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创造神话世界》 第1章：超现实事件 在那高空，一架客机飞行于蓝天白云之上。 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并不重要。 乘客中亦是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客舱内温度适中，大多数的乘客正在睡觉。 小胖是少数没有睡的人其中之一，他戴着耳机正在看节目。 显示屏就在前座的后枕位置，放的是一部很老的恐怖电影。 昏暗的环境下看恐怖电影能更有气氛，尤其是戴上耳机，气氛会显得更佳。 “接下来应该是女鬼出现了吧？”小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小声嘀咕道：“听这配乐，一定是那个女鬼要出来害人了。” 鬼片，听音乐基本上就能猜中剧情，一旦有了诡异的音乐，代表恐怖就要出现了。 正期待着的小胖却看到屏幕闪了几下，恰好是前面的人往后靠了靠，心里吐槽飞机的设备也太烂了。 耳机里传出了沙沙响声，小胖却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就是前面那人动弹影响到了电路。 动一下都能影响到电路，设备得有多烂？ 屏幕闪了几下重新恢复正常，耳机里面的沙沙响声却在持续。 “你看这么老的电影？”邻座的一个小姐姐跟小胖不认识，她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温度突然变低，随意搭讪了一句，郁闷地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目不转睛看着屏幕的小胖也感觉到了冷，抬头看了一眼上方，吐槽道：“冷气出风口就在那里，能不冷吗？” 小姐姐一抬头，果然看到了出风口，稍微站起来按了顶上呼叫服务的按钮。 小胖被耳机里面的沙沙响声整得很不舒服，摘下耳机就等着空乘过来。 另一排座位的一位大叔同样的冻醒，他左右看了看，发现之前睡着的人基本都醒了过来，抱怨道：“空姐怎么突然调低了温度？这服务不行啊。” 一位大妈则是说道：“不但服务态度不行，耳机也是坏的。”，说着还拿起而起晃了晃。 戴上耳机看各种节目的人，他们都听到了相同的沙沙响声，之前的屏幕也都在同一时间闪了闪，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都发生了相同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感觉到一阵风吹了一下，没来得及确定，风又消失了。 飞机上能有风？ 刚才感受到风吹过的人，下意识就看向了冷气出风口或是窗户。 空乘服务员获知情况，进入客舱的确能感觉到温度过低，去检查空凋发现并没有人调整温度，只好向上汇报，又询问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而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却突然被喊出来。 小胖刚才站起来朝后看，听到尖叫声纳闷地转头看向隔壁座的小姐姐，没搞明白是在整啥幺蛾子。 那位小姐姐蹦起来，趔趄摔倒在过道上，连滚带爬不断后退，一边惊恐地说：“刚才有一只手从屏幕里伸出来了！！！” 小胖看向屏幕，里面就是一个树林小道，除此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好几个乘客开始指责小姐姐，说是飞机在好几千米的高空，别瞎鸡儿乱开玩笑。 小姐姐却是被吓坏了，煞白着脸站起来，东歪西倒逃离。 周遭的乘客无不用看精神病患的目光注视小姐姐的背影。 这时，风又出现。 刚才以为是错觉的人，他们能肯定真的有风。 小胖一脸莫名其妙想要说点什么，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抓住，一种冰冻从被抓的地方开始蔓延。 他低头看去，看到的是一只血肉青白的手正抓着自己的小腿，吓得张嘴就是一阵“呃呃呃……”，身体完全发软，一个清晰吐字的音节都说不出来。 一名中年男乘客同样看到了那只从地板伸出来的手，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大吼：“有鬼啊！！！” 被呼叫服务过来的空姐，她所站的角度能看得更加清楚，看到除了一只手之外，地下冒出一颗头发遮住脸的脑袋，浑身僵硬着笔挺挺往旁边倒下去，砸在一个中年大叔身上。 换作往常，中年大叔怀中能抱着一名漂亮的空姐，肯定会感到欣喜。 现在，中年大叔却是浑身僵硬，哆嗦着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脑袋。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有的站起来就跑，更多的是被吓得软在座位上。 “鬼啊！女鬼啊！！！” “卧槽！卧槽！卧槽槽槽！” “尼玛，吓尿我了！” “不亲眼看到，谁特么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 而被称呼为鬼的……物体？ 她已经完全显露出身形，看胸前的隆起能确定性别为女，头发遮住的脸庞上没有表情，一双眼睛全是眼白，待在原地并没有对人发起攻击。 不知道是什么，且就称呼为女鬼。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出现在这里做什么，更不明白自己算是什么，满脑子里只有浑浑噩噩。 女鬼现身时，客舱内的温度降得更低，一些灯光也开始在一闪一闪。 不断闪烁的灯光中，空气里面已经出现雾状。 小胖恢复了力气，他第一时间就是检查被抓过的小腿，撩起裤子看去，小腿上有着很清晰的手印。 “我、我、我……”小胖的脑子有点宕机，带着哭声问：“我会不会死啊？” 见鬼他们还是第一次，没人能回答小胖的问题。 混乱已经在飞机上蔓延。 不在这一片区域的乘客听别人说有鬼，他们只当那些说有鬼的人一定是在恶作剧。 不信邪又胆子大的人，他们选择眼见为实。 “这他娘是讲科学的世界，哪来的……，哎哟，我滴娘额，真的有！” “我靠！谁带蒜头了，要不十字架，佛珠，护身符……，丢过去试试！” “我有护身符，花大价钱求的。” 开始有人朝女鬼丢东西。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对女鬼造成伤害，无一例外都是直接穿透过去。 女鬼待在原地没动弹。 不管做什么都没有效果的人，大多数又懵又怕，少数的傻大胆看到女鬼没攻击行为，拿出手机开始起了录视频。 而得知情况的机长，他早在第一时间联络塔台，一边又让空姐将乘客进行转移并安抚情绪。 比较突然地，本来没有动静的女鬼有了动作，她做了一个低头，吓得一个正在极力让自己镇定干本质工作的空姐，两眼一翻，直接晕菜。 女鬼低头完全是被某种很奇妙的指引，她能感觉到下面……，也就是飞机正在途径的地方，城市里有对自己充满吸引力的什么东西。 下一秒，女鬼开始往下沉，直至完全消失在客舱。 没离开的乘客或空乘，他们看到那一幕，尽管不知道女鬼在干什么又想做什么，直至看到女鬼完全消失，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地面之上，女鬼落地后没有任何犹豫，对着吸引自己的所在方位飘啊飘…… 第2章：一切的开始 飞机超现实事件的稍早之前…… 蓝星，东方大陆上，南方的一座小城。 时节到了深秋。 断电就发生在刚才，漆黑的小房间里面，一道听着年轻却满是苦涩的声音出现。 “浑身上下二十块，明天还是网贷的最后还款日了啊！” 吕小议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在网络上进行借贷。 网贷需要还的款只有一百二十七元，对于没有工作的吕小议来说，却是很大的负担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他前一本在网络上的书写扑了。 写书是吕小议在大一时就开始做的事情，先后写了四本，成绩差的不用多提，好的则是能每月拿上四五千的稿费。 吕小议之所以会借网贷，其实是用在最新一本书的打榜上面，给自己弄了两个盟主，上了两周的新书榜单，发现成绩不理想也就没再弄第三周。 果不其然的是，新书上架之后真的扑了。 吕小议，男，今年二十三岁，长相普普通通，家境比较一般。 他今年刚从本科毕业，之前写书赚的钱都当了生活费，毕业后不是没有想要找工作，只是普通的本科毕业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稿费最快也要十二号才能到，今天才五号。” 吕小议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屏幕打开之后，小房间里出现了微弱的亮光。 手机屏幕是一张天使的壁纸，熟悉国产动漫能辨认出是《超神学院—雄兵连》里面的天使彦。 “小猪，支援兄弟一把。” 小猪是个昵称，本名叫林子华，他是吕小议的发小。 “支援个屁，你上次借了五百块，那么久还没还。” 话声落，电话也被挂断了。 只是过去不到六秒，吕小议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微信提示有红包。 吕小议点了两下进去，收到了两百的红包。 小猪又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老子是倒了血霉才在五岁的时候认识你。” 其实，吕小议已经很久没有过联系小猪，一联系就是借钱，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 但是，吕小议绝对没有将欠五百块的事情给忘记了。 第一次要还的时候，小猪客气了几句不用急之类的话，吕小议那时候全身上下也就六百，犹豫了几秒也就没坚决还。 第二次还是小猪的客气语，吕小议知道小猪家境很好，犹豫一下还是没还，久而久之也就一直没还上。 吕小议用语气发出：“谢了。” 小猪回了一只黑毛猪在滚的表情包。 没找家里要钱，不是吕小议出于什么自尊心作祟，其实是他最近恰好跟家里闹了矛盾。 矛盾点在于吕小议毕业后没打算回去，想要在外面独立生活，他爸妈持反对态度。 吕小议不想回去的理由很现实。他家是农村，谁都想往外面打工讨生活，不想待在村里种田。 不是种田不好。 只是年轻人，谁想种田，还可能是一种一辈子。 房间里面安静了几分钟，一声床垫“嘎吱”响动后，再传出脚步声，房门被打开。 这是位处三楼的合租屋，三房一厅，一卫生间，厨房在阳台位置。 合租的拢共有三个人，除了吕小议之外，另外两个也是应届毕业生，只是已经搬走了一个。 今天的断电不是吕小议没交电费，他身上只剩二十块，就是将该交的都交了的剩余。 那个刚搬走的缺德家伙，拿着吕小议和另外一个租客的钱跑了。 吕小议和另外那名租客，以前都是拿钱给那家伙一块交，哪又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两人电话沟通的时候，除了一起骂那混蛋的娘之外，联系那混蛋的结果是被全方位拉黑，压根就没其余的办法。 合租屋的位置有些偏僻，楼下通道不能说堆满了杂物，只不过也没有干净到哪去，零零落落的废弃塑料袋，一些楼上丢的菜叶，隐隐还能闻到臭水沟散发的臭味。 不宽的通道没有安装路灯，仅有楼层家居房间照射下来的光，一旦各家都关灯睡觉，晚上这条通道就会变得黑漆漆。 吕小议走了一段距离，讶异地看到一册会发光的书，出于好奇捡了起来。 这里没有安装路灯，楼上房间的灯光照射下来已经很微弱，书的光源绝不是出于映射。 写书的人通常会有更多的想象力，吕小议察觉到了异常，一时间脑子里千回百转，一小会才跑过去将书捡起来。 “没书名，完全空的？” 书被吕小议捡起来时，没有出现五光十色，更没有天空一声炸响，自然也没有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这就是一本封皮洁白和页面没有任何文字的空白书。 应该是洁白的封皮，倒映了某处的光源，又因为吕小议所站的角度和书的面向，才会显得那么亮？ “呵呵。” 吕小议被自己刚才的想象给逗笑了。他认为也是，哪来的什么奇遇，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 只不过，吕小议也没有将书丢掉。 吕小议走了十来分钟去买了一箱塑料包装的泡面，花掉二十八块。 光吃泡面不是事，尤其还要撑上七天，香肠怎么都要一顿配上一根，再买点榨菜配一配味道。 花了差不多相同的时间回到合租屋，吕小议发现竟然又有电了。 租友并不在，吕小议用电话联系，才知道另一租友受不了没电，先交上了。 其实吕小议也受不了没电的日子。 再则，新书虽然订阅的扑街了，可是怎么都要写完，经济的拮据不允许他断了更新。 一晚没电还能用手机应付，长久没电就要麻爪。 “那个，有点不好意思啊，钱我需要十二号才能给你了。” “十二号？你别也跑了就成。” 之前不管是吕小议，还是另外那个租友，谁还能在意这种事情？ 所以说，还是要经过社会的毒打，人才能得到成长。 吃完了迟到的晚餐，吕小议本打算开始码字，调整座位的时候，之前捡到的那册书从裤后兜掉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吕小议本来也没打算捡起来，只是眼角余光看到那本书，鬼使神差就弯腰下去要捡起来。 这一弯腰，踮起的脚撩到了插座，桌上的电脑显示屏和杂物落到地上，发出了一阵杂物响动。 重新将东西放好，电脑主机箱倒是能开启，关键是显示屏却不亮了。 吕小议又气又郁闷，重重地一拍那本书，拍下去才想到书垫着自己的手机，掀开一看手机屏幕裂开。 检查之后，手机的按键还能使用，就是触屏会一阵乱闪。 “玛德！人是不是衰的时候，就会变得更衰！？” 吕小议火气控制不住越来越大，不码字又不行。 他倒是能选择去网吧，问题是身上的每一块钱都要省着用，目光看向那本书，决定先手动写好章节，等一下再去网吧照着手打，能节省很多上网的费用。 必须码字上传的书，它叫《我在创造神话世界》。 吕小议不知道的是，他在那本书上写故事，会映照到现实世界。 第3章：卧槽！谁特么这么缺德？ 夜深，城市却未静。 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好，城市很难有宁静的时候，即便是到凌晨，还会存在一些热闹的地方。 只是这个跟吕小议所住的区域无关。他因为经济原因，租的地方相对偏僻，夜晚十点后，街道门店早全关了，只是依然会有行人往来。 吕小议刚刚在网吧将手写的稿子，手打更新上去。 新章节写的正是跟飞机有关的剧情，恰好也是写到灵异事件中的女鬼出现，到那里这章也就结束了。 只不过，章节里面的角色并不是飞机上的那些乘客，只描写一些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 网吧离吕小议住的地方，徒步大概是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已经出网吧有一会了，一边走一边犹豫要不要买点夜宵。 吕小议想道：“没几个钱了，还是能省则省吧？” 尽管七天的食物都备妥了，可是生活很现实，谁又能百分百确认不会发生点什么意外，哪怕钱不多，也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前面拐个弯就是吕小议所住的那片小区。 那里到夜间十一点之后，楼层只有三五户人家没有关灯休息。 没有路灯，开灯的房间又少，小区看过去一片漆黑。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让吕小议打了个哆嗦，他觉得一定是自己饿极了，才会一阵风就能让自己打了个冷战。 加快迈步的频率，吕小议走到楼梯口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抬头往上一看，看到那里飘着一团白色，差点没脚下一软。 那团白色不知道是谁挂在楼梯过道正上的围裙，光线不足够只能看到一团白色在飘，猛然间有光线抬头一看，真的异常瘆人。 吕小议能确定走之前压根就没那玩意，低声骂道：“谁特妹这么缺德？明知道楼梯没照明，晚上挂那么个玩意。” 那条白色围裙在风中摇摆，一吹就是一阵的晃荡。 经过一吓的吕小议心里有些发毛，再次加快脚步爬楼梯，来到自己住的楼层掏出钥匙。 楼道下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只是并未看到任何的光源。 “啊！！！” 一阵急促的吼叫声出现。 “我草泥马，谁特么这么缺德啊！” 楼道有回音，一声吼让声音听着有些失真。 被吼叫声喊得没将钥匙插对孔的吕小议，他本来是被吓一跳，听到后面的话有些乐了。 这人要是倒霉的时候，有人一起倒霉，多少能使人生出一些安慰感。 别人比自己更倒霉，不是出于什么幸灾乐祸，莞尔一下很正常的。 吕小议钥匙插对了孔，要一扭打开的时候…… “啊！啊！啊！！！有、有、有……” 声音从高昂的绵长，到后面的口吃，渐渐微弱下去。 吕小议要迈进门的脚步停下，朝楼道走了几步，对下面大声喊：“那谁，大叔出门没带手电筒或手机吗？那是一块白色围裙。” 一楼的阶梯处，软倒着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模样像是晕了。 中年大叔的裤裆已湿，一滩黄色的液体顺着楼梯往下流。 那一条围裙很难说清怎么掉落在了地上，只是半空中还有一团白色，就悬浮半空中在飘着。 没得到回应的吕小议只以为刚才那大叔被吓得跑了，又或者是已经进入自己的房间，转身向自己住的地方走。 “阿三？”吕小议开了大厅的灯，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呢喃自语：“不在，还是睡了？” 不是来自邻国的阿三。 其实就是这套房的租户之一。 大厅通往阳台的门没关，风吹着门板在发出“嘎吱——碰——”的乱响。 吕小议回来时风并不大，他来到阳台要煮包泡面，发现风势大得有些不正常。 又饿又困的吕小议，他实际上是困更严重一些，迟疑了一下下还是决定不吃了。 吕小议将阳台的门关好，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灯都没开，衣服也没有脱，直接就躺下。 单身小伙子嘛，生活哪来太多的讲究，是不是？ 没在那本书手写之前，吕小议并没有那么困乏。 他往常绝对一夜奋战到天亮，不是在码字，就是玩游戏，从毕业后就开始在日夜颠倒了。 写手熬夜，乃至于是长期通宵是常态。 通常不是因为安静好码字，其实就是时间太过于自由，又对时间管理不节制，自己作的。 闭上眼睛的吕小议并没有精神重新焕发起来，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困，甚至有种莫名地体虚。 一团白色穿墙而入，她正是从飞机上出现又被莫名吸引过来的那个女鬼。 已经睡着的吕小议当然不知道房间里多了一个女鬼。 女鬼的出现让周遭的温度持续降低。 吕小议因为突然间的冷，半睡半醒中本能地裹紧了被子。 女鬼飘在床边，一张被头发遮住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用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吕小议，或者说是寻找什么在吸引自己。 温度越降越低，吕小议侧躺将身躯缩成了一团，露出了后裤兜的那本书。 思想浑浑噩噩的女鬼，她在书露出来的时候，没有眼瞳的脸做出了愣了一下的表情，动作很缓慢地伸出手，触碰到书籍，被吸了进去。 从睡梦中被冷醒的吕小议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只是纳闷怎么突然间会变得这么冷，没有来得及多想什么，眼皮子眨了几下，又给睡着了。 昼夜轮换是一种自然的既定规律。 翌日，中午时分。 吕小议饿得前胸贴后背地醒来，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并不干净的天花板发了足足半个小时的呆，才起来准备去梳洗。 今天吕小议还需要将显示屏送到维修店，便宜到能负担得起就修了，着实没办法就需要等稿费到了再修。 “我了个去！你是去染发了，还是一夜白头啊？” “什么？” 租友阿三在大厅玩手机，看到吕小议的第一眼就被那满头白发，给惊到了。 头发是长在脑袋上，发型是短碎发，吕小议不照镜子又看不见。 “阿议，那混蛋带着电费跑路，对你的刺激这么大？”阿三也没等吕小议回答，纠结地说：“要是困难，大不了等你有钱再给我好了。” 话说，电费是阿三先给垫上的。 吕小议满心莫名其妙，进入浴室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满头白发，一时间完全愣住了。 第4章：出大事了【求收藏，求票子】 　　吕小议看着镜子里的满头白发，又惊又怕还懵逼。 生活压力大，的确是会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一种从精神到身体上的不堪重负。 可是，一夜白头有木有？！ 这种事情只是听说，漫长的历史中也就记载了那么一两位，结果真实地发生在了吕小议的身上。 有点回过神来的吕小议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一边凑到镜子前面仔细观察，尽管不相信一夜白头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再检查却是实锤了。 “阿议？”阿三站在浴室门外，同情地看着吕小议，说道：“一头白发，看着其实挺酷的。” 酷？ 酷你妹啊！ 