站在团队中。 黄盼盼本来就驻扎在这边带人，陈燕玲则是昨天临时从焦盆Tita飞过来准备接手实际工作的。 无论上面的协议、交易变成什么样，实质性的工作都得陈燕玲来梳理然后看看是交给谁来负责。 本来这是创新事业部的事情，但庞勇那种纵观全局的大管家才能，用到前阵有点可惜，而且他现在主打TM街的事务，还是推荐陈燕玲来。 这姑娘对于短平快的调整能力已经培养得颇有功底。 她就不会跟李正道一起来，来了也是先找工作团队摸底。 这会儿两人都是黑色小套裙的标准打扮，黄盼盼又明显多点临时穿着的不习惯，但看向赵德柱眼光，让宋芙真敏锐把握到不同，伸手用韩语寒暄。 黄盼盼不懂，但已经不会局促慌乱，简单的用几个韩语短句说自己不懂，然后姓名职务是没问题的。 陈燕玲则更加不卑不亢的用英语介绍自己的身份，Tita特殊事务副总裁，查尔斯先生的商务行政总监，欢迎您来参观这家企业。 摆足了主人家接待客人的派头，如鹤立鸡群般从一大堆年轻人中间脱颖而出。 好些之前好奇这个清瘦姑娘是什么来头的南丽员工、主管都吃惊。 宋芙真眼里神采连连，转头笑问：“这就是你的人？” 赵德柱伸手抱抱，心疼的感觉又瘦了：“这趟跟我回去，养胖了才许出来。” 陈燕玲只悄悄箍一下，不说话的笑。 黄盼盼就大力使劲反抱，又有哭腔：“又是三年么，我要回去，天天吃泡菜！” 赵德柱一叠声的好好好：“我换媛媛来，好事儿！” 黄盼盼扑哧一笑：“那可不行，参鸡汤也天天有，那个太补了！” 宋芙真饶有兴致的站在旁边看赵德柱跟女下属亲热，却没有什么猥琐的感觉。 最后还羡慕：“你这风格我没法学，看得出来你对她们就像亲人一样。” 赵德柱得意到摇头晃脑：“这就是老子的天赋！” 宋芙真没忍住戳他头：“卧槽！” 数百人的电商公司团队集体安静下。 绝对想不到传说中的顶级财阀长公主，会这样当着大家打情骂俏！ 陈燕玲和黄盼盼倒是一脸基操勿六的淡然，乐得躲在最后面的宁志玲看见，赶紧又拍照给太太看，然后自己再来跟这俩并肩笑语，约好晚上一起去吃个饭？ 陈燕玲就客气，还是我来安排吧，关于在焦盆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也要找志玲姐姐请教啊。 宁志玲就认真的握拳鼓励：“好的！我们一起加油，振兴亚洲雄风！” 陈燕玲跟黄盼盼偷看一眼，觉得这大姐姐是不是被老赵洗脑洗过了，有点老天真。 女人嘛，无论怎么都要拉帮结派的。 但不管怎么说，宋芙真这个帮主毫无波澜的就当上了。 一共三家电商创业公司，本来相互之间还有点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李正道就是摆明了谁活下来谁就是最终的王者，其他管你去死。 宋芙真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中午再分别坐下来谈谈，下午就宣布成立这家全新的三星名下自己全权掌控的电商集团，三家公司一起并进来，作为不同方向，不同模式的探索性竞争。 换个其他国家、地区，这特么创业者直接掀桌子，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的通吃全场？ 你要是拿了多少亿出来买也行，分钱不给，就凭给了个三星的名头？ 嗯，这里全场一片感谢声！ 感谢您大人大量给了我们机会，感谢给了我们参与的平台，感恩终于走上了正轨。 一副被收编招安的庆幸模样。 把坐在长公主旁边的赵德柱震撼了。 这特么如果还不是垄断，什么特么的才叫垄断？ 崭新的创新产业，本来带动一大批如赵德柱、佩奇、乔布什、扎克伯格这样的平民富豪，给予底层出头的机会。 没有，财阀出手直接把韭菜割了，跟着我才能成功，不然就别想做成。 所有人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这特么吃枣药丸！ 正文 926、对对对，全宇宙都是你们发明的 公主出马，一个顶……全顶了吧。 所有人连李正道都放弃挣扎，感谢收编。 因为很明显，在三星的牌子下，各个环节都会得到便利，然后别想有竞争对手。 还不用说财阀打压，光是消费者在比较两个不同的电商平台时候。 特别是全新的购物方式，要绑定银行卡、屏幕上选购、还要等快递，这样需要改变观念的购物模式。 一个新出现的，一个是三星。 选哪个？ 根本就没得选。 其他创业者在南丽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就被摁下去了。 当然，三星不认真做，做砸了这事儿，其他的可能还有机会再来。 但移动互联网这样瞬息万变的国际市场机会，这样折腾两三年没准儿就落后了。 而且就像赵德柱给宋芙真提到的，互联网这种全新方向，一旦是垄断资本、或者老板选错了方向，而不是让市场让技术自己创新选择，带来的后果就是毁灭性的。 最大的例证就是上一世的焦盆电商，恰恰就是李正道为首的一帮资本家，把持了电信移动运营资源，就跟国内电信移动那样狂收资费，收得风生水起，自然就会抵抗智能手机、社交软件的进入。 大家都用聊天软件，甚至语音视频通话了，电话费就没有了啊。 整个焦盆从手机制造商到运营商一起抵抗智能手机，让焦盆的直板机功能机硬是比全世界慢了好几年才更新，就丢掉了整个移动互联网的步伐。 包括现在李正道依旧在焦盆这么干，拿下Tita的代理权，不是为了搞好这个，而是封锁不让别人发展，让他把持的运营商可以继续在资费上赚钱。 这样无数相关产业都会被抑制在直板机功能机阶段。 譬如某为这些电讯厂商为什么能崛起，都有欧美国家运营商资本自废武功的原因。 这就是陈燕玲私底下过来给赵德柱汇报的情况。 赵德柱呵呵，管他们去死吧。 他现在只想看看电商在南丽被垄断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借此来思考自己的电商，要怎么回避这种垄断。 拿南丽做试验品呗。 一个下午，闪光灯和镜头下的长公主长袖善舞，大刀阔斧的整合、商议、签约。 总价值超过七十亿美元估值的全新电商平台“SansunBuy”，简称SB，成立了！ 董事会主席宋芙真拥有百分之11的A类运营股份，其他三位副总裁分别带领团队拥有47的A类股份，但他们的经营管理权限低于董事长。 李正道代表国际风投基金，拥有42的B类股份，不参与经营管理，资金全部来自于花旗华尔街。 赵德柱嘛，仅仅就是个出现在现场，牵线搭桥的掮客。 但如同高端论坛的三张单人沙发，面对创始团队分别上台谈论自己的侧重面和特点。 已经彰显了三位资本家的地位。 赵德柱坐在最不起眼的边上，由坐在中间的宋芙真掩着嘴全程给他翻译。 通晓五国语言的她比志玲姐姐更能抓住商业论述里面的重点。 赵德柱以前就不重视这边提供的报告，对李正道礼节性交过来的商业计划书也只是大概看看。 现在却精准的发现其中一家很可能会胜出，探头给那边的李正道也示意了下。 有一家侧重于呀嘛迅模式，从书籍、CD、DVD等音像产品入手，这在影视行业非常发达的南丽有很大市场，包括李正道都更看好这家。 有一家是以服装、电子产品、化妆品等入手，未来也很广阔，宋芙真则看好这个，因为她妹妹就引领着南丽最大的服装产业，电子产品更是三星绝对强项，化妆品则基本上被她的免税店跟国产品牌一分为二。 简直就是线下垄断转到线上继续垄断。 赵德柱却更看好第三家以餐饮、SPA按摩、各种商铺打折券为主的团购网站。 因为这家公司的创始人从哈佛毕业的高材生，提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卖点，凌晨送！ 就像赵德柱之前在报告中浮光掠影的瞥见特点，比江浙省还小的南丽全国，八成的人口生活在城市，电脑覆盖率也绝对比中国甚至花旗还高，电竞产业推动了网咖到处都有，这都是电商平台的优势。 而这种小国土面积下，南丽可以轻松实现24小时快递覆盖全境！ 物流和配送成本极低，基本起步就能包邮。 这个特点，前两家也注意到并利用。 可第三家却利用自己基本都是打折券的小体积特点，强调凌晨送达！ 也就是只要你在睡前订了明天的打折电影票、餐券、购物券，早上就能在家里收到。 这也是唯一一家提出要组建摩托车送货队的网站。 赵德柱一听他描述，就笑了，这特么高材生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卧槽，他都摩托车送餐饮打折券了，你就不能直接点餐送外卖吗？” 而且强调送货快的电商平台，只要把这块金字招牌立起来，对消费者的吸引力会很大！ 这是没做过电商的人，很难理解的一种心态。 宋芙真就马上举手，拿麦克风示意：“查尔斯是中国最大电商平台的董事会主席，去年有超过七百亿美元的电商交易金额，我们可以听他点评下对你的看法……” 然后微笑着示意赵德柱拿麦克风说话，别偷偷摸摸。 赵德柱真的很少这样在台上公开讲话，不是这身西装和宋芙真时刻督促，他在台上又会瘫坐了。 现在只好坐正点拿起麦克风：“你说得很对，南丽绝大多数人口都集中在汉城等几座大城市里，那么你既然都建立了送打折券、团购券的摩托车团队，为什么不让他们直接送外卖？” 长公主笑眯眯的帮他翻译，引来台上台下一大片惊叹。 阿西吧！ 送餐本来就是南丽城里面餐馆的一个特点，前几年《我的野蛮女友》里面就有送炸酱面的桥段。 那种不锈钢铁盒子骑摩托车送餐。 但基本上是各店有几个送餐员，算是店家行为。 赵德柱提出的直接用互联网平台送餐，瞬间震撼所有人。 互联网产业就是这样。 说穿了平平无奇。 把传统产业用互联网因素加进去之后，效率、规模、成本都会有降维打击的效果。 那个哈佛大学高材生立刻激动得脸都扭曲哆嗦了，一个劲点头说是。 用互联网管理一大群送餐员，让他们到全市各店去拿餐送餐。 在中国目前还有点难以实现，无论是规模还是智能手机覆盖率，又或者点餐方式，店家接受度都比较难。 但在高度集中的南丽，或者干脆说是在汉城，却比较容易实现。 赵德柱拿出自己的手机比划：“每个送餐员配一部这样的手机，上面能随时看到你附近哪里有人在平台上点单，你可以抢单，送得又快又好的，你的抢单成功率也能压过其他人，后台是能够积累你所有的送餐数据……” 全场寂静，听这个中国人用汉语哔哔。 虽然大多数人听不懂，但是看长公主脸上惊叹的表情就知道不得了！ 极少数懂汉语的已经一连串的阿西吧…… 这特么真的是神人！ 仅仅一个点，你就能延展开说这么多具体操作层面的细节…… 还是云里雾里更着急的李正道赶紧提醒宋芙真，你还是翻译下吧，等他巴拉巴拉说这么多，你还记得住吗？ 宋芙真才恍然的赶紧伸手拉赵德柱的麦克风，这点肢体语言已经说明她很不见外了。 再得体大方的问问媒体：“刚才查尔斯的讲话，有录音录像吧，回头给我一份完整的，嗯，我把大概给大家说说……” 多年摔打出来的长公主还是精明强悍，硬是能八九不离十的复述表达。 和刚才赵德柱讲全场寂静不同，这会儿就是随时炸锅。 在场除了大量媒体就是三家初创公司成员、相关产业闻讯而来的，以及宋芙真带来的商界人士。 这个道理真是一讲就明白。 关键还有这么多实际操作细节，很多规则对使用者来说习以为常，但在商业人士看来，这特么都是基于人性设计的绝佳算计。 上一世外卖公司都是基于好几年摸索斟酌调整出来的细节，全都是血泪史。 牺牲了多少外卖员的血汗，外卖公司又付出了多少学费。 现在赵德柱俨然没意识到，一股脑抖搂出来。 实际上这一两年他没少跟杨溢川等人探讨这些事情。 随着导航消费地图、大数据输入法，特别是智能手机的普及，什么时候推动外卖上市，是赵德柱对西南铁军的重要储备。 他不懂什么深远影响，他只知道这能带来很多就业，给底层民众在互联网时代带来机会。 而且越早推动也能越早走在前面，全世界的前面。 但现在，他忽然意识到可以先在南丽做试验啊。 他实际上又不懂运营，只是大概了解外卖，不是出了很多问题吗。 先拿棒子来摸索呗。 无论是人口集中度，智能手机普及率，用餐品类的简单，都算是降低难度的版本。 大不了以后宇宙国号称送外卖是他们发明的时候，自己亲手送块匾给他们嘛。 这种虚名，不要也罢。 但全场轰动却从后面海浪般的推过来。 正文 927、财富密码，听懂掌声 那首著名的《江南style》其实描绘的就是这个汉城江南区，各种互联网新贵、影视明星集中的地方，对标加利福利亚的互联网富人区、比弗利山庄大道，有钱以后把妹的土嗨场面。 在场所有投身于电商平台初创公司的成员，可以说都是南丽最优秀的互联网人才。 就像杨溢川、马俊他们一样，不是南丽最顶尖大学的高材生，就是海归精英。 投身进来的目的，要说他们是为了大南宇宙国人民能够更好更快的吃上炸酱面，可能会被笑掉大牙。 苦读寒窗十多年，不就是为了赚钱嘛。 不寒碜。 投身三星旗下的互联网初创公司，那绝对是山鸡变凤凰，草台班子变正规军。 所以宋芙真的到来，的确是让他们顶礼膜拜。 而赵德柱这驰名北美、东亚的互联网大佬，再年轻也掩盖不住他的足金成色，刚才这番点评已经足见功底。 惊叹不已。 可随着这江南区最豪华大酒店会议厅的后面一片喧哗，越来越多人赶紧起身。 所有参与者都激动得无与伦比了！ 全宇宙都要仰慕的宋家老大，竟然在一片簇拥中满脸微笑的走进来了！ 天啊，居然还能见到这等天界大佬！ 普遍年龄都在二三十岁的互联网人才们，在等级森严的南丽社会，很难有机会亲眼见到这样的大佬。 连宋芙真身边那些高层、总监、经理之类都不那么容易见到宋老大。 更激动。 但也更忐忑。 宋老大强硬铁血又无情的作风宇宙皆知。 大小姐选择涉足互联网产业，这绝对超出了家族对她负责产业的界限。 在泾渭分明的家族产业划分中，这绝对是大忌。 如果放在其他高层总裁董事之类的敢这么做，没准儿明天就一贫如洗滚蛋了。 也就是长公主，才有这样的特权试探雷区。 说不定连长公主的大哥，敢先斩后奏的这么干，也会被抽，然后下面随便找个人来背锅。 辛辛苦苦几十年的职业生涯，就这么嗝屁了。 所以他们紧张得很，都不敢挤上去跟董事长握手。 不敢当出头鸟。 反倒是台上几人反应慢点，因为灯光照着上面，就看不清台下。 宋芙真甚至有点皱眉，然后随着她父亲的身影出现，也紧张得不由自主起身。 但没忘了回头叫上赵德柱：“我父亲来了，你注意点！” 就是这一下，赵德柱本来还有一堆关于团购外卖、甚至送快递、电商的话给梗住，无奈的翻个白眼，才惫懒起身。 真的，宋芙真从未见过谁面对她父亲，还这么满不在乎。 这跟身价什么的无关。 在一个处处都产生影响力的国家生活三十多年，已经习惯了父亲和家族的存在。 显着赵德柱更加离经叛道，她心里忽然就没那么紧张了。 同伴不紧张，带来的那种安全感。 她以前从未有过，哪怕她曾经短暂的把保镖的那种安全感误以为是依靠。 忽然就笑了，伸脚踢踢赵德柱：“尊敬点啊。” 也就这么点要求了。 赵德柱对这位真不熟，但见过老盖、乔帮主、巴费特之后，就不会有崇敬仰视的心理感受。 轻松的站在那面向老者笑笑。 宋玄健大步流星的朝着他过来，伸手。 赵德柱握住。 哗啦啦的一片快门声。 连宁志玲都高高举起手机拍照，她还是明白宋玄健在亚洲商界的影响力。 另只手都握成小拳头，恨不能在赵德柱身边出主意，但又相信他能搞定这个局面。 宋芙真还让开半步，让这两个男人握手的样子被全世界看见。 她也骄傲。 也就陈燕玲和黄盼盼环顾下四周，这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除非先入为主，赵德柱其实不倨傲。 握着手还笑着指引介绍李正道：“最顶级的风投大佬，我的商业伙伴，希望能跟宋小姐一起创造南丽电商的辉煌。” 宋芙真赶紧站到父亲和赵德柱身后翻译介绍。 宋玄健也笑着伸手跟李正道握手。 其实赵德柱觉得这一刻，宋玄健有点像为了女儿升学，找地产中介买学区房的父亲。 他也就这点屌丝思路了。 然后神操作来了，不等李正道寒暄，赵德柱又指引介绍站在另一边激动得满脸颤抖的初创人：“我很看好他的互联网项目，我想能够带来年销售过百亿美元的新时代。” 听着宋芙真稍微吃惊，但马上翻译的介绍语，那个创始人差点心梗。 估计内心已经有为了查尔斯先生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的理想。 宋玄健眉毛抬了抬，看眼赵德柱，满脸堆笑还有点忍俊不禁的赵德柱。 绝对不是讨好，而是有点嘿嘿嘿的调皮。 宋玄健也多少年没见过这样敢在他面前皮一下的家伙了。 上一个应该是儿童时期的儿子或者宋芙真，因为只要稍微长大懂点事，就一定会无比乖巧。 包括他看到的孙子辈。 顺便他也就看到了女儿的侧脸。 有点习以为常的紧绷，但嘴角又有抑制不住的笑意，还要翻译解释，又赶着给父亲缓和：“这是三家初创公司之一，查尔斯很看好这一家。” 难免又有点忐忑的偷瞄父亲。 自从女儿非要下嫁保镖，宋玄健已经好几年没看见过她这么生动的表情了。 他忍不住再看眼。 赵德柱居然嘬着嘴，夸张的弯腰并掌示意，就像鬼子翻译官给太君示意面前还有位保长等着哦。 他真的一点紧张情绪都没。 这种时候搞怪弯腰，又不在乎面子的。 能赚钱叫他跪舔都可以，这算什么。 不知道宋玄健之前是怎么安排的，也许只是来看看女儿的新产业，也许是打压批评。 但却被赵德柱引导着不得不了解下。 分分钟几百万上下，也不得不顺着停顿下来。 现在他就那么站在台上，万众瞩目。 看眼噤若寒蝉的创始人。 转头对赵德柱：“好，你给我说说，他如何带来年销售过百亿美元？” 因为整个三星全年营业额一千七百多亿，利润也就不到两百亿美元啊。 44家集团公司，23万员工才达成的目标！ 现在赵德柱敢说从无到有达成十分之一？ 台下一片惊叹，但又瞬间安静。 电商团队们之前有这个野望，但不同线路达成的方式路径肯定不同。 现在更想听听赵德柱这个电商大王的看法。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振奋的，宋家会投入这个产业的话，一定会引领巨大的产业价值。 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记者摄影师们如果能听懂点财富密码，都受用不尽。 赵德柱居然转手给指指旁边的麦克风。 宋芙真是当惯了大小姐不会动手的。 只有那位创始人殷勤的捧过来，还很机灵的拿了两支，只有长公主做翻译啊。 宋芙真就请父亲在自己刚才的座位坐下，自己和赵德柱并肩。 瞬间让赵德柱准备喊公主帮忙切一下歌，我要置顶那首啊。 他是一点都不紧张，还把麦克风在手上挽了个花：“大家首先要明白，时代前进的车轮是无法阻挡的，如果你能跳上车，那就有得赚，非要挡在前面抱着老规矩不放，等着被碾成渣吧……” 其实他很想来句听懂掌声？ 可惜要翻译，没那种蛊惑全场的气势。 宋芙真这下标准无误的翻译了。 讲话时候真跟情歌对唱似的，还充满感情的看赵德柱。 宁志玲又混在闪光灯中间拍一张。 这成片的闪光灯都能让赵德柱有感而发：“譬如现场的相机，十年前还是胶卷，现在几乎全都是数码相机，各位才能不管三七二十几的一个劲拍，拍完回去选就是了，几乎不要成本，没有换胶卷的限制，这就是时代的碾压，而下一步手机上的相机镜头，又会碾压数码相机，接着呢？” 现场不由自主的骚动了。 还是那句话，时代发展的前进方向，能看清的那都是什么格局跟高度。 寻常人根本看不清世界发展的迷雾。 赵德柱走到今天，不就是把重生红利的穿透性，用到了极致么。 任何人这么吹嘘，都会被质疑和讽刺。 唯独他这么说，谁都要掂量下。 因为他自己已经无数次证明了选择正确啊。 更何况这个举例中，相机的发展让现场所有人感同身受。 特别是现场这么多记者，十年前，谁能想到数码相机会全面替代单反胶卷相机？ 直接在两三年间把胶卷市场打了个落花流水。 大家又几乎同步在经历，手机镜头不过就是这两年的兴起，还肉眼可见的从三五十万像素在两三年间就蹿升到五百万像素。 虽然数码单反相机已经可以达到两千万。 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手机镜头达到这个技术标准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核心问题在于，手机拍照能替代专业相机吗？ 几乎到现在，所有人都还认为，手机拍照不过是个娱乐功能。 真的有这么一天，手机镜头会彻底取代数码相机？ 这是何等震撼的预测，如何证明呢？ 你能说出什么具有说服力的佐证吗？ 几乎所有人都看见宋玄健在听着女儿翻译之后，不由自主的调整下坐姿。 脸上的神情不由得不凝重关注。 正文 928、风口上的猪，自己吹起来了 可以说全世界前五百强里面，最缺这种前瞻能力的，就是三星。 当年从伪满洲国成立起来的这家卖鱼公司，抓住了三八线战争起步，又在越战获得大量发展机会，最后趁着九十年代的芯片战争，彻底爬上顶级跨国企业的层面。 这一切，都建立在花旗爸爸给的资源，给的技术，给的订单。 所以，发展到这么大，三星始终不具备自己的发展路线。 哪怕从九十年代开始就拼命建研究院搞科研开发，但这种全靠外部市场的庞大规模，一步错就万劫不复。 于是除了乖乖的按照花旗爸爸指路当狗，自己只能普遍撒网，重点培养。 保持在每条路上都有技术积累，一旦谁证明了哪条路是正确的，才利用规模优势重磅跟进。 所以三星才永远都是什么都能做，但什么都做不到最好，偶尔创新点什么，总被市场打脸又灰溜溜的去跟随。 现在数码相机和手机，当然就是最核心的三星电子主打产品。 却被赵德柱这样斩钉截铁的论述评估，焉能不关注？ 陈燕玲黄盼盼带队坐在贵宾席上，眼里都是骄傲。 志玲姐姐已经站到最前面，满脸崇拜的举着手机拍照； 身侧宋姐姐又一脸期待的我很看好你哦。 赵德柱状态就奇好：“在座都是互联网精英，我只给大家描述一个细节……” 举起自己的手机，点开照相机镜头，因为多普塔3G手机尺寸比较大，麦克风有点碍手，宋芙真终于主动伸手帮他拿着。 宋玄健眉毛都抬了抬，刚才听见产业前景，都没这反应。 也许只有他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帮人拿过东西？ 还这么稳稳的举在年轻男人的嘴边，顺便还要翻译。 赵德柱就拿她拍照，侧影，轮廓极美。 而且是深色背景下的挺翘鼻梁造型，在手机屏幕上都黑白分明的两边如太极图。 “这里……美颜，知道什么意思吗，通过对人脸识别，自动拉长眼角，放大点眼睛，收小嘴形跟下巴，任何女性在这个一键美颜之后，都会觉得，哇，这个镜子太好了。” 宋芙真忍俊不禁的翻译了，下面却没人敢笑。 因为宋玄健都忍不住起身，从后方过来探头看看，又比较自己的女儿。 赵德柱不慌不忙：“消费心理最好是抓住女性市场，然后女性对自身美好的追求是不计成本和没有上限的，仅仅这个功能，就让我们的手机销售增加约十亿美元，数码相机能做到吗？” 闻者惊叹之后又议论纷纷，赵德柱听不懂却能大概知道：“当然能，可以出一款自带这个内置程序的美颜手机，可是风景呢？美食呢？夜景呢？手机可以无限添加插件，更新APP应用，直接传输给朋友，放到网上炫耀，数码相机能做到吗？” 他还顿了下，让宋芙真翻译完：“对绝大多数用户来说，他们不需要专业级的拍照艺术品，只要好看，方便就够了，是携带一台手机方便呢，还是笔记本电脑、相机、手机、MP3、视频播放器、哦，还有点餐、购物等等所有这些功能集合起来，你只需要一台智能手机，当一切都集中在这里的时候，相机就成了可有可无的玩具。” 宋玄健已经拿过他的手机，坐回沙发里，开始把玩。 作为超级跨国集团的老大，他肯定不用关注这么细致的产品问题，但这是个方向，时代车轮前进碾压的方向。 这个道理宋玄健再清楚不过。 赵德柱伸手拿回麦克风，侃侃而谈：“首先，你们要解决网上支付的问题，绑定银行卡信用卡，这叫便捷支付，技术上没有问题吧？” 下面频频点头，南丽超级发达的电竞网游产业其实已经帮电商走完这一步。 赵德柱再推进：“为什么宋小姐要把你们三家联合起来，因为你们最终都要走上全品类商品的庞大电商购物城模式，目前你们只是在各个局部试水，看哪个团队更有战斗力，更有领导力，也更能从运营角度获得市场，这个团队就将获得后期的投资，吞并其他两个团队，如果你们都不行，那就是全新的团队来吞并你们。” 他还是明白不同国家地区有不同差异：“别跟我谈什么B2B，B2C之类的，在我看来，就两种类型可能会成功，这网上所有产品是我卖给消费者，好比我就是商场，各家产品进商场铺货，我跟供货方结算，另一种是我只提供这个交易市场，各家自己进来摆摊卖货，但网上支付收银台在我这里，总之货款都在我账上产生十五天到两个月的账期，区别就是前者我能控制质量，后者可能价格更便宜，卖货更稀奇古怪，什么都有，在中国，我是两样都做，比例大概是1比99，在南丽，要你们自己摸索这个关系，失败的，被吞并。” 刚才还欢天喜地的三家初创团队，现在压力山大，全都屏息凝神的看着台上男人，甚至都不看那坐在边上的宋家老大了。 宋玄健也收起手机，从侧面静静的看着赵德柱。 李正道三番两次想跟他交流点什么，刚探头，就被抬起的手指示意挡回去。 在老宋的眼里，风投捞金的李正道真不算什么。 或者说从骨子里，宋玄健这种搞实业起家的模式，就看不起搞风投玩心跳的。 但赵德柱说的就太让他觉得合心意了：“为什么宋小姐要把这个重担挑起来？因为只有三星才有这个实力，全面优化过的智能手机，一机在手，天下我有……” 他想装个逼的，哎呀，手机被宋老头拿走了。 都抬起手了，空空如也。 宋芙真听着呢，娇笑着从自己西装里拿出那部多普塔G3手机，淡绿色女性款递到赵德柱手里。 让他可以完成造型：“谢谢……鲁克！这就是网上购物的手机版……” 宋玄健听了女儿笑语晏晏的翻译，又起身绕到赵德柱这边，看他重新关闭点开APP，自己依样画葫芦的站在那操作，不需要懂中文。 能看清那琳琅满目的网上商城就够了。 要说他没点震撼，不可能。 特别是还有赵德柱的讲解：“为什么我拼了命的发展智能手机？大家想想，有多少人有电脑？能够上网购物吗？只有智能手机可以解决这个瓶颈，有手机，就能购物，能点单要外卖……” 随着宋芙真自己都有点难抑激动的翻译这句，整个现场已经轰动。 互联网产业就是这样，用互联网思维把普通产业串联起来，逼格升级，效率升级，利润升级。 而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通过互联网把网线那头千千万万用户累积起来。 互联网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抛开了物理地理上的距离，让所有上网人群都可能成为用户。 而智能手机开创移动互联网的意义就在于让上网普及到了前所未有的比例。 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下沉市场到一半以上。 而南丽这样的国家，甚至能超过八成！ 试问能有一成的人有电脑就不错了。 这是硬生生把用户扩大多少倍。 造成整个市场，所有城市居民都是用户。 狠不狠？ 关键在于，这个星球上，目前最大的几家手机制造商之一，三星的老大就站在这里。 南丽人民很爱国，满街都是南丽国产车这种忽悠段子，赵德柱上一世就听过。 但他来南丽次数还是有好几次的，豪华欧美品牌车不见少，但在手机上，基本还真是只有国产货。 所以他说这么多，压根儿就没想过卖自己的手机过来。 他又不为卖手机，格局要放大。 成熟的智能手机生态，自己的团队已经做到全世界的前面，连苹果都要合作。 三星要这么做，肯定也得跟他合作。 起码这是给宋芙真的一枚重量级砝码。 他三番五次提到宋小姐怎么，现在拿着宋芙真的淡绿色手机：“我会全力支持宋小姐在移动互联网上的布局，更相信她能够领导这种局面获得成功，百亿美元的电商销售额，不过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罢了……” 宋芙真美目闪动，深深的看着赵德柱。 却没把这句话翻译出来。 有这个表态，就够了。 她也明白这场站台的所有画面都会被翻译送到父亲手边。 这个分寸感要把握。 赵德柱还是说得太露骨了点，有点恶狠狠要伸手到三星里面的感觉。 他纵然有千亿身家，在三星这种千亿级的庞然大物，几十万员工的体量面前，还是有点狂妄了。 所以宋芙真帮他温柔的降降火：“谢谢查尔斯的表述，我想大家对电商平台的未来有了更加充足的信心吧？” 台下一片狂热的鼓掌欢呼。 是的，赵德柱已经把金光闪闪的大道指给他们了，谁能抢下来，哪怕是团队里的小角色，那也是命运彻底改变。 赵德柱看了这种场面，还以为是翻译了他的话，忍不住说出那句：“相信我，等你们走到我这个地步，我真的不想赚钱，赚钱毫无意义，我甚至有点后悔创立了这种电商模式……” 唉，他终于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那个人模样。 正文 929、那该不是龙王赘婿吧 但现场还是对赵德柱顶礼膜拜…… 因为这句话说完整点是：“……这将彻底改变这个世界，会有人发财，也会有人因此贫困破产，那时候你们再来看看我说过的话，就会明白，我们就是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赵德柱其实想表达的是敬畏心。 拥有如此巨大的能量，给实体经济带来这么大的冲击，赚钱真的不重要了。 所有这一切要以老百姓的疾苦为根本。 在互联网时代赚钱，百亿、千亿真的比普通实体经济要快得多。 一个人又能用多少呢？ 你要是到了我这个地步，赚多少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点点决定，都会影响很多人的民生。 你们随手割的是韭菜，对老百姓来说那就是命啊。 可他没文化，词不达意。 表达出来就是傲视群雄世界之巅的装逼感。 不过他也没解释，跟一帮棒子谈什么为人民服务呢？ 再经过宋芙真充满傲气的翻译，那就是吊炸天。 事后陈燕玲也问过他：“把我们在TM积累起来的经验全都教授给他们，免费的给，是不是不太合适？” 赵德柱之前不是随便什么都得加钱吗？ 而且毕竟在这个年代，就连陈燕玲这样已经在全世界走动的白骨精看来，南丽还是比中国发达些，这是种整体社会的富裕程度。 吃了好几次花旗爸爸给的红利，南丽的确活得算是亚洲前列。 还这样帮他们，教会了徒弟，不就饿死师父了吗？ 南丽人还耀武扬威的在中国做产业，各种瞧不起中国人呢。 赵德柱笑笑回应的就是俩字：“格局。” 要分清我们最终的敌人是谁。 十多年以后的国民，已经很难把南丽当成对手了。 不是说这帮狼心狗肺有什么好，而是没资格成为中国的对手。 从来就没资格上桌子。 这时候培育三星进入智能手机市场，赵德柱瞄准的已经是安卓了。 决不能让安卓获得上一世的成功。 况且三星跟微软之间本来就有长期的合作协议。 现在三星所有上档次的智能手机都采用微软系统，极少数探索款用的LINXOS免费系统。 如果能借此把三星保持在微软阵营，对于赵德柱推动的整个手机生态规模是利大于弊的。 毕竟以上一世三星能在全球手机出货量占据第一的体量下。 算是安卓阵营的第一打手！ 赵德柱从看见宋爸爸走出来，就打定主意想拖三星下水。 只是这一把牺牲掉的，可能就是企鹅了。 当年赵德柱一力推动企鹅抢下安卓股份，也誓言旦旦安卓才是最后赢家。 现在却越来越远离安卓。 相比所有有价值版权、专利都被古歌掌握的安卓，越来越把自我核心控制看成重点的赵德柱，微软显然要相对容易分权些。 况且南丽和焦盆就是花旗在亚洲的两条狗。 赵德柱很想看看，狗嘴里能拔下点什么东西不。 毕竟在焦盆，他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扒拉的了。 除了那点所谓的工匠精神，焦盆已经慢慢褪去所有成色。 当然这种东西，赵德柱现在连陈燕玲都不会说了，怕她分心，更怕给她太大压力。 这妮子已经足够拼命了。 本来赵德柱想这一摊子事情搞定，就带了陈燕玲回HK。 一方面是调整休息下，一方面他也实在是没信心单独面对志玲姐姐的诱惑。 昨晚他那点控制不住的动心很清楚。 试问又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情真意切的志玲姐姐呢，赵德柱早已不是日后再说的那种不计后果了。 但现在看来走不掉。 宋玄健拿过淡绿色版本的手机，跟自己手里对比下。 然后默默的叠放在一起，点点头：“走吧。” 就这么背着手下台了。 下面刚才还汹涌澎湃的人群，立刻如同摩西分海一样，瞬间哗啦啦的有序分开，齐刷刷的鞠躬！ 在中国特么要封建社会才能看见这种场面吧？ 赵德柱本来不想跟着去的，万一给自己整个软禁啥的，就得不偿失了。 但那个身后的手里，叠放的两部手机，给赵德柱感觉就像收缴了东西的班主任。 最主要还是宋芙真满眼期待的侧头等着他：“陪着我，好吗？” 唉，反正回去要面临志玲姐姐的诱惑，赵德柱稍微犹豫下，觉得什么危险都不如出轨的罪更大。 他需要这种外部力量来约束自己。 就无声的点点头跟上。 宁志玲还站在台边左右搂着陈燕玲、黄盼盼加油呢！ 看她那认真又绝美的样子，萌萌差点就站起来了。 赵德柱哈哈哈的借着摸手给眼色：“你们自己安排下，我去吃个饭，晚点给我打电话。” 他想的还是电话遁的那一套，总得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吧。 好几千块呢。 都点头。 志玲姐姐还赶紧用眼神指引保镖们跟上。 出来就是一水儿的三星汽车。 赵德柱感觉是拿迈巴赫一类的车换了个稍微改样子的壳，又换了个标。 豪华大气又怪怪的，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司机在打开的后车门边等着，老大已经坐在后面。 宋芙真犹豫下，都准备送赵德柱上她老爸的车了，赵德柱却笑着过去扶车门上沿，请宋芙真上车：“我来开车，好奇这车开起来怎么样。” 高手交锋，就得出其不意。 果然，宋芙真好气又好笑的难以置信，这种时候，你居然在乎的是开个车的手感？ 然后瞬间又意识到赵德柱分明是在淡化这种威势。 对啊，你觉得很了不起，很高高在上的局面，或者说那么多人鞠躬分列的崇敬，在我眼里，还没个开车好玩。 心胸狭隘的人，没准儿会觉得是被赵德柱侮辱了。 但真正的大佬哪个不是心思深沉，由点看面，由表看里的高手？ 起码宋芙真就会这么想，眼神已经是温柔溺爱的那种：“好吧，跟着前面走就是了……” 还吩咐了声不知所措的司机，自己才坐到父亲身边。 然后全场，从媒体到恭送的高层、创业团队等等一起，看见年轻的超级富豪，笑嘻嘻的关上车门，从车头绕过去上了驾驶座，然后平稳起步，混在车队里绝尘而去。 可能所有人心底都在阿西吧…… 这就是大佬的手法吗？ 在宋老大面前，还能想怎么就怎么做？ 当然，大多数人浅薄的只会以为，哎哟，这么厉害，还不是要给我们的商业之神开车，还是我们宇宙国天下第一…… 殊不知光是拒绝被安排就是种实力的显现。 能掌握局面的才是老大。 起码这会儿赵德柱掌握了方向盘，他还想掌控谈话风格：“宋小姐不上车，我跟你谈什么呀，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么？司机来帮忙翻译吗？” 车不错，减震好，方向盘稳重，隔音效果更是一流。 结果后面传来宋玄健轻言细语的声音：“跟芙真接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赵德柱都回应了：“我能有什么目的，我还以为她接近我……卧槽！你能说汉语啊！” 猛转头的他差点都听见骨头响了。 宋芙真哧的笑出声：“父亲要求入职人员有汉语三级使用证书的评估加分，这是到处都知道的事情……嗯，在他们那个年纪的人，熟悉汉语和汉字是很正常事情，好好开车！” 最后四个字的语气很不见外。 宋玄健就问女儿：“那你是怎么考虑的？” 还是用汉语，能让赵德柱听懂。 老实说他的汉语比女儿还说得好，声调起伏，甚至比赵德柱的粤普还正宗些。 宋芙真老老实实：“我下定决心离婚了，哪怕是以我有了新感情作为理由，我也要斩断这段错误的婚姻，我错了。” 赵德柱从后视镜看父女间恭恭敬敬的客气交流，内心反复提醒自己，以后不要跟哈妹和娜娜变成这样，无论自己有多少钱，都不要变成这样。 要当哈妹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娜娜就算了，大姑娘要注意保持点距离，当一辈子的好老爹。 宋玄健却又问他：“那你怎么看这件事？” 赵德柱楞了下，还是知道不要把自己圈进去：“首先我跟你说说我怎么认识宋小姐的，我送女儿到姑苏，住进了南罗酒店……” 反正就是他本来在天台发呆，看见长公主还以为她要自杀，也掂量了下是不是谁故意要碰瓷自己的。 宋芙真沉静的倾听，但没什么表情，偶尔补充下：“我在中国体验了电商购物，哦，我购买的商品送到酒店了，下次再去拆快递吧，听说很有趣的。” 赵德柱揶揄：“对你来说有什么趣，十几块钱的小东西，你就不是消费这种东西的人，这种期待感是针对普通消费者的。” 宋芙真笑笑没说话。 她爹有三个女儿，正是十年前一时心软同意大女儿下嫁保镖却吃尽了苦头。 以这等人物，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老二就老老实实的豪门联姻。 结果老幺又追求恋爱自由以死抗争，最终香消玉碎。 现在当爹的一直在观察女儿的表情反应，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几乎是他看见，第一个完全不被女儿那种掌控力影响的男人。 所以直接开口：“我是问你对芙真离婚这件事怎么看的？” 赵德柱要说的就是这个：“我很愿意跟宋小姐做朋友，我想我也有这个资格，但不是男女关系的那种，我已经结婚了，我跟太太在一起非常幸福，还有两个女儿，从你跟宋小姐的结婚离婚这件事看来，我觉得反正我不会让我女儿掉进这种坑……” 这时候，赵德柱那跳跃性的屌丝思维，忽然迸发出个念头：“宋小姐要离婚的这位……应该叫赘婿吧？” 真是难为他能念对这个词儿。 全都是因为网络小说啊。 正文 930、你真是个魔鬼 宋玄健和宋芙真都觉得赵德柱的关注点很奇特。 因为赵德柱居然说:“要不，请这位赘婿跟我去中国发展吧。” 他这个完全跳出常规的路数，让富豪父女都摸不清路数。 赵德柱自己觉得稀松平常：“不要瞧不起人，再高级的技术、先进的设备，最终都是要人来驱动的，越是要做大做强，就越要带动中下层的人出头，宋小姐这个婚姻，本来对你们家族是天大的好事，搞成这种破样子，你自己的问题占主要。” 呃，恐怕宋玄健好多年都没有听见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老气横秋指指点点了。 哪怕他要跪舔，那也是对欧美国家很高层次的大佬。 赵德柱还这么年轻。 本来都气得笑，你特么有什么资格在我这种老江湖面前这样语气。 却听见身边女儿乖巧的嗯：“我反思了下，的确有很大的责任在我身上，盲目的相信爱情，没有考虑这巨大的社会地位差异会带来更大的压力……” 赵德柱单手拉开英伦领带缓和下领口：“就说我这身西装，你觉得这才配得上你家的排场，可在我看来尝尝新鲜可以，天天这样，烦死了，我相信你对他的改造更多。” 宋芙真转头看下父亲，居然有种前所未有的目光神态。 宋玄健明白，那是质疑，在父权极重的南丽，以前他绝对看不到女儿有这种眼神。 因为他们家里的人都知道，赵德柱恰恰说错了，保镖女婿进门之后，就是宋玄健要求全力改造！ 送到花旗读大学，送到旗下集团当副总裁，都是为了把女婿改造成他认定的上等人。 赵德柱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是他错了！ 反正也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一贯城府颇深的宋玄健终于带怒沉声：“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没有评判的权力！” 司机乐了：“说好听的，对企业发展有利的你就乐意听，不舒服的地方涉及你家事做得糟糕的就没权利评判，你特么这叫双标啊，双重标准！知道吗？” 宋玄健看女儿表情，明显对这句更有认同感，更气愤：“放屁！” 气得都哆嗦了！ 再位高权重，他也是快七十岁的人。 宋芙真连忙缓和，扶着父亲骂赵德柱：“你就闭嘴好不好！” 殊不知就是她这种回护，才让父亲更生气。 在女儿面前，宋玄健终究还是个父亲。 赵德柱也不服管啊，反而更来劲：“你看你看，他急了，急了，老宋，你搞事业可能是把好手，家庭问题上不管怎么说，宋小姐这摊子事没搞好吧，我提出的是解决办法，知道吗，只会骂娘不会解决问题那叫耍流氓。” 宋玄健都急喘气了：“你，你怎么解决？！” 赵德柱轻松：“我就没什么文化，这位赘婿估计文化也不高，你们非要逼着人搞这搞那，还不能丢了你们宋家的脸，不如去我那，搞个公司合作点什么事情，随便让他负责就没多大压力了。” 宋玄健嗤之以鼻：“压力，谁没压力？” 赵德柱居然回应了句：“压力就像盐，一点点可以调味很美丽，放太多就特么会毁了一切！” 很少被人当面顶撞的宋玄健，口舌之争轻易落了下风：“你倒是说得轻松！” 赵德柱已经跟着前面车队拐进一大片绿化茂密的深宅大院，心虚的放软些：“我特么做生意到今天也不轻松啊，微软、古歌、苹果各家之间横跳，宋小姐的婚姻已经是烂摊子了，我这是提出个解决办法，随便找个什么项目跟我合作吧，我把他带到中国西南去，包他过得逍遥自在又不闹事，离不离婚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起码不会被人盯着看笑话，没准儿他还能成才做点事呢。” 宋芙真还是坚定：“我已经对这段婚姻完全失望放弃，我肯定要离婚！” 赵德柱循循善诱的拉包围圈：“那是你的事情，作为朋友，我还是觉得你现在这种离婚方式简直就是杀敌三百，自伤二百五。” 这下连汉语三级应用证书都听不懂赵德柱的调侃了。 宋玄健还觉得是好话，脸色稍霁：“合作什么？” 赵德柱心头大乐，这么大的圈子终于绕过来靠岸：“都可以，电商、社交、手机、芯片、半导体……这些项目都是我们有共同市场的吧。” 他还刻意把芯片、半导体放在后面。 想欺负人家六七十岁的老人思维跟不上。 谁知道赵德柱以他爸从当收租佬到现在五十岁不到的智商水平做参考，完全低估了南丽商业第一人的境界。 宋玄健一下就注意到这几样非比寻常的产业命脉：“你想在芯片上跟我们合作？” 而且马上进入总裁模式：“你对半导体产业有企图？！” 赵德柱内心一片，卧槽，怕了怕了！ 这些老江湖，顶级玩家个个都不是白来的。 跟这种耍什么心眼啊。 好在他坐前面当司机，脸上慌乱的神情不会被看见。 更好在车队到点，已经有前车司机下来等在路边示意靠边停下。 赵德柱才有个缓和的时机，使劲抹了一把脸变沉稳。 下车来的宋玄健已经荡然无存父亲元素，双目如有实质的盯着赵德柱：“这是不是你接近芙真的原因？” 赵德柱只能呵呵一笑：“你说是就是吧。” 这反而让宋芙真鼓起勇气帮腔：“我是临时决定去中国的，连集团内部都没有通知，爸爸，我想这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不然很难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更主要还是停下车的来豪宅门口，已经出现一长串人，由穿着高腰民族大妈裙的老太太带队，恭迎家族老大回来。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赵德柱身上。 从早上起来看见新闻，八卦，杂志，各种渠道上都炸开三星长公主和年轻男人牵手的照片。 这边一大家子就惊诧莫名到了极点。 从未听说过沉稳的宋芙真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交集。 怎么进展如此之快。 而且对方还是名声如此显赫的中国年轻富豪。 千亿美元身价放在那，绝对不可能出现倨傲的神情，非常尊重的行大礼。 赵德柱听闻宋芙真给他挨个儿介绍，从母亲到三姑六婆，嫂嫂跟妹妹、妹夫，哦，她那个钦定接班人的兄长不在。 这家伙笑眯眯的点头，然后却看见自己的保镖匆匆忙忙跟过来，手里竟然拿了标准的几色礼物。 两瓶洋酒加几盒糕点山参。 双手递给老板时候才低声说是宁总监让他赶紧买了送过来，礼数不能少。 哦哦哦，拆二代哪懂这些呀。 他更不懂南丽财阀家族的派头，宋芙真陪着他介绍参观下豪宅。 偌大个庭院修得就跟姑苏园林差不多，大大小小的建筑散布在青松翠柏和各种假山、园艺、池塘中。 占地面积颇大。 宋芙真指了远处一栋小楼：“那是我以前在家住的地方，出嫁以后就没回来过，也一直幻想还能把婚姻维持改变，现在我终于抛弃了所有幻想。” 赵德柱却遮嘴小声：“想没想过把这里全都变成你的家呢？” 宋芙真深深的看他一眼：“我发现你也没那么简单，这里始终是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亲人。” 赵德柱呵呵：“那你就不能有半点能力，只要你表现稍微好点，人家就会猜疑你是不是要夺权，然后想尽办法打压你的业绩，特别是假如他做错什么真的坐牢了，恐怕你不想当老大都不行了。” 宋芙真低骂：“你真是个魔鬼！” 赵德柱无情的嘿嘿：“你自己没这种想法，别人再怎么勾搭也没用啊。” 宋芙真深吸口气，还是决定要舒缓下：“卧槽！” 接连卧槽好几声，才平静下来回到那个端庄高冷的长公主模样，示意赵德柱跟她回到园林边的一座会客厅。 带有传统古典风格的木制廊房，正对一片优美的荷塘。 宋玄健已经换了宽松的民族服装，跟睡衣似的过来盘膝坐下。 有仆人端茶，赵德柱就想起自己的泡茶妹子，早知道有这种场面，就该带过来显摆。 玩儿这些东西，你们宇宙国才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 但这回宋玄健却连女儿不要留下：“我要跟赵先生单独谈谈。” 是的，以赵德柱的身份地位，确实有资格跟宋老大单挑了。 不过他兴趣不大啊，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谈什么呢，你总是怀疑我接近宋小姐有什么企图，话说我用得着吗？” 宋玄健气定神闲：“谈谈你从三合一株式会社买到的存储芯片生产线吧。” 赵德柱心里就咯噔一下，玛德！ 正文 931、魔鬼的交易 赵德柱也不知道是谁卖了自己。 但这世上，的确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这点挺光棍的，已经被揭穿的事情呢，就不会徒劳抵抗，这是他上辈子无数次在外鬼混之后回家的经验。 撒谎需要用更多代价去弥补：“那又怎么样，只许你三星做存储芯片，就不能让我来做么？” 宋玄健慢慢端起茶杯：“从你五月开始推动超级电子产业园，一次性上五十条手机生产线，据说最终要扩充到近百条生产线，我就开始注意到你了。” 赵德柱也稳定下来，坐没坐相的倚靠在雕花木柱子边：“你还是找把椅子给我，不习惯这样坐，屁股疼……” 宋玄健拍拍手，吩咐人给赵德柱拿来个锦椅，只有扶手坐垫没腿儿的那种。 赵德柱就瘫坐：“去年一千四百万部智能手机出货，今年肯定只多不少，有钱不赚是孙子，我当然要扩充生产线。” 宋玄健注视他：“二十三岁，大学都没有读完，既不是电子物理、互联网类专业，也不是商业贸易经济类学科，仅仅就是个学了不到一年的高尔夫专业的球童，四年时间，你超越了我四十年时间的努力。” 赵德柱吊儿郎当的玩手机：“那又怎么样？互联网经济，分分钟亿万富豪，跟你苦哈哈的卖东西是两回事。” 其实他手上在发消息给保镖组长，要求他们提高警惕，随时可能翻脸。 但又不能让对方看出来。 组长紧张，问老板安全不。 赵德柱回应惹毛了大不了老子挟持这个老头儿，还不信摁不住。 宋玄健哪里知道赵德柱这种简单粗暴的思路：“如果说你这种匪夷所思的高速成长，还可能是搭上了互联网的顺风车，可你从合作HPC建厂做手机开始，忽然就爆发式的在电子产业、芯片厂、存储半导体领域开始发力，这跟互联网关系不大吧，到底是谁在支持你这么做？” 是啊，没脑子的人只会看见赵德柱就哇，千亿富豪，哇，年少多金，能不能沾光合影…… 有算计的人都会刨根寻底，成功的轨迹到底如何。 而且没文化，没背景，没技术储备，却能在这些高精尖端领域混得风生水起。 很容易让人怀疑赵德柱背后到底是谁。 赵德柱笑：“所以说你不懂互联网呢，智能手机彻底改变时代，从普通互联网跨越到了移动互联网，这就是我拼命推动智能手机研发上市以及用户覆盖率的原因，准确的说，你们现在跟着做智能手机，都是沾我的光，明说吧，有兴趣加入进来吗？” 宋玄健眯了眯眼：“你说改变，就改变？” 赵德柱已经不是前几年的少年，笑着示意下手机：“今天跟那些互联网创始团队，谈到这个拍照的例子，我没说完，但是可以跟你再提一下……” 宋玄健洗耳恭听。 赵德柱堂而皇之的给老宋拍了张照片，然后示意：“表面上用户以为这是个简单的美颜软件，其实背后蕴藏大量的AI智能算法，看似从眼耳口鼻分别应该做点什么调整，其实是从照片中捕捉五官，用户越来越多，这种辨别就越精确，最终形成庞大的人脸识别数据库，明白这什么意思吗？譬如在中国，十年以后每张脸在街头都能被轻易捕捉识别，罪犯自己怎么暴露的都不知道。” 宋玄健有点吃惊的神情了。 赵德柱不介意抖搂资本：“再看看手机输入法，韩文我不懂，但中文里面每个用户智能输入字词的习惯，都会被记录下来，而且当他们使用地图导航软件的时候，输入餐馆、医院、酒吧，我们都能立刻推荐他周围最近的选择，这套技术，我也已经授权给花旗一位著名地产商人的女儿，娜卡输入法，英文版目前在花旗装机量市场第一。” 英文从来都没有什么输入法，娜卡输入法作为智能手机出厂安装，当然没有对手了。 宋玄健聚精会神。 赵德柱却戛然而止：“这只是我举的两个例子，我现在有三百多个各种各样的手机软件研发团队，七千多人从游戏到应用，每天都在推出全新的软件，智能手机就是一台随身携带的电脑，明白这种变化了吗，你觉得这算是改变吗？” 宋玄健轻轻的叹口气承认：“是改变。” 然后又疑惑：“你是从哪里意识到这种时代改变的方向呢？” 三星已经做了十年的手机了！ 从苦苦跟在诺克鸭、索尼身后追赶，好不容易感觉能吃到市场红利了，却突闻整个玩法要变。 赵德柱装神弄鬼：“敏锐的感觉，你年轻的时候，抓住一切机会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对市场的感觉很敏锐呢？” 宋玄健闭上眼回想了下，似乎把自己这波澜壮阔的一生都在快速翻阅。 赵德柱忽然灵机一动：“你身体不太好，如果这样下去，估计还有十来年的命。” 宋家掌门人猛睁眼，竭力控制着不要失态：“你说什么？” 赵德柱却不正面解释：“我给你讲个事情，04年4月，我带了个人到内华达去看无人驾驶大赛，科技含量非常高，很偶然的情况下，我们就坐在乔布什和佩奇的附近，苹果和古歌的CEO，他们俩也去看这个了，这也是未来的一个智能化发展方向，但这不是重点……” 宋玄健不可能不认真听。 他再牛皮，在花旗人面前也是卑躬屈膝的，更何况这俩还是最顶尖的花旗商人。 赵德柱现在太会扯大旗做虎皮了：“当时他俩谈论了下关于智能手机的前景，这是我决定推动智能手机的出发点，但最重要的是，当时我也觉得乔布什似乎有哪点气色不对，但我没太在意，直到05年他就开始隐瞒消息住院动手术了，然后07年他来中国找我，我给他找了位国内顶尖的医生，赣西芃家的传人，你找人去打听下就知道了……” 他真是说得绘声绘色，活灵活现！ 不去天桥底下摆个摊儿真是可惜了。 其实当初如果光用生死来吸引乔布什，未见得能行。 那家伙更在意的是修行。 似乎已经达到人类巅峰的乔布什，傲娇得不屑世俗那套。 但宋玄健六十多了，他跟骨子里是嬉皮士的乔布什区别很大。 风光一生到了暮年，就像很多富豪开始忙不迭的投入医疗研究，希望长生不老一样，肯定是迫切的希望自己寿命越长越好。 对赵德柱描述的转一转就能望闻问切，明明是胰腺癌不手术，却通过中药治疗，平京师家老大专攻这类病症。 现在药到病除，乔布什已经投入到另一个境界。 听得如痴如醉！ 赵德柱心头暗笑，你再叱咤风云，还不是怕死：“现在他已经把部分技术研发的工作交给我整合他的团队，明年初，我们将推出一款全新的电子产品，这就是个合作的优秀案例，中国有庞大的市场，也有强大的生产能力，如果再增加那么一点点研发能力，就能推出很好的产品，为全世界做出贡献。” 六十六岁的宋玄健，看着二十三岁的赵德柱，也许他在所有一切方面都敢不服输，唯独在年龄上，毫无底气。 越是拥有一切，就越想抓住眼前的时光。 宋玄健之前的气定神闲都不见了：“你……到底能感受到什么，我现在每年各方面医疗检查都在掌控中。” 赵德柱也很直接：“不知道，气色这个东西很难说，按说以你的经济条件和医疗保健，再活二三十年也可能，但十年还是有点短，对吧？你这岁数不应该啊，脸黑黑的。” 宋玄健都想去找面镜子了。 除了医生之外，谁这么说，可能都会被他当成信口雌黄。 偏偏赵德柱却扯了乔布什这面大旗出来。 作为苹果现在还没卸任的CEO，三星方面肯定也关注相关信息，从去年去了中国就不问世事了。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大的生老病死。 由不得宋玄健不相信，他想硬生生的按捺下来，可总还是宁可信其有：“你能帮我安排看看么？” 赵德柱点头：“能，不需要你付出什么，有空去访问下中国吧，看在宋小姐这个朋友的份上，我找机会帮你联系赣西芃家，至于具体哪里有问题，能不能治疗，那是医生的事情，中国医学科学院的正规医生，去打听下吧，这世上不是只有花旗什么都先进的。” 这种时候他可会假撇清了，说得云淡风轻，还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宋玄健还是老辣，没有心神动摇：“你的意思是花旗不值得信赖？” 赵德柱呵呵一笑：“你知道我这些日子呆在HK是为什么吗？我在等待次贷危机彻底崩盘，好抓住机会抄底啊。” 宋玄健眼神精亮：“你认为会彻底崩盘吗？” 如果是两人刚谈话的时候，赵德柱这么说，他肯定没有这么在意。 赵德柱赌的就是这把心跳：“大道理我不会跟你盘，有个节点一定会出现，这个信息你用什么跟我换？” 宋玄健擅长商业谈判：“你觉得要什么呢？” 赵德柱迟疑了，要什么呢？ 正文 932、到底扶不扶得起 三星目前已经是全球最大的半导体生产商，尤其以存储类芯片为主。 液晶屏幕生产线、研发体系更是独步全球的完善领先。 包括去年推出的苹果第一代手机，用的都是三星的芯片。 大部分物料都是三星，然后由湾海代工生产。 赵德柱伙同微软跟安卓阻击IPHONE，可以说是连带腰斩了三星和湾海的未来！ 特别是湾海。 有那么一个瞬间，赵德柱甚至想过，联合三星吞了湾海或者湾积电。 特别是后者。 因为湾海福士康已经借着在中原的超级电子科技园被事实上兼并了相当部分。 起码短时间内湾海，再也不可能搭着苹果的东风，扶摇直上了。 没钱，是龙是虎这会儿都得趴着。 而在这个次贷危机的低潮期，湾积电的市值也下滑到了谷底。 右岸这些代工厂，不就是花旗资本扶持起来牵制三星等南丽产业的么。 就像当年他们扶持南丽电子产业，是为了击溃忘乎其形的焦盆产业一样。 在这件事上，赵德柱还是有一定把握说动的。 不然期盼三星用半导体和液晶产业的技术支持来交换？ 这特么是三星过去十多年的核心家底儿。 怎么可能？ 就像赵德柱给宋芙真说过的，仅仅因为你有能力，就期望兄长放弃继承权，把上千亿美元资产的三星大权交给你？ 央求和哀号从来都是无用功，唯有改造和强大自己，才能重塑地位。 所以现在吞并下湾积电，会不会对自己的芯片发展有帮助？ 瞬息万变间也来不及多想，赵德柱也不是个喜欢深思熟虑的性格。 可就在他准备尝试着开口的时候。 忽然从外面走进来道身影，差不多已经起身靠在门口附近木柱边的赵德柱一转头，内心噢哟，不是大舅哥……哦哦哦，这个顺口便宜不能沾，宋家长子嘛。 印象中就长得跟二富差不多，都是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斯文禽兽。 但现在多少有点急急匆匆，那种冲到门口强行刹车止步扮淡定的感觉：“听说赵先生上门拜访，欢迎欢迎……” 他这汉语嘛，比李富真还差点，外语腔很重。 好在赵德柱也听不出来这礼貌用语有什么不妥，但握住手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飞快掉头看了眼老宋。 非常清晰的捕捉到宋玄健皱眉，眼里更是滑过一丝无奈或者是不爽的神情。 是啊，赵德柱是什么身份，怎么说也是顶级大佬之间的谈话，哪怕是接班人，也没资格随便进来打扰吧。 分明还是利益攸关，慌了。 更说明底气不足，冒冒失失。 二十三岁的赵德柱，居然觉得四十岁的宋梦昌冒失，他自己都笑起来，拍拍对方的手背调侃：“不急不急，还有甲鱼。” 果然这句毫无意义的顺口溜，就让宋梦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急于想参与局面：“听到你对电商投资的理论，非常先进啊……” 赵德柱却从自己那句话，忽然反应过来，急什么呢，只要追赶的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三星又如何？ 现在自己拼命争取时间，就是尽可能缩短差距，拉动短板，大局势其实是不会改变的。 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站着十几亿人呢。 这种靠花旗扶持起来的纸老虎，迟早会输得裤子都不知道去哪里。 所以想到这里，赵德柱居然转头对宋玄健说：“看来你们也拿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交换了，我还是建议你们好好自力更生吧，别以为这世界就你们的泡菜最不得了。” 然后施施然的走出去，对一长排等在外面的秘书助理仆人示意：“好了，送我回酒店吧，忙得很。” 后面宋玄健已经气得差点七窍生烟，明明跟赵德柱谈得还可以，收益良多。 无论是对智能手机的展望，自己身体病情的可能性，其中都蕴含了很多价值千金……不，用百万亿万金来换取都弥足珍贵的信息吧。 却被这个孽子给打断！ 胸口疼！ 但还能勉力坚持到门口招手示意，熟悉他身体状况的医生立刻扑进来缓解状况。 果然不是那个外人看起来面色红润的健康矮老头儿。 赵德柱笑眯眯的回看一眼，居然有点说不出的玄妙仙气！ 这让说不出话来的宋玄健只能给自己亲随示意，特么的送客啊，愣着干嘛？ 他那个儿子就专注于看父亲的脸色，示意其他人跟上。 赵德柱的六位保镖正紧绷着候在庭院外，看见老板出来，差点扑上来抢人。 还是赵德柱用眼神命令他们稳重，别丢了老子的脸。 这国家的确怪异，宋芙真这等长公主都没资格参与到谈话，明明是她带来的人，这会儿也只能远离到妇人家的地方休息等消息。 匆匆忙的赶过来会合送行更是抱歉得很：“怎么……” 赵德柱竟然当着好几位助理秘书高层，展臂搂住宋芙真的肩，长公主抖了下，眼里很吃惊，但稳稳的靠住一起走了。 在这满目葱绿的绝美环境里，显着就像王子公主的浪漫传说。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其实赵德柱是说悄悄话：“你爸身体真的不好，你那老哥好像很紧张这场谈话，硬生生的进来打断了，不至于吧，他就这么点水准？” 宋芙真轻轻往他肩窝靠了靠，却也不说兄长坏话：“我……先把电商做好吧，希望能一步步站稳脚跟，这里面有很多细节，不是说谁继承就能继承，现在各部分的控股也是梦昌更有优势，所以我希望你能支持我把电商控股做上去。” 赵德柱好像沉迷在那白茶味的清香中，脚步都凌乱了几步。 宋芙真却感觉到他在思考：“而且关于让女儿继承家产，在这个社会也是绝对惊世骇俗的事情，特别是梦昌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情况下。” 赵德柱的确在思考，哦哦哦，不是那么简单的说谁继承就继承。 而且他也由此想到个巨大的警告，就算收购了湾积电，又能如何呢？ 没错，湾积电的确是欧美国家扶持的芯片生产商，大部分股权都在华尔街财团手中，没准儿自己也是小股东。 这样右岸生产高制程芯片，南丽生产存储芯片，各司其职的让欧美公司坐享最大利润。 如果自己真的趁着次贷危机收购了湾积电，这等于是触动了整个华尔街的蛋糕。 触动了整个欧美商业体系的核心，芯片制造是他们最重视的技术壁垒。 会按照商业规则给自己？ 别幼稚了…… 无论是断供断技术，还是反垄断反出口调查，各种手段都能掀桌子不承认之前的所有合约。 所谓的契约精神是在让欧美公司得利的前提下才能存在。 好比TiTa的交易，不是让那么多华尔街大鳄得利，况且一切资产还在花旗，自己能走得了路？ 所以赵德柱瞬间下定决心，低声：“你应该抓住智能手机的机会，跟着我们的步伐走，记住，目前次贷危机还没到底，我和巴费特、盖茨先生等人私底下探讨过，一旦出现几家标志性的证券公司、银行之类倒闭，譬如那个雷曼兄弟倒闭，这才是差不多见底的标志，我们就要开始抄底抢资产了，这个信息你怎么利用到最大化，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只能说赵德柱还是够狠。 当他也意识到，这是现代化企业，哪怕是家族财阀掌控的企业，也要遵循现代企业的运转方式。 以花旗商人控制大部分股权的现实，三星可能向中国企业转让有价值的东西？ 既然没法从三星身上捞到好处，也没法去收购湾积电，索性就把这份信息送给宋芙真。 起码能够让这条盘踞在东北方的大鳄，内部产生争斗，对自己肯定是有利的。 以赵德柱的智商，能在瞬间相处这种坐山观虎斗，或者两桃三士的计策，已经耗干了所有脑细胞，都快昏迷在长公主肩头了。 保镖们还煞有其事的扩大防范区域，表面上是保证安全，实际上是我啥都没看见。 反而让宋家跟着出来的一堆人大眼瞪小眼，不管他们属于老宋还是小宋，都只想着赶紧回去汇报吧。 这奸情是坐实了！ 结果走出来看见宁志玲居然已经跟李正道就等在宋府大宅子外面。 绝世好小三还满脸春风的笑着鞠躬欢迎。 搞得宋芙真都不好意思，拨拨头发站直了礼送转交。 志玲姐姐根本不呷醋，挽着赵德柱上了车，才长出口气轻拍胸口：“好担心你……” 赵德柱就很想顺势昏迷下，倒那怀里试试弹性。 结果李正道露出个兴奋的秃头回看。 好扫兴！ 正文 933、霸道女总裁的咳嗽 但的确没谁比李正道更熟悉南丽，更熟悉三星，更熟悉宋家。 他也的确足够激动：“宋玄健拍板认可的电商，在南丽一定能轻而易举的推动起来。这绝对能够大大缩短我们的投资培育时间！” 赵德柱不知道，上一世的南丽电商，李正道足足培育了十年，才以大约二十倍利润离场。 有什么投资年化率能达到这种地步啊。 李正道的套路也很简单，培育到上市就套现离场。 早一年不光花钱少，回报率也就更高，对他的战绩当然也就更响亮。 赵德柱看看自己的司机，他在意的是：“那个宋家长子到底什么成色啊，做事好像不太行的样子。” 这一世仅仅一面之缘，上一世他上位之后搞到自己去坐牢，这总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吧。 哪怕如自己，都小心翼翼的在规避各方关系。 李正道笑了：“宋梦昌啊……他曾经在三个月里开了十二家科技公司，全都倒闭了，反正我是不会投资他的初创公司的，就看看他祖父把三星打造成南丽第一，父亲又让三星进入世界前列，在他手里到底能撑多久就难说了……” 作为一个成天都在跟各种创业者打交道的专家来说，他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赵德柱却有点慌了，啊？ 这么怂啊！ 好像上一世到后面三星的确是搞得好像啥啥都退出了中国市场，真的是个草包吗？ 那不是更有利于我们发展么？ 因为李正道对宋芙真就赞不绝口：“她在创始团队中间的口碑就不用说了，很多人都觉得很振奋，特别是又有了她父亲的认可，现在创始团队疯了一样，没有任何人敢对三个团队合起来有意见，还拼命开始做工作计划，争取早日融合其他团队，看来这种相互吞噬的做法我以后也可以尝试。” 赵德柱内心卧槽，你特么早点说啊。 我就帮草包了！ 有点发呆，不想说话。 刚才自己一定是被美色迷住了。 玛德，气氛那么好。 志玲姐姐给他翻译完日语，轻轻挽住他胳膊倚在肩头，顺着赵德柱的目光看往外面闪过的街道。 还是在江南区，就有点赵德柱在韩剧里面看到过的那种陡下坡街道，两边感觉都是豪宅。 宁志玲就小声：“这里叫做利泰园，五十年前是花旗驻军基地，沿着那边有条巷子走上去，就是专门为外国军队提供服务的妓女山……”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小心翼翼，在试探赵德柱反应的感觉。 没想到这厮马上就笑了：“哈哈哈，我只去过清亮里的红灯区啊……” 他压根儿就不把逛窑子当成多羞耻的事情。 换宁志玲惊讶了：“你还去过清亮里？” 赵德柱马上嘿嘿否认：“以前，以前，好久好久以前，啊，肯定是上辈子！” 志玲姐姐真是忍不住娇嗔：“调皮！” 赵德柱叹气：“男人嘛，所以我现在真不能犯错了，想叫你坐正又舍不得。” 宁志玲反而坐正了，但还是小声：“其实这种事情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右岸在那段时间，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包括焦盆，都在为花旗军提供很多女***，不光是为了保证社会安全，更是为了赚取外汇，所以我曾经看过这样一篇论文。” 赵德柱呵呵一下，现在他懂了，强盛背后都有各种各样的血泪。 可宁志玲要说的居然是：“另外……另外我，我有些渠道听说啊，听说……” 她真是有点喏喏的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咬耳朵：“宋玄健先生有找人提供那种高价服务的消息……” 赵德柱愣住，卧槽，那老头儿都那把岁数了！ 慢慢转头跟宁志玲对上眼，询问的眼神。 志玲姐姐很肯定的点点头，又有点小忐忑，怕被看轻了的躲闪眼光。 结果赵德柱一把抱住她，响亮的脸上亲一口！ “哈哈哈，你不早说，早说我还能给你搞份嫁妆呢！” 宁志玲一下就笑颜如花，好像之前那点遮掩躲闪烟消云散，又好气还好笑的抱怨：“谁要嫁妆了！” 然后又雀跃：“真的有用？” 赵德柱贼兮兮的凑她耳朵：“这些所谓的大人物，最爱遮掩这种裤裆里的事情了，我就装着知道的样子吓唬下，肯定要拿好处来封口，我这个档次，肯定不能算是敲诈，封了我的口，只是在我们这个阶层之间不传他笑话而已，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信息啊，金针菇之类的，很赚钱哦。” 宁志玲想装清纯的，还是被他逗笑，转头使劲憋红脸尽量像羞涩：“哪有！你好坏！” 赵德柱就觉得太爽了，刚才那点忐忑九霄云外。 他就这么点出息。 所以还得叫上陈燕玲当电灯泡，免得自己忍不住犯错。 看着他调皮的样子，宁志玲真觉得自己在恋爱了，把自己本来想说的主题都忘了。 黄盼盼主动要求还是跟初创团队在一起，因为三合一之后她的物流配送团队也有大量工作要做。 特别是摩托车送凌晨快递这事儿，光是一个想法思路，就需要很多实际工作来支撑。 原本赵德柱还想带着大美女小心肝去高档餐厅浪漫下。 结果刚刚到闹市区，就被认出来，无论是享誉东亚地区的志玲姐姐，还是他这跟三星长公主勾搭上的男人。 很轻易的就会陷入到吃瓜群众的海洋中。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酒店去点餐吧。 志玲姐姐还偷笑着给陈燕玲分享：“也好，免得他去红灯区，听说他对那个还很熟悉的哦。” 陈燕玲不动声色：“说着玩的，哪轮得到外面的女人。” 宁志玲娇笑不已。 不过没想到的是晚餐吃到一半，宋芙真也过来了。 一脸理所当然：“我这一年多都住在这边，上回是真的心情不好，才去姑苏那个酒店散散心的。” 赵德柱打听：“你父亲的状况怎么样，我真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宋芙真迟疑下承认：“这是个内部商业机密……” 还看了眼桌边的两位女士，李正道好像对美女没多大兴趣，又撸起袖子带队担当天使投资人去了。 宁志玲正会意的准备招呼陈燕玲起身回避。 赵德柱摇头：“在我的团队，这不是秘密，而且我想你父亲应该会同意到中国去治病吧？” 既然说开了，宋芙真只好无奈：“实际上九年前他就在花旗做过肺癌手术，当时仅仅一点消息传开都能导致集团股票下挫百分之十，这两年他的心脏似乎又不太好……” 赵德柱点头：“所以他治病……”内心又卧槽，这特么把宋玄健要是治好了，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但脸上不动声色：“他要是治好了，又能当十来年的老板，你慢慢上位也不急吧。” 宋芙真摇头：“今年其实已经宣布退休了，但刚才还是对梦昌……啊，我不该说这个的，总之还是先不要考虑我的未来，我们踏实的把事情做好，至于未来的结局到底是怎么样，那并不完全在我们选择，对吗？做好自己就够了。” 宁志玲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要给赵德柱说妓女山是什么意思，但现在肯定不合适，只静静的开口：“尽人事，听天命，查尔斯，我觉得宋小姐的态度是正确的。” 赵德柱反而松口气，如果继续让草包在大位上，才是最好的选择吧：“嗯嗯嗯，那就由你跟你父亲交流下诊疗的事情，什么时候成行，提前通知我，我好找医生安排，这不是普通跑江湖的。” 他反正还不是厚着脸皮去找老林他们呗，跟宋玄健有点烟火情，怎么说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然后他自己就想跑了：“然后我这边就返回HK了，还有一摊子事情盯着呢。” 又摸出手机来看看时间：“今天还有航班没？” 宁志玲悄悄捏下他的手，赵德柱还以为是舍不得，心里有点小虚荣。 宋芙真却说：“你能不能稍微缓一两天，我就是想商量这件事，父亲刚才已经告诉我他希望去中国试试，但医生说他目前的状况要稍微稳定下才能长途飞行，或者能不能请医生过来，我们用私人飞机接送。” 赵德柱摇头：“那就去平京吧，我舍不得那样的医生劳累，因为他如果能坐诊一天，就能多救十条命。” 上回那位赣西芃家的医生飞到江州，看了就掉头回平京，说是要去继续坐诊。 医者父母心的那种高人气度，当时就让赵德柱挺后悔。 在他眼里，乔教主、宋帮主都抵不上一群中国普通病人的命重要。 宋芙真想想答应了，起身到窗边去打电话。 赵德柱跟宁志玲对眼挑眉，意思是哈哈，鱼儿上钩，你就等着我套出点好处吧。 却没曾想宁志玲悄悄过来弯腰咬耳朵：“下午我跟你说利泰园旁边山的意思，就是根据官方统计，从事这种生意的南丽女性有五十万，而根据女权协会估计，人数应该高达百万……整个南丽才五千万人，女性人数还不到一半，你算算这比例，女性地位非常低，宋小姐上位的可能性非常低……” 赵德柱忍不住就给那高翘的屁股一巴掌：“早说啊！害我担心大半天！” 宋芙真和陈燕玲忍不住同时严厉的咳嗽！ 她俩都有女总裁范儿。 正文 934、茅坑里面打灯笼 74、分分钟教做人 还真不会触动管理部门。 那位副总侃侃而谈：“我们这个汽车租赁业务是分三步走的，这仅仅是我们市场试水的第一步，免费接送也是从我们集团公司下属的这个广场到机场的定点往返，这是我们和航空公司之间的内部免费接送协议，司机们收到的是航空公司为乘客提供的服务费，乘客没有支付车费，就不是社会运营，与出租车市场无关。” “而我们由此建立一支车队，在车厢内形成多个广告位招商，就足以保证正常运营，光是我们集团内部的地产广告，能获得在高收入人群面前的曝光广告位，估计会优先抢占这些资源。” 赵德柱已经有点叹服了。 人家笑眯眯：“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达到赵先生构想的汽车租赁市场领头羊地步，所以第二步我们会试着扩展这些车辆为有需要的顾客提供全天租车服务，有司机陪同，第三步等到成熟以后，才是把车辆租给具有良好征信记录的江航优质旅客自驾……” 赵德柱只能鼓掌，内心卧槽，五体投地的那种服了。 如果说前半段还是夏老板凭借自己的强大人脉和社会地位，硬生生的掰出这么大块肥肉来。 后半截就是策划的能力。 这位副总说得简直有点傲然：“虽然这些押金很大程度上就属于我们了，但我们不是想只捞了这340万车款和500万押金就走人，按照夏总的指示，我们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试水培育市场！” 啧啧，赵德柱忍不住后仰给秘书吐槽：“你也要学会经常这样吹捧我嘛。” 冯晓婷哪有他这么轻松，紧绷着不做声。 可人家也不光是吹捧：“日常开支基本能用广告位填补，其实车都卖给这些司机了，管理开支维护可以保持在很低的水平，这也是各位同仁群策群力的金点子结果，把一个原本平平无奇的出发点，妙笔生花的演变成这样的策划案，非常精彩！” 说着还带动掌声！ 赵德柱终于听出点苗头，卧槽，你们表扬自己，不用踩我平平无奇吧。 可连夏总都笑眯眯的跟着鼓掌，还给了赵德柱一个小伙子怎么样的表情？ 赵德柱没话说！ 因为副总已经开始洋洋得意的吹嘘：“感谢赵先生用亲身经历换来的教训，督促我们找寻了另外一条解决方案。” “那么就是前期回避普通租赁用户，后期借用航空旅客的征信记录。” “试问全国上下，有什么身份查验能超过航空旅客的严格和先进呢，如果几次三番在航空公司有良好飞行记录的旅客，大概率就不会伪造身份证件来骗车、偷车、卖车了，这等于是在面向全社会租车的行业里，增加了一道非常有力度的筛选。”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特么是公开处刑吧？ 当面把赵德柱拉出来打脸。 可他还是得稳稳的受着。 因为整个方案确实是非常可行的！ 也非常清晰的表现出来，已经不需要赵德柱了。 就在夏老板当初团建时提出可以注资被拒绝后，这个项目已经彻底和赵德柱无关了。 人家只是借用了赵德柱对汽车租赁的市场看好，其他全都是另起炉灶的方案。 而且还是几乎所有人都无法复制剽窃的方案。 迅速算出来这几百万净收入的周梦霞已经呆滞了。 这就是冯晓婷说的另一个世界吗？ 当她的爸爸妈妈还在为每个月一千块艰辛工作的时候，人家这里轻轻松松就能收割上千万，净利润几百万！ 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赵德柱是敢想想不到。 冯晓婷低头快速记录下这些思路的时候，忽然有点难过。 她知道赵德柱有多么努力的在想自力更生，甚至还敏锐的抓到了汽车租赁这个点，可还是让地产集团这些聪明人梳理成了可行方案。 这时候她也有点明白赵德柱说过，为什么他不轻易跟人合作。 这世上的聪明人太多了。 傻乎乎的合作其中，被卖了还在帮忙数钱吧。 赵德柱就很明白会被怎么卖掉，哪怕自己是这家公司的法人老总，却会被挖空了整个资产最后自己来背锅。 所以这会儿他居然有点庆幸，当时答应，才是掉进大坑了。 这会儿他还笑得出来：“非常好的方案，在夏总的英明领导下，各位的聪明才智……” 夏阿姨肯定也是满意的，非常放松的靠坐在端头高级皮椅里笑嘻嘻：“正经点！说人话！” 其实就这，其他高层内心也羡慕不已。 一贯不苟言笑，作风强硬的夏总对这位小……黑脸，的确是另眼相待啊。 没准儿他们话语间有点带刺，就是这种心态的不由自主体现。 好在赵德柱不在乎，嘿嘿笑着搓手：“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不需要我做什么了吧，各位这么英明神武……” 夏总已经哈哈笑：“停停停，就会耍嘴皮子，给他解释下。” 这才是老板的派头，连解释都有专人负责：“我们已经联络咨询过您使用的这款GPS定位设备，是来自花旗国的最新产品，在北美定价499美元，约合3500元……” 赵德柱举手打断：“我在HK拿到5400元。” 这位海归高层点头：“我们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些渠道成本和商业利润，但问题就在这里，正规渠道无法正式进口这种受到管制的产品，据说这还是和海湾战争有关的军转民设备，其次我们也不知道一百台车，应该怎么整合出来个什么结果，能让我们一目了然的知道这些车辆在什么地方，难道把那一百个方位显示屏排列在墙上？” 说到这里，赵德柱终于有点恍然大悟的让冯晓婷把那个中文传呼机一样的显示屏拿出来给大家传看。 但他还是有点疑惑：“这不都是你们的司机吗？还要装这个东西干什么呢？” 夏阿姨只需要摊开手，就有人解释：“目前是定点运转，从我们这里到机场，但一百辆车到底有多少辆在运行，两边有多少在排队，有多少车在轮休，又或者有人在偷偷揽私活跑别的线路，这是个非常清晰明了的管理方式，很具有革新意义的管理方式，这是第一。” “到了第二步，全天陪同式租车，第三步租车给客人，那就更需要这种设备了，您应该比我们都更清楚定位仪的重要性，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一整套定位设备解决方案。” “赵先生有整合提供的方案吗？” 漂亮气派的落地玻璃会议室里面安静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赵德柱。 包括他的三位年轻随从，夏总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 地产公司高层们是羡慕又看笑话的目光，猜度这个小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一揽子解决方案。 你才多少岁啊。 仨姑娘就纯粹是景仰，满带自豪和爱慕的美眸闪动。 哪怕在老阿姨面前，她们也还不会收敛。 大家一起看赵德柱慢慢露出笑容：“这……可是高科技，不便宜。” 唉，哪怕他已经实际上有三十多岁的灵魂。 还是按捺不住想狂赚一笔的内心表情！ 后世……嗯，可能任何一个买得起智能手机的人，听见对方这个要求。 脑海里面就会浮现出微信里面共享定位那个画面…… 无数个带着车牌的点在卫星地图上移动。 对吧。 对方要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赵德柱是没文化，但他非常清晰的发现，面前这些高智商的家伙，还是不可避免的钻了牛角尖。 他们发现了定位仪的用处和优势，却没把这玩意儿跟已经勉强问世的车载导航系统联系起来！ 聪明人、能力再强，也不至于什么都知道。 哪怕在后世这是个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识。 好比古代人怎么都不明白电能是什么玩意儿。 又恰恰就是在找这个定位模块定位仪的时候，赵德柱让人在港圳地区大量找寻线索。 他非常笃定清晰，国内很早就有人在做导航软件了，到05、06年才开始出现在手机上，差不多就是这两年吧，单独外置的GPS导航仪会疯狂上市，卖价从几千块迅速滑落到几百块。 今天开来的捷达王上就装着一个。 自己恰恰就在井喷前的这个门槛上，误打误撞的敲响了一扇门。 也许自己今天卖给他们，明天这玩意儿就遍地都是了。 更或者说，就像自己指出了凤嘴崖那栋建筑该怎么修。 也许就是自己点拨这么一句，鹏圳那家导航仪公司就知道市场要什么了。 虽然这种不可能长期稳定赚钱的事情，不可能成为自力更生的项目。 但顺手赚一笔是绝对应该的。 赵德柱这会儿脑海里想的已经是要不要两头吃钱，还要找那家导航仪公司敲一笔了。 他就这么点见识，以至于连表情都控制不住。 夏老板一句话把他招魂：“鬼头鬼脑的笑什么！我跟你说，这个设备单车就算是值五千块，一百台也就五十万。” 赵德柱嘿嘿一笑，就说明他的防备心依旧清晰：“可实际上你们自己能买，却让我去，不就是希望用走私货吗，出了事儿我来背锅，所以白帮忙的五十万哪里够？” 在场几乎所有高层，也许内心都在点头：“这个小鬼头年纪不大，能得到夏总青睐，确实有些名堂的。”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面对几十万的项目砸头上，早就晕头转向的忙不迭说好好好了。 赚钱不赚钱不重要，先跟着大老板积累经验对吧？ 可惜这种毒鸡汤不会在赵德柱这里生效。 而且他还不开价，笑眯眯的看着久经沙场的夏老板。 老阿姨饶有兴致：“我预定的是一百万把这件事搞定。” 仨姑娘都已经激动的难以相信了。 赵德柱摇头起身：“不够，得加钱……” 他表演的时候，这才开始。 有逼不装，憋出内伤。 谁叫他刚才被酸溜溜的伤害到了呢。 给钱才能弥补。 正文 935、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宋玄健好不容易才挤出来句：“你这个论调虽然很偏激，但也有些独到之处。” 是啊，资本家，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的资本散去？ 就像黄药师、欧阳锋他们这些大高手，老了老了冠绝天下，舍得把一身功力散去？ 赵德柱其实已经在脑海里，有比较完整的思路：“子孙后代可以留点钱，甚至留点事业基金，要创业要搞什么公司，基金会才能提取，然后得靠自己打拼，真正有能力持有资产，用我们中国话来说，这叫生产资料，可以继承点财产，但是想继承我的生产资料，对不起，那是所有人的。” 宋玄健摇头而笑：“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思想的毒，这是违反社会常理的做法，如果谁都要这样，还有谁愿意努力创造财富？整个社会怎么向前发展提升？” 赵德柱不屑：“这都是资本家的借口，实际上你努力奋斗的时候，是为了传给下一代吗？你买这个飞机是为了给儿子女儿享受吗？你创造了财富，当然有权利享受，也能让你的子女后代过得更好，但也就仅此而已，比普通人稍好点就够了，好比我们这个地步，留几个亿给子女，我都觉得嫌多，太多就是折寿要命，因为谁都会想从那无能的家伙手里抢好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宋玄健终于意识到赵德柱不是开玩笑吹牛逼，坐在那慢慢陷入沉思。 还是那句话，随便谁给他说这种话，没准儿一巴掌从舷窗打出去自由落体。 赵德柱显然有这个资格，而且很明显他还准备这么做。 其实查查赵德柱在花旗股市的做法，在江州高新产业园的做法，就会发现赵德柱都没有把财富紧紧的攥在手里。 外人可以理解为他不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但现在揭示给宋玄健的是一种主动放弃财富，或者说身为巨富者，跟社会和解的方式。 以宋玄健的视野见闻，欧美国家的富豪传承看得多了。 其实无论是现在亚洲富豪的崛起，还是各种互联网新贵的出现。 历史上从来都不新鲜。 且不论中国几千年来的各种家族消亡，单单说花旗国从建国到西部大开发，又到一二战前后，出现了多少富可敌国的家族？ 现在呢？ 那些传说中的顶级富豪，富不过三代，绝对是至理名言。 祖辈再能赚钱，几代积累都不如一代败家子业务熟练稳当。 更别提各种虎视眈眈的豪奴强吏。 没了掌控力跟深厚人脉，谁不眼红巨大财富？ 谈什么法律保护，人世间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巧取豪夺。 稍微多读几本书就知道了。 再豪华的庄园，最后连清洁费修缮费都付不起，只能一元钱抵给国家做博物馆。 看看当今世界上的世界五百强，各种榜单的前十强，还能保留名号的都是凤毛麟角，实际上后代能拿点分红好处的，已经是无比幸运。 还真是只有某些深谋远虑的，可能早早就散去财富跟名声，大隐隐于市的在幕后，由家族基金会聘请专业人员调动资金参与各种长远谨慎的投资。 可能还能成为隐形富豪。 赵德柱，仿佛就是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在宋玄健看来，赵德柱怎么会舍得放弃这么大的财富呢。 肯定是选择了这种最稳妥睿智的道路。 古往今来，穷人哪里知道有钱人的烦恼。 与天斗与民斗甚至与官府斗都不在他们的考量中了，最难的是跟自己的生命做斗争。 能成为富豪的，哪个不是聪明绝顶。 肯定想过无数的方法传承财富。 年近古稀的宋玄健当然也反复考虑过这个问题。 现在他的思路全都沿着这条线去了。 看他想得认真，赵德柱年轻好动，起身到处转悠看看，主要是瞄一眼空乘漂亮不。 但在宋玄健的眼里，那背影……简直拨动了老人的心弦啊。 宋玄健，这个出了名的偏执狂，信奉德川家康的生存之道：人生如负重远行，不可急于求成。 只要坚定自己的方向，终能如龟兔赛跑一样，获取最终的胜利！ 只可惜，谁都无法战胜岁月的流逝。 生老病死这种自然规律，终能击垮赢了一辈子的他。 看到眼前的身影。 辉煌一生的宋玄健，有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这么年轻，就已经跟自己齐肩。 却又如此深谋远虑，还在商业上步步为营。 所以他忍不住举起手示意。 他唯一留在主舱的秘书都不敢随便打扰赵德柱，轻轻提醒陈燕玲。 这姑娘从赵德柱起身，东游西荡贼眉鼠眼的到处看，就止不住满脸清丽的笑意。 这时候她再也不是那个别人眼中惧怕的青年领导，仿佛回到了那个简陋的高尔夫练习台，又看见班长偷偷摸摸的在瞄美女。 那真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所以被打扰还下意识的皱皱眉，竟然有点威势，让那秘书吃一惊。 感觉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结果赵德柱吊儿郎当的回来，一脸提笼架鸟骚扰民女的模样：“嗯？” 宋玄健还是那句话：“你到底要怎么对待芙真？” 赵德柱终于听出来了，差点哈哈笑的赶紧坐下来低声凑近：“你该不是想招我当赘婿吧？哦哦，知道赘婿什么意思吗？” 难得有个懂的词儿，他还急着显摆，想沾点茶水写出来……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就悻悻的收起手，看宋玄健沉着脸摇头：“所以我才怀疑你接近芙真的目的，如果让你到我家来，那就叫引狼入室！中山狼！” 赵德柱觉得叫自己色狼不算辱没名声，这什么狼的品种，不知道呀：“啊，行行行，管你什么狼，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家那点东西我真没瞧得上，最多就是建议你们的手机跟我合作，大家共同霸占全球智能手机市场，大哥，你搞清楚，我比你有钱，投资项目我也愿意投靠谱的宋小姐而不是宋少爷！” 玛德，可能一辈子宋玄健也没遇见过这种装逼的。 敢在他面前说有钱，可又没法反驳，只能无可奈何挑刺：“你这种沉迷女色，到处都跟女人鬼混的年轻人，也别想进我们家门！” 这下可把赵德柱最心酸的地方踩住了，我特么这叫做沉迷女色吗？ 明明是沉迷老婆，才现在这样有点需要吃补药的样子！ 所以立马反击：“呃，我们大哥莫说二哥，麻子点点一样多，你自己裤裆那点事情比我可糟糕多了，好歹老子这辈子从来不花钱找女人……” 老蛇皮如被雷击，泥塑木雕的楞在那好几秒，才从嗓子眼挤出来声音：“你！你知道什么？” 赵德柱看表情就知道说对了，哈哈哈的大乐：“男人嘛，不丢脸，你知道中医怎么看病不？把脉……” 说着还做出仙风道骨把脉的样子，乔布什那段时间天天有诊疗，赵德柱看得多了：“啊，老兄，你肾脉有点滑，御女过度啊，哈哈哈，在我们伟大的传统中医面前，你特么就是透明的。” 宋玄健终于缓过劲来，反正在这舱室就四个人，他那秘书肯定知道，所以也没什么遮掩了：“你怎么知道的？” 赵德柱可擅长拿捏这种分寸了：“所有的人在网络世界面前都没有秘密，你做手机的不也应该知道么，这支手机上的麦克风其实永远都是通电的，只是在于后台能不能远程控制到开关。” 看着他拨弄打转桌面上的那支多普塔3G手机，宋玄健忽然有点不寒而栗。 嗯，对一个一点不懂科学的人解释这个，很难相信。 对陈晓龙这种精通技术的人吹牛逼，他会问具体是怎么实现的。 反而是宋玄健、王凤莲这种电子产业老板，对技术是有敬畏心的。 重新压低声音：“你还知道什么？你想怎么样？” 赵德柱调侃：“我没想怎么样，品德品德，品还是放在德前面，你的人品我还是很相信的，也没拿道德那套来要求你，只是提醒你，只要走过，必留下痕迹，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收敛点，还有我俩所有的电话没准儿全都在花旗情报部门的监听中，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也许过不了几年，你就会感谢我的提醒。” 宋玄健看着面前谜一样的年轻男子，好一会儿才无奈摇头：“你真的仅仅是要跟我的手机合作？” 赵德柱点头：“我不知道你全部转产智能手机有多大的成本，但过去两年已经证明了这点，我再说一遍，我只把这套成熟的微软手机系统授权给宋小姐，免费授权甚至合作建厂生产，换取三星手机不进入中国大陆市场，我也承诺多普塔手机不进入南丽，怎么样？” 宋玄健气得笑：“你拿中国市场跟南丽市场比？！” 赵德柱毫无波动的看着他：“我可以在我的手机产品中用你的配件，甚至我可以出资支持你研发生产高品质的主芯片跟湾积电竞争，条件是我们共享专利生产线，怎么样？” 在全世界还没有开始围剿中国的时候，这个提议更像是商业目的。 宋玄健已经很敏锐了：“你希望把所有环节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赵德柱认真的点头：“我不允许任何人卡我的脖子，包括你，我不希望当我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你告诉我什么配件缺货，明白吗，同样，你也不希望别人卡你的脖子吧，签下这份协议，我送你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这时候宋玄健完全相信赵德柱是因为互联网的特殊技术渠道起家了。 因为他也迫切的想知道这个情报。 正文 936、未来总是年轻人的 赵德柱随口说的还真是事实。 上一世HPC抢占了智能手机的起跑线，还就是智能手机产业的先驱。 苹果直到11年四代才爆红全球之前，基本就是HPC傲视群雄的优势保持。 偏偏就在11年前后好几款大屏智能手机销量极好的时候，终于决定进入智能手机领域的三星，一把卡住了屏幕元件还是什么的脖子。 让信奉世界工厂，自己只负责采购组装的HPC架构立刻断档。 等好不容易补救起断链环节。 品牌已经大受伤害。 而且仓促之间顶上来的替补物料又频繁出现质量问题。 竟然就把偌大个HPC多普塔手机搞得销声匿迹了。 就问狠不狠？ 商海浮沉从来都不会有温情的。 从时间上看，这一刀没准儿还是宋玄健主持的。 他可是出了名的狠辣。 现在宋玄健看着年轻的赵德柱，短短几秒就拿定主意：“这次中国之行，无论治疗情况如何，我要全面的看看你所有产业，包括你在琴城的存储芯片生产线。” 没想到赵德柱摇头：“你没这个资格，宋小姐后面几十年慢慢的相互熟悉信任了，也许能让她全面了解，现在我有十二所高职学院，三个电子产业园区，七八个物流基地跟互联网产业园区，你也没这个精力慢慢看了，遍布中国这么大，你以为都跟南丽那么巴掌大？” 宋玄健真的老了，老到对赵德柱一而再再而三的这种挑衅都没了火气，估计还是财富被压得死死的：“你在中原和江州总部的布局，我总能去看看吧，你安排我能看什么，我也要考虑三星的未来。” 赵德柱满意点头，乐滋滋的又去瞄空乘了，还偷偷给陈燕玲递得意眼色。 这姑娘愈发溺爱得不行，随便他怎么调皮都要陪伴无悔的那种心情。 只是等灵巧的商务机抵达平京，要客通道滑来的商务车，打开后座滑门伸出一条短裙长腿，再盈盈而立的，不是易菲还有谁。 一身灰色西装套裙，白色衬衫打底。 简单清爽，却如同一支美丽的荷花摇曳在池塘中。 八月傍晚的平京机场，闷热中还带着地面翻热的暑气。 可就算是这种让人不适的气候环境，也能在她的笑容下化为清凉。 赵德柱刚走到机舱口台阶，就忍不住笑了，再强行控制住，尽量老气横秋的走下去轻描淡写：“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上新剧么？” 易菲还抱了个黑色的皮质文件夹，就像是在什么偶像剧里扮演秘书，表情也尽量庄重：“志玲姐通知我安排的呀，她说这么重大的商务活动，一定要亲自安排好，排戏那边我已经请过假了，不过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想邀请你们去看看我的话剧。” 跟袁琅他们拍完《白露原》之后，易菲似乎愈发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既然没了那种非要拼命拍片保持热度或者赚钱的压力，反而放松下来专心打磨演技。 相比以前她以为的到国外进修或者参加国外剧组，现在顺着陶正、袁琅还有老包这些戏剧界的演技派，真的就像她在WB里面抒发心情提到的，纯粹。 既然要做个好演员，那就静下心锤炼演技。 话剧才是最能提升演技的宝藏，平京也有全国最好的话剧氛围。 所以这段时间除了参与《白露原》上映前的一些宣传，间或到影视剧或者综艺节目客串露面。 易菲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话剧演出排练上。 连赵德柱这样的外行都看得出来，以前仙气飘飘淡如菊的神仙姐姐，现在沉淀不少，有分量多了。 还能用英语跟外宾问好欢迎呢。 赵德柱在边上笑：“人家中文说得比我还好。” 易菲也没熟稔的神情动态，端庄平稳的安排接待，对陈燕玲还喊领导好。 理论上来说水果传媒是TiTa的加盟商，WB又是TiTa的母公司，陈燕玲作为WB特别总裁，的确是凌驾于水果传媒之上。 本来表情清冷的她就有种猝然折了腰的反应，憋出来句：“董事长好。” 易菲终于笑着挽她胳膊亲密：“商业互吹完毕，你好瘦，我最近有点控制不住体重……” 陈燕玲只好也笑笑，软化下来配合姐妹淘。 话说又有谁能抵挡住神仙姐姐的亲密呢。 唯有赵德柱暗暗的给自己眼光点个赞。 宋玄健对赵德柱和女明星的纠葛已经见怪不怪，只催着赶紧去看医生出结果，然后全力以赴的搞生意。 宋老大出门，其实这边一水儿的豪车接待已经等着了。 宋玄健还是上了赵德柱他们的商务车，直奔酒店休息一晚。 第二天还真是排队挂号上医院门诊…… 当然这些事情是保镖助理去做，宋玄健肯定有点懵逼，这就是你的国术圣手？ 不是听起来很仙风道骨，应该轿子抬着到名山大川山顶上去找世外高人看看病吗？ 怎么最后开到医院停车场，还有保安在外面吆喝赶紧下了赶紧走，不许堵了救护车的道儿。 有Sansun旗下的中方官员趾高气扬的去显摆这是大老板，平京城哪是普通地方，医科学院附属医院的保安也不是寻常人，你天王老子也别占道…… 赵德柱还乐呵的怂恿宋玄健下车排队：“我们身为老板，不就是要接触平常人的生活吗，我这个首席体验官，如果不会体验普通户用的感觉，怎么指导产品？一看你就不参与研发第一线的工作，好歹一个产品拿出来你也要看看是不是能被市场接受吧，你都不管？只管人？” 易菲听出来赵德柱揶揄的态度，好想笑。 怎么跟这家伙一起，什么事情都会变得这么快乐。 陈燕玲见不得这局面，本以为单独相处的时光没了就索性去忙工作，来了平京一早就去视察WB分部的工作状况。 就成了易秘书陪着体验商务工作了，她也给自己找了个挺好的理由。 宋玄健就若有所思：“看来你的成功，确实有你独到的地方。” 然后真的下车出来到门诊大厅去，赵德柱偷偷给易菲树个大拇指，意思是你看，成功的人的确也有非比寻常的地方。 易菲尽量扮职业态度，严肃慎微不苟言笑。 可他俩跟着下车刚走进大厅，人头攒动的大医院大厅就轰动了。 挽起长发一身OL穿着的易菲太美丽太耀眼，哪怕不认识她的人看了都会觉得这是拍电影吗？ 以至于可能苦难中的患者都会忘了病痛，被吸引注意力。 全靠十几个保镖助理啥的围成圈护送三人到专家门诊去，不然周围人浪汹涌，站都站不稳。 怪不得有些明星特别沉迷于这种被围起来的特权感受。 颇能满足虚荣心。 宋玄健对这种习以为常，还在跟赵德柱交流：“的确在二十年前，我还能站在第一线，当我亲眼看到生产线出来的那些粗制滥造手机、家电的时候，还亲手开了压路机把这些残次品碾得粉碎，从此建立起我们Sansun也要打造国际精品的高质量产品形象，现在我真的远离一线太久了。” 语气颇有些壮志未酬的遗憾。 赵德柱却一点不照顾老人家的心情：“过时啦，你那个年代的思维已经过时了，现在质量已经是个基本门槛，质量不行，根本连上市成为品牌的机会都没有，你那个年代是用户能有东西用就不错了，现在是要比哪家产品更顺手，更贴近用户，稍有伺候不好，用户就会转投别家。” 可怜宋玄健商海一生，那么多丰功伟业，这点浅薄道理怎么可能不懂。 真当Sansun那么庞大的产品设计院、研究院是摆设啊。 但在互联网年代，几乎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要把用户体验放在第一位，不然网站上谁的不是上，搜谁的不是搜，就得靠一点点用户体验积累好感度。 而越是庞大的传统企业，转型就越艰难，二富说过的大企业病里面，对用户体验这种很细致化的灵敏调节，就很难。 赵德柱这种说法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宋玄健不吭声，还慢慢点头。 易菲走在旁边，尽量控制，但偶尔看向赵德柱眼里，全都是光。 跟奥特曼眼里发激光那么明显，她还以为只要赵德柱没看见就不会暴露。 周围人民群众眼睛可真是雪亮雪亮的。 这闺女太水灵了，这明星演技就是好，演得跟真的充满了感情一样。 慢着……这周围也没见着摄像机镜头啊。 还有无数人轻而易举的认出来，那走在易菲旁边的可不就是跟她传绯闻的赵德柱么？ 最近网上那么多骂他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无数的手机被摸出来拍照。 正文 937、终于当上YY主角 其中不少的照片当然立刻就发到WB上面去了。 本来在八月的平京，大多数人都是穿着T恤、吊带、大裤衩。 这群人连保镖、随从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革履墨镜，更别提中心三人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在国内各方舆论消息中，被有意推动起来的各种声音把赵德柱骂得狗血淋头。 结果他不接招，还轻轻巧的跑到HK去，大手笔的投资搞了所高职学院。 这已经又招来一片骂声，动不动就是国内还有多少孩子都没得到教育，这种在国内赚了钱的资本家，却跑到HK这种发达地区去添砖加瓦。 话说在08年，本来国内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对外心态。 可赵德柱有钱，还特么超级有钱。 这就很容易被煽动情绪了。 结果他跟易菲被认出来，网上骂声刚起呢，就有人认出来照片里旁边那白白胖胖的华发矮老头是Sansun掌门人！ 立刻就被商业、经济界人士和前两天在南丽爆发出的重大新闻联系起来。 由软银牵头进行的南丽最大电商平台风投，被Sansun长公主宋芙真收入囊中，担任董事长兼CEO! 初期投资已经超过二十亿美元！ 当初TM的投资还不到十亿美元呢，可见这次Sansun有多重视。 赵德柱虽然只是简短的以中间人身份，CEO好友的身份说了几句。 但是只要知道中国目前最大的电商平台TM，就知道他出现在南丽不是空穴来风。 这特么直接就是把国内的电商模式复制到南丽啊。 而最让人关注的当然是Sansun掌门人出现在现场，并跟赵德柱有相当多的交流。 要知道，Sansun还是目前全球手机出货量仅次于诺克鸭的大厂。 赵德柱作为目前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出货商，目前国内腥风血雨的舆论消息，不都是因为他要扩大产能，挤压了那么多国内手机厂商的空间吗。 之前一个多月各种舆论冲击，甚至还有各种相关部门的喊话，这都是要成本的。 谁知道赵德柱自己干脆躲到HK去，网上销售的智能手机根本不从以前所有人熟悉的营业厅或者店面走。 除非动用行政手段彻底把多普塔手机踢出局。 但那样的成本又太高，还不一定能行。 光是听说那个一手打造了步步高的男人，曾经号称营销之神的鬼才，已经决定参与到赵德柱的团队中。 已经让国内厂商各种战栗。 现在隐隐然的又开始跟Sansun联手了？ 赵德柱那种轻松的姿态，就是表现出你们随便怎么折腾，我完全不跟你们接战，但是却绕开之前的玩法，从外部彻底碾压。 如果联手Sansun，那就意味着无论是产能还是配件物料都将获得极大的充沛。 想用打压的方式，让赵德柱放弃扩张。 明摆着是痴人说梦了。 就问怕不怕？ 投资动辄上亿的手机厂，本来大家吃着火锅唱着歌，割韭菜赚钱赚得钵满盆满，忽然杀出来这样个颠覆功能机、直板机的愣头青。 要断了所有人的财路，现在还偏偏打压不了。 怎么办？ 各家厂商本来就在极度忐忑中，实在不行就只能被迫技术改进，跟着踏上产业升级的艰苦道路。 现在又看见赵德柱居然跟宋玄健谈笑风生的走在平京医院。 那还不赶紧加大力量制造污水？ 反正这会儿的网上说什么都没人追责。 嘴上两张皮，说话不费力，造谣更是利滚利了。 直接把卖国贼的帽子扣在了赵德柱头上。 不光在国内赚钱到国外投资，现在直接勾搭了国外厂商要到国内来搞产业侵略！ 就在赵德柱、易菲陪着宋玄健走进专家门诊这短短时间，网上已经沸沸扬扬的传遍了他卖国求荣的事宜。 甚至言之凿凿的各种描绘如身临其境。 什么抱着Sansun长女的大腿，出卖国内市场，更进一步的把国内销售的利润转移到国外。 又洋洋洒洒的从赵德柱在HK花上亿资金为冉冉升起的HK当红女星赎身，在南丽更是和志玲姐姐不清不楚，现在又有易菲陪伴，还有姚敏呢？ 干脆也喊来上镜呀。 就差这一个，四大美女齐全了。 进一步推动网上情绪，铺天盖地的骂呀。 而且之前还遮遮掩掩的在各种论坛、其他社交网站媒体上发表这些言论。 后面才在WB上跟进，结果发现编辑部居然就像瞎了一样装着没看见，顿时如洪水放闸般一泻千里！ 特别是涉及到女明星和赵德柱的那些花边消息，到处都黄成一片，肉戏床戏多得就跟限制级小说一样。 终于轮到陈燕玲发消息过来问他：“还是继续放？” 赵德柱在专家门诊看得津津有味，都跷二郎腿了：“还有吗？我是说，这种……呃，好有代入感啊！” 陈燕玲哭笑不得：“我都给你存上，晚上回酒店给你看个够！” 赵德柱还欲盖弥彰：“嗯嗯嗯，我要审查下，你就不要看了，小姑娘看这些不好。” 陈燕玲没忍住：“呸！” 赵德柱马上教：“这个时候应该发个红脸害羞的表情啊，卧槽，就这么几个表情，不是叫他们多开发表情吗？” 陈燕玲嗯嗯嗯的说马上去办。 这大半年她在国外时间比较多，的确可以趁着这件事整顿清理下内部了。 她的确已经经验相当丰富。 赵德柱这才抬头看专家。 芃医生不把脉，对宋玄健的心脏很不看好：“已经有部分丧失了机能，好好保养吧，不要情绪起伏，也不要有过多的剧烈运动，特别是忌房事……” 赵德柱连忙怕外国人不懂：“就是两口子那回事！我也提醒过你啦。” 专家门诊就是这样，没有阶级之分，外面排着队呢，好多患者跟家属都闻声哄笑。 易菲站在赵德柱旁边，使劲抱着文件夹低头，假装上面有多复杂的东西，支棱起来的精灵耳却红透了，她还以为别人看不到呢。 不过也幸亏她没看赵德柱手机。 宋玄健其实不讳疾忌医，一直都在花旗定点检查的，错愕了下：“有治疗、移植的机会吗？费用不是问题。” 中国古代医术里面就很少有移植这种做法。 芃医生抬头看眼，也不管是什么达官显贵：“您这把年纪，已经是高龄病人尽可能不要做这样高危的手术，防风护心的保健手段跟上吧，主要还是自己保养，我给你推荐个医生……” 他只负责看，具体怎么治，还得是别家。 保镖助理又得去挂专家号，明天看。 赵德柱全程乐呵呵的跟在旁边，既不把网上的腥风血雨放在心上，也不安慰南丽首富，只提醒易菲：“我这两天回国来，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你跟着一起会被骂得很难看哦。” 易菲低头轻声：“我看到网上的消息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再说我被泼脏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跟你站在一起，也许就是我能做点什么的努力。” 赵德柱像拍女儿肩头一样，轻轻拍下表示感谢。 宋玄健却听着呢：“不为人妒是庸才，我们一路走来，当然会有无数非议，只有坚定穿越这一切，负重前行才是我们的责任。” 赵德柱赶紧鼓掌，一看就夸张得不诚心。 宋玄健也有点熟悉他了：“现在还早，明天才诊疗，你在平京有产业吗，或者我们马上飞到中原电子产业园去看看？” 玛德，自己有飞机了不起啊。 赵德柱才没这么勤奋呢：“谢谢，我就不负这么重了，平京只有个高职学院，嗯，还有个物流基地，去看看吧。” 宋玄健还真就跟着去了。 话说最近几年他已经很少参与到很基层的实际工作。 现在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易菲反而热烈起来，在前往路上详细介绍了这座高职学院的情况，还问要不要通知老包这个院长。 赵德柱不爱打扰艺术家：“主要就影视表演和物流家电两大部分，Sansun老爷爷来看，肯定是看家电的，通知京城电器的老总吧，他那个儿子还想追佳佳呢，哼哼，这些小王八蛋……” 语气一点不像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宋玄健观察都跟自己差不多了。 易菲聪明，直接打电话给李媛媛传达工作安排，表示自己这会儿暂代秘书工作。 媛媛习以为常了：“哦，又轮到你了呀，你们还真是不闲着，老赵因为你们背了多少骂名，现在网上都成这样了。” 久居高位，媛媛也不把明星放在眼里。 易菲有点委屈的瘪瘪嘴，飞快调整好只谈论工作安排。 结果一行人抵达高职学院，不光京城电器的宋家父子已经在路上，老包更直接站在学校门口迎接。 满脸诚恳的沧桑：“早就该来看看了，你叫我来带学生，还真是要了我的命，这一辈子都算是撂这里了，来来来，我们今年有帮学生很不错……” 包天就像个守着庄稼地的农民，急切认真又自豪。 赵德柱只好回头给宋玄健抱歉的示意下，您随便看吧，我得先把这表演专业的事情张罗下。 另外用眼神请易菲招呼客人，这姑娘很想去表演专业的，她也经常来啊。 再瘪瘪嘴打起精神这边请。 谁知道宋玄健只是随便看看，就吩咐秘书室的常务，开始安排跟赵德柱的全面合作协议。 可把易菲惊喜得。 正文 938、中南友谊靠焦盆 很简单，Sansun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做手机跟家电。 尤其是液晶电视，雄心勃勃的要拿下全球液晶面板的主要生产份额。 掌握全世界人民看电视的命脉。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不光有庞大的生产线、研发机构，还有遍布全球的销售网络。 可以说Sansun驻外的商务公司，绝大部分都是销售机构。 目前SB肯定还没有完全成型的仓储物流。 平京近郊的这座高职学院就是跟京城电器、恒通物流重金打造的北部地区物流枢纽靠在一起。 实际上到高职学院的电商物流、家电配套专业学生，几乎就等同于在物流中心实习上班。 从进校的第一天，就完全按照未来实际工作状况进行培训。 所以宋玄健看到的就是京城电器在TM网技术支持下做的电器物流中转库。 赵德柱上一世对电商物流中转肯定一窍不通，最多从电视网络上浮光掠影的看到点库房样子。 主要还是03年去参观某宝网，学了点人家也在摸索的基础。 然后从张泽贵的物流追踪开始，就尽可能的加上了技术手段。 等到TM网做起来之后，鹏圳那边作为最主要的物流中心，从一开始就尽可能无纸化、计算机化、条码化。 这几年运行下来，在赵德柱勾画出大概轮廓后，少走了很多弯路。 最近甚至还加入了对呀嘛迅物流学习的结果。 基本已经是现代物流配送的雏形。 整个京城电器面向全平京，这么一座巨大城市的物流配送井然有序，一切都是通过电脑互联网来调配，每辆送货车都有GPS定位，每位送货员、维修员都有智能手机分配工作订单。 实时掌控库存数量，随时保持补货警戒线，所有环节严格按照流程运转。 十年后外卖行业稀松平常的场面。 这时候绝对会让人震撼。 特别是宋玄健这样懂行的老板。 做了二三十年的电器，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效率、损耗、成本、利润。 可以说二十世纪初曾经到处流行过的ERP软件（企业资源计划），却很难合理运行。 因为设计得再好，也有个双向反馈是否精准的问题。 就是要只能手机普及到每个人、每个岗位才能如此流畅的实施。 而且这不是最恐怖的。 让宋玄健最受震撼的反而是这些高职学生。 他太明白这会带来无尽的未来。 既然赵德柱在大量培训高职学生，如他所说自己就拥有十二所高职学院。 那么每年培养出来的职业技术人才就有上万人甚至更多。 全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好比赵德柱自己才二十三岁，他起码还有四五十年的旺盛精力领导产业。 又拥有如此庞大的职业教育后备军团。 这就像一生战功昭著的元帅，已经垂垂老矣。 手下的队伍更是各种老弱病残跟盘根错节包袱沉重。 对方却青春洋溢，更有源源不断的青年新军加入填补。 这怎么打？ 越是中老年，越明白未来在年轻人的朝气蓬勃里。 所以老东西特别喜欢看不起年轻人，各种冒失不足，其实内心是唏嘘羡慕的。 而宋玄健眼里的赵德柱，几乎看不到漏洞！ 规模庞大到他已经无法打压，却还把重点放在青年职业培训上。 要多么天才决绝的市场敏锐力才能获得今天的成功。 又要多么沉稳的性格，才能这样深谋远虑。 自己明显没多少时间了，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活不过赵德柱。 只有顶级富豪们才明白，什么培养个优秀的接班人是多么操蛋的说法。 能成为富豪，基本就是万里挑一的人物。 顶尖富豪更是亿万人里面才能出一个的超绝天才。 可选的后代就这么一两个，还非要培养成超绝天才，可能吗？ 能守成就是阿弥陀佛了。 所以有种说法是，生儿子培养成接班人，还不如生女儿可以挑选优秀才俊培养成家族成员。 这种情况下，明摆着未来半个世纪要一飞冲天的家伙。 不能招赘，那就捆绑吧。 对Sansun来说绝对是有益无害的长远选择。 这个时候的宋玄健不会考虑国家、民族之类的问题，资本无国界。 他首先要保证是Sansun和家族的未来生存。 