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猎手》 第一章 围猎 有人的地方就有华人。 纽唐全称纽约唐人城，是全球最大的商业城市之一，也是全球最大的港口城市之一。金融与商业极其发达。同时因为资本的罪恶，犯罪率始终高居不下。 打击犯罪中很重要的一个力量来自联邦法警，除了保护证人外，他们还有一个工作是追捕逃犯。 法警刘叶虽是一名女性，但其率领的追逃小组在业内赫赫有名。 情绪一向稳定的刘叶今天脸上挂着一层寒霜。 三辆黑色汽车进入酒店地下停车场，两辆车下来四名男性便衣法警。见刘叶单独下车，其中一名法警问：“新人呢？” 刘叶冷冰冰回答：“肚子疼，中途下车去洗手间。不等他，检查装备。” 在大家检查装备时，刘叶一直和外界通过耳麦联系。刘叶拿出平板，打开酒店建筑蓝图，手指在屏幕上边点边道：“猴子在二楼九区。你们守住前后门，你们和我三路包抄。酒店二楼正在进行珠宝拍卖，参与者非富即贵，尽可能不要造成骚乱。” “明白。” 刘叶道：“猴子身手敏捷。如有逃窜意图，可不警告直接使用泰瑟枪。” “明白。” “行动。” 行动令下，五人四散分开。 一名法警戴上连衣兜帽，挂上耳机线，如同沉迷动感音乐的青年。在到达酒店正门后，他靠在树边，身体伴随音乐轻摇摆，道：“2号就位。” 后门法警：“3号就位。”他身穿西装，点一根烟。如在附近写字楼上班的，忙里偷闲的一位中年白领。 刘叶：“1号推进。” “4号推进。” “5号推进。” 5号：“发现猴子，距离十五米。”猴子是一名身高不到一米七，皮肤略黑的男子。他穿了一件记者的马甲，拿了专业照相机对正在进行展览的珠宝拍照。 刘叶吩咐：“慢慢接近。” 三名法警从左右中三路慢慢接近猴子。5号距离猴子最近，他的手已经伸到西装内，摸到了泰瑟枪。 刘叶见此忙提醒：“不要看他。” 话刚说完，猴子转头和5号法警对了一眼后立刻扫视左右，发现了刘叶和4号。刘叶果断下令：“行动。” “警察！”三人拿出证件冲开人群。 猴子早一步跑向阳台，一脚踩上阳台护栏，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附近的人一片惊呼，这可是五米的高度。只见猴子先用双手抓住阳台底部，将身体垂吊而下，以降低下落高度。双手一松，猴子双脚落地熟练的向前一滚卸力，快速站起来撒腿狂奔。 2号和3号收到命令立刻从前后门包抄。猴子返身进入酒店，翻越沙发，几步加速后跳起，身体在玻璃柜上滑过，并且稳稳落地。猴子推开侧门，朝西面逃窜。 当刘叶从二楼下来，绕过玻璃柜出酒店时，猴子已经在三十米外。 猴子回头看见刘叶快速接近自己，于是脚步不停，冲出马路。这条马路是双行道，车流量极大，车辆穿梭不停。猴子如同跳华尔兹一般，闪身避开一辆车，停步让过一辆车，突然加速越过一辆车，几秒时间就轻松穿过马路。 刚硬的刘叶也跟随冲出马路。一辆白色汽车急刹车，刘叶被汽车前保险杠碰到，人倒在引擎盖上滚落在路面上。 “老大？”赶来的法警到达，扶起刘叶。 刘叶道：“我没事。追，再过去就是五区。” 五区是纽唐帮会林立的区域，也是纽唐治安最差的区域。一旦猴子进入五区就能得到本地支援，再想抓他那比登天还难。 …… 另外一边，甩掉了法警追击的猴子脚步轻松很多，不仅轻松，还能秀。不走寻常路的他肆意的表演，飞檐走壁，脚滑台阶的扶手，太空步下楼梯。所到之处，收获了路人送上的惊讶与掌声。 经过咖啡街，猴子先一个侧身让过一位美女，再对受到惊吓的美女送上甜甜的一笑。一名服务生端咖啡出门，被猴子一吓，托盘侧翻。猴子脚步一停，左手托住托盘，再对女服务生留下一个微笑。 在大家注视之中，猴子翻过栏杆，开始加速。在他面前的障碍是一道停车杆，他已经想好了动作：冲刺，翻滚过停车杆，轻松落地站稳后，脚跟回旋，向咖啡街上的人半鞠躬示意。他很清楚这将获得一片掌声。要知道，这里的人对掌声并不吝啬。 他跑了，他到了停车杆前了，他要起跳了……卧槽！ 停车杆竟然动了，竟然超上抬。 力已发，在0001秒的时间中，他将所有能使用的力量集中在脚尖上。 接下来他的心路历程是：好！要过去了！好像过不去！确实过不去！草泥马！ 他脚尖挂到停车杆，人倒栽葱摔下。但高手仍旧是高手，在脑袋即将着地的一瞬间，他使用腰力漂亮的凌空翻滚让背部着地，避免了悲剧的发生。实话实说，背部着地后顺势一滚，看起来还是相当帅气的。 他按照计划回头，没看见咖啡街，因为咖啡街被门卫身体遮挡。门卫着急跑过来，扶着他，上下打量关切问：“阿油ok啊？” “肯定ok，我可是……” 话说一半，猴子发现左手被戴上手铐。他立刻知道不妙，双足灌力，强挣朝前跑。没想到门卫早有防备，伸出左脚一勾。 我跳！ 我抬！ 我草！ 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最可恨的是门卫撩到其脚后，再顺便朝上一撩。猴子的头直接朝下栽。 咖啡街的人发出惊叹。眼看猴子毁容不免，门卫一只手抓住了猴子的腰带，但只是抓了一下就放开。在大家看来，门卫有心想救，可惜力不从心。只有猴子知道，他是故意放开的。 吧唧一声，猴子左脸结实砸在硬梆梆的地面上。 痛，很痛！ 但是还有希望，因为这里已经是五区的边缘。猴子看见二十米外，四个大汉在一名中年人的示意下，分成两组快步走向自己。 猴子忍痛挣扎几下争取时间，门卫轻松的将他双手拷了起来。门卫抓了猴子的后领，将猴子提站立，道：“你有权……” 中年人在门卫身后招呼：“嗨，警官，需要帮忙吗？”他的人已经到位，他负责吸引门卫的注意，小弟趁机把人抢走。 第二章 游击兵 门卫回头，脸挂微笑问：“老七，三年没见，你竟然改邪归正，警民一家亲了？” 叫老七的中年人一看门卫的脸，惊呆数秒，连忙挥手让自己兄弟走开。老七上前笑呵呵道：“袁警官，怎么能劳驾让你在街头抓小贼呢？” 袁警官年纪不大二十五左右，身高一米七九，脸带着微笑，面相看似和蔼。实际上这只是职业微笑，这是一种可以应付所有人，所有场合的客套微笑。 袁警官微笑寒暄：“生活所迫，什么都得干。最近做什么？” 老七摊手：“你知道的，就是慈善，急人之所急。”当有人需要钱的时候，老七就会为其解忧。当对方需要还钱的时候，老七就会守护借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传统良俗。 鬼老七在借贷行内赫赫有名，就算是死，也能把你尸体榨出二两油出来还债。 “哈哈！”袁警官和老七握手：“你真是好人啊。” “哈哈，一般一般，你同事来了，我就不打扰了。改天我做东，松鹤楼走起。” 袁警官满怀感激：“有心了，有心了。” 老七举手：“再见。” 袁警官举手：“再见。” 四壮汉走到老七身边护驾回五区，一位壮汉问：“老板，为什么不动手？” 老七阴沉脸：“三年前动过手，三残五伤。” 壮汉惊问：“这是哪尊菩萨？” 老七：“他叫袁忘，三年前是纽唐重案组实习探员。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还以为他死在外面了，没想到又回纽唐蹦达。告诉兄弟们，别和这家伙玩横的。” …… 刘叶眯着眼看袁忘，袁忘解释道：“上完厕所后，发现他形迹可疑。” 真实情况：袁忘知道猴子是盗窃团伙的核心成员。袁忘从地形判断，猴子被围捕后很可能会朝五区老窝方向逃命。 扔一块骨头，狗不会绕圈子去咬骨头，肯定会走直线。袁忘在开工前就划好了猴子的逃跑路线。 假设刘叶抓捕得手，袁忘是不是画蛇添足？什么添足？就是上个厕所。 猴子是社区跑酷的冠军，参加过全国比赛，轻装踩点。反观法警，为了安全考虑，执行抓捕必须内穿防弹衣，佩戴各种装备，对比后显得笨重不堪。综合以上因素，袁忘认为围捕成功率不高，于是自作主张，乘坐上司刘叶的车前往酒店实施抓捕时，提前下车埋伏在猴子必经之地。 刘叶不信：你上厕所为什么穿着停车场门卫的制服？不过在这里不好讨论，刘叶按耳麦对组员下令道：“开车过来。” 刘叶问：“你原来在哪个部门？你简历上写的是在小镇警署任职。” 袁忘回答：“对不起长官，我不能说，你也不能问。再者我已经递交了离职申请，明天可能就有消息。” 刘叶：“那你？” 袁忘解释：“我就是来你们部门镀金，在联邦法警无污点离职对我比较有利。” 刘叶看得出袁忘真诚，问：“为什么离职呢？” 袁忘想了许久，叹气道：“一言难尽。” 刘叶点点头：“好。” 刘叶按耳麦：“中午我请吃饭。” 袁忘忙道：“长官，我有事可能吃不了饭。” 刘叶：“什么事？” 袁忘回答：“探望一位故人。” …… 纽唐联邦第一看守所是羁押联邦重特大案件嫌疑犯的看守所，同时也是羁押联邦死囚的看守所。 高墙铁丝网内，不算明亮的灯光，加之一道道铁门，气氛让人倍感压抑和窒息。袁忘走在看守的身后。看守每到一道铁门，都举手抬头看向摄像头，在机房人员确认身份后，铁门才会打开。 这是一间会面室，没有桌子，只有几张椅子的会面室。一位三十来岁左右的英俊男子坐在椅子上。他的英俊是成熟大叔的英俊。白人，卷发，衣装整洁，注重仪表。大叔手上没戴手铐，但脚镣被扣在地面。轻轻一动身体，脚镣就哗然作响。 两名全副武装的特警站立在男子的身后左右，一动不动。 会客室的门被推开，男子抬头看见了袁忘，原本死水一般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些波澜。 袁忘在距离男子五米的位置坐下，椅子是铁椅，不能移动的铁椅。 看守关门离开，袁忘：“上诉结果我知道了。” 大叔问：“你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袁忘没有回答。 大叔名叫本杰明，是美洲著名犯罪团伙‘游击兵’的首脑。游击兵涉及走私、武器买卖、渡偷、诈骗、谋杀、绑架、暴力袭击、勒索等等犯罪业务。游击兵是犯罪界的佣军，你想要什么或者你不想要什么，游击兵都能满足你的愿望。 在联调局的安排下，离开警校仅三个月的袁忘卧底游击兵中。凭借其过人的能力和联调局的资源协助，袁忘很快得到了游击兵高层的重视。本杰明以普通游击兵的身份接触袁忘，两人一见投缘，在联调局的安排下，他们合作完成了一项大工程。 他们冒充军方人员，搬空了一个军事储备仓库，并且顺利的将几十枝m4步枪和数枚便携式地对空导弹运输到哥伦比亚。 本杰明对袁忘非常欣赏，袁忘因此成为游击兵的高层，也成为本杰明的左膀右臂。 一年前警方收网，在洛唐（洛杉矶唐人城）逮捕本杰明。袁忘诈死进入警方证人保护系统。半年前，袁忘出庭指证本杰明，本杰明多项罪名成立，联邦法官判本杰明死刑。前天联邦法官驳回了本杰明的死刑复核申请，认定本杰明为联邦罪犯，并非地方罪犯。纽唐没有死刑，联邦有死刑。 袁忘道：“我明天正式离职。” 本杰明问：“为什么？就卧底来说，你做的很好。” 袁忘叹气：“一言难尽。”这个问题袁忘被问了两次，叹气了两次。 本杰明很了解袁忘，在他记忆中袁忘意志坚定，从未见过袁忘畏惧，更未见过袁忘发出无奈的叹息。 本杰明想问，但袁忘不想说这个话题，道：“我的意思是：我明天正式离职，以后不能再来探望你。另外……对发生的一切我表示非常抱歉。” 本杰明点点头，不清楚点头是接受道歉，还是满意袁忘的态度，或者有其他的原因。 本杰明站起来：“再见。” “再见。”袁忘站立，目送特警押送本杰明回牢房。 看守推门进来：“袁警官，可以走了吗？” 袁忘点头。 跟随看守离开看守所，袁忘脑海挥之不去的是本杰明的眼神。那眼神很平静，这不是输掉最后一枚筹码赌徒的眼神。目前从法律角度来说，本杰明已经不可能脱罪。那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越狱。 第三章 老毒 袁忘在看守所的巴士站上车，半小时后到达纽唐三区。再换乘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楼。 这是很普通的四层公寓楼，属于私人产业，房东是一位商人，常年在国外。收租的是她的女儿，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梳着马尾辫，学大人模样戴太阳镜，坐在公寓楼入口桌子上，左手拿手机，右手拿了一根棍子。她双脚晃动，单手操作手机，将右手的棍子一横，拦住了袁忘的去路：“哥哥，该交租了。” 袁忘哈哈一笑：“小翠！最近手头比较紧，能不能宽限几天？” 小翠头也不抬：“哥哥，你也要体谅我们做房东的不易对不对？我一边顾着学业，一边还得收四栋楼的租，忙的和狗一样。如果每个人都宽限几天，我还有时间学习吗？作为花朵，没有学习的肥料，我怎么成长？难道将来让我孩子继续收租？” 袁忘连连点头：“是，是。” 小翠：“三天。” 袁忘：“谢谢，谢谢。” 小翠挥挥棍子，示意袁忘可以走了。 407是袁忘的租房，六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把西装放在一边，把烦恼放在一边。袁忘打开柜子拿出半瓶威士忌，倒上半杯，一饮而尽。火辣的酒精在胸口奔腾，袁忘活动下肩膀，走到悬吊的沙袋前，用运动来加速酒精的新城代谢。 二十分钟后，大汗淋漓的袁忘脱掉湿透的衬衫，走进淋浴室。袁忘身材健硕，但并非健身运动者那一身的横肉，只是结实。 门被打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携带公文包进入房间。关上了门，她很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倒了一小杯。刚举杯未喝，袁忘持枪，侧身浴室外瞄准女子。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袁忘钻了回去。 五分钟后，袁忘穿着大短裤，赤裸了上身走出浴室，走到衣柜前拿了一条t恤套上：“老板，这是私闯民宅。” 袁忘拿毛巾擦头发，坐在女子的面前。女子从公文包内拿出几份证件：“私家侦探执照、赏金猎人执照、保镖执照。” 袁忘伸手拿执照看。 女子站起来，自己去酒柜拿了一瓶奶香酒加入威士忌中：“加上在联邦法警外勤工作三年，无污点离职的履历，是我所有能做的。” 袁忘：“谢谢！”袁忘将证件收在一起。 女子落座，看袁忘：“我朋友在中东那边缺人手，每天三百美元。” 袁忘道：“你让一名警察上战场，这是犯罪。” 女子将名片放在桌子上：“绿区企业保安，危险不大，你考虑一下。同意的话直接给他电话。” 袁忘：“行，谢谢。” 女子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对袁忘点下头离开了房间。 袁忘顺手收拾，把女子喝过的杯子清洗干净，给自己来一罐可乐，将桌子上名片扔到身边垃圾桶中。 袁忘伸手拿起自己手机，拨打电话：“老毒，我这边需要点钱。”袁忘薪水去哪了？暂且不表。 老毒：“我听说你背了一口大锅，你们老大就没意思一下？” 袁忘：“给了我三本执照。” 老毒：“出来吧。” 袁忘：“毒神？” 老毒：“不，我在你家附近。” …… 老毒，四十五岁，是袁忘在警校的教官。三年前离职成为一名由自经纪人，他手头掌握很多特殊人力资源。有退役的情报人员，有海豹退伍军官，有特勤局离职保镖等等。老毒和袁忘的关系非常不一般，至于怎么不一般，暂且不表。 喧闹的酒吧充斥着节奏强劲的音乐，人群跟随着音乐扭动腰肢，喊叫着，沉迷着，似乎想把这一天的工作压力全部宣泄出去。 老毒穿了一件廉价的灰色西装，看起来如同一位落魄的中年大叔，一个人在吧台边缘独饮。袁忘对酒保举下手：“汤力水。”坐到了老毒身边。 酒吧打开一罐汤力水，加入柠檬和冰块，扔一片绿叶，将杯子推向袁忘。袁忘接住，漫不经心喝了一口，问：“老毒，你白头发越来越多。” “关你屁事。”音乐声大，两人靠的很近。看似公共场合，却比私人场合谈话更加安全。 老毒问：“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袁忘伸手拿老毒面前的雪茄，边剪边道：“两年的卧底，一年的隐居，感觉已经和这个世界脱节。” 老毒：“老子早就和你说：不要去当卧底，不要去当卧底。你这脑袋里面都是水，听不进人话是吗？” 袁忘摊手不置可否。 老毒：“灭了游击兵，你有成就感吗？” 袁忘摇头。 “切！”老毒：“什么执照？” 袁忘：“保镖、猎人和侦探。” 老毒寻思一会：“这三个职业倒是挺对口，看来你上司也是花了点心思。我给你分析一下。首先是私家侦探。以你目前的名气自己开业不现实，推荐你找一家侦探社，拍拍照片，一个月也能拿上一万左右。”（为方便读者，已经换算汇率。无特别说明情况下单位为元。） 老毒：“保镖不错，执法部门出来的人很抢手，一直是各大保安公司重点吸纳的对象。以你水准月薪拿个三五万总是有的。” 老毒：“想不受约束肯定是赏金猎人。但赏金猎人都是组团小队行动，有夫妻档，有父女档，战友档。好的赏金猎人团队宁缺毋滥，轻易不会接纳新人。” 老毒从口袋拿出一个信封：“这边两万块你先拿着花。” 袁忘不好意思：“我……” 老毒一指袁忘：“你别给我来那套。” 袁忘哈哈一笑把信封放口袋：“我意思是两万是不是少了点？” 老毒翻翻白眼，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边有个保镖短工。歌星柳云要在纽唐举办为期一周的巡演。其中包括一场演唱会，一场歌友会，一场签名会。” 老毒：“柳云是火星珠宝集团的代言人，按照合约规定，柳云将在三场露面会上展示十五件珠宝。其中有一件珠宝叫黑火流星，是极其罕见的黑红宝石。黑色的红宝石……” 说到宝石，老毒就刹不住。老毒口若悬河介绍这件黑红宝石的历史，这块黑红宝石从文献记载可以追溯到古西班牙的国王。和亨利五世，理查德三世都有直接的关系。 袁忘使劲翻白眼无果，果断打断：“知道了，很贵。” 如同你向朋友介绍一部电影。当说到深处，情不自禁要振臂高呼时。朋友很不烦恼对你说：知道了，很好看。这种打击让人一腔激情化为怒火，还无处宣泄，能把人憋死。 老毒干掉自己面前的啤酒，喘口气：“保险公司安排了一组人，负责保护所有珠宝的安全。柳云工作室经理，也就是柳云的经纪人担心因珠宝可能带来的对柳云的伤害，于是和纽唐安保公司联系。纽唐安保公司人手不足。他们问我这边有没人，无所谓什么技能，只要年轻，人品可靠能凑数就行。” 老毒：“24小时随团生活和工作制，随叫随到，听从调派。每天两千。后天开工。” 袁忘点头：“行。”肯定行。一万四呢。 第四章 短工 第三天，袁忘搭乘巴士准时到达短工集结地。 集结地在帆帆酒店的七层多功能会议室，帆帆酒店七层，八层和九层已经全部被包下。 “叫什么？”袁忘进入会议室，一位中年人拦住袁忘。 “袁忘。” 中年人看手中平板：“去三组，老林，你的人到了。” 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站起来，笑呵呵的举手。袁忘快步过去，老林和袁忘握手：“我叫老林，临时三组的组长。介绍一下，老王，老张，老李，老赵。” 袁忘看热情站起来和自己握手的四老，心想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自己是来当保镖的，不是来敬老院。目测四老年纪最小也有五十岁。 老林在袁忘和四老握手之后，让袁忘落座，将id牌给袁忘，介绍了情况。本月在纽唐召开北美珠宝展，有三十多家珠宝公司在纽唐开设展厅和拍卖厅。因此纽唐安保公司的人手捉襟见肘。 人还是有的，但是抽不出24小时随团人员。五老是安保公司的门卫，安保公司将他们组成团，协助柳云工作人员道具搬运，同时看管服装和道具。考虑到五老体力问题，安保公司特意将外来户壮汉袁忘分派到三组。 一位明星的背后有很多默默无闻的工作人员，诸如柳云这么大牌的歌手，其基本配置有保镖、服装师、化妆师、发型师、私人助理、司机、经纪人、公关人员。以柳云的个人演唱会为例，且不说道具，当是服装就准备了十五套。每套服装有不同的配饰，不同的发型，不同的鞋子，不同的唇彩。 三组的工作就是看管和协助工作人员运输衣服和道具，同时还担任道具运输车司机的职务。 “大家静一静。”一位五十岁左右女子在会议室主位对麦克风说了一句，等大家安静下来后道：“在座的有纽唐安保公司的员工，也有不少其他安保公司的雇员。你们的工作就是听从队长的指挥。这边再说明一下规矩，严格来说大家负责的是后勤工作。不要随意打扰一线工作人员，尽可能配合一线工作人员的工作。不许拍照，不许索要签名……” 袁忘这才知道，现在开会都是后勤或者是‘围外’保安人员。柳云贴身保卫工作，柳云所住楼层的安保工作，柳云出行规划安排等工作，由外勤一线安保人员负责。后勤组的人必须无条件配合外勤组的工作。 …… 会议在上午九点三十分结束，会议结束后老林让袁忘等人开三辆车到机场接人。两辆轿车，一辆小货车。到了机场后袁忘的工作正式开始，在袁忘面前有八十多个打包好的大小不一的行李。 一位戴眼镜的小姑娘手拿平板打印出二维码后贴在行李上，小姑娘对袁忘交代：“小心二维码，别把东西弄混了。” 工作人员在自己负责道具上贴码之后，上了老赵和老王的汽车，先回酒店休息。至于袁忘，他被一个人留在机场附近。袁忘看着近百件的行李发懵。再左右看看，确实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不是说好是协助搬运吗？ “后生仔，吃小亏就是占大便宜。” 挂断老林电话后，袁忘明白了一个人生道理：一分钱，一分货。自己短工的内容是24小时随团工作制，负责搬运行李。难怪人家要一个年轻、可靠，有没有技能无所谓的人。 这就是卖苦力！不，不仅是卖苦力，还卖脑力。小货车空间毕竟有限，怎么才能一口气把近百件行李运走？这需要的是非常‘高深’的数学和工程学。不仅如此，有些行李还有易碎标志，代表这些行李不能放底部。有些行李竟然要求直立，你一个行李又不是人类进化，要什么直立？要不要给你块石头，让你直接进化到石器时代？ 一个人搬运行李又面临一个客观的难题，带一件行李上车，放好位置，又要下车，再上车，再下车，再上车，再下车…… 到了下午两点多袁忘才把车开到酒店。没有功劳还被埋怨，服装师在酒店地下停车场等了老久，见面就不满的责备袁忘工作效率低。她等袁忘的目的是寻找一件淡红色的睡衣。理由？理由是柳云突然想穿这件睡衣。 这尼玛了！ 等都不让等，袁忘只能把一半的货物腾放在地面上，服装师拿走睡衣后急急离开。停车场的保安过来：“师傅，东西不能堆这里。要是主管看见，我会被扣奖金的。” 袁忘扫下头发，将汗水甩到一边：“我马上整理好。” “快点。” 整理好之后，开车到货梯边，开始运输工作。袁忘将货一件件卸下来放进货梯，搬运到七楼的临时仓库。见服装师等待在侧，拿行李就忙碌拆包，袁忘好奇问：“衣服不够穿吗？” 服装师头也没抬，边整理边道：“会见总统穿的服装和会见歌迷穿的服装肯定不同。外出服装，居家服装……我和你说，做明星，特别是这种顶级明星，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不能有任何闪失。对了，我给你留了一份便当。” 哇！袁忘瞬间感觉到温暖，虽然在机场他吃过午饭，但也算是人家有心。好吧，虽然便当是冷的，虽然便当没肉……靠，全素？袁忘看服装师的身材，这也不是全素能养出来的好不好？ 对没肉的食物进行咀嚼是对牙齿最大的侮辱。 组长老林巡视，和袁忘握手：“辛苦了辛苦了。袁忘，你就负责这个临时仓库。坐坐，坐着。” 老林将袁忘摁坐下：“不要那么拘束，有事就联系我。我那边还很忙，这边就幸苦你了。” “哦！”袁忘莫名其妙，目送老林离开。 服装师在一边看着：“你是新来的吧？” 袁忘点头：“是。” 服装师：“他们几个在九楼泡茶，摆明了欺负你。” 三层被切割为几块区域，第一个区域是九层的东区，是纽唐安保人员工作和休息处。第二个区域是九层西区，是保险公司安保人员的工作和休息处。贵重珠宝都在这里。 第三个区域，七层东区是柳云工作室工作人员工作与休息处。第四个区域，七层西区为临时仓库、多功能会议室和员工餐厅。 至于八层，猜测是柳云、贴身保镖、经纪人等居住区域。 袁忘问题来了：自己住哪？ ps：两年一度的求票开始，收藏，点击和推荐一个都不能少。 ps2：疯狂更新，一天四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九千字，感动虾米，感动宇宙，感动2020。 第五章 夜袭 晚饭时候，在七楼会议室改成的临时员工餐厅，袁忘就自己住宿问题询问老林。七楼西区不是客房，是会议室，茶水间，健身室和电影房。七楼只有东区四个客房，柳云的工作人员大部分是女生，两个女生一个房间，没空的房间给袁忘。 老林笑眯眯，挤眉弄眼道：“老大哥给你好机会，你就和小姑娘们挤一挤了。” “可是？” “不要可是，胆子大一点。实话和你说，我们几个都得打地铺，直接睡地毯上。”老林拍拍袁忘肩膀：“年轻人嘛，要学会吃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再说毕竟是五星级宾馆，打地铺都比睡家里强。好了，就这样吧，艰苦一下。” 袁忘无奈坐下，左右看看，唯一比较熟一点的服装师和她的同事们在热烈聊天。 打工看来是不能打工了。 袁忘慢慢咀嚼食物，心中揣摩赏金猎人这个职业！ 袁忘对赏金猎人这个职业在理论上比较熟悉。在美国，赏金猎人是被大部分州承认的合法职业，他们的逮捕权限在一定意义上甚至高于警察。赏金猎人是广义称呼，官方的称呼是保释特工或者是保释执行官。 赏金猎人职业和美国的司法度制有关。在美国如果一个人涉嫌犯罪，在出庭受审之前，缴纳保释金之后，可以给予保释。保释金的金额以罪行和实际情况由法官判定。少的三万，多的上千万，甚至破亿。 上交了保释金之后，嫌犯在一定限制下恢复由自，比如不能出城，不能出国，不能出州。如果嫌犯在开庭时出庭，将退还所有保释金。假如嫌犯潜逃，或者违反保释条例，保释金将被没收，嫌犯则会被列为逃犯。 很多人缴纳不起高额的保释金怎么办呢？可以找保释担保人。嫌犯缴纳0-20%的保释金后，就可以获得保释。剩余0-90%保释金由保释担保人承担。假如嫌犯出庭受审，嫌犯缴纳的0-20%的保释金成为保释担保人的报酬。 根据虾透社调查，全美每年有4%-7%取得保释资格的人弃保潜逃。 嫌犯潜逃之后，保释担保人将百分百负担保释金。保释担保人肯定不干，这时候保释执行官出现了，他们的工作就是追回逃犯。假如他们追回逃犯，法庭将会把保释金退给保释担保人。保释担保人会将自己盈余部分，也就是保释金的0%-20%收入全额作为赏金猎人的报酬。 赏金猎人是一个非常私人的职业。团队，搭档尤为重要。在这方面袁忘很吃亏。从警校进入纽唐重案组后。袁忘只干了两个月，在重案组主要负责跑腿工作，没有真正意义的搭档。接下去是长达两年的卧底生涯，自己的搭档目前在牢里。去年作为法警保护的证人隐居在加唐小镇，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 柳云的服装师对袁忘的态度还不错，她也是袁忘今天最熟的‘同事’。一个原因袁忘外表端庄，相貌堂堂、没有刻意打理发型和服装情况下仍旧有几分姿色，只是工作地位低了点。还一个原因是女生的恻隐之心，袁忘作为短工、新人和老实人被排挤，被安排重活，服装师都看在眼里，多少有些同情之心。 因此袁忘获得了使用服装师、化妆师浴室的资格。同时也获得了存放私人行李的资格。所谓私人行李就是一套换洗衣服。老林他们穿的是制服，有公司后勤负责清洗与烫熨。和袁忘情况差不多的还有四名外聘的短工，都是打杂和跑腿的。 服装师安慰袁忘，比如某某短工，现在还在歌友会刷墙。 袁忘对此安慰表示欣慰。 在客房内和两位妹子聊天，看了一个小时电视，服装师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我们要休息了。 同情归同情，她们都是有男朋友有老公的人，不可能收留一位单身男子过夜。袁忘带了一条被子礼貌告辞，今晚只能睡临时仓库。 袁忘离开后，两位妹子开始讨论袁忘，服装师：“你看没看出来？他体力很好，忙了一天还这么精神。” 化妆师：“喂，他是协助和帮助我们。柳小姐和吴先生要知道我们偷懒，我们死定了。” 服装师：“没事，他是个憨憨。你别说，人还是挺礼貌和老实的。要不是在工作，说不准……嘻嘻……” 袁忘自然没听见两位妹子的聊天内容，他也不在乎别人在背地是贬损、看低他或者无视他。别人礼貌，袁忘也礼貌。别人不礼貌，袁忘仍旧有礼貌。这个工作对袁忘的意义就是钱，没有其他。 临时仓库是七层最西面的一个会议室，相隔的是餐厅、多功能会议厅、电影厅等，都是功能性房间。这半层别说人，连楼道的灯都被关了，一片漆黑。 袁忘没有任何退缩的跨入黑暗，让他人畏惧的黑暗对他来说是故乡。袁忘这个故乡并不美丽，但无论美或者丑，爱或者恨，不是每个人都有权挑选故乡。 楼道尽头有广告牌映衬的一些光芒，这点光亮如同启明星指引了方向。对袁忘来说已经足够，甚至太多了。 临时仓库是普通门锁，袁忘手放在门把上，推开了仓库的门。 这一瞬间，袁忘全身寒毛竖起，肾上腺素暴增。这不是异能，这是故乡的土特产：一种在黑暗中感受到危险的本能。 袁忘快速弯腰朝前一滚。 藏在门边，袭击袁忘后颈的手刀落空。袭击者神秘人脚一勾房门将门关上。神秘人一转身，夜视仪中看见了一只鞋子。袁忘左脚踩踏在神秘人的胸口上，右脚横甩，直取神秘人头部。 神秘人双手举起护住头部左侧。一击之下，神秘人巨大冲击力撞击，身体不由自主撞到墙体上。神秘人立刻懒驴打滚，让落地之后的袁忘飞身肘击落空。 好狠！神秘人吓出一身冷汗，这两个动作哪个动作都是要人命的。神秘人通过夜视眼镜看见袁忘弓步待发，正在搜寻自己的位置。好消息是，袁忘没有出声，没有喊叫，没有示警。坏消息自然是：这t谁？ 神秘人虽然看得见，但是不敢上前。由于房间门关闭，厚实的窗帘拉紧，对袁忘来说房间内一点光线都没有。 袁忘知道在自己三米处有电灯开关，但是袁忘不知道对方位置。 从刚才对方的表现来看，对方临场搏击经验丰富，较为有力。最坏的信息：对方很可能有夜视仪。 第六章 夜战 神秘人轻轻拿出一枚硬币投掷了出去。硬币落在地毯上的一瞬间，袁忘就扑向硬币。这次神秘人看清楚了，袁忘如同螳螂一般，半矮了身体，四肢并用爬行扑击落在硬币上。其过程只在眨眼之间。 袁忘左手手背在前，如同毒蛇的蛇信，在黑暗中搜寻目标。头侧低降低可能遭受的伤害，右手蓄力时刻准备致命一击。左右双腿如同踩踏助跑器一般踩踏在地毯上，只要有需要，双腿可以赋予其强大的瞬间爆发力。 神秘人从来没见过这种招式，螳螂拳？地趟拳？洪拳？鸳鸯腿？都不是，也不是柔术，不是以色列格斗术，不是截拳道，不是跆拳道，不是空手道。 点子扎手，神秘人知道自己遇见大麻烦。神秘人慢慢朝窗户五秒一步的移动，时刻观察一动不动趴窝在原地的袁忘。 就在这时候，神秘人携带的手机震动声音传出。就这一瞬间，袁忘动了，双腿一蹬，双手如同猎豹的前肢在地毯上一撑，人扑向神秘人。 神秘人反应极快，一听到手机声音，立刻闪避。袁忘的左手摸到了裤脚。双手做支撑，原地甩体，双腿如同风车一般朝左边打去。神秘人见避无可避，左脚踹向袁忘的左腿，踹在袁忘的左大腿上，袁忘的右脚脚跟甩打在神秘人的左脚上。 “啊！”袁忘终于发了一点声音，有点痛。 “嗯！”神秘人闷哼，没骨折，没骨折。 电话震动不止，神秘人位置完全暴露，双方进入了贴身搏击状态。 贴身搏击是搏击中最困难的一个局面，无论是拳击还是由自搏击，当两名选手纠缠在一起，裁判会立刻将他们分开，因为贴紧之后，缺乏使力的空间，缺乏攻击的角度，难以造成实质打击伤害。 神秘人确实是搏击高手，手脚如同八爪鱼一般盘住袁忘。袁忘被压在下面，抽左手，神秘人扣左手，拿住袁忘手部用力点。袁忘左脚撑地要翻过去，神秘人脚如同水蛇一般卷住袁忘的腿。 三十秒时间，袁忘抽手，神秘人锁手。袁忘抽腿，神秘人缠腿。场面及其不雅，但这是搏击，谁敢放松谁就倒下。袁忘知道自己反抗会被对方遏制，但是如果自己不反抗，对方会以位置优势攻击自己。神秘人亦是骑虎难下，一旦锁不住，缠不住，双方很可能进入短兵搏杀的状态。 不是怕了袁忘，自己这么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和一个跑腿的玩两败俱伤的短兵搏杀？ 草了！一个跑腿的都这么狠。不对啊？如果是跑腿的，应该会大喊叫人。难道他和自己一样是来闯空门的？ “喂！不打了。”神秘人终于开口，不过用的喉音，闭住嘴，用咽喉发出声音。这种声音可以通过现代科技手段还原，但人类耳朵还无法准确识别。 “嗯。”打个屁。两千块钱，搬了一天货，干了一天的活，还得睡地毯。谁爱打打去。 “我抽手。”神秘人戒备慢慢抽离左手。 袁忘配合收回手，双方很默契的左右滚开。 神秘人：“没请教阁下尊号？” 袁忘：“嗯。” 神秘人：“山水有相逢，告辞。” 神秘人慢慢的退到门边，开门，退出门外，关门。 袁忘长出口气，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好久没遇见高手，业务有些荒废。在警校时候，袁忘经常和警校几位高手学生或者老师切磋。这是袁忘走出社会后，第一次遇见的真正高手。袁忘可以给自己没打败对方找理由：自己看不见，对方有夜视仪，所以自己应该更对方强。 但袁忘没有。因为袁忘知道，因为肾上腺素爆发导致兴奋的原因，自己进入了搏命状态。而对方显然不想和自己两败俱伤。 袁忘开始思考，为什么对方要入侵仓库呢？这里都是些普通道具和服装，是能值几个钱，但是更值钱的东西在九楼。 无所谓，一想到今天干的活和报酬，袁忘就不想再思考。袁忘现在考虑的是自己一身臭汗，能到哪冲个澡。 算了！袁忘起身开灯，开空调，将内穿的衬衫挂在空调风口上，这样明天早上就可以穿。至于一点汗臭味，反正明天还是要流汗的。 …… 第二天是临时增加的活动。纽唐电视台邀请柳云做为特邀嘉宾出席电视台的一档户外真人秀节目。 苦役袁忘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他是司机兼搬运工。当然，原则上作为纽唐临时雇员还担负着道具的保全工作。 拍摄真人秀是很大工程吗？不就是吃喝玩乐吗？ 观众看见的是这样。诸如柳云下水，这就是一个大工程，入水之前要用入水用的化妆品，还必须穿不走光的衣装。出水后，要重新梳理头发，要重新换衣服，重新上妆。服装师、发型师和化妆师必须全程陪同柳云拍摄真人秀。剧本细节需要经纪人和剧组进行沟通。三师所需道具的搬运，自然就是袁忘的工作。 柳云是珠宝公司临时特意增加的真人秀嘉宾，本期节目将在周六播出。火星珠宝周日开始在纽唐进行珠宝拍卖展。真人秀中有一场重头戏，各明星嘉宾猜底价。 明星在一边吃东西，喝东西，聊天。工作人员将一件件珠宝摆放在他们面前，由明星们去猜珠宝的价值，最终总分决定明星之间的胜负。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真人秀游戏环节，好看还是无趣在于明星嘉宾的现场表演能力和导演组，制作组的水平。 演得好，拍的好，剪接的好，就是很吸引观众的桥段。反之，会让人犯尴尬症。 拍摄地点在某商场一层。本商场在纽唐非常有名，九层的商场吃喝玩乐加购物一应俱全。因为营业的原因，猜价格的环节在商场打烊之后的晚上10点开始。商场一二层灯火通明，如果不是特意拍摄，观众是分不清楚拍摄时间是白天还是晚上。 袁忘拿了一份便当，人在二楼靠着柱子看一楼的拍摄场景。从工作人员角度可以看到很多综艺节目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这故事不是花絮。 第七章 巡街 一位明星在拍摄中很不满自己的灯光师，几次喊卡，对灯光师说明自己的想法和要求。毕竟现在是高清时代，灯光打不好，很容易掉粉。 有些明星把尖酸当搞笑，只能卡掉重新拍摄。镜头前好的一个人的两位明星，在休息时如同陌生人一般。观众们看二十分钟的节目，袁忘估计要拍到凌晨两点。 距离较远，袁忘看不清明星的面孔，也听不清楚现场的交谈。饭后袁忘就地一坐，人靠在墙边，通过玻璃护栏看节目的拍摄。隐约有些睡意后，眼睛从容一闭，进入了梦乡。 能躺着就不要坐着，能坐着就不要站着。这不是懒，这是规矩。袁忘似乎回到了童年。 “嘿！” 袁忘睁眼抬头，灯光之下，一位佳人站立在自己面前。佳人拍醒袁忘，回头对其他人说：“你看工作人员都这么累了，抓紧时间好不好？” 说话的佳人是和柳云齐名的一位女明星，富二代，影歌双栖。叫什么来着？ 袁忘站起来，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明星后面跟随的节目组人员道：“对不起冉小姐，这环节是柳云小姐赞助商临时增加的节目，最多一个小时肯定能拍完。” 冉小姐！哦……冉什么来着？ 袁忘对娱乐完全不关心，无论谁是明星，总要有人是明星。无论看得起或者看不起流量明星，流量就在那，总是要给人的。 冉小姐看了眼放在地上的便当盒，问：“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点东西？” 袁忘微笑回应：“谢谢，不用了。” “呵！”被这么直接的拒绝，冉小姐不好再说什么，一组人从袁忘身边走过。 纽唐安保的一位职员留下来，冉小姐过去后，他很不满对袁忘道：“你怎么能就在楼道睡觉？就不能克制一点吗？” 袁忘道歉：“对不起，困了。” 职员道：“困了就去巡逻，去外面巡逻，检查一下有没有狗仔偷拍。” 袁忘：“现在？偷拍真人秀？” 职员：“三组的吧？老林怎么管人的？看什么看，快去。都哪找的人？当街睡觉。”口中碎碎念，不再理会袁忘，快步跟上冉小姐队伍。 妈蛋，打工是不可能打工了。但现在还在打工，所以袁忘还是很听话的去商场外巡逻。没办法，薪水还没拿呢。你要不干，昨天薪水估计也难拿。人家不在乎那两千块，但你不给人家面子，人家就会故意为难你。 你去告我呀！你敢告我，我会让你倒贴二十万！ …… 商场一二层灯火通明，袁忘漫步在光明之外。不是只有他一个倒霉蛋，还有两个哥们也在游街。三个人见面互相打个招呼，继续围着商场转圈圈。他们和袁忘一样，都是只佩戴id卡，没有工作服的临时雇佣人员。 场内真人秀拍摄到达了高潮，也就是最后一件珠宝：黑火流星。（有读者说不存在黑红宝石，技术术语确实没有，但是颜色上是有的。诸如黑太子红宝石。） 四名西装人庄重严肃的抬上保险柜，一名西装人输入密码，另一名西装人用指纹解锁打开了保险柜。保险柜内只有一个红色锦盒。在大家注视下，一位男明星上前从保险柜拿出锦盒，将锦盒放在嘉宾们面前的桌子上。 男明星明显是个高情商逗比，很会控场说话。胡扯瞎扯之后，请柳云上前打开盒子。 柳云作为珠宝代言人，自然当仁不让走到盒子前，轻轻的掀开盒子。一块暗红色，似乎流淌着血液的红宝石出现在大家面前。 一名摄像师走近对红宝石进行特写拍摄，固定摄像师也拉升镜头拍摄红宝石。 摄像师拍完，人走到一边，柳云介绍：“这块宝石名为黑火流星……” 逗比男星问：“黑火流星，意思是跑的很快吗？” 柳云也笑了：“王跃，你家宝石才会跑！” 话落，一个类似皮搋子的东西由上而下打在黑火流星上。皮搋子上还挂了一根线，线急速收紧。‘咻’的一声，宝石飞走。大家下意识抬头看，宝石早已飞入黑暗之中。三层以上没有开灯，即使开灯，也不会有人看见宝石飞去哪了。 现场的西装人对着左肩对讲机吼：“999，封锁全部出口。重复，999，封锁全部出口。” 保安保镖炸锅，明星们一脸懵圈，气氛非常尴尬。 王跃强行破尴：“名副其实，飞的不比流星慢，有钱应该买一块。999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受骗，恰逢520可以送给爱人在夜间放烟花。” …… 这当时袁忘正在巡街，由于是临时雇员，只有手机号，没有对讲机，袁忘根本不知道商场内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袁忘走到侧后方，一名身穿电视台工作马甲的人从拐角出现。他抬头看了袁忘一眼，不紧不慢的朝黑暗处走去。 两人距离十五米，袁忘由南向北走，男子由西向东走。按照两人速度，袁忘会先两米走过交汇点。 两人互相看看，继续按照自己的路线前进，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袁忘在交汇点停步，男子亦停步。 袁忘站立在光与暗的边缘巍然不动。他已经看见男子脸部的伪装，一个比较精巧的人皮面具。但是即使再精巧，也经受不住袁忘近距离观察。除了脸部伪装外，袁忘很清楚男子走出来的位置附近没有出口。 安静的十秒后，男子喉音模糊道：“两千块做苦力就差不多了。”显然他知道袁忘打短工的情况。 袁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人可以走，把东西留下。” 男子身体左倾，袁忘朝右跨一步，封堵男子去路。 “呵呵，哈哈，哈哈！”男子笑着，左手拿出黑火流星，将黑火流星轻轻放在身边的护栏上，然后朝左走一步，再走一步，绕过袁忘没入黑暗中：“山水有相逢。” 相逢你妹！除了这句，你不会别的吗？老掉牙。 袁忘前走几步，拿起黑火流星，突然听见黑暗处传来扩音喇叭的声音：“小偷在这里，穿着灰色t恤。” 哪里？ 袁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见前后涌出人来。接着商场高处的射灯照射到自己身上。而自己手上还拿着黑火流星。 草！泥！马！ 如今江湖险恶到如此地步？ 两名保镖持橡胶棍呐喊冲上来，怎么解释？古人诚不欺我：投降输一半？看这架势，投降打半死。 袁忘左手抓住挥舞过来的橡胶棍，右手双指戳到对方的拿棍子的胳肢窝中。对方一声闷哼，袁忘趁机夺棍。左手持棍架住保镖b的橡胶棍，同时橡胶棍顺着对方橡胶棍朝内一滑，一棍子敲击在保镖b的脑袋上。 第八章 找工作 进入混战，袁忘一棍在手，天下我有。虽单棍不能敌群棒，但袁忘疼痛阀高，抗打击能力极强。我吃你一拳，有点痛。你吃我一棍，当场昏迷。 “让开。”一个声音传来，围攻的保镖让开。 泰瑟枪！ 袁忘飞棍脱手，打在泰瑟枪枪主的脸上，泰瑟枪两条电线射到一名保镖的身上。枪主被袭击没看清楚，死死的扣住扳机。可怜的保镖被电的惨叫连连。 “上！”保镖主管脸上无光，十个人打一个人，被撂了四个。 袁忘迎上，抱住最勇敢的保镖，一膝盖顶在其下身处，双手一推，人后仰一脚把他踹开。 “住手。”这时候陪同真人秀拍摄工作的警察到达，举枪对准袁忘：“双手抱头，跪在地上，马上。” 袁忘摊手，不跪也不抱头。作为曾经的警察他很清楚，只要自己不攻击警察，未持有凶器，对方就不能开枪。袁忘现在拔腿就跑，警察也不能开枪，只能在后面追。警察的武器是制止犯罪，而不是消灭犯罪。 一名年轻警察上前，将袁忘手掰到后面戴上手铐。开始搜身，很轻松从袁忘口袋中拿出黑火流星。 警察问：“这是什么？” 袁忘懒得理他，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只要你回答了，在法庭上就对你很不利。赃物？肯定不行。宝石？你知道是宝石？怎么知道的？也许是玻璃呢？ 一名中年胖子挤出人群，看见警察手上宝石松口气：“还好，还好。”他不关心谁是贼，他关心宝石是否完好。 但他开心的太早了，一位五十岁的老者接过宝石，手一握就下定论：“假的。” 中年人面向袁忘急问：“真的在哪？” 袁忘：“……”不回答任何问题。 中年人抓住袁忘衣领想逼问，袁忘一额头磕在中年人的鼻子上，中年人鼻子喷血后退。警察踢袁忘腘窝，想将袁忘放倒在地。 袁忘一动不动，提醒道：“非法使用暴力，你们两个都要下岗。” 警察反问：“什么暴力？你没反抗我们会用暴力吗？” 袁忘道：“你们触犯了警察法第x款，第x条。在控制嫌疑人之后，未对嫌疑人进行有效保护，导致嫌疑人被袭击。并且嫌疑人在被袭击之后，你们未控制袭击者，反而攻击嫌疑人。” 警察不甘心：“他只是抓了你衣领。” 袁忘：“抓，拍，打，挠，碰，击等空手动作术语中，抓仅次于击。”抓属于对人的控制。袁忘并不是开玩笑信口胡说。在刑案中动作描述很可能决定一个人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还是故意杀人罪。 一直没吭声的年纪较大的警察，一听就知道是同行。他不好说明白，问：“你拿宝石了吗？” 袁忘：“没。” 警察问：“这块石头怎么来的？” 袁忘诚实回答：“我拦住了一个人，他说两千块钱干24小时苦力就差不多了，不值得玩命。我告诉他人可以走，但得把东西留下。他就把这东西留下了。” 年轻警察：“他凭什么听你的？” 袁忘看了眼一边鼻青脸肿的保镖，一切尽在不言中。 年老警察取到袁忘的指纹，看了一会袁忘的资料，把袁忘手铐打开：“对不起，我想是我们搞错了。不过，请配合我们做份笔录。如果方便的话，我立刻让分局的画师过来。” 袁忘一指侧面：“那边有监控。”白天做苦力时，袁忘已经将商场周边情况记录在脑海里。 …… 明星们也喜欢凑热闹，大家挤在一起看监控。如袁忘所说的那样，袁忘拦截了疑犯。疑犯很小心将宝石放在护栏上，而后慢慢的绕开袁忘。 精彩的在下面：袁忘大战群保镖。保镖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袁忘，把武器送给了袁忘。袁忘在橡胶棍的帮助下，劈头盖脸打的保镖们难以近身。 袁忘人还在商场一个商铺内做笔录，警察对袁忘很客气，不仅提供了茶水，还提供了点心。袁忘完事走出商铺，等待在门口的冉小姐：“喂，我需要一个武术指导，有兴趣吗？” “没兴趣，谢谢。”袁忘微笑回答。打工是不可能打工了。打个短工，一做苦力，二睡地铺，还免费打了两场。2019劳工局统计，全美平均时薪是20美元左右。24小时就是480美元。虽不排除被平均的可能，但是短工的收入相比长期雇员相对较高。所以一天两千真不算多。 “名片，名片。”冉小姐从助理手上拿过名片，递过去：“考虑一下，打电话给我。” “谢谢。”袁忘收了名片。 袁忘走到一边用电话联系老毒：“这活干不了。” 老毒半睡半醒：“不能明天再说吗？” 袁忘：“我担心明天被人下套。” 什么？袁忘表现很英勇，会受到安保公司的赏识？逻辑上本应该这样，实际上袁忘得罪了很多人。可以说袁忘险些把他们饭碗都给砸了，或者已经砸了。 这和升米恩，斗米仇是同样的道理。混迹江湖多年的袁忘怎么可能不知道人心的阴暗面？假如袁忘在搏斗中被保镖擒拿，保镖知道误会袁忘，又发现袁忘身手不错，那可能会成为朋友和同事。而现在情况是群保镖都羞于提起这场战斗，袁忘留下来会让很多人芒刺在背。 …… 第二天下午，回家美美睡了一觉的袁忘已经把事情忘到脑后。 袁忘离开警队后，第一要务是解决工作问题。老毒给的钱除了缴纳房租外袁忘还没动，这钱可以救急，但不能救穷。救穷还得找老毒多要点。 躺床上拿手机找工作，职业介绍网站都是普通工作。文员，主管，领班，导购，保安等。 袁忘进入全美保释联盟网站，界面干净整洁，没有附带任何花俏的图案、音乐和广告。字体工整。这个网站是专门对赏金猎人和保释担保人开放的网站，要进入网站必须使用自己的猎人执照号，或者担保人公司编号进行登录。 这个网站是司法机构开设的官方网站，看名单全美目前一共有一万多人弃保在逃。今年一月到六月一千七百人弃保潜逃，其中一千一百人被抓回。这数据包含了司法机构抓回的逃犯。 持有保释执行人执照，也就是持有赏金猎人执照者可以直接点击下载要缉捕对象的法律文件。 网站中执照最高五颗星，袁忘的执照零星。这就代表袁忘不能接受b类和a类逃犯的追击委托。只能接取c类委托。c类包括交通肇事、街头扒窃、欠债不还等。c类案子保释金最低五千元，最高两万元。就是说即使成功缉拿两万元的目标，只能拿到两千到四千元不等的报酬。 c类属于警察都懒得专门去抓，撞上才顺手抓捕的逃犯。 第九章 泪痕 b2是地方法院弃保逃犯，b1是联邦法院弃保逃犯，最低两万保释金，最高两百万保释金。这类就是本地警方和联邦法警的主要转不对象，也是弃保潜逃人数最多的一类。包含了暴力犯罪，白领犯罪两大块领域。 a2和a1类全部是高危险目标，没四颗星连看照片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罕见的s级，一共三十七人，扣除涉恐外，还有二十年前潜逃至今的杀手。也有去年才增加的武装暴力犯罪团伙首脑。s级反倒是非常公开的信息，连普通市民都可以查询到详细资料。 猎人执照可以申请组队。组队中有三人或者超过三人拥有赏金猎人执照，那么队伍等级将到达一星，队伍可承接b类委托。 星级制主要为了尽可能降低猎人捕猎的风险。 c1是联邦小逃犯，鬼知道会躲到哪个城市去。看c2袁忘苦笑，第一页十个已经被捕的名单中有两人自己是认识的。一位是女酒保，拿瓶子把客人脑袋砸了，那是自己第一出的现场。一位是被老七这高利贷逼得抢劫的哥们，也是自己负责的案子。虽是重案组，但作为新人，只能接警署小案。 袁忘把电脑扔到一边，见了鬼，要抓一百个人才能得一颗星。这条路看来走不通。 袁忘再拿起电脑上同城招聘网，实在不行，打工还是得打工。 卧槽！准备关闭猎人联盟网的袁忘看见了不得了的通知：纽唐赏金猎人大会。 王氏集团是纽唐的一家大集团公司，集团老板叫王渍，今年四十七岁。半年前，王渍的女儿被绑架，虽然交了钱，但最终还是被撕票。警方抓获了一名名叫蒋门的嫌疑犯，怀疑蒋门是绑架团伙中的成员。 蒋门通过了保释听证会获得保释资格，总保释金为六百万元。蒋门花费一百二十万通过保释经纪人完成保释。在保释后第二天，蒋门潜逃无踪。在联邦法警追逃无果情况下，王渍开悬赏大会。王渍毕竟是守法大商人，所以只邀请有逮捕资格的在纽唐注册赏金猎人参加大会。 蒋门被列为a类逃犯，按照死板的原则，纽唐只有两个小组达到四星，只有他们能追击蒋门。实际上在蒋门潜逃之后，没有赏金猎人接委托。星级制只是理论操作，按照法律规定，拥有赏金猎人执照者，都可以在法院获得追捕弃保潜逃者的法令。 本次大会，王渍将提供蒋门资料，并且承诺持续更新蒋门资料，直到蒋门被抓捕归案。除了一百二十万的保释奖金外，王渍本人将提供私人悬赏。 警方对此非常紧张，他们知道很大一部分赏金猎人还不具备对付穷凶极恶绑架犯的资格。这类罪犯通常是联邦法警专案追击抓捕。赏金猎人不是告密者，他们必须抓到犯人，押送给警察才算完成工作。通过电话举报是无法获得保释奖金。赏金猎人为了金钱，即使追击到蒋门，也不会借助其他猎人或者是警方的力量，这样一来，很可能造成赏金猎人的伤亡。 另外，高额的民间悬赏，会让赏金猎人不择手段，甚至使用犯罪手段去追击蒋门。 这一切都不是警方愿意看见的。不过警方能做的除了派遣联邦法警抓捕小组之外，只能帮助王渍维持大会秩序，检查与会人员的资格。 大会将在两天后召开，地点在郊区王氏影视城。为了提高抓捕成功率，王渍提供了社交活动，给赏金猎人们交谈和沟通的空间，希望赏金猎人团队能联合起来一起抓捕蒋门。 本次大会两天一夜，不仅包吃包住，还安排了一些节目。 为什么要安排大会，安排吃住，安排节目？有些话不能说透，不能说明，不能和全部人说。王渍要不仅是一个蒋门，他要用资本为女儿复仇，让所有涉及伤害女儿的人付出代价。复仇第一步是追到蒋门，但复仇第二步绝对不是把蒋门交给警察。 以王渍的财力，恐怕北美猎人联盟顶尖团队都会派人参加本次大会。但本次只邀请纽唐注册的赏金猎人，显然还有其他的考虑。 袁忘心动不已，他并没指望在大会中找一家收留自己的团队，毕竟优秀的赏金猎人小组结构很严谨，不严谨的小组不够优秀。 对于‘游击兵’精锐袁忘，不就是一个蒋门吗？单干也不是不可以。 通知最后说明，为了保护赏金猎人的身份，与会人员自行携带伪装。 能说这句话，说明王渍身边有懂行的人。有一位著名赏金猎人得罪太多人，中年被迫退休，隐居印度，雇佣了二十多名保镖来保护自己的小命。猎人中有低调者行者，也有高调的网红。 诸如真实传奇猎人：猎狗。20多年抓捕六千名逃犯，没开一枪。他在本人非死不可的主页上各种秀。勉强算是行内的袁忘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猎狗只是大众和媒体的传奇。猎狗实抓了六千逃犯，但基本是c类和b类低等逃犯。以至于没开一枪。 诸如纽唐行内公认的老大：猎豹小组。去年一年只抓了六人，但这六人全是a类罪犯。可惜在年初抓s级罪犯时翻车，三死四伤，不宣而散。 …… 作为一位新人，本不需要面具的伪装。但是如果没有面具的伪装，会被人一眼识破是新人。所以袁忘下午去了一趟小商品批发街。左右逛后发现面具都很俗，反倒不如一条女性丝袜。当然袁忘不会真的套一条丝袜去参加大会，最后在手工艺市场挖到了宝贝：泪痕面具。 材质很一般，就是白色的凹形硬塑，挖出一对眼睛的孔。这是摊主从附近美术学院淘来的货。亮点在泪痕，右眼的两滴血泪。第一滴是圆状，第二滴是叹号状。 初看完全不懂，看久了让袁忘产生一种肃穆感。全白面具代表空白一切，麻木不仁，无情无欲，无心无肺。如此之人流下血泪，让袁忘感受到面具内心一种莫名悲痛和绝望。同时蕴含了破而后立之哲理。血泪打破了其的空白，让他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袁忘不知道这么解读面具对还是不对，他也不在乎对或者不对，这是他所想的，甚至和创作者没有任何关系。 第十章 缉拿王老五 会场入口在王氏影视城附近一条有着英伦风格的街道，据说著名的英国某侦探剧就是在这条街道上拍摄的。有轨电车，马车，龙套穿着礼服摘帽向女士们行礼。戴着圆顶帽子的英国警察巡逻在街道上。 今天不同的是，龙套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是门口维持秩序，验证身份的警察。 第一关验明身份，一位戴蝴蝶面具的女生先袁忘进入检查亭。一分钟后，袁忘掀开黑布进入检查亭，里面只有一位女士坐在一张电脑桌前。袁忘把自己猎人执照放在桌子上，女士按照编号查询，系统扫描袁忘的脸部，完成匹配，证明袁忘是持证本人。 女士四十来岁，从抽屉拿出一张房卡和一个圆牌：“房卡收好，编号12戴在胸前，最好不要摘下，否则会被再查身份。有面具戴面具，不怕身份曝光随意。这边有无脸男面具，每张五百元。” 袁忘拿出面具戴上，女士看了袁忘面具一眼，显然这面具很特别。好不好不说，最少不重复。女士道：“警方提醒，赏金猎人也要守法，不要被利益所诱惑做出不该做的事，否则必然遗害终身。” 袁忘：“谢谢提醒。”第一次感觉到面具的奇妙，在面具背后袁忘可以不用客套的微笑。没有人在意他是不是带着微笑。 跟随袁忘之后是袁忘年龄相当的年轻人，短发，但不是一般短发。这短发没有两千块剪不下来，并且每周都必须打理一次。短发上打了保湿啫喱水，配合英俊的面孔，让女士在其脸上停留了数秒。这种帅是一种阳光青春的帅。 短发仔右手从左手西装袖子中抽出一根玫瑰，连同猎人执照一起放在桌子上，期间一直友好看着女士。 女士继续用冷冰冰的语气公事公办，最后提醒：“有面具最好戴上。猎人之间对手多于朋友。如果没带面具，我这边有无脸男面具免费赠送。” 短发仔露齿一笑，很整齐和耀眼的牙齿：“没关系，我不需要面具，谢谢你。”对女士点头，拿起执照送上微笑，掀开黑布走出去。他的微笑和袁忘的微笑不同，袁忘的微笑是客套，他的微笑是自信。 …… 袁忘出检查亭后，看见一溜的电瓶观光车整齐排列，每辆观光车边都站立了一名身着西装的礼宾人员。见到袁忘出来，第一位礼宾人员请袁忘上车，开车朝远处的城堡而去。第二辆车接上位置。 城堡是英伦片中必不可少的场景，包含地位的象征，恐怖的气氛，家族的伟大，荣誉的体现。 这个城堡很漂亮，大片的绿色草地，白色的外墙。和19世纪的英伦城堡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更像是现在的豪宅，或者奢华的西式婚礼现场。不过在城堡内外，佣人们穿的衣服款式还停留在19世纪。 袁忘猜的没错，这个城堡就是纽唐著名婚礼举办地之一。配合建设在一边的小教堂，一直是有钱人国内婚礼的首选地点之一。影视城嘛，有片拍就拍片，没片拍就拍婚纱照。这些佣人是城堡的长期雇佣人员，不仅是穿了古典衣服的人员，他们有实质工作。 城堡名为爱丁城堡。 礼宾人员介绍了爱丁城堡名字的来源，陪同着袁忘进入城堡，并且送袁忘到所持房卡的209房间。城堡六层高，长形建筑，一楼是各种功能性设施，主要是餐厅、插座和小酒吧。二楼到五楼都是房间。 没错，爱丁城堡外可以拍摄婚纱，举办婚礼。爱丁城堡内外可以拍电影，拍电视剧。实质上爱丁城堡是一家酒店，但不是普通商务酒店，是贵宾酒店。只接待王氏集团客户和拍摄团队。 礼宾人员离开后，袁忘推开南面窗户，映入眼帘是一条英伦街。城堡建设在高处，在这里可以清楚看见英伦街上的一举一动。贵宾可以在自己房间里欣赏节目的拍摄，明星们也可以在房间内休息，背台词。在导演喊人再下楼都不算太迟。 开西面窗户则是另外一个世界，草地、沙滩、大海，还有外海停泊的货轮。 袁忘被影视城的结构搞糊涂，特意拿手机查询整个影视城的地图。总结一句话：布局严谨，充分利用土地，主打旅游产品。 影视城主要收入不是来源电影、电视拍摄时租用的场地，而在于游客。影视城很多内容是为游客服务。 袁忘的房间不算很大，客厅较小，提供了单独的卧室和洗手间。客厅有一台电脑大屏幕，上面显示一句话：请点击任意键。 袁忘欣赏完爱丁城堡的海景和街景后，随意敲了电脑上的空格键。屏幕出现了一段视频。 开场是王渍庆祝十一岁女儿生日的视频，很好的气氛，很融洽，很舒心，是让人看了不禁露出笑容的视频。 画面一转变成葬礼的黑白色视频，两段视频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第三个视频是王渍的画面，单独的画面。王渍身后背景为黑色，坐在桌前的王渍看着摄像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什么。” 视频结束，最后定格画面是一个网址。 袁忘输入网址，屏幕跳转到资料网站。是王渍女儿遇害案的所有资料，包括警方掌握的物证，笔录，口供，审讯录像等等。 点击其中一项，系统开始认证，而后如同中了病毒一般跳转到另一个网站，里面是所点击的内容。 因为法律问题，所以王渍团队对资料进行了处理。不能为女儿复仇未果，先把自己送进牢房。 客房电话响起，袁忘边看资料边接电话：“喂。” 女音：“12号先生，你好，我是爱丁酒店公关部总监林好。” 袁忘：“你好。” 林好：“在电话边有我们酒店提供各项服务的服务卡，另外王总请我向你转达歉意，他本人比较忙，无法登门拜访，请你见谅。” 袁忘：“好的。” 林好继续道：“王总设计了一个小游戏，点击电脑桌面可以浏览详情，希望你喜欢，并且踊跃参与。” 袁忘：“好的。” 结束通话后袁忘打开电脑桌面快捷方式‘游戏’文件夹。 是一个简单又不简单的游戏。规则，有一位名为王老五的‘通缉犯’假扮猎人混进会场，谁能抓捕王老五，谁就能获得五十万元的奖金。 提供王老五一年前的资料，包括照片，身高，体重，口音等生理特征。赏金猎人的目标全部是被捕等待审判的嫌疑人，资料库中有他们身体细节的资料。原本还有王老五涉嫌的案件和罪名，不过由于是个游戏，所以这部分略过。 今天上午十点大会正式开始。主办方没有任何演讲和说明，参与大会的人可以随意由自活动。为了增加社交，为了给王渍团队私下接触优秀赏金猎人的机会，额外增加了很多小节目。 比如元宵节才有的字谜节目，猜中一条字谜可以获得三百元的奖金。另外还有电子游戏射击比赛，飞镖比赛，抽奖活动等等。活动时间全部在电脑里。每间隔三个小时就有一项小节目。 通缉犯王老五将会参加大部分活动。 第十一章 群殴 午饭袁忘选择点餐，服务生直接送到客房。饭后午休，两点左右袁忘起床，在窗户边看向大海。只见草地和沙滩上有很多人在活动，甚至还有几个孩子在嬉戏。 诸如前文说到的猎狗，他离婚结婚多次，一共有12个孩子。12孩子全是他的帮手年龄最小的才六岁。这是典型的家族式结构，外人基本是不可能融合进入这个团队的。 袁忘戴上面具，进入了沙滩假面派对。 一位妹子身穿比尼基躺在沙滩椅上，戴的是会所特别提供的诱惑面具，脸部遮挡的不多，但拥有一份神秘感。妹子身材很好，胸口别了号牌797号。肯定没有700多人参加大会，号码显然是随机的。 接下去是一个家庭，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一对儿女。父亲很强壮，全身都是肌肉，左右手各托举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做深蹲，母亲靠躺在沙滩椅上看父亲，流露出敬慕的眼神。这家人戴的是小偷面具。类似青蜂侠那样，脸部遮挡不多。 父亲看了看袁忘，对袁忘露出一个表示友好的微笑，袁忘举下左手，表示回应。 接下去是一个短发帅哥，这家伙特立独行，没戴面具。 短发帅哥正在活动腰肢，似乎有下水游泳的打算，见袁忘走过看向自己，双手举起，扭动腰肢，娇媚道：“帅哥，来玩吗？” 袁忘立刻停止眼神接触，他尊重其他人，但自己没有那个爱好。 下一组是五名壮汉组成的团队，他们露着上身，在火边烧烤喝啤酒。见到袁忘走过，边聊边打量袁忘，不邀请，不表示友好。号码牌被他们别在大短裤上。 袁忘的活动是钓鱼，顺着沙滩进入海中，走二十米左右，海水到腰部后袁忘挂饵抛竿。袁忘穿的很保守，是酒店送来的渔夫服。口袋很多，可以装各种小配件。腰间挂鱼篓，钓到鱼之后，就可以直接把鱼放进鱼篓。既保证鱼不死，又最大可能方便钓友。 在爱丁酒店的最高层，王渍看着沙滩，问：“好像都去了。” 王渍身边是一位老头，眼珠子很小，挂着两撇山羊胡子，看上去非常猥琐。但这老头不是一般人。他叫佘旭洲，今年六十二岁，绰号绿豆，是三十年前著名的赏金猎人。因为犯罪被捕，后成为联调局的顾问，帮助联调局破获很多大案。五十五岁恢复由自之后，成为一位保释担保人。 由于其毒辣的眼光，其创造了为一千三百多人提供保释担保，无一人弃保潜逃的记录。这也让他赚钵满盆溢。当然，从金钱角度来说，比起身边的王渍，他只是幼儿园水准。 佘旭洲捏着山羊胡子，躺在太师椅上闭目边摇边道：“愿意来爱丁酒店都是有目的的人，与其说他们自己找乐子，不如说他们在找机会。” 佘旭洲：“这边的人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新人，刚入行，没有团队，来碰碰运气。这类人就不要理他的。第二种人是招人的团队，因为退休，死亡，疾病等各种原因导致团队缺人，所以借这个机会来找合适的替补人员。第三种人是等你上门开赏金的人，他们知道你的目的，需要你开出一个合适的价格。” 佘旭洲停止摇椅，走到窗户边和王渍并排站立，道：“理论上是这样。但是这次有三个新人让我有些在意。” 王渍名下产业很多，包括纽唐安保公司，王氏猎头公司等等，对人才有猎奇心。但这类人才都是低端人才。原钻虽美，但不登大雅之堂。不过他和佘旭洲是忘年交，顺着问：“谁？” 佘旭洲：“短发小帅哥，他叫赵雾。他曾爷爷在英国开武馆，他爷爷是可以和你平起平坐的著名商人……” 王渍惊讶：“赵氏集团？” 佘旭洲：“嗯，不过他是私生子，从小在英国长大。他原名叫赵英德，自己改名叫赵雾。一年前，和赵雾一起生活的曾爷爷去世，赵雾就到了纽唐。赵雾虽然有猎人执照，但实际上是个小偷。我怀疑黑火流星就是他下的手。” 王渍更惊讶：“不是吧？” 佘旭洲回答：“你以为他爷爷怎么发家？依靠的就是他曾爷爷当年做伦敦大盗累积的财富。赵雾一直没入赵家家谱，据说赵雾怀疑自己母亲是被自己父亲的妻子毒杀。来纽唐也有调查此事真相的目的。” 王渍：“老爷子，你怎么这么清楚？” 佘旭洲看了王渍一眼：“他奶奶叫张婷婷，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我和赵家虽不共戴天，但婷婷一直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所以赵家的事我基本都知道。” 王渍呵呵一笑，转移话题：“第二位呢？” 佘旭洲：“19号姑娘，七年前我从联调局离开时，她是让联调局炸锅的人。她真名叫宁舞，今年二十二岁，是一名天才级骇客。我见到她之后，询问了联调局的朋友才知道她。联调局有意聘请她。但是她以追求由自为理由拒绝了联调局。我想宁舞应该是来找团队的。可惜没有人认识她。” 王渍问：“第三位呢？” 佘旭洲一指远处：“在钓鱼的。” 王渍道：“好像很普通。” 佘旭洲：“是很普通，让我在意是他的监护人。” 王渍：“监护人？” 佘旭洲：“他十二岁之前的履历全无，没有出生记录，没有入境记录。是当年85岁的梅丽莎修女给他报的身份。你知道梅丽莎是谁吧？纽唐苦修院的院长，受人们尊敬的神职人员，生平被教皇召见过五次的人。但是履历上看不出他有任何宗教背景，他资料中明确填写：无信仰者。” 在王渍和佘旭洲就本次大会进行商讨和闲聊时，沙滩处传来喇叭声音：“猎豹招收新人，忠诚、荣誉……” 佘旭洲叹气：“猎豹，可惜了。纽唐第一团。野心太大，在抓捕s级逃犯‘天王’翻车，三死四残，名存实亡。现在招人的是猎豹团长的独生子：刘文。心有复兴猎豹之志，可惜志大才疏，可惜可惜。” 佘旭洲这边刚说完，沙滩打起来了。 三兄弟赏金组和猎豹可能有恩怨，恰巧刘文就在他们附近喊喇叭，打扰了他们，顺口嘲弄刘文。刘文个子瘦小，胆气不足，硬着头皮和对方争吵，在对方挑衅之下，为了猎豹给了对方一拳，然后刘文被打倒。 夫妻组的妻子看不过去，制止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把其中一人放倒。 接下去，刘文和夫妻对战三兄弟，三兄弟朋友劝架后加入战斗，五壮汉闲着无聊，加入了弱者一方。和五壮汉有恩怨的四女组借机加入战斗。 大家都很文雅，没有使用任何武器与道具。 第十二章 飞烟 袁忘收了鱼竿，回头爬上礁石，在海内看热闹。打架很激烈，但大家都很绅士，从不对倒地的人补刀。倒地的人也从不躺在地上攻击别人。 群架能看出很多套路，有力量耐揍型的，有阴险撩档型的，有技巧搏击型的，有战术抱团型的。要说最牛还是五壮汉的力量耐揍型，妹子打他两拳，他还能笑笑，回头一拳把妹子打趴下。 战火焚烧，似乎群殴变成了一个节目。不少人退避战场，更多人被迫或者主动卷入战场。比如短发小帅哥赵雾。他原本观望退离，发现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宁舞被撞倒后连连尖叫，立刻去搀扶。然后开始了他的战斗。 赵雾拳头有力，但不是非常有力。身体耐揍，又不是那么耐揍。吸引袁忘注意的是赵雾的闪躲和百变的下盘。在人群中带着宁舞潇洒而过。不过这是混战，闪过这一拳，避不过那一腿。于是他被卷了进去，最惨的是，赵雾根本不知道谁是友军，谁是敌军。 每次先和人对眼，对一眼互相看看，然后再决定打不打。 袁忘在旁边的看的兴起，顺手拿起礁石缝中的人类垃圾：一面破铁脸盆。站立在礁石上一手拿石头，一手砸脸盆为大家助阵：“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 袁忘立刻吸引了大家注意，大家停手看袁忘，一时间气氛很尴尬。不过袁忘在十几米的海中礁石上，这奔跑过去需要不少时间。 袁忘也很尴尬，自己没想做主角的，小心敲了下脸盆：“打？” 于是继续开打，不过战斗也接近尾声，毕竟人的耐力是有限的。袁忘很乖的将脸盆放回石头缝，背对大家开始钓鱼。祸水东引的事可以干，但是不能引到自己头上。 沙滩上的人开始慢动作，他们口中呐喊，看向袁忘那边。一条美人鱼潜水接近袁忘。美人头出水，慢慢的爬上礁石。大家心中暗暗叫好，就等妹子一脚把袁忘踹下去。 妹子慢慢的从袁忘身后出水，站稳，准备伸腿时。袁忘突然回头，妹子伸腿要踹。袁忘下意识的双手一撑石头，打出了趟地剪刀脚。 所谓趟地剪刀脚是右脚从右朝左的扫荡腿，左脚是从左到右的袭击头部的摆腿。 一剪出去袁忘就知道糟糕，在尖锐不平又坚硬的石头上用剪刀脚，说不准会死人。袁忘双手一松，双脚收力，没有扫动姑娘的单腿下盘。 再看妹子的一踹落空，加上袁忘的干扰，现场表演了一个一字马，一双大长腿横跨在两块礁石上。 礁石不是地板，上面有各种贝类的壳，相当锋利。妹子双手恰巧在两块礁石形成的凹形上方，无处支撑，只能保持一字马。双方对眼数秒，袁忘伸手拉住妹子的手把妹子牵了起来。妹子戴的是皮质皮卡丘全包面具，不知道表情怎样，只见她一声不吭跳下海水，一步步的走上沙滩。 赵雾在岸上看的清楚，心中惊疑：这家伙是不是只会杀人的招？奇怪，查了他的底细，当警员时候一只蚊子都没打死过。 赵雾不知道的是，袁忘并没有因为救美女而高兴，反而情绪有些低落。很明显这次群架大家只是玩个热闹，通过切磋认识他人，或者让他人认识自己。 自己趟地剪刀脚显得格格不入。 …… 因为这次群架，晚餐时大家一改下午小团队活动，互相拜访自我介绍。一些人拿下了面具和新认识的朋友们把酒言欢。 袁忘仍旧很孤独，他已经习惯了孤独。一个人拿了自助餐的食物坐在角落细嚼慢咽。 一位美女拿了餐盘坐在袁忘的对面：“你吃东西很特别。” 袁忘看美女，三十不到的样子，没有面具。很漂亮……好吧，无法肯定，因为美女化妆了。但是身材不错，手指很长，很漂亮。 袁忘在面具中习惯微笑：“我不是王老五。” 美女：“我知道，认识一下，我叫柳飞烟。” 袁忘回答：“我叫不抽烟。” 柳飞烟笑：“哈哈，不喜欢女生？” 袁忘回答：“我真的不是王老五，我发誓。” 柳飞烟有些奇怪：“你是不是觉得每个人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 袁忘回答：“或者是有原因。” 柳飞烟想了一会：“那我还是说目的：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加入猎豹。” 袁忘道：“你长话短说了，我更喜欢说来话长。” 柳飞烟：“我欠猎豹一个很大的人情，如今猎豹落难，我想帮助刘文。” 袁忘问：“为什么是我？” 柳飞烟回答：“因为我拉不到别人。” 哈哈！也许是实话，但是很伤人你知道吗？ 今天新人不少，除袁忘外新人们都很活跃。诸如挺出风头的赵雾正在和一对兄妹一边密聊。 弱不经风的宁舞是好多团体注意的对象。因为她弱不经风却来参加大会，很可能是技术人才。宁舞口风没那么紧，很快就被大家套出了底细。一流骇客绝对是各小组，团队争夺的目标。 猎人小组拥有一名顶级骇客，能让实力出现质的飞跃。一些猎人多少懂一些数据入侵手段，但是专业级别的骇客能创造出他们想象不到的奇迹。宁舞就是奇迹，她是今天自助晚餐的明星。 相对技术人员，小组对非技术人员的要求是比较高的。柳飞烟这么直接坐下来拉袁忘入伙是一件很唐突的事。袁忘询问：“是我哪一点打动了你？” 柳飞烟：“面具，面具很有型。” 袁忘：“我能看下你手相吗？” 柳飞烟疑问，还是将右手伸出去。袁忘看了一会，应该没有泡过海水。袁忘怀疑柳飞烟就是想偷袭自己的妹子，找机会报仇。即使不是偷袭自己的妹子，也可能是偷袭自己妹子的同伙。 袁忘极难信任一个人，在卧底时他得到本杰明的信任，让他在出卖本杰明的时候，良心遭到来自自己的谴责。信任对袁忘来说是一件越来越昂贵的奢侈品。 赵雾在和兄妹单独会谈，见柳飞烟主动接近袁忘心中着急。他有心拉袁忘入伙，原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一些袁忘的底细，不会有他人去接触袁忘。 柳飞烟道：“保底月薪三万元。但我保留炒掉你的权利。要求只有一个：不许向他人说明你加入猎豹的动机和原因。”柳飞烟看出和袁忘讨论信任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她转而讨论利益。 袁忘讨价还价：“底薪三万，税后。分成部分我独得。” 柳飞烟一口答应：“我喜欢口气大的人，就这么定了，别让我失望。走吧，我们去见见我们老板。” 第十三章 拼凑小组 刘文和袁忘一样，孤独一人。下午他鼓足了勇气才呐喊招人，现实过于残酷，让他心灰意冷。他也放过了自助餐最好的交际时间，宁愿一个人呆着，最少这样不会被嘲笑。 柳飞烟和袁忘坐在刘文面前，道：“我们想加入猎豹。” 刘文先是惊喜，而后判断两人不是耍自己玩，许久后才开口：“猎豹是有要求的。”说出这句话后刘文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能拿到赏金猎人执照的人，都是有一定能力的人，现在猎豹有什么资格挑肥拣瘦？ 柳飞烟自我介绍：“我叫柳飞烟，是一名网络工程师，勉强算是一名黑客。另外我会乔装打扮，擅长卧底探听情报。同时我具备一定的领导能力，还有我拥有心理学学位。” 哇，如果柳飞烟说的是真话，那就是捡到宝了。刘文按捺内心的欣喜，看向袁忘。袁忘举双臂：“我有力气，可以提行李。” 这什么鬼？不过看在柳飞烟的份上，袁忘看上去也分外可爱。刘文认真道：“猎豹平均分成，队员和队长均分雇佣费的60%。40%作为队伍硬件投资，公务支出，购买保险等。盈余部分理财投资，作为抚恤金、伤残金和退休金。” 柳飞烟点头：“非常合理，队伍内有财务人员吗？” 刘文一愣：“暂时没有。” 柳飞烟道：“我在大学时学的是财务管理，如果你信任我，或者将来信任我，我可以帮忙做这一份工作。” 这条件也好的可怕，刘文有些被吓道：“你大学念财务管理，拥有心理学学位，还是一名骇客。擅长卧底，还有领导能力，你……” 袁忘接口：“我表姐希望我能在猎豹中学习和成长。” 柳飞烟：“表妹。” 袁忘停顿一秒：“我25。” 柳飞烟咬牙：“表妹。” 袁忘：“是，表妹。” 刘文揣摩这两人关系，难道是爱情？想念到此，刘文不再纠结这些细节：“第一年我们要签订合作合同，猎豹是一个合法的守法的猎人组织，我们需要真实的法律身份。” 柳飞烟和袁忘回答：“没问题。” 刘文点头，掏出一张名片：“ok，后天到这个地址找我。” “猎豹，收人吗？”赵雾钻出一个脑袋，用屁股将袁忘挤到另外一个位置上，自己在袁忘和柳飞烟中间位置坐下。 刘文看了赵雾数秒：“你……” 柳飞烟和袁忘齐齐看赵雾，赵雾无视，介绍自己：“我在英国出生和长大，一年前移民纽唐，真正的古武传人，一对一这边没人是我对手。剑桥语言专业高材生，会七门语言，智商完全碾压这边所有人没有任何压力。” 刘文：“我……” 赵雾：“不在于钱的多少，我仰慕的是猎豹。忠诚与荣誉。相信我，给我一个位置，猎豹必将轰动全球。” 刘文看柳飞烟：我原本是很想答应的，但是这吹的让我很没有信心。 柳飞烟心里想的是，其他不说，剑桥语言专业毕业生是可以查到真假。如果是真的，这家伙确实有资格进入猎豹。 赵雾：“老板，我已经很谦虚了。招了我，你就知道什么是物超所值。比如现在在我心里已经有王老五的怀疑对象。机会稍纵即逝，天才只有一位……” 赵雾伸手，刘文张着口和赵雾握手。 赵雾：“我就知道小刘你慧眼识英才……” 袁忘插口，不快不慢道：“用吹牛这么没品的手段包装自己，显然你别有所图。” 柳飞烟有些惊讶，她没发现这一层，她只单纯认为赵雾喜欢吹牛，应该有点能力。以柳飞烟的分析，赵雾说的大部分都是虚的，唯一实的是剑桥文凭。柳飞烟认为赵雾这个新人并不知道猎豹目前的困境，所以才会向刘文吹牛自荐。 “包装？”赵雾斜眼看袁忘，用五种语言口吐芬芳，20秒不带停，将袁忘骂个狗血喷头。最后还秀了一把伦敦腔，看着袁忘：“以后大家就是同事，请多多指教。” 袁忘被绕的有些晕：“我感觉他刚才在骂我。”虽然我听不懂。 柳飞烟知道赵雾最少在两门语言中用了比较生僻的单词，说明赵雾很可能真的掌握有七门语言。再者，这种事做不了假，很容易露马脚。 柳飞烟对刘文点点头，刘文下意识的以柳飞烟为马首：“猎豹非常欢迎你的加入，没请教？” “赵雾，雾都孤儿的雾。” 袁忘本想反对，这家伙居心叵测。在目前猎豹无利可图的情况加入猎豹，显然问题很大。不过在听赵雾这么介绍自己后，袁忘没由来心中一堵，把想说的话吞咽了下去。 柳飞烟问：“赵雾，你说你猜到谁是王老五了？” 赵雾摇头：“不。” 柳飞烟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说了。” 赵雾摇摇手指：“我说的是心中有怀疑对象，逻辑推理的怀疑对象，不是女人第六感的怀疑对象。” 说到这里，现场一片骚动，佘旭洲在两名西装男子的陪同下到达自助餐现场。佘旭洲不是最有名的猎人，但肯定是今天出席大会最有名的猎人。不仅是老前辈，他还是保释担保人，同时和联调局关系密切，这等人必然是猎人们交好的对象。 刘文虽然弱不经风，但是对行内人非常熟悉，见袁忘在大家站立欢迎时一脸懵圈，于是在袁忘耳边介绍了佘旭洲。袁忘静静的看着佘旭洲，他能感受到大家对佘旭洲的热情，但是他无法发出这样的热情。 佘旭洲开口道：“大家随意，我和王总是朋友，应邀来凑个热闹。大家随意，大家随意。” 在大家随意之后，佘旭洲也随意拿点东西，晃悠到夫妻组处，三人站立低声说话。 佘旭洲：“五千万，只要名单，不需要你们动手。” 妻子：“佘老，这是犯罪。” 佘旭洲：“被抓到是犯罪，不被抓到就不是犯罪。小曼，你是做母亲的人，小虎，你是做父亲的人。将心比心，你们想想自己孩子被撕票是什么感觉？这已经不是什么法律的问题，是人伦的问题。” 丈夫小虎问：“佘老？蒋门要还是不要？” 佘旭洲：“随意处理，你们做事聪明。办完事给其他猎人打个电话，王总对蒋门悬赏金是两百万，两百万可以让别人赚。你们吃肉，让别人喝口汤，锅就扣不到你们头上。” 第十四章 抓老五 第十五章 猎豹基地 第十六章 寻猎 第十七章 做人和做事 第十八章 数据分析 第十九章 声东击西 第二十章 尴尬的生疏 第二十一章 劝说 第二十二章 技术人员 第二十三章 选择 第二十四章 想法与计划 第二十五章 陷阱 第二十六章 骑虎难下 第二十七章 护送 第二十八章基地 第二十九章 叶夜 第三十章 教程 第三十一章 追击（上） 第三十二章 追击（中） 第三十三章 追击（下） 第三十四章 收网 第三十五章 第一次约会（超级加长八卦版之一） 第三十六章 豪门辈份 第三十七章 八卦二篇 第三十八章 现场调查 第三十九章 十围一 第四十章 天王 大家看赵雾，赵雾摇头：“几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立场。说起来我和赵家是有仇的，但是我毕竟又是赵家老太爷抚养长大的人。抓仇家吧，我觉得自己如同二百五。不抓仇家吧，我觉得自己是反骨仔。” 见赵雾犹豫，柳飞烟道：“直接做事，叶夜。” 叶夜道：“现在是下午七点三十分，根据监控显示，下午四点三十分，赵晓雪在赵家豪宅后门上了一辆牌照123的汽车。这辆汽车进入市区后被我无缝追踪，一直到南郊废弃火电厂。” 这家火电厂是二十年前纽唐主要电力供给者，到了现代因为污染被关停。一度成为童军的扎营地和训练场。十年前成为一档科技节目的试验场。后节目被砍，因为距离城市较远，此地完全荒废。 火电厂面积不算很大，但是内部非常复杂，甚至有两层的地下设施。 叶夜：“总建筑面积达到了17平方公里，除了建筑面积之外，火电厂外围还有不少配套建筑。比如运输煤炭燃料的码头，储存燃料的仓库，员工休息住宿的宿舍。最要命的是，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一个监控。” 刘文道：“猎豹有一架虾牌探索型热感无人机。” 叶夜难得有些动容：“这东西不错。”不是因为无人机不错，而是虾牌无人机不错。虾牌集团，只出精品，科技始终处于宇宙领先位置。 刘文道：“专属野外追击的利器。”沙漠、雪地、草原、荒野，无人机一出，逃犯插翅难飞。 当刘文将无人机拿到叶夜面前时，叶夜端详许久，道：“我终于对猎豹有那么一点兴趣。” 柳飞烟道：“赵雾，袁忘和刘文整理装备用完餐后出发，你们扎营点在距离火电厂12公里的支路，这个位置，把车开进去。原则上明天清晨开始搜捕行动。考虑到本次搜捕可能要面对携带有致命性武器的歹徒，所以全员上重装。” 赵雾：“我不需要。” 柳飞烟面无表情：“这是命令。预计你们到达扎营点为晚上十一点左右，轮流值夜，不要大意。之所以今天赶到扎营点，是因为竞争对手不会浪费时间。如果说上次抓蒋门我们用花招赢了纽唐最好的几组赏金猎人。这次，就是纽唐最好赏金猎人的一次正面角逐。如果我们连纽唐的猎人都无法打败，怎么完成猎豹称雄北美的战略目标呢？” 柳飞烟：“全部都有，行动。” …… 机动性考虑，开了两辆车，一辆是厢车，一辆皮卡。袁忘凑到了厢车副驾驶座上，因为他不太想和赵雾去讨论赵家一大串的人和事。光是记名字自己就头疼。 另外和刘文在一起闲聊，能收获很多猎人知识。 刘文说了这三年自己在猎豹的见闻，其中一个故事叫三天四抓，三天之内，连续转场抓四名逃犯。刘文估算，城市抓捕只占到了一定比例，野外抓捕的比例高于城市。一辆汽车，一些现金，一顶帐篷，就足够一个人隐姓埋名，四处转场。 刘文说起了现在热播的真人秀：潜行追踪，由普通人担任嘉宾作为逃犯，由专业人员作为猎手进行追逃。这部剧有个最大问题是，逃犯必须动起来，不能长期在一个地方窝着。这也反应出了追逃难度的核心。 刘文道：“潜逃时间越久，抓捕难度越大。猎人最担心是猎物藏起来，无迹可寻的藏起来。猎人不可能和真人秀一样，纠缠在少量的目标上。通常保释经纪人会在保释人潜逃后第一时间通知猎人，业内称呼为黄金72小时。” 刘文：“72小时内，目标有迹可循，目标和家人，和亲属之间还存在有一定的联系。” 袁忘问：“超过多久就抓不到？” 刘文：“没有绝对数据。猎物有个弱势，他们不能露出破绽。猎物毕竟是人，不是动物，只要是人就有感情。利用人的感情是我们抓捕猎物的一个很有效手段。曾经有一个猎物非常狡猾，猎豹72小时内多次和他擦肩而过。最后杳无音讯，完全失去了猎物的线索和踪迹。” 猎豹将猎物建档，六个月后，档案发出提示：接近猎物妻子预产期。 这个猎物重新被猎豹挖出来，经过六个月的潜逃，猎物很大程度上认为猎人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抓捕。自己第一个孩子即将出生，在此情况下，猎物决定冒险去见一面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猎物妻子已经被全程监控，猎豹在医院布下天罗地网，猎物一出现，就被猎豹当场锁拿。 刘文道：“我爸说，人的优点、缺点都可能是弱点。捕猎最重要是耐心，需要时间才能让猎物暴露出他的弱点。” 袁忘点头，问：“队长，能不能和我说下天王？” 刘文看着前方，许久后道：“档案提示：天王女儿即将出嫁。我们认为，10年未见女儿的天王肯定会出席婚礼。我们是对的，但我们犯了一个大错。” 大错是技术上出了错，天王的骇客秒了猎豹的骇客，提供了错误信息，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人。并且还以指挥官的身份，向猎豹成员发出一条条错误的信息。猎豹团高手如云，但如同葫芦娃救爷爷一样，被切割分离，没有形成团队联动。 一名猎豹团成员装死，在团长到达吸引对方注意后，受伤的他潜入阴影，手刃两名枪手。付出的代价是只能看着团长被杀。只有团长被杀，才能给他创造机会。天王因此放弃了全灭猎豹计划，舍弃猎豹屠宰场，突袭猎豹的指挥车。 行动指挥官身中四弹，幸免于难。作为随车骇客则没有那么幸运，小姑娘技不如人，最终被天王下属杀害。 天王，男，亚裔和高加索混血儿，今年四十四岁。其本是ca成员，成立有一家公司，其工作是暗中将武器售卖给联国武器禁运国。后为了利润叛出ca，成为联调局十大通缉犯之一。在赏金榜上高居七名非恐s级罪犯中的第三位。 s级罪犯都不是弃保潜逃的罪犯，但都是悬红超过百万美元的罪犯。天王的悬红达到了三百万美元。 有证据表明天王长期居住在美洲，甚至有进入美境的记录。此人一向以团伙出没，身边常伴一队武装护卫，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在游击兵时候，袁忘听说过天王。本杰明和天王因为业务地盘重复原因，双方有过冲突，本杰明的侄儿被天王所杀。本杰明尝试过复仇，可惜找不到天王的蛛丝马迹。 刘文只是说事，他不想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袁忘只是听事，他知道刘文经历的痛苦，但他不想听，也不想去想。 换话题，聊天中，汽车接近火电厂。 第四十一章 虎口夺食（上） 这条道路是混泥土道路，四处开裂，开裂处长了不少杂草。在混泥土道路的两边，是密密麻麻的芦苇。不单是扫地的那种芦苇，还有如同锯齿一般的绿色芦苇。 刘文关闭车灯，开低速，借助一点月光慢慢行进，打开窗户，外面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汽车缓缓离开比较宽的混泥土主路，开上了一条混泥土单行道，上小坡。刘文暂时停车，查看了路边情况后，将汽车碾压芦苇开到了路边。这个位置可以直接看见路口，每一辆从路口经过的车辆都逃不过两人的监视。 刘文联系指挥部表明自己和袁忘已经到位，指挥部联系赵雾，赵雾称自己迷路。根据叶夜的手机定位，刘文按照计划到达东南位置，赵雾则去了西南位置。柳飞烟要求赵雾前往东南前哨站。但很快更改了命令。 一辆越野吉普车开着大灯从路口处经过，刘文汇报情况后，柳飞烟让赵雾藏匿，等天亮再说。 袁忘有些担心：“这辆车有可能是猎人的车，他们应该打算趁夜搜索火电厂。” 叶夜道：“火电厂内部构造非常复杂，最要命的是市政厅处没有电子蓝图，贸然闯进去且不说危险，我认为不可能搜到人。以我估计，没有几十号人，很难从这里找到赵晓雪。” 柳飞烟：“叶夜正在就目前资料做3d结构蓝图，我们掌握了全部的外观资料，但对内部构造知之甚少。按照新闻资料来看，火电厂地下还有两层。加之存在赵家仇家的变数，我不建议突袭和搜索。” 在袁忘出发后，柳飞烟对这单没有什么底，未知情报太多。于是柳飞烟就联系了自己的小王牌秦舒。 秦舒的看法，与其小概率进入火电厂搜索，不如大概率的埋伏。秦舒的想法是，利用猎人将赵晓雪赶出来，猎豹直接截胡。但赵晓雪不是一个合格的猎物，其中存在很多变数，她需要更多的信息。柳飞烟考虑再三，认为进入火电厂内搜索，机会小，危险大，还是比较认同秦舒的观点。 原本还有些犹豫，但是赵云迷路去了西南方向这是个好消息。火电厂一共三条路，东南，西南两条公路。还有就是运输煤炭的码头水路。秦舒也重点提到水路。水路不同陆路，水路四通八达，只要快艇速度快，可以很快甩掉任何人。水路应该会是赵家仇家进攻和撤退的主要地点，也可能赵晓雪撤离的地点。 不过水路太宽，虽有一个码头，但是火电厂正南的人工河道很宽广，到处可以上下船。加之岸边杂草密布，甚至很难发现快艇的存在。 指挥部必须要有计划，柳飞烟就是做计划的人。柳飞烟非常在意猎豹初期的生意，猎豹如同一支拼凑起来的联赛足球队，联赛初期打的好，球队凝聚力就会快速加强，即使中后期踢的烂，大家一起经历过胜利和失败后，更容易同甘共苦。假设前期踢的烂，人心就散了，也就没有中后期了。 因为叶夜的执着，卫平失而复得让柳飞烟有了喘息的机会。抓捕赵晓雪不仅只是20万，很可能和猎豹的未来发展有直接关系。 斟酌良久，柳飞烟道：“明天清晨五点三十分汇报。在此之前，无论火电厂有任何变化，发生任何事，都不允许加入其中。” 袁忘：“听表妹你的意思，我们自己干自己的？” 柳飞烟回答：“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除了佘旭洲恐怕没有人能把握局面。即使是佘旭洲也未必能控盘。我一个朋友有点不同看法，她认为保险经纪人公司通知十组猎人有点不符合常理。似乎是故意把局面搞的这么乱。” 袁忘：“局面一乱，不仅我们猎人不好行动，杀手也不好行动。”没有人知道谁会搜索火电厂，又会引发何种事态。 “是这个道理。”但布局者必须控局，目前看不见控局的情况。 袁忘：“我想起儿时的一件事。我们十几个小孩过家家，我和其中两人守家，保护一栋破房子，其他小朋友利用各种方法进入我们的房子，拿走东西。房子很破，四处漏风，同时又很大。” 大家静静的听着。 袁忘道：“我方小朋友想出了一个办法，我们用铁丝网拦住了几处比较比较明显的漏洞，铁丝网上挂了铃铛。故意忽视了一条比较隐蔽的漏洞。我们几个小朋友就守在漏洞口，进来一个抓一个，一抓一个准。” 叶夜：“嗯……袁忘，你们玩过家家都用上铁丝网了？” 袁忘呵呵一笑回答：“假的铁丝网嘛。” “我想想。” 柳飞烟出指挥室，给秦舒打电话。秦舒听完袁忘的故事，若有所悟：“有没有这个可能，火电厂内部已经安排了强大的人手？进去一个抓一个，无论是猎人还是仇人，全部先抓了……” 柳飞烟：“抓猎人？” 秦舒回答：“没错，故意暴露赵晓雪的地点，就是事先藏了武力在火电厂内。把猎人和仇家一锅端。最简单粗暴，貌似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柳飞烟：“等等，猎人都带枪，万一误会直接驳火怎么办？而且没有猎人会愿意束手就擒。再者，佘旭洲动用民间武装抓捕猎人，这是犯罪，囚禁罪，绑架罪……” 秦舒：“警察。” 柳飞烟一怔。 秦舒：“赵晓雪是张婷婷最喜欢的孙女，佘旭洲是张婷婷的好友，佘旭洲的利益肯定和张婷婷一致。赵晓雪做为诱饵是比较危险一件事，除非有万全之计。报警，是最笨又是最好的办法。以佘旭洲的关系，报警后从联调局借一组探员没有问题。这个坑理论是佘旭洲挖的，实际上是联调局挖的，为的是抓到上官铁的后人。这也是联调局常用的钓鱼法。” 秦舒：“联调局作为警察的一部分，有义务保护市民的安全。现在存在直接的威胁，所以他们布局具备了合理性和合法性。猎人进去后，探员出示证件：我们是联调局，扣人……一直到某个时间段结束，或者是抓获杀手后结束。” 柳飞烟品味一会：“赵晓雪是在的？” 秦舒：“有联调局做后盾，赵晓雪可以在，并且肯定在。” 柳飞烟：“那么说猎豹目前的工作，就是从联调局手中弄走赵晓雪。” 第四十二章 虎口偷食 袁忘很佩服柳飞烟，她提出的想法很大大胆。袁忘不擅长这种阴谋式的布局。 举例以钓鱼来说，袁忘钓鱼技术娴熟，用浮标，从浮标可以准确判断鱼是否上钩。不用浮标，也可以从手感上进行准确判断。但是袁忘只到这一步。打窝黑坑，针对不同的鱼类用不同的鱼食，不同的诱饵，不同的钓法，袁忘就不太了解了。 再深一步，天气，气压，光线，温度等导致目标鱼停留的水层，停留的水域，进食的望欲的不同，袁忘知道有这么回事，但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也没有此类钓友的接触。 袁忘层面还停留遇事应事阶段，比如过家家，对方人多，房子大，很难守，怎么办？于是就想出了那个办法。假设对方声东击西，将计就计，袁忘只能上当后再想应对手段。 卧底游击兵时候，讲究的快，准，狠。不搞阴谋，实力强干。不过已经出现了一些比较高深的布局，袁忘学习吸收了一些，但始终觉得自己用不上这些知识。因为卧底结束之后，自己就回警局工作。现在听到柳飞烟这么大胆的分析，如同给袁忘的世界推开一扇窗户。 还是以钓鱼为例，基本功无比扎实的袁忘，如果掌握了打窝等技术知识。其收获肯定要超过依赖于技术知识的钓友。技术可以学，知识可以扩展，基础则需要时间和阅历去累积与锻炼。 柳飞烟想法也许是错误的，但是袁忘认为没关系，就冲柳飞烟能说出这样的观点，让自己受益匪浅，自己在猎豹就不是浪费时间。刘文所能提供的猎人基本知识，实践总结，袁忘基本上已经全部掌握。 柳飞烟推开这扇窗，让袁忘看见了一个更有趣的世界，也让袁忘开始勤加思考。 …… 另外一边秦舒一夜没睡，她正在破解袁忘密码。秦岚朋友很多，在秦岚帮助下还是没有查到袁忘十二岁之前的信息。这让秦舒非常来劲，她开始搜索袁忘身边朋友的信息。最终锁定老毒。 老毒原名李笃，24岁成为联调局外事特工，入职国刑。其主要工作是在国外抓捕在美犯罪的国刑通缉犯。查看老毒简历会发现老毒是一只小超牛，其父亲是纽唐神探，母亲是联调局特别探员。 老毒27岁前往欧洲追击绰号万神的北美传说级杀手，进入欧洲三个月后突然和小组失去联系。在失踪了近五年时间后，老毒出现在匈牙利美领馆门口。老毒回到纽唐，离开联调局，名义是放大假，实则为离职。离职后开了毒神酒吧。七年前通过朋友帮助进入警察学校，成为一名体能教官。 三年前，也就是袁忘在警校毕业后，老毒离职，彻底离开了司法系统。目前是一名职业介绍人，给富豪、明星和政客提供短期的经过特殊训练的好手。 老毒父母在其失踪期间遭遇车祸，双双罹难。 老毒失踪回国，接受联调局内部调查，要揭开袁忘的秘密，必须拿到这份调查报告。 不过老毒和袁忘时间线有些不对。在老毒回纽唐前，袁忘提早四个月由梅丽莎修女报了身份。 秦舒知道暗中调查袁忘不好，但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大不了在知道真相后，自己装不知道好了。 …… 安静的一夜，刘文醒来已经是清晨。按照约定他值下半夜，一见天色忙看袁忘。袁忘拿了坐垫坐在汽车对面的草丛内，用防水布压住芦苇铺设了一个小区域。袁忘靠躺在有弹性的芦苇上似乎在沉睡。刘文一开车门，袁忘就睁开眼睛：“醒了？” 刘文问：“你有休息吗？” 袁忘点头：“有，我精神很好。” 刘文点头，拿手机：“指挥部，现在什么情况？” 柳飞烟拿起苦咖啡喝了一口：“根据袁忘说明，昨晚有两辆车开过路口，前往火电厂，没有开出来的汽车。似乎印证了我的猜测。呼叫赵雾。” 赵雾懒洋洋回答：“怎么？” 柳飞烟道：“全体都有了。无论联调局在钓鱼，还是其他情况，赵晓雪价值20万，赵晓雪弃保潜逃，这些是事实。今天我们要想办法从联调局口中抢食。你们有没有比较好的建议和想法？” 赵雾：“抢没有技术含量，偷个人我还是可以的。赵晓雪距离我三十米左右，在一间干净的房间内，有一位西装女陪伴在她身边。火电厂内部一共有九名条子，他们扣押了七名赏金猎人，理由是他们有权利扣押嫌疑人24小时。七名猎人被全部羁押在地下二层的一个房间内。” 柳飞烟惊问：“你在哪？” 赵雾：“在火电厂地下一楼东南位置。”大也是个缺点，你找不到我。 柳飞烟：“你……” 赵雾：“我昨晚已经把火电厂内部摸了一遍。根据他们的b计划，再过三个小时，他们有一组人会冒充猎人攻击火电厂，在攻击发生二十分钟之后，西装女伪装成赵晓雪逃出火电厂，去开一辆距离火电厂一百五十米的汽车。汽车内藏有特警，汽车保持40-50的车速离开火电厂，给杀手提供机会。” 柳飞烟许久后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雾：“想做就做到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袁忘：“这碗鸡汤我干了。”赵雾轻描淡写，袁忘吓了一跳，这家伙不仅胆子大，而且水平跟得上他胆子。赵雾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潜入满是探员的建筑中，并且潜伏到现在，说明其个人能力极强。 在秦舒说明的版本中，赵奔和上官铁的父辈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到纽唐创业。秦舒并没有说明赵雾的曾爷爷是一名江洋大盗。信息缺失的情况下，赵雾的表现着实让袁忘吃惊。 赵雾：“人我可以弄走，不过我跑不过他们。除了水路和陆路之外，他们还有直升机支援。我劫走人很可能会被当作杀手追捕。即使我亮出身份，恐怕人家也不会和我讲道理，直接把人抢回去。” 这种事，谁控制赵晓雪谁有话语权。诸如被扣押的赏金猎人，没见到赵晓雪情况下，他们不能对抗联邦探员执法，被扣也只能被扣。如果把人弄出来，联邦探员再牛，也不敢和法院逮捕令过不去。 袁忘有的就是急办法，脑子一转，张口就来：“李代桃僵。” 第四十三章 团伙 赵雾开着皮卡，副驾驶座放着被打晕上了手铐的赵晓雪。皮卡火电厂才两百米，赵雾安置的警报器就响了。这说明里面的人发现赵晓雪失踪。 再开出一段距离，赵雾看手机，摄像头拍摄到两辆汽车发动。 两辆黑色suv衔尾追击，由于道路弯曲，加之芦苇茂密，时而丢失车辆踪影。不过这里只有一条路，距离不远，追击者并不是很着急。如果对方要杀害赵晓雪，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突然，几十米外出现一名男子高举双手跑向suv跑来：“黑米，黑米。” 道路不宽，无法避开，汽车急刹停。男子仍旧高喊：“黑米，黑米。” 副驾驶探员手摸在手枪上下车，指挥者道：“是猎豹刘文。” 刘文继续喊：“黑米，黑米。” 探员走向刘文，刘文拔腿就跑。指挥者道：“人被猎豹抓走？” 上车，继续朝前开，一辆黑色厢车拐角处出现，横停在路中。袁忘从驾驶室下来，热情的拥抱刘文：“队长，你竟然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 刘文高喊：“啊……终于让我见到你啦……昨晚我迷路了很久……” 指挥者下令：“撞开。” 于是suv撞了，撞击在黑色厢车的尾部，厢车由斜被撞成直的。两辆suv从挤开的空间继续追击。指挥者下令：“c计划。”c计划是考虑到赵晓雪被猎人抓捕后的计划。 车内探员脱掉外套，贴上赏金执行官的铭牌在后背和胸口。假设真有杀手，杀手应该知道留给他的机会和时间已经不多了。 指挥者道：“在两公里外逼停皮卡，先不着急，跟着车。” …… 赵雾开着皮卡即将离开支路，进入20号公路。背后两辆suv距离皮卡不到百米，一个加速分分钟能追上皮卡。 赵雾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看见路口附近一辆小货车停靠一边。在看见自己车辆后，小货车发动，并且开始加速。 圣斗士是不会被同样的招式击中。 放慢车速到20码，在两车相撞还有三十米时候，赵雾拉开车门，人纵身跳了出去。只见小货车无可选择的撞击在皮卡上，不仅如此，小货车根本没停车意思，推着皮卡朝前走。suv拦停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看着小货车将皮卡推出道路。 皮卡掉落十多米，砸在小河边的巨石上。 小货车打开车门，司机高举双手跳下货车，在四把枪口面前毫不畏惧，轻轻的，静静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让一边赵雾和联调局探员傻眼的是，司机不是亚裔，而是一名高加索人，是不存在任何混血特征的高加索人。 这就离谱了。上官铁两个儿子即使娶了老外姑娘，也不太可能生出纯高加索孩子。再看这‘孩子’今年四十多岁，上官铁的两个儿子也就四十七八岁。 赵雾立刻联系：“指挥部，杀手是纯种高加索人，四十多岁。” “怎么会？”柳飞烟反问一句，连通袁忘：“袁忘注意，已抓获的杀手是纯种高加索人，四十多岁，不可能是赵家仇人。” 赵晓雪自然在厢车上。骗过探员后，刘文和袁忘两人开了厢车绕路朝东南方向而去。那边还有一条路上20号公路。也是昨天指挥部误以为赵雾所在的那条路。 袁忘脑子快速运转，可以确定已被捕获的杀手一定有同伙。也许自己骗过了杀手同伙，但是对方应该会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不能走公路，走公路有可能发生危险。 “停车。”袁忘说了一句。 刘文停车：“怎么？” 袁忘：“我扛人进山。”进入茂密的森林，绝对不可能在杀手的计划中。联调局增援会很快到达，拖延的时间越久，己方就越安全。不过联调局在这次围猎中并不是盟友。 在未知的可能存在的危险情况下，袁忘果断决定避开未知。 袁忘：“队长，无人机起飞，引导我出山。” 柳飞烟没有干涉袁忘的决定，外勤有现场的处置权。这就是所谓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时候指挥部职能不再是下命令，而是协调帮助外勤脱困。 …… 无人机起飞，叶夜获得无人机的画面，定位后道：“袁忘，朝正北四公里有一所自然森林公园警署。”纽唐公园有公园警察，大学有大学警察，他们离开自己执法区域就没有执法权。诸如附近有个小镇，小镇有自己的警署，他们对森林公园警署没有管辖权。 袁忘：“扛着人在树林里步行，我预计需要三个小时才能走四公里。” 叶夜：“正北偏东20度方向，距离你200米有一条护林路。顺着护林路走两公里后，在交叉路口朝西北方向再走三公里就是警署。“ 袁忘：“或者队长把无人机飞远一些，引开可能存在的注意力之后，我再回到车上？” 叶夜想了一会，看柳飞烟：“袁忘看起来挺老实，怎么会这么狡猾？”袁忘又用了一次小伎俩。 柳飞烟一笑不答，道：“公园警署在20号公路西面。你回到车上，开车上20号公路后，朝东面开，十五公里外有个小镇。队长，你就现场操控无人机在森林和警署之间来回游弋，以欺骗可能存在的观察手。以目前情况判断，对方不是一个人，我认为也不是两三个人。我猜想附近高地有他们的观察手。所以即使有声东击西的计策，袁忘你还是有危险，自己小心。” 柳飞烟结束通话，很肯定对叶夜道：“赵家的仇家不是上官铁的后代，赵家的仇家很可能是上官铁后代组建的团伙。” 联调局的信息证实了柳飞烟的猜测，被捕的杀手名叫西凯，是漏网的一名游击兵成员。不是他一个人漏网，西凯这个小组因为临时调派的原因，没有被联调局捕获，整个小组全部漏网。根据资料显示，这个小组一共有六个人，是洛唐全能游击兵小组。 所谓洛唐全能游击兵指的是，可以在洛杉矶唐人城内，承接杀人，放火，走私等所有犯罪委托的游击兵。联调局在洛唐追击了他们半年，没想到他们早就搬离洛唐。 有人要问，都敢杀人了，为什么还要接委托？ a雇佣b杀c，b和c不认识，a有不在场证据，警察很难破案。假设b被捕，他不知道自己雇主是a，咬不死a。另外b因为有重大作案嫌疑被捕，那又怎样？b没有杀人的动机。钱还在第三方平台，警察追不到帐号。 这其实是次要原因。最主要原因是杀c对游击兵来说不产生任何收益。有人委托杀死c，c的命才值钱。 这和艺术品，宝石等盗窃意思差不多。 盗窃分洗劫和定向盗窃，定向盗窃比较少见，通常是洗劫。窃贼卷走所有值钱物品，甚至连正在煲的汤都不放过。定向盗窃的目标通常是价值高昂的艺术品类。 定向盗窃是先找买家，或者买家找上门。一旦完成盗窃，立刻完成销赃。反之，即使洗劫了艺术品也难以出货。收藏家能找到贼，警察也能找到贼。警察联系不上贼，收藏家就更不用说了。 第四十四章 强袭 袁忘将肩膀上的赵晓雪砸在警署的桌子上才松口气。这是小镇警署，人不多，一到两辆车。警署也很简单，租个门面，搞个开放式办公室，锯两间临时羁押室就齐活。 袁忘前脚到，追击而来的一名联调局年轻探员后脚到达。袁忘阻止探员靠近：“等我办完手续。” 办手续首先要验明正身，使用指纹验证就可以。而后和法院建立联系，确认逮捕令，接着填表，写上猎豹公司，公司账户，逮捕人签字。 一名穿制服的老警察提了一个长相猴子式的人后领进入警署。本打算接待袁忘的警察先打开羁押室的铁门，老警察将猴子推进羁押室。 老警察进门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袁忘衣服上的保释执行官已经说明了身份，探员手持证件也说明了身份。老警察不紧不慢和袁忘交流几句，从抽屉翻找出表格放在袁忘面前。拿指纹识别器识别赵晓雪的身份。 探员对老警察道：“她是联调局的保护对象，我们相信她面临着危险。” 老警察耐心道：“我们一件事一件事的办。首先是赏金猎人，他将法院通缉的对象送到警署，无论联调局还是单调局，没有人可以大过法院。等我手续办好之后，你们再填写表格，将人从警署中领走。”地方警察不太给联邦警察面子。 探员无奈到一边打电话汇报。这时候赵晓雪也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桌子上，还戴了手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察面对赵晓雪的疑问也不解释，招呼探员过来。探员和赵晓雪说明情况，扶赵晓雪下桌坐好。 手续快办完，袁忘填表时，刘文搭乘便车到达警署。刘文心情很好伸手和袁忘击掌。袁忘左手和刘文击掌，右手签字，将表哥朝前一推。 老警察检查表格：“ok。” 袁忘道：“人是你的了，再见。” “再见。”警察和袁忘握手。 袁忘与刘文走出警署，这时候羁押室那猴子喊：“我要打电话。” 老警察正在和探员交接，招下手，一名下属打开羁押室将猴子放出来。电话就在羁押室的对面墙上，固定电话，并且还是免费电话。 猴子拨打电话：“爸，我在某某镇偷东西被抓了……” 又是坑爹啃老的家伙。下属摇摇头，坐到一边去。 猴子如同给脚抓痒一般，从鞋缝中掏出一把弹刀簧，冲刺向赵晓雪。联调局探员也有两下子，一见此情，一脚把赵晓雪坐的椅子踹倒。猴子扑在赵晓雪，连戳两刀后，枪声响起，猴子被探员当场击毙。 探员惊魂未定，手拿手枪，脸色苍白。老警察有经验，俯身检查赵晓雪：“叫救护车。” 探员问：“怎么样？” 老警察回答：“没扎到要害。这一脚踢的不错。” 探员将枪收回，谦虚道：“运气，运气。”说完他去检查猴子的情况。 此时门外传来刺耳的轮胎声，紧接着是巨大的撞击声。 …… 在枪响之前，刘文刚发动车辆，就看见一辆皮卡从远方高速而来冲向警署。司机把油门完全踩死，发动机在暴力摧残之下，发出很大轰鸣声，引发附近路人和附近商店内的人注意。 就在这时候，警署内传来了枪声。刘文不知道怎么就抽风了，也学对方把油门踩到底。虽然是自动档，但自动档的意思是自动挂挡，这么踩油门完全不给汽车挂挡的时间。 飚车的人就是这样，挂空挡，踩油门，看发动机达到一定转速后，突然挂挡上去。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汽车强冲而出。要么说赛车之人非爱车之人。 “卧槽。” 副驾驶袁忘已经猜到即将发生的事，汽车强行启动向前冲出。刘文急踩刹车，急打方向盘，将厢车调转90度。一秒后，皮卡撞在厢车的后备箱位置。冲击力一边让皮卡穿透汽车，一边将汽车朝前顶。 袁忘没有抓住第一个空档，也就是刘文突然启动汽车的空档，因为袁忘没想到刘文会这么干。但是袁忘抓到了第二个空档，在汽车旋转90度后，袁忘果断推开车门，滚出车外。 队长，不是我不义，我是真救不了你。 皮卡顶住厢车撞击在警署墙体上，穿透合成板墙体，厢车冲进警署大半个车身才停了下来。 皮卡右后座门推开，一名蒙面歹徒持枪钻出车门。 袁忘右手抓其握枪手腕，熟练的朝上一折。歹徒还没来得及反抗这股力量，袁忘手指帮他扣下扳机，子弹从歹徒下巴脖颈处钻入，从后脑穿出。 皮卡副驾驶下来的慢一些，袁忘已经把死人推到一边。副驾驶还没回头看后座的枪手出了什么事，袁忘右手从后抓副驾驶额头，左手从后握住副驾驶的下巴，教科书一般的扭断副驾驶的脖子。 科学时间：人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是颈椎，最高受力在33磅左右。发生车祸时，颈椎折断是司乘人员主要死因。胸腔部位拥有极强的吸收力，能承受十倍颈椎所能承受的力量。教科书标准用力是55磅。指的是突袭和偷袭的情况下，使用55磅的力量就可以完成这个动作。（为什么用磅做单位，因为探索频道字幕是磅。一磅等于四百五十克。） 非偷袭情况则根据个人身体情况的不同而不同，对抗环境中极少出现这个动作。如果是正面对抗，袁忘宁可用肘关节内侧勒死对方，也不会选择扭断对方的颈椎。 袁忘下手非常狠毒。他很清楚，对方下车看见自己必然会给一枪，也不会吝啬给刘文补上一枪。当刘文决定卷入这件事时，袁忘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歹徒一共四人，都戴了滑雪帽。左侧下车的人注意到袁忘这边的情况，但无暇理会。一下车他就和探员驳火。由于缺乏右翼策应，加之没有掩体防护，还没将袁忘那边发生的情况消化，就被探员击倒在地。 探员也是急毛了，紧咬牙关，连开数枪，大口喘气。突然回神，把枪指向司机位。司机撞的昏天暗地，有意识后就看见了探员的枪口，下意识的举起双手。 探员破音喊：“给我下车。”握枪的双手在颤抖，他正在用意识和肾上腺素对抗，强自镇定自己。 司机显然受伤不轻，他是爬下车的。探员给司机戴上手铐，趴地呕吐。场面不血腥，不恶心，但是放松下来后，胃部的奔腾让他难以克制。 和袁忘交接赵晓雪的老警察，因为桌子被汽车撞击，桌子再把他掀倒，导致他昏迷不醒。袁忘一边查看刘文的情况，一边拨打911电话：“xx警署遭遇武装袭击，多名警员受伤，需要支援和救护车。”然后把电话挂断。 这时候911会问一些情况和细节，比如有没有人中枪之类的信息。不，不给你，不给你你才会把附近的力量全部砸过来。 第四十五章 超高赏金 为赵晓雪叫的救护车在一分钟后到达，袁忘抱着刘文迎上去，截胡救护车。正常情况下，不能去碰伤者，以免给伤者造成更大的二次伤害。袁忘是专业的，他的右手就是一根笔直的支架，撑住刘文后背，让刘文后背和颈椎成直线，左手抱起刘文双腿迎上医生。 袁忘做了一件最正确的事，这个小镇只有一辆救护车。十五分钟后，第二辆救护车才到达现场。 在十五分钟时间内，袁忘首先向指挥部汇报了情况，简洁明了：“刘文驾车和歹徒汽车相撞，已送上救护车，情况不明。我人还在警署。” 他检查了老警察和赵晓雪的伤势，大部分时间他在安慰倒霉的联调局探员。 这位探员原本在联调局做文书工作，因为喜欢上一位女生，于是申请出外勤。至于喜欢女生和出外勤有什么联系，探员没说，袁忘自己脑补。今天是探员第一次正式出外勤。昨晚紧张加兴奋一夜没睡，追赵雾车追的亢奋，加上警署火拼一场，让他透支了身体能量。现在的他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的瘫坐在地。 “周糜？”袁忘伸出一根香烟。 叫周糜探员点点头，袁忘点着后，将烟头塞到他口中。周糜的手还在颤抖，停不下来。即使他的老大到了，还是没站起来。作为小组组长，老大扫视一圈就找上了袁忘。他知道要立刻快速了解情况，问袁忘绝对没错。 袁忘说明了后续发生的情况，周糜补充了之前警署内发生的情况。老大也没理会规则，抓了司机现场开问，司机目前还处于心理薄弱期，被喝问几句，回答了几个关键问题。 袁忘在一边听着，组合起来大概意思是：有一个人联系了原游击兵的队长。队长看在钱的份上，于是临时召集人马准备干一票。游击兵覆灭之后，散兵游勇各自躲藏，队长好不容易凑到几个亡命徒。 当得知赵晓雪被送到警署，他们了解这家警署日常只有三名警员，其中还有一名临时雇佣的老太太，于是决定突击警署。 猴子是他们的耳目，这家伙有些急智，见袁忘送人进警署，自己的人还在数公里外。猴子就当着警察的面偷东西，把自己送到了警署内。 老大问：“这么拼命，很多钱吗？” 司机伸出三根手指：“事成之后，他们每个人可以拿三百万。” 老大倒吸口冷气：“哇……”他也算见多识广的人，第一次听说有人砸这么多钱买命。 这就和预告函有关，上官铁后人不仅要报仇，而且还希望赵家生活在绝望和恐怖中。预告函是极好的工具。同时送上预告函就代表动手难度大大增加。但上官铁后人根本不在乎，事情办成了，自己才给尾款。事情没办成，自己没有什么损失。 袁忘推测出上官铁后人不是歹徒，不是犯罪团伙，不是杀手，而是一个有钱人。歹徒可以抓的完，但有钱人可以雇佣你抓不完的歹徒。当然，有钱人也需要门道，所以这个有钱人的钱肯定不是完全来源于正途。 有钱有实力，赵家的麻烦大了。 …… 袁忘遇见了自己的上司，因为袁忘卧底成功破获游击兵，他的上司因此被提拔。如今已经是联调局刑事调查部副部长，以她三十左右的年龄走到这个岗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上司是老外，名叫蕾贝卡。黑发碧眼，不苟言笑。长的不算非常漂亮，但很有气质，是那种扔在人群让你看一眼就忘不了的人。 蕾贝卡从汽车下来，一名巡警拉起警戒线，蕾贝卡进入现场。在现场边缘蕾贝卡冷眼扫视，对大概情况基本有了了解。周糜老大上前迎接，在蕾贝卡耳边说着，最后看向一边无所事事玩手机的袁忘。 蕾贝卡让他暂等，走到袁忘身后：“对新工作还满意吗？” 袁忘回身看见蕾贝卡，颇有点吃惊：“高升了？”蕾贝卡原本是负责实务的高级探员，现在的打扮更像是管理层。 “呵呵。”蕾贝卡：“找个地方坐。” 两人出警戒线走到隔壁的咖啡店的店外坐下，蕾贝卡：“我现在负责刑事调查工作，缺人，有没有兴趣回来帮我？” 袁忘：“这不好吧？” 蕾贝卡：“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你的事，我上周周末和副局长聊起。他认为我需要一名特派员。” 警察分内勤，外勤。内勤主要是文书工作，外勤主要是调查和抓捕工作。联调局内还有一个分类，叫暗勤。暗勤不负责实际的调查工作，也没有多少文书工作，他们的工作属于战略型工作。 比如某个坏蛋被捕，或者被警察盯上。这个坏蛋还有一个身份是联调局的线人。暗勤就要阻止坏蛋被捕。另外一些大佬退休洗白，暗勤负责谈判。再比如某卧底需要一批品毒，如果正式申请，品毒数量大的话很难被批准，并且容易打草惊蛇。这时候暗勤就出现了，他们会从一些地方，诸如证物室‘借’走一批品毒。假设品毒没追回来，销毁时候就拿几个空箱子凑数。 简而言之，暗勤主要从事属于合理但不合法的特殊工作。地方和联邦检察官对暗勤这个职位很头疼。通常情况下，只要不闹出大事，或者侵犯到他人权益，他们不会主动去为难暗勤。 还有一种暗勤就是领导的特派员。比如蕾贝卡在西海岸帮会内有重要卧底，但是不知情的警察正在调查这家帮会。特派员就会悄悄的和负责探长见面，请对方撤销或者消极调查。另外还有招募线人等工作。 袁忘婉拒：“新工作还是比较赚钱的。” 蕾贝卡没有劝说：“赵氏集团是一家大集团，大企业。赵奔和上面很多人关系都不错。我到之前，副局长电话联系我：赵家不能有事。如果有任何赵家方面的重要信息，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袁忘：“没问题。方便的话最好不要让我牵扯到警署袭击中。” 蕾贝卡明白袁忘的意思，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原本打算周末联系你，一起吃个饭再说。” 袁忘：“看你表情不是好事……本杰明越狱了。”袁忘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蕾贝卡没否认：“昨天下午转运，司机把囚车开到山沟里去。” 美国警察通常不系安全带，他们有这权利，以便快速反应。囚车上的押运人员因为没有捆绑安全带，全部摔的七荤八素。囚犯本杰明很规矩捆了安全带。从押运人员笔录来看，有车辆等待在山沟下，两个人帮助本杰明离开囚车，并且送上汽车。 第四十六章 干涉 蕾贝卡：“我联系过联邦法警，他们评估认为你的安全存在很大威胁。他们建议你更名改姓，换一个地方生活。” 袁忘呵呵一笑：“本杰明要杀我，我很难拒绝他这个要求。” 蕾贝卡：“袁忘，他是匪，你是兵，你们是不一样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立场，你没有必要内疚。” 袁忘回答：“老大，我已经不是警察了。再者，本杰明要杀我，联邦法警保护不了我。” 蕾贝卡无法否认，如果袁忘不想反抗，联邦法警确实难以保护袁忘。 袁忘：“我认为实情是，你们经过评估认为本杰明不会杀我，你们更担心我会和本杰明结伙。所以你想再拉我卧底一次。”据说人和人交流在于真诚，我这心里话说的你能接受吗？ 蕾贝卡：“你想多了。” 袁忘道：“希望如此。” 蕾贝卡：“以你对本杰明的了解，本杰明越狱之后，会去哪？” 袁忘：“对不起老大，我没有这个义务回答你的问题。算了吧，不要从我这边打什么主意了。我不想做一个坏蛋。以我三观而言，本杰明从事犯罪行业，他是坏蛋。我出卖本杰明，我是坏蛋。” 蕾贝卡没生气：“你不需要抱有敌意。” “我也不想有敌意。我的人来接我了，有空我请吃饭。”袁忘站起来。 蕾贝卡点头，目送袁忘离开。 …… 据一位留学生介绍，北欧四国和欧陆其他国家有这很明显的区别。区别在哪呢？这就要问留学生了。谁说的问谁去。 一辆车，一片海滩，一块坐垫，一些食物，一男一女。 女子有些年纪，四十出头，但依旧美丽。女子穿了一套连衣裙坐在坐垫上，遥看大海。男子与其年龄相当，帅气依旧，坐在女子身边说着话。 男子说完，哈哈大笑，女子脸色毫不动容。男子问：“小妞，咋了？不觉得我们女儿很可爱吗？” 女子愠怒：“你们父女两人就没有办不砸的事。秦舒不是两岁，不是十二岁，是二十二岁。还玩这种游戏？她十二岁时候骗全校同学放假一天。你努力装出来的生气当我看不出来？ok，十二岁，老师理解原谅她，我也可以。现在是二十二岁，还玩？” 女子：“这个叫袁忘的，如果是笨蛋，你愿意女儿和他交往吗？如果不是笨蛋，他迟早识破秦舒的谎言。我现在还没发火是因为我不知道袁忘是什么人，我不希望女儿第一次正式谈恋爱就尝尽人间疾苦。” “没那么严重。”男子介绍：“这个袁忘原本是纽唐重案组的实习生，卧底游击兵两年，证人保护计划一年。离职后现在从事赏金猎人工作。” 女子惊：“专业人士？” 男子不置可否：“勉强吧。” 女子反问：“灭游击兵才勉强？你现在给你女儿打个电话，让她死心，她和袁忘基本黄了。” 男子问：“为什么？” 女子道：“这类人警惕性极高，女儿是利用盲女身份接近了他，轻易取得他的信任。谎言越迟被揭穿，他对女儿信任度就会越低。卧底心态你知道，对欺骗和背叛这个词他们非常敏感。袁忘卧底结束就离开警局，为什么？我相信有原因，但是灭了游击兵这么大的功劳，有什么原因还不能盖下去呢？袁忘显然不太想再当警察。女儿玩这手，是恰巧玩到人家内心最脆弱的点上。” 女子：“女儿如果是随便玩玩。无所谓。我只担心到时候寻死觅活。” 男子不太相信：“有这么严重吗？” 女子不理会他，拿出手机：“帮我预定一张去纽唐的机票。” 男子问：“你干嘛？” 女子：“帮她擦屁股。” 男子一边道：“失恋也应该是人生中的一个经历，缺失了失恋，人生就不完整。” 女子大怒，反问：“你经历还缺离婚，还缺轨出，还缺帽子绿，你要凑完整吗？” “哈哈，老婆你说的完全对。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男子道：“话说回来，袁忘有个朋友你认识。”赶紧转移话题。 女子问：“谁？” 男子：“李笃。” “好多年没听见这个名字了。”女子收了怒气，颇为动容：“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充满热血的铁血神探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消极度日的酒吧老板。李笃是什么人我很了解，你给我说清楚，袁忘和李笃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女儿说他们关系非同一般。我问女儿，是死党那类型的吗？女儿说不是。我问是父子类型的吗？女儿想了一会还是不同意，最后告诉我，她感觉袁忘和李笃是生死之交。” 女子许久没说话：“这么说来，袁忘不是宝就是草。这件事我得管，我明天回纽唐住一段时间。” 男子忙道：“老婆，我这边还有事没办完。” 女子道：“你办你的事，家事我来处理。” “至于吗？女儿那么大了，有必要吗？” “就你没心没肺，把侦探社扔给女儿，把调查赵家的事扔给女儿。”女子很不满道：“早上刚收到消息，赵家仇人死了几个。一查身份全是亡命徒。” 男子一怔：“啊？这倒是出乎我算计。上官铁的后人死光了？” 女子摇头：“不。全部是上官铁后人雇的歹徒。我现在问你，你觉得把赵家的事扔给女儿对吗？” “不对，我错了。”男子很真诚承认错误，沉思片刻：“我原本以为是宫斗剧，现在看来是战争片。”没有阴谋诡计，依靠钱买人强杀。 …… 赵晓雪的20万到手，40%的团费，剩余12万5人分，每人又拿了两万多。由于刘文重伤，最少需要半个月才能下床，故而猎豹暂时放假。 和上次车祸不同，这次袁忘特意专门的去探望了刘文。 刘文住院前三天，刘文接受了手术。考虑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只会添麻烦，袁忘没去。手术后通常无法自行大小便，考虑到男人的尊严，袁忘还是没去。在刘文住院一周，结束治疗，进入疗养模式后，袁忘才前往医院探望刘文。 探病也有讲究，通常探病有几种送礼方式。第一种是直接给红包，在经济上进行一定的帮助。第二种是买水果，很传统的方式，虽然知道病人不会吃，但碍于不能空手。第三种是买牛奶，连挑水果的时间都不想浪费，病人会不会食用那是病人的事。第四种是非正常类，诸如鲜花，巧克力，甚至香烟和酒。当然，空手去的也有。 纵观而言，探病对很多人来说是一次人际交往，需要去探病，并不是真的想见病人。 第四十七章 金钱观 袁忘的探病礼物是一双篮球球鞋，全新限量版的著名球星签名球鞋。老毒好几千块钱买的，买到手时候如同宝一般，碰都不让袁忘碰。 好在老毒移情别恋，喜新厌旧，对退役的球星兴趣慢慢减退，于是袁忘帮老毒把这双鞋处理掉。由于球星退役，这双鞋是限量纪念版，目前这双鞋子的价格已经超过五万元。 有些人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买这鞋子，如同手办一样。很多人不理解，这么一小东西怎么要好几千块。不用理解，但请不要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是傻ac，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别人。甚至不惜道德绑架。 你看虾米是帅的，我看虾米特别帅，不行吗？ 叶夜看着袁忘拿出球鞋，看着刘文双眼瞪大，兴奋将球鞋抱在怀里。她以瞪双眼表示不理解。 相比打扮有点赛博朋克的叶夜探病礼物中规中矩，一束花、一张慰问卡……什么？还有一张星际迷航50年特展门票。 叶夜很不爽，原本以为刘文看见门票的兴奋是真实表现。但是在刘文看见篮球鞋后，叶夜可以肯定，死小鬼竟然敢骗自己。这不科学，是人都喜欢星际迷航，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的门票。 刘文把礼物放在一边，坐靠在病床上，认真道：“袁忘，我一直想联系你，向你道歉。” 袁忘摆手，示意不用了，袁忘问：“你当时在想什么？” 刘文：“想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想。我想着汽车战术动作，然后心里有个声音，拦住他。” 袁忘问：“你有没有想过，在正常情况下你必死无疑？先是撞车，你可能会死。即使不死，歹徒下车后只要有空，肯定会对你这个坏了计划的人补上一枪。还好联调局探员神勇无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袁忘在蕾贝卡的帮助下，将两个人头送给了周糜。否则袁忘必须接受司法调查，还有各种程序，各类麻烦。袁忘还是比较喜欢做一位目击证人。最主要原因是，杀了歹徒没钱拿，没钱拿还惹麻烦的事，袁忘能免就免。 刘文诚实回答：“没想过，我就是想拦住他们。我现在还没明白具体情况。” 袁忘就给刘文解释了一下。 简单来说，歹徒后知后觉发现袁忘开向小镇的厢车。歹徒观察手猴子先到一步，有点技术含量的把自己弄到警署内去。歹徒主力没有任何计划，在老大灵机一动的情况下强袭警署。 洛全兵的老大就是开皮卡冲击警署的司机。他告诉警察，雇主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天价。老大对下属说每人三百万，实际上雇主开出的是三千万的价格。他们使用‘网暗’交易，第三方平台收到了雇主三千万，老大才真的相信有人愿意出如此高的天价雇佣他去杀害一位小姑娘。 （由于‘网暗’很敏感，不能解释太多，说明太多。只要知道这东西是存在的，并且很难彻底铲除的即可。） “三千万？”刘文和叶夜同声惊问。天王也就三百万美元，两千万左右，赵晓雪何德何能值三千万？ 袁忘没有考虑这么深刻：“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我只知道，新闻已经上了网络各大媒体头条。依我看三千万不是买千里马，是买死千里马。” 这是千里马的故事，有人想买一匹千里马，但是一直买不到，于是就买了一匹千里死马。拥有千里马的人听说此事后，得知对方想购买千里马的诚意，于是就带着千里马上门兜售。 到现代，有人在网络上喊，我出一千万要虾的签名，大家都当他无聊和吹牛。此人用一千万打赏了虾后，大家一看，都相信此人出一千万买虾的签名是真的。 虽然无法理解为什么愿意花一千万去买虾的签名，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重金买千里马，无法理解赵晓雪的命为什么值三千万。但大家都相信这是真事。 于是乎，赵晓雪就成为了全球罪犯猎杀的目标。当赵晓雪遇害之后，上官铁后人出一千万买一下位赵家子弟的性命，不用再经过怀疑和证明。只要上官铁后人有钱有时间，可以把偌大的赵家杀绝户。 叶夜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我说袁忘，三千万杀一个人，你愿意吗？” 袁忘回答：“看什么人，有些人免费都行。”潜台词是，金钱对袁忘是否杀人没有任何影响。 叶夜：“赵晓雪呢？” 袁忘想了一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对金钱认识很浅薄，我追求金钱是因为我需要金钱……怎么说呢？” 刘文道：“袁忘意思是，袁忘是很有钱的人，他喜欢钱，但是不会为了金钱而改变自己的三观。” 袁忘回答：“后面意思差不多，前面是胡说，我没钱。穷着呢。” 袁忘拿出自己佩戴的盾牌型小饰品：“这配饰原主人富可敌国，临死前把配饰送给我。原因是，我喂他吃了东西，这配饰是他唯一看上去有点价值的东西。” 叶夜问：“他破产了？” 袁忘回答：“不清楚，但是数年后我看见新闻，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遗产，以十亿为单位的遗产。他和我说，钱的作用很大，大到可以掩饰人的其他需求，让人们认为钱是幸福之源。道理没错，但本应该是人驾驭金钱，而不是被金钱所驾驭。人被金钱所驾驭，如同签订了魔鬼契约，你的终身永远离不开金钱。” 袁忘：“我回答，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被金钱所奴役。他说，那是他们认为拥有金钱后可以奴役他人。” 老头很话痨，说了很多。说年轻时候开便利店，经常发生食物被盗事件。他认为盗窃食物为了生存，不仅没有报警，而且还开始免费发放食物，最后导致便利店关门，个人破产。这就是他摆脱金钱奴役的第一个例子。 痛定思过的老头明白了一个真理，只有拥有金钱，才可能摆脱金钱的奴役。老头对袁忘说了他的一生经历。最后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你可以赚钱，可以追求金钱，但是请不要为了金钱改变自己，迷失自我。 第四十八章 骇客世界 以袁忘理解就是俗话说的女人变坏就有钱。你可以追求金钱，但不要变坏，不要迷失自我。 袁忘同学有一位亲戚，是个女生，非常拼，甚至一天做两份工作。可惜老公好赌又死要面子，导致家庭负债累累。在万般无奈情况下，女生只能转行。此后家庭经济情况慢慢转好，买房又买车。一次女生酒后对袁忘同学说，她不后悔进入这一行，她只后悔没有早进入这一行。年轻时吃了太多的苦，少赚了太多的钱。 在目前社会价值观中，女生确实没有什么不对。网络有个哥们说过：你是否拥有金钱甚至成为亲生父母对待你的标准。 在袁忘看女生就是迷失了自己，迷失自己没有什么不好。但就因为没什么不好，所以老头才会劝说袁忘不要被金钱所奴役。袁忘的金钱观被老头所树立：除非无路可走，否则不会为了金钱而做违心的事。 …… 叶夜又是个什么样的女生？是一个武装外表保护自己的女生，她愿意让人看见她不羁，散漫，叛逆等负面形象，不愿意让人看见她内心可能存在真善美的一面。日久岁长，成就了她现在的个性。 叶夜不是一个坏人，但是她宁可别人认为她是坏人，也不想让别人认为她是一个好人。 袁忘没有深入了解叶夜，这是叶夜离开吸烟时，刘文说的对叶夜的个人观感。说到这里，刘文最佩服的是柳飞烟。 柳飞烟拼凑的一个散乱的猎人团，除了柳飞烟，包括刘文都不看好一盘散沙的未来。但是这大半个月来，猎豹出现了一定的凝聚力。让刘文更佩服柳飞烟的是，柳飞烟找的散沙都是钻石沙。 叶夜是柳飞烟考虑的对象，袁忘是柳飞烟必须拿下的对象。但赵雾莫名其妙入团不在柳飞烟计划中。火电厂之夜是赵雾第一次大显身手，在联调局的严密看守下，在没有后勤支援的情况下，赵雾把赵晓雪偷了出来。 有了几次工作上的合作，袁忘和刘文关系发展的不错。在袁忘不认识的刘文朋友来探望刘文时，袁忘趁机告辞，叶夜对刘文点点头，也离开了病房。 “蹭个车。”电梯内叶夜说了一句后，背对袁忘。 袁忘：“好的。” 五分钟后，坐在出租车后座的叶夜不想说话，自己第一次蹭到出租车。叶夜嚼着口香糖，翻开笔记本电脑放在腹部，坐靠在车门边，是一个很舒服但是并不雅观的姿势。 袁忘伸头很好奇的看，骇客的电脑和自己的电脑有什么不同？ 很直观的一点，叶夜的电脑桌面非常干净，一个我的电脑，一个垃圾桶。叶夜侧头看袁忘，示意你靠太近了。袁忘憨厚一笑，不以为意问：“把图标放在桌面上不是更加方便吗？” 叶夜用实际操作来回答袁忘这个问题，一切按键，输入一个指令，直接打开软件。叶夜见袁忘没理解：“我不需要用鼠标。” 袁忘好奇：“可是很多游戏需要鼠标。” 叶夜：“我不玩游戏。” 袁忘更惊讶：“你什么游戏都不玩？” 叶夜：“因为我有更好玩的游戏。” “嗯？”冷漠的语言没有浇灭袁忘的好奇心。 叶夜无奈坐好，切键出来一个窗口，是原始的dos类系统，大概是。很快叶夜通过这个系统连接一个网站。 叶夜：“网络就是一张渔网，普通人的ip就是渔网上的一个节点。我们通常使用深网……你只要知道很厉害就可以了。” 袁忘连连点头。 叶夜进入网页：“这是北美骇客大赛，我的绰号是辣椒，如果有人破解我的网络和电脑。就可以将辣椒和叶夜联系在一起，他就可以取代我的排名，我则向下掉落十个排位。这个游戏有很多规则，比如每天必须登录一次，在网站停留不少于一分钟时间。” 袁忘很认真的看，这什么xx网站？全部是1和0。 叶夜解释：“想进入北美骇客大赛，首先要破解这个网站，主要是解码。密码经常更换，由排名第一的骇客设置。如果你在一天时间内无法破解新密码，成功进入网站，那么你就会被淘汰出局。” 袁忘问：“怎么破解呢？” 叶夜回答：“你现在看见的是第一名发布的源代码。首先我要辨识出他使用什么类型的语言……反正很厉害就是了。” 袁忘嗯嗯点头，不一会叶夜就破解成功，正式打开网站。入眼的是排行榜，排名第一的骇客绰号是夜月无声。辣椒排名第十九，勉强挂在榜单内。 袁忘有些担忧：“你的排名很不理想。” 叶夜怔数秒，冷眼扫视袁忘：“美国有多少个州？北美有多少个城市？”这成绩很差吗？ 袁忘忙道：“已经很厉害了。” 但袁忘的回答让叶夜自尊心受挫，被袁忘说了一句，叶夜也感觉排名第十九有点难堪，于是她全身心投入到战斗中。 袁忘看了一会，没有叶夜的解释，感觉很无趣，也就收回了好奇心。 出租车先到305基地，袁忘继续搭乘出租车回自己的人和公寓小窝。赵雾和袁忘都没有搬到305居住，柳飞烟就此问题已经和袁忘沟通过几次，袁忘更愿意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天天见，很烦的。 …… 回人和小窝，惯例锻炼后洗澡。穿一条大短裤，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罐冰可乐，美美的喝上一口，悠哉的看电视，这就是享受。 门铃打断了袁忘的私人享受时间，袁忘在猫眼看了一眼，是一位陌生妇女。袁忘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经常有业务员冒充住客朋友，进入公寓楼敲门推销。 但这位业务员很执着，等待一会后再按门铃。从这个门铃间隔的时间上来看，对方似乎不是业务员，其有相当的耐心和涵养。 袁忘道：“稍等。”拉开衣柜，拿出一件衬衫穿上，然后再拉开门。 袁忘：“你好，你是？” 妇女没回答，看袁忘一会，点点头，问：“袁忘？” 袁忘迟疑一秒：“对。” 妇女问：“我可以进来吗？” 袁忘从其穿衣、打扮、言行上感受到大家气质，认为她是可信的，于是侧身让过：“请。” 第四十九章 谎言（上） 袁忘没关门，妇女边打量着房间，边道：“我叫叶晚娘，晚上的晚，姑娘的娘，是秦舒的母亲，可以把门关上吗？” “阿姨你好。”什么鬼？袁忘关门。袁忘很纳闷，自己和秦舒算是朋友，是朋友。目前关系怎么也到不了秦舒母亲单独访问自己。 难道？ 难道传说中的事情即将发生？ 叶晚娘误会自己和秦舒有男女关系，于是……第一个故事，砸场子。上门来鄙视自己，踩踏自己，警告自己离秦舒远一些。自己不甘，怒吼：莫欺少年穷。拿出没有千亿身家所不能拥有的宇宙第一虾卡，叶晚娘震惊、惊呆、吓尿…… 第二个故事：收买自己，砸出一张五千万的支票，要求自己和秦舒分手。 第二个故事比较好，虽然很离谱，但相比之下还算靠谱。 袁忘带着幻想，问：“阿姨矿泉水要冰的吗？” 叶晚娘落座，微笑：“我不认为一名单身男子会考虑到将矿泉水分成冰和不冰。随意就好。” “哈哈。”没错，买一打矿泉水要么全塞冰箱，要么全放到一边。袁忘拿了一次性杯子，将冰矿泉水放在叶晚娘面前。 不帮忙打开盖子，不帮忙倒水，是不礼貌的礼貌。 叶晚娘看矿泉水一会，所有所思，抬头看袁忘：“我今天是来请你帮忙的。” 袁忘：“我？”不是借钱吧？难道秦舒母亲是个赌徒？赌徒身边能借的都借了，突然知道自己女儿有个新朋友，于是上门借钱。这个可能是完全符合逻辑的。 叶晚娘轻叹口气，带点忧愁道：“养不教，父之过。秦舒和她爸爸都不靠谱，在我们家，母亲要操这个心。” 袁忘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这句话。 叶晚娘问：“你知道秦舒的眼睛吗？” “知道，她昨天去加拿大，今天上午还给我电话，说要进手术室了。还拍了照片。”袁忘拿出手机。不对啊，你女儿眼睛动手术，你怎么在这里？ 叶晚娘不看袁忘手机，拿出自己手机打开，放在袁忘面前。袁忘看照片，我勒个去…… 叶晚娘道：“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叶晚娘说明了情况，自己为了惩罚秦舒用侮辱性语言攻击盲人，所以要求秦舒以半盲人的身份生活一个月。除了开车等安全因素外，就连回到家，包括洗澡也不能拿掉大墨镜。 “她不是盲人。”叶晚娘下结论。 袁忘抚额，不知道说什么。阴沟翻船，糗大了。 叶晚娘道：“但我知道她不是恶意想骗你，否则不需要去动手术。今天我想请你帮我惩戒她。她不在加拿大，她人在家里。不是天和公寓，是我和她父亲在纽唐的房子。” 叶晚娘打开包，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叠现金。叶晚娘将塑料袋放在袁忘面前：“不能白麻烦你帮我教育孩子，这是一点小意思。” 袁忘忙道：“不，不，阿姨，这钱我不能收。你就说需要我做什么吧。” 什么鬼？自己怎么就变成叶晚娘的帮凶了？ 叶晚娘叹气：“秦舒和她爸爸一样，很聪明。聪明的人有个通病，总以为什么事情最后都可以完美解决，只要足够聪明。父女都很不靠谱。我现在并不清楚她为什么要欺骗你，但请你相信我，她不会骗取你的钱财。” 袁忘道：“阿姨，这么说起来，可能真的是有些误会。是我先入为主以为她是一位盲人，她不方便解释的情况下，最后戏才越演越多。我也相信秦舒没有恶意，否则就不会找借口去治眼睛。” 叶晚娘点点头，事实都是一样的，但叶晚娘不出面，袁忘和秦舒说不准朋友都做不成。叶晚娘一出面，袁忘连一点责备秦舒的意思都没有。 叶晚娘站起来：“如果方便，我们就现在过去。” 袁忘反而替秦舒担心，这个老妈似乎玩真的。肯定是玩真的，已经有先例了。认真的老妈好可怕。 “方便，方便。”袁忘见叶晚娘站起来要走，忙道：“阿姨，钱你先收好。” 叶晚娘回头看了钱一眼：“几万美元，就算见面礼吧。” “不、不、不……”袁忘拿起钱，捧在手上，横在叶晚娘面前。态度坚决。 叶晚娘也不再说什么，把钱放回包内，带着抱歉的语气道：“那就辛苦你了。” …… 叶晚娘的家在北郊二十公里位置，是一个相对比较偏僻的地方。距离最近的小镇有五公里的路程。不过不是只有叶晚娘一户人家，这里住着三户人，道路左边一栋房子，右边一栋房子，道路尽头是一栋房子。 距离建筑物一公里，铁丝网拦截草地，只留下一条道路。铁丝网上挂了牌子：私人领地，禁止入内，标语边还有一个牌子，牌子是一个枪杀图。一个小人举了长枪对准另外一个小人，另外一个小人胸口有血液喷溅而出。 房子建立在小山高处，北面是百米高的悬崖。15平方公里的山头全部是私人领地。小山很漂亮，树是稀疏笔直的桦树，主要植被是常见的野草。野兔在草地上跑来窜去，肆无忌惮，似乎距离它们不到十米的人类对他们一点威胁都没有。 秦舒穿着无袖t恤正在家后院打篮球，对手是她的闺蜜，她的邻居，一位身高一米七七的大块头女生。 秦舒手拿篮球一指：“看，飞碟。” “不看。” “看，飞机。” “不看。” “看……” “看你个死人头。”闺蜜一把抢过篮球，转身后背压制秦舒。秦舒不矮，也有一米七，但只能看着闺蜜将篮球投了出去。 没进，两人抢球，秦舒先到篮下，弯腰撅屁股把闺蜜拱到一边，顺利接到篮球。秦舒漂亮的后仰投篮。球还没出手，被闺蜜一个盖帽砸在地上。气的秦舒顺势抱住闺蜜，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松口，松口。”闺蜜不敢用力，怕伤秦舒牙齿。只能抱住秦舒脑袋，把她朝外扯：“看，小奇。” 秦舒回头，小奇用鼻子顶着篮球边跑边玩。 “小奇，不要。” 篮球滚着，两女追着。眼看篮球要滚下坡，然后看着篮球滚下坡。两女驻足高处，目送篮球远去，最终消失在两人视线中。 “我的球，你的狗。”闺蜜很有哲理的总结：“你也是狗。” “哈哈，洗澡了。”秦舒双手尾指伸进口中打个呼哨。小奇奔跑而来。秦舒一指，小奇回篮球架边，叼起秦舒的外衣跑向秦舒。 第五十章 谎言（下） 刚接过外衣，外衣口袋手机一闪一闪，秦舒拿出手机：“哎呀。” 闺蜜伸头看号码：“是憨憨。” 秦舒：“想死啊，叫这么亲热。郑燕，帮我接电话。” “欠我一次。”叫郑燕的闺蜜接电话：“哪位？” 袁忘：“你好，我叫袁忘，是秦舒的朋友。请问秦舒的手术进行的怎样？” “你好。”闺蜜看秦舒表情，道：“她刚出手术室回病房，医生说手术很顺利。” 袁忘问：“病房号是多少？” 两女互相看，郑燕：“你为什么问病房号？” 袁忘：“我就在医院。” 此话一出，秦舒惊恐，郑燕惊呆：“喂……喂……听得见吗？电梯信号有些不好，我一会给你打过去。” 郑燕挂电话，把电话朝草地一扔：“不接了。” 秦舒抓狂：“怎么办？” 郑燕：“你为什么告诉他哪家医院？” 秦舒：“我特意去了解加拿大医院的信息。昨天‘上飞机’前，他打电话给我，问了医院信息。我应该想到的。” 电话又开始闪了，秦舒和郑燕一起蹲在电话边，看着电话一闪一闪。 郑燕：“这不是个办法。不接电话，他可以打听询问。” 秦舒静等电话停止闪烁，秦舒打开手机软件，开启变声，拨打袁忘电话。 袁忘接电话：“你好。” 秦舒道：“你好，是你给我女儿打电话？”放开手机，点击屏幕，播放背景声音。 袁忘：“叔叔好，秦舒在哪间病房？” 秦舒回答：“她在直升机上。” 袁忘：“什么？她不是刚出手术室吗？” 秦舒道：“是的，手术很成功，所以医生同意她回纽唐疗养。” 袁忘：“不，叔叔，不用这么着急吧？” 秦舒心情沉重道：“手术前她交代过，手术后就送她回纽唐，因为……因为她明天要参加她闺蜜的葬礼，她希望自己能亲眼看一眼，最后看一眼自己最好朋友的样子。“ 郑燕一口血没喷出来。你这谎编的太离谱了，你有没有脑子？ 秦舒看郑燕，欲哭无泪：卡壳了。 袁忘看叶晚娘，他下巴快掉到地上。叶晚娘打手语，袁忘道：“请问葬礼什么时候举行，在哪举行？” 闺蜜当即给秦舒跪了：不要，我还不想举办葬礼。你见色忘友可以，但不能为了见色弄死好友。 秦舒嗯了一会：“这就不劳烦你了，是我女儿的私事。小伙子，你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守不住这个谎言，发动反击。 袁忘回答：“朋友。” 秦舒：“朋友就不要多管闲事，我女儿已经很伤心了，你明白吗？” 袁忘：“叔叔，是不是为了秦舒长远着想，还是不要贸然让她参加葬礼。最好留在医院疗养。” 秦舒：“行吧，我已经和纽唐医院打过招呼，直升机直接飞医院。小伙子，我是她爸爸，我肯定不会让她有风险。” 袁忘：“叔叔，能告诉我纽唐哪家医院吗？” 秦舒：“第四医院。” 袁忘：“好的，谢谢叔叔。”袁忘挂电话抬头，看向就在自己面前的第四医院。 叶晚娘道：“这家医院是私立医院，院长是我老公的好友。我估计这丫头现在会马上来这里住院。家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袁忘：“我认为秦舒撒谎撒的也很辛苦，还不如直接和我说实话。” 叶晚娘：“她骗了你，你似乎并不生气？” 袁忘：“事出有因，而且如你所说，她没有恶意。为了圆谎也算是鸡飞狗跳。我想算了，我就不留在这里为难她了。” 叶晚娘问：“那谎言呢？” 袁忘：“谎言就留着吧。阿姨，我相信秦舒没有故意骗人的想法，她是一个好女孩，你教导的很好。” 叶晚娘：“小嘴很甜，很会说话。”这话从叶晚娘口中说出来，没有一点夸奖的意思。 袁忘解释：“不是的阿姨。你不在秦舒身边，秦舒仍旧听你的话，体验了一个月的盲人生活。当从这点来看，我认为秦舒有良好的家教。同时我也认为秦舒知道自己有错，只是口头不愿意承认而已，否则她也不会把盲人演全套。由此看出，秦舒是很敬畏你的。” 叶晚娘点点头，认同袁忘所说。叶晚娘：“既然你这么说，我这次就放她一马。今天麻烦你了，我请你吃饭。” 袁忘道：“不，应该我请阿姨吃饭。” 叶晚娘不置可否问：“和我吃饭会不会不自在？” 袁忘：“不会，当然不会。” 叶晚娘问：“你知道茶月楼吗？” 袁忘点头：“知道。”距离毒神酒吧不远的一家酒楼。 叶晚娘道：“就去茶月楼，我顺便拜访一位老友。” 袁忘开车，是叶晚娘的车。出门不能让长辈开车，自己坐后座。袁忘很懂事接过了车钥匙。在叶晚娘说明下，袁忘开车到了第四医院。袁忘离开第四医院，心中道：真是知女莫如母，叶晚娘甚至都知道自己女儿要撒什么谎。 今天接触时间不多，但是叶晚娘给袁忘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叶晚娘是袁忘在生活中很少见的，拥有大家贵妇气质的一位女子。有点连续剧里面的女当家的味道，相夫教子，沉稳有加，进退有度。识大体，认大局，做事认真，也较真。同时细腻和细心，有礼貌，有教养。 袁忘甚至觉得叶晚娘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女人。 …… 茶月楼主打客家菜，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擂茶。袁忘挺喜欢客家菜，味道相当不错，经常光顾茶月楼。一进门服务员就认出来：“袁先生，几位？” 袁忘：“两个人，有包厢吗？” 服务员道：“包厢都是大桌子，不如二楼阳台雅座？” “行。” 雅座是半开放式空间，一张桌子，四张椅子。一位服务员带着微笑给两人点单，还和袁忘闲聊了几句。 等服务员离开，叶晚娘喝口擂茶，皱眉问：“这什么茶？” 袁忘介绍：“这不是传统的茶，是各种可食用青草，包含鱼腥草等。将这些草类碾成粉末，冲入开水，放芝麻，花生。多是用来泡饭……服务员，给我两瓶矿泉水。”袁忘很快读懂叶晚娘的意思，人家不是让你科普，人家是不想喝这个茶。 叶晚娘笑了，问：“袁忘，你很少和长辈们相处是吗？” 袁忘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叶晚娘摇摇头，回答：“现在长辈多是向着小辈，你看我们隔壁桌，老父亲含笑和女儿说话，女儿玩手机，爱理不理。” 袁忘看这对客人：“愿意和老父亲一起出来吃饭的女儿，已经是孝顺女儿。” 第五十一章 袁忘此人 叶晚娘颇为赞同，问：“袁忘，你父母在纽唐吗？” 袁忘回答：“不在……阿姨，可以试下萝卜干，用特别的辣椒粉腌制的，非常可口。” 叶晚娘没有追问，试了之后点头：“有点豆腐乳的味道……我打个电话。” 叶晚娘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李笃，是我。” 袁忘没被一口擂茶水呛死，连忙拿纸巾，捂住鼻孔里面出来的水。水估计是进入了气管，导致袁忘一直咳嗽，剧烈的咳嗽。叶晚娘先把手机放到一边，很关切的给袁忘拍背，用的是空心拳，力道适中，很舒服。 “没事……咳……没事，的阿姨……” 叶晚娘见袁忘缓和一些，点头，拿起电话：“我在茶月楼和一位晚辈吃饭……好，我等你。” 袁忘戒备心忽高忽低，对叶晚娘袁忘没有什么戒心。在叶晚娘挂断电话后，袁忘问道：“阿姨你说的李笃是不是毒神酒吧的老板老毒？” 叶晚娘疑问：“你认识。” 袁忘点头：“认识，赶巧了。” 叶晚娘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袁忘回答：“他是我警校的体能教官。” 叶晚娘惊讶：“你是警察？” 袁忘：“不，原来是警察，后来离职。现在从事保释执行工作。” 叶晚娘很满意袁忘的诚实：“赏金猎人。” 袁忘：“通常是这么称呼。阿姨怎么认识老毒？” 叶晚娘轻叹口气：“我和老毒从小就认识，我们家是世交。父辈如同亲兄弟一般。算来我应该是老毒的妹妹。” 那就厉害了，秦舒的妈妈只是半个长辈。但老毒的妹妹是真长辈。 闲聊中老毒步行到达，穿的很随意，大拖鞋，大短裤加一件浅白和深白混合的t恤，上来先看了一会叶晚娘：“晚娘，越老越有味道。” 说着，把袁忘推到另外一个位置，自己就袁忘位置坐下来。这位置可以和叶晚娘面对面。 叶晚娘：“你怎么越老越邋遢？当年的铁血神探可容不得肩膀上有一片头皮屑。” 老毒不在意：“吃饱撑着？特意来教育我？” 叶晚娘哼了一句，看袁忘：“你们认识？” 老毒：“这句话是我问的，你们怎么认识？” 袁忘诚实回答：“秦舒的母亲，巴拉巴拉，秦舒眼睛没有问题，巴拉巴拉，一起吃个饭，巴拉巴拉……” 老毒哈哈一笑：“袁忘，你可别上当，这婆娘江湖人称鬼师。曾经是ca的王牌，可是主导过变政的大人物。” 叶晚娘毫不在意：“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老毒：“因为爱情你放弃了你的前程，专心相夫教子，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叶晚娘：“我为了爱情，你为了什么？” 老毒呵呵一笑。 叶晚娘问：“老毒，说真的，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那几年你到底去哪了？” 老毒伸手拿花生米在手中，边吃边道：“晚娘，你知道规矩，我要说了，就得全说。” “那就说出来。” 老毒：“你要是来问这事的，赶紧滚。” 失踪五年后，老毒对联调局的调查回答只有一个词：失忆。忘了这几年在哪，干了什么。加之老毒父母在其失踪时去世，没有人能撬得开老毒的嘴。最后老毒父母的朋友干涉了此事，老毒被放了大假。 很多人，包括叶晚娘也在追问，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她的。就算老毒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她也能接受。 老毒说了一部电视剧：团长。他说本部电视剧是他看过最好的抗战题材电视剧。但是他只认真看了一遍。不想看第二遍的原因是不想再回顾剧中带来的沉重感。 叶晚娘注意到袁忘很淡定的吃着花生米，很专心，一颗一筷子，慢慢咀嚼，再夹。这么普通的动作让叶晚娘感觉到气氛的变化。 老毒：“我宁可丢掉前程，也不想回忆那五年的事。你又何必要逼我把记忆深处的东西拿出来呢？” “好，是我不对。”叶晚娘拍手：“服务员，来两斤酒酿，白米酒。十年没见，我们喝酒。” 袁忘就成为了旁观者，老毒和叶晚娘掠过了老毒失踪后的事，两人变喝边聊童年、少年和青年时候的往事。聊到深处，叶晚娘哈哈大笑，老毒气急败坏，一碗一碗的酒被他们喝下肚。 老毒喝到兴头：“帮我去酒吧把我珍藏的82年皇家礼炮拿来。” “嗯。”袁忘没喝酒，说走就走。 袁忘一走，老毒把酒杯放下：“晚娘，什么情况？” 叶晚娘反问：“什么什么情况？” 老毒：“我不信会那么巧。” 叶晚娘：“你还真得信。秦舒说她知道袁忘一个朋友叫李笃。开门见山的说，我家姑娘喜欢上袁忘。我想问一句，袁忘到底是宝还是草？” 老毒沉思许久，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直接回答。” 老毒道：“我只能说，他是一个经历过地狱洗礼的，仍旧对生活充满了美好向往的人。” “地狱？” “人间地狱。”老毒停顿许久：“但是地狱之中又有无数的天使。他不是坏人，他有自己的善恶观，有时候不太被人理解。比如他卧底破了游击兵，却有想死的打算。本杰明对他亲如兄弟，我知道他一直没有原谅自己。同时他又清楚本杰明是个恶魔，应该被铲除。” 老毒：“我的结论是：你女儿哪点能配得上人家？” 叶晚娘前面听的有意思，听了这句话，当即勃然大怒站起来。老毒让她坐：“我打个比方，袁忘属于稀有产品，极为少见。你女儿是大路货，满街都是。虽然难听，但意思是这个意思，你理解就好。不过稀有产品未必是好东西，合适不合适，我们说的都不算。” 叶晚娘接受了这个说法：“袁忘父母呢？” 老毒：“我很负责告诉你，我肯定袁忘父母是豪级别的富豪。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车祸现场，一位老者浑身是血捧着袁忘从窗户递给我，对我说：袁、袁……或者是圆什么的……” “车祸现场那可以查。”多大的事。 老毒：“呵呵，别套我话。袁忘当时一身的穿戴最少五千美元。他严重脑震荡，每天都在吐，吃不进东西。他的坑我都挖好，就等他死。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他说自己叫魏天豪，好像又叫袁天豪。有人开玩笑就叫他袁忘。当时我们没有人关心那么多。在有时间，有精力关心后，他已经不记得什么，勉强说出来的一些记忆显然已经经过他大脑的编辑，甚至他觉得自己原本名字应该就叫袁忘。” 老毒：“我离开联调局后花了很多时间去找袁忘的父母。没有任何线索。袁忘在警校时也利用假期去寻找自己的父母和故乡，但始终一无所获。” 第五十二章 侦探联盟 老毒：“行吧，让年轻人自己谈吧。袁忘不至于会欺负你家姑娘。” 叶晚娘诚实道：“我是担心我家姑娘欺负他。就说这次吧，还骗着袁忘，瞒着袁忘。秦舒聪明是很聪明，但聪明人都会有走捷径的想法。算了，还是你说的对，年轻人的事就年轻人自己谈吧。我这次回纽唐还有件事，那就是老赵家的事。” 叶晚娘介绍了情况：“联盟派单给我老公，但我老公不想帮老赵家，消极怠工。我担心他惹麻烦，想着在纽唐能不能帮他查一些信息和线索。” “这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袁忘前些天猎捕过赵家的赵晓雪，当时确实有持枪歹徒要杀赵晓雪……袁忘，过来，晚娘要了解下赵家的事。”老毒拨打袁忘电话。 注意，领导让你去买烟拿酒，不是买烟拿酒，而是找个理由支开你。懂事的就不要太早回酒桌。 袁忘有些头疼，赵家的事近期说了好几遍了。叶晚娘介绍说明，秦岚接了委托，但是又不想帮老赵家，所以她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袁忘知无不说，一套说下来，叶晚娘听的也有些头疼。她也理解为什么一说赵家，袁忘就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么多的赵家人名字，赵雾，曾爷爷，上官铁，一个关系扣一个关系。 袁忘也知道了赵雾曾爷爷是当年横行英伦的江洋大盗，解释了赵雾的身手。 袁忘说完，老毒让他一边坐着，自己和叶晚娘喝上了82年的皇家礼炮。至于是不是82年的？没关系，瓶子是82年的。 酒吧偶尔会有客人要求82年的产品，82年的红酒算了，82年的啤酒是什么鬼？不知道别家有没有82年红酒，反正毒神酒吧82年红酒的红酒瓶是真的，至于红酒是不是真的，那就不好说了。 你买面子，我就卖你面子。你敢到小吃店点大龙虾，我敢用小龙虾拼一盘给你。 …… “喂！”袁忘走一边接电话，不打扰两人叙旧喝酒。 柳飞烟：“回基地。” 袁忘挂电话：“阿姨，老毒，我这边有点事要先走，你们慢用。” 老毒动手腕，挥动手背：滚。 “等等。”叶晚娘拿出车钥匙扔给袁忘：“我开不了，过几天我再联系你。” “这……” 老毒：“滚。” 袁忘拿车钥匙对叶晚娘一笑，离开酒楼。 叶晚娘道：“他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外面欠债吗？卧底期间不仅薪水照发，还有各项补贴。三年下来怎么也有上百万。” 老毒：“刚好有位朋友急用钱，他就把钱给了人家。” 叶晚娘：“谁呀？” 老毒：“我喝的还不够。” 叶晚娘：“呵呵。你也很穷吗？听说你很吃的开。” 老毒被问倒，长叹口气：“这朋友是位女性，我向她求过婚，但是她已经名花有主。” 叶晚娘：“抢啊，就凭你老毒，认真起来怕过谁？” 老毒摇头：“她后台太牛ac。不说我，动用全美武装力量估计都干不过。” 叶晚娘一愣：“谁啊？” 老毒：“上帝。” 修女？天教主的永愿修女？叶晚娘想到帮袁忘做身份的是梅丽莎修女。 老毒给叶晚娘倒酒：“晚娘，别挖别人连想都不愿意想的事。我和袁忘并没有什么很神秘的故事，只是因为故事太沉重，我们不想提起，甚至不想想起。” 叶晚娘：“嗯。哥，我们喝酒。” …… 猎豹新目标，西门，姓西名门，男性，三十二岁。保释金两万，c类目标，但民间悬红三百万，奖励给抓获西门的人。 （规避现实，公司都以老板姓氏为名。） 西门是一名侦探，在距离纽唐五十公里的一个六百人口的小镇开设有一家侦探社。一日，收丁氏集团董事长丁威的邀请，前往丁家山庄出席晚宴。晚宴第二天，柳家报警，称西门盗窃了一件古董。 西门被捕后拒绝回答警方任何问题，警方没有在西门处搜出古董。但西门沉默面对审讯，不承认不否认自己是否拿了人家东西。 警方很少见到这种情况，在和地检商议之后，决定控告西门盗窃罪。他们相信上了法庭，在面临坐牢威胁时，西门愿意说出真相。 西门在被控告后要求保释。保释的第二天，西门没有按照程序和自己的保释官联系，违反了保释条例，成为弃保潜逃的罪犯。西门是全额缴纳保释金，按照道理是没有猎人的事，但是丁家开出三百万的悬红。 丁家这个行为叫民间悬红，是受到官方认可的一种行为。针对的对象必须是弃保潜逃的嫌疑犯或者罪犯。悬红和保释金不太一样，悬红是按照贡献发放。比如我发现目标，报警，警察根据我提供的线索抓捕目标，我就可以获得一定比例的悬红。如果警察根据我的电话直接抓获目标，我可以拿到的悬红比例就更高。 但是民众，包括赏金猎人在内，无权直接抓捕西门。除非西门入侵你私人领地，或者因为不退让法理等原因，你合法将西门控制。 柳飞烟：“这是一单赚钱的工作。我们的任务是找到目标，或者找到线索，将线索交给警察。注意，不能以赏金猎人身份抓捕西门。西门是弃保潜逃的嫌疑犯，并非通缉犯。但是如果你恰巧不小心和西门起了私人冲突，不小心打晕了西门，这称之为误会，是可以接受的。” 赵雾拿了牙签剔牙：“西门这案子有些不对，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柳飞烟：“没错，警察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西门没有否认自己盗窃古董，并且拒绝配合警察调查。警方相信西门和柳家有其他的故事。” 袁忘：“故事是别人的故事，我们开动吧。”三百万，交完团费后还有180万，五人一分，每个人能拿很多钱。 赵雾：“我没兴趣，这种事我可以不参加。” 柳飞烟道：“队长还在医院，我们现在缺人手。” 赵雾：“那就等队长出院出院再说，我还有事，先走。” “等等。”柳飞烟叫停赵雾，想了一会道：“西门是侦探联盟的成员。” “侦探联盟？”大家一起看柳飞烟。 柳飞烟道：“传闻这世界有很多神秘组织，诸如共济会会，骷髅党等等你们有所耳闻吧？” 大家点头。 柳飞烟：“他们都不会在本书出现。” 柳飞烟道：“侦探联盟总部在伦敦，发起者是柯南道尔的粉丝。原本是一个英国本土的一家侦探爱好者协会。二战结束后销声匿迹。但是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侦探联盟重新出现在欧陆。是一家合法社团。” 第五十三章 三大 侦探联盟为第三方商业调查机构，收钱，调查，然后给你真相。侦探联盟成员都是受邀参加选拔，通过选拔后才能正式成为侦探联盟永久成员。 柳飞烟：“我以前在ca工作，当时有个工作出了问题。简单来说，就是有人怀疑是我们杀了反对派首脑。我们认为是栽赃，但是对方做的非常漂亮，我们难以反驳。最后和对方协商，请侦探联盟来调查这个案子。” 柳飞烟：“侦探联盟属于半公开性质的一个社团，成员不多，只有二十五到二十八人之间。准确来说，他们是一个对侦探工作有着浓厚兴趣和爱好的社团。他们有一条规则非常有意思：他们收钱调查真相，不会只把真相告知雇主，而会把真相告知有利益关联的人。” 柳飞烟：“对民众来说很少人知道侦探联盟。但是近几年来，侦探联盟在各国政客市场中受到热捧。你们知道，但凡政客都是满嘴谎言的人，一旦涉及核心利益，双方就会纠缠不清。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办法是引入侦探联盟进行公正的立独的第三方调查。” 柳飞烟：“纽唐有两名侦探联盟成员，都开设有侦探社。一家是秦氏侦探社，老板叫秦岚。” 袁忘毫不动容，但心中有几分波澜，秦舒的父亲很厉害。难怪叶晚娘那么不谦虚，说自己老公很聪明。也许很聪明已经是谦虚了。 柳飞烟：“第二位就是西门侦探社的西门。” 叶夜问：“为什么他们要开设侦探社？” 柳飞烟回答：“侦探联盟非公职人员都要开设侦探社。这代表其本国法律不反对，不禁止社。公职人员加入联盟必须向联盟报备说明。侦探联盟是一个守法社团，不会去触犯任何国家的法律。因此，我本人非常奇怪为什么西门会弃保潜逃。秦岚基本不在国内，西门是联调局都要小心应付的一位贵客。西门出了这件事后，我就一直在关注此事。这次民间悬红的三百万，我分文不取，你们三个人分。” 赵雾摸下巴：“钱我是无所谓的，侦探联盟嘛，听起来还是有点意思。” 赵雾之所以来纽唐，还有一个原因是被侦探联盟盯上。不就偷了几幅油画吗？该死的侦探鼻子比狗还灵，衔尾追击。最后侦探在找不到证据情况下，只能向自己道歉。但是赵雾知道，侦探仍旧怀疑自己，只不过侦探想不到自己会把价值几十亿的油画全烧了。 爱门说瑞，我是人类罪人好不好？ 赵雾如同经过深思和考虑一般，道：“好吧，我参加。” 叶夜好奇问：“三大神秘社团，还有两大是什么？” 柳飞烟道：“一个是天教主的十字军，他们负责保护教会的神像、经文、艺术品等和教会有关的财产，重点保护有历史价值和意义的教会文物。” 赵雾听到这里有点心虚，侦探联盟之所以追自己，是因为自己偷了几幅油画。几幅油画貌似和教会有关系。不知道，反正自己是从教会拿的。不能怪自己，你非要那么严密的防守，很容易激起我的胜负心。 柳飞烟道：“十字军是否真实存在原本还有一些疑问。但是在一年多前，英国一家小教堂遭窃后，可以确定十字军的存在。二战时期，德国对英国，对伦敦进行了全面的轰炸，为了保护教会的重要文物，十字军将文物秘密转移到爱丁堡一个小教堂的地下室。一年多前，十字军考虑到维护问题，决定将文物转运。但是在运输过程中，文艺复兴时大师画的几幅神像油画失窃。十字军首领甚至联系了ca，联调局，请求我们帮助寻找窃贼和油画。” 柳飞烟：“根据我得到资料，十字军的成员应该都是欧洲贵族子弟，这些子弟的家族少说也有数百年的历史。无论是金钱，还是势力，或者是人手，十字军拥有接近无限的资源。截至现在，他们还在努力寻找失窃品。” 别找了，都烧了。 赵雾前面有些心虚，现在有点发虚。三大，自己得罪了两大。 叶夜问：“第三个神秘组织呢？” 柳飞烟：“第三个神秘组织据说和罗宾汉有关，但是根据我们的了解，应该和美国西部文化有关。西部文化你们都知道，牛仔，劫匪，火车，赏金。可以说是我们赏金猎人的鼻祖。这个社团叫猎团。” 柳飞烟：“联调局上世纪三十年代针对猎团进行过一次调查。当时的猎团和侠盗罗宾汉有些类似，他们猎杀穷凶极恶的在逃罪犯。胡佛得知有人调查后下令封存调查档案，不允许对猎团进行调查。胡佛去世后，因联调局怀疑多起谋杀案和猎团有关，重启猎团调查。” 柳飞烟：“警方逮捕了一名嫌疑犯，这名嫌疑犯的妻子对抓捕警员进行了攻击，导致多名警员受伤。嫌疑犯和联调局达成协议。联调局根据他提供的信息，展开了飓风行动，逮捕两名在美唐很有名气的富豪，同时抓捕了六名猎手。” 柳飞烟：“因二战原因，猎团一共分成两个社团，北美社团和欧陆社团。捣毁北美社团后，根据联调局提供的信息，在国刑协助下，欧洲多国一起行动摧毁了欧陆社团。猎团的运作很西部，富豪对全球在逃的，罪行恶劣的通缉犯开出悬赏令，猎手击杀通缉犯，收取赏金。” 柳飞烟道：“原本猎团已经是消失匿迹，但是在十年前，欧陆三个月内发生九起谋杀案。死者全部是罪大恶极的在逃罪犯和通缉犯。” 赵雾一边道：“讽刺，只允许警察抓逃犯，不允许非警察杀逃犯。”还好没得罪这一大，前两大还会和你讲道理后，再考虑是否要你命，这一大是直接要命的。 柳飞烟道：“这个话题要辩论起来，且不说需要多少时间，我敢肯定没有结论。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现在请大家把注意力放在西门身上。叶夜，把西门资料调出来。” 第五十四章 追击 西门，三十五岁，前苏格兰场（伦敦警厅）警探。三十五岁移民纽唐，开设有西门侦探社，未婚。 丁氏集团董事长丁威，四十九岁，膝下两女一子，丁氏集团主营国际海运，是一家具备相当大影响力的国际集团。 柳飞烟：“根据案件分析，丁威单独请西门晚宴和西门工作有关。我们做几个假设，第一个假设，西门真的盗窃了古董，丁威除了报警之外，可以直接和侦探联盟联系。侦探联盟会处理这个问题，不需要丁威开出三百万的悬红。这个假设基本可以排除。” 柳飞烟：“现在问题是，西门在面对警察时候，为什么闭口不语呢？” 袁忘举手：“我们不用管这么多？西门是逃犯，抓住逃犯维护法律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柳飞烟道：“我们需要分析西门案件的实际情况，才能推测出西门可能采取的藏匿方式。” 袁忘不置可否，win怎么运作他不关心，他会操作就行了。 柳飞烟道：“第二个假设，西门没有做坏事，是被冤枉的。那西门为什么不向侦探联盟求助呢？” 大家思考中，袁忘对这种题目熟，不是第一次遇见，道：“因为两个人都做坏事。” 袁忘解释：“就案情分析，西门应该有把柄被丁威抓在手上，导致西门不能说，不敢说，也没有向侦探联盟求助。丁威估计对西门兴趣不足，但是西门有他想要的东西，不过西门不能给。按照侦探联盟的规则，我想是不是丁威单方面想要西门的调查报告？” 柳飞烟非常满意指指袁忘，把一个u盘交给叶夜，电视上出来照片，柳飞烟拿手杆遥控器播放照片：“西门之前接受委派，前往东南亚调查有毒液体泄漏事件。调查报告称菲律宾海边一家化工厂有毒液体渗漏，导致附近海域被一定程度污染。但是化工厂的负责人不同意这个说法。” 柳飞烟放照片：“可以看出调查证据中掌握了化工厂有毒液体渗漏的责任，但是化工厂不排除有人故意破坏。并且说明，以这个管道破损泄漏量，还不足危害周边海洋生态。侦探联盟收厂主的邀请，派遣西门为探员介入本案调查。” 柳飞烟：“这是丁氏集团火星号货轮的运输清单，火星号运输的货物恰巧是有毒化工原料，恰巧经过附近海域。因此我推测，泄漏事件的罪魁祸首应该是火星号。” 叶夜看袁忘，袁忘昏昏欲睡，他对这种人神共愤的，危害环境的案件打不起精神来。他更关心的是三百万悬红，对泄漏的幕后黑手兴趣不足。反过来说，袁忘是办实事的人，他清楚自己的关心不能导致海洋的治愈。与其关心火星气候，不如关心地球食品卫生。 柳飞烟道：“我相信西门手上有一份或者多份报告，我们的工作不仅要找到西门，而且要拿到报告。叶夜。” “啊！”叶夜走神片刻，回神，打开一份资料。她发现柳飞烟这次提供的案件资料过于详细。 柳飞烟：“这是西门在纽唐的人际关系，还有西门和其主要人际关系的名下不动产情况。大家可以看看，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叶夜道：“从技术上追击西门未果，我个人偏向其抛弃了日常电话，转而使用卫星电话或者预付费电话。我正在寻找商家信息，如果西门是一周内在纽唐内购买的卫星电话和预付费电话，我有一定把握追踪到他。” 袁忘对污染没兴趣，对追人有兴趣：“是人就要花钱，查询西门私人账户支出和收入流水。” 叶夜照做。 私人账户非常简单，收入是离岸账户转入私人账户，基本可以肯定来源侦探联盟。挺好赚的，平均每个月有五十万左右的入账。至于税单已经由侦探联盟搞定。支出每月两项：还信用卡和取一万元的现金。也就是说，信用卡是西门日常基本消费工具。现金一般用于向服务业支付小费。 袁忘道：“调出案发前一个月信用卡消费清单。” 袁忘眯眼看屏幕好一会，信用卡内容五花八门。餐厅、超市、加油站等等。袁忘指到大屏幕：“暂停！三百六十元，收款账户名是笨熊熊？”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和笨熊熊账户有关系？ 叶夜查询，道：“笨熊熊文具连锁店，帐号是纽唐二路门店的收款账户。” 袁忘：“慢慢滚动，朝下看。” 叶夜发现了问题：“西门不是单身吗？为什么购买儿童和妇女护肤、防晒与化妆品呢？还有网络订购的海洋展馆的门票，迪尼斯乐园的门票，水上乐园的门票。” 袁忘道：“订的数量是三，护肤品数量是各一。” 叶夜：“水上乐园是上周六的票，监控资料应该还在，我看看……进去了。”她相当于拥有联调局高级探员的访问权限。可轻易调犯罪资料库，也可以随时查看公共监控摄像头。 水上乐园入口处的高清摄像头拍摄到一组视频。西门在停车场下车后，步行到入口处一边站立。十分钟后，一名身穿米黄色套装的女子，牵了一位儿童出现，西门立刻掐灭烟头，靠了上去。 然后问题出来了，在排队进入水上乐园的时候，在女子身后的西门左手很不老实的触碰女子，女子并不反感。 柳飞烟：“追击车辆。” 停车场清楚拍摄到女子开的汽车车牌，然后女子身份出来了。 叶夜：“王小梅，今年二十九岁，普通白领家庭子女，五年前嫁入金家。金氏公司是一家中小型公司，主营玩具批发与销售。勉强算小富豪。王小梅的丈夫叫金石，今年四十六岁。” 柳飞烟：“资料基本印证了之前的推测。叶夜，追击王小梅。” …… 第二天下午，袁忘和赵雾各开一辆车跟踪王小梅。袁忘汽车停靠在一家汽车超市门口的停车场。所谓汽车超市指的是，建立在租金廉价，地段偏僻的超市。没有汽车的人，一般不会去。这类超市价格比较便宜，顾客购买量比较大，同时超市也很大。 赵雾开车在超市后门等待：“指挥部，王小梅会不会就是西门不向侦探联盟求助的原因？” 柳飞烟回答：“侦探联盟是守法社团，其内部还有现役的警探、法医和法证人员。道德上的问题他们不会过问。”道德和法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对于任何道德绑架者可以不用理会。 ps：有读者问，怎么区分圣母和圣母b呢？个人认为：举例来说主动给慈善捐钱是圣母。无论自己是否有捐钱，呼吁让别人给慈善捐钱为圣母b。 ps2：再回答一问题，本书预计在本月月底或者下月月初上架。月底上架月票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就可以投给自己心仪的书。如果本书是下个月上架，下个月的月票是很有意义的。 第五十五章 逼宫（上） 袁忘道：“出发前我查了丁威的一些信息，发现他是一位比较正派的商人。” 柳飞烟：“媒体的正派我不信，袁忘你说的正派，应该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袁忘解释道：“丁威有一条船叫雷丁号，他把船卖给了别人。一年之后，雷丁号发生石油泄漏事故。按照法律来说，丁威和雷丁号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他还是花了巨资帮助处理雷丁号造成的环境污染。但我不太肯定他是不是老谋深算，事情发生后，他收获了极好的口碑，并且获得了很多国际大企业的订单。” 柳飞烟道：“算不了那么远的。我知道你说几家大企业。这几家大企业都是和航运公司合同即将到期，转而选择和丁氏集团签订运输协议。丁氏能拿下这些协议，应该和他出资处理海洋污染有关，但并不是那么有关。商人逐利，同利选德。” 叶夜道：“我也查询了丁氏集团的材料。丁威从前年开始拆分丁氏集团，出售集团资产。他对记者说，他不想为了金钱忙碌一生，在未来十年内，他会出清丁氏集团的所有资产。更有意思是，在非死不可上，丁威几乎不谈论工作和生意，更多内容是家庭和生活。“ 叶夜读了非死不可上的一些内容。 为了女儿过十八岁生日，丁威提前结束西班牙商务会谈赶回纽唐。 儿子公司的经营状况不错，但是丁威希望他把更多时间用在谈情说爱上，毕竟他还有几十年做生意时间，但只有几年的黄金恋爱时间。 准儿媳非常聪明、漂亮和乖巧，希望儿子多给她一点时间。 柳飞烟：“我以为袁忘你对丁威背景没有兴趣，只对西门有兴趣。”说案子时，袁忘心不在焉。 袁忘没否认：“没错，我是因为对西门有兴趣才对丁威有兴趣。如果丁威是个坏蛋，我认为他一定知道王小梅。丁威是个正派商人的话，不太可能用非法力量来达到目标。因此我们的蹲守才有价值。”西门知道丁威是正派人，不会查到王小梅头上。 柳飞烟心中暗想：袁忘是有心机的。日常表现的急智是因为他擅长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还是因为他懒的想太多呢？ 袁忘如果知道柳飞烟这么想，会告诉柳飞烟：这是犯罪行为学。 “王小梅出来了。” 袁忘看向入口，王小梅单独推了一辆大购物车。袁忘缩身体，王小梅推车从袁忘车前过去，到自己的汽车，打开后备箱，开始搬运物品。 结束后，又推车回到超市。 五分钟后，叶夜道：“王小梅在取现金……总共一万元。” 王小梅将疑似装了钱的纸袋放到汽车后备箱后开车汽车。 袁忘等待两分钟后，柳飞烟：“袁忘跟上进市区，赵雾走7号公路。” 叶夜这边盯住卡口，柳飞烟报出路线，指挥两辆车从两条路跟随王小梅。信息时代的跟踪，不再是老式电影中的贴身跟踪。 跟随了二十分钟后，叶夜道：“目标进入加油站匝道。” 柳飞烟：“不对。叶夜，上次王小梅刷卡加油的时间。” 叶夜回答：“前天傍晚。” 柳飞烟：“这车加满一箱油可以跑八百公里，西门很可能在加油站，西门账户被监控，他需要现金。” 袁忘道：“我接近匝口，进不进加油站？” 柳飞烟没有马上回答，问：“加油站监控全覆盖吗？” 叶夜摇头：“便利店内非公共监控，没联入治安网，我需要时间。” 袁忘：“我这边没时间，快。” 柳飞烟果断下令：“不进。” 袁忘：“收到。” 柳飞烟看监控：“加油站监控画面很一般，脸部都是马赛克。” 叶夜汇报道：“王小梅从加油队伍中出来，把车开到一边，下车，前往洗手间。” 监控画面比较模糊，并且没有洗手间的画面。这让柳飞烟有些担心，自己不让袁忘进加油站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王小梅离开洗手间，进入自己的汽车，但是并没有开动汽车。一分钟后，王小梅下车，从后备箱拿了一瓶矿泉水，人站立在后备箱位置一边喝水一边观望。 柳飞烟如有所悟：“王小梅在反侦察，她在看自己之后，有没有车辆在摸鱼。她在等这批车辆加完油。王小梅没这么聪明，一定和西门有联系。” 叶夜道：“我监视了王小梅的电话，没发现有通信和社交互动。王小梅难道也持有预付费和卫星电话？” 柳飞烟灵光一闪：“她儿子的电话，电话手表。” 叶夜查询：“涉及儿童隐私，手表软件服务商进行了多重加密。我需要点时间。” “我看不需要了。” 监控画面中，王小梅旋紧矿泉水盖子，一辆摩托车停靠在王小梅的汽车后。王小梅左手摸到后备箱中一个纸袋，拿起纸袋。摩托车车手从汽车后备箱经过，伸手接过纸袋，前往男洗手间。 摩托车车手上摩托车，开摩托车离开。 袁忘在道路的临时停车区停车抽烟，问：“确定是西门吗？” 叶夜：“戴了头盔。” 赵雾：“指挥部，下一步怎么行动？” 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西门，就代表袁忘和赵雾两位猎手不敢下手。赏金猎人毕竟不是警察，无权要求对方停下来配合自己检查身份。 以摩托车的机动性和这条道路的速度，一旦被对方发现跟踪，很容易被甩掉。柳飞烟这次没有马上做出决定。 袁忘弱弱道：“要不……我们报警说摩托车很可疑？” 柳飞烟一怔：“你这点子……” 叶夜已经拨通报警电话，将话筒给柳飞烟：“我喜欢这点子。” …… 接到报警之后，指挥中心反馈信息给附近的警员，让他们注意这辆摩托车。一辆沿公路巡逻的警车发现摩托车，拉响警笛，跟随在摩托车后。 监控中，摩托车靠边停下，警车跟随靠边。警察下车，摩托车手举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武器。 警察接过驾驶证，要求摩托车手拿掉头盔，摩托车手照做。柳飞烟道：“不是西门。” 第五十六章 逼宫（中） 西门去哪了？ 305门铃响起，叶夜打开门口监控，一个身穿连衣兜帽男子站立在门口。见监控转向自己，拿掉兜帽，赫然就是他们在追击的西门。 叶夜：“报警吗？” “不。”柳飞烟：“开门。” 叶夜遥控开门：“请进。” 铁门自动打开，西门进来后，铁门关闭。西门走进建筑物，入眼是客厅。柳飞烟站立在客厅接待西门：“西门先生，请坐。” 西门并不认识柳飞烟，也没客气坐下，问：“ca？联调局？” 柳飞烟没问西门怎么找上门，能进三大的人不仅自身能力强，还具备一定的明里或者暗地的技术支援：“赏金猎人。” 西门问：“联调局的赏金猎人？” 柳飞烟拿矿泉水放在西门面前：“只是猎人。” 西门笑，拿下手腕上的手表：“这里有ca想要的东西，既然你和他们没有关系，那我就不打扰了。” 柳飞烟：“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西门回答：“既然能来，我就能走。再说，你如果愿意，可以报警抓我。” 柳飞烟站立审视看西门，好一会道：“ok，明人不说暗话。说明你的来意。” 西门道：“我之前调查菲律宾海湾污染，基本可以肯定是丁威旗下的火星号造成的污染。但是丁威却不知道其中内情。火星号是故意污染海湾，以得到对菲律宾这家化工厂的调查权。你们怀疑这家化工厂在秘密生产生化武器，用于对付菲律宾叛军。结果自然是你们情报人员弄错了。” 西门：“我现在很为难，根据侦探联盟条约，我必须如实向联盟，向菲律宾，向丁威说明真相。可是我的把柄被你们抓在手里，一旦事情闹大，你们肯定会对我下手。所以我特意和丁威说了一些皮毛情况，丁威请我吃饭，我顺手牵羊拿了一个古董。” 西门：“可是我没想到，在我被捕后官方竟然不出面，于是我只能弃保潜逃，看看你们官方的后手。现在我进退两难，想请教联调局，我应该怎么办？” 柳飞烟：“西门，联调局没有你的把柄，是你想勒索联调局。” 西门哈哈大笑：“不管你们怎么说吧。现在情况是，我手上有完整的调查报告，并且真实可信。你们可以选择。第一个选择，不闻不问，那我只能公事公办，事情闹多大都和我没关系。第二个选择，你们满足我的条件，丁氏集团来背这口黑锅。只是一次意外，丁威很积极的在协助清理污染，对丁氏集团不会有太大影响。” 柳飞烟：“条件是什么？” 西门道：“你们知道的。” 柳飞烟踱步审视西门一会，道：“你妹妹是一名情报贩子，她归国土安全部管，联调局帮不上你。盗窃价值五百万的古董，罪名不小。我的条件是：我们可以撤销这项指控。” 西门：“小妹妹，你太嫩了，你真以为我偷了古董？丁威只是忘记把古董放在哪。我打一个电话丁威就可以在家里找到古董，并且撤案。我看你也没有决定权，问问你们老大吧。” 叶夜在指挥室听的明明白白，当即很愤怒，愤怒的是柳飞烟对他们隐瞒情况。并且利用他们来追击西门。更愤怒是自己没有完全听明白。 叶夜听出联调局不想卷入这件事，故而让拥有赏金猎人身份的柳飞烟来处理这件事。但是西门逼迫联调局卷进去，目的是勒索联调局释放自己的妹妹。但是还有一些细节没有理解。 柳飞烟道：“叶夜，叫他们回来，我们要开个会。西门先生，楼上有客房，请到客房休息。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 305会议室。 柳飞烟：“我本人认识很多府政高层人员，这点你们知道。在前几次抓捕中，我们获得了我朋友提供的帮助和情报。这次是我朋友请我帮忙。我在此声明：我本人和联调局没有直接来往，也不是任何公务和公职人员。” 柳飞烟介绍了西门案的情况，情报部门怀疑菲律宾一家化工厂在生产生物武器。利用火星号泄漏有毒液体，栽赃这家工厂。顺利的获得了联合调查权。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工厂主怎么会知道侦探联盟？不，是西门联系工厂主，工厂主联系侦探联盟请求帮助，西门接下这单委托。西门的妹妹是个情报贩子，西门从某些渠道得知了液体泄漏计划，事先准备，掌握了很重要的证据，足以证明火星号船长协助美国官方进行有毒液体泄漏。 西门没有打算把报告公之于众，西门是想用报告换妹妹。 赵雾提问：“在西门因盗窃指控被捕后，为什么联调局不直接和西门联系？为什么要经过我们？” 柳飞烟：“联调局事前并不知情，这是ca的事。直到昨天晚上，我朋友联系我，请我帮忙找到西门。联调局不想参合其中，希望由我搭建平台，让ca和西门去谈。” 赵雾听明白了，西门故意见丁威，故意藏古董，目的是想引发注意。但联调局根本不知道这情况，所以没有介入其中。ca不想联调局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没有告知联调局。直到西门弃保潜逃后，ca才和联调局沟通，毕竟在美唐内ca没有执法权。联调局拿到这么烫手的芋头，不想把自己卷进去，于是请民间人士寻找西门，绕过联调局直接和ca建立谈判平台。 一个要卖，一个要买，但是中间商没有差价赚，还得背锅，故而不想给他们搭桥。 袁忘关注点和他们不一样：“三百万是假的？” 柳飞烟很认真解释这问题：“三百万是真的，丁威确实开出三百万悬红。一个原因是古董，一个原因是想知道海湾污染真相。抓到西门，我们确实可以拿到三百万的部分甚至全部的金额。我承认我隐瞒了一些事实，但我没有欺骗你们。” 袁忘：“丁威在楼上？” 柳飞烟笑问：“你不会想现在把丁威拿去换钱吧？ca的人还有十分钟过来接人。” 袁忘：“表妹，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就委屈你了。” 柳飞烟：“委屈什么？” 袁忘抓柳飞烟的手，拿出塑料手铐扎带。 “袁忘，你要干嘛？” 柳飞烟战斗力相当一名成年男子，和袁忘相比有相当的差距。赵雾和叶夜站立一边没有任何表示。袁忘不怎么费力的给柳飞烟戴上手铐。 袁忘慢条斯理解释：“猎豹团遵守法律，法律面前没有人情，没有友情，没有府政，没有ca，没有联调局。表妹，这也是考验你是不是说实话，如果你说实话，不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你对我们撒谎，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赵雾？”袁忘朝楼梯看了一眼。 赵雾随意点下头，扫下头发，上楼办事。 第五十七章 逼宫（下） 柳飞烟是欲哭无泪，这剧本不对。柳飞烟向大家说明后，做好有人翻脸的心理准备。柳飞烟想好对策，晓之以情，动之以利。联调局这条人脉挂钩，对猎豹团自然是有莫大的好处，提供各类信息和情报，不仅有利猎豹团挑选有价值目标，更可以进一步扩张猎豹团的影响。 但柳飞烟没想到，联调局和ca，甚至西门都没想到，柳飞烟手下竟然会反造。 袁忘不管你联调局，不管ca，不管污染，不管柳飞烟，不管真话还是谎言。西门价值三百万，入侵私人领地，齐活。 “帮忙啊。”楼上的赵雾大喊一句。 叶夜和袁忘都上楼去了，柳飞烟双手被拷，坐在椅子上听着楼上一片响声发怔。作为一位公职人员，从来没经历甚至听说过下属逼宫反造的局面。想起西门信心满满的和自己谈判，甚至安心在客房休息，柳飞烟就好笑。 叶夜跑下楼，拿电话：“911，我们住宅被入侵，抓获一名疑似通缉犯。请立刻派遣警员过来。我们地址是十九社区305号别墅……我们没有受伤，嫌犯吧……那还是要一辆救护车的。” 叶夜挂电话，楼上还有动静，大喊：“别打了。” 楼上安静数秒，楼梯口传来赵雾超级不爽的声音：“会偷桃是吗？会偷桃是吗？会偷桃是吗？” 袁忘阻止：“好了，好了。” 袁忘提着半死的西门下楼，西门看柳飞烟，什么鬼？ 柳飞烟不想说话，不想对这件事发表任何评价，只是转身让西门看自己的手铐。 赵雾跟随下来，一手捂档，一巴掌再盖到西门脸上：“cnm，偷桃是吗？” 袁忘看不过去：“差不多就行了，人家也是战术反抗。” 赵雾伸手做动作：“战术反抗会揉一揉？” 叶夜听了一边笑喷，不能自我，破掉自己冷傲的人设。 袁忘：“嗯……那叫摸桃……哈哈……” 赵雾被嘲笑，大怒，一巴掌再盖在西门脸上：“会摸桃是吗？会摸桃是吗？” 警察和ca一同到达，但ca不能吭声，因为他们真的没有执法权。别说ca，地方警察都不是很给联调局面子。 警察看了西门一会，袁忘解释：“我们是赏金猎人，发现有人入侵。”解释为什么疑犯会那么惨。 理解了！警察拿指纹机查指纹，道：“没错，他是在逃嫌疑犯。” 袁忘割断捆绑柳飞烟的塑料手铐扎带，温柔道：“表妹，麻烦你和警察去一趟，代表我们做个笔录，办下手续。我们可以相信你吧？” 柳飞烟回头看赵雾、叶夜，还有带着恶魔微笑的袁忘，挤出点笑容：“交给我了。”谁再敢在姐姐我面前说袁忘憨厚的，一脚踢死他。 袁忘反造逼宫有个必须条件：赵雾和叶夜对他的支持。在没有事先沟通的情况下，袁忘敢动手逼宫，一个可能袁忘是莽夫，一个不高兴就乱来。一个可能袁忘对赵雾和叶夜的态度有十足的把握。 柳飞烟知道，莽夫是不可能在游击兵活上两年。 …… 这件事联调局和ca要怎么办，就不关猎人们的事。在西门送警后的第二天下午，柳飞烟和丁威私人助理见面，三百万在当天进入了猎豹团账户。 305内因此开起了派对，刘文提前出院参与派对。派对中刘文说明，这钱他不拿。由于非赏金猎人工作所得，也不进入团费。最后让叶夜、赵雾和袁忘分了。 叶夜和赵雾还有些客气与扭捏，袁忘毫不客气就应承下来，对刘文表示感谢。这让叶夜很不舒服。 柳飞烟不置可否在一边头疼，如果猎豹团不能帮联调局做点事，那联调局也没有必要帮助猎豹团。人情是短暂的，利益才是永恒的。 派对进行一半，叶夜发现袁忘拿手机鬼祟的一个人到后院，好奇心起，叶夜接驳如袁忘的手机。 电话谈话已经开始，刚过寒暄阶段。 袁忘道：“我刚拿到一笔钱？” 女子回答：“不用你的钱，你自己留着。” 袁忘道：“上次你找我筹钱，称需要两百万，我说需要时间。之前我只给一百万，现在我再把一百万给你打过去。你说过的，做人要有信用。” 女子问：“你一个警察哪来那么多钱？老毒给的？” 袁忘：“不，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我现在是保释执行官。昨天刚抓到一位巨大的坏人，拿到了一百万。” 女子关注点不一样：“为什么离职？” 袁忘：“说来话长。我是很干净的主动离职，没有做坏事。具体情况有机会见面再谈。” 女子问：“找到你父母了吗？” 袁忘：“没有线索。” 女子道：“不要放弃……老毒还好吗？” 袁忘：“还活着，你知道的，活的比较一般。” 女子停顿许久，道：“谢谢你。” 袁忘有些尴尬：“丽莎，再有需要钱就联系我。” 女子道：“好，但是你要保证你的钱是干净的。” 袁忘回答：“我保证。” 挂断电话袁忘操作账户，钱还没焐热就被他转了出去。叶夜本打算一查到底，最终还是尊重袁忘的隐私，没有顺着钱追查下去。 …… 第四医院的疗养病房。 秦舒双手交叉站立在桌边，盯着桌子上的手机。郑燕在一边削苹果：“看了四天了。” “死男人，怎么就不来电话了？我都住院四天了，他怎么就不来探望我呢？”秦舒抓耳朵，万分不解。袁忘都去加拿大探望自己，怎么就不来探望‘回到’纽唐的自己？ 郑燕扔出苹果，秦舒一手接住，啃了一口：“郑燕，你说这是为什么？” 郑燕道：“你给他打电话。” “才不要呢，人家眼睛动手术，他竟然不探病。我凭什么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秦舒急忙闭眼，突然郑燕看向屏幕，不是袁忘：“唉……是我妈……母后好。” 叶晚娘：“听孙叔叔说，你在他医院里住院？” 秦舒：“不是我，是郑燕。” 郑燕看秦舒：我特？ 叶晚娘：“哦？郑燕没事吧？” 秦舒：“小事。” 叶晚娘：“我人在纽唐办事。” 秦舒：“纽唐？”语气带有故意的，明显的不满。 第五十八章 暗探 叶晚娘问：“上官铁的事调查的怎样？” 秦舒一拍额头，把这事忘了：“目前没有什么进展。” 叶晚娘有些无力：“秦舒，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没查就是没查，不要找借口掩盖自己的错误。你爸接的是侦探联盟的委派单，他不高兴把单子扔给你，你不能什么都不干。最少要侧面了解下情况。” 秦舒有气无力回答：“母后大人，我一直关注着赵家。” 叶晚娘反问：“关注，真的？你知道二十天前上官铁雇佣歹徒袭击警署，为的是杀赵晓雪吗？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赵家现在风声鹤唳吗？你知道赵晓雪受到警方全面保护了吗？你关注了什么，你告诉我？” 秦舒：“妈，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知道自己错了就行了，你别每件事都逼着我向你认错，我也有自尊心的。” 叶晚娘：“有自尊心你就做点有自尊心的事出来。我在侦探社，需要一份赵家所有人的资料，包括三个月内在赵家工作过的佣人，园丁，保镖等。最好能拿到每个人的账户流水。” 秦舒：“我有自己的调查方法，不用你操心。” 叶晚娘问：“哦？你有什么方法？” 秦舒想了三秒，回答：“我会以爸的身份和赵家大管家联系，将赵家人分成三批。赵家每批人得到的信息不一样，看最后结果如何就知道哪批人内存在内鬼。” 叶晚娘：“以什么做诱饵？” 秦舒：“赵晓雪。” 叶晚娘：“怎么分三批人？” 秦舒：“第一批人是赵家直系，由赵奔召集，和他们说明赵晓雪惹了事，现在警方对她进行保护，所有人不许针对此事进行打听和询问。然后让管家把赵晓雪的生活物品送到比如xx码头，会有人接管家。第二批人，赵家工作人员，管家召集大家开会，对目前庄园内一些流言进行说明，并且要求大家不谣信，不谣传。散会时，招呼司机，让司机送赵晓雪生活物品去xxx码头。” 秦舒：“第三批人是赵家家眷，这批人不需要得到任何信息。假设三批人中必然有一内鬼，内鬼未必相信赵晓雪的信息，但是内鬼不会错过这个信息。只要对两个地点进行监视，就可以知道是哪批人泄漏了信息。如果风平浪静，那代表是第三批人泄漏了信息。” 秦舒：“一共有四个可能，除三个可能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内鬼没有上当。这说明内鬼的段位很高，那只能再想办法。” 叶晚娘不置可否：“嗯，那我先挂了。” 秦舒：“母后再见。” 秦舒挂了电话，长叹：“有个不靠谱的爹，做女儿的心是真累……郑燕，我得开工，你帮我查下死男人到底什么情况。” 郑燕不满：“我也是事的好不好？因为你这破事，耽误了我这么多天。总部一直问我有什么进展。” 秦舒：“就你们十字军的事多。查的怎么样？” 郑燕泪奔：“死女人，你失忆了？这些天我都陪你住院。” 秦舒汗颜：“哦哦……有什么线索，我帮你查。” 郑燕道：“让我查一个叫赵雾的人，只给我一个护照号，告诉我他是一年前入境纽唐。” 秦舒：“要查什么呢？” 郑燕回答：“据侦探联盟说，赵雾有很大作案嫌疑，但是雇佣的侦探联盟侦探找不到油画。这大半年，侦探联盟对热衷教会类油画的收藏界进行全面摸排，找不到任何线索。我们决定对侦探联盟提供的嫌疑名单进行全面排查。” 郑燕的奶奶是华人，嫁入贵族世家，生了一个女娃。女娃长大后和一位华人结婚，定居纽唐，有了郑燕。虽然郑燕父亲不属于家族成员，但是郑燕是家族子弟。并且郑燕在十八岁考核和测试中脱颖而出，继承了家族的十字军席位。 不过郑燕不是十字军的核心，只是一个边缘人。但因为赵雾定居纽唐，纽唐没有十字军成员，所以郑燕才会接到十字军分派的工作。郑燕对十字军身份持敷衍态度，不过郑燕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对于油画失窃还是比较上心的。 秦舒：“你帮我，我帮你……赵雾？我知道。” 郑燕：“死骗子。”根本不信。 秦舒：“不，袁忘在旅馆见到我，介绍过和他同行的人叫赵雾。”秦舒还不知道赵雾是赵家人，因为赵家家谱上写的是赵雾的原名：赵思德。 …… 郑燕到达毒神酒吧时，店内灯火通明，空无两人。酒保和服务员去后门处整理仓库，酒吧内只有袁忘一人。袁忘一个人在小舞台上拿了小提琴，正在进行夸张式的演奏：沧海一声笑。一个人玩的很嗨，将小提琴拉出舞曲的感觉。 “喂。”郑燕喊道。 袁忘停顿看了郑燕一眼，不理会，继续陶醉其中。郑燕不能发脾气，袁忘不是工作人员。 一曲完毕，畅快淋漓。 袁忘把小提琴放到钢琴边，到吧台边坐下。将杯子中冰融化的水倒掉，再加入可乐，摇荡几下后，一口喝掉。冰凉透心，怎么叫一个爽字。 郑燕很尴尬坐着：“怎么没服务员？” 李丽莎来电话，她已经拿到了钱。所以袁忘今天心情很好，不想看到酒吧有其他客人。一霎那袁忘理解为什么老毒要开个酒吧。心情好的时候，不希望有客人打扰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更不希望有客人打扰自己。 不理会，聪明点自己走。袁忘再来一口摇荡可乐，舒展筋骨，在钢琴前来一曲恭喜恭喜。这是一首日常过年时，大街小巷能听见的抗日歌曲：每个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 袁忘在恭喜自己完成了人生一个小目标：还愿。这是对自己人生的一个交代。沉浸音乐中袁忘突然回头，左手手掌抓住了飞来的桃子。 老毒：“有客人。”说罢朝后门走去， 袁忘装模做样：“没注意，刚来的吧。”不能让老毒接待，袁忘只能走到郑燕身边，很不爽的语气：“几位啊？” “两个人。”郑燕回答。 袁忘：“喝什么？” “生啤。” “等着。”袁忘又回去弹琴了。 郑燕保证，如果自己真是客人，扭头就走。什么？袁忘就喜欢自己走人？所以要扭头，出门后把袁忘的头扔进垃圾桶里。这个袁忘哪是秦舒口中的那个憨憨？简直就是一神经病。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酒保到前台洗手，袁忘喊：“客人要生啤。” 酒保：“ok。”酒保打了杯生啤端过去给郑燕。 郑燕低声问：“这人是谁？” 酒保年纪比老毒还大一些，呵呵一笑答非所问：“不好意思，他今天心情很好。” 这什么逻辑？ 关于！ 因大家都明白原因。所以可以这么理解本书：和我国没半毛钱关系，纽唐主群体为华人，占95%比例，本书是华人的故事。 纽唐只是地名，一个华人为主的大城市。 本虾理解部分读者代入问题，但也请读者理解某些问题，这类书生存不易。 第五十九章 惊魂 郑燕正在考虑怎么探听袁忘近况，门打开，赵雾走进酒吧。酒保上前接待，袁忘回头喊：“自己人。赵雾，自己随意。”之前赵雾打过电话。 赵雾没拘束，左右看看：“你专场？”到吧台边坐下。 袁忘呵呵一笑，弹奏一曲后下场。进入吧台内问：“喝什么？” “威士忌，加冰。” 袁忘给赵雾倒上一杯威士忌，赵雾接过威士忌，袁忘问：“今天怎么有空出来玩？” “我一直都很有空。”赵雾一口喝掉威士忌，凑近袁忘：“缺钱吗？” 袁忘一怔：“怎么说？” 赵雾入猎人团一是为了历练，二是为了团队，自己的团队。拉拢袁忘是他计划的一小步。赵雾：“我有个朋友看中一条名为海洋之心项链，缺人手。事成之后你可以拿两个点。” 袁忘很纯，问：“不明白。” 赵雾道：“王渍的老婆有一条名叫海洋之心的项链，有人出一千万买这条项链，不限于任何方式。你要愿意帮忙，可以拿两百万。” 袁忘有些吃惊：“偷？” 赵雾左顾右盼：“抢也可以。” 袁忘：“没兴趣。” 赵雾问：“你怕？” 袁忘：“这不是怕的问题，甚至不是法律上的问题。这是价值观的问题，我缺钱，但不缺这种钱。” 赵雾不相信：“哦？”有什么区别吗？ 袁忘：“我和说你。我非常清楚怎么通过犯罪去赚钱。如果我愿意赚这个钱，就不会加入猎豹。你呢？什么意思？加入猎豹是什么意思？” 赵雾：“各方面都有，你真没兴趣？” 袁忘回答：“没兴趣。” 赵雾等待一会：“你怎么不劝我别惹这麻烦？” 袁忘回答：“这只是我的想法，未必是对的。我也不想知道太多。” 赵雾喝酒：“这朋友和我关系相当不错。我是不做犯法的事，但碍于面子就帮他找下人。你干不干都行。”喂，兄弟，你怎么能这么正能量呢？你说的没错，不在于钱，不在于法律，犯罪本身就是一件很刺激的事。 袁忘：“那就别提这件事，喝酒，今天我请客。” 赵雾不置可否。 袁忘倒酒，闲聊问：“话说赵雾你本住伦敦，为什么来纽唐？你不会真的相信你妈是遇害的吧？” 赵雾：“不，赵家的事我一秒都不想去想。简单说就是在英国惹了点小麻烦，到纽唐来避避风头。你喝可乐？这垃圾你也喝的下去？” 袁忘一口可乐在口，看赵雾，会不会说话呢？ 赵雾纠正言辞：“这东西对身体不好。” 袁忘笑：“一个喝酒的竟然告诉我喝可乐对身体不好，你太搞笑了吧？” 赵雾摊手：“喝酒的人更多，酒很难戒，可乐很容易戒断。” 袁忘道：“据我所知，可乐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饮料之一，从未因为质量等问题被问责与下架。人都有些叛逆，越是人们说可乐有害，我就越喜欢。为什么？因为他们举的可乐有害的例子全是意淫编造的。诸如，喝可乐会得糖尿病，说这话的人连基本医学常识都没有。还有杀精诸如此类……” 袁忘：“也许可乐有很多害处，但用谎言去攻击可乐适得其反。当然，必须承认很多人会相信他们。” 赵雾同意：“你通说过羊群效应吗？” 郑燕为什么两个男人会聊这个话题，不是应该聊足球，篮球，枪械之类的话题吗？不过袁忘提出自己对撒谎的看法，也算是郑燕今天踩点偶得。 啊……自己踩点其实也是撒谎之一，秦舒和袁忘能成，迟早会认识自己。还有那个赵雾就是那个赵雾吗？ 安静的酒吧，安静的空无一人的酒吧很没有谈话隐私。虽然袁忘被郑燕戴的耳麦骗过，以为她在听歌，但是袁忘也是快速结束和赵雾就海洋之心盗窃问题的讨论。 可乐到谎言，又转到英伦和纽唐之间习俗与生活方式的不同。和袁忘聊天比较轻松，他从不将自己观点强加给别人，或者劝说别人应该怎么生活，他只是就事论事说出自己的观点。 赵雾来纽唐一年，日常没朋友。即使在英国生活那么多年，他也少有朋友。一个原因是身边的同学、邻居等不够档次。赵雾十四岁就已经穿墙入户，研究透彻了各种门锁。他们十四岁还执着于懵懂的爱情。 这一年是赵雾慢下来的一年，开始融入普通人生活中，但仍旧感觉格格不入。袁忘是赵雾认为够档次的人，聊起来感觉也不错，这种聊天赵雾是不拒绝的。 老毒回来，袁忘给老毒正式介绍了赵雾，老毒扔一句话：“随意，当自己家。”他今天有事，交代两句就离开。 郑燕等待的男子姗姗来迟，进门就道歉：“刮车了，对不起。伙计，给我拿一瓶你们这边最好的红酒。” 郑燕面无表情：“无所谓。” 男子：“别生气，是对方硬拉着不让我走，给钱都不行。这是三年来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喝酒，你要没特殊情况，我能迟到吗？” “呵呵。”郑燕冷笑。 服务员送红酒：“先生，这是82年的拉菲，需要试酒吗？” 男子将怒火转为对服务员不满：“82年就是你们最好的红酒了？这什么破酒吧？” 服务员脾气很好：“对不起先生，这真的是我们最好的红酒。”最少瓶子是最好的。 “随便了，随便了。”男子转而看郑燕，一脸温柔：“燕子，一会去哪？你喜欢钓鱼，我们出海夜钓怎么样？” 郑燕：“没兴趣。” 男子：“那我让人准备飞机，我们去加拿大滑雪好不好？” 郑燕恼：“闭嘴，给我安静坐着。” 老毒推门进来：“妈x！把晚娘的车钥匙给我，我的车车胎漏气。” 郑燕瞬间一激灵。 袁忘把车钥匙扔过去，老毒稳稳接住出门。 郑燕：“坐着不许动，老娘出去抽根烟。” 男子惊：“燕子，你还会抽烟？哇，你好咩哦。” 郑燕无语翻下白眼，推门出去。老毒从酒吧侧面开车出来，在看清楚车牌号后，将郑燕吓出一身冷汗。 郑燕忙靠墙边，拨打电话：“喂。” 秦舒：“说。” 郑燕：“我不知道怎么说。” 秦舒：“直接说。” 郑燕吞下口水：“首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编造。我看见你妈……” 有人拍肩膀，郑燕回头看见叶晚娘，吓得他手一抖，电话滑落。叶晚娘眼明手快一抄，抓住了电话。 “喂？郑燕？”秦舒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叶晚娘双指捏住电话两端，将电话送到郑燕面前。 ps：现在是12号晚上，这章应该是13号晚上自动更新。但在一分钟前按错了，把这章发了出去，秒删，不知道是不是来得及。如果读者看见这一章，最好别看，虽然已经看完了才能看见ps。之所以不建议先看这章，因为13号上午还有一章自动更新。 第六十章 杀意 郑燕瑟瑟发抖的接过电话：“喂……哦，我看见你妈妈和第四医院孙院长在喝东西……好的，拜。” 郑燕挂断电话。叶晚娘牵了郑燕的手，打量郑燕，啧啧连连：“才一年多没见，你这丫头越来越漂亮了。” 郑燕呵呵：“阿姨，这么巧？” 叶晚娘看了酒吧内一眼：“巧还是不巧，你知道的。有些事能不能说，你也是知道的。” 郑燕转动眼珠：“阿姨我不太明白。” 叶晚娘道：“不明白意思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郑燕点点头。 叶晚娘示意，郑燕先请。 郑燕回到位置一身冷汗，秦舒妈在干嘛？不敢问啊。想到秦舒撒谎，装病骗袁忘。而袁忘与秦舒妈似乎不仅是认识，还挺熟的。局面太可笑了。 告诉秦舒？郑燕不敢，郑燕不怕父母，也不怕家族，唯独怕的只有叶晚娘。 当年郑燕父母忙于做生意，叶晚娘以母亲身份照顾了她两年，此后对郑燕一直很好，如同自己女儿一般。越是这样，郑燕越是敬畏叶晚娘。 叶晚娘推门进入酒吧，直接走到吧台处。 郑燕眼角看吧台，叶晚娘和袁忘聊天，袁忘介绍了赵雾给叶晚娘认识。郑燕拉长耳朵，一指对面男子，坐个封口的动作，示意其闭嘴。 叶晚娘：“赵雾，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赵雾立刻警惕，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叶晚娘从外套口袋拿出一枚徽章，道：“侦探联盟，接了赵家的单，正在调查上官铁的事。” 袁忘立刻道：“这破酒吧四处漏风，换个地方。隔壁酒吧有包厢。”他注意到郑燕在故意听他们说话，对郑燕心生敌意。这姑娘鬼鬼祟祟，没安好心。 叶晚娘笑：“你真会做生意，把客人朝别的酒吧赶……走吧。” 袁忘没动，赵雾犹豫片刻。袁忘轻声道：“她是一位可信任的人。”不是因为她是秦舒的妈，不是因为她的大家之气，而是因为她是老毒的老朋友。老毒告诉袁忘，叶晚娘是个好人。 好人和坏人难以定义，老毒不是说叶晚娘是一个人类认同的好人，因为人类不可能存在共同认同。老毒意思是，以老毒和叶晚娘的关系，袁忘可以相信叶晚娘。老毒也鼓励袁忘多和叶晚娘接触。 见叶晚娘离开，没什么事。郑燕招呼：“买单。”然后将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 服务员忙道：“红酒……” 郑燕：“我不认识他。”理都不理可怜的男生。 男生确实很可怜，很委屈，一直站着看郑燕消失。然后一屁股坐下来，眼泪就出来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红酒，擦下眼泪，一口喝掉。 袁忘轻敲吧台，酒保看过来，袁忘指下抽屉，酒保拉开抽屉，将一个黑色小包交给袁忘。袁忘走后门，拉开小包看了一眼。 …… 因为今天来酒吧，郑燕没有开车。出酒吧搭乘了出租车，才走了几条街，出租车司机善意提醒：“姑娘，有辆出租车跟着你。” 郑燕回头看了一眼，拨打电话。 酒吧男子接电话：“燕子。” 郑燕：“闭嘴，回答问题，刚才坐在酒吧吧台的人还在吗？” 男子：“不在。” 郑燕：“喂，我们是不可能的，我配不上你，别喝了，回家休息吧。” 郑燕挂断电话道：“师傅，麻烦你去190号街。”这小子找死吗？ …… 190号街接近市中心，这边正在大兴土木建设公寓，公寓也被人戏称为鸽子笼。二十平米大小。鸽子笼是市政厅建设的公寓，廉价租给低收入人群和无家可归者。 在190号街下车，郑燕熟门熟路走巷子，进入工地区。晚上没有开工，这片区域静悄悄，偶尔会有巡逻警察步行经过，以免这地方成为坏人深夜窝点。 郑燕靠在墙边听到很笨重的脚步声。郑燕身处黑暗，朝外看。看见了戴口罩的袁忘。袁忘没有留恋最后一点灯光，踏入黑暗之中。 果然有鬼！ 袁忘故意让出租车司机跟紧点，结果跟到了这里。 190号街是一条商业街，现在店铺多已经关门打烊，但是高处的广告牌还在亮着，这也是工地唯一的亮光。 郑燕人靠在工人中午休息的板房房体，低身，这里有个视角可以看见远处的亮光。袁忘的身影就是郑燕和亮光中的黑色物体、 郑燕慢慢跟上，袁忘的脚步似乎在故意放轻，但听在郑燕耳朵中却非常明显。郑燕接近袁忘，准备动手时，早就知道郑燕位置的袁忘就地一趴，郑燕瞬间失去袁忘的踪迹。 袁忘右脚踹在郑燕的左腿上，郑燕人向前倾倒。袁忘右拳迎接郑燕的腹部，左手手掌向上。袁忘左手捂住郑燕的嘴，抱住郑燕的身体，将郑燕从倾斜摔向侧斜。郑燕面朝下，袁忘在其后背上。两人重量撞地，郑燕五脏六腑快吐出来。 郑燕双手抓不住袁忘，拼命挣扎，扭动身体。袁忘压在郑燕后背一声不吭，一手捂郑燕的嘴，一手捏住郑燕的颈动脉窦。十秒左右，郑燕陷入了临床昏迷。 这是短暂昏迷，袁忘抽出塑料卡带，将郑燕双手后捆，双脚捆住。撕下胶带，封住郑燕的口。而后袁忘扛起郑燕，走进黑暗深处，将郑燕放下。 这时候郑燕已经苏醒，回天乏力。袁忘拉开其外套开始搜身。郑燕看不见，凭借动作以为袁忘想侵犯自己，眼泪哗啦啦而下。该死的秦舒，他是个畜生，是个态变。 袁忘打开手机手电，照了郑燕脸部一会，然后检查自己从衣服搜出来的东西。女子搏击俱乐部会员卡，难怪这么有自信。 除了卡和钱包一些零碎外，袁忘没有其他发现。袁忘手电照郑燕，郑燕愤怒看袁忘，袁忘不在意，他在考虑要不要逼供。 这时候袁忘被一东西吸引，手伸过去，郑燕拼命闪避，但魔爪仍旧伸到她胸前，拉出一条项链，袁忘一怔：“十字军？” 在知道三大后，袁忘在也有好奇心的叶夜帮助下，对三大进行片面的了解，其中一项就是信物。侦探联盟的信物是徽章，十字军的信物是一个十字架，但有一面是纯白颜色，上面写了一段教会教义的拉丁文。 袁忘走到一边打电话。袁忘也大意了，普通人可能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是郑燕耳朵经过训练，比普通人更家灵敏。也可能是袁忘无所谓，也许在他看来，郑燕已经是个死人。 郑燕听见袁忘声音：“晚娘，我抓到一个姑娘……酒吧那个姑娘，鬼鬼祟祟……我故意跟踪她。她把我带到了一个无人工地，并且想袭击我……我没问，但是她身上有十字军的信物……” 第六十一章 教和训 叶晚娘接电话想哭，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你们两个打什么？同时叶晚娘读出一些信息，袁忘竟然有杀人的打算。这让叶晚娘有些惊疑，这孩子怎么动则就杀人？这么冷血？可是和自己接触时候不是这样的。 叶晚娘想起了老毒说的，他不想回忆那五年。心中暗骂一句：该死的。她没怪袁忘了，因为她认为袁忘表达出来的杀意和袁忘的经历一定有关系。 叶晚娘温和道：“袁忘，你把电话给她。” 袁忘回来，把电话放在郑燕的耳边，撕掉封口胶带后，手掐进脖子，捏住郑燕的咽喉。郑燕没有反抗，小声：“喂。” 叶晚娘：“郑燕，是我，叶晚娘。他以为你打我主意，是一场误会。” 郑燕：“哦……她让你放了我。” 袁忘不吭声拿起电话：“嗯？” 叶晚娘：“没事，是误会。你们两个就在190号街边等我，我马上过来。” 袁忘：“好的。” 袁忘挪开扣郑燕脖子的左手，从袜子处抽出一截小纸片，纸片是一个刀鞘，里面藏有一截美工刀刀片。袁忘割断塑料卡带，慢慢面向郑燕后退：“她让我们等她。” 郑燕不吭声，站起来，低头朝外走。 走出小巷，郑燕借用一辆路边汽车的后视镜清理自己的脸部泥土。然后把满是泥巴外套脱下来，塞进垃圾桶中。 袁忘手上了拿了一堆零碎，还有一个小包，递过去。郑燕没看袁忘，一声不吭的接过包，一样样的将东西放进去。 完成之后，也不看袁忘，面对大街绻手在胸前，一声不吭的站着。 街边有长椅，袁忘：“她没那么快，坐吗？” 郑燕不回答。 袁忘自己走过去坐下，很自然把手分开横放在椅背上静静等待。 …… 叶晚娘开车到达190号街，袁忘先上了后座，郑燕只能上副驾驶位。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叶晚娘一边开车，一边用央中后视镜观察两人。汽车上19号公路，一路向北，行驶了四十分钟后，转到干道，在一个水库道路边停下来。 叶晚娘下车，两小的也下车。叶晚娘道：“帮忙。” 打开后备箱，袁忘看见了一个烤肉架。还有包装好的各种生肉、素食、饮料和啤酒。烤肉架和食物上面还贴着价格标签，显然是叶晚娘临时购买。 这里是烧烤区，道路到水库中间有一片平整的地方，其中有十几个规格一致的烧烤池。烧烤池很简单，两面砖头和混凝土砌高，烧烤盘放中间，下面可以生火。 月色很美，加之一盏手提式临时照明灯，光线没有问题。叶晚娘坐在一边石头凳子上，看着月光下的水库。月亮和月亮边的云朵都倒印在水中，美不胜收。 另外一边，郑燕拆除食物包装，用烧烤区的自来水清洗食物，袁忘用木炭生火。两人没有片语的交流，两人并不喜欢这个活动，都觉得尴尬。 叶晚娘没看他们，仍旧看着水面，开口道：“今天的事你们心中有数，是个误会。但你们两人的路子都很野。一个敢引，一个敢追。拉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化解你们的误会和矛盾。而是要给你们讲讲道理。” 叶晚娘：“郑燕，你和我生活过几年，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你从小学搏击，能打败高你体重一个级别的男生，在学校被大家尊称女拳王。” 叶晚娘：“你学的是在擂台上，一对一，有着各种规矩的搏击。而不是社会！什么是社会？我在社会中就没见过公平的一对一较量。吃亏都是你们这类自认为武力可以碾压别人的人。练武十年，不如菜刀。” 叶晚娘：“我本来觉得也好，女孩子家会拳脚不吃亏。可是你是十字军，还接了任务的十字军。可是你都干了什么？你都查了什么？每月白拿十字军的贴补潇洒度日，你好意思吗？这也算了，凭你郑燕的脸蛋和身材，将来找个小财主还是可以的。我问你，今天袁忘是坏人，你还有将来吗？” 叶晚娘：“从不参加十字军的培训营，明明自己是蚂蚁的水准，却自认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今天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比如找个安全地方下车，比如联系帮手。你不，你觉得自己是女武神。没错，这世界有很多武神，但是他们只活在屏幕中。为什么？因为都死了。你从来没有正面审视过自己的实力，你只看见自己的拳头很硬。听明白了？” “嗯。” 叶晚娘：“大声点，我听不见。” 郑燕无奈：“我知道了，我会报名参加下一次培训营。” 叶晚娘看袁忘：“还有袁忘你，我是没有资格说你的，但作为老毒的妹妹，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杀意太重。不仅如此，你抱有宁可杀错，也要保护自己的心态。面对或者做一件事之前，你已经考虑杀人的可能。我不想问你为什么会有这心态，我认为你这心态会很吃亏。不仅让你孤独，而且容易错杀好人。” 叶晚娘：“我看了警署的监控视频，五秒之内徒手杀掉两名持枪歹徒，出手快准狠，没有一丝犹豫，是个专业级的高手。但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高手。我以前在ca时候，直属管辖一支行动队。他们全部是这类人。无一例外，他们全部有精神上问题。我没见到一个退役之后能成功融入社会的行动队成员。” 叶晚娘：“甚至有一名成员退役和妻子相聚当晚，半夜将妻子杀死。他不是故意的，他的妻子去洗手间回来，他感觉到威胁。潜意识下为了保护自己，左手朝枕头内一摸，握枪在手对妻子连开四枪。警察包围他，他表示要见我，和我说了案发情况，请我帮忙照顾孩子，接着吞枪自杀。” 叶晚娘：“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叶晚娘停顿许久：“接你们前，我通过电话和老毒说了这事。最后我们决定，我在纽唐这段时间，袁忘你和我住在一起。当然这也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 第六十二章 503 袁忘似乎没听见一般。直到炭火稳定，袁忘才直起腰，看着炭火：“我为什么离开警队？是因为我背锅，那锅哪里来的？” 袁忘：“我杀死了两名警察。” 叶晚娘一惊。老毒说，袁忘因为卧底行动，导致一名警察残疾。袁忘竟然没和老毒说实话。这代表袁忘精神一直处于高压状态，没有释放出来。 袁忘边搅动炭火边闲聊一般说道：“一位是探长，四十七岁，最小孩子十岁。一位是探员，二十四岁，很漂亮的一位姑娘。我以为他们是目标的手下，期间我也怀疑过他们是不是目标的手下。但是我不能因为怀疑而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袁忘：“也因为这件事收网行动提前开始，导致了游击兵小部分人漏网。我老大说我是这十年来联调局最成功的卧底，但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不仅没有，我非常后悔当初卧底的决定。” 袁忘：“我很愿意和阿姨你住在一起，但是我不认为阿姨你能帮的上我。” 郑燕一边冷言：“她帮不了你，就没人帮得了你。” 叶晚娘不置可否：“很好，你愿意就很好。我在纽唐办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好的，也住腻了酒店。你们猎豹基地在19社区305号对吧？我朋友有一栋房子是503号，我明天找他拿房子，你后天直接搬过来。” 哇，你就不先问你朋友同意吗？ 说搬家，袁忘又有些犹豫，这么久以来，他都是单独居住。他希望自己有一定时间和空间可以不应付任何人和事。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袁忘也没有反悔：“好的，阿姨。” 叶晚娘道：“老毒说和你是兄弟，你以后叫我晚娘就可以，别那么拘束。” 袁忘点头：“好。” 郑燕：“阿姨，我……” 叶晚娘：“你叫妈，我可以接受。” 郑燕不满扭头一边。 烧烤夜宴正式开始，叶晚娘观察发现袁忘做事有条有理，郑燕做事就相当凑合。比如剩两片肉摆不下情况下，袁忘会移动其他肉片，腾出一些空间。郑燕选择直接把两片肉放在其他肉上面。 这些都是小事，叶晚娘真正想做的是提高袁忘杀意阀值。 袁忘的杀意阀比较怪异，他不是利益侵占起杀心，也没有通过冷血训练。他的杀意是一种本能的想法。是一种接近动物的意识。如同一只带孩子的母豹，被人入侵领地后，其攻击性猛然暴涨。 …… 503面积和305差不多，但风格完全不同。一栋三层的主建筑物，门前部分和后院部分种植比较昂贵，需要人工打理的草籽草地。建筑面积较小，后院很宽，这是一个半遮蔽的后院。左半边是草地，右半边是有顶棚的硬塑橡胶地面。 在顶棚下方有一整套健身器材，哑铃，杠铃，划船训练机等，也有练习拳击的梨球，专业沙袋。 叶晚娘带领袁忘熟悉他们的临时住所，一楼是很常见的客厅，厨房和客房标配。二楼是很普通的主卧，书房，次卧和几个附属房间。比如瑜伽室，击剑室，游戏室。 三楼有半边直接是阳台，设置有天文望远镜，夜晚可在其帮助下，观赏宇宙美景。另外半边是藏书馆，里面没有技术书籍，没有专业书籍，全部是。藏书馆内收罗了数百部名著，还有各种短篇集，甚至还有伊索寓言、安徒生童话等儿童类读物。 袁忘看不懂这主人是什么样的人。后院可以看出，主人是一位户外健身爱好者。二楼说明主人崇尚击剑运动。三楼又说明主人是一位天文爱好者和一位爱好者。 叶晚娘和袁忘下楼：“这里原住客是参加过二战的几位老兵，在中晚年时候联合出资买下这块地，建了这栋房子。他们去世后，房子由我一位朋友继承，我朋友没有动房子的布局，保留了原来的格调，每周会有家政服务公司人员对房子进行全部维护和清洁。你可以随意使用任何器械。” 叶晚娘问：“对房子还满意吗？” 袁忘点头。 叶晚娘：“你住二楼次卧。我这人有个坏习惯，早上起来后喜欢到阳台看一会书。我特别不喜欢别人在这个时间打扰我。你呢？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袁忘摇头：“没有。” 叶晚娘道：“有再说。一个家有一个家的规矩，既然我们住一起，你算是我的侄子，每周为了维系感情，必须有一次家庭活动。本周活动由我决定，本周六晚，我和你需要最少带一位朋友参加家庭桌游。” 袁忘问：“桌游？” 叶晚娘点头：“桌游！必须参加。” 叶晚娘：“你我都比较忙，日常我们估计很难见面。我们也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厨房和食物上。我建议尽可能一起吃早餐。每天八点早餐。桌游的输家除了要规划下周家庭活动外，还要负责下周的早餐。” 袁忘思来想去：“晚娘，这有什么讲究吗？” 叶晚娘一笑：“目的总是有目的的，ok吗？” 袁忘点头：“没问题。” 叶晚娘道：“想请朋友来做客，过夜都没问题。甚至只要邻居不报警，你们开派对闹通宵都可以。桌子上有一份材料你看看，有你房间保险柜密码，安保系统，家政服务之类的信息。我约了人，先走。” 袁忘：“好的。” 叶晚娘点下头，拿起自己的外套出门。袁忘走到门前，目送叶晚娘上一辆停靠在前院的汽车，后再目送叶晚娘开车离开。 袁忘搬家之前和老毒沟通过，老毒对心理学这一套呲之以鼻，但考虑有利无弊，最终是同意叶晚娘的提议，让袁忘暂时和她住在一起。老毒内心怀疑叶晚娘是有私心的，私心就是秦舒。不过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老毒没敢随便说。而袁忘至今还不知道秦舒对自己有意。 一个人在别墅活动，刚开始有些拘谨，到处走走看看。时间一长，袁忘就真的随意了。锻炼和读书都是袁忘很乐意做的事，一个人在家一点都不枯燥。 开冰箱，惊喜发现冰箱内有两打的可乐。 在可乐上放了一张纸条：喝可乐等饮料会导致血糖偏高，并且不排除对身体有其他危害。快乐比健康重要，但健康才能快乐。建议：适量饮用，加强锻炼。 袁忘想了十秒，最终选择了矿泉水。 晚上九点，晚娘还没有回家，袁忘接到柳飞烟电话：“回基地。” 第六十三章 罗德兄弟 刘文伤势恢复差不多，和叶夜在指挥室小声讨论着事。柳飞烟在门口等袁忘。见到袁忘后招手，没有进客厅，而是走侧面，绕过建筑到后院。袁忘跟上。 柳飞烟：“表哥……” 袁忘道：“表妹。”你想干什么？ 柳飞烟笑了笑，道：“上次的事郑重向你道歉。” 袁忘道：“表妹，我也得道歉。如果不是我急用钱，我可能不会那么强硬。” 柳飞烟：“强硬有时候不是坏事，如果你不强硬的话，你恐怕已经跳槽了。我能感觉到叶夜和赵雾的不满，却感觉不到你的不满。” 袁忘：“我没有不满，我们之间还达不到那么深层次的信任，你对我隐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叶夜和赵雾对你更为认同，所以当得知你隐瞒他们时，他们因此受伤，导致了不满和愤怒。” 柳飞烟叹气：“没错，这就是我要和你谈的事。毁掉信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建立信任却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所以我决定对你下猛药。告诉你，我选择猎豹的原因和真实意图。” 袁忘一怔：“这……这不好吧？”他不喜欢知道别人的事。 柳飞烟哈哈一笑：“我的目的没有见不得人的，说出来可以打消你的疑虑。我的目标是北美猎人联盟一年一度的围猎赛。围猎赛是一个合法又非常不正常的比赛。合法是因为由北美猎人联盟举办，对s级罪犯进行的一次围猎。不正常是因为每年一千万的奖金提供者是一位神秘富豪，就连北美猎人联盟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柳飞烟父亲在职期间，曾经对围猎赛进行调查，他怀疑围猎赛是神秘富豪的相马场。神秘富豪通过围猎赛挑选自己心仪的猎人。 袁忘问：“你想查清楚神秘富豪的身份和他的目的？” 柳飞烟：“不，不是……我父亲在去年对围猎赛进行了全面调查，发现了一名死人。本应该死的人参加了围猎。他是刺刀中的一员。” 刺刀是每年一度围猎赛的大赢家，五年三次获得冠军。在去年围猎中，刺刀一名成员抓捕s级目标时，被扯下印有团徽的滑雪帽，被公共监控抓拍到脸部。柳飞烟的父亲一直在监视这次围猎赛，他一眼就认出了视频中的人。 视频中的人叫李寻，是联调局派遣到南美协助本地府政毒缉的一位高级探员。档案中，李寻在两年前一次爆炸中身亡。 柳飞烟道：“李寻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探员。一个本应该死的联调局非常优秀的高级探员在围猎中复活，这其中必然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袁忘：“还是抓坏人……表妹，有一千万，又是抓坏人，我肯定会全力以赴。” 柳飞烟：“别装，我看得出你对金钱追求欲并不高。当然，没有人嫌钱多，我姑且就相信你对金钱的追求欲。不过，我必须说清楚。我不是因为要抓坏人而加入猎豹，实际现在没有证据表明刺刀和神秘富豪是坏人。” 柳飞烟停顿许久，道：“李寻是我的丈夫。” “我特？”这出乎袁忘的意料，柳飞烟不像是结过婚的人。 柳飞烟点头：“是，我也不相信，我父亲非常肯定自己看见的就是李寻。让我相信李寻还活着的原因是：这段视频在数分钟后被清除。我找到了刺刀联盟，见到了刺刀联盟五位成员的面目，没有李寻。但经过技术比对，我见到的五人，并非参加围猎的五人。刺刀联盟来自加拿大魁北克，而该死的魁北克说的是法语。” 柳飞烟查询五人明面资料，很普通，他们是一个民间乡村乐团，其中四人拥有猎人执照。对于柳飞烟提出的，有人代替他们参加围猎的说法，他们表示反对。因为语言不通，当时的柳飞烟情绪非常激动，动手对一名猎人进行逼供，被附近的警察控制。 事情反馈到ca，ca对柳飞烟进行精神检查，发现其情绪非常不稳定，强制给柳飞烟放了大假。在得知李寻还在世后，柳飞烟对工作已经完全没有兴趣，直接提出离职。 猎豹作为纽唐四星猎人团，有资格参加每年一度的围猎。柳飞烟要调查真相，就必须参加围猎，才有机会直接接触到刺刀参赛成员。 围猎有资格赛和比赛，要通过资格赛，必须要有一个强力的团队。这就是柳飞烟加入猎豹和加强猎豹实力的原因。 …… 指挥室。 柳飞烟：“首先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将在下周公布。从下周开始，猎人业务将扩展到全额保释金弃保潜逃者。现在说下工作。近几日没有合适的猎物，但叶夜通过整理老旧名单，发现了去年潜逃至今的一对兄弟线索。罗德，罗志。” 叶夜播放视频，柳飞烟介绍：“这是去年11月27日23点，罗德兄弟在酒吧后门殴打一名妇女的视频。妇女送医后昏迷不醒，依靠设备维持生命，直到今年四月离开人世。由于妇女伤情缘故，检方一直无法提出准确的指控，在两次听证会后，法官同意他们获得保释。两人的保释金全部为三百万，他们每个人价值60万。” 柳飞烟：“如此高额的保释金曾经一度引发追捕热潮，甚至华盛顿的猎人也到纽唐搜捕罗德兄弟。” 柳飞烟：“罗德兄弟是父亲叫罗本，是纽唐本地的一名老大，也是纽唐第五区教父级人物。罗本原本从事很多非法买卖，在十年前洗白转行做海鲜批发生意，基本垄断了第五区的海鲜市场。期间罗本被指控十多次，其中包括毒投，诬陷，袭击，抢劫，故意伤人等罪名，受害者无一例外都是想从第五区抢海鲜生意的商人。” 柳飞烟：“罗本父亲相应号召，安排大量有前科人员在自己公司再就业。罗氏海鲜批发公司目前有七十五名员工，半数为暴力前科犯。他们使用软暴力对付第五区海鲜零售商人。如果摊主，店主不是从罗氏拿货，那么就会有人上门找麻烦。近几年来，他们越来越会使用策略。警察很难抓到他们的尾巴。” 柳飞烟道：“最重要是受害者息事宁人的态度。不想惹麻烦，不敢报警。这种心态自然助涨了罗氏公司的威风。罗氏公司是一家本地公司，和外界几乎没有业务往来，这也是罗本聪明的地方，不在自己非控制区域内做坏事。” 柳飞烟：“因此基本可以肯定罗德兄弟藏匿在第五区。基于这个推测，叶夜已经成功定位罗德兄弟的位置。” 第六十四章 吃播 叶夜打开第五区地图，缩小到一家六层高的小宾馆：“可以肯定罗志就藏在这家会所内，甚至可以肯定罗志就住在会所三层沿街的311套房。” 叶夜换地图：“相比之下罗德比较谨慎，他藏身地点在五区棚户中。这片区域是五区的贫民区，无所事事的人非常多，罗德是他们心中的大哥和英雄。进出贫民区的人多是熟人，陌生人出现会被他们重点关注。” 柳飞烟接过话来：“抓捕罗德兄弟最大的难题是需要和当地的帮会对抗。通知警察，配合警察抓捕罗德兄弟问题不大，但我们一毛钱，一点积分都拿不到。” 袁忘举下手，发言：“我在重案组实习过数月，大部分时间都在第五区。首先说罗德的住所，我保证只要接近罗德百米之内，立刻会有人通风报信。犯罪分子将这个区域称呼为安全区。一旦警方开始围捕，就会有人故意阻挠警方。比如堵住去路等手段。逃跑方向四通八达，除非预估他们的逃跑路线，除非动用大量警力，否则不可能成功抓捕。” 袁忘：“这家小宾馆叫和平饭店。是五区帮会谈判的核心地点。据说无论你得罪了什么人，只要你是和平饭店的住客，只要你在饭店内，你就是安全的。诸如罗杰这类人，居住一天的费用就要上万元。” 袁忘道：“这两个地点对于犯罪分子来说，可以说是纽唐最安全的地方。我个人意见：在这两个点抓人是不现实的，得把人钓出来。” 第五区很多人是寄生虫，他们不工作，日常申请低收入补助，每个月可以拿千美元左右。除了现金外，还有医疗，教育，生活和食物补贴。 这群人虽然拿着高额的社会补贴，但是又特别仇富和警仇。不过，对于擅长使用暴力的帮会，他们抱有畏惧和崇敬的心态，很愿意认识帮会的人，很愿意帮助帮会的人。 罗德藏身的棚户贫民区也被称呼为寄生区。 柳飞烟点头：“袁忘说的很对，我们不可能深入这两个地点去抓人。所以我们需要一位帅哥将他们的女朋友勾引出来。” 赵雾扫下头发，发出任道重远的叹息声。 柳飞烟忍笑，继续道：“帮会骨干，首脑他们也有子女，他们不希望自己后代是寄生虫。所以在第五区也有白区，也就是我们所称的富人区。富人区的治安非常好，环境好，学校好，什么都好。赵雾，你就是富人区的富二代，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勾引罗志女朋友。正常发展，罗志女朋友被罗志打半死，罗志女朋友把你约出去，然后你被打半死。” 柳飞烟：“正常发展我们见不到罗志，所以我们需要不正常发展，赵雾你要把罗志女友留在身边。让罗志恼火之下到富人区找你算账。” 赵雾：“我对自己能力有自信，只要我愿意，没有几个女孩能抵挡我的魅力……” 叶夜冷笑。 赵雾：“我说的是女孩，不是妇女。” 柳飞烟一把抱住叶夜，虽没制止叶夜吐口芬芳，但制止了一场殴打。 赵雾问道：“袁忘表妹，你这计划是不是很烂，太复杂了？” 袁忘同意：“确实，计划过于复杂。更重要是无法确定罗志女友是不是妇女。” 赵雾感觉袁忘这话味道不对，不理会，打不过他。 柳飞烟询问：“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赵雾道：“我的建议是罗本住院，儿子去探病，抓人。” 柳飞烟问：“罗本为什么住院？” 赵雾：“他为什么住院不重要，有需要他就应该去住院。” 柳飞烟否决：“这是非法的，我不同意。” 赵雾看刘文，你才是队长，勇敢点。 刘文道：“我同意柳飞烟的看法，我认为罗德兄弟还不够资格让我们猎豹涉嫌犯法。” 刘文想法和柳飞烟有些不同，他不排斥打擦边球，但是他不赞成对罗德兄弟打擦边球。诸如一位君子，做了二十年的君子，面对嗟来之食一概拒绝。柳飞烟的君子也许就是君子，刘文做君子的原因是找一个机会，干票大的。 袁忘道：“重案组第五区有一个手段叫以夷制夷。帮会很多，不是沆瀣一气。大家以和为贵的原因是利益不够他们翻脸。这些小混混看起来很忠诚，只要给他们一点零花钱，他们会立刻不知道义气是怎么写的。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找到罗本的竞争者或者仇家。一个办法收买小混混。无论哪个办法，都需要了解资料和信息。” 柳飞烟点点头：“我会从警方角度去收集罗本仇家的信息，你们协同调查罗德兄弟附近小混混的情况。” 赵雾：“如果有机会，我可以直接抓人吗？” 柳飞烟道：“不，绝对不行。你们的工作是侦查。适可而止，不要冒险。” …… 当天大家暂住基地，袁忘没有告诉大家自己搬家的事。在睡前思来想去，还是给叶晚娘发了一条信息，称自己有事，今晚不回503。 叶晚娘回信息：知道了，自己小心。 第二天上午，赵雾和刘文伪装成竞选义工，到罗德居住点附近发放传单。传单真材实料，柳飞烟父亲朋友正在竞选市议员，借花献佛。 袁忘和叶夜一组，他们是慕名五区地摊小吃而来的吃播。叶夜主吃，袁忘拿摄像机。叶夜打扮很亮眼，很合适作为夺人眼球的吃播。让这两人一组是充分考虑到赵雾和叶夜之间存在可能出现的暴力冲突而做的最后决定。 和平饭店门口总会有三四个无所事事的人，他们聚集在门口边抽烟聊天打闹，一半的注意力放在街头和街尾。这类就是小混混，他们虽然为高大上的和平饭店工作，实际上报酬并不多，也许就是几包烟，也许是吃宵夜的零钱。但是架不住这份职业的威风，看他们女朋友就知道，都是年纪不大的漂亮姑娘。为什么小混混能找到女朋友，目前还是人类未解的谜题。 叶夜手拿一串鱼豆腐对着镜头，背景是和平饭店的门口，叶夜道：“鱼豆腐看起来平凡无奇，但鱼豆腐的好坏我tm也不知道，随便瞎掰。首先是颜色上的搭配，这怎么吹呢？红配绿，赛狗屁？青椒是点睛之笔。” 第六十五章 日常 |　|　　->　-> 最新网址：www.ddxsku.com 叶夜边说边走边吃，袁忘拿了摄像机跟随拍摄，慢慢接近和平饭店门口。叶夜把鱼豆腐一扔：“不拍了，这什么鬼，这么难吃……帅哥，地摊美食街在哪？” 一位小混混在台阶上拍着篮球，拇指朝后一翘：“在后面老街。” 叶夜发嗲：“……帅哥，有什么好吃的给人家介绍一下嘛？” 袁忘险些把摄像机扔掉。 小混混恶狠狠：“不要挡在门口，走开。” 对方态度恶劣，叶夜和袁忘退到侧面。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和平饭店的门口，饭店内出来一名西装人，西装人快步下台阶，拉开后座。罗德兄弟的父亲罗本走出汽车。 罗本的司机兼保镖下车，将几张钞票和车钥匙交给一名小混混，跟随罗本上台阶。 街道不宽，人不少，叶夜挤在袁忘身边问：“如果是罗志，你会不会动手？” 袁忘回答：“不会。我们去拉面店。” 进入斜对面的面店，两人各要了一份食物，叶夜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信号源，笔记本电脑上出现很多红点，每个红点代表正在通讯的手机。 让叶夜他们走开的小混混从口袋拿出电话，叶夜盯着屏幕。在小混混接通电话后，屏幕新增一个红点，叶夜立刻锁定红点，很快就获得小混混的电话号码。袁忘在一边看的很神奇：“这就行了？” 叶夜：“嗯。”懒得解释。 叶夜看向和平饭店：“这和平饭店是不是和电影的和平饭店一样牛？” 袁忘：“呵呵，这家饭店……” 话刚说到这，叶夜和袁忘听见一阵如同群鸟扑打翅膀的声音。伴随着声音饭店三楼沿街一个房间玻璃碎裂，墙体出现无数的弹孔。 出门抬头看，无数颗子弹铺天盖地从东南角高处泼洒向和平饭店四楼的这个房间。砖木和混凝土结构的墙体如同不存在一般，完全无法阻挡子弹朝内倾泻。 不到十秒时间，房间的墙体被撕碎后倒塌。但是子弹仍旧如同暴雨一般的洗礼这个房间。酒店内的人慌不择路的冲到街上，和街的上抱头逃窜。 在游击兵时，袁忘接触过类似的一种武器。那是一台小型高射速机关枪，枪管不到一米，外观非常袖珍可爱，如同一台缩小的高射机枪模型。但这是一件很可怕的武器。 要使用这武器，首先需要将武器固定，固定在墙体，固定在车身都可以。而后接入子弹带。厉害的地方不是这里，厉害在这台机枪是遥控武器，每分钟可射击六百发7.62毫米子弹。 如同打游戏一样，枪手本人甚至可以在十几公里外操控机枪。移动枪管，瞄准目标，按下发射键。 这批货没有名字，因为还属于实验阶段武器，本杰明将他们取名为烈火蝙蝠。因为它们开火的声音如同被火烧烤的蝙蝠群，努力拍打翅膀逃命的声音。 那是袁忘第一次和本杰明合作，本杰明当时的身份是一位走私者。袁忘作为押运者和本杰明合作，一起将十二台拆卸后的烈火蝙蝠从洛杉矶运输到哥伦比亚。 袁忘接驳指挥部：“和平饭店遭遇火力袭击。” 柳飞烟在监控中看见了和平饭店目前发生的情况，下令：“撤回基地，小心安全。”被惊吓的人群能造成比子弹严重的杀伤力。 子弹还在快乐的泼洒，袁忘抓叶夜胳膊，穿门过户，快速撤离现场。 刚到达安全区域，柳飞烟传来消息：“罗德被击杀。” …… 大家回基地时，柳飞烟正在打电话，这大半个小时她一直没闲着，到处打听情报。 柳飞烟见大家回来，挂断了电话道：“和平饭店一共六人死亡，其中包括罗本和罗杰在内。罗德在贫民区被人远距离射杀，大概两百到三百米之间。和平饭店使用的武器是这个……” 柳飞烟让叶夜进入自己邮箱，提取附件，是一组照片：“这是某公司研制的实验型武器，体积小巧，杀伤力强。按照其特殊用途，属于一次性强袭武器，成本极高。加之不适合战场作战，军方取消了采购计划，这武器至今没有正式投入使用。” 柳飞烟：“罗德兄弟被杀手截胡，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接下去是叶夜在近期整理的一些散单，钱不多，但总归是积分和钱。闲着也是闲着，大家也可以磨练一下配合。叶夜！” 叶夜放资料：“第一个目标，雷一，故意伤人，弃保潜逃，保释金总额20万。雷一的岳父在纽唐西镇有一个猎人小屋，交通监控拍摄到雷一的亲属经常前往西镇，同时西镇的监控也拍摄到雷一的照片。” 柳飞烟：“袁忘和刘文出发，地址随后发到你们手机。” 袁忘和刘文出门，叶夜道：“第二个目标，雷二，侵占和挪用公司资金，总保释金10万。雷二喜欢玩一款网游，通过网游登录帐号锁定雷二目前躲藏在北镇的姨妈家中。” 柳飞烟：“我们缺个人，雷二等刘文他们搞定雷一再说。” 叶夜指赵雾：“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雷二是文职人员。” 柳飞烟考虑片刻，道：“我拿装备。叶夜，指挥调度的工作就交给你。” 这是猎人的日常，大宗罪犯不多，小宗罪犯警察懒得进行专项抓捕。这类报酬只有几万元甚至几千元的小单很合适猎人新手练手，锻炼团队协作。 两天时间，从雷一抓到雷九，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开车到附近，蹲守，确认目标，而后抓捕。目标通常一见保释执行官背心要么逃跑，要么认栽，雷一到雷九没有任何人用暴力反抗猎人的抓捕。 这两天跑下来，不仅疲劳，袁忘感觉很乏味，大部分时间都在车上度过。不过做为临时指挥管叶夜非常敬业，她如同玩游戏一般，调度两组人到处抓人，每当听到目标落网，让她感受到特别的成就感。 这不仅是指挥，也是一个骇客作用的体现。针对没有多少反侦查经验的普通人，骇客一查一个准。取款有记录，使用信用卡有记录，汽车行驶有记录。你的妻子被监控，妻子的死党也被监控，别以为用妻子死党的信用卡就能逃脱电子追击。 没有人特意去留意小逃犯，小逃犯也是这么想的。应付这种情况就需要就是建档，这也是叶夜近期工作的重点。 叶夜将没人要的散单信息输入计算机，比如雷三，他有妻子，父母，孩子，这些人的账户全部进入雷三档案库。当他们账户出现收支时，档案库就会记录信息，叶夜只要回头查询信息，就可能捕捉到线索。 刘文在共同通话中提到这点：“比较麻烦是二级跳，跳出直系亲属。旁系亲属和朋友的数量大，很难全面监控到位。真正不好对付是二连或者三连跳。比如目标持有自己孩子女朋友的父亲的信用卡，基本上就查不到了。我们也不会把精力花费在这些小单上。对于保释公司来说，这类损失是他们预估的，可以承受的损失。” 刘文：“是不是很乏味？” 赵雾：“是。”定位精准，无人反抗，无惊无险。赵雾感觉自己如同机器人一样，听从叶夜的指挥到某个地点，然后机械化的操作。偶尔有目标会逃跑，可是也逃不了多远。话说，宁可枯燥乏味，赵雾也不想追人，毕竟跑步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柳飞烟道：“这次是训练我们的团队合作。猎豹定位肯定不是散单和小单。” 叶夜：“我已经将七成的A类罪犯建档，分类成1-5个威胁等级。我也希望我们能抓几条大鱼。”其实抓小鱼也是很好玩的嘛！ 叶夜坐镇家中，敲敲键盘，吃着外卖，喝着冷饮，指挥几个机器人到处奔波，她一点都不觉得乏味。 柳飞烟：“本次猎豹集结到此结束，辛苦大家了，收工。”得再招一名后勤。叶夜指挥小单自然没问题，但是叶夜缺乏战略和战术指挥能力，面对大鱼必然翻车。 （经过慎重考虑，本虾采纳多位读者建议和意见，本书不再采用元做单位，直接使用美元做单位。） 最新网址：www.ddxsku.com 第六十六章 难题 袁忘拖着疲惫身躯回到了503，现在是早上七点三十分，两天三夜，两组抓捕九人，总收入为六万美元，扣除40%的团费后，分到每个人手上也有七千多美元。三天收入七千美元，算高收入。但是折算成时薪并不是很高。 根据刘文所说，正常猎人是有可能这么工作的。很多保释公司在保释人弃保潜逃后，会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熟悉的猎人。这类猎人为了长远合作考虑，即使刚刚结束抓捕工作，队员疲惫不堪，也会再次投入抓捕工作中。 前文所说的真实的，绰号猎狗的猎人，27年时间抓捕6000名逃犯，大约平均两天抓一人。这个数据不仅需要后勤的全力支持，还需要大量的逃犯可供抓捕。 抓人要抓大单，百万美元保释金不多见，但也不罕见。保释金金额并不全以罪行来判定，很大程度是法官基于嫌疑犯的资产来决定。越有钱的人保释金就越高。2017年一名华裔女士创下北美保释金记录。由于使用财产抵押保释必须是保释金的两倍，最终其缴纳了500万美元现金，外加价值7000万美元不动产作为保释抵押，获得保释。 但这位女士的保释金在全球仅排名第十。 这类千万美元的巨单，只要能吃上一单，自己就可以退休了。 袁忘在淋浴室冲澡，想着未来，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或者说尽可能抱有希望。就目前工作而言，袁忘也没有什么好抱怨，收入还是可以的。最少第一个月自己就把李丽莎需要的15万美元凑出来了。 叶晚娘照例不在，袁忘洗澡后下楼，给自己烤两片面包，热一杯牛奶，准备吃完补觉。看见冰箱上的便签：明晚是家庭活动日。落款：Y。时间是昨天。 今天是家庭活动日？ 袁忘还真把这事给忘了。按照叶晚娘定的规矩，今天的家庭活动日在晚上举行，主要内容为桌游，自己必须携一位朋友出席。 这就很考验人了，最少很考验袁忘。袁忘猜想携什么朋友，哪位朋友出席也是叶晚娘给自己出的题目。这是逼迫自己去想自己与谁的关系最好，去回忆熟人们的优缺点，去考虑哪位熟人适合出席桌游会。 这道题很反袁忘，袁忘不喜欢有同学、同事介入自己的私人生活。同时袁忘也不喜欢介入到别人的私人生活中。所以当柳飞烟想和袁忘说明她加入猎豹团的原因时，袁忘并不想听。 找谁参加家庭活动日呢？ 袁忘第一个想到的是老毒，但是袁忘知道老毒不合适。 警校的同学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现在的熟人都摆在明面上，也只有猎豹团。总不能请第一章的刘叶出席，也不能找自己以前的上司出席。 还要考虑邀约的对象会不会感觉太唐突，本只是同事关系，你却约我去你家吃饭，玩桌游，过周末？ 对普通人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让袁忘牙疼，胃疼，全身都疼。 牛奶还是不喝了，来杯咖啡醒脑吧！ 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袁忘看上面可怜巴巴的几个名单，感觉自己也有些可怜。 秦舒先排除，把人家女儿邀来参加桌游，怎么想的？ 郑燕？对话没超过五句，也是人家更熟。 老毒排除，这家伙肯定拒绝参加和叶晚娘的桌游。 接着排除掉司法系统的几位熟人后，剩下只有猎豹团和一位名叫冉月的女明星。袁忘打保镖短工时候冉月给了一张名片，原本袁忘不在意，但是猎豹团初期挫败之时，袁忘想到过冉月，记录了她的电话号码。 当然，冉月肯定不合适。 猎豹团赵雾？袁忘自觉两人关系还可以，但是没有深层次的交流。上次难得赵雾约自己在毒神酒吧喝酒，但被叶晚娘截胡。 柳飞烟比较熟，但柳飞烟给袁忘的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柳飞烟私下交际圈全部是联调局高层，CA人员等，有些格格不入。 叶夜呢？袁忘自觉叶夜还是挺好相处的一个人，不，是猎豹团中最好相处的一个人。和叶夜相处很简单，你不开口就行了，她不会主动理你。虽然最好相处，但却最陌生。 最后剩下刘文，刘文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突出的优点，也没有突出的缺点，带刘文是最合适的。但带刘文参加桌游，估计会输的很惨。同时刘文对桌游之类的玩乐没有兴趣，碍于面子出席，太难为人家。 啊…… 全部排除掉了，什么鬼？自己人际关系怎么会这么差？当有人针对你的时候，很可能是对方有问题。当所有人都针对你的时候，就必须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袁忘靠椅背闭目，思考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谁最合适参加桌游。李丽莎对桌游完全没兴趣不说，甚至不知道怎么玩……思来想去，貌似还真的有一位朋友很合适。他很乐意参加桌游，他擅长交际，他会玩游戏，唯一可惜的是，他叫本杰明。 一个小时过去了，袁忘烦躁的在客厅来回踱步，拿起手机看通讯录，再把手机扔桌上，继续踱步。 叶晚娘正通过安保系统安装在客厅的视频观察袁忘，503有四个摄像头，全部是安保摄像头，袁忘知道存在摄像头。不过没去想叶晚娘会观察自己。反过来说，袁忘因为老毒的原因，对叶晚娘是非常信任的，无所谓叶晚娘观察还是不观察，他甚至没朝这方面想。 叶晚娘对老毒道：“你的小兄弟问题很严重，他很难信任别人。但是又有一个极端，他很相信我。他相信我的原因是因为你。” 老毒：“好事还是坏事？” 叶晚娘：“看怎么引导。我不明白，以他性格为什么会信任秦舒？” 老毒：“他当时有个朋友，是一个很可爱的双目失明的女孩。在他车祸遇救，脑震荡恢复期间，女孩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叶晚娘：“那女孩呢？” 老毒摊手许久：“没了，他埋的她。” “靠！”叶晚娘忍不住爆粗。 老毒：“唉……” 503门铃响起，袁忘打开门，一个身穿灰色兜帽的男子站立在门口。两人互相看了一会，拥抱在一起。男子进客厅，拿下兜帽，是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 “卧槽。”老毒眼睛瞪圆。 叶晚娘看了一会：“他是谁？” 老毒站起来，伸懒腰：“酒吧很忙，我得回去看看。” 叶晚娘：“你酒吧鬼都没有。” “怎么？” “现在是上午九点。”叶晚娘一手抓住老毒：“他谁？” 第六十七章 家庭日（上) 老毒苦笑：“我不能说。” 叶晚娘道：“老毒，我现在在帮袁忘，我不管他是谁，我只关心他和袁忘是什么关系。” 老毒：“你不会不管。” 叶晚娘：“切！我发誓，就算他是穷凶极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坏蛋，我也不会因此而对他做什么。” 老毒：“你会。” 叶晚娘怒：“老娘……” “行，不会不会。”把十年年前的口头禅都暴出来，显然叶晚娘是真生气了。 老毒：“他……他……他……他是万神。“ 叶晚娘看了老毒三秒，砸桌而起，第一个动作是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握在手中，杀气腾腾喝问：“那个万神？” 老毒赔笑安抚：“那件事不能全怪他，人家就是杀几名政客，你们非追着他不放。他也是被逼无奈才把你小组人杀光……不是没杀你吗？” 叶晚娘勃然大怒，一把抓住老毒衣领：“你当年追他到欧洲是吧？你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不是？” 那时的叶晚娘初出茅庐就进入了CA特别行动组，成为行动组组长的助理，担任行动组情报分析工作。 在某国潜伏期间，CA支持的两名政客遇害。行动组接到命令追击凶手，凶手似有似无的暴露自己行踪，将行动组引到一个小镇镇郊的墓地。随之引爆了墓地的弹炸，七名行动组成员全部毙命。 叶晚娘和组长赶到现场，当地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在通过交涉后两人进入现场，叶晚娘看着自己同事们残破的身躯，跪地痛哭。组长是叶晚娘母亲的好友，将叶晚娘扶起，安慰她，然后组长死了。子弹打在组长的左胸，叶晚娘被喷溅了一身的鲜血，叶晚娘只记得自己是抱着组长一起摔倒。 这不是结束。三天后，万神拜访了在医院中疗养，受到惊吓的叶晚娘。叶晚娘惊醒时候，匕首已经在自己脖颈处。万神问了几个问题，你们是谁？为什么追击我？万神回答了叶晚娘一个问题，我叫万神。 叶晚娘回到纽唐，精神几近崩溃。老毒闻讯后，展开了对万神长达一年的调查和追击。一路追击到欧洲。这期间，刀光剑影，老毒有数次抓住万神的机会，也数次挣扎在生死线上。 说起前仇旧恨，老毒只能叹气。 万神原名王胜，没有人知道他二十岁之前的经历，但二十岁后他干了很多大事。他是一名杀手，据说只要他盯上的目标就没有逃脱的先例。他刺杀的目标全部是政客。所以联调局一度怀疑万神是某些政派蓄养的刺客。 根据老毒的调查，万神是一名复仇刺客。简单来说，万神刺杀的所有政客，都和一起发生在非洲的屠村事件有着直接和间接的关系。但是村子的遇难居民全部是黑人，为什么一名亚裔会为他们复仇？这个疑问官方至今没有解开。万神在十几年前杳无音讯，一直到现在。 “毒神酒吧不是独身酒吧的谐音，而是老毒和万神一起开办的酒吧。”叶晚娘问：“对吗？” 老毒无奈道：“他出了钱的，理当享有冠名权。” 叶晚娘坐下，左手拿着手枪，右手揉额头：“李笃？你就决定一辈子瞒着我？” 老毒很抱歉：“话说他还活着，我也有些意外……他见袁忘，难道是因为大限已到吗？” 叶晚娘质问：“什么意思？” 老毒道：“袁忘比我早半年到纽唐，这半年我送万神就医。他颅内有血块，没办法做手术。医生建议保守治疗，也就是能活多久算多久。至于能活多久，医生也不好说。也许一辈子都没事，也许不会超过一个礼拜。医生说，当开始头疼，持续头疼，并且发作频率越来越短，越来越痛苦时，那就是血块移动到不好的地方。建议到时候再冒险做手术，潜台词是建议那时候开始准备后事。” 叶晚娘道：“现在的医疗技术不是十几年前可以比的。” 老毒道：“现在的医疗技术在某些领域和十几年前比没有多大区别……我估计袁忘会邀请他参加你们的桌游日。” 叶晚娘看监控，没有声音，但是袁忘很开心，笑的很爽然。万神也不时连说带笑，还带上手上动作，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名传说级杀手。 叶晚娘问：“他们关系很好吗？” 老毒点头：“我觉得袁忘更喜欢他，他是袁忘某些方面的老师。” 说到这，监控就出状况。万神开始咳嗽，袁忘端水。万神喝了水后，似乎平缓了一些。刚要说话，突然呕吐。在持续数分钟的呕吐平息之后，万神连续长时间拍打脑袋。袁忘从万神的包里拿出一根注射器，袁忘看着万神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才缓和过来。 袁忘拿来一条干毛巾，万神擦脸上的汗，袁忘整理地板。 地板整理干净后，两人如同没事人一般，继续聊天说笑。 “老毒，他是真要死了？” “看来是这样的。” “我警告你，你要骗我，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老毒道：“我不是医生。不过看起来确实要没了。”老毒话语中带了几分悲伤和惆怅。 叶晚娘没有接老毒的话，静静的看着监控画面。 …… 下午四点，叶晚娘携带了大量食材回到503。进入客厅，袁忘和万神正在下国际象棋，袁忘上前帮忙，万神也站起来。 袁忘接过食材，介绍：“她就是叶晚娘。这是我的一位故人，他叫王胜，加拿大人。” 王胜上前伸手：“晚娘，你好。” 叶晚娘和王胜握手，如果不是相信老毒，叶晚娘是不相信面前的王胜就是传说的杀手万神。 虽然王胜努力保持仪表，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受到长时间病痛的折磨，憔悴和无力直接写在脸上。 叶晚娘道：“很高兴认识你，请坐。我处理一下食材，袁忘，你陪着朋友。” 袁忘把食材放到厨房：“好。” 王胜脸带礼貌微笑：“不用，袁忘你帮晚娘，我看电视休息一会。” 袁忘：“好。” 第六十八章 家庭日（中） 叶晚娘当作没事人一样，开始处理食材。出厨房拿东西，又回到厨房，靠近袁忘：“袁忘，垃圾桶里面的针管是什么？” 袁忘轻声道：“XXX。” 叶晚娘一惊，袁忘解释道：“医生开了啡吗给他，但是药力不足，他通过一些渠道自己弄了一些药效比较强烈的‘药品’。” 叶晚娘惊疑问：“他没事吧？” 袁忘轻摇头：“有事。他今天来，是来交代后事。他申请了安乐死，但安乐死的门槛很高，他需要我的帮助。他说，他可以选择其他方式结束生命，但考虑到遗产问题，他不想惹太多麻烦。所以明天我得去加拿大办这件事。” 叶晚娘：“什么病？” 袁忘回答：“颅内有东西，十几年前的病根。这些年来找了多家大医院，医院的颅内专家均表示没法动手术。他是个硬汉，最讨厌品毒，但在三个月前他也扛不住开始用啡吗……” 叶晚娘见袁忘说的有些难过，在侧面轻轻拥抱一下袁忘。袁忘咧嘴一笑：“没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自己也想的很开。” 叶晚娘道：“无论好人坏人，朋友就是朋友，仇人就是仇人。” 袁忘点头，转移话题：“晚娘，你的朋友呢？” 叶晚娘轻呼一声哎呀：“忘记打电话了。” 叶晚娘洗手，擦干净手后拿手机：“秦舒，下午六点之前到号别墅……传统家庭日……” 挂了电话，叶晚娘摇头：“这孩子，我说一句她就要顶一句。现在我和她说话都不敢多说，恨不得一口气把自己联系她的目的说清楚。她和她爸没事能聊一个小时的电话，和我说上两句就会闹得大家不开心。” 袁忘担心不是这个，道：“我……” 叶晚娘：“呵呵，你认识我，是因为老毒是我朋友，你是老毒朋友。你不知道秦舒是我女儿，你只是认识去治眼睛的秦舒。我倒是要看看，她今天会怎么个鸡飞狗跳。” 袁忘：“不揭穿？” 叶晚娘：“不揭穿。” 袁忘想了好久：“亲生的？” 叶晚娘手拿菜刀看袁忘，袁忘赔笑：“当然是亲生的。” 袁忘很会处理食材，将食材分类的干干净净，清清楚楚，几乎没有浪费。但是袁忘炒菜技术就非常差，叶晚娘一边看着，教着，最后忍不住还是把袁忘赶出厨房。 …… 六点，门铃准时响起，叶晚娘端菜出来，看了袁忘一眼，袁忘点头去开门。 门打开，秦舒第一眼看见了袁忘，下巴差点掉下来：“哈……”墨镜，狗都没带。不对，自己已经治好眼睛。死男人竟然没来探病。计算一下，自己治疗眼睛到现在多少天了。瞬间秦舒脑子已经三个来回。 袁忘也瞪大眼睛：“啊……” 叶晚娘问：“谁啊？秦舒吗？” 秦舒弱弱举手：“是我，母后。” 袁忘惊：“你是晚娘的女儿？” 秦舒大脑处理器用了3秒时间处理袁忘这句话中包含的所有信息：“是呀，袁忘你认识我妈？……等等，肚子疼。” 秦舒钻进客厅，拉住叶晚娘的手：“妈……带我去厕所，很急啊。” “丫头，你干嘛？”叶晚娘被秦舒拽走。 秦舒拉叶晚娘进洗手间：“母后，听好，我原来是个盲人，去加拿大做了手术，恢复了视力。” 叶晚娘想了好久，问：“为什么？” 秦舒：“不为什么，你别管那么多好不好？你就记得，我原来是盲人，刚动完手术，现在恢复正常了。” 叶晚娘皱眉：“你为什么要撒谎。” 秦舒抓了叶晚娘：“妈，你别管。我答应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和你顶嘴，这个月内。” “嗯？” “一年内不和你顶嘴。” 叶晚娘：“到底怎么回事？” “别管了，就这样了。”秦舒拉开门把叶晚娘推出门外，关上门。大脑急速转动。袁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从袁忘的话语判断，他并不知道实情。 这时候秦舒听见袁忘的声音：“王胜，去我房间休息一会吧。” 秦舒一惊，你的房间？你在这里有房间？ 火速出门，拉叶晚娘，秦舒问：“妈，你住这里？” 叶晚娘：“是，怎么了？” 秦舒火速回洗手间，对着镜子抓头发，不会吧？不会的，不会的，我妈不会有别的男人。万一……要死了，要死了。 冷静，冷静！ 郑燕！秦舒拿手机。自从让郑燕去见袁忘后，这死丫头就没露过面，电话里一直敷衍自己。记得那天通话，郑燕说的话很奇怪。 秦舒单刀直入：“郑燕，和我说实话，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见到我妈和袁忘在一起？” 郑燕大惊：“你怎么会知道？阿姨告诉你了？” 秦舒当即天崩地裂，蹲地抱头，眼泪哗啦啦的流。这什么狗血剧情？ 很久很久之后，叶晚娘敲门：“都进去半小时了，有客人，你给我出来。” 没回应。 叶晚娘：“出来，最后一次警告。” 没回应。 叶晚娘拿螺丝刀一转门锁，打开了洗手间。（通常洗手间的门是没有钥匙的。） 秦舒泪眼婆娑抬头看叶晚娘，一边抽鼻子，一边很恼怒看叶晚娘。 “又在闹什么病？吃饭了。”叶晚娘转身离开，回头：“收拾一下头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秦舒站起来，抽着鼻子，对着镜子梳头发，感觉好委屈。 许久后秦舒走到小餐厅，看一桌子的好菜一点食欲都没有，谁都不看，一屁股坐下来，静静瞪着面前的盐水鸭。 叶晚娘呵呵一笑：“见笑，这是小女秦舒。秦舒，这位是王胜，袁忘的朋友。袁忘，你和秦舒认识的吧？” 袁忘点头：“在酒吧认识的，你眼睛治好了？” 秦舒：“嗯。” “这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叶晚娘斥责。 秦舒很不爽：“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袁忘解释道：“老毒是晚娘的好朋友。” 秦舒：“老毒？” 叶晚娘不满：“李笃叔叔，你小时候见过的。” 秦舒想起来了，三四岁时候，自己身边有个非常帅气的叔叔，经常到家里吃饭，和爸爸妈妈关系非常好。后来就一直没有消息了，不会吧？酒吧的老毒就是李笃？那就是说…… 秦舒：“记得记得，不好意思，刚才工作有些烦心的事走神了。王叔叔是吗？” 王胜想了一会：“就叫王胜吧，我和袁忘是朋友……晚娘，你刚才说，认识李笃？” 叶晚娘点头：“是，我和李笃从小一起长大。” 王胜慢慢点头，问：“晚娘，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叶晚娘：“这不好说，多久以前？” 王胜道：“十九年前，还是二十年前。” 叶晚娘回忆：“那时候秦舒两岁左右，我全职在家，活动范围不大，你去过北山吗？” 王胜：“北山？” 袁忘一边道：“纽唐北二十公里有一个小镇，小镇附近有一座小山，晚娘家就在那。” 王胜：“没去过，看来是我认错人了。” 第六十九章 家庭日（下） 秦舒听闻叶晚娘这么说有些吃惊。自己出生后不久由老爸带自己，自己的老娘在CA工作，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人。妈妈对此很抱歉，在自己成长生涯时，经常提到在自己最重要的成长阶段，忙于工作没在自己身边。 妈为什么撒谎？也许是不想告诉别人自己曾经在CA工作过。 秦舒也看出来王胜身体很差，说话尽可能的轻，尽可能的不动，但是仍旧努力维持礼貌。 什么鬼？怎么这么多秘密呢？ 好久没见袁忘，秦舒失去了那份热情，想起袁忘不再有手足无措，心血澎湃的感觉。再见袁忘，秦舒非常非常的高兴，同时也拾回理性，不会如同之前一对话就脑子一片空白。 手机响起，袁忘拿手机看：“不好意思……丽莎的电话。” 王胜：“你和她说吧。” 袁忘对叶晚娘和秦舒点下头，拿电话离席，走到后院：“丽莎……王胜可能不行了，他让我联系你，你是不是可以去一趟加拿大，办理下遗产的手续……喂，你哭什么？你有信仰的好不好？……他把房子留给我，说是给我养老用。其他资产全部给你，大概三千万美元左右……丽莎，我知道他的钱不干净，但是也只是本钱不干净。三千万美元是他这十几年来投资所得……好，我们加拿大见，再联系。” 王胜期间离席，在后门处听到了袁忘的一些对话，袁忘挂断电话：“没问题。” 王胜：“你来说肯定没问题。” …… 桌游是虚拟人生卡牌游戏，从儿童到老年，一生的经历折成积分。包含的知识、社交、健康、财富为积分卡，工作卡通常记分数。 在童年，大家都过的差不多，秦舒领跑一步，进入了青年期。 青年期第一次出现命运转变，富二代卡出现，这代表你有花不完的钱，钱可以购入豪宅，别墅，游艇这些人生积分。但是在花不完的钱同时，你会收获一个哭脸，也就是心情不好。 秦舒放弃富二代，入手了健康卡：“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袁忘投掷骰子后，打出手牌初恋，拿走社交卡结婚：“我结婚。”结婚可以收获一个笑脸，提高开心指数。 “没工作就结婚？”叶晚娘拿走富二代卡：“年轻人永远不要低估金钱的作用。” 王胜选择知识：“知识改变命运。” 接下去叶晚娘凭借富二代的身份，疯狂收揽财富卡，公寓，汽车，土地。 袁忘遇到了问题，他结婚后有资格生小孩，但是他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生小孩需要支付金钱。 叶晚娘拿了双胞胎，两星快乐，两份金钱消费。在拥有两星快乐之后，只要凑到一星快乐，叶晚娘可以随意拿走任何的卡牌。 叶晚娘拿起健康卡：“不开心只是暂时的，有钱后，我买到了快乐，也买到了健康。” 另外三人面临崩盘，秦舒原本想走健康路线，将自己发展成全球知名的运动员。但没有金钱作为基础，健康卡牌拿不动，买不起健身器材，雇佣不起教练。只能选择廉价的跑步，登山。 袁忘在金钱逼迫下，果断入手低保，虽然钱不算多，但是足够应付袁忘支撑社交花费。 王胜坚持知识路线，他选择做一位实习生，用可怜的薪水支持他学习，考大学，拿学位。 就这样四人进入了中年期。 到了中年期秦舒基本崩盘，她发现脚踏车代步都需要金钱，健康饮食更是一笔不菲的花费，至于环球旅行等有益身体健康的活动就更不用说了。 袁忘吃着低保，不找工作，他去做义工，收获了快乐。他坚持和大学朋友联系，建立更广泛的人脉。 王胜就读第三年龄大学，但需要的费用很高。因为王胜的知识累积，他成功成为百科的作者，成为记忆达人，但都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收入，他很勉强了念完第三年龄大学。 叶晚娘大杀四方，凭借累积的财富和富二代的身份，她抢走秦舒的健康饮食，环球旅行，购买王胜抛售的公寓，买进乡村小屋、家庭影院、游艇…… 四人进入了最后阶段，老年阶段，最重要的一个阶段。 叶晚娘仍旧强势，基金、庄园、豪宅、艺术收藏等全部是她的目标。 袁忘凭借青年和中年累积的人脉，成为了社交名人后才有资格和叶晚娘争抢财富。 秦舒在马拉松冠军也被叶晚娘买掉后，彻底不干了：“你有钱，和跑马拉松有什么关系？” 叶晚娘淡然回答：“我旗下有马拉松培训公司，所有的马拉松冠军都是我培养出来的。” 秦舒：“什么鬼，越野也要钱？不来了，哼！” 王胜仍旧走科学路线，成为科学家，教授，参加全球学术研讨，虽然没有多少财富，但是他本身的花销并不大。 晚年结束后开始结算，首先是秦舒，秦舒受限金钱的原因，健康卡太少。知识不足，无法寻找更好的工作，社交不行，快乐度也很低。在四人排名中垫底。 袁忘的统计分数比较高，人脉卡累加之下，他获得派对人生的称号。 叶晚娘因为财富卡爆棚，获得收藏家的称号，因为拥有大量金钱，获得了成功人士的称号。 王胜因为知识原因，获得了万事通的称号。 称号加卡牌最后计算，袁忘获得42分的高分。王胜的万事通是最好的称号，每一张卡牌都额外给他带来积分，最终获得了57分。叶晚娘虽然有两个称号，但是称号分值很低，她主要依靠财富累积积分。 最终叶晚娘以79分的高分胜出。 桌游结束，四人对此进行了讨论。无论是健康，知识，还是人际交往，都离不开金钱的支持，只不过多和少的区别。王胜一开始选择知识路线，知识路线是最省钱的路线。袁忘交际很花钱，但是他所在国家的利福很好，有充裕失业金养活他，支撑他进行社交。 叶晚娘从富二代开始，到自营企业，到最后的集团总裁，始终站立在财富的巅峰。由于其对健康的大力投入，虽然没有时间去锻炼，但是依靠金钱还是维持了健康。 最后是开心程度，最不开心的应该是王胜，一生都在学习，在这个桌游中，学习和快乐无关。叶晚娘以金钱为优势，生孩子，生双胞胎，养孙子，收获了满满的快乐。在这点袁忘略差，社交带来相当多的快乐，但最终因为金钱劣势，没有登顶社交达人的顶峰。 这是第一句，试玩局。大家玩的都很友好。 第七十章 王胜之死 |　|　　->　-> 最新网址：www.ddxsku.com 第二局是竞争局。 秦舒吸取教训，先手抢富二代，叶晚娘送绯闻卡，秦舒快乐值负二。秦舒反对游戏规则：“我不找女明星。” 叶晚娘：“不在于你找不找女明星，在于你有没有炒作价值。” 袁忘送给秦舒流言卡：“听说你在外面有私生子？” 秦舒泪奔，负三快乐，必须弃卡，只能扔掉刚买进的财富卡。 王胜念过工商管理后，果断入职经理。 叶晚娘抢了袁忘的失业金，开始健康和社交双路线。 袁忘生存空间很小，没钱买不到财富，没知识找不到好工作，没健康不快乐。逼于无奈选择自由职业，抢叶晚娘主攻的健康和社交。 秦舒反水，不计成本和后果，购入健康，叶晚娘在经济上没有优势，被秦舒多次截胡。 最后形成袁忘主攻社交卡，秦舒主攻健康卡，压缩叶晚娘的生存空间。 关键时刻王胜伸出援手，成为叶晚娘的工作合作伙伴，叶晚娘可以借用其资源为自己所用，一度逆转形势。 但秦舒的健康卡和袁忘的社交卡已经成型，叶晚娘无法在这两个领域胜过他们。 最终结果出乎意料，叶晚娘凭借半桶水的健康和社交，获得活跃分子的称号。秦舒和袁忘没有达到健康和社交高峰，没有获得称号。王胜获得了勤奋工作者的称号。 王胜积分第一，叶晚娘第二，秦舒第三，袁忘排名第四。 接下去的第三局，大家各有战术。最终统计积分，叶晚娘排名第一，王胜排名第二，袁忘排名第三，秦舒排名第四。王胜玩的比较一般，但是因为他不是攻击目标，所以基本没有敌人。袁忘和叶晚娘是火拼状态，秦舒根据自己的利益做墙头草。不过叶晚娘似乎故意放水，主要资源放在秦舒身上，导致秦舒想要的卡屡屡被截，积分垫底。 …… 晚上十点，打电话联系，司机把车开到了503别墅门口，袁忘和王胜约定时间后，挥手与之告别。 秦舒当晚和叶晚娘睡主卧，针对袁忘，秦舒有一大堆的问题。母女就赵家目前的工作进展互相交流了情况。叶晚娘去洗澡，秦舒一个人呆着，然后看见了叶晚娘留在桌子上的笔记。 是对袁忘心理分析的笔记，秦舒很惊讶，叶晚娘对袁忘的评价是：创伤后遗症。存在轻度社交障碍和中度社会信任障碍。原因来自多方面，其中包括经历死亡，生存压力，不正确思想引导等。叶晚娘写了一个李丽莎的名字，圈起来，打个问号。 秦舒很熟悉母亲的笔记，这代表李丽莎是解决问题或者了解问题的一个关键人员。在袁忘送王胜上车，还有游戏中闲聊，秦舒知道一些破碎情报。她知道李丽莎和袁忘近期都会去加拿大，原因不明。 想念到此，秦舒通过社交软件联系郑燕：“陪我去一趟加拿大。” 郑燕：“不去。” 秦舒：“怎么？” 郑燕：“我报了培训营，两周后开始，我在做一些准备工作。” 秦舒：“两周后你就要被禁锢三个月，你不想在禁锢之前出去走走？” 郑燕：“说的有道理。” …… 第二天袁忘前往温哥华和王胜的律师见面，主要讨论的是安乐死的程序。袁忘必须作为王胜的亲属出席听证会，并且签字同意。出席听证会的还有医生，法官，律师等。由各方说明情况，最终由法官裁定是否同意王胜安乐死的诉求。 王胜没有见袁忘，回加拿大后他就住到医院内。利用品毒他完美结束了和袁忘在一起的快乐桌游。接下去就是无尽的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不仅有体肉上的痛苦，还有最基本的尊严。 第三天，听证会召开，医生呈递了报告，律师说明了观点，由王胜签字认同的唯一亲人袁忘发表意见。袁忘告诉法官，王胜是个硬汉，他不惧怕痛苦，但是他不能忍受需要别人来处理他排泄物对他产生的侮辱。他更担心自己忍受不了痛苦会持续的哀嚎。王胜不自杀的原因是他不希望死后存在遗留问题，王胜要把自己大部分财产捐献给教会，自杀是教会教义所不能容忍的。 在听证会召开时，袁忘接到电话，刚刚到达温哥华的李丽莎参与了本次听证会。最终法官裁定，同意王胜安乐死诉求。由于王胜本人还清醒，时间由王胜自己决定。在此期间，王胜可以通过律师或者其他人推翻听证会结果。 王胜得知消息后，毫不犹豫决定：“明天，就明天。” 袁忘没有留在医院，李丽莎在医院陪了王胜一晚。第二天上午九点，在各方监督下，王胜给老毒打了个电话，挥手和病房外的人告别。护士拉上了窗帘，大约一分钟后事情就全部结束。 …… 第四天是王胜的葬礼，老毒到温哥华参加葬礼。叶晚娘也意外出席葬礼，让袁忘对其好感度暴涨。 葬礼结束后，袁忘、叶晚娘和老毒回纽唐，李丽莎留在温哥华，她必须和王胜的律师处理王胜的遗产问题。至于王胜留给袁忘的那套房子，袁忘没去看，他不想去看，最少这时候他不想去。 李丽莎留在温哥华的第七天，秦舒和郑燕拜访了李丽莎。 这是秦舒第一次见李丽莎，李丽莎是一位很瘦弱的四十来岁女子。虽然瘦小，但是精神很好，态度和善，有礼貌：“请问……” 秦舒：“你是李丽莎修女吗？” “是的。” 秦舒：“我是袁忘心理医生的助手，我们需要收集一些袁忘的材料。” “先请进。”李丽莎让两人进来，关心问：“袁忘怎么了？” 秦舒回答：“创伤后遗症，存在社交和信任障碍。” 郑燕在一边心里打鼓，她问过自己，该不该来？从叶晚娘的笔记和自己那晚的遭遇来看，袁忘确实有些问题，并且还很危险。秦舒内心喜欢袁忘，有些事必须弄清楚，说不准袁忘哪天就把秦舒给杀了。 李丽莎似乎知道袁忘有这方面的心理问题，轻划十字叹口气，招呼两人：“请坐，喝什么？” 秦舒和郑燕落座：“水就可以。” 李丽莎拿矿泉水，问：“为什么你们不直接问袁忘呢？” 秦舒回答：“袁忘称自己不想去回忆。” 李丽莎：“很多经历过战争的人都不想回忆，特别是一个普通人。袁忘是一名战争幸存者。” 秦舒和郑燕同声问：“战争？” 最新网址：www.ddxsku.com 第七十一章 往事 李丽莎：“这要从十九年前说起，当时我被分派到东欧S国一家教会孤儿院工作。” 政军逼近反政军的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城市，战争一触即发。为了安抚城内的居民，双方都发出一个信息，战争不会开始，即使开始也会很快结束。 一位名叫李笃的警察拷了一名叫王胜的人进入孤儿院。李笃请求在孤儿院小住几日。他和自己小组中断了联系。他抓捕的是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需要后援押送他回纽唐。美领馆等机构在数月前已经关闭，他现在甚至连基本对外通讯工具都没有。 李丽莎修女同意后，两人暂时留在孤儿院。李笃告诉李丽莎，战争即将开始，让李丽莎联系教会，将所有孤儿转移到城外。李丽莎一边想办法和教会联系，一边让本地的雇员购买和囤积食物。 当时大部分人都相信不会有战争，即使有战争也会很快结束。 李笃入住的第二天，政军开始围城，和反政军在郊区零散交火。当天下午孤儿院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李笃从车祸现场把袁忘抱了回来。 战争刚开始，大家都持乐观态度，但是慢慢的，街头再也看不见警察。电，水，煤气全部停了，整个城市进入了原始社会。这也拉开了长达四年的围城战。 战争初始，居民们多少都囤积了一些食物和干净的水。特别是进入冬季，物资极为匮乏。没电、没水、没燃料、没有任何商品、没有卫生用品、没有医疗。黄金、钻石和银行卡如同废品。一些妇女愿意为了一听罐头任人鱼肉数小时。 围城三个月后，开始出现饿死的人，同时也出现了匪帮。更可怕的是白天的狙击手，他们围绕在城市附近高山的高处，俯瞰城市，射杀所有能动的物体。白天人们只能藏在家中，但到了晚上又是匪帮出没的时间。 不知道是谁泄露孤儿院囤积了大量罐头信息，孤儿院成为了匪帮的目标。入侵孤儿院的人中有些人只是拾荒者，有些人是被饥饿逼成的小偷，有些人是危险的逃兵。刚开始李笃抓人，把他们驱逐，后来匪徒们更有计划，规模更大，决心更强。 在这种情况下，李笃释放了王胜。 接下去的一个月，李笃和王胜几乎每天都在杀人，李笃一度情绪崩溃。匪帮似乎知道孤儿院有硬手，接下去一个月，再也没有人进犯孤儿院。 但袭击还是来了，对方五个人持长短枪冲击了孤儿院，虽然最终杀退他们。但李胜身中数弹，继续手术和药品。少了李胜，李笃是不可能守得住孤儿院。 第二天，李笃把昨晚缴获的枪交给了袁忘和三个拿得动枪的小孩。入夜，李笃成为了匪帮，他潜入一户人家，用小孩逼迫医生到孤儿院给李胜动手术。就在李笃返回孤儿院途中，孤儿院的一名守夜孩子枪支走火，打死另外一名孩子。 手术很成功，但是需要药品。药品在这时候成为最昂贵的奢侈品。群狼环顾之下，面对即将成为别人食物的孤儿院，李笃拒绝李丽莎的要求，坚持挑选出孩子拿枪守夜。李笃携带罐头趁夜找人交易，换取了药品。 这个晚上，袁忘展示了他的勇敢，他一个人逼退了三名匪帮。 李笃认为这不是长远之计，开始公开招收人员。一名逃兵，一名小偷数天后加入孤儿院。闻风而来了不少人，有年迈的老人，也有父母狠心送来的孩子。鉴于食物库存比较富裕，李丽莎说服李笃，尽可能将大家留下。 从那天开始，孤儿院就没有闲人。即将入冬，干净的水和充足的燃料是保障孤儿院生存下去的资源。第一个冬天还算平安的度过，王胜也恢复了健康。 但没有人知道战争会持续这么久。每十天美军会进行一次空投，这批空投成为居民唯一的希望。但大部分物资落在反政军手上，任何私拿空投物资者，都可能被逮捕和处决。 黑商出现在城市中，他们通过特殊的渠道，将食物、酒、香烟、药品等运进城内，在城内换取宝石，美元，黄金等。虽价格极为高昂，但可以算是城内居民唯一的物资来源。 开春后，孤儿院开始种植蔬菜，二十多位孤儿院的小成员都很懂事，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但遥遥无期的围城战将人们的资源和耐心都拖垮。第三年，不仅不再有香烟，咖啡等奢侈品，就连食物都成了奢侈品。孤儿院的大人每天吃一餐南瓜汤加一点罐头，小孩每两天吃一份食物。 即使如此，因为缺乏雨水，水也成为大问题。孤儿院有多人因为喝了不干净水导致腹泻，在没有药品的情况下，这些人很快被埋在孤儿院的后院中。 某种意义上来说，减员对李笃来说并非坏事。 入夜，李笃和王胜总有一人出去寻找食物和能用的上的东西。在生存压力之下，李笃堕落成为了一名没有底线的匪帮。盗窃，袭击，抢劫，杀人，一切都为了资源，他每次带回资源，都能收获大家的喜悦。但空手而归的次数越来越多。 不仅如此，针对孤儿院的入侵始终没有停止。体格教为强健，学习能力很强的袁忘成为孤儿院后两年的守夜主力军。 李丽莎：“刚开始他是叫人，呼喊着吓走入侵者。到后来他开始蹲伏杀人，一声不吭的杀人。他经常蹲在东南角落，那边有一道铁丝网没有拉到的矮墙。入侵者们跳进矮墙，他就刺出一刀。我问他，为什么要留一个缺口呢？他说，入侵者本身就是资源。入侵者越多，我们的资源就越丰富。” 李丽莎：“到后来杀人对他来说如同吃饭一般的平常。我强制安排他白天参加学习，向居住者们学习数学，学习音乐。但为时已晚，他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杀人就是生存……最困难是最后一个冬天。” 遥遥无期的近四年围城中，很多人都死在曙光出现前。那个冬季特别寒冷，匪帮不再是男子组成，妇女，甚至儿童也成为了匪帮。能养活十多人的孤儿院成为匪帮们聚焦的目标，很多人相信孤儿院内囤积了大量的食物和水，还有燃料。 枪很多，但是子弹已经消耗殆尽。王胜和李笃摸到郊区，两人联手血洗了一个军营前哨站，至于是政军还是反政军的前哨战，已经没有人在乎。他们带回了大量的物资。但这没有让孤儿院脱离危险，反而因此让孤儿院成为了一个战场。 李丽莎：“孤儿院本来有二十九名孤儿，包括袁忘最终只有七个人活下来。战争结束后，我联系了我的导师梅丽莎修女，梅丽莎命令十字军将七个孩子护送到纽唐，并且给他们注册了身份。” 李丽莎没有说故事，没有说细节，她尽可能平淡的描述当年发生的事，可以看得出她对没能保护那些孩子充满了愧疚，几乎所有死去的孩子最后阶段都由李丽莎陪同。 李丽莎最感觉对不住的是袁忘，她一直很关注袁忘的成长。好在袁忘充满积极的心态，对未来充满希望，成长的情况让李丽莎比较满意。 李丽莎修女说的是真实的，发生在现代的围城战：萨拉热窝围城战。 李丽莎道：“袁忘是个很懂事的好孩子，日常对人和善，愿意照顾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帮我分摊了很多工作。临时住户们都很喜欢他，一个个抢着教他一些东西，他学的很快，让他们很有成就感。但是我没发现袁忘有什么喜好。” 李丽莎：“他不喜欢玩耍。他不喜欢钢琴课，但是他会去上。他不喜欢小提琴，但是他愿意去拉。他也不喜欢喝南瓜汤，他也不喜欢杀人……他有一个最好的朋友，是一位盲女，她很啰嗦，几乎醒着就要说话。她最喜欢牵袁忘手坐在一边聊天，因为她知道袁忘不会拒绝自己。” “小姑娘呢？” 李丽莎：“在第三年去世，食物匮乏导致营养不良，进而生病。我们手上只有基本的抗生素药片，缺乏对症的药物，甚至不知道她生了什么病。我记得临死前，她还牵着袁忘手，一直说个不停。那天是我第一见袁忘哭。埋了她后，袁忘就一个人坐在坟前，坐了整整一晚。” 第七十二章 仇人相见 袁忘的秘密解开了，但秦舒一点都不开心，低着头，看着脚尖，和郑燕一路无语的步行回自己居住的酒店。秦舒非常后悔自己打探袁忘秘密这个举动。 回到纽唐，秦舒将情况转告了叶晚娘，叶晚娘脸如寒霜静静的听完：“秦舒，你八岁时候尿过一次床，你希望别人知道吗？” 秦舒摇头。 叶晚娘：“你十五岁和郑燕一起看某些电影，你希望别人知道吗？” 秦舒再摇头。 叶晚娘问：“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袁忘拥有典型的幸存者后遗症。查下李笃去欧洲时间线，再联系发生在欧洲的大事和修女身份，我心中早就有数。你不是聪明吗？你却用看似聪明，但却是最烂的办法，直接去问李丽莎？你爸说过，每个人多少会做一些坏事，但聪明人能把坏事做的很干净。” 秦舒：“我知道错了，你别说了。” 叶晚娘怒，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发火：“袁忘的问题不大，但我改变不了他的三观，你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 秦舒：“可是我听起来问题很大。” 叶晚娘道：“他前天破天荒的请猎豹的骇客叶夜参加家庭日，叶夜被吓的不轻。我知道袁忘正在迈出主动交际的一步。他知道自己有一些问题，也愿意面对这些问题。我的工作就是让他自己认识到自己有哪些问题。” 秦舒恍然：“比如桌游，不是随便定的一个节目。” 叶晚娘：“你比你爸笨。” “哼！”秦舒看窗外：“他回来了。” 袁忘将汽车开到房子侧面，下车，走向房子。这时候一辆摩托车停在自动铁门位置，并且按了下喇叭。袁忘看着摩托车骑手的双手，慢慢靠近骑手。骑手左手拉开上衣，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伸过铁门。 袁忘接过信，摩托车手离开。 袁忘打开信封，信上写：好久不见，非常想念，我在10号游艇停泊码头的水神号等你。落款：本。 叶晚娘把拉窗帘偷看的秦舒推开，拉开窗帘问：“什么事？” “小事。”袁忘微笑抬头回答。 叶晚娘：“有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袁忘点点头，叶晚娘离开窗口。秦舒到另外一房间窗户拉了一缝朝下看，只见袁忘打开汽车后备箱，打开枪箱，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检查弹匣后，将手枪插在后腰。关闭枪箱，袁忘开车离开503别墅。 …… 纽唐很多中产都购买有游艇，最热门当属拖车类游艇，可以挂在车后拖着去海边。也有一些人缴纳租金，将游艇停泊在专门的码头。富豪通常有私人海边度假屋，渡假使用。 袁忘开着车，慢慢看着一辆辆游艇，最后将车靠到左边。车进停车位，人下车，走到水神号前。一抓船舷上船。 水神号上只有一位老头，见袁忘上船，他一声不吭的起锚，然后驾驶水神号离开码头。 袁忘靠船舷边找个舒服的位置坐靠，欣赏美丽的海景。海景虽美，需要陆地衬托。没有陆地的海不仅不美，还会给人带来紧张和压迫感。陆地很快消失在眼帘，然后就是无尽的大海。 两个小时后，夜幕悄悄降临，水神号放慢速度，朝一个小孤岛开去，努力接近一艘停靠在礁石边的灰色游艇。老头跳下水，牵引了绳子拉着船走，船靠到了礁石边，他将绳子捆绑在礁石上。虽然有浪花拍打，但是游艇四周有轮胎缓冲，不会伤到船身。 沙滩登陆会搁浅。 袁忘站起来，活动筋骨，很灵活的跳上礁石，朝侧面的沙滩走去。 这个小岛白色的沙滩占据大半面积，只留下V形的小山丘，山丘上布满了各种植物。在V形底部靠山位置，本杰明坐在油桶设置的篝火边，静静的看着篝火。在他身边站立着一男一女，都戴着口罩。 男子看本杰明，本杰明举手示意没事。等袁忘走近，本杰明指了指篝火边的小马扎。 袁忘坐下，看了一会本杰明，道：“没什么变化。” 本杰明穿着名贵的西装，头上打了很厚的发胶，反问：“你期望我有什么变化？” 袁忘：“长颗青春痘？” “哈哈，这是我们的老笑话了。”本杰明问：“可是，现在说这个笑话，是不是不合时宜？” 袁忘摊手：“你认为不合时宜而已。” 本杰明不满：“喂，你出卖了我，你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你甚至连恐惧都没有，你这样让我很难下台。” 袁忘：“只是工作。我确实觉得对不起你，但是我不想表现出来，以免你打算杀我时候不忍心下手。” 本杰明反问：“你认为我会放过你？” 袁忘想了一会：“无所谓。” “无所谓？”本杰明拿起雪茄。 袁忘：“我不在乎你杀我，还是不杀我。” 本杰明：“对哦，你是战争孤儿，你怕什么也不会怕死。” 袁忘纠正：“能不死是最好的。” 本杰明一字一句：“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你出卖了我。” 袁忘笑，从后腰拿出手枪，女子极为紧张挡在本杰明面前，本杰明：“没事。” 袁忘把手枪递过去，本杰明接过手枪：“你自己给自己挑凶器？” 袁忘道：“本，我真心绝得对不住你。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要抓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坏，而是因为我是警察，我的工作就是抓坏人。你们之间的友谊不影响我们各自的工作。我知道你不会理解，所以我来了。” 本杰明拿枪对着袁忘，袁忘深吸口气面前枪口。本杰明等待一会后扣下扳机，子弹从袁忘的头顶飞过，袁忘一动不动。 本杰明很丧气的将手枪朝沙地一扔：“你这态度让我一点复仇的成就感都没有。你应该趴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说，对不起我，你很后悔。请我网开一面，看来一年多的交清上放你一马。痛哭流涕，不能自我。” 袁忘道：“如果你开心，我可以表演一下。” 本杰明看向女子：“你说杀这种人有意思吗？” 女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本杰明看袁忘：“因为你，我现在是通缉犯，死刑通缉犯。” 袁忘：“我知道。” 本杰明：“因为你，我损失了几十亿美元。” 袁忘惊问：“有这么多？” 本杰明：“嗯……十几亿还是有的，不能光看我被冻结和查封了多少资金与资产。你要盘算，假设我没有被捕，我每天可以赚多少钱。” 袁忘好奇问：“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每天可以赚多少钱？” 本杰明慢吞吞吸一口雪茄，再慢吞吞的吐出来：“我找你有事。”还是换个话题好了。 第七十四章 天王之女 看叶晚娘和秦舒慢慢的享受自己烹饪的食物，袁忘没由来产生幸福感。叶晚娘喝口咖啡问：“今天要去305？” “是。” 叶晚娘：“去吧，我来收拾。等别人好过别人等你。” 袁忘点头：“那我先走了，秦舒再见。” 秦舒含笑和袁忘挥手。 母女看着袁忘开车离开，秦舒把一口蛋吐到盘子里，拿过矿泉水猛喝几口：“能把煎蛋做这么难吃，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叶晚娘将盘子内食物倒入垃圾桶，去厨房重新制作早餐：“赵雾怎样？” 秦舒：“赵雾这人表面看起来不理会赵家的死活，但是内心却拥有被赵家认同的想法。不过赵雾没有说服赵奔，赵奔还带有侥幸心态，同时赵奔不信任赵雾。以目前调查，我基本肯定赵家内有内鬼，并且内鬼是赵家直系子弟，一共三十人。二代九人，三代二十一人。四代最大的目前四岁，暂时排除。” 叶晚娘问：“有具体想法吗？” 秦舒道：“这三十人中关系复杂，有些人关系非常好，有些人关系极为糟糕。有七人和赵晓雪关系很好，这七人我暂时排除，否则赵晓雪不会是第一个复仇目标。我分类三批人放出假消息，显然已经惊动了上官后人。内鬼会隐藏的更深。” 秦舒道：“上官铁的后人钞票已经发出去有些时间，赵晓雪至今安然无恙，他们应该很难受。可是现在连赵奔都不知道赵晓雪在哪。我查询了赵晓雪的情况，发现一周后她应该会出席的一个竞赛：高IQ俱乐部举办的，全球青年会员竞赛。通过互联网进行的一场比赛，北美竞赛场地就在纽唐。” 高智商俱乐部将全球切分成五块，每块为一个竞赛场，一起答题，一起竞分。是一个没有具体意义，只为了加强俱乐部名气的一个竞赛。 叶晚娘：“她不会参加。” 秦舒：“她会，她很好强。” 叶晚娘：“俱乐部不会让她参加，她参加竞赛，等于威胁到其他会员的安全。聪明人考虑问题比较周全，也比较利益。和平饭店的事你知道了，诸如烈火蝙蝠这类凶器被歹徒所用，基本上是挡不住，防不住。我意见还是从赵家内鬼线查起。” 秦舒叹气：“母后，赵家整一个宫斗剧，极其烧脑，我实在是不想碰了。” 叶晚娘沉思一会：“干脆由赵雾出面，和每位赵家人聊上一聊，以你的能力是有可能发现潜在的内鬼。” 秦舒：“我考虑过这个办法，但赵家人并不欢迎赵雾。不会给赵雾面子。就连赵奔也排斥见赵雾，也不信任赵雾。实在不行，只能兵行险招，让赵晓雪诈死。” 秦舒道：“赵晓雪是高危人群，赵奔认识很多有权势的人。可以设计一下让赵晓雪‘死亡’，暂时隐姓埋名的生活一段时间。赵晓雪死亡后，根据第二张钞票上的名字，又可以排除掉一部分嫌疑人。” 叶晚娘不置可否：“想到就去做。你和赵雾接触过几次，认为他是十字军要找的正主吗？” 秦舒接过煎蛋，回答：“没有深入接触，不好下结论。” …… 305猎豹基地，袁忘比较诚实的说明情况：“我有位朋友希望我们能帮忙追一个叫妮可的逃犯。” 叶夜开工查询资料：“妮可，破坏私人财物，10万美元保释金，在十天前违反保释条例，确定其弃保潜逃。” 赵雾一边道：“这么小的单子，至于让你大清早召集我们吗？”为避免技艺生疏，赵雾昨夜出去溜达了几圈。 袁忘：“妮可是天王的私生女。” 刘文先跳了起来，看向袁忘，难以置信的破音：“私生女？” 柳飞烟一边道：“袁忘，如果信息是真的，我们恐怕没有这个能力去追击妮可。如果信息是假的，你最好马上道歉说明。” 袁忘：“信息是真是假我还没有鉴定，提供信息的人也是天王的仇家。他没有告诉我他的目的，我不排除他想在妮可身上做文章，从而引出天王。” 刘文追问：“谁？” 袁忘看了眼柳飞烟，柳飞烟莫名其妙：“怎么？” 袁忘：“我怕你泄密。” 柳飞烟愠怒：“袁忘，我承认上次西门的事我隐瞒了部分真相，但是我从来没做过损害猎豹利益的事，我也不会出卖猎豹任何信息。” 袁忘点头：“我相信你。” 刘文问：“是谁？谁提供的妮可信息？” 袁忘回答：“本杰明。” 此话一出，现场几个人全部惊呆。他们已经知道袁忘的卧底故事，袁忘没有刻意隐瞒这段历史。 柳飞烟问：“你，什么时候见的他？” 袁忘：“昨天傍晚。” 柳飞烟：“他……你没事？” 袁忘反问：“我为什么要有事？” 叶夜抢答：“他没杀你？” 袁忘反问：“他为什么要杀我？” 赵雾道：“你出卖了人家，人家杀你。你必须承认这很符合逻辑。” 袁忘：“我没有出卖他，我当时是警察，抓他是我的工作。我拿了薪水的。” 赵雾问：“他也这么认为？” 袁忘：“我拿不准。” 赵雾佩服：“你人才，你竟然敢去见他。哥服你。” 刘文则是惊喜态度：“本杰明是天王的仇人？”本杰明是一个很强的盟友。 袁忘点头：“这点可以肯定。而且挑战天王，打败强者，一向是本杰明的兴趣与爱好，加之有血亲之仇，本杰明肯定不会放过天王。” 刘文拍掌：“干了。” 柳飞烟道：“不行，假设本杰明说的是实话，追击妮可肯定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袁忘补充：“妮可之所以弃保，是因为本杰明通过和平饭店的烈火蝙蝠，追击到妮可的母亲。妮可迫不得已才弃保潜逃。但是有三个可能，第一个可能，由于妮可的母亲通过指控天王成为警方污点证人，不排除妮可目前在法警的保护下。第二个可能，天王为了保护妮可，派人接应妮可。第三个可能的可能性最小，妮可没有后援，听闻一些信息后，自行潜逃。” 柳飞烟：“那更不能做了。” 刘文：“机会难得，符合我们工作内容与职责，我们必须追击妮可。” 柳飞烟：“猎豹团鼎盛时期追击过天王，结果刘文你知道的。目前以我们的实力要抗衡天王是不现实的事。” 刘文：“谁支持我？”看向袁忘。 第七十四章 天王之女 看叶晚娘和秦舒慢慢的享受自己烹饪的食物，袁忘没由来产生幸福感。叶晚娘喝口咖啡问：“今天要去305？” “是。” 叶晚娘：“去吧，我来收拾。等别人好过别人等你。” 袁忘点头：“那我先走了，秦舒再见。” 秦舒含笑和袁忘挥手。 母女看着袁忘开车离开，秦舒把一口蛋吐到盘子里，拿过矿泉水猛喝几口：“能把煎蛋做这么难吃，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叶晚娘将盘子内食物倒入垃圾桶，去厨房重新制作早餐：“赵雾怎样？” 秦舒：“赵雾这人表面看起来不理会赵家的死活，但是内心却拥有被赵家认同的想法。不过赵雾没有说服赵奔，赵奔还带有侥幸心态，同时赵奔不信任赵雾。以目前调查，我基本肯定赵家内有内鬼，并且内鬼是赵家直系子弟，一共三十人。二代九人，三代二十一人。四代最大的目前四岁，暂时排除。” 叶晚娘问：“有具体想法吗？” 秦舒道：“这三十人中关系复杂，有些人关系非常好，有些人关系极为糟糕。有七人和赵晓雪关系很好，这七人我暂时排除，否则赵晓雪不会是第一个复仇目标。我分类三批人放出假消息，显然已经惊动了上官后人。内鬼会隐藏的更深。” 秦舒道：“上官铁的后人钞票已经发出去有些时间，赵晓雪至今安然无恙，他们应该很难受。可是现在连赵奔都不知道赵晓雪在哪。我查询了赵晓雪的情况，发现一周后她应该会出席的一个竞赛：高IQ俱乐部举办的，全球青年会员竞赛。通过互联网进行的一场比赛，北美竞赛场地就在纽唐。” 高智商俱乐部将全球切分成五块，每块为一个竞赛场，一起答题，一起竞分。是一个没有具体意义，只为了加强俱乐部名气的一个竞赛。 叶晚娘：“她不会参加。” 秦舒：“她会，她很好强。” 叶晚娘：“俱乐部不会让她参加，她参加竞赛，等于威胁到其他会员的安全。聪明人考虑问题比较周全，也比较利益。和平饭店的事你知道了，诸如烈火蝙蝠这类凶器被歹徒所用，基本上是挡不住，防不住。我意见还是从赵家内鬼线查起。” 秦舒叹气：“母后，赵家整一个宫斗剧，极其烧脑，我实在是不想碰了。” 叶晚娘沉思一会：“干脆由赵雾出面，和每位赵家人聊上一聊，以你的能力是有可能发现潜在的内鬼。” 秦舒：“我考虑过这个办法，但赵家人并不欢迎赵雾。不会给赵雾面子。就连赵奔也排斥见赵雾，也不信任赵雾。实在不行，只能兵行险招，让赵晓雪诈死。” 秦舒道：“赵晓雪是高危人群，赵奔认识很多有权势的人。可以设计一下让赵晓雪‘死亡’，暂时隐姓埋名的生活一段时间。赵晓雪死亡后，根据第二张钞票上的名字，又可以排除掉一部分嫌疑人。” 叶晚娘不置可否：“想到就去做。你和赵雾接触过几次，认为他是十字军要找的正主吗？” 秦舒接过煎蛋，回答：“没有深入接触，不好下结论。” …… 305猎豹基地，袁忘比较诚实的说明情况：“我有位朋友希望我们能帮忙追一个叫妮可的逃犯。” 叶夜开工查询资料：“妮可，破坏私人财物，10万美元保释金，在十天前违反保释条例，确定其弃保潜逃。” 赵雾一边道：“这么小的单子，至于让你大清早召集我们吗？”为避免技艺生疏，赵雾昨夜出去溜达了几圈。 袁忘：“妮可是天王的私生女。” 刘文先跳了起来，看向袁忘，难以置信的破音：“私生女？” 柳飞烟一边道：“袁忘，如果信息是真的，我们恐怕没有这个能力去追击妮可。如果信息是假的，你最好马上道歉说明。” 袁忘：“信息是真是假我还没有鉴定，提供信息的人也是天王的仇家。他没有告诉我他的目的，我不排除他想在妮可身上做文章，从而引出天王。” 刘文追问：“谁？” 袁忘看了眼柳飞烟，柳飞烟莫名其妙：“怎么？” 袁忘：“我怕你泄密。” 柳飞烟愠怒：“袁忘，我承认上次西门的事我隐瞒了部分真相，但是我从来没做过损害猎豹利益的事，我也不会出卖猎豹任何信息。” 袁忘点头：“我相信你。” 刘文问：“是谁？谁提供的妮可信息？” 袁忘回答：“本杰明。” 此话一出，现场几个人全部惊呆。他们已经知道袁忘的卧底故事，袁忘没有刻意隐瞒这段历史。 柳飞烟问：“你，什么时候见的他？” 袁忘：“昨天傍晚。” 柳飞烟：“他……你没事？” 袁忘反问：“我为什么要有事？” 叶夜抢答：“他没杀你？” 袁忘反问：“他为什么要杀我？” 赵雾道：“你出卖了人家，人家杀你。你必须承认这很符合逻辑。” 袁忘：“我没有出卖他，我当时是警察，抓他是我的工作。我拿了薪水的。” 赵雾问：“他也这么认为？” 袁忘：“我拿不准。” 赵雾佩服：“你人才，你竟然敢去见他。哥服你。” 刘文则是惊喜态度：“本杰明是天王的仇人？”本杰明是一个很强的盟友。 袁忘点头：“这点可以肯定。而且挑战天王，打败强者，一向是本杰明的兴趣与爱好，加之有血亲之仇，本杰明肯定不会放过天王。” 刘文拍掌：“干了。” 柳飞烟道：“不行，假设本杰明说的是实话，追击妮可肯定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袁忘补充：“妮可之所以弃保，是因为本杰明通过和平饭店的烈火蝙蝠，追击到妮可的母亲。妮可迫不得已才弃保潜逃。但是有三个可能，第一个可能，由于妮可的母亲通过指控天王成为警方污点证人，不排除妮可目前在法警的保护下。第二个可能，天王为了保护妮可，派人接应妮可。第三个可能的可能性最小，妮可没有后援，听闻一些信息后，自行潜逃。” 柳飞烟：“那更不能做了。” 刘文：“机会难得，符合我们工作内容与职责，我们必须追击妮可。” 柳飞烟：“猎豹团鼎盛时期追击过天王，结果刘文你知道的。目前以我们的实力要抗衡天王是不现实的事。” 刘文：“谁支持我？”看向袁忘。 第七十五章 卧底 袁忘道：“我只是说明情况。我和本杰明说过，我不会说服我的同事去做危险的事。不过我向本杰明保证，我会私下追击妮可。” 刘文：“赵雾？”袁忘态度是赞成。 赵雾道：“天王算老几？干他。”老子神秘三大都惹了两大，天王算个屁。 刘文：“叶夜？” 叶夜：“这么刺激的事，我肯定要参加。”不冒险，不朋克。 只剩下柳飞烟，柳飞烟：“赵雾，叶夜，你们两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天王是军火贩子。他和CA决裂，说明他有其他的靠山。他有私人护卫队。护卫队拥有的火力不是普通警察能抗衡的。从袁忘的描述来看，很显然天王派遣了护卫队来保护妮可。” 袁忘：“表妹，你是不是没转弯？妮可不值钱，我们可以不要的。” 柳飞烟一拍额头，因为西门的事，自己先入为主。柳飞烟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追一追妮可。但收尾的事就交给警察来办。” 追妮可为了什么？刘文角度来说，为了复仇。袁忘角度来说，帮助本杰明。从叶夜和赵雾的来说是挑战强者的刺激冒险工作。柳飞烟是为了保护猎豹团，她不参加，鬼知道猎豹团会干到哪一步。 叶夜：“开始建档，全面收集信息，你们可以先去喝杯咖啡。” …… 妮可有些麻烦，和之前追捕的对象不同。在专业人员保护下，妮可断开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消失在空气中。这也印证了袁忘的两个猜测。法警保护和护卫队保护。这两者都是专业人士。 妮可是一位金发大美女，大学的啦啦队成员，男朋友是大学的篮球队长。 柳飞烟和大家一起看大屏幕上的妮可资料，问：“有什么想法？” 赵雾分析：“无论是法警还是护卫队，他们的职业都是保护者。不可能会犯普通人会犯的错误。我看按照老规矩吧，先扔一边，等待触发档案警报，再进行追击。” 柳飞烟点头：“这次我同意赵雾的看法，由于不知道对手是谁，我们不能对妮可的家人、邻居进行走访。假设是护卫队保护妮可，我们作为猎人去寻找妮可，有可能遭到他们的袭击。只通过叶夜的网络追击，很难挖出妮可。” 袁忘问：“能不能让妮可主动现身？” 柳飞烟：“妮可有什么理由主动现身？” 袁忘：“首先我不同意一点大家的观点，妮可可能是消失了，外界无法和她取得联系，但是我认为她仍旧关注外界。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派对，爱情才是人生的一切。” 叶夜问：“你意思是让我监视妮可男朋友的社交帐号？” 袁忘问：“技术上行得通吗？” 叶夜：“理论上来说，我锁定妮可男朋友的社交帐号之后，我可以追击所以浏览社交内容的人。从操作来说，我只能追到在评论区留言的人。从实际来看，保护妮可的人是专业人士，我无法从技术上抓到妮可的尾巴。” 袁忘：“假设妮可男朋友和别人好了呢？妮可男朋友主动在社交号上晒出各种照片呢？妮可是继续隐忍，还是会打电话给男朋友质问，或者是当面对质呢？” 柳飞烟一指袁忘：“这个可以有，非常好。嫉妒，嫉妒排列在女性愤怒原因的前三名。以妮可这个年纪，在她离开没多久情况下，自己男朋友有了新欢……不，他的男朋友的新欢是她最好的朋友，或者是她最讨厌的人，那么她的怒火会达到最高值。” 叶夜：“飞烟，这有些技术上的问题。从网络上是找不到妮可的敌人和闺蜜。现实调查又可能会打草惊蛇，给猎豹团带来威胁。” 柳飞烟：“卧底。将卧底派遣到妮可原本的交际圈中，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就可以摸清楚妮可的敌人和好友。接着我们收买合适的对象去勾引妮可男朋友。简而言之，我们要派人弄清楚，弄明白妮可的交际圈。” 柳飞烟看袁忘，袁忘立刻拒绝：“我不当卧底，再也不当卧底。” 柳飞烟说服道：“都是荷尔蒙爆炸的年轻人，俊男美女，派对笙歌，这卧底工作不难，而且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占一些便宜。” 袁忘坚持：“不当卧底。” 叶夜道：“我来吧。” 柳飞烟：“你的风格太独特迥异，会被大家自然排斥。这次卧底最好选择男性，女生对女生保有的秘密会更愿意和男生分享，原因是她们认为男生的嘴巴靠得住。队长年纪偏大，有代沟，难以融入……” “就剩我了是吧？”赵雾问：“我以什么身份卧底？” 柳飞烟：“你也偏老了一点点。” 赵雾：“我24，你们谁比我年轻？” 柳飞烟考虑良久：“研究生，被导师安排，在校内担任辅导员工作……这个身份我需要朋友们的帮助。”私人机构无法杜撰身份，即使杜撰了身份，也涉嫌犯罪。 柳飞烟看赵雾无比认真道：“记住：低调，收集信息，低调，低调。” …… 事与愿违，赵雾怎么可能低调，他是一个扔到垃圾桶都会被挑出来回收的赵雾。 上班第一天，赵雾用小魔术和外表成功吸引校花的注意。当天晚上，有妹子失恋找辅导员谈心，赵雾列举了报复前男友十个办法，当晚妹子就拉赵雾去宾馆报复了前男友。 第二天，再次和‘校花’偶遇，两人一起喝东西。校花的保护神校霸带人揍赵雾，成为赵雾展现男人雄姿的道具。第二天晚上，赵雾和校花去了昨晚去的宾馆。 但接下来的发展让赵雾有些措手不及，自己的校花女朋友竟然就是妮可的死对头。按照计划，自己要让自己女朋友去勾引妮可的男朋友。 赵雾硬着皮头和柳飞烟说明了卧底情况，柳飞烟听闻赵雾和卧底核心人员睡觉，当场懵圈。赵雾表示，自己对校花完全没感情，但他是要脸的人，不会把校花送给妮可男朋友。 基地因此召回赵雾，召开全员紧急会议。 第七十六章 人工导航 会议室静悄悄，许久叶夜先开口：“校花和妮可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两人都很漂亮，互相之间一直在较劲。上了大学后，妮可男朋友首先追求校花，妮可使坏，最终妮可男朋友成了妮可的男朋友。去年校花评选中，校花曝光妮可有男朋友的事实，导致妮可票数大跌，被校花夺取了桂冠。” 叶夜幸灾乐祸的补充一句：“没有比校花更合适的人选了。” 柳飞烟：“让你低调，低调，低调。现在怎么办？我不能要求你把女朋友贡献出来，但是因为你，我们计划作废。” 赵雾郁闷：“帅果然是一种原罪。” 刘文心情不好：“原罪个****看要成功的计划，就因为你管不住自己，结果搞砸了。他和天王之间是血海深仇。 柳飞烟沉默片刻：“赵雾，你缺乏团队意识，不太适合猎豹，这件事结束后……”柳飞烟没继续说，但大家都听得懂。赵雾你自己离职。 讲道理，你赵雾不是不知道同事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赵雾：“老子要走也不会这么走，我惹的麻烦我自己搞定。不就一个女人吗？” 叶夜：“赵雾，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就一个女人？” 赵雾心情不好：“怎么？不是一个女人，是半个女人？” 叶夜指赵雾：“你道歉。” 赵雾：“道你妹。” 然后打起来了，叶夜抓起桌上电脑砸过去，然后跳上桌子扑向赵雾。赵雾没还手，侧身护脸：“拉住这个疯女人，神经病啊。” 柳飞烟把叶夜拉开，赵雾梳理下头发：“我惹的事自己处理，等我消息。” 赵雾说罢要走，袁忘道：“等等，妮可男朋友什么情况？” 叶夜打开另一台电脑，没好气道：“篮球队长，身高一米九八，据说明年要参加选秀。家境一般，父亲是电工，母亲无业，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袁忘问：“能收买吗？” 叶夜道：“收买肯定可以收买，只要有合适的价格。” 袁忘道：“赵雾，与其把女朋友送给别人，不如花点钱，你觉得呢？” 赵雾：“钱不是问题，我OK。” 袁忘：“表妹？” 柳飞烟道：“那我们要改变计划，重新梳理关系。” …… 会议结束的第三天，妮可男朋友社交号不对外开放，点击需要回答对问题：我母亲的生日是几月几日。似乎是一个只对亲人开放的社交号，但陷阱就在这里。妮可曾经陪妮可男朋友购买过其母亲生日礼物。那天，恰巧在妮可生日的前一天，妮可男朋友诅咒发誓妮可不会忘记。 鱼饵是妮可男朋友和校花的照片与视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有问题。最厉害一张照片，妮可送其男友的情人节围巾，被当成抹布。校花特意向镜头展示了这块抹布，当然，背景是她擦的发亮的卫生间。妮可男友租房的卫生间。 接下来就等愤怒的鱼儿咬钩。 这种愤怒不是冷静后就真的冷静，而是越冷静越愤怒，时间越长越愤怒，必须宣泄的愤怒。如果这样都不上钩，那说明鱼儿已经看破红尘，没有办法。 这次钓鱼有个天然的优势，假设是法警保护妮可，法警无法强制约束妮可。假设是护卫队保护妮可，护卫队也不会得罪老板的女儿。根据柳飞烟的计划，妮可男友的社交圈会持续更新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你都忍下来，你确证是个狠人，我们还是不惹你为好。 …… 妮可追击第七日晚九点三十分。 赵雾为了女朋友愿意和妮可男朋友拍摄照片，赵雾必须哄好自己的小女朋友。他的闲暇时间全部浪费在和校花吃东西，聊天，逛街上。 305别墅的窗帘禁闭，内灯火通明。柳飞烟戴了轻度近视眼镜靠躺客厅沙发看书，叶夜戴着耳麦，在指挥室电脑前，将双脚挂在桌子上听音乐。刘文和袁忘在客厅桌子边下国际象棋。 安静，和谐，大家也沉浸其中享受小小的快乐。 叶夜突然坐好，看向监视器，一位似乎喝多的男子一瘸一拐的到了妮可男朋友租房前，敲门。 妮可男朋友开门，双方对话了几句，妮可男朋友转身朝屋内走，没有关门。男子突然扑向妮可男朋友，左手箍住妮可男朋友脖颈，右手从口袋拿出一根注射器，刺在其后颈处。妮可男朋友毕竟是篮球运动员，力量很大，一甩身将男子撞击在门沿。妮可男朋友拔掉注射器，关上门。 一辆黑色厢车随之而到，两名口罩人拿手枪下车，当头一光头男子踹开妮可男朋友家的门。 叶夜：“遇袭、遇袭。” …… 刘文和袁忘开车赶赴现场，袁忘人在后座，推平座椅，将枪箱拖到面前打开。这是一把常见的M4突击步枪。 柳飞烟在指挥部发送信息：“在妮可男朋友家附近蹲守的两名警官遇袭。”有人敲开警察蹲守汽车窗户，朝里面扔了一颗催泪瓦斯。 很显然这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通过侦查发现便衣，先袭击两名蹲守便衣，而后再绑架妮可男友。唯一意外是没有第一时间控制住妮可的男朋友。 叶夜这边传来坏消息：“对方重启公共监控系统。” 袁忘：“什么意思？” 叶夜：“监控也需要系统，监控器可以一直工作，但是接收监控数据的服务器如同电脑主机，需要维护，需要升级。现在主机重新启动。启动期间，无法获得监控器的实时画面。” 柳飞烟：“对方要换车。”已经知道有警察蹲守情况下，摆脱监控追击是第一要务。 柳飞烟看区域地图，目标车辆最后消失的位置只有一条支路，支路只有两公里，尽头是海边悬崖观景台。 柳飞烟：“系统重启前，这条道路有没有临时停靠路边的车辆。” 叶夜调画面：“距离107巴士站三十米处有一辆白色吉普，在系统重启前三分钟停靠路边，没有人离开汽车……车辆刚刚驶离服务器区域，朝11号公路方向而去，车牌号2174。” 袁忘看手机地图，他和刘文正巧在11号公路的高架上。袁忘伸出身体朝下看，11号公路这时候车不多，路灯下一辆白色吉普分外显眼。袁忘汇报：“看见一辆白色吉普，和我们同向行驶。” 叶夜调出11号高架和11号公路图，快速搜索路口：“保持行驶。” 刘文：“我们方向偏南，500米处有匝道。” 叶夜：“不，那条匝道下去后上不了11号公路。保持行驶……目标车辆出卡口，驶离11号公路，看方向是前往海鲜镇。” 地图显示这条路的尽头是一个靠海边的小镇，是早年纽唐渔民的聚集地。如今小镇已经成为海鲜养殖小镇，纽唐市场50%的海鲜来源这个小镇。 叶夜导航：“前方一公里下匝道，转11号公路，掉头朝南，行进四公里，右拐进入海鲜路。” 第七十七章 泥潭之战 通过叶夜人工导航，刘文开车进入小镇，再离开小镇，开了两公里后停了下来。 这条道路没有监控，叶夜丢失了对方位置。但这条路一通到底是海边，是一条死路。为了安全，柳飞烟让两人停车等待联调局后援。 柳飞烟解释：“妮可男朋友被注射了麻醉剂，不会很快遇害。你们原地待命。” 