流行染发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连玩非主流的年轻人都不再染头发，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录成视频，再发到各大视频平台。 阿三问道：“再看你那明显的黑眼圈。写书的代价这么大的吗？” 只听说过写书用脑多了容易秃顶，没传言过写书能写到一夜头发全白了。 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夜白头的吕小议，烦躁地说：“让我静静。” 阿三嘴巴里“啧啧”有声地摇了摇头，走回去坐沙发上继续玩手机了。 想要生活过得去，痛苦中寻找快乐是一个好办法。 吕小议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不断对自己催眠，想着白头发的确很酷，大不了买染发剂重新染黑。 “我了个去！”阿三刷新闻，看到了很惊讶的事情，很大声地说道：“一架飞机的几十名乘客全说自己见鬼了，还是真见着女鬼。” 梳洗完毕出来的吕小议显得有些神不守舍，随意说道：“能赚钱的APP看的？里面现在不是流行兵王十年后回家，看到五岁大的女儿被当成乞丐对待，一怒之下召唤十万大军吗？” 阿三对吕小议扬了扬手机，说道：“不但有图有真相，还有视频当证据。” 吕小议凑过去，想要用新奇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边问：“真的假的？镇守府能让这玩意在网络上传播？” 他们所在的城市叫泉阳，属于庆州镇守府下辖。 东方大陆拢共有四十七个镇守府，庆州排在中游位置。 阿三骂道：“尼玛！没了？刚才还有啊。” 没看到图片和视频的吕小议只当阿三是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胡乱编讲故事。 昨夜和衣睡觉让吕小议能摸出身上的衣服有些潮，他很困惑衣服怎么会变潮，要回房间换一套，又听阿三在大呼小叫。 “又找到了！”阿三站起来飞快跑向吕小议，递出手机的同时，一边说：“快点看，不然等一下又没了。” 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吕小议也就接过手机看起来。 手机里面正在播放一段视频，看着是在某个飞机客舱里面，视频录得比较仓促，环境也显得过于昏暗。 如果说视频有什么优点的话，里面露脸的人，一个个演技都是影帝和影后级别。 他们将自己的恐惧表演得太真实了。 “要不是视频这样，我绝壁敢以剁叼做赌注，赌是电影宣传。”阿三很激动地说：“手机拍摄的像素那么烂，绝对不是电影。” 视频播放到一半，出现“视频已被删除”的提示。 阿三不信邪继续找。 需要出门修显示器的吕小议没兴趣继续关注，觉得自己有那工夫寻稀奇，还是赶紧换衣服再泡包泡面。 昨晚就饿，吕小议感觉身体虚到不行，需要一包泡面来救命。 阿三则是彻底和那件事情杠上了。他不断寻找图片和视频，能找到就赶紧下载，又从中找到能与人讨论的地方，玩了个不亦乐乎。 吃完东西的吕小议戴上压根没怎么戴过的棒球帽，拿着显示器出门，来到维修店让师傅检查。 显示器的电路板坏掉，换的话要一百六十块。 这一下不用吕小议有太多的纠结，兜里的钱压根就不够付修理费，拿起显示器往回走。 没有多余的闲逛，吕小议回到小区，路上听几位大妈在讲昨晚有一个大叔晕在楼梯道的事情，说是直至早上才被发现。 他想起了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的围裙。 “那大叔没事吧？” “昏的时候还尿了。听说脑袋撞了个包，人也得了感冒，其余倒是没大事。” 吕小议昨晚亲耳听到那大叔的惨叫声，也算是事件的经历者，才会多问那么一句。 至于听到惨叫声没下去，这种事情吕小议是绝对不会说的。 后悔和愧疚感？吕小议得知大叔没出大事，没来得及生出那些情绪。 楼梯口，白色的围裙就掉落在地上。它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脚踩过，满布了鞋印。 吕小议回到出租屋，随意招呼了一下还在玩手机的阿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 “阿议啊，听我说。真的闹鬼了！” “你说，我听。” “是真的，不然怎么可能会被删除。还有啊，有亲历者现身，赌咒发誓真的碰上女鬼了。” “亲身经历，还能上网是在逗我？” “对哦？是个破绽。不行！我要揭穿这个说谎的死胖子！” 吕小议需要将换掉的衣服用洗衣液泡一下，洗的时候能更干净一些。 他在整理衣服的时候，抖出了那本书。 要不是再看见，吕小议都有点把这本书给忘了。 “不是空白的吗？”吕小议弯腰将书捡起来，本来洁白的封皮却是有了图案。他纳闷地想道：“怎么多了一个白裙长发遮脸人？” 那是比较浅白的说法，实际上眼睛没瞎都能看出是个女鬼的图案。 看得愣神的吕小议翻开书皮，里面自己手写的那些内容已经消失不见，重新变回洁白的空页。 封皮多了一个女鬼图案。 昨晚手写的字全部消失。 一醒来就被告知一夜白头，身体还莫名泛虚，太多的事情在困扰着吕小议，导致他的脑子有些迟钝。 “卧槽啊！”吕小议再迟钝也该联想到一些什么，一甩手将书丢出去，心里振怖地想道：“我昨晚的章节不是写飞机闹鬼吗？本来洁白的封皮多了女鬼图案，文字还全部消失。这……” 吕小议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那本书，感觉头顶有点凉，抬头一看…… 第5章：一惊一乍 天花板正在滴水。 吕小议脑袋一凉是被水给滴到了。 “啥情况？” 他记得很清楚，住了两个月没发现天花板有漏水的记录，再认真看其余的位置，天花板和墙壁上都有一些露珠一般的东西。 这里又不是关了制冷装置的冰冻库，还能出现这种明显是退冻之后的现象？ 吕小议想起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会潮湿，下意识就看向了那本书。 “阿议，镇守府出面辟谣了。你说，不是真的，辟谣干嘛？” 这是什么理论。 镇守府出面辟谣，还反而证实事情是真的。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外面的阿三跟飞机闹鬼事件彻底杠上了。他一边在刷相关的新闻，另一边跟网友讨论，发现了新奇的事情就想跟吕小议分享。 事实是，阿三也没其余能实际接触的人可以分享，屋里拢共也就他俩。 吕小议很想跑出房屋，只是碰上了奇异的事情，心里多多少少会出现犹豫。 蓝星将近七十亿人，有多少人遇到过超现实的事件？ 书就摆在那里。 在书里面写故事能够映射到现实都能让吕小议给碰上，他摸了摸自己局部湿润了的白头发，想到的是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吕小议的心脏在剧烈地“噗通”跳动，他深呼吸一口气，一步一蹭地靠近那本书。 现在最怕的是封面的那个女鬼突然蹦出来。 鬼物之类的东西不都怕阳光的吗？ 吕小议想了想赶紧过去将窗户打开，让阳光能够照射进来。 重新一步一蹭地靠近那本书，离一步远的时候，他停下来蹲下去，要伸手过去试探一下的时候，一声巨响吓得他直接趴到地上。 巨响是阿三推开房门，用的力气很大，直接让门撞到墙壁上。 “你这是弄啥？”阿三看到吕小议趴在地上，还一脸惨白地看向自己，发现房间很潮湿，纳闷地问：“你是搬冰块进来了？” 谁特么毛病了在深秋搬冰块进睡房啊！ 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吕小议没出声骂人，他觉得现在就是拿起书的最佳时机。 毕竟刚才只是一个人，干什么都会心里发毛。 不是说多一个人就安全了。 吕小议想的是，一旦自己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同样在场的阿三至少是个见证者。 当然，更可能的是两个人一块领饭盒。 颤抖的手触碰到了书籍。 没发生女鬼突然从封皮里蹦出来的事情。 “你今天很奇怪啊。”阿三看不懂吕小议在搞什么，回身往大厅走，一边嘀咕：“写书是艺术行为吗？搞艺术的都这么不正常的？” 将书重新拿到手里的吕小议，他走到了窗户边上让自己处在阳光中，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书。 女鬼的图案并没有因为阳光的照射，化作青烟散去。 充足的阳光之下，书还是那本看着没什么奇异的书。 不对，之前书的封皮还是洁白一片，一晚过去却多了女鬼的图案。 想事情想得入神的吕小议又被手机的铃声吓了一跳，差点没将书从窗户甩出去。 不是他胆小如鼠。 飞机的超现实事件，再加上发生了一夜白头的诡异事情，证实的确是有解释不清的事情发生在吕小议身上。 任谁碰上了这种事情，还不允许心惊胆战？ 手机屏幕已经碎了，触碰会一阵乱闪，却还能看得清来电。 看来电号码，不是正常的手机或座机号码。 有借网贷，一旦到还款日没将钱还上，就是会有这种一看就不正常的来电。 这个来电倒是提醒吕小议今天就是还款日。 只是与正在发生的事情相比，还款是个什么玩意？ “我要不要试验一下？”吕小议一边思考着，一边视线在寻找笔，想道：“写故事能映射到现实，我要是写还款呢？” 所以，真香了！ 生出这种想法，很多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会连贯地浮想联翩下去。 将书带回阴暗处是不可能的事情。 吕小议也没傻到放在风一吹就会掉落下去的窗沿上，他将书放在阳光能照射到的地上，找到了笔进行实践。 字本来就不好看，手有些颤抖，写起来就更难看了。 吕小议将一行字写完，眼睛死死地盯在那行字上，要亲眼看到字是怎么个消失的过程。 手机震动了一下，还出现了声音提示。 一听就是来短信的提醒。 吕小议看向手机屏幕，一行“本月已经成功还款”的字样，让他呆住了。 回过神来，他立即看向了书籍。 这一看，书页上的字正在缓缓地淡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而这时手机又来了短信，提醒的是银行卡被扣除一百二十七元。 这算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吕小议刚才写的是将网贷的钱还上，脑子有些发懵，写得并不详细。 有一件事情倒是确认了！ 在那本书写字，字会自行消失。 吕小议无比确定自己用的笔绝对不是什么魔术笔，写完了过段时间笔墨会不见的那种。 “咦？”阿三要来与吕小议分享奇闻，却是有了新发现，纳闷地说：“你的头发怎么黑回了一些？” 吕小议满心在思考，愣愣地看向阿三。 “真的啊，之前还全是白的。”阿三惊奇地说：“黑回去三分之一了。” 头发长到眼睛看不到的脑袋上，吕小议哪又能分分钟看着？ 满头白发对吕小议的打击远比表现出来的大，他立刻冲到浴室，一看头发还真的重新黑了三分之一。 阿三问道：“我跟你说，那个死胖子诅咒发誓自己没说谎。他就在我们隔壁城市的机场躲着，你要不要跟我一块过去找他？” 他们这座小城没有机场，二十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有。 吕小议很认真地从镜子里观察自己的头发，看到一根原本白色的头发猛然间变黑，眼睛一时间睁得贼大。 阿三说道：“打车的路费我来出。去不去，给句话？” 吕小议答道：“你去吧，我没空。” 这么神奇的事情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吕小议就是想去见一见亲历者，时机也不对。 现在对吕小议最重要的是搞明白那本书，同时弄清楚白了的头发怎么又会重新变黑。 第6章：有趣的胖子 那谁说的来着？ 别拿网络写手不当作者。 在网络写书，一般不是靠文笔，是靠脑洞和剧情取胜。 吕小议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还行，看着一根又一根的白头发以快或慢的速度重新变黑，猜测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飞机闹鬼事件，得到回馈让自己重新变健康。 网络小说套路千千万，即便不是写手，多看一些小说，甭管是真是假总能增加自己的知识量。 当前在发生的是超现实事件，怎么都跟玄乎扯得上关系，往离奇的方向猜测准没错。 “不去啊？”阿三还没有走，眼睛盯在手机上面，郁闷地说：“我自己一个人去，心有点虚啊。” 吕小议哪有空闲搭理阿三？他一边看着重新变黑的头发，一边想着事。 写故事能映照到现实？ 自身的改变让吕小议确认一件事情，在那一本书写故事映照到现实，自己需要付出代价。 头发重新在变黑，身体的发虚也在减轻，又说明并不是无法扭转。 那么问题来了！ 吕小议需要思考什么样的故事会付出多少代价，怎么样才不会刚刚把故事写完，映照到现实之后，自己却是没来得及得到回馈，直接给双腿一伸长眠了。 然后，他能不能得到好处？ 好处是什么？ 比如，成为超凡生命？ “等等，再等等。”吕小议看到头发已经黑回三分之二以上，转身走出浴室。他扫了一眼没出门在专注玩手机的阿三，快步走回房间并关门，捡起那本书重新站在阳光之下，想道：“刚刚还款的事情，是到了本来就会扣款还账时间，还是我写了之后才还的？” 已经猜测出写故事映射到现实会付出代价，他说什么也不敢随随便便再在那本书写东西了。 要不，真的嗝屁了，什么超现实，又是会得到什么奇遇，就将完全跟他没关系。 为王前驱这种事情就是天大的悲剧，吕小议肯定要悠着点。 他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想起了阿三要去隔壁城市，见某个经历飞机闹鬼事件的胖子。 带上那本书，再戴上鸭舌帽，又重新出来，吕小议见阿三还在继续玩手机，问道：“你还去不啦？” “啊？”阿三好像没听清楚，抬头茫然地看了一眼吕小议，说道：“你说啥？” 吕小议将话重复了一遍。 “自己一个人去，心里真的犯虚啊。”阿三又重新低头看手机，说道：“你去的话，多少有个同伴能壮胆。” 吕小议说道：“要不，我陪你去一趟？” 阿三立刻站起来，高兴地说：“那走起！” 现在出门很方便，APP一操作，网约车直接到家门口接人。 去隔壁城市的路上，阿三还是一路在刷手机，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才会与吕小议扯两句。 机场在城市郊外，需要多行驶一段路，花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网约车来到机场。 吕小议和阿三在路边下了车。 机场道路上往来的车辆很多，没看到发生戒严的情况。 “他是只跟你一个人约见面，还是约了很多人？”吕小议觉得这个一定要搞清楚，又问道：“其余乘客都被带走，只有他躲起来？” 阿三来到地头却显得有些犹豫了，说道：“我也不清楚他还约了谁。听他讲，他也不知道其余乘客怎么样。他自己一下机，就躲了起来。” 听着怎么有点没谱的样子？ 吕小议看到阿三变得踟躇，纳闷地问：“到了地方，你却怂了？” “我靠，不是怂啊。我也是刚想起来。”阿三纠结地说：“死胖子是个见过鬼的人，要是与他接触，会不会黏上什么印记，传了阴气啥的；他被弄死了之后，会不会轮到咱俩？” 书就在吕小议怀中，真会出事的话，他觉得自己必定首当其冲，对见胖子没那么心虚。 吕小议说道：“你不是一直在刷新闻吗？有没有死人，新闻没说？” 阿三愣了一下，说道：“是哦，暂时没看到有死人的消息。他们遇上的，怕不是一个好女鬼？” 女鬼好不好，暂时无法确定。 她就在吕小议的怀中……，不对，是怀中那本书的封皮上。 两人一阵腻歪的对话，还是进了机场里面。 阿三根据胖子的指示，带着吕小议在机场内按照指示牌走。 在找人时，他俩但凡看到身材胖又性别为男的人，会猜测那人是不是约的那个胖子。 “是不是在耍人啊？”吕小议发现已经绕了一圈又一圈，一些同样的地方都重复走了三遍，说道：“还是你没找对路？” “聪明点。”阿三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说道：“他一定在暗中观察我们。” 一道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出现。 “我总得确定你们有没有带谁来抓我吧？”胖子对着转身看过来的两人露出一个纠结的笑容，说道：“我饿了，要不……一块吃饭？” 这胖子就是那胖子。 “是你？”阿三觉得自己也饿了，答道：“那就一块吃。” 这都啥人？ 吕小议盯着胖子在上上下下看。 “上飞机之前就没吃，下机后没敢自己单独吃，是真的饿极了。”胖子给了一个笑脸，说道：“我约了上百人，只有你俩过来。” 他们来到机场的饰品店，挑一些面包、糕点、之类的食物，再买上三瓶矿泉水。 付账的是阿三。 只不过阿三办事利索，就是却喜欢嘴碎几句，埋怨两个家伙都是坑货。 拿上东西来到胖子之前躲的地方。 “我叫什么名字，先不说了。”胖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开始讲述。他的表情非常丰富，说着拉起自己的裤腿，说道：“一只手就从地上伸出来，抓住小腿时差点没把我吓死。” 那小腿上还有着一个乌青的手印，看上去老明显了。 阿三盯着手印看，问的却是：“你不会也没钱，约人过来是为了找人付饭钱的吧？” “这么说，他也没钱？”胖子就抓住那个‘也’的关键字，又说：“事是这么个事，我讲述亲身经历，你们满足好奇心，很公平的吧？” 听完故事的吕小议无比确定，胖子的的确确就是事件的亲历者。 原因？ 胖子的讲述跟吕小议写的故事其中一个角色，完完全全一模一样！ “那个，我既然被女鬼留下印记，她也许会再来找我？”胖子腼腆地笑着，问道：“为了满足你们更大的好奇心，我能不能暂时住你们那？” 原本没过多联想，一听手印就是个印记，阿三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第7章：还是个老阴逼 阿三现在就一个想法：总有刁民要害朕！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阿三又在思考一个问题，猫有九条命，能肆意没几条。他只有一条命却惹上事，该怎么办？ 一声“啪”的作响，阿三用力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哭嚎道：“你个死胖子，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害老子！” 胖子被那一声“啪”吓了一跳，再看阿三哭嚎着骂，注意力却在看上去显得看去冷静的吕小议身上。 “你咋能这么平静？”胖子纳闷地问：“是我没讲清楚吗？” 吕小议看到胖子说着还再次拉起自己的裤腿展示那个手印，想着就不阻止阿三那一脚踹了。 注意力在吕小议身上的胖子“哎哟”应声而倒。 阿三扑上去将胖子压在身下，嘴巴里喊着不知道什么话，双手对着胖子又是拳又是抓绕。 估计胖子也是心虚，只是给了阿三一巴掌，后面抱头尽力缩成一团，并没进行反击。 阿三激烈运动之后气喘吁吁，想到了什么似得抬头看向吕小议，道：“对啊，你怎么还能冷静？” 写故事能映照到现实，刺不刺激？ 怀里还有一本封皮是女鬼的书，女鬼出来第一个中招的就是吕小议，他炫耀了吗？ 吕小议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于冷静了，解释道：“我就是琢磨着，打死胖子的事情，咱们不能干。” 胖子出声道：“打一顿就好了。” 这样的话，吕小议没打岂不是不给面子？他就上去给了胖子大腿一脚。 胖子疼得发出“噢！！！”的拉长音。 “然后呢？”阿三已经站起来，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胖子，再看向吕小议，道：“真让他和咱们一块住？” “那什么……”胖子在摸自己的脸，有些地方火辣辣的疼，下意识看一眼阿三的手指甲，捂着伤口说道：“我以为能来都是灵异事件的爱好者，怎么着都想亲自经历一下的。” 这世界是有那么些奇奇怪怪的人，他们组成各种各样的小团队，专门干一些不作不死的刺激事。 极限运动爱好者。 荒野求生体验团。 灵异探索小队。 等等之类。 很碰巧的是，阿三和吕小议都不是其中之一。 “尽管都这样了……”阿三还是感到气愤，又过去给了胖子一脚，没好气地说：“谁特么脑子有坑，真将你带回去。” 胖子急了，道：“哥，别啊！” 阿三却是在浑身上下的摸索自己，找一找身上是不是多了个手印啥的，没被布料遮挡的地方找了一圈，怕冷也将上衣脱掉。 “帮帮忙？”阿三看向吕小议，说道：“瞅一眼后背。” 吕小议走过去看，只看到阿三背后一片胎记，没看到手印。 轮到该检查下身时，阿三一再犹豫，还是没立刻脱掉裤子。 “哥，两位哥。”胖子哭丧着脸，说道：“这事是我不对，但你们没有好奇心，也不会来。是这道理不啦？” 阿三现在什么道理都讲不通，他已经准备去厕所脱裤子好好检查。 “要不这样，哥给个路费？”胖子忘记自己有没有讲钱包丢了的事，腼着一张脸，讨好地说：“我立马消失。” 敢情这胖子也不是特地躲起来，是钱包丢了？ 吕小议好奇地问：“不是还有手机吗？APP那么方便，再不济也能联络家人。” 现在要有个智能手机，懂得扫码付账，会找APP就能在东方大陆所有镇守府走动的时代了。 “这不是钱都买了机票了吗？”胖子脸色暗淡了一下，又说：“家人？我也得有呀。” “别理他了。”阿三满脑子都是要找厕所，说道：“让这个死胖子自生自灭。”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事件亲历者，还是被留下印记的重要龙套，吕小议真没打算这样就放弃寻找真相。 只不过吕小议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他怕得是连累阿三，不然早答应胖子跟着回去的请求了。 “哥，两位哥，想发财不啦？”胖子没等两人有反应，自顾自往下说：“闹鬼事件现在传播很广，好奇事件发展的人铁定多。飞机上就我被留下手印，在这个信息时代就是发财的门票，对不啦？” 从吕小议白头发重新变黑的速度，能证明传播速度极快。 想知道闹鬼后续的人，数量也绝对不会在少数。 市场出现了需要，能够进行满足，肯定能出现收益。