赵德柱在表演专业那边跟包天讨价还价的时候，宋玄健已经坐在物流中心这边的控制室沙发上，用韩语口述给秘书常务，斟酌其中的可行性。 等到赵德柱过来，一份草稿已经基本完成。 其实赵德柱解决包天的事情，简单得要命。 戏痴口口声声拉出来一堆他觉得很有天赋的孩子，不就是想拍部电影吗。 赵德柱拍板：“学院自己成立个影视公司，以工作室的名义挂在德喜影业下面，你自负盈亏，拍老百姓喜欢看、看了高兴的影视剧，就用你自己的学生拍，我投钱……成了吧。” 包天还是熟悉市场：“你得把易菲、姚敏，甚至廷锋、冠西这些借给我，市场更容易接受一些。” 赵德柱乐：“那你跟他们自己谈，要想做事就不可能那么清高，但我建议你小成本小制作，就像我们当初投《疯狂石头》那样，拍得有意思点，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老包绝对没有那种来了搞钱机会的欢喜，只是为自己的学生着急：“那我就开始张罗了啊，千万别耽误了这些孩子！” 赵德柱指使他去找虹姐先批点钱来启动：“先拿一千万试试水吧，看你能搞出什么成绩来，我们江州高职那边可是很早就把学生送去拍出来潜伏这样的精品。” 包天马上咬牙切齿的琢磨不能输了阵势。 赵德柱才趁机溜过来，易菲给他报告这个喜讯：“不知道他们现在叽里咕噜讨论的什么了。” 这时候她也觉得要是自己懂韩语，该多么完美啊。 不过不用他们费心。 宋玄健的确拿出了诚意。 宋芙真将接管Sansun电子下属的手机事业部独立成为手机集团公司，担任Sansun手机的CEO。 当然她原本的酒店产业就得交出来给她二妹，然后宋梦昌继续执掌价值最高的Sansun电子，哪怕把手机分拆出来，剩下的Sansun电器依旧是全球最大的家电厂商之一。 然后顺着手机产业跟电商事业，这两部分Sansun和赵德柱将会产生重大合作协议。 这里面就涉及到大量赵德柱和宋玄健的私下交流了。 易菲和对方的秘书作为双方唯一见证记录。 简而言之就是瓜分市场。 中国、非洲以及中亚地区算是多普塔的地盘，Sansun可以放弃。 南美、东南亚和中东、北非以及欧洲都是Sansun手机的传统市场，多普塔允诺不得进入。 赵德柱争回了点欧洲份额，因为HPC最早起步就是在欧洲做贴牌代工，王凤莲现在已经积极开拓欧洲市场，那将是HPC自己的利润，赵德柱很在意保证伙伴的利益。 双方在欧盟范围内可以公平竞争，也算是相互测试对方产品实力的试验场。 而北美市场因为古歌手机、微软手机的原因，两家可以共同竞争、默契围剿，但这种联手在北美可能触发商业违规，所以只能首脑意会不能向下传达。 Sansun全面转产智能手机没有任何问题，所有物料配件跟系统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把自己多系列发展的战略收紧变成每年重点推出一系列不同定位的产品。 那么Sansun也将在中国建厂扩大产能，宋玄健的提出的就是他投入在中原的十条生产线，姑苏那边再陆续投入十到二十条。 到这个时候，赵德柱才知道乔布什的初代苹果手机，是采购Sansun芯片，然后交给在鹏圳的湾海代工生产！ 原本Sansun才是这个星球上目前对手机从一颗螺丝到芯片、屏幕都能自给自足的唯一存在。 现在唯一短板就是系统软件。 陈晓龙他们花了一年多时间精简下来的微软手机系统，谈不上全新打造，但也获得了不少专利跟版权限制。 Sansun要么从赵德柱手里买，要么就是自己再花一年时间打造，还得绕开陈晓龙他们设下的专利壁垒。 IT产业先发抢了身位的原则就这么简单粗暴。 明显Sansun现在不可能浪费时间，用自己的芯片、零配件换取系统支持。 争取在两个月内就推出全新智能手机产品！ 目前的Sansun就有如此强悍！ 除了那一点点高端芯片原材料的命脉被卡在焦盆手里。 赵德柱也故作深沉的透露了这个消息：“我既然能收购三合一公司的存储芯片，自然也是有些技术情报来源的，他们已经把输出给你们的这些半导体原材料单独梳理出来，做好了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卡脖子要好处。” 宋玄健眼神都犀利狠辣了下！ 譬如生产CPU芯片，需要在指甲盖那么大点地方画出多少万条电路，这画电路的油墨，就只有焦盆某家公司在做。 还有那光刻机的什么遮罩膜，也只有焦盆的公司做得最好。 全世界都没他们做得精细，焦盆人骨子里的那种执拗劲儿，的确能在某个细小分支钻牛角尖一样钻到别人没法追赶的地步。 正所谓中南友谊靠焦盆。 赵德柱这招算是用对地方了。 正文 939、天生的大将之风 协议迅速开始增加内容。 Sansun化工将会联合赵德柱的研究院推出联合研发中心，对这些焦盆掌握的单项技术进行逐个攻关。 南丽毕竟是个面积非常有限，矿藏资源也很贫瘠的小国家，很大程度上的各种物资都得依赖进口。 Sansun搭建的庞大产业规模，具有八十几家集团公司的各行各业，已经是非常畸形的大而全结构，连赵德柱都嘲笑过有什么用。 可连他都知道要自力更生，对Sansun来说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哪怕是硬撑着大部分亏损，也要拉扯全产业链啊。 现在双方谈不上互信，但互利还是可以做到。 起码可以共同对付焦盆，这个感情不需要煽动，都很认可。 宋玄健甚至在秘书记录协议的时候，也礼尚往来的送了个消息给赵德柱：“苹果跟我们签了三年的芯片协议，但实际上他们自己也在偷偷研发芯片，还从我们这里挖了两个人，要搞出自己的架构，乔布什在这方面的人脉跟吸引力是很强的，他手里有一帮人在偷偷搞这个事情。” 赵德柱恍然，上一世后半截，果粉们最津津乐道的可不就是苹果芯片吊打安卓么？ 他现在成天跟各部门巡回办公，也算是半吊子科普到位。 现代芯片产业，早已经变成芯片研发理论、工艺架构设计、代工生产三大部分。 以前那种大而全的一条龙公司，早就分崩各司其职，连英特尔这么著名的芯片公司，实际上后来也演变成了代工厂。 没想到苹果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在暗自发力。 他可是还挂着苹果IPAD研发首席体验官的职务呢。 宋玄健肯定不知道。 因为赵德柱这Sansun多普塔友谊靠苹果的理论又来了：“乔布什现在虽然沉迷宗教禅修，但是他依旧在指挥调动安排产业发展，去年仅仅是他们第一代手机尝试，今年推出的第二代还是没多大变化，但这绝对不会是终点，要相信苹果的创造力，我大约知道他们的第四代、第五代产品非常有特点，能在市场上引起很大反响，所以我们要共同防范。” 其实从Sansun给苹果提供芯片就看得出来，宋玄健他们没太把苹果造手机看在眼里。 也许就像十多年以后的传统汽车厂商看新势力造车一样。 更何况他们之前还没意识到智能手机的革新换代。 现在有了赵德柱的警示，宋玄健默默点头：“我希望有空能见见乔布什。” 赵德柱笑：“他那地儿可艰苦，你要去也没问……” 这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几乎只晚了半秒，宋玄健的真皮包裹W699手机也响起来。 两人对视眼，分别接通。 赵德柱这边是庞勇的声音：“爆了，雷曼兄弟已经宣布破产，整个市场都感觉被欺骗，到处都是崩塌的判断！” 而宋玄健那边则是宋芙真颤抖而吃惊的语调：“父亲，赵先生曾经给我提到的雷曼兄弟宣布破产，他预测过这个时间节点，将是次贷危机的谷底，真的发生了！” 老宋不由得不看赵德柱啊。 雷曼兄弟可是花旗股市排名第四大的投资银行。 在遍地都是各种银行的花旗，随时都有各种银行倒闭，但雷曼兄弟这种级别，往往伴随的都是巨大震荡。 当次贷危机爆发的时候，各方都是轮流出来说没什么大问题，各方投资者不要担心，吸引各方投钱进来填坑。 随时都有人站出来说危机已经到了最低点，剩下都是触底反弹了。 结果各方进场抄底，才发现还在继续跌，一茬茬的被套牢！ 要知道站出来开口的往往都是各种大佬、联席会主席、总裁、理事长之类。 说见底不稀奇，预测到这么大的银行倒闭，绝对是有内幕消息。 其实赵德柱内心也有点敲鼓了。 他知道个屁，仅仅靠着那点稀薄的记忆，恍惚记得最疯狂的时候是什么兄弟倒闭。 这是最低点吗？ 天晓得。 这一年左右，他不过是随口说的这家什么兄弟倒闭是个节点。 在赵德柱的脑海里面，只要真的倒闭，那就证明自己预测对了，自己就牛逼了。 可在庞勇、宋玄健他们看来，预测对了这个点固然牛逼，但不能仅仅鼓掌喊两声666就了事，得顺着这个节点打收益啊。 庞勇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佩服口吻：“全面展开吗？” 赵德柱迟疑了。 按照庞勇制定的计划，这就意味着到底了，那当然得一股脑把手里的牌砸下去！ 哪怕保证国内的基本盘不要动，起码现在还蕴藏在HK、焦盆的资金，全都要砸到事先标定的那些已经跌到资不抵债的产业股票上去。 其实就像那些国内舆论瞎几把扯淡说的，赵德柱一分钱都没从国内往外倒腾。 他也没有把那搞回来的两百亿美金，往国内转移多少。 外汇控制极为严格的国内，进出手续费相当高，赵德柱更愿意把这笔资金持有在海外购买。 购买生产物料，芯片产业、半导体产业需要的设备等等。 他都没拿这些钱去买楼买地高消费，所以除了当初购买三条存储芯片生产线、水果传媒大厦的建设、SB风投、娱乐经纪管理机构、南华学院等等少数项目的大笔支出外，大部分资金都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场面。 按照最基本朴素的财务理论，花旗国这种流氓国家，只要出事就会钞票放水。 开动印钞机跟洪水一样铺天盖地的出钞票来弥补漏洞。 货币贬值的情况下，持有一百多亿美金的现金，可能瞬间就缩水几亿到十几亿。 就问刺不刺激。 赶紧投资才是正解。 可砸了不升怎么办？ 庞勇轻言细语：“我们不是投机，更不是炒作，资金也不是高额借贷来的加杠杆，正如您所说，现在基本已经跌到谷底，没什么可跌的了，现在进入，哪怕再僵持一段时间，您相信是肯定会反弹起来的，对不对？” 那当然，虽然次贷危机的遗毒连绵好多年，并带来很多连带效应，但整个世界经济还是会消化这次大窟窿的。 赵德柱肯定的嗯。 庞勇那看似斯文沉稳的骨子里，其实比赵德柱还要躁动：“那我们就砸进去！” 赵德柱终究还是差很多级数，这绝对跟重生红利无关，而且这一百多亿美元算是他现在手里的底气，还能够拉扯国内芯片产业、电子产业的储备粮。 所以他还是做出个普通人在这时候会犹豫的折中选择：“先……通知那博什么来着公司，让他们先把我代管的资金砸进去，我要砸跟电子、半导体相关的企业股票，拿他们试试水，再动用亚洲这边的资金。” 庞勇是个优秀的将领，他自己都评价自己不能完全挂帅，但能够把宏观战略下的各种战役、战术级实施，梳理得行云流水。 这会儿对赵德柱的选择也没有丝毫质疑，简单的说好，立刻转头实施去了。 很快博克希尔的商务顾问联系到赵德柱要了授权。 立刻开始在庞勇的协助下，调动资金吃进各种电子科技股份。 之前博克希尔还是非常求稳的为客户打造投资方案，买的都是如南华五院、Sansun这等在亚洲比较稳健的企业股票。 现在大量抽离，转入花旗市场。 两百多亿美元啊！ 反正赵德柱从来就没当这笔钱是自己的，看看在花旗能放出什么礼花来。 宋玄健看着他的一系列操作，问了一句：“你确定？” 赵德柱笑着摇头：“不一定。” 玛德，他说实话呢，看在别人眼里可真是装逼到极致。 你都砸两百多亿美元到股市上面了，还不一定？ 宋玄健想想，也打电话给自己的财务总监，动用资金收购之前就有意向的一些花旗产业吧。 抄底的时间开始了。 回到酒店的易菲，坐在旁边看赵德柱打电话，发消息，视频确认，其中有些博克希尔投资顾问的英文交流，还得她来翻译。 亲眼看见第一批大约十多亿美金经过确认投入市场。 整个世界无声无息。 仿佛那就是个数字游戏。 反倒是Sansun那边的秘书室助理比较多，赶紧打开两部笔记本电脑，可以看见上面满屏的红色数字。 哀鸿一片的花旗股市，连绿色都稀罕得很。 赵德柱还以为一片好景象呢。 专门负责连通金融信息的屏幕上闪现消息：欧洲央行宣布注资三百亿欧元…… 开始下场干预支撑市场了。 Sansun秘书助理们小欢呼下，感觉对他们大笔投入是个利好。 可整个市场还是泡都没冒一个，根本看不到拉升的迹象。 真是让人紧张窒息啊！ 宋玄健都有些下意识的不停捏手指。 哪怕只调动了几十亿美金，这对于Sansun来说也是比较伤筋动骨的现金流啊。 唯有赵德柱漫不经心，那些波动线，数据又看不懂，问吧又要露馅。 所以摸出手机看看时间索性：“今天你有话剧吗，要不我们去看话剧吧。” 卧槽…… Sansun秘书室的七八位干事、常务，这一刻终于对赵德柱佩服到五体投地。 两百亿美金的惊心动魄时刻，你居然选择去消遣娱乐？ 这得是什么样的大将风度！ 正文 940、放松一下怎么了 连宋玄健都愣了下然后哈哈大笑起身：“对的对的，医生不是说了我应该保持平静心情么，好主意！” 现在接近晚餐时间，雷曼兄弟应该是在那边凌晨宣布破产。 易菲打电话确认了下，晚上九点的一场小型话剧可以把她参与进去，虽然只是个小配角。 于是两位老板欣然出门，宋玄健还顺手关掉了自己手机的声音，因为他的助理团队几乎每过一回儿就会发来一条市场消息或者方案提议。 对比赵德柱那边一点打扰报告都没有，很丢脸。 殊不知在赵德柱的团队，只要老板决定了的方向，就不要再去打扰，已经成了潜规则。 因为具体操作的事情，给那土豪老板说了他也不懂啊。 结果两人出现在实验剧场看易菲参演话剧的消息，又一次伴随雷曼兄弟破产的财经头条，刷遍了各种门户网站新闻版。 相比缥缈遥远的什么兄弟银行破产，普罗大众还是更喜欢关心年轻富豪看明星演话剧的消息。 对赵德柱翘着二郎腿坐在台下的样子都要评头论足一番。 有心人则开始心惊。 因为关注次贷危机和大洋彼岸的财经专家跟富豪老板们，都能看见那边大清早的标题：“东方富豪TiTa大股东下场救市，两百三十亿美金惊动日经股市，美股拭目以待！” “Sansun财阀不甘示弱，宋玄健调动五十二亿美金进场” “博克希尔宣布谨慎看好市场回暖，尽可能调动筹码为客户抄底” “微软盖茨公开讲话，希望尽快把这场金融风暴解决掉，如果让这场贪婪者造成的金融灾难蔓延到实体经济，将会出现上世纪三十年代那样的大萧条……” “花旗央行盛赞各方为解决问题做出的努力，敦促国会尽可能考虑政府解决方案……” 两百三十亿美金！ 几乎等同于欧洲央行的注资了。 这特么是富可敌洲吗？ 所以还是有人不遗余力的煽动这是赵德柱把TM的资金转出去花旗救市。 拿我们中国人的血汗钱，去救资本主义的股市。 大家快点去把TM里面的资金提出来，不然晚了就没有了！ 恶毒吧，巴不得搞断赵德柱的资金链。 他们明明知道赵德柱没这么做。 甚至也没有看赵德柱的资金投放到花旗股市，是有选择挑拣电子、半导体产业在进行抄底投资。 就是出于各种利益目的，也要这么攻击。 反正普通人又不懂，只要听见说是拿了大家的血汗钱就义愤填膺。 不过这种声音已经比中午时候小了不少。 可能有些人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吧。 当国内这些跳梁小丑各种抹黑泼脏水的时候，人家根本不稀得跟你们在粪坑里面打滚，玩儿的是美股。 你们不是鼓吹外国好么，根本就不搭理，这才是最大的藐视。 还如此逍遥自在。 晚上十点过，美股开盘之后更加反而紧张得到处都安静下来。 大盘指数小幅波动犹豫。 雷曼兄弟这种级别的投资银行倒闭，本来会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的金融崩塌。 硬生生的被之前这些救市的利好消息给拉住。 无数人都在观望，真的到底了么？ 但也没到提振他们信心可以跟着进场救市的地步。 寥寥几百亿美金而已，能影响东京股市、伦敦股市，在庞大的美股市场上根本不算什么。 先看看吧。 这其实已经证明，赵德柱有参与呼风唤雨的资格了。 连博克希尔那边都在跟进，说明还是看好他这个选择介入的时间点。 国内的WB上有人拍下赵德柱跟宋玄健在剧场的照片。 西服笔挺，举手投足间轻松写意，根本不把那巨大资金沉浮放在心上的样子。 已经有人开始服气：“换做我，怎么都要紧盯着大盘指数，哪有这份闲心，看来真是没有人家这种大心脏。” “两百亿美金……他到底想干什么，要是能看到他入场抄底的具体内容就好了。” “这么笃定，抄底的时候真的到了？” 好多国内搞财经的人也开始忐忑犹豫，要不要跟着大佬去趟雷呢。 总算有人提到易菲在演话剧呢。 其实大多数普通人更关注易菲在话剧舞台上的形象吧。 相比可以怼到脸上的影视剧镜头，天然保持距离的舞台，妆容夸张而浓烈。 穿着更是街头巷尾的花花绿绿俗气打扮，完全不是大家心目中那个仙气飘飘的样子啊。 就这都有人生拉硬扯的跟赵德柱联系上。 卖国资本和明星戏子之间能有什么好事儿，还不是金钱交易，恶臭！ 其实是按捺不住一个有钱一个有颜的羡慕。 等赵德柱他们看完戏，易菲一点不因为自己的票房、名声就觉得小配角有多丢人。 认真的跟着谢幕以后，妆都没卸，匆匆跑出来上车的样子更是被无数有意无意偷拍的镜头给记录下来。 其实上车姚敏的电话就打来了。 破天荒的没有兴师问罪，而是问目前这种乱七八糟的局面下，她能做什么？ 这个态度就对了嘛。 赵德柱满意极了，约姚敏第二天见面详谈。 易菲坐在旁边表情难得灵动。 好像无声的在说：“那我走？” 宋玄健注意观察小年轻的相互交流，揣摩赵德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品，就算不能成为女婿，也牵涉到自己心爱的长女啊。 不过回到酒店哪有什么风花雪月，立马得知最新美股消息传来，花旗政府授权财政部购买这次涉及不良贷款的资产，将有超过五千亿美元投入！ 哪怕不过是印钞机花点纸钱、油墨费跟加班费，这也是大手笔啊！ 整个美股立刻气势如虹的开始大涨！ 宋玄健的这帮秘书都激动得满脸通红，易菲也撸起袖子准备当个好翻译，传达美股信息。 可赵德柱看都不看的直接飘回房间。 因为陈燕玲真把今天各种各样的言论都收集回来给他看。 还打印出来装订成册！ 赵德柱随便翻翻这堆小黄文，哪里还敢跟这俩姑娘独处一套啊，赶紧找个理由说累了睡觉。 关上门给老婆打每晚例行的电话去。 易菲还以为是什么文件，顺手拿过来翻了翻，脸上顿时跟开了染坊似的各种颜色都在翻滚。 陈燕玲终于有点恶作剧的嘻嘻笑。 龙芷羽就不关心丈夫花了两百亿干嘛，有点感触的继续谈起南华学院的教学准备，老师不够就从焦盆、右岸甚至东南亚聘请。 这些HK人，宁愿相信东南亚那些小国家，都对内地充满鄙夷。 好在工业园那边租用的场地，开始运转物流中心，段天平、黄征他们都挺上心的在做事，希望能真正改变HK的教育和生活成本。 她有点明白丈夫似乎看到很远的感受了。 从社会民生上夺取人心，比那些谩骂哀叹的无能之辈强太多了。 赵德柱当然不跟她提背后复杂的各种算计和较量。 况且段天平、黄征这些人，更在乎的是观察学习这种全新的网络化商业模式，没准儿看明白之后，就会自立门户去当树顶人了。 就让老婆认为是在做伟大的善事吧。 直到龙芷羽都有点说累了，呵欠连天的说睡了睡了，两人才隔着电话，听了对方的呼吸声入睡。 结婚都好几年，还搞得跟异地恋似的。 不过第二天一早，赵德柱精神抖擞的起来，看见的却是Sansun秘书们慌乱萎靡的模样。 熬夜紧盯美股的他们，在清晨收到坏消息。 按照花旗国的规矩，总统提出了什么法案都只是个开始，结果到当地时间的下午，众议院就放风不看好这个救市方案。 可能要否。 整个美股指数立刻下挫，算是把早上艰难积累起来那点信心打得稀碎。 一下跌到早上之前。 感觉之前几百亿美金真金白银投进来，泡都没冒一个，整个股市继续下挫。 赵德柱投的两百多亿美金，估计也缩水六七分之一。 几十亿美金啊。 就问心跳过速不。 网上一片幸灾乐祸的声音。 易菲都有点紧张了。 而且去医院的路上，哪怕宋玄健尽量平静，也看得出来他没睡好。 对赵德柱气定神闲更是匪夷所思：“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赵德柱拿出拆二代的传统艺能：“你就当这些钱根本不是你的，赌博一样，赢了是意外财喜，输了，财去人安乐……” 差点跟苏乞儿那样唱起来，易菲偷偷捂嘴。 那瘫坐的样子真的和败家子差不多。 宋玄健只能服气：“也许你们做互联网经济的，不像我们实体产业各种资金链一环扣一环，每一笔资金都有安排去向，稍有不慎就会断了资金链。” 赵德柱哈哈哈的拍宋玄健肩膀：“相信我，没错的！” 宋玄健难得苦笑。 结果返聘的老中医看看白白胖胖又精神萎靡中带点亢奋的宋玄健，娴熟的提醒：“晚上不要折腾太多……” 赵德柱狂笑，当然是捂住了嘴不要打扰医生那种。 易菲站在他身后都很想踢他。 怎么成天都这么调皮呢。 老国医也听出来调侃的成分，无奈的唠叨：“以前有领导人也有这样的状况，那是为什么，得随时看华盛屯和莫斯客的消息啊，国家不够强大的年代，都是这样如履薄冰的保证随时能做出反应，这位老先生恐怕也是长期这样吧，尽可能调整下，这也是你受损的心血管机能能不能得到休息恢复的重要环节。” 估计这位见多识广的老先生，还是没想到这白胖老者是外国人。 一不小心就走漏了高层消息。 宋玄健彻底服了。 在这些顶尖的国字号老中医面前，患者真是透明的。 领导着几十万人的Sansun集团，他何尝不是如临深渊，随时随刻都在紧盯全世界，特别是欧美那边的消息。 站在他这样的位置，不这样殚精竭虑，又怎么办呢？ 几十万员工上下都仰头看着树顶啊。 所以有时候花点钱放松下怎么了？ 想到这里，宋老板简直是有点哀怨的看看赵德柱。 这货正翘着二郎腿偷瞄身边的秘书。 宋玄健的秘书也不精通中文啊，只能易菲细心的弯腰跟老中医确认处方单。 灰色套裙难得的勾勒出优美曲线。 赵德柱看得可放松了。 宋玄健有点检讨自己的道德水准。 正文 941、会有见证奇迹的那天 确实忙。 开了药方，赵德柱照例再帮宋玄健请个普通中医负责日常调理。 老中医的学生徒弟都行，只要不耽误平时的诊疗，不占用公共医疗资源。 反正都是宋老板自己掏腰包嘛。 自己就一路蹭飞机好了。 因为按照宋玄健争分夺秒的心态，立刻前往机场飞中原。 本来赵德柱还问易菲，要是忙的话就不用继续奔波了。 这姑娘严肃的说自己作为水果传媒的董事会主席，也有责任关注在中原的迪尼士文旅投资项目吧。 嗯，这个理由好。 等到了机场停车楼又看见一身米色西装套裙的姚敏，和陈燕玲一起走下她那辆宾利欧陆跑车过来会合。 再加上常年都是黑色小西装的陈燕玲。 宋老板对赵德柱的放松之道，个人癖好肯定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 赵德柱是真的招摇，带着三位姑娘玩制服情趣啊？ 其中还有两位是这么当红的明星。 穿过要客通道、贵宾休息室的时候，从空乘、地勤的眼里看到都是这种异样的眼光。 赵德柱却笑：“你们觉得别扭吗？” 姚敏故意停顿下，等易菲先说话：“为什么要别扭，有色眼镜哪里都有，我非常清楚我在做什么，就像小敏姐那样明了自己的努力方向，如果我们在演戏这份工作之外，还能更好的处理好各种公务商务，可能我们这个明星身份会更有意义，对吗？” 面对同行的笑问，姚敏又觉得失策了，这么好听的话该自己来说呀。 但很配合的嗯嗯点头：“其实相比演戏，我更喜欢领导团队，我已经按照你之前说的，筛选了不少青年演员，你需要过目吗？” 明明她也拿了个文件夹，却不递给赵德柱看。 这姑娘就是这么喜欢耍小心眼。 赵德柱赶紧摆手：“行行行，我知道都是帅哥美女，你拿主意就行了，我们来谈谈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吧，今天这洽谈的办公室不错，一句话就几十公里。” 姚敏会心的眯眼笑。 易菲就会意的跟陈燕玲坐到一边去了，绝对不凑着打探。 姚敏才低声：“我发现她其实也很会抓机会。” 赵德柱化解：“她跟志玲都是一个公司嘛，很多工作当然会交接下，这次我想说的就是你的公司，我在HK跟叻哥还有廷锋他们都接触不少，而且廷锋那个经纪人曼琳更是搞了个经纪公司，也跟我谈了很多行内的事情，你应该是最适合做这个的。” 姚敏马上认真：“做什么？” 主舱就两张每边可以坐两人的高档名贵木材办公桌面，外加两张双人皮沙发面对面。 宋玄健独占一张桌子，却歪着头好奇倾听这边谈事。 赵德柱拿出来的就是他刚学会的：“对赌协议，我给你成立的新公司投资两个亿的现金，但我只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明白吗？” 高考时候电影学院文化第一名的姚敏，瞬间抓住核心点：“两个亿只占百分之十，公司价值二十亿？有哪些股东？” 赵德柱笑：“就你和我，当然，如果你还要拉其他人进来分担压力，也行。” 姚敏马上摇头：“不！那就是你和我的公司，然后呢？” 赵德柱摊手：“对赌三年，你必须要给公司赚到两个亿，我指的是账面营业收入，不是刨掉各种支出的纯利润。” 对他来说，这根本不是个财务投资，不太较真资金进出，要的是督促姚敏创业提升。 姚敏有种呼吸立刻急促起来的巨大压力感，她紧紧的盯着赵德柱，想看出这是什么意图。 赵德柱也静静的看她。 结果姚敏还是本性难移，最先问出口的居然是：“那你跟她对赌没？” 看眼角就知道她示意的后面那位，易菲正在认真请教工作问题呢。 赵德柱摇头：“她不一样，也许她走艺术得奖的路子，我跟她赌三年得几个奖？这次拍的白露原我都不好喊你去客串，估计多半是赔钱，但你不同……” 姚敏打断他：“你……就是把我当摇钱树？” 赵德柱还是摇头：“两个亿，我投到生意上不赚得更多？小敏，我要的是商业影视剧的大姐头，又能赚钱又有话语权，谁见到你都得客客气气，你把这面大旗竖起来，年轻演员跟着你拍戏，没有那些肮脏的潜规则，导演、投资方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都能狠狠的打脸打回去，从你的公司开始，一群艺人，一部部影视剧，叫好又叫座，还没有负面新闻，这娱乐圈的成色，不就被我们一点点清洗干净了？” 姚敏表情很复杂，有点憧憬，又有点甜蜜，还有点纠结，跟赵德柱对视的眸子都在温柔和思考之间盘旋，然后才慢吞吞：“你太理想化了，影视圈很复杂，又有很多圈子，我才几斤几两……” 赵德柱笑：“你周围有老徐，包天，陶正，黄柏，王保强，易菲，宁志玲，叻哥，还有很多很多同行支持，我也会一直支持你，理想，不就是用来放在前面当成目标吗，不管能不能成，起码我们一直在朝着那个方向努力，那就够了。” 姚敏低头，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抹画：“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这几个字真说得百转千回，柔情万种。 赵德柱也不躲避了：“我一直都在，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气势，易菲就不行。” 这句话才有效果，姚敏马上抬头笑了：“真的？” 赵德柱使劲点头：“比什么都真！” 姚敏傲娇的哼哼两声：“要是我做不到呢，我知道这种对赌协议，输了我要赔你多少钱？” 赵德柱丢不起这人：“你觉得我会要你赔钱吗，只要你努力了，没做到那就差多少给你补多少呗，我们的目的不是赚钱，而是净化风气……” 姚敏脸上如百花绽放，想使劲忍住笑都没能抑制住：“我要坐你那边去！” 赵德柱连忙惊慌：“不要吧，飞机上的各种分量都是空姐安排的，随意走动座位影响了机身平衡怎么办？！” 姑娘已经哈哈大笑的跳起来，坐到赵德柱旁边，其实都是宽大的航空座椅，她觉得还是不够亲密，又往赵德柱身上坐：“又不是没抱过，邮轮回来那次你还抱少了？” 赵德柱边抵抗边告饶：“你放过我嘛，我是怕我犯错误啊！” 姚敏开心极了：“怕什么怕！不就是怕易菲看见了吗，大不了叫她一起……” 稳稳的坐在赵德柱腿上还扭：“不许动！我算给你听，今年我拍了两部戏，营收大概是四千二百多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叫你不要动……” 赵德柱无奈摊开手，这真不怪我啊。 陈燕玲远远的冷若冰霜。 易菲还怕她发飙：“理解下，理解下，老赵没有那种心思……” 陈燕玲好气又好笑：“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忍得多辛苦啊！” 易菲瞥了眼，不好多看那种恶俗场面：“我相信他……我们还是说说这个财务报表吧，总看不懂这个进项……” 陈燕玲拨拨发丝低头：“我也相信啊，可动不动就撩拨他，他也是正常的男人，这样很辛苦的！” 易菲终于低声：“那……总要找个办法解决，对吧？” 陈燕玲吃惊：“帮他解决？什么办法！” 易菲反应过来，脸都红了，连忙使劲摆手：“我是说解决他这种总是被撩拨的局面！” 学霸陈顿时觉得汉语博大精深，内涵无穷啊。 宋玄健则看得津津有味，年轻真好！ 的确是，抵达中原以后，几乎是连轴转的到处跑。 他这把年纪都有点顶不住。 电子产业园已经有大量简易厂房排列起来，更多地方在做土建开挖施工，七千多亩的面积，就是一座小型城区建设规模。 HPC、湾海和岳瑶峰的人都在这边加班加点的督工。 很快这边政府闻讯也会合过来，Sansun老大啊。 在全国上下各级政府都有招商任务的年代，对这等大企业那是求之不得。 听闻Sansun决定也要在这座电子产业园推动十条生产线的投资，另外有其他配套厂投资规划。 更是立刻奉为上宾。 连赵德柱身边三位天姿国色的秘书都不在意了。 还有市区的迪尼士文旅项目，王家负责的商业中心商业街算是动工最快的，整个六百亩全都是热火朝天的工地。 全新的电竞馆未来就在这片商业街里面。 但现在暂时借用省会大学体育馆。 未来这在市区干道边的文旅项目，将有五栋大厦跟一整片商业艺术街成为地标性建筑群。 赵德柱还跟姚敏传授了自己怎么骂王家父子，又是怎么跟他们的院线搭上线。 反正不要怕，放心大胆的跟院线还有电视台什么的打交道。 湘南台不是我们最先熟悉的么，可以先从那边开始搞起来，江州电视台也能拉近点关系。 姚敏幸福的白他眼：“你不懂就不要乱伸手！” 看来她是真的有天赋，跟赵德柱手下那些高层一样，很快搞懂了赵德柱的特色。 赵德柱前所未有的想乱伸手，挑战下自己的软肋。 可一行人晚上还接受了中原省领导的宴请，十点过刚刚回到酒店，宋玄健留在酒店关注美股的秘书们，就一脸菜色：“众议院把救市方案否决了……” “美股，崩盘……” “大盘指数暴泻七百点！是二十年前股灾以来最大跌幅……” 还特别用汉语说，可能是想让赵德柱知道，这特么是你把我们带进坑里了！ 宋玄健都忍不住晃了下，这几乎意味着他投进去那几十亿美元起码消亡一半…… 可损失了一百亿美元的赵德柱，本来笑笑准备走过的，听到那个崩盘就停步：“跌停板了吗？” 陈燕玲赶紧帮男人掩盖无知：“美股没有跌停板……” 赵德柱还艰难的回忆了下那个著名的词儿：“……熔断，了吗？” 秘书确认了下词，坚定的摇头：“不可能，美股近一百年都只发生过一次熔断！” 赵德柱想起巴费特那个著名的段子，哈哈一笑：“哪算什么崩盘，你会见证历史的。” 他的本意是，你再活个十多年，没准儿就能看见连续熔断好几次的旷世奇景。 结果语言表达能力就这样，宋玄健和他的秘书们都理解为这次还要跌到熔断才会回头。 顿时差点集体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正文 942、无敌旋风过山车 没错，短短十天左右的时间里，宋玄健和他的秘书室，以及全世界的财经人士、金融炒家们一起，经历了跌宕起伏的无敌旋风过山车。 次贷危机说到底就是欧美国家鼓励的那种寅吃卯粮、疯狂消费，反正不管你有钱没钱，狂刷信用卡超前消费走起。 没钱了就拿手边一切能抵押的东西去抵押，再消费呗。 其实有点像赵德柱后来非常熟悉的网贷，一群群无良商人，根本不管借贷人有没有偿还能力，反正就为了放高利贷拼命放出去，哪管背后洪水滔天。 结果玩脱了。 几十年下来，在花旗次级贷款市场越滚越大的债务终于到了所有人都还不起，抵押公司也承担不了的地步。 被贷来贷去到处抵押的那点资产，已经严重资不抵债。 整个大窟窿已经到了五千亿至七千亿美元的规模，这特么谁承担得起啊。 牵涉进去担保的银行一家接一家的破产！ 赵德柱记得的雷曼兄弟投资银行，不过是最出名的一家。 既不是损失最大，也不是什么转折点。 只是揭开了大型银行苦苦掩盖遮挡的内幕！ 从花旗国众议院宣布驳回总统要求拨款五千亿给财务部救市的法案开始。 第二天汉斯国宣布不会掺和进来，不会为花旗市场的金融窟窿填坑。 以前钢铁联盟的西方七国其他盟友，纷纷表示不趟花旗这浑水。。 因为焦盆九大银行承认，自己牵涉进次贷危机的金额超过一万亿日元！ 整个焦盆股市大盘应声雪崩。 南丽有五家银行宣布他们有近六亿美元的次贷窟窿血本无归。 宋玄健其实有就有好几亿是用来帮这边填坑的，满以为到底了，结果听见噗通，还远着呢！ 脸都绿了！ 千亿资产的Sansun，那是有无数的固定资产累加，流动资金哪有那么宽裕。 天底下除了石油土豪，很少有生意人能像赵德柱这样肆意投资砸着玩儿。 说不定有些资金还是从其他环节暂时抽调，要是不能及时还回去。 哪怕是宋玄健……嗯，他一生中被判了好几次缓刑，其中就有侵占Sansun公司资金罪，差不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抓了把柄。 这还不算完。 两三天内，全花旗最大的储蓄贷款银行紧接着宣布破产被接管。 股市大盘指数直接跌破万点生死线。 这种局面导致哪怕没有直接牵涉到次贷金融里面，也把很多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企业股价击垮破产！ 花旗最大，或者说是全世界曾经最大的汽车公司，通用汽车也在这场灾难中宣布破产！ 这已经就是老盖提到的最坏可能性在发生。 这场次贷危机已经从金融领域蔓延到了实体经济，波及到跟金融本身无关的民生经济了。 就像通用汽车这样的商业案例，背后意味着数万家庭数十万员工的生计。 可一点都看不到有挽救的迹象，破产就破产呗。 商业资本社会在乎的就是轰然倒下的巨兽周围，一定有大量豺狼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分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德柱和Tita还是给美股带来了巨大的影响，这一世的次贷危机格外凶险。 不但雷曼兄弟的破产来得早了些，通用破产也密集了些，紧接着国家主权基金也开始发出警讯。 对于很多小国家来说，国家资产盈余最佳投资方式就是到花旗国去买股票、债券。 只要花旗国繁荣昌盛，他们的国家投资基金也跟着赚钱。 变相的把很多小国家都捆绑到了花旗国身上，花旗说什么他们都要跟着叫666. 但他们没想到这种股灾到来的时候，资本哪管是商业基金还是国家资金，一起吞噬。 冰岛、希娜这两个国家最先宣布接近破产边缘！ 这可是从花旗的民生经济又蔓延到了世界经济，这就很危险了。 因为国家层面的金融危机，很可能会导致战争。 一战二战的爆发，就有很多因素是国家债台高筑不得不用抢的。 一旦到了战争场面，连很多健康的非金融类产业都会触礁。 譬如电子、IT业，动荡的世界会摧毁一切生产力。 连乔布什都惊得从佛学院出来，在蓉都跟赵德柱他们会面谈论目前的金融局势。 难得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在镜头前面录了一段号召各界都不要再站在各自利益上面拆台了，共同面对金融危机吧 尽可能在最短时间内让次贷危机成为过去，重新经济上路。 他还是有号召力，一时间引得IT产业的各家大佬纷纷出面呼吁。 好莱坞、地产界、零售业，连说唱歌手都开始整词儿了，这局面有点那万众一心的味道。 宋玄健不顾自己的身体，每天熬夜看花旗那边的局面。 也就赵德柱，既然都来了蓉都这著名的享受生活之都，更有美人相伴，还不乐滋滋的到处晃悠？ 借着考察周围电子产业、互联网产业的旗号，每天都有各方政府热情洋溢的接待。 他赶紧把媛媛叫过来享受天府之国的美食轰炸。 晚上更是几乎一天不落的各种城区闹市、风情古镇、名胜古迹的小酒吧、美食店优哉游哉打卡。 别提多逍遥了。 赵德柱这种文化修养水平，叫他欣赏话剧玩高雅，他连摇滚都听不懂。 但对小地方的川剧社戏却能看得津津有味，要是有点吃喝加美女相伴，那真是神仙都不换的日子。 连易菲都说她几乎从未有过这么轻松的时光，更别提走到哪里都会成为被围观的对象。 怎么可能静下心以平常人的角度感受生活。 反而是这么几个年轻人出行，仿佛她不再是焦点，自己从心理上都觉得轻松自在，感谢姚敏、媛媛帮她分担压力了。 姚敏酸溜溜：“算了，我还是没资格，主要是这位男人够气派。” 陈燕玲从不参加晚上的娱乐活动，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对当地建立起WB的舆论落脚点产生联系。 目前正在网络上愈演愈烈的疯狂言论，更让她意识到舆论管控的重要性。 省会城市有没有分公司，地级市有没有通讯员，县镇级有没有西南铁军可以依托，能用什么样的形式发展网络媒体员，保证全面信息沟通传递。 在互联网的时代，可以用极低的成本把WB这种社交媒体发展到县乡镇一级，具体要怎么做？ 以最为完整稳定的蜀都地区作为试点，怎么向全国推广。 这对于建立起完整的互联网传媒体系，具有巨大的示范性。 当年赵德柱把她送出去实习学习的第一站，就是到江州传媒集团那位传媒阿姨身边。。 这可能对陈燕玲的社会观也产生了一些影响。 她很自然的就把自己当成了传媒人来看待。 于是陆续从江州赶过来的WB高层，主管、总监都有好几十人。 感觉掌管WB的陈总到国外忙碌了一年多，没有急着回公司掌管大局，却通过这种异地调研考察谈话的方式。 让一众高层原本有的各种小心思都得收起来。 稍有不慎就被陈燕玲调离了好几位到其他公司或者部分去待岗。 所以，赵德柱这几年学的是各种穿针引线，嘴皮子功夫加胆大心细玩心跳，陈燕玲就走上了杀伐果断的道路。 于是更凸显出赵德柱在两位女明星的衬托下，财大气粗的土豪模样。 哪怕上一世的小王总，也没带着这种级别的女明星吃大排档吧。 还一带就俩。。 走到哪里围观的当地群众，闻讯赶来的各种媒体都多得要命。 十来个保镖成天疲于奔命的扯开警戒圈。 也就赵德柱稳稳的随便拍随便看，自己就是当成普通人消费吃喝，穿着打扮更是白天几十万起步的西装革履，晚上就T恤大裤衩人字拖。 网上可沸腾了！ 跟看连续剧一样天天追这几人的照片。 WB上谁能发得多，发得快，都能迅速吸粉涨粉。 就是这么豪横，随便别人怎么诋毁抹黑，甚至有人阴恻恻的提醒嘲讽蜀川这边政府不要上当。 他依旧稳稳的该吃吃，该喝喝，把上一世小王总那种游戏人间的态度学了个十成十。 反过来的确给易菲和姚敏，带来前所未有的新鲜体验。 她俩还真是从小都没当过普通孩子。 也学着白天穿工作服，晚上尽量休闲简单，姚敏很强调一丝不苟的妆容都懒散不少，只是学赵德柱趿拖鞋才觉得脚趾头不习惯，还伸直了给赵德柱撒娇喊疼。 正吃野生菌的赵德柱看眼这如小菌子一般白嫩嫩的美足，作势拿筷子挟了涮来吃。。 姚敏才娇笑着躲开。 易菲默默看，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在思考解决之道。 普通孩子格外不待见她俩：“别矫情了！老赵这么做是有他的目的，就是要引这些胡说八道的家伙曝光，然后才好收拾！” 她是总助，现在总经办七八十号人，大半都是本科甚至研究生，还有海归，都被李助理管得服服帖帖。 于是也助长了李媛媛的气势，对女明星都不放在眼里了。 赵德柱顺手把她面前的五花肉拿走：“吃点鸡皮、秋刀鱼这些嘛，何必非要吃这么多肥肉呢，来来来，他们这里的醉田螺不错。” 媛媛就跟被溺爱的女儿一样，狠狠给个白眼，但还是把最好吃的都挟给赵德柱，不怼女明星了。 姚敏在乎的是：“怎么收拾？现在连WB都成了攻击你的大本营，不堪入目的那种当然会删，但是有鼻子有眼的各种造谣你能怎么办？网线那头你连敲键盘的是不是条狗都不知道。” 赵德柱也溺爱她，挟点菜肴过去：“偶尔吃点美食，人生才有意义，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种自律，这种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专业有人去攻的……” 姚敏无奈：“是术业有专攻！” 艰难的把那点烧烤野生菌咽下去，还对易菲分享：“我已经从心理上就厌恶吃这些了，你还有多久的假？” 易菲一点没棱角，温柔的不刺激她：“差不多也就这几天吧，主要是陪着做做翻译和迪尼士的调研工作，九月《白露原》就要上线……” 这时候媛媛的手机亮起来，接着易菲的也亮起来。 几乎同时她俩都看见消息闪动：“参议院通过救市方案，给予财政部9000亿美金赎买总量，美股大盘开始反弹！” 花旗国开始狂印钞票拉动救市了。 正文 943、看得有多远，收获才有多大 说到底，花旗国的财政就是另一重意义上的次贷危机。 自己生产制造多费力啊，转移到亚洲生产成本更低的地方，赚得更多。 疯狂消费，穷兵黔武，没钱了就印钞票填坑，用花旗国强大的武力和国家信用做抵押。 让全世界共同承担美元的无节制泛滥。 已经几十万亿美元的花旗国债就是这样越来越高。 摊算到全世界所有人口，几乎每个人都要分到一万美元的债务！ 看似用武力压制全世界都必须承认美元的价值，但就像次贷危机一样，终有玩脱的那天。 实际上次贷危机真的是花旗国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 之前所有的国债，多印钞票前都要掂量下，算算近期远期能不能弥补。 差不多花旗国从建国到二战完毕近两百年，前前后后都尽量有借有还，国债总额也就两千多亿美金。 从七八十年代开始飙升到几万亿美元也还算在控制中。。 就是从2008年这回开始，一次就砸了近万亿美元进去，用句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彻底躺下了…… 算毛线啊算！ 还锤子啊还！ 直接印钞票全世界分担不香吗？ 谁不听直接一锤子砸过去，费那么大劲干嘛呀。 对，花旗国就彻底走入了黄柏演那个黑皮的简单思路。。 哪怕历任政客还想拖回技术含量的路线上来，但已经做不到了。。 因为食髓知味。。 敲开自己的骨髓尝到甜头，就不愿费力去找了。 因为饮鸩止渴。。 国民福利待遇、收割全世界金融的华尔街巨鳄、支撑武力的军工企业，都必须要捧着。 哪怕知道是毒药，也得喝下去解渴。 这三大部分等到连毒药都喝不起了，猜猜看先放弃的是哪一部分？ 反正赵德柱很清楚。 所以他一点都不慌，对。 2008年全世界好像都还没看出来花旗国外强中干的病入膏肓。 无数的公知还在网络上吹捧人类灯塔， 南丽人更是变本加厉，甚至到了精神分裂的地步。 一方面对花旗国实际上对自己国土的军事占领愤慨不已，动不动就切手指不共戴天之仇； 另一方面不光有妓女山供奉给花旗军营，民众忙着从军营垃圾堆捡过期食品炮制著名美食部队锅，就说明肠胃身体还是很享受。 宋玄健的秘书室、商务助理团队更是把花旗的一切都看做黑暗中指引方向的火炬。 这十来天在中国眺望花旗金融市场的波动，真是脖子都恨不得伸到大洋彼岸。 每天表情如丧什么来着？ 就跟死了爹娘一样没精打采、唉声叹气。 如果不是赵德柱当面骂过两回，这些自视甚高的Sansun总助秘书，会一直对各处酒店、接待的工作人员颐指气使的发泄情绪。 现在赵德柱等媛媛把最后两串亲爱的烤脆骨吃完，还喜悦的打了个烤腰子的包准备回酒店洗过澡再吃个夜宵。。 才懒懒散散的在保镖围侍下回到酒店，就看见那帮南丽秘书、法务、助理居然在贵宾楼载歌载舞，喧哗得要命。 把那种盼着主子能扭转乾坤，自己跟着喝口汤的奴才心情，还一点不把脚下环境周遭放在眼里的小人得志模样，释放得淋漓尽致。 连易菲都有点皱眉：“以前看到的南丽演员素质不这样呀？” 赵德柱噗嗤没说话，想起个事儿。 得了易菲斜看。 姚敏却不屑：“你才看见几个，在平京地界儿上南丽人多，没章法是出了名的，就说他们那些来这边捞金的男团女团，看着点头哈腰的讲礼貌，私底下根本不把工作人员当人。” 易菲偷偷撇嘴。 过于严格要求自己外表形象的她，这就算是很放纵了。 媛媛还是习惯于工作态度，轻蔑但不说话，神圣的端着那盒烤腰子飘然而过。 在公司就这样，别管赵德柱吃盒饭还是套餐，反正端上来她都得先尝尝。 赵德柱笑她是打着验毒的旗号，多尝个口味。 她也不改。 这家中式风格的国宾馆贵宾楼，两组最好的套房院落是对着的。 宋玄健就坐在院落影壁前的太师椅上，看赵德柱的总助煞有其事的捧着个快餐盒目不斜视的走前面。 两位据说在国内很有点名气的年轻女明星，易菲甚至在东亚都有不少拥趸，趿着拖鞋都掩盖不住她们青春靓丽的身影，也不说话交流，跟在赵德柱两边若无其事的溜达进来。 和隐隐能听见的韩语喧哗声形成鲜明对比。 宋玄健终于还是叫住了赵德柱：“怎么，你还没得到花旗财政部已经获准拨款救市的消息？” 赵德柱心不在焉：“那又怎么样？这点利好消息就当成救命稻草了？别丢人了。” 还指指外面示意，一脸嫌弃的拐进自己的套房院落里。 留下一代南丽商业之神内心咳血！ 是，对于狂泻不止的美股，这种政策性利好消息，一时半会儿，甚至一年半载都不会把跌掉的补回来。 但这是个市场向好的方向性优势。 好比拉肚子，止住泻了，哪怕还没恢复健康，也是个值得庆贺的事情啊。 但赵德柱这么一比，就显着Sansun这帮人真是没底蕴。 很小家子气。 易菲和姚敏会演，不约而同的刻意从懒散纠正点，一个温文尔雅的祝贺宋先生跟Sansun投资顺利成功，一个营业性礼貌的给宋先生说晚安。 然后跟着拐进院子里，还破天荒的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挺有默契。 可转过这边的影壁，立刻看见赵德柱跟换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几秒之前当着外人的成熟淡定。 手忙脚乱的满嘴鼓鼓囊囊，正在偷小胖妹的烤腰子吃！ 赵德柱只觉得自己多吃两串，媛媛就能少肥二两啊。 可这样客厅是霸总，餐桌边是饭桶，卧室……多半活虎生龙的调皮男人不更讨女人喜欢？ 姚敏下意识的又跟易菲对看眼，刚才涌起的那点塑料姐妹情就化为了乌有。 伸手扯了纸巾就过去给赵德柱擦嘴。 易菲有点可爱的挠挠头，愈发觉得应该帮赵德柱彻底解决这个困扰了。 果然等媛媛洗了烧烤味儿出来，发现腰子没了，嗷嗷叫！ 号称等回了江州再补回来！ 陈燕玲想汇报工作都被打岔了。 赵德柱实在是外行啊。 他以为次贷危机遗毒多年，自己只是逢低抄底，为的是能够技术或者专利回来，根本没想着赚钱。 反正那交给博什么的资金就没想着拿回来。 他还是太年轻了。 陈燕玲只来得及跟他这为什么，先被众议院否了的法案怎么又被参议院拿出来通过，这里面固然有些两党政治斗争的结果。 主要还是各方压力太大。 一股脑印近万亿美元的钞票来救市。 是个人都知道损阴德，毁花旗老祖宗留下的家底儿。 但不这么做，就可能会逐渐蔓延开，引发各方矛盾，所以经过这段权衡也就顾头不顾腚了。 这么大一笔钞票砸进市场，当然会让美元贬值，也会产生通胀。 换成赵德柱能听懂的人话就是钱不值钱，物价要涨，股票价格自然也会涨。 人家花旗国华尔街拖全世界买单，就是大量的用这些新纸钞买全世界的东西。 首当其冲就是亚洲这几个主力制造大国。 这就是最简单的转嫁矛盾危机办法。 感觉弥天大坑，瞬间就歌舞升平。 嗖咦惹！ 所以完全出乎赵德柱的意料，美股从那九千亿美元的救市法案开始，立刻疯涨！ 而且是以电子股、科技股、IT股为龙头暴涨！ 譬如TiTa这种跟次贷危机原本就一点关系没有的当红互联网股票。 在过去十来天里，股价其实都没有怎么跌，只是受到大盘拖累，投资者都非常谨慎的不敢参与进来。 现在忽然有了大量新钞票买单，眼见着大盘回暖。 各方金融投资都知道，把美元攥在手里等那九千亿砸进来就贬值。 赶紧买买买！ 相比跨洋购买亚洲商品，买股票、金融产品简单得多。 还可能因此大赚一笔。 相比刚刚爆雷的金融投资类股票，科技股、互联网股就成了香饽饽。 就在赵德柱跟媛媛抢腰子吃的时候，他那剩下的大约两成九的股份跟随TiTa步步高升的市值，再次冲上一千二百亿美元！ 也就是说，赵德柱去年套现两百亿，又转了两百亿给巴费特操盘。 剩下的股票，又不声不响的涨了近六百亿美元！ 花得还没涨得快! 就问面对这种金融游戏，有几个实业家还把持得住心态？ 辛辛苦苦办厂搞实体，都没有股市里面来得快。 但这些，都不是赵德柱在这波风潮里面的最大收获。 正文 944、别做恶龙 赵德柱可是砸了两百三十亿美元到美股抄底！ 大概在三天前，庞勇其实已经判断那个救市资金应该会出来了。 因为他和赵德柱最大的优势就在于，这是自家手里充沛的现金流。 这点跟巴费特从去年开始就主动收缩投资，把大量现金流攥在手里是几乎一样操作方法。 这样在抄底的时候，就没有拆借资金、杠杆资金的压力。 不会有人天天逼着平仓、爆仓。 反正钱砸进去之后，是看着一天天的在贬值，但大不了就是赔干净，也不至于要去跳楼。 所以庞勇在HK把那一百来亿美元也砸进港股、日股甚至新加坡股市。 再加上巴费特等人，可能也被赵德柱带动，提前下场。 各种各样的资金汇集起来，还是能起到点火起势的作用。 这一系列举动，绝对彻底带来了跟上一世不同的走向。 因为等赵德柱终于带着一路喝中药的宋玄健抵达江州。 居然已经有人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找他，还是通过江州科协有关部门做的介绍。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研究过赵德柱的喜好，来的居然又是位气质雍容的姐介。 但这回赵德柱一下就笑了，真的不需要中间人介绍啊。 甚至连对方来自某为都不需要说。 十多年后全国人民谁不知晓这位的形象啊？ 赵德柱热情得直接抛开宋玄健，让易菲陪着外宾去参观产业园。 自己颇有些激动得搓手手的跟对方握到一起：“说，有什么需要我能做的，全力满足。” 姚南屏很吃惊，但表情控制得很好：“早就听闻赵先生年轻有为，今天才体会到的确与众不同，我们之前虽然没有业务上的直接交集，但赵先生全力推动移动互联网的更新换代，对我们的升级迭代产品有很大的助力，早就该来感谢了。” 赵德柱甚至都不愿寒暄，尽量诚恳：“不管贵公司现在发展如何，我们永远都是同条战壕的战友，有什么需要尽管提，钱，还是技术？” 姚敏自然就担任了秘书角色，帮着端茶过来，然后捋着裙边在赵德柱侧后方坐下抱着文件夹。 她还是太漂亮了，姚南屏都忍不住瞥了眼。 赵德柱赶紧介绍：“姚敏，作为皓月明珠演艺有限公司大股东，刚刚跟我们签下三年两亿的对赌协议，所以她在演员的身份外，更多是总经理管理层，她很好学的，每年都会在拍戏间隙过来做我的实习秘书，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 姚敏也吃惊赵德柱对这个不太漂亮的大姐如此庄重，很上道的马上叫姐姐好。 姚南屏都笑了：“我有个妹妹，很喜欢你的电视剧。” 赵德柱急得继续搓手手：“你们有什么客套话，能不能回头再聊，赶紧说正事！” 嗯，可以说赵德柱跟全国大多数人一样，都是通过某为，还有姚南屏的事情才明白了很多事情。 看似遥远的国际大事，其实在这个时代跟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赵德柱这两年的芯片焦虑、技术焦虑，可以说都来自于上一世的这位跟某为。 所以这几年，他甚至不敢去惊动打扰对方，生怕自己会带来负面效果。 总之先把自己能做到的做在前面吧，等真正有需要的那天，赵德柱就是那种有什么给什么，不惜所有家底儿都填进去的心态。 现在亲眼看到，更是不由自主的焦急！ 感觉对方找上门来，就已经火烧眉毛了。 姚南屏真的奇怪：“赵先生以前知道或者了解过我们吗？” 赵德柱都毛焦火辣了：“说事情！说重点，求你了……明天我一定要在桌子上摆块牌子，严禁闲聊寒暄！” 姚敏乌溜溜的大眼睛使劲转，Sansun的大佬都从未得到过赵德柱这样的态度。 这得是多大的客户，多大的好处啊。 这也不漂亮啊。 如果天下姑娘都按照她和易菲的标准来判断漂亮不，那真是不要活了。 姚南屏也笑：“真的想不到，想不到赵先生是这么有趣的……哈哈哈，好好好，我来主要是关于北电公司的事情。” 实在是看赵德柱真急得都抓耳挠腮了：“北电？” 边说还边回头看姚敏：“你们学校还有公司？” 平京电影学院不也有这个简称嘛，开学就大四的电影学院高材生莫名其妙。 姚南屏忍不住啊，笑得起码年轻十岁，其实她也才三十六岁呢：“赵先生真幽默，不是那个北电，北方电讯网络公司，北美地区最大的电信设备制造商，你所持有的这家公司……” 赵德柱啥? 嗯，当然现在他有经验了：“稍微等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有这家公司，你愣着干嘛呀，你叫你媛媛姐拿名单啊，那个博什么公司来着的投资顾问，三天两头传真发邮件一大堆英文公司，谁看得懂啊。” 姚敏马上跳起来到楼下接洽总经办。 姚南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不知道你已经控股北电网络？” 深吸口气介绍：“我们已经关注这家公司五年之久，我国第一台数字交换机来自北电，第一套数据通信网络来自北电，包括我们现在全国正在推动的3G移动通讯系统很大程度也来自于北电的技术专利，我们一直在谋求收购或者接洽这些技术专利的价值，目前北电在纽交所的收盘价本来已经跌到八十美分，可就在我们犹豫要不要出手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你通过博克希尔收购了……” 什么叫抄底。 这就是了。 上一世的北电，就是在次贷危机中轰然垮塌破产，股价更是跌到二三十美分。 某为有不少技术专利后来产生法律纠纷，都跟这个北电有关。 中国人当时自己也没多少钱，包括某为还是个主要卖程控交换机的网络设备公司。 更是对大张旗鼓收购外国公司有疑虑。 对于北电这种主要市场在北美，要为很多北美家庭用户服务的企业，收购来为北美人民服务？ 目的只是要那些技术专利，不是要这个巨大包袱的。 这就像中国邮政、电信，是服务人民的机构，也是必须要覆盖全国每个角落的体制部分。 所以哪怕再偏远的村落，也有邮递员跋山涉水去投递，哪怕再山高水长的高山峡谷，到处都有手机信号塔在默默工作。 资本主义社会就不这样了。 过于面向普罗大众，投资回报就很难。 北电这种普通用户巨大，网络覆盖宽广，运营成本很高的基础电信公司，盈利就很小。 稍不注意就会被资本市场淘汰。 资本可不在乎社会责任。 如果不是赵德柱强调只抄底电子、互联网类型的公司股票。 北电又足够有名，还足够触底。 根本就不会进入博克希尔的法眼。 那可是每年亏损近百亿美元的超级大窟窿。 结果赵德柱二话不说：“好，我把这家公司都给你们，待会儿收购股票的名单拿上来，你自己带回去，想要哪些公司股份商量好了都可以给你们，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要去担任CEO之类，找外国人去接受办理，而且最好是打着我的牌子，不要让你们暴露出来。” 没准儿到这个时候，连姚南屏都没意识到巨大斗争的艰难险恶：“啊？有这个必要？” 赵德柱苦口婆心：“你一定要相信这点，当中国人的公司发展成了世界级的顶尖地步，那就是欧美国家围猎我们的时候，因为我们破坏了他们一两百年来掌控全世界的秩序，明白吗？” 这时候有足够保护自己能力了吗？ 没有！ 姚南屏艰难的让自己忽略面前的妖孽只有二十三岁，她还揉了揉鼻梁定定神：“你跟传言中的差别太大了，我很难把你具备的这种宏观视野跟敏锐洞察力，跟各种各样的传说重叠起来。” 正好姚敏上来了，赵德柱笑：“好比我跟女明星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姚南屏观察姚敏，轻轻摇头：“再一次证明流言蜚语不可信，但我也有点好奇，你明明掌控着WB，怎么连那上面都充斥着不少关于你的谣言？” 赵德柱接过文件夹翻看，的确又是密密麻麻的英文，看着就头痛，直接递过去：“你们自己考虑选择吧，我来出钱给你们操办这些公司，但名义上一定不要跟你们沾边，最好连博什么来着都不知道我仗着大股东身份，在开始插手经营，这很容易引起他们的警惕。” 姚南屏对赵德柱的毫无保留感到都不知所措了：“你……希望得到什么？” 赵德柱笑：“我希望国家好，老百姓好，中国各种企业都好，所以我也会看着你们，如果发现你们不符合这个底线，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撤出所有支持。” 凝望深渊太久，自己也会变成恶龙的经典话语，赵德柱不会说。 但是成为富人太久，就真以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心态，太容易出现了。 姚南屏都有点费解了：“对这样成天都在谩骂你，甚至都挂上了卖国贼的名号，你依旧一点不受影响？” 赵德柱摇头：“你应该明白，老百姓都是可爱的，是被我损害到的利益团体在煽动，要扭转其实很简单，我不过是希望这件事给所有人都看看，互联网舆论，社交媒体的煽动，在移动互联网的时代，会变成什么样子。” 姚南屏居然无奈的摇摇头：“真的是低估了赵先生的心态跟眼界，本来我还以为可以拿着我们在相关部委的一些关系渠道，可以来跟你交换谈判，其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哦？ 正文 945、一切从这刻改变 某为能做到十多年以后的那等规模，更是代表了中国科技大步跨入5G时代的核心力量。 当然是有些份量和背景的。 赵德柱稍微探讨下，就决定顺势收网。 本来他就跟网监部门联合策划好了这档子事儿。 无论是杀鸡儆猴，还是引蛇出洞，又或者以儆效尤。 事情其实很简单。 从九十年代的极少数人上网，世纪初才逐渐把电脑房朝着网吧变革。 再到上网人数将会在移动互联网普及之后爆炸式增长。 无数从微未有过上网经验的老百姓踏进这个全新的世界。 起码到这一刻，几乎所有人还以为互联网是个虚幻的世界。 完全跟现实世界不相干，可以为所欲为的随心所欲呢。 包括当年的黑客少年李胜军，都是这种法律意识淡薄之下的畸形产物。 是时候让网友们明白，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了。 以前仅仅靠着产业园自己的技术力量、网络传播力跟网监来操作这件事。 现在多了硬件技术、物理地址强悍的某为跟相关部委参与，就变得更加简单明了。 姚南屏都忍不住多停留了两三天，旁观了整场戏码。 就纯粹是技术性吊打。 几乎就赶在九月开学之前，从八月底开始WB忽然全面查封了超过两千个账号！ 而且是分门别类的拿出了完整的账号查封原因解释。 绝大部分都是参与了这两三个月各种造谣生事的网络键盘喷子。 有理有据的按照各种言论证据，给出禁言一周到一年的不同处理结果。 而其中有一百多个首发、编撰谣言的账号则被提起了法律诉讼！ 最让法务部门吃惊的是，这其中竟然超过半数都是实名认证绑定手机号的真实用户。 可以说所有网民到这个时候，自己也没什么藏匿的反侦查意识。 甚至还主动在WB上展现自己的身份。 官方账号列出来长长的表格清单里，两千多个注册ID、真实姓名带星号、身份证号带星号、家庭住址带星号，甚至详细到上网IP地址的物理方位也带着星号。 隐晦下流的，反动恨国的，造谣生事的，各种违法违规言论，都有截图可查。 其中涉及到赵德柱、WB、TB一系列资本、卖国、资金出逃等等各种谣言的更是清晰到连对方工作身份都罗列出来。 哪怕关键字眼用星号替代了，依旧敦促对方尽快到相关网监部门核实情况，算是民事纠纷还处在调解阶段。 不然下一步，就是动用法律的力量，向警方报案，正式进入刑事调查追捕了。 至于在其他网站、论坛、社交媒体上的言论，也有法务部向各同行发出协查通告跟长长的清单。 而那些以赵德柱、易菲、志玲姐姐、姚敏为主角，大写特写各种小黄文的各位才子。 不好意思，你已经涉及传播隐晦物品罪，事情很大条了。 整个网络真的就像粪坑里面丢了块花岗石。 炸得到处都是星星点点。 对于普通网民使用的互联网来说，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点击，每一个页面，都会留下清晰的痕迹。 甚至比现实社会还要无从抵赖。 别以为对着屏幕可以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甚至大放厥词。 一样有道德观、法律法规作为底线。 连砖儿电视台都在新闻和专题报道里面，详细讲解了这次网络言论法律法规的清查。 基本上就是对全国网民的一次普法教育。 以至于都有地方在提请有必要推出《网络法》了。 而这次雷厉风行的公开处理结果，也在各地起到了警示作用。 曾经大量传播、转发的那些网民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他们可能有点后怕，后怕自己跟法律责任擦肩而过。 大部分被查封的账号用户，只要到当地网监部门甚至是普通警署报到，签字承认说过什么，表态认错，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那一百多个发源地账号就惨了。 无论是手机友商的员工主管，还是互联网同行，又或者是自由职业者甚至体制内人员。 都得原原本本交代言论来处，如果想以自己随手写着玩之类的搪塞，那就等着法律严惩这种以为是玩的心态吧。 姚方元带着安全部、监察部、法务部，在遍布全国的分公司、兄弟企业、西南铁军支持下，紧盯这一百多起网络言论诽谤案。 每一起，都要拿出足够的结论来。 TM和WB有的是钱，支撑漫长的诉讼。 这种官司打下来，拖不起的往往是个人。 甚至可能连职业生涯都会被彻底改变。 而且还以江州网监中心为主体，直接起诉那几个写小黄文的，迅猛快捷逮捕、审查交给检察机关。 基本上都达到了判刑的规格。 哪怕最后很可能是以判刑一到三年，但基本都会有缓刑的处理方式。 也要把这几个撞在枪口上的家伙杀给所有人看。 一时间，真有种网络风气为之一清的感觉。 “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请注意自己的言行”这句话，提前了好些年，被广泛普及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脑海里。 WB网上更是在头版头条列出了整个WB网和TM网的业务组成、股份比例。 作为目前全国最大的社交媒体，WB从成立的第一天起，就寻求了国家网监部门的入驻，全面监察筛查所有内容。 WB网有超过两百名监察、自审人员每天都在处理筛查相关文字言论。 未来这种部门的人员甚至会扩大到几万人！ WB总部所在的高新产业园区，从九月一日起，将会跟江州市网警部门合作推出网络安全警察部，正式引入警察网上监察办公，这将是全国相关部门的试点。 另外WB从成立的第一天起，就有百分之三左右的股份分别属于江州市国资委、江州市传媒集团。 也就是说虽然不多，但相关部门单位从一开始就给这家企业做了背书。 就像很多人都不知道沪海迪尼士的大股东，是当地国有单位。 而TM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有两成股份就属于教育基金会，在江州教育部门的监管之下。 如果有一分一毫的资金想要调动到国外，都逃不过国内相关部门的审计监察。 庞大的财务部，更是有各种各样随时对江州市政府监察部门公开的账务。 这特么每一分钱都要在税务部门眼皮子底下流动的。 怎么可能如外行想当然的那样几十亿几百亿的到国外？ 之前那些造谣言论可以说轻而易举的就被澄清反转，拿出来的一项项真凭实据，更是映衬出造谣者的苍白。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关于TM资金外流的造谣煽动，还真没形成挤兑的局面。 造谣者也是低估了网络的力量。 以TM网现在每天超过十亿，高峰节假日能达到三五十亿的交易流水量。 很难动摇根本。 所以WB大楼里面可热闹了。 哪怕知道老板是故意放各方人士自己挖坑自己跳，但这两三个月上班天天看各种流言蜚语跟舆论抨击，还有那么多不明真相的网民跟着无脑喷。 还是很郁闷的。 现在颇有一种出了口恶气的舒畅感。 不要加班费，都得24小时紧盯各种案件的审查结果！ 姚南屏亲眼目睹了社交媒体在移动互联网的加持下，会形成多么巨大的舆论风暴。 网上言论，又是多么需要管控。 曾经只是把自家定义为互联网设备生产者的她，肯定也意识到了这种技术改变世界的全新局面。 顺带她也把北电的事情理顺。 很简单，由她安排人跟赵德柱在新坡加开设一家新电信网络设备公司，然后交叉提供业务订单冲量，再置换股份注入业务，由这家外籍人士担纲的公司来出面进入北电，整顿北电公司的业务。 姚南屏很有信心，按照中国人的努力勤奋模式，把这家出了名的百年老字号重新焕发生机。 也许在几年后，北电所拥有的技术专利也会焕发出更加璀璨的光彩。 赵德柱最后以自己为例，很直白的提醒姚南屏，尽可能注意在海外出差，欧美国家随时可能翻脸。 姚南屏迟疑又讶异的表示了感谢。 赵德柱尽量不嬉皮笑脸：“相信我，新时代新的大国树立起来，就像当年建国时候无数科学家人才想回国，欧美国家也会挖空心思的阻挡一样，总有些人以为这样可以阻拦我们，挡不住的……” 姚南屏注视赵德柱，体会到他的诚恳：“好，希望我们有更多这样坦诚交流的机会，更希望我们努力奋斗的局面早日到来……” 这时候电梯到大堂了，除了媛媛，平时没人敢跟老板挤一起，电梯门滑开…… 一身警服的曾楠站在外面，场景似曾相识。 又好像完全不同了。 正文 946、重情重义赵德柱 赵德柱调皮：“报告麦登，最近一切正常！” 曾楠嘴角动了下，还是没被逗笑：“赵先生好，我是刚刚调任高新产业园区网络警署副所长，今天是过来参观调研……” 赵德柱这才注意到周围还有十多个穿着警服的同行，以他的眼力当然是嗖的一下就注意到姑娘了。 姚南屏笑眯眯的看赵德柱撩妹。 按理说到了他们这个做老板、总裁的级别，已经不轻易接待基层工作人员。 连赵德柱自己都是除了老林安排过来的同等级别以上领导，才陪同下。 这明显就是认识。 周围警察们目光也很惊讶，肯定没想到平日有点呆萌的女同事，竟然跟赵德柱这种大老板很熟的样子。 赵德柱点头笑，示意带队的迎宾：“稍等会儿我送朋友，请阿sir们到我办公室参观下，也欢迎大家多参与体验互联网工作。” 说着还跟阿sir们握手，这时候他就很容易让人受宠若惊了。 没想到名气如此响亮的老板还这么平易近人。 但肯定都反应过来，这肯定是看在曾楠的面子上啊。 看看人间旁边站着的女人都是什么状态了。 姚南屏比龙芷羽还小三四岁呢，那真是从气质上就截然不同。 透着妥妥的女强人风范。 穿着打扮又没到宋芙真那种富了好几代的返璞归真、低调奢华。 曾楠客气的笑笑点头。 姚南屏也笑笑，跟赵德柱并肩出来时候调侃：“看来你社会关系确实做得很好嘛，连警察系统都这么熟。” 这种数万人甚至朝着十万以上员工数量发展的企业。 塔尖的老板已经是近似于小皇帝的存在。 起码在这个企业的小王国里，那就是国王。 只要不违法，基本上是为所欲为。 跟普通相关单位之间的社会关系，也都是有外联部、公关部之类对接。 哪里还需要老板自己事必躬亲。 赵德柱嘻嘻乐的帮忙开车门：“我就送你到这里，那才是老朋友了，我第一单GPS生意、网游生意都跟她有往来，不过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小警署的接警员。” 姚南屏恍然：“从这件事，倒是能看出来赵总确实是重情重义的性格，好，希望下次到我们那边做客，我们也很期待你来交流指导互联网产业的工作。” 没错，到这个时候，某为二十年，进入新世纪之后风驰电掣的业绩猛增，海外市场从价值千万订单到08年两百亿美元左右销售业绩。 已经进入移动设备领域的全球前三。 但在赵德柱他们的发展面前，依旧是小巫见大巫。 光是TM现在就是千亿美元级的销售流水。 虽然不是TM自己的销售业绩，但也意味着这么大的资金量在TM账上周转啊。 比那两百亿美元的家大业大各项支出成本下的企业阔绰得多。 电商平台的网聚效应太猛烈了。 而且加上移动互联网的扩张，更是领先全世界的释放张力。 赵德柱想想，跟姚南屏握手告别的时候开口：“那就做手机呗，既然你们是专攻移动通信设备，又有强大的销售团队，那为什么不做智能手机呢，而且是从现在就开始争取布局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手机系统，我知道这两年高校校招在技术方面你们争抢人才跟我们算是大户，有些软硬接技术上的专利更强，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考虑，先使用我们整合的微软系统，逐步推进未来的智能手机产品生态。” 姚南屏吃了一惊：“如果不是中午在鹏圳还有个会要开，我都想留下来跟你细谈下了……” 想了想她也承认：“我们内部的确在是不是要进入手机制造领域有争论，也有相关技术储备和研发团队在安排，我想你这句话，能让我们下定决心。” 赵德柱就靠在商务车门边，懒散没骨头的样子哪里像老板：“做吧，我全力支持，无论是网络销售，还是全国TM店、物流配送都能支持你们……啊，对，可能之前你们大量的销售业绩来自于海外，你们就习惯于开拓海外市场，我想建议你们低调点，手机这种东西也不一定非要卖国外，你看我们宁愿贴上古歌、微软的牌子在欧美市场卖，我们发展中国家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电子产业的代工厂，不是吗？” 多少还是相处了几天，姚南屏听出来赵德柱的语气：“我发现你对欧美国家有很强的防范心理。” 赵德柱在其他人面前多少有点遮掩，但面对这位，是真的有种焦灼感：“难道你还相信欧美社会会给你们公平竞争的机会？一旦你们超越了老牌企业，重新制定游戏规则了，他们不会下狠手？” 姚南屏若有所思，抬头注视赵德柱：“我非常奇怪你对我好像比较熟悉，又……用交浅言深来形容可能不太合适，但你表达出来的善意太强烈了，如果不是我妹妹才八岁，我一定会认为你想当我妹夫……” 赵德柱哈哈大笑：“你那个妹妹啊……”差点说漏嘴：“拜拜拜，有什么不清楚的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这边Sansun的老总在考察，人家积累了六七十年，而且心甘情愿的给花旗当狗，才有今天啊。” 这几天里，宋玄健参观产业园区、电子厂、晶圆厂，姚南屏也远远的眺望过这位商业之神。 对赵德柱的交际圈也是由衷感叹。 最主要还是意外收获太多，有种需要好好梳理下思绪的感觉：“那行，我尽快展开一系列的工作，未来会有更加全面的合作，非常期待！” 赵德柱笑眯眯的站在路边挥手告别。 然后才一身衬衫西裤的掉头回去，阿sir们果然还围着曾楠在问长问短，他们大多都是文职警员，其中还有几个女警，更加好奇副所长的人际关系，叽喳得跟女白领没区别。 曾楠个子又不高，被围在其中很是苦恼的样子，哪里像个什么所长。 就这么几步，赵德柱周围都是众星捧月般的一堆迎宾、助理、安保。 他爽朗的过来搂曾楠的肩膀：“曾sir当年可是从我们第一间公司就做法律顾问了。” 当年他还不敢随便搂女警察，现在胆儿肥。 曾楠都意外了下，差点软绵绵的来个反手擒拿，但还是严肃的拆台：“那叫辖区普法工作，在职警察不允许在任何企业兼职……” 阿sir们也带着八卦的眼神看赵德柱的手。 更看曾楠毫无威严的表情。 赵德柱嗯嗯嗯：“是是是，普法工作，所以我现在格外守法，都是你教的嘛，走这边，我楼上茶不错，大家都可以品尝下，要不要顺便吃个工作餐？” 曾楠都无语了：“我们这是在上班……” 还轻微的甩肩膀，示意赵德柱可以把爪子收起来了。 赵德柱才舍不得松开手呢，借着进电梯小声：“怎么把你派到这边来了，因为我俩认识？” 近似于咬耳朵的姿态，曾楠脸都红了，但更主要是不忿，差点跺脚小吼：“才不是！” 人太多，只有几个阿sir跟着上了这部电梯，其实有女警暗暗拉同事不要跟着上来，因为那些迎宾、安保、助理都齐刷刷的在电梯外恭送老板，不敢跟着打扰他撩妹。 还是曾楠奇怪的叫他们进来了几个，这下全都仰头观察高速电梯吊顶装饰，不锈钢轿厢跟面板。 其实曾楠自己何尝不是思绪万千，真的没想到一来就遇见了赵德柱。 他还偏生跟当年没什么两样，嗯，更吊儿郎当了。 使劲深呼吸但还是低声解释了：“就是那时候哒，因为你的公司我搞了很多关于网络案情的收集哒，后来就成了专家，还重新报读进修了三年……” 她说得简单，赵德柱倒是一下就明白了。 就像当初那个跟着追车的警察聊过，他们这些辖区警署的警察，很多都是一专多能，片儿警、巡警、特警，很多工作交叉都要做。 如果说把视野都陷在这种日常事务中，很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基层片儿警。 但是只要抓住时代机遇，九十年代的教改，00年代的税改，这些年的互联网变革，公务人员里面只要提前在这些方面有兴趣跟技术储备，起码在所有人里面是相对懂行，哪怕在内行看来浅显得不得了，也会成为相关领域的技术人员。 再专业培养下，真的就成专家了。 赵德柱笑着再搂搂肩膀：“那就好，那就好，真的挺高兴，我俩都是因为互联网改变提升了自己，未来也一定会更好。” 明明曾楠还大三四岁呢，却像个小妹妹一样被搂着。 可听到赵德柱这句话，她也忽然就全身放松释然。 因为完全能感知到话里非常纯粹的那种友情跟喜悦。 对啊，当年那个还有些迷茫无聊，对工作前景不清楚方向的小女警。 现在确实是坚定的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笑着整整警服，正下帽子：“还是要谢谢你启发我对互联网工作的关注，更希望在未来的工作中，我们能更好的合作，打造出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来。” 唉，一正经起来，赵德柱就只好讪讪的把爪子收起来了。 正文 947、这个男人很正 但很显然，五年的时间，赵德柱在成长，他周围的人在成长。 曾楠也成长了许多。 逃脱赵德柱的魔爪，她还是能摆出点领导姿态，介绍了这个全新的网络警署中心的职能建成和规模。 就在产业园旁边的商业街上，作为开发区分局警署的规模已经比较大了，专门划了一栋小楼给网络警署。 网络警署也是在全国都具有探索试验的意义。 这方面产业园的几家不同类型网络企业，正好能给江州市网络警署提供最全面的技术支持和案例演练。 游戏公司、社交传媒、电商平台，这几大类基本涵盖了所有互联网犯罪的高频领域。 只要不哒呀哒的说话，曾楠肯定就不是那个小女警的样子。 曾经的羊角辫不见了，很标准的齐耳短发。 夏季警服…… 赵德柱真想提醒衬衫扎起来更好看。 哪里有认真听曾所长讲事哦。 其实曾楠动态、语速都控制得很好。 她这种在基层警署已经有过工作经验再转技术岗，就很容易承担行政管理工作，高于其他也就比她小三四岁的刚毕业警大技术生。 可惜赵德柱完全不配合曾楠的正式交流模式，嘻嘻哈哈的邀请阿sir们随便坐，随便看，还叫媛媛点餐送过来。 当初在游戏公司，李媛媛可是经常跟辖区警署打交道，跟曾楠也熟。 现在也有重新见面的欢喜，还眼角流露出呵呵呵的表情。 一副我就知道你俩还没断了往来的样子。 曾楠又想跺脚了！ 可她也没底气，要说这件事，一点都跟赵德柱没关系那也不可能。 毕竟她的老领导，那警署里面从所长到户籍大妈们都拿她跟赵德柱很熟悉当理由，才合力的把她送回警大进修。 包括她在新领域的研究课题能比其他人更接近实际情况，的确都来自于赵德柱网游公司那段积累的丰富经验。 两重关系叠加，才一路顺畅的任职，并挑起这个全新重担。 就问换其他人来带领这个明摆着要跟赵德柱企业搞好关系的队伍，能不能得到现在的场面？ 警察也是需要人情关系的。 况且之前有约定这边提供全套技术支持。 现在赵德柱更是随口答应安排，各种设备不会少，这资金就海了去！ 新成立的网络警署中心年轻成员们，对副所长的人脉关系都五体投地了。 绝对很方便曾楠以后的工作展开。 阿sir们对千亿富豪的整层楼办公室感到格外震撼。 其实幸好这两天姚敏和易菲都已经返回平京，不然他们会被赵德柱的秘书藏娇有新认识。 现在更想不到赵德柱如此年轻还平易近人。 他不抽烟，却示意桌上水果，各种饮料随便拿，然后讲起自己当初跟曾楠怎么在网游上面争论违法界限。 慢慢把好奇的年轻阿sir们全都吸引过来。 曾楠也听得慢慢露出微笑。 是，那时候她是纯粹的外行，这几年下来，也许赵德柱那层出不穷的新概念新技术她还是不懂，但有针对性的理论基础已经在她脑海里面成型。 绝对不再是那个迷糊小女警。 起码赵德柱现在说的，她都能分辨，这个自己无比惊叹的大男生，一直担心走岔道的男人，其实很正。 看似吊儿郎当的外表下，提出来的网络犯罪高发点，都非常精准，明白什么是犯罪，什么是错的，甚至很多他们作为警察都没想到的犯罪手法也信手拈来。 当年赵德柱可是资深网络赌狗，基本算得上是五毒俱全的那种什么都接触过，更是对各种网贷、网络诈骗、电信诈骗熟得不能再熟。 于是曾楠再也不是那个优先怀疑你怎么懂这些犯罪心理、犯罪手法的小姑娘。 首先判断这个男人是正确、明白道理的男人，那么他的阅历就成为了他的财富。 专心站在旁边倾听。 确实也没人会怀疑身家千亿的年轻大老板，怎么会去搞网贷、网络诈骗、网络赌博这些生意呢。 肯定是作为互联网公司接触够多，才足够了解吧。 这帮年轻阿sir可能都没意识到，他们在无形中已经被铺上一条宽阔的职业大道。 因为赵德柱从自身经历出发，把各种和网络有关的犯罪行为讲了一遍：“这里面主要就是个界限问题，当初我跟你们曾所长争论得最厉害就是这个，我在网游里面搞一堆人故意拉动玩家消费，已经有点沾边，但如果把这拿到网络诈骗，一个几十人的群里，除了你被拉进来，其他人其实全都是一伙儿的，这就是骗钱了……” 有认真的阿sir已经开始笔记了。 他们甚至比犯罪分子更先明白未来的网络犯罪是怎么回事。 更是对自己要从事的职业内容有了清晰的感受。 赵德柱是深恶痛绝：“互联网公司只要踩在风口上，很容易赚钱，而且是海量的钱，然后现金拿来怎么办？放银行吃利息还不如货币贬值快，但是做什么投资才是又赚钱又稳妥的呢？高利贷……所以说互联网公司一旦没了下限，开始做网贷，真是会害死人的，裸贷听说过吗，校园贷听说过吗……” 阿sir们听得目瞪口呆。 在警大警校他们看过无数案例，但赵德柱讲的绝对是新时代新手法，完全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 但又那么熟悉简单，只要揭示了来龙去脉之后，如果能从源头一旦出现苗头就掐住，绝对能遏制犯罪蔓延。 最主要是赵总裁展现出来的这种“前瞻力”。 同一件事情怎么举一反三下，就慢慢加入了犯罪元素，然后成了无本生意杀头买卖。 而且丝丝入扣的整个操作手法都能说得通。 感觉赵老板只要稍微有一丁点歪心邪念，轻而易举的就能通过互联网公司赚…… 嗯，请问开什么网络诈骗公司，有他开电商平台这么赚钱呢？ 他们只能归结到赵老板真是互联网天才，又赚到了足够多的钱，根本不屑犯罪。 曾楠眼里都有些骄傲的神色了。 当初她也是苦口婆心叮嘱教导赵德柱不要踏进犯罪边缘的呢。 但整场聊天的深度和广度，还是让曾楠很震惊，她以为自己研究得还不错了，结果在赵德柱讲述的面前依旧啥都不是。 甚至有种悄悄出冷汗的感觉。 跟这样的智能型网络犯罪分子打交道，如果没有这样的讯息，那得吃多少亏，让多少人上当，才能慢慢积累教训啊。 所以当李媛媛都忍不住在悄悄吃夫妻肺片了，曾楠才挺正式的给赵德柱提出来：“能不能请你到我们局，不，我们厅……” 说出来才发现，以赵德柱现在的地位，哪里是随随便便警署甚至哪个部门就能召之即来的。 赵德柱却知道她的意思，摆手摇头：“今天是看见你来了，更高兴你带着这么多有能力的网络警察专家，我才给大家聊聊，网络上面犯罪手法很多，作为企业只要稍微心思有点坏，就会变成作恶的公司，古歌号称自己技术不作恶，但实际上他能不能做到呢？起码他没有义务对我们不作恶，他只保证花旗国自己的利益，明白了吗，这就是我一直抵制古歌进入国内，抵制facebook之类进入国内的原因，这也是我把WB和TiTa分开的原因……” 不管这些网络阿sir们能不能听懂，也明白如果不是咱家曾所长，人家大老板哪有这个神仙时间给他们讲这么多。 光凭今天讲到的这些，每一个犯罪方向钻研下去，都能成为专家。 而实际上还有个非常重要的后果，是说的人想不到，听的人也意识不到。 那就是赵德柱从这一刻，就提前好几年跟这批国内网警先驱，打下了烙印。 带有明显赵氏风格的网络犯罪理论。 一方面是互联网公司贪财图利走上邪路，一方面是犯罪分子利用网络新工具捣鼓那些流传千百年的老骗术。 哪怕网警这个说法好些年前就有了，但其实各地也就最多在网络数据安全、杀毒软件的领域稍微沾沾边。 根本没有深入到这种地步，更别说赵德柱提到那些十来年以后才越发精湛成熟的骗术骗局了。 这帮人里面，哪怕有一个上了心，回头把所有今天谈到的整理起来，基本上就可以算警大网络安全专业的辅助教材了。 曾楠却更能明白赵德柱这种做法，分明就是给她留足了好处。 因为不通过她，普通警局甚至警大都没法跟赵德柱这等人物搭上线。 只能把这些业绩功劳全都推到她头上啊。 轻轻点头：“那就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能多请教多交流……” 这时候李媛媛的对讲机响起来，这姑娘被齐刷刷回头的阿sir们关注，才赶紧放了手里的美食：“宋先生来了，他的参观日程也差不多结束了吧。” 赵德柱搓手手，这边也该收网了。 结果宋玄健走上来，被一屋子的制服吓一跳。 已经被判了好几次缓刑的他，可能想不到他的接班人，会真的身陷囹圄吧。 正文 948、参见 其实在08年那会儿大家都不自信到什么程度了呢。 连焦盆人都可以不脸红的说，虽然中医是从中国流传到他们的，但中国人得到焦盆学中医。 这种论调，居然还大量的人嗯嗯嗯点头认可。 发达国家说什么都是对的嘛。 连南丽人都以趾高气扬的说他们也把中医那些方子搞懂了。 更是和焦盆人抢着注册各种各样的中医药方成药专利。 可这次宋玄健来体验了一把真正的中医。 脸上那种看起来红光满面到有点不正常的气色，迅速消退。 反而变成了更像普通人的平静。 用那位临时聘请的随行中医话来说就是：“中医是讲究平衡，每一个药方只是治疗某种病症的基本方案，重点在于针对病情患者的具体情况进行调配，老祖宗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对症下药，同一种病的每位患者症状都是不一样的，药方是死的，药量比例是活的，这才是精髓。” 高丽棒子跟东洋鬼子，真以为拿到几个药方就叫搞懂了？ 更重要是乔布什跟宋玄健的会面。 赵德柱懒得参与两个老头子的沟通，更不想在翻译中间左顾右盼，是美女不好看，还是小酒美食不舒坦？ 对于曾经达成过初代苹果硬件协议的两家电子巨头，却在现如今这样奇妙的状态下会面。 他们说了什么，赵德柱不知道。 但宋玄健再从蜀都来江州，态度就变得非常平和。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乔教主的影响，也有点修行的味道。 这几天都是静静的观看，不只是看电子产业园、电子工业园，连江州市区也经常盘桓，甚至还专门去西南学院看了半天。 那会儿易菲还没走，陪着参观之后，说这老头儿在西南学院那已经形成规模的“城堡山”前站了好一阵。 用她最近沉迷于话剧表演的艺术感悟力来观察，就是觉得这老人家和那些咋咋呼呼的南丽人不太一样，仰头高眺现在密密麻麻的层叠建筑时候，很感慨。 她也是顺势回来看看母亲，交代完这边的事情，《白露原》上映在即，马上赶回了平京。 接着宋玄健却从全国各地，甚至国外招来了不少南丽人。 这时候Sansun派驻中国的高层并不多，很大意义上中国还只是全世界的劳动密集型工厂。 南丽人到中国来还趾高气扬的在各种工厂里面当经理、做生产管理。 并没把中国市场、以及中国的未来放在眼里。 可这一回，仿佛有些不同了。 Sansun中国在津门有个总公司，姑苏有片最大的生产基地，之前据说都没有聚集起来这么大的高层规模。 在江州连开三天会议！ 冯晓婷派人去市中心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会议厅，买通服务人员都表示完全听不懂，全程语气助词的南丽语飚来飚去。 等她又辗转艰难的从翻译学院那边找来南丽语老师，偷偷到会议厅外旁听了下。 却听见宋玄健对赵德柱的评价：“在我眼里，五年时间从无到有，发展成今天这样规模，固然是奇迹，但这具有互联网时代的特征，看看比尔盖茨，看看乔布什，看看YOHOO，看看古歌，他们都有这样的轨迹，这不罕见，罕见的是赵德柱先生这个年轻的领导者……” “他在商业上的敏锐和决断，我就不用说了，在座你们没有谁比得上，我建议你们回去看看芙真带领的全新电商平台团，基本是他在中国电商平台的缩小版复制，你们就明白这个产业会带来什么样的市场颠覆，最重要的是，五年前他是从做高等职业教育起步，是因为教育就业才正式展开争抢电商平台市场的创业，到现在为止，他最看重的还是这个，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戴眼镜的南丽语女老师都觉得很骄傲，不光详细记录，还有录音。 能听见Sansun之神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会议厅：“坚持！在隐于青萍急待上位时如此，富可敌国名满天下时还是如此，这就不再是小事，而是传奇!我更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去参见下赵德柱先生，从十八岁创业到现在二十三岁，你们在他脸上看不到因为暴富、成功，带来的飞扬跋扈，膨胀变形，财富跟地位在他眼里就是身外之物！” 冯晓婷赶紧屁颠颠的发给赵德柱看。 这边满脸卧槽，您可真会脑补。 且不说那些吃喝嫖赌的事情上辈子都玩腻了，空虚无聊得要命。 更重要是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这句老话真是说到心眼里了。 所以这几年，他根本是来不及膨胀。 易菲、姚敏、志玲姐姐她们几位又把身边美貌档次猛烈提升。 等闲女性都不好意思来撩赵德柱。 没有这几位的级数，很容易感觉是来自取其辱。 再加上身边这些位可可爱爱紧盯不放松，赵德柱觉得自己哪有机会变形啊，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不过真是想不通，都到这个级数了。 还特么需要花钱去买妞儿？ 他也是没换位思考下，人家宋老爷都快七十了，能跟他这种刚过法定结婚年龄的铂金小青年比吸引力嘛。 不过这都是小事儿。 赵德柱现在哪里还在乎谁对他的吹捧，关键就在于这特么内部高层现场会到底讲了什么对策啊！ 这群棒子千里迢迢跑来这里，肯定不是做善事的。 赵德柱内心甚至想过会不会提早让欧美国家警惕国内制造业的转型。 毕竟南丽和焦盆可是花旗最忠实的两条狗。 所以赵德柱都没让姚南屏这几天跟宋玄健会面。 打的主意就是能藏一会儿，那个韬什么光来着…… 他现在知道搞这套的人有多牛逼了，可以说一茬茬儿的都在自己年代做到了自己该做的最好。 才能有后世的国富民强。 所以跟宋玄健这场结束会面，算是赵德柱这几天瞄着的重点，天天住在产业园都没回家去。 主要是老婆不在家，他就当是跟员工们打成一片，吃食堂健身房，再到长廊酒吧一起看看球赛共乐一下。 彻底让这段时间产业园区上下，被各种舆论搞得有点紧张郁闷的情绪，得到极大舒缓。 再怎么强调公司业绩好到不在乎这些牛鬼蛇神，也不如老板亲自欢快的跟大家撸串喝酒。 都有高层提议每年八月底，都搞几天全体狂欢节。 所有员工管理层都吃住在公司，工作之余不分高下的自由欢乐。 肯定会整个企业风气有极大帮助。 但现在宋玄健就不会自由欢乐了，他带着十来位高层上来，全都是西装革履的中老年男性，看着年轻阿sir们整整服装，跟赵德柱告别离开。 曾楠在最后，居然还想顺便把搞得乱七八糟的沙发区茶几上收拾下。 还好媛媛已经是久经场面，这边高层上楼，那边已经有保洁组鱼贯而入，自己再轻轻拉一下女警用嘴角提醒：“这种事情怎么该你做呢，要端着呀……” 曾楠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不过她在下楼梯的时候，回望一眼，赵德柱已经换上世故闲逸的表情眼神，跟一位位毕恭毕敬的南丽管理层握手。 那种之前已经消失的遥远距离感，瞬间就回来了。 曾楠心里轻轻的做了个道别。 赵德柱就太熟练了，宋玄健给他做翻译哦，介绍这是负责什么的常务，基本上在中国无论哪个部分的分公司，最高级别的南丽人也就到常务。 而常务之上还有专务、社长、会长等等老板级的高管职务，可见目前中国分公司的级别之低。 然后从南丽赶过来的基本都是社长、副社长，差不多就类似于某个公司的总经理、董事长，偶有一两个会长，那就是集团董事长，而最大的会长原本是他，但就在今年年初，他刚刚让出其中包括Sansun电子的几个最大会长职务给儿子。 却就在这节骨眼上，正好遇见赵德柱跟宋芙真这样的合作生变。 所以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五十岁以上的确实对汉字应该都是能读写的，有几个还能用汉语寒暄。 但赵德柱一概都是嗯嗯嗯，也没说安排叫安排南丽翻译。 他压根儿就没兴趣跟一大群棒子闲聊。 所以坐回沙发上，同样的地方，从坐姿就完全让气场改变，懒散的靠着，你们随意的那种表情，就是看你们要怎么玩儿。 其实赵德柱可能都没搞明白，宋玄健叫高管们来参见这个词儿大概是什么意思。 这些普遍五十岁以上的老家伙，都借着握手，聚精会神的近距离观察了下赵德柱。 确认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大陆年轻人气势。 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肯定有。 但不是无知者无畏的，就是那种家庭背景很深厚的后代。 和眼前这种发自内心的不在意，底气十足，没有强行给自己打气的懒散绝对不一样。 嗯，十多年以后，很多中国人都是忽然一下发现，原来帝国主义真的是纸老虎哦。 感谢一代代前仆后继的前辈，镇住了纸老虎。 才换来今天的从容。 正文 949、人间处处是陷阱 出乎赵德柱的意料，宋玄健真的就是只是叫自己这些心腹过来看看赵德柱。 然后几乎都挨个儿鞠躬，鱼贯下楼了。 转过头他们都是各自公司位高权重的大佬。 但在这里，他们知道份量。 宋玄健在赵德柱对面的沙发上也坐靠下来：“只有来实地看过，才明白中国发展有多么迅猛。” 赵德柱接过迎宾端来的茶水，示意可以下楼了，媛媛才最后清场。 听见赵德柱轻松开口：“在整个中国，西南地区算是落后了，哪怕在西南，江州也不是多靠前，也就这几年才有了点起色，比起姑苏浙杭、平沪粤差得远了。” 所以说同一件事，在不同心态跟角度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宋玄健摇头：“落后的江州都发展成这样，不恰恰说明目前整个中国的爆发水平很迅猛吗？” 这么说也行。 赵德柱点点头：“然后呢。” 宋玄健的思路是：“在中国，你不可能发展成Sansun这样庞大的企业，你到底要走向何方？” 赵德柱怎么可能抖搂内心：“我一直都在说啊，我做高等职业教育，市场上需要什么，我就大量培养相关人才，其实你有没有发现，我做的产业都不是我先发，电商平台有别人做在前面，社交媒体也是别人先做，甚至智能手机，Sansun和HPC都比我先做，但我整合得好，我有非常敏锐的体验感受。” 这句话好像提醒了宋玄健，他摸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竟然是赵德柱之前随手送给他的多普塔3G手机：“我不得不承认，单单在这次体验上，我就心服口服，很难想象你怎么能如此精准的抓到了这个点，Sansun拥有全世界最强大的三所手机研发团队之一，却没人能在这个方向上走得更好。” 看得出来这几天他已经操作得很熟练了，打开视频播放，在茶几的黑色玻璃面上推过来。 赵德柱终于前倾身体，一看，竟然是宋芙真主持会议的样子。 有美女姐姐，他顿时有了点兴趣，拿起来放大音量，才反应过来全都是韩语。 但似乎不需要翻译，赵德柱一下就知道宋芙真在说什么。 因为宋芙真手里拿着的不就是上次那台古铜金色的W699奢华手机么，甚至连赵德柱拿手机的歪嘴不屑都学了个九成八…… 差的那点是，她实在是长得比赵德柱好看啊。 依旧是白色高定款的衬衫，带点传统风格又有欧美范儿，外面再罩着黑色长衫。 这两年的审美呢，肩膀还有点喜欢抬高，配搭着显得更加高雅，也更能衬托出总裁姐姐刻意营造的强大气场！ 从会议桌的长度，跟她站在立式讲台边的规格，还有背后大画面银幕投射出来的Sansun标志跟手机图片，隐约就能猜到这是她终于获准执掌Sansun手机之后的初登场。 嗯，这个时候的确应该拿出痛批前作的霸道总裁态度来！ 果然，视频里面宋芙真，就是按照赵德柱上回点评W699的套路，弹开示意内外屏幕，点数繁琐累赘的各种接口、按键数量，再加上个拖长音的边喜巴！ 活脱脱的镇住全场！ 把赵德柱看笑了，可以的可以的。 然后居然娴熟的打开蓝牙传输，自顾自的就把人家的视频传到自己手上了！ 很多人这时候都还认定智能手机里面的蓝牙功能是个鸡肋，几乎只有开车时候打电话的蓝牙耳机这唯一一个使用场景。 但也只有赵德柱才明白，蓝牙功能甚至远超包括NFC在内的各种无线传输协议。 只因为后世能够适用蓝牙的产品太多太丰富了。 宋玄健靠坐在沙发上，看赵德柱肆无忌惮的操作，他也不凑上来问，而是愈发仔细的观察赵德柱表情。 等赵德柱心满意足的把手机推回来，才开口：“你知道芙真说的什么？” 赵德柱不否认：“我曾经对她这样点评过这台垃圾手机，其实很简单，承认智能手机将会成为新时代的娱乐文化消遣休闲购物的最基本工具，就能明白我们要如何围绕这个东西来设计让用户喜欢的产品，我跟乔布什谈得来，对你对宋小姐也没隐瞒，但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击垮诺克鸭、摩托罗拉等等等一系列老牌手机厂商，好吗？” 年近古稀的老人，长长吁口气：“三十年前，我也这样踌躇满志，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征服欲望！我非常赞同你这个观点，并承诺Sansun手机将会跟你一起努力！” 赵德柱鼓掌：“十年后，我希望你健康，并依旧可以看见我跟宋小姐还是很好的朋友，共同推动了各自手机品牌在全球市场的份额，我想这种友好的关系，会促成我们在全球市场不要进行恶性竞争，对吗？” 其实关于手机合作的细节，在中原电子园考察之后就已经签署了一系列协议，易菲学着参与带领，但全部都由法务部等完成，现在已经是庞勇在逐字逐句的推敲应用。 赵德柱以为宋玄健是想板上钉钉，或者是不是想撮合下自己跟宋芙真，有个好女婿比败家儿子可靠谱多了。 他多少还是有点自恋了。 没想到宋玄健话头一转：“可你相比三四十岁的我，这种欲望却显得克制了许多！超乎你年龄的克制，这不好……” 他八九十年代狂得没边儿，连南丽大头目都敢指着鼻子骂，后来被判过缓刑才收敛了些。 哪怕在国际上也是叱咤风云的主儿，也就少数一些华尔街顶尖财阀能对他指手画脚。 赵德柱却噗嗤：“你不会跟我说多娶几个老婆吧？” 对的，跟赵德柱这种俗人谈欲望，他能理解的就是那事儿。 宋玄健也面带笑容：“你如果愿意，这当然是小事情，我想询问的是，你有没有兴趣变得更加强大。” 赵德柱内心意外，表情淡然：“嗯？怎么个说法？” 宋玄健不动声色的提议：“最简单的做法，当然是把你的电商平台拿到美股或者港股上市，我想能轻而易举的获得千亿美元级别的资金，可以帮助你实现更多的梦想。” 真的，二十三岁的神童，纵然是有聪明绝顶的才华，能有超越常人的世界观洞察力，能有老狐狸的奸诈狡黠么。 特别是已经成为千亿级别的富豪，跟同等咖位的老板沟通赚钱之道，会不会放松闲聊？ 太多陷阱了！ 反正赵德柱内心瞬间嘟嘟嘟的滚动起警报灯来。 卧槽尼玛，某狐那一系列的各种门户网站到美股上市，带来的就是各种掺杂了华尔街金融财阀旨意的渗透。 仅仅是门户网站、网络媒体、社交传媒都能带来那么大的深刻负面影响。 TM网这种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商业购物网站，被欧美资本影响的后果，赵德柱简直不敢想！ 这简直就是包藏祸心啊！ 这一刻，赵德柱那其实并不深沉老辣的内心，已经有点恶向胆边生了。 你特么要是敢这么算计我，别怪老子不客气啊！ 赵德柱的内心深处，始终还是那个价值观紊乱，没文化没教养的拆二代啊。 这恐怕就是他一路走来，一路把各种对手伙伴都会踩在脚下的混不吝根本所在。 只要敢算计，失去了他的信任和尊重，那就等着被反咬一口到死吧！ 可能他还是太浅薄了，瞬间眼里的狠辣之气就泄露出来…… 真的，说赵德柱是王霸之气，霸气侧漏，可能有点吹牛逼，但那种开始把对方看成敌人的防范，甚至恶毒眼神。 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到，高手才能掩藏得妥妥帖帖。 宋玄健都惊了下，马上改换语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TM……” 赵德柱已经开始语气趋冷，这特么是他仅次于家人的逆鳞啊：“我从TM上市的第一天就说过，永远不会把TM、WB上市，谁特么都别想拿TM和WB来控制我，大不了我直接把这两家企业捐了，但别想来算计我，政府不行，资本不行……你，更不行！” 其实赵德柱这种做法并不古怪，很多超级巨头有机会上市，却选择永不上市，毕竟真正的大公司，上市并不是目的，而是手段，为了获得点资金的手段而已，健康的现金流和稳健经营扩张才是王道。 TM根本就不可能差钱，却主动因为融资而受到上市公司的各种限制，根本就得不偿失。 所以宋玄健也不意外：“你听我说完，你可以把TM、WB当成你最重要的业绩，但不应该止步于此，你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要去征服……” 赵德柱终于听出来似乎蕴含着别的意思：“征服……谁？” 可怜的年轻人，可能离开老婆有些日子了，说这仨字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居然是那几道曼妙的身影。 所以说男人的确很容易是满脑袋蝌蚪的生物。 宋玄健倾身：“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资金，它们需要有人用非凡的气魄跟能力集合起来，产生巨大的效益，我所知道的不少资金，本来非常看好李正道，但很显然，在过去五年的资本市场上，他的业绩比你差得太多太多了，你有兴趣把他取而代之吗？” 取代那个小矮子？ 干嘛？ 赵德柱感觉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正文 950、原来他也是个吹牛逼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51、该你三年又三年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52、论女儿的胳膊肘怎么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53、就很快 小屁孩有点卷毛，单眼皮，哪怕西装肯定也价格不菲，甚至还穿出点豪门贵公子的气质来，都掩盖不住他对赵德柱的抵触。 赵德柱哈哈哈，内心一点亲子慈爱都没有，伸手就把小屁孩的头发揉乱：“好好好，男人还是要吃点苦才能有成就感的。” 过来路上，赵德柱才算是知道，宋志佑居然是这一代长孙！ 因为宋芙真下嫁保镖时间比较早，连她哥都还没来得及赶上，几乎是前后脚生下儿子！ 宋志佑比他那个大舅的儿子，早了大概一个多月出生！ 听到这里的时候，赵德柱内心对宋芙真是佩服的。 正如宋玄健说的那句，一切看似不合理的事情，背后都有非常合理的逻辑。 宋芙真是个会为了爱情昏头不顾一切下嫁的恋爱脑吗？ 认识接触这么些日子，赵德柱宁愿相信媛媛会一个月不吃不喝减肥成功，也不相信这点。 在格外强调男女权层的南丽，宋芙真几乎选择了最佳方式。 既留在最大家族保留自己的权力地位跟展现机会，还风驰电掣的搞定了下一代。 你们不是最讲究长男继承吗？ 因为宋玄健就是从自己兄长手里夺下的家产，打了几十年官司，留下类似皇权不正统不占理的污点，经常被外界抨击。 所以在儿女这一代就不顾宋芙真早早就才华过人，又深得宋玄健喜爱，还是公开把继承权给了宋梦昌。 那老娘就要用你们的方式重新夺回一切！ 当然这是赵德柱脑补的宫斗剧场面，因为看宋芙真的眼里有点微红却不为所动的旁观。 旁观儿子各种不情愿的慢慢鞠躬：“亚父……” 口音也不太标准。 可这特么已经是很古礼的尊称了。 仅次于对父亲的尊称，长公主殿下还专门找人询问，又特别在飞过来HK路上教导。 可中国早就没这些糟粕了吧，赵德柱这种糟粕更不懂礼数。 还以为孩子外语腔的呀呼呢：“哟，很开心嘛，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包你过得开心得不得了，再也不想回那嘎达去……” 小屁孩暗自用劲的梗脖子，磨开了陌生男人的手。 可赵德柱的爪子如影相随，又娴熟搂住他肩头。 八岁的孩子再怎么营养丰富、发育良好，还是敌不过青壮年的魔爪。 只能被赵德柱搂抱摇晃：“明天一早就跟我去上课，这孩子身份可能不用公开吧。” 宋玄健在旁边看着自己疼爱的外孙，不屈不挠的想反抗，却被肆意带动，都想反悔协议了！ 谁心里还没点柔软呢。 一生狂妄，对上南丽统领都轻蔑不屑的宋玄健，唯独对自己的长女特别钟爱，认为这是最像自己的孩子。 没能把家产主业给她，更是在婚姻上的失败，让他对女儿的补偿心理很重。 甚至那个早逝的小女，那种对儿女的愧疚，都集中到了宋芙真的身上。 最后再加倍顺延到了宋志佑这里。 赵德柱居然无意中拿捏住了宋玄健最软的软肋。 这可是财阀啊。 南丽财阀几乎等同于……用军阀混战时期的感觉来对比下就知道了。 会轻易碾压得普通人在阀门大户面前跟尘土都差不多。 好在赵德柱这会儿也不是普通人了。 宋芙真都坚定的看着儿子，温柔而严厉：“从小学习汉语的意义就在这个时候，以后你就跟随亚父学习成长，真正成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赵德柱满脸好笑的看这超级鸡娃场面，内心忍不住还是会想，老婆要是生了个儿子，会不会也这样？ 想到这里就心头一热，啥都不重要：“走吧走吧，有什么车上说，教孩子也不是这一天两天，护照还有啥给我就可以了，可能今晚明天我们就返回江州，我主要是来接老婆的。” 宋玄健就回头吩咐了声。 等一行几人出来，Sansun老大就指定名助理介绍给赵德柱：“今天过来这架商务机就主要留在中国地区使用，方便志佑能随时有机会回家看看。” 这就是财阀的派头吗？ 人家鸡娃最多鸡到学区房的地步，这里直接学区机吗？ 直接这样一架商务机作为方便外孙往返的交通工具！ 就问壕不壕。 赵德柱好歹是搞教育的：“你这叫宠溺吧，为什么不能隔代教育，就是你这种情况，孩子老想着有靠山，有事就跑回南丽，你觉得能教育好吗？” 宋芙真也低声：“对，起码这两年内志佑不能频繁甚至公开的返回南丽，今天临出发前我已经正式递交了离婚申请书。” 玛德，这婆娘真的够狠！ 把儿子带出国才发离婚申请，这就是明摆着儿子抚养权谁都别想争。 她这种仿佛下棋的一环扣一环作风，还真是清晰呀。 宋志佑无助的还想看外公。 宋玄健更无奈：“那就留作赵先生平时往返HK、汉城以及中国国内的商务用途，兼作接送我们家人过来看志佑吧。” 这是送出使用权当抚养费吗？ 反而搞得赵德柱不好算伙食费了。 宋芙真也连声：“拜托您多多费心，我会经常来看志佑的，相信他一定能成为您的好学生。” 嘴上想说看不起，内心还是半推半就的，又不要自己打理费心，多个出门就有的飞的，的确方便很多啊。 赵德柱就跟老宋确认：“你这段时间常住HK？” 宋玄健点头：“我们达成的协议，在HK运行最方便，汉城、平京还有东京，都不合适，新坡加距离汉城又太远了点，汉城、江州、HK正好形成一个三角经济区，覆盖了东亚最繁荣发展的区域。” 宋芙真好像都不太完全清楚父亲的新计划，但她的确聪慧：“您……正好可以回避下最近的诉讼案？” 宋玄健不屑：“一群小丑！” 这才叫霸气侧漏。 感觉南丽半岛都容不下他的翻腾。 好在龙芷羽就不会被丈夫的新朋友气势震慑。 空乘主任十几年，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见过，短短几步廊桥都要起驾仪仗的大佬都屡见不鲜。 心态就是这么练出来的，那会儿是空乘服务员，现在是赵太太，嘻嘻，她轻松得很，都没有那种夸张热烈的商业吹捧，只对宋芙真深深点头致意。 好像在说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料。 宋芙真居然感觉被秒杀。 她自问在所有女性面前基本都能保持骄傲。 特别是赵德柱身边的中国女人，她已经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了吧。 之前见过的女设计师，还是他的女儿生母。 那位后来的右岸女明星，艳绝亚洲第一美女，她都能绝对控场。 丝毫不落气质。 偏偏面对这位跟自己如姐妹般年纪的端庄女性，半点提不起烟火气。 赵德柱牵着老婆慌得很：“佳佳去收拾行李，十点过了啊……那就明天回家！娜娜不用安排订票，啊，你通知老段他们几个明天一起回江州看看吧，国内的戏唱完了，你雷叔在哪里，正好来跟宋小姐开个会，Sansun手机的掌门人跟多普塔手机的大佬，你们自己谈谈以后，我们去吃点夜宵啵？” 最后的选项是问老婆的，根本没把人来人往的场面放在眼里。 溺爱讨好溢于言表，一点都不带遮掩。 龙芷羽还是换了身正式点的衬衫加西裤迎接贵宾，但眼里有爱人的光芒那是完全不一样的神采。 能跟装了全向导弹引导头似的，无论如何都把灵魂系在那个点上。 嘴上还是习惯性的职业周全，客气的招呼宋先生、宋小姐、小公子，各位的总统套房已经安排好，敬请休息，公务留待明天再来展开洽谈如何？ 贵为投资神童的太太，她也只是简单的把自己定位在服务周全。 看不到半点倨傲炫耀，又没有南丽家庭女性那种为了家庭变成老妈子的低三下四。 真正展现出什么叫做不卑不亢。 反而是那看起来青春少女的大姑娘一边打电话通知安排日程，一边悄悄翻白眼，显然知道她老爸老妈吃夜宵不带她干嘛去。 宋芙真彻底服气，笑着也深深致意：“查尔斯无数次提到过你们的伉俪情深，真是让我羡慕不已，这里有一份薄礼，敬请笑纳，明天我再带志佑过来正式拜访行礼，敬请多多照顾了。” 双手举过眉的大礼。 龙芷羽才赶紧松开牵着的手回一下。 等宋家人走了，赵德柱还拉着要出门，娜娜不耐烦：“吃什么夜宵啊，这么晚了安保叔叔们也累了休息下不行吗，自己回去房间玩……你说你一出去就玩得无法无天，连孩子都带回来！” 龙芷羽忍笑却不阻挠，但低着头被赵德柱挡在身后往卧室去。 还听得丈夫胡言乱语：“你懂什么懂，明天跟老爸坐私人商务机回家，这小孩附赠的！” 不等娜娜惊讶，哐，主卧室的门已经关了，差点撞鼻子。 这姑娘马上凑门缝侧耳，沈佳凝也嗖的跳过来娴熟各居其位。 结果只听得她妈前嘴还在从端庄变成偷笑：“就会吓唬孩子……” 后嘴马上惊慌：“你干嘛呀你……” 只听一阵衣服悉嗦，赵德柱理直气壮：“你说干嘛！” 她妈压着嗓门急迫：“才几点！你这么远回来这么累，怎么老想这个呀你！” 赵德柱嗤之以鼻：“远什么，商务机嗖的就来了，快得很……” 真是快得很！ 正文 954、装逼神器 赵德柱给老婆交代得满意，龙芷羽第二天一早就不想再接待什么拜访行礼了。 她还知道南丽人这种郑重其事的花样很多。 实在是不想去应酬。 慵懒的让赵德柱自己履行诺言，去高尔夫球场接待客户吧。 不过这本来就是赵德柱的打算。 安排佳佳服侍好太后，带了娜娜出发，还要会合忙得不可开交的老罗、老雷和段天平他们。 感觉赵德柱就是疯狂的在前面攻城掠寨，各路人马跟在后面狂收人头都已经忙不过来。 也许正是这种高节奏，让这一堆树顶人，都无暇分身去考虑要不要自己做。 因为赵德柱不停在推出全新局面，跟得上不？ 不过离开十多天的日子，段天平已经深入透彻的了解整个TM的电商运转模式。 赵德柱偶尔在电话里面沟通，甚至都不隐晦，如果你有兴趣自己做，完全可以依样画葫芦，搞名品进口海淘之类，又或者到其他国家地区去搞这样的电商平台，就像他正在南丽搞的那样。 但段天平决定全身心投入，因为这已经是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近十年前他觉得江湖独孤求败，要到欧美社会去找寻更高端的竞技场。 结果忽然一回头，发现移动互联网带来的全新局面，竟然是中国走在了最前列。 他有很多想法，想在TM跟手机产业上实现。 所以这些天他完全泡在元朗工业村那边的全新物流基地。 亲眼见证从鹏圳过来的电商物流团队搭建整个系统。 东哥甚至亲自从平京赶过来，把电器类全面对接。 要知道他在北方被京城电器打压得有点厉害，南方又是另外几家的传统地盘。 如果能从HK打开个缺口，那就太难得了。 因为最离谱的就在于，往HK输送日用品，本来就是鹏圳、粤东的重任，但是输送电器几乎等同于出口。 偏偏有相关部门找到他示意可以试着这么做。 这特么是赵德柱背后有人啊。 黄征的震惊点不一样。 可以说是满腹经纶的他，专注于观察整个电商平台搭建起来以后，开始建立渗透到整个HK市区每个街道角落的快递、外卖员。 结果让他难以置信的发现，整个事态发展正如赵德柱所“设想”的那样： 看似富足的HK社会，竟然依旧有那么多穷人。 谁都知道各种傲娇瞧不起大陆的HK市民，也会为了每单几毛钱几港币的佣金，参与社区团购占便宜。 一直以来他都自诩为天才绝顶。 对非常照料提携他的段天平，都只是视为朋友，而不会感恩戴德，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理所当然应该得到的结果。 极少有人值得他佩服。 结果这位比他还年轻点的赵总，狠狠的告诉了他，什么叫做深谙人性。 还没有全面推广冲击原有实体超市系统的社区团购，正在细雨无声的潜入铺垫。 但未来会引发的震动跟社会变革，让黄征简直着迷。 所以听闻赵德柱回来，他马上跟着段天平也过来会合。 