坐在车内，袁忘道：“指挥部，我建议和队长暂时撤离车辆。”这条路连路灯都没有，道路两边是贝类养殖场。 柳飞烟：“同意撤离，但不要远离车辆。” 袁忘：“明白。”携枪下车。 柳飞烟问：“袁忘，你有什么想法？” 袁忘道：“老猎豹遇袭主要原因是对方骇客的能力超过猎豹想像。以此推理，对方骇客不可能不注意海鲜镇的交通监控？我们一路追击而来，没有伪装和隐藏，我认为对方已经识破和锁定了我们车辆。” 上次袁忘吃过螳螂捕蝉的亏，这也是猎人常犯的错误。诸如猎豹团抓捕天王，谁都没想到天王不仅不逃避和躲藏，竟然敢和猎豹团硬刚。当时猎豹团没有这样的思维，所以吃了大亏。这次新猎豹团一路追击天王的护卫队，没有想过对方反制的计划，那很可能要重蹈覆辙。 柳飞烟看地形图，道：“如果袁忘你是对的，他们很清楚联调局车队20分钟后才会到达海鲜镇。你们所在海参路是死路，连出海都不行。他们要杀回马枪，你们小心。”就不祸害小镇警署。 “来了。”袁忘将刘文摁在地上。他们身在路沿，这是一个斜面，下面就是养殖用的泥潭。袁忘抱枪身体贴着斜面。 对这个情况袁忘没有实战经验，只有理论经验。老毒在警校传授的理论经验：杀尾不碰头。 当对方车辆冲你而来，对方持枪对你攻击时，其精度较高，受驾驶影响较小。对方车辆过去之后，情况相反。 白色吉普天窗打开，左后座玻璃打开，两名蒙面男子持突击步枪，在距离厢车百米处就开始扫射。 汽车防弹不？根据探索频道的实验，除了发动机具备一定防弹功能外，汽车其他部位对子弹几乎没有阻挡作用。电影中看见的警察依靠车门对歹徒对战具备理论的可能，因为不少警车的车门都经过钢板加厚，具备防弹功能。 没有防弹功能的厢车如同一个纸房子，被子弹直接打成筛子。吉普车接近厢车放慢车速，让两名枪手尽情挥洒子弹，但不停留，开车而过。天窗男子和后座男子也缩回了身体。 袁忘原本背靠路沿斜面，一翻身露头公路外，举枪瞄准。虽然没有路灯，但是汽车的车灯让袁忘能准确判断车辆的位置。 五十米后是一个小弯道，司机座位在左侧，过弯道时出现最大射击面。袁忘平移枪口等待…… 移动枪口去追击目标是一种很业余的做法，狙击枪更不用说了。距离越远，倍数越高，移动速度越快，狙击枪越难命中。这种情况下最好选择是打提前量。如果目标移动速度快，距离远，开高倍数的狙击枪很难锁定提前量。 五十米对突击步枪来说几乎没有提前量一说。袁忘等待自己瞄准点和车灯灯头重合时，扣下扳机，轻轻的三枪点射。这是考虑到自己反应时间，汽车移动速度和一点点子弹飞行时间做的预判。 绝对不能瞄准司机位开枪，也许可能击毙司机，也有可能打到后座，误伤妮可男友。误伤或者误杀妮可男友，那绝对不是小事。瞄准车头灯，有一定机率提早开枪，但可以保证自己不射杀妮可男友。 从法律角度来说，司机死亡造成翻车，导致妮可男友死伤，由于妮可男友被绑架，处于危险之中，法官会认这种冒险方式，甚至有可能认定紧急避险。结果是只要承担民事赔偿责任，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车头灯划出一道弧线，冲出路面，车头冲进十几米外的养殖泥潭中。 袁忘拿枪奔跑，在车祸发生前期，对方没有攻击能力。 到了点位，袁忘不吭声，蹲在黑暗的侧面，瞄准汽车。汽车的车头灯，车内灯，车尾灯全亮，虽然光线仍旧不足，但对袁忘来说已经足够了。 首先钻出来的坐后座男子，他拿着枪摔在泥潭中。十二米距离，袁忘没有浪费子弹，也没有半点怜悯，三发点射带走。 车内人喊：“我们有人质，我们有人质。” 袁忘仍旧不吭声，单膝跪立蹲在黑暗中。车内的情况他看的很清楚，不过他没有主动对人员进行射杀。第一个是考虑到可能形成跳弹对人质的伤害，第二个原因是袁忘在控制自己的杀意。 当副驾驶举起枪对准后座时，袁忘也没有犹豫，又是三发点射带走。 当三名歹徒死亡后，右后座的歹徒高喊：“不要开枪，我投降。”说着，他打开右后窗户，将一把冲锋枪扔出去，然后推开车门：“不要开枪，我没有武器，不要开枪，我没有武器。” 歹徒走出汽车，在汽车边跪立，高举双手。 袁忘问：“妮可在哪？” 歹徒不吭声。 袁忘：“妮可在哪？3、2、1……”在你妄图射杀我之后。没有利用价值，你凭什么活着？ 歹徒：“海鲜镇小教堂附近的拖车营地，白色拖车，车身写：放飞自我。” 袁忘连线指挥部：“总部，妮可在海鲜镇……对方口供，未必可信。” 柳飞烟：“你们怎样？” 袁忘：“安全。”刘文呢？ 袁忘呼叫：“呼叫十字军队长。” 大家一愣，柳飞烟先明白，袁忘不想马上暴露自己的身份。柳飞烟配合问：“呼叫铁锤骑士。” 袁忘配合：“呼叫铁锤骑士。” 刘文根本不知道是在说他，问：“铁锤骑士是谁？” 柳飞烟忍笑：“你啊。” 刘文：“我在泥潭，人暂时没事。”不知道这泥潭多深。在袁忘追击落入泥潭的吉普后，刘文跟随而去。但是夜视能力差，没有在斜面道路奔跑的经验，几步之后就滚落泥潭中。 联调局探员车辆到达，几名探员下去捞人，袁忘戴了红色十字口罩走上道路。探员很警惕，先把袁忘的枪下了，而后再确认袁忘身份。 同时，联调局另外一小组人员确认妮可在拖车营地。但是拖车营地有两名歹徒负隅顽抗，绑架了一名人质和警察对峙，要求警方提供直升机帮助他们离开纽唐。这完全是垂死挣扎。 在探员确认袁忘身份后，袁忘去泥潭捞刘文。这泥潭真不是一般的难搞。袁忘好不容易把刘文左腿拔起来，却发现自己陷进去了。最后袁忘和刘文只能趴在泥潭上爬行前进。刘文一边爬动，一边暗自落泪。因复仇的喜悦而落泪。虽然天王还很遥远，但是这次胜利是一个对天王战争的阶段性胜利。这次胜利，给了刘文勇气和希望。 第七十八章 复活 城市的某处，夜月无声：“老板，他们抓到了妮可。” 本杰明：“把雷切尔的牙齿送给天王。附带一封信。原话：本人仰慕天王阁下多年，未曾见面，深表遗憾。偶然得知雷切尔此奸人曾指控天王阁下，故而送上一份薄礼，以表敬意。雷切尔此人养有一女，名叫妮可，如果天王阁下有需要，本人立刻送上妮可头颅，希望天王阁下喜欢。落款：侦探联盟，秦岚。” 夜月无声问：“秦岚？” 本杰明：“秦岚是侦探联盟中一位地位比较高的成员，他的老婆曾经是CA的行动指挥官。夫妻两人都拥有强大的能力、背景、人脉与关系。天王接到信，即使不信，也会查一查。处理的好，杀掉秦岚，处理不好，被秦岚反杀。无论结果如何，对我们没有任何坏处。看情况，如果有需要我们也可以把秦岚杀了栽赃天王。如果有条件，可以把十字军一起拉上。” 夜月无声不置可否：“收到小道消息，称十字军正在全球寻找几幅失窃油画。我认为天王不会在意这些消息。” “你说的没错，天王做的是火军生意，在意的是国际局势，在意的是政坛风云。你让人买几幅赝品，我想办法把十字军引到天王老窝。侦探联盟和十字军如果都和天王过不去，天王接下来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夜月无声问：“如果加上猎团呢？” 本杰明：“哦？猎团？你有猎团的什么信息吗？” 夜月无声回答：“欧陆多名逃犯被杀后，我追查过一些线索，发现猎团的一些端倪。他们内部使用的是专属通讯卫星系统……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自建了一个网络。类似早年的网吧内局域网游戏，没有连接到互联网，只是网吧几台电脑联机。要查询更多信息，必须物理接入卫星系统。” 本杰明看问题角度不同：“很有钱？” 夜月无声：“非常有钱，猎杀一名罪犯，我估价在一百万美元左右。” 本杰明问：“费用？” 夜月无声：“不，给猎手的赏金。” “哇！”全球司法机构通缉榜上，也没几个人能值一百万美元。看来猎团幕后老板玩票可能比较大。 本杰明问：“榜单上有我的名字吗？” 夜月无声：“不清楚。不过我怀疑每年一度的北美围猎赛有猎团的影子，也许这是最可能接触到猎团的机会。” 本杰明问：“你说我会上今年北美围猎的榜单吗？”麻痹，现在做坏人容易吗？一边和坏人勾心斗角，一边还得防备警察。一边担忧猎人围捕，一边担心吃饱撑着没事干的猎团。 夜月无声：“按照往年的名单来看，你肯定会上榜单。所以你要尽快露面，获得合法身份。一旦你拥有合法身份，猎人就不能围捕你。” …… 妮可被捕第四天，本杰明公开露面，本杰明搭乘爱丁堡飞纽唐的飞机，一落地就被联调局逮捕。 根据纽唐第一媒体虾编社报道，本杰明的律师对虾编社称，被通缉的人叫本杰明，汉克。被捕的人叫本杰明，雷纳多。本杰明雷纳多是一位英国农夫，不甘一辈子都在乡下度过，于是决定旅居纽唐。 虾编社采访了本杰明汉克的的叔叔，本杰明汉克的叔叔是伦敦一位裁缝，接受采访中透露了一个巨大的信息。本杰明雷纳多是本杰明汉克的孪生哥哥。本杰明的父亲很迷信，本杰明雷纳多出生后，有预言家表示雷纳多会将成为本杰明家族的灾难。于是本杰明父亲请本杰明叔叔将雷纳多送到乡下的叔父家。 虾编社到雷纳多的旧址调查了解，雷纳多居住在半山中，每一两个月会开车到二十公里远的小镇购买日常用品，从不和人交谈。是小镇居民口中称呼的山野怪人。走访小镇警署，警察表示知道雷纳多，并且还出过警。 去年的三月，有人报警称和女友露营时女友失踪，怀疑居住在附近的雷纳多是态变杀人狂。警方拘押了雷纳多进行调查，也对雷纳多的住所进行了搜查，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数天后，报警人的女友露面，原来她对男朋友不满，独自离开露营地，上了陌生人的车去城里玩了几天。 因此雷纳多在警局留下了指纹。 虾编社用指纹换取了对雷纳多案件的独家报道权。 雷纳多被捕十日之后，雷纳多被释放。联调局面对虾编社记者采访时说明，根据DNA和指纹比对，本杰明雷纳多并非本杰明汉克。本杰明汉克的案件还在调查中，不方便透露任何细节。 雷纳多被释放后虾编社对其进行采访，询问其生活来源。雷纳多告诉记者，自己把自己的家给卖了。虾编社记者不认为山中一块地能值多少钱，雷纳多出示了纳税记录，有个神经病花费了一千万美元购买了雷纳多这块地，也促使雷纳多离开英国，到纽唐生活。 虾编社继续深挖，购买土地的人是附近城里一位商人，商人支支吾吾，最终悄悄告诉记者，是本杰明汉克逼迫他出面购买雷纳多的土地，钱是本杰明汉克的钱。商人当时询问汉克为什么这么做时，汉克告诉商人，他不忍心自己的孪生哥哥一直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 网络对此新闻评价很多，有部分人认为汉克和雷纳多是同一个人。联调局辟谣说明，DNA和指纹比对，确定汉克与雷纳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袁忘站立在305别墅客厅看新闻是目瞪口呆。只要看本杰明在镜头前的眼神就知道，雷纳多就是汉克。不过，眼神不是法律，指纹和DNA才是法律。 袁忘不相信联调局会认为是两个人。本杰明无所谓，他就是要恶心联调局。你明知道我就是通缉犯本杰明，但你就是拿我没办法。更可恶的是，我就是用本杰明的钱，你也奈何不了我。 “啪啪！”柳飞烟鼓掌吸引客厅人注意力：“开会。” 第七十九章 财产犯罪 柳飞烟：“距离北美围猎赛还有三个月的时间。首先公布一个坏消息，一位猎豹老成员昨夜离世。队长现在在处理后事。我们猎豹团因为失去老成员积分，目前被降为三星猎人，没有资格参加北美围猎赛。唯一的办法就是抓几条大鱼。” 袁忘举手：“四星以下只能抓捕B类罪犯，积分冲不上去。” 柳飞烟纠正：“不，一星猎人也有资格抓捕A类罪犯。只是为了保护猎人，不对没有达到四星的猎人开放A类罪犯资料。叶夜电脑持续更新资料中，猎豹面临最大问题就是在三个月内抓捕一名A类罪犯，使积分重新达到四星，达到参加北美围猎的最低标准。” 叶夜接口道：“因为法律放开保释金追捕范围，全额保释金弃保人也成为我们抓捕的目标，因此A类罪犯增加不少。根据我的统计，暴力犯罪和财产犯罪的比例大约是1：4。不知道大家喜欢什么口味的？是斗勇斗狠，还是斗智斗脑呢？” 袁忘问：“财产类应该比较好抓对吗？” 柳飞烟：“理论上没错，财产类犯罪者他们通常不会武力反抗直接抓捕。但如果有选择，我更愿意面对暴力犯罪者。财产类罪犯没武力？不，人家有钱，有钱就有武力。一个比一个狡猾，即使对方不反抗，你正常的抓捕，也有可能涉嫌违法抓捕，要知道这些人的律师都是顶尖律师。诬陷，造假，撒谎对他们来说只是日常工作。 据统计，美国白领犯罪一年可造成两千亿美元的经济损失。暴力犯罪只造成11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虽然也很多，但是和白领犯罪一比，简直是小儿科。 很著名的一位白领罪犯叫韦斯，这家伙策划了90多起诈骗案，直接把保险公司弄破产。并且弃保潜逃到奥地利。他起初被判了800多年，二审在他律师的斡旋下，最终改判35年。 但韦斯涉案的4.5亿美元只追回了不到一亿美元。 柳飞烟：“虽然不愿意，但是目前有线索的只有一位白领犯罪在逃犯。他叫维恩，造假操纵股价。去年十一月通过保释担保人，缴纳二十万美元保释金获得保释，潜逃到南美多国。” 柳飞烟道：“利用人性的善良是我们不愿意使用，但是又行之有效的手段。昨天下午，维恩的姐姐因车祸去世，将在四天后出殡。维恩父母早亡，他的姐姐如同他的母亲，联调局的朋友认为维恩在近期内会回纽唐一趟。” 赵雾问：“既然如此，联调局为什么不直接设网？” 柳飞烟回答：“第一个原因，联调局被本杰明整的焦头烂额，主要力量都被抽调去证明本杰明雷纳多就是本杰明汉克。第二个原因，他是我朋友，他愿意帮助我冲一次积分。第三个原因，情报比较模糊，未确定维恩一定会回纽唐。主要是第二个原因。我不称呼为友谊，我称呼为交易。” 柳飞烟：“西门这件事让我失去了一些分数。但是妮可这件事大家做的很好，所以我朋友投桃报李的送我们一单。我知道在西门事情上大家对我不满，但是我要告诉大家，互相帮助也好，互相利用也好，与联调局进行有限的合作不会吃亏。当然，也需要人脉，需要认识真正掌权的人。” 柳飞烟：“我个人建议是在合法的基础上加强和联调局的联系。队长今天不在，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既然我朋友送出维恩，我们的工作就是抓捕维恩。叶夜，维恩资料。” …… 叶夜：“维恩，三十八岁，前火星科技集团财务副总监。在职期间，他利用工作职务便利，接近集团董事，以非法手段获取内幕消息，从股市中赚取最少一百万美元。同时其为了获得最大利益，故意制造假账，匿名举报集团，导致集团在一年前以发布虚假信息罪被证监会处以巨额罚款。维恩之前在证券市场买空集团，获利超过三百万美元。” 叶夜：“去年十月，在一次集团内部调查中，发现了维恩涉案重要证据。集团报警后，警方在维恩妻子娘家找到维恩，并且发现了维恩的离岸账户。户头有三百五十万美元，维恩拒不交代钱财来源。最终维恩缴纳了20万美元的保释金获得了保释。被保释后，维恩当晚潜逃至今。根据国刑提供的资料，维恩今年三月份曾经出现在巴西。” 柳飞烟问：“你们有没有发现案子有点蹊跷？” 赵雾回答：“如果维恩只获利三四百万美元，离岸账户被冻结情况下，他潜逃的意义不大。白领犯罪罪罚不高，维恩可以申请个人破产。了不起就是坐几年牢的事。” 柳飞烟道：“说到重点，根据我朋友说明，维恩涉嫌的金额可能破亿。据说有一股国际游资狙击了火星科技集团，和维恩共同买空，因为维恩制造假账，导致火星科技集团被开出巨额罚单，同时也导致集团股票一落千丈。” 所谓的买空就是赌股票会跌，跌的越惨，赚的越多。和买多相反。 柳飞烟道：“联调局怀疑有人雇佣维恩制造假账，导致集团利空。维恩在帮助对方给集团做假账时，自己也对集团股票进行买空。因此推测，维恩的资产并非只有被冻结的账户。” 柳飞烟：“我们不理会案件细节，但是我们必须知道对手有多少资源。对维恩的定位应该是一个有钱人。他能潜逃到巴西，说明他有一定黑色人脉与渠道。因此在抓捕维恩时，我们必须更有策略性。不过我不认为存在暴力对抗的可能。” 袁忘问：“国际游资雇佣维恩做空集团，他们会不会担心维恩被捕后出卖他们？” 柳飞烟：“不会，在美股市场有专门做空的资金，这些资金操作者就是我们俗称的投机者。做空并不犯法，通过内幕消息，造假来做空才犯法。诸如维恩这个案子，警方基本上不可能找到维恩和游资之间的联系。即使找到联系，游资的律师团不是吃素的。白领犯罪相对于暴力犯罪来说，更为棘手和麻烦。” 如同本杰明，你明知道本杰明只有一个，但是法律程序证明不了这个事实，你就不能抓人家。 第八十章 遭遇 维恩姐姐家在距离纽唐七十公里的一处农场，葬礼在距离农场五公里的小教堂中举行。出行葬礼的人大多是附近的农夫。 葬礼过程很简单，坑已经挖好，棺木放在坑边。神父念叨完悼词，简短回顾死者一生后，吊机将棺椁吊起，放入坑中。接下去用人工或者机械填平坟墓，最后安置墓碑。死者就长眠于此。 通常在填平坟墓阶段，来宾就会和直系亲属道别后慢慢散去，留下直系亲属在现场。墓碑完成后，直系亲属献上哀思后离开墓地。 墓地原本是挺恐怖的东西，但纽唐硬是把墓地变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寸土寸金的纽约在市中心有一个超大的央中森林公园，森林公园中有一片巨大的墓地。要知道央中森林公园周边的别墅基本都是千万美元起步。 纽唐乃至全美的墓地都走公园化路线，很漂亮。甚至有些墓地因为太漂亮成为旅游热门景点，原本可怖的墓碑更如同艺术品一般。 小教堂墓地也是如此，墓碑整齐排列，对强迫症特别友好。漂亮的柏油马路环绕墓地，厚实的绿草地如同地毯一般均匀的铺盖整个墓地。 墓地很大，围绕墓地的马路也很宽广，赵雾和袁忘停车路边，随便找了一个墓碑哀思。在此期间，两人在墓地中的小树和墓碑上安装多个摄像头，由叶夜来寻找维恩。 三十多米外，维恩姐姐的葬礼正式开始。大家起立，神父开始念悼词。维恩姐姐的棺椁放在不远处的坑边，感性的人已经开始拭泪，理性的人也保持低头与肃穆。 “没有发现。”叶夜和柳飞烟仔细看监控传输来的视频。由于监控信号传输的原因，她们两人在附近的一辆厢车内，并没有留在305基地。 柳飞烟：“袁忘，向左转30度。” 袁忘身上佩戴了监控器，袁忘左转，摄像头拍摄刚刚到达一辆车，下来三个人，一个年轻男子搀扶一位老妇女走进墓地，老妇女手上拿了一束花，巍颤颤走着。后面跟随了一位女子。 柳飞烟：“没问题。” 没问题，一点都没有，维恩也没有出现。葬礼仪式已经完成，维恩姐姐的儿子在维恩姐姐的坟前送上一束花，带着妻子和孩子离开了墓地。 柳飞烟：“汽车停靠时间过久，容易被怀疑。赵雾开车撤离，袁忘心情不好的散步。” 袁忘凝思，悲痛，沉重的迈出步伐。 柳飞烟忙道：“过了，你的亲人之前已经埋葬，现在不应该这么夸张。可以带点忧愁，哀伤，不要左看右看，你处于一种完全封闭的状态，不理会，不在意附近的人和景色，沉浸在对死者的哀思中。” 袁忘苦笑：“看来我应该去学习演戏。” 赵雾开车离场，突然道：“发现维恩。” 维恩从一辆白色的汽车下来，手捧鲜花，直线走向自己姐姐的墓地。从时间上来看，维恩等亲朋好友离开后他才出现。 “前后包抄，亮身份，抓人。”有时候柳飞烟还是很喜欢白领犯罪，不用担心白领在面对包围时候会狗急跳墙。 赵雾停车一边，脱掉外套，露出保释执行官的铭牌，不快不慢的跟在维恩背后。袁忘从墓地带着哀思朝维恩方向慢慢移走。 两人接近维恩十米时，维恩停住脚步，举起手，很冷静：“先生们，我不会反抗，我只想给我姐姐送上一束花。” 柳飞烟：“可以。” 袁忘点头，侧身让过，维恩继续朝前走。 维恩将花放在姐姐坟前，静静看了墓碑一会：“走吧。” 这么简单吗？似乎就是这么简单，维恩和两人上了车。不过上了车后维恩要求和管事的对话，也就是柳飞烟对话。 维恩：“我之所以潜逃是有人要杀我灭口，我没故意做空集团股票。一切都是火星蔡董事干的。他骗我做假账，股价跳水之后，他低价买入……” 原本火星是一百块一股，因为出现丑闻，被开巨额罚单，股票变成了二十块钱一股。这时候有多人在二十块钱位置吃单，一旦吃的股票足够多，他们就会成为大股东。蔡董事和其同伙就占据董事会多数席位，等同他们控制了董事会，控制了火星科技。 按照维恩所说，根本不是游资做空集团股票，是有人狙击火星集团。他们目的不是从股票上赚钱，而是实际控制火星集团。 柳飞烟：“维恩，我知道你的情况。我的兄弟们只认死理，你价值20万美元，你弃保潜逃，你就是我们要抓捕的对象。我可以帮你联系联调局，在我们交接之后，你和他们谈。” 维恩无奈：“好吧。” 赵雾开车：“有人跟踪我们。” 维恩：“是蔡董事，我手上掌握了他犯罪证据。我约他今天墓地见面谈判。” 赵雾：“看开车技术不像是董事。” 维恩：“不会是杀手，我不可能把证据带在身上。” “呵呵。不经常撒谎吧？”赵雾看袁忘，他认为维恩认识跟踪车辆。 跟踪的汽车很温和，不远不近的跟着，没有任何攻击性，也不担心被袁忘他们发现。这反倒让袁忘与柳飞烟不好做决定。 叶夜连线多方通话：“你们好，我叫莱蒙。不好意思，我有朋友在你们车上，如果方便的话请跟随我们的车辆。” 赵雾不理会，这类事由袁忘处理。 袁忘问：“你的目的。” 莱蒙道：“用两位美女换维恩。” 袁忘：“呵呵，挟持两位小姐是不是太下作？不如我们来一场让人心跳加速的公路枪战？” 莱蒙：“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尽可能的想保障维恩先生的安全。麻烦你们了。” 跟踪的汽车已经超过了袁忘的汽车，打右转向灯，朝右道开去。袁忘对赵雾点点头，赵雾跟上。 两辆车驶离公路，进入农场道路。开了十分钟之后，跟踪的红色汽车停在一个农场棚屋边。这个棚屋是农场工作人员中午休息的场所，目前并非农忙，周边一个人都没有。 两名西装人戴了口罩下车，袁忘下车，举手枪：“举起手。” 两名西装人互相看一眼，举起手来。他们向莱蒙汇报。莱蒙通过猎豹内部多人通讯平台，道：“这位朋友，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需要使用武力。他们没有携带枪支。” 袁忘：“就冲你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我就应该无条件信任你。不如因为我迷人的微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的要求是：放了我们的人，把车还给我们的人，在我们的人安全之后，我们再来谈维恩。” 第八十一章 求职 莱蒙问：“你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 袁忘道：“我很肯定，我现在直接打死你的两名下属，你也不敢动她们。退一万步，你杀了他们，我不犯法。我杀了你的下属，我不犯法。别和我玩这套，惹恼我，我先把维恩做了。” 袁忘：“十秒，左边的死。9、8、7、6、5……” 袁忘读秒声音很平和，他真的无所谓。对方一个团伙冲维恩而来，会为了一名下属而杀掉叶夜和柳飞烟吗？也许会，但也许会的机率远远小于，听从他们吩咐之后，叶夜和柳飞烟被杀掉的可能。 袁忘吩咐赵雾：“去拿长枪……4、3、2……” 莱蒙：“这样吧，我首先释放一位小姐，表示我的诚意。同时表明，我不怕她们指证我。我没有杀死她们的理由。” 袁忘：“我听不见诚意，诚意应该是两方面的。你只付出，而没要求，这让我很不安。” 莱蒙笑：“袁忘，我知道你是真的会杀人，所以我才让步。” 袁忘心中一咯噔：“哦？”认识自己？ 莱蒙：“两年前，阿根廷。” 袁忘：“蜂鹰！” 莱蒙：“没错。在教堂时，我们的人已经在附近。不想和你直接发生冲突，毕竟我们曾经合作过。” 袁忘内心很诧异，蜂鹰不是杀手，而是一名保镖。准确说是反杀手保镖。别的保镖很被动的等待杀手攻击，保护雇主。蜂鹰相反，他的工作是在雇主受到威胁时，找出杀手。作为游击兵的一员，袁忘和蜂鹰在阿根廷进行了为期四天的合作。 袁忘以雇主助理的身份潜伏在庄园内保护雇主，蜂鹰诱敌深入。在雇主的庄园发生了夜战，袁忘持枪守住庄园，蜂鹰从后掩杀，将五名枪手全部击毙在庄园。 袁忘一直没有见到蜂鹰的真面目。蜂鹰告诉袁忘，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想求助游击兵。他不想和犯罪团伙有过深的联系，他始终认为自己是灰色的，不是黑色的。在袁忘上飞机离开阿根廷前，蜂鹰让人送来了一盒雪茄，以表示对袁忘的感谢。 袁忘：“蜂鹰是灰色的。” 莱蒙：“仍旧是灰色的。” 莱蒙这组人是维恩的保镖，在小教堂墓地，莱蒙发现了袁忘。按照道理应该是立刻开车过去，将维恩强拉上车离开。但莱蒙不敢和袁忘发生，他是知道袁忘的。倒不是怕袁忘，而是因为知道袁忘不会让步，双方冲突之后，维恩毕竟是通缉犯，所有的事都会变的很难办。 所以莱蒙让过了袁忘，选择挟持叶夜和柳飞烟。 袁忘和莱蒙进行协商，最终决定在农场棚户交换人质。没有其他选择，自己可以带维恩离开，但袁忘不了解莱蒙，不能拿柳飞烟和叶夜的命去冒险。袁忘之所以强硬，也是为了保护她们的生命。 因为之前合作过，点破身份后有一定信任基础，交换人质的过程非常顺利。袁忘拿回了指挥车和两位女生，莱蒙带走了维恩。 回纽唐路上，两车几乎没有通讯。人手不足是目前猎豹团面临的一个大问题，抓B类逃犯这几个人是够了。但是抓A类逃犯，外勤明显不足。因为人手不足，在抓捕过程中缺乏战术变化，每次抓人都是直筒筒的砸出全部力量。容错率低，难以启动B计划，缺乏二次追击的可能。 快到基地，柳飞烟问：“我考虑再增加一名外勤，你们有推荐人选吗？” 袁忘和赵雾都是独狼，回答：“没有。” 叶夜道：“队长回来后人应该就够了。” 柳飞烟：“不，加上队长还缺一人。技术骇客、指挥者外加两组外勤，这是抓捕A类逃犯最低配置。是不是考虑对外发布招聘信息？”还有三个月就是北美围猎赛，柳飞烟对目前猎豹实力比较满意。但是人员受限，缺乏战术变化，恐怕难以通过北美围猎的资格赛。 另外还有赵雾的问题。抓捕妮可行动中，赵雾虽然用金钱弥补了失误，但至今未向成员们道歉。柳飞烟本就不喜欢独狼型的队员，加之妮可计划中刘文与赵雾之间的矛盾，赵雾已经被柳飞烟列入放弃名单。 袁忘做为曾经的警察，同意柳飞烟的看法：“两组人是最低行动标准，有后援，有接应，有变化。”在重案组实习，即使只有三个人也要拆成两组。两组人可以有主次，明暗等各种战术变化，同时可以有效的应对临场突发情况。 柳飞烟：“我会征询队长的意见，如果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公开对外招聘。” 袁忘道：“我个人认为，最佳选择是女性枪手。”选择女性是因为女性外勤在跟踪和卧底方面常常有男性不可替代的作用。选择枪手是因为赵雾枪械能力薄弱。 …… 自从加入猎豹之后，叶夜就把305当成自己的家，设备在指挥部，房间在指挥部隔壁。除有计划的极限运动外，叶夜日常不爱出门。叶夜本一周会做一次头发，每周的风格都不一样。但最近几个星期彻底懒了。因为猎豹团没有任何人关注她的发型，不讨论，不惊讶。这让故意叛逆的叶夜懒得打理头发。 上周染金发后，本周不想出门，随便拿根皮筋扎了根辫子。叶夜翘脚捧键盘，口含一根棒棒糖，开心玩游戏。 叶夜不玩游戏？当然玩游戏，而且只玩3A级的动作游戏 联机枪战中门铃响起。叶夜厌烦的看了秒监控，是一名西装男。不理会。门铃继续响，几轮之后，柳飞烟在二楼喊：“叶夜，有客人。” 叶夜很不爽的放下键盘，走到大厅，推开门。一名西装人站立在铁门外，对叶夜举了下手：“你好。” 叶夜吸口冷气，把棒棒糖吐掉：“飞烟、飞烟、柳飞烟。” “干嘛？”被叶夜语气吓着，柳飞烟抓了手枪快步下楼。柳飞烟到门口，西装男对她举下手：“你好。” 柳飞烟停滞数秒，拿过叶夜手中的遥控器，打开铁门：“本杰明先生，请进。” …… 柳飞烟见过大世面，本杰明吓不倒她。她也知道，人家上门，必须接待。柳飞烟请本杰明坐，闲聊一般从冰箱拿了矿泉水放在本杰明面前。叶夜站在指挥室门口，好奇又紧张的当起了旁观者。 柳飞烟客套之后，问了来意。 本杰明：“听闻猎豹要招聘一名外勤？” 柳飞烟点头：“对，要求女性，对枪械比较熟悉的女性，最好具备一定格斗技巧。” 本杰明好奇问：“要多熟？” 柳飞烟：“越熟练越好。”柳飞烟被本杰明气势压着，没有反问本杰明目的，而是回答了本杰明的问题。 本杰明：“看过电影杀死比尔吗？比尔怎么样？” 柳飞烟微笑：“当然很好，可惜只是电影。” 本杰明道：“我从英国乡下来美国发展，没有特长，人生地不熟。因为我弟弟的原因，警察老是找我麻烦。不知道猎豹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 柳飞烟惊问：“你想加入猎豹？” 第八十二章 双刃剑 / 本杰明点头：“是的，我居住在英国的山林中，日常自给自足，算得上是半名猎人。当然，我现在还没有猎人执照，数天前我已经报名参加猎人课程培训。我想很快能拿到执照。” “这……”柳飞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发现自己内心中竟然有几分狂喜。她清楚本杰明的资料，知道本杰明个人能力有多强。但是她理智也很清醒，本杰明想加入猎豹肯定别有目的。 本杰明：“我不需要任何报酬，并且我会尽力为猎豹工作。” 柳飞烟想了好一会：“不好意思，我们招聘的对象是女性。” “呵呵。”本杰明笑道：“只要你招聘了我，不出三天，实力不比比尔差的女性就会登门求职。” 柳飞烟：“猎豹的事是大家的事，我需要征询大家的意见。”主要是袁忘的意见，袁忘能不能控制这口双刃剑不伤猎豹。 本杰明：“没关系，我有时间。” …… 袁忘和叶晚娘在粤式餐厅吃早茶，接到柳飞烟电话说也非常惊讶，以为自己听错：“本杰明想加入猎豹？” 柳飞烟：“嗯。” 袁忘：“我这就过去。” 袁忘挂断电话，叶晚娘问：“本杰明？” 袁忘点头。 叶晚娘沉思：“本杰明现在是明面上的人物，他之所以公开露面，很多人只猜到他的一个目的：羞辱联调局。我个人认为本杰明还有第二个目的。游击兵的收网比较急，有小部分人员漏网。在警方长达一年的抓捕中，还能全身而退者，自然有过人的本领。” 叶晚娘：“你卧底等同是帮助游击兵挤干了水份，把绝对精英留了下来。如果本杰明是逃犯身份，他难以联系到这些精英，精英也不会想投靠一名丧家犬老大。本杰明故意制造轰动，就是要让有心人知道，他回来了，并且公开的回来了。” 叶晚娘：“精英毕竟是少数，从资料来看，联调局没有掌握身份的只有五到七人，包括一名骇客，一名神偷。就算本杰明召集了所有残余人员，他的实力也仅限于此。成为一名赏金猎人，其接触面会极大增强。猎人可以浏览北美所有在逃犯实时信息，不仅如此，猎人中也有很多好手。” 叶晚娘：“加之他和你之间的关系，他现在也做不了别的事，加入猎豹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 袁忘：“晚娘，你认为应该怎么拒绝他？我毕竟欠他的。” 叶晚娘：“我不想自己孩子，亲人和这等恶魔认识。但你既然已经在圈内，暂时也没有退出的想法，我建议把本杰明收了。” 袁忘：“嗯？” 叶晚娘：“本杰明出生在一个没落的家族。一方面本杰明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另外一方面本杰明又崇拜他的犯罪父亲。游击兵原本是一个协助，帮助他人渡偷的小团伙，主要客户是在逃犯，通缉犯之类的人物。本杰明二十一岁退学后，接手父亲的生意。实际上是光杆司令。” 父亲被捕，被指控团伙犯罪，本杰明前往墨西哥探望父亲。父亲留给他的只有一个中介人电话。在逃犯通过中介人联系，在本杰明父亲帮助下从美国逃往墨西哥。这是本杰明父亲的日常业务。 本杰明二十四岁时，游击兵已经成为一个神秘的犯罪团伙。初期他们更接近中介性质，为罪犯提供中介服务。比如逃亡，比如藏匿，比如更换身份等。慢慢的，游击兵出现一个上层构架，上层是游击兵的核心。凭借良好的信誉，多数美洲罪犯愿意和游击兵合作。 真正让联调局正视游击兵是职业杀手。 墨西哥、哥伦比亚等南美国家人命不值钱，从不缺乏亡命徒。北美人生活质量高，人工费用也高。游击兵就开创了一个业务，从南美购买人去北美做亡命徒。在南美做亡命徒，一天就一百美元，但是在北美做亡命徒，一单就可以拿几万，甚至几十万美元。都是做亡命工作，为什么要在南美卖命呢？ 因为游击兵开设的这项业务，导致全美暴力犯罪达到20年来最高峰。部分城市的谋杀率上升了20%。就连原本威风凛凛的西海岸帮会首脑们对自身安全充满了担忧。10万美元就可以买五个枪手，这种价格让他们担心自己迟早会成为枪手的目标。 游击兵虽成为黑白公敌，但是被打被灭的始终只有类似包工头的外层人员。一个包工头带二十名乡亲干活，今年不干了。老板就联系另外一个包工头，让他带村里的人来做工程。包工头在哪包不是包，乡亲们在哪搬砖不是搬，这老板价钱合适，那就跟这老板干。 铁打的游击兵，流水的包工头。 袁忘卧底初期是农民工，专门跑私走这一块。在联调局帮助下，他的成绩非常突出。于是袁忘被提拔成监工，负责和包工头联系，监督包工头工作。因表现出色，本杰明亲自与袁忘接触，不仅成为好朋友，袁忘也从监工被提拔成区域总裁，成为游击兵的内层人员。 叶晚娘：“本杰明不仅拥有很强的管理与组织能力，同时他本身的能力非常出色。他现在犯罪不单纯为了金钱。他也在寻找和追求成就感。一个阶段的成就感会让他慢慢乏味，即使这个阶段能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金钱，并且很安全，他也不会停下脚步。” 叶晚娘：“犯罪最让他开心的原因：他的天敌是无敌的。也就是说理论上他永远无法战胜警察，这给了他无限的挑战空间。” 叶晚娘道：“以我个人的看法，既然本杰明找上门，就收下他。让他为猎豹出工出力。但这是一把双刃剑，具体怎么做？有没有把握控制本杰明，这就不能纸上谈兵了。” 袁忘点头：“晚娘，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叶晚娘点头。 袁忘准备要走，又留步：“晚娘，如果以十分满分来说，本杰明算几分？” 叶晚娘品味一会：“综合能力八分，如果不是很想出风头，只想做一名安分守己的罪犯，九分，甚至九点五分。” 袁忘欲言又止。 叶晚娘：“你不比他差，但综合分值不高，主要扣分项是你缺乏目标和进取心。” 袁忘一笑，点头离开。 第八十三章 解雇与招聘 袁忘步入305客厅，坐在椅子上本杰明朝袁忘举下手，袁忘将原本的微笑更大化，变成一张挤压的笑脸。 本杰明不喜欢这样，本杰明更喜欢惊讶，惊慌，惊恐，惊惧，疑虑，警惕这类词语。 袁忘对一边刘文和柳飞烟点下头，坐下看本杰明：“本杰明雷纳多？” 本杰明点头。 袁忘翘起脚，用下巴看本杰明：“听说你想加入猎豹？” 本杰明努力将嘴角上扬保持微笑：“是的。” 袁忘：“你弟弟是我的朋友，你当然可以留下。” 本杰明：“谢谢。” 袁忘：“但是。” 本杰明：“但是？” 袁忘：“但是猎豹有猎豹的规矩，这是猎豹的解雇通知书，你喜欢这款式吗？” 袁忘从外衣内兜拿出一张卡片递过去，本杰明接过卡片，上面写着：尊敬的某某某先生，由于你是个废物，所以你被解雇了。 本杰明拿着卡片笑，克制把袁忘一枪崩掉的笑。 袁忘：“无论因为任何原因被解雇的猎豹成员，都必须收到这张卡，并且必须在卡上签字，你是否同意？” 废物？这是本杰明最无法容忍的一个称呼和标签。 本杰明看袁忘，袁忘也有微笑，挑战？本杰明问：“无理由解雇？” “当然不是。”袁忘：“猎豹有基本的合同。总结来说，攻击和构陷同事可能被解雇。犯罪，暴力犯罪很可能被解雇。触犯了合同规定的条款，如果没有正当的原因和理由，就会被解雇。即使有正当的原因和理由，也可能被解雇，是否解雇，由猎豹团成员投票决定。” 袁忘伸手，本杰明把卡片还给袁忘，袁忘：“谢谢，你考虑一下……叶夜，出来坐。” “首先我们必须处理一件事。”袁忘道：“妮可的事，赵雾违反了猎豹的规定，没有组织和纪律性。虽然最终成功抓捕妮可，但导致猎豹团内部存在一些不和谐的情绪。我本人建议，就赵雾问题进行投票，如果最终决定赵雾留下，请放开芥蒂。如果最终决定赵雾离开，请大家尊重多数人的选择。” 赵雾这件事是叶晚娘提醒袁忘。叶晚娘告诉袁忘，一个团队最糟糕不是冲突。冲突是有可能解决，矛盾可能会被化解。但是暗藏在心中的不满，会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负面看法累加，这种情况会严重危害团队。 如果妮可跑了，这个矛盾爆发出来相对来说是好事。妮可被捕，这个矛盾被掩盖，对团队的发展是坏事。主要矛盾在刘文，赵雾和柳飞烟三人身上。最核心问题，赵雾一直没有向团员道歉，就自己的过失道歉。 叶夜和赵雾关系似乎最紧张，已经发生几次口角甚至是拳脚冲突。但叶夜同时也很简单，道：“妮可被捕，皆大欢喜，都过去了。” 叶夜说完，看向柳飞烟和刘文，她认为袁忘有些大题小做。但当看见柳飞烟和刘文并没有附和自己时，她隐约感觉到没这么简单。 柳飞烟道：“恕我直言，赵雾不适合团队，没有团队意识，没有计划意识。个人主观意愿强烈，自我感觉良好。赵雾是一位很优秀的猎人，但不是一名优秀的团队成员。妮可的事，还有火电厂的事……火电厂的事发生后，我已经对赵雾不满，只不过他做到了让大家匪夷所思的事，所以我没有提出来。我希望那是因为他妹妹的原因，所以才做独狼。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刘文：“我观点和飞烟差不多，赵雾不太合适留在猎豹。” “看起来是两票对两票。”袁忘一偏头，问漠不关心的本杰明：“你怎么看？” “啊？” “作为准成员的你，对这种事有什么看法？” 本杰明品味后心中骂靠，被利用了。 本杰明基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事，郑重思考后道：“我认为猎豹最大问题是领导问题，员工有才能没有错。我请问有谁和赵雾私下讨论过矛盾呢？” 刘文和柳飞烟摇头。 本杰明：“一位很优秀的员工喜欢吃榴莲，经常购买并且在办公室食用。这让厌恶榴莲的人很恼火。至始至终没有人直接告诉这位员工，大家讨厌榴莲。问题在领导上。猎豹名义的队长是刘文阁下，实际上的队长是柳飞烟女士。柳飞烟女士在处理问题又要考虑刘文阁下的想法和看法，于是形成了办公室治政。等同给员工们加上了一条枷锁：你必须在我没说明之前读懂我的意思。这就是典型的官僚主义。” 本杰明：“我弟弟不允许男性下属对女性下属有任何暗示的言语与行为，有一位很出色的下属总认为自己是万人迷。第一次，我弟弟私下很严肃和他说了这个问题。第二次，他被‘解雇’了。我弟弟认为，如果没有和下属沟通，而要求下属读懂他人想法，是领导的错。在正式和严肃沟通后，下属仍旧犯错，那就是下属的错。” 老婆发信息：老公，看下冰箱的香蕉烂了吗？ 老公回信息：烂了。 两天后老婆回来，发现烂香蕉还在冰箱里。 这是老婆难以理解的情况，于是开始指责丈夫，并且开始翻旧账。 老婆操作应该是这样：老公，看下冰箱香蕉烂了吗？烂了就扔掉。烂香蕉肯定会被扔掉。 前面的老公就是单细胞生物？不，对方只是不想在一些事上投入思考资源。对很多人而言，有话直接说是最好的办法。自认为对方能读懂自己意思的想法并不靠谱。 这件事也一样，诸如叶夜认为结局皆大欢喜，何必追究赵雾的责任？但柳飞烟认为，赵雾做了危害团队利益的事，却没有道歉，是说不过去的。 本杰明的意思：你直接向其说明自己的态度。 柳飞烟：“好吧，我会和赵雾沟通一次，队长？”必须承认本杰明说的有道理。 刘文：“嗯。” 袁忘：“你说事就说事，为什么要挑拨他们的关系呢？” 本杰明：“我有吗？” 袁忘：“有。” 本杰明：“你开会就开会，为什么还要我参与会议呢？” 袁忘：“我有吗？” 本杰明：“有。” “哈哈！”两人笑。 袁忘把笑容一收：“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如果你同意的话，猎豹欢迎你。不对，是我个人作为猎豹成员欢迎你。” 刘文：“我没意见。”本杰明确实挑拨离间，自己有些不舒服。特别是柳飞烟接受本杰明意见，决定和赵雾沟通，等同以队长自居。袁忘直接点出问题所在，点醒刘文。 柳飞烟：“我没意见。” 叶夜迟疑了一下。 本杰明好奇问：“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叶夜：“我只是担心你年纪太大，和大家有代沟。” 本杰明怔在当场，太老了？这虽然是事实，这TM确实是事实。 本杰明微笑道：“小姑娘，你以后会知道大叔拥有的魅力绝对不是小屁孩能比的。”看了一眼袁忘。 叶夜忙道：“我不反对。” 只剩下赵雾的意见。 第八十四章 礼物 说曹操，曹操就到，赵雾风风火火的来了，从副驾驶位提了几袋东西下来，进来发现大家都在客厅。注意到访客本杰明，略吃惊问：“本杰明？” 本杰明：“是的，阁下就是……” 赵雾目中无本杰明：“呵呵……大家都在就好。上次妮可的事，发生了一点点意外，对此引发的麻烦我有些过意不去。所以给大家买了几分小礼物，由于队长的礼物今天才到，所以迟了几天。我先声明，东西都不贵，恳请大家收下礼物。” 赵雾：“就算大家不想我留在猎豹也没关系，这礼物就算是我们离别的小小纪念品。” 袁忘狐疑看赵雾接过礼物，拆开礼物，是一把刀锋和刀带带着一点古铜色的匕首。非常漂亮。 赵雾道：“返古订做，但工艺和材料都是现代的。” 袁忘对物欲追求不高，但仍旧被匕首吸引，真诚道：“谢谢。” “小意思。”赵雾对袁忘满意很满意。 柳飞烟的礼物是某高档护肤产品的VIP卡，持有VIP卡可享受化妆品公司私人定制。比如根据你的皮肤给你定制防嗮霜，面膜，护肤品等。 这礼物看的本杰明都忍不住：“办这张卡就需要很多钱，定制的产品都非常昂贵，动则数万美元。”你送人家一台保时捷，可是人家连保养费都掏不起。 赵雾道：“卡里面有三十万美元。” 本杰明当场无语，这家伙资料明显有错，最少资产和金钱观有巨大错误。 柳飞烟放弃原则，和赵雾拥抱一下表示感谢。作为一位已婚女人，这张卡价值不仅只是卡上的价值，代表了太多东西。原谅，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不就是抚慰了几位女生吗？年轻人犯点错误很正常的。 接着是叶夜的礼物，叶夜目前玩的大型在线射击游戏所有角色的全部皮肤，所有枪械的全部皮肤。 叶夜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打扮让赵雾对自己有所误会。叶夜对皮肤完全没有追求，玩游戏根本不在乎华丽花哨的东西。不过叶夜知道这份礼物并不便宜，不管怎么说，是一份心意，叶夜收下了。 最后是刘文的礼物，在追击妮可中，刘文对赵雾最为不满。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妮可是天王的女儿。还有一个原因是柳飞烟说的，赵雾没有团队精神。 刘文的礼物是一套茶具，看似很普通。但是喝茶行家刘文一拿紫砂壶的盖子，就知道这是极品。这是最少养了二十年的茶壶。 茶壶能养？据说是可以养。能养成什么样呢？不放茶叶，冲入开水，能冲出极品茶香。 刘文和叶夜同样哭笑不得，茶壶是极品，但赵雾显然是外行。养壶在于感情，人和器皿之间的沟通，达到怡情养性的根本目的。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刘文玩游戏，慢慢培养人物，从中获得成就感，最终一统天下。赵雾送给刘文一个极品人物，可直接一统天下。跳过了期间的过程。 即使这样，这紫砂壶也是无价之宝。刘文非常识货，这把紫砂壶十有八九是古董。最厉害是紫砂壶不断水，在长达百年甚至数百年时间内，始终有人养着这个茶壶，这不是用金钱所能衡量的东西。在刘文看来，是茶道养壶中达到巅峰的一个紫砂壶，并且紫砂壶在自己手上还会攀登新的高峰。 这东西很昂贵，同时绝对不能拒绝。就赵雾刚才大开大合拿茶壶的手法就可以看出，自己拒绝后，此茶壶必死无疑。不是摔死就是干死。这是无法容忍的。好在其他人都收了礼物，刘文也顺势下台阶，把礼物收了。说了一些客套和场面话。 赵雾属于很干的实物派，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没有当时当场道歉，他自认为诚意不足。让赵雾感觉抱歉是两点，第一点自然是天王和猎豹的血海深仇。第二点是自己辜负了他人对自己的信任。 至于钱对赵雾来说都是身外之物。 赵雾如此豪迈的手笔让本杰明心中有点打鼓：猎豹团的水比自己想的要深，颇有些藏龙卧虎的味道。在本杰明了解中，叶夜和赵雾两人信息极少。柳飞烟资料虽多，但多是履历，没有其真实水平的评估。 袁忘就不用说了，越了解会越发现此人难以对付。 刘文应该是最普通的人，也是最正常的人。 …… 接下来就是本杰明的事。 同意或者不同意。 袁忘已经锁死了本杰明，由不得本杰明后悔和不同意。本杰明性格就是如此，他可以在证明自己实力后主动离职，但不接受被解雇，更不接受在这种解雇通知书上签字，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 本杰明还是讨价还价：“在猎豹外，我不承担任何猎豹责任。” 袁忘：“说清楚点。” 本杰明：“在猎豹工作外，即使我犯罪了，即使我坐牢了，我也不会签解雇书。” 袁忘：“那是正常离职。” 本杰明：“那就这么决定了。” 袁忘和本杰明握手：“欢迎本杰明先生成为猎豹团成员。” 刘文和柳飞烟都没意见，复仇天王，北美围猎，本杰明绝对是重量级的筹码。赵雾对此没有发表意见，他就是看不爽本杰明臭屁。不过，刚刚赔罪，赵雾也不想当坏人。再者，赵雾也想见识下本杰明凭什么臭屁。 于是，猎豹团诸位成员轮流和本杰明握手，欢迎本杰明加入猎豹团。由于本杰明和叶夜还未取得猎人执照，所以暂时不能出外勤。 袁忘：“拿到执照你再来，现在努力学习，争取早日和我们并肩作战。” 本杰明又想和袁忘讨论一下债务问题，有必要这么嚣张吗？不过作为本杰明雷纳多对袁忘的建议只能微笑接受。 虽袁忘话语中有逐客成份，但本杰明并没有马上告辞：“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你们应该有兴趣：维恩要在纽唐见蔡董事。” 维恩之前被猎豹团抓获，维恩表示主谋是蔡董事。叶夜查询过，火星科技集团因为维恩案，导致了股价出现大变化，同时也更换了多位大股东。四名大股东离开董事会，四名新股东加入董事会。 火星科技董事会成员为九人，如果蔡董事和四名新加入的董事是一伙的，等同他们把控了火星科技集团。就在前天，蔡董事正式被选为董事长。 柳飞烟道：“叶夜，你把本杰明的电话加入猎豹系统。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开会。”本杰明的信息是比较可信的。 第八十五章 多管闲事 维恩涉案情况基本明确，蔡董事收买维恩做假账，达到操控股价，最终狙击火星科技集团的目的。维恩一边帮助蔡董事，收其黑钱，一边自己投资从中捞了一笔。 接下来有几个可能，第一个可能：蔡董事要杀维恩灭口。第二个可能：维恩要勒索蔡董事。第三个可能：两者皆有。因此维恩从南美返回纽唐，不仅只是因为他姐姐的葬礼，还有更重要的事。这可能就是维恩雇佣灰色保镖莱蒙的原因。 指挥部会议室。 柳飞烟看大屏幕：“我们所有一切行动和假设都建立在本杰明提供信息可信的基础上……” 本杰明：“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收到的只是小道消息，未必可靠。” 柳飞烟点了头，继续道：“无论维恩见蔡董事有什么原因，他们应该会私下见面，而不是只通过电话或社交软件进行联系。另外维恩的户头已经被冻结，因此我们要对蔡董事进行财务和通讯监控。此外不排除维恩在莱蒙的帮助下，突袭接触蔡董事的可能。我本人认为这个可能性更高。” 柳飞烟道：“除了通讯和财务等电子监视外，我们还需要对蔡董事进行日常监视。本杰明，你和袁忘一组。刘文和赵雾一组。24小时轮流换班监视。休息小组不得远离工作小组。” 双汽车蹲守是在资源有限情况下，考虑蹲守时间超过24小时出现的一种跟踪战术。AB班次交替蹲守和跟踪目标，考虑到突发情况，A组在工作时，B组保持随时支援状态。两组人在工作期间都必须围绕汽车生活和工作。 本杰明：“我还不能出外勤吧？”神经病，自己只想喝着咖啡，抽着雪茄，坐在舒服的椅子上运筹帷幄。 柳飞烟：“你不参与抓捕就可以。” 本杰明一摊手：“好吧。”本杰明拿出车钥匙扔给袁忘。 袁忘看车钥匙，本杰明：“全新七座SUV，配备小酒吧。” 袁忘：“为什么是我开？都在工作。” 本杰明伸手，两人锤子剪刀布，袁忘出锤输了，袁忘懊恼抱怨一句‘啊！’ 本杰明：“原本可以省略的步骤，何必自取其辱。走吧。” 袁忘：“去哪，还没调配。” 本杰明：“买点吃的喝的，加满油。电话联系。” …… 附近就有一家大超市，从疏通马桶的皮搋子到巴雷特狙击枪都有，货品齐全，琳琅满目。一人推一辆购物车，边走边聊。 “本，什么目的？” “生活所迫，找个工作。”本杰明拿起一瓶红酒看了一会，再看售价，促销价四百美元。自己不喝低于五百美元的红酒，真可惜。 袁忘问：“你是阶段性的工作，还是持续的工作？” 本杰明：“还记得巴野庄园吗？有人出高价杀死巴野庄园的庄园主。” 袁忘：“然后他死了。” 本杰明：“却没有人知道是庄园主自己雇佣杀手杀死自己。” 袁忘：“哦？” 本杰明：“杀手赚取报酬就足够了，他不需要知道背后的故事。我知道在你们华裔文化中，多管闲事是一种热心的表现。但在如今注重隐私的年代，多管闲事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袁忘：“我们华裔文化关你屁事，多管闲事。我问过你这个英国佬有男朋友了吗？” 本杰明无语，自己在类似的辩论中，基本没赢过。袁忘才懒的和你解释多管闲事和热心是两码事。什么是多管闲事，七大姑八大姨问你，有女朋友了吗？这不算多管闲事，但是他们没有给你准备女朋友的情况下来问你这个问题，那就是多管闲事。询问他人隐私，但却没有打算帮助他人解决困难，就是多管闲事。 工资花完了吗？问这话是父母，是做好给你充钱的打算，这是热心。问这话其他人，多是为了满足自己心态而问，不会提供实质帮助，属于多管闲事。多管闲事的人通常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 本杰明：“为什么你背叛我之后，连一点恭敬和客气的态度都没有？” 袁忘：“我为什么时常会有助纣为虐的感觉？” 本杰明：“我加入猎豹？” 袁忘：“不，我卧底。我感觉你现在比原来更快乐。” 本杰明：“对我来说，在我谢幕之前，无论什么舞台都不会是人生最后的舞台。” 与此同时，305别墅，柳飞烟接待了一名男子，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强壮，沉稳，一看就是相当有本事的一个人。 柳飞烟很遗憾道：“猎豹招收的对象是年轻，未婚，未孕，无孩，最好没有家庭牵挂的女性。要求高等级格斗、枪械能力。会开直升机、战斗机、轰炸机。熟悉炸爆物，擅长潜入，卧底，化妆，熟悉最少四国语言……性格冷静，大度，有涵养，知性……” 男子看柳飞烟许久：“柳小姐……” 柳飞烟打断：“我有本杰明，你们最好的人才能到猎豹上班。” 法庭颁布禁令，禁制联调局跟踪和扰骚本杰明的工作与生活。最好调查本杰明办法就是卧底。 柳飞烟伸头低声道：“我知道联调局没有，但是CA肯定有。或者，我可以暂时成为联调局的线人。条件是三个月后的北美围猎赛，我需要几名谍间级的战将帮助我通过预选赛。你回去和你们老大商量一下。” 本杰明就是筹码，怎么利用看你的本事。有些坏事只要操作得当就是好事。比如失恋了是坏事，但是只要操作得当就能找到更好的配偶。如果没有找到更好配偶，请注意，说的是：有些坏事只要操作得当……意思是，有些坏事就是坏事。 …… 抽烟是很坏很坏的一个习惯，现代汽车为了响应群众们的需求，不再在汽车上安装点火器？理由不清楚，或许是他们以为这样能帮助烟民戒烟。 本杰明这辆车完全不同，不仅有点火器，而且还有底座通风系统。汽车在未发动的情况下，也能使用备用电源启动排气系统，将烟雾车内通过底部排出去。 这辆全新的七座SUV相当高大上，后座座椅可以一键转变成一张小床。在司机座位后是一个小冰箱，在副驾驶座位后是一个红酒架。 袁忘开车，本杰明靠躺着享受雪茄。 前排和后面有隔音玻璃，袁忘按下对讲器：“喂，你是新人。” 本杰明无所谓：“怎么？需要我陪你？” 袁忘：“不管你什么目的，你不会想如同赵雾一样买礼物向大家道歉吧？最好说实话，为什么你会对维恩有兴趣？” 第八十六章 跳蚤 |　|　　->　-> 最新网址：www.ddxsku.com 本杰明打开隔音玻璃，人靠副驾驶位椅背躺着，道：“维恩情况很复杂，要么是你们的柳飞烟女士向你们隐瞒了事实，要么是联调局的人隐瞒了事实。火星科技集团有一个核心子公司，叫火星科技研发公司。烈火蝙蝠就是这家公司研制的产品。” 袁忘惊讶问：“武器公司？” 本杰明：“没错，这家公司名不见经传，但是有两款武器你一定知道。第一款武器叫爆破弹，用望远镜测量出与目标掩体的距离，而后在子弹上设置飞行距离。子弹可以通过枪械甚至是弩来发射。子弹飞行到达掩体上方后炸爆，碎片威力极大。美防分三次采购爆破弹。虽然不可能用于常规战争，但是适合特种作战。” 本杰明：“这家公司很热衷研究攻防战和遥控操作。第二种武器叫热感跳蚤。” 热感跳蚤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金属物体，在计算机软件激活之后，它就会通过弹跳的方式前往目的地。到达目的地后，它会接近和人体温度差不多的物体后炸爆。除了自动弹跳搜索目标方式外，也可以通过遥控方式让其炸爆。 据虾编社报道。海豹陆战队在哥伦比亚毒缉时，使用发射器，将二十颗跳蚤发射到建筑物附近。跳蚤们自行寻找目标。最后清场时，建筑物内七人全部死亡。跳蚤跳的高，跑的快，体积小。人抓不到，子弹打不中。如果由人辅助操控，还有更多的行进方式，让人防不胜防。 这两件武器都不属于常规武器，美防的采购量很小，同时又限制公司对外出口。 本杰明：“天王最近在做恐份的生意，这两件武器，特别是跳蚤深得圣团们的喜爱。试想，将一千颗跳蚤散落到中东绿色区会怎样？要跳蚤一个办法就是美防同意出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取得核心资料，自己生产。” 本杰明：“跳蚤2.0版本已经研发完毕，体积更小，速度更快，威力更大。并且可以选择接触炸爆方式。”本杰明把手机伸过去。 袁忘看了一眼，原本的跳蚤是光滑的金属球，现在变成一个毛绒金属球，金属球长出了几十根有弹性的金属。 本杰明：“跳蚤2.0触角接触到人体，会立刻反馈出体温，一旦结果是30到40摄氏度就会立刻炸爆。同时也有个缺陷，为了防止多跳蚤袭击一个死目标，跳蚤只会攻击距离地面超过五十公分的热源体。为了改进这个缺陷，又出来了一个新版本，叫2.0加强版。当区域范围内不存在符合攻击条件对象后，取消地面高度攻击限制。” 袁忘问：“本杰明牙膏，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我不喜欢牙膏这个绰号。”本杰明道：“去年九月，跳蚤终极版试验成功。热感加运动感应器的跳蚤。实验中模拟了三百多种情况，只有一种情况人可以存活。不动，一动不动。但这不是存活的唯一条件，跳蚤设置的区域内必须有其他热源吸引走跳蚤，如果只有你一个热源体，你还是死定了。” 本杰明：“这东西很贵，美防采购价格是每颗一万两千美元。” 袁忘道：“你这么了解，显然你也有兴趣。” 本杰明：“有一点兴趣，谁再出卖我，我就送它十颗跳蚤。” “呵呵。”袁忘：“我很了解你，你说的可能是实话。但不是你的目的。” 本杰明：“既然你了解，应该知道我不会告诉你我的目的。同时你对的，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袁忘右手拿放在汽车换挡操作杆旁边的薄荷糖：“嗯？” 本杰明接过薄荷糖，放了两颗到口中，把薄荷糖放回原味：“真怀念我们一起做坏事的时光。” 袁忘想笑，道：“我是卧底，你也是卧底。我们各怀鬼胎一起合作。话说确实挺有意思。”本杰明是游击兵对袁忘进行综合评价与了解的卧底。 本杰明呵呵一笑，想起了那四个月。他隐瞒了自己老板的身份，卧底基层，和袁忘合作干了一件又一件坏事。袁忘在联调局的配合下，与本杰明干了一件又一件的坏事。 本杰明毕竟是老板，不能有太大的危险，所以在一些业务上会有特殊的安排。袁忘是卧底，不能干太坏的事，联调局需要给袁忘提供战绩。于是一起干坏事时，各隐藏了自己的秘密。 在当时未确定本杰明就是老板情况下，联调局和本杰明护卫队作为两人幕后操控者，对很多事莫名其妙。 本杰明想起自己揭晓答案时候袁忘震惊的表情，内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却没想到自袁忘笑到了最后。 …… 袁忘是A班，在叶夜的引导下，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 蔡董事日常常去的地点为：集团总部、家、高尔夫球场和交际所需的各餐厅。（由于本书超级正能量，不存在不正能量的场所，即使它们是合法的。） 蔡董事的家这是一所面积较大的立独别墅。 普通白领别墅通常有两种风格，一种是一统风格，整齐美观，也是最常见的。一条马路，两边整齐的别墅，业主直接买的房子。还有一种是305这类别墅，自己设计建造的别墅。业主购买土地后自建。 更为上档次就是立独别墅，具备很强的隐私保护，专属别墅道路，也是通常所说的豪宅。再高档就是庄园类，这类就多种多样。有占地百亩乃至千亩大庄园。也有以农场为核心建设的功能性庄园。庄园多远离城市。 蔡董事住的就是豪宅，周边植物密布，看不见庄园内的情况。专属道路有保安拦停不明身份车辆。叶夜将本杰明的车牌输入物业系统，进入了豪宅区。即使这样，也上不了专属道路。 在豪宅区内监视和跟踪目标是相对比较困难的，袁忘只能将汽车停在豪宅区配套设施，一家超市的停车场。这里距离蔡董事家专属道路路口五十米，距离蔡董事家道路距离三公里。 好在豪宅内监控完全覆盖公共区域，猎豹的目标不是蔡董事，而是可能暗中接近蔡董事的人。 夜色渐黑，蔡董事回家后闭门不出。巡逻保安很敬业，几次检查了停在超市停车场的车辆。本杰明的车是豪车，又被叶夜录了车牌，因此还没有受到盘查。 最新网址：www.ddxsku.com 第八十七章 误会 袁忘联系：“指挥部，豪宅区保安硬件和软件都很专业，我不认为维恩能顺利潜入蔡董事家。” 袁忘刚汇报，本杰明伸手一指，一辆蓝色的轿车开到超市侧面的露天停车场停下。莱蒙走出汽车，拿了一盒香烟，左右观察走到一边点燃香烟。 很快保安电瓶车靠过来。一名保安上前询问，莱蒙拉开外衣，露出别在腰带上的警徽：NTPD。保安询问了几句后，走到莱蒙汽车记录了车牌号。一来验证莱蒙身份真假，二来将车牌临时录到系统中。毕竟这里是公共场所，保安不能阻拦警察办事。 莱蒙把烟头一灭，左右看看后，拉开副驾驶位坐了进去。 叶夜这边收到信息，反馈道：“莱蒙车辆的牌号是纽唐警局登记的车牌号。” 赵雾问：“莱蒙怎么会有纽唐警局的信息？” 柳飞烟回答：“三百美元就可以买到纽唐警局普通便衣登记的车牌号。便衣因为需要，经常随意停车，不系安全带，为了应对罚单，特意建立了一个警局汽车登记系统。这个系统基本没有多大的保密性。但探员、探长等车辆信息有专门的保护系统。” 柳飞烟：“一些联邦机构甚至有合法的库存车牌。当有需要时，可以将车牌直接更换到自己的汽车上。这类车牌只用一次。”美国联邦机构很多，实力高低不等。诸如美税甚至拥有立独于联邦外的武装、监狱和法庭。严格来说，美联储，美税属于受雇联邦机构的私人机构，并非联邦机构。 柳飞烟通过道路监控观察莱蒙所在的蓝色小汽车，问：“维恩在车内的可能性有多大？” 本杰明回答：“不在。” 柳飞烟：“为什么？” 本杰明：“这辆车是五座汽车，根据莱蒙小组挟持和绑架猎豹人员来看，对方最少有五人，不包括维恩在内。” 袁忘：“他习惯说部分事实，隐瞒部分事实。” 本杰明：“我没有。” 袁忘：“没有就没有，急什么？” 本杰明：“我没急。” 袁忘：“呵呵。莱蒙走到监控覆盖的地方，长时间的逗留，并且不抗拒保安的盘查，爽快接受了盘查。说明莱蒙只是踩点观察豪宅区的安保情况。” 袁忘道：“莱蒙通过自己的现身来试金。以我们立场来说，我们不清楚维恩是否在车内，那么会想办法接近车辆。这样一来就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因此我不同意维恩会在豪宅区会见蔡董事。” 叶夜道：“蔡董事和其家人手机都在监控中。”潜台词是，如果维恩联系蔡董事见面，她这边能提前知道。只剩下维恩直接和蔡董事会面这个可能。 蔡董事会不会持有预付费电话呢？也许有，但即使有维恩也很难知道预付费电话号码。 柳飞烟：“不管怎样，说明了维恩想和蔡董事见面的意愿。我们先看看莱蒙的动向。” 袁忘：“我担心莱蒙长时间逗留。” 他们车辆停在超市后门，莱蒙的汽车在超市侧门，双方距离不过二十多米。这家超市前后左右都有停车位，也停靠了不少车辆。本杰明车是好车，停在这里不会被特别注意。但是长时间不走，就容易引发对方的怀疑。 …… 半小时过去了，超市停车场的车辆陆续更替，这让本杰明的车显得分外显眼。莱蒙下车再抽烟，已经开始若有若无的接近本杰明车辆，他已经看见车内有人。 这时候车后座的电动门缓缓打开，本杰明用手稍微整理下了头发，跨步下车，左右扫视了一眼，把目光落在距离自己不过十米的莱蒙身上。 见到本杰明莱蒙当即吓着。莱蒙认为本杰明不认识自己。本杰明现在这么出名，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莱蒙第一个想法，本杰明要做什么坏事，自己引起了他的怀疑。 本杰明身穿西装，右手放在西装左边腰带上，似乎握了枪械。莱蒙拿不定主意，进不是，退也不是。这时候他的蓝色汽车司机下车，是一位戴了棒球帽的姑娘。姑娘走了几步招呼：“亲爱的，他们已经到了。” 莱蒙回头：“这么快，告诉他们我们就过去。”说罢，将烟头熄灭，侧身对着本杰明走向蓝色汽车。 本杰明改变行进路线，眼角观察着莱蒙，从后门走进超市。十分钟后，本杰明带了一打饮料出来时，莱蒙和其乘坐的蓝色汽车已经离开。 上车，袁忘伸手拿过矿泉水，本杰明拍袁忘手，将可乐递过去。袁忘坚持把矿泉水拿走：“他很怕你。” 本杰明微笑：“不怕我的人不多。” 袁忘没有反驳，问：“为什么有时候你的手段那么残忍？” 本杰明：“不是我喜欢残忍，而是需要残忍。残忍是一门艺术，残忍的目的是为了达到利益和效果。多数时候，我更愿意做一名绅士。但是他们必须知道，我这位绅士会做出残忍的事。” 我是一只很可爱，会装萌的狼，虽然我很可爱会装萌，实质上我还是狼。我必须做出一些事让大家认清这个事实。当大家都知道我是狼后，我就可以尽情的装萌。 残忍是本杰明想达到的效果，而不是一个爱好。 袁忘汇报了这边情况，柳飞烟调度赵雾车辆在豪宅区外休息。袁忘小组继续蹲守，明早八点换班。 …… 两人长时间在汽车内并没有太多交谈，你玩手机，我睡觉。我看手机，你休息。两人合作过一段时间，行动上很有默契，不需要太多的交流。 至于本杰明的秘密，袁忘知道他想说，自己不听也不行，他不想说，自己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分。 柳飞烟：“蔡董事离家，A组跟上。” 袁忘发动汽车，一路跟随蔡董事离开豪宅区。柳飞烟：“B组接班，A组放慢速度。” 赵雾和刘文按照指引路线，跟上蔡董事。袁忘慢吞吞在两条街外等红灯。叶夜说明蔡董事今天的行程。早上八点三十分到九点参加集团早会。预约了十点的高尔夫球，一起打球的是火星集团人事总监。并且预定了高尔夫球餐厅位置。 柳飞烟看地图，高尔夫球球场距离集团只有二十分钟车程，于是道：“A组先行前往高尔夫球会所。” 本杰明问：“会打球吗？” 袁忘：“你会吗？” 本杰明：“我不会。” 袁忘：“我也不会。” 第八十八章 对峙 一个小时后，两位美女成为两人的高尔夫球启蒙教练，本杰明掏的钱。对此袁忘询问：“一千万花完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本杰明给自己留了一千万美元。 本杰明：“我通过海外一家投资公司，将五百万美元投资到非洲某小国的矿业公司。我相信，我需要多少钱，五百万美元就能赚多少钱。” 袁忘疑问：“这个小国动荡不安。” 本杰明：“呵呵。” 袁忘明白了，这就是冼钱。小公司今天高兴开出账目：盈利二十亿。美税去调查，公司说，国外有人买他们的矿场。美税问：谁？小公司：不知道。只能追击钱款来源，发现是另外一个国家的公司。公司老板问美税：你懂风水吗？那矿场就是龙脉，二十亿我都给少了。 公司老板哪来的钱呢？ 老板祖传有几百件古董，通过拍卖行进行拍卖。神秘的收藏家出巨资购买了古董。到这里再查难度就超级高了。拍卖是很多冼钱手段的源头。本杰明这类人要冼钱，基本查不到。 袁忘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蠢。 美女教练非常敬业，在身后抱住袁忘教导挥杆动作。作为一本正能量的书，里面的人完全不会有负能量的任何想法。教的干净和纯洁，学的认真与纯洁。 柳飞烟：“蔡董事打标准场，租了车，没有雇球童。” 本杰明询问自己的教练，高尔夫球场多是会员制，本杰明表示很遗憾，随便给两位教练刷了几万美元的小费。教练表示这小费就足够办会员。本杰明回答：教练值这么多钱，高尔夫球不值这么多钱。 …… 本杰明和袁忘去了高尔夫球宾馆，他们到达时已经开好了房间。在这里可以欣赏人们打高尔夫球。距离比较远，看不清楚人，除非用望远镜。 火星集团人事总监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可以看出两人聊天较多，打球只是附带的运动。 本杰明放下望远镜：“我如果是维恩，我恐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袁忘同意，一场高尔夫球会花费很多时间，很容易以各种身份接近蔡董事。以莱蒙的能力，应该知道蔡董事今天的行程。不排除维恩会在中午的餐厅出现。 袁忘小组现在是副组，袁忘没有行动，只将消息反馈出去。袁忘认为，如果今天维恩没出现，说明已经打草惊蛇。 将叶夜给的监视器挂在窗户，袁忘补觉。本杰明精力很充沛，洗澡，梳理头发和衣装后，随手拿了酒店的一本书，一手咖啡，一手雪茄，享受知识。 十一点三十分，柳飞烟：“发现维恩。” 维恩终于出现，这必须感谢高清摄像头和颅骨比对系统。面部识别系统现在已经不算什么高科技，而是很普遍存在的科技应用，甚至已经应用到小区门禁上，超市购物上。颅骨比对系统还比较高端一些。相对来说，通过脸部伪装可以骗过面部识别系统，但无法骗过颅骨对比。 维恩是在餐厅外被抓拍，他和一位妹子进入蔡董事预定的高尔夫球餐厅。从监控可以看出，维恩没有预定位置，也不是会员，在和接待员交谈时，给了一卷美钞。由于中午预定人数不多，接待员就收下了美钞，将两人引到位置上。 柳飞烟说明情况后调度赵雾组。袁忘起身，和本杰明没有交谈，两人拿上外套出门。 本杰明在电梯道：“莱蒙没出现，说明人在围外。一旦发现可疑人员，他会立刻让同伙将维恩带离餐厅。” 袁忘：“所以我们要考虑的是：维恩撤离餐厅后会去哪？”袁忘最擅长守株待兔。从童年蹲守搏杀匪帮，到最后一次警察生涯抓猴子，袁忘都采用守株待兔的方式。 出电梯，本杰明：“说说你的想法。” 袁忘：“肯定要换车……呼叫叶夜。” 叶夜：“在。” 袁忘：“附近有没有地下停车场之类的，车辆能逃脱监控追击的地方？” 叶夜查找一会：“四公里外有一个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内部有监控，进入停车场的匝道有一段盲区。” 袁忘：“还有吗？” 叶夜查找，地图上满布监控，有治安监控，交通监控，车辆记录卡口。还有取款机监控，银行门口监控，和警署联网的商店监控。 叶夜很肯定回答：“再远就是十五公里外的隧道。” 针对行人而言，监控不可能无死角全覆盖。但对于行驶在城市道路上的汽车来说，可以做到无死角全覆盖。实际上很多城市的很多路段已经实现了这个目标。 袁忘：“表妹，我建议我们小组到地下停车场伏击维恩。” 柳飞烟回答：“同意，但请尽快到停车场熟悉环境，做出相应的拦截与伏击计划。” 袁忘：“明白。” …… 在高尔夫餐厅，一场很正常的抓捕开始了。骇客控制监控，定位位置。指挥者调度。外勤接近目标。 赵雾和刘文脱衣服，刘文接近维恩，手持逮捕令大声道：“维恩，你被捕了。” 蔡董事一听，立刻看向这边，对人事总监低声道：“我们走。” 脸部经过伪装的维恩慢慢站起来，和其一起来的妹子用椅子砸开窗户玻璃：“狗！” 维恩朝窗户去，妹子朝赵云来，刘文左手举起一长管，45度对空开枪。一道网炸开将维恩捕获。赵云这边也没吃亏，妹子吃了一拳后见雇主被擒，自己转身跑路，跳出窗户，一路绝尘。 没有人对她有兴趣，其实可以不用跑那么快。 收网，给维恩戴上手铐，指纹识别，证明就是他们找的维恩。 刘文：“指挥部，抓获猎物。” 维恩急道：“听我说，听我说。莱蒙认为有人知道我要找蔡董事，在蔡董事身边安排了杀手。但这人不是蔡董事，蔡董事不是主谋……” 叶夜指屏幕，柳飞烟：“不能走前门。”前门停车处的蓝色吉普内有人，并且最少两个人。 赵雾：“我们车在前门。 柳飞烟，草了，守株待兔的b组跑太远。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轿车飞速而来，一个漂移停在餐厅正门前。刘文抛弃网枪，拿出手枪，赵雾拉维恩靠吧台蹲下。 白色轿车副驾驶门打开，一名女子下车。这女子上身穿黑色紧身衣，下身穿沙漠伪装色牛仔破裤，将身材全部显露出来。头戴沙漠伪装色帽，太阳镜，加口罩，扛一口火箭筒。 柳飞烟急喊：“跑。”这还打个屁。 但形势突然变化，女子火箭筒瞄准的对象不是餐厅，而是蓝色吉普。 叶夜电脑传来电子音：“带人离开。” 什么鬼？柳飞烟有些懵圈，叶夜也傻眼，自己的系统竟然被人入侵而没有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事。叶夜难以置信看电脑，如被电脑背叛一般。 电子音：“快走。” 柳飞烟当机立断：“走前门，快。” 第八十九章 目的 赵雾和刘文带着维恩从前门出来，经过妹子身边，赵雾多看了一眼。妹子左手指赵雾他们的车，火箭筒扛肩，右手时刻待射。 时间过的很慢，赵雾他们接近自己车辆时，蓝色吉普的后座玻璃刚刚放下一些，妹子毫不犹豫的发射了火箭弹。吉普瞬间被炸成一个火球，飞离地面数米，再重重砸在地上。妹子收火箭筒上车，和赵雾车辆一前一后离开高尔夫餐厅。 这时，数百米外传来炸爆声。叶夜汇报：“蔡董事的车发生炸爆。”汇报结束，绝望看自己最亲密的朋友：电脑。 你个碧池，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待你如明珠，你怎么能背叛我呢？ 想到这里，怒不可歇的叶夜抓起椅子狂砸电脑。 柳飞烟抱住发狂的叶夜，问：“这些是什么人？” 本杰明在通话频道中回答：“好像是我弟弟的人。” 我特？ 本杰明道：“维恩没有撒谎，蔡董事的老板一直在寻找维恩，想杀人灭口。蓝色吉普内是蔡董事老板派遣，跟随在蔡董事身边，等待维恩出现的三名枪手。” 叶夜：“谁入侵了我的计算机？” 本杰明：“我想应该是夜月无声，你认识吗？” 叶夜：“……” 本杰明：“恭喜抓捕维恩任务顺利结束。袁忘，下车，我还有事。” 袁忘问：“我怎么回去？” 本杰明抽两张钞票扔过去：“自己打车。” …… 维恩被抓了，被顺利的带到了警局，但是猎豹几位成员心里堵得慌。 如果不是本杰明，赵雾一组人包括维恩都陷入了危险之中。但是一切就如同本杰明计划好的一样，猎豹就是一个棋子，根本没有任何自主意识。 更让大家不明白的是，抓一个维恩，又是汽车弹炸，又是火箭筒，至于吗？难道本杰明对火星科技有想法？按照常理来说，付出一分代价，怎么也得有两分的收获。火箭弹和汽车弹炸都不是便宜货。还要加上犯罪风险，本杰明想干什么？ 为了维恩吗？完全没看出来，本杰明对维恩一点兴趣都没有。难道只是为了破坏而破坏？ …… 五区酒吧街，低俗而又繁华。几位漂亮的女郎在半空的笼子中跳舞，无数的人挤在场地中，伴随的节奏扭动腰肢。沙哑的DJ声，动感的音乐，闪烁的灯光让人们为之亢奋。 在舞场的边缘有座椅，莱蒙和四位同伴静静围绕桌子坐着，看着面前的啤酒，大家一声不吭，安静的可怕。 本杰明穿着西装，慢悠悠的挤过人群，一位热辣妹子一抓本杰明的衣领，对本杰明扭动腰肢，伸舌头，抛媚眼，尽显风华。本杰明对其一笑，将其手拉开。妹子很坚持，本杰明将她推到了一边，看都不看她一眼。 本杰明挤过人群，莱蒙两名同伴发现本杰明，立刻站起来。本杰明毫不在意，坐在空位上，伸手拿杯子，拿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示意站着的两人坐下。 莱蒙看着本杰明，音乐太大，不好交流。 本杰明左手拉开西装，从口袋拿了一张卡放在桌面上，推到莱蒙的面前。莱蒙看卡没动。本杰明站起来，挤开莱蒙的人，坐到莱蒙身边，一揽莱蒙的肩膀，在莱蒙耳边道：“我知道你们需要钱。” 莱蒙转头看本杰明：“是你冻结我们的账户？” 本杰明不置可否：“也许是，也许不是，我是一位安分守己的好人。举报非法资金来源是一位好人的义务。” 莱蒙：“那是报酬。” 本杰明：“非法的报酬。” 莱蒙似乎明白了：“我们上次任务保护的雇主是你的人？你通过可疑渠道把钱打到我们账户上，污染了我们的账户？” 本杰明：“何必关心以前发生的事呢？你的兄弟好赌，妻女都在债主手上，这才是你要关心的事。这位债主不是一般人。话说你也不是一般人，竟然说服了债主给你们时间。” 莱蒙：“你……必须让维恩被捕或者遇害，这样我们才拿不到报酬。” 本杰明：“反过来说说明了你们的价值。我不说废话，我不会让你去杀人，我想你帮我管理一个小监狱。” 莱蒙：“什么意思？” 本杰明：“小监狱在巴西，面积不大，也就半平方公里。要求，没有我的命令，任何囚犯不得离开小监狱，离开一名囚犯，我就杀你们一名家眷。” 莱蒙问：“都是一些什么囚犯？” 本杰明：“目前没有囚犯，毕竟我首先需要一位典狱长。陆续的会送一些人过去，不多，同一时间应该只有三五位，六七位，我也拿不准。” 莱蒙：“如果警察发现……” 本杰明：“莱蒙，不要和我装傻。我们不是商人，不需要定合同，也不会把条文都说清楚。你的选择只有干还是不干。” 莱蒙沉默片刻：“就负责安全？” 本杰明：“没错，没有我的命令，囚犯不能活着离开。” 莱蒙：“多久？” 本杰明：“最多两年。说不准，也许两年内我根本不会送囚犯过去。每月五十万美元的费用，你要雇人，还是自己干，你自己选择。” 莱蒙：“50万美元一个月，几名囚犯，看来囚犯身份不一般。” 本杰明：“这不是你应该管的，考虑一下，卡背面有电话。” 本杰明站起来，拍拍莱蒙的肩膀，对其他保镖笑了笑，转身离开，走向酒吧的后门。他实在不想再挤一次人群。 保镖们看莱蒙，莱蒙拿起卡：“既然被盯上，由不得我们不同意。话说回来，这算是一个好差事。” 女保镖问：“囚犯都会是什么人？” 莱蒙：“商人？官员？权贵？或者是他们的家眷？就看他想要什么。” …… 本杰明走出后门，呼吸新鲜空气，但吸入鼻腔的只有恶臭。本杰明有点恼火左右看，这就是一个小垃圾场，垃圾桶里有垃圾，还有垃圾在垃圾堆边玩耍。你们开个房间的钱都没有吗？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本杰明朝前走去。这条小路右边可以到酒吧前门，左边则到更幽静的河边。 后门推开，两名壮汉和一位妹子出门，妹子指本杰明背影：“就是他，吃老娘豆腐。”妹子跳舞勾引本杰明，本杰明无情拒绝让她心受伤，脚也扭伤。看得出本杰明有点身家，于是找了两个混混打算敲点钱。 本杰明原本想朝右，想了一会朝左走去。 “老板，那边是河边，是死路。” 本杰明：“控制摄像头。” “没有摄像头。”夜月无声：“老板？” 本杰明在耳麦上一按，关闭通讯。 第九十章 童年阴霾 本杰明站立在河边，看着发出恶臭的河水发呆。 “洒币。”一个男子对着本杰明后脑勺就来一下：“是你欺负发嫂是吗？” 本杰明回头，揉揉后脑：“是的。” B男子：“敢动我们发哥的女人……” B男一巴掌再盖向本杰明，本杰明向前一步，一把利刃穿透其心脏。本杰明如同拥抱一般，拍拍男子的后背，侧身让开后，本杰明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还不错，没有血迹，自己的手越来越稳了。 A男不知情况，见自己兄弟倒下就要动手，本杰明手枪已经对准他：“和你们这些乐色浪费时间，真是我的不对。”自责之后扣下扳机。 小口径手枪枪声很小，这款格洛克g44不加消声器情况下，开枪后的枪声甚至不如一个响亮的耳光。 两具尸体在面前，见枪口对准自己，妹子立刻跪下哀求：“大哥，我家里还有两个月的孩子，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本杰明看三具尸体，很后悔自己朝左拐，他在恼火自己克制不住想分类垃圾的冲动。本杰明很清楚这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说不准河对面草丛内有目击者，说不定自己留下脚印和DNA，说不好被查硝烟反应。 为什么要为了几个垃圾而冒险呢？ 本杰明想起了童年，矮小的本杰明总是被高年级的人嘲笑，而校门口的小混混更是本杰明的噩梦。打耳光，敲诈，甚至要求他在女生面前脱裤子。不敢说，不敢解释，有一次本杰明鼓起勇气告诉老师。老师反问：为什么人家不欺负别人？ 本杰明一度以为自己错了，他记得虾写曾经说过：当所有人都针对你的时候，问题就出在你自己身上。他将所有没有帮助他的人都当成坏人。 那几年的噩梦一直到本杰明的父亲出狱才结束。看着三个经常欺负自己的小混混向自己磕头道歉，看着他们的惨象，本杰明对父亲无比的崇拜。父亲告诉他，这些人都是垃圾，要么别和垃圾一般见识，要么就处理掉垃圾。 十五岁的那天，穿着高中校服的本杰明在回家路上，被人拉到一家酒吧后门肮脏的厕所内。两名小混混应本杰明爱慕者的追求者要求，要对本杰明进行羞辱和拍照。本杰明不害怕，甚至很兴奋，萦绕他脑海里是今天刚刚上的法律课：正当防卫。 派送给本杰明的儿童律师小心呵护本杰明，怒斥警察不作为。两名混混的死，不仅没有给本杰明带来任何麻烦，反而让他成为了校园英雄。至于雇佣了混混的情敌，在本杰明看来，反而不属于垃圾。 低估、发出恶臭的酒吧，嚣张跋扈的混混，让本杰明难以按捺内心的杀意。站立在河边，本杰明努力克制自己，但是后脑勺那一巴掌彻底将他打回到童年。 …… 心情不好的袁忘的回到了内还有一个心情更不好的人。 秦舒单独坐在客厅椅子上，端正坐着，看着空白的桌子发呆。袁忘靠在门边等待，一分钟，两分钟，秦舒还保持发呆状态。 无奈之下，袁忘只能小心退出到铁门，而后故意发出很大声响，再进客厅，秦舒坐着看手机，抬头：“回来了？” 袁忘点头：“晚娘呢？” 秦舒：“处理西门的事。”西门是侦探联盟的成员，其公器私用，为了让自己妹妹脱罪而犯罪。侦探联盟必须调查这件事，叶晚娘恰巧在纽唐，调查工作就交给叶晚娘。 袁忘坐下，看秦舒：“你没事吧？” 秦舒抿嘴忍眼泪：“有事。” 袁忘倒吸口气：“你被……” 秦舒怒：“你才被……” 袁忘放心：“还好，什么事？” 秦舒：“赵晓雪死了。” 秦舒在父亲秦岚电话帮助下，说服了赵奔接受她的计策，赵晓雪诈死，让凶手发出第二张钞票。 赵晓雪在前天因为车祸‘去世’，同时‘去世’的还有一名证人保护小组成员。官方承认发生一起证人转运过程中的车祸，导致证人和一名探员罹难。目前基本排除人为因素，确认是一起意外。 按照秦舒计划，赵晓雪将隐姓埋名生活一到三个月，等待凶手送上第二张钞票。通过钞票的名字，秦舒可以再排除一部分嫌疑人。同时让赵晓雪复活，狠狠给上官铁后人一个耳光。 但是就在三个小时前，赵晓雪在公寓中遇害。 在法警保护系统中，一旦证人更换身份后，就不会再有贴身保护小组。负责证人安全的法警定期拜访和检查证人的安全情况。这套系统没有问题，根据往年的案例，证人遇害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违规使用旧身份和外界联系。 秦舒的计划不错，但是秦舒高估了一位20岁女孩的自制力。更不用说没有真正经历过死亡威胁的外向女孩。更换姓名后不到24小时，早就憋疯的赵晓雪就和自己闺蜜取得联系，就自己近期一直关心的事进行了询问。 结果自然就不用说了。 …… 袁忘虽心情不好，还是冲了一杯速溶奶茶，将奶茶放在秦舒面前。秦岚果然不喜欢赵家，否则不能把这事扔给自己闺女。诸如秦舒这么年轻，多理论少经验的人，即使再聪明，也会有疏漏。 这计划本身没有问题，但结果否认了计划。 袁忘还没安慰，秦舒一转头趴在袁忘肩膀哭，妈妈不在身边，闺蜜去培训营，身边连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袁忘觉得秦舒抗压能力有些差，不过可能哭泣就是秦舒的减压方式。 秦舒边抽咽边道：“20岁的天才大学生，还没有正式谈恋爱……” 关注点似乎不太一样？活人不平等，死人应该平等……打死说金字塔的。 袁忘关注点慢慢从计划疏漏转到了案情上。因为杀死赵晓雪的不是普通凶徒，而是一位有多个绰号的专业杀手。此人男女不知，有绰号多达十几个，潜行者、忍者、夜衣人等。 袁忘知道此杀手是女性，自称小刀，在卧底期间，袁忘险些成为其刀下鬼。以袁忘警觉，竟然被人摸到了床前，事后每每想起袁忘就一身冷汗。 第九十一章 侦探选拔 根据本杰明的情报网调查，小刀是军美的试验品。试验计划名为：超级战士。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有媒体报道军美秘密制造超级战士。到了现在，据说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但是因为反对声音太多，一直无法实施。 简单说就是利用药物让士兵保持最佳战斗和训练状态。士兵的耐力会增强，疼痛阀值高，同时提高专注力。服用药物期间，士兵的格斗和射击能力大大加强。 还是那句老话，武功再高，不如菜刀。以现代战争来说，士兵虽是不可或缺，但重要性大为降低。加之超级士兵计划对士兵身体存在一定伤害，所以超级士兵计划据说已经中止。 小刀不太一样，她是一名抗压型、潜入型的特种刺杀谍间。她可以徒手攀爬摩天大楼，可以超过四天在一个箱子内一动不动，唯一的给养只是随身携带的一升葡萄糖水。 虽是女子，虽身材不错，猜测脸蛋也不错，但是性别对她没有太大意义，这是一个冷血杀手。 小刀年纪不大，大概二十七八左右，十五岁出道至今，刀下冤魂无数。二十二岁那年，小刀意外没有通过测谎。经过了解，小刀在行动中爱上一位中东圣团成员，并且放过了他。 小刀脱逃离开CA，千里迢迢找到了自己的情郎。情郎在两年前死亡，小刀成为了一名黑寡。她现在是CA追杀的目标，因为有证据表明，她通过杀人为圣团筹集恐怖资金。 长达数年的守夜，让袁忘对光线和声音非常敏感，即使在睡梦之中。当时袁忘住在宾馆，开了夜灯。没有听见声音，小刀身体遮挡了投射到袁忘眼皮的光线，袁忘不是先睁开眼睛，本能朝另外一个方向翻身滚下床。 袁忘自认为自己速度很快，落到床下，右手拿枪。再看小刀已离开卧室。追击出去，正门大开，小刀不知所踪。在当时袁忘一度认为自己心魔作祟，直到宾馆监控拍摄到身穿服务员衣服小刀飞身离开房间大门的视频。 袁忘联系了叶晚娘，叶晚娘听完道：“我听说过她，她是越南裔。上官铁后人找到这样的高手，赵家麻烦大了。袁忘，西门是你们抓的吧？”叶晚娘在做西门的调查报告。 袁忘回答：“是。” 叶晚娘：“怎么打成那样？” 袁忘说了西门当时做的一个细节，秦舒带泪喷奶茶。叶晚娘有些尴尬：“难怪到今天还不能出院。” 叶晚娘转移话题：“袁忘，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秦舒：“母后，不用急着回来，我会煮饭。”好容易有一个接触的机会，你回来干嘛？ 袁忘道：“一起吃晚饭。” 叶晚娘笑道：“好。” …… 秦舒确实很聪明，她列出了几乎所有的问题，再想办法解决其中的问题。最大问题是秦舒失去赵奔的信任。虽然赵晓雪违反规则和计划，咎由自取。但是这锅必然是做计划的秦舒来背。秦舒不太可能再要求赵奔配合自己，只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去寻找上官铁后人。 袁忘一个下午就陪着秦舒工作，秦舒工作喜欢自言自语，袁忘偶尔被逗乐，秦舒脸红送上拳头。袁忘还是很快乐的，和秦舒的互动驱散了抓捕维恩留下的阴霾。 袁忘：“为什么不考虑直接和上官铁后人谈一谈？” 秦舒：“人家不可能和我们谈的。” 袁忘：“赵晓雪死亡后，上官铁后人制造了恐怖的气氛，让赵家上下心神不宁，生怕第二张钞票有自己的名字。这时候约其见面，说不准对方想增强气势，会和你们见面呢？小刀虽然是专业杀手，虽然袭击警署是亡命徒，是不是反证了上官铁后人并非专业人士呢？如果上官铁后人仍旧带着无比仇恨的情绪，我认为他们愿意借赵晓雪之死传达自己的恨意。” 秦舒看袁忘：“你说的有点道理。” “什么有点道理？”叶晚娘带了一些食材回家。秦舒小学期间曾经参加小小厨师真人秀，得到过世界名厨的指点，厨艺相当不俗。 秦舒和袁忘帮忙接东西，叶晚娘道：“秦舒，你处理下食材，我有事和袁忘说。” …… 袁忘送上矿泉水，这次是帮忙拧开的，叶晚娘接水后喝了一口意思意思，道：“袁忘，西门已经被驱逐出侦探联盟，侦探联盟因西门事件，全面进行整改，力求每位侦探都能客观，合法的调查事件。推荐西门加入侦探联盟的侦探请辞。侦探联盟现在有两个空缺，将在一个月内召开侦探选拔赛。” 袁忘问：“晚娘你意思是让我申请加入侦探联盟？” 叶晚娘点头：“侦探联盟成员收入还算不错，具备一定的合法性，危险低于猎人这一行。最大的好消息是，本次选拔赛是临时决定的，我认为你有机会。” 叶晚娘潜台词，对你侦探能力不是很看好。临时选拔，又有两个名额情况下，叶晚娘还是不太看好袁忘。但可以试一试，说不准竞争者水平更低呢？ 叶晚娘道：“我可以做你的推荐人，食宿交通费用全部由侦探联盟负责。即使落选，你也可以认识一些侦探联盟的人。现代侦探联盟成立到今天也有几十年，只出了西门这一个败类。” 秦舒拿了菜刀在厨房门口：“母后，我呢？” 叶晚娘：“你找你爸。” “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秦舒无语。 PS：上一章被封后查看了三遍，未发现有色政低之处。为了解禁，只保留叙事部分后申请解禁。 PS2：为什么不明文规定什么话不能说，什么字不能写？又何为俗？何为雅呢？ PS3：每几个月老书的残留章节总会被封一些，已经形成了规律。改过，修过，垂死挣扎过。每每登录时见有新通知，就心惊胆颤，不知又是哪本书惹上了祸事。 PS4：十几年码字生涯已司空见惯，怎奈还是不懂，不平，不忿，还是要发点牢骚。 小时后删除以上PS。 第九十二章 侦探理论 叶晚娘看袁忘：“侦探联盟的选拔本身挺有意思，你可以趁此机会走出纽唐，见见世面……哈哈，不对，你卧底游击兵时候，估计已经踏遍全球了。” 袁忘道：“基本业务都在南美。晚娘说去，我肯定去。” 叶晚娘点头，问：“猎豹那边呢？” 袁忘道：“还有两个多月是北美围猎赛，柳飞烟决定暂停业务，对人员进行全面训练。猎豹每个人的短板很多。赵雾的枪械，刘文的综合能力，叶夜今天也被打击惨了，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联系她家人，把电脑全砸了，哭的挺惨。” 叶晚娘有些好奇：“叶夜水平相当不错，怎么了？” 袁忘：“被夜月无声入侵了计算机。” “唉！这脸打的。”叶晚娘能理解叶夜的心情：“本杰明呢？” 袁忘道：“他在考猎人执照，围猎赛之前必须拿到执照，否则我就解雇他。” 叶晚娘：“袁忘，虽然你和他是朋友，但是我不建议和人家交心。我不认为本杰明对你有什么图谋和复仇计划。但我认为本杰明并非纯粹的理智派。这类人平时做事做人有条有理有计划，但脑子一充血，你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袁忘点头：“我明白，我很了解他。我只是对他给我的信任感到抱歉，从没觉得他善良。” 叶晚娘道：“那好，我就给你报名了。” 袁忘点头。 叶晚娘想了一会：“成绩也不能太差，毕竟我是推荐人。” 袁忘：“啊……那……” 叶晚娘：“怎么？” 袁忘苦笑：“我努力。”袁忘有一定侦探水准，但多是警校时期，老毒理论上的教导。老毒本身就不是侦探类的警察，他的能力更接近猎人，是一名追踪者。再者，老毒毕竟过时了……心里可以想，不能乱说，会被打半死的。 …… 参加侦探联盟选拔赛第一件事是看书，看很多很多的书。很多很多的书都是基本理论，比如法医学入门，物证学入门，昆虫学入门。还有各种毒理反应，每个时间段还不一样。另外还有人体结构学…… 袁忘超级后悔，有后悔药吗？入夜袁忘决定吃一次后悔药，找叶晚娘谈一谈。没想到叶晚娘收拾了甜汤，端送到袁忘课桌前，对袁忘无尽的鼓励。让袁忘只能把后悔药给扔掉。 在战争年代，看书是一种比较奢侈的娱乐。孤儿院十几本被大家翻烂的书在第二年冬天被当作了燃料。 在知识的海洋中翱翔，袁忘只想知道岸上有谁能拉自己一把。 很多知识是专业名词，生涩难懂。被秦岚推荐的秦舒成为袁忘的老师。这些书对秦舒来说且不说倒背如流，也是看了最少三遍以上。 袁忘躺在床上，秦舒双指按压袁忘后背：“这位置受创有可能导致下半身瘫痪。” 袁忘：“我看很多摩按师……啊……” 秦舒很满意：“很痛吧？” “痛。”怎么会这么痛？ 秦舒下来，道：“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有专业人氏利用这个手段杀人。在一些国家的摩按文化中，还使用了犀牛角等尖锐硬物对穴位进行刺压。如果不是专业摩按师，这种行为是非常危险的。” 袁忘趴在床上，佩服道：“你童年就看这么多书？” “是啊……”叮咚？秦舒一惊，眼珠一转：“袁大哥你喜欢看什么书。”火速转移话题，一头冷汗。却不知道袁忘在设定中早没把她当盲女看待。 袁忘想了一会道：“想来想去，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书。” 秦舒坐椅子，拿起书本：“身体，特别是背部按压有可能导致瘫痪，其原理是什么？” 袁忘坐起来，吐口气：“不让对方按压背部即可。再者，对方能从容按压背部，还不如一刀要了我的命。” 秦舒：“袁大哥，你现在是侦探，观察尸体，看报告的侦探。而不是制造尸体的侦探。” 袁忘想了许久后道：“因为按压到穴位……” 秦舒：“穴位属于中医理论，法医理论为西医理论，不存在穴位之说。” 袁忘：“因为按压到神经？” 秦舒摇头，看书道：“不正确的按压有可能导致肌肉发炎，病毒入侵体内，感染肌肉乃至神经。不尽快就医，就有瘫痪的风险。” 袁忘坐在秦舒身边，看面前书山，痛苦道：“真的读不下去。” 秦舒道：“这是侦探联盟交流必备的基础知识。很多侦探把案例发到网上，资料全部是专业名词。比如神经受损，你就应该立刻想到神经受损的多种可能。” 袁忘问：“你想吃烧烤吗？” 秦舒看袁忘，沉思：“不太好吧，我妈让我监督你。” 袁忘：“没说监督学习，监督烧烤也是可以的。” 秦舒：“有道理。” …… 车是不能开的，两人偷摸的使用安保权限，从后门翻墙而出。秦舒的身手不错，很灵活敏捷。两人不费吹飞之力就成功逃脱。 聊天步行，目的似乎不是烧烤，而是去烧烤的路上。一来二去聊到了感情问题。 袁忘很诚实：“还从没有书本和电视剧中展现的那种触电的感觉。” 秦舒很惊讶问：“初恋有吗？暗恋也算。” 袁忘：“没有！” 秦舒：“这有点怪，你日常工作，学习时间，脑海里经常出现哪位女生？” 袁忘问：“最近吗？” 秦舒连连点头：“嗯嗯。”好激动。 袁忘：“……”十秒后袁忘还处于思考状态。 秦舒：“站住，抓住我的手。” 袁忘双手握秦舒的手，很柔软，很舒服，很愿意一直握着的感觉。 秦舒：“闭上眼睛，脑子放空……” 袁忘照做。 秦舒：“脑海里出现了谁吗？” 袁忘：“你。” 秦舒惊喜：“我？” 袁忘：“嗯，我脑海出现我们两人现在所处的位置，角度，光线……” 秦舒再问：“然后呢？有什么感觉？” “感觉？有点尴尬。” 秦舒被这句话彻底打焉，吃烧烤吃的都不怎么开心。袁忘也没有在意，还以为秦舒回答：困了，是真的困了。 男女朋友吵架，男生发消息：还生气吗？ 女生回：没。 男生：那就好，我打游戏去了。 第九十三章 未来 秦舒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溜进来后再轻轻关门。 叶晚娘眼睛微微张开一缝：“怎么了？吃烧烤还这么不开心？” 秦舒惊：“你怎么知道？” 叶晚娘：“一身的烧烤味。” 秦舒告状：“我让他牵我手，然后看着我的眼睛，他竟然说尴尬？气死我了。” 叶晚娘闭目：“那他应该说什么？” 秦舒：“不要说什么，靠近我，揽住我的腰要亲亲。我躲开……” “你戏真多。”叶晚娘：“你以为他是你？他是一个很有礼貌，懂得克制的孩子。你是我女儿，就算爱死你，他也不敢动你。” 秦舒来兴趣，飞上床：“母后，你意思是？” 叶晚娘：“最少他不是笑喷，或者是嫌弃你。以袁忘的理性，他如果感觉到你喜欢他，他会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和你好好谈谈或者和我沟通这件事，那基本没戏。还有一个选择，不放开你的手。” 秦舒：“可是他都没选，他主动放开我的手。” 叶晚娘：“所以条件不成立，他没感觉到你喜欢他。他甚至没朝这方面想过。他只是觉得一直握住你的手不礼貌，对你是一种侵犯。” 秦舒：“那怎么办？” 叶晚娘：“恋爱过程是爱情中最快乐的事，也是人类感情最丰富的时候。可能这一生只有这一次会有如此强烈的感情波动。” 秦舒没明白：“什么意思？” 叶晚娘：“我不会插手这件事，快去洗澡，臭死了。” 秦舒坐起来，正想表达自己不满。叶晚娘：“明天和我飞一趟兰利，见一位朋友。上官铁的后人雇了小刀，赵家扛不住多久。得把小刀除掉。” 秦舒问：“这个叫小刀的女杀手有这么可怕吗？” 叶晚娘：“嗯。” 按照常理来说，此类雇凶杀人，杀手是抓不完的，只要有钱，就有亡命徒。所以治标治本的办法是尽快挖出上官铁后人的身份。小刀之可怕覆颠了常理做法，放任小刀不管，继续追查雇主，肯定跑不赢三张钞票。 秦舒：“如果小刀真这么可怕，我想请爸出面说服赵奔接受缓兵之计。” 叶晚娘：“怎么缓？” 秦舒：“上官铁后人目标始终还是围绕赵奔，如果赵奔因为赵晓雪的事住院，生病，我想这时候再给赵奔发钞票的可能不大。毕竟不好亲自送到赵奔手上，亲属们肯定会拦着这消息，不让坏消息打扰生病的赵奔。” 叶晚娘：“要做就做全套，赵奔有腰椎突出的老毛病。因为赵晓雪的噩耗，摔了一跤，最少疗养两个月。” 秦舒疑问：“为什么是两个月？” 叶晚娘：“这孩子是真笨还是假笨？侦探联盟选拔新成员，我和你爸肯定要到场的。” 秦舒大喜：“放水？” 叶晚娘：“死了这条心，快去洗澡。” …… 猎豹等人闻知袁忘被推荐加入侦探联盟，都替袁忘高兴。 袁忘琢磨猎豹的前途后有些对不住刘文。柳飞烟已经明说，她的目的是北美围猎赛。围猎赛结束之后，无论结果估计柳飞烟都不会留在猎豹。叶夜虽然有一年的限期，但柳飞烟离开，等同给她解锁了限期。这姑娘看起来心大，被夜月无声欺负后，第一个想法是找妈妈哭诉。就其性格分析，估计也不会留下。 赵雾呢？听秦舒这边说，赵雾很多心思花在赵家上，甚至打算搬进赵家，寻找隐藏在赵家的内奸。从赵雾的手笔来说，猎豹那点收入真没被他看在眼里。 袁忘自己呢？ 猎豹对袁忘来说，更多是一份工作。如果正式加入侦探联盟，袁忘认为自己应该会离职。按照叶晚娘的安排，如果袁忘顺利加入联盟，就去给秦岚打三年的小工。之后海阔天空任鸟飞。 本杰明？这家伙更不用说了。不知道图谋维恩什么，维恩事情结束后，他就借口要学习，考取猎人执照，连电话都懒得接。话说，袁忘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本杰明要强势介入维恩追捕中。 所以…… 袁忘想起王渍召开的大会，刘文厚着脸皮推销猎豹，还导致了一场殴斗。原本猎豹有所起色，隐然回到纽唐榜首。但树没倒猢狲散光了。不知道刘文将来会怎样。 从资源看猎豹还是不错的，拥有很多硬件，主要还是人员问题。如果没有成为侦探联盟的人，袁忘并不介意再回猎豹。好吧，还是介意的，只剩下刘文的猎豹说实在的，缺乏发展前途。 以袁忘看，猎豹在北美围猎赛上秀上一把，刘文顺势卖盘或者退休，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 报名第七天，书基本看完了，接下去是看案例。 第一份是法医报告，从法医报告去判断死者死因。除各种角度的照片，最重要是法医的检验报告。比如脑多少重，肺多少重，什么颜色……脑多少重有什么意义？在刑侦中有脑进水之说，准确来说是水中毒。胃部有多少食物，通过食物照片推测出死者最后一次进食的时间。 原来袁忘只是超级后悔，现在是超级无敌后悔……袁忘不是很想和这些材料打交道，作为谋生手段是可以，他缺乏相应的兴趣。袁忘在警察大学主攻有组织犯罪专业，线索追击，行为分析等。现场调查属于刑警、法证专业。袁忘也学，但是他对尸体和现场兴趣不大。 不管怎样，机票已经买好了，出发的日子也快到了。 既然侦探联盟总部在英国，目的地自然是英国。到了伦敦下机场，通过有限的线索自己寻找接待员。有限的线索是：观察。只有一个已知条件，接待员人在海关出口到机场门口这段区域。每位候选者有三枚硬币，把硬币交给接待员才算成功。如果给错人，就要自己想办法拿回来。 在下一位候选者到达机场之前，没有找到接待员，直接赠送回程机票。 由于机场是第一个考核地点，所以秦舒和袁忘没有同机。 临行前一天，袁忘去猎豹转了转。 赵雾正在学习射击，很认真。不过在看见赵雾的女教官之后，袁忘认为这是柳飞烟下的套。袁忘没有点破，和休息的赵雾聊了一会。他们关系现在还可以，也不是生死离别，离开了猎豹还可以再联系，所以就是见个面。 叶夜没见着，据说她在家里苦练本领，誓将夜月无声的狗头当球踢。 本杰明就算了，他人在东南亚。 重点是柳飞烟，袁忘就猎豹将来询问了柳飞烟。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九十四章 考场 柳飞烟沉默许久仍旧没正面回答袁忘，问道：“是不是可以考虑合并呢？夫妻组和兄妹组个人能力很强，如果能组合在一起……” 袁忘道：“他们就因为是夫妻所以才组合在一起，这不仅是工作，也是他们的一种生活。你就真的打算走吗？” 柳飞烟：“我没法回答你是因为不知道围猎赛会发生什么事。李寻如果真的还活着，那我可能就得死。你明白吗？至今我还无法排除是官方安排李寻‘死亡’的可能。有可能李寻被派遣执行某种特别危险的任务。而我却把他点破，我和他都可能得死。我不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发展，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柳飞烟：“我和刘文已经交谈过，我无法许诺和承诺，一切只能在北美围猎赛后再说。如果刘文有心的话，叶夜可以暂时留下。我再帮刘文找几位好手，猎豹也不是没有发展的可能。” 袁忘：“表妹，自欺欺人，猎豹成员现在是把刘文当队长看，之前没你的话，大家也没有凝聚力，走不到这一步。” 柳飞烟：“我也很苦恼。” 袁忘安慰：“表妹，表妹夫不管是死还是活的，你有需要帮助就联系我。” 柳飞烟感动，拥抱袁忘：“谢谢。” 袁忘最后见了刘文，刘文在305客厅喝茶。虽然大家都不在，但是刘文看起来一点都不寂寞。没有深聊，没有聊到未来，毕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刘文真诚祝福袁忘能成功通过选拔赛，并且送给袁忘一枚挂件，希望能给袁忘带来好运。 这是猎豹那位去世的成员留下的猎豹信物，是一只奔跑中的豹子形象。顶部有个环。适合挂在钱包、手链、项链、汽车央中后视镜上。 袁忘感谢刘文这份心意，将自己佩戴项链上的盾牌拿下来，换上了猎豹：“我一定会成功的，回来我请客。” 自己怎么尽挂遗物呢？ 为什么？袁忘知道自己挂的不是遗物，而是信任和寄托。老人临死前郑重赠送的盾牌，表明盾牌对其有很大的意义和象征，在其生命耗尽之时，袁忘作为希望继承盾牌。猎豹的信物则是一种认同，新猎豹中唯独袁忘获得了刘文的认同，虽然刚开始刘文最不满意的就是袁忘。也代表着无论将来猎豹会怎样，刘文认同袁忘对猎豹的贡献。 …… 飞机在伦敦机场降落，考核正式开始！ 本国人过本国海关是很简单的，持护照直接走，和上动车流程差不多。偶尔会被抽查随身携带品。但持有国外护照过海关比较麻烦，需要接受询问，还需要一些文件，因各国不同而不同。 正常询问包括：为什么来？来做什么？谁接你？逗留多久？ 袁忘将护照、签证、文件和在飞机上填写的入境卡放在漂亮小姐姐面前，小姐姐惯例开始询问。 袁忘耍了一个小心眼，不，是秦舒教袁忘的小花招：不小心掏出硬币。 袁忘拿护照，顺手将三枚硬币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台面上，观察小姐姐的眼神。果不其然小姐姐出现异样的眼神，很惊诧的看袁忘。袁忘就不爽了，自己不配参加选拔赛吗？ 小姐姐手放在护照上，将三枚硬币和盾牌配饰挪到自己面前，用护照遮挡，看着这堆小东西：“先生来伦敦的目的是什么？” 袁忘：“参加考核。” 小姐姐：“你好像迟到了。” 迟到了？不至于吧？叶晚娘是主考官，自己女儿还在下一班飞机，自己就迟到了？袁忘随机应变：“迟到总比不到好。” 小姐姐在护照上盖章，履行手续，最后从抽屉拿出一把车钥匙放在护照下，将一堆零碎和车钥匙一起推给袁忘：“欢迎来到英国。” “谢谢。”袁忘收拾后点头致谢离开。 秦岚耳朵挂了耳麦坐在机场出口附近，看见了袁忘：“看见这傻小子了。” 叶晚娘：“人家不傻，适当给人家一点提示。” “知道了老婆大人。”秦岚拿出手机，照射太阳光反射到袁忘脸上。但让秦岚奇怪的是，袁忘不为所动，很坚定直接离开机场。秦岚：“喂，老婆，他走了。” “走了？”叶晚娘问。 秦岚跟上：“他在问去停车场的路。” 叶晚娘：“他去停车场干什么？” 秦岚：“不知道。” 叶晚娘：“跟上去看看。” 秦岚：“这公然作弊。” 叶晚娘：“怎么？你希望看见自己老婆的推荐者在第一关就被淘汰？” “马上去。”秦岚几分钟后和汇报：“他拿车钥匙摁……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自己驾驶车辆。什么鬼？” “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开车走了。” …… 发动车辆后，中控屏幕升起，出现了导航图，同时配备小姐姐的语音：“请关闭随身携带所有电子产品……前方50米左拐……” 车是好车，一名候选者一辆车，没想到侦探联盟如此大手笔。 上机场高速，没进伦敦，而是朝南走。英伦风格的乡野别有风味，特别是建立在路边的精致小屋还保留中世纪的建筑风格。 离开郊区后，导航提示前往一百五十公里外的一处废弃矿山附近的矿山博物馆。这条路不是很好走，虽然平坦，但属于沙石路。袁忘放慢了速度，路上几乎看不见车辆，周边也不再有建筑。 数小时之后，袁忘接近导航的博物馆。博物馆建立在矿山中。袁忘将车停在一边，左右没有看见工作人员。步行进入博物馆。 在欧洲有很多这类没有什么意义的博物馆，火车博物馆，老手术博物馆，失恋博物馆。这口矿井有三百年的开采历史，如果没有博物馆反倒是奇怪了。这类博物馆通常只有数名工作人员，甚至是兼职人员。日常没有游客。潜在游客是附近城镇的学生，或者是专门研究矿物和矿井的大学生或者专家。 博物馆入口不宽，只有三米，左右两边的山体被挖凿成一个个立方体，镶嵌玻璃，玻璃内放着矿物标本，一边还有标识，说明这是什么矿物，其中含金属量的比例是多少。是某年在深度多少的矿井下挖掘。 再然后就没有了，这个博物馆也就三百多平，一目了然。 第九十五章 误入 袁忘疑虑，难道第二考场在博物馆内？其中有杀人凶器？但是不管怎么说，是不是先吃饭呢？开了三四个小时的车，饥肠辘辘。 袁忘走出博物馆站立车顶，见侧面有一个简单的二层小楼，应该是值班职员工作的地方。袁忘步行到小楼，没人。看起来近期或者今天有人，但是现场没人。没人就算了，这里到处是监视器，处于工作状态的监视器。 袁忘走动，附近的监控器就会跟随移动，袁忘感觉有一百个人在看自己。 除了监控器之外，头顶还有一架无人机跟随在袁忘的上空。袁忘认为，第二道考题就在博物馆，自己要寻找线索，找到下一个目的地或者是破解博物馆的谜题。或者是找到人？ 袁忘泪奔，这什么考题？自己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关键是肚子饿，后备箱有吃的吗？哎呀，作为一名侦探，这是个大疏忽。 袁忘走出小楼，走向博物馆的停车场，然后震惊发现：车不见了。袁忘脑海计算建筑和距离，自己在小楼时候确实是看不见也听不见车辆离开声音。但是这代表有人，并且这人距离自己不远。 袁忘站立在十字路口发呆，南边是博物馆，北面是来时的道路，西面是小楼。这线索在哪？袁忘开始推理，博物馆，汽车，那就表示自己要步行到某个地点。这荒山野岭的步行到哪去呢？ 时间不等人，自己需要在下一位考核者到达之前离开这里，否则自己将被淘汰。 或许是要自己追击抓住附近的活人？ …… 袁忘在十字路口来回踱步，他基本上已经放弃。 就在这时，一架直升机低空飞来，飞到袁忘上空，袁忘后退，直升机降落。 一名戴着口罩的中年男子下直升机，不快不慢的走到袁忘面前，看了袁忘一会：“对不起，我要搜身。” 有何不可？有人就好，今天特别饿。 袁忘很熟悉举起双手，背对男子，男子手伸到袁忘口袋，将袁忘的零碎拿出来。三枚硬币，一枝短笔，还有一枚盾牌形状配饰。 男子将盾牌翻面，拿出看钻石用的十倍放大镜，认真的看盾牌背面的文字。许久后将东西放回袁忘口袋，走到袁忘身边，示意：“请。” 懵圈的袁忘和男子一起上了直升机，这貌似不是被淘汰。 直升机起飞，男子拿起身边的手提箱翻开，里面一个头套和一支注射器。男子看袁忘，袁忘问：“要选择？” 男子点头。 袁忘：“戴头套就不能拿下来？” 男子再点头。 袁忘想起了叶晚娘的交代：难以抉择选最难。意思是，当遇见不会的选择题时，选择最危险，最困难的答案。因为侦探联盟是不会让选拔者有危险。 袁忘指注射器，男子还是点头，拿起注射器，接住袁忘手臂。袁忘配合拉起袖子，男子将注射器液体注射到袁忘体内。不一会，袁忘昏睡过去。 …… 袁忘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屋子内。这表明自己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推开门朝外看一眼，袁忘就知道这是一个……袁忘回屋子，探头出窗户看，阳光很刺眼，好在屋子内光线不弱，袁忘很快适应。没错，这是一个带着浓厚中世纪建筑风格的城堡。 袁忘再出门，门口侧面站立了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跟我来。” 袁忘左看右摸，这不是现代工艺建造的建筑，而是真的中世纪城堡，最少底子是中世纪。一楼的大厅没有铺设瓷砖等，全由大石头拼凑而成，墙壁的主要材料也是石头。这种城堡处了有些文化底蕴之外，不美观，不漂亮，也不适合人长期居住。 城堡内没看见其他人，但地板和扶手都很干净。 女子领袁忘到了三楼楼梯口停步，拿起一扇门门前的通话器：“管家，人到了。” 管家：“请进。” 房间风格和城堡完全不搭。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办公室，一位秘书身份模样的小姑娘在门口附近办公桌就坐。深处窗户边有一张大办公桌，一名五十来岁男子正在看桌子上的文件。 男子有一头金色的卷发，脸上收拾很干净，没有一点胡须渣。内穿黑灰色马甲，外穿灰色西装。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一个人，就连鞋子也非常光亮。 男子走出办公桌，走到侧面沙发边，示意：“袁先生，请坐。” 在袁忘看来，这男子应该是BOSS，难道自己已经通过了考核？ 男子自我介绍：“我叫比利，他们都叫我管家。咖啡可以吗？” “可以。” 管家举下手，秘书去倒咖啡。 管家拿过茶几上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三枚硬币和盾牌配饰放在茶几上：“袁先生，你参加侦探联盟的选拔对吗？” 袁忘点头：“是的。” 管家笑了笑，袁忘看不懂他在笑什么。 管家：“袁先生，因为误会你可能卷入了一个大麻烦。” 袁忘：“误会？麻烦？”什么鬼？ 管家点头：“我们和侦探联盟没有任何关系。” 我特？袁忘问：“这难道是考核的一部分？” 管家哈哈一笑，拿起盾牌看了一会，问：“乔斯先生还好吗？” 袁忘回答：“已经去世。”袁忘信了一半，连老毒都记不得送给自己盾牌配饰的老人名字。 管家问：“袁先生怎么和乔斯先生认识的呢？” 对方始终没有表达出敌意，袁忘简短的说明了情况：战争开始后几个月，乔斯进入孤儿院。三个月后，乔斯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造成腹泻，最终要了他的命。在当时，喝不干净水腹泻导致的死亡人数仅次于饿死的人数，和被狙击手射杀的人数相等。 袁忘问：“如果这里不是侦探联盟，那这里是哪里？” 管家回答：“猎团，欧陆猎团。” 袁忘跳站起来：“猎团？”完蛋了，自己要被灭口。左右看，似乎没人拿武器对着自己，自己这时候也不好用强。 管家：“袁先生请坐，情况很复杂，听我慢慢解释。” 袁忘坐下。 管家道：“乔斯先生是新猎团的创始人之一。在此之前，我先介绍下猎团，也许袁先生听说过猎团？” 袁忘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是一个富豪出钱悬赏，猎手收钱追杀罪犯的一个机构。 管家哈哈又笑了，不置可否：“旧猎团分成两个时代，前胡佛时代和后胡佛时代。” 猎团的创始人是胡佛，是一个披着民间的皮，实则为官方性质的，为二战和二战后服务的一个谍间机构。他们的任务是猎杀和绑架轴心国科学家、将领和轴心国占领国的伪府政官员。但在二战结束后不久，猎团成为胡佛个人的工具。胡佛此人是联调局第一任局长，在位长达48年，是一个比任何总统更有权势的人。其各种非法甚至犯罪行为一直受人争议，他也被一些人认为是美国的终极守护者。 胡佛死后，联调局立刻查抄了猎团。但因为欧洲意识形态不同，欧陆猎团部分成员逃脱了抓捕。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九十六章 选拔 上世纪八十年代，恐怖浪潮席卷全球，平均每年有四千名平民死于恐袭。 一些恐袭受害者家属成立了小型民间机构，自发宣传反恐，意图倒逼府政加强对恐份问题的重视。实际上在911之前，虽然受害者非常多，但始终没有多少国家重视这个问题，即使重视只是单一事件重视。 911之后，全球反恐的市场让很多人闻到了利益的味道。石油带来的利益，加之互联网的发展，让信息更快的传播，恐份在肥沃的土壤中迅速成长。 不少恐活受害国的政客对猎团持支持态度，猎团作为民间机构能做官方不能做的事。反对者也很多，称他们凌驾于法律之上。最终一些国家采取了折衷的做法，将猎团猎杀的目标定性为逃犯，将猎团定性为猎杀重特大逃犯的一个非法民间机构。 袁忘听着，慢慢点头，心中实则想的是：这老东西不相信自己，断层严重，事实不清。 管家：“乔斯先生是新猎团的创始人，他个人捐献了二十亿美元的资产，这笔钱一直在运作中。” 五位富豪出资，由老猎团成员领导，以反恐，反战为宗旨，建立了新猎团。可惜五富豪之一乔斯卷入了战争，和外界失去联系，最终在孤儿院死去。 管家：“袁先生，乔斯先生是投资者，投资者不能过问猎团的运作，我们每年会向投资者汇报一次工作情况。因为袁先生的问题，我们几位执行官召开了七次卫星会议。” 袁忘很无辜：“我只是参加侦探联盟的选拔。”你妹，哪有秘密？你说的什么是秘密？ 管家呵呵一笑：“在十天前猎团开始今年夏季猎人选拔。候选者将信物交给海关人员，海关人员会给予车钥匙。这项工作本应该在三天前结束。但是有一位猎人失联，海关人员误以为袁先生就是那位迟到了三天的猎人。这是我们工作失误，在此之前我们已经联系上了猎人。但是由于工作疏忽和人手不足，我们没有通知海关人员，也没有开走汽车。” 参加选拔的准猎人持有的是旧猎团的信物，和袁忘所持有的乔斯信物外观一致。 管家：“要说明的是，不是全部海关人员，恰巧是你遇见的那位海关人员受到我们委托。她本身是地铁恐袭案中的受害者家属。阴差阳错之下，袁先生你就来到了这里。” 袁忘了解自己处境后无奈一笑，问：“七次会议有结果吗？”他还是有点怀疑，说不准是侦探联盟考核的一部分内容呢？ 管家道：“有！第一个选择，袁先生可以离开这里，但如果泄密，我们保留任何报复的可能。这个选择另外几位执行官并不同意，是我个人的意见。如果袁先生泄密，我可能也要遭受责罚。同时我们将对袁先生进行一到三年的监视，还请袁先生配合。” 管家道：“第二个选择，我们了解了袁先生的一些情况，袁先生如果愿意更名改姓重新开始新生活，我们不会对袁先生进行监视。” 管家道：“第三个选择，加入猎团。” “加入猎团？” 管家点头：“猎团在美洲只有两位猎手。在美国只有一位猎手，在了解袁先生资料后，我本人是期待袁先生加入猎团的。” 袁忘问：“有其他选择吗？” 管家笑着摇头：“我评估过袁先生，我认为袁先生不会拒绝我们。首先，我们待遇很高。其次，我们对猎手没有实质工作要求。作为猎手，满足一定条件，无论私事还是公事，都能获得猎团武装，情报等资源的支援。” 如果把地球和卫星做成三维图的话，人们会发现，地球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人造卫星所包围，并且数量逐年上升。在这么多人造卫星中，最少有四颗卫星属于猎团。猎团拥有极为强大的后勤和情报资源。 叶夜是通过公共监控追击目标。在科技执行官的运作下，猎团已经达到了电影《全民公敌》中利用卫星直接追击目标的技术。 袁忘反问：“我只拿钱不干活呢？” 管家道：“呵呵，这个问题在你加入猎团后自然明白。袁先生，你要理解我们的难处。我希望你参加猎团选拔的原因……” “等等，选拔？”还要选？ 管家点头：“没错，你未必有资格和我们共事。” 袁忘道：“如果我通过选拔，我就成为纽唐猎手。如果我没有通过选拔，必须在两个条件中选择一个。要么被你们监视生活三年，要么隐姓埋名开始新生活。” 管家点头。 袁忘：“冒昧问一句，还不如杀了我？”能和自己浪费这么多时间，显然不会杀自己。那自己就要问清楚为什么。 管家：“你持有的是乔斯先生的信物，乔斯先生对猎团有巨大贡献，我们不能杀你。袁先生，考虑清楚，给我答复。” 这还有其他选择吗？肯定先选三，选拔失败后再选择监视居住。 话说袁忘有些不服气，你要说侦探联盟那就算了，确实短板。但你要说猎手，作为一位猎豹正式成员只想说一句，还是不说了。猎豹在北美排名太低。 袁忘：“我同意参加选拔。” 管家：“非常好。你有一个月的训练时间……不对，只有二十七天训练时间。在训练期间，不能暴露自己信息，因为我们认为候选者内有官方人员。我们不喜欢府政，无论是恐份还是战争，都和府政脱不了干系。时间很紧张，你今天就前往训练营，我个人非常期待你能正式加入猎团。” 袁忘问：“可以先吃饭吗？”饿的快昏倒。 “啊？对不起，对不起，忘记这件事了。”管家招呼秘书去准备食物，从身边盒子内拿出袁忘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考虑一下，怎么和朋友报平安。” 管家回到自己办公位继续工作，袁忘拿起手机想了一会，拨打了叶晚娘电话。 叶晚娘接电话：“喂。”声音很平静。 袁忘：“晚娘，我有点事，过些日子再回去。” 叶晚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袁忘：“不，我先挂了。” 叶晚娘：“好，再见。”挂断电话。 大家一起看叶晚娘，叶晚娘品味许久：“没事，他迷路了，本次缺考。对不起，麻烦大家了。”袁忘莫名其妙失踪后，叶晚娘就立刻组建一个侦探团追击袁忘。刚刚查到袁忘驾驶的汽车属于一个皮包公司所有。 PS：根据经验估计，本书在12号前会上架，这里正式求月票。对小作者来说，只有上架第一个月的月票有一定意义。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九十七章 作训 沙漠和大海在袁忘之前的印象里一直属于两种地形，这是袁忘第一次在飞机上亲眼看见沙漠边的大海。 小型飞机在距离海边五公里左右的峡谷下方降落，降落之前。飞行员，那位带袁忘去见管家的女子丢给袁忘一个包。 包里面有两套沙漠作训服，两个滑雪面罩，就是常见的坏蛋的头套，只露两只眼睛和一张嘴。 一名身穿沙漠作训服，戴奔尼帽的五十来岁男子双腿分开，双手放在身后笔挺站立。 袁忘提了背包下飞机，站立在男子面前。男子从口袋掏出一个圆形号码，撕开，将号码贴在袁忘左胸。由于使用的是粘帖带，男子狠狠用双指戳在号码上以增加粘度，袁忘肋骨一阵疼痛。 “我叫老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37号。”老鹰转身走人，回头看呆立的袁忘：“跟上。” 草！我告诉你，这态度做酒店，分分钟被开除。 袁忘跟上。 老鹰：“作训期间和教官之外的人交谈，鞭刑。使用电子设备，鞭刑。晚上十点后擅自离开住所，鞭刑……总分100分，扣完走人。期满未达到60分的人走人……” 步行拐过峡谷后，发现了一片绿洲。这片绿洲靠着峡谷，面积不小。不过也不算很绿，主要地形还是戈壁。 靠峡谷边有一排的集装箱，这是改造后的集装箱，最少改造了门。 每个集装箱上贴有号码，老鹰停在37号集装箱前，道：“这就是你的住所，给你五分钟喝水，上厕所，换衣服。计时开始。” 军训吗？袁忘有些看不懂，但是五分钟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袁忘换装出来，老鹰叫来了一辆沙地越野车，开车是一名男子教官。老鹰上驾驶位，袁忘上车，越野车朝南而去。 路上，袁忘看见了一名穿迷彩背心的壮汉，肌肉发达，戴着滑雪帽，11号牌子挂在皮带上。壮汉扛了一根巨粗的木头，在难以行走的软沙中艰难行走。不时的摔倒，又努力站起来。 “打架。” 袁忘：“嗯？” 老鹰不说话，继续开车。袁忘理解意思，壮汉打架被罚。 很快袁忘到了目的地，这是一片建筑。袁忘仔细看，没错，有街道，有店面，也有住宅。当然都很破烂。不过再破烂也是人工建筑，沙土泥石的建筑。 “可可拉奇，三百二十七人。三十年前被风暴吞没，幸存者迁徙到七十公里外的小镇。”老鹰停车在高处：“这里是基本作战练习场。” 练习场正在进行激光战斗，使用发射激光的枪械模拟战斗。五名教官站立，一名女教官坐着，面前有多台电子设备。 女教官：“5号空枪。” 一名教官拿出扩音器喊：“5号空枪，扣1分。”拿出本子记录。 老鹰和袁忘站立高处，看向练习场：“今天训练的是中距离狙击。”老鹰把望远镜递给袁忘。 袁忘朝下看，看见类似超市的建筑，里面有很多人形靶子，人形靶子在超市内移动，速度不快。每个人形靶子各有装扮。 老鹰伸过去一张照片：“找到这个人。” 袁忘看照片，是一个戴了蓝色围巾的30岁金发男子照片，人形靶上贴着真人照片。 下面教练喊：“6号杀错人，扣5分。” 这人形靶不仅会走动，还会转动，你看见正面的机会不多。 教练：“1号完成任务，用时12分钟，成绩良，加3分。” 袁忘举手：“我找到一个和他长相一样的人，不过他是黑色头发，没有围巾。” 老鹰看照片上的编号，拿对讲机：“确认101号目标，完毕。” 教练：“暂停训练。” 不一会，对讲机传来声音：“101号目标，黑色头发，沙滩裤，白色衬衫，完毕。” 老鹰看了看袁忘：“没有详细描述目标打扮，扣五分。” 草泥马！ 老鹰步行朝下走，几名教官向老鹰敬礼，老鹰回礼，带了袁忘继续走：“他们是佣军，被雇佣来对你们进行为期10天的枪械实战训练。” 走到侧面靶场，旁边靠放各种枪械，老鹰扫视一眼，拿起一把AK，从桌子上拿弹夹交给袁忘，指前方：“固定靶，五十米，三发子弹，少于24环扣分。” 袁忘看老鹰，老鹰不看他，道：“我们不可能有时间教导新兵蛋子，没有基本射击水平，参加枪械实战训练没有任何意义。” 袁忘童年常用AK，特别是最后一年，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和匪帮交火。袁忘调整发射方式，子弹上膛，单膝跪地瞄准，而后扣下扳机，三次点射。 老鹰拿望远镜看了一会：“9环，7环，10环。有一环低于24环平均数，扣3分。” 袁忘有点火了。他并不知道这是常规的情绪测试。社会上人们经常会受到不公正待遇，情绪管理是非常重要的个人能力。士兵不需要进行情绪控制训练，但特种士兵需要。 另外一边的训练已经接近尾声，候选者们从建筑物内撤出，他们都戴着滑雪面罩，看不出他们高兴还是沮丧。他们没有列队，在石灰线外随意找个阴凉的地方站立或者坐着。互相之间距离都不少于一米，无人交谈。 袁忘数了数，有十八个人。那为什么自己是37号？难道还有十八个人没出来吗？ 一辆卡车开过来，教官喊：“今天的实战训练结束，上车，回营地。” 老鹰看袁忘，袁忘看老鹰：“我坐这辆车？” 老鹰点头，你还想坐什么车？ 没法交流，袁忘走向汽车，没想汽车已经开动，没上车的人纷纷攀爬。袁忘狂奔追击汽车五十米，终于是抓住了卡车的侧面护栏。袁忘攀爬翻入卡车内，期间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十八个人或者坐靠在护栏边，或者是坐在中间，挤的满满当当。即使这样，也没有人进行交谈。袁忘感觉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袁忘挺好奇，自己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这些人是怎么来的？据管家说还有官方的人。 卡车到达营地，大家下车后排队洗手。走到餐车前拿餐盘，用晚餐。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都不出声，想吃什么食物用手指。袁忘记得老鹰只说不能互相交谈，没说不能和教官、厨师交谈。似乎他们之间在互相防备。 莫名其妙！ 袁忘学别人端了食物回自己的房间。没关门，看外面，用完餐的人把盘子等餐具放到餐车边的桶里。 这时候袁忘才看见自己临时集装箱住所内有一本作训需知。 ：。： 第九十八章 淘汰 集装箱住所倒是不错，通风采光都过得去，有一张舒适的床，淋浴设备，甚至还有坐式马桶。同时还有书桌，电脑等。 作训需知有详细的作训时间安排，上午是训练课，下午是实战课，晚上还有理论课。今天的理论课是监控。 理论课七点开始，电脑播放教学视频。全部是理论，比如各种监控运行的方式，有在线传输型、有延迟储存型、人员控制型等。 比如延迟储存型记录画面的一切，数据会发送到服务器中储存，不会有真实的画面。有需要可以从服务器中调取画面。在线传输，形成画面，有人盯着画面看。准确判断监控类型，有利于掩盖犯罪行为。 你偷自行车，发现被监控。如果是在线监控，最好马上跑。如果不是，你还有充裕的时间离开。发现监控后放弃偷车，就不会有人调取监控，不会有人看见你偷车的画面。 最后一个课程袁忘听不懂，那就是如何分辨视频真假，袁忘第一次知道在线传输视频竟然也能造假。 理论课九点结束，九点到九点三十分是理论考核，全部是选择题和判断题，每题一分，涉及的内容都是今天理论课程的内容。 袁忘第一个反应是看需知，上面没写要考试，否则自己会做笔记的。 欺负新人，袁忘最终拿到了46分，因为不及格，直接被扣除10分作训分，袁忘掩面泪奔。 就这样，被扣了十几分的袁忘结束了第一天作训。 第二天，袁忘接受老鹰强训，补课，补少上的几天课。其他人则放假一天。晚上是枪械的理论课，袁忘又被扣了10分。 第三天课程为建筑物的枪声。 在建筑物内，听见枪声，判断出枪声的位置，再判断此枪的火力，如果能把制造商和枪械准确说清楚那自然最好。 晚上的理论课是特种武器，其中包含了跳蚤。袁忘今天只被扣5分。 第四天是弩的使用，弩是特种武器，其有两大强项，第一：发射声音极小，非常适合潜入时中近距离射杀目标。第二：弩与箭可使用非金属材料制作，可通过金属安检门。还具备容易组装等特点。 教官：“先上扬后下坠，弩的精度在于射手对距离判断。弩还有一个特点，即使是工厂批量生产的弩，每把弩的弩箭飞行轨迹都不相同。一把弩放置时间长短，使用次数等因素也会导致弩箭飞行轨迹不一样。最后要点，弩箭的飞行时间远远大于子弹飞行时间。10分悬赏，通过这个特点，谁能告诉我，在某些特定条件下，弩比枪好用。” 袁忘瞬间想起叶晚娘给自己看的侦探类书籍，站起来：“水。”需知上写，必须发言时，简短发言。 教官很满意点头：“10分归你。根据实验，步枪子弹射击在水面，子弹接触水面即破碎。对付水下目标，射速较慢，子弹较小的手枪是一个好的选择，但远不如弩箭对水下目标的穿透力。其次，在潜水作战时，弩箭的杀伤力大于子弹。” 上午比较轻松，大家围坐听教官将理论。然后各自训练一小时，教官会及时纠正技术错误。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询问教官。 下午是实战训练，潜入训练、水下作战训练和水面折射判断训练。训练场地是五公里外的大海和沙滩。 沙滩安了人形靶，学员必须在1分钟之内通过150米。袁忘手上的弩是早上训练时用的弩，带了十五根弩箭，在教官哨子吹响后开始进攻。 靶子树立后，三秒内必须命中要害。也就是说，每射击一次，就要边观察边前进边上弩箭。 靶子是教官控制，袁忘刚开始很顺利。但在进入中段后，有一个靶子始终没立起来，让袁忘有些束手束脚。当接近靶子两米时，靶子立起来了，但袁忘的弩箭还没有上膛。超过3秒，被扣10分。 袁忘不服，走到教官面前，用眼神质疑。 教官拿过袁忘的弩走进靶场，接近靶子两米时，靶子弹立起来，教官没有安装弩箭。教官抓了弩将靶子拍穿。 教官：“灵活应用手中所有资源，是增加你们存活率的最好手段。” 袁忘无法反驳，毕竟不是真的战斗，真的战斗袁忘不会选择用弩去拍，他会选择抽弩箭将对方扑倒后刺杀。 老鹰站立在高处：“榆木脑袋，加扣5分。” 袁忘对老鹰挥挥手背，表示懒的理他。袁忘坐到一边去盘算，自己积分已经接近60分。 …… 三十天的强训第一阶段正式结束，十九位参加选拔的成员有五人积分清零被淘汰。袁忘以残余33分的成绩进入下一轮。 第二阶段为机械操作训练，训练地由佣军提供。有一条短跑道。十天课程学习汽车、直升机、坦克、装甲车、小型客机、海上飞机、船只类的驾驶技术与基本修理。 这个阶段是袁忘的短板，也是袁忘很有兴趣的板块，袁忘学的很专心和投入，但是分数却逐天降低。在最终的海上飞机降落时，遭遇强风海浪，袁忘两次降落失败，积分归零。积分归零后，不再有积分加减，袁忘学完最后三天课程。 让袁忘感觉丢人的是，第二阶段只有自己被淘汰，只有自己是减分不加分，甚至有成员在这个阶段把分值加爆。观其他学员，他们明显都有海陆空的驾驶经验，只有少部分人不了解基本维修知识。 这个阶段老鹰没有找茬，并且还赠送5分人情分，但最终还是无法阻挡袁忘被淘汰的命运。 乘坐小型飞机离开营地，袁忘有些恋恋不舍的看向地面。地面剩余十三位候选者正在集结，准备换场地进入最后一个作训阶段。 飞机飞行一个小时后，在戈壁平整地上降落。袁忘被飞行员赶出飞机。袁忘很熟悉这里的地貌，应该在第一阶段训练营地附近。 但袁忘无法确定自己身处位置。手机等私人物品都不在身上，失去求援的可能。 袁忘回忆降落前，四十公里外似乎有一个村庄，在人工定位之后，袁忘步行朝村庄方向走去。 刚走不到百米，一架小型飞机低空飞来，停在袁忘附近。袁忘人在高处，低头看，是送自己来的那位女子。袁忘上飞机，飞机起飞并且平稳后，袁忘抱歉道：“对不起，我没能通过考核。” “呵呵。”女子随意敷衍一句：“睡一会吧。” 第九十九章 猎团、猎手与猎人（上） 飞机从北非阿尔吉尼亚起飞，没有朝北去欧洲，而是朝南飞行数小时后，在尼日利亚降落。降落之后，女子开车一路进山，晚上九点左右，到达了一处森林。这森林不是普通森林，是赤道森林。 这里是高档疗养区，有几十栋大别墅分散在道路边，别墅的不远处是奥古都湖。环境好，安保也非常好，据说这里是各国权贵政要们很喜欢的一处度假胜地。 停车，女子领着袁忘进门，管家独自一人在客厅的台灯下看书，见两人回来，放上书签，合上书本，站起来示意：“请坐。” 管家坐在袁忘对面，让女子去弄些食物，道：“接下去十天，这里就是你居所。” 管家将面前盒子一推：“你的私人物品都在里面。” 袁忘：“我直接回纽唐就可以了。” 管家笑：“这十天你会有一些访客，要有礼貌。他们是胡佛去世前，欧洲猎团的最后一批员工，也是新猎团的元老，他们的年纪都比较大。在这十天他们会陆续住到别墅内，这所别墅也是他们未来长期的住所……如果他们不打架的话。” 管家：“在此期间，他们会将自己的经验，技术传授给你。至于怎么传授，会不会传授，传授什么？有用没用，我本人也不清楚。或者你就当在这里休假十天。” 袁忘：“管家，我……没有被淘汰？” 管家摇头：“不，你被淘汰了。” 袁忘不明白：“那……” 管家回答：“他们在通过选拔之后，将会加入猎团，成为猎人。这些人就是通常官方所知道的猎人，是受雇猎团的全职猎人。但他们不是猎团的核心：猎手。” 管家拿起面前平板转向袁忘：“目前猎团一共有十四名猎手和猎手，随机生成他们的号码。本次考核之后，预计总人数将增加到二十名左右。、他们编号的颜色是红色，代表他们是一个小组的人。实际上猎团目前只有这个小组。本次考核之后，可能会再组建一到两支小组。” 袁忘明白了一些，猎团中的外勤有猎人和猎手之分。 管家：“你的身份不是猎人，而是猎手，原因是乔斯先生的信物。也就是说，你是乔斯先生直接指派的猎手。要说原因很麻烦也很复杂，简洁解释：猎团初始，五位出资创建新猎团富豪，有义务也有权利向猎团推荐一名核心成员。乔斯先生是唯一没有机会推荐的人，你持有乔斯先生的信物，你就是乔斯先生推荐的核心成员。” 管家真正的介绍了猎团的历史。 新猎团的起因是80年代开始迅猛出现的恐怖袭击，平均每年五百起，平均每年造成两千名平民死亡。因为一起恐袭，受害者家属乔斯和另外一位受害者家属富豪彻夜长谈后，两人决定复仇。他们找到了旧猎团成员，猎团成员为了金钱重新集合，他们除掉了这起恐袭的主谋。 又一位富豪找到了乔斯，他的儿子在去年一起恐袭中丧生。 几位富豪合议后，决定成立一个民间复仇组织，为在恐袭中遇难的人们复仇。第一步成立基金会，有钱才好办事。第二步，雇佣人员。这一步的第一步是他们向猎团推荐人员，由猎团老成员对他们进行训练，这几个人也成为猎团的核心人员。 这几个人就是猎团现在的行政执行官：管家、财务执行官、技术与科技执行官和后勤执行官，还有一位情报执行官是后加入者。他们忠心耿耿发展猎团，他们推荐自己认为合适的人入团，接受考核，接受考察，获得五位执行官认可后，此人就成为猎团核心成员。 猎手属于核心人员，类似固定工。但猎人不属于核心人员，类似临时工。 在管家进行了十分钟解释中，食物端上来，女子拿了一份食物到一边坐着。袁忘索然无味用餐，面包，沙拉，罗宋汤。一点肉丁都没有。即使是饿肚子的人，也是有尊严的。 袁忘总结了管家的说明。 新猎团处于发展状态，十多年来，在几位执行官的努力下，已经建立了完善的体系、系统和基础。在硬件成熟后，开始招兵买马，正式工作。 新猎团工作目标：罪大恶极的逃犯、以平民为目标的战争罪犯、恐份头目。 猎团有五名执行官，分别是行政、情报、技术、后勤与财务执行官。 为猎团工作有时候会赔钱，猎团有自己的网络，并且还有商城。情报部会挂单出售悬赏榜上目标的情报，以100美元价格起拍，价高者得。拍卖胜利者可以获得此情报六十天的独享权。 猎团提供多项支援和后勤服务，都要收费。因局限于机构和人员数量，提供的服务并不多，目前主要服务区域是欧洲。 新猎团正式开工三年来，一共发出八十九份悬赏，其中十五份悬赏完成，猎团为此支付了1亿美元的赏金。上了猎团悬赏榜的人最低悬赏金都是两百万美元起步。 对工作只有一个限制，不伤及无辜，无辜不包含目标直系亲属。除此之外，你要雇人，暗杀，强袭，甚至动用导弹都可以。 猎团的人事结构为：可能存在的总裁、五名执行官、四名董事。董事只有一个权利，他们有权召开法庭，对做了坏事的执行官进行审判。每年四董事会接受一次汇报，主要内容是去年人事，支出和收入情况，最重要是执行官花费情况和个人财产申报。 五名执行官各自有自己的团队，互相不得干涉，但各派驻有亲信到对方身边，监督对方的工作。诸如接送袁忘的就是情报执行官派遣到行政执行官身边的监督者。 接下去就是猎团的两类外勤。 第一类是猎人，官方目前认知的猎人，他们刷悬赏榜赚取金钱，随时可以离职。在职期间对他们的个人行为有所约束，但约束范围和力度都很小。 第二种是猎手，目前猎团一共有猎手和猎人十四名，其中猎手只有六名。猎手是执行官直接推荐的人员，执行官必须为自己推荐的人员负责。以管家的计划，两年内扩充猎人达到五十人，猎手达到十人。 无论是早期董事推荐的猎手，或者是执行官推荐的猎手，他们都有推荐负责人。他们对自己的推荐人持感恩态度。同时他们都是战争、恐袭等的受害者后代。这些人有信仰，有忠诚，有认同感，有正义感。 但袁忘没有。袁忘这边断代，他和乔斯说不上交情，即使有交清也是乔斯欠他的。因为乔斯的原因，猎团又不能为难袁忘，也不能强求袁忘做不愿意做的事。 袁忘的问题是猎团几位执行官头疼的问题，也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PS：6月对贼警进行了一轮审核，封禁了几十章。7月再对贼警进行一轮审核，再次封禁多章，目前审核工作还在持续进行中。按照这规律，到明年年初，《贼警》基本就没有了。 PS2：书不要养，养了就没了。 第一百章 猎团、猎手与猎人（下） 管家道：“之前几次会议确定了几点。第一点，不能伤害你，因为你是乔斯先生的继承者。第二点，不能放过你，因为你知道也必须知道猎团的情况，你也必须成为猎手。所以我们有几个想法和你沟通一下。” 管家：“第一个方案，你每个月白拿十万美元，什么都不用做，直到你死亡。同时，你必须遵守保密条约。” 袁忘克制自己缓缓的点头，努力克制兴奋表情。表演不过关，看起来特别痛苦。 管家：“第二个方案，五百万美元买断，离开猎团，为猎团保密最少三年。” 这也是可以的。 管家：“第三个方案，特殊猎手待遇。” 袁忘没明白：“什么？” 管家：“你拥有猎手的权限，比如申请支援、调派资源、情报、卫星协助、安全屋、武器等等，即使你坐牢了，我们也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但同时你没有猎手每月十万美元的薪酬，放弃累积利福，退休利福。转而，你可以和猎人一样，赚取悬赏榜上的赏金。要知道猎手不拿赏金，猎人没有底薪。” 管家：“但是你不能随意猎杀悬赏榜上的目标，容易暴露身份，危害猎团。你只能也必须猎杀指定目标，猎杀制定目标是猎手的基本工作之一。” 袁忘明白了：“我是固定岗位的计件工，老板派了工作，我不能不做。我没工作时，不能跳槽。因为不是正式工，所以不享受企业的利福。” 管家琢磨一会：“很恰当的比喻。” 管家：“另外我们还有一些其他工作，按照危险度和难度不同，我打算分成四级，每级有对应的酬劳。” 袁忘有些糊涂：“不至于吧，就我一个人，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管家：“不，这是一个新模式。你是试验者，如果这种模式合适的话，我们可以从猎人中吸收成员成为猎手。甚至有可能完全改变现在的运作模式。” 袁忘问：“假设任务失败呢？” 管家：“任务失败后必须呈递报告，诚实说明失败原因，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袁忘：“假如原因是我胆小怕死呢？” 管家回答：“胆小是个人能力的一种体现。由于你是特殊特工，所以我们可以接受真实的原因，哪怕原因听起来完全在胡扯。” 袁忘：“其实你……” 管家想了一会，呵呵一笑：“没错，我不是管家，我也不是执行官。因为我们无法完全信任你，我们又不得不信任你，所以……请你理解。接下去我们要做最后一件事，生成你的身份。” 姑且称呼为管家的男子操作系统，显然他是一名熟悉猎团网络和系统的人。这个系统是立独于互联网的一个局域网。 猎团成员通过互联网，手机网络等连接到主机，在主机审核后进入局域网。主机如何审核，如何保密，那是技术部的事。袁忘只需要知道如何操作系统，同时知道这个系统非常安全就可以。 管家告诉袁忘，不是系统有多牛，而是因为三个原因使系统非常安全。第一个原因立独系统。第二个原因是使用人数少，使用量小。第三个原因是硬件和软件都很强大。 经常有小朋友入侵五角大楼，黑客去五角大楼随便逛的说法。也有五角大楼请黑客攻击的新闻，但为什么没有核心事军机密流出？管家告诉好奇的袁忘，五角大楼不是一整个系统，而是很多等级高低不同的系统组成。五角大楼类似于一栋公寓或者商品房，部分房子没有防盗网，或者是有利攀爬，比较容易被攻击。但进入了这个房间不代表能进入下一个房间。 实际上五角大楼特意设置了不少的钓鱼房，故意放出漏洞吸引鱼上钩。在新闻炒作之下，很多人都相信也认为能入侵五角大楼是对自己黑客水平的一种肯定与体现。事实上五角大楼至今没有出现因为黑客导致的重大泄密。根据虾编社揣摩，更坏的是，五角大楼很可能故意泄漏虚假信息和机密。 为什么民间力量很难或者说基本不可能占领五角大楼呢？管家的看法有两个，第一个原因，为五角大楼工作的技术人员其水平即使不会比骇客高，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第二个原因，硬件。 管家说，黑客技术水准如同自行车赛，第一梯队，第二梯队，第三梯队。正常情况下，不会一个人形成第一梯队。 袁忘就叶夜和夜月无声的事询问管家，管家告诉袁忘，夜月无声绝对是第一梯队的领军人物，甚至是冠军。他不认识叶夜，说到排名北美区19名的辣椒时，管家告诉袁忘，这属于第二梯队的人。 管家：“这是你的新手机，有很多辅助小功能。注意，是辅助小功能。比如窃听警报，只是辅助功能，对方水平很高的情况下，未必会触动警报。实际上所有手机都不安全，品牌比较而言只能说相对安全。” 袁忘接过手机，是一款刚刚面世不久的虾果手机，新，漂亮，就没有其他了。 管家：“猎团APP隐藏在手机中，通过正确的手势可以解锁。进入了猎团app界面，这时候要注意，这里有两个系统，千万记清楚，千万记清楚，千万记清楚。你的食指指纹可以进入系统，你的拇指指纹可以进入系统。但使用拇指指纹进入系统，将触动秘密警报，默认你是在被挟持或者不情愿的状态下进入系统。” 管家：“猎人只有一个系统，没有警报系统。明白了吗？一定要记清楚，这是猎团核心机密之一。” 管家在袁忘肯定的点头后，道：“这是主界面，悬赏榜，清晰明了，有排名，有奖金，有名字。点进去之后可以看见这名被通缉对象的基本情报。每位被通缉的对象情报不一样，有一条信息是绝对有的，被收录到通缉榜的原因。比如这家伙名片是黑色的，我们点进去可以看见信息。他当了三十多年的老大，干尽坏事，最后因为成为联邦污点证人，他甚至没有坐牢。” 管家：“所以黑色名片的意思是：目标是合法目标，没有违反法律嫌疑的目标。” 袁忘指排名十七的人：“小刀？” 管家点进去，信息说明小刀上榜理由，其这数年半时间内为圣团筹集恐资超过一千三百万美元，标注：五级。 管家：“5级为最高级，说明她本身是蓝波级别的第一梯队高手。” 第一百零一章 回家 第二个界面：情报界面。 目前有一个情报处于拍卖状态，距离拍卖结束还有20个小时，最高出价为80万美元。 管家介绍：“这是我们情报部投放的拍卖系统，收集到某被通缉对象比较关键的信息后，发动一次拍卖，拍卖低价100美元，拍卖时间通常为48小时。” 管家道：“猎团赠送每位猎人一百万美元的固定资产，这一百万美元不能取现，只能在APP中消费。比如我猎杀了一个目标，获得了一千万美元，我可以选择将两百万存入猎团户头，八百万取现。当你需要购买情报时，两百万就是你最高能出的拍卖价格。猎团不支持充值，提现出去的钱，不能返回猎团账户。” 管家指11号猎手：“他原本是联调局的高级探员，参加选拔进入猎团。他和另外四人组成一队，一个月内猎杀两名目标，这个月他个人纯收入达到两百万美元。他决定脱离联调局，成为一名纯粹的猎手。” 袁忘了解，卧底有个很操蛋的规则。在卧底期间赚的钱要上交。讲道理是要上交的，毕竟是犯罪所得。但是在那么多钱面前，袁忘是不太愿意讲道理。卧底游击兵结束后，袁忘上交了一千七百万美元后，还被多次审查本土和离岸账户。 11号如果坚持卧底，赚多少就要交多少。辞职不干，自然就不用交了。管家告诉袁忘，这不是单一的例子。 第三个界面，交流界面，类似聊天的一个界面。 公共聊天最后一句是一个月前，是系统发布的关于某国升级海关系统的公告。 管家点38号：“问个好，可以用语音。” 袁忘怀疑看管家，拿起手机：“哈喽啊？” 管家：“38号绰号老太婆，收到信息后肯定会起戒心。她在不清楚你身份情况下，会向系统发出人工求助。人工知道你们都是生活在美国的猎手，会对其说明情况。她也是你在美国唯一的战友。” 一分钟后，38号回：“有事？” 管家看袁忘，袁忘拿手机：“没事，打个招呼，我是新人。” 38号没回信息。 管家指号码：“除了你们之外，这5个号码的主人都是猎手。其他人自然都是猎人。” 管家开启第四个界面：“人工服务，对猎人来说是很普通的功能，就是询问如何操作，补充转账的银行卡之类的琐事。对猎手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功能，作为猎手可以通过人工服务直接联系五大部门寻求支援。试着打字或者语音：寻求技术支援。 等待中…… 不一会传来连线选项，连接后，对方道：“地中海待命，请讲。” 管家道：“新人测试，谢谢。” 地中海：“XXX。”中断连线。 被骂的管家一脸尴尬：“俄国人。” 管家：“我的工作就此结束，你的海关记录已经帮你办好，你十天后可自行前往机场回纽唐。很高兴能和你成为同事。” 袁忘和管家握手：“非常感谢。” 女子过来和袁忘握手，不声不吭和管家走人。 就这样了？ 要说猎团真的大方，看悬赏榜的金额，袁忘怦然心动，杀一个，可退休。杀两个，下辈子无忧。杀三个，妻妾成群。联调局卧底反水离职，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反水离职？抛弃猎手身份成为一名普通的猎人，这样自己就可以随意选择目标…… 袁忘突然一拍掌，卧槽，老子实在是太聪明了。作为猎手不能自己选择猎杀目标，没关系，我的主业是赏金猎人。我抓他是因为我是赏金猎人，而不是因为我是猎手。不过，赏金猎人要活的，猎手要死的。 猎团这个观点很不好，冤冤相报何时了，以杀制杀，始终治标不治本，有机会要说服他们活的也行。 袁忘没感觉自己生活会有什么变化。比如要求猎杀某个目标，不予理会也是可以的。谈恋爱心情不好，没谈恋爱心情不好，都是理由。话说猎团人也聪明，知道自己没有荣誉，信念和使命感，所以你要赚钱那你就得工作。 妈蛋，被算计了，自己应该选择白拿每月十万美元。神经病，怎么就成了猎手？ 袁忘利用人工服务发语音：请求收回猎手身份，选择每月十万美元。 人工服务：由于你已经了解猎团部分核心机密，无法更改选择。 袁忘：什么机密？ 人工服务：我刚才和说的两个手指的指纹。 袁忘：你回来，我们聊一聊。 人工服务：请不要和工作人员搭讪。 草！ 是福是祸说不准，毕竟人无横财不富，不小心就赚一千万呢？ 电话响起，袁忘接电话：“哈喽。” 对方：“系统信息。” 袁忘重新登录猎人APP，自己有一条消息，消息：猎杀小刀，无期限。 靠！自己还没回去任务就来了？怎么有种炮灰的感觉？ 小刀，一千万美元悬赏金，哦，买噶！ 别说一千万美元，有一百美元袁忘能除掉小刀也是干的。但要倒贴钱，冒生命危险去找小刀，袁忘肯定是不干的。 回去再说吧。未来这东西从来没被自己掌握过，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回忆过往，自己本是小少爷，不小心就卷进战争。去了纽唐，成了一名警察。变成卧底，误杀两名警探，失业。猎人生涯刚刚起步，准备跳槽侦探，又遇见了猎团。 有哪件事是可以预料的？虽然未来充满希望，但不妨碍她成为一个币池。 …… 第二天一早就到别墅是一对孪生双胞胎老妇女，两人一边因为小事吵架，一边巍颤颤的拄拐进入别墅。袁忘上前帮忙拿行李，被摸了屁股，袁忘忍了。不忍怎么办？难道揍她们一顿？ 后得知这对姐妹花年轻时候在欧陆旧猎团是卧底型盗贼，利用孪生姐妹的优势，她们屡屡得手。 一位穿衣严谨，表情严肃的老者中午到达。其是旧猎团的副主任，二把手。一把手在胡佛之后被抓捕，他实质是一把手。两个呱噪的姐妹看见他，如同老鼠见了猫，立刻安静下来。并且把自己先霸占的最好的房间让给了老者。 下一位是比较年轻的老人，他第一天刚到欧陆猎团工作，第二天猎团就被联调局查抄。他被审查了三个月后释放，丢掉了工作后他成为一名股票经纪人，能说会道，扯淡起来是一套一套。 晚上到了两人，一位男子，穿着普通，手脚粗糙，他是旧猎团的科学怪人，专门发明制作一些古怪的道具。据两姐妹说，带有蓖麻素毒的雨伞就是他发明的。不过他显然已经跟不上时代。 第二位还是男子，是一名交涉员和情报员。在当时意识形态冲突下，双方的情报机构关系比较良好，他是负责和对方情报人员沟通的人。 最后一位被大家称为军士长，他是一名武器和枪械专家。 这十天，袁忘基本在跑腿和当保姆，为他们雇佣了护士，管家，清洁工。离开别墅前，袁忘内心衷心问候了冒充管家的管家的全家。 就这样袁忘结束了考核之旅，搭乘飞机回到了纽唐。 第一百零二章 人际关系 从出租车下来，带着小行李的袁忘推开503别墅铁门，进入客厅，迎接他的是叶晚娘。叶晚娘早一步知道袁忘从尼日利亚飞纽唐，见到了人后心松口气，道：“刚好吃饭。” “袁忘？”秦舒伸头看见袁忘，险些惊讶到破音：“你、你……你没事吧？” 袁忘笑：“没事。” 叶晚娘：“吃饭。” 袁忘将行李放一边，环顾客厅，客厅变成了一个罪案现场。地上有一个假人尸体，墙壁有番茄酱，左边有写字板写满字，贴满了照片。 叶晚娘端菜放在餐桌上：“温哥华的密室杀人案，基本接近尾声。” “没有。”秦舒送菜出来：“我不认同自杀。” 叶晚娘：“我已经说明了自杀的过程符合现场证据。” 秦舒：“但是他缺乏自杀的理由。” 叶晚娘：“理由是骗保险金。” 秦舒：“如果他决定自杀骗保险金，为什么在案发前没有增买保险呢？唯一一份保险是前年购买的。” 叶晚娘：“这一份保险就足够了，增加保险会让人怀疑。” 母女开始争论，谁也不让步，但没有妨碍她们干活。袁忘听着他们争论，看着他们把菜肴和餐具摆设到桌子上。 落座之后，母女终于闭嘴，秦舒问：“袁忘，这一个多月去哪了？” 袁忘回答：“李丽莎联系我，说非洲那边缺人手。我到非洲帮忙，和当地两位军阀进行沟通，确保他们将教堂、孤儿院、医疗站列为中立机构。” 秦舒瘪嘴斜眼看袁忘，我完全不信。 叶晚娘：“还顺利吗？” 袁忘：“很顺利。” 叶晚娘：“顺利就好，下次侦探考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接下去就要准备北美围猎赛了吧？” 袁忘点头：“是的。” 叶晚娘给秦舒夹青菜，道：“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柳飞烟伤人被捕。” 十天前晚上八点左右，和朋友吃完饭的柳飞烟去取车路上撞到了一名孕妇，导致孕妇小产，根据监控显示，柳飞烟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快速奔跑，是导致孕妇受伤的主要原因。 叶晚娘：“再过两天开庭，我找人了解了一下，这案子基本上无解。柳飞烟的律师和朋友已经和受害者达成谅解。如果柳飞烟认罪，应该会被判处三到六个月监禁。” 袁忘问：“基本上无解的意思是？” 叶晚娘：“过失犯罪法官判刑的弹性很大，柳飞烟没有案底，加之以柳飞烟的履历，受害者谅解的情况下，通常来说法官判的的不严，很大可能处以社区劳动。但是柳飞烟至今没有向警方说明，她为什么要在人群密集的商业街奔跑。如果柳飞烟不说，铁定要坐牢。” 叶晚娘：“有意思的是，据我朋友说，CA通过我朋友连线联线了联调局，挺关注这件事的。” “会不会是……”袁忘停顿，道：“这是她的私人秘密，我不能说。” 叶晚娘点头，赞同并且表扬：“没错，这是应该的。” 秦舒不满：“喂，你前天一直挖我朋友的秘密。” 叶晚娘：“三更半夜让你去酒吧的男性，我肯定要知道他们的底细。” 秦舒：“凭什么，坐牢的秘密都不挖，你挖我的秘密？” 叶晚娘：“好吧，你做的不对，竟然没有保守朋友的秘密。” 秦舒崩溃：“我去，这是亲娘哦。” 除母女争执之外，晚餐气氛融洽。晚餐后，叶晚娘让袁忘先去洗澡，不用帮忙收拾。袁忘上楼后，秦舒凑近叶晚娘：“他明摆在撒谎。” 叶晚娘：“问你个问题。有一天，你父亲一夜未归，不接电话。第二天对我撒谎说，昨天喝断片了。你说我应该揭穿他吗？” 秦舒：“应该啊。” 叶晚娘：“为什么？” 秦舒：“你是他老婆，当然有权知道。” 叶晚娘：“你是袁忘的谁？” 秦舒：“……” 叶晚娘：“你没有资格揭穿人家的谎言。再者，我没有追问你父亲，我给他时间。我知道他知道我知道他说的是谎言。几天后，你父亲坦白那天他的初恋找他，想重归于好，还把他手机扔到河里。初恋被拒绝后闹脾气，砸了两台车，他一晚上都在警局处理这件事。” 秦舒好奇问：“然后呢？你原谅他了吗？” 叶晚娘：“然后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们夫妻的事。” “切，切，切！”秦舒难耐好奇心：“母后，如果他没说实话，你会怎样？” 叶晚娘一怔，道：“其实我没想好要怎样，我只希望他主动说实话。甚至……我不太想知道，我担心是我难以接受的事。” “哇，你竟然也有普通女人的思维。” 叶晚娘道：“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假设袁忘和别人好了，你会怎么办？” 秦舒：“……这……恨死他。” 叶晚娘：“你凭什么？” 秦舒：“不凭什么，我为什么要讲道理？” 叶晚娘：“对袁忘来说，下一场恋爱算是第一次正式恋爱，按照机构统计调查，第一恋爱的成功率很低。我们假设是10%。第二次恋爱成功率假设为50%。你现在有选择，你可以和袁忘第一次恋爱，也可以和袁忘第二次恋爱。你会怎么选择？” 秦舒想了很久，怒，一拍叶晚娘屁股：“死老太婆，你太坏了。” 叶晚娘捏秦舒脸蛋，若有所思放开。叶晚娘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袁忘要撒谎。叶晚娘认为她和袁忘之间是存在相当的信任度，袁忘能和老毒说的秘密，基本能和她说。袁忘的谎言明显存在漏洞。不是袁忘不擅长撒谎，他只是表达自己的态度，不想和别人分享这个秘密。 且不说叶晚娘和袁忘之间的关系。夫妻之间，父子之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叶晚娘对袁忘的秘密并不好奇，因为袁忘表达的态度，让叶晚娘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对袁忘有些担心。但袁忘毕竟是闯过南，走过北的人，叶晚娘相信袁忘有自己的判断。 “想什么，老太婆？“ 这种秘密叶晚娘就不想和秦舒分享，转移话题：“郑燕回来了吗？” 秦舒：“还有一周左右。” 叶晚娘有些担忧：“据说五年前新任圆桌骑士对信仰问题比较……认真，很可能会将十字军卷入信仰冲突中去。” 秦舒：“娘亲，十字军的起源就在于此。” 第一百零三章 退赛 洗澡的袁忘接到电话，登录猎团后有一条新消息，是情报。情报部发来几张小刀的照片，并且注明，在北城郊清寺附近拍摄。小刀进入汽车时抓拍的侧脸照片。情报部写明，技术上无法确定此人就是小刀，理论上可以确定她是小刀。技术上无法确认一个原因是侧脸，一个原因是戴了头巾，穿了黑袍，理论可以确认是因为面部很直观。袁忘注意到另外一个细节，小刀上的是副驾驶位，代表她是有帮手的。可信任不会被重金诱惑的的帮手。 情报部表示，近期会针对清寺周边区域进行重点监控和排查。他们将赵晓雪之死归到了小刀身上，赵奔五天后从北欧疗养院回集团参加董事大会，情报部认为小刀刺杀的第二个目标即将出现。 情报部哪来的情报呢？这就包罗万象了。 新消息：纽唐安全屋正在建立，预计三天后可启用。 这就是后勤的重要性。没有安全屋那没得搞。就算小刀在袁忘面前睡觉，袁忘也不知道怎么办。首先要明白一点，无论是猎团之猎手袁忘还是赏金猎人袁忘，杀小刀都是犯罪。必须要有足够的伪装，能全身而退。 其次是枪械，因为上一个原因不提倡近身搏杀，近身搏杀很容易留下DNA和指纹。枪械是最好的武器。袁忘所拥有的枪械全部是合法购买，登记在册的枪支。 接着是审讯，没抓到小刀，抓到小刀同伙，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进行审问。 好处没享受到，就开始出工出力了吗？ 扔一边，顺手的才办的事，不顺手就算了。 …… 第二天，袁忘与刘文一起开车前往柳飞烟住所。柳飞烟已经获得保释。 柳飞烟家在小富人区，住宅格局和城郊白领区没有区别，但是位置靠近市中心。房价比城郊白领区高出一倍，甚至数倍。每年缴纳的房产税也比城郊白领区的高。能住这片区域的人可以算是白领中的成功人士。 昨晚已经和柳飞烟联系过，柳飞烟热情的接待了两人。在柳飞烟泡茶时，袁忘踱步看客厅装饰，很明显能看出这是家庭住房。拉开墙壁纱帘的一角，纱帘后面是柳飞烟和李寻的结婚照。 很帅气的男子。当然，被拍的不帅气的男子一般会选择退款，21世纪，婚纱照内出现丑男，那是摄像师的错。 柳飞烟站立在袁忘身边看了一会，道：“两年没见，他的变化并不大。” 袁忘放下纱帘，落座，柳飞烟主动说明情况。那天她偶遇长相接近李寻的人，跟随而去。对方察觉跟踪后拔腿狂奔，柳飞烟自然紧追不舍。一直到撞到孕妇，柳飞烟才放弃追击。 柳飞烟：“我很肯定他还活着。” 刘文：“为什么不和你见面呢？” 柳飞烟：“这问题答案我已经知道，我很高兴他还活着。另外，刘文，袁忘，对不起，我不能参加北美围猎赛。” 袁忘问：“是因为你达到了目的，所以……” 柳飞烟：“不，有些事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对不起，我不能参加。” 三人尴尬沉默一会，刘文点头：“我理解，也就是提前解散，是吧？” 这一个多月时间，猎豹人事发生了一些变化。赵雾已经入驻赵家，成为赵家少爷，日常除了射击训练外，很少和猎团的人联系。本杰明基本不露面，他也没被人当成猎豹成员。刘文一直联系不上叶夜，叶夜的电话已经停机。 柳飞烟决定退出后，猎豹已经崩盘。剩袁忘和刘文根本撑不住猎豹的格局。 刘文勉强挤出点笑容：“虽在意料之中，但比我想的要早一点。” 刘文已经决定在围猎赛后解散猎豹。现在柳飞烟不参加围猎赛。除袁忘外，其他人对围猎赛本就兴趣不足，听闻核心柳飞烟弃赛，他们也不会想在围猎赛上浪费时间。 袁忘道：“我支持表妹你的个人决定。话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江湖人，忘记了你只是一个女人，男人的附属品。队长，我们走吧。” 柳飞烟很尴尬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袁忘说的没错，无论是联调局的工作，还是猎豹的指挥者职位，她都围绕着自己丈夫李寻利益去转动。为了寻找真相，无可厚非。但是在知道真相后，她仍旧为李寻利益牺牲自我，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刘文上车，深吸口气：“我想喝一杯。” 袁忘：“去我住所。” …… 秦舒和叶晚娘还在客厅讨论案件，不过已经换了一个案子。叶晚娘戴着轻度近视眼镜和秦舒坐在椅子上，一人拿了一台平板电脑，面对着几块写字板各自思考。 “交换杀人？”叶晚娘走到写字板前：“我认为不太可能，两名嫌疑犯唯一的交汇点是，他们每天都乘坐17路早班车。以我对男人思维理解，他们甚至很难注意到有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和自己每天乘坐同一班巴士。另外需要犯罪思维触发点，嫌疑犯甲知道嫌疑犯乙对妻子有杀心情况下，他才可能提出交换杀人。但哪会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自己对妻子有杀心呢？” 叶晚娘：“他们交汇点是案发前两个月，嫌疑犯甲调动到集团公司任职后产生交汇。根据两家公司的记录，两名嫌疑犯都没有迟到的记录。” 秦舒：“座位17个，两个月时间40天的工作日，平均计算下来他们最少有两次以上坐在同一排椅子上。警方询问的时候，他们完全否认自己认识对方，甚至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叶晚娘：“你忽视了早班车乘客人数只有一半的数据，有空的座位。我不认为一位男人会去和另外一个男人坐同排座位。在男人的逻辑中，经常一起乘坐巴士的漂亮女孩，他们肯定会很有印象，但是他们未必会留意男人。根据你爸的试验调查，他们走访了三百多名男子，这些人表示不会在意同车男子。” 秦舒：“但是有一半人觉得同乘着的照片面熟，部分人说出了这可能是自己定时巴士的经常同乘者。” 叶晚娘：“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证据呢？” 秦舒：“有证据就不会找我们了……袁忘回来了。” 袁忘和刘文进入客厅，刘文第一次见秦舒，介绍认识。因袁忘的缘故，刘文已经见过叶晚娘几次，礼貌打招呼。 袁忘道：“你们忙，他只想喝一杯。” 叶晚娘走到客厅的小酒吧，拿出两个杯子：“白兰地？” 刘文：“随意，随意，打扰了。”后悔听袁忘来503。应该去酒吧，在叶晚娘这位长辈面前，刘文很拘束。 叶晚娘相反，很随意倒酒，问：“发生什么事？” 秦舒看叶晚娘：哈哈，抓到你打听别人的秘密。 第一百零四章 替赛 袁忘替刘文回答，简单明了说明了目前猎豹面临的困境。 刘文补充：“我原本想在围猎赛取得一定成绩后，公开宣布解散猎豹。却没想到……” “围猎赛？挺有意思的。”叶晚娘思索一会，看向一边的秦舒问：“秦舒，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围猎赛？” 秦舒举手：“有。”偶尔换一换工作也不错。 叶晚娘拨打电话：“郑燕，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锻炼下你们实战，刚好北美围猎赛在即……好……” 袁忘：“晚娘……” 叶晚娘：“不是帮忙，只是给几个孩子锻炼的机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参加围猎赛。刘文，可以吗？” 刘文欣喜：“我没意见。” 叶晚娘自言自语：“还少一名骇客。” 袁忘：“我们也缺指挥官。” 叶晚娘：“我来指挥。” 袁忘和刘文同声惊讶：“你？” 叶晚娘：“怎么？看不起我？我指挥超过五十次的秘密武装行动。我担任指挥官期间，小队无一例败绩。” 刘文惊：“这么厉害？”刘文只知道叶晚娘是侦探联盟的成员。 袁忘：“不，不是，我意思是晚娘你……绝对是不二人选。” 叶晚娘给了袁忘一个白眼，呵呵！嫌我老，当我不知道？袁忘只能苦笑。 叶晚娘：“秦舒你负责情报分析。我负责指挥。刘文、郑燕和袁忘出外勤，外勤多的是人，考虑补三人还是补一人。相对来说，骇客是比较麻烦的。” 刘文道：“我和柳飞烟联系一下，叶夜说不准……” “不。且不说叶夜愿意不愿意参加围猎赛。叶夜的水平不行，叶夜的心态也不行。”叶晚娘思索一会：“我对骇客不太了解，我需要找人打听。行吧，刘文你负责人事，通知赵雾他们不用来上班了……我们就随便拿次冠军好了。” 袁忘：“晚娘，你好大……说的对。” 叶晚娘对袁忘脑袋来一下：“好大口气是吗？” 袁忘忙道歉：“不是，不是。” 叶晚娘道：“要做就要做最好，有信心未必会赢，没信心一定赢不了。如果猎豹连拿冠军的信心都没有，那参加围猎赛有什么意义？我问你，第一高峰是什么？” 袁忘：“珠峰。” 叶晚娘：“第二个高峰。” 袁忘摊手，鬼知道。 秦舒抢答：“乔戈里峰。第二个登陆月球的是巴兹奥尔德林……” “你走开。” 秦舒得意洋洋的将背影留给叶晚娘。 袁忘突然想起一件事：“秦舒，你通过考核了吧？”昨晚忘记恭喜。 得意洋洋的秦舒瞬间石化，抿嘴想了好一会：“我有更高的志向，比如加入猎团什么的。侦探联盟太公开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袁忘：“没过？” 秦舒泪奔：“是。”前走几步抱住叶晚娘，伤心难过。死男人干嘛要问到底呢？ “你好意思？她将线索改了，把其他选手全部带沟里去。”叶晚娘一点都不同情秦舒。对叶晚娘来说，本次考核是一次不堪回首的考核。 第四场考核，考核案发现场。秦舒以第三场第一名优势，优先10分钟进入现场。她破译了死者留下的信息之后，将信息加了一笔。结果第四场只有她一人合格。调查清楚后，叶晚娘主动承认错误，要求取消秦舒的参赛资格。反倒其他侦探认为秦舒非常有天分，是难得的人才。在叶晚娘的坚持下，最终秦舒还是被取消了参赛资格。 “因为这件事，选拔赛被中止。预计来年再进行选拔。”叶晚娘有所期待看袁忘，袁忘轻摇头。叶晚娘收回目光：“希望这丫头下一次选拔赛中不要再搞七搞八。” “才怪，是本届参赛者水平偏低的缘故才中止选拔。”秦舒道：“什么选拔赛？提示已经明显到就差没在凶手脸上刻字。” 对此说法叶晚娘没有反驳。新生代的警察，侦探等从事刑侦工作的人，他们越来越依赖科技。从上届开始，参赛者的个人水平出现明显滑坡。侦探们之所以原谅秦舒改线索，不全是给叶晚娘和秦岚面子，最主要是秦舒在本届选拔赛中堪称无敌的存在。在往届，秦舒也就是只能进前五的水平。 袁忘心酸，果然是一次绝好的机会。自己阴差阳错之下，放弃了正道，走上了邪路。 …… 小少爷赵雾在两次推辞后，终于抽出时间和刘文一起吃午饭，赵雾落座后开门见山对刘文道：“队长，抱歉，最近事情比较多。围猎赛我会想办法参加……” 刘文和蔼：“没关系，如果时间有冲突就算了。我也知道猎豹水浅，容不了你这条巨龙，我本人非常感谢你几个月来对猎豹的贡献。” 赵雾一怔：“你意思是，我现在可以离职……这不好意思吧？”他确实对围猎赛没兴趣。 刘文：“没事，没事，我支持你的个人决定” 赵雾豁然道：“呵呵，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这件事……嗯？你为什么支持我离职？” 刘文：“柳飞烟决定不参加围猎赛，并且离开猎豹。我想你不会喜欢没有竞争力的队伍。” 赵雾点头，很遗憾问道：“队长，你有什么打算？” 刘文道：“我还是坚持围猎赛后再解散猎豹。因此暂时重组了猎豹，找了几个朋友帮忙。” 赵雾不紧不慢的倒茶：“都有谁？” 刘文：“袁忘。” 赵雾：“呵呵，还有呢？” 刘文：“这……还有叶晚娘，她女儿之类的。” 赵雾很惊讶：“叶晚娘要过家家吗？”他知道叶晚娘明面的底细，他们在合作挖上官铁后人。 刘文：“不，我觉得她很认真。” 赵雾问：“叶夜会参加吗？” 刘文：“我下午约了叶夜，请她不要参加了，可能她也不想参加吧。” 赵雾问：“谁补她的位？” 刘文：“叶晚娘通过侦探联盟联系到了欧陆一名骇客，叫什么修……” 赵雾问：“苦修者？” 刘文点头：“对，赵雾你认识？” 赵雾：“有所耳闻，犹太人，据说是全球第一骇客。刘文，外勤人够吗？” 刘文诚实回答：“叶晚娘说最不缺的就是外勤。” 赵雾道：“队长，我想了想，我还是很愿意参加围猎赛。” 刘文忙道：“赵雾你别开玩笑，人明天就到。” 赵雾：“队长，我们是签有合同的，你这样做不好吧？” 刘文：“啊？是你说没时间。” 赵雾：“是，我是没时间，但是我有道义。我再没时间也必须抽出时间来，这是承诺。我们江湖人一言九鼎。” 刘文赔笑：“不要了吧？围猎赛没什么好玩的。” 赵雾：“队长，这样就不好吧？我一直把你当队长看待，面临这么重要的赛事，你把我一脚踢开，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刘文踌躇片刻：“我和叶晚娘联系一下。” 第一百零五章 控盘 刘文惊：“你也要参加？叶夜，你就疗养吧，心灵的创伤是需要时间恢复的。”搞什么鬼？赵雾就算了，叶夜你怎么能和苦修者比？是叶晚娘面子才拿到第一号BOSS。 叶夜看刘文，眼神坚定：“在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 刘文：“其实是这样的……” 叶夜道：“队长，过程很艰难，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站起来。我可以选择放弃计算机，我可以选择过啃老的日子，我可以有其他的追求。但不，不行。我知道，如果我被击败后就一蹶不振，那未来的我不会原谅现在的我。” 刘文泪奔：“我去打个电话。” …… 让刘文抓狂的是，包括本杰明在内，赵雾和叶夜都很坚定要的要求参加围猎赛。在刘文看来，直接拉低了猎豹的竞争力。叶夜是能力不足，赵雾是独狼，本杰明鬼知道想干什么。 在叶晚娘帮助下凑出的队伍有多强？ 准侦探联盟成员的秦舒，CA中有鬼师之称的叶晚娘，听起来就非常厉害的郑燕，欧陆第一骇客苦修者，稳如泰山的袁忘。 叶晚娘劝说刘文：“没事，让他们打下手就好。” …… 一周后，北美围猎赛前十五天，猎豹第一次会议在305召开。 出席会议除了猎豹原成员外，叶晚娘，秦舒和郑燕三位娘子军全部在列。 叶晚娘主持会议，先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之后，叶晚娘开始说明：“北美围猎赛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资格赛，也称呼为模拟赛。这是出于客观存在危险的考虑。今年，北美围猎资格赛将会在废弃海军码头举行，这是资格赛的内容，秦舒，发给大家。” 赵雾接过一叠资料，随意看了一眼：“这么详细？连日期，裁判人数，场地所有的材料都有了？” 叶晚娘不动声色回答：“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信息时代。袁忘，你负责A角色。” 袁忘举手：“明白。” 叶晚娘：“郑燕，负责B角色。” 郑燕举手：“收到。” 叶晚娘：“刘文，你负责C角色。” 刘文：“明白。” 叶晚娘：“接下来就是围猎赛，我已经知道围猎赛的目标是谁，考虑到存在泄密的可能，所以这里就先不说明。本次围猎赛的目标是比较危险的目标，身边日常跟随一队有武装力量的亡命徒作为保镖。他们武装力量情报我已经有了。A计划是我找人扫掉他们武装力量，袁忘和郑燕你们直接抓人。B计划不借助外界力量。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肯定要拿冠军。” 叶晚娘：“本杰明，赵雾，你们多加配合，组建一个外勤小组随时听候调遣。” “对不起叶女士。”本杰明举手：“不知道是不是我误会了。你似乎已经将我扔出计划外。” 叶晚娘实话实说：“这么说也没错，毕竟你和赵雾两人只会拖猎豹的后腿。” 本杰明笑：“我不这么认为。”很不爽的笑。 叶晚娘：“我考虑到你不服气，我可以给你们三人派个任务。” “三人？” 叶晚娘：“我认为叶夜的水平还达不到围猎赛资格。但因为刘文坚持，我也不想反驳。我们在做事，不讲究太多礼仪，我开门见山的说明。如果你们三人无法完成这个任务，请离开猎豹。如果你们完成了任务，我向你们道歉，并且保证在围猎赛中你们和其他人员享有同样重要的地位。” 本杰明：“激将法。” 叶晚娘：“可以不接受挑战，但必须接受安排。” 赵雾：“OK，什么任务。” 叶夜来劲：“对，什么任务？” 叶晚娘：“秦舒。” 秦舒操作电脑，将一个人照片放到电视上：“他叫理查德，是今年北美围猎赛组织委员会的最高负责人，也是唯一一位掌握资格赛全部细节的人。理查德记忆力不是很好，他习惯用纸笔来记录日常事务。也就是说，理查德身边肯定有一份记录了资格赛的文件。你们的任务就是在不惊动理查德和其他人情况下，把资格赛有关文件复制出来。” 本杰明拿手中材料：“我们手上……我明白了。”这份材料是他们从理查德处偷出来后整理的材料。如果自己三人完不成这个任务，说明不如其他人。 叶晚娘道：“北美围猎赛是北美猎人联盟举办的一次赛事，如果被发现猎豹成员偷取或者其他手段获取资料，猎豹肯定会被除名。如果你们被发现，你们不能承认自己是猎豹成员。我咨询过律师，不会有刑事后果，但如果你们导致资料外泄，有可能被要求赔偿组织赛事的花费。对此，猎豹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叶晚娘：“资格赛还有十五天开始，十天时间够吗？” 赵雾：“我没意见，记得你自己说的话。” 叶晚娘：“诚恳，真挚向三位道歉。” 本杰明：“叶女士，我接受挑战。” 叶夜：“我能说什么？我只想说，现在的我不是两个月前的我。”信心十足。 本杰明：“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告辞，十天后见。” 叶晚娘：“本杰明，请不要动用和自己无关的资源。” 本杰明微笑：“能和叶女士对赌，是在下的荣幸，在公平的条件下取得胜利将是我的荣誉。告辞，再见。” 刘文保持抱歉的表情送三人出去，一路诉说自己的苦衷，三人脸色不太好看，随意应付刘文。本杰明说了一家酒店房间，三人各自开车前往酒店。 刘文回来，关上客厅的门：“这……好不好？” 叶晚娘微笑回答：“不好，但是有用。” 刘文：“万一他们失败了呢？” 叶晚娘：“我和你赌一次，他们肯定会成功。” 袁忘把资料放在桌上，果然人不可貌相。袁忘一直没觉得叶晚娘这个阶层和自己有什么太大的落差。在叶晚娘控股猎豹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让袁忘知道差距在哪。 这份资料除了海军码头这个地点外，全是假的。地点很好查，北美围猎赛组织委员会需要申请租借场地，这算是公开的秘密，有心都能知道。 本杰明三人将会带回来真正的材料，这是叶晚娘需要的东西。如果直接指派他们做这个任务，他们即使同意，他们也必然消极和轻视这个任务。 请将不如激将。 PS：疯狂的股市再度出现，不是没有赚钱的可能，不是没有赚大钱的可能，不是没有赔钱的可能，不是没有赔大钱的可能。 PS2：没错，就是博赌，从目前势头看可能演变成全民狂欢的一场博赌。如果有自信胜过庄家，千万记得开启自动订阅功能。 PS3：话说回来，股市好的话，房价就会下跌。 PS4：随便扯淡！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一百零六章 藏身之所 本杰明没说错，是激将法。本杰明只看见了激将法，没看见叶晚娘更深层次的目的。也许本杰明他们现在已经怀疑是不是上当了，但当已经上了，不由得他们不同心协力完成这个任务。 退一万步说，即使本杰明当场识破叶晚娘诡计，他也无法低头。原因是本杰明无法证明资料是假的。本杰明最好的结果就是拿到真材料后，怒斥叶晚娘。叶晚娘不会为此生气，并且很愿意道歉，本杰明发怒反而低级。 叶晚娘布局了一个游戏，不由得你不玩，不由得你不玩好。这也许就是驭人之术。 袁忘对比后发现，叶晚娘对自己实际上是很真诚的，没有耍过诡计心眼。不是她不能，只是她不想。 叶晚娘道：“你们很年轻，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多学，多想，多思考，让自己未来的路更宽一些。人的体能有极限，但思维没有极限。今天我们的第一课：吃亏就是占便宜。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吃亏，那个吃亏就是吃亏。我们所说的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故意去吃亏。” 叶晚娘：“先说一个街头骗局，酒吧小狗。这是很经典的上世纪骗局。带一条狗去酒吧，请酒保帮忙看狗，自己临时离开。托进酒吧，出高价买这条狗，并且还留下名片。当主人回来，酒保就和主人商量，以一定盈利空间买下这条狗。于是酒保被骗了。 叶晚娘：“蝇头小利最得人心，大多数人思维都比较固化，认为自己占小便宜是可能的，占大便宜可能性很低。当有发横财机会时，他们反而会比较警惕。我刚才如果下太重的赌注，本杰明必然会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人的思维就是这样，你付出了一分的代价，必然想要两分的收获，我不可能无缘无故下重注。” 叶晚娘开课，主要是给秦舒、郑燕和袁忘开课，刘文天分和悟性都不够，再认真上课也难以有长足的进步。诸如袁忘他有时候距离真理只有一层窗户纸，但是捅不破他就是找不到。一旦捅破窗户纸，他能看见整个世界。 秦舒一来有叛逆心态，二来也没觉自己母亲水平高到哪去，诸如这小狗骗局她再了解不过了，因此上课心不在焉。郑燕性格过刚，柔性不足，很难将理论应用到实际上。叶晚娘发现袁忘有很强的可塑性，单独给袁忘开课，袁忘会有包袱，不利于思维的开发。 名义上是给郑燕和秦舒上课，凑热闹一起听课的袁忘才是叶晚娘的目标。这也许就是书非借不能读也的一种思维心态。包含了拿来和给予的人生道理。 …… 叶夜开工，切入理查德信息。本杰明寻找要点，做计划。赵雾跟踪理查德，完善信息，寻找突破口。 本杰明已经感觉自己被卖了，但是不能说。他思考着，即使一开始自己就知道要被卖，都得含着泪被卖掉。于是在工作前，他先动员，给三人小组取了一个小队名字：废材联盟。赵雾、叶夜和本杰明都心高之人。换成袁忘，这个诡计毫无用处。你看扁就看扁呗，我又不在乎。 不过本杰明也不能肯定是卖自己，说不准人家真的掌握了信息呢？ 废材联盟两天工作下来，让原本三个互相见面都懒的点头的人，发展出了一些情谊出来。 婆媳矛盾是自古以来最难解的矛盾，根据虾米社会研究发现，媳妇通常是婆婆的婆婆最疼爱的人。同仇敌忾也许是最好的盟约。 在叶晚娘亲自授课，请朋友授课期间，废材联盟在积极的工作时，猎团纽唐安全屋成功建立。 …… 安全屋是真实存在的，以美官方安全屋为例，这一二十年来开始面对世人开放，并且将部分安全屋出售。诸如马纳萨斯市的杰克逊湖畔就有一栋冷战时期的安全屋，用于软禁前苏谍。2014年出售，最终售价75万美元。 这是一栋豪宅，位于湖畔边高12米的小山丘，建筑占地四百多平，室外有泳池，酒吧，池塘，水车等人工景观。甚至还有一个私人码头。室内是高5.5米的客厅，环绕大型落地窗。将杰克逊湖畔尽收眼底。 猎团的安全屋呢？ 基本和例子相反，利用废弃的下水道设置的一个安全屋。入口在南游艇停放码头附近。这里有一片人工修建的海堤。海堤下有一个很大的下水道出水口。因为环保原因，这个出水口早就被关停，并且安装了多道铁栅栏。 在海堤附近有一片仓库区，里面多是五十平左右的仓储仓库，主要租赁者是南码头附近的商业公司。 袁忘好容易找到134号仓库，密码锁。进入仓库，仓库两边是货物架，放置了油漆、打印纸等五金与办公用品。仓库还有一张桌子，一条椅子。钻到桌子下面，掀开一块石板，是一道门，上有密码锁。 开门，顺着梯子下去，下面是一个全封闭的五十平米空间。注意，要憋气下去，在憋气期间到达安全屋内，通过密码打开更衣柜，更衣柜内有氧气罩。没错，氧气罩分为氧气瓶和罩，需要人在短时间内组装好氧气罩。 这个手段很适合对付第一次入侵，不知道情况的外人。当然，对安全屋的使用者来说，也是很难受的一件事。 安全屋内有通风设备，打开后可以适合人类在此生存。安全屋内东西很多，有储备的罐头食物，行军床，睡袋，饮用水水桶，安装了过滤器的自来水。有水有电。 安全屋也叫藏身之地，必须适合人类生存，用于特殊情况躲藏。 这个安全屋第二个功能，拘押犯人。央中水泥地有铁环，顶部有铁环，可以将目标拷锁在安全屋央中。 第三个功能，武器储藏地。 和电影安全屋满满的武器不同，猎团安全屋武器不多，几把手枪，一把狙击枪和若干弹药。另外还有弩等特种武器。 第四个功能，换装地。 袁忘不想对此评价，更衣柜里面有几个硬塑面具，还有两包口罩，几个滑雪帽。连一瞥假胡子都没有。 第五个功能，临时跑路准备地。 正规安全屋会有假护照，现金，汽车钥匙等，用于紧急逃命。猎团这个安全屋就厉害了，他什么都没有。 第六个功能，对外安全联络站。 没有，没有电脑，没有电子设备，没有天线，什么都没有。 袁忘想起自己的消息，消息通知自己安全屋可以启用，并且说明进入办法和其中机关设置。同时消息对安全屋的简陋表示抱歉。袁忘本以为人家谦虚，现在一看，人家不是谦虚，是骄傲。这叫简陋？你是不是侮辱了简陋呢？ 第一百零七章 临时队长 五天后废材联盟站立在叶晚娘面前，将一沓资料放在叶晚娘面前。叶晚娘不紧不慢拿掉眼镜，抬头看保持站立的三人。叶晚娘还没开口，一边站立迎接废材的袁忘灵光一闪，伸手去拿资料。 叶晚娘有些诧异，但不动声色：“请坐吧。” 静悄悄，大家都在看袁忘翻阅资料。 以叶晚娘的计划，今天她会想三人道歉，作低自己身价，而后让三人休息。尽快对资料进行研究和熟悉，准备应对一周后的资格赛。 袁忘把资料放在叶晚娘面前，有些为难。叶晚娘很配合：“怎么了？” 袁忘：“和我们的资料有些出入，我不肯定是不是最近几天调整的规则。” 叶夜看向本杰明，不会掩盖情绪的她有些担心。 本杰明并不认为袁忘有那么深的心机，听袁忘这么一说，他反倒有些相信叶晚娘确实已经获得了真资料。加之叶夜太明显，已经掩盖不住，本杰明拿起赵雾的背包拉开，从里面抽出一叠资料：“不好意思，这份才是。” 袁忘哪知道是第一份材料是真，还是第二份材料是真的。袁忘使用了前几天刚学的一个手段：不败之地。 袁忘提出了一个观点，他担心这几天调整了规则。假设第一份材料是真的，他提出质疑真假，就有了一个不败的理由。目的自然是钓第二份资料。可能有第二份资料，可能没有。学会揣摩的袁忘代入思考，自己是本杰明，肯定要验证一下叶晚娘的资料真假。 郑燕看袁忘，再看秦舒。秦舒回看：怎么？ 郑燕：男人学坏，确实很快。 第一次接触，这个男人一个筋的想弄死自己。 现在人家已经开始蜕变成阴谋家。 也许叶晚娘教导有方，更重要的是袁忘本身就是个坏蛋。 袁忘翻阅一会，对叶晚娘点下头。 叶晚娘道歉：“叶夜、赵雾还有本杰明，我正式向你们道歉。就前几天我所说的，对你们能力有所质疑的言论，我表示抱歉，请求你们原谅。” 本杰明：“不敢，谢谢叶女士重新接纳我。”嘲讽还是自嘲？鉴于本杰明英国裔，应该是日常自黑。 赵雾和叶夜不太会说场面话，赵雾的场面话就那么几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赵雾挥手：“这道歉我收了。” 叶夜还没开口，叶晚娘道：“叶夜，我给你一个和苦行者联系的方式。如果你认为可以从他那里学到一些东西，就联系他。毕竟你是猎豹首席黑客，不能再被夜月无声抄了老巢。” 叶夜脸一红：“嗯，谢谢。” 叶晚娘：“你们都累了吧？上楼休息。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召开资格赛会议。” 三人不置可否，上楼。本杰明经过袁忘身边，靠近：“你们没有资料对吗？” 袁忘：“啊？……怎么可能……” 本杰明看了袁忘数秒，转头上楼，竟然读不懂袁忘表情真假。 …… 今年一共有二十一个单位的猎人参加围猎赛，有独行侠，也有人数超过十人的猎人团队。资格赛有人数要求，参赛团队不能超过5个人。同时要求五个人必须全部拥有猎人执照。 叶夜因为还在假释，她申请不到猎人执照。本杰明倒是按时拿到了执照。这样一来，猎豹中刘文、袁忘、赵雾、本杰明四人有执照。叶晚娘，郑燕和秦舒和叶夜没有执照。 叶晚娘：“虽然知道考题，但资格赛对猎豹来说，并不占据有利位置。我不会参与资格赛计划的讨论。所以今天会议的第一个内容，要在你们四人中选出一位队长，以应对资格赛。” 叶晚娘道：“刘文临场指挥能力略微欠缺，我本人并不赞成由刘文来担任队长。” 刘文点头：“我退出队长竞争。” “谢谢。”叶晚娘：“你们三人还有谁愿意放弃竞争队长职务？” 三人没吭声。 袁忘道：“本杰明你就算了吧，你是最不熟悉猎人职业的人。” 本杰明：“呵！相比你的执照，我的执照是真正考出来的执照。我认为以你个性不太适合担任队长。” 袁忘反问：“我的什么个性不适合担任队长？” 本杰明：“无论是你的警察生涯，还是卧底生涯，你从未正式领导过任何一支队伍。你的工作始终是配合、调查与监督。我的弟弟领导了一个美洲犯罪团伙，有同样基因的我理当是队长的不二人选。” 赵雾：“本杰明当队长我没什么意见。不过要从利益最大化出发，当从考核的考题来说，我认为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袁忘和本杰明质疑。 赵雾：“以第一场资格赛为例。我们现在全部低头看桌子。我们可以试试谁能将屋子内的人描述的最清楚。袁忘，随便选一个人说明。” 袁忘：“郑燕，单马尾，头发长度四十公分。三件衣服，包括内衣。内穿灰色连帽卫衣，外穿长袖牛仔装，牛仔裤，专业跑鞋。” 赵雾：“牛仔装有几个口袋？穿袜子了吗？什么样的袜子？脸上有几颗上火痘痘？位置分别在哪？皮带是什么颜色？皮带顺时针还是逆时针？有没有携带武器？” 袁忘诚实回答：“我不知道。” 赵雾：“我都知道，这是我的天赋，过目不忘，观察入微。我自认为无法领导大家参加围猎赛，但是资格赛的队长非我莫属。” 本杰明：“一位技术出众的人应该在技术岗位上，而不是领导岗位上。” “对不起。”叶晚娘一脸懵圈，这是她第一次看不懂，问：“你们为什么在意队长职务？” 袁忘：“我不在意，只是我觉得我最合适而已，我可以让给他们。” 本杰明：“呵呵，是吗？我认为我最合适，我可以不争夺队长职务，但是你们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赵雾：“我是一事一议。” 叶夜发表意见：“我认为大叔最合适，毕竟年纪比较大，见的世面比较多。” 本杰明不知道是是不是应该感谢叶夜的支持。 袁忘摊手：“无所谓。” 赵雾：“随便。” 本杰明：“我现在没兴趣了。” 秦舒凑近郑燕：“男人怎么也这么多事？” 郑燕在秦舒耳边轻声：“不想被另外两人呼来喝去。”作为随意的袁忘难得表达出自己的意愿，说明他本人对猎豹和资格赛的重视。 袁忘不想再当本杰明的下属。本杰明专横独断，不听别人的意见。好在他确实有能力，所以没有翻过车。 至于赵雾？凭什么？一个连团队意识都没有的人凭什么当队长？ 赵雾的想法：这个资格赛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我种地施肥，你们去摘果子？ 本杰明就没有被人领导的历史。 之前柳飞烟在，作为指挥官虽调派过本杰明，但那不是领导。指挥官只是猎人中的一个职业定位而已。 想开了都可以无所谓，虽然不爽，但可以让步。 叶晚娘沉思片刻：“刘文，我看资格赛就由你来做队长。” 刘文有些担忧：“我能力不足。” 叶晚娘道：“就你。”任何人担任队长，另外两人都可能消极怠工。 刘文能力不突出，就因为能力不突出，这三人反而不会和他斗气。 三人对叶晚娘这个提议没有疑议。 ：。： 第一百零八章 资格赛 资格赛终于开始，地点在废弃的海军仓库。区域面积很大，大部分区域都是空旷地。仓库区不小，有可容纳运输机的大机库，也有存放物资的中等仓库，同时也有兵营宿舍。 建筑区域集中在一起，以央中空地为中心的话，北面是三个大机库，东西两面各有十五个中型拱形仓库。南面是两层的生活和宿舍楼，一楼是餐厅等辅助功能设施。 海军仓库东西都被拆光了。为了应对资格赛，组委会添置了一些物品。诸如宿舍二楼成为20支参赛队伍的总部和宿舍。 海军仓库曾经被著名电视节目：流言终结者作为实验的地点。 （部分读者对子弹入水有不同看法，本虾是通过这个节目知道子弹和水的关系。纠正自己说明的错误，子弹不是接触到水面碎掉，而是入水之后碎掉，碎片多寡不一，包括特种穿甲弹。杀伤效果上，大口径狙击枪不如步枪，步枪不如手枪。） 废弃仓库只有一个入口，那里有废弃的哨卡。 上午为入场时间，12点后将关闭哨卡。 今年资格赛一共有20支队伍参加，去年冠军刺刀将免资格赛直接进入围猎赛。 袁忘四人上午九点到达废弃仓库，在哨卡处接受身份检验，作为队长的刘文拿到四人标识牌、宿舍的钥匙和观光电瓶车的钥匙。 工作人员对四人进行搜身，收缴所有电子产品，包括手机，电脑，无线电，甚至连耳麦都不允许带入比赛场地。胶带，书本等普通用品不禁。 开电瓶车前往宿舍，刘文道：“每年秋季这个时候，是各大罪犯最害怕的时候。谁都不想成为围猎赛的目标。” 本杰明道：“狮子再勇猛，也惧怕成群结队的鬣狗。” 袁忘：“听说德州的乡巴佬猎人团全部是民兵，战斗力超强。” 本杰明：“战斗力不代表综合能力。我倒是认为，无论是联调局，还是罪犯，他们要在自己行业内成为佼佼者，依靠的不会是战斗力，而是脑子。” 袁忘：“未必。” 本杰明：“OK，你说一个纯粹靠战斗力出名的人。” 袁忘：“小刀。” 本杰明思考数秒，道：“今天温度很高，看来第一场考核就是硬仗。” 袁忘懒得理他。 …… 宿舍很小，四十平米左右。两张上下铺的铁架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淋浴卫生间，一台饮水机，一台小冰柜，一台咖啡机，一台空调。冰柜内有水果，有饮料，有水。杯子是一次性纸杯。在桌子上放了四部十年前就很落伍的手机。功能：接打电话，收发短信。还有一台平板电脑。 手机是预付费手机，里面存储了一个叫裁判长的号码。 袁忘发现自己最近有些不像自己，以前的自己会先搜索整个宿舍，看有多少资源可利用。现在袁忘站立门口先评估这个宿舍的价格。 这是一个空房间，需要整理打扫，购买电器家电，补充日常生活用品。虽然是双层铁架床，一看就知道做工非常讲究，上面放置的席梦思软垫完全吻合床铺大小。枕头有两类，一种是柔软的羽毛枕头。一种是考虑过敏人氏使用的布料和海绵为材料的枕头。 人工、家电和家具，袁忘预估八千美元左右。万美元。加上比赛使用道具，雇佣人员，这次考核赛成本在五十万美元左右。北美赏金猎人联盟是一个非营利性半官方性质机构。半官方指官方许可成立的，并且不允许再成立类似的组织。同时官方只监督，不干涉营运。 五十万成本加上冠军奖金一百五十万，两百万的成本。 很显然两百万美元并非猎人联盟能拿出来的钱。钱哪来的呢？每届比赛赞助者都不尽相同。去年猎物是一名臭名昭著的国际人贩，他的悬赏金只有40万美元。一位大商人出了三百万美元赞助去年的比赛。这位商人的侄女在五年前被抓上船，船只遭遇海岸警卫队抽检时，国际人贩把四名少女全部扔到大海。 当时是深夜，警卫队并没有察觉，在检查之后放行。数日后渔民发现尸体才将案子联系在一起。这名国际人贩在案发后一直潜藏在墨西哥。 来自加拿大的赏金猎人队：刺刀，成功将其抓捕，刺刀因此成为去年的冠军。 以八二定律来说，有钱人很多。有钱人有时候也会有一些糟心的事。有猎人盘点了十年来比赛的目标，认为猎人联盟抛弃了初心，避开真正罪大恶极的罪犯，转而为有钱人提供服务。 家庭桌游日，叶晚娘就传达了这个信息。她告诉袁忘，你可以视金钱如粪土，你可以不重视金钱，但是你必须正视金钱的作用。 第一场资格赛在下午两点举行，地点是中心地带，也就是仓库、宿舍围绕起来的一个区域。 每场比赛最高分为10分，三场比赛未拿到15分的队伍将被淘汰。 各队伍在一楼餐厅匆匆进餐后，抓紧时间回到宿舍休息，资格赛第一场积分赛即将开始。 一点五十五分，一辆辆大巴如流水一般进入场地，人一个个从大巴上下来，每人手上都拿了一把太阳伞。 广播：“第一场资格赛即将开始，比赛规则：八百多人每人身上有一个号码牌，他们中藏有20名通缉犯，20名通缉犯资料将发送到平板电脑上。将相对应通缉犯号码牌填入相对应的通缉犯资料中，正确即可得分。每位通缉犯两分，一旦被登记成功，其他队伍无法登记。本次资格赛满分10分，登记错误扣1分。” 广播：“规则：不得故意触碰群众演员，不得和群众演员交谈，也不得有任何挑衅动作。比赛开始。” 开始话落，平板电脑出现20名通缉犯被捕照片。是举了名字牌子，站立在身高标尺后拍摄的被捕入狱照片。在照片右边还有大量文字描写，比如犯什么罪，住在哪，有多少位家人等等。同时还附带有数张生活照片。 刘文：“赵雾负责拿电脑，我记前面7个，袁忘负责中间7个，本杰明负责后面6个。” 本杰明：“为什么我是6个？” 刘文：“我是队长。”这是叶晚娘交代的一句应对质疑的措辞。 本杰明摊手，只能OK。 赵雾滑动屏幕，屏幕一次只能显示六个人，袁忘：“等。”心中速记，168、尖脸、额头突，虎牙…… 赵雾看外面：“已经有队伍出去了，快，快，快。” “不要催。” 本杰明：“袁忘你快点。” “知道了，在记。”袁忘捂耳朵，急速念读信息，记忆照片。 五分钟后，四人奔跑下楼，大部分队伍已经出门。 第一百零九章 最大敌人 群众演员们没有套路，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通缉犯，所有的人打着太阳伞四处游荡。有些在步行，有些坐在阴凉处和人聊天，有些上洗手间，有些人在谈恋爱。 袁忘穿梭在人群中，左右回看，正午的烈日烘烤之下，袁忘上身已经湿透。忘记带水，宿舍有水，回去拿吗？ 回头再看，看不见赵雾在哪。袁忘暗自叫声不好。持有电脑是赵雾，如果找不到赵雾，那自己找到通缉犯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姐姐好像是9号通缉犯，袁忘挤过人群，接近目标。 广播传来声音：“第一轮抽奖活动即将开始……” 话出，所有人如潮水一般涌向大停机坪的临时表演台下，袁忘瞬间丢失目标。袁忘跟随而去，这边数百人集结，挤的密不透风。不仅袁忘热，他们也热，人体散发的热气，混合自然的温度，让人焦躁不安。 一抹阳光反射在袁忘眼睛，袁忘回头，只见赵雾站立在大停机坪的顶棚上，袁忘挤出人群。赵雾向左边指，袁忘搜索过去。 赵雾不会哑语，他模仿目标，外八，走路摇来摇去，右手手肘挽了一个包。袁忘立刻看见目标。绕道前面，面对目标仔细观察。 袁忘跑到赵雾所在停机坪下，抬头挥手，伸出七根手指保持五秒，再伸出四根手指，再打出三根手指，代表目标号数是743号。 赵雾喊：“是不是目标？” 袁忘喊：“什么？”周边都是人，噪音太大，虽然距离不到20米，但听不清楚。 赵雾思索片刻，做了一个被手铐铐住的动作，袁忘大幅度点头：“是。” 赵雾双手食指交叉，再伸出两根手指：12号吗？ 袁忘大幅度点头。 赵雾：嗯？？ 赵雾继续动作，743，还是734？ 袁忘：743。 赵雾在电脑12号通缉犯处填入743，然后点确定。 系统：确认成功，获得两分。 赵雾双手举起，表示成功。 …… 本杰明的数数方式有点不对路，本杰明先打哑语，赵雾表示看不懂。本杰明左手伸出手掌，右手成拳在左手掌上砸了17下。赵雾一脸懵圈。 本杰明放慢节奏，56停。代表386号。 原本赵雾是看得懂的，但是有三个人走过本杰明的身边，遮挡了其敲打的几个动作。赵雾写下366，不对啊，这只有15下。 本杰明放弃，再跑近，站在停机库下面手成喇叭喊：“16号通缉犯对386号。” 演出台正在播放动感音乐，停机坪挂有广播，高度加上风，本杰明身边有人。赵雾爬在边缘喊：“塞文挺or谁奶踢细可死？” 本杰明：“A踢细可死。” 赵雾：“谁？” 本杰明：“谁A踢细可死。” 赵雾输入，对下面喊：“被人抢了。” “抢了？”本杰明看距离自己不过三米一个小个子男子，捧了一台电脑，和自己眼神对视显得很鬼祟。 小个子男见本杰明看自己，毫不犹豫拔腿就跑。本杰明克制自己没冲上去揍他，一个原因是在比赛，一个原因本杰明没有力气去追人。本杰明脱掉西装扔到一边，一身的汗，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叶晚娘犯了一大错，她不应该让四人组负责资格赛。她没有想到，四人组对第一场资格赛出现了认知错误。 第一场资格赛，辨认通缉犯只是其中的一个考核项目。除此之外，还有队员之间的交流也很重要，毕竟这么多人，这么大块场地，只有一台电脑。本场考核赛最核心目的是考验猎人的意志。 袁忘四人漏掉一条重要信息：温度。今天温度达到四十度，地表温度接近60度，晴空万里无云，太阳直射。 群演们有准备，最少持有组委会赠送的太阳伞和药品，但是猎手们没有相应的准备。诸如马叉虫赵雾也只是打了防嗮霜，没有雨伞之类直接隔绝紫外线的工具。袁忘等是真男人，连防嗮霜都没打。 不过半小时时间，黑色的西装裤滚烫无比，身体保持大量排汗来努力降低身体核心温度。这时候要补充水，并且不能大量补充水。因为汗液和水的成份不同。要喝必须喝盐水。 中暑迹象已经出现，有多名猎人不适。组委会早知道会出现这个局面，安排有四辆救护车在附近。中暑原地施救，基本可以缓和过来，但是组委会不，不给你当场施救。要么你扛着，要么上救护车。上了救护车就等同退出资格赛。 组委会也不是没有人性，一辆洒水车开到了比赛场地内，大家欢呼着迎接水花。却没想组委会的心已经黑透了。 水不多，落地之后很快形成蒸汽，蒸汽上升，让区域内的人如同处于桑拿房一般。在这个时候，别说缺乏防护装备的猎人，即使是有准备的群演也受不了。好在他们毕竟有准备，毕竟拿了薪水，毕竟他们是有专业素质的群演，虽然走不动，懒得移动，但是还坚持拿了太阳伞站立在区域内。 广播：“目前只找到了6名通缉犯，因此组委会决定延长一个小时比赛时间，比赛时间到下午五点。” 袁忘单手叉腰吐舌头，听了这话，举其双手中指狂戳广播。早就安排好的好不好？为什么？因为群演们一点意见都没有。 袁忘将矿泉水从头顶灌下去，似乎让自己聪明了一些。 刘文已经退出比赛，他负责给三人送水。猎人的水只能在宿舍拿，难怪堆放了十件的矿泉水。 比赛开始一小时，六名通缉犯被找到，救护车开走两次。 四人组在宿舍开会，袁忘：“这样不行，这样再工作两个小时会死人，我建议每人工作半小时。” 刘文反对：“一个人怎么找？”八百多人，真人山人海。 本杰明有气无力：“我不能再出去晒太阳，我快死了。”他竟然不怎么出汗，这说明他已经中暑。再看刘文和袁忘，都有中暑的迹象。 赵雾没中暑，他一身汗还没干，手一扫头发，如同喷泉一般：“有望远镜就好了。” 随便说说，设备都被收缴。 本杰明：“尽说废话。” 袁忘似乎想起什么：“本杰明你近视，带眼镜了吗？” “嗯。” 袁忘看刘文：“队长，你有些远视，有眼镜吗？” “有。” 袁忘道：“我小时候做过简易望远镜，就是用近视镜片和远视镜片做的伽利略望远镜。”如果都是近视镜片，他们之间度数差距大的话，可以做开普勒望远镜。教袁忘做望远镜的物理老师是非常有名的一位大学物理学教授。 做法很简单，一张厚纸卷起来，两端放镜片，用胶布等黏贴即可，这是小学级手工。胶布，书本，纸张这些物品属于普通办公用品，没有被收缴。 两副眼镜可以做两个单筒望远镜。 接下来就简单了，四人在宿舍过道开始工作，以每二十分钟捕捉一人的速度，最终拿下了第一阶段的满分10分。只要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再拿5分，就可以晋级决赛。 本阶段最大功臣自然是袁忘，小小的发明取得了关键性的作用。相比之下，其他队伍要么送医减员，要么严重中暑和晒伤。 第一百一十章 夜捕（上） 晚餐是大家第一次正式汇聚一堂，有些猎人始终戴着面具。即使吃饭，也选择露出嘴的面具。能坐在这里的大部分是建制猎人。 以纽唐为例，战友档、兄妹档还有夫妻档等，他们实力不俗，但是他们组建的结构是以感情为纽带的结构。即使兄妹档当初想挖赵雾，也是因为妹妹对赵雾有一定想法的缘故。 建制猎人团有感情猎人团所不能比拟的优势，他们有明确的岗位分工，在抓捕A类和B类高级罪犯时有天然的优势。但同时，他们之间缺乏足够的信任，多是同事兼朋友。成员有可能因为自己更重要的私事而放弃团队的利益。 说大部分建制猎人，是因为还有两组人是情感猎人。一对是母女，一对是爷孙。爷孙的祖辈是传统的西部赏金猎人，也算是家族传承。由于爷爷是第一批正式注册的赏金猎人，所以星级非常高。今年刚刚成为赏金猎人的孙子了不得，西点高材生，海军少校，海军犯罪调查处ncis特别探员。孙子今年三十三岁，有消息称爷爷将在围猎赛后退休，很多团队盯上有混血血统的孙子。 Ncis可以理解为结合体的缩小版，ncis管辖区域包括美国在内的全球，这点是他们不能比的。但是听说过这部门的人不多，是因为他们只管辖和海军有关的事件。刑事暴力和财产犯罪案，反恐，反谍，其本身隶属海军部长直接管辖。遇见紧急情况可直接联系白宫。 作为这个机构的特别探员，不仅要具备反恐，反谍等能力，还必须具备刑侦、调查方面的能力。 刘文道：“我听说过这位孙子，他叫洛班。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两次测谎造假，被开革出NCIS。根据调查了解，他在去年一次短期卧底期间爱上一名哥伦比亚大佬在美国念书的女儿。他隐瞒了这段情感，并且和这女孩秘密交往。” 本杰明：“你的消息过时了，去年的冠军刺刀对洛班非常有兴趣，据说不仅私下进行了接触，还安排了洛班前往欧陆进行为期一个多月的训练。” 袁忘问：“训练？洛班还需要训练？”他本来想问，训练时间是什么时候？不本杰明道：“特别训练吧，就两个月前。为什么要训练，我就不太清楚了。” 哦？这家伙难道就是猎团选拔赛中的候选者之一？这无所谓，就算袁忘一心为猎团，他也知道猎人对猎团来说只是雇佣的临时工。但猎人们可能不这么认为。他们不知道还有猎手这个职业。 以前的刘文会很珍惜这样的交流机会，毕竟说不准哪天要到对方地盘去抓人。而现在他看的很淡，喝喝啤酒，和大家随意聊天，不在乎外界的人和事。 “早点回宿舍，我们开个临时会议。”刘文离席先走。根据事先得到的信息，凌晨两点到四点将是资格赛第二场举行时间。 第二场资格赛考核的是夜袭，由于只有文字材料，对总体布局还不清楚。叶晚娘做资格赛的甩手掌柜，让四人自己琢磨，四人至今还没有对资格赛进行针对性会议。 …… 晚上十点，组委会将各宿舍外锁，拉上篷布遮挡视线。大家多少都感觉到今晚会有活动，有活动更要休息。但人可以理智，情绪未必愿意理智。越是想入睡，越是难以入睡。 群演是一个挺苦的职业，很少人能从其中脱颖而出成为明星。但也许这就是一个梦，一个理想。纽唐也有很多群演，一部分接拍戏，一部分串场凑热闹，偶尔也有猎人联盟雇佣的工作。 凌晨一点五十分，工作人员开锁，撤掉篷布，大家走出房间，看见了原本空旷的场地变成了一个夜市。 群演人数大约四百人，只有白天的一半，但是情况并不乐观。赵雾指石灰线。 长105米左右，宽68米左右，这是一个足球场的大小。 白色石灰线画出一个足球场的边界。夜市在足球场内，夜市分成两排，有三轮车，小推车，也有自架的摊位，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夜市地面用白色带子贴了一条线，长度大约70米，宽度30米。 四百多人将夜市挤的满满当当。 竖立在足球场外围的照明并不是很给力，光线更多来源夜市摊点的照明。 足球场外有多台升降机，每台升降机的台面上站立有两名裁判，他们将全方位的监督本场比赛。 广播：“缉拿通缉犯。有20名通缉犯混入夜市之中，猎人触碰通缉犯的身体时念出：你被捕了，视为抓捕成功。请注意，通缉犯知道自己是通缉犯，一旦他们看见印有保释执行官衣服的人，他们会自行判断是否逃跑。” 广播：“20名通缉犯有额外奖金，如果被捕，他们拿不到额外奖金。如果被追击离开石灰线，视为逃跑成功，将获得一半的奖金。如果始终留在石灰线内，直到比赛结束，其将获得双倍奖金，也就是六千美元。” 广播：“每抓捕成功一次，将获得两点积分，最高十点积分。抓错一人扣一分。本次群演没有外挂胸牌，可自行搭配衣装，甚至可以就地伪装。” 广播：“当A猎人对通缉犯进入追击状态时，B猎人不得抢夺猎物，否则将扣除两分积分。” 广播：“比赛时间两点到四点。祝大家好运。顺便说明，摊位的食物都是真正的食物，每一个猎人团队和每一位群演都可以获得三张免费食物券。” 这些摊位人称美食摊位，社区举办美食节，他们就会一起过去。不外乎有以下产品，印度飞饼，烤串，肉夹馍，玉石，套圈，麻辣烫，蛋糕等。是一伙四处打游击的人。 …… 比赛开始，电脑接收到20名通缉犯的信息，这次比赛可以使用手机。猎豹老规矩，赵雾拿平板，其他三人各自记忆目标，进入夜市寻找目标。 由于目标可以伪装，人群拥挤，光线较差，望远镜在这场比赛就用不上了。有经验的团队会腾出一个指挥官位置。指挥官负责在高处监视，他们看不清楚谁是通缉犯，但是通过手机联系，他们可以和外勤进行沟通。并且在外勤锁定目标时候，通过高处优势进行指挥。 高处在哪？ 最好的高处是停机坪顶棚，高达二十米，左右有扶梯可以上下。次一级就是仓库顶部，但高度只有五米左右，并且距离夜市比较远。最好的位置自然是裁判们使用的升降机。 袁忘按照规矩，内穿印有保释执行官字样的T恤进入夜市，当需要抓捕时，他必须脱下外衣，露出明显的保释执行官字样，才能追击和抓捕目标。 一挤进夜市，袁忘就知道麻烦了。纸上谈兵很简单，三个人本计划用扇形搜索方式寻找目标。实际上进入夜市之后，很快就迷失了自己位置。到处是人，袁忘能注意到的就只有自己身边一米之内的人。 广播：“不好意思，忘记说明，20名通缉犯全部有前科，多数人履历表明他们和警察或者联调局有过时间长短不一的追逐。其中有半数人顺利逃脱追捕。我提醒一下，巴西烤肉味道相当不错。”附送吞口水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夜捕（下） 袁忘左手拿手机，右手举手：“看见我了吗？” 赵雾：“看见了。” 袁忘：“注意，我要炸鱼了。” “炸鱼？”我还红烧呢。 收手机，袁忘把西装一脱，大喊：“保释执行官。” 袁忘周围人群停滞数秒后继续流动，袁忘拿手机：“有吗？” 赵雾不忍直视：“只看见一个小丑。” 袁忘：“在哪？” 赵雾：“没事。” “等等，我炸第二波。”袁忘挤出十几米，再脱衣大吼：“保释执行官。” 呵呵，再见小丑……卧槽，真有鱼。赵雾喊：“红色衣服女性，长发，朝……几点来着。” 赵雾转身，自己是12点，在脑子中形成一个表盘，自己现在面向12点，拿就是七点方向。赵雾：“有通缉犯朝9点方向突破，” 袁忘：“我在挤。” 赵雾挂电话，拨打本杰明电话：“通缉犯向九点方向移动，女性，身高一米六三到一米六七之间，原红色衣服，现土黄色T恤，斜戴太阳帽……她坐在煲仔粥摊位后面。” 赵雾再给刘文打一个电话，没有几方通话实在太麻烦了。 赵雾再拨打袁忘电话：“你左转30度……回去10度，走直线。目标距离你大概12米。” 袁忘：“没看见。” 赵雾：“继续前进，看见了吗？” 袁忘：“没有。” 赵雾：“你瞎啊，TM就在你面前。” 袁忘：“没看见，TM就是没看见。” 赵雾也晕头转向，他认为自己已经说明了目标变装，袁忘知道这个信息。可袁忘没收到这条信息，他在搜索目光之内身穿红衣服，披肩发的女生。 赵雾：“就在你面前，伸手都能摸的到。” 袁忘：“你确定看见的是我？” 卧槽！赵雾：“喊一嗓子。” 袁忘：“保释执行官。” 哗啦一声，三个人扔掉食物，低头就朝人海中钻。 赵雾：“左边，左边那个。” “哪？” “看见两个黑鬼了吗？” “你涉嫌歧视黑人。” 赵雾：“什么涉嫌，老子就是歧视黑鬼。你给我闭嘴，目标蹲在两个黑鬼的背后。这两黑鬼故意保护目标，所以没有移动。” 绕过去？不，袁忘一伸脚跨入两个黑人央中，直接踩在目标肩膀上。袁忘没站稳，旁边黑人使坏一拉袁忘想把袁忘放倒，袁忘倒地顺势右拳撸在其下巴。两人一起摔倒。 蹲着只有一人，袁忘身体灵活落地后，横跨黑人身体朝前一扑，抓住了目标的T恤：“你……草了。” 目标朝前一用力，T恤被袁忘扯了下来。目标抱着胸前半块T恤头也不回朝前跑。 袁忘也算经验丰富，但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情况，手上抓了半片的T恤发呆数秒。 袁忘站起来，一边站立黑人抓了袁忘肩膀：“嘿，伙计。” 袁忘左手双指戳眼，右膝顶档，左右拳开弓，四秒将其放倒在地。回头一脚踹在另外一名黑人膝盖处，将其踢倒。只兵不礼。 一来二去浪费了好多时间，妹子重新钻入人群。好心人纷纷捐赠衣物，最大方是本杰明，一件西装脱下来盖在目标妹子头上：“你被捕了。” 半空裁判报告情况，陆地裁判很快达到，确认身份：“确认4号通缉犯。” 袁忘也到达，裁判向袁忘举黄牌：“警告，再使用暴力攻击他人，将逐出本次比赛。” 袁忘一肚子火，伸双指抬裁判下巴：“这算暴力吗？” 裁判有些虚，猎人都不是善类，鬼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牺牲品。裁判轻轻脱离：“不算，冷静，冷静……你有电话。” 袁忘接电话：“你个傻叉，目标换了衣服，你瞎啊？” 赵雾不爽：“老子告诉过你了。” 袁忘：“没有。” “老子……忘记告诉你了，咋样？” 这就是男人基本不吵架的原因，一来吵不下去，二来动手比较直接。 本杰明看袁忘：“你火气好大。” 袁忘横了本杰明一眼：“关你屁事。”在人群挤半天，遇见一堆破事，特别的烦躁。 …… 第二场资格赛难度极高，高不仅在于在人海中锁定目标，更难的是锁定目标后抓捕目标。目标很警觉，一旦发现猎人，就会四处逃窜。该死的群演们有意无意的帮助目标，用身体拦截猎人。 两个小时的比赛，第一个小时，20名通缉犯只有两人被抓捕。 广播通报信息后，很不满道：“今年参加围猎赛的队伍水平太低。” 这个环节卡分对大部分队伍来说都是灭顶之灾，第一场资格赛只有六支队伍拿到五分以上，剩余队伍不能在这个环节拿到分数，不用参加下一场比赛。 猎豹目前12积分在手，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比较悠闲，但是他们知道第三场比赛己方没有把握，因此队长刘文要求在第二场比赛拿到5分。 比赛还有五十分钟结束，猎豹始终没有斩获。此时在夜市东南位置爆发了群架。群演们终于忍受不了猎人们粗鲁的推搡，用身体回击猎人。场面一度失控，好在当地的保安给力，迅速介入，隔离双方人员，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 虽然比赛继续，并且延长了时间，但是群演已经对猎人持对抗态度。 本杰明：“队长，建议收队。” 刘文有些不甘心，因为闹剧暂停比赛，现在天已经开始亮了，光线越来越好。最主要是刚才闹事时，赵雾锁定了两名通缉犯。 刘文作为领导者决断力不足，联系袁忘：“本杰明认为事态不对，建议收队。” 袁忘在人群中走动：“没错，他们挺有敌意。我同意撤离。” 刘文：“我附近有一名通缉犯，我再找一圈，你们先撤。” 袁忘委婉提醒：“队长，影视剧中常有类似的剧情。” 刘文犹豫半晌：“撤。” 四人撤回宿舍，原本要商议第三场比赛的事，夜市再次炸锅。事后袁忘他们才知道，有一名猎人在抓捕通缉犯时，有一位姑娘故意或者无意用身体阻挡，周围的人先入为主认为猎人占便宜，对猎人拳打脚踢。 附近有一名另外队伍的猎人，去救援这位倒霉猎人，自己被拉入战局。多位裁判和多名猎人卷入其中。最终三名猎人，两名裁判和六名群演被送上救护车。 组委会被迫中止第二场比赛，送群演们离开：“对不起，因为发生意外事件，组委会必须和警方进行交涉，涉及很多法律问题。原本定在上午举行的第三场资格赛将移到下午或者明天。具体时间另行通知。在停赛期间，大家可以随意走动，但请不要离开比赛区域。” 由于两场资格赛难度超过各队伍的想像，在第三场资格赛开始前，未获得五分的队伍没有任何晋级的希望，因此超过半数的队伍离开了海军仓库，退出今年的围猎赛。剩余的半数队伍中积分最高是猎豹12分。积分第二高仅有8分。 今年很可能造成只有卫冕冠军参加围猎赛的尴尬局面。 整整休息了一天，比赛的第三天早上七点，广播通知：“请大家注意，一个小时后将开始最后一场资格赛。” PS：明天下午一点上架，明天开始回到正常更新流程：每晚10点左右更新。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战（上） 第三场比赛：猎人常用非致命武器的使用。 在北美早年猎人比较常用的是土豆枪，将猎枪改装为发射器，用土豆做子弹，打在人身体上会造成冲击力和疼痛，以达到暂时控制对方的目的。但是在实践使用中土豆枪出过意外。 CSI中有一集剧情讲述的就是土豆枪。土豆枪命中目标之后，因为目标肋骨在七天前受过伤，导致一片肋骨刺穿心脏。CSI进行了全面的模拟，他们认为即使是正常人在被土豆枪射中之后，也有小机率毙命。 土豆枪杀人真实性不可知，但土豆枪致残不算新闻。 同时土豆枪相对常规枪械和武器，故障率更高，可靠性更低，土豆枪是猎人联盟不赞成使用的武器。 主要非致命武器包括：辣椒水，催泪弹，震撼弹，网枪，泰瑟枪，伸缩棍等。都是中近距离武器。射程最远的当属泰瑟枪，市面常见最远距离为七米，安装电子增程弹的特种泰瑟枪其有效射程可以达到十米。 第三场考核三个内容，分别是震撼弹破门，网枪拦截和泰瑟枪对峙。每个项目4分。 这场考核比较要命的是，不是你派遣人员参加某个项目，而是从参加人员中抽取某人参加某个项目。作为猎人，必须都会使用三种非致命武器。三种武器的使用在猎人培训学校中也是基本教程。 …… 第一个环节，抽签。目前还剩下九支队伍，工作人员按照人数拿出乒乓球，每个乒乓球上有编号。猎人可以随意挑选号码，挑选之后，工作人员会公布号码对应的项目。 猎豹四个人，四颗乒乓球，其中一颗自然是不参加项目。 袁忘的弱项是网枪和泰瑟枪，会用，会熟练使用，但是熟练使用不是资格赛的目的。大家还在看号码时，袁忘拿走了3号。 猎豹虽盗窃比赛资料，但是没有细节资料，知道细节也没用。编号是临时增加，是根据留存在比赛的队伍人员临时编排。 最终项目分配：赵雾震撼弹破门。袁忘网枪拦截。本杰明泰瑟枪对峙。刘文在猎豹三年，对网枪和泰瑟枪无比熟悉和了解，他没抽到其中一项，对猎豹来说并不是好事。 三个项目中操作最难是网枪。 刘文：“风向风力很重要，网枪是半空炸开，必须判断提前量。网枪可以调整炸开距离……但每个品牌的网枪都有差别。”刘文介绍两句后发现，袁忘要拿分得看运气。 …… 第一场比赛是震撼弹破门，在场地央中有一个用板房做材料建成的一个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一百二十平米。里面放置了家电家具，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寓。 比赛规则，选手通过窗户投掷震撼弹，让房内的人在一定时间内失去战斗力，在此期间，选手必须破门，找到目标，给目标戴上手铐。 本项目关键点在选手自行选择的五道门，这五道门是立独在房间外的。计时开始等同投掷了震撼弹，必须破门，穿过门才能进入房间。这五道门是专业门锁厂家的样品，前天在厂家帮助下，五种样式的门移动仓库位置，并且根据安装方法，在仓库设置了20个门。 裁判开始演示，一名裁判计时开始后，演员拿起自己选择工具，撞击器对门锁进行撞击。撞击器不是为了把门锁撞坏，而是为了将门和墙体剥离。不仅需要力量，还需要技巧。 在三次撞击之后，门打开，裁判记时结束：7秒。 演员移动到板房，拿出手铐，在裁判再次计时后冲进板房，寻找目标。最终在阳台找到目标假人，将假人戴上手铐，本次用时11秒，演员的成绩就是18秒。本项目的要求为10秒。 因为震撼弹的闪光效果会在5到10秒左右消失，高分贝震荡效果就要看位置了，如果就在目标身边炸开，很可能直接击晕目标。 十秒！ 十名选手各自思量，3秒内破门，5秒内抓到目标，2秒内给假人戴上手铐。这么分配后两项时间非常紧张，破门时间成为关键，如果能缩短到两秒，甚至是一秒，那接下去的操作将简单的多。毕竟非专业的演员进入抓人才花费11秒。 重点在于门，5道不同类型的五道门。诸如1号门是个巨坑，它除了正常门锁之外，还有四根直径10厘米的钢棍从门处嵌入墙壁，等同要把整片墙壁砸下来，绝对不是一下就可以搞定的。 看起来最好破的是5号门，密码指纹锁普通家居门，只有锁舌嵌入对面的墙壁中。但赵雾一看就知道5号才是陷阱。墙体也安装了门的配件，配件包裹了部分墙体。用破门器只能砸断锁舌，或者将配件剥离墙体才能破门。 赵雾举手问：“我可以自己做破门材料吗？” 裁判回答：“可以，左边放置了各种材料和专业工具，你们可以自己选择或者进行加工。你们有20分钟时间准备，准备好之后，开始选择自己要破的门。” …… 赵雾和一位妹子选择了1号门，四人选择5号门，其他人各有各的选择。 首先开始的是一位壮汉，他使用的工具是最常用的破门撞击器。壮汉信心满满，双手拿了重达十二公斤的撞击器站立在门边。撞击器可不是大家眼睛看见的一个纯物理的粗铁棍。现代撞击器也叫双动力撞击器。常用的一种是利用空包弹爆炸所产生的商压气体和人力相结合为动力源的一种撞击器。 对撞击器熟悉的人，经常使用的人，在两力配合达到完美的情况下，撞击器将会产生极其恐怖的撞击力量。假设能达到完美，壮汉连一号门都可以拆掉。但他选择的是5号门。 5号门是唯一的密码指纹门锁，其撞击的位置就是密码器。密码器有多项软材料，吸走力量不说，还会将部分撞击力量扩散到整扇门，让撞击器失去撞击一点的最高效使用方法。 在裁判开始令后，壮汉抡起撞门器撞击在密码锁上。一声巨响，门开了一点，门锁变形，但锁舌还挂了一点在墙体上。双动力撞击器一个缺点，第二次撞击只能使用人力。好在壮汉确实很有力量，第二下顺利将门砸开。 裁判：“2.15秒。” 这边赵雾上场，目标1号门。1号门防御强，但是有个弱点，他是A类锁。一字和十字锁都属于A类锁。一个专业小偷开A类锁需要多少时间？ 这么说吧，一个非专业小偷，在专业小偷指点和说明之后，使用切割的塑料三秒就能开A类锁。 对神偷来说呢？ 赵雾用的是现代版的子母勾，子母勾是欧洲常用的一种撬锁工具。母勾固定，子勾转动到一定角度就可以打开门锁。这需要很高的技巧和对锁原理的了解。 A类锁的原理很简单，原本卡住的锁芯被钥匙齿顶起到上部，钥匙就可以转动锁眼。 赵雾准备开门时，裁判叫了暂停。 组委会负责人理查德等和裁判组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裁判回来临时宣布了一个新的规则：启用分贝控制器。如果使用技巧开锁，不超过一定分贝情况下，不计时。但一旦超过分贝，将立刻计时。破门未惊动目标，再使用震撼弹，是符合战术要求的一种行为。 赵雾在分贝规则下挑战，作为神偷，很轻松的以0秒成绩破门。 因为规则改变和赵雾轻松破门，在猎人要求下，重新给大家20分钟的准备时间。这时候很多人开始打起了技术破门的主意。技术破门有一个巨大风险，一旦动作较大，激活分贝警报线，再使用力破手段，基本上是来不及了。并且只能使用一样工具，力破只能用脚踹和用身体撞击。 最终结果，一人触动分贝警报超10秒未破门被淘汰。超过五秒的1人，超过三秒的4人，包括赵雾在剩余三人全部是无声音技术开锁。 下一个项目是八人突袭房间。 赵雾成绩最好，排在最后。在前七人的比赛中0秒两位全部拿到4分。超过三秒的4人有两人零分，两人4分。让人意外是超过5秒的那哥们，在9.89秒掐线拿到4分。 赵雾无疑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令人窒息的安静中，裁判一声令下，赵雾如同脱缰的野狗冲进房间。他花费了3秒时间就找到了在卧室的假人。一秒时间扑击将假人压在身下。留给赵雾还有足足六秒的时间，赵雾的右手已经拿好了手铐。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赵雾翻车了，第一扣手铐没扣准手腕，被弹了出来，左右手帮忙将第一扣扣好。左手抓假人第二只手，顺利扣上手腕。用时8秒。 但是裁判检查认为赵雾手铐没有铐结实，右手可以从手铐中抽出。这是一个最基本的战术动作。手铐扣好后一捏，手铐圈就会缩小到手腕大小。赵雾缺的就是这个动作。裁判裁定，零分。 拿了零分的赵雾没脸见人，一手捂脸回到队员背后，低头弯腰站立。他用过手铐，用的是扎带手铐，一拉就紧。金属手铐他是第一玩，他觉得没问题，不就是一二三就搞定了吗？ 猎豹成员情绪颇为低落，但没有人出声指责赵雾。 袁忘缓解气氛，问：“老赵，你知道手铐有双重锁吗？” A：今天的历史有点难考。 B：什么？今天考的是历史？ C：我去，今天有考试？ 赵雾现在就是C，只有郁闷，只能郁闷。 赵雾的失败让本杰明和袁忘压力陡然提升，特别是本杰明竟然有点紧张。本杰明不会接受资格赛失败的结果，这不仅是对他能力的一种否定，更让他在叶晚娘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叶晚娘他们已经在准备围猎赛，你回来告诉她们，不好意思，资格赛因为我的失误没通过？ …… 从分值上考虑，有一组已经退出了比赛，剩余比赛人员为八组。 第二场是泰瑟枪对峙，是一场四对四的对抗赛。 泰瑟枪有两根线，射击到人体后会倒勾住皮肉或者衣服，扣下扳机，强大电流会让目标丧失反抗能力。 场地是大家吃饭的餐厅，餐厅大约两百八十平米，里面有洋快餐使用的桌椅，洗手间，吧台，厨房。 比赛规则，谁先被射中，谁就出局，赢家得四分。 泰瑟枪只有一发，假设打空，就必须通过肢体接触强行平局，重新开始比赛。每两人一组对决，比赛时间为十分钟，十分钟内没有分出胜负，各得两分。 本杰明出发前，袁忘交代道：“两分没有意义。”猎豹目前12分积分。 本杰明呵呵一笑，看不出是自得还是嘲笑袁忘。本杰明有点心虚，这是他第一次玩泰瑟枪。 在开始比赛前，八名选手有两发的射击训练机会，这是因为泰瑟枪品牌型号太多，性能不太一样，从选手角度考虑提供的训练机会。 训练之后开始抽签，本杰明第三组，和一位身材火爆的妹子一组。本杰明很优雅的将右手放在左胸，微低头致意。妹子一点不给面子，问：“英国佬？” 本杰明微笑点头：“是的。” 妹子一拍胸脯：“爱尔兰。” “哈哈。”尼玛，最讨厌这类人。 还未开战，火药味已经出来了。不仅因为这是第一次猎人间的对抗，对很多队伍来说，此战关乎生死存亡。 …… 开始之后，本杰明和妹子各从前后门进入餐厅。两人都很小心，慢慢前进抢占更多的藏身之地，以便退守时候有保护。 餐厅中间是不能移动的桌椅，妹子最有利的地形是后门处的洗手间。洗手间不能使用，但是转角处是天然的屏障，只露一个脑袋并不害怕泰瑟枪。本杰明的最好屏障是吧台，高一米五全防地形。 两人都躲藏在最有利地形，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进攻风险较高，四处漏风的桌椅并不可靠。吧台距离转角十三米，最好进攻方法就是奔跑过去，你的吧台也就是我的吧台，你躲在吧台后，我躲在吧台前。转角亦然，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堵墙。 现在就看双方的心理博弈。要进攻还是要防守？ 作为本杰明的好友，袁忘分析道：“本杰明肯定不想平局，但是更怕丢分。不过局势对他是有利的，因为他的对手不能接受平局，必须全取四分。” PS：因为一些原因，丢失了大部分存稿，今天暂且一更，明天开始补谢盟更。 PS2：谢谢大家的支持。 PS3：首订对虾米非常重要，本月月票比较重要。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战（下） 坐在台阶的赵雾现在不想说话，他还沉浸在因自己低级失误造成的失败中而不可自拔。 刘文接袁忘话茬：“我原本担心本杰明缺少胜负欲。” 袁忘：“赢是他的宗旨。” 刘文好奇问：“你们怎么交的朋友？” 袁忘：“朋友？不知道算不算朋友？非卧底我不是很愿意和他交朋友。刘文，猎豹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刘文呵呵一笑：“变卖家当后做个衣食无忧的旅行者，我想去世界看看。” 刘文本身对猎人这一行非常有兴趣，父亲是他从小的偶像，他从来没想过改行。可惜资质平庸，虽然有猎豹一干大佬的教导，怎奈还是上不了台面。在猎豹三年，其仍旧是候补外勤的地位。 最近小半年猎豹有起色的同时，让刘文对自己有更准确的地位。他也不想做一位号令群虎的小猫，作为队长，他在猎豹中没存在感。既然自己不适合这一行，那就不要勉强了。唯一让刘文挂心的，就是猎豹的死仇：天王。 刘文问：“袁忘你呢？有什么打算？” 袁忘：“没想好，我想应该会先去见见几位朋友，打打短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就是制式猎人团的缺点，树倒猢狲散，各自走天涯，老死不相见。 聊天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五分钟时间内妹子的叫骂声，显然希望通过这个手段将本杰明吸引出去。本杰明人背靠吧台，抬头看着吧台背面的镜子，整个餐厅一览无余。他知道妹子必须要赢，但妹子不知道他也想赢。因此妹子必然会进攻。 六分钟、七分钟、八分钟。 广播：“最后一分钟。” 妹子一跺脚，终于离开了转角，猫腰蹲身贴了墙壁，利用桌椅的掩护慢慢朝吧台前进。 吧台两边边缘各放了一瓶酒，本杰明人靠在吧台边缘，看着酒瓶，妹子一举一动被他尽收眼底。 妹子接近五米，这里是一个开阔地，也是本杰明准备射杀妹子的地点。妹子犹豫片刻，突然加速，想快速通过这个地带。本杰明立刻侧身出吧台，双手握枪。没想到妹子是个老手，虚幻一招，人又回去了。本杰明扑空，险些扣下扳机，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妹子气啊，没骗到子弹。她早知道酒瓶猫腻。索性将计就计，本杰明虽然上当，但有惊无险化解了危机。 还有三十秒，妹子横向爬过四条椅子，到了中路。距离吧台五米。妹子脑海中演练战术动作，冲刺，跳上吧台，朝下开枪。本杰明通过吧台北面的镜子监视妹子，妹子自然也能通过镜子知道本杰明的位置。 你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如果你拉几个兄弟一起凝视深渊，深渊就会懵圈。 妹子冲了，即将到达吧台。本杰明突然从吧台后站起来，扣下扳机。妹子早有准备，她做了跳吧台的假动作，实则是侧滑到吧台正面。本杰明一枪过去，妹子闪躲在先，一根线刺中妹子的左臂，另外一根线射空。 裁判立刻判定：“没有得分。” 没中？ 本杰明没有时间去震惊，一扔泰瑟枪，四脚爬朝吧台左侧窜出。果不其然妹子跳上吧台，妹子一看，本杰明躲到左边去了。妹子在吧台上行走，慢慢的靠近左边。不敢快，快了会被摸脚。双方肢体接触后，比赛必须重新开始。 裁判：“10、9、8、7、6……” 妹子跳出吧台，人在空中，枪口转向吧台左侧。本杰明在，但是不在她预料的位置，本杰明在更接近中段的位置。本杰明站起来伸手搂抱，抱住了妹子的脚，妹子哎呀一声，整个身体砸在结实的地面上。 “肢体接触，比赛暂停，还有1.5秒。”裁判暂停比赛。 虽然知道1.5秒干不了什么，但是规则就是规则。按照规则，两人换新枪，重新开始比赛。 本杰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淡定自若道：“是我赢了。” 妹子痛苦的在地上喊：“医生，我要医生。” 裁判拿对讲机：“现场需要紧急医疗。” 吧台高1.5米，跳出吧台就算是1.5米。被抱住双脚后，右侧肩膀和后背砸在地上，妹子很肯定自己的右臂最低程度也是骨折。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被机智的妹子戏耍，并且一枪落空后，本杰明已经想到了唯一的胜点，那就是废掉对方。本杰明开枪落空后，他仍旧没想过保平，他要赢，平局和输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妹子虽然机智无比，但在当时情况下，她认为对手是个人都会保平。何况12分在手的猎豹。没想到在那么一点时间内，本杰明就做好反杀的准备，并且付之行动，最后还成功了。 餐厅外围观的妹子队友冲进餐厅，直直快步走向本杰明。裁判急忙拦住，男队友隔着裁判指着本杰明：“卑鄙，无耻。” 本杰明保持微笑：“你要知道，我本可以让她脑袋着地。”现在的人怎么都不知道感恩呢？不杀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你却不知道感恩，坐下吃肉，站起骂娘。 同样在餐厅外围观的刘文不想现在进入餐厅，评价道：“他这手真黑，黑了人家还要嘲讽人家，这就过份了。” 袁忘反而为本杰明开解：“本杰明说的是实话，我认为他想过让姑娘脑袋着地，只是限于自己公开的身份和公开的场所，所以有所收敛。作为一个犯罪团伙的老大，他的手会白才怪。进去看看吧。” 袁忘知道多数人会责怪本杰明，但袁忘内心认为本杰明并没有大错。如果是位可爱的小姑娘让一位粗鲁大汉这么摔，相信支持小姑娘的人会多一些。 刘文进入餐厅查看情况，然后向对方队员道歉。很难做，刘文只能礼貌上的道歉，就造成的结果进行道歉。他不能对本杰明的行为进行指责。 在对方咄咄逼人时，刘文也没让步：“有没有问题，有没有犯规，由裁判判定。对于你的队员受伤一事，我表示很遗憾，很难过。但是比赛就是比赛，总会有意外发生。” 一边裁判团一直在看监控，互相讨论一会，裁判长道：“我们认为没有问题。由于追踪者队员丧失比赛能力，因此判定猎豹胜出……” 在担架上的妹子一听：“不，我还没输，我没丧失比赛能力，放我下来。” 医护人员把妹子放下，妹子左手伸出，在队友帮助下站起来。站起来的过程扯动伤处，痛的妹子呲牙咧嘴，语气强硬：“我要求继续。” 她的队长在一边劝说：“没时间，平局对我们没意义。” 妹子坚持：“对我有意义，XXX，我不会被他打败。” “我明白了。”队长看了妹子一会，转头对裁判道：“请按照规则继续比赛。” 妹子怒视本杰明：“死英国佬，放马过来。” 本杰明摊手：“算你赢，4分送给你。” 妹子一怔，她的队伍太需要这4分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拒绝。她也怀疑自己耳朵，本杰明是在开玩笑，耍自己玩吗？ 本杰明道：“我认真的，你既然愿意再战，就算你赢。裁判，可以吗？” 裁判：“可以。” 本杰明走人，刘文跟上：“为什么……” 本杰明：“两分没屁用。” 刘文：“你不是追求赢吗？” 本杰明：“当前情况下，放弃是赢，坚持是输。” 刘文不明白。本杰明也不再解释，走到袁忘身边台阶坐下，拿起地上的水：“接下去就看你的了。” 本杰明的放弃，让他甩掉了黑锅，这就是赢。锅要么在袁忘头上，要么袁忘和赵雾一人一半。本杰明的放弃成全了他的美德，让他找到合适的借口。既然赢不了比赛，那就赢人。 袁忘好奇问：“假设你预测到这个结局，当时你会选择让她头部着地吗？” 本杰明哈哈大笑，停顿一会，回答：“这个结局是最好的结局。”他之所以追求赢，是因为不想被人看扁，这种输无损自己的形象，所以输赢他就无所谓了。本杰明根本不在乎什么围猎赛，只是被叶晚娘逼的不得不尽力应赛。 袁忘再问：“你希望我赢，还是希望我输？” 本杰明微笑不语，袁忘输了，猎豹和围猎赛结束，自己也能轻易抽身离开，对本杰明来说这是赢。袁忘赢了，继续围猎赛，本杰明自傲心决定了他不能背黑锅，只能尽力应战。因此如果有得选择，自然是选择袁忘输。 袁忘能这么问，显然他对本杰明是无比了解。本杰明也了解袁忘，他知道袁忘会争胜，假设袁忘输了，袁忘也不会在意背锅。背锅对本杰明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事，但对袁忘来说是无所谓的事。 …… 经过第二轮比赛，只有六支队伍进入第三轮。要命的是，六支队伍都必须赢才能入围围猎赛。这是北美围猎赛举办十年来第一次出现的如此尴尬的局面，同时本届资格赛也算是最精彩的资格赛。没有队伍有保留，全都竭尽全力。 第三个项目是网枪拦截。 首先是试射，每人有三次机会。刘文成为了袁忘的临时指导老师。近距离可直接射击，中距离仰角，远距离不仅要仰角还要看风力，风向和预判目标行动轨迹。 在选手试射熟悉这款网枪之后，裁判宣布网枪拦截比赛规则。 将会有十个人从仓库内依次出来，每隔一到两秒，会有人跑出仓库。选手站立在距离跑道四米之外侧面。十个人中只有一名通缉犯，看准目标，网住目标。至于网错人扣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每个选手只有一发的机会。 开始演示。 演员拿网枪站立在石灰线外，裁判吹哨子后数秒，仓库跑出一个身穿T恤和短裤的男子，第二位也是T恤和短裤…… 十名演员站立在选手面前，全部是男性，全部是白人，身高最高差距20公分，体重最高差距20公斤。展示一分钟后，演员们进入仓库。 刘文担忧：“这些人应该都是短跑爱好者，他们冲刺速度很快。”加之仓库纵深给他们提供加速的距离，他们出仓库时理论上达到了个人的最高速度。 本杰明问：“四米距离可以直接拦截吗？” 刘文回答：“四米是一个最尴尬的距离，直射力量够，但是会下落，并且有一定飞行和张开时间。四米在理论上可以不算提前量，但是最好是算上一点提前量。我更担心的是纵向距离。” 跑道长15米，选手距离仓库出口只有八米。以普通成绩百米12秒来说，8米也就是一秒的时间。加之仓库大，演员是以冲刺速度出仓库。选手不仅要辨认出目标，并且必须在最恰当时机扣下扳机。不仅挑战选手的判断力，还挑战选手的专注度和对网枪的了解。 刘文不放心，走到袁忘身边，在袁忘耳边道：“你要定好一个射击位置，千万不能让枪跟人走。” “嗯，我知道了。” 最好的射击点自然就是正面，也是距离仓库八米的跑道。这个位置可以提供最长的判断时间。但网枪迎击效果是最好的，最佳距离是七米，这就少了一点点判断时间。 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位是一名三十五岁的大叔，帅大叔，他有些紧张，深吸气，做了几个下蹲后举手，表示可以了。 裁判吹响哨子，四秒之后，一个人飞一般的跑出仓库，他到达八米这个位置时，又有一个人飞一般跑出仓库。 帅大叔凝神戒备，是他……不对，不是……大叔控制了一发，但是拖延了时间。第六人出仓库时，他的注意力还在第五人身上。第六人瞬间就过来，大叔没有机会判定此人是不是自己目标。 扣还是不扣？这不是圣斗士，没有给大叔犹豫和回忆的时间，人就已经过去了。大叔发现自己犯错，他没有去观察第七人，他被第六人背影所吸引。大叔果断放弃第七人，守第八人…… 但就在这时，裁判哨子响起，大叔的比赛结束。 第六人就是大叔的目标，他错过了目标。 大叔懊恼一砸网枪，蹲地抱头。他的压力很大，队伍能不能进围猎赛就靠他这一枪。进围猎赛最实惠的一个好处，进入围猎赛的队伍无论星级上升或者下降，都可参加明年围猎赛资格赛。 打破常规，为了激励猎人们参与围猎赛。今年进入围猎赛的每支队伍有五万美元的奖金，这也许就是将比赛难度这么高的主要原因。 一名年轻人站出来指责大叔，大概意思是，他提醒过大叔要注意，为什么大叔不注意呢？ 刚说了两句，年轻人就被自己队员推到一边，双方爆发口角，打在一起。队员们拉架，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走到大叔身边，拍拍大叔的肩膀安慰了几句。不一会，原本指责大叔的年轻人也向大叔道歉，大叔向大家鞠躬，表示对不起大家。 大叔的失败，加之其队伍的一系列反应，给接下来的五支队伍的参赛选手进一步增加压力。各队队长都在想办法给自己选手减压。 本杰明一把拉住刘文：“不用给他减压，他这人构造很特别。他的压力和他的判断力、专注力等能力是分开的。一个不在乎被人看扁的人，是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失败。既然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他不会有压力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会议 袁忘第二位出场，出场后没有心理调整，入场即对裁判举手。裁判吹响哨子。 第一个人出来，袁忘眼珠子没跟随其转动，继续看着仓库前三米位置，然后扣下扳机。网枪是瞄准七米的位置，网枪扑向一号演员，将演员包住，演员摔倒，混着网在旁边软垫上滚出了数米。 这是特制网枪，去掉了倒勾，除了摔倒外，对人体没有直接伤害。 裁判吹哨：“猎豹成功，加4分。” 刘文兴奋鼓掌，同时问候了组委会全家，太阴险了。第一个人就是目标，不给任何思考、反应和调整的机会。还好是袁忘抽到这张签，刘文自认为自己是不可能对第一人扣下扳机。因为第一个人飞一般出仓库时，会给人视觉冲击力。 袁忘也很高兴，没人想背锅。袁忘过来和每个人对掌。周边围观的猎人也鼓掌，对猎豹进入围猎赛表示祝贺。袁忘很谦虚的向大家点头致意表示感谢。刘文等人也点头致意回礼。 有了袁忘的例子，选手们稍微调整了战术，在接下去的四人中，有三人成功捕获目标。 最终今年一共有四支队伍通过资格赛，和卫冕冠军刺刀队一起进入围猎赛。 …… 资格赛在旧金山举行，叶晚娘在资格赛开始后不久只身到达旧金山。资格赛结束后，晋级队伍队长可以携带一名成员参加围猎赛秘密会议。猎豹参加秘密会议者自然是刘文和叶晚娘。 围猎赛会议保密级别极高，一个原因是不希望有猎人们白白送死。一个原因是不希望打草惊蛇。 今年甚至有‘菠菜’公司对围猎赛开出赔率，他们弄了20人的大名单，各有赔率。就连美国最大的、最正规的、公信力最强的新闻媒体：虾编社都在关注本次围猎赛。根据前十年的经验，围猎赛没有漏网之说。 经过一个晚上的会议后，叶晚娘和刘文凌晨回到了酒店，是组委会派遣保镖护送回酒店。从现在开始，组委会基本撤出，接下去的活就由猎人负责。 叶夜在纽唐视频连线，猎豹召开了围猎赛第一场会议。 目标贝尼特斯，简称贝尼。 贝尼非弃保潜逃犯，而是通缉榜上挂S的一名罪犯。 贝尼原哥伦比亚人，二十岁移民入美，成为一名二手汽车销售业务员。实际上贝尼是一个情报贩子。贝尼家族从四十年代的狗仔队开始，慢慢变成一个涉猎军工等各方面情报收集工作的集团。贝尼是一名私生子，二十岁才被家族接纳。 天王脱离CA反水之后，和天王有密切往来的贝尼家族被联调局击溃。贝尼身份比较隐秘，被捕的贝尼家族高层没有供出他，联调局找不到他的犯罪记录，最终贝尼逃过一劫。 贝尼接盘了破碎的贝尼家族，整合资源，东山再起。凭借的是贝尼家族一本账本，账本包含了视频，照片，录音等内容。记录了当权政客，权贵们不太喜欢被外人知道的事。 CA打击天王时，抓到了贝尼这条线。他们发现贝尼一直向天王提供情报，甚至成为天王生意的中间人。联调局准备秘密抓捕年近四十岁的贝尼，因为账本的事，有人向贝尼走漏风声，贝尼逃遁无踪。 根据联调局的调查报告，贝尼新家族没有任何法律，也没有任何道义，他们眼中只有钱，有钱什么情报都可以卖。联调局没有拿到最想要的账本。基本可以肯定账本还在贝尼手上。因为账本的缘故，还是有人向贝尼提供帮助。最糟糕的是，贝尼旗下有一个女郎团，女郎团为贝尼充实了账本上的资料。联调局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和账本有关系。 袁忘会议中途上洗手间，登录了猎团系统，贝尼在猎团悬赏榜中排名第五位，其本身属于2级普通人级别战斗力人员，悬赏金两千万美元。上榜理由：向恐份出售绿区通行证，伪造的身份。有35人死于这起汽车弹炸袭击，其中32人为平民，3人为警察。 上榜理由只有一条，但不代表只有一条恶行。全球反恐后，不少人闻到其中的商机。卖枪卖武器不说，甚至销售生产AK的车床，更甚者帮助恐份直接建立工厂。无论背后有没有大国博弈的影子，最少这些人在明面上对大多数人来说是非正义的。 信息很少，袁忘尝试联系情报部。情报部说明：贝尼一直在北美地区。由于猎团在北美地区信息网还处于发展阶段，目前没有太多贝尼的信息。很少信息中有一条：贝尼喜欢狗，喜欢自己遛狗。 贝尼既然上了围猎赛的名单，说明猎人联盟有其独家信息。 贝尼活动轨迹在纽唐到华盛顿DC东海岸这一线。美国首都是华盛顿，美国还有一个州叫华盛顿，所以通常称DC来区别。（本书以有州没州字眼区别） 联盟认为贝尼在华盛顿和纽唐有房产。 贝尼家族被一网打尽后，贝尼的父亲也锒铛入狱，在今年三月份获得保释。贝尼父亲身体不好，通过对贝尼父亲持续监视，记录和贝尼父亲有接触的人的资料。联盟锁定一位叫卡顿的男子。 卡顿是一名不动产管理商人，不卖房子，而是帮忙雇主打理房子。华盛顿和纽唐都有卡顿的公司，其为他人管理超过两百处不动产。雇主日常不使用这些不动产，根据雇主要求卡顿为其不动产提供服务。其中包含了租赁，定期清洁，更换家具，日常安保。 诸如猎豹基地305别墅，柳飞烟联系朋友，朋友就联系为自己管理305的人，添置或者移走一些家具，对别墅进行全面清洁等。另外美国房子需要每年纳税，卡顿公司也会协助雇主报税和节税。 除了房子，不动产还包括仓库，写字楼，停车位等。卡顿涉及的业务非常广泛，服务的对象都很高端。客户高端，给的钱多，卡顿公司也会协助客户做一些工作范畴外的事。 联盟认为卡顿和贝尼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他们认为贝尼在利用卡顿掌握的空置不动产进行躲藏和继续情报买卖工作。卡顿和贝尼之间应该是合作关系。 联盟雇佣侦探联盟调查、分析猎人所掌握的情报，在侦探联盟挖掘之下，拿到了卡顿和贝尼认识的证据。 卡顿小时候与贝尼小时候在同一个小镇一起生活最少超过六年。调查资金轨迹，卡顿跟随父母移民到美国之后，生活很拮据，依靠救济金度日。在贝尼到了美国三年后，卡顿从一名加油工转职成为一名商人。侦探联盟认为，依靠卡顿当时的经济情况，没有外界的援助，他是不可能自己开设公司的。 侦探联盟和猎人联盟盯了卡顿两个月，当然不是蹲守和跟踪，而是进行定点与卧底。 所谓定点，就是成为卡顿的邻居，为避免怀疑，并不和卡顿刻意打好关系。卧底是人员进入卡顿公司工作。 卧底人员发现一个问题，卡顿管理的一所郊区别墅未接到雇主要求全面清洁的命令，卡顿让人联系家政，对别墅进行全面的清洁。 技术人员以别墅为基准点，搜索过往两个月可能的资料，发现有一名可疑男子经常在晚饭结束时间牵狗在河边散步。偶尔也和同样居住附近来散步的邻居交谈。交谈内容很少，很干。 根据邻居回忆，除了遛狗遇见这所别墅住客之外，别墅内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日常是这位女子负责接待外人，比如收货，比如开车去加油。 猎人联盟最终提供的信息，就是这位女子的信息。 琳达，三十五岁，华盛顿某大学财会专业毕业生，毕业后就职于纽唐一家公司。二十五岁离职，而后再也没有其的纳税记录和工作记录。海关表明，琳达每年会出国三到五次。 琳达在一个月前前往医院就诊，查询医院资料发现其怀有两个月身孕。但因为马后炮回查，没有弄到DNA，无法保证这孩子和目标贝尼有关系。 二十天前，琳达在纽唐玛丽亚私人医院预约了整套孕期医疗，包括了各种检查和最后生产项目。玛丽亚医院是纽唐最好的私人医院，对客人信息严格保密，侦探联盟未获得琳达的资料。最后的情报是十三天前，也是侦探联盟最后一次工作，确定琳达居住在纽唐二区的湖畔豪宅区。 至于琳达和谁住？住在哪？贝尼是不是在豪宅区？在做什么？有多少武装？一概不知。因为联盟和侦探联盟沟通过，再深入调查有可能打草惊蛇。所以打草惊蛇的工作就交给猎人们。 侦探寻找不到受惊的蛇去向，而好的猎人不会丢失他的猎物。 这就是调查者和追踪者的区别。 …… 会议上叶晚娘说明了自己习惯的工作流程。工作第一步：收集信息。第一个信息组：豪宅区信息。包括多少住户，能排查多少住户，用电量，用水量，安保情况，交通情况等所有资料。 第二个信息组：琳达的住所，日常购买的物品和日常垃圾。 第三个信息组：交通工具，最基本就是汽车。汽车数量，品牌，耗油量，车体颜色等，越详细越好。 事无巨细，尽可能收集信息，好过临时抱佛脚。只有在掌握基本信息之后，叶晚娘才能做出抓捕计划。 这是计划A，比较正统，完善，节奏比较慢的一个计划。 计划B为紧急行动计划。有多支猎人队伍盯上贝尼，必须考虑应对情况。在人员稀少，情况多变，突变的环境下，叶晚娘理论上支持袁忘提出的守株待兔计划。 当贝尼被惊动跑路，他必须或者大概率会做一件事，或者去一个地方。这件事和这个地方在安全时候他是用不上的。 作为守株待兔的专家袁忘先发表自己看法，没有什么出彩的看法：“交通工具。” 袁忘指电脑上地图：“海陆空，车是最普遍最普通最正常的交通工具，贝尼是只老狐狸，他很少会去考虑被猎人盯上的可能，他的天敌是警察和联调局。假设联调局找上门，他利用汽车能摆脱联调局吗？” 袁忘：“我认为可能性不大。其次是海路，开车六公里到海边。但海上有海岸警备队，联调局可以调取的雷达，卫星，飞机资源就不用说了。我个人认为我如果是贝尼，我不会走海路。” 袁忘：“最后是空路，空路有局限，同时也有极大的优势。贝尼明面没有直升机，联调局的抓捕他可能不会考虑到飞机这一点。直升机降落，贝尼上直升机。联调局调动直升机拦截，贝尼已经下了直升机。” 本杰明：“空路怎么蹲守？” 袁忘：“毕竟是市区，能停直升机的地方不多。要考虑联调局直升机的拦截，所以直升机降落地点不会很远。” 刘文：“不是，袁忘，会不会太复杂？贝尼会考虑这么多吗？” 袁忘：“他能到现在还没被人抓到，甚至没被人拍到照片，我认为他在藏身的问题上做的非常完美。这类人通常会留有逃命的计划，尽善尽美是他的追求。” 本杰明：“说重点。” 袁忘：“重点我就不知道了。” 叶晚娘哈哈大笑：“重点自然就是直升机降落地点。豪宅区乘坐直升机到达最近的拥有执法直升机的单位，大概二十分钟。我想降落地点距离豪宅区应该就在五六分钟时间。但这都属于理论上的说明。” 叶晚娘：“打草惊蛇后，应对贝尼利用空路逃跑的最好的办法：我们就近有一辆直升机。郑燕，有照吗？” 郑燕：“有。” 叶晚娘：“回纽唐后你就负责直升机支援工作。” 郑燕：“好。” 本杰明一直没吭声，在一边坐着只听不说。他对叶晚娘的兴趣超过对贝尼的兴趣。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拉叶晚娘夫妻入局玩玩游戏。 PS：感谢盟主呆_萌萌的厚爱，特此加更，以示感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又卧底！ 叶晚娘道：“空路有办法，海路确实不太可能，陆路我不太赞成袁忘的看法。汽车保有量高，道路又四通八达。袁忘你忘记了汽车最有利的特点，灵活。可以弃车步行，可以步行再上车。针对只有人的追击，不至于把贝尼逼到频繁换车的地步。即使是空路有直升机支援，仍旧要面对汽车追击的问题。” 叶晚娘：“人最大缺陷是资源，我们无法完全了解贝尼的后援实力。我们也没有办法封路搜捕。” 大家沉思中，赵雾不耐烦道：“哪那么麻烦？弄清楚贝尼在哪，然后摸进去把人绑出来就行了。”一加一等于二。 叶晚娘：“我们现在做的是应对贝尼逃亡的B计划，你摸进去抓人属于A计划。B计划就是你摸进去后没抓到人，目标逃窜后的补救计划。” 赵雾道：“那就应该派人卧底当保安。” “保安？” 赵雾：“一来保安可以把我们竞争对手全部赶走，他们不敢暴露身份。二来脸熟后在贝尼家门口晃荡也不会被人怀疑。” 叶晚娘对赵雾这个提议很赞同：“卧底到豪宅小区当保安，战术灵活多变。最重要是可以以不被怀疑的身份由自在豪宅区内游荡。赵雾” “不行，他不行。”叶夜、刘和袁忘异口同声道。 叶晚娘吓了一跳：“为什么？” 赵雾可不想让叶晚娘知道自己糗事，立刻接口：“加入豹时候我就发誓不做卧底。” 叶晚娘看本杰明，本杰明一拉西装，我很像保安吗？ 叶晚娘看刘，刘摊手，我可以做好保安的工作。但保安外的工作我就没有把握了。 最后大家一起看向资深金牌卧底：袁忘。 强壮，有力，魁梧，年轻，履历干净。根本不用走关系，可以直接去物业应聘。 袁忘无语苦笑。 物业人事部，一位眼镜妹拿了拿自己金丝边眼镜看了袁忘一会，继续看简历：“你在重案组工作过三年？” 袁忘已经很谦虚了，点头。 妹子觉得很可疑，让袁忘稍等，去内间打电话。联系了一会后眼镜妹回到袁忘的面前：“你的履历比你说的要好的多。你在联邦法警岗位上无污点离职。恕我直言，你这履历当一名保镖都绰绰有余，为什么要选择做保安呢？” 信息时代，明面的资料很难造假。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秦舒帮袁忘想到了借口。 袁忘回答：“不瞒你说，我之所以离开联邦法警，是因为心理问题。当时处理一个很恐怖的案发现场留下的心理阴影，难以克服。心理医生建议我放大假，我选择离职。” 这么说妹子就理解了：“做保安有个好处，压力没那么大。而且豪宅区绿化做的都非常好，如同公园一样，很会选地方。行，你明天上午九点到到物业保安部报到，我会把资料转过去。” 这不是几天后的事，而是会议第二天的事。会议开到凌晨两点后赶飞机，五点半飞机在纽唐降落，袁忘八点三十分去面试。 袁忘十一点回到503补觉。 柳飞烟虽然退出，但是和刘沟通时，承诺豹可以继续使用305最少半年时间。豹基地还在305，叶晚娘在305工作。 不仅叶晚娘在工作，叶夜也在加班加点全面收集信息，本杰明和刘被派出去蹲点。蹲点宇宙连锁超市，这是联盟给的信息中，琳达唯一去过的超市。至于豪宅区，有袁忘这个卧底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踩点。 秦舒负责整理琳达旧址资料，寻找线索，寻找突破口。她今天目标是旧址附近的宠物医院，既然有人说贝尼遛狗，狗肯定和宠物医院有一定关联。 赵雾负责玛丽亚医院，他要弄到琳达就医和预约等相关信息。 袁忘穿戴整齐，走进豪宅区物业保安部。 豪宅区的建筑都很有格调，即使不需要格调的物业也有格调。因为他没格调就代表豪宅区没格调。 保安部相当气派，比很多小镇警署都来得强。两层的大房子，建设在路边，周边环绕树林，门口整齐停放车辆。 接待员是一名很年轻的女孩，先问候，问清楚情况后联系了保安经理。 保安经理姓车，五十岁左右，让袁忘叫他老车就可以。老车领着袁忘熟悉环境，二楼是保安的宿舍，要求保安尽可能住在宿舍，以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宿舍一间四个人，虽然比较小，但是该有的都有。 保安部一共有四名副经理，各自带一个班。豪宅区保安实行四班三运转的工作制。每个班次的保安负责的岗位是一样的。 老车边走边道：“看监控的都是女孩子。门岗，门岗的唯一功能就是拦截外来车辆，询问，联系业主后再决定是否放行。小区一共有三个门，三个门岗。接着是定点保安，豪宅区分成四块，每一块区域必须有两名定点保安待命，这两名保安不能离开区域。” 接下去还有流动巡逻，两人一组，开电瓶车，在豪宅区公共道路上巡逻。 豪宅区一共有一百二十户人，其中钻石级别豪宅五座，有专用道路，道路设置有岗亭和最少两名保安。 保安部正规配置为130名保安，除管理层外，每个班次30名保安。人力、行政、财务等配套岗位由物业公司兼管。 老车介绍了利福和薪水，周薪一千美元，夜班有补贴，提供食宿。工作满一年可享受两个月的有薪年假。同时对保安也有较高的要求，衣装头发必须整齐干净，热心帮助业主，对业主要有礼貌，态度好。如果被业主投诉，轻则扣钱，重则解雇。 老车带袁忘到楼下，一楼有四个区域，分别归属四个班次。有更衣室，有开放式办公室，还有娱乐设施，台球桌，电玩，飞镖等，这是给住在这里的保安，在非当班期间消遣时间用。 老车站立在四个区域的入口，想了一会，亲切问袁忘：“小袁，结婚了吗？” 袁忘摇头：“没有。” 老车再问：“有女朋友吗？” 袁忘再摇头：“没有。” 老车：“走。”老车领着袁忘走入D组。 D组的负责副经理是一名妇女，大概四十左右，打扮的很精神，很热情的接待了袁忘。在欢迎袁忘入职同时，发了制服，给了宿舍钥匙。期间介绍了小组情况。D组今晚是夜班，凌晨12点到早上8点。袁忘新来乍到，就暂时分配到巡逻组，让袁忘更快熟悉小区。 D组目前人手比较短缺，加上袁忘才26人。五条专属私人道路岗哨就需要10个人，门岗需要3个人，监控2个人，四个区域定点保安8个人。这边已经去了23个人。按照规定，需要两组巡逻队，每组两人，就需要4个人。剩余三个人和副经理负责替班，毕竟员工会请假，要放年假，要旅游。 现在加上袁忘和副经理，刚好满足岗位需求，不能有人休假。 老车随意说了两句后离开，袁忘有些好奇问为什么老车关心自己有没有女朋友？ 副经理笑问：“你认为老车有女儿在保安部是吗？” 袁忘：“有这么想。”要不他是什么意思？ 副经理道：“不。没女朋友的人比较适合加班。不仅是我们小组，其他小组也缺人，缺人就得从其他小组安排人加班。恭喜你上了老车的红名单。他的红名单全是单身狗。开玩笑的，加班不是坏事，双倍薪水。” 物业和业主有明确的合约，物业必须提供相应的服务，保安岗位已经写入合约中，不能缺人。再看岗位，能摸鱼的也就巡逻组，其他岗位一缺人业主就能知道。 袁忘接着去物业办理入职手续，物业人事询问袁忘情况，得知袁忘有配枪资格后，建议袁忘配枪。携枪保安的薪水更高。但物业不允许隐蔽持枪，即使袁忘有这个资格。配枪主要目的是威慑和给业主安全感。隐蔽持枪攻击性高于公示性。 上午十一点，袁忘正式成为一名保安。 恰逢午餐，物业人事部的眼镜妹就领袁忘一起去吃饭。 作为服务行业有很多讲究，越是高档越讲究。成群结队大家一起去餐厅，规模宏大，容易让业主不安。豪宅区员工一共有六个餐厅，餐车从11点开始，在每个餐厅停留半个小时。员工守时取餐，在餐车开走前吃完，将餐具等还给餐车。如果来不及，必须妥善保管好餐具与餐盘，明天再还给餐车。 一看菜色，袁忘忍不住一声轻呼。一人一只清蒸大龙虾，吃完可以再要。品种多样的主食和二十多样菜色摆的餐车满满当当，七荤三素的比例。餐车附带现调机，可乐饮料不是问题。清汤是红菇排骨汤、鸡肉虫草花汤、大骨海带汤。规则只有一条：不能浪费。 豪宅区的物业费到底有多高？ 袁忘打了六个盘子的菜，加上一碗米饭到一边的餐厅就坐。说是餐厅，实际上只有桌椅和一个洗手池，面积也不大。相比饭菜，用餐环境差了点。做高档服务行业的人素质都不错，大家交谈声音不大，即使袁忘是生面孔，大家也表现出一定友善和礼貌。 工作环境不错，报酬不错，伙食不错，上司不错，宿舍不错也不是不能考虑转行。当然袁忘知道有一个一定不好。有人地方就有江湖，四名副经理就是一个江湖，小组几十名保安也是一个江湖。 再者毕竟是服务行业。服务行业有个天生的弱势：在有些情况下，即使有理也必须低头。为什么说服务员在社会阶层中的地位比较低下？原因就是如此。他们的工作使得他们有时候必须放弃道理和公正。作为比较低层的职业，经常被人编排。什么狗眼看人低，然后被打脸，不少读者也喜欢从虐服务员中获得快乐。 实际上不会有多少服务行业从业者因为在高档场所工作就看不起别人。拦你的车多是因为工作规定，驱赶你离开也是他的工作之一。阻止衣装不整，行为不雅的人进入消费场所，也并非因为他们狗眼看人低，而只是工作的一部分。 某电视剧有这么一个桥段：一家酒店门口，保安驱赶一名乞讨者，一位富小姐愤愤不平，怒斥保安。富小姐的男朋友就在旁边说：“有乞丐吧，你嫌酒店档次低，管理混乱。没乞丐吧，你骂人家没人性，你到底想怎样？” 袁忘认为自己还是不适合服务行业的工作，诸如保镖服务对象是特定的，容易沟通。物业保安面对的是不确定人群。 袁忘刚上班一个小时，就被招呼去修电脑。 副经理是这么理解的，业主电脑坏了，有问题我们要帮助解决。袁忘是D组巡逻分队中最年轻的男子，袁忘是最好的人选。于是袁忘去了。 豪宅之内，只有一位单身女生，并没有什么浪漫的故事发生。袁忘拔掉电脑插头，再插回去强行重启电脑，搞定了问题。 和袁忘一组巡逻的四十岁的保安老张告诉袁忘：会的越多，干的越多。 袁忘没理解，老张问：“假如下次还有业主电脑损坏，你说会找谁呢？” “啊？” “B组修不好，但是B组人知道A组有一个会修电脑的人，他叫袁忘。” 袁忘只能苦笑。 老张道：“干了久你就知道，所有和技术有关的活，我们必须通通不会。部分业主不会因为你修了电脑感谢你，他认为这是你应该做的。他缴纳了高额的物业费，理当享受特别的待遇。客观来说，你不能要求保安会修电脑，会修理电器，会疏通马桶在这里当保安，没有技能就是最好的技能。” 这也是袁忘不可能改行当保安的一个理由。会的越多，干的越多是一个社会现象，更糟糕是干的越多，越遭人嫉恨。 老张在豪宅区干了十二年。就他来说，这是一个很安逸的工作。只要不做错事，就不会有问题。怎么才能不做错事呢？少做事，就能少错事。死板僵硬的完成上级给你的任务就可以。 老张会吸烟，袁忘也凑热闹来一根，两人深更半夜开电瓶车到旮旯角落点上烟后。袁忘闲聊一般的询问，老张介绍了部分住户的情况。 袁忘话题一转进入核心：“这类豪宅应该不会有出租房吧？” 老张道：“我们称短期居住，至于出租与否是居住者和业主的事。豪宅区通常空置率10左右，业主有朋友和亲人需要，就会成为短期居住者。目前只有四户是短居户，放心吧。能住到这里来的人，即使是租客都是有身份证的人。” 袁忘好奇问：“身价不菲还租房？” “呵呵，说了不是租房。” 老张闲聊说起近期搬来的一户人家，住27栋，女人很漂亮也很大方。女人家里养了几条狗，有一次物业将放置在门岗的快递送上门，物业小姑娘被狗吓着。女人送了她一个价值八千美元的新包。 老张：“这样身家的人，要坏也不会坏在你我头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工作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比大家想的都顺利。在家里停电之后，临时业主琳达联系了物业。物业联系附近当值保安先去看看情况。毕竟怎么说呢？总有一些傻叉业主连跳闸都不懂。物业虽有工程部，但工作外包，当有需要时就联系技术人员，以物业工程部人员身份为业主排忧解难。 距离27号别墅最近就是老张和袁忘这组巡逻组，袁忘对对讲机道：“收到。” 袁忘开车，问老张：“老张，这我们应该懂还是不懂。” 老张笑：“这要看我们应该不应该懂。我记得几个月前也有业主停电，物业工程部查了半天，没发现问题。线路没问题，开关没问题，就是没电。工程部就去总控室查询，看见业主的电闸被拉了，上面贴了一张便签：欠费。” 老张：“你能想的到？住在这里的人竟然会欠电费？开快点。” “电瓶车，不急吧。” 老张：“我前天和你说过的，27号女人是出手阔绰。如果你能修，最好是帮人修了。说不准我们能弄点小费。” …… 袁忘见到了琳达，三十五岁，说不上很漂亮，但是很懂得自身价值。琳达真人和照片有一些出入，之前查询发现其出国去韩国，十有八九是去整容。整容这个话题就很深了，话说丑女去整容成美女，不少人认为带有欺骗性质。可是爱美之心如此，难道她就非要顶着丑脸过一辈子？就该她倒霉？ 似乎对天然美女不公平，婚后孩子的情况等新闻时有发生，因此这类话题就不发表评论了。 琳达声音略微有些嘶哑，是初期烟酒嗓的典型标志。袁忘进入客厅，看见桌子上还点燃的一根香烟，细长，带香味的女士香烟。（声明：男士也可以抽。） 琳达一边说情况，自己当时在看电视，突然断电了。说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 老张和袁忘可做的不多，就是查看配电箱。但难得进入琳达的别墅，袁忘可不想就在后院墙边转一圈就走。袁忘问：“有没有大功率的电器？比如电热水器等，这些电器短路后容易造成断电。好在这类电器出现故障，都会有明显的烧痕和焦味。” 琳达回答：“楼下有一个淋浴间，楼上我的卧室有一个洗澡间。都安装了电热水器。” 袁忘问：“楼下没闻到味道，楼上方便吗？” 琳达：“可以，我领你上去。” 这么坦然让袁忘感觉不妙，袁忘：“老张，你查下配电箱。” 老张疑问看袁忘，袁忘做个钱的手势，老张明白了。就算修不好，也要修出诚意。这小兄弟是人精。 袁忘启动纽扣处的摄像头，只有拍摄功能，没有传输功能。没有传输功能就不会出现异常信号。 上了二楼，袁忘惊叹：“哇，好大气的装修。” 琳达不以为意：“只是房子。”两条大狗可能在睡午觉，听见主人声音就跑出房间，热情的跑过来围绕琳达脚边转，还不忘审视看袁忘。 袁忘进入卧室，他很谨慎，秦舒特别交代，别到处查看，要直奔重点，行为要符合性格。 男人是什么性格呢？比如要去买一条毛巾，毛巾店在商业街的街尾。男人收到命令后，出门，步行，横穿商业街，买毛巾，横穿商业街，回来，交差。女人……就比较容易在商业街迷路，买了很多东西回家后才发现忘记买毛巾了。 打折，男人眼中没有打折，促销也没有，广告也没用。但打折这个词却会让部分女人心头一颤。 如果袁忘四处查看，东摸西找那是非常可疑的。如果袁忘是女生当然可以：哇，这个包难道是圣虾2008限量版？如果另外一位女生心情不错的话，就有可能就此聊下去。过一会，袁女生忘记自己上楼干什么来了。 袁忘简单检查，拨打电话：“老张，没问题。” 老张：“等，有电了吗？” 卧室电灯亮：“有了，有了，什么情况？” 老张：“跳闸。” 袁忘对琳达道：“我同事已经修好了配电箱。” 琳达问：“是什么故障，或者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袁忘回答：“这个可能性就非常多了。”袁忘示意一起离开卧室。 边说边下楼，回到客厅的老张听见袁忘在吹牛：“虽然问题比较麻烦，但我同事是专业人员，对他来说只是小问题。”袁忘看老张。 老张点头：“问题不大，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琳达点头送两人走到客厅门口，一拉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美钞，放在老张手中：“辛苦了，非常感谢。” 老张没有推辞，推你妹啊！万一推没你赔啊？ 老张恭敬道：“谢谢，你实在是太大方了，如果再有事，请直接联系我们。” “好的。” “再见。” “再见。” 两人上了电瓶车，这是观光车，四面漏风，两人就一声不吭的开车到偏僻位置。老张左右看看，点钱：“卧槽，五千美元，一人两千五，还不带纳税的。” 袁忘没客气，这钱不收人家未必会高兴。再说，也没有不收的理由，毕竟吹牛也是要力气的。老张扶那一下电闸才花多少克的力气。追根溯源，没有自己，能停电吗？ 袁忘接钱：“正巧晚上找朋友喝酒。” 老张：“我想这就是你没女朋友的原因。” 袁忘：“哈哈。” 老张心情很好，收钱让袁忘开车：“不过，说不准能找到男朋友。” “哈哈。” “讲真，你这人不错，物业里有不少单身小姑娘，需要我介绍一下吗？” 袁忘：“唉……谈恋爱……没女朋友想要个女朋友，有女朋友后总想着单身的好。” 老张：“说的对头，就是这个理。” …… 305猎豹基地，叶夜和秦舒的眼睛都快长针眼，她们一帧一帧的分析袁忘带回来的录像。最后秦舒很肯定道：“这个房子就只有一个人住。” 叶晚娘操持了几份宵夜，从厨房端出来问：“袁忘，你有什么体会？你的感觉最直观。” 袁忘沉思回忆。 叶晚娘：“有什么说什么。” 袁忘：“有两个小小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作为一个陌生男子和她单独进入卧室，她对这个要求没有思考就同意，引领我去卧室，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我认为她的内心挺强大，也许是即使我有什么不轨之心，她也能从容应付。” 叶晚娘：“对，衍生出来的问题是……秦舒。” 秦舒道：“如果这个房子有两个人住，她最少会犹豫。不可能收拾的这么干净。完全看不见第二个人的痕迹。袁忘的问题符合我的判断：房子只有一个人。” 叶晚娘问：“袁忘，第二个问题呢？” 袁忘：“根据情报，琳达怀孕两个月，现在应该三个月，还去玛丽亚医院预约。但是她在抽烟。不仅抽烟，客厅电视机前还有一杯红酒。” 叶晚娘坐下，思考：“有点意思，这么来说，基本肯定琳达就是试金石。贝尼应该就藏身在豪宅区内或者豪宅区附近。” 故意留一点线索，如果有心人调查能追到琳达，琳达暴露，就代表有人在追贝尼，贝尼自然就会跑路。特别是围猎赛前夕，故意搞这一手，不排除其怀疑自己成为围猎赛目标的可能。 叶晚娘道：“洛班肯定知道你去了27号别墅，他现在盯着你就够了。如果你这边有异常，他们可能会先动手。如果你继续卧底保安，他会认为你找错了目标。我暂时推断贝尼就在豪宅区内，因此你还是要继续卧底。” 袁忘点头道：“行。” 叶晚娘有些担忧：“时间拖延的越久就越麻烦。赵雾医院那边也没有多少进展，只找到了和医生见面的日期，怀孕是不会错了。” 秦舒道：“我分析了所有的情报和信息，琳达肯定有问题。就在五天前，一个离岸银行给财务公司打了三百万，财务公司帮助琳达报税后，将两百多万汇入琳达的账户。琳达根本没有任何明面上的经济来源。” 叶晚娘：“会不会是琳达怀孕后，独自搬家居住呢？” 秦舒拉下嘴唇，弹射下嘴唇，再拉……几次动作后，秦舒道：“我认为要找到贝尼，怀孕应该是重点。要不袁忘你去医院卧底吧。” 袁忘苦笑问：“我去医院能干嘛？把人腿打折刷业务？” 秦舒乐了，道：“玛丽亚医院不是一般的医院，医院主攻孕婴这块市场，很多明星、权贵都光临过这家医院。他们门口的保安都是退役的联调局特工。没有许可在医院内很多地方是寸步难行。主要不是防我们，是防狗仔与政敌。” 秦舒：“要取得琳达怀孕资料，必须卧底到医院中。可是没有三五年的经验，进不了这种私人医院。”苦恼。 “但可以内部开花。”袁忘道：“赵雾特别擅长把妹，让他发展个女朋友如何？” 秦舒瞪大眼睛看袁忘：“你……你怎么能把恋爱说的如此市侩？” 袁忘无辜道：“不是我市侩，是赵雾恋爱观如此。” 叶夜一边告状：“没错，我们不同意赵雾去卧底就是这原因。上次卧底，他把目标给睡了。可我们是要他把目标送给别的男人。” 秦舒难以置信：“没想到长这么帅的男生，竟然是个渣男。” 叶晚娘问：“你这什么逻辑？” 秦舒：“我只是希望帅哥哥们都是好人。” 颜值即正义，对一些人来说，颜值高低能让他对一个人看法出现逆转性的区别。这并没有不对，就男人来说也是如此。自古红颜多薄命，是因为丑逼死活没人理。 …… 猎豹的弦绷的很紧，时刻准备着在打草惊蛇后全面出击。同时该卧底的卧底，该把妹的把妹。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一周，猎豹没有太多的进展。再从洛班看刺刀，刺刀组似乎也没有进展。袁忘知道洛班找借口去过27号别墅，见到了琳达，但刺刀始终没有动作。叶晚娘认为刺刀组很可能与猎豹一样陷入了困境：找不到贝尼。 琳达日常逛街，美容，购物，在家看电视。袁忘已经提了三袋琳达的垃圾回305，秦舒翻了几天的垃圾，仍旧没找到任何线索与证据。 到了围猎的第八天，把妹的赵雾终于有了一点进展，玛丽亚医院登记预约的就诊对象不叫琳达，而是贝尼夫人。这似乎代表了琳达肚子里的孩子是贝尼的。 袁忘不懂了，琳达是大龄产妇，她吸烟，她喝酒，贝尼不管吗？难道琳达就因为贝尼没在身边，所以才肆意妄为？ 要说猎豹中压力最大当时秦舒，大家都在努力找信息，作为情报分析官整理不出头绪，这就是秦舒的过失。 要么再等一周，琳达再次去玛丽亚医院复查时，看能不能抓到贝尼。但那时机抓贝尼竞争肯定很激烈。叶晚娘认为最好就是一周内抓到人，抓不到人也可以考虑打草惊蛇，把贝尼吓出来。 …… 卧底袁忘今天的工作还是垃圾，对此洛班意见可能很大。因为琳达的所有垃圾都被袁忘提走了。老张对袁忘是万分佩服，知道琳达是出手阔绰后，袁忘疯狂拍马屁。没当班都会定时帮琳达将门前垃圾送到路边的垃圾桶内。 今天是大夜班，大夜班是摸鱼的最佳班次。袁忘和老张巡逻一圈，本打算找个地方摸鱼，来一局快乐的逃牌。到了地方后，袁忘先下车去洗手间。回汽车的路上，袁忘弯腰捡起了一个烟头。 老张接过烟头看了看：“这烟档次不高，我们保安都不抽这烟。不会有人潜进来吧？” 两人来到袁忘发现烟头的位置，左右看，这位置距离A岗哨只有三百米，A岗哨是豪宅小区的后门。岗哨客观存在漏洞，毕竟只有一个人当班，防车难以防人。 假设人从A岗哨过来，走直线，那是顺着湖边草地行走。这一路没有监控。 老张和袁忘开车绕道过去，一人拿了一个手电筒在湖边步行寻找线索。 “有人。”袁忘又找到一样的烟头。烟头在一排景观灌木后。袁忘蹲在灌木后，看见的是12号别墅。袁忘和老张步行走向12号别墅，袁忘问：“12号别墅业主是谁？” “12号？是四个月前搬进来的。”老张回忆：“我只见过一两次，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孩。不过12号日常访客挺多，最经常来是一个中年男子。我当时在门岗时还想着，现在的女孩啊……呵呵。” 哦？中年男子会是贝尼吗？ PS：感谢盟主‘裴元庆13岁’的厚爱，特此加更，以示感谢。 PS2：月票，月票，月票！如果有的话。 第一百一十八章 私生饭 12号别墅是正门面对的是白桦林，步行三分钟可以到达公路。后门面对是太平湖。为了欣赏湖景，12号别墅的围外墙体并不高，不到两米。 袁忘和老张绕了一圈，问：“怎么办？” 老张看手机，凌晨一点，也很犹豫：“你说呢？” 两个烟头线索就指向别墅，万一是物业雇佣的草地养护工扔的烟头怎么办？第一个办法是通知副经理，一旦通知，这口锅如果是黑的，老张和袁忘都有份，是白的属于副经理。第二个办法，继续摸鱼，不理会，这是最稳妥的办法。出了事报警就好了。不是保安不敬业，实在是贼人太狡猾。但这个办法显然很没人性，老张都说了这里住的是单身姑娘，漂亮的。 最后一个办法，祈祷！祈祷单身姑娘是个好人。 …… 袁忘按门铃，回头看了一眼不安的老张，袁忘心中也很忐忑，作为一位卧底，竟然被解雇，这有点说不过去哦。 “没人在家。”等待一会后，袁忘松口气：“我们走吧。” 正说到这，对讲机传来惺忪般的女声：“谁？” 袁忘：“你好，我们是物业保安。” 女声：“什么事？” 袁忘：“……”看老张。 我特？老张看袁忘，你没想好借口？ 袁忘：通常找借口不是我的工作。 老张：要不我们跑吧。 袁忘：我觉得你的提议很靠谱。 但没想到门开了，女声：“我就下楼。” 对讲机挂断，客厅的遥控灯亮起。老张看不懂，看袁忘。袁忘一脸懵圈：“会不会是看我帅？想要规则我？”门铃处有摄像头。 老张看了袁忘一会：“通常我是不会这么认为，但是这次好像只有这个解释。” 袁忘：“我这是要发达了？” 老张祝贺轻轻鼓掌，开开玩笑，没那么紧张。 …… 两人站在客厅不敢到处走，也不敢坐。等待数分钟后，楼梯处传来一个女声：“呵呵，宁可当保安，都不愿意跟我，我这做人是有多失败呢？” 袁忘回头一看，哎呀……这不是冉……冉……保持惊讶表情，拿手机，悄悄看一眼，冉月。自己不多的通讯录中的电话号码。原来是半个脸的熟人，难怪人家愿意开门。 冉月作为一位明星，素颜穿睡衣，很随意，但也很好看。这腿是真长。 老张看袁忘，没看出来这小兄弟很有骨气。宁可自己奋斗，也……没必要吧？这么漂亮年轻的富婆，你又没女朋友，你干嘛拒绝人家？ 在两人丰富的心理活动和小动作时，冉月已经走下楼，精神有些萎靡，显然还很疲劳。半眯着眼，似笑非笑走到袁忘面前，手抬袁忘下巴：“想通了？” 老张觉得自己应该先离开。 袁忘很尴尬，姐姐，大家不是很熟吧？ “今天的戏，霸道女总裁。”冉月解释了一句，问：“这么晚有什么事？” 袁忘松口气，道：“冉小姐，我们认为可能有人入侵了房子。可能性不大，本着负责的态度，所以我希望能让我们查看一下。” “哈！”冉月眼珠转了转，在一边沙发坐下：“我有什么好处呢？” “啊？”袁忘没转弯过来。 调戏老实人很好玩。 冉月：“你看啊，我睡眠是权利，阻止坏人进入我房子是你们应尽的义务。现在牺牲我的权利来成就你们的义务，我是不是应该有点好处呢？”人生如戏，满满都是戏。剧本看的多，什么桥段都能信手拈来。 冉月说完，等待他是袁忘和老张互相大眼瞪小眼带来的尴尬。 这男人不会开玩笑！冉月道：“行，随便看吧。” “谢谢。” 冉月站起来：“卧室安全最重要，我们先查卧室。” 袁忘看老张，老张不理他，人家肯定不是和自己说话。 “走啊，怕我吃了你？”冉月走到楼梯口回头问。 虎怕虎？再说你非想怎样，作为一名服务行业从业人员，也只能配合你，谁让自己吃这碗饭呢。 如果是老太婆怎么办？ 去死吧！ …… 到了二楼，袁忘在一间间房间的慢慢搜索，冉月在一边靠墙，双手拢着睡衣问：“喂，你是不是没女朋友？” 袁忘疑问：“你怎么知道？” 冉月：“你是不是没怎么谈过恋爱？” 袁忘更惊：“你怎么知道？” 冉月：“出一个题目，假设我是你女朋友。我发消息给你，附一张口红的图，我说：我觉得这口红很好看。你会……” 袁忘：“我会说：确实很好看。” “呵呵。”冉月：“正确做法一：买。正确做法二：打一千块钱过来。” 袁忘：“这间没问题。” “到我的闺房了。”冉月一推门：“请。” 袁忘点头，进入卧室，听见关门声，只见冉月身体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难道这就是猎豹卧底的命运？ 猎豹派遣出去的卧底必须要干点出格的事？ 袁忘站立在床边，低头扫视被子，枕头，地毯。 冉月认为袁忘脑海在想着自己睡姿，道：“要不要我睡上去给你看？” 袁忘一举手阻止冉月过来：“离开卧室，马上，不开玩笑。” 袁忘声音突变冷漠，冉月有被吓到，拉开门犹豫一下。自己被一句话给盖过去了，好不爽。但最终还是离开了卧室。 刚离开不到五秒，就听见卧室里面一声惨叫，一个陌生男子大喊：“大哥，对不起，我错了，救命啊……” 冉月再进入卧室，卧室内多了一个人，一名三十多岁，身材偏胖的男子被袁忘踩在脚下。衣柜是打开的，显然人躲藏在衣柜后。 冉月：“他……他是谁？” “我不知道。”袁忘拿对讲机：“老张，找到人了。” “收到。” 老张上来，他拿出携带的扎带手铐把男子先拷上，一巴掌盖过去：“你是谁？”报警与否是业主的权利，作为保安尽可能帮业主问出点话来。 男子很怂，吃了一巴掌后立刻招供。他是一名疯狂的私生饭。 私生饭是一个让明星闻风丧胆的病态粉丝称呼，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跟踪，窥偷，偷拍自己的偶像。 私生饭最早出现在19世纪，一群粉丝偷了明星的鞋子，煮汤分了喝。 蹲点、摸手、袭击、制造车祸、死亡威胁等等……什么蹲点不严重？如果连续在你家门口蹲三个月，甚至半年呢？没事就喊我爱你呢？ 明星和私生饭的冲突不算新闻，日一位女明星在粉丝见面会上，被私生饭捅二十多刀。还有的私生饭潜入明星家中，一住数月。每当明星入睡后，她就会站在床前，看着明星，无比的满足。韩国一位男明星遭遇鬼压床，后来从厨房的水槽里找到这位压床妹子， 粉丝带给明星的多是荣耀和成就感。私生饭带给明星的只有恐怖。 审讯中冉月紧紧抱住袁忘的右臂，身体颤抖，显的很害怕。特别是袁忘说明为什么会发现卧室有人的原因。 袁忘发现卧室地毯有长时间不动站立形成的压痕，他站立在压痕上发现面对的是枕头。也就是说，最少今晚有一个男子就站着或者蹲在冉月床头看着她，最少超过半个小时。 保安经理和冉月经纪人几乎同时到达，经纪人就是那个胖胖中年人，其带有非常愤怒的情绪，上来就给了私生饭一脚。没人拉开他，大家都当没看见。 在经纪人出气之后，副经理、经理、物业总经理和经纪人与冉月协商是否报警等事宜。经纪人表示不报警，这种事对冉月的负面影响很大。经理和经纪人询问袁忘和老张，是怎么发现的，对他们下了禁口令，不得向外界透露今天的事，否则会把他们告上法庭。 打了一巴掌就要给糖果，保安部经理老车当场承诺：给他们每人两个月的薪水做为奖金。 ……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麻烦没有。 第二天晚上11点，袁忘接到了冉月电话：“我一个人不敢睡。” 虽然扯淡了一会，但袁忘显然玩不过冉月，于是就去了12号别墅。袁忘理智很清醒，冉月这类大明星是不可能，也不能和自己小保安有任何感情瓜葛。到了12号别墅一聊，冉月确实害怕，虽然她的服装师今晚和她一起睡，但是她还是没有安全感。 袁忘随意在客厅睡了一晚。 第三天早上，袁忘开车出豪宅区就被跟踪。找个地方下车，立刻有人上来。他们是狗仔记者，显然知道的不少。他们听说有私生饭入侵冉月的家，他们知道袁忘很了解这件事。袁忘没理会，说了再见。 狗仔不死心，开了两万美元的价格。袁忘拒绝后，狗仔从伙伴那边接过包，拉开，里面全部是美钞：“十万，袁先生，做保安要赚十万需要很久。” 袁忘道：“先生，我下车是告诉你，再跟踪我，你会倒霉的。” 狗仔：“二十万……五十万美元。” “你傻AC吧。”袁忘推开狗仔上车，神经病，五十万美元买这种信息？袁忘觉得可以和冉月商量下，自己抽个几万就好。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袁忘开车走人，汽车还在跟踪，袁忘呼叫指挥部：“我被跟踪。” “收到。” 狗仔车辆跟随袁忘车辆一会，一辆摩托车追上他们，向他们招手。副驾驶放下玻璃，摩托车手示意放慢车速。狗仔车辆减速靠边，一颗催泪瓦斯被扔到车内。摩托车手一加油门，瞬间无影。 …… 某庄园，冉月看着两个灰头土脸的人笑的不能自我：“你们有病吧，五十万美元？” 经纪人在一边道：“他们也是为了保护大小姐隐私。我们查了一下，袁忘不是一般人，大小姐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和他有太多来往。” 冉月不满：“管家，你管太多了吧？我和袁忘一点关系都没有。” 经纪人：“呵呵，我是看大小姐长大的，知道大小姐想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袁忘身份低，你又想在娱乐界发展，恐怕……” 冉月问：“我有这么势利吗？” “不是势利，是现实。我不同意你们来往的意思，不是不希望你们交往，而是不希望你们认识。”经纪人道：“袁忘原本是警察，后来去了联邦法警，现在是一名赏金猎人。” “就这？” 经纪人：“大小姐你如果不在乎明星身份，我也不能说什么。你如果想有长足稳定的发展前景，绝对不能有类似的绯闻。” “好啦，我知道啦……你说他是赏金猎人，怎么会去当保安？”冉月恍然：“他在卧底，他在抓人？意思是小区内有坏人？坏人是谁？” 经纪人沉默一会：“大小姐，我打听过程中被警告了，要求我不许再查袁忘的身份，最少这半个月不能查。” …… 305别墅会议。 会议气氛死气沉沉，还有三天就是琳达孕检时间，至今为止没有任何贝尼的线索与消息。今天的会议讨论议题是，孕检行动。一方面要获得信息，一方面要防备其他猎人的竞争。就在今天早上，猎人联盟组委会电话询问，是不是放弃围猎？ 十年围猎赛，从没有超过一周的记录。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从这点看，刺刀组等猎人团也没有突破口。组委会表示会请侦探联盟重新梳理证据。组委会也有些担心是己方情报出错。毕竟阵容豪华的猎豹和所向披靡的刺刀都没进展，肯定是有客观的原因。 如果三天后琳达孕检，贝尼还是不露面，这次围猎赛恐怕要无疾而终。 秦舒：“怎么连医院一份材料都拿不到？” 赵雾一怔，叶晚娘先开口：“秦舒，不要迁怒他人。玛丽亚医院的安保力量非同一般。袁忘，你配合赵雾潜一次27号别墅，地毯式搜索。如果联盟情报正确，不可能找不到贝尼的线索。孩子爸爸不在身边，一位准妈妈心情很难平静。” “好。”赵雾看手机：“稍等……嗨，宝贝……哦？谢谢，么么……” 大家看赵雾，赵雾回来道：“查到了，琳达约的医生叫上官，这个上官不是普通的妇产科医生，他是科学家医生。” “什么意思？” 赵雾道：“上官医生专门做试管婴儿、人工授‘惊’、胚胎移植类的医生。” 叶晚娘沉思：“这么说琳达是接受人工授惊医疗。这就比较麻烦了，贝尼不需要露面，琳达无所谓公开身份，无所谓隐藏身份……这次猎人联盟恐怕踢到石头，情报不对，贝尼根本就没在琳达身边。” 赵雾：“那我……” 叶晚娘：“最后三天，即使是竹篮打水，也要拿出态度出来。赵雾，辛苦你跑一趟，琳达的房子还是要搜。” 第一百一十九章 抓捕 不用袁忘帮忙，赵雾也能轻易进入27号别墅，袁忘的功能就是放风。但放风功能很快被取消。业主冉月打电话给保安部：“让袁忘到我家来一趟，12号。” 对讲机一说，老张看袁忘是仰望：“全组人都知道了，你有什么感想？” 袁忘纳闷：“你说一位女生自毁名誉，我一个大男人反而担心流言蜚语？” 老张乐了道：“不，你看问题没看到实质。实际情况是，大家都很嫉妒你，因此你的行为就不会被大家所认同。我告诉你，今天午餐肯定议论开来：吃软饭，肯定没好下场。人家就是玩玩。为什么呢？你和他们是同一个阶级，你现在要飞了，他们接受不了。反过来，你和他们不认识，你就算吃稀饭，他们心里也不会有疙瘩。” 老张开车和袁忘闲聊，很快到12号别墅：“袁忘，我知道你在这里呆不久。有空可以给我电话，难得有比较聊得来的人。” “说什么呢？”袁忘下车，按门铃。 门开，冉月声音：“进来。” 袁忘进入客厅，冉月正在对着电视做瑜伽，还有一位美女教练在指导。 冉月：“自己随意，我这边很快就结束。” 袁忘落座，看了一会，很想问冉月，这算不算勾引？看下去会要命。袁忘站起来，走到一边鱼缸看鱼。 冉月问：“鱼好看，还是我好看？” 袁忘笑，道：“冉小姐，你这样问很容易让我误会。” 冉月反问：“误会又怎样？假设啊……假设我向你示爱，你会接受吗？” “哈哈，冉小姐真会开玩笑。” 冉月：“我是明星，富家大小姐，身材好，颜值高，修养足，见识广……我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缺点。” 袁忘叹气：“我是小保安，胆小，窝囊，怕事，收入低，没见识……” 冉月惊叹：“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边美女教练呛着。 冉月：“也就是说你不愿意是吗？” 袁忘惊叹：“原来瑜伽还需要手臂力量。”转移话题。 慢慢倒立而起，双腿分开保持，慢慢拿起一只手。美女教练将一小杯水放在其手心上。冉月刚想开口，水立刻洒出来。 教练收了水，扶冉月下来：“我看今天就到这吧。” 冉月对教练很客气，感谢，送教练到门口。教练和袁忘和打了招呼后离开。冉月关上门，人靠在门上：“我今天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袁忘：“是这样的，我很喜欢你，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你肯定追不到你。于是我欲擒故纵，坚决的拒绝你，而你则对我越来越有兴趣。等机会成熟之时，我再答应你。”近墨者黑，自己的语气竟然有几分秦舒味道。 冉月摇头：“好了，就算你同意，我也不会答应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找你来是有正事，临时雇你。我在新电影中要扮演一个杀手，其中有几个徒手杀人的动作。武术指导更擅长教导搏击，我想向专业人士学几招。” 袁忘：“杀人？我连鸡都没杀过。我当警察时，从没对人没开过枪。” 冉月问：“那总是有学过？” 袁忘：“没有，我们学的是擒拿。” 冉月双手交叉在胸前，人靠门不满问：“教不教？” 袁忘：“我不会啊！” 冉月：“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保安部。” 袁忘泪奔：“我是清白的，再说你是大明星，玷污的是你的威名。” 冉月：“不，我告诉他们你是卧底。” “……” 冉月很得意：“不难查，你是注册的猎人。教不教？一个动作五千美元。” 袁忘：“好吧，不过我真的没杀过人，只是看过几个动作。” 冉月很满意：“开始吧。” 袁忘问：“偷袭，被偷袭，正面对敌？” “正面对敌。” 袁忘道：“正面对敌，女士的体重和力量要弱于男士。你要徒手杀掉对方，首先要让对方丧失反抗能力。第一点，你不能和对方拉开距离，挨揍也要死缠住他……有假人吗？” “真人在这里，你要假人，你是不是男人？”冉月不可思议问：“怎么缠。” “缠要有策略，近距离情况下。通常没有特别练习腿部攻击动作的男子对阵女子时，他们多用双手。你要发挥女士优势。你别动。” 袁忘朝前一扑，抱住冉月的左腿。袁忘道：“这是一套战术动作。男子被抱住腿后，他双手击打你的姿势难受。通常第一个反应是踢腿把你甩开，这时候就是你的机会。他的体重完全由另外一条腿支撑。” 袁忘：“你可以尝试甩开我。” 冉月左腿刚一用力，袁忘双脚稍微一伸，就盘住冉月的右腿，冉月等同两腿互相较劲，一甩之下自己摔倒。袁忘放开，扶住冉月的腰部让其站稳。 袁忘站起来：“抱腿这个动作，看起来很被动，实际上打开了对方的破绽。通常搏击者上半身和双手非常灵活有力。多数搏击手的下盘讲究的是移动，而不是稳当。以摔跤对付搏击，一旦被近身缠住，搏击很吃亏。诸如巴西柔术，它教导你怎么扣死对方的用力点，让对方无法对你形成有力的打击，而你通过扭，转，借用体重伤害对方关节。” 冉月：“怎么扣？要躺下来吗？” 袁忘：“啊……这个，这个就不要了。巴西柔术就是狗屎。” 冉月：“现在有个问题，我是在拍电影，抱腿很难看。有没有帅气又实用的招式？” “徒手？正面对敌？那就只能通过艺术加工。”艺术加工之后，一拳可以打飞一吨的石头。袁忘拿电话：“不好意思？” 冉月凑过来听，袁忘走，冉月跟，袁忘看冉月，冉月看袁忘。袁忘：“喂！” 冉月发出和谐的声音。 袁忘一口血没吐出来，捂住话筒：“什么？” 赵雾极小声音：“XXX，放你妈的风……正主回来了，我现在人在二楼。” 袁忘：“翻窗户。” 赵雾：“她带了兽医回来，兽医在后院检查狗……听到没？狗叫了，闻到我了。好了，我自己处理。” 袁忘：“能处理吗？” 赵雾：“废话。” 袁忘：“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赵雾：“不爽！”挂断电话。 袁忘放下电话，微笑看冉月：“冉小姐，欺负老实人是不对的。” 冉月想了一会：“我觉得挺好玩。” 袁忘动手了，左手捂住冉月的嘴，闪身到冉月身后，右手捏住其后颈。稳下盘，任凭其挣扎就是不松手，十秒后冉月陷入昏迷。袁忘把冉月放在沙发上，等待一会，冉月醒来。 袁忘道：“老实人已经欺负了你，并且拍下了视频和照片，向你勒索一千万……所以冉小姐，不要再欺负我了。再见。” 袁忘刚拉开客厅门，就听见冉月：“保安部吗？” 袁忘苦笑回头，冉月：“你真是老实人，就不会怕我打电话。” 袁忘：“你到底想怎样？” 冉月：“我也不开玩笑，你帮我对剧本好不好？” 袁忘泪奔：“冉小姐，我在上班。” 冉月：“喂，你很过分知道吗？很多事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你越这样，我越生气。我是仙人球吗？带刺吗？和你开几个玩笑，你爱理不理。你没女朋友，你就不能配合我，制造一些暧昧情绪？” 袁忘想了好一会，问：“你的新戏是不是有的暧昧的戏？但是你抓不住这感觉？” 这次是冉月苦笑：“你还真说对了。下部戏保镖是主角，我是女主角。我向保镖各种表示暧昧，保镖极其专业的对待我。让我心痒难忍，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拯救我，我对他的爱到达了顶峰。为什么欺负你？剧本第一幕就是我嫌弃我保镖，我保镖却抓住了潜入我家的粉丝。你抓到那位粉丝时，我当时就惊呆了。再看你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就是主角的刻板。我不理解这种心态，我看剧本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保镖会这样对待女主。” 冉月：“请你回答我这问题。” 袁忘很犹豫：“需要考虑你自尊心吗？” “需要。” “我喜欢男人。” “那不需要呢？” 袁忘道：“明星，豪门，都是很麻烦的东西。女人到处都有，漂亮女人也很多。我这人还是比较喜欢简单一点。比如谈恋爱吧，两个人的事，非要卷入记者，金钱，粉丝诸如数不尽的事，很烦人。在我看来，你本身就是一个麻烦，我能做的就是离麻烦远一些。” “……”冉月许久回神：“避而远之？你把我当瘟神？” 袁忘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你去死。”冉月气的踢了袁忘一脚，龇牙咧嘴：“脚趾……” 冉月坐沙发脱鞋，袁忘看见冉月脚趾的食指和中指叉的很开，下结论：“抽筋了。” 冉月怒：“就算是瘟神，也麻烦你帮下忙，真的很痛。” 袁忘右手抓冉月脚，捏压穴位，将其脚掌朝回掰了几下，轻松搞定。 冉月穿鞋子：“谢谢啊……好了，你可以走了，不会再麻烦你了。” 袁忘点头准备告辞，冉月：“如果你不忍心抛下我，可以和我下一局飞行棋。” “……”袁忘问：“飞行棋在哪？” …… 接下去是很和平的时间，冉月似乎是真无聊，没再调戏袁忘。很快第四架飞机即将入场，袁忘这边接电话：“喂。” 秦舒着急：“去抓人。” 袁忘：“抓谁？” 秦舒：“贝尼。” 袁忘：“在哪？” 秦舒：“琳达就是贝尼。” 袁忘：“你傻了？” 秦舒：“垃圾里没有女士用品，赵雾找了她全家，没发现女士用品（包含孕期女士用品，准备品。）。为什么？因为她不需要女士用品，她是男的。他就是贝尼。玛丽亚医院根本不是人工授精，而是代孕。” 袁忘挂电话，一个箭步拿起桌子记号笔，脱掉西装，背对冉月：“帮我写保释执行官。” 冉月：“需要我帮忙了呀？” 袁忘苦笑：“很急的，姐姐，麻烦你了。” 冉月：“以后就叫姐姐，不许改口。” 袁忘连声回答：“是，姐姐。” 冉月看出袁忘真急，拿起记号笔写了保释执行官。期间袁忘一直说：“姐姐，千万别开玩笑，要坐牢的。” “知道了。”冉月：“好了。” 袁忘拿起西装，光速一般离开。留下冉月大怒：“谢谢都不会说吗？” 这是现场抓捕，自己要去学习一下。冉月喊：“等等我！” …… 袁忘没跑很远就慢了下来，因为对面洛班和一位女生正在步行。袁忘淡定自若的朝前走。洛班看见袁忘故意放慢脚步，警惕的看着袁忘。冉月开车追来，看见了精彩的一幕。 袁忘和洛班错身而过，袁忘先出手，一拳打在洛班的腰部。洛班真没想到袁忘会先手袭击。但是洛班的底气很足，区区一个小猎人敢袭击特别探员……卧槽……卧槽…… 袁忘抽出扎带手铐，将洛班铐住，然后搜出手机扔到树林里。 洛班大骂：“王X蛋，你有没有一点公平竞争意识。” “有，所以我揍你。” 袁忘扔下洛班狂奔，五百米转眼就到。袁忘没有停步敲门，他来过27号别墅，知道27号别墅的构造，借助惯性撞开门：“保释执行官。” 琳达本在厨房处烤面包，回头一看袁忘，再一听，立刻朝后门跑去。 但袁忘加速度在，琳达裙子束手束脚，袁忘飞身将琳达扑倒在后门草地上。刚戴上手铐，就听见犬吠声。两条大狗发现主人被欺负，从后院围墙边的狗窝中奔跑过来。琳达之前朝后门跑，就是希望得到两狗的帮助。 这次开车跟随而来的冉月看见的是血腥的一幕，她亲眼看见袁忘扭断一条狗的脑袋，再看着袁忘一手掐住狗脖子，一拳接一拳将狗打死。 胃部一阵涌动，冉月忍不住扶墙吐了出来。 袁忘拉起贝尼，在冉月身边经过，很抱歉道：“对不起。” 冉月扶墙低头摆手，看见袁忘带血还沾几根狗毛的右手，忍不住又吐了。 赵雾回头支援，开车到达27号门口。下车帮忙的赵雾看见冉月站立在不远处，道：“咦？那谁啊？她长的很像一个明星。” 袁忘将贝尼塞进后座，挂蓝牙耳麦：“人已捕获，回程中。” 叶晚娘：“回程小心，小心刺刀截胡。” 袁忘：“我已经把洛班绑了。” 叶晚娘笑：“干的漂亮。开车前往5号地区，郑燕直升机接你们，以防有变。” “收到。”袁忘上车对赵雾喊道：“走了。” “不会真的是明星吧？”赵雾上车系安全带。 袁忘看后视镜中慢慢远去的冉月：“呵呵。” TM的，老子再也不当卧底了。 第一百二十章 解散 车出豪宅区，一路向最近的警局开去。没走多远，袁忘汇报：“被跟踪，福特野马改装型，警用拦截车。” 叶晚娘问：“警察？” 袁忘：“应该不是，没有警报器。车牌A1234.” 叶夜很快回报：“假牌。”注册在案的1234是一辆白色旅行车。 “伙计们。”本杰明声音传来：“直升机降落点有麻烦，附近有两辆可疑车辆。” 叶夜道：“前方一公里红灯故障，没有跳秒。”指挥交通是叶夜的工作。 叶晚娘看屏幕，屏幕显示南向北为长红灯，西向东为长绿灯。 袁忘放下后座，从后备箱拖来枪箱，拿出M4上弹匣。 叶晚娘下令：“赵雾，前往三百米右拐进地下车库，走负二层，出车库。” 叶夜指线路，叶晚娘道：“再上7号公路。” 赵雾问：“上公路？” 叶晚娘：“很显然他们利用交通封堵我们去警局的路。” “妈。”秦舒指监控：“外面有车。”两辆黑色门口，但没人下车。 “进来就合法枪杀。” “嗯。”秦舒打开侧面枪柜，从里面拿出三把突击步枪放在桌上，给每把枪上弹匣。 叶晚娘看着屏幕动态：“他们似乎等待命令。” 赵雾：“如果对方是执法部门，拦截我们车辆要求我们交出贝尼，怎么办？” 叶晚娘穿防弹衣：“不交，我们同样是执法人员。按照冲突原则，我们有优先权。 赵雾：“已经上7号公路。” 叶夜指屏幕，距离赵雾7公里匝道下去可以前往33号警局。10公里匝道下去可以前往34号警局。 汽车上了7号公路，暂时算是安全。7号公路是高速公路，拦截危险性极高。 叶晚娘：“25公里下匝道，前往城郊警署。” 叶夜不太明白，对方人多，为什么我们还要离开市区？ 叶晚娘拨打电话：“嗨！我需要一组武装人员。北城郊的点还在吗……护送囚犯到警署……好，非常感谢，改天请你吃饭。” …… 一路有惊无险，赵雾开车下了匝道，下了匝道后两辆熊猫特种装甲突击车，顶部插着国旗在路边等待。一辆开路，一辆断后，包夹了赵雾的车前往警署。 跟踪车辆明智的选择了靠边停车，向老板汇报情况。野马虽狂，但在熊猫面前只能认怂。熊猫特种装甲突击车是警用最高级别车辆，通常是特勤、反恐和安全部门才配备熊猫。 三辆车安稳到达警署，这个警署警员数量不少，甚至有专门接待猎人的警探。办手续，验证身份……验证身份出了问题，无法证明琳达就是贝尼。他的指纹已经被酸破坏，只能进行DNA验证。 面对这种情况，警察要回交资料给猎人，证明你送过来的是这个人。如果你送错人了，回头要找你算账。如果送的人是对的，DNA结果出来后才会发放赏金。贝尼是大鱼，警探不敢怠慢，将贝尼送到单独监禁室羁押，上了脚镣拷在监禁室的铁环上。 警探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的上级：纽唐警局。要求尽快把人接走。 事情办完之后，袁忘本打算感谢熊猫，但是根本看不见人。只能向他们挥挥手，他们似乎看见了，鸣笛之后走人。袁忘和赵雾也上车离开警署。 在可疑人员见到熊猫之后，跟随本杰明的车辆，停在305门口的车辆全部离开。 秦舒手拿AK：“妈，感觉不对味。要说情报部门和警局之间确实存在一些沟通上的问题。但沟通上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劳师动众，险些和我们开战呢？” 叶晚娘问：“你认为他们不是官方的人？” 秦舒：“说不通。” 叶夜：“红灯是被人黑了，不是正常权限操作。” 秦舒一指：“我说什么来着？” 之前叶夜查询，对方是权限操作，官方进行交通管制。但叶夜发现，官方人员正在提高防护级别，说明官方人员发现系统被入侵。防护级别提高之后，官方恢复对红绿灯的控制。 正常情况下，交通管制员有权限更改红绿灯时常，在日常操作中，他们会根据等待车辆的多寡，对主要路口红绿灯的时间长短进行调控。骇客入侵系统，使用交通管制员的权限操控红绿灯。防护等级提升之后，只有一个系统拥有管控权。一旦再被入侵，将进入无管控模式，系统按照原始程序运行，一直到物理重启。 秦舒问：“是不是让袁忘回去看看？” 叶晚娘：“他们已经上了7号公路。再者他们是猎人，已经完成工作的猎人。呵呵，我们可能被算计了。” 秦舒：“刺刀？还是官方？” 叶晚娘：“本杰明！”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 监禁室三面混凝土墙壁，一面铁栅栏，从过道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情况。每几分钟就会有制服警员巡逻。巡逻似乎是多余的，毕竟贝尼戴着脚镣被锁在铁环上，铁环深入地面混泥土，除非地板塌陷…… 于是地板塌陷了，监禁室下方安装了药炸，定点爆破。炸爆之后，禁闭室央中出现一个圆洞，石板连人一起掉落下来。两个罐子由下而上被扔到禁闭室，喷洒出绿色气体。听见动静的警员持枪到达后，见到绿色气体立刻招呼撤离。 贝尼：“你们是谁？” 身穿特警服装的歹徒不吭声，割断脚镣后扛起了贝尼，另外三名同样身穿特警服装的歹徒持枪戒备，枪口瞄准被炸开的洞口慢慢后退，撤离现场。 …… 袁忘回到305时候，看见了电视台播放的疑似恐袭的新闻。新闻直升机在警署上空盘旋，记者称城郊警署被投掷了疑似气毒弹的物品，目前已经疏散了周边人群，暂时未听说有人员伤亡。 叶晚娘刚对袁忘说明自己对本杰明的怀疑，本杰明和刘文小组回来了，本杰明兴高采烈道：“我带来了香槟，祝贺猎豹围猎赛圆满成功。” 袁忘看叶晚娘：就是他。 袁忘知道围猎赛夺魁不会让本杰明兴高采烈，因为本杰明不是主角。兴高采烈是真，庆祝自己绑走了贝尼，更庆祝自己算无遗策，让猎豹将贝尼送到自己的陷阱之中。 现在怎么办？开除本杰明？猎豹都要解散了，开除他有什么意义？ 质问本杰明？质问的意义和目的又是什么？ 叶晚娘喜笑颜开：“秦舒，拿杯子。叶夜，打电话给酒店订派对，我们今天必须庆祝一下。”叶晚娘内心担忧，假设事情真是本杰明干的，本杰明目的肯定是贝尼的账本。贝尼只是利用账本保护自己的安全，生意已经很少做了。本杰明拿到账本必然要发扬光大。 刘文并不知情，很好奇问：“为什么琳达变成了贝尼？” 秦舒把枪放回枪柜，为刘文解惑：“琳达失踪不是攀附了贝尼，而是被贝尼盗取身份。贝尼在某个专业团队的帮助下，按照琳达的模样对自己进行了整容。整容当然无法完全像琳达，因此琳达的指膜就成为贝尼骗人的工具。调查人员通过指纹，还有贝尼整容后的样子，先入为主认为是琳达。可惜贝尼始终想要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是不会出现在纽唐的。” 赵雾接电话：“潘妮……你喜欢什么颜色？红色？啊……我喜欢绿色，我们不合适，分手吧，再见。”赵雾挂断电话，拔除电话卡。 叶夜鄙夷：“双卡双待就是干这个的？” 赵雾：“嫉妒吧，你排队都轮不到你。” 叶夜怒，叶晚娘拉了叶夜小手，把香槟杯递给叶夜：“派对订好了吗？” 叶夜横了赵雾一眼，拿手机：“正在联系。” 叶晚娘：“大家可以先去洗澡，换换衣服，这些天辛苦大家了。晚一点我们在305举办派对，有家眷都可以带来……不好意思，忘记你们都是单身。去吧去吧，一个个都脏兮兮的。” …… 几位外勤上楼的上楼，出门的出门，屋内只剩余三个女人，郑燕恰巧回来，四个女人。 郑燕：“查了这伙人背景，演员，群演。车是群演自己租的，要不要追他们报酬的来源？” “不。坐！” 叶晚娘对围猎并不满意，本杰明借东风让她非常不爽。事实上叶晚娘并没有对本杰明采取更多的防范手段。 一边秦舒挂电话：“母后大人，赵家第二张钞票出来了，你一定想不到是谁。” 叶晚娘沉思片刻，惊问：“不会是张婷婷吧？” 秦舒：“没错，张婷婷，赵奔结发妻子。只有了解赵家的人才知道，张婷婷才是赵家的定海神针。对方很毒，不玩小字辈，直接盯上老字辈。” 叶晚娘：“有意思。张婷婷不怕死，但是张婷婷一死，赵奔管不过来赵家内宅这么多人。除了张婷婷赵家没有其他人有这个威信和威望。佘旭洲？张婷婷的蓝颜给你打电话？” 秦舒：“嗯，他说希望能麻烦我爸出面。” 叶晚娘愠怒：“他什么意思？我不如你爸是吗？” 秦舒：“母后，这怎么可能呢？我爸是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除了娶你之外，就没有做过靠谱的事。” 叶晚娘斜眼：“但是？” 秦舒：“但是嘛，说真的，即使不是我爸当主考官放水，母后大人你也真的能加入侦探联盟。” 叶晚娘不满：“别乱说话，他没放水。是你娘亲真刀实枪的拿到第一名。” 秦舒眼睛四处看，口中小声道：“那是你以为。” 叶晚娘暴起：“什么？” 秦舒模仿男子声音：“你们为什么会认为琳达之所以失踪，是为了成为贝尼的情人呢？就她那长相虽然不丑，但也不算美，作为男人金屋藏娇肯定不找这类型。一藏那么多年，贝尼脑子瓦特了，审美不疲劳啊？还要生猴子？脑袋要灵活一点。别和你妈一样，我们是靠脑子吃饭的。嗯？懂了吗？” 秦舒打开脑洞，找到了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不是琳达找贝尼，是贝尼找琳达。因为琳达是贝尼最佳整容对象。 漫天杀气让秦舒不寒而栗：大人的战争，让小孩子走开。 叶晚娘深吸口气，尽可能温柔道：“既然佘旭洲这么说了，就让你爸过来吧。好久没见他，我也想他了。” …… 派对如期举行，派对管家不仅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满意的服务，而且还带来了多种多样的节目表演。 派对从下午三点半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服务人员收拾残局，撤走派对用具时，三名外援女将离开了305。猎豹成员一起进入会议室，刘文邀大家召开猎豹最后一次会议。 刘文：“针对贝尼的事，联盟已经介入。移交人员后，警探提取了DNA。如果DNA结果证明对方就是贝尼，联盟不确定我们能不能拿到贝尼的赏金，但确定我们可以拿到联盟围猎赛的奖金。” 刘文：“我已经将你们账户交给组委会。我们五个人，加叶晚娘三个人，钱分八份。袁忘你拿四份，有三份帮我转交给他们。另外存余的猎豹团队资金我会全部分给大家……这里要谢谢大家。” 刘文站起来向大家长鞠躬：“猎豹以胜利收尾，是猎豹最好的结局。” 停顿一会，没人吭声，刘文继续道：“明早大家收拾一下，房子要还给柳飞烟。如果有空，大家可以给我打电话。行，就这样吧……对了，赵雾。” “在。”赵雾举下手。 刘文道：“兄妹找我打听你的情况，对你还是很有兴趣，你可以考虑一下。” 赵雾：“行，我会慎重考虑。”难得说一次场面话。 “就这样吧，我也要收拾一下。”刘文对大家点头，先离开会议室。 袁忘没住305，对住客叶夜举下手：“拜拜。” 赵雾：“去哪？有节目吗？”特讨厌这种有点伤感的离别，如果能拉个人一起，多少能冲淡一点忧伤。 “没！”袁忘走人。 本杰明站起来，拉好西装：“新的征途，新的天地。两位如果对犯罪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下我哥哥，他能让你们每一天都生活在精彩之中。告辞！” 赵雾伸一根中指，似乎谁都怕你本杰明，但哥不怕你。要不是没空，非和你玩一玩。 本杰明不生气不在意，和赵雾这类人玩没意思。赢了没彩头，说不准会输。废材联盟工作结束后，本杰明对赵雾有几分忌惮，他第一次见到赵雾这样神出鬼没的人。 袁忘呢？友情基本就这样了。这类独狼最好不要惹，要么就弄死他们，否则他们反咬起来非常凶残。两人关系并不对等，袁忘是为了卧底才和本杰明成朋友。可怜本杰明小半辈子最好的朋友却是袁忘。 好在本杰明对爱情，对兄弟之情，对友情看的不重。男人要有事业，事业才是男人的灵魂。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聚好散。 第一百二十一章 酒吧 “服务员呢？”袁忘跨入酒吧，老毒在吧台后面坐着，一个人都没有。 “结婚。” “还有一个人？” “伴娘。” “酒保呢？” “随礼。” “你怎么在？” “触景生情。” 袁忘坐下：“特其拉。” 老毒倒了半杯特其拉，放了半片柠檬，撒点盐，把酒放在袁忘面前：“晚娘说你们找到贝尼了？” “嗯。”袁忘漱口。 老毒：“又失业了？” 袁忘：“唉……” 老毒给自己来一杯：“别说，这次拿个几十万还是有的。” 袁忘：“呵……” 老毒：“怎么？” 袁忘背靠吧台，慵懒道：“老毒，有什么想法吗？”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活着？还是折腾？”老毒：“我这边缺短工。最近保镖奇缺，有钱人都想找专业保镖。” 袁忘：“别说别人，就说我经历的。RPG炸车，强袭警署，今天又来一个化武袭击。什么活？” 老毒：“有位政客……” “不接，这类人死了最好。” “大明星……” “不接，怕爱上她们。” “什么情况？” 袁忘喝酒，再叹气：“我今天当着冉月的面，用拳头把一条狗的脑袋打扁。她都快吓尿了。” “冉月谁啊？” “明星。” “演过什么电影？” “这我不知道。” 老毒：“喜欢？” 袁忘：“还好，挺有意思的。不过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她希望成为舞台的焦点，所有的灯光聚集在自己身上。而我希望成为舞台的黑点，最好谁都别看见我。” 老毒看手机：“富婆怎样？三十多岁的漂亮富婆？” 袁忘：“过……” 老毒：“阿拉伯公主？卧槽，一天两千美元。” 袁忘伸头看：“太丑了。” 老毒：“美元还是公主？” 袁忘：“伺候不起。” 老毒一收手机：“没了。话说猎人做的还可以，没打算继续干吗？” 袁忘道：“猎人需要团队，独狼只能抓点小虾米。行吧，我先休假十天半个月再考虑工作的事。” 老毒看门口：“约了朋友？” 袁忘看门口，郑燕推门进来，对老毒道：“叔叔好。” 老毒叹气：“妈蛋，被叫叔叔，感觉被占便宜一样。免单，免单。喝什么？” “随便，谢谢叔叔。”郑燕道：“袁忘，我们走一走。” 老毒：“别走，酒吧给你们，我走。” 说完束手在后，走人。 …… 老毒走了，袁忘只能当老板，进入吧台：“喝什么？”袁忘和郑燕几乎没有正式交流，郑燕找自己肯定是有事。 郑燕要了一杯奶香酒，看着吧台想了好一会：“袁忘，有什么打算吗？” 袁忘苦笑：“你别绕圈子。晚娘老毒都还活着，我还敢卖你不成。” “嗯。”