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两位哥，我在找凯子……，不是，找投资者的时候，已经看到好些直播间在跟风了。”胖子看着是个脑子活络的人？他用着充满诱惑的语气说：“你们已经跟我接触，有很大概率是粘上了。真要出点事，那肯定会出。要是没事，咱们可以一起发财的咯。” 依然在找印记的阿三发出一声怪叫。 他刚才等不及地解开皮带，拉下一点点裤子就看到左腰下方的胯部有一个手印。 “完了，老子完了，真能传染的！” 见鬼还能是一种传染病？ 只是吕小议多少也有些发毛，忍不住在自己能看到的皮肤上寻找起手印。 低下头的胖子，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一闪而逝后，大声说道：“哥，对不住，真的对不住。” 阿三当即就要和胖子拼命。 只不过这一次胖子没有束手挨打，他好歹也有个一米八，因为胖在体格上更占优势，环手抱住就能让一米七和并不健壮的阿三难以动弹。 胖子有点紧张地看着在检查自己的吕小议，抱着阿三移过去，想着怎么制造机会也在吕小议身上弄个手印。 吕小议发现到他们在靠近，又看到胖子在自己身上来回扫，察觉到了什么似得，对着胖子露出一个洞悉一切的微笑。 “哥，两位哥！”胖子已经与吕小议确认过眼神，不懂吕小议怎么不揭穿，说道：“再折腾下去，天就快黑了。咱们还是及早启程吧？” 吕小议没想将阿三卷进来，要说话却被抢了个先。 阿三已经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妥协道：“就这么着吧？真会死，也一定是胖子先死。我死前，怎么都要看他先一步完蛋。” 第8章：请务必恐慌起来 庆州镇守府某局。 “组长，检查再检查，确认再确认，没有发现任何修改的痕迹，同时排除特效的可能性。” 发生了飞机的超现实事件，镇守府在一开始其实没当一回事。 毕竟，科学的世界，哪来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重视，却不允许造成恐慌，网络上该删除的东西，还是要删滴！ 当然了，这一不重视，镇守府在飞机降落后，对乘客的去留也就没限制。 还是其中的几名乘客要讨说法，估计也是时间充裕，倒贴着调查组。 胡斌正是调查组的组长，亲自看了好几个视频几十遍。 临时调进小组的专家对视频一再进行审核和鉴定，给出了最终的结论。 专家的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他一开始真没当回事，越鉴定越感到害怕。 这也是人之常情，碰上了超现实事件，谁不怕？ “这世界真的有鬼？” “是不是鬼，不知道。但视频的真实性，能确定。” 胡斌听完露出了愁容。他原以为组成调查小组就是走个过场，很快就能找到真相。 结果，真相是找着了，却证明飞机上的超现实事件为真实？ “马上核实乘客名单！”胡斌愁归愁，办案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他严肃着一张脸，说道：“务必联络上所有乘客，请不回就去上门一个个找。另外，飞机到哪去了？我们不能放过飞机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命令下达，小组成员立刻忙碌出来。 胡斌则是需要联络上级，报告事件的研究结论，再寻求下一步指示。 那一架飞机的乘客来自天南地北。 家不在这边的乘客，他们早就离开庆州镇守府。 几个讨说法的乘客在局里。 不过，那都不是事。 购买机票早就留下了他们的身份证明，连带本人的联系方式，以及紧急联络人的联系方式。 负责联络乘客的小组成员，他们先后确认联络到的乘客身在何处，仅有少数的几个乘客联系不上。 “这个叫于光的胖子和香肠嘴唇的董洁，联系不上，是吧？”胡斌看着电脑显示屏里面的照片，皱眉问：“能用手机定位查找吗？” 小组成员答道：“根据规定，需要得到授权，再去寻找相关的通讯公司。” 回答时，他频频地看向董洁的照片，觉得她的嘴唇很性感。 胡斌说道：“那就去申请。” 今天绝对会是不平常的一天。 以往总是能够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什么遇到了灵异事件，瞧见UFO，某个湖有海怪，调查下来无一例外都是博眼球的假事件。 不就是因为假的太多了，才让镇守府没有真正地重视起来吗？ 胡斌亲自坐镇看着专家审核，得到了很明确的答案。 那么飞机上的超现实事件就成了镇守府能够真正确定的事件，也是唯一的一件。 “于光是唯一与灵异物有过接触的人？”胡斌查阅了乘客的笔录，想道：“一定要找到他！” 讨说法的那些乘客就在局里。 胡斌解决完一些需要做的事情，一位又一个进行谈话。 “我是第一个看到她将手伸出屏幕的人。”这位小姐姐的脸色到现在都还惨白一片，浑身抖个不停，时不时会看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州徽章，说道：“当时我也以为是眼花了。直至她的手抓住那个胖子的小腿，头从地下冒出来，我吓得蹦起来逃走了。” 胡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吓坏了的小姐姐，尽量温和地问：“那么在之前，有发生什么异常吗？” 小姐姐答道：“我本来在小憩，是被冻醒的。异常的话？温度突然间降低，算不算？” 胡斌事无巨细地问了又问，没什么好问就请同事将小姐姐带了出去。 下一位是个中年大叔。 他看到胡斌就很激动地说：“我亲眼看到那只手臂从地上伸出来，抓住了那个胖子的小腿。他当时浑身都僵硬了，一副快被吓哭的模样。我当然也被吓到了！谁看到一条手臂从地上冒出来，不会被吓到？” 一定要讨个说法，或者叫知道调查真相的人，他们其实都是当时离得最近的那几人。 不得到个答案，最好是有谁在恶作剧的答案，他们担心自己不敢再睡觉。 胡斌与几名乘客交谈完，闭眼静静地坐着进行思考。 已经能够确定的是，温度的突然降低是一个征兆。 然后，电灯、显示屏突然出现闪烁，耳机莫名传出“唦唦”声，也是一种异常。 裤兜里手机响铃声打断了胡斌的思考，他接通了电话，却全程都在应“是”，没能说点其它什么。 挂完电话又静坐了一小会的胡斌，对外面喊道：“小陈！” 外面应了一声：“组长？” 胡斌敲门再推开门进来的小陈，严肃说道：“上面正式组建专办小组，我被认命为副组长。” 小陈门清地应道：“是！” 胡斌又说：“严组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你将所有资料整理好。” 小陈还能怎么地？他答道：“是！” 有点矛盾，却又是理所当然。 这个小组之前的成立当不得真，更多的是要驱除恐慌，给出一个充满科学依据的答卷。 确认超现实事件为真实，事情的严重性，不就变得不一样了嘛。 调查组很头疼。 飞机上的事出现在网络，散播的速度极快。 大多数网友当然不相信什么超现实事件，他们只是顺应潮流，多了一个谈资。 信息时代就是天大的事，很快也会被某些沙雕网友将风带偏，玩出各种各样的梗。 “借事件博眼球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现在直播是一种风潮，很多的主播借着热度，冒充事件的经历者，或去一些地方装神弄鬼。增加了我们的办案难度。” 既然确认世间是真实的。 以前那些假的，是不是也需要重新过滤？ 另外，调查小组还需要进行一些评估，给予相关的同事建议，对待这一场风潮采取何等的态度。 胡斌眼睛在看着电脑屏幕，里面就是在进行一场直播。他会看的原因很简单，直播者正是那个叫于光的胖子。 这个胖子正在展示自己的小腿，主要是让网友看清楚小腿上的手印。 “各位老铁，胖子还确认了一件事情，各位听了之后请务必恐慌起来。” 直播画面里多了一个没露脸的人，他在展示自己腰胯部那个乌青了的手印。 “老铁们，胖子告诉你们，见鬼是能传染的！” 胡斌听得霍地站起来。 “还有，老铁们想知道更多？礼物刷起来！” 脸色铁青的胡斌快步离开办公室…… 第9章：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吕小议和阿三去见了胖子。 他们并没有在离开机场后，马上回到自己的小城。 胖子的名字叫于光，他为了让吕小议和阿三相信碰上鬼是发财的敲门砖，建议找个地方进行直播，好试一试水。 机场在城市的郊外，周边有繁荣的地方，更多的是荒无人烟的野外。 智能手机能联网。 现在的直播平台那么多。 在平台注册成为主播没有什么门槛。 他们也就开始了真.草台班子的直播之旅。 “多少人了？” “没任何推荐，标题够靓就能吸引人，已经有八千多人了。” 其实一开始也就十来个路人，直至于光开始讲述飞机上的亲身经历，人气才渐渐高了起来。 于光展露自己那条有手印的小腿，水友一下子猛增到八千人以上，观看人数还在以很快的速度增涨当中。 由于是没什么名气的主播，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粉丝，愿意刷礼物的水友没几个。 到阿三被于光劝着亮出自己的乌青手印。 于光先告诉水友见鬼能传染，又以刷礼物为门槛，愿意告诉水友一些所谓的真相，刷礼物的水友才增多起来。 【我为主播刷999，点子比其他主播有意思。】 【6翻了！】 【前面那位太实诚。】 【别吓人啊！见鬼还能传染？你特么是在逗我。】 【一架飞机！主播私我。】 【五张办卡送上。】 不到五分钟，大大小小的礼物价值超过五百。 还有水友在陆陆续续刷着礼物。 水友互相传播之下，观看人数也从八千多上涨到接近三万。 于光扭头看向阿三，无声地说：看吧，会发财，就会发财！没骗你们。 阿三看到屏幕上一架火箭升起，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么没有上镜的吕小议在做什么？他就是在拍摄的那一个人，还一边执笔在书上写着什么。 还能是什么呢？当然是写书里面的故事。 需要恰饭的吕小议，他没更新就没钱恰饭。 又在那本书写故事，吕小议却是写的很小心翼翼，不敢写出大场面，又想写出影响力。 一段时间过去，吕小议的头发已经完全变回黑色，体虚完全消失，精神变得旺盛，甚至能感觉到体力十足充沛。 这让他确认影响力越大，得到的回馈就会越多，不但有胆子继续用那本书写故事，还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写，就是写的时候需要悠着点。 另外，胖子于光的一些作为很欠收拾，吕小议当然要满足他被收拾的愿望。 “好了，老铁们，今天暂时就到这。想知道更多，别忘记点关注，咱们下次继续。” 于光很郁闷吕小议竟然一心二用，怀疑摄影效果到底怎么样。 虽然是一边在写东西，吕小议拿拍摄用手机的手却很稳，拍摄效果靠美颜，镜头稳绝对是稳得一批。 “兄弟，你这样不行啊。”于光想看吕小议在写什么，却没看清楚书本就被收起来，说道：“这样，分成的时候，我和他四成，你二成。” 阿三兴奋地说：“人气最高的时候有七万，礼物的钱平台会分一半，算下来还有四千多块。” 他们才直播多久？满打满算也没有超过半个小时。 主要是于光那张嘴太能说，还很会吊人胃口，水友想知道更多，需要礼物的钱刷到一定数量，才能接着听下去。 直播并不是水友刷了多少礼物钱，直播结束主播就能得到，是每个月的几号进行核算，再由平台公司转账。 吕小议盯着于光，说道：“嚯！说好了，还能变的？” “团队讲求的是公平公正，是吧？”于光看了一眼阿三，再看向吕小议，说道：“从头到尾都是我和他在直播，有印记的也只有我俩，你只是摄影，两成很多了。” 一开始，他们说好了是每人三成，剩下的一成当成共有基金。 那个所谓的共有基金，要被拿来创建公会，等于是活动基金。 现在不但分成变了，共有基金也没了。 “对啊！”阿三可算问了早想问的话，道：“为什么你没有印记？” 吕小议要告诉阿三，他腰胯部的手印其实是被手劲拍乌青的吗？ 鉴于阿三没义气，吕小议决定让阿三继续担惊受怕下去。 “就这么定了！”于光抬头看了看天色，又说：“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到公路找个能定位的地方叫了网约车，三人上车离开后不久，一支特别的车队到来。 带队的是胡斌。 他们取得了许可，联络通讯公司对于光的手机进行定位花了些时间，赶路也需要时间，才姗姗来迟。 网约车上。 于光将自己的手机卡拿出来，还拆了电池，完事后，看着一脸迷惑的阿三，说道：“电视、电影、小说，不都这样教的吗？” 吕小议吐槽道：“防追踪是吧？那你别直播了。” 于光一想也对，还继续直播的话，防什么追踪。他一脸讪讪地将手机卡重新装回去，放好电池，进行重新开机。 到了小城的主交通干道。 吕小议将早就思量好的话说出来，道：“我还需要去网吧更新。你们回去，还是一块过去？” 阿三早知道吕小议是网络写手。 不知道的于光，讶异道：“更新啥？” 阿三将吕小议的情况讲了一下。 “那敢情好！”于光很高兴地说：“正愁着怎么增加直播内容呐！你是写书的，想象力肯定好，要不谋划谋划？” 吕小议只给于光一个蜜汁微笑。 “讲真的啦。”于光腼着脸说：“哪个摄影师能得两成分润，算上策划的工资，还差不多。” 连共有基金都取消，于光压根就没打算久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 身上有印记的阿三，脑子里装太多事给忽略了。 看到于光弄假的吕小议有留心，很怀疑所谓的直播分成能不能见到影子。 到网吧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们来了个三连坐，就是没打算排排坐开黑。 三碗泡面给安排上。 于光和阿三等泡面的时候，找想玩的游戏。 吕小议则是继续在那本书上执笔书写。 “你到底在写啥？”于光好几次想看，每一次都被吕小议挡住，说道：“我也看小说的。说不定还看过你写的书。” 吕小议观察书本上的文字，看到文字在变淡，慢慢最终消失不见。他站起来招呼阿三，说是有点事想私下聊聊。 于光说道：“我也去啊！” 吕小议怼道：“我们要谈的就是你。你来听，算哪个意思？” 他俩就到网吧柜台边上。 而柜台其实就在大门边。 吕小议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观察那本书，却不知道封皮上的女鬼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深秋到夜晚会降温，网吧并没有开空调，室内的温度却开始在持续降低…… 第10章：一片冰凉 网吧的温度正在降低。 起初，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双手对键盘和鼠标的操作和屏幕上面，没有任何人在意周边的温度是什么情况。 渐渐地，有顾客大声问，网管是不是有病，深秋了还开空调。 很年轻的网管小姐姐，看着斯斯文文像极软妹子，一连串回骂让就在柜台边上的吕小议和阿三见识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原本注意力全集中在要怎么最终吃鸡的于光，有点反应过来不对劲了。他无视了遭遇对手，对方正一梭又一梭射来子弹，自己操控的角色已经在趴地，不断扭头观察四周。 “草（一种植物），冷就算了，屏幕怎么闪起来了！” “眼瞎啊！是特么只有屏幕在闪么？是所有能发光的东西都在闪！” “你马拉个币的！耳机里的唦唦声，好特么吵啊！” 网吧就这样，汇聚各形各色的人，平常就是吵吵闹闹，遇上了事少不了叫骂。 那位像极软妹子的网管，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锻炼出来了吗？ 于光对当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太熟悉了。 一阵冷风吹过，于光想都没想就将放在地上的脚缩到椅子上，下一秒觉得不对，干脆就站到椅子上想跑，看到了柜台边的吕小议和阿三，喊了几声。 网吧里很吵闹，于光的声音被各种叫囔声淹没。 阿三浑身颤抖，惨白着一张脸，一手捂着自己腰胯部边上的位置，断断续续地问：“阿、阿、阿议，是不是……，是我想……想的那样？” 吕小议现在没空搭理阿三，他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于光周边的地上。 要是剧本没有出错的话，女鬼真的出现在网吧，接触的第一对象就是那个一点都不老实的胖子了。 网吧内的灯光和屏幕在乱闪。 所有的耳机里充斥着“唦唦”声。 反应神经再迟钝的人，怎么也该察觉到不对劲。 “卧槽！我怎么觉得这一幕好熟悉的样子？” “你特么傻啊？新闻上的那个啥，会飞的那个啥。” “又一个傻逼被吓得不会说话了。” “飞机啊，闹鬼的飞机啊！” 于光在不断向吕小议招手，他好几次想要跳下椅子跑过去。 不是跑过去跟吕小议和阿三会合，于光是想要跑出网吧。 一种莫名的心悸感阻止于光跳下椅子，总有预感站在椅子上或许没事，一下椅子绝对要出事。 顾客反应过来，还能动弹的一部分人，有的早就选择了跑，一些胆子极大的则是掏出手机进入录视频模式。 如果网吧之前的温度是二十度左右，已经降低到快接近五度。 庆州镇守府在南方，深冬的时候一些时候才会只有五度，绝大多数时间其实在十度以上。 于光看到了什么，眼睛在刹那间瞪得贼大，下意识双手怀抱，人也从站变成了蹲的姿势。 莫名到来的低温让网吧内出现了一种雾气，地上的大理石砖，以及四周的墙壁，乃至于是天花板和显示屏，不一会就有些湿润了。 这种湿润在南方很常见，像是南风天的时候，室内总是会变得非常潮湿，到处会充满露水之类的水迹。 让于光眼睛瞪大眼睛的是，边上的大理石砖缓慢地伸出一颗脑袋。他就是死也忘不了这颗脑袋，一样的乌黑秀发，遮住了那张不知道长啥样的脸，一些露出的皮肤满是青白。 “卧、卧、卧槽！” “出现了！” “什么玩意？” “地上伸出脑袋啊！！！” “额滴神啊！？？” 女鬼的头穿透地板完全出来，她的肩旁已经缓缓地露出来，缓慢地上升着。 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的于光看到女鬼那双没有眼瞳的眼睛，一声“啊！！！”的狗熊咆哮，求生欲让他使劲全力一踨，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并用开始爬。 发出惨叫声的并不止一人。 见到那一幕的人，无一例外都发出了各形各色的声音，胆子再大也不敢离得太近。 用手扶住柜台的阿三，他想要让自己离开这间网吧，就是身躯压根就不听使唤。 吕小议看到女鬼果然是在于光身边出现，心里却是极度的兴奋。 在那个剧本里面，本来就是应该这么演的。 事情的发展跟剧本一样，吕小议只有会兴奋，哪来的什么害怕。 吕小议所不知道的是，超现实事件再次发生时，他一头乌黑的头发又开始在急速地变白。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出现，随后是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网吧的玻璃门被推开，胡斌率先冲了进来，他的身后是几名一看就精干的青壮年人。 胡斌进门就感觉到寒意，将室内的情况收入眼里，视线停在了下半身还在地下，上半身双手并用在追于光的女鬼身上。 画面是这样子的。 于光刚才那一踨摔得不轻，再加上极度害怕让身躯发软，身体正在像一条肥胖的毛毛虫那样耸动着。 女鬼则是动作缓慢地双手一扒拉再一缩，每次好像再往前伸一伸就能抓到于光的小腿，却每一次都等于光再挪前一点再跟上。 突然冲进来的一队人让吕小议有些愣住，再看到那些人掏出了武器变得愕然。 “剧情被破坏了。”吕小议补救地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扶起浑身发软的阿三，一边向门外移动，一边想道：“我无法完全控制剧情？那剧情会不会失控？？？” 胡斌据枪、瞄准、射击，一连串的动作仅是发生在一秒之内。 另外的几名组员则是在帮人群撤退。 子弹射出去，准确无误地命中女鬼的脑门，只是泛起了一道涟漪，未能产生实际伤害，子弹射中大理石发出一道星火，不知道被弹到哪去。 女鬼完全静止了下来，她抬头茫然地看向开枪的胡斌。 “快快快，你动起来！”胡斌当然不是在对女鬼喊话，是催促于光赶紧跑。他看到还有不怕死的人不离去拿手机在拍，吼道：“其余人，立刻出去！” 本来没有动作的女鬼又动了。她继续一伸一缩地追逐着于光，由于胖子已经挪了有一段距离，她近乎于闪烁那般地移过去，距离近了才又放慢自己的动作，紧贴着于光，但就是不发生实际接触。 这一幕看得胡斌不愣住都不行。 “组长！”小陈深呼吸一口气，喊道：“我去！” 小陈其实也怕，但职责在身，能不能晋升还看这一次，鼓起莫大的勇气冲上去拉住于光的手，拽着一阵拖地板。 胡斌看到女鬼加快一伸一缩的动作追上去，知道开枪没用，也就没再开枪，跑上去帮忙。 “等等！”胡斌验证什么似得突然喊停，看到的是女鬼又开始在放慢动作，心里有无限的疑惑，讲出了自己的所想，道：“她好像……” “哥，两位哥，拉兄弟一把。”于光感觉到自己的裤裆好湿，一片的冰凉又冻，带着哭腔，哀求道：“别放弃我，好不啦？” 胡斌正在跟女鬼四目相对…… 第11章：笑什么笑？严肃点！【求收藏、票子】 胡斌能从女鬼那张清白的脸上看到一种茫然。 女鬼是在追逐于光无误，一脸茫然是个什么情况？ 以胡斌二十多年的办案经验，对任何的微表情都略有研究，跟着茫然起来。 在普遍的认知中，鬼是一种超现实而又不详的东西，碰上了准没什么好事。 胡斌的茫然，是看到女鬼的茫然而产生。 而不是女鬼的女鬼，她脑子里现在响彻着三连：出来了，在做事了，要不要继续做事？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又要干一些什么事情，做的一系列种种，只是浑浑噩噩产生中的念想，一旦脱离剧情就有些不确定该怎么办了。 “愣着干什么！”胡斌的失神只是一下下，对小陈喊道：“将于光带出去！” 胖子一听自己的名字被喊出来，苦逼的脸色更苦逼了。 小陈搀扶着于光往外走，又从走变成了跑。 女鬼转头看向于光，决定按照剧情，逮着不触摸也不放弃追逐。 网吧外面聚满了刚刚跑出来的人。 