老雷则去了趟右岸，主要是拜会各路代工厂、晶圆厂，目前还是绕不开右岸生产的大量物料。 包括HPC自身大量配件都要从右岸引进。 但是赵德柱居然告诉他，这趟直接搞定了Sansun，起码让多普塔下一代手机的原材料配件比例将会在内地、右岸跟南丽之间进一步调整。 主要就是降低右岸的比例。 这方面赵德柱甚至宁愿往南丽倾斜。 所以也是连夜赶回来HK。 不过他们都没来得及救赵德柱，女儿从吃早餐就斜眼喷火，新西装哪里来的，怎么又换了牌子？ 赵德柱惫懒得没正形，还要被女儿用长筷子打：“是不是亲生女儿不在身边，就提不起来精神？！” 乐得真是哈哈笑。 他多爱这种家里的管教啊：“哈妹可从来没觉得姐姐怎么样，在我心里你才是先到的好不好，没能小时候陪着你，我已经很抱歉了，但现在你这么大了，我只能保持点距离……” 话刚出口，在劳斯莱斯后座的娜娜就干脆扑过来卡脖子：“你再保持看看！” 赵德柱双手都举起来投降了。 因为内心的确会告诉他，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会产生悸动，但老婆灌输的伦理又在强调要控制寄几。 愈发有点刺激啊。 哪怕这是久别重逢老婆的清晨，疲惫得眼圈都有点黑了。 他还是只能勉强：“好了好了，我这当老爸的，什么都给你交代清楚啊，先从去了姑苏说起……” 娜娜才气鼓鼓的锁住他胳膊，百般挑刺！ 每个行踪决定都要问为什么…… 对赵德柱来说，这种时候还要拼命管住自己的手，真是酷刑啊！ 所以在高尔夫球场门口看见老雷他们的时候，赵德柱都要哭了：“好想你们啊！” 把老雷他们几个吓一跳。 娜娜一眼就看见呀呀呀，那个曼琳带着几位女明星也来了！ 其实赵德柱无非是惯常的客套。 这种场面光是一群老爷们儿怎么行呢，让曼琳带着人来沾沾光，调节下气氛算是各取所需。 又要给女儿解释。 娜娜嫌弃他性别歧视，赵德柱赶紧科普你是不知道南丽男女差别到什么样儿了。 这几句话之间，娜娜狠狠的警告着，把自己选的高尔夫装重新给老爸整理好，自己才理顺有点凌乱的百褶裙套装下来， 又想敲老爸的头了。 她都吃惊自己，怎么会这么暴力呢？ 不过赵德柱这身就有点超出他平常的风格，花里胡哨的大红色T恤加七彩衣领，米白色的裤子甚至有点非主流的骚包。 小姑娘嘛，哪里懂高端服饰搭配之道，还跟在后面内心乐滋滋呢。 多年轻时尚啊，成天穿得那么老气干嘛。 结果分分秒破功。 因为似乎料到赵太太不会出席今天的场合，宋芙真刚见面，就笑着赠送给赵德柱一只表盒：“好几次看见你，老是用手机看时间，你这样掌控局面的人，值得更加精确的掌控时间……看看喜欢不，我安排人从意呆利送回来的，下次我过去再给你定制一块，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想起这块表。” 以赵德柱目前的身家，他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理查德.米勒！ 创立还不到十年，这时候这牌子还远不如十年以后那么红火。 但上一世的他，咬咬牙装逼的花一百二十万买过块入门款。 和百达翡丽之类讲究岁月、名气、品牌沉淀不同，这种01年才成立的全新品牌。 拼的就是壕！ 娜娜都忍不住探头了，看她爸打开精巧的盒子，露出那标志性的盾形钛合金表壳，搭配嚣张又新潮的黄色橡胶表带。 就这？ 一块表而已。 表壳里的确竭尽所能的复杂精致，那又如何？ 娜娜已经见过世面了。 但看她爸还是爱不释手的拆出来就戴上：“好看！哈哈，的确是很衬我这个人哦。” 没错，这种强调没个几十万成本就没法做出来的精工之作。 品牌理念就是拼命在外观、材质做工上彻底拉开阶层，区分出带这个就是有钱的铜臭界限。 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只有戴这块表的人，才负担得起。 可以防止“错误类型的消费者”（穷人）拥有这种产品。 挺好的装逼神器，也差不多要十来年以后，才被粤东的仿货给破了功。 赵德柱都卖了真货再收几块假的来装逼。 所以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成名要趁早，装逼也要趁早。 等满街都是理查德，装给谁看啊。 一切的装逼神器，在拼夕夕等互联网时代的新手段面前，就是皇帝的新衣。 赶紧趁着现在没有假货，装几年吧。 段天平、老雷他们不熟悉这些奢侈品，很难体会到赵德柱和宋芙真满意的样子。 还好老罗会捧哏：“陀飞轮水晶面吧，哇，猴赛雷呀！” 曼琳也频频点头：“我前东家作为HK最大的表行，镇店的几块表也就是这个档次了吧，一百……我记得见过一只一百四十万美元的。” 赵德柱却不问价格，抬手对宋芙真摇摇手腕：“谢谢了哦。” 宋芙真就是满意他这种态度：“相比你给我带来的，这不算什么，我会保持这个爱好的。” 被手表价格震惊的娜娜咬碎牙！ 欺负我现在没钱高消费吗？ 而且隐隐然的，这块花里胡哨的手表，还跟赵德柱这身穿着搭配上了！ 不光如此，宋芙真也一改平时黑白色调的穿法，难得的淡粉色搭配高尔夫装，透着装嫩的清新亮丽！ 真想一球杆打飞到远处海里去！ 可惜娜娜也只能想想，因为她老爸早已是前呼后拥，站在宋玄健面前。 Sansun商业之神，他接掌父业的时候，十七家企业，利润两千亿韩元，二十年后现在仅仅Sansun电子的净利润就达到了三十万亿韩元！ 六十二家遍布各行业的巨头企业！ 基本算是把富二代当到极致的表现。 所以段天平、老雷、黄征，见到他还是很仰慕的。 绝对没有赵德柱那种无知者无畏的泼皮劲儿。 内心更对赵德柱佩服得要命。 正文 955、彼此彼此 因为宋玄健很显然的对赵德柱，就是平等级数的存在。 抖抖手里的球杆：“我的飞机上，随时都带着这套球杆，四十年前，我也是靠高尔夫踏上起步之路的。” 赵德柱就满脸得意，对始终哭丧脸的小屁孩显摆：“看见没？你外公都说高尔夫有用，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学高尔夫吧！” 还抖手腕，给宋志佑看那块肯定几百万的表。 真是跟个小孩子较什么劲。 宋芙真竟然乐得把高球手套都塞裤兜，赶紧摸出手机拍个照。 宋玄健看眼外孙，只能没脾气：“你就值教志佑打高尔夫球？” 赵德柱还理所当然的点头：“他这样的孩子，还有必要学什么数理化？他要明白的是怎么跟人打交道，可以说我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会，高尔夫却给了我起步，对吗，你怎么起步的？” 试问有几个人敢这么大剌剌的问宋玄健？ 偏偏宋玄健还很感慨，仿佛从来都没跟人这么谈起过：“你应该明白，我那个年代是恨不适合打高尔夫的，但我父亲喜欢……所以我十几岁远赴花旗读书的时候，就苦练高尔夫，每周打电话给父亲，也能谈起自己在高尔夫上的领悟……” 看赵德柱眼神还有点茫然，宋玄健才点醒：“我大哥就从来想不到这个。” 赵德柱恍然大悟！ 在焦盆人发明碳素杆来增强韧性和击球增幅之前，亚洲人，特别是身材矮小的东亚人，很难打出足够远距离的长杆。 但把花旗人当成生意命脉的焦盆、南丽商人，当然会趋之若鹜的去学高尔夫，迎合花旗爹的爱好。 这就是为什么在中国很难推广的高尔夫，偏偏在东亚三国的另外两个小国家，却疯狂流行的原因吧。 十几岁的宋玄健就能抓住这个点，不光练好和花旗人打交道的手段，还让自己超越长兄获得父亲的认可。 的确非同凡响。 但宋玄健持续展现的就是他的宏观能力：“既然说到这点……那我们接下来的展开，干脆就以高尔夫作为媒介怎么样？” 赵德柱正好瞟到手腕上的新表，任何人长期不戴表，多了这么块铁疙瘩，都会觉得似乎随时都在提醒存在。 眼前顿时一亮：“贵到不能更贵的那种高尔夫球高峰论坛？” 宋玄健当然知道这些奢侈品的含义跟生存之道，对赵德柱的反应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哈哈笑：“就是这个意思……” 说到这里还忍不住摇摇头：“也许你对志佑这样教导才是对的，梦昌就很难产生类似的机敏反应，他似乎就是学了太多循规蹈矩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瞥眼跟在身侧的女儿和外孙。 走在赵德柱另一侧的是娜娜和段天平老雷曼琳他们，听得全都默不作声。 他们都是学术派出身，都是高考学霸，又从无数学霸中涌现出来的极其聪明灵活的典型。 却听见两个超级成功的老少，谈论知识仿佛不是最重要的，有点不是滋味啊。 好在赵德柱清醒：“我说的是富二代，像你的儿孙，我的子女，当然不用从啥都没有白手起家，非得有个技术起步，现在没知识连起步的机会都没有，但有了我们这种家庭的起步，学普通知识真的不重要了，包括你们的子女，读什么大学、镀金名校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力，有没有实际操作能力，特么你花几百万给儿女买个名校牌子，给谁看呀，你我的子女还需要去面试应聘交学历？少特么扯淡了。” 后半截是转过来给老雷他们说的。 段天平就赧然：“好像查尔斯说得有道理，不光我的子女，我听说很多国内老板都在想办法送子女到欧美名校……有人光是做这种教育中介都年入上千万，路子是有点不对。” 嗯，包括老雷、黄征、曼琳甚至赵德柱在内，都不是资源丰富的二代。 那几位更是草根出身，真正凭借读书证道，才彻底改变了命运，渡劫之后获得了阶级突破。 现在，赵德柱和宋玄健显然给他们展现了天阶高手的世界是怎么样。 他们之前哪怕已经解决了财务自由，也不过是像修仙仅仅能长生不老，当个散仙而已。 原以为自己很有点牛逼，可以纵横天下了。 却听见宋玄健随口列出十余个南丽财阀跟焦盆世家，外加华尔街投资财团：“我可以保证他们到场，你负责巴费特、盖茨？能做到吗？” 赵德柱想了想：“应该问题不大，还可以考虑带上呀嘛迅的贝尔斯，他很有潜力……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我在花旗还有个天使项目，Uber租车，哈哈哈，我们可以把这个……，不，我们可以把呀嘛迅和Uber租车当成我们的孵化项目！没错！就是这俩……” 宋玄健三言两语间问清楚，呀嘛迅就是花旗版的电商平台，而Uber租车则是赵德柱当年第一单租车生意就在思考谋划的东西。 立刻拍板：“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加州还是夏威夷举行？圆石滩吧，功成名就不归故里，如锦衣夜行啊，哈哈哈！” 宋芙真惊喜的跟在后面用手机拍照记录，又给儿子弯腰指点解说。 你见过这么开心轻松的外公吗，那你想成为外公如此欣赏的人吗，跟着你的亚父好好学习吧。 成功的男人应该是驰骋在这样空旷辽阔的地方，而不是躲在角落酗酒抱怨。 其实小屁孩肯定一直在悄悄打量自己的未来监护人。 的确跟他印象中的父亲，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当然，他也会偷瞄那个紧跟在亚父身边的小姐姐，据说就是自己未来的姐姐？ 和他平时看到家族里的姐姐们，完全不同的气质。 泼辣、野性，根本不会束手束脚的小心翼翼。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未来生活吗？ 其实娜娜这会儿已经完全被镇住了。 当她听明白父亲跟那宋老头酝酿的是什么事情之后。 基本明白了是什么套路。 宋玄健都不掩藏的：“我们领投，甚至只是做给他们看的一场秀，让所有玩家看我们是怎么把呀嘛迅和Uber投出来的，你有信心，那就一定能行……” 赵德柱内心在想，上一世李正道投出来个某宝，就疯了一样的随随便便凑出几千亿美金给他到处砸。 老子要是真的当着资本，投出来个全世界第一市值的呀嘛迅，卧槽尼玛…… 就问资本疯不疯狂吧。 但他依旧冷静：“我说了我尽量不出远门的……就在HK吧，我们的主要目标不是中东石油土豪吗，能把他们吸引过来就不错了。” 宋玄健踌躇下：“你能把巴费特和盖茨请过来，我就有把握把其他人拉来HK……” 赵德柱被提醒到：“那不还有乔布什吗，就近把他带过来了，修行呢，远了他不去，你就说我也在修个什么莫名其妙的灵修吧。” 他这种张开嘴就当面胡扯的风格，反而很得宋玄健欣赏：“哈哈哈，好的好的，增加点东方神秘色彩，他们反而会迷这个……” 用娜娜的形容，看似一群人在打高尔夫球。 也就老罗转悠在周围招呼球童和保镖不要来打扰。 连曼琳带来的一众年轻明星，都只能远远看着。 杨思洛终于有点明白，自己在赵德柱心里的分量，可能连曼琳都比不上。 更别提宁志玲、易菲这些前辈。 基本上是赵德柱和宋玄健随意的长打，上果岭，最后甚至让宋志佑去推杆。 主要就是趁着八月底HK火辣辣的热带阳光升起之前，两个老骗子和小骗子商商量量的把整个局谋划清楚。 时间初步定在明年春节，相对风和日丽没这么晒，又有非常特色的东方节日气氛下。 在HK隆重举行吧。 赵德柱当年给夏姐开玩笑，打高尔夫就应该搞点高峰论坛来糊弄人骗钱。 没想到他都玩到了最高层次，还是用的这招。 看来招式不怕老，就看用得好不好。 宋玄健很满意：“希望我们能如期见证，新一代投资之神的诞生！” 赵德柱夹了球杆鼓掌：“彼此彼此，希望您在HK的日子，也有兴趣来掌管这笔风投资金啊。” 他内心想得很清楚，这是完全不接触内地的一套戏码。 就当自己在外面大摆迷魂阵吧。 况且如果真有上千亿美金的风投基金会搞定，掌握在老宋手里，绝对比自己安全。 更不会引起欧美国家金融寡头们的怀疑。 一场新的表演即将拉开帷幕了…… 还有点小激动呢。 而段天平、黄征、老雷、曼琳这四位有幸走在旁边的同伴。 基本已经内心躺平。 就像老雷在银山十几年，几亿港币市值来着？ 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他泪洒庆功宴，投身到赵德柱门下。 段天平更是赚了几十亿就觉得自己是神了。 黄征还没开始赚，比段天平还觉得牛逼。 现在看到了什么才叫牛逼。 起步千亿美金的谋划，居然谁后面掌握财权都轻描淡写无所谓。 这俩真是天阶高手逗菜鸟玩呢嘛？ 正文 956、男人回家就该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57、聪明人最麻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58、强者只向往最强的巅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59、成熟就是舒服 TiTa肯定也在配合造势。 巴费特在接到赵德柱电话之后，简单的分析了Uber租车模式，表示谨慎看好，还提醒赵德柱不要忘了北美汽车普及程度，跟亚洲的区别。 赵德柱信心满满：“甭管人均多少车，异地用车的需求不会少，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会彻底颠覆原有的出租车行业，移动互联网会让每个想挣点小费的车主，都成为出租车，我们可以把这称之为叫做网约车，通过智能手机在网上约车。” 这种事情肯定是陈燕玲做翻译。 赵德柱跟个阔少一样瘫坐在皮沙发上，姑娘笔挺的侧坐在旁，都很舒适愉悦。 股神艰难跟上年轻人的瞬移思路：“在花旗，一般用电话预约出租车。” 赵德柱就是主动把有争议的东西先送给欧美，而且加速引爆其中的矛盾，看看你们能怎么处理烫手山芋。 说到底，这会儿花旗彼岸的两位大学生没准儿还没赵德柱精通网约车。 上一世十多年后，随便来个经常打车的，都清楚各种细节吧。 所以现在微微一笑：“智能手机带着GPS定位，我约个车，司机接单，瞬间能看见我在哪里，到哪里去，费用是多少，用户也能马上看到车在什么位置，甚至好几辆车抢单，您觉得哪个更先进？” 股神倒吸口气：“汉斯的出租车行业似乎已经逐渐达到这种定位程度，但你这个普及到每个参与司机，嗯，还有用户，智能手机的确是最重要的载体。” 赵德柱描绘：“这个生意有很多未来，譬如你要接待个贵宾，直接约个劳斯莱斯去机场接到公司，不过几十百多美元，对小公司是不是很有诱惑力？又好比我俩看完电影，我得回公司工作，叫个舒适高档的豪车把你送回家，女人是不是觉得很温暖？只有互联网方便管理所有的车辆状态，普通电话约车能低成本做到？” 股神已经难以置信：“可以拓展出这么多的层面？” 赵德柱看了陈燕玲骄傲的侧影就得意：“我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了，五年前我就构想过租车生意，这是我挖到第一桶金的起点，没人比我更懂租车生意了。” 股神简单直接：“好，我跟投了，我到HK的时候再看看你的第一桶金。” 赵德柱欧克欧克。 陈燕玲给赵德柱列出所有TiTa上面推动的投资神童话题。 老盖更给面儿，又录了段视频放在自己的TiTa朋友圈，谈论自己对查尔斯赵的看法，各种商业互吹溢于言表。 对互联网世界的远（si）景（kong）洞(jian)察(guan)，对智能手机的开（wan）创(wu)重(shang)视(zhi)，更是很期待和东方的伙伴一起探讨对目前互联网发展的忧患…… 嗯，老盖总是这样一副忧球忧民的苦大仇深样，吃他这一挂的网民也不少。 各种疯狂回帖转发，更是把查尔斯赵的口碑名声推向巅峰。 TiTa又各种暗戳戳的推波助澜，自然让数据冲击新高。 赵德柱也就看看：“这种东西，还是得明星最有号召力，但我肯定没兴趣再去跟什么好莱坞的明星打交道，那皮肤太糙了，味儿又冲，想想就上头。” 对小心肝他当然一点遮掩都没，陈燕玲轻笑：“那要不要推动易小姐的话题，她这次上映后据说要送往国外参加电影节。” 赵德柱嗤声：“她也就窝里横，国外谁认她这颗葱啊，从长相就不是她这一挂，还老想往国际上冲，能把国内盘做好就不错了，TiTa上她根本没号召力……” 说到这里，赵德柱强行转开：“对，你自己也逐渐脱手TiTa，彻底分割开。” 那是自己和赵德柱的孩子啊！ 陈燕玲吃惊：“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未来完全就放弃不管不问，一点数据都不参与了？” 赵德柱比她想象的还要狠：“连后台数据都全部断开，不要去了解……你得明白这个道理，当TiTa真的成了花旗最流行的社交媒体，当TiTa能够影响舆论，甚至跟那些传统媒体打擂台了，对TiTa的监管一定会到来，就像我们在国内主动把WB的后台、审核都交给国家，TiTa在花旗也是一样的，但凡你有半点痕迹在里面，不光会害了TiTa，还会害了你。” 整个TiTa已经全盘花旗化，在刻意回避下，HR不成文的连华裔员工都不招聘，还在花旗遭到过华人圈的议论鄙视。 从一线编辑、后台审核到管理层，乃至公司高层，全都换成了欧美裔。 但陈燕玲作为特别CEO，依旧有超越职务的最高权限，也经常跟她亲手招募的中高层团队开会交流。 包括在焦盆、HK的分站都是她亲手建立。 这下终于难得的嘟起嘴，赵德柱差点没管住自己的手：“好了，WB也基本成型，你是想留在这边，还是跟着我去世界财富基金那边看看更高的层面？” 姑娘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顺着情绪倒在他怀里，低声沮丧：“舍不得TiTa……” 可怎么听着尾音有点抑制不住的喜悦呢。 赵德柱就上手搂住肩了，轻飘飘的纤瘦，他也舒坦：“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今年底我就要第一次卖掉百分之一股权了，都给你当嫁妆好不好？” 陈燕玲扑哧笑出声，然后挤得更紧些，头靠头：“我的嫁妆啊，还不都是你的私房钱，唔，爸爸今年要出来了，妈妈还是想接纳他回家来，你说呢？” 小姑娘道行还是差点，本来是顺理成章的觉着自己的家事都该让赵德柱拿主意，内心还多甜蜜。 结果马上让赵德柱醒悟撒手：“哎呀呀，你看你看男人出轨有多可恶，对老婆孩子的伤害有多大，我可不能也变成这种人啊……” 陈燕玲顿时觉得大失败，这么好的气氛提这个干嘛呢！ 特别是很快媛媛闻声上来，看了自然阴阳怪气：“我在忙着整理文件，你们倒是睡一块儿去了，早点说啊，我在楼下当保安不上来！” 赵德柱哈哈哈的大笑坐正点：“我们练习下地主地主婆的样子嘛，春节一起到HK去过？” 李媛媛居然犹豫：“今年春节准备整个产业园搞美食节，全国各地的员工都展现下自己家乡的特色年夜饭，我还是喜欢吃家常菜，香！” 这种围绕美食的权衡标准，把一贯清冷的陈燕玲都逗笑了。 起身整整衬衫：“那我也留在江州过春节，没了TiTa，我当然要把WB做到更好，这是我们不能丢的家底儿。” 顾家可能说的就是她这种心态，临走还调戏一把媛媛：“让给你了，可以跟班长去看电影呀……” 李媛媛战斗力强得很：“呃，谢谢不用了，说是跟我看电影，想的都是电影上的人，那就没意思透了，再说那个HK的经纪人要上楼了，你还是收拾周正点，免得待会儿人家起心思……” 边说边从哪里抽出来根鸡毛掸子，娴熟的把赵德柱一顿抽。 说得好像赵德柱成天在搔首弄姿的接客，更把陈燕玲笑得走路都不稳了。 赵德柱只能无奈，哪怕他号令天下了，对着这也没啥地位。 果然曼琳一来就先观察赵德柱的穿着：“比在HK看见更随意了，但我觉得你可能穿这种南欧系的衬衫更符合气质些，要不要换上试试看？” 成熟女人在这方面真的有天赋也有优势，光是看着她拎一大把服装手提袋上来，赵德柱就很想叫小姑娘们看看，什么叫会来事儿。 所以他也殷勤，谢谢谢的接过来，曼琳却直接摁住他坐好：“忍了好久，对你的眉毛和胡须已经有点忍无可忍了，让我帮你调整下……” 没有顺势坐下来的勾搭招数，就是感觉职业瘾犯了，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个小化妆套件包，展开一把瓜子壳大小的眉刀，开始对赵德柱脸上下功夫。 眼里只有极为专业的专注，专心得就好像是个造型师：“其实你脸型非常好，标准的港式风，这里……你的颧骨斜面很瘦，皮肉很薄的贴住骨架，以后超过四十岁都要记得紧肤瘦脸，一辈子都会是型男！” 赵德柱就撤去了所有防备，放松而淡定：“等我到六十岁也会找你讨主意怎么紧肤瘦脸的。” 曼琳嘴角稍微笑笑：“我不是奉承老板，带着孩子们走了一圈，从江州到中原、平京、沪海，杨思洛留在了沪海，想跟志玲做档节目，再试着看看能不能和陶导谈剧本，其他孩子的约还在前东家那里，都回HK了，但有两个表达了想来大陆闯闯。” 这种谈事情的风格，哪个老板顶得住？ 这种成熟姐姐，不发达都不行。 正文 960、优质就是管住裤裆 段天平，黄征他们在忙活产业的时候，演艺经纪公司来参观当然就只看看表面财大气粗，重点还是他们的相关。 老徐的表演专业去当了一天临时教员，在兰英这个前辈的带领下体验内地的表演风格。 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在江州附近的仙侠影视基地，北方古装影视园区都要去参观。 平京的德喜影业和两位大姐头，更是要去拜码头见见面。 最近姚敏又在剧组，易菲则各种曝光带动首映开门红。 这都是跟以前不一样的局面，似乎给了艺人非常大的自由度。 实际上目前经纪公司的直属艺人只有杨思洛一个，其他廷锋哥等等的经纪人虽然还是曼琳，那只是曼琳以经纪公司的身份平行接单了。 换做别人估计焦虑得不行，又或者这么大的背景早就到处搜刮。 曼琳却不疾不徐，就像她现在在赵德柱脸上的动作，很细致很认真，时不时的注意拉远点观察。 所以赵德柱给出自己的建议：“去把TVB那些稍微有点脸熟的都签过来，特别是那些金牌配角，我要让他们来内地赚得肥到流油。” 曼琳眼睛亮了亮：“你熟悉TVB的情况？” 上网的都熟悉：“内地看TVB长剧，各种熟悉的演员，还以为他们都赚多少钱呢，其实就拿个死工资，还得打别份工才能养家，我说光是请到内地来主持红白喜事，都能赚死他们！” 曼琳沉稳的嗯：“那我就去试试，这几个孩子呢，你有没有特别留意谁值得推动下。” 赵德柱连看都没有多看过，特别是其中俊男美女的，他多看一眼都怕人家会错意自荐枕席：“你拿主意都行，我又不怕你亏……但品性要好，冠西哥那样喜欢泡妞没问题，但是不要留下把柄，你明白什么意思的。” 那些照片里，太傻太天真的姑娘就是曼琳的人啊，这也是她上一世在经纪人界一飞冲天的经典之作，起码在那样的局面之后，还能让女明星缓过气复出，已经算是功力非凡的无米粥了。 曼琳稳稳的手，都差点抖了下，好一会儿才苦笑：“您真是什么都知道，有时候我真是烦死了！一个个跟嗑春药一样！能走到这个份儿上是多么珍贵的机会，到处都是万丈深渊，就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裆！” 赵德柱忍不住想哈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管住裤裆的道理。” 曼琳难得爆粗口：“冠西这个冚家铲，我早就叫他不要来碰我的人！” 近在咫尺的美女姐姐，脸蛋扭曲也好看，赵德柱又逗她：“那廷锋又能好到哪里，你看我给他股份，都强调必须是两口子不离婚，他这喜欢姐姐的恋爱脑一上头，不知道股份能不能管住。” 曼琳都无语了：“您……唉……我太难了。” 手上倒是麻利的转到赵德柱下巴，开始修须型：“我看了姚小姐搞的古装仙侠剧，这次过来的威廉想试着参与这个部分，能有机会吗？” 没准儿这才是她专门又过来跟老板商量的重点。 这也是赵德柱的烦恼，位高权重以后，周围人都得揣摩他的心思。 聪明人又多，往往说个什么都要绕着圈子，反正显着不那么明显的目的性。 搞得他经常都要猜来猜去，本来智商就不高，脑汁都绞得一滴也没了。 现在根本想不起来介绍时候威廉是哪个：“啊？男的吧，哪一个？” 曼琳轻言细语：“玮庭呀，成玮庭，我看过八字，应该跟那几位都不相冲，他也很踏实，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路，今年这边合约有点惨淡，如果你觉得还……” 赵德柱啊？ 威什么廉啊，握手介绍的时候动不动提这些洋名儿谁知道。 但是说成玮庭那就太熟了吧？ 港军大举向北，几乎所有HK能试着到大陆内地来演戏的演员都来尝试过。 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内地的影视产业。 贵如罗家良这等视帝、影帝，都可能混得满面无光。 这也是赵德柱刚才随口提到找TVB的演员过来抱团，优选是请这些熟面孔去做红白喜事主持赚快钱的原因。 先慢慢混熟了再谈演戏。 赵德柱想的只是尽量把这些有能力又踏实的金牌配角，搞到内地来赚钱。 这些演员具有相当高的知名度，他们回过头能极大的影响HK普通市民对内地的认识。 特别是这些人不止演戏，主持节目走穴登台更容易让他们了解内地。 反正上一世有个说法，类似万子良、苗桥维这些经常登台做生意的港台演员，就非常了解内地，拥护内地。 因为他们清楚这是个何等庞大的市场跟国家，而不是很多人眼里还以为的穷困潦倒北方亲戚，嫌弃得很。 偏见往往来自于无知嘛。 这句话赵德柱不会说，但道理是懂的。 但所有所有北上的HK演员里，成玮庭是最红的！ 比他帅，比他演技好，比他咖位高，比他资源丰富的都很多。 可在内地拍戏，乌鸦变凤凰，咸鱼翻身最典型的就是他。 之前在HK混得平平无奇，演戏、唱歌、做主持、搞组合，啥都尝试过。 一直没出头。 偏偏是到了内地才开始发光。 从一开始还要给姚敏的仙侠剧打下手当配角，后来大红大紫的成了偶像剧顶级主角。 把赵德柱前妻那些追星族迷得神魂颠倒…… 而且是持续红了好多年的那种开挂。 形象气质口碑都挺好的那种：“多少钱都把合约签过来吧，下大力气培养是你的事情，但扛不扛得住机会，就是他的命了，你给影业公司那边说，他拍戏的投资可以比照姚敏和易菲，不过是一步到位，还是一点点给，就靠你把握分寸了。” 就像商业机会已经被赵德柱搅得七零八碎。 这些明星的未来，同样已经被改变。 杨思洛没能嫁入豪门，冠西哥还在大红大紫，没准儿依旧是行走的人形炮，廷锋哥两口子暂时还没离婚，这成玮庭能不能再次大红大紫，真的很难说。 赵德柱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些所谓的明星，跟上一世的他没什么区别。 就凭着长得帅气漂亮，陡然在同龄人之间暴富出名，可不也跟拆二代似的？ 有这个心态面对把持住，那真是凤毛麟角。 成名之前的积累就显得格外重要。 也许少一天打磨，都会飘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曼琳激动。 他们去拜访过虹姐的德喜影业，知道姚敏、易菲现在一部戏都是按照五千万的前后投入准备。 现在直接拉到这个级别，她都有点难以置信了。 “查尔斯……这，你这也太突然了。” 赵德柱笑：“你这动作，我敢不给钱吗？” 其实曼琳手还是稳，只是她使劲弯腰精心修须，不但俯身沉甸甸的勾勒出曲线，还把眉刀在赵德柱的脖子上动来动去。 顿时笑得花容缤纷：“真开心！嗯！我一定好好把握，也狠狠的刺激下思洛，那我就叫威廉上来感谢你了？” 赵德柱一动不动：“不用吧，让他记你的情就够了。” 曼琳回答满分：“是德少给他的机会，他03年十八岁进的公司，剪了三年报纸，每个机会都拼命去争取过，却就是没法红起来，我一直相信这种人总有出头的那天，不会辜负德少的眼光。” 这种做事我来，功劳花环都给老板的下属，怪不得会混得风生水起。 赵德柱就觉得更有好感了，跟自己同岁同年起步啊。 果然，应该就是等在楼下的成玮庭接了电话，分分钟就恭敬的上来。 嗯，真的不怪赵德柱，比他印象中那个风华绝代的顶流帅哥要黑要瘦，染黄的头发也有点非主流。 所以匆匆瞥过的赵德柱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威廉是谁。 现在稍一辨认就确定：“谁都有不走运的时候，但我会一直给你机会，只要你够努力够踏实，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边分心，我就会一直支持你，希望到你大红大紫的那天，还记得曼琳姐，为了你来给我当造型师。” 成玮庭像被雷劈了一样。 任谁从十八岁时候，满怀成为明星的梦想，结果整整五年都完全是在浪费生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风生水起。 自己却只能默默的剪报纸，出席活动被认错，上节目被整蛊。 而不是所有人以为的那样，出道即辉煌。 只有熬过的人才明白那种无人问津的痛苦。 泪水一下就出来了。 这种人，红了以后才不会飘吧。 正文 961、秋天来了 曼琳确实是金牌经纪，让成玮庭给赵老板剪头发。 就用一把很普通的小剪刀。 据说这是成玮庭在单薄的所谓艺人收入之外的兼职。 她在旁边指导，最后把媛媛都引上来好奇了，惊叹柱子变了造型！ 还拿手机拍照发到姐妹群里面。 换来一片花痴尖叫。 用黄盼盼的话来说就是，不管结婚没结婚，是不是烂仔，先处个对象再说，反正不吃亏。 姐妹们就笑她肯定是在遥远的棒子国太寂寞了。 成玮庭几乎是抹着泪给老板剪头发的。 不是屈辱而是感动。 赵德柱都没看镜子，随口就给成玮庭定下几条戏路。 先跟姚敏那边谈谈，找一部仙侠古装剧两人合作； 然后就是民国少帅、抗日奇侠之类的神剧：“暂时不要演什么现代剧，嗯，少帅啥的剧可以找易菲看有档期合作不，但是呢，尽量找好点的剧本，多花点钱买好剧本嘛，值得的……” 被放弃、搁置、冷落了几年，却忽然得到这样的厚爱。 那真是不停点头，不停洒泪。 媛媛形容那个HK帅哥哭得黄狗撒尿。 老实说这会儿的成玮庭确实还没有后来那种绝代风华的帅气，但冯晓婷叫媛媛拍了张照片观瞻了下。 惊讶的发现居然和赵德柱有点像兄弟俩…… 当然这话肯定是有点违心的抬举自家人，可姑娘们对比分析了下，就发现赵德柱最大的变化就是眉毛，被精修成了高挑的上扬眉。 搭配粤东人常见的那种紧绷削瘦颧骨脸颊，显着坚毅而有男人味。 和那种花样美男的胶原蛋白，文艺阳光完全不同。 就很男人！ 特别是赵德柱以前留的胡须被修成了仅有嘴唇上面点，一点不油腻，还多了些不惧岁月的型男沧桑味。 最后就是成玮庭给赵德柱用剪刀慢慢磨出来的这个发型。 比赵德柱平时喜欢的那种两颊削薄更精神，连后脑勺都铲青，干净利落的露出两鬓与脖子，让赵德柱本来就偏瘦的脸颊，凸显活力跟精干。 连平时不多开口的高雨欣都悄悄竖大拇指发红心。 陈燕玲看见，发消息提醒她：“班长明年春节要在HK举行世界财富基金慈善高尔夫球赛，你做好准备没有？是不是应该提前过去把HK以及周边的所有场地都考察，列出备选方案来，商务方面必然是有人负责，但是在高尔夫球方面，这是我们责无旁贷的重任，交给你了哦。” 当年开学还有些泼辣的高雨欣，现在只静静的说好。 反倒是沈佳凝这没脑子的一阵鼓掌：“燕玲还是副班长！” 媛媛翻个白眼表情，冯晓婷偷笑起哄的表情也很熟练。 黄盼盼又分享：“那个Sansun的长公主，每次来我们这边，都要拉着我问东问西，对老赵很感兴趣啊。” 沈佳凝赶紧证明：“在HK见了龙姐的，柱子都没搭理。” 冯晓婷又长叹：“搭理的时候你又没看见，你说派你出去啥都没看见，有什么用啊。” 沈佳凝委屈：“我还是听见了的……” 姐妹们马上热心打听听见什么了。 小姑娘就关心这种八卦，连赵德柱是怎么招呼这俩吃饭都没在意了。 当然是去食堂，赵德柱一点没老板架子，更不摆阔气：“姚敏我们是要培养她成为影视公司的女总裁，签了三年两亿的对赌协议，易菲在尽量朝着得奖演技派努力，你呢，我建议你可以做个阳光帅气的社会榜样，如果你能保持优质偶像的形象，每部戏我捐一座小学，都算作你的公益慈善，希望五年十年以后，你越来越红，能够帮助到的孩子也越来越多。” 成玮庭认真点头，然后又艰难的憋出来句：“我……有女朋友了，这影响我的形象吗？” 曼琳都皱了下眉，对于年轻偶像来说，早早恋爱是很伤观众缘的短板，她就最反感这个。 可赵德柱却笑起来：“好事情，非常好，特别是你肯主动这么说，说明你的人品是真的好，而不是立刻回头跟女友分手或者地下情，有家庭有爱人才会更积极的去做事，我也是从追到我太太才开始努力的，如果你女朋友不错的话，就尽早结婚，至于要不要对外公布，曼琳拿主意，我建议是不隐瞒但也不主动说，新时代做个结婚爱家的好男人，也没错啊，就像我这样！” 曼琳显然又眼睛亮了亮，廷锋哥不是也结婚生子了么，也没见影响粉丝喜爱的。 这年头不是华仔那时候深怕因为结婚脱粉。 试试新意思，没准儿还有奇效呢。 饭后赵德柱果然给这俩展现了自己的好男人形象，溜达着去幼儿园接哈妹去看电影。 暑假跟她妈在沪海那边玩得有点忘乎其形，开学后生物钟倒不过来，每天中午幼儿园的午觉哈妹都很痛苦，老是在小床上翻腾。 三四个老师都来小心翼翼的把她照顾着，更烦。 放学后给父亲分享了烦恼，赵德柱就每天中午过来接走女儿，要么去自己办公室看书，要么去看看电影逛逛街，算是父女俩的小快乐时光。 因为自从那个卷毛哥哥来了以后，晚上回家就很闹腾。 哪怕周围有好几个保镖，远远近近的跟着。 赵德柱依旧跟任何年轻父亲那样，抱着女儿步行，哈妹就把胖脸蛋搁父亲肩膀上观察大姐姐，也不知道她还记得七月在HK见过不。 再看旁边已经有点焕然一新的成玮庭。 最后对比下自己父亲的新形象，又是她标志性的那种斜着眼成熟打量。 马上把曼琳逗笑：“我也想有个女儿，古灵精怪！” 赵德柱得意：“那是你还没见到更精怪的地方……” 很快就见到了。 商业街的电影院并不是很大，但是建筑很有特色，和电竞馆、体育馆并列在一起。 赵德柱顺口给客人介绍这是哈妹的妈妈设计，电竞目前也是国内很红火的产业，如果有必要，HK也可以搞个电竞俱乐部。 只要能够拉拢年轻人，产生祖国向心力的事情，赵德柱都愿意做。 哈妹给她爸鼓掌，还表扬：“帅！” 乐得赵德柱比赚了几百亿还开心。 陈燕玲打趣媛媛来陪着看电影，就是看《白露原》。 前两天首映之后几乎场场爆满。 赵德柱也是专门抽这个中午时间过来不跟其他人挤，他当然是独占一个小放映厅了。 除了保镖占住几个角落，就是赵德柱他们四人。 不经意间，多少还是透出点富豪气势。 怎么说呢，陶正把这部著名的乡土文学作品，改编得有点鸡贼。 整个画面是尽可能朝着美轮美奂的胶片风景片打造，然后易菲这出了名的仙女儿，却穿着臃肿的乡土衣裳，脸颊上还有点高原沉淀，一下就从飘逸变成了土得掉渣。 就凭这张半脸的海报，就让电影从首映开始在全国各地都爆棚。 易菲这形象反差太大了。 因为哪怕是这样的村姑形象，都掩盖不住她的美。 另外一种野性的美！ 然后网上却一片骂声为主！ 几乎全都是看过白露原原著的读者，骂电影被改得面目全非…… 反正赵德柱接到WB那边的反馈时候，笑得哈哈哈。 特么不就是看了小黄文，想去看仙女的小电影，结果发现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这是LSP的恼羞成怒啊。 于是更多观众声音是莫名其妙，还好啊，挺好笑，也很有意思，旧时代的女性被禁锢的人性，追求进步追求解放，最后投身革命，挺好啊。 对的，不管原著是怎么样，陶正就是这么处理的整个剧情。 非常美，伴随秦腔背景，浩瀚厚重的关中平原，无论是麦浪翻滚的秋收，还是绿油油一片的春夏农忙。 把千百年来那种乡土气息的粗犷乡野都拍出来了。 嗯，陶正说他其实是有点借鉴了《红高粱》的手法。 赵德柱不管什么高粱，反正他都没看过，他只拿着本影片宣传资料，准备随时防着银幕上出现亲热画面，就去遮哈妹的脸。 曼琳则尽量给成玮庭讲解这种参加电影节的文艺片都是个什么意思。 结果那成片翻滚的秋收麦浪，走在其中的菲阿姨，不知道怎么就触动了哈妹的灵感。 穿着条小裙子的她，忽然就爬起来站在椅子上张开双臂：“秋天来了！” 把赵德柱吓一跳，生怕翻板软座把女儿滑下去，但固定住座板就连忙举起手机拍照摄像，跟任何慈爱父亲没区别。 曼琳马上就不讲解的，转头和威廉一起看着这边的父女俩。 显然哈妹不是句感叹语。 而是诗兴大发的那种： “太阳公公， 扯着嗓子喊： 秋天来了！秋天来了！ 麦子很害羞， 难为情的 从土里 探出了头。 过了好久 秋天 还是没有来， 麦子 急得都低下头到处找， 麦子 不知道自己就是秋天！” 看着大银幕上那被满满麦穗压弯腰的麦子，还有弯下腰的乡土美女。 赵德柱呆若木鸡，咱老赵家，这是要出个天才诗人了吗？ 这玩意儿养不活人啊。 算了算了，咱家还需要考虑养活的问题吗？ 反正这秋天到来，收获的季节也到了。 正文 962、降维打击换气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63、三个火枪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64、叔叔小心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65、真正的有钱人是没人性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66、妇女之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67、哈妹威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68、海王本尊无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69、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70、总之就是宣言 人类到底是为什么喜欢聚焦明星呢。 古时候的歌伶、戏子，甭管社会地位总是要踩到三教九流中下层，可也挡不住全民上下对演艺明星的追捧。 哪怕在国家最生死存亡的破落年代，街头巷尾还是止不住议论这呀那名角儿的八卦。 毕竟政治国事啥的跟普通人太遥远了。 也许生活已经足够艰难，每个人的心底都始终存着对美好的向往，还有人类骨子里对娱乐的偏爱。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再有用的知识也没明星好嗑呀。 这些日子关于易菲的话题已经层层叠叠，把她在《白露原》里面的乡土造型都上升到抹黑的高度。 甚至有城里小孩认定怎么可能还有这么穷的乡下人。 更别提对七八十年前历史的空白了。 虽然这会儿的WB还没什么热搜榜之类，百渡搜索那边也没搞类似的榜单。 但热度绝对够。 易菲自己已经三番五次的为剧组在海外影展上的剪辑调整道歉，也解释自己一直在申请回归国籍。 出国热仿佛还在昨天呢。 曾经出国拿绿卡还是成功人士的象征。 解释得也颇为委屈。 不听，反正就是骂。 在有心人带节奏的气氛下，谩骂能瞬间打得任何解释都很苍白。 作为当事人看看，都会觉得人生无趣。 古往今来被舆论逼得上吊的明星还少了么。 社会就是这样，喜欢的时候各种追捧，一旦舆论反转就恨不得以前的挚爱去死。 哪怕有大量易菲的粉丝、忠实观众。 甚至粉丝团队的人组织起来反驳乃至对骂，都根本抵挡不住铺天盖地的骂声。 吃瓜群众太容易被带节奏了。 而WB官方只要稍微管制下这种局面，就会带来无数反骂，大面积的封禁账号明显就是在自杀。 况且带节奏的各方这么围攻易菲，可不就是为了抹黑拉跨WB、收拾赵德柱。 巴不得让WB的气氛变得像粪坑。 其他网站、论坛都在幸灾乐祸的讨论WB这次是引火烧身，自食其果，被网络舆论反噬活该…… 老实说，这种局面下该怎么破，所有人都好奇。 大部分人都认定没办法。 只能等这股妖风慢慢过去。 可这明明背后就有人在当推手吧。 好不容易推动起来的局面，怎么可能轻易罢手？ 再说赵德柱这几年高速崛起，得罪的人还少了？ 现在各方都在心照不宣的轮番上阵。 宜将胜勇追穷寇，如果这一次不能重创赵德柱。 以他呲牙必报的性格，肯定会被反咬。 所以痛打落水狗才是正道，根本不会留手。 WB大好的局面，没准儿会从此一蹶不振。 结果啪的一下直接，易菲直接在自己的WB上甩出来两张结婚证的照片。 一张是两份红彤彤的结婚证外壳。 一张就是叠起来翻开的结婚证照，清晰醒目的结婚证件照，赫然在目！ 哪怕证件到处都是马赛克涂抹，合照的男人脸被抹花，赵德柱的名字被抹花，可他下面的国籍被特意保留下来，再抹掉易菲的国籍，证件号被抹掉最后几位。 然后配词是：“拼了！终于嫁回来！永远不改变。” 怎么形容观感呢。 后世的观众可能就明白，就像让子弹飞里面那种剖开肚子证明自己只有一碗凉粉。 不就是咬着我办了绿卡是个外籍吗？ 我嫁了，用对女人最重要的婚姻，嫁鸡随鸡的最简单朴素道理，嫁回国来。 够不够证明？ 看着那红底背景下白衬衫扣到领口的神仙姐姐，微微侧倾跟旁边“马赛克”合影的样子。 之前围堵她的所有刀枪棍棒瞬间化为乌有！ 所有人，起码是所有稍微有点怜悯之心或者说善良品性的人，都会觉得内心触动。 至于说是震撼还是恻隐，程度不同，但都会觉得这样逼到人家用跨国婚姻来证明回归，有意思吗？ 这时候无论谁再疯狂带节奏，下面都是：“差不多行了，你是什么居心，才能这样深仇大恨？” “人家都这样，还要怎么样？” “你是不是谁派过来故意抹黑易菲的啊，我忽然觉得你这个账号有点眼熟，每次都是你在挑拨呀？” 用赵德柱的说法则是：“你这么好看，跟他们费什么话啊，直接上照片啊！” 说什么都没用，易菲这种颜值作弊的人，直接开金手指用脸怼啊。 非要老老实实的解释。 越说人家越来劲。 反而是现在就一张结婚合影照。 瞬间传疯！ WB前所未有的服务器报警，TM甚至都不得不调动服务器帮忙。 还好之前从呀嘛迅引进的AWS服务系统，也就是云计算体系已经在TM和WB之间试运行。 说起来这也是垄断的便利。 最大的电商平台，和最大的社交媒体网站，这两大对服务器峰值需求很大的产业，同属一家老板。 知道能省多少钱嘛。 譬如TM在购物节高峰，瞬间需要一千台服务器支撑，平时只要两百就够，为了不崩盘，还不是得备一千台。 WB平时对服务器的需求量并不重，因为微型博客强调的就是一百多个字的短小精干，按照比例几十百来台服务器都够了。 可一旦遇见这种社会舆论发酵的局面，没准儿比TM购物节还狠！ 因为购物节好歹需要有购物欲望、网银手续之类的限制，国内目前也就是个千万级的数量。 但WB是个人都能上来哔哔两句，是个人也能转发图片。 瞬间能涌进上亿甚至更多人，争相转发图片，同时进入易菲的博客页面。 就问这时候的服务器访问恐怖不。 也得备个几百上千台服务器作为缓冲吧。 但高新科技产业园，就只需要一千台服务器，可以在两家企业之间调剂，而且现在扩大的服务器总量，还在调配给其他各种公司分担使用。 这会儿终于展现出云计算AWS服务系统的特点，全力退出所有这个阶段不必要的计算项目，一起保证WB的服务器正常运转。 在外界看起来就是瞬间的宕机延缓，但立刻就正常运转，流畅应对。 然后迅速流转到其他网站、论坛。 简直是以一种洗网的覆盖率，让所有人都知道：“易菲结婚了！” “神仙姐姐结婚了！” 这个消息的冲击力有多大呢。 如果说之前的电影可能有千万人次看过，才能有四亿多的票房。 而发酵之后的网络舆情，对易菲的围攻也许也就几十、百万人次的规模，但也许有几千万过亿网民知道这事儿。 但她结婚，这个消息，就直接从网络扩散到街坊邻居、电视观众、田间地头以及各种传播渠道。 用全民皆知来形容，绝对不夸张。 而且是闪电般的传播！ 这时候就凸显出来手机上网的优势，移动互联网可以方便的打开手机，展现自己屏幕上的照片，甚至能放大特写看旁边的马赛克男人…… 据说这个下午，连智能手机的销售都产生了波峰值！ 肯定有无数人本来是好奇八卦的看朋友手机上的神仙姐姐结婚照，结果发现这玩意儿不错啊。 紧接着又有好几张应该是路人在民政大厅外面拍摄的照片也发上网来。 无论这些拍摄者之前手机通过什么渠道发到什么地方，总之最后都会被如获至宝的转发到WB上面。 然后重新又掀起新的一波狂转狂发！ 因为这几张效果很不怎么样的街拍，解决了整个网上都在问的一个问题： 易菲嫁给谁了？！ 这个问题甚至导致那照片里的马赛克都被各种分析解读，三个字的名儿吧，看起来笔画可能比较多？ 连这都有人煞有其事的长篇大论。 就可想而知大家对这个答案多么渴望知道了。 然后这几张路人照揭示了出来，那个蓄着点胡须的年轻人，就算不太清晰也能烧成灰辨认吧？ 的确是有种全民都想把他烧成灰的冲动！ “赵德柱？” “卧槽，早就说了他是易菲背后的男人，现在终于彻底暴露出来了吧？” “不是，赵德柱之前不是听说已经结婚了吗？” “有钱就可以犯法吗？” “还别说，为了这个犯法，我都想试试看……” “卧槽……还得是有钱啊，神仙姐姐终究配豪门，财貌双全才是标配！” “话说回来，赵德柱也才二十多岁吧，这……有点神仙眷侣的感觉，反正比嫁个老头子强啊。” “你这么一说，就好像想起来，一两年前易菲上节目就说过她有喜欢的人吧，难道就是赵德柱？” “什么叫终于嫁回来，永远不改变……这到底是爱国宣言，还是狗粮啊？” 赵德柱就是捧着狗粮去见娜娜的。 正文 971、总有些东西应该无比神圣 通信学院管理还是严格。 半军事化管理下，更是对手机信号有限制屏蔽。 再说这会儿也没普及到那么多智能手机。 所以网上已经闹翻天的场面，在两小时内还暂时没有波及到这里来。 起码赵德柱站在学院门口，提心吊胆的看着娜娜跟一群同学走出来时候，对他还有开心可爱的笑容比划。 赵德柱更胆寒！ 只有结了婚的男人，才明白那种暴风雨之前的片刻宁静，甚至欢笑有多么恐惧。 面对那么多大佬可以谈笑风生的赵德柱，居然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抬手示意都是僵硬的。 女人的直觉也是世界不解之谜。 娜娜只一眼，就能确认她爸心虚躲闪的眼神，瞬间一跳六丈远，稳准狠的锁住老爸胳膊反拧：“你又干了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她的同学们还远远起哄！ 今年开学已经是大三，哪怕不张扬，同学们也逐渐零星的知道赵岳娜是什么样的家庭，毕竟她自己都跟着父亲有好几次公开露面。 赵德柱再低调，不宣扬自己跟通信学院之间的合作协议。 他几乎每个周末都要来接女儿回家的样子，怎么都会被同学们看见，从开始以为是男朋友，肯定要凑近观察八卦，到后来几乎都认出来是那位叱咤商海，又在江州几乎家喻户晓的亿万富豪！ 其实这种事情往往就是接近真相的人，反而不觉得有多了不起。 赵德柱从来都把车远远的停在外面，更不会炫耀手腕上的奢侈豪表。 现在还勉力支撑着给女儿同学们挥手告别，主要是借着缓解情绪，不然他说话都要抖：“你，你妈安排的……” 娜娜稍微放松点，但搂更紧：“说！她又指使你做什么！” 赵德柱都要哆嗦了：“这，这个星期，易菲出了些网络舆情，你，你知道吗？” 娜娜警惕性始终保持：“昨天晚上允许用手机上网的时候，看了下，是有点欺负人，可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德柱唯唯诺诺：“电影是我投资的嘛，攻击她有什么好处，主要是想通过她把我拖下水，把WB拖下水，说到底还是我们做智能手机，断了别家的财路，又或者电商平台、社交媒体，让别人眼红，恨不得跟暑假前那样，斗垮我。” 娜娜也会她妈那种似笑非笑的端庄样子，就是看老爸说得唾沫四溅，你能编出一朵花来：“然后呢？” 赵德柱就只好图穷匕见：“昨晚一起吃饭，易妈妈说起是她的责任，小时候以为把国籍弄出去更方便易菲成长，老徐说现在国籍变更收紧了，出国容易回国难，兰姐说最简单的还是结婚，嫁回国内，这国籍变更就自然而然了……” 娜娜已经开始瞪大眼：“该不是，该不是……” 赵德柱尽量哭丧着脸：“你妈听了就说叫我去跟易菲拿个结婚证，反正我们家的结婚手续是在HK拿的，就当隔壁邻居借她个结婚手续嘛，你……” 出乎赵德柱意料，女儿不但没大吵大闹，反而安静得让他肝儿颤。 连忙转头凑近些才发现，深秋暮色中的女儿脸上，竟然多了些晶莹的水光，哭了。 赶紧手忙脚乱的摸纸巾或者手帕，都没有啊，他没这么周到的习惯，干脆扯起西装袖子小心翼翼的轻轻擦：“不代表什么，我跟你妈感情根本不会受到影响，只是等于借了个……” 大三女生慢慢摇头：“代表你没有把婚姻看得很神圣，你太让我失望了。” 所以说大吼大叫真不如收敛的沉稳更有力量感，赵德柱使劲侧身解释：“我觉得是好事，真的，今天下午开车的时候，我确实觉得这样对待婚姻的态度很不好，但以前我可能意识不到，今天都明白，现在我也明白你的感受，就是一个成年人，如果婚姻都不能好好对待，别说你当女儿做家人的看不起，我那些合作伙伴、事业跟随者都会想，你还有什么可值得信任的？” 娜娜刚才可能真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心悸，天都要塌下来的失望。 现在看着老爸诚恳表情，才像任何恋爱中的女孩子都会被哄着的抽抽疑惑：“这……叫好事？” 赵德柱赌咒发誓：“我绝对不跟易菲有任何私人往来，这个证儿也就是拿着帮她把变更国籍，我要是因为这个事情背叛你妈，绝对天打五雷轰……” 小姑娘还是没见识过男人的嘴，这时候母猪都能吹上天去：“我觉得是个警告，警告我这就是悬崖边上啊，再走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老爸认识都这么深刻了，娜娜反而噙着泪花不闹腾了：“有时候我都觉得我真烦，成天还要管着你这呀那的，可我就是想有个好好的家，有时候我都觉得宁愿不要你那些了不起的公司业绩，只要我们一家三口简简单单的生活……” 说着那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哗啦啦。 哪里还是那个坚强的娜娜。 就是渴望父母关爱的小姑娘呀。 赵德柱内心一片错了错了，都想给女儿下跪认错了。 但这街面上还是只敢小心的擦拭泪水：“会的，会的，以后一直会这样生活下去，哪怕你恋爱、嫁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抬头看周围，给其实就在附近转悠的布阵的几个保镖递眼色。 特么的，不知道赶紧把车开过来吗？ 于是就有点随口，谁知娜娜反而哇的一声大哭，赵德柱吓一跳的轻拍后背，女儿更是直接抱住父亲的腰嚎啕大哭：“不要！我才不，才不嫁人，我要跟爸妈一起！” 可能真是感觉被爸妈嫌弃，也许是长久的情绪也确实积压。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赵德柱一点绮念都没，就是父亲对女儿的抱歉怜惜。 一方面是自己确实没做好，另一方面夫妻俩之间的感情确实浓得调了蜜一样，这女儿嘛自然有点怠慢。 可女儿也需要呵护啊。 只是年龄太大了点，都跟……今天也是办结婚证，才知道易菲的生日也就比娜娜大个半年多。 这叫什么事儿啊。 抱着哭得伤伤心心的女儿，赵德柱还要防范周围。 通信学院外面的街道没有西南学院那么烟火气，时不时出现的军校生穿着更是充满了严肃紧张的气氛，有些军装经过时候，都在瞥这里泣声的姑娘了。 随时可能有制服不法分子、勇立新功的思路出现。 还好保镖已经悄悄的把奔驰滑过来停在旁边，赵德柱拉开副驾驶，让女儿先上车，等他绕到驾驶座接管了司机职务上路。 哭得满头大汗的娜娜已经把短大衣脱了，露出一身跟她妈如出一辙的高领毛衣，倔强坚强的味儿更是青出于蓝，伸手按住赵德柱抓档把的手：“答应我，一辈子都不许跟易菲出轨！” 赵德柱主动加码：“连同易菲在内，其他任何女人我都不出轨，要不要我回去给你写个保证书！” 娜娜扣紧手指：“再写得天花乱坠，心里不当回事也是枉然，爸，我一辈子都要陪着你监督你。” 赵德柱这会儿不敢说早点恋爱出嫁了，嗯嗯嗯的点头，叫他把所有家产都给女儿都行。 结果娜娜扯纸巾轻轻擦干泪水：“我从来没为那个姓雷的男人哭过，可从你跟妈谈恋爱、结婚到现在，我都哭过好几回了，以后不准再惹我哭。” 赵德柱更连连点头：“绝对不会，其实这几年你看我表现还是能打个九十分嘛。” 娜娜撇着嘴看老爸，然后想起什么的摸手机。 赵德柱胆寒，好不容易才好转的情绪，看了WB还不又上火？ 可又不敢制止：“真的别往心里去，目的就是打脸回绝那些故意带节奏的王八蛋，易菲也给你妈保证过……” 娜娜淡淡的翻看：“她有什么资格保证。” 赵德柱赶紧死队友：“对对对，见面你骂她……好像她也没做错什么，反正你跟她交流吧，我不参与。” 娜娜就重点划线：“永远不改变……呵呵，什么时候离婚啊。” 赵德柱斩钉截铁：“变更国籍，变更过来，马上就离，当然是悄悄的离，没必要搞得谁都知道！” 娜娜才稍微满意点：“哼哼，可这结婚已经搞得谁都知道了。” 赵德柱还是把话稍微说满了点。 等他俩开车回了家，才惊讶的发现易菲和她妈居然坐在客厅，这是结了婚就打上门来么？ 娜娜瞬间就来气，直接挡在老爸身前。 不过她妈居然忍俊不禁的招手：“你爸都跟你解释，你就过来坐下，只是帮你易菲姐姐度过这个舆论难关，也是帮你爸解决工作矛盾，不要太当回事，但现在好像出了点岔子。” 左边坐对母女，右边也坐对母女，赵德柱脚发软，蹭着坐老婆身边，嗯，是龙芷羽身边沙发扶手上：“怎么回事？” 易菲反而镇定不少，好像就是这么几个小时过去，明明什么都没改变，却又好像完全脱胎换骨。 一贯成熟的娜娜跟她比起来，反而感觉还是个孩子。 她苦笑下：“刚才曾警官给我打了个电话，因为我叮嘱她希望尽快办理变更国籍手续，结果她说这方面的案例的确太少，很多经办机关都不清楚，她问了好几位相关部门人士，甚至都联络到了平京涉外的部门，提到婚姻变更国籍在我们国家确实是没有问题的，但……对于我这样是放弃了国籍又想变更回来的，难度就很大了。” 易妈妈简直失神：“我的天哪，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从来没想到过，国籍是这么神圣的存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赵德柱想说，这个时候觉得错，还来得及吧。 嗯？为啥结婚前，大家都没想过先问清楚行不行呢？ 正文 972、格局大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73、不是原谅，是算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74、友商战栗吧 易菲真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就搭乘班机返回平京，筹备自己的新电影、新剧本。 好像这个结婚的事情，忽然就让易菲醍醐灌顶般的开窍了。 当然她也是在航班上把自己的想法整理出来，然后再发给赵德柱。 “也许婚姻，终于让我从小到处辗转的不安全感，彻底安定下来，谢谢你和嫂子，从此以后我有了努力的方向……” “曾经我跟你倾诉过，我很喜欢小甜甜布兰妮，佩服她在那么大的压力困扰下依旧向往美好，现在回过头看那时候的我，仅仅只是因为感同身受的自我感动。” “同样在电影百年的历史上，我有太多前辈大师值得学习，以前仅仅看到表演这个层面，从你身上，我才学会自己能为这个时代和社会做什么。” “譬如，在当今这个时代变革的大环境中，我想演一部海外成长的第二代，如何回归融入到现代化中国的故事，展现海外游子的真实心态，潜移默化的去化解国内国外的误解跟伤害……” 的确成长了。 赵德柱看得都忍不住鼓掌。 正在汇报的媛媛无可奈何：“雷总预约了会谈，说是时间比较长，希望不要打扰到其他工作。” 赵德柱赶紧跳起来：“好，我去上个厕所，他啰嗦得很！” 当然就是把手机带到洗手间去回话了：“嗯，我会全力支持，放心去做吧。” 易菲只字不提婚姻关系：“想到可以完全信任的把身后全都交给你，我就觉得我是最幸福的人，一定不负此生。” 也许这就是古时候联姻的效果？ 仿佛有了这层关系就能够节省很多猜来猜去的顾忌。 赵德柱哂然，也不提昨天刚结婚，直接谈事情：“本来我只觉得影视剧应该给老百姓提供放松娱乐，你能想到这个就太棒了，这次是演的海外二代，一定要真实，但也不要尽是那些吃喝嫖赌的富二代，就是老百姓出国留学，然后回来的样子，下一部我就建议可以拍乡村女老师，然后拍小保姆，厂妹，拍这种接地气的形象，让不同环境的人都能了解到别人是怎么生活的，关注这些值得去关注的人。” 哪怕只是隔着屏幕，也好像能看见易菲那张明晰干净的脸笑着说好。 这真是找对了方向。 如果说当初拍兰姐，赵德柱还是纯粹的抄袭上一世的创意，属于偶发的帮兰英证明演技跟找回感觉。 易菲这才是真正的把自己放进了影视剧引导社会思潮的坐标里。 考虑的是电影能给社会带来什么，而不是赚多少钱。 这在同龄同行之间绝对高了好几个层面。 而且按照易菲目前接二连三的票房保证，哪怕是现实主义题材，只要拍得精细，做得漂亮，一样能吸引观众。 未来的路就宽了。 赵德柱这是真的高兴。 不过没聊几句，老雷就来了。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联姻就能完全搞定的关系。 哪怕赵德柱自己，内心也不敢确认这一代枭雄会一直跟随啊。 实在是他那点底子，已经全部倒腾出来。 接下来智能手机该向什么方向走，完全不在赵德柱的掌控中。 他也无法清晰明了的指出方向。 赵德柱算是明白Sansun那种什么方向都只能挨个儿尝试的痛苦了。 老雷一坐下来就先问关于苹果的事情：“他们的苹果2代推出没有太大的水花，目前生态系统看起来也没有微软和古歌系统那么完整，接下来他们那个秘密工程您在参与吧。” 赵德柱点头：“虽然我签了保密协定的，但他们这个手机的状况我很清楚，甚至明白他们再推出一两代手机可能都没法取胜，毕竟现在样样都被压住了，所以这个手机之外的秘密工程非常看重，你也不用担心，我陪他们玩玩，没准儿能把他们带到更深的沟里。” 老雷就看眼腹黑的老板，表情很不知道说什么好的那种：“乔布什给了我苹果的股份，您也得到了他的信任，还是不要把苹果坑得太惨吧。” 赵德柱哈哈笑：“那我拿TiTa的股份跟你置换好不好？” 上一世的苹果太狠了！ 直接改变了整个世界的电子产业布局。 生生的孕育出了右岸这个代工巨婴，让花旗更有底气掌控全世界的半导体芯片发展。 所以哪怕乔布什人还不错，半懂不懂的赵德柱也拼命要把苹果拖死。 间接的也就让右岸那一帮子都没法起势。 现在不就只有献上志玲姐姐，求着在大陆代工产业里面分一杯羹了嘛。 趁着花旗国自己都还没完全意识到移动互联网的大趋势已经展开。 让右岸这些厂商彻底明白，谁才是爸爸。 没想到老雷轻轻摇头：“能够拥有苹果的股票是我的荣幸，更何况这还是从乔布什手里转过来的股票，我只是觉得他好不容易才把苹果起死回生，稍微看到点起色，不忍心又黯淡下去。” 赵德柱正色：“你是这种妇人心肠，不怕苹果手机霸占了市场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吗？” 老雷定定的看赵德柱两秒，苦笑：“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您果然是掌舵的人……那我就专心把手机做好吧，根据过去几个月的考察思索，我已经基本想清楚未来多普塔的发展方向。” 赵德柱连忙把自己收拾正式点坐好，洗耳恭听。 老雷有备而来，拿出个一叠彩印文件给赵德柱展示：“目前，我们已经形成以多普塔品牌为核心，HPC代工为主，自有生产线建设即将突破四十条的巨大规模，这是硬件，根据我的测算，到目前每台多普塔3G手机的物料、代工成本是1370元……” 摄像头大概值一百，天线系统两百，触控屏最贵两百多，其他主板、芯片等等分别都几十、百来元，电池三十块…… 赵德柱平时没少看这种清单，但不知道老雷这么列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只默默点头。 所以最终哪怕是所谓的网络折扣版本1999元，都依旧有利润。 当然最大的红利还是在其他款，四五千一台的智能手机，在这个拓荒期真的可以赚到手软。 怪不得企鹅那边的人瞬间就趾高气扬起来。 却没想过，赵德柱这边出货是他们的好几倍，今年过去叠加微软和古歌手机授权，估计能超十倍，达到三四千万部的总量！ 都没见赵德柱显摆，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豪横的。 但显然手机CEO不仅仅是来谈成本的：“根据湾海福士康的品控和生产管理部门协调会，他们如果全面接管中原省电子产业园的流水线，能保证把生产效率跟品控进一步提高，成本能再下压七个百分点。” 赵德柱的眼神犀利了些，眯起来看老雷。 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已经有上位者的威严了。 老雷做了十几年的一人之下CEO，当然看得出来：“湾海的确三番五次的提出过这个要求，他们在代工厂管理上的确有一套，但我不是给他们做说客的，更不可能因为他们的游说就试图改变您的决定。” 赵德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同意引入湾海，除了把这条右岸的狗，拴在我们门口，的确也是看中他们的生产管理能力，但是……” 二十三岁的老板加重语气：“他们的工厂做法就是拼命压榨工人，老雷，你明白吗，解放快五十年了，如果我们的工厂依旧靠压榨工人，像机器一样逼得工人崩溃跳楼，这样的血汗钱赚了是要不得好死的，所以我才在电子产业园把生活区跟生产区的比例对调，要让工人过得好点，有尊严像个人，对，我想请人到时候去拍一部电子厂的电影，讲述有良心的电子厂应该怎样，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拼死拼活的压榨工人是不对的。” 没想到老雷一点都不抵触：“嗯，您选择做有良心的企业，我当然是全面支持，在我这里，这并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我只是想尽可能的压低成本，然后保证我们的手机能够全面低价销售，在质量、性能不低于同类产品的前提下，价格直接杀到谷底，让所有同行都没法跟我们竞争。” 赵德柱来兴趣了，他真不知道上一世老雷是怎么搞的，反正是听说他搞物美价廉的互联网手机品牌，彻底改变了手机价位。 的确拖垮了大量高价智能手机。 老雷默默的推出一张彩印A4纸，上面列出了几个手机界面：“我期望的是能够把智能手机门槛直接杀到千元级，999一台智能手机，这样我们才能在扩大产能后，获得一年超过五千万甚至更多的出货量，彻底占据市场。” 赵德柱嘿嘿：“哪怕我们的销售体系成本远比其他同行低，但成本压到999，也不可能卖999啊。” 老雷点点那几个界面：“我已经跟杨溢川谈好，他的搜猫浏览器、搜猫搜索、搜猫输入法合并成搜猫搜索浏览器，预装在手机上，然后这就是多普塔手机主打的广告投放载体。” 赵德柱瞬间恍然：“手机亏本卖都行，但等于是把广告牌补贴到每个人手里？” 槽！ 活该他赚钱。 正文 975、垄断的威力 没错，老雷这才是标准的互联网思维。 他苦笑：“在遇见您之前，我在银山软件十多年，一直都在琢磨盈利，互联网一直以来的盈利途径就是广告，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很大意义上就是广告泡沫，YOHOO凭借广告年收攀登上高峰，结果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所以泡沫破灭，但古歌03、04年开始又把广告收入做起来了，我一直都在研究这个。” 赵德柱内心已经狂点头，是的是的，您说得都对。 脸上还是保持了庞大企业实控人应有的矜持，徐徐的嗯。 老雷分解：“我反复分析过古歌的广告收入，怎么让客户心甘情愿的掏钱，无非是他们偷了广告费收到了效果，对吧，古歌就是在这个广告分发上下了功夫，他们会针对用户的搜索频率，判断用户需求，推送相关有针对的广告，这就能让广告转化率非常高，所以同样是网络广告，他们就能卖出去，别人却觉得这是个泡沫。” 赵德柱鼓掌：“同样一把刀，拿在不同人手里效果不同，不能说是刀不管用。” 老雷点头：“所以这个广告投放的算法，才是核心，然后我们把这个算法，引入到TM、WB外加浏览器这三大载体上，我相信以TM和WB的流量，能够吸引到足够的广告主投放。” 赵德柱欣然乐呵：“电视台，老广告商们的好日子要到头咯，可惜他们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老雷终于也有点笑意：“还有个起码好几年的漫长交替期吧，但他们的确会发现自己的广告投放无论怎么都赶不上互联网模式，所以我想争取在这次HK的电商平台开站上，试行这种模式。” 赵德柱轻轻摸下巴，曼琳帮他修过须型之后，龙芷羽和李媛媛都觉得好看，于是哪怕在家老婆忘了修胡子，过来媛媛还是会逮着刮干净。 也就上唇有点胡须，下巴很光滑，就跟赵德柱的脑花一样，没什么计算记忆的褶皱。 但他现在好歹有点思考能力了。 本来他就打算免费在HK投放上千台智能手机。 主要就是给遍布全港的快递员、外卖员，甚至还有那些各个社区的团购员，这些本来就是低收入者。 智能手机算是他们的生产工具。 现在老雷这种打法，就是更加狠辣的铺开智能手机普及率。 广告牌嘛，就像每个城里人都看到的电梯广告牌一样，要先贴钱铺进每个小区的电梯里。 手机也是这个道理。 越多人手里拿着这台智能手机了，才能把广告牌铺到每个角落。 这点投入绝对值得：“好！只是本来之前我考虑HK人崇洋媚外的心态很重，打算安排微软手机过去的，这样就只能用多普塔手机了？” 毕竟微软手机再怎么合作，浏览器那是他们的老家底儿，怎么都不可能放手的。 古歌手机也是同样道理。 但多普塔手机在HK能好卖吗？ 没想到老雷嘿嘿一笑，从兜里摸出自己那台多普塔手机：“你去南丽了，有个年轻胖子说是你请他拍了手机广告的，我看了下样片，还不错……” 赵德柱直到打开那手机上的广告片，才想起来暑假前，遇见段天平他们的时候，请南丽的乔妹拍广告时候，有个广告制片人小胖子拿出了一段导航手机的创意。 因为真是看腻了明星拿着手机假惺惺的做样子，从当年抄袭溙国游戏广告，赵德柱就更钟情创意类的推广。 果然是那个小胖子制片人，自编自导自演的广告。 估计就在平京什么破胡同里面拍的，非常接地气。 百无聊赖坐在餐桌边玩手机，老板接单叫他送盒饭，循着导航一路翻山越岭，游过大海、爬过雪山，最后把装满海水雪水的盒饭送到自由女神像下面的大洋彼岸了！ 本来这则广告主要突出的导航，只要你敢点餐，天涯海角都能循着给送过去。 但暗合赵德柱正准备推动的点餐这个卖点。 哈哈一乐：“行了，那就这个吧，请……我想想，冠西哥、廷锋，成玮庭吧，那两个太贵公子了，成玮庭接地气，请这个年轻人马上把广告拍出来，提前在HK开始播出铺货……” 那个小胖子就在平京，一联系自然是叫他去德喜影业找虹姐签合同，作为广告导演跟制片，可能要拍一系列的各种广告。 赵德柱反复看了好几遍那条送餐广告，非常搞笑又很合理，还顺便发给了易菲，让她看看，赵德柱能理解的有趣就是这种样子了。 结果易菲跟这位名叫龚小强的年轻制片人见面，才发现是她的学长，仅仅比她高一届，胖乎乎的在学校还打过照面。 学的是公共事业管理，也就是侧重于影视制作、院线营销、制片制作等方面，正儿八经的经纪人也就应该在这个专业里面出来。 当然就跟各大院校各专业出来从事本行的比例并不高一样，电影学院更错位得厉害。 龚小强毕业之后就是标准的京漂，从选秀到演员，导演到制片啥都干过，但基本上都是在小广告公司，小剧组跑龙套，从未有过出头机会。 他那外形朝着谐星发展都没多大特点，但是点子多，功底强，甚至自己都能吹拉弹唱跳全部上手。 算是难得一见的全才。 于是易菲聊了一个小时后，就做主把龚小强签到她的电影工作室。 全面开始筹备一系列的电影策划！ 在绝大多数同行，还在遇见好本子好点子才开始推动剧组成立的步骤下，易菲竟然决定先选题材，甚至是一口气准备五到十部电影的题材。 选择好怎么对社会主流思潮做出引导的题材。 光是这个立足点，就高得不是一般般。 赵德柱没提醒什么好高骛远，摊子铺得太大要出纰漏，只建议可以把包天也拉进来，那是个真正有担当有责任的老戏骨。 但最要紧的还是叫龚小强赶紧和成玮庭把广告拍出来。 强调必须要拍出TVB的那种港味…… 刚刚被曼琳花了两千万港币赎身的成玮庭，正在HK心理压力大得不得了。 还没赚钱就让老板花了这么多钱，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卖身契违约金有这么高。 所以跟龚小强接洽上之后，据说疯狂到连跳海狂游的镜头都全部自己上场！ 正所谓天道酬勤吧。 一个电影学院毕业后在外面熬了五年的全才。 一个当了艺人却半红不黑苦坐五年的帅哥。 终于碰撞出十年一遇的经典火花。 嗯，就如同近二十年前，HK郭天王也是凭借一支摩托车广告走红一样。 成玮庭还没踏足内地开始他的偶像剧天王之旅，就意外的凭借这支智能手机广告一炮而红！ 准确的说是真特么栓条狗来演这支广告，也会红几分。 因为在高度商业化的HK，已经多年未见这样几乎横扫全港的广告投放了！ 感觉就好像一夜之间，还比较主流的三家电视台，同步播放来自花旗的“多普塔”手机！ 本来当初孙兴平就是在花旗注册的多普塔嘛，也不算欺诈。 一改之前龚小强自己拍的平京胡同味儿，梳着港式油头的成玮庭，就像随处可见的茶餐厅小弟一样，白色制服彬彬有礼…… 可轮到他拿了外卖爬山涉水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场让女性发花痴的放电之旅！ 骑着外卖摩托穿梭在港岛沿海公路风驰电掣，攀岩翻滚撕破的工作服伴随坚毅目光，狂游大海在惊涛骇浪中翻滚的健硕身材…… 每一帧都可以单独拿出来做健身运动的平面广告。 可是各家电视台、报纸、户外广告牌上看到的内容都支离破碎。 只有网路上下载的三十秒完整广告，才能看出那种……就像当年罗家良经典的TVB煞有其事喜剧风格。 顶着一张帅气的脸，偏偏一本正经的搞笑。 于是外表党光是看成玮庭坐在电单车上回头邪魅一笑，都会被电得难以自理。 演技、内涵派又会被这段广告展现出来的主题逗得捧腹大笑。 拿起来就可以点餐外卖的智能手机！ 坐在家里就能随便点单的新世代手机！ 全港二十三家永盛银行网点作为补贴销售点，全都可以办理信用卡绑定手机，999港币一台！ 谁能想到这背后一环扣一环的算计呢？ 点单需要在网上支付，永盛银行卡绑定，然后才能买到这么便宜的补贴手机。 就在圣诞之前开始广告投放，一周时间卖出七十万部多普塔3G手机！ 光是这点手机成本的缺口就差了近三个亿！ 哪个手机厂商拼得过这种资本运作？ 又有哪个手机厂商能从浏览器广告投放，到自家银行网点铺货一应俱全？ 这就是垄断的威力。 可这仅仅是内地游过来的这条强龙露出的一点点獠牙吧。 就在这个圣诞节到元旦的几天，全港似乎都在把智能手机当成礼物赠送，特别是年轻人，人人都以拿一部多普塔手机为时尚的时候。 谁能想到这才是真正的序幕拉开。 正文 976、我们都是两面人 不是毫无预兆。 收购永盛银行的时候，就引起过相关机构的征询，未来有什么计划，对这个原本的家族银行要如何运转？ 这就是上市公司的麻烦，做什么都要受到监管。 而且这已经是庞勇操刀第二次收购港股了。 上一次是新闻媒体，这次是银行企业，都是充满了敏感关键的行业。 想想吧，一手掌握了新闻舆论的银行家。 这在市场上会是什么存在？ 随便煽动点风吹草动，都能影响金融市场。 这还是普遍没意识到互联网媒体威力的08年。 几乎所有国家、政府都还仅仅以为，互联网媒体也就是从纸媒转到屏幕上，能有什么大不同呢？ 无纸化传媒，就是互联网传播媒介了吧？ 可以说互联网的爆发，直到移动互联网诞生，也就是赵德柱的催生，才算是真正展现出轮廓。 但就像原子弹的威力一样，非得在小日子过得很好的鬼子头上炸响，才能让全世界知晓，让小鬼子投降。 移动互联网的威力上一世都是在10年左右的阿拉伯之春中才体现出来。 任何人都能成为消息发布者，然后任何地方发生的事情，甚至谣言都能瞬间传遍所有地方。 这是过去几千年都不曾有过的巨大变局。 这时候的HK各界哪里能意识到。 但已经够警惕了。 毕竟哪怕是小银行，那也是银行，拥有完整的各种金融牌照。 连国内的大银行到HK来搞金融业务，都得通过收购HK的银行来获取经营资格。 最近几单关于HK银行的收购案，都在一百亿到两百亿港币，上一世后来内地银行甚至动用好几百亿港币来收购。 却被庞勇他们结结实实的抄了底。 九十亿左右港币，然后宣称跟水果传媒没有任何关联，那是文化产业，这是金融机构。 庞勇担任董事局主席，成为货真价实的银行大佬，段天平拿了自己的资金跟随入股，做了董事。 表面上看起来直接获得了二十多个HK本地的营业所网点，外加一栋陈旧的十来层银行大楼。 光是之前风雨飘摇的各种涉及花旗投资都足够麻烦吧。 HK本地银行、金融、地产界在初期的警惕后，发现这边也只是注入在花旗的金融业务替代完结之前那些纯投机性的证券业务。 整个十月十一月都是在装修整备各处营业网点。 看不出来有什么根本变化。 慢慢就放松了警惕。 电商互联网公司的注册，在日新月异的HK天天都有一大堆。 根本不稀奇，在段天平的极力推荐下，黄征担任这个HK电商平台的CEO。 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子，也丝毫没引起HK工商界的注意。 甚至到十二月多普塔手机广告狂潮的时候，HK商人们还松了口气。 “不就是卖手机吗，原来这就是最终的结果？” HK电讯的老板，不就是小超人么，甚至也派人去买了一部999港币的多普塔手机来分析。 没有开通HK站点的TM购物APP打开，尽是国内网店，绝对没有港澳包邮一说，也不支持港币支付，就是个摆设。 TiTa、导航、浏览器这些预装没有什么出奇啊。 最后只能对999港币都可以分期的做法哑然失笑。 在HK这就是一顿饭的价钱，如果这还要分期，那得是多穷的穷人。 这种做法不就是在鸡脚杆上刮油么。 应该就是顺势想增加办理信用卡、银行卡之类吧。 这又如何呢？ 整个局面都是掌控在各家大佬手中。 无论是商业中心百货商场，还是社区商超便利店，更别提几家大银行碾压式的悬殊实力对比。 根本跳不出手掌心啊！ 怎么破？ 没得破…… 在整个欧美国家传统的圣诞节前夕是年度购物高峰，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啊。 还是狂推卖手机。 合着就是个手机销售商，还是用这种低价促销的方式，想通过能够上网的智能手机占据市场？ 然后就为了送外卖点单？ 十五块的撒尿牛丸你能赚多少外卖费用？ 还要给外卖员收入，这种几分几毛的生意有什么搞头？ 上网费还不是得给电讯公司上缴。 赔了几十亿就是给HK电讯做嫁衣，啥都不做就能美滋滋的收上网流量费，太爽了。 这个圣诞平安夜美妙之极！ 然后就元旦零点……无缝切换。 所有多普塔手机HK用户在元旦午夜都会收到手机系统更新的提示，当然也可以选择不更。 可提示说的是2009年全新生活化改版，迎接美好的新时代，还有新年利是红包！ 新年呢，有几个人会不讨个好彩头？ 几乎全员更新。 其实主要就是把HK版的电商平台刷新了。 这就像上一世的某音、某手在自己的APP之外还推出了什么极速版、火热版。 其实就是在同一个内核，针对用户手机性能不够好，有卡顿现象的，简化精简，让程序跑起来更流畅。 这个HK版本也类似，全面简化成类似自营商场的那种购物平台。 就像赵德柱说的，9.9港币一包的纯净水，9.9港币一包的杯仔面，9.9港币一件的T恤！ 包罗万象，琳琅满目，哐的一下砸到所有手机用户面前！ 不是说了有红包可以领吗？ 真的有，9块港币、5块港币、1块港币的散碎红包到处都是，万里无一的999港币红包，当然已经在TiTa的公众频道上晒出来了，还有1999港币的呢！ 绑定永盛银行卡、信用卡的即刻到账。 更多人则选择添个几毛钱，买个9.9的看看呀，因为好多商品都说，买了就有1块~20块港币的红包返现！ 这特么哪里是买了个手机，完全就是买了生产工具。 玩手机就能赚钱对吧？ 反正从元旦这一晚开始的24小时内，根据后台数据，超过一百二十万笔订单！ 因为全港从前年开始卖手机，已经有超过一百五十万台智能手机。 七百多万人口的HK，竟然有五分之一拥有智能手机。 然后有约六分之一的市民尝试了购物。 虽然基本上都是被免费补贴的红包。 抱着可有可无又好奇的心态，不是说点了就能直接送货到家吗？ 于是从2009年元旦这天开始，穿着黄色“港通”快递服的快递小哥们，仿佛一夜之间窜出来似的。 在HK的大街小巷穿梭送货！ 真的可以在24小时内就收到各种各样的商品！ 哪怕只是一件9.9的T恤，一支9.9的牙膏，这种全新的购物方式就以比内地更加迅猛的方式在HK蔓延开来！ 毕竟这里只是一座城市，海量资金能够以地毯式轰炸的效果直接堆出效果来。 市民们最开始是吃惊这些态度和善，礼貌又专业的送货员是从哪里冒出来，从来没见过这样穿着整齐划一的年轻人加他们的电单车。 是从大陆来的省港旗兵么？ 可交接货说话动作都是标准的本地年轻人。 也没听见招工信息，都在哪里上班啊？ 都是过了好几天，那种满街都是“黄虫”在跑的景象上了HK各大媒体头版，都成了HK一景了。 才有记者采访到快递员，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或开朗或腼腆的摘下头盔，都能用自豪的语气表达：“华南学院电商专业的实习生咯。” 记者肯定要问，你读个大学就为了来送快递？ 高职生更加充满朝气：“我们只有这个阶段能够通过实习展现自己的能力，很大比例的同学未来都要进入电商物流体系负责管理工作，我们现在还有很大的快递员缺口，所以以后是我们负责各个街区的快递点主管工作，还要招聘大量的快递员呢……” 没错，有人很快发现，这些快递员这会儿还在身兼送外卖！ 那件黄色的冲锋衣反过来穿，居然就是蓝色“全家欢”外卖员制服！ 实习生们也不讳言，自己卡在电单车上的手机里，有快递和外卖两个工作APP，快递基本上是固定从各自片区的快递站提货挨着送，外卖则是随机按照就近原则接单送单。 因为落地签约的餐厅、食铺并不多，所以现在完全是在测试外卖送单的效果。 未来几乎每条街都可能需要好几个外卖员跟快递员。 这也的确保证了高职生们，起码第一届的电商高职生们，有很大几率毕业以后就是各街区的经理主管。 实际上就是一座大型仓储超市搬上网，所有选购的物品在配货之后分到各个街区送货，然后由快递员在各处送达。 当然价格就能做到比小区超市便宜很多。 精准管理的庞大团队，成千上万的就业机会。 完全颠覆传统销售模式的架构。 就在段天平、黄征他们眼前这样展开了。 同时也展现在宋玄健面前。 正文 977、各有各的半场 宋玄健绝对感到震撼。 描绘在PPT跟计划书里的商业操作，再天花乱坠都要看执行。 二十三岁的赵德柱，居然能丝丝入扣的指挥这么大的规模执行到位。 而且他还是遥控。 临到圣诞节，才拉着老婆过来享受兰桂坊的平安狂欢夜。 只要带上小屁孩，就能名正言顺的蹭商务机，不来白不来。 本来还想把女儿蹬了。 可他画蛇添足的去问娜娜：“圣诞节……不是应该有男生约你出去玩吗，记得带保镖哦，专门给你换了仨女的。” 气得娜娜一个飞踹，也跟着来了HK。 当然她也不白来，无论是永盛银行的手机销售，快递、外卖、仓储，她都参与学习感受了。 嗯，狂欢夜也非得跟着去感受，结果喝得酩酊大醉，还是赵德柱给背回酒店的。 然后第二天宋芙真也来看儿子了，一起见证了HK电商大潮的汹涌。 这简直就是南丽SB电商平台的预演。 无论之前设想过是什么样的局面，亲眼观察还是叹为观止。 南丽那边也是快递跟外卖同步的设计。 某种意义上来说，南丽就应该是HK模式的稍稍放大版，所有可能在南丽的出现的问题，都会在HK暴露。 所以不顾元旦新年，SB电商平台的执行团队立刻被要求飞到HK来实地勘察这个模板。 评估考察取长补短。 李正道也来了，不过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春节期间就要在HK举行的世界财富基金峰会。 虽然这世界上土豪韭菜那么多，赵德柱跟宋玄健联手这么搞，还是有点跟他打擂台的意思。 而且这几年李正道的业绩远不如赵德柱。 这已经不是抢风头的问题，很可能会导致他业绩枯萎啊。 顶级风投产业也是个非常残酷的竞争行业。 同样一千万资金，投给你有可能十倍收益，但也有很大可能化为泡影，对比赵德柱最近几个大单的超高回报率跟从不失手！ 就凭最后这一条，就能完全堵死他的业务来源！ 土豪们是韭菜没错，但都不傻啊。 成功率高，收益高的风投明星不值得跟随吗？ 如果说之前赵德柱还不为人知，找不到投资他的渠道。 这特么峰会一开，就是昭告天下，所有知道我的人儿啊，快来投资我吧！ 龙芷羽平和的接过话题，跟宋芙真谈起孩子这四个月来的表现，让丈夫可以腾出来去跟李正道单独谈话。 宋玄健不屑的看眼那小矮子，继续跟外孙切磋推杆的长进。 他在HK呆了四个月，整个身体调理有了极大改观，主要原因当然是中医对症下药的治疗，另一方面HK毕竟是全世界平均寿命最高，最讲究保养的地区，各种药材补品层出不穷。 所以Sansun之神斥资三亿多港币，在港岛买了套豪宅。 可以俯瞰整个港岛维多利亚港湾，很容易产生人上人的傲娇情绪。 所以元旦前去拜访过一次，赵德柱就不想去。 主要是怕自己按捺不住这种享受的心态，也去跟着买套豪宅，那就太有违老婆旨意了。 其实谁不想过这种天上人间的生活呢。 不过是要懂得克制罢了。 所以还是宋家过来酒店这边闲聊遇上了。 结果谈得很快，十来分钟赵德柱就出来，李正道春风满面的告辞离去。 宋玄健老而弥坚：“你又让利给他了？” 赵德柱轻描淡写：“Uber的风投股份，分给他一成，换取他把几家小公司打包卖给我，另外把SB电商平台的投资收益重新改成五五分账。” 这就是商人，南丽电商平台的收益已经一改再改，从赵德柱多，到换取Sansun入局，藏匿赵德柱的存在，变成李正道多，现在赵德柱再次掌握主动权又扳回来些股份。 要知道自从Sansun入局SB电商之后，成功率几乎已经锁定在百分百，宋芙真入局要的是名声和控制权，接近六成的风投股份。 上市以后很可能价值上百亿美元，这随随便便一成易手就是十亿美元起！ 宋玄健冷笑：“他又得到了什么？” 赵德柱无所谓：“SB的项目，Uber的项目，甚至呀嘛迅的项目，都能让他也挂上名字。” 宋玄健有点上火，他心肌损伤坏死还真不是白得的：“你这是在养虎为患！他蹭着你的投资成功项目，未来在风投市场上能够争抢你很多客户！你在这个事情上太没有长远眼光了！” 赵德柱笑眯眯：“长远不长远，我心里很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这里面有陷阱，够了吗？” 宋玄健是多么的老奸巨猾啊，瞬间有答案：“不可能是SB，然后呀嘛迅就类似于花旗SB，看得出来你对电商平台的操控已经很娴熟了，有过中国内地的大局面，HK一城一局，南丽的小局面，呀嘛迅也不可能输，那就只能是Uber了，对吗？” 赵德柱不置可否：“那你有兴趣来跟投这个项目吗，目前我有种子轮和天使轮两轮的全投资，种子轮五十万拿到四成股份，到天使轮两百三十万美元再拿到四成，后面再进入的投资方只能从我这里稀释套现了，巴费特已经预定了要跟投。” 宋玄健秒懂：“如果我这个时候高价参与，就等于是帮你把溢价炒起来了？” 赵德柱嘿嘿笑：“等到这个项目真炒到火热的时候，你我都可以在高位把股份抛给李正道，一定要证明他投资有眼光的李先生哦。” 这特么就是个标准的老实人接盘啊！ 赵德柱不知道Uber十多年以后会发展成怎样。 但他知道顺风车、出租车、网约车大战一定会搞得死去活来！ 六年前，他跟夏姐谈论租车生意的时候，都不敢选择和出租车对立。 电商平台和普通实体店没有直接交叉的点。 实体店生意清淡也拿网店无可奈何。 可出租车这怨气就大了。 特别是花旗跟中国很多地方一样，出租车牌照几十万一个，倾家荡产才拿到的金饭碗，一夜之间被无数网约车抢生意。 况且还有运管部门这样的管理方来作对。 花旗赵德柱不知道，国内因为网约车，出租车和顺风车干架矛盾的事情还少了？ 而且各种烧补贴抢市场的结果，网约车有很多问题。 所以赵德柱打的主意就是诓更多大佬进场，生生的能把这不到三百万美元的风投，看炒成多大的盘子。 自己早早的抽身离场。 花旗国全国的出租车生意啊，只要证明了Uber真的能做起规模来，这绝对是个很多人会跟进的大套！ 而李正道不就喜欢这种听起来很牛逼，盘子很大的风投项目么？ 就像老狐狸看穿了小狐狸的把戏，宋玄健要了两成，给出五千万美金的高价！ 这是私底下的协议，甚至宋玄健都不用现在给钱，一旦有风投想进来分一杯羹，对不起，不能低于这个价码。 当然风险就是要是没炒起来，宋玄健还是得给钱。 才把局做起来，赵德柱已经净赚十多倍了。 老狐狸还很是心满意足。 就看两个月后在世界财富基金峰会上，能把Uber这样的单炒到什么地步了。 宋芙真带着儿子旁观了父亲跟赵德柱简单明了又刀光剑影，还数额巨大的赌博，全程小声给儿子解释外公和亚父谈论的生意是怎么回事。 看看人家这孩子，才九岁不到，接受的是什么教育。 龙芷羽只好给佳佳眼色，让她呼叫娜娜来撑场面。 沈佳凝哪里看得懂这么复杂的眼神，赶紧再奉上一杯茶。 结果宋芙真都不跟她父亲一同返家，而是等宋玄健谈完了，才开始跟赵德柱讨论关于Sansun手机的事务。 从七月底执掌Sansun手机，五个月时间，Sansun就拿出了四款智能触控屏手机！ 无论是设计还是物料组织能力，都可见一斑！ 近二十年积累的手机底蕴，甚至连宋玄健正式上台都是踩着Sansun手机的残骸成名。 当年他把粗制滥造的Sansun手机亲手用压路机给全部碾碎，发誓要让Sansun手机摆脱廉价货色的定位。 从此才有了越来越精美的Sansun手机。 赵德柱上半场用电商镇住宋家父女，下半场对方用手机镇住他。 讪讪的接过四部各有特点的触控屏智能手机：“师父领进门，修行就得靠各人了吧，未来我们是要在欧美市场直接碰撞竞争的产品，你叫我这个时候怎么评价这个产品嘛？” 因为他的内心就是一片卧槽！ 这两年他也花费了很多心血在手机研发部门。 基本上是作弊的直接写出答案，各方科研团队再拼命的把求解过程凑出来。 就这，也因为各种年代差异、芯片、带宽各种技术水平，到处做妥协，到处打补丁。 但在Sansun这里，就是干净利落的四款几乎类似，却又各显特色的精美成品。 宋玄健老谋深算的笑眯眯坐在旁边。 听他最满意的长女软硬兼施：“当年父亲亲手给Sansun重新打造了Anycall这个品牌形象，随时随地呼叫，随时随地电话，正如赵君所说，我们正在开创一个新时代，我想从今天起，正式推出一个全新的品牌形象，叫做银河，好吗？” 赵德柱真的不知道，银河的单词就叫galaxy，盖乐世。 Sansun手机制霸天下的系列，终究还是出现了。 这就是苦心耕耘了二十年的底蕴。 正文 978、对不起，姐介，我是个粗人 对于一家有长远规划的企业来说。 理论上的最佳状态就是无论谁来掌舵，企业发展都不会有颠覆性的改变。 好比宋梦昌掌管全局，和宋芙真当老大，对Sansun的发展都不会导致生存危机。 无非是能力高下，企业发展得相对好坏差异。 这就是很多欧美国家推崇的制度唯上，优秀的制度能保证个体差异下，都运转良好。 特别是汉斯、焦盆这两国最喜欢研究这个。 但实际上也就是理论上的说法。 好比目前这种百年之未有的变局。 如果说互联网曾经还是少数人的新世界，移动互联网的目的是要把智能手机推动到几十亿人手中，让几十亿人都拥有上网终端。 赵德柱理所当然的未来局面。 对任何企业都是震撼性的革新改变。 原有的规划、制度可能整个都要被抛弃。 所以强调制度唯上的，往往一旦遇见变局就抓瞎。 而且越是运行得很好，吹嘘多少年不变的优秀制度，实际上内部已经长期僵化适应制度，遇见变局更会一败涂地。 有人说过一句类似的话，作为创业者不要怕竞争，最怕的就是一路保送，最后碰到困难的时候不堪一击。 制度唯上论保护下的团队，也最怕这个。 宋芙真可以说就是Sansun的这个变数。 原本还要两三年以后才会出现的盖乐世战略，也就是Sansun的看到了苹果在智能手机领域搞得风生水起，才匆匆忙推动的全新智能手机版块。 提前到了08年底。 但怎么说呢，就像他们十年以后都还没搞明白，或者说搞不出来智能手机生态一样。 现在拿出来四款非常不错的手机，但也就仅仅是手机。 Sansun还是把自己定位在手机制造商。 而不是苹果那样的全新生活缔造者！ 这是有巨大差别的。 包括上一世的老雷、某为，都在拼命想形成自己的移动互联网生态，各种用手机互联互通起来的家电、灯光、工作环境，都是想要全面掌控话语权。 但实际上都被苹果死死压住。 连微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像搞互联网生态了，最后还不是跟在苹果后面吃屁。 不是说苹果搞得有多好，而是他塑造的标准是以苹果手机为核心，大量奇思妙想的APP，从游戏到交友，工作学习生活娱乐都围绕手机形成生态。 这一世赵德柱就是这么干的，而且他还不仅限于自己的手机，微软、安卓、苹果三大系统从一开始就相互贯通。 只要他领导下的APP团队，都会推出三种系统的版本，随便用户选择。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对苹果的伤害。 上一世苹果之所以那么火，除了最先抢占头马位置，就是很多体验是苹果有，其他手机慢半拍或者根本没有的。 HPC最早做智能手机，也是没有建立APP生态，被晚了两三年的苹果直接反超。 现在苹果居然没有什么很独特的优势。 也就破除了神话。 更难让人意识到建立APP生态的重要性，宋芙真带领的团队就全力以赴的研发手机硬件、外观、操控性…… 嗯，不得不说当初赵德柱和宋芙真关于手机的评论，深深影响了长公主呀。 她带领Sansun团队立威的场面，不也是集中在外观操控上么。 总不能说赵德柱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埋下了欺骗的种子吧，所以现在深深的看眼宋芙真，还是拿起手机，按照首席体验官的模式，逐一点评了四台手机的优缺点。 “……总而言之呢，你比较下我这台多普塔3G手机，也许做工细致程度还不到你这个，但品质感，分量感还是要强一丢丢的，我倒不是说非要做成一样，反正可以把我这个作为标准来研究。” 实在是十多年以后，所有智能手机都万流归宗，大差不差的只能在屏幕、摄像头等不多的卖点上做文章。 外观基本上很难求新求变了。 可Sansun在上一世哪怕十多年后，还是在不断琢磨外观及功能性。 赵德柱就着这四台手机，格外认真的交流沟通，除了娜娜赶来坐在父亲旁边，用半专业关联的态度，认真听了个从头到尾，龙芷羽和佳佳早就呵欠连天了。 直到送客，娜娜才终于埋怨：“你不是说了算竞争对手吗，而且还是外国对手，你怎么就又什么都教人家了，是不是看她年轻漂亮家里还有钱啊！” 龙芷羽想踹女儿一脚。 宋芙真比她年轻三岁呢，烦死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件小棉袄肯定漏风！ 赵德柱就细心解释：“就像焦盆人动不动就说自己匠人精神，南丽人也比较爱走极端，手机要怎么卖得好，那当然是质量好，外观好，这就是Sansun的思路，现在宋小姐还是这样的想法，我当然要帮她深入研究呀，嘿嘿嘿……” 看老爸那副诡笑的样子，娜娜就使劲搓手臂：“又在打坏主意！” 赵德柱哭丧脸：“诚心诚意帮忙肯定要被你骂，打坏主意也要骂，我还能怎么活哟。” 娜娜才笑着挽胳膊：“不过我喜欢这个坏主意，坏在哪里呢？” 赵德柱想啊想，他也不太会表达这个生态该怎么做的意思：“这就好比前段时间跟易菲说你要演点更贴近老百姓的故事，她说好，我一定好好打磨演技。” 娜娜没想到她爹敢提这女人，瞪眼！ 赵德柱打比方嘛：“这个回应不能说不对，但对比她现在的做法，主动去讲一些老百姓关心或者应该关心的题材，就差点意思。” 娜娜哼哼：“非要拿她来打比方！” 龙芷羽都打圆场了：“你看看易菲，承受住了这么大的网络暴力，然后又提升了自己的心态高度，才二十一岁哦，值得你学习下。” 娜娜气得蹦跳回房间，爹妈真是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其实她完全是在享受这种十几岁之前都没体验过的宠溺甚至逆反。 剩下两口子在客厅，看看睡眼惺忪的沈佳凝，这呆妹子坐在茶台边，啊？都走了，干嘛？ 赵德柱都伸手搂老婆腰了，她才惊醒似的，哦哦哦，我是电灯泡，走了走了下班了！ 龙芷羽看丈夫。 赵德柱提易菲，实在是这姑娘返京以后的声势太浩大了。 整个十二月，首先是另一家之前送展的欧洲电影节，给她评了个最佳电影、最佳女主角，邀请她和陶正去参加颁奖典礼。 反正就有点那种，你们国内反对的，我们偏要捧的拧着来。 用易菲自己在电话里给赵德柱说的是：“没准儿没有之前闹的这一出，根本不会给这个奖，连老陶都说这家特别爱强调皿煮自由之类的，我就不去参加了，免得落人话柄，现在忽然觉得不用太在意国外的看法，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结果那家电影节还真就缺席颁奖，在国外传媒上能看见振振有词的说是女主演受到了不公正待遇，要支持这种反抗专职的精神云云。 但在国内除了有极少数声音转载这些胡说八道，然后在WB上的都被删了，主流业内声音还是惊叹二十一岁的易菲，竟然在欧洲封后…… 影视界、艺术圈还是很吃得奖这一套的。 00年前更甚。 不管之前有人怎么居高临下的泼脏水蹭热度，好多媒体又反过来吹捧这是莫大荣耀。 易菲本来在潜心打造剧本，都被好些媒体找着去采访拍封面照。 而且的确是循着她最近的恶评、结婚反转、获奖光彩，一连串的热度，其中一本相当有咖位的杂志，竟然创下了120万本的全国销售量！ 这进一步打开了易菲的影视时尚圈局面。 各种杂志都在跟进报道她的专访，好像这时候不上她的话题，就被时尚抛开了似的。 况且结婚这个话题本来就很容易吸引观众。 还带来一系列的成熟装扮封面。 老实说，上一世的易菲，有很大一部分恶评就来自于她老想突破神仙姐姐的固有形象，拍了不少什么叛逆女孩儿，时代新潮流之类的杀马特造型。 丑得惊天动地。 反而不如现在彻底厘清思路，不是为了什么形象，而是日常该怎么就怎么本真的展现，把装扮重心放到角色上。 所以贤妻良母路线的淡然造型，全国圈粉！ 正好从十一月到新年这些日子，又是各种庆典活动超级多的年关。 奢侈品牌LANVIN和PRADA接连发布她穿着品牌服饰的宣传物料。 易菲也问过赵德柱要不要接这些品牌代言，她现在也觉得好像是故意要追捧她，塑造欧美社会喜欢的明星。 赵德柱才不想那么多呢，有钱为啥不赚啊，赚外国人的钱最开心了，有不懂的就问曼琳吧。 然后奢侈品牌商业代言就一个个被官宣，先是国际彩妆品牌宣布易菲为代言人，接着又有大牌化妆品邀请她成为大中华区品牌代言人，曼琳在这方面也有丰富的经验，接连帮易菲敲定七八个代言将在09年次第宣布，每个月一个，才能持续制造热点。 易菲也就干脆邀请曼琳的公司做自己的经纪管理。 路子一下就宽广了。 赵德柱不提那边炙手可热的小妻子，悄悄拉了老婆下楼，他还是知道怎么哄老婆开心的。 正文 979、雷公轰顶 当然是带着老婆去送快递了。 因为城市快递的缘由，HK的物流配送全都是半夜出动，十二点之前的订单，全都能在元朗工业村的物流配送中心完成。 然后由各种大小不同的货厢车送到各个快递点。 白天根本没这么方便。 然后一大早快递员们在上午就能集中送货到各家，中下午再抓紧时间送外卖。 据说赚得不少高职生已经不想回去读书了。 累是累点，但简单开心，月入过万港币绝对不是问题。 赵德柱就是趁着这个时间点，先让保镖跟着酒店的劳斯莱斯把夫妇俩送到元朗，早就安排好一辆货运车，让他们可以往中环送货。 还有崭新的快递夹克可以穿呢。 龙芷羽果然开心，视察慰问了一圈物流配送中心的运作，毕竟所有的高职生还属于她的学生，圣诞节过来她也到校区去检查了的。 最后是在送货佬赵德柱的催促下，才很有感觉的爬上货车副驾驶，夫妻俩一起去送货。 可怜的保镖们不但要充当搬运工，还要挤在劳斯莱斯和越野车里跟着老板玩浪漫。 其实龙芷羽欢喜的就是这种两人独处的时光，等赵德柱示意副驾台前还有糖水保温桶，她就真以为两口子是在含辛茹苦的送货了，状态好好的抱着喝两口，又忍不住嘿嘿笑。 还偷摸观察前后车窗外没人，有点违反自己职业道德的去给驾驶员喂食：“好，安排得好，就是要随时能够体验到普通人的生活，才不会脱离现实，我很喜欢。” 赵德柱有IDF驾照嘛：“让老婆开心，是我最大的责任，希望你永远都开心。” 龙芷羽抱着保温桶出神：“你还是做得很好了，比……结婚前我想象的都要好，其实是我的问题，我始终会想我已经四十岁了，你却刚刚开始最美好的年华，我一点都不想成为死皮赖脸的黄脸婆，苦苦哀求你留下……” 赵德柱等老婆倾诉完，才偷笑：“尊贵的航空工作者，你可能没听过我们乡下人的一句老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虎狼日子才开始呢。” 龙芷羽静静的笑：“嗯，我也有点盼望十年，二十年以后还能这样美满，这就是我的幸福。” 赵德柱伸出左手，攥住老婆：“我发誓，如果不能给你幸福，天打五雷轰。” 谁知龙芷羽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问她笑什么：“嗯嗯嗯，之前我就想过你说的，老婆既然是从月老开始，孟婆结束，那老公是什么呢？” 赵德柱紧张：“是什么？” 龙芷羽调皮的指指天上：“还是从月老开始，不过是到雷公结束，因为男人都喜欢发誓。” 赵德柱也哈哈哈。 结果真的有五雷轰顶。 货车沿着海底隧道穿过维多利亚湾，然后送达中环临海的一处快递点。 保镖们立刻穿着快递服假装搬运工的卸货。 老板娘还想帮着搭手，赵德柱给保镖组长点点头，那边就娴熟的拿手机通知：“OK，可以了。” 于是还没到午夜，号称东方不夜城的HK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对岸烟花就轰隆升天。 好多人立刻跑到海岸边栏杆处，仰头观望。 一点都不觉得被打扰了。 龙芷羽本来站在货厢边，闻声猛的转头，看那五彩绚烂的火花在天空散开，又猛的掉转头看丈夫：“嗯？！” 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刚刚来到最佳观景的港湾对面海边，那烟花就开始了。 赵德柱还装傻的过去牵着老婆的手：“哇，真是幸运啊，不知道又是哪个土豪在讨美女欢心了，祝福祝福，祝福他们长长久久！” 龙芷羽终于还是温柔的环抱住丈夫的腰，有些痴痴的看着那漫天花火低声：“这一辈子，你再也不许给别的女人放烟火了。” 赵德柱趁着五雷轰顶的时候，赶紧再发几个誓。 更是被这种场面提醒到一件事。 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让龙芷羽感觉是深情流露。 甜甜蜜蜜的都不想回去被女儿打扰了，就在楼下再开个房间享受二人世界吧。 气得第二天一早，娜娜在餐桌边咆哮：“妈！你变了！” 面包渣都喷出来。 龙芷羽害羞的使劲遮住脸：“哎呀，跟你爸吵去，都是他带着我到处跑。” 赵岳娜愤怒：“他就是个厚脸皮，当面认错好好好，下次还是抛开我你俩自己玩！” 沈佳凝也赶紧低着头吃东西，不敢参与。 赵德柱果然脸皮厚，约女儿今天去逛逛电商中心不：“宋家几个也要去哦。” 那就必须要去看着了！ 龙芷羽舒坦了就照例又回去补回笼觉。 娜娜在车上又把她爸一阵揉打出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反正就觉得爹妈老把自己撇开。 赵德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诊断：“你肯定是没有谈恋爱，有对象了雌性激素分泌就会旺盛，变得很温柔，你看你妈。” 娜娜持续咆哮：“放屁！” 赵德柱乐得哈哈哈大笑，娜娜骑上去打老爹出气。 沈佳凝难得跟着出来，赶紧又装看不见。 所以等到了暂时设在永盛银行大厦上的电商平台中心，娜娜就要挽住父亲的手了。 就这，也引得好多挤在永盛银行大厦楼下的媒体记者狂拍。 戴了墨镜才下车的娜娜还有点奇怪，这有什么好拍的。 走进大楼宋玄健跟女儿和外孙已经到了，老雷跟叻哥他们正在交流。 黄征是这边的CEO，但电商平台的董事会主席是叻哥，所以只要打开HK版的购物平台，首先看到的就是叻哥满脸喜感夸张的邀请大家来购物呀。 老雷还是有尺度，看见宋老板一家，就闭口不谈比叻哥出现更多的广告。 无论是购物平台、上网浏览器、导航地图、TiTa都已经全面启动了广告模式。 虽然都只是打开APP的闪屏三到五秒钟，翻看内容里面小广告横幅，其实技术含量非常高。 以购物平台为例，后台算法会根据用户打开购物页面选择的产品类型，下单的商品价位，推算出大概的消费水平，然后试着推荐相应的产品。 目前还没有太多广告客户的前提下，主要是自家产品，包括面膜、化妆品、彩妆美白等等高中低档的产品推送。 然后再根据用户的链接点击，不断修正算法。 用户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算法就越来越精准，推送的很可能就是用户正在找寻的商品！ 这种广告推送成功率高到惊人吧！ 毕竟到现在为止，古歌市值超过两千亿美元，主要盈利手段就是通过这种有针对性的推送广告。 每年都有超过四十亿美元的收入。 前银山软件CEO，与其说是在带领一家手机公司，不如说他是在搞互联网广告公司。 相比古歌之前主要还是通过电脑端的古歌搜索页面、地图页面推送广告。 多普塔手机是把广告牌送到每个用户手中，还让用户花钱买广告牌。 就问狠不狠。 所以悄悄发送到赵德柱手机上的推送成功率，才是这场HK智能手机促销活动的最终目的。 这种互联网思维，怎么可能是HK本土老财们能看懂的。 他们能看见的就是，港通快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了整个港区。 让全港市民迅速沉迷到网购当中无法自拔。 谁说HK富得流油？ 再有钱也不会放过手边的便宜吧。 二富之前就点评过的那种细胞繁殖，裂变营销又开始了。 把商品分享给自己的朋友，对方购买成功，就能带来推荐“佣金”，虽然几十块钱的东西，只有几毛到一两块钱的红包。 依旧让人乐此不疲。 当然前提是朋友也要有智能手机。 没有？ 去永盛银行买呀，999港币还能分十二期呢！ 这又反过来推动多普塔手机在HK的迅猛销售。 赵德柱和老雷根本就不在乎这补贴进去的几亿资金，一旦全港市民都用上智能手机，在一个月后到来的世界财富基金峰会上。 这会给全世界富豪们留下什么样的印象？ 几乎等同于提前十年，拥有一个全民智能手机的社会模板。 赵德柱就能够给全世界富豪们，展现自己已经拥有了改变社会进程的魔力！ 因为娜娜只有两天假期，所以元旦过后，马上就要拽着爹妈回江州。 宋玄健也就是趁着来永盛银行的这次会面，把一张五千万美元的支票，划拨到最新成立的世界财富基金账上。 到赵德柱这个地步，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 他要的是怎么隐蔽又安全的把好处，刨回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正文 980、贱人就是贱相 可显然有人跟他恰恰相反。 而且赵德柱回江州，就有人来找他了。 回家之前，宋芙真当然是跟儿子各种千叮咛万嘱咐，过去四个月已经走在了正确的路上，就要一切听从亚父的安排。 好好学习继承大业。 学费当然就是又一块钛合金的墨绿色表带蓝宝石表面理查德米勒，说是全球唯一可以戴着打高尔夫的顶级腕表。 宋芙真明显对这个牌子很喜欢，还给自己定制了块女版的戴手腕上，不过她是橘红色表带。 一直陪着儿子先飞到江州，再返回南丽。 惯常的黑白高冷穿着下，白色钛合金表身跟橘红色腕带显得特别醒目。 听黄盼盼说，之前好几次公开场合出席讲话都戴着这块表，可轰动了！ 娜娜又憋气。 赵德柱现在换个方式：“只有没出息的人才会无能狂怒，你应该怎么办？努力做事赚钱，给老爸买更好的表，生生的把她比下去啊！” 赵岳娜瞠目：“我真是从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家伙，把吃软饭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就不能拒绝吗？！” 赵德柱珍爱的摸摸手腕上的表：“是很漂亮嘛，送你一块戴着去学校显摆？” 他都有五块了！ 娜娜斜眼敬谢不敏：“哎，算了，戴不起！” 龙芷羽最喜欢看丈夫女儿打嘴仗，还添油加醋：“听婆婆说，元旦节哈妹的外公外婆专程来了江州，找她问爸妈是不是离婚的事情哦，肯定是易菲的新闻传到小地方了。” 娜娜这会儿居然鼓掌叫好：“看你怎么应付！自作自受！” 赵德柱就纳闷：“设计师同志不是说了她负责搞定么。” 奚莲颖无可奈何：“这事儿吧，谁叫你声势那么大呢，小地方对大明星的八卦最热衷了，到处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给我爸妈说，我怎么解释都不听，非得来问哈妹，还说孩子不会撒谎……” 赵德柱都紧张了：“哈妹怎么说？” 奚莲颖卖关子：“你自己问她……我得去HK，你们又收购了一栋大楼？” 赵德柱嗯：“附带的，本来是收购上市公司，却顺带物业资产，如果把像水果传媒那样把大楼推掉重建，这个资产涨起来没准儿连收购成本都抵消不少。” 奚莲颖很清楚：“永盛银行的大厦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标志性建筑，楼层不高，占地面积却比水果传媒大厦大得多，这个如果可能，我想建成新一代的摩天大楼。” 一窍不懂赵德柱只关心：“需要建设多长时间？” 奚莲颖估摸下：“五年左右，主要是现在HK大厦地皮昂贵，上次是的确螺蛳壳里做道场，繁华闹市区街面上就那么大点地方，这次可以尝试做大，未来也是很好的固定资产，听他们说你还是很看好HK的未来。” 赵德柱算算时间：“那行，我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有特点，有气魄。” 奚莲颖提醒他：“费用不便宜哦。” 赵德柱都不问价的：“我尽量多挣钱呗，这事关我们内地在HK的面子，一定要修得漂漂亮亮。” 奚莲颖只好尽量揶揄的表达心情：“哎哟，真是土豪呀，知道了。” 结果回头就有人送钱来了。 屏东方的老总，直接找上门来还钱。 就在一年前赵德柱留了三十亿美金在焦盆，信用证交给屏东方自己想办法。 目的就是让对方用在海外收购生产线或者技术。 当时对方颇为肝胆相照的，啥都没多说。 这一年有一条小型LCD面板生产线在江州投产，算是用来练手培养熟练工人。 毕竟目前多普塔等各品牌触控屏还没法国产化，这可是全世界都最领先的液晶屏技术了。 除此之外，赵德柱根本不闻不问对方拿了钱干嘛去。 相比之下女儿的反应更重要，他正在办公室问哈妹：“外公外婆来了，你到底怎么跟他们说的？” 边说还拼命想把眼睛睁大点。 从HK回来，不知道是夜间运动受了寒，还是两地温差太大。 落地赵德柱就有点感冒，龙芷羽娴熟的安排吃点感冒药，忙着来公司处理事务的赵德柱终于得空问女儿，就是药劲上来瞌睡得不行。 哈妹跟她姐完全不同，跪坐在沙发上，有条不紊的拿毛巾给老爸擦脸，感觉在扮家家：“你跟菲阿姨结婚了？” 赵德柱都有点迷瞪了，朦朦胧胧的看见女儿头上居然还扎了条白带子，吓一跳的使劲定睛一看，就用卷筒纸模拟的！ “我的天啊，你知道头上带根白布什么意思吗？” 哈妹比他有文化：“披麻戴孝，我们学过，我就跟外公外婆说，肯定没结婚，不然菲阿姨的婚礼我不得去？” 边说又轻柔的把毛巾摊开给老爸盖上脸。 赵德柱被女儿的逻辑绕晕了：“我只是感冒，死不了！” 哈妹认真：“我先练练，万一呢。” 赵德柱哈哈哈的大笑，感觉天大的病都好了。 然后听见屏东方老总笑着走上来：“什么事情让赵总这么开心？” 赵德柱赶紧坐正扯下哈妹头上的装饰：“等着您来呢，跟女儿做游戏啊，来，跟着媛媛姐去幼儿园了。” 媛媛翻白眼，易菲比她还小，叫阿姨…… 生拉硬拽辈分不是？ 但是对哈妹亲热，偷偷从兜里摸牛肉粒馈赠。 哈妹吃归吃，悄悄伸手捏姐姐腰上的褶子肉叹气。 屏东方老总也哈哈哈的大笑，还给小朋友告别打扰了：“很吃惊，过去一年你从未在我们的股票上做买卖，真就是只把资金援助给我们，所以今天来道谢，并且偿还这一年的利息，本金我现在确实没钱还。” 赵德柱漫不在意的瘫坐：“感冒啊，状态不好，很难打起精神，还什么还，我还不是从帝国主义那里薅羊毛，一句话，差钱就开口。” 对方笑着坐下，先摸出一张支票推过来：“既然是同一条战壕的战友，那就还是按照规矩来，起码我的账上也要这么走，才能有足够的压力给下属员工，欠着两百多亿资金，别想在成绩上睡大觉。” 赵德柱欣然收下：“学到了，我这边资金流比较好，好像是没那么大的紧迫感，不够努力。” 对方摇头：“你们已经很努力了，只是最近听说你跟南丽人在合作，特意过来提醒你下，这帮棒子不是东西。” 原来是为这个来的，赵德柱强打精神：“我很清楚，但还没见识过。” 