嗯了之后，郑燕就品酒，思考，品酒，思考，一分钟过去了。郑燕：“这是一个大秘密，甚至阿姨都不知道。” 袁忘最近脑子比较活，惊讶问：“秦舒不是晚娘亲生的？” 郑燕怔了半晌：“当然是。” “哦。你说。” 郑燕又开始思考，可以看出其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最终郑燕还是说了，靠近袁忘：“我是猎人。” 袁忘看郑燕许久：“我也是。”什么意思？围猎赛后，患上精神疾病了？ 郑燕：“我在三个多月前参加十字军训练营，期间被安排参加猎团的考核。” 哦，买噶！ 袁忘愣住，你竟然和我同届……那十八个人中有你？袁忘知道有四名女性，都很大条。但袁忘从没想过其中会有郑燕。 郑燕：“我成为了猎人。”袁忘的惊愕在她意料之中，她能理解。 郑燕：“十字军现今的宗旨和猎团在某些方面不谋而合，十字军希望我能在纽唐建立猎人小组。” 袁忘许久回神：“杀人？” 郑燕：“上了猎团榜单的恐份。” 袁忘：“杀人是犯法的。” 草泥马，你上次一声不吭就险些把我杀了，你现在和我说杀人是犯法的？ 郑燕道：“不。十字军已经和联调军进行磋商，联调局提出了一些条件和限制后，同意我们对部分目标进行追击和猎杀。” 袁忘：“联调局给名单，猎团给名单，两者有重合的就是目标？” 郑燕点头：“对，我们拥有十字军情报来源，同时有联调局做后盾，没有法律上的问题。” 袁忘：“你这个好像是高级版的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是合法的，真实存在的职业，其拥有逮捕权，其逮捕的目标是司法部门开出的名单。 郑燕小组拥有猎杀权，猎杀目标是司法部门开出的名单。 联调局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能动手早就扫掉了，大多数是找不到人，不知道其的存在。以贝尼为例，警察知道贝尼在，但是没有线索，就不会动用资源去挖掘贝尼。猎人联盟获得线索后第一个选择，交侦探联盟调查。第二个选择，交警察调查。 大家都知道贝尼有账本，警察一调查估计就会走漏风声，贝尼再次逃之夭夭。这时候贝尼轻视的，甚至没有注意到的赏金猎人悄悄的摸了上来。 不合法？授予联调局雇佣人员就合法了嘛。等同郑燕小组是联调局雇佣的特别行动组，法律上问题只是身份的问题。 郑燕低声道：“十字军因为血统和家族的原因，美国这边就我一个人。希望由我来组建这个队伍。在围猎赛前，他们就对你进行了背景考核。” 什么鬼？你要一个猎手加入你猎人团队，去猎杀猎团悬赏的目标？ 郑燕：“小组模式和猎豹差不多，20%的赏金作为团队资金，80%的赏金作为成员们的奖金。看，这是猎团的悬赏榜，百万美元起步，最高五千万美元。真材实料，真金白银。” 这榜单我也有，袁忘看榜单想笑，不过在看了榜单后袁忘有点心动。不是因为上面的金额，而是因为上面的人。猎团榜单上的人都是真坏蛋。这个坏蛋不是以袁忘的标准，是以是否以平民为屠杀目标猎团标准。 郑燕不适合说客身份，她日常和不熟的人交往，话语很少。但郑燕在努力：“我们还在争取一定的豁免权，即使在行动中造成误伤，也可以不被司法追责。” “雇佣军？” 郑燕想了好久，点头：“有点这个意思。” 袁忘有些好奇：“既然和联调局合作，为什么不从联调局中抽人？” 郑燕道：“我们不想被联调局绑架。” 袁忘点头，问：“现在有几个人？” 郑燕答非所问：“我正在拿猎人执照，我会以我的名字成立一个公开的猎人团队，日常没事我们也会抓抓坏人。这是初次会谈，如果你同意的话，具体细节我们以后再说。” 袁忘道：“我明天给你回复。” 郑燕：“好，等你电话，再见……请不要告诉晚娘。” “好的，再见。”喜欢这样的女孩，有事说事，没事走人，不墨迹。毕竟自己也不是很想和郑燕聊天。 赚一笔，退休。 这是袁忘最真实的想法，他不拒绝猎团，不拒绝小刀，也不拒绝郑燕，就是为了赚一笔足够退休的钱。就兴趣来说，袁忘挺喜欢赏金猎人这个职业，追踪猎物，追查线索，抓捕犯人，带给袁忘一种充实的满足感。 袁忘杀意阈值虽然低，但是他从没有对没有威胁到他的目标动过手。猎团的工作对袁忘来说还存在一定心理障碍。作为一名警校毕业生，一名警察，袁忘更乐意以法律来判定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的对错。 袁忘手拿电话，上APP看悬赏榜，悬赏榜有变化。有两个名单被打叉，两个名单价值六百万美元，又新增了一个名单。有一份情报进入拍卖系统。袁忘看拍卖，是一位中东王子的情报。情报目前拍卖价为20万美元，距离最终拍卖时间还有七个小时。 这时候跳出一条专属消息：赵家收到第二张死亡威胁钞票，死亡威胁钞票名字：张婷婷。情报部认为张婷婷将会是小刀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在短期内动手，请密切注意。 是机会，只要自己盯住张婷婷，就可能挖到小刀。但是袁忘兴趣不足，随意看一眼信息就关闭了APP。伸个懒腰。袁忘发现自己缺乏上进的动力。之前是李丽莎那边需要钱，自己有着迫切的心愿赚钱，对赚钱比较积极热心。现在自己有点积蓄，又没有用钱的地方，对金钱渴望度直线下降。 说难听点，就算小刀在酒吧门口走过，袁忘也只会目送着她远去。还是有团队比较好，比较充实。不会始终拿金钱去衡量工作的价值。拿金钱衡量本没有不对，但袁忘对金钱的需求很低，很容易就满足，一满足就懒散，什么都不想干。 最关键是没有负担，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人生啊，幸福啊…… “你小子干什么色迷迷看着酒杯？”老毒回来了，进门就看见袁忘对着酒杯笑眯眯。 “我在享受单身快乐。” “小朋友，没有处过正式女朋友的人没资格说单身快乐。”老毒道：“刚接了一个电话，你知道原家集团吗？” “知道，三十年时间，父子两代人的努力，从地摊小吃一路做到了集团公司，主营餐饮和酒店业。其创业故事被拍成了电视剧，特别的励志。” 老毒惊讶问：“你看电视剧？” 袁忘：“女主角是我喜欢的类型。”女主在电视剧中表现非常出色，在公司艰难起步阶段，她坚持信誉为本的精神获得了一位投资者的信任，帮助公司渡过了难关。在公司上了轨道之后，她从合伙人身份变成了家庭主妇，相夫教子。在丈夫外面有人的情况下，其机智应对，大获全胜。 老毒：“你先别急着喜欢，她可能是你妈。刚接到东欧那边的电话，查到你外公的入境记录。” “……”袁忘看老毒：“这就外公了？” 老毒：“好好，疑似你外公带了一位儿童在战争爆发前五天乘坐飞机进入城市，但是没有离开的记录。我查询老人的身份，查到了原家集团，是原家集团董事长妻子的父亲。” 袁忘：“人家没丢孩子。” 老毒道：“原家是没丢孩子，但是原家儿媳妇就未必没丢孩子。我查的时候发现原家小道消息，电视剧播出后出来的八卦。说疑似你妈未婚生有一子，自己看，这个故事可以拍部电影。” 袁忘拿手机看小道消息，上面写了一个故事。 十八岁的程楠在乡下有婚约，心系大学的程楠被迫同意家里的条件，与乡下一小伙子成亲才得以前往纽唐大学求学。求学期间生有一子，被送回老家抚养。在大三期间，程楠认识事业起步原庆，双方情投意合，私定终身。程楠非常聪明，在原庆事业发展上有巨大的帮助。程楠通过律师，给前夫一笔钱和前夫解除了婚姻关系，23岁的她和原庆成婚。 老毒说明，程楠的老爹一位战友去世，程楠老爹携一位儿童去东欧参加了他的葬礼。 老毒道：“但是真实情况有些反逻辑，原庆和程楠的大女儿今年二十七岁，比你大两岁。” “神经病吧你。” 老毒：“袁忘，这是东欧那边能找到唯一符合你条件的信息。并且在战争结束后，程楠去东欧寻找自己的父亲。可以肯定程楠的父亲带了一个小鬼去东欧，程楠父亲和小鬼肯定有一个丢了，所以程楠才会在战争结束后去东欧寻找。” 老毒：“我问你，程楠老爹带的那个儿童到底是什么身份？” 袁忘：“老毒，一来你也说，原庆和程楠大女儿二十七了，小道故事根本讲不通。二来你亲手听见老者把人交给我时一直说原或者袁等，如果是私生子，怎么会说原呢？第三个问题来了，假设我就是原庆和程楠的孩子，他们会让我跟一个老头去国外？第四个问题，原家资料没有记载曾经有一个小鬼。”资料是百科全书提供的。原家挺有钱，专门有人为他们制作百科全书，如果死过孩子，丢过孩子，99%会记录在百科全书内。 漏洞百出，大女儿有合法记录，我这个二儿子反而没有记录？我是原庆私生子？那怎么会是程楠老爹带我？ 老毒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实在找不到，你就当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好了。” 袁忘喝酒：“老毒，我惦记是代表念想。我其实不在乎自己父母是谁，这件事就此打住了，别乱烧钱。你赚几个钱不容易，酒吧天天开着烧还烧不够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 侦猎社 老毒不反驳，给自己倒酒，问：“郑燕找你有事？” 袁忘挥爪子，老毒凑过来，袁忘简单把这事说了。 老毒：“哈，官方杀手，不稀奇，至于这么小声吗？联调局达成合作协议，一来是为了监视十字军：别TM在我地盘上瞎搞胡搞。二来也是利用十字军的资源。工资不是自己发，装备不是自己出。你呢，一不是十字军，二不是联调局，你这种人在团队里面叫临时工，又称背锅侠。” 前几年的数据，美国有85万公务员、事军人员和承包商拥有处理绝密信息的安全许可证。没错，承包商，圈重点。在老毒看来，郑燕就是个包工头。 老毒：“行吧，你就先混上几年，注意和同事打好关系。你们小组内肯定有联调局的人，肯定有十字军的人。几年后，这几个人官升高位，你就是我的人脉。等我再老一些，我这边的业务就交给你去跑。” “就你这破业务？”袁忘不屑：“我的追求是一票暴富。干一票就可以退休。” “退你妹，一千万好不好？算你五个人好不好？一人两百万。这钱不干净，你和联调局这边挂钩，联调局可以帮你冼钱。但是你要交税，40%。没了快一百万。20%团队资金？剩下几十万。几十万美元在大城市连套学区房买不起。” 老毒：“算起来，顺利的做上三五单，七八单，退休还是可以的。什么时候开工？” 袁忘道：“从郑燕态度看，我觉得人基本上都齐了。她和我交谈给我一个感觉，似乎她对我更为信任，更不信其他人。” 老毒：“我不知道，自己看吧。反正安全通道还在那，每年我花几万养着。实在不行，自己跑路。到了国外再联系我。” 袁忘：“说的那么恐怖。” 老毒：“我和你说，这种小组已经脱离了法律的范畴，没有特定的规则。你这事得和晚娘商量，晚娘为人仗义，人脉这块还是罩得住的。郑燕这种没经历过多少风雨的人思想单纯……哎呀，说妇女，妇女就到。” 叶晚娘来了：“袁忘。” “晚娘，坐。”袁忘起身让座。 叶晚娘把手套一脱放在吧台：“来杯水。” “都是免单的，不会自己倒吗？”老毒不满。 叶晚娘呵呵一笑，不理会他，面对袁忘道：“刚才和老毒联系，他说你在，我就过来。” 袁忘：“有事？” 叶晚娘：“你看猎豹已经结束了，老秦有个侦探社，我想秦舒和你一起整合一个侦探加猎人的团队。有案破案，有人抓人。你还好，两年卧底见过很世面。秦舒多还是纸上谈兵，你们都需要历练。原本我打算找人把秦舒安排到执法部门去工作几年，但是这丫头不太服管，我就想干脆让她当老板。” 老毒赞同：“要说这个模式还不错，侦探是发现者，猎人是追踪者。袁忘你有私家侦探牌照吧？” 袁忘：“有，可是……” 老毒：“可是就和人家说。” 袁忘摇头：“不行，行，我加入。” 叶晚娘没听懂，袁忘意思是，自己答应郑燕，这件事不能告诉叶晚娘，自己应该遵守承诺。老毒是不会说的，这种秘密他不会越俎代庖。行的意思是，相比郑燕的特别小组，袁忘觉得叶晚娘提议靠谱多了。 叶晚娘读出一些信息，想了一会：“不久前我和叶夜谈了，这姑娘还是很有天赋的，她也同意加入侦探猎人社。人手目前还缺一个外勤和一名指挥官。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和看法？” 老毒不满：“喂，为什么外勤单位是个，指挥官单位是名？指挥有什么了不起？” 叶晚娘：“抬杠是吗？别理他，赵雾和本杰明是绝对不行的，理由我就不多说了。而且侦探社目前的工作和赵雾、赵家有关。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心目中有没有比较合适的人选？” 老毒：“晚娘知道你情况，你去哪找人。她已经找好了人，但是她情商高不是？所以让你先推荐。你没有，她那边的人你先配合适应一下？” “有多远给老娘死多远。”叶晚娘拳砸大理石的吧台大怒，而后转温柔：“老毒说的没差，我和郑燕聊了，不过这丫头十字军有事，神神叨叨的拒绝。指挥官我没有合适的人选，暂时就让秦舒兼着。外勤这边确实有个人，不过这人有个缺点，话比较多。我担心你和他搭档你受不了。” 袁忘问：“我可以不理他吗？” “当然可以。”叶晚娘微笑。 纽唐作为一个以华人为主的城市，也居住5%左右的非华裔。叶晚娘所说的人就属于5%。 他名叫肖邦，中文名也叫肖邦。今年二十九岁。曾经是联调局刑事调查部门探员，两年前把主管自己的副局长（助理局长）打了一顿，不仅丢掉了工作，还被告上法庭。 打人的原因是他看见助理局长拍了自己女同事的屁股，他抓了对方的衣领，一拳把对方打成半个熊猫。助理局长眼眶骨折，伤及到眼球。 后来才知道自己同事竟然是助理局长的亲生女儿。按照道理来说是一次误会，助理局长也这么说明。但助理局长伤势属于轻伤，法律对误会也有明确的规定。最终肖邦被判过失伤人罪成立，处以缓刑。 叶晚娘总结：“肖邦是我邻居，他是郑燕和秦舒的大哥哥，很照顾他们。肖邦此人非常乐观，积极向上。” 袁忘问了一个问题：“他的私人感情情况如何？” 叶晚娘：“有过三位女友，第一位女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阶段，可惜他通过单身派对准新娘拍摄的一张照片知道自己被背叛了。第二位女友是他的同事，技术科的一个姑娘，姑娘去了华盛顿，两人慢慢没有联系。最近一次恋爱是两年前，缓刑做社工时候认识的一位女生，他没想到女生是大富豪王渍的小女儿。” 王渍和肖邦谈了，他不反对自己女儿和肖邦交往，但是他希望肖邦有所作为。从商或者从政，他可以尽力帮忙。肖邦因为爱情，在王渍安排下成为州议员的助理，干了没几天，他就受布料官僚气氛离职。 于是只能从商，王渍让他接待一名客户。肖邦不喝酒，客户认为肖邦不给面子，对肖邦说，你今天要是不喝这杯酒，就是看不起我。肖邦喝酒后，对客户说，我喝了，我还是看不起你。 从商也没从成，到处打短工，两人关系越来越疏远，最终分手。 袁忘点头，他问私人问题就是想知道一件事。如果肖邦女朋友都忍受不了肖邦，那么自己肯定难以和肖邦成为搭档。叶晚娘知道袁忘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很详细的介绍了肖邦的情况。 叶晚娘没说的是，这是袁忘心理辅导计划之一。诸如叶晚娘让袁忘推荐一名搭档，袁忘无人可推。也就是说袁忘没有同龄的好友。这是一个很不正常情况。虽然有客观原因存在，但肯定有袁忘自身的问题。袁忘不会主动和人交心，较为闭塞。 叶晚娘道：“叶夜要去欧陆找苦修者进修一周。对骇客来说，天分比学习更重要，有多大进步我就不知道了。你先休息十天半个月，不着急。” 老毒给叶晚娘倒水：“赵家这烂摊子还没收拾好？” 叶晚娘：“人事关系太复杂。” 老毒：“让你老公来吧。” 叶晚娘反问：“我比他差吗？” 老毒：“当然不会。秦岚这小子做事不靠谱。你就说老赵家的事，他不爽帮赵家做事，随便走个过场。以他的态度，要不是有你来兜底，他已经被侦探联盟除名了。但反过来想，这么不靠谱的人能混到联国做调查员，能混进侦探联盟成为核心，最重要是还能把你骗到手，说明这小子是有才的。” 叶晚娘沉思。 按照秦舒所说，自己之所以能通过侦探联盟考核，是他放了水。一来说明他确实不靠谱，没把规则当回事。二来他竟然瞒了自己五年…… 叶晚娘想起了往昔自己破的悬案，似乎若有若无的会得到一些提示。最明确证据就是抓捕贝尼，原本自己以为是秦舒的功劳。秦舒坑爹后才知道，秦岚远在千里之外，花了几分钟就找到了破绽。 …… 在和郑燕沟通，婉拒其邀请之后。第二天袁忘就去非洲找李丽莎，顺便旅游。非洲旅游资源相当丰富，可惜要么时局动荡，要么治安太乱。袁忘和李丽莎跟随人道救援车队开车去一些村子访问，送去粮食和药品，检测当地水源情况，登记传染病情况。随行还有几名无国界医生，五天时间临时做了两场手术。 十天后袁忘从非洲回来，出机场本打算叫出租车，一辆黑色汽车开到袁忘身边。副驾驶玻璃摇下来，袁忘低头看，一个白人小伙子向自己招手：“嗨，搭档，上车吧。” 你谁啊？ “肖邦？” “可不就是我。”肖邦打个响指：“我是不是比你想像中的要帅气一些？上车吧搭档。” 袁忘左右看看，拉开车门上车。肖邦开车后打量了下袁忘：“和我想的差不多，很高兴能和你共事。” “我……我也是。” “你需要休息一会吗？”肖邦道：“电动记忆座椅，我已经把我的位置输入电脑，你可以随意调整你最喜欢的角度和位置。哇……” 肖邦放下窗户，对外面敞篷车上金发美女吹个口哨，金发美女还他一根中指加速而去。肖邦：“美女，谁不喜欢美女，为什么美女不喜欢我呢？” 袁忘觉得叶晚娘有点误会肖邦，肖邦的话并不算多，他只是对细节的解释比较多，偶尔加入对哲理和问题的看法。实际袁忘上车几分钟就睡着了。 肖邦很热情，下车后主动帮袁忘提行李，叶晚娘在二楼阳台处看书，见两人回来，站起来：“袁忘，见过肖邦了？” 袁忘还没回答，肖邦一拍袁忘肩膀，手搭在袁忘肩膀上：“我们已经是哥们了。” 我就和你说不到五句话，我们就哥们了？ 看袁忘无辜的眼神，叶晚娘只想说，人来生就必须人来熟来治。 袁忘进入客厅，第一眼发现多了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上还有一个男人，双脚挂在扶手上，头歪在一边，流着哈喇在睡觉。秦舒忙过来摇醒：“爸、爸，人回来了。” 秦岚醒来，吸下口水，转椅子一指肖邦：“闭嘴……嗯……叶夜快到了，一会开个会吧。” 秦舒介绍：“这是我爸。”袁忘应该没看见旅馆的秦岚的脸？时间这么久，应该也忘了。秦舒现在有麻木了，无所谓了。 袁忘很有礼貌：“叔叔好。” “嗯。”秦岚鼻孔出气。 叶晚娘下楼：“袁忘，你先去洗澡，叶夜还要一会才能到。” 袁忘点头：“嗯。” …… 袁忘洗好澡后，叶夜已经到达，大家在客厅就坐，客厅也成为临时会议室。 秦岚拿伸缩棍挠痒：“看什么看？就等你了。” 肖邦招手，他已经帮袁忘拿好了椅子。 袁忘坐到位置上，秦岚：“秦氏侦猎社，在我夫人的策划下，今天算是正式开业了。作为秦氏侦猎社老板的爸爸，这里有言在先，工作归工作，不许打我女儿的主意。否则我会把他卖到南美当兔子。” “爸。”秦舒尴尬。 秦岚：“第二件事呢，秦氏侦猎社的老板是秦舒，侦猎社以后有事也好，没事也好，不要麻烦我，也不要麻烦我的夫人，有苦自己吞，有气自己受，有钱自己花。没我的事了，交给你们老板了。” 秦舒：“不是吧，爸，你不管？” 袁忘纳闷，你们没商量好吗？ 秦岚：“为什么要管？我又没答应搞什么侦猎社。” “你走开。”叶晚娘走过来，秦岚乖乖走开，站到一边。叶晚娘：“他说的也没错，侦猎社属于你们几个人，你们是侦猎社的员工，也是侦猎社的合作者。秦舒是老板，她注资50万美元用于设备采购和日常开支。如果侦猎社赚钱呢，将来你们就把50万还给她，股权你们一人一份。如果亏损，算秦舒的。这是我拟定的一份基本工作规范，你们可以看看。” 第一百一十三章 爱与卦 叶晚娘将工作规范一人一份发了下去。袁忘浏览了一下，和猎豹类似，主要是说明公司结构，人事岗位，资金分配，设备保障等。 叶晚娘道：“当前侦猎社的工作以熟悉业务，熟悉团队配合为主。侦探为雇佣工作，猎人为悬赏工作。秦氏侦猎社第一位雇主就是我们侦猎社老板的爸爸。” 秦岚咳嗽一声走到叶晚娘身边，手拿遥控器移动大电视上图标，打开文件：“赵龙，赵奔的最小儿子，今年三十五岁，是赵氏集团子公司赵氏全国连锁超市的副总裁。今天是周五，周三上午九点，赵龙本应该出席新超市的开业典礼。但是赵龙没有出现。人们一直联系不上赵龙。” 秦岚：“昨天下午警察已经立案，将赵龙列为失踪案进行调查。根据时间线，赵龙最后一次出现是周三上午七点。通宵策划开业典礼的赵龙和自己助理交代称自己要回家洗澡，换一套衣服再回来参加典礼。” 秦岚：“上午七点十五分，赵龙自己开车离开了新超市，七点四十分，赵龙的汽车进入帆帆酒店地下停车场，此后再也没有赵龙的消息。” 秦岚拉长伸缩棍指电视：“大家看地图，新超市在这里，帆帆酒店在新超市的东南方向。赵龙的家在新超市的西北方向。警方在帆帆酒店地下二层停车场找到了赵龙的汽车，对汽车进行的采证，报告发给叶夜，一会你们再讨论。” 秦岚收了伸缩棍，把伸缩棍放在桌子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第一份工作就是把赵龙找出来，酬劳，十万美元。你们将会得到警方调查的同步信息。虽然赵奔身份不同，但是毕竟是成年人失踪，警方不会投入太多力量，太多资源。也不会长时间进行调查。不要指望警察能提供太多信息。” 秦岚：“与之相关的是，我认为赵龙很可能是赵家的内鬼，至于赵龙为什么要出卖赵家，为什么要和上官铁后人合作，我不知道。不排除赵龙被灭口，遇害的可能，不排除赵龙跑路的可能。情况就是这样，交给你们了。对了，如果三天内找到人，或者找到尸体，我加十万。” 叶晚娘接话：“工作开始，接下去就是你们的事。袁忘，冰箱里有冰红豆汤。” 秦岚一听不爽：“凭什么？” 叶晚娘：“人家刚下飞机不久。”叶晚娘拽了秦岚走人，他们也有事要做。秦岚很不爽的扫视袁忘，努力表达自己不高兴的心情。 秦岚在五天前回到纽唐后，很快锁定了嫌疑人赵龙。秦岚自认为没有惊动赵龙，他不明白赵龙怎么就失踪了呢？秦岚没空去追赵龙，毕竟张婷婷受到死亡威胁，他必须先处理这件事。赵家人和事一大把，还不能肯定赵龙就是内鬼，不能肯定只有赵龙是内鬼。 成年人失踪案警方受理的力度很低，顺水推舟，把这个案子交给侦猎社负责，让他们练练手。 不过这个活是侦探的活，是秦舒和肖邦的活，叶夜也有份。唯独没袁忘什么事。这也是袁忘回来不久就开会的原因，开完会秦舒和肖邦开始讨论案件，叶夜进行视频和监控追击。袁忘随意。 …… 随意的袁忘先吃了叶晚娘留下的红豆糖，冰凉爽口。而后回房休息，稍微倒下时差。 休息了三个小时，到了下午五点，袁忘赖床玩了一会手机后想起床。突然想到一件事，登录猎团APP，询问情报部是否有赵龙有关的信息。 虽然小刀和赵家有关系，但袁忘没抱太大希望。不过猎团情报部从不如人愿。你想要情报，我没有。你认为没有，我就有。你认为不多，我偏偏有很多。 情报部：“十字军在纽唐新开设一个秘密部门：血十字。是十字军和联调局合作开办的以反恐为目的的机构，其中有一位成员是猎人。赵龙在他们手上。血十字的秘密地址在西城郊某写字楼21层，燕子健身器材批发有限公司。成员五人，郑燕，周糜，还有三人真名不详，绰号为矿石、蛇妹和胖子。郑燕是猎人，周糜是联调局联络员。有一辆房车注册在这家公司名下，车牌号12345。房车近日都停在北城郊房车营地，不能确定赵龙是否在其中。” 袁忘震惊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情报部：“联调局内部有我们的线人，联调局有一定权限的人都知道血十字的存在。根据我们分析，联调局也有故意散播信息，将血十字当成诱饵，引蛇出洞的意思。假设有恐份要袭击纽唐，血十字是一个很好的目标，档次高，武装少，人员少，防范程度低。联调局很乐意看见宗教冲突，这将从官方和恐份之间矛盾，转变成教派之间的矛盾。” 情报部：“我们分析师认为，十字军很可能会在近期浮出水面，出现公众视野中。分析师还认为，十字军掌权者，或者是能影响十字军决策的人，有家人在伦敦地铁恐袭中身亡。去年开始，十字军一改之前不作为的作风，开始购入武器，扩招人员，增加情报人员，游说欧陆政客。” 情报部：“分析师认为，十字军有意提拔思想较为极端，也可以称呼为虔诚的年轻人进入管理层。由他们来实际掌控队伍和资源。” 袁忘弱弱道：“我就发了一条消息。”你噼里啪啦发过来一堆信息。 情报部：“你是A级权限，我们有义务告知你咨询内容的附带情报。” 这消息让袁忘很舒服，袁忘：“谢谢。” “祝你愉快。” 袁忘退出APP，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和秦舒说，你们寻找的赵龙很可能在郑燕手上？下午做了个梦？梦见了神仙，神仙告诉我的。 卧槽，你告诉我这么多干嘛？你都说完了，我们侦猎社还开不开？还有郑燕，你这也太失败了，还好没和你混，这都什么鬼？底细都被猎团摸清楚了。 不过情有可原，你和官方合作代表不确定因素太多。就算只有局长知道，局长不是还有保镖，司机，助理和秘书吗？还需要留档。实际操作中，还需要人员配合。七八五六一搞，知道的人就多了。 另外再看这个周糜，不就是自己在被袭击警署遇见的小探员吗？他属于跑腿小探员，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没把你血十字太当回事，没觉得你能做出什么大事出来。 举个不恰当例子，有难民来了，不接收吧，被人说闲话，接收吧担心难民会破坏治安。于是搞一个难民营，名字要好听点。十字军就是这样，十字军找上门，联调局也不好拒绝。 赵龙是很可疑的人员，如果人送到联调局，赵龙律师后脚就到，联调局不能揍他。但是十字军可以干这个脏活……应该不会太狠，多是囚禁和审问。 烦死人，现在怎么办？ 算了，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 开官方赏金榜单，袁忘看了一会，申请了一张电子逮捕令，穿上保释执行官T恤，加一件灰色薄外套下楼。 楼下只有叶夜一个人，她在玩游戏，询问得知肖邦和秦舒去酒店查线索。袁忘把雷九信息给叶夜看了，叶夜追击到雷九现在使用的手机，袁忘出门。 晚上八点，袁忘回到了503，他已经把雷九送到警署，赚了两千美元。既然加入了侦猎社，袁忘没有私吞两千美元。在警署填写的是秦氏侦猎社账户。 人为什么要奋斗？没钱转一圈就好了吗？资本主义国家，遍地是黄金。 应叶夜的要求，袁忘带回了四份盒饭。肖邦与秦舒还在外工作。根据叶夜所说，叶晚娘最近几乎不回503过夜，袁忘猜测叶晚娘夫妻档正在保护张婷婷。虽然小刀狠，但叶晚娘手上有人，问题不大。但是这么保护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赵龙是解决问题的一个途径，但是……哎呀，烦死个人。 …… 叶夜在回归之后，哥特气质褪色了很多，虽然头发的颜色还是五颜六色，但已不再穿奇装异服。 叶夜指袁忘盒饭的茭白，袁忘不知道说什么。茭白吃了几片，不是很喜欢。叶夜把自己盒饭推过去，扒拉扒拉将袁忘盒饭中的茭白弄到自己碗内，将自己盒饭的卤肉（草！肉真贵）扒到袁忘饭盒里。 很自然，没有任何不适，埋头继续吃饭。但袁忘不适，和叶夜是挺熟了，不过……也还好，只是有些尴尬，不反感。 “喂！”叶夜道。 “嗯？” 叶夜：“秦舒喜欢你。” 袁忘：“啊？” 叶夜：“她以为你会感觉到，我认为你不可能感觉到。” 袁忘：“什么？” 叶夜：“从秦舒爸爸对你态度可以看出，她爸爸知道她喜欢你。” 袁忘：“打住，没话聊可以不聊。” “我说的是真的……” “嗨，我回来了。”秦舒和一名身高一米七四的男子一起回来，秦舒心情很好：“介绍一下，杰生，我朋友，狂虾乐队吉他手。袁忘，叶夜，我同事。” 杰生是一名亚裔，很酷的用左手双指做个手势：“很高兴认识你们。” 杰生很帅，他的帅是个性的帅，秦舒解释道：“我去看表演，杰生顺路送我回家。” 袁忘把米饭吞下，问：“肖邦呢？” 杰生睁大眼睛：“肖邦已经死了很久。”愚蠢的人类，难道只有搞音乐的才知道这件事？ “什么？” 秦舒忙道：“这个肖邦不是那个肖邦。他查案去了，杰生喝什么？” 杰生道：“不了，我还要赶场。”面带笑容对大家挥挥手指，还是挺友善的。 秦舒送杰生离开，回来道：“他们乐队一般在酒吧表演，一次偶然机会认识……别和我妈说，我妈最讨厌自认为自己是在搞音乐的人。还有吃的吗？” “厨房，还有两份盒饭。” 秦舒去厨房，袁忘看叶夜：“你前面说什么来着？” 叶夜只能翻下白眼，拿了盒饭进厨房：“喂，男朋友？” 秦舒正在加热盒饭：“不是，不过很帅对不对？” 叶夜：“嗯。” “嗯？” 叶夜：“帅，但不酷。” “不会呀。” 叶夜凑近秦舒：“你不是喜欢袁忘吗？” 秦舒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当时很酷。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很感性的，我也无法把握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叶夜：“你不要，我就要了。” “切，当我不知道你心动的对象是赵雾吗？” 叶夜：“退而居其次。” 秦舒想了一会：“你要真喜欢，我可以接受。叶夜，你说这人为什么会这样？刚开始我好喜欢的，话都不敢大声说。伴随着越来越频繁的接触，这份感觉就慢慢的消失了。” 叶夜：“袁忘这类男人，很难敞开心扉。你走不进他的世界，自然就感觉他非常无趣。” “你走进他的世界？” 叶夜：“我没喜欢他，我只是奇怪你的态度一日三变。” “你感觉出来了？” “资格赛之前，每当袁忘说话，你就会一直看着她。现在袁忘说话，你只用耳朵听。” 秦舒：“我告诉你，我最不喜欢是他的情绪。他没兴趣，没好奇。我原本装瞎骗他，说了很多谎言。在我们熟悉后，无数的细节可以揭穿的谎言。我刚开始是紧张，到后来我是故意露出破绽，而他完全不在乎，如同不记得我瞎过一般。” 秦舒：“如同夫妻一样。妻子在外面有人，刚开始很愧疚，悔恨，非常担心被丈夫发现。慢慢的，她发现丈夫根本不关心自己晚归。她开始故意展示一些可疑行为，丈夫仍旧很平淡。这种事只有一个答案：丈夫完全不在乎妻子。” 秦舒：“最近我彻底反思，我觉得他不适合我。至于那个晚上的浪漫，我会一直记在心中，我想我是不会和他什么发展。” “我去散步。”袁忘在客厅说了一句。 “嗯。”两个女孩继续八卦。 叶夜道：“袁忘确实不解风情。” 秦舒：“也不能全怪袁忘。我妈和我说，袁忘这类战争幸存者，他们心如死水，难以激起波澜。” 叶夜惊讶：“什么？他是战争幸存者？什么战争？伊战？” 秦舒：“啊……我没说。” 叶夜看秦舒。 秦舒抱叶夜撒娇：“不能说，我妈警告过我。说说你的赵雾呗？” “呵呵，我的？”叶夜：“就一渣男，没什么好说的。” “你很痛恨自己喜欢上渣男对不对？” “我没有。” “嘻嘻。”秦舒拿出手机一看：“哎呀，杰生在酒吧门口被人打了，送医院去了。饭我不吃，我得去趟医院。” PS：月票，月票，月票，原本觉没鸟用，后听说有几位白富美单身妹子希望能拿头衔。每月月票进入前一百名的书，才有五个头衔。别怪没提醒大家，单身不是没有原因……就算明知道我在撒谎，也是可以配合一下的。 PS2：不要再猜女主，我都不知道女主是谁。 PS3：十多本书以来，只有麦子和沈从寒是内定女主。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追踪 “搭档。”袁忘打电话：“需要帮忙吗？” 肖邦很高兴：“哈雷路亚，我确实需要帮忙，我考虑过给你打电话，但我希望第一天能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我正在盯梢。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打车过来，顺便带点吃的。我不喜欢中餐，我喜欢面包，牛肉。泰国菜也可以，但不要加咖喱，泰式咖喱简直就是一坨屎，最可恨的是这坨屎非常贵……” 袁忘打断问：“热狗？” 肖邦：“热狗再好不过了。多加起司，如果有辣酱最好，香肠我比较喜欢法兰克福，德式香肠我都很喜欢。相对来说英式和美式……喂……喂……” 袁忘掏钱对流动小餐车道：“两个热狗，打包，谢谢。” …… “你真是我的天使。”坐在驾驶位的肖邦接过热狗，狠狠吃一口，发出让人想踹他的满足声，满口食物堵不住他的嘴。袁忘坐在副驾驶座一声不吭，因为他知道肖邦会自己说。 这里距离毒神酒吧不远，是著名酒吧一条街。汽车停在酒吧街对面的停车场，汽车正面的是一家叫卡萨布兰卡的店夜，广告牌做的很有意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故意闪烁，留下卡卡两个字。久而久之，这家酒吧就被人称呼为双卡或者卡卡酒吧。 双卡酒吧老板是一位自以为有姿色实际很有姿色的三十七岁女子，不知道是真想买毒神酒吧，还是想买老毒，曾经有一段时间一直泡在毒神酒吧内。 肖邦：“看见吧台侧面的那个女人吗？” 这是问句，要回答。袁忘：“蓝色套装，裙子裂开到大腿处的那个女人？” 肖邦：“搭档，那是故意露开的，并且故意朝外……” 袁忘：“我知道，她什么情况。”第一次讨厌自己多嘴，为什么要说裙子裂开呢？ “不不不，是他，不是她。” “你说她是女人。” 肖邦：“是的，他是泰裔，你懂？” 袁忘：“我懂。和赵龙有什么关系？”在法律上她是女人。 肖邦道：“她是帆帆酒店住客，在赵龙失踪当天，她也退房。这是我查她……他他他……他的一个原因。你看……” 肖邦拿手机给袁忘看视频，是酒店监控视频，一辆白色SUV开出酒店地下停车场。肖邦问：“看见了吗？” 袁忘摇头。 肖邦将画面放大，一直到马克赛的出现，肖邦见袁忘还是摇头，道：“挡风玻璃有一张纸条类东西，你认为是什么？” “通行证？” 肖邦点头：“对，进入特定机构所需要的车辆通行证。这辆车很可能是官方车辆，或者是某些机构和企业的车辆，是一辆公车。这位他履历不符合这个条件。按照护照信息查询到一些明面资料，他叫香波，是泰国一名模特。五天前进入纽唐，入住了这家酒店。入境目的写的是旅游。他使用的车辆却是一辆公车。” 肖邦：“追击这辆公车信息，发现车牌是假的。车牌属于一辆黑色小轿车，不是白色SUV。” 肖邦：“叶夜帮助我定位了香波在酒店留下号码的手机，我就找到了这里。” 说到这，袁忘看见了一名身高一米九左右，体重一百公斤左右的壮汉。壮汉穿着很精致，西装皮鞋，头发也有特意的打理。壮汉坐在香波身边，两人靠近说着话。然后香波和壮汉离开位置朝外走，走向这边的露天停车场。 肖邦一按按钮，两人座椅朝下躺平。汽车中控屏幕出现监视器画面，车头和车尾。监视器中，香波两人很警觉，慢慢散步，四处查看。一起上了一辆黑色厢车。 黑色厢车内开始震动，袁忘看肖邦：“这……”以为抓到大鱼，没想到…… “看节奏。”肖邦很确定做了一个摔巴掌的动作，道：“在打人。” 大约一分钟后，汽车停止摇动。五分钟后，香波下车左右查看一会。接着下来的是一个瘦瘦的男子，衣服散乱。香波面对他，帮他拉好衣服，用手梳理整齐头发，拍拍他的脸。看得出男子很害怕，不敢走快，不敢回头，一直延着道路一直步行。 厢车旁边，壮汉和香波点上一根香烟，站立在湖边堤岸护栏，面对湖水两人交谈着。不时的他们会回头扫视，显然戒备心很强。 肖邦自言自语：“离开，快离开，离开，快离开。” 肖邦念咒的原因是，他想追上那个被打的男子。但是现在开车离开，必然惊动香波和壮汉，所以肖邦只能着急念咒。 肖邦看袁忘，袁忘在掏枪，肖邦一头问号。 袁忘：“我们可能已经被发现。”从裤子口袋抽出一个口罩，询问看肖邦。 肖邦见口罩上有黄色污渍，摇头。袁忘：“花生酱。” 肖邦用双指嫌弃的接过去，袁忘一拉卫衣，内衣包裹了脸部，只露一双眼睛，再把卫衣的帽子拉出戴上。 肖邦惊叹：“好酷，这就是猎人基本装备吧？” 袁忘不和他讨论这问题：“他们应该在查我们的车牌。” 肖邦：“没有问题，我们车牌是叶夜额外登记的。你知道的，交通罚单是多么让人崩溃和厌烦，每当你早上起床，带着一个好心情打开门，拿起报纸，想着在美好的早上喝一杯咖啡，看一份报纸时。你却发现，跟随报纸在一起的还有邮寄来的罚单。那个感觉就如同你吃苹果，咬了一口后发现这个苹果相当好吃，可是你低头一看，发现苹果内有半只虫子。不仅让你……” 袁忘摇下头，有点困！自己下午睡的很好啊。 肖邦说话间，香波和壮汉回到了厢车上，径直开车离开。肖邦看袁忘，袁忘抢先开口：“他想让我们跟踪他们。” “那我们……” “暂时不动。”袁忘拿掉蒙面布，拨打电话：“漂亮的老板娘，能不能到停车场来一趟？” “袁大头？你想干什么？我是老毒的人。” “去死，你几个月没去毒神酒吧。你过来一趟。帮我应付下监控，装着卖东西给我。” “来了。”老板娘：“你要和老毒说一下，我也不是很差，对不对？我都这么倒贴追他了，他一点颜色都不给。我也有自尊。” 袁忘：“老板娘，你这广撒网这套不行，爱情在于真诚。” “嘿嘿，小毛猴，要你来教我爱情？” 老板娘挂断电话，从卡卡酒吧正门出来，走到露天停车场。袁忘下车，背对着监控和老板娘凑在一起，似乎在窃窃私语。并且在交易什么。老板娘很会演戏，左右回头看，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袁忘回到车内，肖邦开车离开。 肖邦问：“伙计，如果没有人通过摄像头观察我们，你刚才做的那些事会不会很尴尬？” 袁忘：“没人观察我们，就没人知道我做了尴尬的事。” 肖邦眼睛一亮：“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位很憨厚的诚实的人，没想到……你更愿意自己憨厚，还是精明？我认为憨厚挺好，无论是伪装还是真实的自己……我好羡慕你，说睡就能睡着。” 袁忘惊醒：“我是不是得了嗜睡症？今天怎么这么困呢？现在去哪？” 肖邦指手机道：“叶夜设置的手机定位，你可以吗？” 袁忘：“我没问题，应该没问题。” 一分钟后，袁忘又入睡。肖邦很专注的开车和讲话，说的是夜间生活，多是他当探员时候接触的夜间案件，同时因为案件接触的人和事。内容非常丰富。说一个小段后，肖邦会看一眼袁忘：“嗨，搭档。” 袁忘梦中回答：“在。” 肖邦看见下一个夜间场景，又会触景生情，开始述说这个场景的故事：“你一定没想到，这么幽静的公园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袁忘：“嗯。” 就这么嗯到了北城郊，袁忘没一直睡，不过一直在嗯，能糊弄过去就行。不讨厌肖邦话多，肖邦说的人和事都挺有意思的。只是插不上嘴。 汽车先熄灯，借助路灯开到一边，看手机定位位置就在他们脚下。公路下面是北城郊的房车营地。 房车是美国比较常见的家庭或者多人旅游交通工具。房车也需要修整，比如汽车一些小故障，补充食用水，食物，处理卫生间等。房车营地孕育而生，通常旅行者到达一个城市后，先到房车营地，一来是补给，二来可以换乘交通工具进城游玩。有些房车就是本人唯一住所。 一眼看去，最少有五十辆房车停靠在这个营地。营地很热闹，有年轻人篝火音乐会，有烧烤派对，也有家庭露营。 肖邦看信号定位：“人员过于密集。” 袁忘下车，步行了一会后回来拍窗户，然后用手机照射肖邦眼睛，指引肖邦朝黑暗处开。肖邦胆子很大，虽然看不见，没有心理负担的朝袁忘开去，最终把车停到了黑暗中。 袁忘上车，副驾驶座位置可以直接俯瞰整个营地。既然定位派不上用场，只能是用人眼去寻找壮汉和香波。 肖邦通过定位判断：“应该在三点到八点这块区域。以我多年探案经验判断，将人囚禁在房车并非一个很好的手段。一旦人开始挣扎，房车会跟随抖动，容易引起外人的怀疑。赵龙如果在某房车内，要么是被控制，要么是昏睡。假设需要在房车内审问赵龙，最好是让房车动起来。” 袁忘：“我下去看看。” 肖邦阻止：“太危险，我们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但是从他们做的事情来看，这类人心狠手辣是基本的心里要求。几年前我和FDA合作办案抓人，遇见过这类人，这类人他们非常敏感和小心。如果你的可疑上升到一定程度，他们不在乎杀错人。FDA告诉我，他们曾经有一位卧底就是莫名其妙的遇害，抓到凶手后审问，凶手竟然说直觉，直觉觉得卧底有问题。” 肖邦：“他们是惊弓之鸟，通常受到惊吓的小鸟他们会吓死，会高飞，会逃离。但他们首先反应是反击……喂，你真去？开电话，保持联络。” 坐车坐久了，走走路很舒服。夜风清爽，烧烤味迷人，加上知道对方底细，不会有太大危险，袁忘还是很轻松的一路步行到达了房车营地。营地边的停车场看见了白色厢车。袁忘继续步行进入营地。 虽然房车外的人不少，但是没有动静的房车更多。袁忘很快就看见了12345牌照这辆房车。房车内没有灯光，无法肯定里面有没有人，更无法知晓赵龙是否在其中。 两男两女大学生模样的人围着篝火在弹吉他，听吉他。袁忘凑了过去，坐下，露出徽章：“你们好，我可以坐一会吗？” 一名男生很识货：“你徽章没有联邦鹰。”没有联邦鹰就不是官方执法机构成员。 袁忘拉开外衣，清楚露出皮带上的徽章：“猎人，赏金猎人。我可以坐一会吗？” 四人互相看看点头。 女子问：“猎人先生，你在抓逃犯吗？” 袁忘点头：“你们别回头，别四处看。请问距离你们不远的蓝色某牌厢车上都有谁？” 女子刚要开口，一名男子道：“我知道有线人费。” 哈哈，袁忘从口袋拿出几张钞票在手指上一卷，右手一拉，将卷成卷的钞票送了过去。男子悄悄接过钞票，道：“二十分钟前，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上了房车。有一个男的非常高大强壮，女的也有一米七五左右。” 袁忘问：“房车内还有其他人吗？” “没看见。”男生补充：“我认为车上没有其他人。” “为什么？” 男生道：“我们下午到达营地我就注意到这辆车。24BL型C型房车，这是一辆豪华房车，我舅舅有一辆，里面非常宽敞和漂亮。3.0V6柴油发动车，最大功率188马力，最大扭矩440牛米……” “停，你为什么认为车上没人。”学生说出汽车技术参数，说明他确实注意到这辆车。 男生道：“在烈日暴晒下，汽车没有发动，没有空调。这类车虽然是以燃气为生活能源。但是车厢内有一台，只有一台高功率央中空调，必须使用发动机作为电力能源。如果当时车内有人，我想应该已经被晒死了。你看，看见没，现在汽车是处于发动状态，噪音很小，加之其本身五吨的自重，几乎看不出抖动。但可以肉眼看见有空调冷凝水排出。说明车上空调在工作。” 袁忘点头，卷了几张钞票过去：“谢谢。” 第一百一十五章 侦与猎（上） 袁忘坐的位置很巧妙，他看不见房车，房车自然也看不见他。但袁忘不肯定自己是否暴露。四位学生就是试金石。 袁忘和四位学生道别，起身离开，通过耳麦对肖邦道：“盯住我刚才接触的四位学生，看是否有人和他们接触。” 肖邦：“OK，情况如何？” 袁忘：“赵龙不在房车内，房车内有三人，都是乘坐白色厢车到这里。我猜测，我们在酒吧看见白色厢车时，车内应该有两人。一名是被殴打的男子，已经离开。另外一人和香波和壮汉在房车内。” 肖邦：“既然赵龙不在，我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不着急。”袁忘连接三方通话：“叶夜。” “在。” 袁忘：“报警，北城郊房车营地房车，车牌号12345，车上有两男一女携带武器，非常可疑。有监控吗？我想弄到这几个人正面照片。”酒吧露天停车场的监控位置较高，拍摄脸部难度很大。目前只有肖邦弄到的香波部分信息，还有两个人身份不明。 叶夜回答：“巡警配备有执法记录仪，我需要一点时间。”诸如警方资料库，就是在那，每天没事进进出出的，熟门熟路，还有快捷方式。执法记录仪属于子系统，同一时间会有很多数据朝系统转移，必须知道哪辆巡逻车接警。执法记录仪还分车载和手持。和袁忘不用过多解释，告诉袁忘需要时间就可以了。 …… 凌晨一点三十分，503召开紧急会议。 秦岚和叶晚娘列席，会议主持人秦舒有些慌张，才说了几句，就被叶晚娘看穿伎俩：“他们三个人在工作时候，你在哪？” 秦舒支吾：“我和你说过有一朋友被人打了。” “然后你就陪护在医院是吗？”叶晚娘不满问。 袁忘替秦舒开脱道：“晚娘，朋友比工作重要，你教我的。” 叶晚娘瞪了秦舒一眼，秦岚：“叶夜，信息是你查的的，你来说。” 叶夜将第一个人照片放上屏幕：“香波，泰国人，泰国王室血统，从小在欧洲求学。无案底，无犯罪记录。使用的是普通电话，我进入其社交软件，发现他们有一个五人的社交群，群内没人说话，香波昵称叫蛇妹。” 第二个人是个壮汉：“波尔，荷兰伯爵之子，在南非有一家矿业集团。社交群昵称：矿石。” 第三个是身材普通的男子：“詹姆士，英国人，侯爵之子。詹姆士天主基金会会长之子，英国主天教（天教）执事。社交群昵称：胖子。” 秦岚：“十字军？有找到赵龙的线索吗？” 袁忘：“没有，不过有一段监控。” 酒吧停车场的监控，挨揍的男子下车，香波帮他整理衣装，梳理头发后离开。但监控位置较高，只拍摄到部分脸部。 叶夜将脸部放大，技术处理尽可能的放大。秦岚站起来：“这是……啊……赵家人太多，这人和赵家似乎有关系。” 叶晚娘疑惑：“我从没见过这人。” 秦舒：“我也没有。” 秦岚有些着急：“不是赵家里面的人，我记得我还和他说过话，他的嘴唇边的这块烫伤让我对他印象很深。” 秦岚自言自语：“赵家庄园出来，赵家门卫，走公路，到北郊镇。北郊镇是一个以小麦种植和加工为主的小镇。超市、诊所、饭店、酒吧……” 肖邦配合道：“便利店，枪店，出租车，警察，邮差……” 秦岚一拍掌：“快递员，我第一次去赵家庄园，在镇子路口停车问路。他正巧送快递到赵家庄园，他骑摩托车在前面走。到了门卫处，他把快递交接给门卫，我下车感谢了他，还给了他20美元。华美快递。” 叶夜很快调出华美快递的员工资料，脸部太少，无法系统识别，只能依靠人眼识别。首先调出的负责小镇的快递员。秦岚：“这小镇人不少，几万人。不可能从仓储就用摩托车运输。应该是汽车运输到小镇仓储后再分派快件。” 叶夜：“小镇一共有28名华美快递雇员……” 秦岚指其中一人：“就他。” 叶夜调取资料：“龙小云。是一名徒赌。” 龙小云，三十五岁，离异，孩子归前妻。前妻申请法庭禁制令，禁制龙小云靠近两个孩子。原因是龙小云好赌成性，将一位孩子的佩戴的玉佩拿走典卖。龙小云今年情况不错，买了一套二十万美元的房子。 秦岚：“赵龙已经没价值，十字军通过赵龙挖出了龙小云。他们把龙小云放走，说明龙小云知道的信息他们已经知道。他们没有跟踪和监视龙小云，说明他们没有用龙小云做为诱饵。他们放走龙小云，侧面说明他们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秦岚：“查龙小云手机一个月内的轨迹。” 纽唐地图出现很多红点，说明龙小云这一个月内去过的地方。按照手机不同，手机定位自动储存位置的时间也有所不同。 秦岚看地图：“北郊镇是日常活动区，很正常。一个月时间，龙小云活动的地点基本只有北城郊和北郊镇，去过几次酒吧一条街。叶夜，查龙小云账户情况，前两年账户情况，看他都朝谁账户汇钱。” 秦舒不太明白问：“为什么？” 秦岚道：“龙小云这阶层的人很难和赵龙或者是上官铁后人联系在一起。上官后人或者赵龙需要一个合适的通风报信的人，他们不会使用电话等通讯手段，他们知道一旦赵家死人，必然是最高级别的盘查。你还别说，谁也没想到都0202年了，还有人用最原始的信差手段传递消息。” 秦岚：“如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呢？需要一个承上启下的人。一个赵龙或者上官后人阶层可能接触到的人，这人又同时能接触到龙小云。” 叶夜道：“整钱转了很多次到这个名叫刘三的账户……没错，四年前，刘三故意阻扰警方取证，被判处一年监禁。从刘三情况看，他是一个高级马仔，不是老板。” 秦岚：“这就对了，刘三也不够格，但是刘三的老板差不多就够了。 叶晚娘拿手机到一边打电话，找人了解刘三老板的情况。 一会叶晚娘回来：“刘三老板叫上野田子，日裔，今年四十五岁，是日黑新和组的骨干成员。我朋友了解到，上野田子在十二年前来纽唐开设地下场赌。比较麻烦的是，上野田子不是开实业场赌，而是借东风的场赌。” 怎么理解了？电视直播拳击赛，篮球赛，美式足球赛，棒球赛，甚至是娱乐向的宠物竞技赛都是上野田子借的东风。根据猜测上野田子在纽唐一共有十二名代理人，代理人发展出一个圈子进行博赌。上野田子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新和组的一条规定。代理人出卖上野田子，其家属将会受到连累。如果代理人被捕，每月其家人可以拿到一笔安家费。 叶晚娘道：“十几年来，警方逮捕了六名代理人，开出很优厚的条件，但是所有被捕代理人宁可坐牢，也不愿意指证上野田子。” 秦岚：“那是，他们不傻。警察又不能发钱。坐牢有钱拿，不用担心家人。美国监狱环境还是不错的。这类罪犯进入监狱，通常地位都不会太低，不会被人欺负。加上上野田子在外打理，吃不了多大苦。是新和组的风格，没有家人，单身狗再优秀都成不了代理人。” 秦岚：“上野田子！基本没跑了，就是她了。但她这样的人出入都有亲信保镖，坏人不好活捉她。警察没有犯罪证据，也拿她没办法。我们侦猎社是守法机构，不能胡来。老婆，你知道我策划方面比较弱。” 叶晚娘惊讶问：“啊，你有弱项呀？” 秦岚：“哈哈！”一把泪，不想说什么。 叶晚娘道：“预测没错……” 秦岚纠正：“推理。预测是玄学，猪肉价格才预测。推理是科学。” 叶晚娘忍着：“推理没错的话，十字军会把重点放在上野田子身上。我们要记住一点，十字军和上官铁后人是没有恩怨的，十字军想要的很可能是一个叫小刀的杀手。是上官铁后人雇佣的杀手。十字军希望通过这点，将小刀和小刀所属的网络一网打尽。所以十字军和上野田子，和上官铁后人是可能成为朋友或者盟友。” 叶晚娘道：“我认为十字军最正确做法应该是通过高层和新和组老大进行沟通。因此我判定十字军小组的行动很可能就此终止。” 叶晚娘：“事态这么发展对我们未必不是好消息，如果十字军小组一切顺利，能替我们除掉小刀。但是我认为新和组会和十字军达成协议，但十字军难以和上官铁后人达成协议。通过上野田子，十字军能掌握上官铁后人一定信息，只有掌握了一定信息后才会和对方进行谈判。我建议盯住十字军这个小组。” 叶晚娘：“荷兰，泰国，英国都来了，怎么少得了我们纽唐的本地人呢？盯住郑燕即可。死丫头，反了天了……对于侦猎社来说，你们完成了委托目标……老公，给钱，二十万。” “来了。”秦岚拿手机转账。 叶晚娘看袁忘：“干的不错。肖邦，叶夜，都干的不错。” 秦舒一边叹气：“一直以为和闺蜜反目成仇的唯一可能是男朋友，没想到竟然会是立场。” “什么成仇？大家各有立场，为了工作，为了自己的目标，没有仇恨之说。朋友还是朋友。”叶晚娘道：“你输不起，或者她输不起，那另当别论。话说现在我们都把她的底牌看光了，你还能输的话，你还是改行去当幼儿教师吧。” 秦舒：“……” 叶晚娘：“还有你那什么朋友？” “杰生。”秦舒不满：“你干嘛讨厌人家？” 叶晚娘：“这类人自以为自己是搞音乐的，实际上在侮辱音乐。” 秦舒不干了：“人家只是个兴趣爱好。老爸喜欢钓鱼，那他的钓技是不是侮辱了钓鱼界呢？” 秦岚：“没我的事，我负责转钱。老婆，她说的有点道理。” 袁忘帮架：“是啊晚娘，秦舒说的挺有道理。我见过杰生，第一印象不坏，不像是个坏人。” 什么鬼？叶晚娘看秦岚，秦岚摊手，早和你说了，女儿感情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两人在北欧时，就此事已经讨论过。秦岚完全无所谓的态度，叶晚娘则非常认真。 秦舒态度表明，自己喜欢过袁忘，但没有对袁忘死心塌地。 在这件事上，秦岚又是对的。知女莫如父，秦岚太了解秦舒爱啊恨啊，小女孩谈恋爱哪有那么多规矩。 秦舒不满，袁忘劝说，加上总是对的老公，叶晚娘心累。算了吧，还是让年轻人自己折腾去。袁忘是挺好养的，但是女儿养不熟。顺其自然吧。 叶夜插口：“袁忘下午还抓了一名逃犯，身份已经确认。” 大家看袁忘，袁忘：“无聊出去转了一圈，多亏叶夜帮忙。” 叶晚娘看秦舒，秦舒苦笑，这老板真难当。 …… 侦猎社营业的第二天，郑燕的信鸽猎人公司正式挂牌成立。似乎为了配合两家新兴猎人公司的成立，纽唐警方发布了一条全城通缉令。 有帅哥名曰：甄帅，得白富美之心，入赘司马家。帅乃原罪，婚后多有美女投怀送抱，其先是婉拒，后欲拒还迎，使得一女有孕在身。 甄帅是真帅，但不是真有钱，在女生想和甄帅夫人谈判，让他们离婚时，甄帅可能杀害了女生。可能是因为警方掌握有证据，但案件刚刚送审。甄帅的妻子相信甄帅所说，为其缴纳五百万美元的巨额保释金。在被保释后的第三天，甄帅违反保释条例，没有联系保释官，后被判定弃保潜逃。 五百万的单子不常见，对纽唐来说更是稀罕。20%一百万美元的赏金不仅让纽唐本地猎人摩拳擦掌，外地猎人也开始进军纽唐。 侦猎社自然也不能免俗。 叶夜放上甄帅照片：“我认识这人，是我朋友的朋友，很会说话，很会哄女生。很细心，耐心，温柔，非常贴心……” 大家一起看叶夜，叶夜道：“不是我乱说，是事实。朋友聚会时经常会提到甄帅，是一个很有礼貌和修养的人。有个实在的例子，有位女生喜欢甄帅，大家一起去郊外野营。在登山时，女生故意遣开男朋友，装着崴脚。甄帅坚持原地休息，等女生男朋友回来再处理。甄帅很帅，因此惹的事情挺多，他很注意这方面细节。他尽可能避免和有男朋友或者丈夫的女子非工作接触。这一点也是朋友圈大家公认的事实。” 肖邦：“反过来理解，如果没有配偶的女性，都是他关心的对象。听起来他是怕被揍。” 叶夜无语：“我很肯定的说，他真不是一个坏人。杀人没杀人我不清楚……” 秦舒提醒：“把他当作不认识的人，开始工作吧。” PS：感谢盟主‘矿石ks’的厚爱，特此加更，以示感谢。 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miaoshuwu。妙书屋手机版阅读网址：m.miaoshuwu 第一百一十六章 侦与猎（中） 叶夜介绍：“甄帅，男，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七十五公斤，今年三十一岁，已婚无孩。警方证据中，死者怀有的胎儿为甄帅的孩子，死者死亡时间上个月7号晚上9点，甄帅9点左右离开死者的家，第二天中午死者被发现死亡。氰化物中毒死亡，检测发现果汁杯内有氰化物。” 警方调查发现，甄帅在一周前非法网购了氰化物，甄帅辩称自己没有网购，律师认为是死者用甄帅网购帐号网购了氰化物。因为氰化物是直接邮寄到死者家，卖家在商品中说明为杀虫剂。甄帅律师认为死者是自杀。 死者闺蜜作证，死者和她谈论过这件事，告诉闺蜜，如果甄帅不认孩子，她能理解，她决定自己将孩子抚养大。事实上死者已经预约了孕妇医疗咨询，分娩学习等课程。警方认为死者不具备自杀心态。 甄帅告诉警方，死者之所以网购氰化物，是因为死者本身是生物化学专业的毕业生。别墅近期蚊虫太多，主要原因是草坪，可能是为了杀虫。 真上法庭，甄帅未必会输。但如今甄帅弃保潜逃，将来上法庭，陪审团必然会因其弃保潜逃行为而大大扣分。 猎人不需要了解案情，但侦猎社有侦探，他们对案情有些兴趣。叶夜附带介绍之后，开始介绍甄帅的人际情况。甄帅人际情况了不得，其通讯录就有一百三十个号码，其中八成是女性。考虑甄帅职业是一名营养师，也能说的过去。 叶夜列出甄帅的社交软件里的情况，一百多位好友，九个群的成员。看起来几乎都和其工作有关系，推销员，客户，同事，但其中会不会有私人关系呢？ 秦舒道：“这里的很多成员是三十到四十五岁的妇女，这个年龄层的妇女有很大比例是全职太太。有部分因为先生关心不够的原因，生活平淡，枯燥，乏味和无奈。偶尔她们会有冒险或者做点出格的事的想法，多数人只是有这样的想法，还是比较理智的。” 肖邦：“很多话秦舒不好说，大概意思是，这么多人中，应该会有妇女愿意为甄帅提供藏身之地，提供帮助。” 袁忘：“电话加社交号，足有一两百人，有没有比较具体一点的线索？” 叶夜：“我只能查询他们聊天记录和通话时间，从里面筛选出部分人出来。” 肖邦问道：“我们需要做什么？” 秦舒道：“甄帅家在距离市中心七十公里的小镇，我建议拜访下甄帅的父母。可以从侧面去了解信息，一切由你们做主。甄帅的父亲是护林员，在深山中肯定有很多护林小屋，你们决定有没有必要查这条线。” 护林员属于农业部雇佣员工，工作就是巡山，偶尔也需要陪伴科研人员进入深山。因为工作等原因，在负责区域内会有很多带有补给的小屋，以便护林员休息和在森林里过夜。 肖邦一听就脚软，看袁忘，袁忘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登山就算了，毕竟还有个头。去深山老林排查小屋，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肖邦和袁忘对视一眼，找回了底气。既然两个人都怂，那就不是问题了。 先了解一下甄帅父母的态度。如果很可疑，说不准也得跑一跑。 这是侦探的活，不是猎人的活。不过跑一趟就跑一趟吧。 …… 科多小镇一面为山，一面为湖，两面开阔。依山靠水并且还具备大型机械农耕的地利。小镇不是真小，科多小镇在纽唐挺有名气。这里不仅有大学的分属专业学校，同时也是一个教会的总部。 这个教名为自然教，他们摈弃现代化设备，过着农耕时代的生活。纪录片记载，他们成员大概三百多人左右。并非完全脱离现代化，电力、水力和汽车还是有的。这不是他们出名的地方，出名的原因是联调局武装围攻过自然营地。原因是他们连法律都脱离了，自设公堂，裁决生死。 目前自然营地还在，谁犯法抓谁，自然教没有其他不妥的行为，和小镇居民关系也非常不错。 以肖邦的说法，自然营地的成员多是遭受过心灵重创之人，如同古装连续剧看破红尘者类似。同时也有少部分是真的讨厌现代生活。 甄帅父母的家在距离小镇四公里的位置，袁忘他们到达时，已经有一辆黑色厢车停靠路边，副驾驶位面对甄帅父母的别墅。 肖邦靠边停车，对方也下来一人，肖邦很热情和对方握手：“秦氏侦猎社。” “……”对方是名男子，愣了好久没想起有这么个猎人团，不过还是很礼貌道：“华盛顿火烧云。” 肖邦给对方递烟：“什么情况？” 对方摇头：“没有情况。” 说到这，一辆巡逻警车靠过来，一名警察伸出脑袋：“嘿，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如果你们不想惹麻烦的话。” 见怪不怪了？ 火烧云的猎人解释道：“你们是第六批，我们是第二批。” 火烧云车内一妹子伸头：“老大让我们回去。” 对方和肖邦握手：“祝你好运。”上车，开车离开。 肖邦上车，接过袁忘的望远镜看了一会：“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没有问题呢？” 袁忘问：“你认为有问题？” 肖邦：“很正常的一所房子，男主人在庭院除草，女主人抱着猫躺在椅子上打瞌睡。但不应该正常，甄帅被通缉，猎人到镇里，男女主人不进入房子，反而留在庭院中。似乎是想表现自己坦然，甚至有迎接猎人的态度。可是如果没有窝藏甄帅，他们何必表现坦然呢？” 袁忘苦笑：“不要吧。”如果甄帅真的依靠父母躲藏在小镇，那就糟糕了。最糟糕自然是一片山脉中零散分部的护林员小屋。在所有运动中，袁忘最讨厌登山。上去后不是还要下来，除了拍照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吗？ 肖邦：“我们去拜访下他们？” 袁忘：“可以吧。” …… 女主人睁开眼看门口的袁忘和肖邦，男主人慢悠悠关闭的除草机，走到门口：“请进。” 肖邦：“容许我自我介绍，我……” “赏金猎人？进来吧。”男主人回头走：“你们是第一批登门的人，想看什么随便看。” 肖邦：“实际上我是一名侦探。” 男主人停步回头：“哦？请坐。” 肖邦和袁忘就庭院的石鼓上坐下，男主人：“老婆子，拿水啊。” 女主人不是很情愿的从椅子下来，慢吞吞的朝房内走。 男主人：“说吧，什么事？” 袁忘先开口：“叔叔，是这样的。我们是侦探，同时也是猎人。我们看了警方的证据还有你儿子证词，就我个人观点来说，我不认为甄帅有弃保潜逃的必要。上了法庭甄帅未必会输掉官司。现在这么一跑，就算人不是他杀的，到时候上法庭也很难让陪审团相信。” “唉……”男主人叹气：“你这话和甄帅律师说的一样，他告诉我，如果知道甄帅在哪，一定要说服他回去。现在回去只是违反了保释法，律师保证自己可以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为甄帅开脱。” 袁忘问：“律师是你儿媳妇找的律师？” “对。”男主人道：“我把门打这么开，就是让猎人和警察上门，别说他们找我儿子，我也在找我儿子。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到他，我反倒要谢谢你们。甄帅从小情商很高，很会哄女孩，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儿子我了解，他不会杀人，没这个胆子，何况还杀了自己的孩子。” 女主人拿了水来：“你说司马家有钱，但比起甄帅之前的女朋友，不算什么钱。甄帅是真喜欢他老婆，根本不图她的钱。” 肖邦问：“老先生，甄帅有没有给你们打电话？” 男主人回答：“警察找上门前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再跑纽唐，他这边有律师，自己的事会自己处理好。我就问案子怎样，他说就那样，律师认为不会有事。” 肖邦提出了一些问题，男女主人有问有答，丝毫看不出他们有问题。甚至还想留两人吃午饭。 肖邦和袁忘婉拒后回到车上，开车到小镇，随便找了一家餐厅。 肖邦和袁忘联系连线指挥部。 肖邦说明了早上行程和情况：“我认为甄帅很可能不是杀人凶手。” 秦舒和叶夜也在吃午饭，秦舒问：“袁忘，以你猎人角度来看呢？” 袁忘回答：“我认为甄帅应该不是凶手，但是他是不是凶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百万和我们才有关系。” “不。”秦舒道：“假设甄帅不是凶手，证据上来说，上了法庭甄帅未必会有罪。死者是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在这种情况下，甄帅弃保潜逃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他知道真的凶手是谁，他要为孩子和爱人复仇。” 肖邦：“基本可以排除这个可能，甄帅勇气还不足以支撑他做出这样果敢的决定。”诸如袁忘这类人遇见这种事，肯定不会把希望归咎于法律，以血还血才是正道。再者，不亲手手刃仇人，怎能消心中之恨？ 甄帅只是普通人，他没有这勇气，也没有这能力去完成复仇。如果他知道凶手是谁，最好的武器就是警察和法律。 秦舒：“那只有第二个可能，他死了。” “死了？”死了就不值钱了。 秦舒：“以侦探角度来看这个案子，我第一时间怀疑甄帅的妻子，大方有些过头了。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反而拿出五百万的保释金，还聘请大律师为甄帅辩护。一个可能，爱情使得她能承受一切。一个可能，她杀了死者。一个可能，她要弄死背叛了自己的甄帅。” 秦舒：“就女人和侦探的第六感来说，我认为甄帅已经死亡。” 肖邦同意：“我也有这样的想法。” 袁忘：“那散了吧。” 肖邦：“我们要追查真相。” 袁忘：“没钱要什么真相？汽油费都要自己掏的。” 肖邦不同意：“袁忘，钱很重要，真相也很重要。遇见这种案子，没有侦探会半途而废。” 袁忘：“遇见这类案子，猎人肯定会收工。赏金猎人，没有赏金就没有猎人。” 肖邦：“哦，搭档，你这么说让我有些难过。” 袁忘：“我可以义务陪你跑一跑，但和工作无关，纯粹是帮助朋友。” 肖邦：“不不，搭档，你好像对人的生命有点错误的认识。在华人文化中，宋朝有一位法医，他曾经说过，人命是大过天，每一条生命的消失，都需要找到他们消失的原因。” 袁忘：“所以他最后只能辞官归隐。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但是我不会关心一条和我们没有关系的生命死亡的原因。结果是死了，真相无所谓。我认为他本人灵魂对此兴趣也不会很大。你说的宋慈也好，现在的警察也好，他们追查真相目的是打击犯罪，不是为了给死者申冤。” 袁忘：“甄帅既然已经死了，打击犯罪的事是警察的工作。我认为你对案子本身的兴趣让你追求真相，并非真相对你有什么意义。” “哇，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肖邦：“但我仍旧要反驳你。打击罪犯是一个目的，查明真相是一个目的。真相很重要。比如你有一位热恋的女友，突然提出分手，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吗？以你的观点看，分手是结果。” 袁忘：“不，我想知道分手原因是因为我希望其中存在误会，能挽回她分手的决定。” 肖邦：“我换个例子，你结婚了，有孩子了。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孩子不是你的。你会去质问妻子吗？毕竟孩子不是你的已经是事实，质问没有意义。” 袁忘回答：“你偷换了概念吧？” “两位男士，不要争论了。”秦舒道：“就侦猎社来说，没有委托的调查我们是不做的。就私家侦探而言，没有委托进行的调查是违反法律的。” 肖邦：“我可以回去和甄帅父母聊一聊，拿到委托权。” 袁忘：“有委托费？” 肖邦：“……搭档，你这样谈钱太庸俗了。” 袁忘反问：“我和他们完全不认识，不谈钱还能谈什么？谈恋爱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侦与猎（下） 肖邦无言以对，好一会道：“我不想和你辩论，我现在就要去见甄帅父母。我看你怎么阻拦我。” 袁忘：“我……我没想阻拦你。” 肖邦不满意：“你不阻拦我，我们之间存在的矛盾就无法爆发出来。矛盾无法爆发出来就无法彻底解决矛盾，在将来我们的合作中，我们有可能因为隐藏的矛盾而加剧冲突。” 袁忘想了一会，求助：“秦舒，我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秦舒：“我翻译一下。他觉得你有道理，但是他想做这件事，他不想讲道理。” 肖邦：“……”是吗？好像是。 袁忘：“好吧，我可以陪你去。不过我先问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和甄帅父母说呢？” 肖邦：“说，我们认为甄帅很可能是被冤枉的，我们需要你的委托才能进行调查。” 袁忘摇头：“肖邦，没想到你是个伪君子。你明明猜到了甄帅很大概率已经死亡，你目的是寻找甄帅的尸体，却撒谎欺骗两位老人家，你良心痛吗？” 肖邦愣了一会：“那就说，我们认为甄帅已经遇害……会被他们打死的吧？” 袁忘喝汤：“自己考虑吧。” 肖邦吃不下饭了，这个委托名义真不好说。对雇主隐瞒事实，取得雇主的委托，且不说良心问题，还涉嫌诈骗。明明两位老人根本没想到甄帅有死亡的可能，自己上门请他们委托自己找甄帅的尸体……护林员肯定有枪的。 思考许久，肖邦道：“我认为袁忘你前面说的很对，我们做为猎人，没有赏金就不要管闲事了。” 袁忘：“行，吃好我们就回去。” 肖邦痛苦道：“可我是侦探，寻求真相是我的职业道德。” 袁忘：“那你就去找二老。” 最终肖邦决定回家。没有委托，即使有私家侦探牌照，肖邦也无权介入案件的调查。回去路上肖邦和秦舒连线，秦舒是认为这是一个打响侦猎社品牌的好机会。侦探社需要名气，猎人不需要。名气的大小不影响猎人的业务，不影响猎人抓人的动作敏捷度。 原本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但回城路上，肖邦和袁忘遭遇了血十字的那辆白色厢车。任务就转变为对十字军的监视。 叶夜技术支援，不需要跟随的太近，两车距离两公里左右。一路又回到了小镇。 肖邦按照秦舒指引，将车开到岔道，拿望远镜观察白色厢车。蛇妹和胖子从车上下来，走向甄帅父母的家，作为刚开张的猎人公司，甄帅肯定也是他们的目标。不纯粹为了钱，团队磨合很重要。 一米九多的壮汉矿石就靠在白色厢车边，点上一根烟等着。 袁忘沉思片刻：“我们过去。” 肖邦发动车辆：“不怕暴露吗？” 袁忘：“故意暴露就不是暴露。” 汽车停在白色厢车的后面，袁忘大刺刺的下车，关车门：“喂，哪个城市的？” 矿石回头看了袁忘一眼，吐口烟圈不理会，袁忘：“和你说话呢？” 矿石：“滚。” 巡逻警车再次经过，警察伸头还没警告，袁忘拿徽章：“警官，我是猎人，他们不是，他们非法持枪。” 警察下车，左手摸在腰间：“干什么的？” 矿石朝甄帅父母家看，没回答。他确实没有执照，他也确实带了手枪。 警察：“双手举起，放在我能看见的位置。” 开车警察下车掏枪瞄准矿石戒备。 矿石很不情愿双手抱住后脑勺，警察上前搜身，果然搜出一把手枪，将手枪扔在一边：“出示你的枪牌。”隐蔽持枪需要特别持枪证。 矿石：“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警察拿出自己手机：“你说号码。” 矿石说了一组号码，肖邦将号码记录下来，警察拨通号码，说了几句话后，对方道：“你好，我是FBI探员周糜，此人有特许持枪证。”什么情况，三天被查了两次枪，他们长的很像枪吗？ 口说无凭，警察道：“麻烦你到XX小镇警署领人。”拿出手铐，给矿石戴上手铐。 蛇妹和胖子回来了，见此情况，上前询问，一起被端走。袁忘很嚣张的走到矿石面前，抬头伸手拍矿石的脸：“在纽唐不要太嚣张，我赵日天弄死你就是分分钟的事。” 矿石大怒用身体撞击袁忘，袁忘被撞个踉跄。 “干嘛？走开。”警察把袁忘推开，一指袁忘：“不要惹事。” 警察叫了拖车，将三个人拉向警署。三人挺配合，没反抗。 警车一转弯，袁忘将从矿石身上摸下来的车钥匙扔给肖邦，放风。肖邦犹豫半秒，先戴手套，再戴上滑雪帽，戴滑雪帽是避免头发掉落。 肖邦搜车，见到东西就拿手机拍照，首先找到的是张门卡，上面写着二帆别墅酒店202，肖邦拍照。第二件有价值的东西是中控导航，按照叶夜的要求介入中控电脑，启动导航后发现，他们对一家位于北郊区大桥附近的小教堂非常有兴趣。 第三件有价值物品是照相机，很专业的照相机，相机资料自然也落到侦猎社手上。里面有赵龙、龙小云等人的照片。比较意外的是，相机内发现了昨天下午拍摄的一组照片，是丁威家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丁威晚餐后牵着孙子，从大门走出来散步的照片。 丁威有一子两女，大儿子已经帮忙打理公司业务，已婚，有一个孩子今年三岁。 袁忘认识丁威，是因为侦探联盟成员西门的事，没有直接接触过丁威本人。 秦舒：“难道丁威与小刀，与上官铁后人有关系？回来再说。” 袁忘结束通话，拖车到达，袁忘将钥匙扔在汽车前轮边上。拖车的人下来查看汽车类型，主要是检查前驱还是后驱。搞错的话，会导致汽车变速箱报废。这么检查自然也看见了钥匙，顺手一试，正巧是这辆车的，于是一起带走。 …… 丁威与小刀，或者与上官铁后人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同样困扰了秦岚，查询丁威本人资料，他和赵家几乎没有往来，也没有业务上的联系。他们是不相干的两位富豪。丁家人口也很简单，大儿子一家三口，丁威和其妻子，两个女儿未婚，一位是律师，一位在念大学。 秦岚道：“非要在其中找点问题，那只有这位儿媳妇，只有她是外人。” 秦舒问：“她是上官铁的后人？” 叶夜念道：“孙柯，25岁，是一对白领‘妻妻’收养的女儿。纽唐大学财经专业毕业生。毕业之后与丁威之子结婚，后进入丁氏集团行政部工作。四年前离职，而后没有工作记录。全职太太。” 肖邦道：“要说外人，丁家佣人不少。有专职的管家、园丁、司机，厨师和保姆。” 叶夜：“要不要卧底？” “卧底？”袁忘险些跳起来，又卧？ 叶夜道：“我查到丁家原本雇佣的家庭司机因为身体原因离职，管家在招人。主要工作是日常接送丁威老婆和丁威儿媳妇。女性优先。” 袁忘松口气。 叶夜：“有执法部门工作经验者优先，待遇丰厚。” 大家一起看了一眼袁忘。袁忘道：“莫名其妙。”别人卧底有目的，我是有机会就卧底。 叶晚娘道：“不急，今晚肯定会有贵客拜访。” 说着门铃就响了，秦舒看监控：“郑燕。她就是贵客？” 叶晚娘没回答，看向秦岚：“老公，这生意要怎么谈？” 秦岚：“谈个屁，郑燕吃我们家的盐都比吃十字军的大米多。直接让她叛变过来就好了。” 郑燕进门，她从汽车的行车记录仪看见袁忘与矿石的冲突，知道袁忘故意找茬。今天上门是想进行一番沟通。但刚进门，就被叶晚娘牵了小手问寒问暖，拉到楼上去了。 十分钟后，不知道郑燕叛变没叛变，但最少成为了侦猎社的线人。以叶晚娘的说法：“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单位，互相合作，互相帮助，求同存异，共同发展。” 郑燕说明了赵龙的情况，和秦岚推测的基本不一致。但没有那么复杂。秦岚推测的线是赵龙、龙小云、刘三、上野田子，再到某人。实际情况是有人直接找到龙小云，让龙小云当信差。 秦岚脸色很难看，强自嘴硬：“和我推测差不多，只是我想多了。” 叶晚娘忍笑，问郑燕：“怎么和丁威产生关系呢？” 郑燕道：“龙小云交代，赵龙要传话就会联系他上门收快递，多是要退货。龙小云拿到货后，自己掏钱，自己填写丁威家的地址。将这份退货通过快递送到丁家。” 秦舒一拍掌：“我就说嘛，我查过赵龙，也查到他退快递。我哪知道快递员会在其中动手脚。” 电话查了，社交软件查了，日常接触人群查了，什么都查了，就是找不到赵家人通敌的线索。甚至对一些人进行了跟踪和盯梢，也没有任何收获。 叶晚娘问：“快递信息怎么写？” 郑燕：“龙小云告诉我们，快递写丁威家的地址，收件人名字写丁威，留的电话号码也是丁威的。至于丁家怎么收快递，怎么拆快递，本来是我们下一步调查的目标。以血十字的立场，只有挖出上官铁的后人，才能让他们帮助我们将小刀这个网络一网打尽。” 郑燕道：“小刀是这个网络中的一员，但不止只有她一个人。十字军情报说明，恐份有计划的在美国建立一个杀人网络，他们称呼为圣网。抓到小刀也只是我们的一个目标。” 叶晚娘：“我们可以互相帮助，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上官铁后人和丁家有直接关系，最可疑当然是丁威的儿媳妇孙柯。” 郑燕摇头：“未必，我们查询发现丁威的大女儿，也就是那位律师是养女。官方材料说明，是从海外孤儿院带回来的孤儿，在纽唐办的领养手续。孤儿院是教会办的孤儿院，院长是一位叫伊莲恩的修女。我今天联系欧陆教会，想问孩子是怎么进入孤儿院的，可惜孤儿院院长伊莲恩修女已经过世，暂时没有查到孩子的亲生父母姓名。” 郑燕道：“丁威大女儿在大学期间报名骨髓捐赠。我在想，会不会有巧合，恰巧上官铁后人因此找到了丁威大女儿呢？” 秦岚道：“对于侦探来说，这么偶然的机率通常不在考虑在列。我认为就是儿媳妇。丁威的儿媳妇就是上官铁的后人。” 郑燕：“叔叔，我们团队比较偏向丁威的大女儿，因为赵龙接送信息大约是十二次，完美避开了大女儿出国20天的时间。” “呵呵。”秦岚话锋一转：“袁忘，明天去卧底。” 突然被点名，袁忘连声：“我不要卧底。” 秦岚：“矫什么情，又不是第一次。话说郑燕，赵龙现在在哪？为什么他会背叛赵家？” 郑燕：“还不是因为钱？” 赵龙是赵氏集团连锁超市的副总裁，当就这已经是一个问题。赵奔的五个儿子，要么是集团总部的高管，董事。要么是子公司的总裁。每个人或多或少拥有集团或者子公司的股权，都是身家过亿的人。连部分孙子都已经是公司老总，基金负责人，投资精英。 唯独是赵龙，这个最小的儿子每年只有八十万美元的薪水，没有股权，没有行政管理权。 按照道理来说，最小孩子最受宠，实际上对于将近十个孩子的赵奔和张婷婷来说，生孩子如同一次旅行。孩子多了当猪养，越是后面出生的孩子，受到的待遇就越差。赵奔夫妻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放在赵龙身上，由管家安排保姆照顾。 赵龙自己也不争气，在学校经常被叫父母。高中毕业后连专科学校也没考上，只能是安排到企业上班。能力不足就算了，道德也不行，赵龙被发现和比他大十二岁的园丁老婆好上，赵奔得知后气抖冷。 赵龙自觉丢人，在一腔傲气作祟下离开赵家。但因为缺乏专业谋生技能，只能在加油站打短工。而后出现了级剧本，谈恋爱，没钱，在酒吧找到喝醉的女人，将其首饰拿走。警察抓人，女友分手，管家接人，打脸女友……不，管家没接人，赵奔大发脾气，如果不是张婷婷帮忙雇了律师，赵龙没有几年出不来。 律师是好律师，最终赵龙只在监狱蹲了两年。管家按照张婷婷指示，把赵龙接回家，安置在偏院中居住。此时，赵家三代小号已经蓬勃发展，赵奔对二代废号兴趣不足，将其安排到超市当主管。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再卧 赵龙几乎依靠哀求和施舍，最终在四十岁时才升到了子公司的副总裁职务。几个哥哥姐姐没人帮助过赵龙，甚至没人在赵奔面前说过赵龙的好话，反而将赵龙做为反面典型去教育孩子。赵龙在赵家越活越窝囊，但是在被社会打磨之后，早没了傲气。现在毕竟是子公司的副总裁，还算有脸面的人。 这脸面到了几年前彻底被撕毁，超市总裁突发心脏病死亡。在赵龙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时。和赵奔发生过冲突的二儿子赵勋的儿子，年仅二十三岁从人事部经理一跃成为超市总裁。赵奔极其不满，特别自己这侄儿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尊敬可言。 赵勋妻子了不起，知道自己儿子年轻，高薪聘请一名高人作为其儿子幕僚。赵龙侄儿对幕僚言听计从，几个月时间将超市整理的有条有理，赵奔亲自到公司对侄儿表示赞赏。赵龙忍不住使坏了，导致超市名誉受损，被罚数百万。可惜赵龙做坏事的水平比较低，很快被挖了出来。 赵龙向自己侄儿跪地恳求。侄儿在幕僚的教导下，原谅了赵龙，但是将赵龙干的事告诉了赵奔。并且请求赵奔不要为难赵龙，毕竟赵龙是他的叔叔。赵奔又气又感动。赵龙侄儿不仅收了人情，也赚足了赵奔的满意度。 可惜人多嘴杂，赵龙最终还是知道了事情原委。他没想到侄儿不仅把自己卖了，而且把自己跪地求饶的一幕当成笑话。但即使对赵家充满仇恨他又能怎样呢？这时候有人用电话联系他，双方通过邮件沟通，赵龙终于还是收了对方给出的第一笔慰问金：两百万美元，成为了上官铁后人在赵家内的眼线。 赵龙和郑燕谈判后，他人去了欧洲，决定在稳定之后，接老婆和孩子去欧洲。这大半年来，赵龙兢兢业业的出卖赵家，获得了上官铁后人三百万美元回报。加之之前自己的积蓄，足够支撑他们家在欧洲落地生根。 至于赵龙是不是涉嫌杀人，需要不需要对赵晓雪的死负责，这就和血十字没有关系。 “那个，叔叔。”袁忘道：“我……” “什么叫那个叔叔？”秦岚很不满问。 袁忘解释：“不是那意思，叔叔……” 秦岚打断：“好了，袁忘，我承认我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对不起。我个人还是挺喜欢你的。”知道自己女儿变了一半心后，看袁忘立刻顺眼多了。 秦岚道：“卧底方面你的经验比我还丰富，就不需要我来教你要做什么了。老婆，委托费怎么给？” 叶晚娘：“十万吧。” “又十万？”秦岚道：“美元？” “对。” 秦岚：“我这边没收赵家多少钱……十万就十万，花钱买平安。养女儿是真花钱。”后面半句小声嘀咕。 袁忘：“叔叔，我不想卧底。” 秦岚叹气：“我还不想花钱，我也不想帮老赵家。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工作哪有开心的事，对吧？什么？你不想卧底？为什么？” 袁忘：“每次卧底总是会遇见一些事，比如卧底游击兵时，本杰明对我的信任还有友情让我挺难受的。” 秦岚：“你卧底的目的就是知道快递包裹怎么拆，谁收，谁拆。几天，了不起一个星期的事，你还担心和谁发生感情是不是？” 叶晚娘问：“袁忘，是不是上次卧底豪宅小区发生了什么事？” 袁忘立刻否认：“没有，我只是觉得天天卧底挺无聊的。” 叶晚娘很认真道：“卧底也是一项技能，不过你能不能卧底进去还不好说。丁家招的司机是帮女眷们开车。叶夜告诉我，有二十多人通过网络投递了简历。” 秦岚：“叶夜，你通知明天去丁家面试的人，面试取消。” 叶夜看秦岚的眼神是眯的，带有震惊和不屑：为什么你的主意这么无耻？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好主意。如果只有袁忘一个人去应聘，基本上就是袁忘了。 于是就这么定了，由袁忘卧底把地雷挖出来。大家都相信，这颗地雷不是上官铁后人，也非常接近上官铁后人。 …… 散会之后，叶晚娘夫妻上车，他们目前头等大事是保护张婷婷的安全。张婷婷已经受到严密保护，杀手想斗勇是不可能的。斗智就很难说了，佘旭洲很需要两位高人帮助保护自己青梅张婷婷。 上车之后，秦岚道：“老婆，侦猎社无首。女儿是烂泥扶不上墙，她不是当队长的料。” 叶晚娘惊叹：“你第一次正面和客观的对女儿做出了负面评价。” 秦岚：“她和我一样，我们都做不了管理。你真想搞这个侦猎社，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领导。” 叶晚娘点头：“我一直在关注柳飞烟。柳飞烟凭借一己之力，整合出一个猎豹，其中做了很多大量的实质性工作。我也看了柳飞烟的个人资料，我挺欣赏这姑娘。问题在柳飞烟和其丈夫李寻的问题。从材料看，我猜测李寻十有八九被安排卧底到猎团中，猎团有多危险你是知道的。” 袁忘在场会告诉叶晚娘，你想太多了，猎团就没把这些人当回事。 秦岚问：“这个柳飞烟有心想做事吗？” 叶晚娘点头：“女强人型，她原本想通过围猎赛接触刺刀，找到李寻。可能有人和她接触，说明李寻在做卧底的危险工作。因此她才会退出围猎赛。” 秦岚想了一会：“行，柳飞烟就交给我了。” “你？” “小事。” 数天后叶晚娘将秦岚暴打一顿，死男人竟然写公开信给联调局局长，称无意间查询到他们已死的探员李寻和猎团存在密切的关系，如果是真实的，请立刻撤回卧底探员，因为知道的人太多了。 联调局探员拜访秦岚，秦岚告诉探员：侦探联盟善意提醒，至于细节等不方便透露，因为整件事关系到欧陆政客乃至首脑。 浪子，回家吧！至于你几年的努力付之东流关我屁事，怪只怪你有一个能干的老婆。 秦岚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 …… 管家看面前唯一一位应试者，看简历：“联邦法警岗位上离职？” 袁忘点头：“犯罪现场太血腥，导致心理阴影，心理医生建议我放大假调整岗位。我最终选择离职。” 管家：“为什么想到丁家工作？” 袁忘：“薪水高。” 这话说的，实诚也好听。管家问：“熟悉纽唐吗？” “我在纽唐长大，但不敢说熟悉，纽唐太大了。有些地方还是要靠导航。” 不错，不吹牛！ 管家道：“回去等通知，两天内我会给你打电话。”毕竟是男的，管家想再等一等，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女性。奇怪，今天本应该有十八个人来面试，怎么就一个了呢？ 袁忘又使用了憨厚技能：“管家，我很有力气，我可以提东西。” 有点可怜，又有些憨厚，作为女性的管家面对袁忘这么真诚的目光，斟酌许久：“嗯……明天可以上班吗？” 袁忘：“现在就可以上班。” 那还能说什么呢？ 对岗位的渴求度，通常是一家企业对求职者的一个重要评判标准。求职者经常遇见二三十人面试一个岗位，最好的办法多说两句别人不会说的话，让人事留下印象。最好的话就是表达自己对岗位的渴望，对工作的需求。这类人是比较容易被剥削和压榨的，是老板们很喜欢的性格。 老板守法，但员工死活要自愿无偿加班，拉都拉不住，能怎么办呢？不能揍他吧？也不能报警吧？ 例句：我是单身（精力旺盛），如果有需要加班，我没有问题。 …… 司机有司机的住所。丁家是小型庄园型建筑，有三栋建筑，其中一栋就是员工的住所，除了靠近后门地利环境一般外，内部设施还不错。 管家领着袁忘去宿舍，说明了着装要求，普通的西装加白衬衫，必须戴司机帽。路上遇见了员工，管家都会介绍认识，袁忘很憨厚的点头问好，尽可能的加印象分。 宿舍分单身和夫妻宿舍，已婚的有七十平住所，未婚的三十平住所。管家说明，丁家很重感情，他们把长期在丁家工作的员工都当成家人。管家举例说明，袁忘顶替的这位司机在丁家干了十五年，身体不适的原因离职回老家养病，丁威包了一百万美元的大红包送她回家。 管家话锋一转说明，不能因为丁威一家人包容和客气，员工就把自己当丁家人，别做蹬鼻子上脸的事。到了宿舍，介绍了食宿、假期一些安排和细节，管家让袁忘先休息，下午三点送丁威太太去看牙医。 袁忘即使卧底也是很敬业的，先去看自己的汽车。不开玩笑的说，豪车就喜欢胡搞瞎搞，有些车型找个手刹都得找半天。 车确实是豪车，后座只有两个位置，央中是扶手和置物柜。后座提供脚架。车内还有电视等设备。和专业的专车不同，这辆豪车前后座没有隔开。 “你好，你是？” 袁忘在后门的停车场研究汽车内部构造时，一位美丽的女子向袁忘打招呼。袁忘忙介绍自己：“我是新来的司机，你好。”袁忘知道这就是自己卧底的目标之一：孙柯。 “以后要麻烦你了。”女子牵着一个小孩对袁忘点头致意。 “好，好。”袁忘很自然表达自己憨厚的一面。 女子笑了笑，和小孩在袁忘面前走过。袁忘拿了手机继续研究汽车，他还没找到手刹，P你在哪？……找到了，这辆九成新豪车使用的竟然是机械脚刹，鬼才能想到。 继续研究，比如后备箱是电动还是手动，感应还是机械。车门、天窗、油箱怎么开。空调效率如何。有小鬼，还要学习安装儿童座椅。 丁威老婆今年四十五岁，吃的好，睡的好，保养的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她站在卧室窗户，和管家看正在研究汽车的袁忘：“这个年轻人比较勤快。” “人也还可以。” “父母怎样？” 管家：“我通过警署查了一下他的资料，他应该没有父母，是教会收养的孩子。上天教学校，后来上警校。” 丁威老婆连连点头：“听起来背景很干净。” 管家：“是的。” …… 下午两点五十八分，袁忘开车从后门绕到正门，准三点到达正门，不熄火，开着空调，人下车，站立在一边阴凉处。丁威老婆从正门出来，袁忘上前拉开汽车后座车门，把自己左手放在车窗上，以防乘客撞到头部。 丁威老婆很满意，对细节也很满意。袁忘在她上车后，不是推车门，而是拉住锁关上门后，再放开手把，这样不会制造出大的声响。要知道现在不少年轻人即使在家里，也是习惯直接关门，丝毫不在乎关门制造出的声音。 袁忘上车，捆好安全带：“丁太太，那我们走了？” “嗯。”丁威老婆道：“你应该称呼我为丁老太太，我们家还有一位丁太太。” 袁忘呵呵一笑：“原本是想这样称呼，但一看丁太太你的容颜，实在不好意思加上一个老字。” 丁威老婆笑了一会，问：“很会说话，有女朋友吗？” 袁忘回答：“没有，单身。” 丁威老婆：“嗯。”她十八岁就结婚生子，她的儿子二十五岁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不过她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对结婚这种事能拖就拖。 丁威老婆开场很老式，但是一聊之下，袁忘发现丁威老婆很有学识，很有见地。资料上表明丁威老婆的父亲是大学副教授。袁忘把话题聊到APP，网购这些新生事物。丁威老婆对此完全没有障碍。 到了牙科医院，袁忘下车，开车门，象征式的搭手送丁威老婆下车。丁威老婆下车后道：“一会我打电话给你，附近有咖啡厅，你先休息，把消费票据留好交给管家。年轻人赚点钱不容易。” “是。”袁忘目送丁威老婆到医院内，得到护士的接待后，才回到司机位。去停车同时反思自己的错误：卧底的表现也太好了，下次不派自己卧底，天理难容。诸如赵雾这样，卧底出了一次错后，他就不用卧底了。 这就是越能干，干的越多的原理。 PS：感谢盟主‘唵嘛呢叭咪吽’的厚爱，特此加更，以示感谢。 第一百一十九章 白卧 一个小时后，接到电话的袁忘开车到医院的正门。这是纽唐很著名的私人牙科医院。在美国医保覆盖面很广，但不保牙齿。看牙齿要自己掏钱。现代人对牙齿特别的重视，一个儿童牙套下来就需要四五千美元。 来这里的人未必是牙齿有问题，有些人是来养护牙齿。牙齿不仅关系到对食物的攻击力和破甲百分比，更关系到外表。诸如明星们的牙齿多是非常整齐和洁白的，不是天生，而是矫正和养护。 说明星是因为冤家路窄，丁威老婆牵着冉月有说有笑一起走出医院门口，看似两人关系相当不一般。冉月第一眼袁忘，眼珠险些瞪出来。袁忘一边欣赏风景中：江山如此跺脚，世界怎么会这么巧? “姐，换司机了？”冉月近距离看袁忘，摸袁忘脸：“小家伙还挺帅的呀？有女朋友了？” “干嘛呢，别欺负老实人。”丁威老婆不满，对拉开车门袁忘道：“这是我表妹，著名的明星冉月，爱开玩笑，不要介意。” 袁忘呵呵笑。 冉月对自己的车挥手，让自己车离开，钻进了汽车：“姐，突然想去你家吃饭。” “好好。”丁威老婆对捆安全带的袁忘道：“我们回家吧。” “好的。” 袁忘开车，看内后视镜，只见一张笑脸看着自己，皮笑肉不笑，得意洋洋的笑脸。袁忘伸手把内后视镜一折，看不见就清静。 现在是考验卧底的能力。这活要么干不了，要么会很顺利。这类事在卧底游击兵之前，袁忘专门学习过应对手段。当卧底时候遇见熟人，应该怎么处理？机率不大，但遇上就会要命。由于这种卧底要不了命，袁忘心情还算放松。 讲真，袁忘对追查上官铁后人没有太大兴趣，一来是叶晚娘的面子，二来是团队的需要，三来秦岚给的报酬不算少。如叶晚娘说的，工作就是工作。叶晚娘在树立袁忘的职业态度时，她发现袁忘和老毒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举个例子，早年单位中的人，见到领导就巴结，领导写了一篇打油诗，他们不仅点赞，而且还能说出花来。现在出现了刚进入单位的年轻人提出辞职，理由：领导不好，我要辞职。流传在网络上的五花八门的段子手一般的离职信说明了一个事实：佛系之人真的可以不给你领导面子。反过来，你领导最好给我点面子。 袁忘就是这种人，去猎豹他无所谓，做好离开打算。侦猎社也很被动，上班亦可，被解雇也无所谓。缺乏责任感，缺乏上进心。 叶晚娘特意设置侦猎社收益大家均分的系统，原本是打算让大家都有主人的意识。叶晚娘没想到，袁忘口袋有几个钱后，对钱敏感度非常低，除非是很大一笔钱。叶晚娘甚至相信，袁忘在侦猎社中工作，有很大因素是给自己面子。 有如此客观元素存在，并且卧底过游击兵的人，还怕你一个小明星。 唉……真怕，这女人挺有意思的，袁忘心中有点慌。 …… 送两人下车，丁威老婆道：“袁忘，今天没事了，你随意。有需要外出我们会联系你，把这里当自己家，自便。” “是，丁太太。” 冉月：“晚饭后让他送我回去呗。” 丁威老婆：“那好吧。” 袁忘点头：“好的。” 三人分开时，冉月伸手拧了一把袁忘的手臂，圈了丁威老婆手进门。 痛……并快乐着。什么鬼思维和逻辑？回到自己宿舍，袁忘还是痛定思过，他首先承认自己对冉月有一定好感，同时分析说服自己，必须离冉月远一些。事实就是事实，冉月和自己这么玩，就是图个好玩和新鲜，可能对自己有些好感。 朝好的方面想，说不准两人可以谈个恋爱什么的。但是过程不会愉快，时间也不会太长。作为上升期的明星，冉月必须暗藏自己的感情。大明星爱上我确实很过瘾，但脱离实际和理性。 扣除冉月明星身份，其富二代身份袁忘就扛不动。对男性来说，门当户对的婚姻具备更强的稳定性。 核心矛盾是两人三观和生存的世界不太一样。 冉月对袁忘说：我在吃饭。袁忘对冉月说：我在杀人。冉月：这位是某某家的二公子。袁忘：这是美洲顶尖犯罪团伙老大，本杰明。冉月：那是个小偷，离他远一点。袁忘：那是个恐份，挺值钱，我得去弄死她。冉月：这是我美颜APP。袁忘：这是猎团APP。冉月：哎呀，割到手了。袁忘：卧槽，同归于尽谁怕谁。 …… 冉月坐在副驾驶座，想了很久：“是冤家路窄，还是千里有缘一线牵？” 袁忘：“……” 冉月：“你今天必须告诉我，你到丁家干什么？婉如是我远房表姐。我出生时候，我妈奶水不够，是婉如哺育的我，算我半个妈。你要不说清楚，我肯定会告诉婉如。” 袁忘：“我告诉你，你愿意帮助我吗？” 冉月：“我凭什么帮你？” 袁忘：“既然婉如你是半个妈，为了婉如好，你也应该帮助我。” 冉月想了一会：“你先说，你什么目的？” 袁忘：“有一个坏蛋通过快递和丁家某人进行联系，我目的就是要找出某人是谁。” 冉月问：“多坏？” 袁忘：“恐份级别的。赵家知道吧？赵晓雪认识吗？某人和凶手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冉月半信半疑：“是不是真的，这么夸张？都恐份了？” 袁忘回答：“差不多。” 冉月：“怀疑对象有谁？” 袁忘回答：“丁威儿媳妇孙柯和丁威的大女儿丁兰。” 冉月沉思片刻：“这圈子有时候挺小的，我爸和我叔叔在酒桌上聊天，聊到老赵家的事。”自己遭心的事，是别人酒桌上谈资。根据虾编社调查，对他人诉苦时，有40%不关心，有60%的人幸灾乐祸。 冉月：“你怎么和这件事有关系？” 袁忘回答：“我老板是侦探联盟的成员，老赵家雇佣了侦探联盟调查上官铁的后人，这事就分派到我那倒霉老板身上。” 冉月明白了，问：“上次在别墅抓的人是谁？” 袁忘回答：“北美围猎赛目标：贝尼。所谓北美围猎赛是北美猎人联盟组织的，每年一度抓捕逃犯的活动。” 冉月抿嘴想一会：“你这么诚实回答我的问题，显得一点都不好玩。” 袁忘问：“你能帮我吗？” 冉月：“你为什么相信我？我得知真相后说不准会提醒他们呢？” 袁忘道：“如果你希望婉如身边卧藏着一名和圣网有联系的人，那我也没办法。” “圣网？” 袁忘道：“以美国为活动基地，恐份组织的一个杀手组织，目的为恐份筹集资金。” 冉月：“没意思，你太老实了。好啦，我会帮你查了，要怎么查？” 袁忘说明秦舒要求自己查明的情况，冉月点头：“好的，特别要注意有没有人急着第一时间拿快递？” 袁忘补充：“之前，现在不会有了。要套话，需要技巧。” 冉月：“你语气让我很不爽。别看不起明星，我们都是生啃过无数剧本过来的人。对套话了如指掌。” 袁忘看了一眼冉月：“资料里写你是B，有B吗？” 冉月怒：“姐姐我是C好不好？” 袁忘：“这就是套话。” 冉月不服：“我没做好准备，你再来一个。” 袁忘：“把手腕给我。” 袁忘搭脉，问：“你叫冉月对吗？” 冉月：“是。” 袁忘：“你有过两个男朋友对吗？” 冉月：“暗恋也算的话，对。” 袁忘：“你是男性对吗？” 冉月：“不是。” 袁忘：“袁氏测谎仪已经收集了你的脉搏跳动规律，现在开始提问，我能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袁忘很注意安全，把车开到了公园停车场。 袁忘看着冉月眼睛，手指放在其右手脉搏上：“你讨厌柳云吗？”柳云是袁忘短工保镖保护的目标。 冉月反问：“你是不是就认识柳云和冉月？如果你有一点常识你会知道，我们之间基本不认识。” 袁忘一笑：“冉月，你是不是对我有好感，同时又认为我配不上你。” 冉月：“没有。” 袁忘：“撒谎。” 冉月：“我确实对你有一点好感，但我绝对没有认为你配不上我。” “原来如此。”袁忘开车离开停车位。 冉月：“就这样？没了？” 袁忘：“套话嘛。” 冉月：“不是测谎游戏？” 袁忘哈哈大笑：“这你也信？” 冉月大怒，直接掐袁忘手臂，袁忘急道：“开车，开车，别开玩笑，危险。” “哼！”气死人，冉月道：“我刚才说对你有一点好感，是说谎。” “哦。” 冉月：“我决定出卖你。” 袁忘苦笑：“你这么玩就没意思了。” 冉月：“我这人很要强，很喜欢占上风，你以后要让我知道吗？要不然我就会出卖你。” 袁忘回答：“没问题。” 冉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这件事过后我还怕你出卖？你别忘记了，冤家路窄。你在商场卧底见到我，你在小区卧底再见到我，这次卧底又遇见了我，你下次卧底还会有我，你信吗？如果你敢不遵守诺言，我就在下次不问缘由的出卖你。说到做到。” 一番话说的袁忘还是有点心虚。 冉月：“还记得上次卧底时候，你答应的事吗？” 袁忘微笑：“记得，姐姐。” 冉月很满意：“最好都给我记住了。”被测谎戏耍的场子找回来就可以，精神胜利。 …… 还别说，有冉月帮助后，丁家快递事件一天就解决了。 503别墅夜间会议，郑燕、秦岚和叶晚娘列旁听席。 袁忘介绍了情况：“丁威从不购物，不仅是网络购物，在现实也几乎不去商店。他在公司需要任何东西，助理可以摆平。在家里需要任何东西，管家和他老婆可以摆平。龙小云称快递收件人写丁威的名字，是难以置信的。也就是说，丁家人从没有见过写有丁威名字的快递。” 丁威家所在的小区和之前卧底小区不太一样，只提供巡逻等服务，没有设置门岗。丁威等人的家，就是从一条马路开一条路到高处，建设成的小庄园。 安保主要靠自己，一来小庄园雇员较多，甚至雇有保安，保镖，养有狼狗。即使没有，也安装有高规格安保器材。 快递怎么送呢？就是直接送家里去。那丁威这个快递怎么解释呢？无法解释。唯二的解释：郑燕小组被耍了，或者郑燕在撒谎。 赵龙没有问题，但龙小云有问题，被揍一顿的龙小云根本没和血十字说实话。丁威作为一位纽唐知名富豪，背了这口黑锅。 袁忘心平气和说到这里，突然爆发：“麻烦你们专业点，卧底很幸苦的。”工作两天，今天辞工时，丁威老婆真诚挽留。袁忘只能告诉对方，男儿志在四方，自己去伊拉克的申请已经被批准。丁威老婆很惋惜，请袁忘注意安全，让管家给了一千美元，算是这两天的工钱。 该死的冉月就在旁边挤眉弄眼的看热闹。 离开时候，孙柯还牵了其儿子和袁忘道别。 叶晚娘也很不满：“郑燕，你们血十字都什么人？” 郑燕犹豫片刻，道：“我们都是培训营的成员，技能都不错，通过了培训营的考核。但是一直没有实战的机会。我没想到龙小云这样的人竟然有骨气撒谎。” 叶夜：“龙小云位置在家，今年刚买的新家。” …… 联调局，血十字和侦猎社忙碌了一天，发现龙小云通过渡偷的手段，离开美国去了墨西哥。在龙小云挨揍逼供之后，龙小云就和自己主子联系，主子安排龙小云跑路。 更坏的消息是，联调局联系墨西哥当局得知，在墨西哥城发现一具疑似龙小云的尸体，就照片辨认，基本肯定龙小云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在美国境内杀龙小云呢？龙小云应该也有戒心和准备，加上美国监控覆盖率不是墨西哥能比的。再者，龙小云被送到墨西哥后，不会再有戒备之心。还有很多理由，在美国雇凶很贵，在墨西哥雇凶就非常便宜等等。 因此龙小云为什么不是在美国被灭口，这问题缺乏讨论意义。 第一百二十章 重装上阵 线索似乎就此断了，但秦岚的过人能力让案子又有了一些转机。叶夜根据秦岚所说，将上野田子的手机和龙小云的手机进行对比。之前说过龙小云基本活动范围是北城郊和北郊区小镇，上个月只进城三次，都去了酒吧一条街。对比之后发现，上野田子的手机恰巧在那三次去了酒吧一条街。 秦岚一拍掌：“我就说，我怎么可能出现推理上的错误。很明显，龙小云去酒吧一条街就是去见上野田子。不过这娘们不好对付，十二年犯罪生涯，警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老江湖。这类人擅长使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同时擅长使用暴力对付他人。而且我们已经打草惊蛇，现在立刻缠上上野田子的话，我们不会有任何收获。我建议这个案子先冷上一个月，再由血十字抓捕上野田子。” 郑燕：“我可以对联调局说明没有线索，没有进展。到时候我们再私下行动。” 秦岚：“燕子！和你们总部联系一下，派一个强点的指挥官，核心人员到纽唐来。少壮派虽然有冲劲，但冲劲和傻劲只有一字之别。还有你啊，考虑跳槽吧，我真心觉得十字军虽然家大业大，但打起来未必是人家恐份的对手。记得，你们对手不仅是恐份，联调局也不是吃素的。” 叶晚娘：“老公，张婷婷现在被盯上。缓兵一个月的时间，压力有点大。” 秦岚：“掏钱啊，女儿，恭喜你又有生意了。我要求你们从围外保护张婷婷，开个价吧。” 秦舒：“这……爸，我们开侦猎社，侦探，猎人的工作接。你这活是保镖干的。否则明天我们就得改名叫侦猎保社。” 袁忘想起自己的三面牌照。 肖邦接口：“后天就是侦猎保打社……呵呵，不好笑哦……”灰溜溜低头。 叶夜看着电脑，插口：“秦舒，你上次推测说甄帅死了？” 秦舒：“是的，怎么了？” 叶夜道：“华盛顿火烧云从其妻子闺蜜名下一套房产中里抓到了他。” 袁忘当即抚额，头疼，胃疼，全身都疼。 会议室一时间气氛尴尬，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很明显，不管是侦猎什么社，这个老板不行。秦岚很有才能，但不靠谱。最合适当老板，做核心的人应该是叶晚娘。 叶晚娘打破尴尬，道：“袁忘，你明早来接我，到时候我给你电话。今晚会议就到这里，散会吧。” 大家情绪都不高，先有郑燕小组出错，出大错，袁忘还认为自己当初选择侦猎社，不选血十字是对的。甄帅被抓到后，袁忘知道，侦猎社和血十字就是一百步和五十步的区别。 为什么猎豹运作的那么流畅呢？为什么猎豹没有低级错误呢？ 还是核心决策者的问题。 从目前看，侦猎社谁当决策者都比秦舒强。秦舒有推理能力，但和秦岚比不是一个级别的，原因是缺少实践。秦舒又缺乏指挥能力，诸如前天见甄帅父母时，袁忘和肖邦出现分歧，作为决策者的秦舒没有发表自己看法，而是让两人商议解决。要知道当时肖邦和袁忘不是价值观矛盾，而是工作方向的矛盾。 袁忘上楼。肖邦住在楼下，回自己房间。秦岚和叶晚娘离开后，秦舒只能抱着叶夜哭了。只有叶夜知道，秦舒不是没能力，而是分心。诸如前天见甄帅父母，秦舒忙着拿手机聊天，说是狂虾乐队受邀参加今年的纽唐音乐会，她联系朋友们组团，建粉丝群。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能全怪秦舒。小女孩爱玩，非扔给她一个侦探社，不能阻止她脑子开小差。再有袁忘上次卧底丁家，秦舒就完全等袁忘的消息，没有进行其他努力。 “现在脑子也不行了，我将来是不是只能靠脸蛋吃饭了？嘤嘤嘤！” 叶夜只能安慰，她认为侦猎社目前实力很强。肖邦水平最少中高，观察力非常强。袁忘是综合能力突出，他办事稳如泰山，不用他人担心和牵挂。自己水平也凑合。秦舒分析情报能力肯定够，但是不够敬业。吃头脑饭的人，一旦头脑被别的事所占据，很难流畅运转。 …… 清晨，接到电话后，袁忘起床洗涮后开车出门。昨晚袁忘考虑，是不是干脆自己来当这个老板，扮演团队中指挥者和决策者角色。袁忘对自己有自信，特别是近期自己做事如鱼得水，更增强了袁忘的自信。不过袁忘也知道自己有一些不足，最主要是理论上的不足。作为一名决策者需要大量的知识，这些知识通常用不上，但有时候就靠这些知识救命。 叶晚娘在某宾馆门口上车，道：“去二帆别墅酒店。” 袁忘问：“找血十字？”袁忘在血十字汽车内找到二帆别墅酒店的钥匙。 叶晚娘：“血十字理论水平还是有的。你说的酒店钥匙是一个小陷阱。酒店钥匙比较容易和经常拿出包或者口袋外，如果有心人想知道，很容易就知道房间号码。转而就会对酒店进行盯梢，甚至潜入调查。我们今天不找血十字。到505。” 别墅酒店顾名思义，全部是别墅，但享受酒店式的服务。北城郊最出名就是二帆别墅酒店，占地面积极光。别人家酒店是楼道上挂路牌2011-2033朝左边走。别墅酒店是在十字路口挂路牌，500-600左转。 整齐紧凑的别墅，一统风格沿道路两边建设，井然有序的建筑风格，让袁忘很容易就找到了505别墅酒店。 叶晚娘按门铃，没人应答。叶晚娘很有耐心再按门铃，还是没人应答。 “放风。”叶晚娘左右看了看，从包里拿出类似手机的东西，对准电子锁一摁，并没有显示密码，而是直接干扰电子锁，打开了电子密码锁。叶晚娘推门进入顺口道：“如果反锁，需要破解密码。” 两人进入房间，客厅窗帘拉的很紧，没有灯光，袁忘习惯性的拔枪，叶晚娘摁住他手背，示意收枪。叶晚娘在墙壁摸索一会，打开了客厅的电灯。 客厅沙发边地上躺着一位长发妹子，头发盖在脸上。客厅茶几放着好几瓶已经见底的威士忌，整个房间酒气冲天。 叶晚娘：“把她扛到浴缸去。” 袁忘照做，一拉开头发：“哎呀，柳飞烟？” “嗯。”叶晚娘道：“昨晚520别墅举行了一次简短的婚礼。重生的李寻和一位女子正式成婚。” “什么鬼？” 叶晚娘道：“因为猎团的危害性和隐蔽性，被美国列为A类危险组织。李寻就是执行卧底猎团的探员。你那不靠谱的叔叔把人炸出来，逼迫李寻放弃卧底身份，回到联调局。工作等问题不大，问题是李寻这两年以李志的身份和接应他的女探员成婚。原本两人是假夫妻，只是为了掩盖身份。但最终假戏真做，女探员怀有身孕。昨天李寻和柳飞烟谈了，说李寻已经死了，他现在叫李志，各种赔罪。昨晚李寻和女探员各自请了长辈，补办了一个小婚礼。” “哇，这渣男啊。”渣男不渣男，绿茶不绿茶不关男人的事，但是在女生面前必须表现出愤慨，以证清白。 “没有故意欺骗他人，就不能算渣。感情这东西很复杂的。移情别恋，喜新厌旧，只不过是人之初，性本恶的一面而已。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理智，理智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也是控制情感的唯一阀门。”叶晚娘打开了喷头，冷水浇灌躺在浴缸中的柳飞烟。 柳飞烟腾坐起来，也没看面前人，四脚并用从浴缸出来，抱着马桶吐了起来，丑态百出。袁忘暂时离开浴室，顺手带上了门。 …… 这宿醉是真宿醉，喝了通宵的醉。柳飞烟内心只有一个问题：既然必须要伤害一个人，为什么要伤害我呢？ 袁忘看手机里叶晚娘发过来李寻昨晚拍摄的结婚照，放在柳飞烟面前对比了一会，很明显，李寻还是有眼光的。 鉴于冲凉还解不了柳飞烟的酒，叶晚娘和袁忘在一边玩起了扑克，俗称的某金花。这是一种博赌纸牌游戏，但要玩的好，技术含量相当高。在美国有扑克牌大赛，入围的专业选手几乎都是一张扑克脸。 扑克牌大赛基础就是表情管理，扑克脸是最容易做到的表情。 一直到了下午一点多柳飞烟才醒来，见到两人并没有惊讶和震惊，因为头疼。头疼的想撞墙。叶晚娘准备好了廉价头痛粉，吞一包下去很快就缓解了病痛。即使这样，柳飞烟还是不想说话，更不想思考。 叶晚娘就自顾自说，说明了侦猎社，说明了目前侦猎社需要柳飞烟。同时也说明侦猎社不是说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只欢迎长期合作伙伴。说完，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在柳飞烟手机上，和袁忘一起离开。 己方诚意已经送达，就等待对方反应。 …… 第二天，袁忘拉了肖邦体验了一把真猎人行动，目标雷十。叶夜找到信息，蹲守发现目标，跟踪目标，目送目标进入一栋房子。而后敲门，破门，追击，逮捕。袁忘带雷十到警署，由肖邦学习办手续，这样一来，以后抓到人，肖邦就可以负责办手续了。 哈哈！……自己怎么越来越坏了呢？ 503惯例一般在晚饭后开会，今天会议主持者是柳飞烟。旁听：叶晚娘、秦岚。 叶晚娘首先介绍和欢迎柳飞烟加入侦猎社。 大家鼓掌欢迎之后，柳飞烟说自己花费一天时间整合了秦氏侦猎社的工作，现在对侦猎社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 柳飞烟：“第一：秦岚先生你出的雇佣费太低，这点钱没办法帮你办这么大的事。要知道你面对的敌人很可能是恐份严密组建的圣网，并非你偷换概念的上官铁后人。根据恐份行为，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可以干。以后我这方面业务，和我联系，价格由我来定。” 柳飞烟：“第二：袁忘你没有上交卧底报告，也没有向大家说明卧底情况，只告诉大家一个结果，这是不专业和不许再发生的事。” 柳飞烟：“第三：侦猎社成立一些时间了，还未购入配套设施。追踪用的无人机，隐藏摄像头，汽车定位追踪器等，都是我们要采购的设备。明天我会着手处理这项工作，需要秦舒你的配合。今晚大家加个班，明早把自己需要的设备通过书面形式交给我，我会酌情考虑。” 柳飞烟：“第四，我们是侦猎社，猎人和侦探工作方式不太相同。侦探是被动的等待雇主上门，联系业务。猎人是主动寻找猎物。秦舒要麻烦你每天刷通缉榜，你是情报分析官，需要你从中找到比较合适的猎物。我和前猎豹组长刘文联系过，他把猎豹账户借我们用。我们可以通过猎豹账户浏览B类及其以上逃犯信息。” 柳飞烟：“第五：外勤我暂时不打算加人，我对肖邦你比较满意……” 肖邦：“我对柳小姐你也非常满意……我不应该回答，对吗？” 柳飞烟：“作为外勤，肖邦你缺乏猎人执照，请尽快报考猎人学校拿执照。另外503更像是家居别墅，需要增强对503安保措施。最近一段时间，工作最出色当属叶夜！” 叶夜双手做出剪刀手。 柳飞烟：“另外说一点，血十字是几个经验不足的人组合成的团队。但我不认为决定组建血十字的人经验不足。我们将血十字当傻子的时候，也要防备别人把我们当傻子。周糜是联调局中资历最低的探员，大家可能不熟悉联调局的做事方法。” 柳飞烟道：“联调局如果不重视血十字，他们不会派遣周糜，因为周糜不具备掌控血十字的能力。派遣没有经验的周糜加入血十字，说明周糜背后有一个非常成熟的团队提供支持。这个团队是十字军不知道的。综合来看，这是标准的联调局的钓鱼。血十字是诱饵，不过目前血十字还没有做出让恐份印象深刻的事，所以暂时不会有恐份咬钩。” 柳飞烟道：“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们必须离血十字远一些，免得殃及池鱼。” 柳飞烟：“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互相看看。 柳飞烟：“没事就散会吧，秦舒，你留一下，我们需要评估侦猎社的实力，制定猎物筛选原则。注册在案的赏金猎人并不少，我们需要发展自身优势资源，专门追捕一类或者数类的逃犯。” 第一百二十二章 老熟人 “这女人好嚣张，好不爽。”秦岚在汽车内表达自己不满：“钱少了？少你妹？不看这侦探社挂谁的姓。” 叶晚娘笑问：“你刚才为什么不发飙。” 秦岚：“发飙？什么发飙？这是牢骚。虽然今天会议柳飞烟有些刻意树立威望的意思，但不能否认柳飞烟是个人才。即使刻意树立威望，也是对的。” 叶晚娘：“你要理解。她不碰赵家，不仅是因为赵家麻烦，而且想侦猎社立独营运，就不能被我们所挟持。话说老赵家真的好乱，一个比一个有心机。张婷婷作为赵家定海神针，是有人想她死的。” 秦岚：“赵家事又多，张婷婷每几天就得露面一次，真被盯死，也就一颗子弹的事。赵奔不是圈内人，可以不给面子。佘旭洲得给面子，张婷婷要死了，佘旭洲必然迁怒到我头上。死谁都不能死张婷婷。但能防一时，能防一世吗？” …… “老毒，介绍一下，肖邦。”袁忘进入毒神酒吧：“老毒，老板。老板，员工呢？” “不结婚吗？” “结了很久了。” “蜜月。” “酒保呢？” “旅游。”老毒半瘫坐椅子：“肖邦？自己随意。没事少来，老子想一个人静静。” 肖邦左右看，坐吧台，小声问：“生意不好？” “呵呵。”不好，这词用的太委婉了。袁忘给肖邦一杯饮料，自己来一杯特其拉。 肖邦道：“可以考虑把酒吧改造一下，不需要多少成本。首先是这灯光，太亮了，没有人会喜欢这么亮的酒吧。其次是音乐，音乐很好听，但是缺乏节奏，去酒吧的人多是减压……” 老毒：“肖邦！” “是。” “滚。” “……” 袁忘呵呵一笑，让肖邦别在意：“老毒，今天吃火药了？” 老毒站起来，拿了空杯子给自己加酒：“四十二岁，五十一岁，两名CA特工，从业最少十五年。长年在南美工作，抓过无数的毒犯，哥伦比亚第三大毒鸟就是因为他们一发入魂。三个月他们申请退休，通过朋友向我报备。昨天有个活缺人，我就联系了他们，昨晚一晚没消息，今天下午找到了尸体，连同雇主的尸体。” 袁忘宽慰：“干这行有心理准备的。什么活？” “有个孙子在巴拉圭打牌，欠了一大笔钱。这孙子也挺能耐的，竟然跑回了美国。但是巴拉圭人找上门，约见他想谈判，说看情况给他减免一些债务，或者是分期付款什么的。这孙子知道对方不是吃素的，担心对方玩横，通过朋友联系我，找两个专业保镖陪同他谈判。” 袁忘问：“巴拉圭人呢？” 老毒道：“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们谈判的地点和时间。作为中介，我只提供人，不问客户太多隐私。” 肖邦举手，举着手不动看老毒，老毒看肖邦：“要说话？” “嗯。” “说啊，墨迹。” 肖邦不以为意，道：“我在联调局接触过巴拉圭放贷团伙，不说他们，全球放贷同伙几乎都一样，尽可能拿到钱是他们的目标，而不是杀人。也有一些团伙故意杀鸡儆猴，但是已经跑回美国的人，再杀他是没有意义的。而且要杀死两名专业特工保镖，巴拉圭人需要相对多的资源。” 老毒：“结论呢？” 肖邦：“我认为是不是被骗了？对方根本不是欠债？如果是欠债，这种事不需要找这么高级别的保镖，甚至不需要保镖。可以和对方约在人多的地方进行谈判。” 老毒点头：“有点道理，我需要先找人查下这孙子的底细。” 袁忘：“怎么，你还想复仇？” 老毒：“看情况吧，最少得给两位特工家属一个交代。人家在欧洲干了几十年没事，退休三个月就出事，得有个说法。” …… 一夜无话，503夜间会议终于在柳飞烟进驻之后转变成晨会。 袁忘手机接到电话，洗涮后下楼。柳飞烟站立双手支撑在桌子上，认真的看桌面的材料。袁忘左右看没人，走过去：“表妹，来，先抱一个，欢迎回来。” “呵呵，你性格有点变化。”柳飞烟和袁忘拥抱一下：“一直想找你单独聊聊。” “因为上次我说的话太重？” 柳飞烟：“说的很对，我也知道你是对的。但人不会只选择对的。你对侦猎社怎么看？有希望发展成一个顶尖公司吗？”如果没有这潜力，柳飞烟没有兴趣。 柳飞烟给袁忘一瓶水，示意袁忘坐：“我能同意加入侦猎社，是因为人。秦岚和你。为什么拉你进猎豹？你有自身的价值。只要有你在，侦猎社质量就不会差到哪去。秦岚更不用说，神探秦，侦探联盟两大公认的神探。” 晨起一杯水是个好习惯，袁忘喝了半瓶水，看了下牌子，这牌子的水有添加物。 袁忘是拉长自己思考的时间，他知道自己思考时间越长，柳飞烟对侦猎社信心就会更加动摇。 袁忘道：“目前几个人。肖邦，即使放在联调局特别探员中也是比较出色的人。我对叶夜也很满意。比较不满意是……” “秦舒？” “嗯。”袁忘：“我虽然很佛系，虽然在猎豹初期没有归属感，但是做事我会很认真，很努力做到最好。秦舒的文化太多元，她不仅有侦猎社，侦探联盟这个世界观。同时还有爱情，音乐，兴趣等世界观。缺乏一定的专注力。我原本想自荐当队长，既然你来了，那是最好的。” 柳飞烟：“每个人有每个人价值，你的说法我同意。我们谈论了你、肖邦、叶夜、秦舒。还有我呢？我工作一个内容，就是让秦舒在工作时专注工作。” “表妹，自夸不是美德。” “没人夸，只好自己夸了。”说到这，柳飞烟想起了李寻和自己沉重的会面：“即使是不可回收的垃圾，也应该努力寻找自己的价值。” …… 二十分钟后会议开始。 柳飞烟：“老熟人，被袁忘你和赵雾快打死的西门。前侦探联盟成员。一周前保释。我知道你们要问，危害安全的罪犯怎么能保释？西门不承认自己危害安全，律师说服了法官。在西门被保释之后，联调局两组人轮流盯守西门。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昨天傍晚，西门成功潜逃。” 柳飞烟示意叶夜放视频：“这是五条出城的道路，昨晚七点开始就设卡检查，机场，码头也全面进行监控，海岸警备队加强巡逻。” 肖邦举手：“看视频，检查漏洞还是很大的，是随机抽取车辆进行检查。” 柳飞烟：“没错，不能真封路。联调局使用的这个战术称为漏网战术，他们目的是吓阻西门外逃，并非要擒拿西门。他们拿准西门不敢赌。西门保释金总额为一百万美元，赏金20万美元。我知道西门这个目标非常麻烦，也非常棘手，毕竟联调局投入了很大的资源在抓捕他，最少这三天之内，联调局不会放松对其的抓捕。我认为除了明面知道的资料外，西门还有联调局已经掌握，但是不为人知的背景。” 柳飞烟：“但这也是我们挑战的目标，没有挑战，人生就够不精彩。一名侦探联盟的成员，其身份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我们想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挑战这个目标是最好的办法。本次围猎，赏金在其次。” 柳飞烟：“抓捕西门，不仅需要猎人这样的追踪者，也需要侦探。第一步，需要侦探寻找到西门的踪迹。我通过朋友拿到了西门家的取证报告。秦舒、肖邦，你们会议结束后动身去西门的住所，去寻找联调局没找到的线索。” 袁忘问：“我呢？” 柳飞烟：“你去卧底。” “卧个鸡腿。”袁忘瞬间爆发，把所有人吓傻。大家都知道袁忘的怒气阈很高，没有人真正见过袁忘发火。袁忘这句下意识的回答，充满了怒气。 一时间气氛很尴尬。 柳飞烟问：“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柳飞烟看其他人，其他人也摇头，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袁忘会爆发。袁忘也不解释，低头看桌子。 柳飞烟道：“西门有一个绕不过去的坎，那就是他妹妹。西门之所以犯罪，也是为了让联调局释放他的妹妹。我认定西门和其妹妹之间有很深的感情纽带。还有一个信息，西门妹妹在入狱三个月后产下一子，这个月应该满周岁了。” 柳飞烟：“在上次和西门交手之前，我查过西门的一些资料，主要是登记在册的电话通讯号码，其中有一家是律师所，专门做抚养权的工作。我昨晚咨询了我一位律师朋友，我朋友说虽然西门和孩子有血亲关系，但是考虑到西门单身的事实，获得抚养权的可能性并不大。社会服务局更倾向给孩子找一个正常的家庭。由于西门工作原因，经常长时间不在纽唐，这也是扣分项目。” 对此秦舒有问题：“可是没有听说西门正式要求获取抚养权。” 柳飞烟道：“这和冻结一个道理。你和某公司有纠纷，一旦通过法律途径起诉，对方资金就会部分或者全部被冻结。小孩一旦有法律上的抚养问题，社会服务局只能暂停帮助其寻找合适的家庭。” 柳飞烟：“西门成为逃犯后，不可能通过法律获得抚养权，甚至可以说短时间几年，甚至更多时间见不到自己的亲人。我以一个女性的感性判断，西门会带孩子一起走。目前联调局还没有跟这条线。” 柳飞烟把一个U盘交给叶夜，播放图片和视频，柳飞烟道：“这家孤儿院建立在西郊湖畔，毗邻森林公园。白天有附近警署派遣警员在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到五点值勤，主要工作是配合保安检查进入孤儿院的人。这个时间段进入孤儿院的人，都是得到社会福利局批准，去寻找自己心目中合适收养对象的家庭。” 柳飞烟：“在白天要带走小孩很不现实的一件事。我查看了蓝图，发现孤儿院缺乏专业安保设备，这里，这里，这里都可以轻松潜入孤儿院。夜间一共有五名保安，两人看监控，一人灵活岗替班，还有两人巡逻。” 柳飞烟放在侧楼二楼的照片：“十八个月以下孩子住这里，通常由两名社工或者义工配合一名持有育婴师执照的人看管。但是，他们是可以休息的，有哭闹声他们就起来，他们就睡在婴儿室隔壁。” 柳飞烟自己画了一个惨不忍睹的草图，上面有十八个小床位，落地窗隔间，隔间内有两张上下铺的铁架床。 柳飞烟放下一张加工过的蓝图，画了一条线路：“三分钟足够一个人潜入到撤离。” 柳飞烟：“我理想中的卧底者是盲人义工，盲童在这里，帮助盲童的义工临时住所在这里。卧底义工通过夜视仪可以完全监视这片区域。” 秦舒：“我去合适吗？” 柳飞烟问：“西门抱住一个小孩，要突破你，打倒你，需要多少时间？” 这问题秦舒不清楚，但袁忘知道。袁忘和赵雾揍过西门，赵雾一个人虽然在偷袭情况下占上风，但是拿不下西门，有被西门逃走的可能。西门身手并不差。秦舒也许会一些防身术，但在专业好手面前完全不够看。 诸如你掰我手腕，顺势将我摔在地上。可如果你挨不住我另外一只手的攻击，又有什么意义呢？袁忘一直认为好的防身术一定要带致命性。 “我来吧。”袁忘叹气。 柳飞烟：“不要勉强。” “不勉强。” 柳飞烟点头：“72小时黄金抓捕时间，对专业高手来说，肯定会避开72小时。所以我们还有一两天的时间。这两天我会做好袁忘你的身份，叶夜，你配合修改袁忘的资料。他是音乐系毕业的学生，因为在家搞音乐，在邻居多次报警之后，最终被法庭判处200小时的社区工作。分配到孤儿院。由于其有音乐基础，所以成为盲童们的义工。” 柳飞烟：“肖邦要辛苦你，你不仅白天要和秦舒调查西门的线索，到了晚上要配合袁忘蹲守在孤儿院附近。外勤人手虽然不足，但考虑凝聚力问题，我暂时不打算再招外勤。。” 肖邦摆手：“没有问题，我没有结婚。暂时也没有成立家庭的打算，但是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熊孩子除外，我更喜欢女孩子，比较文静和听话，即使野蛮起来也很可爱……” 柳飞烟用眼神制止了肖邦，用一直盯着的眼神。 柳飞烟：“今天的会就这样，袁忘你先休息。” 肖邦：“如果对侦探有兴趣，我建议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现场……” 柳飞烟：“散会，袁忘留一下。” 肖邦：“我不赶时间……” “散会。”柳飞烟横眉怒视。 女生就是占便宜，漂亮的女生凶起来也很可爱。肖邦呵呵赔笑与秦舒离开。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一百二十三章 N卧 柳飞烟推开连接会议室的自己小办公室：“袁忘。”动下头，示意袁忘金来。 袁忘进去，柳飞烟关门，问：“卧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袁忘思考一会，还是说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每次卧底都会牵扯到一些感情问题。去丁家卧底虽然只有两天，但是我感觉的氛围非常好。丁家人诚心的留我，我还得编造各种谎言。总感觉自己欺骗了人家，内心有负疚感。” 柳飞烟：“了解队员心态对我很重要。你尽管说，说出自己的感受。” 袁忘轻点头：“相对来说，卧底当保安还好。我和老张纯粹是工作关系加一些友谊。大家都是男人，我没做保安了，也是可以一起喝酒的。我之所以同意去孤儿院卧底，一个原因是为了挑战自己，面对自己。还有一个原因，之前我去非洲找朋友玩，在她的孤儿院帮忙了几天，感觉很舒适。一种很安详，淡然，自我存在的感觉。” 袁忘：“有一种灵魂的存在。我不知道怎么比喻，如同音乐家写歌曲，作家写小说一样。有些事讨厌做。有些事愿意做。有些事乐意做。有些事是贴钱也可以做，因为能让人快乐，有灵魂，而不是一台为了生存而工作的机器。” 袁忘：“我接触过一些中年人，他们在生存，而不是生活，没有快乐，没有灵魂。与之相反我在孤儿院的体验……怎么说呢？” 柳飞烟：“你认为在孤儿院浪费时间，你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你愿意浪费时间，即使没有收获。” “嗯，大概是这样。” 柳飞烟有些惊诧：“看来我要重新审视你了，我一直觉得你不太关注和自己无关的人与事，甚至是生命。生活态度很冷漠。” 袁忘道：“我在孤儿院不是获得付出后的满足感，而是获得安详的寄托感。我认为我是索取者。” 柳飞烟慢慢点头，问：“第二个问题呢？”如同某些人在自然中能获得力量，某些信徒在教堂获得安宁一样。袁忘在孤儿院能收获存在感。 “这问题还是算了吧。”相比索取，灵魂，安宁这类本我生命意义来说，第二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今天如果算了，你再想说的难度就会很大。” 袁忘呵呵一笑：“冉月。中了邪，我已经遇见她三次，第一次不是卧底，但是也差不多……”袁忘简单介绍了情况。 柳飞烟若有所思：“对她有一些好感。” 袁忘：“应该是。” 柳飞烟：“理智告诉你没好结果。” 袁忘：“没错。” 柳飞烟：“那就打死理智。” “嗯？” “没好结果你有什么损失？你的真心被人偷了？表哥！失败也好，痛苦也好，这是一次经历。你理智判断很正确，告诉你两人混在一起没好结果。但你理智没告诉你，没混在一起连回忆都没有。感情这种事，即使明知结局可能会很糟糕，但感情不讲究结局，而讲究过程。”柳飞烟：“比如活着。我们都知道我们会死，难道我们就不活了吗？相反，就因为我们知道我们都会死，因此我们更要珍惜生活。” 柳飞烟：“即使你被感情伤害，那又怎样？你看看我，已经千疮百孔。但我能看见明天和未来。我可能走不出去，但是我有自信我能面对一切……说实话，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纠结是选枪还是选酒……担心感情失败而不敢恋爱，我见过。担心感情失败不敢卧底，我第一见。如果你这次卧底还能遇见冉月，这如果不是上辈子的缘分，那就是前生的仇恨。” 袁忘消化了一小半：“表妹就是表妹，不愧是结过婚的人。” “你还捅刀子，有没有人性？”柳飞烟回了一句，道：“回来之前我做了一点功课，原本想接触一次赵雾。说明我回来了，联络一下感情，以后可能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好联系他。这就是人脉吧，毕竟赵雾在某些领域很有水准。但我发现有人在监视他。我侧面了解一下，监视他的人是侦探联盟成员，名叫雷，绰号远征的一名混血儿。” 柳飞烟：“远征和秦岚是侦探联盟公认的两大神探，我不清楚远征为什么会盯上赵雾，我感觉挺不妙的。我也不清楚你和赵雾的关系，我和他的关系还不足以让我提醒他。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袁忘点头：“我和他关系还好。不过在猎豹解散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 “我知道你们男人之间的友谊不需要经常联系。”柳飞烟：“你也要了解女人，好闺蜜每天都会闲聊。秦舒和郑燕之间的秘密并不多，我考虑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禁止秦舒一些行为，秦舒识大体，能理解。我相信郑燕不会刻意侵害侦猎社的利益。第二个方案，如果在鱼咬钩后，也就是恐份袭击血十字后，郑燕还活着，将她拉进侦猎社。” 袁忘好奇：“表妹，你就这么肯定恐份要袭击血十字？” 柳飞烟：“作为联调局听说圣网建立在美国，会不会很难受？作为圣网，知道有一伙人专门针对自己，会不会想复仇？最要命是联调局把血十字当诱饵，血十字的信息可以说是半公开的状态。除非国王级的安保，否则以暗对明，有几个人能扛得住？我爸爸是联调局助理局长，副局长，我对联调局的常规操作手段了如指掌，对他们特别操作手段也略知一二。” 柳飞烟：“联调局并不欢迎血十字，但血十字涉及教会，联调局不想惹麻烦，于是想出一个一石四鸟之策。给血十字立足的机会收获教会好感，获得十字军情报，用血十字引蛇出洞消灭恐份，借恐份之手消灭血十字。我上次开会没开玩笑，将周糜这样新手低等探员派驻到血十字，就已经说明联调局的意图。” 柳飞烟：“虽然联调局手段，策略有些卑劣，但一切都是为市民服务，为市民着想。只要你不是他们卑劣的目标，作为市民你会希望联调局可以再卑劣一些。” …… 第N次卧底生涯开始，袁忘讨厌在卧底时产生多余的感情，这也是他日常社交的态度。他尽可能保持一颗淡定的心。 社工负责人叫马大姐，四十多岁，精力充沛。她对袁忘这类被法庭强制社区劳动的人也表现的非常热情。一路去孤儿院路上，马大姐告诉今天新加入的三位社工，她负责的义工有两百多人，其中二十多人是由强制社工转变成义工。 马大姐口无遮拦，她说她并不太喜欢大学生义工。一来社会经验不足，处理事情能力差。二来不少大学生做义工完全是为了学分，态度敷衍，整天拿了一部手机。更讨厌是部分网红，只顾拍照表现自己的爱心，却没有真的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最欢迎是有工作，有家庭后，仍旧坚持做义工的人，这些人是真心想做事，并且他们都具备相当的社会能力。 马大姐已经给几人定了岗位，五十岁的工程师负责修缮孤儿院的设备，从桌椅玩具到变压器能修就修，能维护就维护。三十岁的妹子帮厨。袁忘负责给盲童上音乐课，钢琴和小提琴为主。 如果马大姐对三人工作不满意，三人社区强制劳动时间将不会减少。 袁忘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会不会有吃饱撑着的明星，带着摄像机到孤儿院来忽悠观众呢？” 马大姐道：“有，一律拒绝，除非给钱。如果真想拍，可以提供场地，并且让孩子们配合。但必须缴纳不少于五十万美元的善款。这部分善款属于孤儿院劳务所得，我们会将钱用于升级孤儿院设备，扩大场地等。原本我们孤儿院只有十亩地大小，三年前我们孤儿院新董事上任后，开始筹集资金，我们孤儿院就一直扩大，设备每年都在更新换代。不夸张说，北城郊孤儿院是纽唐最好的孤儿院。” 袁忘问：“新董事是谁？” “明星冉月知道吗？” 袁忘想跳车，不会吧？ 马大姐道：“新董事叫冉浩，是冉月的哥哥，冉家老二。他是一名残疾人，对孤儿们心声共鸣。在孤儿院留得久的孩子，没有被人收养的孩子，总有一些客观上的原因。买菜嘛，好的总是先被人挑走，剩下的都是……呵呵……”马大姐说到这有点心酸，擦了擦眼角。 “冉浩是个有钱人，他是冉浩投资公司的老板。他没捐钱给孤儿院，而是帮孤儿院赚钱。”马大姐指：“这里原本的地价五百美元一平，冉浩借钱给孤儿院，孤儿院买下这边大量土地。冉浩公司计划再引入一家大超市，建设新社区，据说还有配套的学校和医院。地价瞬间暴涨四倍。孤儿院再把店面土地卖出。因法律问题，冉浩公司中止和大超市合作。地价暴跌后，孤儿院再买进土地，现在这一大片土地都是孤儿院的。” 袁忘问：“冉浩人在孤儿院吗？” 马大姐回答：“没有，他很少来孤儿院，他说他不想看见不快乐。孤儿院有钱后，孩子只是相对快乐，和正常同龄人还是不能比的。他每年只在圣诞节来一趟。” 冉浩在商界的风评极差，他是一个很会钻空子的奸商。比如马大姐说的炒地皮，他就是利用了人们贪婪的心态，制造信息让人上钩。当然冉浩也负了自己法律责任，中止和大超市合作后，冉浩缴纳了一笔不菲的违约金，但比起投资者损失的钱是九牛一毛。 商界甚至有杂志指桑骂槐，称冉浩是因为身体残疾，内心阴暗，才会成为纽唐商界的毒瘤。冉浩在自己开公司之前，就和父母和家庭断绝关系，当时引发了一阵轰动。现在大家回头再看才明白，冉浩就是要做奸商，避免连累家人和父母的名声，所以才公开断绝关系。没了这层的束缚，冉浩做生意的手段是无所不用其极。 因此冉浩不可避免得罪了很多人，不少人嚷嚷要冉浩的命，去年冉浩甚至遭遇了两次非致命袭击。袭击者都是被冉浩公司坑破产的人。 冉浩对此接受采访时说明，游戏规则如此，玩不起就别玩。虽然冉浩每年做很多慈善，但在商业圈名声很烂。不仅在商业圈名声烂，在不少市民眼中也是个恶魔。说服老人将退休金投入期货市场这种事，他也是干的。 但对于孤儿院来说冉浩肯定是天使。 …… 孤儿院院长接待了大家，安排了午饭，带三人熟悉孤儿院。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这三位强制社区劳动者将成为孤儿院24小时工作制的员工。这是刷强制社区劳动时间的一个好办法。 袁忘的住所就在安排好的地方，四人一间的房子，除淋浴洗手间外，没有其他房间。目前只有袁忘一位住客，其他义工或者社工到了时间就会下班离开孤儿院。袁忘也可以离开，请假就行，请假时间不记入社区劳动时间。 袁忘第一个工作是搬东西，午饭后到了一货车的物资，义工加强制社工二十多人一起干了一个多小时，在冲凉换衣服后，袁忘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了教室。 孤儿院有两百多名孤儿，其中盲童有三十多人，年纪从五岁到十二岁不等。特殊学校派遣教师负责盲童的教学，主要是学习盲文，阅读等方面的工作。 产生孤儿的原因很多，有客观原因失去双亲，有被剥夺监护权，也有申请社会服务局领走等。但一直留在孤儿院未被收养的孩子大多是因为病和残，慢性病，罕见病等。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相对而言，盲童群体幸福值最高。而且很多盲童的眼睛是可以治疗的，他们还有走向光明的可能。 袁忘在弹琴时留意学生的反应，在一节课后与负责的教师商议，挑出了三个学生手把手教琴。袁忘教的是入门，教的挺辛苦，学的人也挺累，不过双方都很有热情。到了第二天，有一位小女孩就可以单独断断续续的弹奏雅克兄弟。 这首曲是非常简单的曲子，一个小目标的实现能提高兴趣和兴致。 袁忘卧底明面的工作让孤儿院院长很满意，口头对袁忘进行了表扬。 袁忘卧底的工作就有点累了。到了夜晚，特别是九点三十分休息之后，袁忘就成了猫头鹰，开始盯着对面的建筑发呆。不敢使用科技产品，拿着屏幕袁忘相信自己两分钟就会睡着。走一走，跳一跳，俯卧撑，咖啡，洗脸……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护卫队 卧底第三天，袁忘联系指挥部：“西门再不出现，我坚持不了多久。我现在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叶夜问：“能不能安装监控，由指挥部进行监视？” 柳飞烟道：“很难，容易被发现。一旦被发现有人在孤儿院安装监控，警方肯定会介入调查。今晚肖邦值夜，袁忘好好休息一晚。” 肖邦：“我没有合适的地点值夜。” 柳飞烟“你晚上搞点事，引警察到孤儿院附近，逼迫可能今晚行动的西门放弃在今晚行动。” 肖邦：“我可以把汽车开到湖里，打捞湖里的汽车需要不少时间。不仅保险公司的人会来，刑事部门的探员也会到现场。打捞起一辆空车后，他们会派遣蛙人寻找司机的尸体。这一个晚上就可以这么先对付过去。不过需要一辆车，一辆没有记录的车。” 发动机等地方会有汽车的编码，没有记录指的是车牌是假的，发动机编码也被涂改，找不到车主是谁的汽车。 柳飞烟问：“作为前探员，你搞得定这件事吗？” 肖邦：“当然没有问题。” 柳飞烟结束多方通话，连线袁忘，走到自己办公室关门：“我帮你查了冉月，今天去加拿大取景，再少去三天。” “哈哈。” 柳飞烟：“袁忘。西门很难对付，还记得上次我们原本是输的。” 袁忘回答：“是。” 柳飞烟：“提高警惕，今晚好好休息。我想也就这三五天时间。” 挂断电话后，袁忘思考柳飞烟电话的意思。柳飞烟提醒听似很正常，但是这不是柳飞烟的性格。她会说，但不会私下通话时说。 袁忘品味柳飞烟的话，似乎在说上次被西门抄了老巢的事。反过来思考，西门不知道通过骇客或者其他手段，拥有一些过人的办法。柳飞烟是提醒袁忘这件事。 柳飞烟担心西门今晚会动手，趁袁忘几天疲惫放心休息时，趁肖邦故布迷阵时，西门单刀直入，拿孩走人。柳飞烟是对的吗？不知道，不确定，但必须承认西门有些神奇。上次追击西门的袁忘等在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西门直接找到了305猎豹总部。 叶晚娘联系过欧陆第一骇客苦修者，记得她当时说是以侦探联盟成员身份联系苦修者。苦修者和叶晚娘交清不深，和侦探联盟有直接关系，甚至可能就是侦探联盟的成员。叶夜去欧陆接受苦修者为期十天的培训，叶夜…… 没错了，叶夜发现问题，传递消息给柳飞烟。柳飞烟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打草惊蛇，让西门不敢接近孤儿院。一个选择是将计就计，让袁忘杀西门一个措手不及。袁忘是猎人，不是保镖，自然是择将计就计。 …… 今天白天还是老规矩，袁忘上两节音乐课，各三十分钟。袁忘认为这种课程一点意义都没有。没有兴趣的孩子是不可能通过这三十分钟认识音乐。有兴趣的孩子也不够时间。这种课纯粹是浪费老师和学生的时间。在音乐课，袁忘多是弹奏钢琴，介绍说明这受钢琴曲的背景故事，说一些钢琴家的故事。 下课之后，一对三的培训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是一对二，有位小男生退出，他一直摸不准键位，很挫败。袁忘没有开导他，自己这边还两位学生。今天可能是最后一堂课。 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兴趣很浓厚，很乖巧，很努力。袁忘决定以后每周来一个下午，倒不是因为他们拥有音乐天赋，袁忘认为他们可以在钢琴中找到未来和希望。 入夜，在食堂吃过饭后，袁忘立刻休息。 晚上十点左右，孩子们基本都已入睡，孤儿院内很安静。但是远处的湖边汽车大灯闪烁。十五分钟前，有一对小情侣报警称，看见一辆汽车偏离公路，开进湖里。接下去就是正规的程序。救援，明知道人基本没救了，还是要派遣救护车。消防车也是必须的，汽车打捞起来后，可能需要破拆汽车。吊车少不了。巡警或者警员维持秩序，制止看热闹的人进入现场。刑事探员很可能也要到场，对现场进行取证。一辆车从公路开到湖里，严重偏离方向，肯定是有原因的。 湖边非常热闹，警车的灯转动闪烁，让人看见就感觉到威慑力。走出房间认真听，也可以听见湖边传来的嘈杂声。肖邦选的地点不近不远，刚刚好。 袁忘戴上夜视仪，拉开一些窗帘，盯着西门必须经过的地点。 冉浩帮孤儿院弄到这片地，最主要原因是不希望附近有商家等打扰孤儿院的单位和设施。因此这是一片很平坦的地，没有高地，袁忘不用担心对方会使用热成像盯防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袁忘如同石雕一般站立，似乎回到了战争年代。 在那时的夜晚，没有电，没有照明。夏天到了八点左右也基本天黑。八点到凌晨五点，都是可能遭到夜袭的时间。老毒和袁忘说，他从不恨匪徒，他们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但他们吃饱，我们就得饿死。我们和匪徒之间没有仇恨，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杀死他们。因为他们活下来的条件是我们的死亡。 守夜守的是命，在两年的守夜生涯中袁忘从未打盹。 …… 凌晨一点，湖边的汽车似乎被已经被打捞上来，也就这时候，袁忘发现了目标。鉴于柳飞烟的暗中提示，袁忘没有联系肖邦，也没有走正门。因为柳飞烟暗示成立的话，西门知道自己的位置。 身处二楼的袁忘到后门窗户，双手抓住窗户边缘，人体自然下垂，而后松手，无声无息落在一楼地上。 袁忘对地形很熟悉，对保安巡逻时间和路段也很熟悉，一分钟后到达了埋伏点。手枪在手，保释执行官铭牌贴好在衣服上。人靠着墙壁静静等待。 二十秒后，一黑影从外进入楼道口，正准备上楼梯，袁忘举枪：“西门，别动。” 黑影停住脚步，举起手，慢慢转向袁忘：“抱歉，我不是西门。” “别动，对联邦通缉犯大腿来一枪，我还是很乐意的。” “兄弟，我说了我不是西门。”黑影道：“你把楼道灯打开，就在你右边。” 袁忘右手拿枪，左手去摸开关，双手出现交叉，黑影扑了上来。袁忘早就准备好，右手握住枪把，将手枪盖在黑影的脑袋上。黑影踉跄后退，袁忘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上前拥抱一个转身，胳膊锁住其咽喉。 黑影自然就是西门。西门左脚踩在面前墙壁，两人朝后摔倒。袁忘一扭身，避免了成为肉垫的命运。袁忘始终处于先机，右脚伸进西门两腿之间，右脚盘着压在西门右脚大腿上。袁忘双手抱住西门左腿，接下去一个动作就是利用自身重量和爆发力，将西门左右脚撕开。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一撕能把皮肉扯开，不致命，但那种痛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如同一位从不运动的中年胖子，滑倒做了一个劈叉动作一样。 西门非常识货：“投降，对不起，投降。” 他双手距离袁忘太近，面对的是袁忘后背，缺乏攻击点和爆发点。他清楚即使自己殴打袁忘后背，那一扯也是避免不了的。 这招是柔术中的一个招式，破招办法很多，但是对力量和柔韧性有要求。比如西门可以用右脚反勾袁忘的脖子，因为抱成一团，袁忘无法使力。如果力量相差悬殊，袁忘是掰不动西门的大腿。 交手后袁忘知道自己不仅力量胜过西门，并且柔韧性比西门强。西门最失败是欺骗袁忘，被袁忘将计就计一枪托险些打晕，失去了先手的西门只能被虐。 袁忘给西门戴手铐，西门：“第二次了，你给我记住。” 袁忘一拳由上而下砸在脸贴地的西门脸部，西门疼痛难忍，感觉到自己牙床松动。 袁忘：“我如果被人制住，一定不会在口头上占对方便宜。” 袁忘站起来，抓西门后背衣服将其拉起来：“呼叫肖邦，抓到人了……呼叫肖邦……” …… 由于袁忘有明显的标记，也说明自己身份，保安警惕的护送两人到孤儿院的门口。袁忘对保安道：“麻烦和我两位学生说一下，我会想办法继续教他们弹琴，或者给他们请一位专业的老师，谢谢。” 保安点点头，目送袁忘将西门塞到汽车后座，看着汽车离开。 肖邦兴致很高，多次回头看西门：“侦探联盟，嚯嚯！” 西门没有放弃：“喂，我就值20万。我出十倍，两百万，一个小时内到账。” 袁忘：“闭嘴。” 这时候汽车突然左拐，袁忘被甩压在车门上。 肖邦：“XXX。”他成功避开了一辆工具车的撞击，汽车原地打转180度。工具车冲出一段路，倒车甩尾，蓄势待发。 袁忘：“小心后面黑色小车。” 这里是孤儿院的地盘，孤儿院的公路，附近没有居民和商家。袁忘拿出手枪，双手被捆的西门一口咬在袁忘手腕上，袁忘左手对其脑部狠打三拳才逼迫西门松口。 在后座搏斗中，司机肖邦倒车一踩油门，汽车朝后窜出马路，斜撞在护栏上，帮助拉直了汽车车身。黑色汽车追尾意图失败后，车头顶在护栏，阻挡肖邦汽车前进。肖邦汽车后退的道路被护栏卡死。 工具车已经调整好角度，朝肖邦驾驶的汽车撞击而来。 “后备箱。”袁忘推门，滚出汽车。门来不及关，就工具车一头撞上。 工具车倒车，这次工具车瞄准的目标是肖邦的驾驶位。黑色轿车负责拦截，工具车负责撞击，两车配合熟练， 这时候枪响了，袁忘端了突击步枪，在肖邦汽车侧面，对距离自己三米的黑色轿车疯狂扫射，子弹轻易穿透汽车，一个弹匣完全覆盖了轿车内所有的空间。 换弹匣，拉枪栓子弹上膛。工具车先一步转车头，放弃撞击，朝前方加速逃跑。 袁忘一手举枪，一手拿手电照射黑色轿车。驾驶位是一位妹子，很好看的妹子，很好看的死妹子。 现在不能离开现场，不能把西门送去警局，只能报警。 肖邦踹开变形的车门，半爬着出汽车。见袁忘手拿电话看自己有没有受伤，肖邦不想弱了气势，问：“我开后备箱的姿势帅吗？” “开车也很帅。你好，我是赏金猎人。”袁忘这边接通了电话。 肖邦看后座的西门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转身靠车身点根烟。在联调局干了几年探员，今天是第一次遇见枪战。当时自己下不了车，开不了门，入眼看见的是袁忘的表演。 袁忘不射击工具车是因为阻止不了惯性。袁忘将黑色轿车射成筛子，就是为了吓阻工具车：你敢撞上去，下一个弹匣全是你的。工具车很明智的选择了跑路。 袁忘打完电话，把西门拉下车。西门跌撞走到黑色轿车边，朝内看，冷笑：“天王护卫队不过如此。” 袁忘不理会什么天王。 肖邦惊讶问：“天王护卫队？”天王是谁大家都知道，天王护卫队也很出名。是天王身边的亲信，私人保镖团，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亡命徒。 西门浑然没当自己是囚犯，闲庭信步在现场走，很爽快解释道：“我妹妹明面身份是记者，实际上为天王工作。我上次搞事也是天王提供的支持，因为我妹掌握了天王多名亲信的身份。既然灭口无用，只能把她救出来。现在看来，做污点证人比较靠谱。” 肖邦道：“据我所知天王这人做事并不理智。”潜台词：天王不会放过污点证人。 西门道：“不，他很理智，他是告诉自己手下，出卖自己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既然我们兄妹在这里翻车，那我只能选择和天王为敌。” 警笛由远而近，肖邦看西门，他没有任何惧怕之色，也没有半点懊悔与懊恼，他很容易接受现实。这和肖邦接触过的罪犯完全不一样。这难道就是猎人的真实世界？ 袁忘思考问题和他们不同：“别人当猎人，20年不开一枪抓6000逃犯。我做猎人才几个月就被迫动了几次枪。” 西门反而安慰袁忘：“刚才他们如果救走我，你们肯定活不了。” “呵呵，不需要你来安慰我。”袁忘不是因为杀人产生的愧疚感，而是感觉命运不公。都是猎人，凭什么人家那么好赚？ …… 西门被警察带走，赏金怎么算？估计要走法律程序。 柳飞烟没有去现场，直接去了医院。肖邦和袁忘在医院接受体检，衣物等全部没收作为证物。在体检结束后，还要录口供。目前警察还没有将两人当疑犯看待。 这案子有个插曲，原本案子是纽唐警局负责。联调局的人拿文件拿走这个案子。西门也被联调局探员从警局带走。 柳飞烟看远处坐在病床上的袁忘，和联调局朋友在过道小声商议，对案子有了基本上的了解。 袁忘和肖邦暂时不能见柳飞烟，双方分别在医院病房做了笔录后，柳飞烟朋友告诉两人：“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出医院，柳飞烟开车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待。 PS：终于有读者发现章节数错误这个彩蛋，可喜可贺。 PS2：重感，近日无法加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冉家 “很高兴你们没事。”柳飞烟开车：“联调局也不知道西门和天王有关。事发后，CA主动承认己方隐瞒了一些事实。袁忘你打死的女人很有名，她叫美杜莎，阿根廷逃犯，22岁加入跟伦比亚游击队，27岁成为头目。游击队改行当毒鸟，被政府军和CA联手剿灭。但始终没有抓到美杜莎。CA的人说，美杜莎是天王护卫队的一名队长。” 袁忘问：“我需要担心报复吗？” “你如果落在他们手上，肯定是要担心的。不会特意来找你算账。而且天王估计也没有这个心思。据说西门的妹妹已经申请污点证人，她将指证一名议员和天王保持利益往来。当然还有其他一些猛料。我想足够换取他们兄妹的由自了。” 回到503，天已经大亮，叶晚娘打电话给袁忘询问情况，主要询问身体情况。袁忘和肖邦补觉，闲杂事务就交给柳飞烟他们处理。 袁忘冲凉之后很快入睡。但肖邦还心有余悸。他很好奇袁忘的心态，要知道昨晚两人经历了生死一线的冲突，这怎么能这么轻易睡着呢？ 一觉起来，迎接袁忘和肖邦的是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和两人分别谈话后，把结果告诉了叶晚娘：“肖邦是一位正常人，自我心理调节能力很强，不用担心。袁忘是一位超人，昨晚对他没有任何影响，需要不需要担心我也说不准。” 心理医生举例说明，以袁忘状态不外乎是以下几类人。 第一类这种人是接受过专门训练的，对危险他们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但这类人性格通常比较低沉。第二类人是心理有疾病的人，他们喜欢危险和刺激，这类人会从昨晚的事中得到满足。第三类人拥有自我催眠能力，能忘记一些细节，模糊事实，让心态保持平衡。 但袁忘不属于这三类人，袁忘对昨晚事情的看法，就如同在生活计划外吃了一份宵夜。袁忘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千钧一发的危险没带给袁忘‘感快’，也没有让他害怕。医生很少接触袁忘这样的人，他也说不好袁忘性格是好还是坏。 心理医生建议让袁忘找到生命中比较在意的东西，情感，物品，人，都可以。就此问题叶晚娘询问老毒。老毒告诉叶晚娘，就算自己遇害，袁忘也不会激动，只会冷静的帮自己报仇。应该会有点伤心和难过。王胜例子在先，叶晚娘看在眼里，对于王胜的死，袁忘没有多大的波澜。从临死到葬礼，袁忘在情绪上没有太大的波动。 …… 生活还在继续，雷十一成为了侦猎社下一个被捕获的猎物。这是一只夜晚才会出没的猎物，让人佩服的是，即使成为了逃犯，雷十一仍旧坚持自己的犯罪事业：仙人跳。 凌晨三点办好手续，袁忘和肖邦出警局大门，看了下时间，肖邦提议：“我知道有一家早餐店早点做的非常好，就在水果批发市场附近。凌晨两点营业到早上八点……” 接电话，袁忘：“嗨？” “我在海平线，999号包厢。” “喝醉了？” “没，不想一个人呆着。” “我这就过去。” 袁忘挂断电话：“看来朋友遇见了倒霉的事，不能和你吃早饭了。麻烦你送我去海平线。” …… 海平线是一家大型店夜，从KTV到舞台表演再到迪吧是一应俱全。根据虾编社社会调查，近年来进入店夜消费的年轻人急剧减少。一个原因是社会对店夜的评论非常负面，年轻女生通常不去，去的通常怀有目的。一个原因是网络的发展，让大家宅在家里也能很开心。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智能手机，很多人到了店夜后，仍旧以玩手机为主。 999包厢是一个大型团建包厢，可容纳三十人的一个大包厢，通常是公司活动才会预定的地方。 袁忘推门进入包厢，一阵酒味扑鼻而来，是KTV呕吐残留物混合酒气一种特有的味道。 空旷的大厅，地上有很多绸带，一名服务员坐在隔间休息。冉月坐在环形沙发的正中，靠着沙发背，看着播放的无声TV。 袁忘回头看墙壁，上面有横幅，庆祝某电影顺利杀青。显然，今晚是电影制作团队的杀青庆祝会。 袁忘走近冉月，弯腰闻了一下，没闻到明显的酒味。冉月看了一眼袁忘，继续看TV，双眼无神。袁忘也没有开口说话，拿起点单本看了一会，问：“买过单了吧？” “嗯。”为什么袁忘一开口说话，自己就有揍他的冲动呢？ 袁忘左右看：“别又搞什么幺蛾子，隐藏摄像头，藏了一群人看我笑话。” 冉月看袁忘：“我惹麻烦了。” 袁忘倒吸口冷气：“去修电脑了？” 冉月看袁忘三秒，左右看寻找东西，最后抓起沙发垫怒砸过去。 冉月看着袁忘，笑了，笑的很阴森：“你就这么看娱乐圈的人不堪吗？” 袁忘道歉：“对不起，我道歉。” 冉月的哥哥冉浩因涉嫌金融诈骗被捕，冉浩挪用客户资金作为他用。他将伪造的财产报告邮寄给客户，当客户要取现时，他再从新客户资金中挪用资金给老客户。原本问题不大，只要冉浩完成他的项目，一切都可以摆平。 冉浩也有信心大赚一笔。可是冉浩公司有一位高管拿作假的财务报表报警。一报警麻烦就大了，冉浩公司的资金被全部冻结，冉浩挪用的资金也被冻结。导致冉浩挪用投资失败，不仅亏钱，还面临索赔。同时冉浩挪用的资金需要填补。时间就差三天。项目就等冉浩最后一笔尾款。 冉家给冉浩一笔钱行吗？行，但需要时间。因为联调局拿到伪造的财务报表，并且冻结资金之后，冉浩和其公司所有的资金都会被冻结。假设冉浩最后尾款为一百万，冉家直接给对方一百万违反合约，因为对方不是和冉家做生意。冉家给冉浩一百万，直接进入冻结账户。 冉浩完全可以通过申诉暂时解冻资金，但时间太短，走不完法律程序。冉浩的极限操作因为高管的报警导致全面崩盘。 假设再给冉浩三天，交付尾款完成合约之后，冉浩公司投资者就能享受合约利益。挪用资金投资的项目，就能成为一个有价值的项目。 为什么和公司同呼吸，共利益的冉浩左右手，冉浩公司的高管会携财务报表报警呢？很显然，这是典型的损人损己，同归于尽型的报复。 冉月认为高管报警的原因是为了报复自己。 高管一直在追求冉月，为了避免自己哥哥难做，冉月在前几天开诚布公的和高管说明，自己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高管是一只舔狗，即使求爱被明确拒绝后，仍旧不愿意放弃，激动的倾诉自己对冉月仰慕和喜欢之情，说到最后泣不成声的下跪哀求冉月给他一个机会。 冉月很决绝，她知道不能给高管任何希望，甩下他上车准备离开。高管扒车门，冉月的经纪人，也是冉月的管家忍无可忍，下车踹了高管一脚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事发第三天，联调局就全面介入冉浩公司调查，并且申请法庭令冻结了冉浩公司及其个人资产。同时逮捕了冉浩等多名公司高管。 袁忘听完慢慢点头，指墙壁横幅好奇问：“那和电影杀青有什么关系？” 这人脑回路是不是构造不一样？你关心横幅干什么？ 冉月今天没心情生气：“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回家。”电影没杀青，冉月还可以借口拍戏，逃避现实。杀青了，自己怎么也应该去看望自己哥哥，回去和父亲说明。但冉月不敢，她不怕家人揍她恨她，她怕家人不怪她。 冉月知道自己二哥有多努力，现在所有一切努力都因为自己而付之东流。她自责当晚为什么不能委婉一些，不能客气一些，为什么要说那么决绝难听的话呢？ 袁忘呵呵一笑：“你这逻辑挺有趣的。我一个朋友喜欢夜跑，一次夜跑被抢劫，还被捅伤。他的家人就责怪他，你为什么要晚上去跑步呢？你不能白天去吗？你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吗？他也认为是自己的错，不应该戴昂贵的运动手表，不应该穿昂贵的运动服。奇怪的是，就没人怪抢劫犯。” 冉月：“在很多人看来高管不怕报复举报了犯罪，是英雄。” 袁忘道：“对很多人来说他是英雄，对你来说不是。你真关心你二哥就应该回家，只有回家才能了解全面的情况。而不是通过媒体和网络去寻找真相。回去吧。” 冉月静坐发呆好久：“你送我？” 袁忘：“好。” 于是冉月除拍戏之外，平生第一次搭乘了出租车。袁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都是送嘛。要说区别还是有那么一点，冉月的父亲和叔叔已经退居二线，现在负责冉氏集团是冉月的大哥。冉月父亲住在郊区五十公里外。车费有点贵。 …… 路途遥远，加之中间耽误，到了冉家已经是早上近六点。 出租车停在冉家大门前，袁忘回头提醒道：“你到了。” 冉月很惊奇：“你不下车？” 袁忘：“我就回去了。” 冉月：“你就回去？” 袁忘：“回去的车费半价。” 袁忘坐的是副驾驶位，冉月坐的是后座。这一路冉月听袁忘和司机聊的热火，基本没理自己已经很冒火了。 袁忘不知道和冉月聊什么，他敏锐的感觉打破冉月处于满身地雷的状态，能不碰就不碰。出租车司机很能聊，上知国家大事，下知市井小事，聊总统，聊车，聊枪，聊社会话题，聊橄榄球，聊棒球。两者对比，天堂地狱一目了然。 再者，坐副驾驶座是为了安全。一个小时的车程，又是黎明时分，有人和司机聊天，司机才不好打瞌睡。 袁忘权衡之下，认为坐副驾驶位是安全，科学，理智和正确的选择。 当袁忘说到回去的车费半价时，一股血冲上冉月的脑子。说者无心，袁忘客观解释了自己跟车回去的必要性和经济性，冉家距离最近小镇有十五公里，不好叫车的。 冉月安静下车，然后一指副驾驶，怒吼：“你TM给我下来。” 袁忘不知道冉月为什么这么生气，下来就下来嘛。你直接说就可以了。自己只是解释自己为什么就回去的原因，不代表自己要回去。 只要冉月正常说话，比如：一起吃个早餐诸如此类，袁忘自然就会放弃半价回程的优惠。没有理由，为什么要浪费钱呢？ 袁忘下来了，因为冉月说的很清楚，让袁忘下来，所以袁忘下来。但袁忘不知道下来干什么。一脸问号看冉月。这也许就是袁忘看起来憨厚的原因。 更热闹的是大门打开，两名身穿保安服装的人牵了大狗就出来了：“大小姐？”他们在猜测为什么冉月发怒。 出租车司机支下巴撑在方向盘上看热闹，这让他又多了一个谈资。 袁忘处于莫名其妙状态。 冉月是事件的核心，左看看，右看看，语气平和道：“付车钱啊。” “哦。”袁忘回头，给出租车钱，和司机握手道别。 冉月上前，圈了袁忘手臂：“一起吃个早饭。” 袁忘抽手：“好啊。” 冉月一掐袁忘手臂，拉了袖子朝大门内拖。 保安见此也没阻拦，看着两人进入大门，面面相觑。 …… 这是一套面积很大的小庄园。车库、宿舍等建筑形成围墙。不宽的水泥道穿梭在一片大面积的草地庭院中。别墅的工作人员很多，佣人穿着制式衣服，见到冉月就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大小姐早。”冉月也一一点头致意。 主建筑前是一条车道，车道前有一块草皮，一位男子正在草皮上打着太极拳。男子说老不老，目测不到六十，说年轻肯定不准确，又比中年更老一些。 冉月停步：“爸。” 冉月的父亲今年五十五，把公司交给大儿子之后正式退休。对他来说唯一遗憾就是冉家人丁不旺。两个儿子，大儿子只有一个孩子，二儿子还没结婚，唯一一位女儿更不用说了。 既然冉月是老么，为什么称呼为大小姐呢？无他，只是因为小姐这个词被用坏了而已。 冉月父亲转身，看着袁忘，慢慢的打着拳。冉月靠近袁忘似乎想误导，袁忘离开一点以证清白。没任何好处，不能白被栽赃。 冉父：“等我一会，一起吃早饭。” 一套动作完毕，冉月上前圈了冉父的手臂，一起朝主建筑走。父女说着话，袁忘只能跟上。 早餐地点在主建筑前，台阶上去是客厅大门，大门左右两边有桌椅。父女落座，佣人上早点。 很丰富的早点，量少碟多，从豆腐乳到深海鱼一应俱全。 第一百二十六章 群卧 冉月招呼袁忘：“坐啊，介绍一下，我爸……爸，他叫袁忘。” 袁忘上前，弯腰伸手和冉父握手：“冉总你好，早就仰慕英名。” 冉父是江湖里飘过的人，看袁忘动作和称呼就知道袁忘和冉月私交并不好，冉父点头：“坐吧……什么英名？” 袁忘道：“冉总和王渍还有丁威被称为纽唐三巨头。” “呵呵，纯粹是杂志乱写。他们还年轻呢，我已经退休了。”冉父对事业上恭维很受用：“袁忘对吧？你不像是生意人，在哪工作？” 袁忘诚实回答：“目前在秦氏侦猎社工作。” “哦？秦岚？” “是。” “我知道，神探秦。”冉父笑：“你是一名侦探？” 袁忘回答：“是一名猎人，赏金猎人。” 冉父赞许慢慢点头：“也不错。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袁忘回答：“偶然机会，冉小姐想聘请我做武术指导，之后就认识了。” 冉月猛的看袁忘，这家伙并不老实，挺会说瞎话的，偏偏又没撒谎。 “来来，一起吃点。”冉父见袁忘不动筷，自己先动，袁忘随之礼节性的吃了一截油条，打了半碗豆浆放在自己面前。 冉父问：“是你送小月回家吧？” 袁忘点头：“是的，冉小姐好像有一些心事，不太敢一个人回家。” 冉月再看袁忘，你卖的真好。 冉父：“哦？是你哥的事？” 冉月低头：“是。” 冉父愠怒：“我已经吩咐过他们不许乱讲话。一个个就会嚼耳根，谁告诉你的？” 冉月：“爸，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二哥现在怎样？” 冉父沉默片刻，道：“钱不是大问题，问题是你二哥确实伪造客户财产报告，也挪用了客户资金。杨律师说这诈骗罪不会成立，但是挪用资金罪和伪造文件罪就不好说了。我们在考虑是不是要认罪，杨律师称如果认罪的话，鉴于你二哥没有前科，判缓刑的可能很大。不过一旦坐实罪名，你二哥将来想再创业那就难了。不认，只能在法庭上赌一赌，赌输了就得坐牢。” 冉月：“都怪我。” “没人怪你，你二哥特意捎话说，他和那个人矛盾由来已久，和你没有关系。”冉父：“我早和你说过，不要将自己的错归咎到别人身上，也不要将别人的错归咎在自己身上。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二哥做生意得罪了很多人，趁这个机会退休也是不错的选择。” 趁父女谈话的空档，袁忘站起来：“谢谢招待，冉总，冉小姐，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冉月在父亲面前不敢放肆，冉父点头，叫来一位佣人，送袁忘离开冉家。出门之后，袁忘不敢在冉家门口多呆，装着自己有车，从私人道路步行而下，期间联系出租车公司，请派汽车。 …… 冉月忍笑，冉父：“笑什么？” 冉月：“他没车，我们坐出租车来的。” 冉父：“你不早说，你叫司机开车送袁先生回去。” “不用。”冉月：“你现在叫司机送他，他会很尴尬的。” 冉父对佣人点下头，表示没事，喝了一口燕麦粥：“你和袁忘什么关系？” 冉月：“没什么关系，我不敢一个回家。想来想去，朋友里只有他比较合适送我回家。” “为什么只有他比较合适？” 冉月回答：“比如他不会因为你是冉总而和你亲近，我知道他会送我回来，而且不会惹任何麻烦，有任何想法。” 冉父：“那你在大门吼什么？当我没听见吗？” 冉月：“他不会因为你是冉总和你亲近，也不会因为我是白富美和我亲近。有时候会气死个人。我请他送我，本来是多好的机会。他却坐副驾驶座，和司机聊的有来有去。我原本想礼貌性的邀请他吃早点，他告诉我马上回程半价。我心里想，我一个大明星，大美女，邀请你早点，你和我说回程半价？我当场火就上来了。” 冉父寻思一会：“钱，我们冉家有很多。钱不花就没有价值。我这当爸爸的，不奢求你嫁入什么名门望族。我也非常反对凑合式的结婚。没有喜欢的就不要结婚，不要凑合。我们是有钱人，有钱人不需要搭伙过日子。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呢？你开心最重要。” 冉月：“爸，你意思是我去倒追他？” 冉父：“不，我意思是自己看着办。袁忘这类人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你如果和这类人恋爱，我是不会反对的。别听你妈闲扯有的没的富家公子，那是她喜欢的，不是你喜欢的。不过我不觉得你很喜欢这个袁忘。” 冉月想了一会：“挺有趣的一个人……” 冉父道：“这是意识。你看我们冉家这么多员工，你习惯了这种氛围。你肯定不承认，但我还是要说，女儿，你的潜意识就是认为你高别人一等。” “我没有。”冉月反驳。 “呵呵，没有？你刚才自己就已经说了。你作为一个大明星，大美女邀请他吃早点，被他拒绝了，你就发火。人家送你回来，你不仅没感谢人家，还对人家发火，你觉得有道理吗？也许他就是你朋友圈中唯一不太给你面子的人，所以你才觉得他有趣。” “爸，你怎么懂这么多？” “谁没年轻过？话说回来，你本来就是大明星，大美女，有钱人家的闺女，讲不讲道理由你说的算。” 冉月：“我糊涂了。” 冉父：“一切随心……你叔叔来了，一会别再说是你害了你哥这种话。” …… 回到侦猎社已经是上午十点，又是一个让袁忘难受的时间。最终决定用了午饭后再去休息。 下午接到电话昏沉沉醒来，下楼一看，老毒坐在客厅内：“你怎么来了？” “悬红。” 柳飞烟从会议室伸头出来：“开会了，开会了。” 老毒自然和袁忘一起进入会议室，被柳飞烟阻挡：“大哥，你是雇主，不能参与我们的会议。” …… 数天前老毒在酒吧和袁忘说起一事，两位退休特工打短工，结果送了性命。 “钱坤，绰号钱胖子。”柳飞烟放上其照片，四十来岁，大肚子，双下巴。柳飞烟先说了老毒这边的事，两位特工保护钱胖子和巴拉圭人，就钱胖子欠的高利一事进行谈判。结果两位特工身死，钱胖子不知所踪。 柳飞烟：“钱胖子是一个私家侦探，在圈内名声很烂，主要以拍摄名人隐私为主。从业十二年被人告了十三次。钱胖子在上个月去巴拉圭渡假，回来以后不久巴拉圭人找上门，钱胖子雇佣特工做保镖和对方谈判。” 柳飞烟：“雇主经过自己调查，补充了一些信息。第一条：钱胖子还活着，基本可以肯定躲起来。第二条：钱胖子手上掌握了一些很危险的东西，钱胖子在勒索一个很危险的人，这可能是两位特工遇害的原因。第三条：钱胖子原本应该在出事的第三天出庭，他被告侵犯他人隐私，钱胖子没有到场，五千美元的保释金被收缴。钱胖子也成为了逃犯。” 柳飞烟：“钱胖子的逃犯价值很低，没有人会为了一千美元特意去追他，说不准连饭钱都报销不了。我们的雇主开出三十万的悬红，让我们抓到钱胖子。合法合规。除了这三十万之外，还有二十万美元的委托费，雇主雇佣我们弄清楚钱胖子招惹了什么仇家，什么会招惹仇家。” 肖邦眼睛一亮：“我们抓到钱胖子之后，稍微粗暴一些，我们不就可以白赚二十万美元吗？” 大家一起看肖邦，柳飞烟道：“秦氏侦猎社是一家合法的侦探社和猎人公司，不做违法的事。叶夜，把钱胖子基本资料发上来。”你可以做，但不能说。 钱胖子，韩裔，四十五岁，直系亲属只有一位父亲在老家，没有妻子和孩子。钱胖子家在郊区白领别墅区，根据邻居反应，几乎每天钱胖子都会带不同的女生回家，或者是单身女生上门。很显然，这是一位单身不婚主义者。 钱胖子拥有价值一百万美元的不动产，一百万美元的债券和股票。银行户头有十万美元现金。银行卡最后一次使用是在三天前，也就是出事的第二天早上九点，钱胖子从自己户头提取了两万美元。 从叶夜找到的银行监控可以看见，钱胖子非常狼狈，非常紧张，左右不停的查看。在钱胖子离开银行十分钟后，两名可疑男子进入银行四处查看，而后离开银行。 秦舒分析情报总结道：“现在除了我们在找钱胖子，我相信巴拉圭人也在寻找钱胖子。以钱胖子生活的轨迹和地区来说，他不会离开纽唐。这里是钱胖子的主场，他有很多朋友，认识的人从小报记者到名人名流都有。从银行位置通过监控追击发现钱胖子没有驾车，没有叫车，步行携带现金离开。暂时推测钱胖子藏匿在这片红色区域。” 袁忘：“王渍的爱丁酒店好像在这片区域。”刚入行参加的猎人大会就在这里，爱丁酒店是影视城的一部分。 秦舒介绍：“没错，这个区域被称呼为梦之区，是无数群演追逐成为明星的地点。在这片区域，拥有二十三家明星工作室，每天会有几十个剧组在这里拍摄。日常居住有三万到五万名群演，其中有半数人为专职群演。他们日常生活和工作的地方都在这片区域内。” 秦舒：“梦之区非常复杂，一边有十几个人租住的公寓楼，一边有美丽的大海，奢华的酒店。从业人员也很混乱，有群演，就有群演的工头，专门负责跑戏。因为利益冲突，经常有工头带群演殴斗的事件发生。同时还有很多明星的铁丝，他们甚至就蹲守在工作室附近，期望能看自己爱豆一眼。” 秦舒道：“梦之区是纽唐人口最密集的区域。我老实说，有人躲在这个区域内，不通过公开通缉和悬赏的办法，基本不可能找到人。两万美元足够钱胖子在这片区域藏匿超过三个月。” 柳飞烟道：“因此我们只能通过生活习惯来追击钱胖子。虽然钱胖子单身主义，女生不断，但这方面属于和谐内容。钱胖子还有一个特征，他是韩裔。” 肖邦道：“我诚实说一句，我分不清楚东亚人的长相。” 袁忘道：“有些人特征比较明显，是可以辨认的。”钱胖子不属于特征明显的人。 柳飞烟道：“秦舒刚才说明，凭借长相去梦区找钱胖子，那是大海捞针。之所以提到钱胖子是韩裔，是因为他只吃韩餐。虽然都是以米饭、糙米等为主，但是在菜色上不太一样。韩裔有一个特点，很难离开泡菜。” 叶夜点亮屏幕中的点，柳飞烟道：“梦区内一共有十八家韩国餐馆，从高档酒楼到只出售腌菜的店铺都有。我们可以排除掉高档餐馆，这些餐馆地段好，监控完备，钱胖子不敢去。” 剩下十三个点。 柳飞烟：“我通过韩国朋友了解，梦区内有三家韩餐非常正宗。第一家：韩式餐馆。第二家：韩国餐馆。第三家：韩式腌菜店。腌菜包括很多，黄瓜，萝卜，白菜等。按照秦舒分析，钱胖子躲藏在这个区域内，出门吃饭的可能性很小，点外卖的可能性很高。” 柳飞烟：“因此，我们需要……” 袁忘：“卧底。”无所谓了，来吧， 柳飞烟哈哈一笑：“没错，要卧底。不过不是袁忘一个人，肖邦和秦舒都要卧底，一人盯一家店。不过由于他们餐馆形式不同，所以卧底的工作也不同。韩式餐馆是半自助餐馆，对服务员需求较少，对厨师需求较大。” 韩式餐馆半自助意思是，点餐后享用免费的饮料，零食和水果等。这家餐馆正在招厨师学徒。 韩国餐馆是完全点菜的餐馆，正在招募服务员。 这两个工作岗位，基本是酒楼行业365天都在招聘的工作岗位，要求很低。 韩式腌菜店有八名员工，全部是一家人，不可能进入店内工作。不进入店内工作就无法收集外卖单。因此腌菜店的卧底岗位是外卖员。 具备丰富卧底经验的袁忘心中拔凉：这三个岗位都很惨。 说明本书一些情况 因读者一些问题，特意开一个单章说明一下。 第一点是社工、义工之间的问题，这主要怪本人没有说明和表达到位。在文有三种工，一种是马大姐这样的社工，是有薪水的。第二种是义工，没有薪水，但诸如大学生等可以凭借此拿到学分。（美国不知道能不能拿，国内连结婚证、驾驶证都能拿学分。）马大姐说自己掌握的两百多人，包含了义工和社工。义工由社工组织和调配。 第三种是强制社区劳动的人，用社区劳动来代替刑罚的一种方式，比如和袁忘同行去孤儿院的两人都是此类。在文中将这部分也称呼为社工，这是不对的。 第二点：本人有亲戚在美国读书，群内也有读者在美国，但本人并不了解美国。那为什么纽唐呢？说来话长，就不说了，懂都懂，不懂就不懂吧。因为纽唐代入生硬，前期肯定丢失大量读者，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实类都市题材的路是越走越窄了。 同时，如果有违背美国社会基本原则，如第一点的社工问题，非常欢迎直接在群点本人后留言。 第三点：给读者一点忠告，千万不要相信专家。五天前本人去游泳，感冒了，重感了。上网一看，专家说感冒这东西吧，吃药也是七天左右好，不吃药也是七天左右好。到了昨天，感冒症状明显减轻，心想专家就是专家。 盘算一下，既然还有两三天的安全期，谁怕谁，又带孩子去游泳了。今天重新重感，一天用了两包纸巾。事实证明，感冒七天好不了。 家里有四个孩子（有两个是小舅子的孩子，小舅子两口子操心丈母娘的病。），事情很多。可怜的孩子他们狠心的妈给他们报了一堆的班。狠心的妈叫不动他们，每次都得慈祥的和蔼的本人和他们讲道理。虽然对四个小鬼抱有极度同情，但不能为了孩子破坏夫妻关系。 加上本人母亲这边一言难尽的找茬，身心俱疲。故而没什么时间水群，加更难度也挺大。8月应该可以将谢盟更还上。 本书开新书期间，琐事特别特别的多，几乎静不下来，每天处于烦躁状态，因此很多细节构思没有把握好。这里要向新老读者们道歉，努力回到原本水平。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双淘汰 赏金猎手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七章双淘汰柳飞烟继续说明道：“腌菜店有专门的外卖员，老板直接联系的外卖员。我查询了外卖员的资料，可以说服他休息几天，由他指定的接班人帮助他送几天的腌菜店外卖。但是这份工作不轻松，这片区域很多是没有电梯的公寓楼，而且门牌号混乱，送餐甚至需要叶夜进行技术支援。” 柳飞烟：“袁忘你这位老卧底先选吧，尽管挑一个最轻松的活。” 最轻松的？不，这里只有最不累的。外卖看似不错，爬楼梯对袁忘来说不算个事，但是找路会找到吐血。 袁忘考虑许久：“就不能让叶夜直接入侵，收集送餐信息？” 叶夜解释：“原本我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实际操作发现，很多人不是通过APP下单，而是直接联系店家。店家通常不会在APP下单，而会选择直接拨打电话给自己熟悉的送餐员。一来，老送餐员对路线和环境熟悉。二来，免除了APP平台对餐厅和送餐员的双抽成。”广告费，明星代言费，老总的游艇豪宅你以为哪来的？ 袁忘提出几个可能：“钱胖子万一不在这个区域呢？钱胖子改口味了呢？还有……” 柳飞烟道：“我考虑过这些可能，我们通过卧底能找到钱胖子的机率并不高。事实上想在梦区找一个普通人的难度都很高。本次三卧底一个目的，就是要让大家感受一下卧底的生活，不能老让袁忘一个人去卧底，太辛苦了。秦舒作为目前侦猎社可以客串外勤的唯一女生，也要了解一下卧底的生活，以备不时之需。” 柳飞烟：“另外我和叶夜会持续收集信息，目前信息显示钱胖子很大概率在梦区。本次卧底时间为一周，如果一周内没有任何收获，那就暂时放弃抓捕钱胖子。” 柳飞烟：“袁忘选哪个？” 袁忘看屏幕：“服务员女性优先，我的选择只有杀鱼还是迷路？” 肖邦不明白：“杀鱼和迷路与卧底有什么关系？” 袁忘同情的看了一眼肖邦：“我选送餐员。”最少当送餐员不用挨训。 肖邦道：“我是高加索人种，怎么混到韩式餐厅当学徒呢？” 柳飞烟：“你是一个赌鬼，正在被追债，餐厅包吃住，你就病急乱投医。” 肖邦开玩笑道：“哇，我好惨。” 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的出来，柳飞烟一直在找这样机会，让他们体验最底层工作的辛劳，考验他们的毅力。卧底工作是调查，取证，抓人等一个极其重要的战术手段，不能只靠袁忘一个人。 柳飞烟：“说实话我不肯定肖邦你能不能应聘成功。我也担心秦舒你能不能应聘成功。拿出你们的专业态度出来。首先是化装，比如秦舒你需要添置衣物，发型也要变，不能使用高档化妆品。口红唇膏价格尽可能的亲民。肖邦，你要足够的落魄，并且在面试中需要态度，恳求、哀求都是你的武器。” 柳飞烟：“另外和同事的日常接触中，要注意不要让自己的人设崩塌。你们两位目标是七天内不被解雇。” …… 袁忘是一名好卧底，但是因为其肤色和性别的原因，不可能成为万用卧底。卧底是追踪者、猎人等必不可缺的一项技能，一位好卧底能大大降低工作强度。以袁忘几次卧底来说，卧底丁家才算真正卧底。卧底成为保安和社工，属于蹲守性质。获得保安和社工身份后，获得了监视地利上的优势。 三卧底计划一开始比较顺利，秦舒和肖邦被目标单位录取，第二天上班。第一天工作的袁忘比较麻烦，不过在叶夜技术导航的黑科技帮助下，当天只延迟了五份外卖。不过和专业外卖员不能比，袁忘只接腌菜店的送餐电话。 骑小电驴，戴着头盔，袁忘大摇大摆在冉月工作室门前而过，收获了一份精神胜利满足感。 第二天对肖邦和秦舒来说非常艰难。 下午两点，袁忘接到了肖邦诉苦电话。他杀了一上午的鱼，手被鱼鳞割破，没有获得任何同情的关心的问候，反而被厨师长骂的狗血喷头，称肖邦的血污染了上等的食材。没有人安慰和同情肖邦，只有不停催促工作的声音。好容易到下午两点休息，肖邦一屁股坐在厨房后门，心情郁闷。 袁忘：“作为一位学徒，你不会是正常的，你的低薪水本来就代表你不会。假设你平均杀一条鱼为两分钟，你为什么不延长到三分钟，四分钟呢？多一倍的时间让你避免受伤，同时也让你的工作量减少一倍。” 袁忘：“肯定会催你，假设你一分钟杀一条鱼，把鱼全杀完后你能闲着吗？不会有人表扬你，因为在厨师长看来，熟手30秒杀一条鱼才是标准时间。厨师讲究等级制，要学会拍马屁，说话比干活舒服。” 袁忘：“你的目标是拿到外卖单，外卖的电话，外卖的地址，叶夜需要交叉对比信息。餐馆的外卖单是立独系统打印的，有自己的外卖员。你必须和前台打好关系，才能拿到这些信息。否则只能半夜去翻垃圾。” 不是每家店都用APP，不是所有人叫外卖都用APP。叶夜可以整理APP上的数据，但是整理不了直接叫餐的数据。餐馆老板接到订单之后，直接联系自己熟悉的骑手。不使用APP，可避免APP双面吸血。 秦舒这边也不好过，作为新人，主要工作是清洁，翻台，扫地，拖地，搬运碗筷。新手点单写错位置，被厨房骂了。因为厨房出餐慢，又被客人骂。秦舒在第一个中午感受到餐厅阶级的存在：服务员的领班和厨房普通厨师平级，服务员地位最低等。 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让服务员出现寻求地位上保护的心态。恋爱就属于一种方式，餐厅、酒楼和酒店出现一个现象，厨师的女朋友很大概率是服务员。男服务生的女朋友为女服务员的概率低的多。 服务员的工作让秦舒很不爽，最不爽是一次自己端食物出去时，厨师长想摸自己的屁股。没摸到情况下，厨师长笑骂了一句，惹得一边看热闹的厨师们纷纷哈哈大笑。在老板看来，服务质量是软件，是可以提高的。厨师属于硬件，手艺不行，代表餐厅不行。 秦舒的领班知道事情后，到后厨把厨师长骂了一顿。虽然无关痛痒，但是是秦舒唯一感觉欣慰的事。秦舒联系指挥部，她觉得自己要干下去，会把泡菜汤扣在厨师长头上。 肖邦也表示了同样的看法，他想打人。 袁忘认为他们这次卧底身份是社会食物链的最底层，不能责怪他们。柳飞烟接受了意见，卧底大练兵只持续了一个白天就匆匆结束。唯独留下袁忘继续送外卖。 袁忘有本事将卧底的工作干的开心。比如送外卖，他能从中寻找到由自自在的快乐。在地形熟悉后，穿街走巷乐此不疲。什么？客户投诉？你确定要投诉吗？想加料吗？在三天的外卖生涯中，袁忘没有接到投诉，或许是因为专属腌菜店的原因。 叶夜梳理了袁忘提供的三天数据，她发现老客户会直接拨打腌菜店的送货电话，老客户中大部分是韩裔。新客户一般通过APP下单，由袁忘之外的人来送，这份食物里面都会有一张名片，是腌菜店的地址和订餐电话。如果经常购买腌菜的人，都是拨打电话，而不是使用APP。 因此，从APP转正为拨打电话的客户，就成为叶夜重点怀疑的目标。每次送餐发现比较可疑的客户，袁忘都会录制通话声音反馈给叶夜，叶夜会进行查询和留底。同时不排除钱胖子在区域内有韩裔朋友，不排除人家根本不在腌菜店订餐，甚至不排除人家不在梦区，现在只能努力做到最好。 卧底失败的肖邦和秦舒痛定思过，两人开始盘点和寻找线索。他们没有找到钱胖子的信息，却锁定一位巴拉圭人。 此人叫保罗，在巴拉圭被两次指控故意伤害，罪名均未成立。巴拉圭很腐败，用钱基本上可以摆平一切。保罗此人资料在联调局系统中，系统显示保罗是巴拉圭最大的巴黑貔貅的骨干成员。 貔貅是一个什么都做的巴黑，因为他什么都做，侦猎社反而不清楚他做了什么。联调局系统也不知道。袁忘‘不小心’泄漏了信息给老毒，第二天上午保罗被人绑走。 老毒将‘侧面’打听到保罗提供的信息转交给侦猎社，解开了事情真相。 钱胖子是一个嗅觉很敏锐的私家侦探，走的是拍隐私敲诈的路线。巴拉圭没有海岸线，但是有内陆河运港口。钱胖子在著名的亚松森港口渡假时，无意间发现巴拉圭总警察局的局长。钱胖子立刻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跟踪汽车到河岸边，拍摄到局长上了一艘河岸边的游艇照片。这不值钱，值钱的是钱胖子拍摄到游艇上有联调局的通缉犯：天王。拍下两人握手的照片后，钱胖子是真不怕死。他先回美国，而后通过电话和邮件勒索局长。局长同意两百万美元买断照片，但要求钱胖子到巴拉圭交易。钱胖子坚持在纽唐交易，最终局长妥协。 钱胖子通过朋友联系到老毒，找到两名好手去谈判。两名好手发现不对，立刻掩护钱胖子逃跑，最终钱胖子跑掉了，他们死了。 在交易之前，保罗和一位同伴潜入钱胖子的住所，他们没有找到钱胖子拷贝的照片。即使这样，保罗老大还是交代要抓活的钱胖子进行逼供。在钱胖子逃脱之后，局长联系钱胖子的邮箱，称愿意花费四百万美元买照片。 几天过去了，照片之事没有曝光，也没有钱胖子的信息，所以保罗和其同党只能暂时留在纽唐，等待命令。 柳飞烟：“秦舒分析，钱胖子手上留有照片。现在问题是这样的，我认为钱胖子可能愿意交出照片保平安，但是没有渠道，也没人相信他。最终有几个结果？第一个结果，钱胖子冒险和巴拉圭人再次交易，钱胖子即使拿到钱，也活不了多久，他是证人。第二个结果，钱胖子将照片交给联调局，获取证人保护身份。这是最好的做法，但是我不认为钱胖子会主动去做。第三个结果，巴拉圭人找到了钱胖子，后果就不用说了。” 柳飞烟：“巴拉圭局长如果被拉下马，我相信对天王是一次致命的打击。因此我们也必须预测天王肯定不会让这件事发生。我评估认为再追击钱胖子的话，和天王护卫队发生武力冲突的可能性会持续提高。我和袁忘朋友，也就是雇主讨论了这件事，雇主没有打算为他们报仇，只是要给死者一个交代。雇主交代给我们的工作，我们完成了一半，现在问问大家意见，是不是要撤出这起委托。” 老毒委托两个部分，抓到钱胖子，三十万。了解两位特工遇害真相，二十万。后者已经水落石出。 大家都不好说撤还是不撤，卧底袁忘回答：“卧底已经是第四天，按照原计划，卧底七天。七天后没有线索撤出。” 柳飞烟：“好，不过大家尽可能小心一点。袁忘你继续卧底。肖邦你需要临时卧底，保罗今天上午失踪，现在是下午四点。我们需要入住保罗所住的宾馆，留意保罗两名同伙的动向。这件事我不太放心让你做，所以你和我将作为夫妻入住酒店。秦舒坐镇指挥部。” 秦舒一怔：“今晚吗？” 柳飞烟点头，问：“怎么了？” 秦舒：“狂虾乐队今晚将在音乐节上首次演出，我是狂虾乐队粉丝群的组织者之一……” 柳飞烟问：“然后呢？” 秦舒噎住，她不能说自己要请假去音乐节，自己两名伙伴还卧底在酒店呢，坏人就在他们身边。为什么偏偏选今晚呢？ 一心多用的秦舒没去分析柳飞烟。柳飞烟去酒店监视保罗同伴没有太大意义。那柳飞烟为什么要把肖邦带走，还要亲自卧底？原因就是音乐节。如果今晚秦舒还心神两用，不识大局拿手机玩个不停，那秦舒将会被冷冻，不会再有工作分派到她身上。因为她是不可以被信任的同伴。 柳飞烟这边已经确定秦舒在狂虾乐队的朋友杰生，将在晚上九点左右，表演结束后受伤入院检查。 而秦舒并不知道今晚是一场考试。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临场 下午六点，肖邦和柳飞烟情侣入住三帆酒店。 袁忘开始忙碌起来，拿外卖，拿单，整理路线，派送，回店，拿外卖…… 要说韩式食物只能算一般，不过也不乏精品，泡菜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跑了几天后袁忘得出一个结论，外卖只点泡菜的一般不是韩裔。 哇？冉月工作室！ 骑上小电驴，袁忘七点到达冉月工作室。大厅是一个开放式办公室，办公桌上东西比较散乱，显然今晚还要开夜车。戴着头盔的袁忘进入工作室立刻有人迎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袁忘出门时，冉月恰巧进入工作室，袁忘笑眯眯的从冉月身边错身而过：小丫头片子，哥就在你面前，来呀？来呀？ 准备上车，身后传来一女声：“外卖小哥，稍等一下。” “……”直接跑是不是不太合适呢？袁忘走回到工作室内。冉月站在一边，一位工作人员询问：“小哥，问几个问题。送餐摩托车一般油耗多少？” 袁忘：“……”关你屁事。 工作人员解释：“我们台词中有需要。” 鬼知道哦！袁忘伸出一根手指，工作人员问：“百公里一升？” 冉月想插话，助理送了电话过来，冉月先接电话。工作人员问：“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袁忘轻凑近：“八千。” “哇，不算低。”工作人员和袁忘握手：“谢谢，打扰你了，再见。” 袁忘离开，一加油门，小电驴也是可以跑的很快的，一溜烟没影。作为专业外卖员不能一次送一单，袁忘去下一个地方：一套公寓。 这个小区有十栋公寓楼，租户几乎都是群演。群演也分一二三等，一等群演通常有特写镜头或者是台词，收入也高于其他群演。很多人都有一个明星梦，但梦毕竟是梦，据袁忘所知，真正从群演中脱颖而出成为大明星的只有两人，一位是XX强，一位是XX颖。不过如果能混到一等群演，收入也是不错的。至于十八线龙套明星，他们可以通过走穴，商演赚取更多的钱。 此小区一共有两份外卖，韩式小菜有自己的风格，喜欢的人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诸如拌鱿鱼能理解，拌苦菜勉强能理解，拌韭菜是什么鬼？反正袁忘是无法理解。袁忘知道豆瓣酱，花生酱等很多酱，大酱是第一次听说。会点袁忘不知道的韩小菜者，基本都是韩裔。 “喂。”袁忘把外卖给一位客户，接电话。 “你好，我是冉月工作室的，刚才你送外卖的工作室。” “你好。” “是这样，我们需要对外卖行业进行一定的了解，有不少问题。年龄层，学历，工作时间。也需要一些素材，比如遇见比较奇葩的客户。请问你几点有空呢？” 袁忘：“最近都没空。” 工作人员道：“请别误会，我们会提供合理的报酬，我想不会让你失望的。” 袁忘：“好，我有空就过去。” 袁忘拨打电话：“叶夜，帮我联系原外卖员，冉月工作室需要一位专业外卖员做剧本和台词参考，提供报酬。让他跑一趟。好……吃饭了没？挂了，再见。” 呵呵！化险为夷的感觉真心不错。袁忘脚步轻快下楼，提了最后一份外卖到7号楼，随便爬个五层不见喘的。 袁忘按门铃，顺手捏皮带，开启收声。 很快一个声音传来：“谁？” 袁忘看门铃处的摄像头：“外卖。” 声音：“我在洗澡，没穿衣服，你放在门口。” “好的，祝你用餐愉快。”袁忘走人，联系叶夜：“XX小区7号楼505进入嫌疑名单，传输语音。” …… 冉月看正在向自己工作人员提供素材的外卖员，看了一会：“不好意思，师傅，你多高？” 外卖员回答：“一米七。” 冉月：“你是专职帮腌菜店送外卖吗？” 外卖员：“呵呵，不是，我是正规注册的外卖员。接受区域内APP派单。不过因为APP公司抽的太狠，商家和我们更乐意接直接电话下的单。” 冉月：“刚才你送过外卖到我们工作室吗？” 外卖员：“哦……是的。” 冉月不再说什么，毕竟这不是什么事，她也很忙。招呼自己司机，上车后看见袁忘骑的小电驴快乐在自己工作室门前道路跑过。不过是不是刚才的外卖员？冉月无法肯定，也没想太多，只是多留意了一眼。 突然前面的小电驴漂亮的转弯，换到逆行车道。冉月招呼司机：“跟上他。” …… “505声音确认，接近度70%。” 袁忘骑的不快，他注意到了后面跟随的冉月汽车：“呼叫指挥部，我被跟踪。” “秦舒！”叶夜大喊：“袁忘被跟踪。” “来了。”秦舒快跑下楼，衣服穿了一半，手上拿了一根口红：“调取监控。” 叶夜调取监控：“这边监控很杂乱，地形复杂，就算定位袁忘的位置……找到了……” 秦舒接电话：“喂……我现在没空，一会再和你说……8点15分，对，8点15分开场。” 秦舒看监控，袁忘的小电驴减速，朝小区靠去，跟踪的汽车朝前开。秦舒道：“没有减速，误会。” 叶夜：“袁忘认为他被跟踪。” 秦舒再看了一会，袁忘在小区门口靠立，秦舒连线袁忘：“不是跟踪车辆。” 袁忘：“OK，进入抓捕程序。” “抓捕？” 叶夜解释：“7栋505住客声音和钱胖子声音相似度为70%。” 秦舒道：“70%并不高。” 叶夜道：“对方通过门禁门铃和袁忘通话，70%是目前我们怀疑目标中最高的，我认为可以进行一次尝试。” 秦舒：“袁忘，先了解地形，侧面了解505住客。叶夜，调取505公寓资料。” 趁这时间，秦舒联系粉丝会另外一位组织者：“赵姐，我今晚去不了，公司有事情……你能不能过来拿下抽奖票？好的，谢谢。” 这时秦舒看见叶晚娘进入客厅，连忙挂断电话，叶晚娘注意到了，但没追问。 秦舒：“妈，你怎么来了？” 叶晚娘回答：“回来拿外套，晚上会降温。” 秦舒：“哦。” 叶夜：“秦舒，这是公寓资料。” 秦舒看资料，是房东交给中介打理的房子，有规定：不允许超过三个人合租这套公寓。 “喂！”秦舒看资料接电话：“杰生，我晚上可能没空。我让赵姐过来拿抽奖票了。我知道对你们很重要，我公司真的有事……要不晚一点，我尽可能在9点前赶过去。粉丝庆祝会我已经安排好了……” 袁忘：“505三人出门。” 叶夜：“秦舒，505三人出门。” 秦舒让叶夜稍等。 袁忘：“看他们位置好像是被挟持……侧面发现可疑人员……”袁忘拿了一张单子，装着向路人询问地址。在袁忘侧面，两名大汉坐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低头吸烟，不时看向7号楼。 叶夜看秦舒还在解释粉丝庆祝会安排，立刻切到监控，发现跟踪袁忘的车辆转了回来，停在小区门口附近。 叶夜下令：“袁忘，你可能已经暴露。撤，袁忘撤离，立刻撤离，走小区右侧门。” “收到。”袁忘上小电驴，走侧面，505三人已经出电梯。袁忘看见侧面出口位置停了一辆黑色SVU，车没熄火，司机位有人，一名壮汉在汽车不远的路边，隔着橱窗欣赏商店的衣服。 袁忘：“指挥部，如果505真是钱胖子，我一撤，钱胖子就没了。” 秦舒挂断电话：“现在什么情况？” 叶夜：“可疑车辆。” 秦舒：“为什么可疑？” 监控画面中，袁忘因为停车在路口附近，看商店的壮汉慢慢走向袁忘，手伸到腰间。 叶晚娘伸手拿起叶夜面前话筒：“撤离。” “收到。” 秦舒：“妈？” 叶晚娘：“你没有掌握事件动态，撤离是最稳妥办法。” 叶夜：“袁忘，正门那辆车是冉月。” “卧槽？”袁忘在壮汉身边骑车而过，壮汉目送袁忘离开，放开拿枪的手。 壮汉收到信息，走到SUV前拉开车门，三人从侧面步行到SUV处，后两人将前一人推上车。 叶夜抓到了临上车的抬头的脸部：“确认是钱胖子，另外两人身份不明。” 袁忘：“建议报警拦截。” 叶晚娘：“秦舒报警。叶夜，寻找附近道路监控盲点。” 叶夜：“好多监控盲区。” 叶晚娘没吭声，看着监控画面。叶夜：“进入一号盲区，三百米。” 叶晚娘读秒：“1、2、3、4、5……” 当进入第三个一百米的盲区时，叶晚娘读秒超过10秒，叶夜和叶晚娘紧盯下一个监控。在半分钟内，有四辆车进入监控，对比前一个监控，找到其中三辆车。也就是说，第四辆车是可疑车辆。 叶晚娘：“柳飞烟和肖邦呢？” 叶夜：“他们在三帆酒店。” 叶晚娘：“接通他们，交付指挥权。” 另外一边冉月没感受到腥风血雨，进入小区后，周边群演们立刻注意到她。在和两位群演小聊几句之后，助理将冉月送回车上。 柳飞烟连线了解情况后：“人太少，枪太短，拦不住他们。交给联调局处理。袁忘，立刻回505，地毯式搜索寻找照片证据。注意，505内可能有对方的人，但肯定不多。” 于是冉月又看见了戴头盔的袁忘，袁忘送上半个回头礼：我又回来了。袁忘骑车进入小区。冉月回不去了，她刚才出现在小区，已经造成一些影响。 …… 原本坐在台阶的一名壮汉进入505，另外一名壮汉在7号楼入口处放风。袁忘拿了单子上前询问位置，偷袭将其放倒。也不乘坐电梯，一口气跑上505。 秦舒终于回归了状态，示意叶夜盯住小区内的监控，同时找到两条袁忘撤退的路线。 袁忘放倒505内的人后汇报：“505有被搜过的痕迹。” 秦舒：“匪徒并没有获得需要的东西，请仔细检查505。” 叶夜提供了新信息：“在同一天出租，承租人是同一个人，驾照证件，名叫孙子强。” 袁忘从505离开，进入506房间。 叶夜说明当前情况：“有人发现7号楼昏倒的人。只拨打了急救电话，没有拨打报警电话。” “明白。”袁忘问：“肖邦，多久到达？”找东西不是袁忘擅长的工作。 肖邦：“二十分钟内到达。” 柳飞烟：“假设照片真在506，钱胖子有可能支撑20分钟拷问吗？肖邦到达后，也需要时间寻找照片。叶夜，直接拨打警局报警电话，说明猎人身份，请求拦截嫌疑车辆。”只能打草惊蛇，给袁忘和肖邦争取搜查时间。 …… 十八分钟后肖邦到达506，小区内还是一片和祥。 肖邦见袁忘把506翻的乱七八糟，急道：“你不能这样找东西，你会越找越乱。照片可能是内存，可能是U盘，甚至可能是纸质照片。我们要思考，思考最隐秘的地点，然后再寻找，寻找任何可疑的物品。” 袁忘：“搭档，闭嘴，干活。” “我在思考……别翻了。”肖邦见袁忘把沙发都拆了，立刻出声阻止。平时挺有脑子的一个人，为什么找东西时候更喜欢使用暴力呢？ 声音不小，袁忘吓了一跳，停手：“请。” 肖邦站立在房间中，慢慢审视房间结构，再慢慢踱步到了洗手间。他不碰东西，只用眼睛看，慢慢的看过去。最后伸手拿起牙膏，这牙膏被挤压的位置不对。肖邦将牙膏卷起的尾部拉平，撕开牙膏尾部，将牙膏全部挤出来。从一堆牙膏中，肖邦双指拿起一个小小的塑料盒，用手擦拭后可清楚看见是一张手机内存卡。 肖邦手拿内存卡看向袁忘，炫耀式的歌唱：“哦……买肉哦……买打铃……”（猜一首世界名曲） “哈哈。”袁忘汇报：“拿到疑似物品，看联调局愿意出多少钱。” “你想敲诈联调局？”柳飞烟：“这个想法我很喜欢，小心撤离。” …… 24小时后本案汇总。 第一：警方和嫌疑车辆展开追逐，警方调派直升机协助。嫌疑车辆无法摆脱直升机情况下，弃车而逃，混入人群。警方抓捕一人，解救了活的钱胖子。 第二：联调局接管案件，钱胖子面对询问一声不吭，似乎抗拒和联调局合作。由于钱胖子本身只有弃保潜逃的轻罪行，因此联调局扣押钱胖子的时间越来越少。 第三：侦猎社从牙膏内获得的内存卡确证有天王和巴拉圭局长握手的合影。 第四：经过谈判之后，鉴于天王三百万美元的公开悬赏，联调局同意出资一百万美元购买内存卡。 第一百三十八章 控盘 仅有内存卡还无法直接指证巴拉圭局长。第一个办法，钱胖子成为指控证人。第二个办法，钱胖子变成死胖子，将案件联系在一起，内存卡也可指证巴拉圭局长。现在问题钱胖子还活着，如果联调局指证巴拉圭局长，而钱胖子否认自己拍摄了照片，那事情将变得非常尴尬。毕竟这是可能上升到崴脚高度的纷争。 联调局最可能的做法就是，释放钱胖子，否认掌握有内存卡，静观其变。 不管怎么说侦猎社成为一大赢家，但侦猎社内气氛并不好。 会议上，柳飞烟建议秦舒退出侦猎社。鉴于秦舒和秦氏侦猎社之间的关系，柳飞烟在会议上说明自己的态度，秦舒不够专业，她不看好侦猎社的未来，她不愿意与秦舒共事。 柳飞烟说完，会场一片沉默，肖邦和袁忘属于叶晚娘这边的人情，叶夜有欠叶晚娘的人情，但站柳飞烟立场，当时只有她最清楚现场有多混乱。秦舒向大家道歉，表示自己会改正，但未提出离职。 叶晚娘和秦岚都认为秦舒不对，未提出秦舒离职。大家心理都清楚，如果没有秦舒，他们不会花费太多心思在侦猎社上。 由于柳飞烟态度明确，今天这个会议将直接决定了侦猎社的未来。 叶晚娘打破尴尬，问：“肖邦，你有什么看法？” 肖邦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请柳飞烟给秦舒一个机会，可是这是第二次了。必须看见柳飞烟的努力和秦舒表面服从的一面，秦舒对狂虾乐队有很大的热情，不仅只是认识杰生而已。事实上在音乐会后，狂虾乐队的主唱受到了各大经纪公司的关注。目前已经有经纪人公司接触狂虾乐队。 支持柳飞烟又反了人情，肖邦和秦舒、郑燕一起长大，加入侦猎社很大原因是叶晚娘的推荐。自己刚刚适应侦猎社，实在不想侦猎社解体。 这种压抑和尴尬的气氛很让袁忘讨厌，在肖邦无话可说时，袁忘举了下手：“我个人支持柳飞烟的立场，但是无论支持和反对，目前局面很尴尬，侦猎社面临解体。这两个月合作配合之下，侦猎社工作进展还不错，收入也不错。所以我提议求同存异。” 袁忘解释：“我认为柳飞烟你不能要求秦舒完全专注在工作上。秦舒很年轻，她有丰富多彩的生活。工作只是秦舒人生的一部分。这是差异。有差异就要求同，这里再批评柳飞烟一次，柳飞烟刚加入侦猎社时称，有信心转变秦舒的工作态度。而事实并非如此。” 这就是理智者的好处，不会打断你的话，让你把话说完，即使她是女人。 袁忘继续说明：“在客观上我们必须接受秦舒是侦猎社不可或缺的一员，同时也必须接受秦舒不够专注工作的一面。我的求同存异建议是：减轻秦舒的工作，不再承担临场反应和临时指挥者的工作，与肖邦分担情报分析工作。柳飞烟作为指挥者和统筹者，不再将其他岗位责任强加给秦舒。” 听起来袁忘一直在批评柳飞烟，实际上袁忘是委婉的说明，秦舒在侦猎社中的唯一作用是稳固关系。肖邦具备的情报分析能力未必比秦舒差。秦舒较强的业务是情报收集能力。但由于秦舒始终没有专心做事，也看不出秦舒有多强。 肖邦非常赞成：“我同意。”侦猎社维持运作，大家还在一起，限制了秦舒的权限，甚至可以把秦舒晾起来。 叶夜：“我也同意。” 秦舒不同意：“我承认自己有错，我也愿意接受惩罚。但是我不同意袁忘的提议。最少要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秦舒的立场是，如果侦猎社有自己没自己完全没影响，自己为什么要在侦猎社中工作呢？不如退出侦猎社。 秦舒立场没错，但是牵扯到叶晚娘和秦岚的立场，如果自己孩子没在侦猎社，他们不会为侦猎社提供太多的帮助。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偏偏肖邦和袁忘他们与这对夫妻人情上的纠葛。袁忘可以选择和柳飞烟、叶夜离开重建猎人公司。但肖邦做不到。 柳飞烟似乎经过仔细斟酌之后缓缓开口：“袁忘说的没错，我的要求太高了一点。我也必须承认自己的错误，我明知道秦舒会分心，还是脱离岗位，让袁忘陷入危险之中，这是我最大的错误。我建议秦舒只担任情报收集与分析师。” 柳飞烟原本想利用自己的安排，抓到秦舒的把柄，由叶晚娘去教育秦舒，以保证秦舒在未来工作中保持专注态度。这也是柳飞烟夸口说会让秦舒专注工作的原因。 只是柳飞烟没想到当天会出这么多事。 她提出的有她没秦舒，有秦舒没她的说法，是为秦舒开脱。只有她和秦舒矛盾最大化，原本矛盾者才会解开心结。比如叶夜和秦舒，叶夜作为全程参与者，对秦舒极为不满。矛盾转移法是一种非常好用的心理学策略。 在会议前，柳飞烟已经和秦舒沟通过，作为主要错误者，秦舒同意了柳飞烟的提议。秦舒配合柳飞烟将柳秦矛盾最大化，消化可能存在的叶秦和袁秦之间的矛盾。 也许这就是柳飞烟的价值。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矛盾，怎么解决矛盾考验领导者的水平。 本次事件的最大意义：柳飞烟夺取了名义老板秦舒的权利，成为真正掌控侦猎社的人。 …… 顺风顺水半个月过去了，在雷二十被侦猎社擒获之后，钱胖子这边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钱胖子指证巴拉圭局长，配合内存卡证据，局长被巴拉圭当局逮捕，曝光了巴拉圭警队一系列司法腐败。 天王在半年时间内屡遭重创，和自己有利益往来的美国政客被捕，自己三位亲信被捕，又被斩断了巴拉圭之手。让天王势力从原本坐拥一方的枭雄，转变成四处流窜逃命的团伙。越失势，越是被人卖，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天王几近成为孤家寡人，只能潜逃隐居。失去了大部分护卫队和武装力量后，天王成为多国民间猎人和官方执法部门抓捕的目标。虽然其悬赏金从三百万降到两百万，但两百万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虎落平阳被犬欺，鼎盛时期的猎豹在自己地盘抓捕天王多人死伤，让猎人界听天王名字变色。而如今，多国上百个城市的赏金猎人都盯上了这块肥肉。 侦猎社也在积极收集天王信息，戴罪立功心情迫切的秦舒非常希望能拿天王祭旗。 此时纽唐又出一单猎闻：以两百万美元保释的冉家二公子冉浩成为逃犯。忽听这信息，袁忘以为弄错了人名，直到看见通缉榜上冉浩的信息才确证冉浩成为逃犯。在袁忘看来这是难以理解一件事，冉浩造成了很大的金钱损失是事实，但是冉家填补这个小漏洞完全没有问题。并且冉浩也不是重罪。之所以法庭开出两百万保释金，完全是考虑到冉家经济实力才开出个价格，并非因为冉浩的罪行而开出这个价格。 袁忘拨通冉月电话，是冉月助理接的电话，袁忘说明自己名字和身份后，助理表示在冉月有空后会给袁忘回电话。 作为纽唐第一等级猎闻，怎么可能少了侦猎社呢？猎闻一出，柳飞烟就召集开会。四十分钟后大家都到达会议室，柳飞烟在秦舒的帮助下已经掌握了相当多的信息与情报。 “冉浩，男，二十八岁，未婚，无子，冉氏集团总裁的弟弟。身高一米七六，体重四十九公斤。天生失聪，是一位聋哑人，相对来说，他逃跑是比较困难的。大家请看屏幕，这是秦舒整理出来的数据。” 柳飞烟介绍道：“冉浩人缘不是很好，加之其少于交际，他的圈子很小。第一个团体是家人。第二个团体是包括孤儿院在内的慈善机构。然后没有了。第二团体基本不太可能。按照目前信息冉浩很可能在家人的帮助潜逃或者潜藏。” 柳飞烟：“冉浩父亲冉平，母亲张月娥，大哥冉胜，妹妹冉月。还有一条分支，冉浩叔叔和冉浩的两位堂妹。且不说是不是他们帮助了冉浩，我肯定其中有知情者，甚至有多位知情者。” 柳飞烟：“我们仍旧要派遣卧底，但是袁忘不行，因为袁忘和冉月认识。” 肖邦等人惊讶看袁忘：“你认识冉月？” 袁忘啊了一会：“很早以前见过一次。” 肖邦道：“冉月是大明星，她见的人很多，不会记得很早以前见过的你吧？” 袁忘补充：“比较早之前又见过一次。” 肖邦看袁忘：“还需要补充吗？” 袁忘掩面：“我上个月才和她爸爸一起吃早饭。” 柳飞烟：“因为冉月和袁忘私人感情问题，袁忘不适合卧底……” 袁忘忙解释：“没有私人感情……纯粹是认识……随便了……”见大家各种目光，认了。 叶夜：“渣男。” “嗯？” 叶夜：“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随便？纯粹是认识，能和她爸爸一起吃早饭？” 袁忘承认错误：“朋友，朋友。” 柳飞烟：“暂停八卦，袁忘你认为谁卧底比较合适？” 袁忘道：“冉父认识秦岚，秦舒肯定不合适。我倒是认为不一定要卧底，冉家雇工很多，最少二十人以上。冉月工作室员工也很多。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收买线人呢？” 柳飞烟点头：“提议不错，收买线人的事由我和秦舒来办，秦舒你收集员工们的信息，看谁比较缺钱，我来接触他们。肖邦和袁忘，你们一组有什么打算？蹲守还是？”由于临时布置，信息量不足以调配人手。 袁忘道：“在冉浩出事之后，我挺好奇为什么冉浩公司的一位高管要出卖冉浩。冉浩公司高层六人全部知道，全部参与了挪用资金投资的计划。事成之后大家都有钱赚，都有钱拿，可为什么有高管要出卖冉浩？不仅没有任何好处，这类人基本不可能再成为其他企业的高管，没有人会信任他。” 秦舒赞道：“袁忘你嗅觉很灵敏。” 袁忘：“谢谢，所以我想打听冉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秦舒：“我不是这意思。” 袁忘没明白。 秦舒道：“两件事都很反常。第一件事是高管出卖老板。第二件事，冉浩成为逃犯。这两件事都反逻辑。” 叶夜插口：“高管名字叫高冠，33岁，单身，挺帅的。你们讨论时候我顺手查了他的财务情况，在冉浩出事前一天，高冠账户多了一百三十万美元，从账户信息看是卖一百多个虾特币赚到的。” 虾特币交易和流向是公开的，但交易人是匿名的。你知道有这么一笔交易，但是你不知道交易双方是谁。目前据说最先进的是日警察厅一款软件，可以跟踪交易时间，再联系个人账户。因为存在局限性，只能用于侦查，难以用于采证。 网暗中得到混币服务的虾特币是目前全球最好的犯罪货币，没有之一。查封一个网暗有多困难呢？2017在美国、加拿大、荷兰、英国、法国、德国、立陶宛、泰国等国家级执法部门加上欧陆国刑的配合之下，才关闭了全球第二大网暗。 柳飞烟挥手：“去吧，比卡丘。” 袁忘把车钥匙扔给肖邦：“比卡丘开车。叶夜，给我位置。” …… 高冠家在六区别墅区，这是一个经过一统规划的商业住宅区。很漂亮，干净，不仅道路两边种植有整齐的树木，很多人家庭院都种有果树。柿子、苹果、枇杷等等。缺点也很明显，部分住宅区距离相对应的商业街位置较远，如果没有汽车，买菜来回需要半个小时以上。不便换来的是难得的紧密型别墅住宅社区的安静与舒适。 为了紧密型别墅的建筑利用率，路边画有停车位，每户人家门口都有三个停车位。别墅占地面积在一百五到两百平米之间，建筑面积通常占了%。如果两家之间再拉一道围墙，是有些挤的。 肖邦停车在高冠在门口停车位，高冠的车也在停车位上。肖邦和袁忘边走边道：“搭档，买房子了吗？” 袁忘按门铃：“暂时没有打算。”单身的幸福就在于此，没爹没娘没老婆，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借调 等待片刻，别墅门打开，高冠站立在门口，看铁门外的两人：“你们是谁？” 袁忘举徽章：“猎人，赏金猎人。高先生，方便聊一聊吗？” 高冠点头，在墙壁上一按，铁门打开：“里面请。” 肖邦低声道：“有问题，他想协助我们抓人。” 袁忘：“交给你。” 客套，入座，再客套，肖邦先进入正题：“高先生，我们拜访你的原因是因为冉浩。法庭正式将冉浩列为逃犯。高先生和冉浩共事多年，不知道有没有线索？” 高冠回答：“两位应该想问，为什么我会背叛冉浩吧？” 肖邦笑：“也有这样的疑问和好奇，不过这和我们工作无关。” 高冠点头：“冉先生对我们不错，但是还不够我来犯罪帮助他。工作没有恩情之说，我付出了劳动，你理当给我报酬。” 肖邦：“根据我们的了解，如果你不报警的话，生意成功后，你仍旧能保证你的收入。” 高冠轻叹口气：“两位既然好奇我就说一说。我本人很尊敬冉先生。冉先生做事极端激进，我理解，也支持。但冉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擦边球让我有些心惊肉跳。比如说这次的事，如果没有东窗事发，冉先生真的会把挪用资金投入的项目收益分给投资者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我劝说冉先生停手，这一单挪用完，我们把账目做平。冉先生完全不同意，他的想法很简单，钱生钱，借钱生钱，借更多的钱生更多的钱。” 肖邦点头：“资本的核心还是利益……高先生，就你看冉浩可能藏身在哪？” 高冠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觉得你们可以留意一下冉家的大管家。” “大管家？” 高冠道：“我和冉先生共事三年左右，对冉家比较了解。冉家最早是在拉斯维加斯开场赌，放高利，还插足影视行业，冉先生的爷爷在拉斯维加斯颇有点教父的意思。” 冉平是纽唐大学财务专业高材生，美国人报税挺麻烦的，每年一次，一般都委托专业人员处理。冉平在大学就开始帮忙报税。和自己弟弟组建自己的公司，在父亲无限财力的支援下，很快建立了冉氏公司，专门做理财、投资、股票、债券、期货、基金等生意。 冉浩的爷爷金盆洗手，转移资金和产业到两兄弟名下。巨大的财力加上两兄弟的头脑，冉氏集团成为了纽唐著名商业集团。现在冉氏集团不仅限于金融行业，并且还是一家电视台的大股东，两家电视台，空中交通广播的股东。同时也持有手机，汽车、飞机等领头行业的股票。 冉浩爷爷在两兄弟创立家业时，将自己得力的亲信曹大海派到了纽唐，成为两兄弟后勤管家。 如今曹大海已经六十八岁。在冉浩父亲退休后就不太管事，自己居住在冉家庄园内的一套独栋别墅，吃斋念佛，很少露面。但冉家对曹大海非常客气和尊敬。 高冠告诉两人，曹大海是冉爷爷派到纽唐给两兄弟擦屁股的人，此人是江湖中人，心狠手辣。曾经有一位十八线明星控告冉平弟弟那个，没几天这明星就失踪了，至今杳无音讯。冉浩曾经在酒桌上吹嘘过自己的曹爷爷：没有他摆不平的麻烦。 高冠认为曹大海协助冉浩潜逃，隐居在某地。 …… 两人和高冠告辞，开车离开，肖邦若有所思：“我觉得可以通过高冠提供的线索找到冉浩。” 袁忘好奇：“哦？我觉得纯粹是扯淡。几乎没有多少实话。”袁忘好几次要提问和反驳，都被肖邦制止。 肖邦连线总部：“指挥部，我们和高冠交谈过。我认为冉浩可能不是潜逃，而是遇害。我想也不用去找，两三天内会有人找到他的尸体。” 柳飞烟：“不明白。” 肖邦开始解释，高冠有明显的背台词痕迹，在说明曹大海背景时，很多词语不是高冠常用词。比如高冠本人说的‘黑板’人，在说明曹大海背景时就变成江湖人。存在很多描述和个人用语冲突的细节。 再联系高冠奇怪友好的态度和高冠满口谎言，基本可以肯定是有人让高冠这么说。 秦舒插问话：“你认为冉浩遇害，凶手把尸体放在曹大海不动产或者和曹大海有关的地方？” “嗯。” 秦舒：“听起来应该是仇杀。和冉家有仇的人干的。” 秦岚声音传来：“两只猪，被人带入局。凶手和冉家有仇，杀冉浩干嘛？冉浩是残疾人，又面临指控，前途一片渺茫，杀他有什么价值？肖邦说的有些道理，冉浩可能是遇害了，但凶手绝对不会是冉家的仇人，不符合逻辑。凶手应该是冉浩生意上的仇家，担心查到他头上，所以故布迷局。反过来推理，冉浩遇害，他肯定会被列为疑凶，所以才胡搞瞎搞。自以为聪明，手段无比拙劣。” 秦岚：“冉浩被高冠出卖，高冠收钱，显然是仇家寻仇，是冉浩的仇人，不是冉家的仇人。不过有一个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冉浩公司倒闭，冉浩前途被毁，仇家已经达到目的了，为什么要致冉浩于死地呢？如果非要杀冉浩才能报仇，那为什么要收买高冠出卖冉浩呢？“ 秦岚：“因此我认为冉浩没有遇害。肖邦说的对，高冠是故意引导人们去找到冉浩，但不是冉浩仇家雇佣高冠，是冉家雇佣了高冠。现在去找，可以找到人，冉浩应该受伤了。” 秦舒不明白：“爸，什么意思？” 秦岚回答：“冉浩被指控后，认罪的话，冉浩将来很难再单独行商，也不能成为上市公司的董事。不认罪的话，可能要坐牢。从冉浩做生意就知道他是个狠人。现在怎样？冉浩被高冠出卖，被仇家追杀，还是一个可怜的残疾人。” 柳飞烟没明白：“叔叔，目的是什么？” “猪啊，我刚才已经说了。冉浩认罪不认罪都很尴尬，冉家有钱，轻松补上冉浩金钱漏洞。陪审团一听冉浩被追杀的故事，好惨啊！无罪。” 袁忘不明白：“叔叔，冉浩伪造收益等都有真凭实据。” 秦岚怒：“我TM绝望了，侦猎社，真猪舍吧？高冠原本出卖冉浩，又凭什么帮助冉浩说话？我刚才说了，冉浩是被高冠出卖了。但现在高冠要把罪名背下来，明白了吗？真猪舍各位成员？” 大家明白了，没转过弯来只有一点：高冠被冉家搞定了。高冠作为参与操作的高管，他可以背锅。他不仅可以背锅，还可以背台词。冉浩则被打造成一位受害者，不仅被自己的高管诬陷，而且还被仇家追杀，还是残疾人，热衷公益。陪审团你好意思判有罪？高冠把罪名扛下来后，针对冉浩的指控很可能被撤销。 秦岚：“查曹大海，然后去找人，冉家会感谢你们，你们可以拿赏金，皆大欢喜。干吧。” 高冠怎么会帮冉家呢？他既然会因为一百多万陷害冉浩，自然会因为更多的钱帮助冉浩。再者，高冠也必须考虑冉家的报复。如高冠自己所说，冉浩父亲不黑，但是他们的大管家是江湖豪杰，即使老态龙钟，联系几个坏蛋能力还是有的。 袁忘又理解了一层，高冠背诵中的曹大海背景，实际上是冉家恐吓高冠的台词。 唉……这人啊，还是简单点好。 …… 如同神探秦所说的，真猪舍找到了曹大海名下不动产，是冉家专门为曹大海购置的一套集山林、海边和湖畔为一体的疗养别墅。在别墅中找到了冉浩。根据冉浩所说，保释之后他就一个人呆在别墅内，有坏人入侵，他藏身阁楼。 警方勘察现场认为有最少三名男子在冉浩案开庭前一天晚上入侵别墅，逗留最少半个小时。由于阁楼梯子故障，冉浩无法离开阁楼。因为是疗养别墅，附近都是私人土地，没有路人经过，手机不在身边，导致冉浩被困。幸亏赏金猎人来的快，否则被困阁楼没水没食物，冉浩坚持不了几天。 至于高冠向警方自首等事，如同秦岚猜测的一样，袁忘不关心故事后续发展。他第一次意识到豪门所具备的能量。冉浩能从一名罪犯摇身一变变成一名受害者，只能说佩服佩服。同时袁忘对秦岚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家伙是袁忘认识中属于妖孽级的人物。 当秦岚提出需要袁忘拎包，袁忘立刻答应帮秦岚拎三个晚上的包。 …… 秦岚目前工作是保护张婷婷的安全，张婷婷目前居住在赵家最近的小镇。前文介绍过小镇，是一个有几万人口，很著名的小镇。 张婷婷出入全部乘坐总统级的防弹汽车，住所在一片高档住宅区中。有前院，后院，加上台阶高度分部和落差，拥有很舒适的私人空间。 秦岚不会死守，他拟定一份破绽计划。在保安中有一个晚班‘混蛋’一定要吃宵夜，最喜欢吃汉堡加可乐。每天晚上点，就会有外卖员送餐到住宅的警卫室。要从正门进入主建筑，必须过警卫室。 由于警卫室灯火通明，这里只安排了一名警卫。前任夜间警卫要去华盛顿州参加葬礼，必须离开三天，袁忘的工作就是接替警卫的工作。 袁忘的工作很由自，玩手机，玩电脑，看书，喝咖啡等都可以，唯一注意的是，不要被人弄死。没错袁忘这个点就是秦岚放出的破绽。 点外卖电话被拦截，杀手送餐，警卫被杀手弄死，杀手从警卫室入侵。考虑到警卫室有监控，于是秦岚的破绽中带有另外的破绽。‘混蛋’守卫点外卖时，很贴心的会帮袁忘点一杯冰可乐。只要在里面加一点点的料，就可以把袁忘弄死。 第二个联动破绽，监控室。临时监控室在二楼，夜间监控员只有一人，这个‘混蛋’有个怪癖，喜欢拉窗帘，而不关窗户。这房间的窗帘是白色很薄的丝布，完全可以通过中近距离射杀监控员。监控员自然是由能发出传感热度的假人代替。夜风如果足够大，甚至可以看见监控员趴在桌子上睡觉。 布局已经半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让秦岚有点打鼓：是不是自己布置的太高端了，愚蠢的杀手没有发现破绽呢？三国演义诸葛亮空城计的对手如果是典韦，那基本就歇菜。但骑虎难下，秦岚只能继续保持这套阵容。再拖个十天半个月，秦岚就可以对很可能知道上官铁后人身份的上野田子下手。 袁忘这个岗位是整套安保陷阱系统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秦岚看了几位候选者资料后，觉得都不如袁忘，甚至前值夜警卫也不如袁忘。于是就联系袁忘。叶晚娘知道后把秦岚蒙头打了一顿，电话再三叮嘱袁忘：一定要小心，生死就是毫秒之间。 杀手也很清楚，机会只有一次。 袁忘当然也知道危险性。他之所以爽快同意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赚外快，人无横财不富。 袁忘信息发送到猎团后，猎团竟然发布一级响应，各方面资源全部向袁忘倾斜。这让袁忘有点不好意思。24小时内，有三名猎到达纽唐，还专门组建服务器处理局部信息。袁忘很想告诉猎团，自己只干三天。但又能说的出口呢？毕竟是一千万美元的赏金加上自己的小命。 …… 第一天，晚上八点袁忘上班，挂耳麦，收到了第一份猎团情报。 “最少有两名疑似****）人相貌者在半公里范围内，其中一人名叫伊达，在五天前搬到小镇居住。据说正在寻找合适店面，准备开一家有阿特色的餐厅。根据登记信息，小镇一共有三百二十名伊人。主要是小镇郊区一家罐头厂的员工及其家属。这家罐头主生产真清罐头。最少五名罐头厂的高管住在高档住宅区。” 支援袁忘的三名猎手各自分开，其中两人距离袁忘很远，他们的工作是收集信息。袁忘附近一位猎手负责在必要时提供武力支援。他们监视拍摄在高档住宅区内外活动的伊人。猎团相信，其中很可能存在有圣网的成员。 技术部模拟了警卫室实战，结果并不乐观。杀手进入警卫室，直接开枪的话，袁忘死亡率超过95%。如果杀手放下食物，寻找机会偷袭，这就要看袁忘的警觉性和反应。由于秦岚这边已经监视快餐店的订餐热线，技术部不敢贸然再对快餐店进行监视。 技术部提出建议，袁忘不能坐在桌子后面，必须转移到桌子侧面，人在桌子和墙体之间，距离门口只有40公分。杀手必须先持枪在手，才能保证射杀袁忘。针对杀手进入警卫室前拔枪的可能，技术部建议对外卖员进行狙击监控。只要外卖员拿出手枪，可直接射杀。 第一百四十章 陷阱计划 当外卖员下车，提食物上台阶，在大门前按铃，进入大门到达警卫室期间，全程被狙击手监控。一旦发现持有手枪，由狙击手击毙。技术部同时说明，狙击手位置不太好，因为好的位置都被监视。不能保证百分百命中目标，命中率甚至可能低于80%。 因此技术部建议使用遥控弹炸，埋设在警卫室外五米处。狙击手发现外卖员持有手枪就引爆弹炸。 除了猎团之外，秦岚和叶晚娘指挥了两支小组，一组是联调局特别探员和特警，一组是佘旭洲能弄到最好的保镖。毕竟除了睡觉之外，日常也要防备杀手的袭击。 第一天很好混，八点上班后，除了每半小时的巡逻队长经过外，袁忘始终是一个人。玩手机，玩电脑，看电影，工作轻松。到了下半夜，来杯咖啡，冲包泡面。 这次卧底没有什么假身份，就是袁忘，无所谓人家调查。秦岚负责张婷婷安全，袁忘是秦氏侦猎社的，调动人力资源非常合理。 第二天交接班袁忘也没看见张婷婷，前往一楼警卫休息室休息。中午起床吃午饭，张婷婷已经去了赵家，据说是一位妈妈指控另外一位妈妈毒投，最后检查是孩子贪凉，冰淇淋吃太多，吃坏了肚子。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赵家大宅的事不是一般人愿意理会的。 午饭后再午休，到了下午四点，袁忘就出去小镇溜达。 “9号，相貌还不错。” “38号，注意我身边，不要注意我。” 38号是猎团猎手，也是唯一一位常驻美洲的猎手，德州人，对话使用英语，听不出是什么裔。但可以肯定是一位妹子、大妈或者老妇。 “情报部。”粗犷的男音：“我们查询了不少信息和资料，找到了一个上野田子的女人。怀疑她认识或者知道上官铁后人的信息。我们无法判断是否要对上野田子动手。9号，你对当地局势最为了解。你认为通过绑架上野田子是否能挖出上官铁后人，上官铁后人是否能帮助我们找到圣网？” 袁忘：“我认为可以找到圣网。但是问题在于找到后能怎样？联络人肯定不会知道太多信息。以我的认识我猜测一下圣网的结构：业务员或者称呼为联络人、BOSS、后勤和情报系统、杀手。BOSS是这张网的中心链条，所有的部门只能和BOSS进行单线联系。只抓到杀手，联络人，后勤，都无法给圣网致命一击。” 袁忘：“这个结构有一坏处，一旦BOSS死亡或者失踪，整张网破裂，他们找不到可信任的人，成为一盘散沙。” 情报部对袁忘的看法表示赞同，同时也提高了他们对袁忘的评价。殊不知这是袁忘现学现卖，从秦岚那边套来的信息。 情报官问：“请问9号你有没有具体的看法？” 袁忘把东西放下，拉开马扎，面对湖水，准备渔具，开始钓鱼。同时也回答情报官的问题：“人，找到一个配合我们的人。理论上不太可能，圣网基本都是亡命徒。但人始终是人，圣网对人的技能要求很高，就不太可能做到信仰上的完美要求。打击和抓捕成员有两个好处，一个好处是可能寻找到被迫或者主动帮助我们的人，第二个好处，降低圣网的质量。但别对联络员有太多期待。在圣网各部门中，唯独是联络员要求的技术水平最低，因此可以推断联络员信仰忠诚度接近完美。” 情报官停顿许久，问：“9号，有没有兴趣考虑转职情报分析工作？” “没有兴趣。”拾人牙慧充充面子。 情报官：“好的，谢谢。另外提醒一句，非阿的伊人也有不少。祝你们工作愉快，再见。” 袁忘和38号：“再见。” 袁忘问：“38，请问……” 38号：“9号，我不是华裔，但是我的汉语非常好，OK？你再敢叫我一声38，我就爆了你的头。” 袁忘呵呵一笑：“英文38和汉语38完全两个意思。” 38号道：“请说38号，或者你可以称呼我的绰号。” “绰号。” “对，从没用过的绰号。”38号道：“火锅。” 袁忘口水都喷出来，然后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袁忘忙道：“好听，好听。这个绰号好听。” “哼！” 袁忘：“测试一下你的汉语水平。” “好。” 袁忘：“老师说，校服上除了校徽别别别的。请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久后38号回答：“校服上只能有校徽，不能有别的东西。” “正确。”袁忘：“但不诚实。” 38号：“OK！我承认我查了，你告诉我，火锅绰号有什么不好的？” 袁忘道：“这我很难和你解释，火锅就火锅吧。” “不，我决定换一个。有什么好的建议？” 袁忘道：“举例古代名著绰号来说吧。宋江，人称及时雨，理由是每当别人需要帮助时，他就会出现。时迁，鼓上蚤，他身体很轻，即使踩在鼓上，也不会发出声音。你有什么擅长的或者是喜好呢？” 五秒后，38号回答：“吃。” 袁忘：“无意冒犯问一句，你熟悉汉语的原因是不是和吃有关？” 38号：“对。” 这就说得通，有些喜欢看漫画卡通的人，一不小心日语成才。 吃的就比较麻烦了，水浒传内没有一个是因为吃而得名的绰号。琢磨着，38号年纪应该不大。袁忘问：“你不会还是学生吧？” 38号：“对不起，请叫我38号博士女。”老美博士、医生是很炫的，日常礼貌称呼姓之后要加博士或者医生这样的称呼。在华人中没有这问题，张博士，李博士，听起来挺别扭的。 袁忘惊叹：“哇，对不起，博士女士。”绝无贬义，博士不多，女博士更少。 什么叫女博士没人要？名牌大学女博士可以用文凭直接敲开豪门的大门。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儿媳妇多漂亮，多妖娆，但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媳妇知书达理。富人间炫耀，我儿媳妇是去年唐姐第三名，另外一个说，我的儿媳妇是前年唐姐冠军。有人说，我儿媳妇是哈佛的物理学博士。高低一听可立判。 当今世界能让金钱跪下的，也许只剩下科学。 同时说明38号年纪不小。 38号：“不是博士女士，是博士女。” 袁忘：“未婚？” 38号：“未婚。” 袁忘：“38号博士小姐？” 38号：“博士女。” 袁忘没听明白，隐约听见一个儿字，询问问：“博士女儿？你爸妈是博士？” 38号：“嗯……好吧，我大概还是一名学生。” 袁忘一头冷汗小心问：“高中？”这不是坑爹吗？ 38号：“大学毕业，正在攻读硕士。” 一聊才知道，38号的父母都是博士，是恐袭的受害者，38号在五岁失去双亲。袁忘也对猎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诸如38号被一对白领夫妻收养，38号长假期间，夫妻都会让她参加一些训练营的活动。到了一定年龄，养母和她说实话，有人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收养38号，并且给予家庭的关爱与教育。至于是谁给钱，参加训练营目的是什么，他们不知道。 一直到岁生日她才接触到猎团。猎团告诉她，她可以选择加入猎团，也可以选择放弃猎团身份。猎团富豪暗中资助的恐袭受害者家属不少，但很多人陆续被淘汰出局，她是猎团认为合格的对象，所以才会和她接触，说明情况。 袁忘：“我不太一样，我加入猎团的过程你一定不相信。” “不，我会相信。” 袁忘：“我本来是去参加侦探联盟考核的，走错了考场。” “请诚实，可以不说，但请不要用这么拙劣的谎言来欺骗我，这是一种侮辱。” 袁忘：“我说的是实话，老实说我也不太相信。侦探联盟考核是临时决定举行的，恰巧猎团正在招募猎人。” 38号：“问题就在这里，我可以相信走错了考场。但你应该是猎人，不应该是猎手。” 袁忘：“唉……又是一个很难让人相信的事实。我童年时候照顾过一位老人，临终前他把一个配饰送给我。我没想到他会是猎团创始人之一。” 38号：“创始人都是富豪，他会雇佣童工？” 袁忘：“解释起来就很麻烦了。” “呵，姑且相信一半吧。”38号：“你12点方向八十米，湖对面观赏灌木边躺着一位女孩在玩手机。” 袁忘：“看见了。” 38号道：“像小刀，我不能肯定……呼叫总部，图像传输中，请立刻确认身份。” 30秒后，粗犷声音：“无法确定身份，需要更多的脸部特征。” 38号：“我的位置无法获取更多脸部特征，看起来像小刀。距离六百三十米，微风，命中率95%以上，是否射杀？” 粗犷：“未确认目标，不得射杀。侦查卫星还要多久才能到达？……38号，我们还需要一个半小时时间，请尽可能确认目标。” 袁忘好奇问：“卫星应该跑的很快。”女孩恰巧是仰躺。 粗犷：“每颗卫星都有自己的轨道，一个半小时算是快的。” 袁忘道：“可是在入团时候，有人和我说猎团已经达到了电影全民公敌的水准。” 粗犷：“这些XXX，吹牛技术严重超越猎团技术。” 袁忘：“我突然有种被诱拐的感觉。” 38号：“目标正坐，最少70%脸部特征发送。” 粗犷好一会道：“长相符合，人脸识别不符合。人皮面具，在试探9号。看来要出事。”当有人试探袁忘身边是否有潜藏的侦查人员时，就代表袁忘成为了对方突破的目标。 粗犷：“我必须上报，不能让猎手冒当靶子的风险。” 不到30秒，粗犷道：“管家下令，放弃行动。他说地球有以万计的恐份，但只有七名猎手，风险太高，撤出计划。” 袁忘道：“猎团我可以撤出，但是我正常生活和工作无法撤离。” 粗犷道：“可以向对方提示吗？说明危险，表明态度？” 袁忘：“很难解释。” 粗犷：“所以我们不建议你们在日常中从事高危职业……我们要开个简短的战术会议，请保持通讯畅通。” …… 晚上八点，袁忘准时接班，张婷婷已经回来。佘旭洲八点十分离开，和袁忘交谈了几句。大意是鼓励，感谢。并且说明了作为一名警卫和保镖的伟大职责。 在佘旭洲之后是叶晚娘，送来一份便当，让袁忘凌晨填肚子用的便当。相比佘旭洲，叶晚娘则说明了生命的重要性，大概意思是让袁忘不要朝危险的地方去。叶晚娘有些焦虑和不安，秦岚的陷阱计划没有控盘。一旦发生状况，首先面对危险的岗位会非常危险。 在叶晚娘离开后，警卫室安静了下来。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到了十点左右，‘混蛋’成员通过对讲机呼叫袁忘，说明自己叫了外卖，一会送达。 这时候袁忘有些紧张，按照信息，一会的外卖员极有可能就是杀手。偏偏在这时候，一辆车停在大门前，肖邦下车，对门铃道：“嗨，搭档，给你带来点好东西。” 你来干嘛？ 袁忘开大门，手提了食盒的肖邦浑然不知道他走的是一条阎王路。肖邦进入警卫室，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干锅水煮，还有一打冰可乐。” 盖子掀开后，诱人的味道扑鼻而来。袁忘低声：“你现在很自然的离开，尽快。” 肖邦一惊，好奇问：“难道有歹徒盯梢？” 袁忘：“不仅是歹徒盯梢的问题，回头解释。” 肖邦把一盒香烟放在桌上：“那我就先走了，祝你兼职愉快。” “别走。”袁忘按耳麦：“多久？” “什么？”肖邦疑问。 “过了转角，距离80米。”38号汇报。 袁忘一指警卫室里间：“进去尿尿，快。” “啊？”肖邦反应还算好，两秒消化信息后，走进袁忘身后小房间。这时候送餐员背了一个大箱子到达铁门处。 送餐员按门铃，也不拿掉头盔，道：“送餐。”不紧不慢的将箱子放在摩托车上，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份打包好的食物。 大门打开，送餐员走向警卫室。 猎团频道通话让人紧张窒息。 “未发现持有武器。” “无法判断食物袋内物品。” “注意，注意，食盒内食物偏多。最少有四个汉堡。”点的外卖是两个汉堡，两杯可乐。 “已瞄准，等待下令。” “未发现枪械，无法判定食袋内是否有枪械。” “目标即将进入警卫室，请求指令。” 第一百四十一章 跳蚤来袭 情报部大屏幕是送餐员提的食物袋子的特写大镜头照片，这是标准的快餐店外卖袋。汉堡会被装在盒子中，很明显袋子内的物品超过两个汉堡。但是无法肯定袋子内多了什么东西。 在情报部和行政部都无法下令情况下，送餐员进入了警卫室。 送餐员看了一眼身体贴墙的袁忘，将食物袋和两杯可乐放在桌子上，很敷衍道：“用餐愉快。”准备走人。 袁忘叫住：“稍等。” 袁忘伸手打开食物袋，里面是四个汉堡：“不好意思，我们点的是两个汉堡，不是四个汉堡。” 猎团人松口气，原来是点错单了。 送餐员拿手机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弄错了，你们的外卖还在外面，我去拿。”说罢，提了食袋朝大门外走。 猎团送来新信息：“APP和商家20分钟内只接到一个订餐电话。不可能弄错。”和其他外卖不同，洋快餐的外卖员是专送洋快餐。 送餐员将四个汉堡放回摩托车的箱子，从里面重新拿出一个食物袋子。重新走了一次死亡之路：“不好意思，请查点。” 袁忘微笑看着送餐员，伸出两根手指拨开食物袋，伸手进去按压了一下：“没错，谢谢。” “客气。”送餐员道：“你要不要干脆加我好友？直接在群里下单就可以。” “还可以这样点单？” 送餐员：“这样更方便，我知道时间和顺序，能一起送。快餐店的XX接一单就要人跑，累半死没几个钱。” 袁忘呵呵笑，拿手机加了送餐员的好友，两人举手一下，送餐员离开。 送餐员离开后，肖邦从内间出来，手拿手枪，情绪紧张：“什么情况？” “误会，误会。”袁忘道：“看来今晚没其他事了，一起吃，我这边还有甜点，小菜。” 袁忘拿出叶晚娘提供的食盒放在桌上，肖邦伸手拿外卖的可乐，袁忘阻止：“这不能喝。” “神神秘秘的。”肖邦问：“你和秦岚在通话？” “嗯，保安系统嘛。”袁忘转移话题：“这两天侦猎社有生意吗？” 肖邦不堪回首：“我宁可有生意。” 袁忘请假三天后，肖邦再被派遣卧底，纯训练的卧底。他进入一家中型公司工作，他的目标是拍摄总经理办公室全景，时间三天。现在已经过了两天，总经理办公室他目前只进去一次，根本没有机会拍照。 袁忘听了肖邦介绍的情况，道：“你晚上去抓两只老鼠，明天朝总经理办公室一扔，机会就来了。你可以自告奋勇去抓老鼠，你可以冒充写字楼物业，你可以请同伙伪装成XX捕鼠公司员工。” “还有莫名奇妙法。你上班提一份早点去总经理办公室，说在楼下大堂遇见一位女生，让你带早点给公司总经理。总经理肯定问，什么样的女生，叫什么？”袁忘道：“你就拿手机，装着翻相册进行拍照，把你先前拍的照片给总经理看，你肯定会被骂一顿，灰溜溜离开。” 38号通话：“9号，你所处位置出现3个不明信号发射源。” 粗犷：“9号，距离你一米之内有一个信号发射源。” 袁忘将两个汉堡从袋子拿出来，一层层翻开，没有任何发现。拿起可乐，倒在一边洗手池，袁忘从洗手池拿出一个小晶体管。 这是什么东西？ 此时，一组无人机各自悬挂一个黑袋子从黑夜空降，出现在目标住宅的上空，无人机在遥控之下，纷纷将袋子扔下，几十个乒乓球大小的东西散落整个住所。 “跳蚤，快跑。”38号果断开枪，一架飞向警卫室上空的无人机被子弹打飞，一袋子跳蚤洒落到侧面。 肖邦：“什么？” 袁忘：“离开这里。” 两人快速出警卫室，肖邦在后，回头看见一个乒乓球跳向自己，下意识的左手手臂一档。乒乓球炸开，无数的金属碎片穿入肌肉，更有多枚碎片直击骨头。肖邦惨叫一声，连声大骂。 袁忘脱掉外套朝前一扔，将一颗跳蚤盖在衣服下。因为质量问题，跳蚤缺乏弹跳空间，被衣服捕获。这是袁忘参加猎团训练时候学到的对付跳蚤最有效的办法。但人能穿几件衣服呢？ 跳蚤的声音不大，几十颗跳蚤一起蹦达如同下冰雹一样。炸爆声也不大，毕竟跳蚤内要安装各种系统，威力也不算大。但肖邦的手臂已经证明了跳蚤贴身爆炸的效果。这刺入的是多肉有骨无要害的手臂，如同是胸前，头部等位置爆炸，基本就歇菜。 袁忘一手扶肖邦腰朝外跑，一手摁对讲机：“热感跳蚤袭击，用棉被，衣服盖住他们，或者用衣物把他们拍开。” 住所三层，把肖邦送到铁门处，已经可以听见主建筑内清晰的惨叫声和枪声。袁忘拉开车门把肖邦推进去：“秦岚还在里面。” “9　　号你在干嘛？”38号道：“立刻撤离。” “朋友在里面。”袁忘抬头喊：“秦岚，翻窗户，跳下来。” 一位猎手：“第二批无人机接近目标。Blyat，圣网买了多少跳蚤？” 粗犷：“追击无人机来源。38，火力掩护。9号，请尽快撤离。” 三楼的窗户打开，颇为狼狈的秦岚钻出窗户，坐在窗户边缘朝下看：“好高。” 袁忘急道：“跳啊，我接住你。” 38号两枪把两架飞向警卫室的无人机打飞。目前只有警卫室有一个干净的区域。 秦岚大骂：“你能接个屁，啊……”话是这么说，回头看了一眼的秦岚还是跳了下去。 袁忘当然不会傻傻去接，秦岚智商在线，没指望袁忘能接自己，落地，一蹲，一屁股坐在地上：“草，脚崴了。” 袁忘将秦岚拖起来，扛了秦岚一个手臂朝铁门处走。38号：“跳蚤追来。” 袁忘回头看，数十颗跳蚤从屋顶蹦跳而下，朝两人而来。38号是神枪手，但是也打不中这么小巧灵动的目标。 “先走。” 袁忘脱鞋子，手掌套了进去，一巴掌准确打在第一颗跳蚤上，跳蚤被打飞几十米外。再命中第二颗跳蚤，但这颗跳蚤没有弹开，而是爆开，好在鞋底够厚，又是昂贵的真皮，碎片未能完全穿透鞋底。但是袁忘知道自己的手已经变成了漏勺。 秦岚垫脚一瘸一拐，肖邦要下车扶他。秦岚骂：“傻在那干嘛？发动汽车。” 一道索枪飞来，刺在大门边的大树上。38号从黑暗处滑索而来，双脚踩踏在汽车顶部，解开扣子，稳当落地。 38号穿着如同CS里面的警察一般，手持一把‘xian’弹枪用肩膀挤开挡在铁门处的秦岚，人朝前去：“走，我掩护。” 袁忘转身跑，一颗颗跳蚤蹦跳追击，38号扣下扳机，一片弹丸飞出，将三颗跳蚤击飞，一颗跳蚤虽然爆开，但未能伤害到身穿防弹衣，戴头盔的38号。 38号边后退边开枪，退到路边，后座袁忘一揽其腰部，将其拉进汽车：“开车。” 肖邦松开刹车，一脚地板油，汽车引擎发出吼叫后朝前冲出。开出几十米后，就完全看不见跳蚤。 “停车。”38号道。 肖邦：“再远一点。” 一把手枪顶在肖邦后脑勺上，肖邦：“知道了，知道了。”刹车。 38号拉开车门，回头拍一下袁忘的脑袋，下车。 “我们走。”袁忘道。 肖邦：“去哪？” 秦岚大骂：“你管去哪？TM先开远一点。” …… 联调局也有没有准备对付跳蚤的手段，即使第一时间战术反应，即使附近有一组快速反应特警，但他们也没有办法进入现场，甚至不敢靠近现场。最后在直升机的电磁干扰下才让一窝的跳蚤安静下来。这时候距离袭击已经过去半小时。 收到消息吓的魂飞魄散的叶晚娘飞车赶来，看见三个坐在路边的男人总算松口气。救护车还未到达，干扰直升机刚刚起飞。叶晚娘在抱住秦岚紧紧不放超过10秒之后，才开始检查三人伤势。 肖邦最惨，手臂上肉眼可见碎片密布，幸亏肌肉够大块，挡住了跳蚤的散射。但轻轻一动手臂，碎片触摸骨头带来一种地狱级的疼痛让肖邦连连惨叫。肖邦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忍痛把车开到安全区域。 叶晚娘拿了急救箱，看着满手是血的肖邦无从下手，包扎可以止血，但是会把还在表皮的碎片压入肌肉。不包扎，这么流血不是办法。 反观袁忘就好的多，右手手掌上鲜血虽然不少，但是都是皮外伤，碎片已经被袁忘拔出，并且做了临时包扎。秦岚脚肿的如同馒头，但不动就不痛。 情况比大家想的要好一些，这批跳蚤威力欠缺是最大硬伤。依靠房内结构和身边物品可以有效的阻挡跳蚤的入侵。但是跳蚤数量很多，破门不成可以破窗。拯救伤者是导致更多伤亡主要原因。 联调局加保镖组一共十八人，七人死亡，六人重伤。张婷婷活了下来，这并不偶然，张婷婷住在地下室，能承受RPG或者是飓风侵袭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在建筑蓝图中是不存在的，是一个违建的地下室。 美国盖房子也要经过审批，通常没有安全问题情况下，都会获得建筑许可证。建筑蓝图送市政厅留档。显然袭击者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下室，否则不会使用跳蚤。 跳蚤并非最新2.0试验版本的跳蚤，而是初代产品，军美采购过的那批产品。相对来说，威力较小，行动较为死板。在获取这一信息后，联调局很快开始追查跳蚤来源。 …… “四个人？你瞎？”秦岚：“三个人。” 探员很有耐心道：“秦先生，监控中出现一名身高172公分，持‘xian’弹枪的女子，我不认为这位女子是敌人……” “神探秦，联国秘书长办公室非洲调查专使，侦探联盟成员，你宁可信监控也不相信我？” …… 肖邦：“四个人，不是五个人？我怎么知道？我痛的快升天。哪管几个人？” …… 袁忘：“只有三个人，谢谢。” …… 联调局似乎对突然出现的女子很感兴趣，最终叶晚娘解释了这件事：“她是我安排专门保护袁忘、秦岚和肖邦的人。” …… 三个男人全进了医院，没有太大问题。肖邦运气不错，碎片没有割破动静脉，也没有严重损伤神经线。 好消息是张婷婷没事，安然无恙。坏消息是联调局正式全面介入赵家案，在正式介入后，如果联调局有要求，秦岚必须提供自己调查资料。似乎是好事，毕竟秦岚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实则这是秦岚出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败绩。七名死者加上抢救无效死亡的两名死者，这九名死者中有四人与秦岚或者叶晚娘有一定的私交。 对某些人来说，失败比死亡还可怕。秦岚没事就找茬大吼大叫发泄心中的怒火和压力。叶晚娘无奈舍弃袁忘和肖邦，专心陪护秦岚。叶晚娘联系了柳飞烟，在接到电话后，柳飞烟、秦舒和叶夜一起动手，买了一些食物，煲汤熬粥送到医院。 这份探病的情谊，高过猎豹两次探病的情谊，是侦猎社凝聚力和向心力的一种体现。 秦舒送了粥和汤给自己的老爸。自从被柳飞烟夺权之后，秦舒压力骤然减轻。她不需要再去考虑太多的人和事，专注自己的工作就可以。 单人病房内，叶晚娘接过食物，打开，问：“他们怎么样？” 秦舒：“肖邦比较麻烦，最少要休息二十天。袁忘明天上午办理出院手续。” 听到袁忘名字，秦岚哼了一声：“这小子藏的很深。” 叶晚娘问：“他是什么身份？” 秦岚回答：“我第一个结论是猎团，但是按照我了解的猎团运作程序，不是这样的。猎团他们的人是猎杀目标，昨晚那女人是在保护袁忘，不存在猎杀的态度。我只能胡猜，有可能是袁忘卧底时候纠缠不清的一个姑娘。又说不通，这姑娘很牛掰，怎么会拿不下袁忘。” 秦岚道：“那只能怀疑是十字军。这姑娘和郑燕个头差不多。我推测，会不会袁忘因郑燕的美色瞒着我们里通外国？回忆又不对，那姑娘毫不留情用肩膀把我顶到一边去，郑燕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吧？” 秦岚摇头：“我还真拿不准这姑娘是什么情况。后续事情怎么处理？” 叶晚娘将鸡汤送上，道：“联调局追到无人机操控地点，发现了设备，但是人不见了。按照现场照片来看，人走的非常仓促。联调局在设备上找到指纹，确认是一名绰号为大皇帝的恐份。” 第一百四十二章 死神监牢 大皇帝是一位电子专家，今年30左右。大学毕业后加入圣团，其制作的路边弹炸和弹炸背心是恐份最青睐的武器。最牛的是背心，一旦穿上去，就不可能脱下来。在中东，有一位人弹后悔投诚后，拆弹专家花费5个小时无法拆除背心，最终只能看着他死去。背心如同皇帝的命令一样，让你去死，你怎么都活不了，背心被称呼为皇帝背心。因此设计者和制造者得到了大皇帝这个绰号。 秦岚拿起手机：“郑燕，你们血十字昨晚是不是在小镇上抓人了？” 郑燕回答：“叔叔，那个……这个……”很犹豫的态度。 秦岚：“丫头，我可能会坑血十字，但我不会坑你，懂？” 郑燕道：“叔叔，昨晚我们没有抓人，甚至不知道这件事。就在半小时前，有人联系我。按照他说的地点，在北城郊找到路边的一辆车，车的后备箱有一名中东男子。” 秦岚：“活的？” 郑燕回答：“是，他叫大皇帝，现在我正在和十字军总部联系。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秦岚疑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大皇帝？” 郑燕：“对方通过电话告诉我的。” 秦岚：“王X蛋，你们背锅了。你们抓到大皇帝后，就代表你们成为威胁和攻击圣网的一股力量，赶紧辞职，叔没骗你。” 秦岚挂断电话：“难道是CA特工？袁忘实际上并没有离开警队，而是加入了将大皇帝交给血十字，故意触怒圣网，让血十字成为诱饵，吸引圣网攻击血十字。无论除掉血十字还是圣网，他们都不亏。” 秦岚扔电话，抓头发：“妈蛋，我竟然会猜不到这小东西的底牌。袁忘去英国考试，失踪了快一个月，还不能说。只有猎团不能说，还有什么不能说？但是猎团是杀人的，大皇帝怎么也值个百万，怎么会把人送给血十字呢？” 秦岚：“老婆，这就要推翻我之前说袁忘十有八九加入猎团的猜测了。那TM的他那个月死哪去了？” 叶晚娘不吭声，拨打郑燕电话：“是我，燕子，猎团中大皇帝悬赏金是多少？” 郑燕回答：“六百万美元。” 叶晚娘再聊两句，挂电话：“肯定不是猎团，大皇帝在猎团的价格为600万美元。” 秦岚：“看来袁忘是CA特工的推测最靠谱……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叶晚娘：“算了。” 秦岚：“不是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他隐私。但这是立场问题。” 叶晚娘点点头：“好，我过去一趟吧。” …… 秦岚和叶晚娘都没想到，袁忘早准备好了腹词：“她可能是一名CA，上次去英国认识的她。因为撞见一些事，所以只能答应配合她自我囚禁。我第一天当警卫后，她就联系上我。我不能完全确定她的身份。还有她年纪不小，据她说，她是一位博士。” 撒谎？袁忘绝大多数时间说实话，非常有利于其偶然撒谎。叶晚娘相信袁忘，把事情聊了一下，说明自己掌握的信息。当得知价值六百万美元的大皇帝被送给了血十字后，袁忘一股血泪朝心里流：你们这群智障二百五猎手，六百万大家分了顺带惩奸除恶不是很好吗？ 对于欺骗叶晚娘袁忘挺过意不去。但是猎团这件事牵扯太大，不说自己对猎团有什么向往，出卖猎团的压力就让袁忘很难受。毕竟人家即使不信你，看在徽章份上还是咬牙信你了。还有38号，粗犷的支援，管家下令撤出任务等，都让袁忘感受到一份情意。 如果单纯是叶晚娘那没关系，但必须考虑叶晚娘的立场。叶晚娘至今和CA还有一定往来。所以袁忘最终选择隐瞒猎团和自己的关系。话说猎团挺坏的，故意放出运作模式，有力的保护了猎手的存在。 即使这样，猎手能不能多少拿点钱呢？为正义而战，也得吃饱肚子。君不见敢死队出击前每人还有一碗酒。自己至今连一毛美元都没拿到。 在叶晚娘离开之后，袁忘见到了许久没见到的熟人：赵雾。 赵雾似乎和袁忘很熟一样，进病房先呵呵：“没死啊？”把水果放在桌上，拉椅子坐到病床边。 “打住。”袁忘道：“赵家的事请找秦岚。” “你几个意思？听说出事，死了很多人，你也住院，特意来看望你一下。”赵雾叹气：“赵家？我和赵奔这老头说了，别这么玩，一点意思都没有。把家分了，大家都清楚。死老头竟然要打我，也不看看老子的辈份……算了，没意思，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侦猎社是吧，还收人吗？” “不收。”袁忘回答。 “才多久没见，情分就这么薄了？” 袁忘道：“不，是你不够格。” “草！” 袁忘：“你没团队意识。” 赵雾切了一声：“我不需要团队。” 袁忘：“那你加入侦猎社有什么意义？” 赵雾有些无奈，道：“离开赵家后，我不知道要干什么，有点失去前进的动力。” 袁忘好奇问：“你当初没目标？那为什么考虑到纽唐生活呢？” 赵雾：“说来话长。”赵雾是想到纽唐当贼王，但是团队建立不起来，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贼王团队不仅需要技术和能力，信任更是不可或缺的。自己早习惯了独来独往，以至于到现在一个同伙都没找到。 袁忘：“随便唠一句，你被人盯上了。” 赵雾：“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我知道。” 袁忘：“他是和秦岚齐名的神探，名叫远征。” 赵雾摊手：“那又怎样？” 袁忘：“如果你对秦岚有进一步的了解，你一定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赵雾沉思片刻，柳飞烟从肖邦处过来，赵雾站立迎接：“美女，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柳飞烟很擅长招呼和交际，很热情的和赵雾拥抱了一下，似乎他们两人有多少的感情一般。柳飞烟很惊奇和惊喜：“真的没想到今天会遇见你，坐。” 袁忘伸手拿了根烟，走到窗户口，把脑袋伸出去抽烟。他不想听两人没有意义的废话。 …… 柳飞烟：“你想加入侦猎社、” 赵雾：“我非常有诚意。” 柳飞烟有想过再开一组外勤，或者再招募一名流动外勤。但赵雾本身就是一个麻烦，被神探远征盯上的人基本可以判定其是一个罪犯。 赵雾突然明确提出加入意向，让柳飞烟有些措手不及。赵雾缺点在那，优点也在那，很熟悉和了解的一个人，这反而让柳飞烟下不了决心。柳飞烟一把将伸头抽烟的袁忘拉了回来，袁忘考虑问题很全面客观，他的意见很重要。 赵雾坐在一边去，袁忘和柳飞烟拿了便签本边写边悄声讨论，他们两人也不觉得这么对待赵雾会让赵雾尴尬。确实，赵雾如同没事人一般。 优点和缺点筛选。 优点：个人能力强，不可多得的潜入型人才。胆大，心细，具备不错的搏击能力。会多国语言，见识广。 缺点：个人主义意识太强，色好，自恋，自身有麻烦。 自身有麻烦并非缺点，大家都公事公办，侦探联盟抓到赵雾痛脚，侦猎社不可能枉法包庇赵雾。色好和自恋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个人意识太强。指挥者让他走A路线，他认为B路线是对的，他不会和指挥者争辩，会直接选择走B路线。 个人意识太强后，色好和自恋都会成为大问题。 经过十分钟的讨论后，柳飞烟接受了袁忘提出的‘恶毒’建议。 柳飞烟对赵雾道：“我们非常欢迎你加入侦猎社，不过有一个条件。” 赵雾：“请讲。” 柳飞烟道：“你要交押金。” 赵雾：“纳尼？”这都0202年，打工还要交押金？ 柳飞烟：“一百万美元押金，违反一次指挥者命令，或者在没有必要情况下，做出危害工作的行为。每次扣五十万美元。扣完之后，你可以再充一百万。” 袁忘一边道：“一次性充值五百万，可享受八折优惠。” 赵雾手背凌空摔了袁忘一耳光，看柳飞烟：“五十万太高了吧？这条件简直是丧心病狂。” 柳飞烟：“赵雾啊，你加入侦猎社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破坏工作的。只要你不破坏工作，就不会扣钱。难道你对自己没有自信吗？” 这个！赵雾踌躇搓手：“能不能少一点呢？”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说明了他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完全听指挥。 袁忘一边接电话去了，赵雾日常无聊，没有事业方向，开一百万他都会干。为什么？不知道，反正袁忘知道他肯定会干。 这不失为一个赚钱的妙策。 “喂？” “我冉月，据说是你们找到我哥的？” 多久的事了，袁忘道：“冉浩？是吧。” 冉月：“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们吃顿饭表示感谢。” 袁忘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是拿了报酬的。” 冉月嗯了一会：“那好吧，有空再说。” 袁忘：“好的，再见。” 袁忘再接电话：“喂？” 本杰明：“我在纽唐的分公司开业，目前正在招人，有兴趣吗？” 袁忘问：“什么公司？” 本杰明道：“本杰明保安公司，集合私家侦探、保镖、猎人等各种特种职业为一体的公司。” 袁忘笑：“哈哈，你想干嘛？” 本杰明：“做好事啊！你听说了吗？天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九个孙子女和外孙子女都死了。天王现在只剩下即将出狱，名叫妮可的私生女。据说她也快死了。” 袁忘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本杰明：“就昨天和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我对天王的遭遇表示同情，太惨了。我很担心妮可的安全，你有没有可能帮我收集一些相关信息呢？” 本杰明意思是，天王家人被我杀光了，只剩下妮可。妮可还在坐牢，本杰明势力触角还没有到达这一块。一旦联调局等执法机构得知天王家人死光光，必然会对妮可进行保护。这不是本杰明要的。本杰明希望袁忘通过在纽唐的朋友解决掉这个小问题。 袁忘道：“我没感觉到你有这么爱你的侄儿。”本杰明侄儿死于天王之手。 本杰明：“玩玩嘛，人生总是要有点目标。天王就是我的一个小目标。即使没有难度，也可以给自己订立一些限制规则。喂，我现在发展的不错，有兴趣加入吗？我很认真的。” 袁忘：“承蒙厚爱，我始终不想成为一个坏人。” “呵呵，人各有志，不勉强你。再见。” “再见。” 袁忘挂断电话，深出口气，没有人再比袁忘了解本杰明。如果没有人制止这家伙，他会越玩越大。袁忘第一次有除掉本杰明的想法。在几个小时后，袁忘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本杰明一点低调的意思都没有，他将处决天王孩子和孙子的影像交给了电视台，并且在网络上进行传播。本杰明在视频最后露面：“我是死神监牢的死神：本杰明汉克。有人说我是一名罪犯，是的，我是一名罪犯。但我不会停下我的脚步，我的目标消灭坏人。1、2、3，这里是三位坏人的名字，你希望他们谁死呢？请登录XXX网站进行投票，投票时间为24小时。谢谢大家，再见。” 袁忘坐在病床上看过视频，寻求叶夜帮助。叶夜下午在袁忘病房睡的午觉，顺手查询了三个所谓的坏人，然后告诉袁忘，三个人确实都是大坏蛋，分别是对儿童下手的坏蛋，国际人贩和一名连环杀人犯。这三人都被关押在不同国家监狱中，他们都被判了超过百年的刑期。 有人问超百年刑期有什么意义？一个原因是法律的计算，诸如西班牙有法律，邮差故意丢失一封信判9年，有个哥们因此被判了38万年。第二个原因是让减刑没有意义。 这三个人都是去年被定罪的罪犯，谁更坏一度成为网络最具争议的话题。比如连环杀人犯，在佛罗里达强50多位女性，杀死其中15人，被判处28个终身监禁，一个99年监禁加一个死刑。但按照老美的死刑速度，这家伙还可以再活七八年。 PS：说起来大家不信，前天本打算加班加点，疯狂码字，但落枕了，第一次这么严重的落枕，竟然持续到今天。今天好多了，本打算加班加点，疯狂码字，但老婆通知，小女儿钢琴要模拟考级。好吧，本打算明天加班加点，疯狂码字，老婆再通知：明天是老母的生日。 PS2：还有水世界、野营、游乐场等一系列场所，四个小鬼天天问什么时候去。这里要抽时间消化一下。 PS3：本月估计还不了多少加盟更，所欠部分再移到一个月，鞠躬道歉。 第一百四十三章 平淡人生 消息一公布，立刻轰动网络，由于三罪犯分属三个国家，网站属于第四个国家，在执法上困难重重。30个小时后才关停网站。30个小时内，有数百万人进行了投票，连环杀人犯得票率为40%，成为三人中最高得票者。这个结果让佛罗里达警方无比紧张。 三选一毕竟是未来的事，是网民们的盛宴。对于美国执法机构来说，天王家人的死才是最触目惊心的。 天王的一位儿子并没有从事犯罪，他在西雅图有自己的地产公司。在视频中，他和他的家人被戴上黑色布套，双手后绑，整齐跪在地上。左右两边站立数名持AK，戴滑雪帽的男子，一名同样打扮的男子从小到大，将一家人挨个处决。 视频内容让观看者极度不适，血腥且残忍。几乎所有人都在谴责本杰明，谴责死神监牢这个新兴的犯罪组织。但本杰明此人不能名流千古，也要遗臭万年，人们对他的关注度越高，越能让他得到更大的心理满足。 …… 袁忘探望了肖邦和秦岚，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到医院正门本想拦一辆出租车，一辆私家车开到袁忘面前。袁忘拉开副驾驶位坐了进去。 开车是一位混血妙龄女子，戴着飞行墨镜，黑色马尾辫，头顶套头巾，块头和郑燕相当。‘姓感’的厚唇上均匀涂抹鲜艳的口红。和纯高加索人不同，她身体没有异味，女子拿开墨镜看了眼袁忘。死水一般的袁忘被电到，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带有三分安静，三分知性，三分优雅，一分诱惑那是不可能的。这是一双很少见的蓝绿色的眼睛。眼睛很大，蓝绿色的眼珠占据了眼睛60%的面积。第一眼看过去给袁忘首先印象是盲人，相比黑眼珠，蓝绿色眼珠更为呆板一些。但是稍多停留一微秒，这双眼睛如同星辰，如同宝石般的引人沉浸。 袁忘赞：“好漂亮的眼睛。” “所以我戴墨镜。”女子带点忧伤道：“绸缎般的皮肤，瀑布般的头发，黄金比例的身材……在这双眼睛之下，完全没有人在意。要知道，我花费在它们身上的打理时间超过眼睛百倍。” 女子伸右手：“38号。” 袁忘和38号握手：“鲁莽了一些吧？也许有人盯着我呢？” 女子回答：“没办法，工作需要。手机给我。” 袁忘把手机给号拿出自己手机解锁，发动语音：“恢复9号系统。” 细柔声音：“9号系统恢复中，请稍等几分钟后开机重启。” 在联调局到达前，袁忘手机已经被猎团技术部处理干净。 38号开车：“你不怕我是假的吗？” 袁忘一笑：“有一双这么美丽眼睛的姑娘，不会对我撒谎。”实则是前晚抱过38号，对38号体重，身高等有数据上的印象。如果坏蛋能这么快弄一个赝品出来那也没办法，再说，这不是还没套话吗？ “我讨厌眼睛。”38号无奈道：“这双眼睛夺走了我的美丽。” “呵呵。” “呵呵，哈哈。”38号大笑之后，道：“谢谢夸奖，非常受用。” 袁忘：“没请教怎么称呼？” “维娜，J维娜。”维娜道：“我还有一个汉语名。” “J火锅？” “哈哈。”维娜一巴掌拍在袁忘肩膀上，笑的不能自我，好不容易抑制笑声，道：“我的爷爷是华人，他姓姜，也就是J的来源。我的汉语名叫姜娜。” “哇。”袁忘小小惊叹：“姜姓不太一般，据说带女字的姓都是比较古老的姓。” 姜娜很惊讶：“难道我是贵族的后裔？” 袁忘道：“文化不太一样，不存在欧洲意义上的贵族。古代有炎黄二帝，姜姓为炎帝一脉，根据姜姓繁衍出一百多个姓，姜姓可以说是古姓之一。” 姜娜拍拍自己胸膛举个大拇指，很自得，道：“古老血统……手机应该好了。” 手机是证明姜娜和袁忘身份的最好工具，当袁忘正常登录APP后，证明了两人是猎手。于是从闲聊转到了公事：“圣网察觉或者猜疑张婷婷是诱饵，布置有陷阱，所以没有派遣小刀出马。小刀在这两个月沿美国东海岸作案，从纽唐到佛罗里达有十二起命案怀疑和她有直接关系。” 姜娜：“她现在就是一台杀戮机器。杀的人越多，筹集的资金就越多。必须尽快除掉她。我们前晚绑了大皇帝，虽然他口风很紧，但是从他携带的电脑和手机内我们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稍等。”袁忘打断问：“为什么没除掉大皇帝呢？” 姜娜回答：“引蛇出洞，借用血十字除掉大皇帝。吸引小刀攻击血十字。这是我们的一个策略，同时也符合联调局的要求。我们要尽可能隐藏在幕后……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 袁忘：“博士？” 姜娜又大笑起来：“不，亲爱的。我是联调局德州分局立独背景调查员。” 袁忘：“纳尼？”惊呆。是联调局的人并不奇怪，他们有两万多名雇员。但立独背景调查员就厉害了，这个岗位直属分局局长或者总局局长负责。联邦雇员都是他们的调查对象，可以说是联调局的内务部门。最主要工作是新人背景调查。一位雇员升职到比较敏感部门前，也需要一份干净的背景调查报告。 反过来说，姜娜是一位美式爱国者，否则她拿不到这个岗位。假设猎团和美国如果产生利益冲突，姜娜会如何选择呢？ 袁忘提出了这个问题，姜娜回答：“这个机率极低。假设真的出现核心冲突，我会选择退出猎团，但我不会出卖猎团。同时我不会为了猎团出卖美国利益。”她说的是美国利益，而不是美国法律。 袁忘有点自惭。姜娜这位猎手条件太好了。不仅长的好看，要成为立独背景调查员，需要具备各种身体和心理上条件。而且眼睛实在太漂亮了。可以说姜娜是联调局中的佼佼者，非要比较的话，她的档次不在柳飞烟之下。同时要知道，柳飞烟的父亲是联调局助理局长，姜娜父母双亡，养父母是一对普通的白领夫妻。 姜娜：“是不是觉得我太优秀了？不仅很漂亮，而且很能干。” 姐姐，这话我说可以，你说就不谦虚了。 姜娜见袁忘一怔没消化自己的玩笑，道：“在联调局国家学院我一直很奇怪一个问题，我射击成绩，搏击能力，理论成绩等都是一流，同时我还会打篮球，打橄榄球，有六块腹肌，可是怎么就没有人追求我呢？毕业后我才知道，因为我实在太漂亮了。” 袁忘只能笑，有一点他可以证明，姜娜小腹真的很结实。 姜娜：“开玩笑，开玩笑。我有男朋友。” 袁忘遗憾道：“你是我至今为止第一位，一见面就让我触电的女生。” 姜娜：“眼睛？” 袁忘：“眼睛。” 姜娜笑：“等我赚够了钱，可以单独缴纳房租后，我就和男友分手。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言归正传，小刀在你的活跃区内，有任何信息都请告诉我。另外请不要单独对付她，她真的很危险。”说小刀时姜娜表情严肃，没有半点笑容。她不希望开玩笑式的‘情调’让袁忘误会。 袁忘：“我一定会努力收集信息。” “不不，不要特意收集信息，他们非常敏感。” 袁忘点头：“明白。”你这个要求其实很符合我的初心。 “前面下车可以吗？”姜娜问。 “可以。” 姜娜没有靠边停车，朝前开，带有点审视的意味看袁忘。 袁忘：“怎么了？” “职业病。”姜娜：“测谎仪工作原理你知道吗？作为测谎员，我要先对你提出一些问题。收集你撒谎和说实话时候身体出现的不同数据。而在谈论工作，我和你情调，还有闲聊时，你都表现出同一个态度。” 姜娜：“我举例来说，你在看小说，玩游戏和疏通下水道时，你的心态是完全一样的。” 卧槽了个去，我说那么几句话，你就能看出我工作敷衍的态度？虽然你说对了。 袁忘似乎听不明白：“哪不对吗？” “没有。”姜娜停车：“再见亲爱的。” 袁忘下车：“再见。” 姜娜送上飞吻，开车离开，申请后连线管家：“我认为9号对待工作态度似乎比较消极，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吗？” 管家：“你的感觉很敏锐，我对他一直有些担忧，但是他是创始人推荐的人，我无权拒绝。你能进一步了解他吗？” 姜娜：“他很可爱，我不介意和他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管家：“哈哈，你不用了解到这个程度。日常把他当作可以信任的人就可以。他对你有没有防备之心？” 姜娜：“有，我说我和男朋友居同，他看了一眼汽车挂饰：天教的十字架。天教信徒在婚前不能有越轨的行为。但是他没有说，也没有问。显然他认为我存在信息隐瞒是可以容忍和接受的。我因此推测，他认为我对他的信任有很大的保留，他同样对我保留很大的信任空间。”天教十字架有耶稣，新教没耶稣。据虾编社了解，很多转新教的年轻人就是无法容忍天教严苛的教条。 管家：“9号对猎团没有归属感和认同感。我担忧的是，每位猎手都有很好的利福和收入，唯独他没有。我原本想激发他的斗志，毕竟小刀在纽唐，价值一千万美元。可是根据我的了解，他对小刀没有任何反应。” 管家：“38号，我能提供的建议就是：给予他信任。你们交情不深，不要乱开玩笑，以免误会。旧猎团老成员对他评价很高，给了75分，我真心希望他能真心加入我们。” 姜娜：“我才50分。” 管家：“也许老成员有偏见。” 姜娜：“肯定是，我很生气，我要用力挂电话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管家：“哈哈，好吧，欢迎有空来电。” …… 当事人袁忘现在坐在湖滨公园的长椅，看着近处的湖面发呆。从姜娜汽车下来后，袁忘没有回503的打算，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最终踱步到附近的湖滨公园内。 单身狗，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固然由自快乐，但是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有人问一个人：女朋友有什么用？对方回答，当走在地铁的人潮中时，她让我不因为渺小和平凡而心慌。 袁忘投石入水，轻微波澜之后，湖水又恢复了宁静。这就是袁忘目前的状态，冉月有点意思，但不接触也不觉得有损失。姜娜一见动心，动心后两秒回到正轨。和秦舒牵手，感觉温暖，放开手后，没有回味的价值。 一切都是这么的无聊和平淡，感情是这样，生命也是这样，就连美丽的大自然只能带来沉浸式的颓废。 猎团，跳蚤，生死一瞬间，能让常人肾上腺素飙升的一切，带给袁忘是平淡的冲击。他努力说服自己希望和美好，但是他对未来又不抱有渴望的心态。这就是为什么袁忘一直寻找父母的原因，他不是为了父母而寻找，他只是为了寻找而寻找。 别人烦躁是因为心乱如麻，压力太大，不堪忍受。袁忘烦躁的原因是静，静的让自己窒息。袁忘突然明白为什么老毒要开一家烧钱的酒吧。酒吧就是老毒的避风港，在酒吧中老毒能找到自己的存在。 那自己呢？自己去哪找存在感呢？ 袁忘单膝跪在沙土上，将脸埋入湖水中看着水下不一般的世界。在隐约有些窒息感时，他突然想到，自己就这么死去似乎也不是很糟糕。然后袁忘听见了声响，打破自己沉浸思想的声响。袁忘抬头，一抹脸上水朝身后看。郑燕一个滑铲而来。 什么鬼？ 袁忘被一脚踹到湖里，沾了半身泥水的郑燕，看着一屁股坐在水中的袁忘，一时间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 缘份 湖滨公园对面客房，服务生将两套睡衣交给郑燕，郑燕给了服务生小费后关门。敲浴室门，将一套男睡衣递进去：“他们说三个小时内会处理干净衣物。” 袁忘接过睡衣，关门。郑燕深出口气，拿了女睡衣到另外一个淋浴室。这是一间豪华套房。 服务生再次敲门，穿上睡衣的袁忘开门，服务生问好之后，推车到阳台处，在阳台的桌子上铺设餐布，将食物和饮料放在桌子上。袁忘自然也是给了小费。到阳台位置上坐下，倒了一杯百香果汁，惬意的喝了两口。 “对不起。”郑燕拉拢下睡衣，坐到袁忘对面，自己倒果汁。她在湖边等待好久，见袁忘脸部还泡在水中，于是走上前查看。斜坡走的太快，袁忘突然回头吓了郑燕一跳，于是摔倒滑铲。 袁忘对道歉不置可否，问：“你在跟踪我。” “是吧。”郑燕很爽快：“就可能存在的第四人进行了解。” 袁忘：“第四人？” 郑燕回答：“根据监控显示，有一名神秘人帮助了你们，和你们上了同一辆车。而根据联调局笔录，你们都否认有第四人的存在。” 袁忘：“郑燕，你就不能允许我们侦猎社有点自保的手段吗？监控是不是显示，在袭击发生后，我优先救助的目标是秦岚？你不太可能因为这件事跟踪我吧？” 郑燕道：“我们发现前天晚上的事件中有第三股力量，这伙人抓住了大皇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大皇帝送给了我们。” 袁忘：“CA或者联调局吧？联调局不能逼供大皇帝，就请你们脏手，他们来收尾。” 郑燕：“似乎没有人看得起我们，都想让我们当诱饵来钓圣网。” 袁忘：“你们不服气，你们愿意当这枚诱饵。” 郑燕：“按照武力来说，我们持有相当强的火力，我们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我不相信圣网能对我们血十字下手。秦舒还特意警告我，让我千万要小心。为什么每个人都看不起我们血十字？就因为我们之前的失误？” 袁忘掰手指：“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充满自信的跟踪我到了危险之地，结果呢？第一次合作，你们被人耍了，导致我去丁家白卧了两天的底。不仅如此，我和肖邦早就摸到你们的老巢，我当时还以为你们有反监控手段，但后来发现，你们太自信了。我有个问题，自信心的培养是不是十字军中必修的课程？” 郑燕看袁忘一会，转移话题：“今天我不是跟踪你，是来找你。我就自己的困惑问了秦舒妈，秦舒妈让我跟你谈谈，还让叶夜发了你的手机定位给我。” “我？”袁忘有些莫名其妙，谈什么？哦……袁忘点头：“今天我们联手进攻血十字，看你的四名同伴能不能防的下来，好不好？” “嗯？” 袁忘道：“侦猎社规模很小，不会比圣网大，如果侦猎社都能拿下血十字，那你们最好放弃主动当诱饵的打算。” 郑燕：“偷袭？” “难不成还要先打个电话预约？”袁忘连线柳飞烟，开扩音：“闲吗？” 柳飞烟：“闲，但我不想找事。” 袁忘：“演习一下？偷袭血十字？” “哈，演习费多少？” 袁忘看郑燕，郑燕道：“20万，如果你们能成功。” “OK。”柳飞烟喊：“叶夜，开工了。” …… 周糜常驻血十字，下午五点，他刚刚和联调局探员将大皇帝从血十字转移到特殊监护医院中。现在他要赶回血十字那边，双方要进行信息共享。他认为血十字可能隐瞒了一些大皇帝提供的信息，毕竟大皇帝被打那么惨，怎么也应该说一些吧。 走出医院大门，刚要上街边停的车，只见一个戴兜帽的年轻人一把抢过一位女士的手包，撒腿就跑。这不能忍，作为一位正义的联调局警探周糜义不容辞的追了上去。 对方跑进街道，追进街道，对方转90度，进入建筑后，周糜马不停蹄追上去。人一过转角，一只胳膊横拍而来。眼看不免，胳膊奇迹般的抬了起来，让过了周糜。 兜帽男：“你已经摔倒了。” 草！周糜擒拿抓兜帽男手臂，两三下之后，就变成周糜跪在地上，兜帽男在其身后勒住脖子。兜帽男：“他死了最少三次，同意吗？” 郑燕走出来：“唉……周糜，你死了。” 周糜：“什么情况？” “别管，你已经死了。”袁忘扛起周糜。 “放我下来。” 郑燕：“尸体不要说话。” 周糜：“别别别！那也别把我扔到垃圾桶里，算我消失好不好？” 袁忘放下周糜，拿走周糜手枪，周糜一把抓住：“枪不要开玩笑。” 郑燕：“就当作你拿了他的枪。” 袁忘拿手机，周糜：“手机……” 袁忘一抓周糜手指，指纹解锁：“越方便的科技，漏洞就越大。” 袁忘看手机上社交聊天，看电话号码，发出信息：“发现疑似目标，请求支援。”既然发信息，对方肯定会想到不方便接打电话。为了保护周糜，他们会尽可能的不联络周糜，包括发信息求证。 接下来就是串串烧，三名血十字成员到达，一人望风，矿石和蛇妹进入后巷，看见周糜趴在地上，慢慢靠近。袁忘高处声音：“你们死了。” 矿石和蛇妹抬头，枪口寻找目标。地上穿了周糜衣服的郑燕一翻身，双手成枪：“啪、啪、你们死了。” 在郑燕和他们解释时，袁忘下来，然后道：“现在我惨叫一声，望风的胖子肯定没头脑跑进来。” …… 血十字五人不开心，袁忘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道：“第一个问题，你们联络为什么没有特别代码？特别是听不见声音的情况下，为什么没约定代码？” 郑燕解释：“有，双逗号为紧急代码。” 袁忘拿周糜手机：“我发出的信息没有双逗号。” 胖子无奈回答：“我们认为周糜忘记了紧急代码这回事，实际上我们也忘记了。紧急代码只有在第一次会议上说明过。”这就如同解方程，一定要先写个解字一样。即使反复强调，总有个把学生忘记写解字。没人把程序当回事。 袁忘：“周糜，你用社交软件我理解。但是为什么保留聊天记录？别人拿到你手机，很容易模仿你语气说话。” 周糜苦笑：“这不是为了找记录方便吗？” 袁忘：“蛇妹和矿石，在看见地上疑似尸体时，你们为什么还敢前进？” 蛇妹反问：“难道不应该了解事态吗？” 袁忘无语，道：“我会选择先脱离这个区域。” 影视题材中看见一具疑似尸体的物品，径直上前查看。实际操作中，应该先找掩体警戒。这就是血十字缺乏实战的一个表现。他们因为关心周糜安全，导致自己掉入陷阱。 同样问题还在他们在持枪时，抬头去寻找声音来源。他们进入这个现场，对现场没有充分的了解，环境中最基本的是太阳的位置。当他们寻声音抬头时，看见的是耀眼的落日。 袁忘：“我知道你们不服气，郑燕你多给点钱，我们加个班。今晚让赵雾偷袭你们。明摆告诉你们，会有一个人来偷袭刺杀你们，你们能不能防的住呢？” 胖子问：“什么地点？” 袁忘：“就你们和上司见面的教堂吧，北城郊大桥小教堂。” 郑燕惊问：“你怎么知道？” 袁忘：“秦舒告诉我的，她是我们情报分析师。她认为你们在这个教堂会见幕后领导者。只要有心查证，可以把你们的领导者挖出来。先不管怎么多？郑燕，加钟吗？” 郑燕没听出袁忘开玩笑，还是难以置信，许久道：“教堂不太方便……你们来找我们。” 袁忘和柳飞烟联系，柳飞烟道：“这个难度要加钱。” 郑燕：“加多少？” 柳飞烟：“五十万。” 袁忘开的扩音，郑燕一听跳起来：“柳飞烟，你TM不如去抢？” 柳飞烟：“袁忘，收工。” 袁忘站起来，收手机：“再见。” 郑燕抓住袁忘的手，弯腰对手机道：“成功刺杀每一个人10万，我们有手枪，你们只有匕首。” 柳飞烟：“可以。我们讨论下演习道具吧。” 柳飞烟看面前的赵雾，赵雾满不在乎表情。柳飞烟对叶夜打个响指，叶夜点头，找到血十字今晚藏身之所是她和秦舒的工作。 …… 晚上的工作和袁忘无关，走出小巷已经一片夕阳。小巷口的热狗摊位散发出的香味抓住了袁忘的味蕾。袁忘上前，掏钱：“一个热狗。” 接过热狗袁忘没有吃，他不习惯在大街上吃东西，拿着热狗走了大约七分钟，到达了一个停车场。 袁忘走向自己汽车，停步，回头看见一只骨瘦如柴的狗跟随自己。很瘦，很少见，按照道理来说，随便翻垃圾都能把肚皮吃的滚圆。这条狗一把骨头，看上去只差一口气。 袁忘拿起热狗，狗微抬头。袁忘蹲下，把热狗拿在手里，伸了过去。瘦狗似乎努力想跑起来，但速度不快。狗到袁忘面前，一口接过热狗，把热狗放在地上，两只前爪帮助按压食物吃了起来。虽然饿，但吃相并不难看。 袁忘站起来，走到自己汽车，拉开驾驶室的门准备上车，看见那条狗昂首端坐在不远处，没有跟过来，只是看着袁忘。 袁忘左手放在车门上，下巴挂在手臂上看了狗一会，关上驾驶室的门。后退两步，拉开后座的门。那条狗小跑过来，从车门下钻过，钻进了汽车后座。袁忘关上车门，拉开驾驶室的门开车走人。 原本不知道要去哪的袁忘有了目的地，目的地：超市。购买一些狗粮。到了晚上八点，一人一狗回到了503。 “回来了？”指挥室的柳飞烟问候了一句。 “嗯。” “回头再讨论你带回来的狗，你先休息，凌晨来看热闹。” “好的。” 袁忘上楼，原本打量周围的狗立刻跟上。袁忘进入自己的卧室，把狗粮放到一边，想了一会，从柜子拿出一条空调被折叠后放在地上，狗很聪明的站立在空调被上，蜷爬在被子上。 袁忘没想养狗，因为太麻烦了。要整理毛发、粪便，还要去遛狗，还有各种各种的事。袁忘决定明天送它去流浪狗之家。话说，这狗流浪瘦成这样，就没人管吗？ 这才安静几分钟，狗就开始焦躁不安，四处钻，还扯袁忘的裤脚。袁忘低头看它，它看着袁忘。袁忘一走开，狗就再咬裤脚。 “你要干嘛？”袁忘看了狗一会，灵光一闪：“你不会要上厕所吧？” 想到这，袁忘拉开洗手间的门，然后袁忘惊呆了。进入洗手间的狗竟然把马桶圈叼起来，然后面对着水槽坐了上去。袁忘立刻拿出手机拍视频，这真是狗吗？ 狗前爪搭着马桶盖排泄结束后，袁忘下巴快掉了。他看见狗从马桶上下来，盖上马桶圈，盖上马桶盖，一只前爪还按了冲水键。狗也没理会袁忘，从袁忘双腿间钻过去，躺到被子上，似乎是很累了。 …… “叶夜。”袁忘拉椅子坐到叶夜身边，把自己手机递过去，点开视频。 能让袁忘失态的事不多，叶夜看视频，大声惊呼：“……飞烟，飞烟姐快来。” 这语气吓的上洗手间的柳飞烟连滚带爬的出来。 柳飞烟看视频：“比较少见，但是经过训练之后的犬类是做的到的。不过它怎么瘦成这样？” 这问题就交给叶夜了，叶夜定位停车场后，在网络上寻找到了可能答案。昨天在停车场附近一所民居内发现一位老太太的尸体，确证为突患疾病死亡。从警方档案中找到的照片发现，老太太养有一条毛色和瘦狗差不多的狗。 根据凑热闹的大侦探秦舒推测，老太太去世后，狗就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直到尸体被发现。按照尸体解剖报告，老太太已经去世十天，这十天，这条狗基本没吃东西。再查询老太太资料，是一名退休的驯狗师。专门驯养导盲犬的驯狗师。 听闻袁忘明天要把狗送走，三女纷纷反对：“养着吧，这么有缘份。” 秦舒：“我先洗澡，你一会把它带下来我看看。” 袁忘回到自己卧室，坐在地上看了狗一会，拿手机上网，首先得确认是什么狗。有了…… 袁忘拉起耳朵看了一会，再检查尾巴，应该没错，是拉布拉多犬。这种狗性格很温和，智商较高。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小拉 狗趴着看袁忘，不知道袁忘在干什么。袁忘摸其头：“你以后就叫小拉？有意见吗？小拉，小拉……” 袁忘走到门口，蹲身，面对小拉，喊：“小拉……” 小拉刚开始只是看着袁忘，但很快明白袁忘的意思，在第三次喊小拉的时候，他就小跑到袁忘身边，舔袁忘的手。 袁忘拿了被子下楼，小拉就跟着，到了客厅。三女已经用纸箱搭建了一个临时小狗窝，连狗盆都准备好了。袁忘把被子放在纸箱内，小拉很乖巧的进去趴着，看着四个人类。 柳飞烟：“这狗太好养了，得取个名字，好听的名字。” 袁忘：“取好了，小拉。” 小拉立刻坐起来，看向袁忘。 三女一起看袁忘，袁忘莫名其妙，柳飞烟：“它是母的，叫小拉不好听吧？” 小拉听见名字，出来走到柳飞烟脚跟前，嗅了嗅，又回去了。 秦舒有养狗经验，很无奈道：“它已经认了这名字。” 叶夜摸下巴：“把它新主人杀掉后，应该可以换一个名字。” 袁忘受惊吓看叶夜：“至于吗？” 叶夜上前摸狗头，无限惋惜：“怎么不是我找到你呢？” 袁忘道：“送给了你。”无所谓。 叶夜拿出弹刀，刀锋跳出，看向袁忘，袁忘后退一步：“呵呵，开个玩笑。” 秦舒道：“它不是普通的拉布拉多，是拉布拉多猎犬，经常被训练成导盲犬、搜救犬。这条狗最少能卖3万美元。” “哇。”袁忘吃惊。 秦舒：“不开玩笑。没有经过训练的拉布拉多猎犬也就几百美元。一只导盲犬培养成本就要两万美元左右。平均计算，每四只成功一只。看它牙齿，年龄大概四岁到五岁之间，非常年轻。它真的是导盲犬的话，它最少值8万美元。即使不是导盲犬，也可以看出它受过严格的训练，3万美元是最低价。” 袁忘惊喜看小拉：“难怪说纽唐遍地是黄金。” 叶夜怒视袁忘：“你敢？” “哈哈。”袁忘见叶夜没笑，立刻表明态度：“不会，不会，明天我带它去宠物医院，再把它拉住登记。” 柳飞烟道：“严格来说小拉是老妇人的遗产，应该归属她的亲人。小拉应该已经登记在册过。” 叶夜道：“袁忘，我很喜欢它，你搞定。” “行，秦舒你查下老妇人有几个继承者，我连夜去把他们宰了。” 秦舒呵呵一笑，道：“叶夜你入侵流浪狗收养网站，打印一份收养凭证。只要在登记时小拉听你的，就不会有问题。但是袁忘你要熟悉养狗条例，还有买保险，定期打疫苗等。还好拉布拉多不属于恶犬，否则你还得学习恶犬法案。” 因为叶夜的喜爱，偶遇结缘的小拉正式成为503的住客。 …… 凌晨一点，袁忘穿了睡衣，披了外套到达楼下指挥部。除了三女之外，叶晚娘得知演习后也来凑热闹。袁忘落座，接过叶晚娘递过来的热茶，道谢后，问：“左上角屏幕是什么？” 图像比较模糊，比较抽象，越接近中心的红点越红，有一点绿点在中心位置。 叶夜：“我还在熟悉这个系统，这是飞烟刚弄到红外扫描雷达。有效半径三百米，绿点是带有蜂鸣器的赵雾。红点温度在33-43度之间的物体。” 柳飞烟看手机说明道：“可以调整为定向。”把手机给叶夜。 叶夜再研究一会，基本吃透操作，锁定一片红点，下一波扫描后，系统计算红点是否移动，以此来确定红点是否人体。叶夜可以给红点自行编号，把影像传输给现场的赵雾。 柳飞烟有些不满意：“精度还是太低，平面扫描存在很大局限性。晚娘……听说CA……” 叶晚娘呵呵一笑，道：“飞烟，我拿不到。你这东西已经是违禁品。” 叶夜指挥肖邦：“前进两百米。” 肖邦按照指令，开车将雷达送到两百米远处。 柳飞烟道：“赵雾。” “在。” 柳飞烟：“目标在两点方向，距离一百七十四米。一所小教堂。坏消息是教堂年代久远，市政厅没有建筑蓝图。” 赵雾：“收到。” 绿点赵雾下车，朝两点方向移动，接近目标后，叶夜调整为定向扫描方式，发现目标内有七个红点。其中两个红点移动，五个红点静止。 赵雾发来照片，是教堂的侧后方围墙，围墙不高，不到两米。叶夜放大围墙顶部：“安装有对向感应系统。”一个很简单有效的安保系统，从A点发射光束到B点，一旦B点没有接收到光束，就会立刻发出警报。 赵雾：“简单，翻过去就行了。”墙体高两米，光速高三十公分，只要翻的高度超过两米三，就不会触动警报。 柳飞烟道：“肖邦，无人机。” 肖邦收到，驾驶无人机朝教堂方向飞去，无人机在夜间噪音还是比较大的，很快五个红点全部动了起来。柳飞烟找到空档，指挥赵雾顺利潜入到教堂中。 现在是刺杀时间，从雷达上可以看出，两个红点在前门位置，两个红点在后门左侧，一个红点在教堂中部。赵雾绿点在后门右侧。 柳飞烟：“前门1、2号，中部3号，后门4、5号。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3号是关键人员，他应该处于教堂二层回廊位置，1、2、4、5号都在他的观察之内。要接近3号不被其他人发现，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夜间对于潜入者也有硬伤，那就是声音，轻微一点声音在夜间能听的非常清晰。赵雾身穿激光感应服，只要被发现，一枪过来，就会被判定阵亡。 袁忘有些不满：“这有些赖皮，五个人到了晚上都不睡觉。” 柳飞烟呵呵一笑：“你们会认为这种站位几近完美吗？我们动不了3号，3号保护了另外4人，另外4人又保护了3号。现在请晚娘给大家说一说。” “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叶晚娘道：“最大破绽是明哨，没有暗哨的防御不能称之为战术防御。当然，对方可能不知道我们有红外雷达，3号应该是战术防御中的暗哨。第二个缺陷：站桩。为什么防御系统要巡逻呢？巡逻可增加侦查视野，威吓潜入者，增加潜入者的困难。因为站桩的缘故，他们舍弃了大部分防御阵地。” 叶晚娘指雷达图：“这片区域都是潜入者由自活动的区域，也是防御者的盲区。要破这种防御最好办法就是声东击西，将站桩守卫吸引到他们的盲区。” 一分钟后，教堂右侧墙体烟花被点燃，烟花冲起十几米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让袁忘骂娘的是，这五个人一动不动，就不去查看情况。这不能称为赖皮，属于反人类行为。 但血十字没想到，烟花不仅有引敌的作用，还有掩盖声音的作用，让夜间潜入者的劣势消失。 赵雾首先向左侧运动，接近4、5号位置后，借助教堂长椅的掩护到达右面。赵雾没有前往上二层的楼梯口，因为那是4、5号重点看守的地点。赵雾顺着柱子，在烟花声音的掩护下，徒手攀爬五米，爬上了二层。 二层是一个回廊，左右两边比较宽，日常为合唱班或者吟诗团所用。十字过道连接回廊。整体看起来如同一个日字。3号就在日字中间一横的中部。 赵雾靠在护栏边，拐角过去就是3号，距离5米左右，强冲的话，对方枪在手，自己没有加速度，必死无疑。再者，即使强冲干掉对方，一楼四人必然被惊动。两个楼梯口一封，加之热火器的优势，赵雾插翅难飞。 赵雾轻轻连续按下手机的1键，叶夜：“5秒后停电。”什么电闸，什么配电箱，完全不需要，直接区域断电。虽然系统会检测错误，很快送电，但是赵雾只需要一秒的时间。 灯灭了，3号蛇妹还没就停电进行询问和讨论，灯又亮了，同时一把匕首刺入蛇妹的胸膛。 如果是袁忘下这一刀，会把人朝地上一放，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赵雾下这一刀后，被电到了，迟迟的慢慢的收回手。蛇妹先是恼怒，而后转为万种风情看赵雾，两人互望之中，赵雾温柔的将蛇妹放在地上。 赵雾要抽身离开，蛇妹一勾赵雾的手，赵雾虽万般不舍，但工作为重，押金为重。伸手在蛇妹脸蛋上摸了一把，朝前门运动。 3号关键点被破坏后，接下来没有太大的悬念，失去了高处保护的2号，被赵雾悬挂而下割喉。赵雾落地朝前一滚，顺便收割了1号的小命。 柳飞烟：“给他们点面子。” 赵雾踩踏着清脆的步伐，从前门走进教堂。4和5号还在纳闷这脚步声是谁的？谁擅离岗位，还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按照计划，他们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因此只能听着脚步声走到教堂前排位置。 赵雾：“上帝，我不明白一件事。宗教是否应该根据多数人类的喜好改变而改变呢？如果不改变，必然会失去大量信徒甚至遭受排斥。如果随意改变，那宗教不就是一个投人所好的机构吗？” 蛇妹站在二楼道：“赵雾，你这番话很危险。” “呵呵。” 4号周糜：“是录音，录制了赵雾和蛇妹的声音，故意吸引我们离开岗位。” 5号郑燕一脸懵圈看周糜：“你确定？” 周糜：“是，联调局有这样的技术，这也不是很高深的技术。” 矿石声音传来：“别玩了，输了。” 周糜：“我们一出去，那才是真输了。是陷阱。” 矿石用内部对讲：“是我，输了。” 半信半疑的周糜这才和郑燕从自己位置转移到了教堂。 在指挥部，袁忘问：“晚娘，怎么对付红外雷达？” 叶晚娘道：“首先要确认对方是否使用红外系统，用特制的镜片可以看见红外线。这里需要不少理论知识，来判断对方使用的红外系统是什么系统。严格来说，红外雷达是躲不过去的，只能是利用红外雷达的弱点来求存。红外雷达最大问题就是平面扫描，赵雾和蛇妹虽然很接近，但实际上一个人在二楼，一个人在一楼。” 叶晚娘：“最好的办法就是跑。当对方拥有这项资源，并且使用这项资源，你应该要认识到一个现实，对方比你拥有更多更强的资源。应该避免和对方进行交锋。” 叶晚娘：“躲藏在热源体后，躲藏在冰箱等带有隔离热源的设备后，都可以避免被发现。还有就是地下室，越深层越安全。也有专门对抗红外反应设备的装备，CA就有一套服装叫冰服。这套全包式服装可以随意调整自己的温度。穿着这套衣服的人，在红外扫描设备面前，如同隐身人一样。” 日常所说的隐形战斗机不是指人的肉眼看不见，是指雷达看不见。 叶晚娘：“你说血十字赖皮，我倒觉得你们在作弊。本次对抗参考价值不高，不过提醒了我，是不是可以联系下十字军，还有一些比较强大的佣军和猎人之类的私人团队，举办类似的对抗赛呢？” 古代打仗老兵是怎么来的？是在一批批尸骨后成长起来的。现代化训练手段就是要让士兵在上战场之前就能累积战斗经验。专业猎人也是一样，猎豹很专业，如果遇见天王赢了，或者说平手，那么猎豹的成员水平会上一个台阶。但输了就没了，水平就止步于此。 …… 这些事不是袁忘操心的事，第二天袁忘就牵着小拉去宠物医院，去登记办证。到宠物医院后，医生和护士们因小拉的体重对袁忘进行了谴责。袁忘没解释，随便说自己出差数日，交代的朋友出了车祸，导致无人喂养。 医生告诉袁忘，被精心训练过的拉布拉多猎犬，他们通常只接受主人的投食。这类属于特种犬，经过训练后可胜任缉毒，导盲，搜救等多项工作。只有在饥饿情况下才会接受熟人投食，或者自寻食物。这类犬不会翻垃圾堆，一旦吃坏东西，会导致很大损失。这种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狗是有可能被饿死的。 医生还告诉袁忘，训练狗的过程对于人和狗来说都是痛苦的，越是听话和聪明的狗，吃的苦头是越多。训练狗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奖惩结合。做对了必须奖励，做错了必须惩罚。要根据做错事情的严重性加重惩罚，让狗留下深刻印象，避免做类似的事。 去朋友家，朋友一开门，狗就跑出来对客人狂吠。这时候主人不能选择抚摸狗让其安静，因为会让狗判断为自己行为是对的，主人对它进行表彰和奖励。很多没事就狂吠的狗多是这个原因。正确做法是惩罚它，让它知道是错的。 由于小拉已经训练成型，袁忘不用考虑太多。 领着狗去登记，因为太瘦，袁忘又被鄙夷了。登记好之后，袁忘去超市买了十斤排骨和三层肉。什么狗粮，先把身材喂起来才行。但袁忘没想到，这货吃东西竟然会有节制，并且更愿意吃狗粮，那只能慢慢恢复。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失踪 小拉恢复的挺快，不到一个礼拜毛发光泽就出来了，身体也强壮了不少。要说小拉竟然还有一个隐藏功能。袁忘黄昏带它出来溜街，认识了好多狗友，狗友多是青春貌美，家境不错的姑娘。也有男的和老的，自然就被袁忘过滤掉了，没什么意思。 男：这狗好漂亮。 袁忘：谢谢。 女：这狗好漂亮。 袁忘：谢谢，你这是贵宾吧？ 养狗一周，遛狗一周，期间抓到雷25，袁忘认识了一个区域的养狗爱好者，还加了群，入了社区。经常和小姐姐们在群内互动，甚至参加过野餐会。对此袁忘只有一个感慨，活了25年，不如一条狗。 小拉非常给袁忘争面子，特别听话和亲主人，为此好多小姐姐询问养狗的办法。袁忘现查现买，说的一套套头头是道。 袁忘发现，未必要谈恋爱，能和漂亮小姐姐聊天有时候本身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这是袁忘第一次理解到不需要抱目的去做事，也能收获快乐的基本哲理。 小拉也成为503的宠物，每个人都喜欢它。袁忘顺风顺水抓抓雷XX，认识小姐姐，充实生活，美好每一天。 直到一天早上晨会。 赵雾在三天前正式搬入503，目前503房间已经住满。503主卧属于叶晚娘夫妻，二楼书房改造的副卧住客是秦舒，另外一个副卧属于袁忘。柳飞烟、肖邦、赵雾和叶夜住一楼客房。由于一楼房间比较小，晨会开始前，赵雾和袁忘就换房间补偿问题进行讨论。 柳飞烟打断了他们的谈判进展：“肖邦呢？” 叶夜：“电话没接，位置在纽唐六区西南位置。” 柳飞烟问：“昨晚肖邦有没回来？” 最后关灯关门的是秦舒，狂虾音乐被某娱乐公司签下，她在客厅与粉丝，还有杰生沟通了一晚上。没有了工作压力后，秦舒很享受自己的私人生活。 秦舒回答：“我十一点三十分关灯回房，肖邦当时还没有回来。” 袁忘出门去肖邦房间查看，一会回来：“肖邦昨晚没回503，会不会喝多了？” 秦舒道：“肖邦不喝酒，连香槟都不喝。” 大家等待中，叶夜多次连线无果，柳飞烟道：“赵雾，袁忘，去看一下。” …… 手机所在区域是3号社区主要商业区域，3号社区的面积不比号社区小，综合了高层住宅、白领别墅和高档别墅的一个社区。商业区U形一般包围了3号社区。能想到的商业设施都可以在这里找到。3号商业区最出名自然是王渍的王氏集团总部，七十层高的王氏集团总部可以说是3号社区地标性建筑。 3号商业区进行过规划，娱乐场所和餐饮行业群的中间是一个七层停车场，地下两层，地上五层，有效的缓解了停车的压力。肖邦手机信号位置就在停车场。 这就比较头大，信号定位是平面定位。两人开车延着旋转通道慢慢朝上，一直到了第四层。袁忘下车，因为是白天，四层停的车不多，车位使用率不到20%。袁忘走过一条停车道，让叶夜再拨打电话，然后循声在一辆红色汽车的地盘下找到了手机。 这辆红色汽车布满了灰尘，四个轮胎都瘪了，是一辆典型的僵尸车。 秦舒：“打开摄像头。” 袁忘手持手机拍摄传输影像。 秦舒看了一会：“去附近看看。” 袁忘左右踱步一会，发现了地上已经干了的血迹。秦舒仔细看一会：“喷溅式血迹，钝器击打导致出血的标准喷溅模式。血量多吗？” 赵雾停好车过来，袁忘寻找了一会：“好像就这一点。” 赵雾插口：“这是偷袭的好地点。有人跟踪我，我闪避到柱子后，跟踪的人视线被遮挡，无法确定我是否朝前走，经过柱子时候，我抬手击打跟踪者的头部。” 秦舒：“采集血样，我们要知道血液是什么时候产生的。飞烟，要报警吗？” 柳飞烟道：“我联系犯罪实验室的朋友，帮我们私下调查下现场。”成年人失踪，有一些血迹，不能证明血迹是肖邦的，DNA需要不少时间，在此期间警察受理程度很低，基本帮不上忙。但是已经报警，并且立案情况下，未受委托对案件进行调查，有可能会被指控。 “喂！”赵雾指十多米外一辆角落汽车，后备箱下有液体。走近一看，是一大摊鲜血。一看血量所有人心中一悸，如果这是一个人的血，那他基本已经死了。 没有脑子的人见此场景，脑袋一充血可能就扑过去，用各种办法将后备箱打开。袁忘首先掏枪，人依靠柱子进入警戒状态后对赵雾点头。赵雾用戴手套的手一勾驾驶门，门打开了。赵雾看袁忘询问是否继续查看，袁忘点头。 赵雾伸手按后备箱按键，后备箱弹开，伴随后备箱弹开，袁忘清晰听见一声插销被拔掉的声音，手雷？ 袁忘单手一伸，抓住赵雾后背将其拉出车外，一起扑倒在地。 一声声响，不大的声音，袁忘回头一看，后备箱燃烧了起来，一道道火花四处喷溅。 柳飞烟识货：“燃烧弹，快跑。”这东西不开玩笑，一旦喷溅在身体上，用水都浇不灭，只能用刀把着火的肉割下来。如果不割，磷白会持续燃烧，一直到烧尽，期间可能会把人的骨头都烧化。这种燃烧弹制造的火焰，被称呼为不灭之火。 袁忘和赵雾连滚带爬到达安全区。看着火势，柳飞烟拨打电话：“911吗……” 叶夜一边询问道：“后备箱有没有尸体？” “没看见。”袁忘当时在车头左侧边柱子，赵雾在驾驶室外，没有直视后备箱的视线。反过来说，如果他们能看见后备箱，很大可能已经被喷溅的燃烧弹所伤害。 柳飞烟挂断报警电话：“即使有，也烧化了……秦舒……秦舒你别哭……” 秦舒捂嘴抽鼻子，努力将鼻水吸回去，手抹眼泪带着哭腔：“我没哭。” 柳飞烟抱了一下秦舒，联系叶晚娘：“晚娘，如果方便的话，请尽快和秦叔叔到503，肖邦可能出事了。” 秦舒边哭边道：“这是反侦查手段，火焰是最好毁灭证据的工具。直接放火的话，容易被判定作案和死亡时间。因此专业罪犯会使用延迟放火，扰乱技术人员提供准确的死亡时间。这种燃烧过后，不仅难以提供死亡时间，连尸体可能都无法辨认。连骨髓的DNA都烧化了……”说到这里，想到肖邦，秦舒实在忍不住蹲地放声大哭起来。 大家都有不好的预感，大家情绪都不好，但大家都在努力克制。因为他们知道情绪是很容易传染的。秦舒一哭，叶夜也忍不住，想到肖邦昨天还一起吃晚饭，现在什么都没了。也顾不得妆容，拿了纸巾擦眼泪。 神探秦岚冷静听完过程后，带给大家一个好消息：“杀一个肖邦不需要毁尸灭迹，他还不值得人家玩这个圈套。这是很典型的仇杀。” 又给大家带来一个坏消息：“肖邦目睹了杀人或者其他的画面，如果血迹是肖邦的，那代表肖邦也活不了。” 叶晚娘一巴掌盖在秦岚后脑上，恼火的看秦岚，秦岚连连点头：“还是有希望的，仅凭目前线索我也看不懂。需要犯罪现场调查报告。还有监控等等全方位的信息。” …… 停车场的监控不少，但是碍于地形结构，柱子等原因，存在很大区域的死角。毕竟设计停车场的设计师，不会去考虑监控的分部。监控是府政的事。 叶夜打开3D模拟图，一个个监控射出灯光，覆盖范围很有限。唯一的好消息是，这套监控系统在出入口360度无死角。根据叶夜计算的车流量，在晚上六点到晚上十一点之间，平均每分钟10辆汽车进出停车场。监控视频没有意义，除非知道案发时间。但是该死的燃烧弹让时间证据化为乌有。 袁忘被分配给秦岚拎包，事关自己朋友孩子的小命，秦岚也认真起来。秦岚站立在停车场外，仰头看向案发的四层位置。那里已经被警方人员封锁。犯罪实验室目前确认地上喷溅的鲜血和肖邦同一血型，喷溅鲜血DNA结果最少还需要24小时。大火破坏了地面那一滩鲜血，无法提取DNA。 警方查询获得的信息，在之前24小时内纽唐未接到人口失踪报警。 秦岚：“第一个问题：肖邦交通工具是什么。监控没有拍摄到行人进入停车场，说明肖邦乘车，乘的什么车？为什么监控中没有发现和肖邦有关的车辆？唯一答案，肖邦是搭乘陌生人的车辆到四层。” 秦岚：“第二个问题，肖邦是主动搭乘还是被动搭乘？从逻辑上来说，肖邦没有被毁尸灭迹加燃烧弹的资格。从燃烧的汽车布置来看，是经过准备的一个现场。没有人会携带燃烧弹四处溜达，这东西一失控先烧死的是自己。总结，肖邦搭乘一辆陌生人的汽车，到达处刑现场。” 秦岚：“肖邦是共犯吗？如果肖邦是共犯，他昨天，或者今天早上肯定要回侦猎社。以他侦查的经验，在事发后必然会寻找人证。因此肖邦共犯的可能性很低。在肖邦不是共犯的基础上，他为什么搭乘汽车到现场？” 秦岚：“肖邦只剩下两个身份，观摩者和死者。” 秦岚：“接下去我们就要寻找真相：肖邦是观摩者还是死者？还是要先提问题，肖邦在什么情况下会成为观摩者？袁忘，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成为观摩者，观看一场命案的发生？” 袁忘思索片刻：“仇人……叔叔你意思是，假设肖邦是观摩者，那凶手和肖邦是一组人，他们与死者有仇。根据我的了解，如果说肖邦有仇家，那他的仇家就是雷玉，那凶手不就是王渍了？” 肖邦第三次恋爱对象是王渍的女儿，两人年纪都不大，互相深爱。王渍很开明，但肖邦始终不是经商的材料，因为情侣之间矛盾增加，最后两人选择和平分手。 王渍女儿被绑架后被撕票，绑架团伙首脑叫雷玉，在柳飞烟的安排下，猎豹参与了灭雷行动。可惜只抓捕和杀死了雷玉的下属，雷玉脱逃后，一直杳无音讯。 秦岚推测出一个可能，王渍抓到了雷玉，或者是肖邦抓到了雷玉，两人用雷玉在停车场四层祭奠了王渍女儿的英灵。 尊敬！袁忘尊敬的帮秦岚拉开车门请秦岚上车，秦岚上下扫视袁忘：“神经病啊？去开车，看什么看？” 袁忘绕过去司机位，秦岚关上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凝视前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王渍昨天到燃烧前都在总部，他在等待四层的焰火。但推测还存在漏洞，你认为是什么漏洞？” 袁忘道：“血迹和手机。” 秦岚：“对，还有就是肖邦为什么失踪。有答案吗？” 袁忘：“答案啊……没有……”有想法，但感觉很不成熟。 秦岚不耐烦：“你是女人吗？想什么就说什么，又不是考试。” 袁忘：“我认为肖邦是被动观摩者，以他的价值观他认为这样杀死雷玉是不对的，因此拿出手机称他要报警，被人直接敲倒。” 秦岚：“还行，脑子还行。问：如果我们以上推测成立，王渍会怎么处理肖邦？” 袁忘：“凶多吉少。” 秦岚不置可否：“我最担心的是，地上的喷溅血迹是雷玉的。侦探联盟有两个神探，一个叫远征，一个是我。我一直都知道远征这货不是好东西，这家伙为了钱什么都干。他来纽唐数月时间，警察，联调局，猎人死活找不到的雷玉突然出现。不是好兆头。” 袁忘：“叔叔你是说：王渍雇佣了远征追查雷玉？” 秦岚：“这不算什么事，我担心是喷溅血迹是雷玉的，远征搞事情。那好消息就是肖邦没死。坏消息是……” 袁忘见秦岚等待自己接话，想了一会，吃惊问：“坏消息是肖邦会被诬陷成杀人犯？” 秦岚：“不去王氏集团总部，如果推测是对的，我想很快会有肖邦的消息。” 确实很快，十分钟后叶夜打来电话，肖邦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兼职 面对大家的疑问，肖邦一声不吭。秦岚回来，把大家赶出房间，只留下袁忘一边旁听。 秦岚：“我说的对你就点头，说的不对你别理我。” 肖邦摸口袋无果，袁忘知道肖邦要干什么，上去给了一根烟，还没点火，被秦岚一巴掌拍掉：“抽XX的烟……我问你，死者是雷玉对吗？” 肖邦看秦岚许久，点头。 接下去秦岚问的基本都对，王渍亲自开车和肖邦一起到了四层，两人本就在汽车内看着外面的人行刑。肖邦下车制止，结果被手枪逼住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被注射了镇静剂昏睡过去。醒来发现自己在北郊郊区。 秦岚：“现在问题在于，地上喷溅血迹是雷玉的，我相信可以在现场附近找到钝器，上面有你的指纹，还有雷玉的血迹。你的手机是故意放在那里。你将成为谋杀嫌疑犯……稍等。” 秦岚接电话：“老婆……好，好的。” 秦岚挂断电话：“警方在距离停车场五层一处隐蔽位置找到了一根带血的棒球棍。好消息是，雷玉尸体被烧光，检方无法证明雷玉是死者。坏消息自然是我刚才所说的。听好了小子，你不能咬王渍，你不能说实话。否则你就成为雷玉是遇害者的证人，同时你会把自己置于死地。明白了？这是王渍念在女儿的情分上给你的一次机会，是他仁慈，否则你已经是尸体了。像你这种为了法律没有人情的人，就应该把你变成尸体。” 肖邦站起来：“叔叔……” 秦岚：“别辩论，没意义，现在目的只有一个，让你脱罪。你真的想殉道我不拦住，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成全你。但你必须给一个明确的态度，因为你的朋友袁忘要帮你作证。如果你要殉道，你现在说出来，不要害了你朋友。指纹检测非常快，警察很可能已经在路上。” …… 肖邦回答警察问题：“前天下午，我和搭档袁忘去过停车场五层，五层是露天停车场。目的是观察雷26女朋友的店铺。挺无聊的，我就翻后备箱拿出棒球棍，准备在五层打高尔夫球推杆。袁忘发现了可疑人，我就把棒球棍放到一边，过去操控控制监视器的电脑。离开停车场时忘记了棒球棍。” 肖邦：“昨天晚上？昨天傍晚我回家了，乘坐我妈妈的车。我妈妈在研究所上班，每天六点下班。我突然想回家看看……对了，我家在北郊山。” 警察：“你母亲在今天早上九点到达研究所，你却是搭便车。搭便车的位置距离你家有十公里。” 肖邦解释道：“我心情不好，不想回城，午饭后就随意散步。最后我认为我要面对工作和生活上的问题，拦了一辆便车回城。” 警察：“昨晚为什么道路监控只拍摄到你母亲的照片，没有拍摄到你的照片？” 肖邦解释：“我在后座睡觉，疲劳，心情不好，很烦。” 最大的问题在于，王渍没有想到侦猎社的人一声不吭把现场的手机拿走了，否则肖邦即使不会被定罪，最少也会被羁押候审。在肖邦说明和证词中，始终没有提到雷玉和王渍。 警察因此对证人肖邦母亲和袁忘做了笔录，证明肖邦说的是实话。肖邦同时也清楚，自己再改口，自己母亲和袁忘都会有很大的麻烦。 离开警局，肖邦的情绪并不高。在回去的路上，肖邦接到了王渍的电话，王渍道：“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肖邦一声不吭挂断电话，问：“正确吗？” 袁忘：“不是很正确。我们搭档后都是你开车，今天我开车。” 肖邦：“我没心情开玩笑。” 袁忘：“我有啊。” 肖邦无语无奈。 袁忘问道：“假设雷玉被捕，结果会如何？” 肖邦：“会被审判，经过死刑复核，最终执行死刑。” 袁忘道：“只能说有可能被定罪，定罪后未必是死刑，死刑从判决到执行也有好多年的缓冲。你前女友呢？有经过审判吗？有缓冲吗？为什么你喜欢和罪犯去谈权利，要知道罪犯不喜欢和受害者去谈权利。” 肖邦沉默。袁忘属于逾越法律鸿沟的人，不是说袁忘的心态，而是说袁忘的能力。 袁忘：“我很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纠结一个已经成为定局的事实。如同一条鱼，它已经死了。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是清蒸还是水煮。而不应该考虑这条鱼怎么被钓起来的，是不是环境生态被破坏，它找不到合适的食物了，所以才会吃鱼饵呢？我建议积极思考，比如雷玉之死，对纽唐人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肖邦慢慢点头。 袁忘：“所以今晚我们应该庆祝对吗？” 肖邦问：“我是不是应该请客？” 袁忘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就不说太多了。” 肖邦笑了笑，有时候很羡慕袁忘能将复杂的事，包括人类思维在内的东西强行简单化。甚至将三观都简单化，这类人没有烦恼。 侦猎社的人忽视了一个细节，王渍的帮凶只有远征这一名侦探吗？远征又怎么会帮助王渍的？ …… 迈阿密海边豪宅，本杰明躺在沙滩椅上，手拿香槟，享受太阳的沐浴。一边的骇客夜月无声汇报：“王渍说他不想肖邦有麻烦，这件事就这样吧。是不是让火队撤回？” “嗯。”本杰明问：“远征怎么样？” 夜月无声道：“远征不是很愿意与我们合作，如果不是我们抓到他的把柄的话，不会理我们。” 本杰明：“你说的没错，他这类人既然可以从富豪口袋赚钱，怎么甘心与我们为伍？不仅如此，以他这样的人，肯定会想着反制我们。杀掉吧。” 夜月无声：“会不会太浪费？” 本杰明寻思一会：“我一直考虑办一场侦探大会。” 夜月无声：“就这么听起来有一点点意思，不过怎么邀请他们呢？” 本杰明：“以远征名义邀请大家，你说会有多少神探拒绝呢？纠正一下，我想办侦探大会不是因为有意思，而是因为有需要。” …… 作为503一份子，小拉也是很卖力的。袁忘爬在沙发上，小拉直立用两只前腿狂戳袁忘的腰部，帮袁忘按摩。力度一般，享受了几分钟后，袁忘翻身，抚摸狗头表示奖励。 肖邦失踪事件到今天已经一个月，袁忘荒废了猎人工作，最近这个月袁忘成了秦岚的助手。一半的工作还是老赵家的事，张婷婷遇刺预告函已经生效两个月，在秦岚的安排下，张婷婷仍旧生龙活虎。还有一半的工作是干坏事。 “喂！”袁忘接电话：“好，我就过来。” 袁忘对小拉摆手，小拉很失望的陪同袁忘到汽车边，目送袁忘离开。它更喜欢看袁忘做勾手的动作，代表自己可以和袁忘一起乘车出去玩。 袁忘刚走，赵雾回来，看见了车屁股，进入客厅很不满发牢骚：“有没有搞错，一个正牌猎人天天不务正业。” 柳飞烟听见声音，从会议室伸头出来：“搞定了吗？” 和赵雾一起回来的肖邦摇头：“没有。” 柳飞烟学赵雾口吻：“有没有搞错，你们两个人抓到人？” 赵雾：“飞烟，飞毛腿的外号不是假的。雷27是参加国际铁人三项赛，拿过季军的人。实在跑不过他。” 柳飞烟走出来：“雷27资料已经表明他擅长长跑，你们还和他进行长跑？脑子坏掉了？一个月时间，你们只抓了一个人，这是什么效率？” 肖邦：“让袁忘别管赵家的事……” 赵雾看肖邦：“小白，什么意思？我不如他吗？” 柳飞烟：“小白？” 赵雾：“他叫我小黄。” 肖邦：“我说他像小黄人，他说我种族歧视。我原本觉得小白也挺好，直到袁忘告诉我，小白是条狗……小拉我没歧视你的意思。” 烦死人！和赵雾根本无法合作。 赵雾身上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让肖邦生厌。多说两句，想聊聊天，赵雾就叫肖邦闭嘴。合作起来，气不顺，工作也不顺。 赵雾觉得肖邦没办法合作，屁事多，屁话多，什么都要问，什么都要管。 比如今天抓人，自己和一妹子聊的火热，这家伙一直在耳麦插话。他不知道这妹子认识雷27吗？好，我告诉你，妹子认识雷27，肖邦竟然不相信自己。没错，自己是骗过他，但不代表每次都会骗他。再说自己骗他主要原因是懒得和他解释。 主要矛盾就是赵雾做事特立独行，不解释，懒得解释。他要求肖邦听从他的命令就可以。但肖邦不习惯服从搭档命令，而更愿意研讨、说明与合作。 柳飞烟知道两人不契合，但袁忘正在对上野田子下手。考虑到风险，她只能让袁忘专心上野田子那边的事。把事情交给赵雾一个人做，效率高于赵雾和肖邦一起做，但是作为管理者，又不能表达出这个态度，否则会大大伤害肖邦。