他们情绪很激动地在讨论刚才看到的一幕幕，不是与周边的人聊着，就是用手机在跟远方的谁分享。 “阿议，胖子玩完后，是不是就轮到我了？”阿三脸色一片惨白，浑身还在抖个不停，一手捂着自己的腰胯部，颤抖着嘴皮子，道：“为什么你没被传染印记啊？” 吕小议忍住才没松开搀扶，没好气说：“我不会完蛋，你很失望？心，大大滴坏掉了！” 阿三估计没听清楚吕小议说了什么，自顾自又说道：“好奇心害死人，我是不是自己作的死啊？” 网吧的玻璃门被撞开，能看到两个人冲出来没几步，双双摔倒在地上。 守在网吧门外的几名便衣要上去，门里却是又冲出了几个人。 两拨人发生冲撞，让场面有些乱。 出来的不止有人，还有地上速度快成了幻影的一道白影子。 这道白影子，当然是将下身还埋在土里的那位女鬼小姐姐。 她出来后停在于光边上，很缓慢、很缓慢、很缓慢地对着于光的小腿伸出手。 这幅情景，吓了在门外盘踞不去的人群一大跳。 之前网吧门外聚集一大群人，吸引来了好奇的围观者，一传十、十传百……，早就不是只有网吧顾客在围观。 各种鬼哭狼嚎声响成一片，不缺被吓得软在地上的人，同时好些人早拔腿跑远了。 胡斌是最后从网吧里跑出来的人，他示意组员维持秩序，缓步向着核心位置走去。 倒在地上的小陈，他浑身冒出了大量的汗水，额头的汗迹都能汇聚起来流淌下去，僵硬着身体，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五十厘米的女鬼，脸上的表情很挣扎。 “别动。”胡斌觉得自己已经看出了一点套路，先对小陈喊了一句，朝于光说道：“你随便往哪个方向，挪一挪。” 于光差点再一次被吓尿，没尿出来是存货不够。他听到胡斌的话，想都没想就往小陈的方向挪了挪。 小陈看到于光挪过来，导致女鬼跟着移动，与自己的距离拉近到不足五厘米，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 伪装成为围观者之一的吕小议，他在剧本上的设定是，女鬼出现后逮着于光追，但绝不触碰到任何一人。 这个不触碰任何一人的设定很重要，还被加上了不伤害任何一人的限制。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剧本，吕小议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很没底。 听到潺潺流水声的吕小议还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转头看向阿三……的裤裆。 那里的布料，湿了。 阿三似乎并不在乎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做出了一个咬牙的脸部表情，一把推开吕小议，嘴巴里发出嘶吼声，身体很不协调地摔在地上，却坚定地朝着女鬼四肢并用爬过去。 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让很多人傻了眼。 他们真没想到有人会发出那样的怪声，不顾一切地想要靠近鬼。 “小伙跟那玩意是什么关系？” “那一脸扭曲的坚定，不是他妈，就是他老婆。” “就不能是女朋友吗？” “问题来了，他妈妈，或他老婆，女朋友也行，是怎么死的？” 吕小议也被阿三的举动惊到了。他反应过来快步跑过去要将阿三拉回来，眼角看到于光不断对自己示意什么。 看嘴型，像是在讲直播啥的？ 于光见吕小议悟性不行，干脆就扭曲着一张脸，喊道：“现在不播，更待何时？”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直播？ “对，直播！”阿三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道：“生的不光荣，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最重要的是，我要让千千万万的观众，看胖子死在我前面！” 还是那句话，都啥人啊？ 这……，怨念深重！ 吕小议讶异阿三的坚决，对于光的脑回路也有点惊奇，想了想真掏出手机登陆账号，标题都没改就进入到直播模式。 半身还埋在土里的女鬼小姐姐，她已经在看着吕小议，苍白的脸上有着很明显的讨好表情。 一直在注意女鬼的胡斌发现这一情况，目光惊疑地看向了吕小议，一颗老姜也搞不懂是个什么情况。 吕小议本来没注意，还是从胡斌的身上发现异常，再看到女鬼对自己的一脸讨好，猛然大叫一声：“老铁们，这是真.见鬼直播！666刷起来，礼物走起来。” 上次关注直播间的水友只有五百不到，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收到开播的提醒，带着好奇心进来，看到直播内容早就刷起了弹幕。 【卧槽！妆化得真好，完全复原了飞机那位小姐姐的妆容。】 【看在主播用心了份上，三张办卡送上。】 【不是，只有我注意到现场人很多吗？】 【群众演员的饭盒，有鸡腿不？】 【将下半身埋进土里，这个创意碉堡了！】 胡斌被那声吼得断了思绪，再看向女鬼时，那种讨好已经不见，换上了一种之前所没有的凶狠和狰狞，开始怀疑之前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女鬼小姐姐的内心独白：他来了，我一定要元气满满噢！ 明明是很严肃的事件。 先被女鬼一系列操作弄成了喜剧风格。 现在……，还有人在现场直播？？？ 哪怕胡斌有二十多年的办案经验，一时间也被搞得要崩了心态。 第12章：骚操作 “胡组、组、组……”小陈能感受到那种透心凉的寒意，结结巴巴地问：“我、我……要、要，怎么……” 小陈跟女鬼的距离太近了，看到女鬼那一脸的狰狞和扭曲，没立刻晕过去，已经算是心理素质过硬。 原先退远了的围观人群，个别喜欢作死的人在重新靠近。 无论距离远近，他们全部拿着手机在拍摄。 女鬼脸色变得狰狞之后，于光再也支撑不住给昏厥了。 【主播好演技，特别是那翻白眼的慢动作，简直棒极了！】 【满分一百，给主播打101分，多一分是来自爸爸的爱。】 【你们看头条。】 【头条哪有女鬼小姐姐好看。】 【好多自媒体新闻都在报道，是真的见鬼了。】 【老子读书少，不认识字。】 【我儿子在打字。】 【我孙子在打字。】 【楼上我草（一种植物）你母亲！】 【自己的妈都……】 吕小议没去注意弹幕。他现在只想女鬼赶紧消失，就是别当着大庭广众扑进自己怀里消失。 那本神奇的书就在吕小议的怀里。 “啊！！！”胡斌一串大吼，双脚猛跺地面，手比着谁都看不懂的手势，大喊：“阿妈咪，妈咪啊，哆、来、咪、发、唆、拉、西！” 女鬼：“？？？” 众人：“o(╯□╰)o” 吕小议则趁谁都没在注意自己的时候，不断地给女鬼打眼色。 浑身抖得跟什么似得的阿三，他压根就没有在意其它，没有停止地在爬动着，离于光越近，脸上的表情就越狰狞。 小陈发觉自己的脚被抓住，打了个颤栗，十分僵硬地地转脖子看过去。 抓住小陈脚踝的是阿三，他真正的目标是于光，抓小陈的脚踝只是用来借力。 【新来的问问。这是搞笑直播？】 【*大，不告诉你。】 【傻逼，又没问*大的。】 【我靠，被抓一次腿，脸上立刻铁青，表演变脸？】 【哈哈哈！血色一下退光，真.一脸铁青。】 【我特么就在现场，不是搞笑直播！】 【很多新闻真的在报道了。】 阿三终于越过了小陈，伸出去的手抓住于光的头发。 于光估计是被薅得太疼，醒了过来。他想到了什么，猛地翻身要起来。 阿三浑身都在发飘，被于光的动作一带，拐了拐身躯倒向了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女鬼那边。 现场发出一阵喧哗声，随后就是一串急促的惊呼。 原来是胡斌有所动作，及时上前扶住了阿三，但是却自己倒下去，方向没变绝对会压到女鬼。 那一刹那，胡斌也意识到不好，但身躯倒下没地方借力，人老了腰力也没年轻时好用，脸色一下就发白了。 来自身体与地面的碰撞声出现，周边的人情不自禁地发出“喔！！！”的一片呼声。 胡斌没感觉到自己压中什么，只知道老腰被撞得贼疼。 看了个全程的小陈，震惊地看着胡斌，说道：“胡组，你……你将它压死了？不对，是压散了？” 就在刚刚，胡斌倒下去即将压住女鬼的时候，女鬼牢记吕小议的设定，与胡斌的间隔精确到一厘米，缩进了土里面。 反应过来的组员，先后奔向了胡斌。 他们合力将全身僵硬的胡斌扶起来。 “胡组，你脚下。”小陈人还没站起来，一脸惊恐地伸出手，指着胡斌两脚中间的地面，说道：“头、头……头在往上升。” 胡斌低头看去，自己两脚中间的空格地带确实有头发，吓得他下意识想躲，意志力战胜了胆怯，换成一脚猛踩下去。 是踩，不是躲，可见那股子精气神。 这一次女鬼为了避免发生接触，陷入了更深的地底。 吕小议在胡斌摔倒之后就跑了。他边跑边关掉直播，来到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面，紧张地观察有没有监控摄像头，确认没有监控，拿出怀中的书，掏出笔手速很急地书写着。 现场。 胡斌的脑子只有“嗡嗡嗡”在作响，有点反应过来，极力让自己镇定，发出命令，道：“封锁这一片街区，然后……”吞咽了一口口水，又说：“叫救护车和……挖掘机。” 实际上，胡斌刚才试图走开，却发现自己一旦移开位置，地上总会先出现一缕头发，显然是女鬼又要从土里钻出来。他鼓起最大的勇气踩踏下去，又能将女鬼重新镇压进土里。 “胡组。”小陈已经让自己镇定下来，很崇拜地问：“您那咒语是哪学的？” 他们刚才并没有听清胡斌喊的是什么，以为是咒语。 “什么咒语？”胡斌哭笑不得地说：“我喊的是音符发音。” 鬼会被音符发音镇压？ 听清楚了的人，他们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新世界，努力牢牢地记住。 阿三一直在盯着于光看，他觉得自己有了些力气，一脸深仇大恨地扑向了还处于失神状态的于光。 立刻有便衣将两人给拉开。 从小巷子里出来的吕小议，他挤进了内围，一边重新开播，一边对水友解释为什么断播：“刚才欠费，交话费去了。” 不知道有多少水友在吐槽欠费，一个梗接着一个。 胡斌又发出了不少的新指令。 包括呼叫附近片区的警员支援，让组员将围观人群隔离开，同时喊话让所有人别走。 “消息封锁不住了。”胡斌真心不喜欢这个信息时代，遇上点什么事都要被拍视频，甚至被直播。他看向了吕小议，记得这个人就是刚才喊什么老铁的那个，对吕小议招了招手，喊：“你，就是你，过来！” 吕小议让自己极力镇定下来，走了过去。 胡斌示意吕小议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说道：“各位水友，走过路过点关注，点关注不迷路。” 吕小议一脸蜜汁表情：“……” 胡斌笑得很僵硬，继续说道：“各位老铁，我们团队趁着前一段的飞机事件，特地搞了这个大场面，果然引起了绝大的轰动，老多媒体也被糊弄了。”，说着一脸的得意。 已经意识到是个什么情况的吕小议，他很佩服这位老哥胡说八道的实力。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胡斌还继续演着得意洋洋，道：“不说了。听到警铃声了没有？我们估计得进去待几天，以后还播不播，得看缘分了。” 胡斌不断示意吕小议断掉直播。 吕小议给了一个明白的回应，但没关直播，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胡斌，自己人在往后退，却是撞到了什么，转身一看是两个便衣截住了退路。 “我要说不是想跑……”吕小议一脸真诚地问：“你们信吗？” 第13章：嗨！你的小姐姐又来了 见证者太多了！ 胡斌没有将所有人带回局里。 便衣们用着各种方式与见证者谈话，目的就是让他们至少不造谣。 地下那一位女鬼小姐姐，一旦没有人踩在上面，她就会冒头。 胡斌不得不站在原位，与女鬼小姐姐玩了几次土拨鼠游戏后，放弃挪位置的打算。 其余人被隔开很远，吕小议、阿三和于光却被带到了近处。 “说吧。”胡斌夹着烟的手有点抖，猛吸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道：“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交代啥嗫？”于光蹲在地上，大胖墩的身躯一直在抖，脸色苍白又有好几处的青肿，还有抓痕。他浑身冒了一阵湿汗，衣服黏在皮肤上，额头布满了点点的汗水，很虚地说：“长官，先送我去医院，好不啦？” 以为必死无疑的阿三，他刚才发了狠劲与于光厮打，自个儿没在厮打中受伤，衣服的破损与脏乱全是地上爬时，留下的痕迹。 “还交代什么！”胡斌一声喝，道：“该交代的，全给交代咯！” 阿三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于光，看向胡斌，选择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讲述出来。 “这么说，你还受了无妄之灾是吧？”胡斌下意识地看了自己脚踩的地面，重新抬头，对小陈说道：“查验一下他腰胯部的手印。” 小陈当然照办。 结果一查下来，阿三腰胯部的手印是击打留下的乌青。 得知真相的阿三先是呆了有几分钟，回过神来又要扑上去跟于光这个死胖子拼命，被小陈与同事给阻止了。 “你呢？”胡斌看向一脸无辜的吕小议，大声说道：“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事情吗？还直播！” 吕小议保持一脸的无辜，说道：“这位长官，都是讨生活。再则，你们也没禁止。另外，您不也上镜了吗？还喊老铁们要关注。” 胡斌被气乐了。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挖掘机到了现场。 小陈有些困惑地说：“胡组，您在上面，她待下面……” “怎么说话的！昂！？”胡斌听不惯那用词造句，不看现场，还以为是发生需要打马赛克的事。他再一次低头看了看地面，对小陈说道：“先带他们三个回局里。” 后面发生什么事，吕小议没有眼福观看。 这一天，好些个媒体进行了报道。 超现实事件的真实性被确认，是其一。 挖掘机到闹市街道铲土是其二。 关键是没挖出什么。 作为事件的主角，也就是那一位女鬼小姐姐，她凭空消失了。 另外，胖子开通的直播间大火了！ 吕小议当然没有把那本书带在身上。 于光和阿三跑不掉，吕小议即便是跑了也会被逮回去。 注定需要经历这一劫，吕小议的选择是不逃跑来增加自己的可疑性质。他在小巷子里面找了个自己觉得很隐秘的地方，将那本书给藏了起来。 “姓名。” “吕小议。”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三岁。” “籍贯。” “庆州府，泉阳市，辉光村，……。” 一连串流程完毕。 接下来还是一问一答。 吕小议将为什么会去见于光，讲得很清楚和仔细。 当然了，他不会脑子坏掉，将那本书的事情给讲出来。 现在吕小议需要担心的只有一点，阿三会不会将一夜白头的事情讲出来，他该怎么来解释头发又重新变黑。 另外的房间。 于光和阿三也在做着笔录。 “他们的笔录，除了一些小细节之外，都能对得上。”小陈看着显示屏，说道：“胡组，做完笔录，将他们放了？” 只是笔录，真不是口供。 犯罪嫌疑人才是口供。 胡斌问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小陈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但是领导问话了，不明白也要讲点什么，说道：“于光的胆子挺大的。另外那两个……，不好评价。” 三个人的资料早就传了过来。 不存在犯罪记录。 家庭状况，以及经济情况，包括近期的活动轨迹，都会在电子时代都留下痕迹。 胡斌对女鬼会找上于光有自己的判断，猜测就是因为那个手印，其余并没有产生过多的连想。 “让挖掘机别挖了。”胡斌一想到自己曾经镇压了一只女鬼，心中的感受，十足的五味杂陈。他现在扫到新闻标题就头疼，说道：“女鬼会找于光一次，就会找第二次。” 官家的媒体采取的是静默状态。 自媒体却是标题怎么劲爆，就怎么来取名字。 再来是因为信息时代，什么都传得飞快，删的速度跟不上发布的速度，还是有图有真相的那种，胡斌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出名了。 大部分的标题都有“男上，女下”的用词，可见现在的人们思想都有点那啥。 “上面现在不好拿出决断。”胡斌想到了什么似得，问道：“严组长那边？” 小陈将立场摆得很正，说道：“我跟着胡组，没留意严组那边。” 胡斌正要说点什么，看到其中一个屏幕的画面，先是一个愣神，随后站起来就跑。 于光所在的房间，他很老实地被问什么就答什么，讲话间察觉到房间的温度在急速降低，灯光又在闪动，没来得及让身躯抖起来，小腿被什么握住，冰凉感十足。 已经有过体会的于光，脑子还没有下达指令，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干脆利索地翻个白眼，晕了。 做笔录的便衣察觉到温度不对，下意识看一眼在闪动的灯光，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看到于光一脑袋砸向桌面，一踨跳上椅子，比着手势，跺着脚，跳大傩似得，大声吼：“阿妈咪，妈咪啊，哆、来、咪、发、唆、拉、西！” 而这时，女鬼小姐姐双手攀在于光的背上，缓缓地从地底里爬出来，露出脑袋看着念音符发音的便衣。 她惨白脸上的表情很呆萌，一双没有眼瞳的眼睛却是很吓人。 要是女鬼小姐姐的每一次触摸都能留下一个手印，胖子身上现在的手印可就老多了！ 吕小议刚好被通知能离开，只是不能离开本市。他迈步在走廊，要路过一个房门时，看到胡斌与小陈速度以极快地冲刺而来，赶紧站到墙根避让。 因为角度的关系，吕小议看到胡斌和小陈冲进去的房间，里面的情况。 那位女鬼小姐姐攀在于光背上，她原本呆萌地看着念音符发音的小哥哥，察觉到吕小议就转头看来，先是露出讨好的表情，后面想到什么变成了一脸的狰狞。 正在发生的事情绝不是吕小议所写的剧情，他怔怔地看着女鬼小姐姐，表情有些木木的。 第14章：不再是书的主人 女鬼小姐姐的戏挺足。 表情木木的吕小议却想道：“每一次看到我都笑，什么意思啊？” 另外一层，女鬼小姐姐一再这样，被人看到的话，傻子都能看出异常。 跑进屋的胡斌，看到女鬼小姐姐攀在于光身上，严厉地扫了一眼酷似在跳傩舞的同事。 小陈犹豫了一下下，咬牙对着女鬼小姐姐飞扑上去。 没人在小陈耳边唱《勇气》，他首先是要确保于光的安全，再来是想到女鬼小姐姐目前实际上没有伤及一人，甚至还被胡斌压在身下……，不是，是被胡斌踩在脚底下过。 站在门外的吕小议看得瞪大了眼睛。 按照原剧情的话，女鬼小姐姐被限制不能与人发生接触。 可正在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吕小议写的剧情，再来是女鬼小姐姐都攀在于光背上了。 很明显，女鬼小姐姐不与人发生接触的限制，已经被打破。 小陈也是飞扑上去，人在半空中，脑海中极光闪电地意识到女鬼小姐姐攀在于光身上，想后悔却是来不及了。 在这一时间，昏厥过去的于光醒来。他先是感觉到自己的背后透心凉，想回忆起自己怎么会晕过去，眼睛看到的是小陈对自己飞扑过来的身影，刚要想起一点什么，被小陈来了一个泰山压顶，要不是胖就该腰杆不保。 在小陈飞扑的同时，女鬼小姐姐已经在向地面沉下去，留下像是喝醉酒的于光感受来自小陈的爱。 看到女鬼小姐姐没有伤人，吕小议大大地松了口气。 阿三刚被放出来，没看到刚才发生什么事，只见吕小议呆呆地站在走廊上，好些个公务猿急切奔走，问道：“怎么了？” 下一秒，阿三看到房间里的情况，幸灾乐祸地骂道：“那个死胖子在被严刑拷打？活特么该！” 谁家的严刑拷打是将人像压王八，给压在地上的？ 女鬼小姐姐突兀地从地下冒出脑袋，相距不到十厘米，用没有眼瞳的眼睛盯着于光。 结果是，于光发出一声惨叫，再一次两眼一翻晕了；小陈同样被吓到，四肢并用不断后退。 气温在持续降低。 可见的所有灯泡，不断地一闪一闪。 阿三在看到冒头的女鬼小姐姐后，浑身猛地一颤，拔腿直接跑路。 很怕女鬼小姐姐看到自己再来一笑的吕小议，他选择向阿三追过去。 毕竟，女鬼小姐姐只针对于光，还只是摸一摸、蹭一蹭，没有进去……，唔？没有附身，还一点伤人的迹象都看不到。 吕小议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至于女鬼小姐姐为什么要缠着于光，很好解释。 她起初接受到的指令就是教训于光，浑浑噩噩的脑子不知道要吓晕于光几次，才能让下达指令的人解气。 局里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吕小议并不清楚。他现在只想去将那本书重新拿到手。 来到还有余晖的街道。 “我以后绝不见网友了！”阿三既是害怕又是满心的怨念，诅咒发誓道：“哪怕是天仙小姐姐约见，但凡是个网友，老子也绝对不会去见！” 思索着该怎么去拿回书的吕小议，一听忍不住莞尔。 阿三无比郁闷地问：“你笑什么？” “记住你这一句话啊，天仙小姐姐约，你都不去见。”吕小议多少摸清楚了那本书，心里的期待值简直要爆炸。他做了一个假意摸裤兜的动作，再讶异地说：“我落东西在网吧了！” “我不去！”阿三情绪很激动地说：“这辈子再也不去网吧了！” 看来，阿三今天产生了很大的心里阴影。 网吧出现那种事情肯定会暂时停止营业。 关于挖掘机刨坑的事，已经成为了一件传说。 实际上，有专门的小组已经过去。 不但网吧被暂时封锁，街道也被封闭了起来。 吕小议尽管心里很急切，闯当然不能硬闯，只能耐心等待，思索怎么创造拿回书的机会。 在等待的同时，吕小议发觉自己体质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的头发已经全部变黑，发质还好到令人惊讶。 头发什么的不重要！ 秃了，也许能变得更强？ “身体素质起码增强了三倍！” 吕小议不知道的是，增强是在拥有那本书时产生，他将书放在小巷子后，影响产生的回馈已经断掉。 这样一来的话，等于将书带在身上才算是拥有，一旦离身则视为不再拥有。 又或者，将离身放到公共场合，等于不再拥有？ 