屏东方就太明白了：“去年这三十亿美金，对我们来说很吃惊，也彻底加快了我们的步伐，实际上我们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07年已经有点薄利，可这场危机是怎么来的呢，我们06年咬着牙跟国内最大的四家彩电企业合作，我们出技术，他们出钱，搞一条六代线，结果就在签合同前，焦盆的夏普跑过来愿意跟各家合作一条7.5代线，四家直接走完，最后呢……” 赵德柱也懂了：“就特么来拆台的是不是？最后屁都没有？” 这边点点头：“国内面板市场就继续被日韩把持，结果07年我们好不容易熬过来，就是在犹豫就这么几个亿利润，怎么才能投更高级的生产线，恰恰你的钱就来了，我给你汇报下，175亿已经在皖徽投资动工六代线。” 赵德柱不懂啊：“嗯嗯，不还有什么七代八代线吗，上好的，我去想办法搞钱，春节后应该能搞到一笔。” 对方呵呵下：“次贷危机把日韩企业冲击得有点狠，他们的液晶面板研发生产都停下来，本来是我们的机会，结果有关方面要求全力支持右岸兄弟企业，总额三十三亿美金……” 赵德柱马上就骂出声：“我吊尼老母啊！那是帮白眼狼啊，什么兄弟！” 哪怕还在病症中，他都勉力爆发下：“我抢下中原电子产业园，就是为了阻击右岸湾海代工的，这些家伙在内地赚了钱，转头就把我们当孙子一样嫌弃拿捏，信不得！信不得！” 结果对方偷笑：“结果南丽人跑出来了，他们去年就开始找右岸下单，那帮家伙真的是白眼狼，琢磨着内地好欺负，优先把产能派给了南丽，把内地订单丢一边，结果南丽人又反过来找内地电视厂家，低价供货取代右岸……” 以赵德柱的文化水平，都忍不住来了句瓦特法克！ 真的好贱啊！ 也就是赵德柱这几年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基本都没有被牵着鼻子走。 日韩两家干这种事情太不要脸了。 正文 981、现实太丰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982、逼王对逼王 用易菲的说法就是，这边甄跃进刚刚确认赵德柱要来，就特意打电话告知了。 跟媛媛那边问问的确有行程，当然也就来捧场啦。 因为最关键的是，整个影视圈稍有名气的明星几乎都接到了邀请函！ 她们仨上个月其实就接到了邀请，有出场费的那种。 这下姚敏嗤笑：“回头我发个收据过去催款，是不是有点掉你的面子？” 然后还马上挑衅：“赵太太肯定不能收出场费吧。” 易菲无可奈何：“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个时候来内涵我？” 姚敏终究是有点不忿的，嘴角一撇。 志玲姐姐已经挽住她笑：“都是一家人嘛，别让外人看了笑话，这个时候不应该最给男人面子吗？” 赵德柱赶紧夸张的凑姚敏脸前鼓掌：“看见没！看见没，什么叫姐姐的成熟！” 宁志玲马上娇滴滴：“但是也没成熟到理查德米勒，一块接一块的送啊。” 叫她拍电影的时候，陶正说伤透了脑筋，表演技巧僵硬得很，很难演出普通人的感觉。 这会儿就生动得不行，明明满面春风却语气哀怨调侃。 把易菲和姚敏都逗笑了，之前有点小火气也化为清新流淌的小溪。 赵德柱看看手腕上这款大马士革钢的传奇款，也顺势：“你们真不知道，当年我还在高尔夫球场做球童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找个富婆包养我，这Sansun的长公主简直就是顶级富婆啊，没办法，谁叫我有魅力呢。” 姚敏笑得合不拢嘴，宁志玲更是趁机弯腰靠赵德柱肩头。 只有易菲瞪大眼：“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姚敏更乐不可支，都靠志玲姐姐的怀里了。 不过赵德柱没敢把目光锁定在美女这里，环顾了下忍不住：“卧槽……” 真是到处都站满了影视明星，大多是赵德柱看着脸熟却叫不出来名儿的年轻演员。 也大多都目光炯炯的盯着这边。 赵德柱这么看过去，都能收获一连串的眼神致意，还有立刻展现美丽笑容的。 姚敏赶紧拉他往通道去：“你就别在这里招蜂引蝶了，快来看看这值几个卧槽……” 志玲姐姐又亲密的挽住易菲咬耳朵，把知心大姐姐的身份做到了极致。 赵德柱确实是接连卧槽！ 这个气势恢宏的体育中心，应该能容纳几千近万人。 现在走进来看台上居然满满当当！ 原本中心的赛场区现在成了贵宾席，赵德柱他们就在最前排就坐。 周围当然全都是明星！ 这特么哪里还是普普通通的产品发布会。 分明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故意拉这么多明星来壮大声势。 大忽悠不愧是大忽悠。 甚至连赵德柱都成了棋子。 四人在众目睽睽下，穿过全场走到最前方，全程都有记者、摄像师在跟着抓拍记录。 姚敏已经挽着赵德柱了，脸上带笑低声却不屑：“你再三给我叮嘱这家伙是骗子，别跟他掺和，他敢吗？不过最近听说他在四九城挺火的，接连拿了好几个大楼。” 赵德柱只能继续卧槽，平京城里拿大楼，这得是多有钱？ 他一直没把自己看成多有钱，再多，多出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那都是要命的刀。 甄跃进哪来这么多钱？ 这时候赵德柱愈发明白这个道理，上一世的甄跃进，最终的结局，不也是证明了这个理论吗？ 之前最后一别，应该是前年老雷上市前到高新产业园匿名访问那回。 这一年半多些的时间，老雷已经彻底转变成为他应该成为的那个树顶人。 甄跃进呢？ 赵德柱按照第一排座椅的铭牌坐下。 赵太太自然跟他在中间，宁志玲坐得远离点。 不过她表现得很开心，隔着易菲给赵德柱八卦，这位企业家上月开始猛追那边那位女明星，据说那个女孩子还是江州的哦。 只是目前好像还没演几部有成色的作品。 赵德柱问了下名字，马上神秘兮兮的用眼神给志玲姐姐确认，你这消息很真！ 这时候他内心确认的是，甄跃进继续走在他应该走的那条道上。 宁志玲又压低声音：“我觉得，他应该是在模仿你，包括你跟小菲的结婚，受到如此大的关注度，他很想复制。” 双学位的女人终究还是有些成色的，或者说她在赵德柱面前终于可以释放自己的聪明，使劲展示自己在美貌之外的能力。 赵德柱再次竖大拇指：“你说对了，他的生意就是需要不停的关注，让更多人信任，就像用高额利息骗你们都来存钱，然后名声越大，来的人越多，这钱就越能撑些日子，可如果这笔钱找不到合适的钱生钱门道，迟早得崩！” 宁志玲轻声点头：“庞氏骗局、击鼓传花，我们那边搞这个的也不少……还是你的眼光最锐利。” 易菲就夹在中间旁听，还主动从赵德柱身后找姚敏说话，谈论最近影视剧本的问题。 姚敏终于放松下来，但挽着赵德柱胳膊的动作，一点不避开镜头。 起码有十多个镜头，一直围绕在四人周围。 让陆续进场坐满的其他明星羡慕极了，但基本上没谁敢主动上来打招呼。 实在是赵德柱传闻中并不好相处，姚敏也不是善茬儿。 易菲那种看似随和，却拒人千里之外的仙气，更容易让人不知道怎么交流。 七点半，一组姚敏说目前在平京还算火的乐队开场表演节目，接着还有明星唱了两首歌，以著名主持人撑起的场面，终于开始介绍甄跃进…… 赵德柱得忍笑。 这孙子真是太会整活儿了。 CEO就CEO，他非得给自己取个喜视网全球CEO。 那种感觉就是明明是村口小卖部，非要叫跨国便利店。 但这话又没毛病，喜视网只要在境外有个办公桌，那就能叫全球跨国企业了。 然后他什么时候已经收购了个上市公司，他担任董事长兼CPUO！ 反正字幕打在那巨大阵列式背景屏上时候，赵德柱强忍笑意都发抖了。 C首席，P产品，U用户，O官。 首席产品用户官！ 当年他觉得自己那个首席体验官已经很牛皮了。 现在还能编出来这种不明觉厉的头衔。 于是在“山呼海啸”的欢呼声跟掌声中，CPUO挥手登场。 姚敏悄声说：“这些观众我看都是来看免费歌舞表演的，好像各粉丝团也接到了邀请，易菲你那边接到了吗？” 易菲连忙回应：“好像是……” 又觉得不够热烈：“还问了我要不要唱首歌的，唉，连我都看出来这场面有点假大空了。” 赵德柱内心还是膨胀，舒坦的靠着椅子：“如果这时候停电了，可能就只有靠我们四个轮流上台了。” 易菲老实：“啊？为什么，停电了啥都看不到啊。” 赵德柱满意的抖包袱：“靠我们四个轮流闪亮登场，给大家带来照明啊。” 姚敏嗤的笑，探头给这边俩美女分享：“他是不是有点兴奋，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志玲姐姐一本正经：“可能还是因为你挽着他，内心就很激动吧。” 易菲终于能跟上节奏，表情稳定的看着台上，但双手做作的给这句话鼓掌。 赵德柱是真享受这种感觉啊。 结果这时候姚敏那边来了串人坐下，因为聚光灯打在甄跃进身上，全场就比较暗。 那家伙正在忽悠自己的伟大梦想，赵德柱侧头看了眼，惊讶的发现居然是小王总：“卧槽……你怎么也来了？” 小王总探头先从易菲那握手：“赵太太好……” 然后在姚敏变脸前也握手：“嫂子好……” 姑奶奶差点笑出声。 最后弯腰跟远处的宁志玲握手时，动态就像拼命投弹的起始动作，志玲姐姐连忙配合的也探出大半身子笑眯眯的听见喊她：“小嫂子好……” 玛德，这也是个会整活儿的。 赵德柱探头看他带的女伴果然是网红风，想揶揄下的，然后忽然想起调侃对方不是对自己这边不尊重么，就换成长辈的没好气：“你不在俱乐部待着，跑这边干嘛？” 小王总理所当然：“我是俱乐部CEO，远程管理就行了，我还有十几家公司要打理呢。” 坐俩男人中间的姚敏又笑：“哟，还特别强调十几家，你有几家？” 对外的时候，她的确是太给男人面儿了。 赵德柱顺势装逼：“我啊，就一家吧……” 姚敏娴熟捧哏：“赚多少钱呢？” 赵德柱满意：“赚不了几个钱，但能我让忙起来没时间花钱。” 连易菲都笑得悄悄捂嘴。 正文 983、职业选手要翻船 但台上那位装逼才是职业选手。 赵德柱和小王总都是有钱才装逼，人家没钱装成有钱。 被冯晓婷拉着学过点发声表达，赵德柱一听就知道甄跃进也请了人培训的。 语调充满激情跟煽动力：“互联网时代，当你们忙碌了一天回到家，打开手机，之前没播放完的喜视网高清电影，就出现在客厅的喜视超级电视上继续播放，这时候无论你是拿起电子健身器，还是靠在喜视音响围绕的沙发里，都能继续欣赏喜视影业出品和发行的电影……” “什么叫梦想呢，就是在冰冷的现实之外，能够放松喘息，重新拥有坚强力量站起来去面对现实的动力，现实很骨感，梦想却无尽的丰满，同样一句网络上调侃的话语，换个前后顺序，是不是就充满了希望？” 姚敏轻声：“他也搞了个喜视影业，来问过我有没有兴趣当股东，还悄悄来挖我的人。” 赵德柱摆手：“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了？砍他！” 姚敏轻笑，手臂用力抱紧些。 志玲姐姐则靠着易菲说：“好像这话也没错吧，影视娱乐的确应该有这个作用，毛姆说，阅读就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查尔斯也是这么定义的。” 声音呢刚好赵德柱也能听见。 赵德柱闻声转头调侃：“男人如果出门干了什么坏事，回家最稳妥的做法是九真一假的汇报，多半就能过关。” 宁志玲噗嗤一笑，易菲扯开点距离斜眼观察，这个动作是哈妹爱做的。 她做出来好看十倍，俏皮指数加100. 但眼神是真的要重新认识自己结婚证合照这个人。 小王总反而插话：“赵总说得有道理，学到了！” 姚敏已经慢慢有点那个气势：“学到了？老赵可从来不在WB上吹嘘显摆，你学到了？” 小王总还没说话呢，赵德柱已经从靠着的椅背上前倾探头：“我……去年好像有提醒到你吧，你家里有钱，你要拿钞票砸什么姑娘甚至小鲜肉，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要到网上来公开炫富，炫耀有钱就有一切，别怪我对你下手。” 语气有点阴森森的。 易菲依旧侧脸观察，但眼神有跟着赵德柱变严厉，是那种下意识的嫁鸡随鸡。 小王总也是个桀骜的性子，又没经历过什么毒打：“为什么？炫富的人多了，你凭什么针对我。” 赵德柱简单粗暴：“凭我认识你，凭你要挤进来搞电竞。” 小王总完全就是在讲数：“电竞已经被你压死了，没多大操作空间，老实说我有点后悔。” 赵德柱寸步不让：“后悔就撤！” 顿了顿，才算是把脑海思路理顺：“不准你炫富，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是穷，他们会感到绝望的，你家有钱偷着乐就够了，没要你捐出来，但如果你非要搞得大家绝望，那就说不得要你留下买命钱了，电竞也是一样的道理，绝大多数电竞从业者是把这当成职业饭碗，不是当成资本操作的玩具，你特么的要是玩砸了，拍拍屁股回去继承你爸的房地产，那么多年轻人一辈子就毁了，所以你要滚现在就滚，我还可以看着给你退点，晚了一分钱都没有！” 换小王总双肘放在膝盖上，前倾着回看赵德柱，好几秒：“你都这样，还不许我这样，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赵德柱这时候是真的问心无愧：“我怎样？姚敏，电视剧能成为全国一姐，她足够努力拍戏做事，你觉得我跟她是上床的关系吗，她三年能做两个亿的电视剧收入，这是她的能力，是我要求着她做事，你回去问问你爸，能单独带队三年赚两亿的人，他怎么敢亏待？” 姚敏不由自主的把腰挺直，胸脯高高，看着台上那个还在贩卖梦想的大忽悠，轻声：“是你把我培育成这样的。” 顿时把赵德柱那种撇清打消一半，只好继续后指：“宁志玲，人人都说她漂亮，无非是好色，但你看看她现在主持的访谈节目收视率，动画学院管理的效果，你认为我图的是美色吗？” 宁志玲就不说话，微笑看台上，侧颜美得冒泡。 然后赵德柱居然不说易菲了。 可把几个人都憋得呀。 因为恰好台上的大忽悠正好慷慨激越的展开双臂，整个落地大屏画面也配合的剧烈闪动，周围的功放音响更是广场舞一样的暴嗨！ “迎接我们梦想的新时代吧！” 搞得就像是他展开了移动互联网……咦，好像老甄这做派也没错，还真是他打开了智能电视这道大门。 赵德柱是一直没什么兴趣看电视，上一世的年轻人基本都不看电视，手机上追剧、组CP，电脑上打游戏、看小电影，只有老年人才看电视。 所以他几乎本能的从来未在这方面发力。 但实际上在09年，绝大多数人的娱乐方式还是电视。 陈半桥当初不也是盯着电视盒子吗。 那么天才决绝的人物都功败垂成，最终还是甄跃进把智能电视搞定了。 好科学家不一定是好商人，但好商人总能把好科学家给笼络好，然后把整个进程推动下去。 大屏上出现了……呃，就是那位后来应该成为老甄太太的女明星主演广告，很梦幻的简约风格客厅场景，她煞有其事的挥挥手，后期特效光粒子闪过，一台平板电视就在电视柜上。 然后再把彩屏智能手机对着电视挥挥。 电视打开…… 后世所有人都应该熟悉的那种智能电视开机画面，卫视频道、电视剧、电影、动画片等等各种分类选择。 可能后世的小年轻都不知道以前的电视打开都是直接某个频道吧。 反之刚看到智能电视画面的观众们，也很吃惊。 其实就是个简化版的Linux系统，跟赵德柱他们目前做的手机系统很类似，很多运行逻辑也一样。 反正现场还是哗的一下有整体惊叹的，不知道是惊叹那超薄的平板电视，还是感叹这么多可选。 最让人期待的，当然还是画面打出的惊爆，43寸喜视TV，售价2999！ 全场惊呼了下。 赵德柱都不由自主的轻轻鼓掌：“知道这背后有多少人在拼命努力吗，十年前一台这样的国产彩电，六七千块，如果是松下、索尼这些进口大牌，价格能过万，因为技术掌握在国外厂家手里，他们想的是舒舒服服吃多少年，反正每年扩大一寸两寸，就能净赚几百亿几千亿，这就叫卡脖子，想过好日子吗，挤着喉咙把钱掏出来吧，可现在我们能把这种电视打一半，十年后就能打到几百元。” 易菲认真的点头，姚敏有点哂笑，志玲姐姐在尽量用双学位智商理解赵德柱的含义。 小王总开口：“谁研发，谁拥有专利，净赚躺赢不是应该的吗？” 赵德柱点头：“这话是没错，但就是商人的思维，被人嫌弃被人仇富那都是活该，如果要伟大，那就应该想怎么才能让更多人享受幸福，过得更好，这方面老甄甚至比老王还好点，起码他知道假装做个伟大的人。” 被鄙视到老爸了，小王总还是要吱一声：“有钱不赚是傻子啊，哪有那么多伟大，都是生意！” 赵德柱的思路总是那么清奇：“这世道没阻拦你当婊子啊，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起码说明还知道牌坊是对的，心里有点好坏观念，怕的就是当婊子还觉得很自豪，做坏事跟做坏事还认为是对的，这区别可就大了。” 据说在欧洲留学学哲学的小王总，不吭声了。 志玲姐姐依旧看着台上：“丛林法则永远都是猛禽野兽的天下，但衣冠禽兽的社会才有希望，至少还承认人的标准，连最后一点体面跟道德都不要，纯粹的禽兽裸奔，这个社会就差不多该灭亡了，谢谢查尔斯。” 赵德柱给她鼓掌。 结果这个动作好死不死的，正好被台上站着的甄跃进看到。 可能觉得赵德柱在认可他的产品了。 不知道是基于你当年瞧不起我，现在我终于成功了。 还是希望拉赵德柱这出名的角儿来给自己佐证站台呢。 原本戴着耳麦，站在边上看大屏上产品介绍完毕，忽然就灵机一动：“今天还有个惊喜，有幸请到我的老朋友，TM创始人，WB创始人，也是国内互联网产业著名的超级体验官，赵德柱先生和他太太来到现场，欢迎他为喜视TV做个点评？” 掌声哗的一下就如雷鸣般回荡在巨大的体育中心了。 几乎所有人都站起来伸长脖子！ 无数镜头下，仨姑娘一起变脸色！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把所有人都惹毛了。 正文 984、求你做个好人吧 赵德柱现在算是明白，成功真不一定是好文凭好学问。 努力去拼争是肯定的，靠着天赋懒洋洋的走到巅峰那种幸运儿肯定有。 但哪怕貌美如志玲姐姐、易菲这样，只吃天赋老本，还是没姚敏够拼够狠，最终的成就大。 甄跃进也是一样，他骨子里想成功的拼劲肯定也很足。 而且这家伙有股邪劲儿。 好像天生就懂得如何去煽动情绪，制造关注。 成功者仿佛都应该具备这些跟别人不一样的长处。 他一下就抓住了易菲目前超高的人气，更是抓住了她结婚后从未以夫妇身份公开亮相的热点。 不管之前网上怎么传说、捕风捉影，结婚证上的照片始终是男方马赛克。 从未有官宣身份过。 易菲这段时间在平京忙碌，出席那么多发布会、新年年会，都从来不谈自己的婚姻。 记者这么问她都笑着推脱了。 结果今天逮个正着！ 而且本来就是一大堆镜头对着这边嘉宾席，锁定各位明星来现场给喜视加油助威的排场。 掏了可能得有上百万的出场费，还不拍仔细了？ 明星们可不兴打欠条的，分分钟能把欠钱老板宣扬出去。 于是好几台高清摄像机记录下志玲姐姐满脸忍俊不禁的美丽笑容，她还悄悄鼓掌了，但目光是看着台上的，好像在说甄总说得妙！ 最精彩的就是姚敏本来挽着赵德柱，飞快的送了个白眼！ 易菲则面带微笑，一副老娘随便你们怎么说的淡定，后来被誉为赢家脸。 实在是哪怕有公认的五官精致，在姚敏那近乎完美的小下巴巴掌脸，和志玲姐姐被誉为亚洲第一美女的外表对比下，易菲还能胜出，那就只能靠…… 气质真的可以说宁志玲已经到顶格了，后来好多网友把这张合照分析得津津乐道。 可能还是白吧，易菲的白和那种美白针打出来的病怏怏惨白不同。 而是人群里非常稀有的白里透红，像樱花一样的肤色，红润又健康，笑起来，微笑的样子，都让人忍不住想把心都掏给她。 然后赵德柱被捕捉到的表情就是黑脸，还似乎在说什么。 只有身边这四位才能听见他嘀咕：“我草特么的，刚准备给二十亿的投资，去死吧！” 然后就落落大方的站起来。 要体面对不对，这种时候骂骂咧咧走掉是很不成熟的做法。 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更重要的是对国内智能电视发展如果造成的坏处，那就太不划算了。 姚敏还坐在那伸手帮他把休闲西装后摆理了下。 易菲还是保持恒定笑容不动。 一起看赵德柱走上台去，接过助理递上的麦克风，笑着先指指甄跃进，有人形容高清摄像机画面下，甚至露出一丝狠辣警告。 然后都没接触交流，直接笑着对台下：“喜视TV是非常棒的划时代产品，我宣布只要我拿到每一台合格的喜视TV，就将为所有从TM喜视旗舰店销售的智能电视提供1000元的补贴，没有任何花样，就是直接以1999元购买喜视TV……” 轰的一下！ 整个体育中心场馆都爆炸了似的。 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才明白，电视绝对是每个家庭必备的大件。 一台彩电绝对是客厅核心。 而超薄液晶电视这时候绝对是高科技高档次的象征。 基本上除了国际大牌，就是国内名牌，每台绝对在四五千到过万的高昂价位。 哪怕上一世08、09、10年也就是这个过渡阶段。 赵德柱现在想起来，那就应该是屏东方拼了命的搞出国产液晶面板，把成本杀成白菜价之后，整个全世界的液晶电视价格都在逐年下滑。 喜视TV真是诞生在了一个绝佳的好时代！ 玛德，甄跃进就是标准的拿了一副天王牌，最后却打成了什么鸟样？ 全世界都是五六千一台的时候，你掌握了低成本面板，就是掌握了财富密码。 这特么真是头猪，也能卖电视卖到飞起！ 而且如果这时候把老雷的理论搬过来，每台电视赚钱，重要吗？ 老子完全可以如法炮制的在智能电视机上面卖广告！ 赵德柱真是瞬间想通。 真打算给喜视投个二十亿，别的什么都不许搞，反正只能卖电视，起码保证屏东方那边能收到每一分面板货款，也保证国人能用上又好又便宜的平板电视。 这叫什么，拿钱买市场给研发厂家培育机会啊！ 但甄跃进贪婪的想把赵德柱在现场拿来变现，而且是绑着易菲流量最大变现。 就把赵德柱内心那种最常见的逆鳞惹着了。 走上台这么短短十几秒，赵德柱就简单想通方法了。 先让利给用户。 把用户捆绑在自己身上…… 而且能够通过这件事，狠狠的给那些国产电视企业一个教训。 你们如果只是唯利是图，只看眼前利益，不支持屏东方这样的科研企业，跟时间赛跑，跟国外竞争，只想着薅羊毛。 那就让你们尝尝时代车轮碾压过去的滋味！ 1999元这个价位，的确击穿了市场底线。 一台42寸的液晶彩电，差不多要到七八年以后才会降这个价格。 但伟大的中国人还能把这杀到千元左右。 如果这是以前那种老款接收电视，赵德柱还没把握。 一旦看明白那特么就是个最基本的智能系统，赵德柱有团火苗就被点燃了。 赔再多钱他也要搞这个东西！ 拿着话筒的他，一时间都没法说话了。 整个体育中心都有点乱套了。 喧哗声、欢呼声、掌声响成一片。 连甄跃进脸上都带着难以控制的万分惊诧！ 据陈燕玲后来总结，就是从这一刻开始，WB上面关于喜视TV1999的消息开始暴涨，TM上已经开始搜索喜视TV，所有的搜索指数都在急剧攀升。 光是靠着智能手机，就能轻易跨越时间和空间，迅速把消息传递开。 以至于之前还在关注赵德柱和赵太太共同出现的八卦，都被打下去。 42寸液晶电视啊，绝对是有钱高档货的象征，直接1999了，这……哪怕是CRT显像管电视，也就是台32寸的价格吧。 跨时代反而更便宜了？ 起码两三分钟后，整个体育中心才从喧嚣嘈杂中，慢慢安静下来，看根本就不阻挠场面的赵德柱反客为主。 其实这货，这会儿在偷看三大美女啊，就在第一排他面前。 妖媚的，雅致的，端庄的，各有各的美。 志玲姐姐就一直轻轻鼓掌，仿佛赵德柱做什么，她都会跟在身后用力推。 姚敏则有点妖娆的斜倚在赵德柱空着的座椅上，满脸轻笑，眼里有种狂热的光。 因为她们很清楚，在上台之前赵德柱绝对没想过这事儿，这都是临时决定的，这特么得多有魄力啊。 易菲双手叠在大腿上，香槟金的晚礼裙衬出点成熟的风韵，还真有点婚后小妇人的味道。 可眼底全都是清澈的笑意，写满了爱意的那种。 不过摄像师这会儿都没捕捉她们，全看赵德柱去了。 看他狠狠的装逼，等周遭安静下来，指着甄跃进：“到现在为止，喜视TV官方旗舰店还没有在TM街开张，大家可以随时关注TM，什么时候有了喜视官方旗舰店，就说明什么时候喜视TV通过了我们的质量认可，产量保证，什么时候开始销售，就说明我们已经屯够了货，能让大家放心的买，放心的用，售后有我们TM家电团队全力支持，那么我就要问，甄总，你什么时候可以出货呢？” 甄跃进差点被一刀捅倒在台上了。 他习惯于先画个大饼，然后圈钱…… 可赵德柱居然愿意自罚三分之一，然后给他截胡了：“或者这样，我现在就通知TM开启一个喜视TV预购通道，大家都可以缴纳999元，等到上货的时候再补齐尾款……来，我们试试看……” 说着赵德柱就摸出手机，拨打了付建清的电话，虽然喜视彩电这种国产品牌应该进庞勇的TM街，天猫名品，但作为TM的CEO，付建清更熟悉基本操作。 甄跃进还没反应过来，赵德柱就把预付通道简单吩咐下去，挂掉电话：“五分钟之内，所有人上网都能搜到TM网专门开通的预付页面，三个月能发货吗？” 那边的甄跃进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是哭了。 也许他还想耍花招，赵德柱却直接把所有一切都公开来。 嗯，就像TM网电商平台存在的意义那样，充当用户和厂家之间的信用交易平台。 有就是有，而且是TM认可的质量可以发货了，做不到那就是喜视TV在忽悠大家消费信用。 TM网忽然就冲出来充当了一个监督者。 甚至甄跃进刚迟疑的点了下头，赵德柱就像在直播带货那样：“好！甄总已经答应了，三个月之内能够发货！我以TM网的信用来保证，如果三个月完不成，我们每位用户多退一元钱，一千元退还给您，下面还有……三分四十秒，喜视TV的电商预付通道就要打开了，我们承诺按照订单生成时间逐一发货，前提是喜视TV如期提供了合格货品……” 嗯，赵德柱还顺便骚包的展现了下他那块理查德米勒。 很快就给全国观众都普及了下这造型独特的手表价值几何。 正文 985、我要搞个大事情 怎么说呢，也不能把炫富的价值完全诋毁掉。 好比这一幕，好多观众传播的时候都是说：“你不知道吧，那个TM老板手腕上那块橙红色表带的手表要几百万哩！会贪你这999？” “我的亲娘喂，原来这就是几百万的手表啊，咱一个村子的房都值不了他一块表呀！” 对很多普通人来说，豪车、名表就是他们对有钱有身份有信用的看法。 好多人打肿脸充胖子买豪车名表奢侈品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让别人信任他们有能力。 总之这一切的细节，都助长了喜视TV在一夜之间预定超过一百五十万台的神话诞生！ 一百五十万台是个什么概念呢。 对比一个跟彩电息息相关的东西就知道了，这时候正是DVD影碟机销售高峰期，内地年销售两千万台。 这可是无数个品牌相互竞争市场的全年总量。 这里一夜就达成十分之一。 这就是网络的力量。 以至于赵德柱转头就给段天平打电话，你们那所有的影碟机生产线尽快停了吧，赶紧想办法转产液晶电视，没准儿还能跟着喜视TV这股风好好的恰一波钱。 这也意味着赵德柱没跟甄跃进签署任何协议，就直接性的拿到了十五亿货款！ 甄跃进当时就想到了这点，站在台上差点没哭出来！ 他当然有背景有关系，但赵德柱这种实打实的现金流大佬跟他比，就是一力降十会。 你说没帮你吗？ 恐怕甄跃进自己叫破嗓子都卖不出一百五十万台。 要说帮呢，又没收到一分钱！ 赵德柱在台上就振振有词：“这钱，我代大家收着，反正三个月之内发不了货，我就退一千块给你们，请充分相信去年销售流水七千六百亿的TM网，我们就是专门做这个信用担保的，并且帮大家监督喜视TV生产出质量过关的产品……” 甄跃进也很想说，我谢谢你！ 我谢谢你全家！ 要你帮我收着……你特么的十五亿拿在手里，三个月利息都是多少。 更别提你这种现金大佬，十五亿没准儿拿去滚三滚都变成二十亿…… 真是让人垂涎欲滴的现金啊！ 当然这都是第二天才知道的，甄跃进肯定捶胸顿足了。 但又没法说赵德柱不仗义，这意味着如果真的交货，赵德柱也要贴补十五亿资金啊！ 想到这里，甄跃进可能已经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的确，赵德柱是要每台电视找补他一千块。 但这1999的货款可以按照TM的规则，货期到了就付款，补贴款什么时候给，可就成了赵德柱一句话。 最爱到处欠人钱的甄跃进，被赵德柱牢牢的拿捏住了资金流！ 管你什么时候干嘛，最大的资金流反正在自己手里。 这就是赵德柱连夜跟甄跃进洽谈的核心：“我不给你投资，但我免费提供销售渠道给你，还能帮你建设更多更大的电子厂流水线，尽可能的帮你扩大产能……嗯，我这边刚刚得到的讯息，国内市场年销售争取达到上千万台，这可是国内几大电视厂商拼了命都想拥有的局面，如果你不要，我就把技术和资金拿去扶持别人，有的是大厂要。” 甄跃进咬死他的心都有！ 要知道那台电视画面上的智能版块技术，就是赵德柱当初掏五千万和他合作的结果。 虽然电视这块是甄跃进自己找人研发出来的结果，但赵德柱对这个智能电视里的软件部分还是有专利股份。 就算这个合作技术赵德柱没办法收费，那他也可以拿去找人合作生产电视。 不就是把当初那个机顶盒跟液晶电视做到一起吗。 把同轴电缆换成网线或者无线路由器就行了。 当着外人，在激动的数千上万观众，还有上百位影视明星面前，甄跃进意气风发的和赵德柱、小王总等人站在中央，周围站满了美女明星合影留念。 记录下充满“梦想”的一幕。 转过头两人面对面的时候，甄跃进就真咆哮了：“你到底要干嘛？！当初我要你投资我，你瞧不上，现在我搞出来了，你又来摘落地桃子，不能这样做人吧？” 他那个最近追求的女明星坐在边上不敢吭声。 反倒是这边仨忙着传递照片：“这张不错，发给我发给我……” “修一下吧，还是修一下，这样不好，特别不好，你顺光，我逆光，很不公平。” “小声点，别打扰人家谈事情……水果传媒那边有个修图特别特别厉害，曼琳准备招到经纪公司去专门做这个。” “呃，你签到曼琳那边条款是怎么样的，合同能给我看看吗？” “干嘛，就只是个最简单的周边事务经纪合同，以前是我妈在做，跟曼琳一比就太不专业了，你好像也是你妈在弄吧，真的，我觉得可以放心交给曼琳……” “不是，我现在手里有二十多个艺人，我自己公司要做经纪合同，参考下HK的。” “哟，那得叫你老板了……” “小敏啊，我给你个建议，经纪公司这种事情呢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查尔斯是要你集中精力成大事的，抓大放小才是你这个时候应该做的事情，分清楚什么是最重要的，哪些次之，小菲这点就做得很踏实，她就专心走文艺片、剧情片的路线，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上面。” “人和人命不同啊，我就只能恰烂钱拍烂片了……嘻嘻，我开个玩笑，玲姐我知道你的好意啦，我考虑下。” “我是真的很开心能跟你们做朋友，做姐妹嘛，有任何需要我效劳的，随喊随到！” 看宁志玲都这么放低身段，甘心做小。 小明星就更噤若寒蝉。 赵德柱笑眯眯：“我怎么摘桃子，是你叫我来的，至于做人，今天我说过，如果不是你多说那三个字，我会直接投资你二十亿，现在我们只谈合作了……” 真是轻描淡写啊：“我免费给你把系统做得更好，你现在这个太简单，功能太单一，我们实际上可以在同等条件下，加入更多东西，譬如在电视模块里面加入最简单的俄罗斯方块、打坦克、扫雷、赛车之类的16位游戏，用遥控板就能玩，等你能交货了，我这个补贴还可以给你，目的很简单，我要尽快帮助屏东方形成产能，尽快提高良品率，因为我还要投将近三百亿给他开发新的生产线。” 甄跃进不咆哮了。 赵德柱这番话真是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更强。 二十亿投资眼见着打水漂不知道去了哪里，更是居高临下的表达人家那边是几百亿的项目，顺手为之的丢几个散碎银子算是施舍咯？ 甄跃进艰难挤出来：“哪三个字？” 赵德柱居然卖关子：“自己猜，签合同吧，叫你的秘书马上安排签合同，我派人过来输送软件系统，我不参股，也不掺和你的生意，但有句忠告，智能电视真是个好生意，如果你守住这个盘，起码能让你十年内赚到几十上百亿，有了钱你再踏踏实实的去做别的都能上桌子叫牌了，但如果这个时候步子扯得太大，小心扯着蛋。” 甄跃进看着赵德柱好一会儿，不知道他把这句话消化掉没，慢慢点头叫自己的秘书和法务过来草拟协议。 但这种临时起意，牵涉一大堆条款细则的协议，其实等于说是赵德柱花了补贴换取这个系统百分百的所有权，甄跃进肯定又要警惕他这是要干嘛？ 可又不得不接受，毕竟赵德柱叫来的法务，带来笔记本电脑，打开上面的预购通道页面，能看见那数字已经过了几十万在飞快翻滚！ 没有赵德柱这一千块的补贴，能有这么猛？ 所以又要细细摸摸的琐碎斟酌合约内容。 赵德柱就不能连夜回江州了。 只有等明天陈晓龙亲自带队过来，听他面授机宜。 这件事甚至重大到赵德柱都没在电话里说：“你来吧，来看了谈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宁志玲还欢喜的忙进忙出充当秘书角色，给易菲和姚敏分享上回在汉城跟Sansun那边通宵做协议的经历。 其实易菲已经有点呵欠了，但她俩年轻又经常熬夜拍戏，还能支撑住。 发布会结束的时候，赵德柱本来请她们仨先走的。 就是志玲姐姐说自己这么远过来平京，想多陪陪，姚敏笑谁不是呢。 易菲不吭声，但看她表情就差把结婚证拿出来了。 于是到深夜两点过，大概的轮廓才出来。 赵德柱早给老婆打电话请假了。 四人一起从体育中心的商务厅到地下车库。 四个人一共有十三个保镖！ 哪怕走道上都没人了，他们还是能走出在商场里面围成圈的阵势。 自己都不好意思，把队形扯开，有人落在后面很远，有人跑前面开电梯，更有人直接从消防梯跑下去。 宁志玲笑称，主要是保护赵德柱手腕上那块表，那是最贵重的物品。 赵德柱还有状态：“不，你们才是最贵重的珍宝，没价可买的那种。” 宁志玲就趁着进电梯踮脚亲了一口：“谢谢……” 赵德柱喜笑颜开：“值了值了！” 易菲瞌睡虫都飞了，瞪大眼。 姚敏落井下石：“没见过吧，男人都这样！” 正文 986、一定会站起来滴 保镖的最大作用是驱散镜头。 哪怕午夜两点过，依旧有敬业的狗仔希望抓到能卖出好价钱的花边镜头。 这可是赵德柱跟易菲在传出结婚证绯闻之后的首次公开亮相。 姚敏的墨绿色宾利欧陆停在车库呢。 把钥匙丢给赵德柱，还很抱歉：“真的不好意思，早知道我开个大点的车来。” 宁志玲看眼易菲那辆别克商务车，笑笑主动翻开驾驶座到后面：“也能坐，挤点更有安全感，小菲跟我一起坐吧，我跟查尔斯都住酒店，晚上我们再聊聊你的新剧本。” 本来有点猝不及防的易菲马上点头说好。 姚敏对赵德柱做个鬼脸上了副驾驶，还是把座位尽量朝着前面调了。 这种豪华跑车的真皮后座哪怕精美奢华得都能买个入门家轿了，还是基本不考虑坐人，前后排之间的缝隙连小腿都放不下。 宁志玲这种高挑身材，简直只能抱膝团身三周跳的坐姿。 但她还是欢欢喜喜的迎接抱着易菲：“刚才当着外人没说，你关于新剧本的计划我听正哥说了下，好棒喔，让我想起了格里高利·派克！” 文盲赵娴熟把车钥匙插在不起眼的左边，然后在右边一键启动，顺便也尽量把座位往前调：“谁？要请来一起拍戏吗？” 仨姑娘都笑起来，易菲探头解释：“跟赫本演《罗马假日》的格里高利，他拍戏就是尽可能考虑社会影响，譬如说《罗马假日》是为了女权运动，还有抵制反犹太人，针对黑人的种族问题，他的很多电影都是跟当时的社会问题联系起来，推动引导公众的看法。” 结果赵德柱连赫本是谁都不知道，对这等著名电影更没看过：“哦，这么厉害，钱给够，请来合拍嘛。” 连副驾驶的姚敏都翻白眼：“天啊，你到底是在逗趣还是真的一窍不懂，这些表演大师都是几十年的人物，死了！” 赵德柱已经跟在保镖车后面驶出停车场，果然，外面还有一堆长枪短炮等着！ 哪怕后面两部保镖车立刻上前左右夹挡，甚至飞快的放下来几个人手展开手里文件夹遮住镜头。 也只能说尽可能防住了抵近糊脸。 还是有人幸运的拍摄到了豪华跑车上的驾驶者，副驾驶的青年明星……呃？不是易菲？ 于是单排车窗后面那小三角玻璃，隐隐约的透着人影，简直让各家媒体记者一夜白了头的解读。 只有一个不怕死的记者拿了部小单反一直躲在体育中心出口岗亭外，没有跟同行扎堆的他，抓住唯一的机会忽然探身从正面抢拍了一张！ 没敢开闪光灯怕挡风玻璃反光，所以昏暗轮廓下能大概辨认出后座还有两道人影！ 于是赵德柱在酒店总统包跟易菲说剧本的时候，外面八卦媒体已经闹翻天。 着急已经马上在网络媒体上刊登出来：在一举促成几十亿彩电销量之后，这兴风作浪的年轻人，超级富豪带着绝色女明星离开！ 姚敏是跑不掉的。 有九州青云志打底，姚敏这两年确实在仙侠剧上接二连三的口碑爆棚，已经从当年天龙八部那个配角晋升到国内电视剧一线女演员。 咖位比甄跃进正在追求的那个小明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赵德柱都跟易菲结婚了，还这么深夜私会姚敏？话题绝对爆炸。 结果稍晚点的报道立刻就有四人同行的模糊照片了。 其他媒体赶紧又把自己拍的侧面照片翻出来解读，从各种蛛丝马迹捕捉分析三角窗里面是谁。 肯定不可能是秘书、随从，欧陆这种车压根儿就不是随便让人坐后排的。 至于后面想拍更没辙，保镖车娴熟的挤开跟踪车辆，再随机找了家酒店入住，保镖全程防范，甚至电梯里面都打伞遮挡摄像头。 于是各方猜测下，明明知道那可能就是易菲和宁志玲，却有点难以置信。 玩得这么嗨吗？ 除了没真凭实据，简直就没有遮掩吧。 三个…… 应该算是目前国内顶级口碑流量的女明星了。 同时的吗？ 第二天整个文娱消息到处都是千亿富豪夜会神秘女星。 哪怕有了姚敏的照片，反而不敢随便挂上过夜上床之类的说法。 连共度春宵这种词儿，立刻都能接到律师函。 这种局面下，完美掩饰了陈晓龙等人抵达平京的重大意义。 十来个目前研究院的高层，外加李胜军这种隐藏在机房的网络安全总监，一起听赵德柱勾勒出轮廓。 “没错，就是在那一刻，我忽然想到，机会来了，我们可以推出自己国产系统的绝佳机会！” 看着精神抖擞的老板侃侃而谈，众人哪里还会联想到什么香艳内容去。 赵德柱脸上油然而生的那种正气，都不像个会玩四国大战的坏银：“电脑操作系统，我们落后了，很难翻身，手机操作系统，也晚了半步，更重要是很多上游协议已经被欧美公司掌握在手里，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抓住智能电视这个系统的机会呢？” 赵德柱的团队，不会质疑为什么非要自己搞系统，这是前提。 听了老板的思路，真不得不说是个奇思妙想！ 陈晓龙都兴奋得赶紧抽根烟：“智能电视目前在全球还没有标准，昨天晚上我连夜查看了喜视TV的Linux系统，这本来就是在我们当初指导下完成的，更类似于三星手机用的Linux系统，非常简单，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做一个！马上做！” 赵德柱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趁着欧美国家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啪的一下铺出去几百万台电视，拼命给这个系统推各种APP、软件包，让这个系统过得非常滋润，彻底在市场上站住脚，洋鬼子们以后就算是卡脖子，一台智能电视的所有硬件我们都能自己生产，所有的软件协议也不受他们专利限制，哈哈哈！” 众人都激动啊。 谁能想到这个突破口居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中国人当年自己也有做CPU，然后被英特尔的全球市场击垮，没法站住脚，只能任由电脑硬件被欧美国家拿捏。 也一直梦想做自己的电脑操作系统，但是也被盗版的微软系统打得落花流水，再好的系统也打不过免费啊，何况人家还的确是全世界最领先最好的系统。 然后赵德柱赶不上安卓这条船，企鹅抓了点份额。 实际上也没法解决国内系统自主的问题。 现在跟微软合作，陈晓龙他们就是在拼命积蓄力量，大刀阔斧的学习修改微软手机系统，吃透人家的系统，卧薪尝胆的等待找寻机会。 没准儿就在什么时候猛然推出自己的系统。 但赵德柱私下跟陈晓龙不止探讨过多少次了。 那一定是一场战争！ 中国人拥有自己的手机系统，这件事一定会引起欧美国家的警惕。 如果因此让欧美国家提前收紧吊索，那可能又有点弄巧成拙。 可现在呢？ 智能电视自己都是个全新事物，又不太被外国重视，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法插手进来的普通电器而已。 但赵德柱知道啊，智能电视到了某一天，也许跟手机、电脑就可以互通了，对吧？ 这种互通咱们先把电视这边做好，做扎实，所有版权、专利、技术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悄无声息的把电视系统隐藏在水面之下，做成一个庞大完整的未来系统整体！ 也许到了某一天，忽然对接升级，手机系统，甚至电脑系统，全都变成我们自己的了！ 因为我们已经用了几千万甚至上亿台电视的系统作为基础。 有了这个基本盘，系统转手机就比较容易实现，再转电脑也不是不可能。 昨天晚上赵德柱一个人不敢打电话，不敢跟谁说，憋在心里，要不是仨姑娘相互监督，他真可能嗷呜一声就运动放松了。 跟谁都可以…… 还好志玲姐姐非要拉着易菲跟他一起探讨剧本，姚敏肯定要全程坐在旁边监督，谁要是敢干嘛，要么一起，要么谁都别想！ 所以看剧本这活儿，可累人了。 现在跟自己的核心技术专家们交代完自己的想法。 看他们一个个乐得抓耳挠腮，使劲竖大拇指喊老板牛皮…… 话说这些学历大多都是名牌学院甚至海归精英的家伙，也被赵德柱带成这种风格。 赵德柱自己就更有成就感，索性抬起胳膊在会客厅摇胯起舞！ 几个留过学的立刻跳起来跟老板扭着碰屁股！ 不会跳舞的就忽然开始唱义勇军进行曲！ 自力更生的中国人，是一定会站起来滴！ 太开心了！ 正文 987、狠不狠，挖老本！ 易菲坐在会客厅边角也开心。 赵德柱都能懂的技术策略，能有多复杂？ 她当然能听懂。 当一个能明白演员的人生价值，要用引导社会主流思潮来体现。 她的认知高度已经能明白赵德柱带着这群人努力的意义了。 所以有着舞蹈底子的她，反而坐在锦凳上，双手撑了凳角，轻轻摇晃肩膀，眼里只有那种仰慕和崇拜的目光。 看着这个把她从迷茫中拽出来，依靠自己才能发光的男人。 就像女儿看着父亲那样的明亮目光，不带一丝杂质。 直到陈晓龙抽完烟，一边团团转的找烟灰缸，一边叫欢乐的人群赶紧分配任务，她才惊醒的跳起来捧着饭厅的烟灰缸过去。 感觉她留下来就是做服务员的。 一大早陈晓龙他们抵达之后，赵德柱有给志玲姐姐一个眼神，示意那边的小姑娘。 他脑海里面很清醒，这等重要大事容不得半点侥幸。 不管怎么说，志玲姐姐终究是个右岸人，她也许一句无心之语都能毁掉整条长城。 赵德柱是示意她带姑娘先回避下。 但三十多岁的知心姐姐居然就带了姚敏一个人走！ 美其名曰要跟姚敏好好谈一下关于制作班底的组合事宜，她从右岸带出来的电视节目团队水平就不错，还有很多优秀的电视剧制作人可以勾搭出来。 姚敏看看陆续进来一大屋子男人，还是点点头走了，但约好中午一起吃饭。 其实易菲全程都帮着搬桌椅，端茶倒水然后自己坐在边上……就差拿个鞋垫在那纳了。 可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像她在《白露原》里演过的那种乡下婆娘乐呵呵看热闹。 但昨晚的晚礼裙换了，叫助理给送了套家居服过来，就是紫灰色的针织长裙，搭配白色高领绒衣，依旧清新脱俗。 丝毫没把自己当演员更不是明星，就跟家里人一样招呼接待专家们，时刻关注添个水啥的。 让有两位跟龙芷羽吃过饭的专家都忍不住对视下，赵太太…… 不，稍微对女性了解多点，就会感觉这位年轻姑娘，就是龙芷羽的年轻模样，没这么外表完美，但那种安静中充满真诚的力量，是相仿的。 所以赵德柱才讲得这么骚包，安静下来也是打个响指：“在场所有人要签署保密协议，晓龙来安排，谁负责这个项目以后就悄无声息的退出对外宣传、基本上不要想公开露面了，但我先拿百分之五的TM股份给这个项目组，作为整个项目组未来的分红跟部分激励，这个项目组在我们内部没有名称代号，肯定也不允许上市独立成公司，从第一天开始我们就要把这个系统交给国家，一个连接到千家万户的操作系统，绝对不可能掌握在外国人手里……” 现场唯一的外国人，忍不住悄悄撇嘴。 陈晓龙也很来劲：“好！那就叫潜龙项目，潜下去直到成为腾飞的巨龙，现场自己给我发条短信吧，表达你们的态度，然后大家就不要相互打听这件事，到底谁来负责，彻底忘掉，然后我们把这个系统尽量伪装成跟Linux系统类似的免费系统，记住如果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就是真正的民族罪人，我们不排除追究法律责任。” 众人纷纷低头抓手机，懒得跟这家伙废话。 陈晓龙还转过来对老板摆摆手，意思是没你什么事了，你也最好不要知道哪些人参与了这个。 实在是赵德柱成天神出鬼没的冲锋陷阵，谁知道他会走漏些什么，或者拿去跟什么做交易。 最重要是这个老板不懂技术，在这里影响他们探讨。 热血还在沸腾的赵德柱，讪讪的出来，易菲双手捏了小拳头鼓腮帮子：“我也要签保密协议！我也要努力做贡献！” 赵德柱的爪子差点把她搂过来狠狠的嘬一口。 使劲挠头挂在头发上：“啊，这，喝杯茶吧，昨晚没睡多会儿，我缓口气。” 易菲连忙跳到厨房去端杯子过来：“还有咖啡，喝点吗，要不要去休息会儿。” 赵德柱懒洋洋的靠坐在吧台凳上，狠狠的下决心：“不用了，老陈来了这件事就可以交代给他，我……待会儿就回江州去。” 正在倾倒的咖啡壶忽然抖了点出来，停顿一下易菲才开口：“不给志玲姐，小敏告别了？” 赵德柱反而轻松了：“嗯，出来就想家，事情办完就赶紧回去吧，我这个人挺没抵抗力的。” 边说还边无意识的抓了张吧台上的酒店便签随便折成五星，最近跟哈妹玩得多，赵德柱折纸功力大涨。 易菲拿着咖啡壶，欲言又止，怔怔的看着那五星成型，才忽然醒悟似的放下东西：“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赵德柱摆摆手：“不用了，我出差都空着手的，那我就走了。” 说完真的就过去给陈晓龙低声叮嘱两句，再出来叫上保镖就走了，易菲一直把他送到电梯间。 看着数字闪动到LG楼层，才慢慢的走回去，把吧台上的折纸五星捡起来，和这一刻有关的一切都想留住。 赵德柱觉得自己跟那个王者农药鲁班跑步一样，双腿都甩平了，才能飞奔逃离。 不然绝对抵挡不住那种温柔的沦陷。 这是之前和志玲姐姐在南丽，跟姚敏从焦盆邮轮回国都没感受过的危险。 可回了家这种心底的惊涛骇浪，还是没敢给老婆说。 龙芷羽只问他：“怎么不多呆两天，我听佳佳说盼盼想找你……” 感觉平京距离汉城近点么？ 赵德柱挠头：“哪里不是找，我又不可能飞南丽去，真有事她就跟着宋小姐下次飞回来呗。” 还真不能跟着一起飞回来。 黄盼盼也有警惕性了。 一直到一月中旬换班，才看似平常的飞回江州跟赵德柱面谈。 这么说起来，赵德柱要是在平京等她的确方便很多。 不过他哪敢啊。 陈晓龙过了两天也回来，最终是项目组将会在平京喜视搞个办公区，就是七八个人负责帮喜视TV做系统外包维护，但实际上这几个人里面除了领头的是今天留下来的，其他人都是后面陆续派过去，真以为自己是做外包维护。 然后研究院这边会成立一个未来不低于五百人的系统部门。 陆续从目前的各个研发部门抽调人手参与组成。 喜视TV第一夜狂销一百五十万台，然后持续后面每天都有几十万的销量！ 喜视TV那边又是笑又是哭。 2999按照目前的成本，还是可以赚钱的，因为没有任何营销成本。 但原本可以牢牢攥在手里的全款，不用急着马上付给厂家，现在被TM拦截了。 他们可以做手脚的余地就小了很多，当然，光凭卖电视都能变成年几十亿的产业，可能甄跃进也不用那么穷凶极恶。 这种情况下，国内彩电产业巨震！ 还集中在CRT彩电的各大企业，瞬间发现自己苦心积攒的彩电生产线，家底儿可能瞬间化为泡影。 整个国内产业将大步快进的冲进液晶时代。 接着液晶面板产能…… 他们只有去买进口面板，那么成本又竞争不过喜视。 怎么办？ 这该死的赵德柱！ 整翻了手机产业，又来祸害彩电行业么？ 可这种局面，带给那天的技术高层们很深刻印象。 陈晓龙的说法是：“基辛格有个非常著名的说法，领导就是要让跟随他的人们，从他们现在的地方，努力走向他们还没去过的地方，你做到了，我很以此为荣。” 哪有那么多坐享其成的时间，就得拼命往前赶，把以前落后的局面抢回来。 无论手机产业代表的高新科技，还是彩电行业代表的工业化进程，都是逼着大家在产业改革提升。 毕竟绝大多数人是看不到未来两强相争的惨烈局面的。 所以技术专家，研发高层们，对赵德柱的表现非常欣赏，甚至对他面对三大美女，二话不说就跑回江州的不眷恋行为。 也觉得佩服有加，这才是他们跟随的人。 如果赵德柱那天真搂着美女去游山玩水了，嘴上谈的是主义，是爱国，实际上你还不是在各种享受，没准儿整个士气都会受挫折。 但大家亲眼所见，赵德柱坚忍不拔啊。 好男人。 结合上回赵德柱去办结婚证时候的想法。 就更不敢出轨了。 宁愿盼盼山高水长的回来觐见：“老赵，我对你以前说的那个服装网站有想法了，到花旗去开个时尚服装电商平台！” 这才是狠招来咯。 正文 988、你对钱的概念还是不够 服装出口一直是中国外贸的重头戏。 可以说改开起步的时候，国家外汇的最重要来源就是纺织品出口。 毕竟那时候的中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产品，只有拼命输出纺织品这种技术含量不高的工业品来换取珍贵的外汇。 说起来百年前旧中国的工业起步也是纺织产业。 但都过了百年，中国纺织服装品出口还是走的低廉路线。 一件T恤、衬衫赚个几块钱，然后外国厂商贴牌卖几十上百美元，更别提那些潮牌、名牌换个牌子就能卖天价了。 国内厂商也在拼命想办法。 给国外代工几十年，技术、工艺上掌握以后，现在也在创品牌、抢市场。 但也仅仅是在国内做提升，出口还是没摆脱代工、低附加值的老问题。 当初黄盼盼刚从沿海回来，是她自己提出想做服装电商。 就像强哥把持了3C类电商那样，做成TM嫡系的最大服装电商，自己组织生产自己组织品牌，光是把TM自有品牌的服装版块接过去都是年销多少亿的产值。 结果赵德柱高兴之余，却没让黄盼盼在国内收割。 以他的心态，怎么能在家里横呢，有TM加成那是手拿把掐的垄断崛起，能搞得很多小厂家没生意的。 有本事就要出门去赚鬼佬的钱，那才叫本事。 于是又把黄盼盼吓着了，国内厂家品牌都没信心到国际市场竞争呢。 各种琢磨准备，甚至还趁着到呀嘛迅的电商平台带队交流物流仓储工作，好好了解了花旗服装市场。 加上贝尔斯领导呀嘛迅也收购了一家女装网站在做储备。 赵德柱也就不太催着黄盼盼一定要怎么搞了，他这点挺好，自己只知道大概方向就不瞎指挥。 再好的项目也要遇见对的人，才能做好。 结果黄盼盼又被调到南丽去协调工作，带队指导建立SB电商平台仓储物流体系。 却终于融会贯通：“老赵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全国的纺织品出口大部分都在沿海，华中江浙一带面料纺织品居多，闽建主要是鞋帽，论成衣出口生产主要还是粤东，因为以前就靠着HK搞服装厂这样起来的……” 赵德柱作为一个粤东仔，这点基本常识才是知道的，现在只是默默点头不打断。 内心还是各种满意。 黄盼盼其实是当初四个姑娘里，各方面条件最平均的，没冯晓婷五官好看，但比她高，没周梦霞那么聪明，没杨倩心思活络，却是最沉稳的那个。 然后这几年一直在独立带队，也许她的积淀已经悄无声息的超越了姐妹。 甚至能思考：“然后粤东主要是集中在黑马市场，这个在粤州的最大服装市场决定着款式风向潮流之类，全国服装贩子都是到这里拿货，然后带动当地服装买卖的潮流，我一直接触的是这种档次，结果你突然要我去搞花旗市场，肯定很懵。” “但是还在粤东的时候我就经常听他们动不动都要追韩版，韩版的衣服才是潮流先锋，所以这次能到南丽出差，我工作之余都泡在南丽服装市场了。” 赵德柱又想搂着亲一口了：“宋小姐家不是听说也有服装公司吗，你有没有去打探下。” 黄盼盼就白他一眼：“别插嘴！那是她妹妹在打理，肯定也要了解下……果然在南丽也有这么个地方，就在汉城东大门，每天晚上八九点，到天亮才是这个批发市场各种档口最火热的时候，服装店老板们夜里进货，白天在自己店里卖，我几乎天天晚上都会去看，好多国内北方的客商也在那拿货，慢慢就琢磨出来了。” 赵德柱静待结论。 所以说还是得行万里路，才能有见识：“以前我在国内谈这个，他们动不动就瞧不起批发市场的档次，其实我知道没这么复杂，很多所谓的大牌设计，模式还没这个合理，批发市场反而才是最好的试金石，设计师一个款，拿到批发市场，几十件如果很快被各种批发商带走，又来要货，那就必然是个成功爆款，值得返单大量生产，对于面料、配件各方面才好整合，能够直接得到市场检验的好款，才是真正有价值的款式，所以你叫我直接把粤东的搞到花旗去卖，我很没底儿，但如果把韩版捏把捏把的再送过去，我就有点把握了。” 赵德柱听出来了：“拿南丽的款，我们的生产量？然后一股脑的冲花旗？” 黄盼盼点头：“南丽毕竟比我们早开放很多年，而且一直都在接花旗订单，还有很多花旗人在汉城消费，更有不少南丽人去了花旗，跟花旗关系非常近，款式其实是受到焦盆和花旗的影响，比我们要新潮些，恰好就能符合我们这种情况，不抄白不抄！” 赵德柱习惯自力更生：“开始可以这么搞，慢慢的肯定要培养自己的设计团队，几百人的团队都行，还把国内更多人拉起来就业了，我们搞个服装设计高职专业吧！” 黄盼盼居然嘿嘿嘿的奸笑，有几分赵德柱眉眼神态：“好，你教佳佳她们，要到焦盆去注册个品牌来国内卖化妆品，我已经偷偷托燕玲帮我在焦盆注册好了品牌，以后就说是焦盆设计师了，然后大量在国内代工贴牌，好不好？” 赵德柱满意的树大拇指：“去吧，要人要钱我都给你，狠狠的赚洋鬼子的钱，这才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黄盼盼也是见过大场面了，有魄力：“那我就在焦盆设立空架子的公司，南丽养个工作室抓款，HK搞个公司专门负责出口，最后到花旗做个电商公司卖衣服，各种人手我自己去挑哦，启动……给我五百万，行不行？反正股份都是你的，晓婷和燕玲都说可以借钱给我，但我想还是给你赚着当私房钱，不要她们跟我抢，嘿嘿。” 快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走南闯北又独立坚持了那么久。 还重点关注服装生意，黄盼盼的穿着打扮和姐妹们都不一样，盘起来的丸子头显着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米咖色的西装套裙带了黑色滚边。 有点时装的味道。 实际上比陈燕玲和冯晓婷的穿着看起来更像个小富婆。 嗯，以赵德柱的阅历，感觉她可能是学了点宋芙真又学了点在粤东经常接触到那些女企业家。 可贼兮兮的笑起来，还是宛若当年那个高职姑娘。 只是比那会儿有底气多了。 赵德柱就慢慢摸下巴：“你对钱的概念还是不够，五百万现在能做个什么……” 基本上产业园的专家、总监级在赵老板这么说的时候都不敢吭声了。 也就黄盼盼还嗤笑：“你以为是那些假大空的投资幌子啊，我只需要一两百万去几个厂把订单预定起来，可以赊账的，然后无论电商平台网站什么，都是自家人低成本，而且一开始尝试也肯定不会做很多款跟大库存，这里面实际上有个很重要的环节，上新率，也就是上新款的滚动时间，目前ZABA之类的款从设计到上市要一个月，而我们TM自营服装那边基本能做到一周，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大老爷们儿等着收钱就是。” 赵德柱摇头：“你努力了，我就要让你得到最好的回报，而且这个生意一旦涉及到花旗，就要拉扯很多花旗人进来当同伙的。” 黄盼盼有点吓一跳：“老赵你别吓我，又不是犯法的事情！” 赵德柱嘿嘿嘿：“如果能从花旗市场赚到几百亿，你看他们会不会认为你犯法。” 黄盼盼彻底跳起来：“我的妈呀！怎么可能！我，我查过，一年全国出口花旗纺织品就一千多亿美元，我们怎么可能做到几分之一……” 赵德柱摇头笑：“不是卖衣服赚这么多钱，盼盼啊，月底跟我去HK，正好你的公司……嗯，你去组个焦盆团队，反正有个把焦盆人都行，赶紧在焦盆和HK把场面做出来，月底我要用……” 曾经跟随赵德柱转战过租车行、红酒坊的姑娘，反而不问为什么了，立刻点点头就去了。 其实背后一连串工作随之展开来。 等到月底赵德柱一家、庞勇一家，还浩浩荡荡的带了上百号人马前往HK的时候。 黄盼盼注册的SheBuy已经成了世界财富基金旗下推荐的第三个优秀项目。 赵德柱给这个标明是主攻女性市场的电商平台，预估市值是五百亿美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标价甚至比南丽电商平台的价值还要高。 但只要稍微比较下就能看得出来，SB电商平台虽然是全品类的综合性电商平台，但仅仅是为南丽这两三千万城市消费群体服务，也就是个江州市的全市人口数量而已。 而SheBuy女性服装网站却面向整个花旗，还向周边辐射。 本着花旗家的生意天然就要高出全世界一等的那股尿性，这个市场预估其实已经比较收敛了。 就看未来会形成多大的规模吧。 但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赵德柱全面兑现自己重生红利的最大舞台了。 必须支棱起来。 正文 989、与人斗，其乐无穷 恰逢春节，今年整个产业园优秀工作者在各种股权、分红、年终奖励之外，就有邀请携全家一起到HK度假的福利。 老板私人掏腰包。 国外的资金基本没有流入，WB目前还谈不上多大的回本，但TM的盈利能力就太强了。 可能上一世的老马都没赵德柱这样的现金流稳固。 且不谈竞价排名，TM街跟企业网店的服务费收取。 光是那巨大的账面资金流量，只由TM关联的内部投资公司，专投给天湖地产做资金项目。 在房地产投资回报最为稳定肥厚的零几年，那些账期款能产生的利润可想而知。 这也是天湖地产这几年默默拿地，默默扩大规模的最大现金后盾。 不需要投机取巧，光是稳健的拿地盖房销售都足以秒杀巨大多数同行。 赵德柱重生是不买房，他买通了房地产公司。 最离奇的是他没啥消费。 大笔花销全都在国外搞定。 高档西服易妈妈给他买了几套，宋芙真又买了两身，还有最贵的手表也是她买的。 别说现在开的车还是历年来夏姐淘汰给他的，连内衣裤都是媛媛和陈燕玲买的，其他杂七杂八的T恤、运动衣基本都是冯晓婷包了。 哈妹她妈怀疑孩子爹是吃软饭，也确实是有道理。 连庞勇都劝他是不是消费点什么好做账，因为现在整年整年的没啥支出，财务中心都没什么折旧帐好做了。 所以公款选择拿了近三十亿来给各公司从上到下发年终奖。 加上电子厂一共近八万员工，都能开心过年。 赵德柱私人再请优秀员工旅游。 还不仅限于高管，就是从最基层的普通员工、程序员到编辑，反正每年整个产业园各部分先自己投票推选几个有资格分激励股份的，然后再所有分部总评选PK。 最后交给总（zhao）经（de）办(zhu)定夺。 已经实行了好几年，各部分事业部越来越多，还不一定都在江州。 各部分最终能有几个人获得优秀员工并不固定。 哪部分获得优秀员工最多，往往就是这个部门在过去一年表现最好。 所以各部分的老大们自己有激励股份分配，不会跟下面抢，但最在意的就是自己人能被选上更多。 这种情况下，迎合老板特别喜欢照顾弱者的嗜好，能被上报选中的往往不是业绩特别好，就是品行特别出众的小人物。 加上赵德柱又不是个高高在上的，每周必有三四天在各个部分溜达办公，午饭更是和普通员工一起随意扎堆。 有点微服出访那个意思。 搞得各个部分的老总、总监、CEO都很难权重倾天搞山头主义，只要谁在偷偷摸摸的拉帮结派，中下层追捧跟随哪个头头搞部门利益，被客服部的小喇叭们知道了，传递给冯总监。 没准儿就很快拍屁股滚蛋。 赵德柱特有的那种草根气，让大公司病很难在这片企业上冒头。 有个过于出名的老板，还有一群遍布各部门各事业部的探子，高管们除了当好职业经理人，最好别有什么心思。 这位没文化的老板，从来不会在乎谁的学历跟履历，高层走人的危机感比底层还大得多。 所以这回去到HK的，基本上都是普通员工。 但绝对是对公司感恩感激，主人翁精神特别强的那种。 从航班包机出发就各种相互叮嘱别给老板丢了面儿，恨不得统一制服到处彰显我们来自哪里了。 赵德柱还好，带着宋志佑到处给员工们打招呼，怂恿有孩子的直接去迪士尼乐园玩，他来安排买通票消费。 没孩子的青年夫妻、情侣那就组织游艇出海玩； 至于单身狗们跟老子去打高尔夫球，参加高峰论坛，没准儿能吊个有钱的男（女）朋友，最不济也能拓展业务提升工作水平。 这种随和的老板，让大多数从未接触过他的员工，可能肝脑涂地的心都有了。 机舱里一片片欢呼。 还是龙芷羽没好气的替代了后辈，过来伸手揪住丈夫耳朵：“航班上不许喧哗闹腾不知道吗，怎么带的头！” 赵德柱立马乖乖的跟着回去前舱，看那个小卷毛男孩儿也满脸讪讪的跟着过去。 不熟八卦的员工才赶紧问那是老板的老妈跟弟弟么…… 然后就被优秀客服、优秀前台死亡凝视，估计你明年是得不到优秀员工了。 那是老板娘！ 老板跟易菲的婚礼，仅仅是为了帮大明星变更国籍，这样的事情都不关心，还怎么当优秀员工？ 好好反省吧！ 其实龙芷羽本来跟奚莲颖在前座聊得谈笑风生，把惹祸包抓回来又继续。 这几年其实很少碰面，特别这一两年奚莲颖忙得天上地下。 今天在航站楼才遇见就抱怨，如果不是水果传媒大厦剪彩，她肯定带着哈妹去巴厘岛、马代之类的度假胜地。 关键是春节必须走，不然她爸妈来江州肯定要各种盘查婚姻状况。 易菲这事儿还是影响太大了。 龙芷羽还得连声道歉，这个决定还是她当时做的。 奚莲颖表情精彩：“这关系……你不担心啊。” 龙芷羽装得很大度：“他这种情况，防是防不住的，而且苦苦哀求挽留的感情有意思吗？” 奚莲颖就长叹口气，连过路的空姐都能听出来她带着庆幸的口吻：“换做我，绝对做不到你这么淡定，肯定烦都烦死了。” 龙芷羽居然还笑得出：“这就有点像我们飞航班的心态，每次都有命悬一线的惊悚感，但不能因为危险就放弃航空飞行，对吧？” 名校硕士看着高职毕业生终于发自内心的佩服：“祝福你，幸福应该永远陪着你。” 结果龙芷羽忍不住又凡尔赛：“其实也是他教我再相信感情的，你说我都离婚十几年了，反正现在也只有天天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其他只能交给命运了。” 奚莲颖偷看眼那边带着小屁孩的男人：“真的不生一个了？” 龙芷羽豁达的摇头：“不用了，我的人生前半截为了错误也为了孩子，后半截轻松点吧，也没必要用孩子维系感情。” 奚莲颖有点敏感，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龙芷羽又回头看两个女儿并排坐，娜娜给她个OK的手势。 实际上是她有点怵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妹妹，小心翼翼的问：“我们要不要去迪士尼玩？看米老鼠和唐老鸭，还有白雪公主哦！” 哈妹从《世界建筑年鉴》中抬起头：“童话都是骗人的，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娜娜差点没噎死！ 但还是勉力支撑着找寻幼崽弱点：“一斤棉花和一斤铁，哪个更重？” 哈妹像看傻子一样看大三优秀学生干部：“那我问你一斤棉花和一斤铁，砸在脚上，哪个更疼？” 娜娜倒吸口气：“当然是铁！” 哈妹已经低下头看书：“那你还问我。” 娜娜彻底被噎死。 等下了航班就打她爸出气：“你怎么生了个这么奇怪的女儿！生生生！跟我妈也生一个更奇怪的来！” 赵德柱哈哈哈的使劲扭着腰把后背凑上去：“这边这边，重点再重点，唉，舒服！” 对上这样惫懒的父亲，娜娜只能没辙，啼笑皆非的抓着他两只耳：“向前进！转弯……” 龙芷羽跟奚莲颖对看眼，都没吭声。 结果宋芙真已经等在贵宾通道口，从看见儿子身影，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晃悠。 但依旧先对赵德柱鞠个躬：“欢迎您来……赵小姐，请注意举止分寸，外面有无数的新闻媒体都等着的。” 娜娜简直觉得自己到哪里都处处碰壁，还是回去集成电路的世界更单纯些！ 好在宋芙真已经调转对向赵德柱：“您也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言行，前些日子跟几位女明星的新闻，我认为是有损您公众形象的……赵太太您好，春节快乐，奚小姐您也好……” 这才叫礼数分毫不落。 搞得这边俩赶紧态度端庄些。 赵德柱偷偷给女儿做个骇然鬼脸就溜号，结果小屁孩儿居然也侧着身悄悄跟在他后面蹑手蹑脚的跑！ 连对母亲的孺慕之情都不要了，可见他之前在宋家被鸡成什么样儿了。 宋芙真眼角肯定随时挂着儿子的，居然一下就笑出来，也没非得叫住孩子。 龙芷羽连忙解释：“他们玩得挺好，几乎每天傍晚都有去打高尔夫锻炼身体，志佑的学业还不错，虽然我对这个学习计划感到很意外，但似乎他学得还很努力，没有抗拒，查尔斯说争取到下个学年让他也试着去参加课外体力劳动，那个有点辛苦哦。” 宋芙真就重重点头：“现在我愈发确认亚父的做法是有远见的，待会儿我在路上需要先跟他谈谈公务，实在是打扰了。” 又鞠躬。 龙芷羽连忙摆手：“拿去拿去，随便用！” 奚莲颖忍笑，等上了车才给龙芷羽使劲摇头：“确实是，她这种大户人家的做派，太让我们这种野生人群难受了。” 龙芷羽赶紧推卸责任：“以前我还多注意规矩，这几年，唉……赵德柱就是坨老鼠屎，掉进人参鸡汤里面都能坏了一锅汤！” 其实宋芙真刚刚坐进车里，就抓紧时间开口：“查尔斯，我需要你的帮助，梦昌开始对我的产业下手了。” 赵德柱啊？！！！ 卧槽，还真有窝里斗啊。 正文 990、你在无中生有，挑拨离间 真有。 别忘了Sansun电子旗下本来最有盈利实力的就是Sansun手机。 那是几年前就已经……不，应该说是从宋梦昌生下来开始，就已经预定属于他的财产。 被赵德柱硬生生的要求掰给了宋芙真。 老实说，他有什么资格要求改变Sansun产业的继承分配？ 再有钱也影响不了这等南丽顶级财阀的内务家事啊。 只能说宋玄健非同凡响。 看重赵德柱指出的未来方向。 想想吧，那么多人明明看见时代车轮，譬如电商兴起，社会改革等各种已经碾压到脸上，还要试图抵抗逆转。 只有卓越的人才能远眺发现征兆，然后早早的调整。 也许已经几次被判刑的宋玄健早就厌倦了在南丽那个畸形市场发展，想借此调整了。 宋芙真专门调了辆奔驰S来作为赵德柱的驾车，可能以为他真喜欢开这个车吧。 前倾急切：“Sansun半导体和Sansun存储、Sansun面板等等所有配套企业都属于梦昌所有，现在是SDI最早发声，通知我今年无法按期交付足够多的电池……” 赵德柱还要问才知道SDI就是Sansun旗下专门负责显像管生产的子公司，但是由于液晶显示面板的异军突起，这两年才开始全面转向生产锂电池。 而这家子公司就是宋梦昌的铁杆部下，现在带头拆台，肯定带着让宋芙真不好过的心思。 这倒是让赵德柱呼的一下就想起Sansun手机那著名的电池爆炸，著名到全世界各大航空公司都要拒绝Sansun手机登机。 看来这宋梦昌在做事上面，真的有点草包。 他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泛起些诡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 去年力推宋姐姐上台夺权，赵德柱无非是有点烟火情，希望能多点相关技术交流。 没想到竟然惹得兄妹反目。 Sansun内乱肯定是最符合他的认知利益，损人不利己白开心都可以。 副驾驶的娜娜紧盯着父亲的，以为他在琢磨后面的老女人笑，伸手就掐。 赵德柱却侧头对后座的小屁孩教导：“看见没有，妈妈是有多艰难的在做事，成年人之间没有那么多感情，利益算计是最根本的，站得越高风险就越大，所以不要怪你妈妈不能每天陪着你。” 宋芙真马上就红了眼圈。 女强人的身后往往有更加渴望被理解呵护的柔弱。 等看见儿子乖巧的对自己鞠躬说妈妈辛苦了，眼泪更是噗呲呲的往下掉，伸手把儿子抱在怀里，终于不再急着谈公事。 娜娜却听出老爸话中有话，好像是在点醒她啊。 不过赵德柱轻描淡写：“小事情，电池嘛，不用那家的没准儿还更好，现在不是全球一体化工业嘛，南越、右岸或者中国内地都有电池生产商配套，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宋芙真也放松了些：“电池只是个开端，各种部件都有可能这样发难，虽然整个物料供应链都能从世界各地，特别是中国市场上找到替代，但是对Sansun手机的成本、交付工期肯定会造成巨大影响。” 按照普通思路，赵德柱应该是关我屁事，整垮了Sansun手机不就正合我意么。 但现在的赵德柱已经像经历过长征、抗战的红小鬼，成长为身经百战的名将，宋芙真垮了，Sansun手机就没了吗？ 不会的，宋梦昌影响下的各种手机物料子公司，只会像饿狼扑食一样包围上来撕咬争抢，然后重新堆砌出新的Sansun手机。 只有拼命推动了Sansun手机跟整个Sansun物料配件的割裂，才会彻底击溃Sansun几十年来积累的自主生产能力。 没错，赵德柱现在思考的已经是怎么击垮Sansun的自力更生能力了。 就像日韩企业在过去三十年不断对中国企业做的那样。 他的思路也是不走寻常路：“这个斗争的本质是什么呢，钱嘛，你要尽快赚钱，不但是手机赚钱，电商也要赚钱，赚钱之后一样样的笼络收服这些个配套子公司，跟着你走的有肉吃，作死的……那就硬生生的饿死咯。” 不妥协，不投降，不服就是干！ 只有干起来才足够折腾！ 赵德柱就差拿把破蒲扇使劲扇风了。 宋芙真会因为民族大义放弃跟兄长争斗吗？ 或者说她会认为这场争斗涉及到了民族大义，国家工业化进程的步伐吗？ 不会的。 站在历史长河中的人，很难看到河流滚滚滔滔。 赵德柱掩藏得又足够精细：“所以最关键的就是SB要立刻赚钱，赚大钱，你手里才有足够的资金去建立自己的物料配件体系，现在Sansun手机最值钱的就是研发机构，未来销售体系已经不重要了，两周前，我们拿下一款液晶电视的电商平台预售，到现在为止销售四百二十三万台液晶电视，明白这种威力了吗？” 宋芙真被点醒了，娇躯一震：“我看了关于你的报道……当时还专门组织整个SB高层观察学习你的战略战术，其实我完全可以反过来抢夺Sansun电子的销售体系，对不对？” Sansun电子旗下的家电，从电视到冰箱、洗衣机、空调无所不有。 一直是Sansun产业最庞大的体系，也是宋梦昌现在攥在手中最大的资本。 可以说所有配套公司、物料公司都是因为这一种依附心态紧紧跟随宋梦昌的。 相比手机，他们有更多的配件份额要提供给家电部分。 自然就要站队了。 赵德柱像个阴狠的魔鬼：“来，正好，你跟着我们看看跟传统销售网络是怎么做斗争的，我们会杀到他们哭都哭不出来。” 宋芙真精神抖擞！ 赵德柱既没伸手，又没入股，根本无从得利，这么善良的亚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更何况连HK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他们不也这么干的吗？ 抵达酒店，立刻前往HK电商平台总部，段天平他们正杀得天翻地覆！ 一个月前，元旦时候才宣布正式上线推出各种超级便宜商品的网购电商平台，给人感觉好像还只是个自带送货的郊区仓储式大商超。 一个月时间，已经在全港两百万部智能手机的推动下，领先全国，甚至是全世界享受到凌晨即达，万物到家的舒适网购生活。 目前还仅限于电商平台自己已有的产品，但是大陆国内版本的TM电商平台，有任何看中的东西，在支付大约十五到二十元的邮费之后，也能基本满足。 已经有心思活络的电器商人、手机销售商、服装商人，开始自己在平台上开网店了。 哪怕只是HK本地的商人，把门店转移到网上，这也是个巨大的变革。 支撑HK地产商们最大的底气，不就是那么越来越贵的商业地产租金吗？ 铜锣湾的商铺已经堪称全球租金最贵的地段。 一间三十来平米的店铺，月租金百万港币绝对不稀罕。 怪不得李半城他们会富到流油，修好商铺坐等收钱即可。 第一步只是为了站稳脚跟的电商，让民众体验到网购便捷便宜的模式。 还没有主动开始推这种自营网店的模式呢。 但一个月以来，已经有上千家各种店铺出现。 段天平他们看得非常激动，这对未来HK整个商业体系都是地震啊。 不过已经有商人、绅士、社会名流要求立法禁止这种可能导致“售卖假货”的电子商务了。 赵德柱嗤笑：“看见没，当社会发展要碾压这些大老板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动用法律手段保护自己了，这就是公平公正，皿煮自由。” 黄征不说话。 段天平才是最信奉欧美商业公平竞争的，更觉得颠覆：“那要怎么办？” 赵德柱呵呵：“加快节奏，不然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国际高峰论坛放在HK呢？” 黄征飞快的瞥眼赵德柱。 宋芙真还没这种意识：“为什么？” 段天平迟疑下解释：“HK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电商在大陆内地可以蓬勃发展，根据我们的观察，呀嘛迅也代表着在花旗能够发展，是因为这样巨大的国家，不可能被几个商人就左右，但HK可以，只要他们强行推动电商违法，就能让电商无法在HK正常发展，我们就要借助国际社会的力量，来展现这种市场垄断或者说市场保护行为是不合理的。” 赵德柱不屑一顾：“给这些地产老板上一课吧，正好过年了，让大家都过得舒服点，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做百亿补贴。” 连段天平这样驰名大江南北的商业奇才，这一刻都笑了：“好，我终于可以看看这所谓的自由经济是不是吹牛逼。” 第二阶段的电商宣传准备全面启动。 黄征终于皱皱眉。 正文 991、给老牌资本家们上一课 在赵德柱和宋芙真离开电商平台公司之前，黄征艰难的开口：“查尔斯，如果按照您跟段总商量的第二阶段宣传，彻底扩大影响力，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呢？” 赵德柱很清楚：“目的是让很多本地商家登上这个HK版的TM，让他们尝到零房租、零成本做买卖的甜头，我们再猛推几个典范，日销月销能够数字惊人的那种，瞬间就能在HK掌控新闻噱头……毕竟我们自己手里也有八卦传媒嘛，助推这种IT潮人也是没问题的。” 段天平就是兴奋这个，直搓手。 对他来说，完全打开了另一个新世界。 不需要烦恼以前的销售团队，营销网络、人员管理等等，可以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广告、营销手段等技术性环节上。 互联网营销的新玩法，让他充满了干劲。 赵德柱只需要提出个大概轮廓，这位已经提前退休好几年的营销之神就能精心打造营销方案实施。 可黄征明显书读得比段天平更多更广，或者说年轻十多岁的他已经是另一代人：“然后呢？” 赵德柱扯嘴角笑笑：“然后？他们所谓立法之类我就不知道快慢了，说不定哐的一刀下来，从此HK再无电商。” 反正以他上一世经常到HK来玩的所见所闻，全国都如火如荼的电商，在HK悄无声息。 光用快递费过高，HK是个国际大都市什么都能买到来形容，是不够的。 网购的特点就是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突破空间概念的所有产品都放在一起比价格。 敢说HK人不喜欢便宜货？ 过去一个月的网购都卖疯了。 特么连花旗都有价格敏感人士，更何况HK了。 黄征猛的眨巴眼：“过去几个月，我们投入几千万甚至数亿资金的电商平台，就这样失败了？” 赵德柱冷酷无情：“所以我们才要在第二阶段猛推本地商家，第三阶段强推社区团购，让所有人见识到电商有多么便宜，多么方便生活，是大资本家们联手砍掉了这种可能性，这就够了。” 黄征不敢相信：“就这？” 赵德柱点头：“赌一下呗，你觉得大资本家们会遵守商业自由竞争的原则吗，又或者不会动用行政手段来砍掉电商的进程吗？” 这下连段天平都摇头了：“今天HK这种商业局面，会被我们颠覆的，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扼杀新生事物……HK人最大的毛病，是脱胎于半殖民时期对秩序的盲目遵守，他们骨子还是觉得大嘤帝国那套高人一等，精神上还是半个外国人，没准儿你这种让他们体验过的便宜、方便，都不会多在意，宁愿选择继续在原有架构生活。” 换赵德柱眨巴眼了：“有便宜都不占？这种舒坦的现代化网购生活都不过？非得去给大地主大资本家吸血？卧槽……好像他们还真有这么贱的……” 黄征皱眉的原因就在这里：“所以我认为您之前的三步走固然是凶狠迅猛，能够彻底在市场上引起很大反响，也能刺激到市民跟老的商业架构，但过于刚烈，很可能过刚易折，产生两败俱伤的结果。” 赵德柱的态度是：“那就伤呗，让市民看看，科技发展的目的是改变提升生活质量，但他们口中的什么HK精神，什么几大家族财团，狠狠的压住了他们的生活不能改变，还有几天就举行财富论坛了，让全世界都看看这种改变，以及是谁在阻挠这种改变的。” 黄征瞪大眼：“但这可能是拿几百万市民的民生在博弈！” 赵德柱呵呵，心想你恐怕是没看过几年十年以后这里会乱成什么样，那才叫损失惨重：“变革嘛，总会有点牺牲的，未来代价会更大，HK如果不跟上这一步，回来就走下坡路了。” 09年的时候，跟人说HK会走下坡路，未来黯淡无光。 谁都不会信的。 连段天平都表情凝重了：“HK人的确是宁愿投资稳赚不赔的基础产业，比如珠三角现在大量的港资服装厂、电子厂、水电基础项目，然后就是房地产，这一切的代表就是李半城。” 黄征摊开手：“你说李半城是涸泽而渔吗？也不是，他只是作为一个老派商人从骨子就不信任互联网产业。” 段天平嗯：“来HK这些日子，我跟黄征经常在聊这种以前我们没注意到的问题，为什么呢？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那个小儿子，瑞查当年的成名作，就是用数码港空手道白狼，变出六百亿市值的数码动力，然后却在互联网泡沫中破灭，只能靠着老爸的援手活下来，最终走上收购电信产业这种老路子，李家彻底放弃了互联网科技转型……” 所以说聪明人扎堆呢，抽丝剥茧的就把整个脉络梳理出来。 也许有主观看法，但却能够解释问题。 赵德柱以前根本没这种思考方式：“卧槽，好像也有点道理，老李也不是坏人，只是他跟不上时代的变化，这车轮碾压过来，他根本反应不过来，但该阻挡的时候绝对不含糊。” 黄征就争取下：“能不能我们采用温和一点的方案。” 其实赵德柱一点都不独断：“嗯，你说？” 整个方向本来就是他超越所有人的看到HK未来，指出要怎么做，目的无非是早早的跟李半城们碰撞，让这些还被普通市民崇拜的大资本家们尽快露出本来面目。 但战略上到底对不对，赵德柱也不懂啊。 好在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黄征的意思是：“这些日子我反复在研究电商平台的特点，您把握的方向，引领的手段都非常精彩，特别是社区团购这个部分，当供给方能够提前根据大量团购订单去组织生产、采购分配，会大大降低成本，这等于是资本方出钱给普通人买他的生产资本配置确定性，是一种反向保险操作……” 呃，这种包含了经济政治学、营销学以及各种学术词汇的说法，让赵德柱的目光都茫然了。 宋芙真倒是听得若有所思。 好在早年大学毕业的段天平更接地气：“我俩还经常探讨电商平台的特点，自营体系，全社会都来开网店的形式，团购的形式，这些方式都具有革命性的时代特点，没想到你在短短几年内，就全部融会贯通的推向市场，还获得了成功。” 特么赵德柱是把上一世十多年的成功沉淀全都归纳到一起了！ 所以他脸上淡然：“运气好而已，我也没想赚钱的……” 连宋芙真都鼓掌了，还弯腰给儿子强调：“一定要跟着亚父好好学习这种运筹帷幄的心态。” 是的，相比之下她那个兄长真的太差劲了。 就算要翻脸，也完全可以采用更隐蔽的方式步步为营，直接拆台，逼着要让Sansun手机失败，这种心态上就跟赵德柱他们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所以黄征才逐渐显露光芒：“那么我想能不能先不要动用最可能触及到原有商业体系的团购，我们先把电商平台做好，接受各方监管，经得起各种查验的电商平台，真正进入千家万户，让市民离不开之后，再逐渐发力。” 赵德柱眼神亮了下，这个软刀子他喜欢。 黄征有想过：“无论什么样的管理条款，我们都能顺应调整，积极整改，既然按照商业规则打不赢我们，动用法律手段，那我们也按照法律手段见招拆招，目的就是要让电商平台在HK生存下去，真正给市民带来改变，我想这才更对得起您的心血跟付出。” 赵德柱简单粗暴的拍板：“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全力做到让普通市民习惯网购，离不开网购，我们再跟那些老家伙决战！” 黄征认真的抱拳拱手：“实在是不想错过这场可以验证未来的实战，感谢查尔斯给我这个机会。” 赵德柱对人才从来不吝啬：“老段看好你，你也完全能证明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尽管提，我并不希望TM未来在国内垄断独霸，所以你看现在国内到处都在搞类似的电商平台，我们都不打压但也不投资控制，只是尽可能保持我们最大的规模，让老百姓有更多的选择，我想这才是个健康的市场，这里就作为你的成绩单吧。” 比他还大几岁的学霸天才，深以为然的点头：“您是我见到第一位，真正把社会价值放在经济利益之上的企业家，我会努力争取在这里体现出我的价值来，谢谢。” 赵德柱再对段天平点点头，这俩今天这番话应该也是商量过，才说得跟相声一样。 毕竟按照赵德柱初拟的思路走下去，提前引爆些社会矛盾，在他们看来没好处啊，好不容易看着要出成绩了，直接火并，多不划算啊。 这么处理下，也行。 位居上位者，就不得不揣摩这些聪明人的路数。 但宋芙真就佩服得很了：“父亲从小就教导我们，眼前的事业，说不定在十年二十年后就会消失不见，现在看起来，只有您才跟他一样拥有这种眼光……” 赵德柱轻笑，用眼角给女儿得意的显摆。 娜娜也服气了。 正文 992、我要以理服人 从回到酒店，赵岳娜就全面担当起父亲秘书的角色来。 因为很快HK电商平台的改进方案就接二连三的发到赵德柱手机上。 黄征果然是个细节化非常强悍的天才，虽然是花旗名校计算机专业硕士，却具有全面的运作能力。 立刻精细的调整收缩快递业务范围，不声不响的对商铺网店入驻加大门槛，然后大张旗鼓的提高对外卖部分的补贴。 也就是让可能跟HK商人发生影响的百货业务加强控制，降低冲突可能，甚至全面降低对实体经济的影响。 在内地大陆很难做到的宏观调控，在这样一座城市还是不难的。 更主要是外卖基本上不会让老牌HK商人感到任何威胁，反而可以更加深入的绑定用户。 段天平则操刀草拟了关于这两部分截然不同的推广方案。 感觉就像是在下围棋似的，步步为营的博弈。 赵德柱这几年跟这种人在一起做事，他拿方向，这些顶级打手具体操作。 水平提升也是嗖嗖的。 娜娜自然就要接待起工作。 因为从赵德柱一抵达，就是各种国际知名人物拜会寒暄交流，更有各大国际著名传媒在等着做访问。 这可是赵德柱从上回TiTa上市以来，难得公开露面机会。 宋玄健的面子还是大，从中东欧的贵族，到西亚土豪，再到欧美财阀，他都能扯上关系。 相比之下李正道就只能像个搞推销的成功学大师。 不过比较烦的就是好些携夫人到场的，就只有龙芷羽张罗着一起接待寒暄。 晚上两口子累得神经衰弱的上床，龙芷羽都抱怨了：“还是把易菲叫过来吧，太累了，我实在是不喜欢这种跟达官贵人赔笑脸的日子，当空乘的时候已经腻了。” 赵德柱经得住考验：“算了算了，你不想去就不去，我都这样了，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 龙芷羽却调侃：“哟，不会是舍不得让她来吃苦吧？” 赵德柱长叹。 其实易菲今年要不是那场舆论风波，就凭《白露原》的表演发挥跟国外获奖，完全有机会上春晚。 但现在她已经不计较这种得失，已经在平京组建电影班底准备大年十五开机新电影。 反倒是姚敏趁着电视剧热播，被邀请参加春晚，私底下很有点嘚瑟。 不过第二天宁志玲已经从沪海赶过来，连连抱歉因为动画学院和迪尼士电影公司的事情稍微耽误了下。 透露了小消息是今年内，迪尼士主刀，但几乎所有基础动画制作都是国内和HK联合完成的《大圣》，应该会在全球上映。 她看到了一点点花絮跟预告片，非常棒！ 然后她跟易菲、姚敏都争取到了配音的机会，但国语版的大圣由谁来配音，现在廷锋哥和冠西哥都想上。 赵德柱却更愿意雨露均沾：“多搞几个版本嘛，大不了给钱呗，内地黄柏、王保强他俩跟老徐都蹭蹭，港台版本给这边俩，问叻哥有没有兴趣也蹭个角色。” 宁志玲春风满面的说好，然后就去给龙芷羽请安了，还给娜娜、哈妹都带了礼物。 的确很周到。 所以水果传媒大厦的剪彩仪式，龙芷羽赶紧千恩万谢的请志玲姐姐陪着赵德柱抛头露面。 她宁愿跟宋芙真站在外围欣赏盛大场面。 四方细长的水果传媒大厦，只有在棱角的地方才有倒圆弧的造型，通体白色的建筑，因为每层楼都有拱形门洞的一圈门廊，实际上是每层楼的户外公共空间。 远远望去真的仿佛现代版比萨斜塔，又如同风铃一般通透醒目。 而且在一大片陈旧的港式楼宇中间，背对比得就像秋香姐那么漂亮。 据说颇为傲娇的HK建筑师协会已经在邀请奚莲颖入会，然后他们准备把这座建筑拿去参加好多个国际设计大奖，并且作为HK新风貌新地标的符号性建筑。 剪彩仪式更来了几位议员捧场。 四亿地价，约八点几亿的重建成本，现在估值已经超过三十亿。 赵德柱现在叮嘱奚莲颖可以把永盛银行大厦那栋楼的摩天大厦重建，要好好的抓住机会。 这可是能直接从几十亿成本跃升上百亿港币的地产投资。 未来也能让电商平台有个很雄厚的形象：“到底是继续作为永盛银行大厦，还是HK电商大厦，总之要突出这个特点，咱们就是有钱！” 奚莲颖鄙夷：“离我远点！粗俗！” 志玲姐姐就欢喜的接收挽着了：“好漂亮哦，动画学院现在大部分的建筑也完工了，也很漂亮，你还是要来看看吧。” 奚莲颖自己驱逐，又忍不住靠近揶揄：“该给院长修个宫殿，就配得上志玲姐姐的气质了！” 她俩在沪海长期接触，关系很熟络。 志玲姐姐还是彬彬有礼：“那倒不用，我都住在酒店嘛，动画学院是给孩子们充满梦想的地方，嘻嘻，HK动漫中心就要设在这里咯，没我的规模大……” 简短的剪彩仪式后，曼琳、廷锋哥等等已经站在漂亮的建筑大堂迎接，经纪公司和动漫制作，影视后期制作公司都会设在这里，TiTa分部也暂时在这里，反而是原本的水果传媒只有很小一部分，并入TiTa编辑部。 曼琳跟宁志玲几句欢喜的寒暄，然后感谢赵德柱的安排，说杨思洛跟成玮庭已经去到平京，两人会分别参演易菲和姚敏的影视剧。 赵德柱心想成玮庭貌似未来都是经常上春晚的角儿，就看杨思洛能不能把心思扭转过来了。 点点头做视察状。 曼琳又跟赵太亲热几句，再恭维宋公子小小年纪就气质不凡，感觉跟了赵德柱之后，她那长袖善舞的八面玲珑和宁志玲简直天作地和的搭配。 把场面控制得极好。 这才让廷锋哥有机会跟赵德柱单独聊几句。 他还是有雄心壮志并不只看着那大片配音：“听说这次赵生的财富论坛规模极大，能不能带上我见见世面。” 这就是差别所在了。 冠西哥的TF潮牌休闲服饰，去年在网上已经能做到销售过两亿，乐得元旦后在HK、加麻大跟沪海连开派对，各种名模、影星到场玩得不亦乐乎。 廷锋哥默不作声的实际上承接了德喜影业这一系的所有影视后期制作，还在南华学院搞了个超过五百人规模的制作基地，现在加上《大圣》的重磅制作，流水已经超过五亿港币。 但人家还在追求更高层面，力求能摆脱只是个影星的台前角色，想拿到顶级富豪的入场券。 这才是真正的阶级转变。 对这种上进的家伙，赵德柱更不吝啬：“先从今天下午的高尔夫练习场开始吧，你技术怎么样？” 廷锋哥很感激：“我现在虽然还有七年公司经纪约才到期，但未来会一直跟曼琳，也希望一直能跟着赵生学东西，您的影视公司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全力参与配合，给其他人做配都没关系。” 谁能想到五六年前，他还是个愤怒的叛逆少年呢。 赵德柱忍不住指点：“拍戏你还是要拍的，因为名气能方便你做很多生意上的事情，可以学易菲的路子，拍些有演技有深度的片子，我们现在也不靠电影赚钱，主要是希望你能给HK年轻人一个自力更生的形象带领，带领大家北上去做事。” 廷锋哥二话不说：“好！” 真是活该这种人发达。 赵德柱还是透底了：“另外你可以做档美食节目之类的，就像宁志玲那样，保持长期曝光度，比拍片子还容易。” 廷锋哥更点头，可能从他出道以来，所有人都是在把他当摇钱树。 赵德柱不是，也不需要。 反而给了他明确的方向指引：“感谢赵生，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果然等傍晚大家集中到高尔夫球会俱乐部去熟悉场地的时候，廷锋已经能对着蜂拥而至的媒体，侃侃而谈自己现在是以水果传媒的股东，风暴影视后期制作机构CEO的身份来参与是次财富基金论坛。 以前并不怎么公开宣扬各种演员之外生意的路数，一下就变成了自己其实已经耕耘大陆市场好几年，去年开始在南华高职学院投入影视动画后期制作专业，希望能够吸引更多HK年轻人加入到全新的科技产业中来，今年即将上映的迪尼士动画大片，就是南华学院全力参与的大制作，非常期待未来能够有更多这样的机会…… 明星的作用就在这里。 相当显著。 他们随便说几句，都比政府机构、甚至赵德柱这样的实控人更有影响力。 叻哥担任院长的南华学院网页当晚就被挤爆了。 全都是想去给廷锋哥当学生的粉丝。 正文 993、洋大人才是爹 赵德柱也有粉丝了。 下午还在高尔夫球会，络绎不绝的高峰论坛参与者都来跟他见面，不少世界各地的投资者更是对他一连串业绩非凡的投资履历如数家珍。 还要靠着廷锋哥当翻译。 赵德柱其实主要是来视察高雨欣他们的准备。 四十名从西南学院跟天湖高尔夫球会抽调过来的青年球手，专门充当这次峰会的球童。 最重要是参与这种全球顶级的高峰论坛，可以让这些年轻人见识到顶级专业公司是怎么操作的。 未来天湖高尔夫也能经常自己承办这种场面。 高妹愈发黝黑，但身材是越来越健美，沉稳的给赵德柱汇报自己带队过来一周多时间的准备工作。 赵德柱很满意：“管理事务上的你可以请人做，HK、甚至国外的职业经理都可以请过来给你打工，你更重要是打职业比赛出成绩，如果觉得自己没法冲击巅峰成绩，就培养更多人去，我需要把高尔夫当成一个很重要的交际手段。” 高雨欣默默点头。 这一回她算是见识到了。 从赵德柱来之前，就已经陆续有十多位国际排名相当靠前的顶级高手，开始在HK聚集，基本上都是受到顶级富豪邀请过来打配对赛的伙伴。 动辄出场费都是几十万美金的高手们，在亿万富豪面前也是召之即来的殷勤。 然后就从这个下午，巴费特、盖茨这些著名的商界巨子，纷纷开始抵达。 据说HK机场的商务机都有点堵跑道了！ 成串的白袍土豪，更是鱼贯进入。 最让赵德柱惊奇的是，大金毛居然也带着女儿过来了，娜卡长公主是有问过这次峰会的规模档次。 没想到她直接怂恿了父亲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在09年，大金毛还仅仅是个生意上过得去的地产商人。 乔布什直到半夜才从内地飞过来。 而从内地飞来的人就太多了。 几乎所有互联网大公司的老板，特别是在花旗上市的那些IT公司，都屁颠颠的跑HK来觐见投资人。 华尔街组团都来了两百多号人。 更别提那些自己串联过来的。 花旗国金融证券投资搞了这么多年，从西海岸到东海岸遍布各种大大小小的投资人。 这次很多都闻讯过来，不打高尔夫也能观察下目前投资行情局势。 毕竟刚刚过去的07、08年次贷危机给金融市场很大的冲击。 万亿级美元猝然蒸发掉。 大家都急于翻本啊。 必须说宋玄健这个时间点选得很精妙。 根据陈燕玲和冯晓婷的不同渠道资讯，老马和李正道也来了，只是前者算是艰难的想跟华尔街投资者看能不能再拉点投资，后者则是跟赵德柱约好要带上他的业绩一起展现。 在廷锋哥和宁志玲的协助下，赵德柱整个下午都在跟数不清的投资人、各方风投项目创始人握手。 全靠廷锋哥寒暄投资人，志玲姐姐记录创始人项目需求。 晚上七点过才回到酒店，听冯晓婷汇报自家旅行团今天的状况。 黄盼盼还等着展示自己过来个把月的准备工作。 娜娜都舍不得让父亲太累，最后把已经展开的电商平台工作简单讲解。 赵德柱已经靠沙发上睡着了。 他本来就不是精力过人的天才啊。 动脑筋特别累的。 龙芷羽心疼的给女儿做个鬼脸，还是赶紧准备好衣服吧。 志玲姐姐又给赵德柱带了一堆东西。 不同款式的眼镜，从嚣张到内敛的领带，看得出来都不是一两天能准备好的，做了各种设想跟应对。 还很知趣的成套提供给龙芷羽，请她斟酌。 赵太太捯饬自己还行，当年连赵德柱的第一套好西装都是奚莲颖买的，现在也扬长避短：“这些事情就拜托你了，还有十分钟，尽量打理好。” 赵德柱也就能眯一会儿，八点钟准时在宴会大厅又有欢迎酒会。 结果赵德柱刚睡眼惺忪的坐在镜子前被志玲姐姐素手打扮，手机上又接到甄跃进的信息，他也想来蹭蹭。 这家伙！ 从老雷到陈晓龙、再到庞勇、姜滔滔这些人，全都在国内埋头苦干。 根本无暇顾及这种投机事务。 也就大忽悠，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忽悠的机会。 也行，让他来忽悠下全世界吧。 宁志玲看着镜子里惫懒的赵德柱，忽然从自己耳畔摘下个钻石耳钉，给卡在赵德柱耳朵上。 这家伙一激灵：“呀，这种形象能好吗？” 宁志玲调皮：“我可是知道那位花旗美少女跟你的关系很不一般，你还送了一家很重要的输入法公司给她，当然要打扮时尚点。” 赵德柱能说大金毛几年后会成为大统领吗？ 而且说不定这件事提前发生或者根本不会出现，都是有可能的。 结果他讪笑的表情，又让志玲姐姐小声咬耳朵：“那……酒会我陪着你，给你掩护出机会？” 赵德柱赶紧摆手：“谢谢谢谢！千万不要给她留出机会，我可抵挡不住她的杀伤力！” 志玲姐姐娇笑。 果然，刚刚走进高朋满座的酒会现场，司仪才高声宣出查尔斯先生的名号，之前没见过的人物，全都把目光投过来的时候。 娜卡已经展开手臂，DUANG的给了赵德柱一个结结实实拥抱。 差点把赵德柱熏死的同时，也差点把他憋窒息了，恢复理智后下意识顺口：“你这怕是有G了吧！” 宁志玲马上笑。 谁知长公主居然用浓厚腔调的汉语：“什么G？” 赵德柱不敢调戏了：“哇，你都学会汉语了，介绍下，你们应该前年在花旗见过……” 长公主只敷衍而礼节的对宁志玲笑笑，手臂却抢占地形：“我要你做伴侣我的！” 志玲姐姐寸人不让，还认真纠正：“是我的伴侣，卖福润德，顺序不能错哦。” 眼角却好像在对赵德柱调侃，是你要我别留机会的。 赵德柱满眼感谢。 于是他就成了左右被挟持着去跟到处见面寒暄的样子。 眼力差点的估计还会羡慕他左拥右抱的架势。 但几乎全场所有目光，不都是在观察这个投资神童么。 年少得志，纵意花丛，东西方美女通吃。 这种形象倒是很难把他跟欧美国家惯常心目中的中国企业家联系起来。 这让好些目光都若有所思。 特别是他脸上那种毫不掩饰的轻浮。 绝对很难在中国人脸上看到。 话说十多年以后的中国人，还真是脱胎换骨的不一样。 起码那份自信心都显着赵德柱多挥洒自如的。 不过这种组合，也的确让他在言语交流上方便太多。 俩翻译嘛，中翻英，英翻中都很熟练。 段天平、黄征也抽空出席这种他们还未能攀上的阶层高峰。 刚刚抵达连礼服都没有的甄跃进就更目不暇接了。 连话都不敢跟赵德柱说。 专门来瞻仰下顶级场面的奚莲颖，终于还是服气：“五年前怎么想得到他会变成这样啊！” 龙芷羽真的淡定：“是成长……娜娜，你就留在这里看着你爸需要什么支持，晓婷、燕玲你们也多照看下，佳佳跟我回去准备万一有要到房间洽谈的呢，盼盼加油哦。” 黄盼盼是这次几位里面最紧张的，一身小旗袍绷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使劲给龙芷羽鞠躬，跟大家一起恭送太后起驾。 然后才长出口气：“我的天啊，老赵真是把我架到火上烤，我还以为只是投资搞个公司赚点私房钱……” 陈燕玲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边的场景：“走到我们现在的地步，班长的目的已经不仅仅是赚钱，不仅仅是我们这帮人了，如果你还不能提高这个认识，就不可能做好他交给你的事业。” 盼盼不敢吭声，一贯嘴上不客气的冯晓婷也不吭声。 也就娜娜敢斜眼看看，主要是看她爹糟心啊。 被俩高挑妞儿挽着，已经走到宋芙真面前。 其实Sansun长公主身高并不出众，但从小积累的气质还是非比寻常，着重观察下金毛长公主。 估计也有点纳闷赵德柱为什么跟这姑娘厮混。 只能解释为喜欢这一款？ 宁志玲挺活泼，还主动松开手：“要不您来陪着他，我帮着端杯子就行。” 宋芙真莞尔：“怪不得他喜欢你啊，这种场面你确实……” 还没表扬完，忽然从就会大厅那边传来喧哗声。 声音不大，但成片的荡漾开来还是有动静。 赵德柱赶紧转头过去，竟然是李半城领衔的HK商人们，礼服笔挺的出现在大厅门口。 再无半分倨傲，又或者热情殷勤的虚伪算计。 就是眼里迫不及待的渴望…… 渴望被欧美投资金融界认可接纳的那种迫切，就差摇尾巴了。 正文 994、粉碎你，与你何干 HK豪门，在TVB上可以吹得天花乱坠。 其实七百万人口的城市，又能豪到什么样呢？ 如果不是正好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外贸进出口上，哪有今天这样富可敌国的身家。 连内地老百姓对他们的光环，都来自于影视剧的塑造。 可笑他们还以为是全靠自己的能力，反过来还想拿捏大局了。 跟马六甲那个弹丸小国一样的狂妄无知。 实际上在欧美国家眼里，这殖民地的富豪，就像中国古代看番邦小地的地主，始终上不得台面。 哪怕上一世李半城后来到大嘤帝国花费重金收购各种物产，被戏称买下半个帝国。 哪怕李半城给花旗基金会投了上千亿美金。 还是被当成东方来的钱袋子，而不是自己人。 这里又要用到赵德柱当初形容杨思洛的那种眼光了。 对于这种发自内心跪舔的慕洋犬，欧美主流阶层是不太放在眼里的，反正都是巴结。 倒是赵德柱这种凭借一己之力，在美股市场风生水起的互联网投资神童，对各方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 反而很让华尔街欣赏，就喜欢这种不舔我的生猛青涩，总有征服享用的那天。 最重要是还能给大家赚钱啊。 所以在洋人的眼里，肯定赵德柱地位比李半城他们高。 要知道，这次连著名的国际投行摩根斯达黎都提前发布了最新评估报告：“互联网，春天将至……” 强调在哀鸿遍地的次贷危机以后，以TiTa为代表的新互联网板块，正在带来回暖春天。 其中尤其以TiTa创始人之一查尔斯赵所投资的一系列互联网新产业，可能开启一波无尽的“超级周期”。 有别于世纪之交互联网泡沫的新互联网时代到来了！ 大摩领衔的一系列资本市场都很看好这波行情。 而且这位已经荣登最年轻世界千亿富豪的亚裔青年，似乎丝毫不眷恋企业本身的控制权。 在TiTa上市之后，管理权都交给了职业经理层，然后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开拓投资其他新兴互联网产业上。 所以才有他和世界财富基金在HK举办的这场全球高峰论坛…… 得到全世界投资人关注的峰会。 这等全球金融市场的推介，老李们从来都没得到过。 他们充其量就是HK的土老财，他那个小儿子壮着胆去搞了一把，不是呛水又躲回去了么。 在欧美金融投资大鳄们眼里，这就是怂逼啊。 哪有赵德柱这种气质。 而且不得不说，盖茨、巴费特、乔布什这几个背书的威力很大，大金毛父女俩更是直接上阵，现在长公主都成连体人了，再加上宋玄健这上一代亚洲顶级商人的张罗。 赵德柱隐隐然已经有接班的意思。 接过帮华尔街在亚洲掌控各种产业的班。 这不比几个老地产商值钱得多？ 这还是贝尔斯这光头没发迹的时候，现在他都只能默默的站在边上看赵德柱成为焦点。 至于本来花旗股市的互联网宠儿，佩奇没了音讯，facebook更是被掐了气运。 都看着赵德柱。 李家们什么时候有这种待遇。 衣冠笔挺的进来，彬彬有礼的一路打招呼，酒会现场却像按了暂停键，所有人转头注目却只是偶有寒暄。 类似盖茨、巴费特这种，最近二三十年可能也就来过两三次HK，而且都是短暂停留转飞大陆商务，或者去大溪地之类度假。 礼貌上可能见过，但实在是没深度交流。 真跟HK地产商打交道的华尔街资金经理，估计还没资格来这种聚会。 所以除了现场做服务的HK人诚惶诚恐，洋人们都跟百年前看长辫子没什么区别。 还带着你凭什么走进租界来的眼神。 宋玄健正好站在女儿身边，对赵德柱示意下：“听芙真说，你们不是要开战了么。” 二十年前他连全世界都敢开战，要把Sansun电器卖到全世界的。 更不把这点HK土著放在眼里。 赵德柱心里暗骂你个鳖孙可不是好人啊，居然还挑火。 不过他是真的不怂，也没黄征他们那种还看着眼前利益的犹豫。 因为太明白HK的麻烦根源，就在这种香蕉人心态。 所以笑笑点头就朝着李半城迎上去，长公主当然挽着同行。 宁志玲还用眼神跟宋芙真征求了下意见，你不上？ 那我来…… 她面对李半城还是有压力，但深吸口气快步跟上挽住了赵德柱另一边。 赵德柱这种人吧，光棍习气我怕你个吊毛，如果还有美女加持，那就豪气万千了：“李老板好……” 嗯，不知道赵德柱还记得不，五年前，在那个夏姐张罗的饭局上，他是称呼李先生的。 不知不觉间，他的心态已经天壤之别。 老李却还是那么圆润自如不带一丝火气，笑得格外诚恳热情：“非常好，非常好，恭喜赵先生能在这场全球关注的财富论坛中创下佳绩！” 气场还是大。 也许在赵德柱这个粤东仔心目中，李超人从上一世就积累起来的派头，还是那么摄人心魄。 赵德柱在伸手相握的时候都感叹了下，这特么就是功力啊。 以至于他之前满不在乎的那种纨绔之气，都消散了。 五年前也是在春节之后的饭局上，不就是从老李这点做派，才学着起步么。 看看人家，都真正的家财半城了，还是这么谦（lao）逊（jian）随（ju）和（hua），这一直是赵德柱在学习的境界啊。 所以走过来时候的战意居然都散了，变成：“五年了，您还是那个圈地修楼的收租老板，我的身家应该已经超过您了吧，现在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基本都六七十岁的HK豪门大佬们表情一变，应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李半城和赵德柱之间还有个什么五年关系，甚至还有谈合作的恩怨？ 老李脸上波澜不惊：“现在不是一直都在合作吗，我也是水果传媒的主要股东啊。” 赵德柱轻轻摇头：“最后一次转型的机会，不靠房地产，真正能用科技改变市民生活，而不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保持高房价收租。” 老李的笑容已经不知不觉散去：“就是靠着你的电商平台？” 看来他还是很敏锐嘛，一直关注着赵德柱的动向。 赵德柱点头：“既然你能成为水果传媒的股东，也可以成为电商平台的股东，HK不应该成为全世界房价最高的城市。” 旁边居然有把老气横秋的声音：“赵先生，HK房价高不高，跟你没有关系，你还是不要……” 宁志玲刚想凑到赵德柱耳边传递这是谁，这边已经唰的变脸了：“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滚一边去！” HK的资本阶层为了巩固高房价，有多么努力呢。 政府哪怕是填海造地，都会被他们疯狂抵制，连华仔给填海造地打广告都会被疯狂抹黑吐槽。 而且不光是地产商，他们还能娴熟的带动所有有房阶级来一起巩固高房价。 因为买了动不动上千万价值的公寓楼，还在每月还贷，房价跌了不是亏死了？ 买了房的都恨不得涨上天去。 所以在HK这个弹丸之地，不是没有土地，而是各方联手压制土地稀缺，才造成房价高企。 赵德柱这种居然还想对房价产生负影响力的人。 就是杀人父母。 这绝对是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 在HK动不动就太平绅士，横着走的什么豪门，哪里受到过这种当面打脸，差点吐血！ 李半城的脸色也终于变了下：“这才是你的目的吗？击垮HK的房价，从而达到你可以抄底控制局面的战略目标？” 赵德柱忍不住：“我特么控制你们几个房地产商有什么意义？而且你也把HK看得太金贵了，我在花旗股市能够赚几千亿上万亿美金，我特么来HK抄底买楼？” 真是笑话！ 要炒楼，当年03、04年就炒了。 也许一辈子就是个紧巴巴的炒楼佬，一辈子也许能搞个几十上百套就顶破天。 哪有眼前的战绩…… 明显感觉到左边的金毛公主，右边的志玲姐姐，不约而动的挺胸提气，证明这是个万亿级的男人。 被赵德柱骂的那个老者已经气抖冷，但环顾周围好奇冷漠居多的探询目光，愣是没敢发作。 老李依旧纹丝不动，微笑着看赵德柱：“那你为什么……” 赵德柱已经觉得跟这些地产商解释为人民服务，以人为本是个笑话。 所以点点头：“我对您从来没有恶意，我也说过我的第一桶金就来自瑞查，所以甚至我还主动挑衅促使他跟那位女明星分手，我想做的是让您的财富，有更加正确的升值方式……” 别的不重要，这李半城从内地赚了多少亿却拿去大嘤帝国买买买。 实在是有点膈应人，要是能留在国内男儿当自强多好啊。 哪怕是拿来给HK做点人做的事情。 刚才被他骂得浑身发抖的那个老者，却终于抓住机会：“不就是想骗人投资吗！还不都是套路！” 赵德柱冷漠的看眼，对志玲姐姐吩咐：“查查他是谁，杀了给大家助助兴……” 那个豪门老者差点吐血而亡！ 主要是因为人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藐视到极点了。 正文 995、杀了给大家助助兴 在场的人可能真是觉得侮辱性极高，伤害性没那么大。 能跟着老李出现在这种场面的，那都应该是六七十年前开始打江山的老富豪了。 好歹几百亿身家，真以为跟古惑仔一样说死就死啊。 年轻人不过是当着美女装逼，食屎啦！ 赵德柱脸上表情始终轻描淡写，心平气和的对老李：“这次峰会欢迎您来随时参与，您不是也喜欢打高尔夫么，希望有机会跟您打场球。” 可他这种平静，让老李反而看了眼自己的朋友，感到莫名的恐惧！ 他见过多少风雨了，尽量沉稳：“真的有这个必要？” 赵德柱点点头：“您是前辈，肯定比我明白道理，这世上你值多少钱，能掌控多少钱都是标着价的，今天也许你还拿着倚天屠龙值一百万，明天洋枪火炮就教你做人，时代碾过来的时候，不跟着改变上车，连渣子都不会剩下。” 李半城忽然笑了：“好，关于那个女明星的事情，我还真是要谢谢你，那我们就等着看看情况，打场球吧。” 然后握手告别。 娜卡长公主可能以为这里还跟留长辫子的朝代一样，权贵们可以随便杀人。 对那个用满脸愤然来掩盖心神不宁的老者，做了个俏皮的割喉动作…… 更让别人胆战心惊。 宁志玲的声音也有点抖了：“他……这是跟你达成了协议，一定要弄垮张家么。” 赵德柱居然嗯？ 莫名其妙：“什么协议？” 宁志玲轻轻抱紧他的胳膊：“他都说了等着看看情况，用你的新时代方式证明给他看，看你是不是能真的弄垮张家，再打球谈判啊。” 赵德柱才恍然大悟：“哦哦哦，狗日的，居然跟我打哑谜！” 不然呢，人家当着几个老朋友明说吗？ 宁志玲忍不住探头深深的看眼赵德柱那张脸，她已经觉得自己足够了解这个男人了。 这一刻也有种如临深渊的感觉。 赵德柱还骚包的做个八字在下巴：“我装逼的时候是不是很帅？吓得那个老头脸色都变了！” 宁志玲轻声：“你是说着玩的吗？” 结果赵德柱摇头：“出来混，说了杀他全家，那就要杀全家，讲信用的……” 可不光是证明给老李看的。 于是接下来宁志玲就亲眼见证了赵德柱布局。 呃，也不是多高深，和宋玄健探讨了两句，给巴费特也稍微提了两嘴，主题都是争取这两天演个戏，他来张罗然后大家联手在HK收购家股票，总之肯定都有得赚，面子里子都有的那种。 这两位都点头说好，对赵德柱说总额可能在十亿百亿美元级别的收购案，并不太放在心上。 因为到这时候，很明显大家瞄着的是万亿美元级别的投资总量！ 这是世界财富基金首次募集争取达到的目标。 宁志玲要做翻译嘛，万一金毛长公主这个二杆子翻错了咋办。 然后赵德柱才问宁志玲那特么张家是谁。 宁志玲看看已经在摆弄手机的赵德柱：“你还是不知道那是谁？” 赵德柱茫然抬头：“是谁有区别吗？” 志玲姐姐叹气：“对，在强者的眼里，一切蝼蚁都无从区别……” 说着就探手捧住赵德柱的脸，深深一吻！ 对她来说，这特么比春药还管用。 赵德柱慌乱得像个鹌鹑，唔唔唔的使劲到处瞟。 结果长公主等着呢，也不嫌弃，重重的再来一次！ 这让赵德柱在欢迎酒会结束之后，被娜娜拖着耳朵拽洗手间去刷牙漱口！ 佳佳不吭声，但唯恐事儿不大的捧着漱口水监督。 宁志玲则心神不宁的给太太汇报了酒会上的这个小插曲。 龙芷羽安慰她：“他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应该有他的道理……” 宁志玲的意思是：“时间很紧迫，我24小时陪同他处理这个事情吧。” 龙芷羽说好，安排盼盼去跟佳佳挤一个床，腾出来一间总统套的卧室给志玲姐姐。 谁知赵德柱多轻松的，跟陈燕玲嘀咕下，又给叻哥、罗世信他们打电话沟通，睡觉啦…… 把准备彻夜奋战的志玲姐姐楞在客厅！ 不是要鏖战几百亿的大项目么？ 赵德柱拜托她把金毛长公主挡住就好，可热情了。 热情到龙芷羽晚上都在到处嗅，什么味儿，这么下头！ 其实安排在春节前后也挺好，全天都能打高尔夫，不晒。 所以第二天一早安排的高尔夫慈善赛，也就是让各位先相互了解闲散的沟通下信息，从上午十点才开始。 但是整座HK城已经开始传递小道消息了。 产业覆盖珠宝、酒店、百货、物流，最主要还是房地产为主业的张家，牵涉到两年前的一桩建筑界贪污贿赂案忽然被翻出来理论。 说是当年有向管理基建的相关公务人员行贿数千万港币，案发后被裁定的是一名经办会计师背锅，跳楼自杀让案件不了了之。 地产项目最后被张家接过去赚了个钵满盆满。 现在就是涉案会计师家人拿出证据，证明当初是张家老板安排指示，通过一系列空壳公司行贿拿地拿批文，最后由张家公司收购这家出事的公司，成为名正言顺、清清白白的业主！ 最后给了上千万给这家封口。 却忽然拿出新证据…… 已经躲到加麻大的家人发誓要为逝者报仇！ 关键在于这个楼盘还在建设中，上千户已经出资购买居民可能被这个案件牵扯到。 借助TiTa的高效传播能力，天不亮就已经传遍了全港，有支票复印件，有会谈照片，有自杀前发给家人的短信…… 实锤的那种，宣布48小时内一定会向警方报案。 