肖邦与袁忘之间配合是完全没有问题，所以过渡期只能是让他们凑合着搭档了。 只能希望袁忘尽快结束上野田子那边的事。 …… 上野田子工作室在一栋写字楼内，袁忘进门就被拦住：“我找上野田子。”拿出一个信封。 保安接过信封，送到上野田子的办公室，不一会保安接到命令，道：“请。” 上野田子四十来岁，长相一般，很有福相。袁忘进入办公室后，站立在门边的一名壮汉关上了门。上野田子坐在办公桌后，身后还站立两名西装大汉，感觉起来特别的有威势和压迫感。 上野田子拿起面前的照片：“我不想知道你是谁，照片哪来的？” “印出来的。”袁忘拉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包照片扔了过去：“素闻日裔礼貌周全，怎么连坐都不让呢？” 上野田子示意，一名壮汉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办公桌对面。袁忘道谢入座。 上野田子慢慢的看照片，然后把照片放在一边，很优雅道：“这些照片不能说明什么，不过看照片，你应该辛苦了一些时间。开个价吧，我愿意给你一点辛苦费。” 照片是上野田子两名亲信的照片，作为老大手想干净，手下得干脏活。加之秦岚故意找茬，手下脏活干的更多了。照片确实和上野田子没有关系，但是足够抓捕其两名亲信。 袁忘：“我不认为上野小姐没猜到我的身份和来意，我本来就是搞搞幕后，锻炼以下摄影技巧。可是有人还想锻炼我的谈判能力，所以我只好来了。” 上野田子摇头：“我不明白客人你说什么。” 袁忘回答：“照片是小事，真的，我没开玩笑，甚至你对我们来说也只是小事。如果你不相信，我打个电话，两个小时之内，你可以看见新和组老大尸体的照片。” 上野田子皱眉：“你们到底是谁？” 袁忘拿起自己佩戴的十字架：“十字军。你应该清楚十字军为什么找你。” 上野田子慢慢摇头：“诚实说，我确实不知道十字军为什么找我。” “看来你知道的并不多。”袁忘再拿出一张照片推给上野田子：“他叫大皇帝，是一名通缉榜上的恐份，在一个月前小镇袭击中被我们抓住。小镇袭击事件我相信上野小姐有所耳闻。他隶属一个总部设立在美国的圣网，当天他使用无人机运载热感跳蚤对张婷婷进行刺杀。” 袁忘：“我们不确定上野小姐和圣网有没有勾结，但我们确定上野小姐认识一个人，或者一些人。明说吧，上官铁的后人雇佣了圣网杀手。上官铁的后人通过上野小姐你找到了一条和赵家安全联络线。我可以相信上野小姐和圣网无关，但是你知道，涉恐之事宁杀错，也不放过。” 上野田子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圣网，也不认识上官铁和后人。我想你们找错人了。” “对不起，是我找错人了，再见。”袁忘站起来，礼貌点头，转身走向大门，右手做个割喉的动作，一道狙击镜反光照到上野田子的眼睛。 “稍等。”上野田子叫住袁忘，想了好久，示意：“请坐。” 袁忘今天是开玩笑的，狙击镜反光只是镜子。但明天就没人开玩笑了，佘旭洲为了张婷婷肯定要动粗。动粗后果很难预料，未必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说不准一不小心把人家给弄死了。上野田子身边也有人，想绑架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到了这时候，佘旭洲决定要搏一搏，既然要搏一搏，不如袁忘先出来搏一搏。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动粗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侦探大会 佘旭洲也不想先礼后兵，考虑到兵的麻烦、后果和利益，所以才不反对先礼。 龙小云的事发生后，上野田子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味，多少有心理准备。面对袁忘，上野田子道：“我不认识上官铁，也不知道他的后人。如果你要问的是和龙小云有关的人，我可以告诉你。她和新和组没有关系，她是我的一位朋友，她叫孙柯。” 袁忘大惊：“丁威儿媳妇孙柯？” 上野田子：“是的，我们是同一家健身俱乐部的会员，在她结婚前我们就认识。” 袁忘耳麦传来秦岚声音：“她在撒谎，你听我说……” “啊？”袁忘听完秦岚说明，看向上野田子，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道：“上野小姐，不，应该称呼你为上官小姐才对。真没想到上官铁后人会是一位日裔。” 上野田子一拉抽屉，拿起一把手枪对准袁忘，办公室内三个壮汉愣了愣，他们还没有成为杀人犯同谋的心理准备。上野田子：“你们出去。” 三名壮汉离开，袁忘心中把秦岚骂个狗血喷头：你既然知道了，不能等我离开再说吗？但在表面上袁忘很镇定：“我认为上野小姐你误会了，没有多少人关心老赵家的死活。但是张婷婷不行，你触动了黑色力量的利益。” “能把枪先放下吗？”袁忘真诚道：“如果非要动刀动枪，你肯定没有胜算。”保险是打开了，但是枪膛是空的，你在逗我吗？手枪基本是闭膛待击的设计，开枪前，必须将子弹顶入枪膛内才能击发子弹。 上野田子慢慢放下手枪：“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袁忘道：“这事情是你们上官家和赵家的事，我本人没有兴趣。我们都希望不动干戈解决问题。第一件事是张婷婷谈判。如果你们愿意放过张婷婷，我相信你的敌人能少一半。第二件事是我们十字军和你们的谈判，我们需要一个名字，圣网联络人的名字，不会伤害你。这两件事对你们的复仇计划没有妨碍，赵家甚至不会知道你的身份。” “我只是一个传话筒。”袁忘指耳麦：“张婷婷这边想请你吃个晚饭，可以吗？就在写字楼八楼的餐厅，可以吗？” 上野田子看墙壁上的时钟，下午五点。上野田子：“六点，八楼见。” 袁忘点头站起来，按着耳麦听了一会，道：“我们不建议你自杀，因为我们没打算伤害你，也没打算出卖你。即使今天谈不拢，你最少也可以活过今天。再见。” 上野田子站起来，微鞠躬：“再见。” 妈蛋，上野田子竟然是上官田子。进入电梯，袁忘就忍不住：“叔叔，你怎么知道她是上官铁的后人？” 秦岚：“她直接提到龙小云，过于主动。因为龙小云这个话题应该是你提出来的。并且她有缓兵的时间与能力，你给她提供了一定空间。而她只经过一点思考时间就把孙柯出卖了。另外从她语气中你能感觉到她很镇定，并不害怕。这三个是疑点，要找出能解释三个疑点的答案。答案就只能是：她是上官铁后人。” 秦岚：“你可以换位思考。比如你是公司员工，一天来了几个坏蛋要找老板麻烦，你肯定是要避开自己的危险，以免惹祸上身。除非老板是你的爹娘或者谁，你才愿意扛你为什么吃惊？上野田子可能是上官铁后人，这本应该是你要考虑到因素。” 袁忘道：“我没有考虑到这个可能。” 秦岚叹气：“要么说天才的鸿沟不是靠努力就可以逾越的。” 袁忘态度很好，我认，我确实不如你：“是，叔叔。” 秦岚习惯的夸人后带一句损，习惯了损人后带一句夸：“已经不错了。现在的你有资格参加侦探联盟的考核。接下来没我们的事，过来接我。”侦探只找出真相，至于上官和赵家的恩怨，就由他们自己去谈。 …… 两人回到503，听闻事情办完，柳飞烟松口气，终于拿回了趁手的兵器：“叔叔，桌子上有你快递。” “国际快递？”秦岚接过快递，撕开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写有烫金字的卡片。 叶晚娘凑过来看：“远征邀请你参加第一届侦探推理大赛？我记得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 秦岚：“关系好不好，不影响我的水平。没我参加的侦探大赛，那是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哎呀，秦岚脑袋挨了一下，忙道歉：“对不起老婆，最近和袁忘在一起久了，口气有点转不回来。” 邀请函之外还有说明卡片，说明侦探大赛举办的时间和地点。举办地点是夏威夷某岛屿的君度城堡。叶晚娘手机查询，这是一座现代城堡，连外观和内设都很现代。是一座带有童话色彩的城堡。 君度城堡是一位富豪投资建设的城堡，其花费巨资打造了一个梦幻岛屿。目的是为了迎娶第五位妻子。富豪去世之后，城堡由基金会营运，承办高档西式婚礼。著名国际影星小虾，国际歌星帅虾，国际球星神虾等都在这个岛屿举办婚礼。国际不知名作家老虾曾经租下岛屿两个月，独自一人在岛上生活了两个月，写下了没人知道的旷世巨作：西游三国梦。 租金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每天10万美元基本租金。10万只是租金，不包含任何人工、水电和服务费用。只要有钱，别说办婚礼，在岛上生孩子顺便办个满月酒都行。 秦岚看手机说明，疑问：“远征这个抠门怎么舍得出这笔钱？难道得绝症了？想最后闪耀一下？” 叶晚娘：“你不能好好说话？我们去吗？” 秦岚：“我们啊？啊……去还是不去，我考虑一下。” 叶晚娘：“远征在侦探界很有地位，你最好给人家点面子。我也知道你最喜欢这种推理大赛……” 叶晚娘皱眉：“你刚才意思是，我们去，你不是很想去，对吗？” 秦岚解释：“老婆，你误会了。我是觉得袁忘这小子很有前途，想带他去见见世面。每个人最多携一名助手参加大赛。老婆，我哪好意思让你当助手，对吧？” 叶晚娘看了秦岚一会，问：“为什么没有我的邀请函？” 秦岚：“他瞎。”秦岚知道以远征水准肯定清楚叶晚娘在侦探领域水平最多C。话说自己老婆没被邀请，就足以证明这场侦探大赛水平很高，让人期待。 “袁忘。”秦岚招呼：“这边有个侦探大赛，五天后出发，上面有联络电话，你负责联系一下。” “好的，叔叔。” 柳飞烟忙道：“叔叔，我们这边一直缺人……要去多久？”柳飞烟有点怕秦岚，秦岚的能力已经超过了柳飞烟对天才的定义。 袁忘看卡片：“20天到一个月。” 柳飞烟头疼。 袁忘：“赵雾和肖邦可以吧？” 赵雾立刻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飞烟，雷27交给我，明天拂晓之前交人。”扔下话后拿了外套就走。 柳飞烟无奈道：“行吧，最近没什么大鱼。” 秦岚问：“天王被满门抄斩之后，就没一点消息吗？” 柳飞烟：“没有，天王最后一个女儿叫妮可，还有40天的刑期。我了解了一下，联调局和法警都介入了妮可的安全保护工作。对了，今天刚刚发生的事，本杰明不是在网络上让网民投票吗？得票最高的是连环杀人犯，下午五点放风回监牢后死亡。根据初步勘察，极有可能是人为遥控激活跳蚤袭击目标。据说这颗跳蚤是还处于试验阶段的跳蚤。” 秦岚道：“试验阶段的武器成品很少，每颗成品都有标记和妥善保管，怎么会落到本杰明手上？” 柳飞烟回答：“目前还不清楚。” 秦岚问：“跳蚤2.0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柳飞烟回答：“我没亲眼见过。我认为跳蚤再厉害也有局限性，只要将房门窗户加固或者使用特殊抗爆材料的话，跳蚤难以有大的作为。” 秦岚：“呵呵，为什么你只想对建筑，对住宅使用跳蚤呢？公共区域呢？棒球场、篮球场、商业街、商厦、海边……炸死10个，踩死100个。美国人运气好，有跳蚤的圣网他们以赚钱为目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岚与柳飞烟就纽唐大事交换意见时，袁忘已经和邀请电话完成联系，过来和秦岚说了情况。秦岚现在就可以到夏威夷，可以直接入住某五星酒店，七天后一起前往君度岛。到达君度岛后，不得再使用电子产品。城堡内的客房有有线电话，可以和外界联系。 本次侦探大赛设有奖金，奖金总额为一百万美元，具体分配方式暂不公开。 除此之外，组委会有一个很奇怪的要求。 袁忘道：“组委会要求我们自己设计房间，侦探和助手是一个房间，房间面积在150平米左右，里面空无一物。组委会要求我们列出房间物品清单，大到冰箱，小到订书钉都要写。除了食物、衣物、医疗等基本生活用品外，除设施损坏外，组委会将不会补充和提供额外物品给任何人。” 秦岚挺满意：“有点意思，果然内行人办比赛就是不一样。” 叶晚娘问：“哪里有意思？” 秦岚：“当这一条，就能玩出花来。袁忘，你先列清单，我再看清单做补充。” 袁忘点头：“好的，叔叔。” 秦岚提醒：“娱乐，地利，环境，温度等都是你要考虑的细节。甚至你要考虑杀人用的凶器。我猜测这是一个轮流杀的游戏。一天一个命案，谁能破案谁加分，抓不到凶手，凶手加分。说不准我们也要客串一下凶手。” 袁忘应承：“好的，叔叔。” 秦舒幽幽飘来一句：“女儿果然不值钱。” 秦岚一顿，看秦舒：“小公主，你也想去？” 秦舒认真点头：“当然。” 秦岚犹豫片刻，拿出手机联系：“远征……呵呵，我牛我知道。但再牛还不是得求你这个水货办事吗？……哈哈……我要带两个助手……你怕啊？……” 秦岚挂断电话：“不中我的激将计，只能带一名助手。” 秦舒脸色不善：“老爸，只能带一名助手，你带谁？” 肖邦立刻举手：“如果有考虑空间的话，也是可以考虑我的。” 秦岚处理问题的水平远不如叶晚娘，叶晚娘在秦岚耳边说了两句，秦岚在叶晚娘耳边也说了几句，然后宣布：“既然你们三个人都想去，那我就考一考大家的观察力。” 叶晚娘进入厨房，七分钟后端了三个瓷杯出来，瓷杯都加了盖，插上一根吸管。大家闻到了淡淡的汽油和酒精的味道。 叶晚娘道：“现在请柳飞烟喝三杯液体，大家通过她的表情来判断，1、2、3号液体是什么液体。” 柳飞烟看叶晚娘，谋财害命？ 叶晚娘：“实在喝不下去可以吐掉。” 柳飞烟点头，拿掉了围脖，拉开衣服领子，让三名选手更容易和清晰判断她是否吞咽了液体。 叶晚娘补充道：“飞烟，不要勉强，是什么感觉就表现出来。如果你克制力强，面无表情也是可以的。” 柳飞烟站到三杯液体前，深吸口气：“叶夜，记得我倒下后不要查看我情况，第一时间打救护车电话。顺便告诉警察，是这对夫妻谋财害命。” 叶夜哭笑不得：“好。” 柳飞烟慎重的拿起1号杯子，视死如归一般的含上吸管。在大家的注视下，悲壮的吸了一口。这一口让柳飞烟眉头舒展，若有深意的点点头，再轻吸几口放下杯子。 柳飞烟拿起2号杯子，中量一吸，微皱眉，但似乎是在品味而不是厌恶。吞下液体后，柳飞烟再轻吸了一口，毫不留念将杯子放在桌上。 柳飞烟拿起3号杯子，中量一吸，一秒后一口液体喷出来，连吐口水，快速拿起2号杯子对着习惯猛吸数口，这才缓和了下来。 秦岚和叶晚娘鼓掌，柳飞烟擦口边水，并不领情：“不接受掌声。” 第一百四十九章 侦探大会 叶晚娘：“很好，现在请三位侦探分析一下三杯液体是什么液体。秦舒你先来。” 秦舒忙放下手机，道：“关键在第三杯，第三杯显然不是好东西。但是第二杯能减轻第三杯的痛苦。我认为第二杯是水。第一杯是酒，飞烟挺喜欢喝威士忌，没开工时晚饭前会喝上一杯。飞烟多吸了几口，当想放下时，再吸一口才放下。说明飞烟对第一杯液体比较满意。” 叶晚娘问：“第三杯呢？” 秦舒：“这杯有点难猜，第一个可能是盐水，第二个可能是汽油，第三个可能是苦茶……不会真上汽油吧？还有一些可能，食用油等。我只能推测到这里，接下去再说就是猜了。” “肖邦？” 肖邦：“我认为第一杯是茶水或者咖啡，理由是飞烟喜欢喝咖啡。第二杯我看法和秦舒一致。第三杯真的不好说，肯定是喝不下去的东西。我没有太多看法。”没有推理就不乱猜。 “袁忘。” 袁忘道：“我认为第三杯是盐水，第二杯是糖水。喝食用油也好，喝汽油也好，不是正常液体，飞烟应该要跑洗手间。飞烟只是喝不下去，对液体本身没有太多反感。即使是飞烟不喜欢的苦茶，也不至于喷出。应该是盐水，齁的难受。喝了盐水之后，漱口最重要，如果第二杯是水，飞烟会漱口，吐出。飞烟吞咽了第二杯的液体，我认为第二杯应该是糖水。至于第一杯，水、茶、咖啡、酒都有可能。” 袁忘：“我们能闻到酒和汽油的味道，汽油我已经排除了，不可能让飞烟真喝汽油。考虑到出题人的心态，我认为第一杯是酒。” 柳飞烟很满意道：“袁忘猜对了。也说对了。第三杯如果不是盐水，我肯定要去吐。我不喜欢喝糖水，不喜欢吃糖，特别最近在管理身材。但是在当时也顾不得太多。” 肖邦鼓掌祝贺，秦舒有些伤心的鼓掌。她知道袁忘有进步，她伤心的是自己似乎在退步。袁忘的排除法很简单，她自认为自己应该能想到。 秦岚道：“观察力并非成为我助手的主要理由，观察力，推理能力再强，能比我强吗？我需要的是一位‘助手’。”拎包、擦皮鞋、烫衣服的助手。 袁忘：“我很乐意。”最少秦岚很有趣，侦探大赛也很有趣，能吸引袁忘的兴趣。 袁忘今天除了写清单之外，还要把小拉的喂食权交给叶夜。 按照训犬师所说，袁忘和叶夜要比较亲密，有说有笑。当袁忘用手喂食到一半，把食物交给叶夜，袁忘在一边看着，鼓励小拉。前两次不是很顺利，到了第三天喂食时，小拉才接受了叶夜。 清单第一天就列完，叶晚娘以妻子和女人的身份，添加了清单上的物品。袁忘和秦岚重点研究凶器。什么凶器适合杀人后放在房间内，别人看了不会起疑呢？ 在秦岚补充清单之后，袁忘决定对秦岚再好一点，因为秦岚懂得一百个日常用品杀人手法，袁忘也学会了一百个日常用品杀人手法。 …… 在度假天堂夏威夷小住三天，三天内各路侦探都入住了这家酒店。拿到邀请函的侦探人数为35人，加上他们各自携带的一名助手，整整人在三天后搭乘渡轮前往君度岛。在船上，组委会通过广播说明了本次侦探赛的规则。 首先荣誉方面，除了奖金之外，前三名侦探将被授予‘神探’称号，没有实质的利益和权利，但是这等盛会百年难得一次，可以说称呼是终身荣誉称号。 其次，本次侦探大赛采用商业运作模式。夏威夷电视台承接了拍摄工作，节目卖出所得金额全部捐献给国际慈善机构。考虑到一些侦探不想在电视上露面，故而提供马克赛和后期变声服务，保证每位侦探的隐私权。 基本规则，每位侦探拥有100分，每天会发生一起命案，晚上8点为案件研究会议，会议结束后每位侦探选出自己认为的凶手、凶器、死因等，回答正确不加分，回答错误每项扣10分。比赛时间最多不超过30天，超过30天游戏结束。当只剩余三名侦探时，游戏也会被宣判结束。 所有被扣满100分的侦探，将在第二天上午8点搭乘船只离开君度岛。为免泄露节目信息，他们将在夏威夷某渡假村居住到大赛结束。 最后一条，所有侦探和助手不得使用智能手机或者电脑，房间内的固话是对外联系的唯一手段。 …… 君度岛有一个美丽的码头，远征在码头迎接大家，欢迎大家的到来。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帮助引领侦探们前往自己的住所，同时商讨脸部后期处理和声音处理的需求。 夏威夷电视台的老板有意购买这个节目，电视台在和远征商讨一次性节目买断费用。除了他们，纽唐电视台也在接洽远征。 电视台也有自己的顾虑，太专业的电视节目是没有人看的，在商谈时他们要求比较多。比如后期剪接权，这人很无趣，全部剪掉。将枯燥的推理艺术化。有可能的话他们还想加入各种撕逼剧本，聘请临时演员来搞事。 在所有侦探入住的第一天，冉月哥哥掌管的冉氏集团旗下的纽唐电视台以四千万的价码拿下了这档节目。纽唐电视台委托夏威夷电视台进行录制和制作。远征之所以同意这笔买卖，是因为冉氏电视台将完全尊重事实的播出节目。 远征很大方，在四千万卖出节目后，将奖金直接提到了一千万美元。并且承诺本次大赛所有盈利全部捐献给慈善机构。 …… 侦探们住在2号城堡，外形城堡的建筑实则是一个四层住所。每位侦探的房间面积基本一致，都在150平米左右。除了马桶、淋浴等基本生活用品外，原则上不提供任何物品。在房间内堆积了一堆打包好的物品，这些物品就是侦探们开出的清单。 秦岚对袁忘工作表现很满意。组装家具，搬运行李，安装电视等等工作全部由袁忘完成。秦岚在泳池边享受美酒香槟，丝毫没有罪恶感。 在侦探们进入君度岛的第二天晚上12点，游戏正式开始。所有侦探和助手全部回房。分，城堡广播通知：“请不要开门，请查看门底缝隙。” “一个信封。”袁忘把门缝的信封交给秦岚。 秦岚开信封看了一会：“恭喜，我们嫌犯。凌晨三点前往一楼会议室。” 凌晨一点，工作人员外锁除嫌犯侦探之外所有住所的门。凌晨三点，五名嫌犯到达会议室。 互相一看，都是老熟人。互相握手问好后，很和谐的一起研究怎么杀人。一位侦探提出了自己点子并且愿意做第一位凶手，大家没有意见，这名侦探回到自己房间，拿了必须品后回到会议室。 剩余四名侦探抽签，选出死者，死者是倒霉的秦岚。不，是更加的倒霉袁忘。作为助手，不仅要包揽所有的力气活，当有死亡名额时，也必须顶上去。 接下去是化妆，这是一个技术活。比如袁忘死于氰化物，那么袁忘脸就要发红，该涂血的要涂血。在第二天凶手说明作案过程时出现技术失误，嫌疑组会被扣分。 这还没完，五名侦探要布置案发流程，向摄像机说明案发流程，指纹、血迹等都必须符合案发流程。接下去是伪装，也就是把案件难度提高。比如袁忘指甲内有鲜血，一名侦探手臂有抓伤，这是证据，还是误导，就要依靠侦探们进行询问，追问，审问等手段去判断。 在设定中，嫌疑组中一人是凶手，一人是死者，另外三人是无辜者。无辜者在破案过程中不得故意混淆案情和包庇凶手，刻意为案件增加难度。 …… 第二天上午七点五十五分，作为尸体的袁忘小心翼翼的吃了早饭，然后到案发现场一躺，静静等待。 八点二十分，侦探们用过早餐后陆续到达案发现场。每次只能进5人，每人停留5分钟。不入场也可以，通过摄像头和摄像机传输的影像进行分析。 资深法医给每人一份解剖报告。九点，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冒充警察，对案件进行了说明。 昨天晚上11点左右，五位朋友喝茶。通过笔录表明，A是泡茶者，B是烧水者，C是撕零食者，D是将垃圾清扫到垃圾桶者，E是死者。资料表明，E是个坏蛋，另外四人都有杀他动机。 还有很多相应的资料和证据，诸如旁证服务员表明，看见茶间里A和E在过道外争执。参加大会的侦探都有丰富的侦破经验，写资料是信手拈来。 现在摆在侦探前面有几个问题：死因、凶手、作案手法。另外还有支持自己说法的证据、证词、证物等等。 接下去是审讯时间，侦探可以和任意一名嫌疑人交谈，了解案情。也可以通过视频回放了解讯问过程。侦探们可以由自出入四名嫌犯和死者的房间寻找线索。 死因法医已经给出，送分题，作案手法和凶手是本案的关键。是通过什么手段让E死亡，而其他人无碍呢？ 尸体袁忘很幸苦，有人进来看现场，他就要趴回去，心中不满：你们不会看录像吗？ 晚餐之后进入分析会议。大家似乎都不隐瞒自己的发现，大胆陈述自己的看法。有一位侦探提到了破案的关键，口供笔录。 五份证词对比，将证词细节化后，很容易排除其中两人。剩余两人谁是凶手，怎么下毒也在证词中。 晚上9点，袁忘才知道侦探多少都隐瞒了自己的发现，比如从A房间找到氰化物小瓶的某侦探，他没有和别人共享信息，直接附上证物凶器，找到凶器者可以加10分。通过凶器所在房间，他自然推理出谁是凶手，但是他没有推理出作案手法，被扣10分，因此他今天总得分为零分。 第一天比赛，全胜的只有3名侦探，他们发现了证词上的问题，他们推理出作案手法，同时也推理出凶手。但由于他们没有找到凶器，故而不加分也不扣分。 失分最多的一位侦探被扣除了三十分，推理凶手错误扣10分，推理做法手法扣10分，上交错误的凶器再被扣10分。 晚上11点，五名嫌疑人上场，由凶手说明作案过程，作案手段，在接下去时间，接受侦探们的质疑。大赛组委会远征和三个前侦探联盟成员，因为年龄退休的老头成为细节评判者。 综合分数，嫌疑犯组每人加了20分。在所有侦探都做一次嫌疑犯或者死者后，他们才有可能再被抽中成为嫌疑犯。 在大家握手和祝贺声中，秦岚领着袁忘回到了自己房间。秦岚反常态没有靠躺沙发，而是看着窗外发呆。秦岚喜欢泡热水，袁忘先去放水。放水后，袁忘淋浴出来，见秦岚还在发呆，问：“叔叔？” 秦岚：“远征不是大赛组织者。” 袁忘：“哦？” 秦岚：“他心情不是很好。他能成为神探，是因为他对悬疑案件本身有很大兴趣。今天我没发现他有兴趣。他更热衷参与其中，甚至直接参与破案过程。我感觉不到他的热情。我和他有些矛盾的，我看不起他的人品，但从来没看不起他的水平。” 秦岚：“每天都有案件，每天行程都安排很满，所以我们反其道而行。你对侦探没有兴趣，你喜欢健身，明天你骑自行车去，在君度岛上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袁忘：“叔叔想到什么？” “没有想到什么，没有推测的基础。只是有些怀疑。远征手上是有工作的，他接了十字军的委托，追查一批油画的下落。他盯上赵雾，肯定有依据。现在他舍弃赵雾，又没有向联盟报备工作，很反他的人设。全面收集信息。” “明白。” 第一百五十章 侦探大会（下） 三天时间，一切都很顺利。目前没有一位侦探出局，最低分是30分，秦岚分数目前90分。对这个分数他并不是很满意，今天失手被扣了20分，他对细节提出仲裁申请，在经过激烈讨论之后，组委会认为细节确实有问题，但是凶手提供的答案更贴近逻辑。 秦岚意外没有发飙骂脏话，安静的接受了裁判，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这三天袁忘表现出对侦探大会没有兴趣的一面，他更喜欢钓鱼，跑步，骑自行车，把妹。和赵雾不同，赵雾卧底把妹是兴趣，袁忘把妹是为了卧底。 晚上12点两人开始整理情报。 袁忘：“君度岛目前一共有六个单位。第一个单位是组委会，主体由远征和三名老侦探组成。还有部分后勤人员，餐厅的厨师，处理垃圾的人员等，一共十五人。组委会是一个小单位，后勤是外包给某旅游公司负责。” 袁忘：“第二个单位是侦探和助手。第三个单位是电视台，电视台一共六十名工作人员。他们居住在B栋建筑。那里是服务人员的宿舍，只有两层，20个房间。” 袁忘：“第四个单位是间接后勤人员，负责卸货，搬运，发电，供水，他们住在码头附近的板房宿舍，人员大概二十人左右。” 袁忘：“第五个单位是运输部门，一条私人中型船，一个船长，三名船只工作人员。他们的工作是每天早上八点到达码头，十点离开，运输被淘汰侦探。目前这个单位还未露面，应该是没有收到消息。” 袁忘：“第六个单位也是运输部门，每天按照组委会后勤负责人开出的单子，将所需物品运输到码头，每天早上八点到达，通常十点离开。” 秦岚：“然后呢？” 袁忘道：“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我接触组委会后勤部门，间接后勤人员，电视台部分工作人员，在聊天中表示只呆十天到十五天。针对这个疑问我全面了解，发现侦探大赛分成两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是群体赛，第二个部分是七人争冠赛。但节目进入七人争冠赛后，君度岛将进入封岛状态。所有人员移动到主建筑，电力由主建筑柴油发电机提供。 根据爱钓鱼的副导演说明，到时候岛屿人员将全部撤离，包括电视台。电视台将安装六十台摄像机和摄像头，因为七人争冠赛中，场地已经被完全限制。这是组委会给电视台的时间安排表。理由是，剩余七人是全球最好的侦探，为了保证他们之间公平的竞争，不能存在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 时间表同时也给了其他几个单位，进入七人争冠赛后，君度岛只剩下七名侦探和助手，还有四名组委会裁判组。 秦岚问：“后勤人员呢？我们不得吃饭吗？柴油发电机不得有人看着吗？” 袁忘道：“副导演和我说，组委会会联系五星级酒店，给七侦探提供最好的食物和服务。组委会一位老侦探和副导演说明，主要问题还是钱。有了四千万的保障之后，组委会更有野心。他们正在联系一个好莱坞团队，最好的道具师，最好的化妆师等来布置现场。” 秦岚问：“道具师，化妆师团队和酒店后勤人员住哪？” 袁忘道：“住我们现在住的这里，从我收集信息看应该没错。这三天，码头运输主要以食物和柴油为主，后天还会运来一台大功率柴油发电机。今天添置了四台大冰柜，用于储存食物。” 秦岚摸下巴：“按照你收集信息，逻辑上还是很清晰的。刚开始远征没想到节目能卖这么多钱。在卖出节目之后，远征有更多的想法。远征对现场没热情，是因为毕竟还有一定程度的水货存在。七人争冠赛远征应该会下场参赛才对。但是……” 袁忘：“但是？”作为助手，得接话。 秦岚道：“远征有钱后，符合逻辑。但是远征为什么会有钱，是因为他把节目卖给了纽唐电视台，所以远征才有钱。为什么纽唐电视台会允许自己不直接参与七人争冠赛的录制呢？他们应该先谈妥了条件和合同才对。” 袁忘回答：“我问了这问题。” 秦岚赞道：“不错，能想到就不错。” 袁忘道：“副导演告诉我，他们的合同名为甲方，内容却是乙方，也就是以远征需求为目的。”大概意思就是远征说的算，怎么拍，拍多少，怎么剪，人员怎么安排，都必须通过远征同意。远征拥有甲方的权利。 秦岚不吭声，走到窗边看黑夜：“这就有些奇怪了。老实说，过于专业的侦探大赛的收视率并不会很高，电视台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怎么合同会订成这样？纽唐电视台是冉氏集团控股，否则也不能力捧冉月，否则那些大哥大姐凭什么给冉月站台。难道冉家有把柄落在远征手上？” 秦岚道：“也不对，以我对远征的了解，这家伙真拿到冉家把柄，也会私下换几个钱花。大赛进行三天，基本可以断定远征不是大赛的幕后策划者。” 袁忘：“要不要我联系下冉月？我认识她。” 秦岚摇头：“假设有内幕，冉月是不可能知道的。一个花瓶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知道太多。第一个问题应该是远征，他在业内知名，但是他不喜欢站到台面上。这次他会组织大赛，还请三位老侦探出山当裁判，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如果有富豪想玩玩游戏，不会找远征，直接和侦探联盟联系，侦探联盟来负责操办，相信我，侦探联盟清水衙门很乐意举办全球性的侦探大赛。” 秦岚：“富豪不懂行，不懂行怎么会找上远征。所以如果远征有问题……” 袁忘等待一会，接口：“可能被胁迫？” 秦岚：“这就是关键点，以远征的老辣，就算杀几个人也会处理的很干净。远征……长居欧陆，两个月前到纽唐追查油画下落，目标是赵雾。赵雾好好的，远征能落下什么把柄呢？” 秦岚：“我不太安心。袁忘，明天你回纽唐，查下电视台为什么要和远征签订一份不符合逻辑的合约。” 袁忘：“叔叔，真有问题……” 秦岚打断：“现在我还没打算离开。我们和外界的联系很不方便，如果有问题，固话肯定被监控。放心，我有自己的应付方法。” 袁忘：“叔叔，目前侦猎社是商业营运。” 秦岚：“怎么？” 袁忘：“你多少给点钱。” “我特？”秦岚看袁忘。 袁忘忙道：“我垫钱，我来垫钱。” “切，我需要你垫钱？”秦岚：“20万好不好？” 袁忘道：“够了够了。” …… 大赛第四天，袁忘就以很无聊的借口，要求离开君度岛。谁都没有限制袁忘的权利，只是再三表明，袁忘离开君度岛，就不能再上岛。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航程，袁忘达到陆地，联系侦猎社和叶晚娘，说明了秦岚的看法和想法，当然也说明秦岚出资20万调查电视台的情况。 24小时后袁忘搭乘飞机回到了侦猎社。 离开侦猎社不到一周，推开铁门进入503，闻到熟悉的味道。一只狗快跑出门，扑向袁忘。袁忘一手抓住了狗的咽喉将狗提了起来，看了两眼，赶紧放下：“小拉？” 小拉很委屈的坐地上，袁忘蹲身抚摸加拥抱才让它释然：“喂，不能全怪我。你的眉毛我就不说了，你的狗毛怎么……叶夜，你给我出来。” 眉毛是红色，还有腮红，这都算了。狗毛被编成了一条辫子，奇丑无比，忍无可忍。 始作俑者叶夜不这么认为，她认为小拉现在非常漂亮，是雌性就要化妆。而且这辫子并不简单，是前年纽唐狗狗选美大赛冠军的辫子，花了她六个多小时。袁忘对大是大非的问题毫不让步，毕竟这狗认自己为主人，而自己现在实在不想多看它一眼。 为了辫子，小拉腰部的毛发被梳起，光秃秃的两块，加上一条丑不拉几，多色混杂的麻花辫，怎么都感觉这狗得了皮肤病。 最终在柳飞烟的协调下，叶夜才不得不答应解掉辫子。还好袁忘来的早一天，据说明天叶夜预约了宠物美容店，要给小拉去染毛。将辫子染成金色。 据说这几天，小拉每天都长时间站在袁忘卧室阳台处，似乎一直在等袁忘回来。对此袁忘随意摸了摸小拉的脑袋，就算奖励了。对小拉来说，主人回来就是最好的奖励。 在因为小拉问题争执时。柳飞烟通知所有人回503，并且还联系了叶晚娘。毕竟是20万的大买卖。 …… 会议中没有人说秦岚多疑，秦岚的水平他们很了解，而且纽唐电视台和远征签署的合同确实存在很大的疑问。 叶夜：“签署合同的是纽唐电视台总经理，姓长，名静。今年五十四岁。于十二年前就任电视台总经理职务。在四年前成为冉氏集团的娱乐传媒子公司董事。长静此人为人正派，根据收集的信息，此人没有道德上的污点。是一位很受业内尊重的媒体人。” 叶夜道：“冉氏集团持有娱乐传媒子公司40%的股权，集团总裁冉胜私人持有子公司30%的股权，冉胜的叔叔私人持有子公司25%的股权。长静之所以能成为董事，是因为冉胜将自己拥有30%的股权中的15%作为干股转给长静。” 简单说，冉胜有15%，长静有15%，但干股的赠与有一个有效期和协议。最常见的是卸任职务后就收回干股。除此之外，长静就是15%的股权的大股东，和其他股东没有区别。 叶夜道：“根据我们的调查，长静在纽唐电视台更接近荣誉台长的身份。他主要工作在娱乐传媒公司。但是因为他是电视台总经理，所有超过五十万的合同、合约都需要他签字才能生效。” 秦舒接口：“长静是一个工作很负责的人，因此我认为电视台和远征之间的四千万合同签的不合常理。因此合同的问题应该在长静的直属上司上。从公来说，长静的直属上司是集团公司，集团公司是传媒公司最大股东，但是由于集团公司大股东是冉家，传媒公司大股东也是冉家人，因此可以说长静的直属上司就是冉家。” 秦舒：“冉家现在是长子冉浩当政，但我分析认为，这冉浩的父亲冉平肯定知道四千万合同的事。我推测冉平很可能是签订合同的主谋。冉浩也有可能。唯独长静不可能，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签订一个如此高昂并且不平等的合同。 叶晚娘问道：“袁忘，你叔叔真的这么担心吗？” 袁忘回答：“叔叔说，类似远征这样的人，又是几千万的生意，如果真有人搞事，肯定是要搞大事。我没弄明白，对方真要搞事，怎么才能赚回本钱？难道能绑架私家侦探，让他们帮助破案？” 叶晚娘回答：“绑架私家侦探帮助破案的逻辑很可笑，但绑架私家侦探帮助犯罪的逻辑就一点都不可笑。根据虾编社调查，目前家庭谋杀已经成为主要谋杀案件。金钱，遗产等各种原因都是谋杀的动机。有句话说的好，不是不想杀掉你，是担心杀掉你后我会受到惩罚。假设名侦探们坐镇布局制造的杀人现场，恐怕不是一般的警探能破得了案。” 叶晚娘：“私家侦探做好事的价值不高，但是做坏事的价值就非常高了。你叔叔不喜欢远征也就是怀疑远征曾经干过类似的事，他耻于和远征为伍，两人一直不对路。” 反过来了解，远征布置过现场，谋杀过人，连秦岚在客观上也无法肯定远征是否干过这样的坏事。间接说明名侦探布局案发现场的能力。 叶晚娘问：“飞烟，有计划了吗？” “卧底。” 大家一起看袁忘，袁忘摊手，来吧。你敢派，我就敢做。 柳飞烟：“袁忘见过冉月和冉平，他不适合卧底。赵雾最合适，不仅因为他脸生，而且我们需要寻找一些东西，很可能要潜入冉平或者冉胜的卧室。现在我拿不准冉平这边的事，还是冉胜这边的事。这里需要秦舒你给出意见和建议。” 秦舒有些为难：“我主观偏向冉平，但从事实证据和逻辑看，冉胜也有可能。并且冉平未必是知情者，但冉胜一定是知情者。” 柳飞烟：“冉胜和冉平名义上住在一起。实际上冉胜因为工作原因，一家三口人居住在纽唐，距离冉氏集团总部不远。因此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冉胜还是冉平？” 第一百五十一章 沧海桑田 见秦舒难以给出答案。袁忘说出自己看法，道：“冉家为什么要帮助远征？钱什么肯定不是原因。胁迫的可能性会不会大一点呢？毕竟远征是一位名侦探，知道很多信息，冉家花钱消灾。从这点反推，冉平已经退休，冉平履历中未发现其被控告过重罪，甚至未被怀疑过参与某些案件。要挟冉平难度我认为远远高于要挟冉胜。” 袁忘道：“要我赌，我理论上会赌冉胜。还有一个原因，冉平是一只老狐狸，城府很深，要从他那里收集线索难度应该比较高。冉胜虽然也有几年的社会经验，但强是强在其经商能力上，城府远不如他爸爸。” 秦舒点头：“袁忘说的很有道理。” 柳飞烟：“好，我这边着手赵雾卧底的事，袁忘你如果有机会和冉月吃饭，也可以侧面了解一下信息。另外我们还要监视长静的电话，了解长静对拍摄工作的关注度。” 赵雾：“喂，就没人问一下：赵雾是不是愿意去卧底。” 柳飞烟：“你有正当不去卧底的理由吗？” 赵雾摊手：“没有，我只是寻求关注。” 柳飞烟：“上次三人卧底，肖邦和秦舒一天就离职。这是你加入侦猎社的第一次的卧底工作，让我们看看你的水平，好不好？” 赵雾：“哈哈，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 柳飞烟：“你首先要有成绩，才有资格说激将法没用。我刚才肯定了你的潜入能力，但是卧底可不是潜入，你问问肖邦和秦舒，他们吃了多少苦？再问问自己，你行不行。” 赵雾一拍桌子站起来：“好，就算我中激将计，且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行这两个字。” 袁忘让赵雾先座。他有些想法，头脑动的比口快，他需要一点时间。在座的人表现出耐心的一面。 袁忘开口：“从夏威夷回来，我总觉得有一些线索和片段没有在联系在一起。我这个想法没有经过秦叔叔的判断，是我个人猜测的一个想法。” 对于推理袁忘没有太大的信心，想到秦岚鼓励自己说出观点，所以自己才会说出想法。 袁忘道：“第一条线索，围猎赛目标是贝尼。第二条线索，本杰明在猎豹打短工。第三条线索，贝尼很可能落在本杰明手上。第四条线索：贝尼手上有一本账本。第五条线索，远征久居欧陆，到纽唐调查失窃油画。第六条线索，远征找到了雷玉。第七条线索：远征举办侦探大会。第八条线索：远征获得一笔巨款。” 袁忘道：“综合以上线索，能不能这么推测：本杰明东山再起最有力的武器就是贝尼的账本。远征是不是有把柄落在贝尼的手上，因此远征才会帮助本杰明。侦探大会幕后老板是本杰明。但是远征没有那么多钱，侦探们都很聪明，所以通过冉家给了远征一笔钱。” 袁忘道：“我这个想法有些异想天开，可能还有大量我不知道的信息和情报，纯粹瞎猜。” 叶晚娘接口：“如果袁忘你的推测没错的话，说明账本内也记载了冉家的丑闻。根据贝尼活动的时间，基本可以排除冉胜的可能，因此冉平应该是首要怀疑对象。” 袁忘忙道：“我只是在飞机上无聊瞎猜，没有任何事实根据。” 叶晚娘：“但是有逻辑。飞烟，我认为还是应该把赵雾安排到冉平身边。假设袁忘是错的，那幕后老板不是本杰明，秦岚等一干侦探就没有危险。”叶晚娘做最坏的打算，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的丈夫。 柳飞烟慢慢点头：“不过卧底冉平家有地利上的麻烦。冉平家距离纽唐五十公里，距离最近小镇也有十五公里。赵雾卧底在冉平家内，需要一名接应。”而两名候选接应者都不太合适。肖邦和赵雾无法合作，袁忘脸熟，容易暴露。 柳飞烟道：“袁忘，你负责接应赵雾。” 为什么需要接应赵雾，赵雾是卧底在冉家工作，日常住宿舍，随身携带有特别的物品容易被人怀疑。比如撬锁器，你为什么会有撬锁器这东西呢？为什么有飞爪？作为新人，携带可疑物品必然被辞退。需要人给赵雾运输一些需要的器材。万一赵雾失手逃跑，也需要接应者。毕竟冉家距离城镇太远。 …… 接应需要车，又不能距离冉家太远。袁忘为了接应赵雾，他也成为一名卧底。这次卧底身份不简单，他是一名治安官。说好听点就是警长。清晰表明性质的话，可以用辅警来称呼。这个职位属于小镇或者地方出资雇佣的警察，非联邦也非国家雇员，也不是公务员。 比如这个小镇，只有三百多户人，属于州警管辖。如果小镇居民愿意，可以选出治安官，小镇居民给治安官发工资，治安官可以根据预算雇佣人员，甚至更新自己雇员的武装。这小镇虽然人口不多，但是如同冉家一样的大庄园有二十多户，有富豪说服居民选出治安官，由富豪们负责治安官这块的支出。 治安官和保安不同，治安官在镇范围内拥有警察的全部权利。小镇目前有一名选举治安官，二十名雇佣警长。主要工作是公路和小镇巡逻，第一时间出警。 治安官是柳飞烟朋友的朋友，沟通之后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袁忘上班后就被分配到A巡逻路线。A路线是从加油站，沿河道南面公路到达小镇，转到河道北面，到达加油站。一个橄榄型的环形路线。总路程为40公里。 但千万别小看40公里的巡逻路线，这40公里有十五处庄园，规模虽不会比冉家大到哪去，但也不会小到哪去。都是纽唐富豪买地自建的庄园。由于富豪们负担了治安开支，对小镇基础建设慷慨解囊，这条40公里的A路线，即使在夜间也保证有三辆巡逻车在工作。 三辆巡逻车分成两类，一类是两名警长定点在加油站的巡逻车。一旦有事发生，加油站或者小镇能立刻派遣出支援警察。出警距离最多10公里，5分钟左右就可以到达，这个出警速度堪比城市警察的出警速度。 另外一类是单独警长负责的两辆巡逻车，开着警灯慢悠悠的在路上晃就可以。累了可以停车到一边休息，不能关闭警车的警灯，保持警灯持续闪烁，威慑可能存在的宵小。 赵雾是一名园丁，主要工作是剪草修花，喷药驱虫。冉家这一个大庄园，草地面积占了一半。草地看起来很漂亮，但维护很麻烦。一者草地会长杂草，必须人工拔除杂草。二者会滋生蚊虫，必须定期驱虫。为了保证所有的草地一个颜色，还需要均匀供水。为了好看，还需要切割平整草地。除此之外，赵雾还负责平整灌木树丛，管理后花园，培育盆栽，打理室内植物等工作。甚至还要修剪建筑区外的树木，给主人们提供更开阔的视野。 只要地方大，有钱人不在乎雇佣多少人手。即使每位员工每天五百美元，一百名员工一天也不过五万美元。对于冉平这类富豪来说，每分钟赚五百美元是最基本的门槛。据虾编社报道，富豪圈内也存在阶级差，每分钟赚一百美元才能称之为富豪。每分钟赚五百美元可以说是富豪中金字塔的中上阶层。至于顶层的富豪每分钟都是千元起步。 管家饱和型的控制员工数量，多几个人不是问题，少几个人就是问题了。被叶夜篡改了履历的赵雾很容易的成为了冉家的园丁。 …… 那本次卧底会遇见冉月吗？袁忘无所谓了。数月不见，冉月在他心中地位甚至不如日常经常见面的小拉。当你对一个人，对一件事不在乎的时候，根本不会担心，甚至不会去想有没有这个可能。 小镇位于纽唐东南，是陆地的最后一个小镇，因此在道路上行驶的汽车基本都是小镇的住户或者工作人员。小镇人不多，道路上的车也很少。第三天上班，袁忘巡了一个上午，只遇见四辆车。 停车在路边的树荫下，袁忘打开副驾驶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吃便当。作为警长，生活条件不能和豪宅区保安媲美，但相比之下这份工作非常轻松。 环境舒心，树荫公路，独自一人，秋风飒爽。偶尔传来队长要求汇报位置的对讲机声，让人不觉的过于孤单。 就在袁忘享受生活和自然，吃完便当准备小睡半小时时，狗血来了。 一辆红色敞篷轿车停在了警车的对面，赵雾坐在驾驶位招呼：“那谁，过来。” 袁忘从汽车抽屉拿出一小包东西放在口袋，这是事先约定好的，赵雾今晚要开保险柜。但袁忘真不知道这家伙会开豪车来。 赵雾的副驾驶位是一位戴着女士白色礼帽的女子，女子戴着太阳镜，带点责备语气，道：“喂，有点礼貌好不好，警长，麻烦……” 袁忘侧低头，揉着太阳穴靠近：“先生，有什么事吗？” 赵雾将一个眼镜盒交给袁忘，顺手收了小布包，道：“一会有人来拿眼镜盒，麻烦你交给他……你头疼？” “呵呵。”袁忘笑了笑，后退一步：“再见。” 副驾驶不是别人，正是冉月。赵雾并不知道冉月和袁忘的事，昨天和冉月偶遇，聊的不错，今天和冉月去纽唐购买室内植物。起因是冉月觉得最近不顺，问卦神棍，神棍认为冉家近期有一大劫数，唯一的解法就是换风水。请神棍看了工作室，神棍表示要增加室内植物，八卦，面对龙头等等诸如此类。 选室内植物自然不需要冉月亲自出马，但架不住赵雾能说又帅，让冉月一颗少女芳心轻动。但冉月没想到会遇见袁忘，这次遇见袁忘她没有一点开玩笑的心情。原本愉快的心情也跌落谷底。 袁忘目送豪车离开，连线柳飞烟：“表妹，我这边得撤。”私下袁忘都称呼柳飞烟为表妹。 “怎么了？” 袁忘：“又遇见冉月。” 柳飞烟：“又欺负你？” 袁忘：“这次没有，她见到我很吃惊，似乎心情也不是很好。我担心她回头找麻烦。” 柳飞烟问：“东西给赵雾了吗？” 袁忘：“给了。” 柳飞烟：“行，你先撤出来，回503休息。晚上开便车过去支援赵雾。我这边和治安官联系一下。” 袁忘：“稍等一会，赵雾让我把一个眼镜盒交给别人。” 柳飞烟问：“眼镜盒？” 袁忘：“应该是冉月的。” 柳飞烟消化信息，问：“赵雾和冉月在一起？” 袁忘：“是。” 柳飞烟寻思一会：“你……吃醋吗？” 袁忘：“没有，挺高兴再见到冉月，毕竟好久不见。” 柳飞烟支吾半天：“表弟，你最近个人生活怎样？” 袁忘一顿，换他支吾：“什么，什么个人生活？” 柳飞烟：“就是女人。” 袁忘：“啊……这个呀，比较规律。”好尴尬，怎么问这个问题呢？ 柳飞烟：“你……你和谁规律呢？”柳飞烟也很尴尬。 袁忘：“花钱。” 柳飞烟明白了：“感情方面呢？” 袁忘：“表妹，你是不是想问我和冉月的感情？” 柳飞烟松口气：“是的。”兜圈子真累。 袁忘：“那段时间卧底频繁，屡次遇见她，加上她大胆性格，长相漂亮，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心早不动了。” 柳飞烟：“现在情况是赵雾勾搭上了冉月，你就没有一点不爽，膈应此类的感觉？”她关心重点是侦猎社内的人际关系。 袁忘回忆一会：“刚才不知道，反正现在没有。他们回来了，我先挂了。” 袁忘挂断电话，红色轿车停在警车边，冉月从驾驶位下来，怒气冲冲走向袁忘。袁忘胆怯后退：你想干什么？赵雾呢？ 袁忘后背靠到树上，冉月逼近，拿掉太阳帽，头发散落下来，伸手拿掉袁忘墨镜，凝视袁忘：“喜欢我吗？” 袁忘吞了下口水，这问题怎么回答？他可是高情商的人，最少他自己这么认为。 袁忘：“喜欢还是不喜欢啊？”有点被吓着。 冉月质问：“我和别的男人去兜风，很可能还要去酒店，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袁忘：“……”内存有点不够用。 冉月后退一步，让出空间：“答案有了，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有感觉，看来是我错了。我太自我感觉良好。” 袁忘很诚实的人：“不，之前有感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你知道的，沧海桑田什么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先下手为强 冉月问：“是因为我没接你电话？我没回你电话？” 袁忘疑问：“什么电话？” 冉月：“我哥的事并不光彩，找到他的又是你们侦猎社，我不想面对你，所以我没给你回电话。” 袁忘回忆：有这个电话吗？ 袁忘：“这个啊，冉月啊，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吧？你对我也没有什么吧？不至于这样吧？” 冉月：“你说的没错。但我总感觉输了，我不愿意接受。” 袁忘明白了，道：“这你可能误会了，你和那谁走后，我非常伤心，直接联系了侦猎社，我表示不干了，不卧底了。” 冉月狐疑问：“真的？” 袁忘重播电话：“飞烟，和治安官联系了吗？” 柳飞烟一听袁忘称呼自己名字，于是道：“已经联系，你把车还回去就可以。我让肖邦去接你。” 袁忘：“飞烟，刚才我因为冉月哭了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柳飞烟：“哦。”什么鬼？ 袁忘挂电话：“我外表坚强，实际内心软弱。” 冉月看着袁忘，向起一步垫脚，袁忘左手手掌敏捷一档，挡住了必中之吻。袁忘侧面让开，见到冉月咬牙的表情，一指：“有人来了。” 来的是一辆黑色轿车，下来一位男子，冉月道：“我堂哥。” 冉月拿了引擎盖上的眼镜盒，和男子交谈一会，把眼镜盒交给了男子，男子看了看袁忘，开车离开。 冉月走近袁忘，双手蜷在胸前，道：“袁忘，我希望你能诚实和真诚的表达你对我的看法和想法。” 袁忘沉思良久：“诚实的说：我不介意和你去宾馆，你很漂亮。但是谈恋爱就免了，你太麻烦了。” 说实话有什么下场？冉月怒极之下一个耳光甩了过来。袁忘这时候犹豫了，挨不挨呢？ 袁忘右掌一推，和冉月对了个掌。冉月愣了一会，又来一耳光，再对掌。我挡、我挡…… 冉月手疼到只能停手，头扭到一边：“你走吧。” “再见。”袁忘保持礼貌，钻进警车，开车走人。 一公里后袁忘看见步行的赵雾，靠边停车：“你在干嘛？” 赵雾郁闷道：“这死女人态变，一言不合就把我赶下车。老子要不是有押金在侦猎社，一脚把她踹出汽车。” 袁忘：“加油，晚上看你的。” 赵雾：“知道了。你快走吧，我现在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阅女无数，一抓一个准，第一次这么糗。 “拜。”袁忘走人。 …… 晚十一点，冉家二楼主卧的客厅，冉平和自己的弟弟正在喝茶，这时间喝茶，对他们这年纪来说，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主卧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会客厅是其中一部分，装修材料用的非常好。当说这吊顶，轻如鸿毛不说，还具备防潮等诸多功能。赵雾就藏身在吊顶之上。 赵雾拆除了第三洗手间的排气扇钻入主卧内，两百七十五平的大主卧内只有三个人，让赵雾从容左闪右躲的靠近了卧室。按照赵雾计划他藏身在主卧中，到凌晨对卧室的保险柜动手。但没想到今天冉家兄弟聚会。 袁忘看摄像头道：“现在十点，他们还喝茶，喝功夫浓茶，说明他们没有打算休息。我想他们在等冉平的妻子先去休息。” 冉平和弟弟聊子女，聊集团事务，人事任免。冉平妻子原本陪在一边客套，对生意她没有太大兴趣，于是在十一点就告辞，回卧室睡觉。赵雾早一步从客厅隔壁的书房上到吊顶，延着墙体移动，到达了最佳窃听地点。 冉平没想到有人会潜藏到自己头上，在其妻子入睡之后，两兄弟交谈声音明显降低，开始进入正题。 冉弟：“对方只给了一半。” 冉平紧张问：“什么意思？” 冉弟：“给了录音，没给照片。” 冉平：“对方留底了吗？” 冉弟道：“不知道。” 冉平：“四千万买一个不知道？” 被责怪后，冉弟不满：“哥，你谈生意，为什么惹女人？” 冉平：“不是我惹女人，是史密斯惹的女人。这家伙是个杂碎。这都快二十年了，我才知道有把柄在别人手上。现在对方什么意思？” 冉弟摇头：“我谈买断，对方似乎兴趣不大。哥，我担心他们对我们没兴趣，他们对史密斯有兴趣。史密斯现在是党鞭，掌握了议会一定话语权的。我们很可能只是一个牺牲品。” 冉平沉思良久：“找人，花多少钱都没关系，把人给挖出来。” 冉弟道：“曹大海已经在办了，拉斯维加斯那边有好手接了这活。他们认为远征和这件事有关，已经组织人手准备在侦探大会后动手。” 冉平：“肯定有关，很明显远征就是对方的走狗。我们不能太被动，此事如果东窗事发，我们冉家必然家破人亡。” 冉弟道：“现在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等。” …… 503会议，通过赵雾窃听所得，基本确定了远征是本杰明的狗腿。本杰明为什么要举办侦探大赛呢？无论是什么目的，肯定不是好事。 叶晚娘道：“得把秦岚接出来。” 柳飞烟道：“老实说我不想知道这么大的秘密，如果现在让秦岚退出比赛，会不会让本杰明生疑？史密斯在20年前只是市政厅一名办事员而已，冉家当时也只是小有名气的商人而已。现在史密斯是党鞭，冉家是纽唐四大富豪之一，哪一个出事都是地震级的事。” 袁忘道：“首先要考虑我们的安全，一部分是侦猎社知情人的安全，一部分是秦叔叔的安全。我想让晚娘出个车祸，把秦叔叔接出来。然后把材料扔给媒体，让他们折腾。当我们不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我们就没有危险。” 秦舒问：“什么意思？” 袁忘道：“从冉浩一案中我看见了富豪的力量，绝对不是只有金钱这么简单。从两兄弟对话我们得知，他们雇佣了拉斯维加斯的好手。假设有一天他们知道我们知道这个秘密，他们会相信我们继续为他保守秘密吗？绝对不会，只有死人才能保密。冉平说了，事关冉家生死问题。” 袁忘：“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袁忘说这些话时，没有一点的狠劲，很正常平淡的说明观点。金莲为什么要喂大郎吃药？一个原因是因为大郎知道的太多，一个原因是因为大郎有武松。大郎不死，武松肯定要找麻烦。大郎死了，武松有可能会找麻烦。与其如此，当然要搏一把了，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叶晚娘看袁忘，这小子心是真狠，完全不带一点犹豫，也不存任何侥幸心态。冉家未必会知道秘密，但袁忘不去赌这个可能，不让别人掌握命运。宁可踏着别人的尸骨存活，也不会让自己人去冒险。 叶晚娘点头：“我同意袁忘所说。把赵雾撤出来，安排下车祸。至于这个秘密，由我来处理，保证不会从源头查到我们头上。飞烟，麻烦你安排一下。” 柳飞烟挤出点笑容：“钱难赚，再难赚也是钱。先下一条命令：近日侦猎社成员外出前必须向我请假。秦舒留下，其他人去休息，太晚了。” …… 计划第一步：撤出赵雾，难度低，顺利达成。 计划第二步：制造车祸，难度低，叶晚娘开车顺利撞上了城郊的绿化树。 计划第三步：联系秦岚，难度低，天大的事也没有老婆的事大，秦岚表示明天一早就赶回纽唐，放弃比赛。 计划第四步：曝光，难度低。联调局连同联邦检察官对史密斯展开调查。 计划完成，侦猎社全身而退。 在秦岚回到纽唐的第三天，侦探大赛进入了十强赛时，组委会宣布封岛。五天后，夏威夷电视台尝试联系无果情况下，登岛查看，发现所有人员不知所踪。本次失踪人员将近三十人，除了组委会四人外，还有十名侦探，十名助手。 当局立刻展开搜寻，最终在距离君度岛20公里的荒岛上找到了十三个人和三具尸体，存活人员分别是十名助手和三位组委会成员。根据他们供述，在封岛当天夜里就有不明武装人员控制他们，将他们送上船只。 船只开到荒岛后，十名侦探进行了一次测试比赛，成绩最后三名被枪杀，船只带走另外七名侦探和远征延长而去，临走之前给荒岛上的人留了一些食物和水。 联调局发布针对远征的通缉令，同时联调局开始调查纽唐电视台和远征之间的关系，并且带走冉氏集团高层问话。 数天后，史密斯在电视台公开承认自己还是市政厅办事人员时，接受冉家贿赂，提供市政规划开发计划。冉家因此倾囊购入大量廉价土地，这笔横财奠定了冉氏集团的基础。不仅如此，冉氏集团总部大楼就在规划区内。20年前的郊区，现在已经是纽唐重要的商业中心之一。冉氏集团总部大楼估价在20亿美元左右。 史密斯的公开认罪将冉氏集团拖入深渊，作为理财和投资业务量占一半的公司，客户们闻风而动排队取现，一时间导致冉氏集团资金链断裂，银行不敢轻易放贷。另外一方面，大量合作伙伴纷纷抛弃冉氏集团。冉氏集团及其子公司的股价更是一泻千里。 根据专家分析，冉氏集团最好的结局就是资产重组。有富豪投入大量资金进入冉氏集团，获得控股权。扛下巨额罚款之后，冉氏集团有可能浴火重生。但是冉氏集团主业务是投资业务，信誉破灭，等同企业破产。加之纽唐人对贪腐恨之入骨，资产重组的可能性非常低。 由于冉氏集团资金链断裂，被投资者集体告上法庭，专家认为最大可能还是宣告破产。由法院接管冉氏集团，拍卖资产，偿还贷款。 除了冉氏集团灭顶之灾外，冉家也面临家破的局面。冉平、冉胜等一干人已经被正式羁押。业内预测，冉平将面临最少十年的牢狱之宅，同时将可能被处以10亿美元的民事罚款。纽唐对行贿者的处罚力度很高。 美国曾经发生这么一件事，军火商向美空军装备部长许诺，其退役后可以到他们公司上班。部长数年后退役，和女儿与女婿进入军火商的公司。虽然没有查到部长在职期间给军火商公司提供好处，但最终依据法律被判定受贿。退役部长坐牢，罚款，强制社区劳动。 最倒霉是这家公司，公司被罚五千万。公司负责人被罚五亿六千万。并且冻结这家公司和府政领域的所有合同。考虑公司股份由多位股东持有，有些股东不知道这件事，对公司惩罚力度较低。公司负责人属于明知故犯，据说五亿六千万是充分估计了被告资产后做出的决定，就是罚到你一贫如洗。相当于没收个人所有资产。 屋漏偏逢连夜雨，冉家失势，冉浩案造假也被人捅了出来，地方检察官重新开始对冉浩案展开调查。 这是大案，估计官司都要打两年，在这两年时间内，涉案资金，冉家资产会被全面冻结。比如冉家庄园会被冻结，你可以用但是不能买卖。资金被冻结，每月解冻基本生活费用。至于汽车等都可以用，但已经列为冻结资产，不能买卖。 对冉家来说好消息是，冉月和冉氏集团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冉月账户是正常的。冉月账户内几千万还是有的，因此对冉家来说也不至于落魄到哪里去。坏消息是，冉月被全面解约，在拍摄的电影杀青，中止商务广告合同等等。这些是商家自发的行为，最少在目前不能去惹观众们。 打个比方，那什么地方的A明星开了B明星的玩笑，AB明星的粉丝从网上撕到现实，甚至可以达到为了爱豆到达自杀的境地，殊不知AB明星在一边吃瓜看热闹。 纽唐的粉丝素质很低，AB明星闹矛盾，AB明星的粉丝一边吃瓜看热闹。AB明星为了争夺粉丝，争夺曝光率，通过网络、媒体，甚至是真人见面，逮住机会就撕，撕的不亦乐乎。 说到底，不是明星素质差，而是粉丝素质不行。 冉月能有多倒霉？倒霉不到哪去。四大富豪之一的丁威老婆和冉月的私人关系非常非常好。但冉月的明星之路最少在目前已经走到终点。 作为始作俑者的侦猎社也是持吃瓜态度，但看着数代人努力建立的豪门轰然倒塌，叶晚娘也不禁有恻隐之心。 例行晨会上，大家闲聊讨论冉家，除秦岚和袁忘外，大家多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这点上秦岚非常欣赏袁忘，作为男人不能和女人一样用感性去理解世界，必须用理性去对待问题。 今天秦岚和叶晚娘参加晨会是向大家告辞。侦探联盟雇佣了武装力量，并且和多个国家建立司法联系，召回所有在外侦探，他们决定不惜代价找到远征，找回被绑架的七名侦探。 幕后主谋本杰明，以本杰明雷纳多的身份重回美国，参加了纽唐本杰明分公司的剪彩开业典礼。本杰明公司总部设立在田纳西州，是集侦探、保镖为一体的一家对外雇佣公司。原本本杰明还打算加入猎人业务，但考虑拥有猎人业务公司受限北美猎人联盟的原因，最终放弃了猎人业务。 秦舒开车送叶晚娘夫妻去机场，大家恭送两人到503门口，目送汽车离开。 柳飞烟：“继续开会。”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追击天王 会议电视上出现的是冉平的照片，柳飞烟道：“冉月出资四百万美元，保释了冉平。冉平的总保释金是两千万美元。冉家没有支付全额保释金，说明冉家现在资金很困难。” 袁忘问：“冉平逃了？” 柳飞烟回答：“没有，但冉平很可能要逃。冉平是史密斯案的核心，是冉氏集团的核心。打个比方说，冉平死了，案件还可以继续查，用旁证来证明冉平是贿行者即可。假设冉平失踪了，旁证是没用的。比如史密斯说收了冉平一百万，冉平死亡那叫死无对证，加之冉氏集团确实因此拿到好处，可以判定冉平贿行。” 柳飞烟：“史密斯说收了冉平一百万，冉平在未承认自己给钱的情况下失踪了，冉平和冉氏集团律师可以以被迫害，被失踪，被谋杀，被绑架等名义推翻旁证。冉平失踪对冉家和冉氏集团都有积极的意义。我个人估计，冉平很可能弃保潜逃，从此隐居。” 柳飞烟：“这里不能不提本杰明，本杰明弄出了一个联调局无法反驳的本杰明雷纳多出来，这就是假身份，合法的假身份。在国际上有人专门做这种事，这是我朋友传给我的照片，布蕾和冉家前大管家曹大海在拉斯维加斯会面的照片。” 柳飞烟放上照片：“假身份有很多办法，其中之一就是直接修改官方档案。布蕾就是专门从事这类生意的人。他和一些穷国官员的关系非常好，可以直接制造一个身份出来给某人。某人可以凭借这个合法的真实的身份隐居生活。只要不是自己作死，通常不会被抓到。” 柳飞烟道：“布蕾的收费很高，起步价两百万美元。我推测在布蕾谈妥生意之后的两周左右，布蕾可以做好冉平的身份。也就是说，冉平很可能潜逃。冉平价值四百万，我们不可能放过这条线索。所以下个阶段侦社就以冉平为目标进行守株待兔。大家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肖邦很感性回答：“这有点赶尽杀绝的意思。” 柳飞烟解释道：“我们是维护法律，维护正义，四百万不四百万的没什么关系。” 大家一起看柳飞烟，柳飞烟当没看见：“大家有不同看法吗？” 当然没有人会有意见。 柳飞烟道：“除了叶夜这边的技术监视之外，我们还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了解冉平持有新身份后可能去的国家。因此我们要了解冉平的生活，看近期两周他对哪个国家比较有兴趣。这里的工作暂时由叶夜和秦舒负责。” 柳飞烟道：“袁忘，赵雾，肖邦，你们要处理一个目标：妮可。天王唯一的女儿妮可。” 袁忘不明白：“联调局和法警已经介入对妮可的保护工作了吧？” 柳飞烟道：“妮可在昨天傍晚越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王还是有一点点能量。加之妮可是轻罪，看守级别低，被其混入洗衣车内逃离。一个方面，联调局的朋友请我们多加留意，另外一个方面” 柳飞烟不语，袁忘接口：“天王值两百万。”对妮可越狱过程袁忘保留意见。 柳飞烟对袁忘举个拇指，道：“妮可很可能会从佛罗里达离开美国，因为根据联调局情报，天王在佛罗里达还有一点资本。飞机是不可能的，所以很大可能走公路。” 袁忘惊：“直线距离1600多公里，没有天到不了佛罗里达。” 柳飞烟点头：“是，不过你要考虑一个可能，有杀手也在追击妮可。对方算盘打的很精明，这条公路线穿越五个州，妮可不值得联调局等大动干戈去找她。会追击妮可的只有杀手，还有盯上天王人头的人，也许还会有一组探员。几个单位都是小单位，一旦扔到这么长的公路线上，妮可安全已经有八成的保证。” 赵雾问：“我们三个人开车追击，有多大机率能追到妮可？” 柳飞烟：“你们知道天王孩子遇害后，妮可受到了一定保护。但妮可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近视眼镜架内被安装了米粒大小的追踪器。追踪器每12小时反馈一次位置，叶夜很能干，我们能获得和联调局同样的定位信息。” 袁忘道：“妮可只是轻度近视，会携带眼镜吗？” 柳飞烟：“这你就不了解近视患者，眼镜带给近视患者不仅只是清晰，还有一份安全感。叶夜，有位置吗？” 叶夜道：“早上八点反馈的位置在纽唐南六区。” 叶夜打开电子地图，上面有个红点。这个位置朝南开一百五十公里就可以离开纽唐，进入宾夕法尼亚州。 柳飞烟道：“一个坏消息。定位器体积很小，电量不足，估计也就只能再发射四次信号。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佛罗里达守株待兔的原因。另外一个坏消息，天王的敌人是本杰明不算秘密，本杰明身边有骇客。所以本杰明的杀手小组恐怕也会得到妮可的定位信息。” 袁忘：“妮可不值钱，天王才值钱吧？” 柳飞烟：“所以你们的工作重点在于，找到妮可，确认天王有没有和她在一起。如果没有，就撤回纽唐。两辆车，三名司机，24小时公路追击，有没有问题？” 袁忘等人回答：“没有。” 柳飞烟道：“既然如此你们自己收拾一下，尽快出发。” 公路追凶模式在本世纪已经被淘汰，最主要原因是交通网的发达和监控技术的发展。在80年代，针对流窜各州的罪犯，联调局非常重视公路的检查。 在袁忘三人准备妥当出发时，本杰明杀手火组和联调局一支小组几乎同时从纽唐出发。妮可以失踪者的身份，照片被传到相应的警察机构。 妮可他们走高速公路是一个办法，但高速公路服务区都有完善的监控，除非妮可不离开汽车，否则很可能被发现。在高速公路上被发现，要逃脱的难度非常高。 情报分析师秦舒认为，妮可会以公路和高速相结合的方式。晚上八点反馈来的妮可位置证明了这一点，信号显示妮可位于宾夕法尼亚州内，巴尔的摩北部80公里某小镇镇郊的一处汽车旅馆。汽车旅馆距离袁忘人组只有六十公里。 人组下匝道，进入乡镇公路。 叶夜通知：“小镇警署收到联调局配合命令，目前未调动警力。” 肖邦开车，袁忘在副驾驶位置道：“飞烟，这样不行，我们怎么也比联调局慢。定位信号反馈之后，他们有能力调动本地警力。” 叶夜道：“假设是天王亲自出马，天王没那么好抓，你们找机会捡漏。毕竟是两百万，即使只有1的机会，也应该拿出100的努力。”没男人就要有事业。 和弃保潜逃者不同，天王是通缉犯，官方悬红，死的也值两百万。即使天王被杀手干掉，人组扛尸体回去也能换个三瓜两子。 汽车旅馆，联调局小组带队的是侦社们熟悉的渣男：李寻。李寻是一名很有经验的资深探员，先让手下封锁出入口，保证最少一辆车有司机，再寻找旅馆老板问话。 这里有个首要问题，妮可营救小组是否知道有人追击他们？这问题只要确定定位器是否真实就可以了。 旅馆老板看照片：“嗯，四个小时前入住。” 李寻手拿妮可和天王照片：“是他们吗？” 老板点头：“衣服不一样，肯定是他们。” 一边旅馆服务员凑热闹道：“我还和老板说，这样的大叔才有魅力，你这样的只配叫师傅。” “你们先回去。”李寻按对讲机：“天王在，c指令。” 在车上等待的探员汇报：“队长，有两辆车停在我后面，副驾驶有人伸手拿出一个人徽章。” “要求他们不得进入旅馆区域。”李寻知道自己前妻组织一支人组追击天王。 李寻和一位年轻妹子左右分开，支援组四人分成两队跟随他们。三人一组从左右靠近107房间贴墙站立。现在由队长决定采用哪种破门方式。 李寻对妹子点下头，妹子拿出从老板处获得的钥匙慢慢的插入锁孔，轻轻转动。李寻在这边轻推门，妹子放开钥匙。一名探员手上准备好了震撼弹，等待李寻把门推开。 李寻只推开一点，就听见插销弹起声音：“手雷。” 两组人左右散开，本不算很响的炸爆声在夜晚特别的响亮，整扇门变成了半扇门，各种零碎散落四处。 袁忘：“叶夜，区域地图。”他没有汇报发生了炸爆。 “马上。” 汽车旅馆后是河堤，朝南五十米有一座有些年代的步行桥，桥过去是小镇。 袁忘判断107是拉绳陷阱，把绳子和手雷连在一起挂在门上，门打开后拉紧绳索，拔起插销。 天王不会故意去杀人，毕竟现在龙困浅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事先布置陷阱，杀伤警察，激怒警察的可能性非常低。那为什么要布置拉绳陷阱呢？只有一个原因，争取逃命时间。布置拉绳陷阱所需要的时间很短。 正面离开的可能性接近零，已经被探员们封锁，只能走后门。推测时间，妮可组应该是发现李寻到达旅馆之后开始布置和逃命。妮可组非常需要时间，他们不能留在当地，汽车在前院，他们当务之急是弄到一辆车。 袁忘：“掉头，去小镇，快快。” 肖邦掉头，车过公路桥梁，开向小镇的东面。袁忘准备看电脑了解小镇周边路线，一辆黑色轿车以百码速度对向而来。 “别拦，稳住。”袁忘拿不准肖邦会不会用汽车拦截这么明显的目标，但袁忘知道妮可组没有退路。 黑色轿车一过，肖邦和赵雾一起掉头，赵雾明显更帅。肖邦很正规的，左转打死开到路边，右转打死倒车，左转后完成掉头。赵雾是利用惯性，踩刹车打方向，让汽车原地打转，直接调转了车头。 黑色轿车很快到了路口，右转是去汽车旅馆的路，那边有探员。直走是只有一条路，通往高速公路的道路。左转是袁忘来时的路。 赵雾：“目标直走。” 袁忘：“找死啊他？” 汽车旅馆的联调局一辆车跟上赵雾，追击黑色轿车。探员拉响警笛，要求赵雾车辆不许挡道。人法案中明确说明，人在抓捕过程中不得干扰执法。袁忘下令：“赵雾，靠边。” “凭什么？” 袁忘：“凭你的50万违约金。” “草。”赵雾超级不爽的靠边减速，联调局的飞快掠过。 四车追逐，距离上高速匝道还有7公里时，黑色轿车的后座玻璃放下，一双手拿了一包东西伸出窗外。朝下一倒，哗啦啦一的一片三角地刺也叫三角钉散落开来。黑色轿车走起了s路线，尽可能的让地刺铺满地面。 一阵的爆胎声，赵雾和联调局的车车胎都爆了。不过联调局没有停车，他们依照命令继续追击，他们的目的是将妮可组赶上高速。赵雾肯定也不怂。两辆车不惜磨损车轮轮廓一路火花的衔尾追击。 两车速度不快，好在只有一条路，不怕丢失目标。但联调局的车开在中间，死死挡住能快起来的袁忘的车。三辆车一路龟速。 袁忘：“停车。” 肖邦停车：“这么追没有意义，联调局目的是把妮可他们赶上高速” 这是个公路大弯，弯道边有一小片开阔地。 袁忘一指：“车灯。”他对黑暗中的物品特别敏感。 肖邦倒车调整角度，大灯照射下，清楚看见那辆黑色轿车停在开阔地。 肖邦和袁忘一左一右持枪慢慢接近，是一辆空车。 袁忘呼叫指挥部，叶夜定位后调取地图：“麻烦大了，他们进入了格里斯米尔国家公园。” 格里斯北面是海，海的北面是纽唐。格里斯的西面是基尔河，沿河有多个城市。东南方向是西特港。最麻烦的是国家公园周边有十多个小镇，还有雷丁这样的大镇，也有斯克兰顿这样的中等城市。 国家公园并非原始公园，内有道路贯穿，日常也有一些游客，不缺乏露营野营的游客。除非进行大规模搜捕，否则很难再追上妮可和天王。 叶夜传输格里斯国家公园的地图，这是一个集湿地，树林，山丘等多种地貌为一体的森林公园。 柳飞烟道：“叶夜，收集当地报警信息。他们不仅需要汽车，还需要给养。我这边刚收到消息，联调局基本确认妮可和天王在一起。袁忘，你们直接去巴尔的摩待命。巴尔的摩是南下的必经之地就当放假吧，在巴尔的摩玩几天，我们这边看能不能找到信息和线索。” 袁忘道：“我建议尝试寻找妮可或者天王在周边熟人的情况呢？” 柳飞烟：“好的，我和秦舒会处理这方面信息。” 第一百五十四章 倾城美人 到巴尔的摩已经是第三天，这三天三人都没有离开酒店范围超过三百米。指挥部的信息一直在更新，消息表明妮可组还未穿过巴尔的摩南下。包括巴尔的摩在内，五个州再发天王通缉令。但让袁忘疑惑的是，警方只是发了通缉令，并没有加强道路盘查，甚至没有对高速公路进行严密监视和盘查。 袁忘只能猜是外松内紧，看似不经意，联调局已经动用了大量的司法资源。 袁忘正在酒店内边和小拉视频，边发表自己看法：“我如果是天王，这时候一定会找个地方藏起来，藏上五天八天的。”几天没见小拉，竟然有点惦记，这是袁忘有记忆以来第一出现的思念感情。 诸如冉月也思念过几天，想起冉月时，脑子里是一些不太和谐和不太健康的东西，不整体，难以具体化。所以与其说是思念冉月，不如说是荷尔蒙作祟。 叶夜道：“看联调局这边情况，他们只在巴尔的摩留了一个小组，在华盛顿以北的几条公路和小镇没有布置检查哨卡，也没有对宾馆酒店进行全面盘查。奇怪的是，他们对壶湾湿地保护区和壶湾野生动植物保护区投入直升机进行巡逻。他们似乎认为妮可组舍弃了汽车吗？” 袁忘：“从联调局这态度看，目的似乎是阻止天王进入保护区。” 叶夜咬笔看地图：“这两个保护区面积很大，有多条道路，道路仅供消防车和救护车等特种车辆行驶。最方面的交通工具应该是自行车，这边有很多小道是为自行车开设的。在天王和妮可的履历中，都发现他们参加过自行车赛的经历。” 柳飞烟：“如果使用自行车作为主要交通工具穿越双保护区，联调局很难发现他们。袁忘，你坚持城市和汽车有什么理由吗？” 袁忘回答：“妮可会骑车，但妮可吃不了苦。距离妮可组失踪最近的大城市就是巴尔的摩，再南下就是华盛顿。周边虽然有很多小镇，小城，但是按照机率来说，天王在城市内认识可靠的人机率大于小镇中认识可靠人的机率。” “第一波联调局打了妮可组措手不及，是因为妮可组没有想到证人保护小组会安装定位器。”袁忘觉得这个细节反逻辑和常规：“接下去几次过招，妮可组占到了便宜。我们假设是天王和妮可两人组，天王现在可怕的不是他的护卫队，是他这个人。我不认为天王现在是劣势，相反，我认为天王并没有将联调局放在眼里。” 袁忘道：“猎豹事件就可以看出来，天王冒险回纽唐，当发现被猎人盯上，他没有逃离，也没躲藏，而是选择反击。因此以他的心态，不太可能强求自己女儿与自己横穿双保护区。” 叶夜道：“我这边和联调局都查不到太多的信息，暂时未发现天王在巴尔的摩有朋友。” 袁忘道：“我认为天王会考虑到这点，即使有朋友，天王也不会在警察漫天通缉令中躲到朋友家去。” 柳飞烟：“你有什么想法？” 袁忘问：“巴尔的摩有没有住着前CA人员？天王早年是CA，并且帮CA干了很多坏事，后来才反水。这类外勤和卧底对感情看的比较重，他们不轻易相信别人，但是他们对自己的战友持有，也必须持有无条件信任。” 柳飞烟：“叶夜，你能查到天王被CA包装成军火商后的CA联络员吗？” 叶夜：“飞烟，这你太看得起我了。是不是找晚娘帮忙？” 柳飞烟摇头：“不行，我们不能一直麻烦人家。” 袁忘提议：“可以考虑找血十字帮忙？不管怎么说血十字欠我们一点人情。十字军手很长的，虽然不掌握CA的情报，但是他们有心想知道，还是可以查到的。” 柳飞烟：“我喜欢利益帮助，我联系郑燕。能成最好，不能成郑燕还不了我们人情，人情就会增加。” 赵雾一边插口：“也许人家根本没觉得欠我们人情。” 柳飞烟：“没关系，没损失。十字军对天王不会有兴趣的。” 袁忘提醒道：“不是只查天王联络人，而是查天王在CA的情况，关系比较密切，合作时间较长者的资料。” 柳飞烟：“好，你们就当旅游，放松一些。” 赵雾：“那……” 柳飞烟：“不能离开酒店超过一公里。” 赵雾：“……”切，那也叫旅游？ 柳飞烟：“定时联系，挂了。” …… 三个人，三个房间，肖邦很乐意和袁忘一个房间。但袁忘更喜欢自己一个房间。赵雾绝对不喜欢和男人同一个房间。 因为分开房间，也让大家有了更多的私人空间。同住的话，吃饭一叫，不一起去不合适。分开房间情况下，打电话过来询问通常是礼貌上的询问，接电话者委婉表示自己一会再去吃就可以推脱邀请。 袁忘接到猎团电话，登陆猎团APP，情报部发来消息。由于上野田子和佘旭洲达成协议，几个小时前，第三张钞票也是最后一张钞票送到赵奔手上。这次钞票没有名字，上面写了10人。也就是说，第三张钞票预告的是十位赵家人的生命。至于是谁就不清楚了。情报部推测，在上野田子暴露之后，上官铁后人采取的一个方式。不再和你们玩单杀游戏，他们要畅快的展开报复。 对他们这一代人来说，什么江湖规矩都是狗屁。 赵家的事现在和秦岚已经没有关系，和侦猎社也没有关系，但和赵雾有关系，和圣网有关系。不过袁忘没打算告诉赵雾这个信息，江湖的事江湖了。 情报部消息：通过上野田子，已经得知圣网联络人身份，但联络人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估计会离开美国。加之大皇帝被捕，圣网需要补充两个岗位的人手，在近期内不太可能在美国搞事情。但是情报部分析，在人员补充完毕之后，很可能会拿血十字练兵。 情报部表示，会持续关注圣网。 收手机，看时间，袁忘下楼用午餐，袁忘喜欢在餐厅用餐。肖邦更追求用餐环境，喜欢在户外用餐。赵雾房间有客人，肯定是叫客房服务。 餐厅提供两种就餐方式，自助餐和点餐。由于是大酒店，菜单上有多国菜系。袁忘点了一份鸡排加咖啡。经常在外面吃饭，袁忘对自助餐兴趣不大。大酒店不好说，普通餐厅中的自助餐吸引人，味道好的食物或许没有，或许只有几款。这几款吃的人多，补充的慢。并且在多数自助餐厅中成本控制是他们生存第一诀窍。反过来说，餐厅控制成本，变相降低顾客的体验。无论是服务还是味道。 点餐的客人位置在小厅，红色的地毯，靠窗的位置。小厅座位不多，不追求数量，追求精致。典雅的氛围加上一台三角钢琴，颇显格调。 如果顺利的用餐，自然不用去描述餐厅。鸡扒和咖啡送达之后，袁忘看向大厅位置。实际上好多客人都看向这位置。一位黑发女子走进餐厅大厅。南美多美女，世界小姐的最终赢家多是南美姑娘。只要看一眼这位黑发女子就知道其是一位南美美女，淡棕色的皮肤，完美的身材，瀑布般的浓密头发，一双水蓝色的迷人眼睛。 在袁忘认识中，全球有四个地方出美女，一个是俄国，可惜俄国少女到大妈的转变的太快。一个是波斯美女，一双长腿让人窒息，可惜多有信仰上的冲突。再一个就是北欧美女，北欧美女不仅身材和脸蛋一流，更难得她们基本都受过高等教育，不过北欧美女块头很大，知识渊博，一般男人镇不住。最后就是南美美女，委内瑞拉，巴西，哥伦比亚都是大美女的产地。 在卧底游击兵生涯中，和一些人交流，交际时，委内瑞拉美女最为出众。不仅是她们的综合颜值，更在于便宜。在一个贫穷的狂热崇拜美女的国家，再偏僻的村庄都有选美，甚至连监狱都有选美大赛。与其配合衍生出了整容产业也是世界知名。 在当时卧底生涯中，袁忘总是会多给她们一点钱，因为袁忘觉得她们值的更多。这位南美美女袁忘一眼就可以判断是哥伦比亚系的美女。哥伦比亚的女子非常注重线条美，但凡身材较差的女子，都不会穿这种显腰的衣服。 美女在领位员的说明下走进小厅，点单，独自坐在一边，距离袁忘三个位置。袁忘免费欣赏了一会，美女掠过袁忘的眼神，袁忘只能专心看面前的食物。可惜赵雾不在，否则这家伙肯定会想办法贴上去。正好也是赵雾秀西班牙语的机会。 这美女眼光很一般，袁忘偶然抬头发现，其对一个中年秃头胖子暗送秋波。胖子似乎不是一般人，旁边桌子坐了两名西装男很关注胖子。胖子写便签，招来服务员。不一会，服务员将便签和一瓶价值上千美元的红酒送到美女桌上。 唉…… 有钱就是任性。 袁忘吃完结账，到户外茶座要了一杯饮料，享受惬意的饭后时光。 休息一会，袁忘回客房，午休也是一种享受。 走出电梯，走向自己的房间。袁忘选的房间位置在最边缘，这个位置可以欣赏两个角度的风景，缺点是出电梯后走的比较远。 袁忘房间对面的门开了，餐厅遇见的那位美女走出房间。她收拢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拉平衣服，然后看见了袁忘，手悄悄伸到自己的挎包中。 袁忘闻到不寻常的气息，右手叉腰一般摸到右腰处的手枪，拉动枪栓，将子弹送入枪膛。由于距离比较远，袁忘身边是服务台，服务员制造出一些杂音掩盖了袁忘制造的声音。 袁忘似乎想着心事，脸部皱眉不高兴，放慢了步伐。美女保持着优雅，抬头挺胸看着前方。双方距离十七米、十五米、十三米…… 当双方距离六米时，美女左手抽出挎包，一把手枪在手，手枪刚举起来，袁忘的枪响了。第一颗子弹直奔胸膛，胸膛面积大，命中率高，难以闪躲。第二颗子弹打向头部，这是针对可能存在防弹衣的一种射击顺序。即使穿了防弹衣，吃了第一颗子弹后，对方也会受到极大的干扰。 袁忘双手持枪，慢慢的靠近躺在红色地毯上死不瞑目的死美人。袁忘将其枪踢到一边，他身后的门打开，听见枪声的肖邦拿枪出门：“什么情况？” 袁忘：“我也不知道，报警吧。” …… 报警的结果是正当防卫。在美女出来的房间内有三具尸体，两名保镖的尸体，还有一具尸体自然是那胖子的。显然从餐厅勾引到最后杀人，都是美女的计划。袁忘听警察说明，挺佩服那个死女人，一对三杀死对方后从容离开。 杀个人，杀个美人，多大的事。心大的袁忘向柳飞烟汇报后，决定继续潜藏酒店等待指挥部进一步信息，并且连房间都懒得换。唯独是赵雾不理解，这里漂亮完美的姑娘，你怎么也得迟疑一下吧？从楼道监控视频看，美女先动，袁忘后动，袁忘还是赢了美女，不仅说明袁忘快，而且还说明袁忘不带一点犹豫。 杀人和没杀人唯一的不同是：警察要求袁忘三天内不得离开巴尔的摩，并且缴了袁忘的手枪作为证物。在案件审结之后，才会将手枪还给袁忘。 从警局出来，三个男人路边吃晚饭，回到宾馆已经是案发第二天晚上十点。见袁忘情绪稳定，肖邦和赵雾各回各房休息。酒店工作人员联系过袁忘，袁忘懒得换房，酒店在房间里提供了一瓶免费香槟和水果篮，并且免掉袁忘七天内的住宿费用。 虽然过道已经解封，但因为发生命案，这一半的客人全部换房到了其他房间。不过袁忘不是一个人，犯罪实验室几名工作人员还在三死者现场采证。既然凶手无法开口，那只能请证据开口说明这个房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洗澡，穿了睡衣的袁忘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水果篮和香槟暗叹酒店不懂事。如果将水果篮换成烤三层肉，将香槟换成冰可乐，不仅省钱，而且更让客人满意。 今晚袁忘睡眠比较浅，不是因为杀人的缘故，而是因为白天在警局羁押室睡的太多。正常来说袁忘没有三天是出不来的，怎么也得等房间的三命案有初步结果后才行。是柳飞烟找朋友帮忙，先处理了袁忘这边的命案，否则袁忘今晚还得在羁押室过夜。 PS：前文说的老美装备部长的事是真实的。有些读者存在误会，解释一下。装备部长在职期间受到邀请，离职之后接受邀请。一些读者举的例子没有第一个前提条件。 PS2：一般能具体提到金额的，都是真实新闻。 PS3：本月无法加更，月底要出一趟远门，估计要三五七天，留一点存稿全部填这窟窿。暑假结束的9月，一定好好发挥，好好表现。 PS4：三五七天意思是，办事三天，存稿够就再玩两天，如果能凑到七天存稿，就带上小鬼玩一个礼拜。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四目标 叶晚娘拨打电话：“进来。” 艾玛左手包扎，打着吊带推门而入，和袁忘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默不作声移开目光。 叶晚娘招呼：“关门，过来坐。” 艾玛一声不吭的走到阳台，落座。 叶晚娘：“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坏的选择，但是是我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艾玛抬头看眼袁忘，转头看叶晚娘：“我不会和他共事。” 袁忘对此表示同意：“晚娘，她没资格和我们共事，我们侦猎社不收垃圾。” 艾玛右手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食物饮料乱跳，艾玛站起来愤怒看袁忘：“你叫谁垃圾？” 袁忘：“谁应我叫谁？”这么嚣张！ “够了，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叶晚娘恐吓：“再闹矛盾，我就下令你们两个人给我结婚。” 袁忘愣了数秒：“这也可以逼的？” 叶晚娘：“我强烈要求，你干不干？” 袁忘摊手：“无所谓，你要喜欢，结婚多大的事。不过她？”结婚有什么了不起，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过不下去就一刀的事。 叶晚娘看艾玛：“你给我坐下。” 艾玛乖乖坐下，脸上写着：很不高兴。 叶晚娘指艾玛道：“你对我有承诺，你曾经恳求我，请我答应你加入黑色小组。现在我要求你和这个男人结婚，你同意吗？” 艾玛面无表情：“同意。” 叶晚娘：“所以，你们两个都给我乖一点，免得我开大招。能做到吗？” 袁忘举左手：“能。” 叶晚娘看艾玛，艾玛低头回答：“能。” 叶晚娘：“我只生一个女儿，却如同养了一群孩子一样的操心。在柳飞烟加入侦猎社后，我曾经和她说过艾玛的事，她并不反对。我希望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和睦相处，互相帮助。我应该庆幸，前天袁忘你杀的不是艾玛。” 袁忘不置可否。 叶晚娘道：“艾玛，你的档案将被销毁。数天内会给你一个新身份。” 艾玛点点头：“是。” 叶晚娘连线柳飞烟开扩音。 柳飞烟：“艾玛，我们并不信任你，但我们信任叶晚娘。因此我得说：很高兴你能加入侦猎社。信任需要慢慢培养，能力决定位置。接下来两个月是你的实习期，如果你的能力达不到我们的要求，你将会被解雇。至于你和袁忘的私人恩怨，根据侦猎社规定，可以打架，但适可而止，不得偷袭，不得使用武器。听明白了吗？” 艾玛许久后对叶晚娘道：“我不想加入这个团队。” 叶晚娘：“艾玛，我现在没空，同时我知道侦猎社内没有坏人。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今天就去纽唐侦猎社总部，你在总部呆满两个月，期间不负责任何工作，可以吗？” 柳飞烟道：“条件是不许干扰我们的工作。” 艾玛气极反笑：“呵呵，你们侦猎社有那么了不起吗？” 柳飞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也不喜欢你。两个月时间而已，我可以给你提供一顶帐篷，你自己在后院居住。请你配合，不要给别人再添麻烦。” 艾玛气的站起来：“添麻烦？我会添麻烦？我在军队内在负重20公斤情况下，20秒内将全副武装的120公斤假人移动到三十米外。我擅长阿拉伯语，我的射击成绩没有低于优，我会拆弹炸，我可以徒手击倒两名海陆男性老兵。我从十岁开始就接受训练，以最优秀成绩通过新兵训练营……” 袁忘喝口咖啡，欣赏风景…… 艾玛花费了一分钟表扬自己，质问：“我会添麻烦？” 柳飞烟：“好，我道歉，你不会。”很敷衍的语气。 “好拉好拉。”叶晚娘圆场：“艾玛，你就住两个月，好不好？” 艾玛不满：“可是……好吧……” 叶晚娘知道艾玛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见艾玛答应，自己稍微松口气，问：“袁忘，你怎么到巴尔的摩来？” 袁忘一愣：“你不知道？” 叶晚娘：“我怎么知道？我正在追击侦探。” 袁忘解释道：“我们在追击天王。” 袁忘将情况说了一遍，道：“现在等十字军那边的消息。” 叶晚娘点头：“袁忘，这次回去后，你多和郑燕接触一下，我真的很担心这丫头的安全。上次演习之后，他们只是提高了警戒级别，并没有向十字军总部汇报情况。我想是几个年轻人因为自尊心缘故隐瞒了演习。” 袁忘点头：“行，郑燕还是讲道理的。”顺便看了眼艾玛。 艾玛本已经平静下来，被这一眼看的险些气炸。 袁忘视若无睹：“晚娘，要不先送她走吧。” 叶晚娘点头：“艾玛，和我一起去机场。” 艾玛点头。 袁忘接电话，挂耳麦：“喂！” 柳飞烟：“郑燕给了我们一份和天王与巴尔的摩有关的资料，一共有四个名单。动起来，兄弟们。” 袁忘打手语道：“晚娘，一起走吧。” …… 三人走向电梯，肖邦出来，很诧异看看艾玛，没吭声。赵雾出来：“哇，有漂亮妹子。” 柳飞烟：“什么漂亮妹子？” 赵雾忙道：“没有，对不起。” 秦舒被赵雾打断，继续说明：“第四个目标：天王毕业于联邦学院，和其同班的一名女学员在两年前因伤退休，居住在巴尔的摩郊区。没有资料表明两人之间有很深关系。” 袁忘：“收到，我们前往第一个目标。” 在大堂袁忘结账，肖邦和赵雾去取车，叶晚娘和艾玛走到酒店门口等出租车。叶晚娘看了看艾玛：“我知道你并不愿意直接去侦猎社，她们表现的态度并不友好。既然必须留两个月，不如从外勤开始了解。如果你直接坐到车内，我相信袁忘不会问你问题。” 车到达，袁忘和叶晚娘打个招呼，拉开副驾驶位坐了上去，肖邦还没开车，艾玛拉开后座，上车，关门：“我只是去看看。” 肖邦：“你……” 袁忘设置导航：“开车。” 肖邦开车。袁忘道：“艾玛，吧座椅放下，把后备箱的小枪箱给我。” 艾玛单手操作不太方便，加之汽车摇晃，两次操作失败。艾玛一把扯掉了吊带，从后备箱拿来枪箱。 袁忘接过箱子，拿手枪拿弹匣。 艾玛：“你是不是猜到我会上车？”否则袁忘应该坐后座，这样方便拿枪。 袁忘道：“我喜欢要强的女生，但是我更喜欢爱护自己身体的女生，你的伤口出血了。” 艾玛冷漠回答：“我不需要你喜欢。” 肖邦：“我们被跟踪了。” 袁忘问：“联调局还是杀手？” 肖邦：“叶夜，车牌查询，54多少来着。很有经验，躲在其他汽车后面遮挡号牌。赵雾，黄色工具车的车牌。” 袁忘从汽车抽屉拿出一个蓝牙耳麦，递给艾玛，这个耳麦相当于袁忘手机分机。 赵雾：“54250。” 叶夜：“注册者为巴尔的摩一位平民，车牌，车身颜色，汽车类型完全符合，无法判断是联调局便衣车辆，或者是杀手偷取的汽车。” 袁忘：“敢跟这么紧，我认为对方是联调局。我们锁定目标，他们来摘桃子。”证件一亮，猎人靠边站，否则涉嫌妨碍司法调查。 柳飞烟：“无论是谁，甩掉他们。” 袁忘：“赵雾红绿灯拦截。” 绿灯20秒，赵雾熄火，最后三秒通过绿灯。工具车闯黄灯。美国各州交规不同，多数州闯黄灯有个规则，你可以闯黄灯，但是必须在红灯亮起前通过路口。通过路口的意思是通过中间线，行驶超过一半的路程。 赵雾过绿灯，很坏的减速，工具车只能跟随减速，工具车自然被判闯红灯。虽然对联调局来说无伤大雅，但赵雾这行为让人恼火。赵雾过路口后，肖邦朝北，赵雾走西北，监控反馈信息，工具车选择跟踪肖邦。 袁忘看后视镜，问：“叶夜，能不能灭了监控？” 柳飞烟道：“用可以，但不能破坏。”这是灰色和黑色的区别，没必要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去犯罪。 袁忘：“得换车。”巴尔的摩不同纽唐，人生地不熟。 艾玛突然开口道：“当你疲劳时，你的对手也很疲劳。” “有道理。”袁忘：“肖邦，靠边停车吃东西。” 袁忘走进一个思维误区，联调局对他是没有兴趣的，联调局有兴趣的是妮可和天王。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吃个早饭。 粤式早茶，袁忘最喜欢的早餐之一。美式早餐胜在快，煎蛋、烤面包加两片火腿几分钟就能完成，基本上成年人都能完成。粤式早茶胜的丰富，小推车内的点心不仅多，并且款款好吃。吃的油腻喝杯清茶消化，又可以继续投入战斗。 艾玛似乎是第一次吃粤式早茶，当是肠粉就吃了三份。肖邦问：“艾玛小姐，还有很多食物，肠粉并不是其中最美味的食物。要说美味，一定要在纽唐吃早茶。离开了纽唐后你会发现中餐非常迎合本地人的口味，丢失了原本应该有的风味。中餐八大菜系各有风味，一旦没有了风味，他们就变成很普通的食物……”肖邦和赵雾了解了基本情况，他很好奇艾玛和袁忘两人现在的关系。同时也有些担心艾玛还会伤害袁忘。 艾玛看着肖邦继续吃肠粉，一路上她基本没开口，肖邦表现出一定的善意和风度，主动和她说了几句话，不，不是几句，是几百句。 “早茶好啊！”李寻不请自来坐下打断了肖邦的科普。李寻拿起一个糯米鸡开始剥外壳。他表现出目中无人的态度，准备拿联调局欺压小猎人。 袁忘伸手夺回糯米鸡：“对不起。有规定，不能请渣男吃饭。” 李寻笑：“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请客，可以吗？”还是和善点好。查了侦猎社的底细后，李寻也蛋疼。一个金牌卧底，本来没什么，但自己也是卧底，人家卧掉一个游击兵。自己卧来一个老婆，比不过。 肖邦，有多年联调局工作经验的探员，比联调局正式工作的资历，李寻不如肖邦。艾玛，档案被封，连自己主管都开不了档案，最少需要助理局长级别才能浏览档案。人家还有秦岚，叶晚娘做后台，柳飞烟就更不用说了。柳飞烟要在这里吃饭，打死李寻也不敢出现。 李寻道：“我们可以合作，你们提供信息，我们来调查抓人。如果抓到天王，悬红全部归你们。” 袁忘道：“我原则上同意你的提议。如果你能和我们指挥官这么说，我想我们立刻会成为合作伙伴。” 李寻问：“不信任我？” 肖邦：“连苦等两年的结发妻子都能抛弃的人，很难让别人信任。” 被直接点题，李寻有些尴尬。 袁忘安慰道：“我不一样，我很了解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男人心态。我很佩服你，真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李寻：“寻求自我？” 袁忘点头：“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寻求自我不被他人待见也无所谓。我只是有个小问题，假设柳飞烟的父亲还是助理局长，你敢寻求自我吗？” 李寻打哈哈：“误会很多，我就不解释了。我们还是讨论下妮可的事吧？” 袁忘：“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知道天王可能藏匿在巴尔的摩中的四个地点。我们是猎人，要的是钱，没钱我们不想凑热闹。如果你们能保证抓到天王悬红归我们，我们非常愿意配合。” 李寻微笑问：“你意思是，你提供地点，我们冒险去敲门，去调查，甚至可能要和对方火并。而你们就在一边看热闹，抓到人，钱归你们。” 袁忘：“没错，我是这个意思。” 李寻：“哈哈！你太有意思了。你叫袁忘对吧？” 袁忘：“更有意思的是，为什么你不让我们去做，自己在围外等待呢？你们抓到天王，也拿不到悬红。当然，对仕途是有好处的。以立场来说，不如就让我们去做，我们去冒险，抓到人最终还是会交给你们。” 李寻：“作为联调局的探员，不能看着平民去冒险的。” 袁忘：“你是担心我们杀了天王对吧？毕竟要抓一个人的难度，远远高于杀一个人的难度。” 面对袁忘试探，李寻不置可否道：“现在就是僵局了？” 袁忘：“不是，我们的人已经开始调查。”袁忘指指自己的耳麦。 李寻笑：“赵雾？我没发现赵雾有调查本领。” 袁忘道：“那你认为赵雾加入侦猎社的理由是什么？” 李寻完全不相信。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一百五十七章 前夜（上） 赵雾确实没有调查经验，但是他潜入经验丰富，即使是白天。赵雾蹲在第一位嫌疑目标厨房垃圾桶前发消息汇报：“目标居住人数1，垃圾人数0，但有活动痕迹。”贼有贼的踩点之道。 叶夜：“巴德，天王的三年搭档，十年前因为枪伤复发退休，经常去南美旅游。两天前离境前往阿根廷。” 秦舒：“这么巧？巴德应该是主动给天王提供住所的人。为了避免麻烦，自己一走了之。” 柳飞烟问：“肯定这两天有人活动吗？” 赵雾发消息：“肯定。”发消息不能表达自己的不满，竟然怀疑我？怀疑一个从不走空的独行大盗？ 赵雾继续发消息：“人应该在阁楼或者地下室。” 赵雾：“有动静。” 柳飞烟：“传输现场影像资料。” 赵雾戴上眼镜，开启摄像头。听见房子一楼一个房间内声响。不一会门开了，赵雾蹲身闪躲，靠近后门，方便逃窜。 女子声音：“不能再住两天吗？” 男子简单明了：“不能。” 叶夜捕捉音频，对比声音，对柳飞烟举大拇指。 柳飞烟：“该死的。”如果是袁忘可以直接拿下。赵雾不行，你愿意和人家单挑，人家更愿意拿枪挑你。 在餐厅李寻发现不对，三个人心不在焉，在听耳麦内的信息。袁忘指下艾玛和肖邦，做个走的手势。 两人立刻站起来，艾玛感觉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听袁忘的？一屁股坐下来，面对三位男子询问眼神，无比尴尬。 这时候袁忘突然发怒：“草XX，开枪啊。” 柳飞烟：“声音，脸部特征确认是天王，开枪。” 叶夜：“开枪，开枪。” 多人通讯中一片开枪声。 赵雾翻上二楼，二楼一大半是建筑，一小块天台。赵雾站在天台拿了一把小左轮，下面就是妮可和天王。妮可和天王正在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内。距离五米，占据地利优势。柳飞烟一看影像就下令开枪，直接击毙天王。可是赵雾怎么也扣不下扳机。 赵雾和袁忘不同，他没杀过人，也没有用手枪射击过活物，始终扣不下扳机。最终侧身靠墙隐藏自己，一头大汗，跑十公里都没这么幸苦。 频道内一片呼喊声，让肖邦和艾玛也无比紧张，更紧张的是李寻，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柳飞烟听声音：“汽车已经发动，子弹可以直接击穿玻璃或者车顶。最后一次机会，赵雾，最后一次机会。” “对不起。”伴随汽车远去的声音，赵雾蹲下，烦恼的抓头发。 这气氛让艾玛恼火一拍桌子骂脏话：“XXX，熊包，你是不是男人？” 赵雾难得没有接口，一声不吭。 柳飞烟道：“叶夜追击车辆，袁忘等人待命。我去洗个脸。”虽然克制自己情绪，但声音中还是流露出几分惋惜之情。 5米距离，打死靶，一颗子弹两百万，顺便为民除害。但柳飞烟知道第一次杀人，特别是近距离第一次杀人时内心的挣扎。在目标未危害自身安全时，扣下扳机的难度是比较高的。 袁忘：“李寻，我们有天王现在驾驶的汽车信息。” 李寻：“你想怎么样？” 袁忘：“你要再跟着我们，天王就丢了。” 李寻：“好吧，开门见山。我们对天王兴趣不足。” 袁忘一怔：“哦？”将手机开扩音：“一起听听。” 李寻道：“天王固然做过很多坏事，但他现在没有能力做坏事，并非我们首要打击目标。我们的第一目标是本杰明。甚至我可以告诉你，妮可是我们故意放跑的，我们有最少两次抓捕天王的机会。” 袁忘问：“在旅馆时你们怎么那么多戏？” 李寻回答：“因为杀手没跟上，或者你认为以我们的经验，会在后门处没有布置吗？追击天王时候，我们的车目的是拦住你们，而不是追上天王。本杰明的直系打手并不多，游击兵灭亡时，有一些人漏网，其中三人是本杰明的亲信，他们小队名称为火组。我们相信火组正在追击天王。” 李寻道：“本杰明追踪天王的一个手段是跟踪我们，他拥有北美第一骇客夜月无声的帮助，我们很难防御他对系统的入侵。但如果我们跟不上天王，火组自然也跟不上天王。明白我的意思吗？” 袁忘慢慢点头：“明白。”天王只剩下当诱饵的资格了。更明白了一些深层次的原因，为什么柳飞烟能获得大量天王信息，甚至获得定位信息。一切都是联调局安排的。联调局担心火组跟不上，所以才把追击天王的阵容搞大。 怎么抓住火组呢？这就是情报分析官的能力。首先是数据，假设天王开的车辆牌照为车辆通过卡口后，十分钟内过去的车辆都可以列为嫌疑车辆。卡口摄像头清晰度极高，可以清晰拍摄到副驾驶和驾驶的照片。通过一次次的筛选和对比，达到将火组人全部挖出来的目的。 那天汽车旅馆，联调局是请天王上高速，高速监控齐全，道路变数小。但是天王耍了心眼，把所有人都给甩了。让联调局的计划胎死腹中。现在袁忘他们知道天王的车辆信息，计划出现了曙光。 柳飞烟声音传来：“李寻，你能保证两百万归我们吗？” 李寻脸色不太好看，赔笑：“呵呵，飞烟，是你吧？” 柳飞烟：“嗯。” 李寻：“可以。但是有一条件：在我们获得足够多信息之前，不得抓捕和攻击天王。” 柳飞烟：“足够信息怎么算？” 李寻：“这不是我说的算。” 柳飞烟：“我的提议是，我们追我们的，你们不得干涉我们对天王的追击。至于火组和你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 李寻沉思良久：“可以，但仍旧有一个条件，我联系你们时，你们要诚实准确说明你们的地点。” 柳飞烟：“好，袁忘，替我握个手。” 袁忘和李寻握手，柳飞烟道：“交易达成，违反交易规则，秋后算账。开工。袁忘，记得洗手，挂了。” 李寻只能苦笑。 袁忘三人站起来，袁忘：“你刚才说买单……小弟，帮我打包两瓶82年的可乐。” 小弟：“？” 袁忘呵呵一笑，指李寻：“他买单。”没有灵性，在毒神酒吧，你别说82年的可乐，你要上世纪的矿泉水都行。你敢点，我就敢给。 上车之后，袁忘重温学到的知识。他怎么也猜不到妮可和天王会变成诱饵。话说这很符合逻辑，联调局首要目标必然是本杰明，这家伙太会搞事，搞的都是大事。如今的天王根本不值两百万的身价，只有做鱼饵的资格。 如果深入理解的话，会发现一个怪异的地方。联调局怎么掌握了本杰明的一些信息，包括火组在内？这说明本杰明在近期扩大团伙规模中，很可能吸收了卧底到自己的团队中。这种事没办法避免，人一多审查难度就高。不过本杰明是不可能让普通人接触到核心的，这次的消息也仅限于火组。 这是秦岚教导的不合理推论法：任何不合理的事总会有合理的解释。主要看你的想象力和推理能力，能不能列出所有的可能，而且排除错误的答案，留下正确的答案。 袁忘挺喜欢动脑，但是不喜欢动这么多层的脑，脑力劳动也会让人疲劳。 …… 李寻的方法是非常有效的办法，特别是在汽车时代。即使驾驶员戴上口罩墨镜，也能通过技术提取数据进行颅骨比对。能成为火组的人，都不会是泛泛之辈。 但李寻这方法能否奏效，需要看袁忘他们能不能盯死天王。原因在天王可能会换车，但袁忘他们不会换车。夜月无声通过交通监控确定袁忘车辆的位置，就可以确定天王的位置。也是因为普通公路监控卡口覆盖率不足，天王走的是县级公路，导致火组一时间难以追上天王。 作为天王，他未发现有人跟踪。他认为如果有人跟踪，早就扑上来了，因此他没有更换车辆。毕竟更换车辆后，车辆主人报警，那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猎人组，杀手组和联调局组都在计算一个提前量，通过轨迹准确判定天王下一个休息点位置。但三者利益又不相同。李寻组希望在火组和天王火拼，或者在火组攻击天王时介入。袁忘他们希望能直接堵截天王。火组正在根据猎人组的车辆轨迹，寻找提前量。 对此本杰明颇为不满，自己亲信大将夜月无声竟然告诉自己无法入侵侦猎社的电脑。否则拿到侦猎社内部通讯，加上自己的智慧，早就杀掉妮可。 这一路一直追到南卡罗莱纳州，哥伦比亚城南80公里处。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可走西路到登马克再朝南，可走东路到布兰再朝南，也可以直接走南线到班伯。这三个都是小镇，是三条道路必经小镇。最厉害的是，无论选哪条路，四百公里内只有一个小镇。 晚上十二点，袁忘等人追击到了十字路口鲍曼镇，五千多人的中型小镇，最大缺点是监控少。叶夜如同昨天，前天和大前天一样，无法监控找到天王汽车停靠的地方。想来天王也会特意避开摄像头。 所以只能按照老规矩，等车辆离开小镇，出卡口之后再进行追击。根据鲍曼镇的地利，柳飞烟和袁忘都觉得应该是最后一搏。这三个小镇人口都很少，旅馆可能只有一家。餐厅多是酒吧式餐厅。要在这里找人相当容易。 按照时间推测，以近几天的时间线来看，天王应该会充分休息，午餐后离开鲍曼。夜宿三镇可能非常高。 柳飞烟：“确定地点，提前到达伏击天王。我这边和秦舒、叶夜处理信息，你们先洗澡，吃点东西，两点开会。” 四人下线，这四天来艾玛如同小尾巴一样跟着侦猎社的外勤，很少说话，只坐后座。即使和赵雾一辆车，也是坐后座。赵雾因为四天前的打击，情绪比较低落，用了两成功力撩艾玛，见艾玛没把自己看在眼里，也就无所谓了。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是为了冬天储粮，而是怕窝边草扎人。对赵雾来说，女朋友保质期能超过一个月都是极品。和同事恋爱甩不甩呢？甩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甩吧，强迫自己和一个人已经腻烦的女人在一起，肯定不愉快。 肖邦出去买食物，大家休息洗澡，肖邦买来食物去洗澡，大家一起摆桌。男人洗澡很快。为了会议，因为工作，只开了一个大套间。鲍曼毕竟是小镇，最好的酒店条件也比较有限。床只有三张，袁忘和肖邦退让了一下，最后锤子剪刀布，袁忘睡客厅。 肖邦买的东西很丰富，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脂肪都有。艾玛吃东西很快，吃的香，但是吃的时候又比较小心，很有吃播的潜质。 没有话题，大家闷头吃东西，肖邦看想找个话题和袁忘聊天，袁忘先起了话题：“这几天观察的怎样？” 赵雾和肖邦先看袁忘，再看艾玛。 艾玛用竹签把一根肉串的肉全部刮到盘子中，然后拿竹签轻刺，将肉丁刺成一团送入口中，期间没有一点油脂滴下，其嘴唇外也没有一点油星，是一个挺注重礼仪的姑娘。 把食物嚼了几下就吞咽下去，这应该是在队军中必要技能。把食物吞下去后，艾玛把竹签放在一边，拿纸巾擦拭嘴唇后才回答袁忘问题：“缺外勤。” 大家等待，艾玛见回答不让三人满意，继续道：“赵雾优点和缺点一样突出，他和肖邦在理论上是最好搭档，但他们两人不能互相包容。因此，你们团队没有我的位置。” 大家再等待，实则不完全理解艾玛的意思，无法接话。 艾玛：“分开说？” 大家点头。 艾玛指袁忘道：“外勤第一主力是他，遭遇强敌情况下，他需要支援。肖邦你的驾驶，枪械等各项能力优秀，但是不足以支援他。你最多做辅助作用。什么叫支援？假设他被交叉火力困在一个建筑中，肖邦你的支援最多是向他提供枪械，子弹。并且你会很被动的等待他下令。” 肖邦想起孤儿院外的汽车战，在不利情况下，在自己主导汽车自己是主力情况下，通过袁忘扭转钱坤。自己只做了一件对的事，那就是听从袁忘命令打开后备箱。肖邦缺乏立独的作战能力，他更习惯配合，并且属于从属地位。 在正常情况下，他们是很好的搭档，但假设遇见袁忘一个人对付不了的局面，肖邦的配合将无足轻重。 第一百五十八章 前夜(下) 肖邦不反对：“存在一些暇丝，但我们合作多次，已经很有默契。合作从字面意义……” 艾玛打断，手朝赵雾示意，道：“你的最佳合作对象是赵雾。只不过赵雾太没礼貌，趾高气昂的态度让你自尊心受伤，潜意思抵抗他的命令甚至是想法。赵雾看似独行侠，但他不愿意也不屑处理细节，处理细节是肖邦你的强项。” 艾玛道：“你们比较就知道，赵雾开车，还有油他就不加，不到警告线他就懒得加油。肖邦会总是在剩余四分之一油之前寻找加油站，他考虑到可能突发事件。肖邦车内有很多干粮储备，水储备，携带有野外生存用的帐篷等，赵雾你的车是空的。” 艾玛指袁忘：“我的特点只适合与他搭档，我们都具备快速反应，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他不会成为我包袱，我也不会成为他包袱。比如有枪手在对面扫射我们房间，他和肖邦一组，他必须顾虑肖邦你的安全。” 艾玛：“因此，我们四人可以分成两组，肖邦和赵雾属于特种外勤，我和他属于前锋外勤。如同小队行军前后顺序至关重要。需要排头兵，安排火力手的位置，还有狙击手的位置。一切都有战术讲究，以最大可能保证小队存活率和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假设把狙击手放到排头兵位置，行进缓慢不说，排头兵在侦查地形时，就会缺乏狙击手的保护。” 艾玛：“联调局是没有选择的，分配给你搭档，你要适应你的搭档，而不是由你去挑选搭档。肖邦你看待搭档的方式是不对的，赵雾对待搭档的态度也是不对的。” 艾玛：“鉴于赵雾和肖邦不能搭档，我和他不能搭档，因此我没有加入你们的必要。” 袁忘道：“他们不能搭档有实际理由。为什么我们不能搭档呢？” 艾玛看袁忘：“无论有多少理由，也改变不了我恨你的事实。” 袁忘：“是担心自己不恨我吧？” 艾玛：“随便你怎么想，我会安静在侦猎社住两个月。” …… 凌晨两点，侦猎社会议开始。情报收集和整理工作效果不大，始终无法判断天王要走哪条路线。因此秦舒提出了自己的计划：“一辆车朝东，一辆车朝西，一辆车走南线。最佳可能，火组跟随一辆车，联调局跟随一辆车。借力打力，利用火组和联调局的攻击力将天王留下来。” 秦舒：“计划第一步，肖邦开车朝西，肖邦一直和袁忘搭档，我相信是火组主要盯梢车辆，肖邦可以将火组带到西线小镇。赵雾联系李寻走西线，袁忘走南线。” 肖邦道：“计划很不错，但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元素？我认为联调局很可能已经在三线小镇上布置了人员。以李寻的水平应该知道现在是拦截火组的最好机会。” 赵雾：“我们干脆现在就在这里把天王找出来。” 柳飞烟道：“有可能找得到，有可能找不到，容易打草惊蛇。现在最好的战略就是预判目的地，在目的地等待天王。袁忘？” 袁忘：“我不太同意肖邦的观点，联调局挺害怕夜月无声，所以李寻小组才会以追击妮可和天王为借口，一路南下。如果调动武装人员到三小镇，火组得知这个信息，他们不会自投罗网。就算他们杀死了天王，他们要面对联调局的围攻，这等同自杀任务。因此联调局能动的就李寻小组。” 袁忘：“本杰明很狡猾，我不确定火组是盯我们的车，还是盯联调局的车。甚至不肯定是盯上赵雾车还是盯上肖邦车。我认为首先要保障我们战斗力，诸如肖邦和赵雾对上火组，肯定会吃亏。” 袁忘：“我建议，是不是由肖邦和赵雾走一路，开两辆车，吸引联调局和火组。我单独走一线，如果天王走的是肖邦他们一线，那就由联调局去处理，我们履行了和联调局的协议，天王的赏金应该归我们。如果天王走我这条线，我有自信拿下天王。天王走第三条线，就没办法了。” 柳飞烟问：“艾玛，你愿意帮忙吗？” 艾玛：“我认为不需要我帮助，难道你想让我走第三条线？我没有猎人执照。” 柳飞烟：“我修改一下秦舒计划。赵雾走东线。赵雾，你的长项是潜伏，隐藏，潜入。如果去你这条线的人只有天王，你能拿下吗？” 赵雾道：“应该没问题。” 柳飞烟：“肖邦走西线，带李寻和火组一起去西线小镇。肖邦记住，你不是战斗主力，不要参与抓捕天王和围剿火组战斗中。” 肖邦：“OK。” 柳飞烟：“袁忘走南线，袁忘注意，如果李寻走南线，把抓捕工作交给李寻，履行我们配合承诺。如果火组走南线，袁忘你要远离战场。” 袁忘：“明白。” 柳飞烟问：“大家有没有问题？” 等待片刻，柳飞烟道：“袁忘，去搞一辆车，合法手段。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分，三点出发。” …… 合法搞车怎么搞？袁忘进入宾馆附近一家酒吧，给酒保一点小费，了解下情况。说明自己猎人身份和需要车辆后，酒保把自己的二手车推荐给袁忘。和酒保到酒吧后门，袁忘试了下车，虽然有点年代，虽然行驶里程数超过20万公里，但性能还不错。袁忘给了酒保四千美元，把车买了下来。酒吧写了一份声明，声明可以说明袁忘通过买卖而非盗窃方式获取车辆。 袁忘是不会把这辆车开回纽唐，用完到时候联系酒保，要车就自己过来拿吧。 凌晨三点，三辆车分三路离开鲍曼镇，艾玛选择跟随袁忘，这让柳飞烟有点紧张。这是艾玛第一次单独和袁忘一辆车，朝好的方面想，艾玛能帮助袁忘。朝坏的方面想，艾玛会袭击袁忘。 很快鲍曼镇两个卡口发聩信息。李寻立刻联系肖邦，这几天来李寻认识到对自己最和善的就是肖邦了。肖邦回报：“我们将在西线镇伏击天王。” 李寻不关心这问题：“你怎么肯定天王会走西线镇？” 肖邦回答：“柳飞烟下的命令，我选择服从，而不是质疑。” 李寻不再说什么，技术人员道：“队长，火组嫌疑车辆通过西线卡口。”在几天的盘查后，基本锁定了火组的人和车辆。 李寻下令：“所有人员注意，五分钟内出发，快快快。” 本杰明凌晨被吵醒很不高兴，走到隔壁房间，看夜月无声也是一脸睡相。夜月无声设置了警报系统，警报提醒，目标车辆通过卡口。 夜月无声简单说明：“肖邦开的汽车走西线，赵雾开的汽车走走线。” 本杰明泡咖啡，问：“李寻呢？” 夜月无声：“还没出发，他们入住了宾馆，我估计怎么也得十分钟后才能出发。” 本杰明：“让诱饵跟随肖邦走西线。” 夜月无声传达信息，问：“为什么？” 本杰明：“肖邦是一个很明确的目标，我们诱饵不跟，不符合诱饵的设定。李寻肯定要跟。这类人即使内心怀疑，也不会说出来。” 夜月无声不明白。 本杰明解释：“如果李寻不去西线，结果火组在西线杀了天王和妮可，李寻会被联调局打入冷宫，因为这是决策上的重大失误。相反，李寻去了西线，西线无事，只能怪罪犯太狡猾。联调局探员做事是有规律的，有规则的。有些事他们是不能做的。” 夜月无声：“侦猎社是什么想法？” 本杰明：“很聪明想法，西线因为有李寻，即使有天王，有火组，他们稳赚不赔，肖邦跑远点就行。” 本杰明：“我和赵雾共事过一段时间，这人心不够狠，杀人的事干不出来。但是赵雾搏击、潜入能力相当不错。借用一些药品要放倒天王基本没有问题。赵雾这一路是准备偷袭天王。因此可以知道，侦猎社也不清楚天王会走哪条线。” 本杰明：“南线我猜是袁忘，天王不是他对手。有趣的是他认为火组一定会被东线和西线吸引。因此，我很希望能在袁忘面前杀掉天王。最好是袁忘抓捕到天王后，天王就在他面前遇害……把火组派到南线去。” 本杰明：“让后援赶到鲍曼镇，东线卡口处施工注意安全，西线卡口附近停一辆州警巡逻车。让天王最大概率的走南线。” 本杰明布置完，叹气：“唉……真想一起去玩玩。” 夜月无声通过信息发送指令：“如果袁忘危害到行动？” 本杰明：“可以杀掉。通知火组，这人极度危险，理论上要求在他面前射杀天王。实际操作由他们自己决定。如果没有天王，不要去招惹袁忘。南美情况怎样？” 夜月无声回答：“侦探联盟雇佣了巴西私人武装，似乎已经锁定失踪侦探在南美区域。我下午研究了一下，我发现私人武装更多是协助调查，而不是保护调查失踪侦探的侦探。” 本杰明：“呵呵，你意思是绑架秦岚？” 夜月无声反问：“没抓到第一神探，你难道不觉得遗憾？” 本杰明：“我猜想没错的话秦岚是个陷阱，这家伙很阴险。不过他老婆不错，如果问这世界上谁死了会让袁忘难过，恐怕只有他老婆了。等哪天想和袁忘玩一场，可以把他老婆脑袋邮寄给袁忘。先留着，不动他们。” 夜月无声道：“我担心秦岚会追到监狱。” 本杰明道：“拍两张秦舒照片送给秦岚，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就可以。对付这类有家有业的人，不要太简单了……不，不要普通照片，我需要艺术。我来处理这件事。” 夜月无声对秦舒没兴趣：“在巴尔的摩发生了一件事，我想你会有兴趣的。袁忘杀了一名CA黑色行动小组人员。” “哦？”本杰明惊叹：“可以可以，有后文吗？” 夜月无声：“我这边查不到消息，CA很贼，他们多用纸质材料保存文件。在一些关键材料上还会涂黑。对方是黑色小组，加之我后知后觉，不会有后文。” 本杰明笑：“呵呵……袁忘误杀了叶晚娘，你觉得好不好玩？” 夜月无声劝说：“老板，你觉得袁忘好玩，我不认为他好玩。你应该专注在事情上，而不应该专注在人上。” 本杰明摇头：“理工男就是理工男，没有一点艺术细胞，没有一点感性心态。” 夜月无声不反驳：“火组通过南线卡口，这条公路是白色图标，限速60，预计上午十点左右到达南镇。”美国有三种公路，一种蓝色，高速公路也称呼为州际公路，限速在110左右。城镇道路用白色标识表示，有两个级别，相当于省道和县道。另外多数公路还有黑白限速牌，比如，代表白天限速70，夜晚限速50。 超速是很多司机都犯过的错误，但作为罪犯最好不要犯这种错误。作为一名罪犯，在犯罪时一定要注意遵守法律，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在美国，有因为停车罚单被捕的通缉犯。且相关例子非常多。诸如超速被警车追击，被拦停后查出违禁品之类的事已经算不上新闻。 …… 南镇L型，不到百户居民，以加工根雕闻名。一家两层的汽车旅馆在镇尾，没有餐厅，只有一家酒吧，酒吧内出售烤鸡翅，苹果派、土豆派等食物。 因为本镇生产根雕的原因，小镇内有一栋三层的办公楼，内有几家和根雕业务有关的公司。在袁忘到达前，柳飞烟让叶夜通过网络租下办公楼三层一个四十平米的空置办公室。袁忘携带食物和饮用水到达办公楼，时间为九点三十分，这个时间办公楼竟然没有其他人上班。后来袁忘才知道，这边两家公司都是下午上班，唯一的餐厅酒吧是本镇最积极的单位，从晚上七点营业到没有客人。 叶夜道：“美国小镇人口持续减少。除农业小镇外，很多小镇的居民都迁徙到城市。有些小镇甚至空无一人。”发表这个感慨是因为叶夜查询了当地居民细节，说是近百户人，实际上只有一百五十人左右，并且多是老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伏击（上） 中午十二点，叶夜传来信息：“天王汽车通过鲍曼镇卡口，前往南镇。” 西线肖邦汇报：“到达西镇，李寻小组跟随到达。” 赵雾：“到达东镇。” 袁忘道：“叶夜，昨晚有几辆车在我们过鲍曼镇卡口后前往南镇？” 叶夜：“凌晨三点到五点，只有一辆灰色七座厢车过卡口。我查询过汽车信息，这辆车是南镇笑罗根雕店的老板汽车。这辆车是昨天傍晚通过卡口到达鲍曼镇，应该是送货。除非有人篡改卡口储存信息，篡改汽车信息，否则没有问题。” 袁忘问：“假设有问题，直接抹掉通过卡口记录就可以了吗？” 叶夜道：“不，汽车信息和昨天傍晚卡口信息，都属于储存信息，类似转播，我查不到是否被人人为修改。通过卡口属于实时信息，类似直播，如有修改我肯定能发现。一些节目直播时出现一些小的播放事故，在重播时播放事故已经被剪掉。” 艾玛一直用袁忘的耳麦，听的清楚，她站在窗户边看远方，道：“灰色厢车。” 这个办公楼地点极好，几乎看尽小镇。袁忘目送厢车进入小镇，换位置靠到墙边，拉开一线窗帘，看着灰色厢车停在街对面，餐厅左边的一家店铺前。一名五十来岁的稀发老头下车，打开卷帘门，回到车内，把车开进了店铺。 附近一家店铺的人过来和稀发老头聊天，一起抽根烟。稀发老头拿着香烟拉上卷帘门，步行百米左右，进入一所民居。 叶夜查询信息，照片对，住址对，身份对。叶夜还减低了稀发老头可能因为接受金钱而携带坏人的可能。稀发老头的儿子是联调局白领犯罪调查科的探员，稀发老头自己是一名有勋章的老兵，看其履历，是一位很典型的美式爱国者。最重要是稀发老头并不缺钱。 不是说他不可能被收买，而是被收买可能性很低。收买这类人带有很大风险，收买不成，人家很可能会报警。不一会，稀发老头又晃悠出来，照片经过鉴定，没有人皮面具的可能。稀发老头和一位五十岁的大妈接街头开玩笑，大妈笑的连连拍打稀发老头。 再观察十分钟，目送稀发老头和人下国际象棋后，袁忘也基本确定，稀发老头不会有问题。 因此可以判定，火组未前往南镇，袁忘的目标只有天王，两百万美元触手可得。 袁忘：“我睡一会。” 说睡就睡，袁忘躺在毯子，就在地上入睡。艾玛看着袁忘，感觉着腰部手枪的存在。这几天时间，艾玛身份已经办下来，并且附赠了驾照和枪牌。 袁忘原本有两把手枪，一把被收缴为证物，身上只剩一把勃朗宁。这把枪在袁忘的左边腰部插着。艾玛计算时间差，袁忘双手抱后脑为枕，以袁忘的姿势怎么也不可能比自己先开枪。 现在是艾玛最好的杀死袁忘，为自己好友复仇的机会。几天来，因为叶晚娘的缘故，和袁忘表现出来的善意，艾玛已经不再想袁忘杀死自己好友的事。但这个无意间出现的机会让艾玛心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还是真的想为好友复仇。 拔枪，还是不拔？ 这个小镇没有人能拦得住自己，杀人拿车走人。艾玛脑海中有无数条杀死袁忘的理由，只有一条不杀死袁忘的理由。那就是叶晚娘。叶晚娘对后辈们非常好，否则袁忘也不会有认同感，也不会在短时间内信任叶晚娘。考虑到叶晚娘的感情隐私，让艾玛非常踌躇。 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机会？难道你就不能稍微有点防备之心吗？ 艾玛思想激烈斗争，她没有拔出枪对准袁忘后进行思想斗争。她和袁忘在一些方面类似，要么不动，动了就不会停手。 艾玛在放弃杀害袁忘想法后，又开始狐疑，袁忘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是不是打算自己摸枪时候反杀？ 艾玛靠近袁忘，单膝跪立蹲身看袁忘，右手双指举起瞄准，观察袁忘的表情。袁忘睡的很平静，呼吸声不重。艾玛本想收回手，但鬼使神差灵光一闪，双指戳了下去。 袁忘惊醒后，几乎没有停顿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草XX。”单手捂档，左边一滚，硬忍疼痛戒备：“你TM的神经病啊？” 袁忘是真睡了，在他的分析中自己没有选择。假设艾玛一定要弄死自己，两个月的时间机会多的是。 艾玛保持双指看着袁忘：“既然不能杀你，那这一下就算我为她报仇。” “有病，有病。”袁忘再滚一圈到墙角，不是男人不知道其中的痛。 艾玛有些心虚，表面若无其事，故作潇洒。不理会袁忘谩骂，将桌上野餐垫放地上，人坐上去靠着墙壁闭目假寐。 袁忘折腾半分钟，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缓解了疼痛的他坐靠墙边，擦把冷汗，心中将艾玛祖辈十八代问候三遍。 数分钟后，袁忘靠近艾玛，也举起双指，但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反倒被闭目的艾玛双唇电了一下。艾玛唇很有特色，上唇中部朝上翘，但看起来又很平整。只有压在玻璃上才能制造出这样的效果。不对，还有一个可能，上唇中部被蚊子叮咬之后也可能出现类似的效果。 艾玛突然开口：“我和你说过，她正准备结婚。” 袁忘身体后仰一些：“是。”有防备？还是做好吃自己反击一戳的打算？“ 艾玛：“她的未婚夫是我。” “啊？”袁忘读懂其一个意思，同时表示抱歉：“对不起，真心道歉：对不起。” 艾玛：“对不起有用吗？她已经死了。我宁可是坏蛋故意杀死她，这样我报仇起来心安理得。偏偏杀死她的人占了道理。” 袁忘：“你知道我占了道理，为什么还要刺杀我？” 艾玛睁眼看了一下袁忘，又闭上，道：“你未婚妻遇害，你会和害死你未婚妻的人讲道理吗？” 袁忘：“我相信我会。我认为做人要讲道理。”反正我没未婚妻，而你是真死了未婚妻。 我捐一千亿，但手机不捐。因为我真的有手机。 “呵呵。”艾玛：“我放弃杀你有四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我对女人无法产生爱情。闭嘴，听我说完。第二个原因，你占道理。第三个原因叶晚娘是我最尊敬的长辈。第四个原因：刺杀失败。” 袁忘佩服道：“你厉害，就算再好的兄弟向我求爱，我也不会接受。” 艾玛后悔自己没干掉袁忘的决定，克制恼火，尽可能平静情绪：“我只是说无法产生爱情。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夫妻是没有爱情的吗？如同我爸和我妈，我爸长年在外执行任务。圣诞节，假期和我们团聚时，显得格格不入，他和我母亲从不吵架，但很少说话。我不仅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我甚至不喜欢和母亲在一起，她情绪很压抑，一种能通过空气传染的压抑。” 艾玛：“我母亲三十岁，是哥伦比亚裔。在哥伦比亚一些地区，三十岁的姑娘还没嫁人是不符合家庭观的。我母亲是二代移民，我母亲对她父母的话非常遵从。她通过介绍认识了我父亲，她觉得我父亲收入不错，工作也不错，经济稳定，身高长相各方面都很优秀。我父亲只是被我母亲的美貌吸引，不想错过。于是他们结婚了。” 艾玛：“没有爱情的婚姻连话题都很少，他们兴趣爱好完全不一样。我出生之后，我母亲希望能改善关系。却没想到我父亲升职，成为行动组的组长，每年只有零碎的三个月团聚时间。即使是团聚时间，我父亲还花费很多时间在他战友身上。死去的战友，伤残的战友，活着的战友。他告诉我，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除了给予你生命的父母外，就是和你同命运的战友。” 艾玛：“他挺遗憾我是女孩，他希望自己有一个儿子继承他，成为专业军人。我很努力，加入童军认真训练，希望得到我父亲认可。可惜性别有异，他爱我，但始终有些失望。我母亲认为我传承了父亲的基因喜欢军绿色。她不喜欢我父亲，顺带不喜欢我。” 艾玛：“十二岁那年，他们死了，我的感觉不是伤心，而是解脱。没想到叶晚娘也认为我对菌队有特殊感情，我没否认，因为当时我不想和任何人吐露自己的心声。于是我经过叶晚娘安排的每个人生阶段各种训练，最终成功成为前线的特种侦察兵。” 袁忘好奇问：“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呢？”我不好奇你的故事，我好奇你为什么告诉我你的故事。 艾玛想了一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你。拿到新身份后，我一直想和往日告别，我想在近期内我都找不到可以倾诉人，这可能就是选择你倾诉的原因。” 袁忘关切问：“倾诉之后，你感觉好点了？” 艾玛：“嗯。” 袁忘再问：“那你应该说什么？” 艾玛疑问：“谢谢？” 袁忘：“不客气。”哦，买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话？这明明是秦岚的口吻。在看艾玛，似乎有再双指一次的打算。袁忘呵呵赔笑，站起来退回自己的位置。 艾玛没说的是，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强者，努力争强。即使不是第一名，不是最强者，成绩也差不了很多。第一次被彻底打败就是刺杀袁忘的那次，有准备对无准备。有装备对无装备被完败。这也是当时她放弃反抗，任凭袁忘宰割的一个原因。当然，因为战友的死亡而伤心欲绝是最大的原因。 艾玛昨天点评了侦猎社，表达出一个意见。这个意见当时在场三个男人都没听懂，那就是除非和袁忘搭档，否则她不想加入侦猎社。为什么要和袁忘搭档，里面有太多东西。甚至不排除有机会害死袁忘的心态，也不排除因被袁忘吸引而痛恨自己的心态。 性格平和，不喜动怒，待人接物温和文雅。袁忘日常的生活态度没有任何做作，接触多了，会让人感觉很舒服。袁忘潜在的致命性又提供了强者因素和安全保障。几天的长时间接触，艾玛对致命和温和完美融合在一起的袁忘多了一份除仇恨之外的情感。 如同男人接触花瓶一样，一开始只是觉得漂亮，慢慢接触后惊叹：卧槽，这位美女竟然这么有见地。知性，有见地，礼貌，素养等优点能让美貌升华。这里很悲伤说一句，外貌不及格的情况下，升华的难度是非常高。男人还好，可以用金钱和收入辅助进行升华。女生这方面就比较吃亏了，高收入女生在一定程度上反而提升升华的难度。 天王晚上七点左右到达南镇，这期间袁忘和艾玛轮流休息了数小时，并且对稀发老头保持注意。稀发老头是一个很标准的慢节奏小镇生活者，下个棋能下两小时，下午两点和棋友一起吃了三文治。 …… “看见了。”袁忘汇报：“发送照片。”监视中，天王和妮可将车停在旅馆前的停车位，两父女下车，天王观察了一会后，两人进入旅馆。这次天王仍旧选一层，105房间。从他们携带物品看，他们应该自己携带了食物和食水。 叶夜技术比对：“确认是天王和妮可。” 小镇在晚上七点之后开始热闹起来，大家三两成群的进入小镇的唯一酒吧，镇民们很和善，大家都认识，互相打招呼，其中也包括稀发老头。 “我要去抓天王，你愿意随行帮个小忙吗？”袁忘问。 艾玛偏头想了一秒：“OK。” 在稀发老头的店铺内，三名身穿联调局防弹背心的男子正在检查武器。他们乘坐稀发老头到达小镇的火组。他们没有收买稀发老头，只是骗过了稀发老头。具备美式爱国情怀的稀发老头得知他们要秘密逮捕路过的恐份，立刻同意完全配合他们的工作。 这身行头确实是联调局特工基本装备，印有FI字母的防弹背心，战术裤，墨镜，发胶，几乎和电影内的联调局特工没有两样。 “火组汇报，袁忘和一名女性前往旅馆。” “女性？”本杰明没有直接监视猎人组，加之艾玛都坐后座，没被卡口摄像头拍到，没有人知道多了一位艾玛。本杰明：“按计划行动。” 拉开卷帘门，三人横穿过马路，上台阶，开锁，占据了写字楼三层另外一间办公室。期间有居民注意到制服者，特工们做噤声手势。马甲在身，一路畅通无阻。 这个写字楼三层，中间楼梯，左右为办公室，袁忘租借办公室在左边，火组占据办公室在右边。这个位置看不见进入小镇的道路，但是俯瞰旅馆和整条L型街道。 PS：什么鬼，花了五六千大洋购买的夏普电视机，现在开机后竟然要先看15秒的广告。这是不是买到假电视了？ 第一百六十章 伏击（下） 写字楼距离旅馆八十米，火组关灯，拉开窗帘，拉过桌子，将改装过G3狙击步枪架在桌子上。再拉过来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一条椅子，枪手坐在椅子上，由上而下监视旅馆前门大面积区域。 G3说难听点就是突击步枪加一个瞄准镜，说好听点是一款连射非常准确的狙击步枪。有全自动和半自动两种方式，连射散布面积小。非常适合两百米内射杀单一有生目标。 除了G3，一名戴眼睛的男子正在操控一架最新型RQ8型无人直升机，直升机上悬挂两颗迷你火箭弹，其威力绝不迷你。 还有一人是支援者、观察手和保护者，在望远镜中，他看见袁忘和艾玛悄悄开门打开旅馆105的门，投掷了震撼弹，而后一举攻入105房间。 妮可刚从浴室出来，洗了头，坐在一边吹头发。天王拿了一瓶啤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因震撼弹影响，两人都很晕。 “别动，别动，别动。”袁忘控制场面警告。 艾玛从袁忘身后抽走两根皮带挂的塑料扎带，先给妮可戴上手铐。这是正确的选择，因为妮可扑过来捶打袁忘，袁忘是不敢开枪的。否则上法庭，法官百分百判定妮可无伤害袁忘的能力。 妮可也没有这个能力想这么多，甚至没想什么就已经被艾玛摁在茶几上，双手后扣。 天王是老江湖，一看袁忘这拿枪动作，就知道最好不要乱来。拿枪动作都差不多，差是差在目光落点。诸如新手司机能看见的只有面前的五米，司机看的是中远程，老司机不仅看中远程，而且路口，信号灯，左右行人，三后视镜，甚至斜角的电动车都映射在其脑海中，对路况、存在风险和周边情况已经有了初步估计和了解。 握枪也是这样，新手握枪紧张用力，老手握枪自然松弛。当目标有异动时，新手需要大脑传递开枪的信息，老手会直接开枪，因为他已经判定过目标各种反应。 唯一的希望就是艾玛，艾玛戴手铐阻挡袁忘射界时一闪而逝的机会。 袁忘：“双手平举，我不介意给你膝盖来一枪。” 艾玛走到天王身后，袁忘朝右边走两步，不让弹道和艾玛重合。艾玛抓天王一只手朝后掰，套上扎带，然后另外一只手。天王没有机会，袁忘警惕性很高，妮可又没有制造出一些声响，这种反抗徒劳无功。 两人没开车过来，开车肯定会惊动天王。步行80米不是问题。那是步行押人上汽车，还是让一个人去取车呢？袁忘选择三，征用天王汽车。天王汽车停在旅馆前面小空地处。 袁忘押送天王先走出105，接着艾玛押送妮可准备出105。 袁忘看向办公楼，停步。 火组汇报了情况，夜月无声道：“尽可能先杀妮可，除非你们做不到。” 袁忘脑子如同685的芯片运转大作，疯狂运动。自己抓捕天王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对面办公室开着灯，内无人。现在那办公室灯是关的。这不奇怪，在自己离开后，有人上去关灯。 但是既然有人上去光灯，为什么不关窗户呢？铝合金的窗户很明显是打开的，一半黑洞洞，一半有玻璃反射光。 也许是忘记关了？那么最坏情况是，办公室内有枪手，自己已经停留好久，为什么不开枪呢？ 袁忘：“你们先回去。” 袁忘说罢，押送天王朝前走。打开车门，拉开后座车门，将天王推进去。再用一根扎带将安全带扣和天王手铐扎带拷在一起。关上后座的车门，袁忘不着急，摸索出一根香烟点燃。他的想法直接和简单，如果没问题，自己抽根烟，抽包烟都没问题。如果有问题，希望自己能快点发现。 袁忘行动肯定和指挥部联动，柳飞烟：“什么情况？” 袁忘：“不知道，最佳伏击点有异常。不知道是正常原因还是非正常原因。我已经顺利把天王带上车，但我还是不放心。” 柳飞烟：“你有现场处置权，即使放弃天王也是可以的。” 袁忘：“我是这样计算的，天王已经被控死。如果都正常，我去开自己的车过来，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不正常，我想天王怎么也比我值钱，目标不会是我。” 秦舒道：“逻辑通顺。” 袁忘一锁车门，朝三层写字楼走去准备开自己的车。这一走，火组乱套了，他们不知道袁忘想干什么，发生了什么。本杰明下令：“RQ8是摆设吗？轰了105。” 无人机从黑暗中出现，在天王汽车上空盘旋，两颗迷你火箭弹带着一缕烟雾发射了出去。 袁忘接近写字楼后听见了炸爆声，他没有回头去看发生什么事，而是狂奔靠到墙边。火组支援手对袁忘射击落空，几颗子弹打在道路上溅起火花。 袁忘抽出手枪，他听见了G3步枪的声音，距离很近，不可能打自己。袁忘已经确定对方火力点，贴墙狂奔，很快到达了写字楼的楼梯口。这是一个折角楼梯，折角处是二层左右办公室。袁忘举枪瞄准顶部，慢慢上楼梯，看见了一颗手雷落下来。袁忘转身而逃，逃出楼梯，靠紧墙体。 手雷的袭击虽然落空，但袁忘也不敢朝上攻。一边又担心105那边的情况。无论从人数，局势，火力上袁忘都处于绝对的弱势。 酒吧内的人因为音乐的原因没有察觉外面发生的事，街道上三两人听见看见后都避之不及。好在袁忘严格遵守条例，胸前的保释执行官几个大字非常清晰，没有人将他当作坏人。 “艾玛，艾玛，艾玛听见请回话。”袁忘呼叫。 等待一会，未听见回音，袁忘颇为恼火：“草XX，我来了。” 转身上楼梯，走了几步后：“老子又走了，看谁耗的过谁。”这句话也不开玩笑，华山一条路，你要下来也很难。 留下这句话后，袁忘绕到自己租借办公室处，沿着下水道攀爬。他不去自己办公室，直接上天台。楼梯到了三楼后，还有半截楼梯到天台。 袁忘在天台楼梯口，一声不吭的双手握枪，居高临下对着办公室的门口。朝里冲是不可能朝里冲的。 耐心是有收获的，支援手端了冲锋枪走出办公室门口，第一个战术动作是朝楼梯下看，人枪合一，显然他们也担心袁忘悄悄摸上来。现在天王和妮可基本死掉了，撤退是他们唯一的任务。被袁忘卡住楼梯口，让他们浑身难受。 爬水管？你确定人家没在下面伏击你？ “嘿。” 支援手抬头，没有悬念的被袁忘击毙。 为什么嘿一声？增加要害面积，顺便确认下相貌。 杀人就走，袁忘毫不留念这个射击点，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一楼楼梯口。对方不知道自己离开天台的楼梯口，第一个可能，对方会攻击天台。第二个可能对方不再从办公室大门离开。袁忘一声不吭的蹲在墙角，伸出一点脑袋朝上看，这边有一根水管连接到三楼火组所在办公室。 不能走大门，那只能走窗户了。不过袁忘也低估了对方，对方在走水管之前，伸头侦查。双方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敢开枪，一起缩了回去。 对袁忘是坏消息，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在楼下。 袁忘缩头回来后立刻撤退，撤向自己的汽车。因为三楼办公室是转角办公室，自己监视一边，必然无法监视另外一边。袁忘打开汽车后备箱，拿突击步枪，挂上一条战术腰带。上有多个步枪弹匣。袁忘持枪撤到二十多米外的一家店铺内。 瞄准写字楼东南墙角一会，一个人出来，袁忘开枪，对方马上缩回去。西北转角出来人，袁忘立刻趴下，子弹打在放置在在店铺围栏上的根雕，木头和碎石四处喷溅。 本杰明立刻道：“不要分开，不要给他各个击破的机会。” 于是，城市交战中出现了罕见的战壕战。 两名身穿联调局衣服的男子在三十米外，依靠混凝土护栏朝袁忘射击。身挂保释执行官字样的袁忘依靠店铺厚实墙体的进行反击。这个战斗持续了5分钟，酒吧内的人都知道了。但他们现在不知道的是哪边是好人，哪边是坏人。 在没有警察驻扎的小镇，很多居民都有武器。袁忘希望居民团结在一起，逼迫自己和对方一起投降。但袁忘高估了居民，居民更多是慌乱，大家守着酒吧不出去，等待外面战斗结束。 然后火组死了一个，不是袁忘打死的，是艾玛打死的。艾玛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拿着枪晃悠悠的慢慢的走到火组的身后，用了好大力气端起枪，开了一枪后，不知道是后坐力原因，还是身体原因，艾玛倒了下去。 剩余一名火组以为被火力夹攻，立刻朝侧面，也就是道路的反向逃窜，逃入树林中。稀发老头留给他们的车也不要了。 袁忘确认对方逃离后，小心迂回过去，看见了艾玛。艾玛浑身是血，原本身上盖了一层灰，灰和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团团的糊状体。 “艾玛中弹，需要医疗直升机。” 柳飞烟：“马上寻求医疗直升机。请确认艾玛情况。” 袁忘咬手电，撕开艾玛衣服，腹部有一处伤口不停的冒血，压都压不住。腿部也有一处深创伤伤口，一块金属碎片还钉在上面。左边头发被烧光，有利器斜上角度割破左鼻孔，在唇上滑了一道深血痕。其余小伤口不计其数。诸如袁忘见多识广，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脱衣服将两个出血口堵住。 袁忘大喊：“有医生吗？医生。” “有，有。”一位五十岁左右妇女喊：“把她抱到我诊所。” 一抱起来，血就喷溅了袁忘一脸。 将艾玛放在病床上，袁忘就成了妇女的助手。妇女日常开点小药，重创伤外科只在大学理论上学过。好在妇女还有一位妈妈，七十多岁的老太参加过战争，是一名战地医生。在三人合作下，艾玛暂时止住了血。半个小时后，医疗直升机到达，医护人员将艾玛送上直升机。几乎同时，联调局的直升机也到达南镇。 在交火发生后，联调局支援直升机就立刻前往西镇接了李寻他们，赶赴南镇，最终还是来迟了一些，变成了影视中收尾警察。 李寻先缴了袁忘的长短枪，这是证物。李寻没为难袁忘，拿了一条毯子给袁忘，和袁忘一起去旅馆查看情况。 已经混成一个房间，断垣残壁，一片狼藉中，妮可躺在其中。即使肉眼就能确定已经死亡，李寻还是探查了一下呼吸和脉搏。 转到停车场，李寻惊讶发现，天王还活着。 在袁忘离开天王后，天王从左手臂皮肉内拉出一根小锉刀，牙签大小，主体类似指甲剪上的锉刀。天王磨断了两根扎带后准备逃离汽车时攻击开始。火组对天王汽车进行扫射时，打坏了车锁，天王拖着伤腿钻出汽车，爬进隔壁一辆车的车底。火组并没有看见这一切，对着天王的汽车打满了两个弹匣。 相对来说天王伤势比艾玛轻的多，他只中了三颗子弹，并且全部打在双腿上。李寻让人做个临时担架，送上直升机。 袁忘提醒：“这钱算我们的。” 李寻讽刺：“你的同伴生死不明，你还有心情谈钱，佩服佩服。” 袁忘回答：“我的同伴生死和我谈钱没有任何关系，我拿到越多的钱，对她的康复越有好处。” “100%冷静理性男？” 袁忘：“有钱的话，理性女也可以接受。” 李寻不想和袁忘就这话题讨论，问道：“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射杀天王呢？杀妮可难道比杀天王更重要？” 袁忘：“本杰明希望天王知道自己孩子死光光后再死，想从精神上折磨他。不管怎么说，本杰明做到了。” 李寻：“据说本杰明和你关系很好。” 袁忘：“我这人工作比较认真，卧底就是卧底。卧底时我们确实关系好，卧底结束后，我们就没什么关系。我也不会和他结婚，更不会抛弃结发妻子和他结婚。” 李寻看袁忘：“你是不是想揍我？” 袁忘：“我为什么要揍你？” 李寻道：“因为我抛弃了你们的指挥官。” 袁忘道：“我通常不揍人。”潜台词是，要么不动手，动手就有杀人心理准备。打架？我不会，我不会打架。 第一百六十一章 谋杀世界 李寻和袁忘前往写字楼，再换个话题，态度敷衍：“不错，一个人干掉两名火组成员。” 袁忘谦虚道：“运气。” 李寻：“我认识蕾贝卡，破灭游击兵的很大功劳归她所有，她现在是联调局中的重要人物。为什么不考虑找蕾贝卡聊一聊呢？加入联调局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袁忘识破李寻意图，道：“怎么抓本杰明，是你们的事。我没兴趣凑热闹。话说，你们真的无法证明本杰明雷纳多不存在吗？” 李寻轻叹口气：“是的，本杰明养雷纳多这个角色养了很多年，做了很多工作。” 袁忘：“本杰明被捕后，难道没留下DNA和指纹吗？” 李寻回答：“有，指纹被更改了，对方物理入侵了我们证物室，拿走了有本杰明身体痕迹的证物。” 袁忘：“DNA呢？” 李寻回答：“孪生兄弟必须做剖面DNA才能甄别，我们从没考虑过本杰明会有个孪生哥哥，没做剖面DNA。本杰明老狐狸，从被捕开始，他就非常注意DNA的问题。除非现在能拿到证明是本杰明的DNA，才能破掉孪生兄弟的谎言。” 袁忘：“本杰明被关押了快一年，没留下DNA？体检，验血等等的纸质材料。” 李寻回答：“那么多犯人，如果每次体检都留身体证据，证物室早就被堆满了。入狱后正式做了一个口腔提取的DNA。” 袁忘：“似乎你有点线索。” 李寻想了一会，也不隐瞒：“偷证物室的人的身份我们已经知道，只要抓到她，她要么面临终身监禁的指控，要么就乖乖当污点证人。” 袁忘笑：“问题在你们找不到人，甚至怀疑已经被本杰明灭口。” 李寻反问：“你应该了解本杰明，有灭口的可能吗？” 袁忘道：“在那么艰难情况下仍旧追随本杰明，忠诚度必然很高。以本杰明的态度，他更愿意选择冒险，而不是为了自己杀害同伴。否则他就不会有忠诚的追随者。比如夜月无声，比如火组。” 李寻：“你和犯罪心理学专家对本杰明的侧写如出一辙。专家认为，本杰明很希望有个和联调局交手的平台，这位偷东西的人就是他留给联调局的破绽。” 袁忘同意：“很符合他的性格，我这边先汇报一下。” 袁忘：“表妹，天王没死，送医院去了。两百万的事，你要谈谈吗？” 李寻忙道：“不需要，我会尽力帮你们争取。” 柳飞烟：“我这边刚获得消息，艾玛刚刚进入手术室。你自己找交通工具到哥伦比亚城，你应该去陪护看望艾玛，或者帮忙收个尸。” 袁忘：“我知道的，谢谢表妹提醒。” 李寻等袁忘挂电话，难以置信：“飞烟是你表妹？” 袁忘：“你不知道吗？我是你前表姐夫。” 是吗？好像年纪对不上吧，袁忘态度明显占自己便宜。 袁忘道：“我得去哥伦比亚城，再见。” “再见。” “记得回头把枪还我。”两把手枪，一把长枪全被收缴了。 开导航，直线距离不远，也就一百八十公里，但是公路距离就远了。一个选择是走一百公里后上高速，再有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一个选择是直接走县道，需要四个小时。时间其实差不多。袁忘选择走县道，县道可以休息，疲劳了下车抽根烟。赶夜路，选择县道是没有错的。至于治安不好，遇见抢劫，这不是正巧缺枪防身吗？ 遇见鬼呢？那就发财了，一起拍个照，袁忘可以上脱口秀，把照片和故事朝好莱坞一卖，翘脚当富翁去。 怕鬼？穷都不怕，你竟然会怕鬼？ …… 哥伦比亚城是一个中小城市，城市人口不足十万，著名的密苏里大学就在于此。 袁忘到达医院已经是凌晨四点，手术还在进行中。袁忘在之前查看伤势的时候，知道腹部那处创伤很麻烦。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浑然不理会袁忘。到了凌晨五点，手术室灯灭门打开，袁忘迎上医生，医生看袁忘：“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拍拍袁忘肩膀点头离开 袁忘走进了手术室，一名护士站立在一边。艾玛躺在手术台上，身体盖着白布，头部还没有盖上。袁忘知道护士负责处理艾玛尸体，问：“能让我们单独呆会吗？” 护士点头，走到内间供应间。 袁忘拉过椅子坐下，懊恼抱头抓头发：“唉……你说我得向晚娘怎么交代？我们还不怎么熟，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我想应该说点什么。谢谢，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就死了。”袁忘能打能撤，不会死，但袁忘愿意让艾玛牺牲更有价值一点。 “我挺欣赏你的，在你受伤之后，步行那么远支援我，相信你把我当成了战友。谢谢！”袁忘想了一会：“怎么说呢？事情要往好的方面想。现在死也有现在死的好处，你的美貌和活力让不少人留下了终身的印象。总比强过80岁牙齿掉光给人的印象好。” 袁忘宽慰尸体：“这种死亡没有太多的痛苦和恐惧。在我身边死过很多人，刚开始我害怕，痛苦。慢慢的我发现死亡并不可怕，等死的过程才可怕。” 袁忘道：“当有人死亡，我会主动请缨处理他们的尸体。挖个坑，和死者说说话，如同朋友要远行一般，送朋友一程。在我们生活中，你不知道见某人的一面会不会是最后一面。本杰明曾经说过一句话，就是杀害你的凶手幕后老板。他说，死亡对很多人来说并不可怕，甚至很简单，活下去对他们来说更需要勇气。” 护士，我没话说了，一般这时候就是将尸体送坑内。但考虑去叫护士不太好，显得自己很着急，会被鄙视。 袁忘想了好一会，继续道：“你很漂亮，相比你被我打死的朋友，你更具知性。从你衣服就可以看出来，你并没选择能体现你曲线，身材的衣服。你不希望别人只注意到这点……话说，我突然理解我那位朋友，原来她不是开玩笑，她真的不喜欢自己的眼睛掩盖自己的美和自己的内涵。” 袁忘：“你很好胜。不过作为女人，不，作为人，好胜很累的。我听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人为什么生孩子呢？为了晚年幸福，为了生病有人照顾。现在的痛苦是为了将来。一对夫妻消耗青春20年，就为了六七十岁之后，能享受一点儿女可能带来的好处。我不理解。但是晚娘和我说，这叫未来和希望。道理是有道理，但是这么硬掰实在是有点牵强。” 护士？护士睡着了？ 袁忘打量：“你为什么还挂着点滴？防腐剂吗？” 袁忘伸手打开心电图机的开关，长吐口气，心电图机上显示艾玛心跳平稳，血压平稳。袁忘：“晚娘，出来吧。” 袁忘：“再不出来我非礼她了。” 内间门拉开，护士走出来，拿下口罩，赫然是叶晚娘。叶晚娘晚袁忘一些到达医院，手术在四点三十分就已经结束。叶晚娘布小局目的是想知道袁忘对死亡的真实看法。结论：袁忘对死亡看法非常客观和理性。 至于生命体征检测，都有联网，有专人看着。叶晚娘一推袁忘，把椅子抢过来坐下：“怎么说你好呢？人交到你手上没几天就差点死了。” 袁忘呵呵一笑，问：“晚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晚娘道：“她获得新身份，新身份的紧急联络人是我。我一接医院电话，就从墨西哥搭乘私人飞机过来。” 袁忘呵呵一笑。 叶晚娘握艾玛的手，有些感慨：“我没见过她快乐过。她高中就完成了理想大学和理想专业的部分学业，我知道后很难过。、她除了学习和锻炼，没有社交，没有朋友。她步入错误的逻辑，是她爸爸留给她的错误逻辑，她认为努力就能得到爸爸的认可和喜欢。” 叶晚娘：“听说她要入伍而不上大学，我和她谈了。虽然她父亲已经去世，但她仍旧想向父亲证明自己，证明父亲是错的，女孩也可以成为她父亲心目中的军神。唯一好消息，她有朋友了。而你杀掉了她唯一的好友。” 袁忘摊手，自己能说什么呢？ 叶晚娘：“好友对她影响很大，但太大了。甚至好友向她求爱，她都不拒绝。她是一个很孤单的人，她需要一个团体，一个集体作为舞台来展示自己。所以她苏醒之后，你能不能稍微走心表演一下，让她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也具有一定的重要性呢？” 袁忘点头：“可以。” 叶晚娘：“只要她愿意慢下来，她是一位很好相处的姑娘。别笑，我没和你开玩笑。” 袁忘惊：“晚娘，我努力维持的面无表情你也能读出信息？” 叶晚娘无语：“你本应该吃惊。”她怎么会好相处呢？ 袁忘吃惊：“哦？” 叶晚娘抚额，近墨者黑，自己不应该让袁忘和秦岚工作超过一个月。叶晚娘道：“她收留过一只流浪狗，对狗很好。” 我也收留一只流浪狗，对狗也很好。 袁忘不吭声，吃了叶晚娘一脚，袁忘惊：她怎么知道自己的不屑？会读心术吗？ 叶晚娘懒得理会：“三个月后，她把狗送到流浪狗中心。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要坚强下去，她要努力进取，不能将精力和时间花费在狗身上，更不能出现多余的情感。” 叶晚娘：“我当时很惊讶，一个九岁的女孩能说出这种话。不幸福家庭的孩子通常都比较早熟，会看父母脸色。我刚才在内间和柳飞烟联系过，我告诉她：艾玛是一块璞玉。” 袁忘道：“老毒说我也是块璞玉。” 叶晚娘摇头：“你这块璞玉已经被开发的乱七八糟。” 袁忘：“哦？” 叶晚娘站起来：“好了，送她回监护病房吧。为了你，我让她冒了很大风险。”叶晚娘按铃。 袁忘：“晚娘，我就在你面前。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不需要开死亡玩笑。” 叶晚娘：“你不反省一下吗？她死和她活，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袁忘摊手：“没感情不能怪我，我和她不熟。” 叶晚娘：“你刚才说我想知道什么直接问？” 袁忘一怔，心虚道：“是吧。你要问什么？” 叶晚娘看了袁忘好一会：“没有想问的。” 袁忘：“谢谢。”等同承认自己有秘密，感谢叶晚娘不问。 …… 另外一边，本杰明在发火：“这女人是谁？” 夜月无声：“信息显示是一名哥伦比亚二代移民，去年生活在巴尔的摩的父母去世。没有纳税记录。” 本杰明：“学校呢？” 夜月无声：“没有记录，出生记录是在巴尔的摩某某医院，这家医院在十年前被查封。” 本杰明：“假身份。” 夜月无声：“不，真身份。隐藏很多信息，这女人肯定有背景，或者不为人知的过去。老板，追查她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本杰明：“我总要找一个失败的借口对不对？” 夜月无声：“妮可死亡，达到了目标。天王现在半死不活，比我们目标还要好一些。老板你的目标不就希望天王痛苦的活着吗？” 本杰明：“可是我损失了两名好手。他们是跟了我六年的亲信。” 夜月无声：“我应该转移你的愤怒，布蕾认识吗？” 本杰明：“知道，专门做假身份的。” 夜月无声：“我刚在网暗开通一个专业凶杀业务，第一位登门客人就是他。” 本杰明来兴趣：“哦？” 夜月无声：“他要求法律上判定一个人已经死亡，当然这人不是真死。” 本杰明：“他再给死人提供一个新身份，天衣无缝。” 夜月无声：“你猜是谁？你认识的。” 本杰明灵机一动，问：“冉平？” 夜月无声：“没错。” 本杰明道：“不对！我认为冉平潜逃比冉平意外死亡要好一些。” 夜月无声回答：“没错，冉平死亡的话，检方可以证明冉平干过坏事，冉平潜逃会让案件变得无比复杂。” 本杰明明白了：“但冉平死亡的话，国刑，法警，猎人都不能追捕一个死人。一旦冉家案结束，检方也不希望冉平再活过来。冉平死亡，退可以让自己无忧生活，进可以反击冉家案。” 夜月无声：“阴谋什么我就不懂了，对方问价格。” 本杰明：“新开张，两百万。” 夜月无声：“OK。” 本杰明：“通知死神监牢，让八位侦探弄出一个计划出来，时间一周。超过一周，或者计划不能让我们满意，八位侦探抽生死签。” 夜月无声：“远征也抽吗？” 本杰明：“远征现在剩余价值也就只有他的头脑，如果头脑不好用，留着他干嘛？” 夜月无声鼓掌几下，敲打键盘：“开张了开张了，欢迎大家来到谋杀世界。” 本杰明叹气：“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更疯还是我更疯。” 夜月无声回答：“你不疯我也疯不起来。” 本杰明大笑：“哈哈，好好玩吧，玩的开心点。”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冉平之死 一天后艾玛麻醉效果慢慢退去。全身痛，不敢动，一动身体内如同有无数个小人对其各条神经线进行五马分尸。 叶晚娘已经走了，艾玛还未正式加入侦猎社，侦猎社这边没人过来。赵雾和肖邦到港口托运汽车回纽唐，所以只剩下袁忘一个人照顾艾玛。顾虑艾玛是女生，袁忘请了护工。不请护工，亲自照料？增加身体接触？ 讲真？知道导尿管吗？知道排泄吗？袁忘愿意，艾玛也不愿意。 艾玛完全苏醒后痛是唯一的感觉，头倾斜看见一边陪护床上睡觉的袁忘，多少还有点温暖。毕竟有人看护自己。 “嗨。” 袁忘转身看艾玛：“嗨。”有事？ 艾玛当即冒火，正常你不是应该下来，过来关切问：你醒了？对于袁忘来说，醒了是事实，这问题太白痴。再说医生都说没事，肯定会醒，早醒晚醒的问题罢了。唯一有关系的是艾玛新身份才做好，没有保险，早一点醒能早一点出院，能省点钱。死抠门CA。 袁忘：“喝水吗？” 艾玛：“嗯。”算你有人性。 袁忘伸手按铃，不一会护工进来，袁忘道：“麻烦你，她要喝水。你有事按铃，我睡一会。” 艾玛觉得有必要拿个本子把这些破事记下来。 袁忘认为，大手术康复期间，喝水姿势，喝多少水都属于专业领域的知识，交给护工安全无忧。看，人家护工用勺子沾水滋润双唇。要没护工，自己拿一杯水就给灌下去了。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吧。 袁忘不理解的是，艾玛的第二个要求是镜子。在看见鼻孔被缝针，艾玛哗啦眼泪掉下来。护工安慰说明，不会有很明显的痕迹。到时候打点遮瑕粉肉眼基本看不出来。加上艾玛还这么年轻，恢复力很强，甚至可能不会留下伤疤。 艾玛询问遮瑕粉使用方式，就此和护工聊了起来。护工长的很甜，很可爱，话也多，两人一聊就是半小时。袁忘被吵的难以入睡，就出门溜达。不过是深夜，能去哪溜达呢？转了一圈回去，护工正在帮艾玛擦身体。身体不擦，保持一个姿势一定时间会导致皮肤溃烂。 艾玛面对着病房门口，她本是介意的，但是看袁忘也介意，她就不介意，袁忘掉头就走：“对不起，对不起。” …… 艾玛一天天康复，袁忘在医院时间越来越少，他是受限叶晚娘所以才留下。他不认为自己留下有什么作用，既无法加速恢复速度，也无法增强药效。 刚开始每天出现几个小时，几天后，两每天来个电话。袁忘表明自己未离开哥伦比亚城，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为艾玛加油。然后不等艾玛回话，直接挂断。而后发展到只发个信息，信息原本很长，从网络上拷贝的，后来干脆就是：有事找护工。十天后，连信息都没了。 护工对艾玛卡玩笑说，袁忘成功演绎了一个男人怎么从深爱到消失的过程。 好在出院那天袁忘还是出现了，袁忘叫了出租车接艾玛前往机场。从哥伦比亚城回纽唐，艾玛一句话都不想和袁忘说，袁忘也乐得清闲。就这样，在事发20天后，两人都回到了侦猎社。 但现在出现一个问题，房间满了，没有空房间提供给艾玛居住。叶夜、秦舒和柳飞烟都不喜和别人一起住。叶晚娘房间一定要保留。三个男人也不愿意混住。袁忘提议：要不给她搭个帐篷吧。被大家鄙视，人家好歹是伤员。 最后决定抽签，两轮抽签。第一轮抽出让出房间者，第二轮抽出合并房间者。艾玛也参与抽签。 袁忘对赵雾使个眼色，赵雾明白，洗牌之后女士优先让艾玛先抽，而后每人抽走一张牌。没有意外，袁忘抽到了大王。袁忘怒视赵雾，赵雾说了一句名言：“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哥能和你狼狈为奸？也许可能。但哥能委屈这么漂亮妹子和你狼狈为奸？ 袁忘把牌飞给赵雾：“接下来抽取我的同住者，赵雾，肖邦。” 赵雾一拍额头，卧槽，怎么把这点给忘了。袁忘只能和赵雾、自己同住。 袁忘小心的将两张牌放在桌子上，赵雾很清楚哪一张是大王，于是抓向另外一张牌。肖邦不争，拿了剩下的一张牌。赵雾一翻牌：“草。”大王。 袁忘伸手把肖邦的牌没收，因为肖邦这张也是大王：“赵雾同学，接下来我们只能住一起。” “两张大王？”赵雾大怒：“你阴我？” 袁忘：“是你TM先阴我。” 赵雾：“你让我阴艾玛，所以我才阴你。” 袁忘：“证据。” 柳飞烟叫停：“别吵了。” 赵雾：“我要搬走，我不和男人一起住。” 艾玛：“他就是看准这一点才阴你。” 柳飞烟不满：“艾玛，你挑拨离间有意思吗？” 艾玛：“我没挑拨理解，我只是说实话。袁忘，你自己诚实说，是不是这么想的？” 袁忘纳闷：“艾玛，我没得罪你吧？” 艾玛眼珠快跳出来，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你没得罪我？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袁忘：“我没得罪你。” 艾玛复杂眼神看了袁忘许久：“是吗？” 柳飞烟拍掌：“都没人主动让房间吗？” 好久沉默后，袁忘道：“我让吧，你们和她完全不熟，我最少熟一点，我让。” 袁忘理解大家心态：来个新人为什么要我们腾房间？ 柳飞烟问：“你住哪？” “搭帐篷。” 说搭就搭，袁忘联系工人，一顶占地三十平米的大帐篷搭建在后院，水电全部安装完毕。比较麻烦是上厕所和淋浴，必须离开帐篷去一楼客厅的洗手间。 住帐篷其实挺爽的。柔软的地毯，温暖的小窝，没事可以和小拉在地上滚来滚去。不过小拉得寸进尺，不回自己狗窝睡，死活赖在帐篷内。无奈之下，袁忘只好联系家政，定期清理狗毛。 没错，从帐篷到家政，都体现出一个字：钱。 围猎赛的奖金，天王的奖金，加之之前东一个几万，西一个几万，袁忘户头上也有近两百万美元。 但是一条新闻断绝了袁忘进一步赚钱的可能。 价值四百万美元的冉平死了。 新闻采访，报道综合起来是这么一个故事。冉平在冉家出事后，郁郁寡欢，情绪低落。终于在某一天夜晚，他把自己关在车内点火自杀。位置在一个大众停车场，最少有三位目击者证明是冉平。 冉平在夜晚十点，一个人开车到停车场，一个人站立在河边护栏上发呆。而后购买了停车场附近夜市的烧烤。烧烤老板将食物送到了停车场的汽车内。冉平额外给了小费。老板离开不到十米，就感觉身后有火光，回头一看，车内一片火海。 烧烤老板跑去救人，车门被锁死，他看见冉平在火海内挣扎。火势凶猛，老板只能选择报警。冉平在车内放置了大量助燃剂，火势不可扑灭，最终点燃了油箱，导致爆炸的发生。 现场勘察发现尸体，但是无法辨别是否冉平的尸体，无法提取DNA。联调局怀疑是假自杀。最终找到了决定性的证据，冉平左胯骨手术植入钢板，一共五个钉子。钢板和钉子都有编号，证实是冉平在一年前骨折而植入的钢板和钉子。 同时烧烤老板证明，当时里面肯定是活人，虽然挣扎幅度不大，但是会动。在经过十天的调查后，司法确证冉平已经死亡。联邦检察官重新开始准备，以冉平畏罪自杀为基础，对冉氏集团，得到冉平赠与财产的冉胜、冉月，还有冉平弟弟进行全面调查。 袁忘个人偏向冉平自杀，在袁忘看来，冉平被确定死亡后，对冉家人来说是极为不利的。现在连冉月都被卷进去。几乎所有人都持袁忘这个看法，冉平是真死了。 但秦岚告诉袁忘，烧烤老板很明显是一个刻意证人，他对案件真相持怀疑态度。不过不关他的事。 也不关侦猎社的事，冉平死亡后，不存在弃保潜逃可能，保释金已经退还给冉月。冉平也不是通缉犯。因此即使抓到真冉平也换不到钱。 四百万就这么没了，让准备了两周的秦舒、柳飞烟和叶夜心痛不已。 侦猎社现在三男四***盛阳衰。在其中柳飞烟和叶夜的关系最好。秦舒和叶夜关系不错，和柳飞烟关系还行。在三男中，肖邦和袁忘关系最好，赵雾和袁忘关系还行，肖邦与赵雾关系不好。 总体而言，袁忘与柳飞烟关系最好，袁忘和叶夜关系不错。袁忘和秦舒关系一般，几乎没有私人往来。 那艾玛呢？ 柳飞烟不关心艾玛私人生活，她更关心艾玛愿意不愿意为侦猎社工作。如果在艾玛受伤在前，住帐篷的肯定是艾玛。艾玛受伤之后，女性总有一些同情弱者的心态，让伤势还没完全复原的艾玛住帐篷这种事她们是不会做的。 艾玛和柳飞烟私下聊天给出了一个难题，艾玛只和袁忘组队。理由她受不了肖邦的多话，至于赵雾的自我感觉良好让艾玛更不舒服。柳飞烟知道袁忘是个百搭人员，他和谁搭档都行。柳飞烟以他们能力判断，最理想是肖邦和袁忘一组，这一组很稳，可适应各种任务。 赵雾和艾玛一组也不错，当面临危险时，艾玛比赵雾果断，枪械水平高，弥补了赵雾的不足。艾玛也不会阻止赵雾的个人英雄主义，以其团队合作精神和能力，能有效降低赵雾英雄主义的风险。 如果将艾玛和袁忘编为一组的话，这组攻击力极强，侵略性极强。但会出现一个很大的缺陷，他们对规则有自己的理解。 诸如在抓捕中，袁忘认为A本身不是好人，砍了A一根手指，A就会招供B藏匿地点。肖邦会阻止袁忘：我们是猎人，不是纽黑。艾玛：那就砍啊，砍一根不够砍两根。所以艾玛和袁忘一组，说不准会惹大事。 就此询问袁忘，袁忘回答：“长远来说，我更喜欢和肖邦合作。” “为什么？” 袁忘说明了最近的事，他不理解艾玛为什么对自己的行为反感。 柳飞烟下结论道：“你在医院的陪护工作一点诚意都没有。” 袁忘：“诚意并不能加快她的出院时间。” 柳飞烟：“诚意能让她感觉到舒适，能感觉到人性。” 袁忘：“她没保险，我出的钱，住最好的病房，最好的护工，还不舒适？我没人性？”有没有天理。 柳飞烟深叹气：“很难和你解释。” 袁忘：“所以这就是我不喜欢女搭档的原因。换了肖邦，我给他找一个年轻，可爱，漂亮的护工，想吃什么随便点，他肯定会很感谢我的体贴和细心。” 柳飞烟沉思。 袁忘若有所悟：“哎呀！我应该给她找一个年轻，健壮，英俊的男护工。是我的不对。” 柳飞烟继续沉思。 “表妹？” “表哥，你平时不是挺会说的，我和晚娘都觉得你油嘴滑舌，情商不低。” 袁忘回答：“本来就不低。不过我对待朋友和长辈从不油嘴滑舌，我更愿意说实话。” 柳飞烟想了一会：“那怎么说服艾玛和赵雾搭档呢？”不管了。 袁忘：“这……我不知道，我比较了解赵雾，赵雾还是很好说服的。随便激几句，他就飞了。我不了解艾玛，不知道她的心态。” “怎么激赵雾？” “赵雾啊，现在不是你想不想和人家搭档，是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她不想和平庸的人搭档。赵雾肯定各种炫，找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表妹，说不准可以找这个机会赚赵雾五十万。” 果然，男人和女人脑回路是不一样的。柳飞烟道：“我先考虑，你晚上要出门吗？”他们是晚饭后喝茶小聊。 袁忘回答：“嗯，晚娘让我多和郑燕见面，我约了她去毒神酒吧。” 柳飞烟琢磨：“晚娘应该是担心血十字，让你多和郑燕沟通。” 袁忘：“是。” 柳飞烟：“去毒神酒吧怎么沟通业务？” 袁忘道：“郑燕是小队长，如果有人打算对郑燕不利，很可能会跟踪郑燕。毒神酒吧周边我很熟悉，如果真有人欲图不轨，我想我应该能发现。” 柳飞烟：“是啊，你不笨啊。” 袁忘：“谁说我笨了？”这个标签自己是第一次听说。 柳飞烟站起来：“再见。”离开帐篷。 第一百六十三章 酒吧会客 “瞎啊！没看见门口写着宠物不得入内？” 袁忘放开缰绳指指老毒，小拉小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老毒的手背，老毒摸摸狗头：“好啦，你可以例外。” 毒神酒吧员工都回来了，但仍旧没生意。袁忘拉椅子坐下：“麻烦你，特其拉。” 老毒拿起面前的威士忌干掉，再倒上一杯：“前几天有人找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回司法部。” “返聘？”袁忘对服务员道谢，接过了酒。 老毒：“特聘，返聘是联调局。找我的是法警署。” 袁忘问：“哪个部门？” 老毒：“特别探员。” 法警署工作核心是保障司法体系运作。其工作包括保护联邦法官、押送联邦罪犯、保护联邦证人、查封资产和追捕联邦法院逃犯。特别探员并非一个职称，而是一个对岗位诠释的名称。正确称呼是法警署办公室调查员。他们不局限任何案件与工作，执行上司直接派遣任务。对署长或者署长办公室直接负责。 这职位挺牛的，袁忘琢磨一会：“你现在这么废材，怎么会看上你？他瞎？” 老毒：“呵呵，哥在司法系统中如同传说般的存在，你能懂？” 袁忘：“算了，四十来岁，别去丢那个人。” “丢人？”老毒来气。没错，他是离开司法系统，他是开了一家破酒吧。但是他怎么开的破酒吧？他从来没离开过江湖。在袁忘语气中，老毒就是一个脱离了时代近二十年的宅男。老毒：“你要这么说，我就真干了。” 袁忘：“那你那些业务呢？”当老毒说出这件事，询问袁忘意见时，袁忘就知道老毒芳心思春，拉不回来。这类人都是自己做决定，不会询问别人意见。当开口询问，需要的是支持，而不是意见。 老毒：“老子是特聘，特聘，特聘明白吗？我这边有个助手名额，你有兴趣吗？” “没有。” “靠。” 袁忘：“你玩你的。老毒，真的行吗？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吧？” 老毒：“什么年代还提体力？去，给老子弹一曲去。” 袁忘很乖的在钢琴前一坐，酒保关闭背景音乐。袁忘弹奏梦驼铃，酒保一听节奏，拿起无线麦唱起来：“送战友，踏征程……” 老毒：“放音乐。”送你妹。 酒保放音乐，悲伤的旋律响起：“眼泪呀止不住的流，止不住的往下流。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挂呀，大街小巷把我游。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进门的郑燕被这首歌惊了数秒：“什么歌？” 袁忘拿桌子上的酒酒，换了张桌子，帮郑燕拉椅子：“愁啊愁，麻烦你，加个杯子。” 郑燕对老毒微鞠躬点头致礼，老毒点点头，郑燕坐到袁忘那边去：“找我有事？” 袁忘点头：“最近有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郑燕：“血十字？” “是，晚娘担心你们被盯上。”袁忘：“老毒，帮我看看有人跟踪郑燕吗？” 老毒拿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出去。袁忘解释：“约你来，是看你是不是被人跟踪。我想如果有人跟踪你，一定很好奇你晚上在酒吧约了谁。” 郑燕有些犹豫之色，在袁忘等待中还是开口说明：“袁忘，血十字内部有点问题。我和蛇妹主张向总部说明情况，求援。矿石和胖子希望我们加强警戒等级，时刻准备还击可能来袭的圣网。周糜态度很暧昧，他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袁忘问：“有发现吗？” 郑燕：“疑人偷斧，没有证据。我们现在神经兮兮的，看谁都觉得对方图谋不轨。这是因为演习自信心丧失之后一种心态。我理解矿石和胖子，要我们向总部说明自己不行，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袁忘：“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我们基地在，五十米外，马路对路的508正在对外出售。你们如果愿意把基地移动到508，多少能多一层保障。侦猎社在周边安保投入了不少钱。” 郑燕：“侦猎社又不是你开的。再说，即使是你开的，也是承晚娘的人情。”潜台词，郑燕自认为和愿望没熟到那个地步。 袁忘：“给钱啊。” “多少钱？” “这要问柳飞烟。”袁忘道：“你们先考虑一下，这是我能想出来唯一的办法。联调局态度很暧昧，他们内心是期望圣网袭击你们的。” 郑燕想了一会：“你问下多少钱。” 袁忘点头，拿电话走到一边给柳飞烟打电话，聊了约五分钟后回来：“每月20万。”扣除40%团建，万7人分赃，每个月等同有近两万的额外稳定收入。 “操！”郑燕当即爆粗口：“收保护费是吗？” “喂！”老毒看手机，道：“有人开车拍你们照片，车是一名私家侦探的。我估计有人雇佣私家侦探调查你们其中的一位。”这类人抓了没用，他们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谁，收钱办事就是。但最少说明被人盯上。 袁忘被人盯上，还是郑燕被人盯上？这问题答案非常明显。 郑燕少了点底气：“你们不会是合谋诈骗吧？” 袁忘：“我们是侦猎社，不是诈骗社。” 郑燕：“好吧，我回去商量一下。晚娘和我说，一直想筹办一个实战比武，可惜近期没空。” 袁忘沉默数秒：“郑燕，当需要进入实战，我本人觉得已经输了。”诸如南镇之战，袁忘自认为输了。本杰明瞒天过海将火组送到了南镇，并且按照计划击杀了妮可。虽然损失惨重，虽然袁忘这边扬眉吐气。但南镇之战，袁忘认输。 在侦猎社成长，特别和秦岚混后，袁忘有了一个观点：但凡需要自己动用到武力，那就已经输了。武力这东西上限很低，一挑一可以，一挑十呢？这还不包含各种武器装备。 诸如上次的跳蚤袭击，秦岚虽然嘴硬，但也承认自己布防失败。当需要运气来决定生死，对秦岚来说就是失败。 郑燕根本没有这观念，她只想着与圣网的攻防，没有想其他的办法和手段。有没有既可以打击圣网，又不危害自身安全的办法呢？肯定有，但是郑燕没往这方向去考虑。诸如警察时代的袁忘，在面对被袭危机时，怎么也会想办法挖几个坑。 不过袁忘理解郑燕，根据虾编社调查，武力值越高的人，对规则越不尊重，想法更为单一。在出现纠纷时，强壮的人更偏向武力解决问题，弱小者更偏向倚重法律来解决问题。因此弱小者通常被挂上阴险，狡诈，小人等标签。但要知道，阴险，狡诈是弱小者对抗强者的最有力武器之一。 郑燕很聪明，脑子不笨，但想法比较局限。对上圣网，她考虑的核心是：自己多少人，多少武装，对方拥有多少武装，多少人。自己援军实力如何，多久能到达战场。 既然是晚娘的交代，袁忘说明自己看法。从跳蚤袭击说起，说明了布局和策略的重要性远远大于战斗力。甚至也说了这次南镇之战。假火组骗走联调组，真火组冒充联调局探员，利用稀发老头将他们运到南镇的事。最后有好的结果，一是因为在战术上袁忘比对方强一些，第二个原因自然是艾玛的支援。第三个原因运气好，最少艾玛运气好。 袁忘认为自己当时如果能识破火组和稀发老头之间的关系，会立刻寻找资源，当晚的战斗袁忘就可以拿一杯红酒在旁边看热闹，不至于将自己和艾玛都陷入险象环生之境地。 郑燕内心对袁忘很震惊，相比第一次见面和了解，袁忘的进化很快。当时袁忘还是主武力，懒于思考，力量决定胜负理念的拥护者。现在已经转变为能不用力量就不用力量的阴险派。 这自然要拜秦岚所赐，秦岚也会三两下花拳绣腿，和他脑子比起来差太远了。袁忘学会了秦岚思考问题的办法，但是袁忘不具备秦岚敏锐的观察力和洞察力，这是天赋。不过秦岚算错一步基本没有翻盘的可能，袁忘算错，还能武力扳回。 郑燕终于知道为什么秦舒在第一次接触就会对袁忘产生好感，不是因为袁忘的头脑和身手，和外貌等也没有太大关系，最重要是真诚。袁忘在解说自己看法时，态度非常好，很有耐心，并且实话实说。相较之前，袁忘说话更有条理，逻辑清晰，具有相当说服力。 有实力，有想法，有礼貌，真诚、沉稳，单身，和这种男生接触久了，很难不动心。 袁忘说完，转移话题轻松一下，这就是袁忘自认为自己情商高的地方。轻松话题没错，但话题本身轻松与否袁忘判断并不准确，感性主观方面的判断袁忘都不行。 袁忘打电话叫了烧烤，放下电话闲聊一般：“狂虾乐队怎么样？”受秦舒影响，郑燕是粉丝之一。根据虾编社调查，极为少量的粉丝，特别是女粉丝在交际中，自己的爱豆和对方爱豆的关系如何也是考量友情或者爱情的一个重要因素。 郑燕没有爱豆，秦舒有，她也随缘。人在群内，消息还是很灵通的，郑燕道：“狂虾主唱和作曲作词的杰生已经早几个月被经纪公司签下，现在是训练生，再过三五个月就会正式出道。” 袁忘颇为吃惊：“杰生很有才华。” 郑燕点头：“是的，以我旁观者来看杰生真有才华。好几家公司都和杰生接触，甚至愿意提供毁约金买他跳槽，并且许诺组建一个男团或者女团专门唱他的歌。狂虾主唱会不会红要看杰生走不走，杰生肯定会红。” 袁忘点头，他不知道这个话题怎么聊了。情商高的人不会去聊自己弱势或者对方弱势的项目。偏偏郑燕对狂虾没有感情，她不继续说，袁忘接不上话。 郑燕也感觉话题中断，然后道：“为什么问起狂虾乐队？” 袁忘道：“秦舒之前好几次因为狂虾乐队的事挨批。” 郑燕明白：“哦，我知道，杰生在追秦舒。签约当天还向秦舒表白。” 袁忘问：“成了吗？” 郑燕回答：“秦舒没同意，但也没拒绝。我也给不了建议。不过在此事之后，秦舒和杰生私人沟通时间增多。说实话，我不太看好她找一个圈外人。” 袁忘不同意：“我就喜欢圈外的。如果我是明星，我一定不找明星当老婆。” 郑燕看袁忘许久：“你喜欢秦舒吗？” “喜欢啊，没有人讨厌秦舒。蹦蹦跳跳很可爱，而且也很有本事。” “不是那个喜欢。” “哦！没有。” 郑燕好奇：“你还记得秦舒眼睛动手术，你去加拿大的事吗？” 袁忘一愣，许久后问：“晚娘没告诉你们？” “告诉什么？” 袁忘惊叹：“坑女儿的娘！是我和晚娘故意布局。当时我们就在第四医院门口，晚娘想治治秦舒撒谎的毛病。” 郑燕：“那……那你也知道秦舒眼睛没事？” 袁忘点头：“是啊。” 郑燕一拍额头，OMG！秦舒还和自己说，完美成功的糊弄过去了，说袁忘一点疑心都没有。原来真相是如此残酷。 “喂！”袁忘接电话。 柳飞烟：“开工了。” 袁忘：“表妹，这么晚还开工。” 柳飞烟道：“我也烦，这些人为什么都是趁夜逃跑，就不能白天跑吗？不着急，我这边和秦舒、叶夜先整理资料，两个小时后开会。” 袁忘挂电话，询问：“我这边有事。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郑燕一愣，问：“可以吗？”她台词是，不需要了吧，如果你坚持我就不拒绝了，脑海里词汇太多，最后汇总成一句精华。 袁忘一愣，真要送啊？ 袁忘：“可以，你没开车吗？” 郑燕：“没有。”该死，自己和秦舒一样撒谎了。 袁忘：“好，老毒，我们走了。烧烤你们分吧。” 老毒挥手再见，他在打电话。打完电话想了五秒后把袁忘一顿大骂，这烧烤你付钱了吗？ 既然雇佣私家侦探，那代表袭击还有一定时间，袁忘送郑燕回血十字的住所：租借的一套立独别墅。一路上袁忘拼命找话题，聊天很干，通常和郑燕这类人交往，袁忘谈公事，小聊几句表示礼貌，然后就会结束会谈。 四十分钟的车程让人讨厌，还好有小拉电灯泡在。到后袁忘没再问：要不要送你进去。万一要，还得喝杯咖啡再聊上几句。聊毛线，没什么好聊了。 袁忘感情上最大问题在于，不是没有女生对他有好感，单身袁忘各方面条件都相当不错。问题在于，袁忘很难喜欢上一个人。即使38号如此出众的颜值，也只是被电了电，电完就没事。 第一百六十四章 熟人 侦猎社会议室。 柳飞烟：“在南镇之战中，天王中了三枪，幸运的是他活了下来。” 肖邦不太同意：“不能纯粹以幸运来说明人类的生存能力。人有时候的生存能力能让你怀疑人生，人有时候的脆弱同样能让你怀疑人生。诸如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剖腹产……不好意思，只是有所思，有所想，恰巧飞烟你说到这个问题，我就发表下自己的看法。幸运……” 袁忘一手摁其后脑，一手堵住肖邦的嘴。 柳飞烟很满意，点头：“天王被送到特别看护别墅，给其提供了相当高级别的医疗、安保和生活待遇。昨天早上，天王的早餐果汁被发现有农药。” 农药不是一般农药，而是一种除草神器。同时是人类喝到国家都害怕，不得不禁止生产的大名鼎鼎的百草‘哭’。无特效药，无解药，喝下去基本就是个死，最重要不在于结果会死亡，而在于死亡的过程很可怕。饮用少量，错过第一小时抢救时间，结果已经难以逆转。人基本没什么事，24小时内出现口腔溃眼，接着烂嘴巴，烂脸，呼吸困难，肺部纤维化。注意，不会死，你明知道自己没救了，但是不会死。运气好的，三五天后死亡。运气不好的一个月也不是不可能。最牛的是，洗胃之后，人恢复精神，能活奔乱跳好几天，自以为获得新生，实际上没救。 饮用少量百草哭是目前最痛苦的自杀方式之一。更牛在于，这东西本身无色无味，厂家为了安全考虑特意添加恶心的味道。如同天然气一样，闻到的臭味是厂家故意添加的气味。 有人将百草哭注射入橙子中，鲜榨橙汁被送上餐桌。好在天王闹脾气，心思亡女，一世枭雄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因为无心饮食。只随意的喝了一口。被稀释后的百草哭威力就没那么大了，但是其具备很强的隐藏性。 天王上午十一点接受体检，医生发现了其口腔有些许溃烂，医生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时候联调局保护探员请医生给厨师开点药，医生看厨师接触过橙汁溃烂的手深觉不妙。立刻做胃镜，发现天王胃壁有灼伤，因此事发。由于天王只服用少量稀释过的百草枯，并且很快得到救助，除可能留有一定后遗症之外，没有生命上的危险。 在案发后五小时，分管医疗科学部的助理局长，也就是联调局副局长办公室一名探员失踪。这名探员属于天王安保工作的围外人员。他是一名技术外勤，提供医疗技术支持。比如审核药品，检查包装，购买食材等。 柳飞烟：“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这位叫马克的探员意图谋杀天王。” （肖邦举手：“马克是华裔还是非华裔。”柳飞烟回答：“读者可按照自己喜欢进行分类。”） 叶夜放照片：“马克，纽唐大学医学系毕业生，拥有化学硕士头衔。27岁成为联调局医疗科学部成员。同年考取技术外勤资格。29岁因工作出色，成为副局长办公室探员。”这类探员属于监督和主管上级。比如一件凶杀案，联调局重案组开始调查，如果案件敏感或者影响较大，副局长探员就会和调查组一起工作，履行监督职责。同时向自己直属上司副局长汇报案件调查进展。 袁忘举手：“我个人判断这不太像是本杰明干的。” “没错。”柳飞烟道：“马克和本杰明没关系，马克和天王有关系。天王在事后很恼火说明了马克的情况。马克是他收买三名联调局人员之一，马克协助天王拿到过多批可用于生产化武的原材料。投桃报李，天王给了马克不少钱，还送了一套位于阿根廷的大别墅。” 比如某国扣押一批货，怀疑原材料有问题，作为技术外勤会首选被派遣到某国，验证后表明这批货不适合生产化武，只是普通的农业化学品，可以放行。 至于还有两名联调局内鬼是谁，天王闭口不谈。也许存在，也许是天王胡说。不管怎样，联调局非常紧张。直接对局长负责的立独背景调查员开始全面调查联调局两万名左右的雇员，重点针对特别岗位，高权岗位。 这些事和侦猎社无关，马克在今天晚上八点正式成为通缉犯，官方悬红10万美元。柳飞烟的朋友联系柳飞烟，请柳飞烟协助抓捕马克。这件事外界还不清楚，内部已经炸锅，甚至传闻白宫派遣幕僚了解本案进展。 柳飞烟：“这个人情得卖，你们知道的，我们侦猎社获得很多资讯来源联调局。抛开关系不说，10万美元也不是小数目。并且这个案子有它自身有趣的地方。” 柳飞烟：“马克未婚妻名叫宁舞。” 大家纳闷片刻，袁忘惊讶问：“猎人宁舞，骇客？联调局黑名单上的骇客？” 柳飞烟一指袁忘：“没错。叶夜。” 叶夜放上宁舞的漂亮照片：“同行！宁舞虽然有猎人执照，但是并没有加入猎人公司。宁舞在半年前加入水星国际。” 水星国际是一家老牌私人军事安保公司，曾经是全球最大安保公司。在一次行动中，一名成员发现人群中有平民穿着者携带突击步枪，按照规定必须向本地驻扎长官索要主动开火权。水星主管越权授予其开火权，本次交火导致30人死亡，其中部分为平民。这也被称呼为枪击事件。事件发生之后，水星国际放弃保安业务，转而成为一家民间军事安保培训机构。 从外勤转到内勤，只培训人员，不派遣人员出外勤。大名鼎鼎的索马里海军就是由水星国际培训，虽然他们只有两条舢板和十五名士兵。 目前水星国际在全球一共有六十三个训练场，其中半数为雇佣训练场。某国或者某机构有需要，他们就派遣人员提供培训。只有六个训练场在美国国内。宁舞就在纽唐南郊水星国际东海岸训练基地工作。她是老师，传授黑客和反黑客技术。其学生都是得到联调局审查过身份的外国人。说好听点，她是一名白帽子培训官。 根据马克同事所说，和调查所得，宁舞与马克已经定了酒店和教堂，他们将在明年四月结婚。马克在南郊有一套别墅，那里是他们两人爱的巢穴。 柳飞烟道：“联邦立独背景调查员现在全盯上联调局，我相信马克的同事和朋友没有人敢给马克提供帮助。最可能提供帮助的自然是马克的未婚妻宁舞。由于宁舞并非马克法定亲属和家人，所以联调局拿不到搜查令。联调局怀疑宁舞通过骇客技术给马克开了一条技术通道。” 叶夜道：“在马克失踪期间，有人篡改了马克车辆信息，并且删除部分道路卡口数据，导致联调局无法通过监控锁定车辆。我担心的是宁舞篡改不动产信息，无法查到马克和宁舞或者他们亲属名下的不动产信息。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宁舞，或者拿到宁舞的电脑。” 袁忘道：“宁舞不具备反审讯能力，只要抓到一点把柄，联调局可以打开突破口。” 叶夜道：“关键是现在没把柄。水星国际对宁舞非常重视，派遣了律师给宁舞提供了专业的意见。联调局拿不到搜查令，估计和水星国际的律师也有关系。因此官不官，民不民的猎人团和侦探社就成了联调局首选工具。” 侦探社可以接受联调局委托，寻找失踪的雇员马克，因此对宁舞进行的调查是合法的。猎人就不用说了，只要通缉令出来，管你有罪没罪，都是猎人的目标。 柳飞烟道：“老规矩，我们本次战术是……” 袁忘抢答：“卧底。” 柳飞烟举大拇指：“没错。但赵雾和袁忘你们都与宁舞见过面。你们进入水星国际后，宁舞单方面对你们提出身份质疑的话，你们会被解雇。宁舞在水星国际是红人，人漂亮，技术又好，很受高层关注。” 袁忘问：“叶夜，宁舞和你比起来如何？” 叶夜回答：“宁舞天赋比我强一点点，后天学习能力较强。我主要是家教好，人漂亮又聪明，还有一群爱我的朋友们，所以能力肯定是我更强，但不排除在某些领域宁舞比我强一点点。对吧？爱我的朋友吗？” 大家一起点头：“那是那是。” 柳飞烟道：“肖邦在联调局工作多年，和马克多次见面，他也不是卧底人选。所以……” 大家一起看艾玛，艾玛一惊：“你们要一位伤员去卧底？” 柳飞烟：“本次卧底不需要动武，你给赵雾创造入侵条件就可以。赵雾你的工作接入宁舞电脑，剩余的事交给叶夜来处理。为了保障任务顺利完成，肖邦和袁忘将分两组作为支援部署在南郊听候调遣。本次是赵雾你和艾玛第一次合作，我希望你们能全力以赴。” 艾玛：“我……” 赵雾打断：“你没听出来吗？你虽然是卧底，但是是次要角色。我才是主角。别我我我，一个新人哪那么多意见。” 艾玛理解为什么肖邦和赵雾没法合作，这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遇谁谁都不爽。 袁忘劝说：“艾玛，白吃白喝，还让我腾房间，多少做点事吧？” 艾玛怒：“我付钱可以吗？” 袁忘道：“住帐篷？” 艾玛毫不犹豫的回答：“可以，就算露宿街头我也愿意。” 袁忘：“哇，终于见到这种人。宁可凄惨落魄，也不愿意工作。” 艾玛拍案而起，咬牙怒睁美丽的眼睛看袁忘，如果袁忘坐在她身边，她不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事。 柳飞烟偏头，在袁忘耳边轻声提醒：“表哥，激将法是对的，但激将法有时候会有负面作用。慎用。” 袁忘呵呵一笑：“你干还是不干？” 艾玛认真看了袁忘三秒，坐下来温和道：“我接受任务。”虽语气温和，但大家都感觉到一股凛然杀气。 …… 袁忘估计柳飞烟在联调局工作期间都在做公关部的工作。水星国际竟然也有她朋友。即使知道艾玛是卧底猎人，也愿意放行的朋友。一个电话后，艾玛就成为水星国际纽唐训练基地女兵搏击教官。后来袁忘才知道两点。第一点，柳飞烟的老爹是联调局副局长，柳飞烟要更进一步，关系比工作更重要，她在联调局期间，很多时间用在交友上。第二点，训练基地急需女教官。中东亲王多，王子多，钱多，又因为一些原因，对女眷的保护只使用女性保镖。又因为教派的原因，没有太多女性保镖可挑选，因此收一批有底子的女子，送出去训练就成了中东富豪约定俗成的事。 美国兵中有七分之一为女性。女大兵挺凶残的，前文艾玛说自己负重搬运只是海陆作战人员的一个基本体能，男女平等。根据调查，与女兵合作过的男兵不担心女兵会降低战斗力，相反，没有合作过的男兵多数有类似的担忧。有从军战斗经验的女兵特别受水星国际的欢迎。 第二天上午，赵雾开车送艾玛前往训练基地，袁忘与肖邦作为辅助支援小组，将在午后分别开车前往训练基地附近。 车上，赵雾见艾玛面无表情，问：“你喜欢袁忘吧？” 艾玛：“哼！” 赵雾：“我生平恋爱无数，一看就知道你对他有好感。我知道袁忘有一个弱点，虽然不致命，但是会让他产生很大困扰的弱点。” 然后赵雾闭嘴了，车走了二十公里后，艾玛开口问：“什么弱点？” 赵雾：“哈哈。” 艾玛：“请指教。” 见艾玛态度客气一些，赵雾也不藏私：“他不会打架，不会打女人。” 艾玛呲之以鼻：“你当我不认识他吗？” 赵雾回答：“他如果和你打架，就说明他有弄死你的心理准备。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女人，漂亮与否都没有关系。我和他打过几次，有一次是我偷袭他，他杀意很浓，招招置于我死地。我加入猎豹后和他打过，挺过家家的，我都没好意思和他真动手。” 赵雾：“他要么束手束脚不知道怎么打架，要么每一招都可能要人命。我意思是如果将他杀人搏击水准定为10分，那么他切磋搏击水准只有3分。假设和他切磋的人比较弱小，他会更弱小，因为他拿捏不住自己的力量，基本上会以防御为主。” 艾玛：“我不明白这对我有什么意义。” 赵雾：“下次他再敢惹你，你就当大家面揍他一顿。他这人没虚荣心，不会恼羞成怒。记住，是他惹你之后，他理亏情况下揍他。” 艾玛：“这和你第一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赵雾：“作为一代情圣，我很负责告诉你，对袁忘这类人暗示和暧昧是没有任何作用。袁忘这类人不可能会突然对某一位女子动心。因此会出现一个死胡同，女生暗示袁忘，袁忘不予理会，女生死心。这东西教不会，天赋使然，你只要记住他下次敢在大家面前欺负你，就揍他。不要泼水，不要使用工具，就用拳头，由重到轻的打一顿。你们关系才会有进展。” 艾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赵雾：“这是秘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有对手的，昨天晚上会议之前，袁忘肯定和某个女人在一起。别问我是怎么发现的，这是天赋。”这小子进步太快，得找个女人拖住他。因为袁忘的光芒，赵雾现在在侦猎社沦为和肖邦一样的辅助地位。这次是难得的以赵雾为主角的一个任务。 第一百六十五章 偶遇与认识 袁忘第一次拿到支援组的位置，这位置的工作很轻松。不需要去理会太多信息，只要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即可。到了南郊，袁忘入住卡纳西酒店，酒店的东面是著名的金丝雀海湾。 袁忘一直想申请一本钓鱼证，老美这边钓鱼挺麻烦的。各州规矩不一样，有些鱼还要放生，因此钓鱼需随身携带一本手册。没法钓鱼也没关系，漫步在金丝雀海湾，傍晚的景色相当不错。傍晚人不少，有家庭在路边野餐的，有附近居民开车到海湾路慢跑的，甚至袁忘还遇见了一支足球队进行体能训练。 坐在路边护栏看大海，欣赏海上落日。美丽的景色让袁忘有孤独感。他想起了叶晚娘提出的分享与认同。分享自己的成功，自己的喜悦，自己的悲伤是人类的感情行为之一。功成名就无人分享，是寂寞，是孤独。袁忘内心也出现了孤独感，这时候袁忘希望有点事情做。可是支援组就是支援组，哪有那么多事。 拿出手机，看社交群，在狗友群里面水水群，聊聊天，有效的缓解孤独感。收手机后发现太阳已经完全落山，现已是华灯初上时。 “喂。”袁忘接电话。 38号姜娜声音：“你好无聊，坐在美景之下刷手机。” 袁忘回头，步行道之外的机动车道，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驾驶玻璃摇下，戴墨镜的姜娜朝袁忘挥手。 袁忘站起来：“找我？” “不，路过，没想到会遇见熟人。”姜娜：“吃晚饭了吗？” “我们吃饭不太合适吧？” 姜娜：“我提醒你要吃晚饭了，我已经吃过了。” “哈哈。” 姜娜被临时调派到纽唐工作，自然是因为天王和马克之间的事。作为背景调查员，她正在了解和调查马克的关系网。偶遇袁忘打个招呼，袁忘客套表示有空请吃饭，姜娜笑袁忘没诚意。两人点到为止，挂电话挥手再见。 袁忘步行回酒店，路上随便吃点东西，回到房间后深感无聊。袁忘第一次品尝支援组的滋味：无聊，无聊到极点。还不能乱跑，因为随时可能需要支援。 “客房服务。”有人敲门。 “嗯？”袁忘习惯摸腰部，摸了个空。两短一长三把枪在抓捕天王中全部被征用为证物，再要申请枪械，难度比较高不说，关键买枪也是要花钱的。袁忘拿了水果刀，人靠在墙边削苹果。如果有危险，一转身就能躲避到墙体转角后。 袁忘回答：“请进。” 服务生开门，推了一辆餐车进入客房。酒店有很多钥匙，正常来说，总台必然有一把钥匙，楼层服务员可能有一把钥匙，需要在你外出时打扫你的房间。诸如电子锁之类的酒店，很大可能有一把万能钥匙，俗称消防钥匙，通常由大堂经理保管。当酒店发生火灾时使用。 服务生询问后把餐车留在了客房，袁忘卷好了一张钞票丢了过去。服务生估计是第一次这么收小费，下意识的接住钱后停顿了数秒道谢。服务生离开之后，袁忘先从窗帘缝观察外界。 让袁忘如此小心只有一个原因，袁忘没叫客房服务。 单膝跪地，慢慢的拿起罩子，没有引线和拉绳。 是一个蛋糕，生日蛋糕，这让袁忘有些吃惊，袁忘不知道自己生日。十字军接袁忘等人到纽唐后，梅丽莎修女将袁忘第一次上课时间定为袁忘的生日。毕竟每个人都要有一个生日，虽然不在乎生日，但是你要和别人解释你没有生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知道袁忘生日的人不多，包括老毒在内也不知道。袁忘也不记得老毒生日。有妹子怪男朋友记不住她生日，实则不少男人对纪念日不敏感。也不在乎别人记不记得自己生日，除非他有女儿。父亲还是比较在乎女儿是否会祝福自己生日快乐。 假设有个男人什么日子都记得住，并且还记得住百日，两百日，妹子们切记不一定是浪漫，也可能是渣男。每天男生天生会哄妹子，都是后天锻炼的。 本杰明是知道的，因为在本杰明生日时，本杰明问过袁忘的生日。 袁忘拿起蛋糕边的大信封，里面只有一个U盘。袁忘打开电脑，把网线拔除后，将U盘插入电脑中。 画面出现，很显然是手持或者是佩戴摄像设备拍摄，第一人称镜头。一只带白色手套的手推开一套房子的门。时间是夜间，不过房子内外还有一些光线，塑造出一种恐怖感。 拍摄者上楼，几乎听不见声音。拍摄者走到房间，压下门把推门进入。夜灯之下，一名男子正在床上酣睡。拍摄者走进男子，对男子脸部进行一个特写。是秦舒在狂下乐队的好友杰生。 拍摄者离开杰生，走到副卧，推开门，床上同样有一人，特写，是秦舒本人。这时，一把匕首出现在镜头，拍摄者将匕首虚放在秦舒的脖颈上停顿数秒后拿开。拍摄者后退，慢慢的离开房间，关上了门。视频结束。 袁忘第一个想法：为什么把视频给自己？自己和秦舒不算很熟，关系还不如自己和柳飞烟、叶夜的关系。袁忘能猜到一些，但也不是非常明白。 袁忘看定格的视频许久，拿手机拨打本杰明电话，本杰明接电话：“生日快乐，伙计。” 袁忘：“蛋糕我收到了，谢谢。” 本杰明一怔，问：“什么蛋糕？” “生日蛋糕。” “什么生日蛋糕？你要生日蛋糕？” 袁忘道：“怎么我一来电话，你就知道是我生日？” 本杰明道：“我手机有来电提醒，内录制了你的信息。屏幕显示今天是你的生日。” 袁忘问：“你在搞什么？” 本杰明不明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让袁忘有些犹豫，本杰明一向敢作敢当。袁忘问：“你是不是拍摄了秦舒的视频？” 本杰明很惊讶：“这么快就拍好了？能传输给我看看吗？” 靠！就是他。只不过他吩咐手下去办后，自己把这件事给忘了。或者不知道自己手下怎么办了事。这是否可以说明，这位手下是本杰明的亲信呢？袁忘脑子转的很快，本杰明亲信除了火组三人，或者还有一两位打手之外。本杰明还有两位亲信，一位是骇客夜月无声。另外一位是一位神秘女性小偷。 在本杰明越狱后第一次和袁忘见面时，袁忘见过这位妹子，戴了口罩，加之夜色火光，无法辨认。 本杰明：“我没有太大恶意，只是想告诉秦岚别管闲事。我承认他是神探，承认担心被他找到线索。同时请他注意，他以自己特长攻击我，我就可以用自己特长进行反击。生日快乐伙计，再见。” “等等伙计。”袁忘道：“我现在突然想报警，说你打我，你猜警察会不会把你带走问话呢？” 本杰明没明白：“对不起，我不在纽唐。” 袁忘：“等你刚被释放，又有人报警称你抢劫了他，你猜警察会不会再把你带走问话呢？联调局可是很喜欢你的，有机会把你当成嫌犯，他们很乐意折腾你。我一直认为，做人做事要有基本的底线，你要玩这种没有底线的游戏，别人也会和你玩同样没有底线的游戏。” 本杰明沉默不语，他很想说一声：来吧，那我们就开战吧。不，现在不行，他虽然疯但不傻，现在全面开战，自己恐怕无法做大做强。再者，被能想出这么阴损主意的人惦记着，即使伤不了筋骨，也会万般难受。 本杰明：“OK，必须承认有点过火。不伤及家眷是基本的道义。麻烦你帮我处理掉这份影像，就当没有发生过。” 袁忘回答：“谢谢。” “何必这么客气，再见。” “再见。”一个电话坚定了袁忘的杀心，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除掉本杰明。 本杰明从袁忘处第一次感受到了敌意。 …… 第一天入职，艾玛已经确定宁舞的住所，单独的住处。这是水星国际的一片整体规划住宅区，住客要么是教官，要么是学员。教官一到四人一个小别墅，学员就难说了，十几个人一个别墅也是可能的。 赵雾没有马上动手，信息太少了。水星小区安保完全由水星国际提供，赵雾需要先确认其中的安保系统。艾玛也需要获得更多的宁舞信息，最重要一点：宁舞居住的房子是几个人组，分别是谁，宁舞在哪个房间。 袁忘只能呆在酒店附近，没事就去健身房，游泳池，顺便吃吃东西，睡睡觉。意外的是第三天早上，袁忘在餐厅用早餐时，服务生送来一张便签。一位昨天在泳池偶遇的妹子在便签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那妹子见袁忘看向自己，对袁忘举手，五指抓了抓，妩媚一笑离开餐厅。 与人为善。助人乃快乐之本。 今天的晚餐是二人晚餐，送餐服务。妹子不错，性格好，长的也可以，小肚肚有点赘肉，脸蛋圆乎乎。童颜，年纪虽然比袁忘大了五岁，但看上去比袁忘要年轻。 从下午联系，一起聊天后再一起吃晚餐，袁忘很诚实告诉妹子自己是保释执行官。由此袁忘判断妹子根本不是老师。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保释执行官是干什么的。妹子不仅知道保释执行官的工作范畴，而且毫不好奇。晚餐之后，袁忘基本确定妹子是公职人员。 不过袁忘没想到这妹子竟然和自己间接认识。 …… 阳台早餐，妹子随便套了袁忘的衬衫。不得不承认，不是每位女生都合适穿男生的衬衫，赘肉太多有时候会绷住。妹子名字袁忘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是个假名。如同妹子不想去了解袁忘灵魂一样。 “我姐妹来接我，可以加一份早餐吗？”妹子挂断电话问。 “当然可以。”袁忘拿起墙壁的分机联系餐厅。 妹子的姐妹和早餐一起达到，袁忘一看想笑，妹子的姐妹可不就是猎团38号姜娜吗？这么想来，前几天偶遇姜娜也在情理之中。 姜娜见到袁忘表现较为矜持。两人如同心有灵犀一般，装着不认识，然后由妹子介绍认识。聊天中姜娜配合袁忘称自己也养狗，两人就狗聊了起来，非常投机，于是加了社交群好友。 这么着，原本两个不可能认识的人，就这么正常认识。 姜娜对袁忘和妹子的关系看的很淡，聊了半小时，大家都谈笑风生。妹子自然不是别人，也是蜂拥到纽唐其中一名立独背景调查员。 离开酒店一个小时后，姜娜打来电话：“她对你很满意。” “谢谢。” 姜娜：“你住在这里是不是和宁舞有关？” 袁忘回答：“没错。” 姜娜：“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天王可能说的是实话，联调局内有三名他的人。马克是其中一名。” 袁忘：“我知道。” 姜娜：“那你一定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另外两人是谁。” 袁忘：“相信我，我知道的。” 姜娜：“哈哈！你太可爱了。一说公事就这么认真和正经，我朋友说你在……” 袁忘：“咳。” 姜娜：“对不起，我以为可以讨论的。我只是要提醒你一句，在抓捕马克时，不要相信联调局的探员。不排除有人想让马克闭嘴的可能。假设你愿意的话，可以在抓到马克后联系我，把人交给我。” “有手续有钱，无所谓交给谁。”袁忘：“通缉令是十万悬红。你是否打算加一点呢？比如二十万？” 姜娜一听笑的停不下来：“十万完全没问题，你真是个小氓流。” 袁忘不认为自己说的是笑话，姜娜笑声让他感觉尴尬。 姜娜好久才停止笑声：“喂，是不是经济有困难？有需要的话，五百万之内可以直接告诉我。超过五百万最好提前几天。” 袁忘吓一跳：“你那么有钱吗？” 姜娜：“我是富二代。” 袁忘疑问：“是吗？” “再见。”姜娜挂断电话。猎团搞什么？管家早知道袁忘的收入有问题，怎么还没有摆平？幸亏自己个人魅力足，否则也不好意思找人家帮忙。 袁忘联系柳飞烟：“表妹，这边有一个背景调查员想买马克。” 柳飞烟疑问：“你怎么认识的？” 袁忘回答：“在酒店无聊，去游泳啊，然后偶遇一妇……” 柳飞烟知道东渡的事，笑了好一会：“这么巧？” 袁忘：“表妹，我脸红了。” 柳飞烟：“一个大男人，又没女朋友，害羞什么？对方出多少钱？” 袁忘：“二十万。” 柳飞烟：“没问题。”虽然有天王两百万，但二十万真不算少。 柳飞烟：“表哥，找个女朋友吧。谈不来也可以好聚好散，外面女人总是不安全。” 袁忘：“我知道啦。” 柳飞烟：“我估计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晚上就可以动手。” 袁忘道：“背景调查员告诉我一件事，她请我抓到马克后小心联调局的人。她不肯定，但怀疑马克有被灭口的价值。” 柳飞烟：“死马克也值十万。” 袁忘：“表妹，这话说的太霸气了，我先挂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技术外勤 月黑风高夜，赵雾独行时。 过程没那么复杂，一切都很顺利。艾玛告知宁舞同住者信息后，赵雾把了个妹，妹子和宁舞住一起。赵雾光明正大的进入带有安保系统的别墅内。 宁舞被叶夜用技术拦住了一个小时，赵雾提前一个小时带妹子进入别墅。宁舞回来。赵雾用毛巾吸头发上的水，随便和宁舞打个侧面的照面。宁舞和赵雾的临时女朋友聊了几句后，就接受了赵雾这个设定，回自己房间去了。 贼已入家，整个别墅已经是赵雾的天下。把迷香替换檀香送宁舞入梦乡后，赵雾将叶夜给的U盘插入宁舞的电脑内。等待之时，见宁舞睡姿甜美，手抬其下巴，在其双唇印了一下。这叫贼不走空。这不是轻薄，这叫恩赐！ 叶夜：“南游艇租赁停泊码头有一艘叫克塞号的游船，宁舞将其拥有人修改成克莱门尔。” 柳飞烟问：“原船主是谁？” 叶夜：“不知道，码头资料已经被篡改。想要知道游船的主人，必须拿到发动机号到官方系统查询。假设官方系统也被篡改，最糟的情况需要查询纸质材料，诸如买卖合同之类的。拿到发动机号我可以查到到生产厂家，从厂家处我相信可以查到原始交易人。但如果经过买卖的二手游船，那就比较麻烦了。” 袁忘在会议通话中道：“管游艇主人干什么？我们目标是马克。” 柳飞烟看下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柳飞烟道：“肖邦，袁忘，去看看克塞号。” 叶夜道：“等等，以宁舞的技术克塞号似乎是故意让人发现的。其他细节她做的很好，唯独是克塞号粗枝大叶，连系统日记都没有处理，这不是一位称职骇客会干的事。” 柳飞烟问：“克塞号是试金石和预警器？” 叶夜点头：“从技术上可以这么怀疑。” 柳飞烟：“我个人不认为马克一个技术外勤有太大的本事。袁忘，交给你了。” 袁忘回答：“没问题。” 柳飞烟：“赵雾撤离。叶夜，处理好后调出租赁码头监控。” 叶夜：“收到。” …… 游船在纽唐不算什么新鲜的产物，停泊租赁费也不贵。很多游船可以由汽车拉着走。不少人说，关于自己的游船最开心的是三天，刚买来的两天和当作二手货卖出的那天。对于不方便将游船放在家里的人，缴纳少量费用将游船停泊在码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游船停泊区也分平民区和富人区，富人区的游船通常价格昂贵，体积大。贫民区的游船宽通常不超过四米。两者租赁码头的费用不尽相同，享受的服务自然也不一样。 游船停泊码头是T字型的人工码头，游船围绕T字停泊，T字顶部一横左半边为大中型游船专用停泊码头，也就是富人区。其余位置停泊的都是中小型游船。 “看不见。” 肖邦在四百米外的公路边停车，拿望远镜居高临下在灯火通明的码头寻找克塞号。船号通常写在船体侧面，船只拥挤在一起，根本看不见字。 袁忘汽车就停在肖邦汽车后，这条公路算是郊区路段，没有路灯，两人在黑暗中通过望远镜慢慢寻找目标，肖邦寻找克塞号，袁忘寻找可疑人员。 袁忘：“叶夜，没监控吗？” 叶夜回答：“只有岗亭和停车场有监控。” 肖邦：“喂，喂，富人区。” 袁忘看向富人区，一位女子从一艘豪华游艇下来，走向游艇边的一辆黑色汽车。袁忘惊问：“是冉月吗？” 富人区游船之间空隙大，肖邦看清楚后答非所问：“维多利亚号。” 叶夜：“维多利亚号是公子杂志老板的船。”公子杂志是一本不穿衣服的刘备。 柳飞烟看着传输来的影像：“不至于吧？冉月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叶夜：“唉！好可怜。被生活压垮的大明星。” 赵雾：“何必呢？实在缺钱我可以包养她一周。” 叶夜：“切，就你？她的钱都是大钱，保释金，律师费都是百万为单位。话说昨天我好像看见一条和她有关的新闻，说是抵押了自己房子……我找找，找到了。冉月接受采访时说，她自己投资自己，拍完自己的专辑。之前皓月这张专辑只拍摄了一半。皓月收录了十首歌曲，其中有三首是新歌，制作之前市场预测会大卖。” 柳飞烟问：“袁忘，不说点什么吗？” 袁忘：“别瞎猜了，人家没事的。她穿的衣服很复杂，这套衣服没人帮助情况下，要卸装最少需要半分钟。再看人家汽车，两名保镖侯立，专职司机。退一万步说，人家还有一个后台叫丁威。公子杂志敢打冉月的主意？小心丁威一根指头摁死他。丁威现在是不方便出面，不方便和冉家搭上关系。以我卧底丁家数天的了解，丁威夫妻肯定不会见难不救。” 袁忘拨打电话：“美女！”他拥有临场行动权。 冉月正准备上车，看下号码走到一边：“神奇，你竟然会给我打电话。” 柳飞烟举拇指，还是袁忘专业，立刻想到了寻找克塞号的办法。但柳飞烟不知道袁忘要怎么扯才会让冉月帮忙寻找克塞号。 袁忘哈哈干笑一下：“喂，你怎么上了那种人的船？没事吧？” 冉月：“你在监视我？” “不不。”袁忘解释：“偶然，偶遇。你知道的，我们很有缘。” 冉月四处回望：“你在哪？” 袁忘：“话说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冉月：“你前一句还在关心问我，这一句就要帮忙？你有没有人性？我都上了那种人的船了。” 袁忘叹气，他要说他知道冉月没事，那就是虚伪的关心冉月。如果继续关心冉月，鬼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 袁忘：“我们是朋友，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有需要帮助地方，你可以找我。就如同我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会给你打电话。” 冉月大笑：“哈，第一次看见你无耻的一面。怎么？又卧底？” 袁忘：“没，这次纯粹是调查。” 冉月：“说吧，什么事？” 袁忘道：“我们在码头找一艘叫克塞号的船，但不能露面。” 冉月：“这边怎么也得有四五百艘船。” 袁忘：“你看这样可以吗？”袁忘说了自己的计划。 冉月听完：“部分计划要修改。” …… 袁忘开车进入码头，车开的不快，安装在车身的摄像头拍摄左右两边停泊的船只，由叶夜技术处理去分析哪一艘是克塞号。 假设有心肯定会发现袁忘是一辆可疑车辆，但有了冉月袁忘就不可疑了。 袁忘开车到冉月附近停下，冉月迎接上来，袁忘下车走向冉月，冉月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贱男人，给你脸不要脸。” “喂，不用真打。”袁忘捂脸：“也不用骂这么难听吧？” “倒下。”冉月再给一耳光，袁忘倒地。冉月踢袁忘，忍笑低声道：“我发现这不失为一个减压的手段。”这是三天来她的第一次笑容。 叶夜：“确认克塞号位置，右边第21艘。” 肖邦：“灰色？” 叶夜：“灰色。” 肖邦：“船舱有灯光，说明船舱门是打开的。除此之外，未发现有人活动的迹象。我觉得27艘船那位夜钓者有些奇怪。” 夜钓是钓鱼者的爱好之一，夜晚鱼类咬钩率高，鱼种多。不少游船上都有夜钓者。夜钓者通常不是游船的主人，他们只是将无人船只当作一个钓鱼平台。按照地利来说，人工码头将陆地延伸到大海数百米。游船停靠点很适合垂钓中小型鱼类。 保安不管吗？没法管。因为很多船只主动挂牌将船只租赁给钓鱼者。垂钓者拨打牌子上面的电话，然后通过手机汇款等方式完成租赁，可以使用这条船进行垂钓。别小看这点钱，一小时也要四美元左右。如果一天能出租四个小时，就能赚回船只的停泊租金。 肖邦所说的夜钓者和其他不同，其他夜钓者很专注海面，这位夜钓者更关心周边的事态。注意过往的汽车，巡逻的保安，步行聊天的情侣。每每听见声音，他都会站起来，如同舒松筋骨一般转动身体，四处查看。 距离太远，对方戴了一顶渔夫帽，肖邦和叶夜都无法确认此人是不是马克。由于李寻喜欢钓鱼，柳飞烟因此对钓鱼也略知一二，道：“观察他换饵的时间。”如果一个人长时间不拿起鱼竿查看饵料，他肯定是假的。 另外一边，殴打戏还在进行。巡逻保安路过，看了看，冉月停手，保安当没看见走了过去。冉月弯腰用拳头捶打：“要打多久？我很累的？”被打者没事，打人者开始喘气。 袁忘：“正在处理信息，最少三分钟。” 冉月：“你起来吧。” 袁忘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如同做错事一般站在冉月面前。冉月看袁忘一会：“你知道最近我们冉家出大事了吧？” 袁忘点头：“我知道，我前些天一直在哥伦比亚城办事。你没事吧？” “事肯定有事。”冉月停顿许久：“你如果有空，可以请我吃饭吗？” 袁忘一愣：“饭钱都没了？” 冉月一脚踹了过去，这次是真踢，但没踢到位，自己抽筋，扶住袁忘：“啊……啊……” 袁忘一手扶住，让冉月坐地上，脱掉冉月的鞋子帮她掰脚。这一手很好用，冉月疼痛立刻缓解，冉月看袁忘：“帮我穿鞋子。” 袁忘拿起鞋子给冉月穿上，冉月道：“现在没有人敢和我吃饭，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袁忘：“没问题，我请客。不过吃饭就是吃饭，不是水果沙拉，甜点，红酒，香槟。”穷人字典的饭和富人字典的饭是不一样的。 冉月气道：“你个小气鬼，扶我起来。” 肖邦：“我认为可以直接向这位钓客问话。” 柳飞烟：“OK！袁忘行动，肖邦支援，袁忘没枪。” 袁忘道：“我去抓人了。” 冉月摇头，袁忘询问眼神，冉月：“抱抱我。” “哇。”通讯中一片惊呼。 袁忘抱了，通讯中大家静静等待，听见袁忘的声音：“别哭了，大不了多请两次。” 赵雾好奇问：“袁忘，你和冉月什么关系？” 柳飞烟：“关你屁事。袁忘不要着急啊，多抱会。” 艾玛：“哼，专业一点好不好？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冉月放开袁忘，轻擦泪痕：“去吧。”这段时间，冉月承受太多压力，人前坚强，为了父亲不担忧，不给冉家添乱，为了不让想看自己笑话的人嘲笑。只有在晚上时候她才会偷偷哭泣。拥抱袁忘之后，一股心酸的委屈感油然而生，让冉月不禁落泪。 袁忘上车，掉头，走人。 肖邦惊讶问：“袁忘，冉月是不是喜欢你？” 赵雾道：“真喜欢袁忘，在冉月最困难的时候一定会联系袁忘。袁忘最多算个备胎，不，备胎都不算。准确说袁忘是爆胎之后，路过一辆货车，不小心掉下来的一个轮胎。用也是可以用的，充满了缘分。实则根本没当回事。” 袁忘不屑：“就你了解？” 赵雾反不屑：“我比女人还了解女人的心态。不信是吗？明天别联系，后天联系她吃饭，看她会不会抽出时间来应酬你？你是掉下来的轮胎，作为掉胎没资格让人家浪费时间，改变行程。你如果不信？我们可以赌一把？” “不赌。”袁忘停车，和到达的肖邦一起下车，脱掉外衣，袁忘看向船尾道：“马克，跟我们走一趟。” 夜钓者站起来，拿掉帽子，正是马克。由此可见马克的反侦查水准并不是很高，他太依赖于宁舞提供的技术支持。他知道试金石，但缺乏应变的战术。技术外勤和专业外勤之间还是有很明显的实力差距。 马克距离袁忘还有点远，他可以选择跳海逃脱。但真的要跳吗？跳了之后能游到岸边吗？游到岸边会不会被拦截呢？ 马克举起双手，乖乖的从船只尾端走到袁忘面前，并且很配合转身让袁忘戴上手铐扎带。 袁忘拨打电话：“姜娜，我抓到人了。” 姜娜欣喜道：“太好了。你把人送过来，还是我们过去接人？” 理性袁忘分析：你来接人的话，我们等待的时间等于我们送人过去的时间。袁忘道：“你准备好移交材料，把地址发给我，我们送过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卷土重来 肖邦和袁忘各自上车，肖邦询问：“袁忘，确定对方身份吗？”超十万的单，过于顺利让肖邦有些疑神疑鬼。 袁忘回答：“确定。”要信团，和姜娜好歹一起打过仗，姜娜救过自己。 柳飞烟通讯中道：“肖邦与袁忘交接，其他人撤回总部。叶夜，你这边先盯着，我去弄点吃的。” 叶夜打个手势。 两车前往距离南郊四十公里左右的山庄酒店，位于纽唐东南位置的别墅型酒店。距离503总部只有20公里。因为酒店在机场附近，很受旅游者和商务人氏的青睐。 开车后肖邦就开始说话：“即使见总统都淡定自如的联调局的特工，面对背景调查员时候也会紧张。我记得有一位同事被通知第二天见调查员，当晚失眠。” 另外一辆车的袁忘回答：“身正不怕影子斜。” 肖邦：“背景调查员通知会面就代表他们掌握了对方必须解释的一些东西。有些很正常的事，在另外一个角度解读之后就会感觉不正常。就说我这位同事，他办过一个案子，抓了二十多名从墨西哥非法入境者。他对一位女孩抱有同情态度，优先询问女孩，女孩诚实说明自己知道的信息。他将女孩列为证人。组织非法入境的是墨黑，女孩当证人必须考虑到其被驱逐回国后遭受暴力的可能。按照常规，证人可以合法暂时留在美国，在居留多年之后申请绿卡也比较容易。” 袁忘：“这很程序。” 肖邦：“一年后女孩因为盗窃被捕，在面临驱逐时她回答接受证人庇护一事。她说我的同事和她有某些不可言的交易。背景调查员介入调查，他们认为女孩所说很可能是事实，理由是当时有更好的证人选择，诸如带队者。带队者显然知道更多的信息。我同事认为带队者不会配合警方，才选择最简单的目标。” 肖邦：“调查员从口供上发现问题，带队者在第一份口供中已经如实说明情况，并且愿意出庭作证。我同事承认在没有询问带队者的情况下，选择了女孩作为证人。询问原因，同事最终承认，让女孩做证人有其年轻和漂亮的客观原因。他认为漂亮的女孩更应该幸福的生活。” 诸如一位年轻漂亮妹子在酷夏烈日下拾捡垃圾，几乎所有男人都觉得不值得，不应该这样。那谁应该这样？这问题就没人关心了。甚至看见漂亮女生在风雨中，在严寒中骑一辆破电动车送孩子上学，也会有人觉得她值得找一个更好的丈夫。 肖邦同事就犯了这样一个错误：惜香怜玉。 调查员接受其主观解释，认为他和女孩之间没有交易。但是调查员认为作为公职人员，其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有失职嫌疑。最终肖邦同事从外勤被调到了联调局化保护部。 肖邦道：“刚进入联调局时，最害怕的是每半年一次的测谎。工作几年后，大家最担心的是背景调查员的面谈通知书。每当有人收到通知书，所有同事的表情会变得非常怪异。似同情，似远离。我同事接到通知书后，我当时第一个想法是：他干了什么？第二个想法：他完蛋了。我们闲聊时，我上司告诉我们，80接到调查会谈通知书的探员都没有回到原岗位。” 袁忘这边聊着，马克神情变幻未定，在接近目的地时，马克道：“先生，你不能把我交给背景调查员。” “闭嘴。” “我要求去最近的警局。” “闭嘴。” “我有这样的权利。”马克语气激动。 袁忘停车一边，解开安全带，转身一拳将马克打倒，系好安全带，继续出发。最讨厌这些人唧唧歪歪。什么？马克要起诉袁忘？袁忘可以说马克语言攻击自己，自己才揍他。你可以惹警察，警察不敢公然揍你，但最好别惹人，打了白打。作为拥有逮捕权的平民，对他们的管理在法律上还存在一些空白。 到了酒店别墅，姜娜开门请两人带着马克进入，姜娜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后，进入房间关上了门。 “喝点什么？”姜娜问。 “水！肖邦？”袁忘拍下肖邦的肩膀。 肖邦收回自己盯着姜娜看的眼神：“对不起，你的眼睛太漂亮了，没请教？” “姜娜，背景调查员。”姜娜出示自己证件。 和姜娜一起是袁忘在酒店偶遇的妹子，妹子通过指纹证实马克身份。袁忘道：“肖邦，办手续。” 肖邦到妹子处看了看，这不是正规的移交材料，不过上面填写了妹子的证件号。即使袁忘认识姜娜，肖邦仍旧很小心，拿过材料通过叶夜核对证件后才收工。 袁忘告辞，姜娜送到门口：“美女，记得给钱。” 姜娜捏袁忘的脸：“知道了亲爱的。” 肖邦一边看呆：“哇。”刚和冉月抱抱，又和姜娜捏捏。 “哈哈。”姜娜笑，道：“两位再见。” 上车，开车，肖邦看侧面一辆黑色厢车，道：“这辆车内肯定有武装人员。” 袁忘：“我不是好奇宝宝。” 肖邦：“我是好奇宝宝，你怎么会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 袁忘：“是缘分，我先认识另外一位姑娘。” 第二天上午，马克直属上司，分管医疗科学部的副局长被捕。侦社的户头收到了姜娜承诺的20万美元。中午联调局探员上门聊天，了解宁舞的事。没想到叶夜在抓到马克后就格式化了资料，一点证据都没留下。 不仅如此，叶夜还发邮件提醒了宁舞。被问到为什么如此时，叶夜回答：我高兴，我乐意。 马克这件事对袁忘的最大的影响是姜娜从德州调岗到纽唐，成为常驻纽唐的背景调查员。姜娜借马克之事调岗的原因很可能因为圣网。袁忘琢磨着，能不能将团和血十字有机的联系在一起呢？ 这样既可以给团铲除圣网的机会，同时也能完成叶晚娘交代的事：留意郑燕的安全。 于是在和姜娜说明之后，袁忘请郑燕喝咖啡，名义上就郑燕是否愿意缴纳保护费一事进行商讨。所谓的保护费指的是上次在酒吧讨论的，血十字搬家到508，侦社将508纳入区域安保范围一事。 袁忘选了靠窗的位置，郑燕到达点单后，说明了情况：“其他成员都不同意，他们不愿意受一个民间小机构的庇护。” 袁忘问：“那你是否和总部说明了情况呢？” 郑燕苦恼：“你很难让年轻人承认自己不行，特别是建立在信仰上的事。在信仰面前，生命并不重要。” 姜娜出现了，她如同普通客人一般进店，找位置时候看见袁忘，于是热情上来打招呼：“袁忘，袁忘，袁忘” “姜娜？”袁忘故作吃惊，站起来和姜娜握手，介绍认识：“姜娜，郑燕。” 姜娜和郑燕握手后打量了一会，对袁忘道：“你女朋友很漂亮，很有气质。” “普通朋友，一起坐？” 姜娜问：“方便吗？” “当然。” 郑燕看袁忘，我们在谈公事呢。 姜娜落座，眼光落到郑燕的手包上，带惊讶口吻询问：“这难道是爱虾仕夏季特别版女士手包？我能看看吗？” 郑燕毕竟是女人，虚荣心得到了一些满足，把手包递过去：“朋友送的生日礼物。”虚荣心不是贬义词。如同女人爱钱，钱也是男士成就的一个表现。手包是郑燕生活方式的一个体现。 姜娜满脸羡慕：“你朋友对你可真好，据说手包还附赠一条丝巾是不是？” 郑燕点头：“没错，黑色的。” 姜娜：“我特别喜欢这款丝巾，其实丝巾很配你这套衣服。” 郑燕：“是吗？我不太会搭配。” 姜娜若有所思：“似乎是不太会搭配。这套衣服不错，但和手包不太搭。穿半身裙比较好一些我这边有个变装软件。” 姜娜拿手机，郑燕很自觉站起来，姜娜拍摄照片后，坐到郑燕身边的沙发上，两人一条沙发。姜娜拿了手机进行换装，郑燕原本觉得有些尴尬，慢慢的加入了讨论中。 无人理会的袁忘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欣赏窗外的人景色。 不到一个小时，姜娜和郑燕就变成了朋友，甚至约好明天一起逛商场。姜娜恰巧的接了电话，告辞离开，顺便买了单。 郑燕问：“袁忘，姜娜在哪里工作？” 袁忘故作神秘，凑近一些：“联邦背景调查员。” “哇！”郑燕惊叹一声，问：“你们很熟吗？” 袁忘故作尴尬：“啊，也不算吧。” “嗯？” 袁忘：“上周抓马克，在酒店住了几天，认识了一位朋友，姜娜是朋友的朋友。” 郑燕从袁忘的语气中读出，认识的朋友不是那么简单的朋友，故作潇洒问：“一夜朋友？” “呵呵。”袁忘没否认，他喜欢说实话，实话是不会被揭穿的。因为偶然的结识，顺利的和姜娜认识，顺理成章。袁忘如同很尴尬一般的即使：“主要是抓马克。”袁忘诚实的说了自己和姜娜进一步认识的故事。 一个人主动说出自己的坏事，并不一定是忏悔，也可能是为了掩盖更为重要的事实真相。和姜娜认识的过程并不光彩，但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能理解。扩散之后，不会有人怀疑袁忘和姜娜之间还存在有一层更深层的关系。虾编社专家说，长期禁那什么，会对男性的前什么造成伤害。 毕竟前者是丢人，后者可能丢命。 远处一声炸爆声打断了两人聊天，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袁忘拿出钞票放在桌子上，和咖啡厅客人一起走出门外。远远可以看见两条街外的道路上有火势冲天。原本停靠在一边的一辆巡逻车开着警笛呼啸而去。 袁忘挂耳麦，给了郑燕分机耳麦：“呼叫叶夜，xx街发生什么事？” 叶夜嗯了十秒后，道：“冥王星写字楼门口发生汽车炸爆，一辆车在燃烧。等等，我调录像。”刚才的说明是直播。 袁忘和郑燕朝炸爆处步行了一段距离，叶夜这边传来信息：“一男一女从写字楼门口出来，进入一辆黑色汽车，汽车开动后炸爆。我看看车牌是哇，是赵氏集团子公司，赵氏连锁超市总裁赵刚的车。赵刚是赵奔的孙子。”原赵家二五仔赵龙的顶头上司。 郑燕看袁忘，袁忘知道郑燕在想什么，上官铁后人送的钞票上印了10字，现在赵家人汽车发生炸爆，说明圣网支援人员到位，开始执行任务。这代表血十字存在遇袭的风险。 袁忘问：“是炸爆，还是自燃？” 叶夜肯定回答：“炸爆。” 袁忘：“郑燕，需要我们技术人员协助追击吗？要收费的。” 郑燕不满看了袁忘一眼：“我们也有技术人员。”将耳麦还给郑燕，拿出手机一边联系血十字的骇客蛇妹。 这次袭击让纽唐气氛为止一紧。联调局总部从华盛顿派遣精兵强将汇集纽唐，带来了副总统的话。白宫不希望再看见赵家人遇害的新闻，这不仅是赵奔赵氏集团的影响力，更是联调局无能的体现。对于联调局这样的表现，议会和白宫都无法满意。 纽唐分局有苦难言，圣网一来人数少，二来完全立独于系统外。再者，他们使用的都是纽唐原地采购，自己制作的武器。加之金钱交易隐秘，无迹可寻。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他们再出手时候抓获他们。 侦社也警惕起来，因为血十字在炸爆后缴纳了每月20万的保护费，将总部搬到了508。柳飞烟和叶夜进一步加强了区域内的安保系统建设。同时开会说明情况。 柳飞烟：“我们签订的是3个月的合同，六十万美元的合同。采用后付款月结方式，如果第一个月出事，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因此我们要对圣网进行进一步的了解。叶夜！” 叶夜介绍：“对方非常小心，联调局查看炸爆现场附近监控，排除了一百多人，未发现其他可疑人员。目前实验室排除了遥控引爆的可能。联调局认为对方不仅小心，而且非常聪明。” 袁忘提问：“聪明？” 叶夜道：“这辆车是超市总裁的座驾，在其上车之前，这辆车的司机开车帮送总裁助理去机场，总裁助理家里有急事，属于突发事件。司机开车从机场直接回到写字楼门口。排除遥控的因素后会发现：助理乘车没有引爆，总裁和其母亲引爆。这种准确性让人毛骨悚然。”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定组 秦舒询问：“联调局查明是怎么引爆的吗？” 叶夜回答：“目前只能猜测和路程，油耗，重量等各方面变量因素。总裁和助理体重差不多，其母亲是临时到写字楼找儿子总裁，助理是临时决定去机场。这么多巧合都被避开，联调局技术部门难以猜测触发方式。由此是否可以推断对方非常聪明呢？” 柳飞烟道：“因此我们要仔细对待所有的包裹等可疑物品。总部四辆车全部要安装安保系统，避免被人做手脚。另外，区域监控需要专人盯看，不可能让叶夜一个人看监控。合同期3个月内要安排专人盯看监控。” 柳飞烟：“看监控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一个人很难集中注意力，容易出现时间空白。因此监控组每两人为一组。好消息是，我和秦舒都认为，圣网未必知道我们对血十字采取了区域保护措施。” 柳飞烟：“血十字也有一定防御手段，我们要监控的时间为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个小时。侦猎社现在七个人，我想听听你们有什么好的分组办法。” 袁忘提议：“三天为一单位。一个班次两个人，大家抽签，一人免守，六人分三组，每组盯一个晚上。我想问下，如果我们抓到人，能换到钱吗？能换多少钱？死的也算吗？” 柳飞烟一怔：“这问题我没考虑过，我明天可以和联调局沟通一下。他们现在也是着急上火，如果能抓到活口，怎么也会给点奖金。” 艾玛看袁忘：“你财迷心窍吧？” 袁忘：“抓到人后报警不符合赏金猎人的行为准则。飞烟，你可以和联调局，如果钱不多，不够的话，我们尽可能驱离对方，不会冒险去赚这种钱。” 柳飞烟苦笑：“有你这句话，我觉得可以谈一个好价格。”柳飞烟是前联调局分局局长的女儿，肖邦是联调局探员，艾玛更是黑色小组成员，叶夜父母都在官方科研人员，秦舒从小在纽唐长大。 谈钱的袁忘缺乏正义感吗？ 正义感当然有，消灭坏蛋的心自然也有，但是如果能多拿点钱，何乐而不为呢？袁忘最近开始享受比较奢侈的生活，对金钱的需求量也伴随着提升。能卖就卖，不能卖也会干，但不至于那么拼命。 柳飞烟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七张扑克牌：“今晚开始。对子成组，抽到大王的休息。” 艾玛：“我们当中有人会赖皮。” 袁忘和赵雾没吭声，说的肯定不是自己。 艾玛道：“我建议先写好规则，在大家开牌后，再说明规则。” 柳飞烟：“艾玛，没必要吧？”多大的事。 艾玛回答：“我只是不想被人操控结果而已，你如果觉得没必要，那就没必要。” 柳飞烟点头：“OK，你去客厅写规则。” 艾玛拿了纸笔去客厅，问题在赵雾搭档的问题。柳飞烟意识到问题的所在，道：“赵雾，你将来在侦猎社不可能和袁忘做搭档，因为你很优秀。” 赵雾对这句话不想反驳，等待解释。 柳飞烟道：“我们需要两组外勤，而不是一组，这就代表你和袁忘必须拆开领导自己的小组。袁忘有大局观，有判断力，临场指挥和表现都非常完美。你有技术，有观察力，有想法，有胆识。现在不仅是抽签的问题，今天我希望能确定外勤固定组员。赵雾你先告诉我，在肖邦和艾玛之间，你愿意选谁成为搭档？” 赵雾沉思片刻，问：“我是组长？无论选谁，他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肖邦有些坐不住。 柳飞烟反问：“作为一位组长，作为一位领导者，必须具备基本的谦虚和礼貌。你能做到吗？” 赵雾答非所问：“反过来说下属必须服从领导者的安排。下属听从命令，事情搞砸了，领导背锅。而不是下属反对领导意见，事情搞砸了，还要领导背锅。” 柳飞烟点头：“我同意，肖邦，艾玛，你们同意吗？” 肖邦：“同意。” 艾玛在客厅传来声音：“同意。” 柳飞烟问：“赵雾，你选谁？” 赵雾：“肖邦。” 柳飞烟问：“为什么？” 赵雾：“我撩妹当渣男的时候，肖邦最多羡慕嫉妒恨。女人则会对我进行批判，以她们的立场给我佩戴上各种标签。我一直想和侦猎社女生说一句：我撩妹关你们屁事。我不太愿意和女搭档合作，我不喜欢别人来评判我的道德。特别是不关她们屁事情况下。” 这番话说的现场三个妹子色变，她们在暗地里不只一次的批判过赵雾这个渣男。在她们看来，赵雾怎么能这样对待女孩呢？女孩会有多伤心，多痛苦？ 三女看肖邦和袁忘，她们需要男性对赵雾观点的反驳。 袁忘道：“我和你们说过，渣男与否不是我们判定一个男人道德的标准。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红茶，没有绿茶，没有心机，没有渣男，没有渣女。但是由于你们喜欢贴这类标签，所以我本人并不反对。” 柳飞烟：“比如？” 袁忘：“比如李寻？李寻欺负飞烟你，我当然不高兴了。但如果李寻欺负的不是飞烟你，我会觉得李寻是一个可交的朋友。离婚率快破半情况下，甩前妻属于很正常和符合数据的一个选项。” 柳飞烟怒！ 肖邦一边道：“男性交往更注重信誉。谈过几次恋爱，离过几次婚，抛弃过几个女人，一般不成为男性判定男性的标准。但是会成为男性判定女性的标准。为什么呢？根据虾编社社会研究表明，绝大多数情况下，人类只有在低龄和老龄阶段才具备完全纯洁的异性好友。” 赵雾非常赞同：“没错，这就是我不想和同事女性有太多的往来的原因。甩一个女朋友我还得换一个工作，非常不划算。” 三个男人在这个问题，坚定的站在了一起，在他们看来，只要不触犯法律，诸如暴力，诈骗之类的因素存在，排除对工作的影响后，赵雾把妹和甩妹行为根本不算个事。除非这妹子和他们有关系。 李寻是个渣男，袁忘等人不排斥和渣男交朋友。但李寻招惹的柳飞烟和他们有直接关系，因此为了避免矛盾和麻烦，他们就将李寻区别对待。由于女性对渣男的厌恶度极高，为避免祸水东引，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肖邦对赵雾的不满，是因为赵雾的性格和语气，与赵雾是个渣男没有半毛钱关系。 既然今天要确定搭档，赵雾就挑明明说：自己不和女性搭档。 柳飞烟没想到袁忘和肖邦会帮赵雾说话，并且法律为核心来解释道德。赵雾确实没错。不能你谈法律，我和你讲道德，你说道德我和你讲人情。 诸如最近火爆的劝酒案件。以袁忘理解，年轻人那点薪水不够他弯腰做人。你要月薪千万，别说敬酒，敬尿都喝给你看。这点薪水要人家牺牲尊严和性格，甚至还要求人家忍受毛手毛脚，你好意思哦？ 柳飞烟是道理派，虽然很不爽，但是还是接受了这套在她看来是歪理的道理：“既然决定赵雾和肖邦一组，不需要抽签了。” 袁忘：“不是还有个休息名额吗？如果肖邦抽到休息名额，一定会很好玩。”大是大非观点上抱团，该幸灾乐祸还要幸灾乐祸。 赵雾鄙视看袁忘：“靠。” 艾玛进来，将一个折好的纸放在桌上：“这样就简单了，我这边写了一个数字，谁抽到这个数字，谁休息。假设肖邦休息，秦舒、柳飞烟和叶夜谁抽到和赵雾号码最接近的数字，谁就和赵雾一组。” 大家没意见，艾玛从扑克牌中选了几张牌扔在桌上：“请吧。赵雾，你最后一个拿牌。” 一次小小的观念冲突由抽签终结。大家抽定牌后，艾玛慢慢展开纸：“拿到7的休息。” “爷死。”肖邦翻牌，站起来双手捏拳祝贺。 袁忘看热闹：“哈哈。”三女色变，谁都不愿意和赵雾一起通宵一个晚上。 赵雾脸色也难看，他也不愿意。 柳飞烟翻牌是老K，叶夜是皮蛋Q，秦舒拿到丁勾J。叶夜双手举起，如同奥运冠军一样用力的挥动两下拳头。 赵雾面无表情，在秦舒和柳飞烟关注中，赵雾翻牌，他也是皮蛋。三秒后，柳飞烟和秦舒抱在一起庆祝。叶夜崩溃趴桌。 …… 袁忘组负责第一晚，他先感受一次尴尬。袁忘和艾玛没有话题，并排干坐在指挥室内看监控。一人盯一片区域。有汽车经过系统自动抓车牌号，输入车牌查询结果。下夜班的，巡逻的，喝醉酒的，每个接近和路过508的人都是他们注意的目标。夜间人不多，车也少，工作强度低。 “我去洗个澡。”袁忘道：“帮我看下可以吗？” “可以。” 8分钟后袁忘回来，艾玛站起来：“我去洗个澡。” “好的。” 草！半小时了还没回来，你洗澡还是洗地板？袁忘有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四十分钟后，艾玛换了一套黑色牛仔装回来，解开包头的毛巾，将头发散开甩动，不少水珠溅到袁忘脸上。艾玛拿起电吹风，吹啊吹，吵的袁忘头快炸了。 袁忘委婉提醒：“电吹风有辐射。” “哦，谢谢提醒。”艾玛再折腾一会，放下电吹风，拿了一张面膜贴上。过了一会，拿了水果和零食到指挥室。 袁忘在反思自己，艾玛做的事很普通，为什么自己容忍度会这么低呢？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袁忘还是反思自己为什么会有讨厌的心态。 好吧，答案应该是自己讨厌艾玛这个人。不太准确，袁忘不喜欢的人不少，但是不会出现恼火心态。他多是抱有无所谓的心态。袁忘看向艾玛，一接触到艾玛可怖的面膜立刻移开眼神，袁忘可以确定，绝对不是爱情。 到此为止，两人都在琢磨对方和自己心态。很快的，袁忘开始天马行空，球赛，明星，自己的枪什么时候拿回来？会不会因为天王的原因，案子拖上几年？明天去申办钓鱼证还是让叶夜搞本假的？小拉如果怀孕了怎么办？我是圣网我下一步会怎么行动？ 艾玛则保持线性心态，一直在考虑和拿捏自己与袁忘之间的关系。猜测袁忘在想什么，袁忘为什么会有这个动作？顺便做个试验，自己假装睡着，袁忘会绅士给自己盖上有一条毛毯吗？当然，这个答案是否定的，袁忘第一时间叫醒了装睡的艾玛，郑重告诉艾玛，你睡着了。 …… 好不容易熬过了通宵，柳飞烟准备了早餐。咖啡、牛奶加面包。 袁忘手撕面包喝特别为他准备的去乳糖牛奶。他的身体不吸收纯牛奶。虾编社报道，全球有65%的人口乳糖不耐受。要测试自己是否属于不耐受人群挺简单，喝纯牛奶，别以小罐为单位。喝一升后再观察自己身体有没有不适。如果身体不适，最好选择去乳糖牛奶。 “表妹。”袁忘涂抹黄油：“我觉得508要出事。” 柳飞烟：“嗯？” 袁忘：“代入思考，血十字搬了总部，我是圣网，我晚上也不敢袭击血十字。以人和场地来说，圣网并不熟悉508，不熟悉周边情况，熟悉之后他们也必须考虑到侦猎社的存在，还必须对我们侦猎社进行了解。与陌生的508相比，血十字几个人他们更熟悉。我认为他们会从人这个切入点下手。” 袁忘：“目前血十字四人退守508，日常尽可能不外出，等待联调局拉网结果。但有一个人不行。” 柳飞烟将面包泡入牛奶，拿起来慢慢的吃着：“周糜？” 袁忘：“对，消灭周糜不仅能去血十字的威风，也给联调局一个下马威。周糜是一个很普通的新人探员，他甚至每周还有假期。” 柳飞烟：“提醒血十字？” 袁忘道：“人都有侥幸心态。在联调局和血十字来看，我的意见算个屁。他们即使会提高防范等级，也不足矣防范圣网。我从秦岚处学到一点，消极的防守永远不如积极的进攻。即使他们重视我们意见，将周糜保护起来，圣网对血十字的袭击可能难道会消失？” 袁忘：“表妹，我是有私心的，晚娘交代过我帮忙看着郑燕。以我私心来说，周糜可以死，郑燕不能死。” 柳飞烟没有马上表态，思考良久：“袁忘，值得为叶晚娘一句托付冒险吗？毕竟在这件事上我们还是旁观者。” 袁忘回答：“这就是我为难的原因。我知道我是侦猎社的员工，不能一意孤行。”潜台词是，如果我不是侦猎社员工，不在乎自己是旁观者还是参与者。 柳飞烟道：“你现在一把枪都没有，肖邦？” 袁忘笑：“你好不容易把肖邦和赵雾捆绑在一起，我不拆台。艾玛吧。” 柳飞烟：“她干吗？” 袁忘：“她曾经是黑色人员。” 柳飞烟明白，侦猎社中最有正义感的也许就是艾玛，除了正义感，艾玛还具备牺牲精神。 两人一起看向从洗手间出来的艾玛，艾玛很不自然摸摸脸，摸摸头发，坐了下来，将自己一份早餐拿到面前，警惕看两人：“有事？” 袁忘微笑再次出现：“有。” 第一百六十九章 问罪（上） 周糜工作生活如旧，从家里开车出来。即将到达分局时停车一边，路边买了两个三文治和一杯咖啡。车停在分局门口停车位，周糜带着食物通过检查，进入分局。 艾玛靠躺在副驾驶位，手捧一杯咖啡：“即使他会出问题，也未必会现在出问题。” 袁忘没回答：“叶夜，这条路线的监控盲区在哪？” 叶夜回答：“都在公共监控之中，分局门口还有专人查看周边监控。” 艾玛见袁忘没后文问：“在想什么？” 袁忘回答：“我在想怎么杀他。在监控覆盖下，作案时必须考虑到自己留下的马脚。你有什么看法？” 艾玛回答：“人行道，错身而过，一刀入魂。” 袁忘不同意：“会被拍下来，而且会有很多目击者。并且过度伪装逃避摄像头，有可能导致杀人前暴露。” 艾玛：“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圣网袭击血十字纯属推测，可能袭击周糜也是推测，你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做低机率的事呢？”这并不符合袁忘的性格。 袁忘：“我可以告诉你，我在评估周糜遇袭的可能性。周糜是试金石，他的防御最薄弱，他的行为最有迹可循。代入思考，我是坏蛋想打击血十字，为大皇帝报仇的话，周糜必然是首选对象。从目前看，周糜没有这份觉悟，他如同正常上下班一样，从家里到分局，从分局去508。” 袁忘：“另外分析血十字会发现，其他人身份差不多，没有标志性的人物。周糜既是血十字的成员，也是联调局派遣的联络员，他的身份高于其他人。除非圣网脑子有病，非要去袭击防御到位，龟缩在508的血十字，而放过没有警惕性的周糜。” 艾玛：“然后呢？” 袁忘无奈道：“我比较在意郑燕死不死，不太在意血十字灭不灭。这是叶晚娘第一次交代我办事，我不想让她失望。” 艾玛：“如果周糜遇袭？” 袁忘回答：“周糜遇袭后，血十字就会向总部求助。我的任务也算完成。” 艾玛：“我明白了，你担心周糜受到保护，担心圣网不袭击周糜。” 袁忘终于正眼看艾玛：“大概是这个意思。”咋滴？你能咋滴？家人为先，朋友为次，正义吊车尾。最少正义还挂上了。 艾玛伸手拧转袁忘头部看向餐厅，一辆厢车下来一只唐老鸭，站立在餐厅外的右边人行道边沿。唐老鸭衣服上写了某产品的广告语。一位三岁左右小女孩在妈妈牵手下站立在唐老鸭面前，用手触摸唐老鸭，唐老鸭从身后抽出一个气球，打气之后很不熟练的捆扎成小狗送给了小女孩。 距离唐老鸭一公里是一个公园，学龄前的孩子很多，有孩子看见立刻上前要气球。唐老鸭来者不拒。 袁忘道：“周糜已经上班了，上午他基本都在分局内工作。” 艾玛一指，袁忘看见周糜从分局走出来，用纸巾擦手，把纸巾放进分局门口边的垃圾桶内，朝百米外的餐厅走去。 艾玛：“以你的聪明你一定发现唐老鸭有问题，以我的愚笨我也猜到了周糜打翻了咖啡。我们一起猜猜他们计划：担心周糜受到保护，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在餐厅埋伏。而是派遣人进入了分局，毕竟进入分局只要过安检。”联调局分局有对外办公业务。律师，市政，警察等人员经常出入分局。联调局部门也分安保等级，有些部门可以直接去，有些部门需要挂临时ID牌可以进入。 艾玛：“假设有人暗中保护周糜，在周糜进入分局之后，他们也会悄悄散去。因为周糜会在分局工作到午后。这时候周糜因为‘意外’打翻了咖啡，周糜早上离不开咖啡，他又是一位新人探员，亲自下楼再去买咖啡的可能性极高。” 艾玛：“假设周糜有一定分析能力，他之前去过餐厅没有发生事情，自己因为意外才再去餐厅。自己被伏击的可能性接近零。在假设唐老鸭是坏蛋，整一套计划之后，周糜死定了。” 袁忘并不惊讶艾玛怀疑唐老鸭，唐老鸭在车内戴好了鸭头，而不是下车后戴鸭头，这并不符合常理。当然也不排除快到达目的地，人家拥有专业精神的可能。也不排除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落魄一面的可能。 袁忘惊讶的是艾玛的推理能力，这个推理能力需要相当大脑洞。艾玛如同自己在执行刺杀周糜任务一样，甚至对细节都能描述到位。 艾玛双手扫头发到后，道：“我们用过这套路杀人。现在请教一下。你是眼睁睁看着周糜冒可能遇害的危险，完成叶晚娘交代的任务。还是要制止这种事的发生？让血十字继续生活在危险的边缘呢？” 袁忘没回答，下车，过马路走向唐老鸭。周糜距离餐厅还有四十米左右。唐老鸭显然发现了袁忘，开始挪移，匆忙将一个气球塞给小孩后，不顾还有人要求，朝前挪移。 袁忘跟上，艾玛也跟上，她是袁忘的支援，袁忘身上只有一把泰瑟枪。这里解释一下，诸如袁忘和银行保安之类民间武力职业用的是私枪，自己合法申请的枪支。袁忘不能用艾玛的枪，也不能携带别人的枪。如果是警察可以申请配枪，不过外勤多喜欢用自己的枪。除非袁忘再去申请购买枪支，否则袁忘就不能配枪。 袁忘一跟上，唐老鸭走的更快，没有朝周糜走去，而是左拐走向公园。袁忘加快了点速度，唐老鸭开始小跑。见此，艾玛立刻跑步跟上袁忘，一手摸到枪上。 这么走了三百米，唐老鸭因为视界原因，脚被路边景观树的树根一勾摔倒在地。艾玛立刻上前，枪指唐老鸭注意四周：“不许动。”周边出现了看热闹的人。 唐老鸭坐着，袁忘伸出双手去拿唐老鸭的头，很小心的去拿，然后听见一个女声：“袁忘，别这样，求你了。” 袁忘连灵魂都被震动了三秒，给他一万个脑子他也想不到，穿着唐老鸭衣服的人竟然是冉月。冉氏集团，商业巨子之女，国际明星冉月，竟然扮作玩偶在街头打广告。这让袁忘想起了上周的事。冉月在深夜，在游艇上和一位名声很烂的中年男人会面。 袁忘默默的将冉月扶起来：“我们走。” “她？” “走！”袁忘提高音量，对看热闹的人道：“搞错人了。” 冉月不声不吭，继续朝前走。 这覆颠了袁忘的认识，也许冉月真的会落魄到这一步，但丁威呢？丁威在干嘛？袁忘联系叶夜：“帮我定位丁威老婆的位置。” 艾玛快步跟上：“什么事？她是谁？” 间接伤害，冉家出事袁忘功不可没。即使不是主谋，也有其一份功劳。袁忘本没觉得有什么，丛林社会，弱弱强食，偶尔有强者施舍的一点同情心，或者为了其他利益施舍一点同情心。 但袁忘难以面对因自己而落魄如此的冉月。冉家是自作孽，袁忘是为了自保。不过人毕竟是人，不可能真的成为理性机器。不是因为冉月是美女，曾经是富二代。而是因为侮辱。普通人为了赚钱装扮成玩偶，不存在侮辱，大家能理解。冉月装扮成玩偶，显然是侮辱，对人格的侮辱。 士可杀，不可辱。仅作为朋友，熟人，袁忘也想管管这件事。 …… 粤式茶餐厅多亲民，带有一定的街坊文化。通常来说价格都不高，环境达不到高档西餐厅的水准，较为热闹。相比之下，性价比要比西餐厅高。 丁威作为有位超级富豪，经常和家人到附近茶餐厅喝茶。喝茶有个好处，随时可以加人，随时可以减人，如同东道流水席。丁威自然也受到餐厅一定照顾，餐厅专门安排了一个安静带屏风半包隔间。 四名保镖坐在半包隔间外的桌子上，他们很快注意到接近的袁忘。 “朋友，有事？”一名保镖拦住袁忘。 “有事。”袁忘回答：“我叫袁忘。”看了一眼隔间。 保镖看了袁忘数秒，看向身边一名保镖，保镖走进隔间，不一会出来：“袁先生，请。” 袁忘进入包厢，里面是丁威、丁妻、儿媳妇孙柯和小孙子。 丁威和袁忘没有直接见过面，有些好奇的打量袁忘。丁妻对袁忘印象很深，示意：“袁忘，从中东回来了？先坐。” 袁忘礼貌道：“谢谢丁夫人……保养真的这么有用吗？”袁忘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四十五六的丁妻看起来也太年轻了。袁忘无聊时和叶夜看过韩综，里面五十岁的女人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虽然有整容业，但是袁忘认为和拍摄角度，灯光，滤镜都有关系。现在看真人丁妻，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丁妻显然对袁忘真情流露非常受用：“哈哈，袁忘你要回来工作，我给你双倍薪水。坐吧。” 袁忘还站着，道歉道：“对不住丁夫人，我没有去中东。另外，我去丁家是卧底。一直想和你说清楚，向你道歉，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丁夫人看袁忘：“我不是很奇怪，先坐下来。” 袁忘打招呼：“丁先生好，孙女士好。” 孙柯和袁忘照过面，含笑对袁忘点头，专心喂孩子去了。 袁忘这才落座。 丁威问：“什么卧底？警察在调查我吗？” 袁忘回答：“不，我是猎人，赏金猎人，保释执行官，不是警察。有一个教派组织抓获一个人，这人供述说他通过邮寄包裹到丁家的方式和外界进行联系。侦探联盟的侦探找我们帮忙调查包裹由谁签收，我就卧底到了丁家。” 丁威笑问：“结果呢？” 袁忘：“结果是假供。” 丁威笑着摇头，给丁妻倒茶：“袁忘对吧？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不可能专程找自己解释和道歉，肯定有目的。 “冉月的事。” 丁威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看了看丁妻，丁妻拿起茶水喝一口，不动声色道：“我们和冉月不熟。” 袁忘道：“不熟我就能理解了，那就是我打扰了。” 袁忘站起来，丁妻问：“如果熟呢？” 袁忘回答：“如果熟，我就不太理解，为什么冉月会身穿唐老鸭的衣服在街头摆弄气球打广告。” “什么？”丁威问：“冉月穿成唐老鸭的衣服，在街头打广告？” “对。” “这不可能。”丁威：“冉家在美国确实落魄了，抄家坐牢。但美国手再长也伸不到全球。再说冉家最多是违反美国法律，和其他国家法律没有任何关系。冉家在海外还是有资产的，且不说有多少钱，冉家再怎么失势，也不会让冉月流落街头。” 袁忘：“我想你们可以打个电话。” 丁妻拿起电话联系冉月：“在哪？我在喝茶，过来吧，老地方……我让你过来……” 丁妻挂断电话：“袁忘先坐吧，你和冉月是什么关系？” 袁忘重新坐下：“偶遇关系，我们经常偶遇。前些天抓人时候，看见她深夜从公子杂志老板胡彻的游艇中下来。我本没觉得有什么事，又发现今天她……我想，丁威不至于做人这么差吧？拉不起冉家可以理解，连冉月都不拉一把看着人家掉进火坑，这就有些过份了。” “呵呵，我是什么人不用你这个后生仔来评判。”丁威喊：“小黄。” “是。”保镖出现。 丁威：“打电话叫胡彻跑步过来见我。” “是。” 丁威话语中不带情绪：“他动冉月，是想死吗？” 丁妻：“小黄，没事，不用打电话。你让伙计把小车推过来。我说你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丁妻再招呼：“袁忘，先吃点东西。” 袁忘下意识朝外看了一眼，丁妻问：“有朋友？一起过来吧。这张桌子够大。” 儿媳妇孙柯道：“爸妈，我带宝宝去走走。” …… 艾玛接电话进入包厢，丁妻惊叹：“老公，这才是标准美人胚胎。” 丁威抬杠：“崇洋媚外，姑娘，请坐。” 艾玛随意点头，坐下偏头问：“怎么？还持久战？” 袁忘将一碟肠粉放在艾玛面前：“吃你的肠粉。” 丁威和丁妻就侦猎社，袁忘的工作聊了起来，全程没提冉家和冉月，一直到冉月到达。 冉月站在包厢口看见袁忘，基本猜到一些情况：“姐夫，表姐。”悻悻落座。 丁威问：“怎么回事？” 第一百七十章 两千万 / 冉月看袁忘：“就你话多，就你事多，没事追我干嘛？” 袁忘很委屈道：“姐姐，我们不是想追你，我们在追恐份。” 丁妻左手握住冉月右手：“怎么回事？” 冉月沉默一会：“有人拍了我照片。胡彻把照片买下来，没想到对方还有拷贝。” 丁威问：“什么照片？” 冉家出事之后，冉月一边协助处理冉家的事，一边希望能有始有终做完手头的工作，也就是皓月专辑。冉月认为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份作品，格外的卖力和努力。 皓月拍摄中需要大量的素材，拍摄MV冉月需要更换大约两百套衣服。有坏人在更衣室安装了摄像头，拍摄了换衣画面。 当接到胡彻的电话，冉月难以置信，连夜前往游艇确认照片是自己的。但冉月不敢报警，不敢声张，万一坏人将照片甚至可能存在的录像朝网络散播，无意会给冉家目前处境火上加油。 丁威问：“胡彻多少买的。” 冉月回答：“免费，快递直接送到游艇。他只看了前两张就知道不好，立刻联系了我。”冉月确认20张照片，有5张是完全没穿衣服的照片。 丁威：“知道谁干的吗？” 冉月摇头。 丁威再问：“有人联系你吗？” 冉月点头：“第二天就有人联系我，两千万美元在半个月之内汇入一个海外帐号。我说我没那么多钱，对方说知道我们冉家在中东有一家石油公司。对方说可以有条件考虑到现金周转困难，愿意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对方会每天发一张照片上网。” 丁威问：“唐老鸭怎么回事？” 冉月吐口气：“诚意！宽限半个月的条件是：连续三天，每天上午穿玩偶服装去街头打广告。” 丁威：“有私人恩怨？”虽然不是江湖人，但丁威也感觉到其中存在问题。 袁忘听到这里，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纯粹误会，打扰大家了，我们先告辞。” 艾玛吃着肠粉斜眼看袁忘：“既然冉月不是落水狗，那就不关你的事？” “袁忘，别急，姑娘还没吃饱呢。”丁威问：“两千万肯定可以拿回来吗？” 冉月回答：“我认为比较可信。” 丁威：“把账户给我，我现在给他打两千万。” 冉月：“万一是骗子？” 丁威：“我就出两亿弄死他全家。” 丁妻拍拍冉月手背，冉月点头，拿出手机打开截图递过去。袁忘伸手拦截手机：“蹭早餐，额外赠送服务！呼叫大美女……” 大美女是叶夜的绰号，适合在有外人情况下称呼，叶夜回答：“大美女在打游戏。如果没有要事，一会大美女会打你。” “查个账户。”袁忘手机对冉月手机拍照，发送图片，打开扩音键。已经称呼大美女，叶夜知道有外人。 接着是键盘被敲击的声音，叶夜特别喜欢声音清脆的黑键机械键盘。大概二十秒后，叶夜道：“这是一家在卡塔尔贸易公司的账户，应该是皮包公司。老板叫阿里代尔。”皮包公司并非就一定是非法公司。比如A对B有免税政策，A对C没有。C可以在B建立贸易公司，B贸易公司收购C的产品后出口给A。这样等同C享受到A的免税政策。 叶夜突然大叫：“飞烟，柳飞烟，小拉，没叫你……飞烟，狗都跑的比你快。” “来了来了。” 叶夜指电脑：“你看。” 柳飞烟看了一会：“怎么回事？” 叶夜回答：“袁忘要我查的账户。” 柳飞烟挂耳麦，介入通讯，道：“袁忘，你这个帐号和圣网有关。什么情况？” 圣网之前有一位骨干大皇帝被捕，一位联络人因为和上野田子联系暴露，已经撤离。叶夜在自己热爱的游戏维护无聊之时，对联络人进行了进一步查询，建立了一个资料夹。资料夹中有一个账户就是袁忘提供的这个账户。 也就说袁忘提供的账户与圣网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 既然谈开了，袁忘说明了情况，柳飞烟道：“丁先生，如果你朝这个账户转两千万，很可能会被构陷成恐份资助者。对方可以利用此信息对你进行胁迫和敲诈。” 丁威道：“我有证人，证明我汇款的缘由。” 柳飞烟回答：“证人只有一个见过照片的胡彻吧？拿到照片后你们不会保存私下观赏吧？即使胡彻不死，为你作证，有多少人会相信他的证词？丁先生，涉恐嫌疑人是没有律师的。在说不清的情况下，对方向你索要几千万买断费用，你会给吗？” 袁忘插口：“飞烟，你认为圣网已经不拘于杀人赚钱了？” 柳飞烟回答：“是，既然有更好的赚钱手段，为什么不用？我怀疑冉月小姐身边可能有圣网的人。否则不会了解这么多情况，不会精准打击到丁先生。” 袁忘：“不一定是打击到丁先生，有可能只是坑冉家。”丁威介入此事存在一定偶然性。 柳飞烟：“即使坑冉家也需要很多信息。冉月是大明星，她不好和胡彻有公开的往来。对方能把照片邮寄到胡彻手上，说明对方最少了解这层关系。” 袁忘点头：“飞烟，你太聪明了。”袁忘也想到了这点，借助柳飞烟说出来告知丁威与冉月。他们未必会想到这一层。 柳飞烟一听袁忘夸奖，心有所感：“圣网不是我们的目标，与我们无关，撤。” “OK。” “等等。”丁威问：“柳飞烟小姐是吗？能帮助我们调查这件事吗？帮助我们找到人，拿回照片。” 柳飞烟为难道：“丁先生，你要知道圣网是很危险的。” 冉月观察袁忘表情，道：“姐夫，他们要钱。” 丁威道：“两千万给你们赚。” 袁忘抚额，他母亲的，干，不干是王X蛋。资本太可怕了，两千万、两个亿，甚至是二十亿对丁威来说也不算什么事，但是这个钱能砸死多少人呢？ 丁威：“找到人一千万，拿回照片一千万。”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问：“人要死的还是活的？”在两千万面前，柳飞烟语音颤抖。八百万的团费可以武装一个连。一千两百万七个人分，每个人将近可以拿到两百万。大家可以退休了。 袁忘立刻道：“飞烟的意思是，如果对方意外死亡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拿一点钱呢？” 丁威沉默片刻：“柳小姐，我给你个电话，你下午和我的助理联系。”不能谈了，不能在这里谈了。死肯定是要死的，但是在死之前，需要活一阵子。另外还有怎么死的细节内容。除此之外，丁威之类商人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不是给侦猎社一定时间？或者是进行全面悬赏呢？ 两千万美元，让侦猎社从消极的旁观者变成了主动的参与者。赏金猎人毕竟是赏金猎人，有赏金才有猎人。 …… 两千万美元会议。 柳飞烟：“皓月拍摄的场地是租借电视台大楼的3号室，3号室是一个T台舞台，辅助灯光效果强。大家看蓝图，3号室在三楼最边缘位置，非工作人员无法进入3号室。即使进去，也不太可能进入待机室。” 这是一个模特T台，后台空间比较大，在这里只拍画面，不录制声音。一共有十三名表演者：冉月和十二名专业舞者。冉月有专门的待机室，待机室内可以化妆，整发型，休息。在待机室也就是化妆间内还有一个更衣室。专业舞者他们有自己的待机室。 冉月工作室人员十人，唱片公司的导演，摄影，灯光等一共十五人。四名保镖，两名在3号室外阻止闲杂人等进入。两名在化妆间外阻止闲杂人等进入。除非服装师，发型师为男子，否则按照规则来说，没有男子可以进入冉月的化妆间。 柳飞烟：“拍摄时间为上午九点到中午十二点，期间没有发现脸生的陌生人。因此基本可以肯定，是内部人在更衣室放置了摄像设备。叶夜。” 叶夜从抽屉拿出一个摄像头，摄像头大小和普通一次性打火机没有两样。叶夜道：“冉月留了两张穿衣服的照片，从技术分析，应该是这款K2摄像头。这个摄像头有很多优点，电池续航能力强，储存空间大，并且在录像同时可以设置定时拍照。缺点是没有无线传输功能，必须物理取走摄像头。” 柳飞烟道：“冉月拍摄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中午十二点，十二点后是另外一位女性摇滚歌手租借的时间。女性歌手的保镖仔细检查过化妆间和更衣室，未发现摄像头。因此可以肯定，在十二点拍摄结束前，有人拿走摄像头。” “提问。”秦舒举手：“我们的假设是：有圣网的人在冉月身边，找到机会敲诈冉月，甚至可能打上丁威的主意。这人还知道冉月与胡彻之间的友好关系。针对这个假设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皓月？为什么在拍摄皓月时候下手？” 肖邦回答：“之前没有机会。” 秦舒：“看资料保镖在事前检查过化妆间与更衣室，实际安保情况和冉家没有倒霉之前是一样的。最大变化就是工作室的人手减半，一半的人就要负担原工作室人的工作量。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原本没有资格进入化妆间和更衣室的人，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得到了进入化妆间和更衣室的机会呢？” 肖邦回答：“不，能进入化妆间还是那么几个人。” 柳飞烟：“化妆师是新人，难道？” 袁忘：“肯定不是新人，信任了解的资讯太少。我认为嫌疑犯应该最少有三个月以上的工作室经验。抛开这个问题，我们先了解一个问题，拍摄者是为了钱，还是信仰？” 袁忘：“第一个假设，拍摄者受雇于圣网，安装了摄像头。要排除这个假设，查询嫌疑人们是不是都海活着。第二个假设，对方是信仰，那么饮食方面就会有一定的讲究。” 叶夜看资料：“不是打击你袁忘，第一个假设不成立，大家都活着。第二个假设也不成立，艾玛和肖邦做的了解中，问过这个问题，没有人发现其他人有饮食上的讲究。” 袁忘呵呵一笑：“那所有问题都符合逻辑，安装摄像头的人一直都有安装摄像头的机会。我们再问一个问题，安装摄像头被发现的可能性多大？” 柳飞烟：“50%？或者30%” 袁忘拿过K2摄像头：“这东西体积不小，而且现场没有挖掘墙体，撬开电路盒的迹象。因此可以判断。安装摄像头的人冒了相当大的风险。据我了解，圣网的人不会如此冒险。” 赵雾：“唧唧歪歪，你TM直接告诉我们什么情况就好，卖弄你妹啊。” 艾玛鼓掌：“说的好。” 有被气着，袁忘呵呵干笑一会。 袁忘继续道：“飞烟，恋爱和结婚时，你会不会和你前夫聊工作上的事？” 柳飞烟：“总得有话题，工作是一个很好的话题。不过我有分寸，不会聊机密。多是一些八卦吧。” 袁忘：“对！再看我们的柳飞烟美女，为了李寻抛弃了工作，抛弃了二十多年来的努力，抛弃了父亲打好的基础。” 柳飞烟问：“赵雾，你刚才说什么？” 赵雾：“唧唧歪歪……” “不好意思，刚才忘了鼓掌。”柳飞烟鼓掌：“说的好。” 袁忘再呵呵干笑一下：“我认为工作室人员动手有违常理，我建议调查有权限进入更衣室的人的通讯记录。” 叶夜：“有比较直接的嫌疑人，王乐，女性，服装师，今年三十六岁，去年下半年开始有多次入境中东的记录……这边，这边，看通讯记录，王乐经常和这个号码联系，这个号码是预付费非实名制电话。” 袁忘站起来凑近一些看：“奇怪，询问中没有人说王乐有男朋友。为什么需要保密呢？电话联系并不频繁，怎么会听从对方的话，如此冒险呢？” 袁忘卡壳了，秦舒和肖邦是候补主力，两人静静思考。大家安静等待三名侦探的结论。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袁忘看电话号码，是特别设置的一组数字，猎团的电话。 第一百七十一章 潜入（上） 猎团情报部有两个声音，一个粗犷的男声，一个是细柔的女声。今天和袁忘联系是粗犷的男声：“对所有嫌疑人数据调查结果只发现一个间接联系，冉月的发型师吴点点在四年前到三年前十个月时间内，与小刀的丈夫有七次线性联系。” 袁忘：“英格丽旭？OK？”听不懂。 粗犷态度很好：“我们有小刀亡夫档案，进行比对发现，吴点点在十个月时间中有七次与小刀前夫在一个城市。重合时间为：纽唐三个月，巴黎十天，巴厘岛十天，卡塔尔两周……这十个月内，重合时间总天数为147天。因小刀亡夫死亡才结束。” 那就是说，小刀找到了吴点点？不，小刀一直在利用吴点点掩护自己的身份。即使联调局知道小刀在纽唐有活动，但始终找不到人。因为吴点点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用小刀丈夫数据比对找不到吴点点，但是拿吴点点数据去比对数据库的人，很容易得到大数据。 “谢谢。”袁忘挂电话，回到会议室：“叶夜，查吴点点。” 叶夜查了一会，问：“查什么？吴点点通讯，社交软件记录都很正常。” 袁忘：“查电表，查水表。在吴点点不在家期间，其家庭水电的消耗情况。另外，查吴点点家附近监控。”智能型电表不仅跑的快，还可以后台监视每家每户用电情况。 叶夜先回答第二个问题：“吴点点住的是一般白领郊区别墅，能拍摄到她家门口的监控处于损坏状态。” 柳飞烟问：“袁忘，哪来的消息？” 袁忘瞎话张口就来：“晚娘托人。”托谁？这就不好问了。 叶夜汇报：“吴点点不在家期间，其家庭耗电量出现较大波动。不过，最多只能说吴点点家住了别人吧？” 艾玛道：“我之前负责询问吴点点，我也问了其他工作人员吴点点的问题，他们都认为吴点点一个人住，性格较为孤僻，很少应酬交际。” 袁忘基本肯定小刀和吴点点住一起，最少90%的可能。那现在怎么办？由侦猎社动手抓人？还是通知姜娜射杀？死也值钱，姜娜射杀赚千万，侦猎社拿尸体换钱。一石二鸟？ 袁忘有点虚，对手是小刀，这死女人不比007好对付。人去少了，无法形成包围网，没人拦得住小刀的突围。人去多了，人家早就跑没影了。 猎团还是侦猎社？抓人还是杀人？考虑到猎团从不给钱，应该由侦猎社出马。但是侦猎社未必能拦住小刀。 怎么处置呢？是否要说明对方可能是小刀呢？ 柳飞烟看出袁忘有情况：“袁忘，有什么要说的？” 袁忘寻思良久：“我怀疑圣网的小刀和吴点点住在一起，有很大把握，但无法肯定。” 赵雾：“又要卧底？” “不小心就是一血，卧你妹子。”袁忘看着赵雾，若有所思。 赵雾被看的发毛：“你想干什么？” 袁忘：“算了。” “别算啊。”赵雾不满：“说。” 袁忘：“假设我猜测是对的，人去多了小刀肯定跑。人去少了，抓不住她。最好办法就是潜入偷袭。但……我要声明，不是激将法，我用什么发誓都可以。我无法判断赵雾你潜入抓人的风险。” 赵雾：“呵呵……草！还不是激将？”我用什么发誓都可以，听起来诚意满满，实际上没有用任何东西发誓。 袁忘这次态度不一样：“不，这锅我不背，说不好真会死。” 赵雾站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来兴致了。” 艾玛：“是不是通知联调局？进行空陆包抄。” 柳飞烟难以下决定：“小刀在CA生涯可以称之为一个传说，最高危险级别。我们不能成王败寇的去分析风险，甚至最好不要有两千万的负担。我们应该客观想一想：哪一种办法成功率最高，风险最低。同时别忘了袁忘埋的坑，他只是有很大把握，但是并不肯定和吴点点住一起的人是小刀。” 肖邦提出自己看法：“我认为赵雾潜入战术应该最合适。一来可以判断对方身份，二来赵雾还是有一点能力的，偷袭小刀胜算更大。再者，我们在附近支援，即使赵雾暴露，我们也可以惊吓小刀，让她对赵雾无法形成有效伤害。” 袁忘道：“大部分同意，但是和小刀过招，生死就那么几秒时间。依靠支援不太现实。” 赵雾道：“我都说干了，你们就不要叽歪了好不好？我不是不怕死，我有自信即使拿不下她，也能全身而退。如果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最好还是找个老实的女人结婚生子，过完平庸的一生算了。” 叶夜怒：“老实女人惹你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雾：“我TM都要去死了，你管我什么意思？” 袁忘打圆场：“你们晚上还要组队值班盯监控呢，不要吵架啦。” 赵雾：“我还得值班？” 袁忘：“在信息收集完成之前，该干嘛干嘛。” 赵雾一怔：“有必要吗？现在直接开车过去，等入夜后开干就是。” 袁忘问：“是不是我们越慎重，你越没信心？” 赵雾：“去死，哥的信心是按吨批发。” 柳飞烟打断争论：“今晚叶夜和赵雾正常值班，明天白天休息。其他人在此期间，要完成对吴点点家周边情况的侦查。对方在勒索冉月期间，警惕性会非常高，大家万事小心。最后，今天会议不少信息很敏感。大家自己遵守保密准则。秦舒，你最好取消约会。” 秦舒点头：“好。” 袁忘没告诉秦舒被刀架脖子的事，对方有心，秦舒防不住。对付这种局面只有釜底抽薪，直捣黄龙。袁忘对本杰明的信誉还是信任的，既然本杰明说了不会对家眷动手，就肯定不会。 …… 很普通又不普通的白领社区，和普通白领社区不同，这个社区邻居之间更为冷漠。几乎每户都建有高两米左右的围墙，围墙边还种植了树木绿化，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的隐私。从格局看就知道吴点点所在社区拒绝交际。这也是市场需要，毕竟有很多人不擅交际，不喜交际。 “开发商在格局和绿化上入手，尽可能的保护每户人的隐私。你们看这对别墅，背对背的中间还要种植一排绿化树，人为的隔开两个别墅。”柳飞烟：“因此坏消息是：疑犯翻越墙体之后，我们很难找到人。疑犯可以躲藏在绿化灌木中，可以攀爬藏身在茂密的树叶中，也可以进入其他人家中。” 柳飞烟道：“好消息是，我们有布局蓝图。这是吴点点家的蓝图，一楼进门就是一个室内小泳池，泳池的尽头是楼梯，楼梯右边是厨房，洗手间。左边是一个房间。二层一半建筑，一半是半开放天台。顶部可以打开，很适合种植花花草草菜菜。另外一半卧室、客卧和一个书房。三层还有一半天台。” 柳飞烟：“又有坏消息，大家看蓝图上的红点。对于嫌犯来说，一层、二层、三层都有逃匿点。从社区的地形来说，假设嫌犯逃出吴点点的房子，以我们侦猎社几个人除非运气爆炸，否则不可能抓到她。” 柳飞烟看赵雾：“赵雾，成或者不成，就看你的水平。袁忘、艾玛和肖邦的支援，与其说协助抓捕小刀，不如说尽可能的保护你的安全。” “另外从冉月工作室了解到了信息，吴点点刚成为冉月的发型师后，冉月对吴点点很不满意。冉月是清纯、青春、女王派，吴点点原本是一位摇滚、姓感歌手的发型师。有一次冉月说明不需要怎么怎么样，吴点点自作主张，导致冉月发飙，让吴点点去街头发传单。酷热的夏天，穿戴厚重的玩偶服装，吴点点在街头发了三天传单。” 袁忘：“听起来冉月很过份。” “不。”柳飞烟为冉月说话：“冉月因为吴点点的自作主张，被迫取消好友演唱会的客串演出。明星的形象有时候很重要，一个经常扮演喜剧丑角的人饰演言情电视剧时，观众看见他，很容易出戏。” 袁忘道：“吴点点可以辞职。” 柳飞烟：“能成为当红女艺人的专属发型师，对发型师来说就是事业上的成功。也不排除圣网的原因。我们也可以发现圣网的作案规律，盯着有钱人。四大超级富豪，赵家被盯上了，冉月被盯上一点都不奇怪。圣网寻求露面少，收益大的机会。” 柳飞烟：“秦舒认为吴点点很可能是应同住者小刀的要求，去应聘冉月发型师的工作。” 赵雾：“按照道理来说，小刀和吴点点应该是情敌。” 艾玛可以解释这点：“他们可以娶多妻，多妻之间必须和睦。我在中东认识很多这样的妇女，她们称之位妇德，姐妹相称，一起哺育孩子。由于她们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由于信仰的问题，她们认为这样才是对的。我也遇见过关系不好的，通常丈夫会做出决断，和其中一位离婚。离婚是可允许事情中最受憎恨，憎恶的事。对离婚女性伤害极大。” 赵雾：“现在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她们分别住哪个房间，或者是睡在一个房间？” 情报分析官秦舒回答：“从垃圾可以看出两人是分开睡觉的。但是无法肯定谁睡主卧。” 赵雾：“剩下工作交给我了。” …… 吴点点所在小区连路灯都更为昏暗。肖邦停车在黑暗中，车内灯亮起，看一身黑色紧身衣的赵雾道：“你今天有些紧张。” “紧张？呵呵。”赵雾将一根钢笔长的吹箭筒小心收好：“要证明自己，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赵雾下车，钻入路边绿化树阴影中消失不见。 指挥部内，叶夜和柳飞烟看着赵雾佩戴摄像头传来的画面，一片糊乱黑暗后，赵雾到达了后院侧墙。翻墙入户，贴墙壁游走到一楼厨房后门。赵雾没进门，攀爬而上到三楼天台，然后顺路而下到达二楼。 二楼过道灯火通明，非常明亮。赵雾靠在楼梯处，左手在右手袖子一勾，钩出一面镜子，赵雾伸出右手镜子观察过道。很简单和普通的过道，三个门，最深处是主卧，主卧对面是次卧，主卧斜对面是书房。 赵雾蹑手蹑脚到书房，拿出一个漏斗样的东西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将主卧和次卧都听了一遍。赵雾有点懵圈，书房和次卧有人，主卧没人。赵雾退回楼梯位置，打手势说明。 叶夜：“飞烟姐，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些紧张。”如果是以前的赵雾，会直接开门。 柳飞烟道：“不，是技术上的麻烦。过道的灯太亮，假设房间内没有灯光，光线反差会很大。第一个麻烦是会惊醒在房间沉睡的人。第二个麻烦是赵雾从强光进入黑暗后，眼睛需要一定时间才能适应黑暗。连线。” 秦舒推测：“书房应该是吴点点，吴点点本居住主卧，在书房工作因为疲劳入睡。相对于小刀天天在家里，吴点点的可能性更大。” 赵雾收到秦舒推测后，再次出发，他蹲身在次卧门前，轻轻的按压手把，然后再轻轻送手把回位，格老子，上锁了。两个女人住一起上什么锁？有病吗？ 赵雾拿出开锁器准备撬锁，书房传来声音。赵雾回头看，要回到楼梯隐蔽处，必须经过书房。赵雾当机立断，左右脚脚尖在墙壁上互点，钻上了天花板。一双脚以一字马的方式踩踏左右墙壁上。两边墙壁有点宽，赵雾一只脚不得不使用脚尖。 书房门打开，吴点点睡眼惺忪走出书房，关上门。赵雾咬牙，痛！好久没劈腿，有点打不开。 吴点点抓抓头发，从赵雾身下而过，推开卧室的门，关门。 赵雾落下，呲牙咧嘴搓大腿根部，缓和疼痛后继续开锁。 一声轻微的机簧声音，锁打开了，赵雾没动，静静等待数秒后人站立，靠在墙边，伸手推开门。再倾听等待数秒，赵雾前进一步，后退一步，人钻进门缝进入房间。 关上门，赵雾蹲下静静等待。洗手间处有一盏睡眠灯，整个房间还是有一定光线的。在此情况下赵雾不使用夜视仪。因为夜视仪无法取得有效优势，并且可视面积太小。 很快赵雾适应了光线，看清楚了六米外床上婴儿睡姿的一位长发女人。赵雾拿出吹箭对准一吹，一枚针头刺入女人的脖颈处。那女人发出一点闷响：嗯……轻微动了动后继续入睡。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一百七十二章 金钱纠纷 赵雾就地等待十秒，然后很放心站起来走到女人身边，左手双指抽出扎带手铐。正当赵雾要套住女人右手时，女人动了，原本在身下的左手握了一把小小的手术刀朝前一刺，赵雾最大努力侧身，刀刺入皮肉。女人顺手一划，赵雾胸前被割开两厘米的口子。 女人一击之后，左手在后，右手在前扑向赵雾。赵雾为了闪避一刺没有站稳，右手顺势抓女人右手，女人左手手术刀刺出。赵雾有防备，抓向女人左手手腕，却没想到那女人手灵活无比，手术刀在其手中转了半圈，切入割破赵雾的手掌。 赵雾急忙一推女人向后摔倒。 女人左手是被推的重点，她左手一扔手术刀，右手接住跟随摔倒，一刀刺入赵雾左脚小腿，赵雾右脚踹在女人的脸部上将其推开，再看自己小腿，一块肉被切下来一半，疼痛难忍不说，全身到处喷血。 女人跪着右手拿刀，左手撑床慢慢站起来。显然吹箭对她有很大的影响，但影响之小出乎赵雾的意料。 “吼！”女人嚎叫着，给自己打气，喉咙发出野兽般的声音。 柳飞烟急道：“小刀是试验品，身体有很强的耐药性。支援支援。” 女人也就是小刀嚎叫着后退，慢慢的靠近窗户。赵雾被割怕了，也不敢上，一手捂住大腿出血口，半蹲戒备。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吴点点拿了一把双管猎枪进入房间。吴点点显然不是专业人士，没有考虑强光进入黑暗后对眼睛的影响，吴点点寻找目标一瞬间，距离吴点点不过三米的赵雾扑向了吴点点。 赵雾双手抓了枪管，把枪管转向小刀，然后一脚踹在吴点点的小腹上，吴点点扣动了扳机。赵雾夺过枪，一枪托把吴点点砸倒。已经拉开窗户的小刀，从窗户跃了出去。 这是小刀的撤退地点之一，下面是蹦床。小刀滚落蹦床，不快不慢的朝围墙跑去。赵雾本要追，但被摔倒的吴点点抓住了双脚不说，被吴点点一手扯在那片被割开一半的肉上。赵雾痛的大叫，他没杀过人，选择蹲身双手掰开吴点点手的方式，再一拳把吴点点打晕。 这时候小刀已经翻过围墙，进入了绿化带。小刀落下之后，单手扶树避免自己摔倒，吹箭对她影响还是很大的。小刀还没来得及深呼吸，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小刀的口，另外一只手持一把匕首切开小刀的咽喉。这个动作小刀训练过几百次，使用过几十次，但小刀从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个动作的目标。 向前摔倒，小刀努力用最后力气扭头，想去看杀死自己的凶手长相，她只看见了一个黑影，一个女性的黑影。 袁忘到达别墅附近没有马上攻入，守护在绿化带边咽喉干痒，干咳几声。黑影弯腰在绿化带中穿梭，在袁忘身后掠过，用不带血的手摸了一把袁忘屁股后离开。 靠，吃豆腐要加钱！ 柳飞烟：“赵雾，情况。” 赵雾：“如果救护车能来快一点的话，我应该不会死。” 叶夜道：“已经报警，警察还有三分钟到达现场。救护车已经在路上。” 柳飞烟：“袁忘，艾玛，肖邦，三分钟内找到照片。艾玛去书房，袁忘和肖邦搜索主卧和次卧。” 柳飞烟拨打电话：“托尼，是我……我的人攻入小刀的住所……能不能晚点问这个问题？小刀中了吹箭，还是跑掉了。但我想她跑不远……我们是朋友，不想着你还能想着谁？” 柳飞烟：“联调局会很快介入案件，要注意翻找不要留下痕迹。联调局的人很贼的。” 赵雾吟呻：“救护车是不是能快点呢？或者你们匀出一个人来帮我止血好不好？” 柳飞烟：“人手不足，自己捂住先。” 赵雾：“草……” 柳飞烟：“一千万。” 赵雾：“我还能坚持一会。但找不到照片的话，我回去咬死你们。” 疼痛让赵雾更清醒，他很庆幸自己先手。如果小刀不是先中吹箭，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中了吹箭，药效起作用后，这死女人还能这么凶残。现在想起来赵雾一身的鸡皮疙瘩。赵雾更佩服是小刀中了吹箭后已经醒了，但在那么短时间内，她做出了正确战术决定：装睡。如果不是自己小心那么一点点，第一刀就能要自己的命。 两分钟后，柳飞烟：“袁忘，快没时间了。” 袁忘立刻从主卧转到次卧，看都没看抹眼泪忍痛的赵雾，一巴掌盖醒吴点点：“照片在哪？” 吴点点见袁忘着急，她笑了：“嘿嘿。” 袁忘：“美女，我告诉你，十万一条命，一千万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活上二十年。机会只有一次，把照片交出来。否则你将会开启地狱模式。” 吴点点继续笑，凑近袁忘低声道：“我朋友会把你们全部杀光，全部，全部杀光。” “无知是一种幸福。”袁忘搜身，吴点点穿的是睡衣，没地方藏东西。远处已经传来警笛声，给袁忘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肖邦，你的本事呢？”袁忘质问。 原本在搜索次卧的肖邦吐血：“不想和你说话。”这时候想起我了？想起我也没用，我也找不到。 柳飞烟道：“我担心没有实体照片。”假设有闪存之类的，警察和联调局封锁现场，全面搜查后很可能能找的出来。最担心是挂到网盘中。袁忘搜索组已经将叶夜给的U盘插入所有的电脑，叶夜这边疯狂下载数据同时也在搜索，暂时没有发现。 袁忘蹲身看着吴点点：“我告诉你，冉月的照片真的流出，并且冉月身材是真的好的话。冉月完全可以借此东风东山再起。她成为一名‘怕偷’的受害者，同行业的人都会为她说话，她的粉丝会暴增，大家会声援她，支持她。” 袁忘：“你现在可以选择，把照片交给我们，断绝冉月重回舞台的机会。或者是发布她的照片，让她成为纽唐名气最大的明星。你不是在羞辱她，你在帮她。她本已经到了地狱，是你将她拉到了天堂。” 袁忘说的一点都没错，袁忘没说的是，他们拿不到照片，就拿不到一千万。 吴点点反问：“你知道时间胶囊吗？” 麻痹！ 时间胶囊不是普通意义的时间胶囊，而是一种要挟和谈判中的专业词语。比如我要敲诈A，我去见A，A肯定想干掉唯一知情者我。但我告诉A，你的把柄将在多少时间后送给某些人，只有每隔多少时间输入一次密码，才可以阻止这种事的发生。 传统低端版的时间胶囊，因为A还可以通过逼供等方式掌握主动权。 传统高端版：我的拇指和食指有两个功能，阻止把柄送给某人，将把柄送给某人。你可以赌一把：喜欢哪根手指？光脚不怕穿鞋，舍命敲诈之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没有钱，毋宁死。A损失一百万，对其幸福不会有太大损失，我得到一百万，能大大提升我的幸福值。 吴点点所说的时间胶囊是现代版时间胶囊：开始倒计时。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改变这一事实。吴点点根本就没打算在收到赎金之后把照片还给冉月。吴点点给冉月半个月，半个月就是倒计时，吴点点赚钱的倒计时。 这是比较正确的逻辑，既然在半个月内，冉月没有出资购买照片，那代表未来一百个半个月冉月也不会出资购买照片。 袁忘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讨厌冉月呢？我知道她让你穿戴了玩偶装，在酷暑街头工作了三天。但生意归生意，何必做这么绝呢？再说，冉月惩罚你并非没有原因。再者，你是有目的接近她，所以才忍受三天的折磨。” 吴点点没有回答，一边低声哀嚎的赵雾：“嫉妒，越接近越嫉妒。冉月成功的太容易，和其她原来的主子，那位摇滚歌手形成鲜明对比。嫉妒让她想毁掉她……这女人精神有问题……救护车……” 心理问题就交给别人。 警察首先到达，他们要求侦猎社所有人到一个地点集合。五分钟后联调局接管了现场。十分钟后，在别墅附近发现了小刀的尸体。侦猎社外勤全部被扣押，成为犯罪嫌疑人。猎人无权追杀嫌疑犯。在猎人公布身份，嫌犯逃跑，未威胁猎人安全时，猎人不能使用致命武器。 另外，侦猎社翻找东西的行为非常可疑。所以除赵雾被送往医院外，其他人都被戴上手铐送到联调局。 丁威助理对事件发展很不满意，最重要是没拿回照片。袁忘的说法没错，冉月可以借东风再起。但是丁威根本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扶冉月也就是他一句话，几千万的事。冉月照片被公布，丁威会自我拷问‘义’字。 人是找到了，一死一捕，但被捕的吴点点什么都不说，让丁威更加不满。丁威甚至怀疑侦猎社是不是诈骗社。侦猎社无法证明吴点点和照片有直接关系。 不过丁威还是愿意给一千万，但是侦猎社现在不敢收钱，丁威也不敢给钱。 一旦丁威给钱，丁威和侦猎社就会出现雇佣关系。接下去的法律问题就非常复杂了。侦猎社的性质也从原本的搜捕通缉犯小刀，转变成私闯民宅，杀人越货找照片。 经过协商，侦猎社将以海外投资的形式，用少量金钱入股丁威的海外公司。原本一千万才能获得10%的股权，侦猎社出资一万就可以获得10%的股权，用另类的投资方式处理这笔报酬。 这么转移报酬最大问题在于没有办法直接拿到酬劳，但是丁威这家公司盈利能力很强，侦猎社对是否长期持有公司股权，或者是变现卖掉股权进行了深入浅出的讨论。 袁忘隐然感觉丁威是以这种方式表达对于冉月照片流出的不满。有二桃杀三士之嫌。 侦猎社是秦舒的名字。按照道理来说，10%股权由秦舒调度。但实际上10%股权属于每个人。肖邦、柳飞烟和叶夜不赞成卖掉股权，这家公司盈利能力强，非正常投资难以获取公司股权，10%股权升值空间大。 赵雾、秦舒、艾玛偏向变现。袁忘摇摆在两者之间。 七人中，以叶夜、肖邦和秦舒、艾玛立场最为坚定。谁都说服不了谁。最后只能是将10%分了。4%是团费。剩余6%七个人分。要卖的卖，不卖的留。这种操作很麻烦，导致侦猎社在接下去的大半月时间，都在处理10%股权报酬。 袁忘最终选择变现，扣除手续费，税后拿到了七十万。 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叶夜和肖邦提出了自己看法，认为40%的团费太高，应该降为10%。 团费和个人收入不一样，人离开侦猎社，团费和此人没有任何关系。建设一个团队需要资金，需要购买设备。原本40%团费不算很高，但由于天王的两百万和本次一千万的收入，导致团费严重溢出。 另外团费的使用也出现了争议，诸如本次四名外勤被拘，涉嫌犯罪，团费出资请了律师。但赵雾和艾玛颇有微辞，原因是律师太便宜。柳飞烟认为，警方和联调局没有证据，不需要太好的律师。赵雾认为，侦猎社应该尽可能保护每一位成员，不能吝啬团费。 艾玛不满是因为自己的律师24小时后才到达，无奈之下艾玛接受了三次审问。迟到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名律师业务很多，忙不过来。柳飞烟对此解释，她联系的是律师所，由律师所派遣律师。律师所没有想到联调局会将四人分开审讯和关押，在节奏上慢了一步。是律师所工作失职。 因为团费的矛盾还在发酵，袁忘提出升级交通工具的建议受到了另外三名外勤的肯定，但秦舒和柳飞烟认为目前侦猎社的四辆汽车性能已经足够应付工作。 天王两百万的悬红，团费几十万。这次将近四百万巨额的团费收入让侦猎社受到了巨大的考验。目前侦猎社团费池的资金达到了五百万，怎么合理使用这五百万成为了考验柳飞烟的最大问题。 好在侦猎社的人都不差钱，大家也比较矜持，交谈和讨论过程中都很理智。谈不拢就暂且不谈。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四十天 另外一边，冉月东山再起。 弱者，被暴力者身份被重新提起的冉月不再受到大众的抨击。相反，同情和支持冉月的粉丝数量迅速增长。冉月先接受了一家电视台的专访，而后接到了一个电影女主角通告。这部电影女主角是一位十八线明星，是私生饭和狗仔队的受害者，最终忍受不了压力自杀。这剧本和冉月受害者形象有几分类似。很少的人知道本部电影的投资方是丁威旗下的一家公司。 皓月专辑面世之后，一度卖断了货，冉月在专辑中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她的音乐和歌喉受到了认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冉家落魄之时，冉月不仅没有倒下，更是成为了纽唐首屈一指的大明星。 …… 第五次侦猎社财务会议。 柳飞烟不是一位财务型的领导者，这些时间她陆续做出几个计划，虽然反对声音不大，但柳飞烟自己都不满意。因此第五次会议大家没抱太大期望。殊不知柳飞烟有备而来。 柳飞烟：“第一条，不降低团费。” 大家一片‘啊’声，怎么又回到了原点。柳飞烟道：“闲置团费50%将由投资基金进行管理，每当有一位成员离开侦猎社时，将按照盈利比例发放投资收益。如工作满五年，主动离职可获得比例本金和收益。这是为了团费操作的弹性，同时尽可能保证大家个人利益。” 这么解释大家没意见。 柳飞烟：“第二条：503是叶晚娘朋友的房子，不是侦猎社的地产，不能久居。因此我找到了四个地点，由大家参考选择。” 柳飞烟遥控器播放图片：“第一个地点，乡土气息的北郊农场，总面积八千平方米，主建筑在湖边，可荡舟，可钓鱼，可游泳。其中可建设靶场等相关训练设施。购买北郊农场预算只要一百万，按照我个人构想建设配套设施后，预算一百五十万。总预算为两百五十万。” 柳飞烟：“第二个地点，西郊森林庄园，庄园距离城市三十公里，已经有完善的建筑设施，占地面积两千平米。总预算三百万左右。” 柳飞烟：“第三个地点，十九社区503，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基地，叶晚娘朋友出价一百六十万美元，略低于市场价。” 柳飞烟：“最后一个地点，哈德逊河，位于东南城郊的一座单独别墅。占地面积一千五百平，生活便利，距离纽唐九号公路只有七公里，距离机场只有二十公里。大家看图片。” 河水被引入一片洼地，别墅就建在洼地边高地上，后院种植了很多枫树。整个别墅围外是两米高的铁栅栏组成，铁栅栏内种植了很多枫树，从外面只能看见主建筑的一角。 别墅建立在高处，通过半公里的私人道路可以到达公路。别墅是唯一一座三公里内的建筑，朝北三公里是州警警署、朝南三公里是海岸警卫队的分部。这里距离哈德逊河出海口不到十五公里。 赵雾已经伤好归队，道：“不用挑了，就它了，我想没有人会有意见。” 大家纷纷赞同，这座东南城郊别墅简直太完美了，既原理城市的喧嚣又不脱离城市的便利。在这里开派对，绝对不会有邻居投诉。风景好，基础设施完善，还有洼地小湖直通河流，距离大海也不远。另外还有交通便利等等的好处。 柳飞烟道：“唯一的问题是，这套别墅售价七百五十万美元。” 大家思考片刻，袁忘道：“五百万的团费全部砸进去，还有两百五十万的缺口？” 柳飞烟回答：“不，三百万的缺口，必须预留五十万的团费。诸如我们有最基本的安保需求，要对整个别墅进行安保配置。” 袁忘：“三百万除以七……” 艾玛：“三七二十一余九百万，九十万……” 赵雾鄙视：“每人四十四万。我没问题。” 袁忘举手：“可以。” 秦舒，叶夜，肖邦和柳飞烟都没问题。艾玛的肉比较痛，因为参加黑色小组时间不长，她只拿到了十万的退休金。好在她参与了一千万的分红，现在账户里还有七十多万。虽然艾玛对这笔钱使用有打算，不过艾玛有团队精神，在六人都同意的情况下，自己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也举起手：“同意。” 柳飞烟继续道：“第三条：我之前和秦舒，秦岚和叶晚娘沟通过，他们同意我提出的侦猎社结构变化。秦舒仍旧是侦猎社法人代表，拥有100%的股权，所不同的是，100%股权将平均分成七分干股……赵雾，每股比例是多少？” 赵雾两秒后回答：“%。” 袁忘问：“这有什么意义吗？”已经有团费和分红制了。 柳飞烟回答：“因此在职期间，每个人都是股东，都有话语权。我们实行股东管理制。比如我申请升级交通工具，并且附上计划书，里面说明了理由和预算。这份申请书交由董事会，也就是七个人讨论。如果超过四人赞同申请，那就可以按照计划书升级交通工具。” 这个方案比较好的解决了团费池问题。当然，在购买东南别墅之后，目前团费池已经枯竭。最少在短期之内，不会有类似的麻烦。 柳飞烟：“财务问题处理完毕后请大家打起精神来，侦猎社已经大半个月没开工了。不要因为有了一千万的报酬，就无视一万的赏金。晚上八点之前，秦舒要整理出一份近期猎物候选者名单。明天上午八点开会。” 柳飞烟：“现在散会。” …… 清晨早餐，在看过东南别墅之后，袁忘觉得503原本惬意的环境变的很一般。附近邻居们大呼小叫着孩子，催促着孩子。孩子们从四面八方汇集到503附近等待校车的到来。原本也算是一条美丽的风景线，但相比在枫树下吃早餐，享受富足的氧气，湖面带来的微风和小鸟的脆鸣，不是一个级别的。 赵雾落座，袁忘问：“伤怎样了？”赵雾因为受伤的原因，享受了通宵看监控的豁免权。 一提到这事，赵雾顿了顿，问：“袁忘，我一直想问你。如果小刀没有中吹箭，和我单挑，我活下来的可能有多高？” 袁忘给赵雾倒咖啡，问：“想听实话？” 赵雾点头。 袁忘：“没有机会，你不杀她，她就杀你。你下不了手，她可以。排除这个心理因素后，如果她持有一把小型刀具，正面对抗，你也没机会。” 赵雾问：“如果是你呢？” 袁忘沉思片刻：“机会不大，有一定同归于尽的可能。小刀和我干上，两人都会玩命，也必须拼命。就看她先刺中我的要害，还是我先拧断她的脖子。怎么了？她已经死了，死人不是问题。” 赵雾左右看，只有袁忘在后院草地用餐，凑近袁忘道：“有史以来我连续做噩梦。那晚是我第一次接近死神，每每想起来就是一阵后怕。假设开锁时候惊醒了她，假设我闪避稍微慢一点点，假设……” 袁忘点头表示明白，道：“不要做假设。假设不存在或者不可能发生的事，是女人的专属权利。” 袁忘停顿一会，补充：“初生牛犊死的多，每经历一次危险存活下来，就代表在下一次危险时你存活的机率更高。” 柳飞烟退推后门进来，手拿一份报纸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袁忘拿起报纸，看了一眼就：“靠。” “什么？”赵雾侧头看：“为庆祝纽唐走廊分公司成立，老板本杰明雷纳多出资五百万美元举办专业闯关比赛……他又要干嘛？” 袁忘看报纸内容：“看起来似乎不会干嘛。毕竟是用了雷纳多的名字。我认为本杰明的目的是要让公众忘记通缉犯本杰明汉克，记住合法商人本杰明雷纳多。” 比赛地点在三帆酒店，酒店一共二十一层，48小时内到达二十一层为冠军，两百万的奖金，并且可以获得走廊分公司提供的年薪五十万的工作岗位，也可以拒绝。纽唐走廊分公司目前刚刚成立，很多职位处于空缺状态，不乏中高高层管理职位。走廊总公司在迈阿密，是一家刚开业半年的集安保、侦探为一体的私人委托公司。资金雄厚，不仅薪水待遇比同行业更高，连抽成比例也高于同行业。 比赛有三类卡，一类是黑卡，相当于邀请函，邀请特定人员参加比赛。一类是蓝卡，向司法机构发出邀请函，由司法机构下发蓝卡。还有一类是绿色大众卡，从后天开始进行海选，海选通过者可以获得大众卡。不过大众卡只有十张。 目前未确定参赛人数，根据前纽唐安保高管，现纽唐走廊分公司总经理唐光所说，一共会发放三十二张卡片，但是不能肯定司法机构人员和受邀者一定会出席比赛。只能说：比赛人数上限是三十二人。 “喂！”袁忘惊讶：“佘旭洲这只老狐狸竟然成了纽走（纽唐走廊分公司）的总顾问。” 柳飞烟没看见这段，接过报纸看了一会：“佘旭洲不可能不知道本杰明是什么人。这个厉害，佘旭洲在纽唐的相关业务是非常熟悉的。不会是佘旭洲有什么把柄落在本杰明手上吧？” 袁忘回答：“不，肯定不会。这种职位只能利诱，不能威胁。威胁佘旭洲当总顾问，不如去纽唐安保挖一名中层管理当总顾问。赵家那边怎样？” 柳飞烟道：“自从小刀伏诛之后，圣网消失。联调局高层认为纽唐分局工作到位，给予了嘉奖。从小刀死亡到现在已经四十天，赵家人都还好好的。” 袁忘问：“圣网会不会脑子一抽，把赵雾当成目标？” 赵雾：“你抽风人家都不会抽。” 柳飞烟看下手表：“还有五分钟开会，抓紧时间。” …… 会议开始，大家根据习惯位置入座。 柳飞烟站立，先扫视一圈，观察大家表情和精神。柳飞烟双手撑在桌子上：“在正式会议开始之前，说一个题外话。本人不反对同事之间的恋爱，但本人反对隐瞒同事之间的恋爱关系。我希望正在恋爱的人在24小时之内，通过电话，邮件，社交软件等方式告知我。谢谢大家配合。” 六人哗然，互相看来看去。大家都住在一起，反正袁忘是没有发现503出现了情侣。看其他人表情，似乎和袁忘的一样，都是质疑和好奇的眼光。大家都这表情，因此大家一起看向柳飞烟，难道柳飞烟正在为自己的爱情埋伏笔？ 柳飞烟：“我们说正事，小刀死亡之后，圣网再次隐遁，放慢了攻击脚步。但是我们都知道圣网的运行方式，会有人补充接替小刀的位置。在他们团队恢复元气之后，新的一轮袭击会很快展开。508血十字缴纳了三个月的保护费，现在时间刚过半。但508已经完全松懈了下来。我们一方面必须兑现我们的承诺：负责夜间508的区域安保。所以通宵值班还不会结束。” 柳飞烟道：“天王供出了联调局的最后一名内鬼，名叫理查德。理查德和纽唐关系不大，他是华盛顿联调局总部一名资料员。理查德在抓捕前潜逃，考虑到纽唐和华盛顿距离不远，所以大家也要稍微熟悉下理查德，接下来由叶夜说明理查德的资料。” 袁忘看电话：“不好意思，我女朋友。” 袁忘出去接电话，大家八卦，这四十天来大家知道袁忘在谈恋爱。姜娜来侦猎社接过袁忘两次，袁忘也不避讳的上姜娜的车，也没否认和姜娜的关系。大家八卦的内容是，姜娜和袁忘到底到了哪一步？之所以好奇，是因为大家都看得出姜娜很主动，但袁忘每晚都独自回自己的帐篷和小拉一起睡觉。 叶夜：“别八卦了，我这边搞到了最新资料。姜娜是天教信徒。根据教义，在婚前姜娜是不能乱来的。所以不是袁忘纯洁，是姜娜不干。” 柳飞烟好奇问：“袁忘是不是有结婚的打算？你们有听说吗？” 肖邦：“我认为你们这样讨论是不对的。”袁忘没聋，你们聊的这么大声，很容易被人听见。 柳飞烟低声：“我们就是要让袁忘听见，由袁忘主动说明。” 赵雾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回到会议室：“他们晚上约好一起去法式餐厅吃蜗牛。”赵雾看了看艾玛，艾玛接触一下赵雾的眼神，避开。她是唯一一个不热衷参与讨论袁忘八卦的人。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一百七十四章 均分制 都说那什么地方人什么都吃，其实法国人一点都不逊色。诸如牛脑这类很少上那什么餐桌的食物，在法国餐中是为特色菜。今天的蜗牛也是如此。即使要吃也得先把蜗牛从房子里面拽出来，但法餐不，自己用叉子扣吧。不仅如此，还配套一杯白色蜗牛卵，晶莹剔透，很恶心。 “麻烦你。”袁忘招呼过来侍者：“换牛排，三分熟，谢谢。” 姜娜笑问：“无法接受？” “可以接受，但我不需要吃这个。”潜台词是，可以吃，但是我还没落魄到吃这东西的地步。为了美食挑战自己？神经病，你认为的美食，在我看来就是垃圾。 袁忘问：“今天又有什么事？” 姜娜不满：“约你吃饭非要有事吗？” 袁忘反问：“没事为什么约吃饭？你不会自己吃吗？”熟悉之后，姜娜享受到了袁忘朋友的待遇。 “可以联络感情。” “需要用吃饭维系的感情，我们称之为酒肉朋友。” “无力反驳。”面对直男袁忘的回答，姜娜一时语塞，不满：“袁忘，你之前对我很客气的。” 袁忘回答：“我刚才对侍应也很客气。没事就别浪费我时间好不好？跑一趟45分钟，找个车位20分钟。我还得应付侦社的流言蜚语。” 姜娜惊叹：“你如果会有女朋友，我会很奇怪。” 袁忘：“你不是我女朋友。” 姜娜：“说不准可以发展成女朋友。” 袁忘：“我不能让女性朋友享受女朋友的待遇。” 姜娜问：“你女朋友会享受什么待遇呢？” 袁忘：“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正式女朋友。别玩了，有事说事。” 刚开始袁忘真上钩，以为姜娜对自己有意思，让姜娜得意不已。几次之后，袁忘已经可以淡定应付姜娜似有似无的暧昧。 姜娜有点小生气，因为被袁忘说中，她真的是有事。 姜娜道：“好吧。不过你要知道，即使没有事，我也很愿意和你吃饭。” 袁忘：“是是是。”这个月约会四次，每次都有事。 信不信我没事也约会？生气归生气，有事还是要先说。姜娜道：“小刀赏金一千万美元。” “嗯，我记着呢。” 姜娜想了许久：“这里有点小问题。我和管家协商过，这一千万美元全部归你。” 袁忘眼神立刻变了：“姜娜，你的需求就是我的需求，我愿意给你超女朋友待遇。” 姜娜：“但是。” 袁忘：“我不太喜欢听但是。” 姜娜有些为难，道：“但是董事会认为你并没有直接参与杀小刀，最多做了情报工作。他们不同意对你发放一千万美元的悬赏金。我接到了董事会的电话，他们询问，我是否参与刺杀计划的制定，是否参与前期侦查，后期掩护工作，是否承担杀小刀后的风险？我如实回答后，他们认为你是在做侦社工作的同时，附带通知我一声而已。通知一声不值一千万。” 姜娜：“董事会认为即使你不是手，你也会完成工作。考虑到出力和参与事件的力度，最终综合考虑，决定给予你一百万的奖金。” 姜娜：“我本人认为这个结论没错。同时，我也理解你肯定会非常不高兴。我知道你的预期是五百万。” 结论有错吗？这就看立场了。袁忘提供了一份社区蓝图，通知姜娜侦社动手时间和计划。袁忘没有参与杀计划，也没有参与撤退和掩护计划。严格来说袁忘是零风险投机。团能成就成，不能成也没关系，反正自己不会被拖入事件中。 管家很关注这件事的后续，从公来说，他赞成董事会的决定，袁忘不能拿全额。同时董事会也没有抹杀袁忘的贡献。假设袁忘一怒不玩了，管家会很难办，因为袁忘知道的太多。但由于袁忘特殊身份，在未出卖团之前，管家不能除掉袁忘灭口。 姜娜看着袁忘，袁忘没有马上发表意见，拿了一杯柠檬水慢慢喝着。姜娜不喜欢这样，这代表袁忘对团几乎不存在认同感。更像是一个生意人，在面对一个生意困局时候的冷静考虑。 原本a公司答应给你500万的货，但是因为一些原因，a公司只给一百万的货。翻脸？发怒？生意人不会，一百万也是一百万，即使a公司没有信誉，不可靠，但毕竟就利益来说，还有一百万。 管家最担心就是袁忘这样的心态，他不和你翻脸，他会记住你的不好。当有需要时候，他会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把团卖掉。因为只是一次生意而已。没有归属感，没有认同感。 姜娜：“董事会代表和管家，愿意和你就此事进行一次电话会议。” 这句话很关键，如果袁忘拒绝会议，坦然收下一百万，那么团就要进行变革，要将袁忘彻底排除在外。尽可能的减少因袁忘可能出卖而造成的后果。如果袁忘同意会议，这件事还需要继续评估。 结果和姜娜有直接关系，如果是前者，姜娜就只能退隐江湖。 “可以，可以谈一谈。” 谈话地点在姜娜的闺房，一套酒店别墅。作为公职人员，姜娜没有这么奢侈的手笔，理论上两人谈恋爱，袁忘出钱开的房间。 袁忘到达时，特别因为此事到纽唐的技术部已经布置好了设备。袁忘打量机器：“看起来很贵？” 姜娜煮咖啡，叹气：“和我这样美丽的女生进入酒店别墅，你注意的是机器，我对自己好失望。” 袁忘：“你就继续失望吧。”前前前一次，姜娜也是这么说，袁忘有了点想法，结果呵呵逗你玩。几次见面之后，袁忘基本摸清了姜娜的性格，喜欢开玩笑，喜欢勾引，喜欢玩暧昧，但不会让你得手。 姜娜和团联系后，让袁忘落座，把咖啡给袁忘，打开电脑桌面上的软件，启动摄像头。很快，出现了两个画面，姜娜介绍：“董事会，管家。” 袁忘疑问：“这个画面有什么意义？”利用光线制造出的黑影人，看不见面貌。 董事会代表：“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你可以叫我k。” 袁忘：“你可以叫我y。” 管家：“袁忘，我先描述下整件事，你看是否有补充和纠正的地方。”管家说明了袁忘在刺杀小刀行动中扮演的角色。 管家说明后问：“袁忘，有什么疑义吗？” 袁忘回答：“所有描述符合事实。” 管家问：“你对决定有没有看法？” 袁忘：“有。” 管家：“请讲。” 袁忘回答：“人是很脆弱的，即使是总统也难免死于非命。以美国来说，总统职业是高危职业。为什么？我们很清楚，专业人士要刺杀目标，目标的生还率很低。比如38号，她非常优秀，也非常漂亮，她存活的原因不是因为她具备各项能力，而在于她身份的保密。这让她可以在没有安保的情况下，由自的活动与工作。” 袁忘：“我要说的是，刺杀小刀并不难，最少不是非常难。难的是找到小刀。请问，找到小刀这件事上，我的贡献比例是多少？” 对面一片沉默，许久管家回答：“你使用了情报部，按照原则来说，你有80的功劳。鉴于情报部必须免费为手提供服务的准则，因此可以判定，你拥有找到小刀的全部功劳。” 袁忘问：“需要给你们一点时间重新讨论决定吗？” 管家答非所问：“我本人很欣赏袁忘你这种合作者的态度，但你也知道团不是一个生意机构。或者可以这么说，相对于合作，团更需要一点忠诚。” 袁忘反问：“我加入团半年，一分钱没拿的情况，我何几曾时有出卖过你们的想法？忠诚我可能做不到，但我有做人的基本底线和基本做事道德。你不坑我，我不会坑你。既然你们冒险选择信任我，而不是除掉我，或者欺骗我，我会给予你们相应的信任。” 管家斟酌许久，问：“就这件事你认为自己应该拿多少？” 袁忘回答：“我不否认主要功劳归38号，侦社很难抓到小刀，甚至我们有一位外勤险些被反杀。按照我设想的最后结果，小刀最终会被联调局逮捕，也有一定机率逃窜。没有38号一杀，别说我和你们电话会议，连一百万都无从提起。” 袁忘：“丈夫在外赚钱，妻子照顾家庭。女人都会照顾家庭，不会可以学。但男人未必能赚到一定的金钱，即使学也学不会。因此丈夫的保值率高于妻子。从理论上说也许是对的。但我本人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妻子和丈夫对家庭做出同等的贡献。进行细节上的研究和比对肯定不会同等。但无论妻子重要还是丈夫重要，他们要学会让步和妥协，这才是正和博弈。计较得失必然是零和，甚至是负和结果。” 袁忘：“因此我的态度和团有很大区别。你们细分38号贡献了多少，我贡献了多少，参与了多少。我理解你们，如同一个公司，岗位不同，待遇自然也不同。但即使我是错的，我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我和38号对半分钱。” 袁忘：“说这么多要说明的是：不是你给我选择权。是我给你们选择权。你们可以选择主观判定贡献大小来决定酬劳。你们也可以选择同参与者同待遇的不讲道理的方式来分配酬劳。无论是哪种分配方式，我都可以接受。同时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改变我的底线，分配方式和我们互相信任是两件事。” 从豹到侦社，都是均分收益。有些岗位的人是可以代替的，有些岗位的人是不可或缺的，通常会因此出现收益比例的不同。诸如袁忘刚才说的夫妻一样，一旦进入贡献博弈，很可能就是零和博弈。诸如妻子也许是可以被代替的，但是她贡献从某些角度要高于丈夫。 其中包含妻子为家庭的牺牲，耗费的精力，失去的社交快乐等等。这就是为什么夫妻在这方面吵架上没有赢家的原因，因为没有谁会被对方说服。 均分收益属于一种理想状态的利益分配方式，也就是俗称的大锅饭。这样会导致能力强的人不满，进而怠工，最终影响整体效率。这是比较落后的分配方式。但袁忘也说明了，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对，但他不打算改。 管家：“我很高兴袁忘你没有和我争论细节上的贡献。我坦诚说明，团并不在乎一千万或者两千万。董事会的态度很明确，如果你非要不可，我们可以给你，不因为其他原因，因为没有你就无法除掉小刀。但这样一来，你不仅凌驾于手之上，也超过了你提出的团合作者的底线。” 管家：“我同意你的利益均分方案。但即使如此，我也不同意给你五百万。原因在于你并没有持有积极态度。而是消极对待自己手的工作。消极工作是均分方案的致命因素，你的消极态度和38号积极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因此我不能同意给你五百万。”夫妻之间均分方案是最好的方案，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私利：家庭。 袁忘品味一会：“你说的有道理。均分方案的成功必须建立在积极工作的基础上。反过来说，均分方案中个人的贡献多寡并不重要，重要是态度。我似乎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ok，你随便给个数吧。” 管家：“四百九十九万。” 袁忘：“同意。” 董事会代表：“同意。” 管家：“董事会再见，。” 董事会代表视频结束。 管家开始说明：“接下去是四百九十九万的问题。诸如姜娜她拿团薪水，她将自己父母留下的房产抵押在海外进行投资，每个月获得固定的收益。在缴纳税金之后，合法的进入了她的账户。人是一次性拿钱，怎么冼钱是他们的事，我们概不过问。也可以协助联系可靠的机构。你怎么拿到酬劳呢？” 袁忘：“这个？”冼钱是可以，但是手续费要的太高，这可是正当收入。 管家道：“侦探联盟遭受重创，死者多人，失踪者多人。为了保证侦探联盟的实力不大幅速水，两个月后侦探联盟将进行一次选拔考核。如果你能成为侦探联盟的成员，就可以接到幽灵的雇佣。幽灵会通过侦探联盟雇佣你，报酬自然很高。可以合法把钱收到自己的账户上。这是一个持续的，安全的收钱的手段。” 管家：“如果你有信心通过侦探联盟的考核，成为侦探联盟的成员，我现在就可以将这笔钱进行无风险投资。预计月收益5左右。如果亏损，当月亏损部分由团垫付。在考核结束的三个月内，这笔钱会陆续到达你的账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潜力 袁忘脑筋一转，问：“我最近孤独寂寞冷，是不是可以考虑参加下一次的考核？” 管家提出条件很好，特别是当月亏损由猎团垫付这个优惠条件。假设第一个月赚二十万，第二个月亏了两百万，袁忘还是可以拿到本金加投资收益五百二十万。 “我拒绝。”管家哭笑不得，前面讨论可以看出袁忘的格局很大。对待问题能从哲理、人生、社会等各方面对问题进行了阐述。突然话锋一变，市侩的让管家有些招架不住。 袁忘无奈道：“好吧，好吧。” 谈完钱的事，管家没有断线，问：“袁忘，我要做个小调查，几个问题。你是否曾经仇视过某些人？某些阶层？某个团体？” 袁忘想了一会：“自我记忆来，我从没仇恨过别人。” 管家追问：“诸如在你儿童年代，身边朋友死亡，难道你对发动战争的人没有任何的仇恨吗？” 袁忘：“特丽莎对我说，相比仇恨，更难的是宽容。老毒告诉我，仇恨是一种负面情绪，必须有效的转化为动力，否则你不需要有仇恨。王胜告诉我，仇恨某人和羡慕某人一样，是因为你的能力还达不到解决问题的阶段，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当你能力超过某人，即使某人伤害了你，你也不会有仇恨情绪，因为你可以解决这问题。” 袁忘：“综合总结来说，仇恨是一种负面的，没有积极意义的情绪。诸如我儿童时代有能力，我杀掉发动战争的人，也不会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除掉他可以结束战争。或者除掉他可以慰藉死去的人。做事需要理由，做事不需要情绪。带有情绪的做事更容易让事情搞砸。” 袁忘所说指的是杀人，报复等使用极端手段时，要考虑理由，而不是被情绪所主导。日常无所谓的事，可以让情绪主导自己的思想。 管家：“做个很失礼的假设，假设你现在知道父母身份，同时也知道你父母遇害。你会向凶手复仇吗？” 袁忘回答：“我具备有充分的复仇理由。