吕小议所谓的身体变强三倍，自然是以他本身的数值。 比如正常人的身体素质是一百，但是由于缺乏锻炼，再加上营养不是太充足，可能只有七十左右，或更低；有锻炼习惯，甚至是被进行特训，身体素质则是一百以上。 察觉到身体素质增强的吕小议，什么耐心立刻被丢到了爪哇国！ 写书能变强，有木有！？ 尽管在那本书写故事会先承受后遗症，但是只要控制好了，不去一下子作死，一再增强，会强到何等程度？ “阿议，你要去哪？” “买烟？” “别啊，我有多的。好兄弟，一起分享。” “女朋友呢？” “特么……，以前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这么贱！” “去网吧码字啊，不然我哪来的钱恰饭。” “同去，同去。” 阿三现在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待着，要不是吕小议拒绝，他今夜都想跟吕小议来个大被同眠。 老不老实跟心态有关。 毫不隐晦地说，吕小议感觉自己变强，多多少少会有点飘。 只是，打架绝不会轻易打架，口嗨则是难免。 饮食男女嘛？不都这样。 吕小议是真的等不及了，害怕再等下去，去找那本书的时候，晚了已经被人拿走。 特地选了离那条街比较近的网吧。 吕小议假意去厕所的时候，去看了一下。 街道依然是处在被封闭的状态，想要进去必须亮身份，每一次都要进行登记。 需要亮身份，主要是证明住在街道。 不然完全封锁的话，居民怎么生活？ 想要俏摸着进去，只能等夜深人静的时分。 第15章：天人交战 阿三对吕小议待在网吧不会出租屋，有着很大的怨念。 他们可是亲眼见过那位女鬼小姐姐，三观必须得到纠正，以前不信的东西，该考虑去信一信了。 “出租屋只有我们两个人，网吧里的人这么多。”吕小议问道：“你确定想回去？” 阿三下意识扫了一眼热闹的网吧，再想一想出租屋那偏僻的位置，苦着一张脸无声地摇头。 这一间网吧很大，能容纳将近三百名顾客，有超过七成的上座率。 装修风格走的是小清新，看不到太鲜艳的颜色，同时还有提供小姐姐或小哥哥的陪玩服务。 吕小议进来只是开了两小时的机，将该更新的章节码完上传，站在阿三后侧，开始当个看客。 以前将吃鸡玩得挺溜的阿三，他今天的发挥很失常，即便是拿到98K加八倍镜也没杀几个人，经常是漫无目的地在旷野瞎几个把的乱跑，迎面而来一辆车给撞上天。 遇上那么些事，心神不宁是应该的。 因为女鬼小姐姐每一次都是从地底冒出来，阿三双腿却是缩到了椅子上，时不时还会低头看一眼地面，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旁边两个小青年的谈话引起了吕小议的注意。 小青年讲的是今天发生的超现实事件，他俩恰好是那条街附近小区的住户，跟不让出门的父母一阵抗争未果，偷溜出来网吧上网。 吕小议注意的内容是其中一个小青年提到街道的封闭已经解除。 “阿三，我出去一下。” “什、什么？” “这边这么多人，你不会还想跟着吧？” “我总觉得你怪怪的。” “真的怕，叫陪玩呗。” “你要去很久？” “一会就回来。” 对一件事情太过于执着，多多少少是会出现一些反常。 吕小议没有过多解释什么，离开网吧直接向那条街走去，迈步的频率相当快。 靠近那条街时，吕小议渐渐放慢了脚步，想道：“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盯着？” 毕竟，发生了超现实的事件，什么都还没有定性，官家放弃封锁也太快了一些。 吕小议已经很耐心在等待，等得心焦的同时，耐性也被磨得干干净净，尽管有疑虑却不想放弃。 现在是晚上的十点十三分。 街道上的行人数量极多，店面大多没关。 一直在注意有没有人跟踪的吕小议，他其实也就是注意有没有熟面孔会一直跟随，其余的反侦查手段则是一点没有的。 至于换身衣服，吕小议倒是想，关键回出租屋再来，需要跑很远的路。 找个什么遮住脸？ 街道上没一个遮脸的人，吕小议真的这么干反倒显示自己的特别。 将棒球帽刻意压低的吕小议一直低头走路，来到街道不远处的地方，讶异地发现那里人山人海。 哪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传开之后肯定会有人带着好奇心过来。 上一次发生超现实事件是在飞机上，想去参观的困难度挺高。 街道就不一样了，不但附近的人会来瞧热闹，还有离得远的人专门过来。 附近的商家原本还在担心人流会减少，没想到封锁一解除进来那么多人。 生意好的商家笑得眉开眼笑，不再觉得发生超现实事件是件坏事。 即便是有挖掘机来刨坑，坑也还没有被填上，街道上的商家都已经在讨论是不是别填了，留下来当个景观什么的，再好好操作一波，借热度让生意持续兴荣。 人们在谈论临近傍晚发生的事情。 瞧见商机的店家，他们会加油添醋地进行描述，引得围听的人群兴趣更浓。 人多对吕小议是一件好事，他琢磨着哪怕真有官家的人在暗中盯着，怎么都难以盯紧每一个人。 当然了，机会虽好，表现出异常还是会引来特别的瞩目。 走走又停停，吕小议来到藏书的小巷子外面拐口处，扫了一眼周围，查看有没有谁在盯着自己，速度极快地蹿进了巷子。 这个小巷有外面和楼层的灯光，只是稍微显得有些暗。 白天的时候，吕小议看到杂物挺多，晚上再来能看出有被翻动的痕迹。他脚步不停地朝藏书的位置走去，快要到地方时，一道声音突然出现。 “你不是那谁？晚上来这里干什么。” 精神力集中要干点什么时候，尤其是满心的戒备与小心翼翼，猛然间被打扰，不会有什么好感受。 吕小议就是身躯变得僵硬，差点没绊倒在地。 纸板被掀开，小陈的身形显露出来。他嘴里叼着根烟，应该是躲来这里抽烟？ “我落东西在这附近了。”吕小议身躯还是有些僵硬，一阵毛汗也冒了出来，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说道：“上网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来找找看的。” “你一进来就直奔某个位置。”小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严厉，将烟头丢在地上并踩灭，说道：“我会看不出来？” 所以说，只要不是刚上岗，哪位吃公家饭的人，会没点技能？ 小陈干了六年的刑事公务，该有的观察力还是有的。 吕小议需要庆幸这里的灯光不太足，要不满额头的汗水就该很显眼。他说：“想起来会丢在哪里，我肯定是要直接去那里。” “你们这些小年轻到底在想什么？”小陈走了出来，没好气地说：“亲身经历了那种事情，特地来找刺激是吧？” 讲真，小陈今天就过得前所未有的刺激。 现在吕小议的选择不多，顺着小陈的话，又或者退出去，也能不怂正面刚。 是要当一辈子的懦夫，还是克服犹豫与恐惧当个勇士，或莽夫？ 吕小议的理智在告诉自己，直接过去拿，被发现的话，也许就永远失去了那本神奇的书；真的去拿的话，哪怕一时间没有被怀疑，必然也会留下一些疑点，成为日后的麻烦；今晚不拿，一样有可能不再拥有那本书。 小巷子是堆杂物的地方，有些东西明显能卖钱。 吕小议藏书的位置是在一处折叠好的纸箱隔层，之前藏的时候太急没考虑清楚，想到即便没有被人发现那本书，纸箱被卖一样会弄丢，才感到时间紧迫。 不然的话，刚发生超现实事件肯定是风头最紧的一段时期，最佳的选择是耐心进行等待，风头过去再回来拿。 “丢了什么东西？”小陈当然会怀疑吕小议怎么会来到这里，只是缺乏更多可联想的灵感，只是处在怀疑阶段。他掏出一根烟点上，吞云吐雾中的那张脸令人看不清楚，问道：“要我帮你找吗？” 小陈才将上一根烟丢掉多久？ 好像是不到两分钟。 抽烟的间隔时间太短，只能证明小陈不是太焦虑，就是太紧张。 一颗心吊在嗓子眼的吕小布，他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状态。 第16章：能不能别这么刺激？！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吕小议选择装模作样地寻找了一番，离开了那条小巷子。 走，却是不可能真的走了。 天大的机缘得而复失，无论如何也要失而复得，怎么可能失败一次就放弃？ 没有真正离去的吕小议装着在街道找东西，还去了那间又重新开业的网吧。 “是你？”网管小姐姐对吕小议有印象，低声问：“你还敢来？” 这话说的。 她不是也重新来上班嘛。 看着软绵绵，实际上很彪悍的网管小姐姐，她像是从吕小议的脸部表情看出了什么，无奈地说：“三倍工资。” 吕小议点头说道：“我懂。” 是真的懂。 钱，它就是一个王八蛋，但是又缺不得。 网吧闹了鬼，却不见客源减少，相反上座率超过九成。 从这一点也能看得出来，大众对超现实事件大概没当回事，又或者说有着很大的好奇心。 网管小姐姐问道：“开机吗？” 吕小议目前的角色扮演是回来找东西，开个什么机。 假意地寻找了一番，找到却是不可能的。 “找东西？”网管小姐姐刚才一直在注意吕小议，看到吕小议要走了，说道：“已经被重新打扫了一遍，你落的东西或许是被他们带回去了。” 吕小议感谢了网管小姐姐一番，离开网吧又去了那条小巷子附近溜达。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在减少。 到午夜时分，吕小议根据自己查看的地形，警惕又俏摸着绕路来到小巷子的隔墙。 他先安安静静地站着听动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小时。 小巷子里面原本有人，只是不确定到底是谁。 大概到两点时分，有脚步声在小巷子出现，听动静是离开了。 吕小议再耐心地等待了半个小时，一再确认对面没有声响，人只是轻轻地一跃，攀上了两米高度的砖墙。 到两点之后，街道上的店面大多关闭，尽管路灯还是亮着，小巷子里面却是昏暗了许多。 吕小议的身体素质得到增强，眼睛的视力也变好了许多，能看到小巷子跟上一次来时变得不一样了些。 “还是引起怀疑了？”吕小议轻手轻脚地落到巷子的地面，想道：“巷子里面的东西又被翻找了一遍。” 却不知道是小陈自己翻找，还是喊来同事一起找。 吕小议快步走向藏书地点。 纸箱明显被动过，只是没拆开捆绳。 吕小议蹲身下去，伸手在纸箱的每一层摸捏着，渐渐额头布满了汗水。 “没有，还是没有，又是没有……”吕小议一再寻找不到，心情已经变得越来越急躁，想道：“被他们拿走了？” 一想到把那本书给弄丢，吕小议的感觉不止是错过一个亿那么简单，有找一处悬崖跳下去的冲动！ 而这时，小巷子的温度在快速地降低。 巷子里面没有灯具，要不然又该是一闪一闪。 吕小议下蹲的屁股后面，一缕头发先从地表冒了出来，随后一颗脑袋慢慢上浮…… 尽管心里无比地急躁，吕小议还是感觉到温度的突然变低。 他扭头不断扫视，看到自己身后站着身穿白色长裙的女鬼小姐姐，非但没有感到害怕，相反是脸上出现狂喜，压抑着没蹦起来，急促声问：“书呢！？” 女鬼小姐姐没有多少智慧，她在吕小议发现自己的时候，第一时间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就是一双眼睛没有眼瞳，破坏了那一脸的纯真。 小巷子外出现了脚步声。 吕小议看到女鬼小姐姐只是呆萌地看着自己，心态简直要崩了。 “书啊！”吕小议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表情管理失控，低喝：“在哪？” 女鬼小姐姐可算是有了反应，抬起一直皮肤惨白的手臂，指向了巷子口的一堆纸箱。 而这时，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吕小议对着巷子口前冲了一段距离，看到地面出现了两个被拉长的影子，又听到一声喝的“谁！？”，咬牙加速抱起那堆纸箱，身躯一踨翻过砖墙，落地没任何犹豫就跑。 影子是街道电灯的杰作。 小陈又是烟瘾犯了，跟同事来老地方想要解一解瘾。 他们靠近巷子时，听到了一阵仓促的跑动声，先一声大喝要吓得对方失胆，人已经快步奔跑起来。 胆气既是勇气，对人很重要。 很多时候明明能发挥得出来，对自己没有信心，失去胆气或是勇气，却只能发挥出连自身一半都不到的实力。 有经验的刑事干警，他们总会用这样的办法，降低未知风险。 “刚才是什么？” “好像是一个人抱着纸箱跳上了墙？” 简短的两句对话之后，小陈率先看到一团白影穿透墙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拔腿就追。 “发现目标！” “重复，发现目标！” “这里是187号小巷！” “各单位，以187号小巷为中心，展开堵截！” “有一个未明目标扛着纸箱，同时1号目标正在追逐！” 这个1号就是官家对女鬼小姐姐的命名。 之所以会是1号，只因为女鬼小姐姐是已知的第一名超现实存在。 扛着纸箱跑出近百米的吕小议隐隐约约听到了那几句吼声，他的眼角余光看到身侧的一团白色，扭头看去只见女鬼小姐姐用飘的方式牢牢跟随着。 本来应该夜深人静的时刻，随着无线电的通告，有太多的地方冒出人影。 他们以187号小巷为核心，该逼近的逼近，该在哪里设立堵截点，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片街区的道路并不复杂。 街道店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条防火巷，后面则是砌了围墙，围墙后面则是散户的住宅。 并不规范的住宅太多，道路也就变得非常复杂。 吕小议不经常来这边，对路的不熟悉只能一阵乱跑，翻墙躲进一户人家的小院子，开始不断摸索纸箱隔层。 女鬼小姐姐如影随行跟着躲进去，还模仿吕小议不断四处张望的举动。 刚才他们跑了多远，所过之处就是一阵冰凉，同时灯光也是不断闪烁。 “找到了！” 没来得及喜悦失而复得，吕小议听到周围出现了成片的脚步声，也能听到对方在讲一些什么，就是周围环境太复杂，未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他立刻翻开那本的书页，掏出笔就着黑暗靠感觉来书写。 就在一阵仓促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也开始在搜索时，女鬼小姐姐得到了指令，身不由己地飘出那片黑暗区域。 吕小议看着女鬼小姐姐离去，搜索人员被发生闪烁的灯光引走。 他很警惕地待在原地没动弹。 等待了将近十分钟。 只有远处会传来声响，附近则是悄然无声。 吕小议刚要迈步，背后的房屋却是有光线照射过来，一阵响动之后，门被打开。 “你是谁？！” 第17章：求生欲爆表 这是一家住户的后院。 而院子并不是开放式，有着围墙。 现在的时间是将近凌晨三点。 问话的是一道年轻女人的声音，她先是惊讶，后面情绪转为惊恐中掺杂了愤怒，想要再次出声大喊，却被硬生生地忍住，还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凌晨三点自家的小院子里面有个人，超大的概率是小偷，不是小偷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她之所以忍住不大喊，主要是很清楚现在是几点，喊了压根就喊不来什么人，惊动邻居也有个时间空档，害怕这人掏出利器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到时候可就不是失财，是没了小命。 而吕小议实际上是被突然的这一幕给搞了个有些错愕，他第一时间拉起衣服遮住自己的脸，觉得这个穿着睡衣的姑娘有点面熟，一想不就是网吧的那个网管小姐姐吗？ “你、你……会劫色吗？” 本来蓄势待发的吕小议，随时准备扑上去制止可能大喊大叫的网管小姐姐，又或是翻墙溜掉。 听到那句话，让他脑子里冒出一排问号。 “我家没现金，没金器，最值钱的是那台六十五寸的4K电视。” “……” 小姐姐身穿一身粉红色的吊带睡衣和小短裤，怕得倚在门边，浑身上下一直在颤抖，给这个夜色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怜的美景。 “劫色的话……，能不能穿小雨伞。” “！！！” “真的，我是第一次，不想怀孕。” “！？！？” 吕小议懵逼归懵逼，还是注意观察小姐姐的脸色，主要是看那一双眼睛。 眼睛是心灵之窗来的。 要是小姐姐认出了吕小议，眼眸肯定会表露一些迹象。 “不、不……穿小雨伞也是可以的。拜托！请一定不要杀我。” 确认过眼神，吕小议只看到小姐姐的害怕，没看出另外的什么情绪。 “不对，我、我、我交过很多男朋友，有HIV病。” 闹呢？ 要说一开始是被吓一跳，事情的发展已经让吕小议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刻意粗着嗓子，说道：“闭眼。” 小姐姐颤抖得更厉害了，已经在考虑要不，还是大声喊救命。 一声响动出现，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人腾空而起翻墙不见，还能听到一阵极度仓促的脚步声在远去。 觉得自己安全了的小姐姐软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再吐气，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总觉得那一身衣服在哪里看过？”小姐姐冒出太多的汗水，睡衣黏在衣服上，玲珑的曲线展露无遗。她努力回忆着：“应该是在网吧看到过？只是，会是谁？” 一阵风吹来，小姐姐感受到了寒意，又发现屋里的灯光在莫名地闪烁，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三更半夜煮宵夜，却见围墙之上飘着一个身穿白裙的谁，脑子一下子就“嗡嗡嗡”响了起来。 不到片刻的工夫，好几处都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能听到一些人在喊些什么。 网管小姐姐才不会忘记傍晚网吧发生的事情，认出围墙上的女鬼小姐姐，再也经不起更大的打击，给两眼一翻晕过去。 女鬼小姐姐感受了一下什么，转身朝吕小议刚才跑的方向，飘啊飘的离去了。 没有多久，一组人来到这个内院子的围墙外。 他们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没发现院子里晕倒在门边的网管小姐姐，朝着有灯光闪烁的位置继续追下去。 镜头必须拉到网管小姐姐的近处，确认过裤裆，没湿。 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之内，吕小议以飞快的速度正在奔跑。 有没有跑错什么的？ 不认识路又哪来的跑错。 这一跑，可能是速度快，又或是运气好，一直都没有被堵截上。 问题是，吕小议跑着跑着，一个不留意间发现身侧多了一个在飘的白色身影。 刚才就是因为女鬼小姐姐自带降温效果，还会让灯具一闪一闪，导致怎么跑都甩不开在追的人。 吕小议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细节？ 他从怀中拿出那本书，对着女鬼小姐姐喊道：“进来！” 此处应该自带五毛钱特效。 比如女鬼小姐姐看到那本书，听话飘过去的期间由大变小，附在那本书上成为一页图案。 又是跑了一阵子，吕小议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侧耳倾听了一下，确认没有谁在追，开始调整情绪和呼吸频率。 “有必要尝试与这个女鬼交流一下！”吕小议并不确认自己在哪，同时在盘算要不要去找阿三。他的大部分精力则是在进行思考，想道：“也许她知道书的来历？” 交流当然不是在现在。 并且一定要找个荒无人烟并且没灯具的地方，要不然女鬼小姐姐一出现，不光温度会急速降低，灯具也会发生闪烁，怕不是在宣告这里不正常？ 吕小议掏出电话想看一看几点，开启一看屏幕上显示未接来电，有多少未接则是屏幕碎裂看不清楚。 这只手机现在只能开机和休眠或关机，手摸上去屏幕就一阵乱闪，不具备接电话和打电话的功能。 而之前于光给吕小议用来直播的手机，被带进局里就交上去了。 现在已经到凌晨四点二十四分。 当前的时节是深秋，朝阳会在六点左右升起。 身处一片像是废弃厂房外围的吕小议左右看了看，相隔很远的地方才有灯光，临近处则是杂草丛生。 “我这是跑到哪里了？”吕小议抬头看了看星辰，辨认了一下东、南、西、北，能确定自己跑到了东面的位置，想道：“之前虽然不是在市中心，网约车驾驶了将近五六分钟才到位置，我这是跑了多少远？” 休息够了的吕小议，他又在回忆之前的跑动有没有进入监控摄像头的捕捉位。 不规范的住宅区没有安装监控。 只有街道上的存在监控。 这个也是吕小议一直在多巷道区域跑的原因。 他又想道：“之前遇上那位干警是一个破绽；后面尽管有人朝巷子走来，及时翻墙离开，巷子黑乎乎看不清是谁又穿什么衣服，但同样是个破绽；最大的麻烦是那位网管小姐姐，她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的脸，或是从穿着认出我？” 一系列自审下来，吕小议的头有些大，还有一个被丢在网吧的阿三，长时间不去会合，与没有去会合，是两回事。 他决定还是回去找阿三，先想办法弥补离开后不在场的这个破绽，其它的…… 第18章：荒郊野外的一男一女 废了老大劲重新回到网吧与阿三会合的吕小议，他看到的是阿三找了两个陪玩又在玩吃鸡。 接单陪玩的并不是小姐姐，是两位看着很健壮的小哥哥。 这时候，是不是要怀疑阿三的性取向？ 其实不用怀疑。 阿三经历了超现实事件，想到的是女性为阴，男性为阳，下单的要求就是强壮的男性，用以增加安全感。 “干么去了？”阿三听到吕小议打招呼，转身问了一句，没等回答，又问道：“你要不要开机？” 开个什么机？ 吕小议摇了摇头，走到一个空位坐下去，说道：“你玩吧，我眯一会。” 虽然体质增加了三倍，并且重新将书拿到手后还在持续增强。 可是，他一个晚上至少跑了二三十公里，真的是感到累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吕小议被阿三唤醒时，网吧门外已经天色放亮。 他们叫网约车回到出租屋。 阿三将阳台收拾干净，拿来凉席往地上一铺，抱定主意要在阳光的照射下睡觉。 “那你睡吧。”吕小议小憩了一会功夫，困意并不是那么强烈。他回自己的房间拿出坏掉的显示屏，对阿三说道：“我拿东西去修。” 当然不是真的要去修显示屏。 他倒是真的想修，关键是钱包不允许。 “要是修不好，我的电脑可以借你。”阿三一边说一边哈欠连天，半眯着眼睛，道：“你回来我要是还没醒，你等傍晚再喊醒我。” 吕小议答应下来，开门走人。 当然，他没忘记关好门又锁门。 偏僻小区的早晨，好些大妈和大爷在买菜归来碰上时，会停步侃大山。 他们聊的东西千奇百怪，大多数大妈在数落自家儿媳妇什么都不会，大爷则是抱怨自家的老娘们管太多。 走进新时代了嘛。 大多数的新生代姑娘，哪个不是在家被百般宠爱，负责读书、吃饭和睡觉就够了。 即便是出社会开始上班，也只是上班、吃饭、睡觉和出去嗨。 姑娘们可以有化妆打扮的技能，兼修撒娇、卖萌、求疼爱和叫外卖，生活技能学是绝对不愿意学的。 所以在嫁为人妇之后，基本上是干啥啥不会。 当然了，小伙子们也没好到哪去。 吕小议出了小区，直奔一片荒芜人烟的地方而去。 地方足够空旷，有没有人跟随，可以做到一目了然。 确认过四周，没出现可疑人物。 来到选定的一片树林之中，选了个阴凉的位置，吕小议爬上了大树，借地势又给确认了一番有无人跟随，才选了个周边枝叶茂密的位置。 “别人得到机缘是各种狂霸酷炫吊炸天，我……”吕小议一想起昨晚被追的狼狈，心里控制不住泛起一阵阵的酸楚，拿出书和笔，一阵书写完毕，呢喃道：“是时候搞清楚了。” 眼见着书页上的文字渐渐淡化。 封皮上的女鬼小姐姐在吕小议的注视下飘出来，悬浮在他的右侧。 四周的温度又在快速的降低，就是没有灯光提供一闪一闪的特效，少了该有的惊悚气氛。 “我问，你答。” “……(｀?ω?′)......” “你是什么；这本书又是什么。” “......Σ(⊙▽⊙“)……” “唔？” “(?_?)?” “换个问题。我是不是你的创造者，也就是主人？” “o(*^＠^*)o” 吕小议简直要疯！ 他算是看出来了，女鬼小姐姐的智商很有限，只能用一些表情来作为回应。 要胆气很大，才能专注地看着那张眼睛没有眼瞳又皮肤青白的脸，辨别每一个表情都是个什么意思。 有一点吕小议倒是完全确认下来，女鬼小姐姐对自己完全没有恶意。 他想了想，就近折断一根枯树枝，先看一眼女鬼小姐姐，再将树枝丢出去。 “去咬回，呃……，捡回来。” 女鬼小姐姐唆地蹿出去，树枝没落地就凑过去嘴巴咬住，重新飘了回来，一脸呆萌地用无眼瞳的脸盯着吕小议看。 画面是这样的。 荒郊野外，一眼望去有大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其中的一片小树林之内。 一名青年以不好看的姿势坐在树干之上。 一个女鬼飘在半空之中，白裙以及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荡，她的嘴巴里叼着一根枯木枝。 一人，一鬼，无言地对视。 “智商在三四岁左右。”吕小议陷入了沉思，想道：“是我设定不够饱满的关系？”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在写的时候，压根就没在女鬼小姐姐的设定上思考那么多，更别提去花费功夫进行塑造。 传统文学……，也就是实体出版的书籍，一般会有人物设定，不是附在人物志，便是会在人物出场时就进行交代，再慢慢去用剧情描述出来。 而网文的话，绝大多数则是脸谱化。 也就是有那么个人物，但也仅限于一个名字，至于个性、爱好、等等被一些作者菌忘了，只有一些大神能将人物描写得饱满起来。 “你能不别带自带特效了？”吕小议伸手将枯木枝拿到手，问道：“温度降低，灯泡乱闪，耳机唦唦声，都别出现，能办到吗？” 女鬼小姐姐：“(?_?)?” 讲真，降低温度这个功能蛮好。 夏天不知道要省了多少电费钱。 也许还能开拓出冷藏冰冻的业务？ 只是影响电子产品的正常运作，除了增加出场气氛之外，能开发出什么副业？ “我找个机会，买一些读物，咱们从幼儿园的知识开始教和学。我教，你学。”吕小议见识过嘴刁木树枝的技能后，已经有点拿女鬼小姐姐当宠物看的心态，说道：“就不信教不会你。” 女鬼小姐姐：“(?_?)?” 重新让女鬼小姐姐附在书上。 吕小议没有着急回去，忍受着周围的潮湿，思考着该拿这本神奇的书来做些什么。 首先，过于劲爆的故事肯定不能写。 要是现在写上各种牛逼的神、仙、佛，超大概率会是没等到映照产生回馈，他两腿一伸直接长眠。 这个是极度现实的事情。 吕小议只是写了这么一个除了能吓人和会卖萌的女鬼小姐姐，就一条命至少去了十分之四五。 所以，谨慎很重要！ 需要一步步试探。 要量力而行！ “不搞事又不行……”吕小议一踨从三米左右的树干跳到地上，脚没崴到，一晃不晃，稳如老狗。他一边朝归路走去，一边想道：“不搞事，哪来的回馈；没有回馈，怎么超凡入圣。” 他已经完全想明白自己人生的意义：生命不息，不停折腾！ 第19章：少年，何必作死 少年不知那啥贵，老来望那啥空流泪。 要是折腾过头的话，吕小议估计连变老的机会都不会有。 在接下来的数天里面，他很是小心翼翼地进行试验，主要还是逮着于光可劲的折腾，每一次都是由爱犬……，不对，是由女鬼小姐姐出马。 于光在医院度过了多姿却不多彩的几天，自此以后天不再蓝，看什么都在脑海中呈现一片黑与白。 简称：灰。 在这一天，吕小议已经决定不再折腾那个胖子。 不是玩腻了。 更不是心里的郁郁发泄干净。 其实就是收获和付出渐渐在不成正比。 每一次在书上写剧情都会耗费吕小议的身体健康度，或许还有更复杂的什么，比如寿命、运气、等等之类。 那么就需要讲究能够收获多少。 “现在的人适应能力那么强的吗？才多少天，女鬼出没的热度就没吸引力啦？” 吕小议没有亲自去过现场，只知道某家医院的某间病房出现了超现实事件。 一开始传得挺广。 作为男主角的于光，再一次出名。 只是，胖子未必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出名？ 不到四天的功夫，由于没有出现伤亡，受害者只有胖子，医院拿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又受于某些压力不能让胖子转院，采取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应对方式。 当局一直试图找到抓捕女鬼小姐姐的方法。 从玄学的方式到科学的方式，尝试了起码百种，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他们并未放弃，找到了一种觉得靠谱的方式，计算下来觉得有七成的机会，能在今夜将女鬼小姐姐抓捕归案。 那是一种考虑到磁场的科学捕捉办法，认为女鬼小姐姐的出现能影响到温度与电子线路，就必然有某种磁场的关联，采取以毒攻毒……，不是，是觉得用磁场尝试抓捕，必有奇效。 不过，他们显然没机会了。 毕竟，吕小议已经觉得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没打算继续折腾胖子。 “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大概是以前的五倍？”吕小议其实没有经过科学的测量，纯属自己瞎几儿乱猜，想道：“设置新出场角色的话，能到哪种上限？” 这几天，他过得一点都不舒心。 谁也么每天泡面加香肠，日子能过得舒坦？ 一张嘴巴都快淡出鸟不提，每天洗澡都还能闻到一股泡面味。 再来是，上一次书的失而复得留下太多的痕迹，他很担忧哪天被找上门来。 至于说先一步跑路？ 该缺心眼到何等的地步，才会选择明明只是一点点小嫌疑被无限放大的跑路选项。 再则，跑，真的能跑掉吗？ 不提蓝星早就在村化，跑去不属于东方体系的镇守府，找不痛快呐！？ “阿议，我叫外卖，要给你叫一份吗？” “鉴于你的没义气，请不要再称呼我阿议。要么叫爹，要么叫全名。” “靠！至于嘛你。” “至于！” 相似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多次，每一次都是相同的结果。 吕小议不是个心眼特别小的人，但也不是个特别豁达的人，他是有血有肉的那么一个人儿。 有血有肉，要不要了解一下？ 阿三第一次没拿吕小议当朋友是胖子于光说改分成时。 第二次则是阿三抱怨吕小议身上怎么没被留下印记。 最后一次是女鬼小姐姐出现在网吧，阿三当时再一次抱怨吕小议为什么能处身事外。 所以了，不是吕小议觉得自己要发达了才想跟阿三友尽，是他们的友情压根就经不起考验。 外面没声了。 也就看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情分，吕小议才没有写几段女鬼小姐姐搞阿三的剧情。 呃，实际上是吕小议觉得在这里搞事，很容易把自己搞进去。 “要设定什么新角色？”吕小议孕育在阳光之下，圆珠笔在几根手指中不断地转圈来回，思量道：“普罗大众已经对女鬼小姐姐失去了关注的热度。我又不能搞出太大的场面，还能整出点什么？” 信息时代就是这样。 天大的事情，爆发的那一会热度很猛烈。 不管那件事情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产生了何等严重的后果，只要等一段时间过后，广大吃瓜群众就不当回事了。 这样的事情一直在周而复始，没有任何一次的例外。 “不对，不能一开始就想着搞大事……”吕小议觉得自己应该换个思路，想道：“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是把自己折腾进去，就是太过于零散，无法形成同一故事线。” 强调一下，他是个作者来的。 网络写手，也是个作者。 “我应该找个地点，以全局的方式来进行布局，形成一个故事场景，再设定出新角色，铺开故事线。”吕小议越想越觉得对头，摸着下巴思考道：“要有背景，背景很重要。没有好的背景，代入感就会差，想要让关注度提高又持久……” 他现在只搞明白一点，越多的人关注，能够得到的回馈就越多。 其实很难搞清楚这是个什么逻辑。 难以弄清楚，暂时也就没必要去给自己多添烦恼。 吕小议深知，只是想想永远成不了事情，他选择行动起来。 “你要出去？”阿三在阳台玩手机，见吕小议没打算搭理，很无语地说：“我到底干了什么，你至于这样？” 人错了，通常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吕小议已经在开门。 “我越想越不对。”阿三追了上去，说道：“你一夜白头，头发又慢慢自己变黑……” 吕小议停步转身。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谱写剧本，比如将一个人干掉，该怎么来毁尸灭迹？ “其实你也被瞄上，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阿三一脸思索地说：“但是也不对啊？一夜白头是在去见那个死胖子之前。” “我这些天一直在关注那个死胖子，他没日没夜被女鬼折腾，听说已经疯了。”阿三一脸的害怕，说道：“我那个手印是假的，你一夜白头是真的；我们都与它有过近距离接触，会不会被找上门？” 纳尼？ 胖子疯了？？？ 吕小议不动声色，问道：“我要说白头是我玩干冰给弄的。那一晚房间也才那么湿润。你觉得合情合理吗？” 关于那天房间湿润的事，阿三的印象很深刻，他还记得吕小议连衣服都潮湿。 “蛤？”阿三想了想，说道：“你真的有点不对劲。” 果然，吕小议还是要研究一下怎么毁尸灭迹？ 第20章：深夜问路 杀人？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穷凶恶极啦！ 不过，要是必须的话？吕小议被逼急了，扪心自问之下的答案是，真的会干点什么。 天大的机缘就在这里，有人想要来进行破坏。 换谁，能无所谓？ 吕小议深深地看了一眼阿三，迈出步伐，走人。 站在原地的阿三则是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吕小议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脑子里在盘算什么。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一夜白头，头发又会自己变黑，的确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没有发生后续的事情，事情自然也就那么过去了。 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不少，阿三又是事件的亲历者之一，不会产生一些联想就怪了。 出了门，下了楼，吕小议的脸色并不好看。 碰上了奇异的事情，由于是第一次，留下一些痕迹，与智商高低的关系不大，其实还是经验不足的因素。 “难道还真杀了他？”吕小议漫步在街头，思考道：“先想想怎么来化解，实在不行……” 这一片区域并不是什么闹市，街道上的行人稀少。 临近中午时分。 天上万里无云，正中的太阳发光发热，深秋时节的微风吹拂之下，天气却是显得略微凉爽。 吕小议出来踩点，想要找好接下来搞事的地点。 写故事，还是能映射到现实来的故事，肯定是要能多严谨就多严谨。 吃了一次设定不够严谨以及详细的亏。 吕小议丢出枯木枝被女鬼小姐姐蹿出去叼回来，真的不想下一个塑造出来的角色又是这样。 这样一来的话，不但故事的背景要严谨，角色的设定也要做到细节化。 搞事，在自己居住区搞并不合适。 可是又一次搞事，吕小议总要亲自去见证事情的发生，好检验自己写故事的功底，做到不足就补足，错了立刻改，不让事态失去控制。 一圈圈地转下来，他找到了合适的地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奋笔书写。 他亲眼看着书写的文字变淡只是完全消失，也感受到了身躯的素质在下降。 “一切搞定。”吕小议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化妆镜，看着里面的自己，想道：“只等黑夜降临！” 这一个故事让他的身体素质再次降低，没有出现白头发，身体强度恢复到正常人的素质。 当然了，没有测量仪器为前提，他只能自己去体会和猜测。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太阳公公履行完了普照半球的职责，去往另一边的半球继续发光发热。 黑幕降临，大地泛起了一盏盏的灯光。 按照计划，吕小议回到出租屋吃了晚餐，又观察阿三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随便找了个借口再次出门。 其实，要是女鬼小姐姐智商足够，吕小议完全能让她收起降温、灯泡乱闪等一些负效果，去监视阿三。 关键是，吕小议和女鬼小姐姐的交流存在障碍。 吕小议下楼没有多久。 阿三跟了下来，鬼鬼祟祟地跟在吕小议后面。 这一点被早有提防的吕小议看在眼里。 时间来到将近午夜，街道上显得有些空荡荡。 董洁今天很倒霉地被留下加班，还是没有加班费的那种。她连晚饭都没有吃，一忙就忙到快零点，心情极度恶劣。 她觉得自己近一段时间倒霉透顶，先前从外地回来，坐个飞机都能遇上超现实事件；后面了解到那个鬼竟然出现在本市，还纠缠上了飞机上的那个胖子。 先是网吧，又是追到医院，听说胖子已经被搞疯了？ 要说没有害怕，董洁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只能祈祷自己别被卷入其中，能平平安安将小日子过下去。 上班需要穿正装，脚下是一双高跟鞋，每迈一步都能在安静的街道敲出一记脚步声。 “请问……” 董洁之前双臂怀抱在自己身前，她都想不起自己身边这么会出现一个人，还是突然听见声音才察觉到。 这个“人”年岁比较大，她将话说下去，问道：“光明小区怎么去？” 董洁停下脚步看着身穿古老服饰的老妪，讶异夜深了老人家怎么孤身一人在街道上，压抑心里的负能量，表现出真善美，和气地说：“老人家，您是迷路了吗？” 老妪笑得很慈祥。 “老人家，您有儿媳的联系方式吗？”董洁往老妪脖子、手腕等几个地方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越瞅越觉得老人家身上的衣服很熟，下意识退了一步，说道：“光明小区一直沿着这条路直走，遇到拐口往左再直走，就到了。” 那件看上去很熟悉的衣服，它叫寿衣。 街道之上有灯光，只是离得较远的关系，显得有些弱。 老妪说了声“谢谢啦，小姑娘”，身影越来越淡，下一秒消失，再次出现却是在远处的十米之外。 董洁就看着老妪消失、出现，出现又再消失，渐渐地远去。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香肠唇抖得很厉害，一声尖叫之后，撒丫子就跑。 只是身穿高跟鞋，她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根本顾不了鞋子丢了一只，一高一低再一步一崴，艰难而又坚定地移动着。 一声高亢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吓得董洁浑身一个激灵，软在了一面矮墙边上瑟瑟发抖。 不一会，一名小伙子快步狂奔进入董洁的视野。 这名小伙子也看到了软在矮墙边上的董洁。 两人远远地确认过眼神，猜测经历了相同的事情。 而这时，又是一声惨叫声从远处传来。 小伙子本来还在想是不是深夜捡个小姐姐回家，远处传来的惨叫让他重新加快奔跑的速度，路过董洁身边时还露出了一脸的可惜。 街上捡小姐姐这种事情，错过就是可惜。 躲在暗中的吕小议，他找了个机会偷偷绕到了阿三的背后。 “别出声。”吕小议说着伸手捂向阿三的嘴巴，摁住被吓一跳在挣扎的阿三，说道：“你猜得对，我身上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阿三：“呜呜，嗯，呜呜呜……” 吕小议说道：“我松开手，你别喊叫。” 阿三能说话了，他用激动的眼神看着吕小议，刻意地压制的声音，说道：“我果然猜对了是吧？蓝星正在灵气复苏，你是第一批的其中一个！能力是预言，还是能够捕捉到脏东西的存在，对不对？” 啥玩意？ 灵气复苏？？？ 第21章：夜半敲窗，别回应【求收藏，求推荐票】 穿寿衣的老妪游荡于夜幕的街头，逢人便问光明小区怎么走。 遇上老妪的人，视自己的知识储备量为基础，认出那身寿衣会感到奇怪，不知道身穿寿衣代表什么，等看到老妪原地淡化消失，再闪烁出现在远处，通常不是一声惊叫，便是被吓得在原地两股颤栗。 这一片的确是有一个叫光明小区的住宅区，还是一座老城区。 那里被某家开发商看上，大部分的住户已经得到拆迁款，进行了搬迁。 没有搬走的仅有少数住户。 他们没搬的原因有多种，包括暂时没找到落脚地和觉得拆迁款不够。 “它是那玩意吧？” “别出声！” “懂！” “？？？” 阿三的脑洞很不错，自己脑补了灵气复苏的剧本，进而怀疑吕小议是踏入超凡世界的一员。 灵气复苏？吕小议觉得可以给安排上，只是他都不确定这个剧本什么时候能上线。 按照吕小议的计划，本来也是想要找机会将阿三摆平。 至于是哪种摆明方式，并不显得重要，能够最终达成目的就成。 既然阿三自己开了脑洞，吕小议并不介意引导下去。 老妪还在继续游荡。 她看上去并不凶戾，甚至只要不突然消失又用闪烁的方式移动，看着就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奶奶。 碰上老妪的那些人，他们的脑子里肯定不会留下慈祥的印象，会被逐渐虚化的身影所取代，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那诡异的闪烁移动方式。 “那个……” “看到了。” 不远处的街道拐角，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出现，他没有迈腿走路，以一种平地飘的方式在移动着。 那身西装看上去并不合身，肩部像是有衣架在撑着那般。 离得近了之后，阿三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断眨眼睛再努力看。 “没、没……没头！” “有，只是被捧在了手里。”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出现那些脏东西！” “我只是冥冥之中觉得今晚这里有些特别，哪里知道那么多。” “一直问光明小区？我想起来了！附近有一个小区要拆，他们是……是这里的往生者，特地回来……” “嘘！” 吕小议和阿三躲在一些杂物箱后面。 将脑袋捧在怀中的中年西装男，移动位置没有变动的话，行动路线必然会经过他们躲的位置。 繁星点点的夜幕之下，风时不时会增大。 街道上没有植树，看不到枯叶被卷着飘荡的画面。 一些纸张或是塑料袋，它们被风吹着飘，弥补了当前需要的气氛。 无头西装男飘着飘着，比较突然地停了下来。 阿三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无头西装男，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作为剧情谱写者的吕小议也感到紧张，只是这种紧张跟阿三的紧张并不是一回事。 街道二楼的某个房间突然传出一阵吵闹声，随后出现了灯光。 有一对男女正在大声争执，听内容是爆发了草原种植的矛盾？ 西装男将原本捧在手里的脑袋装回脖子上，他目标明确地进行攀爬。 以吕小议和阿三的视野，看到的是西装男像一只蜘蛛那般，附在墙壁上爬动，还能挂在天花板上移动，速度极快地爬到了有灯光房间的窗口。 “叩叩叩——” 吵得正激烈的夫妻并没有听到敲窗声。 “g、Duang——” 动静比较大，吸引了夫妻转头看去。 他们看到的是自家窗户边上有一个身影。 估计是在气头上，男的没想起自家是在二楼，很暴躁地吼：“敲你吗敲！作死啊？” 妻子则是表情很奇怪，努力想要回忆起一些什么，一时间有点没想起来。 屋里的灯光照射在西装男的脸上，显现出一张青白且没有半点生气的脸，他问道：“光明小区怎么走？” “老、老、老公……”妻子浑身在打哆嗦，声如细蚊，道：“咱家是住、住……住二楼。” “你特么给老子头上种草原的事……，等等，你说什么？” 