所以开盘张家股票就暴跌！ 然后由宋玄健、巴费特出面的各种投资公司开始分散收购股票，并不在意价高价低，有多少收多少。 因为到得中午消息已经让张家开始慌乱，举行记者招待会强调自家是清白的，跟这起案件没关系。 还全力打点各家媒体，要求不得信谣传谣，小心吃律师信。 但TiTa传播的网络方式，哪里是传统危机公关能搞定的。 赵德柱在高尔夫球场一间会议室，请相当部分大佬一起旁观了投影仪上的网络信息传播力度。 包括有关部门来提醒他，不要贸然跟HK商人发生商业冲突的。 也被邀请默默的坐在旁边观看。 听金毛长公主长袖善舞的展示介绍：“TiTa从一开始就展现出极强的信息传播能力，这是把双刃剑，既能用于普通用户的社交沟通，也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譬如现在这样……” 图片一切换，那些市民已经在各种小道消息和内部群组邀约下，集体来到楼盘售楼中心要求保障权益，不能受到这起案件的影响。 幻灯片上，有各种各样“传言”的截图，简单粗暴的煽动谣言，张家要垮了，这房子修不起来大家的钱就丢水里了…… 也能迅速形成群体事件…… 其实就是上一世著名的阿拉伯之春等等各种闹事的简单版本。 完全不受控制的网络媒体，在移动互联网的加持下，任何人走在城市的任何角落都能造谣传谣发起动乱！ 长公主骄傲的介绍，所以TiTa已经邀请FBI、CIA共同管理，花旗国再次走在了全世界的前列。 有人终于瞥了眼面无表情坐在角落的赵德柱。 移动互联网的概念，终于在这些金融大佬的脑海里面有点概念了。 仅仅是一堆谣言，跟真真假假的消息交缠在一起，就能轻而易举的形成金融行业最担心的挤兑。 所有人都在担心张家的信用，除了体现到售楼中心，就是让股票狂泻不止。 但网络和现实脱节的地方就在这里，连警方、监察都没有这么快，还没有来得及对张家是否涉案做出正式表态。 股市也不能随便停牌，只能和张家一起看着股价狂跌。 作为国际金融大都市，国际资金太容易进入HK。 历史上HK的金融风暴，基本上都是国际金融大鳄进来兴风作浪。 那是千万亿美元级别的鏖战。 但仅仅针对张家这一支股票，真的不需要太多资金。 而且参与的国际金融机构也太多，张家居然到下午收盘的时候，才发现狂跌之下，有人如涓涓细流般在分散收购。 他们想赶紧接盘救市都发现买不到…… 可关于张家地产的丑闻还在不停发酵，拆迁时候的丑闻，张家大儿子在海外有同性恋倾向，二儿子多次玩弄娱乐圈明星的八卦。 做地产商的，哪个屁股上没点屎星子，连夏姐那么谨慎的人，也会遇见拆迁出问题。 水果传媒这种娱记八卦挖掘这些事情，简直手眼通天，不过是以前有钱人摁下来罢了。 现在只要付出更高的代价，没什么不敢说的。 张家四面八方的想扑火，可仅仅就是这24小时内，以TiTa为传播渠道的各种丑闻可精彩了。 有些绘声绘色的艳闻过程简直比小黄文还细致。 各种八卦滚屏轰炸，更新频率以小时计算。 全港民众和所有的财富基金峰会参与人一起，欣赏了这场专业表演。 移动互联网的威力，震撼展现。 正文 996、就很秃然 需要看到TiTa威力的人，多了。 赵德柱早就给网信监察部门开过会，TiTa不搞，facebook就会搞，推特就会搞，这两家目前不死不活的，不是因为他们不行，而是TiTa抢了先。 如果自己不对TiTa放手，逐渐意识到这种威力的人，一定会强推facebook、强推推特。 这是移动互联网发展到了一定阶段，一定会出现的事物。 只是看最终机遇、资源，花落谁家，造就谁的巨大辉煌而已。 是面对熟悉的TiTa呢，还是面对完全无从探知的facebook、推特更好？ 有时候想得简单点，反而更容易解决问题。 当然，赵德柱这种态度，在无论哪一方的强人眼里。 都叫做，没有幻想。 顶尖成功人物的绝对要求。 前苏联幻想拆分以后，能够得到花旗援助走向美好的资本主义。 常凯申大队长幻想整个国家能成为自己的帮派大本营。 小日子会越来越捏把的鬼子们一直在幻想大东亚圈。 所以他们会失败得很惨。 只有没幻想的人，才踏踏实实做事。 赵德柱这种踏实让所有峰会参与者都觉得维文古德。 有几个敏锐的中东土豪，甚至立刻提出拿下TiTa的中东国家分公司代理。 民意，是个多么敏感的事情，他们可不想拿自己的能源买卖做赌注。 这也是没幻觉的聪明人，没有真的以为是珍主的旨意，可以千秋万代。 赵德柱一概推给长公主，除了执掌娜卡输入法，长公主还在TiTa兼了个公关总监的活儿。 这也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传统艺能了，各种二代们可以先在大公司做顾问历练。 直到晚间七点，撤掉所有跟这个案例有关的痕迹。 并不太大张旗鼓的“世界财富基金论坛峰会”开幕了。 没有剪彩，没有横幅，没有记者。 部分白天跟顶级高手打了高尔夫球的大佬，现在才耳闻观摩了一场互联网时代的小小“动乱”带动股市操作，简直捶胸顿足，怎么早点不叫我！ 看过的都只能说：“移动互联网，真的跟上一个互联网，差别太大了！真正做到了每个人都能连接上网……” 对，走进会场的每位大佬，都会获赠一部多普塔3G手机。 多种语言版本启动的时候都可以自选，但预装的TiTa、HK版本TM、Uber打车软件都是英文版。 这让赵德柱上台演讲的时候，不光有背后的巨型投影幕布，举起手机时，所有人都能依样画葫芦的操控。 来自世界各地的有钱人，或者说有钱人的投资经理们，还拿着五花八门的手机，其中黑莓手机据说因为保密传输性在投资经理、金融专家们手中很得青睐。 走出来的赵德柱一眼就瞥到了甄跃进。 这家伙只有个边角的座位，却满带憨厚的笑容张望着满场狠人，可能在他眼里，这都是绿油油的钞票吧。 段天平和黄征，外加今天才赶过来的强哥，坐在最后排，跟龙芷羽、娜娜她们旁观。 宋芙真和贝尔斯，Uber的两个年轻投资者还有黄盼盼坐一排。 而巴费特、盖茨、乔布什宋玄健跟两位白袍绝对的第一排就坐。 志玲姐姐纠结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亦步亦趋的给赵德柱当助理，躲在幕后帮男人整理好衬衫西装，捏着小拳头深情脉脉的加油。 嗯，以赵德柱目前的身份地位，他还真不用再走乔布什那种黑T恤加牛仔裤的休闲打扮，宁志玲煞有其事的跟龙芷羽商量，较真到每个细节翻来覆去的考量。 最后还是让赵德柱穿着一身萨维尔街的定制版西装上台。 标准英伦绅士风格的成熟稳重。 毕竟面对的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投资基金管理者们，能够保证大家投资回报才是最重要，稳字远比个性重要。 所以跟丈夫对视的瞬间，龙芷羽还笑了，真心觉得骄傲。 赵德柱依旧是中文，反正现场有顶级的传译员：“首先欢迎大家来到HK，我是在这附近长大的年轻人，这里给了我很多灵感跟成长的帮助，包括我的第一桶金也是在这里产生，不然我就还是那个曾经在圆石滩给YOHOO创始人做球童的无名之辈……” 台下有简短的哄笑，但很快安静。 赵德柱的履历已经非常详细的整理出来发给大家，所有业绩大家已经了然于胸。 现在就像无数大公司的HR，在确认要不要投资给他。 所以这种寒暄更像脱口秀、单口相声，听过就算，不会影响任何判断。 迅速安静的更想听到干活。 赵德柱也立刻进入主题，嗯，他也看见老李无声无息的微笑进来坐在后排角落了：“首先感谢李正道先生，他给了我很多帮助，目前我们在南丽有个电商平台孵化项目，已经到了近乎完成的阶段，由Sansun手机CEO宋芙真女士带领的SansunBuy平台将在明天上线，我对这个项目的估值是五百亿美金，争取两年内到纳斯达克上市，大家可以关注下……” 随着他点到名，李正道、宋芙真都会起身朝着各方鞠躬示意。 曾经雄心勃勃要成为全球VC风投第一人的李正道，实在是没法跟赵德柱竞争。 纵观他投资的项目，要么放任创始人瞎几把搞，看运气，要么他伸手就会越来越糟糕。 所以去年才有同时投三四家南丽电商公司，看人家内部厮杀，赢者通吃的模式。 赵德柱呢？ 简直就是有条不紊！ 娓娓道来：“为什么我会提到SB平台呢，这是因为我要给大家推介我第一个风投项目，呀嘛迅，花旗电商平台，将可能会是SB平台的二十倍……” 哪怕只有不到两百人，整个会场还是轰的一下。 又不是赵德柱这样的数学盲，还得秘书先把大概的词儿、数据给理好。 在场都是秒算，卧槽，哦，是法克……市值一万亿美元？！ 这特么目前市值第一的微软……微软的老板就在第一排坐着呢，才七千亿不到！ 上一世历史上第一个万亿美元市值的公司就是苹果，乔布什到死还没看见这天呢。 实际上历史上第一个万亿美元的公司已经诞生，07年在港股和国内股同时上市的中石油加起来过了万亿，巴费特就持股百分之六。 但单论在同一股市市值过万亿美元的，没有啊。 贝尔斯像被惊吓到的兔子，就很秃然的东张西望，可能在确认传译耳机里说的是自己的企业。 然后都没敢站起来！ 又飞快的安静，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盖茨和巴费特，以及另一边的乔布什还分别低语了下，一起看赵德柱抬手。 背后大屏幕就跟电影幕布一样唰的亮起来：“我在中国大陆创办了两家企业，一家跟TiTa类似，移动互联网社交传媒，目前拥有四千万用户，但其中只有一千七百万是移动手机用户……” 这些都有柱形图、饼图、思维导图展现。 但赵德柱讲得并不详细，只快速提到几个数字，甚至都不展现照片：“WB的市场估值是两百亿美金，这也跟在中国国内和TiTa面向全世界的定位差距相吻合，与此同时另一家，曾经被华尔街估值超过一千亿美金的电商平台，老实说，这才是我积累现有投资能力的聚宝盆，我们来看看TM的简单数据。” 华尔街肯定有不少投资专家关注TM的经营状况。 但不缺钱又不上市的结果就是，不需要对谁发布企业数据。 外界一直都只是知道TM很猛，但猛到什么程度很难说。 现在展现出来：“上线四年半，去年全年销售额超过一千二百亿美元，盈利……抱歉我不能随便展现这个数字，未来五年内这个营收数据我们希望能突破两千亿到三千亿美金……” 只谈销售额不谈利润，就像谈恋爱不谈结婚那么耍流氓。 可这个数据已经很惊人了。 因为很多数据是公开可查的：“整个中国全年社会性销售总额是一万七千亿美元左右，我们一家网站就占据了百分之七八，当你掌握了这么大的市场容量，未来还会持续上升，这证明了什么？我们的模式是正确的，那么就可以进行尝试复制，在不同的国家、经济水平进行调整以后，全面展示，为此，我们选择了五千万人口的南丽，以及七百万人口的HK，分别做不同规模的电商市场……” 说到这里，在一片聚精会神的倾听中，赵德柱居然拿起手机：“在座各位可以先试着来跟我打开手机，有个全家欢图标，蓝色的那个，点一下，上面有无数的餐厅、饮料店、咖啡馆，你们可以随意点餐，我们为每台手机的账户提前存入了100美元，我先给自己点一杯丝袜奶茶，谢谢……” 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有样学样的跟着赵德柱点餐。 投资代理人们虽然各有各的生活习惯，更不一定在乎投资项目的细节。 但一项投资如果能够全方位的满足所有阶层民众，会带来巨大的消费群体跟使用率。 那就一定是个值得投资的东东。 后来人们把这叫做流量。 正文 997、废什么话呀，直接上不就成了 一个优秀的PPT讲解，最好是动静结合。 如果全都是枯燥的数据、图表，再美妙也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更何况现场大部分老板级人物关心的是怎么赚钱，哪有心情看你啰里啰嗦抖那么多专业术语。 赵德柱显然用好了，随着川流不息的蓝色冲锋衣全家欢外卖员拎着各式各样的外卖、饮品进来交付。 所有人都清晰的明白了这玩意儿有什么意义。 外卖，在欧美国家也很流行，送披萨、送麦当劳几乎是这些连锁巨无霸最常见的业务之一。 但是通过手机APP自助点餐，而不是打电话，然后可以在APP中全程看到进度，还能跟送货员交流催促的这种模式。 赵德柱作为著名的体验官，要求APP后台能在GPS定位地图上模拟出摩托车手正在送货的动画。 不是很困难吧。 这都让所有人感到非常新鲜和震撼。 更重要的是，这是种完全不一样的模式。 独立于任何餐饮企业之外的一个外卖体系，可以用来对接任何餐馆餐厅甚至买点小百货啥的日用品。 这就是最重要的互联网思维。 把互联网真正变成无处不在的网。 再利用移动手机把拓展出来的每个点都能联系上，破天荒的把以前很复杂难以实现的商业模式给完美达成。 无论是白袍土豪，还是西装革履的高级经理，又或者还穿着高尔夫休闲装的大老板。 全都用新奇兴奋的态度在体验这一切。 新时代了，大家都有到餐厅用餐、办公室叫外卖的经历。 但眼前这种外卖的模式，绝对突破了以前的所有。 哪怕是永远都有仆人、保镖去买吃的那些土豪、大佬，也会觉得，哇哦，我都这么感兴趣，普通人不喜欢得飞起啊！ 不停的有人举手示意，维文古德啊，这个生意有得做。 能不能详细讲讲赢利点在哪里，还有在这一个城市之外，拓展到全世界该怎么做。 老李终于也拿出进来时候赠送给他的手机，静静的翻看。 不知道思绪有没有飞到六十年前，当他还是个少年，在HK街头端茶拿外卖给表妹的时光。 这一切，真的彻底改变了吗？ 赵德柱当然是装逼的稀松平常：“这是小生意啦，只是建立在目前HK拥有超过两百七十万支智能手机的基础上，超过三分之一的市民拥有智能手机，这不光能达成今天下午为各位展示的讯息传达，还能扩展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那么各位这时候，意识到了巨大的商机吗？” 摇摇手里的电话，在下面所有人或激动或思索的时候，立刻推动下一步：“现在我们关闭这个外卖APP，打开旁边的购物APP，不好意思啊，刚才您如果点了比较贵的套餐，现在能够购物的预算就不多了，来，我们随意的下个订单，24小时内送达您的手边……” 看着手机上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富豪、投资人、基金管理经理们终于震撼了。 连贝尔斯都激动不已。 要知道他到现在还是个网上书店加音像制品，还在琢磨怎么研发电子墨水阅读器，尽可能贩卖电子读物…… 这特么简直就是，劳斯莱斯在手你还骑什么自行车啊！ 哪怕TM已经运行了四年半，哪怕连贝尔斯都派了探子想来知晓这边的情报。 没体验过，根本不知道用手机购物是种什么快乐！ 哪怕是亿万富豪，滑动的产品目录永无止境。 哪怕你不懂中文或者英文，也能轻易知道自己在买什么，港币价格一目了然。 连盖茨都拿着手机不停的翻，所有人的食指都无师自通的养成了上滑模式。 赵德柱对贝尔斯耸耸肩：“全品类电商平台就是这么爽……但你也非常清楚，花旗国电商唯一的问题在哪里，物流配送……” 说到这里他一抬手，大屏幕上就开始展现呀嘛迅这两年在全力下功夫的物流仓储系统。 贝尔斯终于点点头，站起来接过赵德柱的话题，开始全面阐述他准备好的项目内容。 赵德柱暂时下来喝口水，志玲姐姐花容月貌的欣喜：“你好棒！” 她的确是有慕强情结，早就过了高档餐厅、名牌包包能打动的阶段。 只有赵德柱这种引领改变社会生活方式的人类高质量男性，才会让她发自内心的内分泌失调。 赵德柱还要看看台词本，虽然基本上都是他自己说，但哪些能说不能说，还是要提前给自己上把锁。 但PPT演讲的优点就在于，只要照着不断翻开的画面，就不用去死记硬背内容，非常方便。 志玲姐姐心甘情愿的围着男人转圈圈，各种整理衣服领角。 贝尔斯的演讲就特别干巴巴，一点没有赵德柱那种小人得志的神采飞扬。 只会强调我们现在稳扎稳打的集中在图书音像产品，但已经收购了什么什么网，六七个网组成了各门类的产品，准备在什么时候合并成一个综合性大网站…… 感觉他就是赵德柱换上来的对比，甚至都有点影响到投资人们对这个项目的看法了。 赵德柱发现下面有人在打呵欠，连忙拍拍宁志玲的肩：“玛德，这光头顶不住啊！” 然后就自己窜上去了：“重点在于什么呢，去年全花旗的社会性商品销售总额是多少？” 贝尔斯绝对精明：“六点三七万亿美元！” 赵德柱动作夸张：“噢哟，听见了吗，各位！五倍于中国的销售总量，我为什么要先在中国做电商平台，这都是在做先期市场验证啊！如果呀嘛迅能够做到花旗市场的百分之七八，那销售额不就是一万亿美元了吗？” 靠，谁能想到他是这么计算市场估值的。 你特么懂不懂什么叫专业系数，什么叫市场标准，各种会计事务所对产业估值是有计算公式的。 但恰恰是他这种理直气壮的外行态度，反而让全场的专业人士莞尔。 对啊，为了高贵的欧美市场，在这些发展中国家做市场验证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十几亿人口才一万多亿美元的销售额，对比五分之一人口的花旗过五倍的消费能力，这来来去去就是几十倍的差距啊。 反正巴费特带头吹了个流氓哨喝倒彩。 会议厅里立刻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贝尔斯再看向赵德柱的目光真是充满了感激。 这才是优秀的VC风投高手嘛，不是技术专家能把专业细节说得头头是道，而是要懂得吸引钱袋子们的注意力，大家都不懂专业的。 目的就是要怎么赚钱。 赵德柱也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就像说相声似的给贝尔斯捧哏，好不容易张罗着把整个项目介绍完，时间也差不多了。 才抖开最后一个包袱：“如果说作为一家高科技互联网电商平台，在中国、南丽、HK用人力、电单车送快递，我们在花旗国怎么实现呢，毕竟人力成本那么高，于是我们无人驾驶运输机来完成这个环节……” 他跟贝尔斯真的像说完了相声，同时携手指大银幕，画面中出现在典型的花旗国那种独栋豪斯居民区，穿着呀嘛迅物流服装的工作人员，从货厢车里抬出好几架一米见方的大框架无人机，娴熟的把货物装进下面的格子里，然后迅疾升空！ 什么是卖点？ 投资人们、基金经理们用什么去说服自己的金主？ 股票不就是讲个炒作题材吗？ 前面说那么多都是废话！ 一看见这个，全场就高潮了。 花旗人民对这种超现实主义的机械元素有种蜜汁热爱， 就像他们对机械战警、变形金刚、星球大战之类的那种热爱，相信科技能解决一切。 连见过无人机操控的乔布什都跟着热烈鼓掌。 毕竟这比他之前看到过的小型无人机又扩大了很多，六旋翼的大家伙就像是一只空中蜘蛛一样，这边只需要给出坐标指令，直接飞到门口，在摄像头的辅助下靠近门廊落地，打开底舱门升空就把快递留在草坪上了。 中国人会匪夷所思的就这？ 你特么不怕被偷快递吗？ 而在这些高贵的欧美人看来蛮合适啊，这不是中产阶级以上才有的中高档社区么，哪里会有这么道德素质低下的人。 看着那刷成呀嘛迅标志的无人机重新升空，整个会场都轰动了！ 对嘛，说那么多，就这才真正体现出了什么叫高科技！ 大家都能回头交代了。 经理们忽悠金主，投资人忽悠韭菜，土豪们就只知道跟着鼓掌牛皮，真牛皮！ 当然都是各种语言的古德了！ 全体起身的鼓掌欢呼。 宋玄健侧头跟巴费特对对眼，都似乎看见眼仁变成$符号了。 大功告成。 但仅仅是这样？ 那不是赵德柱的风格，他笑眯眯的站在台边，远远的对陈燕玲一个眼色。 已经悄悄拉开落地玻璃幕墙的会议中心侧面，忽然齐刷刷的升起来一大片无人机！ 夜幕中看不清身影，但每架无人机带着一盏灯，看似一条线的从地面升上来，升到这三十几楼旋转天台的会议中心旁边。 众人的目光刚刚惊奇的转过去，数十架无人机一起在空中组成了“welcome to HK”! 就问震不震撼。 正文 998、夺气运，我是认真的 这已经是姜滔滔他们编程控制集群，目前的极限。 六十四架无人机比较精确的队形变换。 字母也排得比较稀疏。 有些技术上的限制还没法扩展。 不然以赵德柱的骚包心态，会要求整个队形变出一朵花来，动画的那种，他见过嘛。 但这已经让全球投资人振奋了。 简单粗暴的解释了无人机技术已经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你说是去张三家门口放个快递简单，还是几十架在空中摆造型困难？ 而且赵德柱之前和贝尔斯讲那么多，其实就是造成了一个印象，这些无人机技术是呀嘛迅自己研发的。 毕竟现在全世界玩无人机的也就那么多点以摄影师为主要客户群的圈子。 这么先进的无人机技术，感觉就是为送快递量身定做的。 满意，非常满意！ 赵德柱这个晚上的主题演讲，思路非常清晰。 移动互联网形成巨大的流量优势，吸引成千上万人来消费，然后用这么炫酷的方式送货。 整个项目就非常高大上了。 鉴于大家要汇报，要消化，要斟酌。 第一天的峰会就到此结束，世界财富基金只在这个会议期间接受注资，两三天的会议之后就会根据总额给各方投资人一个注资比例，未来按照这个比例分红。 之前宋玄健和赵德柱两人已经“投入”各一百亿美金作为种子基金。 这在每台手机上都有个独立的小APP，实时更新。 会后巴费特跟盖茨立刻宣布各注入四百亿和一百亿美金，毕竟股神本来就代为管理很多资金。 然后匿名的中东投资基金注入一千亿美金！ 乔布什虽然自己没什么钱了，但他的号召力强大，宣布代表苹果系投资方注入两百亿美金！ 紧接着李正道代表他管理的投资基金客户，注入五百亿美元！ 娜娜当然也有一部参会手机，看着上面不断闪现的数字，激动得脸蛋潮红，每一次都双手捧给龙芷羽看。 龙芷羽得使劲控制情绪，尽量轻描淡写的跟奚莲颖聊天。 哈妹她妈也东拉西扯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几百亿几百亿的，感觉就像打麻将丢个筹码那么轻松。 还是美金！ 所以说都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了：“怪不得他叫我修个摩天大楼，我还说几十亿港币可能能有点吃紧……这么多钱，要不到江州修个世界第一高楼吧，可也没人去入驻啊。” 龙芷羽决定：“我们还是回去看TVB连续剧，找个豪门剧来看，我觉得那个还真实点。” 奚莲颖觉得所言极是：“但是你就把那个狐狸精留给他了？” 龙芷羽胡乱指派：“你去看看你爸还要什么协助不……” 段天平和黄征共同看他们手中的APP，相视讪笑。 赚到人生十亿的时候，段天平才四十岁，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可以财务自由的周游世界，定居花旗享受人生。 就好像修仙小说里面，当了个长生不老的地仙散仙，就觉得此生无憾了。 直到再次买了巴费特的午餐，聊起来还有另外的天地，很想感受那种天阶高手的广阔境界。 今天看到了。 二十四岁的赵德柱，用一天时间就拉动了超过两千亿美金的庞大资产！ 自视甚高的黄征都轻轻摇头：“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用这样大一笔资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锤炼出来心态的。” 段天平一直看着起身默默离场的李半城：“能让李超人在HK都这么沉默，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听说他甚至有拉李超人来入局的思路，这一点都没把李超人放在眼里啊。” 对，包括他们在内，整个内地这年头还把李半城看成半神一般的完人存在。 走到哪里都是贵宾上座，捧得高高的。 赵德柱却是很轻松的邀请你来合作，但如果不来那也无所谓，反正损失的是你。 这种高调态势太让人上头了！ 会后他真是满脸轻松啊，跟老李握手告别：“明天还有两场，欢迎您来听听看……” 再送走被震撼的便服官员：“慢走慢走……有空再约个地方汇报下。” “啊，慢慢思考，不着急，还有两天时间呢，我觉得呀嘛迅的项目可能也就需要个几百千把亿美金，说不定还用不完，但其他项目需要啊，互联网项目现在最重要就是盈利，我不赞成烧钱烧市场，那是傻逼……啊，傻逼就是赞美的意思。” 这会儿是金毛长公主在帮他翻译，很认真的要问这个生僻词什么意思。 大金毛撅着屁股骨盆前倾的站姿很热情握手，把赵德柱爪子都捏得发白了，看那意思是你今晚当我女婿也没问题。 纳什还在旁边呢，赵德柱对草原兄更热情，询问他协助大金毛的网络达人形象搞得怎么样了，这号召力可不是一般般呀。 长公主圆鼓鼓的胸脯顶着赵德柱的胳膊发力，跟丫的废什么话，带我看看风景去！ 这种风景哪里敢随便去看！ 好在志玲姐姐终于来了，摆出当面争夫的架势，寸柱不让的挽住另一边。 谁特么说一马平川的！ 赵德柱都想发律师函了。 而且还跟个静电发生器一样，凡是走过路过身边的，都会被她招呼着寒暄两句。 特别是乔布什、盖茨这等大佬，更是得了她殷勤的半鞠躬礼节。 把潮汕女性那种为了丈夫能出人头地，拼命配合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果然乔布什看眼被左右挟持的赵德柱，就热心解救：“我想跟你谈谈那个新工程的问题，估计明后天你会越来越忙的……” 哦，这个涉及到苹果商业机密了，赵德柱只能满脸遗憾的对娜卡解释：“明天上午我们一起打球，好好再聊一下，我有个新思路。” 金毛嘟嘴，赵德柱心里一哆嗦。 大金毛的经典挑挑眉毛，给个男人都懂的哦那种表情，笑着带队而去。 老实说，赵德柱真喜欢跟这种俗人鬼混。 但想想这是能混成大统领的人，还是有点毛骨悚然。 相比之下乔布什真的是温和善良又单纯。 这一年的禅修，让他更有超凡脱俗的气质，飘逸得很，一头银灰色头发扎成髽鬏，还留了长胡须，哪里像修佛了，简直是个道士！ 清瘦却精神矍铄，依旧一身黑色高领绒衣配宽松灰色运动裤，松散的靠在椅子里：“越是修行，越觉得奥妙无穷，如果不是对苹果还有些感情，早就抛开一切了，世界是你的。” 呃，现代智能手机的标准，的确是赵德柱抢先三个多月形成，而且是比初代IPHONE更完美的样子。 放做普通人没准儿就无耻的跟风抄袭，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乔布什过不了自己那关，他多么清高傲娇啊：“IPAD样品我看到了，非常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完美，只是你对产品做工应该要求再严格一些，企业管理就是这样，你松一寸，下面就能松一尺，必须要从严要求。” 赵德柱就：“那三月的发布会你回花旗去做，还是在中国发布？” 这就是差别。 上一世第一届IPHONE发布会的时候，乔布什是以自己业界之神的地位吸引各种IT产业专家齐聚共享。 但多开得两三届，基本上就成了全世界果粉的朝圣日。 哪怕他死了以后，每年苹果发布会，都是整个手机、3C数码用品产业的重大节点。 很多公司都是围绕这个发布会来制定自己的工作。 但现在没有了。 被赵德柱这个搅屎棍给破坏了，去年苹果发布二代产品就悄无声息，乔布什自己只是录了段视频在发布会上，由科克来主持。 反响就跟二代苹果手机一样，不温不火，平平常常的两百多万台销售，十来亿美元的销售额看起来还可以。 但比起安卓系过千万、微软系近两千万台的销售业绩，真是靠情怀吸引人。 所以苹果背后的投资人们也很恼火，强调再让科克这个代理CEO搞发布会，做股东的就真要卖股票了。 乔布什想说的就是这个：“你去主持发布会吧，我很喜欢你今天这个风格。” 这时候当然是宁志玲做翻译，危襟正坐的在旁边沏茶传话，脸上温润的笑意随便抓哪个角度都是幅画。 赵德柱摆脱了金毛妹就心不在焉：“IPAD要是再卖不好，IOS这种系统的封闭性，可能越来越少人用，整个生态都会萎缩。” 乔布什一心修道，哪里还在乎这些身外俗事：“那就是上天旨意了，现在生态不如微软系统完整，如果非要挣扎，只有再拓展别的项目，可你说说看，电脑、平板电脑、手机，都已经做成这样了，还能扩展出什么产品来？皮尔斯……听说新的动画电影也出来了，你看过预告片了吗？” 赵德柱下意识的抬腕看了下时间：“《大圣》说的是七月……卧槽！” 看着手腕那块六百多万的大马士革钢框架，蓝宝石表面的理查德米勒，赵德柱突然一下就反应过来，苹果还有什么？ 苹果Watch啊。 但赵德柱硬生生的把这个思路摁在了嘴里。 这一世，可能再也没有苹果Watch了。 正文 999、我的谋划在第五层 赵德柱肯定知道，苹果手表可以说是开创了穿戴设备的一片蓝海。 这么说吧，全世界名牌表的销售，都因此硬生生的掉了一大块。 就像李半城曾经是在老丈人的表行当小弟，曼琳的前老板更是到现在还在开表行赚钱。 几十年前这是很大的生意。 城里人进入社会的标志之一，就是戴上手表开始遵守时间。 名表更是代表了人类在机械上的一种先进情怀。 但是李半城在二十岁看到石英表的廉价泛滥，就断言时代车轮将会碾碎瑞士名表的世界，转而投向其他生意。 进入电子时代以后，机械手表早就脱离使用价值，成为品牌奢侈品。 理查德米勒走的就是这条极致道路。 而手机时代开始之后，连普通石英表、电子表的市场都被挤掉。 现在戴表的反而成了极少数。 毕竟便宜的表戴了还不如看手机时间准确，几百到几千块的中档表戴了没准儿还会被嘲讽没钱还装逼。 也就年轻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戴戴时尚款来搭配装扮。 但也根本没利润啊。 苹果手表恰恰就开创了这样一个新时代。 几千块买名表还不入流，但作为智能手表已经被赋予了其他实用的科技功能，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道理就像运动服饰里的国产品牌很难从耐克阿迪中间突围，但是只要被赋予了爱国情怀，那就完全能打开局面。 咱不是消费不起那外国名牌，咱是爱国。 买动不动几万的名表心疼，咱这是高科技呀。 加上苹果的品牌效应，所以哪怕在苹果之前已经有些智能穿戴的产品。 却稳稳的被苹果拿下了这块市场。 赵德柱脑海里面立刻转开了，简单的跟乔布什商量好IPAD下个月的发布会……到东京去开吧。 毕竟赵德柱既不愿去花旗冒险，又不想在国内卖得太好，东京似乎是个折中的地方。 宁志玲笑颜如花，那可不就是她的地盘了么。 所以接下来更端庄勤勉，不招惹太太，做足了秘书翻译的样子。 陪着赵德柱跟巴费特、宋玄健、李正道都分别聊了聊，对今天的进展还是满意的。 最后才一起回房间，娜娜都没敢靠近。 这种见大世面的气场，真的需要培养锤炼，她还差点。 所以电梯里，志玲姐姐亲密的挽住她，娜娜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这会儿赵德柱也确实是满脑子都智能手表要如何展开。 他的思维又不一样。 表重要吗？ 不重要，苹果手表貌似也没卖出多少钱，重要的是手表系统啊。 电视如果代表着家电，未来冰箱是不是也可以装个系统，可以设置很多东西的那种，上一世好像听过这种噱头。 由此扩展，音响、灯光什么的是不是都可以在这个系统里面。 然后手表属于智能穿戴用品，这个他是知道的。 几样东西是不是可以联网？ 手表当电视遥控，上班的时候就能在手表上给电视下载电视剧电影？ 最后什么智能汽车，跳楼前的最后一两年，赵德柱还是见识过所谓新势力造车的那些新能源车，无非是把互联网和电车联系起来，中控台就成了电脑触控屏，可以做很多高科技的文章。 哪怕到这一刻，赵德柱还是觉得智能汽车噱头多过于实际。 但背后这个逻辑，家电、穿戴设备、汽车的系统，这是全新的吧。 微软、苹果、古歌安卓，甚至欧美国家那些老牌企业，没有哪家进入到这个层面吧？ 如果自己把这一切都串联起来，走在全世界的前面。 中国人自己的系统不就有了？ 如果这时候再推出一款兼容微软、安卓的手机系统，不影响使用，但能够更加无缝衔接智能生活化环境。 这款国产系统是不是就有了生存的机会？ 整个局面是不是就豁然开朗了？ 有种农村包围城市的感觉。 咱不跟你在议会、政权、金融领域斗争，咱们到农村去，到用户当中去，先把家电、手表、汽车的系统搞定，形成巨大的用户量以后。 倒过来收掉手机系统、甚至电脑桌面系统。 是不是就有了可能性？ 或者换句话说，这几大部分，提供了国产系统的生存土壤，能够枝叶繁茂的生存下来。 假若到了有一天，被封锁系统或者软硬件的时候。 是不是就有了自己可以支撑起来的底气？ 所以这个时候的男人，脸上绝对不是思考下半身的那种表情。 志玲姐姐搂住小姑娘，给她分析年轻爸爸今天的业绩：“我见过很多很多大老板、成功商人，他们要么充满霸气，要么狡诈狠辣，可查尔斯没有呢，他就是充满了阳光，商业战场上，有人意气风发，有人年少成名，有人老骥伏枥，有人悲情离场，有人突破自我，也有人改写历史，在这个波澜壮阔的层面，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什么都能看见，所以我会珍惜跟随他的这一生，去见证起起落落，这是我的荣幸。” 娜娜撇嘴，心里妈耶，你太会说了，我真的可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吧。 所以等回了总统包，赵德柱心不在焉的抱着老婆亲了口，差点把旁边的哈妹妈也顺便亲了，是奚莲颖反应过来挡了下。 赵德柱依旧没啥反应，随便找了个沙发角坐下来，志玲姐姐真是蕙质兰心的马上把纸笔放到他手边。 然后他就在那写写画画了一个多小时。 三位成熟女士对看下，眼里都是欣赏啊。 也许只有小姑娘才会在意，哎呀怎么不来陪着我。 男人，就应该是这样伟岸的。 实际上赵德柱不知道的是，上一世苹果手表占据了全球三分之一的智能手表市场，年销售可以超过三百亿美元！ 而花旗本土最大的钟表集团年销售的最高峰也不过35亿美元。 在苹果手表上市之后就开始一路下滑，到最后也不过十来亿美元。 这是个巨大的未来市场，却被赵德柱用宁愿补贴的心态给无意中激活了。 最后他选择了段天平，打电话把这位曾经创造出步步高、小霸王等等一系列神话的营销之神约过来：“我想把这交给你，产品研发、系统布局是研究院那边的事情，但产品营销和品牌塑造都是你的事情，这家企业给你创始人股份，我可以给你透个底，我的目的并不是赚钱，我要的是尽可能多的国内国外消费者戴上这种手表，形成巨大的生态优势。” 潜龙计划就不用在这个时候透露了，段天平也是美籍华人呢。 但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思索，段天平就重重点头答应下来：“没问题，我会把这当成我的第二次创业，后半生的主题！” 赵德柱就开始阐述自己对这块智能手表的展望。 画得歪歪扭扭的小方块手表，可以拆卸更换的表带，带着智能传感器的表底跟无线充电技术。 方寸之间的智能手表应该有什么，而不是侧重于通话、通讯、交流，更多是健康监控，日程管理和运动功能。 段天平听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从头亢奋到最后的那种激动。 作为开发出小霸王学习机的人，作为曾经是国内最早无线电专业的高材生，他太明白这样一块手表具有什么样的里程碑意义了。 当然也明白这背后有什么样的难度。 甚至是赵德柱都不清楚的难度：“恕我直言，手表上的心血管传感技术，到现在为止我只听说过卡西欧有过类似的产品，94年推出过……我去查一下，希望能够从这方面着手。” 赵德柱拍拍伙伴的肩膀：“争取我们打造成为完全的国际品牌，但核心全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可以到花旗上市，也可以成为世界财富基金推动的下一个风投项目。” 段天平心领神会：“哈哈哈，有种走后门的感觉，喝一杯？” 赵德柱也的确是要喝点，不然没法入睡啊。 两千亿美元的基金入账，都没有让他如此兴奋。 而且第二天一早，再跟金毛长公主组队打高尔夫，赵德柱就真的有新思路了。 昨晚推脱佳人的时候，他绝对是顺口一说。 现在就神秘兮兮：“你不是有个服装品牌吗，我这边想做个智能手表的全新品牌，到时候你来担任股东，并且作为形象代言人，全面推动这个手表品牌的扩张。” 娜卡也会嘟嘴了，现在要较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水汪汪的双眸可晃眼睛了！ 哎呀……这个就很难解释呀。 总不能说你爸爸要当大统领吧。 正文 1000、终将落幕 还好赵德柱当过渣男。 撩不是功力，哄才是根底：“我是个很奇怪的热闹，我小时候的玩具，哪怕只是外面捡到的小石头，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别人花多少钱我也舍不得卖掉，也许它们没什么价值，可在我心里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就像我当初第一次看见你一样，你在我心目中的第一眼，就是公主……” 玛德，有几个女人听了这种话不发软。 长公主已经不顾在开阔的高尔夫球场，到处都有大佬在聊天打球，直接伸手搂住赵德柱的腰，眼眶都红了！ 还没完呢：“那时候我还没真正的出头吧，没有上市的TiTa，没有世界财富基金，但你把我当朋友，跟我一起努力把输入法做好，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 要是旁边有个床，赵德柱绝对已经被逆推了，而且是翻来覆去反复耕地的那种。 泪花已经有了。 赵德柱更来劲：“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但我就认个死理，谁对我，我就一定不能让她吃亏，何况你可不是我从小的玩具，你对我的陪伴让这份感情一天又一天的叠加，你永远都是我的公主……” 长公主哇的一声哭出来，使劲伸长脖子才能靠在赵德柱肩头，双手都挂在了脖子上，泪水很快浸透了高尔夫T恤，喃喃的爱老虎油…… 多的赵德柱也听不懂啊，只轻轻拍后背。 情绪铺够，才开始撇清了：“但是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在见到你之前就结婚了，我们的文化是白头到老，我跟我太太感情很好，所以我只有加倍的对你好，希望你成为最瞩目的那个女神，成为所有人仰望的公主，才对得起这场缘分……” 娜卡已经嚎啕大哭了！ 方圆一百米之内，其他人都不好靠近。 经过昨晚的第一场项目交流会，回过头去了解呀嘛迅的时候。 几乎所有人才明白，当初TiTa上市，赵德柱宁愿拿百分之一的TiTa股份去换了百分之十二的呀嘛迅股份。 这特么是怎么样一笔，超前预见性的掠夺***！ 当时还有很多人看不懂他这个交易。 如果真的了解了中国国内那个TM电商平台的交易量，体验过HK本地这种电商购物的……顺便说一句，到今天早上所有参与者都收到了昨天购买的东西，无论是几美元的T恤，还是充了值的499美元无疆无人机。 就会明白花旗国市场一旦启动这种消费模式。 会有多么恐惧。 赵德柱那个什么消费比例的算法是错误的。 应该算人均消费能力。 中国人的人均消费能力只有花旗人的二十分之一！！ 中国人都能消费出一两千亿美元，花旗人绝对是几万亿！ 因为已经有投资顾问、经济专家发现这个问题，这种电商消费会导致很多无效购物。 这就好比女人购物的乐趣在于逛，现在随时随地拿起手机就能逛。 网购会产生大量用不着，但又忍不住会买的消费。 这会大大刺激花旗国内消费的。 如此一来，呀嘛迅未来可能会市值超过万亿美元真的不是玩笑！ 已经有人开始在偷偷购买呀嘛迅股票了！ 现在赵德柱和贝尔斯夫妇是大股东，然后巴费特前年跟着赵德柱吃进百分之五左右的股份。 赵德柱已经俨然有种投资之神的味道了。 这种时候是大家纷纷在问那个女孩儿是哪家的，哦哦哦，地产商的女儿啊。 这家地产商要火？ 唉，以大金毛的脾性，以花旗国内那不可逆转的民情发展，他未来的道路还真可能是不可逆转的。 那时候大家就知道什么是投资之神了。 反正这天几乎所有人都远远的看着大金毛的女儿就跟连体人似的挂在赵德柱身上。 眼睛一直都哭得红肿发泡。 陷入爱情的样子，真让人唏嘘啊。 高雨欣远远的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初样子。 志玲姐姐也看，她就不来打岔，随便男人怎么玩儿呗，回家就好，她负责把这边所有工作张罗起来。 龙芷羽不爱抛头露面，奚莲颖纯属旁观。 也就宁志玲有资格掌控全局，陈燕玲和冯晓婷她们都只能退避三舍。 曼琳还能协助下，但小明星们就不用带过来献丑了。 到这个级别的富豪、投资人，玩的是另一个层面。 但冠西哥还是蹭着也来听听看了，好歹他的服装公司今年也过亿销售，他自己还以为挺不错了。 跟全程西装笔挺，全神贯注的廷锋哥差远了。 而就在廷锋、黄征他们全力汲取、提高眼界的时候，甄跃进在干嘛呢？ 尽可能和大佬们合影留念啊。 就像个集邮专家一样，周旋在会场、高尔夫球场，尽可能的跟大佬们合影。 赵德柱都不稀得说他，反正这辈子是别想国内忽悠了跑出去，但如果能把国外的钱忽悠回来，那也不错啊。 老马因为是李正道带来，也没有对他有任何遮掩隔阂，赵德柱甚至在碰到的时候，还会礼节性的握握手。 但是不寒暄。 从当年下车的那一刻起，就一刀两断了。 也不知道老马拿起高尔夫球杆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当年圆石滩赢取十亿美元的巅峰时刻。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还是坚持在一片冷遇中感受所有场面。 直到下午三点过，打了一上午高尔夫球，午餐午休后，就在风景秀丽的高尔夫会所，财富基金论坛的第二场开始了。 Uber推介。 和昨天在酒店最高层的会议中心不同。 今天这里四面透亮，远眺海景，近处都是青山绿水的高尔夫场景，大厅外面还有赵德柱的员工们当外围观众，他们不一定能听清或者听懂谈论什么。 但能够骄傲的旁观自己老板，面对那么一大群如雷贯耳的顶级大佬侃侃而谈。 赵德柱看着今天早早到来的李半城。 就临时改动了下谈论重点：“六年前，我的第一单生意，帮我从一无所有，赚到了十万美金以上，就是靠的租车，来，我给大家描绘下我们当初的模式。” 夏姐其实想来的，赵德柱劝她放弃，他实在是想压低整个中国元素。 现在当然也就能把这单创意全都变成自己的。 果然，等他把这空手套白狼的租车生意勾勒出来，现场所有人都笑着鼓掌了。 老李、老马、巴费特这些人尤其。 生意其实没有什么成功道路可学习的。 成功者都有自己的特点，唯有失败才是千篇一律。 同样的题材，同样的项目，不同人做出来，就像不同的厨师会呈现不同的口味结果。 说直白点，就是天赋。 天时地利人和，三个因素缺一不可。 这个租车生意就是巧妙的利用了各种资源，整合出来这个结果。 没人质疑凭什么能从汽车公司拿到低价，凭什么又能吸引那么多人交钱，细节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人真的搞定全过程，那就是成功。 市场只看结果的。 赵德柱的发言权显然愈发的高涨：“这里面我仗着对GPS技术的敏感，抢到一块利润，但其中最棘手的我认为不是车辆盗抢，而是什么？” 现在他问话，居然是成片的大佬立刻认真思考，再举手作答。 只有一位来自纽约的投资管理人答对了：“出租车行业的准入制度抵触！” 对的，新生事物一定会遭遇原有制度的全力抵触。 电商平台不过是因为实体店没法拧成一股绳。 但在HK，却很可能被李半城这些掌控全局的富豪抵制。 赵德柱就是借这个来敲打老李：“世界各地的出租车，都有自己的管理方式，但不管哪种模式都是严防外部加入的，一座城市一千台出租车可以活得很好，两千台可能就吃不饱，一万台根本就只能喝汤，如果我们打开了网约车这个禁锢，会变成什么样呢？”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 听这个东方年轻人展开双臂：“对，这个爱迪尔非常棒，街面上跑着那么多车，每个人上下班都开着一部车，五座甚至七座的车只坐着一两个人，这是不是极大的浪费呢，在这个讲究环保的时代，这种浪费会被允许吗？假若每一台私家车车主都会成为网约车，这是不是人类社会的一大进步呢？” “随之而来的，当然就是疯狂抵制，出租车行业对这种新兴产业的各种诋毁，政府法规的封禁，对吗？” “可时代车轮滚滚前进的变化，挡得住吗？” “我来告诉你们，这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两位还是大学生的创始人，哪里想过这种具有社会前瞻性的深厚话题。 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在他们眼里，查尔斯赵已经是大神了。 可其他大佬们看来，这个年轻人浑身都在散发金光！ 巴费特都忍不住侧头对盖茨还有乔布什低语：“查尔斯就是这种神奇的预见能力，他似乎有种天生的敏感，能够精准的把握到关键点在哪里……” 两位上世纪末斗得此起彼伏的大神，默默点头。 也许属于他们的时代，是时候落幕了。 正文 1001、吨吨吨 赵德柱眼角关注的其实是李半城。 不是所有人都能清醒的认识到时代威力。 特别是之前获得了巨大成功的惯性，会让老李很难像巴费特这样灵活变道。 反正老李已经在赵德柱心目中证明了他后来的选择。 现在就是看有没有机会扳回来一点了。 他却出人意料的直接跳过了Uber，直接打响指要求PPT播放下一组，SheBuy。 缩写虽然也是SB，但从字面上就能清晰的明白，女性购买。 这下所有人都带着高度关注的态度，连贝尔斯都光头锃亮的紧盯，好像丝毫未觉得这是在跟他竞争的公司。 赵德柱摊手：“我要把这个女性服装电商网站，提前拿出来给大家分享，是因为我想提醒大家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次贷危机造成的影响，绝对会存在……” 可以说次贷危机的始作俑者就是华尔街的金融巨头们。 贪得无厌的推动各种债券游戏走进了死胡同。 现在更聚精会神的看着赵德柱滔滔不绝：“我们可以用个词叫做，消费下沉，就是以前消费五十美元的，现在可能会消费二十甚至十美元的同类产品，所以SheBuy的核心就是类似ZABA那样的快速消费时装网站，每年会推出数千甚至上万个款式，价格非常便宜的通过网购进行销售……” “所以我想大家可以跟我一起观察，是不是真的消费下沉了，然后如果是，利用私家车跑跑网约车来补贴油费跟家用，这种情况绝对不会是少数……” “在这里我想征询大家一个问题，是赚一个聪明的有钱人一千美元容易呢，还是赚一千个普通人一美元容易？” “这个问题，我想李先生很有发言权吧？” 所有人跟着赵德柱的手指方向一起回头，看向了本来安安静静坐在最后面的李半城。 可能在HK，李半城先生还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的待遇。 一个内地出身的小年轻，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但两人私下面对的时候，又是那种非常客气、很有渊源的诡异态度。 当然，他是圆润到了极点的人物，五年前面对还一文不名的赵德柱，都会那么客气。 现在自然也毫无火气，笑着起身先对各方鞠躬行礼，再接过志玲姐姐小跑过去递上的麦克风。 还感谢了宁小姐，才温文尔雅的问好：“……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细水长流，广种薄收，方为投资之道，我非常赞同赵先生的判断，但我想问一下，网路电商的做法，对店铺经营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网约车的做法，也会让无数出租车司机没了饭碗，那这种发展是合理的吗？” 赵德柱笑了：“一百年前，机器大革命代替了手工制造者，机器夺去了那么多人的饭碗，你觉得这种发展是合理的吗，真有人试图和时代的车轮对抗？” 李半城难得的皱皱眉，刚想说什么。 赵德柱可没那么善意：“论赚钱，在场的每一位估计都是世界顶级高手，您的钱是在哪里赚到的？HK，您所有的资产都来自于HK这个独特的地方，包括您从大陆内地赚到的钱，实际上还是跟HK脱不了关系，您当然巴不得永远都保持这种不变的模式，但实际上永恒不变的只有变化，对吗？” 所有的与会者都带着审视的态度看老李，有几个还鼓掌了。 变化，多么简单的道理。 老李不懂吗？ 当年他看到了石英表对机械表的冲击，毅然决然的放弃了钟表行业，他对变化的触觉灵敏极了。 当他第一家塑料花生意开始受到市场波动影响之后，又毫不犹豫的放弃，从此再不踏足制造业…… 年轻力壮、年富力强的他，恰恰就是抓住了时代变革的特点，乘风破浪的。 老了老了却变成顽固守旧的吸血代表。 赵德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李先生，您今天来得非常好，您恰恰就是我们谈到这几个项目投资针对受损方，我们正好可以以辩论的形式，探讨到底要不要发展这些全新的移动互联网项目……” 没想到李半城却笑着摇头：“我们有机会慢慢聊，还是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赵德柱夺笋啊：“那我们做个测试，假若在HK推行这种网约车的模式，您看可行吗？” 李半城中规中矩：“我想HK有非常良好完善的公共交通，现有的出租车系统也运转良好，不需要这样的网络车辆运行系统吧，当然这是我的一家之言。” 赵德柱步步紧逼：“大家的看法呢，你们认为花旗所有地方的公共交通和出租车系统运转良好吗？” 马上接二连三的就有人举手：“纽约的出租车系统是全世界最糟糕的地方……” “交通出行在全世界的很多大城市都有问题，而且这不仅仅是在城市吧？” “HK？能代表全世界？能代表花旗？” 连创始人大学生都敢发言了：“我想越是在大范围，网约车才更有价值，譬如您要从纽约开车到华盛顿，网上发布信息，可以顺路带上几位乘客，既补贴了费用，又保证了旅途不枯燥……” “哇哦，非常非常好，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尝试这种奇妙的旅程！我非常有兴趣投资！” 赵德柱终于对老李最后说了句：“在座各位都是把所有的赚钱之道放在全世界，而不是用榨干这座城市来换取一切，包括房地产，只有在HK，地产才能这么做的，花旗都做不到，对吗？” 手指了指大金毛，这位马上撅着嘴，煞有其事的挑着眉毛对老李又是鼓掌又点头，赵德柱却发现他连传译耳机都没戴！ 这装模作样的老混蛋！ 但气氛是真的活跃起来了。 赵德柱开始讲述自己对Uber的看法，展望，预期，三年内能够在全花旗拥有超过多少万辆车，然后又应该把专职服务的中高端车辆划分出来，还有租赁车辆给用户自驾，这样又能带动某个汽车品牌的车型超量购置。 所以Uber的种子期、天使轮虽然还没开始营业，但基本已经结束，首批大概就是先投个五亿十亿美元资金，在纽约或者别的什么州试试看。 但赵德柱对Uber的估值是在一千亿美元左右。 俩可怜的花旗大学生又不敢吭声了，浑身都激动得发抖。 六年前古歌上市才三百亿美元。 赵德柱真的就像个做传销的：“我希望在座各位能够知晓一点，从TiTa上市的那一刻起，移动互联网这个全新的互联网概念就已经诞生了，之前和之后是两个时代，包括次贷危机，我更倾向于认为这是黎明前的黑暗，恰恰就是在宣布新的互联网时代来了，新的投资时代来了，大家可以注意一下这个关键点，接下来的互联网股票，如果没有跟智能手机发生关联的，基本可以不理睬，因为没啥前途，但凡是沾了智能手机，比重越大，未来越值钱！” 全场真的就是那种听懂掌声…… 立刻就响起来了。 无论他们之前是用什么手机的，这一刻拿起智能手机，基本就明白这是种什么样划时代的产品。 以至于有个家伙居然问：“那……为什么我们不投资智能手机呢？” 现场安静了下，哄笑。 赵德柱很无奈的揉揉太阳穴：“微软手机、古歌手机、多普塔手机、苹果手机、Sansun手机，还有无数品牌正在赶着进入这个智能手机领域，您想投哪家投哪家吧，这就跟每家都需要空调，您就想着投资空调，没错，也能赚点，但和我们正在努力创造的新产业是两回事，智能手机是未来智能产业的基本要素……” 说到这里，赵德柱干脆举起手机：“其实我们可以把这称之为，全天候音视频娱乐游戏全球定位通讯器！” 看他那煞有其事的样子，传译员们艰难的把这一长串定义给传递到老板们的耳朵里。 全场都笑起来。 甄跃进还赶紧带头鼓掌，结果大佬们都看向这个突兀起身的亚裔，可能觉得他像个现场气氛调节员吧，勉为其难的跟着拍拍手。 但赵德柱因此获得了“移动互联网之父”的美名，算是不胫而走了。 这几年可不是赵德柱一直在不遗余力的鼓吹移动互联网，更是靠着智能手机这种载体完美实现了很多人构想的这个全新时代。 这个具备了非凡想象力，敏锐洞察力，还有极为罕见的创造执行完成能力的年轻人，可不就是风投项目最完美的代言人么？ 项目本身是什么不重要，查尔斯赵，我投了…… 吨吨吨的砸呀。 正文 1002、天纵奇才查尔斯 李正道差点就哭了。 他努力准备过那么多项目，辛辛苦苦收集的风投项目几百上千，怎么就让赵德柱来随便看了眼，就挑中了其中的锦鲤？！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 VC风投行业，简直太现实了。 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一直没有砸出个响亮的风投标板来。 从十多年前回到焦盆，成立软件银行，就是看好整个IT时代的未来。 九十年代怎么都应该是焦盆吧，中国大陆那会儿还在解决温饱问题，所有IT产品都得从HK输入，属于一片空白。 所以他的着眼点也是在东亚地区。 谁知道焦盆遭遇了所谓失去的十年，悄无声息的经济停滞，科研技术没有革新换代的冲击。 反倒是南丽还有些起色。 除了软银成立后在北美试探性的投资了第一家公司，就砸出个YOHOO，后面真是高开低走，没啥响亮的业绩。 就这YOHOO也被誉为上世纪互联网1.0的最大泡沫。 对李正道来说，唯有某宝才是他真正口碑翻身的扛鼎之作。 但这一世没了。 没了某宝的成功案例，他最近十年什么都不是。 风投光环褪色得非常厉害。 宋玄健也是够狠，把赵德柱成功拉进了风投金融圈。 老实说，作为重生人士，利益最大化的恐怕就是当VC风投经理人了。 哪怕是赵德柱这样上一世不学无术的赌狗、拆二代。 多少也知道几个著名的互联网存在吧。 谁能想到这五六年下来，曾经蹲在校园门口异想天开要不要卖消息给诺克鸭的废柴，会像如今这样名利双收呢？ 关键是现在他说的，华尔街大佬、金融投资顾问们顶礼膜拜啊。 业绩才是响当当的硬通货。 宋玄健作为基金会的吉祥物，负责接待收钱。 哗啦啦的看着资金流入，他挨个儿跟人签署注资协议。 巴费特再带头追加五百亿美元。 实际上赵德柱就有两百亿在他那代为投资，现在投入进来的明显就是其他代管资金。 有这个起头，后面几十百来亿都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很快堆积上万亿美元的规模，你就小心翼翼的来凑个百分之一，甚至零点几，以后分红能拿多少？ 这里的年化收益率当然不会跟普通投资基金比了。 砸几十上百亿进去，最终要看到Uber值上千亿，这种赚钱模式已经堪比战争掠夺。 别的基金斤斤计较百分之几个点的收益，这里要看多少倍的收益！ 世上有无数的VC投资人，关键是有赵德柱这样的成功率吗？ 况且赵德柱展现出来的是什么，他的风投具有很高的保险系数呀。 预计要在呀嘛迅砸五百到一千亿美金，主要都是在于服务器建设、市场推广和现有的易佰之类抢市场。 没人怀疑这会不会成功，因为赵德柱已经在此之前用七百万人口的HK、五千万人口的南丽、十几亿人口的中国，分别证明了模式可行！ 还有比这更良心的VC了吗？ 感觉他为了花旗大市场，做了这么多准备铺垫！ 而且坦诚，Uber的问题其实更多点。 赵德柱也不隐瞒，各方抵触是最大的阻力，那就需要各家动用自己的力量去影响舆论，影响立法，影响社会啊。 资本家们纷纷表示没问题，这不就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么。 目的就是碾过这种无谓的抵抗：“初期也许我们会用补贴的形式，让乘客感觉比出租车便宜、方便、乘坐体验更好，可一旦等我们掌握了市场垄断性，稍微提一点价，呵呵，没得选是不是，所有的对手已经被我们干趴下了对不对？” 会场简直一片口哨声。 弹冠相庆的气氛非常好。 就像当年扬帆出海的探险家一样，一大片遍地是黄金的领域正在等着各位投资者呢。 老李使劲皱眉，似乎在思索这就是互联网的威力？ 听起来简直就是摧枯拉朽的毁灭性打击！ 几年前他那个小儿子搞的互联网难道只是投了个寂寞？ 赵德柱还创意无穷：“在国土面积类似的中国，我们是把电商和物流分拆开来的，也就是说物流快递公司，是可以为多家电商平台服务，这是因为中国人力资源比较便宜，但在花旗能不能这么做，我想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说不定我们可以考虑创办花旗最大的快递物流公司，因为未来将会有巨大的交易量在物流支撑下产生……” 大银幕上展现了规模巨大的鹏圳物流中心，近在咫尺的元朗物流中心，侧重高科技化的呀嘛迅物流中心，以电单车派送为主力的南丽、HK外卖团队。 立刻引来不少投资人鼓掌：“我们还是投物流吧！” “搞搞搞！马上就开始搞！” 贝尔斯的脸色就一青，这不是跟他抢么。 赵德柱却顺势谈到自己对SheBuy的估值是七百亿美元，这也需要大量的物流支撑。 而这玩意儿投资可能只有几亿或者最多十几亿美元啊。 大银幕上罗列出来的是目前快消、低奢女性服装品牌的市场消费能力，在花旗GDP中占据了近七成的民众消费力，那可是人均四万多美元的巨大市场！ 更重要的是从去年开始，这种消费市场的确在无声无息的降低单个消费能力！ 特别是价格敏感的年轻消费群体…… 从以前的人均年消费八千美元，锐减到四千~五千美元! 这是华尔街自己统计出来的数字，而且得到各方认可的真实数据。 赵德柱站在台上：“很多人在哀叹经济危机经济下滑，但在焦盆就有这样一群年轻人创立的服装网站，聚焦在这种价格敏感者周围，这么说吧，十美元的时装，一批只有一百到五百件，每年可以有数千甚至上万批次，然后每个批次又分为无数轮。” 在场 宋芙真举手：“怎么宣传消费呢？” 赵德柱笑着还是拿起那台手机：“为什么我要投SheBuy？我说过啊，沾了智能手机的边，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才叫做移动互联网为核心的企业……” 全场本来在喧闹嘈杂，有人在找老宋注资，有人在议论那个物流不错，要不要我们自己找人投资，但更多声音还是最好跟查尔斯赵联手吧，他都从小到大搞了好几个国家，明摆着肯定娴熟，真要未来他带队入场，跟他竞争不是投资血本无归么。 明摆着最稳妥赚钱的不支持，非要去另起炉灶，这不叫风投，这是疯投。 可忽然看他拿起手机讲话，就马上安静下来。 现场可是能掌控支配数万亿美元的顶级金融大佬、投资顾问、资金基金掌控人。 赵德柱的号召力就是这样一步步夯实的：“TiTa为什么值钱？因为展现出来新时代的交流方式，每个人都能在互联网上拥有自己的页面，表达看法的渠道，然后就会形成具有影响力的博主，对吗？譬如各位当中，如果谁通过发表自己对金融投资的看法，多次让你的粉丝、读者、追随者赚大钱，那么你的粉丝量将会暴增，对吗？” 现场的大佬们面面相觑，有人已经感到刺激得战栗起来。 这难道才是TiTa背后真正的实力吗？ 昨天下午他们已经亲眼见证了TiTa在社会破坏力上的恐怖，现在又开始展现更加恐怖的市场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在TiTa刚上市的时候还不那么明显。 只感觉TiTa具有席卷一切的吸引力，但真正的盈利性还没得到确切体现，仅仅是页面广告这种常规手段，连竞价排名都在摸索中。 赵德柱却揭示出了另外一面：“我们将会在TiTa上培育网红博主，他们晒自己的穿着打扮，吸引年轻人追随他们的喜好，这些人比耐克、阿迪达斯那些昂贵的明星代言更加让人可信，每个人都有机会展现自己对时尚的看法，吸引跟他看法一致的粉丝，然后页面下方就有关于这套穿着的电商链接，直接就能购买送货到家，这才是未来的移动互联网电商模式。” 乔布什带头鼓掌。 他最明白什么叫做粉丝经济，什么叫做追随，什么叫做关键意见消费者！ 其他人更是掌声雷动。 这就是一场清晰可见的变革。 智能手机带来对电商的大力推动，完善了物流配送体系之后，再利用移动互联网交互体系对用户的深度拓展，展开全新的商业玩法。 在场都是聪明人，赵德柱揭示出来的这种新玩法，几乎可以运用到任何行业甚至政治领域。 纳什已经凑在大金毛的耳边窃窃私语。 没准儿已经点燃了那个火盆。 而一直坐在角落的老马脸色苍白，窝瓜脸就像是被反复刷洗了很多次的惨淡。 还有谁能比得上赵德柱这种前瞻性的方向坚定？ 就连上一世风光无限的杰克马，在某宝壮大以后，不也迷失了方向，干了很多只想赚钱却恶评如潮的事情。 现在才能看出来，赵德柱做电商仅仅是第一步，赚到钱猛攻智能手机也并不是为了当个手机贩子，他是在有步骤的推动一个全新时代的展开。 跟这样的天纵奇才对抗，食屎吧！ 正文 1003、成功者才有资格云淡风轻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成功者。 他们基本上都明白，这一辈子成功不难。 难的是一直成功。 就好比李正道、宋玄健、乔布什、盖茨、李半城，甚至包括老马、甄跃进、强哥，他们都有过大大小小的成功。 但他们都不敢说自己一直在做出成功、正确的选择。 最狂妄的乔布什现在已经佛系得要命，那个怼天怼地的宋玄健更是勘破了生死，该配合赵德柱的表演，绝不掉链子。 轮番上台把赵德柱吹得跟朵花一样。 苹果正在推动的全新产品，将会在三月的焦盆闪亮登场，乔布什非常动情的宣布科克担当起了苹果的商业重任，但能够让苹果产品继续发光的，应该是查尔斯赵这种蕴含了东方美学思想的体验灵魂…… 一直坐在最外围边远处的奚莲颖忍不住反呕：“他有美学思想？呃……” 龙芷羽下意识的就打量腰身。 奚莲颖捂头：“心理反应！算了算了，我去工地看看，见不得这文盲被吹捧得这么高……” 这下换龙芷羽连忙跳起来捂嘴，满脸请求：“秘密，秘密，可不能走漏了消息！” 因为台上换了宋玄健也继续吹：“Sansun手机已经跟查尔斯赵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全力推动Sansun手机朝着智能化转产的重大决策，我们已经选择加入微软WM系统，为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来临抓住机会……” 甚至连李正道上台，也把南丽电商SB项目结结实实的吹捧了一番。 他又不是傻子，现在很明显搭上赵德柱的东风，就能赚钱。 只要赵德柱口碑不崩，SB的经营效益也过得去，等到去花旗上市的时候，这些人全都会看在是赵德柱带动的项目，跟进哄抬价格。 资本家从来不跟钱过不去。 这更让老马的脸色黯若冬瓜。 等到宋玄健最后骄傲的宣布，整个高峰论坛目前已经成功获得过万亿美元的注资。 可能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感到振奋激动。 这么大的资金量肯定也不是一股脑都砸过来，而是按需调动，相当于承诺资金。 用到哪一笔找谁调集，最后获利都要再详细签约。 但起码首批千亿美元的资金是轻松到手。 注定是全球创纪录的一次投资基金招募会圆满成功，几家著名的国际大投行已经迫不及待的发出自己的看多报告。 宣称智能手机带动的移动互联网已经成为全球资本市场追逐的宠儿。 无论是智能手机产业本身，还是拉动的一系列物料配件产业的发展都会供不应求，请大家忘记次贷危机带来的衰弱尽快转入全新的快车道。 查尔斯赵带领的世界财富基金，将会挟万亿美元投资基金的威名，全力推动新互联网产业的发展。 坐在会场后排的财务专家们、投行总监们迅速在TiTa上发布了消息。 宣称这绝对是真正的互联网2.0版本正式起航！ 这会儿是所有人排队要跟赵德柱合影了！ 连李半城都热忱的握手询问赵德柱要在HK停留多久，仔细详谈下合作吧。 但哪怕是这个时候，赵德柱还是注意到了老马的表情，在一片赞誉包围中开口询问：“有什么要跟我谈的吗？” 相比五六年前的圆石滩之战前后，两人的地位已经彻底反转。 那时候带着十亿美元投资风光无限的窝瓜脸，现在只能挤出笑容：“我在思考有没有邀请您来收购某宝网的可能性……” 败了。 他已经俯首称臣了。 持有某宝网最大股份的YOHOO，第二大股份的李正道，都已经在赵德柱这里言败。 YOHOO是千禧年前的互联网1.0版本代表。 能够掏出那十亿美元的风投给某宝网，已经算是最后的辉煌。 上一世的YOHOO扣掉在某宝网的股份价值，居然是个负数！ 至于老马在国内所谓的战略同盟理想电脑，明摆着就要成为移动互联网的牺牲品了。 却没想到赵德柱握着他的手，另一边拍拍肩膀：“转型吧，我从来都没有兴趣并购收购国内企业，某宝网拥有比别人更好的一切基础，早点放下跟我比的那点心思，趁早转型吧，专注于做某一类产品，或者跨境电商，又或者到海外做电商平台，都有大把的机会。” 可能这一刻，赵德柱自己都有点吃惊，当初被冷落被敷衍的一怒冲冠，现在居然淡然得不屑一顾。 老马呆立在那，可能感觉被捅了一刀还难受。 因为他以为的某宝网，多少还有点价值。 起码还收购了易佰，还有庞大的企业黄页、卖家群体。 结果在赵德柱这里分文不值。 好在赵德柱真不是想羞辱他，都已经快面对下一位了，补充句：“我从来没有觉得非要垄断电商平台，你应该好好梳理下，自己有什么优势，那就尽可能的发挥出来，我不会斩尽杀绝的。” 然后笑着跟大金毛他们握手合影去了。 留下老马，痛感杀人，还要被诛心。 强哥、段天平他们已经俨然是德喜系的同门大将，纷纷对赵德柱表达了祝贺。 甄跃进更是夸张得仿佛马上要扛个金字招牌给赵德柱，与有荣焉幸甚至哉的鞍前马后忙碌。 赵德柱却压根儿不把智能手表之类的事情跟他分享。 使眼色让段天平他们把这家伙带着去跟老外们忽悠，自己只带了黄征去跟老李单独座谈。 毕竟接下来他还要打两天高尔夫，有的是跟各方单独洽谈的机会。 可针对HK张家的收购案，已经进展到按部就班愈演愈烈的地步。 早点跟李半城理清关系，接下来是势不两立还是虚与委蛇的周旋计较。 会关系到HK电商的未来，这更重要。 黄征也终于见识到赵德柱那驰名中外的变脸术。 李半城面对两位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还是难掩感慨：“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坐在小会客间里，赵德柱不需要翻译，也不用掩饰，直接拔刀直入：“那你想过为HK的年轻人培育英雄吗？” 李半城笑：“我是HK以及内地为教育慈善投入最多的人……” 赵德柱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十几亿人口，几亿年轻人，七百万HK市民，上百万年轻人，你能给多少？每人平摊到多少钱？年轻人看不到机会，看不到希望，闹起事来是要出大问题的。” 李半城这辈子可能见过太多这样的套路：“你是要我投资你的高职教育……” 说到这里有点卡壳。 嗯，赵德柱从这一刻起，是手握千亿到万亿美金的超级风投VC状元！ 天底下只有他给别人投资入股的。 纵然是李半城，现在在赵德柱面前也说不了这句话了。 赵德柱也笑着摇头：“五年前我好像就跟您说过，HK搞房地产收房租，甚至把超市便利店开到每个街道，整座城市都在给你交租，这个地方慢慢的就变得没有希望了，所有人都在给你打工，给你们那几个家族打工，如果这个星球上没有别的人了，也许这就跟古时候的封闭小国家一样千秋万代，可惜互联网的时代，全世界到处都在发生变化，别人会轻易的超过这里，然后把这里碾压成渣，你摁不住的。” 李半城疑惑：“你似乎对我有种偏见，当年就认定我要成为一个独裁的权力者似的，我这些年在HK的名声不至于这样吧？” 赵德柱笑：“也许你不想，但不知不觉的却成了这样，简单的说吧，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在大陆的TM一年几千亿甚至上万亿的销售额，不会太在意HK这七百万人的市场，但也不想这里变成恶心我的地方，我对这里的印象还蛮好的，所以我会尽可能促进HK年轻人到内地交流工作，也希望你能一起努力把HK变成人人都爱的美好地方。” 这年头，居然有人敢对李半城说希望他怎么怎么样。 后生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李半城却依旧不太半点火气：“那赵生觉得应该怎么做呢？” 赵德柱开始极限施压了：“黄征，目前HK电商平台的首席运营官，他其实没有TM内部任职的经历，曾经留学花旗，并且在古歌任职，对于互联网和商业模式的研究很深刻，他建议我放弃原本直接跟本地开启商业战的方案，慢慢来，温水煮青蛙的那种……” 黄征内心可能在老子有句MMP当不当讲！ 还没见过这种当面卖部下的谈判方式。 可这把自己人拿来当刀的捅法，让老李终于眯了眯眼：“煮成什么样呢？” 赵德柱其实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电商最大的特点就在于会彻底击垮实体店，包括商场、店铺，彻底把商业销售空间改变成服务型消费，月租店铺百万的商家，守着库房发货就能完成的生意，商铺价值会直线下滑，你受得了吗？” 李半城堪称HK最大的包租公，出了名的卖不如租。 和其他房地产商热衷于卖楼花卖楼盘不同，他最擅长的就是盘活地产，提高价值然后出租物业慢慢收租。 光是平京第一街上一年就能收二十亿的租金。 HK的商业地产价值要是崩盘，比房价崩溃还让他割肉吧。 正文 1004、强横实力不需要善缘 老李想谈的合作是：“我们有非常多可以合作的项目，为什么非要局限在HK呢？全世界我们都可以去探索，或者内地也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前景。” 赵德柱嗤然：“房地产？如果我要靠房地产赚钱，的确是可能稳赚，但绝对赚不到眼前这个身家。” 老李显然对赵德柱做了非常全面的了解：“的确，对于你的辉煌业绩我非常惊讶，但更惊讶的是五年前，你才十九岁不到吧，就那么肯定自己会成功，其实这几年我经常想起你当时的话，也经常都在关注你的发展，似乎跟我理解的经营哲学、投资原则恰恰相反！” 没错，自从甩掉起家的塑料花企业之后，李半城就再也不涉足制造业。 他跟绝大多数HK老板，靠着在粤东、内地开厂赚钱不同，认定制造业太容易受到市场行情影响，很难持续稳定的暴富。 还是房地产、物业跟股市投资最靠谱。 但赵德柱却偏偏稳准狠的盯住智能手机产业，以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凶狠势头，狂攻制造业！ 最早的目的是为了解决高职生就业。 因为游戏业、电商、物流都需要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 赵德柱这种死心眼，才全力推动智能手机落地，比上一世大概扩展提前了那么一两年。 其实技术上06、07年已经能摸到边缘，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关键在于各家都在摸索方向，犹豫方向。 直到乔布什抢先确定跑道。 赵德柱在那时候都还是没锁死制造业，代工嘛。 结果就是从岳瑶峰的芯片开始，赵德柱才开始拼命砸钱，又拼命扩张产能的。 没想赚钱的他，反而在这一波智能手机制造业的扩张中，获得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上一世的湾海代工，也达到了百条生产线的全球第一规模。 但仅仅是个代工。 这跟赵德柱手握多普塔的自有品牌，纵横联合了微软、苹果、古歌、Sansun搞各种系统研发、APP生态，天壤之别吧。 所以今天再有人说为什么不加大投入智能手机产业。 呃，目前赵德柱恐怕就是智能手机产业最大的玩家了，自己投自己还需要别人来参与吗？ 同样的道理，赵德柱现在目的是赚钱吗？ 到全世界的其他地方投资，他需要跟李半城合作？ 赵德柱来HK，也根本不是为了赚钱的。 但不能说啊。 摇摇头：“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是靠着瑞查那点企鹅股份才起步的，我会报恩，信不信由你，五年前我就说过我对你没有半点恶意，但目前HK的模式是有问题的，我们尝试着来调整试试看。” 老李眼神不可能不发亮：“你才二十四岁，考虑的是这些？” 赵德柱无奈：“我也不想啊……” 特么再过几年就开始乱成一锅粥，然后整整五六年间彻底下滑对立。 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不想看到这种恶心场面。 原本每个内地人心目中美好的HK，情同手足的同胞却口口声声喊着手足变仇人。 赵德柱不懂大道理，不敢跟人商量，只是简单朴素的认定，让底层老百姓跟内地多关联，有出路，肯定会比上一世的效果好一些。 而跟底层接触最多的，可不就是电商和外卖这种能够深入到每个人身边的关联么。 作为一个粤东人，上一世最后那几年，赵德柱还是多次到HK的。 什么社会经济学之类的大道理他不懂，但起码社会现象还是看到过。 内地和花旗都如火如荼的电商，却在HK悄无声息。 这本来就很诡异。 无论说HK人不习惯移动支付，喜欢用信用卡，还是这座全球化大都市物资丰富到不需要网购，都很牵强。 同样外卖也不怎么发达。 在连星爷都演过外卖仔的HK，传统多少年都有外卖的大都市，居然能让外卖费用保持在每单五十到一百港币的费用上！ 点个外卖，要多付出百元港币，这种模式能流行起来才怪了。 以杀价著称的内地外卖体系，从来都没能进入到HK。 美其名曰HK人工费用高昂，外卖员心理收入是三五万港币！ 低了就要罢工闹事。 因为咱们HK的房价物价什么都很高，普通收入哪里支撑得起？ 这就成了个死循环。 快递、外卖成本超高，就没人消费，没人消费就没法体现出互联网经济的优势。 实际上保证的是电商和外卖这两种在全世界都风靡起来的互联网消费模式，在HK被压得死死的。 要说这背后，老牌地主们没有用力，HK一个脑瓜子灵活的IT创业者都没有出现。 杀了赵德柱他都不信。 一切都还是按照收租佬们最爱的模式运转，高房租高房价，稳稳的赚钱不好吗？ 搞什么互联网经济，费那么大的劲干嘛。 平时撒点红包博个名声，万家生佛的当个慈善家。 至于在这么高昂的社会成本中活不下来的，肯定是自己不够努力，活该成为社会的废物。 废物越来越多，当然就成了定时炸弹。 炸不炸的关他们屁事？ 反正全球投资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留下个烂摊子都是制度问题。 所以赵德柱现在就是简单粗暴，趁着电商的一切都才刚刚进入HK，大老板大家族们还没建立起来防范压制局面，猛轰！ 他骨子没有黄征那种文化人的徐徐图之，因为内心知道这团乱麻会变成什么恶心样。 早点改变，无论如何都会好一些。 所以看着眼神闪烁，神情思索的老李。 赵德柱还是选择博一下：“赚钱嘛，不丢人，但时代真的不同了，我绝不是为了来HK赚钱，而是要把HK打造成电子商务、电商平台的全世界最好模板，您可以算算，到底是继续在房租房价里面赚钱呢，还是你来赚新时代的钱？” 老李说得很慢：“每年都有无数人告诉这是最好的赚钱方法，那是最新的技术，最终证明基本上都是坑，步步为营，稳步发展才是王道，一夜暴富往往就是一朝破产，对吗？” 赵德柱下猛药了：“那我们就试试看？张家的事情您看到新时代媒体的威力了，接下来我们再看看电商的威力？” 老李似乎也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力：“你要打算怎么做？” 赵德柱明牌：“全港有超过一万二千家餐厅食铺，目前我们只是在局部尝试，过去一个多月用高职生带动快递、外卖工作，但未来这可能是超过五千到上万岗位的职业，我们更是会在全港所有社区推动团购佣金制度，您要看看吗？” 黄征还是没参加过这种级别的谈判，一言一行带来可能都是巨大利益变动。 都屏住呼吸了。 就这么直接暴露自己三板斧的吗？ 老李必须思考：“团购佣金制度？什么意思？” 赵德柱就是要恐吓：“一件商品怎么成本才能最低？”手示意了下黄征。 这家伙像复读机：“消费个体能够确切的提供购买总量，供给方就能降低组织生产的不确定性，这就是团购。” 赵德柱真听不懂这种书面语，但他能配合冷漠的表情。 自以为像个冷酷的商人：“这是种……裂变式的社交销售，因为电商销售省去了柜台货架，消费者们要到哪里提货呢？每个社区只要有那么几个闲得可以赚佣金的人，用自己家充当提货点就可以了，我再强调一遍，移动互联网的时代，每个人用手机就能选购商品，对店铺的需求会逐渐减少。” 李半城在竭尽全力的理解，但这真的超出了一个七十岁老头儿的认知范围。 况且他又不买柴米油盐，表情都是难以置信：“不看东西就买？佣金是多少，还不是要出在消费者身上。” 赵德柱笑：“对比每个月几千几万块的店铺租金，你觉得哪边成本压缩得厉害，百分之三到五的佣金，你看看有没有人会去赚吧。” 老李还在勉力抵抗：“百分之三到五的佣金……我们HK市民是追求生活品质的！” 赵德柱邪魅点：“那……我就开始试试看咯？” 在老李的眼中，面前的年轻人就像冲进瓷器店的犀牛，不讲规矩的横冲直闯。 但他终究没有说出为什么非要改变的话来。 世界总是在不断改变创新，年轻人总是在不断挑战规则，这一切他何尝不明白呢。 缓慢的点头。 结果赵德柱嘿嘿嘿：“但就像赌博一样，这时候下注，跟几天后展开局面再跟进，价码完全不同哦。” 老江湖淡淡一笑：“有价值的投资，我一定会付出足够的价位，张家的局面可以解除了么。” 那就换赵德柱淡淡一笑：“改革嘛，总要有人付出代价，这是要做给很多方面看的样板呢，跑不掉。” 李半城一直温文尔雅的态度，终于用在了眼神上，如有实质的精光凝视：“年轻人，和气生财，多结善缘才能多得帮助。” 赵德柱不为所动：“第一，他不会记我的好，而是把恩情记在你头上，没准儿还恨我害他损失呢，一旦有机会一定会报复我的，第二，我也是要做给你看，别逼我不惜代价的完成目标，因为我在HK要让这么多投资人都看到我的正确，所以我的成本是千亿、万亿美元。” 哎哟，刚当上天下第一的VC投资人，就拿票子来砸人了。 正文 1005、百姓的生计，亦会成为博弈 哪怕富甲天下如李半城。 在赵德柱这等金光灿灿的美钞大棒下，也不吭声了。 也许赵德柱那一刻展现出来的狠劲，连黄征都说感到吃惊。 本来在HK这样一座城市，非要锱铢必较的硬推团购或者电商、外卖模式有必要吗？ 只要投资二十亿美元就能在南丽搞定电商局面，继而朝着可能数百亿市值去追求利益。 呀嘛迅贵点，但也肯定是朝着十倍利润去。 有必要在HK花费这么大的投入吗？ 赵德柱振振有词：“为了证明我的正确性！” 偏偏大家都还必须要相信他这个说法。 就在当晚电商平台社区团购优惠隆重上线！ 虽然这时候的智能手机支撑弹出式广告还很艰难，但对于在页面上出现“送您50港币团购买菜券”“恭喜您获得100港币日用品消费抵扣券”这类广告那就太频繁了。 甚至连TiTa用户信息里面都能接收到“电商平台送您限时秒杀团购券”“免费领水果”“免费领鸡蛋”这类广告。 也许只有李半城这样的人物，才会说出何不食肉糜的话来。 他们把房价、租金抬高到老百姓非得月收入三五万才能活的地步。 却反称是全民高收入高消费高福利，不会为蝇头小利低下高贵的头颅。 现实却分分钟打脸。 优惠券、免费券这种手法，在花旗国都能吸引价格敏感人士，更别提生存压力巨大的HK了。 五十元的团购券，是买够一百港币返到账户的现金。 一百港币的抵扣券更是买够两百港币就能直接减掉的结果。 随处可见五元、八元的红包更是让人捡起来不亦乐乎！ 一晚上产生四百三十万团购日用品、瓜果菜蔬销售额的业绩，让所有亿万富豪们都瞩目。 金额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电商团购页面中层出不穷的诱导性消费！ 只有深谙人性，贪便宜，占便宜，白得的便宜不占要心疼的各种心态掐得死死的。 才能让消费者不由自主的下单、凑单。 能够抵御这种玩法的绝对是极少数。 这证明赵德柱指引的团队，已经是非常娴熟的在收割市场，打掉对手！ 等到第二天一早天不亮，物流货柜车已经把一筐筐团购日用品、菜蔬瓜果分送到每个社区。 首批主要是由高职生家庭被发动起来担任团购员的提货点，引来各家师奶们充满好奇的提货。 基本上都是赔本赚吆喝的优质货品，让人惊叹几分几毛就能买到手？ 免费领取的一盒鸡蛋，跟超市的也没有分别啊。 各种日用品更是品牌、分量都是一模一样…… 果然就如同赵德柱说的那样，裂变式的社交分享。 一个社区谁家这样便宜的购物，会立刻一传十十传百。 白天居然引发了一连串智能手机的销售。 街坊邻居传授经验，如何薅羊毛…… 再次展现了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是如何带来全新消费体验。 恰逢春节前后，整个HK到处充满了浓郁的年货气氛。 电商平台推出的过年礼包，99港币、999港币，乃至9999元的至尊礼包套餐，疯狂销售！ 选择跟着打高尔夫球的都没多少了。 全都好奇的到永盛银行大厦的电商平台数据中心，看大屏幕上的各种销售数据疯狂翻动，看实时物流、配送视频传输。 更有人直接到元朗的配送中心去参观。 宋芙真已经把整个SB电商团队要求过来学习了。 相比庞大的中国国内TM运营机构，HK的电商平台更像个浓缩版本，让本来自视甚高的南丽海归高材生们，频频惊叹虚心求教。 宋玄健满意极了，颇有些运筹帷幄等闲来的气势，陪着赵德柱和几个热衷于打高尔夫的老板一直在球场上联络感情。 接下来三天，三天的时间，让所有参与世界财富基金的专家、富豪们一起见证了移动互联网是怎么改变城市生活。 每单25~75元的外卖订单，穿梭在港岛、九龙各处的物流车辆、快递摩托。 每天都在以疯狂业绩提升社区团购。 可能是托春节的福，最后一天竟然达到两千七百多万港币的电商+团购总订单！ 这仅仅是个七百万人口的城市，仅仅拥有不到两百万部智能手机的局面，居然有超过一百三十万个手机账户被吸引进来产生或多或少的消费。 这种市场影响力可想而知的震撼。 首先就体现到花旗股市上的TiTa股价，一路飙升！ 被证明了是把锋利双刃剑的TiTa，在社交传媒还有大量的增值空间。 商业氛围特别发达的花旗市场，已经开始有不少人在注册TiTa的长微博写作，这是之前没多少人注意到的细节。 哪怕是写商业股票分析，都能被TiTa自动推送跟财经有关的APP下载，网站广告。 这种市场影响力，还仅仅用盈利来衡量，是不是太浅薄了点。 然后就是呀嘛迅的股票市值，开始更加猛烈的上涨。 毕竟全球金融股票市场，关注到首个万亿美元级别的风投基金成立，注资其中榜上有名的全都是如雷贯耳的名字。 哄抬起查尔斯赵的名声同时，公开宣布要投资的首要项目，呀嘛迅电商，光是这些金融机构自己都抢得不亦乐乎！ 毕竟呀嘛迅的玩法和SB电商，SHEbuy的上市获利玩法不同。 呀嘛迅就是要大量持有，然后不停推高！ 之前底价不到三百亿美元的市值，在这三天内就疯狂推升到一千四百亿！ 贝尔斯终于在这时候还是展现出大心脏，没有惊慌失措的立刻返回花旗掌控局面。 而是把大量时间放到进入鹏圳，全面观察学习这边庞大的TM物流配送基地运转状态。 乔布什返回佛学院，巴费特和盖茨分别去了中东跟欧洲，在延续自己工作的同时，也是把赵德柱推动的几个项目做推广。 Uber的两位创始大学生，则呆在HK全力研究这个外卖系统。 里面有很多点单、撤单、完单、好评差评、补贴计算的细节，根本就是他们之前还没想到的那种博大精深。 听闻这是在查尔斯赵的指导体验下逐步完善起来的前后台系统。 这俩简直有点怀疑人生，风投大佬啥都明白，更是以那么精妙的租车生意起步，现在又愿意投资几千万再到多少亿美金来扶持咱们。 这是图的什么呢？ 难道我们还能比他做得更好？ 俩可怜的娃，恨不得把24小时掰成一个月来用，吃住在后台管理中心疯狂学习。 甚至还自己跟着外卖员去体验整个过程。 黄盼盼就轻松了，本来她最忐忑自己要上台扮演东瀛角色，现在根本不需要。 赵德柱说是要投资，那就投。 全面组建团队吧。 主力其实放在鹏圳和HK，专门有人手常驻汉城、东京跟粤州，联动这几处的招聘各种设计师团队疯狂出款。 现在就是在打磨内功。 虽然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鹏圳作为大本营，但黄盼盼已经不再是那个高职学历的五级主管，彻底成了这家还没上线销售的女装网站实控人，预估已经是从上百亿美元开始！ 不过冯晓婷说这小姐妹一点都没有变成百亿富婆的变化，反而更加踏实的跟陈燕玲开始请教如何在花旗做互联网公司，怎么打理团队。 黄征全力投入电商，段天平则已经去了焦盆，找相关企业商讨关于智能手表、智能传感器等等方面的专利和设计方案。 所有这些伙伴忙得不可开交。 才能给赵德柱闲逸的装逼时间嘛。 纳什也寸步不离的呆在TiTa运营中心，专注于TiTa带动起来的这场舆论炒作，看水果传媒兼TiTa编辑的这些人手，娴熟的把一个个狗仔队抛出来的八卦消息，用各种渠道扩散，去冲击张家摇摇欲坠的名声。 从未经历过这种网络舆情的老派豪门，这三五天内被打得头昏脑涨。 旗下三家上市公司，迅速崩盘被收购两家，连带下面众多物业都被轻而易举的改换门庭，唯有自家主业的地产股票，在死死挣扎。 可那四面八方层出不穷的负面消息，风声鹤唳！ 等到警方按照报案，过来把张家主事人请到警局谈话，那股票狂跌又急剧拉升。 毕竟这可是拥有大量地产的肥肉。 别说赵德柱他们，连其他地产商都忍不住要抢食！ 市值超过一百二十亿港元的整间地产企业。 自己跟自己博弈了…… 扛吗？ 张家能扛得过去吗？ 市场对张家是没有信心的，各项证据确凿，贿赂建设署高管的罪行跑不掉。 张家需要大量赔付罚款，还要请大律师辩护。 再加上各种其他丑闻包裹，市民群情激昂，在售楼处、在建楼盘、公司总部抗议示威。 终于不得不开始在高位抛售股票套现。 心里也许明白，过了这个村，再也没有这个店了。 张家没出现能够力挽狂澜的人物，有一个人崩不住抛售，其他都会跟着抛售离场。 因为大量张家持股的股票套现，股价终于一泻千里，但因为抢着收购的人太多，又给拉起来。 但这时候，有谁的现金比赵德柱多呢？ 赵德柱打完高尔夫，一直紧张关注的宁志玲雀跃：“我们已经控股了！” 什么豪门，在国际资本面前还不是灰飞烟灭！ 正文 1006、就是要让你们看到 这可不是上回那个什么水果传媒的亿万富豪。 真正在HK能够跻身前十的百亿家族。 基本上在HK已经属于可以为所欲为的有钱人，各种手眼通天、人脉深厚。 以前无论出什么丑闻，也能轻而易举的通过媒体关系给摁下来，只要民意不闹，官方也就没多大压力。 结果谁知道移动互联网传媒的格局完全不同。 甚至连发布人都不知道是谁，就是各种截图、传言、图片传得沸沸扬扬。 就算明知道TiTa跟赵德柱有关，发律师函给TiTa要求封禁这些传闻不实的“谣言”。 这边也“爱莫能助”。 我们只是社交传媒提供商，关于用户讲什么并不在我们的管理范围内。 而且从技术上来讲，我们可以通过关键字封禁和张家有关的言论，可凭什么呢？ 有法庭的禁止令吗？ 张家还真是神通广大的在245小时内弄到了禁止令。 这边也封禁完毕，但拿出来一张上百万港币的账单，帮你做了事总要买单吧？ 整个互联网可以说都是全新局面，别说HK，连中国内地、花旗全国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大家都没有相关法律法规管理。 这种收费到底合不合理，也没个说法。 张家也只有捏着鼻子给了。 结果文字上的是禁了，人家轻松改成截屏图片，继续传播。 张家不满的话，可以告啊…… 但旷日时久的诉讼案，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张家能够承受得起了。 更主要还是社交传媒对于民众煽动的威力第一次真切的展现在全世界面前。 HK这个据说是全世界特工人员最多的国际化大都市，所有人都在看着这场前所未有的闹剧。 估计已经被写进了很多社会报告里。 TiTa在社会组织、活动联络、地理方位上的超强便捷性。 让所有人都感到吃惊。 参加财富基金的大佬们都有相当一部分没有离开HK。 除了趁着春节的机会体验华人文化，顺带度假打打高尔夫球，就是近距离观察这场民众抗议活动。 HK人一直引以为傲的豪门文化，其实揭开表面的风花雪月，背后可不就是荒淫卑劣的阶级压迫么。 高高在上的有钱人，肆意破坏所谓的规则游戏，把法律法规、穷人、市场玩弄于股掌间。 当遇见更有钱的主儿，大鱼吃小鱼呗。 张家就成了演示给各方看的教材。 连李半城都没有吭声。 一起看着张家在风雨飘摇中崩塌！ 之前两支旁系的股票，被水果传媒和永盛银行联手国际财团，以不到二十亿港币的成本轻松拿下，涉及到的物业资产都能价值这个数儿。 如果再像水果传媒大厦、永盛银行大厦这样翻建，绝对是好几倍的增值。 但市值超过一百二十亿的房地产直接被吞没，还是让整个HK震动了。 十余座地产小区的物业管理，五栋地产大厦，七八户豪宅，两座商业中心的庞大家族，就在这场由舆论引起的市值波动中，被赵德柱的团队以各种形式收入囊中。 张家虽然不至于像之前水果传媒老板那样债务缠身的扫地出门，但还是一夜之间成了普通人。 有些家族成员可能在高位出手套现能保全财务，但他们拆掉自家的结果就是其他人可能一贫如洗。 很多家族财团喜欢把各种物业都做进公司资产里，这样一家吃喝拉撒的奢华享受都能以公司支出的名义免税。 在抵抗收购的过程中，彻底把家产都赔进去。 最终全新的“国际地产财团”以大约两百亿港币的代价，拿下控股权。 其中大部分资金其实都被闻讯而来的各大炒家、地产商、投资机构给瓜分了。 张家在初期为了抵御收购，各种抵押资产换血输血，后期还找各种老朋友借贷支撑。 最终还是没法抵御庞大资金量的冲击，市场最终还是投身资本的怀抱。 还不如一开始就躺平，没准儿还能净收几十亿离场呢。 全城市民都在各种媒体追踪下，围观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豪门覆灭记。 市民朴素的善恶终有报，还认定是各种大家组织起来的抗议活动，示威活动起到了作用。 接手的“国际财团”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会保障各方权益，优先保证业主和相关社区以及公司职员的利益，重新整备产业发展方向…… 会把旗下目前业绩平平的地产项目，陆续翻新重建，获得最大利益…… 更是获得一片市场的欢呼。 毕竟露面的南丽籍高层，轻而易举的就能查到他曾经是Sansun地产高管。 宋玄健在南丽发展时期的左臂右膀。 搭配来自花旗地产集团的金毛长公主表态，这种强横实力背景，可不是让崇洋媚外的HK市民到金融市场都雀跃不已？ 易手之后的地产集团，迅速迎来市场的看好，股价迅速反弹！ 市值都超过三百亿港币了！ 这套打法彻底抹去了赵德柱来自内地的痕迹。 让本来想通过北面给赵德柱施加压力，希望他收手的惯常做法都直接落空。 来自花旗跟南丽的两大财阀出手，合理合规的进入到HK房地产市场，根本无从挑刺。 最重要是没有威胁到HK地产商的核心利益。 要知道HK房价全球第一，居民人口密度全球第一，并不是因为缺地。 卫星地图上看看就知道，七成土地都处于未开发状态。 HK地产商们拼命捂住土地一点点放出来，才能利益最大化。 更是让HK民众住着笼子楼，却因为高房价成为千万富豪，房子成为他们一辈子的财富，更不愿意房价跌下来。 地产商和市民就捆绑一体了。 结果国际地产集团却摆明了不会挑战HK上下一心拼死维护的房价，根本都不会谈拿新地发展的。 所以在各方有意无意的默契下，一贯极为抗拒外界地产介入的HK，袖手旁观了这场变革。 不光是看看新时代变革能变出什么花样，更是可以顺便捞一把。 这也进一步坐实了查尔斯赵是个国际化商人的形象。 到这时候他干什么呢。 这一回，赵德柱当然不会带着人去守在张家的门口看笑话了。 对方不过是证明TiTa的威力，以及他决心的道具。 一切自有专家接手。 他带着家人去宋家吃年夜饭啊。 随着宋玄健打了“退休”和“回避国内法律纠纷”这两面旗号常住HK。 今年宋家的春节就全盘转移到HK来度过。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然就是宋梦昌和宋芙真的面对面了。 赵德柱要去支援。 奚莲颖把哈妹丢给了孩子爹。 国际地产集团意味着一大堆项目，她正好可以在HK成立一家走出国门的设计事务所，顺着水果传媒大厦的名气，进一步扩张实力。 估计等HK这几栋大厦做下来，再回到国内市场基本已经是降维打击了。 以她的事业野心，哪怕在春节期间，都把人手调动过来忙碌。 反正外国人又不过春节的。 于是哈妹穿上了宋芙真专门安排人送过来的整套韩服，蓬开的高高裙摆，精致可爱的绣花上衣胸口还有个大大的蝴蝶结。 漂亮得像个洋娃娃，她自己也极为喜欢，还在劳斯莱斯上就难得的又唱又跳。 佳佳还羡慕她这一身穿着，一个劲的配合打拍子。 娜娜挑刺：“有这个必要吗，穿我们自己的民族服饰不好吗，非得穿他们的，我们还不是要过春节！” 赵德柱得教导女儿适应强者心态：“第一，哈妹这么穿了，她自己开心，第二，哄哄对方开心，你看欧美国家那些大佬，哄我们的时候都会说几句中文，叫子女穿我们的汉服旗袍啥的，然后搞一堆好处走，是不是这个理儿？” 娜娜讽刺他：“那是不是我也该换一身？” 赵德柱连忙鼓掌：“你穿成这样也一定好看……我问问。” 然后瞥见沈佳凝一脸期待的表情，干脆问宋芙真多准备几套。 结果连龙芷羽都有！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才不会把这些细枝末节放在心上，反而信手拈来的当成筹码。 其实龙芷羽对这种华丽的民族服装也蛮喜欢。 嘴上没说，剩下的时间赶紧给女儿们普及基本的南丽礼仪。 于是等到了宋家，连哈妹都会像模像样的双手叠放在额头行大礼了。 山顶道的豪宅，和HK街区特有的那种热闹完全不同，门口的保镖都不会说中文的，一路小跑引路进去。 龙芷羽看眼外面的一览众山小：“我还是更喜欢街头巷尾的烟火气。” 赵德柱心领神会：“我们绝对不会脱离群众。” 龙芷羽就笑，外面宋芙真已经一身华贵的裙装，还顶着硕大的圆盘头来迎接了。 娜娜不言语，可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期待。 有哪个女孩子谁不喜欢漂亮的衣裳呢。 她和沈佳凝还是把礼物奉上了。 一群助理、保姆来围着贵宾穿戴。 宋芙真才有机会对赵德柱致谢：“您能带着全家来，我就有底气多了。” Sansun啊，上一世在进入了智能手机时代之后，真正全球出货量常年第一的存在！ 赵德柱已经借着智能手机革新换代的契机，插手改变了这种发展。 现在更是参与到了这场兄妹夺权的戏码中。 能改变进程吗？ 正文 1007、生儿子真不如生女儿 在赵德柱这里没有什么面子，也没那么强烈的民族自尊心。 想方设法捞好处才是他的核心战术。 就像老鼠搬家似的，这里那里一点点的积攒，搬回家里才是自力更生的助力。 况且龙芷羽穿着一身淡绿色勾金边，再搭配红色蓬蓬长裙出来。 还别说，哪怕没有盘出那种隆重的古典发型，只需要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朝两边均匀分开扎在脑后。 就特别适合龙芷羽这种标准的空姐脸型。 端庄漂亮极了！ 赵德柱立刻化身舔狗，欢喜得摸出手机到处拍照。 宋芙真就面带微笑的站在旁边，眼里要说没点羡慕，是不可能的。 所以龙芷羽得端着，她不是那种会故意在人前秀恩爱的性子。 哭笑不得的吼：“踩到裙子边了，滚远点！谢谢宋小姐的安排，真的很喜欢这身裙装。” 都是富豪了，衣服价值不重要，这份心思才容易拉拢感情。 宋芙真就跟她像姐妹似的挽住：“你们来才是我的荣幸，这边请……” 赵德柱屁颠颠的要跟上，龙芷羽嫌弃：“自己把女儿带好就够了！” 宋芙真回看眼，忍不住恭维：“你们的感情真好，一点不受到年龄、财富、社会地位各种压力的影响。” 龙芷羽微笑：“最重要是开心啦，相互信任，相互珍惜，最重要是相互独立。” 宋芙真发自内心的祝福：“真希望永远都能看到你们这样幸福。” 龙芷羽反过来祝福：“我也离过婚，也曾经想过除了陪孩子长大，再也不想浪费时间在别人身上，但有些缘分还是值得向往美好的，希望你也能遇见那个美好的人。” 换宋芙真微笑：“到我这个地步，几乎就不可能了，也好，可以全心投入到事业中，亚父代表着全新的朝气，我也希望能够改变Sansun暮气沉沉的现状。” 龙芷羽很快就见识到什么叫做暮气沉沉了。 哈妹还被拉进化妆间，化了个美美的新年妆，眉心点了花瓣的那种。 娜娜和沈佳凝也惊喜的穿着长裙袍子出来，傻乎乎的沈佳凝还给赵德柱表演了旋转蹲墩子的筒裙把戏。 赵德柱后悔该带个摄影师来，先凑合拍两张照片吧，最后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左右手牵着女儿走进去，佳佳一直在后面帮忙理裙摆。 结果大厅里，起码不下上百人！ 不少男性都穿着民族服装，还有个别戴着那种黑色半透明的斗笠帽子。 撇开周围的场景，就像在拍古装片。 孩子倒是不少，一个个都穿得粉雕玉琢的样子，让哈妹很是开心。 原来在人家也有压岁钱，行了大礼就有红包福袋。 可以说Sansun高层能来HK给宋玄健拜年的那都是亲信。 能带着儿孙辈来给宋玄健跪拜磕头的，更是种身份象征。 寻常人想拜还没这个资格呢。 但赵德柱自己就是简单笔挺的西装，更是只示意女儿去行个礼就好，笑眯眯站在那像个走进景区还不打算消费的游客。 宋玄健也确实穿得像个东北的山炮嘛。 坎肩肥裤子的还是很有家居气息。 而宋梦昌就是穿得最庄重的那个代表。 大过年的一身白色长袍，胸口挂了个什么坠子，头上戴着黑纱帽。 这是要拜丧嘛？ 主要是表情格外肃穆，等娜娜她们行礼拜过之后，沉着个脸行大礼。 这一下就看出来了，当宋梦昌跪伏下来给父亲行礼的时候，后面无声无息的就是一大片！ 在赵德柱看来，这特么就是古惑仔仗着人多摆场面啊！ 他也是笑了，招手示意女儿回来坐自己身边看热闹。 娜娜似乎也感觉到成年人的世界也有拉帮结派，往回走。 哈妹不乐意了，刚拜了俩，得了两个厚实的红包正来劲呢。 瞥一眼老爸，继续满脸堆笑的挨着磕头！ 她才不管老爸是不是家财千亿万亿，现在能拿到手的，傻子才不要。 这韩式客厅不是有席地而坐嘛，哪怕是大富豪家，那也是用上好的木料做了个光可鉴人的大台子，宋玄健盘膝坐在上首，面前有精雕细琢的小桌子上摆了茶点水果，左右各有四五张席位也是类似的格局。 哈妹都懒得起来，就那么爬着过去，挨个儿作势磕个头，还没起身小手手已经举得好高。 贱兮兮的样子一看就来自于她爸的风格。 龙芷羽要拼命忍笑，但也没出声阻止。 又不是自家亲生的，长歪了那也是爹妈的问题。 还是没人敢对哈妹斥责，她爹这个把星期的威名值在全球暴涨。 可能内地没多少人知晓，但这些浸淫国际商业多年的Sansun老臣子肯定门儿清。 而且赵德柱这种年轻人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狠角色。 这几天把HK豪门搞得倾家荡产，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参与了解，相互肯定也有谈论过。 身家过千亿美元，还掌控万亿美元级别的当红炸子鸡，那倒霉催的仅仅就是在当面顶撞了几句，两三代的产业现在就化为乌有。 谁都不敢惹他呀。 于是所有人都无声的看着小萝莉裹在袍裙里，很惫懒的蠕动着挨个儿爬过去磕头要红包。 场面还是挺好笑的，连宋玄健脸上都难得露出了笑意。 大片的人丛里也偶有女眷或者孩子捂不住的笑声。 于是当仁不让的把宋梦昌营造出来的大场面搅了个稀碎。 本来双手叠放在额前，很有点做法事感觉的他，额头青筋都在蹦跳了。 偏偏哈妹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丝毫不在乎这么多人，把正面老爷爷，两侧几家几户老人家的拿了，抬头观望下，发现外围的老爹脸上漫不经心，就决定来都来了，干脆收个圆满。 遂朝着正面跪拜的这一大片人又爬过去…… 可能她脑子里这会儿转悠的都是，这一片收下来，恐怕要找个背包来装吧。 宋梦昌终于按捺不住，喝叫一声：“就这么没有教养吗？！” 哈妹一激灵，仰头看看这脸上能刮下来二尺霜的大伯，吧嗒两下嘴就娴熟的泪花盈眶，满脸涨红，撇嘴委屈！ 本就唇红齿白的脸上，顿时像开了油盐酱醋铺子，五颜六色的就要变天了！ 连龙芷羽都忍不住说：“唉，惹谁也别去惹这呀。” 果然，笑眯眯的赵德柱已经站起身来了。 本来看见这种韩式跪拜的场面，他就只是在大厅边缘当看表演，按说完全可以大剌剌的坐到宋玄健旁边列席的。 他没兴趣掺和。 起码不会当面掺和。 可现在，随着他脸色沉下来，就在一大片目光注视中，弯腰抱起女儿：“好大的威风，过年拜年的时候，还要跟孩子计较，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其他人听见，估计都在心里阿西吧…… 宋梦昌现在可是名义上的Sansun大老板。 40岁的他可以说是整个宇宙大国最志得意满的男人，比大统领都更加受人尊重。 在等级森严、尊卑有别的南丽，可以想象他都是什么样的尊崇地位。 先被小萝莉消遣，现在小萝莉的爹更是毫不留情的当面斥责。 立刻在这一大片人里面形成了嘈杂，估计还是有不少人听不懂汉语。 宋梦昌背后还是有心腹马上冒着当炮灰的风险，开口担当：“赵先生！这是我们拜见会长的重要场合，你的孩子就不应该来捣乱！” 这下娜娜都无声的捂了下额头。 她也再清楚过这个老爸，从来都吃软不吃硬，特别是沾上了哈妹，赵家从老头老太太到黑娃，都能咆哮起来扑人。 能跟在宋梦昌左右的，在南丽，在Sansun那也是万人之上，一两人之下的什么社长、理事、常务之类。 颐指气使惯了，心目中可能连南丽官方人士都不放在眼里，只有宋家父子的那种权臣。 语气真是没压住。 赵德柱却看都不看这种跳出来挡刀的狗，笑着转头对宋玄健：“中国企业家有个说法，生儿子不如生女儿，您知道是什么道理吗？” 宋玄健面无表情的嗯？ 赵德柱旁若无人：“因为如果接班人是个草包，会把上一代辛苦积攒下来的产业，毁得一干二净，生儿子没得选，等于是要拿整个企业的未来赌这个接班人是什么样的能力，但女儿就不同了，可以招女婿来接班，精挑细选那种有能力的，而且就算选错了，还可以离婚再换。” 哗的一下，听懂了的南丽高层们差点没炸锅！ 这是当面骂我们至高无上的副会长是草包么…… 可赵德柱那副表情明明就写着，我没有骂宋梦昌是草包，我骂的是在场所有人都是草包。 群嘲技能点满。 正文 1008、你在威胁我？ 宋玄健是个什么表情呢。 凝视。 盘坐在上席，凝视四十岁的儿子，二十四岁的赵德柱。 作为一个披荆斩棘才胜过长兄们执掌大权的富二代。 真正让Sansun成为世界名牌，南丽第一财阀的强人，猜猜他这会儿是什么心态。 他自己都是逆袭上位。 恐怕比天底下谁都相信能者居之，自力更生的道理吧。 况且现在还没老到糊涂的地步。 最主要还是面前这俩。 一个带着一大群老臣来逼宫要家产掌控权，一个潇潇洒洒游走各大巨头，汲取万亿投资。 人比人，要气死人的。 没有参照物，宋梦昌倒也勉强可以萧规曹随的把Sansun大业给延续下去。 他作为长子的继承权在南丽更是天经地义，所以一直表现得还中规中矩，起码无功无过，无碍大局。 但自从赵德柱出现之后。 宋梦昌可以说立刻就有点慌了神一样。 当初赵德柱第一次到宋家，宋梦昌就心急火燎的赶回去打岔。 等到宋芙真上位，拿走Sansun手机的控制权，更是立刻展开各种手脚。 要说宋玄健看着是什么感受？ 特么第一次他就气得心梗了…… 一比才更容易发现，这个儿子拉胯得要命！ 别的不说，就看眼前的局面。 换做一个稍有能力，或者对自己拥有自信的人应该怎么做？ 妹妹抢走了最肥的手机部门，那就用实力证明自己更配！ 坐拥那么多资源，另起炉灶推动另一个手机架构起来，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对于天榜高手来说，总会把一切都看得很容易。 非要用拆台的形式来压迫搞砸了Sansun手机？ 可以说宋玄健躲到HK来，某种意义上其实是故意放手整个产业，旁观儿女的独立表现。 在自己还能挽回局面的前提下，就像年轻父母送蹒跚起步的孩子去试着走走看。 结果你特么的就带一群老臣子过来逼宫？ 如果不是这些日子天天在喝中药，宋玄健估计已经又要心梗了。 所以不说话，面无表情的就看着。 赵德柱说呀：“其实我们老家呀，有那种家里很多房子可以收租，一个月就能收好多万的家庭，但往往这种家里的孩子，可能会开着上百万的豪车去当个看门保安，或者随便找个网吧当网管，知道为什么吗？” 周围特么一片寂静，连宋芙真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吭声。 娜娜也悄悄蹭到母亲身边，挽住看自己父亲。 还有哈妹呢。 早没了之前委屈气愤的模样，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角呢，奶声奶气的给老爸捧哏：“为什么呀？” 赵德柱满意，就这么用温暖的指肚抹去女儿的泪花：“如果你长大能力不够继承爸爸的事业，我宁愿你每个月去当个普通人，因为如果你硬要站在这个位置，那就不是每个月赚多少钱的问题，而是赔多少亿，还有多少人可能因为你的能力不足失业了。” 哈妹还是继承了她爸会放嘴炮的特点，重重点头：“我会努力有能力的！” 没想到她爹笑着摇头：“有人说过富二代、官二代什么之类的家庭出身，就等于是从家里的游戏存档里面接着开始玩，的确起步就超出很多，但玩得好不好，有没有天赋，那就是命，如果你没有这种能力，还非要推着你上位，那就是要害死你，因为这社会上有无数的聪明人，无数条饿狼在等着围猎，爸爸给你讲过一个小孩子捧着金砖走在闹市里的故事吗？” 偌大个豪华会客厅，上百号人物还大多都是Sansun乃至在南丽各行各业有头有面的狠角色。 现在竟然只能听着赵德柱这样教训女儿似的大言不惭…… 最郁闷的是之前大家都跟着宋梦昌跪下了。 按照南丽风俗，这席地而坐的场面，跪拜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是跪宋玄健。 但赵德柱抱着女儿站在正中央晃悠是肿么回事？ 你骂他吧，根本不搭理你。 而且这语气还是好像在对他女儿说。 可人人都知道这话是说给宋玄健跟宋梦昌听的。 老宋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变化。 宋梦昌就按捺不住：“这是我们宋家自己的事情，这也是Sansun的事情，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破坏挑拨！” 赵德柱才是最无赖的那个：“我破坏挑拨什么，这么说吧，不是我，你们的手机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调整到正确方向上面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关键时刻？三年前我去了诺克鸭总部，站在他们大楼里面说这家企业必败！你看看现在的局面，诺克鸭、摩托罗拉包括索尼都未见得能够赶上这条正确的大船，你不抓紧时间全力支持宋芙真小姐，支持Sansun手机抢占全球第一的宝座，玩儿宫斗？” 前面说得气宇轩昂，理直气壮，娜娜都看得有点心醉了，却听见她爹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儿：“废物！” 诛心啊！ 赵德柱是真把自己摆在叔伯辈来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 也许在宋玄健眼里，赵德柱有这个资格。 不说别的，就凭这几句，就很有水平。 诺克鸭呀，24亿手机销售量，全球有几个人敢断言诺克鸭这样的霸主局面会走向衰亡？ 这不是神棍一样光说个结论。 而是明确的指出了全新方向，还笃定诺克鸭因为自家的智能手机系统，不会跟进，终究会掉队！ 如果光说到这里，还真有些长辈怒其不争的诚恳。 可最后俩字，彻底把宋梦昌激怒了，一下弹跳起来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赵德柱也略微意外。 呃，那些宫斗剧、职场戏的大佬不都应该深藏不露，面不改色的吗？ 他的确是故意撩拨，想激怒对方的。 哎哟，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 戴着金丝眼镜的宋梦昌气急败坏！ 没有人明白他的压力。 永远都是宋玄健的儿子。 永远都是别人口中的幸运儿，而不是他自己有什么能力。 所以上一世在宋玄健翘辫子之后，他所作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把所有Sansun集团旗下的商务机、直升机贱价处理掉。 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试图抹去他那个父亲无所不在的巨大影响力！ 所以赵德柱这种轻蔑的语气，戳心窝子的讽刺，哪里让他按捺得住。 话说在南丽，也没人敢当面这么说。 也许宋梦昌的眼里，早就怀疑周围每个人心里都在这么说了！ 爆炸的愤怒！ 当对手越是爆炸的时候，自己就越是要淡定。 赵德柱把哈妹趴在肩头悠哉悠哉：“小声点嘛，吓到了小盆友怎么办？就算没有吓到小盆友，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对滴……” 阿西吧！ 宋梦昌气得都飚韩语了！ 大吼大叫的那种！ 这回连龙芷羽都小声侧头：“你……这个兄长好像的确没多少能力哦？” 宋芙真苦笑下。 目光却锁定在哈妹身上。 小萝莉双手抱紧她爹的头，吃惊的看着近在咫尺语言风暴的男人，却没什么害怕恐惧，满脸更多是歪嘴咧齿的哇呀呀，怪大叔！ 因为她爹确实很淡定：“吼咩呀，有理不在声高啦，我们要就事论事啊，你说眼前的局面该怎么办，Sansun手机除了走上这条智能化、生态化的道路，还有什么办法？吼叫就能解决问题吗？” 宋梦昌就更加出离愤怒，也许这四十年来都郁郁不得志，或者说戒急用忍的心态，被彻底引爆了。 因为他面朝着宋玄健，能看见自己那个本来就诸多不满意的父亲，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 去年卸任Sansun会长职务给他以后，满以为一切都能自我掌控，终于可以摆脱几十年的太子爷地位，做回自己了。 