我对父母没有任何感情，不考虑我自身利益，我想我对他们的死亡信息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从文化和传统来说，我有义务为他们复仇。如果我的实力不足，我暂时不会复仇，甚至永远不会复仇。当我有复仇能力时，我一定会复仇。我可能不会恨害死我父母的人，但我有义务除掉他。” 管家慢慢点头，问：“你留在猎团的理由呢？” 袁忘回答：“你们榜单上的人都符合我是非观中坏人的身份。” 管家问：“你对金钱有什么看法？” 袁忘回答：“按照目前我的身家，我对金钱暂时没有太大的看法，除非是很大的金钱。” 管家：“按照你所说的，你已经拥有了很多金钱，足够让你感觉幸福的金钱。那你有过离开侦猎社的想法吗？毕竟侦猎社工作带有一定危险性。” 袁忘：“人总要有一种生活方式，目前我满意自己的生活方式，包括侦猎社和猎团。”拿香槟，住豪宅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久而久之会枯燥乏味。也许几年后袁忘希望过住豪宅，享乐奢靡生活，到时候袁忘就会改变，离开侦猎社。 王胜在加拿大给袁忘留了一套房产，袁忘手上的资金完全可以去风景如画的加拿大过幸福安逸的生活。但这个生活方式还不足以吸引现在的袁忘。侦猎社能满意一定程度的成就感，同时拥有袁忘满意的凝聚力，并且带有一定的挑战和危险性。因为猎物的不同，生活也不同。 十年如一日过着安逸享乐的生活，也会让人感觉枯燥乏味。渴望社交，渴望冒险，渴望旅行，渴望未知的未来。 管家道：“很感谢你的回答，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共进早餐。” 袁忘笑，抬下手：“不要给我太多信任，因为这会向我索要太多信任。” 管家提出了和袁忘见面的建议，袁忘反对见面。他认为管家露出真身，代表了管家或者说猎团给了他很多信任，为了回馈这份信任，袁忘只能加强对管家和猎团的信任。袁忘简单的表明态度：自己对猎团还缺乏认同感，目前不希望双方关系发展到这一步。 如同一名女子还不够了解男朋友，不希望谈婚论嫁一样。袁忘对猎团持谨慎友好的态度。 管家：“衷心祝愿你能通过侦探联盟的考核，再见。” “再见。” …… 姜娜坐在袁忘身边，手拿咖啡：“是不是好奇为什么自己的价值提升了？”董事会出面，管家协商，最后在金额上进行了优待。 袁忘：“等待解答。” 姜娜：“有很多原因，其中一个原因是秦氏侦猎社的地位提高。你是侦猎社中成员，侦猎社地位提高，代表你的资源和能力的提升。目前来看，侦猎社已经成为纽唐第一大猎人团队，甚至在北美也是排得上号的。并且你们这个团队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和潜力。” 袁忘：“哦？” 姜娜大笑：“我就喜欢你装傻的样子。从你们指挥官柳飞烟说起，她本就是个说客，一个官僚，在联调局工作期间，她热衷建设社交关系，提升影响力。她以不多的指挥经验加入猎豹，慢慢的提升自己。被李寻抛弃后，她已经对自己有了精准的定位，她还在成长。如果没有意外，没有恋爱，复婚，怀孕等情况发生，五年之内她会成为一位非常优秀的领导者。” 姜娜：“第二位具备潜力的是秦舒。秦舒很聪明，但她没有成长的环境，她能力足够应付工作的同时，不会提升自己，而会把时间花在自己喜欢的事上。她并不喜欢侦探和猎人工作，她喜欢追星，喜欢浪漫，喜欢恋爱。” 姜娜：“肖邦开发差不多，此人没有明显的缺点，各方面较为突出，但不是非常突出。每个团队都需要这样的人，稳定，能力可预期，是指挥官最喜欢的角色。指挥官可以预测他负责这件事的效率和结果。目前他和赵雾还在磨合阶段，对他来说是一个困难期。” 姜娜：“叶夜是一位有天赋，有才华的骇客。但作为技术人员，天赋最重要。她的能力已经接近极限，好在她的能力足够应付大部分情况。即使和夜月无声有一定差距，但也有一定反制和反抗能力。她是一面盾牌，是你们团队安全感主要来源。” 姜娜：“接下来是三个捣蛋鬼。赵雾此人用到点上，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他拥有很强的行动思维和灵活性。你和赵雾是唯二两人在被小刀偷袭情况下逃生的人。你依靠的是野兽般的嗅觉，赵雾依靠的是临场的反应。近距离躲过小刀几次致命刺杀，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加之其文化方面的优势，会多国语言，高智商人才。如果柳飞烟能完全了解和妥善使用赵雾。侦猎社实力会提升一个档次。” 姜娜：“危险人物：艾玛。在一定程度上艾玛和小刀有几分相似，她们都非常凶狠。不仅是对敌人凶狠，对自己也够狠。艾玛拥有很多技能，开直升机，坦克，甚至是战斗机，可惜在侦猎社无用武之地。希望她能在侦猎社找到自己的位置。” 袁忘：“在点评我之前，我想知道你这些结论是哪来的？” 姜娜：“你是猎手，情报部不可能不对你进行全面了解。你的主要生活以侦猎社为主，侦猎社每位成员都是情报部了解的对象。不要误会，没有敌意，只是为了更了解你。你知道的，猎人易得，猎手难求。猎团只有七名猎手，数量很难再增加。虽然你自我边缘化，但你必须承认猎手是猎团的核心。所以了解你是情报部的工作之一。” 袁忘问：“有泡面吗？我饿了？” 姜娜问：“披萨好不好？” “可以。” 姜娜拨打了外卖电话后，问：“你是不是在找借口赖在我的住所？” 袁忘免疫这种话：“我的评价呢？” 姜娜回答：“情报部认为你是侦猎社的核心人员，侦猎社成员存在很多矛盾。你对侦猎社有很大贡献，而你持有无所谓的态度，让很多人不好意思闹矛盾。比如肖邦为什么接受和赵雾一组，他自认为贡献不如你，你无所谓和艾玛一组，他也只能尝试和赵雾一组。要知道艾玛和你是有仇的，哪天脑子一短路，或者情绪被感染就一枪杀了你。” 姜娜：“比如财务问题，你是墙头草，投资你说好，变现你也说好，缩减团费你也不反对。让比较在意这些问题的人潜意识让问题等级下降。很可惜的是，你具备取代柳飞烟的潜力，但你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缺乏胜负欲和上进心。” 袁忘：“情报部到底是怎么搞的情报？” 姜娜一怔：“你不知道情报部可以监控你的手机吗？” “不是吧，每半个月叶夜会检查一次我们的手机。” “没错，但在检查之前，你会卸载猎团APP。” “草！” 姜娜摊手：“这是猎手的义务：接受检查和监督。” 袁忘难以置信：“可是没人告诉我？” 姜娜：“那……那就当我现在告诉你了。” “……”袁忘无语，自己手机里面内容很多。袁忘专心回忆自己手机有什么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秘密。袁忘问：“也就是说，通讯，社交软件联系，邮件联系的情况情报部都掌握了？” 姜娜：“这是最基本的。” 难怪董事会对自己拿钱不满意，难怪判定自己消极工作。还好自己很诚实，没有就此问题进行狡辩。无所谓，哥再买部手机好不好？既然我加入之前你没申明我有这义务，那我就可以合理避开你的要求。 袁忘接电话：“喂，郑燕？” 郑燕：“周糜刚刚被发现死在家中。” 袁忘看时间，晚上十点，问：“什么时候的事？” 郑燕：“初步判断是晚上七点到晚上七点半之间。” 现场一份外卖，一具尸体，门窗完好，未有搏斗迹象，答案挥之欲出：周糜食用了有毒外卖。 袁忘头疼，走了一个冷兵器，来了一个毒大师，还有一个炸客。全TM是高端暗杀型专业人员，还少一个狙击手，是不是也要配齐呢？ 袁忘：“我会和飞烟联系，加强508区域安保工作。郑燕，该向十字军求援了。” 袁忘放下电话，说明了情况。姜娜消化信息，道：“这张网最麻烦的是BOSS，只要BOSS不除，无论是情报人员，技术人员，刺杀人员，联络员，都会源源不断的补充到位置上。大皇帝被捕和小刀死亡，只是缓和了圣网的攻势，并没有实际打击圣网的意义。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抓活口。” 两人没有对周糜的死进行伤心和讨论，周糜一直是风险最高人员。在不少人看来，周糜更是一块试金石，一个警报器。 连接情报部，细柔声音：“用毒者多为女性，我们会全部筛查手上的资料，看是否能找到嫌疑犯。好消息是，用毒者通常意志比较薄弱，与小刀这样的机器不同。如果能捕获用毒者，我想能找到突破口。” 根据联调局统计二十年来谋杀报告，用毒谋杀者超过85%比例是女性，其中相当大一部分人拥有冷静的头脑，清晰的思维。同时也存有胆怯，不自信等心态。 袁忘：“对手未必是典型罪犯。” 细弱：“我们会持续关注，我们也在尝试联系到圣网的联络人。请注意安全。” 袁忘再拨打电话和柳飞烟联系，现在事件刚发生，大家都没有太多资料，只能采取关注的态度。挂断柳飞烟电话后，袁忘接到老毒电话：“过来，缺人。” 袁忘：“打烊不会吗？都十点多了，做鬼生意？” 老毒：“到XX地点。” 袁忘一怔：“周糜？” 老毒：“靠，你在联调局有内线是吗？死过来，我需要帮手。” 袁忘：“有薪水吗？” 老毒：“没有。” 袁忘：“好的，马上来。”随便问问，火气那么大。老毒去现场干嘛？啊！袁忘想起来了，老毒被法警署特聘。不过这案子和法警署有什么关系？难道保护联邦人员也属于法警署的工作？ 第一百七十六章 蹲守 但袁忘想左了。到了案发现场，老毒和一位可爱美丽非常年轻的姑娘坐在案发别墅对面马路的黑色厢车内喝奶茶。他们看着警察和联调局人员忙忙碌碌，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 见到袁忘，两人下车，老毒：“介绍一下，小丁，袁忘。” 袁忘和小丁握手：“你好年轻。”潜台词是，这么嫩？ 小丁没听出来，老毒回答：“缘份。” 老毒说的缘分是实话。老毒需要一名对内对外联系，跑腿，文书等杂活的助手。由于老毒离开司法机构已经很久，老人不太会给老毒面子。老毒第一时间招募袁忘未果后，就去了联调局学院，随便找个班级，拿了一盒扑克牌让每个人抽一张，抽到大王的小丁就和他走了，等同正式加入法警署。 当然抽牌都是妹子。干嘛？有的选，我干嘛选男人？ 小丁对此缘份是瑟瑟发抖。她的新人是真新，她在警察大学二年级通过申请后，进入联调局学院深造，学习时间为三年。她现在在学院相当于一年级的上半学期，刚进入学院不到三个月，直接跳进了法警署，成为特别探员的助手。她自然也升级为特别探员，因为她的官方身份是搭档，不是助手。 袁忘接过老毒的烟，问：“有你们法警署什么事？” 老毒：“他是联邦证人。” 袁忘：“啊？” 老毒：“大皇帝。” 袁忘想起来了，猎团抓了大皇帝后送给了血十字，周糜是负责人，他因此成为了联邦证人。法警署派遣老毒负责这件事，一个原因是周糜的身份，必须走个过场。第二个原因，赵奔的一名女儿是联邦法官。法警署对其的安全有些担忧。她是赵奔四女五子中最小的女儿，叫赵梅，今年才三十五岁。 考虑到圣网对美国的敌意，有理由相信赵梅很可能是圣网下一个下手的赵家人。因此法警署办公室派遣探员直接介入这件事。老毒曾经在联调局干了很多年，在业内有名气，派他负责这个任务，是经过斟酌与考虑的。 …… 案发现场负责探员是熟人李寻，李寻也是特别探员，领导一支小组，其目前主要负责与圣网有关的案件。李寻早早知道法警署来人，没在意，在看见袁忘和法警署的人聊的上火，觉得不太简单。于是暂时放下工作，过来和三人碰面。 李寻遵照义务，先向法警署说明情况：“外卖员已经找到，基本肯定不是他下的手。我们正在监控中寻找可疑人员。” 袁忘询问：“毒在哪？” 李寻回答：“周糜吃的是炸酱面，毒在小包的调料包中。” 袁忘道：“以我对圣网的了解，他们不会在餐厅下手，人多，监控多，事后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李寻：“你认为？” 袁忘：“被掉包。” 李寻：“你可能是对的，因为餐厅没有附赠炸酱面调料包。等同额外多出来一个鲜味调料包。”李寻拿手机给袁忘他们看照片。是一个塑料纸包装的小包，上面印了简单的说明。调料包，写有一些成份，还有一个过期日期。 小小科普，很多国家只印过期日期。曾经因为此发生过那什么捐赠物资被误会成过期产品的国际新闻。 老毒拿过手机看了一会：“这不是单独包装，这是批量包装。也就是说凶手手上还有很多个调料包。这东西挺好，可以额外加到外卖中，外卖员和顾客不会怀疑。也可以光明正大携带进餐厅，在宴会上撕开包装。” 老毒判断：“凶手有一个小作坊，生产调料，包装调料的小作坊。李寻，你调查一个大数据，半个月内网购这类封口机的人。注意：送到私人地址的封口机。这种机器一般不会出现在私人家庭中。如果对方没有估计到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抓到他的尾巴。” 李寻恭维：“早听说你是联调局当年的第一追踪者……” 老毒：“现在是司法机构第一追踪者。” 李寻无语，只能挤出点笑容：“有最新进展我会随时通知法警署。” 老毒举手指，小丁一怔，然后翻找出一张名片双手递过去。老毒道：“给我电话就可以。” 李寻接过名片：“好的，我那边还有事，先告辞。” “再见。” 老毒目送李寻离开：“袁忘，叫你过来是让你通宵。我认为凶手，或者是圣网的人会关注案件。” 袁忘：“理由。” 老毒回答：“这是凶手第一次在纽唐犯案，很可能是加入圣网后第一单案子。比如我是坏蛋，你是凶手，我做为坏蛋想知道你的能力。同时我也想知道这类调料会不会被检测出来。从尸体中能得到多少信息。和外伤不同，技术数据对于技术型凶手很重要，要得到数据的话……” “法医？” 老毒：“没错，尸体送到犯罪实验室附近的法医室。以周糜的身份和案件的特殊性，今晚法医和犯罪实验室的人肯定会通宵。联调局也急于查清这种调料的数据。对人体的破坏，其中的成份等等。你和小丁就盯着附近。我不知道附近地形，你们自己找地方蹲守，尽可能把所有情况都拍摄下来。” 袁忘不满：“我和小丁去蹲守，你干嘛去？” 老毒：“我不方便。我和一位年轻姑娘通宵蹲守，传出去有碍我自爱的名声，有人会说闲话……好吧，我那边还有点业务要处理。” 袁忘嗤笑：“就你这工作态度……” 老毒打断反问：“你认为自己比我差很多是吗？” 袁忘语塞。承认比老毒强，那老毒拉自己替班就不是怠工行为。 老毒：“小丁，他是你临时组长，晚上你都听他的。” 小丁立刻回答：“是，前辈。” 老毒：“上车，送我一程。” …… 老毒下车，袁忘开车前往正在解剖尸体的法医部。犯罪实验室，也就是俗称的物证部门通常和法医部有紧密的联系，因为两者经常需要共同研究证物。诸如周糜这案子，法医必须发现身体哪些部位受到影响，物证人员进行各种毒理实验，综合得出最终结果。 今天是小丁刚上班第三天，老毒不在让她更为紧张。她根本不知道袁忘的来路。袁忘舒缓气氛，问：“你见过刑事解剖吗？” 小丁点头：“嗯。” “说说。” 小丁：“我……只在电视上看过。”捂脸。 袁忘疑问：“你毕竟在警察大学学习了两年，在学院学习了数月。” 小丁欲哭无泪：“我学的是资金大数据统算……也就是反冼钱。” 袁忘无语，这妹子是白领犯罪调查科的技术后勤，被老毒直接变身为特别探员。老毒对妹子专业持无所谓态度，谁能干也没他能干，能打杂就行。 袁忘好心问：“需要向李笃说明情况吗？我认为以你现在的经验难以胜任你现在的岗位。” “不不不，我很喜欢这个岗位，我只是担心自己没有经验耽误了工作，我会努力学习。”小丁忙说明自己的想法，再解释道：“我的家庭是警察世家，我爷爷和奶奶是警察。我父亲和其三位兄弟，两位姐妹都是警察，他们的孩子中最少有一位是警察。我是独生女，我父亲希望我也能成为警察。” 袁忘问：“做一个比你堂兄弟姐妹更牛的警察。” 小丁笑：“是的。” 旧话重提，不理解为什么很多人讨厌警察。不可否认某些国家，包括美国也有坏警察。但有人想要一个没有警察的社会吗？很多人会因为一些人的坏行为，就对一个职业进行否定。不仅是警察，还有医生等职业。当然这里说的是维护治安和法律的守法警察。 聊了几句后小丁略微放松，袁忘顺便介绍刑事解剖。 “这类中毒案件比较麻烦。无名毒的解剖是比较严格和繁琐的。首先要将脑部和每个脏器都摘取下来称重，因为很多毒会导致局部失水，通过称重可以直观确定毒对脏器的影响。”袁忘看了小丁一眼，道：“换个话题，有男朋友了吗？” 小丁喝水压下反胃感，诚实回答：“有，好几天没联系。” 袁忘：“想他吗？” 小丁：“没空想，我正在努力适应这份工作。” 袁忘点头，挂耳麦，联系叶夜：“大美女，我需要犯罪实验室附近蹲守地点。” 叶夜：“靠，做私活也敢劳驾我？” 袁忘：“敢。” 叶夜哈哈大笑，好一会道：“犯罪实验室斜对面是一家两层的超市。里面有保安，如果你有官方身份，可以请他们协助。超市天台位置非常好。如果没有官方身份，东北方向有水管，可以攀爬到天台。除了这个位置外，一百五十米外还有车道，车道高于犯罪实验室大约二十米。不过这地方路灯明亮，即使是夜间也有很多司法车辆来往，不推荐这个地点。” 袁忘：“谢谢大美女，顺便问一下：柳飞烟说侦猎社内存在情侣，你觉得会是谁？” 叶夜回答：“我记得飞烟姐说的是：如果有情侣，要向她说明，并不是肯定有情侣。” “呵呵！” “……”叶夜扯头发。作为一位和柳飞烟关系最好的人，喜欢八卦的人，怎么会说出不肯定有情侣这样的搪塞之词？ 袁忘：“呵呵，谁啊？” 叶夜：“什么谁？” 袁忘：“谢谢大美女，晚安。” “晚安。”叶夜有些气恼的将耳麦扔在桌上：“他猜到是我。” 身边人道：“但他猜不到我。” …… 小丁的证件让袁忘和小丁到了超市的天台，花费一些时间需求帮助后才安装好摄像机和照相机。由于是夜晚，天台没有灯光，天台大部分区域没有受到路灯等光线污染，外面是看不见这里有摄像机和人。 袁忘道：“每个进入法医部大门的人都要拍照，最少每人三张，尽可能捕捉脸部。不要太紧张，老毒只是提出有这样的可能，并且可能性比较小，他只是不想错过这个可能而已。” 小丁问：“是吗？” 袁忘：“如果这个可能性很大的话，他会亲自蹲守。即使自己没空，也会请专业技术人员协助我们。”摄像机和照相机在固定之后，可以通过电脑遥控转动和拍照，袁忘在叶夜的帮助下才把机器安装起来。如果没有技术协助，袁忘认为拿手机拍都比照相机拍的好。 天台风大，夜间寒冷，袁忘下楼和保安商议后，刷钱拿走了一个帐篷和一些食物。两人在温暖的帐篷内，吃吃东西，聊聊天，看看电脑就可以。 和漂亮的年轻妹子在一个帐篷内，袁忘没有任何想法，因为小丁是有男朋友的人。因为工作原因和自己这个25岁大叔挤在一起已经是委屈人家。 袁忘操作摄像机拍摄附近人员和车辆。这套系统是法警署系统，可以智能识别车牌自动进入数据库进行寻找和比对。这还属于中低端产品。联调局高级特工用的设备，在人群拥挤的地铁站拍摄时，可以自动抓取人的脸部，自动进行人脸识别。将抓取的脸部与资料库的脸部进行比对。 犯罪实验室比较忙碌，即使是夜间。实际上在夜间非白领犯罪案件占绝大多数，同时很高比例的刑事案件是在入夜之后发生的。 一辆轿车开到法医部门口的露天停车场，两名刚出完外勤的法医下车，他们心情不错，有说有笑进入法医部。 法医出勤比较频繁。警方在现场如果发现疑似人体零件都要法医出外勤。犯罪实验室也就是物证组他们不碰和人体有关的东西，毛发、血迹等除外。 小丁：“袁大哥，听前辈说你以前是警察？” “没错，你应该叫我学长，我是13年进入警察大学。” 小丁：“我是18届。学长为什么转行呢？” 袁忘回答：“卧底时出了乱子。” 说话间，一辆黑色轿车出现在道路上。系统识别车牌号，袁忘一看，哈，是血十字的车。他们来并不奇怪，周糜好歹是他们几个月下来的半个同事，之前担心混乱没凑热闹。李寻走出犯罪实验室，走向距离三十米的法医部，抬手向黑色轿车打招呼，他负责接待血十字。 感觉不好，非常的不好！ 血十字出现是可预期的。鉴于圣网的作案模式，多日甚至相隔数月才做一次案，在理论上周糜遇害后，圣网会暂时偃旗息鼓。 袁忘一直纠结着杀害周糜的手法。相对来说，要杀周糜，弹炸比毒有效的多。 袁忘拨打电话：“郑燕，你要去法医部。”不确定车内有谁。 郑燕：“是的。” 袁忘：“我感觉你有危险，先撤回去。” 郑燕停车，李寻有些疑惑，回头走向停在犯罪实验室门口的汽车。驾驶室玻璃放下，郑燕和李寻语言交流。 李寻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袁忘，有什么发现？你在哪？” PS：新的一个月，新的封章节。目前目标：王牌，商踪谍影。审核部是不是有指标？本月达不到指标，就拿小作者开刀？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失窃 袁忘没回答后面那个问题：“血十字探望周糜遗体是可预期的行为，不仅因为同事的原因。血十字很需要法医报告，他们希望快一步从周糜死亡的毒素上锁定犯罪嫌疑人。” 这理由没有说服李寻，但是李寻不能不小心，双手叉腰四顾：附近很安静，道路上几乎没有车辆。李寻看向法医部门口停的几辆车：“一个专业罪犯在成功犯罪之后，在下一次犯罪时会继承上一次犯罪的部分行为和准则。袁忘，万一没问题，算谁的？” 袁忘回答：“算你的。功劳也算你的。”换不了钱的功劳一文不值。 李寻拿电话：“联系排爆小组……联系法医部让人远离正门，所有人从后门撤离。”挂断电话，李寻进入犯罪实验室，和门口警卫说了几句后，犯罪实验室开始疏散人员。 二十分钟后排爆小组到达，排爆人员在临时防爆阵地后操控机器人对法医部门口几辆车进行初步检查，其中一辆车后备箱有可疑物品。这辆车就是之前两名有说有笑法医开回来的汽车。车主遥控打开后备箱，机器人带回来的影像表示，里面有一捆疑似弹炸的玩意。 排爆队长看影像：“有遥控引爆装置。”按照规则，弹炸没有危及到人的生命安全，排爆小组要做的是将弹炸引爆，尽可能在现场引爆。但是这一爆，必然造成犯罪实验室和法医部巨大财产损失。 现在只能依靠机器人将弹炸取出，放入防爆箱中。防爆箱能隔绝所有的信号，是运输危险物品的必备工具。只是防爆，并不抗爆。机器人的工作效率很低，弹炸插在备胎的空隙中，轻易取不出来。可以选择屏蔽信号，人工取件，但不排除有其他引爆手段，人工取件是在不得已情况下才会采用的方式。 袁忘站在天台享受寒风侵袭看对面的热闹。 目前有了初步的调查结论，两名法医接到地方警局出勤命令，前往建筑地。建筑地有一片血迹，血迹中有部分的脏器。出现场的法医很快就判断出这是猫而不是人的脏器。警察在随后搜索发现了一只死猫。怀疑有人在这里虐杀流浪猫，不过这不算大案，法证派了一个人协同采证之后就结束了现场勘察。 推测有人故意制造现场，引夜班法医到达现场，在汽车后备箱做手脚，让法医开车回法医部。由于备胎藏在后备箱隐藏处，打开后备箱而不翻起后备箱垫子，是看不见弹炸的。 袁忘联系李寻：“人都疏散了吗？” “是的。”李寻纳闷：“你不是看得见吗？这都疏散两个小时了。” 袁忘：“两个部门没人，有人进去偷东西怎么办？” “附近都是警察……”李寻话语一停：“不会吧？对方智商没这么高吧？对方杀害周糜，连环算计血十字，其目的实际上是偷东西？事实上如果没有你的提醒，血十字这两个人已经没了。” 李寻道：“再说犯罪实验室和法医部只有一些还在检测的证据，没有这个价值吧……” “李探长，犯罪实验室地下室保险柜内有一批钻石。”一个声音道：“早上九点一起命案中发生的钻石，连同证据一起送到实验室。由于钻石没有镭射编号，实验室需要对钻石进行成份分析来确定钻石的产地。” 李寻问：“值多少钱？” 声音：“不清楚，一袋，大概七十颗左右。” 李寻不满问：“估算呢？” 声音：“李探长，钻石的价值在于其纯度，不在于其数量。非要估算，我认为两百万美元起步，如果品质好的话，三四千万没有问题。” “不都有虾特币了吗？这些人怎么还用这么传统的交易方式？”李寻打响指：“你，你，跟他到地下室查看一下。” 现金是上个世纪的犯罪主要交易货币，因此有冼钱之说。在本世纪前十年，钻石成为风靡全球的犯罪交易硬通货。伴随着网络的发展，虚拟货币因为网暗的操作，成为最可靠，最安全的犯罪货币。即使如此，钻石仍旧存在在交易市场中。 五分钟后李寻得到了坏消息，钻石不见了。钻石不见后，袁忘没有得意，他反而不明白了。圣网布置暗杀周糜，布置弹炸目的是什么？是偷钻石，还是攻击血十字？ 为什么袁忘会给李寻打电话呢？有一点想法，更多是想了解现场情况，找个话题代入。袁忘只是觉得是盗窃的好机会，但不认为会有人盗窃。犯罪实验室日常不会保管价值这么高的货物。 袁忘联系了自己老师秦岚，秦岚在南美，没时差。不过被打扰了睡眠的他也没发火，听完袁忘的说明。秦岚回答：“盗窃和杀人存在严重的矛盾冲突。你应该这么想，第一个问题，盗贼是不是有备而来？” 袁忘回答：“肯定是。” 秦岚问：“弹炸分炸和不炸，现在不炸，被人闯了空门。假设炸了呢？” 袁忘琢磨后回答：“一片混乱，医护人员，消防人员会进入犯罪实验室。同时，为避免二次炸爆，人员优先撤离。” 秦岚：“我们的基本点有了，盗贼有备而来，无论炸还是不炸，他都有机会拿走钻石。最后一个问题，盗贼知道弹炸的事吗？” 袁忘无法回答。 秦岚：“这个问题有两个答案。第一个答案，不知道。也就是说盗窃打算好潜入，意外发生了疏散情况，他趁机拿走钻石。第二个答案，知道。这个答案就非常有意思了。有第三者知道这里可能会发生炸爆。他是怎么知道的？” 袁忘：“这个……” “猪，不要被案件所迷惑，你应该回到原点：钻石。无论是谁偷走了钻石，偷走钻石的人肯定和上午九点发生的命案有关，只有命案的知情人才知道钻石的数量和价值。与其凭空推测圣网和窃贼之间的关系，不如先破了九点的命案。只要命案一破，真相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袁忘：“可是我没打算去破九点的命案。” 秦岚：“那你是不是欠抽？不关你的事，为什么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 “嗯……” 叶晚娘声音传来：“袁忘，郑燕没事吧？” “她没事，她已经向十字军总部汇报情况，十字军在尽快对血十字进行调整。” 叶晚娘回答：“嗯。” 袁忘顺口问：“南美调查进展如何？” 叶晚娘：“我们基本肯定在巴西有一个本杰明的黑监狱，目前没有黑监狱的线索。我和你叔叔后天要去欧陆，准备新一届的侦探联盟选拔。”侦探联盟三死八失踪，严重的打击了侦探联盟在国际社会的地位。在秦岚等追击失踪人员无果的情况下，而今最重要的事就是补充新鲜血液。同时要求侦探们积极工作，挽回形象损失。 先有西门，再有远征，侦探联盟形象一落千丈。好在还有神探秦在，业内对秦岚的认知度非常高，门面还能撑的下去。接下来不仅要招募新人，秦岚也要努力的工作，争取在欧陆多破几个悬案和大案，才能吸引有才能的侦探报名参赛。 因此追击远征和失踪侦探的工作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秦岚认为袁忘这边是两个案子，谋杀未遂案和盗窃案。唯一的问题是盗贼知道汽车弹炸吗？不过袁忘自己也说了，没打算寻找盗贼。好奇心满足之后，袁忘就没把事放在心上，他更关注的是血十字。毕竟血十字和侦猎社有利益往来，郑燕是叶晚娘托付照顾的对象。 也许这就是专家教授批判的精致利己主义。对于被批判袁忘无所谓，袁忘认为这个时代，管好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足够了。不见得有多少人欢迎和喜欢管闲事的大妈。当别人需要帮助，提出请求时候，可以帮助别人。当别人不需要帮助时候，你自认为的热心在别人眼里是对自己生活的挑衅。 袁忘就是这类人，有需要帮助的话，你就说出来。袁忘不会去察言观色揣摩你是否需要帮助，需要什么帮助。但有件事例外，袁忘对叶夜的男朋友无比的好奇。虽然不关自己屁事，但是生活在一起，能瞒过自己法眼的人不多，勾起了袁忘的胜负心。 …… 通宵蹲守结束后，袁忘回到了503和柳飞烟一起吃早餐。先聊了东南别墅的事，预计半个月后就可以拿到手，再进行半个月的修整布置后，大家就可以搬入新居。 话锋一转，袁忘若有若无的问：“叶夜的男朋友是谁啊？” 柳飞烟停顿一秒：“我说了是男朋友吗？我说的谈恋爱。” 袁忘倒吸口冷气：“有可能是女人？” 柳飞烟：“不行吗？” 袁忘点头：“当然可以……不会是小拉吧？” 飞烟无影腿踢向袁脑洞的小腿，袁忘说完之后意识都这句话有多么欠扁，立刻闪躲，避开了一踢。听见自己名字的小拉，屁颠屁颠跑过来坐在袁忘身边的地上。袁忘摸摸狗头，让它滚蛋。 袁忘开门见山：“那是谁啊？” 柳飞烟：“你问那么多干嘛？你什么时候喜欢管别人闲事？” 袁忘道：“不，是好奇。我昨晚无聊时将侦猎社的人进行了分析。男的就三个，我干没干自己心里有数，除非我梦游。剩下肖邦和赵雾。讲真，赵雾是有可能的，可以看出来叶夜之前对赵雾是有好感的。但恋爱的事发生在赵雾受伤期间，赵雾没有参与通宵值勤，缺乏交流的机会。加之赵雾不吃窝边草，因此赵雾的可能性极低。” 袁忘道：“肖邦有可能，但是肖邦演戏能力一般。如果是肖邦，他会选择公布恋情，这种事他不喜欢偷偷摸摸。你现在拓展了答案到女生……我想分析一下女生，但我发现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爱谁谁。” 柳飞烟：“管好你自己就可以。昨晚情况再详细说一遍。” “你工作狂吗？大好清晨，吃着早餐，你还要听一遍？” 踩到地雷，柳飞烟手中刀叉一顿，幽幽回了句：“除了工作，我还能做什么？” “昨晚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道来。”袁忘招呼：“开会了，早餐会，临时会议。”说两遍就够了，把人集结后再说比较好。 …… 第一次早餐会议就这么开始，有人弄自己喜欢的早餐，有人蹭别人的早餐，有人叼着牙刷刷牙。唯一相同的是，大家听袁忘讲故事。 叶夜怎么和艾玛喝同一个杯子牛奶？袁忘闪过一丝狐疑，但立刻结束，没有兴趣就不会好奇。 柳飞烟：“我凌晨就知道这件事，我分析认为圣网可能打破了传统的单线联系方式。以昨天案件来说，如果还是单线联系的话，圣网的BOSS要协调弹炸客和毒客的计划。通过第三方转达不仅存在一定的失误，并且联络会变得非常频繁，其中涉及要很多细节上的问题。” 柳飞烟：“我同时也有疑虑。圣网为什么突然转变了自己的风格呢？就目前来说圣网这一套单线联系的保密方式是非常有效的。即使被挖出几个人，他们仍旧没有伤到元气。” 秦舒举下手：“我可以回答这问题，答案只有一个：认识。” 秦舒：“赵雾和肖邦搭档在一起，但还没一起出过几个外勤，互相之间合作还存在一定的不足。在还有其他选择时，不会让他们负责重要任务。圣网BOSS冒然让一位新人和老成员搭档，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呢？另外BOSS是怎么招募人，是通过自己的关系网，还是通过成员的关系网呢？因此我认为毒客和弹炸客认识，并且熟悉的可能性极大。” 柳飞烟点头：“有道理。如果这两人一组工作，破坏力肯定要大于2。” 秦舒道：“一个配合默契的两人组，多是从属关系，一人为主，一人为属。从昨晚案件分析，弹炸客是主，毒客是辅。” 赵雾坐在桌子上，举高手，挥舞两下，大家看向赵雾，赵雾道：“为什么你们对盗窃钻石的神偷一点兴趣都没有？” 柳飞烟回答：“贼就贼，哪来的神偷？这世界上有很多贼，能去犯罪实验室盗取钻石，只能说是一名专业的贼。有胆量，会操作现代设备，有后勤和技术支援的贼。类似的盗窃团伙很多，而且有些团伙临时凑在一起，做一票就解散。所谓的神偷不是传统意义上神偷。” 赵雾：“我不同意，你所说的是具备一定身手，团队配合下的窃贼。我所的神偷指的是有天赋的，专精盗窃的窃贼。” 第一百七十八章 派卡 / 柳飞烟许久后：“哦，我们会关注的。赵雾你为什么对窃贼有兴趣？” 赵雾道：“刚才袁忘分析了，很可能窃贼动手之前并不知道现场会有大的变化。很可能对方有把握在犯罪实验室正常工作时盗窃钻石。” 柳飞烟：“怎么？” 赵雾：“这很厉害。” 柳飞烟：“是很厉害。赵雾，我知道你曾祖父是一名很出色的专业人员，可是你不是。我意思是你也很优秀，但你不是窃贼。为什么会对窃贼有兴趣？”最少在赵雾加入侦猎社和在猎豹期间，柳飞烟没有发现赵雾有任何盗窃的嫌疑。针对赵雾情况，袁忘和柳飞烟进行沟通，他也没有发现。 赵雾一怔，瞎话张口就来：“我曾爷爷收过一个徒弟，徒弟有后代，我想会不会这么巧呢？” 袁忘听不下去：“这关你屁事？你这是要认亲是吗？” 算了，赵雾摊手：“没事，继续。” 柳飞烟道：“我们和血十字签订了三个月90天的合同，现在是第四十六天。一个月后我们要搬入新居。还一个原因十字军派人接管血十字。因此我今天会和血十字的人进行沟通，结束三个月的合同。顺利的话，今天开始就不用安排人守夜。” 大家鼓掌。大家都不是四十六天前的自己了，都是有钱人了，怎么能为了一点小钱就通宵伤害身体呢？除非通宵能带来快乐。 柳飞烟：“大家抓紧时间吃早餐。十分钟后会议室见，今天有两件事。” …… 作为一个团队，遵守时间是最基本的道德。不能以我要上厕所，我要吃早饭来为自己迟到行为解释。不是不允许你上厕所，在是在柳飞烟说明十分钟后会议室见的时候，你要说明你要上厕所，十分钟不够处理一切。 为什么说是团队中基本道德呢？因为你无论什么原因迟到10分钟，所有的人都要浪费掉10分钟。团队的凝聚力很容易在这种小事上慢慢消散。经常迟到者不属于团队型工作人员。 就这点来说，侦猎社做的非常好。十分钟内所有人都到达会议室。 柳飞烟：“第一件事，大家知道走廊公司举办的闯关赛吧？佘旭洲昨晚派人送来了三张黑卡，也就是说我们侦猎社可以派遣三人参加闯关赛。只能派遣三人。” 赵雾：“我要一张。” 叶夜：“我也要一张。” 艾玛：“我也想去玩玩。” 肖邦太有礼貌，举手等待发言，结果话没开口，卡就已经被抢光。肖邦看侦猎社主力袁忘，袁忘：“一人一张刚好。”看我干嘛？我没意见。 柳飞烟问：“你不去？” 袁忘摇头：“我没兴趣。” 面对大家质疑的目光，袁忘解释道：“我现在有钱，不差两百万。” 此话一出，大家无语。袁忘也没那么多钱，但是袁忘就是能如同有两百亿一样，能说出如此豪气冲天的话来。袁忘对金钱态度就是这样，有一百万，两百万对我吸引力不大，但一千万还是可以的。我有一千万后，一亿也没太大吸引力，但十亿是可以的。我有十亿之后，一千亿也吸引不了我。 袁忘刚离职时，两千块都是很乐意干的。在商鞅的驭民五策中就有穷民之策，除生存必须外，剥夺其多余的钱粮。这条针对就是袁忘这类人。 柳飞烟：“人家点名要你去，特别说明其中一张卡必须给你。” 袁忘：“那就给出场费……算了，我知道本杰明肯定会邀请我，不想讹他的钱。不过，我如果参加了，那就分走了一张卡。” 柳飞烟看大家：“还有谁想参加？” 秦舒和肖邦一起举手：“我。” 柳飞烟叹气举手：“我也想去认识一些人。”这次黑卡请的人都是北美行业内的精英。 既然如此，袁忘就成为中间人。袁忘道：“在我当仁不让后还有两张卡，六个人。我认为抽签比较好，你们觉得呢？” 赵雾：“不同意，应该考量综合实力。”袁忘发卡，很难作弊，赵雾不愿意赌三分之一的机率。比实力，赵雾不怂。 袁忘看大家：“同意赵雾的提议请举手……很好，只有赵雾自己一票，董事会决定否决赵雾的不同意提案。老规矩，我去写规则。。” 袁忘拿了A4纸后去客厅，一分钟后回来，将折叠的A4纸放到上衣口袋，拉开抽屉拿出一盒扑克牌，随意抽出2、4、6、8、10和一张大王面朝上放在桌子上，道：“赵雾，你是唯一一个投了反对票的人，你愿意第一个拿牌吗？” 这不是抽签，这是猜袁忘A4纸内写了什么数字，这是博弈。最关键是数字和大王之间的博弈。 赵雾开始计算机率，6张牌内有两张中奖，第一个拿的人只有33%的机会。第二个拿的人就有40%的机率。第三个拿的人有50%的机率。只有到了第三张后拿的人，机率才会最大。但如果第一个人就拿走了目标牌，那一切就全乱套。因此，似乎也是一个运气游戏。 “我第一个拿。”赵雾回答。 在赵雾看来，这是一次大王是否目标牌的判断。这需要综合考量袁忘的立场，他希望自己参加吗？如果希望，等同放水，大王必然是目标牌。如同不希望，目标牌在其他五个数字中。自己这时候拿牌也有40%的机率。六人竞争两个名额，40%的机率已经是很大了。 赵雾伸手用单指将大王拖到自己面前。 剩余5个号码完全没有指向性，大家随意拿走一个号码。袁忘伸手去拿上衣口袋折叠好的A4纸。 艾玛突然道：“别动，我怀疑你作弊。” 艾玛起身，站到袁忘身后，左脚一勾，将袁忘两腿分开，从头到尾的摸索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艾玛回到自己位置坐下，不动声色道：“我的怀疑是错误的，继续。” 袁忘横了艾玛一眼，伸手：“把牌给我。” 收拢了扑克后，袁忘打开A4纸：“第一个说明每个人拿到的牌的顺序，花色，数字者晋级。说错者淘汰，不仅是第一张卡，也不参与第二张卡的竞争。注意，规则是，先说顺序，再说数字和花色。诸如说对顺序者可进入下一轮。” 所有人没想到袁忘会来这一招，各自心中骂娘开始回忆。数字大家有自信，颜色大家有自信，但是花色和顺序对大家来说有一定难度。最要命的是，如果你说错了，不仅给后面的人提示，也让自己被淘汰出局。 袁忘的题目不会非常难，毕竟大家看了好一会。但没有一个人有自信能完全准确的说出来。没错，自信是袁忘这道题考核的目的。 肖邦举手：“有两人几乎同时拿牌，可以并列一个顺序吗？” 袁忘：“可以。” 肖邦这问题让其他人有些抓狂，在他们印象中，拿牌节奏是半秒，半秒，半秒。印象中没有两个人同时拿牌。 袁忘：“叶夜，你因为作弊被淘汰。” 叶夜尴尬一笑，将手机放在桌上。她准备用手机连接会议室监控，回放画面。 柳飞烟举手：“我先挑战。拿牌顺序是赵雾、我、叶夜、艾玛和秦舒同时拿牌，最后是肖邦。” 袁忘拿起手，一指柳飞烟：“淘汰。” 柳飞烟坐下，懊恼的锤桌子。 秦舒立刻道：“挑战！赵雾，飞烟，我，叶夜和艾玛同时拿牌。最后肖邦。” 袁忘：“淘汰。” 肖邦想起来了，站起来道：“赵雾，飞烟，叶夜，秦舒，艾玛，我。” 袁忘手一挥：“花色。” 肖邦还没开口，秦舒、叶夜和柳飞烟一起上去，将其摁住暴打一顿。这家伙太坏了，根本没有两人同时拿牌。 肖邦被揍完后，回答问题：“大王、黑桃二、方块四、红桃六……”艾玛拿了什么花色呢？ 艾玛如同发现猎物的猎豹，整个人精神起来。她知道自己拿了什么花色，她还知道肖邦拿了什么花色。因为肖邦女士优先，自己感性觉得肖邦牌花色比较丑。因此艾玛所需要的答案已经全部出来，只要肖邦失败，艾玛就会成功。 肖邦肯定艾玛拿了一张红色的8，但是肖邦想不起来是方块还是红桃。肖邦思考一会道：“方块8。”一看艾玛跃跃欲试的表情，肖邦果断道：“梅花10。” 袁忘：“错误。” 艾玛举手：“大王，黑桃二，方块四，红桃六，红桃8，梅花10。哈哈！” 袁忘：“淘汰。” 艾玛一砸桌子：“草XX，不可能。” 一边拿手机看监控的叶夜道：“淘汰。” 艾玛泄气， 现在只剩下赵雾一个人，赵雾开始冷静分析。肖邦和艾玛自己拿的牌不会错，自己拿了大王。有错就错在246上。再分析机率，2和4因为花色少，更容易印象记忆。6出错的可能最大。 因此正确答案呼之欲出。 赵雾站起来，冷冷一笑：“大王，黑桃二，方块四，方块六，红桃八，梅花十。” 袁忘还没说话，肖邦狂笑：“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赵雾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叶夜公布答案：“肖邦知道自己被淘汰，故意把自己牌的花色说错，他拿的是黑桃10。” “我……”赵雾手指肖邦，一口气没上来，哪有这么贱的人？ 肖邦对此很满意：“事实证明，在侦猎社中我不是最差的，我能活下来。” 没错，肖邦通过察言观色，果断报错，将战局拉回平局。这一个手让艾玛和赵雾崩溃，但是让柳飞烟他们重新看到了希望。肖邦证明自己不差，对肖邦来说，资格赛等同名誉之战。能把不可一世的赵雾拉下马，肖邦值了。 袁忘也没想到这结果，寻思一会，将六张牌拿回出来放在桌面上：“第一张黑卡加赛：从赵雾拿走大王开始到现在，离开自己位置的人的顺序，包括站起来。” 群起不满：“换一个。”鬼记得住。诸如叶夜，来回两三次。 “。”袁忘道：“请大家相信我，我没写规则，但是我定好规则。” 袁忘道：“规则很简单，两两成对。你们互相用眼神交流30秒时间，然后依次走到我耳边说出一个不包含自己在内的同事名字。假设同事也选择了你，那么你们双双晋级。注意，如果还有同事选择了你们其中一位，你们就被淘汰，这位炸掉你们的同事将会晋级。” 大家哗然，这游戏包含了太多东西了。欺骗，欺诈充满整个会议室。谁都想当那位炸掉别人组合的人。次之也希望能携手一人一起晋级下一轮。 叶夜看了看柳飞烟，挑下眉毛，柳飞烟则看向艾玛，艾玛是比较冷门的人员。赵雾注意到这个情况，开始盘算柳飞烟会选谁。大家眼神交流了30秒后，依次走到客厅在袁忘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袁忘进入会议室，鼓掌：“不错，本次诞生了一对互相选择的同事，那就是肖邦和艾玛。” 肖邦哭笑不得看袁忘：“被炸掉了？” 袁忘点头：“你们被4个人炸掉，因此你们被淘汰，另外4人晋级。不怪肖邦你，除了艾玛，所有人都选了艾玛。肖邦你倒霉在艾玛选了你。进入下一轮。” 一分钟后，袁忘宣布：“第一张卡主人已经有结果，四个人中出现了一对互选同事，同时有人准确的炸掉了这个组合。互选的同事是赵雾……” “草。”赵雾用脑袋撞桌子。 袁忘：“和秦舒这对组合。” 叶夜站起来，双手高举：“爷死，爷死，爷死。”叶夜选了秦舒。柳飞烟选了叶夜。赵雾和秦舒互选。 袁忘道：“还有一张卡，大家觉得是靠运气抽签，还是再出题目呢。” “出题目。”五人异口同声回答。这不是黑卡的问题了，大家较上劲。特别是第二局看眼神，竟然被后勤技术人员叶夜洞察天机，投出关键一票。 袁忘为难：哪有那么多题目。不过既然你们要，那憋也得憋一点出来。抽签不好吗？这种游戏有什么意思？ 话说侦猎社除了叶夜之外，其他人多少都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被叶夜秒杀，让大家有点抬不起头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派卡（下） 袁忘和叶夜离开会议室，两人到了客厅，各自在纸上写字，回到会议室。 袁忘道：“我和叶夜每人写了两个名字，第二个名字先不用理会。每人写的第一个名字是我们认为的侦探社最美女生和最帅帅哥，我选美女，叶夜选帅哥。比赛很简单，你们来猜我们写了谁。错误者淘汰，第一位回答正确者可直接拿到黑卡。” 这道题并不是非常难，三位男士中，赵雾外表最出色，这点毋容置疑。在四位女士中选最美就有点困难，秦舒是可爱之美，柳飞烟是成熟之美，艾玛是黑色之美，叶夜是个性之美。那就要评判袁忘的审美观，袁忘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呢？ 帅无第一，美无第二。 三位男士还好，四位女士对答案有点在意，挺期盼袁忘能满足一把内心的虚荣感。 袁忘问道：“谁先回答？” 谁先回答也是个技术活，后面的人可以根据前面错误的答案更改自己答案。但同时，如果前面的人对了，后面的人就没有机会。 在十多秒的安静后，柳飞烟举手：“赵雾，柳飞烟。” 袁忘：“淘汰。” 柳飞烟大怒：“你什么意思？我不漂亮吗？” 袁忘苦笑：“漂亮。” 叶夜劝架：“飞烟姐，袁忘不是那意思，他意思是你可能没别人好看。” 杀气！ 袁忘感觉自己给自己挖坑，叶夜是那个填土的人。 赵雾举手：“赵雾，秦舒。” 袁忘：“淘汰。” “靠！” 肖邦和艾玛立刻紧张起来，严格来说艾玛是最漂亮的，但是艾玛是唯一高加索人种。不过架不住袁忘好这口呢？谁先回答？ 艾玛勇敢的举手：“赵雾，叶夜。”如果被淘汰，说明自己在袁忘心目中是最漂亮的。如果晋级，最少拿到了黑卡。同时也表示了自己谦虚的品德。 袁忘：“淘汰。” 艾玛觉得可以接受。 肖邦哈哈大笑：“赵雾，艾玛。” 袁忘：“全部淘汰。” 大家怔了三秒，每个女生名字都出现了，排除小拉的可能后，那只能是叶夜这边出问题。叶夜选的不是赵雾。这不能忍，赵雾一把抓袁忘左胳膊，一把拽肖邦右胳膊：“叶夜，摸你良心说，谁帅？” 叶夜解释：“你属于惊艳型，容易让人一见钟情。肖邦与袁忘属于耐看型，越长时间接触，越觉得帅气。” 叶夜这么回答另外三女都没意见。一个原因是赵雾在外是个渣男，偏偏在内没把女同事当女生看待，无疑让大家对他这方面的印象大打折扣。 袁忘：“下一轮，叶夜认为哪位女生最漂亮，我认为哪位男生最帅。回答开始。” 赵雾拍案而起：“叶夜，袁忘。” 袁忘：“回答正确。” 赵雾双手拽拳：“吼！” “不要脸。”其他人纷纷指责朝叶夜和袁忘扔纸团。 最终袁忘，赵雾和叶夜拿到了三张黑卡，他们将在半个月后参加走廊闯关比赛。 …… 在大家闹腾，伤心，庆祝，指责稍微消停之后，柳飞烟：“第二件事。最近没有大单，秦舒列出的名单中最高金额也就十万美元的赏金。但是我希望大家重视每一个任务。我没有开玩笑，如果有人认为金额不足，不足以挑起其工作热情，我会建议他退休。因为未来很难再遇见一千万或者两千万。留在侦猎社不仅浪费时间，还占了一个名额。” 柳飞烟答：“秦舒。” 秦舒答：“五万赏金，目标名叫王义，四十五岁。王义是一名酒保，同时也是一名低端中间人。主要是为某个团伙或者某个人介绍业务。纽唐警局重案组早就盯上王义，很多人都知道王义可以办假身份。这个假身份是真身份。” A需要一个假身份，找到王义，王义就联系B，B通过A的外貌，从自己掌握的身份信息中找出一位与A长相相似的人，比如说C符合要求。美国没有身份证，通用的是社会安全号码，另外驾照、护照，甚至是借书证在一些州都视为有效证件。 假设C正常可以办理20个证件，但是因为不需要或者其他原因，他只办了其中的15个证件。C剩余的有价值证件就成为B的目标。诸如C没有办护照，也没有办驾照。B就可以帮你办一本给A用。 由于联邦制，每个州法律不一样。通常来说，只要得知C的社会安全号码，就可以查询到C办理了多少证件。同时可以根据C的安全号码去申领其他证件，甚至是申请补办证件。 A拿到的证件是真实有效的，凭借假身份其可以入住大酒店，租车等等。 纽唐警局在收集证据之后，抓捕了王义。但是让警局有些措手不及的是，王义拒绝了交易，拒绝成为污点证人。他宁可坐牢，也不愿意或者不敢出卖B。警察抓的几个都是小喽啰，在王义处打不开缺口情况下，案件被搁置。同时王义被起诉，王义在一周前申请了取保候审，昨天上午王义没有按照保释条例和保释担保人联系。保释担保人派遣保释执行官调查后，确定王义弃保潜逃。 柳飞烟：“根据联调局的情报，王义的老板的老板很可能是东海岸最大的东黑。王义老板叫王勇，是王义的堂弟。王勇日常工作是收买和盗窃身份，当老板有需要时给老板提供身份。不过王勇日常业务很少，几个月难得来一位客户，虽然老板补贴生活费，但王勇的日子并不比普通人好过多少。在一年前王义得到一个机会，联系王勇，王勇私下卖了一个身份给客户。从此之后，两位堂兄弟就走上了黑吃黑的道路。” 柳飞烟：“王义被捕后，王勇跑路，王勇老板因此知道这些事。东黑有东黑的规则，老板必须弄死王勇，以杀鸡儆猴。王义和王勇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估计东黑派遣了不少人在找王义和王勇。” 肖邦有疑义：“王义和王勇被捕，他们在监狱活不过七天。” 柳飞烟：“这不关我们的事。猎人逻辑：王义犯法了，我们就抓他。” 肖邦：“我不同意这次捕猎，这会害死人。王义罪名不大，怎么也够不着死刑。我认为这个钱不能赚。” 肖邦不让步，代表他坚持这个观点。现在就看侦猎社其他人的态度。 柳飞烟有些为难，这个目标很适合侦猎社，同时也可以让成员和东黑打打交道。柳飞烟看向袁忘，袁忘道：“我无所谓。”接也是可以的，不接也是可以的。 艾玛道：“在抓王义之前，把东黑老大杀掉不就好了吗？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大家一起看艾玛，这个办法是侦猎社所有人听过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艾玛想的比较简单，抓人是猎人的工作。考虑人道主义精神，那就把东黑老大干掉。事情就解决了。 柳飞烟郑重道：“艾玛，杀人是犯罪，我们是合法的机构。” 秦舒提意见：“逼迫王义转为污点证人。” 柳飞烟客观说明：“没错，我们抓到了王义，王义不想死在监狱内，只能转为污点证人。但是王勇就没有污点证人的价值。实际上现在也是他们堂兄弟博弈的机会，谁先自首成为污点证人，谁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反之，另外一人肯定会成为东黑发泄怒火的对象。” 袁忘问：“王勇并非逃犯，也不是通缉犯，身上没有赏金，与猎人无关。” “没错。” “肖邦，我们抓王义是救人，不是害人。假设你不抓王义，王勇抛弃王义自首，那王义就等同间接被你害死。” 肖邦不为所动：“我知道火车博弈，面对一条命和五条命的选择，我不会选择。我选择才等于我害死别人。” 叶夜看电脑道：“王义有一个老婆，两个孩子。王勇是单身狗。据我所知，东黑不会讲规矩，王义的家眷也可能会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 肖邦沉默片刻：“好吧，抓王义是我们的工作。即使我们不抓，警察和其他猎人也会抓他。尽快抓住王义，才能让他们家人受到应有的保护。” 袁忘：“单身狗就不应该享受生命权。” 大家怒视袁忘，袁忘不满：“叶夜，你瞪我我就不理解了。”见鬼，叶夜男朋友是戏精吧？ 袁忘呵呵一笑：“开个玩笑。”大家又开始互相看，因为都是聪明人，知道袁忘说单身狗的意图。最近挖出侦猎社情侣成为侦猎社每个人关注的大事。可怜的是知情者柳飞烟只能看天花板，即使这样，仍旧有人怀疑柳飞烟有可能是情侣之一。 柳飞烟拍掌，让大家专注：“好，本次围猎，赵雾和肖邦为主队，艾玛与袁忘为支援组。赵雾，肖邦对东黑比较熟悉，如果你不能发挥肖邦的优势，我建议本次围猎由肖邦领导。” 赵雾回答：“难道你没发现，几乎所有领导都是门外汉？肖邦，你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事我担着。” 叶夜：“切，能出什么事？出了事还不是侦猎社处理？” 赵雾：“男人之间的工作问题，女人不要插嘴。” 哦？所有人专注看赵雾。这几句对话听起来有点情侣的味道。 …… 王勇的老板是臭名昭著的雅利安兄弟会大佬，雅利安是一个活跃在东海岸有几十年历史的老东黑。主要犯罪活动为谋杀、走毒、恐吓、敲诈、受雇杀人。其最大的特点是控制着监狱。不是指实际控制。根据联调局资料显示，雅利安在全美监狱服刑的人数不足0.1%，但要为全美监狱内发生的20%谋杀负责。 想干掉监狱里的囚犯，找雅利安肯定是没有错的。除此之外，雅利安在监狱中的兄弟还担负着猎头的职责，在监狱中寻找专业人才，以便他们出狱之后，由雅利安进行招募。 雅利安是一个典型的以犯罪为业务的只考虑盈利的集团。别人的公司是合法做生意赚钱，他们的集团是专门做非法的生意。但殊途同归，最终目的都是为赚钱。 雅利安也分很多部门，诸如王勇属于拿死工资的行政部门，也有从事业务的人员。比如雇佣杀手，比如监狱杀手，比如猎头公司，比如冼钱部门等。雅利安是一个运作成熟的犯罪团伙。 雅利安集团有很多半专业人士。毕竟作为专业人士可以自己开业，不需要依附在雅利安身上，不仅要被吸血，而且还被雅利安控制了自己的安全和命运。 多年前，活跃在洛杉矶有个叫18街的洛黑与一名海豹军官的弟弟干上，杀死了弟弟，误杀了海豹军官的妻子。毕竟是美国，海豹军官不可能开运几十辆士兵来吓死他们。海豹军官蹲守一天，一颗子弹要了18街老大的命。第二天再蹲守狙杀新老大。18街无奈之下只能报警。对付正义勇士的最正确方式就是使用法律武器。最终海豹军官被捕，被军法判处20年的监禁。 美黑通常会避免和专业人士发生冲突，但发生冲突后他们也不怂，因为他们有钱，有钱就可以买到专业人士来解决问题。不过在正常交流中，大家都采取克制的态度。 在发现有猎人调查王义之后，雅利安派人和侦猎社进行了接触。他们愿意出二十万，多赏金一倍的价格买王义。对此侦猎社肯定拒绝，侦猎社是一个合法守法的机构。 赵雾和肖邦蹲守的是一家小学，王义的妻子是这家小学的教师，王义的一个儿子在这家小学上学。因此有理由相信王义会出现，也不排除王义妻子带孩子和王义会面的情况发生。赵雾和肖邦的工作就是蹲守和跟踪。这条线也是雅利安盯的线，一旦王义出现，赵雾他们抓人，雅利安的人很难和赵雾他们抢人。因为赵雾和肖邦是合法的保释执行官。 并不是每个人都很理智，事实上很多人受情绪影响做事。比如负责王义王勇这件事的，雅利安的一名骨干电话联系总裁，他觉得应该给侦猎社一个警告。总裁骂了他一顿，大概意思是骨干才是负责人，作为总裁没空理会这种小事。 电话被叶夜拦截，当天夜里，艾玛拜访了这位骨干。 半夜三更被惊醒的骨干看着艾玛瑟瑟发抖。艾玛手上拿了一把手枪，拉动枪栓送子弹上膛。再拉动一次，膛内子弹跳出来，艾玛接住子弹，问：“听说你们打算宣战？” 第一百八十章 入侵 骨干惊讶的是艾玛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总裁谈话的内容？艾玛拿手机，播放一段视频，总裁的视频。总裁在视频中表示，大家都是为了赚钱，万事以和为贵，他本人不希望发生任何暴力冲突。鉴于侦猎社介入王义的抓捕，因此命令骨干停止抓捕王义的工作。 无论是财力和人力，侦猎社肯定不是雅利安的对手，但是要换掉雅利安一批大佬还是可以的。首先你们没有通讯隐私，所有的电话，电子邮件，社交软件信息全部被监控。而后要考虑一个事实，即使有特勤局保护的总统也难免遇害，你认为自己的安保有多强呢？ 这次和雅利安打交道，是柳飞烟抓捕王义的主要目的。在美国街头帮会非常多，形成一定规模的犯罪集团也不少。在日常工作中不可能每次都绕开他们，需要有策略性的接触：友好，信用和手段。 大家可以和气谈一谈，讲讲道理，如果你要警告我，我就干掉你们的大佬。你们准大佬全部上死亡名单。这么做肯定无法解决问题，甚至会给自己带来灾难性的后果。但这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必须拿出来的态度。否则将来遇见美黑只能一味退让。 柳飞烟已经做好打算，真的开战的话，侦猎社先手袭杀一波后就必须暂时隐遁。需要一定时间来处理这件事产生的恶果。雅利安知道从利益来说没必要招惹这些人，这些人真会杀人。他们专业人员，法律拿不到他们杀人的证据。在他们为避免报复逃遁隐居期间，为了能重新站立在阳光中，他们还会持续和雅利安纠缠不放。最要命是他们不会去纠缠雅利安的小弟，他们纠缠的对象必然是大佬。 从道理和法律来说，猎人在执行合法与维护法律的任务。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雅利安都没有和具备实力的侦猎社进行全面对抗的理由。 踩死一只蚂蚁，那就是踩死了。踩死一只毒蛇，毒蛇死不死不知道，自己肯定要丢半条命。在了解侦猎社一些背景后，雅利安退出了王义抓捕任务。 即使这样，叶夜还是对雅利安部分骨干进行全面监视，以防被他们杀个回马枪。事实证明大团伙不仅重视盈利，也重视信誉，他们没有再理会王义的事。当然，他们和侦猎社沟通也说明：王勇是他们的。 …… 在侦猎社和雅利安接触，抓捕王义时，袁忘一直忙着新家的安防布置。手头钱不多，又要进行一定程度的布控，势必要精打细算。原本打算购买一艘小船的预算被柳飞烟无情的砍掉。 王义这活不用袁忘的一个原因是柳飞烟要磨合赵雾组。在三天的追捕和与雅利安的沟通中，赵雾小组给出了令人满意的成绩。 赵雾小组的配合很怪异，他们很少商议。诸如赵雾想到去商场里面盯梢目标，赵雾交代一声就去了，肖邦就在汽车内等待，也不问赵雾盯梢目标的目的。赵雾回来后会简单说明自己的收获，没有收获也不解释自己的行为。 习惯了这种工作节奏后，肖邦对赵雾满意度持续上升。 在抓捕王义时，赵雾提出了简单粗暴的抓捕方案，肖邦根据赵雾的思路完善了抓捕方案。因为看见肖邦的完善方案有一定效果，赵雾主动表达了对肖邦的满意：“不错。”等同赵雾肯定肖邦的部分能力，接受肖邦下一次方案和计划修正。 两个男人非要在一起工作，只能求同存异，寻找双方都满意的，最恰当的距离。配合默契度上升，并不代表两人友情发展。赵雾克制自己的态度，尽可能的礼貌。肖邦也尽可能的耐心与控制自己的话语量。 特别要说明的是，是在抓捕失败后赵雾主动表达对肖邦的认可。抓捕王义的行动失败了，但失败的原因和赵雾他们无关。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来自夜月无声的挑衅。 夜月无声作为北美第一骇客，自然有其独特的本领与天赋。叶夜在经过苦修者培训之后，具备了防御夜月无声攻击的能力。但是所有人没想到，除了网络入侵之外，侦猎社也被人入侵。有人进入侦猎社，将闪存内置到叶夜的宝贝电脑中。夜月无声故意发出错误的信息，引导赵雾他们进行了一次错误的行动。 在对方入侵当夜，袁忘和小拉都不在侦猎社，袁忘带小拉去住宾馆，住在新总部附近的宾馆。在袁忘和小拉这一对能依靠本能防御入侵者的盾牌不在时，安保系统形同虚设。不仅没拦住对方入侵，而且找不到对方入侵的任何线索。 袁忘和小拉赶回正在开会，大家脸色都不好看。这种入侵对自诩专业人士集结的503来说是一种不穿衣服的挑衅和侮辱。鉴于肖邦和赵雾因抓捕王义，当晚也不在503，因此唯一一位住在503的外勤艾玛最为难受。 袁忘先和大家打招呼。摸出手机，联系本杰明：“嗨，什么意思？” 本杰明哈哈一笑：“太直接了吧？” 袁忘：“我们之间不需要废话。” 本杰明：“我知道袁忘你对走廊闯关赛兴趣不大，为避免你怠工，为了避免你同事消极比赛，所以刺激你们一下。伙计，我不开玩笑，我在你们身上下了重注，我认为你们一定会有一人进入前三名。” 袁忘惊讶：“这也能开盘口？” 本杰明：“要么说你这人没有商业头脑，一草一木都是钱。不仅开盘口，而且我还把闯关赛卖给了电视台，一来可以赚钱，二来可以做宣传。” 袁忘切了一声：“你趁我不在时候来，我没有受到任何刺激。” 本杰明嘿嘿笑：“别和我玩这套，我不会再派人去了。”本杰明识破了袁忘的诡计，袁忘打算刺激本杰明，来个守株待兔。 本杰明补充：“也许我会派人去呢？哈哈……所以别和我玩这种游戏，我有主动权，你会非常难受。对了，我是不是忘记说入侵的目的了？” 袁忘：“你可以不说。” “不，我很想说。”本杰明道：“在叶夜的电脑里发现了不少入侵公共资源的证据，修改汽车号牌，还有比如控制红绿灯，比如入侵交通卡口，比如窃听个人电话……鉴于叶夜还在假释期，这得坐好几年的牢吧？稍等，你说什么？” 本杰明道：“夜月无声让我转告叶夜，她的老师苦修者在他眼中连屁都不是。我就此说明一下规则。如果你们侦猎社没有人拿到前三，叶夜就得去坐牢。顺便说明一下，因为有盘口的原因，我无法操控比赛，没有人可以操控比赛。比赛将在阳光下进行，千万别指望我能提供帮助。” 本杰明：“另外，我们还邀请了叶夜你的师父苦修者参加，说不准夜月无声也会参加……对了，由于夜月无声的名字太长，以后改名叫无声。” 本杰明等待一会，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袁忘问：“你下了多少钱？” 本杰明：“我的全部资产，包括我在迈阿密的房子与走廊总公司。是不是很刺激？你会不会为了毁掉我而故意输掉比赛呢？” 袁忘看叶夜，叶夜精神颓废，显然本杰明说的是实话，他真的可以让叶夜坐牢。柳飞烟抱着叶夜安抚其情绪。如果叶夜坐牢，侦猎社就基本完蛋。不在于叶夜不可或缺，在于叶夜所做的事都是为侦猎社服务。 对于专业骇客来说，清除入侵痕迹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但安全感太足了，为了登录方便，为了入侵方便，叶夜少做了这一项工作。本杰明结结实实给叶夜上了一课。 赵雾伸头，对着电话道：“本杰明，你手下有个神偷对吧？实验室偷钻石的那个？” 本杰明一怔：“请表明身份。” 赵雾有被侮辱到，许久后道：“赵雾。” 本杰明恍然：“是你呀。你好像负责抓一个叫王义的人？无声，一会把王义地址发给侦猎社，不要为难他们，他们也是要吃饭的。” 所有人心中大骂，但在被人压制了气势情况下，没有人逞口头之快。要知道你一时的口头之快很可能换来叶夜的牢狱之灾。 赵雾：“你问下你的女神偷，三年前是不是曾经被踹到化粪池里过？” 本杰明好久才开口，一改原本高高在上的态度，语气平和道：“哦？原来是你。” 赵雾：“哥哥要告诉你的是，别那么嚣张，你最欣赏的亲信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派窃贼入侵电脑，算什么本事？我还能和泰森比汉语。有种就单对单，无声对叶夜，窃贼和我玩。” 本杰明似乎和别人在交流，好一会问：“你拿到黑卡了吗？” 赵雾：“拿到了。” 本杰明：“叶夜呢？” 赵雾：“也拿到了。” 本杰明：“看来这是天意，很好，你们会有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我的朋友对三年前那一脚记忆犹新，一直找不到幕后黑脚，原来是你。不过，我是一个很公正的人，你们的竞争和决斗我不会参与，事实上我很期待你们的对决。” 赵雾：“不要放屁，没事就挂电话。” 本杰明忍了一口气：“再见。” 赵雾伸指摁掉电话。 袁忘：“喂，你给自己找麻烦。” 赵雾：“老子就是听不惯他那不可一世的口气，另外三年前我是把她揣进了化粪池，但东西被她拿走了。她有气，我也有气。” 袁忘想了一会：“如果一位女生跳化粪池，她可以拿走我身上任何一样物品，我绝对不会反对。”人家都跳化粪池了，你要什么自行车？ “对于你这种没有自尊心，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来说当然是这样。”赵雾：“你不懂就闭嘴。” 袁忘怒，秦舒先一步开口：“叶夜，别听赵雾忽悠。你不要去和无声做什么对决。”技术的差距不是头脑可以弥补的。 袁忘安慰：“是啊叶夜，你这次输不是输在技术上，没必要和无声去计较什么。反过来说，无声如果有本事的话，也不需要派人潜入503。” 叶夜看看大家，道：“从欧洲回来后，我一直没有间断在努力提升自己。我认为我有很大的进步，如果有一个舞台能让我知道和北美第一骇客的差距，我会很高兴参加。” 既然叶夜有这样的觉悟，大家不再说什么。柳飞烟：“袁忘，本杰明说的是实话吗？” 袁忘回答：“应该是，他真的可能下了重注。这家伙就喜欢玩大的，但我不认为是盘口，我认为他很可能和某人在对赌。因此可以推测某人是其一个挑战目标，绝对不是小人物。输赢对本杰明肯定很重要，否则他不会派人入侵503。即使会，他也不会趁我们多人不在情况下入侵。这种胜之不武的方式，只有在很重要的时候本杰明才会采用。因此我相信，如果我们没进前三，对本杰明的打击极大。” 柳飞烟：“但是我们不能不进前三，因为本杰明真的会让叶夜去坐牢。” 袁忘点头：“是的，他是一个有信用的人。” 柳飞烟深吸口气：“不管怎样，先拿下比赛。” 叶夜看手机，把手机对着赵雾：“他们把王义的藏身地址发过来。” “草XX。”赵雾的自尊心受到真实伤害，赵雾站起来：“肖邦，走，抓人。”忍下这口气，未来加倍还给你。 袁忘站起来道：“我去吧。” 赵雾：“不用。”头也不回离开。肖邦对大家笑了笑，跟随离开。 赵雾和肖邦离开之后，会议室一片沉默，柳飞烟左右看看，道：“没事的话就散会吧。” 大家各自散去，袁忘到一边接电话：“老毒。” 老毒：“有好事别怪我没叫你，这边有一大波女大学生正在展现其婀娜多姿的身段。” 袁忘：“说人话。” 老毒：“以上事实描述如果有任何造假，我把酒吧送给你。” 袁忘：“哇，我好稀罕。发个定位，我就过来。”酒吧是每天都在赔钱，但是酒吧是值钱的。酒吧不是老毒租的，是老毒买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消失的血十字 纽唐大学美式足球场，啦啦队正在训练。座位看台零散的坐着一些人。袁忘提了一个袋子找到了老毒，把一杯奶茶给小丁，一杯咖啡给老毒，自己打开冰可乐喝了一口。 “看见那个红发妹子吗？” 袁忘接过小丁的望远镜，看了一会：“怎么？” 老毒：“她老爹是一名上校，在外派中东工作期间，改变了自己的信仰。回国后退役。他的亲戚，朋友包括家人都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袁忘：“这很正常，你要染上瘾毒，我也会对你改变态度。”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大家喜欢你。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人家不喜欢你，你能怪人家歧视吗？每个人都有对事物好坏的判断权利。 老毒：“上校是一名化武专家，技术人员，他的工作是在伊拉克寻找化武。这代表他本身具备相当强的化学水平。周糜死于一种合成化学毒素，这种毒素在司法机构从没有记载过，也没有记录过。只有在专业书籍中提到过，可用于冶金等制造业。这本书就是上校写的。” 袁忘：“那么……” 老毒打断：“上校退役后被返聘成为纽唐大学客座教授，每月上四节课，工业化工课程。上校的学生也可能知道这种毒素的存在。我觉得就是他干的，但没有证据。我分析认为他和一位圣网的弹炸客关系不错，抓他必然会惊动弹炸客。所以我需要人监视上校。” 袁忘：“我X！老子是有正式工作的。” 老毒看袁忘：“我也有。” 袁忘：“你不能让别人做吗？我最讨厌蹲守，监视这类超级花时间，并且非常无聊的工作。” 老毒怒：“你猪吗？我意思是让你转告血十字，由他们来处理这件事。” 袁忘恍然，老毒特意说明没有证据，并且说明上校可能和弹炸客关系不错。假设上校真是坏蛋，很难让上校坦白和出卖弹炸客。 袁忘：“喂，圣网是联调局的业务，关你们法警署屁事。” 老毒：“还记得充分利用有限的资源是我们当时的第一原则吗？” 袁忘点头：“好吧，我可以办。但是你提供的资料缺乏说服力。” 老毒：“缺乏说服力？我认为他是坏蛋，还不足说服你？” 袁忘：“不足。” 老毒：“死后浪想反造是吗？行啊，你去找说服力。” 袁忘：“靠！” 老毒道：“他女儿和他住在一起，假如上校真是坏蛋，他女儿多少会知道一些事。还有我们看了毒素的包装，我怀疑上校在外面有个小作坊。” “等等，你之前怀疑毒客在家里有个小作坊。你不能因为嫌疑犯的情况立刻改变自己的推断。” “神经病，我又不是侦探，为什么不能改变推论结果？”老毒道：“你可以侧面打听和了解一下。我建议是直接请血十字动手。” 袁忘不满：“老毒，你的事怎么突然变成我的事？你还提建议？话说真不行，这种事需要卧底，需要几天时间，我这边真有事。你要我抽个几个小时没问题，你要我抽几天时间，没办法。” 老毒：“小丁，射诱他。” 袁忘：“别扯淡，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毒道：“犯罪实验室告诉我，这种毒素无色无味，易溶于水，只需要三毫克就可以杀死一个成年人。在杀人上比氰化物更为有效，并且不会挥发，易于保存。会伪造出心梗的死亡假象。我问实验室制造毒素有多难，他说最少需要相关专业知识和精密的仪器，说了很多仪器，什么科比电极，蛋吹鸡飞？” 小丁小声纠正：“参比电极，氮吹仪。” “你来说。” 小丁道：“犯罪实验室根据所需仪器精密度列出了纽唐十多家拥有这些仪器的机构，基本是科研实验室。纽唐大学物化实验研究室中的化学教学实验室具备提炼毒素的仪器。不过使用的教学实验室的学生和老师很多。考虑到学生可能不具备相应的知识，因此上校是我们重点怀疑目标。他是纽唐大学唯一一位圣教虔诚信徒。” 袁忘问：“既然有十几个机构，为什么盯着大学？” 小丁看看老毒，回答道：“其他机构是研究性质，唯独只有大学是实验性质。研究性质代表每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都有记录。实验性质，特别是教学实验性质，只是要将信息传达给学生，缺乏监管。” 袁忘道：“我认为这些信息足够血十字信服。你可以早说，浪费时间。”后半句是对老毒说的。 老毒道：“你竟然信小丁而不信我，我对你很失望。” 袁忘：“小丁说的有理有据。” 老毒：“我本身就包含小丁的有理有据。” 袁忘不想辩驳，道：“不过血十字未必会动手，我听说他们来了一位高人。假设上校真是毒客，高人应该明白只抓上校是解决不了圣网。十有八九会放长线钓大鱼。” 老毒打断：“我不管那么多，你随时告知我工作进展。我这边要做工作日记，作为我这样特聘的前浪，很需要通过作弊来提高自己的成绩。明白了？” 袁忘：“明白。”话说血十字近期有巨大变化，但和侦猎社始终没有接触，侦猎社也不清楚目前血十字的情况。为了晚娘托付的郑燕，袁忘一直有拜访血十字的打算。老毒送东风，自己就借了这个东风。 袁忘拿望远镜欣赏啦啦队的舞蹈，问：“为什么选这里见面？” 老毒：“总要有地方见面。我认为有一群年轻女孩散发青春活力的地点，是一个好地点。” 小丁解释：“以上信息是我们今天刚刚确认的。”在大学调查，得到足够多的资料后直接招呼袁忘过来。 袁忘笑道：“这个解释很无趣，我认为老毒的解释更有意思。” “呵呵。”老毒笑。 …… 袁忘按一下门铃，站好，面对508铁门摄像头。 许久没有回应，袁忘再按铃，再等待。仍旧没有回音。袁忘抽出手枪，靠到一边，挂上耳麦：“叶夜，508有情况，招呼艾玛过来。”袁忘拿回了自己的一把短枪，剩余一长一短还需要半个月时间。 三分钟后，艾玛开车到达，穿着睡衣的艾玛套了一件防弹背心，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是考虑到人家拿了枪，袁忘还是收回了嫌弃的眼神。 柳飞烟：“无法和血十字联系。” 叶夜：“监控没发现他们离开，车还在别墅内。” 袁忘做个手势，艾玛掩护，袁忘撬锁，一边撬锁一边观察别墅。大门打开后，两人互相掩护前进到后门。袁忘点头，艾玛用石头砸开后门窗户玻璃，投掷一颗震撼弹。袁忘等待数秒后，推门进入。 “安全。” “安全。” 两人搜索后，袁忘汇报：“血十字的人全部消失。” 叶夜道：“这不太可能，我设置了视频运动警报。只要拍摄到行动的大物体，都会被记录下来并且提醒我。除非他们入侵了社区摄像头。” “看来是这样，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袁忘看房间，没有遗留下任何私人物品。并且有明显收拾过的痕迹。袁忘道：“他们来了高人。” 还是那句老话，在江湖上混能活得久并不是那些身手好的人，而是隐藏身份的人。诸如袁忘这类公开行走江湖的人，时刻要审视自己有没有可能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 袁忘联系叶晚娘：“晚娘，血十字集体消失，我联系不上郑燕。”必须和叶晚娘说明，不是自己没照顾郑燕，是自己无法照顾。 叶晚娘道：“我这边有点消息，十字军派遣了一个绰号为诺亚的人去纽唐。诺亚是MI6的老特工，在15年前我就听说过此人。但我不知道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诺亚是一个职业代号，还是一个人的绰号。从我知道的资料看，这人非常擅长隐藏自己。取名诺亚是因为诺亚方舟，意思是拯救危难的人。” 叶晚娘道：“如果情报正确，我想不用为郑燕操心。诺亚是个老油子，什么场面都见识过。” 袁忘道：“我同意他们隐藏自己，不过我这边有信息需要和对方沟通。” 叶晚娘回答：“不，你找不到诺亚，我也找不到诺亚。你只能等诺亚来找你。另外，郑燕他们会相信你，相信侦猎社。诺亚不会相信你。什么事？” 袁忘说了老毒的事，叶晚娘道：“对信息本身不予评论。我只能说老毒是一个很有立场的人。他现在立场是法警署，你的立场是侦猎社，在公事上你不会是他信任的人，只是他利用的人。” “这么绝情？” “这是专业，工作归工作，交情归交情。”叶晚娘道：“你别小看老毒，老毒虽然这十多年不在司法机构，但是一直没有脱离圈子。他有自己独特的办事手段。什么可能都有，他不会告诉你真相，除非事件结束。不过，他三番两次来麻烦你，不会是在你身上闻到什么味道了吧？老毒是天生的追踪者，直觉非常敏锐。” 袁忘停顿一会：“最近可能还真的有人盯上我，我推测本杰明和某人对赌，本杰明押上了全部家当。因此可以推测出某人不会是小人物。既然本杰明都暗算到我们侦猎社，某人难道不会关注我们侦猎社吗？” 袁忘思索着道：“老毒找我，安排我和小丁一起通宵的时间，似乎就是押注之后的时间。他别有所图。” “老毒那么年轻能享誉联调局，肯定是有他的本事。”叶晚娘道：“冷静对待，仔细思考，分清立场，我相信你能应付的过去。自己小心安全，我已经把你登记在册，到时候直接通知你参加侦探考核。” “收到，自己注意身体，挂了。” 袁忘挂电话，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袁忘不喜欢成为焦点，但因为走廊闯关赛，袁忘成了本杰明和某人关注的焦点。除了袁忘外，拿到黑卡的赵雾与叶夜也在被关注的名单上。袁忘有种棋子的感觉，两个高手下棋对赌，自己是他们的棋子。这感觉让袁忘很不舒服，不在于棋子被人操控，而在于棋子和下棋者之间不可逾越的身份。 不过这种差距也算正常，袁忘作为一个重案组实习探员与游击兵老板本杰明之间，本就存在不可逾越的身份鸿沟。 叶晚娘说到点上，立场！袁忘现在的立场必须在走廊闯关赛中争胜，因为袁忘不能让叶夜去坐牢。这是袁忘的第一立场。当人确立立场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做就有了清晰的答案。 诸如我进入某公司，我的立场是：加班我就离职。于是当要求你无偿加班的时候，你就有胆气拒绝，因为我已经做好了离职的准备。同样，如果我的立场是：我要成为总经理。那么多少委屈都要承受下来。 想清楚自己的立场，有助于应对未来发生的未知的事。 …… 叶夜从侧面证实了叶晚娘的猜测。 叶夜找了袁忘密会：“我之前特意给每人做了一个海外账户。司法机构要查询侦猎社成员海外账户，即使如IRS，他们也需要申请和接受监督。但是坏人不用这么麻烦。我发现有人查询了你海外账户信息。这个信息已经过去24小时，我密切注意之下，未发现侦猎社有其他人被调查。我不确定是谁在查你，但应该是有人在查你。” 叶夜补充：“应该是不了解你的人做的。举例说无声，他是摸瓜式排查。你今天买了一个热狗刷卡，他会查你支出的消费对应账户。有钱进入这个账户，或者钱流向某个账户，他会再进行追击。现在对你这样的排查属于挖雷式排查，有一点官方的味道。” 叶夜：“某人下令：把这人资料全部挖出来，包括上什么学校，邻居是谁，同桌是谁，我都要知道。所以才会查到海外账户这个边角料，这个账户一直处于休眠状态。” 袁忘理解叶夜意思，如果熟悉自己的人要调查自己，会有明确调查方向。不熟悉自己的人调查自己，会全面调查以了解自己。 叶夜：“不仅如此，我认为这人和纽唐，甚至和美国也没有太多关系。毕竟你的资料和信息在纽唐还是比较公开的。” 袁忘点头，看来本杰明是和美国外的巨头对赌。 说真的还有点好奇，和本杰明对赌的人是谁呢？不一定是富豪，如叶夜所说也可能是一个机构。本杰明从不按常理出牌，他用金钱下注，但赌的未必是对方金钱。 袁忘：“我知道了，别告诉别人。” 叶夜问：“你有麻烦吗？” “有人非要给我添麻烦。”袁忘转移话题：“叶夜，我们做什么事都要有一定打算，我会努力争取前三名。但……我说假设，假设我们没有进入前三。你有心理准备吗？”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诺亚 叶夜态度肯定的回答：“我不会成为污点证人，因为这是我自己工作的失误。我本应该按照程序清理痕迹。” 袁忘：“我不太在意你是不是转为污点证人，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柳飞烟和我联系，她父亲的一位法官朋友告诉柳飞烟，五到八年左右。如果法官比较严厉，鉴于你在假释期，很可能会破十年。” 叶夜挤出点笑容：“有空想这个，你还不如专心准备比赛。” 袁忘点头，站起来拍拍叶夜肩膀，走到门口停步：“我刚才意思是，你可以考虑潜逃这条路。”说罢走人。 法制社会，犯罪应该承担什么惩罚都写的很清楚。对灰色地带的人来说，不被抓到就不算犯罪。有本事诸如本杰明，老谋深算搞个双胞胎出来。袁忘也不会很差，帮叶夜逃离北美还是有把握的。 叶夜会不会在父母和朋友的劝说下转为污点证人，指证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是听从侦猎社指挥呢？不可否认有这样的可能，但袁忘不会去想那么多。就目前与叶夜的关系，袁忘无所谓自己因为叶夜的背叛而被捕。这是一份信任的托付和考验。被捕也没什么了不起，潜逃又不是很难。 因为叶夜这件事，侦猎社近期工作状态很差。命运被他人掌握的处境让大家都很难过。也有好消息，狂虾乐队的杰生签了一份报酬相当丰厚的合同，杰生以秦舒男朋友的身份请侦猎社的人吃晚饭。 有人请吃饭肯定是好消息。 杰生是一个有音乐天赋的人，虽然袁忘欣赏不来，但是市场对其非常欣赏。杰生这几个月作为练习生一直在提升演唱能力，他的目标是做一名创作歌手。这也是经纪公司为其量身打造的一个定位。杰生作为一位新人，他忙于曝光，频繁的上节目宣传自己的歌曲，顺势推出自己的专辑。 “冉月？我前天才见过她。”杰生道：“冉月电影刚刚杀青，是一部很震撼娱乐界的电影。以一位三流明星为主，描述了她遭受的网暴，各种不公平的待遇。片中冉月‘杀自’时的插曲就是我写的。” 袁忘恭维道：“哇，一出道就到这么高的层次。”海陆空自助餐，陪人聊聊怎么了？关键是这餐饭舒缓侦猎社近期压抑的气氛。让大家走出工作，聊聊天，喝喝酒。 杰生立刻谦虚道：“不，不敢。冉月现在是一姐，且不说是不是纽唐第一明星。但绝对是纽唐娱乐圈内身份最高的人之一。”杰生在之前聊天还是带有一点年少轻狂的吹牛，说到冉月，杰生不敢应承。 袁忘问：“是因为她后台是丁威吗？” 杰生呵呵一笑，并不否认：“做生意的，甚至是从政的都没有人愿意得罪丁威。丁威不仅有钱，有影响力，有朋友，有人脉。丁威名声还非常好，不仅在民间，在商界和政界是一个受人敬仰的人。当然冉月实力也是非常强的，她的声音非常有特点，非常优美。我本人很愿意专门为她写一首歌。” 秦舒在一边道：“袁忘，打个电话问下冉月。”一周前秦舒终于接受了杰生表白，虽然现在关系还不够热火，但已经开始为自己男朋友着想。 这种事一餐饭是不够的。再者袁忘是不乐意做的，不过碍于面子，袁忘还是拨了电话，先说明：“未必会接我电话。” 电话接通：“你好袁先生，我是冉小姐的助理，她现在不太方便，一会给你打过去可以吗？” 袁忘一怔：“不打也是可以的。” 助理道：“冉小姐特意交代如果袁先生打电话来，除非实在不方便，否则一定要亲自接电话。” “哈，啊……没事，我没事，不用打电话。”干嘛这么上心？搞的自己很尴尬。 三人聊了一会，冉月电话来了。由于杰生的期盼，袁忘只能在当场接电话：“嗨，大明星。” “呵呵。”冉月：“约我吃饭还是看电影？” “哈哈！”袁忘笑了一会：“你记得杰生吗？” “创作歌手杰生？” “对。” “知道，和我同一家经纪公司。”冉月问：“有事？” 袁忘解释：“杰生和我们侦猎社一位姑娘谈恋爱，请我们吃饭，提到了你的电影。我听说电影杀青，你应该有空接我电话，这才打电话问候一下：拍摄还顺利吧？” 冉月一怔：“杰生谈恋爱？杰生不能谈恋爱，特别不能和圈外人谈恋爱。” “啊？”袁忘：“等会，我开扩音。”这不关我的事。 冉月：“杰生。” 杰生马上道：“我是杰生，冉小姐。” 冉月道：“你经纪人没告诉你不能和素人谈恋爱吗？你是新人，和明星谈恋爱还有话题，和素人谈恋爱会大大影响喜欢你的女粉丝。” 杰生道：“提过，我想我是创作歌手……” “你如果是创作者没关系，你要当歌手肯定有关系。你请大家吃饭通过经纪人允许了吗？” “这……” 冉月叹气：“那你明天就要见报。狗仔队特别喜欢刚出道新人的新闻。我建议你就是和朋友吃个饭，否认你谈恋爱，也别被拍到亲昵的画面。” “谢谢冉小姐提醒。” “把电话给袁忘。”冉月问：“喂，我下部戏是动作电影。缺一个武术指导，你能抽出时间吗？” 袁忘拿电话走到一边：“没问题。但我最近有麻烦，你不会自己更麻烦。” 冉月没有坚持，问：“看过网络上我的照片了吗？” 袁忘：“诚实的说，看了一眼。” 冉月笑了一会，态度认真：“你知道我并不想依靠这种照片重返娱乐圈。” 袁忘：“我知道。” 冉月沉默一会：“是不是拍的不好看？” 袁忘怔住：“这……肯定拍不好。”怎么感觉冉月更关心照片好不好看。 冉月呵呵一笑，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参加走廊闯关赛？” “对啊。” “我就知道肯定有你。告诉你一个秘密：十五楼有惊喜。” “什么惊喜？” 冉月：“走廊公司把转播权给卖了，电视台将在15楼给参赛者安排一位搭档，搭档就是娱乐圈的明星。参赛者和明星会一起闯关，我已经接了这份通告。” 袁忘：“明星？”越来越离谱。 冉月：“袁忘，走廊公司的闯关赛叫纪录片，文艺片。加入明星之后，变成了商业片，综艺片。我和电视台负责人一起吃饭时，对方表示走廊公司完全同意电视台的做法，他们也希望有免费明星帮助他们宣传走廊公司，唯一的要求不能因为综艺精神而失去胜负欲。” 袁忘：“没理解。” 冉月叹气，解释：“在综艺节目中，成熟的笑星会为了搞笑而故意输掉比赛。综艺节目不在于最后赢家是谁，在于整个过程。一些用素人的竞技闯关节目，刚开始收视率还行，最后只能依靠女生湿身来做噱头。” 袁忘品味：“有点意思。” 冉月：“如果你有选择权，肯定会优先选我对不对？” 袁忘：“肯定，毫无疑问。” 冉月：“我这边还有事，改天见。” 袁忘：“再见。” 袁忘回来，发现气氛不太好，听了一会才知道，秦舒质问杰生为什么不能承认。杰生正在以自己发展前途为基准进行解释，杰生认为地下恋情比较合适。杰生保证，两年之内一定公开他和秦舒的关系。 袁忘对这话题没有兴趣，找个借口拿了盘子去游荡，打了点食物坐到了赵雾的桌子上：“这一餐得不少钱。” 赵雾正在用刀叉分尸焗烤大龙虾：“没话题可以不说话。” “……”袁忘不再吭声，专心剥虾。 两人就这么沉默和虾奋战了十分钟，最终因为柳飞烟感觉他们气氛异常，刻意凑进来聊天才结束。 这餐饭除了秦舒和杰生，大家吃的都挺快乐，最后纷纷举杯祝福这对恋人能修成正果，同时也故意忽视了他们勉强挤出来的苦涩笑容。 聚餐结束，司机肖邦和袁忘去停车场取车，开车到餐厅门口的只有肖邦一个人，带来了袁忘打电话留给他的口信：车钥匙在汽车左后轮下方。 …… 袁忘走到汽车左侧，准备拉开车门上车时，隔壁停的红色轿车副驾驶玻璃放下，郑燕坐在驾驶位上。袁忘左右看了看，把车钥匙放在轮胎下，拉开副驾驶室的门上了郑燕的车。 郑燕开车：“我们老大要见你，打电话和你的人说一声。” “什么事？”袁忘拨打了肖邦的电话留下口信。 郑燕：“做你你的本行。” 袁忘：“警察？” 郑燕：“猎人。老大问我在侦猎社有没有信任的人，我推荐了你。” 袁忘：“受宠若惊，不过你也可以推荐别人。” 郑燕无奈看了袁忘一眼：“最近怎样？” 袁忘：“还好。” 郑燕：“秦舒呢？” 袁忘：“你能接到我，不会不知道秦舒男朋友请我们吃饭吧？” 郑燕叹气：“死丫头。”一句话内包含了太多意思。 袁忘想起了赵雾，道：“没有话题我们可以不说话。” …… 和郑燕新老大的见面地点是南郊的一个小教堂，小教堂位于一个社区附近。到了教堂外，郑燕让袁忘下车。袁忘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堂四处查看，看见忏悔室的门是打开的。袁忘慢吞吞的边观察边走进忏悔室。 “你来了，孩子。” “对不起，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袁忘拒绝任何称谓上的亲近。当有人拉关系时，肯定有目的。 “我道歉。”对方声音经过一定的加工，但并没有刻意隐瞒。听是听不出谁的声音，但如果袁忘录音的话，通过仪器能还原出原音。对方道：“我叫诺亚，很高兴见到你。” 袁忘：“我叫袁忘。” 诺亚道：“你身边有一个档案袋。” 袁忘拿起黄色档案袋，里面有一包东西，道：“我们最好是谈清楚情况好吗？” 诺亚道：“我需要侦猎社帮我们追踪一个人，我们只知道他叫火焰。在中东，在欧洲做了很多坏事，马德里和伦敦的恐袭怀疑和他有关。他不仅是一名弹炸客，同时也是一名策划和组织者。” 袁忘问：“就是袭击了赵家的弹炸客？” “没错，就是他。包括法医部门口汽车上的弹炸也是他干的。”诺亚道：“我们查到他到纽唐的路线，他是非法入境，在这条路线上，我们找到了一些火焰的蜘丝马迹。其中有一个电话非常可疑。是纽唐大学一名化学系助教的私人电话。” 十字军追击火焰的渡偷线，搜索了下船地点附近的所有公共电话亭，从一百多个号码中找到这位助教的电话。助教是中东二代移民，明面资料显示其是一名无信仰者，但其父母和兄弟都是虔诚的圣教教徒。 诺亚道：“我们对纽唐不熟悉，没有什么朋友，我们需要专业人员来处理这件事。” 袁忘反问：“为什么不寻求联调局的帮助呢？” 诺亚回答：“与联调局合作是血十字最大的败笔，以十字军的实力不需要美国官方机构的帮助。血十字中只有郑燕熟悉纽唐，但郑燕认识的朋友不多。所以我想委托侦猎社帮我们调查这件事。找到火焰，剩下的事由我们自己处理。” 袁忘很为难：“我们是一家合法的猎人公司，恐怕无法接受你的委托。” 诺亚道：“火焰是包括美国在内的多个国家通缉犯。伦敦一名富豪自掏腰包，开出100万英镑悬赏捉拿十几年前地铁炸爆案元凶之一：火焰。我知道十字军委托侦猎社寻找火焰并不合适。因此我们会将伦敦富豪的赏金提高到150万英镑。” 诺亚道：“十字军会全力配合，并且可以在有限条件内提供支援。” 袁忘没有答应：“侦猎社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无法现在答复你。” 诺亚道：“我可以等你的消息，同时希望你知道，不一定是侦猎社，我们不在乎谁接委托。在你离开前，你可以拿走火焰的资料。如果你们拒绝调查，请将资料销毁。我不希望联调局知道圣网的弹炸客是火焰，你明白我意思吗？” 袁忘回答：“明白，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 袁忘拿走档案袋，走出教堂上了郑燕的车。郑燕送上自己最新的联系方式，并且提醒袁忘，如果有人调查自己的号码，说明袁忘出卖了自己，因为这是袁忘专线联系方式。 袁忘有些不满：“郑燕，你被这老阴贼忽悠傻了吧？他摆出了一副不信天下人的态度，你不需要。” 郑燕有些抱歉：“新老大，新规定。我们做下属的只能选择服从。侦猎社会接吗？” 袁忘回答：“在讨论之前我不做肯定回答。”袁忘这类人轻易不承诺，但凡答应的事情一定会记在心里，并且努力达成目标。 PS：岳母重病卧床，老婆贴身照顾。两个小鬼都得我收拾，事情实在太多了。这里向盟主们道歉：暂时还没办法加更。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卧底威龙 回来之后，袁忘先去柳飞烟房间见柳飞烟。相比几个小姑娘的房间，离婚的柳飞烟房间收拾的非常整齐和干净。绝对不会有内衣在沙发上，绝对不会有袜子在洗漱台上。柳飞烟这个房间更接近家庭，而不是宿舍。 柳飞烟拿了半瓶红酒和一个杯子，给袁忘上了一罐可乐，自己喝酒，听袁忘说明前因后果。 柳飞烟：“我们都是纽唐人，美国人，就正义和社会价值观来说，我们都应该帮助十字军抓住火焰。但我们毕竟是一个商业猎人公司，不要强求员工们和我们有一样的三观。只要不违法法律，道德和社会责任等都不是我们公司关注的重点。” 如果道德败坏导致侦猎社不和谐，耽误工作，降低侦猎社工作效率，那么就是公司关注的焦点。诸如叶夜认为火星人也是人，人人平等。秦舒认为，火星人智商普遍低于地球人，他们的犯罪率远高于地球人，因此星际警察更高机率的盘查火星人不是歧视，是一种工作方式。秦舒这种说法是反主流说法。严格来说，公开场合大声说出来也是犯罪。但侦猎社不会去理会这个道德，因为侦猎社没有火星人。 诸如赵雾讨厌美国，没事就骂美国，没关系，这也不是侦猎社关注的重点。如果赵雾吃同事豆腐，破坏了工作氛围，导致他人情绪波动，进入影响侦猎社的效率，这对侦猎社来说是大事，必须处理。 柳飞烟：“我们侦猎社可能接不了这单，在闯关赛结束前，侦猎社前景还不明朗。这种不明朗是因为侦猎社命运被本杰明所操控带来的。大家士气低落，无心工作。这时候接这么大的单，够呛。” 柳飞烟：“叶夜就不说了，赵雾和本杰明的女神偷干上了，秦舒与杰生发生了一些原则性争执。我现在一直在处理新总部的购买与建设的琐碎之事。甚至我们还没有就最坏情况进行一次讨论会。”柳飞烟所说的最坏情况是，叶夜逃遁无踪或者被捕情况下，侦猎社何去何从的问题。新总部问题不大，这本身就是一笔资产。 柳飞烟道：“整个侦猎社看下来能保持良好心态的就你和艾玛两人。艾玛在侦猎社工作时间不长，和侦猎社与叶夜感情不深，缺乏认同感。她拥有进退自如的心态。你属于没心没肺类型。这个单子要做也是你和艾玛做。我不能让目前士气低迷的侦猎社来负责这个单子。” 柳飞烟道：“艾玛肯定愿意干，毋容置疑。以我看艾玛可以卧底到大学中，你负责策应，由十字军提供技术和后勤支援。这个单子算你们的私活。有言在先，如果十字军不愿意提供技术和后勤，或者无力提供，我坚决反对你们介入此事。” 袁忘叹气：“你说对了，无论是不能还是不愿，他们不会提供太多的技术和后勤支援。” 柳飞烟：“那就别干，关键是技术。没有技术人员的协助，很难追击高层次的罪犯。” 袁忘沉思良久，拿出手机：“老毒，问你个事，你对上校有多少兴趣？和我说实话，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老毒：“还好吧。” 袁忘：“草。” 老毒：“满口脏话，没有素质。我作为一名特聘的特别牛的特别探员，肯定不会关注圣网这种小团伙。” 袁忘：“草XX，给老子诚实点。” 老毒：“你吃错药了？好，实话和你说，我们发现以色列人在调查你，绕过美国司法部门对你进行调查。根据我们的信息，纽唐来了好几个摩萨德好手，都是旅游为借口。我觉得这事和你有关。你老实告诉我，有关吗？” 袁忘：“有。” 老毒惊数秒：“什么事？” 袁忘：“不告诉你，上校是什么情况？” 老毒：“不告诉你。” 袁忘无语。 老毒：“上校这边的事你联系李寻吧。” …… 李寻才是负责圣网的人，是他找到了上校，老毒是借花献佛忽悠袁忘。 李寻很保守，对袁忘一些问题虚以为蛇，然后柳飞烟在一边听不下去，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有公事找你，没让你离婚，至于这么紧张吗？” 李寻立刻乖了，承认自己盯着纽唐大学。袁忘说明自己和李寻有一样的利益，要派卧底调查上校。李寻追问为什么袁忘对上校有兴趣。袁忘告诉李寻，他有更准确的目标。至于原因是因为一笔合法赏金。 李寻读出袁忘的意思，在上校身边有一个人是有赏金的。这让李寻有点慌，他过滤过上校身边的人，还有纽唐大学物化实验室，调查过教学实验室相关师生，未发现可疑人员。 袁忘道：“李寻，我抓人你肯定没坏处。不过，这是个私活，侦猎社无法提供技术和后勤支援。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没问题，帮助你，就等同知道你的底细，李寻很小心：“你确定赏金是合法的？” 袁忘：“我确定，你可以录音，甚至可以和我见面拍摄视频留做证据。” 李寻问：“北美猎人悬赏榜？” 袁忘：“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是合法的。” 李寻沉思良久：“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后，剩下只有说服艾玛的问题。因为艾玛的三观，这问题完全不是问题。 和艾玛对十字军提供的火焰资料进行全面分析后，袁忘很失望，这些资料多是疑似火焰参与过的案件资料。只能确定火焰是一位男性，三十到五十岁之间，没有身高和体重的数据。最最有用的是CA的一份调查资料，CA曾经对中东某大学进行秘密调查，他们认为恐份的触角已经伸到了大学中，全力吸收大学生加入他们。 根据污点证人的告密，结合手上证据，CA认为火焰、大皇帝都曾经是这所大学的学生，具体是哪一届，具体是什么专业，CA并不清楚。不过，要加入这个恐份社团，必须接受一定的考验。身体上的疼痛考验，诸如鞭挞，诸如电击，诸如不用麻醉拔取一颗牙齿，诸如接受火烙。 唯一指向性的证据就是，有可能火焰的身体上残留有酷刑折磨留下的伤疤。即使是这样，可信度只供参考。 艾玛看资料：“火焰，大皇帝这批人是大学科技专业人才，他们加入恐份后，受到高规格的对待，对他们的身份采取严格保密的态度。这些人也确实给恐份提供了相当强的技术支持。你确定上校的助教知道火焰的存在？” 袁忘摇头：“没有任何事是确定的，所以需要你卧底。联调局会提供技术支持，但我们不能让联调局知道你的目标是助教。你要进入他们的生活，去了解他们，自然的接触助教，上校等所有人。这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唯一担心是你单方面做出判断。” 艾玛：“你有理由说明你的判断比我的判断准确吗？” 袁忘：“我已经知道谁是侦猎社的情侣。” 艾玛一怔：“这不能说明问题，我不关注这件事。” 袁忘：“我还知道你关注这件事。艾玛，我对你坦诚说明所有的事，并不是为了你容易做出判断，而是我表达出的态度。我希望你在任何有风险的行动之前，都要告知我一声。” 艾玛想着，点头：“OK，这可能是我们第一次意义上的合作。” “预祝我们第一次合作愉快。” 艾玛问：“你是没有其他合适的选择，才会找我吧？” “怎么可能？”袁忘否认。 艾玛再问：“赏金多少？” 袁忘严肃道：“在国家大义面前，怎么能说这么庸俗的词。” 艾玛：“多少？” 袁忘：“一百五十万英镑，就我们两个人分。所以不能再卷人进去，所以不能让联调局知道我们的目标。” 艾玛竖一根中指在袁忘面前，袁忘伸手将食指掰起来成V：“赚钱同时能蹭点大义，我是非常乐意的。” …… 李寻给艾玛提供了一个身份，艾玛高中毕业后加入菌队，在服役两年后退役。根据规定，艾玛还有6年预备役身份。艾玛退役后进入纽唐大学，攻读化学专业。这样就解释了艾玛的年龄。 艾玛除了正常学习生活之外，还有一个勤工俭学的工作，负责化学教学实验室器具保管工作。每周盘点一次器具，根据报表中的配备额度进行补充。比如试管100根，盘点后发现只有80根，本周用掉20根，开单申请补充20根。除此之外，每天还要清扫实验室，只是简单的扫地和擦桌子。 在其报名之后，艾玛接受一个化学速成培训，认识化学实验器材和各种基本化学实验物质。经过两天的培训，艾玛入住纽唐大学宿舍，成为了一名真正意义的大学生。艾玛在内心对这个卧底任务是非常喜欢的，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上大学。履历，学生证等都是真实资料，艾玛在卧底结束后，仍旧可以凭借这个身份上学。与此同时，为了保护卧底，艾玛的部分资料被冻结，受到官方高规格的保护。 这也许就是和官方合作的好处。诸如叶夜干的那些违法的事，放在司法机构根本不算个事。 李寻关注艾玛，除了想得知艾玛目标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艾玛很年轻。李寻也有卧底在纽唐大学，但是只能做教工，因为年龄太大。联调局探员年龄最小23岁。如同小丁警察大学转到联调局学院，在毕业之后，做半年的后勤，通过考核后才能成为外勤。这种外勤只是雏鸟，根本没有单飞的资格。 艾玛除了年轻，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李寻知道艾玛的底细，希望通过这次卧底将艾玛吸收到自己的队伍中来。李寻知道，相对侦猎社，官方机构对艾玛更有吸引力。 让李寻和袁忘大跌眼镜的是，艾玛第一天正式入学就打架。她和两个黑妞在宿舍门口发生冲突，她把两个黑妞暴揍一顿。到这一步就算了，她顺便把看热闹的两个黑妞男朋友也暴揍了一顿。学校考虑到艾玛第一天入学和其入学前背景，没有对艾玛进行惩处，但是艾玛每周又多一个节目：心理咨询辅导。也就是说学校评估认为艾玛有暴力倾向，同时艾玛具备暴力能力。至于是否立案，民事索赔等和学校无关。 让李寻和袁忘更崩溃的是，因此此事，入学第三天有校园白人极端社团邀请艾玛加入社团。艾玛把邀请人也给揍了。 “你神经病啊，三天把六个人打到住院，你脑子有坑是不是？”袁忘对副驾驶座的艾玛发火。 李寻在后座恳求：“姐姐，不要再乱来了。我们安静的卧底好不好？” 艾玛不服：“不是我惹事，是他们来惹我。我知道脾气不好，但是我脾气不好是我的事，不要来惹我OK？” 李寻道：“我指示办案警察，借用对方污点才让对方放弃立案。你知道立案的后果吗？” 艾玛毫不妥协：“活人才能立案。惹毛我，晚上把六个人全干掉。” 这句话明显是气话，袁忘正色道：“艾玛，这是一个并不困难的卧底任务，如果你实在做不到，现在可以退出。OK？” 艾玛气势被压制，许久后道：“知道了。” 袁忘拿过去一包东西：“给你的。” 艾玛接过去：“什么？” 袁忘：“口罩，还有一个U盘，学校公共监控分部图。” 李寻忙道：“不要乱来，控制自己脾气。”袁忘给东西的意思是：你可以打人，你甚至可以杀人，但是别被抓住。什么叫专业人士？专业人士就是做好事不留名，做坏事不留影。 艾玛解释：“我脾气好不好是我的事。要控制的是那些来惹我的人。” 艾玛这句话很有自己处事哲理风格。艾玛如同一名新手司机遇见碰瓷的。碰瓷的想，你肯定不敢碾过去。可是就是碾过去了。为什么？艾玛脾气和艾玛是新手司机是同一性质，属于其主观无法改变的事实。最好的办法不要碰瓷，不要去惹毛艾玛，这是可以控制的，不属于无法改变的事实。 入学第四天，艾玛再次打架。 从心理辅导室离开的艾玛遇见了一位很帅的助教。助教‘情调’看艾玛，做出眼神暗示，错身而过摸了一把艾玛的屁股。艾玛在一干教授、教工、学生会，校董面前，将助教暴揍了三分钟，再将两个妄图制服自己的保安打翻。助教牙齿被打落十多颗，全身上下七处骨折。 但这次学生们都站出来声援艾玛。警方下午抓捕艾玛时，无数学生拿着标牌将艾玛视为英雄，抗议学校和警方的做法。两个小时后，此新闻上了电视，登上热搜。舆论一边倒的支持艾玛。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闯关（上） 24小时后，艾玛获释，但警方没有撤销对其指控。艾玛是否有麻烦要看地检是否要对艾玛提出指控。回到学校的艾玛在其美丽的外貌，完美的身材的推波助澜下，让其一举成为学校名人。几乎所有师生都知道艾玛的存在。 对此李寻和袁忘都不想发表看法。艾玛已经突破了传统意义的卧底，其影响不是他们能掰回来的，爱咋咋地吧。 这是艾玛的第二次卧底，第一次卧底在水星国际，那边的人都知道别随便招惹人，因为说不准对方就是一只隐藏的BOSS。第二次卧底在脱离社会的学校，艾玛如同一匹刚进入动物园的野狼。 艾玛卧底第八天，艾玛成为反暴力、反XX扰的社团成员。不是艾玛想加入，艾玛实在不想惹事了，于是依靠加入社团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一颗钻石璀璨，扔到一堆钻石中，就不显得那么耀眼。 艾玛卧底第十天，艾玛终于步入正常的学习和勤工俭学生涯，正式开始卧底。 艾玛卧底开始后，花费十天才开始卧底工作的‘美谈’，让她成为了侦猎社的一个传奇。 艾玛浪费了大量时间后正式开始卧底，走廊闯关赛也正式开始。 …… 闯关赛开始的排面不小，不仅有走廊分公司的高管，电视台工作人员，市政厅人员，还有不少警察和联调局探员，甚至还有法警署等联邦机构便衣游弋在附近。 总参赛人员为三十人，为了保护大家隐私，所有人都派发了头套和衣服。衣服是一套常见的迷彩服，附赠一顶帽子。三十个人穿着迷彩服，套了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头套，怎么看怎么像是恐份集会。 电视台立刻和走廊公司总顾问佘旭洲进行商议，最终决定，将头套换成遮脸大口罩。每个人都有一个识别码，一到三十的号码牌，号码牌必须别在胸前，以便辨认。 佘旭洲在台上看下面坐的三十名参赛选手，先就走廊公司业务进行了吹牛，而后感谢了电视台等机构的大力支持，最后预祝闯关赛能圆满成功。 “现在是上午九点整，比赛即将开始。在开始之前，大家应该很了解奖金发放制，这里就不再重复。”佘旭洲拿起面前对讲机，道：“封门。” 命令下达，走廊保安两人一组站立在前门，侧门，后门，禁止人员进出。电视台人员，走廊公司人员胸前都挂有明显识别标志。 佘旭洲等待一会，道：“在一楼有20张通行卡。我宣布：走廊总公司纽唐分公司第一届闯关赛开始。” 一部分人还在等待，一部分人已经行动。这是走廊为了比赛租下的一栋大楼。一到十五层是酒店，十六层以上有商场，超市，写字楼，儿童乐园，观景台等等。一楼是标准的酒店大堂环境。总台，商务中心，茶座，大堂休息区，露天泳池等等。 这时候最关键的是功课，即使在来之前没有做功课，那么在到达酒店大堂等待期间，也应该做了功课。最最基本的一条：是否看了一楼的地形图。 商务中心、总台这类文件多的地方绝对是藏匿黑卡的首选之地。人群一分为三，一群跑向商务中心，一群奔向总台，一群还没反应过来。 现场挺混乱的，首先到达总台的几个人一起看见了工整放在桌面上的一张通行卡。没有人排队，没有先来后到，几个人撞击在一起，不小心还用手肘保护自己攻击他人。后来一步者袁忘放弃抢夺，左右开弓连续拉开总台几个抽屉，将一张通行卡握在手心。一个男子抢袁忘的通行卡，袁忘右拳直击其面门。将其打退之后，袁忘一脚踹开电脑面前的一名女子，从鼠标下面拿走黑卡。 周边人一看这货拿两张，讲道理是没时间讲道理了，纷纷抢夺。袁忘早有搏杀准备，拳来脚往，没想到其中有个好手，袁忘吃了点亏后，立刻翻身出总台：不能再搜了。其他人也没去追袁忘，混战谁对谁错不好说，单独追击攻击抢夺违反了规则。 规则：没被摄像机拍下来的就不算。这个规则很符合江湖人的立场，没有被抓到的犯罪就不算犯罪。 可怜的叶夜根本挤不过别人，暴怒的她只能穷凶极恶的吼两嗓子，袁忘将她从商务中心人堆中拎出来，给了她一张通行卡，两人前往楼梯。 这时候商务中心和总台的战斗基本结束，除个把人还在侥幸的翻找之外，没拿到卡的已经前往下一个地点，拿到卡的快速前往二楼。 …… 二楼保安查卡后放人进入二楼，规则写在入口处：每个人随机挑选一个房间进入，完成房间内考题可以拿到三楼通行卡。如多人选择一个房间，必须排队等待。更换或者进入第二个房间，要间隔十分钟。本楼将在上午十点三十分关闭。 袁忘进入了207，是一个立体拼图，规则写在一边写字板上。挑战者必须在五分钟内完成拼图，拼图一共十二块，藏匿在房间内。挑战失败必须进入冻结室，冻结十分钟后继续挑战。 这个房间是标准房，一室，两床，一卫，还有衣橱，冰箱，空调等等。袁忘目测配件和烟盒大小差不多。正准备说挑战开始，袁忘注意到这个房间的裁判没有佩戴中立者ID牌。于是袁忘上前一步，左手一拳打在裁判胃部，右手一抓裁判头发：“拼图在哪？” “喂，住手。”立刻有保安大吼。 袁忘：“他没ID牌，不是裁判，不受保护。” 裁判忍受痛苦：“我落在家里。” “没ID牌就是非法闯入者。要么你去把拼图帮我找出来拼上，要么……”袁忘先发制人，将裁判手上计时手机直接拍烂。 “什么事？”佘旭洲在门口问。 保安出去和佘旭洲说明，佘旭洲：“给他卡，然后你被开除了。”这么随便，不佩戴ID牌也敢上岗。低楼层裁判都是公司的底层雇员。 袁忘拿了卡，也不上楼，人靠在206门口将门口沙漏翻过来，十分钟后他可以进入新的房间。有人打算进入206，袁忘拦截：“请去别的房间。”袁忘用武力强势开场，不用白不用，这种竞争和法律关系不大。只要不触犯规则，怎么来都可以。 按照规则袁忘没有权利包房，但是你要进入这个房间必须触碰袁忘身体，这就属于肢体冲突。不在于赢家是谁，在于是谁先主动故意触碰对方。当然如果打残了还是和法律有关系的。 十分钟后袁忘进入房间，这是一个测试爆发力的房间。房间内一台打击机，袁忘过去一甩腰，手部配合肘击在靶子上。靶子后弹撞击机器后，开始计算爆发力。没有问题，袁忘轻松成功，拿了通行卡给叶夜，两人前往三楼。 三楼沉默层，不许对话，不许暗示。只有三个房间为比赛房间，选手必须按照规则排队。每位选手进入房间之后。房间有三种场景，第一种是凶杀案，五分钟内根据现场指定其中一人为凶手，成功者可拿到通行卡，失败者冷冻十分钟。 第二种是牌局，甲乙各持有手牌，甲先出牌，在此规则下，你可以选择成为甲，也可以选择成为乙，牌局胜利则可得卡。由于使用的是明牌，因此选手必须在三十秒内选好身份，而后代替其出牌，两分钟内必须结束牌局。当选手选好身份后，明牌将变成暗牌。 第三种是迷宫图，一共有八个人出发前方迷宫，只有一人成功离开迷宫。他们的路线全部用水笔圈画，看中间乱成一团麻。选手必须在三分钟之内指定一人，指定对得卡。 三楼将在十二点关闭。 袁忘和叶夜没有马上排队，先研究了三个房间，袁忘去了凶杀房排队。叶夜去了牌局房排队。人不多，袁忘前面只有一个人在等待，叶夜已经排到第一个，只等待房间内的人出来。 叶夜排队的门打开，一名男子戴着口罩走出房间，走向冷冻室，显然挑战失败。袁忘这房间的人也出来了，他同样挑战失败。袁忘很想提醒叶夜一句：肯定有误导因素。不过规则规定不能交谈，那只能听天由命。 …… 里面没有人，只有一张画。海边现场，海中有一人在游泳，沙滩上有三张沙滩椅，两张一组，单独一张一组，每张椅子上各自有一人，其中单独一张的人胸口画有匕首，显然他就是死者。在沙滩椅后面是贩卖热狗的推车。一个人在死者东北方向单膝跪地挖沙坑，一个人躺在沙地中戴墨镜晒太阳。 准侦探联盟成员袁忘一眼识破：“商贩。” 裁判给卡，一边摄像师问：“为什么？” 袁忘：“因为只有他能藏刀。”其他人都是泳装。这道题给人第一印象是：谁杀人时，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实则是一个藏凶器的脑筋急转弯。袁忘之所以能这么肯定，是因为这是侦探联盟的初级必考类型。 虽然接近脑筋急转弯，但是这里面暗藏了一个逻辑：凶器。凶器是最基本的现场证据，推断应该基于现场事实进行判断，这道题有效区分出应试者属于逻辑推理还是脑洞推理。 从房间里出来，袁忘没有等叶夜，自己上四楼。在三楼袁忘无法帮助叶夜。 四楼保安检查了通行卡后放行，没有收走通行卡。因为四楼是休息层，提供给选手午餐和午休的楼层。 但也并非纯粹意义的休息层。 午餐是自助餐，食物比较丰盛，但是食物中有手脚。规则写明，由于新招的厨师业务水平很差，所以每样食物都有好吃和难吃之分。规则：不能浪费食物。也就是说你拿到难吃的食物也必须吃完。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拿食物。除了食物，连柠檬水也分成淡水和盐水两种。水如同奶茶一样，被封口后放在台面上，随意取用。同样不能浪费。 这关看起来是浪费食物，实则是考验选手的意志与选择。 袁忘打了十几个培根肉卷，十几块红烧排骨，十几朵西兰花，拿了一杯水落座。 刚坐下来，隔壁桌的一名男子一口水喷出，恼火砸了下桌子：“法克！”显然他拿到了盐水。 周边几名选手受到干扰，欲下口而不敢。袁忘叉起一块排骨咬了一角咀嚼数秒，而后停顿，很甜的红烧排骨，无比的腻。袁忘将这块排骨放在干净盘子上。然后换下一块，很咸的排骨，到另外一个盘子。 袁忘通过口感，将自己食物分成了三分，好吃的，咸的，甜的。 喝水，运气不坏，是淡水。袁忘先用淡水把咸食物吃掉。然后吃掉好吃的，最后举杯：“半杯淡水换三分之一杯咸水。” 隔壁桌男子猛喝一口咸水，把剩下的三分之一咸水放在袁忘面前，拿走袁忘的淡水。袁忘就咸水吃掉了甜的食物。虽然通过策略吃掉了食物，但过程并不好受，不管怎么说，总是比盐水吃咸食要好的多。 看见袁忘的表演，大家也学着袁忘开始兑口味，甚至还有人将甜食物浸泡到盐水中腌制。结果发现吃起来的口感是相当可怕的。 袁忘去洗手间，发现洗手间只有冲马桶的水。你想喝水？要么你就喝马桶水，要么就去餐厅赌水。还有一个办法，直接去五楼。五楼下午三点开放，五楼等待处有洗手间，洗手间内有淡水。但这样就放弃了在四楼舒服休息的机会。 软软的床，隔音的房间，柔和的音乐。 谁也不知道这比赛要持续多久，这时候午睡充电尤为重要。 躺在床上，戴上眼罩，袁忘的疲惫感如同被抽走一般，非常的舒适。但袁忘对舒适这个词持有警备态度。童年守夜绝对不能舒适，要么寒冷，要么痛楚，一旦感觉舒适，就不可能扛过整个夜晚。 袁忘拉起眼罩，拿起床头柜的闹钟，将闹钟定在三分钟后。这三分钟袁忘就坐着看闹钟。三分钟过去，闹钟一声不吭。 袁忘心中骂娘，他庆幸自己发现这个小机关，但是他无法破解这个困局。没有叫醒服务，没有手机，没有闹钟。怎么让自己能舒服的睡觉同时，又不会超过三点呢？ 袁忘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盒蚊香。袁忘将枕头套撕成布条，打在成一根线，线的一头捆在烟灰缸上，一头捆在床头柜上。用挂衣杆做个支撑，让烟灰缸悬挂起来。蚊香贴住布条。当蚊香燃烧到一定时间后，就会点燃布条。这种布条会让火星蔓延，最终燃断布条导致烟灰缸砸落在桌子的玻璃杯上。 利用各种材料制造陷阱，制造工具，制造武器是袁忘在童年中学到的重要技能之一。搞定一切后，袁忘对机关表示了100%的信任，酣然入睡。 袁忘对蚊香燃烧时间估计出了一点小错，被惊醒时才两点五分。袁忘没有赖床，灭掉火星后去冲了个澡，以最佳状态离开四楼，到达五楼。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闯关（下） 在五楼等待区，袁忘看见了席地而睡的赵雾，还有靠坐闭目的叶夜。袁忘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时间到，五楼规则放出。 两个保安撕掉等候区大牌子的帘布，露出了规则。五楼为积分挑战赛。 五楼有很多个房间，房间内有各种不同的挑战。挑战失败被冻结十分钟，挑战成功可以获得1分积分。凑足5分积分就可以到兑奖处进行抽奖。奖品包括六楼通行卡和七到十四楼的电梯直通卡。如果对奖品不满意，可以放弃奖品重新开始挑战。 挑战内容从运气到实力，各种五花八门的项目都有。本楼将在四点三十分关闭。 袁忘和一位妹子进入507，裁判站立在桌子前，桌子上放着十几张卡片。裁判道：“5号请稍等，4号请抽卡。” 袁忘是5号，妹子先抽卡，抽卡后根据裁判要求念读：“记忆挑战。” 裁判从桌子后拿出一块写满了数字的写字板，裁判将写字板举在胸前：“你有三分钟的记忆时间，而后抽取一个问题回答，回答正确，挑战成功。反之失败。” 这是一组从1到54被打乱了顺序的数字。妹子口中念念有词，努力记忆背诵。 三分钟时间到，裁判将写字板翻面：“请揭下一张卡片。”背面相对应的数字贴有卡片。 妹子拿下一张卡片念读：“20秒内请说出13左边和右边的数字。” 妹子：“左边是49。” 右边呢？妹子进入自己的记忆世界，裁判开始读秒：“10、9、8……” 妹子睁眼，回答：“右边是7。” 裁判将写字板拿起来：“13左边49，右边7，回答正确，恭喜你挑战成功。” 妹子拿走一张积分卡放在口袋，双手同时对摄像机做倒八的手势表示自己的胜利。 妹子离开，裁判道：“5号。请抽卡。” 袁忘拿卡，念读：“拿照相机找到杰尼，与其合照。限时5分钟。” 裁判将一个傻瓜数码相机放在桌子上，翻转桌子上一个紫色沙漏：“计时开始。” 袁忘拿相机：“杰尼是选手还是中立者？”中立者包括电视台工作人员、裁判、保安等。 裁判微笑不语。 袁忘回伸手拿起自己摄像师的ID牌，马龙。妈蛋，杰尼是男是女？这名字似老外名字，又似华人的英文名。万一杰尼上厕所怎么算？ 袁忘出房间，大喊：“杰尼，你妈死了。” 几名工作人员下意识看向一位三十多岁的电视台工作人员，袁忘奔跑过去，拿起其ID牌看了一眼要拍照。没想到妹子杰尼遮脸：“道歉。” “对不起。”袁忘道歉，举相机：“笑一下，你真漂亮。” 搞定收工，一分到手。袁忘再次道歉：“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比赛结束后可以请你吃饭吗？” “我已经结婚。”杰尼拿起手亮出结婚戒指。 袁忘的第二道题有点丧心病狂，袁忘必须记忆十二种岩石的名字，而后到三十米外的一个房间内，准确说出每一种岩石的名字。袁忘光荣阵亡在这道题上，被冷冻十分钟。袁忘觉得不能怪自己，自己错的闪岩和片麻岩能记住名字就不错了。这道题基本是送命题，因为你记忆的岩石形状和回答的岩石形状不一样。 冷冻第三分钟，叶夜也进入了冷冻室，她自觉没脸见人，蹲地：“一分钟内写出键盘上的英文。” 袁忘惊呆数秒：“你没写出来？” 叶夜泪奔：“我从不看键盘。”怎么解释呢？你打字看着屏幕，手指有灵性一般的能打出你要的字。但不代表你能记住键盘上字母的位置。 赵雾进入冷冻室满脸气愤：“妈蛋。” “你死在哪道题上？” “开锁。” 叶夜欣慰，相比自己，赵雾更糗。袁忘不明白：“开什么锁？保险柜？” 赵雾：“普通球形锁。” 袁忘不理解：“那你怎么会失败？” 赵雾叹气：“我花费了十五秒自制了一个开锁器，规定时间是十五秒。” 袁忘还是没明白。 赵雾：“我没注意到房间内挂了一串钥匙。” 赵雾的考题是，在房间内拿起一串钥匙，迅速判断哪一枚钥匙是球形锁的钥匙，用钥匙开锁。赵雾认为的考题是，十五秒内打开一个球形锁。 冷冻室陆续来人，目前还剩下十八名选手，冷冻室内挤进了十五个人。大家戴着大口罩，非熟悉的人认不出。也因为戴了口罩，导致人和人的交谈出现了一些障碍，冷冻室内很安静，大家都在耐心的等待时间。 “5号可以离开冷冻室。”裁判门外叫道。 有外人在，袁忘没有暴露和叶夜、赵雾认识的情况，如同独行侠一般走出门外，选择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房间，进入房间选择了一张自己喜欢的卡片进行挑战。 考核题目几乎都和专注力，记忆力，意志力，思考力，耐力，体力。观察力等有关系。暂时还没有进入专业技能比赛阶段。 袁忘在三点五十五分拿到了5点积分，此时有一半人成功晋级，包括赵雾和叶夜。赵雾拿到了九层电梯卡，叶夜拿到了十二层电梯卡。袁忘上交积分后，看面前二十张卡片，随意选了一张，翻开后念读：“恭喜你获得六层通行卡。” 袁忘心中奔跑过一千只草泥马。这时候重新挑战积分，在时间上很危险。袁忘有点不服，伸手拿起几张卡在手中看，然后再拿了几张，再看了几张，最后全部看了一遍，气急败坏：唯一一张六层通行卡被自己抽到。 裁判特别理解的眼神伴随了全过程。 …… 六层，半小时内找到十个小女孩的图片。图片来源五花八门，有印在马克杯上的，有广告纸上的，有电脑屏保。 七层，一小时内完成五千步，没有跑步机。平均每3秒5步，手脚都可以。一个小时内袁忘要不停的来回跳，或者将计步器换到手上来回挥舞。和袁忘一样倒霉的还有两名男子，都是七层通行卡。 袁忘开始跳时候，一名男子宣布放弃，他跳了二十分钟体力完全枯竭。另外一位男子几乎和袁忘同时开始。男子10号，卷发，戴着口罩，从眼神看是个狠人。袁忘注意到男子的小腿肌肉，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摔跤高手，下盘非常稳不说，强劲有力。 袁忘和10号都采用跳绳的方式，三分钟后，他们各自达到了500步，远超要求，按照这种效率，他们半小时就可以完成挑战。 三分钟后，他们慢慢有了竞争之心。两人距离七米左右跳绳，互相盯着看。伴随时间推移，两人眼神更加不善。到了十五分钟，袁忘有些跟不上了。最近有钱的安逸生活让袁忘减少了自己锻炼的强度。这时候袁忘完全可以停下来休息一分钟，袁忘的步数已经达到2600步。 要么冉月会说没有明星的闯关赛很枯燥，没有哪个观众愿意看两个壮汉一声不吭跳十五分钟的绳。 袁忘准备退一步让对方，没想到10号先停下来，将外套一脱砸在地上，露出穿了背心的上身，趁机休息了几秒后，拿起跳绳继续。 什么意思？袁忘也脱，也砸，喝一瓶水，继续。 10号后悔：忘记喝水了。这时候停下来喝水弱了气势。 两人咬牙坚持，袁忘跳的都快虚脱的时候，裁判看电脑：“5号五千步。” 袁忘不停，看着10号继续跳，10号当即眼神变成：你有病吗？ 裁判：“10号五千步。” 10号咬牙，继续跳。 裁判们一脸懵圈：跳绳也能上瘾？ 袁忘停下来，10号看见了曙光，却没想袁忘脱裤子，然后把裤子朝地上一砸，拿起一瓶水喝了起来。 10号有些绝望，这家伙要和自己干到底。他又猜错了，袁忘喝完水，回味了十秒后，拿起衣服和裤子走人。10号突然感觉莫大的智商侮辱，一点没有战胜对方的感觉。 两人各自进入房间冲凉，一起出门，一起走向八层。走了一半，袁忘伸手：“袁忘。” 10号吓了一跳，下意识和袁忘握手：“皮特。” 两人没再交谈，保持友好的气氛到了八层。 八层是奖励层，五层中没有八层电梯卡。通过七层考验的人，可以抽取一张十层以上的电梯通行卡。 两人站立在十张卡前沉思，10号：“如果主办者故意要为难我们，这几张应该是坏卡。如果主办者真心奖励我们，这几张是好卡。” 袁忘伸手，把所有卡收拢在一起：“付出了体力之后，我希望脑子能多休息一会。” 10号：“呵呵。”伸手抽卡一翻：“十四层。” 袁忘随意翻开第一张卡：“十四层。” 袁忘把所有卡片翻开，除了一张十层之外，全部是十四层卡。10号：“主办方还是有点良知的。” 两人进入电梯，鉴于有摄影师跟随，没有聊天。 十四层是休息层，主要房间是客房。在这些客房中有商务套房，一个大床，大房间，一个人居住。也有标准房，小房间，两张床，两个人居住。先来先选，今天所有选手都在14层过夜。 让袁忘有些奇怪的是，他和10号竟然是最先到达14层的人，要知道最少有两人抽到了13层，赵雾和不少人抽到了12层。难道13层是魔鬼层？想想13在西方中代表的意义，袁忘很快乐的选择了有室内泳池的豪华套房。10号拿走了剩下的一套豪华套房。 豪华套房不只是房间大而已，在大床上还洒了玫瑰花瓣，床头柜放了一篮水果，还有一瓶香槟，一瓶红酒。并且可以拨打电话，免费享受摩按、修脚服务，同时可以享受客房叫餐服务。 拿到标准间的选手，必须步行到4层餐厅吃饭。 再看豪华套房，冰箱里满满的饮料，柜子内都是零食。还赠送了一套干净舒爽的睡衣和内衣。经过一天的闯关，袁忘的内衣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这份礼物袁忘毫不客气的收了。大部分服务袁忘都收了，除了修脚。 在房间内有一份比赛通知。 大概意思是，从十五层开始，有明星和选手们一起搭档闯关。根据今天拿房间的顺序，选手确定挑选权。电视台准备了十七位明星，袁忘估计有十二人到这关就算不错了。十七位明星的资料和通知放在一起。 资料包含其运动生涯履历，大学专业，身高，体重，年纪，性别等数据。冉月资料也在其中，她的履历排名倒数，是一位拖累人的搭档。 袁忘躺在床上思考，本杰明和某人对赌，盘口很大，怎么会同意加入明星呢？从商业营运模式来说没错，但不符合潜在的盘口利益。同时要考虑明星利益，明星上节目是为了吸粉，但他们和专业人氏一起闯关会显得他们很无能。 这是一个矛盾，可以推测出明星对比赛的影响不大。诸如袁忘和冉月被关在一个房间内，袁忘破解了密码，冉月可以事后补录，以袁忘的思路来破解密码。最近袁忘和冉月吃过一次饭，聊的话题是闯关赛和综艺。 冉月给袁忘揭晓了一个袁忘认识外的电视综艺。其中就有一个事后补录的方式。冉月告诉袁忘，后期之强大甚至在业内的意料之外。韩国有一个综艺十多集，固定成员三人，偶尔会加入一人。其中有一名固定成员出事，不能有他的镜头。经过后期的制作，不知情的观众根本不知道有此人的存在，节目非常流畅，就如同此人没有参与拍摄一样。只是偶尔有几个影子镜头暴露了这一点。 甚至有可能明星会根据自己的搭档重新从一楼闯关，录制一档明星闯关赛。和走廊闯关赛一点关系都没有。由于借鉴了专业人士的闯关经验，明星破关之后可以侃侃而谈，自己是怎么过这关，当时是怎么想的。 袁忘推测冉月可能猜到或者知道这个细节，因此抽时间和自己吃饭，给自己打点预防针。 综艺是假的？这问题不应该这么问，应该问：什么综艺是真的？ 综艺目的是让人快乐，不应该带现实批判眼神去看待一档电视节目。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黑脚 15层是会议室，大家按照时间到达会场，接下来一切印证了袁忘的猜测。14位明星的入场各种花俏。有出来就搞笑的，有文雅害羞的，有活泼自然的，有冷酷帅气的，有……几乎所有的明星都有自己的个性。 接下来环节是选手选择自己的搭档，原本选手是主角，但是明星们硬是抢走了镜头。他们通过对话和表情塑造了他们不希望后面被选走，他们希望早点被选走的明星小竞争氛围。这种氛围会让粉丝为他们加油。他们在交谈和聊天中推销自己，谐星们吹牛搞笑，顺带抬明星。明星们表现矜持，配合谐星。 袁忘几次要走上前都被编剧阻止，让袁忘稍等。在主持明星，也就是一个综艺中节奏把握者把问题推给袁忘后，代表这个话题的结束，编剧提醒袁忘可以去选了。 袁忘走上前，冉月开口：“我在这边。” 大家看冉月，冉月解释：“我朋友。” 主持明星对袁忘开玩笑：“朋友？难得这样的机会你就不要选朋友了。” 另外有明星配合问：“冉月，你们怎么认识的？” 冉月回答：“他曾经是我武术指导。” 主持明星：“5号朋友，请选择你的搭档。” 袁忘觉得不应该选冉月，镜头太多了，不适合，他看向比较沉默的一名在电视剧中饰演配角的中年男人。这种角色通常凑数用，除非有出彩的表现，否则一般没有镜头。 冉月立刻读出袁忘所想：“你敢？” 袁忘犹豫，有被威胁到。 冉月：“我让他们把镜头控制到最少。” 袁忘走过去，伸手抓冉月的手腕，将她牵到自己的座位上。 主持明星鼓掌：“第一对搭档已经产生，接下来是10号请选择你的搭档……这位10号一看就是非常强壮的人……哎……” 10号直接抓他手腕拽走，主持明星边跟着走边开玩笑：“慧眼识英才，10号兄弟你选我的理由是什么？帅气，还是冷酷？” 10号：“太吵了。” 主持明星哈哈大笑：“这位兄弟实在太有综艺细胞了。” 接下去换副主持，但是这次和综艺有点不同。在综艺中，谐星通常是最后被选的人，在这里因为选手有主动选择权，结果剩下最后四位明星全部是是弱不经风的女明星。冉月暗自庆幸，如果不是先和袁忘沟通，自己说不准就是倒数几人。看四位女明星，大家多少都有些尴尬。 好在主持明星有控场能力，在风趣幽默的把控之下，终于是完成了搭档选择。 一名保安到台前：“请大家观看视频。” 灯光暗下，正中的大电视播放视频，是一颗弹炸，一双手灵巧使用工具打开盖子，拆开电路板，测试回路，最终剪断火线。 保安们鱼贯入内，将一个个盒子送到每一组搭档的桌前，佘旭洲道：“说明一下，名次越靠前，享受的待遇可能会越好。拆除失败，直接淘汰。开始。” 袁忘打开盒子，站立双手将弹炸慢慢的捧出来。这时候听见后座一位明星：“我来帮你。” “不要。”妹子急喊。 明星原本想抢一个镜头，表示自己勇敢和绅士，却不知这道具上有水银平衡装置。当他帮忙去拿时，打破了自己搭档原本平稳的手，一声长滴响。电子音声音：拆除失败。 佘旭洲：“17号被淘汰。” 17号一砸道具：“我不服。” 12号道：“我认为不公平。” 多名选手：“故意的吧？” 所有选手都从视频中判断出道具有平衡装置，他们没有任何人做错。 佘旭洲道：“你的搭档也是变数之一，你没有控制你的搭档，是你失败的原因之一。我可以重新给你一个机会。但是我要告诉所有人，搭档是你们自己选择的，选择搭档是闯关赛的一个重要考核。” 17号沉默片刻，转身离开会议室，接受自己被淘汰的事实。 袁忘轻声道：“这个视频充满了陷阱，诸如现在拿电路板，有一根线是很短的，视频中人是以短线为中心点将电路板翻过来。这个动作并不流畅，但忽视了这个细节，用顺畅的手法翻起电路板就会把线扯断。” 冉月点头，她认真的盯着看。冉月不知道的是，袁忘不是告诉她，而是告诉自己隔壁桌的叶夜。 “完成。”2号妹子举手。 “完成。”3号赵雾举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赵雾转回头看了看袁忘，示意2号妹子就是他的目标。 …… 一到十六楼，保安就将手铐给袁忘和冉月拷上，一人靠一只手。冉月的经纪人连忙向冉月解释：“如果有上厕所需求，可以临时打开。”这东西就是给观众看的。 第十六楼任务：找到十五楼说请大家观看视频的保安。指认成功获得通行卡，指认失败冻结十分钟。本楼将在上午十一点前关闭。本楼不允许和搭档外的人交谈与交流。 袁忘看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多个冉月，还戴手铐，对比赛胜负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在后期制作后对观众有意义。专业比赛是噱头，明星才是主角。 袁忘回忆目标，其穿着和其他保安没有不同，身高不会很高，不会很矮，一米七四左右。体重在一百三到一百五之间。头发略卷，三十四五岁。 这不够，缺乏一个有效的，有指向意义的特征。 十六楼的保安很多，分部在四处，有在聊天的，有在吸烟的，有上洗手间的，有在办公室内睡觉的，每位保安身上都贴有一个号码黑牌。十五楼以上是写字楼，格局和有规律可循的酒店不太一样，显得杂乱无章。 “9号。”站立在一家办公室门口，冉月看向一边坐椅子上看报纸的保安9号。 “不是，身高不对。”袁忘有点懊恼，自己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只有一个粗略的印象。 “等等。”冉月站立，看向袁忘：“请大家观看视频。” 袁忘闭目回忆，冉月回忆着当时保安这句话语气：“请、大家观看视频。”请的时候吸引大家注意，特别停顿了一下。 袁忘摇头，冉月回忆法没有小郭。难道只能硬猜了？转了一圈后，袁忘发现七个可疑目标，每个浪费十分钟时间来不及。但而今只能抓紧时间去赌了。 这时赵雾和一位男明星走过两人面前，男明星向冉月点头致意，冉月回礼。赵雾抓了抓左耳垂，看也不看两人，径直朝裁判处走去。到了裁判处，男明星在裁判耳边说了一个号码，裁判将一张通行卡交给了男明星。 有洞！左耳有洞。 “走。”袁忘和冉月回走三个办公室，袁忘看里面三名保安，小声对冉月道：“8号，我们走。” 冉月有点怀疑：“肯定？” 袁忘：“不太肯定，但可以赌一把。” 到了裁判处，冉月在裁判耳边道：“8号。” 裁判从口袋拿出一张通行卡交给冉月：“恭喜。” 楼梯口保安解开两人手铐。 十七楼有一半是正常办公室，还有一半是激光射击场。是一个亮度不足，用光线渲染的一个射击游乐场。玩家们穿着激光感应服进行战斗。游乐场内有各种障碍，各种掩体，各种藏身之地。 规则：射杀敌人得一分，死亡一次扣一分，总分达到5分可以拿到通行卡，总分低于-5分被淘汰，在战场内找到一枚金币得两分。射杀玩家扣两分，同时允许多位玩家一起游戏。 袁忘一看就明白，这是一个保护明星的射击游戏。 进入游乐场首先听见的是动感音乐，朝里面看是，是不停转动的以蓝色为主的灯光。换激光感应服冉月用了二十分钟，因为换衣服时蹭到脸部，同时搞乱了发型。即使等待20分钟，早一步上来的赵雾还没有开始，他一个人在等候区坐着翻白眼。他的搭档嫌没有合身的衣服。找到合适的衣服后又嫌弃太脏，电视台从五条街外送来崭新的服装，现在正在穿衣服。 袁忘和赵雾分别带领自己搭档进入了战场。 游乐场的面积很大，不停的听见开枪‘biu、biu、biu’的声音。坏人们是保安扮演，他们藏身各处尽可能的拦截和埋伏攻击玩家。 进入战场，袁忘朝掩体一摔，整个人倒地滑向掩体。冉月完全没进入角色，纳闷看袁忘，被十米外一名保安击毙。他们的激光服中间出现了-1的数字。3秒无敌状态期间，冉月被袁忘拉到了掩体后，这一拉把刚做好的发型全拉乱了。 “现在干嘛？” “听声音。”袁忘双手拿了一把大枪，听见射杀冉月保安处传来biu的声音，果断起身，果然那保安正在对别的玩家进行射击，袁忘拿下一分。 冉月指十点方向：“我刚才看见那位置有宝箱。” 袁忘道：“过不去，这里是交叉火力，这两边都有枪手。要拿到包厢我们必须通过五米的通道，和靶子没有区别。这地方顾头不顾尾，我们得换掩体。准备，我说跑，就跟我跑，全力冲刺。” 袁忘等待着biu声音再次响起：“跑。”朝前狂奔从T字左上移动到T字右上。经过中间地带时，看了一眼通道到达掩体后。 冉月跑了，然后摔倒，整个人在光滑的地面上狼狈的滑过去。袁忘拉起冉月，冉月对着摄像头扫了一下头发。后期制作人员在看见这个片段后会知道，冉月提醒要把这段剪掉。 袁忘并不在意冉月发型，对保安占据的地形发表意见：“很赖皮。” 这是一个类似八卦的地形，在中间地带分部了最少十名保安，十名保安通过掩体形成立体式交叉火力。这种情况下硬刚的最好结局是一命换一命。因此只能是策略式的偷鸡，通过吃掉边缘保安来增加自己的积分。 和袁忘想法差不多，目前五组玩家都在外圈。保安根据情况将人员朝四面扩散，加大火力网覆盖面积。如果四组玩家团结在一起，是可以攻破其中一个点，占据中间有利地形，遏制保安，最终形成对峙局面。但团结是不可能团结的，别人出去做诱饵自己偷鸡才是王道。 2号妹子和一名男明星分享袁忘的掩体，袁忘在左侧，他们在右侧。袁忘看了一眼妹子积分，零分。打消了黑他们的想法，如果是-3分，袁忘肯定把他们踹出去吃子弹。 不对！可以啊！ 袁忘灵光一闪，慢慢的走到2号妹子身后，冉月不知道袁忘要干嘛，鬼鬼祟祟跟着。袁忘一脚把妹子踹了出去，妹子一出去立刻受到子弹洗礼。男明星还没反应过来，也被袁忘踹出去。第一踹，妹子阵亡-2分。 妹子下意识的回头对着袁忘开枪，袁忘被判-1分，妹子因为射杀玩家，-4分。中枪之后无敌状态的袁忘朝地上一趴，喊：“干掉他。” 冉月反应没那么快，她根本没想到男明星是无敌状态，开枪无效，她是在消化袁忘的指令。而被人踹了一脚，有心理缓和期的男明星没明白自己是无敌状态，听袁忘这么一喊，躺在地上对站立的冉月扣下扳机。 袁忘组-2分，妹子组-6分。 裁判广播：“2号淘汰，请立刻离开。” 妹子很有脾气，一摔枪冲上来，被袁忘一脚踹在腹部，摔在地上滑过通道。妹子腹部绞痛，跪在地上张大嘴艰难的喘气。手指袁忘：“侦猎社？” 袁忘深沉回答：“FBI，李寻。” 李寻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草，我才是李寻。” 赵雾：“李寻，什么情况？”他在更远处，只听见自己的目标2号妹子被淘汰了。 李寻：“你谁？” 赵雾：“袁忘。” 李寻一怔，朝袁忘方向喝问：“你又是谁？” 冉月：“冉月。” 李寻：“没问你。” 男明星：“问我吗？” 赵雾接李寻：“那你问谁？” 身处中间的李寻有点懵，不管那么多：“袁忘，帮我掩护。” 袁忘：“啊？” 赵雾：“OK。”赵雾和李寻同一掩体，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妹子站起来：“你到底是谁？” 袁忘回头：“问你呢？” 李寻：“FBI，李寻。” 妹子指袁忘：“你。” 袁忘：“赵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既然出阴脚，就不当这好汉。一刀偷袭捅死你，还高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才叫无耻。阴人就要阴到底。 妹子被带走了，她不确定袁忘是不是赵雾。她不了解赵雾，但赵雾很了解她，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守护与刺杀 袁忘带着冉月靠了过来，与李寻和赵雾相隔一个通道商议对策。袁忘献策，大家纷纷叫好。 袁忘高喊：“正北方向，三玩家集结准备突破，有加盟的速度。” 很快就有一组玩家迂回到正北，商量之后，四组人开工。这对玩家原本打二锋，架不住前锋赵雾和男明星摔倒，直接对抗上火力。三锋袁忘和李寻借用他们无敌尸体强行突破。占据了东北工事。 四名明星到一边聊天去，四名专业人员依靠掩体开始压制保安。袁忘在左上，李寻在右下，赵雾在左下，加盟者在右下，立体交叉火力对抗保安立体交叉火力。谁死谁活全靠硬实力。 赵雾：“叶夜肯定过不了关，我们要拿金币。” 加盟者扔过去一枚金币：“送给你。” 赵雾自我英雄感很强，想到骗人家当盾牌，心中惭愧：“谢谢。” 加盟者淡然道：“小事，你是袁忘？” 赵雾一怔：“是还是不是，主要看你和袁忘的关系如何。” 袁忘不吭声。 加盟者：“洛杉矶弯刀猎人公司：特雷，大家叫我闪电。” 袁忘道：“纽唐侦猎社：袁忘。他是我同事赵雾。” 弯刀是北美一家很有名气的猎人公司，他们是唯一一家被围猎赛禁赛五年的猎人公司。原因是他们对裁判判罚不满而殴打裁判。组委会认为裁判确实误判，但如同足球赛一样，必须尊重裁判的判决，因此维持判罚，并且因殴打裁判判弯刀禁赛五年。 当天晚上，有人入侵组委会的宿舍，将五名老朽的组委会成员绑走，衣裤全部扒光扔到比赛场地。第二天比赛开始，大家拉开货车后车厢，发现五位被捆绑在货车内的组委会成员。 北美猎人联盟气坏，但弯刀开始和联盟讲法律：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最终此事不了了之，弯刀在今年禁赛期满本应该可以参加围猎赛，组委会和联盟老大希望弯刀能参加今年围猎赛。弯刀坚持必须就足球裁判说法向弯刀道歉，否则弯刀今年乃至未来都不会参加围猎赛。 弯刀在业内是一个挺受尊重，实力相当强悍的猎人公司。他们的老大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脾气特别冲的老头。日常工作由三组组长完成。结构和侦猎社不太相同，弯刀下设三组外勤，每组五人。队长就是指挥者，相当于柳飞烟的工作定位。三组人为竞争关系，年终奖金为今年团费的50%。第一小组可以拿60%，第二小组拿39%，第三小组拿1%。团费剩余50%中，老大拿5%，骇客、情报和后勤分5%。剩余40%团费用于公司日常支出。 骇客他们除了5%之外，每单成功抓捕都有一定比例的收入，因此弯刀老大是弯刀中收入最低的人。他也算是猎人业内的一个奇葩。 袁忘和赵雾知道弯刀，但是并不清楚绰号闪电特雷是谁。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猎人系统，感觉比较亲切。 南面有两组或者三组人趁北面混乱占据了南面掩体。保安被压到内环，内环面积小，玩家处于收割的状态。吃够分数后，赵雾和袁忘在特雷帮助下，再拿两枚金币。最后大家拿满5分通过17层。 从游乐场出来，正巧撞上叶夜，袁忘把三枚金币给叶夜之后，交代了几句，先和赵雾等人前往十八楼。 18楼是休息层，休息时间到傍晚六点。在18层组委会喊停了比赛，召集了所有人在18楼的卖快餐的店铺内开会。 只有十名选手参加会议。 会议开始，佘旭洲让裁判先播放了袁忘黑脚视频。大家清楚看见袁忘踹了妹子的屁股，再踹了男明星的后背，把两人踹到保安火力点覆盖处。两人下意识的反杀导致他们最终-6分出局。 佘旭洲道：“裁判组认为，5号存在恶意攻击其他玩家的行为，因此……” 袁忘道：“5号恶意攻击其他玩家，不属于规则惩罚范畴。裁判组的意思是，我正当防卫杀了人，考虑死者是个美女，法官就可以判定我有罪，对吗？我是踹了，规则只说不能射杀其他玩家，没说不能踹其他玩家。我是恶意的，我就是要让他们出局。” 10号举下手：“我同意5号的说法，裁判组要出台新规定，那新规定出台前，违反新规定的人不应该受到惩罚。” 佘旭洲和裁判组几人交谈几句，而后佘旭洲道：“5号行为没违反规则，没有被惩罚的理由。现在事情经过已经很清楚，2号是申诉，不是投诉，申诉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她希望再给她一次挑战机会。裁判组同意了她的申诉，对裁判组的判定结果有多少选手持有疑议？” 袁忘看赵雾，赵雾：“可以。” 佘旭洲：“接下来的比赛将会大为不同，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会议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 19层规则：拯救同伴。每组人必须有一人被羁押，成功破关之后，同伴在未来会回到自己身边。实际上就是让明星到一边自己玩去。 19层一个大公司的写字层，有东和西两个楼梯口，有南和北两个电梯口。中间是一片开放式办公室，四条走廊连接开放式办公室，二十多间面积不一的办公室分部在四条走廊处。四条走廊被分为ABCD四个区。 游戏规则：守卫与刺杀。 袁忘第一次抽到A2，第二次抽到C2。意思是，袁忘入住的房间为A2，A2内有一个假人，袁忘必须保护自己的假人。同时袁忘要刺杀C2房间的假人。刺杀C2房间假人之后，袁忘回到自己房间内，自己房间假人是完整的情况下，袁忘才能晋级20层。 房主在自己房间拥有绝对武力，无论是拳头、枕头、被头还是裤头，房主主动投掷的任何物品接触到入侵者，入侵者将死亡，在被冷冻十分钟后才能复活。 其中还加入娱乐与运气性质的抽卡任务，完成任务可以随机获得卡片。诸如随机冷冻卡，可以随机原地冷冻一名选手，被冷冻的选手号码只有任务者才知道。 比赛开始后，袁忘离开自己房间，走到A区走廊口观察外界。开放式办公室很大，视界受阻，看不到其他区。可以看见任务裁判坐在开放式办公室的最中间高处椅子上，任务裁判如同在迷宫深处，要到达他身边需要走很多的路。相对来说，A区到C区的路程要近的多。 袁忘蹲在走廊口还有一个目的，测试A区的三名住客是否抽到自己的A2。如果抽到A2，住客应该会很清楚这是一个刺杀袁忘假人的绝好机会。另外两位选手在门口观察一会，一起走到走廊口处查看外界情况。 袁忘对这两位选手不陌生，一位是上一场比赛认识的弯刀特雷，还有一位是柳飞烟的前夫李寻。 李寻问：“袁忘，你刺杀目标是几号？” 袁忘：“B3，你呢？” 李寻：“C2。” C2是袁忘刺杀的目标，袁忘不揭穿，闲聊道：“我们在房间等了半小时，2号应该闯关成功。”通过申诉后，2号要重新闯17层射击关。 李寻点头：“应该是。” 袁忘：“那十一个人怎么分配房间？” 特雷对站立在不远处的裁判道：“裁判，请问，十一个怎么分配对手？” 裁判还是年轻，回答：“随机抽取了一位被淘汰者加入本楼比赛。” 袁忘和李寻恍然大悟同声道：“2号果然晋级了。” 李寻道：“袁忘，还有这位朋友特雷，我们是不是可以结盟？” “结盟？” 李寻道：“人要睡觉。在房主绝对武力情况下，只有两个可能自己保护的假人会被刺杀，一个可能是房主离开自己房间。一个可能是房主入睡。我建议我们三人轮流值班，一旦有人接近A区就大声唱歌，惊醒其他两人。” 在房间外不能故意阻扰他人，即使知道是刺杀你假人的人，也不能和对方在房间外搏杀。 袁忘：“李寻，我怎么感觉你的目标是我和特雷呢？” 李寻无奈回答：“你有怀疑的理由，我无法证明这一点。” 特雷则认真考虑李寻的提议，道：“我们三人抽到A区的机率是很低的，不过并非没有可能。就目前大家精力还很旺盛的情况下，我认为可以到晚上十一点再讨论合作的问题。” 李寻：“我同意，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袁忘很想突击C2，因为袁忘认为很多人和李寻一个想法，到了下半夜再来考虑刺杀问题。C2假人守护者很可能选择睡觉。所有办公室都没上锁，只要进入C2找到假人，朝假人身体刺入一根比赛牙签，自己回到房间内就可以晋级。 但是李寻和自己都对刺杀目标撒谎，这让袁忘心中没底。不能排除李寻目标就是自己的可能。同样李寻说不准也在怀疑自己。 袁忘：“休息吧。” 袁忘选择休息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叶夜。 与此同时在B区的叶夜正在忙碌连接网络，不知道是组委会取巧，还是故意留的破绽，所有监控设备使用了同一个无线网络。这个网络内一共有四十个连接端口，其中有十个路由器。叶夜所在房间办公室的电脑通过网线连接到这个网络。 这是一个局域网，不能连接到互联网。叶夜不能从自己云盘中下载软件，不能利用网络骇客软件，必须利用自己的电脑编程。叶夜相信，只要自己攻破网络，就可以获得电视台安装在楼层中摄像头的实时影像。那么谁离开，谁干什么都将被自己轻易掌握。同时自己也可以找到赵雾和袁忘，达到完全控制比赛的目的。 …… 晚上九点，电脑屏幕突然亮起，袁忘看向电脑，电脑出现一个弹窗：小拉是哪一天到达侦猎社。 袁忘一看问题就知道是叶夜，心情激动打字：鬼记得住。 提示：回答错误，你还有一次回答机会。 所有选手都收到了这个弹窗，这让大家非常不安。同样不安的还有叶夜，奇怪，赵雾和袁忘怎么没有回答对问题呢？难道睡着了。 好一会后，叶夜想到会不会袁忘不记得小拉的收养日呢？于是叶夜重新换了问题：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袁忘单手撑下巴看电脑屏幕，一万只草泥马从心中奔过。 二十分钟后，再出现一个弹窗：小拉主人最喜欢喝什么？ OK，终于找到组织了。叶夜设计了一个小聊天软件，对赵雾和袁忘身份再三确认后，开始说明自己的房间号：“B1，目标A1。” 赵雾：“C3，目标B3。” 袁忘：“A2，目标C2。” 叶夜：“我这边可以看见所有的监控，但是除了我之外，我发现还有一名骇客，我怀疑是无声。” 目前可以确认身份者只有侦猎社三人，李寻和2号妹子，诸如特雷虽然说明自己是弯刀，但是未必人家就是弯刀而不是无声。 袁忘：“比赛中我留意过，除叶夜你受到一些特殊保护和对待外，未发现有其他人受到保护和优待。如果无声真的在12人中，那么无声不仅是一名骇客，也是一名优秀的外勤。” 袁忘想起一个细节，在本杰明越狱之后，自己在荒岛见本杰明。当时有一男一女拦住自己靠近本杰明。假设其中一位是无声的话，那么代表无声对自己的搏击等能力是有一定自信的。 哇，这就厉害了，这覆颠了骇客都是三脚猫功夫的认识。有此资本，说不准无声可以以武力隐藏在某个团队中。因此不能排除特雷的可能，甚至……甚至袁忘都不敢排除李寻。 叶夜：“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把无声挖出来。” 叶夜补充：“还有2号的身份。” 赵雾：“我知道2号身份，我甚至知道她屁股上有一对蝴蝶。” 袁忘、叶夜：“畜生。” 赵雾：“……” 袁忘：“叶夜，现在有个问题。晋级后必须马上离开19层。我们有你的支援，能很容易晋级。但是你怎么办？”如果叶夜晋级了，对袁忘和赵雾无法提供帮助。 叶夜：“我掌握着监控，问题不大。我更担心无声知道是我，把我从网络中踢出去。我更担心他控制了网络，给你们发出错误的指令。” 袁忘问：“你能守得住吗？” 叶夜：“老实说我最多能守几分钟。” 袁忘：“那没问题，受到攻击就立刻提醒我。” 叶夜：“好一张乌鸦嘴。被攻击，就现在。” 袁忘：“赵雾，敲门。” 袁忘出门，敲门：“李寻，出来聊聊。特雷，出来聊聊。”袁忘比较擅长物理中断。 袁忘和赵雾把AC区的人全部喊了出来，这时候无声果断中止攻击。叶夜修复自己的防火墙。袁忘让李寻和特雷要注意安全后，回到了自己房间内。 叶夜问：“代表无声在AC区？” 袁忘：“不，不一定，我认为无声不希望我们排除掉AC区。这样一来，他只剩下BD区。”无声不停止攻击，那代表无声就在BD区。扣除叶夜和2号妹子后，只剩下四个人。那无声暴露的可能性就会越来越高。 叶夜：“我先盯着你们的目标，把你们送到20层，就算我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你们别关电脑，让电脑自动进入屏保，发消息给你们时候，屏幕就会点亮、” “收到。”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空之山 因为叶夜寻找赵雾和袁忘的弹窗，让所有选手都知道比赛内有骇客存在。这让大家有些不安，没人知道骇客能做什么事，但知道骇客能和自己队友建立了联系。 晚上九点，D1成功刺杀A3特雷的假人，但其回到房间期间，D1假人被C1刺杀。C1假人又被B3刺杀。C3赵雾在叶夜的帮助下刺杀B3成功。但A1李寻准确的刺杀了C3的假人。A3特雷刺杀了A1李寻的假人。 最终只有特雷一人晋级，但是几乎所有刺杀关系都被暴露了出来。叶夜告诉袁忘，所有都是无声一个人操控。无声弹窗A3，A3没有回应情况下，无声群发信息，A3机会。于是D1去刺杀A3，无声再群发信息，D1机会。但A3刺杀A1出乎无声的意料，他来不及发消息，特雷已经杀掉李寻假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袁忘道：“做事情一定有目的，无声这么搞无非是能知道几根刺杀链条。要么一个可能，特雷是无声的人。要么另外一个可能，无声在制造混乱，在混乱中，有人向任务裁判接了任务。” 叶夜：“无声的盟友最少有2号妹子，还有其他人吗？” 袁忘：“现在我有些拿不准，按照道理来说，无声是盟友，他要保障我们最少一人进入前三。为了本杰明的利益，最好我们三人全部晋级。现在要挖无声也并非不可能，最少我们已经缩小了嫌疑人名单。” 袁忘：“真正意义来说，赵雾和2号妹子有决斗战书。叶夜你和无声没有。无声的目标应该是阻止和本杰明对赌的人晋级。无声在找这个人或者几个人。还有一条线索，本杰明说叶夜你老师苦修者也会参赛闯关赛，可是本杰明没有理由邀请一名骇客参加。直到19层骇客才有用武之地。因此我做了一个假设，19层内有三个团队，我们一伙，本杰明一伙，本杰明对赌的目标一伙。” 叶夜许久后道：“说一个秘密：苦修者是摩萨德。” 哇哦，这个秘密有点大。 摩萨德一直以来在美国就有秘密活动的历史，本世纪被联调局干过一次，损失惨重，120名以色列人被驱逐和逮捕。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摩萨德继续在美国秘密活动，只不过规模没有原来那么大。 摩萨德作为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为什么和一名罪犯去赌呢？唯一的理由就是账本，贝尼的账本。刺探隐私要挟也属于摩萨德的一种秘密常规做法。比如说的120名以色列人被驱逐一案中，就发现了摩萨德掌握的克林顿和莱温斯基30个小时的电话录音，并曾想以此来要挟克林顿。没想到克林顿先向民众承认自己的行为，让这份录音失去了价值。 贝尼账本有什么很难说，有些上了账本的人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上了账本。本杰明屈居猎豹工作多个月，坚持打杂，听领导安排，忍气吞声，为了就是围猎赛的目标贝尼。本杰明先赞助围猎赛，将目标锁定贝尼。而后加入猎豹，努力让猎豹入围。在实际抓捕贝尼过程中，动用私人武力，甚至是火箭弹袭杀目标。 如此的投入也反应出贝尼账本的价值，现在情况反证了这一点。贝尼账本是连摩萨德都怦然心动的东西。 老毒告诉袁忘，有几名摩萨德人员到美国旅游，他认为有问题。也就是说，这几个人的身份已经被美国掌握。他们并不在乎，因为他们并不是来搞破坏的，他们是来参加走廊闯关赛。 袁忘想通之后非常后悔，怎么没问老毒对方来了多少人，来了谁呢？不过即使问了，那个老东西也未必会告诉自己。 袁忘计算，12个人中有一位是偶然因素的凑数者，可以先排除他。侦猎社3人，本杰明最少两人，摩萨德最少两人，扣除李寻这位探员，没有团队者最多只有三人。 这么计算，叶夜是唯一一个没有战斗力的骇客。卧槽，现在这年代，一门精都混不下去了？ 袁忘：“叶夜，刚才一系列弹窗刺杀中，确定是无声吗？是无声一个人吗？” 叶夜：“这我不太肯定，不过从弹窗设计的美术风格来说，可能有两个人。我老师真的也在？” 袁忘：“应该在，我想阻止赵雾晋级的人应该就是你老师。现在无声他们是我们盟友，你老师是我们敌人。” 啊？叶夜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特雷晋级之后，李寻因此被淘汰。其他人则在冷冻半小时之后，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李寻是刺杀赵雾假人的人，李寻淘汰后，赵雾就不用担心假人被刺杀了吗？当然不是这样，原本刺杀特雷假人的选手，将会转变刺杀目标为赵雾。 也就是晋级名额只有六个，特雷已经拿走一个。袁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叶夜，想办法把我和赵雾送上去。” 赵雾目标B3，袁忘目标C2。 叶夜：“我也想，但是技术上我做不到。” 袁忘：“你能联系无声吗？” 叶夜反问：“真的要和无声合作？”要和黑了自己系统的无声合作对抗自己的老师，叶夜在心态上仍旧难以接受。 袁忘：“这个游戏事关三方利益，是很真实的利益，必须排除任何感性思考。赵雾，你怎么考虑的？”赵雾如果晋级，很可能错失与2号妹子交手的机会。 赵雾：“先把袁忘送上去。”最少要保证有一人进入20层。先把袁忘送上去，也算是一种推卸责任的行为。将来叶夜坐牢，大家遗憾的是到了20层的袁忘没有进入前三名。并不会对19层就被淘汰的赵雾要求太多。 如同跑马拉松，好多人很想和自己同国籍第二名说一句：你就不能稍微多用点力气吗？你知道冠军和亚军的区别吗？满口恨铁不成钢。对于落在马拉松中段的同国籍选手，他们更加宽容：能跑完就是冠军，比赛重在参与。 越接近胜利，越不能失败。 …… 夜慢慢深了，凌晨三点，袁忘房间电脑屏幕一亮，袁忘滚下床到屏幕边。眯眼看弹窗：C2机会。 袁忘出门贴墙弯腰快速朝C2而去，期间他拉长耳朵听开放式办公室的声音，一路很顺利到达了C2。袁忘突然想起，这个弹窗美术风格与叶夜的不同。 来都来了，袁忘推开C2门，小心观察。房间内一片黑暗。袁忘一手打开了灯，一手拉在门把上。这是打草惊蛇，如果蛇在窝里，袁忘保证跑起来不回头。 数秒后没有动静，说明此地要么是个陷阱，要么是个机会。袁忘选择相信这是个机会，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给自己发信息不是叶夜，那只能是无声和苦修。好的结果是无声发的，苦修发来的信息一定是陷阱。 无论哪个可能，都说明发信息的人已经吃透了19层所有人的刺杀关系，推测出自己的目标是c2。 下一步，找到假人。选手可以将假人藏起来，但能藏那么大假人的地方非常有限，袁忘十秒后找到了假人，将比赛牙签刺入假人身体，而后离开。 离开C2房间，袁忘看见了一个妹子狂奔而来，对方见袁忘在自己门口出现，油然而生不详的预感，指责：“卑鄙小人，和骇客合伙骗我离开房间。” 谁理你谁是傻的，袁忘必须快速回家。经过妹子身边，妹子抓袁忘衣服想理论，被袁忘甩开。妹子怀有侥幸心态的回到自己房间，橱子门大开，自己守护的假人脑袋被刺入一根比赛牙签。 一分钟后广播宣布：“A2晋级，C2淘汰。目标为A2的刺客更换刺杀目标。” 晋级后，袁忘想和叶夜交代一句，但是保安根本不给时间，将袁忘轰走。 …… 要说15层到19层，地形就没有一样过。20层也不例外，20层是一个挑高娱乐层。有保龄球，桌球等。也有酒吧，KTV。甚至还有现代游戏室。袁忘在20层门口研究20层的结构。 20层最核心的是儿童游乐场。有孩子父母想轻松一下怎么办？把孩子扔到游乐场就可以获得一到两个小时的快乐和开心时间。留个电话，有事会有人联系你。儿童游乐场有大滑梯，无数的塑料球组成的池子，蹦床，充气城堡，电动旋转盘，跷跷板等等。 在儿童游乐场可以直接前往每一个娱乐场所的前门或者后门。娱乐场所的形状就很不规则了，相同的是，他们都很努力的利用20层的优势，让顾客们尽可能欣赏高空城市景色。 20层和19层一样，东西尽头为楼梯口，南北尽头为电梯口。东西南北尽头都有直通儿童游乐场的通道。相当于以游乐场为中心，四条通道将20层切割成不太规则的4块区域。 袁忘走的是西楼梯，这边有一个观景台休息区，三张桌子的一个茶座。不大的空间内摆了十几盘的食物，主要以甜点为主。除此之外，过道放置了五个睡袋，保安表示在用过点心后，可以拿睡袋到KTV内休息。也可以去14楼的客房休息。 对于晋级玩家，接下来的时间就只能是等待。袁忘选择吃了东西后去14楼。特雷也选择了14楼，听见声音，特雷开门和袁忘打了个招呼，他手上拿了一瓶威士忌：“袁忘，喝一杯？” 袁忘走过去，问：“哪来的酒？” “我去餐厅拿的。”特雷道：“裁判，我们的搭档呢？” 保安回答：“我不是裁判，你们搭档都回家了。” 特雷道：“我现在很期待这个闯关综艺最终播放版本是什么。” 特雷请袁忘进房后关门，摄像师对他们在房内干什么没有任何兴趣。这些人只是为了综艺节目提供素材和想法，每位正式选手的一举一动被记录下来后，通过编剧会生成剧本。明星带着龙套搭档按照剧本拍摄一次，这才是闯关节目的真实面目。 和袁忘预料的不太一样，特雷说喝酒是真的喝酒。原本他以为特雷要和自己聊一聊选手中三伙人的情况，特雷似乎并不知道19层的选手分成了三伙。 袁忘小喝一个小时后告辞，新成员到达14层，是袁忘7楼的跳绳搭档10号。两人距离比较远，互相举下手示意就各自进入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上午八点，19层比赛结束。六名晋级者产生，分别是：5号袁忘、8号弯刀特雷、10号中年人，16号，9号女性，11号小眼睛大叔。 …… 20层比赛：天空之山。 20层到21层过道已经被堵死，选手们必须前往一楼，在一楼正门门口，有一位神秘人会给选手一张VIP卡，凭借此卡可以使用直达21层的VIP电梯。VIP卡只有三张。 天空之山是一个电子游戏，主角要从100楼到达一楼，达到最终离开大楼的目的，中途有各种僵尸，变异怪兽。所以在下楼时必须用各层房间的东西武装自己。拾捡垃圾搭乘电梯回100楼制作武器和食物，升级自己房间的设施。 佘旭洲道：“我们从纽唐安保公司雇佣了大量的保安，大巴就使用了七辆。现在在20层出现大量的丧尸。大家看图片，这是丧尸图片。” 丧尸清一色的穿着短袖淡蓝色保安服装，他们每个人头上有一个聚光头灯。当灯光照射到玩家身上时，丧尸就会开始追逐玩家，附近的丧尸也可能听见声音围追堵截玩家。被丧尸咬到的玩家将被真正淘汰出走廊闯关赛。 所有之前被淘汰的选手将在比赛开始后，进入各自的庇护所等待救援。只有20层有血清，血清藏匿在20层的各个地方，选手们可以因此做出自己的选择。14层为休息层，是唯一一个提供食物和安全住所的地方。 佘旭洲说明，每位丧尸都有自己巡逻的地盘，行动存在一定规律。不仅可以选择避开丧尸，也可以选择消灭丧尸。在丧尸的前胸和后背都贴有圆牌，撕掉其中一个圆牌，就等同消灭这只丧尸。 会议重点是说明丧尸的特征，丧尸听觉低于人类，戴了音乐耳麦，音乐并不大声，如果丧尸听见那就是听见。丧尸不会灵活的转动身体，他们动作比较死板。 放了一个教学视频，两名演员发出声音，两只丧尸听见了过来，演员躲藏在桌子下。丧尸比较死板的围绕桌子走动，不会蹲身去寻找。这时候一位演员打了喷嚏，丧尸蹲下来了。为了保护丧尸，除了戴上棒球裁判的头盔之外，佘旭洲还提醒选手，不得故意物理伤害丧尸。 最后一条：一些楼层会出现特种丧尸。 正文 对188章解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空之山（一） 比赛在上午九点开始，六名选手搭乘电梯到达20层，按照自己喜欢去东或西楼梯口的观景台。现在就是考验选手的选择权，是直接下楼，还是寻找血清后下楼，要带多少血清下楼的问题。 能从楼梯直接跑到一楼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组委会不会没想到这一点。 特雷问袁忘：“伙计，需要我帮你找血清吗？” 袁忘回答：“不需要，谢谢。” 特雷点头：“祝你好运，再见。” 袁忘：“谢谢，也祝你好运。” 找到血清后也未必是好事，袁忘不知道赵雾和叶夜在哪一层的哪个庇护所，他不可能整栋楼搜过去。不过带两根血清是必须的，有备无患，否则找到队友后发现没带血清就尴尬了。 …… 20层的丧尸不多，但血清似乎也不多。袁忘一路躲避丧尸一路潜到20楼中心游乐场。这边有五只丧尸，或者呆呆坐着，或者慢慢走动。什么？为什么坐着？老站对丧尸的腰也不好，员工健康是一家大气企业必须考虑和重视的，而不是敷衍和扯淡。 袁忘看见了第一根血清，在蹦床的顶部，离地大概三米左右悬挂。袁忘想骂人，这风险也太高了。且不说被丧尸合围，最大风险是蹦床能承载自己的重量吗？这可是儿童游乐区。 朝好方面想，组委会考虑过这点，换成了成人用的蹦床。于是袁忘就弯腰贴着墙或者广告牌进入游乐场。在满是玩具球的池子爬过，终于到达蹦床边。 这过程如果拍摄成真人秀，没什么看头。但是认真的闯关很让旁人捏把汗，反正袁忘是捏了一把。 现在对袁忘有威胁丧尸只有一只，这只丧尸每十秒会转头一次，因此袁忘有十秒的时间。袁忘上蹦床，跳起，落下，再跳起，落下，啪的一声，袁忘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袁忘两只脚穿透了蹦床，不仅声音惊动丧尸，而且还被卡住。 这是蹦床？这是捕兽夹吧？被抓到的时候袁忘看见了蹦床的说明，只允许30公斤以下的儿童玩耍。袁忘来不及去计算超了多少倍，急忙拔脚。五只丧尸包围而来，他们速度不算很快，不会全力奔跑，但是他们会扑击。一旦被合围，基本就死定了。 袁忘脱困后跳起抓了横梁，这是封闭式蹦床的框架。袁忘引体向上爬上横梁，在周边五名丧尸的注视下，一寸寸移动，终于抓到了血清。 很安静，很安静中有一只丧尸脑子一抽吼了一嗓子，吓了所有丧尸和袁忘一跳。袁忘摔下，手还抓在横梁上。丧尸扑击而来，袁忘用小腹和腰力将下半身蜷起，丧尸双手抓了袁忘左脚的鞋子。 “味好大。”扑击的丧尸脸部摔在自己拿的鞋子上，一股气体冲出来，险些没晕过去。 这不能怪袁忘，这鞋子，袜子都穿了两三天了，除了睡觉一直穿在脚上，袜子吸足了汗水。 袁忘脚踩横梁，跳出蹦床区，落到三米高的塑料球池中。丧尸追击而来，袁忘在池中高抬腿小跑。这球堆积了半米高，行走困难。丧尸行走也不容易。袁忘正准备离开时，看见大滑梯顶部还有一根血清。 这是充气滑梯，高五米，左右都可以上，滑梯在中间。思考三秒后，袁忘上了，顺利拿到血清。但是在左右两边已经有丧尸上来，滑梯底部也有两只傻丧尸朝上爬。最后一只丧尸在游弋。 一只丧尸低吼：“为了五千。” 另外一只丧尸：“五千。” 再一只丧尸：“五千。” 还有一只丧尸：“五千。” 最后一只丧尸：“五千。” 袁忘立刻伸出三根指头道：“三万，我出三万。”这次麻烦大了。和丧尸片不同，你只能撕丧尸的卡片，不能对丧尸造成物理伤害。 丧尸：“十万。” “去死吧，十万。”袁忘大怒，站立在顶部：“老子要跳了，压残不算。”计算题：自己在五米高，滑梯长度八米，自己需要跳多少米，才能跳出滑梯？几何？三角形？直角三角形，最长直角边是五米，斜角边是八米，请问最短直角边是几米？ 在袁忘计算中，两只丧尸即将登顶，然后游弋丧尸挂了。10号撕下游弋丧尸的后背胸牌，然后抓一只丧尸脚从滑道拽下来，在其咬自己之前，撕掉其后胸牌。并且如法炮制灭掉滑倒上另外一只丧尸。 袁忘要跳，裁判急忙道：“暂停，丧尸先让开。”丧尸虽然挂了，但是也是肉，卡在滑道上。 袁忘滑下滑梯，扒死丧尸的鞋，裁判忙道：“去拿自己的鞋。”什么人吗？丧尸都不放过。 袁忘拿了鞋，和10号握手：“谢谢。” 10号看袁忘口袋一眼：“不客气。” 袁忘明白，从口袋中拿出一根血清：“送给你。” 10号一边伸手一边客气道：“这不好意思吧？” 袁忘一收：“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10号：“……” 袁忘：“谢谢，哥们保重，我先走了。”别人帮助了你，你还为难人家，还是个人吗？ 10号摊手挤笑容目送袁忘离开，此时两只活丧尸已经从滑梯下来。死丧尸进入复活倒计时中。 …… 袁忘踩着轻快的脚步从东面楼梯下楼，下到一半停步，两只丧尸坐在19层的楼梯口和防火门前。听见声音他们就走到楼梯口看着袁忘。他们有活动区域，不会上楼。 袁忘只能回到20楼，穿过过道去西楼梯口，看见10号被困在旋转玩具的顶部，两只丧尸围着他，三只死丧尸还有一分钟的复活时间。 肯定要帮。袁忘偷袭灭掉两只丧尸，10号下来和袁忘握手：“谢谢。” 袁忘看向10号口袋：“不客气。” 10号一怔，拿出血清，疑问：“你要？” 袁忘伸手接过血清：“谢谢，再见。” 10号现场开始逻辑推理，感觉哪里有问题。自己救了袁忘，袁忘血清感谢，自己拒收。袁忘救了自己，自己拿血清感谢，袁忘收了。从道理上来说，好像没什么错，但总感觉不对劲。 逻辑推理中，袁忘跑回来：“见鬼了。”西楼梯也有两只丧尸，这不就被困死了吗？ 袁忘到达东楼梯，丧尸还在，袁忘回到楼梯口，看观景台外面，17楼有一个泳池。不会吧？不会要从20楼跳到这泳池去吧？这已经不是三角形问题了，这是多边形问题，已经超出袁忘立体想像能力。 这时候9号女性揣了一根血清，从袁忘身边跑过，前往19层，袁忘一边善意提醒，道：“堵死了。” 奇怪，这个脚步声？这个防火门开启的声音？ 袁忘等待了一会，心中纳闷，下楼到19-20的楼梯半段一看，卧槽了，她怎么过去的？两只丧尸还在这里。难道因为她是女生？难道这两只丧尸吃素的？ 袁忘试探的下楼，还没到最后一个台阶，两只丧尸就开始扑腾，从他们眼神可以看出，他们不太理解袁忘送肉行为。但是作为丧尸，他们必须坚持有肉就咬的行动模式。 袁忘也不理解，站到倒数四个台阶发呆：问题出在哪了呢？ 袁忘坐了一会，丧尸也很累，也不扑腾，就站着。袁忘一脑门问号的回到了20楼观景台，仔细思考自己是不是漏掉了比赛的一部分细节？ 思考中，10号风一般的经过，根本没注意到袁忘。袁忘拉长耳朵，没错，人家进入了19层。 袁忘信心突然被击碎，他根本不知道问题在哪。你要说血清吧，别人也拿了血清。你要说性别吧，10号也过去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年轻和帅气？讲道理，这种优点自己难以掩饰。 袁忘抓狂胡思乱想时，听见了一点点异响。袁忘推开防火门慢慢下楼梯，只见两名丧尸从19层防火门出来，一人拖了一张椅子坐下。 草了！他们不是蹲守，他们是巡逻加蹲守。自己下去遇见是丧尸蹲守状态，别人下去遇见的是丧尸巡逻状态。 袁忘从楼道缝隙中看着，大约五分钟左右，两只丧尸拖拽了椅子进入19层防火门。这次袁忘不再犹豫，下楼，拉开防火门一缝观察。19楼是四条走廊这一层，楼梯进来只有一条通道。袁忘慢慢的跟随丧尸走了一段路，伸手在一间办公室门把上一压，推开办公室门进入办公室。 接下去是耐心等待，袁忘趴在地上看门缝，两只丧尸回头走经过办公室时，他们的身体遮住了光线。袁忘不着急，拉长耳朵听到防火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后，这才离开办公室。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留在19楼，刚才不应该下18楼吗？ “有人吗？”一个声音喊着。 袁忘循声到达C区第一个房间，推开一看，一位妹子坐在椅子上，见到袁忘里站起来，激动道：“哥哥，救我。” 这就是庇护所？袁忘看了妹子一会，身材不错，道：“把口罩拿下来看看。” 遇见氓流了，思想斗争两秒后，妹子很自信的拿下口罩，露出一张天使般的美丽面孔。袁忘转身关门走人：不认识。他不知道，冷冻室的妹子一颗玻璃心碎成渣渣，她第一次因为外貌被如此侮辱。她第一时间找到镜子，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面孔：哪里不漂亮了？ …… 下18层并不危险，袁忘趁两名丧尸巡逻，立刻出19楼，下18楼。但18楼到19楼中间被封，有一道门。虽然是泡沫门，但裁判坚持是铁门，对此袁忘无奈。要打开铁门，必须输入密码。密码的线索在19楼内。 袁忘抗议：“19层内没有一个玩家，所有玩家都下去了，他们怎么下去的？” 裁判回答：“他们在门安装好之前下去的。” 袁忘勃然大怒，情绪失控：“草泥马！” 裁判冷静道：“辱骂裁判，冷冻十分钟。自己前往贴有冷冻室房间。” 裁判并没有错，关卡是计时关卡，到了时间门就安装好了。这是给贪心找血清玩家的一个教训。还好是袁忘，如果是艾玛，艾玛最少会被冷冻一小时。 袁忘没和裁判计较，按照时间计算，两名丧尸快回来了，这被堵住死路一条。袁忘只能快速回到19楼，藏身办公室，在丧尸过去后。前往开放式办公室寻找铁门密码。 袁忘心情不美丽，他已经被其他选手远远的甩在后面。不该贪血清。不，是自己不够细心，自己应该观察丧尸行动轨迹，而不是在20楼东跑西，西跑东，浪费大量的时间。 …… 冷冻室出来，袁忘已经把暴脾气收了起来。暴力是武器，不是情绪。 袁忘很容易在明显的地点找到一块硬纸皮，纸皮内有五个窟窿，在纸片的附近就有一个张卡片，袁忘将卡片放进窟窿，刚刚好。这是给选手提示，你要找到另外四片卡片。即使找到了四片卡片，你无法确定5个号码的排列顺序。至于五个号码有多少种排列顺序，袁忘声明：自己念的是警察大学有组织犯罪专业。不是数学专业。 组委会倒不是非常为难人，开放式办公室的一台电脑始终亮着，袁忘过去看，是……是TM一道小学二年级数学推论题。题目是这样：一只虫子加一只虫子等于6，一只虫子加一枚钥匙等于8，一枚钥匙乘一块蛋糕等于30。问，四只虫子乘以一枚钥匙除以两块蛋糕等于多少。 袁忘拿本子开始计算，虫子等于3，钥匙等于5，蛋糕等于6。12乘以5等于60，除以6，最终结果是10。 袁忘填入数字之后，电脑问是否打印，袁忘点是。等待数秒，打印机刷刷的开始工作。袁忘觉得不对，伸头一看，几只晃荡的丧尸朝自己和打印机而来。 袁忘手伸在打印机位置，着急：“快，快。” 打印结束，袁忘拿卡片就跑，踩踏办公桌，翻出开放式办公室的外圈玻璃屏障，溜进一条走廊，在确认没有丧尸看见自己后，进入一间办公室。 袁忘现在获得了三个号码，白送的5和打印的1和0，好消息是1和0顺序固定。只要再找到三个号码。更好的消息是，袁忘逃跑时看见外圈玻璃上贴了便签本很可疑。坏消息自然是还要摸到开放式办公室去。 凭借敏捷的身手，如炬的目光，袁忘花费二十分钟凑到了5个数字。五个数字分四组，分别是5、2、6、1和0。 袁忘看数字一会，趁守门丧尸巡逻，摸到泡沫门处。裁判坚持是铁门，那就摸到铁门处，输入密码65210，锁成功打开。这不是蒙的。佘旭洲青梅竹马的张婷婷出生于65年2月10号。 人老骚包，以权谋私。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天空之山（二） 袁忘到达18楼后笑了，其他5名选手全部被困在18楼。18-17楼中间坐满了丧尸。两个楼梯口都是如此。最厉害的是，游荡在17到17.5楼梯口的丧尸能马上复活。 突破丧失群只有一个办法，拿到三份丧尸血液。也就是贴在丧尸身体上的黑牌。 在18楼每10分钟会刷新出一只特种丧尸称为办丧尸，这是特种丧持有水枪。在18楼有这只丧尸的具体介绍。 话说很多年以前，有一个人被丧尸咬了一口，在异变之时被注射了血清。人类没有消灭丧尸病毒，也没有完全变成丧尸。这是丧尸被称呼为半丧尸，和丧尸最大区别是他具备完整的听力和判断力。 通俗点说：有个保安，拿了一把水枪巡逻，不惊动他情况下拿到贴在其胸前或者胸后三张黑牌就可以到17楼。如果衣服沾上水枪喷射的红色燃料，将被冷冻十分钟。如果被咬，直接淘汰。 难度不在于半丧尸，6名选手都是专业人员，问题不大。难度在专业人员，大家都想抢牌。抢不到就咳嗽，导致只有特雷一人拿到一张黑牌，其他人轮流去冷冻室休息。 更大的麻烦是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早饭后大家一直没有进食。距离14楼餐厅还有不短的路程。 观察一会，袁忘发现特雷、10号，自己和小眼睛大叔似乎都没有团队，16号与9号似乎有一定程度的联盟关系，可以发现这种联盟非常不可靠。要么是大家会演戏，要么说明六个人没有团队。 袁忘悄悄，悄悄的溜走，他溜到了东楼梯口，朝下看了看，下面是一个露天泳池，高度三米。袁忘跳不到露天泳池，但是三米高度需要跳吗？袁忘轻轻的推开窗户，钻出去，一手抓住窗沿，一手把窗户推回去，双手伸直人落下，落到地面膝盖一弯就站稳当场。 袁忘抬头看，看见贴了窗户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自己的特雷。袁忘苦笑，被发现了。特雷发现，别人会注意到特雷异常，除非在冷冻室，否则几个人全部都会下来。事实上几个人真的全部下来了。 针对此，组委会立刻发布声明：为了保护选手安全，不得离开建筑物内部。否则搞一条绳子直接到一楼，何必还要比赛呢？ 17楼，组委会喊了暂停，除了宣布了这条新规则，丧尸也要换岗。在纽唐，丧尸受到劳动法保护，什么996不存在的，所以他们也要下班。 包括袁忘在内大家都觉得意外，下了好几楼，只有19层有一位被淘汰的选手。在17楼仍旧没有找到等待解救的选手。 17楼内丧尸不太多，也不算少。被合围基本跑不掉，在合围之前基本跑的掉。也就是看被包围着突围的时间。这个任务丧心病狂的程度超过了跳绳：去16楼需要丧尸圣物。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通俗来说：在指定地点搭建一个6层方形香槟塔。 第一步：找到一台电脑，打开特定视频，视频会教导你怎么摆放香槟塔。同时视频的声音会吸引到附近的丧尸。你能听多少秒，由你自己来判断，第二次从第几秒开始听也由自己判断。 第二步：找到指定地点。17层一半是办公区，一半是游乐场，指定地点都在开阔地。游乐场障碍多，方便躲藏。办公区桌椅和办公室多，也利于躲藏。以先来后到的原则，选手自行选择指定地点。同时，不能破坏其他选手的香槟塔。 第三步：从两个特殊房间内获取香槟杯。一共有十几个赢取香槟杯项目，一分钟跳绳130个、俯卧撑50个、仰卧起坐50个、引体向上20个、拼字游戏一幅、拼图一幅、手工一件等成功后可拿到一盒香槟杯。每盒香槟杯六个。特殊房间和附近区域为安全区域。 第四步：将香槟杯摆放成功。期间肯定会有丧尸经过，必须摆脱丧尸后才能摆放香槟杯。 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有一步，计算出六层方形香槟塔需要多少个香槟杯。袁忘还算聪明，看了两次视频后就知道大概数量。第一层1个，第二层4个，第三层9个，层数的平方。第四层16个，第五层25个，第六层36个。 好了，现在要找纸笔。袁忘会心算，但是要把数字写在纸上才能心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11号大叔到处找计算器。 91个！袁忘算出自己需要91个香槟杯，每盒6个，要16盒。16盒对袁忘来说不难。俯卧撑先来两百个就四盒。 但不是这样，拿到一盒香槟杯后要摆好之后才能再回去挑战拿香槟杯。这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在一个上午的剧烈运动之后，现在每个人饥肠辘辘。 体力成为6名选手都必须面对的问题，这还是在第18层作弊的情况下。但竞赛有意思的在于，没有人会抱怨苛刻的规则，人们只会抱怨不平等的规则。即使六人都被淘汰，也会根据淘汰时间决出123名，与其说是对抗游戏，不如说是选手们之间的对抗。 不仅是选手，丧尸也很痛苦，他们必须追逐发现的选手。但丧尸可以吃汉堡，可以吃披萨，可以来杯威士忌，还可以换班。 …… 下午五点，6名选手的进度差不多，工程完成率在50%-70%之间。但因为饥饿和剧烈运动，他们恢复体力的速度越来越慢，疲惫感在不断增加。这时候每个人的选择不尽相同。 袁忘、10号和特雷三人选择了睡觉，16、9和11号他们选择短暂休息后继续工作。 晚上七点，9号在逃跑时摔倒，被丧尸们吃掉。9号和其他被淘汰者不同，其他淘汰者还可以通过血清复活，而9号直接被淘汰，没有复活的可能。 晚上十点，袁忘起床，先尿尿，再喝水，一口气喝下一升水，这样能让胃部有充实感，降低饥饿带来的负面效果。 先去领香槟杯，袁忘早就放弃体力领杯的做法，他选择做手工。手工是袁忘战争年代训练出来的一种技能。变废为宝在资源匮乏的当时是一项基本技能。做手工先看视频，而后用给的材料做出物品。几乎不消耗热量，时间略长。 到了晚上10点还有一个好处，17楼只有应急灯，丧尸的头灯照明的光束非常明显。不再需要白天那样通过奔跑来甩掉丧尸，可以通过躲藏等方式来避过丧尸。 巡逻的丧尸还没到，光先被发现。袁忘拿了一块纸皮遮住自己，丧尸经过看见纸皮，但丧尸不能看穿纸皮，于是只能继续前进，即使丧尸知道纸皮后面有个人。这是袁忘想出来的隐身术。 隐身术在白天不太好用，丧尸巡逻行动没有声音，使用隐身术需要一定的时间。但到了晚上，在可以预知丧尸到达的时间后，隐身术发挥了最大作用。纸皮也不是普通纸皮，内有把手，否则丧尸看见手指也是会咬的。 有了隐身术的袁忘不再需要奔跑，正常行走就可以，看见头灯后靠墙一蹲，纸皮遮挡，等待丧尸过去就可以了。丧尸过去后，袁忘把纸皮折叠好收入腹中。从腹部拿出纸皮展开需要一些时间，但是袁忘愿意浪费这个时间。因为他不想别人学会这个隐身术。跳楼术被复制之后，隐身术一定要藏着掖着。 袁忘有隐身术，特雷则发明了投掷器。 看见头灯，知道丧尸即将拐角过来。特雷就朝丧尸还在前进的方式投掷弹跳球。可怜的丧尸明知道是声东击西，但是他们本能的前往声音集结地。在查探声音来源成功或者无果之后，他们才会回头回到巡逻路线。 投掷器不能根本解决问题，但是让特雷减少了逃跑的次数，有效的利用体力。 10号中年人用的是影子战术，他利用了丧尸没听见声音不会回头的特点，跟随着巡逻丧尸行走，让丧尸带着他到自己的香槟塔处。这样一来，他就有最充裕的时间空档来搭建香槟塔。优点是消耗体力少，缺点是时间较长。 至于11号和16号，他们在9号被淘汰后选择了休息。 经过奋战，袁忘在凌晨两点首先成功突破17层，到达16层。没有疑问，要前往15层同样要完成16层的任务。 16层的任务是一个寻找任务，玩家手持一小面写字板和一根水笔，写下10个号码。16层藏匿有10名捉迷藏丧尸。玩家要找到丧尸，记下他们的号码牌。 任务故事背景：很久很久以前…… 通俗：丧尸会有扑击的动作，但是丧尸脚不能移动，最多只能扑击一下。被摸到需要冷冻十分钟，被咬就被淘汰。16层同样有巡逻丧尸。翻箱倒柜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否则一旦被包围在某个小空间内，那就插翅难飞了。 半夜三更，应急灯都挂在通道墙壁上，亮度很低。办公室等小房间内光线极低。组委会很人性化的提供了蜡烛和打火机。 袁忘关上办公室门，手拿蜡烛四处查看无果，拉开一个柜子的门，一具丧尸张牙舞爪的出现，吓的袁忘把手中蜡烛都给扔掉。啪的一声，袁忘一脚把柜子们踹了回去。深呼吸两次后袁忘拔腿就跑，声音太大了，必须在附近丧尸合围之前逃离。 逃进另一间办公室后，袁忘抽出写字板和笔，写下了刚才丧尸身体贴的号码：99号。袁忘呼吸匀称后，打量这个办公室。拿打火机前进，打火机烫手，灭掉一会再打着。侧身慢慢的拉开柜子门，一看，靠，空的。 袁忘心中骂娘，拉椅子坐在办公桌前，思考更有效的办法。就在袁忘对比几个方法时，藏身办公桌下面的丧尸伸手抓住了袁忘的脚，袁忘双脚一抬，椅子朝后倒，袁忘双脚踹在桌子边缘，椅子被推后撞击墙壁。即使这样，袁忘也没有避免和椅子一起摔倒的结局，不过离开了这只丧尸的攻击范围。 袁忘拿打火机，蹲身看着办公桌下面的丧尸，丧尸友好的朝袁忘挥挥手。袁忘哭笑不得，说出去没人信，自己一个晚上被吓两次。 一声尖叫响彻16楼，是特雷的尖叫，显然他也被吓到。这一切是源于组委会给的照明。没有照明还好，有了蜡烛和打火机后，人的视觉更为局限。 袁忘担心自己在这房间的声音可能吸引到丧尸，在听见特雷尖叫后，袁忘确认整层丧尸都去特雷那，果断离开房间，走了几米，进入一个新的办公室。 一关门，袁忘就感觉到这个办公室有人。这是一个带休息室的办公室，袁忘先在主办公区搜索一遍，小心翼翼的检查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点。确定主办公区安全之后，袁忘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休息室不大，也就八平米，里面一张单人床，一个卫生间加淋浴室，非常紧凑。休息室内亮着一盏淡红色的睡眠灯，李寻躺在单人床上呼呼大睡。 李寻毕竟是专业人员，虽然没有危险警惕心，但还是被惊醒，睁开眼睛看了一会，惊喜道：“袁忘。” 见到袁忘李寻是有理由开心的，在被淘汰之后，李寻就过上了监狱生活。组委会给他们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放弃比赛，一个选择等待被解救。李寻选择了后者，于是通过抽签他被送到了这里。这个休息室就是他的活动范围，没有手机，没有报纸，没有书籍，离开休息室李寻就直接淘汰。 除了三餐的送餐员之外，李寻见不到任何人，在这种环境下生存超过一天后，李寻见到袁忘，自然是觉得亲切。 袁忘拿出一根血清：“救你可以，但是有个条件，如果你拿到前三名，必须把名次让给我们侦猎社其中一人。” 李寻一口答应：“没问题。”如果袁忘都不救自己，李寻不认为自己在休息室再呆下去有任何的意义。 袁忘有些好奇问：“话说，你参加比赛目的是什么？” 李寻顿了顿，道：“10号和11号都是摩萨德，我的目的就是弄清楚他们来纽唐的目的，还有他们参加闯关赛的目的。10号是摩萨德主任办公室派遣探员，你可以理解为是摩萨德老大的亲信。” 联调局找过10号和11号谈话，他们表示自己是来旅游的，受邀参加走廊闯关赛。联调局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又找不到破绽，于是就用派给司法机构的黑卡送李寻来参赛。要知道恐份最恨的不是美国，而是以色列。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空之山（二） 袁忘四处看，问：“有吃的吗？” 李寻一怔：“没吃饭？” 袁忘：“早上八点后就没进食，干了一天的体力活。” 李寻恍然：“难怪他们送餐员盯着我吃完，再收回盘子。” 袁忘：“草。李寻，我们可以合作……我们可以合作吧？”江湖啊江湖，连自己刚救过命的人也不敢完全相信。 李寻拍胸膛：“袁忘，我再无耻对你们侦猎社也会有保留。”潜台词，可不想柳飞烟给自己加一条罪状的机会。 16层的游戏设计对联盟非常有利，不到一个小时，李寻和袁忘就完成任务，前往15层。 15层了，只要过了15层就有饭吃。 15层地形最复杂，是一个综合了六家公司，跆拳道培训班，牙科诊所，仓库等为一体的一个楼层。 15层任务：很久很久以前…… 通俗：通过层层护卫，撕下丧尸王的牌子。 这层丧尸很多，以守护丧尸为主，游戏内容有点盟军敢死队的意思。守卫丧尸会有规律的行动。周边还有不少普通丧尸。在守卫丧尸中还有多位水枪丧尸，他们担任了哨兵任务，拿着水枪站立在明显的高处。新出现一种丧尸称为定位丧尸，他们在高处，一旦发现人类，就会用强光射向人类，并且发出警报，吸引周边的普通丧尸围攻人类。并且还能根据人类逃跑的方向对丧尸进行指引。 在任务说明中也说明了守卫丧尸的缺点，他们的一个缺点是没有声音系统。他们听不见声音。一个缺点是视野只有二十到三十米之间。 楼道被人为设置了障碍，可选择的路线只有三条。第一条路线最远，但是丧尸相对较少。第二条路最短，通道缺乏掩体，很容易被首尾拦截。第三条路最崎岖，要攀爬组委会恶意堆积的障碍物，障碍物还设置有铃铛绊索。 这个关卡如果以玩游戏心态来玩，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如果以闯关认真心态来玩，这个游戏是一个标准潜入训练场。守卫丧尸他们没有头灯，他们的眼睛就是头灯，除了他们需要机械的服从命令外，和真人没有区别。 要破关，第一步要踩点。 袁忘拿了纸板画图，李寻观察：“4号在A点站立一分钟后，会掉头前往B点，面向东面站立一分钟过。5号丧尸视界覆盖这个区域，50秒转动一次。其中有时间差让我们可以通过这个路口。” 袁忘指八十米外高台：“水枪丧尸能看见这个路口吗？” 李寻拿笔做标记：“可以，我们必须贴右边走到这个位置。” 袁忘：“接下去是一个十字路口。左右有丧尸来回巡逻。我们只能在他们错身而过时通过路口。” 李寻：“两名守卫的速度明显不一样，要让他们在中间错身而过，需要花费大量的等待时间。这里需要一个藏身点。但每五分钟会有巡逻丧尸路过。” 袁忘评估：“理论上存在突破的可能，但是一旦开始行动就没有回头路。必须很流畅的完成每个环节，才能按照计划到达丧尸王所在地点。撤退的时候有同样的要求。容错率低，对技术要求很高，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李寻说实话：“我也没有。”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 踩点结束，路线有了，规划有了，但缺乏执行能力。他们选择的是障碍路线，这条路线是经过观察最靠谱的路线。其他两条路线不仅要有技术和运气，还特别需要技术和运气。属于七十分天注定，三十分靠打拼类型的路线。 这时候有两个职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第一个职业肯定是赵雾这类的潜入者。第二个职业是骇客，如果叶夜在她通过电脑可以建立简单3D模型，可以更直观的用数据和指挥来增强潜入者的潜入机率。 这一层没有骇客，但潜入者却有一个。 本杰明的御用神偷：2号。 李寻和袁忘一早就发现了2号冷冻点，但对此没有交谈，因为李寻知道袁忘踹过2号，袁忘只剩下两根血清，肯定要留给赵雾和叶夜。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哪。 袁忘提出去冷冻室这个安全区休息一小时，先观察后面人的表现，李寻自己溜达去了。他在冷冻室除了睡觉没有其他娱乐，睡够了。 袁忘在2号面前展示了自己踩点所得信息，说明综合情报，然后拿出一根血清：“我需要你帮助我拿到丧尸王的号码牌。” 2号戴着大口罩，看袁忘：“我很讨厌这么做。”被袁忘阴过，自然很讨厌袁忘。但是她又不能拒绝袁忘的要求。不仅是血清，还和自己老板本杰明有直接利益关系。 “那你干不干？”说那么多干嘛？ 2号的眼睛很大，没有戴美瞳，也不是假睫毛，是自然的很大的眼睛。 大眼睛和袁忘互相对看好一会，2号点头：“好吧。” 袁忘拿血清找到最近裁判，解锁2号。这让恰巧回来的李寻看不懂：“什么情况？” 袁忘叹气：“男人，你最懂的。” “什么我最懂……”草了，李寻反应过来，袁忘既解释自己之所以给2号提供血清，是因为和2号有体肤之亲，同时间接的骂了自己一次。 2号非常配合，问：“我技术好不好？” 李寻又抓狂又无语：“这种交易是犯法的。” 袁忘不屑：“你外婚情不犯法，我们这样就犯法了？” 李寻不想讨论这问题：“随便吧，要救就救吧。”反正不是自己血清。 袁忘道：“那个……你再去逛逛？我们……”暗示。 李寻瞪大眼睛，还要？行，你们玩。李寻关门走人。 袁忘：“我也很讨厌我们这种关系。无论是被迫还是无奈，注定我们在本次比赛中要进行合作。我可以告诉你的是：10号和11号是我们的对手。” 2号妹子一愣：“老板没告诉我有对手，他只告诉我，说赵雾要和我在闯关赛找机会决斗。同时让我在可能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帮助你晋级，甚至可以考虑帮助赵雾晋级。” 袁忘道：“那就是我知道的太多了。我们有三个人，你要来回三次。” 2号妹子看纸板：“我有信心。” 袁忘：“不，四次，我要四张牌。” 2号妹子点头，非常自信道：“在机械操作情况下，一次和四次没有太大风险区别。我就是一台最精密的机械。” 袁忘惊叹：“你和赵雾其实有很多共同之处，比如都很会吹牛。” 2号妹子纠正：“我有真本事。” 袁忘点头：“没错，他也有真本事。” 2号妹子无语：“可以行动了吗？” 袁忘站起来：“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2号妹子：“请讲。” 袁忘：“化粪池是真的吗？” 2号妹子深呼吸，一声不吭拉开门走出办公室，在附近压腿的李寻吓一跳。李寻看向后出来的袁忘惊问：“这么快？” 李寻再一指2号妹子：“所以不高兴？” 袁忘抚额，吹牛撒谎的下场就是一世英名付之东流。 李寻见此，过来拍拍袁忘肩膀：“没事……我认识一个医生……” “死开。”袁忘一指李寻。 李寻很懂事让开：“我发誓我不会告诉别人。” …… 战士也需要敏捷，但是再敏捷的战士也不能代替有技能的盗贼。看着2号一路轻松潜入，袁忘颇为佩服。起落自如，说罗是2号非常清楚下一步落脚的地点，能控制落下声音。起指的是2号丝毫不拖泥带水，双臂一拉就上去了。 2号如同复印一般，穿梭着了四次拿来四张卡片。这时，特雷，10号，16号和11号到达15层。在16层他们的临时联盟让他们快速通过16层。到达15层，见到2号妹子，李寻和袁忘三人。在双方见面之前，袁忘让2号妹子绕到1号路线路口，从1号路口走过来。 双方打了招呼，袁忘左右看看，对10号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一边，袁忘悄悄将一张卡片递过去：“算是我们一起跳绳的缘分。” 10号不仅收了卡片，进一步问：“伙计，走哪条路？”如果他了解袁忘就会知道，袁忘只提跳绳，没提20楼的帮助，其中肯定有问题。 “2、3路线是陷阱，1号路线胆子一定要大。”袁忘走人，他已经快饿死了。 根据李寻情报，袁忘得知10号和11号是同伙，是摩萨德，是侦猎社和本杰明本次的对手。于是袁忘送给了10号一张卡片。 在了解了本层游戏规则后，在赠送的一张通行卡误导下，11号勇敢的进入了1号路线。然后他死了，被真正意义的淘汰。 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 14层，梦想休息层。袁忘把有味道的外套一扔，如同饿狼一般眼睛发出绿光，直勾勾看着自助餐，快步走过去，伸手抓起一块酱牛肉啃了起来。然后再回到楼梯口看规则。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每位玩家可以在14层停留三个小时。可以进食，也可以到房间内休息。同时还有一个选择，做任务。完成一个任务可以得到一张金卡或者指定楼层通行卡，一张金卡可以通过任意一关，但是一旦接受任务，必须在停留的三个小时内完成，并且不能放弃任务。任务难度从D到S都有，一切看手气。 手气？袁忘知道自己是没有的，吃饱喝足之后，有自知之明的袁忘就去睡觉。扔下2号和李寻在餐厅内踌躇。这两人睡够了，那吃饱后要不要挑战任务呢？他们相信其中肯定有非常坑爹的任务，同时也相信会有比较轻松的任务。 接任务还是不接任务？ 金卡作用有多大不用说了，可以直接跳关。即使是黑卡也能让大家领先一步。李寻主要任务是来接触10和11号摩萨德，他有心在14和13层等他们，手中握有一张卡，能保障自己生存能力。但是也不一定必须有卡。 2号不同，2号要争胜，金卡对其诱惑力很大。最要命的是，可以重复挑战任务。如果在三小时内拿到十张金卡……做梦也会笑。 于是2号去了：“我挑战。” 裁判示意：“请抽卡。” 2号看面前桌子上的卡片，伸手悬空许久，终于将一张卡片拿到手上。李寻凑热闹过去看，2号念读：“倒背26个英文字母的顺序，时间两分钟。” 李寻跪下膜拜：这么简单的任务。 有充裕的时间，2号慢慢的背诵没有出错，接下去是抽奖品，这个环节2号就比较随意，随意抽了一张金卡。 2号非常开心原地蹦跳了几下，转身要走，又回头：“可以再次挑战吗？” 裁判点头：“可以。” 2号有些犹豫看李寻：“你抽吗？” 李寻犹豫：“女士优先。” 2号看裁判：“再挑战。” 2号抽卡念读：“10秒内说出图片中人的名字。” 裁判从抽屉拿出一张图片：“3、2、1。”将图片转向2号。 2号一看英俊伟岸的男子照片，名字立刻到口边，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急的原地扭动身体。 李寻也知道此人，一见2号卡壳立刻为2号着急。 “啊……”2号使劲拽拳，这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是一个道德非常高尚的人，其英俊之外表让男人都为之疯狂，连续三年被联国列入人类十大偶像之一，可以说地球人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但就是因为太认识了，一时间说不出名字。 “5、6……” “啊……”2号使劲捶了李寻两下：“虾写。” “回答正确，请抽取你的奖励。” 2号双膝跪地振臂呐喊，太惊险了，回答不出这道题，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接着2号随意又抽了一张金卡。 2号手握两张金卡和李寻对对看，这会上瘾。继续抽还是不抽？ 李寻心痒难耐，但是理智又占据上风，他抓耳挠腮，两人互相看了好一会：“一起抽？” 于是两人一起挑战，两人一起抽卡。 “你先，女士优先。” 2号：“你是第一张，你先来。” 李寻如同赌徒一般慢慢翻起卡片：“收集、纸皮。” 2号有点酸：“还好。” 李寻拿起卡片，卡片最后还有数字：“80公斤。草……”惊呆了。80公斤纸皮？你确定14楼有80公斤纸皮？ 就此问题，裁判回答：“如果不够，可以前往其他楼层收集。” 2号有不详的预感，翻起卡片念读：“减少0.8公斤。什么意思？减少0.8公斤纸皮？” 裁判招呼女裁判过来，女裁判道：“请跟我来。” 两人进入房间，一会后2号掩面出来，对李寻道：“减少体重0.8公斤。” 李寻只能默哀，妹子刚吃了一堆的东西，目前食物还处于消化，转换过程。不过李寻还是出了主意：“头发，指甲，上厕所，运动。你还有的救，我……” 2号妹子礼尚往来为李寻出主意：“纸应该很多，办公区办公用纸，洗手间纸巾等等。一起努力。” “嗯，一起努力。”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空之山（三） 袁忘睡足从房间出来，看见餐厅一片大乱。几名医护人员和保安们正围着洗手池，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袁忘挤开人群，只见2号妹子一手拿刀，另外一只手鲜血直流，鲜血落进洗手池，混合了自来水进入管道。 “够了够了。”医生劝说，是个狠人。 2号妹子挥舞刀：“不用你管。”两个多小时，穿衣服脱衣服七八次，她腻了。 袁忘纳闷问：“她在干嘛？” 保安解释：“她接了任务，减少0.8公斤的体重，她还差0.4公斤。”特别说明2号妹子有两张金卡在手，还去接任务。 “这么狠？”0.3公斤的血不至于危害生命。袁忘问妹子：“你为什么不吃点自制泻药？” 另外一边传来声响，袁忘过去，看见李寻正在撕一个房间的墙纸，袁忘问：“你又干嘛？” 李寻抱着一堆墙纸：“80公斤纸皮。” 袁忘问：“还差多少？” 李寻：“5公斤。” 袁忘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李寻苦笑：“我知道。”他已经把14层翻遍了。 袁忘敲敲门，道：“便宜的门里面有纸板，你拆过吗？” 李寻一怔，左右看了会，拿起椅子。袁忘后退，李寻椅子砸门，没破。袁忘提醒：“没破就不是纸皮。” 袁忘用手肘撞击身后一道门，门板裂开，露出纸板填充物。袁忘示意：“你要感谢印度制造，我先走了。” …… 袁忘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准备前往13层时，2号妹子从更衣室内出来。2号妹子右手已经医学包扎过，其一只肩膀果在衣服外，情绪颓废。 “喂。”2号妹子叫住袁忘，妹子拿出两张金卡：“送给你。” 袁忘先接过金卡，问：“怎么了？” 2号妹子：“还少0.3公斤。” 袁忘道：“你可以用金卡直接通过14层。” 2号妹子看裁判，裁判慌了，规则上没写不行。金卡可以跳楼层任务。一见裁判慌了，袁忘就笑了。 在最后时刻和袁忘一起离开14楼到达13楼的不仅有2号妹子，还有李寻。李寻凑到了最后一点纸皮，但是可怜的李寻时间不够，来不及抽卡，在倒计时中匆忙逃离14层。他虽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但是却留了下满目疮痍。 从安全层14楼到达了13层的安全区，也就是楼梯口。裁判告知，从13层开始，庇护所数量会大大增加，每层都有一到三个庇护所，庇护所内很可能存在之前被淘汰的玩家。同时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丧尸经过演化，取代了人类成为地球上主要灵长动物。 通俗：玩家从13层获取丧尸装备，比如保安衣服，头罩等，必须保证细节上的完整。冒充丧尸离开13层，到达12层。 特别提示：丧尸成为高等灵长类动物后观察力猛增…… 通俗的特别提示：除了必须的衣装，配饰之外。还要求衣装合身合脚。 最后一点，离开安全区后，安全区失效，通过安全区的玩家之间不可以有语言和文字的交流。 通俗最后一点：可以用眼神交流，可以和庇护所的人交流。 …… 这似乎并不是很难的游戏，离开安全区后一看，两人都火了。为什么是两人，因为李寻要在安全区休息，先睡一会。为什么火了？进化后的丧尸变得非常马叉虫，他们的服装和打扮与原丧尸区别不大，但是多了不少额外的小东西。 互相看一眼：珍重。2号妹子与袁忘散开。 十分钟后组委会暂停比赛，裁判团就袁忘行为进行有深度的讨论。事情很简单，袁忘‘弄死’了一只丧尸，把尸体拖入办公室，在扒尸体时候组委会叫停比赛。 单纯的思考有时候能解决复杂的问题，怎么复制高等丧尸的装扮？我直接扒光丧尸装扮不就行了？组委会经过十五分钟会议，大部分裁判组成员认同袁忘的做法，其行为符合潜入元素。 于是袁忘就穿上合身的丧尸衣服，为了避免细节上的漏洞，袁忘甚至要扒内衣裤。丧尸死活抓住裤头告知不会检查内衣，袁忘不信，最后由裁判保证不检查内衣，这才放丧尸一马。 2号很惊奇的看袁忘走向楼梯口，袁忘看见2号，左右看看，找到一个落单的丧尸‘弄死’，然后解开丧尸的衣服，看向2号：明白了？ 2号眼珠转来转去：明白。 袁忘使个眼色，2号跟在袁忘身后溜达。一会2号咳嗽一声，她发现了和她身材一致的一位女丧尸。袁忘找机会‘弄死’女丧尸，将其拖入办公室。 虽然跨半个物种，但袁忘还是很有节操，在2号扒衣服时候离开了办公室。5分钟后，两人通过了检查关卡到达12楼。送金卡和这次合作拉近了袁忘和2号的距离，袁忘对于自己黑了2号和踹了2号一脚表示了道歉。2号表示自己已经原谅袁忘。 12层的任务，通俗：寻找到12层中5名被淘汰的玩家，拥抱他们表示安慰和鼓励。但在12层中有六个生存在庇护所的生物，也就是说其中五个生物是玩家，一个生物是丧尸。丧尸会在你拥抱他或者她的时候咬死你。 选手可以询问被淘汰玩家任何问题，以此来判断对方是否丧尸。为了给选手一个安全的环境，本层只有一只丧尸。赵雾就在本层庇护所中。 没有问题，首先先给赵雾血清，但袁忘做错了这一步。暂停比赛，请几人到安全点后，组委会增加了一名丧尸代替赵雾。好消息是只要拥抱四名玩家，坏消息是有两名丧尸混在玩家中。 赵雾看了看2号妹子，对于袁忘和2号妹子亲近的关系有些不满，道：“奎梨，没想到你能活到现在。” 奎梨也就是2号妹子：“你怎么会知道我名字？” 袁忘一边道：“他还知道你屁股上有一对蝴蝶。” 奎梨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赵雾：你对我干了什么？ 赵雾哀怨看袁忘：你提这事干嘛？ 袁忘打圆场：“同心协力闯关，OK？赵雾，你在这里住了一天多，有什么情报？” 赵雾：“1号肯定是人类。” “为什么？” 赵雾：“她是一位眼睛很漂亮的姑娘。” 袁忘：“当我没问。” 先到1号庇护所，在提问前，裁判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要组队比赛，还是个人比赛？如果是个人比赛，只能轮流进入庇护所，并且不能向他人泄露自己询问的信息。如果是组队比赛，你们可以共享信息。” 袁忘看向奎梨，得到首肯的眼神，道：“组队。” 赵雾不满：“什么意思？看她干嘛？怎么不问我？” 袁忘：“走了。” 进入1号庇护所，袁忘对庇护所的成员提问：“你在什么机构工作？” 1号妹子：“华盛顿特勤局前特工，现在是华盛顿安全公司保镖主管。”她有相当的存活欲。按照规则，假设袁忘挑战成功，如果她是人类，那么她和另外三位人类可以抽签，其中一人在14楼复活，同时12层将变成3丧尸3人类。假设她是丧尸，她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无论她是人类还是丧尸，都会努力将自己塑造成人类。 奎梨小声道：“我记得走廊有从华盛顿保安公司中雇人。” 赵雾：“要雇也是雇底层员工，不至于雇佣中高管吧？” 袁忘：“我认为她是人类，特勤局是保护政要的机构，她这么年轻离职肯定是被挖走的。没有理由会跑龙套。” 赵雾：“前提是她说实话。” 袁忘：“如果是丧尸，我不会编这个谎话。我会说一个和走廊公司业务无关的职业……1号，紧急提问：你持有什么卡参加走廊闯关赛。” 1号立刻回答：“黑卡。” 袁忘：“你是哪一层被淘汰？” 1号：“18层。” 袁忘：“为什么被淘汰？” 1号：“来得太迟，没有援军，孤军战斗。” 18层是模拟射击任务，1号回答没有问题，她能到达18层说明了她获得黑卡的资格。也说明了自己被淘汰的原因。 袁忘看赵雾和奎梨，赵雾道：“我来吧。” 赵雾上前，被奎梨挤开：“请保留一点风度。”三人为小队挑战，谁被咬都会全员淘汰，你来？你来吃豆腐是真吧？ 奎梨和1号妹子拥抱，裁判判定：“成功拥抱一位人类。” …… 2号可疑生物。 袁忘作为准侦探走过去观察2号生物，在庇护所转了一圈，然后道：“丧尸。”转身走人。 2号不满：“喂，伙计，作为一位有人类外壳的丧尸对此有意见，你怎么认出我是丧尸？” 袁忘：“你很精神。” “然后？” 袁忘：“我在你的庇护所没发现任何无聊产品。人类被关押的时间都超过30个小时，在这期间内他们只有这一块活动空间。你的一切和人类完全不符，你是十分钟前进入庇护所的丧尸。你再看你的睡床，只有坐的痕迹，没有睡的痕迹。” 袁忘：“关键一点在于：参赛者没有非裔好不好？” 2号非裔：“嘿，我哪里黑了？” 人到门外，袁忘很不满：“裁判，当我们瞎吗？” 裁判无奈道：“如果节目中没有非裔，有可能被控歧视。” …… 剩余四人中有一名丧尸，先不急拥抱人类，先把丧尸找出来。相比非裔，这只丧尸隐藏的非常深，经过半小时的调查。袁忘的推理水平不足以将他挖出来。四人中有两人是纽唐本地人，另外两人一人来自底特律，一人来自德州。 德州牛仔自称是德州最大猎人公司，牛仔公司的一名外勤。擅长荒野追踪。他们公司拿到了一张黑卡，经过喝酒比赛，他拿到了黑卡。 底特律人自称是底特律最大安保公司的保镖，曾经为多位名人工作过。他持有的是大众绿卡，通过海选进入闯关比赛。 纽唐男自称是纽唐警局负责纵火案探员。他持有的是蓝卡，是本杰明派送给司法机构的蓝卡。他报名通过抽签，拿到的蓝卡。 纽唐女自称水星国际枪炮师，负责枪械理论知识培训、枪械保养和基本射击训练。她持有的是绿卡，免试两轮，直接进入决赛圈30人名单。 听起来都有些可疑，但是可疑点又不足以否定其人类的可能。通过询问，袁忘相信他们所说的职业都是真的，只不过很可能已经离开这个职业加入了走廊公司。 奎梨：“底特律经济不好，底特律保镖称曾经为多位名人工作过，说明他失业了。正值纽唐走廊分公司大量招聘专业人员，因此到纽唐工作。” 赵雾分析：“你可以听出来他的傲气，我认为他是通过海选晋级，希望得到认可拿到这份工作可能性最高。我怀疑探员。” 奎梨：“理由？” 赵雾：“没有理由。”怀疑需要理由吗？ 袁忘：“探员可能性最低，负责纵火案的探员，其专业能力并不太符合走廊公司的需求。他主动离职加入走廊公司，他的待遇未必会比探员高很多。如果是被动离职，走廊公司不会冒险招聘他，他的能力还不足以让走廊公司冒险。” 袁忘：“嫌疑排名第二低的是枪炮师，水星国际的待遇很高。艾玛卧底水星国际时候特别说明，女***在水星国际中非常稀缺。因此女性的地位甚至是收入在水星国际中都高于男性。走廊公司对女性保镖有刚性需求，但对女性枪炮师没有特别的需求，除非枪炮师被解雇离开水星国际，否则她不会选择走廊公司。” 袁忘：“嫌疑排名第二我个人偏向德州牛仔，我们都知道德州牛仔猎人公司是一家运作比较成熟的猎人公司。第一个问题，走廊公司要开出多少倍的资金才能让牛仔离开德州到纽唐工作？第二个问题，纽唐与德州地貌完全不同，走廊公司更需要城市型猎人，而不是荒野型猎人。走廊公司对这类人才渴求度不高。” 袁忘：“底特律保镖，为多位名人工作过的保镖，其绝对是走廊公司渴求的人才。我从走廊公司对人才需求角度来看，我认为底特律保镖是走廊公司的雇员。” 赵雾不同意：“袁忘，你自己说保镖是渴求的人才，为什么会派遣来当丧尸呢？保镖不需要演技，他不是丧尸的最佳人选。” 奎梨同意：“以我的信息渠道，走廊高等保镖数量不多，一直在北美寻找专业人员。”她的信息渠道是本杰明渠道。 奎梨又推翻自己意见：“但我不相信保镖过海选，只要他填写自己保镖职业履历，肯定有专人查询他的资料，以他履历可免试进入海选决赛。但不排除另外一个可能：他自己坚持要参加海选，展现自己能力，以此取得更好的职位。” 在提出自相矛盾的看法后，奎梨摊手：“我不知道了。” 袁忘沉吟片刻：“赵雾，这个问题可能需要你来回答。” 赵雾不明白：“我？”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天空之山（四） 袁忘解释：“赵雾你是唯一一位在庇护所内呆超过30个小时的人，你最感同身受，你认为在这四人中，谁在庇护所呆超过30个小时。” 赵雾思考着，他代入思考，回忆见面场景，许久后道：“探员是丧尸，唯独只有探员在我们开门谈话中，没有惊喜的表现。这种惊喜是一种难以克制，看见希望的心态。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心态。探员没有，他表现出了惊喜，但是在谈话中没有维持这样的心态。” 赵雾道：“你找到我之后好久，我还有点难以置信，希望不是在梦中。为什么？因为这30个小时实在太难熬了，我一度有放弃比赛的想法。说是庇护所，其实是禁闭室。当门打开，看见送餐员之外的人后，不仅有熬到头的想法，更有一种为自己没有放弃而高兴的想法。” 赵雾说完看两人，奎梨道：“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人，但我必须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袁忘：“梭哈。” 拥抱除探员外三人之后，裁判宣布任务成功。袁忘和赵雾击掌，赵雾和奎梨击掌一半，两人尴尬的收回手。 枪炮师抽到生签，不过很快就阵亡，昙花一现。 11楼迷宫出现意外，奎梨被困，其被迫使用金卡。奎梨原本有两张金卡，一张在14楼用掉，这次再用一张，三人组再也没有作弊器。 10楼、九楼…… 三人组所向披靡，一路杀到了四楼，这时距离他们离开14层只不过4个小时。 四楼这一关，三人在安全区被裁判分开，本层只允许有眼神的交流，不许交谈，不许手语，不许写字，不许暗示…… 本层负责裁判是老狐狸佘旭洲。 佘旭洲看着奎梨，从抽屉中拿出一纸笔，对着桌子按压后，蓝色液体喷射到桌面。佘旭洲道：“这是无敌病毒，所有接触的人和丧尸都会死亡。你想获得通行卡，你必须成为丧尸的内应，杀死袁忘、赵雾或者自己。自己考虑。” 佘旭洲离开到了赵雾房间，从口袋拿出两张卡放在桌子上：“这张通行卡，只有三人存活情况下有效，这张通行卡，只有一人存活情况下有效。任务开始后，你们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以吃东西和睡觉，已经安排好了商务套房。两个小时后，如果三人都存活，你只有持有三人卡才能前往三层。如果一人存活，你只有持有一人卡才能前往三层。请选择。” 佘旭洲到袁忘的房间，和袁忘握手：“小老弟最近混的不错，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袁忘客气道：“佘老有空，我随时都有空。” 佘旭洲：“我既然是走廊公司的总顾问，也拥有一定的股权，我希望走廊公司能健康的发展。人才是我们公司最为渴求的资源，有兴趣就给我打电话。” 袁忘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佘旭洲落座，从口袋拿出一支笔，演示说明后，道：“在你同伴中，有人成为了丧尸内应。他只有在杀死一个人的情况下，才能离开四层。你拥有同样的武器，你可以选择在丧尸奸细动手前杀死他或者她，也可以选择在丧尸奸细动手后杀死他或者她。前提是你还活着。” 佘旭洲道：“你们将在一个商务套房中休息两个小时，期间不能交流，我们在套房中安装了无死角摄像头。另外开了三个客房专供你们使用洗手间。” 袁忘道：“佘老，这一听就是临时任务。”委婉表达对组委会为难自己的不满。 佘旭洲点头又摇头：“是又不是，本任务确实是临时任务。本任务有个激发点，当有人合作闯关超过数层之后，就会针对他们启动本任务。任务是在闯关赛前就制定好的，至于角色分派那是我的事。” …… 商务套房的客厅安排了一些食物，一条烤熟的牛里脊，选手自己切片蘸酱后食用。还有一个小火锅，配备了几样蔬菜和菌类。可以生吃，可以烫熟后食用。 三人落座，袁忘没有将口罩翻起来，而是将口罩拿下来放到一边。赵雾和奎梨也都拿下口罩。各自切肉烫菜，吃的速度不快。但是互相之间对视的眼神让这餐饭吃的分外诡异。 袁忘按照自己得到的信息推理：假设奸细是赵雾，赵雾有一定可能会放弃刺杀。赵雾知道袁忘综合能力强，袁忘如果被赵雾刺杀，赵雾没拿到前三名，那赵雾要背锅的。赵雾绝对不会想惹上这么大口黑锅：因为自己行为导致同伴坐牢。 赵雾会刺杀奎梨吗？有可能。赵雾外刚内柔，和袁忘相反，他对合作闯关建立一定合作关系基础的同伴有一定认同感，下毒手存在一定心理障碍。但袁忘没从赵雾处读到犹豫的情绪，要么赵雾已经下了决心不动手。要么赵雾不是奸细。 以上可以推断出，赵雾即使是奸细，其杀人可能性也极低。 假设奸细是奎梨麻烦就大了。奎梨主要认知对手是赵雾，虽然有利益关系，但是在认知上奎梨很可能将三人能力拉到同一起跑线，甚至袁忘的水准在她认知中可能会略低。为了利益，为了和赵雾竞争，奎梨很可能对袁忘下手。 奎梨对赵雾和袁忘比较陌生，又比赵雾心硬，她如果是奸细，杀一人换取自己下楼的可能性极高。优选杀袁忘。袁忘并不了解奎梨的心态和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不排除奎梨先杀赵雾出口恶气的可能。 推理完毕后，袁忘得出结论，自己不需要防备赵雾，一定要防备奎梨。 赵雾以得知信息进行推理：为什么有三人卡和一人卡的选择？难道在商务套房中会发生刺杀事件？要么是佘旭洲故意玩自己，要么袁忘和奎梨接到了刺杀任务。根据后者进行推断，袁忘肯定不会杀自己，他还没那么自负，杀自己放过外人，导致任务失败，叶夜坐牢的锅就得袁忘背了。 奎梨有可能接到刺杀任务，赵雾认为如果奎梨刺杀自己，对自己来说并不算糟糕。一者算是还了三年前化粪池的仇，这件事赵雾潜认为自己还是过份了。二者就是锅的问题，叶夜坐牢的压力得到释放。三者，奎梨不敢和自己正面对抗和比赛，下黑手杀了自己，等同在较量中自己占了上风。 赵雾无所谓奎梨是不是杀手，但如果袁忘死了，独存自己，那自己只好扛起重任。这也不错，自己能秀上一把。 自己死也可以，袁忘死也可以，袁忘杀奎梨，赵雾也能接受。 心情最复杂的当属接了刺杀任务的奎梨。她的难点不在于要不要杀人，此事和自己老板有生死相关的利益，她必须120%的努力，因此自己存活下去是最好的努力。她的难点在于杀谁。 和袁忘推测有个不同的地方，奎梨很清楚袁忘与赵雾的实力，综合实力上袁忘占优，但赵雾实力不容小视。自己与谁合作才能达到最大效率呢？ 从职业来说，赵雾与自己有些功能重复。与袁忘合作闯关期间，互补性明显，因此杀死赵雾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是杀赵雾就代表自己为了集体而牺牲自我，原因和赵雾分析差不多。 在18层，自己申诉复活重新挑战时，赵雾表现了豁达的一面。袁忘下黑脚，赵雾同意申诉，表明其和自己竞争心态。杀赵雾之后，恐怕自己就没有资格和赵雾再提前仇往事。也没有资格再暗地较劲，严重打击自己职业成就感。 利益问题是奎梨优先考虑的问题，因此似乎就应该杀赵雾放袁忘。但是利益还有一个问题，奎梨杀死赵雾之后，袁忘会与她继续合作下去吗？这问题在吃饭前半段，奎梨是有信心的。但是在吃饭后半段奎梨开始动摇。因为以她职业水准，她发现袁忘口袋里也有一根和自己一样杀人的笔。 奎梨认为最可怕的结果是：自己杀死赵雾，袁忘杀死自己。自己既没有在个人职业上表现出专业，也妨碍了本杰明的利益。因此，杀赵雾风险极高。反之，杀袁忘的话，赵雾似乎没有能杀死自己的工具。自己杀死袁忘，不杀赵雾，在无法交流情况也能让赵雾理解自己的处境。一起到下一层后进行解释，两人为了各自利益，为了竞争都会拿出最好的表现。 因此杀袁忘才符合各方利益。 …… 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这句话是不对的，先发受制于人，后发也受制于人。特别是这种喷射武器。 事情过程：奎梨抽笔待发，袁忘转身后发，同时喷射，全部阵亡。 赵雾看目瞪口呆的两人，拿起餐后咖啡喝了一口，玩什么？你们在玩什么？ 裁判进入房间，判定：“5号，2号淘汰。” 赵雾指自己。 裁判：“晋级。” 袁忘和奎梨看赵雾，什么情况？ 赵雾推理没错，如果按照他的推理，他应该选择3人卡，3人存活情况下才能晋级。但是赵雾的推理是吃饭时候的推理，在房间单独谈话的推理不是这样。至于怎样赵雾懒得回忆，脑子一抽，就拿了一人卡。 袁忘：“加油，全部希望都在你身上。搜尸体。” 赵雾过去从袁忘口袋拿走血清，感概：“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帅其面貌……” 奎梨和袁忘同声道：“滚。” 裁判制止：“死后不能转移物品。”从赵雾手中拿走血清。赵雾只能摊手以对。 袁忘：“没我们的事了？” 作为主角怎么能对比赛没有影响呢？裁判拿出四张贴牌：“如果你们愿意成为丧尸，成为本楼的守护丧尸，那么你们每人可以获得一千元的奖金。”博弈任务只针对联盟闯关的选手制定。 袁忘和奎梨互相看一眼，道：“同意。” 裁判对讲机招呼拿来头盔，制服等丧尸装备，同时说明：“你们是守护丧尸。和另外六名普通丧尸一同保护三把钥匙。你们有特定的巡逻路线，请看地图。” 裁判拿出手机：“本层一共有三条过道，48个房间，存活选手乘三数量的钥匙在48个房间内。你们可以挑选其中一条路线进行巡逻。巡逻规则如下：佩戴耳机，耳机会不停播放音乐。由于你们是守护丧尸，因此一旦你们发现人类，可以在本层内追逐对方。但注意，必须在你视界范围内。头盔有摄像机，一旦摄像机没有捕捉到人类，你们就不能追捕。” 裁判问：“规则清楚了吗？” 袁忘问：“我们可以左右看吗？” 裁判回答：“除非听见声音。假设你听见声音，转头，如果没有人类，三次之后你们就会死亡。没有人类的意思是：我们确定你们是故意转头。假设你们转头期间有人类躲藏，规则允许。” …… 四楼，川字中间加两横地形，两横横跨过道。 首先到达安全区的是16号，裁判招呼：“丧尸上班了。” 各丧尸离开自己休息区，进入工作状态。16号这倒霉蛋在观察之后，选择了袁忘这一条路，他的策略是撕掉这条路上唯一一个丧尸袁忘的号牌，将袁忘拖入办公室，而后再搜索这条路线上的办公室。 袁忘转身，双方搏杀在一起。袁忘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丧尸的身份，没有拿掉头盔，直接大打出手。16号没有心理准备，硬吃了几下，难道这是武功丧尸？16号一个倒地摔，双脚勾绊袁忘，袁忘左脚被勾，右脚拿起踩在16号大腿上。 16号惨叫，袁忘摔倒。袁忘缠字策略出错。16号是摔跤高手，反抱袁忘。他的目标是达到绞杀，双脚控制袁忘双脚，双手锁抱袁忘上身。但袁忘四肢不停抽出。在没有控制双腿情况下，16号绞杀。袁忘双腿用力人侧翻，将16号压在身上，16号后背撞击地面并不疼，但是袁忘左手肘下击时，滑过其脸部，割破脸部。 这也是搏击，拳击等要上油的缘故，拳套如果不光滑，打在脸部会将脸部摩擦出血口。 裁判一边：“你咬啊，傻X。”袁忘有一百次咬对方机会。 裁判刚说完，16号着急：缠斗咬人很方便。于是一拳头打在袁忘的头盔上：“啊……草啊……”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空之山（五） 特雷到达，一看16号和丧尸纠缠，立刻上前抓了袁忘的双腿朝外拉。袁忘等他松手，左脚踩踏墙壁，借助腰力，右脚旋风踢向特雷头部。特雷只来得及双手招架，被巨大力量打中，人撞击到墙壁上。 袁忘扑身过去，倒地的特雷双脚踹起，踢在袁忘胸膛，袁忘被双腿顶飞同时，其右手千年杀双指指插特雷腹部下面的命门。伤十指不如断一纸。 特雷双脚弯曲状态才可发力，腿部不长，袁忘吃这一踢目的是点死穴，因为他还有一个对手。他必须同归于尽打法先废掉一人。 特雷被袁忘身体重量加双指戳中命门，当时就感觉不妙。神经在一秒后通知他：不妙是对的。 袁忘被踹飞同时，特雷的惨叫声掩盖了他落地的声音。 袁忘被16号抓住了肩膀拖起，砸向墙壁。袁忘双手保护头部撞击墙壁人反弹。16号扫荡腿放倒袁忘。袁忘的柔韧性比16号想的要强，后背着地，翻转半圈卸力，人顺势鲤鱼打挺。 原本鲤鱼打挺是90度，从原先躺地到站立。袁忘的数学不好，于是鲤鱼打挺多了一些度数，其不是双脚站立，而是双膝跪立。人朝前一冲，双手一分，将16号双腿分开。 16号抓住了袁忘的后背衣服，一个漂亮的前空翻，躲过强行劈叉，与袁忘一起摔在地上。 10号到了，他本想依靠力量抓住袁忘双臂，以求控制袁忘双手。袁忘蹲身卸力，左肩膀一拱，撞击在10号的胸口，将10号顶了出去。 袁忘拔腿就跑：妈蛋，打不过。 三个人类看着丧尸跑掉，一脸懵圈。 特雷还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停狂搓命门。不是没被打过，但是第一次被打这么狠。如同被高跟鞋的鞋尖踢中一般。 “什么情况？”10号问：“这家伙是谁？这么能打？” “干他们。”袁忘回头，带了五个小弟杀来。 10号：“抗议，这不是丧尸游戏吗？”口中喊抗议，身体很诚实逃跑。 “暂停，暂停。” 裁判喊停比赛，对着袁忘道：“未看见人类，带人攻击，一次警告。” 袁忘不服：“我快被打死了。” 裁判：“你就应该被打死。” 袁忘无语，一捏拳头摆个姿势：“没办法了，血战到底。” “袁忘？”大家听出声音。 袁忘：“我李寻，嚯！”左右出拳，气势非凡。 特雷难以相信：“你怎么变成人奸了？” 袁忘：“愚蠢的人类……裁判，三个打一个太赖。”很虚，两个打一个也很虚。这三头都很难搞。 裁判对三人道：“比赛规定不得物理攻击丧尸。” 16号气了两秒：“我是防卫，丧尸劈头盖脸就打，丧尸不都是咬人的吗？” 袁忘：“我是特种丧尸。” “OK，不要争论。”裁判道：“丧尸，你的攻击方式重要是咬，人类，你们攻击方式是撕牌，请你们不要本末倒置。现在请人类回安全区楼梯口，重新开始任务。” …… 袁忘被10号和特雷前后包夹，袁忘嗷的吼一声，吓退特雷，迅速回头，咬向伸向自己背后的黑手。10号抽手。袁忘后背贴墙侧面对两人：“我怎么感觉你们在刷BOSS。” 特雷：“随便了。”不能上力量，只能走敏捷路线。袁忘敏捷不低。而且看袁忘那口牙，是打算真咬。 袁忘道：“可你们的任务是找钥匙，缠着我干嘛？” 这时候16号悻悻的走过来：“我被淘汰了。” 三人一起看16号，16号摇头：“太可怕了。” 在特雷和10号与袁忘玩耍时，16号去找钥匙，找上了奎梨。奎梨垂着瀑布般的秀发，16号悄悄摸向其后背。没想到这是奎梨的正面，奎梨一口就咬住了16号的手臂。16号这才发现，奎梨的鞋子是倒着穿的，衣服裤子也都是倒着穿。挖了陷阱等自己。 10号听闻16号被淘汰，脸色不好看，现在只剩下他，特雷和赵雾三选手，即使现在赵雾被淘汰，也代表赵雾进入了前三。 持同样想法的还有奎梨，高兴的过来和大家打招呼。就前三问题与10号聊了两句。袁忘泼冷水：“他们两人最少有一根血清。”代表他们可以复活一人。 10号从原本沮丧的表情转为阴险：“嘿嘿，被你识破了。那只好继续。”他原本打算扮猪吃虎过了这关。 裁判招呼：“2号，你路线在那边，回去。” 奎梨悻悻回自己路线。袁忘看特雷：“嘿，你没必要凑一腿吧？” 从刚才几人交谈，特雷知道这几人利益关系，都非常重视前三名中是否有赵雾。特雷摊手：“我不趟浑水。”说罢走人，错身而过突然偷袭袁忘前胸号牌。 袁忘早有防备，朝后一靠贴了墙壁，一口咬向伸向自己胸前的10号的手，特雷忙收手。 袁忘呵呵笑：“呵呵。” 特雷拉袖子：“不好意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表明身份，自己不是10号的人，但自己是10号的雇佣军。 10号：“袁忘，你咬不到我们。” 袁忘：“你们可以试试。” 10号：“既然有更好的目标，为什么要和你过不去。特雷，我们走。”始终是个找钥匙的游戏。每位选手要找到三把钥匙，不代表只有三把钥匙。放弃袁忘这一路是最明智的决定。 一个小时后，特雷和10号前往三楼。 …… 下班的袁忘在裁判说明下，前往14层休息会议室。这边是裁判组工作地点，一大片的监视器屏幕在工作。被淘汰的选手都在14层休息，等待最终比赛结果。 李寻呢？ 袁忘还以为这家伙死了，在上面看见了李寻的影像，这家伙竟然还在十一楼。你几个意思啊？算了，就当他死了。 赵雾现在被困在二楼，二楼是该死的推理层。赵雾要根据案发现场描述出案发前后发生的事。比如橱柜里面有一个水杯形状水渍，说明水杯是洗好后，没有擦干放进厨柜。是谁放进去的？为什么要放进去呢？就要全面了解每个人负责的事，每个人的性格。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推理题，一共有三十项的细节，说出其中80%并且回答出凶手的名字，才可能拿到通行卡。这并不是故意为难选手，每个细节之间都存在关联。比如这水杯是大婶洗的，为什么大婶要洗呢？为什么不擦干呢？因为，大婶认为某人是凶手，于是帮助处理了有毒的杯子，时间来不及，只好匆忙将杯子藏匿到厨柜，而后找机会扔到垃圾桶中。这又印证了为什么大婶的一根短发在水杯底部的原因。 要证明短发是大婶的，这又需要询问技术人员，问对问题。在得到大婶不是凶手答案后，还要从大婶的熟人中去了解大婶的为人与性格，从而推理出真正的凶手。通过真正凶手来反推其作案的过程和细节。 这道题的难度相当于侦探联盟考核赛的专业级题目，非专业侦探和刑警恐怕难以交出满意的答卷。 赵雾将答题板交给裁判，裁判仔细核对之后，判定：“18条正确，三条错误，正确率未达到80%的24条。” …… 两个小时后，特雷和10号到达二楼，赵雾经过两个小时的烧脑，21条正确，一条错误。但对赵雾不利的是，10号用最后一根血清解救了一名戴眼镜女选手。特雷、10号和眼镜女结成同盟。 再看眼镜女袁忘暗呼不好。特雷和10号一边聊天抽烟去了，眼镜女拿了写字板全面调查现场。很显然眼镜女在探案上比特雷和10号强，并且是能让他们放心的强。 半小时，眼镜女到裁判处，裁判判定：“18条正确，四条错误。” 眼镜女看了一会，发现了破绽，十分钟后再回来，四条错误全部纠正，裁判：“22条正确。” 赵雾急了。 两者逻辑思考方向不同。眼镜女已经建立了现场联系，知道了真凶，她已经推理出毒从哪来，为什么消失，谁处理了证据，为什么处理证据，怎么处理证据。她还弄清楚了杀人动机，作案手法。她还没有找到的是证据，能证明凶手是某人的证据。 但急是没用的，二十分钟后，眼镜女出示写字板，裁判核对后道：“26条正确，凶手正确，这是你的通行卡。” 一边闻讯的特雷和10号击掌祝贺，赵雾深深的低下了他的头颅。袁忘和奎梨互相对视一眼，无奈苦笑。这环节不能怪赵雾，赵雾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作为一位专业人员，即使在不专业领域你也得能战胜专业人员。 特雷和10号迎接眼镜女。眼镜女递写字板，10号要接，眼镜女手一转，微笑看着两人后退，后退到赵雾身边，靠在赵雾身上，拿起写字板，赵雾悠然拿起写字板开始抄。 什么鬼？所有人看不懂，难道戴了口罩赵雾的魅力已经能操控女人背叛团队？ 不，到了二楼之后，赵雾就知道麻烦大了。于是赵雾就从人入手。首先赵雾找到了被囚禁的叶夜，叶夜提供了其他庇护所玩家的信息，其中有一位是侦探联盟的成员。赵雾找到这位妹子，告诉妹子如果不帮自己，秦岚和叶晚娘的女儿就要去坐牢。 打了侦探联盟的元老牌之后，赵雾再拿下口罩与妹子促膝长谈。不知道是因为侦探联盟的原因还是因为赵雾的原因，妹子答应了。 同时赵雾必须努力，因为他不肯定特雷和10号会不会找到或者解救眼镜女。 10号思路清晰，他们侦探水平和赵雾差不多，不可能赶上赵雾的进度。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手上的最后一瓶血清。 他们找到了眼镜女，许诺眼镜女拿第一名，他们拿第二个第三名。眼镜女不负期待，很快就堪破现场，碾压赵雾。只是最后出了一点点小问题。 赵雾拥着眼镜女娇弱的身躯，和两人挥手再见，离开了二楼。 接下去就没有悬念了，赵雾成功拿到VIP电梯卡，优先送妹子当冠军。赵雾拿了亚军。但是对于工作人员来说，比赛还没有结束。 本次比赛，前三奖金较高，可以没有第四名，但是必须要有第三名。现在还有3个人在比赛中，因此比赛还在继续。 叶夜放弃复活机会到14楼看热闹，先和袁忘拥抱，这30多个小时，可是把她憋坏了。看叶夜这心情，袁忘拿不准叶夜的男朋友到底是不是赵雾。赵雾牺牲了美色晋级，叶夜的性格怎么会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呢？ 甚至叶夜对赵雾评价中还说了一句：“渣男就是渣男。”说这句话的口气是一种肯定，而不是贬义和鄙视。 …… 经过四个小时的艰苦比赛，最终眼镜女获得第一名，为侦探联盟打响了品牌。赵雾拿到亚军，没有人关注他。第三名是李寻。特雷和10号在知道赵雾下楼后，他们还有侥幸心态，希望一楼还有态变任务。但是业务水准不过关，他们被卡死在二层。 李寻晃悠悠的下来，原本没十个小时到不了二层。因为特雷他们同意，于是就让李寻直接到二楼。三人之间进行一次推理赛。李寻有二十分钟时间观察现场，询问证人。二十分钟后双方写下自己的发现。最终李寻以十八条正确，猜对凶手的成绩成为走廊闯关赛的第三名。 也不是特雷和10号不行，在裁判询问是否同意让李寻到2层进行三人赛时，他们确定赵雾登顶21楼。此后他们完全丧失了斗志，最终将季军拱手相让。 在21层，赵雾的原明星搭档，眼镜妹临时搭档冉月和李寻的明星搭档接受了记者们的采访。没错，袁忘和冉月的镜头确定全部剪掉。甚至袁忘都会被剪掉。袁忘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刚开始戴滑雪帽，后来换大口罩，一切的一切都是电视台为了后期的制作。 不过这样一来大家都开心。电视台没有干扰比赛的正常进展，组委会和选手们很满意。电视台通过剪接，向观众奉献了一档娱乐加专业的综艺节目。收视率越高，走廊公司名气就越大。 前三名要和明星们互动，三名以外的人可以由自回家。到时候阶段性奖金会直接打入他们的个人账户之中。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赛后 10号和11号向袁忘告辞，表示如果袁忘有机会去以色列，一定要联系他们，同时表示很高兴能认识袁忘。袁忘礼貌送两人上出租车，他们将搭乘下一趟飞机回特拉维夫。 和袁忘一起送10和11号的还有特雷，弯刀闪电特雷。 目送出租车远去，特雷道：“以色列人还是够意思，虽然没进前三，但该给的钱一分不少。” 袁忘呵呵一笑：“如果他们知道你是无声，故意和他们接近，为了将来合作埋下棋子，他们一定不会给这笔钱。” 特雷反问：“无声？骇客无声？” 袁忘微笑：“你自己心中有数。” 特雷无所谓：“随意，我的车来了，很高兴认识你。” 袁忘和特雷握手：“我也是，再见。” 拿到前三，完成和本杰明的协议，袁忘想立刻报点小仇。最好的报复方式莫过于把无声挖出来。说特雷是，袁忘自己也不太信。特雷如果真是弯刀闪电，过的是集体生活，不可能无微不至的每次都关注到本杰明的事上。特雷如果不是弯刀闪电，打个电话就可以弄清楚，那他就肯定是无声。 …… “嗨。”袁忘接电话。 “干的不错，别恨我，这只是生意。”本杰明：“如果有我能帮忙的事，尽管联系我。” “有。” “哦？” “去死吧。” “哈哈，我拒绝。”本杰明：“走廊的猎人分公司已经成立，下一步我们将收购华盛顿，洛杉矶，纽唐等多家猎人公司。喂，纽唐最好的猎人公司是哪一家？” 袁忘：“侦猎社。” 本杰明：“切！我买了你们侦猎社，你们离职后再开一家新侦猎社，当我傻的吗？” 袁忘：“没事我挂了。” “挂吧挂吧。” 袁忘挂电话，联系艾玛：“卧底任务怎样？” 艾玛：“基本完成任务。前上校教授下属的助教大有问题。在火焰和其联系后不久，助教在那三天时间内在纽唐寻找住所。我查询其电脑的历史记录，发现他的关键词是偏僻的独居住所，主要集中在西城郊位置。” 艾玛：“最近一段时间，助教和其大哥联系次数突然增加。其大哥是典型的反美恐份。他大哥今年四十岁，无业，依靠每周几百美元的救济金生活。拿到救济金后每天晚上都去阿人聚集区的酒吧喝酒。他常去的地点是住所附近的一家慈善教会，经常去那里领取免费食物。” 袁忘问：“助教大哥住所在哪？” 艾玛：“西城郊公寓。我侧面了解到助教大哥思想非常激进。他认为世界苦难的根源都在美国，只有毁灭美国，人们才有幸福的生活。我认为助教大哥在帮助火焰。在火焰到达美国这段时间，虽然助教大哥仍旧经常去酒吧，但是都不喝酒，只和人聊天。而且出手大方，给小费都是20美元。” 袁忘好奇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信息？不会是联调局查到的吧？” 艾玛：“部分是我潜入更衣室，办公室的调查结果。部分是柳飞烟协助调查的成果。” 袁忘：“柳飞烟？” 艾玛恼火：“我能怎么办？你让我卧底，人跑没影。我需要查证一些事，你又说不能与联调局合作。我只能找侦猎社了。” 袁忘哈哈一笑：“行，找侦猎社也可以。既然如此，大学已经没有卧底的价值，撤吧。” 艾玛一顿：“我……我明天要上西班牙语课。” 袁忘一怔：“你上课上瘾了？” 艾玛一直可否：“大学生活丰富多彩。” 袁忘：“那侦猎社？” 艾玛：“我兼职，大学上课很由自。” 艾玛作为菜刀已经具备了锋利的需求，一把菜刀去做美容干嘛？不过，在纽唐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艾玛未必会长久留在侦猎社。 袁忘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艾玛回答：“好。” 刚挂电话，一辆车开到面前，小丁开车，老毒在后座放下车窗：“上车。” 袁忘：“不上。” 老毒回身，摸索出一张10元钞票：“上车。” 袁忘哭笑不得，拉开门把上车。 …… 老毒在汽车开动后，双指夹起一张10元钞票道：“第一个问题：最了解本杰明的是你。以你的了解，你能否想到证明本杰明汉克就是本杰明雷纳多？” 袁忘反问：“美国已经放弃证明本杰明雷纳多不存在？” 本杰明这事有两种证明方式，第一个方式证明雷纳多不存在，那本杰明就是本杰明。这是最好的最直接的办法。第二种方式：寻找本杰明汉克的DNA。本杰明雷纳多的履历表明，他在本杰明越狱之前是一名在山野隐居生活的人。雷纳多的DNA不可能在当时出现在南美。只要拿到DNA，再比对本杰明雷纳多的DNA，就证明本杰明雷纳多就是本杰明汉克。 这也得怪司法机构没做剖面DNA，但正常来说没人会做这个。目前科技只有剖面DNA才能辨认孪生兄弟。因此司法机构突破点就是找到本杰明入狱之前的DNA。 老毒：“你管。” “喂，求人帮忙态度要好一点。” “一会我让小丁跳舞给你看。” 小丁当没听见，老毒正色道：“本杰明的危害很大，本来不关我的事。但是既然上司让我调查摩萨德背后的故事，我就有必要拿下本杰明。” 袁忘道：“有，有一样东西有本杰明的DNA，并且可以说是比较确凿的证据。” 老毒：“是什么？” “夕阳悲歌。” “夕阳悲歌？” “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夕阳绽放出其最后的光芒，让天地万物同燃血色。”袁忘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本杰明是一位造诣颇高的油画爱好者。当时本杰明隐藏身份，我们成为搭档，来调查几个人黑吃黑的情况。在一家海边酒店住了大概十五天。” 某天早上，本杰明架了面板，在二十层的酒店阳台看着大海，始终没有动笔。他说找不到灵感。 袁忘问本杰明为什么喜欢油画。本杰明回答，这可以锻炼自己的耐心和细心，他最喜欢是在落笔前的等待，等待灵感，等待天人一体。 实则是调查时等待信息过程中本杰明出现了焦躁和焦虑的负面情绪，为了调整自己的情绪，本杰明才决定画一幅油画。 夕阳偏西，红色开始渲染大地时，本杰明动笔了。很认真，很投入，很仔细，完全沉浸在其中。因为红色颜料用的太多，最后发现红色颜料不足，本杰明咬破食指，补上了最后一抹红色。这抹红色和颜料红色不太一样，但本杰明对此非常满意，他认为最后一笔才是点睛之笔。袁忘油画艺术修养不高，看不懂这画好在哪，这一笔好在哪。 在画好这幅画后，袁忘电话联系可以送餐。送餐员到达房间，看了油画询问这是什么画。本杰明表示没有名字，询问对方怎么看。送餐员是勤工俭学的油画专业大学生，他说仿佛在歌颂夕阳的悲壮与倔强。最后这幅画就命名为夕阳悲歌，油画送给了这位大学生。 老毒点头：“找到画和大学生，本杰明就跑不掉了。纽唐大学吗？” 袁忘：“不，哥伦比亚大学。” 老毒点头，袁忘道：“哥伦比亚国的哥伦比亚某大学，我也不知道是哪所大学。” 老毒看袁忘三秒：“一会我跳舞给你看。”这要查起来就有深度了，这种麻烦事还是交给联调局比较靠谱。 老毒：“第二个问题，本杰明勾当摩萨德十有八九是贝尼的账本。你知道不知道，贝尼账本有什么能让摩萨德愿意和本杰明合作的东西？” 袁忘：“贝尼账本东西很多。” 老毒：“不，这类合作一定有比较致命的理由。摩萨德好歹是一流情报机构，本杰明翻天去也只是一个罪犯。其中肯定有很重要的东西，这东西是什么？” 袁忘：“我怎么知道？” 老毒：“我认为和闯关赛有关系。” 袁忘纳闷：“怎么关？” 老毒：“不知道我才问。好了，第三个问题：谁是无声？” “这个问题很有深度。”袁忘沉吟许久：“第一可能：高层淘汰者。第二个可能：虚晃一枪。” “什么意思？无声有能力到高层吗？” “无声是北美第一骇客，他在闯关赛不作弊那才有鬼。如果他参加闯关赛，肯定会想办法获取一些内部信息和资料。因此他晋级到高层的可能性很高。”袁忘道：“还有一个可能是我大胆的猜测。我认为以摩萨德的水平不至于和本杰明认真对赌。” 袁忘：“假设摩萨德与本杰明就贝尼账本进行对赌，他不会只用这一点点实力。在比赛中摩萨德肯定会肆无忌惮的作弊，一切以赢为主，这是情报机构的特点。对赌应该是有的，但只是一个彩头……为什么呢？” 袁忘道：“我思来想去，本杰明身边有几个亲信，最亲的亲信当属无声。无论是火组还是奎梨神偷，都还达不到无声的地位。无声必然是你们重点调查的目标。实际上火组也好，奎梨也好，我相信联调局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和资料，唯独没有无声的线索。” 袁忘：“借闯关赛的机会，扔出奎梨，两大亲信之一的奎梨。让所有人都认为无声也参加了闯关赛。只要调查清楚参加闯关赛人员的资料，就可以锁定几位嫌疑人。不，我认为是烟雾弹，无声根本没参加比赛。” 老毒问：“既然如此，在19楼除了苦修者和叶夜骇客之外，还有谁？” 袁忘不理会，问：“10号是苦修者吧？” 老毒反问：“为什么这么认为？” 袁忘：“配合他的绰号，我认为他身体部分伤疤似乎是故意为难和锻炼自己留下的。” 老毒点头：“没错，苦修者遥控杀了不少人，对此他内心非常挣扎。每当出现这种情绪，他就会疯狂锻炼来宣泄压力。回答问题，还有一位骇客是谁？” 袁忘道：“我刚才说了，以无声水准肯定知道一些比赛的内容。奎梨不是在吗？只要事先准备好几个软件，知道怎么操作，不就行了吗？奎梨在18层很拼命，被我黑了后向裁判申诉，死不要脸的晋级。反过来看被复活后的她，没有这么拼命。不肯定，我不了解奎梨。” 老毒：“这就麻烦了，联调局已经认定参赛者中有无声。恐怕我改变不了他们的看法。” 袁忘：“别改变啊，万一无声真在其中，我不背这个锅。” 老毒点点头，道：“对了，你的小女朋友很可能会叛变。” 袁忘：“谁？” “艾玛。”老毒道：“据我所知，有高层约艾玛吃饭。比李寻高，和我级别差不多。机构老大办公室的直属特别探员。” 袁忘问：“哪个联邦机构？” 老毒道：“我不清楚，我猜是联调局，不排除国土安全部的可能。你懂得，联调局在国内性质更接近高等警察，国土安全部更接近CA。以你小女朋友的三观，要拉拢她入伙不要太简单。” 袁忘无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 老毒：“好了，没事了。小丁，前面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扔下来。” “草。” 老毒：“你没事就去酒吧看看，我好几天没去酒吧，听说最近生意不错。妈蛋，老子才离开几天，就把生意搞成这样。你看看是不是这些员工胡搞瞎搞，不要怕矫枉过正。” “好。” 老毒：“另外，我那边有个小道消息，有人花高价在找一个叫诺亚的人。说诺亚是抛弃他的父亲，他现在发达了，知道诺亚在纽唐生活。我圈内人基本上都知道这个消息。”老毒这个圈有点生猛，虽然年纪偏大，但都是一线好手，并且是多年生死线上存活下来的一线好手。 只不过这个圈子很散，大家互相没有往来。如果为了这个利益联合在一起，那就非常可怕了。 袁忘问：“诺亚长什么样？” 老毒：“不知道，一出生就被抛弃。听母亲说其绰号诺亚……不提扯淡的这部分信息。圈内人都知道诺亚是谁。但价格开的有点高，实物交易，一千枚金币。” 黄金是80年代到90年代时候的黑色硬通货，发展后进行了一定规范，以金币为一个单位，慢慢的就有了一条规潜则，一枚金币就是一千美元。也称呼为1K。一千枚金币一来说明对方是道上人，二来说明诺亚的资料价值一百万美元。 “关我屁事。”袁忘下车，关车门，目送汽车离开。秋意飒爽，这晚风一吹，能感觉到冬天的脚步不远了。袁忘左右查看后联系郑燕。艾玛卧底任务已经完成，至于进一步挖火焰的工作袁忘是不干的。赚钱可以，正义可以，但是不能为了金钱和正义而赴汤蹈火。 等待五分钟，郑燕来电话转达了诺亚的意思，一旦求证袁忘的情报，伦敦会有人联系袁忘谈论赏金的事。 刚挂了电话，柳飞烟来电话，先问候袁忘和比赛情况，客套后进入话题：“回来开会。” 袁忘：“赵雾需要一周时间进行配合拍摄，叶夜被禁闭太久需要休息。” 柳飞烟：“这次抓捕不需要他们。”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荒野追逃（上） 之前打过交道的雅利安一位前大佬的女儿喜欢野外生存。大学期间参加了生存训练营，与一位名叫特克的教练恋爱。恋爱就恋爱吧，大佬约见了特克，很快特克就转行开始帮大佬打理生意。主要是一些投资生意。 大佬在上个月突发心脏病去世之后，雅利安的人盘查账户，发现特克中饱私囊。因为是合法生意，雅利安选择报警。警方逮捕特克，特克申请保释，保释之后特克亡命天涯。 雅利安联系了纽唐多家猎人公司，请他们追回特克。其中侦猎社也受到了邀请。 特克此人具备相当强的野外生存技能，他和之前侦猎社遇见的逃犯不一样，特克可以不依赖城市进行生活。 当然，只是可以不依赖。 在四天前雅利安发布抓捕信息，这四天没有特克的信息。一直到今天下午四点，特克在远镇的五金店刷卡，购买了几件工具，并且在便利店购入一批调味品。 柳飞烟定位远镇：“远镇位于拉马坡山脉西北位置，有理由相信特克生活在这个区域内。” 拉马坡山脉的面积大约半个纽唐大小，有部分是国家森林公园风景区。是纽唐户外生存爱好者最喜欢的地方之一。拉马坡山脉部分区域允许狩猎野兔和鹿，也是猎人俱乐部喜欢的地方。 西北位置是准许狩猎区，这个季节经常有猎人出没。 柳飞烟道：“狩猎俱乐部可以提供大本营后勤保障，并且协助我们抓捕逃犯。我们要派遣两个人前往狩猎大本营，根据猎人反馈的信息去寻找特克。这是一个比较艰难的任务，困难很大。我们答应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有抓捕特克的把握，我们答应的原因是雅利安上次给过我们面子，我们还人家一个面子，给将来我们友好相处打下更牢固的基础。” 柳飞烟：“再者特克确实犯法了，他吃掉的钱导致二十多个中产家庭破产。因此艾玛、肖邦和袁忘，你们中两个人要跑一趟。就算是旅游，也得去一趟。” 艾玛也参加了这次会议，袁忘道：“艾玛正式就读纽唐大学，我看这任务我和肖邦去吧。” “老搭档。”肖邦伸手和袁忘上下拍掌。 柳飞烟不为所动：“如果因为工作而耽误学业，这份工作不要也罢。如果因为学业而耽误了工作，这份学业不要也罢。艾玛可以有别的理由拒绝执行本次任务，比如不是自己的幸运日，比如身体不好。但我不接受因为要上学而拒绝执行任务的解释。既然在侦猎社工作，工作是第一目的。” 袁忘看柳飞烟，你这是要把人逼走？ 果不其然艾玛道：“我考虑过这问题，鉴于目前情况，我申请离职。” 袁忘反对：“你得再呆十天。” 艾玛：“为什么？” 袁忘道：“虽然你水平不行，虽然你能力不行，虽然你和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是晚娘交代必须保护你最少两个月，距离两个月时间还有十天。飞烟，不要为难她，让她再呆十天。” 柳飞烟：“可以。” 艾玛反问袁忘：“你说我能力不足？” 袁忘道：“本次卧底纽唐大学你有最大功劳，不过你问过自己干了什么吗？联调局给你安排好身份，联调局帮你擦屁股，你做的事只有一件，潜入助教的办公室，寻找到可疑线索。这种事侦猎社有谁做不到？” 袁忘道：“你最大的功劳就是在南镇和火组交战时击毙了一名火组成员。你也清楚，我虽然处于下风，但是他们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我，拿下我也没有好处，迟早要逃跑。你有一定实力，但你属于可以替代的人员。” 袁忘进一步解释：“你看我们侦猎社的配置，指挥柳飞烟没问题，她了解大家，擅长沟通，公私分明。其把握事态能力无可替代。秦舒虽然追星和恋爱，但是情报梳理工作做的非常好。叶夜就不说了。” 袁忘：“在四名后勤中，赵雾潜行水准你知道的，不可替代。肖邦万金油，哪个岗位都能胜任，并且能做好所有岗位，不可替代。只剩下我和你，你除了暴力还有什么？脑子？对了，你还有凶。” 柳飞烟嗯了一会：“袁忘，我知道你是反向激将。我说实话，我真是如你所说这么考虑的。艾玛人才曹营心在汉，一会和联调局眉来眼去，一会又和国土安全部门吃饭，一会又要念大学。” 柳飞烟看艾玛：“艾玛，我们关系还不错，我希望以后关系也不错。作为侦猎社的成员，作为统筹者，袁忘也夸我公私分明。所以我支持你的离职，希望你能坚持离职，不要被袁忘所动摇。” 数秒沉默，肖邦：“因为太出名，是不是以后连卧底的可能都没有了？” 袁忘看肖邦：“我第一次发现肖邦你很擅长补刀。” 肖邦泪奔：“我没那意思，我只是想到了这点后，情不自禁说出来。真的，我说的时候没想会伤害到谁。而是在思考你们所说的话，从中进一步的分析艾玛的利益。” 秦舒站起来：“艾玛，离开侦猎社我们还是好姐妹。”准备拥抱送别，结束话题。 在几人中，唯独袁忘是希望艾玛继续留在侦猎社。其他人对艾玛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们已经敏锐感觉到艾玛对侦猎社没有归属感。她始终还是希望能在官方机构工作。相反，其他人已经有将侦猎社团队当成自己家的想法，包括赵雾。 袁忘看时间，是晚上十点，站起来：“会议就此结束。飞烟，你安排一下，我和肖邦跑一趟。我这边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柳飞烟关心问：“什么事？” 袁忘拿外套：“毒神酒吧生意太好，老毒让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飞烟道：“我知道。” 袁忘一顿：“啊？” 柳飞烟：“柳云认识吗？我们柳家大歌星。” 袁忘点头，当初自己从警队离职后，第一份每天数百美元的工作就是柳云的打杂工作。 柳飞烟道：“柳云是一名创作型歌手，她出了一首歌：毒神酒吧。歌词大意是，毒神酒吧如同黑暗中的明珠巴拉巴拉。这首歌上周发行，上了欧美流行乐坛TOP10强榜单。有人说毒神酒吧真实存在在纽唐某某地方，于是……” 袁忘点点头，拨打酒保电话：“生意好吗？” 酒保：“非常好，垂涎老板美色的那位老板娘派人过来应付，看这架势是要接场。” 袁忘：“关门，放假一周。把毒神酒吧改名。” 酒保大喜：“老板让我看着办，我怎么看着办？你拿主意最好。改什么名字？” 袁忘道：“就叫毒神之愿酒吧。” 酒保：“毒神之愿铁？我绰号老铁。” 袁忘：“那得叫毒神之愿铁雅亭酒吧。”还得加两名服务员。 酒保大笑。 袁忘想了会，道：“就改名叫万神酒吧吧，一万两万的万，神话的神。” “OK。”酒保大喊：“老板通知打烊了。” 袁忘挂断电话，肖邦很疑惑：“袁忘，为什么老毒不希望酒吧生意好呢？” 袁忘回答：“那是他的圣地，有些人圣地是高山，有些人圣地是海岛。在这些地方他们能忘记烦恼，忘记梦魇，可以回忆当初。酒吧是老毒心灵的疗养圣地。” 袁忘见艾玛低头看桌子，手指转动桌上的手机：“散会了散会了，谁请吃宵夜？失恋的人请客？” 秦舒发出一道杀气，然后叹气：“看出来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袁忘：“你就差没在脸上写失恋两个字了。” 柳飞烟：“我请客，庆祝走廊闯关赛圆满成功，随便打电话下单，我买单。” 艾玛站起来：“我先回房休息。” 大家不吭声，听着脚步声消失，袁忘看向柳飞烟。 柳飞烟道：“这是我们之前就讨论过的结果。我们努力为她创造过团队条件，也包容她的脾气和性格，尽可能的和她接触。但是我和秦舒都发现，她骨子里看不起我们这种商业型民间小团队。她也在努力适应，但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侦猎社人还是要补的，下次招人我们谨慎一些。” 袁忘问：“你怪我自作主张？” 柳飞烟：“不，我理解。毕竟是秦氏侦猎社，晚娘出面说话，最少艾玛是可信的。我肯定也得给晚娘这个面子。还有二十天，袁忘和秦舒你们就要参加侦猎社的考核，先预祝你们成功。你和肖邦明天去拉马坡猎人营地，我估计要住五六天时间。等你们回来，我们的新基地就可以投入使用。所以接下来这一个多月，我们侦猎社暂时不会接大单。等我们稳定后再说。” 柳飞烟：“这一个多月时间，除了你们考核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事情是训练。赵雾，肖邦和我都要进行一个强化训练。我已经联系了我爸的老朋友，到时候可以借用联调局的农场资源。另外我和欧洲的朋友联系，侦猎社可以考虑前往欧陆抓人。特别是欧盟的跨国作案频发，有非常大的市场。” 袁忘道：“没听说欧洲有赏金猎人这个职业。” 柳飞烟回答：“我朋友是欧洲警察署的一名专员，我们可以作为其临时雇佣的线人进行工作。人他拿走，功劳给他，赏金我们拿。欧洲的官方悬红都不高，少见超过20万美元的单子，但是民间悬红比纽唐凶狠。欧盟多个国家同意受害者家属悬赏捉拿犯人，这部分赏金会给提供了重要线索的线人。我们就是提供重要线索，不小心抓到人的线人。” 大家没意见，肖邦道：“我们侦猎社集体去欧洲旅游也不错。我特别喜欢法国，法国的白兰地，法国的葡萄酒。我一直梦想在法国买一块葡萄庄园……” 袁忘拿手机：“叫吃的，叫吃的。谁点葡萄酒谁买单。” …… 早餐后，肖邦和袁忘搭乘直升机前往狩猎营地。狩猎营地主建筑为帐篷。汽车只能停在半公里外的停车区。猎人们三两的聚集，话语很少，喜欢低头走路，大部分人背了猎枪，也有携带弓箭的猎人。 俱乐部负责人接待两人介绍情况：“目前营地一共登记四十七名猎人，这边有专门商家定点收鹿肉、鹿皮。营地有一条专门公路，只在狩猎季节开放。这边请，我们首先要了解下规则。” 说规定更贴切，负责人说明多数猎人性格，不喜欢扎堆，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不喜欢交朋友。他们话语少但他们都是好人，因为违反规定的猎人会被踢出俱乐部。俱乐部有几条硬规定，必须穿警戒色也就是反光材料衣服，反光材料不得遮挡，其面积不小于30乘10厘米。不得朝未知物种开枪，不得抢夺他人追击猎物。 再说了一些规矩后，负责人进入正题：“我认识特克。特克和猎人有所不同，他是一名生存专家。他可以用大自然材料造房，养活自己。他很清楚人类所需要的几种不可或缺的营养。能从自然界中寻找到自己所需的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脂肪等。” 负责人拿出纸质地图：“这个区域是拉马坡山脉自然资源最丰富区域，大概七平方公里左右。这个绿色橄榄球型属于资源丰富的A类地形。我们猎人并不喜欢去A类地形。” 袁忘疑问：“为什么？” 负责人回答：“兔子和鹿有一个特性，他们繁殖能力强，一旦在区域内没有天敌，他们繁衍速度惊人。达到一定规模后，他们会吃光草木，不仅破坏环境，还导致其他动物无法生存。A类地形相对来说是猎物比较稀少的地形，加之树林茂密，因此猎人们很少去A类地形。” 负责人拿出一个喇叭和喷雾：“这是驱熊器。如果在外露营，一定要在营地周边喷洒这种液体。我不建议你们露营，蚊虫会让你们质疑人生，野外宿营最少也要带上合格的帐篷。” 负责人道：“我和几位猎人研究过特克，我们都认为特克藏身在A类地形中。这片地形有沼泽，有森林，有草地。食物不仅有鱼类，还有兔子等小动物。并且A类地形存在折叠落差，很容易找到天然庇护所。你们要找特克，我建议从A类地形入手。目前在A类地形中只有一名猎人。说实话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向我提供可能发现的特克信息。” 负责人道：“我们寻找到两名猎人作为你们的向导，每天一千美元。” 袁忘点头和负责人再次握手，带感激口吻道：“非常感谢。” 负责人笑了下：“应该的。”雅利安找自己，自己能不答应帮忙吗？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荒野追逃（中） 向导一老一女，是一对爷孙。老爷爷今年六十五岁，从小就生活在野外，是一位标准的荒野老猎人。孙女是纽唐大学自然农林专业的大学毕业生，今年刚刚毕业，二十二岁。 老爷爷叫皮克，孙女叫米娜。米娜从小就和爷爷生活在一起，到了高中时期，每逢假期都会回到爷爷的家，和爷爷一起狩猎。他们的脸部有图腾式的刺青，他们介绍才知道，皮克是混血儿，其父亲是印第安人，继承了族群的刺青传统。由于米娜这个年代不能狩猎大型动物，因此只有入门级的刺青。 荒野追逃是赏金猎人们工作的一部分。纽唐还好，诸如西南一些州荒野面积大。有戈壁，有沙漠，有山脉，也有峡谷。常见几百平方公里的无人区。猎人经常要追逐罪犯进入这些地形。交通工具五花八门，有汽车，直升机，马匹，甚至需要徒步。更极端的是阿拉斯加冬季猎人，拉着雪橇，喝着烈酒在冰天雪地，渺无人烟的地方追击逃犯。 …… 皮克和孙女看着地图小声指指点点。地图被战略规划过，橄榄球被切片分成十个区。皮克招呼两人，道：“这三个圈圈是资源最多的地方，无限的淡水，充足的鱼类资源。我如果是逃犯，一定会选择这三个地带，因为可以很好的长久的生活下去。” 皮克解释了原因，野外生存最困难的一个食物来源是脂肪，兔子和鹿几乎没有脂肪，鱼类是最重要的脂肪来源。 袁忘问：“最可能是哪个圈圈？”三个圈圈分别在二、五、八三个区域。虽然雇了直升机，但是为避免打草惊蛇，向导不赞成直接运人到目标点。 皮克看米娜，米娜用布条缠绕头发，看起来非常精神。她手指五区：“这里。这里有丰富的黄竹，黄竹是极好的建造材料。易于加工，用途广泛。五区森林茂密，很容易迷路，可以有效避免少数人的追击。另外在五区有一处护林小屋，里面囤积了提供给落难者使用的资源。有求救电话，有睡袋，饼干、罐头和淡水等。如果我是逃犯，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资源，一旦我生活不下去，或者生活有困难，我可以从护林小屋内拿取一些物资。” 米娜道：“猎人也好，生存专家也好，都知道护林小屋的位置。因为护林小屋的位置是市政厅特意交代，每位野外工作人员都要知道的地点。”地图上就有清楚的护林小屋标记，方便落难者前往。 袁忘同意：“那我们就以护林小屋的目标。我们本次抓捕时间最多五天，五天之内我们必须返回营地。” “五天时间只能搜索一个区域。”米娜手指六区河道：“我们可以搭乘直升机到这里，步行十公里到达护林小屋。” “……”袁忘和肖邦互相看一眼。山地步行穿越森林十公里，比登山十公里还要幸苦的多。 米娜再指五区护林小屋附近：“护林小屋建立在显眼的草地中间，护林小屋可以作为我们撤离的地点。” 袁忘小心问：“有近一些的降落点吗？” 米娜摇头：“有可能是有，但有可能会惊动猎物。从六区走，也是考虑到风向问题，我们在下风口，猎物闻不到我们的味道。” 袁忘提醒：“我们要抓捕的是人，不是动物。” 米娜回答：“对于特克这样有十年以上野外生存经验者来说，他具备动物的嗅觉。这是我考虑的最好的降落地点。” 肖邦：“皮克先生身体可以吗？” 皮克皱巴巴的脸露出笑容：“你会知道的。” 米娜道：“行李由我装备，除必须物品之外，其他东西都不能带。” 袁忘：“米娜，你很有专家的气势。” 米娜回应：“在这片土地上，我确实是专家。” …… 背上大登山包，检查武器装备，四人搭乘直升机到达六区。和直升机约定，假设没有收到新的信息，他们将在五天后护林小屋附近等待撤离，到时会有使用有颜色的烟雾弹指引。 米娜带了一把改装来复枪，有效射程30米。实际上是一把发射麻醉飞弹的特种枪。让袁忘和肖邦大开眼界的是皮克带的一把父亲留给他的枪。是一把三八大盖加一把四倍瞄准镜。 前往护林小屋的路上，皮克告诉袁忘和肖邦这把枪的来源。 作为新兵的皮克父亲参加的第一场战斗就是硫磺岛战斗。他们被日军困在一个阵地内整整一天。日军依靠高度优势完全主宰了战斗。战斗中皮卡父亲发现M1加兰德步枪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威胁，于是从阵地尸体堆摸到这把三八大盖。这把枪在这场战斗击毙了三名机枪手，给了大家一些喘息的机会。 根据皮克父亲描述，当时美军M1903精度都不如这把三八大盖。三八大盖缺点就是杀伤力低。在当时只要不是被击中要害，及时接受治疗的士兵都能活下来。优点是稳定性高，后坐力小，新兵上手快。 在此后战斗中，皮克父亲成为了连队狙击手，用的就是这把三八大盖。 皮克：“这把枪还有最辉煌的时刻。当时日军迫击炮阵地经常设置在山坡后，指挥官在山坡顶部侦查，根据指挥官的观察调整角度进行射击。这种模式让美军当时吃尽苦头，打不到对方，要么从下而上强攻对方山顶工事，要么只能依靠空中优势轰炸阵地。” 皮克父亲在距离五百多米的情况下，用这把枪连续射杀两名日军炮兵指挥官，让日军曲线火力无从开火。依靠这把枪，皮克父亲连队以少量的伤亡占领了日军迫击炮阵地。 听着故事，走着山路。米娜在前面带路，皮克和袁忘、肖邦聊天。旅途比两人想像的更为轻松和有意思。 进入森林后，米娜的话很少，并且还多次让皮克小声点。在阻止无果后，米娜拉长距离到五十米。 下午三点，四人到达森林边缘。袁忘接过望远镜，看见了护林小屋。袁忘第三次强调：“我们没有射杀特克的权利，除非他持有杀伤性武器，并且有攻击倾向，我们才能使用武器。” 这里距离护林小屋还有三百多米，即使看见特克，也抓不了人。 米娜转了一圈：“扎营。” 扎营对携带了现代设备的人来说很简单。找一块比较平整的土地，打开帐篷即可。帐篷更为简单，如同开雨伞一般，撑开将帐篷固定就算完事。 米娜引领袁忘到森林边缘，指数公里外的一片高几十米的山崖，山崖下是茂密的树林。米娜道：“这个山崖被称呼为利爱多山崖，在四百多年前，有印第安人居住在这片山崖下。这个山崖有水，侧面是沼泽，食物丰富。森林提供了木材，还有大量的黄竹。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聚集地。” 袁忘：“有什么计划？” 米娜道：“我们凌晨一点通过这片开阔地。第一个工作，检查护林小屋是否有被人使用的痕迹。第二个工作，在凌晨五点之前进入对面那片森林。” 袁忘道：“不是吧？走了一天的山路，晚上还要走？”妈呀！ 米娜看袁忘：“你们身体素质很好，应该没问题。” 袁忘：“这把M4质量也很好，但是我不会用他去砸门。”身体好就得折腾吗？这不是劣币驱逐良币吗？ 米娜停顿数秒，问：“你这句话意思是类比？” 袁忘摊手，不知道怎么回答。 米娜说明自己这么做的理由：“我们所在这片森林很贫瘠，几乎没有可食用的自然资源。特克在山崖下居住可能性极大。特克虽然不是猎人，但他是一名生存专家。因此我们需要更加隐蔽的慢慢的接近对方。因此我们搜索速度会很慢，明天凌晨前必须到达对面。到达之后，我们才可以真正安营，开始小队搜索。” 袁忘没理解：“什么意思？” 米娜道：“胜负因素在是我先发现他的行踪痕迹，还是他先发现我们的行踪。你告诉我，特克一旦发现我们，会立刻逃遁。我了解周边的地形后，无法判断他会如何逃遁。因此要抓住特克，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发现他的行踪。作为一名野外生存专家，他会以自己营地为中心，向外搜索以了解资源和地形。一旦找到他的痕迹，就可以确定他距离我们不远。” 米娜：“这也是打猎的原理，你们是猎人，我们也是猎人。你们在抓捕坏蛋时，肯定不会想惊动他们，会从侧面信息了解他们，而后慢慢接近他们。我们也一样，我们通过环境和粪便等细节来了解猎物的行踪。从猎物角度来说，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如果发现自己成为目标，必然会慌不择路的逃跑。” 袁忘拿出地图：“这里距离远镇多远？” 米娜：“山崖另外一边就是远镇。远镇距离山崖大概七公里左右。远镇早年是猎人的聚集地。但因为滥杀的原因，导致这片区域动物灭绝。从好的方面来说，让这片土地成为了A类资源，从坏的方面来说自然是破坏了生态。” 米娜见解很独到，现在人说保护大自然，保护动物，保护植物，不应该干涉大自然法则。米娜认为人类应该是一个平衡砝码。她认为大自然并不平衡，诸如老虎之类的他们繁衍能力差，加之群内好斗，所以形不成规模。米娜举例鳄鱼，鳄鱼泛滥没有天敌情况下，水产资源被全面破坏。诸如佛罗里达州最少有一百万条鳄鱼，每天需要的食物不计其数。这个团体因为没有天敌而在持续扩大。并且因为食物匮乏开始沿河迁徙。对生态造成致命性的破坏。 这是猎人的观点，猎人他们的观念不是滥杀，而是控制某种动物数量的一种保护自然的行为。当然猎人不可能自律，所以必须由法律来监管。诸如被列为国家标志的袋鼠，并没有受到法律保护，甚至当地还鼓励民众猎杀和食用袋鼠。原因是他们已经泛滥成灾，对生态，甚至对人类正常生活造成了破坏。 袁忘对此并不了解，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和米娜的见解比起来，袁忘感觉自己的思维很自我与狭隘。但是感觉米娜的论调和主流不对。不过狭隘也有好处，不管对不对，米娜是熟人就是对的。有更熟的人，更熟的人就是对的。对于这种没有原则的事情，袁忘是很好说话的。 生怕惊动可能存在的特克，晚餐没有点火，吃了点口粮后，各自回到帐篷休息。因为疲劳的缘故，袁忘和肖邦甚至打起了呼噜。 凌晨时分，米娜叫醒两人，收拾东西后开始行军。野外生存者在夜晚通常是不会离开营地，因为无法预知可能存在的动物威胁，这也是他们更喜欢称自己营地为庇护所的原因。白天特克有可能游弋森林边缘寻找食物或者观察地形。毕竟护林小屋内的资源是非常丰富的。 类似的落难者救援装备物资都很丰富，诸如标准的船只救生艇，里面存有大量的淡水和食物。甚至还有绳索，信号枪等全方位的物资。 袁忘和肖邦没有夜行野路的经验，磕磕绊绊。鉴于此情况，皮克就带肖邦走，袁忘占便宜，被米娜握了手走。 一路上四人就赏金猎人和猎人之间的共同性进行讨论，米娜说的很有道理，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袁忘试探问：“米娜，有没有兴趣成为城市猎人？” 米娜丝毫没有犹豫回答：“没有。再过两多月，我就是农林部的正式护林员，同时我正在做自己的研究，准备考研论文。” 肖邦好奇问：“什么论文？” 米娜：“生态保护。我认为生态保护不仅只是保护，而且人类作为灵长类动物，要更积极的介入自然生态中。适当时必须改变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拉马坡是我主要研究的对象，我们所在这片区域曾经是猎人们滥杀的区域，哺乳动物几乎灭绝。但是，四十年后再看生态，会发现这片区域自然生态远比其他区域生态要好。” 米娜道：“我认为在客观条件下，动物对生态对自然存在很大的破坏力。” 肖邦显然反对米娜的看法，他认为人类不应该插手自然界，应该任其发展。双方一路辩论，被握了手的袁忘有种电灯泡的感觉。自己说不上话，两人当自己不存在。更过份的是，一个激动米娜扔开袁忘，凑到肖邦身边理论。恰逢肖邦狡猾的脚滑，两人就这么牵手了。 最过份是米娜把自己左手手套脱掉，将肖邦手套脱掉，握手在一起，美名其曰：你亲自感受下我是不是冷血动物？感受就感受，你们就这么牵着几个意思？ 算了，年轻人，爱咋咋地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荒野追逃（下） 米娜和皮克留守小屋外，袁忘与肖邦进入小屋调查，五分钟后出来。 肖邦蹲在米娜身边汇报：“有近期人类活动的痕迹，但未发现有物资被拿走。” 米娜点头：“我们走。” 袁忘跟随在后思考，为什么肖邦要向米娜汇报？讲道理，向导是带路和建议，怎么感觉米娜已经成为小队领导。环境因素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拂晓前小队到达森林边缘，皮克寻找了一个扎营点。皮克和米娜轮流值班，大家休息到第二天上午十点。 十点吃过午餐之后，米娜和肖邦一组外出搜寻，皮克与袁忘留守营地。 …… “这条是兽径，小动物经常走的路。”米娜道：“有经验的人会观察这条兽径，以了解更多信息。注意周边。” 肖邦跟随慢慢走，东张西望：“注意什么？” 米娜停步，手指从土中捧起一朵小草，道：“被外力压入泥土，有一个超过四十公斤的物体站立在叶子上面一段时间。” 肖邦：“有人站立在这里？” 米娜点头，垫脚看山崖：“距离营地四公里，距离山崖七公里。我们去找附近的水源。” “为什么？” 米娜回答：“在森林中，水流是一个很重要的参照物。如果是我侦查营地附近地貌和资源，也会延着水流，以水流为中心点，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搜索……有人类活动迹象。” 米娜到自然水沟边，水沟边有一个挖开的坑，树枝和树叶盖在上面。米娜解释道：“有人在这里挖坑取水，水经过泥土和岩层的消毒，可以直接饮用。从对水坑保护来说，这里是对方主要或者次要活动区域，我推测对方营地在半径三公里之内。” 再搜索一会发现更多的人类痕迹，不仅发现布置在兽径上的陷阱，还发现了人类粪便。肖邦对米娜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 营地这边，袁忘和皮克生火烤肉，一人一瓶在泉水中冷冻过的啤酒，颇有点野营的味道。询问得知，米娜并非第一次做向导，米娜在高中时期就作为向导在拉马坡山脉帮助警察抓捕过嫌疑犯。 拉马坡山脉是纽唐内最大的自然生态区，一些具备野外生存经验的人，在犯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进拉马坡。每年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不过大部分人扛不住野外生活的困苦，也耐不住野外生活的寂寞。在潜逃一定时间后，就会主动回到城市。 对于逃入荒野和森林的嫌疑犯，警方原则上会采取不理会的态度。一个原因是搜索荒野需要大量的人力，一个原因是进入荒野的嫌疑犯无法对市民产生威胁。还有一个原因，监狱的生活水平远高于野外。 荒野猎人是猎人行业中最稀缺的资源，一来会跑荒野的罪犯，通常赏金都不高。二来，荒野追击难度很高，生活条件很差。三来，荒野猎人需要全方位的野外生存知识和经验，既然有这么强大的知识和经验，何必当赏金猎人呢？开个教练班不好吗？ 袁忘问：“大叔，我看电视综艺里的高手都用钻木取火，能教我吗？” 皮克回答：“我通常用打火机。” 袁忘问：“万一打火机丢了呢？” 皮克回答：“如此重要的资源会丢失，那就没有在野外生存的资格。” 吃肉烤火，皮克讲自己的故事。 他年轻的时候帮助司法机构进行过三次抓捕，都是毒鸟。当时毒鸟最喜欢隐在山林，然后慢慢的散货出去。如果司法机构大动干戈进行抓捕，他们在城市内的探子会事先发现。司法机构去的人少，很难找到他们，找到他们也未必打得过他们。 这种模式也是南美毒鸟的模式，他们多居住在山林豪宅之中，来的人多，他们就跑。来的人少打不过他们。因此就出现了斩首行动，小队渗透确认和定位目标，空中支援，一发地狱火入魂。 在马拉破肯定不能动用军事飞机，好在对方武装也不是那么强，于是就出现了特种荒野搜捕小组。特种小组虽然具备野外战斗和生存经验，但对本地的地貌不熟，需要向导们的指引。皮克始终是小镇治安官首推的向导。 袁忘学到了很多鬼点子。比如在上游水倾倒泻药。野外拉肚子的人通常很难想到中了泻药，而是认为吃坏了什么东西，于是多喝水。越喝越拉。到后来没有力气填埋粪便，也没有力气和特种小队正面作战。 米娜临走交代他们小组今天不回营地。袁忘本打算和皮克轮流值夜，皮克坚持自己守夜。袁忘也不说什么，回帐篷休息。 第三天上午九点，米娜和肖邦回到营地，带回了详细的信息。他们已经知道特克营地的准确位置，并且还在远处看见了特克。 米娜道：“我有两个计划，第一个计划是白天攻击，两面包抄之后，一面主攻。特克要么投降，要么一定会朝这个方向逃离，进入第二组的埋伏圈。计划缺点在于无法肯定特克白天会留在营地。第二个计划是夜袭，可以保证特克在营地，但是我们对营地周边的环境不熟……” 米娜犹豫片刻，肖邦补充：“米娜觉得我们两个人是拖后腿的，但是米娜又没有执法权。” 袁忘对米娜解释：“米娜，我们没那么差，只要不是快速行军，慢慢摸索前进我们不会惊动目标。我建议是不是这样？白黑结合。白天一组人到达B点埋伏，一组人夜袭营地。以特克的资料，他打不过我们这边任何人。” 袁忘：“假设我们拖后腿惊动了特克，特克就会朝埋伏圈逃跑。假设我们没有惊动特克，夜袭组就可以直接拿下特克。” 米娜看袁忘：“这个办法很好。” 袁忘谦虚：“谢谢。” 接下去进行分组，讲道理应该是综合能力最强的袁忘和米娜一组作为夜袭组，毕竟袁忘对夜晚比较熟悉。这个计划对埋伏组要求不高。不过鉴于米娜与肖邦的眉来眼去，加上特克不属于高危人员，袁忘主动背锅，将自己和皮克分在一组。当然也有一点偷懒的意思。 但袁忘没想到的是，米娜并不擅长夜间活动，于是袁忘和皮克就成了主攻组。所以偷懒是不可能偷懒了。 …… 在夜晚的森林里行动，袁忘完全迷失了方向，一味机械式的跟着皮克走。 皮克告诉袁忘，如果在森林迷路，一定要找水流。因为你认为自己朝东面走，但走了一段路后，会偏离方向绕回来，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鬼打墙。据说这是因为人左右脑发育存在偏差的缘故。顺着水流走可能会多走冤枉路，但终究能走出去的。最重要是没水在森林活不过三天。迷路后无论是自救还是等待救援，都不要远离水源。 两人携带有夜视仪，皮克不喜欢夜视仪，选择用头灯照明。袁忘被头灯晃了一次夜视仪后，也收起了夜视仪。 接近目标一公里两人停止交谈，放慢前进速度，减少声音。到了这里，袁忘发现人类活动的迹象。踩踏的绿草，折断的树枝，留在石头上的鞋底泥巴。 荒野是特克的圣地，他自信在这里他是安全的，难免麻痹大意。再者从特克使用信用卡就可以知道，特克不具备基本的反侦察经验。 皮克举拳，两人蹲下慢行，到了树丛边缘，皮克拨开树枝指外面。 袁忘什么都没看见。 皮克示意袁忘和自己退出来，拿起雨衣将两人包住，打开头灯。皮克指地面一块石头，然后拿几根小树枝斜搭在上面，形成一个斜面庇护所。皮克捡起地上树叶遮挡住一个出口。 袁忘汗颜，只看懂80%。皮克在袁忘耳边道：“三面都有荆棘树干，防止野兽靠近。正北方向是庇护所唯一出口。” 皮克用手指，示意袁忘绕到北面，他从南面惊扰特克，由袁忘抓捕特克。 袁忘点头，关灯，出雨衣。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袁忘慢慢的绕向北面。虽然只有两百多米，但是过程并不幸福。有很多带刺的干枯树木倒在地上，不停的勾扯袁忘的衣服。这些干枯树木都是特克特意找来，加强庇护所对野兽的防范。 北面区域比较干净，应该算是特克的院子。袁忘慢慢的接近庇护所。庇护所有门，竹子做的门。当然没办法开关这道门，进出必须将其挪开。从外面可以看见庇护所内有火光。 袁忘举手示意自己准备好了，数秒后皮克大喊：“保释执行官，特克你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刻离开庇护所。” 里面立刻有了动静，十多秒后又归于平静。 皮克靠近一些：“特克，立刻离开庇护所。” 皮克走到距离袁忘十米位置再次喊话，仍旧没有动静。袁忘看了看皮克，双手拿手枪上前靠住木墙。皮克单膝跪立举枪瞄准掩护。袁忘左手抓了竹门朝外一拉，竹门倒下，袁忘大声喊：“保释执行官。” 开启手枪上的战术手电筒，袁忘侧身照进庇护所，没看见人。 袁忘：“大叔。” 皮克进来，看见了庇护所一个小洞窟。皮克要钻，袁忘急忙拉住：“不不，不能冒险。大叔的环绕寻找出口，我蹲点。”不开玩笑，万一塌了呢？万一有落差摔了呢？ 皮克点头，拿上自己的枪离开庇护所。 大约七分钟袁忘听见皮克的喊声，循声过去发现了出口。手电筒照进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狭长的天然洞穴。简单来说就是几块大石头互相挤压，留出的石头缝。 好消息是特克逃跑的方向正是肖邦与米娜埋伏的方向，坏消息是特克携带有枪械。因为在庇护所内找到了半盒子弹。袁忘通过卫星电话和肖邦联系说明情况。 这次荒野追逃是肖邦追逃，他经历了很多。比如争论，牵手，贴身，含羞。特克是催化剂，袁忘是电灯泡。 米娜麻醉弹射中特克，虽然特克将麻醉飞镖立刻拔出，但已经严重影响了其行进速度。特克再逃百米后被捕。 去护林小屋一路上，特克一直哀求，称自己一旦入狱会被雅利安弄死。袁忘给他出主意，雅利安为难特克主要还是因为钱，只要特克不把钱吐出来，雅利安就不会弄死他。原本应该有同情心的肖邦则和米娜在三人身后有说有笑。 …… 到达猎人营地，几近绝望的特克迎来一线生机，联调局的探员在狩猎营地接手了特克。不难猜出联调局打击有组织犯罪部门希望特克成为他们污点证人，毕竟特克老丈人曾是雅利安的顶层人物，特克怎么也知道一些雅利安的内幕。 除此之外，特克的妻子深爱特克，特克老丈人也有一些亲信，如果能说服夫妻两人协助警方，对打击雅利安是一件好事。 袁忘联系了雅利安联络员，表示联调局要把人带走，对方很着急表示，千万不能让联调局把人带走。说完对方也知道自己不讲道理，袁忘作为猎人有什么权利和资格阻止联调局。 袁忘联系柳飞烟后，回来找到肖邦：“肖邦，鉴于荒野追逃的可能性，侦猎社想请你加强这方面的技能。” 肖邦不太明白。 袁忘道：“今天开始侦猎社暂停营业。柳飞烟建议你进行野外追逃的训练，做一名合格的万金油。米娜，一个半月时间让你带一名学员，需要多少钱？” 米娜看皮克，皮克一边抽烟不理会。 米娜想了好一会：“一对一培训，五千美元？” 袁忘不满：“太贵了吧。” 肖邦立刻道：“五千很便宜了。” 米娜：“两千。” 袁忘满意点头：“包吃住。” 肖邦：“这不好吧？” 袁忘：“你觉得不好可以给小费。” 肖邦呵呵笑。 袁忘问：“肖邦要回纽唐吗？还是我一个人回去？” 肖邦没开口，米娜替他回答：“野外生存不需要太多物资。” 肖邦微笑点头，内心崩溃：分房。我要去新基地分房。 袁忘和米娜握手：“认识你很高兴。” 袁忘再和皮克握手：“大叔有机会去纽唐一定给我电话。”虽然拉马坡周边城镇隶属纽唐，但袁忘说的纽唐指的是城市区域。 正文 第两百章 分房 侦猎社终于搬家，首先是房间分配问题。新基地主建筑三层，三层由三个立独的豪华卧室与一个天台组成。 A间背湖面山，还配搭60平米转角大阳台，环境最好。 B间面积只有A间的一半，但附送一块大天台。卧室后门直通面积一百平米的天台，要到这个天台必须经过B卧室，因此可以说是B卧室的私人空间。 C卧室面对的是公路，风景还好，面积够大，但只有一个三平米的阳台。 二楼有八个卧室，A区环境较好，面积较大，用于住宿。B区房间为每个人的办公室。 一楼很正常厨房、小餐厅、中客厅、健身室。还有会议室和两个目前不知道拿来干什么的房间。 侦猎社只剩下分配房间的问题，大家转了一圈后到会议室。会议室比之前的要宽敞舒服很多。 袁忘首先画了一个转盘，然后远程视频和肖邦联系，说明现在开始选房间。问肖邦准备好了吗？肖邦回答准备好了。 袁忘念，3、2、1开始。手指在转盘上快速转动，慢下来，最终停在203上，袁忘道：“你抽到203。” 肖邦直接大巴掌盖在摄像头上。现实打不过你，远程还不能打你？ “不开玩笑，欢迎肖邦视频参与。”柳飞烟白了袁忘一眼，如果肖邦当真，会伤害感情的。 袁忘笑笑，不在意，也不反驳，你们不懂男人的友谊。 叶夜将肖邦视频发到电视上，远程在线一起参与房间竞争。 袁忘道：“我、肖邦、飞烟、秦舒、赵雾、叶夜，六人竞争楼房间。讲道理，应该女士优先。但考虑到3楼距离太阳更近，更容易晒黑，我、肖邦和赵雾本应该当仁不让的选择三楼。但鉴于你们不怕黑，不怕丑，因此我宣布，新基地选房活动现在开始。” 赵雾左右看，问：“艾玛呢？” 袁忘道：“艾玛对503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再者她今天大学社团有活动，没空。” 赵雾问：“叶夜和我说的是真的？她离职了？” 袁忘：“是的。最新消息，飞烟你一定不想知道。” 柳飞烟问：“不会是李寻挖走了艾玛吧？” 袁忘点头：“没错。国土安全部虽然有意，但是他们希望艾玛保持猎人身份在明面工作，做情报收集工作。由于我们侦猎社容不得艾玛，所以艾玛失去了国土安全部的工作。李寻的申请被批准，艾玛在昨天正式加入了李寻的小组。” 赵雾：“我就不明白，艾玛为什么那么喜欢在官府工作。” 袁忘道：“昨天晚上我和艾玛见面，艾玛认为我们侦猎社每个人都很优秀，但是侦猎社始终是民间小机构，格局不够。她是一名典型的美式爱国者，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我们就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都已经是决定了的事。” 袁忘：“今天我代理会议，主要原因是房间分配题目是柳飞烟小美女出的，为了避嫌，柳小美女就让出主持人位置。第一道题目，3楼3个房间，其中C房间是大家公认最差的，但怎么也比2楼的房间好。因此进行第一轮投票，每人写一个自己想要的房间。注意，如果只有一个人写3楼C房，那么此人直接获得C房。如果有两个人或者超过两人写C房，那么这些人退出3楼其他房间的竞争，只竞争C房和2楼。” “开始。” 大家对C房都持可以接受的态度，C房也是大家认为的标准线。但肯定有三个人住2楼，这是事实，大家必须接受。这道题考的是有多少人会选C房，假设只有一个人选，那选到就是赚到。但如果有两个人选，那么这两个人只能在第二轮C房和二楼房间中竞争。C房值得冒险吗？ 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心态，那选C房就赢了。但如果每个人都想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心态，选C房就惨了。 一分钟后开出结果，没有人选C房。一见这个结果，气坏了赵雾，后悔不及。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对自己没有选择C房而懊恼。 …… 袁忘：“第二道题，B房，带大天台的B房。规矩照旧，所不同的是，大家有三分钟的集体讨论时间和一分钟决定时间。现在讨论开始。” 赵雾站起，虎视大家：“我用我生命发誓，我肯定写B房，谁想和我同归于尽的一起来吧。”诅咒发誓是渣男的入门门槛。奇了怪，都21世纪了，还有妹子信誓言。 赵雾利用了最后一颗子弹的规则：对方有五人持刀。你一人持枪，一颗子弹。谁赢？ 谁赢就看这五人中有没有人愿意吃这颗子弹。赵雾先声夺人扔出这颗子弹，现在就看谁会接这颗子弹。 肖邦视频：“我跟B房，欢迎大家入股。”虎怕虎？ 袁忘微笑：“我跟。” 秦舒不满：“你们三个男人都是骗子吗？我现在真心说实话，我不跟。” 柳飞烟：“我跟还是不跟，考虑一下。”内流满面。上次房间事件，袁忘做的很好，很让大家回味。这次题目是柳飞烟从联调局资料中抄的，先前觉得很有意思。但当自己成为博弈者之后，柳飞烟很抓狂。博弈题就是这么操蛋，没有标准答案，没有正确答案。 叶夜：“我跟。” 在叶夜说跟后，袁忘瞳孔一缩，看见秦舒也有点惊诧，连赵雾都惊疑了一秒。袁忘分析，肖邦、赵雾都是吹牛皮，想把大家坑到B房去。柳飞烟在拿不准三个男人是不是扛上情况下，不会想去做牺牲品。 袁忘分析到此，认为B房最可能竞争者是自己和秦舒，有可能两人都去了B房。叶夜炸这一下，让袁忘有些心虚。叶夜作为技术人员，在勾心斗角上相比其他人可以说非常稚嫩。叶夜说要竞争，那很可能就是要竞争。 最坏的情况是自己、秦舒、叶夜和某个傻X一起选了B房。 讨论结束，各自写上房间号，亮题榜。 袁忘道：“赵雾，如果我猜中了一切，那么这次你和我就是一对死对头……B房，我选B房。” 秦舒没写B房，开自己答案后求解释：“袁忘为什么那么说？” 袁忘道：“女朋友帮男朋友抬筹码。女朋友相信男朋友誓死一搏，于是在讨论中加入自己筹码。让B房的争夺火热化。在这么多人强烈要参与之下，我想放弃的人应该比较多，特别是叶夜的参与。叶夜不擅长撒谎，相对我们来说不擅长撒谎。作为男朋友的赵雾收到了女朋友叶夜的信息，在如此大好局势下，果断出牌选B。” 柳飞烟翻开自己答案，不是B房，看向赵雾。肖邦也不是B房。叶夜也不是。大家一起看向赵雾。 袁忘看赵雾：“我非常希望我的推理是错的，但是已经不会错了。肖邦谈恋爱，我谈恋爱。侦猎社只剩下一个男人，你不是叶夜的男朋友还能是谁？叶夜可没有那方面的倾向，她不喜欢和女生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 赵雾压着答题板，笑问：“我们两人斗，你就算定你会赢？” 袁忘：“50%赌最好的房间之一，我赌。” 赵雾一把将答题板拍在桌子上，双手抓了头发，懊恼的跺脚。 袁忘一愣，赵雾竟然也没选B房。自己是唯一一个选择了B房的人，自己就是B房房主了。 虽然自己大胜，但袁忘并没有非常高兴。这否决了自己的观察力，判断力。因为袁忘做出了几个结论。第一个结论：叶夜是情侣之一。第二个结论：叶夜不喜欢女生。第三个结论：肖邦被米娜勾魂，自己没干，不是赵雾，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大家一起看向柳飞烟，柳飞烟是第一个通知大家内有情侣的人。柳飞烟拿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淡定道：“我可以保证，叶夜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 卧槽！除叶夜面无表情外，所有人都惊呆了。 柳飞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鼓掌：“恭喜袁忘拿到B房，今天你请客。” “没有问题。”袁忘并不是很高兴，虽然他最喜欢B房。 袁忘整理情绪，道：“接下去是A房，规矩略有变化。大家都没放弃AC。因此可以判定大家都想拿到AC。所以，我作为局外人临时修改了一点点飞烟的题目。本次只能选A或者选C，不选者，视同放弃三楼竞争。诸如选择A有三人，三人竞争A房，如只有一人，则此人成为房主。” 柳飞烟：“袁忘，你这是把大家朝绝路上逼。” 袁忘：“三个赢家，第一位赢家已经产生。剩下肯定是三痛苦，两高兴，我们要慢慢享受痛苦的时间。接下去是五分钟讨论时间。” 大家互相看，许久没人说话。肖邦开口道：“叶夜，我们一起合作竞争C房。把A房让给他们三人竞争。考虑到C房不如A房，我想另外三位应该会同意。”解决博弈的办法是协商。 虽然肯定只有两赢家，但通过协商能让博弈更轻松的进行。同时能被某些人所把控。 叶夜拉袁忘的衣角，紧锁眉头求助看袁忘，她清楚自己斗不过这群狐狸。别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鼓掌。 袁忘在叶夜耳边说了一句，叶夜道：“不，我要A房，谁愿意去C房的，可以主动说出来。” 好一会后，柳飞烟叹气：“我选C吧。” 既然如此，大家就各自写房间号，坏蛋袁忘在叶夜耳边再说了一句，让大家无比警惕。 “亮题板。” 出乎多人意料，肖邦这捣蛋鬼竟然选了A，将C房拱手让给柳飞烟。柳飞烟并没有高兴，她紧张看着没翻题榜的叶夜。 秦舒叫停：“肖邦，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分房对侦猎社来说也是一种锻炼。 肖邦道：“理由是刷存在感，谁信我，我送谁房间。我还可以竞争A房，四人竞争A房，和三人竞争A房输赢的机率差别不大。上一次我刷了存在感，这一次我想再刷一波。不过，看起来袁忘识破了我的想法。” 袁忘叹气：“我是识破了，但是有人不听我的。” 叶夜一翻，她选A房。叶夜后悔，与其4人竞争A房，不如和柳飞烟竞争C房。自己不听袁忘意见，现在已经走到了二楼的门口。想到这，叶夜气恼的锤了锤身边的袁忘手臂。 “哇。”大家惊呼，难道这两人才是一对？ “看什么看？”袁忘大方道：“C房房主现在是飞烟，接下去就是最好房间的争夺战。至于二楼就没必要了，几个房间大家自己抽签。4人中只有一个人会成为A房房主，赢家只有一位。” 袁忘：“我们简单玩一个猜数字游戏，我写一个一百以内的数字，然后四人猜这个数字。比如我写的是50，赵雾说40，我会回答：比40大。注意，四人轮流猜完之后，才会开始新一轮的猜答。一分钟心理准备。” …… 袁忘：“开始，谁第一个出价。” 赵雾脱口而出：“50。” 袁忘惊叹：“你很凶残，直接降低一半概率，你就觉得后面人猜不到？我的数字比50大。下一位谁来猜？” 剩余三人互相看了一会，秦舒举手：“98。” 袁忘道：“很保守的数字，我的数字比98小。” 直接猜对机率很低，大家选择是如赵雾这样切半增加机率，还是如秦舒一样混过机率。 叶夜：“97。” 袁忘：“比97小。” 肖邦：“72。”他切半了，下一轮猜对的机率急剧上升。 袁忘：“比72小。”数字是51-71。 第二轮开始后，四人全部沉默，大家都不想第一个打头阵。 秦舒先举手：“袁忘一定知道有人会切50，数字应该是50的边缘和75的边缘。鉴于数字比72小，应该是50的边缘。我赌55。” 袁忘：“我的数字比55小。” “啊……”秦舒抱头惨叫一声，自己猜对了理论，但没猜对数字。现在剩下数字是51-54，四个数字，三个人猜，谁先来？ 第一个猜的人只有25%的机率。剩余三个人都希望再排除一个错误答案。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后，肖邦：“我猜。” “等等，我先说明一点，如果这次再对半切，没切对，那……”假设肖邦猜53没中，剩余最多两个数字，甚至可能只有一个数字。 大家听见米娜的小声声音：“他在故意误导你，不是52就是53。” 秦舒急道：“不要切。”不切还有进入下一轮的希望。 肖邦：“对不起了，五十……等等，我喝口水，不是刷存在感。”50%的压力也很大。 秦舒继续游说：“你不切半，即使错了，我们还有最后一轮。你切半错了，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肖邦内心是抓狂的，切不切？切半能中的机率高。但切错之后，自己就完蛋了。米娜：“我支持你。” 肖邦立刻道：“切了，53。” 秦舒无语趴桌，三楼再见。 大家一起看袁忘等待结果。 如果肖邦对了，A房间归肖邦。如果肖邦错了，那A房房主必然在赵雾和叶夜中产生。 正文 第两百零一章 逃猎 袁忘不紧不慢的拿起自己的写字板偷偷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柳飞烟提醒：“会被揍的。” 袁忘呵呵一笑：“我的数字……” 大家屏息等待。 “我喝口水。”桌上水果立刻砸过来，袁忘忙用手挡，宣布：“我的数字比53小。” “果然。”肖邦叹气，没有那种命啊。 “暂停。”袁忘道：“现在进入赵雾和叶夜博弈，你们能选的数字是51、52。谁先举手都是都无所谓，都是50%。没意思。再改规则，现在写题榜，如果你们答案重复，则继续写题榜，一直到两人答案不同。” 肖邦情绪还算稳定，一边刷存在感：“51是一个边缘数字，可能性明显比较低。” 秦舒趴桌上：“架不住出题人胡搞瞎搞。是我就赌51。” 赵雾和叶夜被两人说的不敢下笔。马拉松最后一步，赢家通吃。 柳飞烟把叶夜朝自己方向拉了拉，在叶夜耳边道：“52，绝对是52。因为不排除第一个对半切的人会选49或者51。但是对半切的人绝对不会选52。” 秦舒不服气了，挤到赵雾身边，小声嘀咕：“51，绝对51，袁忘很会算计。”她背叛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这两人声音虽小，但大家都能听清楚。 袁忘道：“我提示一点：这个数字是我在飞烟拿到C房之后写的数字。你们可以思考一下，我更愿意和谁做邻居，同住三层。” 赵雾开始动脑，分析袁忘性格。袁忘不喜欢邻居都是女生吗？从刚才决定可以发现，两名外勤男生做决定更为果敢，两位内勤女生比较而言具备侥幸心态。 因此可以推断出，如果袁忘希望男生同住三层，那数字十有八九是51，因为男生更高机率进行切半冒险。51是很可能被直接切中的一个数字。 当时四个人竞争，自己、秦舒、肖邦和叶夜。 秦舒习惯晚睡晚起，经常半夜打电话，秦舒很可能半夜去阳台打电话。袁忘喜欢A房大阳台，早上到大阳台喝杯咖啡，欣赏风景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如果住的是男生，袁忘可以不经允许自己拿了咖啡和食物穿过卧室去阳台。 叶夜喜欢摇滚乐，也是晚睡晚起类型。叶夜的房间最乱，最不适合接待男生。因此袁忘如果是为了自己利益的话，肯定希望男生胜出。 再者，肖邦、自己和袁忘都喜欢看足球，这是三人最大的一个共同爱好。 赵雾默默写下51，很有信心将答案盖在桌子上：“房间是我的。” 叶夜推理比较感性。记得有一次柳飞烟，秦舒，肖邦和自己剥虾，袁忘路过讨口吃的，肖邦戴了一次性手套，举起虾仁，袁忘哈哈干笑。但袁忘没有拒绝吃掉自己和飞烟送的虾仁。从袁忘生活很多细节可以判定：袁忘是个直男。 直男和直男癌不同，诸如女友生日，直男有可能会忘记，有可能不会选礼物，或者选女友不满意的礼物。在女友提醒之后，会恍然大悟，尽可能的补救。遇见直男，女生不坦诚很吃亏。 直男癌则会对女友说：作为女生能不能不要那么物质？ 袁忘作为一位直男，当然是更喜欢和女生亲近。而且柳飞烟刚刚否认自己谈恋爱，袁忘不会排斥和自己更多的接触。 叶夜想念到此，写下52，颇有自信看赵雾。 肖邦不知道两人号码，但是见他们都在沉思后写下号码，提醒了一句：“叶夜，你如果不思考，随便选一个数字咬死，你有50%的机率。你如果思考后写一个数字，我认为你十有八九要去二楼。” 叶夜怒视肖邦，肖邦道：“信我就改，改后死咬住这个号码。” 叶夜本想改，见到赵雾出现一抹微笑，虽然瞬间消失，但还是被叶夜捕捉到了。 叶夜心道：两个男人狼狈为奸。 叶夜想法已经不简单，但是比不上别人会套娃。叶夜没想到这抹笑容就是特意送给自己的笑容。叶夜坚决道：“不改了，开。” 赵雾翻牌：“51。” 叶夜翻牌：“52。” 袁忘慢慢展开A4纸：“51.” 赵雾伸手和袁忘击掌，无比默契。赵雾：“就冲这点，我以后无条件原谅你袁忘一次。” 叶夜没明白，怒：“什么意思？你们作弊了吗？” 袁忘忙道：“绝对没有作弊，我理想的邻居是叶夜你。漂亮，温柔，贤惠，勤劳，善良，身材还好，懂时尚，知冷暖，非常贴心，人见人爱。” 叶夜更怒，当自己不了解你吗？ 赵雾一边不屑道：“除了漂亮和人见人爱之外，其他哪点和叶夜沾边。” 这话说出来叶夜听的无比的舒适，直男夸奖远远不如渣男的贬低让人高兴。这就是差距。 袁忘拿手机看来电号码，道：“2楼你们自己分，我接电话。” …… 搬家工作由搬家公司负责，大家昨天就已经打包好私人物品。联系搬家公司，将对应打包箱号码对应房间号就可以。 昨天打包时柳飞烟浏览过袁忘的行李。在联系搬家公司后当去逛了商场，帮袁忘买了两套衣服，两双鞋子。还为衣服搭配添置了一些围巾、墨镜等装饰品。柳飞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每个季节可以只有两套衣服。 带着这些东西柳飞烟开车回到新基地，期间和叶夜他们联系，叫了披萨外卖，庆祝迁入新居。 披萨送到，大家其乐融融在一楼客厅讨论草地，后院的用法时，前侦猎社人员艾玛前来祝贺。 见到艾玛，大家不由然的想，是不是艾玛改主意了呢？ 艾玛手拿一瓶红酒，红酒上打了一个蝴蝶结：“恭喜迁居。” 柳飞烟双手接过红酒：“请坐。” 艾玛左右看：“不了，袁忘在吗？” “不在。”柳飞烟开玩笑道：“见我们也是可以的嘛。” 艾玛勉强一笑：“你们最后一次见袁忘是什么时候？” 这句话就带有意思了。柳飞烟本能的后退半步，看向客厅众人。众人互相看，大家没有吭声。柳飞烟反问：“有事吗？” 艾玛：“没事，想和他聊聊。” 秦舒看叶夜，叶夜起身去会议室内的技术位。艾玛要跟随，柳飞烟拦住，抓了手热情道：“正巧，刚出炉的正宗意大利披萨，坐坐。” 艾玛无奈落座，打量客厅：“新基地非常宽敞。” 尴尬的聊了几句后，叶夜出来问：“不请你朋友一起进来吗？” “不了，不打扰。”艾玛站起来：“恭喜迁居，再见。” 艾玛走了几步，柳飞烟提醒：“艾玛，你落了东西。”从沙发缝中拿出一盒香烟。 艾玛快步走过来，抱歉接过香烟：“不好意思，再见。” 柳飞烟：“秦舒，送下艾玛，顺便和我前夫打个招呼。” 艾玛干笑，和秦舒一起出客厅。客厅外是一个小院子，小院子有一道铁门，李寻靠在铁门边的墙抽烟。 叶夜汇报：“无法定位袁忘手机。” 赵雾：“关机了？” 叶夜：“不仅是关机，把卡和电池都卸了。” 柳飞烟一怔：“他在干嘛？”虾果机是整体机，不能拆卸电池，除非直接拆掉手机。 大家都不清楚。 柳飞烟拿手机到一边去，其他人低声吃披萨讨论。三分钟后打了五个电话的柳飞烟回来：“联调局和纽唐警方在找袁忘和一个叫玛丽亚的女孩。他们派驻了探员到机场码头，还把袁忘资料派送给了州警。甚至在下午还约谈了几名从事渡偷的舌头。” 赵雾惊讶问：“袁忘干了什么？”很显然警察在防止袁忘跑路。 “不知道，不仅我不知道，联调局好像也不知道。只知道接到国土安全部的电话，要求在纽唐寻找一个叫袁忘和玛丽亚的人。”柳飞烟一拍掌：“老毒。” 柳飞烟本打算又到一边打电话，考虑一下开了免提，老毒接电话：“哪位？” 柳飞烟：“李笃吗？我是袁忘的朋友柳飞烟。” 老毒：“哦，知道。” 柳飞烟：“袁忘和你在一起吗？” 老毒：“怎么了？” 柳飞烟：“他有事？” 老毒回答：“不关你们的事。” 柳飞烟笑：“我们是袁忘朋友，怎么会不关我们的事？” 老毒沉默许久，道：“袁忘没事，但和袁忘在一起的一位女孩有事。这女孩涉嫌杀害国土安全部一位叫马克龙的高级探员。” 柳飞烟：“女孩和袁忘是什么关系？” 老毒回答：“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 叫玛丽亚女孩的年龄并不大，不过18岁，身高却已经达到一米七，黑发碧眼，穿了一条长袖卫衣，一条牛仔裤，全身上下洋溢青春的活力。 她坐在汽车内，紧紧的缩下身体，深怕经过的路人看见汽车内的自己。 袁忘从超市提了两袋东西出来，上驾驶位，把东西给后座的女孩。发动汽车后袁忘拿掉假胡子，撕掉手背上的纹身，摘掉平光眼镜。女孩不等汽车开出，就撕开始食物包装吃了起来。看样子是饿坏了。 袁忘挂耳麦，接电话，电话是新买的，卡是他购买的预付费电话卡。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号码。 “嗨。”袁忘看了眼内后视镜的女孩，道：“她还好。” “我要和她见面。” 袁忘：“太冒险。” 对方：“是冒险，但我必须见她。” 袁忘：“不行，我已经约好今晚送她离开美国。” 对方：“不，离开美国她一辈子都别想回来。袁忘，我们要处理问题，不是处理有问题的人。” 袁忘道：“现在还没有发布通缉令。如果现在不走，一旦发布通缉令，我就成为协助逃犯的罪犯。老实说我还没考虑清楚是不是要陷这么深。” 对方：“他们不会发通缉令。另外联调局高层非常关注这件事，正和国土安全部高层沟通。” 袁忘道：“既然如此，不如交给警察好了，你直接把人领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我去接她呢？” 对方道：“所以我需要和她见面，以确定到底是要离开美国，还是留在美国。” 袁忘沉默一会：“好吧。” …… 见面地点在停车场，五层停车场。袁忘开车到达三楼停车场，看见有人打双闪，于是就开车过去，将车并列停靠。 两车静静等待一分钟，一名女子下车，拉开袁忘汽车后座车门坐了进去。这一落座，附近立刻响起警笛。一辆小车横在拦截两车车头，艾玛和李寻下车，对驾驶位的袁忘亮出证件。 “把枪收起来。”李寻敲窗户：“下车吧。” 袁忘下车，举了双手问：“李探长，什么事？” 艾玛拉开车门朝里看，只有后座刚才上车的女子。 女子叫多娃，是袁忘前上司蕾贝卡下属探员，是一位身材极好的俄裔女子。多娃可以说是极品美女。但这个极品正在步入夕阳，多娃是从俄少女向俄大妈蜕变时最美丽的一个阶段。 多娃下车：“李寻？有事？”蕾贝卡是联调局总部直属探员，李寻是纽唐联调分局直属探员。级别上蕾贝卡隐约比李寻高一等。不过美国佬更讲究管辖权。 李寻脸色不太好看：“打开后备箱。” 后备箱打开，艾玛进入后座查看，对李寻摇摇头。 李寻一揽袁忘肩膀，走到一边，微笑问：“人呢？” 袁忘：“什么人？” 李寻：“女人。” 袁忘：“不就在那吗？” 李寻道：“袁忘，别开玩笑。国土安全部派高层坐镇联调局，还派遣了三支特工小组到纽唐。蕾贝卡已经被软禁，到底发生什么事？” 袁忘回答：“我也不清楚什么事，你现在要公事公办把我带局里去，等我律师。还是直接放了我，再跟踪我？” 李寻回头看了眼：“你老实很我说这是什么事？我们只被要求抓人，一点口风都不告诉我们。一名探员死于谋杀不至于搞成这样。我老大正在华盛顿总部和国土安全部交涉，纽唐司法系统目前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找这个女孩。” 袁忘叹气：“我真不知道。” 李寻：“那你告诉我，蕾贝卡和你与这位女孩是什么关系？” 袁忘：“这我可以私下告诉你，高度机密档案，不存在在电脑里的档案。你知道你也不敢说。想听吗？” 李寻一怔：“怕你哦？” 袁忘：“这女孩父亲是一名警探，殉职，我杀的。我在卧底时他们正在查案，发现我很可疑就跟上我。我以为是被敌对坏蛋盯上，联系了蕾贝卡，蕾贝卡要求我自己判断。鉴于我当时卧底的处境，我就把他们杀了。这个档案完全封存，里面很多人名和细节都被记号笔涂掉。” 袁忘道：“蕾贝卡参加了警探的葬礼，可能留了电话。这姑娘遇见事，就联系蕾贝卡。我这边也打算弄清楚什么事，如果真有事，我就带人跑路。李探长到时候给条活路好不好？” 李寻不知道说什么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许久后挥手：“收队。” 正文 第两百零二章 逃猎中 凌晨两点，汽车开进纽唐某湖边公园林荫小道，多娃下车，在小道的路口点根烟，坐在一边。袁忘开车拐进树林，一名男子拉开车门上车。 “玛丽亚呢？” 男子一指黑暗处：“她说要静静。” 袁忘问：“大山，什么情况？”大山是蕾贝卡的下属探员，一直和蕾贝卡一起工作。袁忘卧底时，大山多次代替蕾贝卡与袁忘合作。大山就是他的名字。 大山回答：“一把钥匙和一组密码。” 袁忘：“怎么解释？” 大山说明：“玛丽亚是一名艺术类专业大学新生，她正在完成一幅油画。每天清晨都去学校附近的森林公园写生。遇见了半死不活的马克龙。马克龙附近还有一具尸体。马克龙把一张卡片交给玛丽亚说是钥匙，并且告诉她一组密码，交代她不要相信警察，让她把东西交给一个叫多隆的人，然后就死了。” 玛丽亚当然是报警，不过报警后玛丽亚得知马克龙是一名特别探员后，隐藏了钥匙和密码的信息。作为警探的后代，玛丽亚警惕性很高。两天后玛丽亚发现自己大学外租住的公寓遭到入侵，并且发现有可疑人员出现在公寓附近。 于是玛丽亚联系了蕾贝卡，询问多隆的情况。蕾贝卡很震惊，她告诉玛丽亚，多隆已经死了，一天前失足摔下地铁站台死亡。玛丽亚说明钥匙和密码后，蕾贝卡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教导玛丽亚在上学期间脱身，而后悄悄前往纽唐，并且将袁忘的电话号码作为紧急联络人告诉了玛丽亚。 到了纽唐之后，玛丽亚始终联系不上蕾贝卡，于是联系了袁忘。 袁忘当时就是一脑门的问号，下车后先打架。把一个要将玛丽亚抓进车的男子打飞，再先出枪逼住对方两人。拿走对方车钥匙后，袁忘开车带走玛丽亚。期间袁忘拿到了其中一名男子的证件，是一名国土安全部特别探员。 袁忘就开始消灭自己遗留痕迹线索，开始反追踪。期间袁忘没有了解情况，只是询问蕾贝卡的事。袁忘联系蕾贝卡无果后，联系了大山。大山告知蕾贝卡临时去国土安全部纽唐分局处理一些事，他也联系不上瑞贝卡，两人商议估计蕾贝卡可能是被软禁或者扣押。 蕾贝卡让玛丽亚来纽唐，一个原因是自己在纽唐，一个原因多隆是纽唐人。 多隆不仅是纽唐人，还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记者，是一个找茬记者，专门针对司法机构找茬的记者。 大山下结论道：“这件事要么是闻丑，要么是机密。他们只是说玛丽亚涉嫌杀害马克龙，没有对玛丽亚进行全面通缉，甚至提醒纽唐司法机构人员，不得伤害玛丽亚。” 袁忘接过卡片看了一会，这是一张褐色的VIP卡，除了VIP之后，没有其他标志和字样。以袁忘的经验来看，这张卡绝非普通娱乐场所的的VIP卡。 大山道：“应该是密钥。这张卡片内置芯片，类似汽车。它开的锁类似汽车钥匙，只有对上才能打得开。这应该是一张很高档的私人会所卡。想知道是哪家会所的，我需要犯罪实验室帮忙解码。” 袁忘道：“国土安全部的权限很高，你们又没有调查权，怎么安全使用犯罪实验室？” 大山回答：“我可以找犯罪实验室的朋友私下帮忙，我应该很快也会被软禁。我会将口信转达给朋友，由她来联系你。” 袁忘：“软禁你的话，你的关系网应该已经被查清楚了。” 大山道：“不，我们没有直接联系。我和她在两年前一起办过案，对她有很深的印象。她是一个追求真相，并且很执着的女性。” 袁忘说出自己看法：“我已经联系好了，直接渡偷走人算了。” 大山认真道：“袁忘，现在不是玛丽亚的事，是关系到国家安全和利益的事。是闻丑我们就必须揭发出来，除掉害群之马。是机密，我们就要保护机密不外泄。” 袁忘想了一会问：“有钱拿吗？” 大山：“嘿，玛丽亚的事你应该帮忙。” “没错，玛丽亚的事我可以无偿帮忙。但现在关系到国家安全的事，我觉得可以适当收点钱。”袁忘面对大山难以理解的眼神：“神经病，你为国家工作不拿薪水啊？你收入不会比平均线低。” 大山只能苦笑。 袁忘解释：“不给钱我总觉得被占便宜，多少给点，算是雇佣关系。”贼不走空，这个行规。 大山从口袋拿出一张二十美元：“找的开吗？” 袁忘接过钞票放口袋：“需要我做什么？”大山指纹在钞票上，如果晃点自己，自己就把大山给卖了。 “你尽可能的保护玛丽亚，直到我朋友和你联系。” 袁忘问：“多久？” 大山想了一会：“72小时之内。” “卧槽，这20块不够啊。” 大山头疼，自己明明很严肃，袁忘却无比轻松。当时卧底也一样，袁忘很无所谓，没关系，不在乎等态度让大山恼火到险些变身火山。或许就因为袁忘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才没有被怀疑是卧底。袁忘的三观实在不像警察。 结束短暂会面，大山接多娃上车，汽车离开林荫小道。 两百米外黑暗中，一辆汽车注视这一切，电话汇报：“BOSS，蕾贝卡两名下属离开。是不是考虑突袭小树林？” “不，我会让人盯住大山。袁忘和玛丽亚是我们关注重点。再次提醒，小心跟踪。” …… 袁忘走到蹲在树林边，湖边的玛丽亚身边：“走吧。” 玛丽亚双手环抱双膝，低头看湖水：“为什么是我？” 姑娘，你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 袁忘伸手：“我们得走了。” 玛丽亚斜抬头看了袁忘，自己站起来。袁忘在前面走，她就后面跟着。两人沿着湖边走了一公里左右，袁忘领着玛丽亚上了公路。 袁忘道：“这里是东城郊，监控覆盖率不足20%。” 玛丽亚跟随袁忘横穿马路，问：“我们去哪？” 袁忘停步，他的左边可以延公路向西南，自己面前是一条人迹罕至的水泥路。 袁忘在路灯下沉思片刻：“玛丽亚，你的处境很危险。我们如果顺着公路朝西南走，可以到达一处渡偷点。这个点很安全，我可以把你送到加拿大。直走一公里是一片老旧住宅区，我在这里长期租借了一个公寓，我们可以留在这里，等待大山的消息。” 玛丽亚问：“去了加拿大后呢？” 袁忘：“你只需要知道到了加拿大，你就安全了。至于以后生活你不用想太多，开心的玩一个星期，所有的一切应该能解决。不去加拿大的话，事情应该能在一周内解决，但是你面临很大危险。” 玛丽亚：“如果没有解决，我是不是无法回美国？” 袁忘：“我自认为自己有很大的进步，可是在上午我的自信心受到了打击。如果我猜对，去加拿大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我猜错了，去加拿大并非一个好的选择。” 玛丽亚：“我相信你。” 袁忘走向西南，沿着公路走。玛丽亚道：“你的话很少。” 袁忘：“嗯，我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 玛丽亚：“你不问我为什么相信你的判断？” 袁忘：“为什么？” 玛丽亚：“你给我带来安全感。” 袁忘：“谢谢。” 袁忘停步倾耳，拉玛丽亚离开路沿，弯腰。不一会，一辆汽车从公路上开过。 袁忘道：“渡偷点被毁了。” 玛丽亚不明白。 袁忘道：“这条公路车辆很少，附近没有居民。限速100公里。刚才那辆车的速度应该在60-70之间。这不是路过的车辆，这是一辆巡逻车辆。渡偷点虽然很可靠，但是这个点还有别人知道。我朋友。我朋友他不让我们离开。以上是我对形势的判断，不排除侥幸的可能，但是我不太愿意相信侥幸。” 玛丽亚：“现在呢？” 袁忘：“只能回去，去公寓。”该死的老毒。 …… 这里原是东城郊镇，目前城市扩张到这里暂停了脚步。东城郊镇改名叫东城区老街。老街在纽唐中有一定的历史，附近的大量煤矿带动了老街的经济，最辉煌时候老街被称为小纽唐。人口一度突破五万人。 因为环境保护，矿山被全面关闭。现在的老街已经辉煌不再，常驻居民锐减到不足两千人。老街保留下来的是美食和影视业。由于老街有大量空置的厂房、仓库、公寓楼，成为了影视公司非常喜欢的外景拍摄场地。 袁忘和玛丽亚走进小镇，两人戴着帽子，遮蔽头顶稀少的摄像头。现在是凌晨三点，街上的人还不少。多数是群众演员，吸引他们是老街最著名的大排档。工薪消费，味道不俗。 一个道具组正在装修一栋三层楼，他们将警察局的标志贴到外墙上，从卡车内搬运桌椅到内部。有不少群众演员正在打听这部电视剧的开机时间。他们很熟悉这种布局，这类布置通常是电视剧，很可能是单元剧，是一个长期饭碗。 电视剧很有意思，诸如著名的CSI衍生剧迈阿密篇中，有网友发现其拍摄地竟然在洛杉矶。和CSI洛杉矶篇拍摄地是同一栋楼。 袁忘进入街边一栋七层公寓，走到服务台按铃。