丈夫想起来了，他家的确是在二楼，看向窗户外那张不正常的脸，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西装男重复问：“光明小区，怎么走？” 话音落，西装男动了一下，脑袋一歪掉了，只剩下没有脑袋的身躯还立在窗户边上。 夫妻四目相对。 下一秒，尖锐的女人叫声被喊出来。 丈夫则是拿到什么都往窗户砸。 玻璃的脆响声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被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吼叫完全掩盖。 夫妻发泄途中，发觉窗户外面已经没有东西。 丈夫胆气似乎比较憨憨？他走到了窗户边，先小心翼翼试探一波，再伸出脑袋向外张望。 他没有看到脑袋突然会掉了的西装男，倒是看到一名老妪就在自家楼下，一再犹豫，咬了咬牙做出憨汉子才会干的事情。 “婆婆，老婆婆！”这男的没敢大声喊，刻意压低声音，提醒道：“有脏东西，快离开这里。” 要是以长相论，他看着真是一副铁憨憨的模样。 所以，他之所以被妻子在头上种草原，就因为是个憨憨？ 老妪抬头一看，满是皱纹又显得苍白的脸上有着慈祥的笑容，她却是飘了起来，对着一副惊到浑身僵硬的铁憨憨，问道：“后生，知道怎么去光明小区吗？” 而这时，一只抓着脑袋的手从上面伸下来，脑袋出声，道：“光明小区，怎么去？” 男的十分僵硬地转着脖子，能听到自己的颈椎发出“咔咔”的骨骼响声，看向自己的妻子，僵硬一笑，倒地口吐白沫。 为丈夫种植绿草的妻子，她用着歇斯底里的状态喊出一串含糊不清的话。 闹出的动静不小，附近有几户人家被吵醒。 左边隔壁的房间没有出现灯光，窗户被打开有人张望，很快缩回去，像是翻倒了什么东西，发出一阵“叮咯咙咚”的声响。 同一时间，只要被动静吸引张望的人，他们都能看到那户二楼的人家，窗户边上飘着一位老婆婆，还有一个攀在墙壁上的倒挂身影。 最最最主要的是老婆婆在飘，还有另外一个将自己的脑袋抓在手里！ 第22章：界碑小队在行动 无头西装男重新将脑袋装在自己脖子上，手脚并用攀爬来到另一户人家的窗外。 “g——Duang——” 窗户被拉上了一边的窗帘，屋里的角落处，蜷缩着一位年轻小伙。 他本来就没有在睡觉，用电脑玩吃鸡玩得很开心，更加值得开心的是隔壁的夫妻吵架，听了一段有关于草原种植的故事。 有那么劲爆的故事能听，小伙子顾不上再玩吃鸡，先是贴着墙壁听，发现听得并不清楚，改位置来到窗户边上。 同一栋楼，即便互相不认识，偶然间也能见几次。 他知道隔壁男的交谈过几次，觉得就是一个憨憨，也见过那少妇几次。 别说，少妇长得其实挺不错，有着挺高的个子，身材只能说一般，气质看着是一种乖巧的类型。 不知道是哪一部HK的电影里面讲过？说的是乖巧型的少妇很好骗。 小伙子对这一句台词的印象非常深刻，一度脑子里给自己写了剧本，只是压根没那个胆子去试一试。 听憨憨一直在喊被头顶种草原的事情，小伙子的内心挺后悔。 他郁闷的是自己胆子怎么那么小，不尝试无法成功，尝试了至少有一半对一半的机会，连尝试都不敢，给其他牲口捷足先登了。 只能听见声音的大戏很快就变了样。 小伙子一直在窗边，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一个人影在墙壁上攀爬，看得都呆住了。 等隔壁的谁拿东西砸窗户，他才被惊醒过来，人往后缩的时候拉扯到了窗帘，掉下的窗帘绊倒了靠窗桌面上的杂物。 小伙子刚才是在听戏和看戏，怕中更多的是刺激。 现在轮到自己被脏东西敲窗户，小伙子只能蜷缩自己身体，恨不得在墙壁上挖个洞钻进去躲起来。 “咿呀——” 没关好的窗户被推开。 蜷缩在墙壁角落的小伙子很庆幸自家装了不锈钢防盗网，只是他刚想到这一层，思索防盗网的间隔是不是太宽了一些，窗户外向内伸出了什么东西。 这是一只拧着脑袋的手，被薅头发拧住的脑袋，有着一张无比惨白的脸，颈部被切得相当整齐。 脑袋在转着，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小伙子，一双全是黑色没有眼白的眼眸盯着小伙子看了几十秒，才张嘴问道：“光明小区怎么去。” 当前这种状况，小伙子的一秒有一天弧度辣么漫长。 吓得他的牙齿在“咔咔咔”地互磕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猛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冰冻了一下，身体僵硬到不能动，只能用眼角余光搜寻是什么拍了自己的肩膀。 “小后生……”老妪刚才只是将手穿透墙壁，缓慢地显露存在，但只是露出了半张脸和一只手，慈祥笑着问：“光明小区怎么走。” 窗户那边，一只手拧着一颗脑袋。 三角形的墙角，一个老妪只是露出了前半部分的脸，后脑勺在墙壁里面，伸出一只手臂快触碰到小伙子，其余的身体都陷在墙壁里面。 小伙子神情变得呆滞，眼眸里面满是空洞，嘴角在滴落唾液，却是被吓傻了。 久久没有得到答案的老妪重新缩回了墙壁。 无头西装男攀爬着离开这个窗户。 他们不再一起行动，分成了左右两个方向，不断寻找活人询问光明小区应该怎么走，惹出了一声声的惊恐大叫。 一支车队驶入这个街道。 当头的车停在街口。 胡斌率先打开车门下来，一脸阴沉地看着只有昏暗灯光的街道。 “队长？”小陈问道：“要上装备吗？” 胡斌成队长了？ 他们会来是街道上有居民报警。 相关单位派出人手出勤，中间得到通知，会有专门的单位去进行处理，只是让当地配合进行安保工作。 “抓捕女鬼的行动一再失败，是在成立‘界碑’之前。”胡斌扫视着地形并不复杂的街道，带着一雪前耻的决心，说道：“现在我们代表的是‘界碑’，不允许再出现失败。” 界碑的这一个新单位，是为了专门应对超现实事件。 界碑从许多单位抽调精英，短时间内拥有三百多名成员，后续还会继续再扩编。 曾经的严组长，被调整成为大队长。 胡斌率队一直在跟超现实事件的案子，被认命为小队长。 几名队员将装备从车上搬下来。 装备看上去有点杂，其中有一台看上去很大的玩意。 它的底座是一台小型的车盘，车体上则是安装了三面平台，各自带着一个小“锅”，每一面“锅”都有一根缠绕着某种线的粗大指针。 再看下车的几名队员，他们手里拿的是一种看上去像是粗制滥造，有着大体的枪械外观，却是枪身前端部分缠绕未知金属的线轴，弹匣被一种能量盒取代的东西。 深夜街道来了一支车队，本来就显得比较不正常。 再有将近二十人下车，弄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装备，令人一看就觉得奇怪。 暗中观察的居民，他们之中的一些人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出了家门跑过去。 “大家不要慌，请回到自己家中……”小陈很头疼地看着街道居民，喊道：“为了自身安全，请回去，再锁好门窗。” 之前散出去的人手，有一组向胡斌进行汇报。 着重讲的是，新出现的二号和三号不会造成周边降温，对电子设备也不会产生影响。 二号指的是老妪。 三号则是无头西装男。 胡斌留下小陈安抚街道居民，将队伍分成两组，亲自带着其中一组队员围捕二号。 他们很快发现自己不用去追捕，老妪看到他们之后自己迎了上来。 老妪有着一张苍白却慈祥的脸，问道：“知道光明小区怎么走吗？” 胡斌一声令下，手持奇怪枪械的队员开始对着老妪一阵“嘟嘟嘟——”的发射。 那些枪械真会发出“嘟嘟嘟”的声音，只是差了一些霓虹灯光，不然就是小孩子会很喜欢的玩具。 肉眼无法看到的电磁波被发射出去，老妪的身形闪烁了几下。 她困惑地看向众人，做出一个轻微地摇头动作，身影渐渐变淡，一次闪烁就移动一下位置，很快就远去了。 “电磁发射车怎么还不到！” “队长，车子刚启动就故障了。” 胡斌也就是忍着才没口呼“卧槽”，心情变得是无比恶劣。 他想要找到正确的发泄渠道，却是听到汇报，说是抓住那个将脑袋拧在手里的三号了。 第23章：未雨绸缪的第一步 “哥……” “叫爹。” “矮油，哥别闹。” “谁跟你闹？” 阿三的全名叫程嘉山。 信息网络时代，谁还没刷过贴吧？ 嘉山，嘉山的？不就是加三嘛！ 水楼经验+3，有木有？ “那个……，爹，你是怎么成为超凡的？觉醒了什么能力啊？” “这么现实的？” “换你，你现实不？” 吕小议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他要是作为一个普通人遇到了超凡，扪心自问有超大的概率也会跪舔。 其实，别说是超凡了。 普通人遇上了富豪，互相之间还能说得上话，态度能硬的起来？ 超凡这种事情，能遇上一个，不把握机会抱大腿，绝壁是脑壳坏了。 大丈夫能伸能屈，觉得失去了尊严，遭受到了耻辱，就不能自己也成为超凡后，来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啥的？ “我没你这么一个儿子。” “靠！你说话不算数啊！” “瞅瞅什么态度？完全就是一个逆子。” “说不说啊。” 他们在这一片小区猫了一整夜，亲眼见到老妪与无头西装男的各种花样表演，折腾得小区时不时传出惊恐的叫声。 后面，吕小议和阿三看到了熟人。 那个叫胡斌的中年男子带着小陈以及一些人过来，他们想方设法地追捕老妪和无头西装男。 官家的人来后，吕小议和阿三很明智地选择了撤离。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胡斌带人过来没有多久，一些媒体也闻风而动地到来。 老妪有身形淡化闪烁移动的方式，哪怕是有官家的人想要抓捕，也是一直游逛到天色将亮才自行消失。 另一个无头西装男，他则是血肉之躯，挣扎着被逮了。 吕小议太明白会有官家的人过来了，特地安排了无头西装男是有血肉之躯的设定。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需要的是影响，是关注度。 杀人放火那是绝对不能干的！ 并且还不能惹毛官家，肯定是要给个安慰奖。 再而言之，有什么比逮住一个异常生命体更轰动的事情？ 设计了那么一个套路，吕小议已经做好了接收大量回馈的心理准备。 回到出租屋。 “不逗你了。我除了能感应到哪里会出现那种玩意之外，还能一蹦三四米高。” 阿三就看到吕小议一个跳跃，跳起摸到天花板，看得一愣一愣。 正常人弹跳力也就五十厘米才六十五厘米（当然还有更少的），只有一些特别练过，又或是身体素质极好的人才能跳得更高。 只是跳得再怎么高，没有助跑能跳三米？反正阿三是不信的。 一整夜的时间过去，吕小议瞎了个鸡儿乱琢磨，猜测持续获得回馈之下，自己的身体素质被增强到四倍。 回馈有来自昨晚的折腾，更多的是女鬼小姐姐的热度还没有完全消散。 “信不信一拳还能将你砸成小饼饼？” “咕噜……”（咽口水声） 吕小议特地展现不寻常和出言威胁，为的就是震慑住阿三，别让阿三搞事。 自吃了点东西，两人一夜没睡都还挺精神。 “你是想要消灭那些鬼吗？” “为什么这么想？” “超凡啊，保卫蓝星什么的。” “你想太多了。” “那就是能获得好处？” “你这么想也没错。有机会的话，我想办法试一试，看能不能让你也成为超凡。” “谢谢爹！” “乖。” 威胁一通，再给予希望，老套路了。 手里有那么一本神奇的书，吕小议觉得自己真能给予他人机缘，只是目前的可承受能力还是弱了一些，需要慢慢来。 当然了，一切还是以他自己的强大为优先。 聊到困乏之后，两人各自睡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吕小议在阿三敲门之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听到了敲门声。 “哥，新闻上在报道昨晚的事情。” 出租屋并没有电视，他们了解信息都是刷手机上的新闻APP。 吕小议的手机没修也没换，仅是能看时间。 “有媒体透露官家抓了一个，只是没提到抓住老妪还是无头男。”阿三对手机一阵操作，打开了一个直播平台，查找关注列表，点进了一个主播的直播间，一边说：“这个主播已经到光明小区，他打算一夜通宵直播。” 吕小议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定是无头西装男被逮。 他看了一下直播画面，眼睛对着屏幕右上角瞄了一眼，才知道已经是傍晚六点十三分。 “哥，咱们不是直播过吗？”阿三提议道：“直播很来钱，咱哥俩是不是搞一波？” 随着跟胖子于光分别，直播分润什么的？果然如吕小议的料想那般，看不到影子了。 有想过用那本书变出钱的吕小议，他不是没有进行尝试，只是描述场景再安排好地点“变”一千块，消耗的身体素质却是有些严重。 这个是到什么程度呢？ 吕小议自己在后续自己又瞎推测，得出一千块钱的消耗跟设定出女鬼小姐姐差不多的结论。 这样一来的结果就很明显了。 用那本书能搞出钱，关键是很得不偿失。 “我先去修显示屏，再找家手机店修一修屏幕。”吕小议说着回到自己的房屋，没一小会时间拿出24寸的显示屏又出来，说道：“直播的话，不是不行，但……” “懂。”阿三现阶段的舔狗属性炸裂，只不过不是用来舔女神，是决议将吕小议这位能看见可接触的超凡舔好。他说：“注册账号哥来，分成哥说了算。” 吕小议回了一句“会来事。”，等阿三将门打开，率先迈步出门。 去维修店没什么好提，价钱之前已经商量好，约定明天中午去拿。 换了家店，修手机屏幕期间，阿三很懂事地去买了快餐回来。 两人也就在手机店里面吃了晚餐。 “玄奇类的主播很多？”吕小议玩的当然是阿三的手机，注册完主播账号后，好奇查看都有哪些主播，一边说道：“看标题，今晚至少有四个主播会去光明小区。” 阿三不无兴奋地说：“哥，很明显的事，时代要变了。有人好奇，有人想要寻机缘。咱们晚上应该会碰上不少奇奇怪怪的人。” 这道理吕小议当然知道，要不是会有很多奇怪的人过去分摊官家的注意力，他还不乐意在官家重视的情况下去找不自在。 会有很多奇怪的人到场，直播的还不止一个主播，吕小议以后会持续不断地搞事，想的是趁此机会给官家一个印象或定性。 简单的说，吕小议没把握完全不暴露，选择主动地去创造一个人设。 比如，贼喜欢刺激，深爱不作不死。 第24章：蹭热度 “哥，你怎么变得这么能吃啊？” “你的问题也忒多了。” 吕小议身体素质在增强的同时，饭量的确也是成倍地在增加。 这种情况非常好理解。 比如多运动就更容易饿。而饿是身体在告知，需要提供足够的营养来补充消耗。 以前最多只能吃一饭盒的吕小议，身体素质增强四倍后，能吃下六盒米饭。 要恰饭，更新就不能停。 吕小议先去网吧码了章节上传，再和阿三来到光明小区附近。 这一耽搁下来，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一点。 由于昨晚刺激的一夜，附近的人经济条件好去租个旅馆或酒店，有地方能借住也是暂时搬离，导致本来就不怎么热闹的街道和小区，变得更加的冷清。 “要下雨了。” “昂？” 黑夜的天空布满了阴云，却是没有什么风，很符合暴风雨前宁静的意境。 他们找了个能遮挡住四周视线又有遮顶的地方，双双蹲着不断环顾周边。 冷静的片区并不是完全没有人，只是正常人路过的迈步速度会很快，一些看上去悠闲的人一看就显得不对劲。 吕小议知道那些人之中有来自官家，一些则是来找刺激的人。 “我们是不是先开播，预热一下？” “你倒腾着吧。” 阿三拿出手机打开直播后台，拿给吕小议输入账号密码，再将手机重新拿了回去。 当主播的门槛很低，只是想要混出个名堂却很难。 胖子于光第一次直播能吸引来八九万水友，获得数千块的打赏，原因有迹可循。 首先是胖子亲身经历了飞机的超现实事件。 那段时间刚好是飞机超现实事件热度最高的时候，冒出一个事件亲历者，自然会吸引眼球。 至于打赏就完全依靠胖子的能说会道，还贼懂得吊人胃口。 阿三既是困惑又是难过地说：“这……，写标题的方式不对吗？怎么十来分钟水友进进出出，只留下两个。” 这十来分钟，阿三很努力地在调动气氛，只是他俩老待在一个昏暗的地方不动，讲的话又不骚，毫无直播效果。 吕小议说道：“去其它直播间看看。” 阿三如实照做。 同一个平台上面，来这片地区直播的主播不止四位，凑了个六的数字。 有的主播有团队，有的则是单独前来。 无一例外都是从其它城市过来。 其中又有两位主播组团，剩下的两位则是带着团队自己搞。 “这个叫阿萌的女主播和木林森搭伙了，他们离我们的位置不远。”阿三将手机屏幕凑向吕小议，问道：“要不，我们过去借鉴一下？” 吕小议直接用行动来回应。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四十七分，再有十三分钟就到午夜零点。 没有花多少时间，他俩来到两位主播团队的附近。 能看到好些人正在忙碌着什么。 “他们这是在化妆和准备道具？”阿三有点诡异地说：“这是不相信附近闹超现实事件，带着团队来造假了？” 吕小议拉着阿三转了个拐角，说道：“你不是要直播效果吗？对着他们拍。” 阿三做出恍然大悟状，说道：“打假，还能蹭他们的热度。” 叫阿萌的女主播，她有四万多水友关注，直播间里面的人数显示为十一万人。 都是木的那名大主播，关注人数足有三十四万那么多，有五十二万水友聚在直播间。 【傻儿子，谁不知道好多木是写脚本的直播。】 【就是，蹭尼玛热度啊！】 【萌新主播的下限是越来越低了。】 【麻蛋，还带上了阿萌妹纸。】 【傻逼主播，滚出**直播！】 阿三看着一再滚动的弹幕有些傻眼，他以前并没有看过木林森的直播，要是知道本来就是写脚本，标题绝对不会取：来人啊，看萌新主播打假太多木。 不过，吸引眼球的目标倒是达成了，观看直播的水友增加了千多人。 “哥，咱们是不是摊上事了？”阿三已经看到对方开始在找人，并且目标很明确，转头只看见吕小议的背影，说道：“赶紧溜吧？” 吕小议在临时添角色和增剧情，字写的相当难看，速度却是极快。 因为直播的关系，镜头捕捉画面能推断出是在哪，对方找起来并没有难度。 “草（一种植物），谁特么这么不懂事。” “阿联，对方在直播呐，别说脏话。” “不是。的确就是脑子被门夹了，搞事不是这么搞的。” “友好筹商嘛。” 一高一矮；高的看上去比较瘦，矮的看着却是极壮。 他们笔直地向着吕小议和阿三所在的位置走，还一边红脸白脸先给安排上了。 比较远的那些人，脸色十分不善地注视着这边。 某些位置，官家的人，一些过来找刺激的某类爱好者，纯路人之类，早发现了这边的热闹。 只不过，远近的围观和砸饭碗的性质不一样。 午夜十二点来到。 吕小议摁住了阿三，抬手指了指左侧方。 阿三顺着吕小议指的方向看过去，有着一道身影正在快速地闪烁。 这个身影每一次闪烁都消失，再次出现就移动了数米。 一高一矮的人已经距离吕小议和阿三站立的位置不到十米，他们突然被一名穿着寿衣的老妪挡住去路。 老妪笑得很慈祥，问道：“后生，知道光明小区怎么走吗？” 直播团队过来之前有做过了解，但是看他们忙碌着化妆和准备道具，又是给安排了剧本，显然不相信这地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纯粹借气氛来搞事。 高矮不一的两人，他们下意识来个面面相觑，没等脑子转过弯来，老妪摇了摇头身形淡化，下一秒出现在人多的位置。 聚拢在一块的直播团队，他们因为站位的关系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看了个清清楚楚。 没人发出惊叫或逃跑，完全是因为先入为主，不相信世界上有超现实事件。 等待他们真看到老妪不正常的移动方式，一时间脑子陷入宕机的状态。 简称就是看愣了。 老妪笑得依然慈祥，问道：“好多生灵。你们知道光明小区怎么去吗？” 有了一点点时间作为缓冲，有人从懵逼状态中回过神来，大喊一声：“卧槽！真的有鬼？跑啊！！！” 第25章：红衣出场【求收藏和推荐票】 一声大喊，直接让众人四散而奔。 人就是这样，一旦发生了什么能威胁到自己的状况，本来没有太多的想法，有谁率先发号施令，见有人执行，下意识就会跟着照做。 两个直播团队丢下器材和道具，跑得一个没剩。 老妪并没有追逐任何一人，她又开始用自己那诡异的移动方式游荡起来。 “哥，我看得很清楚，他们连自拍架都丢了。” “看到了。” 那边的自拍架，一台上面至少有三部手机，有的一装就是六部手机，一看就显得专业。 阿三会欣喜去了两个竞争对手。 吕小议则是深皱眉头。 直播器材都丢了？无法直播给水友看，怎么给吕小议带来影响力。 一高一矮的两人凑过来。 高的那个缩着脖子，问道：“这边真的闹鬼啊？” 吕小议笑呵呵地说：“相信自己，你们的眼睛很好使，没毛病。” 高个怎么听都觉得有点阴阳怪气，想发作又忍住了。 他们的直播间却是直接炸了。 刚才阿三将镜头对准两个直播团队，全程记录了下来。 千多个水友不但看见老妪诡异的移动方式，还将一度失控的场面直播了出去。 要说玄奇直播，木林森也算是一个腕儿，他玩的却是脚本直播，也就是另类的舞台剧，也能叫直播型视频。 知道是写脚本的表演还能聚拢那么高的人气，可见普罗大众其实也就是图一乐呵，大多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超现实的事情。 阿萌和木林森的直播工具在逃跑时留在原地，没能正常直播。 恰好吕小议和阿三正在直播打假惹毛了两名主播的粉丝，那边的直播出现事故，很多水友也就涌入了他们的直播间。 阿三很兴奋地说：“哥，咱们直播间超过两万人观看了。” 吕小议扫了一眼屏幕，发现在破骂的水友占了大多数。 午夜零点十六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风开始吹得有点大，天上也飘起了雨。 他们没有带遮雨的工具，找了个有屋顶的地方暂时避雨。 一高一矮的两人磨蹭了一小会跟了上来。 矮个子问道：“网上的传闻是真的？” “昂。”吕小议说道：“不是告诉你们了么，你们的眼睛没毛病。”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高个子都快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再次压制火气，想说点什么，看到了什么事情，改口道：“是阿萌！她在那边，头顶上跟着什么东西？” “要自信。”