没想到就是赵德柱的出现，让一切鸡飞蛋打。 父亲的身体彻底好转，妹妹强势上位，现在更是有可能完全占据整个Sansun的主导权！ 就问恐惧不？ 换做谁忍了四十年，权杖都已经交到手中，忽然又收回去说不给了。 什么感觉？ 鬼才有心情探讨怎么证明自己，怎么协助Sansun手机做大做强。 只想拼命搞砸Sansun手机，证明自己才是唯一正统的选择啊。 包括今天带着这么多老臣过来表明态度，不也是希望赶在局势大变之前博一下么。 真让妹妹带领Sansun手机打下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整个Sansun体系里面不就人心思动了？ 所以这一刻，宋梦昌愤怒得已经难以控制。 忽然换回汉语非常清晰的冒出来句：“怎么办？Sansun电子会全面终止提供任何物料给你的产业！一块显示屏，一颗芯片都不要想！不要想！” 喷出来的唾沫星子，让哈妹都忍不住伸手帮她爹遮挡了。 顺便倒也遮住了赵德柱欣喜若狂的眼神。 狠狠的调整了下，才露出来用无比夸张的声音拖长：“你在威……胁……我？！” 宋梦昌可能还是有点快感的：“就是威胁你了，怎么样？” 赵德柱指着气得笑，然后慢慢转身，指了一圈周围的人：“你们都听到了，Sansun现任会长威胁不给我提供电子物料，这句话我会永远记在心头的……” 没错，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全面自力更生了！ 在这个谁都不相信全球合作化的年代，终于有人主动开启产业封杀。 我为求自保，全力自研自产，这很合理吧？ 正文 1009、等的就是这一刻 现在赵德柱所有的生产线上，部分液晶面板、相当部分的处理器芯片，几乎所有的存储芯片，都是用的Sansun产品。 这跟爱国不爱国没关系。 首先是这半年来Sansun的配件确实价廉物美。 自从上回搭上线以后，物料采购就逐渐朝Sansun倾斜，赵德柱也不愿给右岸做啊。 其次全球一体化的协作模式，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深信不疑。 大家都是有利可图，怎么可能会中国这个最大的生产国基地封杀高科技配件呢？ 所以拼命要搞芯片自主研发生产的岳瑶峰才那么颠沛流离。 所以鼓吹造不如买的理想电脑代表的那一批买办，才会各种压制研发。 都能自己研发生产了，他们还怎么坐享渔利，左手倒右手呢？ 其实买和造的关系，也是个变化的过程。 二三十年前买，那是带动国内追赶的唯一方式。 过了初级阶段就要谋求自主产权，自己研发，免得卡脖子。 可前面十多二十年肥起来的人，怎么会允许这种改变模式的情况发生。 凝望深渊的少年，终究也变成了恶龙。 赵德柱到现在为止，都不敢公开提全面自研自产。 怕把自己人吓着，怕引起买办的注意，更怕欧美国家提前联手下狠力。 但这下简直是大喜过望！ 回头看向宋玄健的时候，都在生怕这老头子跳起来阻挠：“记得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最忌讳的就是当我卖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你告诉我什么配件缺货，为此我还跟你共享了专利生产线……现在Sansun永远失去这份信任了，以后每份签约我都要求高额违约金，我说到做到，祝你们这个春节过得全家幸福啊！告辞……” 为了把这个借口狠狠的抓在手里。 赵德柱都不顾仪态了。 就像是打了败仗一样，连滚带爬的带了老婆女儿走人。 剩下一脸铁青的宋玄健，看着莫名其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儿子。 宋芙真就一言不发，静静的站在旁边看。 几位跟随宋玄健多年的老臣坐在两边也不吭声。 他们大多已经退休，更主要是人脉深厚。 站在宋梦昌身后的那些会长、常务、理事多半是他们的子侄或者老部下。 起码在刚才的交锋中，宋梦昌的表现比赵德柱差太多了。 更主要是他们也莫名其妙。 在全世界都威名远扬的赵德柱，被宋梦昌威胁之后，居然掉头就跑？ 而且脸上看不到半点慌乱，反而有种黄鼠狼偷到鸡的按捺不住？ 他们都是老油条，这点察言观色还是有的。 好一会儿，宋梦昌都忐忑不安了。 却听见他父亲开口：“芙真，你怎么看待这个配件物料的事情？” 宋芙真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只就事论事：“去年八月以后，赵先生的生产线以每个月三条线的速度扩张投产，产能爆发一直没有停止，所以正好我们的半导体产品能够无缝对接的进入到整个生产链中，这在造就他去年全年六千七百万部智能手机的总产能同时，也给Sansun电子带来超过十九亿美元的物料销售业绩，这应该会成为Sansun电子2009年度最大的物料客户，争取超过三十亿美元销售，终止提供这份物料，对Sansun来说是损人不利己，更谈不上开心的做法。” 有时候真就怕比。 在场这么多人，里面牵涉到Sansun电子半导体、存储芯片、面板公司的老总、会长多了去。 听着长公主的数据，心里挨个儿咯噔！ 就像宋玄健开口说的那样：“我去年八月跟他达成协议，用芙真带领Sansun手机，换取我们能够进入他的生产体系，我还投资在中原地区增加我们的生产线，好嘛，被一句话就推掉了……芙真，那这部分配件物料对你的停止供应怎么说呢？” 原来父亲都知道啊。 宋芙真还是不对兄长的做法评论：“目前断供的是SDI负责电池，为了保证春节后上市的全新智能手机银河系列不受影响，在赵先生的协助下，我跟中国华南地区的一家电池供应商签署了供货协议，实际上这家企业在过去近十年的时间里，一直为中国市场提供Sansun手机的电池，无论放电率还是充电指标都更好，被称为名牌副厂件。” 宋玄健呵呵呵：“庞大的Sansun集团，拥有能够生产所有物料的每个环节，这曾经是我引以为傲的架构，现在看起来就是养了一堆废物！好，我就看看，当最大的外销订单被取消，自产订单还被断供以后，你们能卖给谁，我们上一代人拼命去争取回来的技术优势、生产优势，就在这种折腾中消耗殆尽。” 说到这里他居然都没动怒，指着站在中间脸上不断变色的儿子：“你对一个拼命发展过百条手机生产线的人威胁断掉他的物料供应，这让我想起长白山的野狗要吃老虎拉的屎，却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狂吠说拉得慢了……你这是逼着形成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好不容易用这么大的投资，换来他对存储芯片的暂缓投入，这下好了，你帮他彻底放开道义上的束缚，芙真努力半年多，把志佑送过去建立起来的感情，全都白费了，呵呵。” 说完撑着小茶几站起身，一脸无可奈何的走了。 剩下所有人面面相觑。 目光不可避免的集中在宋梦昌身上。 宋芙真伸手牵了儿子，若有所思的开口：“根据我的接触看法，赵先生的野心似乎是随着别人刺激在变化的，一般情况下他似乎有点小富即安，既没有多大的物质追求，也不爱铺张浪费花天酒地，更是个喜欢住在朴素家里过简单生活的好男人，但如果威胁到他或者他的企业，特别是触发了他的不安全感，他往往会超乎寻常的毁灭性打击，譬如参考下最近HK张家破产的事件，这本来是个给各方看看的警告，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说完离场。 反而让所有人内心有种微妙的变化。 这……就是女性的敏锐吗？ 在男尊女卑特别明显的南丽，极少有女性担任一把手。 财阀的女人们也最多只是在某个环节担当。 但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似乎长公主，更睿智，更像能够领导大家的样子。 因为站在周围的女眷，都悄无声息的跟在宋芙真这些脚步后走人。 还带走了跪拜人丛里的男孩。 略显纷乱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诡异气氛，再次点爆了宋梦昌，声嘶力竭的吼叫：“滚！都给我滚出去……” 真的，这一刻，几乎所有本来跟随他的部下们，眼里都相互看到了灰暗。 领袖，是要追随者带来希望的那个存在。 很显然，他们看不到任何希望。 赵德柱就不同了，出来上了车才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哈妹连忙懂事的伸手摸老爹额头，没有发烧呀。 这让本来已经抬手的赵岳娜有点讪讪。 赵德柱赶紧把头伸过去讨好：“没有，没有生病的……格局，哈哈哈，格局一下就大起来了，手机手机，打电话咯……” 然后这回酒店的一路上，就听见赵德柱给老雷、孙兴平、王凤莲、岳瑶峰他们打电话，叮嘱他们可以重新联络右岸的供应商，加大供货。 在今明两天抓住机会压压价，毕竟他们想不到Sansun会断货嘛。 而实际上在赵德柱这里，Sansun断不断货并不重要。 他要的就是这么个借口由头。 被Sansun断货了，被全球目前最大的半导体供应商给断货了，这个消息迟早会散开。 六成股票都掌握在华尔街的Sansun，有无数种渠道会把这个消息传递到华尔街去。 原因是男女关系、牵涉到了人家家族内部继承权。 多么合理又好笑？ 赵德柱不就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 哪怕目前还不缺供货商，但是成功的人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呢。 哪怕是出于自保的心态，赵德柱也拥有了一个令人信服的挡箭牌。 谢谢您咧，宋大少爷！ 最后已经回右岸跟父母过节的宁志玲，更是自告奋勇立刻去联络几大供应商过来HK签约。 这可是要大张旗鼓的事情。 直到回了酒店，赵德柱都还兴奋得搓手手，邀约家人去吃个夜宵，本来到宋家准备参加晚宴也没吃嘛。 2009年的除夕，随便找了家还在营业的避风塘，还穿着一身华丽韩服的老婆女儿围着。 赵德柱就觉得比什么豪门盛宴都要开心。 欢快的举起杯：“从今天起，咱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自力更生了！” 大家都赏脸了。 哈妹还欢喜的给老爸脸上糊了口水。 正文 1010、花团锦簌马蹄疾 整个市场都赏脸。 实际上后世有很多研究说法，欧美国家到底是为什么一直拖到18年左右，才下定决心要不惜代价的摁住中国发展。 又是贸易战又是全面封禁高科技产业、芯片等等。 虽然防范封锁从建国之日起就没有停止过。 但不同时期肯定有各种不同程度的调整。 自从改革开放以后， 固然是国内坚持了韬光养晦的低调政策，但进出口贸易、外资进入、基础设施总量、能源消耗供应、全球上市公司财报、国际展会的中国公司数量这些都是没法隐瞒的。 甚至往来中国的航班数量，外交重点国家，物价指数走向，对外偷渡和非法移民的人数，自费留学生的数量。 各个维度，各个方面的数据都可以勾勒出中国奋力发展的轨迹。 要想通过数据作假来掩盖中国的发展，难度着实有点高。 很多人开玩笑，那些出国不再回来的人，都拼命说着国内的坏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出国的正确性，才能融入欧美国家。 所以另一方面最大的原因，还是欧美国家那种固有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各方面的战忽局成员倾力起哄下。 下意识的就认定中国的制度是落后的，那就一定不可能发展得好。 崩溃也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 哪怕有好的数据，也是作假，并且是急功近利的短时间内打鸡血，不可能持久。 而且绝对是在盗窃欧美国家的先进技术。 不可能有自力更生发展的体制和规模。 所以别看赵德柱煞费苦心的遮掩自己的行径。 其实在大环境下，欧美国家的政客还根本没把中国放在眼里。 但具体到赵德柱身上，一次次的伪装色还是起了作用。 从圆石滩当球童起家的传奇故事。 在很多宣传中都以讹传讹的描绘成了这是个来自中国，但已经在圆石滩以球童为生的天才少年。 又在HK的一场高尔夫球赛中，赢得了科技公司的股票投身网络游戏产业。 至于是在哪里搞游戏产业，又是在哪里搞电商平台彻底奠定规模，不重要，对吧。 只有在伟大、自由、充满创意的花旗国才会孕育出这样的互联网天才！ 广大花旗投资人喜欢听什么，自然就要讲什么股市咯。 等到TiTa上市，赵德柱大把撒股份换自由，更是一片片的说他好话。 金钱铺路，永远的必杀技！ 等到了这次HK的世界财富基金论坛，摆出来三单意向投资的重点互联网项目。 募集到过万亿美金的巨大风投资金。 全球都震撼了！ 中东到欧洲的参与者们最先返回自己的区域，在争先恐后抢夺各地TiTa分站代理权的同时，朝着各方描述这场东方之旅的惊叹见闻。 他们已经成了移动互联网的信徒。 只有带着智能手机返回自己的环境，才会陡然发现，原来移动互联网的时代已经不知不觉到了身边。 只是你有没有拿到打开这个时代的钥匙。 总之轻而易举的引起一大波申请智能手机代理销售的商务申请，让大年初一就赶回来的宁志玲忙得不可开交。 还好冯晓婷全程可以协助。 陈燕玲则彻底放手TiTa的工作，不对接下来的一系列全球市场拓展插手。 但HK站点可是在她的掌控之下，“对接”了大量来自公司监察部的“同事”，请他们全程了解这次在HK小试牛刀的舆论发动能力。 而留在HK度假的就几乎天天跟赵德柱、宋玄健打高尔夫球。 虽然Sansun电子会因为继承权斗争站队的问题，不向赵德柱的智能手机生产供应物料，但右岸和焦盆厂商已经忙不迭的冲上来要求接盘Sansun电子留下的空档。 赵德柱的态度很简单，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他要求合作建厂，并且把技术专利逐渐掌控在自己手里，起码要有一定比例的股份。 无论是晶圆厂、存储芯片厂、摄像头厂，各种各样的物料厂配套都需要独立建厂，首选东南亚国家…… 这当然是个欲擒故纵的招数，相比各种资源配套齐整的中国大陆，别人都优先选择还是在中国建厂吧。 总之看着那朝着过亿产能冲击的庞大智能手机生产规模，各种配套厂商疯了一样的贴上来要求合作代工。 就算对专利、技术看得很紧的部分企业，也提出各种合作方案。 这可是一年几百亿美元的电子设备产能规模！ 而有了这流水般的亚洲厂商到HK来跟赵德柱签约打高尔夫。 华尔街那边也很给力啊。 几家著名投行立刻对呀嘛迅标出超高期待值，看好这支正在用高科技推动网上购物的电商平台。 前几天不是刚涨了一波市值到一千五百亿美金么。 现在华尔街各方股评人士，拿出吹阿拉斯加犀牛的劲儿，直接给出超过五千亿美元级别的市值远景！ 实际上这已经比赵德柱吹嘘的要含蓄多了。 但这给市场什么讯号？ 明摆着还有巨大的股价空间，现在抢购包赚不赔啊！ 去年不是已经稀释过一次股份了么，现在眼瞅着市场需求，还得稀释！ 那么多人抢着要买呀嘛迅的股票，立刻节节攀升股价。 赵德柱那番移动互联网拉动走出次贷危机低谷的理论，得到了从花联储到欧洲央行的一致好评。 这时候全球经济都是坑，有人给出如此利好的消息，哪管实际上到处危机四伏，接二连三的国家财政宣告破产，花旗股市还是异军突起的开始活跃了。 互联网股重新成为拉升经济的重要噱头。 TiTa、微软、古歌、苹果都在这一系的拉动中成为受益者。 连之前犹犹豫豫的facebook赶紧强调自己会马上推出手机版的APP。 跟随TiTa进入移动社交领域。 而主要生存在黑莓、其他系统甚至普通短信手机上的推特，更是直接上广告，反复强调，有了！ 我们进入了手机商店，敬请下载使用吧！ 著名的人物周刊、经济周刊都派了人到HK来给这位年轻的东方神童做专访。 一时间赵德柱接二连三的上各种封面！ 智能手机，成为赵德柱在这些访谈里面反复强调的重点。 多普塔手机、微软手机、Sansun手机、古歌手机、苹果手机都将成为这个全新市场的宠儿！ 特别是前面三家，已经形成了战略联盟。 而且随着这一波花旗财经消息的扩散，手机大佬摩托罗拉终于放下面子主动找过来，要求加入微软的系统联盟。 这进一步扩大了全新微软系统的声势。 古歌有点慌，但他们采用的方式是想去拉拢诺克鸭阵营，结果被拒绝了！ 人家自己的塞班系统好好的，凭什么要用你的。 诺克鸭反而强调自己会全面反击（si）抢（bu）夺（hui）市（gai）场。 这下整个国际舆论可热闹了！ 但唯独大陆内地却没多少风声。 不光之前对赵德柱说三道四的产业攻击言论销声匿迹。 官方也没啥提示。 本来按说中国人稍微有个啥在国际出头，国内早就与有荣焉的吹上天了。 赵德柱这没有。 新闻不提这些全球风云，WB自己也不抓跟老板有关的消息。 反正就是重点放在过年上。 只字不提赵德柱在HK的风生水起。 也就财经专家、花旗股人士隐隐知道易菲那个老公，在花旗狠狠赚了一大笔！ 无论是 TiTa的应声上涨，还是呀嘛迅的飞升，都让赵德柱资产轻而易举的在百亿美元级别上增加，他可是拥有百分之十二的呀嘛迅股份！ 所以这等声望，让HK各方人士对他也是顶礼膜拜。 他们对于能在欧美吃得开的高手，就是这么跪舔的。 赵德柱天天走在高尔夫球场，都是各种来“偶遇”“交流”的HK大佬。 丝毫没有在意他们曾经的同伴已经破产离场。 当然最离奇的还是赵德柱天天和宋玄健打高尔夫，一点不像是跟Sansun交恶的样子。 不过八卦杂志稍微一科普也就清楚了。 赵德柱又不是跟宋玄健翻脸，反而是疑似跟宋家长公主关系亲密，助力夺下Sansun手机这么大的家产，现在Sansun手机已经宣布将在三月上市，四月公开发售的新一代全新银河系列智能手机，将由赵德柱的手机工厂全面代工！ 这又引得湾海屁颠颠的过来想分一杯羹。 赵德柱俨然已经步入大佬行列，跟宋玄健笑而不语。 终于彻底掌握到主动了！ 正文 1011、嫁衣神功草上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012、我的善待是真善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013、沧桑的灵魂最能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014、喜欢吗，那就买了给你 来焦盆就热闹了。 国内不显山露水的查尔斯赵，在焦盆还是以赵德柱的名头响亮。 还在机场外，就蜂拥而至的各种记者包围采访。 大多还能操着结结巴巴的汉语询问对焦盆IT产业有什么投资的兴趣…… 赵德柱原本是想掩盖自己在带动国内高科技研发的势头，结果变相的造成了他跟内地关系比较模糊清淡，更像是对欧美投资者投其所好的外籍华人身份。 身上大陆内地的符号很淡薄。 特别是志玲姐姐那红透东亚的外表，宋芙真Sansun长公主的身份，都很容易让人觉得赵德柱不像个大陆内地人。 这年头好多日韩港台人士心目中的中国，还落后得跟十多二十年前没什么区别呢。 赵德柱正跟宋姐姐宽心呢，宁志玲就直接代答了：“查尔斯先生主要是以苹果特别项目执行人的身份过来参加新产品发布会，更多投资方面的事务要看跟各方商谈了解，当然会跟各位通报……” 那真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对比之下，李媛媛觉得自己的确只是个窝里横，也就在公司内部有底气HOLD住。 连本来疲惫皱眉的宋芙真都看了眼：“她的确是很能够帮到你哦？” 赵德柱笑：“太多人看她外表，其实掩盖住了相当不错的工作能力。” 宋芙真居然叹气：“我也想做个这样只需要独当一面，更多时候能把后背交给你的人，应该会轻松有依靠得多吧。” 赵德柱听出点风声：“怎么？还牵扯到我了？” 宋芙真苦笑：“对于我们的关系肯定要做文章，传得不堪入目，现在离婚案这边也趁机闹得沸沸扬扬，好像我是出卖Sansun的利益，甚至出卖南丽的利益，连Sansun手机的员工有不少都在跟着传递消息，对我不满，整个局面好难啊。” 赵德柱想了想：“五年前，我刚刚开始学着独当一面的时候，我有位兄长教我，我们有些人是注定的树顶人，就是站在最巅峰的地方，周围无依无靠，所有下属都仰头找你要主意，当你觉得宋梦昌不足以继承Sansun，有这个心思凭什么不能我来的时候，你就要有这种觉悟了。” 换成低情商的说法，就是自己选的，跪着都要干，别矫情。 但对女人，这种表达更容易打动。 宋芙真轻轻点头。 明显靠在赵德柱肩头的力度都轻松不少。 这时候外面接机的人已经迎上来，李晓军跟东哥提前两三天就过来了。 高雨欣则是昨天到的。 当年在焦盆卖洗发水起家的李晓军，在这两边都有很多人脉，东哥则已经签署了IPAD在国内的独家代理权，现在都要来支持发布会。 对赵德柱搂着Sansun长公主的模样，两人都装着没看见。 媛媛则跟小姐妹用眼神交流，烦死了！ 不过回到下榻酒店，李晓军就提出Sansun手机有没有兴趣在国内做电商推广，销售总代。 赚钱嘛，不寒碜。 前几年手机准入制度很严格的时候，除了诺克鸭、摩托罗拉、索尼爱立信等几个国际大牌，其他都很难进入中国市场。 Sansun找了家南方企业做贴牌，曲线进入国内销售。 现在准入放开，Sansun恰恰开始转型，更重要是掌门人换了，如果能拿到这个总代，没准儿比IPAD还赚得多。 这也是李晓军他们那一代商人最热衷的赚钱模式。 东哥反应都要慢点，目光略显遗憾。 宋芙真马上眼睛有点亮，但还是转头看赵德柱。 赵德柱直接摇头：“多普塔和Sansun之间有个全球市场竞争协议，有些市场我们是相互不要消耗，尽可能全面拿下的，多普塔就不会进入南丽……” 这特么话说得，南丽才多少人，中国市场二十倍都不止！ 但赵德柱也不是忽悠：“更重要是你推出银河的目的是什么，是卖手机吗？一定要想清楚这点，我们当初是为了卖手机，才拼命推动那么多工作吗？” 东哥不亏是高材生学霸，马上点头：“对，推动智能手机普及的目的，是助力电商平台发展，彻底改变移动互联网的生态结构。” 赵德柱满意的树个大拇指：“在HK其实我们已经做了试验，卖一台两台智能手机没什么意义，赔钱赚吆喝的拼命把智能手机铺下去才最重要，无数台智能手机就形成了巨大的网络，一旦这种网络效应完整之后，几乎不会再有人回头用功能机，那么南丽的手机市场就被你掌控了，智能手机普及了，电商平台跟外卖市场也跟着会受益，这时候他们还拿什么跟你争？没得争！” 宋芙真的眼神是真的亮，雪亮！ 也许Sansun在国内市场霸占惯了，推出一款新手机，请个明星做代言，最多在什么电视剧里推广下，然后就哗啦啦的上市。 整个南丽市场能选的就两三个国内品牌，再哄哄身土不二的爱国套路。 只要比进口同类产品稍微便宜点，这销量就出去了。 结果这次遇见内讧反水的挑拨，顿时有点不会做。 赵德柱的方式就是简单粗暴：“冲！低价冲，我们在HK用办理银行卡绑定的模式低价冲，一定要绑定银行卡，迅速把手机冲到几十上百万部，然后再推出改版价格更高点型号，这局面不就打开了？” 宋芙真也是有丰富经验的，只是刚换了跑道又被自家人打得有点乱阵脚。 马上反应过来：“我在做酒店集团的时候，就有关系非常好的银行，对！办理银行卡……” 东哥居然补充了句：“其实也不用太降价，既然绑定银行卡，十二期免息分期付款，这个广告打出来就特别震撼吸引人，首付两百元，轻松到手！” 赵德柱才陡然想起，哦哟哟东哥你那数码网分期付款的招数，是写到骨子里的吧。 可以可以的…… 宋芙真连夜就打电话要求安排下去。 赵德柱也算是亲眼见识了下Sansun长公主的颐指气使。 这个安排下去，要求的是银行绑定卡，分期付款等等一系列操作协议跟谁联系，她只需要给朋友打个电话就敲定，但具体事务一大堆。 包括全新的推广广告，用谁拍，大概什么内容创意，长公主只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边大概二三十分钟就得拿出回应方案。 一个小时左右乔妹这个等级的两三位明星已经被找到摄影棚开始拍摄。 甚至一个交响乐团连夜赶到录音棚根据刚刚谱写的广告曲录音。 长公主是不问这些过程的，她只要结果。 无论是乔妹拿着新款手机拍摄的照片，视频，还是乐队弹奏的新篇章。 明天早上起来看不到，或者不满意，等着承受怒火吧。 这里没有什么麻烦不方便，只有目标跟结果。 成本甚至都是放到后面。 李媛媛和宁志玲都跟着学了。 对这种一夜之间达成结果的控制效率表示惊叹. 宋芙真能把之前养老院一般的Sansun酒店集团发展成几十亿营业额，的确能力非凡. 正在吃早餐的赵德柱却发现：“你们这个TiTa好像不一样？” 韩语他看不懂，宋芙真手机上跟下属聊天的界面却有些似是而非。 宋芙真自己都莫名其妙的看看：“没什么不同啊。” 宁志玲才是横跨几区的存在，马上注意到：“贴纸呀，你看你看这个手机壳不就是贴纸系列吗？我也在用焦盆版的TiTa，就因为他们有很多好看的贴纸……” 赵德柱拿过来仔细端详，才卧槽，这特么什么贴纸，不就是表情包么！ 终究还是在焦盆才引发了这个利润点！ 五年前他就跟二富开玩笑的提过，好好整表情包这玩意儿。 赵德柱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要好好整。 但顺着那个追星哈日哈韩的前妻，经常来日韩游玩消费，赵德柱还是知道上一世的焦盆，有个基本独立于全球的社交媒体。 内地用微信，欧美用推特、INS、facebook之类，但日韩包括右岸，却更热衷于另外一款LINE。 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就是特别萌。 在动漫文化特别流行的这个小圈子里，这款社交媒体却以表情包出众。 简单点说，内地的微信靠什么赚钱，上一世的赵德柱不明白，但听说过LINE就是靠卖表情包，据说一年就能卖几十亿！ 在焦盆甚至沪海、右岸都有LINE的线下网红店，各种表情包周边产品卖得风生水起。 但那会儿二富的企鹅也没什么收费渠道啊。 对这个不上心，最多增加几个新表情。 和现在这种全新造型的卡通熊，卡通猫之类的各种表情包完全两码事。 包括后来自家的WB搞起来以后，赵德柱也跟陈晓龙提过要搞搞表情包。 但那家伙更固执，不会轻易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赵德柱各种大事忙活，也不会特别插手去干扰整体局面。 这事儿就搁置下来了。 很明显，这种必然会出现的东西，最终还是要在二次元、动漫氛围更加浓厚的焦盆才会萌芽。 哪怕现在还是免费，赵德柱却已经看到跟布朗熊有几分神似的模样！ 连Sansun长公主这样的女强人，都忍不住跟助理用上卡通熊握拳发抖的表情包！ 更别提走在时尚潮流前线的志玲姐姐了，还以为赵德柱没意识到这个的重要性，一个劲的捧着手机介绍：“南丽还没有TiTa分站吧，但是我知道焦盆TiTa被李正道先生签下来，他专门搞了个焦盆TiTa公司在推广，这是他们推出的贴纸，在右岸、焦盆、还有南丽的用户人群里面很受欢迎的，你看你看，我最喜欢用这个……” 赵德柱看着近在咫尺的娇艳侧颜，强行按住爪子淡淡：“把搞这个的几人给挖了，挖到HK的TiTa公司去单独成立公司，以后这公司就是你的了。” 美人儿眼底绽开的喜色都炸成烟花了。 正文 1015、换一批 志玲姐姐肯定还没意识到这背后意味着多大的利益。 还以为是自己喜欢，男人就索性买了送给自己。 有点傻乎乎的，但够土豪，够粗暴，直接捅到心窝子的那种舒心。 二话不说就放了手机，转头拥吻！ 赵德柱猝不及防的赶紧双手溺水划拉，表示哎呀我没法喘气了。 连宋芙真都没忍住翻个白眼，你那爪子不知道推开吗？ 媛媛坐在对面，一声不响的把面前的小点心吃了……卧槽！这都什么味儿啊，跟抹布似的！ 重重的直接把餐具一拍！ 才把痴男怨女给吓分开了。 宋芙真顿时对这个勇敢的总助刮目相看，还促狭的小小鼓掌呢。 赵德柱赶紧解释：“这是个大生意，我特么五年前就想搞，那时候是技术条件不允许，前两年想搞，又没精力，现在志玲有了动画学院，再联手这帮人，咱们可以在TiTa里面收费表情包啊……” 三位女性只能面面相觑，眼底可能都是那种，这男人…… 简直就是行走的赚钱机器！ TiTa上线已经两年多，上市一年。 这么多人用TiTa，之前标准的小黄头表情，基本上是从微软、企鹅、WB都延续下来的标准表情。 哪怕企鹅现在已经在拓展很多表情包。 但是都没有到目前焦盆TiTa发展成贴纸文化的这种地步。 进入焦盆的TiTa仅仅一年多时间，老实说李正道并没有花太大的力气猛推TiTa。 因为他已经掌控了焦盆最大的电信公司。 如果移动互联网发展起来的社交平台，大家都用聊天代替打电话了。 他的通话套餐卖给谁？ 上一世如果不是苹果撬开了焦盆市场，以李正道为首的一帮人，会拼命拖延移动互联网在焦盆普及的时间。 这也是焦盆公司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普遍掉队的最大原因。 焦盆市场采用了跟全球都不一样的2G系统，这在保证了焦盆厂商可以舒舒服服的发展起来，不用怕被国际吞噬的同时，也导致他们被禁锢在这个阶段。 号称要引领世界科技潮流的李正道们，在自己垄断了技术市场之后，还不是当起李半城来。 但全新的移动互联网体验，哪里是这种垄断可以抵挡的。 焦盆本来就是跟欧美来往交流频繁的区域，以前手机没法在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漫游，连换卡都不行，非得换手机，已经很烦了。 现在借助WIFI无线连接就能获得畅通无阻的移动互联网体验，还近乎免费。 据说这一年多智能手机和TiTa在焦盆年轻人中间的普及率也很快！ 所以这才形成了动漫表情包的市场土壤。 就连创建这部分表情包的人，估计都还没意识到应该怎么收费盈利。 赵德柱恰恰在这个时候，走到这里来……那就收割吧。 在宋芙真和宁志玲眼里，这可能就是溢出来的天赋！ 也就媛媛才觉得基操勿六，淡定的把剩下的纳豆吃完。 只要扛过最开始那点不适，后面味道也还行。 主要是赵德柱说吃这个减肥。 宋芙真还给宁志玲出主意，这事儿不要通过李正道，从别的渠道去找这个表情包设计者，直接挖人。 也不用把团队放到HK，还是在东京设立公司，分包HK的TiTa站点表情包工程，然后这个表情包就可以在全球所有TiTa系统里面销售。 也就是所有权在这家自己独立的公司，从HKTiTa这个自家通道进入，进而获得在全世界盈利的市场。 不过根据她的感受，欧美国家对这个好像不是很热衷，主要就集中在东亚这几个地区。 所以她马上打电话要求成立新公司，把南丽TiTa分站给签下来。 这样HK分站覆盖了包括右岸在内的东南亚地区，加上南丽分站，已经可以形成超过上亿人口的规模，再把公司放在焦盆争夺最大的市场。 这笔生意就基本上能按照赵德柱说的，赚到做梦都会笑醒。 宁志玲叹为观止的吹捧姐姐好厉害！ 这恐怕就叫做早餐桌上垄断吧。 媛媛不想看这些狐狸精，逼赵德柱把纳豆吃了。 结果这家伙很轻松。 高雨欣没跟着吃早餐，非常严谨的把一系列准备工作安排好，等到赵德柱下来一同前往高尔夫球场。 可宁志玲还是放着几十亿的产业，没忙着赶紧去申请公司挖人才，依旧陪赵德柱去打高尔夫。 她的说法是：“我要给你做翻译呀，这是我一辈子都要霸占的工作。” 高雨欣想吐！ 暗暗下定决心回头也要去学日语、韩语！ 其实她已经有比较流利的英语对话能力了。 这在当初二十位同学中，唯有她跟陈燕玲才坚持下来的成果。 但在志玲姐姐面前还是差得有点多。 李媛媛都跟郝文建他们一起去苹果发布会现场做勘察准备了。 赵德柱舒心的靠在豪华MPV的座椅里：“假如你这个公司在手，未来好多学生都能从表情包上赚到钱，我也更希望这家公司的利润用来提升动画类、卡通类高职生的培养，这才是你最重要的工作。” 宁志玲用鼻音嗯：“我会好好照料我们的公司的。” 就差直接说公司是孩子了！ 高雨欣觉得这些大姐真是太会撩了，她都听得有点耳红心跳！ 但走在东京附近的顶级高尔夫球场上，一身运动装的志玲姐姐又绝对不输高雨欣的专业气场。 李正道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可能会赚钱的小墙角要被挖走，热情介绍几位焦盆企业家。 那都是挺著名的株式会社老大，在志玲姐姐游刃有余的翻译调和下，高雨欣再保证高质量的打球协助。 让赵德柱轻松面对。 不过共进午餐后，赵德柱还是给李正道提出：“跟他们见见面，记者拍拍照聊聊天，都无所谓，可这些产业真的跟我不太相关啊，如果难得来一趟想促成点什么合作，互联网、电子芯片半导体，最起码液晶屏啊这些手机配套的产业才最有搞头嘛，你看Sansun卡我的脖子了，右岸那堆代工厂商你又没啥好处，搞点有意思的厂商来接触啊，我们时间机会都很宝贵的。” 现在他可以大张旗鼓的要求谈这种合作了。 李正道就像个妈妈桑：“好的好的，换一批，正好这边有个高端商务会，明天我约一下……” Uber已经在花旗正式启动，既然有了海量资金跟各方支持，起步模式都调整了，先从本来就不景气的花旗车商手中采购一千辆SUV，统一涂装统一销售，购买车主能够获得Uber从网络上招募的机场乘客订单…… 这活脱脱的就是当年夏姐那边给赵德柱展示的策划啊！ 先从车上就赚了一笔钱，然后通过航空公司去接单，由“航空公司”付钱给Uber，这就不是非法运营了，航空公司自己卖票的时候提供一个是否需要车辆接送的选项就是了！ 这是投资了多家航空公司的华尔街大佬和拥有多家汽车公司的投资公司做出来的合作协议。 真正体现出了当年夏姐说的各方都在得利，估计只有出租车会瞬间少了生意。 原本准备从私家车跑顺风车的步骤，都被放到后面。 要等整个社会都适应了这种互联网新模式，一千辆车到后面陆续会追加的车辆都成为了广告招牌。 再展开全民全球Uber的租车生意，这个公司上市就很可能冲到市值千亿以上了！ 单凭这个李正道也有参与的项目，他也能跟着赵德柱赚到爆。 现在完全放下身段帮赵德柱拉皮条，一点心理障碍都没。 志玲姐姐全程翻译，却绝口不问赵德柱为什么对右岸代工厂商不了然。 可能还是觉得男人有下意识的那种心理膈应吧。 直到出发前往苹果新产品发布会，才有点委屈的挽着赵德柱胳膊轻轻摇了几下。 这家伙莫名其妙。 外面的场面极大…… 哪怕乔布什没有直接管控苹果了，他的影响力还在。 好比李正道、老雷他们这一代人都是受到乔布什的感召，才投入到IT产业中。 后世有个比较夸张的说法，这个世界是三只苹果改变的。 一只是亚当夏娃在伊甸园偷吃的那只，一只是砸到牛顿脑袋的那只，最后就是乔布什引领的这只。 这话肯定是果粉们比较夸张的崇拜言论。 但也揭示了乔布什带领苹果掀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重大意义。 实际上乔布什成神的过程是从八十年代驱动苹果电脑就开始了，2001年重新回到苹果后发布ipod音乐随身听算是进入高潮乐章。 2003年iTunes商店开放，2007年iPhone手机问世，这都是一步步接近移动互联网，也就是形成智能手机生态的必要步骤。 不然王凤莲早就把智能手机搞出来了，为什么没人把她奉为神仙？ 赵德柱恰恰也暗合了乔布什的这种思路，他对手机本身一开始并没当回事，只是想尽快把智能手机搞出来，方便电商购物和WB聊天社交。 但无形中他这种做法就是为智能手机打造出了比乔布什更进一步的生态。 所以就在乔布什的成神乐章即将奏响高潮的时候。 赵德柱移形换位。 换成他了。 赵德柱真不是故意的。 正文 1016、横空出世 其实上一世乔布什成神应该是在09、10年左右。 苹果手机刚推出的一二代还不是很完善，三代过渡，四代正式封神。 这三四年时间也是消费者对智能手机的逐步了解，更是整个市场对移动互联网的慢慢摸索。 连facebook这些都是11、12年后才开始逐渐登陆手机APP。 电脑覆盖率较高的欧美国家，反而慢一点才意识到智能手机就等于每人随身一台电脑。 所以连乔布什到死都没意识到IPAD是个和智能手机重叠，有点脱了裤子放屁的东西。 赵德柱可以说是提前了五六年在全世界鼓吹移动互联网的概念。 就凭这个，他也足够封神了。 但封神，也要有足够的曝光场面啊。 因为信奉低调为王，枪打出头鸟，赵德柱之前在国内就极少公开露面、接受采访，更别提语言不通的国外了。 无论是TiTa上市募集，还是财富基金的高端论坛，都仅仅是让赵德柱在顶级富豪、高端投资人面前展现。 惊鸿一瞥的各种形象还大多数都是跟各位美女乃至女明星在一起。 所以颇有些传奇色彩。 这一回终于站在了全世界的面前。 赵德柱自己还没太当回事，无非就是代替老乔走一趟嘛，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来顺便刮刮小鬼子的技术底子，看能搞到什么技术储备回去滋补下。 甚至这会儿随随便便的直接穿着高尔夫球装，志玲姐姐和高雨欣围着给他戴上耳麦，接过李媛媛准备好的PPT翻页器就上台了。 照着大屏幕上的画面一页页讲解，比脱稿演讲的难度小太多了。 然后就哎哟，卧槽！ 他是坐MPV进来地下车库，跟李正道闲聊着，到点才极为细致的安排直接带到后台整理下露面。 压根儿没注意这是什么地方，真以为就是个几百媒体上千观众顶破天的场面。 哪怕唰的一束光打在他身上，也能感觉到面前无比空旷巨大的空间，有无数隐隐约约的光影轮廓！ 有那么个瞬间，赵德柱差点以为是重生结界出现了，这特么是地狱阎王殿无数小鬼看着我吗？ 脑海里一闪，倒也是啊…… 居然就轻松了，走上台还扶了扶脸颊的耳麦随口：“这是哪里啊？” 马上就是一片如同山呼海啸的笑声！ 耳机里传来志玲姐姐诧异的回应：“东京巨蛋体育场啊，你所有说的话，都会用字幕的形式在两边大屏幕上展现，昨晚的报告书里不是有么？” 巨蛋？ 被誉为东瀛演唱会圣地的巨蛋体育场？ 赵德柱还真来看过一场什么演唱会，这特么能容纳几万人啊！ 哪里去找来这么多凑数的。 昨晚，昨晚？ 一边看着宋姐姐在发号施令，一边嗅着志玲姐姐的耳鬓异香，媛媛和高雨欣再找点什么事情走来走去，交叉防守赵德柱不得出轨。 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认真看报告书，草草翻了下就神魂颠倒了。 反正耳机里还能听见媛媛大骂：“你今天都没告诉他？！那你一直跟他不提醒？” 气势可足了。 赵德柱就哈哈的对台下挥挥手：“好吧，就当是我来开演唱会……OK，今天我要给大家带来一款划时代的全新电子消费品，准确的说是从今天晚上就可以在全球APPLE网站预订，六月正式开售的产品……在这之前我们先来看一段视频……” 整个发布会剧情都是安排好了的。 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一片湛蓝的天空…… 只有去过高原的人，才知道这种特有的通透。 整个巨大的体育馆内部立刻发出一片整齐的嗦嘎…… 终于可以有机会站在侧面观察下整个场馆的赵德柱，心里一片鄙视，玛德，小鬼子们真没见识。 但的确也是小岛居民难以看见的场景，远景的连绵雪山，近处如梦如幻的圣湖措景，用无人机拍摄的画面很精彩。 直到转进那片巨大佛学院，漫山遍野的红色金色的棚屋…… 绝对带着巨大的视觉冲击力，本来让人以为是什么装饰品，结果无人机平稳的俯冲下去，却发现就是一间间小屋。 整个体育馆又是一片斯国一…… 等发现最后竟然凑到一位盘膝而坐的红袍喇嘛面前，酱色皱纹光着头的老者抬头展颜，竟然是那位著名的传奇人物乔教主的时候。 全场轰动！ 因为很明显看着就不是演戏，而是仿佛真的在修炼修行。 焦盆人对乔布什非常亲近，因为这位大佬一直都对焦盆很友善，更是对日系禅宗推崇备至。 结果现在乔布什竟然叠加成了这样世外高人的形象！ 躲在大屏幕之外的赵德柱，看着巨大的几万人体育馆，居然如同烧开水的锅底，此起彼伏的沸腾起来！ 他可能也没想到，这种有点类似鸟山明漫画里面龟仙人一般的形象，太震撼东瀛二次元了。 须发都有点变白的乔布什，却比当初有精神多了，带着生机活力的那种健康古铜色，笑着对镜头双掌合十：“很抱歉，我一直在雪域高原修行，所以这一次的苹果发布会，我邀请查尔斯赵来代替我执行，他不在苹果谋求一分钱的收入，但同样是这件佳作的孕育者，我们有过很多关于未来、人类、时光的探讨，我相信他比我更能进入尘世间表达我们的善意……” 赵德柱其实还得听耳机里宁志玲的临时翻译。 看台两边确实有两面巨大的单色显示屏在展示日语翻译。 这时候全场鸦雀无声！ 应该每一位在网上报名，来参加这次免费发布会现场的观众，都会有种千值万值的感觉。 乔老爷这个出场的逼格太高了！ 如此超凡脱俗的表达：“科技在影响生活，没有改变生活，因为，生活是你们每个人自己的，出生，然后度过短暂的一生，每个人都是如此，问题在于，这短暂的一生，我们要怎样度过……” 赵德柱都有点出神，他不就是这句话的践行者么。 同样的生命，上一世过得连猪狗都不如，这一世如此灿烂辉煌！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重生吗？ 哪怕没有重生，自己从遇见龙芷羽的那一刻起，是不是已然改变了？ 哪怕没有这么辉煌的高度，哪怕只是带着高尔夫班奋力挣扎，不甘平庸的自力更生，这辈子已经不同了。 乔布什终于说出那段名言：“我一直想要让科技产品成为一种艺术品，简约，完美，质感，我的梦想是带领无数天才去改变世界，因为他们改变事物，他们推动人类进步，他们是别人眼中的疯子，在看来，他们都是天才，因为只有疯狂到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的人，才可能真正的改变它……” 哎，论装逼，乔老爷才是逼王之王啊。 整个体育馆感觉都要对他顶礼膜拜了，乔布什却笑起来：“查尔斯，我的朋友，感谢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也感谢你再一次带给苹果生命，所以这个带领天才去改变世界的梦想，交给你继续努力了……就像他一样……” 说到这里，他伸手朝向镜头。 有那么短暂的一黑…… 没有环境灯，整个体育馆感觉都暗了一瞬。 然后整块巨大的屏幕逐渐亮起，却是从黑白开始的凄风冷雨！ 以赵德柱站在大屏面前的感觉，整个身上所有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种视听盛宴的超爽体验。 雷声、雨声、风声…… 叮叮当当的铃声，从一盏挑檐下破旧的风铃传来。 远处朦胧迷茫的水墨山影，不知道是实景还是绘制。 移动的镜头顺着屋檐却看见漫天神佛的塑像，破旧倾倒，密密麻麻的浮雕上面无数光影，残缺而精致，庄严又诡异。 背景音乐仿佛是梵唱，又好像是鬼号。 黑白色调慢慢缀起一点金色，是从佛像的周围开始蔓延。 佛法无边，佛光万丈吧…… 可越过那泥塑木雕的佛像肩头，却能看见无数尘光凝结成一个背影！ 周围是残旧昏暗的庙宇破墙屋檐，外面是朦胧光影，这背影啊，浑身破破烂烂的似乎漫不经心，却只是随手把一根如九龙攀附的长棍挽了几圈！ 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就跃然而出！ 整个体育馆里居然立刻爆发出几乎整整齐齐的：“そんごくう……！” 连宁志玲都仿佛屏住了呼吸：“孙……悟空！” 没错，《大圣》的预告片，居然被放在了IPAD的新品发布会上。 把一部动画电影，跟苹果电子产品的发布会，同时展现给全世界。 可能也只有横空出世的孙悟空，才有这个资格代表了。 让全世界都看看，什么才叫中国人的灵魂崇拜吧。 正文 1017、无间道，不可道 预告片却戛然而止。 仅仅就留下个让人无限回味的背影。 根据后来TiTa上统计的关注度，欧美网友对乔帮主的崇拜又上升了好几层！ 在欧美文化里面，很难出现这样桀骜不驯，充满了反抗精神的猴子！ 几乎全世界都在把这个猴子的故事找来卢克卢克！ 原来在中国有关于这个猴子如此强大的故事啊。 遍布全球的所有华人，也乐此不疲的跟人安利这个炎黄子孙都会莫名自豪的人物。 但在巨蛋体育馆的现场，画面却定格在大圣背影的轮廓中，然后整个场景后倒，变成了IPAD的侧面边缘。 感觉刚才是在IPAD上播放的视频，但一闪而过，就很快。 所有人还沉浸在孙悟空带来的那种震撼中，忽然IPAD的屏幕倒下，只有个金属质感的厚度，上面拉出一行漂亮的字体：“This is IPAD”。 必须得说，乔帮主在苹果内部形成的那种简约美感已经深入骨髓。 赵德柱抄的是形，人家这用起来才是神。 简约、完美、质感，就很高档的感觉。 赵德柱这才开口：“这也是老乔的心血，大家应该知道，老乔的确是带领着天才创造了很多美好，譬如皮尔斯工作室的玩具总动员、海底总动员，怪兽总动员，所以现在皮尔斯推出了全新的动画电影《大圣》，今年内会跟IPAD一起，伴随大家度过炎热的暑假，每台IPAD里面都会内置正版《大圣》电影，提供全新体验。” 在正版各方面都比较昂贵的焦盆市场，立刻换来一片期待的欢呼声。 而且皮尔斯工作室的金字招牌在那放着的，一定会是非比寻常的精品！ 这个电影硬广告算是打出来了。 然后赵德柱话头一转：“但是说回今天的主角，IPAD，我跟老乔的着眼点不一样，他认为在智能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之间，还应该有个空档，而我认为智能手机和笔记本电脑，未来都可能会输给这个空档……” 拼了！ 赵德柱为了把其他各大家拖下水，真的是拼了！ 既然重生红利要用完了，那何不来一次反向运用呢？ 可能全世界就只有赵德柱知道平板电脑最后应该是个鸡肋，IPAD也被誉为乔帮主难得看走眼的失败产品，起码没有达到他临死前预言过的高度。 那何不把这玩意儿用来让各家误入歧途呢？ 起码赵德柱知道微软、Sansun都掉进了这个坑，还艰难的没法爬出来。 放弃吧，那就彻底输给各家笔记本电脑厂商了，跟进吧，真的很难扩大份额。 内心诡笑的赵德柱展开双臂：“我们想象一下，当你每天在办公室里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烦心事儿，老板的刻薄，客户的电脑，同事的孤立、骚扰、针对，各种办公室政治让你身心疲惫，回到家又要面对各种家庭烦恼，那么人生喘息的缝隙在哪里呢？” 刚刚被乔老爷和孙大圣给撩起来的热血，瞬间被泼了盆冰水！ 甚至还更有认同感！ 本来焦盆就是躺平的一代，丧文化的发源地，宅一族的高发区。 掌声稍微犹豫了下，然后就如同有感染力似的，成片响起！ 赵德柱用大拇指朝后指着屏幕上的IPAD厚度，遮住嘴偷偷摸摸：“他是天才，当然觉得身边带领的都是天才，才会想着要去改变世界，我不是，我只是个废柴……” 哈哈哈哈哈哈，整个体育馆差点就被突如其来的笑声掀破了屋顶！ 感觉赵德柱像是在说单口相声，自黑到了极致，最能引起共鸣。 赵德柱打个响指，就开始在台上表演，假装抱了个包，卑微小心的致意着“坐”下来，看他摇晃的样子，一看就是坐地铁！ 台下更是笑成一片。 赵德柱左右局促的看了看，摸出个手机，然后使劲往眼前凑，屏幕面积不够大嘛。 这里有个关键点，上一世到苹果4，智能手机屏幕还在3.5寸，加上大多数智能手机用的屏幕没那么高的精度，所以视频效果并不好。 包括苹果4在内都显得看个剧啥的，有点小。 所以乔布什才萌生了搞个中间产品的思路，而IPAD也是在IPHONE之前就开始研发的半成品，是看到手机可行以后，重新捡起来的一个项目。 但这一世，赵德柱其实已经在多普塔等手机当中开始推动大屏幕了。 已经在跟IPAD形成竞争力。 但这会儿他不说，在全场笑声中，烦恼的收起手机，假装从“背包”里拿出个“笔记本电脑”，放膝盖上翻开…… 然后又无奈的防范左右窥视目光，最后只能好笑的举着凑脸前。 几万人都笑得前俯后仰了。 可能是没想到传说中的全球级IT大佬，如此平易近人如此搞笑。 而且在焦盆有个传统剧目叫做能剧，就是表演者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来讲述故事。 就像中国人对相声这么熟悉一样。 赵德柱不知道是不是在老婆女儿面前演戏太多，戏精附体的信手拈来。 “酸软”的把“笔记本”扔了，拿出台比划了大小的“IPAD”，轻松的抱在手臂上独自享受。 赵德柱重新站起来：“为什么很多中年男人，下班回家之后，要在车里坐几分钟，才下车回家？” “为什么很多女人，会静静的靠在厨房里，看着水槽里满满的碗碟，一声不吭？” “因为一天当中，只有这个时间，是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的……” “IPAD，陪伴你自己的时间！” 伸出手臂指向大屏幕的赵德柱，俨然已经收割了全场社畜们的心。 这时候大屏幕的视频，再带着苹果特有的那种装逼语气陈述产品细节。 就很让人上心了。 IPAD，就是用来浏览网页，阅读、发送电邮，查看照片，观看视频，听音乐，玩游戏，阅读电子书的多媒体工具。 这实际上是把移动互联网进一步扩展。 经过十余年的发展，会显示出这玩意儿高不成低不就，用来追剧的体验还不错，打打游戏也行。 但当做生产工具吧，差点那个意思，配键盘会很不好用。 打游戏等手游形成主流操控规范之后，IPAD的大尺寸反而成了累赘。 总之一旦沦为小众，就完全达不到乔布什想象的那个高度了。 也就在教培市场拿来上网课还意外的带动了下。 可在2009年，却很容易给笔记本厂商一种要被夺走大权的恐慌感！ 连盖茨都连夜给赵德柱打电话过来：“我知道你跟乔布什合作，有保密的义务，但你对这个方向很看好？” 对啊，上一世10年才发布IPAD，其实技术上早就有了储备，提前这一年不算什么。 但迅速引发了微软的跟进。 微软已经是全球桌面系统的老大，但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就呈现疲软状态。 也是急需找到个发力点的。 苹果作为当年一起拼操作系统的冤家，被打得落花流水，却在硬件上走出一条新路。 老盖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所以微软旗下一直都有硬件部门在伺机而动。 上一世IPAD遮遮掩掩的刚上市，微软立刻推动了两年后的Surface平板电脑上市。 这次微软手机刚刚推出一年贴牌模式，那边已经开始要求自己设计自己操盘了。 这两件事赵德柱都是知道的。 所以没半点犹豫：“这个市场非常大，苹果这边只是纯粹的试水帮忙，我准备后续跟Sansun合作推出，但目前精力有限，还是把主要目标放在风投和手机产业上吧。” 老盖也就没什么犹豫了：“好，那我也准备尝试在这个方面推进，欢迎你跟研发部门多交流。” 赵德柱真的就卖了个信息：“这一次Sansun推出了新系列的智能手机，他们有个非常有趣的点子我觉得可以注意，过去几年来，他们的中高端智能手机都配备了触控笔，但乔布什非常固执的不愿意加入这个体验，两边比较下，我觉得你们可以考虑，附带一支高档压感笔，是我在IPAD里面的遗憾。” 实际上压感笔、手绘板这类产品，九十年代末就有了，现在宁志玲的动画学院更是把这当成基本配备，在这次《大圣》的海量画工中，动画学院都顺势采购了上千台中高档数位绘图板，算作电影耗资。 老盖连连OK，说会跟研发部门转达这个信息。 赵德柱自己以为是从Surface平板电脑上预知的消息。 殊不知这恰恰是微软跟苹果之间的区别，2001年开始微软就在想方设法的研究这类型产品，而且就是以触控笔作为核心。 现在他不过是歪打正着的帮微软下定决心罢了。 还有在老盖心里，抢了研发部门的风头！ 所以挂上电话，翻译姐姐当然是满眼的崇拜：“你太棒了！” 赵德柱内心哀叹，您这语气，我倒是想棒棒的…… 李媛媛在旁边凤眼圆睁的瞪着呢。 主要还是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苹果官网上的IPAD预定数量已经超过一百万部！ 对于一个全新品类的电子产品，能产生这么大的市场信心。 已经证明了赵德柱的号召力！ 正文 1018、要锦上才有添花 要知道上一世，乔老爷在去世前亲手发布的最后两款产品。 IPAD先出，第一天也就卖出三十万部，两个月销量冲上两百万，当年总销售七百五十万。 半年后才是真正划时代的IPHONE4，发布会后预定量超过六十万部，后来的成功就不用说了。 必须得承认，iphone的成功，其实是从4代正式奠定的，之前的都是铺垫，包括初代IPAD。 是从iphone4的全球引领智能手机风潮，引领移动互联网的划时代意义，才让极具个人魅力的乔布什成为YYDS。 关键是他还马上就死了。 这就更加符合崇拜的套路。 可赵德柱太年轻了，从他站在 TiTa的上市之路时，就成为天下皆知的互联网少年。 成了无数欧美年轻人咂舌的青年富豪。 瞬间成就千亿美金身价，在捧红了全新的互联网2.0时代之后。 又迎来了万亿美元风投基金成立。 就算不明白这个世界财富基金是怎么回事，过去这一个月，万亿美金掌门人的头衔还是在全世界疯狂流传。 再次激发了全世界对他的好奇。 结果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赵德柱站在了苹果新品发布会的台面上。 老实说这事儿微软还起了点作用。 过去一年多微软手机跟赵德柱合作之后卖出超过五百万台，微软现任总裁是有点酸溜溜的。 一方面要把这个手机部门拿回去，一方面对赵德柱还在跟苹果、古歌、Sansun合作表示不太满意。 好像跟微软合作就应该诚惶诚恐的低三下四足不出户的立个贞节牌坊。 每年年初的那个CES大展，就是当年赵德柱和姜滔滔去偷看无人驾驶大赛，还有后来无人机上市销售的全球第一IT展会上。 微软总裁还带头嘲笑了从某些渠道流传出去的苹果正在捣鼓平板电脑，然后鼓吹他们正在推动的折叠上网本。 但实际上，这就是把笔记本电脑简配的缩水缩小版本，毫无新意。 跟铝合金边框背板的触控屏IPAD比起来，更显落后跟愚蠢。 不得不说IPAD的外观的确符合乔布什那种极为严苛的审美，偏偏赵德柱还是提出建议最多的那个。 这个修改过程，让乔布什彻底放心的把IPAD交给了赵德柱来把控。 觉得他是最明白自己感受的年轻人了。 所以赵德柱目前在年轻人中间闯出来比乔布什更加响亮的名头，加上如此划时代创意的外观产品。 定价还不高，支持WIFI的型号起价才499美元，可以装上手机卡，完全就是个放大版IPHONE的版本则是629美元。 北美三家电视台直播，网络上放出的现场视频，并没因为在焦盆举行发布会受到影响。 反而这当晚的百万订单，很可能大多数都来自于对花旗充满崇拜的焦盆年轻人。 花旗本土的订单高峰来得还稍微慢点，轻而易举的在48小时内让总销量冲破三百万！ 这就是十几亿美元的销售额，到处都在鼓吹乔帮主和查尔斯赵共同开创了神奇而革命性的设备，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里程碑！ 而且几乎所有宣传提到赵德柱的时候，都会附带一句“正是这位年轻人定义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 迅速拉动苹果股价的同时，更带动赵德柱看好的几家股票和独角兽企业期待。 关于赵德柱在HK高峰论坛上的各种讲话，几支看好项目的分析，长篇累牍的出现在各大金融经济周刊、杂志、评论专栏。 TiTa作为赵德柱根本不用宣传的之前业绩，就好比上一世facebook的创始人出来做风投基金的代言人，投资者还不疯了一样的跟风！ 其实说到底，宋玄健把赵德柱拉出来做这个风投基金，就是老中医卖药酒的那个套路。 一个在互联网上成功的千亿富豪，摆出一副经过深思熟虑，不得不违背祖训来告诉大家财富密码的样子。 就问这市场影响力有多大吧！ 最大的明证就在于Uber，顺势推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公开广告。 一千台略高于市场价的通用SUV，在加州“招募”司机，买到这辆车就能买到进入Uber体系内部接送机场旅客的资格证。 据传这将是未来最新潮最直接的共享交通方式。 更重要这是“查尔斯赵”重点推介的项目啊！ 于是哪怕是在汽车保有量极高的花旗，这批车瞬间就被抢光了。 运转起来的各个环节入丝入扣，格外顺滑！ 经过查尔斯赵调整过的“运营规则”成熟得让人惊叹，只能佩服这位互联网神奇小子对人性的把握太精准太敏锐了！ 消息传回焦盆，慕名而来跟赵德柱打高尔夫球的人排起了长队。 特别是其中还有南丽商人。 因为就在IPAD发布的这一天，南丽本地全面展开Sansun银河系列全新智能手机的广告攻势。 和之前只是明星代言，搔首弄姿不同，这回直接杀价。 仿佛一夜之间挂出来的各种广告上，只需要首付一碗炸酱面的价钱，就能分期付款把一台智能手机带回家，并且可以享受SB电商平台的一系列优惠券，首次外卖点餐低至一元钱！ 电商平台上低到令人咂舌的商品，只有买了智能手机才算是消费门槛。 原本被各种传言影响，这款Sansun手机是历年来质量最差，在中国代工生产的伪劣产品，这下瞬间破除。 就算伪劣质量不好，这才多少钱？ 而且买了以后可以买到这么多便宜的商品，早就值回票价了。 以汉城为首的几座城市里，在指定银行大厅办银行卡就能分期付款拿手机。 挤得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之前准备的二十万台手机，现在立刻加紧调集备货！ 这种完全绕开普通销售渠道的做法，让之前宋梦昌处心积虑的建立起来市场隔栏瞬间崩塌！ 宋芙真陪着赵德柱在发布会最后亮相完毕，立刻飞回汉城，因为已经有Sansun电子旗下的各位老总找她投诚了。 没了Sansun手机的物料采购，这些配套企业的业绩会急剧下滑，现在已经证明大小姐可以不依靠他们就全面搞定产品货源，长期对抗下去，垮掉的必然是他们。 更主要是宋梦昌在这一系列作为中，彻底暴露出来他无法带领这么大局面的实际能力。 总有些墙头草会在这时候做出选择。 这场Sansun内乱，实际上也在南丽各大财阀的密切关注下。 就像HK豪门之间，平时你好我好沆瀣一气的压榨穷人，可一旦嗅到谁在放血救命，就会一拥而上分而食之。 Sansun当了几十年的南丽财阀老大，别家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加上有李正道在其中穿针引线，号称南丽四大家族之一的朴太元就跟赵德柱走在高尔夫球场上了。 只是一走上球道，宁志玲和赵德柱就好有默契对看一眼。 因为对方带来的漂亮女伴，一看年龄和姿色就不是原配，但两人互动的眼神流露出来又绝对不是商务伴侣那么简单。 高雨欣都看出来了，压低声音给赵德柱汇报：“这是个三儿吧。” 其实也有故意说给宁志玲听的，警告呢。 志玲姐姐和颜悦色：“心灵上的伴侣，不需要介意身份的，在静谧中厮守，并不比在癫狂中相爱逊色。” 这是来自于《百年孤独》里面的名言。 顿时把不爱看书的高尔夫职业选手打得哑口无言。 赵德柱就笑眯眯的跟对方握手，之前有拿到李正道介绍资料，对方家族是以能源化工、电讯半导体以及物流为核心产业，在南丽排第三大跨国企业吧。 朴太元年龄比宋梦昌大几岁，也是富二代以长子身份接手，但几年下来却稳稳的掌控局面突飞猛进。 高大壮实得像头憨厚的熊，态度也好，非常热情积极。 三言两语间就谈到他早就参与到中国3G通讯建设，是CDMA的主力推手之一，也是目前南丽主要的电讯营运商。 很有兴趣跟多普塔、苹果形成互补。 也就是说可以作为电讯运营商，把多普塔手机、苹果手机引入南丽。 对这种只看商业利益不管国产占有率的买办商人，赵德柱就笑了：“你不怕Sansun发现你在抢夺生意么？” 朴太元瞥了眼宁志玲，本来都有点露出男人都懂的那种眼神，却只能通过志玲姐姐翻译：“梦昌跟我是很好的朋友，我也是从小看着芙真长大的哥哥，所以我跟芙真之间是兄妹般的合作关系，应该不会让梦昌生气吧。” 赵德柱心说，你特么要真是宋梦昌派过来坑我咋办。 却听见朴太元再进一步：“但更重要的是，我想跟你达成合作收购协议，全面保证自产存储芯片。” 赵德柱眼睛顿时就亮了！ 智能手机芯片可以说是整个目前民用芯片的最高水平，因为设备体积小，性能要求高，散热量跟容错率更是高于其他环境要求。 而且这种要求，随着各家竞争越来越激烈，愈发残酷。 所以赵德柱之前才有要求降低硬件标准的内部指示。 前两年从小鬼子手里收购的三条存储芯片生产线，现在基本上都没法给自家手机用，只能转给要求较低的汽车、电视等等应用场景。 现在除了Sansun存储芯片就是右岸代工的花旗芯片，岳瑶峰那边还在拼命追赶。 更别提要求最高的处理器芯片和显示芯片，那是目前国产还摸不到边的高端。 这是要收购谁呢？ 正文 1019、瞌睡遇见枕头了 海丽丝。 也就是南丽四大家族之一现代企业的芯片版块业务。 当初除了以化工能源为主的朴家，现代和LG跟Sansun一起超越打败了焦盆存储芯片。 晚来一步的朴家就只能专攻电讯运营商，还是有点遗憾。 因为Sansun太过强大，而且现代的主业是汽车、船舶重工，就分离出来占据多数股份跟LG的半导体部门合并成了海丽丝。 十年来海丽丝跟Sansun一起并驾齐驱，和花旗镁光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绝对的全球存储芯片大户。 但朴太元却说得非常清楚：“因为行业的缘故，次贷危机对现代集团的冲击远比我们三家大，连带海丽丝也受到了很大影响，而且在芯片更新换代方面为了跟上Sansun的步伐，现在债务负担极为严重，现在正在面临镁光的收购。” 听了志玲姐姐的翻译，赵德柱内心一颤，卧槽，让花旗厂商收购了那就真是羊落虎口，自己未来只能跟Sansun捆绑在一起了。 脸上表情还是端得住，主要是情不自禁的用手去帮宁志玲把耳畔发丝给拨到耳后，才能掩盖不由自主的颤抖。 不然拿着球杆太明显了。 他已经在芯片产业上布局两年多了。 这么说吧，国内赚的钱几乎全都砸进去了。 手机本来就卖的平民价，TM全靠量大冲货期，然后靠天湖地产的滚动投资发展回利。 WB能把自己养活就不错了。 但是距离芯片自主还很遥远。 要不是想清楚了右岸那几家公司背后牵涉大量花旗股份，赵德柱在这个次贷危机里，本来是想狠命抄底湾海、湾积电的。 后来反复分析，自己这时候出手湾积电，号称全球最强大的芯片代工企业，太招风了。 所以才来焦盆反复扒拉看能找到什么货色不，哪怕差点掏回去给岳瑶峰他们补补都行，再差点，女儿不是在通讯学院已经开始着手集成电路专业的辅导员工作，拿给女儿练手也是极好的。 没想到竟然网到这样一条大鱼！ 国内电脑玩家，还有他这样的IT产业者，现在谁没听说过现代内存啊。 这已经是目前最先进的内存技术了。 搞到就是赚到！ 志玲姐姐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激动，妩媚的歪头贴住手指轻轻摩挲，好像在帮助赵德柱平复情绪。 还真有用，那娇嫩的肌肤就像是安定剂，让赵德柱心头一荡就放松下来：“然后呢，你资金不够吗，如果跟花旗人争，你肯定有优势吧？” 朴太元看见这年少轻狂的同行如此随意的跟女人亲昵，都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女人。 语气也带着笑意：“对，我跟现代集团的会长也是朋友，一方面这是要拿出二十亿美金的现金收购，另一方面是我还想顺势一起收购了LG目前的硅晶圆业务，所以总价是超过三十五亿美元的一揽子收购，我自己筹措准备的话需要两年时间。” 所有的芯片都是在硅晶圆上加工做光刻之类的，就等于是半导体芯片的原材料配套公司。 朴太元看得很准：“我们的家族在五十年代还仅仅是一家十五台纺织机的小厂，但是抓住了化纤出口的机会，进而拓展到石油领域，但实际上我从二十岁读大学就选择了信息通信专业，我认为这是最重要的未来新兴产业，只是我父亲九十年代去世以后，我必须拼命推动企业生存，把重心放在石油能源产业，所以对半导体没法投入，但现在我拥有南丽最大的电讯运营商，我也需要强有力的硬件支撑，如果收购海丽丝能够保证你的芯片稳定来源，也能让海丽丝不受到任何市场影响，这就是个双赢的局面。” 赵德柱内心其实已经嗯嗯嗯的使劲点头了，但是谈判嘛，谈的都是话，能够影响对方判断，赚到的利益就大了。 所以平静下来的他还要小小的傲娇下：“我肯定是没有精力来管理的，但如何保证这家企业我们控股之后，你不会做手脚呢，南丽企业在这方面的口碑可不太好，无论是焦盆产业，右岸公司，都吃过你们的苦头……嗯，对，最近我好像还听说你们在液晶面板上狠狠的坑了一把右岸和内地呢。” 这其实也是赵德柱去年不敢贸然抄底湾海、湾积电的最大原因。 全球第二的存储芯片企业啊，赵德柱要是招摇出手，必然会引起各方注意。 哪怕有Sansun断供的借口在前，这也太肥了。 肥到直接可能让右岸那些企业找主子讨说法，因为一个高产，一个高销，联合起来简直有点垄断的味道。 结果朴太元打了个中长杆：“这次导致海丽丝陷入严重资金困难的，就是他们筹措最后的资金到中国梁溪之前的半导体公司扩建一座12英寸晶圆厂，结果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危机爆发，资金链断掉了，刚才我说过，目前南丽的CDMA移动手机3G制式，是我跟中国合作研发的，我们更拥有同类公司只有三家的中国境内外进出口公司，前年底我刚刚剪彩开工在鄂州的八十万吨乙烯工厂，十年前我就提出以中国为中心，开展全球化经营，是我最优先的课题。” 卧槽，难道这世上真有朴观海、朴建国同志吗，如果不是听着对方说韩语，赵德柱差点问你身份证号是多少了。 志玲姐姐也有点激动，帮赵德柱问了：“您这样的战略是为什么呢？” 只能说，总有人的眼光异于常人吧。 高大的朴太元笑起来看似憨厚：“经常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因为中国在地理上和我们十分接近，市场潜力巨大，如果能在中国取得成功，那么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会有所建树。” 可能这个合作项目太过重要，朴太元非常认真的再拆解下：“可能我们和Sansun、现代、LG不太一样，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做石油能源的，但南丽国土面积狭小资源贫乏，根本不具备出油条件，但南丽五大出口商品中，石油产品占据南丽出口总额的百分之七，靠的就是我们不断在全球各地开发产油区，这让我们的视野总是站在全球市场的角度来看待，而从04年开始我就频繁到中国各地考察，设立的南丽高等教育财团，从2000年开始每年邀请中国教授到南丽进行职业教育访问研讨……” 说到这里，连翻译的宁志玲都对赵德柱笑了。 不管对方是投其所好的抓住了赵德柱这个立足点，还是真的也在职业教育上发力。 单凭这点，双方的确是可以产生很多合作往来，只有足够多的深度合作，才能真正的把双方利益捆绑在一起。 赵德柱回给志玲姐姐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了询问，那我……就这么定下来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杀伐果断的人物，几十亿美元的投资项目，总会下意识的在身边找个人确认下。 志玲姐姐温柔的鞠躬说好。 等走出高尔夫球场的时候，这个投资三十五亿美元，拿下海丽丝百分之二十股份，收购LG硅晶圆产业的协议就已经达成了。 双方不会公开宣布这次交易，赵德柱甚至不会出现在海丽丝的股东名单上，他的理由当然是不想因为这个彻底断绝和Sansun、右岸半导体产业的关系。 算是暗中投资海丽丝保证自己不会被人卡脖子。 而朴太元就是拿他的家族株式会社股份跟赵德柱置换。 也就是说赵德柱是海丽丝的母公司大股东。 最重要的是顺着这次收购，在中国内地建设的这座具有全球领先水平的12寸晶圆厂，有了资金朝着世界领先的29纳米制程进发！ 经过家里那些技术核心的简单科普，现在赵德柱太明白这个纳米制程的重要性了。 实际上再过十来年28纳米制程还是能满足绝大部分民用芯片需求，这就算是能够保证下限掌握在手！ 这座即将建立在华东梁溪的研发中心，争取在三年内达成29纳米制程，然后接下来三年就是提升到25纳米到10纳米级别！ 更顺着这一系列的协议，双方高职教育中心将建立起一个高度共通的联合学院。 培养能够全面参与到半导体产业中来的技术工人。 当然赵德柱也能安排优秀的“集成电路”技术人员参与到研发工作中来。 算算时间，正好跟娜娜的集成电路专业契合上。 给女儿找到工作单位的赵德柱很开心。 朴太元比他更开心，还在高尔夫会所换衣服就邀请晚上共赴晚宴。 结果就出了点幺蛾子。 正文 1020、掉大便上，就扔了吧 赵德柱内心也是蛮高兴的。 这边只是老板之间初步达成口头协议，接下来的具体操作肯定还是庞勇带人来搞定。 志玲姐姐更是和对方的女伴已经亲密得像是两姐妹。 那就在吃饭的时候，再详细谈谈关于高职教育的事情。 前往高级餐厅的路上，赵德柱除了打电话叫遥控负责工作的媛媛到餐厅去会合。 还调侃高雨欣是不是真的感觉到多学几门外语的优势了？ 职业高尔夫球手无可奈何。 有几个女孩子在志玲姐姐面前还能保持足够的自信心跟优越感呢。 因为宁志玲上车就一直在打电话，用韩语、日语轮番交流。 挂上电话才给赵德柱咬耳朵八卦：“我的天，这位朴先生的太太是前统领的女儿！今天我们看到的果然是他在外面的情人……” 赵德柱卧槽，这才是正儿八经的长公主。 宋芙真那是调侃，大金毛还没上台。 南丽这些财阀也真是非比寻常啊。 闺蜜遍天下的志玲姐姐打听八卦是一绝：“去年刚开始的，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位朴先生有外遇，姓金，曾经是花旗地区的南丽选美小姐，因为漂亮在花旗南丽社区很有名，但去年遇见朴先生之后就就对丈夫提出了离婚，放弃所有财务只带走了儿子的抚养权。” 赵德柱趁机给自己敲警钟：“看见没，出轨是没有好下场的，最后对孩子会造成很大的伤害，更不用说自己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不嫌害臊，对标劳斯莱斯的丰田世纪后座很宽敞，但宁志玲依旧腻在他怀里，窃笑着嗯嗯嗯。 眉眼里满是风情，一双狐狸眼内眼角尖尖的，眼尾微微上翘像带了钩子。 勾得赵德柱也不说话了，实在是赏心悦目啊。 反正就是道理廉耻放两旁，狗男女纠缠对视在中间。 坐副驾的高雨欣还是紧盯着的，也不怕长针眼，只是也有点难以理解这亲密程度好像也没干什么呀，表情怎么这么怡然自得呢。 宁志玲还把放在赵德柱胸口的指尖，轻轻敲打，好像是有什么节奏。 赵德柱也不懂啊。 直到抵达餐厅的时候，牵着赵德柱下车，她才轻声：“好像有个好苍老的灵魂在宠着我，我会尽可能保持好状态，一直陪伴的。” 赵德柱偷笑：“你这状态，谁能顶得住啊，这样就够了，够了啊。” 宁志玲调皮的学了他腔调，用动画片里的台词：“就到这里，就到这里啦……” 然后就看见站在餐厅门口的李媛媛横眉冷对！ 这俩狗男女居然哈哈哈的笑起来，宁志玲还放了男人去挽小姑娘逗乐子。 直接包下整间餐厅的朴太元两人在餐厅迎接，似乎对赵德柱带着驰名东亚的第一美女如此亲密，还有种同路人的亲近。 更是把那位金小姐介绍为他的太太。 李媛媛看了叹口气，还是端了盘子跟高雨欣到角落吃东西吧，看着俩小三，吃什么都不开心。 关键是能选为韩裔小姐的外表比志玲姐姐也差不了多少，是个女的跟她们坐在一起压力也大。 俩大学同学还悄悄感叹龙姐真了不起，一致觉得最危险还是那个已经拿了结婚证的。 柱子跟这个狐狸精不过是逢场作戏吧？ 关东煮跟和牛肉都不错，媛媛忍不住又多吃了些，高雨欣反而没多大食欲，分了不少给姐妹。 然后就在那边相谈甚欢的时候，餐厅大门忽然被推开。 哪怕呆在门口的店员迎宾，赶紧解释已经是包场。 但气势汹汹走在最前面的一位高挑女性，让赵德柱一眼就反应过来，捉奸的来了！ 这特么场面他太熟悉了。 果然，他和宁志玲的几位保镖连忙也想挡住，对方浩浩荡荡的推开直奔朴太元两人而去！ 朴太元也变脸色，立刻站起身把那女子挡在身后，而他的保镖们，只敢挡住自己的同行，根本不敢对那位高挑女性伸手。 赵德柱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长公主的颐指气使。 哪怕是前统领的女儿，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金小姐就扇巴掌！ 其实这位高挑女子短发单眼皮，清瘦犀利，也保养得当，气质过人，却颇有些将门虎女的气势。 朴太元这种极为讲究男尊女卑的南丽大男人，都没敢怒吼打骂，只是低着头使劲阻挡在中间。 那金小姐也是头铁，不躲不避，更不求饶，反正随便打，脸上立刻就被抓挠出血也低着头不吭声。 赵德柱最喜欢看这种场面了，内心说不定还在猜测是不是要撕衣服了。 却听见躲在他身后的志玲姐姐小声：“好可怜哦。” 赵德柱咽下红酒回头：“谁可怜？” 宁志玲说：“都可怜。” 赵德柱嗤笑：“男人出轨还可怜？小三勾搭已婚男人还可怜？甚至这位太太这么凶，我也觉得不可怜。” 宁志玲还是小声：“对啊，都不可怜，那就是都可怜，这时候我就很感激太太了，她给了我尊重，我也要对得起这份尊重。” 赵德柱得意：“对嘛……男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尊重尊重。” 可志玲姐姐居然推他：“去帮帮忙解决，这不就是你跟他建立深厚感情的好机会么，我的男人一定是大可安邦定国，小能鸡毛蒜皮的神奇超人哦。” 唉，这等尤物发嗲，谁能顶得住，赵德柱挠挠头真的起身过去了，宁志玲抓着他的衣摆小心翼翼的跟着，枪林弹雨也要过去当翻译呀。 有长公主的保镖想拦截的。 赵德柱的保镖这下就敢拼命隔开了。 再说赵德柱也对保镖们使劲示意，不动手不动手，咱是文明人，动嘴…… 在朴太元充满感激的眼神下：“嫂子，咱俩谈谈？” 高挑女子不屑的眼神能直接把赵德柱穿成和牛肉，不用翻译也知道她随口问了句你谁呀？ 赵德柱真的脸皮厚，使劲把脸凑过去指着比划：“我！查尔斯赵，查尔斯！呃，宋芙真小姐那个查尔斯！” 原本颇有些心情复杂的宁志玲，差点被这个惫懒男人逗笑，赶紧艰难翻译解释，她也脸皮厚了：“……宋小姐的男朋友……” 那女人真是想挤出点轻蔑的神情，都做不到。 在南丽基本上是Sansun跟其他财阀。 所以Sansun长公主也是超越所有财阀的存在，更何况去年七八月的时候，宋芙真毫不掩饰的跟赵德柱那一系列的露面。 还是很有知名度的。 但是又看了眼全场最漂亮的宁志玲，肯定在想宋芙真的男人，都敢找小三？ 赵德柱已经拉了餐椅示意过来坐下，还抬头对伸长脖子吧嗒嘴的媛媛：“看什么热闹！这不跟办公室一样吗？！茶水侍候呀！” 媛媛才赶紧指使高雨欣用英语叫服务员。 这边赵德柱已经开始唠嗑：“这样有意思吗？出轨的男人就跟掉在大便上的钞票一样，揣起来恶心，不捡又可惜，您是体面人，这样不体面有意思吗？” 宁志玲已经慢慢直起腰，端庄的坐在赵德柱侧后小声翻译。 高挑女人回头看了眼，看正在给情人擦拭泪水和脸上伤痕的丈夫，没落泪，但下巴使劲绷紧了在控制情绪。 赵德柱简单直接：“不管以前怎么样，变心了就没必要凑合，离婚吧，狠狠的要一笔离婚财产，重新过轻松自由独立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委屈自己，做个被抛弃的女人呢，不让他好过就是了。” 宁志玲在翻这句的时候，还诧异的看了眼赵德柱，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赵德柱就一本正经的对她：“看什么看，今天这个场面就是警告我俩的，我要是离婚，绝对也不让你好过！” 宁志玲难得的嘟了下嘴，翻译了，还附加解释：“其实赵先生有太太，感情还很好，他帮助宋小姐一点都不涉及到男女关系，对，我很认同他这句，一定要做个体面的人，命运不能挑选，但任何时候，都可以选择未来走向何方。” 高扬着下巴的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真的起身过去对朴太元说：“离婚吧，等着我的律师函。” 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大队人马走出去了，其中有几个还对偷偷对朴太元点头哈腰，也许是身不由己吧，谁都不敢得罪。 朴太元满脸惊诧，过来对赵德柱感激不尽：“她坚决不同意离婚的……你怎么劝的？” 赵德柱开始下套儿：“你知道宋芙真跟他丈夫提出离婚吗，就是把她所有的财产先转移到SB电商平台，还有我跟她的一些公司上，我不希望我刚刚投资的三十五亿美元，被你太太打官司分走啊。” 朴太元肯定是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立刻有点冒汗：“在……南丽是没法隐藏的，她能通过检察官把所有财产……” 赵德柱静静的看着他，果然，朴太元顺理成章的就想到了：“中国！我们成立一家新公司在中国，马上成立公司……” 赵德柱树个大拇指点点头，示意那边花容失色还勉力支撑着的金小姐：“那就尽快安排人手对接吧，今天你先嗯嗯……” 这时候的朴太元哪里还是叱咤风云的财阀，怜爱的搂住小三一起往外走：“非常感谢……” 结果四人刚走出餐厅，面前就是一大片哗啦啦的闪光灯！ 长公主出手，能不狠吗？ 必须留下把柄的。 正文 1021、赵二爷送嫂 摆明了就是要抓住婚内出轨之类的把柄。 赵德柱可不怕，还嬉笑着双手指朴太元：“你惨了，你这个家产要分得多了！” 最近宋芙真的离婚在整个南丽都沸沸扬扬。 宋志佑的那位父亲，竟然提出了一万多亿韩元，大约七十亿人民币的离婚补偿。 死死咬住的就是宋芙真婚内出轨。 宋芙真也是真的刚，砸了个百分之一，大约七千万分手费，爱要不要！ 感觉南丽全国上下现在都在吃这个瓜，黄盼盼过去出差都收集各种八卦发回来看。 现在看起来朴太元很可能要帮宋芙真分担压力了。 这女方可是前统领的女儿，政界商界人脉深厚。 赵德柱也算是脑瓜子转得极快！ 居然瞬间能意识到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拖住朴太元，绝对能对海丽丝的芯片产业大计产生深远影响。 果然，现在朴太元似乎也豁出去了，不闪不躲的摆出男子力用胳膊把小三的脸包裹住，展开西装保住女人的外貌隐私，大踏步的往外走，脸上甚至有点悲壮：“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喝两杯?” 赵德柱可没觉得自己在害对方，这种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妻关系，他可不就是最大的体验官么。 喝喝就喝喝，这种感情关系值得培养。 宁志玲更是一副笑看波澜的淡定模样，挽着赵德柱顾盼生姿。 还真得说她是天生狐狸精样，站哪个男人身边都很难是贤妻良母。 愣是能让那么多日韩媒体的镜头，从朴太元那边分出来不少，咔咔咔的拍这边俩。 赵德柱前两天刚在IPAD的发布会上火成那样，现在当然会引起很大的新闻效应了。 瞬间能从港澳台、日韩刷进国内去。 赵德柱万亿美元风投控制人的财经消息，都远不如这等八卦绯闻光速传递。 反正等他们一行人摆脱记者围追堵截，找了家不起眼的居酒屋坐下来，媛媛的手机上已经有陈燕玲发给她的照片了。 哪怕是百亿、千亿家产的富豪，坐在这样的地方也不违和。 朴太元甚至已经有了点笑容，给赵德柱强调正是金小姐让他体验到人生还有这么多的生活乐趣，以前他是从来没到过这样的路边小店吃东西，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开始了新篇章。 无论未来会遇见什么样的离婚挫折，他都会全力承担起责任来。 赵德柱和宁志玲都是一脸说的是呢表情祝福对方。 其实桌子下捏着的手，都在使劲用力掐，好像在说卧槽，这男的这么天真吗？ 身为亿万富豪难道心里没点逼数，人家可以马上离婚净身出户的跟着当小三，不图钱图啥？ 图他长得丑还是图他坐过牢？ 可看着对方时不时对视含情脉脉的样子，也只能祝福啊。 还要听朴太元叨叨。 赵德柱就给媛媛挟烤鳗鱼吃：“这个不增胖。” 李媛媛没好气：“叫她大声点!我们都听不见……” 谁都有颗八卦的心啊。 宁志玲只好娓娓道来。 还真是富二代的生活和拆二代有区别。 朴太元从小锦衣玉食，很早就被送到花旗留学深造，根本没接触过普通生活，二十多岁跟当时统领女儿结婚，可见混的都是什么场面。 这可不是宋芙真那种平民保镖配公主，典型的豪门贵族联姻，也在老丈人任期内顺势拿下了南丽电信运营。 不然晚了几步，怎么还能从Sansun这几家嘴里拔牙呢。 所以朴太元喝得两杯真是哭诉啊：“我的人生可不就是这么枯燥乏味？三十八岁接过集团产业，整个亚洲金融风暴危机袭来，父亲又在我三十九岁去世，我只能战斗，整整前四十年都在为了家族战争，必须生存下来，成了和善良相距甚远的人，只是个企业家，为了让企业生存下来……” 金小姐就温柔的照料、斟酒，想来那位长公主无论如何都没有这样宾至如归的提供体验吧。 也许真是赵德柱也带着小三见面，让朴太元视为知己的感叹流泪：“前四十年我是为了企业、为了家族而活，后面四十年我要为自己了……” 高雨欣和李媛媛都听得有点感动了。 赵德柱跟宁志玲却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志玲姐姐是左撇子，正好假装夹菜，右手使劲掐赵德柱忍笑。 因为赵德柱根本不配合情绪：“你这样，很让我担心巨大投资项目的稳定性啊，不行，我必须给这个合作加上保险。” 他本来想的是你怎么都要用点啥产业来抵押，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在为爱痴狂，这也太不靠谱了。 结果朴太元听了连连点头：“是！所以我要把我最珍贵的托付给你……” 然后就扶着小三让她给赵德柱敬酒了！ 啊？这…… 不光媛媛嘴里差点能塞下个帝王蟹，高雨欣手里的杯子都洒了。 志玲姐姐更是在桌子下差点把赵德柱的手指都掰折了，才能勉强翻译：“现在南丽国内的舆论压力非常大，围绕爱媛有很多恶毒的攻击，所以在这个最艰难的时刻，只有把爱媛托付给我最信任的朋友，她将全面代替我持有朴家在中国所有投资的股份……” 这特么是真爱呀。 赵德柱捏了两下爪子表示看见没。 志玲姐姐差点就蚌埠住了。 这朴太元同学是看见赵德柱的小三足够漂亮，就觉得同好之人绝对放心么？ 而且上回宋姐姐托付了个儿子给赵德柱，叫亚父。 这次算什么？叫嫂子？ 但显然这个事情比赵德柱想提出的产业还要保险。 这特么等于是把外室放在了中国这边，看朴太元这种深陷爱情的样子，起码三五年内都多半不会移情别恋。 而且这种巨富的离婚案，涉及到大量财产分割，旷日时久的拖个好几年都是家常便饭。 更让朴太元需要有赵德柱这样一个很有力的外部支撑。 有这样的关系，海丽丝的产业的确稳得一批！ 赚钱嘛，帮人家照顾下外室，不寒碜…… 所以从焦盆回国的时候哦，宁志玲随时眼底都笑得能溢出来，全包围隐形眼线都弯弯的充满调侃。 一个劲的给金爱媛女士强调中国是个很美好的国家，赵先生的太太能够帮助你爱上在中国的生活。 这位赵太太，当然就是易菲了。 人家这恋奸情热的关系，叫朴先生三天两头从南丽飞江州，异地恋也太折磨人了。 而且哪怕有商务机，经常飞江州也太明目张胆，毕竟这可是要回去面对长公主离婚的局面啊。 最后朴太元再三叮嘱感谢，选择朴家在中国区的总公司所在地平京藏娇。 按照他的商业规划，从十年前起，就决定要把中国总部打造成能够和南丽总部平行的地位，对中国市场的重视可见一斑。 他也几乎每周都会往返平京，但怎么才能避开他所有之前的下属，避免再次被长公主抓到现行。 只有拜托查尔斯君了…… 说到这里，朴太元恨不得跟赵德柱结拜成异姓兄弟。 宁志玲一路长笑赵德柱是关二爷，千里送嫂回平京呀…… 她还唱戏曲调儿。 金爱媛女士就一脸讪讪的赔笑，作为从小在花旗长大的美籍韩裔，她连韩语都说得勉强，中文必然是一窍不通。 根本没法语言交流的赵德柱，也只好拜托易菲了。 于是在首都机场交接的时候，北美社区韩裔小姐简直震撼。 马上转机回沪海的宁志玲专门出来见易菲。 结果亚洲第一美女，把男人交接给戴着墨镜、棒球帽、遮得严严实实的赵太太，再热情拥抱告别！ 更是奉上自己从焦盆带回来的礼物，易菲惊喜的接受了。 正室大房跟小三之间的关系这么好的吗？ 等上了商务车摘下伪装，居然又是大明星！ 要知道这会儿的易菲，已经顶着两个海外影后头衔，虽然其中有各种角力的因素。 但在宣传上，她已经俨然成为亚洲新生代著名女影星。 曝光不低的，这位实际上在南丽已经被称为“汉南夫人”的金女士，大多数时间都在豪宅里面看电影。 甚至有点激动。 易菲就哭笑不得，小表情很丰富的一边温柔的欢迎客人，一边小声批评：“刚看见你在苹果发布会上赢得那么多关注，马上又是条花边，记者都在我家门口蹲得要开会了。” 那可不是，不管有没有公开确认，赵德柱在东瀛又志得意满的携美同行，媒体记者肯定要来易菲这里抓新闻啊。 就算拍几张她郁郁寡欢的表情也肯定能提高媒体曝光度。 赵德柱一改在志玲姐姐面前那种调皮慵懒，尽量一本正经：“不是说你们要去北美取景么，转一圈回来估计就没有声音了。” 易菲嗯嗯的解释下周可能就要出发，又给我就看看不说话的李媛媛问好。 高雨欣留在焦盆打职业邀请赛了，媛媛本来不想理的。 可易菲从旁边保温箱里拿出带来的小点心。 这姑娘的表情也绷不住呀。 实在是没法打笑脸人。 金爱媛女士这才震惊，一直跟在小叔子身边的这个胖姑娘，长得这么圆润，却时常脸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冷淡。 竟然地位这么高？ 这帮人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迷。 正文 1022、吃一堑长一智 赵德柱也的确需要在平京逗留下。 东哥如愿拿到了IPAD的国内总代理权，这差不多是赵德柱在IPAD项目上明面的唯一收获。 研发体验他都没有拿一分钱，纯属帮乔布什把平板电脑这个本来有些忐忑的项目，提前一年推向市场。 但李晓军代表的智慧零售就基本上一无所获。 其实包括所谓的IPAD国内总代理权，在赵德柱看来都没多大意义。 李晓军这一代倒空卖空商人信奉的那种，五百个硬盘就能抢下全国所有硬盘市场，百亿级别订单垄断的封闭时代已经过去了。 经历了前面五六年的高速发展之后，赵德柱也需要对整个局面做出调整。 不能顺应时代的合作伙伴那就必须得淘汰。 不过他就没住酒店了。 易菲拍完《初恋那件事儿》以后，拿分红在平京买了套小院子，就在之前老徐那个四合院隔壁。 赵德柱都不知道，更没指点过她这事儿。 易菲自己的初衷是想在影视公司附近随便买个房方便往来做事，母亲留在江州，她带着王芳、安保和虹姐他们住周围安全亲近些就够了。 谁知后来拍《白露原》的时候，接触不少话剧院、画院、文学院的艺术家，说起现在四合院价格越来越高，她完全可以投资买四合院。 去年就把这三四百平米的小院子给买下来翻新装修，六七间卧室也挺方便往来住宿的。 赵德柱以前从没看过，到处转了下，只能啧啧称赞！ 他只知道平京四合院一定会有个疯涨的坎，但具体是什么坎，他作为一个06年才发财的粤东拆二代，根本不知道啊。 当初老徐那四合院抵给他的时候，说他收过来才三百多万…… 不过九十年代末，敢花三百多万收四合院的，的确很罕见。 然后这坎儿就在07年，市里出台一系列保护四合院政策，又允许外国人和外地人购买修整四合院了。 这价格就开始飞涨！ 易菲这院子07年买的就一千来万，还是她妈帮她下的决心，母女俩之前在平京只有套公寓房，这有种落叶归根的感觉。 结果到今年已经涨到快四千万！ 据说姚敏很是后悔！ 她倒不是后悔当初拿了几百万去买辆宾利欧陆，这两三年她在电影学院就是靠着这车和学院旁边的洋房开派对，俨然已经大姐头，多的都赚回来了。 主要是她拍电视剧赚的钱，被她妈拿去精心的存在各家银行，看着账面上数字挺好看的，结果反而不如易菲这无心开花花正香。 整个院子就把以前七八家人分着住的局面清理干净，卫浴设备按照先进方式搞好，院子绿化精美以后。 连赵德柱看了都喜欢，带着自己这七八个人住进院子。 第二天庞勇就带了几个人也抵达住进来，他负责跟朴家总公司签合约，约定商业关系。 赵德柱除了遥控整个进度收益，就主要跟东哥、李晓军、京城电器宋家、郝文建等各方谈论了解情况。 每天早上一大帮子人，不分保镖还是隔壁影视公司工作人员，都围坐在院子里的长台边吃早餐。 易菲一点都不像个女主人，随时都低调隐形，穿着更是朴素淡雅，静静的坐边上吃自己的，偶尔给媛媛分享点北方吃食的优缺点。 赵德柱问金女士是喜欢这样的院子，还是高楼大厦的洋房，又或者别墅豪宅，那可能就要到市郊稍微远点才有了，如果不习惯平京的生活，还可以安排到沪海、江浙甚至沿海南方去试试看，客户要照顾好。 易菲才负责翻译给客人，又推荐有个南丽人社区，要不要到那边多看看，几条街都是南丽来的学生和做生意的南丽人，生活环境跟在汉城也差不多。 赵德柱摇头：“凑那个热闹干嘛啊，她家这个身份，一旦在南丽人里面传开就麻烦了。” 李媛媛撇嘴小声：“嗯，当小三不是活该嘛！” 她声音肯定小，但也保证让易菲能听见。 易菲居然做了个鬼脸！ 这时候四合院外面大门口居然有人吹口哨…… 本来这种四合院大门口应该正对有面墙，叫做影壁。 就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院子里。 南方人还特别相信这是避险聚财的必备风水设置。 但现在除非保存很好的大院子，一般都把这碍事儿家伙拆了去。 桌边基本上都莫名其妙的转头看那边探头探脑的男人。 大清早的，出门买早餐的保镖还确认媒体记者都撤了呀。 赵德柱抬头看了看那油头粉面的样子，叫住起身准备去撵人的保镖：“大家别理他，赶紧吃完各忙各的去。” 易菲却飞快的跟他对视的眼，有点探询的意思。 赵德柱就贼笑着对王芳努努嘴。 易菲眼睛都瞪大了！ 王芳当年给哈妹她妈怀孕的时候就当保姆助理，后来更是当了家政助理专业的辅导员，后来就专门给易菲当助理。 这是谈恋爱了吗？ 不过王芳在埋头干饭呀。 等大家吃过早餐，媛媛开始联络安排今天的工作时候，易菲像个好奇的小兔子，悄悄围着赵德柱团团转：“怎么？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看出来是王芳的男朋友呀？” 赵德柱就靠在上房外的走廊柱子边偷看外面王芳的举动：“其实很简单，因为当时那男的吹口哨很响，分明就是吹给里面听的，我的人应该不认识，而且桌上全部人，连金小三都看了眼，就王芳反而使劲低头，这证明什么？” 易菲眉开眼笑：“证明她在回避，害羞了！回避就是认识！” 这也是表演里面的门道，人物行为学。 好像赵德柱说出来就特别开心。 赵德柱却不笑：“那男的样貌穿着绝对能找个比王芳漂亮的，如果真是在跟王芳勾搭关系，嘿嘿，你觉得图她什么？” 被围猎惯了的赵德柱，不过是下意识警惕。 王芳本就是标准的乡下妹子，矫健机敏，但真说不上好看或者好身材。 跟着易菲都穿得格外低调平凡。 现在的赵德柱哪里还是上辈子那个拆二代。 眼神如炬啊！ 易菲却倏然而惊：“非分之想必有所图，图我们家的能是好人吗？” 马上跳起来跑去找王芳了，只是走出去两三步就恢复成了稳重成熟的样子。 那仙气飘飘的明媚少女味儿，跟这种还有点青涩的小妇人动态，让赵德柱看得挪不开眼。 就挨了李媛媛从堂屋出来一脚踹：“口水揩一下！今天要去网银支付中心开会，还不赶紧换衣服！” 赵德柱连忙是是是的顺从。 远处的金爱媛女士看呆。 果然等赵德柱去忙了一天，应付完跟各方的公务回来，易菲就带着王芳等在客厅里：“金小姐看中了隔壁院子，不过她觉得太贵了，不希望这样的开支影响到朴先生……” 赵德柱看眼哭丧脸的王芳，忍不住打趣：“初恋遇见高手了？” 王芳也居然敢白他眼：“没得你经验丰富！” 李媛媛马上狂笑，还鼓掌！ 易菲恬静：“小张他们马上就顺着王芳给的电话号码、姓名啥的反馈给姚部长，一查全都是假的，中午找机会拦住他还口口声声说是恋爱自由，跟王芳是老乡，他那个口音我都听出来是假的了，一说要报警更是有点慌，结果警察来还真查出他是个诈骗犯，有案底的。” 王芳垂头丧气：“借了我两万多块钱……现在说都花了……” 赵德柱长叹口气：“不要看见长得帅就啥都忘了，把转账取款记录给媛媛吧，损失多少我给你补上了，下回汲取教训哦。” 王芳使劲低头：“谢谢赵哥，求你莫给其他人说，丢死人了，还有小张他们几个看见我就笑！尴尬得我都不想活了！” 易菲忍笑，伸手挽住但还是觉得赵德柱能安慰好。 赵德柱就是对待自己家人：“多大个事儿，你要不要到HK经纪人学院去当几个月学生或者老师，那边明星助理课程你也去听听看，尴尬劲儿过了再回来，或者以后你就负责别的工作去。” 易菲赶紧怂恿：“就当是放个假，我们下周去花旗，你要不要跟着先去花旗看看，然后再去HK？” 王芳质朴而坚定：“我还有什么脸跟大家出差哦，马上走！”唯有对易菲抱歉：“听他们说他还想蹭着来演戏，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易菲连忙摇头拥抱：“我们这个圈子，就是骗子多，赵哥说得对，借着这个事情再提高下自己，吃一堑长一智反而是好事情。” 李媛媛马上撇嘴，比我年龄还小，叫什么赵哥啊。 但是看赵德柱怡然自得的装老成，终究还是心软，直接拉了王芳出门：“走吧，那我马上给你安排去HK，还要调个人手过来接你的班哦，就不要在这里打扰你赵哥两口子了。” 坐在新中式风格装修客厅里的两人，居然有点沉默。 赵德柱还想强行化解：“呃，买了吧，四合院以后会涨得很厉害，现在再贵以后都有得涨，就当是影视公司固定资产或者分公司啥的，然后装修好租给她……人家可是打造的完全不在乎钱，只注重人的人设。” 易菲轻声：“这小三上位的场面，你看了也要汲取教训哦。” 这也算是吃别人的堑长自己的智。 正文 1023、唯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初春傍晚，暮色初降。 四合院里路灯昏暗，堂屋里还没开灯，但外面的微光从敞开的大门洒进来。 看什么都朦朦胧胧。 一身黑色的宽松西装，配白色轻纱衬衫，居然让二十一岁的易菲穿出几分明丽跟大气。 可能从小练舞的底子让她肩背很笔挺，静静的侧脸看着外面院子说话。 看不到眼神，也看不清表情，却依旧赏心悦目。 赵德柱不敢多看，怕自己沉陷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他对姚敏、甚至志玲姐姐都能把持住的内心，好像很容易在面对易菲的时候摇晃。 也许太像龙芷羽年轻时候的影子，又或者同样有着那种苦口婆心管教他的语气。 赵德柱对这种管束，真的没有抵抗力。 所以还得东拉西扯：“你大多数时候一个人在平京，得防着各种各样的心思，我这次来，可不又是各种人物都瞄着的，这也算是围猎。” 易菲快速回眼看看，又注视着外面轻声嗯，然后才想起什么的说：“以前我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的确有不少人拐弯抹角的来接近我，都是想沾上你的关系，所以除了跟剧组、影业公司的同事们交流工作，所有的应酬活动我都基本推掉了，接下来我想把代言工作也停掉，把重心全集中到表演上。” 可以说流量明星们拼了命的制造名声、吸引关注度，不就为了能代言赚大钱么。 赵德柱的思路也差不多：“嗯，别把钱都搂自己这里，今天我看见网银支付中心现在拥有全国超过一万七千亿销售流水，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脚肚子都在发抖。” 易菲马上就把目光转回来注视到男人身上。 赵德柱也是一身黑色西装，不过他就高档修身，里面白衬衫更是笔挺整洁，没有领带也显得干练精神。 他体型偏瘦嘛，哪怕慵懒的靠坐在锦缎坐垫的中式木沙发上，还是充满硬朗的男人气。 和他说的脚肚子发抖天差地别。 好像在耍宝。 可她就不会笑：“一万七千亿？都是TM网的销售？这么多？好难想象的数字！” 不由自主的身体都倾斜一点。 其实两人坐得很远，隔着三四米。 赵德柱慢慢摇头又点头：“我们今年肯定会突破万亿，你知道全国所有人的消费是多少吗，十万亿出头，我们掌控了十分之一，多少人眼红，多少人想来分好处，多少人恨不得杀了我们分肉吃……” 说来也奇怪，他从来不把这种压力给龙芷羽分享，好像舍不得她再有半分重担，但重压心头总要有个宣泄出口。 易菲静静的听着：“所以更不能把钱搂着了？” 赵德柱点头：“今年光是申请网银支付牌照的企业就有两百多家，可是没有了……政策上肯定会收紧这个网银牌照，一个有牌照的的网络公司，现在光是卖壳都能卖几百上千万，而我在网银支付中心，有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好多人眼红，各种背景都露出来了，所以今天我把这股份转赠给了江州城市银行。” 那可是几年前以两个亿收购的股份，现在怕是十倍百倍增值，甚至从主管部门的角度衡量已经接近裁判的地位了。 赵德柱毫不犹豫的放弃，让那些嗅着血腥味的资本没了地方质疑抢夺。 易菲松了口气：“不搂着就好，不搂着就好。” 赵德柱完全没了在外面那种恣意飞扬的形象：“我真没想过赚这么多钱的，更没想过把WB这样掌握了舆论的强大权力抓在手里，只是想在别人还没意识到这种危险之前，先抓着，可现在抓在手里就是烧红的火炭，我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野心非要抓住这么大的架构。” 易菲有自己的理解：“做生意我不懂，但是在片场我可就看得太多了，制片、导演，有没有这个能力控制局面，或者说有些导演拍点谈情说爱的小场面还行，一旦涉及到群戏、宏大场面是不是能控制住，这就太讲究了，里面不光是学历、文化，还要有天赋跟进取心，如果没有强烈的野心，哪怕有能力也拍不好戏，因为很多时候必须要反复较劲，这几样随便缺哪一块，都很可能崩盘。” 暮色又沉了些。 堂屋的光线更加暗沉，赵德柱回眼看看那只是依稀可见的人影，彻底放松的把自己靠在沙发里，不说话了。 只有走得越高，才越发会感到不寒而栗。 一个亿就能把拆二代的人生彻底毁灭。 现在百亿、千亿、万亿的局面，连宋玄健、巴费特这样的大佬都会卷入其中，李正道更是对自己点头哈腰。 国内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就可想而知了。 这么大一块蛋糕，想参与分食的人可多了。 资本层面的力量，不是企业可以拒绝的。 之前已经三番两次的冲击自己。 幸亏整个TM的股权结构简单，还有两成的股权归属高教系统，更重要是从来没有上市谋取公众利益。 而WB网哪怕只有极少数江州国资委的股份，现在却已经是网监部门全力参与管控的项目。 到这种地步，赵德柱却没有丝毫志得意满的骄傲。 相反只有恐惧，就像上一世捧不住巨大财富的那种恐惧。 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明白。 易菲轻声：“这次的留学生电影，本来大家都鼓励我尝试自己来导演，可真的拍起来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整部剧情的走向，角色渲染力度，最重要的节奏感、镜头感，这些都是我完全不具备的空白能力，所以还是赶紧请了位青年导演来担纲，我还是做好演员这个标准的工作。” 然后堂屋里很安静。 如果不是院子还有点光，基本就漆黑一片。 过了会儿，赵德柱才说话：“差不多……是这个理儿，很早就我就给不少人说过，不忘初心，呵呵，现在才明白这四个字有多难。” 易菲却听起来好像在摇头：“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一直不都是在围绕高职教育做事吗，我们现在以及未来，都是为了教育在努力，对吗？” 赵德柱嗯。 堂屋彻底安静下来。 两人其实很少有单独交流的过往，也就拍白露原之前，在沪海有过短暂的夜宵时光。 其他时候除了WX上偶尔说几句，连电话都很少打。 现在都不说话了，但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只是一边愈发风平浪静，一边越来越翻天覆地。 直到李媛媛蹦跳着飘过疑惑：“咦？人呢？” 啪，打开灯，这俩无声无息的隔着好远坐着，还衣冠整齐。 可把猝不及防的媛媛吓得差点大燕纷飞跳房梁上：“鬼呀！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捉迷藏啊！！吓死我了……” 赵德柱慢悠悠的起身整理下西装往外走：“把事情想通了，老庞回来没，开会！” 还顺手在媛媛额头轻轻弹了个剥落。 李媛媛夸张的哎哟，但眼睛紧盯着易菲！ 易菲挺直了身姿坐在那没动，可一张脸绯红！ 好几秒才惊醒似的起身，也过来轻轻在媛媛额头抹抹：“只是聊了几句关于工作的事情，忘记开灯了。” 李媛媛观察她那吹弹可破的红晕，还是狐疑：“古古怪怪！” 然后转身跟着赵德柱跑了：“就是老庞在问你今天去谈得怎么样，他那边的协议都搞定了，我说你出来时候表情很凝重，你刚才在干嘛……” 赵德柱神清气爽：“想事情呀，今天晚上估计要忙个通宵了。” 李媛媛啊：“那我先把夜宵点上，这可不是家里园区。” 远远的都能听见庞勇哈哈哈在问吃什么。 易菲却靠在堂屋门边，摸摸自己滚烫的耳朵，从西装兜里摸出来个五星小折纸，在指尖娴熟捻转。 脸上就轻笑起来。 赵德柱确实想通了。 自己的初心到底是什么，没有被所谓的世界财富基金、国际声誉晃得花了眼。 更不会被各种资本力量捆绑。 那就索性加大教育投入。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投入多少钱，而是把自己在TM的股份，全部捐献出来跟之前那两成教育基金合并。 成立一家完全透明的职业教育培训集团，全面覆盖从中等到高等职业教育，以及在职教育培训。 而且所有TM的员工，都可以成为这家教育培训集团的股东或者说志愿者，可以在自己目前的工作岗位跟教育培训集团之间转换。 最大限度的增加所有员工对职业教育的参与度。 这个资金规模就庞大了，TM电商平台接近七成的股权红利！ 更重要的是，赵德柱决定加大对各种产业园孵化的高新科技项目风投上市。 因为今天在跟各方谈话的时候，已经听说国内有资本迫不及待的想抄袭Uber的租车生意。 甚至更有人已经开始全面考察HK的外卖业务，想在内地全面展开类似的项目。 论资金实力，论技术储备，论人力资源，现在西南铁军绝对可以硬刚这些创业公司。 这种情况下，其他资本如果选择参与风投这些项目。 也可以有效缓解对TM的贪婪觊觎。 这场面一下就大了。 正文 1024、坑王对坑货 网银支付股份的转让悄无声息。 TM股权改制就太引人瞩目了。 全新的TM教育基金集团，和原本的德喜教育集团是各自独立的两个架构。 前者看重的是到各大高校职高甚至边远地区去创建特色职业教育，在不同学科不同方面推动学生成长。 相对短期就能看到效果。 后者是稳打稳扎的一所所高职学院建立，抓教学质量跟就业比例。 这可是按照金融市场估值，价值上千亿的资产基金！ 在国内绝对是头一遭，各家媒体瞬间引爆似的把赵德柱推上了慈善榜头名！ 用庞勇的话来说，这种捐赠股票成为慈善基金的做法，在欧美国家并不罕见，甚至还是最有效的避税方案之一。 国内立刻有人别有用心的跳出来“揭露”赵德柱做慈善的真面目。 毕竟对于身家几十亿几百亿的国外富豪来说，遗产税都能征掉一半上下，而且譬如Sansun这种价值几百上千亿的大企业传承，要缴几百亿现金税款，甚至能搞得企业资金链断掉！ 但是慈善基金就能合理避免税款，然后什么推动社会责任建设的科学研究、医学研究、贫困慈善项目等等，具体怎么用，还不是基金会高层，也就是捐款人说给谁就给谁。 猫腻就可多了。 但赵德柱这不是啊，他只负责把股权捐出来，每年TM能产生多少红利给基金会，然后所有TM员工自动成为基金会股东，是他们在监控管理甚至运用这些资金投入。 这就让TM网的社会责任感上升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且全社会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赵德柱在TM网一直都拿着一份十万年薪的董事长报酬！ 哪怕还有人马上跳出来酸溜溜的“科普”，这身为董事长，各种消费甚至车辆购买、房屋购置、家庭消费都算作经营开支呢，十万不过是做样子的，还不如有些人象征性的只拿一元呢。 可这也掩盖不住赵德柱在国内的这一波名声飞涨。 甄跃进马上就找到赵德柱这里来，他还真把电视量产出来了。 一月初开的发布会，现在三月下旬。 在“潜龙计划”的协助下，全新打造的自有智能电视系统无缝契合到喜视TV中。 对于已经开发研究了两三年手机系统的高新研究院来说，这个缩水版的智能电视系统其实简单了好多，主要难关还是在于要在这么低的配置上跑出流畅效果来。 甄跃进就是来给赵德柱展示他那密密麻麻排开上万台的电视仓库，赶紧给钱啊…… 这两个多月，喜视TV一共预售出去超过四百万台！ 等于说在TM网压了四十亿预付款，甄跃进真的绷不住了：“我各个环节都要付钱，而且现在这么大的规模，我需要撑场面，办公楼、生产线、研发中心、影视版权收购……可不样样都是钱？” 赵德柱无情冷漠：“发货，你发一台我给你一台的货款，而且是买家补999元，我要补一千块给你的，我帮你这么大的补贴抢市场，还帮你省了那么大的营销费用，这都是多少个亿了吧？” 甄跃进酸甜苦辣啥味儿都有：“我真是服了你，我俩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对我防备得很。” 赵德柱焉能不防：“我是为你好，你做事有魄力胆子大，但步子大了扯着蛋，在HK我也给足你面子，有没有跟外国老板们忽悠到什么好处啊。” 果然，甄跃进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不是说了吗，现在就是等着资金收购海外体育赛事的转播权，这次在HK跟对方谈好的！” 赵德柱无语，他习惯了把美元一箱箱的往回倒腾，这家伙擅长的就是往外翻：“听我一句劝，体育赛事转播权真的没啥意义，完全是国内几家相互抬价最后让老外捡了便宜。” 甄跃进不乐意了：“这你也管啊，我要打造完整的影视生态，你不是也在手机上搞生态了吗，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赵德柱作为资深赌狗，无可奈何的分析下：“你要搞音乐版权、影视版权，甚至跟姚敏那样的影视公司合作拍戏，都没问题，但是体育转播权这个东西，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得到的消息是，鹏圳有家公司已经整合了北美北方网络的一些技术，光纤主干线的扩容量会飞快的提高，总之就是家家户户都能直接用电脑看网络视频了。” 靠视频技术起家的甄跃进皱眉：“我知道，所以我才抢着要先把智能电视的生态做起来，不然等电脑上网也能达到视频带宽的地步，这个市场潮流就扭转不过来了。” 赵德柱啼笑皆非：“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2999一台42寸的液晶电视，什么电脑便宜到这个地步有这么大屏幕，电视就做好电视的事情，但无论你买多少体育转播版权，假如我在你那买了正版收看，你说我有没有办法把正版画面输出到网络上，变成盗版横行？” 甄跃进一下就愣住了。 这件事问普通人可能不知道，赌狗可是连法乙、瑞典联赛都可以拿来赌博的，可不就是通过一系列的盗版体育赛事网站追踪比赛场面判断是不是有做手脚。 本来甄跃进花费重金收购海外赛事版权，所有的技术基础都是建立在没人能把电视视频盗版传播，而且体育赛事往往具有很强的时效性，很难电影电视剧那样刻成光盘或者在网上下载视频有销路，所以他这个思路本来自己还觉得绝妙无比！ 结果被赵德柱一下就戳破了。 带宽会破坏一切游戏规则！ 赵德柱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明白：“这是个坑，巨坑，如果你是想要往外转移资金，这事儿都巨坑无比，因为你很快就会发现根本没人来你这里买正版会员，而盗版网上到处都是，随便开个赛事直播都能让你的观众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说，还是拍剧吧，我还是保证承诺，德喜影业收购、拍摄的所有影视版权都跟你共享，踏踏实实的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甄跃进烦躁无比！ 赵德柱总是对他束手束脚。 可表现出来又好像充满了善意，让他没法发飙。 但他的资金链真的步步危机：“二十亿，先给我二十亿货款，我已经谈妥了物业地产收购，必须要把喜视大厦这块牌子先立起来。” 赵德柱不为所动：“老甄，一码归一码，发货我就给钱，我知道你到现在也只预定了五十万块面板，哪怕你每个月能发十万台电视，也能养活各环节，如果你在上半年还不发货，我真的要联手其他厂商抢占这个智能电视市场了。” 甄跃进像极了嗜血野兽，恶狠狠的盯着赵德柱，可能都有横下一条心动用他那些人脉力量搞掉赵德柱的心思了。 但赵德柱依旧慢条斯理：“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害你的，大厦嘛，小事情，我先掏钱给你买，算我买下来免费租给你一年，一年后你要是资金流顺畅了，原价买回去，我还免收你的利息，但一年之后不买我就要收租金、按照市场价了。” 这种牛皮糖让甄跃进真是无可奈何。 而且赵德柱掌控的巨大资金量，也的确是他最忌惮和希冀的，特别是海外资金。 最后只好答应下来。 赵德柱内心偷笑，这特么等于是拿喜视的钱去买楼，平京的楼…… 怎么都不亏啊。 他内心是真的不太相信甄跃进一年后会买回去，这家伙就属于手里有钱就忘乎所以的主儿。 嗯，跟上一世的自己本质上差不多，只是可能十亿百亿暴雷。 谁知本来约好明天就去买楼的，晚上段天平千里迢迢的从花旗赶回来了。 之前他本来先去焦盆找寻卡西欧关于腕部传感器的技术专利，结果深入了解才发现最强研发还是在花旗，立刻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北美。 现在带回来的就是一系列专利技术，非常零碎的分布在好些大大小小的研发机构跟小公司。 如果谈起来、整合起来都是挺麻烦的事情 但反过来就证明目前还没人盯上这个智能手表的蓝海市场。 另外顺带段天平还带回来一项他觉得非常有意思的高科技新技术：VR。 呃？ 赵德柱第一反应居然是，这玩意儿拿来看片儿还行，其他的……好像再过十多年都是个坑吧？ 好像有一阵子非常火，火到他们那十八线小城市都开过VR游戏厅。 但那又如何呢，没几天整个市场都销声匿迹了。 天晓得为什么？ 