好一会后，一位蹒跚的老太太从内间走出来。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眼镜戴上，看了一会袁忘：“小东西，很久没见到你了。” 袁忘：“拉斐尔太太你好，你还是那么漂亮。”伸头和拉斐尔礼仪贴脸。 拉斐尔看玛丽亚：“女朋友很漂亮。”拉开抽屉找了一会，将一把钥匙放在台上：“每周都有打扫。” “谢谢。”袁忘将一朵康乃馨放在台上，走向电梯。 玛丽亚看了拉斐尔一会，快步跟上袁忘进入古朴的电梯，在电梯门关闭后问：“哪来的康乃馨？” “路上买的。”去林荫小道前买的，袁忘做好到拉斐尔公寓的准备。 …… 这是一间面积不大的公寓，推开窗户就是街道，很破旧，但是很干净。 袁忘打开冰箱，拿起里面泡面看了看日期，摇头。再看可乐的日期，失望叹息。拿起老式拨号电话联系拉斐尔，请她明天帮忙补充一些物资。 这个房间只有一个大间，厨房和卧室加客厅一体的大间。袁忘拉开衣橱，几件衣服被塑料袋包住挂好。袁忘从里面拿了一套短袖T恤和牛仔短裤，问：“你可以穿吗？” 玛丽亚过来接过去：“大了点，也可以穿……那……” “嗯？” “有内衣吗？” 袁忘看了眼衣柜：“怎么可能有？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去洗澡吧。都馊了。” 玛丽亚耸下肩膀，拿了衣裤去洗澡间。袁忘拉开窗帘看外面，对面远处那栋三层楼最热闹。街道对面的排档也有不少人。再观察一会，袁忘坐下闭目思考。 自己是不是过于自信了？叶夜猜错，叶夜男朋友也猜错，很打击袁忘的推理能力。秦岚曾经告诉袁忘一个成语，一叶障目。当你错误的判断一个信息后，接下去的推理全部都会出错。 袁忘再回忆所有的信息，没发现与自己推理矛盾的地方。但是再回忆侦猎社情侣，袁忘也没发现自己推理存在矛盾。 “睡着了吗？” “没有。”袁忘睁眼，站起来，眼光在玛丽亚身体上停留半秒后离开，走向衣柜拿了一套衣服去洗澡。 玛丽亚目送袁忘进入洗澡间，站立在镜子面前看了一会，故意拉紧自己的T恤，露出一丝恶作剧的笑容。 袁忘洗澡出来，玛丽亚已经躺床上，袁忘道：“你睡沙发。” 玛丽亚一怔：“我？我睡沙发？”这个要求自己没想到。她想过一起睡，想到袁忘睡沙发，自己退让，想到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袁忘冷冰冰，不容置疑的口气把自己赶去沙发。 袁忘对镜子擦头发说理由：“我比你更需要高质量睡眠。” 袁忘这句话让玛丽亚无法反驳，只能带了一条毯子到沙发上。然后将毯子拿开，挺高胸部。没想到袁忘看都不看她，直接上了床，关灯：“晚安。” 作为一名专业人士，不能玩暧昧，胡搞瞎搞。特别是这种生死一念间的事，所有多余的感情都是不需要的，自己需要最清晰的脑子。 正文 第两百零三章 反猎 与此同时，李寻和艾玛在联调局临时休息室休息，忙碌了一天，他们反而难以入睡。 艾玛问了一个问题：“从高层动作和命令来看，似乎很轰动的案件，为什么会由你负责？” “你这个问题深深的侮辱了我，虽然我也有同样的疑虑。”李寻授命成为搜寻玛丽亚的负责人。所有为之相关的信息都会反馈到他小组。并且联调局高层给予了非常宽松的资源支援，甚至允许李寻调用喷气式飞机。喷气式飞机是只有高等探员执行重大案件时才会使用的交通工具。 案件重大所以配给了飞机，这符合逻辑。但案件既然这么重大，为什么指定自己小组负责？并且国土安全局没有派遣探员协同调查呢？ 艾玛：“我看过玛丽亚的资料，是一名大学新生，背景非常干净。诸如玛丽亚这样的人出庭作证，其证词被陪审团和法官采信的可能性极高。为什么这样的一位女孩会杀死马克龙？” 李寻：“马克龙通讯记录中可以发现，他近期和一名叫多隆的记者联系频繁。马克龙在大前天死亡，多隆在昨天意外死亡。把所有的信息联系在一起，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艾玛道：“马克龙想揭发某人，或者司法机构黑幕，被司法机构灭口。多隆也因此惨死。作为曾经黑色小组人员，这个可能是有的，但是这个可能是建立在黑幕非常可怕的基础上。从他们下的命令可以判断，这似乎是一个机构的行为，并非一名高层的行为。” 李寻翻身看五米外躺着的艾玛：“你意思是，马克龙要泄漏的很可能是高等级机密？”诸如镜棱这样的黑幕。 有人进入休息室：“李探长，爱顿扣押了多娃和大山。”爱顿是国土安全部派遣到纽唐联调局分局的联络官。据他说，有三组特别小组也在纽唐搜寻玛丽亚。 “知道了，谢谢。”李寻礼貌回应，他的小组还在发展阶段。 来人离开，让门依旧开着。 李寻品味一会：“从大山的态度看，似乎袁忘那边是正义的。不过联调局高层已经介入，都盯着这件事，我们不需要理会正义与否。将玛丽亚带来分局是我们的任务。从抓人点上看，玛丽亚这样的背景和履历，扔在纽唐活不过三小时。所以关注点还是袁忘。” 艾玛问：“怎么找到袁忘呢？” 李寻坐起来：“艾玛，你作为猎人的时候，是不是发现猎物都有依靠外界的支援？” 艾玛回答：“多少有一些，即使不需要，也会联系帮助，最少可以了解目前的情况。” 李寻站起来，穿外套：“我们走。” “去哪？” “血十字。” “血十字在哪？” 李寻：“联系十字军，我们要和血十字成员对话。血十字是在司法机构外，能给袁忘提供帮助的一个团队。老毒蹲守渡偷点，袁忘已经是插翅难飞。袁忘虽然在纽唐生活和学习。但是袁忘在纽唐的资源老毒大部分都知道，不知道的部分影响非常有限。在老毒愿意完全配合我们寻找袁忘情况，袁忘必须找老毒不知道的资源寻求帮助。” 艾玛跟随李寻脚步：“血十字为什么会帮助我们？” 李寻：“一个人情，在纽唐混，血十字迟早需要我们。对于血十字这样的宗教团体来说，集体利益大于个人利益。” …… “郑燕，我只需要知道外界信息。”拉斐尔大妈送来了早餐和一打小雨伞，让袁忘注意安全。刚吃上早餐，袁忘就接到郑燕电话。玛丽亚在床上睡着，清晨袁忘起床后叫醒了难以入睡的玛丽亚到床上休息，自己出了一趟门，到小超市购买了一些商品。包括玛丽亚的内衣。 郑燕回答：“大清早接到你电话后，我们系统了解了下情况。联调局的高层和国土安全部的高层昨天下午进行了一次会晤。之后就委任李寻小组为专案小组。警方和联调局接到的命令是，不得伤害你和一个叫玛丽亚的女孩。” 郑燕：“但是我们发现，最少有两组国全部的特工到达纽唐。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第三者势力。我老大让我转达一个信息：如果你们需要离开纽唐，血十字可以提供帮助。” 袁忘没接这话茬，继续问：“大山和多娃呢？”他需要信息。 郑燕道：“大山和多娃的车凌晨三点在联调局分部附近被拦截，他们被送上了一辆黑色厢车。我们查看了监控，过程还算平和，也没有戴手铐。” 袁忘问：“和大山他们见面的是谁？” 郑燕回答：“不认识，肯定不是李寻组的人。” “好，我知道了，谢谢。”袁忘挂断电话静静思考。大山和多娃这么重要的目标，竟然不是专案负责小组李寻组接待，呵呵！ 玛丽亚被袁忘电话吵醒，看了一眼床前的袋子，拿了袋子进入浴室。一会玛丽亚出来，看着袁忘：“C，OK？”竟然买了A。不可忍，这是名誉问题。 袁忘拿出小票放在桌上：“可以退。” 玛丽亚一怔：“我去退？” 袁忘回答：“我去退后，我还得再去退。超市在出门左转三十米处，我观察过，路上没有监控。戴上口罩，偶尔咳嗽一声。” 玛丽亚低头看了看，还好袁忘给T恤够厚，够大，点点头：“我去了。” “等等。”袁忘抽出几张２０元递过去。 …… 玛丽亚从超市出来，很警惕的左右看后，快步走向公寓楼，进入公寓楼。而她的快步除了引起有心人注意之外，并没有什么用处。 一名坐在街边吃早餐的男子：“老街，只看见玛丽亚一个人进入一栋出租公寓楼。不清楚楼层和房间号。” …… 玛丽亚换好衣服后，袁忘打包好玛丽亚的那份食物：“我们得走了。” “现在？” 袁忘回答：“是的。” “为什么？” 袁忘：“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被出卖了，为了保证自己能暴露，所以请你去了一趟超市。” 玛丽亚没理解：“不明白。”为了保证自己能暴露？ 袁忘：“你不用明白。” 袁忘和莫名其妙的玛丽亚乘坐电梯到了二楼，拉斐尔老太太已经在等待，接过袁忘给她的钥匙，递上车钥匙，与袁忘贴脸告别。 这栋公寓的后门在二楼，出二楼是公寓的小院，被改造成临时停车场。袁忘按钥匙找到汽车，上了拉斐尔太太的汽车：“坐副驾驶位。” 玛丽亚更纳闷，坐后座不是更不容易被发现吗？ 街道被早餐排档占据了部分道路，导致街道拥堵，汽车慢慢的开出老街，朝西南方向开去。 “我们去哪？” 袁忘回答：“南城郊。这里有一条公路可以从东城郊直达南城郊。十多年前，这一路的村镇搬迁离开，这条公路使用率极低。因此还没有安装对应的卡口。” 如袁忘所说，这条公路不仅看不到什么车辆和行人，而且道路狭小，一看路面就知道缺乏养护。 袁忘停车，从口袋掏出两个镜子般的东西，一左一右放在道路两边。袁忘戴上特种眼镜，调整好角度，让A镜子的光射到B镜子上。一旦有汽车通过就会阻断光的传输，向袁忘的手机发送警报。 一辆皮卡出现，袁忘故作随意的拉开裤裆装着尿尿，一手摸在枪上，侧头看皮卡。皮卡速度不快不慢的开了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袁忘上车，跟上皮卡，跟随了十分钟左右，皮卡停在一个废弃的微型水电厂处。皮卡司机，一名戴了毡帽的三十多岁男子下车，他从后备箱拿渔具，警惕的看着袁忘的汽车从面前开过。 几乎同时，一辆车停在陷阱前，一名技术人员下车，小心翼翼的将一条数据线插入类似镜子的物体上，然后连接到笔记本电脑。三十秒后，技术人员打个OK手势，他已经知道这对镜子发送信号的接收器，也就是袁忘手机的号码。 袁忘电话震动，挂蓝牙，猎团粗犷声音：“从卫星上看，一辆汽车停在你布置红外线警报器的位置。你追击的那辆汽车重新上路。你的手机应该已经被定位。” 袁忘问：“谢谢。” 粗犷：“乐意效劳。” 玛丽亚看袁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吗？” 袁忘没回答，玛丽亚很生气：“有危险的是我，我知道你在保护我，但是请告诉我实情好吗？” 袁忘：“小声点，别把发动机吓坏了。” 玛丽亚气着，吼：“我就要把发动机叫坏，吼……” 伴随玛丽亚大叫，汽车一冲一顿，袁忘难以置信看玛丽亚。玛丽亚一把捂住自己的口，瞪大眼睛。 然后汽车完全停了下来。 袁忘收回眼神，下车，先打量周边地形。路边两边是荒芜的地，早年应该是种植蔬菜的地方。一百多米处有一个小树林。树不高，但比较杂密。 袁忘打开引擎盖，单手支下巴看着引擎舱沉思。 玛丽亚下车，也凑过来看：“怎么了？” 袁忘摇头：“不知道。” 玛丽亚：“那你看什么？” 袁忘回答：“电视剧里汽车坏了，都要看一会引擎舱。” 粗犷看着卫星，黑白画面中，那辆皮卡停在三百米外，显然收到了同伙的通知。技术人员所在车辆靠到一边。一辆越野车开过技术人员的车。皮卡和技术人员车跟上越野车。 袁忘再左右看看，从挎包里拿出一部新手机，放入一张卡：“赵雾，我需要帮助，我要一辆车。你先开车到老街，而后再和我这个号码联系。” 赵雾：“你猪啊？你号码是预付费号码，但我的不是。” 袁忘：“不是有叶夜吗？” 赵雾：“叶夜……叶夜……等我电话。”这么大意，袁忘能活到现在也算奇迹。 …… 越野车先开过袁忘的汽车，停下。皮卡在袁忘汽车后面停下。越野车下来两个人，皮卡下来一个人，都戴了滑雪帽，手持武器。袁忘双手握枪，站在汽车后，挡在玛丽亚面前，侧面对着两伙人。 越野车一名女性变声：“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否则就不用遮挡面目，请把东西给我们。” 玛丽亚紧紧抓袁忘的肩膀，提醒：“我们见过皮卡的人。” 女性：“伪装过的面貌，人皮面具还是有用的。” 袁忘问：“我怎么相信你们？” 女性笑：“我完全可以打死你们，再搜身。” 袁忘：“注意看我的手上捏的东西，我一用力它就会折断。” 袁忘侧了手，女性看见一张褐色的卡被双手和手枪夹握在袁忘手心中。 女性：“折断也可以用。” 袁忘：“你们首先要赌折断后能不能用，还要赌你们知道不知道密码。” 女性：“她知道。” 袁忘：“那你们可以尝试一下，看子弹打中我之后，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女性：“相信我们，我们射击水平是不错的。” 袁忘：“我信，来吧，不要让我失望。” 袁忘人在汽车后，但汽车并不防弹，前后夹击袁忘基本没有胜算，这就是交叉火力。不过会不会造成破坏和误伤，女性也没有把握。好一会后道：“你提一个条件。” 袁忘道：“提条件之前，我必须知道你们是不是国全部的特工？如果是，那我们可以很好的交流。如果不是，那我就必须提其他条件。” 女性拿出一本证件，看了一会：“袁忘，我们对你有比较深的了解，我知道这本证件骗不过你。开你的条件吧。” 袁忘道：“我要一辆车，我上车之后会把卡扔出车外，然后告诉你们密码。既然了解我，我认为你们不会想和我飚车的。” 女性：“你车技并不算出色。” 袁忘：“但我不怕死。” 女性：“我们也不怕。你的条件不行。你上车，把她留下来，上车后把卡扔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袁忘：“我不是那种人。” 女性：“没有必要，你根本不认识她。而且我们保证不会伤害她。你自己考虑，如果你接受我们的条件，你们都可以活下去。如果不接受条件，你们都得死。” 玛丽亚死抓袁忘衣服：“不要。” 袁忘沉思片刻：“好，你们先过去那边。” 玛丽亚哀求：“不要啊。” 女性和男子慢慢走到皮卡一侧，女性道：“车钥匙在车上。” 玛丽亚：“袁忘，不要抛下我。” 袁忘甩了一下，没甩开，用力一甩才将玛丽亚甩到路边，不理会玛丽亚的哀嚎，双手握枪慢慢的朝越野车移动。 走到汽车边，袁忘很小心的围绕越野车走了一圈，人站立在车头：“现在请你们在两秒之内把武器放下。” “嗯？”女性侧头疑问，然后她的头裂开，人被冲击力带摔在地上。这时候枪声才到，这一枪完美解释了子弹比声音速度快的物理原理。 第二颗子弹没有停顿的到达，然后是第三颗子弹。越野车和皮卡车三人瞬间横死当场。 技术人员拉开车门上车，这位置有树木遮挡，不在小树林的射界之内。袁忘也没开枪，在原地看着技术人员倒车，前进，倒车，前进，两把之后才掉过头来跑路。 正文 第两百零四章 原委 “你没事吧？”袁忘侧身伸手。 摔倒在车后的玛丽亚没有看见一切，起来之后使劲的拍打袁忘：“坏蛋、大坏蛋……”原本储备丰富的骂人词汇，这时候只能勉强憋出这个词出来。 袁忘单手揽住玛丽亚的脖子，将她拖到车前，玛丽亚看了三秒尸体，跑到路边狂吐不止。 一道反光闪过眼睛，袁忘高举右手朝树林挥了挥。 十几分钟后，两架直升机到达，武装特警索降而下。袁忘高举双手，被摁在引擎盖上戴上手铐。特警没带走袁忘，选择就地看押。 半小时后，老毒和李寻等四辆车到达现场。 老毒看也不看裹上毛毯的玛丽亚，走到三具尸体面前，单膝跪立看了好久，回头看向上半身还趴在引擎盖上笑嘻嘻的袁忘，气从心中来，过去就一脚踹在袁忘的屁股上：“杀你妹啊，不能留一个吗？” 袁忘道：“留当然可以留。但是你教过我，别人骗你后，你还顾虑和考虑别人的利益，那叫受虐倾向。” “你……”老毒气得转头对树林大吼：“啊……啊……” 李寻和艾玛过来，不明白问：“什么情况？” 袁忘还趴在引擎上：“这是一个围猎陷阱。某人加入官府之后，就一心想干一票大的，于是就利用我这位老朋友策划了一个陷阱。果不其然，真的把圣网的人引了出来。圣网还以为我们掌握了多大的秘密。确实，让联调局高层和国全部高层都关注的事是什么事呢？甚至为此还发动纽唐司法机构力量作为群演。” 袁忘：“最厉害应该是大山认识的那位实验室妹子。我没猜错的话，妹子应该是司法机构内部重点盯梢的对象。大山没办法，老大被软禁，为了正义和荣誉，只能先破解卡片。能破解卡片的民间机构只有犯罪实验室。大山恰巧和妹子有过一次合作。所有的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发展，符合逻辑的发展。” 李寻明白了一半：“从玛丽亚开始，一切都是圈套？马克龙没死，多隆也没死？” 袁忘：“没错。” 玛丽亚质问：“为什么是我？” 袁忘心中一咯噔。 老毒看了看袁忘，对玛丽亚道：“因为你和蕾贝卡认识。我相信作为警察的后代，你比常人更有警惕性和正义感。” 老毒看向尸体：“谁干的？” 袁忘：“我不知道，路过此地，停车休息一会，然后啪啪啪三个全死了。” 老毒：“那你知道什么？” 袁忘回答：“我知道有一个人朝老街方向跑了，车牌号是XXXX，白色虾牌轿车。” 老毒：“你不拦着？” 袁忘道：“我不太肯定到底是不是陷阱，万一他们是国全部的特工呢？杀害特工是要坐牢，甚至死刑。” 老毒看地面尸体：“那……” 袁忘：“我说了，他们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毒终于明白了袁忘的全套计划。 第一步：在树林埋伏狙击手。第二步：将跟踪自己的人带到这里。第三步：杀掉他们。 既然渡偷点已经被老毒卖掉，老毒可以确定为叛徒。以老毒对自己的了解，找到自己只是时间问题。于是袁忘破釜沉舟，直接一把梭哈。 假设死的是国全部的特工，或者是执法人员，和袁忘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人证，也有物证，我没干，我什么都不知道。下车休息一会，然后就死人了。所以技术人员逃跑时，袁忘是不会开枪的，并不是因为袁忘有什么后手。 假设是老毒布置陷阱，死的是圣网的人，也不是袁忘杀的。反正和我袁忘没关系。 老毒崩溃：“我猜想你可能能猜到，只是没想到你手这么黑。这三人中肯定有一个圣网核心人员，甚至两个。我策划了几个月才把他们引出来，你就这么几枪杀光了？丢你螺母哦。” 袁忘纠正：“不是我干的。再说，也不错拉。作为一位被特聘的老头，能一举灭掉圣网三人，你的能力在联调局中已经登峰造极。” 老毒：“把他带走，先关他24小时。”不气袁忘识破，气的是袁忘识破后不留活口这种做法，是不穿衣服的向自己报复。要知道狙击手杀两人后，与袁忘配合足可威慑最后一人投降。 袁忘悠悠道：“我劝你对我好一点。我现在需要一个舒适的五星级宾馆，洗个热水澡，然后再来两份三分熟的牛排加冰可乐，我只喝百事罐装。一位摩按师，一位理发师。这两天还是比较狼狈的。” 老毒凑过去问：“你看见第四人了？” 袁忘：“当然，我可以确定他是个外勤菜鸟，没有伪装。” 老毒一揽袁忘肩膀：“哈哈……小丁，定个酒店。” 老毒小声在袁忘耳边道：“操XX，兔崽子，你可以。” 袁忘谦虚道：“你教导的好。” 老毒再小声问：“你是可以留活口的对吗？” 袁忘微笑：“也许吧！笑一个，夸一个，让我高兴一下。” 老毒强笑，用力拍袁忘肩膀：“干的好，干的很好啊。”转头走人，虽然对袁忘成长表示欣慰，但同时也恼火这种成长报应在自己身上。老毒内心很惊讶，袁忘哪来的枪手？根据现场看，袁忘是掌控了对方部分情况。侦猎社全部在监视中，哪来的好手帮助袁忘？ …… 袁忘在总统套房享受技师的摩按服务，一边对素描师说明第四人的长相。第四人是一名技术人员，没有伪装，很快素描师就勾勒出一张图，拿到袁忘面前。袁忘看了一会：“不太对。这头发不是故意的留长，他是自然的留长。杂乱，无序，还有点打结。” 素描师加工一会，将头发变成多日没洗头，没梳头的样子。 袁忘点头：“就是他。” 扫描进入系统，开始比对和寻找相似人员。素描师到外间，老毒让无关人员离开，坐在床边：“什么时候交了一群朋友？” 马杀鸡后，袁忘床上扭动腰肢，意犹未尽，反问：“什么朋友？” “树林里的朋友。” 袁忘：“鬼知道是不是朋友，也许就是冷血杀手路过尿尿，路见不平，拔枪相助。” “我信你个大腿。”老毒问：“他们是谁？” “他们？我不知道。老毒，我们几年生死交情，你卖我求荣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老毒站起来，走到窗前看大海：“妈个鸡，老子策划了几个月，本打算最少打残圣网，没想到收了三具尸体……利用你是我考虑最成熟的一个方案，确实让你置身危险之中，做朋友不厚道……” “不仅是我，本与世无争的玛丽亚也被卷了进来。” 老毒：“还记得那盲女安琪儿吗？她生病需要药品。你为了她杀了一对无辜的老年夫妻，没有花费一秒时间去忏悔，立刻开始搜索药品。在你看来，你是对的，为了救安琪儿你可以践踏自己内心的人性。我为了美国也可以粉身碎骨。玛丽亚在我眼中价值，相当于那对夫妻在你眼中的价值。我对玛丽亚没有任何抱歉之意。确实感觉挺对不住你的。” 老毒道：“再者，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我也在努力的，尽可能的保护你们的安全。” 袁忘问：“如果我死了呢？” 老毒：“呵呵，我们谈生死太没意思了。死了就死了，再过几年，或者几十年我们就可以相聚。” 袁忘：“如果还有机会，你仍旧会利用我？” 老毒想了一会：“以特别高级特工身份来说，会。如同你卧底和本杰明成为好友一样，朋友归朋友，你还是要抓他的。以我的立场来说，我的职业定位是维护美国利益，如果抓你能实现这一职业定位，我会抓你。” 袁忘：“联系到本杰明后想想，确实如此。我自己就是这样做的，怎么能怪你这样做呢？但我就怪，怎么样？我不高兴，我不高兴我就可以不讲道理。我正式承认，三具尸体有一定报复你的成份存在。” “不用你承认，我看得出来。”老毒：“我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三具尸体中没有火焰和毒王，三具尸体中除了那为女性是中东某大学毕业生之外，另外两名男子是阿人聚集区雇佣的枪手。我们认为女性很可能是圣网新联络员。实则本次行动没有打痛圣网。” 袁忘反问：“为什么是坏消息？” 老毒：“你被我利用后，难道不希望自己有点利用成果吗？” “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不舒服了。你们吃大便的？不能顺藤摸瓜吗？这么多线索给你们，尸体也给你们了，就不能挖点东西出来？” 老毒被问的哑口无言：“所以啊我需要活口。” 袁忘问：“抓到活口，你能问出个鬼来。” 老毒：“你怎么就知道我问不出来？” 这时，外间有人敲门，小丁拿了电脑道：“探长，找到相似人员。” 老毒：“说吧，我对袁忘没有秘密。” 袁忘翻白眼，突然发现，自己的性格似乎多少受到老毒的荼毒。 …… “韩裔？”袁忘和老毒异口同声问。 小丁：“对！他叫金元，他的父亲是韩国人。母亲是美国人，家族在上世纪初从意大利移民美国。金元父母三十年前举家移民美国。金元五岁到美国。19岁时，金元涉嫌入计算机，泄露个人信息等罪名，坐了三年牢。联调局评估过其骇客水准，并没有将其列入黑名单。从资料看，金元有一定的计算机水平，但距离真正的骇客还有相当的差距。” 袁忘道：“这类人很多，比常人更了解计算机，更熟悉软件。但是因为天赋原因，达不到一定水准。”他们水准就如同英语八级，英语过八级的人不少，可以说他们都精通英语。但是还达不到专业研究英语的工作者。还一个区别，英语过八级多是将英语当成一件工具，专业工作者是将英语当成职业或者事业。 这类人挺厉害的，但是还上不了黑名单。只要有心，愿意用功，不需要天赋，普通人也可以达到这个水准。 袁忘提出问题：“韩裔，韩国人和美国人的后代，怎么会成为圣网的人员？” 老毒和小丁无法解答这问题，小丁问老毒：“发通缉令吗？” 老毒摇头：“不发，不仅不发，我们在一个月都不动他，不找他，不查他。对付了解美国司法系统运作的圣网，我们要反常规出牌。这次火焰和毒王漏网，我们的行动等同功败垂成。” 袁忘切了一声：“艾玛卧底纽唐大学，调查的就是火焰，我不相信你们没摸到这条信息。” 老毒一笑，想了一会：“袁忘，我告诉你一个机密，你告诉我一个机密。” 袁忘：“可以，你先说。” 老毒：“不，你会赖账。” 袁忘承认：“我会赖账。” 老毒：“你知道不知道有人出卖了你？” 袁忘：“血十字？郑燕吧？我知道血十字会出卖我，我还生怕郑燕不出卖我，特意让玛丽亚上街逛了一圈。” 老毒不信：“这你也考虑到了？” 袁忘：“我今天必须解决这件事，我不管引出来是什么牛鬼蛇神，我必须引一波人出来杀掉。既然知道我是玛丽亚的保镖，还敢和我过不去的，都TM下地狱去。” 老毒问：“这么张狂的话也是我教的？” 袁忘：“王胜教的。搞不清楚情况的情况下先杀人，杀光之后，情况自然就清晰了。他说，既然人家都惹到你头上，你还在思前顾后，你就是傻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管他是妖魔鬼怪还是天兵天将，惹我者皆可死也。” 老毒不语，王胜说着话时候他在场。他并没有反驳王胜的歪理。当时这条街八个人联合深夜偷了一捆空投的救援物资，叛军挨家上门问话。这两名士兵很聪明，不问大人的话，去问孤儿，旁敲侧击的问你们吃了什么等等问题。王胜不确定孤儿知道不知道，不确定被发现后叛军会如何处罚，也不确定是不是有邻居出卖了自己。 王胜对袁忘使个眼神，袁忘出门左右看了看，回来对王胜点头。王胜把两名叛军士兵骗到一边宰了。 几天后有邻居坦白。叛军还算和善，警告大家不许再偷窃救援物资，他们会一统发放救援物资，并且没有追究偷窃者的责任，事情就算结束了。王胜杀错了？在王胜看来无所谓，论对错错不在自己，错在对方找上自己。 正文 第两百零五章 随缘小组 见老毒脸色不豫，袁忘呵呵一笑，道：“开个玩笑嘛。我考虑过是老毒你主谋布置了一切，目标就是圣网。你知道圣网都是什么货色，十把枪指着他，他都敢拿朝上冲。考虑到我和玛丽亚的安全，对待亡命徒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报复老毒你之说，还有随意杀戮之说，和现在为了安全考虑之说，老毒你随便选一个。” 老毒不满：“不要岔开话题。袁忘，这次支援你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人，不仅有枪法非常好的狙击手，同时也有成熟的技术和情报上的支持，否则你无法执行这个计划。诸如你使用的红外线警报，称之为夜哨，是MI6的产品。你不想说，我不为难你，你只要告诉我这个团队性质，是否对美国和纽唐有危害，这总可以了吧？” 袁忘叹气：“老毒，我可以用你未来的老婆发誓，我只有侦猎社这个团队。你实在要怀疑，你不如怀疑下本杰明……闯关赛上，他是欠我人情的。” 老毒一怔，他还真没有想到本杰明身上去。被袁忘这么一引，越琢磨越觉得可能。袁忘被追捕，加之大山、多娃、蕾贝卡全部被控制，渡偷点被毁的情况下，孤立无援的袁忘真的可能向本杰明求援。 以老毒的了解，本杰明一定会帮袁忘，至于为什么解释起来就比较麻烦了。要说本杰明这伙人肯定有能力协助袁忘完成布局和反杀。 想到这些，老毒心中疙瘩算是落地，最少本杰明存在于明面，和袁忘关系也很公开。老毒不再和袁忘兜圈子套话浪费时间，对小丁道：“我们走。” 袁忘：“金元信息是假的？是为了增加话题在我身边兜圈子，对吧？” “可能吧。”老毒走到卧室门口：“对了，房间还没买单，麻烦你自己结账。” 袁忘笑：“这句话我不信。” “你最好信。”老毒呵呵一笑，就看你信多少，信什么了。这小家伙现在很难对付。 袁忘看小丁要离开，大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替换了火焰？” 小丁立刻停步，回头一脸难以置信看袁忘。 走到客厅的老毒低头闷声走回来，翻起被子盖住袁忘，一顿猛锤：“你TM给老子闭嘴，不要乱说话知道吗？否则别怪我翻脸，翻桌子，翻肠子。”玛丽安这个计划还配合着火焰替换与潜伏的计划。 圣网单线联系有保密与安全的优点，同时也存在巨大的缺点：了解火焰的人，知道火焰的人非常少。圣网BOSS肯定不会验指纹，查DNA。最多见一面，之后为了安全都是通讯联系。只要悄悄的把火焰弄走，悄悄的换上一个火焰，一切就齐活了。 该死的袁忘大嗓门不知道怎么会猜到的，一句话吓的老毒险些丢了三魂七魄。 袁忘脑袋从被子钻出来：“那房费？” 老毒对着袁忘脑袋弹了一指：“别开玩笑，会死人，会死好多人，闭嘴听见吗？” 袁忘皱眉头忍痛点点头：“那房费？” “……”老毒许久无语：“小丁，你去把房费预付两天。” 老毒凑近：“小兔崽子……” “知道了，口臭，离我远点。” 老毒站直：“你怎么会知道的？” 袁忘：“如果你再和聊下去，我可能会知道的更多。”袁忘这个知道不是确信的知道，而是大胆的猜想。这种猜想无论对错都很要命。 老毒不再说话，转身离开，走到卧室门边叹气：“好人不长命，妖孽遗千年。” 袁忘只是笑，他发现猜对后也吓了一跳。老毒的手是够黑的，在替换了火焰之后，老毒不能让圣网安静下来。因为一旦安静下来，圣网就有可能怀疑式接触火焰。现在好了，死了几个，得补充新人，火焰就变成了老人。 也许不出两个月，圣网就变成老毒操控的工具。这老东西一身正义凛然的阴毒。他做的事符合主流正义，但做起事来特别阴毒。 …… 得知袁忘没事，侦猎社的人并没有进一步打听情况，甚至在袁忘回来时，大家都当没事人一般，没人问袁忘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侦猎社新基地开始动工，第一个工作，新基地码头延伸出二十米，形成一条湖面走廊，并且在部分走廊设立透明雨罩。第二个工作，后院开辟一块健身区。第三个工作，拓展码头，将水路作为侦猎社的辅助交通工具。由于团费不足，预购一艘可以运载汽车的船只计划暂时搁浅。 在动工期间，柳飞烟、赵雾、叶夜前往匡提科参加农场强训，秦舒和袁忘将在四天后前往欧洲，参加侦探联盟考核。 此时纽唐发生了一件大事，位于纽唐西南郊区的纽唐女子监狱关押的两名重刑犯越狱。虽然是女性，但是这一对姐妹花手上有十几条人命。简而言之就是被男人抛弃后，通过网络认识，开始报社会复。她们勾引男人到她们住所，下了药到酒中将其迷昏后杀害。 她们的住所在拉马坡山脉南面的一个小镇，距离纽唐三十分钟路程。警方通过监控发现她们和多位失踪男子有接触，突袭了她们住所，在她们住所的后院挖出十三具尸体。最大的七十岁，最小的不过十六岁。 由于这两人极度危险，纽唐警局发布通缉令。除进行全城搜捕之外，还给各猎人公司发出公函，请他们协助抓捕这对姐妹花。 侦猎社也接到了公函，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两人还是介入了案件。 没有了叶夜的帮助，两人好不容易调到卫星图，分析监狱周边环境。两名逃犯履历中没有任何荒野生存的经历，结合监狱周边环境，逃犯要离开纽唐，必须先从西南郊区回到南城郊。这三十公里的道路没有任何居民。逃犯也不可能在这片区域获得补给。 袁忘道：“她们非常需要帮助，或者是联系熟人，或者是深入民居。” 秦舒看电脑上资料：“我不认为会有帮助她们的熟人，她们失踪两个小时，警局进行全城通缉，我认为她们跑不远。”这是面对高危罪犯的紧急通缉方式，电视台，电台都会第一时间切入信息，同时电信营运商会向手机用户发布通缉信息。巡警们会特别留意符合部分信息的人。 秦舒指路线：“她们没有偷车的本领，最多是抢，南城郊没有与车有关的报警电话。她们不可能搭乘公共交通工具。有一个可能，有不认识她们，或者是不怕死的人，或者和她们有共鸣的人帮助了她们。” 袁忘道：“这类人本来就很稀少，不会这么巧合让她们给找上吧？” 秦舒点头：“除此之外，最大可能就是她们到达南城郊后，潜入作案。或者是挟持，或者是闯空门。因此不排除她们现在持有枪械。”城郊居民持枪比比较高。 所谓的城郊指的是城市发展的边缘，通常有本地居民，同时也有公司企业。比如物流公司喜欢在物美价廉，距离城市中心又不远的城郊设立仓库和中转站。因此部分城郊区域人口密度很低，部分区域人口密度很高。 秦舒画路线，画了一个红圈：“她们虽然有户外锻炼，但是体力不会比普通白领强多少。肯定也有惊慌和害怕心态。在进入有人区域后，我想她们会尽快的入侵。换衣服，吃东西，这些都是很有必要做的事。” 计算时间，清晨六点藏身运输蔬菜的小货车离开监狱，六点三十分到达南城郊。小货车听见后厢有人砸车身，停车一边开门，看见两名逃犯。货车司机也是女性，没有反抗，两名逃犯逃之夭夭。 从卫星图上看红圈区域内，边缘有一个住宅区，主要住客是附近物流中转站的员工。大货车拉来快递，再由中转站员工进行派送。住宅区周边有百户原住民。原住民的房子有个特点，互相之间距离较远，私人土地面积大。 袁忘道：“她们体力不足，但她们有脑子。能逃出来就说明这点。她们主动砸车门要求下车，一是担心被货车运输到目的地，目的地的人肯定很多，她们跑不掉。二来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藏身之所呢？” 秦舒和袁忘折腾好一会，才定位她们下车位置，看卫星图周边有四户人家。一户在高处，一户在河边，还有两户零散的分部东南处。 袁忘道：“我们去看看。” 秦舒点头，和袁忘出门：“袁忘，为什么你这次挺主动和积极的？” 袁忘道：“喂，我一直都不是坏人。当好人的情况下如果还有钱拿，我是很乐意的。既然纽唐警局目前还没有拿出赏金，好人还是要做的。” 秦舒拉开车门上车：“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袁忘呵呵一笑，发动汽车：“为民除害，提升社会自我价值与我个人成就感，也是一种利。我认为利不仅是钱，还可以是多方面的。只不过很多人认为贪钱是坏品德而已。他们对他人的道德有更高标准的要求。” 袁忘：“我只是要钱，没说不给钱就一定不办事。要钱的原因不是因为我需要钱，而是我不愿意做奉献者。我宁可自己的道德低于社会平均值，我也不喜欢和不希望自己的道德高于社会值。” 秦舒问：“宁可做个别人眼中的混蛋，也不想成为大家敬仰的圣人？” “对。” 秦舒问：“为什么呢？” 袁忘道：“如某故事所说的，有一个穷人经常去大户家借粮，因为有远亲关系，大户每次都答应了。三年来因为穷人一直借粮食，并且始终没有还过，大户不想借了。你说穷人感激大户之前三年帮助可能性高？还是愤恨大户小气的可能性高。” 秦舒：“都可能吧。” 袁忘道：“对，都可能。反过来说，大户从来不借粮，有一天得知穷人快饿死，于是给了他两碗饭，穷人会感激吗？” 秦舒哈哈大笑：“我明白了，你不希望大家对你有太大的期待。因为一旦对你有期待，就会一直麻烦你。” 袁忘呵呵笑：“差不多是这样。” 秦舒道：“你和我爸性格很接近，我爸就是一个典型的坏嘴人。很多人知道我爸是神探，同时也认为我爸是刺头。除非真的有必要，否则不会想和我爸有太多的交往。我爸就是希望这样，你但凡有办法就别来麻烦我……难怪我爸喜欢你。” 袁忘：“这说的我有点受宠若惊。” 秦舒：“我说真的。我爸很少夸人，最少在他嘴上他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人。对侦猎社的人评价中，你拿到了还行的评价。” 袁忘一怔：“这是夸我？”还行是自己礼貌评价垃圾的用词。 秦舒：“比较其他人应该是夸你。对肖邦的评价是：普通，凑合。对赵雾评价是：合格线上下。只有你和飞烟姐拿到了还行的评价。” 两人聊着天，开车到达南城郊。进出南城郊两条路都设立了卡哨，警察对每辆离开南城郊的车进行全面检查，包括货车。好在货车多是满载进空车出，也没有造成拥堵。 一架警方直升机和一架电台直升机盘旋在南城郊的上空。再开车进去，看见便衣警探正在挨家挨户的敲门谈话。每一个区域停留有一辆特警车辆，方便第一时间支援。就这个架势可以说纽唐警局如临大敌。 不过南城郊面积很大，警力还无法全覆盖到所有区域。 袁忘和秦舒换上侦猎社制服，印有保释执行官字样的衣服可以让他们减少被盘问的麻烦，也能更好取信与民。除了侦猎社，袁忘还见到了夫妻组，聊天中得知，最少有四家猎人公司都在关注本案。不过除了他们外，其他几家公司猎人认为人已经离开南城郊。 夫妻组邀请袁忘他们加入针对本案建立的猎人社交群，袁忘婉拒。叶夜不在，哪有人手去看社交群。袁忘除了大号之外，从不看社交群。即使看，也只看文字，从不点开音频。 袁忘这一组是很典型的没有后勤和技术支援的传统双人猎人，这种猎人在通讯落后的年代是主流模式，完全依靠双猎人的综合能力来决定追捕的结果。 说难听点抓人靠运气，一切随缘。 正文 第两百零六章 考核 站立在红圈高点，地形立体呈现在双人组面前。秦舒手指一条道路：“小货车是从那条路过来，到那里停下。司机称逃犯从左边下道路。” 袁忘：“小货车车厢可以看见外面吗？” 秦舒：“不知道，不确定。但是从地形看，就算车厢是落天窗，她们也看不见什么。那为什么她们会突然要求下车呢？她们怎么知道到了哪里？” 袁忘拿小望远镜看了一会，把望远镜给秦舒：“道路，那边是水泥沙石路，比较颠簸。这一段是柏油马路。我们下去看看。” 两人到达逃犯下车地点，袁忘问：“秦舒，假设你是逃犯，你在短时间看附近环境后，你会选择哪条路线。” 秦舒毫不犹豫回答：“左边。右边多是高地，山坡。左边有明显的建筑群。你看。” 两公里外有一条街道，是这个区域主要人口聚集区。建筑高处有广告牌，也可以看见高耸的教堂标志。 左边是麦田，收割后的麦田，桔梗被卷成蛋糕卷堆放在田间。 两人顺着街道方向下公路，袁忘边走边道：“警犬已经搜索过一次，未发现目标。她们应该已经处理了身上的味道，或者是有其他的掩盖方式。” 秦舒道：“对付警犬最好的办法是人，根据实验，警犬在城市中追击犯人的效果远不如在人迹稀少的地方。” 袁忘：“但是仍旧是追击犯人的利器。停。” 袁忘和秦舒停步，他们面前是街道，右边是几户人家，左边沿着街道也有几户人家。袁忘道：“这条街道人不算多，警探一定查问过所有人，所有家庭，肯定没有发现。但是我本人又觉得她们两人不太可能跑的太远。” 不太可能跑太远有很多理由。她们对本地不熟。下一个人口聚集区在七公里外。这片区域主种植小麦，现在小麦都已经收割，在公路可以一马平川的看见麦田人员动态。 袁忘：“一个可能是她们开车离开，但是本地居民没人报案称自己车辆被盗或者被抢，否则警方专注力会落在汽车上。” 秦舒下结论：“要挟？” 袁忘点头：“我认识是。她们是两名手无寸铁的女子，就算一名女子面对他们，也不至于没有反抗之力。一个可能是潜入没有人在家的家里，我想这点一定被警探关注过。还有一个可能是小孩。” 有叶夜在，噼里啪啦就出信息了。没叶夜在，只能上街打听。好在这片区域人口不多，治安官知道袁忘他们为了逃犯而来，非常配合的回答了问题。而后在袁忘的要求下，前往一户叫龙克马人的家。 在这个人口聚集区域，只有龙克马这一户有一位六岁以下的小孩。 龙克马是一位美剧单元剧编剧，小有名气，为了有更好的写作环境，他和妻子搬家到了城郊。同时也打算在孩子大一些后搬回纽唐居住。 龙太太是一名全职太太，两人有很多时间，日常夫妻一直种种地，养养花，生活过的相当不错。这些信息自然是治安官提供的。 在门口和龙克马交谈几句后，袁忘确定龙克马出事了，于是旁敲侧击询问孩子，汽车等信息后，龙克马终于承认，两名逃犯带走他的孩子，开走了他的车。 清晨一家起早，妻子准备早餐，丈夫环绕家散步，孩子自己玩耍。妻子看见有两个陌生人接近自己孩子，离开厨房出去一看，发现自己四岁的孩子被挟持。丈夫听见动静过来，双方进行了简短的谈判。 逃犯保证在安全地点释放孩子，她们还说自己是女人，天生有母性，绝对不会伤害孩子。龙克马夫妻见她们穿着囚服，只能相信她们。按照逃犯要求，妻子在汽车内放了两套自己的衣服，丈夫把车钥匙放在车内。两名逃犯带着孩子离开了这里。 这消息传出后，搜捕人员都有些难以接受。有孩子不仅代表逃犯有人质，还代表她们很可能利用孩子通过了南城郊临时检查站。没有技术人员，袁忘他们没有拿到监控影像，到下下午五点，夫妻组的妻子联系袁忘告知，龙克马的汽车没有通过检查站。这说明两名逃犯不敢冒险，还藏身在南城郊。只不过现在的活动范围从原本的红圈，扩大到整个南城郊。 整个南城郊常住人口超过六万人，有加工厂，有物流中转仓库，有人口聚集区，有乡间庄园，有各种俱乐部，房车营地，餐厅，宾馆等等。这就是一个小城市。偏偏这个城市人口密度低，监控覆盖率不足10%，给搜寻逃犯和孩子工作提高了难度。 到了傍晚，联调局派遣了两只调查小组进入南城郊协助警方抓捕逃犯。几家猎人公司听闻此事后，也汇集到南城郊协助搜寻逃犯。 晚上七点，在南城郊西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初步判定和两名逃犯有关。由于没有情报来源，袁忘他们对尸体的信息知之甚少。晚饭时，袁忘和秦舒说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自己和秦舒留在南城郊没有什么作用。秦舒同意，鉴于天色已晚，他们入住了附近一家小宾馆。 袁忘和秦舒所在位置在南城郊的东面，这里有一个一千多名工人的加工厂，因为加工厂的存在，加工厂附近的小村庄变成了一个市集街道，为一千多名工人提供配套服务设施。部分物流中转站工作人员所住小区距离这条街道不远，东街可以说是南城郊人口最密集的区域之一。 左右没有线索，别人情报快自己一步，袁忘和秦舒就只能到东镇碰碰运气。忙了一天，尽了人事，没有任何线索，明天撤离也能说的过去。再说，袁忘和秦舒毕竟做出了贡献。 晚餐后，袁忘出门逛街顺便撞运气，秦舒更愿意在宾馆内玩手机。 不相信运气的袁忘自然没有遇见逃犯，不过却遇见了一位美女。有人问，为什么那么多美女？好吧，袁忘遇见了一位丑女，这是不是有点人身攻击？ OK，袁忘遇见了一位中老年大叔。 看中年大叔打扮可以猜到是一名货车司机，在路边排档吃晚餐或者宵夜，一份炒面，几瓶冰啤酒，两个小菜。袁忘停住脚步，他在一边看了大叔好久。让袁忘注意到大叔的是其左手小手臂到手背上的刺青。刺青是文字，一句拉丁语。 袁忘不懂拉丁语，却觉得自己认识这句拉丁语。在观察了数分钟之后，袁忘上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刺青意思是不是左手还是右手？” 大叔有些惊讶，看袁忘一眼纠正：“左手洗右手。” 袁忘问：“这个刺青是大叔你独有的，特有的吗？” 大叔反问：“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袁忘道：“请不要误会，我不认识拉丁文，但是对这个刺青很有印象。我也说不清什么印象。” 大叔点点头：“请坐。” 袁忘落座，大叔给袁忘倒酒：“这是互帮会的刺青，意思是你帮助我，我帮助你。八十年代，很多华人去欧洲讨生活，大家处境都很艰难。有几位华商组建了互帮会，对生活困苦的华人进行一定的救助。主要是医疗和就业这两方面的帮助。互帮会名言就是互相帮助，当时在欧洲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刺青成为互帮会成员间流行的一个标志，为了避免误会是华黑，不使用汉语刺青。诸如大叔当时在意大利，就使用会内流行的拉丁文刺青。意大利是当时华人渡偷主要欧洲目标国之一，因此意大利有很多需要帮助的华人，互帮会也以意大利为中心。 大叔告诉袁忘，互帮会最牛的阶段是曾经说服意大利政府大赦了一次非法移民。不过因为不少互帮会的成员犯罪，又有人加入当地的华黑专门敲勒华人，互帮会被多国警方调查，最终互帮会在上世纪末解散。 袁忘和大叔深聊后对互帮会有了更多的了解。袁忘也没隐瞒，告诉大叔自己是弃儿，他是觉得大叔刺青非常眼熟，所以才上前打招呼。大叔告诉袁忘，有这句话拉丁文左手刺青最少有三百人。 互帮会解散后，大家各顾生活，大叔的儿子到纽唐工作落户，把大叔接到了纽唐。大叔不愿意呆在高楼大厦中，于是从事自己的老行当：开货车。 临别互相留了联系电话，大叔表示回去会和自己几个还有联系的兄弟联系一下，询问是否有人在东欧遗失了孩子。如果有消息，一定会联系袁忘。 当夜回宾馆，袁忘很迟才入睡，他上网查询和互帮会有关的信息。不相信运气是日常工作，在情感上袁忘愿意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之说。 深夜回忆，袁忘只记得刺青的手背上这句拉丁文。袁忘记得自己当时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叫右手洗左手呢？ 凌晨四点，夫妻猎人追到了逃犯的尾巴，并且伺机抢回了孩子。逃犯挟持了一名醉酒女子与警方对峙，最终双双被捕。给袁忘这次南城郊之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 将小拉托付给酒保后，袁忘开始了侦探考核之旅。 本次侦探考核为避免出现上次考核中袁忘迷路的事件，所有参加考核的人员都有专车接送。考核的地点是在比利时，最少暂时在比利时。准确说是比利时列日城的一个小镇的郊区的一座公寓楼。 两辆中巴从酒店运载了四十名通过初选的选手到达公寓楼。 公寓楼实际上是一套房子，隶属某人私有，私有土地面积很大。之所以认为是公寓楼，是完全没有建筑特点，四四方方的。内部也是如此，五层的建筑中，二、三、四、五层的解构完全一样，连房间大小都一样。这四层一共有八十个房间。 介绍后才知道这栋公寓是二战时期的军官宿舍，地下一层为会议室，现在还遗留有沙盘。 秦岚站立在高处，手拿扩音器：“我叫秦岚，是本次考核的主考官。大家看见这边的箱子了吗？每人抽取一个房间，把牌子别在胸前，房间号就是你考核期间的代号。还看见那边三辆卡车了吗？抽取房间后，自己去卡车处拿生活所需品。时间两小时，拿到自己房间为私人物品，不得使用他人私人物品。” 一位选手举手：“我们是侦探，不是搬运工。” 秦岚翻白眼：“滚。” 秦岚态度导致一位女选手抗议：“我们是参加侦探联盟考核，不是参加氓流考核……” “好的，美丽的小姐，我向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说滚。”秦岚道：“对，这里有部分人体力并不好，但作为侦探和人交流是最基本的本领，难道他们无法说服其他人帮助他吗？难道他们不能和同样体力不好的人协同搬运吗？再者体力虽然不是侦探联盟考核标准，但是体力影响一个人综合实力。有说服你吗？” 这名女选手点头：“我接受。” 秦岚：“作为一名准侦探成员，还需要我向你解释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没有资格参加考核。你被淘汰了。” 选手一惊大叫：“我反对。” “保安。”秦岚指女选手：“把她带走。” …… 袁忘扛了床垫到达301房间后就知道考核已经开始。301房间50平左右，带一个洗手间，配备了一半的热水器。一半的热水器的意思是没有辅助配件，连淋浴管都没有。没桌子，没椅子，没毛巾，没牙膏，没洗衣粉，什么都没有。 袁忘骂了个草后奔跑下楼，一头钻进第三辆卡车，花费了10分钟提了三大袋东西到301。再次下楼，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刚刚把床垫搬到门口，气喘吁吁问：“你好，能帮助我一下吗？” “没问题。”袁忘扛了床垫送到201。 袁忘为什么没有帮助秦舒呢？秦舒虽然有女汉子的力气，但床垫毕竟不轻。无他，只因为秦岚是主考官，怎么能让自己女儿去干粗活。秦舒的房间已经布置好了，302，全部设备齐全。 除了请青壮年帮助外，还有老弱协同搬运。大家对情况有了清晰的判断，从生存到生活需要由主到次的选择。 两个小时时间很充裕，袁忘将桌椅电脑都搬了上去，并且组装好了热水器，电脑。剩余半个小时完全是助人为乐时间。 正文 第两百零七章 饭碗之战（一） 秦岚坐在椅子上，看着沙漏漏完，道：“时间到，大家辛苦了，现在是傍晚六点，请大家别好自己的号码牌到餐厅就餐。” 一楼四个部分，餐厅、厨房、客厅和一个大楼梯。这楼梯很宽，到了中段后一分为二，一条去二楼南面，一条去二楼的北面。建筑整体是一个回字结构，空心部分是一楼客厅，一楼客厅可以直接享受阳光的沐浴。 餐厅是一楼主要设施，一条大长桌三十米，可容纳六十人就餐。桌子上放了丰盛的食物，还有十几名女服务员站立在一边，每个人手上拿了写字板。 在大家各自入座后，秦岚拿扩音器道：“饭不能白吃，有能力才有资格吃这碗饭。本次参加考核的人员为40人，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已经打道回府，加上我本应该是40人，但现在是41人。经过两个小时的相处，我相信你们对其他选手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的了解。” 秦岚：“第一道考题，能不能吃饭的考题，就是将你认为是潜入者的人的号码，告知距离你们最近的服务员小姐。请小声的说，有秩序的说，否则会被认为是故意破坏考核规则。时间为十分钟，现在开始。”秦岚把面前沙漏翻过来。 大家坐着先互相看，然后开始游走，看着一张张的脸，回忆着这两个小时内自己见过的人。有人拿了便签和铅笔，将自己怀疑的人号码先记录下来再进行排除。也有人不动声色只是看着。 三分钟过去后，开始有人到服务员耳边说出自己的答案。说出答案的人都回到位置上坐好，静静沉思。 大家认为这个考题的难度很高，因此并没有列入正式考核项目，只是一餐饭的考核项目。同时多数人都知道，回答对这道题将让自己得到侦探联盟的重视。这是一道附加题，可以不会，但最好是会。 十分钟内大家陆续交上答案，服务员轮流上前将写字板给秦岚看，看完之后，秦岚将一片牛排送到嘴里，咀嚼审视打量着大家，喝一口柠檬水，放下刀叉，用餐布擦嘴，拿起扩音器：“五个人答对，比我想的要多一点点。320，离席，谢谢。” 一名中年男子将胸前号码牌放在桌上，站起来，走到一边站立。保安同事将手机等物品递交给他。 袁忘不动声色，心中泪奔：最讨厌饿肚子了。他的回答显然错了。毕竟是附加题。 秦岚：“我在非洲工作两年，最看不得饿肚子。因此，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并且给你们一个提示……美丽的服务员小姐们，向左转，齐步走。” 两列服务员并不协调的转身，有些服务员完全在忍笑，不过都按照秦岚命令，从后门离开餐厅，去了后院。 秦岚：“观察力，记忆力虽然不是侦探必备的能力，但可以反应出一名侦探的水准。我想有人猜到了题目。没错，有一位服务员是被淘汰的那位选手装扮而成的。这题应该是送分题。服务员身上贴有号码牌，本身就属于一个可疑点，我相信有半数人注意到这点，但我不清楚这半数人是否进行了思维拓展。” 秦岚道：“保安，分发便签条和铅笔。” 四名保安从包内拿出便签本和铅笔发放下去。 秦岚道：“规则很简单，上面写两个号码。一个号码是你们的编号，一个号码是假扮服务员那位被淘汰选手身上挂的编号。第一轮有五位成员答对，你们也要参加这一轮，让我看看你们是真金还是撞运。” 要说被淘汰选手，袁忘是有印象的。大家都有一定的印象，她是第一位质疑，抗议秦岚的人，她也是第一位被淘汰的人。但要命的是，所有服务员都是一统发型和制服，并且化了一样的淡妆。 结果在三分钟后被收上去，秦岚慢慢看便签，将便签分成两堆。分完之后，从一堆便签中寻找出五张便签：“看来这次侦探联盟的考核含金量极高，呵呵，五小强。”第一轮答对的人，在第二轮再次答对。从便签堆来看，有一半人第二轮没有答对。 秦岚：“正确答案是012，请没给出正确答案的选手到一边就坐喝茶。” 在大长餐桌附近还有一条小短餐桌，长五米，宽一米五。服务员进来，到备餐处送上茶水。没有答对的二十一人自觉的站起来，挤到了小短餐桌位置上。 秦岚：“开饭了，大家随意。” 一名没饭吃的选手举手：“我能离开吗？” 秦岚：“不能，就这里坐着，看别人吃。忍受不了这点屈辱的人出门后右拐，有车送你们回列日的宾馆。” 提问人闭嘴，安静端坐。 袁忘算是吃上饭了，但是秦舒没饭吃让袁忘颇为意外。秦舒一手捂脸，自感没脸见人。原本她还想以秦岚是自己老爸，在考生中炫一把。现在袁忘要说出她是秦岚女儿，她会干掉袁忘。 秦岚看秦舒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女儿怎么想的。已经写对了人，但是又涂改写上了另外一个人。 实际上是作弊的恶果，秦舒第一时间写好之后，耍了点小聪明，偷看了左右两位考生的答案，发现他们出奇一致的写了009。秦舒陷入了思考，疑人偷斧的观点指导下，越发觉得009才是对的，012越来越不对。最终秦舒涂改了正确答案，写上了错误答案。 要么有老师说：作弊之前先看看你的同桌，再思考一个问题，你比他笨吗？ …… 第一天的下马威收到很好的效果，所有的考生对考题和内容没有任何疑义。部分考生对秦岚的嚣张态度抱有一定的厌恶。但业内人都知道双神探，神探之一远征已经失踪很久，只剩下一位神探秦。无论是从履历还是地位来说，没有考生可以和秦岚叫板。 第二天早上八点，所有人到客厅集合。客厅本不小，但是近四十名考生加上二十名保安，让客厅显得非常拥挤。袁忘这次留了心眼：肯定有问题。秦岚不喜欢杂乱无序，作为一位神探多少都有点强迫症。 秦岚出现在楼梯口，拿了扩音器：“大家早上好，到了吃早餐的时间。想必很多人对早餐充满了期待。大厨，早餐是什么？” 厨师在楼梯口道：“自助餐，咖啡，牛奶，培根，沙拉，炖牛肉，炒饭，乌冬面，法国棍，蛋糕，吐司，火腿……等二十四样菜色。” 秦岚好奇问：“煮这么多东西，一定要用火吧？” 所有人都知道有问题了，这句话完全是强说。 果不其然，大家一专注，客厅茶几就着火。所有人下意识的朝后靠，有一位保安衣角着火，有寻找灭火器的，有帮助扑火的，也有用身体压住人群保留空间的。一时间客厅乱作一团。 “好了。”秦岚说了一句后，一名保安从衣服内拿出一根小灭火器一喷搞定。 大家静悄悄时，蹩脚戏上演，一位女保安万分焦急跑到秦岚面前，手拿麦克风：“主考官，主考官，我放在西装左手口袋的戒指不见了。” 秦岚大惊：“那是很贵重的戒指，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女保安：“在失火之前，我还摸到它在我的口袋里。” 秦岚：“你有它的照片吗？” 女保安：“有，麻烦放照片。”后面一句是拿对讲机说的。 然后客厅电视出现了一枚白银或者白金戒指，女保安睹物思人，抹眼泪：“这是我未过世的母亲留给我的礼物。” 秦岚安慰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戒指的。“ 这幕戏可以给负分，演员的演技足够拉出去枪毙十次。但是没人敢笑，没人敢出声，大家静静的看完两人的演出。 秦岚道：“有一位窃贼为了盗窃这枚传奇戒指，在近期混入了保安公司，并且窃贼现在就在客厅。窃贼通过遥控手法点燃茶几，在慌乱之中，窃贼拿走了这枚价值可敌国的传奇戒指。” 秦岚：“因此，我们有三样东西要找，第一件东西：点火遥控器，我相信上面还有窃贼的指纹。第二件东西：戒指，所有人都没有离开客厅，戒指在哪呢？第三件：窃贼。谁是窃贼？” “现场就交给你们，你们可以询问保安，甚至可以对某保安申请搜身。请注意，如果申请搜身，未找到三件物品或者窃贼证据，那么此人将被扣除3分，同时丧失吃早饭的资格。每个人的分数为十分。在第一阶段考核结束后，成绩为12分的考生晋级。低于12分的考生淘汰。” 秦岚补充：“大家听明白了吧？找到一件东西可以加5分，这场考核只有3个5分。拿下5分者可以吃自助餐，没拿分者可以吃到一片吐司，扣分者坐到小短桌上看大家吃。祝大家好运。” …… 现场一共有二十名保安。在一位老头考生的的带领下，三位考生自告奋勇者代表所有侦探，向保安逐一询问问题。虽然花费时间很长，但现在根本不是早饭的问题。能来这里的人多少都是有点自傲心的人。秦岚对此没有意见，还把自己扩音麦克风交给了保安，以保证每个人能听见他的回答。没错，他有扩音麦克风，但他就喜欢拿扩音器喊。 袁忘也有自傲心，他对自助餐持无所谓态度，但希望自己能坐到自助餐的位置上。他非常认真听着问题。在询问过半之后，考生中不耐的情绪终于爆发，有人指责问话者太啰嗦，浪费时间。也有人指责问话者没有问到点上。 这时候袁忘凑到2号保安身边，低声问：“你上周才到这家公司，第一次来列日，举目无亲，在公司暂时没有要好的朋友和熟人。”这是回答考生提出问题，关于履历和公司内谁是你朋友的问题。因为窃贼既然是为了戒指近期混入公司，必然是一位新人。 2号保安：“是的。” 袁忘：“蓝盾专科学校？”由于发达国家最少都实行十二年义务制教育，因此没有中职专。也有职业学校，指的是大专和专科学校，专门培养蓝领型工作人员的学校。 2号保安再点头：“是的。” 袁忘走一步，到3号保安身边：“蓝盾专科学校？” 3号转了转眼珠：“是的。” 袁忘回头问：“3号是你学长吗？” 2号保安：“不是。” 袁忘问3号：“2号是你学弟吗？” 3号保安：“不是。” 袁忘再问3号：“专科学校女副校长叫什么名字？” 3号保安：“阿列西娃。” 袁忘问2号：“专科学校女副校长名字。” 2号：“我们没有女副校长，只有一位副校长负责后勤和教工人事。我们的荣誉校长是本地镇长。” 袁忘朝3号笑了笑，3号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袁忘走到秦岚身边，在便签上写字，然后撕下便签：3号是窃贼。把便签交给了秦岚。 这一举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大家关注目光中，秦岚拿起扩音器：“窃贼已经被指认，301考生加5分，请301考生拿自助餐食物到客厅边吃边看热闹。” 有人注意到袁忘当时的位置，发现2号和3号是袁忘答对的关键，于是过去问话。这也让其他人跟随过去。一位四十岁的中年人编号303，一声不吭的走到楼梯边，秦岚的身边。他拿起便签本和铅笔，然后快速涂抹。因为痕迹的缘故，隐约可以看见袁忘的答案。中年人面对大家的目光，将前面几张便签字撕下揉成一团塞进口袋中。 303开始询问其他保安一个问题：“有没有注意到3号保安的不寻常举动？火灾发生时，3号保安在哪里？” 在得知3号保安主动帮助5号保安系鞋带，并且还和5号保安拍肩后，303考生要求对5号保安进行搜身。最终在5号保安的口袋中找到了传奇戒指。 303在找两个物品，一个是点火的遥控器，一个是戒指。他不在乎先找到哪样东西，现在他找到了戒指，留给大家的问题就比较棘手。因为大家首先要先联系上3号保安是窃贼这一基础，才能一步步的问出对的问题，并且问对人。 303在5号保安身上搜出戒指之后，5号保安成为大家关注的重点。5号保安格守规则：“我不知道戒指怎么到我身上，我不记得了。”在他设定中，他无法提供系鞋带这一细节。这种情况在真实案件中较为常见，在侦破过程中，不能完全采纳与事件有关的人提出的证词。比如5号认为3号系鞋带的行为过于暧昧，或者他因为3号这个动作爱上3号等等可能，会对证词进行隐瞒。 袁忘和303端了盘子，在一边坐着吃自助餐，303道：“谢谢。” 袁忘呵呵一笑：“客气。” 303：“我叫华德，苏格兰场警探。” 袁忘：“纽唐侦猎社，保释执行官。” 正文 第两百零八章 饭碗之战（二） 苏格兰场指的是英国伦敦警察厅，和普通警局区别不大。但是英国特别是伦敦侦探文化非常浓厚，因此苏格兰场在刑侦方面具备比较领先的理念，在上个世纪苏格兰场警探几乎就是神探的代名词。但是在现代科技代替人工之后，苏格兰场也没有什么很了不起。但苏格兰场的警探仍旧以此为荣。 事实也是如此，如今的刑侦更依靠科技，而不是人。很大比例的案件告破首功归于监控。原本经验丰富，功底深厚的警探能从血迹分布来推断出凶手的数据。现在扫描现场，电脑就会给出结果，并且比人更为精确。反过来说，一旦罪犯懂得利用现代刑侦科技掩盖自己的罪行，那么传统的刑侦技术才会发挥作用的余地。 技术可以克隆和掌握，经验难以被复制。 以秦岚为例，他本人已经跳出了科技能控制的范畴，他可以使用科技，也可以不依靠科技。他可以在科技的基础上做出更精确的推论。毕竟有很多东西不是机器所能代替的。诸如已经面世几十年的测谎仪，始终无法成为法庭上的测谎工具。 但不可否认，近年来，特别是近十多年来，传统刑侦技术已经走向末路，不少优秀的警探转行成为经警与网警。 袁忘问：“为什么毁了便签？”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呢？ 华德：“这是考核，考核的标准不在于难度，在于公平。你故意留下痕迹这种做法对考生来说并不公平，虽然我因此获利。” 听起来华德是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但袁忘从这个回答的语气判断华德是一个很古板和教条的英国人。这类人通常不好相处，难以接触，不过这类人通常不会是坏人。他们对自己有比较严格的要求。 袁忘笑道：“那你就不应该利用。” 华德回答：“我犹豫过，你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并不想因此获利，但是我又必须获利。” 袁忘好一会理解华德这话意思，他不想通过取巧手段吃上自助餐，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取巧手段之后，他不能拒绝。拒绝取巧属于职业道德问题。不能因为个人的道德和喜好而丧失破案机会。 一起绑架案，绑架者打电话告知警探，我是绑匪，只要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告诉你人质的下落。警探：不，士可杀，不可辱，我可以依靠自己能力破案。估计警探明天就得被踢出警局。 如果是秦岚这么说，袁忘不信。华德这口吻说出这样的话，让袁忘有些佩服。 华德：“你是五强之外黑马，很有希望成为六强之一。” 哦？华德竟然是五强之一。不过华德过誉了，这个阶段的比赛，袁忘的发挥时好时坏，主要看他脑子抽的时候抽的对不对。 一位三十岁不到的妹子最终拿到遥控器，她以传统的刑侦思路，在案件陷入迷雾之时，她全盘推倒线索，重新开始整理。整理结果：5号和案件没有关系，2号和3号与案件有关系。她重点盘问2号和3号上，很快发现了疑点。 妹子和华德一个套路，询问有没有注意到3号行为的保安。问对了人，问对了问题后，她申请搜身，找到了遥控器。 鉴于美女已经很多，所以这位妹子并不漂亮，甚至可以说挺丑。三人进餐互相介绍，妹子也是五强之一，她叫琳达。背景让袁忘吓了一跳，琳达竟然是远征的非婚生的女儿。与神探秦岚齐名，现在失踪的远征的女儿。 仔细打量琳达确实能看见一些远征的轮廓。远征和秦岚不同，远征是实力演技派，秦岚是实力偶像派。琳达身份也让华德吃了一惊，华德职业病犯了，开始问询和远征有关的事与信息。琳达除了拒绝回答和自己身世隐私有关问题外，很爽快的回答了华德的其他问题。类似的问题琳达已经回答不下十次。在远征失踪后，侦探联盟，警局的人都问过类似问题。他们都认为自己掌握重要的线索，但被自己忽略了。 今天早餐坐冷板凳的秦舒和一名中年男子，他们都因搜错了人而被扣分。秦舒低头手指在小短桌上画圈圈，秦岚脸色很难看。自己宠爱的美丽女儿坐冷板凳，远征不关心的丑女儿在吃自助餐，这什么社会？还有没有王法了？ 好在这一道题自己的徒弟给自己增了点脸。袁忘是首位吃上自助餐的人。 …… 早餐不白给，自然也没有免费的午餐，考生们觉得自己不是来参加考核的，是来竞争吃饭的。 中午11点，所有考生在公寓楼前集合。 秦岚照例拿扩音器：“一名好的侦探，有时候需要代入思考。将自己想像成一名罪犯，去理解罪犯，充分考虑罪犯反侦察的能力与手段。”秦岚挥手。 两名保安抬上一张桌子，桌子上是大家的号码牌。 秦岚道：“你们现在就是盗窃犯，你们有十分钟时间藏匿自己的号码牌，范围就是这栋楼。20名保安将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对整栋大楼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被找到号码牌的扣3分，坐冷板凳看别人吃午饭。没有被找到号码牌的加3分，可以享受特聘的五星级厨师制作的菜肴。” 秦岚道：“20名搜索保安，每找到一个号码牌，你们可以获得一千美元的奖金。” “哇。”两边保安纷纷鼓掌。 秦岚：“三条规则。一、不能进入有考生居住的房间，包括自己的房间。二、不能藏匿在人体身上。三、时间到后未被找到的考生，必须在十分钟内带领一名保安拿回号码牌。现在请大家领号码牌，然后进入公寓楼。” 考生们轮流上前拿走自己的号码牌，走到客厅。两名保安关门，秦岚扩音器：“十分钟计时开始。” 一开始后没有人上楼，因为二到五层是完全相同的结构，没有居住考生的房间光秃秃的，除了原本就有马桶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秦岚喊：“记得，是大楼内，放置在窗台也属于大楼外。不要和我抠字眼，老子最讨厌就是律师。” 袁忘是第一个上楼的人，以他对秦岚的了解，没那么简单。再者，一楼人也太多了。甚至有人为了一个好的藏匿地点开始争吵。 看看二楼，上了三楼，再上四楼，袁忘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光秃秃空荡荡，狗屁都没有。怎么藏东西？柱子、地板甚至楼梯都是一色混泥土钢筋结构，挖不出坑来。 门！ 袁忘开始查看每个房间的木门，皇天不负有心人，袁忘发现了一个木门有一个裂缝，可以把牌子塞进去。刚要做，袁忘心中一咯噔，跑到五楼的07房间一看，果不其然和407一样，507房门也有一道裂缝。 这是陷阱。 袁忘灵机一动，进入507的洗手间，将号码牌贴墙放置。在外看不见号码牌，必须进入洗手间再转身出来，低头才能看见放置在墙体边缘的号码牌。这个洗手间并不大，进去之后，一个转身就可以出来。 不是很好的藏匿地点，但已经是袁忘能找到的最好的藏匿地点。何况时间只剩下一分钟。 下楼时，袁忘看见秦舒准备将号码牌塞进407木门裂缝。袁忘在秦舒对面，立刻吹个口哨，做手势示意那位置不安全。 秦舒指手腕，意思是没时间。 袁忘指房间，进去。 秦舒明白，407木门是一个陷阱，保安很可能只检查木门。因为按照正常推论，如果没有人识破是陷阱，裂缝是最好藏匿点。如果有人识破是陷阱，肯定会远离07号房。 …… 时间到，20名保安进入大楼，考生全部出来等待。秦岚拿了扩音器喊：“207、307、407、507的房间木门全部有适合藏匿号码牌的缝隙。” 十分钟后，保安已经找到了十一个号码牌。这个结果比秦岚预计的要糟糕。因为他知道，十分钟内找到的是可以容易找着的，十分钟后未必还能找到十一个号码牌。 秦岚拿扩音器：“我知道部分考生饿的前胸贴后背，我看部分考生已经猜到自己可能吃不上午餐了。太可怜了，因此，我决定给大家一个机会：告密者。任何考生协助一名保安在一分钟内找到号码牌，可以获得200克牛肉。可以持续挑战，但如果有一次挑战失败，丧失挑战资格，不过不会有惩罚。” 秦岚：“我相信不少人知道其他考生的藏匿点，也知道大家挺不好意思出卖别人。所以现在由自活动，在后门站立有保安，如果愿意挑战告密者，可以和他说一声。他会用对讲机呼叫一名保安配合告密者行动。” 袁忘突然感觉到一股哀怨哀求的目光，回头一看，秦舒可怜巴巴看着自己。袁忘一怔：“不要吧，一顿饭就把我卖了？” 秦舒双手抱袁忘手臂，难过道：“我第一次饿这么久。” 袁忘道：“对自己要有信心。” 秦舒看袁忘：“你不会为了一顿饭出卖我，对吧？” 袁忘：“看来你真饿坏了，丧失了基本判断能力。一会看情况，如果你被找到的话，你就出卖我。”这句话说完袁忘感觉有些假。如果407房间秦舒牌子被找到，自己藏在507房间的牌子也不可能幸免。 秦舒：“切！开个玩笑，我饿死都不会出卖你。我只是有些紧张。”在秦岚说明07房间机关之后，秦舒就很紧张。这说明会有保安特意去07房间查看。保不齐想尿尿，或者是进去转一圈，那自己就要超过24小时没进食。 分数？讲真，秦舒现在更关心午餐。这是秦舒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体验到饥饿，袁忘儿童时期的饥饿让她深有感受，她觉得应该庆幸袁忘的心理还是健康的。 保安们将搜刮出来的号码牌登记后，堆放到秦岚面前的盒子内，有几位保安还和秦岚耳语。伴随着号码牌越来越多，也出现了告密者，进一步导致号码牌一个个被搜出。 秦岚拿了点名本画线，时间结束后，秦岚召集所有人，再看了一会点名本：“五小强就是五小强，这次考核赛真是高手如云，五小强就餐。请。” 204、304、404、504和华德一起进入客厅，前往餐厅。这五人除华德之外，一名是老人，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女性。一位是三十来岁的光头。一位是远征的女儿琳达。还有一位是非常漂亮的一位男子。 对这位男子袁忘一直有些看法，他拿不准204到底是男是女。男子穿了一身粗犷的黑色牛仔装，但这套牛仔装完全掩盖不了其细柔的动作，绸缎一般的皮肤。头发是短发，四六开的男式发型，打了啫喱水和保湿水。睫毛很长，带了围脖。 通常来说，如果在网络上视频对象，或者是网络照片中的女性戴了围脖，其人十有八九是男性。但男性戴围脖，这就让人纳闷了。 身高非常一般，一米六五。如果是男性，说明其有一点点的胸肌，如果是女性，说明其只有一点点的胸肌。双腿笔直且长还白。 秦舒先问：“男的女的？”一个男人比自己还漂亮，这是难以接受的。当然也不好接受一个女人比自己还漂亮的事实。TMD，最好不要有人比自己漂亮。 袁忘目送其背影进入客厅：“看不懂。”现在人真要打扮起来，依靠肉眼很难识别其性别。 秦岚拿点名本：“208、306、320去吃饭，其他人板凳伺候。” “啊！”秦舒一声惨叫，淹没在好多人惨叫之中。 袁忘也败了，在事后袁忘与赵雾提起这个考题，赵雾觉得非常简单，十分钟可以完美隐藏一枚号码牌。首先需要道具，胶水和螺丝刀，没有的话饭粒、面条、浓鼻涕、调和粪便等都可以代替胶水。螺丝刀可以用硬物代替。 第一步：刮水泥地板，取得掩盖粉末。 第二步：将粉末涂抹在一面。 第三步：将号码牌贴在墙壁或者天花板上。如果找不到胶水，可以将号码牌放置地上，铺洒掩盖粉末。由于掩盖粉末与墙壁，天花板和地板的水泥颜色一样，很难被发现。 如果在一楼，有大量的厨房设备，客厅器具协助，隐藏号码牌更为简单。 赵雾随便说了好几种办法。 赵雾认为在一栋楼藏个东西，只要不是傻的，怎么可能被人找出来。别说号码牌，不分尸情况下藏个人都可以。 对此袁忘不予评价。 正文 第两百零九章 饭碗之战（三） 小短桌位置不够，保安很贴心的搬来马扎，一人一个，蹲在一边看赢家吃饭。 秦岚叉起一片鱼肉，一手蘸酱，一手挂上麦克风：“蓝鳍金枪鱼，一克10美元，我们准备了十份，还少了一个人，浪费食物不好。现在开始分数竞拍，谁出的分数多，谁吃饭。” 袁忘有九分，举手：“四分。” 所有人一起看袁忘，不至于吧？昨天他们十一点吃的午饭，才过24小时。再说袁忘吃了早餐。 秦岚：“四分第一次，四分第二次，四分第三次。301，请。” 袁忘看秦舒：“去吧。” 秦舒眼睛睁大：“真的吗？”她不是不想竞分，她只剩4分了。 袁忘点头，秦舒感激拥抱袁忘，对大家一笑，上桌去了。一上桌就是龙卷风。很漂亮的男子将自己的部分食物给了秦舒。在座的几人几乎餐餐都吃，也没有吝啬的分出了食物。对此秦舒只有感激。 秦岚一指袁忘：“小伙子人品很不错，知道礼让女士，加5分。” 如果是昨天，估计有很多人抗议。但今天大家没有这个心情，他们已经感受到了差距。五强之中，其中有三人跳过早餐。能和五小强一起吃饭的，只有几个人，每个人只吃一餐。再者袁忘加分并不损害他们利益，因此没有人吭声，大家闷着头看着获胜者用完午餐。 秦岚道：“我知道晚餐将是生死之战，有些人如果再拿不到晚餐，我想他们应该会选择退出。我是一名人道主义者，今天的晚餐人数不限，并且考题很简单，同时晚餐是自助餐，可以吃到爆炸的自助餐。好好休息，下午见。” …… 下午三点，考生们再次在公寓楼门口集合。 秦岚：“为了降低难度，我事先说明今晚晚餐的考题。我们将前往小镇最大的超市。你们有半个小时逛超市的时间。接着你们休息半个小时，重新进入超市，将你们认为增加了或者减少的产品写在单子上。我再降低一点难度，可以告诉大家会增加五样东西，会减少五样东西。” 秦岚：“我再再降低难度，答对一题得一分，算到考核分数中。答错不扣分。我第四次降低难度：四分，只要你们拿到四分就可以吃上晚餐。” 秦岚：“作为侦探，记忆力是一项基础能力。本次考题以记忆力为主，附加了观察力，判断力的考核。我们出发吧。” 考生们上大巴，二十分钟后到达超市。超市并不算很大，只有一层六百平。货架上琳琅满目，各种商品按照一定的分类排列的整整齐齐。 这道考题不算难，秦岚说是减少和增加产品而不是减少和增加物品。超市内每样产品最少摆设了三个单位。比如这一排浓缩果汁，每一种味道六罐……袁忘看出门道了，必然会增加橙汁。因为六种水果味道果汁中没有最常见的橙汁。也就说橙汁很可能替换掉其中一样产品，袁忘熟记下六种水果。 水果区一样，少了苹果，几乎是送分题。 也有陷阱，比如某红酒和香槟之间空缺了一个东西，大家就会努力记得这个位置，实际上这个位置不会有变化。袁忘是这么认为的。 袁忘一路看出去很奇怪，秦岚应该是真的放水。袁忘自认为有把握拿八分。等等，秦岚这种人怎么可能放水？难道缺苹果，缺橙汁也是陷阱？他知道大家找不到常见产品心中生疑。 如果这么想就完蛋了。赶紧背吧。 华德走到袁忘身边，拿起苹果醋看标签：“你知道吗？有时候现场会多一些东西，会少一些东西。会多会少的罪犯无外乎两类，第一类罪犯没有犯罪经验。第二类罪犯有充足的犯罪经验和反侦查经验，故意误导调查员。秦岚经验非常丰富。” 华德：“这类罪犯会多会少东西，肯定是为了掩盖另外无法清除的痕迹。他希望调查员把精力和注意力集中在多或者少上。比如我只注意到没有草莓味的酸奶，却没有发现整个超市都没有舒化奶。” 华德：“只注意细节，会让你失去方向。”华德看了袁忘一眼，双手放在身后慢悠悠的走人。 五小强不是盖的，袁忘回去看浓缩果汁，发现少了浓缩果粉。果粉和果汁差不多，一个用水兑开，一个用水融化。相比来说，果粉易于保存，需要添加的防腐剂较少。不过，果粉味道易于挥发，味道不如浓缩果汁。 这是少的，那会增加什么呢？ …… 时间到，考生被驱赶出超市。直到现在，考生们还没有纠结成伙。最多是三两人在一起说话。 袁忘和秦舒进行了交流，袁忘：“我找到四个缺少的东西，一会再进行求证。但我不肯定会增加什么东西。减少东西分别是……” 秦舒打断：“袁忘，给我留点自尊，不要告诉我答案。” 袁忘笑：“吃饱了你就有底气了。”对秦舒这个决定袁忘很支持。秦舒是一个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她拥有被宠坏的天赋。 秦舒被调侃，害羞娇嗔踢了袁忘一粉脚。粉脚？有粉拳为什么不能有粉脚？ 半个小时后，考生再次进入超市，十分钟后他们再被驱赶出来。每个人分发了答题纸，五分钟后保安收上答题纸。秦岚见围观的镇民不少，安排大家先回公寓楼。 公寓楼外考生站立，秦岚坐在桌子前，接过保安递过来的答题纸，进行公开处刑。 秦岚面无表情：“506，答对四项，恭喜吃饭。”手腕一甩，把卡片扔到身边垃圾桶中。 506原本要祝贺，被秦岚这个动作激怒，准备上前理论，保安阻止了他。 秦岚：“508，四项，吃饭。” 秦岚：“59，四，吃。” 秦岚：“5……04，九项，哇。”秦岚看向考生。 六十多岁老太太站出来：“能告诉我第十项增加的物品是什么吗？我无法确定是卷烟还是雪茄。” 秦岚：“卷烟。你为什么不猜一次呢？50%的机率。” 504摇头：“侦探不是赌徒。” “呵呵，请。” 五小强之一老太太晋级，让大家对另外四小强的成绩充满期待。秦岚也有些好奇，先把四小强的卡片找出来：“404，八项。304，八项。204，七项。” 204是那漂亮的男子，他单手捂双眼摇头，表示惭愧和对自己不满。 最后一位是303华德，秦岚拿卡片念：“303，八项。四位，请。”卡片没有被扔进垃圾桶，还被秦岚加了请，和506待遇完全不一样。四人在大家注视中一起上台阶去餐厅。 接下来考生们不在乎四分，他们希望自己分数最少能达到7分。可是连续十几个人最高分也只有6分，有五个人甚至只有两分和三分。 “301。”秦岚拿起袁忘卡片看向袁忘：“7分，有作弊吗？” 袁忘回答：“303给了我一点提示。” 秦岚点头：“去吃饭吧。302。” 秦舒举手：“我在。” 秦岚：“5分，有作弊吗？” 秦舒：“没有。” 秦岚：“还行，去吧。” 名点完之后，留下十一名未拿到4分的人。秦岚：“几位都饿坏了吧？今天一天没吃饭。列日宾馆有免费送餐服务，车在那边。你们可以自己选择回宾馆过快乐的生活，还是去餐厅坐冷板凳。”说完站起来，不理会和等待他们，自己前往餐厅。 十一个人在现场站立了很久，最终有九个人走向大巴，有两个人走进餐厅。考核24小时后，40名考生只剩下了30名。 …… 第三天清晨七点，秦岚拿扩音器叫醒服务：“七点三十分在老地方集合，超过一分钟扣一分。” 今天秦岚身边多了一位眼镜女，上次参加过走廊闯关赛，帮助赵雾拿下亚军的眼镜女。 今天在公寓正门门口摆放了30张椅子。考生们到达入座，见秦岚手拿一份材料站立，不时走来走去，用冷冷的眼神扫视大家，心中多少有些发毛。 这两天都是考生站着，秦岚坐着。考生考试，秦岚吃饭。今天秦岚站着，考生坐着。 “各位大爷大娘都到了？”秦岚使用扩音麦克风：“有人投诉我，说我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考生，还称希望得到平等的对待。因此侦探联盟临时组委会特意派遣了林梅小姐现场监督这场考核。组委会还要求我给大家提供足够的食物，满意的食物，舒适的居住环境。409你话真多。” 409一怔，站起来：“我……我只是诚实回答组委会的问题，他们答应保密。” “那也得他们能保得住密，还有你211。”秦岚指自己眼睛：“一双眼随便看穿你们。” 眼镜女提醒：“秦先生，你这话有压迫之嫌。大家都是平等……” “针对组委会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们觉得今早还满意吗？”秦岚问。 狗腿袁忘立刻站起来，屁颠屁颠跑上前将自己椅子放下：“只有你坐着，我站着，我才满意。” “既然是考生的要求，不好拒绝。”秦岚坐下。 然后有人站立，更多人站起来，最终所有人都站起来。秦岚挑战式的看眼镜女，眼镜女哭笑不得，大叔，你不用把火发在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身上吧？批评你的是你老婆，又不是我。 没错，是秦岚唯一不敢硬刚的组委会会长叶晚娘。叶晚娘认为，能力不足很正常，不要给人难堪。要求秦岚停止饥饿与羞辱。 秦岚拿起材料，看了一会：“发下去。” 保安人手一份的分发材料，是一份超过二十页的材料。 秦岚站起来：“拿这份材料时候，我应该站起来，甚至应该跪下。这是自认为天下第一十九岁的我，生平主办的第一个案子。案件发生在纽唐北镇，是一起重伤案，治安官和我很熟，我就自以为是和他一起追凶。” 秦岚：“你们拿到的材料中，第一部分是我判定张三为凶手的原因与依据，还有证据。第二部分是地检反驳张三为凶手的原因，依据和证据。这个案子是我的一个人生污点，我挺在意的。消除在意的唯一办法就是说出来，现在我拿出来了。我邀请你们从材料中找到真凶，并且说明理由。回答让我们满意的考生直接晋级第二轮。未回答对这道题目者，将由林梅小姐负责进行复赛。我个人提议：不要讨论。作为侦探，职业自豪感应该是驱使你前进的动力。” 秦岚：“后院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三十张桌子已经摆好，上午十一点轮流作答。” 也许是因为旧案，也许是因为叶晚娘，秦岚今天的态度好了很多。 …… 张三是张婆的老公，结婚十二年。街坊邻居分别是李四、王五、赵六、钱七和他们的婆娘。 案发现场在张三家客厅，时间为晚上八点，现场有一把厨房的剔骨刀，张婆腹部被刺。 秦岚认为张三是疑凶的主要原因有。 第一点：张三撒谎，制造不在场证据。张三称自己一直在王五家下棋，王五证词中表明，在案发时间前后，自己上厕所，最少八分钟。秦岚认为张三掩盖了这八分钟的事实。八分钟足够张三从王五后门走到自己家后门，进入客厅捅伤人。 第二点：李四老婆在后院，看见张三在案发前后，从外通过自己后门进入自己的家。 第三点：刀上有张三指纹。 第四点：张婆和丈夫张三、张三棋友王五、赵六老婆有矛盾。 第五点：发现现场的赵六老婆在报警之后，与张婆交谈，张婆哭诉是自己的男人捅的自己。 地检认为的疑点有： 第一点：王五不能证明自己上厕所八分钟，无法证明张三离开。由于王五肠胃不好，经常腹泻，三局棋王五上了三次洗手间，不能要求张三记得其中一次。张三沉浸在棋局中，没在意王五上厕所。 第二点：李四老婆后院距离张三后院三十米左右，李四老婆三百五十度近视眼，当时没戴眼镜，不可能看清楚三十米外的张三。她是潜意识认为进入张三后院的是张三。 第三点：作为男主人，在自家厨房的刀上有指纹是很正常的情况。并且张三在家中经常下厨。 第四点：夫妻关系是很复杂的关系，很多夫妻之间存在有长期矛盾。 第五点：张婆否认自己和赵六老婆称自己男人伤了自己。张婆否认刺伤自己的人是张三，因为张三化成灰她都认识。张婆说是一位包了脸的人从后门厨房出来，拿刀捅自己后就逃跑。 正文 第两百一十章 饭碗之战（四） 地检退案后，纽唐警方派遣警探介入调查。初期调查认为凶手是和张婆有染的赵六。赵六老婆之所以发现张婆受伤，是因为她去抓女干，赵六老婆认为赵六在张婆家中。街坊邻居都知道张三是棋痴。赵婆认为赵六每次趁张三和王五下棋时，去张家和张婆约会。 赵六不承认自己伤人，但承认自己案发前去见张婆，理由是赵六怀疑张三和赵六妻子有染。 张三承认自己和赵六妻子有染，但坚持认为赵六和自己妻子有染，自己和赵六妻子报复他们才在一起。 在这份报告中，详细说明了每户人每个人和其他人之见的关系，并且针对关系每个人都主观阐述了对其他人的看法。 根据区域监控显示，在案发前后并没有陌生人进出这一带，因此凶手在这些人中的可能性极高。 在退案之后，秦岚没有放弃。他开始分析每个人作案机会，首先排除了赵六、王五和李四老婆。赵六在张婆受伤前就离开张家，前往不远的小卖部买了一包香烟，和小卖部的老板喝了一杯。王五有张三作证。李四老婆有王五作证，王五从洗手间出来后，进入客厅，客厅正门对着李四家院子，他看见不远处的李四老婆在院子里甩湿头发。 详细分析后会秦岚发现有作案机会的只有张三和赵妻这两人，同时也不排除张婆自伤的可能。 纽唐警探看法和秦岚差不多，双方一起调查了一周，始终无法证明谁才是凶手。秦岚分析动机，认为只有张三有杀人的动机。张婆如果要自杀，不会选择这样血淋淋的方式。赵妻是为了报复赵六才和张三在一起，在没有争吵和厮打情况下，赵妻突然伤害张婆的可能性很低。因此秦岚坚持凶手是张三，但又无法解释为什么张婆非常坚定的证明伤害自己的人不是张三。 …… 袁忘首先注意的是张三和张婆的矛盾是什么。从双方描述可以得知，在婚前张婆很满意张三唯一的嗜好。但是张婆没想到张三的棋瘾这么大，甚至不惜乘坐飞机去外地会棋友，这在张婆看来是难以理解的事。 张三有一堆宝贝棋局书，每天翻来覆去看。宁可自己摆棋研究，也不愿意和张婆多说一句废话。在家里张三除了嫌张婆饭菜难吃，自己下厨之外，从不碰家务。用他的话来说，很干净，不用打扫。 张三认为张婆除了做家务，就没有别的长处。话痨，说话刻薄，煮饭难吃，甚至多次在自己棋友王五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一个月前变本加厉，警告王五不许再和自己下棋。 张婆对此承认，王五是个老光棍，身体不好，吃救济过活。每天就是玩棋。最让张婆恼火的是，自己明明看见张三和赵婆在王五房间，自己闯进去被王五拦住，导致抓人行动失败。在张婆看来，王五是导致张三堕落的罪魁祸首。 袁忘认为自己没有能力，也不可能根据资料破这个案子。最多是推理，一个说得过去的推理过程和结果。 …… 华德是第一个进入面谈室的考生。 面对主副考官，华德保持依仗扑克脸，将资料放在桌上，道：“本案有三个疑点，第一点：为什么张婆无法判断凶手身份。第二点：为什么张婆只被刺了一刀。第三点：为什么和张三有染的赵婆，会做出不利张三的证词，她坚持在证词称张婆称是张三刺伤了自己。” 华德：“基于以上疑点，我认为张三就是凶手。在事后张婆不想自己的丈夫坐牢，希望保护自己的家庭，故而做出伪证。根本没有包住头的人。我猜想王五上厕所，张三回家喝水或者拿东西时，与张婆发生口角后刺伤张婆。张三很紧张，立刻回王五家，希望王五能为自己作证，证明自己不在现场。” 华德：“根据王五所说，自己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张三就用了洗手间，我认为会不会是清理血渍呢？由于受害者未死，不清楚刀口等问题，无法判断是否有血迹喷溅在凶手身上。”凶手从侧面刀刺入张婆腹部，张婆下意识捂住刀，压住伤口，张三身上是有可能不被喷溅血迹。也许手部有一些血迹。人没死，很难从刀伤形状模拟当时的情况。 华德对于血迹陈述有些苦恼。凶手身上没有血迹可以理解，小手臂和手部没有血迹那需要拼人品。 华德陈述中，秦岚拿了一张硬卡片边写边听，在华德说完，秦岚站起来和华德握手：“幸苦了。”没说好，没说坏，请门外保安送华德去餐厅等待。 一边就坐的眼镜女林梅道：“疑点找到了一些，但是判断和分析出现了问题。” 秦岚为华德开脱：“只凭借材料就找到疑点，其能力可圈可点。他只不过是没有时间去查证自己的怀疑，他选择的陈述是自己判定中最可能的一种情况。我对他很满意，你呢？” 林梅：“我同意。大叔，请你徒弟亮相？” 秦岚：“怎么？你对我徒弟有想法？” 林梅：“他侦猎社的。” 秦岚：“怎么？” 林梅：“我想知道他同事的联络方式。” 秦岚疑问：“赵雾？闯关赛后你们不是一起协助拍摄了节目吗？” 林梅：“……” 秦岚：“那是个渣男。” 林梅头疼：“我知道，可是我喜欢。” “渣男意思是：我知道你喜欢，但他不会把你放在心上。”否则就不叫渣男了。秦岚拿对讲机：“301，进来。” …… 袁忘落座，秦岚问：“发现什么线索或者疑点。” 袁忘回答：“我综合后期调查，只发现一个矛盾点。在后期调查中，警探做赵六妻子笔录，赵六妻子坚持自己所听见的。她听见张婆说是张三捅了她。张婆完全否认这个说法，并且表示，包脸人绝对不会是张三，因为张三化成灰她都认识。” “最少四个疑点，你找到一个。”秦岚心情不好，随意道：“你认为谁是凶手？” “王五。” 秦岚一怔：“王五？” “是。” 秦岚：“你认为后期调查中，赵六妻子的笔录是唯一存在矛盾的疑点。然后凶手是王五？这TM是什么逻辑？” 袁忘不太敢说话，不确定秦岚是不是在提示自己。秦岚：“问你呢？” 袁忘道：“我一直在分析，为什么赵六妻子坚持这个说法。第一可能，张婆真说了捅她的人是张三，我回去翻笔录，发现张婆在手术后清醒第一时间就接受了问询，她对警察说法是：凶手肯定不是张三。我认为张婆没有太多思考的余地，也没有机会接受张三的原谅恳求，另外张三笔录和口供中始终坚持自己不是凶手。警察在张三衣服上也没有找到任何血迹，手上也没有血迹反应。除非张三运气好、张婆在麻醉中原谅了张三、张婆麻醉中理顺了思路，否则张三不是凶手。” 秦岚道：“你为什么说是王五？王五去厕所八分钟，张三有时间。张三去厕所一分钟，王五飞过去吗？你脑子是不是被僵尸吃掉了？” “不，我首先要解决为什么赵六妻子坚持笔录这个问题。”袁忘道：“我刚才推翻了张三是凶手可能，那只有赵六妻子撒谎的可能。赵六妻子和张三有染，两人且不说有没有感情，但都同仇敌忾。加之伤者未死，为什么赵六妻子要咬死张三呢？” 秦岚已经听不明白：“啊，是啊，为什么？”果然一百个人有一百个思维。 袁忘：“赵六妻子从哪个角度都不可能诬陷张三，但是赵六妻子确实诬陷了张三。我就钻了一会牛角尖，我发现赵六妻子诬陷张三，结果反而是保护张三。她坚持笔录，警察就必须围绕这个矛盾点去突破张婆，张婆又咬死不是张三，警察认为其中必然有一人撒谎。” 秦岚更不明白：“你不是说张三不可能是凶手吗？为什么赵六妻子要保护张三？” 袁忘：“张三一直都是头号嫌疑犯。但最重要的证人，受害者张婆认定不是张三，天大的证据都没用。” 秦岚：“然后呢？”他快揍人了。 袁忘：“因此我认为，凶手是王五。” 秦岚一口老血没吐出来：“和王五什么关系？”什么鬼逻辑。 袁忘：“赵六妻子是张三的相好，王五是张三的亲密棋友。既然张三不可能伤害张婆，赵六妻子伤人后来不及换装，那只剩下王五了。王五的不可能作案证据是张三提供的，王五没有被检查血迹，资料表明王五和张婆是有冲突的。因此我认为是张三请王五杀人，王五捅一刀后害怕跑路。” 袁忘：“但是张婆竟然没死，这就让两个人比较被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婆证明张三不是凶手。” “等等，那赵六妻子就不保护张三了。” 袁忘：“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赵六妻子和张三相好，应该感觉到张三对张婆的不耐烦和杀心。赵六妻子发现现场，第一时间判定是张三干的。那句张婆没说的话是赵妻额外添加的。为什么？为了向赵六表明自己和张三没有关系。” “第二阶段，张婆证明不是张三，赵六妻子于是就坚持口供，迷惑警察。一方面也表现自己和张三的决裂。因为案件，自己和张三的私情曝光后，用行动来表明自己对赵六的忠诚。另外一方面，就是所说的保护张三。不让警察朝王五那边挖。” 秦岚许久没说话：“你先出去吧。”袁忘剖析了每个人的心态和当时的想法。诸如王五，他动刀，但是绕不过自己没杀过人这一关，没有补刀。 最复杂就是赵六妻子的一系列心理变化，听的秦岚一时间都呆傻了。 “哦。”袁忘站起来，不好判断秦岚的表情，离开了房间。 秦岚看林梅：“这个怎么算？” 林梅：“他只找到一个疑问，但是却破了案。事实上确实是王五和张三勾结对张婆下手。只不过细节上有些错误。大叔，你怎么看？” 秦岚：“我喜欢他的分析，他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我是习惯找到所有疑点，矛盾点然后进行推理，解决所有的疑点。他是揪住一个疑点死缠烂打，给他找到了一条可以解开疑点的逻辑。但是这个逻辑是不对的。真相大白后赵六妻子供述，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张婆说那话。心理学家分析，赵六妻子先入为主认定是张三捅的张婆，有可能在潜意识中脑补了这一句话。袁忘只说对了一小部分。” 林梅：“结果没错。” 秦岚：“可是过程错了。” 林梅道：“袁忘分析赵六妻子这个细节上是出错了，他似乎就不是分析类型的侦探。你发现没有？他指证王五的主要原因是作案机会。张三和王五都与张婆有冲突，都有杀人动机。王五因为有张三的作证，没有成为嫌疑犯。很符合福尔摩斯的一句名言：除去不可能的、剩下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林梅：“嫌疑犯中有伤人机会只有张三和赵六妻子。但是张婆证明不是张三，赵六妻子没时间换装，等于没有嫌疑犯。袁忘从没有嫌疑犯中抓出了一个嫌犯。怎么说呢？我认为袁忘不是一个主流传统的侦探，但是是一个有脑子，会思考，愿意思考的人。如果年龄小十岁，有人培养的话，十年后他就是一名神探。” 这点秦岚不否认。从认识袁忘来，他就见证了袁忘慢慢从体力打手型，朝智力思考型转变。也就是看见袁忘的潜力，在没有叶晚娘的说服下，秦岚破天荒带了一个月的徒弟。 再看之前的饭局之战，袁忘的基础功非常差，观察力，记忆力等都不算突出。但是在一次比赛中他先声夺魁，这表明了袁忘的信息消化能力。这个能力是袁忘作为警察和猎人时锻炼出来的。 秦岚：“他是我徒弟，客观来说，即使我不认识他，我也会让他过，因为我很期待他下一个阶段的表现。” 林梅点头：“我的想法也是这样……哎呀，忘记拿号码。” 秦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林梅笑笑，不抬杠。你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渣男的魅力？不是男人，难以狐狸精为什么比良家妇女更受欢迎。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一章 意志缺失（上） 中午十二点，秦岚宣布了结果：“直接晋级第二轮为五小强，我就不分开念了，还有301……” 袁忘振臂，想和身边华德击掌，华德很古板的抬头看手掌，袁忘悻悻收回手。 秦舒被无情淘汰，她当场就哭了。秦岚很愿意放点水，但是也要有叶晚娘那水准才能放水。秦舒最大问题是，她会剖析问题，解决问题，但是不擅长发现问题。 通过这次饭碗之战，秦岚对秦舒有了最直观，最客观的了解。自己女儿的弱项不是不努力，不爱动脑。而是对矛盾与问题的感知不强烈。如同小学生做题，你告诉她错了两题，她会非常苦恼，并且很烦躁。如果你告诉她是哪两题出错，她能迅速解决问题。 这不是秦舒的错，秦舒并不适合成为一名侦探。也许是在侦猎社的角色影响了秦舒，秦岚认定秦舒更适合成为一名情报分析人员。秦岚不得不承认，秦舒恐怕无法成为某专业中一流人员。 至于袁忘，是个大杂烩。他侦探水平并不强，但是他拥有猎人体系技能和警察体系技能作为辅助。袁忘追捕能力也不算很强，但他有攻击体系技能和侦探体系技能。这些能力相辅相成，让袁忘这个大杂烩拥有了顶尖的能力。 诸如闯关赛，运气不行体力扛，跳半小时的绳。被三高手群殴则耍心眼。送10号通行卡阴死11号，也说明他也会玩阴谋诡计。也反应出其具备相当的推理能力。 究其原因，一是受王胜这位冷血杀手的行事影响。二是受老阴贼老毒的理念影响。三者是秦岚大力推销脑子秒杀体力理论的影响。这三人对袁忘的影响造就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袁忘。 总结来说就是耍氓流，我推理比不过你，我就揍你。我揍不过你，我就阴你。我阴不过你，我就捣乱。袁忘是侦探界最能打的，是搏击界最狡诈的，是阴谋界最不稳定因素。 有十名考生进入第二轮。除五小强之外，另外五位考生在三天比赛中，多少都有一次或者两次比较出彩的表现。 考核第四天，十名考生乘坐涡轮小型私人飞机前往东南亚的旅游胜地：巴厘岛。很多韩国人宁可去巴厘岛玩，也不愿意去济州岛玩，原因是巴厘岛旅游环境不比济州岛差，但费用更便宜。四个人六千美元可以快乐玩上五天。 巴厘岛的本地内核很慢，去超市购物就可以充分体现这一点。华人的薪水通常是本地人的三倍，他们的工作效率不低于三倍，因此虽然部分民众嫉妒华人，但华人在这里的地位是比较高的。会被仇恨的对象不会是社会的底层，只有掌握了社会资源的团体才会被仇视。 除此之外，巴厘岛并不平等，诸如某某教他们可以娶多位老婆，是法律支持的。其他人只能娶一个老婆，无论你是否富有。相比较而言，巴厘岛又是印尼中最开明，对华裔最友善的一个地区。 十名考生来巴厘岛是协助警方破案。一共有三个案件，第一个案件是沙滩游客死亡案，一个月前发生，至今无法拿出明确的死因报告。 第二个案件是一年前的宾馆密室杀人案，有一位女生被发现死在宾馆床上，无侵犯痕迹。死因是被人用枕头压盖窒息而死，至今没有线索。 第三个案件是麝香猫死亡案，麝香猫是制造猫屎咖啡的必须动物，巴厘岛有一个麝香猫养殖场。十五天前，80%的麝香猫中毒死亡，本地警方怀疑犯罪者是养殖场内部员工。 侦探联盟租下三间度假别墅，三个案子将分三个小组。以上情况由林梅在飞机上说明。 秦岚道：“每个案件最多四名考生，首先进行投票，你们自己选择最愿意接手的案子。如果一个案子的人数超过四人，这些人将被抽签分流到其他案件中。” 秦岚道：“以我的分析来看，最难的当属宾馆密室杀人案。巴厘岛是个全球闻名的旅游城市，当时非常注重游客的安全，有游客在宾馆房间遇害，这是不可忽视的案件。在这种高度重视的情况下，案件时隔一年还没实际线索，没有嫌疑人，说明了本案侦破的难度。” 秦岚：“其次是麝香猫中毒案，这个案子优势在于本地警方已经做了大量工作，基本肯定作案嫌疑人来自内部。劣势在于，内部人员总数超过一百人。最简单应该是沙滩死亡案，印尼的法医综合水准是相对比较低的，但是办本案的人员需要具备解剖和法医学相关知识。” 袁忘认为秦岚扯淡，沙滩死亡案应该是最难的，也是游客，还死在旅游沙滩上，肯定很受重视。并不是因为法医水准低找不到死因，而是因为这个死因应该非常冷门。要解决冷门问题，需要大量的基础知识。这个案子，袁忘是绝对不会碰的。 在袁忘看来排第二是麝香猫中毒案，猫屎咖啡是印尼很著名的一个旅游和加工产业，这种案件比游客遇害更为恶劣。调查时间超过半个月，肯定每一位员工都被单独约谈，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锁定一些嫌疑人，说明案件另有蹊跷。 至于一年前的密室杀人案理论上是最难的，但是既然一年了都破了不案，我一个礼拜破不了案就很正常了。输也得输在这种案件上，对吧？ 没错，袁忘的兵法是败兵之策。先把自己放在失败者的立场上，而后去寻找比较好看的失败。不是袁忘看不起自己，这三个案件都是疑难案件，都经过专业的调查，将心比心，自己何德何能有打败一个地区警察的信心。 秦岚自然明白三个案件都不容易，他之所以将第二阶段列为悬案实查，原因只有一个：找神探。只有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才能称呼为神。只有破别人破不了的案件，才能被称呼为神探。 …… 投票之后，袁忘悲催的发现，只有自己投了宾馆杀人案。所有人看袁忘的眼神是敬仰的，连秦岚都是。一年未破的悬案，动用东南亚最精锐警探，甚至求助美国实验室的还没找到线索的悬案。其他人自认为没有这个本事，只有袁忘。不说其他，当是袁忘这份勇气和责任感就值得所有侦探学习。 精神可以学习，行为就算了。 麝香猫案有五人，沙滩案有四人。因此麝香猫案必须移一人成为袁忘的搭档。五人中有漂亮的男子或者女子，袁忘已经看不懂他是男是女。华德和老太太都在其中。 秦岚问：“有没有主动选择密室案的探员？” 等待了一会，华德开口：“我对这个案件有一些了解，甚至还花费一个月时间专门研究案情。我实话实说，我解决不了这个案件。如果实在没人去，我愿意和袁忘搭档。” “我去吧。”漂亮男女举下手：“我大学毕业论文就是这起密室杀人案，我自认为是对的。我的导师联系远征，我作为助手前往巴厘岛，对案件重新调查。远征用两个小时时间推翻了我的论文。”要么是嗓音有些尖锐的男生，要么是嗓音有些低沉的女生。 秦岚有些惊讶：“远征调查过这案子？” 漂亮男女：“是的，不过我们只去了三天，远征因为有要事去纽唐，就此分开。我在本地留了一周，走访了几位人员，但始终没有新的看法。” 秦岚点头：“阿娜特，你的底细我知道，不要欺负我徒弟。” 阿娜特一笑。 阿娜特名字一出来，袁忘就知道这是个妹子。不仅是妹子，还是犹太妹子。阿娜特是非常典型的一个犹太女孩名字。Anat也可以翻译成安娜特。安娜就安娜，还要特一下就是犹太女生了。 秦岚用汉语道：“她有老公，你别给我胡搞瞎搞。” “哦。” 安娜特用英文问：“什么？” “没什么。”秦岚道：“每一组一个渡假别墅，别墅内已经放好了组委会能收集到的资料。同时也和本地的警方取得了联系，你们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名片上的警察，他们会尽可能提供帮助。如果你们要会见证人或者是审问嫌疑人，需要拍摄视频，最少要录音，并且必须在本地警探的陪同之下。我们侦探联盟是一个合法的守法的民间机构，不做犯法的事。” 袁忘有点不详的预感：“这些话其实可以我们边吃晚餐边说。” 秦岚哈哈一笑：“你猜……” 袁忘：“我猜你不会陪同我们。” “对。” 袁忘：“我猜你要公器私用，在机场就把我们赶走。” “对。” 袁忘一拍掌：“啊……后天是晚娘生日。” 秦岚眼睛一眯用汉语问：“你记这么清楚干嘛？” 袁忘忙道：“没有没有，和秦舒来欧洲时秦舒提起。” 秦岚：“徒弟，饭你不爱吃就算了，别TM把锅给我端走。” “什么？”袁忘一脸懵圈，不理解其中意思。 空姐通知：“即将降落，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 到了巴厘岛，秦岚把大家赶下飞机后直接飞走。林梅是一位好侦探，但是要让她安排十多号人，她也有点抓瞎。没错，她也是刚知道秦岚不过海关。 过海关之后，林梅只好跑来跑去联系出租车，车联系好后发现少了一人。大家帮忙寻找，原来老太太正在和自己国家的游客在聊天。林梅也不知道具体地址，一路上焦急的联系秦岚，秦岚告诉她，我不知道，我没打算留在印尼，我就没问。 林梅联系叶晚娘，叶晚娘询问办事人员才知道地址。办事人员一看晚上九点，急忙想办法准备晚餐，心中抱怨：你不会先来个电话吗？ 叶晚娘气秦岚，打电话质问，怎么能不交代就一扔走人？秦岚回答是是是，是我的错。回头大骂林梅：作为副考官，对行程一无所知，丢不丢人？还有脸告状？ 过程是曲折的，最终总算在晚上十点三十分到了酒店别墅。 办事员不是侦探联盟的成员，他是侦探联盟一位成员的儿子，他正巧在巴厘岛度蜜月，秦岚就让他预定酒店。至于和警方的联系，都由侦探联盟负责。 …… 人靠衣装，阿娜特淋浴之后换掉一身男子衣装，换上一件中性黑色短袖紧身T恤，裤子是很随意的黑色休闲裤。这个打扮袁忘可以肯定这是个妹子了。 阿娜特看袁忘，袁忘正歪头看她，阿娜特坐下来，掰开筷子：“你这种眼神很无礼。” 袁忘惊讶：“连声音都变了。” 阿娜特调整咳嗽几声，转变成浑厚的男低音：“经过锻炼，改变声音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阿娜特顺便解释了自己男装的原因，以色列是全民兵制，女生也要服兵役，为期两年。阿娜特服役了三年，其在服役期间担任犯罪调查员，针对军内犯罪时间进行调查的探员。这一切得益于阿娜特的父亲，他是居住在法国的犹太人，是一名小有名气的警探。 由于军内还有圣教等成员，加之探员为便衣，为了减少麻烦，不想挑起男兵荷尔蒙，阿娜特服役期间一直保持男性打扮。没有特意的掩饰，但是人们很难通过外表对她的性别下结论。 “哦。”袁忘点点头。 临时准备的晚餐是炒面和一份海鲜浓汤，味道不好，袁忘勉强吃掉自己的食物，去淋浴。他淋浴后换了一套绒毛睡衣。是柳飞烟帮忙添置的睡衣。在此之前，袁忘就是大短裤和T恤。 在侦探氛围中度过几天，袁忘变得疑神疑鬼，一静下来就会很自然进入吃饱撑着的推理状态。对日常留意到不太合理的事进行思考。 今天思考的问题是，秦岚对自己说：阿娜特已婚。 袁忘认为阿娜特最少听得懂汉语，但是阿娜特装着听不懂。阿娜特可能未婚，为什么秦岚要说阿娜特已婚呢？ 袁忘下楼，正巧阿娜特用完餐，袁忘帮忙擦桌子，问：“你结婚了吗？” 阿娜特一怔，笑：“没有。” 阿娜特黑发黑眼并且还是黄皮肤，但高加索人种特征明显。潭水美人，表情很少。日常对话带有一点公式化的味道，言语中起伏不大。阿娜特的美有自己的美，除了腿长直白的硬基础之外，她更具备一种安静的美。 这次出现的笑容打破了安静，带有几分狡诈。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一章 意志缺失（中） 袁忘点点头，思考一会：“摩萨德？” 阿娜特看了袁忘两秒：“嗯。”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秦岚警告自己别和她太亲近。之所以说阿娜特已婚，一来也是想判定阿娜特是否熟悉汉语。二来是告知袁忘别和阿娜特太亲近。江湖之人都不太喜欢和官府鹰爪有太多的接触。 诸如李寻这样只能算六扇门的衙役，因为其还具备维护普通市民安全的职责。阿娜特则属于大内高手级的官府鹰爪，为国家和统治者服务。这个职位的最低标准：具备坚定的忠诚态度。即使能让女生昏头的爱情，也要为了摩萨德利益而让路。这是她之所以加入摩萨德的必须要求。 当然，如果双方没有利益冲突，身份并不重要。秦岚知道以袁忘散漫的生活态度，如果和阿娜特这类人混在一起，很可能被拉到一个阵营中。 袁忘盘点阿娜特说了多少谎言，多少实话，琢磨良久。在阿娜特上楼后，袁忘拨打林梅电话：“我能申请换队吗？” 林梅：“不能，但是我想听下换队的理由。”人家还是二十多岁的姑娘家，特别好奇。 袁忘：“我习惯和坦诚的队友合作。”作为猎人，队友是很重要的依靠。作为谍间，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 林梅疑问：“你和阿娜特有沟通上的问题吗？” 袁忘：“沟通完全没问题……算了。”袁忘挂电话，反正自己也破不了案。 …… 第二天早餐，袁忘和阿娜特开始正式工作。两人花费了一小时时间把案件资料分类，梳理清楚房间位置，宾馆情况和与案件有关人员的笔录。 阿玉是一名泰国游客，她和新婚丈夫一起到巴厘岛理由，入住四帆酒店708房间。当天晚上十点，巴厘岛的朋友请客，阿玉和丈夫一起去不远的酒吧街喝酒。凌晨一点左右，丈夫送阿玉回到708房间后，停留两分钟，丈夫搭乘出租车前往酒吧，继续喝酒，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五点。 丈夫回到708房间后发现阿玉已经死亡，拨打了酒店，报警和救护车电话。 经过尸体解剖，确认阿玉死于窒息，枕头就是凶器。阿玉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三十分左右，误差十分钟。 708一共有三张感应钥匙卡。根据电子锁内置记录，一点到五点，没有被感应钥匙打开的记录。因为房间结构原因，外人几乎不可能通过窗户入侵。房间内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这家酒店监控很少，到处是盲区。 阿娜特：“我的推断是：凌晨一点丈夫离开时没有锁门。凶手在凌晨三点半进入房间，杀害阿玉后关门离开。经过了解，丈夫凌晨一点和阿玉一起回来之后，没有再出去的打算。但是接到了朋友电话，初中的老同学，丈夫的初恋刚刚到达酒局，因此丈夫才抛下阿玉再次去酒局。” 阿娜特道：“详细了解调查后发现，丈夫的朋友是其初高中同学，他们有三年时间没有见面和联系。这次来巴厘岛偶然联系。双方关系不算非常要好，同学是以东道主名义接待了丈夫夫妻。同学的背景非常干净，是一个本份的小商人，丈夫是一位白领，说不上富裕。我认为很难形成雇凶杀人链。根据了解，阿玉生活圈非常简单，简单到没有任何人有杀死阿玉的动机。” 袁忘问：“在巴厘岛阿玉认识的人中，有谁具备杀人动机呢？” 阿娜特：“没有，警方和我们都找不到存在谋杀的可能。于是就只能从激情杀人入手。一个推测是：丈夫没有关门，有客人或者员工路过，心生歹意，进入房间，杀害了阿玉。可是激情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阿娜特道：“阿玉处于醉酒状态，虽然经过两个小时的休息，但最多也就是拍打几下歹徒，甚至很难高喊求救。无论是抢劫还是那什么，她都不可能有反抗能力。为什么要杀死阿玉呢？再者，阿玉身体没有自卫伤，没有被袭击伤痕。等同阿玉是没有用力反抗情况下就被凶手杀害。” 袁忘明白了，这是一个巨大的矛盾。说谋杀吧，找不到任何动机和线索。说激情杀人吧，又找不到杀人的理由。 袁忘：“会不会是自己闷死自己？” “……”阿娜特许久后道：“你的想法很新颖，目前还没有这种推理。不过可以试一下。” “怎么试？” 阿娜特领着袁忘到自己房间，朝床上一躺，将枕头放在自己头部：“不要乱看。” “哦。”袁忘真小人，承认自己看了。阿娜特今天穿的是三分牛仔短裤，一双美腿让袁忘目光停留了一会。这都不看，还是男人吗？ 十几秒后，阿娜特道：“完全没有呼吸上的困难。” 阿娜特用双手压枕头：“有点困难……” 阿娜特掀开枕头：“我的力量应该比阿玉大，何况是喝醉的阿玉。我用尽力量也难以让自己窒息，最多是呼吸困难。你压上来。” “……”袁忘思考中。 “压枕头。”阿娜特敏锐察觉到袁忘犹豫的原因。 “哦。”袁忘上前，侧到一边。 阿娜特纠正：“跪立在我身边两边。” “……”袁忘想了好一会，终于是照做。 这次按压效果非常明显，袁忘用上半身的重量，加上自己的力气，立刻挤压干枕头中间的空隙，一秒之内阿娜特就无法呼吸。数秒后阿娜特一只手抓袁忘领口疯狂扯动，袁忘放开。 阿娜特深呼吸。 袁忘：“才八秒。”不至于吧？ 阿娜特拍拍袁忘右脚，袁忘移开。阿娜特脸色很难看，下床跪在地毯上干呕。 袁忘很紧张道歉：“对不起，说瑞，四米骂谁……” 阿娜特摆摆手，好一会后伸手让袁忘扶她起来：“给我杯水。” 酒店别墅卧室什么水都有，袁忘打开小冰箱看了一会，特么的都不认识，只能看小字英文标签。但可乐认识，我靠有蓝色可乐，听说过，一直没试。 袁忘打开喝一口，操！垃圾。随便拧开瓶无色液体漱口。 “我要喝水，谢谢。” 袁忘忙把自己喝过的水交给阿娜特，阿娜特看了袁忘三秒，袁忘明白了。回去冰箱拿了一瓶日文液体给阿娜特。阿娜特还是保持礼貌点头致谢，喝了一口直接喷出来。拿起袁忘喝过的水猛喝两口。 袁忘拿起日文水喝了一口，咖喱味道的汽水，有病吧？再翻看，还有芥末味道的汽水。 后来才知道，这栋别墅是特别为日本游客提供的别墅，订房时实在没有房间，才把这别墅腾出来给侦探联盟。不过没有将冰箱的饮料换掉。 不管怎么说，水和可乐只是一个小插曲。但阿娜特出乎袁忘意料的反应则不是小插曲。袁忘在冰箱找水喝可乐时候，头脑更多是分析阿娜特表现的真假，自己是不是应该跑路，叶晚娘一定能说服主考官秦岚给自己换队。但自己怎么说服叶晚娘去说服秦岚呢？ 阿娜特慢慢的了恢复精神，走到窗户边，拉开点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几年前我被袭击过，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刚才窒息是次要的，恐惧和厌恶占满了我的脑海……那是一个流浪汉，我经常会给他一些零钱，他也表现得很友善。那天晚上很迟，我骑单车路过，他说请我帮忙。我刚和他走进小巷就被他袭击。” 阿娜特：“他浑身臭味，左手捂住我的嘴，但是连我的鼻子也一起压住，让我无法呼吸。他并没有注意，因为他在撕扯我的衣服……” 袁忘：“我明白，到此就可以了。” 阿娜特：“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坏？” 袁忘：“我？”自己最少在表面上对于没打算弄死的女性，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 阿娜特：“我不说完，你不是会胡乱猜想吗？” 袁忘点头：“继续，一定是英勇路人救了你。” 阿娜特摇头：“那地方比较偏僻，那个时间几乎没有路人。不会有人注意小巷垃圾桶边的垃圾场。” 袁忘：“请讲。” 阿娜特：“他撕开我的上衣，如同狗一般狂舔……” 袁忘吐血：“这本书还是要的，能不能跳过？” 阿娜特：“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这一段事。” 袁忘道：“我比较适应你和别人说的版本。” 阿娜特：“在我窒息昏迷之前，我摸到了手枪，打死了他。” 袁忘鼓掌：“我喜欢这个版本。OK，我们已经确认，阿玉是不可能自己谋杀自己。我们下楼分析一下，到底是怎么个杀法。” 阿娜特躺下一滚，单手支撑脑袋看袁忘：“这里也可以说。” 袁忘：“嗯？这个啊！”犹豫啊，别人邀请自己靠近，自己不好拒绝对不对？ 阿娜特勾手指…… 袁忘反倒坐下，翘脚看阿娜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没有刻意勾引我，我想迟早会发生很愉快的事情。我才不在乎什么摩萨德。但现在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什么意思？”媚惑术也属于攻击法术。遭受媚惑攻击，攻击失败，进入战斗状态。 “呵呵！”阿娜特翻滚下床：“我来之前听说过你，其实我根本没和远征在巴厘岛调查这个案件。” “哦，你那个故事也是假的？” 阿娜特点头：“不会有人想袭击一个携带枪支的女孩。” 袁忘：“你会骑单车也是假的？” 阿娜特一怔：“我会骑，不过这故事重点不在于单车吧？” 袁忘：“我认为在于单车，你被骗进小巷，你单车怎么处理？扔在大街上，还是扔在垃圾桶边？既然有垃圾桶，垃圾桶边还有垃圾场，附近肯定有居民。” “嗯？” 袁忘道：“我认为故事是真的，情节和细节上你撒谎。你不会编这种蹩脚故事……难道那天晚上……” 阿娜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得逞就被击毙了。” 袁忘很好奇：“我刚才如果靠过去，你要怎么处理？” 阿娜特狡诈一笑，又躺回去：“你过来就知道了。” 袁忘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拍掌：“你是泰国特产妖人，再见。” 阿娜特的谜题全部解开。 袁忘丢下一句话后，阿娜特愣了半晌才明白，险些抓狂，抓起房间榴莲就想追上去暴了袁忘的狗头。但她还是很理智的把榴莲放下，10号和11号的说明中可以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袁忘的。 “晚娘，她是死妖人，还勾引我，我要换队。”袁忘：“这还一周呢，不考了好不好？” “你等等。” 一分钟后叶晚娘回来：“阿娜特是女性，绝对是女性。不过……” 秦岚一边道：“别不过了，我早捞过她的底细，她不是妖人，她是妖婆。阿娜特是一名天才，高智商的天才。从小就受到专业的培养，使得她成为一名战略型计划制定者。据说巴斯停电就是她提出的战略阴谋。首先用免费或者低价将巴斯的电厂挤倒闭，收购其电厂。每当巴斯武装人员火箭弹袭击以色列，以方就停电。紧张时期甚至每天就供应四小时的电。一旦以方停电几天，巴斯的武装就只能服软。” 秦岚：“不仅如此，她还以和平名义，向巴斯居民赠送或者低价出售各种电器，手机，电脑，免费直播足球赛，篮球赛，网球赛。让巴斯居民习惯过上离不开电的生活。我暂时还查不到她父母的信息。但我知道她是以色列高级别保护对象，这次有四名保镖跟随她到巴厘岛暗中保护她。” 秦岚：“你别动她，否则四保镖直接和你干，打死不至于，住半个月医院肯定有。我觉得你打不过四个摩萨德特工。” 袁忘想起10号和11号：“四个确实有些困难。”一个是可以试试，毕竟阿娜特还是有魅力。 秦岚：“别瞎搞胡搞，案子怎么样？” 袁忘：“……案子……还能怎样？” 秦岚：“老婆你踢我干嘛？我和你说啊……要跳出思维……要去理解，一个案件这么久没线索，肯定发生了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 袁忘：“几乎不可能发生？” 秦岚：“排除掉什么可能，最不可能就是真相。挂了，下次打电话前，麻烦你先计算下时差。” “是是。”计算一下，现在是上午八点半，英国应该是凌晨两点半。 死罪，死罪。 正文 第两百一十二章 真意志缺失 袁忘从后院回到了别墅客厅，阿娜特已经端正坐在客厅看资料，原本她打算让袁忘先说话。袁忘看都没看她，找出一份资料，然后坐在桌子上盯着写字板看楼层当时的住客分部。 静坐超过一小时后，袁忘翻找到警探卡片：“你好，我是侦探联盟的准成员，因密室杀人案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帮我了解一些信息，四个人的信息……” 袁忘看了眼阿娜特，溜进别墅一楼房间，关上门压低声音和警探对话，五分钟后袁忘出来，舒展一下筋骨，振臂狂笑：“哈哈哈哈！我已经天下无敌。”这里应该有回音：无敌、无敌、无敌…… 阿娜特一手支下巴，发出无穷魅力被袁忘无视。袁忘看都不看她，拿起旅游杂志看起来，打电话联系：“我需要一名导游……一个人……无所谓性别。不是那个意思……也可以就是……我主要是想旅游，漂流、火山岛、海岛、潜水、浮潜、海钓等。还要预定一下宾馆……不用去机场接我，我给你地址：五帆酒店别墅区2210号别墅……钱不是问题，希望你们能提供最好的服务。” 袁忘挂断电话，一边玩手机。 阿娜特忍不住提醒：“我们一个队的。” 袁忘：“呵呵！” 阿娜特站起来：“我道歉好不好？不是你的原因，是他们在我卧室安装摄像头，我非常不高兴。于是和你开玩笑来试探他们的反应。” “哇，让人高兴的才叫玩笑。让人不高兴的叫嘲笑。” 阿娜特气鼓鼓脸，好一会道：“从六岁童年开始，我就和同龄人不一样。十几年来，我无比厌恶这个生活模式。这次难得有机会离开以色列，我内心非常高兴。我很期待加入侦探联盟，这样我就可以经常离开以色列。你能帮我吗？” 袁忘：“如果你真诚一些，说不准我愿意帮你。你可以先修改下这段话。” 阿娜特：“我说的大部分是真的，在参加考核前我已经递交了离职信，我已经受够了。这次考核赛成败决定我离职的成败。” 袁忘：“履历？” 阿娜特：“假的。” 袁忘：“摩萨德？” 阿娜特：“假的。” 袁忘：“流浪汉？” 阿娜特沉默一会：“真的，但故事不是这样。我偷跑出基地去参加我表姐的生日派对，转场时被一名陌生的流浪汉袭击。幸运的是我的保镖早就找到我，暗中保护我。对了，闯关赛10号就是我当时的保镖。” 袁忘：“我第一次感受到你的诚意。” “那……” 袁忘看外面，一辆轿车停在门口，一位漂亮女生从后座出来，一位司机戴着帽子站立在车边。 袁忘：“加油努力，我看好你，我的车来了，拜了个拜。” “嘿……” 看着袁忘真的走掉，阿娜特气恼的捶了两下桌子，很不服气看向写字板，手拿起一叠资料：“有什么了不起？你能破案，我就不相信我破不了案。” …… 四天时间飞逝而过，袁忘和美女导游在别墅门口依依不舍的拥抱离别，回到了别墅内。进入客厅首先看见一个疑似外星生物，袁忘下意识去摸枪，摸了个空。 走几步到侧面，只见阿娜特端坐在沙发上，头发散乱，双眼无神的看着写字板。地板和沙发到处扔着案件资料。 袁忘颇为惊讶，边收拾资料边问：“你没有联系警探吗？问问他不就知道答案了？” 阿娜特：“有人警告警探，不许透露信息。” 袁忘：“难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上司并不想你离职……好臭，你几天没洗澡？”实际上是自己通过叶晚娘联系的警探。 阿娜特看袁忘，拿起身边的空气清新剂朝身上喷两下：“好了。” 袁忘赞叹。 阿娜特突然发火，站起来指写字板：“怎么可能会死？这也太奇怪了，怎么死的？只能是偶然，丈夫没关门，有人路过闷死阿玉，然后离开现场。” 袁忘：“有人为什么要闷死阿玉？” 阿娜特：“嫉妒，或者是突然想杀人？比如我现在就特别想打人。有时候人会有突发的暴力倾向。” 袁忘：“也许。” 阿娜特勃然大怒：“你吃喝玩乐，回来就说风凉话，太过份了吧？” 袁忘：“也许。” 阿娜特眯眼看袁忘：“我去洗澡，用我的身体交换信息。我会吩咐我保镖不许乱来。” 袁忘：“这个……可以。”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 “死开，死开。”阿娜特脚踹，袁忘轻松闪开，阿娜特再踹个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天花板，感觉很辛苦：“其实我没有什么上司，我的上司就是我父亲。我不应该欺骗你，考核胜负和我由自无关。我只是不想输。” 袁忘：“你是不是考虑整理一份真实履历，或者是坚持一份假履历，你这样让我很难做。” 于是阿娜特又有了一个版本。 他父亲是以色列一名有权势的人，阿娜特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同时因为天赋秉异接受了特殊的培训。所谓的电力战术确实是阿娜特提出，并且研究和制定细节，由其父亲实施。阿娜特很高兴能获得父亲认可，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但同时她并不快乐。 半年前阿娜特被诊断出有轻度意志缺失，为了保护阿娜特，其父亲派遣了特工对阿娜特的考核行程进行保护。 意志缺失是一个比较少见的精神疾病，通俗点来说，过于冷漠，冷血，冷静。他们对事务和变化缺乏思想反应。比如父母过世，他们不会感觉到伤心，如同必然发生的事情一样。严重的病患如同机器人，他们没有感情这个思维，对娱乐等没有兴趣。通常会选择品毒，只有品毒刺激下他们才能找到一些人类情绪。这类患者一旦缺失目标，最常见的结局就是自杀。 袁忘听完，道：“不对，我认为你的感情很丰富。”哪有缺失？勾引自己，生气，发怒，傲娇。 阿娜特：“请理解轻度的意思，并且我接受了一个疗程的治疗。为什么我想赢？我需要目标，我逼迫自己想赢，这样我就有一个目标，不会去思考其他的人和事。或许是你治疗了我的疾病。” “别别别。”袁忘忙道：“我不想惹麻烦，你该病还是接着病吧。” “我不漂亮吗？”阿娜特反问，看下自己，犹豫后纠正：“我几天前不漂亮吗？” 袁忘：“导游，22岁，身高一米七三，大美女，四天，两万美元的小费，健康，无后顾之忧。我有钱，我何必去招惹你？去洗洗吧，晚上聚餐并且答辩。”没钱没办法，人穷志短。有钱的话，都是女人，我对你又没特别的情感，我为什么选你？诸如冉月也是一个道理，但冉月最少比阿娜特漂亮。其双腿不输阿娜特，身高优势加知性，怎么也比阿娜特强。 袁忘将资料放好：“你在我眼中没什么价值，我去休息了，通宵一夜，腰酸背痛。” 说意志缺失袁忘还是信了。从之前的饭碗之战，到一个屋檐下的接触，阿娜特有类似的问题。但不严重，不是阿娜特自己说明，没有人会想到这方面去。 救人？救人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把自己搭上。以色列有权势的人都是牛气哄哄的人，爱上阿娜特那没办法，关键自己又不爱她。怎么能为一棵美丽的树木放弃整片森林呢？假设阿娜特是自己女友，自己这几天还能出去快活吗？ 作为一个男人基本责任。没女友自然就没责任了。赵雾就很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从不一只脚踩两条船……不对，赵雾肯定不是侦猎社情侣…… 排除掉不可能的答案，即使剩下答案有多么不可思议都是正确答案。 呵呵！袁忘已经知道侦猎社情侣是谁了。 …… 五帆酒店不仅有别墅群，也有宾馆楼。 晚餐在十二楼多功能餐厅，自助餐。多功能指地点不仅能用餐，还能开会。房间不算很大，一圈的食物摆好，秦岚让服务人员离开，大家边吃边开会。秦岚喜欢吃饭时候多一点娱乐。 首先汇报的是沙滩组，五小强的光头对案件进行了陈述，死因是水中毒。诱因是ADH分泌过多。死者是一个喜欢刺激的人，最喜欢恐惧。恐惧会导致人体抗利尿分泌过多。光头认为去沙滩前，死者最少体验超过三小时的恐惧游戏，同时在这三小时恐惧派对中还摄入止痛剂，进一步加剧ADH分泌。人在持续恐惧情况下摄入不含电解质的液体，会导致水中毒。参考尸检和其同行者的证词，可以判定为急性水中毒引发脑疝昏迷，最终死亡。 林梅和秦岚看尸检和毒理测试报告，互相看了一眼。 秦岚：“你们有四个人，以十分为四人总分，你认为各给几分？” 光头一怔。 秦岚解释道：“侦探很少团队行动，每位侦探都代表了一个小组。你们也很清楚，即使你们都加入侦探联盟。将来有需要时，也不会让你们组团去调查。你是五小强之一，你先说，自己几分？” 光头沉思一会：“三分。” “高于平均线，但不高。”秦岚问：“琳达呢？” 光头回答：“六分。” 琳达站起来，对秦岚轻鞠躬，再坐回去。 “剩下两位拿一分？” 光头：“他们很努力，很勤奋，但他们的工作可以被代替。” 秦岚等待反驳，看向另外两位考生，两位考生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也许是不想争论，也许是没有资格争论。 秦岚示意让光头落座：“麝香鼠案呢？” 老太太示意之下，华德站起来：“已经逮捕嫌犯。”落座。 “过程呢？” 华德再站起来：“不重要。” 秦岚：“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姑且可以不问破案过程。还是那个问题，几分？” 华德：“我10分。” 秦岚笑：“你10分，那她呢？”指的是五小强老太太。 华德：“10分。” “哦？那……” 华德解释：“这个案子我和她都可以单独破案。实际上我们在第二天交流过，发现我们想法一致。由于是考核，因此我们没有和另外两位考生共享我们的资料。这也是我说不重要的原因。我不肯定他们有没有破案，如果他们说出过程和结果，也是10分。” 秦岚问：“在你看来只有十分和零分？” 华德点头：“没错，破案十分，没破案零分，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因为受害者不会关心这些，受害者和死者的英灵只关心是否将罪犯绳之以法。” “古板的英国佬，慈祥的瑞典老太太。呵呵。”秦岚看另外两名考生，他们苦笑摇头。秦岚对他们爽直很满意。秦岚看向还在吃的袁忘：“宾馆杀人案。” 阿娜特先站起来：“对不起，我没破案。” 秦岚疑问：“我听说已经抓获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承认自己杀死阿玉。慢点吞……”最后一句话是对袁忘说的。 “有筋。”袁忘本算好时间，但这块牛肉筋好硬。咽下去后，喝口水。 袁忘道：“这案子我们排除了入室洗劫杀人，也排除了丈夫杀人。重点在于电子锁，电子锁记录只有凌晨一点和凌晨五点有打开的记录。即使用其他钥匙开门，也会被记录。从之前记录表明，房间内没有人。因此我就想到两个不太可能的可能。第一个可能，杀错人。有人雇凶杀人，恰巧见到阿玉房间门没关，丈夫走的时候忘记关了，于是进去把人杀了。” 袁忘：“这个推理很不符合我的性格，偶尔加碰巧，这么高的偶然性实在难以让我信服。于是我就想到第二个可能，阿玉自己开门。为什么阿玉会自己开门，我也想不通。但是我琢磨着怎么也得有人开门，怎么也得有个凶手。既然已经排除阿玉有仇家的可能，那么只剩下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杀错人。”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三章 入盟 袁忘：“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警探名片就在那边。于是我就联系警探询问：这一年内，住在隔壁房间和上下楼的几位宾客生死情况。警探一查告诉我，阿玉住708，住在807一位女士在阿玉死后十天左右落水身亡。由于有目击证人，警方逮捕了一名疑犯。疑犯承认自己收了女士情人的钱，将女士推到海里。原因是女士要求情人离婚，被拒绝后直接找原配摊牌。且不知情人有钱是因为原配才有钱。”到这里，袁忘就知道自己走狗屎运了。 袁忘：“于是我请警探提审已经被定罪的凶手，是不是他杀害了阿玉。虽然凶手不承认，但是通过被定罪雇主证词，基本确定了是凶手杀死的阿玉。雇主称当时看了死亡照片后，告知凶手死去的阿玉不是自己要杀的人，问凶手怎么回事？凶手说不是708吗？雇主回，是807。目前警方正在追查这个案子，由于凶手不配合，因此还不知道当晚的情况。” 袁忘：“根据我的猜测，凶手敲门，阿玉开门，符合凶手提出的，雇主所说的故意把目标灌醉，送到宾馆这一条件。同时阿玉和目标都是黑长发，皮肤略黑，因此大概是这样吧。” 秦岚：“我的问题是：凶手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敲开807和708醉酒女士的房门？” 袁忘摊手：“我不知道，但既然能敲开807的门，自然也能敲开708的门。” 秦岚：“案件算是破了。不过作案过程和细节除非凶手开口，否则我们都无从得知。” 凶手要求雇主把目标灌醉放到某宾馆房间，这已经表明凶手有完整的作案手段，其中包括开门。秦岚在得知抓捕到疑犯后，了解凶手身份就知道了答案，凶手是这家宾馆门锁工厂的前工程师。凶手不仅有能力开这家宾馆门锁，还有能力抹掉门锁上的记录。 第二次杀人被捕，说明凶手没有杀人经验。但已经收了钱，钱已经花掉，能动手的宾馆因为阿玉的死加装了监控，凶手只能冒险推目标下海，结果被逮个正着。 林梅非常好奇：“袁忘，凶手弄错房间号码杀错人，实际上有这样的推测。可是没有人会想到楼上，你为什么会想到楼上？” 袁忘惊讶问：“不是一样的吗？708、709、807、907，都是只差一个数字，为什么只考虑隔壁房间？再说我本人对这种低机率发生的事并不认可，但侦探联盟既然帮我们联系了警探，不麻烦人家担心警探有想法。再再说试一下也不会怀孕。” 阿娜特表情无比丰富，她也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自己现在心情。如果袁忘能将推理说的完整，她也认了。可袁忘属于半推理半猜测类型，但是就中了。能说什么呢？运气？不，只有运气肯定解不开这个案子。说是推理能力，肯定也不是。 秦岚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这种推理猜测法听起来很不靠谱，但是结果对了。如同饭碗之战最后一道题，袁忘只有一个疑点，这疑点和真凶王五没关系，但是袁忘很不讲道理的怀疑了王五。有依据，但不全是依据。有推理，其中也有猜测。不过殊途同归，凶手是对的。 秦岚想了好久，拿起电话出门打电话去，遇事不决问老婆。袁忘这样到底能不能进侦探联盟？在秦岚看来，袁忘属于那种平时成绩一般，一到考试分数就特别高的那类学生。这算实力吗？ 叶晚娘聪明，一听就明白自己男人意思，回答：“我同意。” 秦岚回去，在林梅耳边道：“组委会非常欣赏袁忘。”叶晚娘是本次考核组委会老大，老大代表了组委会，叶晚娘同意就等同组委会非常欣赏袁忘。为什么秦岚不做主呢？因为袁忘这样的人很容易在阴沟里翻船。 我当时就反对他加入侦探联盟，但组委会同意，我一个主考官能说什么呢？秦岚日常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以袁忘这种破案方式，对就算了，错的话会极端离谱。自己可担不起将愚蠢侦探收入侦探联盟的美誉。 秦岚：“光头，老太太，英国佬，琳达，恭喜你们通过考核。”随便鼓掌两下。 秦岚：“还有袁忘你，组委会同意你通过考核。”再随便鼓掌两下。 秦岚：“至于其他人……考虑到分配案件不是你们强项的可能，因此会进行一轮复赛。最多两个人，最少零个人可以通过考核。雅加达有三个案子，分别是入室盗窃案、谋杀未遂案和公文伪造案。你们自己选，拿到的资料都是一样的。我先声明，三名罪犯都抓到了。你们只看资料。” 秦岚：“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的规矩，你不一定要指证对凶手，但是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指证某人的合理解释，同时要回答我提出的对于你解释中存在矛盾的疑问。时间24小时，三个别墅归你们。已经通过考核的考生今晚住在本酒店，你们行李可以自己去拿，也可以让人送过来。同时你们有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考虑是否愿意加入侦探联盟。一会会将侦探联盟公约发到你们每个人手上。” 秦岚：“24小时后，我们再吃一次晚饭，散伙饭。回程自己想办法，我不知道几个人回哪里，太麻烦，侦探联盟人手不足，难以预定机票。” 秦岚打个饱嗝：“你们慢用，林梅你发钥匙卡。” 琳达站起来：“秦叔叔，我加入侦探联盟后，对于追查我父亲下落是否有限制。” 秦岚：“有，基于保护的原因，对调查有一定限制。同时你要相信，侦探联盟一直在寻找你父亲。顺便说一句，谁能找到你父亲和几位失踪的侦探，谁就是侦探联盟第一位荣誉会长。” 袁忘好奇问：“荣誉会长有什么特权？” 秦岚看了袁忘三秒，操起手边法国棍走过来，袁忘闪人，秦岚无奈摇头。都说了是荣誉会长，代表一种荣誉。特权？别说荣誉会长，会长也没有。谁也不能凌驾公约和法律之上。 …… 在经历了无比‘艰辛’的考核赛后，袁忘终于获得了休息时间。拿到钥匙卡回到自己房间，是一间普通商务套房。和标准房不同的是，商务套房有单独的客厅和卧室。标准房不是平均标准房，而是酒店最低标准房的意思。 客厅茶几放了一份公约，没有什么废话，把会员义务权利说明，还有一份侦探联盟结构说明。结构是一会长，四常任副会长，有兴趣的都可以报名参选。每四年选一次。会长有薪水，每月一万左右，常任副会长只包吃住。 会长要常驻总部，副会长轮流常驻总部。侦探联盟的资金来源为侦探自愿捐献，目前资金有三千四百万英镑，委托专业投资团队进行投资。每年拿一定收益比例作为基本运作费用，如果有剩余就存入联盟账户。诸如本次考核赛因为账户内资金较多，所以租借了私人飞机。穷的时候曾经发生过自己掏钱坐飞机，自己掏钱住旅馆的考核。 义务：在无理由的情况下不得拒绝侦探联盟的调查委托要求。有义务每四年对会长和副会长进行投票。有义务接受调查。主要指犯罪被捕之后，联盟派遣人员了解情况。无理由情况有义务接受内部调查派遣。 没有问题，袁忘拨打电话，通知对方自己同意。对方通过邮件发给袁忘一份表格，其中包含了袁忘要在欧洲开设的账户。将来联盟委派调查的报酬将全部进入这个账户。接着自然是下载侦探联盟APP。 这个APP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聊天功能，一部分是主要界面。主要界面上面写了五名会长的名字，然后没有了。主要还是给侦探们一个安全联络的平台。不过聊天社区很冷清，上次发言是去年投票的发言。如果需要联系某地区联盟成员，可以直接与会长联系，说明理由后会长会转达，如对方同意，会长才会将对方号码告知。 洗好澡出来接到电话，会长打来电话询问，需要不要帮袁忘开户。一个小时后，一名业务员登门，帮袁忘开户。 两个小时，袁忘就这么随便正式加入了侦探联盟。APP通知，两个月后的新年召开年会，为期三天，有兴趣参加的侦探可以报名。介绍说明主要是业务交流会。并且建议新加入侦探参加，以认识更多的联盟成员。 在袁忘加入侦探联盟，五位考生进行了最后24小时冲刺同时，也有客人登门拜访。 登门拜访的是走廊闯关赛的10号，10号敲门和袁忘握手：“丹尼尔。” “请进。” 袁忘让丹尼尔进入房间关门，道：“随便坐，喝什么？” 丹尼尔：“你就算不意外，能不能装着有点意外？” 袁忘哈哈一笑，拿了瓶水给丹尼尔：“找我有事吧？” “或许只是聊天。” “那应该打电话给我，我们去酒吧聊天。”妈蛋，考核下来，自己思考思维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丹尼尔笑：“刚加入侦探联盟就得职业病了。” 袁忘自己拿可乐落座：“呵呵。” 丹尼尔：“那我就先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阿娜特的父亲，我的老板想见你。” 袁忘一怔：“为什么？” 丹尼尔回答：“我不知道阿娜特有没有和你说，她有轻度精神疾病，作为父亲，我老板很担忧她的健康。根据我们了解，阿娜特在和你接触中表现出比较强烈的个人情感，阿娜特的主治医生提了几个建议。第一个建议就是让阿娜特和你多接触。第二个建议，不要回以色列，特别不要回阿娜特熟悉的特拉维夫。” 袁忘沉思：“首先我想问一下，阿娜特有什么技能与特长？” 丹尼尔回答：“她具备一定的搏击能力，量化后我可能不是两个阿娜特的对手。”袁忘和丹尼尔打过，知道丹尼尔水准。丹尼尔这个比喻让袁忘对阿娜特搏击能力有最直观的了解。 丹尼尔：“她多次亲临过战斗现场，射击能力非常优秀。读写和学习能力强。她有很多特长。但是对机械很抵触，很难上手，电脑，汽车等操作能力差。” 袁忘道：“我们侦猎社现在还缺一名外勤，你老板愿意出多少赞助费呢？” “赞助费？” 袁忘：“赞助费。”侦猎社需要一名女性外勤，艾玛本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可惜心有鸿鹄之志。 袁忘补充：“我不懂心理学，但我们侦猎社人才济济，在我们团队大家都是平等的。我相信对阿娜特的病情有很好的帮助。除了赞助费外，我们保留将阿娜特开除的权利。特别是撒谎，在侦猎社你可以不说，可以吹牛，但最好不要撒谎。” 丹尼尔：“你帮侦猎社找到合适的员工，员工父亲还要给你们一笔钱，而且你们还保留开除员工的权利？” 袁忘：“是有点无耻，说不过去。但是我这不是趁火打劫吗？”爱你的女儿就TM掏钱，别只会嘴上瞎BB。 丹尼尔想了一会：“你知道吗？柳飞烟和我老板见过两次面。” 袁忘：“就算叶晚娘来，也得给钱。”假如当年艾玛交几百万的保证金，她敢随便辞职吗？一切托人情加入侦猎社的，全给老子缴纳保证金。 丹尼尔左思右想：“我会向我老板汇报的。另外，袁忘你对阿娜特有好感吗？” 袁忘：“最少没有厌恶感。” 丹尼尔：“你们两人在一起工作，有可能发展成恋人吗？” 袁忘：“这个可能是有的。” 丹尼尔点头：“我老板很支持阿娜特恋爱。除了赵雾……”丹尼尔想起侦猎社一渣男，立刻补充。 袁忘：“我不能保证。” 丹尼尔：“公事谈完了，如果方便出去喝一杯？” 袁忘拿外套：“OK，我只能罐装可乐。” 丹尼尔怔住，毫不掩饰看袁忘眼神中的鄙夷，是故意露出的鄙夷，就是要让你羞愧的鄙夷。 袁忘认输：“OK，瓶装也行，但我只要小瓶装……大瓶也行好不好？走不走？” “再见。”、 袁忘也喝酒，不多。通常只在自己感觉舒适和安全的地方喝酒。诸如毒神酒吧，酒保柜子连机关枪都有。能给老毒干酒保肯定不会是普通人。在侦猎社也喝一些，毕竟是老巢。但在这里不喝。 正文 第两百一十四章 悬赏榜 没有意外，阿娜特参加了24小时后的晚餐，作为五小强之一的阿娜特终于还是通过了侦探联盟考核。和阿娜特一起通过复赛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目本人。他少年时是一名狂热的推理迷，放弃京都大学进了警察学校，用八年的时间成为刑警。 而后他发现，一切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动漫和电影中的侦探。他很迷惘，将自己想法通过邮件发给了侦探联盟官网，当时的会长回了邮件。并且在两个月后到目本和他见面。他随后离职跟随会长到联盟总部伦敦，成为会长在伦敦侦探社的助手。 因为他的晋级，他的老师，前会长特意从伦敦赶来参加晚宴。 秦岚和袁忘坐的很近，在袁忘耳边道：“这老头叫查理，是很牛掰的一个侦探。可惜年纪太大，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太弱。他如果年轻二十岁，名头绝对比我大。他这个徒弟相反，没有天赋，但是有一颗不断努力和学习的心。将来可能不会有很大的成就，但这一行绝对有他的一席之地。” 袁忘点头。秦岚说牛掰，那肯定特别掰。 秦岚问：“你是不是勾搭阿娜特呢？” 袁忘：“没有。” 秦岚：“那你们目光互对时，她为什么会微笑？” 袁忘左思右想，把昨晚丹尼尔拜访的事简单说明。 听完秦岚鄙夷：“找刺激吗？非得找个刺头？征服刺头让你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不……” “但是从男人角度来说，这么漂亮的姑娘开开绿灯也很正常。”秦岚：“自己看吧，你对人的防备心有时候太强。我很建议你谈一次恋爱，不要考虑太多的去谈一次。” 袁忘：“可是我不喜欢她。” 秦岚：“你知道互相喜欢的人相爱机率多高吗？互相喜欢又相爱又结婚并且白头到老比被雷击并且不死的机率都低。我也没说你要和她谈，你如果愿意，就把谈恋爱当成任务和游戏，体验一次。。” 袁忘点点头。 秦岚喝水，又停住，道：“别结婚。” “为什么？” “别问。”秦岚和袁忘说话，目光一直注意考生，肯定道：“阿娜特不是意志缺失患者。” 袁忘一怔：“那是什么意思？” 秦岚收回目光，将杯中水喝掉，慢吞吞给自己满上，拿了水品味许久后道：“本杰明。” 袁忘和本杰明之间是存在很深的同龄人友谊，虽然因为立场问题，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是两人还是有联络的。这两人关系亦敌亦友，就连袁忘和本杰明自己也不好判断到底是什么关系。 联系本杰明账本，走廊闯关赛和摩萨德的协议。 秦岚：“我之前查阿娜特资料，是她提出的电力战略计划，看来只是障眼资料。她有意识接近你，摩萨德特工都帮她撒谎，说明是工作的一部分。你除了银行那几块钱，没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记，只能是最有价值的本杰明。” 这么说袁忘不服：“我长的挺帅，而且温柔，善良，幽默，并且有绅士风度。有没有可能她真爱上我呢？” 秦岚看了袁忘十秒：“当年我就是这么不要脸才骗到我老婆。别想太多，你玩你的，开心就好，死的是本杰明又不是你。说到本杰明，我就奇怪了，本杰明在巴西没有地头蛇盟友，也没有强力的当地左膀右臂。为什么能将人藏在巴西呢？是谁？又藏在哪呢？” 袁忘：“为什么要强力？” 秦岚解释：“失踪十几个人，这些人有些钱，但本杰明绝对看不上眼。这些人有的资本就是头脑。所以他们活着才有价值。十几个人都不是善茬，江湖上混过几十年的，要控制他们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且不说别的，十几个人吃喝拉撒就是一个大问题。除非是熟悉巴西，能调动巴西黑白资源的人才能控制这十几个人，并且可以有效处理突发事件。” 袁忘所有所思。 秦岚给袁忘倒水。 袁忘道：“莱蒙，维恩的保镖。维恩是一名在逃犯，他在莱蒙保护下回到纽唐，最终被我们抓获。而当时本杰明还在侦猎社。你要问我本杰明认识的人中，谁符合你说的特征，只有莱蒙。莱蒙有一个团队，有一定势力，他走的是灰道。白与黑都有来往。” 秦岚慢慢点头：“有点意思。不过……” “不过？” “不过本杰明现在势力已经不是侦探联盟能对抗的。假设我找到了羁押远征他们的地点，等同逼迫本杰明狗急跳墙。本杰明一旦被逼急跳墙，我不是对手。侦探联盟没人是他对手。除非他如同上一次一样被捕入狱，否则我不建议再追查远征他们的下落。太危险了。得找个聪明有实力的衰仔来干这事。” 秦岚：“现在最大问题是琳达，我是想阻止琳达加入侦探联盟。这丫头加入联盟目的就是想利用联盟的多渠道资料来源去找爸爸。要不你和琳达谈恋爱？本杰明跳墙的高度多少会低一些。” 袁忘看了琳达一会：“我明明可以天天吃牛排，你却叫我天天吃……” 秦岚：“算了，我再想想吧。” 袁忘问：“你确定阿娜特没有意志缺失的精神疾病？”他还是不死心。 秦岚：“为了不太可能的美女对你一见钟情，你竟然低劣到怀疑我肯定的推断。” “也不至于到不太可能吧？”袁忘：“冥冥之中总有缘分之说。” 秦岚深吸口气：“徒弟，我必须客观的粉碎你的愚蠢。第一：高加索爱上亚裔，需要一个过程和你自身价值升华而散发出来的魅力，基本可以排除一见钟情的可能。而你，只和她一起工作一会，她就拿掉意志缺失的面具。” “第二：扣除一见钟情之后，以徒弟你直男的性格，在没有意外事件辅助情况下，你们不可能会有爱情的火花。” “第三：即使她真瞎了眼爱上你，为什么会对你的‘特别旅游’无动于衷？” “第四……” “老大，给我留点面子。” 秦岚拿餐布擦嘴，一扔：“吃饱，走人。” ……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晚餐之后，侦探联盟只负责当天的住宿。至于怎么回去，去哪，侦探联盟概不负责。 由于上次旅游期间导游介绍了多次景点没有时间游玩，袁忘再联系了旅行社。旅行社业务员非常上道，没有因为袁忘是老客户就安排老导游。袁忘对此安排不置可否。 这一周的旅游让袁忘深刻认识到人生价值，人生价值无非是吃喝玩乐。赚钱基础是为了温饱，赚钱升华是为了更好的吃喝玩乐。曹操有诗为证：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金钱让人堕落，享乐让人颓废。袁忘的灵魂慢慢被灯红酒绿腐化，成为一具没有高尚追求的躯壳。 一周后袁忘回到了纽唐，赵雾等人还有一周的强训时间。秦舒没留在新基地，回了北郊老家，袁忘联系秦舒，秦舒表示自己想一个人静静。通常男主角应该感觉到秦舒的脆弱，带上好吃的去找秦舒，一起去玩好玩的，秦舒被逗引开朗之后，关系自然水到渠成。但袁忘是一个尊重别人意愿的人，你要静静，那就给你静静。 要么赵雾会告诉艾玛，有想法一定要说出来，因为袁忘这类人不会深层次去揣摩朋友与同伴的思想。 一个人留守新基地蛮无聊的，袁忘本打算去万神酒吧混着。此时赵家那边再次发生刺杀。这次是毒杀。 赵奔有三位特别出色的三代，领头是三十出头的赵奔三子之大儿子赵毅。赵毅在没有家族和家庭帮助下，在大学时期创业，现在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拒绝上市的老板。他也被八卦杂志和商业周刊列为赵家第一继承人。 赵毅有一个习惯，他日常只喝水，特别喜欢喝法国出产的贼贵的，带二氧化碳的矿泉水。他的客户和朋友都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昨天晚上，赵毅和朋友一起接待了来自国外一名投资者，一起吃饭后，又到酒吧一起喝了酒。因为时间比较迟，距离家比较远，明早在附近还有事，赵毅和客户一起入住了酒吧附近的一家宾馆。 今天早上赵毅醒来，习惯性的先喝一杯水清洗肠胃，冰箱里恰巧有自己喜欢的法国矿泉水，喝了之后，赵毅就死了。 根据酒店人员证明，他们酒店的客房冰箱内绝对没有这种矿泉水。这家酒店有楼道监控，但是监控被外界入侵洗掉。目前警方一个关注点是酒店大堂和酒店周边的监控，期望能找到嫌疑犯的线索。另外一个关注点是从房门钥匙入手。 赵毅之死新闻传出后引爆了媒体。这是赵家第四位遇害者，并且还是被誉为未来商业巨子的赵毅。和之前一孙女，一孙子，一儿媳死讯不同，赵奔在听闻赵毅遇害后，当场昏厥过去。 自从赵刚和其母亲遇害后，赵家对安全特别重视，联调局迫于压力也对赵家人进行一定力度的保护。重点保护赵毅等高风险目标。老毒出山，耍阴谋诡计，袁忘借刀杀掉了三名和圣网有关的人，一时间大家都认为圣网遭受重创。更何况老毒还用卧底替换掉了圣网的火焰。 在这种氛围下，联调局撤回了很多保护人手，赵家气氛也随之轻松很多，安保措施逐渐放松。在一周前，赵奔取消强制人在纽唐的赵家人必须回家过夜的宵禁令。袁忘提供了画像，并且在假火焰的协助下，三天前联调局擒获一名圣网技术人员。 一切都是好消息的情况下，处于逆境的圣网怎么会反常规而动，一击杀死了赵毅？ 根据联调局最新从网暗得到的信息，有人拿出了两千万来买赵家十条命，赵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码。诸如赵刚的母亲是额外伤害，她并不值钱。赵毅的价格为四百万。赵婷婷原本两百万的价格已经取消，现在分文不值。 最让联调局担心事发生，赵家仇家不再指望圣网，而是开始广撒网，直接悬赏。虽然圣网始终是赵家仇人最大的业务对象，但是赵毅之死无法肯定是圣网所为。 无所事事，在酒吧蹭了一杯酒的袁忘被老毒抓到六帆酒店某房间当免费劳力，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袁忘看悬赏榜信息与猎团悬赏榜有点异曲同工之妙，赵家血缘关系大部分人有悬红，最高就是赵毅，高达四百万。和猎团不同的是，这个悬赏榜总金额只有两千万，目前还剩余一千四百万。赵晓雪一百万，赵刚一百万，赵毅四百万。 排在悬赏榜第二名的是赵奔四子的儿子赵曙，曾经联合多人狙击过赵氏集团。被狙击的赵氏集团董事长赵奔却因此对其赞誉有加。赵曙的赏金三百万。赵奔的四女五子，包括他们子女，大部分人都是一百万。 赵雾没有上榜，张婷婷名字后有两百万的价格，但有红字标识：取消。赵毅等人赏金后的单词是：死亡。其他人名字后的单词是：存活。 小丁道：“根据技术人员的了解，这个悬赏榜是一个月前出现，最少有一名骇客实时保护悬赏榜。悬赏榜名字为：死神监牢。天王亲人被屠戮视频标识也为死神监牢。有理由怀疑，本杰明参与到了死神监牢的悬赏榜中。” 老毒：“我认为本杰明正在整合自己所掌握的几部分资源。第一部分是他绑架的十多名侦探。第二部分是网络悬赏榜。我的判断是，本杰明打算利用网暗优势，通过走廊公司情报系统，加之侦探们的杀人头脑，整合出一个远程杀人一条龙的服务。” 袁忘想了一会：“哦。要我干什么？” 老毒：“想办法破掉本杰明的一点资源，最好直接把本杰明抓了。” 袁忘道：“本杰明资源：账本、侦探、悬赏榜、走廊情报。要一条龙，不是还缺了杀手资源吗？哇……悬赏榜正在收集杀手资料，本杰明正在整合杀手资源。一旦完成，本杰明就成为网暗教父。” 这教父坐在家里收钱就可以了，并且零风险。警方要抓本杰明，必须先抓无声，要抓无声必须先破网暗。前文提到过，多家国家级官方机构联手，花费了很长时间才破掉网暗。他们一动手，无声肯定逃之夭夭。 老毒看了眼小丁，小丁拿出一个画架，上面一个画板。老毒道：“要求：你把本杰明画的夕阳悲歌大体轮廓画下来，我们通过网络图片比对技术，去搜寻这幅画。” 当时袁忘就懵圈了：“让我画画？” 老毒问：“你还记得夕阳悲歌吗？” 袁忘：“挺震撼和佩服，因此有印象。但是画画是我人生中唯一学不会的短板。因为此我才佩服和震撼，才会有印象。”袁忘一看蒙娜丽莎的微笑，就知道是蒙娜丽莎的微笑。但你要袁忘把蒙娜丽莎的微笑默画下来，纯粹痴人说梦。即使把样品放在袁忘面前，让袁忘对着画，袁忘也不敢保证会画出什么妖魔鬼怪出来。 老毒：“熟能生巧，画到你自己满意。闲着也是闲着，包吃住，还有小丁美女陪你聊天。 正文 第两百一十五章 外援 第二天下午，老毒到宾馆见袁忘，袁忘大师已经画好了夕阳悲歌。老毒看夕阳悲歌许久没说话。一颗太阳被涂红，放射出万道金光。下面是海，袁忘担心大家不认识是海，特意画了两条鱼。远处小岛的树林一团绿，袁忘一边注解：树林，带金色，又混杂绿色。 老毒悲伤的将新夕阳悲歌盖了下来，接过小丁送来的茶水，道：“赵家又死一个，在澳洲留学的三代被杀。” 打开死神监牢网，其名字后已经增加了死亡单词。总奖金池也缩水到了一千三百万。 袁忘不知道老毒为什么说这个，死就死了，反正不是自己杀的。每几秒就有一个人去世。 老毒：“如果他不是赵家第三代，我估计他的死会被判定意外。有高手在他汽车动了手脚。” 袁忘：“哦！” 老毒：“在失踪的侦探中，有一位汽车保险调查员，其最擅长调查机械故障。我相信他也非常擅长利用机械故障杀人。我认为失踪的侦探正在帮本杰明杀人。” 袁忘：“又是本杰明！要不这样，派一名死士，直接一枪崩了本杰明。” 老毒：“我确实这么想。袁忘啊，你是最接近本杰明身边人之一，有什么线索，有什么东西全部掏出来。这家伙是个魔鬼，死神监牢只是他游戏的开始，鬼知道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说不准几年后上了轨道，有本杰明没本杰明，死神监牢已经能自行运作。” 袁忘：“我提议几个突破口。第一个提议：以色列人。以色列人肯定和本杰明有一定的勾搭，如果能说服以色列人协助，本杰明就算不被灭，其达成某些目标的难度会剧增。第二个提议：找到失踪的侦探，我相信侦探联盟一定有线索，如果你们能秘密和侦探联盟合作，是有可能救回侦探们。第三个提议：挖出无声。无声是本杰明第一亲信，也是本杰明最强法宝。如果能把无声挖出来，即使不能定罪，24小时的跟踪他，本杰明最少废掉五成功力。” 老毒：“怎么挖？这家伙藏的非常深。” 袁忘：“无声自诩为北美第一骇客，也确实是第一骇客。无声参加过北美骇客一个比赛。”袁忘介绍了叶夜排名19的那个比赛。 袁忘道：“无声有极强胜负欲，你如果举办一个北美比赛，未必能把无声勾出来。如果你能举办一个全球比赛，无声肯定会想办法参加并且夺魁。他忍受不了这种诱惑，即使知道陷阱也会朝下跳。” 袁忘：“同时你们给的诱饵要足，亚洲第一骇客，欧陆第一骇客，大洋洲第一骇客。非洲就算了……每个洲找到顶尖的三到五名骇客，进行一场网络比赛。” 老毒道：“他即使有胜负欲，但是也没这个胆子。” 袁忘：“半信半疑！如果纽唐举办类似比赛，谁都知道有官方背景。即使是民间主办，官方也会留意选手信息。但如果是网暗举办类似的比赛？无声也许会怀疑这是个陷阱，但是只是怀疑而已。人有时候不到黄河心不死，原因是他们拒绝接受对自己不利的信息。对于自己有利的信息他们更容易选择全盘接受。” 老毒点头：“这是你第三个提议。第一个和第二个提议呢？” 袁忘：“以色列人安排了一位叫阿娜塔的高级特工，我不知道她会伪装什么性格和履历，我相信她会出现在纽唐。她的小目标是我，大目标是通过我接触和接近本杰明。最低也要通过我得到一张和本杰明打交道的护身符。以色列和本杰明的事，你们自己搞定，我也不想搀和在内。” 袁忘：“第二个提议，新加入侦探联盟的一名侦探叫琳达，是远征的女儿，她加入联盟目的是利用联盟信息共享，寻找自己的父亲。据我所知，联盟很可能掌握了一定的线索，只是因为太过危险，所以暂停调查。你可以和琳达进行小规模的秘密合作。你知道的，你们不在乎侦探死活，只在乎侦探们是不是为本杰明工作。骗小姑娘你最拿手。” 袁忘看了一眼小丁，小丁张嘴看老毒，老毒看小丁：“去照镜子找找自己有被图的地方。” 小丁在老毒身后故意做个恼火的表情，然后对看自己的袁忘一笑。袁忘微笑回应，小丁对老毒有崇敬之心，基本不可能挑拨他们之间关系。 为什么要挑拨？没有为什么，就是试试，闲着也是闲着。能给老毒屁股烧把火，袁忘认为还是有乐趣的。 老毒本想让袁忘再画，怎奈袁忘没有那天赋，找个借口跑路，老毒拿到最后成品只能看画兴叹。 袁忘这次跑路的借口不烂，作为猎人，画画才是不务正业。 柳飞烟联系袁忘，让袁忘抓一个叫亚历山大的男子。亚历山大，男，三十五岁，是一名离职的前报社特约摄影师。两个月前因为涉嫌伪造文件、绑架和拐卖人口等罪名被捕，获得保释。他从中东某个国家绑架了一名十岁的女孩，伪造文件将女孩带回纽唐。因为女孩的亲人不舍不弃，通过纽唐的中东移民找到了女孩，于是向警方报警，警方经过调查抓捕了亚历山大。同时将女孩暂时送到利福院，在其家属办好手续后即可领回。 案件原本在一周后开庭，在三天前，亚历山大从利福院带走了女孩。由于利福院人员玩忽职守，一直到昨天傍晚女孩亲人和移民官到利福院查探才发现女孩不见。 女孩祖国官方与美方进行交涉，要求美方全力保障女孩的安全。纽唐联调局组建两支抓捕小组追击亚历山大。同时北美猎人联盟也通过电话方式，请纽唐猎人公司全力协助抓捕亚历山大。 除亚历山大背负保释金20%的十万美元之外，女孩的亲属再提供20万美元的悬红。这份悬红不是抓捕亚历山大的悬红，是救回女孩的奖励。 袁忘孤军，联系上肖邦，肖邦正在某个上沟沟里和米娜在盖爱的小巢……呸，在盖庇护所。即使动用直升机，肖邦走到直升机可接应的地点也需要30个小时。 柳飞烟这边进入的强训后的精神评估，是训练的最重要一个环节，评估参加强训的人员精神状态方面的变化，因此他们无法离开。 秦舒本就不是外勤，偶尔出去玩一玩就算了，加之近期自闭在家，袁忘没打扰她。最终袁忘找了一圈通讯录，锁定刘文和郑燕两人。这两人是他可以信任的纽唐人。未曾想刘文人在挪威，他在纽唐认识了一位挪威姑娘，趁热打铁去挪威旅游。 冬季降临，为了迎接春天，动物们纷纷开始提前情发。 最后联系上郑燕，郑燕没有马上答应，向自己新老大诺亚询问之后，才同意了袁忘的邀请。这多少让袁忘有些不舒服，他没想到郑燕对诺亚服从度如此之高。诺亚可是在老毒连环计中出卖过自己。 和郑燕交清不深，虽然郑燕也是出卖袁忘的棋子之一，但袁忘始终认为郑燕具备可信度。 …… 郑燕到达新基地后，先惊讶了一分钟，从进入大门，到客厅，到会议室，甚至借用洗手间都在惊叹：“你们工作环境也太好了。”相比之下，现在血十字为了隐秘，居住条件相对差了很多。 诺亚到血十字数月，表面看没有多少动静，但袁忘敏锐感觉到老毒和诺亚是有勾结的。老毒也是在诺亚到纽唐前后，才被特聘为探员。同时特别关注和圣网有关的案件。 袁忘已经看过北美猎人联盟发来的资料，在郑燕从洗手间出来后，就开始说明案件。作为猎人并不太关注亚历山大被控犯罪过程，更关注亚历山大会逃到哪去。 袁忘：“目前更多的是亚历山大的个人资料，住所，妻子，亲戚，朋友等信息。令人奇怪的是，亚历山大的朋友圈没有人配合警方调查。对于警方的问题，他们采取了不知道的回答态度。根据最新消息，李寻小组查到一个线索，亚历山大在潜逃之前两天举办了一个派对，邀请了自己的朋友圈内的人。李寻认为朋友圈是知道亚历山大潜逃打算。” 郑燕接上：“因此可以说，朋友圈有人为亚历山大提供支援。” 袁忘：“是这样。亚历山大结婚五年，派对是以提早纪念结婚纪念日为借口。但是你看这份信息，亚历山大朋友真不少，从作家到律师，从医生到博士都有。左邻右舍也都参加了派对。” 郑燕：“这么多朋友，应该有不喜欢亚历山大的人。”一个人很难让大家都满意，受到大家欢迎的人，也可能受到部分人的嫉妒。 袁忘：“这是参加派对三十二个人的基本资料，年龄，职业和可以查询到的兴趣爱好。”有些人因为兴趣爱好是加入俱乐部，参加比赛后生为官方资料。诸如运动员，绝大多数国家都是自费。对运动有兴趣的人，会从小进行训练，加入相应的体育俱乐部，参加相应的比赛。最终如果战胜全国的对手，就能代表国家参赛。他们赚的钱是自己的，花的钱也是自己的。据说2016年美国参加奥运会中有九成是业余运动员。 郑燕看资料：“游泳、高尔夫球、赛艇、足球、棒球、冲浪、飞镖……” 袁忘道：“亚历山大资料中，他对户外运动比较有兴趣，参加过铁人三项赛，自行车赛，还有两次国际马拉松邀请赛。但没发现有户外生存的履历。”资料就在这里，分析情报不是袁忘的强项，也不是郑燕的强项，根本无从入手。 在之前抓捕中，通过秦舒归纳，柳飞烟会议中会清晰说明整理资料后的信息。袁忘会开脑洞，袁忘同时相信，自己一开脑洞，估计要去月球抓亚历山大了。他的脑洞特别适合惊和奇。 郑燕拿出电话：“死女人，来上班。” 秦舒：“我还要自闭两天。” 郑燕：“自你个锤子，这边有孩童被绑架。我把资料拍照发给你。” 郑燕没等秦舒反对就挂了电话，边拍照边道：“她这人就是这样，受伤了要吟呻一段时间。左右看看实在没人理她，她再悄悄的回来。你越是哄她，她会越觉得自己可怜。” 一个半小时后，秦舒到达了会议室。刚准备开口，郑燕不耐烦：“快点。” 秦舒怒视郑燕一眼，道：“这个派对很显然是亚历山大精心准备的逃脱计划之一，我相信其中只有少许人是亚历山大真正信任的人。根据亚历山大的履历来看，他参加过铁人三项赛，其中一项是游泳。我对比了他游泳朋友的时间线，他们曾经在三年前一起参加过横渡英吉利海峡的挑战赛。” 秦舒：“游泳朋友是重大嫌疑人，妻子对抗警察态度表明她是重大嫌疑人。然后从警方询问的资料可以再列出三位有对抗情绪的嫌疑人。分别是亚历山大导师：纽唐历史系副教授。邻居：一位市政厅工作人员。还有一位是亚历山大的大学同学和前同事，虾编社的责任编辑。亚历山大曾经是虾编社的特约摄影师，为虾编社拍摄户外运动照片。” 秦舒：“我需要这五人的不动产信息。” 袁忘：“叶夜不在。” 秦舒：“艾玛在。” 袁忘看了秦舒一会，拿电话：“艾玛……没事，有点想你了……是，能帮我查下资料吗？我想查下五个人的不动产……等等，没事了。”袁忘挂断电话。 袁忘抱电话若有所思，再拨打电话：“老毒，帮我查五个人的资料。绑架女孩的逃犯的朋友不动产信息……我把名字发给小丁。” 两女等待解释，袁忘挂电话解释：“艾玛是李寻小组的，李寻负责抓捕亚历山大。秦舒你什么脑子，竟然让我联系艾玛。” 秦舒：“如果李寻能根据我们提供信息救回女孩也是好事。” 袁忘：“我们是侦猎社，不是慈善社，联调局救人，我们找谁拿钱去？” 秦舒：“喂，你有没有人性？一个小女孩被人绑架。” 袁忘：“你什么意思？难道小男孩被绑架就可以吗？” 秦舒纠正：“小孩。” 袁忘：“那妇女呢？” 秦舒：“OK，对不起，现在有人被绑架，你不能只考虑钱。”提高音量。 袁忘进一步提高音量：“我找谁都可以拿到资料，为什么非要不收钱来表明自己的人性？” “……”秦舒无法反驳。 “资料来了。” 正文 第两百一十六章 多管闲事 除亚历山大妻子之外，其四位朋友都是中产阶层，有不少不值钱的不动产。副教授有一个猎人小屋，市政厅工作人员有一个湖边小屋，虾编社责编有一套海边别墅。游泳朋友在加拿大边境附近有一套房产。除此之外，还拥有租借的仓库，中小型游船。拓展到他们直系亲属，那就更多了。 没有叶夜，工作量剧增。对电脑最熟悉的郑燕负责捣腾电脑，将一处处不动产地点标识到地图上。标识好后三人抬头看插满了红旗的纽唐面面相觑。最少有二十处目标。没有叶夜，就没有监控，没有通讯记录，没有信用卡消费记录…… 袁忘和秦舒看向郑燕，郑燕拿电话一边联系血十字，血十字的蛇妹是一名战士，同时也是一名能凑合用的骇客。花费了一个小时，蛇妹反馈回来了信息完全没鸟用。袁忘无奈联系柳飞烟：必须打断叶夜的训练。 再过一个小时，叶夜发来信息，叶夜对二十多处目标中十个无人居住目标的用电量进行监控，发现了一个可疑目标。 可疑目标是虾编社责编的弟弟在东湖的一个钓鱼小屋。 责编弟弟是一名钓鱼发烧友，出门钓鱼通常一去就是两三天。作为其毕业礼物，责编送弟弟一个钓鱼小屋和一艘小型船只。弟弟目前接受公司外派，在海外工作。 钓鱼小屋所在地区原本是一个小渔村，后因保护淡水资源对捕捞的限制和公路建设需要，小渔村迁徙到十公里外的小镇。这片土地在多年后被开放商收购，建设成一个钓鱼小屋区。这一个钓鱼小屋价值不菲，且不说证明虾编社老板对员工的慷慨和大方，也说明了姐姐对弟弟的爱。 钓鱼小屋区曾经举办过北美淡水湖钓鱼大赛，水电和交通自然没有问题。根据叶夜的监控和对比，在四天前，也就是亚历山大潜逃的第二天，这栋钓鱼小屋出现电力消耗。要么是有人‘借用’小屋，要么就是亚历山大。 叶夜补充：信息不算很隐秘，只要怀疑到虾编社的责编，很容易找到小屋，让袁忘他们快速行动。 在挂电话前，叶夜对于袁忘和秦舒对自己强训不闻不问表示了伤心。袁忘从侧面询问体重变化进行关心后，叶夜无情挂断了电话。 袁忘看郑燕，意味深长道：“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谱啊。” 郑燕无力反驳，不想反驳，蛇妹只是一个业余骇客，他们有欧陆十字军的王牌骇客支援。 收拾装备，秦舒坐镇家中，袁忘和郑燕开车出发。开车前袁忘看下手表，是傍晚六点。 …… 八点到达钓鱼小屋，停车在旁边一栋钓鱼小屋附近，今夜肯定是要蹲守。在对方有人质情况下，必须进行基本的侦查。 运气相当不错，九点二十分，亚历山大开门出现，他左右看了一会后，回到房内。他穿的是白色风衣，风衣包裹了一个小孩，将小孩送上后座后，他开车朝镇里去。 袁忘道：“你开车跟上，有机会再动手。我们猎人承担不起错伤人质的责任。” “他是准备逃走吗？” 袁忘回答：“我认为还会回来。灯没关，门只上一层锁。没有携带行李。很小心，要出门还得把孩子带上。这孩子好像还不会说英语。去吧，别惊动了他。” “你有计划吗？” 袁忘道：“钓鱼小屋的结构两层，面积不大，二楼只有一间卧室。我想他不会把孩子抱上楼，只要我在二楼等待，要么等来他，要么等来孩子。” …… 十点三十分，亚历山大从小镇返回，提了两袋物资，包裹了孩子进入钓鱼小屋。郑燕把车停到一边，向袁忘说明情况后，自己拔枪步行靠近钓鱼小屋，准备支援袁忘。 袁忘听见楼下的阿拉伯语，然后听见有人上楼，从脚步声可以肯定是大人。袁忘等待片刻，亚历山大出现。袁忘上去一拳打在其肝上，趁其弯腰膝顶将其放倒，抽出扎带手铐，膝盖跪压亚历山大后背，自报家门同时将其一只手一只手掰过来戴上手铐。 袁忘带亚历山大下楼，郑燕已经进门，用身体挡住小女孩。没想到小女孩一见亚历山大被捆，立刻跑上前，双臂张开拦住去路，不停的说着阿拉伯语。亚历山大和其对话，安抚小女孩的情绪。 良久，亚历山大转头看袁忘：“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我让我妻子把农场和房子卖掉，所有钱都给你们。” 袁忘摇头：“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水准有一百座农场也跑不掉。走吧。” 郑燕摆手：“亚历山大，你唯一的机会就是说清楚怎么回事。”她听得懂一些阿拉伯语，从对话来看，小孩并非受害者。 这小孩十岁，身高一米六不到。穿了一套男孩子的衣服，戴一顶棒球帽。显得非常清秀和漂亮，绝对的美人胚，未来肯定是典型的阿拉伯美女。 袁忘忙道：“不要吧，交人交差，别无事生非。”他自然也发现一些不对，不过不知道就不是不对了。人有时候难得糊涂。从亚历山大朋友圈知道，亚历山大不会是一个欺负小孩的人。亚历山大更接近好莱坞电影中，大无畏，追求真理的人。 亚历山大左右看看，郑燕点头，亚历山大知道这是最后机会，于是向两人说了这么一个故事。 亚历山大是一名反战人氏，原本拍摄动物的他从虾编社离职，自费到中东拍摄与战争和苦难有关的照片。一天晚上，有一位本地妇女深夜找到了亚历山大，求亚历山大帮助。 在这个城市有两个家族，在战争之前关系很差，为了寻求利益两个家族进行了合作，希望能在重组府政中获得一些地位。 最稳固的结盟方式就是联姻，一位十六岁的女孩因此将成为对方家族一位三十岁男子的第二位妻子。可是这位女孩受到非本国文化的蛊惑，竟然弃家族而不顾，与外人私奔，这导致家族颜面尽失。 在对方指责之下，于是家族决定将女孩的妹妹，10岁的拜丝麦嫁给对方。由于法律规定9岁就可以出嫁，宗教规定家主拥有对名下女性的控制权，因此这件事就这么合情合法合理定下来。 找亚历山大帮忙的是拜丝麦的最小阿姨，她自认为在欧洲留学过几年，就感觉非常了不起。她认为家族的决定是错误的，但是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阻止家族。于是寻求住在小城近两个月的亚历山大的帮助。 亚历山大找朋友，找人伪造了收养文件。此事得到了本地慈善教会一位牧师的大力协助，最终给拜丝麦办了一个中东孤儿被收养的手续。时机成熟后，阿姨就把拜丝麦带走交给亚历山大，亚历山大最快速度到达机场，在当天两人就搭上飞往纽唐的飞机。 由于和治政有关，其国内主要团体借机向美国发难。陆军犯罪调查处经过调查，确证对方指控是真实并且有效的。10岁成婚在美国人看来难以理解，但是在本地符合法律、风俗与宗教，因此犯罪调查处通知纽唐警方，警方以绑架罪等罪名拘捕了亚历山大。 在亚历山大出庭之前，住在利福院拜丝麦手续已经办妥，即将和接她的亲人一起回到自己的祖国。亚历山大在朋友帮助下，带走了拜丝麦。由于利福院的管理者对此持支持态度，因此迟迟没有报警。 只可惜亚历山大缺乏资源，早走了几天，还留在纽唐境内。 “我妻子在哥斯达黎加有可信任的亲人，但对方说明天晚上才有船。”亚历山大解释了自己留在纽唐的理由。 这件事是对的还是错的？袁忘没看法。拜丝麦结婚在其本地看来是完全正常的一种行为，你认为这种行为不对，但关你屁事？别人还觉得你美国佬到处多管闲事呢。在美国国内肯定是对的，但是你去别人地盘上瞎折腾，这就大错特错。 但袁忘知道郑燕要管这件事，从其表情就可以读出：怎么会有这种令人发指的事发生？愤怒已经写在了脸上。 袁忘很聪明的连线了秦舒，秦舒听完呆住：“我说服不了郑燕。”秦岚在非洲工作多年，秦舒一直有尊重他人风俗法律的基本素质。从秦舒三观来说，这件事不对。从秦舒三观来说，这件事又是对的。 那是不是要问拜丝麦的意见？在她们国家她们没有资格有意见，这也是风俗和传统。再者未成年的意见只供参考。 袁忘还是很讲道理，在郑燕身边道：“就算我们放了他们，他们也跑不出十里地。他们联系的蛇头十有八九已经被监控，甚至已经出卖了他们。我估计警察就等明天晚上收网。与其让他们痛苦的挣扎，不如快点结束这痛苦。” 不管事情对错，只分析事情利弊。 郑燕让袁忘别插嘴，她在打电话。挂断电话后，她心情不怎么好：“诺亚不想参与这件事。” 袁忘左思右想，拿出小刀割断亚历山大的扎带手铐：“就当我们没来过。走了。” 郑燕道：“不，我要帮他们。” “帮你妹啊。”不抓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郑燕：“我给你钱。” “这是钱的问题吗？” 郑燕：“一百万。” 袁忘看了郑燕三秒，一声不吭拿电话到一边去：“老毒，情况是这样的……我觉得应该帮帮人家。你不是常教导我：不管你的想法多恶毒，但也希望你在行为上能做一个好人……” 老毒惊呆数秒：“你被下蛊了？” 老毒知道袁忘有正义感，但这件事和正义感关系不大。因为合情合法合理。多少孩子不想上学，不想写作业，难道家长们没有采用压迫、逼迫，讲道理等等方式？ 袁忘看了郑燕一眼：“我女朋友要保他们。” “谁？” “郑燕。” “郑燕？她瞎啊？” “你XX什么意思？帮不帮？” 老毒沉思一会：“给我点时间找条路。” 袁忘道：“老毒，你不会再卖我吧？” 老毒：“我卖你是计划中的环节。计划外我卖你干嘛？这种事我在年轻时候司空见惯，比这更惨都见过。我就看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被全村人愤怒用石头砸死，她大义灭亲的哥哥和她爸爸也在其中。原因是她拒绝和某人结婚，并且与隔壁村的男子私奔。”孩子叛逆期怎么办？打死拉倒。 老毒仍旧半信半疑问：“你没骗我吧？” 袁忘：“人和人之间要有基本的信任，何况我们是从尸山血海一起走出来的兄弟。” 老毒：“可是我上次骗过你，以你性格肯定要报仇。你不会是想让我被开除吧？” 袁忘：“郑燕和你说。” 自己的正义感被侮辱，只能让立场坚定的郑燕来证明了。 袁忘递过电话，唇语：“别提一百万。”提了一百万，老毒不干。没有一百万，袁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趟浑水。我可以帮你，也可以不帮你，道理都说的过去，我为何要冒险帮你呢？理由是有钱，有钱那是不一样了，既然道德过得去，有钱自然要帮你。 什么穷鬼家族，20万美元打发乞丐吗？ 郑燕回来，把电话还给袁忘：“他需要一些时间。” 袁忘对亚历山大：“收拾必要的东西，给你五分钟。” 袁忘对郑燕：“你擦掉自己留在小屋内的指纹。” 郑燕忍不住鄙视袁忘。从刚才无精打采到现在兴致勃勃，一切都是因为钱。即使这样，这男人还是越看越顺眼。 …… 袁忘将亚历山大车钥匙交给郑燕：“你将汽车开到东城郊货运中转站附近，小心监控。你再步行到东城郊国家森林公园入口处等我。袁忘：“把你的手机给亚历山大用。” “这……” 袁忘：“他需要手机，但不能用自己手机。” 亚历山大：“船夫会通过我现在持有的手机和我联系。” 袁忘道：“忘掉船夫……她怎么了？”袁忘看拜丝麦满脸通红，不停咳嗽。 亚历山大：“有点发烧，可能是肺炎。我刚才和她去小镇的医师处拿了点药，医师建议住院检查治疗。” “哦！”袁忘看拜丝麦，拜丝麦有些害怕躲到亚历山大身后。 郑燕删除手机一些信息后把手机给袁忘。 “密码多少？”袁忘接过手机问。 郑燕：“223344。” 袁忘拿起身边一碟子敲破：“手。”将亚历山大手接过去，割了一下，再通过挤压，将几滴鲜血滴落在一楼地板上，再将破碟子扔到地上。 一百万后，袁忘就戴上手套，早清理干净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七章 调虎离山 亚历山大先出门，观察周边后，大家鱼贯离开小屋。袁忘没有关灯，亚历山大和拜丝麦上了袁忘的车。郑燕开走亚历山大的车。 袁忘先上公路，跑了两公里后，确认没有人近距离监视自己，掉头回钓鱼小屋区。开车缓行，找到距离亚历山大钓鱼小屋三百米左右的一个钓鱼小屋，撬锁进入小屋。袁忘先检查小屋情况，看近期是否有人出没，而后让亚历山大他们下车进屋。 袁忘交代：“你们暂时住在这里，水可以用，但不能用电，绝对不能开灯，窗户必须关闭。有人敲门不要理会，注意的一点是，如果你原本藏身的小屋来了汽车，有访客，就拨打电话给我。我不会接，你响三声后挂断。” 亚历山大疑问：“万一我睡着了呢？” 袁忘道：“那边有鲜血，按照警方程序必定会派遣物证组取证，前后持续的时间会比较长。另外，在血液未检测，又找到你们藏身点后，警探有可能挨家挨户的敲门，看有没有目击者看见你藏身小屋的情况。这些是警察的标准程序，你一定会知道的。” 亚历山大问：“那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袁忘：“接通你的电话，万一你们被抓到，我就必须解释这个电话。你只拨打我的电话，我没接这个电话，我要解释起来容易的多。不好意思，一百万还不够豁出身份，我必须保护自己。” 拜丝麦咳嗽两声，袁忘看拜丝麦：“我得带她去看医生，另外她留在小屋有可能会导致你们暴露。” 亚历山大犹豫：“我可以一起去吗？”他不太信任袁忘。 “不行，你太引人注意。”袁忘：“我去拿东西。” 袁忘从汽车后备箱拿了一个箱子回来，从里面拿出一副有色隐形眼镜给拜丝麦戴上，这是改造眼球颜色。亚历山大帮忙将头巾将拜丝麦头发包上。袁忘拿粉底上妆，改变拜丝麦肤色。 完事后拿手机对着一看，基本上是两个人。袁忘：“跟我走。” 拜丝麦看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单膝跪地和拜丝麦拥抱，用阿拉伯语交谈了一会，袁忘领走拜丝麦。亚历山大依依不舍送到门口，目送他们上车消失后才关上门。 …… 凌晨两点李寻小组还在工作，一名组员快步进来：“头，东镇有一名医生睡觉前上网看见警方信息，称自己见过亚历山大。” 李寻问：“拜丝麦呢？” 组员道：“他不肯定亚历山大身边的孩子是不是拜丝麦，孩子穿男孩的衣服，与照片中长发不同。医师称，小孩有肺炎，他开了点药，让他们明天去医院住院治疗。” “地图。”李寻看电视：“亚历山大知道自己有麻烦，如果他居住在朋友和亲戚家，朋友和亲戚带拜丝麦去看医生是最安全的。因为可以推测出亚历山大是单独和拜丝麦在一起。东镇周边有没有什么居所？” 小组技术人员寻找一会：“距离五公里有一处长达两公里的白沙滩，那边有几栋建筑物，隶属几家影楼所有。距离七公里是一处森林公园开放区入口，有停车场，有烧烤区，有小卖部。不排除居住在停车场的房车上。距离十公里是东湖钓鱼区，那边有二十几栋钓鱼小屋。” 李寻：“业主，影楼建筑和钓鱼小屋的业主。” 技术人员将名单全部列出来，大家看了一会，艾玛上前一指：“这人是亚历山大的朋友，是虾编社的责编。”小屋送弟弟，但没有办理过户手续。 “这个小屋的用电记录。” 技术人员：“数天来持续用电。” 李寻拉开抽屉拿手枪：“出发。” …… 考虑到人质安全，李寻还是很小心。两辆车关车灯接近小屋之后，步行借助阴影藏身，包围小屋。撬锁进入小屋，两人一组上楼，两人一组在一楼接应。李寻自然发现了很显眼的鲜血和碎片。 艾玛在楼上道：“安全。可以肯定他们之前住在这里。这里还遗留有他们的私人物品。” 李寻看血迹：“血迹还很新鲜，呼叫物证组。” 李寻再道：“两人一组，小心戒备，逐一敲门询问，看今天是否有人居住在这里，是否看见小屋的情况。监察所有小屋用电情况。锁定责编，对其关系人的汽车，不动产进行全面了解。这种事既然麻烦了一位朋友，应该不会去麻烦第二位朋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寻：“艾玛，你回纽唐，拘传责编。告诉她，如果她拒不配合，我们一定会起诉她。动起来，动起来。” 李寻拍掌催促大家工作，目光落在地面上，怎么会有血迹呢？拜丝麦肺炎，吃了药之后应该好好休息，为什么离开小屋了呢？ 技术人员道：“头，责编弟弟在海外工作，弟弟的汽车一个小时前被东城郊卡口捕捉。”将责编关系人名字输入后，电脑会自动搜寻比对。比如弟弟车牌是1234，系统会向卡口数据存储器发送请求，一旦匹配，储存器会反馈信息。 李寻过来蹲下一起看电脑，技术人员正在通过监控追击车辆：“这一带监控很少，时断时续……这是死路。汽车开向物流中转站。” 技术人员快进到现在道：“汽车未离开，必然在这两百米的区域内。” “物流中转站？”李寻一惊：“难道亚历山大要藏身物流离开纽唐？申请搜查令，今晚有得折腾了。”袁忘调虎离山之疲兵之计起到了效果。警察办案受到限制，这个线索他们不能不查。 本被派遣回纽唐的艾玛回来：“李寻，不远处有一栋钓鱼小屋，似乎有人，但没开灯。” 艾玛开车，道路和钓鱼小屋二楼高度相差差不多。车灯照射，艾玛看见风吹动窗帘，有人拉上窗户，并且拉上窗帘。 …… 十分钟后，亚历山大被拷在椅子上，李寻坐在对面：“人在哪？把拜丝麦交给我，我保证向法官写一封求情信。” 亚历山大：“我没绑架拜丝麦。” 李寻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事情原委。你要知道，拜丝麦不仅只是刑事问题，还关系到崴脚问题。这个国家政权正在重组，他们正在利用拜丝麦这枚筹码向美国施压，鼓动民众反美情绪。你在一些新闻中也成为CA人员，为了操控和破坏其国家选举而绑架拜丝麦。” “他们是氓流。” “那也是他们国家民众拥护的氓流，他们民众喜欢就好，与你没有关系。”李寻看技术人员，技术人员交过平板电脑，李寻播放画面：“昨天当地时间下午，民众们因为拜丝麦被你从利福院带走，怒而冲击领馆，焚烧星旗，最少有四名领馆工作人员受伤，其中一人伤势严重。这件事再发酵下去，会导致中东仇美情绪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亚历山大低头不语。 李寻：“你应该知道。拜丝麦结婚合法，最重要是符合宗教。挑战法律，你只是挑战一个国家的人。挑战一个宗教，你知道后果。你为了救一个人，却看着千百人因此而流血，国际各势力借题发挥，甚至不排除再次爆发战争的可能，这就是你认为的正义吗？” 亚历山大看电脑新闻画面，防御领馆的海陆开始发射橡皮子弹，催泪瓦斯混合对方投掷的燃烧瓶，现场一片狼藉。街道上汽车被焚烧，轮胎冒着黑烟，人们情绪高亢唱着歌，为自己英勇对抗美国霸权而呐喊。 李寻：“我们已经和拜丝麦的部族交涉过，给予部族一定的好处。部族同意，在十四岁之前，拜丝麦不会出嫁。”14岁已经是商议的极限。 亚历山大半信半疑：“真的？” 李寻点头：“我们也担心你公布拜丝麦的真相，导致民众向府政发难。你曾经是媒体人，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就这么把拜丝麦交出去，事情真相大白，会引发多大的动荡？” 亚历山大慢慢点头，抬头看李寻：“一个叫袁忘的人带走了她。” “袁忘？”李寻大惊，卧槽！案件难度瞬间从B级提升到S级。上次追过袁忘一次，结果一地狗血。李寻还怀有侥幸，拿出手机找到袁忘照片：“他？” 亚历山大：“对，他说拜丝麦需要医疗。” 麻烦了！李寻：“还有呢？” 亚历山大：“我已经通知他，你们找到钓鱼小屋。他还有一位女同伴，不过没提到她名字。”袁忘抓亚历山大表明身份，说明了自己的名字，这是程序。 李寻将侦猎社的人照片放出，亚历山大：“没有，不是他们。女的个子挺高。虽然是亚裔，但是块头不小。他们提到什么血十字。” 李寻划出郑燕照片，亚历山大点头。 李寻沉思片刻：“秦舒手机在哪？” 技术人员定位：“在侦猎社的新基地。” 李寻道：“秦舒一家和第四医院院长关系非常密切，我们走……把他送到局里。” …… 第四医院，拜丝麦挂着点滴正在熟睡，门外医生和袁忘在对话。医生表示问题不是很大，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袁忘询问快点方法，医生说点滴挂完之后，他开药给拜丝麦也可以。但要注意观察病情，如果再有发烧迹象，就必须再次住院治疗。肺炎不及时治疗，有可能损害肺功能。 袁忘和医生握手再见，走到病床上看了一会拜丝麦，似乎是做了美梦，嘴角保持着微笑。 袁忘走进洗手间，打开窗户和排气扇。拿掉口罩点根烟，将脑袋伸出窗外。现在就等老毒那边消息，一旦确定地点和时间，立刻带拜丝麦走人。袁忘不知道的是，李寻已经知道自己带走拜丝麦，第一时间让自己上司连夜拜访老毒，将其困住。老毒不打电话，表示这次他不愿意出卖袁忘。 反猎第一个办法是静蹲，只要猎物不动，猎人很难找到猎物。但因为拜丝麦生病，无奈的动了起来后，再静蹲风险就比较高了。 反猎第二个办法是游动，保持动态，散假诱饵，让猎人疲于奔命。同时暴露和被合围的风险性也会大大增强。 第四医院外，坐在驾驶室的郑燕拿起电话：“有警察，不对劲，可能暴露了。警车似乎在围外布置等待。” “妈蛋，你这一百万别把我搭进去。”袁忘道：“扑雷B。” 袁忘轻轻拍醒拜丝麦：“我们得走了。” 说罢，拿下点滴，将拜丝麦连被子抱起离开病房。夜间过道和电梯几乎没人，袁忘搭乘电梯到地下一层，郑燕停车在两人面前。 …… “发现侦猎社车辆。”技术人员汇报：“从第四医院地下室开出，速度有些快。” 李寻吩咐：“跟上，不要追击，不要撞击。袁忘，我看你往哪跑。”在遍布监控的城市道路，在布满警察的城市，还是深夜街上没有几个行人的情况下，李寻认为袁忘已经插翅难飞。 二十分钟后，前有两辆警车开路，后有两辆警车鸣笛跟随，几辆便衣车辆在后，将袁忘汽车完全包夹在其中。 李寻汽车跟上：“袁忘，靠边停车，否则我们要使用一些强制手段了。” 汽车不理会，于是前面的巡逻车开始减速，两辆车占据了车道，逼迫袁忘车辆减速。在袁忘车辆慢慢停下来，后面警车倒八自形拦住袁忘汽车退路。 李寻下车，示意收起武器，走到驾驶位敲车玻璃：“下车吧。” 车窗玻璃慢慢放下，李寻看见了一名散发恶臭体味的陌生男子：“你是谁？” 男子：“我是……” 男子是流浪汉，居住在医院地下车库进口台阶的一名流浪汉。有人给他车钥匙和一百美元，让他把车送回侦猎社。也就是代驾。 李寻双手叉腰环顾四周，心中骂娘：中计了。 此时的袁忘还在医院地下一层停车库，他接过医生给的药和兑好的点滴。郑燕在后座将点滴给拜丝麦换上。袁忘开车离开。 这辆车是血十字的车，郑燕和袁忘见面就是开这辆车。袁忘先到东城郊接郑燕上车，而后制定AB计划，送郑燕去拿车。袁忘开车送拜丝麦就医，郑燕作为暗哨在医院外观察。发现有巡逻警车停在附近之后，于是就布置了流浪汉诱饵。 经过惊险搏杀和枪战，逃离警察包围网那是电影。在现实，只要在城市里被联调局咬上，基本上跑不掉。 袁忘在车上联系了一名可靠的律师，律师盘点后道：“可以拘捕你们，但告不了你们。最重要不要留下自己的痕迹，越少越好。” 袁忘问：“是不是考虑曝光，把事情闹大呢？” 律师道：“不不，这是护身符。只要媒体不知道这件事，府政即使掌握了你们参与案件的证据，也可以达成交易。你无罪，但你需要闭嘴。还是那句话，不被抓到就无罪，被抓到就认罪，认罪之后我再和他们谈判。” 正文 第两百一十八章 重聚 结束和律师通话后继续开车。在地下停车场时袁忘没闲着，已经换掉了车牌。最少在明天早上有人报警自己车牌被换掉之前，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辆车。现在老毒那边还没有消息，不知道要等多久，东方已经发红，太阳即将露出娇羞的脸庞。 袁忘问：“血十字就不能帮忙吗？”当他用这口吻说话时，表示自己已经束手无策。 郑燕：“一是不想参与这种对错两可的事。二来拜丝麦毕竟是圣教信徒，很容易被有心人做文章。” 袁忘道：“我们可以躲藏，但是总要有个时间和解决办法。亚历山大那边情况不明，我觉得十有八九是他卖了我们，否则警察不会找这么准。哥斯达黎加去不了，我们谁陪同拜丝麦去哪里呢？”不是小拉，是一个孩子，必须有要落脚点。 郑燕沉默一会：“我不知道。要不？你下车吧，我来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袁忘内后视镜看了眼郑燕：“我一直信任你，但是我现在弄不清楚诺亚对你的影响。” 郑燕：“诺亚是一位很和善的人，我很尊敬诺亚。”袁忘这句话怎么和前文接不上。 袁忘开车到一边停靠，下车走进公园，坐在长椅上打电话。 粗犷：“嗨。” “又是你。” “不喜欢我吗？”粗犷来点娘娘腔：“这样是不是能让你满意一些呢？” 袁忘：“哈哈，我只是一直觉得麻烦你不好。” 粗犷：“我喜欢麻烦，如果没有麻烦的工作一点意思都没有。” 袁忘：“情况是这样的……” 袁忘介绍完道：“有什么渠道和办法吗？” “稍等，这种事我需要向管家汇报。” 袁忘挂断电话，再点根烟，等待几分钟后接电话：“喂。” 粗犷道：“管家说他可以收留拜丝麦，如果拜丝麦有回家意愿，他随时负责送她回家。” 袁忘一怔：“比我想的要好。” 粗犷：“嘿，我们是一家人，当然会互相帮助。管家让我转达，他对你愿意救助和帮助拜丝麦表示高兴。他说他没有看错人，你内心有明确的是非之分。” “他看错了，我只是收了一百万。” “呵呵，是吗？真的只是为了一百万？如果是十块呢？我认为你只是需要一个帮助拜丝麦的借口。也许你对新闻中的此类事没有对错感，但拜丝麦在你面前，你就有了对错感。” “随便你说，反正我是为了钱。” 粗犷不争论：“你和郑燕现在都是目标人物，你要做的是将拜丝麦送到安全屋，我们会在24小时内接走她。” “万分感谢。” 粗犷：“哈哈，很高兴收到你发自内心的感谢。纽唐天快亮了，抓紧时间。” …… 李寻在上午八点找到了袁忘和郑燕，两人在路边摊喝豆浆，吃油条，有说有笑。 李寻拉凳子坐下：“人呢？” 袁忘看李寻：“李探长，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李寻：“拜丝麦呢？” 袁忘疑问：“什么白丝黑丝？” 李寻：“亚历山大已经招供。”实则是诱供，视频是假的。好在到处都能弄到反美视频。 袁忘反问：“亚历山大已经被抓住？他绑架的小女孩呢？” 李寻：“你别我扯有的没的，人呢？” “人？曹律师，这里。”袁忘站起来招呼。 一名三十多岁胖乎乎的男子走过来拉椅子坐下，虽然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但是男子坐下后还用手扇风。 “吃什么？” “豆浆，小笼包。” 李寻看男子：“律师？有点眼熟。” 男子笑呵呵拿出一张名片：“请多多指教，没请教？” “李寻……曹越！”草XX，纽唐最臭名昭著的狗律师竟然就是这个死胖子。这家伙打起官司没人性，依仗懂得点法律知识敢和法官叫板，甚至用正义之声把陪审团骂哭过。曹越也是联调局纽唐分局挂了名的不好惹的刺头。 这两人为什么会认识？ 袁忘心中也骂娘，他和曹越认识，并且挺熟。原因是曹越是孤儿院第二年收留的一名少年，他是被十字军送到纽唐的七人之一。曹越偶尔会去毒神酒吧蹭酒，结婚时特意带准新娘一起请老毒这位救了他几次命的恩人出席。 袁忘之所以骂娘，这王X蛋，熟归熟，钱归钱，只给自己打了五折，一开口就要10万。 曹越不是江湖人，他只是一名律师，有一位美丽漂亮的妻子，还有一对龙凤胎孩子。他不接任何与江湖有关的案子。 袁忘和曹越因为不是一路人，很少来往。但袁忘打电话求援时，曹越毫不犹豫的开了价。求援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亚历山大的反水。 李寻只能笑，知道被袁忘算尽机关。但李寻疑惑的是，拜丝麦去哪了呢？李寻相信袁忘和郑燕绝对不会杀害拜丝麦。 李寻一揽袁忘肩膀：“私下告诉我，她安全吗？给我和艾玛一个交代。” 袁忘在李寻耳边道：“本杰明。” 草！忘了这家伙有这一路援兵。本杰明帮忙，估计拜丝麦已经在去南美的路上。李寻站起来，拿出两张二十美元放桌上：“我请客。” 袁忘鄙夷：“谢谢你请的豆浆。” 此事让袁忘对猎团产生了那么一点的认同感。一个月后，袁忘看见了拜丝麦发来的视频，她过的很快乐，她用简单的英语感谢了袁忘。也请袁忘代她向亚历山大夫妻与郑燕问好。亚历山大正在坐牢，且不说绑架罪等是否成立，他因为弃保潜逃被捕后，已经不能再被保释。 …… “那个啊。”郑燕上车后欲言又止。 袁忘开车：“哪个？你就别管是不是本杰明。” “不是。”郑燕：“我、我、我没钱。” 袁忘一脚刹车，险些让后车追尾，一名男子按喇叭，伸头出窗外大骂。 袁忘收回看郑燕的眼光，继续开车。 郑燕心虚道：“本来是有点钱的。” “不是有点钱吧？”袁忘道：“我记得你爸妈是做生意的，在加拿大做矿砂生意，相当有钱。” 郑燕：“两个月前和他们吵架，他们停了我的信托。一百万给我肯定会给，宽限我一些时间。” 袁忘痛心疾首：“不孝女，怎么能和爸妈吵架呢？”导致自己收不到钱。 郑燕也很无奈：“之前就提过，如果25岁时我还没有比较稳定，让他们满意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就会停了我的信托。没想到他们真的这么干了。”说到这里，郑燕颇觉得气愤。 袁忘：“既然父母有要求，你就应该答应，赶紧的去找个男朋友，没事别和诺亚他们混。” 郑燕：“我现在就靠十字军一点补贴过日子。不和他们混，你养我哦？” 袁忘：“喂，作为债主还要养你……太暧昧了吧？” 郑燕又没底气：“你看能不能宽限一些时间？要不我找秦舒借吧？” 袁忘：“别，别让晚娘和我师父知道我收你钱，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时间。” 郑燕抿嘴：“要不？你陪我去一趟加拿大？后天恰巧是我爸生日。” 袁忘：“也可以啊，债主都上门了，你爸妈怎么也得替你还债。” “你……”郑燕开始燃烧怒火：“不是。我意思是你以我男朋友身份出给我爸过生日。虽然他们不会满意你，但是应该能对付过去。” “神经病，先欠着吧。”袁忘再度提醒：“别告诉秦舒、晚娘和我师父。” 郑燕嘴角抖出一丝笑容：“哦。” 袁忘：“我前面下，车牌还是假的，自己处理。” 袁忘靠边停车，下车。袁忘对一百万敏感度不算很高，毕竟自己加入了侦探联盟。按照猎团那边的协商，自己将获得499万+499万的5%+（499万的5%加上499万）的5%。粗犷没说错，袁忘帮助拜丝麦不是为了钱，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这事情是对是错呢？袁忘主观认为应该帮助拜丝麦，毕竟是一位很可爱的女孩，至于拜丝麦的风俗和民众关我屁事。但是袁忘没理由和立场去管，还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有钱就不一样了，自己就有理由帮助拜丝麦。反过来，拜丝麦的家族即使愿意拿一千万，袁忘也不会为之心动。 …… 肖邦先袁忘回新基地，不过情绪并不高。在肖邦强烈表现出问我啊，问我啊的表情下，袁忘随便给了一瓶水作为台阶，肖邦说明心情不美丽的原因。 复杂点说，因为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简单点说，合不来，分开一段时间。 核心矛盾在于米娜习惯在小镇郊外，距离荒野和森林比较近的地方生活。肖邦始终离不开城市。一个多月荒野生活体验已经让他非常腻味。两人坐下来好好的聊了一聊，决定暂时分开。 “呵呵。”袁忘：“人家赵雾贱是贱在明处，你贱是贱在暗处。” “怎么骂人呢？”肖邦正义凛然的指责，不就是分个手吗？ 袁忘问：“你对叶夜有什么看法？” “很好啊。” 袁忘：“作为叶夜前男友你对叶夜有什么看法？” 肖邦看袁忘，万分惊讶：“你……怎么会知道的？” 袁忘：“我就因为太信任你的人品，一直没朝这方面想。侦猎社三个男的，我不是，赵雾不吃窝边草，那只有你了。但你为什么又和米娜恋爱了呢？我想起会议中飞烟说的一句话，她保证叶夜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 袁忘：“这瞬间我以为自己推测错了，情侣之一根本不是叶夜。在巴厘岛我才想明白，虽然难以置信，但唯一符合所有条件的结论是：你和叶夜恋爱，被飞烟发现，告知你们必须向她报备，随后不久你们分手。” 肖邦叹气：“赵雾说的很好，别吃窝边草。我们也是因为气氛感染，情不自禁，四目相对，然后亲亲。鬼使神差，我也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要么怪血十字？”血十字居住508时，叶夜和肖邦值夜…… 肖邦忙道：“袁忘，别说出去，我没关系，得考虑叶夜的感受。” 神经病，我知道了，柳飞烟知道了，你知道，叶夜知道，不知道就赵雾和秦舒。有保密价值吗？袁忘问：“为什么分手？” “接触之后，觉得还是做朋友比较好。”肖邦看窗外：“他们回来了……那姑娘是谁？新人吗？” 袁忘看窗外，看见了阿娜特。阿娜特和柳飞烟手牵手，有说有笑。 “秦舒，大家回来了。”袁忘朝楼上喊了一句。 袁忘和肖邦起身接待，多日没见，大家倍感亲切。互相拥抱，说几句思念的话。拥抱要注意弓起后背，把头探出去，避免胸膛的接触，否则就不是礼节，而是耍氓流。和赵雾就不拥抱了，互相击掌而过。 阿娜特微笑伸出双手，袁忘选择和阿娜特握手：“意志缺失，呵呵。”不爽，不爽的不是阿娜特骗自己，袁忘就没全信。不爽的是被秦岚说中，代表着自己根本不帅，没有魅力，不幽默，钢铁直男…… “介绍一下。”柳飞烟道：“侦探联盟阿娜特……” 刚下楼的秦舒听见侦探联盟悲叹一声，到一边角落画圈圈去了。 柳飞烟：“阿娜特原是以色列便衣警探，听从侦探联盟的建议，离职后来北美发展。我在以色列一位朋友联系我介绍了阿娜特。我考虑侦猎社还缺一名外勤，在见过阿娜特后，我认为阿娜特可以胜任这个职位。” 袁忘毫不客气：“怎么？又编了一套履历？” 柳飞烟：“袁忘，礼貌一点。阿娜特告诉我，你在侦探联盟考核中对她不是很礼貌。” 袁忘：“是，怎么了？” 阿娜特道：“我可以给你追求我的机会，但请你也尊重我的私人空间。” “我特？” 阿娜特：“对不起，我只是猜的。你压在我身上，还是在我卧室，我以为……” 大家齐刷刷看袁忘，原来渣男在这里。 袁忘笑：“你觉得他们信我，还是信你？” “开玩笑了，开玩笑了。”阿娜特笑嘻嘻。 柳飞烟圆场道：“阿娜特告诉我你们考核的过程。无论袁忘有没有轻薄阿娜特，我认为这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只要认真工作，不妨碍工作，私人的事情我们概不过问。” 柳飞烟意思是，她不管阿娜特是什么人，反正不会是来搞破坏的。只要阿娜特尽心工作，不捣蛋，就没有关系。 柳飞烟补充：“按照侦猎社规定，阿娜特有三个月的实习时间。这三个月阿娜特会和我们住在一起，请大家好好相处。另外阿娜特，在实习期间你每月可以获得八千元的补贴，如果缺钱，可以私下和我说。” 原本是袁忘有想法，现在大家都有想法了。侦猎社哪有实习期，听起来每月八千补贴相当不错，但相比分红收入根本是九牛一毛。 “欢迎。”肖邦和阿娜特握手：“我叫肖邦。” 正文 第两百一十九章 条件？ 赵雾在旁边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道：“赵雾。”喝水，不正眼看阿娜特。即使同事是貂蝉，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这一个多月强训下来，赵雾获得了极高的成绩，也让他更为自傲。根据最后的心理分析报告，赵雾综合能力很强，也具备优秀枪械使用能力。但是心理分析报告认为，赵雾对人体开枪还具备相当大的心理障碍。 叶夜和柳飞烟、阿娜特一辆车，没有进行额外介绍。回家之后叶夜第一时间就进去会议室，坐到技术位上，如同多日不见可乐的袁忘一般，兴奋的开机后，看着屏幕露出满足的笑容。不吹牛的说，她可以看着电脑桌面发呆十分钟。 叶夜在农场强训的项目为防身术，白帽子标准提高训练课程与网络安全与网络反入侵等项目。防身术不是传统的女子防身术，女子防身术严格来说基本是在扯淡。因为女子和男子在体力、力量和爆发力上有天然的差距，依靠偷袭等手段只能占到一些小便宜，并且很多攻击与防御招式都需要强大的爆发力作为辅助。 女子希望通过巧招，达到搏击速成是不太现实的一件事。 叶夜学的防身术是防身器械的运用，包括电击器、防狼喷雾等。在任何角度被袭击，被攻击后，叶夜都有一定的反制手段。其中包括了震撼弹，一旦无法幸免，拉开震撼弹，让双方都承受伤害。有心理准备和一定防护手段的叶夜，在这种双伤局面中具备一定的优势。 柳飞烟强训项目是道路、交通立体式判断。通过监控和实时影像，柳飞烟要寻找目标车辆，行人，判断他们的目的地，行动轨迹。同时还要判断出自己外勤多久能出现在哪里。为外勤规划出一条最优的路线。 除了人员之外，设备也更新换代，现在用的是可触摸式大显示器。 柳飞烟演示了用法，鼠标，手指点击就可以在地图上设立标识，标识和标识之间会出现自动导航路线，提供包含红绿灯数量，交通拥堵等具体信息。同时会提供参考路线。另外还有数据库的更新，诸如点击大地图的七帆宾馆，会跳出一个小弹窗，说明七帆宾馆楼层，高度。可以将宾馆放大，点击其中楼层就能得到相对楼层的蓝图。 柳飞烟从行李中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几个包装非常讲究的四方块，柳飞烟道：“这是识别蜂鸣器，配备车载红外雷达在行动中极其有效。” 假设袁忘和肖邦进入七帆酒店抓人，他们人体就会一直发出信号，让指挥部直观了解他们的位置。扫描出无信号人体会在屏幕上呈现红色小人，袁忘和肖邦为绿色小人。假如将特定蜂鸣器放置到目标身上，目标就会变成蓝色小人。 叶夜道：“还有立体式数据建设。车辆通过A卡口，会获得其速度数据，自动分析出道路出口。比如车辆到B卡口的时间是四十分左右，一旦出B卡口，立刻会反馈信息。联调局的系统比这要先进的多，他们有一套整合系统，依靠公共监控和卡口，将人或者汽车位置与运行方向，速度全部以图像说明的方式映衬到显示器上。对指挥者来说，非常直观和立体，包含了所需的各项数据。” 叶夜：“更厉害是人脸识别，分为区域启动和全面启动。区域启动之后，区域内监控全部被激活，会主动对拍摄到人脸进行扫描，扫描数据发到计算机中心处理器进行分析，而后对比资料库中的人脸数据。简单点说就是只要你被监控看见，相当于被锁定。联调局这套设备系统还在进行更新换代，其中一项是增加颅骨实时识别系统。这也是高清监控开始普及和替代普通监控所带来的技术变革。” 叶夜：“因此以后做坏事，不再只是口罩可以搞定的。到时候我会专门上一堂课。” 阿娜特听了一会，问道：“似乎你们去学的是反联调局的经验和技术？” 叶夜：“如果只会填鸭式的学习，永远落后你的教官。” 柳飞烟：“阿娜特，我带你去看房间，大家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晚上袁忘请披萨。” 袁忘问：“为什么？” 柳飞烟：“通过考核，应该请客。难道让秦舒请客？” 秦舒抱头，干嘛提这件事。 袁忘呵呵一笑：“是是，我请客，应该的。意大利手工披萨，可以吧？” 会议中袁忘有些走神，他看不懂阿娜特。阿娜特根本不在乎自己谎言被揭穿，无所谓撒谎。如袁忘所说，侦猎社的人肯定更相信他，而不是阿娜特，但阿娜特不在意。 就阿娜特问题，袁忘找上了柳飞烟。 …… 新基地有很大一个缺点或者说优点，三楼和二楼的风格非常明显的不同，对比可以明显感觉带有强烈的阶级性隔阂。二楼如同办公室，酒店房间。三楼如同立独王国一般。从二楼到三楼，就如同从贫民窟走到富人区。走廊宽敞，采光明亮，气流通透。就连过道尽头的墙体都是落地窗，远远可以看见湖水和山一线连。 房间区别更大，诸如C房这个室内最大房间，柳飞烟还空置了四十平一个大房间。袁忘看柳飞烟的布置，卧室、客厅、副卧，书房，两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加餐厅，甚至还有一个专门放衣服和鞋子的房间。 相比之下，袁忘的B房面积对袁忘这个单身汉来说略显宽敞，大天台割走了一半的面积。A房自然最好，非常适合一家三四口人居住，60平米环角大阳台是其中最大的亮点。 袁忘背靠在浴室边的墙壁上，手上拿了茶几的零食，边吃边问：“表妹，怎么想的？” 柳飞烟正在泡澡，拉了帘子。洗手间够大，站在门口不拉开帘子是看不见浴缸里的人。袁忘敲门时，柳飞烟刚准备进浴缸。裹浴巾让袁忘进来后让袁忘随意，自己去泡浴缸了。 她很信任袁忘，加之强训条件艰苦，她渴望泡在水中不是一天两天。 柳飞烟头枕浴缸，闭目享受：“和我接触的不是阿娜塔，是摩萨德的一位高管，也是我父亲生前的好友。对方开出了一些条件，比如我们可以拥有谍间级的科技产品，比如隶属摩萨德的欧陆第一骇客苦修者，将会培训叶夜，并且帮助我们将系统更新换代。同时也保证阿娜特会努力为侦猎社工作，如果其有怠工和不利侦猎社的行为和言论，我们有权将她开除出侦猎社。” 袁忘：“条件凑合，你没问目的吗？” 柳飞烟：“目的也是我同意的一个原因，阿娜特知道圣网BOSS是谁，她来纽唐目的是挖圣网BOSS。从我们立场来看，算是正义的事业。” 柳飞烟：“我虽然同意，不过如果你们有人觉得不舒服，我可以请她离开。我们很清楚阿娜特身份、利益和立场，我建议是能用就用。你有其他看法吗？” 袁忘：“没有，之前摩萨德找过我，我意思是给钱。” 柳飞烟笑：“表哥，你越来越财迷。摩萨德也有条件，我们不能暴露阿娜特的身份。” 袁忘：“为什么要借我们侦猎社隐藏身份？行动受到制约，还得承担我们可能出卖她的风险。” 柳飞烟：“你怎么想？” 袁忘：“我没怎么想。不过秦岚告诉我，阿娜特的目标很可能是本杰明。表妹，你应该看见壁虎后惨叫，然后我出于关心的原因被迫进入浴室……” 回应袁忘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一点都不幽默。” 柳飞烟：“除此之外，我有前往欧陆打猎的想法。如果能得到摩萨德帮助，对我们来说绝对是好事。先用吧，如果你或者大家对阿娜特有意见就直接告诉我，我不会为这些利益破坏侦猎社的团结与和谐。” 柳飞烟：“我想将侦猎社发展成一支全球知名的猎人团队。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要成为全球知名的猎人团队？我的想法是，既然要做这一行，我希望能做到最好。” 袁忘：“同意，你似乎很担心我的态度？” 柳飞烟：“不是我，是阿娜特很担心你的态度。” 袁忘吃着零食思考好一会：“表妹，我始终觉得摩萨德给的利益超过我们可以对阿娜特提供的帮助。” 柳飞烟：“对此我也有些疑虑。不过你想想他们给我们的东西，对他们利益并没有太大伤害。即使摩萨德提供一套可以渗透联调局核心机密，或者和联调局对抗的系统，受伤的也是联调局，而不是摩萨德。我只是有些担忧血十字。” “血十字？” “犹太教和天教存在千年矛盾和冲突，这点姑且不谈。根据我所知的诺亚资料，诺亚曾经在中东活动很长一段时间，具体情况我不了解。诺亚接手血十字后，与我们几乎没有往来。”柳飞烟道：“袁忘，到摩萨德和Mi6这个级别，他们做每件事都是有意义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甚至他们的执行人也很可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依靠我们掌握的信息，不可能破解他们的战略目的。” 袁忘想起老毒，这家伙被特聘没多久，就挖了一套连环陷阱，把圣网坑的死死的。作为官方机构有这个优势和资源布置战略。 袁忘：“行，希望阿娜特不惹麻烦。我走了，我去接小拉。” …… 新基地对小拉来说是幸福的，不仅拥有了一个大天台作为私人领地，还有广阔的后院可以嬉戏。一到新基地小拉就跑上跑下，四处乱窜。在熟悉新环境之后，小拉优先去找叶夜，在叶夜脚边一靠，把叶夜高兴和感动坏了。 薄情寡义的主人对此视而不见，拉椅子在叶夜身边坐下，回头看了一眼，偏头，叶夜配合凑过来，袁忘轻声道：“帮我查下飞烟，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 叶夜：“哇，你这要求我是可以答应。但理由呢？”叶夜对袁忘信任值极高，因为袁忘是一个没有立场的人，不会因为立场而做出一些损害友情的事。 袁忘：“我认为飞烟收留阿娜特有更为重要的原因，应该是私人原因。她和我说，我们不满意可以解雇阿娜特，这句话让我生疑。她如果担心我们不满意，应该会先和我们沟通。她不是没有时间。先斩后奏将阿娜特带回来，是考虑到我们即使反对，她也希望我们能给她点面子，暂时将阿娜特留下来。” 袁忘：“我在脑海盘点飞烟的情况，未发现其有任何被要挟的可能。也没想到飞烟有其他的野心和想法。我琢磨着是不是飞烟发生了什么事。”摩萨德帮助升级系统，当然好，确实好，但侦猎社是一个民间小机构，小公司，又没打算和美国开战，为什么要那么先进的系统？ 袁忘在和柳飞烟聊天时，开了一个荤玩笑，柳飞烟的反应很不柳飞烟。柳飞烟努力平静的说明留下阿娜特的原因。反倒显得柳飞烟过于在意袁忘等人对阿娜特的看法。 叶夜点头，问：“查阿娜特吗？” 袁忘：“不，你查她肯定会被发现，要么查的都是假资料，要么查不到……” “嗨。”阿娜特敲门：“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哇，好可爱的小狗。”阿娜特蹲身拍拍掌，小拉警惕的走过去嗅了嗅，回头走到袁忘脚边站立看袁忘，似乎在观察袁忘的反应。 袁忘摸了摸小拉的脑袋，示意没事，小拉钻到叶夜脚边蹭了蹭躺下。 袁忘：“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会议室。对房间满意吗？”第一句话很多余，暴露了袁忘内心的尴尬，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过渡词。 和侦猎社人不一样，阿娜特的东西很少，还没布置好房间，她刚才在房间丈量规划，准备下午去购买合适的家具。 “客套的说很满意。”阿娜特：“我刚才去飞烟姐房间坐了一会。我很奇怪，三楼的房间分配原则是什么？” “帅和漂亮。” 叶夜双爪对袁忘一通挠，挠的袁忘狼狈躲闪出两米外。叶夜挠不到，狮子一般吼了一声，忿忿不满。 袁忘立刻道：“丑，谁丑谁住三楼。” 叶夜对这句扯淡表示满意。 袁忘问：“有事？” 阿娜特回答：“飞烟姐说让请带我熟悉一下基地。” “哦，走吧。”袁忘站起来，和叶夜过和眼神。袁忘挺犹豫，柳飞烟是成年人，如果有需要会说出来。袁忘现在对柳飞烟的信任度很高，并没有怀疑柳飞烟会做出损害大家利益的事。 正文 第两百二十章 流浪者与流浪汉 出会议室右拐，袁忘将手掌放在门口的识别器上，识别器上方打开，扫描袁忘视网膜，袁忘介绍：“这是联调局友情提供的门禁系统，死贵死贵。”防护用的科技产品，联调局特别大方。袁忘怀疑有后门。 锁打开，拉开门。袁忘介绍：“这里是我们装备库，防弹背心有黑色和绿色两种，都印有保释执行官字样。在抓捕人之前，我们会评估目标危害等级，如果对方有可能持枪，我们必须穿防弹背心。” 袁忘拉开立式柜子，里面是两把突击步枪，一把狙击枪，两把手枪：“这个柜子的枪械没有枪牌，只能在私人领地和公司领地范围内做防卫用，不能随意携带离开基地。必须携带情况下，必须将枪械拆解装箱。” 袁忘再打开一个柜子：“震撼弹，泰瑟枪，手铐，伸缩式警棍……” 袁忘伸手，将凑挤过来的阿娜特脑袋推到一边去：“还有一些零碎，自己看吧。” 阿娜特不满：“我没想咬你，你干嘛欺负我？” “对不起，推顺手了，我道歉，我请你喝酒。” 阿娜特惊讶：“喝酒？你喝酒吗？” “喝，看见你就想来一杯。” “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袁忘：“走吧。” …… 走到院子，袁忘介绍：“健身区，设置了淋浴。男生健身不得光膀子，女生健身不得穿水湿装。” 袁忘：“那边是车库，目前侦猎社有四辆车，两辆外勤专用。通常是我和肖邦负责日常保养。” 袁忘指湖面：“码头还在施工，建成之后，将延伸到湖水中20米，预计十天后完工。” 袁忘左右看了会：“然后就没有了。” 阿娜特：“看的出来你们在享受这种团队生活。” 袁忘：“如果一份工作让我不开心，我会换一份让我开心的工作。” 阿娜特：“很有意思。飞烟姐说，我暂时和你一组搭档。” 袁忘：“非常荣幸。” …… 晚饭后，信守承诺，请阿娜特喝酒的袁忘带上阿娜特前往万神酒吧。老毒已经接到袁忘发来的信息，特意回酒吧打理一晚的生意。 在官方角度上，阿娜特和联调局申报过自己入境的信息，给出的理由：治病。治疗意志缺失精神疾病。阿娜特有就医证明，是一家私人精神病院一位犹太医生开的证明。联调局认为阿娜特入境和本杰明有一定关系。 之所以得到这个结论，并非因为阿娜特和袁忘关系，而是因为之前走廊闯关赛。联调局高层联系摩萨德，摩萨德高层告知，阿娜特不会做不利美国的事情。摩萨德高层否认自己和本杰明之间有任何的协议。 阿娜特从入境就已经被盯上，不过官方暂时没拿出对待阿娜特的立场。老毒等人对阿娜特的态度都以收集信息为主。 袁忘带阿娜特认识老毒的意思：你们有事，你们自己私下谈，自己不想当这个中间人。 原本袁忘打算两人介绍认识：看，这个猥琐老阴贼是美国高级特工，哪个部门我不知道。这位是摩萨德的美女特工，你们聊。 但考虑到柳飞烟在阿娜塔的问题上有难言之隐，暂时只是介绍认识，没有进一步说穿双方身份。 老毒和阿娜塔礼貌点头后，互相不再理会。袁忘喝了一小杯威士忌，因阿娜塔有节目，两人在酒吧门口分开。 柳飞烟随之打来电话：“明早八点开会。” …… 会议室大家坐好，柳飞烟站在大屏幕前，叶夜坐在一边技术人员位置上。 柳飞烟：“一个多月时间，纽唐发生了很多事。就行业来说，赵家直系亲属有两人遇害算是大事。下面由叶夜介绍下死神走廊。” 叶夜介绍的情况和袁忘知道大致相同，一个有奖金池的悬赏榜。 柳飞烟道：“因为悬赏榜，各路杀手集结纽唐。目前联调局面临最大的执法问题。这些人不动手，就没有犯罪，联调局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动手，赵家死人，联调局无法交差。除了疑似来自多个国家的杀手外，也有潜逃海外的通缉犯冒险回纽唐淘金者。这些人对纽唐很熟悉，在纽唐有他们的人脉。” 柳飞烟：“联调局近期要保护赵家人，要搜查调查可疑人员，还要追捕通缉犯。可以说疲于奔命。本周在加强码头，机场，宾馆的检查之后，联调局和纽唐警局一共抓捕四名常年潜逃海外的通缉犯。” 柳飞烟：“在当中犯罪者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杀手，干脏活。第二种是经纪人。很多杀手第一次到北美，对纽唐两眼一抹黑，能让他们有勇气到纽唐的很大一个原因是经纪人。经纪人都是鬣狗，闻味而动，怎么可能放弃这大好生意？” 柳飞烟：“联调局近期抓了很多人，通过审问得出了一个经纪人模式。经纪人为了能刺杀目标，他们首先必须调查目标，排出侦查人员。所有的侦查人员都没有违反法律。甚至有人创刊了商业杂志，以这本杂志记者身份，对赵家人进行全面了解。接着，经纪人会把整理出来的信息交给自己旗下的杀手，由他们来完成最后一击。” 柳飞烟：“联调局要做的工作非常多，因此他们决定求助民间机构，也就是猎人公司。本杰明的走廊公司猎人部首先接到了邀请，他们将共享联调局掌握的可以直接抓捕的杀手与通缉犯资料。所谓可以抓捕指的是，杀手在其他国家被定罪，或者成为通缉犯，联调局以协助抓捕的名义将他们清除出纽唐。” 柳飞烟：“联调局根据各公司实力，与各猎人公司进行联络。基本上每个公司都分到一名通缉犯。” 肖邦举手：“为什么我们分到一名通缉犯，走廊公司是共享全部资料？” 柳飞烟看袁忘，袁忘道：“我认为本杰明是既当运动员，也当裁判员。在妄图袭击赵家的杀手中，有本杰明的人，目前本杰明杀手资源不足，人手不会很多。联调局给本杰明机会，本杰明高举正义的旗帜清除通缉犯，同时也给本杰明排除异己，除掉竞争者的机会。联调局知道本杰明不会对自己杀手动手，但是也不会看着肥肉被其他杀手叼走，因此本杰明必然会尽力消灭和自己不是一个队伍的人。” 袁忘：“借此，联调局又可以深入的了解本杰明的系统。本杰明调动自身资源，包括非法和灰色的资源来消灭竞争对手的同时，联调局也能相应的掌握资料。至于我们不仅是分担联调局的工作，还有重要一点，分发给猎人公司的杀手，应该是联调局怀疑和本杰明有直接或者间接关系的杀手。” 柳飞烟点头：“大概是这样，下面专注我们的目标：流浪者。” 肖邦不禁站立：“流浪者也回来了？” 流浪者如同其绰号一样，七年时间流浪在南美和美国，怀疑最少有十一桩谋杀与其有关。在一次谋杀失手后，受害者成为证人情况下，流浪者销声匿迹，至今已经有3年时间。肖邦在联调局时，曾经参与过流浪者犯罪的调查。 柳飞烟：“肖邦，你介绍一下流浪者。” 肖邦道：“流浪者真名叫纳什，今年三十八岁。十五岁的他已经成为雅利安最臭名昭著的监狱杀手。二十四岁二度出狱之后，正式离开雅利安，并且在次年和一位女子结婚。纳什成为一名海员，开始了正常人的生活，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二十八岁。因为儿子生病的缘故，纳什得知自己的孩子不是亲生的。” 肖邦：“那一夜一共有五条人命，纳什妻子和其儿子、情人、情人的儿子和女儿。根据现场勘察，纳什控制了五人之后，让他们坐在桌子上玩博弈游戏，纳什妻子的筹码是自己和儿子的生命，情人的筹码是他和孩子三条命。你们知道，三个孩子最大的九岁，最小就不说了。” 肖邦：“警方逮捕了头号嫌疑犯纳什，可是最后死者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分，而纳什一点左右在街上和一名醉客发生肢体冲突，被巡警查了身份。事发地点距离案发地点大约三公里。检方和警方认为，纳什是有策略的让最后一位死者自杀，但法律不相信认为。法院驳回指控，认为证据不完整。警方必须解释最后一名死者，也就是情人死亡时，纳什不在现场的理由。” 肖邦：“纳什被释放后，警方对其进行了三个月的监视，一无所获。此后，纳什就开始了流浪者的生涯。他以旅行的名义，经常去南美和美国其他地方游玩。相应的，只要他去的地方，都会发生谋杀案。又有一个惊人的一致：谋杀案发生第二天，纳什必然离开。” 肖邦：“纳什杀人手法不拘于泥，这可能得益于坐牢时吸收的经验，加之其出色的学习能力和毅力，让他成为一名颇为出名的杀手。由于没有特别技术性的杀人技巧，因此也只能说小有名气。” 肖邦：“我可以肯定，如果你用枪对准他，他仍旧会拔出枪来对你射击，即使是自取灭亡，他也在所不惜。这是一个行动上的智者，精神上的疯子。” 柳飞烟道：“肖邦说出重点，作为猎人我们和警察还是有一定区别，我们不喜欢和罪犯持枪对峙，更不喜欢击毙罪犯。抓捕纳什只有一个要求，低风险最好无风险抓捕。我不希望在外勤表明身份时，纳什身上还携带有枪械。叶夜。” 叶夜连线大屏幕：“这是纽唐著名的五区贫民棚户区，公共监控本最密集的地方，但同时也是公共监控被破坏率最高的地方。我通过步步追击，基本肯定纳什藏身在这个红圈内。” 秦舒道：“这个红圈由自建楼为主体，巷子狭窄，有些巷子甚至无法让汽车通过。地面凹凸不平，水沟恶臭四处蔓延，是一个很糟糕的区域。” 显示屏上的赴俯瞰图可以看出，一栋七层公寓楼被一环环的自建楼包围在其中，巷子则如同迷宫。 秦舒道：“赵悦是赵奔四子的女儿，在父亲帮助下，赵悦现在是一家地产公司的老板。一个多月前，公司承接了市政厅改造工程，目标就是这片区域。预计下个月开始清空人员，拆除楼房。这也是赵悦公司工作的重心。由于赵家的禁令，赵悦可能在近期不会单独前往拆迁区，但她作为一位实干者，肯定也必须到现场，全面了解现场情况。” 秦舒：“我不排除纳什只是巧合隐藏居住在这片区域的可能，也不排除纳什的目标就是赵悦。五区大家都知道，对执法者和警察并不友好，我们光鲜亮丽的走进去肯定会被怀疑。可是不走进去，我们又无法找到纳什。” 柳飞烟接过话茬：“因此，我们又要卧底了，大家开心吗？哈哈。” 赵雾、袁忘和肖邦是冷静又哀怨的眼神，只有新外勤阿娜特疑问：“卧底为什么要开心？” 柳飞烟回答：“因为卧底会让人不开心，所以现在要开心一点。我们是流浪汉权益保障机构成员，是一个慈善机构的下属小机构。机构认为，拆迁是导致无家可归流浪汉增加的主要原因。自建房大部分用于出租，环境不好，租金并不高。这栋公寓是十二年前市政厅建设的公寓，租金非常低廉。” 柳飞烟：“大家看改造后的设计图，公园、内湖、绿化、超市、商业街。住宅只有八十套。这个区域在规划建设和发展之后，将并入富人区。市政厅有意打造一个白领区，减少棚户区的面积。作为流浪汉保护机构，我们公开反对这个建设计划，反对将居住五百户人的地区改造成居住八十户人的地区。” 肖邦：“不是，根据我的了解，无家可归者缴纳少量租金就可以入住四区的公寓楼。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居住环境完全不一样。” 柳飞烟：“你没事操这心，太闲？我们就是维护流浪者权益的义工，我们目的是挨家挨户上门，请他们登录市政厅官网，在请愿书上签字。如果五百户人有三百户人反对搬迁，那么也不关我们的事。重点是要有诚意，不要随便糊弄。作为义工，他们内心有热情，并且对工作目的毫不怀疑。” 柳飞烟一指：“特别是袁忘你，即使对方拒绝请愿，你也要努力说服他们。最重要一点，注意安全，同时又不能暴露身份。三天时间应该可以走访全部居民，故意将我们拒之门外的住户列为可疑人员，进行重点监视，基本上就可以挖出纳什了。最好是你们能遇见纳什，我们就可以制定行动计划。” 柳飞烟拉开抽屉，拿出一叠材料分发：“这是LBZ，也就是这个机构的基本材料，还有这次他们为反对改造工程的请愿书，你们要熟读，以便和居民们讲解。至于LBZ我已经沟通好了，不会有任何问题。”1603368132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一章 市井卧底 类似LBZ的小型民间机构多如牛毛，比如有反老鼠联盟，专门宣传老鼠的危害，通过演讲方式让民众和市政厅重视此事。男性遭受家暴联合会，这机构在某国某省特别被重视，还特设了丈夫遭受家庭暴力，无家可归的临时住所。真是被打到不敢回家的那种，不是礼让和忍让。 LBZ隶属流浪汉生存联盟这一家中型慈善机构，相对而言受众较多，也算是一些企业的眼中钉。LBZ近期遭遇很大的麻烦，因为有内部人爆料，LBZ的创始人在一次高层集会时对大家说：如果穷人住进别墅，那中产阶级的税率必须提高50%以上。他说的话很长，但被断章取义后，陷入了公关风波。 原本关注他们的人不多，一些被坑的企业没放过这次机会。流浪汉生存联盟正在考虑裁撤LBZ，转而专心流浪汉的食物和卫生项目上。 袁忘认为LBZ属于解决或者缓解流浪汉数量的分支机构，流浪汉生存联盟则属于增加流浪汉数量的机构。一旦流浪汉得到很好的待遇，会让他们感受到无家可归的幸福。不特指中年男子，也不特指有两个小鬼的中年男子。 无所谓，穿上LBZ的衣服后，卧底工作正式开始。 袁忘：“大叔，这是资本家的阴谋。众所皆知，美国被资本财团所把控，耽误资本的是什么？是穷人。你看这改造计划，将来你上班和下班要增加一个半小时时间，还要交付每月两百的月租。即使如此，在你入住公寓之后，还会有人盘查你的身份，一旦你的收入达到一定标准，你就会被扫地出门，成为一个流浪汉。现在你的月租虽然高了一点，但是无论你收入多少，你都可以住在这里。登录市政厅网站，在请愿书上签名，不仅是正义，更是帮助自己。” 袁忘：“帅哥，你是打算跪着生，还是站着死呢？一旦你离开这里，就彻底成为资本家们的奴隶。公寓楼大家穿着饮食都比你现在强，你肯定不想成为最被看不起的人，对吧？我们年轻人都是有斗志的。为了这个原因，你只能拼命的工作，你的工作不会给你带来幸福，只会给你老板带来幸福。你现在虽然比较穷，但是放眼看去，左邻右舍都很穷，最少在心态上你是幸福的。难度你想舍弃这份安逸的幸福，而成为机器人一般的奴隶？” 袁忘：“阿姨，我和分析一下。开发之后，市政厅卖地赚到了钱，开发商卖房子赚到了钱。按照爱因斯坦金钱守恒定律：钱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产生。他们赚的钱是哪来的？就是从你们身上剥削下来的。我们穷人就应该团结在一起。资本家多坏，他们生怕你们团结，故意收买了其中一些人，让这些人来影响你们，让你们认为迁居是一件幸福的事。” 从自建房出来，阿娜特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道：“你这拙劣的谎言不怕被揭穿吗？” 袁忘回答：“他们住这里，自然是有原因的。以纽唐的环境，只要努力工作，不至于住这里。那位大叔很显然是一名酒鬼。那位丑男房间贴的海报说明，他正在努力和外星人沟通。还有那位阿姨最低也是中等收入者，她是因为吝啬而住在这里。这类人最不满熟人，亲戚和左邻右舍偷偷发财。”关键是他们有能力怀疑，但是他们愿意信。 阿娜特反问：“你确定？” “不确定，但是他们都同意在请愿书上签字了。”袁忘道：“实际上是人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在收入等未出现大变化之前，他们对未知的生活没有自信。我们走访了十三户，其中七户同意签字。你发现了吗？也许我对他们的猜测不对，但是这七户人都是没有自信的人，害怕改变的人。” 阿娜特戴了太阳帽，从耳朵抽笔记录：“别忘了我们的工作，十三户是不是只有2097号住宅可疑。” 袁忘惊讶：“你为什么认为他可疑？” 阿娜特：“因为他在家而不应门。另外，他在狭小的二楼过道门口摆放了刺叶冬青，这种冬青叶子有刺，是一种可以制止宠物在其门口徘徊，诸如小便的一种有效手段。此人应该是比较冷漠的人。” 袁忘问：“会不会只是喜欢冬青呢？” 阿娜特道：“常人不会这么麻烦种植冬青，更多是贴纸在门口，要求宠物主人管好自己的宠物。或者和宠物主人理论等。摆刺叶冬青，说明他是一个有想法的人，最少能想出制止宠物在自己家门口小便的好办法的人。这样的人我认为应该列为嫌疑目标。” 袁忘：“同意。”这妹子不愧是五小强，自己没注意到门口摆放的冬青。讲实话，冬青自己都不认识，更别提刺叶冬青。假设自己认识刺叶冬青，肯定知道刺叶冬青有刺。因为它叫刺叶冬青。 袁忘承认在细节和无所紧要的知识上，阿娜特比自己强的事实。之后袁忘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摸鱼。分析，了解，暗查这类工作就交给阿娜特，自己和住户瞎扯淡，把自己身份做实就行。 …… 相比袁忘扯淡的辉煌战绩，赵雾和肖邦组表现非常糟糕。赵雾没有兴趣和居民们对话，肖邦自认为这是违背良知的事。进入居民家，赵雾看时间不耐烦，肖邦说着说着变成劝说居民们搬迁，苦口婆心，特别啰嗦。和袁忘扯淡不同，肖邦说的有理有据。柳飞烟果断执行B计划。 赵雾组负责安装监控，拍摄袁忘组找出来的可以住户脸部。由于不具备颅骨比对技术，因此在外勤组晚上收工回家之后，内勤三人还得轮流值班看监控。 一夜无果，第二天继续劝说居民。袁忘技能升级很快，已经能和路上偶遇的认识居民闲聊。阿娜特作为辅佐角色，观察着每一位居民，记忆小区复杂的环境。在袁忘结束和一位大妈闲聊之后，朝弄子走去。 袁忘敲门，阿娜特就站立在小弄道路上。弄子宽不过一米二，被强行挖出空间置放垃圾桶，因为弄子通风差，太阳少直晒，导致气味很大。实则和清洁人员也有关系，由于交通困难，遇见交会车等同堵车，加之垃圾车体型较大，故而这里的垃圾需要人工推运数百米。清洁人员能摸鱼就摸鱼。 这条弄子一共有七户人，弄子的北面出口是巷子，巷子**子，一环接一环。南面出口是人口比较集中的一个农贸市场。因此这条弄子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道路狭小，一位大叔提了两袋子菜回来，阿娜特尽可能靠墙避让。水泥地破损严重，大叔脚踩坑，人正面抱向阿娜特。 袁忘在小台阶上敲门，听见动静看去，他已经看出大叔是故意吃豆腐。要么说红颜祸水，把琳达放在这里，大叔得学螃蟹贴墙走。也不一定，这岁数的中年人通常不挑。 阿娜特下意识的侧身，用肩膀对向大叔，两人撞击一下，大叔如同摔倒一般，脑袋从阿娜特后背一直滑到臀部。用颈部力量借助阿娜特臀部弹性，大叔才站稳直起腰：“对不起，对不起啊，呵呵。”走了。 阿娜特和袁忘互相看一眼，阿娜特没事一般拍拍肩膀。袁忘庆幸艾玛离职，否则刚才大叔已经死一半。 住户开门，让袁忘略微惊讶的是，是一位看起来不像是这里居民的男子。男子四十来岁，穿着，发型和气质相当讲究。袁忘介绍情况后，男子请袁忘进屋。进屋是客厅，虽然小，但感觉很舒适。 袁忘：“没请教先生怎么称呼？”用难听的话来说，袁忘狗眼看人低。袁忘从昨天卧底到现在第一次说先生两个字，要么大叔，阿姨，阿婆，阿伯，或者是帅哥，美女。 男子回答：“刘铭。” 刘铭是一名外科医生，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他的诊所在附近。问起为什么要在这里开诊所，说来话长。刘铭告诉袁忘，他在医院工作时，发生很多外伤没有得到及时和正确治疗而导致悲剧的时间。由于五区环境复杂，地痞、小氓流、纽黑、特殊工作者、流浪汉的数量比例远高于其他区。到了夜间五区相当乱。 一来因为交通，二来因为医院较远，三来对自己伤势不重视等缘故，一些受伤的人无法得到及时的治疗。甚至受伤后，无人帮助其叫救护车。救护车到了五区也要花费不少时间才能找到人。因此耽误了很多救治机会。 于是刘铭就在附近开设了一个夜间私人诊所，他不管对象是谁，为什么会受伤，会生病，他只管治疗。原本只看外科，后来发展到妇科，因为这里特殊工作者对卫生和自身保护更为薄弱。 刘铭和袁忘聊了好一会，刘铭不同意袁忘的一些偏见。他细数了纽唐政坛、娱乐圈、体育界、金融业内一些从五区出去有成就的人。他认为很多年轻人是因为对比失落，失去前进动力才会在五区瞎混。最主要原因是父母教育的缺失与五区纽黑的泛滥。 袁忘在和刘铭闲聊中，很震惊的看见墙上挂的刘铭和冉月的合照。刘铭告诉袁忘，冉月出道后不久的街头义士这部电影是以自己为原型。不过对自己美化过度，让刘铭非常不高兴，最终是冉月亲自和自己解释，此事才不了了之。 袁忘好奇美化了什么？刘铭自曝黑料，他有三个前妻，两个孩子，每月要负担一笔巨额赡养费。他现在除了关心工作之外，最关心的是将自己三个前妻嫁出去。美国夫妻离婚，妻子没有再婚，没有工作和收入，有收入的丈夫要负担赡养费。 袁忘说明自己身份，询问了情况。刘铭看了纳什照片：“我见过他。” “哦？” 刘铭指墙壁道：“过去第三户，刚搬进来不久。那天我早上才下班，正巧遇见他提了两个行李箱在开门。我打了招呼，他看看我，点下头。当时我就觉得他不应该是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住雷丁山的人。” 雷丁山是五区的一栋酒店公寓，传闻里面的住客都是纽黑高级马仔，都是江湖人。虽然这传闻是假的，甚至雷丁山公寓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拆除，但这个说法一直保留了下来。 刘铭：“在五区混久了，一看他眼睛就知道是狠人。虽只见过一面，但我对他印象深刻。” “谢谢你，打扰了，请不要惊动他，保持正常生活与交流。” 袁忘顺势告辞，和阿娜特继续挨家挨户敲门，纳什居住的房子没人应门。从弄子离开后，袁忘联系了柳飞烟。赵雾组根据叶夜的要求，经过弄子拍摄了多张照片。 …… 下午五点开会，叶夜构建了3D模拟图。诸如演示用的七帆酒店蓝图，已经构图，存入联调局资料库。叶夜不是建模，只是使用联调局资料库的资料。这类没有建模资料的房子，就需要自己建模。 这弄子一排房子互相贴墙建造而成。纳什所在房子两层半，半层是阁楼。没有后门，背面是另外一排自建房的背面。两排自建房贴合在一起。 袁忘道：“这个地形非常糟糕，华山一条路。我们破门后使用震撼弹，只能攻击一楼的目标。如果纳什在二楼，持枪攻击，肯定会造成我们的伤亡。还有一个办法是渗透，开锁潜入攻击，我相信纳什是有防御手段的。根据我下午的走访，没有人见过新搬来的住户，甚至纳什的邻居不知道有人搬进来。” 袁忘：“也就是说纳什要么一直没回来，要么一直留在房子里。我认为他肯定对门做了手脚。有人进门，他肯定能知道。我不赞成从正门进攻或者渗透。” 柳飞烟同意：“无论怎么进攻，入侵抓捕都存在风险。我的建议是抓住纳什离开房子的机会，入侵房子，将对方地利转变成我方地利。埋伏在房子内，一举将其拿下。” 赵雾：“放大窗户。” 叶夜照做。 赵雾观察窗户内锁，摇摇头，不破坏的情况下很难从外面打开。赵雾看袁忘：“你能在玻璃上弄个洞吗？” 袁忘：“对洞有什么要求？” 赵雾：“没有，只要破损就可以。” 袁忘：“这边有两扇窗户，你认为那一扇是卧室？” 赵雾：“这是个乌龟壳，三面包围，一面被自己堵死，面积不大，不用理会哪间是卧室。” 柳飞烟：“你们要解释一下吗？” 袁忘：“赵雾建议将大量麻气体灌入小屋，这个房子没有通风系统，窗户门又被堵死。占地面积只有四十多平米，如同一个罐头。” 柳飞烟道：“赵雾，采购这么大量的麻气（理解就好，说麻不说醉。），恐怕并不容易。” 赵雾：“我得找人帮忙，这需要专业设备，将自制的麻气混合进液氧之中。花点钱，问题不是很大。窗户你能搞定吗？” 袁忘道：“没问题。”1603458966 正文 第两百二十二章 挥金如土 袁忘掏出一小沓二十元纸币，抽出其中一半交给一名腋下夹着篮球的男孩：“马丁，没问题吧？” “等我的消息，先生。” 马丁和两名同伴拍打篮球离开。到了弄子，马丁高喊自己朋友出来受死。在朋友没有回应情况下，扔石头砸了两户人家的玻璃，因为他们不知道哪一家是朋友家。在大人出现喝骂后，他们立刻逃走。 也许纳什会怀疑小孩砸玻璃有阴谋，但是这不算阴谋，已经是阳谋。窗户已经破了，你用什么堵都不好使，除非换一块。换一块就让侦猎社有机会进入你的房子。也许在纳什强烈高度戒备下，赵雾今晚会失手。但赵雾不会有太大安全上的问题。一旦赵雾计划被识破，那就只能联系联调局，让他们对房子进行强攻。 即使你付出努力，很多事也未必会成功。自己做到了最好就可以了，不要对自己过于苛责。有自责的心就可以，别因为自责的心而影响自己的情绪。 不过一切比袁忘想的要顺利，赵雾夜袭，潜入房间，将沉睡的纳什控制后，戴手铐，搜身，而后放同伴进屋。相比之前的赵雾，赵雾做事更有规划，并非全凭一时高兴而为。 赵雾和肖邦留下善后，不通风情况下，必须使用一些电器将空气快速换掉。因为交人之后，警察肯定会到现场。 袁忘与阿娜特押送人前往最近的警局。附近也有小警署，不过凌晨没有交接人，只能去距离20公里路程的纽唐五区分局。 五区分局在富人区的边缘，环境相比贫民区有天壤之别。宽敞的道路，明亮的路灯，让开车的人宛如穿越。 阿娜特开车，袁忘坐后座弄醒了纳什，他可不想将人扛到警局内。然后随便揍了两拳，这家伙被捕后竟然还想咬人。 汽车停在警局门口路沿特设的停车场。阿娜特熄火下车，袁忘正在和纳什角力，将其从外拽。体力不在状态的纳什虽然拼命反抗，但还是被袁忘拖出了车外摔倒在地。袁忘伸手抓其领子，要把他提起来。 阿娜特：“死道。” 袁忘问：“什么？” 阿娜特：“那棵树，护栏，街道对面的绿化灌木上挂的布条飘带，是区域三角风力测量手段。有狙击手。” 袁忘对狙击手特别敏感，童年围城，狙击手杀死的人仅次于饿死的人。一听狙击手立刻蹲下，借助汽车躲藏。 “我不是目标，否则对方已经开枪。你是目标可能也不大，要狙击你不需要在警局门口。”阿娜特作为五小强，冷静分析目前情况：“目标是纳什，有人不希望纳什活着。小心，你和纳什很近，狙击手依靠飘带测风，说明距离比较远，同时也说明可能出现误差。” 远程狙击手有个好处，到处是制高点，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即使对方开枪杀人，也只能事后依靠技术分析弹道来确认开枪地点。城市狙击手两个套路，一个是中近连狙，基本不用考虑风力，湿度等变量。一个是远程狙击。相对来说，前者被捕，甚至现场被迫驳火的可能性更高。远程狙击相反，即使在警局门口杀人，袁忘和警察们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威胁到狙击手的安全。 要去警局，要上一个台阶，不多，只有十个台阶。纳什不配合，只能用蛮力，这样就导致袁忘和纳什靠在一起。袁忘更关心自己的死活。至于纳什的死活？在警局门口遇害，和袁忘就没有关系了。纳什不是保释逃犯，他是通缉犯。死的也值钱。 袁忘半蹲，踹了一脚纳什，让他老实点。然后内心万分忐忑的上台阶，推门进入警局：“你好，我是保释执行官，抓到一枚联调局要求协助追捕的通缉犯。” 经过传话，很快出来一名便衣，询问情况。袁忘道：“人在停车处，拼命反抗。顺便说一句，可能有狙击手。” 分局就是分局，五分钟后直升机就起飞朝可能存在狙击手方向巡视。一组特警点燃了两颗烟雾弹，将纳什从汽车边拖拽进警局。期间，没有子弹，没有伤亡。 一名老警探值夜班刚从外面回来，听闻此事，查看绸带后首肯了阿娜特的推测：有狙击手。并且在地图上画出了狙击手大概所在位置。特警们出动进行盘查，折腾了两个小时后，在一栋工地楼发现了线索。监控拍摄到一位身穿兜帽教徒款式服装的男子提了手提箱进入小巷，可能是前往工地楼。在直升机出现两分钟后，男子拿了手提箱出小巷，进入一辆刚刚到达路边的汽车内。 …… 接下去的案件发展和袁忘他们无关，准备收钱的他们快乐的开车离开。路上连麦，说明了情况。阿娜特说出自己的推测：“会不会是杀手经纪人派遣的狙击手？” “杀手经纪人不会凌晨还盯着纳什吧？纳什住所附近我们检查过，没有发现监控。”袁忘不同意阿娜特的推测。除非经纪人属于犯罪金字塔顶层人员。 阿娜特没有反驳：“杀纳什理由是什么呢？” “不知道。”袁忘对与自己没关系的人和事，没有什么求知欲。阿娜特就不一样，她对发生在身边的可疑的事充满了热情。这一路上阿娜特都在揣摩对方要杀纳什的原因。但始终找不到让阿娜特自己信服的理由。 柳飞烟在电话终止阿娜特的啰嗦：“阿娜特做的很好，因为她的细心避免了一次杀戮。大家辛苦一夜，断麦休息。” 多人通话断开，阿娜特仍旧没有放弃：“有没有可能目标不是纳什？也不是我们，而是当时可能会出现在警局门口的人呢？” 袁忘专注开车，在车辆很少的黎明，特别要小心驾驶。因为总要找个不理会阿娜特问题的理由。 对此，袁忘有些怀疑，阿娜特真是特工吗？讲道理，哪个特工这么有求知欲，还特别的会自言自语。最好的特工就是机械人。作为特工基本守则，能不说话就不要开口，因为你无法评估对方会从你言语中获得多少情报。 看不懂这货！袁忘深深看了阿娜特一眼。阿娜特感觉被嘲笑或者被侮辱，毫不客气一巴掌盖在袁忘的脑袋上。 “对不起，对不起。”阿娜特急忙道歉，边道歉边鞠躬，如同吃米的小鸡仔。 袁忘再次收回深深的一眼。这女人如果是特工，那绝对是超演技派的特工。但是今天执行任务时，大叔袭击阿娜特，阿娜特没有任何反击，只是尽可能的防御和保护自己。说明她有经过特别训练的心理素质。 …… 阿娜特的疑问有了答案，纳什在律师证明有狙击手准备杀他时，他招供了一切。有人在古巴找到他，说最近纽唐赵家的热闹事。纳什为之心动。于是根据此人的安排，他渡偷到纽唐，入住了弄子的房子，等待此人的消息。此人自然就是目前纽唐最热火的杀手经纪人。 这位经纪人也算一个另类传奇。他本是联调局一名驻墨西哥边境警探，一次例行测谎未通过，在复测时作弊，因此内部对其进行调查，发现他暗中帮助墨西哥犯罪团伙运货。不过由于证据不足，最终经纪人只被控玩忽职守。 离开联调局后，经纪人到墨西哥生活，成为甘比家族的女婿和甘比家族重要的家族成员。甘比家族黑吃黑，杀了游击兵两名邮递员，抢了一批货。本杰明和甘比家族开战，卧底袁忘奉命在秘鲁攻击并且生擒甘比家族的一名重要成员。本杰明和联调局勾结，联调局干涉墨西哥事务，利用这位重要成员提供的线索逼迫墨西哥对甘比家族动手。甘比家族因此受到全面打击，不得不和游击兵求和。 甘比家族没想到，本杰明和谈是假，赶尽杀绝是真。那夜名为谈判，实则本杰明派遣十几名枪手在火组带领下，在两架直升机的协助下，突袭甘比家族的庄园。 经纪人幸免于难，摇身一变成为这次甘比庄园大屠杀的证人。两年后经纪人回到纽唐，为了生计，经常从事一些犯罪活动。 最有趣的是，走廊纽唐分公司成立后，经纪人成为分公司的业务顾问。基本可以肯定，经纪人已经投靠本杰明，成为本杰明旗下的一名中低层管理。这个身份不会知道很多事，但是也会知道一些事。 经纪人叫马克克，警方上午对其进行抓捕，得到其妻子的说法，称马克克凌晨三点多回家拿了点东西后就离开。警方推断，马克克是在狙击手放弃任务之后才开始逃亡。联调局的李寻认为，马克克逃的不是警察，而是本杰明。 之所以有狙击手，明面是为了杀纳什灭口保护马克克，实际上是为了保护本杰明。因此李寻判断马克克有可能知道一些本杰明的核心信息。最少拥有损害本杰明利益的能力，因此在狙击手失手后，他只能潜逃。 …… 午饭后喝茶，大家坐在宽敞的后院，享受精致午后。阿娜特有些耐不住，在柳飞烟耳边询问：“我们为什么不去抓马克克呢？”中午吃饭时，马克克成为饭桌上的谈资。作为知道马克克的前游击兵袁忘对马克克的判断是：这人是个老油条，无比奸猾。 柳飞烟一怔：“阿娜特，我们是商业公司，不是警察。马克克不值钱，警方才开出五千美元的线人费。再者马克克对社会不具备危害性，我们也没有义务和责任去抓他。”这个线人费类似线索悬赏。 “喂。”袁忘接电话：“好的，我在，对，当然可以。” 大家看袁忘，袁忘：“你们参加农场强训，我无聊就在天台动了点手脚。做了一个玻璃房间。” 见大家不理解，袁忘比划解释：“四乘四，16平方米的一个立方体玻璃罩，电动打开，电动关闭。” 秦舒：“袁忘，我们听得懂你做了一个玻璃罩。但你做一个玻璃罩干嘛？种花吗？” “天台的花草我已经全部扔掉。这么美的天台，没有护栏的天台，远看山水，近看落叶纷飞，秋风飒爽……” 柳飞烟疑问：“袁忘，你意思是你的一百五十平米的天台，光秃秃的一片平地，只有一个玻璃罩在中间？一点绿色装饰物都没有？” “是。” 柳飞烟摇头：“男人的审美，我是真不懂。” 于是男人问重点，肖邦：“玻璃罩的作用是？” 袁忘正要回答，门铃响起，袁忘出去开门接待。大家好奇拿了茶水和点心跟到客厅。 两辆轿车，四名穿着制服的漂亮姑娘，外加一位五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男子。 两辆SUV边站了八名穿黑西装的壮小伙，最神秘当属一辆中型货车。 袁忘和他们聊了几句，领着男子和两名姑娘上楼，姑娘提了两袋东西。小伙子把货车后门打开，开始布置，似乎要将什么物品从货车内抬下来。 一位姑娘丈量前门的尺寸，楼梯的宽度。 十分钟后，中年男子和袁忘一起下楼，对小伙子们挥手，大家终于看见了被抬出货车的东西。 钢琴，一架钢琴，被包裹严严实实的的一架三角钢琴。 不就是钢琴吗？至于这么大阵仗吗？直接网购还包邮。 柳飞烟凑到袁忘身边：“多少钱？” 袁忘：“五十万。” 柳飞烟一听价值直接扶住袁忘肩膀。她花费了几秒时间回忆了袁忘的私人物品。内裤四条，袜子三双。春夏秋天皆可穿的袜子三双，春夏秋冬皆可穿的牛仔裤两条。皮鞋一双，运动鞋两双，拖鞋一双。最贵的一套西装也就几百美元。 不懂，真不懂，袁忘怎么会花五十万去买一台钢琴。五十万钢琴可以说是专业级别较高档次的钢琴。柳飞烟：“表哥，你是不是被骗了？”柳飞烟知道袁忘会弹琴，但没必要买这么好的吧？ “终身保修，十年内每三个月免费调音与清洁。” 柳飞烟看大家，大家反应各不相同。被五十万刺激到肖邦，如醍醐光灌顶般一砸桌子：“草草草草！买买买买买。吼！”最后呐喊是给自己加油鼓劲，走到一边打电话去。 柳飞烟一脸懵圈：“喂，你又要买什么？” “车。”肖邦回头酷酷的回答，将电话放在耳边。 阿娜特和柳飞烟互相看了看，阿娜特道：“我推测肖邦很早就看中一辆很贵的车，一直下不了决心。”推理永不停止。 女生们一起看赵雾，袁忘钢琴，肖邦车，你呢？ 赵雾被看的尴尬，傲气道：“我喜欢的东西一般买不到。” 女生误会赵雾说的是爱情，实则赵雾说的是艺术品。动则上千万的艺术品，还是偷比较靠谱一些。 肖邦回来，有点面无人色，但又表现的很兴奋。让袁忘也心生好奇：“你买什么车？” “帕加尼。” “草。”袁忘惊，这人是不是傻的？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三章 可爱的家 柳飞烟知道的都是烂大街的品牌，对冷门车并不了解，问道：“帕加尼是玛莎拉蒂系列？法拉利系列？” 肖邦解释：“就叫帕加尼。” 袁忘解释柳飞烟疑惑重点：“最低的帕加尼一百万左右。别问，别问肖邦买哪个档次的。我觉得肖邦这表情是掏空了腰包。”后才买到乞丐版。最后几个字没说出来，怕刺激肖邦。 肖邦看向远方天空：“每个男人都有一个梦想，我从儿时开始就对帕加尼情有独钟。说来好笑，正直青春期的我，好希望能和学校最美丽的姑娘面前，坐上最好的车去兜风。可是最美丽的姑娘家里很有钱，每次来接她的都是好车。这让我自惭形秽，暗恋一年，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和姑娘表白。”车不会阻隔爱情，车代表的阶层才会阻隔爱情。 十四岁生日那天，肖邦的梦想实现了。一位好莱坞饰演女英雄的明星开了一辆帕加尼停在学校门口。在万众瞩目下，她邀请肖邦上车兜风，并且让肖邦邀请一位同学一起共进晚餐。说到这里，肖邦就后悔的想打滚，他是想邀请美丽的姑娘，但是脑子一抽，邀请了自己死党。 不管怎样，那天肖邦非常快乐。不仅因为自己乘坐了豪车，更因为这位明星是自己当时的第一偶像。如同梦一般回到自己的家，肖邦站立在家门口发傻了足足五分钟。 叶晚娘当时离职不久，无意间听见肖邦许愿的圣诞礼物。她有些伤心，因为难以满足肖邦的愿望。于是她在邮件里和在欧陆办案的秦岚说了这件事。秦岚回：多大的事。 第二天明星的私人助理就联系了叶晚娘。后来叶晚娘才知道秦岚年轻时认识好多位好莱坞女明星，甚至还有为了接近某明星，花费十天时间故意造案的犯罪行为。在威吓和利诱之下，秦岚坚称自己和女明星们是清白的，这才平息了明星风波。 女明星开的帕加尼就成了肖邦心目中的第一豪车，可惜帕加尼没有平民版，也没有割阉版，最便宜也要百万左右。加入侦猎社后，因为天王和丁威的分红，肖邦拿到了百来万的巨款。有钱之后，肖邦压抑不住内心的骚动。但同时肖邦也狠不下心来。 袁忘的钢琴点燃了肖邦内心的战火，一咬牙，一跺脚，下了订单。 …… 袁忘的玻璃罩已经被铺设了地毯，钢琴落地之后，中年男子让闲杂人等离开，他还是第一次在四面开阔的户外调音。不得不说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一架钢琴，一个人，四面开阔。颇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意味。 袁忘原本没打算买这么贵的钢琴，这位中年男子也只推荐三万左右的钢琴。但在得知钢琴放在户外后，中年男子表示如果要保证音质，必须购买二十万以上的专业级钢琴。最终袁忘买了这台钢琴。 袁忘原本就打算买一台立式的，七千块左右的钢琴。不过作为有钱人，五十万和七千块有区别吗？想想肖邦心态肯定不是这样，买下帕加尼的肖邦，应该是接近破产了。 肖邦琢磨着袁忘买下钢琴也没剩几个钱，哪知道袁忘是有猎团五百万横财压箱底。当然，袁忘不会告诉肖邦猎团的五百万，因此肖邦不会因此而后悔难过。 调音结束后，中年男子示意。袁忘入座，中年男人让围观人都退到房间边缘。袁忘抬手弹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毕肖普的一首钢琴曲：可爱的家。 赵雾一直以来认为弹钢琴的在台上甩动脑袋要么演技差，要么傻不拉唧。但是在现场听袁忘弹奏的钢琴曲，赵雾竟然产生了共鸣之音。他第一次认识到原来钢琴不纯粹是扯淡，真的可以弹奏动人的音律。原来音乐真的能影响人的情绪。 一人一琴，孤独自我，寂寞豪情。袁忘感受着这份心境将钢琴曲弹完，心情非常非常的舒适。自然也得到了掌声。 叶夜先过来，手肘压在袁忘肩膀上：“五十万，值。” 原本难以理解的柳飞烟也在一边道：“没错，钱是赚不完的。” 赵雾侧头问中年男子：“是不是只有小提琴才能干翻他？” 中年男子笑：“用砸的话，可以。” “喂！”赵雾接电话，而后悄悄离开。 回到房间，赵雾从鞋柜的一双鞋子鞋底抽出一张电话卡，换到电话上：“什么？” “全钻戒指将在纽唐展出，有买家出三千万。” 赵雾：“我已经洗手不干。” 对方道：“如果改变主意，记得1774。” 赵雾挂电话，左思右想一会，拿起手机登录网站，输入一串英文后，后面补一个数字1774，一颗全钻戒指图片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全钻戒指是用巨大钻石原石打磨出来的一枚戒指，没有黄金，没有白银，只有钻石。这枚全钻戒指重150克拉，在十二年前，以近五千万的天价被著名的商人买下。三年前商人去世，没有人知道这枚戒指落在哪个孩子的手上。就在半个月前，商人小女儿主动联系了珠宝商，打算将全钻戒指出售，以筹集善款捐赠给慈善机构。 朱氏集团是全美最大的珠宝商之一，在获得确切消息后，朱氏集团专门为全钻戒指办一次珠宝展。珠宝展将在纽唐展览会举办，为期七天，第七天是拍卖日。除了全钻戒指之外，本次展出还有非卖品，朱氏集团珍藏的一套粉钻和一套蓝钻。 一套粉或者蓝钻包含了戒指、耳环、项链三件套，由现代珠宝名匠花费数年时间打磨制造成而，每套饰品全部来自同一颗原石。一套首饰的市场价在千万美元左右，加上全钻戒指，本次珠宝展览会是纽唐今年举办的珠宝展中最有含金量的一次。也导致其他珠宝展延期或者提前举行，避开朱氏集团珠宝展。 本次珠宝展投保额高达两亿五千万。负责珠宝展安保工作的是本杰明的走廊总公司。纽唐走廊作为本地公司，将承担主要安保工作。走廊总公司总裁本杰明已经放话出来，本次承接珠宝展安保工作的的安保费用为两百万，将不计成本全额对员工发放。并且再拿出五十万出来，奖励有特别突出表现的安保人员。同时走廊三家分公司的人员与硬件任由纽唐分公司调配。 …… 新基地有个最大的缺点：距离美食远。要么自己开火，要么只能叫外卖了。针对这个问题，新基地召开第三次晚餐会议进行讨论。 今天晚上吃的又是披萨，让大家颇觉得腻味。也叫过中餐，但是附近的中餐不适合华人。诸如炒杂碎，姜丝加鸡杂或者猪杂大火爆炒，味道怎么也不会太差。但是这边中餐送来的炒杂碎是海鲜炒蔬菜，并且还是甜的。著名的幸运饼干就不用说了，和中餐毛线关系都没有。 自己开火是可以的，但是也只限于每周一次或者两次，一次或者两次大家会有耐心。权利变成义务，就没有快乐了。 每天吃晚餐讨论明天晚餐，已经是新基地的‘潜水’规则。 不过今天没说几句，几位妹子就把话题引到了珠宝展上。叶夜还特意拿了电脑到饭桌，几位姑娘对珠宝指指点点。 “纯钻戒指。”图片出现，引惹姑娘们惊呼。 袁忘伸头看了眼，神经病，除了硬度外，这戒指的卖相不如五十美元的皮带扣。钻石这东西地球有接近无尽的储备，又不漂亮，为什么女生会喜欢钻石？难道结婚的女生都喜欢没事割玻璃玩？ 排除倒卖的可能，如果包邮的话，倒贴袁忘五十块，袁忘还是愿意买的。 不过袁忘觉得这套粉钻首饰倒是挺漂亮的，很有艺术感。但袁忘不肯定是佩戴的模特让粉钻漂亮，还是粉钻让模特更加漂亮。 至于蓝钻，卧槽！这不得了。袁忘眨巴眼睛看了一会：“好像胖了？”蓝钻首饰套的模特竟然是冉月。 几位姑娘鄙视看袁忘，大家看首饰，就你看模特。为什么有模特纯钻还不好看，因为纯钻模特只有一只手。 “喂。”柳飞烟走一边接电话，很快回来：“赵家赵悦遇害。” 袁忘提出问题：“死神走廊悬赏榜，到底是悬赏总数十人，还是要将悬赏金全部花光？”剩下都是一百万，计算还得死十几个人。虽然赵家人口基数大，但这么死也不是办法。当然如果基数小，四代估计也得被拉去凑数。 秦舒偏头对阿娜特道：“袁忘看待问题的角度偶尔和常人不一样。”有人死了，袁忘琢磨规则。 肖邦就是常人：“死因是？” 柳飞烟：“狙击手，七百米。” 阿娜特道：“远程狙击手并不适合城市暗杀。” 柳飞烟问：“为什么？” 阿娜特道：“在城市中执行暗杀，基本没有试枪的可能。一颗子弹出去，不中目标，必中其他目标。连狙的精度无法保证七百米的准确性。又因为精度，不可能使用消声器。能保证七百米精度的狙击枪，枪声非常大的。远距离无法判断枪声的位置，但是近处的人可以判断枪声的大概位置。” 袁忘道：“据说来纽唐发财的人越来越多，俄那边还组了一个七人团过来。”地球七十亿人，拥有杀人能力的人数不胜数，但是能有这样杀人赚大钱的机会屈指可数。加之目标多，让一些想搏一把的人有了想法。 柳飞烟：“赵雾，你想什么？”赵雾毕竟也是赵家人。 赵雾摇头：“我只是觉得他们再坏，也不应该这么死。如果有机会，我会阻止杀戮。” 袁忘对此同意：“滥杀过度。之前一直在寻找上官铁后人。现在发现，即使找到上官铁后人，他们也没有能力阻止杀戮。” 大家基本同意袁忘的看法，由于这话题太沉重，几位妹子又转移到珠宝上。 饭后散步，赵雾有意的跟上袁忘，袁忘驻足湖边，赵雾走上前，站在袁忘身边，看向湖面：“能不能帮我约下本杰明？” “约？” “见面，或者电话联系。” 袁忘：“目的呢？莫非是为了死神走廊悬赏榜？上官铁后人都停不下来的杀戮，只有本杰明才有能力撤掉悬赏榜。” 赵雾：“我想和他做个交易。” 袁忘：“我不清楚你有什么可以交易的。不过，要撤掉悬赏榜你要给很多东西，我不觉得你给得起。即使你有让本杰明撤掉悬赏榜的资本，那也必然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果是袁忘，袁忘一跪抱本杰明大腿，嚎啕大哭，扔掉所有尊严，本杰明说不准会停悬赏榜。但你赵雾凭什么？ 赵雾：“你别管，帮我联系，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好稀罕你的人情。”袁忘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对方道：“袁先生请稍等，一会会给你打过去。” 三十秒不到电话就来了，本杰明懒洋洋的问：“缺钱还是欠揍？” 袁忘呵呵一笑：“有人想和你见面或者通话。” 本杰明：“再见。” 袁忘：“等等。” “等什么？我不想在杂鱼身上浪费时间。” 袁忘怒：“你一条咸鱼翻了个身，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问你，老鼠为什么会飞？” “老鼠不会飞。” “错，老鼠吃了飞行药。蛇为什么会飞？” “无聊，蛇也吃了飞行药。” “错，蛇吃了老鼠。老鹰为什么会飞？” “老鹰吃了蛇？” “错，你个白痴，老鹰本来就会飞。” “法克！”本杰明怒：“你耍我。” 袁忘：“我把电话给人了。” 袁忘把手机给赵雾，自己步行离开，看未竣工的码头。要说现代建筑术真了不起，早年要建设20米的码头，肯定是一堆人，一堆机械在运作。现在不一样，现在建筑术如同搭积木。诸如高架桥，运输来成品桥墩，加上桥面，然后拼接在一起。框式结构的商品房也是如此。码头也差不多，前期比较复杂，中期就等码头零件，而后花费一两天时间组装在一起就可以了。 科技如此发展，再过十年二十年，搬砖都没地方搬了。直接3D打印机打出一套房子出来。 胡思乱想，是不想去猜赵雾和本杰明联系的目的。赵雾对本杰明有整体的了解，这也说明赵雾只有在有一定把握的情况下才会联系本杰明。成年人，又是为了自己家族利益，外人不能说什么，能帮就帮。 三分钟后，赵雾把手机还给袁忘：“谢谢。” 袁忘收手机：“有需要帮忙说一声。” “嗯。”赵雾点下头，转身离开，回到基地后开车离开基地。 接下去的一周，侦猎社慢慢进入了工作节奏，一周内抓捕了四名榜单上的弃保潜逃者。都是一些小鱼小虾。 一直到珠宝展的前几天，终于来了一条大鱼。 正文 第两百二十四章 纽唐风暴（上） “龙啸天，法国华裔，今年五十九岁。”柳飞烟介绍：“十五年前因在纽唐涉嫌收受赃物等等罪名，缴纳一百万的保释金，其总保释金为五百万。弃保潜逃之后，导致承保的这家保释经纪人破产。五百万的保释金在十五年前是业内极其罕见的数额。这件事上了新闻。根据北美猎人联盟资料，龙啸天是欧美中很出名的一名中间人。” 柳飞烟：“十六岁龙啸天入行，根据不完全统计，这几十年来龙啸天涉嫌经手的贼赃价值高达十亿以上。苏格兰场认为不会少于五十亿。龙啸天被不少江湖人称呼为龙爷，以表示龙啸天的地位。其有十名弟子，遍布全球，都和艺术品盗窃，销赃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柳飞烟：“在纽唐弃保潜逃是龙啸天唯一一次翻船，在这次翻船之后，龙啸天就杳无音讯。但大家都知道龙啸天还在世上，他的弟子们仍旧活跃在业界。就在五天前，洛杉矶南郊发生一起交通事故，小轿车两名伤者被送入院。警察准备做笔录时，发现一名乘客已经离院。警方对此人进行了调查，发现他很可能是龙啸天。” 柳飞烟放出监控截图，可以看出龙啸天离院时有避开摄像头的举动，实在避不开就遮挡，不让摄像头拍摄到正面脸部。事故当时，龙啸天脸部有很多鲜血，看不清楚其面孔，是借助技术人员的帮助，才得到一张处理过的人脸。比对十五年前龙啸天的照片，依稀可以看见轮廓，但不明显。 柳飞烟：“当时分局的一位顾问曾经是联调局的一线探员，参与过龙啸天案。因此在处理伤者身份，看见血污照片时怀疑就是龙啸天。”一线探员到了一定年龄就退休。也有一些人员退休后在自己家附近为社区做点事。这位探员就是如此，薪水不多，工作时间也不长，但有一份工作，让六十多岁的他乐在其中。 柳飞烟：“昨天晚上，纽唐警局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有一个通缉犯在他同学家。询问得知，报警是一位初中生，原本邀约同学一起出去打电动，同学临时有事。他住附近，晚饭后就到同学家询问，同学询问父母后，还是和他一起出去。玩电动中因为某个话题发生争吵，小孩怒斥报警人说自己家里就有大人物，警察抓不到大人物。” 这位初中生很精明，询问了一些细节。他觉得自己同学说的可能是真话。两人喝了东西后各自回家。初中生打电话报警，询问举报通缉犯是否有奖金，达到肯定答案后说自己同学家有个联邦犯。 这个电话先通过警察转接，而后接到联调局。警察和联调局并没有太认真，不过也没有太大意。矛盾？不，他们派遣了两名探员说明他们没有太认真，两名探员很小心说明没有太大意。 探员很有经验，当屋主要求出示搜查令，而不是让他们随意逛一圈，他就知道有猫腻。虽然退出来，但是已经打草惊蛇。探员两人守在目标房子外的道路上呼叫增援。不过三分钟，他们汽车被小货车撞击，车辆被卡在墙壁和小货车中，虽然人没受伤，但是根本打不开门。 车是停在三条街外送货的车，车主称自己拿了披萨送进写字楼，前后不到四分钟，车就没了。监控表明他说的是实话。 当夜，联调局将房子所有人分开问话，虽然大家都隐瞒，但是从他们的答案矛盾中可以判断出当天家里是有客人的。如果不心虚，自然不会逃跑。在重点突破后，年轻的妻子考虑到孩子，又因为不清楚这位客人身份，不想因为客人而影响孩子，说明了客人的长相。 屋主将近四十岁，早年旅居法国因为盗窃坐过牢，坐牢期间因为被犯人逼迫盗窃狱霸的东西，被打断了左手。出狱后洗心革面到纽唐开了一家小型贸易公司。面对探员的问题，他承认有客人，他说对方是他的长辈，他不清楚长辈是不是被通缉。至于长辈身份，他闭口不谈。 联调局经过一夜盘查，甚至找到当时屋主坐牢时的同监牢犯人问话，认为屋主很可能曾经和龙啸天有过合作，或者直接是龙啸天的徒弟。他有可能是为了保护龙啸天才坐牢，在监狱致残，龙啸天心里过意不去，这次特意来探望他。或者是来到纽唐后，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见面原因与侦猎社无关。 柳飞烟道：“今天早上七点，联调局就开始四处布网，不排除龙啸天已经离开纽唐，甚至是美国的可能。也不排除龙啸天还留在纽唐的可能。因为根据医生所说，龙啸天年龄加其受的伤不适合长途奔波。最有可能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疗养一个月。” 机场是最容易被控制的一个交通工具。接近六十岁的龙啸天经历了车祸，身体多出骨折，引发了一些老毛病，乘坐船只离开美国风险很大。来纽唐十有八九是来疗养，毕竟是纽约唐人城，90%是华裔。 柳飞烟：“联调局并不完全了解龙啸天在纽唐或者美国有什么人脉与关系，只知道和他和五区的飞龙堂山主钱四海关系亲密。联调局已经监控钱四海，目前未发现可疑情况。” 柳飞烟：“以上是本次抓捕的简介，接下去要说明下赏金。龙啸天有三份赏金，第一份是十五年前的保释金。第二份是伦敦某保险公司开出的二十万英镑，奖励提供龙啸天线索的悬红。第三份是丁威在十五年前发布的悬红，价值一百万。当时龙啸天翻车就翻在丁威手上。” 丁威是一个喜欢古董的人，此前因为古董和前侦探联盟西门有过事件。他高价从法国拍到一幅宋徽宗亲笔草书手卷。虽然是匿名拍卖，但是有买家还是查到了丁威，买家找上龙啸天，愿意出价购买这幅手卷。 龙啸天常年在欧陆活动，对纽唐不陌生，但也不熟悉。倒霉的他命犯交通，在洛杉矶出车祸已经是第二次。 也许是钱四海的帮助，龙啸天找到了一名好手，毕竟丁威家人手可不少，安保做的很好。经过一周的努力，好手拿到了手卷，按照龙啸天的指示，将手卷送到码头。当时多是硬货交易。好手将手卷送到码头，回程因为超速，被警察拦截。这家伙做贼心虚的表现让警察生疑。从汽车后座下搜出一个手提箱，里面是一箱的金条。 当年移动电话还不算普及，警方追击到电话亭，锁定嫌疑人。发现嫌疑人联系安排了第二天非法离境的船只，最终在船只上抓到了龙啸天。但是没有搜出手卷。 不过龙啸天安排负责接货的人出卖了龙啸天，成为警方污点证人。这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原因，龙啸天找不到忠诚自己的人，只能找到因为金钱帮自己办事的人。眼见人财两空，大家自然会选择保人。 龙啸天跑了，手卷也没了，丁威发布的悬红一直挂在警察档案中。丁威也是因为委托侦探联盟寻找手卷才认识的西门。不过侦探联盟的侦探擅长破案，不擅长追踪贼赃，即使丁威一直挂念手卷，也舍得花钱，但十几年来始终没有下落。 在柳飞烟示意大家提问，袁忘先开口：“根本没线索，怎么抓？” 柳飞烟：“龙啸天之所以能被保释，是因为钱四海高价聘请的律师团，在保释听证会上说服了法官。此前龙啸天几年来一趟纽唐，被捕后钱四海还这么拼命帮他，我认为可以从钱四海身上找突破口。” 肖邦：“我知道钱四海，他本人经营着一家拍卖行，据说其中有很多贼赃。但是钱四海非常精明，警察大规模搜查几次，甚至拿到了可疑物品，但都无法证明是被窃物品。警方认为钱四海将贼赃分两块，一块是不能拍卖的贼赃，通过是通过海路送往海外进行销赃。还有一块自然是拍卖行。钱四海不做小生意，他拍卖行一个月开张一次，据说最低的拍卖品价格都超过三万美元。” 肖邦：“至于飞龙堂实际上是一个收购贼赃的犯罪团伙，内部有一道道分工。甚至有人专门查验盗贼身份，以免被警察钓鱼。堂口有一句真言：别问别人在做什么。意思是，不许打听堂口其他成员的工作。因为这句真言，两名卧底因为多问了几句被挖出了身份。”卧底不问，去打工吗？ 柳飞烟：“跑题了、我们不抓钱四海，他不值钱。钱四海有两名亲信，堂口地位是香主与副山主。一位叫老四，一位叫海仔。他们跟钱四海混了快二十年，如果钱四海因为被盯死不能帮忙，一定会让他们帮助龙啸天。” 秦舒补充：“联调局为了抓捕龙啸天，已经从通讯上对飞龙堂相关人员进行了监控。我们的工作是盯人。以龙啸天的身份，我想钱四海不会让再低身份的人去接待他。这一辈的江湖人，对辈份和身份等看的还是比较重。我分析老四和海仔可能有一人负责接待和保护龙啸天。” 秦舒：“我还认为，龙啸天十有八九已经到了比较安全的场所。还是刚才的原因，老四或者海仔肯定会持续不断的关心龙啸天。生活需求，周边环境等等。另外我分析丁威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旦大家得知这么一个事。看护龙啸天的人有没有可能会为了几百万将龙啸天卖掉呢？” 秦舒自己回答：“绝对有可能。卖掉之后，拿钱跑路，比在飞龙堂混饭吃肯定要好的多。因此我才认定，负责安排龙啸天的必然是钱四海、老四和海仔这三人。纽唐可能也只有他们不会为了几百万而出卖龙啸天。钱四海被联调局盯死的情况下，老四和海仔就值得注意。” 秦舒：“我需要外勤收集两天的信息，而后才能分析出到底谁才是负责龙啸天的人。” 袁忘伸手和赵雾锤子剪刀布，袁忘猜拳超级无敌的弱，毫不意外的输了。赵雾：“我盯海仔。”这猜拳有什么意义？二选一，都不认识。 袁忘：“我和阿娜特盯老四。” 叶夜：“他们的资料已经发送到你们各自邮件中，请注意查收。” …… 在五区蹲守监视一名老江湖，还想不被怀疑与发现，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跟踪监视肯定不行，车辆定位跟踪恐怕也在对方的考虑范畴之内。怎么能盯住老四，记录他一天的行踪呢？ 阿娜特：“最好的方法在其随身物品内放置定位物品。诸如手机，但老四大概率会猜到手机被联调局监听，监视，因此在见龙啸天之前，老四一定会舍弃手机，这是老江湖基本的常识。其次是随身物品，打火机，鞋子，皮带。缺点是要么容易被发现，要么难以隐藏。最佳方案自然是皮下注射定位器。但需要让老四昏迷数小时才能让他无感。” 开车的袁忘问：“那你有什么可行的办法吗？” 阿娜特：“我通常会选择打掉他一颗牙齿，然后请牙医将定位器植入对方牙齿中。” 袁忘从口袋拿出半个火柴盒大小的定位器：“以色列人的牙齿特别大吗？”（火柴盒用于装火柴，所谓火柴指的是临时打火物品，并非生火的柴火。一个火柴盒大约三分之一盒香烟大小。此说明特面向未见过火柴盒的90后童鞋们。虾米在下，真诚为你服务。） 这么烂的讽刺笑话让阿娜特大笑不止，还给了袁忘一拳。袁忘没猜到结果，感觉不讨厌这一拳。 阿娜特接过定位器，产品差太多了问：“没小一点的吗？” “有，续航两小时。”袁忘道：“这个定位器可续航72小时。” 叶夜公共频道来电，阿娜特和袁忘一起挂耳麦。叶夜：“老四手机显示，其已经离开城区，正在乘车朝西城郊方向去。” 二十分钟后叶夜消息：“手机位置距离你们三公里、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十米、三米。” “三米？”袁忘打双闪靠路边停车，这是主道，类似高速公路，左右没有人烟。 阿娜特翻出道路护栏，从草丛中拿起一部手机。 袁忘接过手机：“不对啊，这是最新款的虾果手机，不仅好且贵，最厉害是抢断货了。” 阿娜特没明白：“怎么？” 袁忘：“老四脑子坏掉了吗？他不会将手机交给别人保管，或者是放在某个地方，非要扔到荒野之中？” 阿娜特：“一部手机而已。” 正文 第两百二十五章 纽唐风暴（下） 袁忘没接话：“叶夜，能找到车吗？” 叶夜：“我正在比对卡口时间，手机位置，希望能找到嫌疑车辆。”这要倒回去查。诸如10分时通过A卡口，手机10分定位也是A卡口。那就可以查询A卡口在10分左右有多少车辆通过。 下一步，再进行B卡口定位，筛选掉车辆。运气好的话，一个卡口就可以定位目标车辆。叶夜人美心善，运气自然也好：“找到车了，正在按照时间使用周边区域监控追踪。” “上车。”不管要去哪，首先要朝前开，先找到可以掉头的路口。 阿娜特：“叶夜，稍微快一点，老四不会呆太久。” 袁忘急忙伸出两根手指摇动，示意阿娜特别乱说话。阿娜特不明白，叶夜冷道：“你知道要怎么追踪吗？我首先要入侵公共数据库，搜索车辆牌号。只有卡口才会抓拍车辆拍照。找到最近卡口，我需要分析路线，而后计算车辆速度，找到现在可能所在位置，找到这个区域的监控……” 袁忘道：“小美女，她已经被我打死了。” “干得漂亮。”叶夜赞一个。 阿娜特气鼓鼓脸看袁忘，不过没敢再说话。 几分钟后叶夜道：“汽车走西北互通，已经离开城郊，出郊外。”离开城市，就代表追踪难度大大的提高。不过这次升级的系统帮助了叶夜，计算机模拟出了汽车速度和可能前往的路线，每条路线高亮出监控位置，卡口位置，计算出车辆大概到达某路口所需要时间。 比如走A线，系统预判嫌疑车辆将在7分钟后到达1号监控。走B线十二分钟到达2号监控。这样一来，7分钟后盯住1号监控，12分钟后盯住2号监控就可以找到车。如果都没有，那就是C路线。三条路线都没，那就完蛋了，因为肯定是在三条路的区间。 叶夜：“这条路是去西北的水库烧烤区吗？” 袁忘知道这地方，第一次认识郑燕，险些干掉她时，叶晚娘带两个年轻人深更半夜去水库烧烤。这位置应该更接近北郊区。叶晚娘他们家在北郊外的北山，对这一带非常熟悉。 袁忘：“秦舒在吗？” 秦舒：“在。” 袁忘：“水库附近有可以住人，藏身的地方吗？” 秦舒道：“这条路是死路，尽头是水坝。这条路周边没有建筑物。不排除房车的可能。” 阿娜特：“如果是房车会不会太显眼了？” 秦舒：“没错，这条路每天都有巡警巡逻一到两次。难道就伪装成游客住在水库烧烤？那边可以挡雨，但不遮风。现在正是秋冬季节，风不仅大，而且还冷。最关键是龙啸天需要医疗设备和医生，如果龙啸天能在水库烧烤区住一个月，那不如早点跑路。” 柳飞烟：“会不会是陷阱？” 袁忘：“就纽黑还会布置陷阱？” 柳飞烟正色道：“袁忘，别小看他们。” “明白，看见车辆了。”袁忘看见停在烧烤区路边的黑色厢车，提前停车一边：“有点陷阱的感觉。”如果不是陷阱，他们来这里干嘛？ 袁忘和阿娜特下车，袁忘开后备箱，打开枪箱，从里面拿出一把突击步枪，揣两个弹夹。 柳飞烟：“穿防弹衣，穿防弹衣，穿防弹衣，穿防弹衣……” 袁忘看了阿娜特一会，无奈拉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两件防弹背心。 阿娜特穿背心，袁忘：“好像又不是陷阱，我已经给了陷阱充分发动的时间。”袁忘拿枪时戒备路边的芦苇丛。故意拖延时间，放慢节奏，如果敌人从正面攻击，车辆具备一定的掩体效果。 “小心。”柳飞烟担心道。她对袁忘有信心，但是对情况没信心。她想破头也想不出老四在水库烧烤区的原因。 …… 袁忘和阿娜特靠路边芦苇从猫腰前进，阿娜特持手枪，是特批的防身手枪枪牌。与其让他们用黑武器胡搞瞎搞，不如将武器注册在案，最少能知道是谁在胡搞瞎搞。 袁忘低声道：“侧面是水沟，一旦被攻击就翻身进去藏身水沟。” 距离三百多米，走了好一段路，接近嫌疑车辆十米时候，车辆车门打开，一名身穿迷彩衣服的大汉下车。然后看见了袁忘他们。 “闭嘴。”袁忘枪指大汉。 大汉看防弹背心上的保释执行官字样，明智的举起手。袁忘过去让他趴在车上搜身。大汉道：“朋友，哪家猎人公司的？” “闭嘴。” “误会，我们……” 袁忘一枪托砸在大汉后脑上，一手抓住晕倒的大汉将其放在地上，抽出扎带手铐扔给阿娜特。袁忘戒备四周：“听不懂英文吗？”管你是谁，枪顶着你脑袋，叫你闭嘴你就得乖乖闭嘴。 阿娜特指十米外的路口，指指自己耳朵，表示听见声音。两人前往下烧烤区的路口，听见了一声惨叫：“娘啊……亲娘啊……啊……” 袁忘和阿娜特拨开芦苇探头朝下看，只见老四被两个迷彩大汉摁在烧烤桌上，一名戴了贝雷帽的美丽妖娆的戴口罩姑娘手拿老虎钳，悠哉的看着老四。姑娘轻轻的用老虎钳夹住老四一枚指甲。至于为什么戴口罩还能美丽？因为通常除特别需要外，姑娘还是以美为主。 老四痛哭：“亲娘，姑奶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救命……啊……” 配合一声惨叫，姑娘似乎力气不够，摇动老虎钳慢慢朝外拽指甲。老四眼泪鼻涕一起下来：“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姑娘温柔道：“才拔了四个，如果你能坚持到我拔光你的手指甲和脚趾甲，那我就相信你真的不知道。” “别动。”袁忘持枪出场：“别动的意思是，也摁住他别动。” 两名大汉再摁住老四，贝雷帽姑娘手拿老虎钳看袁忘：“保释执行官？赏金猎人？没想到纽唐藏龙卧虎。” 袁忘开枪了，打飞了姑娘手中的老虎钳：“警告一次。”叫你别动，动你妹。荒山野岭，几个全宰了，抛个尸不是很难。 姑娘没想到袁忘这么硬，无奈举起手：“我拿个东西给你看。” “双指，小心点。”袁忘慢慢靠近。 姑娘左手拉开衣服，本打算来个恶作剧，不小心拉开内衣逗袁忘。但看袁忘的表情，自己要来这一手，有50%的可能会升天。于是姑娘小心拉开外衣，双指慢慢伸进去，夹住一张卡片。将卡片翻过来正面对着袁忘。 猎人执照？袁忘没再靠近，对阿娜特甩下头，阿娜特短枪灵活，上前从女子手中拿过执照。袁忘看执照翻面，是插在塑料套里面的名片。洛杉矶唐人街火枪猎人公司， 同行？ 姑娘介绍：“我们一路追龙傲天到纽唐。可以把枪放下吗？” 袁忘关闭保险，把突击步枪放在一边，似乎完全信任了他们：“喂，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姑娘切了一声：“他本是人渣，老七，别动。”姑娘见到一名大汉在袁忘故意离开突击步枪后，有拿枪打算，立刻制止。 姑娘伸手，抓起老四的头发：“这家伙早年是个小偷，偷小孩不说，还用药将妇女送上船，卖到南美。被他祸害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大几十。华黑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对华人特别狠，下手的目标全是华人。”姑娘抓其老四脑袋撞在石桌上，老四晕迷了过去。 袁忘：“我觉得他不是什么硬汉，应该不知道龙啸天的下落。” “看来应该是这样。”姑娘吩咐道：“收拾一下，我们走。喂，哪个公司的？” “侦猎社。” “啊哈？”姑娘颇为惊讶，拿掉口罩：“柳碧池还好吗？” 袁忘：“说话客气点。” “OK，飞烟姐姐还好吗？” 袁忘：“还行，我们走。”袁忘拿起突击步枪，和阿娜特上台阶。 火枪没理会袁忘他们，有人去看自己同伴伤势，有人收拾螺丝刀，老虎钳等东西，用漂白水冲洗掉DNA。老四就被他们扔在这里。 …… 袁忘发动汽车后，左手手腕朝里折一甩，一把手枪抓在手上。收了手枪，袁忘开车走人。阿娜特看后视镜：“枪火很嚣张，真的就不怕老四报警吗？” “这就复杂了。老四报警，警察会很高兴，相比老四被伤害，警察更愿意查老四。这次是你主动报警，不是我们找你，你就不用请律师了吧？为了破案，警察让老四上交手机，电脑，开始询问老四的亲人，朋友，下属。” 袁忘道：“这些人，只要不杀掉他们，通常不会有警察介入。日常火枪也不会去找他们晦气。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但是一旦有利益冲突，双方都会变得非常凶残。他们为什么戴口罩？为什么我没把执照信息念出来？他们还没打算杀老四，对老四可能的报复还是有顾虑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类似弱者拼死反击，甚至不惜同归于尽的事件和案例数不胜数。有顾虑是真，但人在江湖，有时候就得耍狠。不过袁忘不喜欢火枪的行事风格，杀人可以，但虐杀或者待虐，袁忘是不屑干的，也看不起这类人。 只是抓一个逃犯，并不是和谁有深仇大恨。姑娘说老四干了很坏事，呵呵，你说干就干？信你个大腿。如果不是自己把控局面，对方强势，自己和阿娜特都落不了好。也许姑娘说的是真的，但从自己利益考虑，袁忘不会信她。 袁忘开车到二十公里处的加油站，到一边打电话：“表妹，你是不是欺负过洛杉矶一个小姑娘？” 柳飞烟顿半晌，不可思议问：“秦梦瑶？” “不知道，长的不错，很霸气，火枪猎人公司。” “哈！”一个哈字表达了柳飞烟难以描述的情绪，许久后道：“干上了？” 袁忘：“没。”袁忘把情况说明。 柳飞烟：“这贱人性格倒是很豁达，或许是她唯一的优点了……等等，她给我打电话了。” “我先挂，你们聊。”袁忘挂机。 上车走了没几分钟，赵雾公共连线：“草，海仔被绑了。” “谁？”柳飞烟问。 赵雾问：“你们是谁……” 肖邦：“别打了。” 听起来赵雾似乎抓到一个人。 好一会，肖邦道：“芝加哥牛仔猎人公司。” 袁忘：“妈蛋，都什么啊？猎人怎么能这么暴力？” 被此话震惊的阿娜特一脸惊恐的看袁忘：对，你斯文，你从不用暴力，你是乖宝宝。 肖邦道：“我估计如果不是联调局盯着钱四海，这家伙估计也没了。奇怪，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大家为了找龙啸天，都疯了一般。” 叶夜：“我知道答案，刚刚知道答案。死神走廊悬赏五百万美元，生擒龙啸天，只要把龙啸天送到警局就可以。特别注明：龙啸天是弃保潜逃罪犯。同时还附赠了一份资料，说明了龙啸天和钱四海之间的关系，分析了钱四海几名亲信的情况。过份了，资料连海仔的儿子在哪个学校，哪个班级的信息都有。” 这时侦猎社一片乱，许久平静才回答外勤们的喊话。柳飞烟：“联调局的人拿搜查令来了。钱四海儿媳和两个孙子被绑，绑匪说自己是侦猎社的。一个叫赵雾，一个叫袁忘。” 肖邦不满：“为什么不冒充我？” 阿娜特再次一脸震惊，侦猎社的人思维是不是有问题？ 袁忘：“这就能开到搜查令？” 柳飞烟解释：“涉及儿童安全，只要探员主观坚持，法官批搜查令会很宽松。” 秦舒哭笑不得：“纽黑，黑什么黑，一窝全被掏了，到底谁更黑？” 不仅是钱四海和两位亲信倒霉，甚至殃及池鱼到飞龙堂的骨干。联调局很恼火，这些猎人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说的他们一直觉得猎人是善男信女一般。 “加钱了，加钱了。”叶夜高喊：“死神走廊悬赏金加到了八百万。疯了，疯了。” 柳飞烟：“龙啸天到底得罪哪路神仙？” 袁忘道：“龙啸天做这买卖，失主非富即贵，听闻龙啸天被缉，这些人新仇旧恨都被勾起来。我告诉你们，抓到龙啸天，失主是有可能追回赃物的。没错……本杰明主动联系和龙啸天有关的有钱的失主。这些失主你一百万，我两百万的凑在一起。以本杰明性格，他还会继续联系失主，将悬赏金堆的越高他越高兴。” 叶夜：“喂，喂，新一块悬赏榜出来，杀死龙啸天可以获得两百万。” “纳尼？”大家没转弯过来。 叶夜道：“死神悬赏榜新增龙啸天命，在龙啸天被捕之前杀死龙啸天可以获得两百万。” 袁忘不太肯定：“难道是购买了贼赃的收藏家听闻这情况，于是出钱买命灭口？”本杰明你玩的好嗨。 本杰明：我只是看热闹，无声在玩好不好。 叶夜：“两百三十万、两百六十万。杀龙啸天的价码在飙升。” 柳飞烟：“撤队。”太乱了。现在还有很多来自海外的杀手潜伏在纽唐，接下去只会更乱。 正文 第两百二十六章 后备队 袁忘回来时，联调局的李寻和艾玛没走，还增加了秦梦瑶。不是袁忘开车快，为了今晚的晚餐，袁忘特意去旧基地附近的卤味店购买了五百元的卤味。这样只要蒸个白米饭也比天天吃披萨强。 阿娜特一路吞口水，为了形象还是忍住没要鸭翅膀。 艾玛站在客厅入口处，会议室门开着。叶夜告知袁忘：柳飞烟，秦梦瑶和李寻正在会议室说话，暂时封锁客厅。 秦舒靠过来，在袁忘耳边道：“这一个小时我听到飞烟姐说的脏话，比我认识她到现在说的都要多。” “挺好。”袁忘侧头看了看。 秦舒：“刚进会议室没多久，刚才热闹你没赶上。悄悄告诉你……但悄悄告诉你后我就八卦了，我还是不说了。” “嘿！”怎么有这么坏的人？ 秦舒得意笑，压低声音：“秦梦瑶是李寻的初恋，同时也是飞烟姐大学最好的死党。” 袁忘惊讶问：“秦梦瑶挖飞烟的墙角？” “你傻是不是？是飞烟姐挖了秦梦瑶的墙角。” 袁忘不同意：“飞烟是我们朋友，所以一定是秦梦瑶挖飞烟的墙角。”事实？妈蛋，事实能吃哦？ 想来李寻也是可怜，大学开始谈恋爱，然后一直谈恋爱到结婚，离婚，又结婚。中间就没给喘息的机会。 赵雾和肖邦路程最远，回来后见大家都在客厅外，问：“什么情况？” “大佬们开会。”秦舒回答。 赵雾朝里面看了一眼，没吭声。 紧接着来了一伙人，一看面相就知道个个都是狠人。走到客厅，客厅门口艾玛拦住：“进去一个。” 一名大汉进入客厅，另外三人和侦猎社人一起在前院站着。面积挺大，不仅有五个车位，还有一个车库，用于汽车日常修理、清洁和保养。 站没十秒，对面一个大汉：“看什么？” 袁忘冷声问：“想打架吗？” 大汉脱外套：“来呀。” 赵雾拿了手机看袁忘：你神经病呀？没错，是赵雾看了大汉一眼。 一名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二十公斤的壮汉：“三对三，早听说纽唐侦猎社大名，拿到了围猎赛的冠军，让我们见识见识。” 袁忘解释：“我们是靠头脑拿到的冠军。” 肖邦和赵雾一起看袁忘：火上浇油？ 三人本就心气不爽，一听袁忘这话，立刻火冒三丈。袁忘见此立刻道：“你们意思是不敢比脑子？” 三人一怔，这话怎么接？人家说是靠脑子，你非要和人家比力气，这不是欺负人家吗？同时也证明自己没脑子了吗？ 一壮汉：“OK，怎么比？” 袁忘道：“互相出题，可以自己选对手，一对一，三局两胜，女生也可以参加……你们能出比较考验智商的题目吧？” 甲壮汉一把拉住要冲上去扁袁忘的乙：“好。你先出题。” 甲最强壮，也最有头脑。袁忘看乙：“有两根香，长度粗细都不一样。但是他们燃烧完的时间都是一小时。现在我需要测出精确的15分钟，请问要怎么办？” 秦舒忍笑，这是叶晚娘给袁忘开脑题。说开脑题有点抽象，类似一个很久没写字的人，突然转到文书工作，提笔忘字。为了改善这种情况，就必须开脑，先抄几千字，就没有提笔忘字的精神障碍。 乙思索片刻，回答：“将A香两头点燃，将B香一头点燃，当A烧尽，花费了半小时。而后再将B香另外一头点燃，B香烧尽期间就是你要的15分钟。” 靠，老子花费了一分钟才想出来的。袁忘不满。 乙道：“999道智力题，我看过。” 原来是看过答案的。 乙左右看看，一指赵雾：“你。”就因为赵雾看了他一眼，没有灵魂的看的那一眼。 乙：“什么生物比细菌还小？” 赵雾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乙非常得意：“细菌而儿子，哈哈……” 赵雾：“哦。”毫不关心。 乙勃然大怒：“我必须和他打。” 这时来了一辆汽车，李寻的两名手下从汽车内拖下一个光头，光头戴着手铐。李寻手下一推：“进去开会。” “解开。”光头举手铐。 “滚进去。” 丙壮汉低声道：“华盛顿恶鬼公司。”显然有几分忌惮。 光头看向甲，走过去凑到甲面前，面对面十公分，互相盯看，如同拳击手对战前的怒视，又如同情侣间的爱意。但实话实说，这个距离只能看见黑头和毛细孔。光头：“加拿大海豹？” “是。” 光头走到赵雾面前，故伎重演，歪着头把脸凑近。赵雾一巴掌盖在光头脸上，一脚踹倒光头。赵雾甩下手：“你口臭，离我远点。” 光头双手被拷，努力站起来，勃然大怒：“你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哈哈，恶鬼老大，息怒。”袁忘笑呵呵过去，一勾脚将其放倒，一脚踩在光头脑袋上。 联调局探员忙进大门，袁忘一拔枪对准探员：“私人领地，警告一次，马上离开。”便衣，没出示证件，擅闯私人领地…… 艾玛过来：“有意思吗？是男人就和他打一场。” “打一场又没好处。”袁忘收枪，损人不利己的事不干。 艾玛将光头拎起来，光头瞪着袁忘，艾玛将他手铐打开：“进去吧，别惹他们。” 光头吐了下口水，人朝客厅走。袁忘呵呵一笑，左手伸进口袋拿出一盒香烟，右手伸进口袋…… 光头突然从侧面冲向袁忘，试图依靠自己冲击力和体重将袁忘扑倒或者撞飞，袁忘早有准备，右手抡圆了一拳打在光头的脸上。本就失去重心的冲刺，被牵引力一击，光头整个人从袁忘身边盖在地上。 光头比袁忘想的要凶悍，站起来大吼一声，还是冲击抱腰。距离太近，袁忘大意，被抱住了腰，光头呐喊一路冲刺，想将袁忘撞在墙上。袁忘左右手一合，用手腕的硬骨打在光头的左右耳朵上。耳朵乃人体平衡之根本，被巨大打击力冲击，光头抱着袁忘摔倒在草地上。 有准备对无准备，袁忘先翻身，右手手肘从后勒住光头的脖子，单膝跪在光头后背，手脚互相用力。光头努力挣扎未果，艾玛急忙过来抱住袁忘从光头身上扯下来。这招很容易将脖颈折断。不是擒拿招，是杀人招。 严格来说，以袁忘力量拳头打耳朵，导致其致残的可能性极高。光头也是凶悍惯了，难怪探员要给他戴上手铐。袁忘奇怪，围猎赛没见过这几支队伍。袁忘不知道，这几支队伍都因为追捕逃犯过程中使用暴力问题被控过，甚至有成员为此坐牢，因为这几支队伍都被列入黑名单。 做猎人是你的权利，没办法。但是围猎赛是北美猎人联盟组织的，有权力不邀请你。 秦梦瑶他们出来了，秦梦瑶看了袁忘一眼，走到光头身边：“光头，爽了吗？” 光头站起来，锐气遇挫，看袁忘：“这小子下手极毒，坏透了。” 秦梦瑶对此表示同意，水库时袁忘设置了突击步枪陷阱，做好了杀掉一个人打算。打架不怕，这边人都不怂。但是谁也没做好要人命的心理准备。都是搏击好手，都看出袁忘下手不收力不是因为其技巧，而是其心态。 袁忘走过来，道歉，真诚道歉：“对不起。”刚才被抱腰，袁忘是有其他选择的。但是他的潜意识突然出现：只有杀了他，你才能活下来。光头刺激到袁忘的危险感，唤醒袁忘深藏内心的冷血。 光头：“不用道歉。大家都叫我丧尸，除非被打昏，只要我还有一丝力气，我就会战斗下去。”伸出拳头。 袁忘和其对拳：“袁忘，曾经是警察，卧底时留下的阴影，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光头转头：“爽完了，开会去。”走两步再次摔倒，在秦梦瑶帮扶下才进入大门。耳朵出现了遭受重创的后遗症。 袁忘深感不安，他知道光头这类人不会告自己，袁忘反倒愿意赔点钱买个安心。艾玛看袁忘，拿出手机：“我帮他叫辆救护车，到医院检查一下。” “谢谢，去联调局后你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呵呵，有新欢了，还会想起旧人？”艾玛看了阿娜特一眼，一边打电话去。 …… 由于死神走廊的悬赏榜，凶猎们集结纽唐，不到24小时，就有十二支猎人队伍到达纽唐。李寻果断将几个刺头召集到侦猎社开了一次会议。为什么用侦猎社开会？来侦猎社搜查，带队的就是李寻。 在得知秦梦瑶那边情况下，李寻认为必须制止这些猎人们无法无天的行为。纽黑也是人，也是妈生爹养的，即使是狗娘养的，也不能因为人家从事一些勾当，不能因为人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们就不把他们当人看。要知道连动物都有保护协会。 陆续来了几个人，都是老大在里面开会的猎人。十几个人朝前院一站，略显拥挤。 会议进行了约莫一个小时，袁忘忍不住在客厅喊：“快到饭点。赶紧的，免得我们还得管饭。” 所有人齐刷刷看袁忘，袁忘如同痞子一般：“怎么？吃饭不要钱啊？” “我会吃你侦猎社的饭，就让我惨死当场。”一壮妹怒。 秦舒一边看了摇头，刚认识袁忘时候，袁忘是一个连带虚假客套微笑，彬彬有礼的男子，话很少。才一年不到时间，人啊……物以类聚，我呸！或者说，袁忘开发脑子之后，处理事情方法更多了。诸如吃饭这事，袁忘肯定有目的。实则袁忘还是原来话不多的袁忘，如果话多，就说明他有想法。 叶夜对此有另外的解释，根据科学研究，男子每月也有几天脾气会很暴躁。 阿娜特的看法是，袁忘通过作低自己，嚣张态度来试探每个人的反应。以此对这几家公司和成员进行初步的了解。 赵雾：吵死了，有完没完？ 肖邦：要不要买汽车套件？座椅不保护，迟早会坏的。座椅保护了，就享受不了原配的真皮沙发。那就买真皮坐垫？那我为什么要买坐垫？不会等坐垫坏了换真皮吗？好纠结。 小拉：哈、哈、哈。 半小时后会议终于结束。各自老大召集自己人，在新基地附近一窝开个临时会议。实则也是询问成员的意见和看法。 扔米入锅，侦猎社也开会，在厨房的餐桌开会。 柳飞烟：“一个宗旨，不能使用非法手段，特别是逼供，绑架等手段来抓捕龙啸天。联调局这次是警告，再发生类似的事，他们将以猎人为优先目标进行打击。” “就这？” 柳飞烟：“针对抓捕龙啸天，华盛顿恶鬼，芝加哥牛仔、洛唐火枪、纽唐侦猎社、加拿大海豹这五家公司建立一个社交群，共享信息。换之60%和10%。抓到人的拿60%，没抓到人的公司拿10%。” 肖邦惊讶道：“要达成这个共识并不简单。”猎人都是独行侠。 柳飞烟：“联调局将免费共享信息，联调局掌握的信息始终是大头。另外，这么人都不算是坏人，有些人是故意蛮横，以此保护自己。有些人暴躁的情绪是扮猪吃虎，实则有一颗玲珑心。我们都一致认为，不能再让本杰明有充裕的时间来玩悬赏榜。” 柳飞烟：“现在抓龙啸天的价码已经不再增加，但是杀龙啸天的价码一直在增加，猎人抓捕龙啸天不仅要面对龙啸天，还要面对可能存在的袭击。大家合作才能最快的拿下龙啸天。此外，会议决定五组各抽两名外勤组建后备队，我们评估抓捕龙啸天的危险性会比较大。联调局那边信息，毛子似乎和加泰罗尼亚人似乎联合在一起。就在我们开会时，龙啸天的命已经达到四百万。” 柳飞烟：“四百万美元是一个足够让非常多人铤而走险的数字。因此我们侦猎社派遣出的后备队队员，不仅要听从调派和指挥，将其他公司员工当作自己同事看待。最重要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柳飞烟等待许久：“你们为什么不问，联调局牵头，打仗就让联调局上。” 大家互相看，袁忘最乖：“为什么呢？” 柳飞烟娇笑一下，回答：“因此根据联调局提供的信息龙啸天很可能藏身缅因弯。”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七章 后备队 纽唐最东的陆地叫巴恩县。地形为羊头形状，羊头伸进大海。羊头陆地面积比较大，此外还有羊角和羊胡子也构成了陆地。如果不认识羊，可以将地形理解为锤子。（地形是这样，和镰刀没有关系，近期和谐过敏。） 在羊胡子和羊头下面还有两块大岛，分别为迪克县与南塔县。消息来源为水警、船员等，这里就不一一说明解释。 李寻说明，不排除龙啸天调虎离山之计，让大家把搜捕重心放到东面。但目前这是和龙啸天有关的最直接的信息。 柳飞烟打开平板：“后备队将驻扎在羊胡子根部附近的海边度假屋，这里是野生动植物保护区，这条羊胡子是一条长型半岛，全部是保护区。联调局将提供快艇作为大家的交通工具。” 柳飞烟：“扣除后备队两人外，另外两名外勤将在指挥部的信息调派下，对这三个县进行搜查。这三个县在纽唐最东面，本地人口并不算多，居住比较集中。但是这三个县因为风景、空气等原因，有很多很多的度假屋、疗养院、酒店、博物馆、汽车旅馆。鱼市码头，船员酒吧等。” 柳飞烟放大地图：“看见没，很多区域是没有建筑的，还有几座小山峦。这是一个集合城市，海湾，荒野，沼泽，市场，山地等多地形的一片区域。好消息是龙啸天需要尽快动手术。一旦龙啸天住下来，他必须在这地方居住一段时间。” 柳飞烟：“接下来就是后备队的人选。” 阿娜特举手：“我。” 柳飞烟跳过，看肖邦和袁忘：你们主动点。 阿娜特跳起来：“我。” 三名男外勤一起拿出手机，装着很忙。 这三人能在侦猎社找到归属感，是因为有一分静。后备队的情况他们见识过，个个都是时刻想打一架的主。再者，后备队一听名字就知道是闲鱼，我在自己基地住的好好的，干嘛换个地方住？ 柳飞烟无奈：“阿娜特，你自己选个搭档。” 阿娜特笑看袁忘，秦舒道：“袁忘不能去后备队，如果问我们侦猎社谁还能抓到龙啸天，我认为袁忘的机率最高。” 这话说的，赵雾和肖邦不满：“什么意思？” 柳飞烟一怔，她一直想着袁忘带队在后备队让她安心。但没想过侦猎社面对龙啸天缺不了袁忘。柳飞烟道：“那肖邦。” 肖邦立刻道：“我和赵雾不会让秦舒你失望的。” 秦舒见误会，忙解释：“我只说机率高了一点点。” 柳飞烟忙叫停，产生矛盾了，这种事化解的好是动力，化解不好会产生隔阂。柳飞烟道：“袁忘和阿娜特去后备队。赵雾和肖邦，你们将担负起搜索的职责。秦舒。” 秦舒道：“龙啸天在洛杉矶受伤，挺到纽唐，还会见了一位晚辈。我分析认为，龙啸天在纽唐很可能有认识的人。这就要去翻十五年前的资料。那时候互联网还不发达，很多资料是纸质资料，要去联调局仓库。” 秦舒所说的龙啸天晚辈，就是因为孩子同学报警被捕的那位。本是小偷，坐牢断了手。此人目前还在羁押中，打他的主意是不现实的。龙啸天也应该考虑到晚辈为了孩子和妻子出卖自己的可能。 秦舒道：“叶夜，你追查一下龙啸天晚辈认识的人。我认为帮助龙啸天的人和晚辈是认识的。他们是以龙啸天为中心的一个圈子。具体我也不知道，需要叶夜你多辛苦。” “小事。”叶夜道：“话说袁忘你女朋友呢？姜娜？” 袁忘：“冷战，估计就这么分手了。” 没事就不和姜娜混一起，有事再旧情复燃，大家都很忙，距离产生美。 叶夜看了看阿娜特，她意思是告诉袁忘，阿娜特似乎喜欢袁忘。她哪知道袁忘和阿娜特之间已经有一箩筐的事。 …… 这也算是猎人公司第一次正式合作，后备队队长是秦梦瑶，汽车自备，武装自带。秦梦瑶所属的火枪公司内勤已经租借了五所渡假别墅，一字排列，全部是海景别墅。和酒店别墅不同的是，渡假别墅只提供基本物品。比如有床，但没被子，自己带睡袋或者棉被。 后备队创建了一个公共频道，秦梦瑶在频道：“没有准许不得离开住所超过五百米，手机不得关机，不许窜门，不许争斗。每天食物有专人采购。一旦有命令，三分钟内必须出发。大家对以上不得有疑义。” 秦梦瑶的父亲是一名雇佣军，秦梦瑶十岁就和父亲混迹沙漠和丛林，一直到十五岁秦梦瑶生母上诉成功，夺回抚养权。秦梦瑶顺利进入了大学，假期仍旧和父亲一群兄弟当雇佣军。常在河边走，哪有湿鞋。秦父保护的工厂受到人数超二十倍的本地武装袭击，五人中三人断后，另外两人和秦梦瑶护送工人步行数百公里，穿越非洲盆地。秦父因断后而死。 大学三年级秦梦瑶服役，成为一名海陆特种直接行动小组成员，其全面的战斗力，加之对小型遭遇战的解读能力，让她得到来自海豹方面的关注。可惜的是，秦梦瑶因为男朋友李寻和自己闺蜜柳飞烟在一起的事受到影响，其擅离职守两个小时。由于小组失去联络超过两个小时，小组被司令部判定阵亡。打乱了司令部的战略布局。好在长官力保秦梦瑶，最终秦梦瑶没上军法庭，但也只能提前退役。 退役第二年她以合伙人身份加入火枪，不到两年，火枪成为洛杉矶最强大的猎人公司。由秦梦瑶来带后备队，最少后备队的成员在明面上不会有意见。 …… 阿娜特和袁忘一进入渡假别墅，阿娜特就奸笑：“嘻嘻，终于又到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讲真，袁忘想不通阿娜特脑子在想什么，看神经病一般看了阿娜特两秒，选房间去了。这是家庭版的渡假别墅，两层，建筑占地面积六十平左右。加上前院和后院也就百来平米。二楼两个住房，一楼一个住房。厨房、客厅和餐厅挤在一起，美名其曰：开放式厨房。 “不可能。，讲道理，你和我这么漂亮的女生一起单独住几天，你不可能没有一点臆想。”阿娜特对上楼梯的袁忘道：“这是反人类逻辑的。” 袁忘回头：“想，有想，但成本太高了。如果你愿意接受五百美元每天，我是可以的。” 阿娜特恼火：“我又不缺钱。” 袁忘：“这就是矛盾，除了钱，其他东西我不愿意给。” 阿娜特露齿一笑，挑动眉毛：“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不给的。” 袁忘好奇问：“比如？” 阿娜特：“比如你的笑容。” 袁忘一怔，忍不住笑，死丫头太会说话，呵呵一笑，不理会，随便选个房间拉了行李进去。行李有两箱，一箱是个人生活行李，一箱是作战行李。里面有枪械零件，也有防弹衣等。 普通人日常认识的亡命徒，多是失去生活希望，精神有疾病的普通人。这类亡命徒已经能带来很大的伤害。另外一类属于专业亡命徒，他们工作期间对自身安全并不做太多考虑，造成这种心态的原因很多。这类人相对普通人来说比较无害，但是针对他们的敌人来说，那是很可怕的。 就在后备队入住的当天傍晚，警局和联调局就和两名来自东欧的亡命徒干上。他们被查身份时直接翻脸袭击巡警，逃窜被包围后，又挟持人质和警方对抗。最凶狠的是，为了表明他们态度，他们将六名人质中的四人就地处决，只留下一对比较好控制的十来岁男女。 吃晚饭时，袁忘和阿娜特看到了这条新闻，实时报道。记者在外圈，便利店不时传来枪声，让记者和警察都非常紧张。歹徒开出条件，一艘船，他们四人一起乘船离开。离开美国海域之后，将两名人质穿好救生衣推下海。不接受谈判。时间为四个小时，超过一个小时砍一根指头。 阿娜特道：“警察知道他们底细，知道他们是认真的。但是警察希望民众不知道警察知道他们的底细。” “啊？”绕口令？ 阿娜特道：“面对专业亡命徒，强攻人质必死，人质必然会成为歹徒的盾牌。但是警察不可能同意他们的条件，必须强攻。因此民众们不能知道警察预估到强攻会导致人质死亡。这就是舆论压力。” 袁忘问：“在以色列你们会怎么处理？” 阿娜特回答：“如果我是指挥官，我会答应歹徒条件，在人质安全后，一发小导弹追船去。” 说话间，镜头乱晃，原来是警察清理通道。一辆七座SUV开到便利店门口，老毒从司机位下来，将车钥匙放在地上，后退到安全位置。 五分钟后，两名歹徒各挟制一人，四人重重叠叠防狙击手，折腾好一会才上车。汽车发动，厢车内轰的一声闷响，光亮闪华。特警在盾牌掩护上冲上前，四队人一人拉开一个车门，将里面已经昏厥的人拖出来。 阿娜特道：“好家伙，最少用了四颗震撼弹吧？” 袁忘拿电话：“老毒啊，看见土黄色兜帽的人了吗？” “哪？” “电视台转播镜头的十点方向，有个人戴了兜帽，钻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怎么？” 袁忘：“在特警拉门时，大家睁大眼睛，就他低下头。查一查又不会怀孕。” 挂断电话，阿娜特道：“他是普通人。” 袁忘：“哦？” 阿娜特道：“你看吧。” 记者发现那边有故事，立刻赶过去，警察将一名兜帽男子摁倒在地，搜身询问，在验证身份后，警方放开了男子。老毒打电话过来：“你瞎啊？” “哈哈。”袁忘挂断电话，被骂一骂也不会怀孕。 阿娜特忍笑：“你的脑子特别适合破奇幻，特别不可思议的案件，因为你的脑子不可思议。” 袁忘拿着披萨想了十秒，怎么感觉她在骂人？ 十秒后电话响起，公共频道通话：“三分钟后开车出发。” 卧槽！袁忘和阿娜特手忙脚乱，阿娜特的箱子还没打开。袁忘花费了一分钟装备好后，到阿娜特房间，帮阿娜特整理装备，组装手枪。防弹衣，武装带，弹匣，手枪，多用匕首。阿娜特先是忙乱，而后含笑不动，等着袁忘给自己收拾。 袁忘抬头看见阿娜特的目光：“卧槽！你怎么穿七分裤？”身体皮肤不暴露在外是最基本的装备。 阿娜特叹气，这么优美的目光，他竟然没感觉。阿娜特没好气问：“那我是不是要换裤子？” “来不及，走，别给侦猎社丢人。”一把拽走。 他们的车压哨上了车道，落在五辆车的最后。 汽车朝西南方向去，秦梦瑶介绍了情况：“恶鬼的人根据线索追击到巴恩县房车营地，发现有两辆不明身份汽车跟随他们到达营地。十二分钟的路程，都给我飙起来。我们是去救人，不是去收尸。” 袁忘问：“队长，到达之后吓走他们，还是拿下他们？” 秦梦瑶：“我们是猎人，没有执法权，吓走他们就可以了。联调局不会想看见一场枪战。” 一男子道：“兄弟们都买保险了吗？需要我推荐吗？我手头有一份理财加投资的人身伤害意外保险……” “草XX，上次我老大去洛杉矶办事，就是被你们火枪忽悠买了十二份。结果有个兄弟受伤，保险不给赔。说猎人在抓捕逃犯中受伤是可以预见的风险，不属于意外保险。你在哪辆车？老子弄死你。” 男子：“最后一辆。” 袁忘：“法克，最后一辆是纽唐侦猎社。” 一男子道：“别诬陷我们枪火。” 卖保险：“对啊，有证据吗？你们自己笨，非要和人家说追逃犯受伤，你们不会说兜风开车撞树上吗？针对猎人保险我也有，保额特别高，你买得起吗？” 男子：“火枪，把车停下，单挑。” 秦梦瑶：“我是火枪，车内只有我和一位女孩，你们有事？” “嘿嘿。”卖保险奸笑。 上当者：“那……” 卖保险主动爆料：“我恰巧也去洛杉矶，也恰巧去火枪总部，你们老大傻不拉唧的，我们打个照面而已，他就相信我是火枪的人。晚上越他出去喝一杯，他就买了。你别太嚣张，在纽唐我们侦猎社是地头蛇。” “XX，到底哪辆车。” 秦梦瑶不耐烦道：“私人恩怨自己解决，再次检查装备。” 正文 第两百二十八章 又卧？ 房车是欧美不少人喜欢的一种旅行工具，房车营地通常建立在城郊位置。城郊空置面积大，同时也有巴士、的士等交通条件。房车营地加汽车旅馆可以说是汽车文化中很重要的一个元素，他们的存在让人们具备了一车走天下的能力。 两辆SUV停靠在路边，在房车营地入口处。没有人下车，没有放下车窗玻璃。五辆车按照秦梦瑶安排，前三后二靠边停将SUV包围。大家静静等待中，阿娜特道：“不是歹徒。” “为什么？” “这车是特种改装SUV，是特勤局级别的安保车辆，加厚底盘，防弹玻璃。这种车辆价格高昂不说，有钱都未必能弄到。我不相信有歹徒有这样的装备。” 秦梦瑶开车门下车，大家立刻紧张起来，秦梦瑶敲开一辆车的车玻璃，和里面人交谈了几句回到了车内：“恶猎。” 恶猎猎人公司只有一名猎人，但成员最少十名以上。其成员由前猎人，前特工等组成。恶猎公司的硬件在北美绝对排行第一，他们不仅有防弹改装车，还有雷达，战斗无人机，甚至还拥有通讯卫星的使用权。 说是猎人，实则属俄勒冈州的民兵组织。所谓美国民兵组织是美国立国精神原教旨拥护机构。由于他们武装威胁处于私人领地，联调局等对民兵组织束手无策。民兵组织在美国是合法的民间组织。 恶猎隶属的爱国者民兵组织，是一个拥有十万人武装，一千多万民众支持的民兵机构。简而言之是没办法简而言之，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团体。在现代，法律保护他们，同时他们也遵守法律。他们说的法指的是‘仙法’。 秦梦瑶：“情况有些失控，他们也要龙啸天，要活的，但是没打算交给警察。并且告诉我，他们已经做好与我们开战与牺牲的心理准备。这些人是精神上死士，拥有精良的装备，正面对抗即使胜利，我们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秦梦瑶：“火枪决定不趟浑水，人太多了，火中取栗这种事我们不干，我更喜欢趋利避害。火枪撤离前会移交后备队指挥权。现在大家回家吧。” 没有人吭声，跟随着秦梦瑶调转车头离开房车营地。恶鬼两名外勤也撤离了房车营地。 袁忘问：“阿娜特神探，你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阿娜特：“我认为秦梦瑶选择是正确的，和民兵对抗，会成为联邦与地方博弈的炮灰。” 袁忘连线侦猎社频道，把情况说明，柳飞烟：“不和民兵正面对抗，撤。” 袁忘道：“我有个问题，民兵怎么找到房车营地？” 柳飞烟：“跟踪恶鬼？” 袁忘：“民兵没有多少与龙啸天有关的情报资源，为什么要强硬的让我们撤出龙啸天抓捕工作呢？还有，以秦梦瑶的性格，即使要撤退，也不会领头撤退，会让其他猎人公司拿主意。我认为民兵是秦梦瑶找来的，吓走我们道具。”袁忘挑衅看阿娜特。 阿娜特摇头，多大的人，这么小气。 秦舒：“如果袁忘判断是正确的，代表秦梦瑶很可能已经知道龙啸天在哪。否则秦梦瑶作为外来客没有这样的底气。她不想和其他猎人公司分红，她想独吞。按照此推测，秦梦瑶十有八九已经和李寻联系过，解散猎人联盟，她会单独抓捕龙啸天交给联调局。” 柳飞烟：“我们如果对民兵有所怀疑，一定会询问李某人，因为他是联盟的发起者，也拥有最多情报资源。李某人一定会解释民兵，说明他们对民兵束手无策，建议我们不要正面对抗民兵，他会向上级汇报，解决民兵事件。” 柳飞烟：“保持连线，我直接打电话……喂，恶猎真的假的？” 李寻：“我们刚刚得知情况，从资料和俄勒冈州联调局提供的信息表明，他们很可能真是民兵。” 柳飞烟：“你们不能介入吗？” 李寻回答：“飞烟，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民兵。民兵是州和联邦博弈的一枚重要棋子，是制约联邦的力量。他们如果犯罪，我们可以抓他们，不惜代价抓捕他们。但是他们如果没有犯罪，我们不会主动去调查他们……不过让我惊讶的是，民兵机构怎么会和龙啸天有关系？飞烟，给我点时间，最少两天之内你们先避开和恶猎的冲突，好不好？” “好吧。”柳飞烟叹口气，挂断了电话：“袁忘是对的，剑人就是剑人，长得丑完全掩盖不了她一肚子的坏水。” 秦梦瑶的战术先收拢大家，为了一个目标努力。假设别人得到突破，她会寻找机会摘果子。假设自己得到了突破，比如锁定龙啸天的位置，就会扔恶猎出来，吓阻联盟，并且合情合理的退出联盟。 柳飞烟：“赵雾。” “我在。” 柳飞烟道：“能不能给那剑人送一枚定位器？” 赵雾：“没问题。” 柳飞烟：“回度假别墅后，她肯定会在公共频道召开各公司领导会议，讨论恶猎强硬介入龙啸天抓捕的情况。今天刚入住，没时间设置高规格的安保措施。” 赵雾：“机会我会自己找，你告诉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安置定位器？电脑？汽车？” 阿娜特：“定位器恐怕作用不大，我们最好能窃听秦梦瑶和其同伴唐萌的通话。” 叶夜道：“这就是我的活。赵雾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搜索她们随身物品，看她们携带了几部手机。第二件事，给到手机给下载一点东西。要打开手机需要密码，所以你需要先回侦猎社拿解码器。” 赵雾：“没问题。这样就可以窃听了吗？” 叶夜道：“很多APP都具备窃听、定位等功能。部分系统可以不经过机主同意，后台悄悄打开麦克风，访问你的相册和通讯录。你别管那么多技术细节，再问就是和谐。技术问题就交给我来处理。” 柳飞烟：“第二个问题，五家公司联盟，另外三家公司会相信秦梦瑶吗？还是和我们一样怀疑秦梦瑶呢？” 袁忘道：“以我对他们的初步了解，我认为加拿大海豹粗中有细，虽然有壮汉的身体，但同时也有一颗玲珑心。不排除他们有所怀疑的可能。至于恶鬼与牛仔，我认为差一个档次。” 柳飞烟沉思片刻：“先看情况。大家注意，这属于突发情况，没有计划，也不保证有其他可能发生。小组组长要根据自身情况和环境做决定，同时也要向指挥部汇报你们的情况。最后，宁可让龙啸天跑了，也别让那剑人从我们的地盘上把果子骗走。” “明白。”再怎么理性的人，总会受感性的影响。或者就因为有感性的影响，人才是人，而不是机器。 …… 背信弃义？ 不，也许很多人会觉得秦梦瑶不能这么做。袁忘是不会这么认为，江湖尔虞我诈，早已习惯。秦梦瑶和赵雾有相似之处，赵雾不会脚踩两条船，会甩一个，爱一个。秦梦瑶不会利用联盟身份去抓龙啸天，私吞赏金。做到这一点，已经算是道德高尚的江湖人。 当夜，秦梦瑶在频道和几位公司带队者开会，鉴于客观情况，各公司都表示退出的意愿。作为力主整合几家公司联盟的李寻，代表联调局对大家配合表示了感谢。并且表示，48小时之内一定会处理好恶猎这件事。 草率的联盟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秦梦瑶交了三天的定金，告诉大家可以在度假屋住三天，随意活动。