吕小议直接点出来，说道：“看到是个鬼，要大胆地说出来。” 阿萌妹纸的确打扮得挺萌萌哒，一身粉红的上衣加一条白色百褶裙，穿的是一双黄色的平底布鞋，戴着一面有兔耳朵的帽子。 萌妹纸直播灵异本身就带有很强的直播效果，她才开播半个月就有了四万多人关注。 飘在阿萌头顶上的是一个身穿红衣、赤脚的女鬼。 这个红衣女鬼的脸完全被长发遮住，能看到手指甲很长，偏偏手指甲有着鲜红的颜色，令人一看不得不思考是不是杀人盈野。 阿三发现那边的情况就将镜头转了过去。 【药丸，妹纸要完！】 【主播是不是男人？示警啊，冲上去救妹纸啊！】 【冲你马币。妹纸的命是命，汉子的命就不是命？】 【卧槽！这个鬼怎么是穿红衣，是不是更凶啊？】 【凶？爸爸教你一个词：厉鬼。】 【只有我关注到雨没落到妹纸身上吗？】 头上飘着个红衣女鬼，她也真的将雨大半遮挡。 阿萌似乎光顾着胆战心惊，没察觉到不正常。 红衣女鬼一直低着头在看阿萌，亦步亦趋地跟着同时，几次降落下去用手要抓绕，都很碰巧地被阿萌的移位给躲了过去。 吕小议新增了红衣女鬼这个新角色，本来差不多增涨到六倍的身体素质，短暂的时间不光身体素质的增涨消耗了个干净，脑袋上鸭舌帽里面的头发也白了一半，更是出现了体虚的状况。 “你们不是认识吗？”吕小议对一高一矮说道：“要见死不救？” 矮个子默不吭声。 高个子则是骂道：“草（一种植物），你这人一张嘴巴真的太欠收拾了。” “别转移话题嘛。我们想救，关键你们跟那妹纸是一个团队，不该你们行动起来？”吕小议知道自己在喷毒液，并且是故意的。他说：“看，好几次都快抓绕到了。下一次，妹纸未必有躲过去的运气。” 一段尖锐的叫声被喊出来。 原来是阿萌可算是发现不对劲，抬头往上一看，与红衣女鬼来了次面对面的眼神对视。 而这时，一个身穿道服的男子猛地从某个位置蹿出来，手持符箓大喊：“女施主勿慌，贫僧救你！” 弹幕停顿了一下，两秒后冒出密密麻麻的弹幕。 水友们比较懵逼，明明是个道士，怎么会自称贫僧？ 一高一矮却是认出了那人，不就是自己等人在准备直播，凑上来的道士吗？ 他们对这个道士印象颇深，白皮肤系并且穿着道服，却一口一个贫僧，想让人那么快忘记有点难。 阿萌听到那字正腔圆的汉语再循声看去，只见一名白皮肤系道士踏步而来。 洋道士手中的符箓被甩出去，没看错的话，符箓竟然贴上了黏胶板？ 好像也对？不然轻飘飘的纸张，丢出去该是乱飘个一两米就该落地。 有黏胶板也好能粘住。 符箓准确命中红衣女鬼并且站在衣服上面，她低头看着粘在自己右胸前的符箓，再抬头看向洋道士，开口说道：“你竟然袭凶？” 这是一道什么样的声音？ 就像是玻璃被刮擦那般的尖锐，还带着一种深深的寒意。 阿萌：“？？？” 洋道士：“？？？” 所有观众：“？？？” 可能是装了延迟引信，又或者是化学粉末出现了状况？几秒过后，符箓才发出“啪”的一声，自身燃烧了起来。 红衣女鬼用长指甲挑飞燃烧的符箓，震怒道：“不光袭凶，还要让我果体！” 所有人：“？？？” 远处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依稀能够看到交错的身影在疾跑。 红衣女鬼向前猛地一飞，居高临下一手抓住道服男子“唆”的一下就蹿入打开的窗口，消失的同时，一道男子惨叫由洪亮变细微，直至听不见。 吕小议想了想走出去，小跑向吓呆了的阿萌，说道：“洋秃驴牺牲了自己，挽救了你。活下来的话，记得逢年过节多烧点纸钱给他。” 阿萌“哇”的一声哭出来。 吕小议问道：“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阿萌已经看到持着手机的阿三，想起刚才有人在直播打假，嚎哭道：“你们真的很讨厌啊！” 第26章：嚯？大场面！ 好好的萌系妹纸，为了生活进行灵异直播，主播生涯一开始就进入到节节高升的阶段。 敢当灵异主播，自然会有点胆量，再来无非相信这是一个科学的世界，哪来的什么超现实生物。 结果呐？ 先碰上了一个会瞬间移动的老妪，成功逃掉没来得及镇定下来，头顶上跟着一个红衣女鬼。 刚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哪知道冒出来一个毒舌！ “阿萌，快跟我们走！”矮个子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拉住阿萌的手，内心很欣喜可算与萌妹纸牵手成功，又急促声问道：“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喷了几口毒液的吕小议却是过去将丢弃的直播拿过来，看到高个子和矮个子在争抢谁来背萌妹纸，作为男性很快就东西他们的心里想法。 无非就是英雄救美博取好感。 要是没有取得好感，背着感受柔软也算是赚到了。 吕小议将捡回来的自拍架递出去，问道：“喏，哪个是你的？” 阿三看到吕小议的操作，感觉有些迷。 他们也在直播，怎么能自己给制造竞争对手？ “哥……”阿三小声哔哔，说道：“你是不是跟这两一样*虫上脑了？” 吕小议见阿萌没拿自己的直播器材，放在地上再转身看向阿三，说道：“你成为……，的成功率降低到50%了。” 阿三立刻不哔哔了。 那些本来向这边跑的人群，他们不知道被什么吸引，追逐着转了个弯，消失在这一条街道。 为了生活的阿萌先看了自己的自拍架一小会，选择擦掉眼泪拿起来，一边调试器材，一边还抽泣着。 阿萌看到吕小议又对自己走过来，没好气地问道“你干嘛？” “不干！”吕小议将另一部自拍架捡起来，说道：“别随便开车。” 阿萌气极，干脆也不哭了，道：“这是有主之物。” “知道啊。直播呐，我还能明抢？”吕小议很严肃地说：“为了证明我的伟大，决定将它拿给好多木。” 不但阿萌听得一愣一愣，高矮二人组也是露出了蜜汁表情。 一再欲言又止的阿三低头叹了口气。 说完的吕小议已经开始在迈步。 阿三自然是赶紧跟上。 “喂！”阿萌问道：“你们不怕吗？” 吕小议只给阿萌留下潇洒的背影。 雨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风却是更大了一些。 两个人组成的草台班子直播队伍，迈步门窗都紧闭的街道。 不会说骚话，再则是没有直播效果，他们的直播间在阿萌恢复正常直播后，观看人数降低到八千多人。 只是，刚才还一片骂声的情况得到扭转。 “哥，你扭转口碑的方式做得好。”阿三对着吕小议抬手竖出一个大拇指，道：“之前没人点关注，现在有八百多关注啦。” 什么口碑，又是什么风度，吕小议一点都不在乎，只是想要更多的人观看，好贡献影响值。 一边漫无目的走着，一边感受自己收到了多少回馈，他又自己瞎了个鸡儿乱猜，琢磨着身体素质上升很快，美滋滋地想道：“六名……，不对加上蚊子腿一般的我和阿三，一共是七名主播，观众数量超过两百万，回馈值真是不错。” 另外，还有最先的那个女鬼小姐姐，以及昨天有媒体过来报道，一样还在给吕小议提供回馈值。 吕小议想着：“按照这样的速度，我再努力搞事，什么时候能进入到灵气复苏的剧本？” 其实也不一定是要灵气复苏。 建造地府，又或是建立天庭，甚至是两种一起来，完全可以有的事。 只是场面都太大，消耗铁定是个天文数字。 他们走着走着，猛然间听到哪个地方传来大动静。 两人对视了一眼，加快脚步跑起来。 “各位老铁，我们正在赶往发生未知事件的地点。 看其余的直播间，我们应该是最快赶到的主播。” 听吧，干巴巴的语言，一点都没有话术感。 换作胖子于光的那张嘴，也不至于直播间到现在还没有水友送礼物。 离得近了，能看到的是好些个拿着奇怪枪械的人在奔跑，还瞧见了一台模样很怪的车。 他们在对付的是能飞的红衣女鬼。 而红衣女鬼手里还拧着那个洋道士。 吕小议拉住阿三，指了指旁边的停车棚，压低声音说：“别上去，我们默默当个好的搬运工，将取自真实的画面呈现给水友。” 抓捕红衣女鬼的人足有二十四个，负责指挥的人是胡斌。 手持奇怪枪械的人一再对着红衣女鬼“嘟嘟嘟——”地射击着，听有的人喊，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红衣女鬼满嘴骚话，比如“你们也要袭凶”，“别想看到我的果体”，“你们太多，我受不了”，等等之类，拧着洋道士飞在五六米的高度，能离开却是没走。 洋道士则是重复用字正腔圆的汉语，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各位施主不用顾忌，能超度就一块超度了我们。” 道士在称呼人，用的是居士；自称用贫道。 吕小议的腰被捅了捅，转头看向阿三。 “哥，那边和那边。”阿三用下巴在示意，说道：“另外两个主播也在。” 这……，着实是个好消息！ 吕小议扫了一眼自家的直播间，发现竟然有三万多水友在看了。 草台班子+不会讲骚话，都能有三万多？ 老牌主播，再加上都怎么去找到直播效果，看的水友肯定更多。 幸亏这里的空间足够大，不然挤了二十多人，再摆上一台车，该堵了个严实。 那部车的三个小锅盖转动起来，全部对准了在飞的红衣女鬼，肉眼看不到的波动被射了出去。 在五六米高处飞的红衣女鬼，她骚话讲到半句，身影一僵再出现电波闪烁的模样。 那画面就跟看电视，因为屏幕出现了问题，导致人物发生了不正常的扭曲酷似。 本来被拧住的洋道士，他先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一松，再看到离得越来越近的地面，高声吼：“青菜豆腐！贫僧要去见佛祖了？！” 事实证明只要不是脑袋向下，五六米摔不死人，摔断腿、折了胳膊或伤了内脏则难免。 没见成佛祖的洋道士，他蜷缩身躯抱住双腿倒在地上惨嚎，眼睛却是盯着被定在半空中的红衣女鬼。 取得成效的界碑小队，无不感到士气大振。 可是…… “好玩吗？”红衣女鬼的身躯不僵了，也不再闪烁扭曲，一阵“嘿嘿嘿……”的长笑过后，柔声说道：“让我们愉快地玩耍起来呗？” 众人没注意到的是，红衣女鬼的声音，听着其实还蛮好听的？ 第27章：书中再添一图谱 【说好的厉鬼呢？看着好皮！】 【只有我发现红衣女鬼的声音听着很柔顺吗？】 【特么那是女鬼，不是头发，柔顺个蛋。】 【网络不是垃圾场，请勿口吐芬芳。】 【我去了几个主播那里浪了一下，发现他们的拍摄角度没这个主播好。】 【这个主播没废话，专心在做画面的搬运工。】 【不会讲骚话还当主播，注定要凉。】 吕小议设定红衣女鬼这个角色，给予的性格设定是活泼。 注意，是活泼，不是调皮。 另外，设定的是身穿红色裙袍，并不是设定为厉鬼。 现在的吕小议也不敢搞出一只红衣厉鬼，觉得经不起消耗是其一，再来要的是影响力，不是要将场面搞得血淋淋。 不对，要是搞出血淋淋的场面或许会更轰动，关键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啊！ “无效？”胡斌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大吼：“小陈带人牵制，其余队员封锁周边。再去一组人挨家挨户敲门，务必撤离所有群众！” 今天一整个白天，当地的警察都在劝住户暂时撤离，但并不是所有住户都愿意走。 没有强制撤离的原因是，闹出超现实事件，却是暂时没有人员伤亡的例子出现。 现在情况正在往危险系数非常高的趋势发展，进一步采取措施，绝对要比真的出现伤亡要妥当。 又在发出“嘿嘿嘿……”长笑的红衣女鬼，她飞行着俯冲下去，掀翻了几个人，对着那台有三个小锅的车冲过去。 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响起，随后就是连续不断的磕碰声。 红衣女鬼掀了那台车，随后就是开始向其余人下手。 躲在黑暗中窥视的吕小议一颗心揪了起来，他来到这里就知道剧情再一次被破坏，写的剧情里面并没有官家人大战红衣女鬼。 红衣女鬼不断将人掀翻，看似非常凶残，被掀飞的人摔会疼，但绝对不会残废或死亡。 并不是吕小议不能或不敢杀人。 换作谁想要抢那本神奇的书，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一道不断闪烁移动的身影出现。 老妪停在了胡斌的身侧，笑得慈祥，问道：“知道光明小区怎么走吗？” 胡斌听到问话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们今晚的捕捉目标其实就是这个二号。 现在，红衣女鬼正在发飙，队员不是躺在地上呻吟，就是被逮着逃窜，还怎么抓？ 在吕小议的设定中，老妪会身形淡化和瞬间移动，但老妪只有问光明小区的“程序”，没有其它的沟通功能。 胡斌还没想好要怎么做，眼前一花，老妪被红衣女鬼一揪飞走。 躲在暗处的吕小议看得一愣，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红衣女鬼将老妪抓走，飘在半空中脸色不断变幻。 老妪还是一脸慈祥的笑容，在问：“光明小区怎么去？” 红衣女鬼的回应是张嘴就咬，一口啃掉了老妪的半边肩膀。 老妪笑得不慈祥了。她的身形变得虚化了一些，脸上表情很是扭曲。 红衣女鬼像是在吃什么美味那般，先啃了老妪的一条胳膊，嘴里嚼动的时候再手撕老妪的另一条胳膊，不断吞食和手撕，场面看上去极度凶残。 将老妪吃掉之后，红衣女鬼的长指甲不但伸长了一些，还有殷红的血液从指尖涩出来。 所有人都给看傻了眼。 没人制造动静，现场变得落针可闻。 一声“嘀啪——嘀啪——嘀啪——”的声音水滴声响起。 红衣女鬼转头看向了吕小议所在的方向。 胡斌在这个时候猛然大喊：“撤！全部撤！” 来自界碑的成员，他们很忠实地执行了命令。 “哥，她是不是在看我们啊？”阿三牙齿在打架，带着一丝丝的希望，又问：“你打不打得过她？” 在阿三的想法中，吕小议既然是超凡就应该很牛逼。 打不打得还用问吗？ 现在肯定是打不过！ 即便有天能打得过了，拥有那本书的吕小议，毛病了才会去亲自下场干架。 书能将创造的角色进行收集，他还从女鬼小姐姐那里试验出了答案，分明就是能进行驱使，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玩召唤流？ “你待在这里别动！”吕小议身上的体虚感觉已经消失，他刚才捏了一下拳头，增强未必有增强多少，却是跑得动，再来是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嘱托道：“我将她吸引走，安全了再来找你。” 阿三瞬间就被感动了，身体却是一点都不敢动。 交代完的吕小议拔腿就跑。 至于喊话嘲讽什么的，有那个必要吗？ 先前那个女鬼小姐姐顺着吸引找到书的所在地，有关这点已经被吕小议推理了出来。 红衣女鬼分明就是察觉到那本书的存在，才会看向吕小议所在的位置。 【卧槽！主播遇上了真爱。】 【是极是极，甘冒奇险出去当靶子，你俩结婚吧。】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可能真的会死人啊。】 【啥都不说了，一架飞机的白包奉上。】 【白包？简直233333……】 吕小议在一次回头都没有的迈步狂奔。 红衣女鬼果然跟了上去。 另外的两个直播团队，他们从躲藏处出来，毫不犹豫就追。 因为红衣女鬼会飞的关系，吕小议跑当然不能往空旷的地方跑，只能选有高楼又通道复杂的地方。 在追的直播团队，和界碑的几个成员，很快就追丢了。 吕小议一边跑一边观察，确认周边的视线都被楼层遮挡，除了红衣女鬼之外没人跟上来，拐弯跑到一个深深的巷子里面，确认无监控再从怀里拿出那本书。 红衣女鬼很快就跟上，看到那本书的时候，做了一个很明显愣住的表情。 她略作迟疑地飞到吕小议身前，一伸手触碰到那本书就被吸了进去。 大胆的想法被证实，吕小议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要将书收起来时，却是看到原本占了整张封皮的女鬼小姐姐缩到边角。 似乎是缩到边角还不够的样子？ 在红衣女鬼的张牙舞爪之下，女鬼小姐姐做出了一个钻的举动从封皮消失。 吕小议翻开书页，只见女鬼小姐姐转移到了第一页。 “这是，谁强谁占据书的封皮？” 第28章：主人，一定要尽兴噢！ 心里有万千想法和困惑的吕小议，选择将红衣女鬼再次放出去。 今夜才到一点三十二分，还有很长的时间才会天亮，哪能就这么浪费了？ 至于新添角色？ 吕小议觉得暂时没有这个必要，他要将影响值存一波，接下来试验一些想法。 雨又重新在下。 这一次雨势非常大，并且风在狂舞。 雨点过于密集，视线受到了影响。 再来是风势很大，没有遮雨工具，只能眯着眼睛观察周围。 发生了超现实事件，又是暴风雨的天气，到处有物体被雨泼打的动静，也有风在狂舞的“呜呜”声。 要是灵异爱好者身处其中，他们绝对会感到体验感极佳。 吕小议并没有太刻意地在寻找阿三，他很明智地找了个能躲雨的地方暂时驻脚。 “新的红衣有智慧，能够进行沟通，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什么。”吕小议靠在墙壁上，拿出烟来给自己点上，继续想道：“现在新的问题是，怎么来看我被增强了几倍，又或是拥有多少影响值？” 没有一个明确的数据，一切只能乱猜，稍微不慎就会玩脱了。 比如，设定出一个超过自身能承受的角色，是成功地让角色出现，自己再被吸干或是化成灰灰？ 又昂或是，压根就无法创造出超过自身可承受的角色，无法创造的同时，自身并不会出现被抽取的现象？ 不管是哪一种，吕小议反正是不会去试的。 毕竟，蓝星上面的人类有七十多亿，吕小议的命只有一条。 所以，吕小议只有一个坚持：稳住，不能浪！ 在另外的位置。 几个主播也大多在躲雨。 他们口若悬河地渲染着气氛，有的是在讲骚话，有些则是在对水友进行胡说八道的分析。 要是看一下各个主播的直播间，再进行统计，会发现几个直播间总合起来的观看人数已经超过六百万，并且观看人数还在不断上升。 一些媒体也被吸引起来，他们或是固定在某个地点进行录制，又或是进行直播；也能是摄影师扛着摄影机，跟着主持人在四处走动。 “阿议……”阿三单独一人冒雨在走动，走得很小心翼翼，嘴巴里碎碎念，道：“阿议的手机在修，没个联系的方式，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心里有事，再加上真的害怕，阿三这个不专业的主播没拿好用来直播的手机，搞得众水友看到的就是乱摆动的画面。 他不专业到何等程度？不但不会捕捉画面，很多时候也没有在跟水友互动。 都这样了，直播间却是还有两万四千多人在观看。 水友会留下来，主要还是想要等出一个结果，看一看刚才跑出去吸引红衣女鬼注意力的那人，到底有没有凉掉。 一声尖锐叫声惊到了阿三，给他直接蹿到一个墙壁的边角，一脸惶恐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尖叫声短暂又急促，像是刚喊出去就被捏住脖子。 时间倒退到数分钟之前。 萌妹纸阿萌在往出现动静的地方走，到地点附近时，恰好是界碑队员四散撤离的时间点。 她今夜受到太多的惊吓，想都没想迈腿就跑。 这一跑，阿萌跟两个护花使者竟然跑散了。 她正在彷徨无助的时候，看到那个毒舌……也就是吕小议被一只会飞的红衣女鬼追着逃窜。 跟上去？ 她是不可能跟的！ 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萌妹纸的选择。 当时她就在想，毒舌虽然嘴巴毒了一些，讨厌也比较讨厌，却不希望那个毒舌真的凉了。 所以，萌妹纸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阿萌刚找位置躲好，雨突然又开始下，由于心惊胆战也就没有多跟水友交流，更没有去看水友各种安慰的弹幕。 全世界充斥着雨在泼打各种东西的杂音，一阵阵“呜呜”的风声给这个不寻常的夜晚，增添了更多的惊悚感。 作为一个妹纸，她祈祷脏东西别再来找自己，很想躲在这里一直到天亮。 这位萌妹纸大概是一个异常体质？ 老妪出现并以诡异的移动方式去了人群，停的位置就在阿萌的边上。 红衣女鬼谁的头顶都不去待，偏偏选了阿萌。 这一次，红衣女鬼刚刚被放出来，还明确带着搞事的使命，飞了一圈之后，有许多的目标能选择，偏偏还是选中了阿萌这个萌妹纸。 黑漆漆的夜色之下，到处充斥着噪音。 阿萌眼睛一直注视着躲避处唯一的出入口，她只来得及看到一团影子出现，下一秒影子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前。 灯光并不充足，却是能让阿萌辨认出影子身上穿着红色的衣服，张嘴就是尖叫，喊了不到一秒，红衣女鬼逼近到了跟前。 她身躯一软，鸭子坐的姿势贴着脏兮兮的地面，尖叫声中断，乱挥舞着手臂，直播器材被甩了出去，嘴中不断呢喃：“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红衣女鬼蹲了下去，用长指甲刮着自己的下巴，注视着阿萌，一脸思索地想：“这是个漫长的雨夜，要不要抓个软妹纸过去陪伴主人？” 阿萌看到红衣女鬼对自己伸出了手，选择两眼一翻，用昏迷来躲避现实。 没有多久之后…… 安心躲雨又在进行思考的吕小议，他看到红衣女鬼去而复返，再看见还将阿萌给待了过来，一时间表情有些迷。 “身娇、体弱、又昏迷，您要尽兴噢。” 吕小议看着红衣女鬼重新离去，找了一圈没找到阿萌的直播器材，站立着陷入了沉思。 尽兴？ 尽兴个毛线啊！ 都进入超凡世界了，有那本书为前提，大好人生就在前方，何必犯下“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事。 吕小议只想当个安静的小伙子，思索怎么去用那本书，默默地接受回馈值，再反反复复地去搞事。 “麻蛋！”吕小议走向萌妹纸，站在一步之外的距离，一边观察，一边心里很无语，想：“浑身湿透透？人还昏迷着？” 叫醒？ 当然不可能叫醒的。 吕小议的选择是将阿萌抱起来，安置在一面干燥的横板之上，走出躲避的地方，再拉来旁边的杂物将出入口堵住。 他尽人事凭天意后，确定用塑料袋包住的书不会湿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雨没有半点减小的迹象，风依然在狂舞，某些位置时不时会传出一段被吓到发出的喊声。 吕小议抬头看向了黑漆漆的天空，感受着回馈值在增强身体，想到红衣女鬼的贴心虽然用错了地方，却证明了红衣女鬼的智商，不由心里一阵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