正文 1025、二英战忽悠 平京电子管厂出身的段天平，跟其他那个同时代的弄潮儿们不太一样。 他更把自己看做是个技术人。 上一世他混进那个名声远播的泰山会里，都跟大部分老板有区别。 很热衷于这种新技术开发的变革，而不是沉迷于关系跟财富的翻滚。 一直到第二天赵德柱去跟甄跃进碰头，他还是滔滔不绝的在车上如数家珍：“目前用于医疗健康的传感器技术是一部分，用于户外运动的电子手表又是一部分，然后结合较高显示效果的彩屏手表又是一种探索，你这样开创性的把集中技术集成到一块智能手表上，绝对能够开创巨大市场！” 赵德柱看看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摇手表显示：“手表本身可以简约点精致高档点，然后推出大量的周边配件，再跟手机完美结合起来，未来的确有搞头的，系统我已经让人在摸索准备了。” 段天平激动。 当年能捣鼓出小霸王学习机、步步高点读机的人，他始终相信：“科技终究要为人服务，这些日子我很兴奋，就像当年刚刚开始创业一样。” 然后好像下定决心的开口：“你觉得股份怎么分配合适，我只要能象征性的拿到点就够了，我想把这做成像乔布什对苹果那样。” 赵德柱却跟他谈这两天正在推动的改变：“这家企业我全力支持你，技术、资金上都没问题，但生产体系、技术专利都要留在国内，并且解决高职就业的问题，我就可以不要股份。” 段天平吃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了：“那你要什么？” 赵德柱摊开手：“我目前的财务状况，赚多少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形成一个健康的产业生态，电商购物、社交平台、智能手机、手表、电视，然后才是物流、外卖这些都可以串联起来，这是我们能做到的，对吗？” 段天平又激动了：“肯定可以！智能手机是最核心的初始点，围绕这个可以把整个生态都完整架构起来，这的确是个创新时代的来临！” 可赵德柱看到的就是：“那我们是不是轻而易举的就形成了垄断？” 段天平意外的啊？ 赵德柱介绍自己最近的局面：“网银支付平台已经涉及到了银行金融，这么说吧，整个银行业都会被颠覆，那么多坐在银行柜台后面的人，办公室里吹空调的干部官员都要被这场金融变革影响一辈子，之前我仅仅是打算全面推动智能手机变革，就让整个国内手机行业对我抗拒得很，如果我们真的把局面垄断到这种地步，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段天平苦恼：“就不能简简单单的投资、研发做商业吗，我就最烦这些事情。” 赵德柱苦笑：“谁让我们站在整个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浪尖上呢，互联网的特点又很容易强者恒强，一不留神就垄断了，你看连某宝网之前到HK都要跟我和谈，所以我必须要把整个生态各个环节都从关系上断开，我可以投资你，协助你发展壮大，但我的股份你要回馈社会，而不是回馈我，我没有任何控制关联的意思，你明白吗？” 段天平注视只有他一半年纪的赵德柱：“你有这么强的危机感？” 赵德柱笑：“是求生欲……我从来没想做成大公司，我也没那种管理大公司的能力，所以TM和WB都是交给专业团队在管理，我还要进一步分拆这些产业，但唯独就要求企业的目的必须是回馈社会，或者更明确的就是回馈教育、高职教育，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企业做得长久，也不会让自己变成只顾赚钱的机器。” 段天平是老江湖了，年少成名，独孤求败：“《教父》里老教父告诉儿子，‘我花了一辈子，就学会了小心’，这句话完全可以用到你身上啊，可你才二十四岁！别人在这个年纪都横冲直撞的。” 赵德柱嗤笑：“撞的都是愣头青，我也没那么小心，只是我不贪，就当捐款做慈善吧，我不喜欢捐钱，更愿意捐事情，推动人做事的事情。” 段天平这一刻甘拜下风：“上前年我还给大学母校捐了三千万美元，算是国内最高捐款人，还有点沾沾自喜，现在看来，你比我更加清楚明白，是真正的在想回馈社会。” 赵德柱搓手：“你能理解那就最好，而且你有这样的经历，我想也能更好的把我们这种思路给延展出去。” 段天平叹口气：“那我还要好好思考下，因为根据我的考量，这样高科技的产品，肯定要包个进口货的皮儿，我已经在焦盆设立了一家品牌公司……” 赵德柱哈哈哈的拍肩膀：“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营销上面我不乱发言，真是个焦盆品牌在全世界卖货，那倒也是好事儿。” 段天平雄心万丈：“从我创业开始，就一直跟在焦盆、右岸的后面，过去几年一直在花旗寻觅更好的项目，现在是你指出了这么个具有广阔前景的方向，那必须领先全世界，好，我答应你，这家企业四成的股份属于我的大学母校，我要用这笔资金在江浙大学永久设立科研基金，推动更好的科研人员培育。” 赵德柱默默的树个大拇指，又提醒：“待会儿看见老甄，他就是我一直担心的反面榜样，有头脑有科研，却总是想的怎么忽悠赚大钱……” 果然，前呼后拥的甄跃进恨不得把自己有钱的字眼都写到脸上，一切都在朝着赵德柱的行头看齐。 西装也是赵德柱带领风潮的SR，腰间的鹰头皮带扣使劲往衬衫外面蹦，说话间总会不经意的露出手腕上造型独特的昂贵名表。 很不讲究穿着的段天平看看类似穿着，却根本没有凸显出富贵气的赵德柱，只是当成比较舒适合理的穿着。 若有所思的彻底把锋芒锐气收起来，背着手走在赵德柱身后一言不发。 甄跃进居然都没注意到这尊大神，热情的拉着赵德柱参观喜视网整装待发的宏大场面。 不得不承认，大忽悠的确有非比寻常的眼光和手笔，平京的房价多贵呀，他这刚刚起步，就直接选了三环以内二环边上的一片商业综合体，含地下车库二十层，近二十万平方总建筑面积！ 全买下来！ 赵德柱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门道，反正从地下车库这么走出来一看，对面就是著名的工体酒吧夜场区，三笠屯啊！ 上一世赵德柱作为粤东来的小拆二代，也就敢跟着蹦蹦迪泡个妞，根本没有底气在这个全国著名的夜场圣地撒欢。 哪怕才09年，这地方算下来大概一万一平。 真特么便宜…… 简直就是抢好了！ 别说做生意，就是囤了这块商业综合体，那也是跟随平京房价飞涨以后翻多少倍！ 刚刚完工的建筑，外部恢弘漂亮，里面还百废待兴，甄跃进展开双臂充满激情：“你看看，古往今来，兵家必争宝地，喜视网也要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庞大媒体帝国，你不帮我帮谁？！” 嗯，如果不是在来的路上听赵德柱讲过他那不想垄断、不想称霸，只关注回馈社会的经营理念。 真的很容易被甄跃进这番慷慨激昂煽动起热血来。 可偏偏就是这种对比，才显着这种打鸡血一样的高亢多么不靠谱。 赵德柱那种低调沉稳又是多么的长久稳健。 段天平的嘴角都似笑非笑了。 主要是赵德柱表现得就像被蛊惑住，热情夸张又兴奋的鼓掌：“我早就说了嘛，我要投资你二十亿，反正也不跟你分股份，就这楼买下来赠送给你十年使用权！希望十年以后，你月月红步步高，这里都装不下了！” 一贯忽悠人的甄跃进都愣了下，下意识的想捋一捋，等等等等，这算是投资我吗？ 你说不是吧，好像也是，二十亿现金对他来说现在还是很珍贵的，如果白拿一栋大厦来装牌面，别人又不知道他是租或者借的，然后这二十亿就可以拿去滚动更大的利益。 你说是吧，怎么没有一种忽悠到二十亿投资的喜悦感呢？！ 但是十年的免费使用权啊！ 李半城他们靠的就是吃租金，前面那片他的商业综合体，一年就要收十几二十亿！ 这里算下来一年好歹也要几千万上亿吧？ 不用买，不用租，就可以白白到手！ 捋到这里，才有种喜悦油然而生。 段天平已经像个诚恳的师爷一样，开始帮老板捧哏：“噢哟，好！好好好，这个投资好，如此当道繁华的路段，喜视网完全可以把这座商贸综合体利用起来，在这里构建一个喜视网的高科技空间展示！” 甄跃进再楞，眼里写着你特么谁呀。 可对这个相貌平平的憨批又不敢随便反驳，因为段天平确实有那种气势：“我在花旗反复考察，也反复在思量我们现在的电商化进程之后，门店销售的出路在哪里……这就是数字化进程跟移动互联网改变这个世界带来的思考，场景再现的沉浸式销售将会是未来的主要发展方向！” 赵德柱一本正经的点头。 玛德，看谁能忽悠过谁…… 正文 1026、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 当然，赵德柱要一唱一和的介绍身份：“小霸王学习机、步步高无绳电话DVD的创始人，我们现在的特别商业总裁段天平先生，他在这方面的看法绝对值得参考。” 没错，听起来段天平还真不是信口开河：“目前我们在TM上推动的还是以价格因素为主，但随着经济水平提升，必然会导致销售模式提升改变，我把之前的传统销售都称之为叫做蒙哄式推销，未来新时代，应该是体验式的场景销售……” 就在还空空如也的巨大空间里，外面是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里面就像4S店大厅那么空旷，段天平挥斥方遒。 他才是真正一年卖出多少亿的那个亲手缔造者：“花旗目前流行的还是电视购物，甄总的喜视TV不就应该体现出智能电视的最大特点吗，场景化的购物体验，譬如说我想要买双鞋，走进来，电视上方的摄像头捕捉到我的形象，其实这里已经有个数据化的生成，我的身高体重、体型归类都已经被搞定……” 甄跃进听得聚精会神，他最擅长的就是把技术化的东西拿去糊弄人。 但他面前这俩，一个是真正的技术牛人，一个是……呃，赵德柱啥没玩儿过呀：“嗯嗯嗯，这个技术很容易达到，我已经跟我那边的网警部门提供了一套数字化的人像捕捉系统，大数据生成的，甚至能跟户籍照片联网。” 段天平极有状态：“对，您好，我想买双鞋……马上就调用我刚才的数据，合成动态场景，能做到吗？” 换甄跃进激动了：“对对对，能做到，虚拟演播室技术好几年前就开始，现在已经非常完善！” 段天平写意的拍拍裤脚：“大屏幕上立刻有了我穿着鞋的样子，随便换，一双双试过来，甚至还能调用我常用的环境，运动鞋配野外背景，皮鞋配办公室场景，女性服装、孩子的用品，这一切能够立刻打造出喜视网与众不同的高科技品位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地产这些东西不值得甄总耗费宝贵的资金，您有太多重要的科技元素要去抓取！” 这句话真不是忽悠。 往往干事业，特别是干大事业的人，会把眼前那点小利益视为粪土。 很多创业者都会瞧不起守着房地产发财之类的LOW逼办法，老子以后是要赚两百亿、两千亿的，哪里在乎这二十亿的地产？ 结果就让李半城这种不声不响的收房租，赚成了首富。 赵德柱都不屑于收购如房产来增加财富嘛，这会儿甄跃进更是深深点头：“段总有见地，有见地！我会好好考量这个思路！” 段天平真是手到擒来：“其实大部分消费者自身都缺乏应用想象能力，他们要看到别人全过程使用才能做出判断，这就是电视购物、电视广告等蒙哄式推销的本质，如果能有人通过技术手段让本人实现使用示范，那厉害了，那么说到这里，阻碍这种场景体验的两个因素是什么呢？” 掰手指：“因为我们这么做的口号是，敢无理由退货，您都体验过了再购买，退货比例会很小的，这时候第一金融服务的落后，第二退换货系统的效率，就成了制约新销售模式的痛点，恰好，我们能提供最先进的网银支付，还能提供最完善的物流配送系统，甄总，这才是赵总对你最大的投资啊。” 甄跃进擅长的是打鸡血，讲情怀。 也架不住段天平这种摆事实讲道理的技术型忽悠。 深以为然的感谢了赵德柱投资，更是约定等整个喜视生态基地完成后，TM一定要带着网银支付跟物流配送来支持。 赵德柱自然是好好好，签下协议…… 又是具体的寸土必争的那种交易合同交给庞勇来。 他跟段天平就像是联手开黑搞了冤大头，一直到上车才相视一笑。 赵德柱还是解释下：“我没太想跟他掺和太多，他路子有点野，而且并不是个踏踏实实做产业的人，但整个智能电视的局面确实是他开创出来的，未来你的智能手表没准儿就是遥控器，要用同一个系统。” 段天平深吸口气：“太憧憬了，你知道吗，02年影碟机销量是一千一百万台，05年1.6亿台，三年十倍都不止，然后到去年重新滑落到一千三百万台，十分之一都不到，新技术的革新太猛烈了，而且一切都在国外专利的驱动下，卖这么多也是在给外国公司打工，但这一回，我一定要把所有专利技术和制高点都抓在自己手里。” 赵德柱忽然问了句：“你还是中国国籍吗？” 段天平犹豫下：“我拿了绿卡的。” 赵德柱轻描淡写：“给个中国人的公司拿住专利吧，我也不允许让外国人攥住我们的脖子。” 段天平呼吸都急促了下：“突然有种要上战场的感觉，让我先暂时拿着绿卡在外面上演无间道吧。” 赵德柱笑：“嗯，易菲也是，她想回国好几年了，现在连办个婚姻入籍都做不到。” 段天平哈哈哈的大笑：“原来是这样。” 回到四合院，易菲果然已经请虹姐张罗着帮忙把隔壁四合院买下来，三座四合院并排在一起，与其说是宅院，更像是整个团队在平京的住处。 庞勇毫不诧异赵德柱拿下那块商业综合体：“按照市场行情的估价，应该是在三十亿左右的，其中肯定有些政策因素，对这位甄先生来说太正常不过了，十年的免租期……如果这家企业成功了，超过十亿元的免费支撑能给我们留下非常好的道德高地，如果失败了，这套地产的升值应该不止十个亿的。” 赵德柱偷笑：“二十万平方……我们当初四栋主建筑才十来万，他这后期完善、装修、运作，没个三五亿下不来的，到时候我们直接捡落地桃子吧，没准儿还要不了十年。” 庞勇敏锐的挑挑眉毛：“你还是不看好他的发展？” 赵德柱叹口气：“不是谁都像我们这么小心的……那这边就拜托你了。” 庞勇拱手：“正好名品街也需要跟智慧零售合作打开各家品牌的市场局面，我在平京呆段时间，把这一系列您打下来的阵地调理好。” 赵德柱给易菲和金小三简单的告个别，看见新的助理已经过来，他就带了李媛媛回江州去。 媛媛已经对北方吃食有点绝望了。 除了偶尔在上档次的餐馆还能对付下口味，日常饭馆已经没法满足她那被养叼的嘴，早就催着回家去。 赵德柱反而心满意足的打量下：“还是减了几斤吧？” 媛媛悲愤的呸！ 真减重了她倒宁愿在北方出差呢。 这时候看了易菲她们那种会显示45公斤的体重秤就想知道在哪买的了。 临走王保强那傻子还怯生生的搬了一堆吃的过来，气得媛媛飞踹，但上车的时候还是叫保镖组带回江州，分给总经办的下属也不错，不浪费。 不过等回了江州。 赵德柱继续爆大新闻。 把多普塔里面自己持有的三成股份，全部以老雷的名义捐给了他毕业的鄂州大学，支持鄂大全力开展移动通讯研发。 这样老雷就以一成半股份成为最大个人股东，孙兴平和其他高管共同持有一成二，其他四成多原本属于高新产业园的股份被转让给了江州国资委，而实际持有的是通信学院。 老实说，赵德柱敢掏二十亿给甄跃进买房，靠的都是手机这边的收益。 年销售两千万部多普塔手机，还要代工五千万台手机，庞勇都觉得赵德柱应该狠狠的把钱砸在平京这样的固定资产上。 明年可是跟Sansun手机一起，要争取抢夺过亿产销量的！ 赵德柱却在要大发横财的节骨眼上，把股份转赠给了高校。 老雷不可能不被触动。 本来他也想跟着捐出部分股份的，被赵德柱制止了，因为要的仅仅是整个巨大资产规模的分割。 手机代工企业又要跟多普塔手机分割。 当然这个要慢点，因为整个手机生产企业规模太大，现在面临右岸、南丽的竞争也很激烈，还没到自动缴械的时候。 但赵德柱已经开始在整个高新产业园的游戏大厦宣布，要求各家游戏公司开始独立出巢。 推选销售业绩突出的公司，把产业园或者赵德柱持有的股份，转赠给相应的高校，换得高校提供创业园条件给游戏公司，到全国各地去生根发芽。 要知道已经扩张到六七千人，两百多家游戏公司或者团队，分布在整栋游戏大厦里，光是过去一年就推出四百多个手机跟电脑游戏，创造超过一百二十亿营业额。 被赵德柱挑选出来的恰恰是其中最顶尖的十来家，营业额有近一半都是这些头部团队提供。 却直接被推出门去，顿时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在高新产业园这样一个如同大家庭般生活的地方，买了房买了车，有些还结婚生子，要永远扎根在这里了。 现在忽然一下宣布你们自负盈亏，自己到全国各地去谋发展吧？ 老大，你是不要我们了吗？ 正文 1027、像蒲公英那样散落四方 中午赵德柱照例随机的跟个下属部门办公完毕后去食堂吃饭时。 刚刚传达下去的通知，就让无数员工挤着跑到食堂蹲守他。 不光是游戏大厦的各部分，TM也忐忑，赵德柱几乎捐掉了自己所有的股份，仅仅象征性的保留了百分之一，从而保留了主要投票权。 这是要变天了吗。 手机产业那边则直接变成了老雷是董事长，彻底跟赵德柱没了关联，甚至很可能整个手机部分要搬到别的城市，因为很显然只要在江州，就很难摆脱赵德柱对多普塔的影响。 所以游戏产业的消息一传开，就让各部门慌得不得了。 上午还跟老板一起办公的WB员工，心里想的都是幸好我们陈总跟老板关系非同一般，应该不会被拆分吧。 李媛媛带着总经办的人过来，看见这么多人聚集在食堂外面，眼珠子一瞪就要发飙。 还敢围着闹事么？ 其实都带着渴望又急切的眼神，看着赵德柱，他们绝大部分都是这几年校招进来的高材生，一路看着高新产业园高歌猛进，俨然已经是国内IT产业龙头地位。 怎么突然就要震荡呢？ 食堂不是在WB大楼的二楼嘛，下面是整个高新产业园的业绩展览中心，几乎所有的参观、调研团队都主要活动在这里，中午也有不少跟着吃工作餐的。 这会儿也跟着一起看向那个年轻人。 其实从那一夜坐在暮色中拿定主意，赵德柱就反复想过要怎么跟自己的员工解释。 他的出发点非常简单，第一不想垄断，第二不想目标大得国外都注意到自己在中国的企业如此成功，那就必然成了中外的磨心焦点，会死得很惨的。 但赵德柱又不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如此舍得的放弃了多少股份利益，也是非常清楚这对全盘大局是好事。 各种资源都集中在自己这里，那还真是抱着一堆奇珍异宝走在闹市上。 所以看看身边WB员工紧张的在张罗保持距离当临时警卫，远处的安保也在迅速靠近，更主要是媛媛在深呼吸要骂人。 就赶紧举手示意下，自己站在这宽阔的长台阶上开口：“好好好，不要闹，我知道大家全都集中起来，关心的是什么，还有以后未来要怎么样，以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来，就借着这个机会，我给大家说几句话……” 那真是，仅仅看见赵德柱挥手，周围就潮水般的荡漾开一片寂静！ 波纹中谁要是还在发声，都能被旁边人拽住闭嘴吧。 以至于后面不断有人聚集过来，都不影响赵德柱的声音传得很开。 密密麻麻的目光仰头倾听：“这里是大家的工作，大家的职业，也是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事业，职业往往就是用效益来衡量的，赚多少钱，得多少工资，这是我们工作的最终结果……” 在产业园赵德柱就穿得随意多了，长袖T恤配牛仔裤，倒是有标准的IT老板气质：“但是收入、工资，永远无法高于理想、荣誉成就感，还有最重要的感情，这是我们在赚到可以养家糊口，可以改善生活的效益之后，就可以考虑的事情。” 现场可安静了，不少人睁大眼，还有些人悄悄举起手机甚至摄像机，来考察来调研的带着电视台的都有。 赵德柱摊开手笑：“我真不是给大家讲情怀，煲鸡汤，工资、分红又没少一分，反而是要剥离公司甚至产业园的收益，要让大家重新考虑在收入、工资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 他真的还是想起了二富：“我的一位兄长在几年前，我们刚刚开始从游戏公司起步的时候，就教过我，人，一旦无私，就会变得伟大起来。” “所以我们每一个人的伟大，绝对不是取决于在职业生涯中做出了多少业绩，而是在这个职业生涯中，你为别人做了什么。” 在所有员工的眼里，赵德柱看着还真是有点伟大。 周围围着的圈子都不由自主的稍微扩大，给了他更多空间，但人群却更急紧凑的挤近些，生怕听掉了什么字眼。 其实赵德柱说得多浅显直白呀：“在场所有人，你们都是幸运的，包括我，不是说我们在这里上班赚钱幸运，而是我们一路走到这里来，就已经是绝大部分人从家庭环境、教育水平、天赋、机遇没法达到的地步，那么到今天，游戏产业事业群，两百七十六个团队已经上路了，你们能够创造价值，能够收入赚钱了，我就希望你们能够回馈社会。” 还赶紧挥了挥手：“不是要你们捐钱捐股份，毕竟我是创始人，我回馈社会的方式不一样，而是希望你们能走出去，一家游戏公司，你能够带着在这里学到的所有东西，到一个新的地方去开辟新的产业领地，带动更多人创业就业发展，十家，百家公司团队，到不同的地方，就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变成参天大树，而不是一直呆在高新产业园，把这里变成到处都是百万富翁亿万富翁……” 怕有数千人聚集在食堂外的长廊台阶周围。 这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一大片议论纷纷来。 总有机敏的，又或者是干脆情不自禁，举手鼓掌，其他人才好像如梦初醒，哗啦啦的赶紧跟上。 这应该算是有情怀了吧。 老板做到这种规模地步，还这么有情怀，很显然企业的未来就很宽广啊。 所以赵德柱一举手，整个场面又立刻安静的倾听：“没错，游戏公司只是第一步，因为你们独立出去最容易，在天南海北无论是地方政府的科技园，还是高校的创业基地，都会很欢迎你们这样能带来税收，带动就业发展的企业，我们也会把所有产业园和我持有的股份，转赠给当地换来最好的支持政策，你们未来的发展肯定会比在这里更强大，因为你们很可能是某个省某个市最强的游戏公司，比在这里跟几百家公司抢夺资源更轻松，但同时我也会警告你们，这种过于舒适宽松的创业环境没准儿会让你们习惯吃老本，慢慢就在整个产业中掉队了……” 议论声真的是再次四面八方都起来了。 只是游戏团队的成员们难免开始激动起来。 当他们习惯了在原有架构里面忙活以后，突然变化的确很不习惯。 但真的把目光放长远些，这分明就是放这些成熟团队出去单飞，以前还要受到这样那样的限制或者不得不分享资源。 现在完全可以是放出笼的猛虎！ 一家年产值上亿的游戏公司，独立以后如果一部分股份是某地政府或者高校，那种支持力度的倾斜，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创业团队最稀罕的办公场地、住房、车辆、税收等等，都会最大化的优待。 这背后都是巨大的收益！ 这就等于是明星经纪公司，把练习生捧成明星了，转手却不要一分钱违约金，去吧，自己单飞赚钱去吧。 而且还把各种赚钱架构渠道保留着的。 手机游戏已经形成了完整的手机助手商店上线流程，在哪里办公都不影响游戏运行上线。 这回是游戏公司的员工们忍不住带头鼓掌了。 赵德柱自己也给自己鼓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家嗯嗯嗯的都满脸好奇。 听他摊开手：“两百多个游戏团队，你们长大可以自己出去赚钱找吃的了，后面游戏高职每年还有几千人就业，把位置让出来吧，而且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一成不变的生活，你们也会厌倦，我更不想变成个几万人的大游戏公司，管理起来烦死了！” 肯定很少有人听到过这种级别的大老板，居然抱怨人太多，管起来很烦。 顿时一片哄笑。 可又相信赵德柱说得是真的：“微软的问题，企鹅的问题，大公司病我想大家比我更清楚，我不希望走到那一天，所以接下来TM、WB，甚至我的西南铁军，你们都会面临这样的拆分，不是背后支持你们大家发展壮大，而是总部放手让你们去独立，去改变你们在各个行业中看到的缺陷，去展现你们自己的能力创业发展，甚至反过来跟我们竞争，早出去的肯定先吃肉，后面上的估计连喝汤都够呛了。” 大公司到处都有，别人都是在做大做强的做加法，赵德柱居然是做减法。 可每年高职院校都会朝着整个体系贡献数万毕业生，更不用说顶尖层面都来自各大名牌高校的尖子生们。 这种扩张速度很恐怖的，只有进没有出，那不就是死水一潭了？ 不少人已经咂摸出来，情不自禁的点头。 赵德柱还是有点动感情：“我的兄弟姐妹们，感谢你们成为这里的一部分，我很荣幸能够跟你们在一起奋斗过，但就像当初你们来这里跟我一起创造今天的奇迹一样，是时候你们去带领更多人自力更生了，即使我们未来可能是竞争对手，但我们的内心从未远离，谢谢你们。” 不少员工都热泪盈眶了。 正文 1028 很显然，赵德柱这番在高新产业园的公开讲话，以光速飞快的传播到四面八方。 没有什么大道理，更没有损害员工跟各方利益。 放弃的只有他原本手里捏着的无数股份。 在一家家年产值过千万上亿游戏公司里面的股份，就这样转赠给各地和高校，换得他们对这些公司的善待。 更换来的是如同蒲公英吹散出去的种子，利用互联网经济的特点去带动各地跟进。 这个意义就巨大了。 在很多普通地区，互联网产业门槛极高，不是忽悠人的骗子，就是各种装样子的面子工程。 光是那个讲话现场，据说就有位地级市领导提出邀请到他们那边去办企业，股份都可以不要，税收最大限度减免，当地特批建设一个互联网产业园都行！ 真是全国各地都在拿着这段视频去给各地政府、高校传播，那边的金凤凰们在找窝筑巢哦！ 这是活生生的成熟企业，转过来就能产生效益，还附赠价值不菲的股份。 就问各地要不要？ 疯抢吧！ 而且在层出不穷的各种互联网骗局面前，好些谨慎的高校跟地方都要求只要是赵德柱背书确认，从他的游戏产业里面剥离出来的团队，都以最优政策接收。 之前颇有些感觉不知所措的游戏团队们，现在立刻成了香饽饽。 好些原本跟家乡有些资源的成员立刻联系上各地，要正式跟江州高新产业园办理股份转让手续的。 好多团队之前仅仅是签署了内部协议，更是挂着“亮剑江湖”、“打球不用桨”、“日常熬夜摸鱼组”、“奥卡姆剃刀边缘”、“书上的鸟儿成双队”诸如此类中二又不失高级的团队名称。 这下要正式走出社会，才慌着赶紧注册办手续。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德X数字娱乐有限公司迅速成为模板。 赵德柱不是强调过吗，这个已经被内部称为蒲公英工程的拆分项目，就是要为全国各地带去互联网就业普及，甚至游戏公司作为最好盈利的产业，是为其他电子商务、文化传媒公司做铺垫。 这个以德服人的德字，是必须要放在最前面的！ 至于跟冯总监口中那家德喜，赵德柱的德是不是有关联，那都是巧合哪。 大家只是用来纪念这段难以忘怀的经历罢了。 一水儿的德字打头游戏公司，如水银泻地般朝着全国各地扩散！ 这也的确带动了其他几家公司的提前拆分。 都是聪明人，赵德柱说的先出手吃肉，后跟进喝汤的道理谁都懂。 目前全都是围绕TM和WB这两大支柱产业的各种部门。 总有些人血液里面充满了想创业，和不甘人下的那种基因。 围绕名声正隆的江州高新产业园，开个HR猎头公司专门帮高新产业园挖人，或者帮别人从这里挖人出去。 又或者哪怕是做个保洁外包公司，搞好了也能比打工强啊。 大公司周围总会如同藤壶一样吸引一大堆各种各种的产业来围绕生存。 现在赵德柱公开提出了这样的战略，心思就更加热烈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陈晓龙、李胜军这样战功昭著的天才。 如何更务实的考虑个人职场之路，赵德柱提出来的才是最优解。 不是一辈子都躲在产业园慢慢等着养老，哪怕程序员也有很强的青春饭效应，真打算一直码农码到老啊？ 最先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反而是WB公司。 赵德柱早就在这边聊过什么自媒体、新兴网络文化传媒、网红公司、直播带货。 他自己不是很懂，但是只要提那几个字，人家一琢磨就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需要慢慢摸索、脑洞大开的新思路，在他这种指引下，来得非常快。 文字功底很强的几个编辑跳出去当自由撰稿人，广告推广运营能力较强的直接开新媒体运营公司。 郝文建本来就在平京那边单独带领广告运营中心，直接就对接了好几家内部出去的新媒体公司搞合作。 更别提跟着易菲、姚敏这条线的一些编辑，轻而易举的就能发现其中商机。 加上冯晓婷一直都在筹建试验网红直播平台，居然都有不少人找她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但是最让赵德柱高兴的，还是TM网这边，以前西南铁军就有专门负责农商经济的部门，现在这些全国各地很多来自农村落后地区的高职生，在内部大力宣传下，带着团队和系统支持，回家乡搞农产品电商啊。 原本这边的营销总监唐天峰就第一个跳出来指导团队，他老家是闽建那边的山区不靠海，只有茶叶这种特产又不是多名贵的品种。 之前就引导这边的铁军培育市场，现在更是直接成立公司来带动茶农种植、制茶培训等等。 就按照这种思路，几乎能把所有农产品都囊括进来。 以至于刚从平京回来的庞勇，立刻开始在TM上面推广全新的农商集贸市场。 这就等于是把高新产业园的几大企业转变成了更高级别的职业培训机构。 真正已经在市场上获得成绩的游戏公司被孵化出来以后，送入市场。 在电商公司工作好几年，熟悉整个流程模式的员工，自己担纲当地农特产品、工商业产品的电商推广公司。 完全接受了全新媒体概念的编辑、运营者，在各地创业园带动新媒体产业发展。 局面一下就在这两三个月间变得蓬勃生机。 德字打头的新媒体文化公司、电子商务公司层出不穷。 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虽然从经济结构上高新产业园再也不提供关联，没有什么德喜系的说法。 但大家都是从这里出来，市面上那么多公司坑蒙拐骗，不能让人坏了这块招牌。 所有德字头的公司都要备案存档，大家相互建立企业群，一来互通有无，二来也可以相互监督，绝不能丢了德。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高新产业园的局面真是如火如荼的翻飞。 不是单指营业效益，而是那种新鲜血液奔腾起来的欣欣向荣劲头。 绝对没有其他同等规模的大公司病。 这几个月都没出门的赵德柱自己也洋洋得意，回到家给老婆自夸了好多回。 这么大的企业，他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居然能管得井井有条，现在还能抽出精力来关心高职学院了。 龙芷羽是又笑又气：“高职学院是我的地盘，你是闲得慌还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赵德柱振振有词：“主要是趁着这一波大量的股份转让，还有TM这边教育基金分红比较多，我觉得有必要把高职学院的条件升级下。” 龙芷羽看着凝结自己心血的“城堡山”西南学院，有点怀疑：“你想搞什么名堂？” 下班以后，赵德柱换了普通T恤跟牛仔裤，还催着老婆也尽量休闲轻松，趁着六七月的黄昏，偷偷一起溜进西南学院。 保安自然是不敢阻拦，几个保镖也远远的保持距离，不敢打扰老板的小浪漫。 龙芷羽心里还是舒坦的，手上却使劲：“走慢点！慌什么慌，那边是宿舍区，一看你就不经常来，分不清方向了吧。” 赵德柱笃定：“就是去宿舍区。” 进入六七月的夏季，又是一届实习生进入各大企业的机会。 龙芷羽清楚这种局面，更是非常满意：“李校长要调任了，最后过来视察给了很高的评价，特别是这几个月我们高职学院的实习到位率，如果不是你推动前面这么多创业团队，也腾不出来这么多岗位，他们创业团队产生的就业机会就更不用说了，今年到各家高职学院提前招人的多半都是他们。” 赵德柱握紧掌心：“教育为本嘛，我们最核心的事情还是搞好教育，现在我就在想，高职给人的印象就很差，我们今年招生季来扭转下。” 龙芷羽看看面前一排排宿舍楼，哪怕实习季已经走掉很多学生，还是很热闹喧哗，居然忍不住把刘海扒拉点遮住脸，更让自己显得年轻些：“怎么扭转？” 赵德柱随便走进栋宿舍，条件其实已经不错了，都已经陆续装上空调，八人间、六人间也不是很局促。 只是需要容纳数千上万名学生的宿舍区，成本还是控制得紧，除了上下铺铁床就是每人分到一格柜子。 宿管小心翼翼的在走廊上看保镖，生怕自己犯了什么的大错。 赵德柱却在里面给老婆比划：“那年我的高尔夫球包就是放在这里，被那几个兔崽子给偷了去，也不晓得放出来没。” 龙芷羽的目光都柔软了：“嗯，然后呢？” 赵德柱笑：“现在我们在全国各地的学院多了，单校招生就不用那么多人，这里完全可以是四人寝室，上床下桌，两张床位中间是台阶可以做成有抽屉的柜子，开门就能远看高尔夫球场，外面阳台干湿分区，两个水槽位，一边马桶一边淋浴间，衣柜都装上感应灯，我们很多孩子都是乡下来的，可以让他们尝试过上好点的生活。” 龙芷羽一下就懂了，谁叫她最近想赶着最后的大龄，在抢着赶收成呢 当初你还那么矜持的！ 正文 1029、没有雷霆手段，莫做菩萨打算 但两口子巡查还是有意义的。 龙芷羽也逐渐喜欢上这种饭后散步的游荡。 相比在高档空旷的高尔夫球场边漫步，龙芷羽觉得这种行走在学生中间的日常感很贴近现实，让越来越家大业大的赵德柱不会飘。 终究还是要以高职教育为本，天天行走在高新产业园，总是在跟世界首富、股神交流，的确会让赵德柱逐渐忘记自己的初衷。 特别是那种被国家关注到，被资本包围起来的感觉，让赵德柱重新体验到上一世那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受。 本质上他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拆二代啊。 真以为重生红利消耗完之后，还是叱咤风云的商业奇才，那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只是这一世有贤内助了，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要脚踏实地。 所以牵着老婆的手，穿行在学院山的台阶之间，赵德柱很清楚：“争取在三到五年内，我把国内这些企业资产都转交给真正有能力，也能够给社会带来回馈的优秀管理者，然后在十年左右，完全把国际上的资本处理倒腾完，然后直接退休，我俩去游山玩水！” 啪的就挨了老婆一记巴掌在后脑勺：“谁让你提十年以后！十年以后我都多少岁了！” 赵德柱被打得鸡飞狗跳，差点撞旁边教学楼窗台上。 龙芷羽心疼得又赶紧抱着看：“撞到没，成天就知道调皮！” 然后两口子却听见窗台里面有人在抱怨：“不是吧，新学年的教学成本计划又要上涨，审查审查，这个事情在周主任哪里绝对没法过关！” 赵德柱马上凝神。 龙芷羽偷笑的掐丈夫，其实她才是调皮的那个，整个心态都在不由自主的装嫩，凑赵德柱耳边：“说你那个小会计呢，可厉害了。” 那是，当年的四姑娘，杨倩嫁了姜滔滔当总裁夫人，黄盼盼独立自主的去了花旗开创服装电商平台，冯晓婷倔强的留在赵德柱身边张罗局面，周梦霞应该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甚至连沈佳凝这频频拍广告的傻妞都比她曝光多。 基本上不出差，就呆在龙芷羽隔壁的财务室，却带领自己的财务监察部，审查从高职学院几十百来块的教学采购到生产线建设过十亿元的投资。 然后提交给赵德柱，再通过李媛媛对各大财务中心提出警告。 浪费、贪污、账务不清、吃里扒外、小金库这些财务腐败只要被她逮住，基本上都是从上到下撸掉一堆人！ 各大财务中心都知道赵老板手里有组人，神秘得很，拿着老板鬼画桃符的手写通知书过来清查账务，只要敢抵触或者隐瞒，多半下一步就是警察上门了。 这种情况下，能知道周梦霞存在的，都是大佬了。 当然西南学院属于直管，更清楚周梦霞的风格。 多掏一分钱能要了她的命。 另一把声音更烦恼：“你自己看，这是西南联大那边传过来的通知，没准儿啊，还是咱们自家造成的结果，去问问赵老大吧，刚刚改组的政策，我们有什么办法。” 抱怨的家伙立刻怂了：“那算了算了，相比周主任骂，我还是更怕去见赵老大，现在我哪有资格见他哦，去那边都兢兢战战，我来写报告你……” 咦？ 这下赵德柱就有点好奇了，这是说的自己吧，转头就从窗台上探身：“什么政策？” 顿时把里面两人吓得哇啦啦的叫，其中一个赵德柱还有点印象，是当初老蒙从西南联大挖过来的教学骨干之一。 这几年也是天南海北到处带动高职教学团队。 说到老板就忽然看见老板的头在窗台上，换谁谁不怕？ 龙芷羽就索性不起身吓唬人了，笑着蹲下来靠丈夫腿边，还是下意识的在装嫩。 好一会儿那俩倒霉蛋才恢复平静，开始解释：“您不是一直在推动移动互联网嘛，还有包括我们开发出来的各种游戏软件，手机上的APP，从前年开始就促成了软件开发的大爆发，去年尤其明显，整个软件业都热闹起来了。” 这个赵德柱听老雷也谈过，银山软件这种国内软件头把交椅，其实过去十多二十年，根本没赚到多少钱。 所有应用软件都被国外盗版打得落花流水，国产要做得好那就必须要有资金投入、市场验证，国外就是免费的盗版。 这谁打得过。 国产软件甚至连可以摆出来卖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广泛传播了。 银山软件都是靠游戏才能翻身。 但最近两年手机助手带动了国内软件开发，走手机APP的路线，付费、应用都是在手机上完成。 算是狠狠的激发了国内软件业者的积极性，全都在朝着手机APP转移。 这也是陈晓龙梦寐以求的国内软件开发事业的蓬勃局面。 可随之而来的是：“那么谁来管理这种局面？各种软件良莠不齐，可能还有侵权、违规、违法甚至涉及黄赌毒等方面问题，谁来审核？今年已经下文件了，工信部来管。” 赵德柱点头：“然后呢？” 的确是有总裁派头了，站得高点的教研主任都赶紧弯腰解释：“因为只有工信部才有自己的执法系统，可以前软件这部分是归科技部的管，那既然管理权都给了工信，科技那边就得放手，这里面就有个情况出现，政策补贴调整对象了，科技部从来都是花钱的主儿，补贴给科研单位那都是不可能马上看到回报的，但工信的做法是补贴给企业，支持企业信息化转型。” 赵德柱听出来：“科研受损了？哪部分？” 教研主任展示他手里的图表：“工业软件，起码我们接触到的是工业软件，高职教育当中用得最多的CAD、CAE软件，过去花了十来年时间，才勉强扳回来开始普及应用国产软件，我们西南联大也是最早一批参与研发使用的，这回没了补贴的软件使用价格飞涨，好些学校已经接到了国际软件公司的捐赠、打包赞助，如果要控制成本我们也只能用这些进口软件……” 赵德柱已经骂出声来：“卧槽！” 他没有责怪谁的意思，也怪不上去，就像造不如买的那批人，也许是时代束缚，也许是眼界所限，更有可能是非蠢即坏的被收买，被利益熏染变色。 这种事情如果忘记了自力更生的初心，稍有放弃。 就像一个人十分饥饿的时候，外卖可能比自己做饭快得多，一旦选择了顿顿吃外卖，就彻底放弃自己做饭的能力了。 而且就算是购买正版软件，财大气粗的单位是愿意用功能强大、运行稳定的进口软件，还是结结巴巴、艰难起步的国产软件？ 这种局面下，国产软件能比得过才怪了。 赵德柱简单吩咐：“第一，我们的教学中，尽可能全面使用国产软件，需要增加的费用，按照正常流程打报告来给我审批。” 这俩赶紧点头说好。 重头还在后面呢：“第二，从西南联大联络到研发机构，来找我，我们来提供研发补贴、市场经费，总之具体来找我谈，你负责把全国的相关类似的工业软件都收集下，不管有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列表交给总经办我们会全面询问有没有困难，但如果错漏了一家科研单位，就是你的问题了。” 教研主任立马点头哈腰的是是是。 龙芷羽一直躲在那偷笑，赵德柱吩咐别人把窗帘拉上转身，她才沉甸甸的弓着腰跟着偷跑离开：“好大的官威呀！” 赵德柱嗤笑：“没有雷霆手段，莫做菩萨打算，对吗，咱家也不是没有这个实力，对吧？” 龙芷羽满意点头：“嗯，哎呀，走得有点累了，回去吧回去吧……” 赵德柱啊这？！ 才走了多一会儿，又来？ 关键是辛苦耕作了，没有收成啊。 当然这句话，用来形容今年的工业软件也是可行的。 局势远比赵德柱想象的更危急。 其实不用教研主任忙碌，老雷不就是国内软件界最大的大佬之一么，陈晓龙是顶尖高手，但不是老雷这样当了十几年少林武当掌门人的存在。 赵德柱一问他，他还诧异了下，回头摸个底自己都吓一跳：“不是吧，我一直知道有点艰难，但没想到艰难到这种地步。” 过去十年里面拼命追赶的国产工业软件，能够得到国家支持投入的资金不到两个亿。 而国际上最大的CAE软件公司一年研发投入就是三亿美金！ 十几年两个亿，对一年就十倍投入。 产出结果可想而知。 可以说这也是造不如买的那批遗毒，肥了中间的买办，却硬生生的让国内研发水平和国外拉开了距离。 工业软件可不像手机APP那样想用就用，想删就删。 一旦某个企业用了某款工业软件，未来数年内都几乎不太可能更换，当整个产业都用上一款软件，市场控制力都变了。 就连高职学院批量培训熟练掌握CAD技术的学生，都会被整个市场影响。 如果说这些民用软件，最多不过是给国外公司创造效益，等岳瑶峰听说这个事以后，谈到他那边几乎所有高端芯片的设计环节都要用的的EDA软件，几乎完全被三大国际厂商占据，每年都是多少亿的设计费用。 不说芯片还好，提到这个赵德柱就毛骨悚然。 他就像个应激反应症患者：“那就我来承担吧，必须自己搞！” 正文 1030、到底谁才是牺牲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031、成功者都有自己不可复制的闪亮点 从Uber开始进入的纽约跟洛杉矶这两个东西海岸最具代表性的城市开始。 立刻引发了不同形式的冲突！ 而这两位还是大学生的创始人，似乎从性格上就非常乐于行走在规则边缘，跟传统的出租车行业，交通运管作对。 甚至有点求之不得。 其中有个叫卡兰特的，竟然吃了豹子胆一样热情的去追求金毛长公主！ 你特么的不知道那是你天使投资人的马子吗？ 娜卡长期在纽约嘛，卡兰特就跑到纽约去张罗Uber的顺风车业务，然后成天去找娜卡献殷勤，又死缠烂打的要跟着娜卡去出席各种场合。 草原兄纳什对这种野小子嗤之以鼻，派人阻挠驱赶这家伙。 结果引来各种媒体围观。 看卡兰特振振有词的说这是自己的自由，只有美丽的天使才能拒绝他。 但无论多少次拒绝都熄灭不了他那颗炙热的心。 肉麻得要死。 娜卡笑得花枝乱颤，在西方女性看来这是自己有魅力的一种体现，至于接不接受那是自己的事情。 还发照片给赵德柱炫耀呢。 赵德柱却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 在HK的时候，他跟金毛长公主搂搂抱抱公开露面的时候还少了？ 现在这家伙陡然跳出来撩骚，绝对背后有打算。 果然，等到纽约出租车司机协会开始抗议Uber违规入侵他们的市场，纽约州运管开始钓鱼执法，假装乘客在网上约单乘车的时候。 卡兰特就利用自己之前一系列曝光跳出来，高喊这是任何人的自由，这种落后的出租车制度侵犯了每个司机利用自己的车辆创造价值的权利！ 正面他不对抗执法，一旦被抓住就请司机缴罚款，公司承担相当一部分补贴。 从来都不允许顺风车司机们围攻运管或者出租车司机，每当反过来被出租车围攻的时候，还要求所有Uber司机远离那个区域，从GPS上面监控大家不得参与对抗，否则就取消接单权限。 摆出一副示弱的样子，天天在TiTa上面发文，哪里的善良Uber司机又被欺负了，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怎么能这么对待几个孩子的父亲…… 然后单亲母亲又是怎么开顺风车养家糊口，上班白领顺路带两个人上下班赚赚油钱有什么错吗？ 这还是当年大家历经血和泪建立起来的美利坚合众国吗？ 看过不转不是人，这可是牵涉到每个人出行的大事啊。 还别说，转发率非常高。 一时之间在网上搞得声势浩大，彻底把自己塑造成了可怜的弱者形象。 而且这家伙还在手机APP上设置了一个按钮，任何用户在下单的时候都会看见，如果纽约州立法限制了Uber约车，就会让您等待打车的时间延长并且只能享受高价的出租车劣质服务，点一下表明您的态度？ 实际上点一下就是给州长、州议会发一封自动生成的支持邮件！ 每个用户站在自己的角度，肯定是愿意便宜快捷好用的顺风车啊。 一时间雪片般的邮件就堆满了州长、议会的邮箱。 卡兰特自己更是凭借先炒红自己，又在争议中跳出来拼命曝光，把自己打造成青年创业家受到传统势力的迫害。 就这么一炮而红了！ 长公主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利用了的时候，卡兰特已经在TiTa上跟大金毛有来有往的各种隔空@聊天！ 几乎所有的华尔街投资者、金融大佬们又跟赵德柱一起旁观了卡兰特的这番骚操作。 这种当面服软，背后下手的作风，居然很得赵德柱和一众大佬们的喜欢。 运管能抓多少单？ 那点罚款才多少钱？ 赵德柱预言过要准备几十亿美金来烧这个产业，真运管罚款罚到几百万，估计都要被叫嚣过度执法了。 关键是大家准备用游说方式高成本的来触动出租车行业，却被卡兰特自己打擦边球解决了。 老实说，只要体验过Uber顺风车的，都会觉得比出租车感觉好。 非专业司机比那些老油子更客气更礼貌，收费便宜，车辆干净又快捷。 实际上各地管理者对出租车都带着很复杂的态度，真有个来挑战的竞争对手，未尝不是好事儿。 很快各地都持一种对新生事物先看看的态度。 硬生生的把Uber塞进了个灰色地带。 大佬们都很奈斯啊，肯定要问赵德柱是怎么选中这个奇葩的。 李正道解释这可是他先招揽的项目，然后赵德柱在他的数据库里看了一晚上，就把这货挑出来了。 赵德柱自然是神叨叨的说自己对这有研究，能从人家的报告里面看到隐藏的奇迹…… 天晓得这货连26个字母都看不全。 总之进一步放大了查尔斯赵风投眼力的准确性！ 所以等到SHEbuy上线的时候，各方再看这女装电商平台的做法，立刻就能发现，这的确是跟TiTa捆绑起来的一套标准打法。 无声无息上线的SHEbuy没有在电视、户外、平面广告上投一分钱，而是首先买搜索排名。 不管古歌、YOHOO这些怎么宣传自己没有付费搜索的做法，但是有广告位啊。 只要搜女性服装购买之类的关键词，广告页面就弹出来在旁边闪啊闪。 然后TiTa上面一口气注册上百个账号，主打账号SHEbuy全都是标准的品牌页面广告，但是可以分别链接到数十个其他不同的SHEbuy内衣、SHEbuy上装、SHEbuy连衣裙、SHEbuy欧洲风格、SHEbuy亚洲风、SHEbuy超大码等等各种类型的子账号。 每个账号里面除了大量的产品页面，更多是各种“网红博主”“穿搭博主”的页面链接。 之前赵德柱就说过，以前的品牌广告是针对明星代言，这有个标准说法是叫做KOL（关键意见领袖），而移动互联网时代人人都能当博主，人人都是自媒体，可以展现身材新衣服之类，这叫做KOC（关键意见消费者）。 后者影响力甚至比前者大得多，成本还低得多。 因为商业社会都这么多年了，谁都知道明星代言怎么回事，价廉物美的产品怎么可能是月入千万，一天多少亿的明星来消费的，人家不过是收了钱拿起产品搔首弄姿的拍几张照片就收智商税了。 而且看看明星穿着打扮，那些极品身材、天价养护，是普通人能穿的吗？ 卖家秀和买家秀根本就是两回事。 但网红博主就不同了，站在消费者角度分析搭配，身材也普通适中还有瑕疵。 她都能穿得好看，没准儿我也行。 关键是便宜啊，SHEbuy上面的衣服便宜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19.9美元一件的裙子、39.9美元的夹克、9.9美元一件的T恤、12.9美元一盒各种工具一大堆的化妆品套装！ 然后还有各种新手优惠券、补贴打折券、周末超值券，总之各种优惠券叠加起来，几美元就能到手一件衣服…… 移动互联网的裂变式社交威力再次体现。 一个博主带动几百人，几百人又能传播几千人。 再推出博主页面，谁都能参与进来带货，只要是从你的链接到SHEbuy官网买了东西，你还能抽成，哪怕只有几十美分到一美元。 逛逛手机上的购物网站，拍几张照片还能赚钱？ 听着手机上时不时的唰啦、叮当的钞票硬币声音，这种前所未见的消费模式立刻风靡起来！ 正式准备两个月，上线一个月时间，疯狂推出了四千五百多个款式！ 每个款只有一百到五百件，卖得精光！ 其中有些爆款更是不停翻单…… 公司在焦盆，设计团队遍布东京、汉城、粤州、沪海跟花旗，生产全都在鹏圳周围的厂区，据说因为是黄盼盼挖走的TM一部分人手，现在连TM的一些供应商都转过去了。 赚多少钱这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力和实打实的盈利能力！ 这家网站的运作轨迹显得比Uber还要清晰，轻而易举的在TiTa上面带动了一波时尚潮流。 更让人惊叹的事情也发生了。 这样一家简单的女装时尚品牌网站，都能借助TiTa打开局面，甚至都没有付费给TiTa，那是不是任何人都能用类似的做法在TiTa上面复制成功？ 进入七月的时候，仿佛一夜之间，TiTa上面各种各样的关于时尚穿搭博主、枪支射击博主、汽车评测博主、电子产品试用博主都层出不穷。 无数反应快的品牌，都赶紧来抓住这个不要钱又能出业绩的机会宣传自己。 自然又把TiTa给炒热了。 之前还有人怀疑TiTa这样的社交平台靠什么盈利。 现在毋庸置疑了，能打开枪支射击博主的页面，给这种人推荐各种枪械武器的广告，汽车博主的粉丝们成天都能接到各种车辆优惠信息。 所以TiTa的股价、市值又上涨了！ 查尔斯赵，你的身家又涨了一百七十亿美金，你不过来华尔街敲敲钟吗？ 不去…… 胆小如鼠的赵德柱坚决不去，你们把钱给我寄过来就行了，我在HK等你们。 他现在连东南亚都不去了，到HK也是飞到鹏圳坐车过口岸……惜命。 都千亿富豪了，这点身家拿来做点爽歪歪的事情不香吗，非得去冒那些生命危险。 正文 1032、时代之子 当然，在赵德柱这里，最爽歪歪的事情，可能就是亲眼见证自己的钱砸下去，各种变化肉眼可见的疯长起来。 而且在HK ，也的确是被移动互联网搞得天翻地覆。 自从春节正式打开局面，电商平台和社区团购开始铺天盖地的进入千家万户。 黄征也完全明了赵德柱那种拿HK做给全国，甚至全世界看的心态。 放开手脚的施展十八般武艺。 利用拼团价格搞沉锚效应只是基本操作，各种补贴加拼命抢单，月入五万不是梦，在HK普普通通的快递员、外卖员能够拿上五万月薪，这种新闻频繁冲上互联网新闻热点。 让整座城市都关注到这个街头巷尾的工作岗位。 社区团购更是不声不响的抢夺了那些街边便利店、小卖部的生意。 每晚深夜穿梭在市区大小街道的港通货运厢式车，比小卖部的补货强悍多了。 看似不起眼的社区团购员，悄悄的把提货点打造成了市民日常生活补给的重要驿站。 便利店、小超市有察觉到这种变化。 有人想抗议，抵御这种移动互联网的侵入。 但作为HK最大的小型连锁超市所有者，李半城也是整个电商平台的股东，他旁观接受这种新事物的覆盖，整个局面就不会对抗碰撞。 各家他旗下的小超市都成了快递提货点，能够让快递员减少最后一段的投递工作量，也能让小超市业主分得一杯羹，大家就不知不觉的成了移动互联网的受益者。 这是一场遍布社会每个角落的产业革命啊。 上一世花旗国有人正式统计过，整个花旗社会家庭受益比例，从历史上的各次产业革命四成到五成的获益区间，锐减到百分之十四！ 这意味着整个花旗，从上到下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享受到移动互联网的红利。 拿什么去支撑社会变化？ 某种意义上说来，就是因为资本家的短视和急功近利，还有整个欧美社会对互联网经济的炒作，只是把移动互联网当成可以在金融市场牟利的工具，而不是让这种新时代的产物成为普通民众的社会生活改善基础。 错过了这场产业革命带来的真正生产力，嗯，就像当年错过了工业革命的旧时代中国那样。 看着到处都在热烈欢呼洋枪洋火洋机器，其实还是按照自己那套按部就班的丢了局面。 HK就全面接受了，整座城市的方方面面都引以为豪的参与进来。 整整半年，每个月超过三十万台智能手机的销售，就是在跑步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 赵德柱拿下那栋商业中心，改造成的HK电子商务中心孵化出无数年轻人的奇思妙想，一系列的互联网小公司诞生出来，抓住HK和内地庞大市场的关系开始做类似海淘、代购、平行进口等方面的生意。 以前被各种大型进出口公司垄断的局面，就在这种新时代的探索里面，让无数小公司分得了竞争机会。 靠着电商平台，就能往大陆赚取海内外价格差异。 之前被压得喘不过气的年青一代，重新找到了生存机会。 那怕这没有从根源上改变HK底层难以改变命运的现实，起码松动了一口气，有无数年轻人看到了北方巨大地区的消费力和商业潜力。 有文化的跟大陆做生意，没文化的跑快递。 中间的，那就跑Uber顺风车啊，HK出租车是出了名的昂贵。 在道路狭窄、停车费用超高的HK，养车比买车的压力大多了。 作为试点城市，Uber也在HK悄无声息的开张。 卡兰特那种有点滑头的运营态度，在跟HK出租车行业碰撞的时候，产生了极其微妙的化学反应。 要知道HK这种社团文化极为普遍的地区，定线小巴就是各种社团把持着局面。 为了小巴生意抢客，社团之间大打出手的事情没少发生。 可Uber的顺风车却如火如荼的蔓延开来。 无数有车阶层想通过跑顺风车降低养车成本，高昂又效率低下的出租车系统也让用户对顺风车极为欢迎。 巨大的社会需求，在那么一点点阻挡面前，轻而易举的碾压过去。 Uber的司机版本那边推出了用户评价系统，只要是钓鱼执法的运管，带着恶意的出租车司机，还有捣乱的社团成员只要露过一次面，就会被顺风车司机在系统里面被标注为黑名单。 大大降低顺风车司机被抓住的机会。 然后Uber再推出出租车司机的呼叫版本，让本来最大的抵触群体，也从这个移动互联网的新生事物里面获利。 整个HK的接受度就大大放宽了。 一贯信奉爱拼才会赢的HK，蕴藏已久的社会矛盾，在这一轮移动互联网产业革命中，竟然得到了极大缓解。 从李半城到各级官方、国际投资者都在看着这种局面。 除了极少数政治因素的操控者，大部分还是希望看到HK经济繁荣，让各方获利。 移动互联网迸发出来的巨大生命力，在HK这个小范围模板里面，让各方都感到很震撼。 起码一直呆在HK的宋玄健感受到了。 旁观自己的儿女争斗半年多，看着Sansun手机扭转局面，居然还嫌力度不够，在五月份的时候宣布重新拿回部分Sansun行业公司的控制权。 其实是变相的从儿子手中收回权力，然后投入到能够支持女儿的发展中去。 之前还在犹豫到底是不是要放弃传统，向女掌门人效忠的一些Sansun老臣子，立刻跟随宋玄健的脚步，全面支持智能手机成为产业重点。 Sansun手机的产量瞬间提速。 然后依靠Sansun在全世界的销售网络，攻城掠寨的抢夺全球市场！ 这时候的Sansun手机可不管之前和赵德柱的约定，宋姐姐也不提和亚父之间的感情，卖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多普塔手机的短板还是呈现出来，除了欧洲的传统定制运营商渠道，北美之前跟着微软手机、古歌手机拿下的一点点市场份额，其他地方几乎等于零。 老雷能做的，也就是保住国内市场这个基本盘，其他地方目前只能放任Sansun冲杀。 但在这点上他跟赵德柱很有默契，都绝口不提找宋芙真争论市场分配的问题。 赵德柱是觉得真理只在大炮射程范围内，自己没能力拼抢市场，就怪不得别人吃香喝辣。 而老雷却觉得Sansun这种冲杀，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为智能手机打下江山。 新生事物在新市场的开拓是最难的，成本也非常高，譬如南美地区这种Sansun的基本盘区域，要花费大量的广告投放推广策略。 这种局面让Sansun先去打开，以后等自身实力强大起来，再去慢慢争夺，也比现在贸然扩张却两头不讨好要踏实得多。 但这种态势，就让诺克鸭的手机销售节节败退！ 特别是从六月摩托罗拉也推出了他们的新款智能手机后，中等以上消费能力城市都开始转向微软、古歌、苹果智能手机阵营。 因为塞班智能手机那点生态，在这三家基本共通的APP大潮面前，轻而易举的就被秒杀成渣！ 但奇葩的是，因为还有广大的落后地区才开始消费手机，所以从销售量上来看诺克鸭没有明显的下滑。 于是这家号称全球最大的手机厂商，这家地处北欧的傲慢企业，内部结构也极为臃肿的大公司，居然上上下下就装着没看见智能手机时代来临。 没有对自己的产品做出任何调整，继续卖呗。 也就等于说诺克鸭自己主动放弃了所有中高端收入市场，自动把自己滑进第三世界的庞大市场里混吃等死。 这也进一步放纵了各家智能手机厂商的发展，连企鹅手机都能开始朝着海外市场拓展。 所以在整个全球市场，都能看到智能手机的发展，如同赵德柱描绘的那样，以势不可挡的局面，朝着整个社会蔓延。 这绝对是赵德柱都没想到的局面。 他拼命推动智能手机的初衷很简单，这也不过是两三年后本来就应该覆盖全世界的科技浪潮。 而移动互联网的一切成就，也都是建立在诸如3G技术、WIFI技术、互联网发展的基础之上。 赵德柱不过是恰恰提前了一丢丢时间，抢着让自己占了先手。 现在在各方眼里，成了是他开创的时代！ 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全力推动了互联网2.0的浪潮时代来临！ 所以仅仅才过去四五个月，的确是有不少投资者跑到HK翘首以待，等候投资大神指点迷津啊。 正文 1033、我要这变化又如何 因为除了老盖和宋玄健，赵德柱几乎没有跟投资大佬们谈过自己的主业是高职教育。 人家关心的是赚钱，什么时候在乎投资教育产业了。 甚至赵德柱还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他搞职业教育，就是为了更好赚钱的商人思维。 所以国际投资者们哪有兴趣到落后的中国去考察转悠，直接在HK碰头吧。 况且这时候的HK也确实具备国际化大都市的超巨成色，经济实力、消费水平也拉开内地很大很大的距离。 简单一个数据，港片兴盛的九十年代，在这样一座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首日上映就能冲上三四百万的单日票房，光靠本土票房就能同时撑起好几部两三千万的作品。 直到新世纪港片衰落，那也是整个影视产业链出了问题，市民消费力依旧惊人。 这一点在《大圣》全球同步上映中，也得到了真实体现。 说起来这部赵德柱亲自拍板投资的动画巨制还真是吃尽了各种文化红利。 皮尔斯在整个欧美国家的票房号召力就不用说了，每隔一两年才推出一部动画片的精心打造风格早就拥有大批拥趸。 去年的《机器人总动员》那个憨萌的的瓦力，跟在白富美机器妹背后当舔狗的样子风靡全球。 再次把皮尔斯的江湖地位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回皮尔斯第一次涉足东方题材，从海报、片花发布开始，就牢牢吸引住了眼球。 赵德柱三月在焦盆IPAD发布会上展示的那一小段预告片，更是勾得人心痒难耐。 焦盆观众是首当其冲的主力。 他们各种自诩为东亚第一的高高在上，内心对中国传统文化还是很身体诚实的，这几个月里各种网络讨论，把预告片找来截屏的网络头像到处都是，跟欧美观众一起非常热切期待。 HK观众就不用说了，廷锋哥的公司参与了后期制作，整个导演组更是在HK体验取景，找寻原汁原味的中国传统文化特色。 然后到国内则重点宣传这就是沪海影视动画学院全面参与，是国内首次跟迪士尼合作创作，动画学院艺术总监万庆悦更是顺着这档子事儿，毋庸置疑的成了国内动画界的头把交椅。 顺便说一下，赵德柱也是直到这档合作，才知道花旗好莱坞的动画片，有相当大部分的基础素材外包业务，是南丽北面那个小国家给承接了。 这世上真是哪来那么多主义，到处都是生意。 也就是说动画片里每秒多少张的动态画页，除了前后关键帧由才华横溢的那些顶级动画师来制作，中间的连接帧都是层层外包到廉价劳动力手中完成。 传统迪尼士动画，就是整个动画行业里面出了名的总承包商。 这一回，影视动画学院其实承担的就是这部分工作。 皮尔斯动画工作室的特点，或者说乔布什带领出来的全电脑CG动画软件，本来强调的就是把这部分中间帧的工作都交给电脑完成了。 但这种全电脑合成的东西要达到手绘效果，或者抹去那种生硬的电子感，成本就必然高。 机器人总动员，制作花费三年时间，成本接近两亿美元！ 如果交给北丽那种官方包工头来替代电脑完成，反而便宜好多。 而动画学院抱着学技术、搞实习的态度，近乎于免费的盘下这个大单，光是换来上千套设备就觉得千值万值。 赵德柱的投资就可以把大量费用用到宣发上面。 资本则循着成本越低越好的心态一拍即合。 赵德柱又别出心裁的把那帮桀骜的皮尔斯天才宅男们哄得极为开心，在焦盆、沪海、HK三地分别充当学生、老师、创作者，忙得不亦乐乎。 所以这次的《大圣》就是皮尔斯工作室破天荒的接受了相当比例人工介入。 真正达到了电脑特效CG动画跟人工创作的完美结合。 更是在电影中加入大量东方传统审美元素，又完全是按照西方视角来讲东方故事。 这种做法在十年后觉醒的东方意识面前会很尴尬，警惕落后起来的西方社会也会感到很不舒服。 属于典型的两头不讨好。 但在09年，却只会让东方人觉得受宠若惊，西方人新鲜不已。 整个故事只选取了广泛传说中石猴学艺、美猴王称霸的这一小段。 明摆着就是还要拍续集继续恰钱。 赵德柱有点惨。 本来首映的时候他肯定是要拉着老婆去浪漫一下。 龙芷羽却越来越不喜欢两人公开亮相，最后遮得严严实实去看的午夜场。 然后娜娜周末放学，回家前也要先把老爸拉着去看一场，说早就在网上搜过影评了，到处都说好！ 很自豪的请了全专业的同学去看过，军装部那边没敢请，据说是统一安排观影还要写观后感。 现在必须要拉着父亲，从头问到尾，这里为什么要这么处理，那个角色为什么那么好笑，赵德柱说你还是趁暑假的时候直接去HK皮尔斯工作室问编导，我怎么知道捏？ 娜娜就很幸福：“我知道，听易妈妈说过，这部动画是给编剧、给动画大师们讲的这个故事，还是你唱的这几句曲儿，我都给同学们说了！” 赵德柱差点呵欠都打出来了。 这几天，媛媛、冯晓婷、陈燕玲都打着公事的借口拉他看了这电影，真的审美疲劳了啊！ 结果到了HK，还要陪哈妹看！ 亿万富豪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宝贵时间，就是这样被消耗掉的。 但电影院里显然看过好多遍的HK观众，还是多。 还没开演就有人在哼唱。 因为真是循着赵德柱当初吊儿郎当唱了句大王叫我来巡山的那种调调开场。 山里无忧无虑的小妖猴，在山清水秀充满了山海经怪物的奇幻世界里游荡…… 光是这个与众不同的营造世界，就让人耳目一新，群猴翻腾的时候，纤毫毕现的快乐从每根猴毛上都流露出来。 第一次看的观众一定会惊叹，惊叹画面美丽，大师技艺精湛，编导水平高超。 赵德柱却听见哈妹叹了口气。 连忙问小女儿的感受：“不好吗？” 哈妹稚嫩的脸蛋被七彩光芒映射着：“还是猴子幸福，做人都要工作，都要追求金钱，追求名利。” 赵德柱被自己人间清醒的女儿震撼，连忙许诺：“你可以！你可以不用追求一切，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哈妹敷衍的对他笑笑：“看电影呢。” 赵德柱剩下时间基本上都看女儿了。 小猴子带着对外面世界的好奇憧憬成长，传奇学艺抢那金箍棒，那真是纵横海内外，真的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潇洒又写意，引得观众们一阵阵掌声。 可回来在花果山当了逍遥自在的美猴王，却为了给众猴从死神手里夺回生命，惹怒天庭…… 其他观众激动不已，哈妹却慢慢摇头，好像在说，看吧看吧，连猴子都没法轻松幸福了。 这本来就不是拍给孩子看的动画片啊。 特别是面对法力无边、天神下凡的那些天兵天将，大圣开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狂暴输出！ 基本上可以算是限制级的暴力打斗片了。 可那真是无法无天的齐天大圣！ 整个电影院里都会到处一片惊叹叫好，热血沸腾的亢奋起来。 就这么简单的剧情，从前期的轻松搞笑，到后面被激怒打压然后反抗的桀骜凶悍，一口气下来节奏极为连贯！ 最后又在赵德柱哼唱过的：“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要这变化又如何……”悠长唱腔萦绕中，一身破碎金甲的大圣，孤寂的坐在山崖之巅留下背影。 赢了天下，却没了家。 世恶道险，灰飞烟灭。 整部电影就带着深深的悲壮结束。 东方观众会更加期待下一集，甚至比谁都知道这只是个前菜，真正最出彩的是大闹天宫。 欧美观众则会娴熟的看出那种英雄思考人生的伟光正，还要接受他们周围亚裔同伴的各种安利吹捧下一集更好看。 这恰恰是漫威电影刚刚起步的第二年，面对钢铁侠的横空出世，大圣仿佛提供了另外一种更为复杂的人生理解。 但好在这时候，整个欧美国家都还没看出来也许只有赵德柱才懂的那种隐喻。 西方对东方的居高临下，予取予求的掌控命运。 反抗的因子就那么流淌在血液中，迟早会捅破天际。 甚至从编导组的刻意打造下，更像是古希腊神话里面的盗火者，又或者是反抗宙斯的阿忒拉斯。 这个立意就比漫威英雄高大许多。 一时间大圣形象在全球风靡，幸好电影是水果传媒投资的，全新形象的大圣版权在手，一系列在迪尼士周边产品中的销售都能收取费用。 可哈妹出来抱了个大圣的毛绒玩具还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把赵德柱心疼得不行，小小年纪费这么多心思：“放假了，已经放暑假了，想到哪里去玩吗？” 哈妹瞥老爸一眼：“玩？玩耍可有可无，玫瑰也可有可无，抓住时间多看书多学习，这才叫做自爱。” 赵德柱被吓得差点跪拜女儿：“你……该不是观音菩萨转世吧？” 哈妹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观音菩萨是男的，你不知道就多看点书嘛。” 赵德柱慌张以及窃喜。 老赵家有聪明人了。 正文 1034、你猜我到底在第几层 不过，赵德柱拿回去跟老婆讨主意，肯定会招致无情的收拾：“女儿聪明就不得了哦！明明就是你们做父母的扭曲了孩子的成长环境，你还不好好反省！” 的确也有点，奚莲颖彻底忙得没法照顾孩子，电话里大骂赵德柱是故意的。 可她自己也明明放不下规模如此巨大的建筑设计机会。 赚多少钱已经不是她关心的重点，终于能够尽情施展自己的设计才华，在HK、沪海这些耀眼位置塑造地标建筑。 几乎是身为设计师最梦寐以求的局面，实际上她自己都明白这更像是故意跟孩子爸撒泼，确认局面依旧。 然后她才能后顾无忧的全身心投入到让她着迷的工作中去。 也唯有这样，也才能化解点多余的情绪吧。 所以哈妹对父母天南海北的忙碌工作状态，肯定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感受深刻得多。 特别是赵德柱来HK肯定有忙不完的会晤，娜娜也尽量跟着父亲做秘书工作，不爱抛头露面的龙芷羽正好可以协助保姆之类的带哈妹。 在家基本上就是白雪公主不见王后的面儿，现在更是对这位有本能的忽略，成天埋头看书。 连龙芷羽都担心这孩子会不会有点自闭。 但很快她也发现这想法多余。 因为随着暑期档的票房大卖，赵德柱来了HK还是天天用打高尔夫球谈事情。 《大圣》在HK上映第一天，就取得当地称之为开画的首映票房527万港币！ 抛开通货膨胀跟物价指数上涨，这个单日票房已经在HK能够追上黄金时期的星爷水准。 也是自从网络盗版横行之后，港埠难得一见的电影院盛况。 有人形容恰好在暑期档前后，几乎所有学生跟年轻人都去贡献票房。 而在全球，更是从亚洲横扫一片，无缝对接到欧美市场捷报连连。 猴子，黄皮猴子，曾经是亚洲人，特别是中国人在欧美国家的歧视称呼。 但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还有如此生猛强大的猴子。 充满了如此神奇魅力的猴子。 更有无数欧美媒体，把这个中国传说中的猴子神仙，跟现在异常火爆的年轻投资神童联系起来。 这种从无忧无虑到承载重担的高手寂寞。 不就是查尔斯赵的真实写照么。 形容查尔斯赵就是“新时代的大圣”，他投资这部电影，也是在为自己树碑立传。 得益于亚洲市场的热烈追捧，更恰逢《卧虎藏龙》引领了欧美能接受的新派武侠文艺片几年后的余光，欧美观众对《DA SUN》趋之若鹜。 更有TiTa爆发出来的市场引导功能。 内部就像是在做测试一般，铆足了劲吹捧烘托这样一部充满东方主义想象的超级英雄电影。 社交传媒的影评传播效力得到全面释放。 吹嘘这部电影已经锁定了明年的奥斯卡金奖！ 不过话说回来，皮尔斯工作室的动画电影，几乎每年都是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获得者，然后一连串最佳影片、编剧、剪辑之类的提名！ 好多影视人梦寐以求的奥斯卡金奖，在皮尔斯就是白菜价！ 票房是最直观的展现，在北美市场习惯统计的首个周末三天，《DA SUN》拿下七千六百万票房，超越了同期所有大牌影星们的电影。 第一周在全球票房获得超过三亿美元的佳绩！ 而且很明显不是那种高开低走的昙花一现，观众们都表达了对这部电影认可和喜爱。 社交传媒的影评推波助澜，各种好口碑叠加。 整个票房期会有非常稳定的好成绩！ 赵德柱总投资两亿美金的这部动画片，肯定不会亏了。 当皮尔斯工作室的高层出来感谢市场、发行跟观众们的时候，也肉麻的表示对投资方的尊敬之情。 特别提到查尔斯赵参与了整个故事开始的架构跟定调，更是贡献了一头一尾颇具特色的两首曲目风格！ 这就让市场、观众们很惊诧了。 金融、互联网投资你这么年少有为，精准出击，电影投资、音乐天赋也这么强的吗？ HK媒体立刻翻出来赵德柱其实当年刚刚起步电游赚钱时候，就联合华仔投资第一部小成本电影，赚得有声有色。 后来更是带红了一系列的影视剧，才有姚敏、易菲、宁志玲、兰英以及一大帮演技派明星的死心塌地跟随助阵。 易菲那部《初恋那些事儿》迄今都在内地保持了票房纪录，更是在日韩三地收获大量影迷。 而不声不响的姚敏，却在古偶、古幻题材的电视剧上频频创造内地收视盛况。 更是隐隐然的带动了一大片青年演员在她的周围。 真正把影视圈的明星效应，用到了极致，帮助他在电商平台、社交媒体获得了极大流量，稳稳的把持住社会热点跟舆论效果。 对这样天纵奇才的神童，可能只能用一理通百理来形容吧。 所以趁着赵德柱过来度假，顺带坐镇观察HK的电商、外卖、Uber以及社区团购的局势。 世界财富基金的参与大佬们带着次一级的世界各地投资人来跟赵德柱打高尔夫球。 某种意义上来说，赵德柱就是财神爷，大佬们光是拉着他让人拜见，就能收钱收得手烫。 赵德柱也希望从各方纷乱复杂的项目信息中，看能不能再捕捉到一点自己听说过的东西。 这时候就是黄征和宋芙真陪他多一些了。 只是真正的学霸神童黄征不擅长高尔夫球，大多数时候是他坐在会所遮阳伞下，跟娜娜一起整理归档关于赵德柱打球商谈的人物资料，分析谈论对方的投资项目可能。 过去半年HK电商平台和社区团购的运营，似乎证明这位上一世真正开创出拼夕夕的年轻人，在学霸履历下隐藏着一双深谙人性的眼眸。 真正能把书本上那些把控消费者心理的操作，一一展现在市场中。 这对完全埋首学业，几乎在走科研管理之路的娜娜，有很好的引导作用。 她当然足够好学，一点没有太子女的傲娇自大，黄征也有问必答，倾囊相授。 老实说，娜娜在她父亲那啥都学不到，还得是这种学霸型的老师能给她带来更多帮助。 黄征更清楚这样的科研型太子女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威胁，教得非常认真，倒也相得益彰。 龙芷羽怕哈妹在酒店闷着了，带着逛街又不合拍，最后还是逛着逛着带到高尔夫球会来，远远的看赵德柱和娜娜忙碌。 顺便也看宋芙真的翩翩身影。 宋姐姐打着来陪儿子过暑假的旗号，这些天光明正大的和赵德柱同进共出。 她是全能型选手，从小陪父亲打高尔夫就没少练习，语言商务能力爆表，现在给赵德柱当翻译兼搭档再合适不过。 只是Sansun手机已经俨然大踏步前进发展，成为多普塔手机不折不扣的竞争对手，宋芙真这番做派就显得有点隐忍。 不过赵德柱没什么防范，还频频给世界各地的投资人推荐Sansun手机，各地目前搞不清楚要发展什么赚钱的，那就先主推智能手机更新换代。 只有智能手机覆盖率上去了，才能谈移动互联网。 这个过程只要理解为忽悠消费者花钱买一台资本家可以做文章的购物柜台，多给点补贴都不是问题了。 只要把手机卖到所有消费者手中，才算是真正打开了移动互联网的宝库。 赵德柱这种绝对不是犯傻的态度，起码在宋芙真看来肯定不是犯傻的行为，反而得到了宋姐姐极大尊重。 也许，在她那个曾经的保镖前夫身上，她永远都无法得到这种需要仰望的被征服感。 外孙来了，宋玄健就呆在家里带孩子，这里俨然就成了赵德柱和宋芙真搭档。 一轮轮打下来，对Sansun手机的扩张会产生前所未有的巨大帮助。 以至于黄征都有点低声询问了：“这……之前您跟老宋不是有君子协议，对全球市场有个大概的分割吗？” 接过女儿递来的毛巾擦擦汗，宋芙真去给龙芷羽那边寒暄问好了。 赵德柱也小声些：“第一，Sansun手机爆产能是我们现在还跟不上的，我首先是把国内市场吃住，其次北美和欧洲，其他地区真的没办法去抢，欧洲如果不是多普塔之前就有些运营商渠道，根本就竞争不了，还不如装着大度点。” “第二，最重要的是我跟另一家国内通信企业有协议，Sansun是不做通信设备的，他们每新开拓一个智能手机市场，那就要对原有的2G网络进行翻新升级，现在市面上性价比最高的就是这家国内厂商，明白了吗，这实际上借着Sansun的手，把我们的通信器材、3G网络覆盖设备卖到全世界去，有了这个底子，未来我们腾出手再反击都不怕。” 黄征自诩为才智过人，天才爆棚的连段天平都没能收服他。 现在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赵德柱，人生当中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服气：“您……不光细节微操强劲，大局观战略观还这么全面，能有幸跟您学习，我一定不浪费机会。” 其实是得了那位某为姚姐私下交流授意的赵德柱，嘿嘿嘿笑着拍干将肩头：“还是那句话，当我们解决了财务自由，就要追求理想了，只要不理想化，我就是要让中国人真正打遍天下。” 黄征徐徐点头。 正文 1035、吹过的牛逼，总要有解释的时候 娜娜在旁边仰望父亲，眼里自然是充满了崇拜和自豪的神情。 龙芷羽远远的看了，哪怕跟刻意交好的宋芙真谈笑风生，也稍微有几秒没注意到，一回头：“咦？哈妹呢？” 这等富贵人家，当然不会出现看丢孩子的情况，抬眼就有保镖忍笑的悄悄指方向。 宋芙真和龙芷羽就看见小小的人儿，放了手里书本，到球会会所门外帮保洁阿婆清理垃圾桶！ 按说这种HK顶级富豪云集的会所场地边，怎么可能出现各家少爷小姐接触下等人的事儿。 架不住赵德柱一家保镖多啊，七八个散布在周边，更是面无表情阻挡了会所员工去打扰哈妹的交友活动。 也许是从小就在高尔夫球场边长大，对哈妹来说这是最习惯不过的场景。 除了教育世家的外公外婆，还有没事儿喜欢在别墅区捡纸皮水瓶的爷爷奶奶，可娴熟了。 嗖嗖的掏出垃圾桶里的矿泉水瓶，踩瘪递过去，还咩呀咩的开唠。 本来默默无闻想快进快走的保洁阿婆一惊，有咩呀咩的回应。 哈妹已经在帮阿婆收拾清洁车腾位置。 看眼周围都尽量微笑的保镖，阿婆放松了点。 小小的人儿还很热情的帮阿婆把垃圾袋搬到清洁车上摆好，协助推到通道口，相互告别。 一个要好好学习长大，一个要好好工作注意身体哦。 宋芙真看得目瞪口呆，看哈妹都去洗手间洗刷刷出来，才感叹：“亚父教育孩子真是有种难得的气度，志佑这一年不到，沉稳低调了许多，有了几分亚父的气质，也似乎学会了小欢这样善待下人的胸襟态度。” 龙芷羽忍笑，这特么啥善待下人啊，赵德柱那一家子就从来没把自己当上人。 赵妈妈更是和保洁类服务人员有天然好感，难得一家去商场吃个饭啥的，赵妈妈都能掌握不同保洁阿姨的全部身份家庭信息，当然也把自己家底儿透露了不少，好在她也不太清楚儿子是千亿富豪。 哈妹不过是标准的老人带娃后遗症罢了。 不过龙芷羽也是无产阶级，忽悠财阀长公主：“嗯，赵德柱对孩子很用心的，明年可能要带着有更多的实习机会吧。” 宋芙真连忙：“哪里实习，学习什么？” 龙芷羽一本正经：“孩子成长需要更加宽广的空间，课堂上学到的永远是书本，要去接触大自然，赵德柱有计划明年在亚欧版块到处行走体验生活感悟人生。” 其实不过就是赵德柱觉得哈妹还有一年就要上小学了，抓紧机会趁着读书前，带着孩子出去疯玩。 宋芙真热烈：“好的，好的，感谢亚父的悉心安排，志佑一定能长大成为亚父那样顶天立地、有勇有谋的男子汉！” 龙芷羽心想勇还是有的，谋就未见得了，但这棒子小妹不上道啊，只能明示：“那……是不是应该在中国境内筹建一所Sansun高职学院呢，我们现在已经跟朴家有了高职学院的学术交流，肯定会有很多两国高职生相互交流学习的机会，如果十多年以后，这里能培养出来很多有能力的中层基层技术干部，是不是对志佑的事业开展有帮助呢？” Sansun长公主才反应过来：“哦哦哦，好主意！非常好的建议，我们在中原省的合作生产线正在调试投产，的确需要建立我们自有的高职教育培训机构，这就拜托赵太太您了。” 龙芷羽笑眯眯的亲姐妹明算账：“那我们就正式签署协议，合作办学了？” 宋芙真还感激不尽：“马上！多少钱我都要投！” 从这次她跟兄长过招就明显感觉到，抛开性别差异，宋梦昌多年来在Sansun老臣中积累起来的人脉，能量极大。 虽然这次靠着老头子的威力重新压下去洗牌，但未来呢？老头子不在了怎么办？ 宋梦昌目前也有个儿子，比志佑小一个多月。 既然宋玄健都是压着两个兄长上位，现在宋芙真也逆袭长兄，凭什么下一代弟弟不能逆袭？ 真就像个庞大帝国，继承人意味着整个脉系都一荣俱荣，目前宋梦昌走的是将帅路线，宋芙真也就是在跟兄长争夺这部分的影响力。 如果宋志佑能够走好基层路线，踏踏实实的从基层带领一大批人手起步，未尝不是一条更加稳妥的路线。 龙芷羽心头呱呱叫，看老公忽悠这么几年，终于我也会了！ 洗过手回来爬上座椅，继续翻看自己历史绘本的哈妹，还看了眼表情各异的两位老妈子，做大人真是勾心斗角的烦死人啊。 但也恰恰就是龙芷羽拉住了宋芙真在搞这个办学协议的时候。 李半城来了。 赵德柱已经打了两个半场，这会儿还是提着球杆重新上阵。 作为占据了HK电商平台四成股份的大股东，老李一直在旁观黄征带队的操作。 从技术上来说，黄征这种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硕士高材生，古歌技术工程师的履历，保证他能很轻松的搞出一套全新的管理软件。 把原有遍布全港的七百多家大小商超，全部联网调配。 被估价五百亿港币的全球商超版块，从来都是老李旗下最重要的现金牛。 三个月时间，仅仅把网络经营权交给电商平台的本港商超，录得二十九亿营收，业绩提升了百分之十九。 仅仅就是增加外卖送货跟快递提货点业务，就能这等幅度提高业绩。 要知道零售业平均毛利不到百分之十五，净利润不到百分之三，这种接近两成的增幅，绝对说明了生命力。 更重要的是：“我在大陆内地有3200家门店，欧洲有超过五千家门店，是不是也可以采用这种模式？” 相比HK大多是小超市便利店不同，内地、欧洲很多都是商超，总数超过一万家的商超门店，每年能给李半城的商业帝国贡献千亿级别销售额。 说到底，就像赵德柱是靠着游戏赚了起步的钱，但电商为他提供了海量资金，虽然那些账上流动的网购资金绝大部分都不是他的。 但让赵德柱随时有大量现金可以拆借滚动。 老李其实也是一样的架构，他当年以塑料花做生产起步，后来进入房地产，却很早就收购了商超架构来为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现金流。 地产、零售、能源、通讯、基建五大板块的庞大商业帝国里面，看似利润最低的零售，却提供了举足轻重的稳定弹药。 占老李旗下总收入的四成！ 赵德柱无意中，其实复制了互联网版的老李之路。 现在认真想想居然摇头：“我估计不行，我不知道你在内地的门店销售额有没有下降，但我可以明确的预测一定会下降，比HK的小超市便利店下降大得多，可想要复制HK这种模式是做不到的。” 老李看不到慌张，挥杆远眺：“为什么呢？” 赵德柱其实态度蛮好：“因为你在内地的商超是按照网购电商出现之前设置的卖场，不作调整肯定会受挫，譬如主打卖的HK化妆品、高质量的HK产品，会被网络代购、海淘，也就是HK电商中心的各种渠道抢走生意，更别说其他商品了，所以一定会下降，这是实体经济、门店经济在电商面前一定会受到的损失。” 两人并肩前行，赵德柱继续：“可模仿HK调整，第一，HK你的便利店最大，竞争其实不激烈，HK市民习惯用的东西大多还是会在便利店买，主要是市场太小了，这点缺口可以弥补过来，更重要的是第二点，外卖外送只有我们这一家，但在内地每个城市都能给你开几家出来你信不信？然后全国、省级规模的再开几家，相互抢夺市场，这好几年都是乱世！” 马上八十岁的老超人竭尽全力的在思考，可他能保持这种年岁还天天走在高尔夫球场，也没法构想出来无中生有的外卖大军场面啊。 只能继续挥杆：“你的确有着无与伦比的眼光，大陆民众也确实是我见过最努力、不愿放过一丁点机会的勤奋人群，可这种内耗会造成巨大的成本。” 赵德柱笑笑：“内地人的心态就是凭什么我不能过好日子，谁都有资格拼搏换取更好的生活，这恰恰是欧洲也没法复制的原因，欧洲人就懒散，没这么拼，更重要的是他们分成很多个小国家，就没法建立起有效的巨大快递、外卖系统来，不过相比之下，欧洲你可以试试看，我只是提建议。” 老李沉思，都打到果岭推杆了，才终于问：“瑞查说你在六年前就跟他提到过，谨慎前往英伦投资，现在六年过去了，我在欧洲投资早已超过了HK甚至内地，英伦三岛的投资更是运转良好，你现在还这么看待吗？”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赵德柱淡淡一笑，先弯腰推杆，三米多远的一杆进洞，才把英伦脱欧这四个字生生压下去。 现在他太明白这四个字值多少钱了。 不过赵德柱这不学无术的，的确也不知道李半城站在了什么样的节骨眼上。 正文 1036、平起平坐各半城 2009年六七月。 次贷危机的吞噬风暴还在全球蔓延。 赵德柱影响到了这次风暴吗？ 肯定影响到了，无论是HK的水果传媒，还是美股的TiTa。 都如同定海神针一样，起码守住了科技股带来的微薄希望。 而且分别在HK和花旗，庞勇跟巴费特从那个什么雷曼兄弟破产倒闭之后，就大肆抄底。 HK股市对庞勇来说，场面太小，兴风作浪影响很大。 巴费特则是他在美股市场的个人魅力太大。 都起到了拉动颓势，起码让人不会对整个金融市场绝望的地步。 所以在风暴在HK和花旗股市都一定程度的被拦截，起码是局部破坏了。 再说花旗经济领先全球百年，二战后冷战后甚至一度是全球其他所有国家的总和。 家大业大，经得起折腾。 但在欧洲市场，简直就是把美股和港股艰难挽回的那点影响，成倍放大转移过去！ 全球金融危机咆哮的这过去一年，欧洲经济被重创！ 所以宋玄健也是足够老奸巨猾，抓住这个机会吸引欧洲、中东外逃资金。 也许真是这一世的蝴蝶翅膀，次贷危机依旧发生。 但赵德柱拨动了一点点，港股损失没那么大，美股硬生生拉回来不少，就欧洲经济接二连三的宣告破产。 大量在欧洲投资的中东土豪，也忙不迭的把资金抽走。 欧洲经济绝对比上一世惨！ 赵德柱实际上也变相的保护了一下老李。 但老李的投资眼光跟战略思维还是跟上一世一样，手握巨大的资金，特别是基本没有收到次贷危机冲击的大陆作为他的基本盘。 这时候作为一个眼里只有生意没有国界线的顶级商人。 他的思路必然还是：抄底。 赵德柱都知道趁着次贷危机到HK股市来抄底，到日韩去搞些便宜。 人家李半城直接去欧洲买买买！ 特别是到没什么实体经济，全靠金融经济在支撑的昔日大嘤帝国。 这才是他上一世成为英伦最大的单一海外投资者的根本原因。 但赵德柱哪想得到这么清晰的来龙去脉，他只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嘤帝国会缺心眼的脱欧，一旦脱欧，之前所有的外部投资者就被套牢了。 连被欧洲都放弃排除在外的英伦三岛有什么资格，跟东方腾飞的巨龙比？ 不过是李半城那大脑门里面跪下的太平绅士，还没站起来罢了。 但在09年，又有几个人能看到中国会突飞猛进到十年后的样子呢。 无论什么大放异彩的优势，都会被认为是这个巨大国家，举国体制回光返照的强行搏命。 在这种偏见下，老李的判断基本还是在一个顶级商人范畴里。 看着赵德柱笑笑不说话，他也不催。 两人基本沉默的又打了一个洞，赵德柱才简短开口：“几年内吧，英伦要出点大问题，但我不能跟您说得太相信，还是五年前我们初见说的那句话，再过五年，十五年，我们来看看我这个判断准确不，而且还是那句话，我对您没有恶意，只是个善意的提醒。” 老李忽然有种明悟：“你是不是精通风水、算卦之类？” 整个HK人都说老李信这个，很信。 赵德柱差点使劲点头说是是是，但现在他好歹已经久经沙场，现在知道云里雾里才更唬人：“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很努力的。” 老李抬眼看他。 那苍老而不浑浊的眼里，明明写着你努力个锤子！ 遍查赵德柱的发家史，的确没有贵人相助、莫名后台，但他就是精准而幸运的踩中了一个个风口！ 强大到甚至很难解释的地步。 老李当年发迹，好歹卖塑料花是当时HK很正常的制造业，有了底本搞房地产，再有钱收购银行、商超系统，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商业运作。 赵德柱这是什么，全特么高科技！ 你一个英文都不会的高职辍学生，凭什么如此精准的看准时代车轮滚动的方向，还知道什么时候会放下车踏板来蹦上去。 而且五年前，到现在，都咬定几年后英伦要出事，这特么不是唯心论，不是鬼神之说是什么？ 还说得这么言之凿凿。 赵德柱迟疑下：“五年前，我从瑞查手里收购企鹅股份的时候，的确是看出来企鹅有巨大的发展前景。” 李半城平静：“所以我比你持有更多的企鹅股份……但似乎并没达到你所说的高度，当然这笔投资我已经很赚的了，要感谢你的眼光。” 赵德柱要说的是另一位：“但是我收购股份以后，很快返回江州，因为我一直在等待某宝网杰克马到江州去投资我的电商高职专业，这是我万里迢迢跑到圆石滩去给他当球童的原因，结果呢，什么狗屁大师告诉他西南有恙，这个人就放弃了到江州来合作，所以我才横下一条心，自力更生的自己做电商平台，最后才有今天。” 李半城眯上眼想了想：“04年……我好像听说过这位大师，有人引荐过他，但我觉得他身上江湖术士的痕迹很重，没有深交。” 赵德柱其实是想说中国大市场，这才是你的未来，可想想人家八十岁的老江湖了，见过多少世面，经过多少风雨，喊这种口号毫无吸引力。 笑笑点头：“还是有点水平的，我不就是那西南的恙吗？干得这家才拿到十亿美元投资的互联网三月份的时候，还腆着脸想来要我收购，我说他就是活该。” 装得神神秘秘的可能更能打动人吧。 甚至难得的霸气侧漏，就差大喊着跟我走吧，我们朝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建设大道前景吧！ 当然这么喊出来就糟了。 老李可是经历过多少满嘴主义，手里生意的人物。 现在反而沉默了。 看得出来还是在思考。 又打了两洞球，他才终于开口询问：“英伦不妥，但欧洲大陆还行吧？这么大的次贷危机跌幅，不抓住机会去抄底，真的可惜了。” 实在是这个抄底工程，他其实已经搞了一两年了数千家在欧洲的商超就是例证。 赵德柱有点挠头，你怎么就怎么犟呢：“欧洲还有什么可豪横的？智能手机这一波你看看，诺克鸭会死得透心凉，全都是东亚跟北美在唱戏，那败家子破落户的东西有什么可值得收捡的？” 其实这是十年以后的定论了。 赵德柱自己觉得理所当然，在09年的李半城听来，却只能摇头，好像在说你还是太年轻了，哪怕有点风水算卦的能力，在整体局面分析上还是差点啊。 嗯，可能就是这种看法，更可能是巨大的抄底利益，让李半城认定英伦就算有问题，而且赵德柱不是说了，三五年内应该就能印证到，他还问了：“是嘤女王驾崩？” 赵德柱神叨叨：“比这个严重得多。” 大嘤脱欧，本来以赵德柱这种赌狗是不关心的，但那两年却因为脱欧，导致很多欧洲赌博球队球员名额变动，所以印象深刻。 什么狗屁首相想拿脱欧来要挟民众吓唬欧洲，大家都以为是个玩笑，不可能脱欧成功，结果所有人都来开玩笑，都想着我恶作剧的投个脱欧，总有更多人会理智的不脱欧。 然后就玩脱了，所有人都在这么恶作剧开玩笑。 脱欧之后，英伦球员都不能随意流动到欧洲大陆踢球，欧盟劳工证在英伦也不顶用，仅仅是个足坛都搞得这么麻烦。 可想而知整个社会动荡该多大。 但赵德柱不说，只要能吓住老李不往宗主国砸钱就好。 真的，平心而论老李怎么是赵德柱能吓住的，他只是基于一个商人的眼光，看中了一单大买卖，他以为会爆发的大买卖，要砸锅卖铁了！ 所以等半场球，九洞打完，老李基本下定了决心：“你有兴趣收购整个商超公司吗？” 赵德柱楞：“卧槽，合着我刚才都白说了。” 能成功者无一不是心志坚定，赵德柱也很坚定啊，老李就更坚定了：“互联网经济我看不到苗头，也不会看苗头，但是次贷危机的追涨杀跌我还是很清楚的，就算英伦有你说的问题，欧洲总还是有几分成色的，连国家资产都在破产，我这个时候收购真的太便宜了，所以这才是我的老本行，我需要筹措资金，当然这只是个构想，我希望仅仅在你我两人之间知晓。” 李半城啊，五年前赵德柱带着李媛媛，到夏姐的酒席上见到老李的时候。 他还是个乳臭未乾的毛头小子，开口说话都是大不敬。 现在已经俨然平起平坐了。 时代真奇妙。 正文 1037、幸好我格局够大！ 赵德柱内心还是不爽的。 他看不到宏观局面，更懒得去想来龙去脉，只觉得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这么说你都不听，非要去给外国人送钱。 于是收杆回走的时候真是有点讪讪：“我要商超公司来做什么？不是给你面子，我要全面推翻HK的实体店商超，国内我就更没兴趣了，那些实体店销售下滑数据，估计你比我清楚。” 李半城若有所思的慈祥一笑，没说话。 可是等赵德柱走回休憩的会所，第一眼就看见黄征和娜娜坐在外面遮阳棚下忙碌整理，忽然就想起了刚才谈论过的那个话题。 真的就是灵机一动！ 稳了稳心神尽量轻描淡写：“如果非要去欧洲抄底的话，我可以给您指条路，这也是过去几天，我频繁接受来自欧美各地投资者经常谈到的一个重点，智能手机进入欧洲各国市场，这绝对是个巨大的趋势，无法阻挡的绝对市场。” 李半城老眼明亮，还是没说话。 赵德柱这才抖出包袱：“您当然不会去卖手机了，我也是重点推荐他们跟Sansun手机合作，基本上可以碾压式的平推过去，但这里面有个技术问题，网络系统支持智能手机吗？” 老李的眼神彻底亮起来！ 他的小儿子，瑞查卖掉企鹅股份就是为了去抢下HK电讯啊。 现在整个HK移动电讯都是在给李家贡献财富。 李半城很清楚通讯产业的操作手法。 赵德柱下药：“3G是未来，高速宽带传播是未来，五到十年内发展到4G绝对是技术领先，上一家听我指路的公司，就是鹏圳的某为，我帮他们买到了北方电讯的专利技术，他们是欧洲通讯市场最好的供货商，也掌握了最好的通讯技术，我建议你跟他们合作，买下欧洲电讯公司，升级技术，坐着收钱。” 这才是李半城最熟悉的赚钱套路。 从金融上抄底，技术上超前，最后只需要坐等钞票！ 这才是效益最大化的投资。 在最低位买进公司和牌照，又把功能功效调整到最好，才有资格卖高价。 利润率满满的！ 李半城如此城府，都喜形于色，伸手跟赵德柱重重的握了一下：“我知道某为，HK电讯也是他们的大客户，好，我会仔细考虑这套操作方案，记得我们构想的约定。” 赵德柱尽量笑得诚恳欢欣：“好，有什么需要协助，您说话。” 迎来送往容易吗。 把好处、钞票都往国内赶，容易吗？ 心里终于美滋滋的给姚南屏打电话过去提醒一声。 哪怕老李耗费巨资收购了欧洲的那些电讯公司，也能因为改造升级把相当一部分资金又回到国内来。 反哺了国内通讯产业的发展。 这波不亏。 姚南屏接到电话果然非常开心又感谢。 三天后真的发来条消息，说老李的公司在找他们咨询了。 整合了部分北电网络破产以后的工程师，还有收购的专利技术，整合进自己的研发体系里，某为的确走在了世界通讯技术前列。 这一波欧洲技术升级如果吃下来，那就彻底在世界占有率和技术领先上占据了优势。 赵德柱又要叮嘱千万别太招摇，尽可能联合点国外品牌都行，别以为技术领先就可以按照欧美国家画出来的所谓公平竞争相信法律，随时可能因为失败翻脸的。 姚南屏跟国际商界打交道好些年了，有点吃惊赵德柱的现实，迟疑着说好。 挂了电话赵德柱才继续面对曼琳抛出来的艺人经纪计划。 主要还是来感谢他的，《大圣》国语配音用了成玮庭做主角，对比好莱坞那边请了阿汤哥。 顿时就把成玮庭的咖位提上去了。 观音菩萨用了易菲，有个淘气的配角猴子是姚敏，黄柏都主动让出了位置，配了个第三配角，包天配玉皇大帝，陶正、王保强都有上，连志玲姐姐和兰英也没落下，冯晓婷才是走后门去带资配音的。 动画片嘛，配音其实都不太重要了，主要是凑班底咖位。 加上这次易菲到花旗取景的留学生文艺片，也邀请了成玮庭来演男主角，原定想请冠西哥，后来还是觉得上次的初恋那件事之后，又重复不太好，正好成玮庭顶上。 刚刚和姚敏的电视剧杀青，又上一线电影，万年小扑街的星途顿时灿烂起来。 成玮庭特别托曼琳要来感谢赵总。 姚敏跟曼琳一起来的，电视剧杀青她就有了名正言顺的暑假，之前不跟赵德柱约定了么，每年都要抽空过来跟着他学习商务操作。 但今年她已经是毕业季，意义特别重大，完全独立的成年人了。 穿得特别成熟雅致，还做了个卷发：“快一年了，就算整个暑假我休息下，也完成了八千七百万的业绩，还不包括刚刚跟小成合作的这部戏。” 下巴扬得有点高，全都写着快来表扬我呀！ 她还是胆子大，连志玲姐姐这次都没敢如影相随的过来，姚敏还敢直接到总统套跟赵德柱说事儿，所以娜娜也学者眼不见心不烦了，跟她妈去逛街，但把哈妹丢在老爸身边。 现在睁大眼看着又一个漂亮的小姐姐。 曼琳还是有专业素养，谈事的时候不讨好老板的女儿：“姚小姐把手里面的二十七份青年演员合约都交给我来打理，加上这一年我签下的七八人，还请明年老板多给点机会。” 一大叠艺员资料放在桌上，赵德柱拿起来简单的翻看，有些似是而非的名字，反正艺名都差不多。 主要是姚敏应该是比上一世起步更早，所以她能够结交笼络到的演员很大可能不是她大红大紫以后的那一拨。 再说赵德柱也不熟悉啊，只能大概的比较下：“小敏啊，这个你得向曼琳姐学习，你俩签的人我肯定没意见，因为最后都是要靠他们的业绩体现你的水平，但是比较下你俩签的……来看看，小敏你就是帅哥靓女，小鲜肉居多，曼琳姐的就有特色魅力。” 曼琳连忙谦虚，说自己主要在HK周边选，没有姚小姐那边帅哥美女多。 姚敏撇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影视学院选表演系也不是奔着漂亮帅气去的，可不是你要我专门冲击偶像剧，观众就爱看这种啊，那如果我朝着有特色的演员去选，亏了完不成业绩怎么办，把我赔给你好不好？” 曼琳聪明的不打岔调情。 赵德柱却想了想：“如果你也确实不想拍这种没啥技术含量的偶像剧，那你就去拍你想拍的艺术片、商业片，有深度的片子，就像我们做游戏公司一样，刚开始是为了赚钱站住脚，肯定什么样的烂游戏都得做，但搞定局面之后确实就要做好东西了，你想这么干就这么干，对赌协议取消就是了。” 姚敏本来想撒娇的，有点噎住，嘟嘴不说话，跟她的成熟打扮一点不相称。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吃惊。 曼琳赶紧打圆场：“查尔斯的意思呢，我们是一整盘棋，有人做里子，就要有人做面子，有人做艺术，就要有人做市场，姚小姐在拍古偶的时候非常专业认真，威廉跟我提到过好多次，跟着姚小姐拍戏学了很多东西，而且姚小姐有种大姐大的气场，对整个场面都压得住，这就是独当一面的气场，拍文艺片、艺术片的话，就要完全让位给导演了。” 这也是内行实话，拍偶像剧要什么技术含量呀，都是滚瓜烂熟的套路，姚敏这大学四年几乎全都在拍这种东西，自然就有种熟能生巧的霸气。 导演、编剧全都要围着这最红的几个偶像剧演员来转。 反正观众根本就不是看剧情看演技，就是奔着演员来的。 好些剧组都是能省则省的压缩导演、编剧成本，差不多就行了，片场最大是流量明星。 但文艺片、艺术片或者讲究的商业片那就完全看导演的本事，导演就是画家，任何颜料、画笔都要服从画家的手笔。 无数案例都证明，演员试图压过导演，大概率就是烂片。 这算是在暗暗提醒，您这霸气一姐的派头，拿去拍文艺片、艺术片会很难受的。 姚敏也顺势下台阶抱怨：“主要是看易菲想演什么演什么，我还不是可以拿结婚证！” 她的好胜心超级强烈，把曼琳吓一跳。 在HK厮混的她，最明白赵德柱身价、地位和级数。 HK之前那几个所谓的娱乐大亨，完全可以把各种演员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阶层，在接连看了赵德柱带动国际资本收拾水果传媒、张家豪门以后，压根儿就不敢吭声。 在HK这样的资本社会，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演员算什么？ 整个架构里面底层的戏子罢了。 赵德柱对姚敏还是放任：“咳，你又提这个干嘛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拿证。” 姚敏反而笑了，就是享受这种试探宠溺边界的感觉：“外籍就了不起呀，我也去申请个外籍，然后你也跟我结婚转回来好不好？” 一直没吭声的哈妹，忽然开口：“菲阿姨！婚礼！菲阿姨，跟爸爸婚礼！” 当初还是她怂恿结婚的呢。 顿时把姚敏的小心思挡了个稀碎。 小孩子有什么坏心思呢？ 反正曼琳赶紧哈哈大笑起来。 她也是太累了。 正文 1038、机会来了，多数人硬塞都接不住 还有累的在后面呢。 赵德柱真没有半点芥蒂，本来在易菲和姚敏两人选择方向上，他就有点下意识的偏爱。 但大敏敏的努力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她想要自己做点什么探索都行：“我只是觉得你不拍偶像剧可惜了，来钱快又够有流量，但观众这事儿吧，你天天露面没准儿会审美疲劳，去演演电影啥的也行，记得帮成玮庭多拉拉机会就行，大家轮流保持热度嘛。” 姚敏索性坐到赵德柱另一边，不跟哈妹照面，偷笑着调侃：“你是不是看成玮庭有女朋友，对他格外放心？” 赵德柱伸手弹她额头：“你看我身边的高手这么多，我给了他们多少机会，绝不会只霸着自己，你要学会这种心态，他们强大才能让你更有号召力。” 姚敏顺势靠他肩头肩膀上，信手拈来都撩得很：“那就还是觉得我没把这帮人带起来……嘻嘻，要不要叫成玮庭的女朋友也试试看，他俩演对手戏说不定能出彩。” 赵德柱不在意：“我说了这种事情你拿主意，专业经纪方面多听曼琳姐的意见，另外，曼琳，你可以跟志玲交流下，她来把控上综艺节目，这样三个方面交叉捧人，没准儿这些艺人就更容易红……” 曼琳连声说好的，又开始介绍她从TVB挖出来了十来个老戏骨，过去一年到大陆走穴不少，现在也可以试着上电视剧了。 姚敏却自顾自打开自己手机，翻出张照片给赵德柱看。 好端端的商务洽谈，她总是喜欢突破界限，可能这也有助于她对曼琳彰显自己受宠的地位吧。 还是不安全感太强烈。 结果赵德柱本来随便瞟眼没在意：“谁？” 目光都回到曼琳拿出来的TVB表格资料了，又忍不住倒回去重新看了看。 今年最新款的多普塔4.3寸屏，又大了点，但精度还是不能跟后世比，一张打满标签的封面合影上俩姑娘。 赵德柱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什么岛国新片呢，不过全版中文还是让他确认其中一个应该是姚敏，去南丽之前的姚敏，另一个似是而非，就感觉好像名字在嘴边却叫不出来。 便秘似的难受极了。 姚敏笑着放大照片给他看：“姚颖，上次她到剧组去探班成玮庭，我才认出来是我几年前还在做平面模特时候的小姐妹，不错吧？当时就有人叫我们组个跟twins一样的小团体，没准儿就不会遇见你……哇，你眼都直了！” 赵德柱才不是看见美女直了眼呢，这特么不是大宝贝么，这才是他除了易菲、姚敏之外真正遇见具有翻江倒海能力的妖精啊。 这可以说是嫩模的祖师爷吧。 居然是成玮庭还没发迹前的女朋友？ 而且还是姚敏曾经的小姐妹？ 这特么世界真小！ 上一世她差不多要嫁给那位在神雕侠侣剧组遇见过的黄教主，才会真正走上飞黄腾达的道路。 曼琳也注意到赵德柱脸色变化，和之前看资料上的美女们完全不一样，就试探下：“她跟威廉在一起有四年了，感情蛮好的。” 啊？ 对对对，说起威廉，赵德柱就想起来个段子，差点笑出声。 先凑姚敏耳边小声：“你可以签她，但她似乎也是需要稍微做点调整，其实她演技不行，但在综艺节目上绝对能够红透半边天……” 惊得姚敏扯开上半身凝视：“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 赵德柱已经在对曼琳讲：“姚颖调整好了，在内地综艺市场绝对能红，我们甚至可以给她成立家运营公司，当然最好是她跟成玮庭能以情侣、夫妻的关系公开发展，那个什么童男童女来着？” 姚敏好歹给他当过秘书，知道这墨水不够：“金童玉女，真的能行？你见过她？” 赵德柱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小事，但能成功的必然有些缘由，这一世肯定已经被影响到了。 那就看看能不能正面发展：“没见过，哎呀，她跟成玮庭在八卦杂质上的消息我还是会看的，你忘了水果传媒还是我们自家的呢。” 曼琳艰难思索什么时候登出过关于姚颖的八卦新闻，她的经纪公司可就在崭新的水果传媒大厦上。 但聪明的不多问，只是建议：“要不要叫姚颖过来感谢您一下？她本来就在楼下等着我们。” 赵德柱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事情你们商量着办就是了……譬如啊，几个大男生配上她，就到全国各地的风景区，著名景点做智力游戏、体育奔跑游戏，好像南丽有类似的节目可以参考下，实在是觉得好就买人家的版权过来试试看。” 著名经纪人和已经冉冉升起的电视剧年轻一姐同时呆滞。 前一秒她们还不知道把这个安吉拉姚颖签下来能做什么样的事情，以她们的了解。 哪怕是跟姚敏同时起步于少女杂志的封面女郎，却一直是混迹在HK的小嫩模，没有重要的那几年去深造演技提升自己。 就算姚敏这四年请假拍戏的比例据说已经是电影学院有史以来最高的存在。 但在专业院校熏陶过，哪怕只是应急的背书应试，都绝对不一样。 那姑娘除了算是平面模特，哪有半分演技啊。 最离奇的是，现如今眼前，姚颖的主业居然是在“HK电商中心”搞了个美甲店！ 这样的街头小妹，赵德柱居然给出了比杨思洛还高的待遇评价？ 而且还连见都没见过！ 所以可能是回去仔细盘查询问了姚颖，晚间这两位还是把美甲店小老板带过来见大靠山。 当然没有任何其他含义，就是希望能当面确认下。 太离奇了！ 赵德柱也觉得离奇。 老婆女儿都回来了，加上一贯跟着家里度假的沈佳凝，现在一屋子莺莺燕燕，阴风阵阵，娜娜差点把豪华壁炉上的烛台打老爸头上，你还能做点正事不。 成天跟选妃一样！ 真的，就是有这种感觉。 甫一见面，赵德柱除了确认的确跟姚敏一样，应该适当的做点面部管理小调整。 就是非常清晰的感觉到，当年同出一脉的小姐妹。 姚敏已经带着功成名就的那种气势，自己能够把控自己命运，知道奋斗方向的那种气定神闲，对上龙芷羽都敢不避不让叫姐姐好！ 这是明摆着连称呼都不顺着赵德柱喊嫂子或者老板娘，咱们各算各的那种豹子胆。 要不是龙芷羽大度轻笑，娜娜的烛台就飞过去了！ 哈妹则一直站在沙发上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好多好看的小姐姐啊，好看。 这时候的姚颖，也的确好看，可能一直在这边混迹，明明是沪海人，姚颖却化妆打扮得像个混血儿。 衣衫穿着也洋气艳丽。 但是要瘦不少，可能模特界特别强调白幼瘦，更主要是那种小心翼翼的缩手缩脚。 天上掉下来的命运改变，让她这会儿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几年HK风头最劲的年轻富豪，连廷锋哥、冠西哥这些顶流都要跟捧，更是一手拽得宁志玲这样的老前辈一飞冲天，姚颖不可能没听说。 但赵德柱是真的洁身自好，这几年在HK，连富豪圈子最常见的游艇模特派对都从来没参加过。 想沾也沾不上边啊。 现在的神态表情，就跟民女进宫一样。 可赵德柱哪有半分临幸心情，远远的，站得好远：“我是看在威廉的面子上……” 提到这个名儿，赵德柱又想笑，强忍：“威廉去年底开始的业绩还不错，她俩介绍你也是同行，那就建议你跟威廉能够以夫妻档好好走下去，看表现吧，做得好我们是有公司股份的，其他……曼琳你记得把这个给威廉强调下，小两口很年轻，还有很多未来，相互包容相互支撑，才会有更好的业绩，我是很反对私生活混乱的那种明星，出问题就封杀吧。” 姚敏看他就是满满的恨其不争！ 胆小如鼠的小贼！ 曼琳则重重点头，又捣鼓身边的民女叩谢。 结果成功者必有特点，姚颖居然堆起笑容：“听说太太小姐也来了，我带了几套现在最流行的美甲，可以帮太太小姐做套指甲，特别是这套刚刚从焦盆流行回来的素雅套甲，最适合太太了。” 反正本来笑眯眯靠在客厅边看西洋镜的龙芷羽，都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江州也开始流行美甲了，但要说跟HK的差距嘛。 可能比江州芯片和国际水平差距还要大。 呆在军事学院的娜娜更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传说中的美好乐趣。 一听就悄悄放下了烛台跃跃欲试。 所以说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才能抓住。 哪怕赵德柱本来准备硬塞的。 正文 1039、就硬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040、这辈子就算是饿死在外面，也不会炒房……真香！ 套用粤东人的一句老话，哞鱼虾也好啊…… 从三月的世界财富基金之后，光是TiTa的市值上涨，就给赵德柱带来不低于四十亿美金的收益！ 更别提猛涨的呀嘛迅股票，已经都分拆过两次股票了，还在涨。 然后还接着有Uber和SHEbuy等着上市的独角兽收益。 赵德柱如果不花掉，这些美金都在美帝国主义的市场上转悠，做数字游戏。 还不如诳来买回国内地产。 起码也封闭住了大量国内资金外流嘛。 赵德柱还明目张胆的把这件事托付给了巴费特的博克希尔资产投资公司来操作。 你看我都没让中国得到好处。 在股神安排了个资产小组协助之下，成立两家离岸公司，股东全都是易菲领衔的非内地户口，宁志玲、罗世信、叻哥等等，连成玮庭和姚颖都有，大宝贝已经拿到了HK居留证，算是名正言顺的HK人。 成玮庭专门赶回HK来感谢赵德柱，并且准备跟姚颖正式完婚，却听见赵德柱直接送了价值十六亿的地产公司股份作为贺礼。 前提当然就是不能离婚。 刚刚欢喜得到演艺机会的姚颖差点没晕过去。 赌咒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跟成玮庭分开。 其实赵德柱对他俩比对廷锋哥那两口子更看好。 但其中拿了绿卡的黄征和段天平，也不声不响的拿了总价值五十亿的股份。 直到律师楼找他们签协议才知道这回事。 他们未来是可以享受到这三百亿地产收益分红的！ 没那么失态，但也面面相觑。 对赵老板这种动不动砸出亿万富豪的风格感到触及灵魂了。 一贯傲娇的黄征，都专程来给赵德柱道谢。 在外面奔波的段天平更是表示自己会把智能手表做成中国未来最好的品牌！ 收服前后两代商业天才。 花的却是美帝国主义的钱，就问爽不爽？ 天湖地产迅速接下了沪海卢家嘴那栋楼的剩余工程，奚莲颖又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看看能不能在彻底完工前增添些自有元素。 李媛媛和冯晓婷……就带人去接收江州本地的那片地产吧。 二十三万平的地产，才一万余元的价位，在09年绝对是江州高位。 但放到未来看，又是个极低的价位。 要知道二十年前老李在全国上下拿地的时候，几乎全都是省会级以上城市最好的商业核心地段！ 黄金中的VIP地位。 绝对都是当地最贵的那块。 五年前的游戏公司还租下这江州最好的写字楼一整层，没想到现在整整一片商业地产都变成自家了。 冯晓婷据说在酒店高层点头哈腰的配同下，把两栋塔楼之一的酒店楼彻彻底底的走了一遍，心满意足。 因为赵德柱吩咐她来成立物业公司，借助过去四五年都是她在打理高新产业园几大建筑群体的经验，带着自家已有的上千名物业后勤成员，扩大规模做好地主婆这个很有前途的事业吧。 当什么网红呀。 看样子未来还有一系列的李家资产要接盘呢。 检查完这边，就马不停蹄的赶往苏京，接收那边十一万平的大厦，也在一等一的黄金口岸。 接着平京的电科中心，六七万平米的银行类商业地产，虹姐先去稳定军心，但也要等着冯晓婷带物业的人去接管。 未来将是影业集团总部、高新产业园所有相关产业在平京办事处跟分公司总部。 顺便说一句，这块价值七十亿的平京三环内地产，恰好就跟赵德柱代替甄跃进买的那栋楼隔街相望。 中间夹着著名的三里屯。 十年后都是火得不要不要的地段。 赵德柱刚刚到西南学院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不会去平京沪海买房，绝对不做那种没出息的家伙。 现在给李家当接盘侠，还是一口一个：“真香！” 沪海那栋35层超甲级写字楼已经决定完工之后，作为WB全国总部大楼。 彻底摆脱在西南地区的地方形象。 至于粤州那栋让李半城都有点伤脑筋的八万平米购物广场，因为建设延期、招商困难，将会直接改造成为TM的南方总部，跟鹏圳的物流中心配合起来，全面扩大TM经营能力。 毕竟国内大部分小商品制造产业，还是集中在东南沿海，现在已经到了需要一个巨大商业核心来聚集的地步。 