会议结束后，秦梦瑶解散了后备队公共频道。这也代表了临时联盟在30个小时后宣告解散。 凌晨一点结束会议，潜入者赵雾在一点十分的侦猎社频道道：“她们现在就要走。” 柳飞烟等人一怔：“这么急？”因为赵雾还在行动，几位后勤都还没有休息。赵雾拿到解码器后，车不停油门的赶到度假屋，还没来得及下手。 “嘘。”赵雾用电话收声。 秦梦瑶：“唐萌，我的墨镜呢？看见我墨镜了吗？” 唐萌：“在客厅茶几上。” 十几秒后，唐萌道：“我们现在就走？” 秦梦瑶：“夜长梦多，这群人都是老精龟，但同时也有一个缺点，他们考虑事情太周到。” 唐萌：“梦瑶，我始终觉得对方不可靠。” 秦梦瑶道：“他是我叔叔，是我父亲的生死战友，和我一起步行数百公里穿越非洲的战友，他不会骗我的。是不是我疑神疑鬼，我感觉这房子里还有别人？” 唐萌：“你这么不安心，我们取消行动好了。” “怎么能这么放跑这条大鱼？”秦梦瑶：“车还了吗？” “还了，对方说下不为例。” “呵呵。”秦梦瑶问：“你认为他们会信吗？” 唐萌：“恶鬼会信，牛仔也不是问题。海豹和侦猎社就不好说了，我对他们不了解。是不是提早点走？” 秦梦瑶看时间：“不急，现在是阴谋，暴露了就阳谋。我就不信他们会准备好直升机。” 侦猎社的人听到这里暗叫不好。 两位姑娘再聊了一会后，静悄悄的离开。赵雾靠在窗户边，目送她们上了一辆刚刚到达的汽车：“飞虾，黑色三厢五座车，车牌223344。” 叶夜：“正在捕捉，定位器，窃听器安装好了吗？” 赵雾回答：“没有时间。” 叶夜放路线图，柳飞烟一指小飞机场：“查下起飞计划。”这里除了停靠私人飞机外，还对外租借直升机。 叶夜很快回答：“有一架直升机将在二十分钟后出发。没错，应该就是了。通过航空租赁公司下的单，乘客两人，目的地是北山广场。” 秦舒家在北山，对周边非常清楚，道：“早年北山是重矿之镇，主产煤矿。因为采矿污染地下水，导致镇中患病人数剧增。二十年前，北山镇从北面迁徙到北山的南面，现在叫新北镇，新镇距离我家不过十公里。” 秦舒道：“看地图，这里建成了一座矿物与环境博物馆，警示人们环境的重要性。博物馆附近有个小教堂，背后一大片坟墓，都是在三十年前到二十年前因病去世的北山镇人。博物馆的正面就是北山广场。这地方说人迹罕至也人迹罕至，博物馆日常只有四名保安，入夜之后他们就下班了。” 秦舒：“不过这里是一个交通道，你们看这条路，尽头是北山精神病院。” 柳飞烟道：“龙啸天藏身精神病院的可能性极高，病院有一定的医疗设备，也有疗养的空间。没有人会想到逃犯藏在这里。龙啸天只需要一名有资质的医生开出医学证明，加上一点钱和家属陪同，就可以入住精神病院。” 柳飞烟：“我不懂的是他们怎么进去抓人？”就这么点线索，警察也拿不到搜查令。龙啸天肯定不是以真实资料入院，否则已经被系统找到。互联网的世界对执法机构来说没有秘密，区别在于你有没有资格让执法机构来调查你的秘密。 秦舒：“除非他们抓到送龙啸天入院的人，知道龙啸天化名，住哪个房间。即使这样，他们也只能在龙啸天家属的陪同下会见龙啸天。龙啸天能在精神病院动手术的话，说明里面还有龙啸天信任的工作人员。病院面积很大，几年前我记得收治了三百多名患者，即使是联调局也不会想搜查病院的。” 秦舒道：“通常会住到病院的病患，很大比例是长期有精神病，并且具备一定攻击倾向的人。否则在家或者疗养院比封闭式的精神病院要好的多。说难听点，北山精神病院就是一座监狱。” 袁忘道：“首先他们要抓到送龙啸天入院的家属，而后抓到病院内为龙啸天动手术的医生，逼迫医生带他们进入医院找到龙啸天。把龙啸天从病院带走。这套流程难度很高。” 秦舒：“从秦梦瑶和唐萌对话可以听出，秦梦瑶可以明天早上再走，但是为了出其不意，她决定当夜离开。这几乎可以排除掉秦梦瑶夜间潜入的可能。我知道了。” “什么？” “他们也要入院，只有进入精神病院，才能找到龙啸天。”柳飞烟：“我们想找到龙啸天，也只能卧底到精神病院中。” 袁忘忙道：“这太拼了。”作为综合能力最强的自己，很拒绝这个卧底任务。 赵雾：“我们不如等秦梦瑶把人挖出来，而后上前揭穿她的面具，分点零花钱。”这类卧底要四处行动，对于一个潜入高手来说，貌似很符合卧底需求。 为什么这么抗拒这个卧底任务？卧底到丁家也好，到餐厅也好，对方毕竟还正常。进入精神病院，睡着后有人在你身上大小便都不奇怪。路过一口浓痰吐在你脸上。而且有些病人不知道害怕，你殴打恐吓他完全没用。 阿娜特道：“我们四个人中谁最像精神病患者？”要从需求入手来解决矛盾与问题。 袁忘忙道：“不着急，不着急。如果秦梦瑶计划卧底，那需要一些时间。我们确定秦梦瑶真的是自己或者派人去病院卧底之后，我们再讨论卧底的问题。” 柳飞烟：“好吧，叶夜你加个班，盯着那剑人。其他人早点休息。” 正文 请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两百二十九章 初入院 北山精神病院是纽唐最大也是历史最悠久的精神病院之一，设备齐全，每五位患者配备一名医生。由于距离城市遥远，因此医生等工作人员的宿舍就在精神病院的附近。说到北山病院，不得不说他们的监狱化管理一直饱受争议。 北山院长则公开表示，北山病院严格遵守法律法规，对病人存在一定强制措施的情况。因此，需要入院的患者家属应该权衡考虑。同时北山病院患者治愈率排名北美前三，也希望患者家属综合考虑。 有记者卧底进入病院，对基本生活条件还是比较满意的，对于和病人的接触也很满意，唯独是对由自非常不满意。这里的病人都享受单间，门上安装有单向玻璃，拉开一块铁窗，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而患者并不知道被监视。每天只有白天有四到八个小时离开病房的时间。基本处于半囚禁状态。 更需要说明的是北山院长，其一直被业界誉为拥有爱因斯坦大脑的疯子，是一个学术上被推崇，行为和精神受质疑的精神病学专家。 在猎人临时联盟解散第二天上午十点，叶夜通过病院接待处的监控，证实秦梦瑶在唐萌的陪同下，办理了入院手续，被一名护工带进病院。通过电脑查询，秦梦瑶化名刘颖，病名就不说了，病状就是发呆，她可以24小时的发呆。 因此卧底精神病院一事再次摆到了侦猎社的桌前，饭桌前。 三个男外勤无心思饭，这次卧底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抗拒。就连卧底之王袁忘也认为，和本杰明这疯子混也比进精神病院强。打个不形象的比喻，你被人打了头，你打回来就是了。你被树枝打了头，你会打树枝吗？ 柳飞烟不提卧底人选，而说明卧底准备。柳飞烟已经安排了接应者角色，拿到了医学证明，叶夜表示随时可以将侦猎社的人配对成亲属关系。同时还准备好了一堆小零件，以方便卧底工作。 柳飞烟道：“最重要就是病案室，这里有一台没有联网的电脑，收录了病院可以收录的病人、病院乃至工作人员的资料。白天有人上班，有一名工作人员负责录资料和打印医生需要的资料。只要在夜晚潜入病案室，我相信就可以找到龙啸天的资料。顺利的话，只需要一个晚上就可以完成工作。” 叶夜：“飞烟姐，华盛顿恶鬼的光头也来了。” 看病院前台监控，光头目光痴呆，在一名男子护送下到前台登记。光头突然爆发：“哈。”吓了接待护士一跳，傻乎乎的笑起来。 肖邦：“太会演了。”出乎肖邦意料。 柳飞烟：“大老粗是不可能带领恶鬼成为华盛顿猎人之首。后面是海豹吧？他们是一辆车来的？” 接待护士很惊讶，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入院？都是很年轻的人。这和大数据比例完全不对，难道现代社会的工作压力已经这么大了吗？不，难道现代社会工作的报酬已经这么高，高到可以住精神病院了吗？ 想归想，查询发现他们都有预约。护士按照流程，登记资料，联系上主治医生，而后和家属交代一些事，送病人入院。 光头进去后，接着是海豹甲。海豹甲全名海嘉，他的表演能力相对就差很多，摆姿势，秀肌肉。不过除了健身行业外，估计只有脑子有病的人会这么秀了。 海嘉进去后，柳飞烟左右看看，拿起卤翅膀：“这鸡翅膀真黑。” 秦舒说明：“鸭。” 柳飞烟一怔，看秦舒道：“这鸡翅膀真黑呀。” 秦舒捂嘴笑：“是鸭翅膀。”笑了一会，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停住了。 柳飞烟：“我知道几位的想法，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三名外勤一致认为不应该去病院卧底，那我们就取消卧底计划，反正赚钱的机会还很多。第二个选择，三名外勤一致认为应该派遣一人去病院卧底。” 柳飞烟从口袋拿出一盒扑克牌：“他们都认为抽到最小牌的人应该去。” “哈，侥幸博弈。”肖邦道：“利用人的侥幸心态的一种博弈。源于俄罗斯转盘。六个人玩转盘，死的只有一个，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死的可能性是很低的。但是他们忘记了一个事实，必然有一人死。青霉素刚用于医疗时候也是这样，有很少一部分患者会因为青霉素过敏而死，但是大部分人会因为青霉素而治愈疾病。用还是不用？几乎所有患者都选择用，不仅因为生病的缘故，更因为大家都认为自己不会是少数那部分。” 阿娜特：“为什么不是四名外勤？” 柳飞烟道：“我考虑过你，但对你综合能力不了解，我们无法针对你制定更好的接应措施。三位帅哥，第一选择还是第二选择。” 袁忘终于开口：“诚实说话，认真办事。看起来卧底是肯定要卧底，否则说不过去。人家都去了，凭什么我们胆怯？选一个倒霉蛋去卧吧，我觉得对这个倒霉蛋不公平。我提一个第三选择：双卧。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心理总是好受一些。” 肖邦：“我同意，如果有战友，我可以接受卧底工作。” 赵雾脑海里算时间：“两天内可以结束工作吧？” 柳飞烟没问赵雾为什么问两天，这是赵雾的私事，回答道：“李寻，秦梦瑶他们屡次提到48小时。两天应该是胜负的关键点。” 赵雾点头：“行，双卧。” 最倒霉的不是食客全部吃到了虫子，而是只有你吃到虫子，别人一边庆幸自己的运气，一边对你抱有同情或者嘲弄的心态。 柳飞烟：“三选二，另外两名外勤接应。抽牌吧。” 肖邦要拿牌，赵雾手指摁在上面，看袁忘：“我和他去吧。” 你嫌弃我？肖邦皱眉。 赵雾解释：“你和我同组，要拉倒霉蛋，怎么也是拉外人。” 肖邦感动，虽然知道赵雾扯淡，但能把自己排除掉，多少是好事。如果这次卧底很凶险，肖邦不会应承，这是男人骨气的问题。但这次卧底没有什么危险，那肖邦就承让了。 “外？为什么是我？”袁忘不满。 赵雾：“要不？我和阿娜特去。” 袁忘：“可以。” 赵雾无语：“喂，有点骨气好不好？” “骨气能吃哦？”袁忘心里明白，赵雾两天后可能有要事要办，因此赵雾希望自己能一起去，加快任务速度。袁忘道：“好吧。” …… 袁忘是交通事故脑部受创患者，没有记忆力，别人叫他吃他就吃，别人叫他睡他就睡。是一个很老实本份的患者。 赵雾是一名人格分裂者，他有一个安静的人格，一旦安静被打破，暴力人格就会出现。 袁忘本想人格分裂，但是猜拳又TM输了，只能把人格分裂让给赵雾。 下午三点，袁忘和赵雾前后进入了精神病院。 在护工带领下，袁忘走在长廊，感觉到一股煞气。通俗点说，湿气、阴凉，地板还沾水，整体让人感觉到寒冷，忍不住想抱手在胸。袁忘知道这是心理学的暗示，至于暗示什么，鬼知道。 护工很随意介绍病院：“男女分院。” 没了，相当的随意。 袁忘的运气相当不错，他的主治医生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知性女生。她戴一副black框的眼镜，红唇咬笔，眼睛很大，臀部倚靠着桌沿，手拿病历静静的打量袁忘。然后抽出和袁忘一起到达的CT片。 看了一会后，女医生拨打电话：“弗莱明医生吗？你好，我是北山病院的医生，我叫文雅……姓文……你好你好。请问你还记得一位叫李笃的精神病患者吗？……对，我看了CT，他不属于精神创伤类型患者，他属于物理创伤患者。这类病人除非通过手术，否则没有治愈的可能。我是想问一下，有手术方案吗？” 弗莱明是神通广大的柳飞烟朋友，虽然没安排谎言，但作为一名从医二十年的医生，弗莱明镇定回答：“经过了多位脑科专家的会诊，排除了手术的可能。” 文雅是专门研究物理创伤型精神病的医生，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和弗莱明寒暄了几句后挂断电话，道：“你跟我来。” 袁忘没动，文雅拉了拉袁忘衣服，袁忘转身跟着文雅走了。 病院主楼是U字型，由三栋楼构成，中间是类似公园的地方。有一些简单的健身设施，以绿地为主，有很多长椅，想来就是病人们户外活动的地方。 南北AB两栋楼都是病房区，中间C楼是工作区。包含了餐厅、医生办公室、护工休息室、急救室、诊疗室和病案室等等。 在U的背后还有一栋楼，称为D楼，距离U大概五十米，有围墙阻隔，只有工作楼有通道到达，那边是女患者住院处。 袁忘跟随文雅到达了A楼202房间，门是铁门，有一块单向玻璃，在外拉开铁皮，就可以看见病房内情况。铁皮是防止病人们破坏单向玻璃。 一张床，一个没门的浴室加厕所，按照规定，病人日常每周必须洗澡两次。 “坐下来。” 袁忘坐下来。 文雅离开，没关门，大约三十秒后回来，提了一件矿泉水拆开，拧开其中一瓶：“喝。” 卧槽！ 袁忘喝水，不快不慢喝完，期间文雅一直在观察。袁忘误以为文雅怀疑自己，实则人家有其他目的。 “喝。”文雅递水。 草！ 一连喝了三瓶，袁忘险些骂娘。三瓶之后，文雅就靠在一边写病历资料，时不时的看向袁忘。 袁忘初起不知道，但很快明白了，文雅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生理上的反应。诸如：尿尿。 病服很宽大，袁忘突然站起来，然后要朝下拉裤子。 “停止。”文雅抓了袁忘衣角到厕所：“对着尿。” 袁忘是第一次在女生的注视下尿尿，尿完之后拉裤子。 拉上裤子后，袁忘就站立不动。 文雅写病历，她认为袁忘除非生理上有需求，比如尿尿，肚子饿时候有反应，平时会很安静。她正在写对袁忘护理工作的要求。相对来说，袁忘这类患者是比较好伺候的。 文雅对袁忘道：“以后尿尿都对着尿，想大便就坐上去。” 说完，文雅牵袁忘回到床上坐好，而后拿矿泉水：“喝。” 草XX！ 袁忘内心是崩溃的，但是还是接过了矿泉水。经过考虑，再喝了四瓶水后，袁忘觉得不能拉在裤子里，这不是表演机会，这是个人卫生问题。于是袁忘再有尿意时，就主动去尿尿，而后站立不动。 文雅见此突然有种养小狗的感觉。 文雅干脆把负责护工叫来，说明情况，护送是一个大叔，强壮加肥胖的大叔，边点头边记：“文医生，这病人还是很好搞定的。” 文雅提醒道：“对这位病人一定要细心和专心，我认为他有可能给我的研究带来突破。如果成功的话，人类很可能找到治疗物理创伤精神病的办法。等于把一个人的脑子清零，重新开始认识世界。” 大叔护工惊叹：“哇？我一定会注意的。” 别注意我，注意我干嘛？袁忘欲哭无泪。小姐姐，你知道的，你会创造奇迹的。在你的治疗下，我两天就能康复。 大叔离开，文雅颇为兴奋给自己导师打电话，说了袁忘这个病例。她认为物理创伤并非不可逆，她决定以袁忘为对象，完成自己的博士论文。 听着雀跃的声音远去，坐在床上的袁忘很想提醒：你没关门。 一小时后到了饭点，护工推车送饭。文雅出现在病房，袁忘没动桌子上的饭菜。文雅认为这在意料之中。 要说文雅也很拼，一直等到晚上9点，袁忘觉得肚子饿了去吃冷饭，文雅这才满意的关门离开。 袁忘从床铺下面拿出通话器：耳塞和收音器。这两个零件是简化了电话听和说的硬件。体积小，在袁忘换衣服时候夹带，再夹带到自己病房，没有难度。 袁忘呼叫：“小美，小美，收到请回答。” “我更喜欢你称呼全称。” “小美女。” “小美女收到。” 袁忘设置一个外面看起来似乎有人钻在被窝睡觉的假象：“我在A栋202。” 叶夜：“野兽，门锁已开。请注意，为保护病人隐私，楼道没有监控，只有在公共活动区域，诸如餐厅等设置有监控。这里护工，特别是夜间护工都被要求两人一组工作，防止对病人有欺凌行为。” 翻译：没监控，我帮不上很大忙。护工两人一组，打还是不可以打，你自己决定。 袁忘轻拉开门，钻了出去，目标是楼梯。走廊太长，一目了然，必须先找藏身之所。 正文 第两百三十章 撤退 叶夜道：“病案室在工作楼三层，建议从A楼三层直达。” “收到。”袁忘转身，赫然看见一个人就在自己面前10公分，险些撞上，吓的袁忘原地蹦了一下。 是名患者，瘦干高个，他对袁忘做个嘘的手势：“躲狗狗？”（猫猫不知道和谐与否，安全第一。） 神经病……貌似人家确实是患者。袁忘没理会他，自顾朝楼上走。快到三楼，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那家伙如同影子一般的跟着自己。袁忘再次被吓到，高人啊，自己竟然没听见动静。病人对袁忘做个手势：嘘。 袁忘点点头，准备出去，病人一把拉住袁忘，袁忘回头，病人做手势：嘘。而后轻巧后退到二楼上台阶处。袁忘想了一会，也跟随病人下去。很快，两名巡逻保安从楼梯口经过。袁忘看病人，用右手手指在左手手心鼓掌，再举大拇指。 病人嬉笑，袁忘继续出发，病人跟随。 袁忘贴墙而行，走了十来米，病人一拉袁忘，袁忘学他蹲下走过一扇窗户。顺利到达通往C楼的ID门：“小美女，我到ID门。” 门开了，病人一脸震惊看袁忘，四处寻找，他似乎不理解袁忘云开锁技术。 袁忘不解释，两人继续前行。 叶夜道：“出ID门十二米后左转，第三个房间。” 贴墙游走，到了房间前，袁忘崩溃无语：“机械锁。”与自己病房锁不同。 叶夜：“难怪我找不到。”骇客只是骇客，不是异次元魔法师。 这还得去找开锁工具，袁忘侥幸的看病人，指指门。病人看袁忘，袁忘双手做推手势：进去。病人点头，袁忘大喜让开位置。 病人蹲在门锁，双手摸索身体，然后一个纵身，咣当一声把门撞开。 我特？袁忘一脸懵圈。比袁忘更懵圈是里面正在电脑寻找龙啸天资料的秦梦瑶，她被吓的心脏病都快犯了，和袁忘神情对看一眼。袁忘当机立断，拔腿就跑。跑的过程脱下一个袖子捆在脸上。 一出转角，先撞上两名护工。先下手为强，袁忘借助冲击力左胳膊将一名护工冲摔在地。另外一名护工下意识抓袁忘，袁忘右拳打击其腹部，再一推，摆脱纠缠后跑路：“开ID门。”回头看，有四个人在追自己。 ID门打开，袁忘回到A侗：“锁门，锁门。” “你干了什么？” 门锁上，一名保安刷卡，没打开，再刷还是没打开。只能听着袁忘脚步声消失。 倒霉的秦梦瑶被抓住了，被四面包围后，秦梦瑶原地打转晕倒，如同被吓醒的梦游症患者。至于能不能糊弄过去，秦梦瑶没底。 不仅是袁忘和秦梦瑶，连海嘉和光头够卷了进去，他们才出门就听见四处动静，果断的回房。 秦梦瑶把袁忘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自己马上，即将要拿到资料。由于对系统不熟悉，又没有全面的搜索功能，秦梦瑶花费了点时间才熟练操作系统。搜索本月入院者资料，正在查看时门被撞开。这就算了，还有一个疯子见到自己非常愤怒：“女人，女人。”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腿不让走，最终被人包了饺子。 回到病房，袁忘立刻躺下，一会会有人查岗。袁忘寻思，自己应该弄一套保安或者护工的衣服，方便晚上行事。还有那个竹竿患者是谁？这家伙隐然是个专业级别的高手。 …… 第二天上午七点三十分开始户外活动。大家可以随意晒太阳，发呆，或者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只要不攻击他人，现场护工就不会阻止。医生们比较关心自己病人，特别是新病人户外表现情况。不少医生站立在公园附近，要么手拿笔记本，要么手拿录音器，记录自己病人的行为特征。 袁忘见到了海嘉，海嘉正在举水袋锻炼臂力。原本是举石头，担心他伤人，故而被换成水袋。海嘉是健身狂魔症，喜欢锻炼身体，在有人地方秀肌肉，别人不看还非要别人看，再不看，就揍人。 发呆静坐的袁忘没有看见赵雾和光头，至于女舍的公园在另外一边，不清楚秦梦瑶的情况。 静坐的袁忘身处公园边，护工，医生，保安，护士等时常在其身后走过。从零星的对话可以得出一些信息。信息一：昨晚抓到三名乱跑的病人。信息二：他们今天都接受观察。信息三：由于是三位新病人，院长亲自介入了解病人情况。信息四：正在寻找一名昨晚殴打护工的精神病人，此病人有侵害性。 龙啸天呢？龙啸天动了手术，肯定不会出来放风。 现在的麻烦不在于病案室难以入侵，袁忘也会潜入。相比赵雾潜入水准虽然低劣，但是袁忘可以不讲道理将人打晕。要进入病案室并不算太难，特别在昨晚有了一次经验后，应该说比较轻松。麻烦在于几位猎人互相坑害……虽然暂时没有其他猎人坑害袁忘的事件发生，但袁忘深信他们只是没有机会。 既然赵雾和光头暂时消失，那就可以接触下海嘉。 海嘉注意到袁忘对自己挑下眉毛，海嘉走到袁忘面前摆个健美姿势。袁忘忍着，不笑，很痛苦，并且克制住了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的冲动。两人的医生都注意到他们，并没有阻止。 海嘉单膝跪地，另外一脚膝盖成90度下蹲，双臂举，亮出二头肌：“合作？” 袁忘：“好。” 海嘉：“晚上九点。” 袁忘：“202，你找我。” 海嘉：“好。” 袁忘：“第一次听说健身精神病。太假。” 海嘉：“对不起，我要符合人设。” “什么？” 海嘉一拳头把袁忘打翻在地，上前暴揍。左右护工急忙上前拉住。 草XX！ 袁忘被护工扶坐好，心中特别想复制赵雾的精神病，进行人格分裂，然后暴揍一顿海嘉。 远处院长：“注意这个打人的病人，有暴力倾向。把他送到观察室，观察24小时。” 海嘉因为逞一时之快，在十分钟后被护工带走，其一脸懵圈。袁忘忍住笑，这家伙暴力恰巧补上了自己昨晚的人设。 接下去是文雅和袁忘的互动，文雅非常高兴袁忘对自己命令的服从。不过别误会，文雅已婚，丈夫是一名牙科医生，两人之间纯粹是病患和医生之间的互动。 …… 一切按部就班，到了晚上九点，自然没有海嘉来敲门。袁忘连线叶夜：“准备出发。” 今天袁忘很小心，也没有遇见竹竿病人，一路顺风顺水到了病案室。白天有准备，袁忘制作了一个简易开锁器，一张硬卡片。袁忘撬锁技术含量比较低，如果这张硬卡片损坏的话的话怎么办？当然还有第二张硬卡片。还有第三张，第四张……袁忘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甚至做好了撞击破门的打算。 门感应到袁忘有将自己击破的打算，很乖巧被第一张硬卡片打开了。面对此类凶徒，能忍则忍。 电脑，电脑！ 电脑没关机，激活屏幕，然后点文件，寻找看了好一会，找到过滤方式。袁忘选择时间过滤方式，看这五天的入院记录。没有人打扰袁忘，看完之后，袁忘没找到龙啸天。又以年龄等方式查了一遍。还是没有龙啸天。 难道龙啸天是秘密进入病院？或者是进入病院后，医生删除档案或者没有入档？袁忘查找医生资料。发现有两名医生具备外科手术的能力。一位是自己主治医生文雅，一位是四十来岁男子医生。 文雅肯定不是，否则她不会那么闲，对自己的出现有会有怀疑。可是另外一名医生正在休假。 难道是动完手术后，秘密送入病院？ 袁忘查询病房资料，发现最秘密的病房是B栋三层A区，那边是特别观察室。 宿舍？会藏身医生、护工他们居住的宿舍吗？ 袁忘呼叫：“小美女，我找不到龙啸天资料。” 叶夜：“爱莫能助。” 袁忘：“赵雾情况如何？” 叶夜：“不清楚。” 袁忘：“飞烟呢？” 叶夜：“睡了。” 袁忘：“叶夜？” 叶夜：“加油。” 叶夜这态度好奇怪，难道身边有人，不方便说话？可是如果有外人，柳飞烟怎么可能去睡觉呢？被挟持了吗？如果被挟持，自己没听见小拉声音，说明小拉已经阵亡。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袁忘急忙关闭显示器，藏身在侧面。侧面是一排档案柜。门被打开，灯亮了，一男子声音：“李三，我找到你了。” 李三？袁忘回忆，自己叫李笃的。 袁忘头顶传来一句话：“我在这啊。” 袁忘抬头看，只见那位老相识，竹竿患者躺在档案柜上，其不知道哪弄到一件和墙体一色的白衣服，与墙体融为一体。袁忘看呆了，自己在这个房间超过半小时，就没发现房间内有人。 竹竿跳下来站在袁忘身边嬉笑，大汉自然看见了竹竿身边尴尬的袁忘。袁忘立刻进入状态，呆傻看门口。竹竿助攻，拉袁忘的手腕：“我们被找到了。” 护工大汉拿对讲机叫人，再来两名护工，大汉将竹竿带走，袁忘就跟着走。文雅闻讯而来，穿着睡衣的她披了一条白大褂和护工一边说话，一边跟随袁忘与竹竿移动。很快文雅下结论：“是李三把他带走的，他自己是不可能走的。” 李三是北山院最著名的病人，他本名不重要，他入院后一直自称李三，大家都叫他李三。此人有个最大特点：随时消失。刚开始大家找的不亦乐乎时，他才会现身呵呵笑。到后来大家都习惯了，有空大家就去找一找，没空也没人理他。 李三也希望大家能和他一起玩，于是就留很多线索，比如花朵，树叶等在地上。如果有护工见到明显的线索，知道李三一个人玩的不耐烦，于是就会跟随线索找到李三，结束这次躲狗狗。 文雅牵着袁忘离开李三，回到袁忘的房间。文雅尝试和袁忘聊天，袁忘心中想的是怎么找到龙啸天。自己在病案室的电脑折腾了半小时没找到人，叶夜也帮不上忙，实则自己留在病院没有任何用处。 再者赵雾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既然如此，不如承认本次卧底失败，退出卧底。 这是很理智的想法，袁忘看向文雅，文雅以为袁忘开始注意自己，还有几分兴奋，袁忘开口：“文医生，不好意思，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我是一名赏金猎人。” 文雅惊恐，站起来靠到墙边。 袁忘：“不要紧张，我是正常。” 文雅：“别过来，来人啊，来人啊……” 什么？ 袁忘莫名其妙的被两名大汉包夹，在六名大汉的包围下，被送到特别观察室。特别观察室三面墙体，一面铁门。其中有一面墙体是单向玻璃，外面人可以很清楚看见里面人的情况。 环境也大不一样，整一个白色的世界，地板，天花板，床铺等都是白色的。看起来特别的干净。 六十来岁，头发蓬乱的院长看着袁忘，问：“这是第五名类似患者？” 文雅：“对。” 院长：“他也和李三接触过？” 文雅：“对。” 院长：“这是什么原理？”一脸懵圈，从业四十年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文雅问：“院长，会不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是赏金猎人？” 院长想了好一会：“视频交谈。” …… 护工送来一部笔记本电脑，两名强壮护工站立在袁忘身后，袁忘看电脑，是多人视频通话。 赵雾、光头、秦梦瑶、海嘉都在其中。 院长在中间，院长道：“五位先生和女士，你们好，我是本院的院长。你们都说自己是赏金猎人，都因为抓捕一名叫龙啸天的人，卧底到精神病院。” 五人同声道：“对。” 院长：“从逻辑来说，我是很愿意相信的。要么你们说的是实话，要么我遇见了精神病学创科以来最诡异的事件。首先你们要能提供一份客观证据，有什么可以证明你们不是病人的证据。” 袁忘：“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多简单的事。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一章 被困 护工拿出自己电话放在桌子上，按下免提：“号码。” 袁忘说了柳飞烟的电话。 院长问：“这是谁的电话？” 袁忘：“侦猎社成员，柳飞烟的电话。” 护工拨打电话，不一会女生接电话：“喂。” “请问是柳飞烟小姐吗？”护工问。 女生：“不，我叫刘思雅。你哪位？” 护工：“对不起，打扰了。” 袁忘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愣了半晌。袁忘抢过手机看号码，没错啊。秦梦瑶道：“联调局，联调局探员李寻可以为我们作证。”这小子记错号码了吧？希望是记错号码。 院长首肯后，秦梦瑶视频中拨打电话，接电话环境是酒吧，询问得知电话是船长酒吧的酒保。 这下几个人急红眼了，纷纷要求打电话，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联系上自己的联系人。 “家属，家属不是留了电话吗？”袁忘问。如果家属是假的，那坐实自己身份。 这次是院长亲自拨打电话：“你是李笃的亲属吗？” 对方一听立刻紧张问：“我弟弟出什么事了？” “不对。”袁忘惊呆：“这不是肖邦的声音。”专业的袁忘一听就知道是伪音。 院长看视频中袁忘好一会：“是这样的，你的亲属李笃说自己是一名赏金猎人。” 对方：“哈哈，那我就是纽唐市长。这么说来，我弟弟的病情有所起色。能让我和他说话吗？” “当然可以。” 电话转过来，袁忘看电话许久：“喂。” “弟弟，你竟然会主动开口说话了。”对方直接哽咽了：“你竟然会主动开口说话了。” 袁忘：“卧槽，你谁啊？” 对方：“我是你哥哥，李元啊。” 袁忘：“我叫袁忘。” 对方：“你叫李笃……医生，这是灵魂交换吗？什么情况？” 袁忘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在病案室联系叶夜，叶夜很诡异的回答。每次回自己话就那么简短几个字。 袁忘试探问：“无声？” 对方惊喜：“你竟然记起了你爸爸的名字？” 草！袁忘暴怒，抓起电脑砸在桌子上：“XXX。”护工们立刻上前，袁忘挣脱，攻击，掀翻一个又一个，最后被电击器击倒在地。 袁忘这边倒下，赵雾那边也都乱套，光头和海嘉都被放倒。秦梦瑶完全怔住。至于赵雾，由于现场人手不足，毕竟是病院，不是监狱，没那么多有力气的护工和保安。不过院长呼叫之后，赵雾发现这就是监狱，人家真的有很多强壮的护工和保安。 …… 一夜的折腾，没有人能联系上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一直到清晨院长满足他们的要求，叫了警察。警察验证他们每个人的指纹，发现他们就是他们。诸如袁忘就叫李笃，在三个月前出车祸，诊断为物理精神障碍。袁忘的哥哥叫李元，是一位白领。 其他人都一样，警方的资料库中，他们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他们自己捏造的不存在人。 下午两点，秦梦瑶代表大家道：“我们要见联调局的李寻，如果他说不认识我们，我们就是精神病患者。” 院长很通情达理：“可以，我们尽可能联系到李寻。”他快疯了。 …… 晚上八点，李寻来了。但来的不是大家认识的李寻。五个人一起喊骗子后，李寻出示证件，一直留守在医院的警察查询其证件，发现他就是联调局探员李寻。再在要求之下，警察把李寻照片发给联调局，联调局回复：确认其是本局探员李寻。 于是五个人都疯了！ 这时候李三揭开了天大的秘密，李三被带到了特别观察室，神经兮兮道：“催眠术，催眠术，催眠术，赏金猎人，袁忘、秦梦瑶、海嘉、吴光、赵雾，呵呵呵呵。” “不是。”五人大喊：“没有催眠术。” 秦梦瑶：“催眠术是骗术，假的。” 院长反问：“如果催眠术是假的，如果你们是正常人，如果你们说的是实话，那李三为什么知道你们的真名？” 这个问题直接把大家问倒，没有人能回答院长。 “我要飞的更高。”李三高喊一句，拔腿就跑，没人拦住李三，看着李三撞破窗户飞出窗外。 又是一片大乱，李三在被现场急救之后，被救护车拉走，生死未卜。 …… 事到如此，袁忘反而不急了，现在坚定相信自己的同伴是最正确的做法。不过赵雾却静不下来，他有急着离开的理由。在折腾一天无法证明身份，赵雾明显变得焦躁和易怒。和其他人开始客观冷静思考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最后一次在线多人视频中，赵雾说了一句：“24小时内我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以袁忘的推测，24小时之内，侦猎社还不会主动救援。原因在于无声收录了自己和赵雾等人的音频，可以简短的与侦猎社人通话而不被怀疑。诸如叶夜当时的态度虽然让袁忘生疑，但只是生疑而已。柳飞烟必须客观全面考虑卧底可能遇见的情况，一步步的进行尝试。 凌晨三点，袁忘坐床靠墙假寐，半睡半醒想着事情。 陪同折腾一天的文雅道：“院长，我认为袁忘应该是正常人。虽然他毁了我的论文。” 院长：“我愿意相信他是正常人，可是我需要除愿意之外的其他东西。即使我全信，我就这样放走他吗？家属找上门怎么办？我总要将他送到哪个地方去，你说对吗？而且，如果他们所说是真的，说明他们各自有一个团队，这个团队迟早会早上门，让一切真相大白。” 文雅思索一会问：“假设他们真的是精神病患者呢？” 院长眼睛一亮：“那将是精神病研究史上里程碑的发现。” 文雅：“你指的是五个人同时撒谎？” 院长：“不，是催眠术。催眠术是真实存在的一种精神暗示。我在年轻时候曾经深入的研究过催眠术，不过学习并且掌握催眠术需要极高的天赋。以我对催眠术的了解，假设李三是催眠术大师，给他们每个人灌输一个他们自己相信的身份是有可能的。” 院长：“人就如同一台电脑，灵魂所知道的是电脑内收录的信息，也就是人的记忆。大脑影响人的情绪，而不是人影响大脑的情绪。如同失忆，负责储存记忆的大脑失效，这部分资料被格式化，人的意识失去这部分记忆。但是大脑运动神经等没有受到影响，人还是可以发挥出其应该有的运动能力。” 院长：“文雅你是一个很勤劳的医生，把你灵魂放进一个懒惰的人身上，你不会让他变得勤劳，你会和他一样懒惰。为什么？不是灵魂决定你的思想，而是你的大脑决定你的思想。你的灵魂是受到大脑支配的一个感应器。在这种条件下，催眠术是可能实现人的重生。” 院长：“比如一个有童年阴影的人，长大后很孤僻。童年阴影影响到了大脑分泌的物质，如果我们能将他童年阴影抹干净，那么他是否会得到新生呢？” 文雅摇头：“我不知道。” 院长：“我也不知道，但如果这五个人真的是因为催眠而集体撒谎，那代表我们未来可能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灵魂思维支配大脑，还是大脑固化灵魂思维。” …… 文雅手拿两份早餐，观察室外的保安开门，文雅进入房间，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看袁忘：“你就这样睡觉？” 袁忘没有躺下睡觉，而是坐在床上靠着墙壁。伴随童年记忆的远去，特别是这一年来的纸醉金迷，他夜间野兽的本能正在褪去。如果是现在遇见小刀那一夜，袁忘十有八九会成刀下鬼。 袁忘站起来，走到桌前坐下，拿起刀叉。 文雅：“这个行为很符合你的精神病症状。” 袁忘一笑，切开火腿。 文雅：“在想什么？” 袁忘边吃边道：“善泳者易溺死。人即使理智提醒自己要正视对手，但在主观和潜意识中始终难以做到正视。因此骄傲一词有时候确实是一个贬义词。” 文雅不知所云，控制谈话节奏：“能和我说说你的童年吗？” 袁忘笑：“心理医生最喜欢问童年，他们认为人类所有的高兴和不高兴都是童年带来的。一个坏蛋童年过的不好，心理阴影导致其变成坏蛋。坏人童年过的好，那是宠坏了。一个好人童年过的不好导致其奋发图强，激发其内心志气。好人童年过的好，是爱的力量。心理学本就是一个文字游戏。” 文雅不置可否：“你对抑郁症怎么看？” 袁忘道：“我认为抑郁症是一种生理疾病，不是精神疾病。如同我有偏头痛，发作时候我会很烦躁，不是因为我想烦躁，而是因为这种病让我烦躁，是我无法改变的。即使我的理智可以克制我的烦躁，但也掩盖不了偏头痛带给我的痛楚。抑郁症一样，患者可以努力克服，但是掩盖不了抑郁症带给他们的负面情绪。” 文雅问：“你说这么多是希望我能相信你？” 袁忘：“有这样的期待。” 文雅仍旧不置可否，问：“这么说吧，我百分百信任你，我应该怎么帮助你？即使我能放了你，那我应该放你去哪呢？” 袁忘回答：“目前你帮不了我，因为我们的对手占据先机，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实则只要我们其中一个人离开这里，他的局就破了。” “谁的局？” “我的老朋友。” “哦？” 袁忘问：“李三情况如何？” 文雅：“相比他撞破玻璃被割伤和刺伤，摔伤并不严重。” 袁忘点点头，问：“你知道我不是病人，为什么还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文雅轻摇头：“相反，我认为你的精神有异于常人。” “哦？” 文雅问：“你有没有偶尔死了也挺好的类似想法？” 袁忘：“我不会因为挫折而自杀。” 文雅：“我相信，我相信你即使遇见千百倍的困难，也不会选择自杀。相反，如果你没有目标，没有困难，你会不会觉得人生乏味，从而有了死了也挺好的想法呢？” 袁忘一怔。 文雅道：“你对事物看待比较冷漠，很多人和事最多只能激发起你一时的浅层热情。你也喜欢安逸和享受，但是不出一周，你就会腻烦这种人人都喜欢的生活。” 袁忘问：“怎么？我生病了？” 文雅：“不，我认为你还没有生病，只是有些异于常人。我个人建议，你可以和朋友分享你的快乐和痛苦。如果你认为还存在障碍，我建议你谈恋爱，谈恋爱是一种很感性的行为，能抒发你的内心情感，有利于身心健康。” 袁忘笑：“我记得恋爱不仅包含了快乐与幸福，也包含了失落与痛苦。” 文雅也笑了：“你根本不在乎失落与痛苦，因为恋爱能带给你的失落与痛苦和你的经历根本不能相比。相反，恋爱带给你的快乐与幸福，却是你缺少的。很直观，在见到你不久后，我基本确定你缺乏家庭关爱，也缺乏爱人的关爱。朋友的关爱是有限度和距离的，或者这么说，始终没有人能近距离和你进行心连心的对话。” 袁忘鼓掌：“心理学家就是心理学家，很会扯淡。” 文雅手机震动，接电话：“好的。” 文雅挂电话：“不好意思，我得失陪了。我要参加一个接受补助患者善款事前会议。” 袁忘站起来：“补助？” 文雅和袁忘握手：“有些患者的家属会失联，你懂得。” 袁忘：“懂。” 文雅走到门口，回头问：“你要不要冉月的签名照？我可以帮你拿一张。” “冉月？”袁忘险些破音。 “啊？” 袁忘许久后道：“冉月是我女朋友。” 文雅怔住许久：“啊？” …… 当袁忘坐下，文雅看见冉月眼睛都圆了，冉月看了袁忘整整五秒。文雅终于相信袁忘那句话不是胡言乱语。 文雅问：“你们认识？” 冉月立刻否认：“不认识。”不能破坏袁忘的卧底工作。 袁忘：“你胖了。” 冉月深吸一口气，左手捏拳，深呼吸三次，挤出微笑：“是吗？” 袁忘哀求道：“姐姐，救我，我被困在这里了。” 冉月看左右：“能让我们单独谈谈吗？”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坐的人不多。 大家内心各有想法。鉴于冉月是捐赠大户，大家还是很给面子，一起离开小会议室。冉月让看护袁忘的两名护工也离开：“没关系，他虽然是禽兽，但是有一颗吃素的心，他不会伤害我。” 人都走后，冉月双手一展横放在椅子靠背，翘起脚，靠躺椅子看袁忘：“说吧。”这时候应该有墨镜、雪茄和金链子。 正文 第两百三十二章 无声之尾 袁忘不满：“你这什么态度？” 冉月：“那我走了。” 袁忘服软：“说什么？姐姐？” 冉月：“就说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我要救你。” 袁忘很老实，很诚实说明了情况：“现在没有任何客观证据能证明我们的身份，所以我们五个人都被困住了。” 冉月问：“我是唯一的人证？” 袁忘低眉顺眼：“是的，姐姐。” “小嘴真甜，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不帮你。”冉月问：“我有什么好处？” “啊？” 冉月：“你的座右铭：没好处的事我不干。” 袁忘：“我们是朋友。” 冉月：“你朋友缺武术指导时候，你在哪？你朋友家道中落，也没见你安慰她。” 姐姐，你家道中落基本上是我干的。作为一位君子，再去安慰你良心过意不去。想念到此，袁忘苦笑。 冉月：“反而是你这朋友经常帮助你，还记得凌晨在码头帮你抓人的朋友吗？” 袁忘继续苦笑的赔笑：“姐姐，你说怎样就怎样。” 冉月思考一会：“好像有你没你差不多……对了，丁叔叔前天和我喝茶，说起了一名通缉犯叫龙啸天……” 袁忘：“姐姐，我刚才是不是省略了？我们就是为了抓龙啸天全被坑在这里。” 冉月：“你刚才说抓一名逃犯。” 袁忘：“哈哈，一定是我没想起来。” 冉月：“算你运气好，如果不是院方坚持就捐款一事，让我亲自来一趟病院，你也不可能见到我。” 袁忘若有所思：“院方要求你来的？” 冉月在荧幕上多以医生的职业出现，比如利用五区街头医生拍过电影，也饰演过电视剧的外科医生。下一步戏是精神病学医生。冉月工作室每年都会准备一笔慈善金，今年这笔钱的一部分因为这部电影规划给了北山院。 按照计划，下个月月初，电影开机前进行一个简短的捐赠仪式。这个仪式是公关和未来宣传的需要。虽然有商业目的，但很实在的给了钱。也约定好在捐赠之前，院方和冉月经纪人进行一次会议，商讨捐赠仪式的细节。院方拿到钱，配合下人家，是应该的。 本应该是院方和经纪人进行沟通，提前定好时间，经纪人和院方代表会面。昨晚冉月经纪人接到电话，院方请求冉月能在明天亲自到北山院会谈，原因是院方希望通过吸收冉月慈善金一事，在周末举办的慈善晚会上游说一些有钱人对北山院进行捐助。 冉月本有安排，但是考虑到慈善活动，最终还是亲自来了。 难怪文雅会很惊讶冉月突然拜访。 一见袁忘眼神，冉月左右看看，凑过来：“在想什么？” “电话。”袁忘伸手。 “喂，问你不答，好意思借电话。”说归说，还是把电话解锁给袁忘。 袁忘拨打电话：“飞烟。” 柳飞烟：“什么情况？怎么联系不上你。” 袁忘：“来接我。” 挂断电话，袁忘拍下桌子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冉月：“我认为你应该考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袁忘呵呵傻笑，这是最好应对这句话的办法。 …… 一小时后，五名赏金猎人终于离开了病院。 赵雾在北山广场要了阿娜特的车，交代了一句话后独自离开。袁忘无奈只能由自己来说遭遇。 好奇宝宝叶夜：“为什么无声突然放过你们？讲道理，无声最少还能困住你们48小时。” 秦舒：“不仅是放，而且是故意放。” 柳飞烟：“会不会和赵雾有关？赵雾似乎在赶时间做什么事。” “不，和秦梦瑶有关。”袁忘道：“这个坑是挖给秦梦瑶的。” 阿娜特：“没错，只有秦梦瑶得到了情报，要知道龙啸天非常值钱，秦梦瑶怎么可能拿到独家情报呢？幕后黑手就是要诱骗秦梦瑶卧底精神病院。以无声的能力，可以把秦梦瑶的资料洗干净。甚至可以冒充秦梦瑶和其组员通话，让组员以为秦梦瑶已经离开了纽唐。这在骇客世界中称呼为矩阵封锁。” 骇客叶夜弱弱道：“我第一次听说。” “正常，我自己现编的。”阿娜特来劲，继续道：“一旦秦梦瑶进入北山院，被矩阵封锁之后，她基本上不可能离开北山院。她必须以一位精神病人的身份住在北山院，最厉害的是她住在女房，女房越狱的机率比监狱还低。但是出现了意外，这一口陷阱跳进去了五个人，这是无声没有想到的。虽然他想尽办法，用尽手段，耗尽资源，也只能勉强拖住你们。因为你们五个人的证词可以互相印证，让院方一开始就对你们持有信任态度。反之，秦梦瑶单独在矩阵之中是说服不了院方。” 阿娜特：“我们不要忽视其中一位高人：李三。很显然，李三并非一位精神病患者，而是一名专业大盗。他经常消失数天，他不是在躲狗狗，而是离开北山院出门作案。这样一来，只要不被当场抓住，他就不可能被捕。李三的情况显然被无声所掌握，李三本就是无声计划中坑秦梦瑶的重要棋子。一个人被李三影响，院方不会完全相信，但绝对不会完全不信。可惜的是，这口陷阱内有五个人，五个人被李三影响，这不是催眠术，这已经到达了神学的高度。” 阿娜特总结：“无声最终承认了现实：他没办法困住你们五个人。” 袁忘：“鼓掌。” 阿娜特在后座谦虚道：“客气，客气。谢谢，谢谢。” 袁忘：“为什么让冉月到北山院？” 阿娜特一怔：“对哦，你和冉月很熟悉吗？” 袁忘：“熟。”然后不吭声。 冷场十秒，阿娜特在后座一把勒住副驾驶袁忘的脖子：“说，你给我说。” 袁忘：“喂，喂，你好歹是摩萨德，能不能矜持点？”这丫头真是特工？ 柳飞烟：“注意安全，别闹，回来再说。” 于是阿娜特在后座苦苦思索了一路。 …… 回到新基地，袁忘打算先洗个澡，吃点东西再开会，但阿娜特就跟着袁忘。袁忘在卧室换衣服，她也靠在一边：“冉月和无声是不是认识？难道冉月实际上是一个大BOSS，她别有目的才到北山院？” 袁忘：“我要脱衣服。” “你脱你的。”阿娜特沉吟：“冉月家族并不单纯，其家族从拉斯维加斯发家，和犯罪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来为了洗白才到纽唐，冉月的父亲在纽唐念书，创办了公司……” 袁忘抓了阿娜特肩膀转身，让她面对门口，然后对其腰部蹬一脚，再把门关上，锁好。 因此在会议开始初，阿娜特努力挤压表情表现出敌视。 袁忘看了看大家，道：“我可能抓到无声的尾巴，现在问题是挖不挖？我们要不要凑热闹？” 大家思索，阿娜特挪动椅子靠近：“无声暴露了什么？是IP地址吗？还是口音？” 柳飞烟吐气：“你还是解释一下吧，你一天不说，她一天不会放过你。” 袁忘道：“已经很明白了呀。” 大家摇头。 袁忘：“无声坑秦梦瑶。” “对。” 袁忘：“这是无声的个人行为，只要我们从秦梦瑶的履历和情况挖掘，一定能挖出无声的线索。你们看，无声玩死神走廊悬赏榜，都是幕后操作，何几曾时亲自出过手？但是北山院这个坑是无声自己操作的。” 阿娜特问：“会不会是本杰明下的命令？”挖本杰明没有意义，本杰明就在那。 袁忘还没说话，肖邦：“本杰明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为了将五名猎人暂时困在病院，在院方愿意采信他们情况下，他们动用了很多资源去完整矩阵。甚至包括警方资料库，联调局身份等等。” 阿娜特抢答：“我知道啦……本杰明得知无声这么做后，非常不满。要求无声解决这件事，无声为了看起来不那么可疑，他知道袁忘和冉月的关系，于是就用冉月去捞袁忘他们。因为冉月的出现在无声的计划之外，所以这个坑人计划就此结束，掩盖了无声目标是秦梦瑶，而不是戏耍猎人的事实。” 阿娜特：“本杰明不满的可能也在于此，本杰明认为无声对抗五猎人，有可能会暴露身份。和本杰明不同，无声身份暴露，他就没有价值了。一个知道那么多秘密没有价值的目标，本杰明当然不会留着他。” 阿娜特等待一会，手肘一顶袁忘的手臂：“到你了。” 袁忘毫不吝啬发出嫌弃的眼神，阿娜特嘻嘻一笑，我不吃这一套。 袁忘道：“无声亲自出手对付秦梦瑶我认为是私人恩怨。无声杀一个人不难，但是北山院显然不会危害秦梦瑶的安全。无声只是想困住和欺负秦梦瑶。秦梦瑶的行事风格很容易得罪人，特别是业内人。走廊闯关赛时，我突发奇想，无声会不会是一个有战斗力的骇客呢？如果我们将走廊闯关赛的名单去对比秦梦瑶的私人生活或者工作情况，我认为要挖出无声是有一定可能的。” 袁忘：“关键问题在我们干还是不干？兔子急了还咬人，如阿娜特所说，本杰明不会让一个暴露的无声活着。一旦我们威胁到无声，说不准对方就会拼死一搏。” 柳飞烟道：“这件事我们没有好处，就此打住吧。还是应该把目光放在龙啸天身上。这是我个人意见，大家的看法呢？” 肖邦道：“如果追下去能掀翻本杰明，我会很乐意追查下去。不过本杰明已经有了警觉，即使我们调查非常顺利，最终也只会出现无声的尸体。我的意见和飞烟一致。如果本杰明没有警觉……也是有可能的哦，对吧？侥幸心态？本杰明认为冉月的出现糊弄过去了，不会考虑到我们会注意细节。我还是弃权吧。” 有点心动，但又很明智知道本杰明存在侥幸心态可能性不大。这类人可能会不拘小节，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意志坚定，杀戮果断。 秦舒：“我同意飞烟姐所说，不仅考虑无声拼死一搏，也必须考虑无声的价值。无声的价值有可能导致本杰明和我们全面开战。讲实话，以本杰明现在的力量，我们恐怕不是对手。赢了初一，难以赢下十五。” 本杰明拥有金钱和人员资源，如同赵家目前的处境一样，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打不死的对手。 袁忘道：“我不完全同意。缺失，我们对抗本杰明能赢今天，但未必能天天赢。不过同时，本杰明也要顾虑我们背水一战，他要惹毛我们，比如把亲耐的小美女给杀了，我肯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叶夜一指袁忘：“我最喜欢你了。除了被杀这部分。” 柳飞烟：“好吧，那还是回到龙啸天这案子上。由于情报和信息错误，这几天彻底将我们忽悠进坑里，目前没有其他信息与线索。秦舒，叶夜，找点线索出来。今天我请客，庆祝袁忘康复出院。散会吧，袁忘，过来一起点外卖。” 大家很懂事的散会，唯独是阿娜特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一脸的好奇，依依不舍离开会议室。 柳飞烟边划手机，边问：“赵雾怎么回事？” 袁忘：“他和本杰明达成一个协议，据说能撤掉赵家悬赏榜的协议。” 柳飞烟：“是什么？” 袁忘：“猜不到。就我对本杰明的理解，赵雾是没有东西可以交换的。除了意气之争。” 柳飞烟：“哦？” 袁忘道：“我琢磨了很久，只想到一个可能。赵雾和本杰明下赌约。赵雾要做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这件事和本杰明有关系，以赵雾的能力来说，只有一个可能：盗窃珠宝展的全钻戒指或者是首饰套。这是对本杰明的挑战，本杰明一向不拒绝这样的挑战，同时本杰明尊重强者。” 柳飞烟问：“赵雾赌输的代价是什么？” 袁忘：“这就不好说了。赵雾和本杰明谈判，很明显赵雾是乙方。我不清楚本杰明对赵雾的看法，我无法得知本杰明的条件。但我相信肯定不会让大家高兴。” 柳飞烟问：“有办法干涉吗？” 袁忘道：“箭在弦上，赵雾自己应该想的很清楚。再者赵雾也有信息，对他来说他也非常喜欢这样的挑战。既然他们是王八看绿豆，周瑜摸黄盖，我们还是别凑这个热闹。我希望赵雾在有需要的时候愿意向我们求助。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或者……” 柳飞烟：“或者？” 袁忘道：“李三这人似乎有真本事，可能是被无声抓到把柄，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我想去见见李三。” 柳飞烟：“有什么想法？” “这等江湖老贼，在和其交谈之前，我不敢有任何想法。”袁忘走到技术位，在叶夜耳边道：“大美女，帮我查李三的底细。” “没问题。”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三章 失落 袁忘再问：“大美女，你有什么想见艾玛的事吗？” 叶夜回头看了一眼袁忘，带有明显鄙夷，转回去继续看屏幕：“你要问的是：能不能帮你找个借口见艾玛。” “哇，你真是美丽与智慧的完美结合体。” “我喜欢听！”叶夜想了一会，起身：“我房间有一双她的运动鞋，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运动鞋。要么穿皮靴，要么穿专业跑鞋，登山鞋。临时借过她的鞋子，一直把这事给忘了。你等我，我去拿。” 柳飞烟靠过去：“你想干嘛？” 袁忘：“我们是不查，但是有人可以查。他留我在北山院做客，我不回点小礼物，心里过意不去。” 袁忘拨通艾玛电话：“嗨，还好吗？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吗？我正巧要去联调局附近办事，叶夜让我给你带东西，我算下时间，反正也得吃饭……牛排，挺好，OK，晚上见。我请客。” 柳飞烟：“你慢慢从硬汉转变为小人。” 袁忘不同意：“你可以说从莽撞转变成稳重。” 柳飞烟：“稳重在哪？” 袁忘：“借刀杀人，先立自己于不败之地，这就是稳重。” 柳飞烟：“这是阴险。” 袁忘笑了：“一个没有心机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稳重呢？” 柳飞烟点头，这句话她赞成。 …… 艾玛显然花费了一些时间进行打扮，衣装衬托出身材，含而不露，非常漂亮。不过，见多了非常漂亮的妹子，除了冉月这样非常漂亮+的会让袁忘对外貌心动两三下外，袁忘对非常漂亮没有其他的看法。 艾玛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这一客牛排一百美元，这双鞋20美元。” 袁忘：“想你了。” “哈哈。”艾玛难得笑出声：“谢谢。虽然我知道是假的，但是还是很高兴。” 袁忘：“呵呵，艾玛，有没有龙啸天的线索？” 艾玛道：“我们小组正在调查北山院的事，没有关注龙啸天方面的情况。确证龙啸天不在北山院。不过……” 袁忘凑近，艾玛含笑看袁忘：“我有什么好处？” 袁忘摊手：“想要什么，自己拿。” 艾玛嗤之以鼻，道：“我和钱四海见过几次面，我个人认为钱四海不知道龙啸天来纽唐。自己的亲信被欺负，钱四海也有点迁怒龙啸天的意思。在我询问之下，钱四海告诉我，他说龙啸天奉承隐于闹市，如果他要找龙啸天，肯定会在纽唐城市内找。” 艾玛：“钱四海和我闲聊透露了其他一些信息，龙啸天在美国有两个徒弟或是晚辈。一位是坐牢，废了手的徒弟叫张瑜，龙啸天曾经交代钱四海照顾他。还有一个徒弟，钱四海问起过，龙啸天一听就发脾气，显然对这个徒弟非常不满。不满不在于徒弟对他不好，不忠，在于这徒弟并不喜欢这一行。” 龙啸天开香堂收一批徒弟，全是小孩，全部来自亚洲。上世纪亚洲部分国家比较穷困，很多人背井离乡，下南洋，渡欧陆，行北美，也酿成了一些惨案，造就了一些孤儿。这批孩子都是龙啸天当时堂口养大的孩子。 那时龙啸天已经不太关注帮会业务，堂口基本上就是一个孤儿院，在孩子长大之后，龙啸天关闭了堂口，结束了自己华黑生活，转而成为一名国际销赃者。虽然同一种教育，但孩子心态是不一样的，孩子长大之后，有些人成为龙啸天的得力助手。有些人在龙啸天推荐下，拜在江湖奇人门下，成为一名窃贼，诸如坐牢废手那位。其中也有徒弟和龙啸天理念不和，翅膀硬了之后，离开江湖这是非之地。 袁忘点头，意思是龙啸天藏身在纽唐内，帮助龙啸天的人可能是龙啸天之前理念不和的徒弟。这徒弟与犯罪界没有直接关系。 如果是这样就没法查了。守法者的比例远远高于犯罪者。 袁忘：“唯一突破口就是你们扣押的那位徒弟。师兄弟之间应该有所来往，特别是这名徒弟出狱之后，自己开公司，做一名普通人之后。” 艾玛：“没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口风很紧，我们尝试和他或者他的家人引导式的问话，都没有问出有价值的信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目前我们暂时羁押他。”艾玛担心袁忘单独找上门，要挟与恐吓徒弟，特意说明了一句。 两人再聊一会，如袁忘预料，艾玛开始漫不经心的套话，袁忘‘上当’：“哼，如果不是柳飞烟不允许，我就把无声挖出来。讲真，被耍的有点恼火。” 艾玛不屑：“就你？” 中了激将计的袁忘怎么能在美女面前灭了威风，于是将无声亲自出面挖坑给秦梦瑶的细节分析了。艾玛不置可否，装着不太相信的样子，在信息获取之后，很不耐烦结束这个话题。吃过甜点，袁忘很绅士送艾玛回住所。并且拒绝了艾玛邀请自己去她住所喝一杯咖啡的提议。这个点喝咖啡，晚上还睡不睡了？ 有些人是凭实力单身。袁忘不一样，他是凭理智单身。 理智这东西也有高低不同，艾玛的咖啡可以拒绝，冉月的宵夜袁忘就没有拒绝。吃宵夜，多幸福的事，怎么能拒绝呢？ …… 结束了一场饭局，赶下一场饭局。这就是人生。 宵夜是粤式晚茶，地点在冉月工作室附近的茶餐厅的包厢。进包厢后一看冉月，就知道忙碌了一天，虽然妆扮让她容光焕发，但难掩眉宇之间的神情疲惫。 袁忘拉椅子坐下：“要不要这么拼？” 冉月看了眼助理，助理对袁忘点下头，关门离开。冉月给袁忘倒茶：“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当明星吗？为什么当明星报酬高？因为想当明星的人太多，实际能成为明星的人没多少人。我一天不努力，我会早一天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冉月指面前的剧本：“背剧本背的我快吐了。” 袁忘惊讶问：“只听说书中有颜如玉，没听说剧本中有西门庆。背剧本也能怀孕？” 冉月伸手一掐，袁忘痛苦嚎叫两句。冉月笑着拍了下袁忘的肩膀：“痞子。” 袁忘收下称号，喝茶：“找我有事吧？” 冉月点头，想了一会：“我工作室有一位员工拿了点钱……”不知道怎么说。 袁忘：“要弄死他？” “认真点。”冉月推了一把袁忘：“他老婆喜欢打麻将，被人设局欠了一笔钱，他就拿了工作室的钱填补这部分亏空。事后他也后悔了，他没有找我，是工作室主管发现了这件事。当时我家出了大事，主管不想再让我烦心，于是自己做主选择报警。” “人跑了？”所以请自己把人抓回来？ “没，听我说完。”冉月很不满看袁忘，组织下语言：“他的哥哥在墨西哥开了几家超市，一直想让他和他老婆到墨西哥帮自己打理生意。” 袁忘吃糯米鸡，等待…… 冉月在袁忘注视下，又憋出两句：“他取保候审，还有一周开庭。讲道理我们是不能见面的，恰巧之前偶遇，今天又在茶餐厅偶遇。” 袁忘吃肠粉，等待…… 冉月：“这人很善良，人很不错，帮过我很多次。自我出道以来就一直在工作室上班。” 袁忘吃叉烧包，等待…… 冉月气啊，左手成爪，抓了一把袁忘肩膀：“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聊聊追逃方面的故事与心得呢？” 袁忘震惊了，许久才回神：“你要我教他怎么弃保潜逃到墨西哥？” 冉月抿嘴唇，左右回顾好一会来组织言辞：“没有，我只是说相见不如偶遇，一起听听你的故事。” “没什么了不起，没必要遮遮掩掩。”袁忘：“多大的事，让他进来吧。” 于是那位员工进来了，袁忘关上门，很熟练搜身，将其口袋内所有物品都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而后花费几分钟检查房间，最后看向冉月。 “没必要吧？” 袁忘：“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有人有心设计，你会身败名裂，不可能东山再起……傻女人，我意思是说，有人可能会对你动手脚，把窃听器放在你的身上。” “这不可能。” 袁忘拿过冉月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叉烧包：“有可能吗？” 冉月震惊看袁忘：“你怎么做到的？你根本没有靠近我的包。” 袁忘笑而不语，自己手上拿了包子，伸手进包把包子拿出来而已。 冉月站起来，展开双臂，袁忘上前搜身，很专业的搜查手法让冉月不满：“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什么都不碰。” 袁忘到冉月背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右手已经准备给我一耳光。” 冉月被识破后有些尴尬：“嘻嘻，给个机会嘛。” …… 袁忘道：“你这种小单，一般我们侦猎社是不碰的。不过多日没有业务，训练需求，或者是有人专门联系我们，我们也会接。” 冉月：“应该会接，很多人都在我身上找正面和负面的新闻。记者出个几万美元雇猎人抓他，再问一些问题，这是有可能的。” 袁忘：“好，我们以你被多家猎人追捕，警方对你非常在意为基础。首先你要做到一点，抛弃过去，家人、朋友、亲戚、电话，什么都不要。执法机构的资源很强大，强大到他们可以顾虑到你的所有细节。” 袁忘：“你需要一辆车。离开纽唐等同你被捕的风险降低了一大半，千万不要在纽唐去寻找直达墨西哥的办法。你知道的，警察基本也知道，除非你无足轻重。你如果真的无足轻重，你也不用跑了，换个地方住，换个名字生活就可以。或者你很有钱，给足报酬，他们自然就不会给警察面子。” 袁忘：“说到车，车必须事先准备好。不能是你直系亲属有关的车辆。最好是比如你同学的同学的车辆。套牌，找一辆同款同型号车辆，最好颜色都一致。你把他的牌卸下来装在自己车上。不要造假牌，你要知道一个秘密，很多警察一眼就能识破真假牌，原因是真牌有你不知道和难以伪造的标记。” 袁忘：“开车离开的重要一步：伪装。我们假设有人在出城道路拦截你。第一个办法是改变人数。比如你和你老婆两人，你们可以增加两名乘客。第二个办法是性别，警察在盘查时候，最先注意一个特征是性别。如果车内是两名女生，他们会主观上忽略掉这辆车。” …… 小聊到晚上十一点多，冉月让自己司机和保镖先下班，让袁忘送自己回去。鉴于冉月话语中没有暧昧，很认真的态度，考虑到今天毕竟是冉月帮自己离开北山院，袁忘答应了下来。 冉月没有坐副驾驶位，而是坐在后座，这是一种不想说话的态度。一路上冉月只说了一个地点，是一个位于其住所十公里远的海堤。 停车一边，冉月下车，漫步走到海堤边，在长椅上坐了下来，浑然没理会长椅是湿还是干。 袁忘在车边点了一根烟，靠在车门看着十几米外冉月的背影，再把视线转移到天空的明月。这里比较偏僻，夜晚根本没人，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没有光源的污染，袁忘看见了很漂亮很清晰的月亮，甚至可以看见月亮上的坑坑洼洼。 海浪拍打声中隐约传来冉月的抽噎声，不是哭声，是伤心难过哭了好久后，身体出现的一种自然的反应。 袁忘没有安慰冉月，冉月也没回头，两人就这么距离十多米站着，坐着。在皓月之下，一起享受难得的安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冉月走到袁忘面前，表情宁静道：“我们回家。” 袁忘帮冉月拉开车门，冉月坐到副驾驶位，袁忘上车，开车。 冉月：“有你这样朋友真好。” 袁忘：“愿意效劳。” 冉月：“有钱只吃青菜和没钱只能吃青菜，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袁忘：“你在对我炫富吗？” 正文 第两百三十四章 日潜 冉月解释：“冉家还屹立在纽唐时，当明星是我的兴趣和理想，我不太在意外界怎么说，粉丝们怎么看待我。也有很辛苦的时候，但是我享受辛苦的过程。冉家失势后，依靠一张没穿衣服被拍的照片，博得世人同情，我意外的东山再起。” 冉月：“虽然事还是那些事，人还是那些人，但我开始厌烦这份工作。同时我发现，即使我厌烦这份工作，我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因为我想为冉家承担更多的东西。” 冉月：“就说今天早上，我为了一个电话乘车两小时去北山院开一个根本不重要的会议。以前我会很快乐，我认为我应该这么做，这么做能给我带来多少好处。现在……不，我今天根本就不想去北山院，只想在床上躺着，看着肥皂剧，吃点零食，摈弃外界一切信息，安静宅在家中。” 冉月：“还有晚茶。我是不在意员工偷了钱。但是我不能不在意，我的员工怎么看待我对待老员工。他求情上门，找了好几位老员工，我能不帮他吗？不，我不想帮他，成年人做错了事就应该自己承担错误，无论理由多么美丽。但我还是帮了他。” 冉月停顿许久：“话说帮助他，能见到你是唯一让我欣慰的事。我喜欢你。” 袁忘道：“一个人在意志薄弱的时候说出的话是不可信的，因为是舍弃了理智，纯主观的一种发泄态度。” 冉月恼火：“你这人最讨厌就是什么时候都理智。有时候我宁可你是一个垂涎我美色的大叔，最少他知道应该顺着我说话，说不准可以占点便宜。” 袁忘：“我们是朋友。如果你一觉起来之后，明天非常希望我去宾馆房间和你谈心，我会很乐意的。我只是想说，意志薄弱时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很容易让人后悔。” 冉月：“你就没有后悔的时候？” 袁忘：“没有，我的所有决定都是经过权衡和考虑。即使灰头土脸，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或者时运不济。对了，听说你和商业新星，未来商业巨子白天豪关系密切。”转移话题。 冉月沉默许久：“我以前不明白，女明星明明自己很有钱，为什么还一心想嫁入豪门，只有嫁入豪门才求的圆满。冉家出事后我想明白了，因为势！女人有时候总想软弱一下，不想一直当女强人。能保护女明星的自然是更有势力的豪门。” 白家勉强算是豪门，和丁家比不能看。王渍，丁威和曾经的冉月父亲都是在国际上有影响力的商人，白家只能算是纽唐新贵。换在冉家鼎盛时期，白天豪只能给冉月提鞋。 袁忘道：“冉家还有海外企业和资产，冉家虽然出事，但是冉家还是豪门。只不过在纽唐和北美失去了影响力而已。你大哥不是开始专注欧陆和亚洲生意了吗？以你大哥的本事，迟早杀回来，纽唐始终有冉家一席之地。” 冉月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袁忘明白，这是势的问题。一些土豪比圈内人有钱，但是融不进圈子。到了一定级别，钱已经不再是你身份的证明，只是你的资格证明，因为大家都有钱。白天豪是做地产和金融生意的，在东海岸混的风生水起。最近传闻想收购丁威旗下实业。 丁威虽早有隐退之心，也考虑低价卖盘。但是这低价也不是一般人能接下来的。白天豪能和丁威谈这生意，说明白天豪最少有这个资格。 冉月道：“反过来想，我们能嫁给什么人呢？有些女明星在镜头前哀怨，我没有白马王子。其台词是：首先你是白马王子。这又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一位男明星娶一名小学教师，大家会觉得正常。一位女明星嫁给一位小学教师则不然。最终很多女明星选择了豪门，没有豪门可选的，选择了同是娱乐圈的男明星、导演等。” 袁忘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你最近是不是有结婚的压力？” 冉月一怔：“你不知道？” 袁忘：“只听说你和白天豪关系不错。” 冉月：“……” 袁忘问：“难道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冉月摇头：“不是。” 袁忘疑问：“那是什么？” 冉月：“我在考虑退出演艺圈。” 袁忘知道了，那是一个变形记节目，明星成为普通人的两天。根据抽签，可以抽到保洁员、保安、白领、蓝领，甚至是码头工人。明星扮演这个角色两天，据说是一个比较真实的节目。 冉月抽到的是出租车司机，每天工作六个小时，在两天后面对提问，冉月说自己挺喜欢没有光环的生活，萌生退出娱乐圈的打算。这个话题被热议后，被很多网友狠批冉月炒作。袁忘从未觉得冉月真的想退出娱乐圈。 冉月看着前方：“我爸临走前对我说：你快乐，我就快乐。我已经腻烦了娱乐圈一切，但是我又下不了决心彻底离开。因为明星是我儿时乃至半年前梦寐以求的职业。我问我自己，在巅峰时候离开，真的不后悔吗？” 袁忘顺口道：“不在巅峰时候离开，难道在低谷灰溜溜的离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顺口说说。”这是大事，怎么决定将来都会后悔，吃了这道鱼，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点肉。吃了这盘肉，就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点鱼。人总在怀念失去的一切，而却忽视了失去后得到的东西。 袁忘再次突然明白：“你希望自己巅峰时候成婚，理顺成章的离开娱乐圈，卸下明星的光芒。白天豪目前是唯一够资格接盘你的人。” “什么叫接盘？”冉月勃然大怒。 “就是那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冉月没理会，继续看前方，车靠边停下，保镖站立在门前等待。冉月看了眼袁忘：“很高兴昨晚你陪我。” 袁忘：“非常荣幸。” 保镖拉开车门，冉月下车，再回头看了看袁忘，才在保镖陪同下进入铁门内。 回程路上，袁忘思考文雅的话。让袁忘谈恋爱的建议秦岚也提过。不过和文雅专业精神病学医生相比，秦岚在精神领域就是个神棍和骗子。 找谁谈呢？ 冉月？地下恋情，被发现后必然成为公众人物，自己不喜欢聚光灯。再者冉月的生活圈和交际圈与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自己融不进她的圈子，她也难以进入自己的圈子。 郑燕呢？十字军过于约束，自己猎团秘密身份，郑燕虔诚信徒身份，不排除出现敌对立场的可能。 艾玛？不行，因为危险带来的好感，因为其在联调局上班，伴随时间而慢慢消逝。而且这女人有时太暴力了。 然后…… 然后没了，貌似对自己有好感就这么三个。 当然不是就这三个，诸如万神酒吧一名服务员就暗示过自己喜欢袁忘，诸如袁忘经常去的一家超市收银员，一家餐厅的女经理……如同冉月说的，她们在袁忘看来，还没拿到白雪公主资格证书。 卧槽！恋爱，也要有得恋，不是自己不想恋啊，实在是找不到人恋！ …… 回到新基地已经是凌晨三点，客厅灯长亮，袁忘本打算上楼，听见会议室叶夜声音：“怎么说你呢？说你鬼混吧，又那么没出息，半夜回家。说你实在吧，你又这么迟才回来。” 袁忘推开会议室虚掩的门，叶夜正在努力工作中，袁忘道：“你可以这么理解，我这人很实在，即使出去鬼混和一定会回来。鬼混也许会迟到，但实在一定会到来。” 叶夜口含棒棒糖：“你越来越油条。” 袁忘伸手抽走棒棒糖：“要不要弄点东西给你吃？” 叶夜从抽屉再拿一根棒棒糖含上：“不，怕胖，也怕死。” “死？” 叶夜道：“秦舒说吃你煮的东西，必须要有赴死的心理准备。” “呵呵。”袁忘拉来一条椅子：“有发现？”没发现叶夜不会这么迟不睡觉，美女是睡出来的，睡眠时间和质量秒杀任何化妆品。 “张瑜，也就是龙啸天的徒弟，现在被联调局控制。”叶夜道：“我躺在床上一直琢磨着，假设张瑜和龙啸天另外一位在纽唐的师兄弟有联系，那么他们应该是江湖关系。不太密切，但是礼数绝对不能少。” 袁忘点头：“美女，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那是，和一群心机人在一起，不学点迟到被人卖掉。”叶夜道：“周岁，满月等等都要走礼数。在习俗中办这些事会有一个人，叫做管家。负责记账，说明礼数。然后我找到了这人：周安。” 叶夜放出资料：“周安是张瑜妻子的堂哥，同时也是张瑜公司的部门主管，两家走的很密切。礼仪中有个道理，来礼账本是不能丢的，因为将来可能要回礼。联调局持搜查令搜查过周安家，记录中未发现这些账本，你说会不会在周安家？” 袁忘：“有个问题，赵雾最近很忙。”去人家家里拿东西不是强项。 “周安夫妻都是上班族，早上七点三十分夫妻会各自开车出门。妻子送小孩后，再去公司上班。周安家使用的是安保公司联网的密码锁。”叶夜指电脑上出现的八位数：“这是密码。” 袁忘伸手拿便签纸抄下：“牛。”和叶夜撞拳。 …… 一辆家政面包车停在周安家门口，袁忘和阿娜特身穿家政衣服下车。观察左右情况，这条街是白领单独别墅住宅区，孩子们都去上学，年轻人都去上班，虽然是白天，但街道很冷清。 袁忘拿了梯子，阿娜特提了水桶，都戴着口罩到周安家门口。袁忘张望，身体遮挡阿娜特。阿娜特输入密码，两人进门。关上门后，阿娜特再输入一次密码，如果在一分钟内没有在房内输入密码，保安公司会收到警报，他们会直接联系周安。很多贼人在这个机关上翻船。 阿娜特边走边分析：“现代人要记很多东西，各种帐号和密码。加之纸质材料保存有难度，很多人会选择用电脑记账。不过这五年来，用手机拍图记账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应该从电脑中寻找数年前录入的资料。这应该是最有可能发现账本的方法。” 袁忘拉住上楼梯的阿娜特：“书房在楼下。” “这么奇葩？”阿娜特为自己尴尬找理由。找到书房，开电脑，插入U盘，由叶夜搜索。他们两人开始寻找可能存在的纸质资料。 叶夜：“屋主回来了，从通话中得知，他落了一份会议报告在卧室。” 搭档有事，临时混组打杂的肖邦坐在家政车的驾驶位上，看后视镜：“看见屋主的汽车。” “下楼。” 肖邦忙道：“不能下楼。”客厅玻璃明亮，在外可一眼看见楼梯。 “主卧，次卧？”袁忘道：“两个房间都有住人的迹象。”分开睡并不能代表夫妻感情不好，有可能是夫妻之间的睡眠习惯会打扰对方。资料表明周安体态比较肥胖，应该会打鼾。 阿娜特：“次卧应该只是睡觉用。” 袁忘：“我就问周安主卧还是次卧。”昨晚睡觉前看了会议报告，会议报告落在哪个卧室。 肖邦：“周安正在开门，进去了，应该很急，没关门。” 阿娜特：“主卧。”既然是周安打鼾，应该是周安离开。 两人关上次卧门，进入主卧，关门。袁忘耳朵贴在门边，听见了木楼梯被踩踏的声音。阿娜特拉了拉袁忘，袁忘回头看见卧室床铺枕头下面有一个文件袋。 袁忘立刻打量四周，有个洗手间，万一人家要上厕所呢？ 床底下？万一人家有一份文件掉落飘入床底下呢？ 衣柜？万一人家要换件衣服呢？ 来不及了，袁忘拉了阿娜特就朝床下钻。 然后周安进来。 周安把外套西装放在椅子上，脱掉了外裤放在椅子上，而后躺在床上深深出了口气。 “有女人进门，叶夜，照片已发送。”肖邦拿照相机连续抓拍。 叶夜搜索后道：“是周安下属阿拉蕾，卧槽！不是吧？” 袁忘侧身看阿娜特，聪明如他们早就猜到一会会发生什么事，袁忘现在不能开口，否则一定让叶夜打个电话把两人赶走。 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好在床铺质量好，床底空间大，两人没有受到物理伤害。阿娜特没有任何不适，将袁忘手臂拿过来，自己枕上去，小猫睡姿一般的闭上眼睛。 对此袁忘很不满，有一说一，自己和一个妹子被迫在床底，自己将她手臂拿过去枕上，这么亲近妹子，妹子十有八九会报警。 凭什么你们女人就可以不经过允许直接这么干呢？ 正文 第两百三十五章 一面之交 周安与妹子工作讨论结束后轮流去洗澡。没打算离开，一起躺在床上来一杯红酒。聊天基本没有有意义的，积极向上的内容。严格来说，这也算是爱情，周安和妻子之所以没离婚，是因为孩子正上高中，不想让孩子分心。妹子丈夫长年在国外公干，已经提出了离婚诉讼。 到了这时候，柳飞烟才道：“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走。” 叶夜使用员工手机给周安发了条短信，两人就讨厌这条短信再聊十分钟后慢慢穿衣服，互相阻止，互相帮助，再花费了十分钟才一起离开。 肖邦：“女人离开，周安开冰箱开了一罐可乐。” 袁忘叹息：“真为与周安有同样同好感到悲哀。通常意义来说，喜欢喝可乐的都是好人，品德端正，人品可靠，英俊潇洒……” 秦舒疑问：“袁忘，你在掩盖什么吗？怎么感觉你语气很不安。” 袁忘忙道：“没有发生什么。” 秦舒：“我没问发生什么。” 这时候阿娜特似乎很得意的发出一声轻笑，公共频道安静了。袁忘纳闷看阿娜特，有意思吗？何必自伤以伤我？ 阿娜特握着双拳，扭动腰肢，现场跳起八十年代的舞蹈。原地不动，双手握拳，左右摇摆臀部。阿娜特跳这舞满满的全是挑衅。 袁忘拍头，真不知道阿娜特是不是把男女给搞混了。作为男人原本没什么，现在总觉得被阿娜特占了便宜。好不爽。 肖邦：“周安离开。” 柳飞烟：“工作。” 而后频道继续静默。 八卦叶夜将其他人拉进另外一个频道，四个人正在激烈的讨论刚才可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对此，秦舒做出肯定的推断，一定发生了一些事。 袁忘看着挑衅的阿娜特，咬牙切齿道：“工作了，看什么看？气死个人。” …… 现代很多人会把一些比较重要的资料，诸如房产，汽车凭证等专门收纳到一个地方。这些东西日常没用，偶尔必须用。收纳到一个地方方便翻找。 经过三分钟的寻找，阿娜特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是衣橱自带一个抽屉。从里面找到了几份礼单。其中有一张是七年前张瑜岳父去世收的礼金账单，一张是两年前张瑜女儿十岁的礼单。还有几份是周安家的礼单。 两人将礼单放在地上，并排跪立看礼单，阿娜特拿出手机拍照，袁忘一指礼单上一个名字：“我认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阿娜特会说汉语，但不认识汉字：“什么？” 袁忘：“刘铭。”五区街头医生，巧合吗？是同名同姓吗？或许刘铭和张瑜是正常渠道认识的呢？ 袁忘：“大美女，要辛苦你一下，我需要礼单上所有人的基本资料。同名同姓者可以列出来。” 叶夜：“这不是辛苦，这是很辛苦。” 该死的叶夜忘记切频道，回了一句袁忘后，继续道：“你们说在床底，袁忘会不会趁机吃阿娜特的豆腐？” “不会。”袁忘吼。 …… 两张礼单总人数为200人次，其中有80人都出席了两个宴会，刘铭就是其中一位。出席人数为120人，加之同名同姓的缘故，最终叶夜累个半死才做好他们的基本资料。 叶夜一边吐血去，侦猎社的其他人开始加班。 所谓的基本信息，真的很基本。名字，曾用名，年龄，性别，去年纳税记录，是否有案底。没有住宅信息，没有配偶和直系亲属信息。 其他人多在打酱油，筛选资料的事主要由秦舒负责。即使其他人筛选好了，秦舒也会重新检查一遍，故而直接让秦舒筛选就好。 秦舒指挥道：“排除掉第一代移民以的人。龙啸天和徒弟在欧陆，徒弟到美国生活，肯定是一代移民。” 袁忘看笔记本电脑：“资料上没说明这些人是几代移民。” “嗷……”叶夜如同丧尸一般从躺椅上飘起来，蹒跚的在技术位坐下，双手快速，眼神空洞的工作着。柳飞烟拿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其口中，让叶夜恢复了点人色。许久后，叶夜道：“剩余四百三十二人。” 阿娜特：“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五之间。” 叶夜：“剩余两百七十人。” 阿娜特：“在美国念大学。” 秦舒：“疑议。” 阿娜特解释：“一个人离开团队，不会无缘无故的到纽唐。他更好的选择是在欧陆做一个小市民。为什么会来纽唐呢？” 袁忘道：“你这属于可能排除法。” 阿娜特同意，点头：“十六岁后移民美国，条件成立吗？” 袁忘：“我同意，十六岁之前应该不具备和龙啸天对抗的心态，其心智还未成熟，做不出这么有魄力的事。这个年纪的人更向往团队生活，对社会要么认识不足，要么缺乏安全感。” 叶夜：“剩余七十三人。” 阿娜特道：“我认为我们的目标应该没有案底。” 袁忘没有马上回答，犯罪分预谋犯罪和激情犯罪，这个不好说。佛也有怒目金刚。 阿娜特没有坚持自己说法，大家静静思考着。 阿娜特：“我们回忆一下，龙啸天是在洛杉矶出的车祸，硬挺到纽唐。假设我是一名罪犯，我有被捕的风险，我在洛杉矶受伤，为了避免警察找上我，我离开了医院，拒绝了医院医疗。但我仍旧要治病，我为什么到纽唐呢？难道就是想看一下废了手的徒弟张瑜？” 袁忘顺着话语补充：“你和神秘徒弟联系，他可以提供庇护。” 阿娜特道：“如果龙啸天只是需要庇护，为什么不找钱四海？为什么千里迢迢到纽唐？为什么去找存在理念冲突的神秘徒弟庇护呢？” 袁忘点头，阿娜特道：“这个徒弟有能力或者有资源给龙啸天治病。鉴于龙啸天的情况，是需要动手术的，外科手术。” 大家看向电脑，电脑内只剩下一个刘铭，他是剩余人中唯一一位具备外科手术资格的人。同时刘铭的诊所具备做简单外科手术的条件。毕竟在五区，患者多是各种暴力外伤。 电脑出来刘铭的照片，刘铭和其诊所详细资料。 袁忘：“我对刘铭印象挺好。一名医生真的可以帮龙啸天动手术吗？” 叶夜道：“从洛杉矶医院的诊疗报告看来，龙啸天必须做手术的主要原因是其年纪较大，并不是因为手术复杂。肋骨错位比较严重，上一块钢板，可以不用取出来。手术时间只需要一到两个小时。扣除醉麻因素，一名医生加一名护士是可以完成这个手术。甚至不需要护士。” 袁忘道：“我和刘铭曾经小聊一会，他提到骨折外科手术。他说每周要做好几台。我当时很惊讶，询问诊所有这个医疗条件吗？刘铭说，原本没有这样的条件，在一家慈善机构的帮助下完善了设备。同时慈善机构还提供免费醉麻服务。医师不理会患者的身份和伤口，当刘铭有需要时，慈善机构就会协助联系醉麻医师，甚至派遣手术护士。” 诸如医院发现患者枪伤或者利刃伤，他们在救治患者同时很大可能会报警。五区这边很多人不想见警察，不想被盘问，甚至他们可能是在犯罪时候受的伤。为了避免遇见警察，他们会尽可能避免去医院，从而导致了一些悲剧的发生。 刘铭诊所提供匿名服务，不问不谈，不向警察透露患者情况，也不会上庭作证。有钱就收，没钱就不收，慈善机构会贴补这一块开支。慈善机构缺的不是钱，缺的是做这些事的人。 袁忘道：“以刘铭的医术去私人医院，年入百万应该不是太大问题。” 肖邦提醒道：“龙啸天很值钱。”新车还没到，钱已经没了，他现在对龙啸天饥渴难耐。 袁忘一指肖邦：“有道理。对于刘铭这类公然对抗法律，包庇不法罪犯，未履行报警义务的害群之马。作为市民，我们有义务将其除掉。” 柳飞烟眨眨眼，花费一秒时间接受了袁忘态度的转变，问：“你们看是明察还是暗访？” 阿娜特道：“明察的话我建议临时跟踪。” 柳飞烟没明白，阿娜特道：“这是很主动的一种追击方式，以欺骗的方式控制全局。我们可以欺骗刘铭：龙啸天低烧，伤口发炎。看护龙啸天应该只是护士，刘铭肯定要赶过去。临时赶过去，准备不足，警惕性不高，很容易被我们追击。” 阿娜特：“我们再具体分析每一个人。龙啸天肯定有护士换药。行外人兑个点滴都兑不清楚，更别说可能出现跳针，重新穿刺等基本护理知识。因此暗访的话就是暗查护士身份，护士一定与刘铭有联系，无论刘铭是否认识护士。” 叶夜：“查手机，查通讯记录。” 阿娜特点头：“不排除刘铭专门为龙啸天的事，给自己准备了预付费手机。” 预付费手机指的是先交钱，再使用。纽唐可直接购买预付费手机卡。最大的不同在于，购买和使用预付费手机卡过程可以非实名制。你使用手机卡后，会有服务人员打电话询问是否登记自己的信息，也可以不登记。因此执法机构无法得知你拥有这张手机卡，也就无法追查你的通讯信息等资料。 相对预付费的是合同制手机卡，签订合同。好处在于电话费便宜，可以使用资费套餐，甚至可以免费领取手机。 袁忘道：“可以和刘铭一起吃个饭。” 阿娜特摇头：“你和刘铭只有一面之缘，吃饭太可疑。” 袁忘：“刘铭认识冉月，我认识冉月。我和冉月吃饭，聊到刘铭，约他一起出来吃饭。” 柳飞烟：“可以，拿到手机，读取资料，定位护士，直袭龙啸天。同时要注意不排除还有猎人盯着龙啸天，甚至盯着我们。先散会，我拿个具体方案出来。袁忘你先联系冉月，人家不是那么好约。” …… 袁忘到后院散步打电话，冉月助理接的电话，几分钟后冉月打电话过来：“请我吃饭是吗？” 袁忘一怔：“是。”怎么猜到的？ 袁忘这一怔，让冉月沉默数秒：“袁忘，昨晚我有些失态，说了一些不是我真实本意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以为你不会误会。” 袁忘：“这个……” 冉月走到偏僻处：“我是对你有好感，但是我们真的不太适合，我觉得我们做朋友会比较好。我应该向你道歉，不应该屡次的和你开一些不应该开的玩笑。” 袁忘：“对此我挺伤心。” 冉月：“我理解……我们还是朋友？” 袁忘忙道：“当然，当然。” 冉月：“那好，我先挂了。” 袁忘拿手机有点不知所措，冉月态度在他意料之中。昨晚自己就和冉月说过，意志薄弱时别乱说话。袁忘为难的是，在冉月这么清楚的说明之后，自己说明自己的目的，是不是不太合适？ 打脸在小说里很爽，在现实生活中打别人的脸，打人者未必会舒服。 但事情也得办，袁忘直接给冉月助理打电话：“是这样的，我有点工作上的事需要冉小姐帮助。你帮我转告一声，冉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再给我打电话。谢谢你，再见。” …… 成年人，聪明的成年人之间很容易沟通。袁忘和冉月双双如同得了失忆症一般，不仅记不得电话，也记不得前天海堤发生的事。 电话由冉月打：“刘铭，你认识袁忘吗？我们在喝咖啡，说起你……对了，我还有一些医学上的问题想请教你，相请不如偶遇，你反正单身，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冉月已经定好地点，习惯性很快入戏，坐在咖啡桌前四处回望：“要不就三虾西餐厅？全宇宙最有名的西餐厅，应该知道吧？好，六点半见。” 冉月挂断电话，想了想：“我不是专业人氏。但作为女人，我认为他对你似乎有些疑虑。当他说认识你时，是挺欢快的语气，很惊讶我们之间认识。我约他和我们一起吃饭时，他明显犹豫和迟疑了。我想不是因为吃饭，而是因为你。” 袁忘点头：“他知道我是赏金猎人。” 冉月：“我是在助纣为虐吗？” 袁忘道：“有历史学家称纣王人还不错。开玩笑，开玩笑。请他来，就是不想他被卷进去。我对刘铭印象不错，但我不会为了几百万而放过他。你私下通知他，等于害了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把龙啸天抓了。” 冉月：“需要我做什么？” 袁忘：“不需要，事后你可以和他说是我故意起的话题，在他看来你是受骗者。” 冉月：“还有两个小时，我帮你，你也帮我，帮我画几个搏击动作。” “画？”袁忘一顿：“你确定？”奇怪，为什么大家对自己绘画水平会抱有期待？ 正文 第两百三十六章 命犯交通 对袁忘来说，画一个人就是一个圆圈加一个八字。画女人，圆圈加八字加几笔头发。冉月看过初稿后震惊数秒，不忍看袁忘，招手：“阿龙。” 保镖阿龙立刻小跑过来，冉月道：“袁忘你指导一下动作。” 袁忘狐疑：“你下部戏不是拍医生吗？怎么变成动作戏？” 冉月反问：“你不知道我在拍单元剧，饰演三号女警吗？” “你跑龙套？”袁忘惊。 冉月：“友情客串，几集出现一次。” 袁忘站起来：“好吧，辛苦阿龙你。” 阿龙点头：“袁先生客气了。” “我们先来一个扫腿。”袁忘扫腿后，阿龙跟随学。袁忘边演示边道：“首先要预判双方重量，如果我比阿龙重十公斤，这一腿我可以抱住，然后由上而下肘击膝盖。膝盖是人体练不到的地方，打击点精准，力量足够大的话，可以直接击碎膝盖滑骨。” 袁忘：“以伤换残的搏击方式是一种很有效的搏击手段，最主要要明确人体的脆弱部位。打击点要精准。” 冉月记笔记，她感觉动作袁忘演示的几个动作都不好看，要拍摄必须加入局部特写和子弹时间，以此来突出暴力美学。冉月有心叫停，不过她不希望袁忘知道自己的动作不受电影待见，仍旧很认真边看边学边问。 冉月对晚餐内心抱有期待，期待更了解袁忘这个世界。 …… 可是冉月失望了，作为同桌宾客，冉月根本没发现袁忘对刘铭做了什么。两人反倒是就现场急救学进行了一番讨论。刘铭对袁忘也有一些戒备之心。但刘铭与冉月犯了同一个错误，他们关注的对象不对。 袁忘只是吃饭和聊天，拿走刘铭手机的是服务员阿娜特。到了八点，刘铭称接到了诊所电话，要赶回去，向两人告辞，先行走人。 阿娜特完成工作后上了肖邦来接她的车，袁忘和冉月也很快结束了晚餐。袁忘和冉月告辞上了另外一辆车。现在大家都在等叶夜的数据筛查结果。 “孙甜，四十八岁，第一医院外科病房护士长。三年前因投资对冲基金亏损导致个人破产。又因为竞争力不敌年轻护士，被安排到办公室做资料工作。多个原因导致孙甜离职，加入了慈善机构。从记录看，孙甜曾经在慈善机构要求下，协助刘铭在诊所完成过三次手术。他们之前很少联系，近期每天联系一次。” 肖邦问：“孙甜用的不是预付费电话吗？” “不是，刘铭用的是预付费电话。”阿娜特道：“孙甜手机位置在孙甜的住所，三区108街2280号。不排除孙甜没有在龙啸天身边的可能。” 袁忘问：“孙甜这人怎样？”孙甜应该没有卷入事件。 叶夜道：“孙甜这人有点复杂? 她首先是教会下设慈善机构的义工? 主要在玛丽亚医院帮忙，偶尔也有被临时安排抽调协助刘铭这样的事。同时? 她在一年前被捕? 原因是她为非法移民孕妇提供护理服务，最终地检没有起诉她。以我理解? 孙甜主要工作是在教会做义工，零活也接? 她正在努力还债。” 袁忘：“奇怪？如果她私自接龙啸天的护理工作? 刘铭和龙啸天应该会叮嘱她不要使用自己的手机号码。医院是什么情况？” 叶夜道：“玛丽亚医院是隶属教会的一家非营利性慈善医院，医疗条件并不算好。好在他们什么病人都收。而后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决定是留在玛丽亚医院，还是由慈善机构联系公立或者私立医院。” 阿娜特道：“刘铭也是这家慈善机构的成员，慈善机构帮助刘铭的诊所添置了外科手术设备。假设刘铭让自己的病人到玛丽亚医院疗养? 玛丽亚医院应该不会拒绝。也就是说? 刘铭给龙啸天动了手术后，送到玛丽亚医院进行术后疗养与护理。”做手术很伤身。 叶夜查询后道：“从玛丽亚医院的记载来看，刘铭经常送病人到玛丽亚医院做术后后期护理与观察。” 柳飞烟：“能查到龙啸天资料吗？” 叶夜回答：“玛丽亚医院和刘铭一样，不强制要求病人说明伤因、病因与个人资料。最少在明面资料中没查到龙啸天。但是在一周前，刘铭送一名叫郑腾的人到玛丽亚? 郑腾年龄与龙啸天相仿，写有一句话? 因交通事故导致肋骨骨折。” 就是他。柳飞烟：“外勤组，开工了。小心有鬣狗跟踪伺机抢夺猎物。” “明白。” 袁忘作为外勤指挥? 在看过玛丽亚医院地图后，道：“三人两车。肖邦? 你到A4位置? 这里是医院地下停车场出口? 也是唯一出口。你作为暗哨，观察和盯梢周边情况。不排除有猎人或者杀手抢食。假设有，你在这位置有可能可以发现蜘丝马迹。记得，人车分离，人不要留在车上。”杀手都是亡命徒，万一是他们先发现肖邦，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袁忘：“阿娜特，你脸生，在C3路口下车，步行购买一束鲜花前往病院。” …… 袁忘开车进入医院地下停车场，指挥部的人开始紧张。柳飞烟看半透明的医院蓝图：“打开蜂鸣器。” 袁忘开启蜂鸣器，屏幕出现绿点，叶夜在绿点标注1号。这不是阵地雷达，是通过无线网络反馈信号直观显示。叶夜只能依靠为数不多的监控和信息，为袁忘提供支援。 叶夜：“电梯直达四层。” 袁忘：“收到。” 柳飞烟：“肖邦，周边情况。” 肖邦：“很安静。” 柳飞烟：“阿娜特，报告位置。” 阿娜特道：“进入住院大厅，准备等电梯。” 叶夜道：“监控中看见你了。”叶夜放大一张监控图。 柳飞烟确认阿娜特点下头：“有没有发现？” 叶夜：“没有发现。” 柳飞烟：“袁忘，是否有人跟踪。” 袁忘到达四层，朝B区走：“未发现。” 袁忘的目标在A区五层，袁忘转一个大圈一来是观察是否有人跟踪自己，二来是给支援者阿娜特时间。 “飘带。”叶夜一指：“医院门口树上不知道被谁挂上飘带。” 柳飞烟：“暂停行动。” 叶夜立刻调动影像，在袁忘开车进入地下停车场时，有一个戴兜帽的人将飘带用图钉钉在医院门口的树上。 阿娜特：“远程狙击手通常两人，副狙击手除了补枪之外，还担任侦查和后勤工作。狙击手已经到位。从现在情况来看，这名狙击手并不是跟踪袁忘到达病院。” 阿娜特道：“如果对方获得与我们同等信息，知道郑腾就是龙啸天。他们应该知道杀龙啸天用狙击手是一个最次的手段。除非……除非龙啸天病房附近有陷阱。” 袁忘道：“龙啸天受伤无法离开纽唐，但是欧陆的亡命徒没有受伤，他们可以来纽唐保护龙啸天。我认为阿娜特说的很有道理，龙啸天布置陷阱并不是为了威慑和杀敌，而是为了警报。” 这是一个建筑风格很单调的医院，有点学校的味道，一条长长的走廊护栏，另外一边是一间间病房。 袁忘道：“郑腾在504病房，假设找郑腾的是警察，警察肯定会先礼后兵，人去少了，拿不下龙啸天，龙啸天趁乱逃跑。人去多了，必然惊扰龙啸天的暗哨。杀手也是同样道理。狙击手背后有一个成熟的团队，不仅确认龙啸天化名住在玛丽亚医院，甚至知道房号，而且他们似乎还识破了陷阱。” 阿娜特：“病房门口有长椅，提供给卧床病人每天走动休息的资源。”能在户外长椅上坐，肯定比卧床好。 阿娜特：“这条走廊被远处多处高地盯死。” 柳飞烟：“对方不知道袁忘来了，狙击手助手在布置飘带之后，应该会回到狙击手身边，或者是找一个适合观察的地方。侦查手一定会发现通过走廊，走向504的袁忘。” 叶夜：“肖邦，无人机升空。我没有走廊视角。” 袁忘不反对，他现在在四楼上五楼的楼梯，拿着电话，背对着人，似乎在很认真打电话。 无人机不能盘旋，否则肯定会被发现。肖邦离开汽车一百米后，操控无人机根据叶夜所需图像，降落在玛丽亚医院隔壁教堂的钟楼上。叶夜自己调整无人机摄像头，终于是看见了这条走廊。 走廊有南北两端楼梯，504在中间，无论是从哪个楼梯上来前往504，都需要步行二十米左右。504门口，一名东欧长相的人如同病人家属，坐在长椅上认真的翻阅报纸。 前有狼，后有虎，袁忘进退两难，一时间处于非常尴尬的位置上。 阿娜特：“建议驱赶猎物。” 阿娜特解释：“当武装人员借助平民保护自己时，不能再使用小股力量作战，必须动用压倒性的威势将武装人员逼离平民。报警，由警察驱赶狙击手和龙啸天保镖，逼迫龙啸天撤离病院，我们再衔尾追击。” “好办法。”袁忘赞成。 柳飞烟：“我报警，袁忘你分配追击战术。” 袁忘问：“叶夜，能管控附近监控吗？” 叶夜：“能，但是这位置接近城郊，监控分部存在很多盲点，如果对方朝南逃窜，追击的难度会很高。“ 袁忘看手机上的地图，朝南去南城郊，可以一路南下离开纽唐。也可以走西南互通干线，前往西南城郊。 阿娜特道：“提供虚假信息，告知联调局龙啸天会朝南撤离。联调局必然先安排几辆车在南线做堵截准备后，再进入医院搜查龙啸天。我们可以提前撤离医院，做好伏击准备。” 这丫头脑子很清晰，有一定战略眼光，难道之前吹自己是战略家职业是真的？ 柳飞烟道：“我们的车辆都不是特种车辆，要拦截车辆难度高，危险大。” 袁忘：“跟着。” 叶夜说明：“道路上存在很多交通监控盲点。对方很可能利用盲点撤离离开车辆。跟踪时间越长，丢失猎物的可能性就越大。” 袁忘回答：“安全第一，暂时就这么决定了。” …… 一切如阿娜特预料，联调局来了不少人，先封锁南下道路，而后进入病房。人来多了，自然就惊扰了龙啸天。狙击手迫不得已也只能撤离，因为联调局的狙击手已经进入病院附近建筑多个高点位置，准备与其对线。狙击手杀死联调局狙击手没有任何好处，联调局狙击手一旦发现狙击手位置，狙击手难以逃出生天。在交通便利的城市，一分钟不到，车辆就能到达千米距离。 龙啸天撤离，无人机随后盘空追击。联调局带队的李寻发现了无人机，立刻下令击落无人机。两名探员从后备箱拿出电磁枪，对着无人机一通射击，无人机如同惊弓之鸟直坠落地。 叶夜大怒：“草XX，李寻你TM给我记着。” 没有了无人机的协助，交通监控成为了追击龙啸天唯一也是最有利武器。 不走南线，走其他线距离城市中心越来越近，好消息是越接近市中心，监控就越密集。坏消息是，车流和人流量剧增，追捕难度陡然提高。 目标两辆车，确认龙啸天在白色旅行车内，除龙啸天外，还有四名成年男子分乘两车。 柳飞烟道：“龙啸天是老江湖，狡兔三窟。他们很清楚自己要去哪。” 叶夜道：“他们要去集装箱堆放码头。” 柳飞烟：“嗯？” 叶夜：“他们都不是纽唐人，即使是我们开车出门也需要导航。他们使用的是车载导航。在我知道他们汽车信息的情况下，我通过第三方的汽车服务商进入他们的车载电脑，一直获知他们目的地是集装箱堆放码头。” 柳飞烟：“给袁忘绿灯，你来导航，让袁忘他们先到达集装箱码头进行伏击布置。” …… 柳飞烟不仅有计划，也有了布局。在叶夜帮助下，一个集装箱码头建模图出现在电脑。集装箱码头如同迷宫加城堡，通过得当的指引，可以有偷袭、突袭等多种战术。 袁忘作为外勤领队，和柳飞烟进行沟通，进一步完善了伏击计划。 但是他们都忘了龙啸天命犯交通。 叶夜：“车翻了，旧港高架桥，多车追尾。” 大家齐声问：“什么情况？” 叶夜本想通报现在情况，听大家语气，回去看监控，道：“一辆七座厢车前轮爆胎，挤压左边车道，撞击高架桥左边护栏。而后又甩向右边，连撞四车。龙啸天两辆车在后面，第一辆车司机猛刹车，结果被追尾，整辆车翻过去，四轮朝天的压在一辆红色汽车上。龙啸天所在的汽车被挤压在车祸中间。” 叶夜道：“龙啸天的车左边挤压在高架桥护栏，右边是两辆车车屁股，车身变形严重，我想他暂时无法离开汽车。”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七章 救与杀？ 如果跟踪龙啸天，那现在是抓捕龙啸天的黄金机会。 不，袁忘转念一想，自己跟踪龙啸天的话，肯定也会被卷进车祸。交通事故就是这样，不是你守法开车，遵章守规认真开车就可以避免交通事故。你不找别人，别人有时候会找你。 叶夜开地图：“下一个出口四公里，后面已经完全堵死。官方正在调控交通，封锁了这段高架桥。” 袁忘：“龙啸天那边有人出来吗？” “红车司机出来了，拖着一条腿围着龙啸天的车四处看，似乎不知道怎么帮忙。”叶夜道：“后面的很多司机停车后下车拿了灭火器在一边等待，也有几个人去帮忙。”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施救车，警察们都逆行从下一个路口上高架桥，对现场进行救援处理。叶夜当起了现场解说。 先用拖车将汽车们分开，消防破拆困有人的汽车。急救医生四处看伤者，对每个人的伤势进行初步判断，确认救治顺序。 龙啸天车的车门被拆下，消防员扶住司机，大叫人，医生和护士过来帮助消防员将人放在地上。医生拿了手电筒对人瞳孔进行检查后就将人放到一边，显然已经死了。 两名消防员从车内拉出担架，医生检查担架上龙啸天的情况，挥手示意紧急优先送院。 救护车拉开后车厢，消防员将人连担架送上救护车，救护车立刻开走。 叶夜：“车牌抓取，正在追查救护车所属医院。纽唐特种外科医院，距离二十五公里。” 袁忘吐血：“我们飞不过去。飞烟，龙啸天送到警局前死亡，我们拿得到钱吗？” 所有人沉默数秒后一片指责，最后柳飞烟道：“如果龙啸天没事，我们还是要拿他换钱。死了就算了。” 秦舒道：“偷走龙啸天的尸体，摆拍照片，我们说不准可以从死神走廊杀手榜上领到赏金。” 阿娜特很认真：“要这么说，杀死龙啸天的应该是七座厢车的车主，因为他的车爆胎杀死了龙啸天。” 肖邦：“司机应该也能分一点。”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他们内心也挺矛盾。从道义上来说? 希望伤者无事? 毕竟这是他们都不想看见的局面。从私利来说，他们还在关心怎么把龙啸天拿去换钱。 …… 可是?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 在光天化日之下，七名匪徒强袭了外科医院。事发时? 龙啸天刚做完CT等检查，还未进手术室。袁忘等人刚刚到达医院门口。他们看见大量的病人和护士四面逃散? 手术室所在在外科医学大楼传来了枪声。 “你们留在外面? 我进去看看。”袁忘交代一句，孤身深入看起来很冒险，但袁忘对物理破坏型潜入方式非常拿手。可潜伏，可攻击? 可进可退。 医学大楼二十层? 手术室在15、16、17三层。一楼没人，袁忘进入一楼防火门准备上楼梯，听见外面有动静。拉开门缝朝外看，从电梯出来不少人，戴了滑雪帽的歹徒手持AK? 将十多名患者和医护人员驱赶到一楼。一楼是导诊、药房、手续等综合大厅。有前门和后门两道门。 四名歹徒各自看七名人质守在前后门，他们要求其中一名人质负责解鞋带? 将其他人质双手捆绑。他们经验老道，很轻松控制局面? 知道利用人质来控制人质，显然是老贼。几分钟后? 人质们坐在地上? 背靠前后门的玻璃入口大门。 歹徒拉窗帘? 破坏监控器，尽可能让外界无法得知里面的信息。袁忘有些纳闷，难道他们没有找到龙啸天吗？ 攻击银行是为了钱，攻击医院难道是为了药？肯定不是，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是追杀龙啸天的亡命徒。 柳飞烟：“这种攻击没有后手，他们已经决定杀死龙啸天后再弃械投降。我这边收到信息，歹徒和赶来的警察联系，他们只想杀一个人。如果警察强攻，他们就无法保证会有多少人伤亡。一共有三批人质，15层有四到六名人质，一楼有两批14名人质。” 秦舒：“见鬼，他们难道没找到龙啸天吗？”秦舒问的就是袁忘想知道的问题。龙啸天送手术室，也就15、16、17三层，以龙啸天身体情况，根本跑不掉。 叶夜道：“七名歹徒开两辆车直接冲撞进入医院。根据目击者称，对方有浓厚的东欧口音，十有八九是毛子那伙人。” 柳飞烟：“袁忘，你准备怎么做？” “我先找龙啸天。”袁忘道：“根据龙啸天情况再决定接下去要怎么做。” 柳飞烟：“以我的经验判断，联调局会很快弄清局势，他们不会为了龙啸天强攻医院。”歹徒不想死，又没有后路，那只有一个投降的可能。只要不是死刑，他们愿意认罪承担罪责。只杀龙啸天还不足以让他们死刑。在这个条件下，歹徒会尽可能的不伤害人质。 叶夜通知：“电梯运行，一楼原本四名歹徒，其中两名歹徒乘坐电梯前往15层。除了电梯，大楼内的监控基本都被破坏。” 阿娜特：“袁忘，你是想当英雄，还是想赚钱？”她不知道袁忘目的。 袁忘没有明确的目的，因为他不知道现场情况。 袁忘回答：“他们没打算伤害人质，我当英雄说不准反而会害死他们。在找到龙啸天之前，我没打算。” 袁忘一路警惕，通过楼梯到达15层。拉开防火门，人靠墙壁游走到手术大厅处，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几名身穿白色衣服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很安静，没有交谈。另外一边是戴了头套，手拿长短枪的两名歹徒在聊天。说的是俄语，袁忘听不懂。 袁忘收录他们谈话，一名歹徒从手术区出来，点根烟，和两名歹徒说话。 回到楼梯，袁忘将录音发给叶夜。 阿娜特听闻俄语，自信满满的翻译：“那个，什么，钱，什么，死海，藏身，藏匿之所，帮凶……这不是俄语，应该是独联体某个国家的语言，接近俄语，但不是俄语。或者是口音很重的俄语？”阿娜特在众人沉默鄙视中急吼吼的解释。 柳飞烟挂电话：“联调局的人询问了急救医生，急救医生表示龙啸天并没有昏迷，龙啸天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主要伤害是有一片碎片零件刺入其左大腿，导致其出血不止。还有一些伤需要处理，但并非致命伤。也就是说龙啸天还具备爬行或者跛行的能力。” 袁忘：“我从他们对话的语境我感觉他们并不是非常紧张。联系赵雾，把录音给他听。”这家伙会七国语言。 五分钟后，叶夜道：“不好意思，恰巧不会这门语言。但他听懂一些词，大概意识是要三个小时。” 柳飞烟说明最新消息：“人质人数不对，患者和患者家属无法清点。扣除三批人质，最少还有三名医护人员下落不明。警方想和你对话，我说明你是在袭击之前进入医院，现在躲藏在安全之处，不方便和外界对话。” 袁忘：“不对！如果他们没有找到龙啸天，应该开始满大楼的翻找，怎么有空闲聊吸烟呢？如果他们找到龙啸天，为什么不直接投降呢？” 阿娜特提出自己观点：“会不会是来救龙啸天？” 袁忘：“你脑子瓦特了？一伙歹徒冲击医院救龙啸天？本来还没死，被他们一冲击，断了医疗设施，就死了呢？” 肖邦同意：“如果要救龙啸天也应该是潜入，尽可能在事情闹大前办事。” 叶夜：“我找网友翻译了对话。”地球村，足不出户知天下语言。 A：要三个小时。 B：每小时三百万，没有比这更好的工作。 C：警察没有进攻的打算。 A：放松，放松。 B：哈哈，据说美国监狱的伙食不错，运气好还有戈登给煮饭。 A：少看点真人秀。BOSS交代过，进了监狱后低调一些，美国监狱比我们监狱环境好多了。另外对法官，对检察官态度要卑谦。我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柳飞烟：“我们之前的推断没错，他们做好了被捕坐牢的打算。” 肖邦：“可是他们怎么会有没有什么事的自信？谋杀罪是重罪。即使龙啸天是坏人，他们也没有权力动手。只能是救龙啸天所以压力才没这么大？” 大家都想不通，阿娜特说了一个最靠谱的推断，小弟歹徒并不知道自己袭击医院要杀人。大家纷纷鄙视，都武装冲击医院了，小弟不知道要杀人？小弟得有多蠢。 秦舒：“会不会目标根本不是龙啸天，而是医学商业机密呢？龙啸天命犯太岁，遇见此劫呢？” 阿娜特计算：“七名歹徒，一楼两人，15楼3人，还有两个人……怎么也应该从15楼抽两个人一起去翻找机密。” 秦舒：“也许是看不懂医学术语？”医生的字自成一脉。 不通，不通！袁忘想不通。 叶夜道：“死神悬赏榜龙啸天的人头突然加了两百万，总额达到了八百万。” 袁忘：“对，三个小时，每个小时三百万，原本是六百万，即使是现在八百万，怎么也算不成三百万。还会加？” 叶夜：“又加了五十，又加了五十，九百万了。” 所有人一头雾水，死神悬赏榜已经沉静了数天，在突击医院之后，赏金突然提升。这是什么意思？ 阿娜特：“死神悬赏榜敲诈？歹徒联系从龙啸天手上低价购买价值连城艺术品的买家说：龙啸天在我手上，你们得加钱，不加钱我就不杀。”这个想法好无耻，但无耻能发财，谁都愿意无耻。 袁忘道：“死神幕后老板是本杰明，以我对本杰明了解，他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做这样的事。是不屑做这样的事。本杰明的信誉还是相当不错的。” 阿娜特：“也许是歹徒联系死神要求加钱？” 袁忘不否认：“这倒是有可能。要知道答案，必须进入手术区。” 柳飞烟看蓝图：“手术区有三个口，一个是医护入口，一个是医护出口，一个是病人出口。三个路口都连接手术大厅。我认为进入手术区太冒险，很可能导致和歹徒驳火，是很不明智的冒险行为。” 袁忘看手机地图：“同意。” 叶夜砸桌子：“一千万了，死神悬赏榜一千万了。” 柳飞烟焦躁：“什么情况？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信息吗？” 阿娜特问：“会不会龙啸天零卖更贵？他们要花三个小时切片？”她的脑洞已经开到了极限。 …… 二十分钟后，柳飞烟道：“歹徒提出了要求，要求一架直升机，直升机驾驶员离开直升机，他们将携两位人质撤离。在此期间，联调局不得派遣车辆和直升机追击。两个半小时内必须准备好。” 所有人听不懂，袁忘问：“飞烟，你没听错？还是你的朋友晃点你？” “这……” 肖邦道：“匪夷所思，一架直升机就算超载也超不了这么多人。七名歹徒加两个人质。他们是不是要求运输直升机？”就联调局和警局手上的直升机，最多也就能乘载六个人。 柳飞烟忙着沟通，数分钟后说明：“谈判专家称，他当时反问，歹徒称普通直升机。谈判专家再问，六座吗？歹徒回答，四座也可以。” “不懂了。” 阿娜特继续开脑洞：“会不会其中五名歹徒束手就擒，有两名歹徒可能犯有前科重罪，他们不能被抓住。” “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大家也想不到其他可能。 袁忘再提问题：“为什么是两个半小时？” 袁忘：“还有一个问题，除了15楼，我走遍了16、17两层手术层，歹徒根本没有太多防范。我认为肯定有其他信息。” 叶夜灵机一动：“袁忘，你有没有看见手术会诊室。” “有。怎么？” 叶夜道：“手术会诊室是比较少用的一个设施。当一个人在做复杂手术时，通常是内科或者脑部手术，涉及到多科医学。会诊室会召集各科专家在一起，他们可以实时观看手术进程，对其中一些情况进行判断和处理。你找一根数据线，把你手机和会诊室的电脑连接在一起，我就可以通过端口查看15楼手术区内的部分情况。” 袁忘看会诊室内的电脑：“我认为找数据线的要求比较难。”袁忘不想叶夜搜索自己的手机。 叶夜道：“没关系，我给你一个网址，你用电脑登录网址，我就能接入电脑。” 说干就干，不到五分钟，叶夜这边就获取了她所需的影像：“什么？2号手术室还在做手术。” 影像发给大家，镜头一转，大家懵圈：两名歹徒站立在手术室内，两名护士，两名医生正在动手术。 “难道目标不是龙啸天？是歹徒的BOSS要动手术？” 袁忘：“不，动手术就是龙啸天。这是什么意思？” 自相矛盾。 假设动手术得是龙啸天，那歹徒就不是杀手，否则没必要治好之后再杀掉人家，死神悬赏榜没这要求。什么？不杀手无寸铁的人，且不说歹徒有没有这么高的情操，给他手里塞一把刀就不结了？ 如果歹徒是龙啸天的人，为什么要突击医院？龙啸天已经送手术室了。 为不惊动歹徒，袁忘他们只有图像，没有现场声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交谈，一名歹徒拿了平板电脑给另外一名歹徒看，另外一名歹徒就走到手术室隔间打电话。 正文 第两百三十八章 街头之战 柳飞烟等待很久，问：“谁有看法？” 没有人吭声。 打电话的歹徒过来，拿手机对正在手术的龙啸天拍照，又走到隔间打电话。 叶夜颤抖声音：“1200万了，龙啸天的命上升到1200万，疯了，疯了。”1200万美元杀一个人，地球上有多少人愿意杀一个人呢？ “1500万，1500万。”不到十秒，悬赏金额暴涨到1500万。 歹徒似乎也在看悬赏榜，拿了电脑快步过去和打电话歹徒说话。 秦舒：“袁忘，你打个电话给本杰明问一问？” “人要有志气。” 秦舒：“除非没办法。” 袁忘寻思许久：“有了。” “什么？”大家惊喜问。 袁忘：“我找秦岚问问。” 切！ …… 秦岚听了一会，立刻慢下性子：“慢慢说，别急，别跳。” 袁忘放慢节奏，一边观察户外，一边小声的说明医院情况。 秦岚品味良久：“都加到1500万了，你还没理解其中的奥秘？” 袁忘诚恳回答：“没有。” 秦岚道：“歹徒掌握了龙啸天的命，原本600万不够让歹徒杀龙啸天。加到900万，还是不够。接着加到了1500万。反过来想，歹徒肯定有另外一个选择，不杀龙啸天他可以拿到超过1500万的钱。歹徒现在一边等龙啸天的手术，一边在看报价来最终决定杀不杀龙啸天。严格来说，这恐怕是唯一一次杀龙啸天的机会。龙啸天一旦落在联调局的手上，肯定被保护的严严实实。那些曾经从他手上购买艺术品的买家将彻夜难眠。” 秦岚：“既然有人出1500万要龙啸天的命，联调局可以依靠这一点，压榨出龙啸天知道的信息。因此对很多人来说，龙啸天必须死，必须今天死。” 袁忘疑问：“可是谁愿意出这么多钱保护龙啸天呢？” 秦岚终于没忍住：“你猪啊，肯定是龙啸天本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小命金贵，否则还能有谁？歹徒肯定是和龙啸天的亲信或者徒弟在谈判。哼，我一掐指就推测出基本情况。” 秦岚道：“歹徒到达时，龙啸天神智还清醒。这老家伙和对方进行谈判。歹徒你为了600万来杀我，我给你九百万，你还不用杀人，你怎么选？那肯定选不杀人，他们本打算为财而死，现在拿钱还可以不用死，何乐而不为？” 秦岚：“但是这机关被人看破，十有八九是本杰明这小子在搞鬼，于是立刻游说关键人员，这些人砸钱到死神悬赏榜上。老江湖龙啸天自然也想到这点，悬赏榜提一百万，他的亲信或徒弟就提两百万。” 秦岚：“龙啸天必须要动手术? 真可怜? 这么大年纪，没事就动手术……题外话? 忍不住想幸灾乐祸。龙啸天肯定在手术前就和自己信得过的人交代清楚。龙啸天是绝对的有钱人。你说丁威有钱? 要他拿一个亿现金出来，他也得头痛上一会。龙啸天从不相信投资? 在银行里全部是现金。我如果是歹徒，开一亿美元? 否则就崩了龙啸天的狗头。” 袁忘听出点东西：“叔叔? 你和龙啸天似乎有过节。” “过节也说不上。”秦岚道：“我原本和我老婆决定在元旦新年结婚，什么都置办好了。龙啸天吃饱撑着没事干，非要赶在新年前做坏事。结果逼得我推迟了一天的婚礼去查案。这笔帐一直想找他算。” 袁忘沉思，这笔帐和龙啸天有什么关系？哦……不能怪侦探联盟? 因为人家是正义的。不能怪老婆? 其他人又不够档次，那就怪龙啸天了。好吧，秦岚又乱说话了。 叶晚娘声音传来：“袁忘，别听他胡说。他办过一个案子，人抓到了? 货被龙啸天给掉包，追回来一幅赝品? 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你这边怎么打算？” “嗯？” 叶晚娘道：“歹徒计划你已经知道，悬赏榜拿不下龙啸天? 最重要是歹徒不用杀人就可以拿到大笔的钱，最终歹徒肯定选择帮龙啸天。怎么帮？你别把精力放在问题上。你知道手机能接打电话就可以? 为什么还要去搞清楚手机为什么可以接打电话呢？” 袁忘：“哦！龙啸天出了这么多钱? 肯定希望歹徒能把自己弄出去。那龙啸天很可能就是上直升机的人质之一。” 叶晚娘回答：“没错。” 袁忘恍然大悟：“歹徒开直升机到某个地点? 有人接走龙啸天。两名歹徒足够吸引附近的警力。这时候没有多少人会去理会人质，肯定是先控制歹徒，反正人质要死也早就死了。” 叶晚娘回答：“是，直升机会降落在哪呢？谁会冒这么大风险去接龙啸天呢？龙啸天有亲信死忠徒弟，但是他们都不方便亲自来纽唐。一个可能，龙啸天的亲信派遣亲信帮助龙啸天。一个可能，龙啸天有其他人可以信任。” 刘铭吗？刘铭有这个勇气和魄力救龙啸天，但是刘铭有这个能力吗？ 袁忘：“五区。” 刘铭是没有能力，但是五区欠刘铭人情的人可就多了。加之五区复杂，人口密集，监控不好使等因素，刘铭具备了地利与人和。龙啸天亲信的亲信愿意干脏活，在刘铭全力帮助下，警察恐怕抓不到龙啸天。 龙啸天的亲信都是当年开堂收的弟子，刘铭也是其中之一。刘铭虽然有个性，但是也跳不出报恩的心态。毕竟龙啸天不仅养活和善待刘铭，刘铭要走，龙啸天也没拦着。堂口的兄弟是同一届毕业生，大家之间多少有些感情。龙啸天的亲信肯定会联系刘铭。 也有可能刘铭没参与，但是这时候有20%的机会就已经足够了。 …… 两个多小时后，警方按照歹徒要求送来了直升机。龙啸天和一名护士被带上直升机。两名歹徒跟随直升机和人质离开。其他歹徒在自己老大安全离开并且降落之后，向警方缴械投降。 很多警察从业二十多年，第一次遇见如此的凶狠和儿戏的歹徒。一干歹徒被逮捕后非常配合警方，同时纷纷表示想见自己的律师。 …… 数天后。 私人租赁仓库外，袁忘和肖邦身穿防弹衣，手持手枪左右靠墙。阿娜特轻轻打开门锁。袁忘和肖邦点点头，肖邦拉起仓库的卷帘门四十公分，袁忘扔进去两个震撼弹，肖邦用脚一踩，把卷帘门关上。 两声闷响之后，肖邦拉门，袁忘先行突入：“保释执行官，不许动，别动，全给我趴着。”开枪警告，一拳将一名想站起来的歹徒砸倒在地。将地上枪支踢到一边。 肖邦、阿娜特跟随进入，协助控制事态。两颗震撼弹让面积不大的私人仓库里面的人几近全晕。现场除两名枪手外，还有躺在床上的龙啸天和刘铭。 袁忘挥手，自己持枪控制，阿娜特和肖邦将昏迷的龙啸天放到一边的推床上拉走。不一会肖邦回来：“OK 。” 这时候另外三人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智，袁忘大吼警告慢慢后退出门口。肖邦拉卷帘门，袁忘再朝里面扔一颗震撼弹，关门，两人迅速走人。一名英勇的歹徒追击向卷帘门，看见咣铛跳进来的震撼弹，心中脏话还没说出来就又被炸懵。 …… 但这只是开始，袁忘和肖邦刚开车支路，两辆轿车从北面转角飞奔而出，刹车和轮胎摩擦产生了巨大的怪音。两车漂移过弯，气势汹汹而来。前车副驾驶钻出一个人来，坐在窗户上，手拿火箭弹发射器瞄准袁忘和肖邦驾驶的车辆。 阿娜特坐袁忘副驾驶，大急：“反坦火箭弹，他们在锁定我们车辆，快跑。” 袁忘：“你左我右。” 袁忘和肖邦一分为二，离开支道、袁忘开进私人仓库停车区。火箭弹失去目标。对方显然不知道袁忘右拐是一条十多米的死路，以为是一条通道。副驾驶缩回了身体。 袁忘倒车而出，脚踩刹车，手枪瞄准奔向自己的前车。 20米，对袁忘来说和打死靶没区别。 三枪连发，司机胸颈中弹，汽车撞击路边花圃护栏后，整辆车掀起砸在一个仓库卷帘门，一片狼藉。 后车没有畏惧，仍旧前开。 两军对垒，勇者胜。 袁忘甩尾车头对车头，开始加速度。 阿娜特：“不要吧，电影不能学。他不会避开的。” 这一句话时间，两车从原先两百米缩短到八十米。 “别解开安全带。”袁忘：“准备接受撞击。” 袁忘双手紧握方向盘，这一刻，他脑海里想起了牛顿。 据说A车以120公里每小时撞击墙体，与A车120公里每小时撞击相对而来的120公里每小时的B车，A车遭受的撞击力是一样的。 阿娜特双手紧抓袁忘的胳膊，在其长声尖叫中，两车以七十迈的速度撞在一起。之所以只有70秒，路程太短，发动机是自吸，短时间内无法将速度提高。再者，双方司机都没踩地板油。 如果是70公里，双方存活率都很高。如果是140公里，那基本就玩完。关键时候袁忘选择相信牛顿。 阿娜特推开车门爬下车，大骂：“你疯了啊你。” 袁忘手拿手枪站立在一边：“八个气囊，两条安全带对抗零气囊，零安全带。根据牛顿第三定律，我们汽车吸收的是70公里每小时的撞击能量，70公里撞击有安全带，有气囊，有心理准备，死的可能不大。” 袁忘：“相比撞车，我认为反坦火箭弹威力要大一些。”前车拿出了反坦制导火箭弹，鬼知道后车会拿出什么玩意。但有个事实一定要正视，自己的装备，战斗人员远低于对方。这车不是袁忘想撞，是必须撞。和对方进行飚车，自己基本等同死路一条。 另外，袁忘还有一个理论逻辑。自己的车上没有龙啸天。假设对方车辆读懂这一点，那就不会与自己玩命。不知道是对方太蠢，还是给的思考时间不够，对方就这么二愣子般冲出来。 两车撞击之后，对方前座两人如同炮弹一般，穿透挡风玻璃飞出几十米外。后座一位……自然也死了。 袁忘理解，你开车来驳火杀人肯定不能用自己的车。但是你偷车或者租车的时候，能不能稍微了解一下汽车知识呢？歹徒这辆破车只有方向盘内有一个气囊。袁忘那辆车有八个气囊。其中六个气囊在前排。 袁忘拉开歹徒后车副驾驶，从里面拿出一个纸盒，看了一眼，是两个吸盘式弹炸。这种东西吸力极大，被扔出之后数秒之内启动电磁，一旦附近有金属，会牢牢吸附在其表面。而后遥控器一摁，整辆车直接被炸飞。 袁忘抹了一把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将两颗吸盘弹炸倒上地上。阿娜特靠在路边护栏坐着，看见这东西后深出口气。不得不承认袁忘是对的。 “我没事。”袁忘在通话频道回了一句，他有些头晕，但必须把尸体检查完。作为一个专业人氏在占据优势后被复活的尸体一枪崩了，都不好意思见阎王爷。对于生死这东西，必须拿捏到细节，才能我活你死。 肖邦：“我还有十分钟到分局。上帝，为了帕加尼……” 袁忘：“肖邦，我建议你来看看现场，再决定是不是真得打算买帕加尼……别动。”竟然有活人。 歹徒前车后座爬出来一人，浑身是血。 袁忘一把抓了他头发问：“经纪人是谁？”不等他回答，枪口硬钻进其伤口内搅拌，换来对方撕心裂肺的惨叫。 “谁？” “秦乐。” 袁忘一怔：“纽唐安保公司秦乐？王渍的王氏集团的秦乐？” “是。” 袁忘刚出道猎人参加过王渍举办的一次猎人大会，认识了纽唐安保公司的高管秦乐和唐光。他们是王渍派遣到子公司纽唐安保公司的总部监察性质人员。他们同时也是王渍前贴身保镖。 唐光被猎头挖角，成为纽唐走廊分公司的总经理，秦乐则留在纽唐安保公司担任副总经理这一职务。袁忘知道，唐光和秦乐都是很有实力和资源的人，但袁忘从未想过秦乐会是一名杀手经纪人。 警车到达，两名警察下车，依靠车门举枪瞄准：“警察，把枪放下。.” 袁忘背对着警察，将枪慢慢放在地上，而后站起来，举起双手：“我是保释执行官。” 正文 第两百三十九章 吞石 这两名警察没有义务去辨认袁忘身份，他们的工作是先解除现场所有人武装。袁忘被戴上手铐送到一边。警车一辆辆的到达，相比之下，阿娜特受到了优待，不仅没有戴手铐，还拿到了一条毛毯。 几名警探到达，一名中年警探拿手机在袁忘面前，对着辨认了一会，道：“放了他。” 袁忘被释放，手枪暂时被没收，不过拿回了手机和通讯器。袁忘呼叫：“喂，喂。” 这时候耳麦传来肖邦的嚎叫，不，是痛哭加怒吼：“啊……啊……” 袁忘大惊：“什么情况？你被袭击了？” “没有，他在分局。”柳飞烟回答。 “发生什么事了？” “龙啸天死了。”柳飞烟郁闷回答。 “我去。”卧槽，麻烦大了。当时龙啸天是活的，交到警察手上时死了。 柳飞烟：“你朋友是不是叫曹越？能不能让他接案？” 袁忘欲哭无泪：“这家伙好贵。” 柳飞烟：“钱不是问题。” 肖邦急道：“钱是问题，是大问题。” 秦舒疑问：“龙啸天死了，肖邦是不是可以拿到一千五百万的死神悬赏金？” “啊？”肖邦似乎看见了日出。 秦舒问：“肖邦，你到底承认不承认是自己导致了龙啸天的死亡？” “这个……”肖邦一时间怔住。承认是自己导致龙啸天死亡，十有八九要坐牢，但有可能可以拿到一大笔钱。 柳飞烟：“我们不赚黑钱，肖邦，我这边可以先借你五十万。” 袁忘：“是哦，你要缺钱，我也可以借你几百万。” 肖邦大惊：“你有几百万？” 袁忘回答：“是啊，我在侦探联盟赚了点钱，大概五六百万吧。否则我也不能买五十万的钢琴。” “肖先生，你没事吧？”肖邦那边传来声音。 “肖邦？”大家叫喊：“肖邦？肖邦？” 很久之后，肖邦出声：“袁忘。” “在。”袁忘关切回答。 “绝交。” 袁忘：“要不？我帮你出律师费？” 好久之后，肖邦嚎啕：“龙啸天，你怎么死这么早呀？你就不能多撑一会吗？”他的心情百般复杂。 一只即将到手的大肥猪，就这么没了。自己中途还抽空看了他情况，还有气的。 龙啸天最终还是死在了车上。 …… 曹越了解情况后，对警方扣押肖邦的行为进行抗议。他提出了自己观点，龙啸天之死是因为汽车颠簸导致肋骨错位加剧，刺破脏器。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不是肖邦，而是歹徒。肖邦在被持有反坦火箭弹的歹徒追杀时，超速开车属于紧急避险行为。 地检同意曹越的看法，袭击过于突然，地检看过尸检报告后，明确表态不会起诉肖邦。 两天时间，曹越工作四小时，拿走了20万美元? 这还是打到骨折的友情价。原价多少？已经说过了? 如果不是因为袁忘的面子，曹越不接这种委托。 侦猎社损失了一大笔钱? 导致整个侦猎社都抑郁了。除了小拉和阿娜特? 大家心气都不高。即使这样，他们还是隔岸观火的看起了死神悬赏榜的热闹? 试图寻找比他们更倒霉的人。 现在有两个事情。第一个事情是袭击医院的歹徒，他们才拿到三百万的头款? 还有一千万左右的尾款没拿到。因为龙啸天死亡? 龙啸天的亲信拒绝支付剩余的千万尾款。 第二个事情是悬赏榜的事情，龙啸天死亡，一千五百万的赏金归谁？从死神悬赏榜官方一直发布通告可以知道，有不少人与死神悬赏榜进行沟通? 都想分一点钱。 死神悬赏榜认为? 拦截袁忘车辆这批杀手可以获得大部分赏金，他们是导致龙啸天死亡的因素。杀手一伤被捕，其他皆死，钱应该归他们经纪人秦乐所有。可是秦乐已经被警方通缉，开始逃亡。怎么把钱给秦乐呢？这是目前死神悬赏榜头疼的事。 你可以不要? 但我不能不给，这是信誉问题。死神悬赏榜如果没有信誉? 那就是垃圾。 袁忘下巴挂在桌子上，看着平板电脑的热闹：“唉……真没想到秦乐会是杀手经纪人。你们说? 秦乐都混到王渍身边了，有必要再搞副业吗？” 柳飞烟不同意：“说秦乐不能不提唐光? 唐光比秦乐都算是王渍亲信。如你所说? 唐光都混到王渍身边了? 怎么会被走廊安保公司挖角了呢？我觉得是不是王渍此人不靠谱？” 四大家族，冉家在纽唐已经失去了往昔的地位。丁威是纽唐最正派的华商，也是在全球多个国家有影响力的华商，是纽唐华商的扛把子，目前正在卖盘。赵家一地鸡毛，一路狗血，生意倒是越做越好，但家族问题越来越多。更别说还没有结束的死神悬赏榜。 最后是王渍，王渍是一个胆子很大，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商人。由于其控制纽唐一定规模的娱乐业，被业内人私下称呼为娱乐教父。这人没有很坏的新闻，但也没有什么正面的新闻。在公众面前王渍非常低调。 王渍作为商人，没有碰杀手等黑色世界的生意，他不需要碰这些生意。即使这样联调局还是将王渍查了底朝天，从发家史一路到现在，未发现其黑暗的一面。 “袁忘，肖邦这两天茶饭不思，你是不是和他聊聊？”柳飞烟问。 袁忘：“我都帮他给了律师费了。” 秦舒：“话说，你在侦探联盟就赚钱了？” 袁忘：“是啊，我通过网络侦破了一起案件，对方是个有钱的主。估计是想包养我，给我封了一个大红包。” “五六百万美元的大红包？”大家齐声问。 袁忘摊手：“我能说什么呢？在我帮助下，她继承了几十亿的遗产。给个大红包不过份吧？案子不是很难，架不住雇主有钱。” 阿娜特问：“把这富婆介绍给肖邦怎么样？” 大家已经习惯了阿娜特脑洞带来的惊人话语，但还是忍不住以震惊眼神看阿娜特。 袁忘看外面夜色，下着雨：“现在点外卖，会不会对外卖小哥太残忍？” 秦舒：“封个红包。” 柳飞烟：“不，我的肥肉告诉我，你不要吃，不许点。” 袁忘：“可是我晚上没吃饭。” “拿了外卖自己躲着吃。”柳飞烟道：“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秦舒幸苦你整理下材料，抓个倒霉蛋提升下士气。” 秦舒问：“明天干嘛？” 柳飞烟：“叶夜，阿娜特，我们明天一起去珠宝展怎么样？后天就是拍卖日，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珠宝。” 袁忘：“喂，肖邦都这样了，你们这么做好吗？”肖邦穷的快去要饭了，你们还明目张胆想拍卖珠宝。 叶夜笑嘻嘻，压低声音：“我们偷偷的去。” 秦舒：“话说袁忘，主要是你刺激的。你一掷千金刺激到肖邦买了车。” 袁忘承认：“我们近期想办法搞票大的，缓解下财政困难？” 柳飞烟：“不是我们想搞就有，也得有钱人做坏事我们才有机会。” 袁忘：“刷不到弃保潜逃的富豪，翻翻看有没有高额通缉犯线索。” 秦舒点头：“行，我会朝钱多的方面去找。” 袁忘手机在手中震动，柳飞烟稍微瞄一眼：赵雾来电。 袁忘走到一边接电话：“喂。” 赵雾：“四区，香榭街，四虾咖啡2号包厢。” “雨夜适合散步。”袁忘拿雨伞出门，柳飞烟看袁忘先开后备箱，从枪箱内拿出两个弹匣手枪子弹放在身上，而后开车离开。 …… 香榭街是咖啡一条街，位于著名的四区商业区内一条街道。今天是周末，加之雨夜，生意并不好。 咖啡包厢比较少见，但是在香榭街的咖啡厅多设有这样的会议室商务包厢。袁忘向服务生询问一句后，到2号包厢敲门，赵雾开门，他全身湿透。 朝里看，奎梨坐在包厢沙发上，手拿一杯热水，没有看袁忘，似乎在忍受痛苦。奎梨是本杰明下属之一的女神偷。和无声不同，为了让本杰明能赢下走廊闯关赛，她在走廊闯关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她的身份仅限于为数不多人的知道。 “什么情况？” 赵雾指奎梨：“她肚子里有东西。” “你的孩子？”厉害了我的哥。 赵雾一头黑线：“钻石。” “纳尼？” “全钻戒指。” 赵雾花费了好久才解释个半清不楚。 袁忘很努力理解，大概意思是：赵雾选择今天动手盗窃全钻和套钻，这是赵雾与本杰明的赌约。这部分，袁忘理解。 第二部分：赵雾拿了一套粉钻，但触发了警报。粉钻是安保公司设置的陷阱。这部分袁忘也理解。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第三部分：眼看赵雾即将被擒拿，警报突然失效，所有门户恢复正常通行状态。赵雾趁机开安全门走人。警报是奎梨关闭的，原因是奎梨也中了安保公司的陷阱，她拿走全钻戒时触发警报。等同两名神偷都在同一时间下手，一起下手的理由是附近的教堂钟声正巧敲六下。至于敲六下和偷东西有什么直接关系，袁忘暂且没问，兴趣不大。 这部分就有袁忘不太理解的内容：为什么奎梨会去盗窃全钻戒指？奎梨拿走全钻戒指，和赵雾一起混入展厅人群。因为警报，安保公司开始疏散人员，赵雾果断的丢弃粉钻套，在搜查之后离开了展厅。赵雾没想到奎梨竟然吞下了那么大个的全钻戒指，顺利离开展厅。 这东西一入胃，奎梨就扛不住了，赵雾没有把她丢下，将她弄到了自己汽车上。开车到香榭街。 其中有很多细节，故事，眼神交流，心中想法。温暖，勇敢，道德，底线，人性冲突…… 而这些都不如袁忘实干，袁忘抽出战术匕首：“挖出来？”说那么多干嘛？ 赵雾忙用身体遮挡匕首不让奎梨看见，道：“去死，你去死。” 袁忘不耐烦：“你别和我说事情经过，你需要我做什么。” 赵雾：“保险公司和安保公司，警察都在找我们。她一定要去医院把钻石拿出来，否则会死人的。我知道你问题很多，我也有很多问题，但是我需要医疗救护。” 袁忘手机震动，柳飞烟打来电话：“电视台播放协查通知，有人买了黄金段的时间。如果有人见到赵雾和一名黑衣女子，立刻拨打保险公司电话。” “谢谢表妹。”袁忘挂电话。 门外敲门，服务生进来问：“请问需要加咖啡吗？” 赵雾：“不用。”包房是自助咖啡，随便喝，随意喝。有速溶咖啡机，有现磨咖啡机，还有各种搭配。 服务生礼貌点头关门离开，袁忘：“得走了。”服务生看了新闻，来确认包厢内是否是协查目标。 赵雾走到奎梨身边询问，奎梨似乎很难说话，点点头，赵雾扶住，袁忘出门开车。 车到咖啡店门口，好一会两人才出来上车，赵雾坐后座道：“草了，故意拦住我们。” 袁忘不置可否，开车出两条街，下车，撕掉车牌上贴的纸，这是避免服务生说明车牌号码预先做的准备。 袁忘挂耳麦：“嗨！虾米。。” 手机回应：“我在。” 袁忘：“呼叫刘铭。” 电话拨通，刘铭接电话：“袁忘？” 袁忘：“哈哈，刘铭你好啊。” 袁忘从刘铭面前将龙啸天弄走，导致了龙啸天死亡，刘铭没想到袁忘会打来电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袁忘道：“这边有一位青春女子需要紧急动个手术。” 刘铭：“我在给我师父守灵。”他是有教养的人，很委婉的说明：草XX。 袁忘：“逝者已逝，我相信你师父天上有灵，也希望你能多救人。如果他知道你为给他守灵而导致一名无辜女子死亡，我想他不会开心的。而且说不准会损其阴德。” 刘铭无语：“你和我说这一套？” 袁忘哀求：“我找不到别人，救命啊。” 刘铭许久后问：“什么情况？” 袁忘：“吞了一颗钻石。” “这还好吧？”刘铭：“吃点泻药，会拉出来的。”一时半会，甚至一年两年都未必有问题。 袁忘：“这钻石大约150克拉。” “吃得是鹅卵石吧？”刘铭踌躇一会：“送到我诊所。”这么大个，肯定挤不进幽门。袁忘说的150克拉还是打磨成戒指后的重量，实则其体积要大于150克拉。 袁忘挂电话，赵雾提醒：“被跟踪了。” “嗯。”没办法，名单内有赵雾，自己的车辆是侦猎社车牌，别人发现自己的车牌，肯定要跟自己。不过现在警察介入的力度不高，还处于立案和调查阶段。不是保险公司说赵雾是嫌疑人，那赵雾就是嫌疑人。最少在三四个小时内，追击赵雾的人中还不会有太多的警察。追击的主要力量是以保险公司和安保公司为主。 至于奎梨，最大问题自然就在于为什么她要去盗窃全钻戒指。 正文 第两百四十章 人货两要 本杰明非常重视本次纽走公司的安保工作，给总经理唐光和总顾问佘旭洲最大的权限，可以从总部和分公司抽调人员。不计成本，甚至倒贴钱的投入到这次安保工作中去。奎梨作为本杰明的亲信之一，即使不是非常亲，但肯定也是知道本杰明不少秘密，比较亲近的人。 奎梨为什么会背叛本杰明去盗窃全钻戒指？奎梨缺钱，以其的地位，和本杰明说一声，几千万不是问题。即使上亿，或者更多的钱，只要你身份够，理由充足，本杰明一定会帮你想办法。 全钻戒指市价几千万，从黑市卖出去也就两千万左右，奎梨怎么会为了两千万背负背叛本杰明的罪名，冒险去偷盗全钻戒指？ 难道背后有隐情？比如奎梨和全钻戒指有家族渊源？ 不，别说引擎，即使是发动机也说不通。还是那个原因，这东西对本杰明来说并不值钱，奎梨想要，本杰明直接买下来的难度也不是很高。或者时候帮奎梨抢一次也就行了。再者奎梨好歹混到了本杰明身边，其本身肯定具备不少资源。就不能事后打劫吗？为什么非得让自己老板本杰明不爽呢？ 袁忘通过电话持续和开车赶往诊所的刘铭沟通，刘铭认为钻石很可能已经导致胃部出血。刘铭解释了人体构造的神奇，胃液一看自己干不掉钻石，立刻会召唤更多的胃液。如果患者之前吃了食物，伴随蠕动钻石卡在幽门，很可能导致严重出血乃至穿孔。 刘铭安慰道：“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如果胃镜和网篮可以的话，15分钟就可以搞定。如果要做开胸手术，也就一个多小时的事。我先联系慈善机构，看能不能派人过来帮忙。袁忘，还是考虑去医院吧？钻石再珍贵也只是钻石，命没了就没了。走私钻石不是很严重的罪名。” 袁忘：“谁告诉你钻石是走私来的？”袁忘放下车玻璃，对并排而行的汽车伸出一根中指。然后刹车停在停止线上，绿灯还有七秒。那辆车已经开了出去，想再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等再次绿灯，袁忘左转，轻松甩掉了这辆车。 在袁忘竖中指时，刘铭惊讶问：“合法的？” 袁忘：“不，偷来的。” 刘铭：“你是我认识第一个这么理直气壮说赃物的人。” 袁忘：“凭自己本事偷的? 不丢人。” 刘铭：“患者是不是和你有仇？你是希望我放弃抢救是吗？” “哈哈。”袁忘笑了笑：“一会见。” 袁忘接电话：“喂。” 本杰明：“奎梨和你在一起？” 袁忘：“奎梨？雪梨？还记得我们买过的? 超级贵的，一小瓶十美元的金刺梨果汁吗？我们还对赌来着? 喝一瓶给一千美元。我喝了两瓶? 你忍痛喝了两瓶，最后发现谁都没赚钱? 因为大家都喝了两瓶。那是我此生喝过的最最难喝的果汁与饮料，同时也是我喝过最贵的果汁。” 本杰明：“废话说完了？你帮我把全钻弄出来。” 袁忘：“这……”回头看? 奎梨双手抱着腹部? 脸部已经扭曲，显然非常痛苦。 本杰明：“我不会为难奎梨。相反我愿意帮助她，我可以提供直升机让她去华盛顿，那边我有一位朋友开了一家私人医院? 可以帮她把钻石取出来。” 袁忘：“这个……” 本杰明：“我发誓你总会相信吧？” 袁忘：“上次你发誓没偷吃我的烤串。” 本杰明抓狂：“两回事? 我现在非常认真。”草！这种事几竟然还记得。 袁忘：“我也很认真的认为那烤串好吃。” 本杰明：“我保证，我发誓，我不会伤害奎梨。” 袁忘道：“既然如此，你应该相信我不会伤害奎梨。” 本杰明：“严格说，我相信你不会伤害奎梨? 但我不太相信你不会伤害钻石。” 袁忘：“本，我救个人? 你拿个几千万的钻石做感谢，这不是很符合常理吗？” 本杰明：“哦? 买噶！你这一年来都经历了什么？以前你说不出这么无耻的话。” 袁忘：“我实话说，我现在也不清楚到底会不会伤害奎梨和钻石。我先考虑一下好吗？”自己是帮赵雾忙? 怎么做由赵雾做主。不过从赵雾关切的话语? 温柔的眼神来看? 这货要救奎梨。 如果将奎梨变成一位肥胖中年秃顶男，估计结果是不一样的。这才叫歧视！ 本杰明还没开口，袁忘脑洞一开：“保险？” 本杰明一怔，有些心虚：“什么保险？” 本次珠宝展总投保金额高达两亿美元，三件王牌中的两套套钻首饰各四千万，全钻戒指保额高达八千万。不过本杰明是缺这么点钱的主吗？也不好说，本杰明一直在做大做强走廊公司，目前投入比产出要高的多。地主家也禁不住败家子折腾。 本杰明：“比你想的要更复杂的多。” “好了，我什么都不答应，我看着办。你是不是和赵雾沟通一下？” 本杰明：“对不起，死神悬赏榜的事我管不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和他对赌一局，很显然他已经输了，在目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拿到三王牌之一。如果依靠讹诈和威胁奎梨拿全钻戒指，我可以撤掉赵家悬赏榜，但我会拿他的命作为补偿。” 袁忘：“我不是讨论赢了怎么样，我现在和你讨论输了怎么惩罚？奎梨和全钻都给你，条件是撤销你们的赌约。” 本杰明说的有道理，赵雾不可能再盗窃三王牌。今天他虽然拿到粉钻套，但跑不掉，因为这是安保公司故意设置的陷阱。赵雾依靠奎梨的内部手段才逃过一劫。事情发生后，再想盗窃粉蓝双套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赵雾和本杰明赌约是盗窃，不是抢劫。本杰明不是法官，不吃扣字眼这一套。至于赵雾失踪这么久，是接收设备，踩点，安排盗窃计划。赵雾没玩过佘旭洲，这老东西故意设置了一个专家才能发现的漏洞。当赵雾发现这个漏洞后，欣喜若狂，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盗窃计划。这也是赵雾作为独行侠的一个弱点，个人主观判断意识强烈，更改计划过于随意。 假设是一个专业盗窃团伙，他们不仅有盗窃计划，还有撤退计划和应对突发事件计划。诸如赵雾一旦临时更改盗窃计划，会导致后备计划作废。 本杰明思考了很久，最终道：“好吧。” 奎梨为了闯关赛曝光，被迫慢慢脱离组织。本杰明很需要一名暗藏的神偷帮手。赵雾自己送上门，本杰明自然笑纳，却之不恭。袁忘伸手把赵雾给捞出去，让本杰明多少有些不爽。 本杰明最后道：“保证她和它的安全。” …… 刘铭在区域影响力很大，已经有人帮忙清场周边，汽车顺利开到诊所处。袁忘等人戴了医学口罩下车。有小弟凑上前：“老板，要帮忙停车吗？” 袁忘把车钥匙和一捆两百美元小面额钞票一起给了他，小弟开车走人。三人进入诊所，刘铭拉下卷帘门。几名无所事事的痞子坐在诊所前的台阶抽烟聊天。 胃镜检查后，刘铭道：“必须动手术。” 慈善机构派遣的醉麻师在奎梨做胃镜之前已经开始工作，根据手术要求增加药量。除了醉麻师外，慈善机构还派了一名有临床手术经验的护士。三人将窗帘一拉，就在诊所小手术室开始手术。 一直有一个说法叫吞枪自尽，小时候的袁忘还以为是将一把枪吞下去，后来才知道准确称呼应该叫饮弹自尽。 “换衣服。”袁忘道。 “啊？” 袁忘：“换奎梨衣服。” 赵雾无奈的换上奎梨的女装，袁忘给赵雾戴上一定宽檐帽，拉开卷帘门，扶着赵雾走出诊所。拦截一辆出租车，将赵雾塞上车。 即使有这样的安排，袁忘也很不安。手术需要一个半小时，全麻，如果现在保险公司找上门，袁忘是挡不住的。 袁忘开始催促：“刘铭，把东西先拿出来。”拿走了钻石，奎梨和诊所都干净了。 刘铭：“知道，知道。” 诊所内对讲器：“老板，车停在东面的停车场，车钥匙就放在门口，谢谢老板。” 袁忘：“客气。” 一个气喘吁吁声音：“刘医生，有几个穿的很讲究西装的男人在超市门口下车，在打听附近有没有可以动手术的诊所。” 刘铭：“知道了……TM的，我快成包庇犯了。东西有了。” 袁忘进入小手术室，刘铭夹起全钻戒指放进袁忘拿的手术手套中。醉麻师和护士就当没看见，如同不存在一般。 袁忘准备离开，门口传来敲门声：“刘医生，我们是保险公司的，能谈一谈吗？” 袁忘拿起椅子上的白大褂穿上，打开卷帘门的小门：“什么事？” 西装男子后退一步，客气问：“刘医生在做手术吗？” “不关你事。”袁忘出门，把门锁上，径直朝前走。 西装男子示意自己同伴守在门口，去寻找诊所可能存在的后门，他自己跟上袁忘：“刘医生，此人盗窃了钻石并且吞了下去。她是一名窃贼。我理解刘医生医者仁心，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陪伴刘医生做完手术。我们保证不会危及女孩的安全，之后女孩治疗所有费用都由我们负责。” 袁忘顿步，似乎在犹豫。西装男继续道：“刘医生，保险公司都不太讲道理，万一他们要泄私愤，强告刘医生你，刘医生你麻烦也大。麻烦刘医生，多个朋友多条路。” 袁忘慢慢点头：“不许进入诊所，特别是手术室。” “没问题。” 袁忘回头看一眼诊所：“还在醉麻，我得去拿点‘药品’。” “哦哦。”西装男子似乎听懂药品是什么：“你忙，你忙，一会见。” 西装男子回到诊所前，和自己同伴说了几句话。两辆厢车在诊所门口停下，纽走总经理唐光和总顾问佘旭洲亲自带队到达。和他们一起到达还有两名警局的警探。佘旭洲很清楚，带警察和不带警察是两回事。 双方一交流，佘旭洲就知道完蛋：“刘医生朝哪里走了？” 西装男：“那边，说去拿点药品。你懂得？”见有警察在场，西装男挤了挤眉毛，显得很高端。 “懂你妹。”佘旭洲气着了。 唐光问：“佘老？” “钻石肯定被他带走了。” 唐光一惊，问：“他？我们直接找上门？” 佘老摇头：“侦猎社是私人领地，没有搜查令谁敢闯进去？不急，我盘算下证据。” 不太妙，只要奎梨不出声，医生没有鉴定钻石的资格，他们无法肯定从肚子里拿出来的钻石是不是被盗的全钻戒指。从监控上看，奎梨疑似吞下戒指，无法作为法律证据。袁忘和奎梨可以不说明自己吞了什么，警察要去证明奎梨吞了什么。 要么说这类案子必须人赃俱获，只能希望自己猜的是错的，袁忘是得知自己到达后落跑，钻石还在女生的肚子里。 在确认钻石已经被拿走之后，佘旭洲对事态不关心。谁有罪没罪，都和他的职业无关。他有些后悔，早十年在侦猎社风头正劲之时，他一定会和侦猎社有比较深入的交往。现在毕竟上了年纪，懒得动了。想和侦猎社商议和联系，都不知道怎么联系，联系谁。 估算钻石的价值，佘旭洲不认为自己有面子能拿回钻石，和唐光在车内商议了一会。两人就此事向走廊总公司总裁本杰明说明情况。本杰明闻知钻石失窃，勃然大怒，骂了两人一顿后，又安慰两人。对两人的工作表示赞赏。 本杰明：“这件事暂时只能到这里，我会让人和保险公司进行沟通，毕竟我们已经尽力了。而且是他们的人放走了钻石。另外有一件事，唐光，秦乐和你关系如何？” 唐光回答：“不错，只是不错。” 本杰明：“我听说警方在今天下午发布了秦乐的通缉令？” 唐光回答：“对，据说秦乐很可能是一位杀手经纪人。在抓捕之前就销声匿迹。” 本杰明：“佘老，想麻烦你一件事。” 佘旭洲：“老总尽管说。” 本杰明：“我想收购纽唐安保公司，我这边正在做计划书。我希望秦乐对王渍和安保公司的负面影响更大一些，以方便我收购纽唐安保公司。” 佘旭洲：“王渍此人挺豪爽与豪迈，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非常小心。我可以找一些媒体报道此事，王渍必然会想办法撇清关系，有可能说服他出售安保公司。” 本杰明：“假设秦乐有指控王渍才是杀手经纪人幕后老板的证词，会不会更有利收购呢？” 佘旭洲心中震惊，表面不动声色：“那是自然。” 本杰明：“行，这件事就由二位负责。事成之后，纽唐安保公司就是走廊公司得子公司，两位自然也会成为子公司的大股东。” 佘旭洲和唐光对视一眼：“我们会努力的。” “再见。” “再见。” PS：感谢百万盟主王牌小银狐的厚爱。 PS2：这个月还有不少琐碎的事，尽可能在12月完成谢盟更，或者完成部分谢盟更，或者死不要脸的再拖几个月……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一章 筛选计划（上） 挂断电话，佘旭洲摸山羊胡：“我早说过，本杰明不要钱，他要势。” 唐光：“既然老板不爱钱，我们就帮忙收钱好了。各取所需。” 佘旭洲：“秦乐十有八九落在老板手上。” 唐光：“我和老秦关系很一般，我们两人都是王渍的前保镖，看起来我们应该是战友。实际上我们两人是最激烈的竞争对手。我为什么离开王氏集团？也是不想再斗了。不过，秦乐是杀手经纪人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他什么时候干这行的？” 佘旭洲：“我和老弟你关注点不一样。纽唐安保公司是纽唐最大的保安派遣公司，和数百个社区签订有外派保安协议与合同。这些资源还有自己立独的信息网。老板收购纽唐安保公司，说明他的业务重心还在纽唐，而不是总部迈阿密。” 唐光点点头，问：“佘老，侦猎社的人似乎捞过界了，要不要给他们提个醒？” 佘旭洲：“我建议和他们最好是做朋友。这些人都有能力，而且各有各的背景，是很难搞的一伙人。柳飞烟他父亲生前是联调局副局长，她认识很多有权有势的人。有权势的人有时候也需要柳飞烟这类人帮忙。另外柳飞烟父亲在世时的几位亲信现在都在重要岗位上。秦舒母亲叶晚娘十有八九是一只BOSS，我一直认为她没有退休，没有离开CA，故而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 佘旭洲：“秦岚骨子里是个氓流，我混江湖这么多年，他是我认为的最难搞的一个人。其他人不说了，就这几个人我们不说惹不起，没有必要去惹他们。老弟，我和你说过，在老板手下打工，钱绝对不是问题，分寸你要自己把握。分寸第一条：守法。老板是老板，我们是我们。适当的可以提拔老板的亲信，让老板亲信去干坏事。” 唐光：“将来还要多仰仗佘老你了。” 佘旭洲：“我们利益绑定，你不用这么客气。老弟你也别介意自己在侦猎社面前丢脸，老板目标很明确，他想拉一支猎人出来，迟早我们会是侦猎社对手，会有很多打败他们的机会。” …… 海边道路，凌晨时分无车无灯。赵雾开车靠边停下，袁忘坐在路边护栏将手术手套扔了过去：“自己处理。” 赵雾拿了矿泉水冲洗全钻：“谢谢。” 袁忘：“我怎么觉得帮赵家是个借口? 你实际目的是想重新体验盗窃的快乐。” 赵雾不置可否：“在我观念中? 做一行就必须是一行的佼佼者。在侦猎社这大半年生涯来，我一直问自己到底快乐还是不快乐？我很满意团队? 我喜欢享受这份安逸? 但是在这过程中，我始终无法成为主角。” 赵雾拿出一盒雪茄? 给了袁忘一根，两人点上、 袁忘：“需要他人同时也被人所需要。我要求很低? 我认为这样已经成功。每个人价值观不一样? 诸如对艾玛来说，再快乐的团队生活，也无法阻止她对理想的追求。她在联调局不是主角，但是她愿意? 在联调局工作比在侦猎社工作让她更充实与快乐。” “你呢？”袁忘问：“你想要什么？” “你呢？”赵雾反问。 袁忘：“我？我在享受生命中任何可以给我带来快乐的东西。” 赵雾不语? 两人坐听海浪声，各想各的事。 …… 袁忘单独回到新基地已经是早上五点多，这两天正在就码头进行最后的施工，为了这工程特意从侧面开了一道门给工人们。 机械的声音让大家这两天睡的都不好，袁忘首先看见了精神萎靡的柳飞烟抱了一杯咖啡在客厅后门的落地玻璃看施工进程。 袁忘倒一杯咖啡? 落座：“今天应该可以搞定。” 柳飞烟一手撑头，歪着脑袋继续看施工：“你搞定了？” “嗯。” 柳飞烟拿出一个信封? 推到袁忘面前：“你爸妈的信息。” 袁忘惊疑拿起信封，这是特种信封? 有类似火漆的封口，并且防透视。 柳飞烟：“这是和阿娜特的交易条件? 我们留下阿娜特? 摩萨德帮你找到父母。三个小时前送来的信封? 经过DNA验证，确证了身份。” 袁忘感激道：“多大的事，表妹你也太上心。”不在于信封内容，而在于柳飞烟的关心。 柳飞烟认真道：“侦猎社的稳定与发展，和你有直接的关系。算是一份嘉奖。至于信封内写了什么，连阿娜特也不知道。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打开。” 打开有很多可能，也许袁忘父母已经不在世。也许袁忘是父母故意抛弃的。也许袁忘父母还在坚持寻找袁忘。只有调查这件事的摩萨德特工知道答案，但他们不会说出答案。把信送到后，他们已经结束了工作，他们的记忆会抹掉这份记忆。 “谢谢表妹。”袁忘一口喝掉咖啡，拿了信封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拿信封看了许久，袁忘打开保险柜，将信封放了进去。他还没有做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或许不知道对大家都好。 “喂！”袁忘准备洗澡，来电话。 姜娜：“安全屋见。” 袁忘下楼，柳飞烟仔细观察袁忘一举一动。袁忘开车离开后，阿娜特噗通噗通的下楼，到柳飞烟身边紧张问：“怎么样？” 柳飞烟摇头：“我认为他没有看信封内的内容。” “怎么会这样？”阿娜特好气，拿到信封后，她咬了自己五次手才制止自己打开信封。她、叶夜和柳飞烟这个八卦小组，就袁忘父母到底是什么人已经进行了为时两个小时的讨论。期间吃掉了三包薯条，两升牛奶。 柳飞烟问：“难道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又突然出门的原因？” 阿娜特趴桌子有气无力：“好奇啊，可是这个好奇还在排队中。他也真是个狠人，竟然可以不拆信封。这就如同拿到快递后扔到一边，怎么忍得住不拆呢？” …… 安全屋内，一名女子披头散发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戴了脚镣和地板扣在一起。从头发间看袁忘的眼神非常凶狠和仇视。 姜娜戴着滑雪帽，捋着袖子，把平板拿给同样戴了滑雪帽和手套的袁忘。 她是悬赏榜第七位拜伊的女儿，名叫拜娃。今年20岁。虽然拜娃是通缉犯的女儿，但是其本人是没有问题的，她正常在美国求学。 猎团情报部认为拜伊在半年前去了美国，很可能在策划某些行动。在确证拜伊准备在美国搞事，还有拜娃见过拜伊的情况下，姜娜就把拜娃抓到了安全屋。 姜娜递给袁忘一个变声器，套在脖子上，是一条围脖。这也可以看出姜娜没打算杀掉拜娃。姜娜指桌子上放置的东西：“你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原本姜娜决定自己处理，但是拜娃嘴很硬，打不开缺口。只能希望侦探联盟的袁忘能从拜娃的私人物品中找到线索。 “手机、私人电脑都已经分析过了。” 袁忘看桌上的东西，除了随身携带的私人物品外，还有姜娜拍摄了其住所的格局与物品的视频。姜娜补充：“学校和她同学认为她趁假期去华盛顿旅游。” 袁忘拿起钱包，抽出一张拜娃和男子合影的照片，姜娜：“她男朋友，虾米邮报的记者，今年三十三岁，离异，无孩。这是一位反战人氏。” 虾米邮报虽然不如虾编社有影响力，但在纽唐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 袁忘：“我的女儿如果和年纪相差这么多的人约会，我一定会调查他，你不应该抓她，你应该盯住她男友。” 姜娜摊手，不置可否。 袁忘踱步看着拜娃，伸手抓住其左手，拜娃很凶狠的扑咬过来，姜娜手臂勒住拜娃脖子，将她拉回椅子上，但拜娃仍旧挣扎不停，不断的吼叫。姜娜左手从口袋拿出一个塑料袋，抽出一面湿手帕捂住拜娃的口鼻。拜娃在充分吸入药物之后，昏沉沉的睡去。 袁忘拿出手机，打开紫外线，对着拜娃的左手手背照射，出现XM的字样，不是一个XM，是几个XM。 这是会所等场所的通行码，印在手上就成为一张门票。这东西很难洗掉，但是肉眼看不出来。通常一个印章只使用一天。比如今天是XM，明天也是XM，但是字母构造存在一定差异。 虽然很难洗掉，但是会慢慢的消失，以拜娃的手背印记看，她连续三天去这个叫XM的地方。 袁忘：“肯定不是和男朋友一起去。”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步。没有男女朋友会连着连续去一个地方三次。 姜娜：“门禁管的很严格？应该是高档私人会所。” 袁忘将拍照的图片发给情报部，请情报部查询下XM的意思。可惜袁忘理想化了，情报部没有这方面信息。说巴黎的XM他们还可能查得到，纽唐的XM他们鞭长莫及，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情报部的粗犷很肯定告诉两人，这个XM应该不具备违法的特征。诸如酒吧，夜会等场所是容易发生纷争的场所，本地警察有一份标志资料。情报部的查询结果显示，纽唐警方档案中没有XM。 袁忘仔细看姜娜拍摄的视频，观察拜娃住所。这是一套公寓，面积百平米左右，两室一厅的结构。装修不算很豪华，但档次肯定不低。 袁忘：“她一个人住。”牙刷等都只有一人份。 姜娜：“怎么？” 袁忘：“以我粗鄙的认识，一个人住没有资格下厨。你看她的厨房，破壁机，蛋糕机，忌廉搅拌器，冰淇淋机，一套刀具，就连锅都有四个。这个叫铸铁锅，这是平底锅，这是炒锅。” 袁忘拿平板电脑上网，查询一会，把平板递给姜娜，找到XM了。 XM全称为家庭厨房，是一个在节假日对外开放的地方。很有特色的一个地方。 家庭厨房位于纽唐东南郊区，距离东城郊大约15分钟车程。在这里种植了大面积的常见农作物，有西红柿，土豆，各种蔬菜等。 在美式教育中，父母和孩子之间关系是比较疏远，日常见面次数比较少，相当一部分年轻人在成年后都会搬离父母的家。还有因为离异，或者是两代人都忙于工作等原因很少见面。 家庭厨房专门为这些顾客提供服务。 几个人可以在家庭厨房中呆一整天，甚至是过夜。家庭厨房给每栋度假小屋都配置了足够的佐料，所有的食材需要家人们一起动手。或者去钓鱼，或者去挖土豆，或者去采摘蔬菜，甚至可以自己去抓鸡鸭。 忙碌一天，一家人一起准备好丰盛的晚餐，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很另类的体验。家庭厨房一经推出，营运模式立刻火了。 家庭厨房的果蔬全部是绿色有机食品，价格相对来说比较昂贵，总有一些人想占小便宜。加之农庄面积大的缘故，顾客进入家庭厨房后，手背上会打上XM这个标志。手背有这个标志情况下，可以任意在范围内由自、免费获取食材。 姜娜计算时间，道：“我昨晚抓的她。也就是说从假期开始到昨天这三天，她一直都在家庭厨房。” 袁忘有些不满：“你抓人之前不能全面了解一下情况吗？”姜娜这次事情办的不好。 姜娜诚恳承认：“我知道错了。”姜娜只是没想到拜娃比自己想的要厉害，情报部给的资料和信息不对。姜娜判断自己稍微威吓拜娃，拜娃就会全招。现在看来，拜娃根本不是资料中的软妹子，而是一名坚定的恐份。 袁忘抬起拜娃的下巴，扫开头发观察，道：“你没对她也没下多重的手。” 姜娜：“她毕竟不是通缉犯。” 袁忘：“她资料说明压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如果持之以恒，坚定信心对其身心全方面进行摧残，我想24小时之内我们就可以得到答案。” 姜娜：“除非到了地球生死存亡的时刻，否则我不想突破自己的下限。” 袁忘：“还有一个办法，放了她。” 姜娜：“你认为她还会去家庭厨房？” 袁忘道：“你从住所的厨房可以看出，她对烹饪充满了兴趣。这个兴趣不仅是烹饪带给她的，也有和她一起在家庭厨房渡过得人给她的。人都有侥幸心态。钓这条鱼需要长线，一周，一个月，甚至两个月不动她。在她多次试探，观察之后，重新获得安全感之后。有可能会再见拜伊。” 袁忘：“说不准她为了能和拜伊一起煮饭，她甚至可能会隐瞒自己被绑架的事实。”情报部搞什么鬼？资料完全不对。 正文 第两百四十二章 筛选计划（下） 拜伊被一些人称为疽炭之父，据说他可以通过最简陋的设施将疽炭武器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只是据说，情报部认为要武器化没有那么简单。 袁忘：“我比较好奇的是，联调局不至于会这么蠢。怎么会没注意拜娃呢？拜伊怎么就敢和拜娃在家庭厨房见面长达一天时间，并且连续三天见面呢？姜娜，这件事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必须先放了拜娃。” 姜娜：“我同意。不过这件事短时间内解决不了，我们是不是又要谈恋爱了？” 袁忘拒绝：“电话沟通就好。” 姜娜好奇问：“有女朋友了？” 袁忘：“不，只是懒得向大家解释为什么和你分手，为什么和你复合。另外，圣网的事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已经有人掌控了局势。” 姜娜知道老毒偷天换日，已经把圣网的骨干换掉，圣网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 回新基地路上袁忘总觉得事情不对。猎团情报部不认为是自己情报出了问题，不是问题的问题导致姜娜做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这件事还有好多奇怪的地方。作为通缉榜靠前的拜伊竟然敢在家庭厨房呆三天，联调局根本没注意拜娃的行踪。 在卧室静坐十分钟后，袁忘联系情报部：“我需要拜娃的履历，越详细越好。” 收了电话，昨晚通宵的袁忘还是睡不着，下楼溜达。 大家一早就出门逛街血拼，独留叶夜看家。这些人连小拉也不放过，非要给小拉买件衣服。 在会议室附近坐下，袁忘拿了杯咖啡沉思。按照秦岚提供的办法，袁忘在脑海中将势力分成几块，分别是圣网、血十字、本杰明、警方和以色列人。圣网的目的是筹钱，本杰明目的是发展，警方属于中立力量。现在搞不懂血十字和以色列人在干什么。 诺亚接手血十字后，血十字完全龟缩起来，连卫星都找不到他们。以色列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阿娜特到侦猎社工作。 拜伊作为恐份，到美国多个月后，不务正业，和女儿一起玩乐。小刀、道路狙击杀三人…… 袁忘赫然发现，有心人早该注意到自己身边有其他的势力。第一件事，恐份强袭张婷婷住所，姜娜现身救援。第二件事：老毒布置连环计，姜娜帮助自己在半路狙杀三名恐份。第三件事：小刀被杀。 阿娜特没有表现出特工应该有的素质。但是她表现出侦探必备求知欲的一面。 “喂！”袁忘接电话。 粗犷道：“拜娃从小在欧洲长大……没有任何情报显示拜娃和恐份有来往。我可以负责的说，我提供给38号的情报基本是准确的。”第一次发生猎手质疑情报的事件，猎团高层和情报部非常重视与紧张。 袁忘：“你情报没错，她暴露了。” 袁忘挂电话，快步走到叶夜身边：“我需要安全线路。” 叶夜没吭声，你要就给你，切出游戏，一通猛如虎的操作后道：“号码。” 袁忘说了号码，叶夜把耳麦给袁忘? 姜娜：“哈喽。” 袁忘：“你已经被人咬上。他们正在以你为中心? 全面搜索信息。你必须尽快离开北美。” 姜娜沉默数秒消化信息，问：“你呢？” 袁忘：“我没事。” 姜娜：“我知道了。” 门外大家逛街回来? 阿娜特：“累死我了。” 秦舒笑：“才走这点路。” 袁忘把耳麦一放? 拔枪而出，走到客厅。在大家愣神间? 袁忘一把掐住阿娜特脖子，将其推到墙壁上? 手枪顶住额头：“给你十秒。”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肖邦要上前劝和，柳飞烟拉住了他。 阿娜特露出小虎牙，笑嘻嘻：“壁咚原来会痛。” “7秒。” “对，我看了。” “5秒。” 阿娜特额头冷汗滴落：“我没说? 只有我知道。” 袁忘枪口离开一些。 阿娜特：“我下载了你手机信息? 我知道一些事，但是我没说，我也不打算说。” 袁忘：“为什么？” 阿娜特保持笑容，眼泪不争气朝下掉，头扭到一边不看袁忘：“不为什么? 我说你被利用，被她的美色和钱财所诱惑。” 袁忘左手揽阿娜特腰? 右手拿了手枪，很粗暴? 半强迫将小刀带上楼，到自己房间。 其他人面面相觑时? 柳飞烟道：“叶夜? 来? 帮小拉试下衣服。” …… 小刀死亡后，袁忘成为了疑似猎团嫌疑人。并不是没人管这件事，有专人开始调查此事。但是经过调查了解，调查人员认为袁忘很可能不是猎团成员。诸如老毒布置连环计，袁忘如果是猎团的人，他不会就将三名恐份给杀了，他应该会暗中帮助和协助警方抓捕恐份。但是袁忘不仅没有帮助警方，还胆敢向警方索要金钱。 以袁忘为中心进行排查后，姜娜成为了调查人员的注意焦点。阿娜特作为调查人员之一，在侦探联盟亮相后，死活的赖在袁忘的身边。她坚定认为在袁忘身上会有重大发现。 她利用袁忘慢慢对她降低的戒备心下载了袁忘手机数据，她看见了猎团APP，也知道袁忘的身份，甚至知道了猎团人事结构。 袁忘：“谁在调查？” 阿娜特：“美国人和以色列人。” 袁忘问：“为什么？” 阿娜特道：“我先问你：你希望你的敌人是一只绵羊领导一群狮子，还是一只狮子领导一群绵羊？” “……”袁忘不知道怎么回答，能不能没有狮子呢？ 阿娜特不理会思考狮子的袁忘，继续说明：“美国和以色列在十五年前联合制定了筛选战略计划。” 阿娜特：“圣教有一个很大缺陷，那就是等级制和履历制。比如一位德高望重的60岁老者，他的号召力始终要高于有才能，有不同见解的年轻人，只要他不死，就不会有人代替他。在这种情况下，圣教领导者越愚笨，对我们越是好事。杀掉一个长老，必然会有新的长老，更年轻的长老。” 阿娜特：“从01年开始全球反恐，前十年和如今十年做对比你可以发现恐份已经很难再组织起大规模针对平民的攻击。为什么？就是因为筛选行动。我们有选择将有才能，聪明的恐份除掉，留下愚蠢的领导者。” 阿娜特：“猎团在这两年横空出现，其多次暗杀重创了筛选计划，导致圣教多名少壮激进派领导者填补了老年愚蠢者的地位。这一切让猎团成为了筛选计划中的绊脚石。Ca抽调精锐卧底猎团两年，也就是李寻他们。两年后才发现他们根本进不了猎团的系统，他们表现再好，也只是外圈的打工者。” 阿娜特：“以色列曾经和猎团的内部人员进行沟通，对方承认筛选计划有利于全球反恐。但是对方拒绝配合我们的筛选计划。他说，猎团不问政治，谁做的坏事多，谁就更该死。既然理念不合，为保护筛选计划，美以决定除掉猎团。” 阿娜特：“猎团主要活动区域在欧陆，是我们比较薄弱的情报区，欧陆很多国家对猎团持中立态度。圣网在纽唐开始营业后，我们相信猎团会追击而来，何况还有大名鼎鼎的小刀。小刀之死，让侦猎社成为了调查目标。你随之浮出水面。对你经过全面了解后，大家都不是非常相信你会是猎团的成员。在我们看来，猎团的成员是有比较强烈立场感的人。作为后加入调查小组的李笃也在帮你打掩护，或许他真的不认为你有资格加入猎团。” 阿娜特：“以你为中心，我们找到了姜娜。和你不同，在初步调查之后，我们就确定姜娜与猎团有直接关系。数天前，李笃布置了拦网行动。利用假拜伊和假拜娃引出姜娜和猎团的人员。我没有实际参与行动，我不知道目前的情况。但我没有出卖你，我对调查小组始终坚持你不清楚猎团，只是因为美色和金钱诱惑，才帮助姜娜的论点。由于对你的综合评判比较负面，调查小组认同我的调查报告。” 阿娜特：“我特别好奇：你有什么资格加入猎团？” 面对阿娜特带有情绪的讽刺问题，袁忘向阿娜特鞠躬道歉：“对不起。” “哼。” “请你吃饭。” “我考虑一下。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删除手机信息。”阿娜特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袁忘房间。 一楼的客厅大家一声不吭的做卫生，找个借口留在客厅。阿娜特下楼来，如同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秦舒，你说的，中午你掌勺。” 秦舒看阿娜特数秒，点头：“飞烟姐，洗菜。” 听闻要分担下厨工作，叶夜立刻耷拉下脑袋：“我病了，低烧，36度，低于人体温度。” 阿娜特一抓叶夜的手：“你选洗碗，还是选择处理螃蟹？” 叶夜：“我选掌勺行不行？” 秦舒：“今天是海鲜大餐。” 叶夜无奈道：“好吧，我处理螃蟹。先说好，它敢夹我，我会揍它。” 肖邦：“男士负责善后。”左右看看，为什么只有自己这一个倒霉的男士？ 赵雾迈入客厅：“大家好。”不等大家回应，飘然上楼补觉去。 …… 袁忘结束和猎团的沟通，得知姜娜先一步消失，暂时安全的信息后，内心还是很欣慰的。至于自己，来吧，要抓就抓吧，只是心疼自己的律师费。 听阿娜特说老毒也在调查小组中，袁忘当时就收了杀心。这老东西会坑你，但不会害你。袁忘要有事，老毒拼了命也会捞袁忘。同样，老毒有事，袁忘同样不惜赴汤蹈火。他们之间已经不是单纯的友情和亲情，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义务。这种义务就是：你应该这么做，没有为什么。 …… 晚上十点，袁忘敲开阿娜特的门，双手捧了一盒巧克力。阿娜特看着袁忘，袁忘看着阿娜特，四目相对。 阿娜特突然一指：“把烧烤拿出来。” 袁忘蹲身从门边拿起一袋烧烤，阿娜特满意点头，朝房内走：“进来吧。” 袁忘关门，将食物放在茶几上，边拆包边道：“有个疑问，你包庇我是因为知道我没有价值，还是因为李笃的原因？” 阿娜特拿饮料，坐下：“我喜欢你，小傻瓜。” 袁忘：“喜欢不喜欢，不会是你对调查小组隐瞒的主要原因。” 阿娜特想了好一会：“来美国我要办两件事，第一件事自然是配合调查小组，对你进行全面了解。第二件事，你会帮我吗？” 袁忘没明白：话题为什么跳。 阿娜特嘻嘻一笑，道：“你猜的差不多。如同姜娜一样，她曝光了，她对猎团对我们来说也就没有价值了。我们不可能为了小刀之死去追捕她。换句话说，在没有把握覆灭或者重创猎团之前，我们对于是否要单方面攻击猎团还未达成一致。我方更偏向继续和猎团进行会晤，求同存异，希望猎团加入到筛选计划中来。他们可以以民间机构身份帮助我们筛选恐份。美国人显然没有这份期待。因此在我们没有把握之前，是不会对猎团动手的。” 阿娜特：“姜娜不需要逃离北美，没有人会拘捕她，最少现在没有。对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离开你，你心疼吗？” “心疼。”袁忘点头。 阿娜特呲之以鼻的笑，继续道：“我第一次参加调查小组会议，发现美国人提供的资料有些出入。我对照了前后两份资料，发现有人对你进行了粉饰。不对，是恶意的对你人品与道德进行贬低。当你引我去万神酒吧，我才知道是谁从中捣鬼。话说回来，虽然李笃恶意贬低你，但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阿娜特：“我们再查你得账户，发现你很穷。一直到你加入侦探联盟后，才收到来自欧陆的一笔可疑收入。我想这应该是小刀的赏金。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混到猎团内的吗？不用说详细内容，我就想知道：你凭什么？” 这话问的太伤人，袁忘不想回答：“还有其他原因？” 阿娜特点头：“我需要你帮助我完成第二件事。” 袁忘问：“这是威胁吗？” 阿娜特微笑：“威胁，诱色、收买、说服，欺骗……你比较喜欢哪个词语？” 袁忘不想跳坑：“请讲。” 阿娜特：“诺亚。” 袁忘不置可否，拿起烤串，阿娜特张嘴等待。袁忘不可思议看阿娜特，阿娜特保持动作，袁忘无奈送到其口中。阿娜特很满意，也很得意的笑嘻嘻看袁忘。 袁忘问：“诺亚？” 阿娜特：“她是我母亲。” 袁忘吃烤串，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 阿娜特害羞，捂脸：“好拉，她不是我妈妈啦。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袁忘叹气：“你知道了吧？和你一起工作和生活有多累，因为根本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阿娜特恍然：“所以你今天强势逼迫我。你不会开枪对吗？”阿娜特没有说的一个理由，袁忘在一定情况下，真的会杀死她。比如姜娜被捕，坐牢或者死亡。袁忘会把这笔帐算在阿娜特的头上。 袁忘不置可否：“也许。” 阿娜特不满：“我们之间应该多一些坦诚。” 袁忘：“我同意。”虽然完全没有诚意，但是还是很有诚意的同意。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三章 仇人归来 阿娜特努力让自己很严肃，很认真：“诺亚是一名反犹太，反圣教的，坚定的天教信徒。同时诺亚是十字军四大圆桌骑士之一，是教皇授衔的，官方承认的身份。接下来我们和美国人有不同的看法，我们认为诺亚是恐份的推手，他的目的是要加剧宗教对立。” 阿娜特：“上帝见大家都不相信他，不尊敬他，于是决定发一次大洪水。唯独有一个叫诺亚的人对上帝非常虔诚。于是上帝就把大洪水的事告诉了诺亚，诺亚方舟因此得名。现在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将信仰变成了一种精神寄托与需求。这时候需要一场大洪水。” 阿娜特：“我们认为诺亚很可能在协助，甚至是主谋准备在美国再来一次类似911的事件。从而逼迫美国和其盟友加大对中东的干涉力度，力图将双方的立场宗教化。美国人认为我们的推测是无稽之谈，说这是第十人理论。” 第十人理论被大家所熟知来自一部电影《僵尸世界大战》，实际上第十人理论是一直存在犹太社会中的。第十人就算是无理取闹，他也必须吹毛求疵的从任何角度去反对。第十人理论在赎罪日战争中被确立为以色列的国家体系。 Mi6对摩萨德提出的诺亚看法不置可否，美国人和英国人并不相信摩萨德说的这一套。但同时他们似乎也没有要保护诺亚的意思。美国人提醒摩萨德，诺亚是圆桌骑士，是很高的神职，希望他们不要弄巧成拙，最终导致犹太教和天教之间的对立。“ 袁忘：“杀死诺亚？” 阿娜特点头：“首先要找到诺亚。” 袁忘沉默一会：“可我不信。” 阿娜特：“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只需要帮助我找到诺亚就可以。再坏的局面也就是他要被杀死。所以你不如相信了。”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袁忘：“我为什么要帮你？” 阿娜特：“你也可以不帮我，如果威胁，诱色、收买、说服，欺骗你都不喜欢的话。” 袁忘许久后道：“怎么帮？” 阿娜特：“只要你对我好一点，不把我赶走就是帮我了。” 袁忘愣了许久：“你告诉我这么大的秘密，就为了这个理由？” 阿娜特：“你知道我在撒谎，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在撒谎。但是我就是要撒谎。” 袁忘发现阿娜特最少在对付自己这方面很有一套，这句话扔出来，袁忘想了好久不知道怎么接。最终袁忘道：“好，就是不赶走你，对你好一点？” 阿娜特连连点头：“嗯嗯。” 袁忘心有所思，阿娜特道：“你是想：你真的提出诱色，我会不会牺牲自己？你不如反过来想，你帮了我，竟然还要被我占便宜，是不是太亏了？” 阿娜特坏笑：“薛定谔的猫? 到底是占便宜? 还是吃大亏，打开盒子才知道。盒子就在这里? 在这里等待你揭晓答案。” 这种坏笑很刺激男人的自尊? 谁怕谁！ 但袁忘很理智克制住自己。要说冉月，姜娜敢玩这一套? 盒子肯定会被打开。阿娜特不行，从认识阿娜特到现在? 袁忘始终就没读懂过这个女人。 袁忘：“我是不会打开信封的。”袁忘跳了一下话题。 阿娜特满不在乎：“我可以问。” “好吧? 我走了。” 阿娜特忙抓住袁忘衣服，哀求：“诱色行不行？让我看看信封的内容。” 袁忘哭笑不得，你TM这是逼X吗？如同手上砸了一车烂货，想尽办法的推销出去。可是摸良心想? 阿娜特不仅不是烂货? 绝对是高档稀有奢侈品。袁忘虽然优秀，还达不到奢侈品的地步。 这都什么事！ “再见。”袁忘走人。 走到门口，阿娜特手拿烤串：“喂，你已经慢慢的情不自禁的爱上我了。” “神经病。” “你晚上一定睡不着。” 懒得理你！ …… 凌晨两点，袁忘穿了睡衣坐在会议室：“小美女? 熬夜不好。” 叶夜：“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睡不着？” 袁忘：“被人精神暗示。” 叶夜：“你今天吓到大家了。” 袁忘：“我觉得大家都很正常。” 叶夜：“只能说大家的适应力很强。” 袁忘拉椅子：“什么游戏？” 叶夜：“交际游戏? 陪我师父苦修者打游戏。第一人称末日丧尸生存游戏。” “交际？” 叶夜：“和我师父多联系不就是交际吗？你不好奇阿娜特到底是何方神圣吗？” 袁忘：“……” 叶夜看袁忘：“你竟然好奇了？” 袁忘：“对此我也很惊奇。” 电脑发出提示声，叶夜切换查看? 是北美猎人联盟发来的邮件：天王越狱。 严格来说不能说越狱。天王因为和恐份有军火生意往来，他已经被定义为恐份。恐份没有律师? 没有审判。由于天王还有情报价值? 他没有被送到监狱? 而是被软禁在纽唐一处秘密安全屋。 五个小时前，负责看护天王的两名探员昏迷不醒。被软禁的天王不知所踪迹。目前只能知道有人在咖啡内下了药，值班探员昏迷之后，坏人进入安全屋带走了天王。 “多少钱？”袁忘问。 叶夜：“天王已经被卖过钱，现在身上没有悬红也没有悬赏。一文不值。” 袁忘：“不理他。不过……不过天王这一逃，本杰明要抓狂。” 警察知道本杰明雷纳多和本杰明汉克是一个人，但是在法律上无法证明他们是一个人的情况下，警察动不了本杰明。作为本杰明的死敌天王就不需要法律这道程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要杀本杰明复仇的话，本杰明麻烦大了。” “喂！”袁忘接电话。 “你好，我是侦探联盟副会长查理。”查理道：“纽唐警方扣押了联盟一名成员，能请你了解下情况吗？” 袁忘：“当然可以，谁被扣押了？” 查理回答：“琳达。” 琳达？远征的女儿琳达…… 卧槽，不会是琳达把天王放走了吧？这招高明，以黑制黑。本杰明虽然日常嚣张，也难躲暗箭。他没有将天王弄死，天王就要弄死他。 查理道：“我已经把信息发到你的联盟邮箱中，里面有负责探员，琳达被羁押的地点等细节。你在调查了解之后，需要写一封报告，详细说明此事的前因后果。” 袁忘：“好的，没有问题。” 挂断电话，袁忘道：“远征的女儿被捕。” 就连叶夜也想到了：“远征的女儿救出本杰明的死敌，目的是给本杰明身上点了一把火。” 袁忘站起来：“我得去睡觉，明天还要办事。晚安。” “晚安。” …… “你好，我是琳达的朋友，她昨天被警局扣押，我能见见她吗？” “……”警局接待员查询了一会，问：“什么朋友？” 袁忘回答：“普通朋友。” 接待员：“请登记信息。”接待员不会拒绝回答，这类正在侦办的案件，有外人加入其中，等同给办案人员增加了一条线索。 “琳达？”艾玛双手插口袋走过来。 袁忘一见艾玛：“联调局接案了？” 艾玛点头：“我正在办手续，准备带人走。你为什么关心琳达？” 袁忘道：“应侦探联盟要求，对琳达案件进行了解，要写一份书面报告。” “一猜就是侦探联盟。”艾玛看向左侧，一名男探员领着戴着手铐的琳达走出来，一名警局探员跟随。 警局探员解开手铐，艾玛给琳达戴上手铐，看袁忘：“一起走吗？” “好，我去开车。” 开车跟随艾玛的汽车前往联调局，袁忘对案件有了基本的了解。讲道理，天王越狱，肯定是联调局直接参与调查。琳达是被警局扣押的，这说明琳达没有和天王越狱产生直接的关系。 天王越狱没有这么简单，琳达是很聪明，再聪明是一名侦探。她没有团队，她怎么知道天王的秘密关押地点呢？她又怎么知道安全屋的运行情况呢？琳达从未到过纽唐，怎么就能在短时间协助天王越狱呢？ 袁忘以自己为标准，利用自己的关系和人脉，还有自己的能力与金钱，将帮助天王越狱当作自己的目的。在脑海里盘算一番后认为难度还是很高。 另外，安全屋的配置根据每个负责小组不同而不同，没有制式的规则。怎么就被人准确投药了呢？ 难道是老毒或者官方人员勾结琳达，为了达到除掉本杰明的目的，故意释放天王？ 不，这样做不是擦边球，而是越界，越界太多了。官方要为天王越狱之后所犯的罪负全部的责任。 袁忘本人并不太关心这件事，他的行为符合第三方要求。不和琳达私下接触，不出谋划策，只是观察情况，看笔录，看口供，看审讯。而后将资料整理成册，上交侦探联盟。 由于袁忘是拿侦探联盟牌子来的，李寻开了绿灯，主办这案子的艾玛没有藏私，将各项证据列出来给袁忘。 证据很简单，但不薄弱。监控拍摄到琳达在咖啡店门口调换了两杯送往安全屋的咖啡。并且在琳达的口袋中发现了粉末。 天王越狱前后，由于琳达单身在夜晚在人很少的路上行走，巡警出于好意拦截了琳达询问情况。琳达出示了护照，表现的颇为紧张。巡警因此对其搜身，摸到了其口袋一些粉末。巡警暂时将琳达带到警局，等待粉末的化验结果。 联调局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毒理报告出来，犯罪实验室发现与警局送检的一份证物的成份一样，联调局才知道有琳达这个人。 李寻和艾玛知道琳达后，与袁忘、叶夜想的一模一样：琳达帮助天王越狱。理由当然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缘故。 同时，李寻和袁忘都认为，当凭三天前到纽唐的琳达，是不可能独自将天王救出安全屋。 袁忘忠实记录，拍照，其敬业精神让李寻一度起了拉拢之心。好在李寻知道此人根已腐烂，无可救药。忙碌了一天后，李寻请小组人吃饭，袁忘顺便蹭饭。 联调局的行为耐人寻味，天王这么大咖的货越狱了，他们没有指派人员负责案件。目前也就李寻小组消极收集信息，对已经掌握的信息，比如琳达的口供进行深入的了解。最重要的追逃工作他们一直没有提到工作议程上来。 另外一方面，安全屋由法警负责，法警也有强大的追逃力量，他们似乎没有多大动作，一直在等待联调局的调查结果。 总而言之，司法机构似乎有意放纵天王的逃亡。从客观角度说，天王对美国人已经没有太大价值，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接下去就是绳之以法，以儆效尤。这时候天王越狱，相当于厕纸二次利用。 再看另外一股追逃力量：赏金猎人。天王是大咖，但现在一文不值。没有保释金，没有悬赏金，大家都在江湖混，不是为了利益，何必为难别人呢？ 吃饭中途，李寻接到电话，先买单离开。有人联系李寻，愿意提供悬红来抓捕天王。悬红是一百五十万美元。李寻不置可否，只是说自己没有决定权，于是双方约定在联调局见面，商讨民间悬红的情况。 袁忘饭后回到侦猎社，加了个班，整理好和琳达有关的报告，通过邮件发给了侦探联盟。侦探联盟负责副会长打来电话询问细节。 袁忘就其关心得几个问题进行回答：“我个人认为就目前警方掌握的材料，无法判定琳达有罪。琳达不具备反审讯能力，很慌张，但是她牢牢把握了核心证据点，没有被联调局占到便宜。我个人认为琳达与天王越狱案无关，理由是就目前警方掌握的材料告不了琳达。法律上判定琳达无罪，琳达就是无罪的。” 副会长：“我是问你个人看法。” 袁忘：“我个人看法你很啰嗦。” 副会长无语：“好吧，这件事的后续发展麻烦你留意一下。如果琳达恢复由自，请她和联盟进行一次电话沟通，最好是直接到联盟总部面谈。” 正文 第两百四十四章 再见宁舞 第二天上午八点，侦猎社的人要么等别人准备早餐，要么准备早餐，呼吸清晨的空气，享受团队的氛围。 袁忘和叶夜坐在电脑边：“还没出来吗？” 叶夜：“没有，没有悬红。” 袁忘叹息。 “怎么？” 袁忘：“我大概能猜到昨晚天王在哪，如果有悬红，我们就赚这一百五十万。伴随时间的推移，天王的行踪越来越难以把握，想要再赚这笔钱，恐怕难度就高了。” 柳飞烟送进来热牛奶：“民间悬红必须绑定一项抓捕令，逮捕令，通缉令，追逃令。最最低需要一张逮捕证。麻烦在于天王涉恐，没有律师没有审判，自然也没有逮捕令。” 通缉令的对象可以是已经被定罪，也可以是还没有被定罪的。追逃令专门针对审判前弃保潜逃者发布的抓捕令。民间悬红不挂靠抓捕令，属于犯罪。公开通过赏金方式鼓励他人对目标进行违法抓捕。 肖邦会议室门口亮相：“兄弟们。” “哇。”大家惊叹看肖邦，今天穿的光鲜亮丽，夺人眼球。特别是头发的保湿水让其显得精神百倍，魅力十足。 肖邦：“我去拿车。” “恭喜，恭喜。”大家纷纷祝贺。 “谢谢。”需要的就是这种无条件的鼓励。木已成舟，现在还有人不长眼的劝说，那属于欠扁人格。 外面恭喜声送肖邦离开，赵雾、阿娜特、秦舒各自端了食物进入会议室：“天王怎么样？” 显然大家都知道大王的事。 柳飞烟：“还不值钱。秦舒，找到目标了吗？” 秦舒将一个U盘交给叶夜，然后站到大屏幕边点击：“秦乐，杀手经纪人，联调局20万赏金。” “Pass。”20万塞牙缝吗？讲道理20万不少，但这个级别的罪犯20万是不够的。 秦舒移动照片：“宁舞。” 宁舞，赏金猎人，骇客。曾在水星国际担任教官。 秦舒介绍：“虾友大家都知道吧？纽唐乃至全美最大的网络虚拟交友社区，有三千万的注册用户。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有些人是寻找同兴趣的好友，有些人就不说了。大家知道是什么类型网站就好。” 秦舒道：“20天前，有人勒索虾友公司五千万美元，折算虾友公司当时股价，五千万是虾友公司总股本的2%。有一位骇客突破了虾友的防火墙，从服务器中下载了一百二十万活跃用户的资料与他们一周内的社区活动信息。” 虾友公司报警之后，警方技术人员从其手法上进行研究，联系上了联调局黑名单中的宁舞。宁舞和其新男友因此被捕。宁舞坚称自己从未实施过非法入侵，宁舞男朋友坦白承认，自己公司急需资金，所以说服宁舞为了婚后美丽的生活干一票。 宁舞男朋友认为虾友公司为了公司名誉不敢报警，没想到人家一秒钟都没犹豫。宁舞和其男友一共缴纳了八十万的保释金获得保释。昨天上午九点宁舞和其男友人间蒸发。昨天上午十一点，北美猎人联盟对各猎人公司通报了此事。 秦舒：“本案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据说虾友公司的竞争对手? 蟹朋公司愿意出重金购买数据资料。北美联盟通报此事后不久? 有匿名者给我们侦猎社打电话，对方称? 如果我们抓获宁舞? 宁舞同意将资料交给对方。我们可以获得一百二十万美元的奖金。” 秦舒：“根据我本人分析，有可能是蟹朋的行为。但也不排除是虾友公司的妥协。警方抓捕宁舞和其男友后? 没有找到被下载资料。其男友承认有入侵和下载行为。因此虾友公司很担心宁舞鱼死网破，在被捕之后? 将资料无偿公开。” 这一把火要烧出去? 不知道会有多少离婚官司，这些人的怒火自然会转向虾友公司。违反了基本客户保密协议。 赵雾看宁舞照片，惋惜道：“很漂亮的一个妹子，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像我这么可靠的男朋友？”话语中表达出难以掩饰的惜香怜玉之情。 赵雾在侦猎社比较冷? 他从未将自己交际能力运用到侦猎社之中? 日常话语不多。在侦猎社表现更多的是孤傲。孤傲是把不到妹子的，如同钓鱼一样，孤傲不适合打窝，迷人的微笑，厚颜无耻的吹捧? 贴心的关怀才是吸引群鱼的窝料。 柳飞烟咳嗽，重咳：“继续。” 秦舒：“虾友公司为了防止宁舞鱼死网破? 正在申请撤案，同时虾友公司的一些关键证人似乎也受到公关。按照我的分析? 虾友公司是希望宁舞知道，她不跑也不会被定罪。在这种情况下? 不排除宁舞向警方自首的可能。” 秦舒：“我质询过律师? 如果宁舞和其男友向警方自首? 除了被罚没全额保释金之外，法官通常不会再追究其弃保潜逃的刑责。” 袁忘道：“两个人八十万，那就是两个人四百万的总保释金？” 秦舒：“没错，我分析认为虾友公司后悔了，愿意出这钱。警察抓人之后找不到被下载的资料，这让虾友公司慌了。另外一方面，蟹朋公司为了维护金融秩序，打击骇客犯罪，出资一百万美元悬红抓捕宁舞的申请，已经得到了警方的批准。也就是说，宁舞的价格是一百万加四十万。宁舞男朋友的价格是四十万。” 阿娜特举手：“秦舒，你的描述是不是不对？我们应该先分析抓捕的难易度，而不应该先分析赏金额度。” 秦舒承认：“本应该这样，但这次例外。” 柳飞烟：“钱够了，一百四十万已经很多了。有线索吗？” 秦舒操作打开地图：“宁舞弃保潜逃，肯定没想到事态会向自己有利方向发展。这个潜逃已经做好了长期的打算。纽唐北部与加拿大魁北克接壤，宁舞的爷爷一家人都在加拿大魁北克。魁北克的蒙特利市开车到边境只需要半个小时，开车到纽唐城需要六七个小时。” 秦舒在这六七个小时范围画了个圈道：“按照时间分析，宁舞潜逃四个小时内，通缉令已经发布到了边境，州警会全面盘查汽车，特别是过境的汽车。以宁舞和其男友的专业水准，我不认为他们有勇气在近期通过边境去魁北克。” 秦舒：“我代入思考，我如果是宁舞，已经在潜逃的路上，这时候我得知边境加强检查，公路巡警也在寻找我。我应该怎么办呢？我不敢再朝边境去，我会找个地方潜伏下来。我们都知道，这种检查维持不了很久，了不起就72个小时，通常也就48小时。” 秦舒：“沿线公路周边有四个县，几十个小镇，人口密度很低。自然地貌主要以沼泽，湿地与山脉为主。人文地貌以农庄，农场为主。我个人认为要从这么大面积中找到宁舞，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 秦舒：“大家看，这是公路图。有三条主公路可以前往魁北克。圣罗县这片地区因为有纽唐最高的山脉阿迪山脉，三条主公路都汇合成一条路，而后再分成三条公路，从东北，西北与正北三个方位进入魁北克。我们重点要注意是这条三合一的路，全长两百二十公里。有一个服务区，三个休息区，都设有加油站。” 秦舒：“我认为如果我们守住这条公路四个休息点，有一定机率可以抓到宁舞。” 柳飞烟：“认同，两百多公里进一次休息区是很正常的。我们现在有四名外勤，我不同意拆分四人。应该坚持两两成组，蹲守其中两个点。” 秦舒摇头：“我不确定他们会在哪个休息区休息。” 阿娜特道：“按照到达顺序我们排列成1、2、3、4号休息区。以逃亡者心态来说，他们知道要进入三合一路段，对他们比较危险的路段。1号休息区是不会考虑的。到了2号服务区，他们发现有些高估自己的身体，但希望自己还能坚持。因此3号和4号休息区的可能性远远大于1号和2号。” 赵雾问：“他们有可能直接下公路，去小镇上休息或者过夜吗？”老美很多公路不收费，没有封闭式管理，上下高速比较由自。 阿娜特回答：“不排除这个可能。” 叶夜举手，站起来，拿了电脑对着屏幕看一会，在西北位置一点：“猎人联盟通报，警察在可可镇发现他们行踪。旅馆服务员证实他们昨晚在旅馆入住。”潜逃当晚出现在可可镇。 可可镇是西北方向1号公路线附近的小镇，叶夜画圈：“警方已经在可可镇的北面和南面布置了临时检查哨卡。宁舞和其男友要么躲藏在这三个小镇中，要么就只能弃车徒步离开这个区域。” 柳飞烟挂电话：“夫妻组和兄妹组已经前往可可镇。你们？” 阿娜特看地图许久：“我更喜欢3号休息区，有一家快餐店，一个加油站，一个便利店，一个洗手间。设置最少，也最简单。2号是服务区，是司机们主要休息的地点。他们应该会选择3号。” 袁忘提醒：“喂，话题已经换到可可镇。” 阿娜特道：“相比信息的变动，我更喜欢三号休息区……人家喜欢3号休息区嘛。”跺脚，哀怨看袁忘。 袁忘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袁忘的反应让阿娜特很满意和得意。 柳飞烟道：“我觉得这样也可以。不排除他们徒步从荒野横穿这个地区，而后再搭乘顺风车，或者是买一辆二手车前往魁北克。双保险，赵雾和肖邦去可可镇，袁忘和阿娜特去3号休息区。” 柳飞烟道：“这次追捕我想最多只有三天时间，72小时之内肯定会出结果。要么是他们逃掉，要么是他们被捕。一百八十万，大家打起精神来，侦猎社好久没开张了……自从阿娜特来了以后。” “嘿。”阿娜特非常不满：“没必要补充最后一句吧？” 柳飞烟笑而不语走掉，刺激刺激你，未必有用，但未必没用。 这时候门外传来轰隆的马达声，大家互相看一眼，一起出门迎接帕加尼的到来。 要说这男人对车还是有特殊感情，袁忘和赵雾一看车身就立刻被吸引。一分钱一分货，当看造型就知道绝对是一辆好车。至于流线型设计等一系列废话可参考大小汽车厂商的广告，反正都是那一套。 袁忘举手：“肖邦，好久没搭档了，我们搭档一次呗。” 阿娜特一听气得踢袁忘小腿，袁忘回头看阿娜特：“开玩笑。” 阿娜特稍满意：“哼。” 袁忘抱有侥幸问：“飞烟，可以临时换搭档吗？” 柳飞烟立刻道：“不行。”男人的脑子都怎么想的？这车是很漂亮，但至于吗？不就是一辆车吗？在纽唐，谁没几辆车来着。 …… 分组开工，又是一次离市追逃。离市追逃对两名搭档的磨合或者翻脸有着重要的催化作用。两人不仅需要在工作上互相沟通与帮助，还需要在生活上谦让与尊重。最简单得午餐，我喜欢吃这个，你不喜欢吃这个，怎么解决这问题呢？ 袁忘觉得这问题不算问题，自己是太阳，阿娜特理当围绕自己转。话说阿娜特也非常配合的当起地球，袁忘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切只因为袁忘的一句话：“我休息一会，你来开。” 袁忘再醒来已经在医院的病房中。阿娜特趴在一边的桌子上睡觉。袁忘没由来的一股恶心。 袁忘举手，问正在检查单子的护士：“什么情况？” 护士：“你出了车祸。” 好消息是袁忘本次受伤不会有后遗症，大部分是皮外伤，最严重的是左大腿刺穿出血。 坏消息是袁忘中度脑震荡，最少需要静心疗养一周。 车祸发生在阿娜特驾车第十分钟。当时是下午三点，一辆车抛锚停在路边，司机听见汽车声，从车头出来招手。阿娜特没有对这辆车进行任何预判。突然见到人从车头位置走出来就慌了。汽车翻过护栏，甩到对向车道后再翻出护栏，四脚朝天。 阿娜特听见声音醒来，睡眼惺忪看袁忘两秒，快步过来抱住袁忘痛哭：“我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 “不要演了。”护士都知道只是脑震荡。 阿娜特立刻站好，乖巧回答：“好的。” 袁忘看阿娜特，额头上贴了一块创可贴：“撕掉。” “好的。”阿娜特撕掉创可贴，哪有伤口？阿娜特努力的傻笑：“呵呵。”虽然有些古灵精怪，但也能看她愧疚和后悔之心。 正文 第两百四十五章 遣散费 袁忘拿手机联系侦猎社，大家关切问候。柳飞烟说明了情况，有一些外勤经验的秦舒将前往可可镇与赵雾搭档，继续搜寻宁舞他们。肖邦将开车接阿娜特前往3号服务区，继续执行抓捕计划。 柳飞烟询问袁忘的决定，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乘坐救护车回侦猎社，可以请护士和医生在侦猎社疗养。也可以去市区医院再进行一次检查。或者是暂时留在县医院观察。 袁忘昏迷了十多个小时，这十多个小时，加拿大海豹猎人公司已经从纽唐北面入境，在区域范围内搜捕宁舞。 袁忘听的很烦躁，这是脑震荡的一种反应：抗拒接收太多的信息，也算是人体一个自我保护机制。 柳飞烟察言观色：“你先休息，肖邦还有两个小时到达。阿娜特，你安排好护工后才能离开。” 阿娜特：“我不想去。” 袁忘：“别演了。” 阿娜特：“我没演！我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袁忘：“我是成年人，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你去准备一下就走吧，我需要休息，需要安静。” …… 两个小时后，肖邦到县医院探望袁忘，顺便给袁忘带点吃的，抽的和喝的，都是医院禁止病人食用的东西。 有位美食家说过，健康的食物不好吃，好吃的食物不健康。确实，健康的烹饪可以让诸如土豆营养又可口，但是不健康的烹饪可以让土豆非常好吃。 随便聊了几句后，肖邦和阿娜特上车离开。袁忘在窗户目送两人消失，闭目忍住恶心，扶墙防止自己摔倒。好一会才坐下，拿手机：“李三怎么样？” 李三在北山院坠楼受伤，在治疗期间被逮捕，警方怀疑他借助北山院做掩护，暗地从事盗窃犯罪活动。目前最少有三件入室盗窃案件与其有关。 接李三案的律师是曹越，李三案是曹越接案范围，要的钱不多，给袁忘打折后每小时两百美元。这些天发生不少事，袁忘险些把李三给忘了。没办法，作为一个有钱人? 几百上千美元这点零花钱实在无法触动神经线。 曹越日常也忙? 这事原本自己负责，见袁忘不太上心? 就让自己的助理负责。这下被袁忘抓锅? 曹越表示这次就免费。反正几百上千他也不在乎。 袁忘和曹越助理就案件聊了一会，曹越插口：“官司可以打? 但你目的是什么？” 袁忘思考，头疼? 好一会才回答：“把他捞出来就好了。”他对李三性情一无所知? 不清楚能不能在李三身上获取价值。 通完电话，医生查看袁忘情况，说明了袁忘脑电图，要求袁忘好好休息。这几天可以下楼走一走? 也可以离院到县镇上逛一逛。医生推荐袁忘去钓鱼? 他认为这是一项耗费很少体力，不需要动脑的休闲运动。 阿娜特不知道怎么交代护工，袁忘和护工说明后，护工买了一整套的钓鱼工具，开车将袁忘送到距离医院三公里处的野钓区。 不能玩路亚? 耗费体力。只能玩传统钓。坐在岸边看浮标这种最传统的方式。护工是一名行家，介绍说明了水情? 鱼情，虽然袁忘不想听? 但是还是对其表示了赞赏，甚至主动询问了一些钓鱼问题。 护工到一边休息? 袁忘一个人坐在岸边傻看浮标。 …… 两天后? 袁忘的病状明显改善。宁舞抓捕工作也有了新进展、昨天上午十点? 在3号休息区，肖邦和阿娜特拦截了宁舞的汽车。 但肖邦心疼自己的新车，不敢逼停宁舞的皮卡，导致被宁舞反逼的停车。 好消息是宁舞丢弃了皮卡，朝阿迪山脉方向潜逃。阿迪山脉周边有四个小镇，人口稀少。同时也有伐木场，气象站，护林队等单位。 肖邦联系了前女友米娜，米娜找借口推辞了邀约。最终米娜的爷爷皮克将陪伴四名猎人进入阿迪山脉搜寻宁舞。以皮克的看法，宁舞的水准不足以在阿迪山脉活三天。今天早上七点，刚到达小镇的皮克就和两名猎人一起进山。 袁忘早上八点又去钓鱼，他并不同意进山搜寻宁舞。但是昨天状态不好，说不出也想不到什么。今天状况改善后，袁忘认为问题就是皮克对宁舞活不过三天这个判定。反之，和男友分开的宁舞不太可能翻山越岭，去吃这个苦头。 宁舞最好的办法是放弃北上到魁北克，转而南下回纽唐市。无论是虾友还是蟹朋公司，他们如果能联系上宁舞，肯定会开出让宁舞心动的条件。 “喂！”袁忘接电话。 “在哪？”老毒问。 袁忘：“钓鱼。” 老毒一怔：“没刷宁舞？” 袁忘：“说来话长。”潜台词，别问，老子不想说。 老毒道：“给你电话是提个醒，你知道我被特聘之前做什么的吧？” “知道。”给退休专业人员找零工，合适的话可以发展成长工。大多数是合法业务，少部分是灰色业务，基本不涉及黑色业务。 老毒：“我的生意暂时交给我一位朋友打理。今天我和他一起吃午饭，他说前些天有人联系团队，想找几个专业人氏。寻找保镖和护送专家。” 老毒和其朋友作为团队的经纪人，他们不过问具体业务。根据对方要的人，他们会找到相应的高手。细节由雇主和高手直接交谈，要求不做犯法的事。实际上这个尺度是由接单者自己把控。 就这几年来说，这个松散团队的成员都很有诚信。 这个团队组建也很偶然，老毒开了一家毒神酒吧，偶尔有熟人路过喝一杯。一天有个退休的特工缺钱，老毒恰巧手头有一个工作，就把工作介绍给特工。一来二去，慢慢的人就多起来。老毒的朋友另外开了一个休闲会所，将大家资料登记，引入正规管理制度。 老毒道：“我分析十有八九和宁舞有关。快两百万的赏金我不相信你们侦猎社不动，所以和你打个招呼：万一遇上，你不要随便开枪杀人。” 袁忘笑：“以他们的水准，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老毒：“就这个事……你在哪钓鱼？” 袁忘：“医院。” “神经病。”老毒挂断电话。 老毒电话没挂多久，猎团管家打来电话。大概意思是，鉴于目前的形势，美以官方合作在调查猎团，因此管家给出了几个提议。第一个提议，袁忘从猎手退到情报部做后勤，以后工作最多就是在日常收集一些信息，每月薪水五万美元。鉴于猎团北美业务被阻，这个提议更像遣散费。 第二个提议，袁忘转到欧陆发展，欧陆各国对猎团持中立与同情态度，有比较广阔的工作空间。 第三个提议，将猎手工作拆分。之前猎团想杀死小刀，猎手需要调查，收集小刀信息，通过情报部做整体规划，最后动手。拆分之后，猎手将出现两个工作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管家的第一个提议，做信息收集工作。这个工作基本不犯法，即使犯法也是轻罪。拆分后第二个工作自然是杀手。 情报部给足信息，提供支援，由杀手确定刺杀计划，并且实施计划。 袁忘不置可否，问：“猎团为什么反对筛选计划呢？” 管家回答：“治政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你说留着A不杀真的是因为A愚笨吗？还是因为A的理念会给别的国家捣乱呢？国家和人一样，在利益面前，他们很难拿出一个标准规则。猎团宁可解散也不会成为任何国家的工具。我不知道我们悬赏榜上的目标到底是笨蛋还是机灵鬼，我只知道因为他们导致了很多平民的死亡。” 管家：“接下去猎团的发展会更为困难，特别是在北美地区。你考虑一下，告诉我你的选择。” 袁忘一拉杆，一尾鱼挂钩出水，袁忘熟练的拿掉鱼钩，将鱼扔到鱼护中。他不爱吃淡水鱼，每次钓鱼结束后盘点下战果就会把鱼放生。 袁忘边上鱼饵边道：“我这人贪钱，但无功不受禄，你们拿每月五万养着我，我不会高兴。第二个提议呢？我挺喜欢欧陆，特别是北欧，不过我目前没有离开纽唐的打算。至于第三个提议，我觉得可以。如果有足够信息，我不在乎开那一枪，不仅为了所谓正义，也为了赏金。我拿一半赏金。但我想，北美应该不会再有业务。” 管家笑了：“也许会有呢？情报部评估过你的情况，他们认为你就算高喊你是猎团成员，估计也没人理你。从这个角度说，你的安全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最后，鉴于未来的不确定性，甚至无法估计我们是否还有可能再联系，猎团送了一份礼物给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礼物？” 管家：“呵呵，小东西，不值钱，一个纪念品。袁忘，我知道你对猎团没有归属感，但你同时也要知道，即使你走投无路，即使你把美国毁灭了，还是有一个地方愿意接纳你。背下号码，五分钟后，情报部将彻底清空你手机中任何与猎团有关的信息。” “有些伤感，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再见。” 粗犷插口：“对不起打扰一下，我们终于查到了阿娜特背景，算是临别情报部给袁忘你的一点小礼物。” 阿娜特的外公是侦探联盟的创始人之一，同时也是苏格兰场当时赫赫有名的警探。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刑侦科技还受限的时候，屡破大案，受过勋，还有以他为原型拍摄的英剧。 阿娜特外婆过世后，阿娜特母亲跟随晚年的阿娜特外公到巴黎生活。认识了阿娜特的父亲，双方甜蜜在一起生活了两个月后，阿娜特的父亲作为巴黎领馆的工作人员被召回国。此后一直没有消息。阿娜特母亲也没有去寻找其父亲，就把孩子生下来。 一直到两年前，阿娜特的外公去世，阿娜特的父亲出现在葬礼上。他现在是一名外交官，当时因为要做一些事，无法和外界联系。两年后他去寻找阿娜特母亲，发现阿娜特母亲已经结婚。回到以色列后不久，他也和一位姑娘结婚。 阿娜特不是摩萨德，但她是以色列高官之女。阿娜特告别母亲和父亲去了以色列成为父亲的助理。一年前，阿娜特以父亲助理的身份正式加入美以筛选计划执行小组。 阿娜特在这个执行小组没有实质的工作。小组定期进行一次会议，说明目前工作进展情况。阿娜特将工作报告转呈自己的父亲即可。从其工作和发展路线可以看出，阿娜特的父亲是希望阿娜特经过锻炼之后，成为未来以色列治政和外交栋梁级的人物。 袁忘惊叹：“比我想的要厉害。”未来的女大佬。 粗犷道：“我们只有这份可靠的信息，目前还未掌握阿娜特性格，为人，喜好。我个人从其在法国就学等情况分析，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从贬义来说有心机，从褒义来说情商很高。我不知道对你意味什么，以后要自己加油了。” 袁忘：“好想和你来个拥抱。” “哈哈，希望我们还能再合作。再见吧，牛粪。” “等等？什么？” 粗犷：“我们给你取的绰号，牛粪，喜欢吗？” “不喜欢。为什么？” 粗犷：“你是侦探联盟成员，你是猎人，你曾经是警察，你曾经成功卧底……是一个很全面的多面手。” 袁忘：“牛粪呢？” “牛粪可以作为燃料，养蚯蚓，肥土，做饲料，种蘑菇……”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 粗犷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你虽然是侦探联盟的成员，但是比起神探还有很大差距。你是猎人，但是还不是传奇猎人。你是警察……牛粪也差不多，作为燃料，它比不过沼气，作为肥土，比不如化肥，作为……” 袁忘：“谢谢你将我一丝离别的不舍给彻底掐断。” 粗犷：“不客气，为猎手服务是我们的宗旨。” “再见。” “再见。” …… 要退休吗？ 袁忘看着湖水，虽然身体不舒服，但这几天来他很享受安逸的生活。不过今天他有些烦躁，持续的安逸让他感觉不到生命的意义。如同工匠和流水工，工匠制作一件物品是倾注心血和精神在内，流水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麻木的重复着简单又机械的动作。 前者除了金钱还有更高层次的精神追求。后者只是为了金钱，甚至不能称为生活，只能说是生存，因为工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无论是工作，无论是生活，都应该是自己愿意去做的，而不是被迫去接受的。也许很多人没有权力选择自己得人生，但作为有权力选择的袁忘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正文 第两百四十六章 减压 老毒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有专业人氏保护和掩护宁舞。袁忘认为宁舞不会朝山里走，她吃不了这苦。那宁舞在哪呢？ 袁忘把事件推倒重来，在宁舞追逃期间，只出现过一次其男友的信息。那就是在可可镇，宁舞和男友离开旅馆的第二天，警方发现的线索。 综合起来出现了矛盾，宁舞和男友先到达可可镇，住一夜后离开，被警察发现线索，设置临时哨卡。逼迫宁舞徒步穿越荒野离开搜捕区域。宁舞再弄到一辆车，开车前往魁北克，期间在3号服务区休息被蹲守的阿娜特与肖邦发现，最终弃车进入阿迪山脉。 作为一个娇滴滴的妹子在遇见困难时，选择走荒野，进深山？还有男朋友怎么就丢了呢？杀掉了？还是吵架分道扬镳？为什么只有宁舞的信息，没有其男友的信息呢？ 要揭开答案，找到宁舞，就必须去发现宁舞的第一现场：可可镇。 袁忘花费几千美元买下了护工皮卡，收拾衣服装备后开车前往可可镇。当夜八点到达可可镇，袁忘入住了宁舞和其男友当时入住的旅馆。 服务员道：“他们是晚上十一点多到的，我当时不是很高兴，不过还是带他们去了房间。他们出手比较大方，给了我100美元，让我给他们找点吃的。可可镇在这个时间哪里还有吃的，我只能去厨房煮了两份意大利面给他们。” 袁忘问：“他们很迟才休息？” 服务员点头：“没错，大概一点多吧。如果他们吃了意大利面后就休息的话。” 袁忘问：“第二天早上他们吃早餐了吗？” 服务员：“没有，六点半就退房离开。” 袁忘：“六点半小镇上没有早餐？” 服务员：“是，可可镇节奏比较慢。” 袁忘问：“你是本地人？” 服务员：“本地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袁忘将自己执照连同一卷20元钞票递过去，服务员收了钞票看执照。袁忘：“假设我被追杀，附近有没有适合躲藏的地方？” “要看怎么躲了。” 袁忘回答：“不能少了水电，最好有网络。” 服务员：“那就只能是小镇和小镇周边。你一路开车来应该看见路边有很多房子都没人住，门口插了租售的牌子。主要是年轻人都去大城市追求梦想，小镇人口老龄化导致的。” 袁忘：“要买要租房子应该找谁？” 服务员道：“莫肯先生，他是我们小镇唯一的房地产中介商人。” 袁忘再递过去一卷钞票：“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 这七天来，莫肯只出售了一栋房子，总面积为八百平米，价格三万美元。地点相当不错，位于镇郊的小河边? 背有红树林。为什么这么便宜？首先是地段等原因? 其次美国的土地属于私人，房子每年都要交税? 卖掉房子每年可以少一份支出。 这套房子是作为遗产被一个年轻人继承? 他在纽唐有一份很有吸引力和前途的工作，不可能再回可可镇。 购买房子的据说是纽唐大学一位艺术系老师? 他说他正在寻找一处合适的可以带学生们一起写生的住所。他认为可可镇很漂亮，房子也很大? 能容纳足够多的人居住。最大的优点是没有邻居? 位于镇郊，学生们吵闹不会打扰到别人的生活。 至于有没有人搬进去，莫肯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在成交之后，艺术系老师去可可镇的小超市购买了很多东西。 询问日期? 成交当天就是宁舞他们入住旅馆的日期。 为了验证? 袁忘再找了当地治安官，五十多岁的治安官承认是有人打电话给他，说旅馆住了通缉犯。 袁忘基本明白了情况，可可镇是宁舞或者有些人为宁舞挑选的藏身之所。 先购买房产，宁舞露面惊扰到治安官? 治安官通报后封路。宁舞只能徒步离开。为了避免警察对可可镇的盘查，宁舞前往3号休息区。袁忘可以肯定宁舞不仅去了3号? 还去了1号和2号。最终宁舞将所有人都带进了阿迪山脉。 因此可以判定，在旅馆的宁舞是宁舞。之后真宁舞住到了镇郊玩起了灯下黑? 假宁舞带走了追兵。给真宁舞开辟了一条干净的安全线。 从原因和目的去分析，宁舞很可能在网络上与虾友或者蟹朋建立了联系? 开出了条件? 对方派遣专业人士开路。专业人士很可能就是老毒团队内的护送专家。 袁忘联系：“叶夜? 魁北克的临时哨卡撤了吗？” 叶夜：“你在哪？你好好疗伤。” 袁忘：“废话真多。” 叶夜怒：“小拉，过来，打下屁股。” 袁忘：“正事。” 叶夜道：“下午撤的，猎人，警察都汇集到了口口镇。”口口镇位于阿迪山脉的入口处，宁舞就是从这里逃入阿迪山脉。 “知道了。” …… 深夜，袁忘手拿手枪蹲坐在石头上，身体被河边的芦苇包裹。他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二十米外的目标建筑。目标建筑没有任何灯光，也没有任何动静。但是和空置房屋不同，一些空气对流窗口是打开的。 袁忘判断，宁舞和其男友要么已经在今天下午离开，要么还在里面。如果他们还在，房子内最少有一位专业人氏。很难搞的专业人氏。 在猎人和警察都被引到阿迪山脉后，今天和明天是逃离的黄金时间。如果没有专业人士，袁忘估计他们逃离时间应该是明天睡饱吃好之后的上午九点到十点之间。如果有专业人士，逃离时间应该是今天傍晚六点到明天早上六点之间。 袁忘是从三百米外顺着小河一路摸索到这里，看着一点动静没有的房子，袁忘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诚然，他知道自己的推理和判断有可能出错，但是既然选择蹲守在这里，袁忘就必须坚定自己的信心：他们在这里，他们还没走。 纽唐入冬后白天气温变化不大，但夜间的温度很低。袁忘内穿一套长袖T恤和牛仔裤，外加一件防弹背心。还有一件黑色雨衣。 下雨了，寒雨，降温的雨最为湿冷，具备强大的穿透力。袁忘就这么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和混杂在芦苇从中。 袁忘也不想等，但是这房子面积不小，自己抄前门，对方会走后门。加上其中可能存在的专业高手，袁忘唯一的办法只有等。 后院有一个车库，里面有一辆车，袁忘距离主建筑二十米左右，距离车库只有五米。侧面距离袁忘十五米是道路。这个地点是袁忘认为的最好的观察地点和行动地点。最大问题就是要等多久，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相比在住院时候钓鱼的安逸，袁忘蹲在这里虽然全身感觉寒冷，但血却是热的。他没有去考虑这件事有什么深远的意义，只是全身心的去做这件事，去享受这个过程。一个小目标，挑战自己的小目标。 这是简单的自我认可价值。追求自我认可价值的人思想比较特殊，他不需要别人的肯定，通常出现在自信心极强，具备挑战欲望的人身上。他会以某人或者某件事为目标，但是在成功之后，他不需要别人的赞赏，他只需要自己的认可。 如果是错的呢？ 那就TM的下次再搞一次，我命由我不由天。 袁忘和赵雾都追求自我认可价值。所不同的是，袁忘即使失败，他也不会去质疑和后悔。赵雾失败，诸如本文刚开始被袁忘欺负了，他一直惦记着把场子找回来。一直到确认自己是被怪物欺负后，他才理顺了气。 …… 有动静，袁忘一动不动，黑色雨衣已经将他和黑夜融合为一体。主建筑二楼通风窗处，有人靠在一边，慢慢的朝外看，转动身体观察窗外所有细节。 这也是老派做法一个缺陷，如果他有比较专业的工具，而不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容易就能发现袁忘。 让袁忘失望的是，很快就没有了动静，持续三个小时没有任何动静。袁忘就这么一动不动在寒雨中等待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有人再观察了一次，又再次销声匿迹。 凌晨四点三十分，再再次观察之后，终于亮起一盏灯。一名年纪不小的男子穿了雨衣走出正门。如同饭后散步一般，他围绕着建筑走了一圈，最终回到了房子内。 一楼后门的灯亮起，男子从后门出来，再巡视一会，进入车库，将一辆黑色轿车开到后门处。 男子下车，打开伞到后门，将一男一女接引上车。 男子关上后车门，准备拉开驾驶室，看见蹲在左前轮的袁忘。袁忘手持手枪，已经拿掉雨衣，露出保释执行官标志的防弹背心：“李笃希望我们不要发生冲突。后退，请后退到屋内。” 男子慢慢的后退，后座两人还不知情。袁忘拉开后座，宁舞男朋友问：“啊？” 被袁忘拽出去，一拳打倒在地。 四十万先别管。袁忘把一百四十万宁舞拽出来，对着惊恐美丽的脸庞，袁忘抡起握在手中的手枪，将枪身砸在宁舞的脑袋上，宁舞毫无意外的昏迷过去。 一百四十万稳当之后，袁忘才给四十万的宁舞男朋友戴上手铐，然后侧身开枪，打在后门附近墙壁上。原本想偷鸡的男子立刻举起手后退离开。他评估情况，认为袁忘过于危险，不应该再纠缠下去。 袁忘将两人扔到后座，将他们和汽车分别再拷一次。不着急离开，袁忘将汽车检查一遍，特别的了解汽车的性能后才关上驾驶位窗户开车离开。这时的驾驶室已经接近全湿。 不关窗户是避免室内光。汽车发动停车，车内灯是开着，只有打开车窗才能看清外面的情况，听清外面的动静。也许没有必要，但步步小心才能尽可能避免阴沟里翻船。 …… 袁忘这次一改往日的性格，没说明，没呼叫增援，甚至没有就近寻找警局，直接开车两个小时把宁舞和其男友拉到了纽唐市区警局。他这种做法欠缺一些理智，甚至有点找事的味道。 人压抑久了，爆发出来能量就更大。袁忘安逸几日，就闲着没事找事。抓捕龙啸天虽然很刺激，但是结果很糟糕，甚至过程也并不令人快乐。如果有个好的结果，痛苦的过程在回忆中也能变成苦尽甘来。 这个结果算是治愈了这数月下来，袁忘始终憋的一口气。走出警局站立在警局门口，袁忘感觉天比往日更高，自己视野更加开阔。 打车回基地，袁忘联系柳飞烟：“宁舞和她男朋友已经送到纽唐二区分局……就刚刚……过程？有结果就好，我现在不想去描述过程。” 柳飞烟：“挺好，回来吧，我给你煮点东西吃。” “挺好？” 柳飞烟：“你有没有发现？你加入侦猎社之后，从来没有发泄过压力？我知道你会说你调解能力好，没有压力。且不说这些，当说你被人困在北山院，打死打活龙啸天没了，心情肯定不爽。但你的理智克制了你的愤怒。” 袁忘：“表妹，你也太了解我了。” 柳飞烟：“不是了解你，是了解你这类人。你们从来不会把真正的压力说出来，说好听点有一颗自傲的心。说难听点就是大男子主义。别说了，想吃什么？” “面条，猪肉，青菜，热汤，放点辣椒。” “明白。” …… 叶夜还在睡觉，昨晚她通宵和搜山两组人进行全面沟通和配合。 柳飞烟看着吃面的袁忘：“你应该花点时间到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有意义的事对你来说不多。” “又要劝我恋爱？”袁忘笑问：“和谁？” “都可以，随便谁。” 袁忘拿出手机，开始看通讯录，看了一轮道：“我刚刚喜欢上一个没有意义得事。” “什么事？” “钓鱼。”袁忘转身看外面：“码头已经搭好，就等钓鱼人了。” 柳飞烟不知道说什么：“我不太理解。” 袁忘想了一会：“压力，别人谈恋爱都是脑子一热，享受快乐和痛苦。我想太多，首先想到是谈恋爱后需要做什么，需要怎么做，无形之中就带来很大压力。” 柳飞烟：“北山院的文雅前几天和我通过电话，她认为你需要做一些冲动的事。我们这行一冲动可能会坏事，因此我只能建议风险最低的谈恋爱。” 袁忘摇头：“谈恋爱一冲动就多一个人。” 柳飞烟：“工作一冲动就少一个人。” 袁忘大笑，问“和谁谈？” “阿娜特？”柳飞烟询问。 袁忘：“悄悄告诉你，我对她点好感。但她不行，理由我不能说。” 柳飞烟：“你还对谁有好感？” “表妹你这么漂亮，肯定是排第一。” 柳飞烟娇嗔：“讨厌！第二呢？”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七章 骇客之战序 “第二就是姜娜，冉月，都非常漂亮。”袁忘道：“姜娜已经‘死’了，冉月明确表态过，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拿叶夜当兄弟，秦舒我当她小妹妹……” “肖邦？” 袁忘一口血没喷出来：“你讲真？” 柳飞烟呵呵笑，问：“郑燕？” 袁忘琢磨：“还不错的一个姑娘，有时精明有时憨，很真实。但她还欠我一百万。等她还钱了再把她考虑在内。”作为朋友不催债，但是你打算和我恋爱来赖掉一百万，想都别想。很渣？反过来这么想，和袁忘恋爱之后，袁忘就不会计较一百万美元。 柳飞烟：“相亲怎么样？” 袁忘：“相亲？” “对哦，你找不到合适恋爱对象没关系，你可以相亲。每周相亲两次，和不同的女孩吃饭或者打球。也算是一种放松。” 袁忘：“我宁可在家里看虾米小说。” 柳飞烟：“就这么定了，我表姐是婚介所，手上的名单最低是白领起步。”普通白领指的是在公司上班的人。法律中的白领，柳飞烟等口中的白领，最低也应该是部门副主管。 柳飞烟同时道：“我表姐手上的名单女性大多数是立独女性，个性较强，不乏非常成功的女强人。” 袁忘没理解，为什么特意说明。 柳飞烟道：“这么优秀的女生能剩下来，总是有一定原因的。” 何几曾时，人们的价值观突然改变，一位离异或者丧偶的女性，相比大龄未婚女青年更受欢迎。据说原因是前者最少嫁出去过。 这就是聊天，什么都聊，正在就选择什么姑娘做妻子进行毫无意义的深入探讨时，叶夜飞一样的下楼。 只见她睡眼惺忪，头发高耸蓬松，一件绸缎般的睡衣让人分不清楚前胸后背，拖鞋一红一粉，一左还是一左。 叶夜眼带凶相，霸气十足朝袁忘举下手：“嗨。” 坐下，开始联网，不知道干什么? 一顿操作猛如虎? 就差没把键盘打坏。 突然，叶夜跳起来尖叫? 一指袁忘：“你怎么会在这里？” 袁忘惊叹：“叶夜? 你脑子延迟很严重，是不是要清理内存。” “啊？”叶夜没回神：“哦? 那个，全球第一届计算机个人大赛总决赛将在下个月中旬举行。据说包括亚洲? 欧洲? 大洋洲，北美洲在内的十二名顶级骇客受到直接邀请。我来看看有没有我。” 袁忘：“有吗？” 叶夜非常不满：“哼，这年头不识货的人很多。” 袁忘和柳飞烟过去看名单，亚洲顶级骇客：白日? 白云? 白色。北美顶级骇客：无声，无花，无果。欧洲顶级骇客：苦修，苦菜，苦瓜。大洋洲顶级骇客：清风? 大风，狂风。 为什么绰号这么奇怪呢？原因是只有白日? 无声，苦修和清风获得直接邀请? 他们各有两个邀请名额。于是四名骇客商议后决定来一次恶作剧，要求自己选取参赛的骇客必须接受指派给他们的绰号。 本次比赛以洲为单位? 先决出冠军洲? 冠军洲所有参赛者每人可以拿到五十万美元。冠军洲再决出冠军? 冠军将可以获得五百万的巨额奖金，同时冠军还会获得全部比赛选手签名的奖杯，并且获得全球第一骇客的美称。 每个洲最多参赛选手为六人，剩余三人选拔，由各洲首席骇客负责。因此在洲赛之前，各洲还必须进行一次选拔赛，组建战队。 本次全球骇客大赛由一位中东富豪出资举办。 等等？为什么没有非洲？也没有南极洲，也没有北极洲，人家说什么了吗？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有非洲？ 柳飞烟好奇问：“叶夜，你在骇客中绰号叫什么？” “辣椒。” “好俗。”柳飞烟被震惊了。 袁忘一直觉得叫绰号很不礼貌，比如牛粪……但牛粪是别人给自己的，你自己取名叫辣椒，这就属于自虐。看四名顶级骇客，白日依山尽。润物细无声。岁久道苦修。清风明月苦相思。 辣椒有什么？辣椒油，辣椒水，红辣椒，黄辣椒，青辣椒，多加点辣椒…… 叶夜怒：“我决定以无名小卒的身份参加本次选拔赛，你们觉得我叫什么比较好？” 袁忘：“无名。” 叶夜震惊许久后鼓掌：“哇，这马屁直接拍给无声了。” 袁忘：“你要有志气就取名：无声去死。” 叶夜不屑，敲键盘，又怒了：“无名被注册了。” 袁忘：“无辜，无聊……” “都被注册。”叶夜有些着急：“每天只有十分钟的注册报名时间，三天后关闭注册和报名，开始洲选拔赛。” 柳飞烟一边出谋划策：“无穷、无意、无私……” 柳飞烟说一个，叶夜就否决一个，怒：“为什么拍马屁的人这么多？” 袁忘弱弱道：“无耻。” 叶夜一敲回车：“OK，无耻注册成功……” 一时间无耻胜无声，袁忘慢慢的放下筷子，拔腿就跑。叶夜一把突袭没挠到，气的大吼：“小拉，小拉，过来受死。” 可怜小拉屁颠屁颠过来，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二主人。叶夜当场融化：“哦！小可怜，抱抱。” …… 对于阿娜特询问抓捕宁舞过程，袁忘回答：医院钓鱼时恰巧遇见，顺便抓了人。阿娜特一个字都不信。袁忘偏偏不想说事，其中包含了自己的各种逻辑行为。要么说他是一个寻求自我价值的人，而不是追求他人和社会认同的人。 宁舞和其男友赏金各四十万，加上蟹朋给的一百万悬红，侦猎社拿到了一百八十万。是这数月下来第一次开张。180万四成进入团费池，剩余一百万左右六个人均分。至于阿娜特还在实习期间，只拿工资，不给分红。不过阿娜特对金钱完全不在意。 对金钱同样不太在意还有叶夜，洲选拔赛即将开始，美洲一共有七十五名骇客报名。追求自我价值的袁忘对此不太理解，叶夜告诉袁忘，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全球骇客排名赛。与袁忘相反，成功的骇客很多是追求认同价值的人。 主办方是中东一位超级有钱的富豪，这类富豪和丁威他们不一样。对丁威他们来说，金钱是一种资产与工具。对于富豪来说，金钱就是金钱。区分很简单，丁威不通过贷款、抵押、借贷方式，要他在一天时间拿出十个亿，他很可能做不到。 石油富豪他们翻手现金，覆手黄金。 这位富豪同时是一位亲王，他的孩子要么是公主，要么是王子。本次他派遣了八个孩子到四个洲监督计算机选拔赛，乃至大赛。负责美洲的是一对龙凤胎，男的叫伊万，女的叫伊娜，他们住在纽唐最豪华的宾馆的最豪华房间。他们乘坐私人专机到达纽唐，还空运了八辆豪车到纽唐，八辆车从机场浩浩荡荡的开往酒店，成为了当天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秦舒：“本打亲王的父亲是亲王，爷爷是王子，曾爷爷是国王。大家都知道，中东王子烂大街，老婆又多，一个亲王孩子一堆，一代就算了。两代，三代，四代怎么办呢？于是本打家族决定王位单脉传承。” 袁忘吃手抓饼：“单脉？其他杀掉？” 秦舒白了一眼，解释道：“比如本打有八个孩子，只有一个孩子能继承他95%的资产与王子头衔。剩余七个孩子分5%的现金后，成为普通人。这也是王室对王子公主泛滥成灾的一个管控方式。” 秦舒：“与其说是一次全球计算机大赛，倒不如说是本打家族一次继承人争夺战。” 肖邦道：“女性可以继承吗？” 秦舒道：“正常女生没有继承权。但是伊万和伊娜是双胞胎，同一个母亲，属于捆绑关系。如果伊万获得继承权，那么伊娜仍旧会是公主。虽然伊娜的后代不可能参与本打家族的竞争，但伊娜会得到终身公主的特别待遇。” 袁忘好奇问：“他们之间怎么竞争？” 秦舒：“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们要公开面对媒体，还需要他们处理比赛相关事宜，差不多就是这些吧。最终肯定是由亲王进行综合判断。” 闲聊间袁忘快递到了，是袁忘联系医院护工，帮自己购买的三套渔具。袁忘拿了一套，剩余两套，谁有兴趣送给谁。刚说完，赵雾就毫不客气要了一套。肖邦对钓鱼兴趣不大，几位妹子都不喜欢钓鱼，剩余一套渔具就暂且扔在一边。 钓鱼套内容很多，鱼竿长短几根，大伞，折叠椅，鱼护，抄网等等都有。护工还赠送了几斤自己的调制的窝料，送上窝料配方。同时还详细说明各种鱼类的习惯，每个季节钓鱼的时机。 说干就干，袁忘先去打窝。然后和赵雾一起组装渔具，各自到码头长栏上选点，约定比赛今晚请吃饭。 万事俱备，只等待窝料聚鱼时，侦猎社有客人上门。 客人是全球第一届计算机大赛组委会成员，他隶属美洲本打公司，一家为了大赛临时成立的公司。总裁是本打的儿子伊万。根据伊万的要求，客人是专门给参赛者之一，愿意填写真实身份的叶夜送一份信。 本次计算机大赛的选手分为匿名和非匿名两种身份，区别不大，只是细节和奖励上有所不同。诸如叶夜属于非匿名选手，她收到了信封，信封里面有一张一万美元的支票。这一万美元是赠送给非匿名选手，资助他们购买更好的计算机或者是计算机配件。算是伊万的一点小心意。 信封内除了支票外，还有一个网址。客人交代，选拔赛开始后才能登录这个网址，同时不得向任何人泄露这个网址。 叶夜纳闷：“假如……” 袁忘一只大手放在叶夜肩膀上，给叶夜揉捏肩膀，接口道：“假如拿到冠军，真的可以拿到奖金吗？” 客人哈哈大笑：“当然可以，如果不了解本打家族的建议了解一下。用一句话概括，本打家族成员每天思考的最多问题：我今天应该怎么努力花钱呢？” 再闲聊几句，柳飞烟作为大姐头送客人上车离开。袁忘从信封抽出卡片看了一眼，放了回去，把信封交给叶夜：“选拔赛开始前不要登录本网址，卡片上网址具备唯一性。” 叶夜惊叹：“袁忘你懂电脑了？” 袁忘：“不，是坑。已经开始选拔赛了。” 送客人离开的柳飞烟进入客厅：“没错，他口袋有一根录音笔开着录音功能，记录了他和你的对话，重要是记录他对你提的要求。如果你提前登录网址，你等同触动警报，你将以违法比赛规则被淘汰。” 柳飞烟道：“洲选拔赛的题目由无声设计，要在六七十人中选出三人组建美洲六无战队。无声就是队长。无声此人和普通骇客不太一样，这人常年和本杰明从事犯罪勾当，一肚子的坏水，可以算是老江湖。他布置的题目肯定到处是坑，毕竟他要筛选人。” 据说有七成人同意高考取消数学，为什么呢？这七成人自己或者是子女的数学是弱项。再简单明了一点分析，数学就是为了把这七成人淘汰掉。 仔细分析七成人说的有一定道理，高中的数学太难，属于不可能普及的知识，也不需要普及的知识。那为什么难？就因为要淘汰。 教育投入比例几十年基本不变，资源有限，那谁应该上大学，上好大学呢？谁又应该念职专，读技校呢？高中数学难的目的不是培养人才，而是要淘汰一定比例的人。 （以上属于虾编社观点） 无声要在六七十人中选出三个人和自己组队，他没有那个精力去其中寻找最强的选手。他用了最笨也最有效的办法，淘汰到只剩下三个人即可。网址淘汰是无声设置的第一个陷阱。这种陷阱对于叶夜来说要识破还存在一定困难。对于袁忘这等老江湖来说，一听就知道有诈，再观察细节，动动脑子，可以推理个八九不离十。 叶夜的比赛大家都看不懂，也没有兴趣，需要什么叶夜直接开口就是。刚赚了一票，一周后又是选拔比赛日，于是柳飞烟宣布放假一周。这一周必须要有人留守侦猎社，其他人想去哪就去哪。 留守得人必须是三名具备一定武力的男外勤，围墙全部挂起警示标志。预防有人对非匿名参赛选手叶夜图谋不轨。 正文 第两百四十八章 渡假 叶夜在一边临时抱佛脚进行全面学习，一边会议室正在就假期安排进行讨论。又有一位客人上门，铁门外有人按门铃：“请问哪位是袁忘袁先生。” 袁忘看监控画面，不认识：“我是，你是哪位？” 客人回答：“我是4S店的某某，有人从欧洲送了一份礼物送给袁先生，委托我们公司转赠。” 有热闹大家一起凑，连叶夜一起出门。出铁门后首先看见是一辆拖车，拖车上面有一辆盖了红布的汽车。拖车上的机械臂将汽车吊起，放到了一边道路上。 柳飞烟看着汽车，道：“肖邦啊，肖邦，你先去上个厕所吧。” 大家附和：“对啊，对啊。” 肖邦坚强道：“不，我能挺得住。” 客人向袁忘说明，零里程，定制，免费保养六年等后，揭开了红布，揭开了答案。是一辆吉普车。 啊！大家都颇为失望，吉普车再豪也豪不到哪去。实际上也没错，这辆黑色吉普售价才40万，车是好车，但远比不上肖邦的帕加尼。 肖邦大松口气：“好漂亮的吉普车。” 柳飞烟笑着拍打了肖邦一下：“虚伪。” 肖邦露齿笑，他承认自己这句话确实虚伪。自己倾家荡产买了帕加尼还没风光，如果袁忘脑子一抽来辆几百万的豪车，自己真的会很难过的。 送走客人后大家上车，袁忘开车领着大家转了一圈。总体来说乘坐舒适度比较差。不比帕加尼，甚至对比普通轿车而言，他们更愿意坐普通轿车。V8柴油发动机是亮点，马力强劲，可惜在城市道路上跑不出很优良的成绩。 大家还是客套赞美了两句再下车，袁忘单独开车到侧门停车场。侧门有一个铁门，专供汽车进出。 大家下车，袁忘一开车，车门立刻锁死，中控屏幕升起，出现一个右手手掌。 什么鬼？ 袁忘手掌放上去解锁，出现了视频。袁忘看见了一位中年胖子。胖子正在吃汉堡? 见到屏幕? 瞪大眼睛：“嘿！” 袁忘小心问：“粗犷？小粗？” “是我。”粗犷吞下口中食物，道：“拿到车了？我现在给你介绍下这辆车。” 这辆车首先有定位系统? 当有需要时? 可以向粗犷联系。粗犷会想办法通过卫星给予信息支援。比如有没有汽车跟踪，比如道路情况等。另外需要任何信息可以直接问粗犷? 同步时实查询。 除此之外，汽车还设置有高频发射器。一旦启动在监控中看不见这辆车? 只能看见一个亮点? 无法抓取车牌。另外还有一键换车牌功能。 粗犷道：“最后一个功能，掌纹中控有一个导航地点，是情报部和后勤部花费数月建立的北美安全屋。因为时局的原因，猎团暂时不会在北美发展。要将安全屋清空? 不仅要花费人力和物力? 还比较危险。因此管家决定把安全屋送给你。车只是小礼物，安全屋是我们猎团送给你的真正礼物。” 粗犷：“如果车上有另外乘客，你必须与我们联系的情况下，掌纹识别时食指第二第三关节悬空。如果你被逼迫，被控制? 被迫打开情况下，小尾指第二第三关节悬空。关节皮肤不接触中控就可以。” 粗犷：“管家特意让我和你说明? 没有任何额外条件。每个月会有专人对安全屋进行养护工作，我个人建议有需要再去安全屋。” 袁忘问：“姜娜现在怎样？” 粗犷：“美国联调局和姜娜进行了电话沟通? 他们认为姜娜可以以猎团代言人的身份公开生活在美国。他们愿意保护姜娜的安全。从这些迹象来说，美国人希望猎团能稍微受到控制。我现在正在分析美国人最不愿意哪个恐份死亡。” 袁忘问：“找到后呢？” 粗犷：“不惜代价干掉他。” “哈哈。”袁忘：“你这个回答也太麻烦了。” 粗犷也笑：“车喜欢吗？” 袁忘：“我很喜欢手动档的吉普。” “实话？” “实话。” 粗犷一拍掌侧头道：“我就说他不喜欢法拉利。” 细柔声音传来：“是男人都喜欢法拉利? 白痴。” 袁忘道：“不? 我不喜欢? 除了吉普，我什么车都不喜欢。”啊！草你个死胖子。 粗犷炫耀一个眼神丢过去，道：“美以正在通过你的收入追查我们的财务，不过他们不会动你的钱。” 袁忘：“上次说到阿娜特，请问有没有诺亚的信息？” 粗犷：“诺亚？诺亚是mi6特工，同时也是教皇亲封的圆桌骑士。这件事让英国佬非常不满，考虑到宗教复杂性，最终诺亚被边缘化，这是十年前的情报。这十年来没有诺亚的任何信息，一直到诺亚到纽唐接管血十字开始。” 粗犷：“诸如诺亚这类特工，他们在完成任务后都会清空信息。想知道诺亚是谁，要么问教皇。要么是入侵mi6总部的超级计算。对了，全球计算机骇客大赛的洲选拔赛即将开始，如果有机会，你可以注意一下一个叫白云的人，这家伙在我们通缉榜上。是目前已知的为恐份提供服务的，水平最高的骇客。” 袁忘：“恐怕我帮不上你们。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计算机大赛完全通过网络平台进行。不需要露面，也不受地域限制。所谓的白云不可能来纽唐、” “呵呵，不，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而已。即使白云去纽唐，我们也不会让你动手。我们甚至不会派人去纽唐。”粗犷：“OK牛粪，我这边还有事，再见。” 粗犷打两下响指关闭了程序。 …… 一周休假从明天开始，今天自然是钓鱼了。袁忘和赵雾拿了渔具去码头钓鱼，阿娜特去凑热闹，肖邦读书，叶夜忙于备战选拔赛。 秦舒与柳飞烟散步在几十米长的码头上，靠在护栏，享受清风吹拂。 秦舒：“飞烟姐，袁忘独自抓获了宁舞。” “嗯？” 秦舒：“我当时和赵雾临时搭档，与阿娜特、肖邦在向导的带领下，正在搜查阿迪山脉。” 柳飞烟：“是不是他们？” 秦舒：“赵雾得知消息后，有些震惊，但没说什么。不过……” 柳飞烟：“肖邦？” 秦舒：“嗯。” 柳飞烟深出口气：“肖邦的问题一直困扰我。客观评价，肖邦各方面能力都很优秀。我知道他内心有些不得志的郁闷：为什么在侦猎社中不是赵雾就是袁忘呢？” 秦舒：“肖邦和米娜恋爱时，在野外住了一个多月，掌握了野外追击的技巧。他本以为自己能在阿迪山脉中大展拳脚。未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一个电话打过来，他直接焉了，大半天没说几句话。” 柳飞烟：“重点在哪？” 秦舒：“成就感，他认为自己在侦猎社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柳飞烟：“你的意思是？” 秦舒看向赵雾和袁忘：“赵雾这人心气高，身上有闪光点也有黑点，他在团队中应该比较稳定。我认为肖邦内心已经有离职的想法，我想也就是这次计算机大赛之后的事。据我和米娜的爷爷皮克闲聊，我得知肖邦很努力学习荒野生存与追逃本领。现在问题是，跑荒野基本是小蟊贼，不值钱，我们没接单的理由。” 柳飞烟：“我们是猎人，只能被动等人犯罪。”总不能逼人犯罪吧？ 秦舒：“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操作？飞烟姐你留意联调局或者警局情况，看是否有伤人外逃荒野案。而后我们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进行悬红，这样我们侦猎社就顺理成章的接单。由肖邦去抓人，阿娜特并没有多少追逃和抓捕经验，把阿娜特给肖邦做拖油瓶，以增加肖邦的成就感。”提出意见时，也提出自己想到的解决办法，这才是一个完整的意见。 柳飞烟：“我们出钱悬红？最少也要20万。” 秦舒：“我、郑燕和肖邦，我们三人童年时都住在北山。肖邦作为大哥哥对我们很好，这钱我来出。” 柳飞烟：“我这边也凑个十万。但绝对不能让肖邦知道，否则他会炸毛。” …… 休假第二天，柳飞烟召集了肖邦、阿娜特、秦舒开会。 赵雾云游四海，去阿根廷旅游。据说是一位庄园主的女儿真诚邀请，还发来其戴牛仔帽，骑在马上帅气的照片，于是赵雾欣然赴约。 宁舞事件后，赵雾开始使用虾友交友软件，从现实把妹升级到云把妹。这位庄园主女儿就是赵雾的第一位云女友，女友有邀，一群单身狗怎么也不能拦着。 袁忘开着吉普延东海岸南下，享受汽车旅行的快乐。至于路上是不是要停一停，找找导游，没人管得着。袁忘是不想去的，他宁愿在新基地弹弹琴，钓钓鱼，健健身。但是柳飞烟非要他出去走走，必须昨天下午出发，于是袁忘就昨天下午出发。 袁忘离开之后，阿娜特就特别的纠结，她手拿一把螺丝刀纠结是不是摸到袁忘房间撬开保险柜，再看看保险柜内信的内容。这封信已经让阿娜特纠结很久，并且迟迟没有放下。 当听闻自己要和肖邦组队荒野追凶，阿娜特是拒绝的。不过作为一名实习生是没有权力拒绝正当工作委派，于是只能和肖邦一起出发。这次两人都学乖了，肖邦开皮卡，阿娜特坚决不开车。 他们将前往纽唐西部追击一名逃入森林的犯罪嫌疑人。 …… 一手放在车窗，一手拿方向盘，袁忘开着车心中不停问一个问题：柳飞烟为什么会认为开车旅游能减压？ 袁忘不是赵雾，赵雾目标可以是到处可见的漂亮妹子。他不是肖邦，当地美食，活动，文化吸引不了他。 不过公路文化很重要一条是缘份，袁忘遇见了一位汽车抛锚搭便车的妹子，于是在城里住了一两天。接着就回纽唐，毕竟开回去也得一两天。这妹子挺对路的，可惜异地恋没有好结果，两人好聚好散。妹子流下离别的泪水，袁忘留下房费和小费，挥手再见，可能再也见不到。 回程路上，袁忘听音乐的广播插播了一条新闻：著名明星冉月在记者会上宣布，将在下个月与白氏集团总裁白天豪订婚。 “哇！”袁忘惊呆数秒，但没妨碍开车。 广播主持人介绍了白天豪和白氏集团，白天豪是纽唐商界新贵，其公司以投资、贸易、金融业务为主。白氏集团旗下有多家证券公司，并且还是多家银行的股东。下个月将开办第一家白氏银行，正式进军银行业。另外一方面，白氏集团正在与丁威商讨购买码头和货轮股权的事宜。 白家也有负面消息，白家在去年恶意狙击并购一家证券公司，受到官方的调查。虽然最终不了了之，但是业内人知道白天豪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不过，金融圈谁比谁干净？只要法律没有禁止的事，都是可以做的事。法律禁止的事，只要不被抓住也是可以做的事。法律禁止，只要有被抓的觉悟，还是可以做。 白家三大新闻让白氏集团在今年成为业内的核心。第一个新闻自然是冉月和白天豪的私人关系。第二个新闻是白氏集团的第一家银行正式挂牌开业。第三个新闻自然是收购丁威船队和码头股权的新闻。其中第三个新闻最为重磅，一旦白氏集团和丁威达成协议，完成收购，白氏集团有望在未来替代丁氏集团在纽唐，在北美，乃至全球的影响力。 据说收购工作进展顺利，双方已经没有金钱上的分歧，只有在被收购码头与船队员工待遇上有一些分歧。据丁氏集团货运船队员工称，他们多数人对加盟白氏集团持期待态度。 白氏集团有个特点，加班狠，钱发的也狠。对比同样的公司，白氏集团的员工收入一般超过同行40-200%，加班时间也超过同行40%。白氏集团非常适合愿意用时间换取高薪的员工。 冉月订婚，袁忘能说什么？不能说，但可以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可惜什么？不知道。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好说。作为一个男生，袁忘实际上最惋惜的就是没和冉月睡一觉。这是很粗鄙很龌蹉很阴暗的一个想法。但相信不会只有袁忘有这样的想法。 反推，袁忘和冉月还达不到精神层次的惋惜。到精神层次，不仅只是可惜，还会加上悲痛，愤怒，不甘等等负面情绪，这也是情感类激情杀人的主要原因。 这里又出现了剑人思想，这种想法很多男生都有，简单总结：失去总是最好得。 好在此事发生在理智袁身上，他知道他有机会，最少有机会睡觉。稍微惋惜一会，袁忘也就抛之脑后。但听广播说到最后，袁忘又有些在意，白天豪竟然买了下粉蓝两套钻石首饰作为订婚礼物。 这就有点意思了，袁忘记得没差的话，这两套首饰是非卖品，并没有拿出来拍卖。那就是白天豪私下向朱氏珠宝集团购买的。肯定是花了血本。一分付出，两分收获，这是商人最基本的思考方式。 两套首饰要么是因为冉家在国外还有相当大能量，要么就是爱情了。 正文 第两百四十九章 无聊赛 这件事的发展比事情本身更有意思。袁忘一天后即将到达侦猎社时，广播又报道了和冉月有关的新闻。毕竟是音乐台，娱乐台，这等明星大事对他们来说就是第一新闻。 广播新闻称冉月的哥哥，冉家目前台面的第一王牌叫冉胜，冉胜在国外开设一家冉氏公司，专管冉家在海外的资产。数小时前，冉氏公司召开新闻发布会，经股东会议决定，冉胜收回冉月的公司干股。据说冉胜的律师已经发律师函给冉月，要求冉月清退冉家资产。包括汽车，房子。因为在法律上，根据遗嘱，冉胜是冉平的唯一继承人。 简单理解，冉胜要和冉月断绝关系。冉月在海外的靠山轰然倒塌，无数吃瓜的人拭目以待，这订婚还订吗？也有人猜测，冉胜是想考验白天豪和冉月是不是真爱。 另外一方面，丁氏集团副总裁代表丁威和董事会向记者证实，丁氏集团将不再考虑和白氏集团合作的可能。 这两起事件引发无数的猜想，有浪漫型猜考验的。有现实型猜不到的。无论怎样，这两个新闻对白天豪来说都不是好事。 有记者采访到白天豪，白天豪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根据白氏集团内部高层透露，冉家和丁家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反对冉月与白天豪的婚事。记者采访冉月未果，冉月助理回答了一句话：爱情高于一切。 这是炒作吗？初期有人这么猜测，但在丁家入局，并且否认了上百亿的收购计划后，大家知道这不再是炒作。无数吃瓜群众非常好奇其中的故事。因此袁忘一回侦猎社，就被拉去问长问短，大家都知道袁忘和冉月私交不错。 袁忘懒得理他们，洗个澡，快乐的睡觉。他是真不关心这些事，不过袁忘对后续的发展还是很有好奇心。和吃瓜群众关心的第一个问题：他们的订婚会顺利进行吗？ 起床之后袁忘先到天台钢琴屋。打开电动卷帘，收了盖布。进入小屋关闭恒温器，再将玻璃小屋完全展开。 坐在钢琴前闭目深呼吸，举起双手来了一曲。 实际上柳飞烟说的不对，钢琴才是袁忘的减压方式。单独抓捕宁舞，是袁忘求证自己价值和追求偶尔刺激体验的心态，并非袁忘的常规减压方式。 袁忘童年围城所住的孤儿院有一台钢琴? 梅丽莎曾经尝试教导袁忘? 袁忘一坐上去梅丽莎就知道袁忘练过钢琴，并且下过苦功。在围城那的几年? 孤儿院接待过两名本地钢琴大师? 他们自然也成为了袁忘的老师。 因此袁忘的钢琴水平是相当高的，可惜的是袁忘只是将钢琴当作减压和舒缓心情的工具? 而没有当成兴趣与专业。因为这个态度，在到达一定水平之后? 袁忘的琴技就难以再向上突破。不过即使是现在这水准也是专业水准。每当袁忘弹琴? 在户外听见的侦猎社成员都会停下来，如同等待别人接电话一样，等着袁忘弹完这首钢琴曲。 今天不是减压，是收拾渡假心情。因为今晚0点? 第一届全球计算机大赛即将开始。 为了保证叶夜的竞技水平? 咖啡夜宵什么都少不了。另外柳飞烟还指示一定要确保柴油发电机运转正常，搭建备用卫星网络平台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叶夜能成为无家成员，代表美洲出征。假如叶夜成功通过选拔赛? 侦猎社在猎人公司中的地位无疑也会水涨船高。 不仅叶夜和侦猎社的人重视，就连叶夜的母亲也破天荒第一次到侦猎社来给叶夜加油鼓劲。这让叶夜的精神更为紧张? 压力骤然增加。袁忘的钢琴曲不仅收拾了袁忘自己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叶夜的紧张感。 晚餐少汤水? 多主粮，目的是为了叶夜少上洗手间。晚上九点? 如同保卫总统一般? 侦猎社一半的人穿上防弹衣? 拿上突击步枪，甚至是狙击枪，上房顶，设暗哨，打开阵地雷达。以最强的保卫阵容迎接叶夜的选拔赛。 实则是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帮叶夜，大家陪着叶夜，最少能让叶夜安心一些。但如果有哪个倒霉蛋今天不长眼闯入侦猎社领地，谁都不敢保证他能活着离开。 …… 12点，袁忘手持突击步枪在客厅看电视，电视连接了叶夜的电脑。叶夜登录网站之后，出现八个空格，叶夜自言自语：“解码。”点击下载网站的一个软件，叶夜的第一项比赛内容就是要破解这个软件。 以单机游戏为例，从上世纪末就出现各种防盗，防拷手段。后来发展到各种加密，比如很难破解的D加密。民间自有高手在，如今D加密已经阻止不了地球人，于是近年很多单机游戏大作采用了在线登录的方式。 除了D加密，软件还有各种加密方式。叶夜下载的是一个病毒，这病毒在下载后会自动复制。叶夜不仅要对付这个病毒，还要破解病毒的源码，以获取八位密码。 没有限制破解手段，你可以自己编程软件，也可以上网下载软件，也可以现场写破解软件。目标只有一个，在病毒让你电脑死机，逼迫你只能重启之前，输入正确密码。时间也有限制，五个小时。有没有第二关，就要看存活参赛选手的数量来决定。 袁忘长长的打个哈哈，作为守夜人，他看屏幕五分钟后竟然困了。再看别人也差不多，大家刚开始很新奇，后来完全看不懂这种比赛有什么意思。 “MD！”会议室内叶夜大怒吼一声：“是八个文件。”唯独只有叶夜热血沸腾。 大家抬头看电视，出现字母m，代表叶夜已经破解了其中一个密码。接下来是第二个。叶夜熊熊战意没有感染大家，大家随意坐下来，靠躺着，吃着零食，半死不活的看着电视，连交谈的兴趣都没有。 一个小时后…… 所有人一个想法，这什么鬼比赛？ 两个小时后…… 不管了，睡觉。 三个小时后…… 大家睡着了。 在叶夜看来，自己经历了战火连天的一夜，在其他人看来，他们度过了一个特别无聊的夜晚。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结果。 清晨五点，叶夜叫醒大家宣布结果：“有十二人入围第二轮比赛。” “还有第二轮？”大家悲叹。 叶夜：“你们不想知道我入围了吗？” 大家互相看看，一起摇头：“不想。” 袁忘睡的不舒服，全身酥麻难受：“叶夜，要不这种比赛就算了。” “什么算了，我入围了。”叶夜道：“今晚0点开始第二轮选拔。” 无所谓，你高兴就好。大家各自恭喜后上楼睡觉去了。 …… 此时，认为比赛同样无聊的还有纽唐电视台负责人，他和伊万、伊娜观看完了美洲第一场选拔赛，说出自己的想法：“对不起，电视台不会接这个业务。我就直接说实话吧，你就算按照广告播出给广告费，我们恐怕也不能接。” 伊万忙站起来：“王先生，你再考虑一下，这可是全球性的比赛，争夺地球第一强者的比赛。” 王先生道：“伊万先生，近期类似真人秀有侦探比赛，走廊闯关赛等，特别是走廊闯关赛获得了极高的收视率，因此我们才对类似节目有兴趣。但你这个不是类似节目。我说难听点，这是垃圾，贴钱给人看人家都不看的垃圾。除非你们改变风格，否则电视台是不可能购买骇客比赛转播权。” 王先生语调放缓：“两位也请理解。你们也亲身感受了几个小时，你们真的认为有观众会看这种节目吗？” 伊万放下身段，虚心请教：“王先生认为应该怎么改？” 王先生：“你们知道勇敢者游戏吧？是真人混合了游戏技能的一部成功的冒险电影。既然是骇客，既然具备电子竞技的空间，为什么不考虑打造成一个类似的游戏呢？” 伊万不能不考虑这个提议，因为这关系到自己的继承权。没错，他们兄弟们继承权的竞争，就是谁能卖出最好的方案。真实的骇客之战，一分钱卖不出去不说，倒贴人家都不要。外行看热闹，最少要有热闹才能吸引外行。 …… “规则改了？” 晚上九点，无声通知更改第二轮选拔赛比赛规则与时间。目前无声正在配合技术人员对设备等进行调试，预计三天后开始第二轮选拔赛。提前通知所有的参赛者：准备两名武士。 通俗点说，每位骇客找两个人作为代表进入第二轮，至于武士干什么的？会遇见什么？暂时不予说明。只是建议寻找身体强壮，反应敏捷的人。无声表示，每位参赛者将得到两万美元用于雇佣武士。同时无声还提供了一个平台，是伊万组建的平台，骇客选手联系伊万，伊万可以给骇客们提供候选武士的资料，由伊万出面给骇客选手雇佣武士。 叶夜自然就不用这个平台，身边一群的免费打手。 在晚餐外卖送达前，柳飞烟悄悄的找了叶夜：“能不能让肖邦去？” 叶夜不太明白：“赵雾和袁忘肯定是首选。” 柳飞烟苦笑：“没错，大家都这么认为。算了。” “飞烟姐，别这样，说嘛。” 柳飞烟很为难，她个人认为袁忘和赵雾组合肯定是最强的。但是作为侦猎社实际领导者，她必须考虑肖邦的情况。肖邦现在被定位为最没有价值与存在感的外勤人员。不仅是别人，肖邦自己都这么认为。 柳飞烟认为肖邦实力不错，但是肖邦欠缺个性化的逻辑。 举例写文来说，肖邦属于文字优美，段落清楚，语法正确，具备一定故事性的文章。赵雾属于出奇制胜型，让人意想不到的文章，相比肖邦，他的错别字多，分段杂乱。袁忘这篇文章很阴暗冷静，属于另类风格，这类风格文章极少，故而始终有一席之地。 很多人可以写出肖邦这样的文章，虽然不如肖邦，但是相差不会太远。但是赵雾和袁忘的文章无法模仿，属于个性化文章。没有自己的个性，文笔再好只能写出肖邦文。 …… 晚饭之后，四名外勤闭目端坐在椅子上，叶夜在他们身后来回踱步。 阿娜特举拳：“我、我、我……我可以送你一套靓虾牌化妆品。” 叶夜眼睛一亮，柳飞烟急忙道：“贿受者会被剁碎后喂小拉。” 阿娜特：“哼！” 叶夜：“首先是……” 叶夜双手放在肖邦的肩膀上：“肖邦。” 大家一怔，柳飞烟惊问：“为什么先选肖邦？” 叶夜回答：“肖邦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没有缺点。诸如赵雾，个性化严重，缺乏团队意识。” “嘿！”赵雾不满：“你选他就选他，干嘛说我坏话？顺便说下他的坏话。”指的是袁忘。 叶夜：“袁忘最大缺点是没有冲劲，没有激情。鲁迅曾经说过：一个没有激情的年轻人不是一个好的年轻人。” 赵雾和袁忘看叶夜的眼神用一句话形容：你讲真？ 肖邦如遇知己一般，有些感动，站起来和叶夜拥抱一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袁忘倒是能理解，叶夜毕竟和肖邦好过，说不准只有叶夜知道肖邦的真正实力。袁忘和赵雾更为好奇的是，第二名武士是谁？选袁忘似乎没问题，选赵雾也没问题。毕竟不是杀人比赛。 他们没想到的是叶夜还没打算好，因为叶夜也不清楚选谁更为合适。叶夜求助柳飞烟，柳飞烟道：“客观判断，这次比赛过程是公开的，比赛内容是合法的。肯定不会要求所谓的武士去杀人。目前剩余的选手不多，不排除接下来有人可能会对非匿名者选手进行攻击，以达到晋级的目得。” 大家都听懂了，柳飞烟认为袁忘更适合保卫基地。 叶夜观察两个人表情，赵雾没有高兴，袁忘没有失落。于是乎，两名武士就这么定了下来。定了之后，叶夜内心还是有些担忧，主要是袁忘日常给的安全感太足，不用袁忘会不会导致自己无法入围？不过木已成舟，叶夜也有心为集体利益牺牲一次个人利益，因此也没有想太多。 数天后，第二轮选拔赛内容放出，两名武士将前往电视台的冒险舞台，在骇客的操控下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旅行。 正文 第两百五十章 武士之战 冒险舞台不是一个地点，是一个真人秀的名字。是一个闯关比赛，其中包含了各种机关与密室，非常考验选手们的知识和身体素质。在经过资本短短几天改造后，冒险舞台成为了全球计算机大赛美洲选拔赛的比赛场地。 在比赛开始前一个小时先进行一场热身赛。在热身赛中，骇客和武士基本了解这个选拔赛的规则。 零点，在侦猎社火锅夜宵中，神庙逃亡真人版开始。 二十四名武士出生在一个神庙中，每组武士获得一个密码箱。箱子上有一个网站，武士通过摄像头让骇客知道网站。骇客进入网站开始他们的搏杀，骇客突破之后，告知两名武士密码，两名武士打开密码箱，开始拼图。 武士身上穿有电子马甲，伴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生命血条正在慢慢下降。拼好图之后，将拼图交给裁判，正确的话可以换取一把钥匙，打开神庙之门，开始自己的逃亡之旅。 肖邦和赵雾首先破局出门，出门是一个多个转弯的斜坡，一个巨大的泡沫球从上滚落下来。 袁忘边唰羊肉边道：“赖皮，试玩版没有铁球。” 秦舒：“你也知道是试玩版。” 赵雾和肖邦没那么轻松，见铁球后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坡度不小，不能使劲朝前冲，否则就会冲出弯道。赵雾展现了比赛第一个亮点，身体滑行。奔跑，冲刺，倒地，身体滑行过弯，继续奔跑，冲刺，身体滑行。 赵雾也是极限操作，耳麦中不停传来赵雾声音：“卧槽，卧槽，卧槽……”每过一个弯就卧槽一次。 铁球在赵雾身后紧追不舍，赵雾的搭档肖邦已经被铁球碾压，判定阵亡。叶夜听闻信息后，立刻开始火拼复活卡。在叶夜的战场上，有复活卡，回血卡，隐身卡等等功能性卡片的选择，每张卡片挑战的获得途径都不一样。复活卡是比较容易获得的卡：要求，入侵中东本打公司财务电脑? 下载指定财务报表。 另外一边? 赵雾在卧槽中已经奔跑滑行了十一个弯道，这个弯道一路朝下? 似乎就没打算结束。 终于赵雾离开了弯道? 铁球也被卡在道口位置。惯性之下，赵雾冲出道口? 面前是一条断桥。正常人出道口都会松口气，休息一下。赵雾也算正常人? 松口气看见了断桥? 再一句卧槽之后，加速奔跑。 只见赵雾在空中漫步二连踩之后，双手抓住了对面桥面。侦猎社的观众一起鼓掌：“好。” 赵雾爬起来，喘气的时间都不给? 桥面开始倾斜? 赵雾又卧槽：“这么态变吗？” 大哥，是你态变好不好？侦猎社等人停止吃火锅鼓掌不说，伊万和伊娜，甚至电视台员工都惊呆了。按照剧本就是要安排选手死亡一次，你不死不好吧？你这样都不死？ 赵雾如同壁虎一般? 身体吸附在桥面，断桥已经从原本的180度倾斜到130度。 叶夜那边已经冒烟? 肖邦复活卡还没有弄出来，赵雾这边就需要平衡卡让断桥回到180度。叶夜双线操作? 好在平衡卡最简单，入侵伊万所住宾馆的电脑? 下载伊万住宿信息即可。 肖邦还没复活? 赵雾已经突破两关。 这时? 一名矫健的男子通过了铁球考验，和赵雾一样，他飞身抓到了断桥。断桥开始倾斜，男子大惊喊：“救命，救命。”他是一名运动员，不是专业人士，心理素质不如赵雾。毫无意外的掉到水里。电视台工作人员点赞：这才是正确操作。 叶夜急道：“白武士慢点。”赵雾到第三关，复活之后肖邦也会出现在第三关。但是伴随赵雾每过一关，复活肖邦的难度就增加一分。 袁忘在客厅喊：“肖邦，你要做一个有价值的尸体。” 叶夜惊醒：“黑武士，破坏行动。” 死亡人员在哪死，就在最近的匝道等待。肖邦死在第三弯道，于是第三弯道就多了一条腿。每个经过第三弯道的武士都被绊的七荤八素，毫无意外被铁球砸死。 电视台工作人员阻止，肖邦回答：“作为尸体，不管你高兴不高兴，尸体就在这里。” 电视台人觉得挺有道理，上报伊万，伊万觉得说得通，因此没有追究肖邦的破坏活动。从伊万看来，肖邦他们是第一组离开神庙，理应有更好的优势。 电视台王先生和伊万他们正在观看比赛，这次王先生比较满意：“这样才有收视率。黑武士故意绊人是收视率中很重要的抓马，大家都规矩比赛话，不如去看奥运会。3号选手的白武士飞身抓断桥，一马当先，这是亮点。3号的黑武士下阴招，也是亮点。按照真人秀规则，3号这样的选手最少要保三轮不被淘汰。” 伊万道：“不，这是比赛，不是真人秀。” 王先生：“但你们要钱。” 伊万：“在竞技基础上要钱，真人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 第三关为第一阶段比赛终点，赵雾最先到达第三关拿下10分，肖邦复活时，是到达第三关的第五人，拿到5分。闯关第一阶段比赛结束，休息一个小时后进行第二阶段比赛。为什么要休息？毕竟武士也是人，要休息，要尿尿。 袁忘在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内支招：“赵雾，你负责闯关，肖邦，你负责破坏。” 叶夜累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秦舒给叶夜揉捏肩膀，柳飞烟拿了面条朝其口中喂食。 这种比赛大家才有兴致。 第三关，大家一起出发，是一个泳池，泳池下面写有个头不大的字。武士们必须潜入水中，记忆这串英文、数字加符号，准确将信息告知骇客。比较要命的是，泳池下面有二十个不同网址。假设轮流潜水，不仅考验武士之间的交流，还很可能会搞错网址。 因此赵雾又秀了，他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和憋气能力，一口气把网址背了下来。肖邦在岸边唱字母歌：“ABCD……” 一名武士出水，在水边向自己骇客汇报：“fj或者K，给老子闭嘴。” 肖邦蹲在泳池边，看着他温柔的歌唱：“HIJKLMN……” 于是开始打架，武士岸上的搭档把肖邦揣进泳池。等待叶夜破解的赵雾将他踹进泳池。岸上的其他武士早看3号武士搭档不爽，赵雾毫不客气，来者不拒。这一打起来泳池乱套，有人见其他武士到岸边向骇客汇报网址，立刻上前干扰。一来二去，成了一场大混战。 电视台工作人员看的心惊胆战，小姑娘导演哪见过如此野蛮的打斗场面，拿了扩音器边哭边喊：“别打了，注意安全，会淹死人，小心啊，出血了，医护人员，不要打了……” 她喊没有用，直到有一名武士大喊才制止了混战：“3号跑了。” 大家四处看，发现挑事的3号两名武士已经不见。骇客们大骂自己蠢蛋武士，多数武士们感觉自己做错了事，赶紧的继续工作。少部分武士和骇客对骂，这点钱，跑腿可以，挨骂是不够的。 电视台王先生看完泳池闹剧后非常高兴：“可以可以，我认为我们现在可以商量一个基本价格。我特别欣赏3号无耻的无耻行为。” …… 一夜的激战，肖邦与赵雾组合凭借过人的能力，在叶夜的配合之下所向披靡。无耻成为第四位代表美洲出赛的骇客。 当广播宣布这个信息后，大家对无耻此名许久不能忘怀。叶夜听到广播后，第一时间拿起键盘去找袁忘，准备将此人拍死在桌子上。是他，就是他，让自己注册了一个无耻的昵称。作为辣椒一直默默无闻，作为无耻，一出手惊艳四座。无耻这个昵称，绰号和印记，将牢牢的刻在自己的灵魂中。 袁忘不痛不痒挨了两下，拥抱叶夜：“恭喜，恭喜晋级。” 大家鼓掌：“恭喜。” 叶夜轮流和大家抱抱，最后柳飞烟道：“你先去休息，累了一个晚上了。” 叶夜点头，心头暖暖朝大家一笑，上楼回房。 其他人或闲聊，或准备早点，等到了两位黑白武士。相比赵雾的淡然，肖邦话语明显多了很多，他很高兴自己能帮助叶夜成功晋级。在饭桌上对过程细节进行详细解释和说明。 上午十一点，侦猎社大家都去睡觉了。 袁忘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洗漱之后本打算下楼与大家讨论无聊的晚饭吃什么问题，却见客厅放了几盒披萨，柳飞烟、秦舒与叶夜正在会议室忙碌。袁忘拿了一片披萨，坐到会议室内看三女忙碌。 柳飞烟不着急说明，等大家都睡醒下楼，晚上六点多时才召集大家到会议室，边吃披萨边开会。 柳飞烟：“重磅消息：圣网被破。联调局或者是其他司法机构在圣网内部成功安插了卧底，并且在昨天凌晨得到了契机，获得了圣网人员的资料。同时卧底也因此暴露。联调局联系北美猎人联盟，希望猎人们能参与到追捕中来。” 袁忘：“这么说来，并没有获得准确的信息？” 柳飞烟：“是的。” 一共四个目标。 第一个目标是一名打手，枪手，是纽唐大学财经分校的一名教师或者教工，年龄在三十到三十六岁之间。联调局锁定五名嫌疑人，其中一名嫌疑人阿普今天上午没有上课，失去了踪迹，联调局已经进驻分校，对阿普进行全部搜查，到目前没有任何发现。 已经获得了阿普准确的信息，有照片，有资料。 柳飞烟：“暂且不说其他目标，我和秦舒都认为，阿普没有离开分校区域。叶夜，地图。” 财经分校位于东城郊的葫芦谷地形中，有六百多名学生和两百多名教职工。 柳飞烟道：“财经分校建设在葫芦口中。分校所有汽车都必须经过这个卡口才能到达东城郊。卡口未拍摄到阿普汽车车牌，分校内没有被盗，遗失的车辆。叶夜看了监控，也没有人故意步行绕过这个卡口。” 柳飞烟：“秦舒认为第一个可能：阿普玩灯下黑，人还藏身在分校中。第二个可能，阿普乘坐他人车辆离开了分校。这两个可能都有一个前提，分校中有人在帮助阿普。抓捕阿普的工作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盘查时间段内卡口抓拍到的汽车的车主。第二部分，寻找可能藏身分校的阿普。” 柳飞烟道：“大家没有意见的话，饭后立刻前往分校。如果到明天中午十一点没有线索和进展，默认阿普已经逃离分校，我们必须专注其他目标。” 柳飞烟：“赵雾和肖邦负责车辆追查，袁忘和阿娜特负责侦查，已经和联调局打过招呼，你们可以进入阿普的宿舍与办公室进行随意调查。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阿娜特问：“其他目标呢？” 柳飞烟道：“四个目标都有一个类似的特点，卧底没有提供准确的情报。这次抓捕是边侦查边抓人，阿普是目前唯一一位已经确定的嫌犯，所以我们的重心自然要放在阿普身上。” 袁忘问：“多少钱？” 柳飞烟：“对恐份联调局一向很大方。虽然目前还没有研究赏金，不过联调局方面对猎人联盟承诺：这四人每人的底价一百万，不排除提升赏金的可能。” 柳飞烟看大家，见没有问题：“信息将通过电话持续传输给你们，好了，拿上披萨出发吧。” …… 没有意外，老毒的替身卧底终于干翻了圣网。圣网多次补充人员导致其出现很大的破绽。老毒连环套一扔，圣网就此覆灭。所有一切的开始在小刀的出现，所有一切的结束始于小刀得死亡。 阿普是一名虔诚的圣教教徒，师生们对他评价很普通，普通到几乎可以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实际上知道阿普的人并不多。阿普是一名器械养护师，主要管理运动器材，偶尔也会客串泳池救生员，运动会小裁判等角色。 艾玛是联调局驻分校的联调局负责人，这不是一个好的职位。留驻在分校主要工作是配合。 艾玛被踢出了主力调查团，而艾玛的上司李寻仍旧受到重用，正在追击第二名圣网成员。 和袁忘握手，两人就阿普的事边聊边去阿普的住所，袁忘善意问：“你怎么回事？” 艾玛无奈挤点笑容：“搞砸了一个案子。” 正文 第两百五十一章 圣网之一 艾玛在一位圈内人的带领下，以圈内人情人身份进入一家会所，去寻找一名坏人。这算是有些危险的卧底工作，好在时间很短。但大家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出了差错，艾玛被识破了。结果圈内人吃了三颗子弹当场死亡，好在布置妥当，坏人最终被抓住。不过造成了会所混乱，多人因此受伤。 审问时，坏人称认识艾玛。原来艾玛在侦猎社参加过大学卧底，成了一位名人。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数月，但坏人记忆力很好，艾玛外貌又很出众。因此坏人一眼就发现艾玛有问题，立刻进入垂死挣扎状态。 由于圈内人是联调局内部一位线人，上司追问了这件事。李寻诚实汇报了当时与侦猎社合作卧底的情况。上司很不满意，让李寻重新寻找一位可卧底可出勤的女探员。此时老毒把帮自己打杂的小丁推荐给了李寻，艾玛因此被边缘化，成为李寻小组的后备探员。 阿娜特替艾玛鸣不平：“太过份了，艾玛当时是放弃了侦猎社那么优厚的待遇去了联调局，联调局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这想法相当有脑洞。 袁忘笑了笑略过阿娜特的话，问：“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阿娜特眼睛一眯，捕捉到袁忘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艾玛有些苦恼：“李寻和我谈过，问我是不是愿意调到地方警局。我更希望留在联邦机构工作，李寻表示想办法再协调。李寻属于实干型探员，不是柳飞烟这类治政型探员，他在人事上的权限非常有限。这点我是知道的。” 阿娜特好奇问：“你考虑过回侦猎社吗？” 艾玛回答：“不，我不会回去。” 袁忘再笑笑，笑容再次被阿娜特抓住。艾玛推开一个房间：“这就是阿普的房间，不少东西被搬到犯罪实验室。这边有一套照片，是房间原始的布局，你们可以参考一下。” “好。” 艾玛：“再见。”关门离开。她只是按照指使行个方便，并非侦猎社的人，不应该留在现场。 “嘿、嘿、嘿！”阿娜特凑到袁忘身边：“你笑什么？” 袁忘斜躺着看床底：“我没笑。” “有，笑的莫名其妙。” 袁忘：“不解释。” 阿娜特带上点撒娇语气，不满：“你说过对我好点的。” 袁忘站起来，拿了照片比对房间：“我感觉不出这是一名恐份的住所。到处是西方文化，美式足球，棒球，篮球，小天后的海报，说唱音乐……除了地上有一块拜拜用的毛毯外，这实际是一名不擅交际的美国宅男的住所。” “圣网当然需要伪装与隐藏了。” 袁忘躺在床上，靠坐枕头? 挥手：“这个位置最适合观看这些海报? 美女海报。” 阿娜特不关心：“笑什么？” “没完没了，你好烦。” “是你烦? 故意露出只有我懂的深沉笑容。你不说你就别表现出来。” 袁忘问：“法律规定？” 阿娜特气鼓鼓叉腰：“是！阿娜特家法律。” “呵呵。”袁忘边查看边道：“老毒把小丁塞给李寻? 挤掉了艾玛的工作，这不符合老毒人设。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小丁的勤奋努力让老毒满意，但是小丁毕竟太年轻? 缺乏实战。李寻的上司怎么可能不知道艾玛的底细? 为什么借题发挥。真相只有一个，老毒看上了艾玛，这老东西会在艾玛走投无路时候拉艾玛一把，以恩人的态度收买人心。同时? 本应该需要好多年才有资格加入联调局的小丁加入了联调局。” 袁忘深深叹气? 阿娜特怒视袁忘：“把话说完。” 袁忘：“我这么推理出来的结果，我认为老毒可能越陷越深。恐怕再也回不去酒吧当老板了。” 阿娜特满足好奇心后，问道：“有没有这个可能，疑犯在得知自己信息泄漏，知道自己即将被捕后? 将阿普杀害，制造出阿普就是恐份的假象呢？” 袁忘一怔：“你不是一直在追问我笑什么吗？” 阿娜特：“同时我也在工作? 我看法和你相同，我不认为阿普是恐份。不过我不理解海报什么的。” 袁忘道：“不用理解……叶夜? 分校还有多少名教职工是圣教信徒？” 叶夜：“五个人。” 阿娜特道：“不对，我们首先要找到阿普以印证我们的推测。如果先对圣教信徒问话? 有可能打草惊蛇。警察绝对不会因为他们是一个信仰而对他们进行针对性的问话? 这会惹麻烦的。” 袁忘看阿娜特? 阿娜特笑嘻嘻问：“是不是我的聪明让你震惊？” 袁忘点头：“你真的很聪明，你认为去哪找阿普？”自从知道阿娜特是未来的政坛BOSS，袁忘对阿娜特态度有所转变，疏远而又礼貌。 阿娜特回答：“阿普管理学校体育器材，从划艇到篮球都有，我认为很合适藏人。我们应该去体育馆保管室查询。” “不同意。”袁忘道：“阿普失踪时间应该在清晨五点左右，不会超过七点。阿普还没有上班，他很可能是在住所附近被袭击。阿普很少参加社交，日常话语不多，他怎么可能会被骗到一公里外的体育馆保管室呢？” 阿娜特：“可是附近都是教职工宿舍，是生活区，怎么可能藏的了一个人呢？” “OK！”袁忘：“我们就以侦探思维来推理一番。你先来。” 阿娜特狐疑看袁忘，不会藏了什么吧？阿娜特静步回顾：“我是一名圣网成员，当我得知资料被泄，我首先要判定联调局知道我多少信息。最主要两个信息，分校与圣网。因此作为一名分校信徒，我肯定会被联调局注意。” 阿娜特：“逃亡的意义不大，反调查留下来才有意义。这时候我想到了李代桃僵之计。而且我知道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阿普。他没有很要好的朋友与同事，他日常不爱说话，他和人很少接触。阿普失踪最少可以给我争取两到三天的时间，足够让我观察事态发展，再决定走还是不走。” 阿娜特：“但怎么处理阿普呢？时间很短，我可能只有一到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这时候阿普正在睡觉。我要做的事很多，我要潜入阿普房间，在没有反抗情况下杀害他，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再将阿普带走……没地方放……” 阿娜特苦恼：“不行，临时起意，没有充足的准备时间，很难完成全套工作。看来联调局是对的，阿普就是恐份。到你了。” 袁忘道：“我基本上思路和你差不多，除了杀人之外。我可以直接敲门和阿普对话，告诉阿普我需要帮助。阿普即使受到西方文化的毒害，但仍旧持守初心，毛毯的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圣教的人日常存在抱团的心态。再从信仰角度去分析，我认为阿普很可能同意帮助我。” 阿娜特问：“怎么帮？” 袁忘道：“阿普进入我的汽车后备箱，等联调局的人到达之后，在找不到阿普之后，我开车离开分校。将阿普送走……或者杀害。而后我再返回分校，坦然面对联调局的问话。” 阿娜特摇手指：“NO、NO、NO、根据联调局提供的资料，清晨五点之后，卡口未拍摄到圣教信徒汽车出入。” 袁忘一怔：“或许他不是圣教信徒呢？这不太可能哦！” 阿娜特苦思：“房间现场和你说的有几分关联，阿普离开时拿走了随身的东西。香烟，打火机，这是每位烟民出门之前都会检查的东西。” 袁忘眼睛一亮：“呼叫叶夜。” 叶夜：“大美女在。哼！” 袁忘哈哈笑：“是这样的，你走开……”阿娜特再凑近一些。 袁忘心中好笑：“分校教职工内，有没有已婚的圣教信徒，同时他的配偶早上开车离开过分校。” 阿娜特指袁忘，连连点头。坏人让阿普藏匿自己配偶车内后备箱，由配偶将车开到城郊小镇。 叶夜：“没有，根据赵雾那边的了解，时间段内进出车辆不多，都是有需要的进出。比如餐厅员工去超市结账和下单，比如晚班保安等值班人员下班，比如去小镇吃早餐的教职工。这些人日常都有这些行为，赵雾他们不认为其中有人可疑。” 阿娜特和袁忘同声问：“日常有这些行为？” “对。” 阿娜特和袁忘击掌，阿娜特道：“坏人请阿普上了一辆肯定在早上会离开分校的车。进入汽车后备箱，在汽车停稳，车主离开汽车后。阿普通过后备箱的安全锁打开后备箱，逃离汽车。” 袁忘问：“怎么验证？” 阿娜特道：“每辆汽车情况不一样，但是都有一个相似之处，安全琐是隐藏的。要么需要揭开盖子，要么需要拿掉挡板，这是为了避免后备箱的物品在运输过程中触动到应急开关。我认为阿普如果是用这个手段离开分校，安全锁一定没有还原。” 汽车掉水里，除非前期反应快，否则逃生率并不高。后备箱紧急开关算是一个逃生手段。在汽车入水之后，屁股会翘起。此时后备箱没有水压，最容易打开。不能说全部，大多数汽车的后备箱都有这个功能。 四名侦猎社的人在艾玛的带领下，对停在一边的八辆车进行检查。这八辆车是今天在可疑时段内离开过分校的汽车。 艾玛从第四辆车后备箱钻出来：“没错，安全锁盖被抠下来了。” 阿娜特欢呼一声，伸手，袁忘后知后觉伸手对掌。 艾玛：“我有个问题。” 阿娜特：“请说。” 艾玛：“这不恰巧证明阿普外逃的可能性吗？” “啊？” 艾玛：“你们提出的阿普帮助嫌疑犯的说法，有什么证据支持吗？” 阿娜特摇头：“没有。” 艾玛：“那我们不能直接传唤他们，不过我会向上级汇报，留意其他信徒的行踪。” …… 阿娜特和袁忘又回到了阿普的房间，两人一起坐在椅子上，互相对看：“如果阿普是用这个办法离开分校，排除了阿普遇害的可能。” 阿娜特：“对。” 袁忘：“那我们现在就要回到猎人思维，阿普从汽车下来后，会去哪呢？他不擅交际，信徒外貌特征明显，容易引人注意。” 阿娜特：“阿普顺利达到城郊小镇后我就不知道了。”猎人思维和她无关。 袁忘：“我们在阿普不是恐份基础上进行思考。逃远远的，很难，也不现实。他缺乏这能力和魄力。但是他又必须不露面，那只能选择藏。最少需要藏身24小时，乃至48小时，对于阿普来说，他可能受不了饥饿的苦，更别说露宿街头。但是旅馆和餐馆肯定是不能去了。” 阿娜特：“他会藏在哪呢？” 袁忘：“有个最好得去处，呼叫大美女。” 叶夜：“大美女在。” 袁忘：“东城郊地图。” 地图传输到手机，袁忘指东城郊一座清寺：“喂饱美国人定点机构。”喂饱美国人是一家比较著名的慈善机构，他们通过向教堂，清寺等机构派发食品，力求达到所有人都不会饿肚子。没有金钱，没有食物的人，都可以去定点机构领取免费食物。甚至有明星级的大厨做临时义工，在定点机构烹饪食材。 阿娜特补充：“他没地方住，可以住在清寺内。也有可能被同信仰者领回家居住。这个团体是比较团结的，很难让他们出卖阿普。” 袁忘道：“但是住一天就够了，你不好意思在别人家住两天吧？你也不好表露出你是逃犯吧？房主如果知道你是逃犯，不出卖你是底线，继续帮助你可能性多高？因此，阿普无论今晚住在清寺，还是别人家里。明天早上，明天中午他一定会来领取免费食物。” 阿娜特：“这就是猎人思维？” 袁忘：“不知道是不是猎人思维，但最少是我的思维。” 阿娜特：“有点道理，我们拭目以待。” 袁忘：“我们假设抓到阿普，阿普为了保护圣网恐份，坚决不招供……” 阿娜特：“那就交给联调局处理，恐份没有律师。” 袁忘：“你傻啊，我们要赚钱。” 阿娜特：“作为猎人，我们不方便逼供吧？” 袁忘点头：“所以我们要推测出正确的疑犯，明天只要和阿普说：某某让你跟我走。猜对了，阿普就会信任我们，跟我们走。猜错了，那我们可能一毛钱都没有。” 阿娜特：“同意。” 袁忘：“作为搭档，我已经做好了猎人的工作。这部分侦探推理工作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吧？” 阿娜特本想反对，但袁忘最后一句话让阿娜特斗志满满：“你就看好吧。” 正文 第两百五十二章 圣网之二 免费食物分两类，通常分发的是包装好的面包，牛奶，饼干和水果等。诸如这类定点机构，晚餐偶尔也会提供热食。比较少见排长队的情况。拿了食物之后多数是带走，也有人就在附近进餐，吃完后还可以再次领取。 另外一类是生食，通过申请，每周或者数天会有义工将生食直接送到家，或者是你自己到定点机构领取。这类食物就比较高档了，有三文鱼，牛肉，鳕鱼，火鸡等，诸如蔬菜类多是有机食品。 阿普穿着蓝色长袖卫衣，戴着兜帽坐在一边的长椅上。他将食物放好，解开包装袋，很有条理。吃面包时候还用一只手接着，将接到的面包渣放到一边垃圾袋内。 早上天气寒冷，袁忘戴了兜帽，拉领口遮住口鼻，左右回看，走到阿普身边低声道：“阿曼让我们带你出城。” 阿普一怔：“现在？” 袁忘：“嗯。”袁忘四处回望，表现出警惕和鬼祟的样子。 阿普不疑有他，将垃圾收拾好跟着袁忘走。快到汽车时候，突然一人高喊：“阿普。” 阿普回头看，看见四个佩戴猎人标志的看向自己，于是转身就跑。袁忘急道：“上车。” 阿普一呆，回头，四名猎人已经翻越障碍奔跑而来，他只能朝前跑。 袁忘呼叫：“阿曼，恐份是阿曼。” 拉开车门，上驾驶位，该死的，竟然还有截胡的。 汽车刚发动，一只手从外面伸进来掐住袁忘脖子，袁忘左手一抓捏住一根手指。一较力，对方立刻抽手。袁忘开车门锁，一脚踹在车门上，车门将一名男子撞开。开车，关车门，袁忘从下方道路追阿普。 阿普在上面奔跑，袁忘大喊：“下来。 阿普跳了一步，顺着斜坡摔滚到地面上，他慌不择路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袁忘右转甩掉三名步行的猎人。还没开出百米? 一辆车从侧面街道冲出来? 在袁忘汽车前一个漂亮甩尾，用车尾顶住袁忘的车。 草啊！阿普有不值钱? 你们有病吗？ 刚想到这里? 前面汽车突然加速拉开距离，后备箱掉下一条履带? 防暴刺轮履带。袁忘开的汽车碾压过去，四个轮子无一幸免。前车副驾驶伸头对打滑的袁忘汽车欢呼做鬼脸。 袁忘努力控制汽车靠边停下。 一男一女从前面汽车下来? 女子戴面纱? 手持泰瑟枪，身穿紧身衣，一头马尾辫，身材骄人? 英姿飒爽。男的身高不高? 肌肉强壮，非常灵活。 袁忘推开车门下车，女的边走边举起泰瑟枪，扣下扳机。袁忘左手拿了从汽车抽屉拿出来的文件夹，如同打棒球一样? 将泰瑟枪两极拍到一边。男子凌空一个跟头翻了过去，跳起? 一脚横摆抽向袁忘的面门。 袁忘左手一护，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不停后退撞击到汽车上。男子落地大笑? 笑声中冲刺两步，朝袁忘胸口和头部蹬踏而来。 袁忘双手一护? 吃下对方蹬踏自己胸口一脚? 双手抓死了男子左腿脚脖子。男子人摔在汽车车顶? 袁忘本想将男子抡起来。那女子到了，双手戴了指虎，毫不客气朝袁忘面门打来。 袁忘闪避抽手本想抓女子手，但其速度极快，袁忘左闪右挡，难以避开打击。于是袁忘不闪了，下巴结实的吃了一拳，右手重拳出击。女子用手肘格挡，但袁忘爆发力在其想象之外，直破格挡朝眼睛去。女子勉强闪躲，拳头打在了额头上。女子连续退了几步后才稳住脚步。 男子飞跃车顶，在车顶借力扑向袁忘。袁忘双手一抱，吃下男子对胸口的膝顶，一个铁板桥人朝后倒。袁忘双手抱住的男子脑袋直插插的砸在水泥地上不再动弹。 打架我不行，杀人你不行。 女子眼睛快喷火来，抽出出一根伸缩棍一甩，短棍变成长棍，快步走向袁忘。袁忘一抽身，一把手枪拿在手上扣下扳机，子弹射穿女子的大腿，女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袁忘举枪转头，一名男子在十米外举手：“住手，我是赏金猎人，OK？侦猎社？”有人反馈汽车车牌是侦猎社的汽车。 袁忘：“草XX，这时候你知道是侦猎社？” 男子指地上两人：“我可以先叫救护车吗？” …… 这伙人是纽唐走廊公司组建一个月的猎人部猎人，有挖角底特律一家著名猎人公司的成员，有重金聘请的执法机构人员，有退役的海豹军官，还有因残提前退休的特工。死活不明的男子是北美由自搏击选手，极限运动员。 袁忘不在乎男子死活，虽然对方没有要自己命的心，但是满满是将自己打残的招。至于法律上袁忘更无所谓，他处于自卫状态才废掉两人。 警察到场，唐光和一名叫麦克的猎人部经理到场，柳飞烟这边也到场，李寻也来了。大家到最近的警局会议室对此事进行讨论。此时，圣网成员阿曼已经被肖邦擒拿，连同阿普一起送到联调局。 李寻左右看，道：“医院消息，人没死。你们双方是什么意思？需要对方赔偿吗？需要立案吗？“ 纽走总裁唐光到现场后几乎没发言，所有的事都是麦克负责。知道李寻看自己，唐光当没看见，继续玩着手上的手机。他牢记佘旭洲的话，猎人部是本杰明直属部门，不要管他们，死活与我们无关。 麦克站起来道：“这里我代表猎人部向侦猎社道歉，请问侦猎社有什么要求吗？” 袁忘在柳飞烟耳边说了几句，柳飞烟也站起来：“唯一的要求，两位伤者的医药费由我方支付。” 麦克笑：“感谢好意，不需要了，我们会自己处理。” 柳飞烟：“纽走猎人部突然成立，一声不吭，来势汹汹，对此我有些担忧。” 麦克认真道：“柳小姐，相信我，我们是误会袁先生是恐份，所以才会毫无保留的出手。诚然，我不排除个别猎人成员有自己的个性行为。但是作为猎人部的负责人，我的工作之一就是约束自己的员工。显然我没做好。” 袁忘举下手，道：“就此事我也需要道歉。我知道你们是猎人，我在未表明身份情况下强行将阿普带走。因此，我方坚持由我方支付医疗费用。请麦克先生尊重我们的决定，相信我们的歉意。” 麦克斟酌一会：“好吧，既然贵公司坚持的话，那我方接受道歉，接受袁先生的提议。礼尚往来，由我们负责袁先生汽车的修理费用。” 麦克和柳飞烟握手：“这件事结束之后，希望我们两家公司可以坐下来一起吃个饭。” 柳飞烟微笑回答：“当然可以。” 李寻：“那就是没事？袁忘，你跟我来，你给我清楚老实的说明阿曼的情况。” 柳飞烟冷哼：“你凭什么说这话？” 李寻一怔，哈哈干笑后道：“用词不当，袁忘我们聊聊。” 这件事暂时就这么过去了，袁忘的后退，麦克的谦让都是一个目的：大家都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两个公司对立的原因。谁对谁错有时候并不重要，有人认领就可以了。 …… 蹭了李寻午饭，袁忘和柳飞烟回侦猎社，叶夜发来了纽走猎人部的信息：“猎人部是一个大拼盘，大杂烩。猎人部一共十名成员，其中外勤六人，内勤四人。我不知道本杰明怎么想的，这十人只有两个人互相认识。袁忘你开枪打伤的女人很有背景，她父亲是一名准将，她是西点学生，因参加反战宣传而被退学。” 美国佬很矫情，他们的军队不能偏向任何党派，严守中立准则。妹子因为明确支持在野党，言行触犯了规则，被媒体解读为菌队站队干涉大选，最终被退学。 袁忘很了解本杰明：“本杰明没打算将十个人都留在猎人部，他在进行筛选。只要留下五个人，四个，乃至两个人就可以。而后猎人部就会以留下的人为核心，重新建设猎人部。本杰明很擅长玩破而后立这一套。” 袁忘：“不过这十人中肯定有本杰明的亲信。说不准无声就在里面，火组也可能在其中。” 柳飞烟：“主管麦克是什么情况？” 叶夜回答：“麦克是前底特律某猎人公司的行动指挥官，也是公司的行动大脑。一年前因为违规操作，在抓捕逃犯中误伤行人被判入狱六个月。失去了麦克的猎人公司的几位优秀外勤被挖，老板陷入了债务合同风波中。在麦克出狱时，猎人公司已经倒闭。” 阿娜特在频道中道：“一盘散沙的猎人部应该不足为患。” 袁忘道：“现在不足为患，但是破而后立之后，猎人部一定会成为我们在纽唐的主要竞争对手。秦舒，以我名义送花到医院，写张慰问卡。” 秦舒：“收到！你们最好快点回来，因为我们要投入到圣网第二位通缉犯的抓捕工作中。” …… 圣网第二位成员绰号奎克，他是纽唐六区阿人区中一个小有名气的人。奎克有抢劫和盗窃的犯罪史，曾经是联调局的线人。他还是一名蛇头，他擅长制造假文件，帮助大量非法移民进入美国，甚至帮助其中一些人获得难民身份。 事发到现在已经超过24小时，联调局的探员和五区的警局警探在这24小时内对阿区进行来回拉网，始终没有发现奎克。 秦舒会议上介绍：“就在一个小时前，奎克刷新了自己非死不可的动态。” 奎克四十岁左右，留着一脸胡须渣，戴着墨镜，梳大被头，靠在在一辆古董车的车尾进行自拍。下面还解析：来抓我呀。 秦舒：“联调局正在分析照片的真伪和照片拍摄地。” 叶夜一边道：“照片是今天上午十点拍摄的。”叶夜进行了解释，上传照片的帐号云同步等。大概意思是如同在虾信中发照片，可以选择照片库中的照片，或者选择临时拍摄一张照片。后者是现拍现传，不使用手机的缓存，也不会被存储到相册中。 袁忘看照片，道路以沙石为主，是大城市中极为罕见的道路。远景还有一家酒吧？似乎是酒吧。袁忘问：“亚利桑那？”亚利桑那人口密度低，有大面积的沙漠戈壁荒野，这种道路在亚利桑那很常见。 阿娜特：“看路面应该是戈壁地形，风沙大。” 叶夜道：“从资料看，奎克的业务包括从墨西哥运输非法移民。他在亚利桑那州符合常理。”老美民间航空运输很发达，国内乘坐小公司的飞机，或者是私人飞机不存在太多的监管。 作为侦探，阿娜特问道：“为什么故意放照片到非死不可呢？会不会是他人在纽唐，调虎离山？将抓捕人员骗到亚利桑那呢？” 秦舒道：“这张照片的面积不小，我印象中不记得纽唐有类似的地貌与地形。你们看，这很明显是道路，但是又是砂石路。纽唐内即使是郊区道路最差也是混凝土道路。” 肖邦举下手：“叶夜，能不能搜索一下影视城？这有点西部牛仔的意思。道路上有马蹄，这是马蹄吧？” 叶夜很快回答：“纽唐区域内的影视城没有这种风格的地貌。” 肖邦一拍掌：“我知道了，南北战争。” 肖邦道：“纽唐大学历史系从几十年前开始，每年都会举办两次南北战争的演习活动。学生们各自穿着南军或者北军的衣服，演绎出南北战争中重要和著名的战斗。地点在纽唐东北的奎县。” 叶夜播放演习视频，视频中可以看见数百人列密集阵，朝对方开火后蹲下来填装火药。虽然没有弹丸，但是火药全部是真得。 在座的人一看视频就知道：“马那萨斯会战。”战斗很立体的被学生们表现了出来。本次战役，南军痛打北军。南军主阵地死守，将主力机动转移到侧翼和后方，侧翼和后方强攻，正面坚守，一举击溃林肯率领的北军。 视频的地貌与奎克自拍的照片差不多，刚有发现，叶夜传达了联调局的信息，他们已经派人前往奎县进行调查。 侦猎社的人没说什么，各自思考着。奎克应该是圣网中最具备江湖经验的人，他应该很清楚联调局的实力，他也应该知道自己自拍地点会被找到。那为什么要在非死不可中多此一举呢？ 正文 第两百五十三章 团结 赵雾从来不参与推理的讨论，难得说了一句：“障眼法。” “啊？” 赵雾：“联调局和警察在阿人区到处分发通缉令，电视台滚动播出，手机短信发送。我想问一个问题，这种力度的搜寻会持续多久？” 柳飞烟回答：“以奎克的身份，最少72小时。前提是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 大家明白了，非死不可放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让联调局和警察转移调查视线。不要再在阿区给奎克持续的压力。 叶夜提出了一个技术问题：“照片是现拍现传，没有PS的痕迹。” “很难吗？”赵雾拿便签纸：“这是我一年前拍的照片。” 赵雾拿出手机，对着便签纸拍摄后直接上传社交群：“这样可以吗？” 叶夜：“对着照片再拍照片？” 赵雾摊手，我不知道，你说行就行，你说不行就不行。 叶夜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但需要专业的拍摄技巧。并且不是普通手机可以拍出来的，只有专业摄影爱好者才能做到。” 秦舒：“奎克人际关系中有这样的专业人员吗？” 叶夜回答：“奎克关系非常复杂和广泛，他在阿区有相当不错的地位。我最多只能查到他的直系亲属关系网，再深远的关系网就查不到了。”能查到的关系网，联调局已经全面调查过了。 袁忘道：“江湖是一个很多情，又很无情的世界。当一个人是很多人喜欢的人时，他同时也会是一些人的眼中钉。联调局这24小时的搜捕，没有人出卖奎克。第一个原因，奎克藏的很深，仇家也不知道奎克的信息。第二个原因，教派的原因。作为少数派他们在遇见困难时尤为团结。我们去试试。” “挑拨离间？” “不，利用他们的团结。”袁忘拿电话叫外卖，中午的外卖：“我想阿区很多人都知道奎克被警方通缉。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信息，当地人会告诉我们的。” 阿娜特唉声叹气：“我真希望你能成功，但是又不希望你能成功。”阿曼的抓捕中，袁忘的贡献比阿娜特更大，让阿娜特有些不服气。毕竟不是纯粹的抓捕工作，作为一名天才侦探，她希望自己能赢过袁忘。 …… 下午五点，袁忘和阿娜特进入了阿区，两人从车内下来就吸引了周边行人的目光，他们的模样与这里格格不入。这里是阿人的核心地区，一条主要步行街。围绕步行街出现很多产业链，诸如酒吧。 酒吧通常下午就开始营业，袁忘和阿娜特进入酒吧，一眼看去，五成的上座率，全部是阿人。他们的到来也让原本喧哗的酒吧安静了下来，有些酒客专心喝酒，有些酒客故意露出挑衅的目光。 两人坐在吧台，一名酒保警惕看着他们，问：“喝什么？” 阿娜特：“威士忌。” 袁忘：“可乐? 冰可乐。” 酒保一怔? 你这么派头和高调的人喝可乐？袁忘和阿娜特是穿了防弹背心上的街，去的酒吧? 可明显看见腰间佩戴的手枪。保释执行官标签也说明了他们的身份。你气势汹汹的进来点一罐可乐……行吧? 算你有品味。 酒吧外不远处，赵雾和肖邦穿着阿人妇女专属的黑袍? 遮着脸，在商业步行街瞎逛? 赵雾汇报：“没有。” 袁忘喝了一口可乐? 将一卷美元推了过去：“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好玩的地方？” 酒保左手收钱，右手拿步擦干台面：“直走是美食长廊与拍卖会。” 袁忘手指包裹两卷美元：“有没有更好玩的酒吧？” 酒保有些犹豫，拿起可乐帮袁忘倒上，拿布的手悄悄的收了美钞：“布兰卡？没什么意思。我还是推荐拍卖会? 运气好的话可以以极低的价格换取贵重的物品。” 酒保意思：有可能在布兰卡? 我和他不熟。运气好的话应该会有收获。 “谢谢你的可乐，走累了来一杯冰可乐，浑身舒畅。”袁忘将一张五十元钞票放在杯底站起来，对一桌看着自己的酒客道：“别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阿娜特：“喝可乐对身体也不好。” 袁忘边走边道：“我没见你喝白开水。” 阿娜特：“我觉得果汁就很好? 补充维生素ABCDEFG的同时，还能补充水份。” “果汁糖分高。”袁忘笑? 在频道中道：“布兰卡在哪？” 叶夜一会回答：“是一家瓦利棋酒吧，距离你们三百五十米。” …… 瓦利棋据说是全世界最古老的桌面游戏? 很注重推理和计算能力。不过这家酒吧不仅有瓦利棋，也有其他棋牌。相对普通来说? 布兰卡酒吧的桌子和桌子之间距离比较远? 同一一排桌子还有屏风遮挡。客人们或者边喝酒? 或者边喝茶，边打牌和下棋。在这里可以看见不少的长者。 通俗：棋牌室。 阿人也有辈份等之说，通常年轻人是不会来布兰卡。换句话说，能来布兰卡的人基本是阿区有点脸面的人。 阿娜特：“可乐，冰的。” 抢台词？袁忘看酒保：“冰镇可乐，不加冰。”这里对两人态度好了很多，大家看了一眼他们就不理会他们了。 此时，最里面的一个位置的老者对一名侍者点了下头，侍者端了托盘，将托盘放在吧台上，走到一边站立。等待了一会后，侍者悄悄的离开了酒吧。 赵雾：“发现目标，也可能是家里着火了。”侍者走路速度非常快，不停的回头看。 侍者上楼梯，过一个架桥，架桥对面是公寓。侍者走进一个弄子，大约一分钟后从弄子离开，回到布兰卡。 由于环境的缘故，肖邦和赵雾都没敢跟上去。在侍者离开之后，赵雾进入弄子。这是一个很短的弄子。出弄子后有左右路口。左边走是一栋公寓楼的门禁，朝右走是两栋公寓楼的门禁。最该死的是，这片区域没有监控，根本不知道侍者走的左边还是右边。 但追击的人是赵雾，赵雾首先走到左边，对着门禁上的按钮闻了闻。再右转，对每个门禁闻了闻，道：“3号楼。右拐第二栋。”他们蹲守在弄子外期间，没有人进出。侍者手很可能沾有茶叶水和酒。通过闻，再观察按键上油脂情况，赵雾给出结论。 叶夜给信息：“除一楼一户外，其他楼层一梯两户，一共七层，一共十三户人。电表显示，十三户近期都有人居住。” 一对男子走向弄子，肖邦侧头拿出手机让出路。赵雾则和他们错身而过，一名男子回头说了一句：“XXXXX。” 赵雾想哭，作为懂七国语言的人，他听懂了这句话：“请问现在几点了。” 指挥部的人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担心赵雾无法回答，因为他们是妇女打扮，又不能不回答。赵雾深吸气，慢吞吞手伸进黑袍中拿出手机：“七点二十分。”发出女性语音，带有另外一个国家口音的阿拉伯语。 男子点点头：“谢谢。”和同伴一起朝前走过弄子，右拐。 频道中所有人松了口气，叶夜赞道：“赵雾你好棒。” 赵雾：“一般。”对象如果是侦猎社的女性，他的话就特别少。 柳飞烟：“现在一个问题，3号楼有鱼，但不确定是什么鱼。有可能和奎克无关的犯罪人员，有可能是奎克的亲信，也有可能就是奎克本人。” 袁忘和阿娜特已经喝完可乐，边散步边朝汽车走：“我发了一张照片，是布兰卡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我觉得他很关注侍应。侍应回来后，特意到他那位置转了一圈，点了下头。” 叶夜：“你是对的，这老头是奎克的叔叔。” 柳飞烟：“那就排除了第一个可能，基本肯定和奎克有关。” 阿娜特道：“一个酒吧侍应知道奎克的住所不奇怪，但是在目前情况下，奎克会让一个酒吧侍应知道自己的藏身点，这就奇怪了。我个人认为3号楼内可疑人员应该和奎克有直接关系，但不会是奎克。” 袁忘：“我不同意，我们去第一家酒吧。酒保并不了解奎克，不熟悉，但是他知道奎克和布兰卡酒吧有关联。布兰卡酒吧会不会是一个窝点？商讨蛇头业务的窝点？如果是，奎克住在不远处符合逻辑，侍应知道奎克藏身处也符合逻辑。” 阿娜特：“其实你认同我的意见，但是就要和我唱对台戏，对吗？” 袁忘：“我是第十人，我负责反对和提出其他可能。” 阿娜特伸脚踩了袁忘脚面一下，袁忘一个勾绊，阿娜特急忙抱住袁忘。袁忘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阿娜特知道被算计，掐了袁忘一把，离开袁忘两步。 叶夜不知道这边的故事，道：“这位置不好监视，弄子过去只有一条过道，左右三栋楼，公寓楼在高处，附近找不到监视门禁的点。” 柳飞烟手指在屏幕上画个圈：“守不了点，我们守车。赵雾、肖邦，寻找附近的停车点，记录车牌，我们一一排查。我就不信他敢离交通工具太远。” 柳飞烟的思路非常正确，奎克必然做好随时逃离的打算，汽车绝对是他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 柳飞烟真正阐释了一次猎人思维，在判断交通工具之后，再画出猎物逃跑路线。但让柳飞烟等人诧异的是，附近没有发现可疑车辆。最近的停车场距离3号楼超过四百米，零散违规停靠路边的车辆，多是临时停车，时间一久就会被拖车拖走。 停车场直线距离3号楼四百米，最近的道路距离为2.5公里。假设奎克真住3号楼，一旦被包，他基本不可能逃走。这就动摇了3号楼内是奎克的推论。 肖邦曾经在联调局工作数年，这时他不多的经验给大家打开了思路：“自行车，附近停靠有不少自行车。” 柳飞烟问：“通过自行车前往停车场，或者其他地方？” 叶夜：“飞烟姐你看。” 柳飞烟看屏幕，地图出现一条条蓝色的道路，叶夜解释：“阿区住房比较紧密，台阶多，高低落差大。汽车在很多区域无法通行。蓝色道路全部是汽车无法通行的道路。” “这么多？”蓝色线路占据这片区域四成。柳飞烟看迷宫般的地图，奎克骑车一钻，且不说汽车追不上，不熟悉阿区的人骑车也追不上。 系统勾勒出一条条道路，通向不同的终点。有去停车场的，有横穿到五区的，有直接上公路的。柳飞烟问：“秦舒？” 秦舒：“我对奎克进行侧写。我认为以他的性格，恐怕没有打算逃离阿区，更大的可能是甩掉追兵之后，继续藏匿在阿区。” 阿娜特在频道道：“我同意秦舒的观点，阿区是奎克的舒适区，他不仅熟悉地形，而且很多人愿意给奎克提供帮助。” “飞烟姐。”叶夜叫了一声，柳飞烟看屏幕，地图上多了几个红点。叶夜道：“系统计算，这四个点可以最大有效得控制蓝色道路。”这是系统对地形的计算结果。 柳飞烟道：“我认为我们已经获得了最佳抓捕奎克的方案，未必会成功，但是是成功率最高的一个办法。” …… 两辆联调局车辆在布兰卡酒吧门口停下，李寻带人绕过布兰卡酒吧，上台阶，朝3号楼而去。在他们接近3号楼时，一辆自行车从他们侧面飞跃台阶，由高处落到低处，骑车人是一个穿了褐色卫衣戴兜帽的男子。 李寻目送自行车离开，拿衣领，对别在衣领的对讲器道：“3号楼只有一条路，封锁之后，挨家挨户盘查。” 小丁等探员：“收到。” 李寻吩咐道：“多留一个心眼，侦猎社主动报警，不求回报，极为反常。”虽然知道侦猎社一定有阴谋，但李寻不能不配合，因为侦猎社和他的目标是一致。李寻只是不爽被当作工具人使用。工作毕竟是工作，哪有一直爽的工作。 这时李寻也想起了艾玛，艾玛是一位很优秀的副手。没了艾玛在身边，李寻必须一个人去掌控全局。他暗中考虑，是不是和上司谈一谈，把艾玛弄回来。 正文 第两百五十四章 之二（下） 无人机在上空盘旋，追击褐色卫衣男子，从其发回来影像看，男子身手相当矫健，自行车在他手上如同一个小玩具。 柳飞烟：“赵雾，Z2。” 赵雾拿手机看位置，朝Z2点奔跑：“十秒后到达。” 男子刹车，一脚撑地，将自行车转了九十度，朝东南方向去。柳飞烟：“Z4，谁在Z4附近？” 叶夜指屏幕，屏幕上有四个绿点，最接近Z4是的袁忘。柳飞烟：“袁忘，Z4。” 叶夜看影像，对比地图：“好像来不及，不行，这边有十五米高的断层。”地图毕竟是平面地图，阿区主住宅区高低落差很大。 袁忘刹脚，停在边缘，朝下一看，只见褐衣人骑车从下面经过。袁忘：“目标朝Y5方向去。” 肖邦：“收到，赶向Y5。” 秦舒看地图上男子的活动轨迹，疑虑道：“他在附近转悠，并没有明确目的地。” 柳飞烟：“他有哨兵，哨兵应该发现我们，他正在想办法甩掉我们。” 柳飞烟认为奎克下一个藏身点有哨兵，哨兵发现袁忘他们后，并没有做出接应的打算。奎克在附近转圈，想办法甩掉追兵后再进入藏身点。 袁忘走在街上左右看，楼和楼之间拉了绳子，上面晾晒着衣物，住在这里的人即使看热闹都远离热闹。袁忘从他们表情上可以读出他们的敌对和不欢迎心态。通过观察是不可能发现哨兵位置，不可能发现奎克下一处藏身点。 指挥部的人正在研究地图，如同猫抓老鼠一般，在一个迷宫中，三只猫四处堵截老鼠。而老鼠具备强大的机动性，凭借对迷宫的了解，始终没有被猫撞上。 布兰卡酒吧附近的阿娜达汇报：“有几个年轻人骑自行车在酒吧门口汇集，人数越来越多。” 很显然，奎克没想到迷宫般的阿区住宅区内藏有三名猎人。在了解情况之后，奎克立刻向自己人求助。由于奎克已经是通缉犯? 明帮奎克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于是一支自行车队临时组建起来。 赵雾奔跑追击奎克的自行车，他已经脱掉外衣? 露牌表明身份。奎克自行车冲入一个门洞? 上左边台阶斜坡。赵雾跟随追击，发现是一条环形道? 奎克从门洞中转回了出来。赵雾没有放弃，跳起抓了屋檐爬上屋顶? 利用阿区房屋密集的特点? 在屋顶上沿着路追击。 赵雾在三楼屋顶上一跃而下，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卸力之后，冲向十多米外经过的自行车。 叶夜大叫：“赵雾，左边。” 赵雾看见自己左边? 一个一百多公斤的壮汉张开双臂冲刺而来? 距离不过四米。赵雾知道被抱住后的后果，果断跃起。但壮汉个子不矮，还是撞上了赵雾的膝盖。赵雾落地，用肩膀着地卸力，一滚? 立刻站起来，不理会壮汉? 衔尾追击自行车。 这段路不好走，自行车未必快过赵雾。 奎克回头看? 然后大叫，原本在路边看热闹的人立刻拦截赵雾。道路狭小? 赵雾避无可避? 将路人推到一边再追击出去时? 自行车已经不在视野中。 赵雾大怒：“TM的，无耻老贼，竟然说我是亚裔至上极端组织。” 袁忘想了一秒，问：“你是不是傻啊？” 赵雾一激灵：“卧槽，我真是傻了。位置，把他位置告诉我，爷爷我今天弄不死你我就不姓赵。”赵雾拿出一条手帕遮住口鼻捆绑结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 通过指挥部的指挥与预判，赵雾再次接近了骑车的奎克，这时候距离自行车队到达现场不过一分钟时间。赵雾追击奎克，用阿拉伯语大喊：“抓住那个亵渎主真的混蛋。”袁忘说赵雾傻，意思是，我们不会阿语就算了，你TM会还吃这种哑巴亏？ 不明真相的群众先是一愣，而后开始呼喊。奎克戴了兜帽，没有露脸。露脸也不能让所有人知道他。立刻有热心群众加入到抓捕行列中来。奎克根本来不及解释，就被一位不要命的壮汉从侧面撞击，连人带车被撞击到墙壁上。 赵雾到达，围观群众接近，奎克刚要呼救解释，赵雾一拳头就砸在其鼻子上：“你这个亵渎主真的混蛋。袁忘，快点把我拉出去。” 柳飞烟指挥：“扛起来，朝东面走20米后右拐。肖邦，开车到Y7准备接应。” 赵雾把人扛上，围观群众哗然一声，他们很奇怪，为什么要扛起亵渎主真的坏人呢？难道不能直接打死吗？ 赵雾没有多解释，扛人就走。20米后右拐是一条10来米长的巷子。赵雾快步走着，快走出巷子时，一辆自行车停在巷口，一位年轻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赵雾，拿出了口哨含在嘴里。 飞镖呢？赵雾摸腰间，没带飞镖袋。他很清楚，这哨子一吹之下，附近自行车队会全部过来。 然后赵雾看见了袁忘，袁忘伸手一捂嘴，把年轻人口中哨子拍进口中。双手用力将年轻人拽下自行车补上一拳。 “重吗？”袁忘护持赵雾左右，没话找话问。 “重无所谓，体味大到让人恶心。”赵雾看见了肖邦开来的汽车，也看见了不远处的自行车队。 赵雾将人塞进后座，与袁忘一同上车。自行车队追击了几十米后终于停了下来。袁忘看后视镜，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骂街。 到了这时候赵雾才有空验证身份，抓了奎克头发，拿手机照片比对：“是他。” 被赵雾这么一扯，昏迷的奎克苏醒过来努力挣扎。怎奈双手被捆，赵雾轻松摁住奎克将其暴揍一顿。最讨厌被抓了以后还要反抗的人，电影看太多是吗？ …… 擒获两名圣徒，侦猎社将目光落在剩余还未落网两名圣徒身上。 作为官方破网总指挥老毒，带来一箱威士忌慰问侦猎社，最主要是向侦猎社推销另外两条漏网之鱼。 老毒：“接下去这两名圣徒严格来说不算暴露，我们的卧底只获知他们一些习性和偶然所得片面信息。” “第一位：渔夫。男女不知道，年龄不知，资料显示他是一名垂钓爱好者，很可能有赌瘾。我们分析师分析了卧底综合信息，认为渔夫很可能沉迷在标坑中。” 标坑是黑坑的升级版，首先介绍下黑坑，简单来说就是花钱钓鱼的地方。坑主也就是老板圈一块地养鱼，钓友到这里钓鱼。收费规则不同，有按称的，也有按照时间结算的。 标坑指的是在黑坑中有一种鱼叫标鱼，在放鱼的时候一些鱼，通常是某类鱼身上会挂上标签。通常在标坑中垂钓，钓到非标鱼要将鱼放回坑中。如果钓到标鱼就可以领取奖金。没错，这就是博赌。按照普通标坑价格计算，一个小时的费用大约五百左右。一条标鱼的奖金从两千到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不等。 袁忘脑震荡住院时知道标坑，问：“老毒，玩标坑的人很多，怎么识别对方是渔夫？” 老毒回答：“没法识别。” 柳飞烟：“最后一位呢？” 老毒：“最后一位是圣网BOSS，是一位和冉月有直接或者间接关系的人。” 老毒解释了情况，卧底并非掌握了完善的资料后反水，而是自己即将暴露的时候无奈反水。卧底冒充的是被秘密逮捕火焰的身份。BOSS需要火焰制作五颗小体积的遥控燃烧弹。卧底肯定不能做，于是只能反水。 既然要翻脸，那自然要争取最大利益。遥控器内安置了定时和启用后可激活的定位器。前天傍晚六点，火焰送货到指定地点。晚上八点，遥控器被激活，触动定位器朝外发射信号。也就是说，有人启动了五颗燃烧弹，由于是假货，自然不可能燃烧，火焰的卧底身份也自然就暴露了。 定位器被激活时发射信号的地点是以冉月为名义举办的一次慈善拍卖晚宴。当天出席晚宴的宾客一共有二十五位，凑集善款一千两百万。来宾中包括了丁威，王渍这样的纽唐财阀，也包括了白天豪等一批纽唐商界新贵，同时还有几位国际顶级明星。 这场慈善拍卖会是在冉月和白天豪宣布订婚消息后的一次募捐活动。有人认为，冉月希望自己的未婚夫白天豪与自己的长辈丁威之间能达成有效的谅解。 不管晚会目的是什么，有人在慈善晚会上摁下燃烧弹激活按钮。事发比较突然，联调局在二十分钟后才到达晚会，最终在垃圾桶中找到了遥控器。但在晚会现场附近未找到燃烧弹。一直在第二天上午十点，燃烧弹定时发射信号，联调局才在五公里外的公园垃圾桶内发现燃烧弹。 联调局排查了工作人员，服务人员，暂时未发现嫌疑人。出席晚会的25名宾客，无一人是圣教信徒。由于参加慈善晚会的人都是头面人物，现在联调局专门成立一个小组，预约和他们做笔录，希望他们在晚宴上有所发现。 袁忘问：“工作和服务人员中有没有圣教信徒？” “没有，甚至连阿人都没有。” 阿娜特反对：“阿人多是信徒，信徒未必全是阿人。根据研究，士兵之类诸如受到严重心理创伤的人，很容易接受圣教善的一面，同时也很容易走向极端。美军中就出现不少转教的情况。” 袁忘：“反对，这类人即使有心干坏事，阿人也不信他。他搞不起这么大规模的圣网。 老毒：“当天出席拍卖会还有来自拉斯维加斯的赌王，他邀请了六个人一起玩了大约半小时左右的牌局，他赢的钱会全部捐出。他们七个人在贵宾厅打的牌，遥控器就是在贵宾厅的垃圾桶内发现的。” 会议室一片沉默，没有人提出新的意见，许久后，肖邦道：“这钱我们可以不赚。” “对！”还是肖邦思想破局，侦猎社为什么要苦恼？赚不到就不赚。 老毒看肖邦：“嘿，小子，你好歹在联调局工作过几年，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出来呢？” 肖邦只得赔笑，呵呵。 袁忘为肖邦撑腰：“怎么？想道德绑架？我们依法交税就已经做好本份，没抓到人是你们无能。” 老毒懒得和袁忘吵架，道：“既然你们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抓到BOSS，我也能理解，毕竟就你们这样的格局有目前的成绩也应该烧高香了。” “激将不如给钱。”袁忘拆台。 老毒再当没听见：“渔夫的事就拜托几位多想想办法，我有渔夫的最新资料也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们。”BOSS难度太高了点，能忽悠侦猎社全力追击渔夫，也不冤自己送的一箱酒。 柳飞烟：“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有消息一定会主动的和官方联系。” 老毒：“好，那我先告辞了。” 老毒离开后，大家专心研究了一会信息，都觉得这两人都不好抓。要说渔夫还是有点机会，渔夫是一个玩标坑的人，经常去标坑玩。最近一周圣网巨变，渔夫肯定不会轻易露面。一周，两周后渔夫发现风平浪静后，有可能手痒忍不住又开始玩了起来。要知道诅咒砍手指都不能阻止赌徒们对职业的热爱。 虽是大海捞针，但还是有些线索。BOSS就完全是扯淡了，没有任何指向性。 话题说到冉月，大家又开始扯袁忘聊八卦，袁忘诅咒发誓，他是真不知道内幕，最近他和冉月没有任何联系。袁忘觉得催促联调局给赏金是目前头等大事，柳飞烟表示明天自己就去跑赏金，争取在本周内批下来。 …… 第二天上午袁忘开车到了第一医院，在医院门口随便买了点水果。曹越助理打来电话，她和北山院的神偷李三在一起。由于证据不足，警察无法证明李三离开北山院，地检撤销了对李三得指控。李三今天到医院是进行最后一次住院身体检查。最重要是精神科医生对其精神的评估报告。 袁忘很了解自己，他很少自大。他认为有人能悄无声息的跟在自己身后，而自己没有察觉，对方的能力极高。他并不清楚李三的性格，但是他愿意给江湖奇人一些小恩惠，以便在自己需要帮助时候，有人会伸出援手。 