赵德柱考虑想把TM分拆成东西两个部分，由黄征来跟付建清分别担任总裁。 形成商业为主和数据为主的两大不同功能总部。 也许能对TM的未来发展有更大好处。 最后HK本地的那座银湖商场物业，因为就在元朗，也将会商户到期之后改造成为电子商务中心，和元朗工业园区的物流中心联动起来，更是会把相当一部分跟物流、电子商务高职专业实习结合，成为南华学院的配套设施。 当天赵德柱一家就全体过去看房了。 一般般吧，在HK本地人来说，有这样一栋物业基本上就是豪门家族了。 但在赵德柱看来，也就是座内地二三线城市的商业中心，几万平米营业面积，还经营得不太高档利落那种，的确只能甩给高职学院当实习基地。 而以上这一切，实际上都没有动用赵德柱在内地的一个铜板。 几乎等于是花旗股市帮他赚钱提高身价，然后换回巨大资产，爽得一批。 龙芷羽都有点不敢相信：“就这样，就属于你的公司了？” 赵德柱没敢说离岸公司的董事会主席，一个是易菲，一个是宁志玲。 那些复杂的全英文财务文件他都看不懂：“差不多吧，我估计李家还会接二连三的抛售内地和HK的资产，接呗，反正我都没打算去花旗拿钱花钱，用这种方式转移回国，真是不要太爽。” 龙芷羽轻叹：“这时候，我也想说你真不用赚这么多钱，我们普通点过日子就好。” 来HK，全家一贯都是长包总统套房住，这也算是普通日子？ 赵德柱只能劝：“你也忍耐下，一年也就寒暑假过来露露面，总得让人感觉我吸引了那么大的风投资金要滚动起来嘛。” 其实他最发愁的就是这个事情，万亿美元风投基金，听起来很爽。 可特么那都是万亿双绿油油的贪婪眼珠子啊！ 时时刻刻都盯着风投管理人，有没有把钱拿去赚钱，就特么像看着长工一样！ 呀嘛迅已经很烧钱了，也就能烧个几百亿美金，赵德柱心里笃定那是会涨成万亿级别的市值。 但风投资金不是原始股啊，能烧回来两三千亿美金的市值就不错了。 Uber也许会在全世界烧上千亿美金，但最终这玩意儿会不会盈利，上市能在千亿级市值到什么地步，都是未知数。 说到底，赵德柱最笃定的反而是SHEbuy，这个哪怕最终是几十亿级别的烧钱，最后只要上市几百亿那就血赚。 更重要的是SHEbuy买卖的衣服，最终受益的是中国制造业。 这才是赵德柱最舒心的地方。 所以现在他处心积虑的都是在寻找类似项目。 中国制造，到海外买卖上市，段天平的智能手表肯定是下一个项目。 然后呢？ 赵德柱每年寒暑假来HK，为的就是形成标杆，吸引全世界各地的风投项目也来找他。 这样不但可以带动中国制造业跟进，也能带动HK的全新电子商务产业。 坐靠在元朗海边豪华游艇上，眼前浩瀚的鹏圳湾海面，能看见崭新的湾区大桥飞越过来，对面就是蛇口，也是对电商物流中心支持最大的起点。 傍晚海风习习，凉爽宜人，能容纳二十多人的大型游艇，在海浪中还是有轻轻的荡漾。 听丈夫指着对岸描述那已经灯火通明的内地制造业，会怎么通过这条渠道发展，HK又要怎么才不会掉队。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抓住这种机会，让内地产业升级，让HK尽可能跟内地联系到一起。 特别是要让年轻人走进内地，看到内地发展的迅猛势头，明白自己是个中国人…… 以龙芷羽的脾性，在赵德柱这番轻言细语的讲解下，虽然不是甜言蜜语，却更能不由自主的靠在那宽阔的肩头，依恋。 姚敏远远看了很不爽，曼琳赶紧拉着让姚颖介绍这边特色。 成玮庭跑前跑后的照应老罗、叻哥他们这些在钓鱼的大佬端茶送水。 黄征哪怕被拉着来参与高层放松娱乐，依旧一直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沙发上忙碌。 连娜娜都不稀得吃狗粮，和沈佳凝大呼小叫的看体型庞大的兰花蟹…… 唯有哈妹，锲而不舍的要挤到父亲跟大妈之间。 这时赵德柱的电话却响起来。 是留守在江州WB的陈燕玲：“刚刚得到最新的消息，HK舆论对李半城一片批评指责的声音……” 没错，李半城抛售内地和HK物业，去欧洲投资的行为。 终究还是一片骂声开始了。 正文 1041、随波逐流普通人 因为就在赵德柱完成了对李家六处地产项目收购的同时。 李半城竟然还在放声为整个商超体系找接盘侠。 你说他爱不爱国？ 可能还是有点香火情。 毕竟生于斯长于斯，一切的利益也是从这里发展起来的。 但是发展到这一步，庞大的产业和他一贯强调的商人眼光。 也就是资本没有国界线的那种冷酷无情的资本家态度，早已凌驾于血脉之上。 他的名言就是：“我仅仅就是一个商人而已，商人的首要目标是让资本更安全，其次是增值更快。” 基于这种逻辑，其实他的选择就很清晰了。 内地各方一直都喊房地产要调控，对于拿了地十多年都不开发，硬生生捂着等地价飞涨起来的老李更是逐渐改变态度。 当内地商业地产，只租不卖的李家模式利润率没有达到暴利的程度，也就是增值没那么快的时候，他肯定是选择赶紧抛盘。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赵德柱给他展现这种电商平台对实体经济的冲击场面，太过凶残。 当年赵德柱吓唬唐玉华的时候，乡镇企业家就装死不相信。 直到赵德柱把网店都开到她仓库了，才忙不迭的跟上。 老李绝对不会有这种幻觉。 目前他在内地加HK的商超体系还能值个几百亿港币，肯定已经受到些营业额冲击。 可不是犯了他最忌讳的两大天条？ 赵德柱还使劲哔哔时代车轮碾过来了哦。 本意是想提醒老李，多关注下民生吧，移动互联网的时代，每个人都可以发声，没那么容易控制舆论，摆出行善积德的形象了。 但在老李的回路这边，就是不赚钱？要亏？赶紧卖！ 终于触碰到了所有人的底线，包括HK人。 没错，老李真正封神，恰恰是在九十年代金融风暴，摧毁了亚洲四小龙，整个HK都一片哀鸿的时候，墙外开花墙内香。 老李在欧洲收购电信运营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精准的抓住了欧洲几大电讯运营商在1G朝着2G变化的关头，面临上世纪末互联网泡沫时候的拼刺刀血战，把自己收购排名第三的运营商卖给第二。 真正在高位一举换得千亿港币，回来有充足的弹药抄底！ 才从此以后站上HK之巅。 成为地产之王。 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 赵德柱也是在北美抓了大把的美钞，然后转头冲击HK市场，获得了水果传媒、永盛银行、张家地产等一系列丰厚资产。 HK把自己吹得再牛逼，其实也就是靠着中国进出的门户效应才风调雨顺，自身实力很有限。 一城而已。 老李已经是做到极致了。 抄底才是他成功的最重要手段，抓住科技变革的更迭狠狠的低买高卖。 这才是老李的本色，买地卖房其实不过是他把资金用来日常增值的常规做法。 这跟赵德柱也是如出一辙。 电商、物流、社交媒体、高职教育等等运营不求赚多少钱，能保本安全就够了。 重要的还是那一次次赌博式资本市场运作。 那才是血赚的来源。 读懂了这背后的逻辑，再看老李卖赵德柱这些楼盘，卖商超系统，就知道他的做法跟爱国不爱国，真没多大关系。 就是他判断局势要需要凑点筹码去下注了。 只是赢了一世的他，下注欧洲而不是大陆内地。 算是天都要亮了，却老来尿了炕。 而且这种短期内大量卖掉内地和HK资产，去投资欧洲的做法，太敏感了！ 还是时代变了。 十多年前，老李在欧洲第一次投资电信商的时候，咋没人质疑？ 那会儿HK人还骄傲着俯看穷困大陆呢，内地也各种仰视欧美，能投资欧美那都是我们华人的荣耀。 现在HK回归十多年，很多东西都变了。 内地和HK都很敏感，脱亚入欧？ 作为HK经济腾飞，内地改开的最大收益者，这简直是背叛！ 其实平心而论，这点资产在李家的整个架构里面，还远未到一半。 就是把不赚钱或者赚钱不多资产清理掉，拿去下注可能赢得暴利的。 老李也许是看出来，内地不可能再让资本暴利了。 总之各种因素下，肯定也有各方力量在背后推动的结果，就是老李要背叛HK，背叛内地跑路的言论满天飞。 被全港崇拜成超人，引领着HK奋斗精神的信仰。 瞬间就能掉落神坛？ 不得不说社交媒体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 讽刺老李的文章，痛骂截屏图片，传得那叫一个飞快！ 以前压住几家媒体，打几个电话就能控制的局面。 现在根本不可能。 连TiTa自己都不可能控评。 骂翻天了都。 赵德柱其实是知道有这种后果的，包括他都是十多年以后对老李形成这种印象。 有点偏颇，但也不太冤枉。 但是他把消息给大家分享了以后。 就坐在游艇后面打边炉的各人，反应各不相同。 罗世信习惯性的沉默，看得出来这几年对他的思维冲击很厉害。 他是最标准的HK中产阶级，如果没有这一世赵德柱对他的影响，估计赚点小钱，然后移民加麻大或者欧洲算是最好出路。 甚至还会嘲讽内地管控高尔夫球场是多么好笑的事情。 可现在他看到的是另外一种天地。 内地生机无限的发展势头，真正考虑民众生存的思路。 叻哥接触的层面又要多一些：“我听说呢，老李已经八十出头啦，总要把身后事给两个儿子安排好，老大守成就保持HK地产的基本盘，老二一直都在科技产业上出手，那就到欧洲去打理整个科技产业，实际上他一直在欧洲的投资是这么考虑的。” 赵德柱笑出声：“你说瑞查是搞科技产业的，让我们那些搞研发的该怎么算？光是一个手机研发，老雷那边就有两千多的科技团队，芯片、晶圆体研发动不动就几千上万人，连晓龙的研究院都有千把人，他有什么科技团队啊？就是打着科技的幌子投资赚钱，还眼力那么差……” 现在他真有资格这么点评了，叻哥和罗世信相视偷笑。 姚颖和成玮庭的表情就赶紧装没看见。 见过这俩在一起，赵德柱就很明白了，不就是个标准的降维打击撬走了女友的套路么，他熟啊。 这世上哪有什么忠诚，就看价码够不够。 对姚颖这种小嫩模来说，成玮庭几年都红不起来，如日中天的黄教主给资源给前景，轻而易举的能改变命运。 无论怎么纠结依恋都是要被撬开的。 现在夫妻档能一起发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但他俩肯定知晓杨思洛本来想嫁给瑞查，还好同门师妹没有来。 很有眼力价的两人分开给桌边各位做服务。 曼琳还是慎言：“所以我们南华学院现在研发能力还很薄弱，未来有提升的必要吗？” 赵德柱点头：“大力投资提升！不要以为就港大那几所高校科研能力就很强了，真正了解什么叫做大国底蕴，什么叫做科技领先，高职更需要科技应用……” 叻哥可是南华学院院长，曼琳是教学总监，都连连点头，姚敏就决定明天去南华学院看看。 龙芷羽满意的给女儿小声交流，别以为你们通信学院的高端研究就可以小瞧我们高职学院了，还不是要我们配合应用。 唯有真正的科技人，黄征却直接拿老李说话：“他这次会输得很惨。” 罗世信跟叻哥又飞快的相视一眼，满满的惊诧。 赵德柱好奇：“怎么说？” 他是重生红利当然知道老李去投资欧洲是错误选择，十多年后的欧洲都什么破落样了，一年不如一年的吃老本。 也就现在老李他们还把欧洲当成文化科技的圣地。 但黄征的看法是怎么来的呢？ 上一世他能在老马的一统天下中，硬是捣鼓出来拼夕夕，也确实有过人之处：“前几年在古歌我也经常到欧洲出差，这两年都能察觉些变化，但直到跟查尔斯在HK深入理解之后，才有感受，中国在一点一滴的改变，就好像查尔斯这样出现的闪光点，其实国内星罗棋布，整体都是向上势头。” 这拍老板马屁清新脱俗，其他人赶紧鼓掌。 可黄征说的角度确实很清奇：“到现在的欧洲社会，谁最反感中国？” 也许是提问太宽泛，他还马上给出选择题：“老贵族老统治阶级、战后工商科技新贵、普通市民、欧洲农民、亚非拉移民，这五样当中，谁最反感中国？” 赵德柱无知者无畏：“统治阶级？他们警惕防范中国？” 老罗则凭感觉：“新贵吧，他们受到中国发展起来的产业影响最大，好多产业都被中国企业搞成白菜价了。” 其他人不敢随便参与这么大的话题。 黄征却摇头：“是普通市民。” 说完答案才认真解释：“移民无所谓的，能活下去就好，农民呢，跟中国卖猪卖下水牛杂，卖鸡翅鸡爪都开心得很，然后新贵们每年不知道卖了多少技术给中国，至于老统治阶级们，很早就开始把外贸渠道对接中国了，唯有普通市民，在中国这场发展变革中，他们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罗世信仿佛一下就有点懂了，HK不就是么？ 正文 1042、赢了叫坚定不移心无旁骛，输了是一条死路走到黑 黄征指一下老板：“查尔斯的理论是尽可能把红利分配到社会的每个角落……嗯，我不知道老板你这种心态是怎么形成的，但这似乎就是我们国家的核心特点，而且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打渔能力，要让所有人都尽可能具有摆脱贫困的能力，对吧，您最爱说的话，自力更生。” 赵德柱赶紧鼓掌，他是没文化，尽量在重生红利上盯住这个方向。 黄征笑：“我在HK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查尔斯为什么非要盯住这里推动这么大的改革，现在我有点明白了。” 这回罗世信帮他说：“老李他们得利了，高校里面的科研人员也得利了，哪怕农民卖地卖丁权卖啥都可以得利，甚至连内地、外国移民过来的都能得利，偏偏就是土生土长的HK市民啥都得不到，因为在这场巨大的时代变革中，什么价值都没有，对吗？” 黄征点头：“有些差别，但类似，查尔斯解决的办法就是服务业，让普通市民进入服务业，让高职教育提升服务业价值，让HK真正明白自己的定位前途，就在于做好服务业。” 正把筷子伸向炒花甲的赵德柱，手都有点抖了，我这么想过吗？ 听起来很牛批的样子，那我就要做出真这么想的架势来。 于是煞有其事的慢慢点头，有种你深得我心的欣赏啊。 示意大家举杯喝一个。 所以说一个卓越的老板身边，一定要有个会过度解读的理论高手。 因为黄征可以把赵德柱基于重生红利的拍脑袋决定，转化为系统操作执行下去：“当我们从理论上搞清楚了这种结构，才能明白企业发展方向，基于民生的让市民得利，帮助市民进入全新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帮助HK市民做好内地在新时代的服务角色，这就是我们在HK发展的核心价值。” 罗世信激动的举杯，叻哥也跟上了，只是他那嘴脸，再怎么诚恳都让人觉得很好笑。 成玮庭满眼崇拜，他就是个乘年轻进入演艺圈的高中文化，终于有点明白文化的优势了。 姚颖则满脸都是普通话我都听得懂，但连起来具体什么意思，就完全懵逼。 赵德柱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知道这就是企业能做大做强的根本。 因为偶尔一次正确抉择赚到钱不难，那叫运气。 难的是能够一直正确一直赚到钱。 就需要这种能够分析总结并且实施下去的能力。 很显然，黄征在过去近一年的HK电商平台工作里，不仅仅是把平台本身经营好，更重要的是搞明白了为什么要怎么搞的理论基础。 这就不是一般人了。 赵德柱点点头：“所以希望你在今年正式接手TM南方总部以后，能带着TM发扬光大。” 付建清做了五年的TM首席执行官，也就是个中规中矩的职业管理人，希望他能顺着时代变化，局面变化调整TM的定位。 有点强人所难。 不过现在TM规模已经很大了，赵德柱准备让庞勇、黄征加付建清来共同管理TM。 黄征还是有荣辱不惊的气度：“所以回到最开始的判断，李先生的电信运营商在欧洲很难得到普通消费者认同，这不是降价就能改变的心理认同，而且过分强调价格因素，又会受到这种模式的反噬，一旦对手按照低价伪劣甚至跟中国制造挂起钩来，形成印象以后就很难摆脱了。” 赵德柱这会儿只想对众人摊开手，这特么就叫专业。 他是基于重生红利得出结论，人家是根据现有条件推断结论。 虽然路径不同，但结论却是一样的。 所以他也会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黄征迟疑了下，应该是迟疑要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讲：“按照您的电商冲击实体理论，商业地产确实有大量下滑的可能，但TM却有足够的体量来引领新的电子商务模式，譬如您在HK电商中心的探索，目前我们对内地商业地产又有很大的需求，所以这个阶段……其实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抄底。” 这话已经说得很含蓄了，老李如果真的要跑，那就让他跑呗。 越是在这个时候急着出手，资产都会打折的对不对？ 几十亿的地产，稍微打点折那都是过亿的优惠额度呢。 这还是黄征不太清楚赵德柱海内外资金不同用途的情况下判断。 所以赵德柱点头：“那商超呢？” 这回黄征真是忍不住要看看周围。 曼琳和叻哥那都是多伶俐的人儿啊，罗世信更懂，马上就笑着起身说去看看还有什么海鲜。 老江湖们还顺便带走了成玮庭他们。 不过看龙芷羽把女儿都带走了，姚敏也跟着起了身。 不是说有没有资格听的问题，而是太敏感了。 刚才说到收购商业地产，可能还不那么精确，毕竟李家在内地到HK的地产项目多如牛毛。 就算有心抄底，那也是颇为庞大的商业计划，只是表明了赵德柱这方可能的态度。 无论是商业机密吃红利，还是去通风报信都不算很紧要。 但具体到这个商超项目关系就太大了。 而且黄征竟然给出来个赵德柱自己绝对想不出来的计谋：“现在的问题是李先生急于套现投资欧洲项目，可社会舆论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无论谁收购对他的舆论效果都不会缓解，他不可能放弃HK的，无论是实际利益，还是刚才叻哥说到为后代分割资产，李先生必然要在乎这个HK人心目中的口碑。” 赵德柱也认可，起码十年后老李也没跑：“对，他一直以来名声这么好，经营投入也不少了。” 黄征压低声音凑近些，像个奸臣：“上市，唯一解决办法就是立刻把他的商超系统在HK上市，不是说要走么，把商超拿出来让HK人共同持有，他也可以借此募集一批现金，两全其美。” 赵德柱摸下巴，也扮足了城府颇深的老大样子：“可我们没好处啊，卖信息费？” 他还是低估了有文化、天赋加成的专业优势，黄征笑言：“全球超过六千家便利店、商超的巨大产业，你说估值有多少？我听说是有超过三千亿港币，HK股市吃得下来么，所以必然只能分拆上市，把不同地区或者不同品牌的商超拆分出来单独上市，于是又降低了整个产业的抵御风险能力，起码未来如果您需要，反过来收购这个商超系统，应该花不了这么多钱。” 赵德柱有点懂了：“意思是迫于压力，他没法整体销售或者协议出售股份，最好是上市公众化，但这样主动权就被金融市场把控了。” 黄征点头：“特别是面对您这样现金流很丰富的国际买家，当然我觉得这个方法他们也能想到，就看取舍重点，毕竟按照您的信心，实体店商超未来会贬值，对吗？真有必要，那时候来抄底也不晚。” 在赵德柱这里，房价是一定会涨不会跌，起码在十来年以后都不会跌。 但连锁商超就说不一定了，貌似做大商超已经绝不可能出现暴利了。 也怪不得老李会卖。 赵德柱徐徐点头，回酒店的路上，才给老李打了个电话：“我看到网络舆论上面对您很不利的一些说法了。” 八十岁的老人在那边有点衰弱：“我没有想到他们这样看待我，我什么时候想过要跑了……” 赵德柱还是例行解释：“虽然舆论爆发在网络上，但TiTa没有任何参与的行为，如果需要，也能适当的做一些控评，但目前太火热了，如果控评可能会引起反效果。” 老李长叹口气：“我知道不是你……实际上这是个积累的爆发，我们的确没考虑这个细节会如此让人反感……” 原来他不光是在给商超找接盘侠，的确也想过上市。 而且还真是黄征的思路，估值太大，HK上市吃不完，但他的智囊团建议是在HK和伦敦同步上市，能现金募集超过七百亿港币！ 但是按照大嘤帝国规定，公司总部在那边，才更容易获得上市资格。 恰恰就是在这个环节上，被各方认定老李既然都准备去伦敦上市，那就肯定公司要把商超总部迁过去。 这还不是转移资产？ 这才一下猛然爆发出来。 赵德柱有点无语：“我……真的再三提醒过您和瑞查，不要往英伦投资，那里是个巨大的坑，要投，您往内地投啊！” 甚至到这时候，赵德柱都没有趁你病要你命的念头。 咬咬牙把黄征的判断搬出来赠送，欧洲普通民众根本就不喜欢中国…… 目的还是想让老李把未来信心和投资，都放在内地。 正文 1043、老狗才是真的够 也是到了这一刻，赵德柱才忽然反应过来。 上一世欧洲那些煞笔说什么5G基站传播疾病啥的，匪夷所思的谣言都能传得有鼻子有眼。 看来不光是智商税的问题，的确是真的有怨气。 就像上一世的HK人对大陆充满怨气一样。 你们穷的时候，我们逢灾必捐，逢难必帮，怎么有钱了就变得指手画脚了？ 还是心态没有摆正。 在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要不断调整心态。 但风光成功了一世的老李，沉吟着说会综合考量。 赵德柱就只能收声了。 难道要他告诉老李，很快中国就会猛追花旗，甩开欧洲？ 跪太久的人，站不起来了。 而且这年头，全中国恐怕都不相信自己会发展得这么快。 说再多都像是在自卖自夸。 更何况赵德柱还不敢泄露自己又红又专的心思。 看父亲有些疲惫的挂上电话，娜娜有点心疼，终于意识到自己快一米七的个儿，不适合在劳斯莱斯车厢里转移，伸手推了妹妹示意。 哈妹跟深水炸弹似的，还加了个助跑，啪叽跳父亲怀里！ 腰腹部被重击的赵德柱瞬间灵魂出窍！ 眼珠子都差点被弹出来！ 可看见雄赳赳得像是在骑黑娃的女儿，他还得赔笑：“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陪你玩……” 哈妹敏捷的爬上父亲胸口搂住脖子，赵德柱已经把烦人的商务考量丢到了九霄云外。 龙芷羽笑眯眯的撑着脸颊欣赏，难免还是会想要是我亲生一个，那就完美了。 好吧，回酒店上上对抗，万一换了地方有效果呢。 还美其名曰是帮丈夫转换下注意力，有些人有些事不要太计较，勉强不来的。 赵德柱当然听老婆的话。 只是第二天腰酸背痛的接近中午才起床，娜娜翻着白眼给他端上早餐。 一直蹲电视前面的沈佳凝，蹑手蹑脚的悄悄从连续剧给换到新闻台。 却忽然听见插播一则刚刚发生的最新财经消息。 李家旗下的商超系统，以440亿港币的价格转卖两成五的股份给新坡加淡加锡集团。 淡加锡就是新坡加的国家投资集团！ 赵德柱立刻有点瞠目结舌。 姜还是老的辣。 老李在黄征说的解决方案之外，又找出来第三条，那就是低价在东南亚地区找个股东。 既缓解了自己需要的资金压力，还不会让本地舆论觉得难受。 毕竟新坡加这种华人国家，又同在东南亚地区，不会让HK民众觉得有洋人那样的心理上难受。 新闻里老李还亲自现身，在面对无数镜头和麦克风。 非常诚恳的解释：“我是按照商人的规则低买高卖，而不是撤资，我在HK跟大陆内地还有更多的资产，一定不会迁撤，更永远不会离开HK……” 赵德柱早餐都忘了吃，呆呆的看着电视上的李半城。 新闻都过去了，才想起来找女儿问：“四百多少亿港币来着？卖了多少股份？算下来……” 娜娜已经娴熟的把数据放在旁边：“把四分之一的股权卖给了新坡加，总价值就是1760亿港币。” 贱卖啊。 如果按照昨晚黄征这大半年来一直呆在HK，全面打理跟商超、电商有关的生意了解到的信息，老李他们之前是给整个商超系统估价三千亿的！ 之前光是HK本地和内地部分商超估价就七百亿港币。 现在所有整个包含老李最看重的欧洲几千家店，才1760亿！ 起码这卖出去的四分之一就被低估了三百亿港币！ 有点TVB神剧《大时代》内味儿了。 杀伐果断的一夜，真真是分秒上下多少亿。 赵德柱可能是一滴都没有了，脑子转得比较慢，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只咂舌老李真够狠。 下午跟宋玄健打高尔夫球的时候，老宋都比他知道得更加详细：“因为整个HK都在疯传李先生要把资金搬迁到欧洲，所以他的股价在今天一早开盘就下跌了百分之六，必须要马上止住颓势！” “而且他们紧接着宣布会给李家股票的所有股东每股派赠7港币作为这次交易的庆祝，总价三百亿港币！” 卧槽，老李还是够狠啊。 赵德柱叹服这种壮臂断腕的做法，对吧，对老李整个巨大的商业帝国来说，确实是很强壮的一条胳膊，哪怕砍了手腕也要保住。 不然老李的口碑倒了的话，从他的物业、房价、租金再到地价估计全面都要蒸发掉多少钱，甚至会崩盘。 连自己都不声不响的在旁边等着抄底，无数饿狼还不等着扑上去？ 到这种时候，是不是也说明老李成了抱金过市的小孩儿呢？ 不过赵德柱脸上面不改色：“可他是最大的股东吧，不是自己给自己派钱么，而且派利是又不是马上兑现，这下他冲击欧洲电讯市场的资金应该够了，恭喜Sansun手机将会获得更多市场机会啊。” 宋玄健也拱手：“四成股份是他的，还是送了近两百亿港币出去啊，彼此彼此，也恭喜多普塔手机能获得更多销售。” 一老一少两只狐狸，都给对方道贺。 可实际上宋玄健对老李这番操作评价也不高：“有点乱了阵脚，他可能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口碑会坠落得如此之快，之前太轻视民众舆论的看法，现在又过于在乎股东市民的口碑，连走两步昏招。” 赵德柱赶紧好学：“哪里昏？” 宋玄健哼声还是有霸气：“慌慌张张的马上掏钱补贴，还强调是用外国的钱在HK派，反驳近两年的撤资说法，你认为民众会因此扭转看法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早就说过HK的民众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这种积怨会因为七块钱红包消解吗？你也第一反应其中四成都是他拿了，普通民众又有几人是他的股东呢？惠及民众到了谁，好笑……” 赵德柱是苦笑。 从六年前遇见瑞查，五年前看到老李，两三年前开始介入HK电商，他都在竭尽全力的想改变点进程。 自己家的东西，怎么都舍不得受到伤害。 这里连绵好久的混乱，有很多原因。 赵德柱大道理不懂，只求让HK市民能了解时代改变，了解内地的进步，更想拉住老李这些人共同改变。 可他连苹果的气运都抢夺下来，更是把智能手机硬生生拉前了一截历史进程。 也未能撼动老李对HK的影响伤害，甚至还把这种闹腾提前了。 过来高尔夫球会的路上，陈燕玲已经把最新的关注信息统计出来，TiTa上面提到老李家族的信息数量，已经远超之前张氏家族倒台前的话题热度了。 本来也是，按照人类喜欢凑热闹的天性，整个HK甚至华人圈子，都知道李半城，而不知道那张什么吧。 多少年HK奋斗精神的象征，这会儿被拉下神坛，什么口风都变了。 以前都是超人，都是慈善家。 现在各种谩骂攻击，从风水压坟到外遇，再到虚伪慈善，先看后下注的做法，都被全面鞭挞。 果然宋玄健这才说出最关键的：“但他这么慌乱，你觉得会不会是认为移动互联网社交媒体，把他当成了新的目标呢？” 赵德柱正在心不在焉的推杆呢，闻言手都抖了下打偏好多：“卧槽，你不会输我两杆，就故意在这个时候打岔吧？” 宋玄健哈哈哈大笑：“怎么，你确实对他上心了？” 赵德柱翻白眼：“他又没漂亮女儿……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玄健差点连高血压都笑出来了！ 艰难止住笑声：“谁叫你上次要公开展示这种威力给大家看呢，这就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放出来，不光用户会食髓知味的如法炮制，其他人也会下意识的想到是不是你在故技重施……” 赵德柱无奈望天：“卧槽，昨天晚上我得到消息以后，还很诚恳的跟他谈过，要不就放弃欧洲电信产业收购……” 宋玄健不动声色的抖包袱：“嗯，昨天晚上我们对欧洲电信产业做了个小小的试探性报价。” 赵德柱猛转头，差点跳起来，原来是你！ 你是真的狗！！ 商场如战场，这话真不是白说的！ 李半城最值得回味的欧洲巅峰之战，就是明明只是手拿第三大的牌，却故意撩动第一第二大电信公司相互抢夺第三名，毕竟谁收购了第三就成了绝对的第一。 几百亿收购来的产业，一千四百多亿港币卖给第二名都不是最精彩的。 因为收购失败的第一名，气疯了以全球第一高价直接收了第二名！ 而李半城那一千四百多亿收购价里，有部分是第二名的股票！ 又赚了几百亿！ 手持一千八百亿港币回到金融风暴以后的HK，还不见谁秒谁？ 老李才是食髓知味的想再来一次吧。 现在老宋简直就是个阻击手。 从李半城到处卖资产凑筹码，就知道那边收购欧洲电信的事儿，这些他俩天打球也没隐瞒过对这件事的讨论。 毕竟李半城收购了电信产业，获利最大的除了电信设备的某为，估计就是产能充沛要狂冲全世界的Sansun。 现在眼见着老李好像被本地舆论绑架，似乎可能收购会受到影响。 宋玄健就娴熟的安排架秧子！ 听闻出现竞争买家，李半城还不加快节奏？！ 太坏了！ 正文 1044、你就是幕后黑手 老李忽然一下就四面楚歌了。 而且各方都言之凿凿的在传递这是赵德柱在布局。 赵德柱：“我丢?!” 哪怕李半城家没有漂亮女儿，两人已经隐隐然是全球华人首富的争夺者了吧。 未来一定是属于赵德柱的。 他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晋升到千亿美元富豪级别，的确证明了互联网时代造就奇迹的魔力。 而在上一世，几乎和赵德柱同岁的facebook攀升过到这个身价，名列世界富豪榜第五位，甚至超越了巴费特。 但这一世绝对不可能了。 赵德柱根本不局限在TiTa上，彻底交出来给职业经理人打理，自己又去捣鼓其他风投。 这种财富增长速率太吓人了。 现在李半城还是不是华人首富？ 对于这种级别的富豪，其实他们露出来的财富身家都是冰山一角。 更有很多隐形富豪躲起来根本不为外界所知。 好比赵德柱在国内TM、WB这两大产业不上市，估值就很难确定，他又捐出去成立了教育基金会。 这里面名堂又很多，看似不是他的了，但使用权跟怎么用全都是基金所有人说了算。 老盖夫妇捐给基金会都几百亿美元，也不能完全叫捐。 李半城同样在国内外搞了好多个基金会。 所以在外界看起来，赵德柱同样是在玩这个把戏呢。 两人的实际财富看起来都是若隐若现，迷雾重重。 但如果这一次老李被重创，赵德柱肯定就是当之无愧的华人首富了。 就凭这个动机，他也完全可能策动这场围剿老李的大戏吧。 关键在于相信这个阴谋论的人，还非常多。 不光在HK传得沸沸扬扬，国内WB上都分析得有鼻子有眼。 甚至连赵德柱去年搅黄了杨思洛跟瑞查的拍拖情史，都被翻出来谈论得津津有味。 以此证明赵德柱和李家早就有各种恩怨情仇。 现在肯定是不亦乐乎的落井下石。 谣言嘛，根本就不看远有赵德柱是靠着瑞查的股票起步，近则花了几百亿接盘老李的地产。 反正怎么耸人听闻怎么来。 赵德柱已经是身经百战了，对这种背后若隐若现各种推手的言论嗤之以鼻。 但还真有部门来找他询问情况。 赵德柱就给老李打电话知会一声：“TiTa只能对明显的造谣、污蔑查封，而且最近的话题性太大，每天超过三百万人在关注这个话题，言论有上亿条，算是两岸三地全都在盯着，完全封禁不可能，对有些言论的提醒工作量也非常大，所以还得是你们那边自己做好危机公关，我们要不要再打场球，让媒体拍拍照？” 每天都要打球的老李同意了，结果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赵德柱的意料。 首先是公开对外邀请的媒体，多得让人咂舌。 应该是自媒体虽然还没有明确的定义，但已经遍布全民上下。 只要自己有台手机有台相机，不就可以在TiTa上面发布新闻消息了么。 从道听途说的各种渠道知道今天李半城要跟赵德柱见面打球，如果能有幸拍到一张照片，不就能让我的页面火起来么。 哪怕这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网红博主变现，但年轻人爱现的本性绝对始终如一。 于是好多年轻人都煞有其事的举着相机挤在高尔夫球会外面。 不允许进去，那就在路边，胆子大的更爬到周围高处抓镜头找机会。 从赵德柱带着秘书提前抵达，毕恭毕敬的在球会门口等待老前辈，到李半城也稍微提前了点，前呼后拥的生怕有闪失。 还没开始就贡献了大量的照片传递到网路上。 让下车来的李老板都觉得有些诧异，脸色为之一变。 赵德柱心里从这会儿就有点叹气。 他已经在名山大川的巅峰跟各路高手过过招，老李真的老了，他已经习惯了整个HK都对他顶礼膜拜，却不知道新世代的年轻人，才没那么多顾忌呢。 咔咔咔的一阵猛拍。 但赵德柱赶紧上前握手笑迎的样子才是重头戏。 老李也非常礼貌的笑着配合，两人站在高尔夫球会大门口的照片，应该是瞬间传开。 但能不能化解社会舆论和各种谣言，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因为光是这些照片，都能引得网络上各种分析解读，赵德柱的表情似笑非笑啊，站在那心不在焉啊，李老板的神情过于僵硬，笑得也很牵强。 两人只是联手做戏，还是貌合神离？ 且听下文分解。 毕竟能跟着进去近距离拍照，甚至能把麦克风伸到两位身前的，那都是有正式证件牌照的记者。 赵德柱等待时候有点心不在焉，恰恰是他当时看见保镖保安们审查记者证。 忽然想起HK的黑记，这可是最能恶心人的一个群体。 偏头吩咐跟在侧后的姚敏记下来：“以水果传媒的名义，赞助参与记者协会，我要几个我们的人能在里面说上话。” 姚敏很享受这种游走在大佬层面的感觉，似模似样的记录了。 等到赵德柱和老李寒暄握手，一起并肩走进会所的时候，她也是几乎唯一站在两位大佬旁边的身影。 这也的确让姚敏接下来声望、身价都倍增！ 她的确聪明，抓住了这样一个全民关注的机会，蹭上热度。 所有人看到新闻照片都会惊讶，原来电视剧上那么千娇百媚、家喻户晓的明星，还有资格参与到这样的商界大佬交流中。 背景得是多么惊人啊。 而且，等到赵德柱和李半城拿了球杆走上球道，保镖们阻挡住记者们，更是成了姚敏站在那作为新闻发言人接受各方提问。 还能有谁比演员更适合当发言人呢。 不过赵德柱这边就没那么轻松了， 两人刚脱离周边耳目，赵德柱肯定立刻表明态度：“不管您觉得有没有必要，我还是要解释一句，我对您没有恶意，更没有借着这种局面搞事情，半点都没有。” 谁知老李居然张口就是：“虽然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但我不能不认为是你在推动这种局面。” 赵德柱只能问为什么。 李半城挥杆，看小白球飞上天：“因为网络暴民们的语气，就跟五年前你在江州对我说的话一模一样，怎么能让我不怀疑，这是你的指令？” 赵德柱愕然张嘴。 没错…… 赵德柱自己就是从这种言论中来的普通网民，现在网上所有的言论，的确是跟他当初的看法如出一辙。 简直就像是赵德柱安排的台本！ 他张了张嘴，居然发现没什么好解释的。 老李不动声色，示意朝着击球方向慢慢走过去：“我只收租不发展？我是商人，商人的责任就是低买高卖，保护资产的价值，保证股东的利益，我做错了吗？我有办学，有做慈善，有帮助那么多人就业，大家还不满意？” 赵德柱不说话。 老李恐怕也是极为罕见的揭开他那一贯温文尔雅的和善表情，语气严厉：“五年前你还是个年轻仔，什么产业都没有，我原谅你说出那样一番话，现在呢？现在你不同样也通过资本市场，通过商业运作拥有了这份资产，你还这么看？你还认为富有就是原罪？我们仅仅因为能力超群，眼光过人，会赚钱就反而成了我们的罪过？你跟我有什么不同？！” 远处的镜头，肯定能捕捉到李老板的肢体语言跟表情。 这是在训斥后生仔吗，太让人好奇了！ 可高尔夫球场宽阔的空间，让带了远距离拾音器的记者们都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赵德柱却从这种无可奈何的情绪中慢慢摆脱出来，尝试着反击：“不一样……今年春节回去以后，我把TM电商平台我持有的股份全都捐给了教育系统，手机品牌股份捐给了大学，各种我在国内拥有的股份都捐给了大学，正儿八经的捐，我在国内很穷的。” 结果老李难得冷笑了：“你这是做什么，散尽家产求平安吗？穷人怎么帮扶，也要自愿，只能使用引导的方法，而不是用政府政策来强行解决，不能解决社会缺乏上进机会的问题，只向有能力的人开刀，这是错误的！” 这种社会政策级别的话题，的确不是赵德柱的强项呀。 看他无语，李半城更进一步：“人人都想创富，政府的角色，应该是要令人人都有创富的机会，而不是杀富济贫，如果是这样，谁还愿意努力创富，谁来带动社会发展？” 一开口就老资本家了。 却没想到触发了赵德柱嘲讽技能。 正文 1045、资本家本家了 真的，就是听见老李这句话。 直接把赵德柱点燃了：“我们不一样！” 特么的赵德柱差点唱出来了：“五年前我就说过，瑞查哪怕买了电讯公司，还是为了收电话费，上网费，跟你买房子收租是一个道理，而我去年在科研方面投资……超过五百亿，你信吗？” 光是液晶面板就拿走了三百亿！ 芯片研发又是一百多亿！ 更别提手机、系统、研究院、科研人员生活配套。 轻而易举的就能超过这个数。 可以说整个国内几大块产业的收益，特别是手机销售、代工的利润，几乎全盘砸进去了。 赵德柱在国内真是穷得根本就没有大手大脚的余地。 也就来了HK才能花点刀老儿丝啊。 老李愣了。 换赵德柱开始语气严厉：“您倒是说得轻松，人人都有创富的机会，可能吗，看看现在的HK，您的儿子，跟元朗公屋里面的年轻人，有一样的创富条件吗？公平！您知道现在这些年轻人爆发出来的根源，就在于他们得不到公平了，七十年前您能开厂的起步，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好了，但现在再开个这样的厂，在HK做房地产，绝对没有机会走到您这样的地步了！” 不知道最近几十年，还有没有能用这样的语气跟李半城说话。 反正老人家的表情有点懵。 赵德柱五年前就敢喷，现在更是连珠炮：“因为时代变了！大人！” “您可以用六亿收购六十亿上市公司的机会也再没有了！” “包括大陆内地可以用几个月到一年工资付个住房首付的日子，也不会再有了，因为时代不停的在变化，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只要持续个两三代这种社会差距就会自然而然的拉开，这时候靠有能力有钱的人自觉自愿来给底层机会，给他们人人平等的机会，您觉得可能吗？” “不帮助所有人改变提升，您真的要等到矛盾激化爆发出来，非要用GM的形式来解决吗？” “少特么扯淡人人都有机会，你给过穷人机会吗，七块钱的红包都不是给他们，是给你的股东的！” 李半城猝不及防，连抵挡的意思都没有。 赵德柱问心无愧：“我跟你完全就不一样！我搞电商平台，是为了输出更多的高职生，而高职生才是这个社会底层里面想改变命运的人，我是通过搞教育来改变社会，给底层机会，你真以为你捐点钱给学校就管用了？！” 李半城艰难：“我也有办学！” 赵德柱顺口：“什么学校？说来听听看？” 李半城感觉可以绝地反攻了：“长江商学院……内地现在最好的……” 赵德柱楞了半秒，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口口声声搞教育，他真不知道这家著名的商学院是老李搞的。 但哪怕上一世他是赌狗，也知道这家商学院的鼎鼎大名。 不是因为学校有多高档，而是对他这种人，能理解的也就是那不过是小三学院么。 那谁，爬山的那个，抛妻离子都要跟年轻女同学结婚寻找真正的爱情。 在那时的赵德柱看来，四五十岁的成功企业家们，是去读书的吗？ 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们，又是去深造提高自己的吗？ 可别玷污了大学这个词儿吧。 而在现如今的赵德柱，当然明白这种所谓的商学院，目的是圈子。 什么MBA、EMBA都是豁鬼的，可去特么的。 不过是找个理由，把一个个百万、千万、亿万富翁聚集在一起的圈子。 有钱大家赚，有机会大家分享，自诩为真正的高贵阶层，彻底跟平民拉开距离的垄断圈子啊。 所以他真是笑YUE了：“你那叫高校吗？我都不稀得说你，你那是给有钱人搞的俱乐部会所，是帮一群有钱人变得更有钱，帮一些已经有机会的人快速走捷径，帮的没有一个是穷人，从来都不是帮普通人的！” 所以赵德柱是愈发清晰：“我这叫什么，高职！高等职业教育，来读的基本都是二十岁以前的失败者，是社会底层，没条件改变命运又不愿意失败下去的人，这才叫区别！” “给所有人机会，而不是垄断起来只给有钱人机会，你觉得我跟你是一样吗？” 八十岁的老人家看着他，怎么可能一样？ 赵德柱毫不留情：“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垄断产业，尽可能创新寻找更多科技研发的新机会，朝着未来找利润，而不是收租啊，大地主！” “有很多人以为，回到那个大家都穷困的时代就心安理得了，又或者啥都不做，站在路当中挡着其他人往前走的路，就能一直守住这个对你最有利的时代，你已经从当年那个带领HK精神的超人，变成阻挡历史时代前进的反动派了！知道反动这两个字的意思吗，历史的罪人，反着跟人民的方向移动！” “你这种情况，还有什么资格谈社会发展？囤房收房租的地主，大清帝国的时候还少了吗？那时候有发展吗，大地主们都想着自己能怎么稳稳的赚更多，在乎发展吗？少拿发展来当幌子，有的是人会拼命致富出头，有钱了就应该有义务有责任去带动穷人、没机会的人，这才叫社会发展！” 大家都扯下脸皮，说开了就好。 老李终于眯了眯眼：“你终于露出你的真实想法了。” 赵德柱摇头：“你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我需要在乎中国境内那点资产吗？我从来没想过给我的两个女儿留下什么庞大的遗产，她们有她们的命运，能有现在这样成长的环境机会已经很幸运了，剩下的我仅仅是保证她们吃穿够用，但我不会再把公司交给她们，而你，已经钻牛角尖一样，恨不得使劲搜刮最后一个铜板，保证让你的儿子们过得更好，可我能非常清晰的告诉你，你越是这样做，你的后代就越可能出问题，富不过三代听说过吗？小儿抱金过闹市听说过吗？围猎这个词听说过吗？” 一连串的反问，在赵德柱的嘲讽语气下连串而出。 老李反而平静了，该推球推，该挥杆挥。 对啊，八十岁了，赚了几千亿的人，会被这点言论影响吗？ 能被影响，他就不是李半城了。 赵德柱也就不白费力气了：“约您来，真的就是表达我没兴趣针对您，HK繁荣安定，我的生意才能做得好，收拾姓张的不过是给全世界展示下TiTa的威力，你看着吧，很快TiTa就会在中东、北非这些地方发动威力，我在那边没生意，也没好处，我只是通过这场戏，让各家都知道社交媒体的危险性，我可没想过用来针对您，其他的我们恐怕真没什么好说了，我明天就会返回内地。” 老李都不看他：“你到底代表谁？” 赵德柱笑了：“我特么代表人民！你还真是相信戏台，对吗，你以为你那套跟政府打交道，或者资本运作的手法永远都正确？迷信你过去成功的经验，就看不到时代在变化了，大陆在变化，世界在变化，就HK人接受不了自己的变化，就想舒舒服服的一直跟过去几十年那样坐等收过路钱，都是被你站在路中央挡着带成这样的！” 老李不说话。 赵德柱已经彻底放弃，这可能就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已经拼命拉拢应承了，在他这里实际上那几百亿的地产有没有都没啥根本差别。 所以他连继续打下去的样子都懒得做：“李先生，您不是坏人，更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可能还有点朴素的正义感，但是您作为站在整座HK城市巅峰上的人，要考虑的已经不应该是您和你的家族，而是怎么让这座城市每个人都活得更体面，所以您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商人，还妄想能够影响政府之类的，却不知道真正能影响的，应该是人心，拜拜，十年后我们再看看吧，您肯定能活到那个时候的。” 说完提着球杆转身就走了。 说起来，赵德柱还是当年跟着老马学会动不动就把话题推得极高的风格。 顺便还真的把他眼界、格局都推高了。 现在只不过是再次证明了一点，资本家根本就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剩下李半城慢慢悠悠的在那独自一人，在宽阔的球道上把九洞半场球打完。 一切都仿佛充满了象征。 远处的镜头肯定捕捉到了两位大佬似乎不欢而散的场面。 所有人都在等待将会发生什么。 以至于各种声讨老李的声音都安静了一夜。 更像是赵德柱导演的了。 正文 1046、光说不练 赵德柱真的第二天就走了。 但是在走之前带队视察了南华学院，难得公开露面的他，吸引了一大票自媒体和HK媒体跟随。 龙芷羽却跟曼琳他们一起，作为校方理事、监事等接待这种场面。 校长叻哥，名誉校长喳先生，才是主要陪同上镜的人物。 说是位列HK九大高校之列，其实南华学院分布在不同街区的三栋大楼里，最远的隔着十多公里。 更像是国内所说的那种夜校、职校、补习班培训机构。 赵德柱看完就走了。 但所有媒体、自媒体都拿到了南华学院出具的新闻通稿。 首先，HK电商平台联合国际地产投资公司，把HK电子商务中心“转租”给南华学院作为电子商务专业实习基地！ 接着电商平台又将租用九十年期的元朗工业园区的物流中心，开放给南华学院作为物流专业实习基地。 最后把用五十亿港币买来的银湖商业中心，整体注入到南华学院的资产中。 一片商业中心，外加几栋出租公寓楼的庞大体量，让南华学院轻而易举的跻身HK高校资产前列。 扩大资产的目的，是直接搞定校舍规模，接下来扩大招生数量。 经过一年的磨合，更主要是经过了电商平台全面加速扩张，目前更是拥有了永盛银行、国际地产投资集团、水果传媒等一系列的实业支撑。 今年号称要扩招学生到一万人！ 七百万人口的城市而已，一年只有三万多应届高中毕业生。 去年还号称争取三年内达到招生五千人的规模，就已经让人觉得这是巨无霸了。 连昨晚赵德柱提出这个目标的时候，曼琳他们都被吓住，有这个必要吗？ 能招到足够多的学生吗？ 赵德柱却手一挥，必须上规模。 只有他内心才知道，迫在眉睫了。 作为一个粤东人，一个上一世经常来HK买买买的游客。 HK是怎么闹腾起来的？ 好像就是从老李开始外撤那两年，忽然就慌乱起来，之前的优越感被击破肥皂泡，连超人都在抛弃HK。 原本压得喘不过气，看不到希望的年轻人一下就崩了。 或者说在各种力量的煽动推动下，火势猛然剧烈。 赵德柱要釜底抽薪，给年轻人活路。 原因他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总裁霸气照着做就是。 应届生不够那就放开年龄限制，十六岁以上，三十岁以下都能获得职业教育培训的资格。 除了猛烈扩大就学，当然还要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 全港需要超过八千名快递和外卖人员，未来这个岗位一定会要求必须获得过职业培训资格才能上岗。 电商专业需要陆续培养超过四千名电子商务从业人员，表演、经纪、动画等专业也有数千人规模，外加生产管理，都是需要跟内地大量流动起来的职业。 永盛银行、国际地产投资集团也开出全新的产业教育班，跟互联网时代挂钩的新职业。 过去一年已经有不低于五百名南华学院高职生到内地实习就业，其中更有数十人因为英语口语较好，获得前往南丽跟花旗的实习机会。 赵德柱要求SHEbuy尽量招收HK本地青年作为员工，未来更将会提供超过三千个工作岗位。 最后才是新成立的网络媒体专业，将会为网红、自媒体等等专业做出大量职业培训。 换句话说，移动互联网时代的自媒体标准，掌握在南华学院的手中，全港新闻媒体从业者想跟上整个互联网玩法，那就得来南华学院学习。 新闻通稿上面说得非常清楚，光是目前能够提供的本港工作岗位，就会超过万人，更不用说前往内地、日韩和欧美的工作机会。 但再多的工作岗位，肯定也有趋于饱和的那天。 早来早受益，来晚了估计连汤都喝不上。 南华学院更是适时推出几名去年的优秀学生代表，其实就是实习补贴拿了好几万的那种。 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 当年赵德柱在西南学院，刚刚开始地推工作的时候。 不也是通过收入过万来推动学生积极性。 把散漫无聊的高职生彻底推进奋斗逼的热血行列。 这一回在HK，标准价码提高就是了。 电商平台那边也推出一系列全新广告。 快递、外卖员中的高薪小能手，物流电商系统的经理，更主要是通过HK电商平台，开始在内地和国际贸易之间做出业绩的电商业主成为主角。 这一系列的榜样，和以前HK鼓吹的演艺明星、股市经理、地产经纪画风完全不同。 水果传媒自然更是利用产业优势，强调宣传全新媒体从业者，廷锋亲自上阵宣传影视动画产业转型，以前港片基础在目前这个时代要朝着完全不一样的服务领域发展。 HK拥有非常强大的影视产业从业人员基础，但是在港片全面下滑的时代，利用经验转型成为专业指导团队，才是最可行的方向。 他心气儿还是高，本来在内地的影视圈关系又多，宣布跟德喜影业全面合作，推出以TVB演员、服化道灯光各部分专业团队为主的外包公司。 也就是说用港片的人马班底，到大陆去开拓业务赚钱。 这实际上也是前几年他到内地拍电视剧捞金时候最常见的模式。 但那会儿远没达到现在他提倡的规模化，毕竟那时候港片的生存危机还没现在这么危急。 真是一呼即应该的立刻在叻哥这等艺人协会主席的遥相呼应下张罗起来。 不得不说之前曼琳已经运转了半年多的TVB老戏骨，到内地登台主持红白喜事。 简单粗暴的带动了一大波口碑。 连那些前几年到内地下过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有点咂摸出来内地变化太大了。 放下身段去适应这种变化，哪怕是骨子里的傲慢还在，也起码会明白未来在内地。 演艺圈的举动，当然又会成为民众八卦的重点。 似乎也成为了风向标。 那么多老戏骨、演员都开始前往内地打工赚钱。 高职学院提供给普通人的渠道就更清晰了。 去年报名挤得水泄不通，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追星，跟着廷锋哥的脚步。 今年就是家长和年轻人们都看到了未来。 那叫一个踊跃热闹！ 而且随着赵德柱回内地，一系列好消息传来，南丽朴家的化工、电子产业职业技术学院，Sansun手机高职学院都相继在平京和中原成立，和汉城的SansunBuy南丽电子商务学院一起跟南华学院签署了交换生协议，相互之间提供五十到一百名学生交流机会。 学生数量不是重点，而是逼格，日韩著名品牌的高职学院交换生，让职业教育也显得没那么LOW。 未来据说还要开展北美呀嘛迅的电子商务学院交流计划。 那就更让慕洋的HK市民趋之若鹜了。 赵德柱不会抨击这些根深蒂固的思维或者心态，而是踏踏实实的推出一系列事务来顺应改变。 又避开了HK豪门们最警惕忌惮的地产行业。 也许只有老李才明白他在做什么。 但资本家的眼里，哪里还在乎这些呢。 他们只关心舆论会不会导致自己的股价跌幅。 随着南华学院、水果传媒、电商平台，联合永盛银行、国际投资地产集团推动的一系列职业教育舆论。 还真是硬生生的把关于李半城的逃跑论调给消化掉。 毕竟移动互联网上参与者大多都是年轻人，俗称的键盘侠也大多是无业无能无收入的杠精。 现在肯定也是获得这批资讯的主力。 知道自媒体能赚钱吗，知道怎么变现获利吗，哪怕是当键盘侠都能有收入。 来南华学院接受职业培训吧。 实际上大多半年到一年的职业教育班基本上都是免费。 等于是为电商平台等各大产业提供职业培训。 理论上来说都应该是企业给培训机构付钱。 所以一股脑的HK年轻人都被吸引过去了。 然后在这时候，老李做了什么呢？ 悄无声息的在欧洲，正式出手拿下了西坂牙电信，再次成为欧洲排名第三大的电讯运营商。 然后在HK，语重心长的告诫HK年轻人要努力奋斗，未来的世界都是大家的…… 他跟他家族企业，都会一如既往的为HK年轻提供就业机会，提供人人创富的环境，为H大学的科研、医大的生命探索提供千万慈善捐款云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其实这才是他们这些HK豪门的基操，赚个几千万，拿几万块出来喂个糖安抚下，几千亿再拿几个亿表示表示。 而且一如既往提供给精英阶层，这样才能更加巩固他们现有的局面。 可这种事情吧，以前还没觉得。 现在有了赵德柱作为比较。 什么叫做惠及民生，不是人人发几百几千港币就叫恩惠。 赵德柱这文盲连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种话都不会说，但是他知道要让普通人都有自力更生的能力。 那就得职业教育培训，那就要给普通人创造就业机会。 这是社会富裕者、成功者应有的社会责任。 放水养鱼的道理都不懂吗。 总之两厢比较，一下就显示出来老李的虚伪冷漠。 合着你就放个嘴炮？ 搁这玩儿PUA呢。 闹声立刻死灰复燃了…… 正文 1047、人间清醒赵奚欢 赵德柱真没关心这点小事情。 HK在他看来，的确只是整个局面的小事情，既然自己走到这个位置了，尽可能的扭转改变下。 但历史进程到底会怎么样，他哪有精细微调的能力。 陪老婆女儿度假，并且给世界财富基金一个交代，才在HK呆上这么一段日子。 甚至连HK电商平台，最终都只是并入黄征掌管的TM南方集团。 一座城而已。 历史的机遇造就了东方之珠。 但时代准备抛弃的时候，可能连再见都不会说。 黄征跟着他一同到鹏圳，一起拜会了某为总部，参观了无疆总部，黄征和姜滔滔还是同乡。 只是同样的年少天才，一个选择外出游学，一个早早的扎进自己的爱好里深耕。 现在颇有些殊途同归的都跟赵德柱一起达成了共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整合TM最庞大的南方物流中心。 当初黄盼盼起步时候的一栋工业楼宇，早已经扩张成一座工业园区。 规模极其庞大！ 从HK那个年流量几十亿级别的市场，忽然提升到管理几千亿级别的南方物流中心。 黄征肯定难掩自己的兴奋跟忐忑。 赵德柱给他提出的要求却是：“你随时关注着呀嘛迅的电商物流局面，我希望我们走在前面，我们要比他们更先进，更有效率，更主要是我们不把盈利放在第一位，怎么让所有员工更以企业为荣，怎么让TM为这个社会做出贡献，才是我们的主要方向。” 黄征已经明了赵德柱的思路：“任何企业的IPO，都是一场上市盛宴，也是对参与者的犒赏，但起码从我了解到的国内局面，越是规模宏大的IPO，背后都有一些隐秘的分羹者，这些资本层面的力量，很容易让企业陷入政商关系的漩涡里，我最佩服您，就是这么年纪轻轻，却非常避嫌，从来不去经营这种圈子，也就不会成为有心人的私家花园。” 赵德柱内心OS，我特么需要去经营吗：“戏台唱戏嘛，包括你未来也千万不要陷入进去，我们这一辈子能掌控这种局面，去造福这么多人，已经很幸运很牛皮了，把持住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黄征已经可以算是火箭般蹿升起来的封疆大吏了。 实在是他在HK电商平台里面，展现出来从宏观到微操都精准细腻，洞悉人性的优异能力，让赵德柱觉得可以进一步看看他是不是能承担住大场面。 试着把南方总部交给他吧。 施工都还差点完成的粤州商业中心七零八落。 倒不是李家没钱。 这座九十年代就被李半城拿下的地块，一直拖了十年才开工。 连同负一层共四层楼的商业中心接近九万平米，属于标准的李家钟爱地铁站上盖，粤州第一条地铁站点，一定可以卖高价的那种。 商业中心楼上几栋住宅，这年头过万的价格都卖光了，商业部分却还没做完最后的外墙基建。 除了前期故意拖着等地价飞涨，后期就是招商不力。 虽然口岸黄金，却怎么都没法凑起一座富丽堂皇的商业中心来。 也许钟爱背心人字拖的粤州人民，就不吃这种风格吧。 所以这基本上是六大地产项目里面最便宜的一块。 二十亿出头，但就这，老李也差不多净赚十亿走人。 他是真的擅长捂地皮。 黄征看到自己破败的起步局面，要说没点压力也不可能。 但他有思考过：“我想把这里做成真正的电子商务中心……” 站在巨大的建筑前比划：“原本他们设想是一座地下超市，上面两百多家门面招租，我想把这里隔成上千个小办公室，租给成千上万个希望发展成大公司的电商公司，这里就是他们驻TM的办事处……” 赵德柱脑海里面空空如也。 上一世他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啊。 但光是想想也知道这事儿，绝对有搞头。 就像庞勇这两年坚持猛推的品牌商业街，天猫优品、天猫名品，都是在打造优质电商品牌。 但怎么管理，或者说这些企业又怎么对TM形成归属感，大家相互之间的关系要怎么梳理。 在这里搞个小办公室，就轻而易举的从线上到线下联系起来，而且还能保证企业忠诚度。 几个平米的办公室其实更像是给TM表忠心的招牌，有什么事情也好联络安排。 更是能联动起大量的客商，这巴掌大的租金恐怕会比店铺还高！ 而且这里距离著名的黑马服装市场，全国最出名的时装集散地，也只有几公里，很多服装厂商应该都会愿意把两者联动起来的。 有点意思。 他就点头了：“你自己尝试吧，我只提两点，第一，你让很多客商跟你的团队一起办公，很大可能产生腐败，吃吃喝喝拉下水是很容易的事情，第二，地下一层就算了，做成车库给各方客商用，要知道这里未来可进进出出都是百万、千万富豪，我们要把逼格拉起来。” 09年私家车已经在疯狂增长了，起码粤州是这样敢为天下先的。 黄征信心满满的接过了这场战役。 未来TM的商业中心就主要放在这南方前沿，江州那边则梳理成大后方，服务器所在地，客服以及企业周边的聚集地。 规划完这，龙芷羽也把德喜旗下的两所粤东高职学院视察过，就没有回宁昌，直奔苏京。 冯晓婷的人手已经在这边了。 她再次展现出自己包打听的天赋，甚至超过了唱歌跟工作管理。 一见面就贼兮兮的给赵德柱递上一份文件。 原来是她从江州接收地产开始，纷纷掉头效忠的物业公司内地中高层，给她贡献出老李他们内部的各种文件、数据报表。 还是那句话，老李卖掉这些地产，跟爱国与否无关。 或者说他这样的商人，没有国家民族的锚点，根本不会觉得这算不算大是大非的问题，更不会想内外有别。 利润才是第一位。 从报表上就非常清晰了，正是国内房地产的疯狂发展，包括小王总他老爸这类瞄准了商业地产迅猛扩张的局面。 导致整个内地的商业地产利润下滑得很厉害。 到处都有商业中心、写字楼，老李他们在HK搞的那套，在最黄金口岸修商业中心出租写字楼，特别是只租不卖的模式，利润率迅速降低。 价格高了没人租，低到现在项目回报率只有百分之五，远低于整个企业内部各种产业的百分之十五平均收益。 97年到07年吧，老李他们狠狠的在商业投资型物业上赚了一大笔。 甚至比卖楼盘还赚得多。 可现在叠加电商平台的冲击，真的提前成了白菜价，自然要选择把商业地产抛售了。 只要内地有利可图，这种闻见血腥味的大鳄一定又会游回来的。 看完这些，赵德柱算是真正的摇头，也就在国内最艰难贫穷的改革开放初期，能起到点作用，剩下的岁月，您还是不用回来了。 彻底不用寄希望在这种人身上。 具体到这块地产，因为口岸黄金，写字楼出租率、商场经营规模还可以。 但肯定有个逐年下滑的趋势。 不是百废待兴的局面，赵德柱就吩咐冯晓婷观察收集下各方面讯息，报给黄征那边。 如果可以的话，苏京同样是江浙一带的重要核心，也可以把这栋楼搞成TM品牌客商办公楼。 对于全力发展制造业和科研的自己来说，这种商业地产反而可以焕发出更大的活力。 在苏京又呆了几天，才前往沪海。 赵德柱笑称自己兜兜转转这么几年，还是成了收租佬。 只不过现在是收整栋摩天大厦的楼。 玻璃幕墙都还没完善起来的卢家嘴那栋超甲级商业大厦，还是可以让老板一家戴着安全帽上去远眺黄浦江景的，就像对岸的人挤在外滩看这边的东方明珠塔。 现在这边却可以俯瞰最有名的外滩景致。 连龙芷羽这么淡然的性格，都忍不住举起手机，把自己和身后的景色合影纪念。 三十几层的框架楼顶，看着这著名的历史沧桑景色，代表着近现代史重要一环的旁边，很容易产生一种人上人的飘升感。 宁志玲就全力把太太照顾好，因为赵德柱抱着哈妹，在跟陈燕玲细谈啊。 毕竟未来这栋让人瞩目的大厦，就属于WB总部，二十五岁的陈燕玲也要正式执掌国内首屈一指的社交媒体平台了。 哪怕技术上的大盘是陈晓龙在掌控。 陈燕玲却是从05年超级女生开始就陪伴WB崭露头角。 那时候还很稚嫩的青涩单薄，现在……呃，还是那么单薄，但清秀的长发盘起来却带着成熟的利落。 仿佛WB这样的新媒体就应该充满她这样的青春活力。 这会儿听赵德柱絮叨以后要怎么控制好网络声音，她却漫不经心的看着另一个方向。 伸手去扒拉哈妹的西瓜头：“你知不知道，那边有个迪尼士乐园，还有几年就要开张了哦，你一定是从迪尼士跑出来的公主吧？” 这个暑假拿着高管通行证到迪尼士玩得都有点审美疲劳的哈妹瞪大眼！ 她跟这个瘦姐姐真的不太熟啊。 但是马上反应过来，抓了她爹的耳朵吼：“听见没有！又拿我当传话筒！” 赵德柱长叹气。 正文 1049、穷人穷他们的，关我什么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050、老娘还年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1051、个个都是天赋异禀 其实赵德柱最想对龙芷羽说的才是这句话。 “抱歉我来得晚了些……” 龙芷羽对外母仪天下，回到跟丈夫相处的时候还是蛮小女人的。 各位的心思更是一目了然。 其实都没啥遮掩的。 所以夫妻俩在床底间，她就爱拿这个来开玩笑了：“我觉得这事儿真不能全怪你，你太优秀，吸引异性很正常，但一般情况下夫妻和睦，家庭幸福，别人也就找不到缝隙，偏偏就是我这年老色衰的弱点，让这些位优秀的女性，各个都觉得自己可以等个替补位，唉……” 赵德柱就只能抱紧些满是歉意了。 没能给老婆安全感嘛。 以他那点尿性，能控制成这样，其实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宁志玲跟着来中原，主要就是跟进这边动漫产业园的进度，要跟动画学院联系起来。 然后这片迪尼士商业街区之类，股份也在她名下，要好好张罗运营。 几乎没有跟赵德柱私下相处的机会，但送别的时候目光里都是期待，带了自己的团队返回沪海打造新的局面。 要是真增持了迪尼士的股份，上回给易菲和兰英持有了，这次多半应该她持有，几位合并成为大股东，简直就是历史性的突破！ 志玲姐姐那娇滴滴嗓音下，蕴藏着的强大欲望还是被激发出来了。 姚敏反而抑制住了不少，甚至有主动跟龙芷羽问好的行为，让赵太太赶紧跟女儿偷偷对视做鬼脸。 因为一行人顺着就抵达平京。 冯晓婷又带队过来这边接收电科中心，不能跟老李那片天字一号的商业繁华区比，但新的这片数码天地就在三里屯旁边，也足够响亮了。 未来的增值，赵德柱本来说起码十个亿…… 所以他要做的是把这里做成自己的标杆产业。 奚莲颖能一直捏着鼻子跟过来，主要原因就是她得把这栋地标式建筑的外观给更换掉。 彻底洗去原来希望打造成银行金融中心的形象，就这老李还拿来挂了个瑞查的数码名头，赵德柱过来看了听奚莲颖这行家一分析，真是心里讪笑不已。 十几万方的面积，又是李家地产最喜欢的那种地铁上盖，绝对方便又增值的地段，这里还紧贴着各种大使馆和世界五百强企业总部，地段好到无以复加。 但建筑内部特点，却是按照坚固金库的格局来打造。 结合下周围环境，这个初始设计可真有趣。 现场看了一圈，比赵德柱印象中平京那种灰蒙蒙的散乱气又高了个档次，十年后不增值二三十亿都可以把赵字倒过来写了。 但最重要的，还是这片拥有两栋涉外公寓、两栋办公楼外加整个裙楼商业中心的综合地地标式建筑群用来做什么？ 没错，哪怕是按照李家的测算，这里的这些商业写字楼啥的，出租率就算满了，投资回报率依旧跟李家喜欢的暴利相差甚远，连跟HK那些地产收租都不能比。 所以才卖掉。 赵德柱不在乎这点租金，但的确也不是他接盘就亏本的理由吧。 他肯定不会拿来捂个十年八年再倒卖。 那么未来把这里塑造成什么样呢？ 一行人在旁边的酒店住下来，朴太元这段时间也在平京“公干”，所以也有一系列的合作协议需要谈。 龙芷羽先带着娜娜和姚敏一起去视察平京周边的影视高职跟物流高职。 冯晓婷跟虹姐去交接忙碌实际物业工作。 剩下奚莲颖的专业，陪赵德柱在电科中心转悠，女儿骑在老爸的肩头，乍一看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奚莲颖却早就没了那些扭捏作态：“几年前这里都还是作为对外形象的重要地标，但现在看确实有必要改变外观了，在HK和沪海的这些日子，托你的福，我的确是换了个角度观察这种时代变迁，HK已经落后于沪海和平京，现在平京似乎又受到地域跟气候的限制，没有沪海那么崭新透亮？” 赵德柱的思路很奇葩：“首都嘛，拆迁成本都很高的，你看卢家嘴那一带几乎就是整个换新，平京总会在几栋新大楼之间藏点不能动的破房子，所以这里不可能搞TM的商业中心，WB的媒体中心也太刺眼了，周围特么全是老外……” 奚莲颖却仰头看看趴在父亲头上已经昏昏欲睡的哈妹：“教育，你不是一直都标榜你是搞教育的吗，这平京，你最应该展示出来的，恰恰就是教育。” 搞教育的赵德柱马上就懂了，深以为然的点头：“到处都说教育是朝阳产业嘛，跟医疗这些都是永不落的，教育中心，教育大厦，那些搞个出国英语培训班的都能上市，我这也能把……嗯，这里就是全国各家高职学院的办事处，每年他们在这里招募更好的人才和老师，也展现形象给全国看，对吗？” 要是他跳楼晚个一年半载，多半不会这么想，但恰恰是这样，才能吃住十多年的红利！ 奚莲颖都笑了：“你就是这点有钱没钱都能装个逼的特点，七十亿买来根本不在乎盈利与否，重点是做个形象，对吗，办公楼、公寓楼还是可以招租的，逐渐看情况要不要收回物业，重点还是先把下面的裙楼整出来吧。” 赵德柱赶紧反过来恭维：“但也要你才能明白我这种心意啊，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奚莲颖点点头：“这几年的各种项目上，的确是配合得很好，让我承认这世上终究还是有天赋这一说，如果我早点把心态摆正，可能各方面都会更顺畅些。” 赵德柱会听音：“哦，说到天赋，还是哈妹最厉害了，哦？” 最后个字是问头顶上的小壁虎，睡眼惺忪的哈妹吸了下口水：“继续，继续，当我不在。” 撇开周围七八位装成路人的保镖，的确是轻松的亲子散步，穿过这片自家地产，旁边就是未来会火得不得了，现在已经是各种酒吧、特色餐饮存在的消费热区。 赵德柱如数家珍的介绍，还推荐奚莲颖可以有空来喝两杯，看能不能找到些灵感，然后指着斜对面：“那一片是我们买了租给喜视网的，他们正在装修完善……就看他们十年后还能不能跟我正儿八经的打交道，不然那栋楼我也肯定要收回来。” 在赵德柱这样的逼迫之下，甄跃进终于还是开始交货。 其实在上一世，崩盘之前甄跃进是保持了相当一段时间的现金充沛，交出来的东西也价廉物美深得市场好评。 就是明明已经拿到了财富密码，却鬼使神差的自己拉了胯。 从五月陆续交付到现在，已经有超过五十万台液晶电视物流到户，这也就意味着有十多亿元的货款回笼到了喜视账上。 液晶面板那边的确是严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甄跃进的确进入到财富自由的阶段，就看他自己怎么掌控了。 奚莲颖看眼那纤瘦一些的大厦，没做声。 估计是已经被孩子爸这种遍地都是物产的土豪风迷晕过去了。 不过到晚间，她已经基本拿定了主意，手绘画了一组颇具艺术风格的裙楼外观出来，把原本的数码电子气息浓厚玻璃幕墙全部拆卸，变成一片片落地橱窗，几层楼高的那种，却展现每种高职专业特点。 里面用画框、模拟的房间、工作场景等等来再现各种特色。 赵德柱频频点头，索性更大气些：“除了各部分高职学院的办事处，主要还是把现在的大商场搞成个书店，全都是高职教学书籍，可以随便来看的那种图书馆！” 奚莲颖稍微思忖下：“加上咖啡、餐饮，其实没少赚钱，主要是搞成你说的那种网红地？” 赵德柱立刻嗯：“网红打卡地！对对对，你看书店要这么搞，很空旷很大气的那种……” 奚莲颖顿时觉得创意又被孩子爸拿走了：“行行行，差不多就够了，专业的事情我们来做！” 赵德柱嘿嘿笑：“那我就提一点，不许穿拖鞋……” 奚莲颖调侃：“可以啊，你爸就是最喜欢穿拖鞋的，大义灭亲啊。” 结果赵德柱的意思是：“主要是免得看书喜欢舔手指的和看书喜欢抠脚丫子的打起来……” 奚莲颖回想了下，差点呕出来！ 结果这时候龙芷羽她们回来，全都听见她在干呕了！ 大家一眼看见坐在沙发边探讨的场面，沈佳凝还赶紧咳嗽！ 奚莲颖觉得烦死了，老娘又没干啥！ 其实龙芷羽笑眯眯的点点头：“你们忙，你们忙，我正好去洗洗脸。” 稍显意外又不那么意外的就是易菲也一起：“正好我在影视学院做助教，遇见嫂子和娜娜，过来看看哈妹。” 哈妹给面子，马上从沙发上爬起来亲热：“菲阿姨……” 然后就滚易菲怀里去了。 娜娜都无语，这鬼精灵连跟她妈都没那么亲密。 从小就颜控得厉害。 奚莲颖也连声问好，询问最近有什么影视剧要上映没，一副粉丝的样子。 感觉跟这位打交道舒心多了。 正文 1052、心照不宣的傻子 易菲轻言细语：“《侨心》大概能赶在春节档之前上映，我跟兰姐，还有威廉都觉得对演技挺有收获的，希望也能得到市场的正面评价，这段时间除了筹备新戏就是在影视学院代课助教了……” 姚敏都比她泼辣又直接：“你天天在四合院！说得好像吃住都在学院那边，我才是在那边助教最多的，好多学生都到电视剧里面跑过龙套！” 易菲简直没有抵抗力：“是是是，电视剧的群演工作是做得挺好的……” 像个受气包。 还是龙芷羽出来帮她解困：“把你听说那个八卦通告下呀，赵德柱说他们这个客户单很重要的。” 易菲表情简直灵动，精灵耳都扇了下，不由自主的变身成村口阿婆：“就是朴先生那个小三嘛，买了影业公司隔壁的四合院那个……” 姚敏就是寸寸钉：“你也买了！” 简直后悔，等她从剧组回来，看到四合院这种整理出来以后的气场，赶紧买，就半年不到的时间，多花了两千万！ 而且还是这条胡同最小的。 这下连奚莲颖都一起：“别打岔！” 沈佳凝已经把瓜子盘啥的都端上茶几，赶紧坐旁边。 易菲兴致极高：“一直在改建清理嘛，她打算把那个四合院做成南丽文化博物院，这样她就是院长了，可实际上她在汉城已经得了个汉南夫人的称号，而朴先生的太太，则是传统美术馆的馆长，整个集团都称她为馆长……” 赵德柱尽量不看那边，漫不经心的翻手稿。 女性对这种话题天然热衷，姚敏都能分析了：“这是逼宫呀，她也要当院长，啧啧，上回去我看见过，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易菲英语好嘛，跟韩裔美籍的金小三谈得来：“朴先生来过，谈到金小姐完全不在乎人，只注重人……” 全体女性一起切…… 这等鬼话，可能也只有男人才信。 连哈妹都跟着热烈附和！ 赵德柱终于开口：“哈妹，过来爸爸这边，这种事情你这么热衷干嘛。” 哈妹连忙在阿姨怀里挤了个哪吒头躲避，赵德柱就不敢伸手了。 易菲红着脸坚持用八卦冲淡：“重点在于那位朴太太是前统领的女儿，好多南丽记者找过来，找不到人就把各种资料留在门缝里，还特别照顾她用的英文，那位朴太太异径套ichu离婚诉讼，要求180万的离婚精神损失费……” 大家又一起咂舌：“太少了吧！怎么能便宜小三呢！” 看来在龙芷羽周围，真是形成了正确的婚姻价值观。 易菲这才抖包袱：“然后是财产分割要求获得持有股份的百分之四十二，价值一万四千亿韩元，也就是差不多84亿。” 众人心满意足的嗯嗯嗯，这才对嘛。 赵德柱泼冷水：“漫天喊价，坐地还钱嘛，Sansun的宋小姐跟她丈夫离婚，男的要求七十亿，现在宋家就咬定只给七千万。” 龙芷羽带头恼：“这能一样嘛，这朴先生出轨了，宋小姐出轨没？” 易菲带头笑，看了赵德柱被训，她就发自内心的笑，还把哈妹抱起来挡住自己。 娜娜习惯性的先站妈这边，然后又帮她爸：“不一样不一样，其实宋小姐我觉得也不好相处，肯定自己也有责任，爸就这么说过她的。” 奚莲颖一脸叹为观止，这家现在接触的都什么呀，现场俩影视圈的带头小花旦，谈论的都是几十亿的离婚案。 姚敏才是保持旁观，看似她积极主动，其实远不如易菲跟这个家庭的融入。 所以还得是易菲她妈当初走了一步好棋啊。 其实易菲想说的是：“金小姐就多次跟我提到，这边跟查尔斯先生的生意能不能加快节奏，加大投入……呃，明显看得出来她是不懂的，肯定是朴先生示意，我也是个不懂的只能传话，好像有什么含义似的。” 女士们的目光马上集中到赵德柱这里。 赵德柱眼珠子飞快晃悠，敢看不敢看的游移下：“嗐，不就是想转移共同财产吗，问我呀，行家啊……” 这回奚莲颖没忍住：“哟哟哟，你连这个都懂啊，龙姐你要好好管教！” 龙芷羽高姿态：“有些事情是管不住的，要靠自觉。” 还跷二郎腿表示自己的悠闲。 赵德柱是真的懂：“一般来说肯定是婚后财产分分钟都跑不掉，这种前统领的女儿，连老朴都说检察官向着她，所以普通的资产转移肯定不行，但是老朴可以跟个靠得住的朋友做生意，然后赔给我呀，如果他够狠的话，甚至能把朴家在南丽的资产做到亏本，全都赔给我了，然后我适当的收点手续费，把资产给金小三，他老婆就拿不到这么多了。” 这特么不是他那个前妻的手法么。 不但戴了绿帽子，还把家里的财产以做生意的名义，一笔笔的倒腾出去。 赌狗能输不少，但两人比着抢着败家，那就真的快。 这下连娜娜都不满了：“你怎么能帮这种人呢！” 赵德柱笑：“首先这种事在他们这样的家庭，肯定是违法的，他来找我谈都违法，所以要先打个擦边球试探一下我能不能接受，然后后面就是心什么来着……” 奚莲颖接嘴最快：“心照不宣！” 然后又掩饰：“娜娜都说你帮这种人渣？！” 赵德柱嘿嘿：“他人不人渣关我屁事，如果他捣腾出来的东西，能够改变科技产业线，你信不信我再去帮他当证婚人都行……娜娜，他可是已经把海丽丝控股权收购了，然后我们已经在他的公司占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我花了三十五亿美金的，他如果把公司股份价值整缩水了，最吃亏是谁？” 姚敏简直兴致盎然：“你！所以这也算是他提前给你通风……嗯，甚至有点警告，你不帮他，他要是找了别人串通这么搞，你就亏死了。” 所以说这妮子有当总裁的命，这种人性狡黠的计算，跟性格关系很大。 赵德柱点头：“他必须拿自家业务来跟我做生意，决策失误赔给我很多的那种，回头我再跟他分分就行了，我要的是技术，他要的是钱，这件事，完美……” 易菲就认真：“那我应该怎么跟她回话？早上出来还问我呢。” 赵德柱摸自己下巴：“芯片相关的技术跟产业，我只要这个，多贵我都要，最近吃饭喝水都在念叨这个东西。” 易菲还跟奚莲颖请教了这几个词的英语没有问题，才嗯嗯嗯的表示明白了。 龙芷羽皱眉：“这种涉及到可能灰色部分的交易，就别让小菲担风险，你另外找个渠道去交流。” 易菲连忙：“没事，没事的，我很小心，我也不懂啊，我想恰恰是我跟金小姐都不懂，说这个比较简单点，我知道赵哥是为什么，也很希望能帮上忙。” 赵德柱也是这个意思：“这背后可能涉及到上百亿美元的交易，你随便叫其他人传话，他不敢信的，甚至我跟他表面上都不会接触了，心……什么来着？” 这下大家一起无奈摇头，连哈妹都知道了：“心照不宣！你个傻子！” 赵德柱就心照不宣的跟易菲点点头，啥都不用说了。 大家也都没话说了。 朴家为什么认易菲？ 因为这是赵德柱法律上的太太，又对外没怎么宣扬，金小三现在是朴太元的心头爱。 等于是太太之间私底下约好。 两边才好操作。 姚敏气得胸都大了，捂了好几下才说自己先走，奚莲颖哈哈笑的抱了哈妹回房间。 龙芷羽笑说嗯嗯嗯，你跟小菲再细聊下，叫瞪眼的女儿跟自己去梳洗准备休息。 就剩下沈佳凝傻乎乎的满脸津津有味，还嗑瓜子，一半的仁都留给柱子吃，然后莫名其妙环顾：“咦？怎么都走了？说完了吗？” 还好冯晓婷终于忙完了过来，人家进屋只看见易菲红着耳朵坐在那低着头，赵德柱埋头吃瓜子仁，就能秒懂，一把拽了还在热心嗑瓜子的傻子出门去。 易菲耳根都浸红了，但还是勉力坐在那不动，低头研究面前茶几上的果盘。 赵德柱吃着瓜子：“委屈你了。” 易菲还是低着头：“不委屈，正经人家女孩儿，谁来当明星呢，我懂，其实看志玲姐姐这十多年的行业生涯，我比她幸运多了，所以我也很想给你的事业做点贡献，只是我没她的工作能力，也没小敏的上进心，就想当个还算能演点角色的演员，不然我又能做什么呢？” 楚楚可怜的样子，要不是隔着沙发，赵德柱早搂住了。 正文 1053、老子要开走你的车 但显然易菲传递的这个信息是准确的。 朴太元很快就在汉城宣布，要把规模庞大的硅晶圆生产厂放在中国扩建。 预计投资超过一百六十亿美金！ 这也绝对不是瞎几把乱搞，而是基于他已经收购了海丽丝成为控股方的技术、生产力基础，在整个芯片产业做拓展延伸。 海丽丝是存储芯片，主打内存条啥的，比赵德柱之前在琴城收购那几条焦盆的存储芯片生产线要先进好几代。 算是国际上最能打的主要领先拳头产品。 收购投资的资金，就是流入到海丽丝在华东建厂搞定12寸晶圆厂。 据说这次已经突破了29纳米技术线。 再扩大硅晶圆厂，就是要全面铺开这些先进的芯片技术，投入应用。 简而言之就是要跟湾积电、Sansun抢业务，不光存储芯片、闪存芯片要抢，更高级别的运算芯片也要抢。 野心勃勃啊。 这个项目对朴家有点吃力，所以寻求外部合作者是必然的。 可整体环境并不看好朴家进入这个领域，因为湾积电抗拒南丽芯片，Sansun更是对自家地盘护得很紧。 所以能甩手就砸几十上百亿美元的合作者很难。 朴太元却“硬着头皮”强行上马！ 当然，按照易菲传递的消息，不能落在任何纸面上的口头协议，朴太元要让自己掉进这大坑里。 岳瑶峰都悄悄来了平京，跟赵德柱一起观察朴太元发疯。 朴太元是整个朴家企业的最大股东，持股近两成，他太太要是分走近一半，赵德柱之前拿到一成八的股份，就成了企业最大股东，然后顺次是朴太元、朴太太，朴太元的两个弟弟，其他大约有四成股份，则归属于全球金融投资者，其中华尔街股份当然是主力。 对于市值两百多亿美金的企业，敢推动一百六十亿美金的投资项目。 历史上不是没有，当年老李收购自己现在这家主盘公司的时候，就是九亿收购九十亿。 需要冒很大的风险加杠杆之类。 现在朴太元就是采用这种形式硬刚！ 输了，没准儿整个企业都会破产，但赢了就能跻身全球仅有的三四家芯片企业之列。 朴太元非常看好未来的芯片应用，他列出了一长串应用场景，移动互联网、移动通信、新能源发电、储能、新能源汽车、智能终端等每年增幅巨大，这么简单估算下来对半导体的增量需求就达到万亿级甚至十万亿级美元。 09年了，在赵德柱孜孜以求的推动下，移动互联网已经成了最新潮的技术先锋。 移动通信不用说了，某为他们一直在努力。 现在终于看到了新能源之类仿佛很遥远又很亲切的词儿。 岳瑶峰作为芯片界的老前辈，很熟悉：“今年碳排放量已经成了国际社会对中国的一个重要诉求，要求我们不能污染环境，必须节能减排……” 赵德柱一下就笑了：“卧槽，中国人就没有资格过上好生活了？他们大力发展工业的阶段过去了，我们开始追赶，就给跑道上撒图钉了？” 传令官坐比较远，但眼里闪着光，尽量认真的倾听。 而娜娜作为集成电路的新军，自然也要在场学习，听了父亲的话，更是满眼崇拜，对旁边的小阿姨都很顺眼，相顾点头。 岳瑶峰重重点头：“您说到点子上了！就是这个意思，我一直在说国外会卡我们的脖子，所以现在新能源发电，风能、太阳能之类都要扩展起来，然后这一系列跟新能源相关的东西，都需要大量的芯片，各种芯片，这位朴总裁的思路是没错的，从上到下的全面生产芯片，中低端应用在车辆、能源等等……” 赵德柱从酒店窗户望出去，近处是电科中心，冯晓婷已经接收了整个物业，开始井井有条的更换自己人，处理遗留交集合同，特别是裙楼里面原本的大商场是李家关联的客户，腾出来以后就要转变成为规模巨大的商业图书馆兼书店，赵德柱准备模仿成后世那个津门的网红大书店。 奚莲颖烦死他这些惊艳的创意了，自己带队在做随后的改造计划。 远处就是喜视网大厦，三十几层楼的玻璃幕墙上已经挂了喜视的LOGO…… 赵德柱的脑海里面，忽然有了个神奇的念头。 开走老甄的车，让老甄无车可开！ 马上就娴熟的无中生友：“我有个朋友，竭力在向我鼓吹新能源汽车，智能汽车，您觉得这个有意思吗？” 芯片大佬认真的想想：“赵总，工业革命我们输了，电脑革命我们还是输了，互联网革命唯有在移动互联网这一点上，您强行追回来一些，可是目前所有的手机系统还是国外的，电脑桌面系统也是国外的，甚至包括我们所有硬件芯片制造体系都是国外的，被欧美国家牢牢的抓住了很多专利和版权……” 他败走国芯电子，就是因为被抓住触碰了湾积电的专利技术，被告他私下接触技术人员，所以才非常狼狈的上了法庭。 如果不是赵德柱那时候去接住他，岳瑶峰的职业生涯晚年会无比奔波。 所以他的感受最强烈：“无数个夜晚，我们都在讨论思考，究竟要怎么追赶这种局面？也许，智能汽车就是下一个风口。” 赵德柱眯眼不说话。 岳瑶峰就倾囊而出：“您精准的抓住了智能手机这个风口，但总有一天，智能手机也会饱和的，下一个技术革命的产品在哪里？是平板电脑吗，是智能家居吗，最优秀的企业家，肯定是要未雨绸缪考虑这个问题的，我不知道，但您这位朋友考虑智能汽车应该就是这个思路，毕竟汽车工业改变了整个世界，也许攻破了智能汽车的门槛，所有交通工具都会开启一个全新的天地……” 他是建厂大佬，只是见多识广看到过别人的思考方式，传递给年轻的赵德柱。 看赵德柱在那沉思，也不说话。 反倒是易菲忽然开口：“就像机器人总动员那样，瓦力可能只是个很普通的角色，但未来会从这个基础发展到伊娃那样的高级样子，更有宇宙飞船那样的巨大智能体。” 她参加了机器人总动员的配音，当然是非常认真的把整部戏来来回回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赵德柱居然拿她来告诫女儿：“娜娜，看见没，要敢于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思路，有时候哪怕不正确或者不内行，但也能触动一些思路想法，这就是做到我们这个高度和普通阶段不一样的地方。” 娜娜哦…… 她是通信学院那种科研单位出来，论资排辈的现象非常严重，哪敢随便开口啊，看眼易菲。 这边连忙使劲弓腰低头：“我只是想到就说，说错了也方便批评。” 其实她都没意识到，这就是底气。 在另一个产业行当上的优异表现，才能带来足够大的底气。 娜娜只小了一岁不到，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但赵德柱显然已经被触动了：“智能汽车，原来有这么个说法啊。” 岳瑶峰有功力：“到目前这个时代，车……实际上已经不是车，这是一个系统，目前工业制造的车体，只是个载体，在上面一系列的软硬件系统，需要开发出来各种各样相关的程序，需要用到无数的芯片，譬如怎么充能，怎么驾驶，可以说你能造一辆智能车，那就能造智能飞船，目的不仅仅是造车，我建议您可以先搞一个课题论证团队，让他们先专业的给您出个报告。” 赵德柱徐徐点头。 在别人那里，这份报告是必须的，但是在他这里，几乎可以跳过。 甄跃进是怎么跟他忽悠智能电视机顶盒的，最后演变成全新的智能电视。 赵德柱从内心，其实相信甄跃进造车这事儿，有很大可能也是类似的套路。 上一世的甄跃进是真的在造车上投入了，但也借着这事儿倒腾了不少资金，然后让造车来背锅。 从某种意义上来，甄跃进害苦了这条科研线上的所有老实人。 让人一提到智能造车、新能源车，首先感觉是骗子大忽悠。 老甄不是说他把国内智能电视赚的钱，都拿去买了智能汽车的各种技术专利吗？ 现在对赵德柱来说，不是很简单吗？ 他拥有海量的海外资金，不方便明目张胆的弄回来。 但恰恰可以用来购买海外的这些专利技术啊。 哪怕一时半会儿还造不了车，完全可以技术储备啊。 正文 1054、兜兜转转原来起点才是终点 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素。 赵德柱需要帮朴太元找个耗钱的事儿…… 嗯，差不多就是甄跃进那套把戏。 等岳瑶峰走了之后，赵德柱才跟易菲把这套事务掐头去尾的介绍下：“你要跟金小三说得含含糊糊，神神秘秘，可以是由你和她在花旗注册一家智能汽车研发公司，你们都是花旗国籍嘛，然后老朴可以也很看好这个项目，找你们购买大量的专利技术啥的，这样资金就可以倒腾出来……” 他要的是朴太元这张挡箭牌。 对方要的是他这个转账银行卡。 大家狼狈为奸，各取所需罢。 易菲尽量认真的记下这个工作内容，还尽量调整眼神表明她在揣摩科研人员或者商务人士应该是怎样进入角色。 但这肯定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可能觉得是在搞科幻片吧。 智能汽车？ 完全难以想象。 但还是那句老话，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易菲实际上也不算真正的富豪，只能依样画葫芦的把话头传到朴太元那边。 却瞬间就激起了那边极大的兴趣！ 老李之前有句话有一点道理，社会发展的确需要有钱有能力的人来推动。 特别是现在任何一样科技开发、技能点都需要大量资金研发。 但他那种研究怎么收租最大化的不能算在其中。 而朴太元是什么，他家是以能源起家的！ 不但对能源的重要性根深蒂固，在南丽这个能源匮乏国家更是忧虑得要命。 赵德柱居然提出跟他合作搞新能源项目，这不是天作之合嘛。 激动得当晚就请求易菲带着他俩过来跟赵德柱会面。 其实赵德柱自己也在发愣。 易菲走后，他打电话给陈晓龙聊了聊这件事。 首席技术官全力赞成：“智能电视代表了家用电器，智能手表是可穿戴设备，智能汽车是出行工具，你看看，如果我们的系统包围了这几部分之后，别人还能撼动吗？这就是典型的农村包围城市嘛！” 赵德柱问：“那我们现在应该从哪方面入手展开技术储备呢？” 陈晓龙简单清晰：“找姜滔滔啊，他的无人机就是一种智能驾驶的标准形态，实际上我非常推崇他的人机理论，平衡性，以人为主，但是用智能化的设备解决精细平衡性，这是一种带着我们东方哲学的人机智能，我相信跟我们的交互系统配合起来，一定有所突破的！” 赵德柱也激动起来了：“老岳说我们如果把智能汽车搞出来，就能在新的工业革命里面彻底走到最前列……” 陈晓龙点了支烟静静听完：“波士，这就是我们的梦想吧，你告诉我，不要在抄袭欧美软件的路上走一辈子，现在我们终于找到个发力点，是彻底的跟全世界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没错，汽车的确是民用市场工业制造集大成者，我们如果能把这台包含无数传感器和芯片的智能汽车自力更生完成，那才是真正的独立自强，这就是系统，我们彻底建立起来的系统。” 赵德柱唔了一声。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自己起步的第一单生意，其实就是汽车租赁，由此才揭开了自己攀上GPS，无人机这一系列的科技之路。 不然的话，哪怕有重生，自己依然还是在西南高职那个和时代潮流无法接轨的地方。 很难说会不会一路突飞猛进走到这里来。 然后现在无论是拥有无人机制造企业，还是芯片厂，甚至汽车高职学院，都给自己把一个个环节无意中已经安排上了。 再算上04年跟姜滔滔去花旗旁观的那一幕无人驾驶大赛。 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要走上这条路么？ 正在给姜滔滔打电话，易菲就发消息来说了朴太元的急切反应。 那就来吧。 果然在姜滔滔那边的反应就是：“我马上来平京找你面谈？我可以把全部技术研发力量都投入这里面来！现在四旋翼无人机的研发我觉得已经走到尽头了，只是精雕细琢的完善，智能汽车绝对拥有比无人机更加广阔的未来！” 赵德柱连忙叫他平静点，实际上目前无人机的国际销售还远未达到上一世那种高度：“你已经把无人机在全球技术市场走到了前面，是智能汽车来追赶你，首要工作还是把无人机抢占全球市场，然后分出一部分硬件研发力量，跟陈晓龙的研究院软件配合，再尽可能招募最好的华裔汽车科学家，我们新组建一个智能汽车科研院。” 姜滔滔连声说好，又不忘自己的冤家：“老张虽然成天瞎搞，但GPS定位还是很关键的哦，可以让他从一开始也参与进来。” 赵德柱现在跟通信学院已经联动起来了：“叫他好好的钻研下怎么跟北斗导航联系起来，不要一门心思钻在简单的GPS里面！” 姜滔滔清楚：“今年才开始第二期工程，距离完全民用化还差好远的距离吧……” 赵德柱笑骂：“你不用，我不用，最后怎么民用化？就得是我们这样的大户先用起来，才能带动其他民用产品跟进，我可不愿最后耗尽心血做出来的东西，用着外国人的导航系统，丢不起那人。” 姜滔滔沉吟着说好。 所以挂了电话，赵德柱的确有点发愣。 龙芷羽都感觉到了，伸手按住丈夫的肩头：“很激动？当初TM上线，TiTa上市都没看见你这么激动。” 是啊，在赵德柱的内心，这是个巨大的分水岭。 之前的所有东西，赵德柱都知道是什么样，也明白会成功，唯有这道门槛。 就在三四年前看到甄跃进的时候，赵德柱还满是鄙夷，你特么拿智能汽车忽悠了全国上下跑路，在他心目中智能汽车就是个传销幌子。 因为在他跳楼前的最后几年，看到关于新势力造车的那一块儿，全都是大忽悠。 动不动都是几十几百亿投入，泡都不冒一个的那种。 所以赵德柱下意识的就认定这是骗局。 现在他有点懂了。 这不光是老岳说的一个系统，也不只是陈晓龙说的一个架构，更不仅仅是姜滔滔关注的人机交互未来。 这是一个国家层面的战略制高点。 简单点说，你闹腾什么碳排放，我都是新能源车了，秒杀你们费尽心机搞的什么碳排放交易税，颠覆你们的围堵。 嗯，就是看中国像个年轻的小伙子抱着黄金走在闹市了，各国列强又开始想挖空心思的来围猎。 老子突然从胯下拿出一杆火箭炮，轰轰轰，炸死你个狗日的。 赵德柱就是这么理解的：“……我觉得应该花不了多少钱，而且前期明显是花美帝国主义的钱，但是专利和版权偷偷全都握在自己手里。” 前乘务主任的理解是：“嗯，我飞过好多种型号的航班，全都是外国人的飞机，我明白这种被围追堵截，什么适航证，什么技术认证，总之就是逼着我们只能用他们的东西，别说飞机，连配套的设备、车辆、维护全都要用他们的，动不动就用专利和规范来说事，我懂这种憋屈的感受。” 娜娜现在能听懂：“可关于这些专利、技术版权的收购，或者说到国外做认证，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吗，全都挂在易菲名下，其实还不都算在你头上。” 赵德柱猜测：“只要中间多一道伪装，他们就会慢一点发现，可我又不敢完全丢给其他外籍人士，要不就挂在HK那几位的头上，总之我现在判断，花旗国的经济状况要开始出现问题了，做好一切准备吧。” 龙芷羽就干净利落：“不用这么麻烦，小菲还是很值得信任的，她妈妈跟我的接触也看得出来，就由她来承担这个重任，只是如果按照你以前说的危险系数，可能她也要尽量减少出国次数了。” 娜娜白眼，这是彻底享受一家人待遇了呀。 奚莲颖也值得信任，赵德柱跑隔壁找设计师画了一系列的手稿。 还别说，完全放弃了创意梦想的奚莲颖，心如死灰的照着赵德柱的“设想“，画出智能汽车内外的模样。 还真像那回事儿。 赵德柱都顺便安排了：“这个设计项目非常重要，涉及到的专利可能都很多，你帮我悄悄组织一批汽车外观设计人手藏在你的设计事务所，好不好？” 奚莲颖无可奈何：“您给钱，怎么都行……” 哈妹裹在旁边小毯子里看她爹妈做金钱交易。 也不知道会不会扭曲她的价值观。 易菲自己还不知道待遇变化，抵达时候还很忐忑，要是见了龙芷羽该怎么解释，因为这位金小姐可是一直把她当成赵太太。 结果龙芷羽带了娜娜早就回避了。 特意留出四方交流的场面来。 正文 1055、满眼都是星辰 因为赵老板不懂英文，朴总的英语也结结巴巴，带着浓厚的棒子味儿。 得全靠两位美籍女士中转。 而且这俩也互相不懂汉语和韩语。 但这样辗转的情形，也丝毫不影响宏大场面的形成。 赵老板吹嘘自己已经在新能源汽车的跑道上耕耘许久，积累了很多研究，但是在技术上还需要很多支撑。 能源大亨全程激动不已，在接手家族企业之前，他其实就不看好能源产业的持续性未来，而且南丽能源大佬，在全球算什么？ 世界五百强最靠前的那些能源企业，是他永远都不可能追赶的背影。 所以当他决定以通讯产业作为新出发点的时候，也一直都在考虑怎么革新能源产业。 现在他在中国境内投资建设的，都是能源下游的聚乙烯之类工厂，抢油田之类的活儿，哪里抢得过几桶油跟几大国际龙头。 结果查尔斯赵横空出世，思路开阔的提出了新能源车的道路…… 嗯，稍微吹过了点，朴太元是真的有在关注：“去年有个花旗公司公布了一款叫做特斯拉的新能源跑车……” 赵德柱内心卧槽，马克思，不，马克斯搞得好快呀。 脸上却稍稍鄙夷不说话。 结果朴太元接下来还展示他手机上的照片：“但这款车只是个静态模型，很多人猜测他起码还有五到十年才能搞定量产……” 赵德柱开始装逼了：“这就是个傻逼……” 易菲翻译的时候，不得不尽量含蓄点，这方面她就不如宁志玲那么游刃有余。 但恰恰是这种有点忙乱疑惑，甚至还要跟金爱媛女士商量这是什么意思。 就把家庭聚会的亲近感拉满了。 朴太元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靠在沙发上等待两位不称职翻译的时候，总是乐呵呵目不转睛。 赵德柱不得不先拿出哈妹妈的那几张手稿，才把这位顶级赘婿的注意力重新带回来。 充分证明赵德柱刚才的评价不是瞎说：“看见没，他这种做法就是先弄个超跑博取眼球，实际啥也没有，我只看这一眼就知道他没底气，这时候真正要做量产车的，必须得是SUV……” 这真不是吹牛，临跳楼前，赵德柱好歹也看到过几款新能源车，更是和那些狐朋狗友把玩过。 这种十来年以后的量产车沉淀，给了他不少提示：“因为新能源车最大的问题就是电池能开多远，所以按照目前的电池技术，要尽可能的给车里塞满电池，您看看那跑车能装多少个？哪怕能上路开动，给人感觉坐进去驾驶能过得去了，那么轻薄，也就能跑个几十公里，能量产吗？所以只要用跑车来跟你的谈的，都是在忽悠你。” 朴太元顿时觉得赵德柱的确认真研究过了，非常佩服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赵德柱大概划拉过几张SUV外形：“只有SUV内部才有足够的空间装电池组，最重要的是我们得强调打造新时代互联网汽车，这样才能彻底避开跟目前汽车产业的正面对抗……” 朴太元不敬仰都不可能了。 只是点电池特征，最多证明赵德柱认真调研过这事儿，而且这种大老板，没准儿就是下面人忙活过。 但这句话，才是真正点出了策略性的高度。 汽车产业可以说是目前人类最庞大的工业生产销售体系。 与之相关的连带产业，利益集团多如牛毛。 如果真要跟全世界为敌，推出颠覆性的产品，首先就是看有没有抵御这种旧势力包围冲击的能力。 而且如果仅仅是换个电池驱动，众多汽车厂商都能迅速转换生产线跟上。 这能凸显出新能源汽车的高**格吗？ 会不会自己大量投入研发以后，众多汽车厂商最后来直接捡落地桃子？ 唯有在其中加大互联网比重，真正把这种新能源车包装成富含互联网因素的全新载体。 才能筑起护城河…… 这就是互联网思维，自己发明了什么新点子，能不能迅速在周围形成护城河，让别家没法来模仿，才能获得市场占有率。 朴太元立刻就信了。 因为赵德柱拿出来的图片上画得也很专业，中控台仪表盘是连通的大屏幕，甚至连副驾驶前面都有一块：“如果后期解决了电力持久的问题，后排乘客也同样应该拥有一块屏幕，想想吧，驾驶座能监控一切车辆数据，胎压、电量、路况、续航等等，甚至每个减震传感器，雨量、光线、全景探头啥都能监控起来，遥控开车，自动泊车这些功能在智能汽车上很简单，而副驾驶跟后座能看自己的电影，上网聊天，打游戏，这才是全新的汽车！” 朴太元叹为观止，这同样是画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目前全世界新能源汽车还仅仅是着眼于环保的理念根本是天壤之别。 光是这套说辞，都能在全世界各大投行圈钱了，查尔斯赵不亏是超级风投专家！ 赵德柱要谈的就是这个：“我现在自己就是世界财富基金的投资者，投不投这个项目，都会被人质疑，但这真是我自己的项目，可前后没有几百几千亿美金也支撑不起来，那么最佳的方式就是先自己运营，尽可能做出眉目，甚至有产品面世了，再通过世界财富基金来投资，我们也能把原始股份最大化，但我自己本人肯定最好不要出现在创始人名单上，这太容易让人联想了，对吧？” 朴太元连连点头：“我来，我来张罗，我会尽快转移产业重心，全力支持新能源智能汽车的发展……当然赵太太也会是控股方。” 没错，这家初步预估投资就在五十亿美元的互联网初创公司，由易菲和金爱媛女士共同担任投资方，只是比例放大到八比二，朴太元名义上没有投一分钱进来，算是赵德柱借的。 但未来会以朴氏株式会社的名义，悄无声息的进军新能源造车领域，主要是由他来完善一系列跟新能源有关的研发中心、专利收购、造车资质等水面上工作。 也就是这家离岸公司，将会彻头彻尾的是韩裔、美籍等领导所有的海外公司，持有各种专利组合，总之跟中国没有半毛钱关系。 为的也是前期不引起注意，后期能规避各种限制。 朴太元更是能趁着这单生意，把株式会社的部分产业拆散输送，争取在离婚案完结前尽可能转移资产。 他要的是把上百亿资产转到小三名下，不被前妻分走，顺带完成自己从能源产业向全新产业的进化。 赵德柱则是找到个尽可能花钱的大项目，掏出花旗金融市场的资金来换取核心竞争力。 这个级别都不需要文字协议了，赵德柱承诺48小时内第一批资金十亿美金就会到账，这间未来注定会光彩夺目的汽车公司，会在汉城、平京设立公司总部，这也是朴氏株式会社的风格。 然后生产代工肯定是要放在中国内地这个制造业重地了。 谈妥大框架，朴先生主外管收购宣传，赵先生主内张罗研发生产。 双方开了瓶红酒，就算是敲定所有细节。 金爱媛女士也顺理成章的担任起企业发言人身份。 毕竟作为明星，易菲也不能太跨界，只能是默默持有最大股东身份。 朴太元开心的感谢了赵先生夫妇的合作跟祝福，约定今年冬季的滑雪胜地度假，才携美离去。 当然是顺理成章的把赵太太留在这边了。 易菲也端着表情恭送闺蜜，等酒店电梯门关上，才俏皮的一下松散开姿态，对赵德柱做个调皮的表情：“我等会儿再走，金小姐经常问我这呀那的，还好我经常下剧组住学院那边，你太厉害了……” 最后是诚心诚意的双掌合十做个拜菩萨的动作。 对啊，明明之前她亲眼看到赵德柱跟岳瑶峰聊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好像还一窍不通，仅仅是“有个朋友”对这件事有点看法。 现在压根儿就没有这个朋友的踪迹，赵德柱却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专家。 而且是很有说服力的全方位掌控。 朴太元可不是随便忽悠就能上当的傻白甜，南丽四大财阀里，应该是独掌大局的年青一代第一人，宋梦昌都还在艰难的抢夺控制权。 而且朴氏株式会社也恰恰是在他迎娶了前公主之后，才迅猛发展，又在他手下成为跟其他财阀平起平坐的地位。 充分证明了赵德柱的手腕。 不过他这会儿得控制住自己的手腕别搭易菲肩膀上去，还得虎着脸提醒：“男人！看见没，这就是出轨的男人，当年为了家族兴旺找人结婚，这没什么，但自己发达了，就说要去找寻自我了，这是不是有点不要脸呢？” 易菲连忙猛点头：“但是你不会的！” 赵德柱内心长叹气，制止自己想入非非：“所以要相互监督提醒，你要注意观察他到底是跟这位金小姐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过段时间就三分钟热度，还是真的找到真爱了，这对我们以后对策有很大影响。” 易菲双手握拳：“应该是真的！金小姐说他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感情很好……” 赵德柱呵呵：“走着瞧吧，十年二十年再说。” 易菲躲在他身后，笑得满眼都是星辰。 光是听到十年二十年这么久，就开心得不得了。 正文 1056、来吧，早就急不可待！ 但整个局面确实豁然开朗。 赵德柱一家在平京都不需要过多停留了，带哈妹回江州上学，度完暑假的宋志佑也被送回来。 今年大四的娜娜已经直接在开始招生的“集成电路专业”担任学姐辅导员。 用她爸的话来说就是，你研究个啥啊，重点是从学生中间寻觅好苗子，不惜大家的培养！ 甚至有从全国不停偷偷招募优秀学生，有志于在集成电路上开创成绩的好苗子转学过来的这种，从读书开始就把工资跟研究经费给安排上。 未来十年内，这一茬茬的集成电路人才，将源源不断的为国内芯片产业输送血液。 希望这样，能够彻底改变十年后被人卡住脖子的艰难险境。 当然，在这一片意义深远的产业耕耘之外。 高职学生已经一茬茬的进入到社会，从电商、物流产业拓展开。 彻底用自己的勤奋跟汗水，用点点滴滴协助整个制造业升级。 十四所遍布全国各地的高职学院，从汽车、手机、芯片、晶圆甚至普通机床、车床等各种工厂技工培训，到影视、动画、电商、物流各种社会化服务行业，全面推动青年人脱胎换骨。 龙芷羽别提多自豪了。 西南学院已经成为这十四所高职学院联盟的带头大哥，但德喜培训集团却没有把这十四所高职学院当成自己的财产。 反而是把这些重金收购的各种院校，归属到西南联大旗下。 造就了这所211重点大学在国内史无前例的庞大体量！ 本来就是以师范大学闻名的西南联大，哪怕李校长已经转赴他任，后续校领导也必须首先重视这庞大的高职学院联盟。 甚至把西南联大的整个资源都朝着高职学院倾斜。 因为随着01年左右的高校扩招之后，新时代对高等职业教育的政策已经开始显现。 可以说西南联大也成为国内第一所全面推动高职教育的211大学。 意义深远啊。 德喜教育集团仅仅是负责商务运作和职业衔接运营的中间商。 毕竟职业教育需要跟市场、企业非常紧密的结合起来，才能获得真正的社会效应。 单靠学校，或者企业，都很容易把这件事做变形。 德喜教育集团恰恰承担中间的桥梁作用。 看似就在西南学院外那不起眼的一片小二层楼办公区，却能以西南铁军作为嫡系调动，在全国张罗高职学院的教育水平跟学生管理。 龙芷羽本来还打算到处出差监督的，学术总监老蒙却把这个责任担当起来。 已经辅助余欢欢成立西南铁军营销管理公司的唐天峰，也正式成为教育集团营销总监，协助学术总监在全国各地呕心沥血。 这样，赵德柱两口子才有机会当甩手掌柜啊。 这可是赵德柱教龙芷羽的好办法，看看他现在手机有老雷，整体研发有陈晓龙，财务金融跟整体大局有庞勇，芯片技术交给岳瑶峰，手机代工生产有王凤莲，嗯，还有湾海那位老板都跟在王凤莲身后讨业务，智能手表是段天平把控，更有黄征开始担纲TM。 这种局面下，哪怕稍显稚嫩的陈燕玲，都能在各位叔叔大姐的支持下平稳调度。 于是开学一个多月，把西南学院交给老徐和易妈妈管理，赵德柱两口子终于开了那辆大型卡车房车出去旅游。 俩电灯泡当然是哈妹和宋志佑，这可是早就给宋芙真通报过，还因此换回来一家Sansun学院在辽东连城呢。 当然，哈妹要求带上了黑娃。 按照赵德柱的计划，趁着哈妹还没上小学，从江州出发顺着滇藏线进雪原，沿着国境线一路慢慢游览全国大好河山。 预计大概要花一年的时间！ 岂不快哉？ 这可是从上一世他都没有享受过的旅游饕餮。 当然，那时候的他也没这样情趣体会。 两部普通皮卡房车跟两部越野车的保镖助理、甚至汽修维护跟随。 让这样的旅行也没什么危险难度。 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嘛。 龙芷羽别提多开心了，多个哈妹也就当自己女儿，宋家小少爷嘛，跟着当劳力吧。 她兴奋得一个劲在车上到处跑来跑去，还说找到了当年在航班上的感觉。 但最喜欢的还是到卡车头跟丈夫一起喝茶聊天。 时不时再轮流换着开开车，毕竟她也就是个做方便面的水平。 还得全靠助理团队里面的厨师，停下来安营扎寨的时候给十多号人张罗。 感觉赵德柱过去六年，一直风驰电掣的在赶路，跟时间赛跑。 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可以走走了。 老婆，女儿，狗，多完美的组合，虽然这三位都不搭噶。 结果一出门就被外面各地吃食拖住了腿，慢慢悠悠六天才到耳海古城，又花了十来天摸上雪原。 甚至还为了看风雪天故意在高原磨蹭，差不多十二月才转到西疆。 元旦娜娜没好气的飞到西疆省会来碰头过了个节，然后又依依不舍的回学校忙碌。 其实更像是在测试，测试赵德柱不在的时候，整个庞大的体量运行如何。 事实充分证明了这个世界不会离了谁就不转。 开始三天两头，经常要赵德柱坐在摄像头前面开网络会议，为此还专门提升了网络支持技术。 到后来变成十天半月，他都只需要看每天固定的报表跟数据。 原生态的边疆风景那是真的美，而且这种远离大都市的大篷车生活，也是真的悠闲。 等到2010年春节，车队已经快到草原边上了。 稍显意外的是庞勇提出，你都玩了这么久，让大家也体验下呗，聚一聚。 赵德柱又找到附近的哈米机场，找农家乐扎下来做接待准备。 结果浩浩荡荡的来了两百多号人…… 赵爸赵妈当然要赶过来看孙女。 老雷、段天平都把家人带着过来了。 易菲和姚敏今年都有上春晚露面的机会，所以曼琳专门到平京等了她们一起，在大年初二飞过来。 原本姚敏要是留在平京走穴赶场子，估计能捞一大笔。 但包括宋家的私人座机把宋玄健和宋芙真都带过来，这种盛大场面怎么能错过呢。 就在天山南麓接待了大家，临时搭建的蒙古包、小木房啥的基本上就算是送给这家未来可以做大做强的农家乐了。 志玲姐姐到得比较早，大年二十几就来了，克制住眼底的思恋，热情的给龙芷羽带了好大几箱保养品、衣服跟生活用品。 单独跟这一家子生活了好几天，然后一直休息到元宵节才走。 说是满满的充足了电。 其实东哥赶过来的时候都感叹，这要不要算是新的移动互联网大会，目前在国内互联网界挺有分量的都在这里了。 赵德柱赶紧降低调子，就是过年聚一下。 畅谈做了什么，有什么需要交流的。 怎么才能把目前的商业局面做到最好，而在老宋不在的时候，赵德柱也会提醒下相互整合，但是不要垄断。 这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给大家灌输提醒的细节，别搞得跟那位老李那样，除了赚钱，啥核心都忘光了。 段天平他们颇有感触，当年他就是赚到钱去了花旗，现在却发现还是回到祖国来奋斗更有成就感。 智能手表的轮廓已经出来了，虽然还有不少技术难点，但相关工作都在按部就班的推进。 知名首席体验官对外观做出了点“建议”，但段天平找的焦盆团队设计又略有不同。 未来基本上会打着焦盆品牌的旗号，在全世界销售。 目前看起来，苹果完全还没抓住这个项目版块。 就看能不能彻底引领市场风向了。 黄征则跟东哥他们交流得更多，他甚至勾勒出来要专门开辟一部分给呀嘛迅和SHEbuy输送商品的外贸电商平台，这部分还要输送出口到南丽。 毕竟南丽人再身不二土，工业化完整程度也比不上中国，这是宋芙真带来的SansunBuy年度销售报告总结的问题。 很多品类上如果有中国商品的支持，将会获得很大市场占有率。 她就认为在全球一体化的局面下，过于强调南丽本国产的模式已经会伤害到优势产业。 以南丽这样的体量，没办法在全品类上跟花旗、中国竞争，不如集中力量到优势行业上。 譬如Sansun手机今年肯定是翻身仗，业绩前所未有的亮眼。 那就应该抓住这种势头提升优势，占据行业高峰。 宋玄健和赵德柱很少对这部分谈论开口，但明显老爷子对女儿的论点是比较认可的。 黄盼盼肯定回不来，但陈燕玲和李媛媛还有冯晓婷都来了，沈佳凝更是争取到春节后留在龙芷羽身边当助理的机会。 现在是高职学院有不少事情要联系董事长，她当然要到房车上来当前台忙碌了，还能给司机泡茶呢。 小姐妹们主要是好奇易菲真的这么段时间都没来过？ 人家易菲来了以后，都忙着跟姜滔滔还有陈晓龙一起开过会。 电动车三电核心技术的研发专利，朴太元还真是在欧美国家买到了不少成系统的专利。 姜滔滔把其中部分用在自己的无人机上都能获得收益。 但在人工智能和车载软件上，陈晓龙已经带队走在前面了。 这个秘而不宣的新能源互联网汽车研发团队，已经在无疆大厦建立起来，外观则由在沪海隐藏在建筑设计事务所下的团队负责。 而实车外观泥模已经在影视动画学院开始尝试了。 动画学院搞点超前设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已经被定名为“红双喜”的这款家用六座SUV，将会依靠智能手表作为车钥匙，争取在三年内拿出样车进行测试，五年内量产上市！ 整个春节，更像是大家在放假放松之余，过来跟赵德柱再分别开开会，敲定未来发展方向，更是笃定信心。 然后心满意足的陆续离开。 因为这边机场还要到省会中转，也不是天天都有航班。 全靠Sansun商务机来短途往返接送到省会机场。 宋芙真还调了架直升机过来协助，显着赵德柱这千亿富豪很没排场啊。 赵德柱脸皮厚，不在乎，实在是觉得为了这点局面花费上亿资金，拿去做点什么不好啊。 更主要是他内心觉得买这玩意儿，那得多晦气啊。 国内买这个除了装逼，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现在还需要装逼吗？ 等到春节后，打着体验西北风情幌子的易菲都跟志玲姐姐一起返回平京了，赵德柱家这旅游车队才重新开拔。 走了两个月，一直沿着北疆进入东北，赵德柱准备加足马力尽量靠近个省会机场，五一节等着娜娜飞过来团聚的时候。 忽然传来一个国际上都震动不已的消息！ 古歌发起了对TiTa的反垄断诉讼案！ 按照陈燕玲发过来的邮件描述，古歌过去两年时间不吭声，就是在憋坏水儿。 不光盯死了TiTa这两年在社交媒体上的一枝独秀，涉嫌垄断舆论跟言论自由，妨碍了其他互联网企业的发展，更主要是强调这家企业是个中国人创立的公司！ 创始人还别有用心的在中国和花旗用了两套互不交叉的体系。 要知道除了中国之外的所有TiTa，都能在全世界应用，偏偏就是中国地区不接受TiTa服务器，只能用国产版的WB。 就是这一点，让今年年初刚刚在中东、北非地区小试牛刀的CIA发现苗头。 他们想在中国做点什么，却完全没法复制！ 原来古歌一直都有跟花旗军方还有CIA合作的传统。 这一次的诉讼案，背后绝对不只是反垄断那么简单…… 赵德柱第一反应就是，来了。 可紧接着心里反而坦荡舒展开，那就来吧！ 上一世那么艰难的状况，到现在他都坚信中国一定会赢！ 现在有了这么多改变，看看这自力更生的大中国，到底要面对什么样的战斗吧！ 他内心充满了信心。 整整身上的户外冲锋衣，打着火，对端了茶杯的龙芷羽点点头：“休息了这么久，终于该我们回到大场面了？” 龙芷羽低头摸摸肚皮，笑而不语。 果然还是出来走走更有效，野鸟入庙，妙不可言啊。 以后年年都要出来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