助理说李三在骨科住院部，袁忘没问太清楚，到了骨科左右看看，到护士台问护士：“请问？” “207。”护士头也不抬。 “我还没问。” “207，两天来全部问的都是207，你问不问呢？”护士抬头看袁忘。 袁忘呵呵笑，护士不吃这套：“不许打架，不许打架。” “哦。”看来李三给人家添了很多麻烦。李三还会打架？自己评估李三耐力、爆发力都很一般。不，是都很弱。 正文 第两百五十五章 第一次约会（上） 袁忘找到207推门而入。 207是一个单间病房，中间拉了蓝色帘子，袁忘单手挑起帘子，只见一位女神在病床上做一字马。 左脚在病床，右脚在椅子靠背上，双手平举闭目不动。而后慢慢的斜身，单手撑床，右脚离开椅子，最终变化成双手撑床，双腿横一字马。 这一刻，袁忘突然有心动的感觉。不是因为她的身材，而是因为她的优雅。不是贵族，名媛的优雅，而是精神和动作融合的优雅所展现出人体之美，美到窒息。 女子双腿并拢无缝，开始折腰，双脚掌摁在后脑保持住，一动不动，如同静止画面。最后女子标准倒立慢慢让身体倾斜，最终躺下，完成了这一套动作。 女子睁眼，看见了袁忘，立刻翻身下床，盯着袁忘一抹杀气暗藏眼中，大步走向袁忘。袁忘没注意到女子的攻击性，抱歉道：“太美了，看得入神，对不起。” “……”女子走到袁忘面前半米处停步，低头看袁忘手上提的水果数秒，伸手。 你要？袁忘下意识的将水果篮举起来，女子接过水果篮放到一边：“请坐。” 认错人了吧？侦探联盟成员袁忘立刻得出了结论，自己进错了房间，女子最近访客多，以为自己也是访客。这种情况下就应该将错就错，袁忘挺期待和这位姑娘聊上几句。 “那个……那个……”遇见有些心动的女生，袁忘从秦岚那学到扯淡能力被封印。 “米纱。” “啊？” 女子拿了毛巾擦汗：“我的名字。” 袁忘忙道：“袁忘，我的名字。呵呵……当然是我的名字。” 米纱：“你不用感觉不好意思。” 袁忘解释：“刚才……刚才太美了。”怎么说呢？ “是吗？”米纱反问。 袁忘很认真的点头。 米纱：“那些只是基本动作。” 袁忘想了好一会：“很美。”少念书，词汇少，一句卧槽走天下。 这回答让米纱笑了，问：“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袁忘给她一种猪哥既视感。 袁忘没反驳，想了想：“如果有机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他不怎么会约女生，顺着竿走挺不错的。 “你当真？”米纱惊讶。 袁忘点头：“是，我是认真邀请。” 米纱有些难以置信看了袁忘一会，双指捂嘴? 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忘恍然：“不好意思? 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米纱摇头：“没有，我只是被你吓着。” 袁忘理解? 自己闯错门? 偷看人家，还约人家吃饭。袁忘非常抱歉? 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是曹越助理打来? 等了袁忘好久? 李三马上要和精神科医生见面。袁忘：“我马上到。” 袁忘挂电话：“那个。” 米纱拿手机对着袁忘。 袁忘：“啊？哦……”袁忘忙拿手机，打开手机：“不好意思，程序启动比较慢。好了。”袁忘扫码加好友，加通讯录? 注名：“米粒的米? 莎士比亚的莎士比亚？” 米纱盯着袁忘轻摇头，什么情况？ 袁忘：“绞丝旁的纱？” 米纱点头，还在观察袁忘，试图找到一丝图谋不轨的表情。 袁忘收手机，微笑：“等我电话? 再见。” 米纱摆了手，走到帘布处? 目送袁忘回来看自己一眼，关门。 几分钟后? 佘旭洲敲门进入，米纱还傻坐在床上发呆? 直到佘旭洲喊了一声才回神：“佘老。” 佘旭洲让自己助理将礼物放到一边? 助理帮忙花瓶换水? 佘旭洲很关心：“小米，没事吧？” 米纱摇头：“没事。佘老你怎么来了？” 佘旭洲一笑，问道：“怎么样？” 米纱回答：“子弹穿透，没伤到骨头与重要神经线。” 佘旭洲点头：“我知道。你知道开枪的人叫袁忘吗？” 米纱：“嗯，我知道。”几分钟前刚刚见过。 佘旭洲：“我不应该干涉你们猎人部的事，不过你爸爸和我是朋友，我还是要说一下。不要寻仇。” 米纱反问：“为什么？” 佘旭洲：“袁忘是我见过最冷血的猎人，他的冷血不是普通意义的冷血，而是看破生死的冷血。他对于自己的生命和别人的生命看的都很轻贱。你不值得去和他计较。” 米纱想了好一会，问：“是吗？” 佘旭洲：“没错。他是一名经受过血火洗礼的战争孤儿。” “哦？” 佘旭洲：“我本来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我们老板和袁忘有很多的恩怨，老板查到了袁忘的底细。他和我说，如果将来和袁忘发生冲突，要么就杀掉他，要么就别招惹他。我当时也挺奇怪了，他告诉了我袁忘的童年故事。” …… “感觉如何？”袁忘拿出两卷钞票放在桌上：“不知道买什么，你随意。” 李三露齿傻笑。 曹越助理在袁忘耳边道：“他一直在和我装糊涂，我先出去，你们聊，20分钟时间。” “谢谢。”袁忘送曹越助理离开，拉了椅子坐下来：“我有事要请你帮忙。律师是我找的，律师费是我付的，但无所谓。我找你帮忙，是因为你是我认识的奇人。行就行，不行也没关系。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离开纽唐甚至是美国。” 李三还是傻笑：“躲狗狗？” “好吧。”袁忘轻叹口气，站起来拿了便签纸写了一个号码：“这是一个渡偷电话，你就说是老毒的朋友，密码我写在上面。他会把你送出美国。再见。” 袁忘走人，拉开门，耳边传来李三声音：“什么忙？” 卧槽！袁忘还是被吓着。有心理准备的他将五感全部打开，但李三就是能摸到自己身后，而自己无法察觉。 …… 李三静静听完，道：“我搞不懂你们年轻人，说不准阿娜特爱上你了呢？” 袁忘摇头：“不，她即使爱上我，也不会把时间完全浪费在侦猎社。我和朋友都留意了她的情况，但始终弄不清楚她的意图，这让我很奇怪。她在侦猎社期间不仅和外界有联系，甚至还开过会。” 李三：“你想知道什么？她和谁联系？怎么联系？或者她留在侦猎社有什么目的？” “都要。” “小子，我是看你顺眼和你聊一聊，你也别蹬鼻子上脸。” 袁忘试探问：“前辈你有信心搞定哪一项？” 李三呲之以鼻：“搞定还不简单？在北山院我为什么要诬陷你们，不是因为我被他们抓到什么正经把柄。而是他们知道我有个孩子在纽唐，我不想让孩子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李三行走江湖以来，就没失过手。” “那？” 李三：“我们做贼的通常不帮人做事。你这事又很不简单。” 袁忘：“是不简单才不帮，还是？” “呵呵，小东西和我玩激将法？”李三道：“不能白干，你得给钱。” 袁忘问：“多少？”他喜欢谈钱。 李三：“两百万。” 袁忘一口血没吐出来：“哥，这太多了。”原本以为了不起二十万。 李三：“你觉得我在乎钱吗？” 袁忘欣喜：“那……” 李三：“但钱的多少是对我价值的反映。” 草！袁忘沉吟评估值不值得花这么多钱：“两成头款。” 李三：“不要头款，事情办完之后给我钱。” 袁忘疑问：“你不怕我食言而肥？” 李三：“你食言的话，我就把你偷走扔到女监去。” “哈哈。”草XX，袁忘还真信李三做的到。不需要其他本事，就单凭如影随形这一招，让人不寒而栗。这类人最好不要做敌人，非要当敌人的话，就必须下决心干掉他。 袁忘：“我对前辈的经历挺好奇，这等身手不会默默无闻。” 李三回答：“没有名气的小偷不一定成功，成功的小偷一定没有名气。” 赵雾和李三算是同行，两人特点不一样，两人性格也不一样。赵雾外向，他有时候偷东西为了得到别人认同。李三相反，他希望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诸如一千万的钻石被盗，窃贼肯定会出名，赵雾会冲着出名而不是钻石去偷盗。李三不会去动会出名的东西，他希望失主到死都没发现自己有东西被盗。 袁忘：“前辈，便宜点。” 李三摆手：“江湖不打折。” 袁忘斟酌良久：“好，就这么定了。” …… “干嘛？”赵雾被袁忘鬼祟的拉到一边，听袁忘说明：“你说这一堆废话，就是要请女孩吃饭是吗？” “对。” 赵雾：“第一次？” “对。” 赵雾震惊数秒后进入思绪，边想边道：“第一步：西餐厅或者咖啡厅，先预定位置，通常七点三十分到八点左右吃完晚餐。第二步：不超过三百米找一家环境好的电影院，或者是找一家环境好的电影院再去找餐厅。吃完饭，散步到电影院，看完电影大概是十点左右。送女孩回家，如果她请你到家里坐坐，你懂？第一次约会，不要有太多的期待。”你毕竟不是我。 “嗯。”袁忘点头。 赵雾：“遇见心动的？” “还好。” 赵雾：“人这一辈子总会遇见几个心动的女孩。” “然后呢？” 赵雾回答：“希望越大，落差越大，越是了解，越有隔阂。没有期待，没有伤害。” 袁忘：“说明白点。” 赵雾：“我不太建议和心动女孩约会。约会睡觉之后，心也就冷了。没什么区别。反倒不如找个普通的女孩，你会慢慢的发现她的优点，长处。总而言之，没有期待就没有伤害。喂，心很动？” 袁忘：“准确说有点动心，飞烟，还有北山院精神科医生都建议我脑子一热去谈恋爱。我当时就觉得这姑娘不错，于是决定脑子一热。” 赵雾消化了一会：“你意思是，你的脑子一热是特意自己搞热的？” 袁忘摇头：“不准确，有点小热，然后理智告诉我，趁机搞热，我就把脑子热了。” 这傻X还是比较适合单身。赵雾道：“行，你就保持热住，尽可能不要理性的去思考问题。跟着感觉走。” 袁忘：“我努力。” “另外，阿娜特是不是在勾引你？” 袁忘：“鬼知道。” 赵雾：“这女人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幼稚和可爱与其智商并不匹配。她刚进入侦猎社时，你和姜娜属于情侣关系，她并不关心姜娜。一个可能，她有把握吃定你，没把姜娜放在眼中。还有一个可能，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很好玩。” 你这么说我就不爽了，袁忘问：“就没可能因为我帅气，善良等原因爱上我？” 赵雾想了一会：“有。” “真的。” “假的。” “草。”袁忘：“我穿什么？西装？” 赵雾：“你几岁？25还是26吧？大哥，别穿西装，别打定型水。衣服穿名牌，但是不要西装。” 袁忘沉思：“T恤？卫衣？” 赵雾看了袁忘一会：“算了，就你房间那点储备真没别的，跟我来。” …… 袁忘第一次知道穿个衣服有这么多讲究，有些衣服要卷袖子，有些不能卷，有些衣服还要求坐姿。目的是营造一个良好的，轻松的，对方有安全感的氛围。 在赵雾的帮助下，袁忘人生第一次踏出了约会得脚步。 约会的地点是一家西餐厅，订好了位置，按照赵雾交代，早到十到十五分钟。米纱穿了一件米黄色裤子和一件略微宽大的红黑白三色休闲衫，特意拉直了下头发。前刘海轻遮挡眉毛，给自己带了几分神秘感。 柳飞烟、赵雾的教导在袁忘心中发酵：脑子热，脑子热，我不思考。 一切很顺利，有点尴尬但融洽的握手，帮忙拉椅子，呼叫点单。从外貌来说，米纱是大美女，但比冉月与姜娜要略逊一筹。即使比较阿娜，也略为逊色。但是米纱个性提供了整体水准。 “你脚没事吧？”袁忘迎接时候发现米纱左脚似乎受伤，然后又联想到米纱住院。到此终止思考。 “我应该回答没事，确实没事，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不过真的很痛。”米纱和袁忘相反，她完全是在思考。袁忘赫然的一笑，也被她当成抱歉的一笑。米纱心一软，不再提这件事，问：“吃什么？” “我牛排。”袁忘把点单本给服务生：“三分熟。” 米纱也把点单本给服务生：“一样牛排，我五分熟。” 袁忘问：“喝点什么？红酒？对不起，你脚有伤，还是果汁吧。” “可以。” 服务生问：“先生喝什么？” 袁忘：“可乐……可乐调制的那个什么鸡尾酒？” 服务生：“长岛冰茶是吗？” 袁忘：“对，对。” “稍等。”服务生离开。 正文 第两百五十六章 第一次约会（下） 袁忘保持优雅的微笑，内心抓狂：没词了！ 米纱先开口，问道：“你经常约女生吃饭吗？” 袁忘：“有吃饭，但不太一样。” 米纱问：“哪里不一样？” 袁忘：“朋友之间也会吃饭。” 米纱：“我们不是朋友？” 袁忘忙道：“不，不，不是那意思。”这怎么说呢？ 袁忘无词窘迫的模样让米纱赫然一笑：“你这人倒不是很让人讨厌。” 思考，这句话是夸奖吗？不思考。袁忘：“谢谢夸奖。” “不讨厌就是夸奖？”米纱很惊奇袁忘的脑洞。 袁忘回答：“总比讨厌好。” 赵雾：不要提工作，多数人都不喜欢工作。 袁忘问：“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纽唐本地人。” 总算进入了正轨，双方就纽唐和佛罗里达州的人文地貌进行了友好深入的讨论。米纱投入到饭局聊天中，袁忘也放松很多。按照赵雾的引导，话题慢慢引导到电影，科幻上，为一会一起看电影打下基础。同时意外的找到共同的话题：音乐。 不过，此音乐非彼音乐。 “电音，我喜欢电音带来的那种冲击力和节奏感。”米纱道：“曾经因此喜欢上一位三十多岁的DJ。” 袁忘问：“后来呢？” 米纱道：“那是十几岁时候的事了，不记得了。” 袁忘：“不会吧？” 米纱笑了一会，道：“我给DJ递了纸条，说我想把初吻献给他，约他在地下停车场见面。” 袁忘问：“他没来？” “来了。”米纱压低声音：“我没想到我爸也来了，被我爸打了两拳，他竟然跪地求饶。唉……这就是我的第一次初恋，死的如此短暂和决绝。你呢？你喜欢什么音乐？” “我？古典吧？” “比如？” “甜蜜蜜？” “哈哈，哈哈。”米纱笑的不能自我，好不容易才控制音量：“你没开玩笑？” 袁忘：“还有钞票，愁啊愁。”怎么了？挺好听的。 “你也太返古了。” 袁忘庆幸自己没说自己喜欢钢琴曲，要知道绝大多数钢琴曲比甜蜜蜜更原始。 米纱见袁忘有些尴尬，立刻收了笑容，认真道：“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 “你也是。”这句绝对的脑子一热。 见袁忘看着自己说这句话，米纱心中一激荡，深呼吸低头看桌子，拿起杯子：“为了我们都有意思，干杯。” “干杯。” 交流期间米纱也发现了袁忘属于比较被动型，主动问道：“你对现在工作还满意吗？” 袁忘点头：“不错，很满意。对了，忘记自我介绍? 我是一名赏金猎人。” 米纱一怔：“赏金猎人？”我知道的。 袁忘判断错误? 解释道：“也称为保释执行官。和警察职能差不多，主要抓捕逃犯。我以前是一名警察? 离职后成为一名赏金猎人。米纱? 你在哪里上班？” “我……我先去下洗手间。”米纱努力让自己表情正常。吃了饭，聊了一个小时? 米纱才知道袁忘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她现在需要时间整理头绪：什么情况？ 袁忘完全不知情? 招呼：“你好? 买单。”接下来流程是散步，约电影。 …… 从洗手间出来，米纱坐下似笑非笑：“我们聊到哪？” 袁忘：“你的工作。” “哦，我的工作。”米纱沉思片刻? 抬头看袁忘：“我的工作风险很大。” “哦？是执法机构人员？” “勉强可以算。”米纱：“你不问问我的腿是不是因为工作受伤的？” 袁忘：“对哦? 你的腿。” 米纱微笑：“被一个傻X拿手枪打的。” “枪伤？” “是啊，就大前天中午的事。” 看米纱这笑容，袁忘脑子迅速降温，好几秒后，大惊站起来：“你、你是猎人部的那位猎人？” 米纱收了笑容? 带着怒火反问：“那你以为我是谁？” 袁忘花费了好一会消化信息，落座呆呆看了米纱好一会? 竟然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米纱问。 “对不起，不好笑?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袁忘站起来：“很高兴认识你，米小姐。我先走了? 再见。”二十多年来? 第一次遇见心动女生? 第一次约会，没想到约会对象是自己险些杀死的妹子。 人生啊，真是莫大的讽刺与滑稽。 目送袁忘离开，米纱有些后悔自己突然表露敌意的态度。 …… 吉普除了越野还可以兜风，开出城市，在河边停下点上一根烟。汽车大灯熄灭，人与黑暗融为一体。冷风吹拂刺激到人的身体神经，才让人感觉到自己还存在。 袁忘收拾心情后拿电话，回拨：“什么事？” 柳飞烟：“进展如何？来张照片呗。” 袁忘挂断电话，神经病。 袁忘挂电话看见社交软件有通知，点开一看是米纱发过来的几条信息：在哪？对不起，是我说话太重了。或许明晚我们可以再一起吃饭？ 袁忘点击，拉黑，删除。上车，打开广播，慢悠悠开车回基地。 谈恋爱？谈你妹！ …… 侦猎社指挥部，柳飞烟召集了除阿娜特在外的所有人。阿娜特不在基地，晚饭前接到电话，称自己好友去华盛顿出差期间，特意到纽唐来看自己。 屏幕上是整理好的数据图，秦舒介绍：“六点十五分，袁忘手机进入餐厅，七点三十分离开。乘车到西大线，超越街，最后到这里，北郊河边。” 柳飞烟：“我给袁忘打了电话，能直观感觉到他情绪有些消沉。” 赵雾用手指在屏幕画线：“我给他规划了约会计划。7点半到八点是散步时间，走到这家电影院，八点十分有一场科幻星际电影。十点十分结束，送女生回家。” 肖邦：“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吃好饭，在预计的时间内吃好了饭。可以推断出发展很顺利，否则不会准时结束饭局。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呢？” 秦舒：“第一个可能，女生没空，和袁忘说明，她有男朋友。袁忘很失落的买单，努力的保持自己的风度，开车兜风去了。 秦舒：“第二个可能，女生在吃饭当中发现袁忘不适合自己，最后向袁忘说明，两人不合适。袁忘郁闷，开车兜风去了。” 秦舒：“第三个可能，他们发展非常顺利，于是开车去了河边。” 赵雾：“去掉第三个可能，袁忘没那本事。就算有那本事，他也没有那心思。如果他的目的只是睡觉，他会选择出钱，而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柳飞烟同意：“袁忘接我电话情绪不高，不想说话。” 秦舒：“叶夜，能查到这女人是谁吗？” 叶夜摇头：“我在努力。” 赵雾道：“是昨天上午袁忘去医院探病，走错病房认识的一位女生。” 柳飞烟：“那基本上可以排除阴谋论。” 肖邦没明白：“飞烟，这种事是私事，没必要召集大家开会吧？” “有。”柳飞烟道：“袁忘很难得踏出这一步，一个原因是我和文静的看法，对他有所触动。一个原因是这个女生让袁忘难得心动。如果因一顿饭失败的话，对袁忘来说不是好事。我们得找出问题出在哪里。如果能找到对方，用钱或者用枪说服女生配合一下还是可以的。” “我放弃了。”叶夜道：“这块区域没有监控，按照我的推测，女生是乘车而不是开车在餐厅门口下车。而后在餐厅门口上车。我看是不是出动外勤，到餐厅现场调查，收集口供和资料呢？” 柳飞烟还没回答，电话先来了，看电话做个手势：“哈罗。” 麦克：“柳小姐，我是麦克，纽走猎人部的主管。” “你好，你好。” 麦克道：“是这样的，明天天气不错，我本打算组织一次团建。你看，是不是我们一起组织个活动？” 柳飞烟道：“麦克，我担心他们会起冲突。” 麦克道：“就是希望将来减少冲突，所以我才希望能一起活动。我是这么打算的：我们各自开船出海游玩。大家一起潜水，游泳，钓鱼。到了时间，我们去珊瑚岛吃饭，下午在珊瑚岛的客房休息，晚上篝火烧烤。大家可以表演节目助兴。” 项目不错，柳飞烟：“船？” 麦克一怔：“侦猎社没有配备游船，或者船只是吗？” 柳飞烟左右看：“有需要我们更倾向用直升机。” 大家举拇指：这牛吹的好。 柳飞烟岔开话题：“上次受伤的两位朋友情况如何？” 麦克道：“一个是中度脑震荡，没有太大问题，看情况明天是否出席。还有一位腿部中枪，没有伤到骨头，今晚就已经出门约会去了。” 柳飞烟：“那好，我们找人借条船，毕竟直升机不太方便。” 麦克：“好，我把坐标发给你，据说那片海域非常美丽。” 两人客气几句后挂断，袁忘回来见会议室这么多人：“什么情况？又要抓谁？” 柳飞烟挥手让叶夜换屏幕，道：“我们正在研究明天的团建，你来了正好。刚刚和纽走猎人部的麦克通过电话，明天我们一起去珊瑚岛团建。”简单说明情况。 袁忘把外套挂到一边，接过秦舒递过来的可乐，打开：“联合团建？是不是有点唐突？” 柳飞烟道：“麦克说为了避免将来更多的冲突，他认为让我们之间互相熟悉是有好处的。” “是吗？”袁忘喝可乐：“是他提出来的？” “是。” 袁忘道：“他说的似乎没错，猎人部确实有很多好手，侦猎社已经是纽唐最大猎人公司。为了避免将来出现冲突，多沟通，多交流，多合作，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可是我们之前分析过，猎人部是一盘散沙，还没有稳定下来。这时候不抓紧内部建设，怎么有心思与我们团建呢？再说，兔死狐悲，他们伤了两人，现在主动向我们示好，麦克怎么竖立自己的威信呢？” 要么说柳飞烟是明面核心，袁忘才是真正核心，他总是积极的说出自己客观理智的看法。 袁忘：“还记得我们被无声黑过一次吗？” 袁忘等人不在侦猎社，无声无法通过网络入侵侦猎社，于是派遣了神偷潜入侦猎社进行物理入侵。那一次无声盗取了叶夜入侵计算机的证据，导致侦猎社被迫参加走廊闯关赛。 柳飞烟：“我们派人留守。” 肖邦不同意：“假设对方真的想入侵的话，我们七个人，有人未出席团建对方肯定会有戒心。而且留下的人也会有危险。” 袁忘道：“我建议：我们做君子，但是也防小人。我们以君子之礼待他们。他们要玩小人把戏，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怎么打尽？” “雇人，雇高手镇宅。”袁忘拨打电话：“老毒，我这边要几个专业人氏。守家，30个小时。有能力抓获或者击杀入侵者的高手。” 袁忘挂电话：“人没问题，绝对是好手。OK了，事情搞定了。怎么了？” 赵雾：“你不是去约会了吗？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袁忘看手机：“哪早了？看了电影送人家回家后我就回来了。” “哦。”你去河边看电影？ 大家互相看看，肖邦问：“电影好看吗？” 袁忘笑：“肖邦，看的不是电影，是爱情。船，我们没船。” 柳飞烟：“哦，船啊，我来借，没有问题。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团建，团建，大家都去。” 袁忘左右回望：“总感觉你们有鬼，不会是讨论我的约会吧？” 秦舒：“你这话题太私人，我们就随意聊了两句。这不是收到消息，琳达被释放，离开了美国。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就聚在一起推测了远征这些侦探到底会在哪的问题。” 袁忘点头：“话说天王还没有消息？” 终于进入正常话题，柳飞烟道：“我最近有在留意天王。天王越狱已经超过十天，至今没有开出对天王的通缉令。我猜想官方打算以夷制夷。以天王目前的情况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杀个人，寻个仇还是有能力的。另外我了解到，本杰明最近销声匿迹，据说肠胃不舒服，去南美疗养。十有八九也是怕了天王。” 大家再聊一会，柳飞烟和秦舒一起下厨弄点心。肖邦则神神秘秘得把袁忘拉到一边：“约会怎么样？” 袁忘洒然一笑：“结束了。” “怎么了？” 袁忘道：“我发现我还是忘不了姜娜。” 姜娜是袁忘一个多月的明面女友。肖邦半信半疑，拍拍袁忘肩膀：“朝前看兄弟。” 正文 第两百五十七章 一月夫妻（上） 袁忘把衣服扔到洗衣机后去洗澡，吃了宵夜，看会电视，衣服就搞定了。这是懒人洗衣机，集合了洗，甩，烘为一体的洗衣机。袁忘将衣服烫好，敲赵雾的门。赵雾：“请进。” 赵雾坐在书桌边，看着一本不知道是哪国语言的什么书。赵雾放下书，接过衣服，似无心一般问：“被甩了？” 袁忘想了一会：“不准确。” “哦。” 袁忘解释：“结账时候我才知道，这妹子竟然是我开枪射腿的那妹子。” 赵雾一怔：“啊？你约会的对象是纽走猎人部的？” 袁忘：“嗯，好笑的是，她以为我知道她是谁，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赵雾问：“她说穿的，还是你说穿的？” 袁忘：“她。” 赵雾：“哈！” “哈？” 赵雾：“这妹子对你有好感。” “纳尼？”这是什么逻辑？ 赵雾：“我们这类人难得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性情，她主动揭穿，说明她很恼火。恼火的原因是在乎。也就是说，她对你印象不错，但是她没想到事情不是这样的，然后就火了。” “也许吧。”袁忘想了一会：“无所谓，随风去吧。” 赵雾看袁忘：“我们两个都有精神病，我呢，看见单身靓妹，总是忍不住想上前搭话。你呢？总能忍得住。他们说你情商低，真的低吗？我就不信你没感觉出来秦舒曾经对你有意思。” 袁忘面不改色回答：“我没感觉出来。” 赵雾：“切。”你没感觉出来的话，现在就会很惊讶。 赵雾：“你这类人瞻前顾后，想着做了什么事后就要担负什么责任。时时刻刻想着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利益，遇见事就问自己，我应该不应该这么做？你几岁？你才26，大哥。你这个年纪有资格年少轻狂，就应该张狂。渣男的快乐是你想像不到的。” 袁忘：“我有音乐即可。”年少轻狂，你有女人，他有剑，我背起钢琴走天下。 赵雾：“玩艺术的人都应该非常感性……你喜欢钢琴对吧？我认识一个名媛，是一位小有名气的钢琴师，人很不错，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袁忘惊叹：“哇，在你手上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赵雾：“喂，我也没那么不堪好不好？” 袁忘想了一会：“不，你有。” “滚、滚、滚。”赵雾气着。 “晚安。”袁忘带门走人。 …… 险些被袁忘干掉的男子是巴西裔，名叫罗梅罗，大家称呼他罗罗。罗罗今天也参加了团建，身体恢复的不错，在甲板上凌空翻了几个跟头落在米纱身边? 米纱戴了墨镜? 躺在沙滩椅上闭目养神。 罗罗：“听说昨天晚上约会去了？” 米纱翻杂志：“不关你事。” 罗罗：“哈哈，我就是想知道谁有这么大的勇气敢约你。” 米纱：“有事说事? 没事别打扰我。” 罗罗舒展筋骨：“想不想报仇？我从卢卡那拿到情报? 这家伙专喝可乐。我这边有一瓶强力泻药，保证他一瓶爽到明天。” 米纱坐起来：“你不要搞事? 麦克特意交代大家尽可能把面子功夫做足。” 罗罗满不在乎：“他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老板脑袋有问题，让他做主管。” 米纱：“我们老板纵横美洲时? 你还是一个小弟弟。” “哈哈? 没想到你喜欢我们老板。”罗罗：“那你更应该搞事。我打听过，袁忘之前是一名警察，卧底游击兵，把我们老板给灭了。” 米纱有些惊讶：“哦？”只知道袁忘和本杰明有些恩怨? 没想到袁忘是幕后黑手。 罗罗问：“你不知道？” 米纱：“罗罗? 我们老相识，奉劝你一句，好好的当猎人，不要和他们走太近。本杰明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罗不以为意，凑近一些? 看向船尾钓鱼男：“知道吗？我听老五说，刀疤曾经和袁忘在南镇交过火? 两个兄弟被袁忘打死。今天我们不搞事，恐怕也会有人搞事。” 米纱：“刀疤？刀疤很强的? 怎么回事？” 罗罗：“据说刀疤一组人南下拦截天王，袁忘抓捕天王? 双方在南镇撞上后火拼。具体细节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来了? 我数数? 七个，七个全来了，呵呵。” 米纱：“怎么了？” 罗罗：“我不知道，我觉得麦克是有想法的。听说走廊闯关赛吗？侦猎社的人本无所谓参加与否，但总部被人入侵，拿走了东西，被逼参赛。” “说什么呢？”麦克戴了一顶牛仔帽站立在两人身边，看侦猎社的船：“呵呵，都来了。” 米纱：“麦克，你想干嘛？” 麦克：“侦猎社的核心是柳飞烟，柳飞烟实际是一个玩治政出生的人。什么叫治政？朋友越多越好，敌人越少越好。我就知道她一定会说服所有人出席两个公司的团建活动。” 米纱：“所以？” 麦克：“所以晚上就可以去侦猎社逛一逛，听说他们家里设备和房子很值钱，如果不小心失火，那损失可就大了，希望他们有买保险。所以你们两位，都请老实点，装也要装一天孙子，这个仇我来报……呵呵，合作？垄断才是真理。”最后一句麦克是自言自语。 …… 两船靠近，大家都上甲板打招呼。互相介绍了一番后，侦猎社的船离开十几米下锚。柳飞烟穿了泳衣，戴了浮潜设备站立船边犹豫许久，听见动静回头一看，袁忘张牙舞爪，柳飞烟吓的掉海里去了。 两船都玩上了，比较而言，侦猎社大家都很熟。浮潜发现漂亮鱼群，就会招呼大家来看。钓鱼的人抓到鱼，切成小片，海里的人如同鱼一般游过来每人一片生鱼片。 反观猎人部，大家很少交流，自己玩自己的。一个人潜水时，另外一个人靠近，此人就会离开这个区域。 米纱腿部有伤，不能下水。罗罗脑袋受伤，由于不用担心脑子进水，于是也下去玩了。一来二去，罗罗和赵雾杠上，两人都是无设备深潜者。不用交谈，双方就在十多米深的海底比起了闭气。 米纱看见袁忘在船尾钓鱼，袁忘回头看见米纱，很友好的举下手，米纱也举下手回应。然后袁忘忙着提鱼。这边的鱼简直疯了，扔下去就扯……当然，赵雾先转了一圈，说明这个位置有鱼群后袁忘才下竿。 阿娜特披了毛巾蹲在袁忘身边：“有个美女一直在看你。” 袁忘：“我在你腿上来一枪，你会看我一个月。” “嘻嘻，原来是她。”阿娜特不以为意：“她叫米纱，是一名准将的女儿。”准将相当于副师长，不常见，但也不罕见。 “哦。” 阿娜特凑近，嘴快贴袁忘耳朵上：“我昨晚出去开筛选计划例行会议，收到一个消息：拉哈一个月后会到纽唐和当地阿人长者见面。” 袁忘一怔：“这消息有必要说的这么神秘吗？”拉哈是阿人中和善派的领袖，地位相当高。 阿娜特观察远处的米纱，继续道：“拉哈是筛选计划中首要保护目标之一，我方认为诺亚很可能会刺杀拉哈，以此来激怒拉哈的支持者。” “然后呢？” 阿娜特不满：“喂，你说过帮我挖出诺亚的真实身份。” “记得，记得。”袁忘点头。 阿娜特：“你和郑燕私交不错，能不能约她一起吃个饭？我希望能从她的表现来印证一下这个消息的可靠性。” 袁忘：“好，回去后我就给她电话。” “真乖，我能亲你一下吗？” 袁忘果断拒绝：“不可以。” 阿娜特不满：“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袁忘：“我的心还在姜娜身上，没有人可以代替她。” 阿娜特呲之以鼻：“不喜欢就不喜欢。拿姜娜当借口，你实在太无耻了。哼！” 袁忘挤笑容不回答，由此对话可以看出，阿娜特对袁忘有好感，但仅限好感。 袁忘经历生死，阿娜特未来雄图，都不是普通人。这类人都有一个特点：理性。理性的人是不可能爱的死去活来，爱情对他们来说如同盐巴，有自然最好，没有盐食物也能吃，唯独是不能放太多的盐，因为无法入口。 爱情也是如此，有自然最好，没有爱情还有其他乐趣，但绝对不能为了爱情死去活来，否则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不可挽回的代价。 …… 下午两点，两船前往10海里外的珊瑚岛，这边是著名的渡假岛。带上家人周末在这里住上一晚，玩上两天，是纽唐很多白领家庭的选择。 两家公司团建选的是一家酒店的自助餐餐厅，各自回房间淋浴换衣服后，三三两两的来到这个小餐厅自己取用食物。 柳飞烟和袁忘一起，边打食物边道：“我观察猎人部没几个人给麦克面子。” 袁忘：“我也发现了，更确证了麦克请客有问题。他不是老好人，他想立威。借我们立威是一个好选择。” 柳飞烟：“秦舒通过观察分析，认为他们分成几个小团队。脸颊有刀疤的男子，二十多岁阳光男孩，染红头发，擦黑口红的女子是一个团队的人。叶夜查到了刀疤男的资料，早年是哥伦比亚游击队的成员，后来加入水星国际成为一名雇佣军，在中东工作了三年。三十岁后定居墨西哥。两个月前从墨西哥前往迈阿密，而后到了纽唐成为猎人部的猎人。” 袁忘道：“本杰明很喜欢在类似团队中安插自己的人，一来可以随时夺权，二来可以监控团队运作，三来可以锻炼人员。阳光男孩是那个看见人都保持明朗笑容的那个？” 柳飞烟：“是，是骇客。你觉得是无声吗？” 袁忘：“不好说。红发女呢？” 柳飞烟：“应该是一名刀客，玩刀高手。” 袁忘：“小刀类的？” 柳飞烟：“无法肯定，秦舒认为红发女的手腕非常灵活，没有太多的信息。在美国有纳税记录除麦克外还有两人，这两人之前都是猎人。米纱，美女，是一名海军准将的女儿，在网络上有一个她用伸缩棍的教学视频，挺厉害的。” 柳飞烟：“一米六五的男子叫罗罗，巴西人，是一名搏击高手。” 袁忘：“我和他交过手，这家伙身手矫健，强壮有力。他主练泰拳，如果有选择，我不太想和他打架。” 柳飞烟：“我和联调局朋友通过电话，他们在上个月就注意到猎人部。他们怀疑猎人部中有死神走廊的杀手。借用猎人部得合法外衣，准备在纽唐掀起腥风血雨。” 袁忘道：“小团队三人，麦克，米纱，罗罗是前猎人，还有四个人呢？” 柳飞烟：“这就厉害了，这四个人全部来自国外，分别持智利、阿根廷、意大利和马来西亚护照，工作签证。这四人没有前科，没有犯罪记录，是四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我朋友认为，这四个人应该是死神走廊在悬赏榜活动期间收罗的来自国际的杀手。” 袁忘道：“十个人分四个团队，杀手团，三人组团，正经猎人两名，还有一个主管麦克。呵呵，看来本杰明打算干些坏事。” 团建挺无聊的，两家公司除了柳飞烟和麦克互动之外，无论是吃饭还是篝火晚会，互相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际。 赵雾除外，赵雾吃饭时候就去勾当米纱了。这次赵雾有些碰壁，米纱对赵雾的态度非常冷淡。但情场疯子赵雾哪有那么容易放弃，如同橡皮糖一般死死黏住米纱，笑话，魔术，风度，几乎所有的招都上了，米纱丝毫没有动心。 篝火舞会中，赵雾邀请被拒，无奈只能承认失败，在侦猎社大家的哄笑声中灰头土脸的回来。赵雾很不满：“不能怪我，她不喜欢男人。” 大家看向赵雾身后，米纱走了过来，赵雾欣喜站起来。米纱正眼没看赵雾，对袁忘伸出左手：“跳个舞？” 空气凝固了三秒后，袁忘牵上米纱的手。在他们身后，赵雾双膝跪地，双手抱头，难以置信。侦猎社其他人也很震惊，不过这时候应该起哄。起哄声中，赵雾抱脸一头插在沙地上，他现在想当一只鸵鸟。 这个江湖太难，撩妹失败原因还不能说。帮兄弟当僚机，不仅要表演，还得被人嘲笑。 正文 第两百五十八章 一月夫妻（下） 袁忘不会画画，更不会跳舞，在磕绊之后，米纱拉了袁忘的手到篝火火光边缘的海边，两人面对大海坐着。 袁忘扶米纱先坐下，自己坐下道：“这样不好吧？” 米纱：“怎么？你很在乎他们的看法？” “呵呵。” 米纱：“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袁忘道：“不需要。” 米纱道：“不，你是第一次约女孩，我应该道歉。” 袁忘不置可否：“挺不错的一次体验。我一位朋友说，人生就应该尝遍酸甜苦辣，我对此无感。她就建议我去恋爱。” “然后呢？” 袁忘叹气：“她说对了。” “哈哈。”米纱大笑：“你知道吧？你约我可是把我吓坏了。” 袁忘忍不住一笑：“开枪打伤了你，又突然去病房约你吃饭，你说的吓坏我能理解。” 米纱笑着，好一会后道：“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时间再一起吃饭。” 袁忘：“我很感激你昨天给我带来的情绪上的冲击。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情绪受到冲击的体验。我想保留这份珍贵的体验与回忆。因此饭还是不吃的好。” 袁忘的意思是，昨晚带给他情绪上的冲击是非常独特和奇妙的，他不希望两人继续发展，从而丢失了这份回忆。 米纱不置可否：“很有意思，很独特的想法。我可以帮你的回忆再增加点有趣的东西。” “什么？” 米纱左手一揽袁忘脖子，右手抱住袁忘后脑，拧断了袁忘的脖子……呸……亲亲上。 “哇！”两家公司的人全惊呆了。 许久后米纱放开袁忘，两人额头顶额头一起深呼吸，米纱：“我干了什么？” 袁忘：“我不知道。” 米纱用力捏袁忘的脸：“记住这回忆。”一把推开袁忘，站起来，一声不吭朝宾馆走。 罗罗迎接，满眼星星：“大姐头，你也太威武了……” 米纱面无表情一拳将罗罗打翻在地，看也不看罗罗，走向宾馆的后门。进入电梯，米纱单手撑电梯，大口的深呼吸数次后才解开胸口憋的闷气。 袁忘神魂颠倒的回来，大家一起鼓掌。柳飞烟赞：“干的好。” 袁忘忙解释：“我没干什么。” 肖邦：“被干的好。” 所有人一起看肖邦，肖邦面不改色：“好就是了。” 赵雾一拉袁忘，在袁忘耳边道：“现在马上去找她，小雨伞我放你口袋了。” 袁忘：“我不是那种人。” 赵雾：“不去，你连人都不是。” 袁忘：“有道理。” 袁忘看大家，呵呵笑：“我去下洗手间。”坦然的走向酒店后门。 就在此时，叶夜道：“基地出事。” 柳飞烟深深的看了一眼对面接电话的麦克，站起来道：“团建结束。” …… 事情就是那样，麦克为了立威，想让猎人部员工知道? 他作为老大? 一定会把猎人部场子找回来。于是就雇人烧了侦猎社的总部。怎奈他雇的人刚进入侦猎社，就被袁忘聘请的专业高手擒住。专业高手直接联系了李寻。 在李寻到达之前? 专业人士对两人进行了体贴的逼供? 发现他们是死硬派，看准专业高手不敢伤害他们? 对所有问题拒不回答。 李寻通过官方资源调查未发现有其他线索，两名纵火者不承认受雇? 无法将纵火和麦克联系在一起? 于是只能作罢。他作罢，侦猎社没有作罢，只不过需要点时间。 第二天早上，两个公司的人一起吃早餐? 气氛融洽? 柳飞烟和麦克也是有说有笑。而袁忘这时候才真正认识到恋爱的毒性。自己竟然不太关心纵火的事，拿了食物和米纱坐在一起低声聊天。 在坐过去之前袁忘还是犹豫的。昨天米纱已经说了是回忆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坐过去，他是想坐过去的。最后是米纱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袁忘才过去落座。 赵雾坐在阿娜特身边：“你不在乎？” 阿娜特：“我们打个赌? 他们一个月内就会分手。” 赵雾沉吟许久，颇为惋惜道：“我同意。” …… 这个月袁忘全面的体验了爱情带来的酸甜苦辣。第一周? 袁忘90%的心思花费在米纱身上，米纱也同样的眼中只有袁忘。两人感情快速升温? 不到一周，袁忘就开始不回基地过夜。 接下去一周两人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爱情之外? 但主要注意力还在对方身上。尽可能配合对方的时间和要求? 甚至拒绝出勤。 第三周? 包容度降低，两人出现了性格上的冲突。米纱拥有立独思考人格，袁忘也具备立独思考人格，加之理性的回归，袁忘开始不同意米纱一些行为和想法。同时他很坚持自己看法。好在还算恩爱和理智，磕磕碰碰没有造成恶果。 第四周的一天，米纱较迟回住所，说明理由。袁忘敏锐的揭穿了她在撒谎。米纱认为袁忘不信任她，没有给她足够的空间。袁忘表示，是米纱没有和自己说实话。米纱问，她因为工作原因，需要和一名男子一起去酒吧喝一杯酒，袁忘同意吗？袁忘回答，不同意。米纱告诉袁忘，这就是我撒谎的原因。袁忘则说，我不同意是因为这杯酒完全没有必要。 从感性回归的两位理性的人终于爆发了第一场正面争论，在争论结束的两个小时后，两人很认真的进行了一次交流，最终结束了他们的关系。 …… 打着哈哈的袁忘坐在早餐桌上，看了看大家：“你们不要那么八卦好不好？” 肖邦坚持：“你昨晚为什么会回家？” 袁忘闭目享受油条：“分手了。” 袁忘没想到侦猎社的人没有一个人吃惊，大家都是终于有这一天的表情。柳飞烟询问：“谈恋爱好不好玩？” 袁忘仔细品味一会：“很有意思。”包括猜忌，分手都很有意思。关键在于分手之后能不能客观看待已经发生过的事。不要去追究对错，不要去考虑双方行为，而应该将这一份记忆完整的保留下来。 柳飞烟：“那就是说你可以干活了？” 袁忘：“说的好像我最近怠工一样。” 秦舒不满：“你最近有多少时间在侦猎社？我考考你，这一个月下来，我们抓了几个人。” 袁忘一惊：“我们这个月有抓人？” 大家抚额，柳飞烟道：“六个，这个月我们抓了六个人。今天我们要抓第七个人。” 大家询问：“谁？” 柳飞烟：“王渍。” 王渍在一个半月前独自开车时走神导致交通事故，另外一辆车三人受伤。王渍缴纳了保释金后获得保释。昨天下午是开庭时间，被告王渍没有到场。经过了解，王渍已经失踪超过24小时。最后见到王渍的人是王渍的私人助理，王渍对助理说自己晚上约了朋友吃饭，对妻子说自己要去一趟华盛顿，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王渍。 柳飞烟：“王渍缴纳全额保释金，三十万美元。根据律师和多位司法界人氏说明，王渍交通肇事案对王渍本人并没有太大影响，而且王渍的律师已经和三位伤者达成了赔偿与谅解协议。按照约定，昨天下午王渍出席庭审，当庭认罪，会被罚一笔钱，有可能会被吊销一段时间的驾照。此外，王渍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袁忘：“可是王渍现在变成了逃犯。” 柳飞烟：“对，王渍的妻子和孩子，甚至包括警察都不认为王渍会潜逃，最大的可能就是王渍出事了。因此王渍的妻子悬红一百万美元寻找王渍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娜特：“一百万，太少了吧？”王渍可是纽唐四大财阀之一。 袁忘解释道：“不开高价有其的原因，王渍有可能生还，有可能被绑架。这时候你开出一千万的赏金，绑架王渍的绑匪要的也就一千万，绑匪不如直接把王渍杀掉，拿他的尸体去领赏。” 阿娜特点点头，表示接受袁忘的解释。 柳飞烟道：“没错，不排除王渍被绑架的可能，并且我认为可能性很高。一个死王渍价值远远不如一个活王渍的价值。袁忘，你失恋需要几个小时的回复时间？” 袁忘：“我搞定了。” 柳飞烟：“很好，你和阿娜特走访一下王渍的交际圈，打听王渍前天晚上可能和谁一起吃饭。侦猎社已经和王渍家管家打过招呼，你们可以随意进出王渍的卧室与书房寻找线索。同时，你们也可以前往王氏集团总部的王渍办公室寻找线索。” 柳飞烟：“肖邦，赵雾，你们和叶夜负责寻找汽车。人不见了30个小时我能理解，车怎么也会不见了呢？” 柳飞烟：“我和秦舒会翻看王渍住所和公司附近的监控，如果要绑架或者杀害王渍，肯定要了解王渍的行踪。希望我们能在监控中发现可疑人员。” 柳飞烟拍掌：“好了，小伙子和姑娘们，都动起来。” …… 刚分手又见面，在王氏集团总部的总裁办公室，袁忘遭遇了前女友米纱。 “嗨。”米纱的声音谨慎又轻柔。 “嗨。”袁忘的招呼大方又刚毅。 大家来的目的是一样的，助理在办公室接待四人，说明目前情况。集团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目前所有事务由副总裁负责，对外口径一致，称王渍和狗玩耍时摔倒，脚部受伤，需要在家疗养一段时间。 罗罗先一步抢到了电脑，对阿娜特嘻嘻笑：“我更快。” “呵呵。”阿娜特退到袁忘身边，在袁忘耳边道：“你有什么想法？” 罗罗和米纱知道阿娜特和袁忘都是侦探联盟的成员，他们自认为在侦破和找线索方面远不如他们。在办公室见到竞争对手，他们内心是有些慌张的。米纱除了慌张还有其他的心理负担。 昨天为什么分手？近期为什么吵架呢？在接触一周到两周后，米纱已经感觉到袁忘内心的腻烦心态，她努力不去打扰袁忘，想办法说服袁忘回侦猎社居住。可是袁忘认为陪伴女朋友，照顾女朋友是作为男朋友的责任。 在履行这些责任时候，袁忘厌烦其中的事。比如接米纱下班，袁忘劳累一天，不想接米纱，但是因为责任的缘故，袁忘不仅接米纱，还陪伴米纱去吃东西，问寒问暖。米纱看在眼中，已经知道这次恋爱的结局。 问题不在米纱，在袁忘身上。袁忘理性让他想承担所有的责任，尽可能对女朋友好。理论是对的，但前提是完全情愿。实际上袁忘是一边抵触一边尽责。 米纱对袁忘说，你尽管赖在床上，和我比毅力，看谁先去洗手间，那谁负责早饭。袁忘回答，怎么能这样，我来。 造成最坏的后果是两人之间少了很多趣情。米纱并不是一个希望被男友完全呵护的女生，到了后来她也累了，随袁忘去吧。刚刚袁忘打招呼，态度，还有眼神都表现出袁忘已经完全放下一切，开始新的生活，这让米纱内心隐隐作痛。 …… 袁忘在阿娜特耳边道：“我的看法：王渍是和助理打过招呼后出门，没有任何特别与异常得情况。通常王渍出门会带保镖和司机，我们要问问助理，什么情况下王渍才会单独会客。” 阿娜特点头：“我同意。” 看着两人走到助理办公位和助理交谈，罗罗甩了个眼色，米纱摇头，她不愿意去凑热闹。罗罗无奈，只能自己摸过去。 助理回答：“王总喜欢独自开车兜风，舒缓压力，不过每周难得一次。这个月很频繁，可能和一桩收购案有关。” 袁忘道：“王总的所有电话应该都是通过你进行转接，你知道谁给他打电话了吗？” 助理回答：“原则上是这样，电话我已经告诉警察和你们，你们也查了通讯记录，就是普通的工作电话。” 阿娜特问：“电脑呢？” 助理：“王总电脑就是摆设，他更愿意玩手机。” 能感觉助理态度有保留，袁忘看了阿娜特一眼，回头一揽罗罗肩膀：“兄弟，问你点事。” 罗罗一脸懵圈，我们很熟吗？拉到一边，袁忘看了米纱一眼：“她还好吧？” 罗罗莫名其妙：“什么？” 袁忘：“你不知道我和她已经分手？” 罗罗大惊：“你们分手了？我不知道。” “没事没事。” 袁忘走向米纱，米纱拿起办公桌一份文件看了起来，袁忘伸手把文件转过来：“反了。” 米纱无奈一笑，问：“有没有线索？” 袁忘笑嘻嘻：“你猜。” 米纱：“喂，正经点，我们已经分手了。”实则在恋爱时袁忘太正经。 袁忘：“好吧，正经点，把电脑让给我们。” 米纱摇头：“不。” 袁忘：“五分钟，只用五分钟。” 米纱：“一起看。” 袁忘犹豫一秒：“不。” 米纱：“那就没得谈。” 袁忘看见阿娜特已经结束，装着接电话：“喂，好的……阿娜特。” “什么事？” 袁忘：“在南湖找到车了，我们走。” 正文 第两百五十九章 绑架？（谢盟更） 五分钟后，信息反馈到纽走猎人部。第一个信息：王渍的电脑内有重要信息。第二个信息：在南湖找到了王渍的车。 在经过调查核实后，米纱想掐死袁忘。这人怎么这么坏？和自己谈恋爱时不是这样的。米纱恼火发了条短信给袁忘：但凡恋爱时你能有今天一半水平，我们也不至于分手。 这信息让袁忘纳闷很久，最后求助情圣赵雾，在全面诊断之后，袁忘才明白自己和米纱分手的根源在哪。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调虎离山，袁忘回到办公室和助理进行了五分钟左右的交谈，离开了王氏集团大楼。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和阿娜特前往冉月工作室。 袁忘在频道中汇报情况：“一个月前，冉月举办了一次慈善晚会，一共筹集到一千两百万的善款。期间王渍捐了两百万，助理告诉我们，陪同出席的她对王渍手笔有些惊讶，预定是捐五十万。” 袁忘：“助理提到了一个人，叫原珍，是当时晚会上的一名筹款大使……” 原珍是一名娱乐新人，在冉月最新主演电影中客串只有几句台词的龙套。原珍与王渍在晚会上认识的第二天，原珍就和王渍旗下的娱乐公司签约，并且在数天后被安排成为一部电视剧的女配角。这一个多月来，最少有一半时间的每天下午王渍都会独自离开公司。 助理的意思是：原珍和王渍认识后相恋，王渍前天下午单独出门就是去原珍处。不过，即使是对助理，王渍也否认自己和原珍有关系。因此助理没有和警方提供这个信息。 助理不清楚原珍的住所，为避免别人得知，袁忘决定直接去问冉月。能在冉月主办的慈善晚会上担任大使，和冉月肯定有交清。 …… 冉月工作室内一片祥和，大家正聚在一起喝饮料，吃糕点。袁忘进去后才知道，还有一周就是冉月和白天豪订婚的日子，这些糕点是白天豪让酒店送过来给工作室员工试吃的样品。也算是间接对冉月献殷勤。 冉月正在卸妆，她刚刚为一个家电品牌拍摄完广告照片。 “帅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冉月在镜子看袁忘。 袁忘：“你要订婚，有事才敢来找你。” “我自己来吧。”冉月接过面巾纸，化妆师离开房间，关上门。冉月转头：“什么事？” 真人好美！阿娜特眼睛闪星星：“冉小姐，我叫阿娜特。我对你订婚一些故事非常好奇……” 袁忘一巴掌将阿娜特推到一边去，问道：“你知道原珍吗？” 冉月过去，扶起摔倒在沙发的阿娜特，摸摸阿娜特的脸蛋：“好漂亮的一个姑娘? 天生丽质。你刚才问什么？” 阿娜特气鼓鼓瞪着袁忘? 发音软绵绵：“据说你大哥和丁威很反对你嫁给白天豪。” 冉月笑：“外界好像都是这么猜想。实际上不是这样，我是我大哥公司的股东? 又是天豪的妻子? 接下去我大哥公司如果和天豪银行有来往的话。因为我的关系，很容易受到注意和调查。” 冉月道：“至于丁伯伯和天豪则完全是工作的原因。很有趣? 有些事本来是单独的，但是联系在一起后就引人遐想。” “那……” 袁忘：“你闭嘴。冉月? 原珍什么情况？” 冉月反问：“找原珍干嘛？” 袁忘：“王渍失踪了? 你知道吗？” 冉月一怔：“王渍失踪了？什么时候？” 袁忘：“前天下午三点开始。” 阿娜特问：“冉月姐姐，原珍住在哪？” 冉月有些迟疑，道：“其实我和原珍是邻居。” …… 原珍是刚出道不久的新人，其经纪人和冉月的关系不错。冉月除了帮忙在自己的戏中安排一些戏份给原珍外? 诸如慈善晚会? 冉月就向来宾介绍了慈善大使原珍，希望她能认识更多的人。 冉月与白天豪订婚后，失去的不仅是冉胜公司的股权，还被冉胜追索了房子和汽车。冉月临时找住所时，原珍推荐了一套出租别墅。原珍住在附近的一栋公寓楼中? 因此知道别墅出租的信息。 20天前，原珍搬到别墅区? 成了冉月的邻居，两人偶尔有往来。冉月知道王渍和原珍的事? 因此也清楚原珍住到别墅的原因，但作为一位明星? 什么事情没见过？冉月从不过问原珍的私事。 冉月拨打原珍电话? 再打电话询问? 发现原珍已经有30个小时没和外界联系。 在冉月坚持下，冉月与袁忘和阿娜特一起前往原珍的住所。 冉月司机和阿娜特一车，袁忘客串司机和冉月一车。 …… “很过分。”汽车开动后，冉月就开始指责：“作为朋友，知道我一堆的正面和负面新闻，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袁忘呵呵赔笑：“这不是怕打扰你吗？” 冉月：“为证明你真关心我，你猜猜白天豪，我哥，丁威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袁忘：“丁威和你哥不满你嫁给白天豪，你认定了爱情，于是和他们翻脸。我注意到有一本杂志采访到你工作的神秘员工，神秘员工称，你想为冉家做贡献，拉到白天豪这只潜力股。但是你哥和丁威不需要你的贡献，他们认为你不应该委屈自己。” 冉月问：“你认为呢？” 袁忘：“讲实话，你这事我还真不懂。连我都看不懂，分析不明白，我觉得一定有巨大的阴谋。” “比如？” “比如你想谋财害命，和白天豪结婚后弄死白天豪。从明星摇身一变成为商界巨鳄。” “哈哈。”冉月狠狠掐了一把袁忘手臂：“一个多月不见，怎么感觉不到陌生？” “我是一个专一的人。” “哈！”冉月道：“因为这些事，白家银行开业后，白氏集团的股价一直低迷不振。” “嗯？” 冉月：“有钱可以买一点。” “啊？” 这是外人根本想不到的原因。白天豪可以说是丁威的徒弟和学生，白氏集团有部分股权掌握在白天豪叔叔手上。白天豪叔叔和外人勾结，恶意狙击白氏集团，通过大宗股权交易的方式收集大中股东手上的股权，以达到控股的目的。在丁威的帮助下，白天豪虽然没有掌握控股权，但是其仍旧是白氏集团第一大股东。 这次事件是一个局，通过冉月，丁威翻脸，加之后续事件来打压白氏集团股价。白氏集团按照计划发行新股，稀释股权。 冉胜将以国际热钱的方式入场，以第三方的身份投入到股权争夺战中，以期待白天豪叔叔放松警惕。最终冉胜将自己收购的股权卖给白天豪，完成最后一击。在掌握控股之后，白天豪再收购丁威海运产业，让白家一飞冲天，打造自己的商业王朝。 对于冉月来说，这是冉家重新回到纽唐资本市场的重要大事，她自然全力协助。 从大方面说，这是一次资本吞并操作。 冉月没有解释操作细节，解释了袁忘也听不懂。作为一个女人，在无数猜忌中严格保守秘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能说出来让冉月整体提升了幸福度，降低了压力。袁忘是冉月认识的人中，唯一可以说真话而不用担心被出卖的人。 至于白天豪和冉月会不会结婚，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袁忘对此不置可否，完全没兴趣，甚至没有打算投资股票。但该死的冉月补了一句让袁忘又有了一些其他想法：“所以上次在电话中我必须决绝的拒绝你。” 一个多月前袁忘约冉月吃饭，冉月误会，认真的阐述了两人关系是不可能发展的。 袁忘想法是：可以睡？呸，该死的赵雾，自己是有理想有道德有风度有良知的青年，怎么可以这么肤浅？ …… 很普通的独门独户别墅，大铁门，前院，主建筑，车库，后院。 冉月按门铃，对着门口摄像头梳理下头发：“我漂亮吗？” 袁忘一边：“怎么？爱上自己了？” 冉月忍住给袁忘一拳的冲动，袁忘先挡在冉月面前：“你和司机先回车上，坐驾驶位，发动汽车，关闭门锁。” “怎么了？” “按我说的做，漂亮的公主。”袁忘抽出手枪，看向阿娜特做个手势，阿娜特拿出手枪绕后院去，袁忘交代：“如果有动静，开你们的车走人，别留在这里。” 袁忘跳起抓墙，避开墙顶的尖刺，翻身进入前院。正门没锁，袁忘看门锁，门锁没有被破坏，显然是技术或者正常开门。进门之后袁忘确认了自己的发现。在铁门处袁忘通过客厅模糊看见一些东西，现在得到证实。 地上有血迹，沙发有子弹射入痕迹，袁忘小心戒备转圈，看见沙发后有一抹衣角。袁忘祈祷：王渍，王渍，王渍……唉！是个姑娘，是原珍。哇，挺漂亮，可惜不值钱！ 袁忘初步判断原珍的死亡时间，联系柳飞烟说明情况，让柳飞烟报警，自己从战术口袋拿出鞋套穿上，摸到别墅二楼。 这别墅结构还是有点个性的，二楼竟然有通向一楼后院的楼梯。不是楼梯是滑梯，看起来并不是玩具滑梯，而是应急火灾滑梯。袁忘站立在滑梯一滑而下，这位置视野不好，袁忘没见到阿娜特正在探头探脑观察滑梯。 这时候就尴尬了，袁忘第一个选择，并拢双腿，踹在阿娜特双腿上，袁忘没事，阿娜特凌空转一到三圈砸在地上。袁忘第二个选择，分开双腿，用大腿内壁给阿娜特做缓冲，阿娜特摔倒在袁忘身上，袁忘要害被伤可能性很大。 袁忘做出了第一个选择，双腿绷直滑踹阿娜特。但袁忘忘记两个选择中阿娜特可能出现的反应。只见阿娜特被吓着跳起，让过了一半的袁忘，双脚踩在袁忘的大腿上。因为惯性原因，阿娜特头朝前栽倒。 一次意外，两次伤害。 阿娜特的额头砸在滑梯上，肿起一个晶莹剔透的包。还好袁忘的问题不大，温柔的安慰阿娜特，转移话题说明目前情况，顺手拿出手机偷偷给阿娜特拍张照，再把抢手机的阿娜特推飞到一边。这包拍的真好看。 袁忘发现后院草地上的线索，有人在草地上摔倒，铲开了草皮。袁忘在被铲开的草皮附近找到一个钱包，是王渍的钱包，里面有他和妻子的合影。好男人，找女人还不忘带上老婆，必须点赞。 阿娜特软妹子变身成侦探，一寸寸土地的盘查，仔细的观察草皮变化情况，最后到了后门。前门是普通门锁，后门是密码门锁。神探也打不开密码，于是阿娜特踩着袁忘肩膀观察后门外的世界。 这时巡警到达，先控制两人等到了李寻小组。物证组到达期间，两人被拆开问话，最后被李寻口头警告，李寻要求以后遇见这种事要第一时间报警，并且尽快离开现场，不许污染现场。 …… 回基地路上，多方通讯频道连线，袁忘说明了情况：“警方初步判断，有歹徒袭击了别墅，打死原珍，绑走了王渍。王渍的车在别墅侧面的车库中。” 叶夜道：“主道有监控，前天下午四点多，一辆快递面包车停在门口。两名身穿工作服，佩戴口罩的人抬了一个纸箱到门口，敲开了门。” 叶夜：“大约六分钟左右，两人从正门抬了一个纸箱离开，开车离开街区。” 柳飞烟：“也就是正常得一起绑架案了？” 叶夜道：“从监控看是这样，王渍三点五十分到达，铁门打开，开车进入别墅。之后王渍没有离开的迹象，应该是被装到箱子里搬走。我正在想办法追击车辆，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阿娜特回顾现场，原珍在一楼，王渍在二楼。歹徒携带消声器手枪逼住原珍。原珍蹲身喊叫，可惜沙发不防弹，歹徒射穿沙发，一枪杀死了原珍，是个高手。接着歹徒快速上楼，抓到了逃到后院的王渍。 阿娜特：“问题是：如果王渍被绑架，为什么歹徒没有联系家属索要赎金呢？” 袁忘开脑洞：“王渍本身就很有钱，不需要联系家属。” “你说的很有道理。”阿娜特苦恼：“我总感觉这起绑架案没那么简单。” PS：感谢盟主‘传说中的啤酒’厚爱，特此加更，以示感谢。 PS2：盟主更肯定还不完，但一定会努力还。鲁迅曾经说过：做事取决于态度，而不是结果。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 见义勇为 袁忘闻到了本杰明的味道。原珍，可以杀，可以不杀。杀了没好处？不，杀了原珍可以直接震慑王渍。对方可能本不打算杀人，是原珍喊叫才杀人？也是否定的，根据刚出来的弹道初步检测，可以肯定手枪使用了消声器。实际上要攻击王渍和原珍，冷兵器就足够了。 歹徒震慑王渍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威吓，威吓王渍现场配合？这问题不大，两个壮汉搞定一个虚胖中年人很简单。他们目的应该是王渍后续的配合。 可是这操作上又有问题。比如王渍有某公司50%股权，就算他在逼迫之下转给你，这也是不合法的。而且还有很多程序上的问题。除了王渍控制的现金之外，震慑和逼迫王渍能获得什么好处呢？ 还好这问题不是侦猎社考虑的问题。 叶夜道：“追击车辆到了北城郊房车营地附近。” 叶夜放监控，一辆黄色面包车开进路口，离开监控范围。叶夜同时播放两个监控：“两个监控之间有一百米的盲区，但是是唯一道路。我快进到今天也没有看见有类似车辆进出。” 秦舒见柳飞烟还在一边接打电话，暂时接过指挥权：“外勤组，前往北郊房车营地，一会会把定位发到你们手机上。” 柳飞烟挂断电话，过来，拿起耳麦挂上：“突发事件，欧阳银失踪超过三个小时。”欧阳银是纽唐首屈一指的银行家，是欧阳银行的总裁与董事长。 柳飞烟：“目前没有赏金，先不用理会。但我认为和王渍被绑架案有相似之处。” …… 按照定位导航，袁忘小组和赵雾小组一前一后包围路段停车。四名外勤身穿防弹衣，持手枪开始搜索。没走几步就看见道路旮旯处停靠的黄色面包车。 袁忘做个手势，肖邦和阿娜特留守策应。袁忘和赵雾小心靠近汽车，袁忘围绕着汽车走了一圈。赵雾腰好，在车底钻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袁忘看向面包车后备箱，赵雾点头，观察数秒，踢了一脚，后备箱打开。 袁忘看赵雾：草，太没技术含量了。 赵雾：能开就行，少哔哔。 赵雾一翻后备箱，袁忘侧身双手握枪指向后备箱。是王渍。活的王渍。 王渍双手双脚被捆，口被缠绕胶带，袁忘露出微笑：“一百万……王总你好。” …… 侦猎社很开心的收钱不算，王渍的老婆非得每人再封一个现金大红包? 这让大家非常感动的没有任何人提原珍的事。纷纷夸奖王渍有这样的妻子简直是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但是联调局并不开心? 王渍只说被人绑架，而后等到侦猎社的人? 绑架期间发生的任何事都闭口不谈。不谈绑匪? 不谈汽车，甚至不谈自己的感受。 这时? 李寻还认为王渍很可能是因为原珍的缘故不配合调查。 第二位失踪者欧阳银也在数小时后被纽走猎人部找到，欧阳银对联调局的态度与王渍一样? 只说自己被绑架了?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清楚绑匪男女，不清楚人数，不清楚语言，不清楚口音。 另外一边的侦猎社接到电话? 一个月前纵火未遂的两名男子已经被宣判? 刑期不长，一个六个月，一个十二个月。柳飞烟联系了有业务往来的雅利安，被称呼为美国监狱死神的美黑雅利安。 有些事不可能就这么结束，暂时的结束是因为有更好的办法。 由于要等待雅利安的消息? 刚赚了一百万，又拿了红包的守法侦猎社再次放假。本次假期五天。 一群单身狗面对无尽的假期最大感觉是烦? 日常没业务也是休息，但是特意给出五天假期就不一样了。总得考虑这五天怎么消费。 赵雾作为非单身狗最简单? 网络捞一水，就去俄亥俄州。秦舒去欧洲? 让父母给自己庆生? 顺便陪陪父母? 虽然父母不希望她的陪伴，但总得找个地方去。柳飞烟有一堆人情往来要走访，她是没空的。叶夜休假玩游戏，不休假也是玩游戏，这个家就由叶夜来守。 剩下三人中，肖邦和阿娜特十有八九也得留守基地。至于袁忘要去非洲看望下修女梅丽莎，顺便感受下热情的非洲。 到了非洲还是老一套，袁忘立刻成为义工，跟随车队路线给人们送去药品和食物，同时检测当地水源，对村民进行体检。期间很意外的发现秦岚曾经在某村子里住过一个月时间。这让袁忘想起了秦岚在联国时候得罪人的建议书。 梅丽莎告诉袁忘，她认为秦岚是一个好人，他希望改变非洲。但是梅丽莎反问袁忘，你认为非洲村民快乐吗？ 到底什么是快乐，社畜？有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一位美丽的妻子，两个健康的孩子。可是他们的压力远远大于快乐。看非洲村民，他们是衣不果腹，他们是懒，但是他们快乐。 梅丽莎问袁忘，假设火星是一个很完美的星球，你会不会因为火星的完美而批评地球的不完美，希望地球能完美呢？ 袁忘回答：那是自然。 梅丽莎：既然你到不了火星，你为什么不能认为，地球才是完美的，火星是可怕的呢？为什么你要向往着不可能得到的幸福呢？ 袁忘回答：如果我们不向往更好的生活，那未来就会更加糟糕。你看见非洲村民的快乐，却没有看见他们的痛苦，孩童的夭折率，传染病，平均寿命。社畜虽然压力大，但是因为他的存在，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过着幸福与健康的生活。 梅丽莎没有反驳袁忘，只是说，没有人能改变非洲，因为非洲不愿意改变。既然无法改变，为什么不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呢？然后哭了。说，她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袁忘安慰她，你改变了我。这句话让梅丽莎收获了信心，很肯定的说袁忘谈恋爱了，因为袁忘之前性格含蓄，不愿意表露内心情感，绝对不会说这么肉麻的话。 …… 回纽唐，袁忘意外和丁威的儿媳孙柯邂逅，她正巧送自己的闺蜜兼同学飞机。袁忘卧底丁家时，两人几乎没有交谈，但有印象。由于下雨，好几个班机一同到达，叫车困难，袁忘承蒙孙柯的好意，蹭孙柯的车。 即使是蹭车，袁忘还是很守规矩，坐副驾驶，而不是后座。与孙柯客套的少，和司机聊的反而多一些。 司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开车很稳，可是架不住别人开车不稳。一辆白色轿车走在中间线上，司机走左道避开这两条道，哪知道对方也靠过来左道，强行并线。司机很有经验，即使急刹车也不乱打方向盘，最终还是撞上了白色轿车。 白色轿车惯性带出十多米靠边停下来，司机回头道：“孙女士，我马上会联系备用车来接你。” 孙柯道：“先下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司机刚下车，一辆黑色厢车冲了上来，斜着拦住了汽车的去路。两名男子从黑白两车冲下汽车。一名歹徒首先攻击司机，按下驾驶位的开门键。另外一名男子拉开了后座车门。 已经下车，被无视的袁忘一脚把后门踢关上，抓起男子额头磕在车身，脚同时一勾将男子摔跪在地。左手捂后脑，右手抓下巴，直接拧断了男子的脖子。 黑车司机下车，手上拿了一把弹霰枪，大喊着拉动枪栓，袁忘甩身滑到汽车另外一边。另外一边的歹徒抓起袁忘砸在两米外的护栏上。向前走一步，强壮的歹徒弯腰再将袁忘举起，如同举哑铃一般的轻松。 袁忘看准时机，手握打火机砸入歹徒眼眶，双双摔倒在地。袁忘更为灵活，右手手肘从后勒住歹徒的脖子，将歹徒拖起来。 拿枪歹徒瞄准，袁忘头部闪躲，来啊，开枪啊！强壮歹徒双手后抓，始终抓不到袁忘，只能一手抓了袁忘勒住自己手朝外掰。虽然歹徒强壮，但发力点不一样，难以掰开袁忘手臂。袁忘深知后果，即使是手臂被抠破也死死不松手。 在两人角力时，拿枪的歹徒加入近战，拿起枪托朝袁忘砸去。袁忘控制强壮歹徒已经心有不逮，只能放开强壮歹徒，朝护栏纵身一跃，滚落公路下方。 歹徒再回去发现车门已经被瑟瑟发抖的孙柯锁上。拿枪歹徒用枪托砸车玻璃，每砸一下，孙柯就尖叫一声。 车是好车，玻璃是好玻璃，砸了几下，略有进展。这时候强壮歹徒喊了几声，扛起了死掉的歹徒上了黑色厢车。拿枪歹徒悻悻再砸一下，也急忙回到黑色厢车上，开车跑路。 在他们打斗中已经有人报警，最近的巡警距离这里不过两分钟。巡警到达后，一边安抚孙柯，一边查看司机的伤势，一边呼叫增援。孙柯告诉巡警，护栏外还有一个人。这时候袁忘自己爬上这个斜坡。他手上拿了一半的石头，原本很完整的一块石头在砸开之后，在袁忘手中就变成一块锋利的刀片。 “没事吧？”孙柯扶住袁忘靠着护栏坐在地上，给袁忘撑开伞。 “没事。” 孙柯把伞交给袁忘，自己再去照顾陷入昏迷的司机。 …… 这是十天来针对富人的第四次袭击，前三次全部得手，前三次受害者都被找到，前三次受害者完全不配合联调局。这次是歹徒出门没看黄历，撞上了倒霉的袁忘，就结果来说，显然歹徒更为倒霉。 不过因为歹徒戴了滑雪帽，又下着暴雨，联调局找不到和歹徒有直接关联的身体线索。从袁忘的描述来看，有一名歹徒的体重超过一百公斤，身高一米八五，非常强壮。另外两名歹徒没有明显身体特征。 袁忘住的是纽唐最好的私人医院，孙柯和其丈夫连同孩子在第一时间看望了袁忘，两口子对袁忘表示了衷心的感谢。袁忘表示没什么，让我回家吧。孙柯拒绝，称等全面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再说。 李寻做完笔录，赖着不走，许久后道：“侦探联盟的，你帮我想想，歹徒到底要什么？”孙柯没有股权，只有现金，她什么都做不了主，和前三位受害者又不尽相同。最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不仅对联调局保密，就连他们的妻女也问不出来被绑架后的情况。 袁忘好奇问：“没现金损失？” 李寻：“一分钱都没有损失。这是他们的资料，你觉得这四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王渍，王氏集团总裁，财阀之一，影响力S级。 欧阳银，欧阳银行总裁，董事长，影响力A-。 王鑫，棒球明星，影响力B级。 孙柯，富豪儿媳妇，影响力E级。 这四人除了都有钱之外，似乎就没有联系了。可是排除金钱的损失后，这四人横竖都找不出共同点。 袁忘脑子没受伤，道：“你给我一张特赦交易，我就帮你问问。”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李寻明白了，三个人都不吭声，要么涉及隐私，要么是违法法律。在第二天孙柯亲自送食物到病房时，袁忘就问了这个问题。但是让袁忘惊讶的是，孙柯很认真回答，自己没有做过任何非法的事。她也很愿意协助联调局找出想绑架自己的人，可是她也想不通自己和其他三人有任何联系。 遇事不知时，袁忘拨打场外求救电话。 秦岚：“你这种想法和联调局一样，已经跳进了思维陷阱中。这是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被绑架。第二个问题，他们为什么不配合警方。而你们却将两个问题捆绑成一个问题，怎么可能得出正确答案呢？” 秦岚：“一个人得行为一定有原因，或利益或抽风。这类有计划的绑架案必然是有经济上的巨大利益。废话，不为钱，难道是为了好玩？现金没有损失，不动产不可能交接，股权也不可能通过绑架获得。那只剩下不多的可能了。” 袁忘：“什么？”卧槽，还有可能？ 秦岚：“我基本猜到了，不过我不告诉你。方向已经给你了，我再给你点提示，罪犯从三人中获得了利益和金钱，罪犯得利了，什么东西可以安全得利？” 袁忘：“黑吃黑？”即使勒索现金，也难以安全得利。 秦岚：“有点接近，拜拜。”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第四位武士 袁忘挂断电话，沉思良久，拨打电话：“孙女士，你是不是在玩虾特币？” 孙柯：“是的，有投资一些。” 袁忘：“是不是在境外投资？” 孙柯：“是的，是意大利一家投资公司，叫一飘公司。我查过，是一家正规的投资公司，有什么问题吗？” 袁忘问：“你买了多少呢？” 孙柯回答：“两年前买的，一万枚。” 哇哦！两年前，一枚虾特币是两千元，一万枚就是两千万。这属于富人的一种小投资，理解。现在一枚虾特币是两万元，那就是两亿美元！ 通过这条线索查询，李寻发现其他三人都通过一飘公司收购和卖出虾特币。其中王渍最多，他拥有七万枚虾特币，买进的时候也就几千万，现在价值14亿美元。 为什么要通过境外公司进行买卖呢？因为直到今年美国法律才承认虾特币属于法律涵盖的货币，之前虾特币是不受保护的无价值财产。 一飘公司是一家大型的合法的数字货币交易中介公司，他收取手续费可以帮你购入或者卖出手中的虾特币，同时也不干涉你的私人交易。 李寻和袁忘分析后发现，抢劫虾特币是一种非常合算的犯罪手段，最合算的地方在于：销赃。抢走虾特币后进入网暗二级市场，直接洗没，几乎不可能取证。 粗略计算，三次成功的绑架，让歹徒获利超过30亿美元。并且这是现金，可以通过渠道很快兑换出来的干净的现金。因为虽然很多国家不承认虾特币合法性，但又承认买卖虾特币盈利的合法性。 抢银行？就算抢联邦金库都没这么好赚。两个人，一把刀，一部手机就可以搞定。 袁忘又想了无声入侵侦猎社，物理加虚拟双重入侵。骇客入侵一飘公司或者使用其他途径，通过虚拟世界获得大量持有虾特币者的信息，而后物理绑架，胁迫。因缺乏监管和交易限制，每天可以交易无数次，并且没有交易上限。拿到虾特币后，骇客就携带虾特币进入网暗，到了这一步，目前任何一个国家的司法机构都鞭长莫及。 根据线索查询，在欧洲和亚洲都发现了类似的犯罪，都发生在这三个月，并且受害者都选择性的失忆。 袁忘这才明白，纽走也好? 迈总（迈阿密走廊总公司）也好? 本杰明一直在烧钱。据说纽走正准备收购王渍旗下的纽唐安保公司，这可是一笔不菲的花费。本杰明哪来这么多源源不断的资金。 现在答案知道了：抢虾特币。 美国好歹承认了虾特币? 一些国家不承认虾特币? 甚至将虾特币列为非法货币。这时候歹徒抢劫，不仅无法立案? 甚至受害者自己可能还得坐牢。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王渍等人不配合警方呢？ 由于李寻不给钱? 袁忘又出院? 所以袁忘就没有追查下去。无聊时候卖卖人情，出院了再免费帮你，就对不起自己了。你想知道？我们的公司叫侦猎社，侦也是我们的业务? 只要你给钱? 我们就帮你调查。 出院当天，丁威的妻子和孙柯一起来，袁忘做过丁妻两天司机和保镖，相比孙柯对丁妻更加熟悉。袁忘告知孙柯被绑架原因，丁妻就让孙柯回去后把虾米处理掉。丁妻转告袁忘丁威的话? 丁家欠袁忘一个人情，如果将来有任何丁家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袁忘客气表示? 见义勇为乃是市民之本份。 这也是实话，有人让自己蹭车? 路上偶然遭遇麻烦，袁忘都会帮忙。袁忘愿意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但袁忘不会去寻找需要帮助的人。 …… 回侦猎社后? 大家对袁忘问寒问暖略过不表? 他们也没有太大兴趣询问案件细节，因为叶夜的全球计算机大赛第二阶段：全球大战即将展开。 在第一阶段比赛结束后，阿达亲王的几个孩子就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布置。第一阶段伊万和伊娜拔的头筹，他们将比赛视频卖了八十万。没错，只卖了八十万。八十万不算钱，但是相比其他人贴钱已经好很多。最主要的是，阿达亲王只看了美洲的比赛，其他比赛根本看不下去，因此阿达亲王判定伊万和伊娜得分。 第二阶段准备花费的时间比较久，第一个原因是要整合孩子们的建议书，让所有孩子都有参与，从而评判分数。第二个原因是准备场地。阿达亲王包下一栋酒店，进行了为期20天的整改，将酒店的一部分变成比赛场地。 第二阶段比赛规则与美洲比赛规则雷同，骇客加武士，但规则更细化，并且有致命的可能。人家有钱，命没了，赔个千把万就可以了。其法律是承认用生命冒险的免责声明。当然，故意打死人还是会受到法律制裁。 一名骇客，四名武士，分别为黑白绿红四种颜色。武士可以由骇客提供，也可以由节目主办方推荐购买。节目组委会给每位骇客准备了20万美元，以供他们雇佣武士。 侦猎社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谁出任第四位武士。 叶夜：“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不过节目组说的很明白，本次比赛有致命的危险，我决定还是从平台购买武士。” 大家看了眼叶夜，略过这句话。袁忘道：“我觉得秦舒最合适，有脑子，漂亮，而且能打。” 秦舒很满意：“识货。” 阿娜特怒视袁忘，袁忘补充：“还会开车。” 阿娜特缩回去，你高兴就好。 柳飞烟：“我觉得我也可以，我一直在锻炼。” 大家一起看柳飞烟，从来没有人想过柳飞烟有参加外勤的意愿。柳飞烟很难过摊手：“当我没说。” 肖邦道：“叶夜，还是由你来指定。” 叶夜有些苦恼，阿娜特虽是外勤，但战斗力明显不如其他三人。这是一个有危险的工作，选择阿娜特太不负责了。再者，本次比赛几位武士都要前往中东，阿娜特作为以色列人在当地并不是很受欢迎。 秦舒虽然有两下子，但就两下子，以之前比赛来看，骇客比赛对武士身体素质要求很高。柳飞烟吧，还是抱抱安慰下就好了。 叶夜眼睛一亮：“我自己去？我一边是骇客，一边是武士，一定没有人能猜得到。” 大家默默看向肖邦，肖邦：“对不起，还是由我们商量吧。” 袁忘拿手机：“美女……没催你还钱，我这边需要人帮忙……全球计算机大赛确一名武士……好，等你电话。” “谁？”大家好奇问。 袁忘：“郑燕。” “哦。”肖邦和秦舒首先没意见，他们知道郑燕的厉害。 袁忘对郑燕战斗力有过评估，战斗力不错，但是实战太差。这几个月血十字在诺亚带领下，似乎没干别的，就是把人派出去参加各种强训。想来以郑燕底子，应该有很大的进步。 一个小时后郑燕到侦猎社，和秦舒抱了十多秒，显然两人好久没见面。郑燕近期都在国外，阿娜特交代袁忘约吃饭也没吃上。郑燕和肖邦对拳，老朋友。 郑燕很爽快同意并且表示很期待参加全球计算机大赛。 柳飞烟今天吃错药了，非得和郑燕打一场，说想了解一下郑燕的身手，侦猎社人这才知道柳飞烟有心出任武士。只有秦舒知道…… 后院有简易搏击擂台，就是平地铺垫子，拉上网绳。郑燕和柳飞烟各自换上衣服，戴上拳套，在裁判秦舒的命令下，比赛开始。 比赛一开始，柳飞烟就频频直拳和刺拳混合进攻，打的郑燕只有招架之力，不停的后退绕圈子。 “嚯！”柳飞烟打的虎虎生风。第一回合结束，柳飞烟很遗憾的甩下拳头，她已经打开了郑燕的破绽。 郑燕看袁忘，袁忘摇头。 于是第二回合，郑燕勉强出的几拳都被柳飞烟轻松躲闪，不到20秒，郑燕被‘强大’的直拳打中手臂，轰然倒地。柳飞烟边跳边道：“你行不行？再来？” 郑燕：“还行。” 柳飞烟一勾郑燕手腕将她拉起来，郑燕再次被击倒，再再次被击倒，柳飞烟气喘吁吁：“怎么样？” 秦舒检查郑燕，挥手中断比赛。 柳飞烟把郑燕拉起来，拥抱郑燕哭了，混着汗水抹一把：“我去洗澡。” 大家目送柳飞烟离开，看向秦舒：“她怎么了？” 秦舒叹气：“再有几天就三十了。” 赵雾叹气：“买噶。”作为渣男他知道年龄对女人代表什么，特别是三十这个坎。 袁忘：“那又怎样？老了大家还是朋友。”作为直男袁忘不太理解三十怎么了？ 郑燕撞击拳头，指袁忘：“你来。” …… 郑燕一改防守，开始凌厉的攻击，袁忘一开场就非常狼狈。这打毛线？拳套就把袁忘多种制人方式给控制了。袁忘面对正统的泰拳、跆拳道等混杂踢腿不知道怎么反击。 不，袁忘知道，你踢过来，我吃一脚抱你一腿。且不说这拳套无法抓合，就算可以袁忘也不好下重手。不过这死女人力气真大，每一下打的蓬蓬作响。 袁忘找到一个机会，切入近身抱住了郑燕，擂台外一片嗤笑：“切……” “干嘛？” “吃豆腐。” 郑燕脸通红，一个肘击顶了过来，袁忘肩膀被击中，一推郑燕：“不来了，不来了。” 郑燕用牙齿脱掉拳套：“来，尽管来。” 袁忘伸手，肖邦帮忙拿掉拳套，两人重回擂台。 郑燕并不擅长泰拳，她更擅长跆拳。上前就是二段踢。二段踢的攻击力极强，其最大使用了腰部力量将爆发力提高到一个很高的级别。这种打击力度是手达不到的。但二段踢有个弱点：下盘。 跆拳讲究轻盈，轻盈落地之后还能再反身踢出。二段踢和落地反身踢能结合如郑燕这么好的极为少见。袁忘本想偷鸡，被反身踢踢开。赵雾等人鼓掌：“漂亮。” 郑燕正在掌握了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的北派精髓，凭借身高腿长和灵活，硬是逼得袁忘没有任何机会。甚至有心抱腿都找不到机会。 这时候袁忘用了打滚法，滚向郑燕。郑燕一怔，这是什么？用脚朝下踹肯定被袁忘抓住，下踹要有力，两腿就不能分的太开。脚跟劈腿也不行，太低了。 眼看袁忘滚过来，赵雾喊：“他要站起来了。” 然后袁忘左脚一用力站起来了。郑燕本想脚尖踢袁忘，被赵雾提醒，左脚脚尖顺势抬起，右脚来了转身凌空踢。袁忘只能双手招架，被郑燕脚背力量打开双手，最终打在了脖颈上。袁忘实打实被打倒在地。 袁忘哀怨看赵雾，赵雾看天空。 袁忘又滚了过去。这次郑燕想多了，她想等袁忘甩身站起来，又想着制止袁忘靠近。结果被无耻的袁忘抱住了左脚。然后郑燕就认命了，不到两秒，袁忘已经完成无规则搏击中降服技，锁住了郑燕反抗的可能。 肖邦赞道：“要说巴西柔术是真牛。”袁忘这爆发力、体力和力量，一旦被袁忘缠住不加反制，在真实搏杀中会立刻遭受重创。轻者断指，重者折断脖颈。也说明搏击中重要一点：除了技巧之外，基础非常重要。没有耐力、爆发力就算学了降龙十八掌，也打不出来。 赵雾很早之前和袁忘交手，袁忘玩的就是这一套，让赵雾吃了大亏。 实际上在由自搏击规则中是不允许倒地攻击和攻击倒地的人，摔跤是以对方躯体为目标。诸如以对方零件为目标的巴西柔术，实则是近身搏击中最为阴毒的搏击套路。 “放开。”郑燕小声说了一句。 袁忘忙收手，失去平衡，手在郑燕身上撑了两下，颇为狼狈的爬开。这引来一片嘘声：“氓流。” 袁忘无语，这不太好解释，而且这帮人根本不需要解释，他们高兴就好。 柳飞烟穿了搏击衣服在后门出来：“外勤洗澡换衣服，内勤开工，二十分钟后开会。” 正文 第两百六十二章 洲际之战 又是虾特币，联调局虾特币的资料很少，根本不知道美国，特别是纽唐谁持有大量虾特币，于是只能寻找业内人士询问。业内人士说了一名纽唐虾特币大佬，他叫王斌，其是纽唐最早入行虾特币的一名商人，不靠买卖，全靠挖矿机自己挖。王斌通过一飘公司卖出过虾特币。目前王斌持有的虾特币数量保守估计有三万枚。 王斌失踪八个小时，警方通过搜索发现了王斌的车辆，车辆在公共停车场四层。和之前案件不同的是，这次发现的王斌是死的。经过尸检发现，王斌生前遭受最少三个小时的身体折磨，可以看出折磨者非常专业与惨无人道。王斌所持有的三万五千枚虾特币已经被洗劫一空，显然最后王斌还是没有扛过酷刑。 死因是脖颈折断，显然是故意杀害，似乎是为了报复王斌迟迟不交出虾特币。根据现场判断，王斌是在其他现场被折磨和杀害，罪犯驾车将他和汽车扔到公共停车场。 本案也有了第一条线索，在汽车驾驶位发现了一根毛。技术人员成功从毛囊提取了DNA，猜测此人有皮肤病，抓挠的时候掉了一根毛。但无法确定这根毛就是罪犯的。 搜索数据库，最终在欧盟数据库发现了嫌疑人，是一名意大利人，叫皮罗。其在两个月前持工作签证入境。工作地点是纽走猎人部。 警方突击皮罗住所，皮罗已经逃跑。 柳飞烟道：“王斌的家属悬红一百万抓捕皮罗。” “纽走猎人部？” 柳飞烟：“猎人部的人现在大多数在联调局录口供。但有一位叫西卡的马拉西亚人失踪。调查了解，西卡有绑架前科，十个小时前失踪，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不过西卡不值钱，抓皮罗才是正道。” 袁忘：“有线索吗？” 叶夜道：“我找到了皮罗离开住所的监控，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送他到蓝河商场，监控显示他进入蓝河超市，从蓝河超市后门离开，乘坐垂直电梯到了地下二层。这是十二个小时前，昨晚九点的事。” 袁忘问：“超市监控有发现吗？” 叶夜：“没有。” 阿娜特看监控道：“皮罗是意大利人，蓝河超市距离他住所二十公里，他不应该会熟悉蓝河超市。他走的路线很精确? 没有犹豫? 显然有人用电话引导他。这种引导要么通过监控完成，要么现场进行引导。” 叶夜道：“商场和超市内的监控覆盖率只有50%左右。” 袁忘建议道：“内勤先洗澡换衣服? 我们查看监控? 希望能找到皮罗的接应者。” 柳飞烟点头：“好。” …… 四名外勤慢慢看着监控录像，数分钟后? 赵雾道：“这里。” 赵雾暂停录像，将画面发到大电视上? 指水果区的一位戴黑色时尚帽子的女子。此监控画质清晰? 只见那女子一头黑色头发，戴着斯文的眼镜，如同一名大学生。 “怎么？”大家没看出问题。 赵雾道：“纽走猎人部的红发妹子。”纽走猎人部有一个三人内部组，刀疤? 阳光男孩和一个擅长冷兵器的红发妹子。 袁忘等三人凑近看了好一会? 袁忘仍旧半信半疑：“是吗？” 赵雾：“嗯。”他很自信回答，但懒得解释原因。 袁忘选择相信，赵雾对女人是行家，袁忘道：“这可是坏消息，我估计只能找到皮罗的尸体。” 内勤回来后赵雾说明发现? 叶夜开地图，阿娜特和袁忘均对五公里外的河很感兴趣? 他们认为那是最简单毁尸灭迹的地方。现在的问题是，皮罗尸体不值钱? 这么多人忙碌一两个小时，死了好多脑细胞? 最后一点报酬也没有? 想想都难受。 原本诸如肖邦? 柳飞烟他们没有这种心态。但是近墨者黑，袁忘的核心价值观影响了大家。柳飞烟拨通李寻电话：“皮罗尸体很可能在河边，我一会把定位发给你。” 李寻问：“皮罗死了？为什么在河边？你们怎么追查？” 柳飞烟看了袁忘一眼，道：“想知道得给钱。” 袁忘鼓掌，双手举大拇指。 李寻笑了：“飞烟，你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柳飞烟：“原本我只想收十万，现在收五十万。注意，我们发现杀害皮罗的凶嫌。当然，前提是皮罗死了。你现在先去捞尸体吧，捞到尸体后再考虑给钱不给钱。态度好点，否则我再坐地起价。” 李寻道：“是，是，对不起柳小姐，我这就带人过去。” …… 三个小时后，李寻亲自登门，和柳飞烟一边谈判：“上司说就给三万。”显然是捞到了皮罗的尸体。 柳飞烟：“本案受害者非富即贵，否则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李寻：“你别这样啊。” “喂，干嘛？你是有老婆的人，离我远点。” 李寻叹气：“你们能不能不这么能干？你们一能干，我总觉我是受害者。十万好吗？我向大家跪地道歉好吗？” 面对愿意折损个人尊严坚持正义的李寻，柳飞烟心还是软了：“十万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李寻警惕：“我觉得还是给十万比较好。” 柳飞烟一横眼，李寻挤微笑：“柳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柳飞烟：“侦猎社险些被人放火，你知道的。这两个小鬼到了监狱后，突然良心发现，供述了背后主谋，还说明了交易细节，甚至他们手上还有一些证据。” 李寻问：“你要我怎么做？” 柳飞烟：“我们是一家守法的公司，你能不能去监狱见见这个两个小鬼，重新立案调查案子，抓捕背后主谋呢？” 李寻点头：“可以。”自己答应就是在救人，如果司法不能给侦猎社一个公正的说法，那侦猎社就会让司法知道什么是公正。 如果侦猎社只有柳飞烟，那幕后主谋会被扰骚。加上肖邦，幕后主谋曾经做的坏事会被挖出来。有了赵雾，侦猎社很可能会主动诬陷幕后主谋。最麻烦的袁忘就很难说了。 李寻问：“雅利安？” 柳飞烟：“我们和雅利安有过几次合法的业务往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没事。”李寻道：“那……” 柳飞烟站起来：“你要的东西在会议室。” …… 李寻完全没有把握，但是做为一名资深探员，一点尿水还是有的。他播放监控时没有问这是不是你，而是直接问：“你怎么在这里。” 红发女名叫卡罗，也算聪明，但还不够聪明的回答：“买东西。”没否认眼镜女就是她。 “买了什么？” 卡罗：“没买什么，闲逛。” 这是个没有结果的审讯，最终卡罗被限制离开纽唐。 接下去审讯的对象是卡罗的上司，麦克。 李寻将一份资料推给麦克：“自己看。” 麦克拿起资料看了一会：“这是诬陷。” 李寻：“认不认罪？” 麦克：“不认。” 李寻：“你如果有脑子，又愿意想一想，我认为你会认罪。” 麦克：“想什么？” 李寻：“比如，为什么纵火者一直不咬你，进了监狱之后为什么都招了。这代表什么？我可以花时间核对证据把你送到监狱。但是我不想拯救一个不善待自己的人。而且我很忙。门在那里，不认罪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麦克把资料一盖：“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李寻道：“快点做决定，我赶时间。” 麦克想起了佘旭洲和自己的谈话，这老头很委婉的表达了看法，他认为麦克在找死。自己和本杰明汇报此事时。本杰明笑称，你还真会搞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建议麦克给自己买一份人身伤害保险。 由于佘旭洲和本杰明的态度，麦克一度有些害怕侦猎社的报复。可是伴随时间流逝，两名放火者被审判，麦克认为侦猎社没有怀疑自己，或者没有胆量报复。 麦克：“我认罪。” 24小时后，麦克收到了一句口信：你还有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 纽走猎人部十人，皮罗因为抓痒，掉了一根毛，结果自己死了。皮罗暴露后，担心被审查背景的西卡逃遁。如今加上卡罗被限制离境与麦克被捕。纽走猎人部几乎在一天之间直接损失了四名人员。 对此，本杰明亲自打来电话，表示目前是创业的最艰难时刻，表扬员工们的忠诚，每人发放两万美元的慰问金。至于年薪百万的猎人部主管一职，本杰明希望大家能毛遂自荐。如果没有自荐者，本杰明会考虑从外再聘请一名主管。 另外，本杰明告诉猎人部，近期会有一场价值超过百万美元的竞技赛，最大的对手是纽唐侦猎社，希望猎人部能赢下这场比赛。本杰明话锋一转称，赢家的污点也是亮点，输家的亮点则是污点。如果输了比赛，肯定要有人为此负责，因为某些人的存在，导致猎人部在侦猎社面前没有任何竞争力。你们都有自尊心，应该明白离职和解雇的区别。 最后本杰明建议暂时推举出一名主管来应对这场竞技赛。 结束通话后，猎人部人都很茫然，最近知道的比赛只有在中东举办的全球计算机大赛。这和猎人部有什么关系呢？最终是阳光男孩骇客先开口：“我们还是按照老板吩咐，先推举出一名临时主管。” …… 与此同时，四名武士搭乘专机前往中东，为了保障安全，除了把小拉留下外，柳飞烟还从老毒处雇佣了几名好手，毕竟留在纽唐的叶夜才是比赛的核心。 专机是伊万的专机，伊万通过飞机和侦猎社武士们通话，作为美洲区的代表伊万，希望美洲区的骇客能拿到本次比赛的冠军。同时伊万也将对手的基本资料通过影像方式发送过来。 根据业内人士评估，大洋洲的骇客水平应该是最弱的，毕竟人家人口和国家数量就摆在那里。欧洲虽然面积较小，人口较少，但是欧洲全民受教育程度高，欧洲土壤非常适合人们发现与发展自身天赋，欧洲算是劲敌，因为有著名的苦修者，欧洲也有登顶的希望。 最强的自然是亚洲与美洲两支队伍。 伊万特别提醒，大洋洲最少有两名骇客是亚洲移民，也就是说不能单纯的以洲的力量来划分实力。本次比赛比拼似乎只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骇客的实力，还有一部分自然是武士的实力。伊万认为还有一部分实力是运气。因此在比赛结束前不能松懈，哪个洲都可能成为冠军。 本次全球计算机大赛虽然没有受到官方承认，但是网络上已经是众所皆知。大家在到处寻找可以观看比赛视频的地址，甚至有中东富豪直接联系阿本打亲王。 组委会原本决定本次比赛采取文字直播的方式。但是在侦猎社的人下飞机后，组委会通知休息一周，比赛时间推迟一周，原因是从文字直播将改为视频网络直播。不过和真人秀不一样的是，直播只提供监控器拍摄画面和录取的声音，观众必须登录直播网，自己选择监控器进行观看。 也有部分人暂时不看直播，等直播结束后，必然会有人整合监控，做出一部流畅得视频。 由于是临时改变比赛时间，组委会也没有安排活动。送武士入住酒店后，每人发了两万美元，让他们自己玩去。有人选择租骆驼去逛沙漠，有人选择健身锻炼，有人选择宅在酒店。 侦猎社四人，赵雾属于随便都有节目，并且忙不过来的人。肖邦认识本地一名警探，警探曾经到纽唐与肖邦联合办案抓捕过罪犯，肖邦被拉去喝酒，估计要喝几天。袁忘和郑燕规划了三天休息，四天出游的计划，四天出游为骆驼队沙漠探险露营，沙地越野与热气球游览三个项目。 袁忘和郑燕并没有同游，双方选择独行，袁忘自己出钱为三个项目请了三位‘私人导游’，郑燕则是独自游玩。袁忘纳闷，既然是独游，为什么还要在酒店休息三天？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三章 选衣服 全球计算机大赛洲决赛在五帆酒店正式开始。在餐厅用餐后，一干武士前往大会议室，每个洲有自己一块区域，每个区域有每位骇客的小区域，小区域内放置好装备。装备包括一套通讯工具、传感衣等。传感衣上贴了标签，比如美洲无耻X武士。袁忘看见标签，觉得当时选无耻这个绰号有点失策，笨蛋叶夜。 最关键的环节来了，武士选颜色，一旦选定不得更改。黑白红绿分别代表力、敏、智、体。什么意思？组委会不说，武士可以和骇客自行商议。雇佣武士没有烦恼，老大骇客让怎么穿就怎么穿。非雇佣武士聚在一起讨论。 侦猎社武士正在逼问老板叶夜：“你说，叶夜，谁最聪明？”这年代脑子得好。 叶夜询问自己身边幕僚秦舒、柳飞烟和阿娜特：“你们觉得呢？” 柳飞烟：“赵雾最聪明，他会七国语言，但是赵雾是敏的不二人选，赵雾敏武士，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连赵雾都没意见，只要智商被肯定，一切都好说。 柳飞烟：“肖邦综合能力平衡，体包括了所有因素，因此肖邦为体武士。” 柳飞烟再点兵：“女生天生力量较弱，郑燕为智武士。袁忘你自然就是力武士。” 大家没意见，袁忘成为美洲无耻力武士，赵雾是美洲无耻敏武士，郑燕为美洲无耻智武士，肖邦自然就是美洲无耻体武士。 叶夜奸笑：“我第一次觉得无耻绰号选的很好。” 郑燕问道：“到底是我们比赛，还是我们在帮助某人比赛？” 叶夜忙道：“回来我请客，请一个月的客。” 所有人选好装备后，组委会道：“敏武士出列，请下楼乘坐车辆，其他武士前往26层等待。” “什么意思？想干嘛？”赵雾边走边求助：“救命啊……” 袁忘侧头对肖邦道：“这小子很有玩性。” 肖邦面无表奇：“这只是一方面。” 在赵雾呼救中，一位妹子捂嘴乐，两人排队排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赵雾双手放在妹子腰部轻轻扭动，妹子笑的如同下蛋的小母鸡。袁忘这个级别的根本不知道妹子什么时候出的场。肖邦这级别早就发现两人眉来眼去。 26层是立独的一层，有专门的电梯? 说明本层不是普通客房? 而是功能性楼层。大家排队依次搭乘26层专用电梯到达26层的防火门。进入防火门是一条通道，通道边是男女更衣室? 前进的道路被临时的纸板遮挡。 进入更衣室? 里面有很多立式储物柜，储物柜内有各种全套衣装。有潜水服? 有羽绒服，有T恤? 有太空服? 有三角裤，有大短裤。每人选择一个储物柜，换掉身上的衣服，必须换掉所有衣物。 三人凑在一起? 肖邦低声道：“之前我做过功课? 这家酒店的26楼是由玩水区，泳池，水上娱乐，恒温泳池等构成。” 叶夜声音传来：“没错，26楼全是水。” 袁忘：“没这么简单? 如果26楼还是水，那不应该封锁通道? 这通道封锁的很耐人寻味。” 无声力武士过来：“我老板建议选中性衣服。”不要太笨重，也不要太轻盈。无声似乎对26楼有所怀疑? 于是决定打稳牌，不求第一。 袁忘点下头? 无声力离开? 大家看袁忘? 袁忘扫视左边的储物柜，脑海努力回忆着那挡住去路的纸板，道：“选羽绒服。” “什么？” 袁忘：“中东土豪最喜欢震撼，最希望看别人震撼，这家酒店最让人震撼的是什么？” 肖邦回答：“滑雪场？” “没错，在被沙漠包围的城市内竟然会有一个滑雪场，足够震撼了吧？” 郑燕不同意：“堵住去路的是纸板，如果是滑雪场，冷气肯定会冲出来。而且你看本楼，防火门等都没有保温措施。再者26楼是水层，如果和30层的滑雪层对调，这不是一个小工程，还包含了各种安全问题。我不信有团队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对调。而且这么多骇客关注这家酒店，这么大工程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广播：“最后一分钟选择衣柜时间，倒计时开始，58、57……” 袁忘：“我选羽绒服。”既然无法说服别人，那就坚持自己。 肖邦：“我选秋装？保持灵活，即使入水也不会太多妨碍。” 叶夜这边要开口，柳飞烟在其身后双指捂嘴：“不要干涉他们的选择。阿娜特，你怎么看？” 阿娜特道：“郑燕所说的是符合逻辑的，袁忘想法很特别。我对纸板堵门也有怀疑，没有必要，大家都知道26层是水层，何必多此一举呢？再看更衣室，哪有冬天的迹象。因此，如果是我，我选羽绒服。” 最后一句话让几人懵圈，阿娜特：“沙漠中滑雪场，本就是奢侈的奇迹。” 秦舒：“可是怎么做到把水层和滑雪层对调呢？” 阿娜特突然醒悟，急忙捏叶夜的肩膀，着急之下，一串法语吐口而出。说完她还没明白自己做错了，还在等待叶夜的回应。 柳飞烟：“英语，英语。” 阿娜特张大嘴：“查，是不是换了电梯，把26层电梯和30层电梯对调了。” 叶夜：“电梯？”电梯还能对调？ 秦舒也急了：“这部电梯原本是去30层，显示错误，26层。” 柳飞烟：“只有20秒，快快快。” 阿娜特气的跺脚，对自己生气。明明告诉你是骇客计算机大赛，明明刚才宣布比赛开始，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和留意呢？比赛从大家换上衣服后已经开始了。 即使专门给每位骇客们架设服务器，但20秒的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一分钟后，叶夜电脑上显示阿娜特说对了，26层电梯和30层电梯被对调。武士们所在不是26层的水层，而是零下两度的30层滑雪层。 叶夜问：“他们选了什么？” “不知道。”大家关注叶夜的结果，没有去注意武士们的选择。现在武士们已经拿了各自选定衣柜的装备进入男女更衣室换衣服。 首先出来是两男一女的大洋洲渔网装，这装备让人在水中如鱼得水，还可以脱下衣服当作渔网捕鱼。 大家捂嘴乐道：“冻死你们。” 然后互相指责：“你们太坏了。” 又一起幸灾乐祸的奸笑，友谊在这瞬间升华了几个点。 接下来出场的武士选的多是中性衣，同时有个特点，在水中不会束手束脚，显然大家对是不是水层有所怀疑，但是在没有证据前，都选择走稳妥路线。 袁忘穿了羽绒服，敞开着拉链，露出里面保暖卫衣出来时，侦猎社四女一起鼓掌，叶夜点赞：“这才是我家正牌武士。” 冒牌货一号肖邦出来了，穿的秋装，还算保暖的秋装。 冒牌货二号郑燕穿的是……大家看不太懂，总体而言是一套皮草，毛茸茸的应该很保暖。但是是中袖中领皮草衣服。这套衣服抗寒指数不比袁忘羽绒服低，但是手臂和领口防寒指数为零。 没错，这不是生活装，是一套时尚装。但不可否认郑燕这体格穿这类衣服非常好看。有一股逼人女王之气，让男生不由自主弱了气势。郑燕出场吸引了更衣大厅很多人的注意。 阿娜特问：“这是要截肢的前奏吗？”话语中表现出对郑燕存有间隙。 秦舒看阿娜特，阿娜特乖巧靠在秦舒身上：“对不起，忘记是你朋友了。” …… 全球大战采取积分制，每个环节第一名可获得十分，最终统计得分。为避免骇客提前放弃，不宣布比赛轮次，有可能是一轮，有可能是一百轮。 组委会支持人道：“接下来开始第一个项目，所有选手不得更换衣物，但可以放弃比赛。当一个队伍有一名武士主动放弃比赛，视为全队放弃比赛。如果有两队或者以上队伍放弃比赛，按照放弃时间时间长短来排列名词。” 组委会：“所有的敏武士已经在电视台的闯关场地准备。现在请其他武士进入比赛场所。在自己家敏武士闯关成功后，携带给予的立体拼图从A点移动到B点，将拼图拼好。最先拼好者自然就是第一名。大家请。” 伴随主持人话落，纸板被保安放下，然后是一层层的布被抽掉，最后是一道很厚的木门。推开木门，一股寒气冲出过道，让很多人打了个冷颤。 这里就是著名的沙漠室内滑雪场。 A点在坡道底部，B点在坡道顶部，落差60米，长度400米。拼图一共三箱，每箱重量三十公斤。滑道旁边甚至还有缆车，当然没有启动。 72名武士鱼贯进入了滑雪场，各自找到自己的箱子，大家挤压在一起取暖。同时看向箱子前摆放的电视。 郑燕的双手怎么办？直接塞到了袁忘羽绒服的袖子内，可怜的肖邦龟缩成一团，挤着袁忘蹭点热度。现场没有一名武士穿的比袁忘厚。 裁判制止：“不得分享衣物。” 袁忘：“这不是分享，这是爱情。” 两名裁判商议后，举大拇指：“OK，爱情OK。” “快点开始啊。”渔网装的哥们大吼，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住在赤道附近的他们哪有这种经历。 渔网装女倒是很刚硬：“运动起来。” 互相鼓励，互相打气，原地运动。运动可以有效提高人体核心温度，但是会消耗巨大的能量。这个滑雪坡并不是那么好爬的。 敏武士比赛项目一共有十七项，可以随意挑战，完成十五项后成功破关。 赵雾先选了人猿泰山，抓绳子荡过去，放开绳子，准确落到了距离绳子八米高的篮子内，成功的先拿到一分。其他人见这么简单，纷纷选取人猿泰山，结果要么用力过猛飞出篮子外，要么还没到篮子就松手。 第二项，凌波微步，水面有很多浮板，在一分钟内踩踏所有浮板完成比赛。每个浮板区有长有短，每块浮板的浮力并不一样。就连赵雾都吃了一次瘪。最终赵雾还是顺利拿下这一分。 滑雪场内，忍受不了的选手们开始运动热身，大喊：“快点，你个白痴。”24台电视，24名敏武士。 这也许就是不直播，不**赛的原因，满场都是污言秽语，几乎各国的骂人套路全部能在这里听到。就连肖邦都忍不住，一边跳一边喊：“快，快，你个笨蛋，快，快。” 最要命的是，敏武士并不知道其他三位武士的处境。他们以为只是简单的闯关。 比赛开始十五分钟，一名汉子穿了三角裤边跳边抖：“我受不了了。”终于崩溃趴在地上：“退出，我要退出。” 一说退出，立刻有裁判将温暖的电热毯子盖到他身上，而后宣布他们第一轮比赛成绩垫底。其他人都松了口气，最少能拿到点积分。扛吧，他们已经没打算做任务了，比谁扛的久。 “他在干嘛？”种子羽绒服队也发出了声音。 赵雾在拿到八分之后，竟然要了杯鸡尾酒，然后和服务员聊了起来。追踪赵雾的摄像头将一切都拍了下来，将画面传输到几万里外的纽唐，也传送到冰天雪地的滑雪场。 叶夜大骂：“混蛋，我就知道他不靠谱。” 阿娜特：“他的手。”赵雾手从服务员腰肢朝下摸。 没有语音，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服务员笑的花枝乱颤。赵雾表演魔术，从服务员的胸口处变出了一张卡片，这是他到中东印刷的卡片，上面有他在中东的电话号码。从胸口抽出来，又送了进去。再聊了一分钟，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分开时，服务员送上一个飞吻，赵雾装着意乱情迷跌倒到泳池内。 也许冷水让赵雾清醒了一点，他看了看积分榜，慢悠悠得去下一个项目。挨冻组看明白了，这货目前是第一名，他不着急完成比赛。XXX，但是我们很着急完成比赛，肖邦恨不得把赵雾给撕了。 至于袁忘和郑燕倒还镇定，不过两人手交缠在一起，必须保持面对面，快看出爱的火花。 柳飞烟：“阿娜特，你有点心浮气躁。”手上小动作多了不少，明显的不耐烦。 阿娜特：“我是为他们担心。” 柳飞烟：“袁忘和米纱正式恋爱，你完全不在乎。怎么袁忘和郑燕摸摸手，你就紧张了呢？” 阿娜特否认：“我没有。” 秦舒道：“我觉得有。” 阿娜特：“你们误会了，我和袁忘是开玩笑，我对他没有兴趣。” 正文 第两百六十四章 异梦 这问题赵雾可以回答。如果是郑燕和袁忘谈恋爱，以他们两人性格来说，分手的可能性远远低于米纱和袁忘。一者是他们本来比较熟悉，不会有太多的谦让和客套。二者……由于赵雾忙于比赛，就此中断分析。 连环转，有五个平台，平台上有转动的机关，敏武士必须跳上平台，不被机关扫落到水中情况下继续前进，到达最后终点。赵雾很轻松过了四个，然后看见那位女招待，女招待满眼崇拜之色，见赵雾看向自己，再送飞吻。赵雾接飞吻后被扫落水中。 愤怒的叶夜直接把自己的键盘砸断：“没见过女人啊？回来看老娘弄不死他。” 柳飞烟忙安抚叶夜，吩咐：“换键盘。” 秦舒忙去拿键盘，纳闷问：“这关怎么和骇客无关？” 大家一怔，阿娜特接过秦舒递过来的键盘安上，问：“会不会是需要骇客通知敏武士？” 说到这里，敏武士比赛一片雪花，只能看见另外三名挨冻武士，他们面前的电视也是一片雪花。大家明白了，在这里等着呢。如果骇客不接通信号，那三武士就不知道自己敏武士的进展，就无法出发进行任务。 即使是种子队也是会饿死的。 这一根稻草瞬间压死了好几匹骆驼。 “放弃。” “退出。” 秦舒查询四支退出队伍，发现他们都是非雇佣制队伍。雇佣制的武士目的就是赚钱，没达到一定目标而退出比赛是拿不到多少钱的。但也许最坚忍也是非雇佣制队伍。 袁忘即使穿了羽绒服，也感觉到寒冷。他和郑燕面对面对坐在雪地上，刚开始考虑到雪地冰冷的缘故，袁忘就拽了郑燕坐在自己脚上。现在袁忘的脚麻了，只能把郑燕朝里拽，拽到了大腿位置，两人真如情侣一般团在一起取暖。 可怜的单身狗肖邦只能运动，运动加运动。 十五分钟的等待中，又有队伍退出，只剩下十支队伍。这时大洋洲清风组屏幕亮起，他们看见积分榜上他们的敏武士已经拿到了15分。领头吼：“GO。” 三名清风武士立刻动起来，互相帮忙背上三十公斤的箱子，而后开始朝坡顶走去。跑是跑不动了，走很快走不动。雪地中走路没有专业设备不比泥坑中省力，一步一拔脚。三人就趴在雪地上，朝B点爬去。箱子的重量让他们前进的道路倍感艰难。 第二位动的是无声，第三位动的是无耻，第四位动的是白日，第五位动的是苦修。这四组人落后两分钟，基本在同一时间出发。 “我sei。”郑燕提起袁忘的箱子惊叹重量? 不过三十公斤对她来说不算事? 帮袁忘背上。 袁忘帮肖邦和郑燕背上：“不要走，会陷进去? 我们也得爬。” 肖邦苦恼：“我不知道? 我体力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他一直保持运动，消耗巨大体力。 伴随四组人开始蠕动? 广播音乐话锋一改，从原来的背景音乐变成了悲凉的三套车：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 冰河上跑着三套车……可恨那财主要把它买了去? 今后苦难在等着它。 老毒！这首歌虽不是80年代歌曲，但是老毒的最爱之一，还有之一是红河谷。卧槽，难怪比赛第一个环节就这么恶毒? 原来是这只老阴鬼在背后搞鬼。袁忘知道老毒后? 就知道老毒目的，目的肯定是无声。 本杰明的危害预估会越来越大，实际上确实越来越大，此人不除，纽唐无宁日。此人再不除? 北美无宁日。如果还不除，到最终说不准他就把地球当作焰火给点了。因为已经没有其他项目能让他兴奋和开心。 肖邦吼：“放过那匹马? 跟着你天天拉车，吃都吃不饱。” 袁忘惊? 看左侧：“不是吧？”刚走没几米，你就给自己打气了。 肖邦只能苦笑? 袁忘看左右? 貌似都出现类似情况。刚才一直以运动来保持核心温度的武士们体力下滑的严重? 好多是爬五米休息二三十秒。 “郑燕，把他箱子给我。” 肖邦本想硬挺，袁忘道：“我是力武士。” 肖邦认怂，他不想拖后腿。 郑燕整理好箱子，两个箱子并排挂在袁忘后背，压力陡然增加，但队伍的行进速度立刻提高。 郑燕虽然力量天生不如男子，但是她处于完全休息状态。三人改变负重后，行进的节奏反而一致。很快，他们在八十米处领先，一百二十米处追上了清风组。无耻组登顶时，距离他们最近的小组还在两百米外。 拼图开始，大家开箱子，拿出各自拼图。郑燕手冷，感觉缺失，一不小心心形拼图掉落。眼看心形拼图要朝山下滚，郑燕尖叫一声，一边发抖的肖邦飞身冲出，双手抓住了拼图。 袁忘一看就知道问题在哪，磨刀不误砍柴工，一拉羽绒服：“先暖手。” “很冰。” “我一个人组装不了，赶紧的做完回去喝咖啡。”这是袁忘第一次忘记冰可乐，想念热咖啡。 郑燕被袁忘精神感染，双手从袁忘腹部伸了进去。只见袁忘深吸口气，双眼瞪直：“哇，哇，吼……先拿开。”袁忘忍受数秒后，快速将郑燕双手抽出来，自己温暖的怀抱扛不住刀锋一般的冰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袁忘拿了郑燕手先放脸上，而后慢慢接近脖颈，一步步的最终牺牲温暖胸膛…… 肖邦一边拿着心形拼图蹲在高处，目无表情的看着下方。 在郑燕手缓过来之后，拼图速度立刻快了起来。不到三分钟，袁忘就举起手。裁判慢悠悠的走过来，慢慢的观察。 肖邦一把抓了裁判脖子：“很冷你知道吗？这么冷还得吃狗粮，很难受你知道吗？” 裁判连连点头：“通过，无耻组获得10分。” 第一名10分，第二名9分，第三名8分，第四到第八名7分…… 万里之外，叶夜举双臂：“耶，我是最强的。” 大家看叶夜，叶夜：“我和袁忘组合是最强的。” 秦舒开总结会：“这轮比赛最重要就是选衣服，如果袁忘不是选了羽绒服，他也拉不动两组箱子。假设真是泳池，是水上项目，袁忘不就成了拖后腿的吗？” 阿娜特：“这就是侦探联盟还能存在的原因，推理也许不会100%准确，但是相比之下推理最接近真相。” 秦舒：“可是他那不算推理。” 阿娜特：“袁氏推理，过程会错，但结果一般不会错。别纠结，他已经这么干了好多次。他的强大自信是袁氏推理的最强武器。”对了就是自信，错了就是自大。 柳飞烟发现阿娜特在后半段笑容少了很多，甜甜的微笑基本没有。特别是袁忘帮郑燕热手，阿娜特全程一声不吭，难得的阴沉脸让柳飞烟感觉到一丝寒意。这女人是认真的，她不在乎袁忘和和米纱恋爱甚至住一起，因为她知道两人不会有结果。但是她对郑燕则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作为袁忘的好朋友，是应该支持袁忘和郑燕稳定走下去，还是支持袁忘和如此喜欢他的阿娜特在一起呢？ 算了，等袁忘能心动再说吧。二十六年心才动一次的人，估计更喜欢一个人走下去。 …… 讲实话，在之前套手时，袁忘感觉到女生的味道。但是皮肤接触时间一长，也就麻木了。诸如热恋的男子，在刚牵手很来劲，牵一会就没感觉。至于感情，爱情，袁忘完全没朝这方面想，他就想着怎么完成任务，怎么离开该死的地方。 离开滑雪场后，袁忘先回自己房间泡一个热水澡，让全身毛细孔张开享受温暖。 门锁开了，袁忘第一反应是找枪，没找到，准备砸破镜子获取利器，赵雾声音传来：“听说你们被冻半死？” 草！袁忘躺回去：“你妈没教你进别人房间要敲门？” 赵雾悠悠回答：“咱俩都是没妈的人，何必自伤呢？我发现敏武士里面有两个高手，特意和你说一声。”坐下，削苹果。 “多高？” 赵雾：“即使不比我高，也不会比我低。其中一位很可能亚洲贼王杜拉的徒弟。” 袁忘问：“怎么？有恩怨？” 赵雾：“没有，只是这人太会偷东西，别和他靠近。也不用太在意，这些只是小蟊贼，街头扒手。” 袁忘：“赵雾，想说什么就说。” “这不是我的作风，我特别讨厌检举者，告状者，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袁忘：“你好三八。”烦死人。 赵雾切了一句，还是犹豫了许久，道：“郑燕，两次。第一次是我们下飞机过海关后，郑燕从一个错身而过的人手上拿到一个东西，体积不大，口香糖大小，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第二次，郑燕在这一周休息时间内，曾经秘密会见了伊万。” 袁忘不吭声，赵雾说的下飞机后，也许赵雾看错了。但是郑燕秘密会见伊万，这就有点离谱了。 许久后袁忘问：“多秘密？” 赵雾：“在伊万家，晚上十一点。” 袁忘又不吭声。 赵雾：“我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袁忘：“啊？” 赵雾：“我恰巧迷路，沙漠，你知道的，不容易辨别方向。” 偷东西就偷东西，第一次见到把入室盗窃说的无辜。 赵雾：“你知道的，贵重东西一般藏在隐蔽的地方。中东人又特别喜欢密室。” 袁忘：“我知道，你沙漠迷路，不小心去了伊万的密室。郑燕为什么见伊万？” 赵雾：“杀本打。” “……”这答案让袁忘惊着了，伊万要弑父？ 赵雾：“本打有睡前点檀香的习惯，郑燕带给了伊万一捆檀香。这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一个叫沙拉？哈拉？撒哈拉？……” “拉哈？”阿娜特提过这个人，拉哈是圣教中温和派的长者，有很高的宗教地位。阿娜特认为血十字有可能想对准备前往纽唐的拉哈动手。 “你认识？应该是拉哈。大概意思是，郑燕这边帮助伊万除掉本打，伊万弄到拉哈的行程。原本不用会面，听对话，伊万对弄拉哈的行程有些顾虑的。郑燕是找上门质问，之前伊万给的行程有错误和问题。伊万答应在计算机大赛结束前把准确行程告知郑燕。” 赵雾：“伊万对郑燕说，拉哈更改行程是因为计算机大赛。主因是白日。白日是亚洲未被承认的第一骇客，同时他也是一名圣教人员。拉哈怀疑他为极端组织提供骇客服务，一直在注意他。” 赵雾道：“伊万询问郑燕是不是认识一个叫王胜的人，说本打家来了一位很尊贵的客人，只知道名字叫王胜，还有两名随行人员，可能来自纽唐。” 王胜？万神！尊贵的客人十有八九是老毒，他借用了王胜的名字。这老小子，竟然认识这么有钱得人。也难说，也许是更高层的人请本打帮助老毒挖出无声。 赵雾给的信息量很大，大到袁忘不知道怎么处理，要不要处理。 总结：血十字要杀拉哈。伊万要杀老爹本打。老毒要抓无声。但是叶夜要拿冠军，爱谁谁……“ 赵雾：“我本来不想说，关我们屁事。不过看录像中你和郑燕那‘雕’样，我觉得还是和你打个小报告比较好。” 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开开心心进行一次比赛呢？好吧，开开心心就没有比赛了。马拉松也是因为战争才出现的。特别是给老毒出办计算机大赛主意的人貌似就是自己。 怎么办？能怎么办？信仰这东西怎么说？诸如自己信仰金钱，有人制止自己，只许工作，不许要钱，估计自己会把他脑袋敲破。赵雾态度差不多，只是以情圣角度发现袁忘和郑燕过于亲昵，特意提醒了一句。他没有要求也没有建议，只是把知道事实告诉袁忘。 赵雾走人前扔了一句：“你就不能找个普通妹子安稳的过日子吗？”和你有关系的妹子都什么人？血十字有宗教色彩的郑燕，以色列背景的阿娜特。好不容易出现个比较正常的米纱，结果没多久就分手了。自己手指缝随便漏两个也比这些人强百倍。 正文 第两百六十五章 淘汰赛（上） 修整一夜，目前美洲以总积分20分的优势排名第一，亚洲16分紧随其后，欧洲14分，大洋洲10分垫底。 第二天又是同一地点用早饭，又排队搭乘电梯去了26层，又是一块纸板。所不同的是，今天抽走的是智武士。 在26楼的武士们内心是抓狂的，没有人知道和肯定纸板后面是冰天雪地，还是连空调都没有的水层。要知道现在本地温度高达35度。 更衣柜似乎还是昨天的更衣柜，似乎位置又不太一样，似乎是被人刻意移动。更衣柜里面的货都一样，两百多个柜子内放了各种衣物。所有人的注意力在袁忘身上，袁忘昨天是唯一一位选择了羽绒服的人，袁忘也是武士中唯一一位侦探联盟的成员。 “疯了。”袁忘表面镇定，内心抓狂，这种博弈完全没有推理性。即使没有推理性，袁忘也能推理。纸板后面要么热，要么冷，要么是水。穿的少，绝对不行，扛不过去。昨天比赛，只有袁忘组成功拼图，其他组到最后都放弃了比赛。穿羽绒服热了怎么办？出汗啊，而且如果是水层，热了可以直接喝水，好几池子的水呢。 选择夏装，有可能会死的很难看。选择冬装，怎么都死不了。 袁忘还没动，赵雾把自己大头贴纸拍在柜子上，他选择了四角泳裤。 喂！肖邦和袁忘惊，冻死还不至于，但截肢风险是有的。赵雾淡然道：“反正我们积分第一，了不起就放弃。” 赵雾的想法就是选极端，赌对了，我们继续领先，赌错了，我们放弃比赛。大丈夫做事要爽快。 赵雾一选，袁忘没有退路。你要选秋装，我选羽绒服还能搏一搏。你选了泳裤，我选羽绒服没有任何意义。袁忘也选了四角泳裤。肖邦很干脆选择三角泳裤，问：“为什么选择四角？” 袁忘回答：“含蓄，你懂个屁。” “请解释。” “两个人选四角，一个选三角? 没揍你已经是含蓄。” 赵雾同意点头袁忘对含蓄的解释? 肖邦好汉不吃眼前亏，保持微笑。 由于无耻的武士都选了泳装? 于是其他武士最保守也是点选了夏装。沙滩裤这类都被抢断了货。一群精壮汉子和一些强壮女子就这么走进了冰天雪地。 没错? 今天还是滑雪场。 所有人都跟孙子一样，全焉了? 这已经不是骇客比赛，这是一场毅力比赛。智武士的比赛对本次比赛胜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没有人能坚持到智武士比赛结束。 “XX！”冷空气拍打在脸上? 袁忘破口大骂：“赵雾你个XX。” 赵雾球成一团：“我帅过。”选泳裤时候那份魄力还是很帅的。 肖邦抱胸光溜溜后背蹭袁忘后背：“你们好歹四角，我三角都没有说话。” 今天武士中最厚的是一件短袖T恤，根本不防冷，但好歹是件衣服。所有人都在心中咒骂无耻武士。他们甚至认为? 这是无耻的一种无耻的战术? 把所有人都拉到坑里去。 今天没有出现三套车，播放的是老毒喜欢另外一首音乐：红河谷。 袁忘眼泪都快下来了，老毒昨天都作弊了告诉你，明天是三套车。冰天雪地的三套车。红河谷是一个美丽温暖的地方，明天肯定热。 但红河谷结束后? 又开始了三套车，袁忘懒得推理了。 两分钟后? 第一位放弃者出现。现场谁都扛不住，他们在拼谁能扛的比较久。俯卧撑? 搏击，能动起来就行。至于面前的拼图? 根本没有人理会? 就连骇客们都放弃治疗? 默默祈祷自己的武士能比别人抗冻。 因为地域的原因，大洋洲首先全灭，接着是美洲和亚洲轮流淘汰。最强的是欧洲，他们凭借北极圈的优势，硬是比别人多支撑了一会。 第二天比赛结束，欧洲反杀，成为榜首，美洲以微弱劣势排名第二，紧随其后是亚洲。大洋洲两次吊车尾，已经被甩开了积分。 …… 一夜无话，第三天，大家又到了更衣室。还是更衣柜，还是那纸板。当场有人哭了，被人这么玩实在太难受了。今天被抽走的是体武士，肖邦被抽走。 袁忘经过缜密的思考，一把拉住迷恋四角短裤的赵雾，道：“今天我们中庸一些，选长袖T恤。” 赵雾不同意：“一把定胜负。” 袁忘：“不，我觉得今天不是雪地，但也不会是水层。”红河谷加三套车。老毒再不放水，回去揍扁他。老毒能不能放水呢？不能放水你放毛线的三套车音乐。误会？误会也揍，昨天冻到险些失禁。 老毒应该会很高兴自己逃过一劫，换衣服是吓大家的，今天是很俗的密室脱逃。这是一层客房，每组三名武士一个房间，被抽走体武士身处游乐场的答案之中，体武士将和三武士进行联系，一步步破解密码。 四名武士都获得一步手机，手机有号码，但是没有话费，不能充值。骇客需要将这四部手机启动保持连线。同时本打通讯公司的白帽子们将全力展开反入侵，他们不知道比赛电话。骇客拥有的是四部手机号码和本打通讯公司的IP地址。 比赛在上午九点正式开始。 电视启动，播放字幕，但如同中了病毒一样，每次只显示一部分单词的一部分字母，持续十秒左右。 郑燕猜道：“相信，永生？……信我得永生？” “蒙哥马利什么时候转行的？”一分钟后又出现了部分字母。赵雾：“宝？……” 三轮之后，赵雾道：“司令官、蒙哥马利、信任，这三个单词是肯定的。” 郑燕：“司令官和他部下的互相信任是无价之宝？” 赵雾一拍掌：“没错。” 郑燕捋下头发：“历史系。” 袁忘一边拨打电话：“喂，喂……肖邦，听见了吗？……司令官和他部下的互相信任……喂……”通话不到三秒就被断开。 肖邦到处寻找，很快在一组飘带中找到了这句名言，手拿电话，肖邦看着信号，着急跺脚。好不容易出现信号，肖邦拨打电话：“4936，4936听见了吗？” 袁忘：“4936。” 郑燕拿电视遥控器摁4936，电视解锁，画面是一个手提式保险箱。 赵雾推开桌子，将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箱子放在茶几上：“在这里，是密码保险箱。”小型手提式保险箱。 袁忘拿起贴在保险箱上的便签念读：“每次输入错误必须等待十分钟才能再次输入密码……肖邦，开保险箱，你记下保险箱编号A83920d0917C796。” 肖邦：“等等，我找东西记……喂……”又断线了。 “不妙。”郑燕道：“肖邦肯定记不下来，只能记得大概。但是保险箱编号是有讲究的，前面四个编号代表了生产公司，然后是生产日期，生产厂家，最后是产品当天生产的顺序。” 推测只能是推测，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 …… 一位汉子扯飘带，肖邦一把抓住飘带另外一头，微笑：“帅哥，这是我的飘带。” 汉子金发，身体强壮，丝毫不让，操了一口浓重的北欧腔：“不，这是我的。”他是欧洲苦瓜的体武士。 肖邦：“A839。” 汉子：“我的也是A839，放开，警告……” 肖邦先下手为强，一用力把飘带抢了过来。苦瓜体哪肯放弃，一把抓向飘带，肖邦用肩膀将其推开。然后两人干上了。交手后两人势均力敌，各自有些吃亏，但没有人后退，两人抱着打在一起。 无花体武士路过，伸出脚踹在苦菜体的膝盖上，肖邦趁机一拳将其抡倒。苦菜体侧面推无花体：“嘿！” 无果体偷袭，将苦菜体掀翻在地，坐上去就是一顿暴锤。苦菜体踢倒无果体。连锁反应，很快打成一片。六无对六苦混战，一名亚洲武士手痒，将同样看热闹的大洋洲武士踹到池子内。于是乎，24名武士开始集团混战。 没有人在做任务，所有人如同到了加勒比海盗时代的酒馆，没有任何目的的打架，只是为了打架而打架。 “有人做任务。”一人喊了一句，做任务的人拔腿就跑，其他人将他包围，一顿胖揍。 此后十分钟内，没有人敢去做任务。 直到有一人拿了扩音器站到高处：“听我说，听我说。我们是来比赛的，大家如果打够了，那就去做任务吧。” 还好体武士清一色男子，否则会有妹子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大家原本也打累了，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只是大家都不敢做任务，生怕自己成为群殴的目标。现在有人给台阶，大家打哈哈结束了这场混战。 肖邦等了一分钟才有信号：“密码，六个九。” 袁忘输入密码：“错误，你记下最后四个尾数……”又断线了。 郑燕叹气：“要等十分钟。”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赵雾弯腰轻轻将耳朵贴在保险箱上。在郑燕和袁忘敬佩的眼神中，赵雾操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戳了下去。然后把水果刀一扔：“挺硬的。” 袁忘努力将自己鄙视的心情通过眼神表达出去，无限放大的表达出去，赵雾看都不看他，坐沙发翘脚哼起西班牙歌曲。 几万里外！ 叶夜一头散发：“XX，防火墙升级了。” “哈……”柳飞烟等人打个哈欠，柳飞烟：“我去弄点吃的。” 秦舒：“培根蛋。” “OK。” “开了，保险箱开了。”叶夜喊道。 袁忘看了一会保险箱，按了一下开锁，锁啪的一声开了。赵雾看袁忘惊为天人，而后非常恼火道：“什么破箱子，要按两次开锁键？还是你刚才忘记按开锁键了？”显然肖邦提供的密码是对的。 袁忘嫌弃看赵雾，拿起保险箱内信封：“淘汰赛开始，本轮死亡的武士将被淘汰出比赛。恭喜你，你获得了充值手机得密码，密码四个四。请翻页。” 袁忘翻页：“当第一位逃离房间的武士产生后，你们只有30分钟时间到达顶层，乘坐直升机逃离酒店。请注意，有坏人携带匕首，藏身在楼层之中妄图袭击武士们。如果被毒匕首刺中，将永久被淘汰出比赛。” 积分赛突然转变为淘汰赛并没有让袁忘等人惊慌。大家立刻解锁手机，袁忘呼叫：“叶夜，听我说。”袁忘简短说明情况。 袁忘：“监控。” 叶夜：“明白，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袁忘看手机：“比赛已经开始一个小时，我不确定有没有人逃离房间。” 叶夜：“监控有了，我们研究一下。” 柳飞烟立刻到屏幕前接手指挥，看了一会道：“出门，右拐。” 郑燕提醒：“左拐有电梯。” 柳飞烟：“左拐电梯监控是雪花，本层只有一部有监控的电梯。” 三人开门，鱼贯而出，快步前进。 柳飞烟：“十米后右拐……停，小心，转角门边好像不对劲。” 袁忘先出去，一把纸质匕首从侧面捅向袁忘的腹部，袁忘有准备的闪身，匕首追击袁忘，赵雾上前抓住拿匕首的手。 “投降。”持匕首男子很懂事的放弃。 柳飞烟：“直走。” 直走时，一道客房门打开，三名武士出来，互相看了几眼，似乎不知道要朝哪走。袁忘三人快速错身而过：“上。” 郑燕慢了半拍，袁忘和赵雾已经动手，瞬间打趴两人，另外一人忙道：“投降。”他们不是武士，他们是刺客。 柳飞烟：“停，右边，电梯间。” 电梯门打开，三人进入电梯，他们在31层，顶层是40层。这部电梯只到32层。三人到了32层出来在电梯间停步等待命令，赵雾：“这是不是抄袭走廊闯关赛？” “这叫借鉴。” 袁忘纠正：“是致敬。” 赵雾和郑燕互相看一眼，他赢了，他最无耻。 柳飞烟：“你们要到七号电梯间，稍等片刻。” 叶夜解释道：“32层监控有盲区，不知道怎么绕到7号电梯间。”结构和其他层不太一样。 广播：“比赛暂停，由于有囚犯逃离31层，因此开放武器系统。所有武士就地换上激光感应服，在这座大楼散落了很多激光武器。每杀死一名刺客，武士小队可以获得1分，满10分可以获得一次复活他人的权利，复活后此人可以继续在本关比赛，也可以跳过本关。” 激光感应服相对激光发射器，将激光发射器安装到枪械中，激光射中激光感应服后，就会被判定死亡。广播再三提醒一定要戴护目镜，因为那是演习激光唯一会伤害的人体器官。 正文 第两百六十六章 淘汰赛（下） 袁忘脑子灵活，一听广播道：“电梯间肯定有枪。” 裁判送来衣服，换上衣服后，三人搜寻电梯间。在垃圾桶底部发现一把手枪，在消防栓水管内发现一把手枪，在地毯下发现一把手枪。 广播：“比赛重新开始。” 叶夜急道：“警卫正在靠近，四个人。” 柳飞烟补充：“在袁忘十点方向，你们走三点方向通道。这半个小时怎么可能够？” 袁忘一怔：“半小时不够的话，那就干脆杀满30人。”简单，粗暴。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散开，退到电梯间的角落，形成交叉火力。四名警卫小跑进入电梯间，然后被三人轻松射杀。 袁忘道：“警卫是有指挥的，除了叶夜你，还有其他人能看见监控。” 柳飞烟：“一路突进，能杀多少算多少。现在走十点方向，出电梯间右拐。” 袁忘边走边问：“这是什么层？” 叶夜回答：“三十二层是功能性楼层，内有酒吧、迪吧、内部小超市、茶座、咖啡厅等组成。监控未覆盖的区域是中间部分的酒吧和迪吧。” 郑燕难得插口，问道：“能不能评估下警卫的战斗力？” “稍等。”大家一起看屏幕，观察监控中的警卫动作，好一会后阿娜特举手，柳飞烟点头。阿娜特道：“士兵，经过一定训练的士兵。” 郑燕：“一定训练是什么意思？” 阿娜特：“有体力，会熟练使用枪支，有基本掩体意识。但应该没有经历过实战。” 柳飞烟：“停，进入右侧房间。” “锁住了。” 赵雾拿出客房顺走的水果刀捅了几下把门打开，三人进入房间。柳飞烟：“四人警卫距离你们还有十米，五米……” 警卫刚刚过去，门打开，袁忘趴地侧身射击，赵雾半蹲侧身射击，郑燕站立侧身射击，轻松将四名警卫消灭。 柳飞烟：“看见酒吧了吗？” 袁忘回答：“看见了。” 柳飞烟：“穿过酒吧就可以到七号电梯间，但是我们对酒吧内情况一无所知。” 袁忘：“明白。赵雾靠后，郑燕，我们上。” 交替掩护是一种常见突袭战术，要将此战术玩的好，两人或者多人必须配合默契。简单来说就是轮流突前，交替掩护。当袁忘占据掩体时，郑燕前进，袁忘会时刻警戒郑燕前进道路。郑燕占据掩体，袁忘前进，由郑燕掩护。 第一个要点，动作要轻，不要发出声音。即使有埋伏的敌人，也难以通过声音判断出袁忘和郑燕的位置。这时候敌人突然出击，只会给掩护者送分，而不会给突前者造成伤害。 袁忘突前，十米外十点方向一个人站了起来，袁忘面对的是自己的三点方向，在这种情形下，袁忘显然不如对方快。敌人虽然第一时间看见袁忘，但是之前他无法预判袁忘位置，因为枪口没有朝向袁忘。作为掩护的郑燕在袁忘搜索三点方向时，她重点对袁忘十点方向的盲区进行警戒。当有人出现时，郑燕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击毙了对方。 第二个要点，打草惊蛇。对付可能被埋伏的地形，必须打草惊蛇。 郑燕掩护，袁忘在郑燕的两点方向制造出翻过桌子的声响，这时候郑燕十点方向多处埋伏点出现了枪手。郑燕开枪击毙一人，枪手被郑燕吸引，这是潜意识的吸引。枪手转向郑燕，郑燕已经躲藏在掩体后。袁忘露头击毙对方。 这个策略取决于对方的经验，如果对方死死看住声音发出的位置，袁忘露头就是找死。这也是郑燕确定警卫战斗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至于赵雾就挂在十多米外晃荡，枪战不是他的长项，枪战配合甚至是他的弱势。但是，即使枪战派不上用场，赵雾还是很有用的。 袁忘面前是一片开阔地，是酒吧的中间舞台部分。袁忘的十点方向是整齐的一排沙发，袁忘的两点方向是环形吧台。最要命是这片地板是瓷砖地板，上面沾了水，行走在这种地面上，几乎不可能不发出声音。 袁忘和郑燕已经听见，并且很肯定左右两边都有人。由于对方人数可能超过4人，打草惊蛇这一招显然很冒险。这时候就需要刺客。有人能持手枪直接摸到他们身边，在这三人中，赵雾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 赵雾说着中东语由远而近：“今晚吃什么？” 袁忘：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是中东人常说的话？ 赵雾换了一语音：“牛肉，羊肉。”从郑燕身边走过去，郑燕跟了上去。 赵雾：“该死的美国佬。”过了袁忘身边，袁忘跟了上去。 赵雾：“美国人也有我们的兄弟。” 然后赵雾看见沙发后面抱枪坐靠的三位哥们：“嗨！” 袁忘滑进了吧台内，吧台内的三个警卫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只感觉百般无聊，对赵雾的聊天感觉好笑。 于是这六个人就这么死了。赵雾轻叹一声：“掌握一门外语真的很重要。” 准备出发，领头的袁忘突然停步，看向尸体：“换衣服。” 几具尸体一惊，抓了胸口，但反抗不能，三具尸体被他们拖进酒吧内。 于是袁忘组就穿着警卫的衣服列队前进，利用赵雾的语言优势连续安全过两个埋伏点，当然，分数不能不要，两个埋伏点警卫全被他们清理了。 到了三十五楼，这比赛已经没有意义了，无耻组已经杀掉了三十五名警卫，得到三十五分，可以复活三个人。就算他们阵亡被淘汰，也能直接跳关。 无耻组到了37楼时，诸多骇客收到了叶夜的信息：“卖积分，10分一个单位，第一个单位二十万美元。目前有两个单位可卖。第二个单位五十万美元。” 清风秒回：“我要第一个单位。” 叶夜：“身份。” 清风：“清风力武士，保他不死。” 叶夜：“帐号发给你了。” 叶夜收钱，联系：“清风力武士。” 袁忘举手：“裁判，我们要复活清风力武士。” 裁判快步过来，问：“十分？” 袁忘点头：“对。” 裁判对讲机联系，距离清风力武士最近的裁判对清风力武士道：“有人复活你，你选择跳关还是留在本关比赛。” 清风力武士知道前途渺茫，毫不犹豫回答：“跳关。” 苦菜正在和叶夜沟通：“四十万，四十万最多了。” 叶夜通知：“苦瓜已经加到六十万。” 叶夜再通知：“白云一百万要了，对不起。” 苦菜急：“我出一百一十万。” 叶夜联系白云：“苦菜出一百一十万。” 白云：“我出一百二十万。” 叶夜联系苦菜：“白云出一百二十万。” 苦菜怒：“你有没有人性？骇客赚钱很辛苦的，我头发都掉光了才赚勉强养家糊口，你一开口就要这么多钱？” 叶夜心软：“好吧好吧，一百万卖你。” 叶夜联系白云：“成交。”袁忘他们扫荡了三十七层，又凑到十点积分。 完成两笔交易后，叶夜切麦到队伍频道催促：“快点的，赶紧杀人，积分供不应求。” 袁忘：“裁判作弊了，不让我们走回头路，37楼基本扫的差不多。” 叶夜：“那就马上去38楼。” 袁忘：“只有直达40楼的电梯。” 柳飞烟：“袁忘，你们剩的时间也不多了，直接去天台，然后把自身的30分积分卖掉。叶夜，你找好这30分的买主，价高者得。” 阿娜特一边提议：“是不是直接开五百万？” 叶夜翻白眼：“我们骇客是纯，但不傻。”五百万？我都不好意思和人家说。 阿娜特：“要推销，推销要看目标。这里面有两个富豪，一个是无声，一个是清风。清风之前的价格开低了。这两个人资产都以亿做单位。” 倒霉清风正巧联系：“我还需要10点积分保智武士。” 叶夜看阿娜特，输入金额，想了想，把5改成1，加个零：“一千万。” 清风直接断开了联络，阿娜特看叶夜，特无奈：“人家是有钱，但你别把人家想那么傻。” 叶夜趴桌哭泣：“人家想多赚点嘛。” 袁忘：“别卖了，我们要完蛋了。” 叶夜立刻紧张问：“怎么了？” 袁忘：“警卫光膀子。” 发现有奸细之后，警卫老大果断下令，所有人光膀子，只穿激光感应服。不知情的赵雾大咧咧的阿拉伯语开路，结果被十几名大汉疯狂扫射了五秒。袁忘和郑燕现在被困在男洗手间内，外面十几名警卫。 叶夜大怒：“作为警卫怎么能脱衣服呢？XX！”我的钱。 柳飞烟看时间，完了，就算袁忘是第一组离开房间，也只剩下三分钟时间。作为后援的叶夜一直在谈生意数钱，没有提供情报支援，结果被人坑了。柳飞烟语重心长道：“还好是游戏，以后注意点。” 叶夜灵光一闪：“郑燕，要不你去死吧，我把你的10点积分拿出去卖？” 郑燕掩面，这是典型的兔死狗烹。 柳飞烟在叶夜身后，双手拍叶夜脸：“你清醒点，看能不能帮他们脱困。” “震撼弹。”叶夜耳麦传来袁忘的声音，然后是一阵鸣响。好一会后袁忘：“我们挂了。” …… 伴随洗手间之战的结束，全球计算机大赛洲赛出现了重要的转折，有十五名骇客仅剩余体武士，绝大多数骇客损兵折将。只有无声和无耻两组保留整齐阵容。无声小组早了无耻小组两分钟离开房间，他们在无耻小组敛财之时，已经登上直升机逃离四帆酒店。 本轮非积分战，积分没有变化，但是很多小组已经没有能力应付接下去的比赛。 …… 第三比赛日，抽取力武士，没有力武士的队伍等同退出比赛。24支队伍在第三比赛日开始前，只剩下12支队伍。其中有四支队伍仅剩下力武士，因此他们也被淘汰。 剩余8支队伍中，美洲两支，大洋洲一支，欧洲三支，亚洲两支。由于是洲积分制，存活队伍越多的洲积分自然越高。大洋洲基本不可能翻盘。亚洲和美洲积分相近，欧洲成为了他们的第一对手。 今天比赛仍旧分成三部分，力武士单独作业，三武士闯关，骇客支援。今天三武士比赛项目是打保龄球，先满两百分者胜出，力武士负责赚取保龄球。 袁忘和七位力武士乘坐直升机到达海边，海边的沙滩上整齐布满了小城堡，有一两千个之多。裁判拿了一个小桶教八位力武士怎么做小城堡。第一步用沙子装满小桶。第二步到海边洒入一些海水。第三步用力一口气的将小桶倒扣在沙地上。第四步小心拿起小桶。完成一个城堡。 八名骇客已经全部进入一个服务器，这是一个模拟网暗的服务器，骇客们要在其中寻找保龄球图片，进入的越深，保龄球图片就越多。图片上有城堡的编号。比如497，意思是第四列，第九十七个城堡。 收到骇客信息后，力武士挖开城堡，假如城堡底部没有保龄球，那么力武士必须将城堡还原。 普通网络是渔网，互相联通。网暗从渔网的一个节点拉出一条单独的线，这条线有可能一分为几，重新构成一个网络。也可能在这个网络的一个节点再拉出一条线。 本关不仅考验骇客能力，也考验力武士的数数能力，当然胜负也和三武士的打保龄球技巧有直接关联。 叶夜先寻找节点，也就是进入深网的大门，找到了大门，还要破解大门，才能深入其中。 袁忘正在和七名力武士喝着饮料，在树下的吊床上享受着海风。 叶夜：“381。” “381收到。” 袁忘翻下吊床，刚开始还有力武士注意袁忘，见袁忘用眼睛在数，也就不在意了。 袁忘准确的挖出了保险球。裁判传递信息到三武士场地：“第一颗保险球已经送达。” 肖邦深吸气，拿起保龄球，一个优美的滑步将保龄球送出。所有人都看着保龄球，目送着保龄球撞击在球体上。咣当一声，九个瓶子全倒，还有一个瓶子摇摇晃晃几下后，坚定的站住了。 看热闹的队伍鼓掌，松了口气。 要说明保龄球计分方式很麻烦，总体而言每局两球，第一球如果全倒，不需要打第二球，并且拿到最高分。第一球没有全倒，第二球补上，称呼为半倒，也有不错的分值。如果两球过后还有瓶子剩下，那积分就很低了。 PS：感谢盟主‘飞行的荷兰人船长’厚爱，特此加更，以示感谢。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七章 休闲赛 力武士们在各自挖了一两球之后又安静下来，站立在树荫下，看着太阳暴晒的数千个城堡，等待着骇客们的信息。 清风力武士显然收到了信息，开始数数，几名力武士悄悄的朝其靠拢。清风力走到138号城堡，推翻城堡，一挖，是空的。一群力武士奔跑过去，袁忘后发制人，一个肩膀将136的哥们顶到一边，一只手插入城堡中，抓到了保龄球。其他袭击137和139的力武士全部落空，他们只能拿起小水桶重建城堡。 最生气当然是清风力武士，但是也只能生闷气，数数都数错，能怪谁呢？ …… 这个比赛没有那么简单，骇客挖保龄球难度很高，过程很艰难。力武士必须保证自己骇客的付出有价值。要害在保龄球组上，一球没打好，就可能造成团队成员间的矛盾。 刚开始骇客们速度很快，每三分钟最少有一位骇客找到保龄球拼图。但伴随着挖掘的深入，这个时间已经延长到五分钟。 沙滩裁判拿了麦克风喊：“这里一共有一千六百个城堡，是动用了50人，花费了四个小时的工作成果。在一千六百个城堡之中，还埋藏了八十个迷你保龄球。” 力武士中没有笨蛋，知道裁判的意思，裁判在引诱他们开始盲目寻找保龄球。大家站立在树荫的边缘，看着烈日下暴晒的密密麻麻的城堡，没有人下这个决心。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开始，就难以结束。 终于有人踏出了第一步，然后有第二个人，袁忘没有收到叶夜的命令，但还是跟随大家的节奏，开始用人力来寻找保龄球。 一千六百个城堡，八十个保龄球，机率是20份之一。 刚开始也是按照这个机率出现的，但是伴随着保龄球一个个被挖出来，机率就开始降低。挖破一个城堡，必须补充一个城堡。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38度的高温加上烈日直射，能感觉到每一口呼吸的热空气都钻进肺部。 …… 郑燕：“半倒。” 叶夜：“不错。袁忘加油，我们一百六十分了，还差四十分。” 袁忘没有吭声，他慢慢将沙子装进桶内，走到海边加水，提了沙子回来，做好一个城堡。继续挖掘一个城堡。 现在是下午两点，袁忘挖出了五个球，叶夜挖出了七个球，但其中三个已经被挖走。保龄球大赛目前比分咬的很紧，没有人敢放松。能额外增加保龄球的力武士成为全场胜负的焦点。 一个黑大个单膝跪在沙地，拿掉帽子，偏头看向太阳，他将脑袋插在滚烫的沙地上，似乎在抽咽。这么着一会后，他又继续开始挖球。 沙滩现场非常安静，所有人都默默无声的，不快不慢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挖开沙堡，恢复沙堡，移动到下一个沙堡。偶尔挖到迷你保龄球的力武士也只是把保龄球举过头顶，没有欢呼，没有惊喜，也没有尖叫。 八名力武士依靠毅力坚持着，没有人退出，这和之前的比赛形成天然的对比。 袁忘将矿泉水从头上浇下去，没感觉到清凉，只感觉到矿泉水形成的蒸汽让自己焦躁难安，可是袁忘找不到发火的力气。将上衣裹在头顶，尽可能不让皮肤暴露在太阳直塞之下，袁忘继续挖沙堡。 叶夜看着现场视频，劝说道：“袁忘，要不算了，你还是休息吧。” 柳飞烟道：“现在不是袁忘为你比赛，而是八名力武士之间的较劲。也许有第二位，第三位退出的人，但是谁都不想成为第一位放弃的人。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尊严，不要理他们。” …… 下午三点四十分，无声力武士手拿一枚保龄球举过头顶哭了，他们积分195分，只要这一球打出五分，那无声队就可以胜出。无耻组目前积分190分。八个队伍之间的差距只有一到两个球。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无声的电视。只见一位妹子拿球，深呼吸，稳稳的投出。保龄球做了一个旋转后准确撞击在第一个球瓶上：全倒。 无声力武士双膝跪地，双臂举起。其他力武士都送上掌声，这是比赛到现在第一次竞争对手之间出现和睦的一幕。无声力武士走到树荫下，回头看大家，喊：“我们可以的！”说完他就倒下。医护人员上前查看，发现他在发烧。 稍微检查后，保安和医生将无声力抬到海水中，将其泡入海水，希望能快速降低他的核心温度。吊针挂起，给身体补充水份和盐分。袁忘听见医生道：“核心体温39度，血压很低，必须先降温恢复一定血压才能上直升机，否则有可能到不了医院。” 中暑也叫热射病，每年都有很多人因此死亡。看医生的态度，无声力问题很严重。 看着在担架中浸泡海水的无声力，大家都停了下来。五分钟后医生道：“血压回升，送上直升机。” 医生跟随担架走，走到裁判面前，很愤怒道：“你们应该中止这种比赛。” 裁判没有吭声，这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袁忘道：“大家，大家把胜负交给骇客吧。” 其他人没有吭声，身体响应了袁忘号召，回到了树荫下坐了下来，留守的医生和护士对他们进行基本身体检查。 …… 这是一次比较沉重的比赛，好在无声力脱离了生命危险。因为此，比赛暂停两天。同时作为主办者本打亲王，给每位力武士发放了五万美元的降温费。 本轮过后，美洲和欧洲并驾齐驱，亚洲落后三分，大洋洲的清风虽然拿到第三名，可惜只有他一人有有效分数，因此和亚洲的差距达到了十五分。 这两天休息时间，组委会允许各洲进行资源整合，残存的武士可以并入本洲参赛队伍。在整合之后，欧洲四支队伍，美洲和亚洲三支队伍，大洋洲整合出两支队伍。组委会通知各骇客，下一轮比赛是淘汰赛。不是淘汰骇客的淘汰赛，是淘汰武士的淘汰赛。 组委会同时表示，对之前比赛方式进行反思，更改了一些比赛规则，力争在接下去的比赛轻松而有趣。 什么比赛是轻松有趣呢？组委会给的答案是卡牌游戏。 …… 为了避开烈日，本轮淘汰赛在晚上十点开始，地点在郊外的沙漠公路。每百米站立一名裁判，每位裁判都背了一个背包。 每组选手获得了10份食物卡，每前进一百米消耗一份食物卡。简单说是一个地图游戏，玩家要在每个点赚取食物或者技能，日出之前到达四公里外的终点。期间如果食物不够，就必须牺牲淘汰一名队员换取三份食物。这个规则让人细思恐极。 武士不能与骇客交谈，骇客是玩游戏的人，骇客给武士们做出各种选择。这一关比拼的不是骇客的技术，而是骇客的判断与运气。比较而言，确实是一个比较轻松的游戏。 因为排名，大洋洲清风组是小组第一名，首先出发。无耻作为个人第二名，五分钟后出发。叶夜喊：“死了吗？没死跑起来，晒月亮是吗？”四名武士慢悠悠散步。 于是四名傀儡武士跑了起来，肖邦低声：“暴君。” 赵雾补充：“女暴君。”到达第二关。 裁判对着摄像机道：“请选取抽卡角色。” 叶夜：“体武士。” 肖邦抽信封，拿出信念读：“你被毒蛇咬伤，三个回合之内必须找到解毒药，否则将会死亡。纳尼？” 叶夜吓死，摸心脏：“还好没叫袁忘抽。” 肖邦和赵雾不满：“什么意思？” 裁判道：“擅自与骇客对话，扣除一份食物。你们两个人都说了，扣除两份食物。” 叶夜无语：“你们闭嘴。” 肖邦一肚子憋屈。 叶夜：“武士前进。” …… 第二回合是一个市场，裁判道：“欢迎来到本打市场，在这里有你们需要的食物，药品，甚至是美元。你们可以使用金币卡购买物品。” 叶夜：“我们没有金币。” 裁判回答：“你们可以卖掉物品换取金币，再用金币购买物品。” 叶夜：“力武士，念下食物和解毒药的价格。” 袁忘念道：“一份解毒药三个金币，每份食物可以卖0.5个金币。” 叶夜一怔：“救肖邦的话，我们只剩下两份食物？只能再走两个回合？” 阿娜特在一边道：“不是，没有食物之后，可以把肖邦换成三份食物。每一位武士本身就是三份食物。” 叶夜计算，等于花三份食物去救肖邦。 裁判拿出解毒卡：“你们一定很需要这张卡片吧？难道你们愿意看着自己的兄弟在自己面前死掉？” 和裁判可以对话，肖邦：“他们更不愿意在没有粮食时把我吃掉。” “实在没办法，我是可以接受的。”袁忘笑着双手一举，挥过郑燕的胸前。 郑燕下意识的推一把袁忘，一手护在胸前，袁忘一个踉跄朝前一扑半跪抱住了裁判。赵雾上前扶袁忘，袁忘忙向郑燕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郑燕：“没事。” “他……”阿娜特指屏幕。 大家看阿娜特：又吃醋了？ 阿娜特眯眼：“我不太肯定，但他好像偷东西了。” “谁？” “赵雾。” 柳飞烟一听，忙道：“赶紧叫他们走。” 叶夜：“四武士，去下一个集结点。” 四人继续朝前走，袁忘：“什么？” 郑燕：“什么什么？” 赵雾伸出左手：“解毒卡，无敌卡，食物十份。” 袁忘：“发达了。” “站住。”裁判带着保安跑上来，拿对讲机：“比赛暂停，有人作弊。” 裁判伸手：“把卡还我。” 袁忘问：“什么卡？” 裁判：“你偷的卡。” 袁忘：“证据。” 裁判一指赵雾手上：“看，解毒卡。”赵雾没把解毒卡收起来。 袁忘：“我们之前路上赚到的。” 裁判问：“怎么赚的？” 袁忘：“我不需要证明我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你指控我们盗窃，你们需要证明我们怎么盗窃的。” 裁判：“你们肯定偷卡了。” 袁忘：“证据。” 裁判指：“解毒卡。” 袁忘：“我们之前路上赚到的。” 裁判问：“怎么赚的？” 袁忘：“我不需要证明……” 面对绕口令裁判无语，拿了对讲机一边汇报去了，一会后裁判回来：“组委会要求你们交出解毒卡，因为你们的行为破坏了公平游戏。” 袁忘无奈点头，赵雾把解毒卡还给了裁判。裁判警告：“再有下次，直接扣除粮食。” 袁忘问：“这件事是不是就这么结束了？” 裁判：“是，下不为例。” …… 第三回合到站，肖邦很不满：“你是不是一定要吃我？你不会交无敌卡吗？” 赵雾双指一伸，一张解毒卡在双指之间，郑燕和肖邦震惊了。 叶夜惊喜道：“对体武士使用解毒卡。” 裁判接过解毒卡：“这……” 袁忘道：“你们自己说的，刚才那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这里裁判又去和组委会沟通，裁判回来：“OK，体武士的毒已经解除。这里是英雄旅馆，可以使用两份食物抽取一个信封，信封内有难度不同，奖励不同的挑战。” 袁忘：“我觉得我们不需要。” 叶夜：“众武士，继续前进。”这几个无耻之人，自己以为只偷了三张，没想到是最少偷了四张。还偷了什么？叶夜道：“展示现有卡片。” 赵雾将八张卡片铺开在手心中，其中有必胜卡，金币卡，解毒卡，无敌卡，食物卡，疾速卡…… “这游戏还有意思吗？”叶夜叹气：“前进，跑步前进。” 于是无耻组就这么无聊的跑步结束了这个游戏，以第一名身份反超清风，成为个人积分榜第一名。 能被无耻组钻漏洞，一个原因是组委会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坏。一个原因是这个游戏是临时编出来的缓和目前比赛的气氛，没有进行全面的完善。本次比赛食物卡非常充足，基本不存在饿死人的可能，最终在看起来很可怕的淘汰赛中，没有一名武士被淘汰。 正文 第两百六十八章 真实游戏（一） 在娱乐场之后，十二支队伍重新进入紧张比赛节奏中。这次玩的是营救游戏，四名武士被羁押在城市某个地方，其中力武士被分开羁押全城警察局或者警所中。骇客首先要做的是入侵警察局网络，将力武士身份更改为合法身份，而后再入侵警察局的看守室，打开羁押力武士的牢门。 他们的对手将是被淘汰掉的十二名骇客组建的失败联盟。失败联盟的目标是阻止非本洲队伍得分，失败联盟小组不得干扰失败联盟其他小组。 叶夜一边工作一边解释：“对方设置了防火墙。第一个办法是找到漏洞，进入系统。第二个办法是伪装成合法ID正常访问。第三个办法是让系统瘫痪。第四个办法……” 柳飞烟打个长哈欠，拍拍叶夜肩膀：“我去弄点吃的。” 叶夜拉住：“飞烟姐，现在非常精彩和激烈，我们双方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 柳飞烟看了会屏幕：“看不出来。” “他正在找，我正在藏……飞烟姐，别走啊……真孤独。”叶夜回头看三女在外面客厅坐着有说有笑，心情不美丽。 由于出现了骇客对抗，比赛开始两个小时，没有任何比赛队伍取得进展。就连无声似乎也被限制困在这一关。 叶夜收到了无声一条信息：联合爆电。 叶夜：OK。 如果柳飞烟在一定会问什么叫爆电，然后她一定会阻止叶夜参与爆电。所谓爆电的意思就是关闭这个城市所有电力，以达到物理关停警局电力与网络的目的。 这本只是一场比赛…… 比赛是从晚上九点开始。凌晨时分，全城突然停电，移动网络被关闭。由于本地使用的是海水净化后的淡水，直接导致水电双停，整个城市陷入了黑暗之中。城市官方力量立刻介入比赛，但骇客哪把官方放在眼中，他们面对官方的威胁，一怒之下决定开始清城行动。 所谓清城行动指的是骇客小区域的开放电力，而后对区域内的计算机植入大量木马，散布虚假消息，或者格式化所有资料，或者是篡改其中数据，让整个城市陷入恐慌状态。 群发信息：城市进入战争状态，即将遭受空袭，所有居民自行撤离城市。因为这条信息，凌晨时分，这座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乱。 凌晨三点，十二名力武士被一起放出，袭击计划已经停止，现在骇客联盟开始正式比赛。他们诠释了一个规则：我的比赛我做主。 不知情的袁忘走到警局门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外面一片黑暗，警局内还有几盏应急灯亮着。警察们似乎很忙，说着袁忘听不懂的话，他们放弃了手机，搬出了古董电话机。他们很快接到上级的第一个命令，扣押全球计算机大赛比赛人员。 袁忘虽然听不懂，但是能读出妹子眼睛中的内容，妹子手拿电话，看向自己，生怕惊动自己，慢慢的挪步到同伴边，很显然将自己当成一个目标。 妹子退后到两名男子警察身边，一指袁忘：“XXXX。” 两名警察看向袁忘，一起摸腰间，袁忘拔腿就跑：什么情况？半夜三更，外面的人还那么多？凌晨三点堵车？开玩笑吧。 “啊油鹦哥留须？”袁忘随便抓一个路人。 “……” 袁忘一把推开，在街道大喊：“鹦哥留须，鹦哥留须。” “华人？”一辆车的司机伸出脑袋问。 “对。”袁忘大喜，忙靠过去：“兄弟，怎么了？什么情况？” 司机道：“美国佬和以色列人将空袭这座城市，上车，我带你出去。” “空袭？”不会这么巧吧？袁忘道：“我还有朋友在城里，有电话吗？” 司机拿出手机：“电话都不能打。”没有信号。 司机老婆道：“固定电话可以。” 袁忘问：“哪有固定电话？” 司机老婆：“直走三条街就有一个固定电话亭。” 司机反驳：“那是返古装饰品吧？” 司机老婆提高音量：“可以打。“ “谢谢。”袁忘借助一路车灯，朝三条街外去。 司机：“你打过？” 司机老婆：“是啊，上次手机没电用过一次。投币一次通话一分钟。你这人，说了可以打就可以打，每次我说什么你都要质疑……” 司机转移话题：“要投币？” “这不是废话吗？” 司机伸出脑袋：“兄弟，要投币的。” …… 官方连夜派人拜访本打亲王。本打亲王态度很明确，谁犯罪谁负责。他只是举办了一次比赛，如果有人在比赛中犯罪，那他就是罪犯。于是市长下令，扣押所有比赛选手。由于骇客们都在国外，能扣押的就是四名武士。扣押四名武士是结束比赛的最好办法。 同时官方也在尽可能的辟谣，在通讯无法使用的情况下，辟谣只能通过人力解决。这样就不可能覆盖到全城，受益的只能是城内有权势的人。 没有多少人知道，爆电乃至清城的主谋是藏身亲王府的老毒。在几轮游戏，大家放松警惕后，老毒引导风标，挑动矛盾，成功让原本就无法无天的骇客们联合在一起对城市进行攻击。骇客们的身份也因为本次攻击，在有心人老毒的安排下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神仙小阴谋，民众跑断腿。 袁忘一口气跑了三条街，这期间城市隐然有些失控。刚开始是一家药店受到攻击，一位父亲破开药店的门，给自己的孩子准备必备药。其行为引发了路边堵车车主的联动，药店边的超市们被掀开，大家进入超市抢夺食物等基本生活用品。他们的车就扔在马路上，造成了进一步的堵车。 伴随着发展，城市出现失火，原本已经入睡，没看见信息的人也被惊醒，加入到了逃亡大军中。袁忘即将到达电话亭时，城市储存天然气的仓库发生炸爆，火光冲天，给原本已经很可怖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狰狞。因为这次炸爆，没有人再相信站立在高处，拿了喇叭大声呐喊的警察。就连呐喊的警察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受到了空袭。 电话亭排着长队，似乎所有人都想打电话。他们希望通过外界了解现在的最新事态。袁忘哪会安稳的排队，以强壮的体格插队其中。但袁忘低估了人民的力量，还没将电话亭的人拽出来，自己就被拖拽出来一顿拳脚暴揍，只能掩面躲到一边。 现在咋整？袁忘一时间有些迷惘，他如同被扔到异世界的人。语言不通，通讯不同，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这时候又有人插队，自然又被一顿暴揍，袁忘伸头看，倒霉的哥们也是掩面而走。为什么掩面，都是有身份的人，被老百姓打一顿丢不起这人。 “清风力？”袁忘问。 “无耻力。”清风力见到袁忘非常高兴，上前就是一个拥抱：“现在是什么情况？战争要开始了吗？比赛还在进行吗？” 对清风力的问题，袁忘只能摊手以对：“我也不知道。” 清风力蹲在袁忘身边，掏出香烟给袁忘一根，自己点上：“我们得想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只有联系上自己的骇客，才知道目前情况和自己应该做什么。 两个男人都是见过世面的男人，在全城都乱我巍然不动的态度中，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就在他们点了第三根烟，对南美妹子进行点评时，几辆摩托车慢悠悠的经过，停了下来，都是警察。 君子坦荡荡了几秒，见警察们翻过护栏直奔而来，双力拔腿就跑，清风力：“为什么？” 袁忘：“上帝才知道。” 清风力听警察大喊大叫：“他们喊什么？” 袁忘回头看，警察们都拿着警棍：“肯定不会是想请我们吃饭。” 一名警察拿出哨子猛吹，哨子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刺耳。两人刚跑到一个路口，只见前面和右边各有几辆摩托车警察。两人不约而同停步转身，从停止的车流大军中穿过，袁忘灵光一闪：“警察有固定电话。” 清风力：“嗨哥们，警察还有警棍。”后面一群警察追咱们，你还想去警察局借电话？ “小心。”两辆摩托车在前方甩尾朝他们冲了过来。 两人翻过护栏上了人行道，摩托车冲撞护栏，车手摔过护栏砸向袁忘。袁忘第一次见这种抓捕手段。在闪避无果情况下，袁忘抱着车手一起摔倒。清风力很够兄弟，一把将车手拉起来，一拳打在头盔上。 袁忘忙帮着拿掉头盔，清风力忍痛再一拳把车手放倒。袁忘抽走车手身上对讲机和清风力继续逃命。 对讲机：“……” 听不懂！清风力伸手拿过对讲机：“能说英语吗？” 袁忘看清风力惊为天人，这种要求他是没脸说的。 没想到对讲机传来了蹩脚的英语：“自首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一位热心民众指两人大喊：“……” 一些车主下车，看情况似乎想堵截他们。 见此两人离开抛弃主道，钻进迷宫般的住宅区。清风力疑问：“民众怎么知道警察在抓我们，他们有对讲机？” 袁忘：“广播。”有车，车在发动就可以收听广播。 官方一边通过广播辟谣，呼吁大家回到家里，一边播放对武士们追击的信息，称他们为犯罪嫌疑人。有些民众是相信官方的，但是车在路上，不是想回去就可以回去的。因为有些民众特别相信官方，把车丢路上步行回去了。 以目前的情况，城市秩序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的。 清风力一指一户民居：“换衣服。” 袁忘望风，清风力开锁，一会，清风力道：“我今天不适合开锁。” “为什么？” 清风力：“今天我生日。” “……”袁忘呆了数秒，自己开锁去了，然后一脚把门踹开。技术不够暴力凑。 清风力：“哇哦。”进门，关门。 两人原本以为是个空巢，没想到里面住了一位大姑娘，二十岁不到的一位大姑娘正在床上酣睡。对此两人非常敬佩。全城不眠夜仍有梦乡人。 手机不能用，但是可以照明。袁忘没想到这点，忘记抢手机。清风力把手机给袁忘，自己拉开衣橱找衣服。至于床上的大姑娘，不就一拳的事吗？ 然后大姑娘醒了，她坐了起来，很不可思议的看两个男人。袁忘手机照过去，大姑娘吓的双手抱胸贴墙而坐，缩成一团。清风力靠近，姑娘眼泪都出来了，闭上眼睛非常害怕。 袁忘一把拉住清风力：“她听不见。” 清风力观察一会，问：“会哑语吗？” 袁忘：“不会。” 清风力一拍掌：“太巧了，我也不会。姑娘，我们借衣服，有男人的衣服吗？” 姑娘忙着害怕，没空理他们。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会有的。袁忘拿手机打字，而后把手机拿给姑娘，姑娘竟然看得得懂英文，点了点头。 袁忘再打字：我们看见坏人闯入你的房间，踹坏你的门，对你的安全非常担心，所以进来搜查坏人。 姑娘看完没点头，一副我不信的模样。 袁忘：我们需要男子衣服。 姑娘下床，小心戒备，袁忘无语，我们要对你干什么，你再戒备也没用。姑娘领着两人到另外一个房间，从上面拖下来一个箱子，拉开后里面全部是男子的衣服。 姑娘拿手机打字：我爸爸和哥哥的。 袁忘看这地方好像没住人：他们呢？ 姑娘：死了，被美国人杀害了。 袁忘点头：该死的美国佬。 清风力斜眼看美国佬袁忘，难怪积分能占据榜首。原来是以无耻之名行无耻之事。 选好衣服，姑娘给他们找了点食物，两人暂时留下。通过交流得知姑娘是邻国人，她是以难民身份进入这座城市，在这城市生活了八年。她的哥哥和父亲在回国办事中遇害。至于怎么死的她不知道细节，圣教的人告诉她是美军杀死了他们。 越了解姑娘越觉得不对劲，这姑娘竟然有点黑寡妇的味道。有人在帮助她，给她灌输一些思想。清风力看袁忘，袁忘摇头，他可以把人打晕，但是改变不了他人脑子的想法。在用过餐后，两人与姑娘道别，袁忘留下梅丽莎的联系办法。梅丽莎能不能对付姑娘的脑子袁忘就不知道了，袁忘真心不希望这么漂亮的年轻姑娘就死掉。 袁忘不是被动救助主义者吗？为什么这里又希望有赴死之心的人不要死掉呢？划重点：漂亮、年轻、姑娘。 正文 第两百六十九章 真实游戏（二） 警局内人很多，清风力和袁忘穿着大白袍，戴着口罩混入了警局内。民众正在排队使用警局外部接待固话。警局的临时发电机点亮的灯光也吸引了很多人聚集。袁忘和清风力趁机摸到了警局二楼，进入一间无人的办公室。 袁忘拿了电话钻到桌子下，清风力也藏身一边。 袁忘：“什么情况？” 叶夜简短说明目前城市情况：“本轮存活的武士可以获得15万美元的单独奖金。袁忘你必须按照原先计划，从警察局离开后去拯救其他三名武士。” 袁忘佩服：“你们还真敢搞。” 叶夜：“现在有些怕，不过干都干了。” 袁忘：“飞烟没有拦着你吗？” 叶夜伸头看眼客厅：“她们在看肥皂剧。” 袁忘：“我十分钟后再打电话来，你现在把事情告诉飞烟。你不用太担心自己，我想办法帮你拿一面免罪金牌。” 袁忘挂断电话，清风力拨打电话，袁忘警戒。 清风力挂断电话：“我老板要求我拯救另外三名同伴，否则他们将被淘汰。” 袁忘：“这么拼？” 清风力道：“我老板开价每个20万，作为雇佣军我没有权力拒绝金钱的诱惑。一起行动？” 袁忘：“我还得打个电话。” 清风力道：“我老板搞到了两部卫星电话，直接过去拿就可以。” 袁忘微笑：“两部？”为什么要两部。 清风力被揭穿，笑了：“你打，我帮你看着。” 袁忘拨电话，没有责怪清风力，清风力是想把自己绑在他的战车上，优先帮助他救人。电话肯定只有一部，到时候没电话的袁忘只能妥协。 没点心机都不好称自己是江湖人。 袁忘接通电话，柳飞烟道：“袁忘，我和朋友联系过。在城市内有一个CA的安全屋，有人会给你送一部电话。你现在前往黑河咖啡厅的后巷，人在那边等你。你拿到电话后再和我们联系。” 袁忘问：“黑河在哪？” 柳飞烟看地图：“距离你六条街，你朝东面走，一直走到看见你们居住的四帆酒店。而后朝南前进，再走两个街区就到了。注意，警方已经发布了抓捕令，他们动不了本打亲王，希望通过抓捕武士来结束比赛。组委会通报了这个情况，要求尽可能不使用武力，必要时候可以投降。不过一旦投降将被淘汰出局。” 袁忘恼火：“组委会有病？要我们对抗真实的警察？” 柳飞烟：“有钱人，就想看个热闹，这么热闹，哪舍得停手。根据秦舒的推测，今天的比赛结束，不会剩下很多武士。洲决赛的总决赛很快就要来临。在保障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淘汰掉对手。” 袁忘看了有眼清风力，清风力正巧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袁忘道：“我明白。” 柳飞烟：“拿到电话后我们再联系，注意安全。” 袁忘挂断电话：“我要去四帆酒店。” “酒店？” “对，我老板叫我退出比赛，我去酒店找裁判。” 清风力完全不信：“看来我们只能暂时分开了。我先走。” 袁忘问：“你离开警局后，会很安静的离开吗？” 清风力：“我喜欢安静，你呢？” 袁忘回答：“我也喜欢。” 清风力微笑，拉开门观察，然后听见窗户推开声音。清风力回头一看，袁忘站在窗台跳了下去，一名警察就在附近，袁忘一指窗户：“美瑞啃。”清风力恰巧把脑袋伸出来，查看高度以判断自己通过窗户离开的可能性。 警察立刻手指清风力警告，一手拿出口哨。袁忘在警察身后向清风力挥手再见，转身走人。是个好人，可以交个朋友。但交朋友之前，先坑坑也是不错的。虽然我欣赏你，但对不起，各为其主，希望你能理解。 “他才是美瑞啃，法克。”哨子声掩盖了清风力的声音，清风力离开窗户，开始逃命。 …… 当东方一片通红时，警察已经掌控了这座城市的局势，他们除了维持秩序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缉拿武士。再武士入住的四帆酒店外，几名一看身份就相当高的便衣在车边交谈，几辆巡逻车停靠在酒店附近。 袁忘戴着兜帽，口鼻用常见的防风沙面巾遮盖，只露出一双眼睛，双手插在口袋中，半低着头，不快不慢在便衣五米外走过。一位便衣注意到了袁忘，不过同伴询问问题让他分心，看了一眼袁忘后就收回眼神，继续和同伴交谈。 十分钟后，袁忘拿到了电话。一名身穿本地传统女性服装的人把电话给了袁忘，不仅附赠蓝牙耳麦，还多送了一块电池。 袁忘连线，柳飞烟：“收到，根据组委会比赛规则，你应该顺着道路朝前走，去两个街区外一家牙科诊所解救敏武士。按照计划，本应该有数名失败联盟武士保护牙科诊所，但是失败联盟的武士在一个小时前被拘捕。你现在的对手是警察。监控无法使用，你到了附近再汇报。” “收到，什么诊所？” “一家牙科诊所。” “哪一家？” “就叫一家，一家是牌子，密码门锁，密码四个6。”柳飞烟交代：“不要对抗警方，否则一旦被捕，将面临坐牢的指控。” …… 袁忘靠在人行道的树边，汇报：“诊所门口有一辆警车。”只有一个门，需要上几个台阶。台阶下是人行道，警车停在人行道边，一名四十岁左右的警察正在和一位民众交谈。 叶夜道：“资料显示，诊所只有一道门。” 柳飞烟：“左右什么情况？” 袁忘说明，目前这个区域井然有序，没有堵车，大家似乎忘记了昨夜的折腾。 袁忘道：“我要翻垃圾了。” 说翻就翻，袁忘翻开身边的垃圾箱，从里面翻找出一个袋子，再忍着恶臭将一些垃圾装进袋子里。袁忘朝左走，再翻了几个垃圾桶，最后迂回到诊所的侧面。袁忘注意左右，点燃了垃圾扔到垃圾箱内，而后离开。 不到一分钟，塑料燃烧后的黑烟和刺鼻的气味吸引到了十多米外警察。两名警察没看见火源，顺着黑烟走到街道转角，查看火势之后，在附近店铺寻找灭火器。 袁忘拉开警车车门，将车钥匙拔走，这是一个纽唐警察常犯的错误：下车后不锁车门，甚至不少警察习惯不熄火。这本是个好习惯，提高警察的机动性。但容易被有心的坏人所利用。 这不是密码锁，但是有一个密码盘。袁忘输入密码，等待数秒，里面的人把门打开。是两名裁判，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候也坚持工作的裁判。袁忘走到内间，赵雾靠躺着睡觉，袁忘道：“走了。”袁忘注意到裁判持有的不是普通手机，而是卫星电话。也就是说组委会已经预估到骇客要进行破坏。很显然，是有人鼓动骇客进行破坏。 赵雾站起来，对镜子整理发型：“外面怎么闹了一夜？” “说来话长，我们的对手已经不是失败联盟，而是警察。”袁忘呼叫：“指挥部，接到了赵雾。” 柳飞烟：“赵雾有郑燕的信息。” 赵雾从裤子口袋拿出一张材质如同羊皮纸的图：“这是郑燕的囚禁地。” 袁忘看图，一条街，左边建筑比较矮，右边建筑比较高，在一栋比较矮的建筑上画了一个X。图不算大，只有一个街区。袁忘指X对面的高建筑：“上面好像有字。” 赵雾和袁忘趴着看了好一会，也没看懂是什么字，甚至无法辨认是什么文字。给一个街区的图，要两个外乡人在城市里找到这街区，难度可想而知。 柳飞烟听明白后道：“第一个办法，拍照片传回来，我们以城市建筑图做比较，找到这个街区。第二个办法，拿地图去问本地人。” 卫星电话不能拍照，袁忘道：“我可以弄一部手机拍照，可是怎么传输照片呢？” 叶夜：“办法肯定有，不过难度很高。这个城市并不算大，我建议问本地人。” 袁忘问：“多久恢复供电？” 叶夜：“如果我们不再破坏的话，一个小时后会恢复供电。但是供电系统会启动一个木马，供电五分钟左右就会再次停电。这个木马是无声写的，他说最少能让城市电力瘫痪四个小时。” 柳飞烟道：“我建议去市政厅，市政厅有城市俯瞰图，你们用相机或者手机拍摄俯瞰图后，再找个安全的地方比对，我想有一定可能找到这个街区。另外我这边收到消息，已经有数名武士被捕。暂时不清楚是失败联盟的武士还是正在比赛的武士。” 叶夜补充：“本打亲王的律师正在前往警局的路上。” 柳飞烟道：“看情况本打亲王似乎很希望本轮比赛能完满结束。” 也就是说老毒很可能已经抓到了无声的尾巴，这时候警察把无声的武士抓走，这尾巴也就断了。随便想想，老毒玩老毒的游戏，自己玩自己的游戏。 袁忘：“市政厅位置。” 柳飞烟看地图，袁忘诊所的位置被高亮。这是离线地图，袁忘汇报确定地点，再使用城市地图进行导航，柳飞烟道：“路线有点复杂，走大道的话，步行20分钟可以到达。向朝南走到黑河大厦，而后右拐一千米左右就是市政厅。但现在警察盘查的很严，最安全是走小路，不过这条路线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 袁忘：“你的建议呢？” 柳飞烟：“走大路，否则你们要进入两个迷宫。能不能弄到车？” 袁忘拿车钥匙看了一眼：“车呀，有。” 柳飞烟：“那就行，消息称还没有对汽车进行盘查。” 袁忘：“我有的是警车。” 柳飞烟苦笑：“没有比较正经的车辆吗？” 袁忘：“到处是警察，不好下手。” 柳飞烟：“那只能你们自己把控。另外，我们只有城市地图，没有市政厅内部的地图，从地图上看，市政厅的面积不小。” “OK。” …… 袁忘拉开门一缝，只见两名警察到处找钥匙，似乎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偷警车的车钥匙，毕竟这东西并不值钱。 袁忘：“上。” 赵雾整理下衣服，走出门外，走向两名警察，拿出一张卡片亮了一下，收起来：“安全部，这个武士据点已经搞定。” 警察警惕性很高，道：“长官，能让我看下你的证件吗？” “可以。”赵雾把卡片朝警察面门一飞，拔腿就跑。 警察一见，当然知道这是个坏蛋，立刻鸣哨一路追击。袁忘出门，上车，发动车辆，追上三人，赵雾一拉车门钻进副驾驶座。汽车在大街上一个漂亮的转弯，对，是转弯，袁忘不会漂移。转弯转的漂亮已经不错了。不错符合三个特征，第一：转弯速度快。第二：一把掉头。第三：选择允许掉头的路段掉头，未干扰其他车辆，遵守交通规则。 警察拿出对讲机呼叫总部。不过对讲机是不可能代替电话的，因为对讲机需要一人对一人。但是也难说，也许恰巧有人很闲听见和回应呼叫呢？对于被拦截的概率已经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切很顺利，向南直行到黑河大厦，而后右拐。袁忘突然一个急刹车，一名男子扑在引擎盖上，袁忘勃然大怒：“卧槽。”最讨厌自己找死还要害人的人。 男子摔倒立刻爬起来，到驾驶位拍打窗户，袁忘放下车窗玻璃，男子：“……” 赵雾翻译：“他老婆要生了，他的车坏了，现在是早上六点半，找不到出租车，请我们送他老婆去医院。” 袁忘看街边靠着墙的孕妇点下头，赵雾下车，拉开后座，因为风俗不敢碰孕妇。孕妇在丈夫扶持下慢慢的进入了后座。袁忘拨打电话：“飞烟，我在黑河大厦。最近的医院位置，可以接产的这种。” 柳飞烟没问袁忘为什么需要医院：“有点远，在B区。回头，开回诊所位置，朝左拐上5号公路，开十二公里后下公路，再开两公里后到白河大厦，左拐一直开就可以到医院了。 赵雾上车，扣安全带顺带告诉袁忘一个消息：“羊水破了。” “幸亏不是我的车。”袁忘挂挡，上油门，二档起步，三档掉头，油门轰到底，上四档。警车就是警车，性能杠杠，特别耐X。 正文 第两百七十章 真实游戏（三） 后座孕妇的叫声让袁忘有些心慌意乱，赵雾：“小心啊。”有行人过马路。 “卧槽。”袁忘左打方向，撞开护栏到了逆行车道。又一转，撞了回来。 丈夫紧张道：“警官，我们不是非常赶时间。” “闭嘴。” 赵雾回头：“他以前是救护车司机，放心。”查看这车，貌似安全气囊配置还算完整。 接近诊所，三辆便衣车停靠在诊所边，两名倒霉警察正在向便衣汇报情况，然后他们看见自己的警车开回来了，指了车辆大叫。袁忘左拐过弯，三辆便衣车衔尾追击。 即将到公路匝道，一辆便衣车追了上来，袁忘毫不客气的一靠，将便衣车顶到一边，自己上了匝道，便衣车冲到草丛，一路朝前颠簸开去。 赵雾回头问丈夫：“你有仇家？” 丈夫：“不，我没有。” 赵雾问孕妇：“你有仇家？” 孕妇摇头。 赵雾看向孕妇肚皮：“看来是你有仇家，请放心，我们警察一定会保护好市民的安全，即使他还没有出生。” 孕妇纠正：“是她。” 赵雾：“她一定很美。” 孕妇心融化：“是的，她是我的天使。” 赵雾微笑回头：“你TM慢点。”看时速赵雾吓出一声冷汗，这有一万个安全气囊也保不住自己小命。 “很慢了，不到120。” 赵雾保持微笑：“这是英里，你个白痴。” 袁忘自己吓了一跳：“难怪他们追着追着就不见了。” “哦，买拉。”丈夫说了一句，只见弧线桥上发生堵车，三条车道全部堵死。现在是早高峰，这条公路是城市两个区的主要公路。 袁忘拉开警笛，放慢速度：“抓好了。” “抓什么好？” 袁忘钻进了汽车海洋，他敏锐的发现本地居民车停的都很好，很整齐，两辆车之间恰巧有一条狭窄的车道。 “疯了。”伴随赵雾的叫声，汽车钻了进去，两个后视镜首先飞走，然后带走了一片后视镜。警车的左右车门不停和左右车辆刮蹭碰撞。袁忘油门不松，保持速度一路刮蹭过来，一种无比的爽感涌上心头。赵雾瞥见那笑容：“你别上瘾……兰博基尼特别版，卧槽……” 特别版的后视镜飞走，车身被刮出美丽的线条，引擎盖被挤压弹起。 “你知道这车只换不修吗？”赵雾：“你那点钱不够赔人家一个车门，别别别……豪奔……不要……”赵雾现在很庆幸不是肖邦在副驾驶座，对于一个喜欢车的人来说，袁忘的行为足够他被打死一百次。 一路冲出车流，袁忘松口气：“爽，哈哈。” 疯了这人，赵雾无语。 丈夫在后面弱弱问：“好像坏了很多车。” 赵雾转头大方道：“没事，我们多的就是钱。” 赵雾回头道：“如果继续参加比赛你会被捕的话，我建议你找个机会潜逃回国。” 袁忘：“为什么？怎么证明是我干的？” 赵雾：“你傻啊，监控……对哦，没监控。” 袁忘侧头对赵雾邪魅一笑，赵雾不屑‘切’了一声：“好好开车。” …… 暴露在外的零件，凄厉的警笛，一切都是那么引人注意。路人们目送这辆警车一路开到了医院，这个小新闻也成为他们的临时谈资，毕竟每个人都有一颗好奇心。 袁忘停车：“去弄辆车，我们还得回去。”看向一边停靠的几辆救护车。 赵雾：“我去弄车，OK？你给我老实的在医院门口等着，OK？”这家伙似乎对拥有优先路权的车辆很来劲。 作为一名前警察，袁忘对于一直没有使用过路权表示遗憾。看电影警车呼啸抓坏人，多威风。可现实是作为一名卧底经常被威风的警察追的屁滚尿流。 丈夫目送妻子被送进电梯，回来握住袁忘的手说了一通袁忘听不懂的话。袁忘连连点头，拍肩膀，推开让他滚蛋。可丈夫是性情中人，坚持再废话了许久，等赵雾开车过来，袁忘还在和丈夫聊着。 “生个孩子，女人痛我理解，男人激动成这样我就不能理解了。”袁忘上副驾驶位。 “未经历，不做判断。”赵雾：“警察，糟糕。” “怎么？” 赵雾：“你有遮脸布，我没有。” 袁忘问：“你开车了？” 赵雾呵呵一笑，袁忘意思是你又没开车，你又没抢车，你怕什么？ 袁忘道：“找个地方停车，这个城市两个区，我们是不是在B区先找郑燕呢？” “B区？” 袁忘：“比赛在A区，住宿A区，你在A区，我觉得怎么也得到B区了。” A区是商业区，B区是住宅区，虽然没有分的那么清楚，但总体可以这么概括。A区是一个新区，主要是应对与日增多的国外游客。机场、宾馆、游玩项目都在A区。B区的道路更为狭小，本地居民密度高，建筑有年代感，具备中东风土风貌。 反过来说，亚裔面孔在B的认知度是非常高的。 “我想起一个新闻，说一个人去派出所问自己是不是逃犯，结果一查他真的是逃犯。” 袁忘没明白赵雾问这问题意思。 赵雾停车在两名警察身边，放下车窗玻璃：“警官，请问你们认识这里吗？” 警察走过来看地图，招呼另外一位警察：“这是拉破街吗？” 另外一位警察过来看了一眼：“没错，拉破街。直走一公里后你能看见一条水渠，顺着水渠开车到污水处理厂，你再找人问一下。” “谢谢警官。” “不用客气。”警察挥手：“再见。” 袁忘纳闷：“喂，你那故事的意义在哪？” 赵雾慢条斯理：“我只是告诉你，这倒霉的逃犯被捕是新闻，所谓的新闻代表难得一见，因此我们主动找警察问路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 “哈。” 赵雾：“肖邦说的。” “那应该有点道理。” 赵雾：“草！” 袁忘：“我眯一会。” …… 拉破街是本地比较核心的一条街道，一边是一个非常大的市场，在这里几乎可以买到日常所需要的所有物品，包括宠物。之所以特别说宠物是因为中东宠物与大家认知的宠物不太一样。比如豹子，老虎，狮子，鳄鱼等只能算是中档宠物，现在他们流行的宠物是鹰隼。 因为他们有钱，因为他们喜欢鹰，所以自然就有人走私，货源方面不用太担心。不过鹰相比隼从偷到卖再到买的麻烦，要将其变成自己宠物更麻烦。熬鹰是一种极为残忍的一种行为，目前还规模存在在游牧民族之中。 为什么说残忍？要把一只高贵、立独的鹰隼变成一只低贱的玩物和奴隶，其中自然要对鹰隼进行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成功率不高，因为有些鹰隼宁死不屈，很多是生生饿死也不吃准主人给的肉。 赵雾和袁忘站立在外，看着铁笼内四只即将被拍卖的鹰隼。赵雾告诉袁忘，拍卖人告诉大家，这是极品猎隼，起拍价三十万美元一只。五六个穿着白色长袍，看起来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坐在一边的小高台，他们是本次拍卖的金主。他们也不是鹰隼的准主人，他们是鹰隼准主人身边的人。 赵雾：“我想把这四只鹰隼弄走。” 袁忘：“我们有小拉就够了。” 赵雾：“弄走后找个地方放生。” 袁忘：“别操那份心，你看他们的眼神，似乎很渴望找个富贵的主人。再说，让人玩玩又不会死，好吃好喝供应者……讲真，我觉得郑燕比鹰隼更需要帮助。” 赵雾：“袁忘，钱对我来说如同过眼云烟……” “行，别废话，帮你。”最讨厌有钱人在自己面前说讨厌钱。 …… 两位都是技术型人才，本应该有点技术含量，但是考虑到暴力是解决问题最好办法，加之罪多不压身，赵雾翻过围栏，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走了被关在铁笼内的四只鹰隼。所有人呆立数秒，而后呐喊，袁忘开车撞上护栏阻止了大家接近赵雾。 赵雾上副驾驶座，袁忘倒车，终于有人拦截。袁忘挂空档，一脚油门轰下去，拦车的两个人左右闪开。开车走人，走没一公里，后面的车就追上来，袁忘领着他们去了医院。 医院门口有两部警车和一辆便衣车辆，这些都是被袁忘和赵雾吸引到医院的警察。车停在警车边，附近警察一起看过来，赵雾放下车窗玻璃，对后面挥手喊：“兄弟，以假主的名字，干掉这些警察，圣战亿岁。” 警察回头看，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疾驰而来。没空理会袁忘他们，一起掏出枪来，借着路边的警车进入战斗状态。 追赶的人也懵圈，纷纷刹停汽车，警察大喊：“走出汽车，举起手来。” 有人倒车，于是大家倒车，警察一边呼叫增援，一边上警车追击这群人去了。 袁忘叹气：“得罪了合法的暴力机构，又得罪了本地的地头蛇，这要被抓到监狱去，不死都得脱层皮。” 赵雾：“你别忘了你干掉的好车，车主不会放过你的。” 袁忘：“你要这么一说，我反倒轻松了。” …… 袁忘轻车熟路的回拉破街。没敢开到市场，在市场外一条街停车，两人在车上一阵折腾，换上赵雾弄车时候顺便弄回来的衣服。 郑燕被关押的地点在市场宠物街的对面的便利店，相隔一条马路。宠物街那边已经炸锅。警察也来了，民众们纷纷控诉刚才坏人的暴行。几辆豪车停在路边，两名跑腿者下车上前打听情况，而后回到中间汽车汇报情况。 然后一位三十多岁的胖子穿着白袍下车了，他一出现，连警察都停止做笔录向他问好。袁忘问：“谁啊？” 赵雾听这边街道人聊天，回答：“王子。酋长，也就是国王的儿子，据说很可能是下一任酋长。” 赵雾再道：“他的老师就是那个拉哈。”典型宗教和治政混合国家所出现的必然情况。 可以这么理解，本打是阿联酋的亲王，王子是迪拜的王子。迪拜属于阿联酋。不过亲王自然不如酋长。迪拜有自己的皇室，阿联酋也有自己的皇室，阿联酋下属的酋长国都有自己的皇室。这导致了中东王子泛滥成灾，公主如过境蝗虫。好在石油实在是多，否则根本养不起他们。 敲门，看便利店门口监控器：“无耻力武士。”袁忘已经无法直视无耻这个词，真是自作虐不可活。 便利店铁门打开，里面还是两名携带了卫星电话的裁判，郑燕在里间做俯卧撑，一身的汗水。 袁忘：“你去冲个澡。” 郑燕拿毛巾擦汗：“没水。” 袁忘联系：“找到郑燕了。” 叶夜道：“好，最后一位是肖邦。根据组委会提供的信息，所有的体武士都在莫哈亲王的王府。莫哈亲王是本打亲王的老朋友，只要表明身份就可以进入亲王府。” 袁忘疑问：“我们进去把肖邦领走就可以？” 叶夜：“是的。” 袁忘：“这么简单？” 叶夜：“信息就是这么写的，不会有人阻止你们。亲王府分成东西两个区域，不能去西区域打扰到亲王他们的生活。东区域挺大的，不太好找吧？” 袁忘：“八名体武士全部羁押在东区，这种羁押不是真羁押，必须保障一定的生活舒适度，这怎么能称为难找呢？” 柳飞烟：“我也不太理解，正在收集莫哈亲王的信息。目前只知道莫哈亲王是本地酋长的弟弟。” 袁忘：“路线怎么走？” 叶夜道：“走5号公路回A区，上机场公路。莫哈亲王府距离机场10公里。去机场的路上你们能看见一片庄园。庄园入口有岗哨，只要向他们说明身份即可，有裁判在岗哨位置确认你们的身份。记住，要三个人一起去才可以通过岗哨。” 柳飞烟道：“千万别打歪主意，这类领地安保由皇家卫队负责，擅闯者有可能直接被射杀。” 结束和袁忘通话不久，叶夜开始忙碌，骇客联盟出了问题。城市周边的酋长国的白帽子联盟为了保护这座城市，开始向八名骇客发动进攻。八名骇客以城市作为主战场，正在和一群的白帽子作战。因为此，骇客联盟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一起，为了骇客名义而战。 白帽子有官方优势，并且人数数倍于骇客，弥补了技术上的不足。骇客们抢占先手，并且以破坏为主，白帽子也没占到便宜，双方目前正在抢夺城市电力系统控制权。这也是他们胜负的一个衡量标准之一。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一章 勇闯亲王府 换车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亲王府，期间郑燕对赵雾勇救四只鹰隼的选择表示了肯定与赞同。她表示自己可以联系十字军的朋友，帮忙将鹰隼送到合适的地点放生。 对袁忘可有可无态度，郑燕很认真对袁忘说：“即使你不愿意和动物做朋友，也不要虐待动物，我们不比它们高贵。” “同意。”袁忘对此可有可无，你高兴就好，我不坚持。 亲王府好进，但人难见。东区是一个私人动物园，其占地面积五个足球场之大。到了亲王府才知道沙漠中有滑雪场不算什么，因为在这片沙漠中还有一个人工森林动物园。动物园内有各种动物，基本以走兽为主，毕竟飞禽是关不住的。 饲养员开着车带三人观赏动物，他们负责动物的投食和日常护理。虽然每种凶猛的肉食动物每天都获得足够的食物，但是他们仍旧会外出掠食。为了满足他们需求，森林里还养殖了繁殖率高的兔子。不过很多猛兽更喜欢大块头的食物，比如羚羊，比如人类。 五年下来已经有数名饲养员死于猛兽袭击，饲养员再三强调，绝对不是开玩笑。一路开车到终点，八位体武士就在终点的隔离区。这里是动物医院，有专职在这里工作的医生和护士。 袁忘他们必须从大门处拿到钥匙，步行到达医院解救自己的体武士。 回到大门处，裁判道：“三位，这是一条非常危险的道路。在比赛之前我们已经向所有人说明，本次比赛有致命的危险。你们可以选择放弃比赛，也可以选择在这份免责声明上签字。但请注意，一旦签字发生意外，没有人会为你的死负法律责任。当然，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组委会会会向死难家属提供一笔抚恤金。请相信我，你们的生命远远比这点金钱要更加重要。” 袁忘问：“有武器吗？” 裁判回答：“没有，请看地图。地图上的三个三角号表示了三个安全屋。如果你们被野兽追击，可以躲到安全屋内，用内部的通讯和饲养员联系，同时也等同放弃了比赛。” 袁忘看地图，鳄鱼池，猛虎穴，狮子山丘，黑熊，棕熊，猎豹…… 裁判道：“最应该注意的是猎豹，饲养员认为其他动物对领地有充分的认识，他们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领地。唯独是猎豹，他们大部分时间不在领地，都在外面游弋。还要注意这条人工河，里面有河马。相信你们知道河马有多致命。” 袁忘：“我们商量一下。” 裁判点头。 袁忘三人走到一边：“玩不玩？” 赵雾：“这次不是开玩笑。” 郑燕道：“我们应该是第一组到达亲王府的队伍。按照我的判断，我认为洲际比赛会很快结束。如果我们以第一组到达的身份，却放弃了比赛，我难以接受。……只是我个人看法。” 袁忘连线指挥部，说明了情况。柳飞烟道：“以我的立场肯定放弃比赛，这不是建议，这是命令。但是我知道命令不好使，我只能给你们提供建议：放弃比赛。” 叶夜：“这个……我这边查询了，没查到饲养员被猛兽袭击的旧闻。不过，就算有人为控制还是非常危险，我们分数已经够多的，就算这场垫底，也有中游水准。再说，这是洲赛，要牺牲也应该是别人牺牲。” 秦舒先关麦，对叶夜道：“不是这个原因，是这三个牛皮人认为这个项目挑战了自己的勇气。要他们放弃，首先要他们放弃自尊心。他们肯定考虑到一个问题，如果只有他们放弃，其他队伍都通过了，他们事后会做何感想？”淹死多是善于游泳的人，如果手无缚鸡之力，肯定不会冒险。偏偏这三人都是有武力值的人。 柳飞烟：“我也觉得他们是想挑战的，与其这样，浪费时间说服他们，不如提高他们的生还率。” 柳飞烟开麦问道：“你们怎么想的。” 赵雾：“我可以玩一玩，我会爬树。” 袁忘：“老虎爬的比你快。指挥部，现在问题是我们第一组到达，如果我们放弃，其他组全部成功的话，这结果会很伤人。”袁忘很坦诚说出自己内心所想。 郑燕：“同意。” 柳飞烟：“这样吧，我们先拿地图规划一下，你们也规划一下，如果我们规划结果不乐观，我认为还是要果断放弃比赛。” “好。” 柳飞烟：“你们先休息，二十分钟后再联络。” 三人到一边休息，侍者送来点心和茶水，袁忘道：“我觉得这关可能要死人。” 赵雾：“怎么？自己怕了，希望我们来背锅？” 郑燕：“我认为叶夜说的有道理，我认为组委会会努力约束动物，尽可能的减少危险。但是危险是客观存在的。以我对动物的了解，单只猎豹是不会袭击我们三人。老虎除非饿急，否则袭击人类概率很小。最危险是棕熊与狮子。” 郑燕道：“棕熊防备心很强，一旦进入其领地和其相遇，如果其有幼崽，主动攻击可能性极高。狮子群通常母狮掠食，母狮通常是多只一起外出。考虑到饲养员每天提供足够的食物情况下，我认为最危险还是熊类。因为只有它们不是为了食物而袭击我们。” 赵雾：“我认为危险的动物是黑猩猩，它们能徒手撕开我们的肩膀。” 郑燕：“黑猩猩较有灵性，在长期饲养环境下，它们主动攻击人类的可能性很低。” 袁忘问：“怕吗？” 郑燕深吸气：“有点，但更多是兴奋，我能感觉到肾上腺素正在分泌。” 赵雾看袁忘：“你有计划？” “有。” …… 二十分钟后，柳飞烟道：“我们的计划中，先走东南路线。鳄鱼池是第一个危险，你们尽可能靠山坡，原理鳄鱼池。但是东南路线必须穿过猛虎林，这里有几只西伯利亚虎。过了猛虎林就可以到达1号安全屋，等同走了一半的路程。再走西南路线，前往3号安全屋。有效的避开熊林和狮子山丘，应该是危险性最低的一条路线。” 袁忘道：“我有个想法，我们直接去2号安全屋。” 柳飞烟：“去2号安全屋路线安全，但是2号安全屋要前往3号和1号安全屋，必须经过狮子山丘和熊林。狮子和熊应该是对人类最有威胁性的动物。而且这一带是猎豹喜欢的地方。” 袁忘道：“我们到2号安全屋，杀鸡儆猴，猎杀一只狮子。” 秦岚：“暴力袁，你们怎么杀狮子？” 袁忘：“2号安全屋应该有一些东西，我们可以制造武器。在游览时候饲养员和我们说，2号安全屋是他们巡逻的主要补给点，园林汽车都在2号安全屋加油。” 叶夜捂嘴：“你要烧了这个动物园？” 袁忘：“看情况，我知道猛兽一般不喜欢火。在遭遇猛兽时候，砸几个燃烧瓶我想就可以渡过危机。假设2号安全屋没有我们要的东西，我们就回来，走飞烟提供的路线。如果有，我们就一路穿过去。” 柳飞烟沉吟许久，问：“瓶子够吗？” 袁忘：“酒肯定会有的吧？”袁忘不喝酒，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喝酒之人的比例是相当高的。即使没有酒瓶，还有罐头瓶，甚至塑料袋也不是不行。 柳飞烟道：“这个方法是最安全的，与其让动物来决定你们生死，不如由你们来决定动物的生死。我赞同袁忘这个计划。你们自己注意安全，不要被火烧伤。” …… 2号安全屋有一个不小的储油罐，两名裁判在监控中发现三人抽汽油开始做燃烧弹时就慌了。原本想再看看，袁忘这组人试验威力不是扔在路上或者开阔地，直接点火朝山坡上扔。瓶子爆裂，一片火龙喷洒铺盖山坡的灌木。裁判赶紧拨打组委会的电话，看这三人的架势救人为此，放火为主。 整理清楚武器，特别注意擦干净散落的汽油。虽然这东西易挥发，但小心使得万年船。 “狮子山丘。” 一只公狮盘在一块大石头上，从上而下俯瞰三个渺小的人类。几只母狮慢慢的走到山坡边，似乎准备下山。在狮子界，公狮负责‘叫配’、打架和抢地盘，母狮负责掠食。 袁忘手指两边挥动，郑燕和赵雾左右分开，扇形靠近狮子山丘。点火，投掷，三个瓶子爆开后燃烧的三个火海很快就联在一起。 袁忘再扔一瓶，见狮子们四处乱窜，哈哈大笑：“今天吃狮子头。” 赵雾一边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一辆汽车疾驰而来，停在三人身边：“OK，你们已经过关了，现在上车跟我去接你们的同伴。” 袁忘看裁判，正色道：“我是不会上当的，规则已经说的非常清楚，我们必须徒步到达目的地。” 亲王府专用消防车也到了。袁忘挥手：“再见！” 裁判按耳麦一会，追上三人：“我们可以给钱。” 袁忘拒绝：“我们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小钱而出卖正义？” 裁判汇报。 老毒在一边道：“他要大钱。” 裁判问：“你们要多少？” 袁忘伸手，把卫星电话拿了过来：“你们给多少？” 对方回答：“每人十万。” 袁忘：“再见。” 对方：“十五万。提醒你们，你们要知道在谁的地盘上。我们可以以擅闯亲王府罪名逮捕你们。”你别把我们逼急了，逼急了什么规则都没有，我们直接耍氓流。 袁忘：“你这么强硬让我很为难。我不知道应该唱三套车给你听呢？还是直接把亲王府给点？我这边有一个小小的遥控装置，只要轻轻一按，二号安全屋的油罐就会飞上天去。是不是先把焰火点后我们再谈呢？” 一片杂乱声音，老毒声音传来：“你别TM凑热闹，我这边快完事了。” 袁忘听见老毒声音，完全在意料之中：“作为朋友，我可以给你面子，一分钱都不要。但有些事怎么说呢？本打亲王如果愿意对我好，我也会他好，对吧？他是你朋友，不是我朋友。” 老毒一怔：“什么意思？” 袁忘：“我们三个人每人随便拿个两百万就算了，你看如何？” 老毒：“我相信你知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也知道你知道是什么事。本打是我朋友，我不能这么敲诈人家。你别让我太难做好不好？” 袁忘：“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我无所谓的，不给钱就不给钱。” 老毒：“每人十五万。” 袁忘道：“别，要么每人两百万，要么你一分都别给。” 老毒警惕：“你想干嘛？” 袁忘：“我什么都不想干，也不会干。” 老毒沉思良久：“把电话给裁判。” 裁判接了电话后挂断：“组委会让你们上车，直接去终点接人。在这之前，请把所有瓶子放在路上，我们会派人清理。” 袁忘：“OK。” 袁忘爽快态度让老毒惴惴不安，他的感性告诉自己，袁忘要两百万肯定有要两百万的底气。但这钱不是他掏的，老毒不好意思让自己朋友本打这么花钱。实在没办法也就算了，袁忘还是可以沟通的。沟通之后袁忘连十五万都不要了，又让老毒非常难受。 他们两人关系非常铁，可以为了对方赴汤蹈火。但如果和对方人身危险没有关系，又和自己集体与工作有关，他们是不会让步的。 袁忘本次作战计划核心不是要用火吓走动物，而是要用火吓死组委会。计划很成功，接到了肖邦。因此，美洲无耻组分数保持第一名，美洲组目前暂列第一名。四位成功脱逃的武士不仅入住了五帆豪华大酒店，并且每人获得了之前许诺的15万美元的奖金。 在无耻组成功之后，一路传来坏消息，不到五个小时，美洲组包括无声小组在内全军覆没。在无耻组帮助美洲登顶后，欧洲、大洋洲和亚洲失败联盟的骇客开始围攻美洲骇客。之前搞破坏的骇客联盟即时解散。 自诩为第一骇客的无声在十数名骇客的围攻下，甚至丢掉了通讯权。无声武士被冒名顶替者指挥自投罗网，全军覆没。 12个小时后，比赛结果出来了。欧洲组存留两队，总积分排名第一。亚洲组存留一组，总积分排名第三。美洲组存活一组，排名第二。大洋洲存活一组，排名垫底，但清风组小组积分排名第二，仅少无耻组两分。 大家都知道洲赛只剩下一场，最多两场的比赛。大洋洲已经退出了冠军的争夺。欧洲因为还有两组队伍，具备天然的积分累积优势，并且目前总积分排名第一，显然是夺冠大热门。美洲组和欧洲组仅差两分，目前屈居亚军。美洲组存活的无耻队是唯一一支保持队伍阵容完整的队伍，其他小组之前都损失过人手，拼凑过队伍。亚洲与冠亚洲积分非常接近，具备反杀夺冠的希望。 正文 第两百七十二章 王冠之战（上） 本轮比赛后休息36个小时，提前公布下一场比赛内容。组委会声明，除非出现同分状态，否则本场比赛将是最后一场比赛。 由于比赛队伍只剩下五支，因此积分方式也有所更改。第一名的队伍获得十分，第二名的队伍获得八分，第三名队伍获得五分，第四名队伍获得三分，第五名队伍零分。 这个积分标准对亚洲和美洲都非常不利，欧洲两支队伍总积分只要获得9分，欧洲组就稳获冠军。要知道第三名和第四名分值加一起就有八分。除非一支欧洲队伍拿到零分。只要大洋洲放水或者放弃比赛，欧洲基本就已经是赢家。 对于大洋洲来说，比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们铁定垫底。 要说最难受自然是美洲组，无声被围攻，被有阴谋的干掉，出乎美洲组的意料。在美洲组骇客圈内，无声告诉大家，骇客联盟开始破坏时，已经有人开始留意他。他没想到和自己一起搞破坏的骇客联盟的人会在背后捅刀子。 无声说明欧洲苦修者是摩萨德，不仅计算机水准高超，而且战术和战略都高人一等。自己这次被苦修者打败，自己认了，希望最后一战无耻组能力挽狂澜。即使最终输了，也请大家不要气馁，来年再战，美洲必成霸主。 也许是最后一场比赛的比赛是一场王冠争夺战。 一栋五层写字楼，每支队伍拥有一个据点。目标是拿到王冠，首先拿到王冠就是第一名。刷新王冠，由剩余队伍争夺第二名。写字楼2到5层扣除据点后一共有百间大小不一的办公室，很多办公室有惊喜，很多办公室有惊吓。搜索办公室，壮大自身武装，找到王冠，是本次比赛的目的。 武士们着装是价格不菲的激光服真人游戏装备，最初持有的武器只有手枪和只有五发子弹的一个弹夹。死亡的武士必须回到据点，30分钟后才能复活。力敏智体各有自己的技能。诸如只有敏武士可以开锁，只有智武力才能接入办公室电脑，体武士可以白挨两枪，力武器弹匣子弹数量翻倍。 至于游戏细节，组委会并没有公布，由武士和骇客自行摸索。 赛前信息，欧洲两组已经结成稳固同盟。对此袁忘没有想法，他们不结同盟才是脑袋有坑。 …… 上午八点，所有选手戴上黑布头套，被送到了各自据点。无耻组的据点是一个八十平米大小的办公室，从桌子上的文件可以猜到，这是一家卖轮胎的公司。 广播：“本次比赛场地是还在使用的写字楼，里面大部分场景与布局都是真实的。组委会请所有的选手尽可能的减少破坏，最重要是不许纵火，并没有特指某些队伍，请不要对号入座。现在是上午八点二十分，比赛将在九点正式开始。” 广播：“首先请所有武士换上激光感应服，检查设备。特别是通讯设备是你们和骇客最主要的联系手段。游戏规则大家都很清楚，任何故意破坏规则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比如将室内桌椅搬运到室外之类的行为。” 广播：“最后本打亲王请所有的武士尽情的享受比赛，祝大家好运。” 九点，比赛正式开始。 据点门口走廊隶属据点所有者的无敌区域，袁忘等人先出门，确认自己的位置，确认写字楼的格局。 袁忘汇报：“回字型，近四方体结构。我们位置在二层东南角，相当于回字的右下角。过道有点多，很多公司正面面对过道，很凌乱。包括楼梯位置都没有规则。” 柳飞烟：“以右拐前进的方式，开始对二楼进行搜索。”右拐前进指的是当有岔路时选右拐。一来有效避免队伍迷路，二来可保障搜索区域无漏网之鱼。 袁忘：“出发。” 体武士肖邦牵头，袁忘跟随，赵雾居中，郑燕断后，很快就到达距离无耻据点最近的办公室。赵雾作为敏武士开门，大家顺利进入这间办公室。寻找之后，找到了被贴上黄色标签的一台电脑。智武士拿出U盘接入电脑，并且启动u盘内的程序，骇客连线到电脑中。 警报声响起，电子音：“六名警卫将在三十秒内到达。” 袁忘呼叫：“叶夜，30秒能搞定吗？” 叶夜回答：“搞不定，这是一条王冠线索，从加密方式看，我最少需要两分钟。” 柳飞烟：“放弃，撤离201。”柳飞烟在一边写字板记录，201是她给这个房间取的代码。柳飞烟作为指挥官很清楚以目前无耻小队的武力，即使能和六名全副武装的警卫一战，结果必然损失惨重。 四人离开房间，房间内警报解除。 202房间，叶夜接入系统，警报再次响起：“一分钟后四名警卫将到达现场。” 叶夜立刻道：“可以可以。” 十五秒后，叶夜破解系统，电脑出现一个界面。这个房间是武器市场，武士们可以通过积分购买子弹和枪械。可问题是，哪来的积分？ 积分来源有很多方面，诸如这个房间系统是20点积分，60秒安全时间。叶夜花费15秒破坏，那无耻组就获得15点积分。15点积分可以买15颗子弹。但最便宜的冲锋枪需要100积分。 袁忘豪迈道：“干警卫拿积分。” 大家都没意见，各自藏身桌子，厨柜之后，等到了四名警卫。202的门被推开，然后袁忘看见两颗烟雾弹被丢了进来。十秒后，四名戴了防毒面具的警卫攻入房间。每位警卫配备了冲锋枪和热感显示系统。他们能清楚看见烟雾之中的红色人体。而袁忘等人完全抓瞎，子弹又特别的金贵，不敢乱开枪。 于是在比赛开始不到三分钟，无耻组被团灭。 广播：“无耻力阵亡，白云体阵亡，无耻敏阵亡，清风智阵亡，苦修智阵亡……”似乎五个队伍都在同一时间和警卫发生了冲突。警卫依靠碾压级的装备，横扫各小组。最后算下来，无耻、白云和苦修四武士全部阵亡，清风和苦菜各死两人。这场比赛开场没多久，全体小组被打残。 他们同时认识到，警卫最少在目前对于他们来说如同boss般的存在。想到201房间自己打算和六个警卫开战的想法，袁忘就感觉一阵好笑。 叶夜兴奋劲被提起来：“这就是一个游戏，开局阶段我们必须琐猥发育，依靠偷鸡摸狗先赚到第一桶金，然后慢慢挑战目标，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袁忘他们没理解：“怎么琐猥？脱衣服吗？” 叶夜无语，道：“琐猥就是避难就易，不要气节，不要尊严，不要冒险，能偷一毛算一毛，能偷两块算两块。等我们强大之后，再把气节这些东西捡起来，以正义名义惩罚敌人。” 袁忘等人：“……” 叶夜道：“反正听我指挥就是了。”这种游戏自己门清。 …… 复活之后，四人果然琐猥了，连走路都琐猥了，实则是小心。被教训了一次后，他们更加小心。要知道本大楼是有王冠警卫，没说人家不出门巡逻。 203房间，叶夜破解系统，拿到20点积分就让大家跑路，跑回据点，等警卫队撤离之后他们才再出发。大家也理解了叶夜所谓的琐猥的意思。 赵雾打开204房间，一进房间就感觉不对。这是一个开放式办公室，左右两排应该是职员办公室，中间尽头是一张单独办公桌。这些没有不对，不对的是墙角线上挂了六台可以转动的激光发射器。目前激光发射器一动不动，但袁忘等人相信，只要一接入电脑，发射机就会开始工作。 由于激光不具备穿透性，本场比赛的一个规则是不能使用物品来遮挡激光射界。但可以利用固定的掩体，比如桌椅等保护自己。 叶夜果断下令：“撤。” 袁忘：“不连线看看吗？”感觉发射器还是有死角的。 “琐猥的一个意思是绝不冒险，205。” 205和204相反，是一个空荡荡的办公室，但是在一边的墙边竖立了高低不等的发射器。需要接入的电脑在房间的尽头。 “撤。”叶夜下令。 大家吐血，柳飞烟一边道：“叶夜，这么浪费时间，我们专属房间都浪费掉了。”现在五个队伍分部在五个区域，大家都先搜距离据点最近的房间。一再放弃琐猥是有了，但也发育不起来。 叶夜问：“冒险？” 几位女子点头，叶夜道：“郑燕，接入电脑。” 郑燕很小心通过十多米的开阔地，将U盘插入电脑。瞬间，激光发射器射出一道道光线到对面的墙体接收器上。最贼的是，激光发射器不是水平摆放，发射器有些朝上，有些朝下，构成了一片交叉激光区域。 好消息是，没有触动警报，警卫是不会主动向205出击。更好的消息是，这台电脑提供两点护甲，给每位武士提供两点护甲。护甲可以抵扣一层伤害，每30秒自动充一点。袁忘等人等同可以白‘瓢’两枪，肖邦可以硬吃四枪不死。 坏消息只有一个，四个人必须活着离开房间，回到驻地升级激光感应服。任何人在此期间死亡，奖励都会被扣除。 通俗点说，郑燕要跨越激光屏障，离开房间。这片激光不是激光，而是紫外线，比赛用的激光是看不见的。郑燕一旦身体触碰到紫外线，紫外线就会断开传输，而后郑燕被判定死亡。 “咋整？”三人在门口束手无策。 郑燕：“只能试一试。” 柳飞烟：“赵雾协助，其他人禁言。”没有更好的选择。 赵雾靠到一边墙体上，让自己更多一些立体感，再趴到地上看空隙：“这个位置先爬。” 郑燕趴地，爬行40公分，面前是一道紫外线。 赵雾：“站起来。” 郑燕站起来。 赵雾：“走到最左边墙体。”赵雾不是让郑燕腿拿高，手伸长。而是寻找紫外线的漏洞。发射点30公分，接收点60公分，找到每条紫外线最高和最矮的地点。 赵雾发现这个激光阵并不难破，因为十多米只有十多个发射器，扣除空地，每50公分才有一道光束。赵雾让郑燕一道道光束的前进。郑燕非常干练，头发盘起，裤脚塞进袜子，衣角折叠，尽可能的减少身体面积。 花费了六七分钟，郑燕顺利的跨越了激光阵，和大家一一击掌。在叶夜提醒下，一行人回到据点升级激光感应服。 饿死胆小，撑死胆大，叶夜就此结果不做评判，她仍旧坚持琐猥发育战术。柳飞烟认为适当的冒险是发育的基础。最终达成一致：走一步看一步。 206是一个杂乱无序的办公室，走一步看一步也出现分歧。接入电脑后，警报内容，一分钟后两名警卫到达。四打二，又有护甲在身，柳飞烟觉得可以吃掉警卫的分数。每个警卫有10点积分。 由于205出现好的结果，叶夜这次没有太坚持，同意埋伏警卫。 当警卫即将到达时，袁忘问了一个问题：“我们有两点护甲，警卫会有几点护甲？”之间被屠杀，没注意护甲。 到达的警卫的衣服上的红条回答了袁忘问题：他们有10点护甲。要花费11颗子弹才能击毙一名警卫，11颗子弹是11点积分，击毙一名警卫只有10点积分。 警卫还是那警卫，烟雾弹加上热能感应，在精心准备的埋伏之下，两位警卫牺牲了。但无耻组付出了巨大代价，作为肉盾的肖邦被击毙，四名武士，力武士子弹翻倍，有10颗，其他人五颗子弹，打光了25颗子弹才消灭了两名警卫。 袁忘死活要扒尸体，被裁判黄牌警告。无奈，大家只能回到202，用一直舍不得划掉的30多点积分购买子弹，袁忘分到了十五颗，总数为三十颗，郑燕和赵雾各拿十颗。至于肖邦只能先在据点看沙漏了。 207办公室是积分，拿积分立刻撤离。208十颗子弹拿走马上跑。无耻组三人一路洗劫下去，只拿东西不交战。能拿就拿，不能拿就走。一直洗劫到214。 赵雾开门后，三人齐举枪，办公室内是欧洲苦菜组。苦菜组四人举枪与无耻组对峙，警报只有40秒。 苦菜力道：“大家没必要互相残杀，浪费子弹和积分，杀死武士赚不到积分。听我说，大家一起把枪放下。” “好。”袁忘开枪了：“撤。” 苦菜力没有护甲，被袁忘一枪击毙。袁忘等人吃了几颗子弹后退出门外。里面的人要朝外冲，袁忘举枪盲射震慑他们。 当听见警报声只有七秒时，袁忘一干人拔腿就跑。七秒后四名警卫堵住了苦菜组的去路，苦菜组为了保留子弹，一枪不开的接受全军覆没的结局。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三章 王冠之战（中） 本次遭遇战后，柳飞烟分析地图：“苦菜的据点应该也在二楼，很可能与我们是对角线。在西北位置。” 柳飞烟道：“以我的估计，二楼房间已经没有搜索的价值。要么已经被我们和苦菜拿走，要么是我们暂时还对付不了的房间。”比如201，六名警卫30秒内到达，叶夜需要两分钟才能突破防火墙。报酬也是惊人的，提供一条王冠线索。就游戏本身来说，201房间是主线。 柳飞烟道：“我们在二楼，我认为有两支队伍应该会在五楼，三四两楼可能只有一支队伍。我建议直接上三楼开始快搜，能刮多少就刮多少，尽可能和时间赛跑。我相信苦菜组复活之后，一定会到三楼抢资源。” 叶夜赞赏：“这也是琐猥发育的一个套路。” “是是。”柳飞烟：“出发。” …… 搜刮，搜刮，由于地利竞争对手苦菜被送去坐30分钟的牢，无耻组在三楼进行全速搜刮。这么搜刮优点是战利品多，缺点是战利品质量不行。主要成果是拿点零散积分和子弹等。连护甲都没有再拿到一点。不过有积分就可以买东西，买点地雷，震撼弹等还是可以的。加之子弹数量暴涨，无耻组在武士队伍中已经相当强大，但距离正面对抗警卫还有一定的装备差距。 快搜之后开始搜护甲。第一轮快搜时已经知道护甲房间，在子弹充沛，还有震撼弹的情况下，无耻组反杀两波两人警卫，顺利将护甲增加到6点，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已经是小强级别的队伍。不过6点护甲针对手枪来说小强，针对冲锋枪来说还是小菜。在无视护甲的狙击步枪那更是不堪一击。 拿了311的子弹准备出门去下一个办公室，在门口戒备的赵雾举起手，回头打手势：四个人，在隔壁。 大家看袁忘，袁忘点头，无耻组纷纷藏身在办公室内。 大约三十秒左右，有人开门，而后一组人走进房间。其中一人走向电脑。来人是欧洲苦修组。苦修组智武士还没有将u盘插入电脑，就看见桌子下面两个举了手枪瞄准自己的人。瞬间，枪战爆发。 有备对无备，先手斩杀对方智武士的无耻队立刻占据上风。凭借掩体对抗没有掩体的敌人，如同打死靶一样，更不用说他们的还有6点护甲。 广播宣布：苦修组全体武士阵亡。 3楼是我们的！无耻组继续前进，赵雾打开307房间，这个房间是机关房。紫外线射线，没有警卫。之前来过，由于这个房间紫外线发射器过于密集，因此暂时被放弃。 赵雾推门进入喊：“交枪不杀。” 苦菜四人从左右沙发后站起来，袁忘一把将赵雾拉出门外，就这么一会，赵雾六点护甲全部被打掉。 袁忘靠在墙边斥责：“说了打草惊蛇。” 赵雾靠在另外一边摸小心脏：“我哪知道真的有蛇。”每个房间喊一句，没想到真的喊出一群匪徒出来。 “无耻，你们想干什么？”苦菜力压制心头愤怒问。 干什么你懂的，不过做人要矜持，袁忘道：“15点积分，放你们走。” “没有。”苦菜力道：“耗着对你们没有好处，我们不怕你耗。” 这是实话，美洲组被拖在这里，竞争对手就会趁机发育。手上有两颗震撼弹，但是杀了他们没积分，竞争队手不只有他们一组，袁忘：“10分，10分我们就走，否则扔震撼弹。我们有护甲，你们知道的。” 骇客苦菜一摔耳麦：“给他。” 在裁判帮助下交接了积分，并且袁忘和对方划分了区域，井水不犯河水。袁忘把大部分快搜过的房间都划给了对方。 再搜刮到一个红外热感头盔后，柳飞烟道：“苦修组还有一分钟复活。” 四人立刻前往四层的402房间，苦修组据点是401。402房间是积分房间，已经被搜刮过。四人就静静的在房间内等待，不一会赵雾就举起手来，掰手指，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赵雾一拉门，袁忘和肖邦突前，郑燕随后而出，对着四名苦修武士后背扣动扳机。 苦修武士们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宣布阵亡。苦修力大怒，过来理论，刮蹭到肖邦衣角，肖邦躺下：“哎呀。” 苦修力大惊：“什么意思？” 郑燕上前扶肖邦：“没事吧？” 肖邦捂住侧腹，愤怒看苦修力：“好痛。” “你……” 袁忘凑近：“20点积分。” “去死吧。”不是什么人都会屈服你的淫威，正义不死。 袁忘举手：“裁判，要求监控判定。我方认为苦修组在死亡后恶意攻击我方队员。” 裁判和交警处于同一个职能：“你们确定要立案吗？” 苦修力看袁忘，袁忘等他决定，苦修力一咬牙：“20，20分拿去吃药。” “30了。”袁忘：“你说话太难听。” “你这是敲诈。” 袁忘：“不，是合理赔偿。” 苦修力：“我没碰他。” 袁忘：“监控说的算。” 苦修力气啊，但不敢调监控，他知道自己的手枪碰到了肖邦，但是他知道只是碰到。可惜力的大小在监控中有时很难判断。一旦被判定恶意攻击，他们最少要被囚禁两个小时。严重的直接驱逐出比赛。 被人埋伏团灭，还得补偿人家医药费。苦修虽生气，但还是交易了30分：“拿去，给你们……” 袁忘睁大眼睛，苦修力：“给你们道歉了，对不起。” 袁忘满脸笑容：“客气了，只是一个误会，半小时后见。” 苦修力又怒又惊：“你们还要埋伏我们？” 袁忘回答：“我也很无奈。欧洲组是主要竞争对手，肯定要把你们盯死。” 苦修力恶狠狠看了袁忘一眼：“我们走。”带人回据点倒沙漏。 柳飞烟分析：“苦修力的战斗力不如我们，我们的恐吓作用很大。如果我是苦修，我一定会寻找盟友的帮助，也就是苦菜的帮助。将计就计，利用苦菜埋伏我们。我们装备不错，但是还不足以以四人对抗八人。” 袁忘道：“我们和苦菜已经达成一定协议，单方面撕毁协议偷袭他们，那也太无耻了。” 柳飞烟道：“当然不是偷袭，我们要有效的利用警卫力量。四条命如果能换到欧洲组八条命，不亏。” 袁忘：“明白了。” …… 按照柳飞烟的策略，袁忘等人再次埋伏苦修组。妄图将无耻组包围消灭的的欧洲双组，一左一右包围了无耻组所在的房间。但是这次，袁忘他们提前一步触发了隔壁房间的警报，六名武装警卫首先在过道撞上了苦菜组。 苦修组撤退不讲义气，不撤退会把自己都搭进去。在没有明确指令情况下，苦修组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依靠转角和办公室为依托的他们也被警卫列为入侵敌人。 八对六，苦修手上有点货，两支欧洲组联合在一起，一时间遏制了警卫的进攻。 警卫位于405办公室附近，依靠过道转角与对方火拼。警卫警报是403房间，郑燕作为触发警报的人，还在403房间内。袁忘等人在404房间窝着，不敢出门，随时准备应对突入的敌人。欧洲两组分别在402、过道和401房间与警卫驳火。 警卫有十点护甲，原本打起来没有意义。但是苦修组有一把狙击枪，苦菜力手上有六发穿甲弹，这些都是可以无视护甲的武器。战斗一分钟，双方各倒了两人。警卫火力一弱，欧洲组稳住了阵脚，很快第三名警卫就被狙击手诱杀。 而就在此时，403房间的电脑解开了，电脑给出了王冠的第一条线索：王冠在310房间的保险柜内，要打开保险柜必须要有钥匙与密码，钥匙分别在二层和五层某两个房间。密码分别在三层与四层某两个房间。同时线索还说明，三楼某个房间和403电脑有同样信息。 “郑燕，准备撤离。” 外面现在剩五名欧洲组武士和两名警卫，警卫的冲锋枪不计子弹数量的射击还是非常凶狠，狙击手必须需要肉盾引开火力才能找到机会。肉盾自然是有去无回。 一颗震撼弹从404丢了出去，这颗震撼弹不是激光震撼弹，而是真正的震撼弹。虽然过道属于半开放布局，但是还是给无耻组争取了时间。 肖邦和郑燕突前，利用护甲和肉盾打死了最后一名警卫，打开通道。袁忘和赵雾断后。和警卫不同，袁忘死盯着藏身在401的狙击手，狙击手一露头也是反应极快，立刻回去，袁忘一枪落空。在丢失了一些护甲之后，无耻组用凶狠的火力强行突围。 欧洲组有心要留下无耻组，但是穿甲弹已经打光。无耻组身上每人有六层护甲，每个人携带的普通子弹数量已经爆仓，火力上欧洲组无法抗衡，只能是听着袁忘一组脚步声远去。 无耻组撤出二十米后，准备下楼梯回三楼。排头兵郑燕举起拳头，袁忘等人进入最近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中危险度办公室，配置四名警卫警报。但只要不接入电脑，警报就不会被触动。 “无耻力？” 老熟人，袁忘靠门边接应郑燕撤回来：“嗨，清风力，这么巧？要请我吃饭吗？” “哈哈。”清风力笑：“你知道的，我们老板很不高兴，大洋洲已经不可能拿到洲冠军。” 袁忘：“我一直以为你的老板很豁达，根本不在乎什么冠军。” 清风力道：“相反，我老板很好胜。我老板说既然拿不到洲冠军，那我们清风组怎么也应该拿一个小组积分冠军。” 袁忘：“好不巧，目前小组积分冠军是我们小组。” 清风力：“这就让我非常为难了，我们小组之间就差两分，如果你们在这场比赛拿到冠军，我们就不可能是冠军。” 袁忘道：“你别忘了，这次比赛重点不是杀人，而是王冠。即使你我火拼，我们一起原地踏步。你和白云组，苦修组可是同分。到时候别连个亚军都拿不到。” 清风力若有所悟一般：“原来这么复杂。你能不能教教我应该怎么做呢？” 袁忘：“我这边有三条信息，和王冠有关的线索。我相信目前只有我们拿到信息。如果你们愿意拿出诚意，我很乐意和你们共享信息。” 清风力：“诚意？诚意就是不杀你们可以吗？” “哈哈。” 清风力也笑：“哈哈，我有两颗冲击手雷，冲击半径十米，无视护甲，木门、桌椅都不能成为障碍，你们所在办公室的纵深只有十米，你认为能活得过去吗？” 袁忘笑：“了不起就是一死，现在五个楼层资源应该搜刮的差不多，接下去都是难度很高的房间。我们回去休息也不是一件坏事。”还有这种手雷？ 清风力：“真的是好事吗？我们要的是小组冠军，你们要的是洲冠军。你们一死，欧洲两组联合搜刮，半小时后，他们实力肯定比你强。” 袁忘问：“同归于尽？” 清风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袁忘沉默了，片刻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 “等等，一个人出来。”清风力道：“先让我看见双手。” 袁忘伸出了双手，再伸出脑袋：“你们也没必要这么多把枪指着我吧。” 清风力笑，做个手势，后面两人放低了枪，最后一人还是捏着手雷，安全栓已经拔开。 清风力：“请。” 袁忘又变出一双手，双手一合握枪就射，之前的手自然是别人的。清风力他们立刻反击，他们有两层护甲，袁忘一个人手枪火力拿不下他们其中任何一人。 但还有亚洲组，亚洲白云组突然出现在清风组的身后。被袁忘吸引的清风忙转头对抗，肖邦挺身而出，一人蹲在过道上射击。清风手雷扔了过来，肖邦勇敢的躺在手雷上。 无耻组一起出来，前后包夹，清风组瞬间被灭。 裁判叫了暂停，必须对手雷进行的评判。手雷扔的位置和爆的位置在办公室门口，冲击波可以冲破障碍物，攻击办公室内的人。如果是这样，无耻组理论上被团灭。第二个问题，如果无耻组被团灭，清风灭团怎么算？第三个问题，如果无耻组没有被团灭，手雷虽然无视护甲，但是肖邦有三滴血，手雷伤血的数值是多少？ 首先要判定肖邦是否存活，肖邦如果活下来，冲击波没有任何意义。 正文 第两百七十四章 王冠之战（下） 组委会经过讨论，认为按照正常手雷爆炸后冲击的力量来说，肖邦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其次，肖邦的身体吸收了大部分手雷爆后的动能，冲击波不足以再危害到其他人。 组委会也想搞破片手雷，但是这东西太难判定了。无耻组表示可以接受这个判定，清风组自然不接受，这两颗手雷是他们倾家荡产，死了一轮才拿到的武器。不过组委会认为自己判定没有问题，坚持了判定。 亚洲组在二十分钟前已经和美洲组联盟，以对抗欧洲组，只有灭掉欧洲组，亚洲组和美洲才有夺冠的可能。接下去两组联盟第一步，互相帮助对方打开一台电脑，无耻组选择是狙击枪，狙击枪由四名警卫防守。亚洲组选择的是全员三点护甲，同样也是四名警卫。 联盟第二步，趁欧洲组和大洋洲组实在大损，再开一次四警卫房间。为什么要说第二步，因为不知道第一步会有多大伤亡。第二步，无耻组选择的是匕首，无视护甲，刺到激光感应服即死的匕首，五名警卫。亚洲白云组选择的是弹霰枪，理论来说，此枪三米之内可以造成12点伤害，目前最高护甲是10点护甲的警卫。 第三步，伏击。 欧洲组并不知道亚洲和美洲已经联合，袁忘诱敌深入，欧洲组呼叫增援，亚洲组黄雀在后，和美洲组前后包夹，将两组欧洲组就地歼灭。 第四步，最重要的一步，互不侵犯。合作已经结束，接下去的比赛时间，双方承诺不互相攻击。如争夺同一房间，由先到者先挑战。 亚洲组和美洲组压制对方发育时间，整合联盟互相帮助，装备上已经对其他三组形成碾压态势。小房间都搜刮干净，大房间又没有能力挑战，欧洲组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收买大洋洲组。 由于欧洲有两组，只要拿到三四两名，就可以达到一定积分。加入美洲组拿到本场比赛第一名，美洲和欧洲因同分进行加赛，二打一，美洲无耻必死无疑，等同欧洲拿到洲冠军。如亚洲拿到本场比赛第一名，欧洲直接拿到洲冠军。 命运被别人把握，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无耻组继续做自己能做的事，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攻打201房间。有了多次实战经验后，袁忘埋伏在205房间。赵雾藏身202房间，郑燕在201房间触发警报，肖邦占据了203房间。 战斗开始，警卫从203-204之间的楼道下来，被袁忘狙击枪先放倒一个。警卫前后戒备，被赵雾匕首偷鸡杀死一人。警卫准备进攻赵雾202，肖邦与郑燕前后引敌，袁忘再杀一人。被困在过道上的警卫组被前后夹攻不算，几个房间伏兵时刻突击。队长缺乏实战经验，顾头又想顾尾，六个人横死当场。 此战之所以顺利，敌我差距是一个方面，最主要还是赵雾的匕首和袁忘的狙击枪。破甲已经成了这个游戏最关键的因素。不仅警卫有厚甲，无耻组每人都有六层护甲。 叶夜打开201房间电脑，电脑给了一把保险柜钥匙。 下个目标是305房间，不过这次有点意外，因为欧洲组摸到了附近。无耻组追击，他们就后撤，无耻组不追，他们就慢慢靠上来。显然想趁无耻组和警卫两败俱伤时下黑手。无耻组有些无奈，他们包夹警卫战术一旦展开，每个单位的实力都非常薄弱，很容易被欧洲组各个击破。 叶夜道：“亚洲组已经攻破507，不知道拿到钥匙还是拿到密码。” 袁忘在过道柱子后看通道口，欧洲组的人露一下脑袋就缩回去，肖邦向指挥部汇报：“我们被欧洲组牵制住，打不到他们，又不敢打房间。” 袁忘喊：“苦修力，盯着我们没好处。” 苦修力：“最少没坏处。” 袁忘：“亚洲拿第一，大洋洲拿第二，就算你们苦修拿第三，你认为苦菜可以赢过我们拿第四吗？” 苦修力：“大洋洲怎么就能拿第二呢？” 袁忘：“我们和亚洲联盟的协议，拿到冠军之后，将保险柜地址，密码和钥匙送给大洋洲组。以保证他们积分不垫底。大洋洲组希望能拿到小组第一，如果他拿第二名，我拿第三名，大洋洲就是小组第一。你们盯着我们，你们肯定拿不到冠军。反之，我们和大洋洲的清风组有很多恩怨，你们如果能盯住亚洲组，我们拿第一的话，你们说不准可以争取拿到第二。” 什么乱七八糟！苦修力喊：“老板下令：弄死他们。” 袁忘怒：“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们老板。” 苦修力：“我等着。” 袁忘连线：“阿娜特，阿娜特……” “嗨。”许久之后阿娜特终于回应：“嘻嘻嘻嘻。” 袁忘：“弄死苦修，我知道你做得到。” 阿娜特：“年轻人讲点武德好不好？这是比赛。” 袁忘：“叶夜，掐死阿娜特。” 一阵混乱后，阿娜特瘪着声音：“行，行，我给他打个电话……哎呀，手机没电，我去充电。” 叶夜苦笑：“跑掉了。” 柳飞烟：“现在只能靠治政了，叶夜，联系清风，你告诉清风，我们可以告诉他保险柜的地址，保险柜的密码，条件是帮我们拦截欧洲组。” 叶夜道：“他不会答应吧？我们是他最大对手，他要拿小组第一。我们拿了冠军，必然是小组第一。” 柳飞烟：“再加一条，我们帮清风组，清风组帮我们一起拿钥匙，把冠军让给清风。” 叶夜：“把冠军给清风，欧洲组捡了一个洲冠军。” 柳飞烟：“虽然清风组有钥匙，有密码，知道保险柜的房间，但是他无法从310房间拿到王冠。我们有密码，有钥匙，有联盟协议，亚洲组不能拦截我们进入310。” 柳飞烟还准备细细分析，不耐烦的赵雾出声：“整这些干嘛？我来。” 说完，赵雾就跳出护栏，双手抓护栏一放，人体笔直下落，双手抓住二楼护栏，翻进了二楼。 袁忘喊：“苦修力，你们老板让我转告你们，让你们撤了。” 苦修力嘿嘿：“难受吧？你越难受我越开心。” 袁忘怒，朝十五米外通道口开了一枪。苦修力：“打呀，打呀。子弹多你就打呀。” 赵雾此时上楼梯，楼梯口蹲着一人，赵雾上前一捂其口鼻，匕首戳后背拖走。可是这家伙赖皮的用双脚拍打地面。转角过来一人查看，赵雾扔出匕首，对方看地上匕首发呆：“什么意思？” 赵雾扔掉手中尸体，把他拉进来。有人问：“什么？”过来看一眼，又被捅死。 “这里有人。”尸体大喊。 赵雾立刻道：“裁判。” “暂停比赛，视频裁定。” …… 视频裁定，苦菜组两人遇害，苦修组一人遇害，苦修组组员遇害时示警，苦修组全员判定死亡。赵雾回到楼梯口。 比赛重新开始，苦菜组两人立刻朝楼梯口来，赵雾翻过楼梯扶手，甩了半圈人到2楼跑路：“多简单事，别整那么复杂。江湖人不打麻将。” 柳飞烟鼓掌：“厉害，厉害。”美国有很多总统死在个人武力之下。早些年中世纪的弩箭也干掉了不少贵族甚至国王。再早一点还有刺客。有时候一名匹夫的莽撞，能改变天下的历史。搞什么治政，直接弄死你就好了。 袁忘还在看赵雾跳下去的地方，第一步他能理解，也能做到，双手抓护栏落下。第二步呢？怎么保证身体不触碰到二楼的护栏呢？即使能保证，落下的力量很大，双手怎么能稳稳抓住呢？ 郑燕拍袁忘：“开工。” 顺利打败警卫，从305拿到了钥匙，直接前往310。这次他们面对的是八名警卫，而且310房间无险可守。 310旁边就是楼梯，310是唯一突出的一个房间，周边没有其他办公室和楼道可以利用。因此只有在310内和警卫死战这一个办法。 310的构造对攻守双方都很有利，大门是接待处，左右两边可进入办公室内。进去之后是一个开放式办公室，二十米外，开水房和单独办公室又成为守方的地利。 战斗也是这么开始的，警卫占据门口区域，无耻组占据内圈，保护单独办公室的电脑。叶夜给出六分钟死守时间。这场战斗也是本场比赛第一次无策略阵地战，比拼的是双方的实力。 警卫火力威猛，无耻组必须轮流替换恢复护甲。无耻组又有狙击步枪必杀器，威慑和阻止警卫朝前冲击。赵雾躲在办公桌下，等着警卫冲上来后开始近身搏杀。 警卫火力很快压制了无耻组，分成两组左右开进。赵雾袭击甲组，混战一团。没想到乙组不顾己方队友死亡，直接开火。赵雾钻进办公桌中，通过办公桌连通的一个小迷宫，手脚并用扑向了乙组。 袁忘等人立刻火力支援，距离很近，对方警卫依仗狙击枪开枪慢，自身高护甲的特点冲上前抓住了袁忘的狙击枪，后上的一警卫踹在狙击枪上，把狙击枪踩断。袁忘被迫进入近身搏斗中。 肖邦与郑燕无法开枪，也一起上前近身搏杀。六警卫对阵四无耻，不到20秒，六警卫就被打的满地找牙。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应该比拼热兵器。热兵器双方各有优势，鹿死谁手不好说。但拳脚搏击完全一面倒，甚至两男群殴郑燕，被郑燕踢爬下。 第一脚踹面门，连头盔带护目镜加人一起踹倒。脚背甩打力量将招架之人砸地上。要知道郑燕体重高达65千克，加上腰肢力量和腿部力量，还有皮靴的硬度加成，形成的爆发力连袁忘都接不下来。 反倒是肖邦有点小家子气，他更擅长的是擒拿和拳击。拳击打面门，人家有头盔和护目镜。擒拿的话，对方穿了一套厚实的衣服，握和抓难以用上力。 意外的是赵雾，赵雾没用匕首捅人，只用它来吓人。即使是游戏，似乎也不想做杀人的动作。刚才飞跃二楼偷袭已经是破天荒第一遭。 没有问题，无耻组拿下了本场比赛第一名。裁判宣布冠军之后，王冠重置，警卫数量减半。 无耻组可以回宾馆好好休息，通过监控来观看接下去的比赛。 …… 上了七座厢车，四名武士心情都不错，闲聊着有说有笑。他们不去关注接下去比赛的结果，因为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好。 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袁忘先打电话叫了份食物，而后舒服的泡个热水澡。服务生送餐到房间，拿走整齐摆放在桌上的小费，没打扰袁忘离开了房间。 给小费的方法应该很多人都懂。随便说一说。通常来说在国外，特别是旅游地区应该事先准备好一些小钞票。入住酒店，行李要给，送餐要给，而后就是每天清扫房间的服务员要给消费。当然，也可以不给，不会有什么问题。 服务人员怎么区别小费和现金呢？通常一早出门前，客人会将纸币摆放整齐，放在显眼位置，还有人会用重物压住纸币部分面积，这肯定就是小费。在小费习惯的国家中，服务员收取的小费已经被资本家考虑到劳动报酬之中。因此很有机会收取小费岗位通常薪水比较低，也就是说的依靠小费工作的由来。 换上浴袍，袁忘到客厅，先开可乐喝上一口，打开电视准备看直播。直播只能看监控画面。不过直播似乎有问题，袁忘换了几组监控没有看见武士。反倒看见一组警卫队上厢车离开写字楼。 袁忘呼叫手机连通叶夜手机，叶夜似乎也很纳闷：“十五分钟前组委会突然宣布暂停比赛。五分钟前，组委会宣布本场比赛结束，所有选手各回自己酒店房间待命。” 袁忘问：“进展到哪一步？” 叶夜道：“亚洲白云在王冠310房间附近和双欧组激战。” 袁忘好奇：“幕后人不就喜欢看这种热闹吗？怎么突然暂停比赛呢？” 叶夜道：“我也不清楚，美洲骇客内部都在问这个问题。无声正在想办法搞第一手资讯，他说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袁忘挂断电话，换台看电视，拿了牛排刀切面前的熟牛肉。袁忘要的食物很简单，煮熟的两斤牛肉，加一份调味酱，两听冰镇可乐。调味酱内加现剁辣椒，拍碎的蒜头，适量食盐，加少许姜丝。土黄酒50%的比例，酱油30%比例，醋20%比例。而后入微波炉加热三十秒，再用硬物磨碎里面的料。 水中煮熟肉品，在华裔中称呼为白斩或白切。在欧美烹调中出现了一种低温白切手法。设备是一个恒温水，60-70度之间，具体看肉质。而后用干净的真空袋包肉，抽走空气，放进水中。需要的时间比较久，闷熟一只鸡大概需要30-40分钟。 这种做法有个最大的好处，肉质的味道不会散落到汤中。这样煮出来的肉肉汁特别饱满。诸如袁忘用手拿也不会烫手。袁忘特选了雪花肉，带一些脂肪，吃起来更带口感。 正文 第两百七十五章 生或死 门被打开，袁忘不看就知道是赵雾，这家伙天生没敲门习惯。也不能这么说，这家酒店用返古老式机械锁，如果换成电子锁，他也得敲门。重点不在于敲门不敲门，重点在于赵雾认为自己开门的时间比主人开门的时间要短。 “我就说过道上什么味道嘛。”赵雾从茶几拿水果刀，不问自取的切下一大块，慢慢切割成薄片蘸酱：“什么连续剧？” “没话题可以不说。”袁忘回答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赵雾品味：“喂，少了花椒，缺乏灵魂。” “滚。”不问自取，挑三拣四。 赵雾当没听见：“比赛什么情况？” “不清楚，似乎发生了一些事。”袁忘道：“据说好多皇族都在看直播，如果不是大事，应该不会终止比赛。”袁忘看了赵雾一眼。 赵雾似乎想起什么，轻轻点头：“什么想法？” 袁忘：“没想法，你不要切这么薄，切棱状。”袁忘换台，似乎切换到了英国的娱乐频道，自然是国外的信号，卫星锅。 娱乐频道正在重播冉月和白天豪的订婚仪式，两人含情脉脉互相对视，拿起酒对碰，冉月含羞的抿酒，下面宾客一片掌声。 赵雾送肉到口，拔刀而出，道：“你知道吗？我祖宗那边取名是有规矩的，大名不取天，小名不叫长。一看白天豪就是短命鬼。” 袁忘：“我没想杀他。” 赵雾：“哦？你对冉月没想法？” 袁忘：“有还是没有？”这问题袁忘很难回答。如果非逼自己有，自己是可以有的。如果不是特别热切，也是可以没有的。 赵雾：“假设人家全力主动攻击？” 袁忘：“不用全力，我想我应该就会投降。” 赵雾：“人家小推小就，带点暗示呢？” 袁忘沉吟品味一会：“这就纠结了。” 赵雾批评：“要么说你这人只有女人缘，而没有桃花命。女人很简单，健康男性，长的不错，谈吐得体，没有太多不良嗜好，这就已经过了及格线。你就是这类人，和你接触时间一长，你很容易让女生产生安全感，安全感产生依赖感。但你就到此为止。我和你相反，女人和我一接触就知道我是个渣男，她们很清楚我需要什么。你不是，女人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甚至不清楚你是否对她动心。” 赵雾：“区别在于：是否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阿娜特这女人很厉害，她对你非常了解，她始终处于主动地位。她现在对付你的这一手叫撩，她不把事情做死，撩到你主动出击。她做70%，等你做30%。因为如果她做全了100%，你们关系也就那样，比米纱好不到哪去。有时候两个相爱合适的人不会走到一起做大原因就是，缺乏互相沟通的勇气。” 袁忘斜眼看赵雾：“你怎么沟通？”一边鄙视赵雾，一边虚心求教。 赵雾身体一靠茶几，头凑近袁忘：“美女，你的姓感是由外而内，还是由内而外？” “氓流。” “呵。”赵雾不做解释，现代人，时间金贵，自己这已经很委婉了。和木头人没必要浪费口水。赵雾看电视：“冉胜？冉胜怎么回来了？” 袁忘看了一会：“这好像不是娱乐新闻，这是社会新闻。” 话说白天豪破除万难，几次推迟订婚日子，最终还是破釜沉舟与冉月订婚。订婚当天，冉家无人出席，丁威等也没有到场。有知情者表示，丁威和白天豪叔叔合谋，要狙击白氏银行。 董事会上，白天豪叔叔拍板确定增发新股，他与冉胜勾结，说服部分股东手中卖出股票。冉胜大量吃入大宗交易（散户交易外时间），成为白氏银行新股东，也是第三大股东。再下一次董事会中，冉胜和丁威亮牌，冉胜和白天豪合作，成为白氏集团最大控股大股东，也就是说银行他们说的算。同时白天豪宣布，丁威将在近日重启与白氏集团的收购谈判。 有人猜测是冉月说服了冉胜与丁威，他们愿意祝福冉月。也有人认为从头到脚都是阴谋，是丁威为了自己学生白天豪出手的阴谋，是冉胜从海外重回纽唐的阴谋。不管怎样，白氏银行股价因此暴涨。 袁忘：“没意思。”忘了谁告诉自己，这个结局自己早知道，没有任何意外。 赵雾不认同：“其实还是有点意思。冉胜回来了，等于冉家回来了。之前冉家的资产被冻结，被查封。冉胜用海外干净的资本杀回纽唐，以冉家的人脉，加上丁威的鼎力相助，冉家还是四大财阀之一。不对，现在多了白天豪，应该是五大财阀了。” “不懂。” 赵雾道：“等同冉胜在纽唐开了个帐号，冉家海外资产就能源源不断的朝这个帐号输血。我以为自己在金融方面已经很无知了，你竟然比我还无知。” 袁忘怒：“我无知，你会古埃及文吗？” 赵雾惊着，道：“没看出来，你会古埃及文？” 袁忘：“不会。不过这说明我们的无知值是一样的。” 赵雾忙道：“不，我只是无知，你还有无耻。你赢。” 说话间门外有人敲门，袁忘：“学学人家的礼貌。”拉开门，是艾玛。艾玛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看袁忘，而后看到里面的赵雾。 赵雾站起来，再切走一团肉，拿了半碗蘸酱，一声不吭的走人回房。 艾玛身穿黑色皮衣，上身紧绷，非常惹火。 艾玛上前一步，用身体逼开袁忘，走进客厅。袁忘关门：“你……你今天很漂亮。”在赵雾感染下，袁忘把你有什么事，硬生生的替换掉了。 未曾想艾玛心生警惕：“你想干什么？” 卧槽，赵雾这么说肯定很多妹子都有好回应。自己很轻说一句，怎么艾玛是这种态度呢？ 艾玛：废话，赵雾这么说，别当回事就没事，想有事就当回事，是选择题。袁忘这么说，似乎别有企图，是推理题。 “坐吧。”袁忘示意。 艾玛没坐，围绕沙发走，身体前靠，胸膛挤压沙发椅背看向电视：“呦，这不是冉月吗？” 什么鬼，老子吃没吃着，怎么反倒一身臊？似乎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和冉月有一腿。 袁忘落座，回头要说话，先看见沙发椅背，吞咽下口水：“你想干什么？” 艾玛伸手捏了捏袁忘下巴：“老毒告诉我，对付你直接用强就可以了。” 袁忘忙后退几公分：“不要过来，你疯了？” 艾玛笑，翻过沙发背，一手顺着沙发背摸上袁忘的头发：“老毒还真了解你。” 袁忘有些语无伦次：“这个，主要我是不知道怎么拒绝。” 艾玛收了手，衣领很有弹性的回去，袁忘再吞下口水，最讨厌对抗这类让自己提不起敌意的女人的诱惑。 艾玛似笑非笑：“我说了两次老毒，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哦，在这里等我呢。袁忘大惊：“老毒，老毒和你什么关系？” 艾玛脱鞋伸脚，踩在袁忘大腿上，轻咬唇，凝视…… 袁忘：“够了，想怎样？”声音不小，但没移动，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艾玛：“我现在没时间，否则……不过，你已经跑不掉了，早知道这么简单，你早没了……先不说这件事。你在亲王府闯关时勒索老毒两百万，每人两百万。” 说正事，袁忘就有勇气把艾玛的脚拿开，反问：“怎么？” 艾玛问：“凭什么？” 袁忘：“你认识老子吗？” 艾玛一怔：“认识。” 袁忘：“因为老子高兴。” 艾玛气着，但忍着气继续自己的节奏：“昨晚参与完善今天的比赛，本打亲王睡的比较迟。比赛开始后也没有打扰他，一直到你们无耻组开始攻打310房间，老毒让侍女去叫醒本打亲王。可没想到，本打亲王已经去世……给你五秒，给姐姐我装一个惊讶出来。” 艾玛今天这么霸气？老毒给她吃了什么药？要知道这小妮子以前都是看自己脸色的。一时间袁忘不知道怎么做表情，怎么回艾玛的话。 艾玛看袁忘：“你知道本打亲王会死。” 袁忘：“老毒为什么不亲自来问我？” 艾玛：“老毒被皇家卫队扣住了，皇家卫队怀疑老毒谋害本打。” 袁忘叹气：“皇家卫队听起来这么牛X，智商却这么一般。可怜的老毒，不知道会被如何鞭打。” 艾玛保持自己节奏：“老毒告诉我，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就让我来问你：怎么回事？” 袁忘道：“本打亲王岁数大了，睡过去了。” 艾玛：“他今年才四十五岁。” 袁忘惊：“伊万已经二十八了吧吧？” 艾玛：“他12岁结婚。” 袁忘沉吟许久：“别问了，这件事我最多只能卖一半。这一半我卖过，老毒不买。至于另外一半，多少钱我都不卖。” 艾玛靠近看袁忘：“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对钱兴趣并不是非常大，但是也不拒绝金钱。不卖的唯一理由就是，幕后凶手和你关系亲密。但是又不是那么亲密，你愿意卖一半，说明你并不认同凶手的计划，你认为这部分可以卖。” 袁忘摇头：“我听不懂。” 艾玛看了袁忘三秒：“郑燕，对吧？” 袁忘：“哈？” 艾玛后靠椅背，慢慢分析：“赵雾不杀人，肖邦和你关系实际上比较一般。相对侦猎社的人来说，你和肖邦的关系是最差的。表面看起来你们很铁，其实只是表面。侦猎社你关系最好的是柳飞烟，其次是叶夜和赵雾。你内心对秦舒之前的工作态度保留有一定的不满，但是因为叶晚娘，你不会也不愿意去想和提。即使这样，你和秦舒关系也不错。” 艾玛：“就侦猎社人的立场来说，柳飞烟有可能会帮美国带货，老毒也是帮美国带货，所以不可能是柳飞烟。除了柳飞烟，侦猎社的人都比较纯粹。至于临时加入的郑燕嘛……” 艾玛：“你的性格不爱管闲事，要么是碰巧，要么是身边人。” 艾玛：“郑燕！” 袁忘道：“郑燕身手没你灵活，你自认为可以潜入本打亲王府吗？” 艾玛：“郑燕肯定不是主谋，杀本打和血十字没有利益冲突。” 袁忘：“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猜测，就让我的同伴有麻烦。在这类国家，死了本打这么大的亲王，法律什么都不好使。” 艾玛：“你只要说实话，我保证郑燕不会有事。” 袁忘：“哇，你在威胁我。” 艾玛：“不，我也不希望郑燕有事。” 袁忘闭目：“艾玛，我是江湖出身，你是队军出身，你玩不过我的。我可以和你打个赌，赌本打生死。你赢了我就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你输的话，你和老毒不要再就此事对我提问。” 艾玛一怔：“怎么赌？” 袁忘：“我赌本打还活着。” 艾玛：“他已经死了。” 袁忘：“赌不？” 艾玛不接话：“你凭什么认为他没死？” 袁忘：“老毒水平我知道，他住在亲王府内的，如果这样本打都死了，老毒根本没脸派你来侦查真相，早就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国。老毒了解我，我也了解老毒。我猜测老毒和本打是搞不清楚谁想杀本打。” 艾玛：“你知道。” 袁忘：“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艾玛看了袁忘一会，袁忘毫不退让，艾玛站起来走人：“就当你不知道好了。” 袁忘抓住艾玛的手一拉，用情侣的距离看艾玛：“不要惹事，我把人从纽唐带出来，就得完整的带回去，谁和我过不去，我就会和他过不去。” 袁忘放开艾玛，艾玛原地看袁忘数秒，不知道在想什么，道：“再见。”离开了房间。 进电梯，艾玛联系了老毒：“嗯，是她。” 老毒：“然后呢？” 艾玛：“他说，让我们别动她。” 老毒：“然后呢？” 艾玛沉默两秒：“很有敌意。” 老毒：“你没和他……啊？” 艾玛：“没。” 老毒无语许久：“我不是让你卖身，你不是谗他身子吗？两全其美的事，为什么？” 艾玛：“我没有。”怎么说这么难听呢？ 老毒：“切。” 艾玛：“我不想这样和他有关系。” 老毒：“哼。”挂断电话，老子算尽机关，没算到你还有矜持。 艾玛手拿手机，左手手腕拍打额头，自己对自己很不满意。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砸了拳电梯。 正文 第两百七十六章 宴请（上） 该死的艾玛，管杀不管埋。袁忘去冲个冷水澡，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拿起桌子上震动的手机：“嗨，表妹。” 柳飞烟道：“组委会联系叶夜，称明晚请叶夜和你们，还有几组人一起去本打亲王府吃饭，他们已经派专机前往纽唐来接叶夜。” 袁忘：“哦？” 柳飞烟：“你这边有事？” 袁忘：“有一点，这饭不太好吃。有人暗杀本打未遂。老毒觉得我知道内幕。” 柳飞烟：“怎么决定？如果不可以的话，我让人送你们出城，今天就离开中东。”她没问袁忘知道不知道内幕。以她看法，袁忘会这么考虑，十有八九是知道的。 袁忘：“不，我们现在逃遁，那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人家也不会给我面子。吃吧，该吃就吃。” 柳飞烟：“有什么需要吗？” 袁忘道：“帮我调查一下本打亲王还有他八个孩子的事。” 柳飞烟：“这类与治政无关的权贵的背景能知道的都很好打听，不为人所知的，通常也难以判定真假。” 袁忘：“有多少拿多少。” …… 本打亲王本是当今国王，小时候不知道怎么胡搞瞎搞宫斗还是什么鬼，他弟弟10岁登基，并且给他指定了一门婚事。因为此，本打的土地是非常多的，甚至不比自己弟弟这个国王少。本打亲王12岁就结婚，至今为止。他娶了四个妻子，一共生有五男三女。 女生就不说了，男娃中有三人有野心。长子伊亿、次子伊万和三子伊千。剩余两男，一个在念大学，一个刚出社会，缺乏势力，没有人脉也没有搞阴谋的本事。 由于本打和国王之间的关系，加上神权的影响，三子都各自有老师。三子中的母亲都各来自大族，娘家相当有影响力。 本打今年才四十五岁，非常年轻，本不用操心这问题。可是在两年前本打生病了，估计也就只有两三年的生命。为避免自己死后的产业被国王吞并，本打希望选一位能保护这份家业的人，最好能皇位给夺回来的人。后者是奢望，因为国王任期内石油价值暴涨，因此国王从崴脚和治政上都有很稳固的地位。 在这三子中，本打偏爱伊亿，因为本打也是长子，被老二夺了皇位。似乎因为这个原因，本打最不喜欢的人就是伊万。好在伊万的孪生妹妹依娜很得本打疼爱，因此伊万也还有机会。 原本就他们两人的事，但是伊千的同学加死党是酋长国的未来酋长，同时是长老拉哈的学生。在死党帮助下，伊千也拜入拉哈门下。受此影响，日常皇家活动中，国王给本打五分面子，就得给伊千四分面子。 有拉哈在，伊千肯定能守住这份家业。何况伊千的母亲是另外一个酋长国酋长的女儿。酋长很喜欢自己的外甥，就此事和本打沟通过几次。 如果本打不选继承人，在本打死后，国王将会把本打封地分给所有的孩子，一分为八。这对没有继承权竞争能力的孩子来说，自然是非常好的消息。 本打本次遭遇暗杀，他拿捏不定幕后黑手的身份。就自己的事来说，本打最相信的人就是朋友老毒了。 本打如果遇害谁能获利？这要看掌握多少资讯。诸如本打是否已经拟定了遗嘱等细节自然是最为重要的信息。 老毒有事需要帮助，本打倾力帮助，花钱如流水。现在本打需要帮助，老毒自然不能推脱。知道郑燕和暗杀有关，意义不大，老毒需要更多的信息。知道这些信息的人自然是袁忘。 这就是本打亲王宴请无耻组的一个原因。 前往本打亲王府的汽车上，柳飞烟打来电话道：“伊亿在美国留学，他的想法和理念更为西化，就我看的资料，我判断伊亿没有太大野心。伊千是标准的神权派，在拉哈的帮助下，伊千认识很多信仰上的智者和长者。” 袁忘问：“伊万呢？” 柳飞烟回答：“很异常，伊万童年期间有十年是空白期，孪生妹妹伊娜则相反，有比较详实的资料。另外，伊万前年娶的第二位妻子是俄人，是一名特工。在特工机构工作的特工。与伊万结婚前妻子才正式离职。有一个地方有趣，我不确定代表什么。伊亿的保镖是本打指派的皇家卫队，战斗力一般。伊千的保镖全部是本地人，他和他舅舅挑选的本地人，不留本打指派的卫队，据说父子因此争吵过。伊万的保镖最强，全部是俄前特种兵，其中有几位曾经是克宫级官员的保镖。” 袁忘问：“你有什么看法？” 柳飞烟：“俄人和此事无关，不存在阴谋之说。据说国王和本打交谈时表明过自己态度，国王希望由伊万继承本打的家族。” 袁忘笑：“你这不是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柳飞烟：“不一定，本打对伊万勾结外人的做法自然不满，但是对伊亿也有意见，伊亿太不上心了，而且拒绝娶第二个老婆。伊千的舅舅和教派直接干涉到本打家的家务事，又拒绝卫队监视，让本打非常恼火。” 袁忘回答：“我明白了。” 柳飞烟：“注意安全。” 袁忘：“不会有安全上的问题，放心吧。挂了。” …… 排场很大，超高的大厅左右站着两排侍者，管家模样的人引领进大厅。可是画风一转，袁忘被人抓了衣领拉走，其他四人看了一眼，继续跟着管家走。 拉走袁忘自然是老毒，袁忘甩开老毒，整理衣服：“别开玩笑，这套西装老贵了。” “你怎么知道？” “本打送的自然贵，少了一万美元他好意思哦。” “跟着。”老毒朝侧面走，袁忘跟上，保安模样的人推开一个类似办公室的房间。 袁忘驻足打量了一下，门上包的是真皮！ “土豹子，进来。” 袁忘进来：“整张上等真牛皮。” 老毒：“老子20年前就知道了。” 艾玛从冰箱处过来，递给袁忘冰可乐，袁忘接过：“谢谢。”但没打开。 艾玛有些好奇，老毒解释：“这家伙空着肚子来的。空肚子他不喝冰品，给他泡一杯伯爵奶茶。” 袁忘笑：“伯爵奶茶，我喜欢。”除了老毒没几个人知道袁忘喜欢伯爵奶茶。伯爵茶的口感，香味都很特别，异于普通茶叶。如榴莲一般，喜欢的人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老毒拿了一根雪茄扔过去：“说吧。” 袁忘：“不说。” 老毒道：“本打已经看不懂了，一定要我拿个主意。三个孩子帮他选一个。老大呢，习惯西化，不娶二老婆，时常说一些不好的言论。既然普通人不能这么做，皇族也不能这么做。对于权贵来说，最讨厌就是人人平等这一套说辞。老大要继承家族，迟早会四面树敌。” 老毒道：“老二非常有心机，他老婆也很能干。很多人喜欢老二，国王，亲王等，他们觉得老二最得大体，最有礼貌礼仪，是一位标准的皇家贵族。” 老毒道：“老三过了，国王和很多亲王是不希望神权凌驾在皇权之上。再者，老三和一些极端长者往来密切。迟早是一个惹事的主。” 老毒道：“怎么也得选一个，三选一很头痛，你帮我去掉错误答案总可以吧？” 袁忘想了一会：“杀本打未必就得否定凶手继承家族的能力。这种破事说到底，还不就是自己喜欢哪个选哪个。” 老毒：“你说对了，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选，所以先去掉凶手这个答案。再从剩下的人去选。” 袁忘：“去掉伊千了。” 老毒呲之以鼻：“伊千是一名很虔诚的教徒，因为其虔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圣教的长者支持他。他是不可能违反教义弑父。” 袁忘：“那就伊亿？” 老毒：“人家不太在乎这份家产，更希望由自自在和妻子环游全球。” 袁忘品味一会：“讲道理答案只剩下伊万了，你又这么问我。是不是你怀疑其他子女为了获得封地，所以想干掉本打。” 老毒：“我初始怀疑伊万的，但是伊万继承的可能性最高。把家族交给伊万最稳。伊万杀本打，这可没有多少利益。讲利益的话，只有另外的两男有这个动机。” 作为侦探联盟的准高手，袁忘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伊万杀本打，并没有打算弄死本打，只是为了惊吓本打。惹怒本打后，以最合适的人选提前获得继承人的地位。本打毕竟还能活几年。确立地位后，再弄死本打也不是不行。 伊万最怕的是这件事这么悬着，始终没有定论。老东西不到临死不放权，临时之际不清楚他脑子会不会清醒，万一抽风把大片江山交给别人，自己怎么后悔都来不及。 如果是这样的话…… 袁忘问了一句：“是不是抓到了一些线索，线索的指向是伊千？” 老毒一怔。 袁忘补充：“伊千不会弑父，但是伊千的死党和朋友不希望继承权落在伊万手上，因此瞒着伊千弑父。” 老毒：“是，有点指向伊千的线索。皇家卫队通过询问，认为伊千的行为很可疑。我在盘问之后，我认为伊千是被诬陷的对象。凶手希望本打知道，即使伊千不会杀他，但伊千的朋友会杀他。”等同把伊千排除在继承权之外，搞事的人守不住家业。 袁忘问：“你想要什么？” 老毒：“三子之外的子嗣和伊万，你帮我选一个。” 袁忘：“讲真老毒，本打活不了几年，死后洪水滔天与他无关。选谁不是选，又没人感激你。按我的意思，和各方接触一点，看谁‘尊敬’你，就推举谁。能尊敬你的人，肯定会尊敬本打。对吧？给我两天时间，我帮你跑一跑，事后分20%的‘尊敬’给我就可以。” 老毒砸过去一个苹果被袁忘接住，老毒继续慢条斯理：“你就说，我有这么些孩子，现在要你帮我选接班人，你选谁？” 袁忘想了想：“伊娜。” “什么？” 袁忘：“本打最喜欢伊娜，那就选伊娜。” “揍他。” 艾玛就站袁忘身边，听闻这命令，拍了下袁忘的肩膀，老毒看艾玛：“情调啊？袁忘，给我老实点。” 袁忘摇头：“老毒，这件事我只知道边，不知道角。以我知道的资料看，这件事和拉哈是有关系的。” 老毒：“关拉哈什么事？” 袁忘：“鬼知道。” 老毒：“我知道是郑燕，我也知道是血十字。” 袁忘：“既然这样，我选伊万。老大志不在此，老三思想极端，伊万这种利己主义者是最好的家族传承者。他会尽可能把家族再传承下去。” 老毒：“我不要你判断，你把事情告诉我，我来判断。” 袁忘：“我不能把事情告诉你，否则我就得出卖很多人。” 老毒：“你妹啊，你猎团的事我都帮你扛下来……艾玛，忘掉这句话。” 艾玛：“哦？哦！” 袁忘：“你扛是应该的，我们是兄弟。” 老毒瞪大眼珠：“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 袁忘：“好了好了，这么说吧，诺亚可能在搞事。但是这个信息的来源我是不信任的，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信息来源。万一是真的呢？万一是利用我呢？原本我以为我看见的是真实的，比如某人要杀本打。分析来看，却发现某人没想杀本打，只是要做出杀人未遂的行为出来。我不爱管闲事，因此我了解的信息都非常片面。” 老毒：“你直接说伊万好了。” 袁忘无奈：“血十字为什么要请伊万帮助获取拉哈在美国的行程表呢？拉哈毕竟是长者，是公众人物。美国本地肯定会努力保护拉哈。我获得信息很直接粗暴，血十字给伊万有毒的檀香，伊万告知拉哈的行程。” 袁忘：“分析后发现两者都不成立，伊万怎么可能需要血十字去搞有毒的檀香？血十字何必通过伊万去得知拉哈的行程？你叫我说，我就得负责，我不能乱说。” 老毒沉思不语，许久后才开口：“你能不能找你朋友要点信息，他们很了解中东这块的事。” 袁忘：“什么朋友？” 老毒瞪大金鱼眼，袁忘道：“解散了，我被开除了。” 老毒：“但是……” 袁忘：“遣散费我都拿了。” 老毒：“但是……” “草。”袁忘拿出手机，用对方留下紧急联系方式连线猎团粗犷：“嗨，我是牛粪……我不确定这件事和你们事业有关无关……事情是这样的……OK，我开扩音了，李笃，艾玛在场。”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七章 宴请（中） 粗犷转变成电子音：“李笃，美国国土安全部高级特工，借毒神酒吧整合退役人员资源，为府政组建黑色后援小组……” 袁忘惊：“你妹啊。”真惊了，粗犷的意思是老毒就没有退休过。 老毒忙解释：“不是官方性质的，官方以委托性质找我，我联系退役圈内人，看谁愿意干。有些事不能以官方身份做的，通过我，整合官方资源，以民间雇佣的方式出面。比如本打亲王，他雇佣美国特工做保镖，是不是会被人骂死？但他的保镖全部是美国退役特工，讲出来是不是特牛掰？” 袁忘明白：“你还有一个业务，就是接收官方特意退役的特工，执行官方特意的委托。” 老毒想了想：“可以这么理解……麻痹，这家伙知道的太多了。”这件事可没几个人知道。没有这个底，自己凭什么‘特聘’后就掌握大权？ 粗犷道：“在我们被迫结束美洲业务之后，我们抽调人手针对十字军进行全面调查。然后……可以说吗？” “当然可以。”袁忘回答。 粗犷：“李笃先生有意见吗？” 老毒：“是我让他给你们打电话，能有什么意见？” 粗犷道：“我们发现诺亚和李笃先生……” 老毒一巴掌盖在手机上：“你们回避。”心脏如同沉入深渊，猎团的情报系统竟然如此强大，难怪以色列人抓着这个民间机构不放。 袁忘：“喂，人家是给我面子，不是给你面子。” 老毒怒：“你让他给我面子。” 袁忘打量老毒：“老东西，一肚子的坏事，什么事都见不得阳光。你觉得瞒得住我吗？” 老毒想了一会，放开手掌：“重新开始，我们这边有些争论。” 粗犷：“哈哈，我可以跳过不说。准确来讲，我们已经知道诺亚的真实身份。李笃先生应该很清楚诺亚和伊万之间的关系。这件事简单来说，诺亚想帮伊万除掉本打，夺取继承权。但是伊万下不了决心。” 老毒认识本打，老毒认识诺亚，诺亚认识本打的儿子伊万…… 袁忘斜眼看老毒，问：“诺亚为什么需要拉哈在美国的日程表？” 粗犷：“我个人推测，这份礼物是给伊千的。避免伊千获得继承权的一个办法。杀掉拉哈，嫁祸伊千。” 圣教老大之后有四小老大，其中之一是老大的至亲。逊尼认为都是老大，什叶认为只有老大的至亲才是老大。他们之间数千年来时常为了这个问题大打出手。逊尼人多，什叶掌权。拉哈是什叶派温和派，他希望能通过自己努力，让两派放下成见。首先拉哈要说服什叶派的掌权者。 伊千很可能继承本打家族，因此拉哈成为伊千的老师，拉哈和本打关系也不错。这实际上等同帮助伊千获得继承权。可惜伊千忍耐力不行，不仅经常发表一些极端的看法，而且和多位极端长者有来往。 粗犷推测暗杀是诺亚协助伊万夺取继承权的一个计划。只可惜伊万并没有认真执行计划，他下不了这个手。但也可能知道老毒在亲王府，故意这么设局。具体情况粗犷就无法推测。 老毒许久后道：“诺亚是我前女友，当时她以英国某人保镖身份到纽唐，我以特别探员身份接待她，因此认识。我前往欧洲追捕一名和英国有关系的罪犯期间，诺亚是协助我的探员。我们就……惺惺相惜。机缘巧合，我们两人救了汽车掉湖里的本打，和本打的儿子也就是伊万。” 老毒道：“本打本应该继承王位而没有，一直为国王所嫉怕。再加本打脾气很冲，不把国王放在眼里，出国期间遭遇了追杀。伊万中弹，我和本打引开追兵，诺亚带伊万乘坐飞机回英国治疗。毕竟本打是亲王，英美官方都同意我们帮助本打。当时本打和国王关系很差，为了避免国王斩草除根，早打算把伊亿和伊万都放到国外。伊万因此就留在了伦敦，这一留就是十年。”伊亿也因为从小接触西方文化，思想走邪路。 袁忘：“我听说伊万第二任妻子是特工。” 老毒点头：“是诺亚的人，目的是为了帮助伊万获得本打的继承权，同时保护伊万不被其他竞争者所伤害。” 袁忘呲之以鼻：“我还以为什么国际阴谋，原来是半个妈护犊子。” 老毒道：“诺亚至今未婚，无子，她把伊万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 袁忘问：“你多久没见诺亚了？” 老毒：“送本打回国后，本打算回纽唐。小组接到线报，发现王胜的线索，于是我追到了东欧，接着遇见了你这个倒霉崽子。” 袁忘：“无所谓了，她现在是老太婆，我帮你介绍几个年轻的。” 老毒还没发怒，粗犷先道：“具体情况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袁忘：“非常感谢。” 粗犷：“不，你也为我们完善了很多信息。再见？” “再见。” 事实越来越清晰，陈年往事解释了为什么本打亲伊娜，而不亲伊万。根本不是柳飞烟推测的，自己皇位被老二夺走的缘故。而是和伊万没有生活在一起的缘故。伊万怎么会娶一个特工？也有了答案。 老毒：“行吧，你出去吃饭吧。” 艾玛道：“老毒，诺亚是不是打算杀拉哈？我们是不是要向家里预警？” 老毒：“我回去找她谈一谈再说。” 袁忘提醒：“你们是露水夫妻，这都过二十多年了。分开半年不到你就变心喜欢上李丽莎，小心人家一个照面干掉你。” “闭嘴，滚。”老毒恼羞成怒，抓起手边所有东西将袁忘砸跑。 …… 并不是只有无耻组受到了邀请，清风、苦修两组都接到邀请。至于苦菜和白云，不知道原因，但是他们并没有列席。根据组委会会议，组委会认同无耻组有资格加入洲决赛，同时组委会评判清风和苦修组具备相当强的实力。组委会最后决定，清风和苦修将作为客队，加入到最终的骇客决战中，他们挤掉美洲队伍中无形和无色。 有意见？你告我去啊！ 决赛的方式和地点将在不久后通知各位骇客，组委会说明很可能不会再采用武士制。但也不排除任何可能。骇客决赛的核心始终是骇客。洲赛中武士的作用比骇客更大，喧宾夺主，并不合适。 宴会在八点举行，现在才七点，袁忘被老毒拉走之时，大家只吃了一些点心，然后被管家请到一楼的会议室。 亲王府就是大，会议室也不小，设备齐全，为这套设备服务不乏技术高手。 会议连线了无声和苦修，叶夜与清风真人到场。清风四十左右，从体形判断，他是一个参与锻炼又好吃的人。有肚子也有肌肉。浓浓的一股大叔帅气。有钱叫大叔，没钱叫师傅。 清风是有钱人，他不仅有自己的网络公司，还是多家全球知名网络公司的股东。此人还是虾特币的创始者之一。不过他也没想到虾特币能被炒到两万美元一枚，毕竟这种事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清风在一千美元左右卖出自己掌控的所有的50万枚虾特币，当时他吹了半年。没想到自己要用余生来后悔。还好，他现在的资产随便也有五六十亿美元。 清风和叶夜坐在前边，与几位骇客沟通，叶夜看见袁忘进入会议室，招呼袁忘到自己身边落座。清风询问，得知这家伙就是袁忘后，冷笑加冷笑加冷笑……袁忘当时不知道他是清风，看都没看他，一屁股坐到了叶夜身边。 本打小管家是组委会的老大，他开口道：“确定由你们六支队伍进行最后的角逐。让我们比较为难的是，你们四位不愿意露面。洲比赛大家都很清楚比赛过程，武士的作用远远超过了骇客的作用。这是全球计算机大赛，而不是全球武士比赛。” 小管家：“以本打亲王的想法，我个人与组委会的看法，我提出两种比赛方式。第一种方式，六位骇客在网络上斗一把。我相信，我相信你们也相信，没有多少人会去关注你们的胜负，我们甚至没兴趣做这类比赛的组委会。作为骇客，一直默默无闻在藏身黑暗中，难道你们就没打算享受一次鲜花和掌声，做一次主角吗？不过有始有终，如果存在实际困难，我们也不能勉强。” 小管家：“第二个方式，骇客以蒙面或者伪装方式出场。本地电视台愿意出高价购买比赛录像，最低两千万。本打亲王再拿五百万作为比赛的奖金。但比赛内容就只能由组委会和电视台商议决定。组委会保证公平公正的比赛，电视台为了收视率自然会搞很多花样。” 屏幕上的皮卡丘头像苦修，苦修电子音：“你意思是让六位骇客带领自己的武士，前往某个地方进行一场演习？” 小管家：“大概是这个意思。” 小丑头像的无声开口道：“演习多没意思，拿着几把玩具枪biu着，如同小孩过家家。” 清风：“无声，你要玩命的话，我不奉陪。因为你不会玩命。”嘲笑无声只会搞阴谋。 无声：“哈哈。” 小管家等待一会：“谁有比较好的提议吗？” 无花和无果的屏幕突然黑屏。 无声道：“无花和无果不用参加了。清风，苦修，我一直想和你们两人决一胜负，本次比赛无耻表现的太出色。因此，我建议我们四个人来一场比赛。” 清风问：“虚拟比赛？” 无声：“真实比赛，几千万全部归冠军一个人所有。另外，我和苦修你赌命，我拿到冠军你自裁，你拿到第一名，我自裁。我再和清风赌名誉，清风你拿到第一名，我把头套伪装拿掉，把自己放到你面前，放到电视机面前。我如果拿到第一名，清风你从家里去你公司上班，全天不穿衣服，并且在下班之时，在你公司门口对着大街自嗨一发。” 清风大怒拍案而起：“XXX，无声，你不要太嚣张了。死神走廊很牛掰？老子就没怕过你。” 无声：“不，你牛掰，你不牛不够格和我赌。你竟然抹掉我死神通缉令上的人，我佩服，不仅佩服你勇气，还佩服你技术。但你不是江湖人，我只和你赌自尊。你伤了我的自尊，我要拿回来。” 袁忘插口：“不对啊无声，你拿一个冠军赚两票。” 无声：“反过来，他们谁拿冠军我基本就是死。” 叶夜问：“我呢？” 无声一怔：“我没考虑到你。” 叶夜比清风更生气，暴怒，张口来脏话：“XXX，老娘和你赌……赌……”赌什么？求助看袁忘。 袁忘在叶夜耳边说了一句，叶夜拍案而起：“赌生小孩。” 群喷！无耻组人抚额低头，生怕别人看自己。 无声估计笑了很久，问：“你、你要帮我生小孩？” 叶夜道：“不，谁输谁怀孕，再把孩子生下来。男人现在也可以怀孕。” 无声好笑：“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恰巧怀孕？” 叶夜一怔，看袁忘，袁忘耳语，叶夜再拍桌子：“算我吃亏，你赌不赌？” 无声想了一会：“没意思，换个赌注吧，我如果拿第一名，你把小拉杀掉红烧，由侦猎社的人吃完，只许剩下骨头。” 袁忘拉住叶夜，再拍桌子太俗了，袁忘问：“我们赢了呢？” 无声思考一会：“你们要什么？” 袁忘：“释放所有羁押侦探。” 无声：“这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事，我问问。”说完，断麦。 叶夜怒：“XXX，竟然要我们吃小拉。” 袁忘：“小拉是很贵，不过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你……” 袁忘：“是，被侮辱了。” 叶夜：“关键是小拉，你下的了手吗？” 袁忘一怔，被叶夜捕捉到表情，手指袁忘：“哇，没想到你袁忘是这种人，你……” 清风一边道：“人家战火出身的人，易子而食都见识过，何况只是一只宠物。” 袁忘皮笑肉不笑看清风：“谢谢哦。” 清风一笑：“你惹恼我了，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抄到你的底。不错，当是灭游击兵就够你吹十年。” “呵呵。” 清风问：“不过，小拉是什么？仓鼠吗？” “狗。” “狗叫小拉？” “拉布拉多犬。” 清风：“你就叫小华了？你是华裔。或者叫你小人？因为你是人类？” 袁忘：“怎么，对我取名有意见？” 清风：“我有七条狗，分别叫埃布莱特，朱蒂……既然没有心思，为什么要养狗呢？” 袁忘：“机缘巧合路上捡的。毕竟我还没有空虚到需要买七条狗陪伴自己。” 清风：“我夜夜笙歌，空虚？这叫爱好，这叫感情。” 袁忘不屑：“哦。” 袁忘敷衍态度让清风生气：“法克……” 正文 第两百七十八章 宴请（下） 清风法克后面的话没出来，无声回来了，无声道：“我老板说我太吃亏，如果你要侦探联盟那些人，赌注要改。” 袁忘问：“改什么？” 无声：“帮忙杀一个人。” 袁忘问：“谁？” 无声：“白天豪。” “白天豪？”袁忘问：“为什么？” 无声：“我老板说，这小子竟然敢抢我兄弟的女人……” 袁忘抹口水到眼睛上：“我好感动。” 无声：“八条命赌一条命，你有赚。” 袁忘回顾：“这里这么多人。” 无声：“呵呵。” 袁忘对叶夜点头。袁忘明白本杰明就是要让自己白道上混不下去。但谁怕谁？杀个白天豪完全没心理障碍。为什么？白天豪伙同外人坑他亲叔叔，这么不懂孝道，不尊敬长辈之恶徒，人人得而诛之。为民除害，乃是我辈之义务。 叶夜：“好，我赌。”这赌注貌似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一直没说话的苦修淡然道：“好嚣张，一个人和三个人赌。你会不知道？我们三人联合，只要你不是冠军，你会死的很难看。” 无声大笑：“是吗？他们两位都同意下注，你呢？欧陆第一骇客，你敢吗？” 苦修没有回答。 无声：“朝廷鹰犬！你这条命自己都做不了主。这种人，有资格参加骇客大赛吗？” 苦修压制愤怒：“我和你赌。” “很好很好。”无声道：“组委会，比赛内容你们来定，比赛地点由我来定。一艘游轮，一片公海。除了组委会安排的安保力量外，邀请美国走廊公司安保人员参与本次比赛。另外准备内联网。” 小管家：“我现在不能保证什么，在我和各方沟通与协商之后才能回复大家。” 无声赞赏：“我喜欢这种态度，这是办事的态度。” “谢谢，保持联系。” 无声和苦修没回答，隔壁关闭了通讯。小管家道：“大家回餐厅，已经准备好了食物，请大家尽情享用。” …… 西式长型餐桌，本打没有露面，小管家全程主持。小管家请大家落座，清风死不要脸的挤到了袁忘和叶夜中间，对叶夜道：“我们比较有共同语言。” “c语言？”叶夜：“我觉得和你不是一路人。” 清风：“我们应该多联络下感情，在下场比赛我们就可以多一个朋友。你看，我清风组好歹是小组积分第二名。” 叶夜保持警惕：“女人直觉告诉我，你想打袁忘的主意。” “哈哈。”清风大笑，转头看袁忘：“保安副主管，年薪三百万，送房子，送直升机，送游艇，送美女，如何？” 袁忘：“谢谢老板提携。” 清风满意点头：“我没看错……” 袁忘：“但这上半年我随便就赚了快千万，三百万实在是……太寒碜了。” 叶夜看袁忘，厉害，吹牛不脸红。侦猎社赚的不少，实际赚的金钱分到每个人头上也就百来万，肖邦掏尽腰包才买一辆车。这还是大单悬红，外加高额通缉赏金凑出来的。 清风：“我是生意人，我认为你就值这个价。开低了，我向你道歉，不过我不打算改。对不起。” 这家伙倒是有点意思，袁忘道：“三百零一万呢？” “呵呵。”清风拿出手机，解锁，特意避开叶夜，滑动图片：“我说的送美女，你可以任选一组。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这是游艇……” 袁忘一手盖在屏幕上：“我顶不住实物诱惑，还是算了。”送你一个美女，和直接给你看美女的照片，完全是两种冲击。给你看美女照片和把真人带到你面前，又是不同的视觉冲击。 话说这游艇真帅！开着游艇出海，可以钓鱼，可以潜水……对哦，有游艇，有三百万，我为什么还要你送的美女？ 清风道：“我有三名保安副主管。清风力是其中一位，他有十五名直属下属，负责我离城行车安全。我这人少出门，一个月难得出门一趟。没事他就自己玩自己的。” 袁忘：“老板，情况是这样的，我确实有点动心。你再说下去我会很纠结。我是个粗人，日常钓鱼鱼线缠绕在一起，我没有耐心去解，我会采取割断的方式。你再说下去，说不准我就得干掉你。” “哈哈，这是什么逻辑？” 袁忘：“魔鬼诱惑凡人，凡人的痛苦不在于受魔鬼的摆布，在于受到魔鬼给出的选择让凡人痛苦。如品毒，身体无法舍弃，精神难以割舍，唯有灭尽天下品毒，才可安然毒戒。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为了市民健康，提高香烟售价，还要道德绑架吧啦吧啦一堆。直接关闭烟厂是不可能的。相信很大一部分烟民也会支持关闭烟厂的决定。 清风拍拍袁忘肩膀：“有道理，很有道理。那我就不冒险。名片你留着，如果你改主意就给我的助理打电话。”什么时代？挖个角还有生命危险。清风还真信，这类人的脑回路有时候特别的小清新。 一边少开口赵雾道：“清风，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起叶夜？” 叶夜转头，怒：“你干嘛说出来？” 赵雾摊手，他就是不理解。从本次比赛来看，叶夜水准不比他们差多少。 清风想了一会，回答：“叶夜缺少一个山峰。” 叶夜听之暴怒，一手抓起烧鹅，一手拽了清风衣领：“给老娘重复一遍。” 清风忙道：“不是哪个山峰，稍安勿躁。”都是有身份的人，被鹅打脸多难看。 清风：“如同喜马拉雅山脉，它有很多山峰，也有最高峰。我等因为有过巅峰，于是如同这些山峰一样，至于谁高谁低，就必须比一比。叶夜属于山坡，不用比也知道她不如我们。山峰有时候不是实力，而是实力做的事。” 清风道：“你们刚才已经听出来，我和无声是有过节的，原因是虾特币。我开办了网暗中最隐秘的虾特币交易渠道，营运八年，很多国家官方执法机构知道有这个渠道，但是找不到这条渠道，这就是我的巅峰。我被无声暗算，被他公开了源代码，通过源代码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找到这个渠道，并且能精准定位每位买家和卖家的身份与位置。不过无声扔出来的诱饵被我全吃掉，他也肉疼不已。我们的仇就这么结下了。” 清风：“叶夜目前没有做任何形成山峰的事。一个办法，打败山峰，你自然就是山峰。一个办法是展现自己的能力，让别人认同你是山峰。只有成为山峰，才有资格竞争最高峰。本次比赛，叶夜能赢的最主要原因是四名武士挑的好。综合能力强，各有亮点，特别是赵雾和袁忘你们两位……” 袁忘：“挑拨离间也会被杀掉。” 清风：“哈哈，你要不要这么防备我？满满的受害者心态……虽然我确实是挑拨离间。话说回来，因此叶夜想被认可，现在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登顶骇客之战。参加骇客决赛，顶多是个山包，如果能拿下冠军，不仅证明自己是山峰，而且能证明自己是最高峰。这也是为什么顶尖骇客很在乎骇客比赛的原因，每一座山峰都希望自己是最高峰，没有人愿意在内心承认别人比自己强。” 清风：“只有认为自己是最强者的人，才可能成为最强者，因为最强者必须要有最强的自信心做后盾。学习需要虚心，挑战需要信心。叶夜你有这种魄力，自信，甚至说自大是成功的必须因素。” 清风：“不过以我个人来看，决赛骇客的作用将大大提高。叶夜如果能抗衡三方，最少我们三个人会承认你是山峰，我们承认你是山峰，那你就是山峰。相信我，过程绝对不会轻松。” 清风：“另外，这次出征武士大家都没出王牌。苦修没请摩萨德，我的保安主管也没参加。但是叶夜你好像把底牌全亮出来，这应该是你能凑到的最强阵容。” 叶夜回答：“我们是冠军。” 清风无法反驳，袁忘四人是叶夜的压箱底牌，但是人家赢了。你怎么就知道你的王牌能比叶夜的底牌强呢？与洲比赛不同，在公海上玩，不仅有要命的赌注，当说这游戏本身估计也很要命。如果还是四武士配置，不知道有多少位武士要命丧公海。 清风打个响指，清风力拿了手提箱过来。清风打开手提箱时，清风力故意挡住袁忘等人目光。清风打开手提箱一些，翻找后拿出一个卡包，从里面找了一会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叶夜。 叶夜看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一个邮箱。清风把手提箱交给清风力，拿起红酒喝了一口，道：“水星国际雇佣兵，海豹、三角洲、宪兵特勤、黑衣人、凤凰小组等。最低五天雇佣期，每天每人五千美元。如任务有可能发生战斗，加价每人每天一万到五万不等。装备他们自带。其中不仅有战斗人员，还有战斗能力超强的骇客，电子工程师，化学和物理专家。绝对值这个钱。如果钱不够，联系我。“ 叶夜无所谓：“无论输赢，我更相信我的伙伴。” 清风道：“美女，你没听出来吗？这次比赛是不受控制的比赛，是会死人的。你希望你的武士为你而死？” “这……” 清风：“我肯定要出王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苦修赌命，必然也是用最好的资源。你呢？如果都要死武士，你认为是死自己朋友好，还是死战争鬣狗好呢？”佣军为战争而生，为金钱而战，被业内称呼为战争鬣狗。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他们。 袁忘一边道：“你是不是怕了我们这个组合？” “哈哈。”清风大笑，一收气：“是，你们几个人太有个性，有个性就代表不按逻辑出牌。也被称呼为不稳定因素。如果你们能不参加自然是最好的。” 赵雾和袁忘给清风留下很深印象。赵雾资料不多，但就其的表现来看，这家伙还有很多能量没爆发出来。原因是他对这类比赛没有很高的兴致，一直都很被动。袁忘此人难搞的不仅是战斗力，他遇见复杂问题时，喜欢简单解决。遇见简单问题时，又特别的老油条。还不能不考虑其侦探联盟成员的身份。 “再说吧。”袁忘示意让叶夜收起卡片。 清风态度挺好，为人挺豪爽，就这么和无耻组边聊边吃。袁忘的认知果然没在清风的把握中。袁忘的看法是，清风认为清风组都是自己人，无所谓也不着急和他们聊天。其在无耻组表现出来的态度有刷好感的成份，应该是为了决赛拉盟友的准备。不管怎么说，此人内心城府必然很深，不符合其表现出的直爽态度。 总之，袁忘是不可能因为第一印象而会信任一个和利益有瓜葛的人。实际上，只要存在利益冲突，袁忘都不会完全信任对方。 晚宴结束后，小管家给每人送了一份伴手礼，感谢他们出席晚宴。伴手礼是一块一公斤左右的黄金，很有纪念意义，上有国文字。清风力的金牌上写着清风力量武士，上面刻了一个图案，设计的非常精美。还有苦修智武士，无耻……草！袁忘看了一眼，面对叶夜等人哀怨的眼神，低头不语。 这本是一块很有纪念价值，说明自己参加骇客大赛的证明的黄金牌。就名字来看，不仅不适合传给后代，也不适合展示。最好是融化后卖掉。英文就算了，毕竟英文的无耻还有其他的意思。汉语的无耻也在黄金牌上面，这就很难受了。 清风和叶夜在亲王府门口告别，他和自己武士直接去机场。双方寒碜一会后，目送清风他们离开。肖邦道：“清风明月，你们知道他为什么选清风这个绰号吗？” 大家上车，袁忘问：“为什么？” 肖邦道：“我在联调局时候就知道清风的真实身份，他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当时他还不叫清风，叫浪子。他认识了一位姑娘叫明月，就是一系列爱情故事，他把绰号改成清风。” 叶夜道：“他应该叫幽窗，幽窗射明月嘛。” “叶夜，你的车速有点快，我差点没拐过来。”袁忘和得意的叶夜撞拳头。 肖邦继续道：“明月是无声的探子，依靠明月，无声破了清风的清风渠，也就是虾特币的隐秘交易市场。” 正文 第两百七十九章 竞赛 袁忘若有所思：“无声似乎特别喜欢物理和计算机入侵相结合的行动模式。不过这种模式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叶夜关心点不在此，问：“后来明月怎么样了？” 肖邦回答：“明月自此消失无踪。明月并不是培养出来的，也不是找专业人士卧底，而是一名真正的模特。在无声安排下，她和清风认识，最终相爱。” 叶夜：“她真的爱清风吗？” 肖邦一怔：“这问题应该没有人有兴趣去考证，除了清风本人之外。” 叶夜点头：“原来骇客之间还有这么多恩怨。清风说的没错，我还只是上坡，和山峰还有很长的距离。” 袁忘提议：“如果你认为成长成山峰有困难，可以考虑把山峰铲平。” 叶夜笑，给了袁忘一拳：“我喜欢你这个想法。” …… 中东富人的富和其他的富有很大的区别，通俗点更接近暴发户的意思。暴发户在袁忘理解中暴发户因打破数代人努力的规则，同时穷人对其的嫉恨而导致这个名词成为贬义词。对于袁忘来说，暴发户甚至有褒义的意思。毕竟本打又送钱，又送黄金，还派私人飞机送回国，这种暴发户还是可以的。 虽然至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位参赛者真正见到过本打，但不能阻止大家对本打的喜爱。 飞机刚结束爬升，叶夜就接到电话，招呼大家过来看视频。大家一看视频主角，哇了一声，一起看袁忘。是米纱。袁忘很镇定摆手：“嗨。” 叶夜鄙夷：“神经病，是视频。” 袁忘保持镇定：“这说明我很有礼貌。” 播放视频，米纱代表纽走公司发来的视频。大概意思是，纽走猎人部前主管麦克在一个小时前弃保潜逃。目前司法机构还不知道这件事，纽走猎人部真诚邀请侦猎社协助抓捕麦克。 麦克除了本身20%的十万的保释金外，纽走总部还将和警方联系，增加50万的悬红。考虑到麦克和猎人部毕竟有情谊，猎人部决定在八个小时后再展开追捕，也算是给老同事一点面子。 视频播放完毕，袁忘伸手点击重新播放视频，肖邦起哄：“余情未了。” “她很漂亮，不排除任何可能。”袁忘毫不吝啬的夸奖前女友。前女友越优秀，就代表自己越有眼光，自己越有排场。 大家接受这个看法，再看一次视频后，袁忘联系柳飞烟：“你认为呢？” 柳飞烟回答：“给我的感觉……与其说麦克是猎物，不如说麦克是奖牌。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们还在天上，麦克就跑路。纽走还故意放麦克八个小时。似乎想和我们进行一场正面的竞争。” 袁忘同意：“米纱这种故做的面无表情我很熟悉，代表其内心承受着压力。她有时候是冷脸，但那种冷是发自内心的，希望独处，别人不要打扰的冷。” 柳飞烟好一会才回答：“看，多恋爱是有好处的。” 袁忘苦笑，准备解释，柳飞烟道：“我这边先了解情况，你们让司机开快点。” “你的幽默真不幽默。”袁忘：“我这边联系下米纱，你和叶夜连线。”即使在空中，叶夜也能提供技术支援。 …… “嗨！”米纱和袁忘打招呼还带着特有的温柔。 袁忘先呵呵笑：“嗨，什么情况？” 米纱：“一次考核，一次竞赛。” 袁忘没理解：“哦？” 米纱：“如果你想帮我，就努力把麦克抓到。” 袁忘：“什么规则？” 米纱：“不好说。” “好吧，回头再联系。”这就是谈恋爱后的后果，对话带情感，扭捏无比。不想浪费时间的袁忘挂断电话，再拨打本杰明电话：“还活着？” 本杰明呵呵笑：“你是关心我活着，还是关心我死掉？” 袁忘：“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我不太希望你死在天王手上，但我又不希望你活太久。你就不能安静享受人生，非要折腾？” 本杰明懒洋洋道：“人生在于折腾，这叫鲶鱼效应。寒暄结束，什么事？” 袁忘：“麦克。” “麦克？哦！麦克，这件事是我安排的，不过我没经手，让别人去办。”本杰明：“纽走猎人部要和你们侦猎社进行一场正规的猎人比赛，目标是麦克。你懂得，我最擅长利用剩余价值。” 袁忘：“我问题重点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侦猎社要配合你？” 本杰明：“你可以不配合，侦猎社可以不参加。我记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你常说的一句话吧？没有一个老板愿意高薪养一群废物。在我的办事理念中，是人才才有资格享受生活，废物只配下地狱。” 袁忘一惊：“如果猎人部输了，你要杀人？” 本杰明：“怎么可能？我是如此的善良，怎么可能会杀人呢？不过他们其中确实有人会因此而死。” 袁忘呵一声：“侦猎社对这类竞赛没有兴趣，自己玩吧。” 本杰明：“要说米纱真是很有男子气概，大家都沉默时候，她站出来挑起了猎人部的重担。我问她，你凭什么当这个主管？她说，如果猎人部抓不到人，她参与俄罗斯轮盘。我表示拒绝，你知道的，米纱与罗罗两人与我关系不深，我没有资格对他们的小命指指点点。但是米纱告诉我，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担任主管，他们其中两人必死无疑。我问米纱，主管要拿双份，你确定吗？她回答确定。” 袁忘：“什么意思？” 本杰明：“还记得黑铁吗？” 袁忘明白了。 黑铁是墨西哥一个不大不小的团伙，主营单兵高级火军生意。别人都是批发AK等，黑铁可以定制个人高端装备。一次，黑铁称自己和红河交易被黑吃黑。 由于便衣盯得紧，为了反侦查没有采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原则。因游击兵是其中的保人和中间人，于是派遣了袁忘和本杰明组合调查此事。 交易方式，黑铁将钱放到某个地方，通知游击兵，游击兵验钱。红河将货放到某个地方，通知游击兵，游击兵验货。没有问题，游击兵再联系双方拿钱拿货。可是交易当天，负责游击兵被盯他警方逮捕，由于线索太多无法毁灭，逮捕前，这位游击兵将货和物的位置发给了两位老大，希望他们赶紧拿走钱货。这样不仅完成了交易，警方也抓不到这位游击兵的罪证。 警察拿到游击兵手机和平板电脑，一个小时后就破解了货和钱的位置，突袭地点发现钱和货都已经不见了。 袁忘和本杰明分别和双方老大们见面，双方老大和骨干都认为是对方吞货吃款，于是本杰明就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调查结果证明是某方吃了货，那么这家老大和三名亲信就要玩一次俄罗斯转盘，作为老大必须扣动两次扳机。二加三等于五，留一个机会给上帝。如果没有调查结果，游击兵全额赔偿货物和钱款。 在联调局的暗中帮助下，袁忘取得关键线索，最终抓到了黑铁的内鬼。黑铁老大敢作敢当，带三名亲信在本杰明的面玩了俄罗斯转盘，结果是上帝获胜。 上帝获胜并非因为上帝眷顾，而是把手枪给他们的袁忘作弊。因为本次事件黑铁高层并不知情，由于其态度端正，因此游击兵决定网开一面。如今游击兵已经灭亡，但黑铁和红河因为本次事件成为稳固的生意伙伴。 这个故事和猎人部故事没有太大的关系，唯一有关系的就是俄罗斯转盘。现在纽走剩余六人：米纱，罗罗，阳光男孩，伤疤，还有两位是智利和阿根廷人。根据本杰明的说法，米纱和罗罗不在赌命之内，但在另外四人都不愿意担任主管，享受失败后两次杀死自己的机会，最终米纱接下了主管职务。 米纱认为，如果没有主管，不可能抓得到麦克。抓不到麦克，四人必须抽生死签，抽到的两个人都得死。因为米纱加入，本杰明更改了规则，变成了俄罗斯转盘。四个人加米纱两次，一共六次机会，左轮是六发子弹，因此本次转盘没有上帝眷顾，并且左轮内有两发子弹。 规则：猎人部抓到麦克，不仅没有惩罚，而且每个人都会获得一笔奖金。猎人部没抓到麦克，侦猎社、警察或者其他猎人抓到麦克，俄罗斯转盘的子弹减少到一发。麦克成功逃离美国，五个人玩两发子弹的俄罗斯转盘。 本杰明：“如果麦克成功逃离美国，将会获得一个新的身份，一套山间豪宅，还有五十万美元。” 袁忘：“为什么？” 本杰明：“纽唐这块市场我要定了。可惜聪明的人都对我避而远之，比如佘旭洲这只老狐狸，自己不干就算了，还把唐光给拉出去。于是就有了猎人部。” 本杰明要的市场不是纽唐安保市场，而是纽唐高端犯罪市场。虾特币绑架案就是猎人部七人所为，其中排除了罗罗，米纱和主管麦克。原本进行很顺利，本杰明在负责指挥时，慢慢寻找七人中的领军人物。然后搅屎棍袁忘出现，杀掉一人，吓跑一人，还导致红发妹子卡罗被捕。 在这种情况下，本杰明破罐破摔要求麦克潜逃。如果猎人部实力太差，或者没有任何的价值，留之无用。本杰明希望通过这次抓捕，能发现另外四人的潜在能力。可没想米纱主动接受主管职务。米纱也变成了本杰明眼中的搅屎棍。 于是本杰明将错就错，既然在其中找不帅才，那就看能不能找到将才。那作为火组的伤疤不是将吗？原本是将，但是在南镇以多打少，以突然对无备，加之武器装备碾压的情况下，不仅没有达成目标，还被袁忘杀的落花流水，让本杰明对伤疤的能力也产生了怀疑：是不是之前的胜利都是依靠情报、技术和装备的优势才取胜的呢？ 严格来说，纽走猎人部七人是本杰明围外的亲信，虽然不直接接触本杰明，但是受到本杰明的直接指挥。他们是本杰明希望中打开纽唐犯罪市场大门的钥匙。 至于麦克、罗罗和米纱，他们是正规猎人，一个阴暗的团体外部必须要有能遮挡阳光的屏障。麦克雇人火烧侦猎社让本杰明惊掉了下巴，他不怪麦克傻X，他怪自己怎么会找到这种傻X。纵火未遂算你运气，真被你烧了，人家还会和你讲道义和法律？ 罗罗超级能打是他的一个亮点，一个团队需要一名光明的打手，毕竟是猎人，不能动不动就枪枪枪。 至于米纱，履历不错，背景不错。米纱主动接主管让本杰明意外捡到宝，米纱这种勇气和魄力是领导者中很重要的素质之一。不过本杰明内心也很纠结，米纱背景干净，未必能拉上自己这条贼船，他又不屑用欺瞒手段骗人下海。 本杰明不可能在电话说不利自己的话，以上多是本杰明委婉表达，袁忘适当推理得出的结论。 本杰明：“还有一点让我很期待，如果你们侦猎社抓到了人，你们愿意不愿意免费送给猎人部，以免掉他们中部分人的死刑呢？” 讲道理，前女友嘛，应该送。最正确做法是，抓到人送给米纱，自己贴六十万奖金。草！好冤，出工出力还得出钱。看吧，这就是谈恋爱的代价，分手后还有后遗症。什么？不管米纱死活？袁忘是干不出来这种事的。 本杰明：“你心里在想：不就是六十万的赏金吗？我给。” 袁忘哈哈大笑，低声道：“喂，我内心还是当你是兄弟的。” 本杰明阴笑许久：“兄弟，兄弟！因此，我决定出一千万悬红。” “草XX。”袁忘想砸电话，一千万就不对了。首先袁忘拿不出这个钱。再者要朋友们贴钱出工出力，总得和朋友们商量。要命的是，一千万会吸引到多少猎人围捕麦克，侦猎社不拼命肯定抓到麦克，拼命了也不一定能捞到麦克。袁忘干笑：“何必呢？这可是一笔巨款。” 本杰明：“我有钱，你知道的。买点虾特币吧，据说未来很可能成为主要网络交易货币，五万一枚不是梦想。哈哈！” 正文 第两百八十章 工作与职业 袁忘不想聊没有意义的话题，转移话题，问：“你知道我和无声的赌注了吗？” 本杰明态度悠然：“这件事主角是无声，与我关系并不大，我不会干涉你们的事。不过我要提醒你，无声并不好对付……” 刚说到这里，袁忘听见了玻璃碎裂的声音。袁忘连忙把手机给叶夜，叶夜接电脑技术处理，声音变得很清晰。 肖邦道：“好像是精密型突击步枪子弹命中物体的声音。”子弹散射不大，加瞄准镜后可用于中短距离连狙。 枪声混杂，花瓶碎裂，电视机碎裂，墙壁，地板中弹。 郑燕：“由高而低向下射击。” “回答的很专业。”本杰明道：“是郑燕吗？” 郑燕一怔，这家伙怎么能在枪林弹雨中这么悠闲？郑燕回答：“是我。” 本杰明：“替我向诺亚问好，仰慕他很久了，希望有时间可以一起吃个饭。” 两人对话中，杀手没有停止射击。 肖邦道：“他躲在透明的龟壳里，他在诱杀杀手。” 本杰明叹气：“我应该收购侦猎社才对，都是人才。叶夜小姐你好。” 叶夜回答：“你好。” 本杰明：“听说你和无声赌生孩子，笑的我险些呛死自己。” 叶夜：“很可惜你还活着。” “哈哈，好了，我这边事情应该结束了，再见。”本杰明挂断电话。和叶夜对话时，已经没有子弹造成破坏的声响。 天王啊，凑点资源不容易，就这么被本杰明破了一局。希望天王再接再励，弄死这个王X蛋。 …… “一千万？”柳飞烟震惊：“本杰明疯了？” 赵雾开金口：“玩男人呢。” 柳飞烟很快明白：“啊……回来再说吧。”她不表达，因为她不想代表其他侦猎社成员的态度。再者，凭什么？米纱自己要当主管，凭什么要侦猎社出工出力，还要丢掉一千万？好吧，袁忘有这个资格让柳飞烟甘心不要这一千万，但米纱在柳飞烟看来，十万都太多。 不过柳飞烟相信，如果袁忘开这个口，自己会同意抓人后送给猎人部。可怜的米纱，谈什么恋爱？如果没有袁忘，哪会多一千万的悬赏出来。另外，本杰明似乎很热衷玩袁忘，随便找个机会就毫不犹豫砸出一千万。 柳飞烟有些替袁忘担心，这一千万袁忘不好接。也许暂时还没有这样的苦恼，但是当侦猎社真的抓到麦克的时候，难题就来了。侦猎社的人并不是贪财之辈，但要将一千万拱手相让，袁忘的面子估计要刷没。 唉……好像是自己让袁忘谈恋爱的。 …… 有选择比没有选择更强，因此侦猎社决定不再讨论一千万，而把注意力集中到抓捕麦克的任务上。 当袁忘他们下飞机，送别郑燕，上了柳飞烟开来的车时，袁忘接到米纱的电话：“开始。” 肖邦开车，袁忘坐副驾驶位。袁忘挂断电话，回头看侦猎社的人全在七座厢车上，显然做好马上工作的准备，袁忘道：“飞烟，可以开始了。” 柳飞烟道：“叶夜这边只找到七个小时前，麦克在南城郊加油站便利店购买香烟的监控。” 秦舒道：“麦克在十天前被保释，我分析认为麦克有充足的时间和金钱准备逃亡，可以说几乎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唯独留下这份影像。一个可能是认为我们找不到这盘影像，叶夜幸苦了。还有一个可能，故意让我们认为他已经离开纽唐南下。” 柳飞烟：“秦梦瑶的枪火等猎人公司纷纷北上，准备通过公路网抓捕麦克。我和李寻联系过，联调局和警方目前不会有太大动作，不会为了麦克派遣出抓捕小组。但是联调局会将麦克信息第一时间发布到系统中。” 正常情况下没事，但比如麦克打人了，被查指纹，警察会立刻知道他是逃犯。警方采取被动保守的抓捕方式原因很多，一者麦克不属于高危犯罪人员，二者其罪名不算非常重，三者麦克的赏金高达一千多万，多路猎人盯上麦克，警察也不想断了猎人们的财路。 有时候在猎人追捕逃犯时，警察甚至会故意让猎人抓到逃犯。 柳飞烟：“首先要分析，麦克是不是已经南下？” 阿娜特回答：“我的看法，麦克有十天的准备时间。但如果麦克准备南下，通过陆地逃离美国或者是转向西部，十天时间还不够麦克安排和计划。不过十天足够麦克在纽唐安排和做出计划。” 秦舒道：“所以我们必须先去麦克的住所，翻找麦克的私人物品，再整合线索后，才做出判断。” 阿娜特道：“纽走猎人部肯定先动手，他们会不会故意破坏现场？” 袁忘回答：“可能性不高。米纱是一个挺好胜，很自信的姑娘。我和她联系中，从其态度语气判断，她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她如果破坏了麦克的私人住所，我们徒劳无功对她未必是好事。” …… 麦克住所一片狼藉，所有的水龙头被人打开，两层的小别墅如同泡在水中一般。能推倒的柜子都被推倒在水中。 袁忘左手拿手电筒，卷着裤脚站在客厅中，右手弯腰拿起一本书：“纽唐有纵水罪吗？” 柳飞烟忍着笑：“牛皮吹大了，你并不了解你的前女友。” 袁忘苦笑：“看来她是破釜沉舟，非胜即败，希望能由自己来掌握自己的命运。别说，以她挺身而出的魄力，我觉得这次纽走猎人部的凝聚力会很强。” 柳飞烟接过袁忘的书看了一眼：“你没发现她是一个很有胆魄，有号召力和领导力的女生吗？” 袁忘想了一会，回答：“没有。表妹，你这么温柔美丽，谁也想不到你会是一名战术指挥官。” “谢谢夸奖。”柳飞烟问：“叶夜，怎样？” 叶夜将电脑主机一转，里面的硬盘已经被人拆走。袁忘出主意：“不是还有缓存吗？” 叶夜拿出网线，接入自己电脑，理都不理袁忘：“我通过IP地址查下他上网的信息。” 柳飞烟好奇：“电脑没了，也可以查到上网信息？” 叶夜道：“讲道理是不行的，但是有些软件商非常氓流，他们会收集用户的大数据。比如你在网上搜索钓鱼，你下次打开网页，推荐你点击的新闻，视频中很大部分和钓鱼有关。很多人认为是因为本地硬盘中储存的软件有关，实则在软件服务器中也留有线索。” 叶夜拉掉网线：“最少一个月没用电脑上网，这什么人？”反常的行为让叶夜刚才话如同在吹牛。 袁忘：“现代人手机代表一切。” 叶夜道：“手机就比较麻烦，我得知道他有什么APP，同时还得知道他的账户密码等。” “嘿。”阿娜特在二楼楼梯口喊：“袁忘，上来。” 袁忘上楼进入书房，手电筒照去满地是泡湿的书本。阿娜特把一本书交给袁忘，袁忘接过去：“纽唐州特别法律？这不奇怪，美国每个州都有自己的法律，他是外地人。” 阿娜特不满看了眼袁忘，把书放在书桌上，单膝跪下，目光和书平齐。袁忘学着做，看见了一抹蓝色。袁忘翻开蓝色部分，发现书籍上数页染了一些蓝色。 阿娜特从地上拿起一张蓝色卡纸，袁忘接过去问：“书签？” “对。” 袁忘看这几页，都是和流浪汉有关的条例。诸如流浪汉被警察询问时，可以不回答警察问题，要求警察联系专属慈善机构派遣律师，在律师陪同下接受警察的问话。这是一条很冷门的法律，通常警察不会故意为难流浪汉，老实回答问题就可以。流浪汉要求警察找律师，反而说明流浪汉有问题。 袁忘惊奇发现还有流浪汉不退让法，他们临时的居所受到法律保护。当有外人入侵时，可执行不退让法则，要求对方离开。如果对方有侵害你的行为，在警察等公共服务部门无法制止的情况下，有权使用致命暴力进行自卫。 袁忘倒是第一次知道流浪汉睡觉的地方也属于不退让领地，因为流浪汉居所多属于公共区域。挺有意思，袁忘拿了手电翻看：“阿娜特，你知道不知道，在纽唐奸通是犯罪？最高刑期90天，罚款五百美元。”奇了个葩，自己作为曾经的警察，竟然不知道有这条。在纽唐包奶二竟然要坐牢？ 阿娜特斜眼看袁忘，袁忘回应看了阿娜特一眼：“对哦，重点是流浪汉。” “飞烟姐。” “什么？”柳飞烟在楼下回应。 阿娜特：“袁忘是奸细。” “什么？”柳飞烟走到楼梯口问。 阿娜特刚张嘴，被袁忘捂住，袁忘：“没事，滑了一下。” “哦，小心。” 袁忘手慢慢放开，看着阿娜特，阿娜特一吸气，袁忘又堵上去。放开，吸气，堵住……阿娜特笑了，笑的不能自我，好容易停住：“坦白交代。” 袁忘离开阿娜特一些，这是一只小妖精。 袁忘道：“不知道，或许我就是不想面对抓到人之后的选择。有选择有时候才是最痛苦的。因为无论你怎么选择，你一定会后悔。” 阿娜特不在乎，道：“她米纱自己出的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自己走完。” 袁忘：“我明白，但是我不想有加害她的心态。假设她即将找到人，结果我抢先一步。最终导致她死亡。她也许不会怪我，但是我多少会有些内疚，我会认为她的死我是有责任的。” 阿娜特问：“如果你没和她交往呢？” 袁忘：“虽然很可惜，毕竟是个大美女，但天下美女如云，爱死就去死吧。”与我无关，关我屁事。 “利己主义者。”阿娜特摇头，对袁忘看法不认同。 袁忘：“如果否认人是利己主义者，那法律，法规，还有道德都没有存在的意义。各教派对自己的信徒也都有要求。利己并不可耻，甚至可以说是人类文明的动力。要说明一下，利己不仅是金钱，也有荣誉，社会认同感，职业成就感等。同时也不能否认人内在也有善良的一面。怎么？你和我辩证哲学吗？没有结果的。” 阿娜特看袁忘：“如果我被坏人抓走，你会拼命来救我吗？” “不会。” “生气。”阿娜特挤压眼睛，以此表现自己很愤怒。 袁忘：“我认为联系以色列会比较好。” “也就是说，你故意忽略流浪汉，是主观第一选择的结果。对于拼命救我，你则是理智的分析结果。”阿娜特道：“因此推测，你对米纱还有余情。” 袁忘不满：“喂，米纱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人也不错，我难得谈一次恋爱。偶尔总是会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哦！”阿娜特拿起书，把书放进证物袋中，继续搜索翻看书本，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心机？” 袁忘：“不，你很有心机。” 阿娜特：“好还是不好？” 袁忘：“没有心机的人，就如同没有脑壳的脑子，一不小心就受伤，说不准就此挂掉。你看侦猎社谁没心机？没心机有资格加入侦猎社吗？” 阿娜特：“好还是不好？” 袁忘：“阿娜特，我知道你一些背景。怎么说呢？我原本以为冉月已经很麻烦。现在发现，冉月和你比，简直是小儿科。” 阿娜特呵呵一笑，然后许久一声不吭，检查着地上的书本和便签。也许过了三分钟，也许是十分钟，阿娜特道：“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对吗？” “未来属于你们，我只是一个过客。我先把东西送到楼下给秦舒。”袁忘抱起书桌上的书下楼。 …… 收拾打包，侦猎社回总部，顺便叫外卖。人和外卖几乎同时到达，大家把披萨拿到会议室继续工作。 这个工作主角是秦舒，在大家帮忙收集信息的情况下，她的工作是分析信息。她需要过滤掉无用的信息，要抓住重要的信息。在目前抓瞎的情况下，信息是最重要的线索。 下飞机后就工作，回总部后还工作，强度超过了所谓的996。但又不是996。他们的996是建立在专业的立场上，这份工作带给他们不仅有合理的报酬，更有成就感。简单来说就是开心。 正文 第两百八十一章 瞎猜 凌晨一点。 秦舒：“第一点是疑问，好多线索和流浪汉有关。麦克除了了解和流浪汉有关的法律外，还有流浪汉救助慈善组织的传单等。似乎他想借用流浪汉的身份藏身在纽唐之中。但是麦克不是花瓶，他是一名猎人。他没用手机和电脑，表现出一名猎人应有的素质。但是又在文本文件中留下这么多线索，不符合其猎人的人设。麦克年纪并不大，记忆力还很强，真的需要文本资料的帮助吗？” 袁忘：“秦舒你认为麦克故意布局，流浪汉是反侦查，反追捕的一个计划？” 在发达国家有很多流浪汉，必须先说明流浪汉只要愿意就不会饿死，也不会被冻死，甚至他们不劳而获能获得的收入还是比较高的。其次，流浪汉和犯罪很难脱开关系，很大比例流浪汉是因为有瘾，主要为酒，毒等。他们每周能拿到的救助金会被他们挥霍一空。社会保障完善国家的流浪汉除少部分人之外，通常都不值得同情与可怜。 以英国为例，流浪汉是可以入住类似公租房的公寓，但后期条件不少。除了有钱必须搬离之外等，还有重要一条是和治安挂钩。诸如你的行为打扰邻居，邻居报警后认定你属于给他人造成不便的人，会被驱逐出公寓。 很多人把流浪汉当作社会蛀虫，治安的败坏者。警察在巡逻时，也会重点针对流浪汉进行盘问。发达国家的流浪汉和普通意义的流浪汉或者乞丐，是有一定区别的。（推荐看德爷的街道60天。） 重点要说的是，流浪汉内规矩很多。诸如假乞丐有团伙有地盘。伦敦人很慷慨，十米一个假乞丐，每天工作几个小时赚一百英镑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以我国假乞丐技术，日破千英镑应该不是问题。）。流浪汉除乞讨者之外，还有街头品毒交易，酗酒暴力者。 秦舒道：“一个普通流浪汉是不可能在商业街等好地段弄到安身立命之所，在公园之类地方居住的流浪汉依靠的是慈善。前者太难，暴露的风险太高。后者要和慈善机构打交道，义工们主要关注的也就是这部分流浪汉。” 秦舒：“我认为假的。” 袁忘道：“反过来说，既然麦克会在家里造假，就说明家里找不到他的线索。” 秦舒同意：“是的，我认为纽走猎人部已经被麦克牵着鼻子走。” 袁忘：“那我们怎么入手呢？” 秦舒摇头，阿娜特举下手：“逃犯分类很多，同时逃犯需要资源。以定点藏匿的逃犯来说，食物，水，住所是最关键的三样东西。麦克有时间找到最合适的藏匿点。藏始终不是一个办法，他必须离开美国才算结束。另外一类是逃窜逃犯，这类逃犯计划性比较薄弱，因此猎人更难推测他们的行踪。但是在日常逃窜时容易暴露。“ 阿娜特道：“以我的观点看，麦克最合适的策略是藏匿三到五天，利用家里的线索把猎人引走。而后再乘坐某种交通工具离开美国。麦克本地资源不多，他应该没有可信任的人。我们重点是寻找麦克的出国口？还是寻找可能藏匿在纽唐的麦克呢？” 肖邦：“我们上了飞机，通知追逃。我们下了飞机，追逃开始。我们上飞机时间是不确定的，本杰明并没有给麦克安排时间。甚至我们中途被淘汰，打道回府追逃就会开始。按照顺序来说，我同意阿娜特的意见，麦克需要一个本地藏身之所。而后再联系渠道外逃。” 叶夜：“外逃渠道我可能找到了。我寻找了本地租车行，找到了麦克租车的影像和使用的假身份。从租借车辆的导航定位信息来看，他对纽约港非常有兴趣。特别是对一些集装箱码头和集装箱堆散地有兴趣。” 叶夜：“我还查到了麦克的信息，他是一代移民，五岁和父母从东欧藏身集装箱内渡偷到美国。由于一些原因，其父母和很多渡偷者死亡。他被美国送到孤儿院，很快就被其养父母收养。” 柳飞烟问：“意思是，麦克要藏身集装箱内逃脱？” 阿娜特道：“携带一定食物和水，选对集装箱，有可能混在货物中离开。”纽唐港对进的集装箱检查比较严格，对出的集装箱检查较为松懈。 袁忘：“潜入通过检查的集装箱堆放地，而后找到对的集装箱，撬锁进入其中。这个主意不错。麦克的优势在于，他只要离开美国就可以，他无所谓到哪个国家。” 通常来说，货物装箱之前，先检查箱子是否合格。而后装入货物，送到码头会被海关抽查，或者是机器检查。通过检查之后到装船有一个周期，短的可能一天不到，长的就难讲了。除了要考虑船舶进港的顺序外，还要考虑装船的效率。 麦克只要在这个周期内潜入集装箱集散地，找到对的集装箱，在里面呆上一段时间就可以乘坐船只离开美国。 袁忘：“但最大的问题在于，集装箱的门是外部打开的，他必须要有一个帮手。”工人不可能把门锁打开的集装箱装上船。潜入到集装箱后，还需要一个人锁上集装箱。 肖邦问：“直接买通码头工人呢？只要买通一个人，就可以知道船只信息，也有人帮助落锁。” 赵雾：“不如偷一条船直接开到国外，向北可到加拿大，向东去欧洲，朝南去南美。” 没有线索，只能胡猜，一时间侦猎社也没有好的追查方向。 柳飞烟道：“就现在来看，麦克藏匿纽唐可能性很大，很可能和纽唐港有关。叶夜，技术搜索纽唐港周边，四名外勤幸苦点，去纽唐港由自发挥。我这边联系下朋友，查纽唐本地的渡偷业务。” 柳飞烟：“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 麦克这个单子是很急的，加急的急。给猎人的时间估计也就两三天时间。 柳飞烟想到了什么，补充：“等等。肖邦对纽唐港比较熟悉，我建议本次行动换搭档，赵雾和袁忘一组，阿娜特和肖邦一组。这次肖邦你是主角，你对纽唐港熟悉加上阿娜特的推理能力，希望能有所斩获。” “明白，我会努力的。”肖邦回答。 其他人没反对交换搭档。 柳飞烟心中想的是，假如真的抓到麦克，她希望袁忘自己做决定。赵雾是很好商量的人，袁忘就算把麦克沉海，他也不会发表意见。另外诸如这类没有任何线索的追逃，将袁忘和赵雾这对灵感型外勤放在一起，有时候会有特效。 为什么柳飞烟不让赵雾和袁忘长期搭档？最大问题是这两人都是惹祸不怕事的人。本次骇客比赛，这两人混在一起后干了多少坏事？抢警车，抢鸟，撞车，飙车……一个人会干坏事就算了，另外一个人会火上加油才是最大的隐患。 …… 休息一夜，第二天清晨仍旧没有太多线索，只有一些猎人公司的信息。多家猎人公司被千万赏金刺激，将公司全部力量投入到对麦克的抓捕中来。目前各猎人公司所知信息不多，主要力量放在纽唐南面各州县。 袁忘开车，赵雾在副驾驶玩扑克，他抽出两张牌：“你选哪张？” 袁忘看了一眼：“4。” 赵雾把三放在手上，再翻开变成了5：“我赢了。” 袁忘：“好玩吗？” 赵雾道：“我这种人从不相信运气，命运要把握在自己手上。如果我不能作弊，我不会去玩50%机率的赌局。如同抓捕麦克，侦猎社现在的战术就是靠运气，能遇见最好，遇不上也没有办法。完全没有策略，甚至连推理都没有。” 袁忘：“麦克准备时间充裕是一点，要命的是麦克真的是猎人，是一名有将近20年工作经验的猎人。他占据了天时地利与人合，我们想要抓到麦克，不靠运气不太现实。” 只要扔掉手机等电子产品就可以躲过信息追逃。只要不联系亲戚朋友就可以躲过监视追逃。没了线索，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人，那还可以使用人脸识别。但麦克老狐狸显然也考虑到这点。 袁忘道：“如果我是逃犯，我准备了十天后潜逃，你会怎么找我？” 赵雾回答：“让老毒或者某些人住院，你在不联系朋友情况下无从得知老毒的安全。因此你会自己临时构建一个自认为安全的通讯设施联系你的朋友。” 袁忘叹气：“可惜麦克在纽唐没有什么朋友。” 赵雾问：“如果我是逃犯呢？” 袁忘：“我会约斗你，比如：赵奔的把柄在我手上，你打败我，就把把柄给你。” 赵雾摇头：“赵奔还不够。” 袁忘：“奎梨呢？”本杰明下属女神偷，因身份被袁忘等人所知，一直安居在纽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赵雾：“她有什么资格？” 袁忘：“我还以为你们有火花。” 赵雾：“我们这类人是不可能有火花的。所以有时候挺羡慕你们。” “切，又显摆。”袁忘若有所思：“我们分析麦克会潜藏数天，如果情况不对，会潜藏更久一些时间。纽唐港附近有什么最合适潜藏的地方？” 袁忘解释：“一个人的强项有可能就是这个人的弱点。我们分析了很多，麦克是高手，麦克有准备时间。既然如此，麦克自然会选择最安全最舒适的藏匿方式。资源给的太多，反而让他的行为有迹可循。” 赵雾点头：“这是技术，不是运气。不过纽唐港很大，它是全球十大深水港之一，周边配套设施完善，围绕深水港产生一系列的产业。怎么找呢？” 袁忘：“你昨晚在会议说一个观点很有道理，为什么不盗窃一条船直接离开纽唐呢？答案自然是：有风险。船只有定位系统，船主发现船只不见，海岸警卫队可以通过定位系统追击船只。另外，盗窃本身就有风险。” 赵雾反问：“有道理，然后呢？” 袁忘道：“很多人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笼子内，即使找到了最安全的住所，他们也会做一个B计划。麦克藏身在纽唐港，别人已经找上门，B计划应该是什么呢？” 赵雾明白：“你意思是，麦克藏身之所附近很可能有可以出海的船只。如果逼于无奈，或者猎人找上门，他会冒险盗窃或者抢夺船只离开纽唐。” 袁忘道：“B计划之所以称呼为B计划，有两个特征，一个特征是冒险。还有一个特征是有效。如同你刚才和我玩扑克，你作弊被我抓到后，你只能和我光明正大的对赌一把。这时候你也可以作弊，但第二次作弊被抓，将会受到更为严重的惩罚。” 袁忘补充：“纽唐港最便利的就是海上交通，北，东，南都可以走。既然是B计划，获得船只后可以破坏定位系统，虽然自己可能迷失在大海中，但能有效保障海警找不到自己。” 袁忘：“这个区域码头很多，当渔船码头就有多个，还有游艇租赁码头，游轮码头，国内码头。更不用说海外码头了。” 赵雾：“我不同意游艇租赁码头，游艇停靠的码头都有保安，丢失了船只会很快被发现。而且必然有监控设备。如果是我，我倾向鱼市码头。”也就是渔船码头。 渔船码头也分沿海、近海和远海，近海通常每天下一次网，每天拉一次网，每天卖一次海产。远海出海短则三五天，多则就很多了。 和袁忘单独在一起，赵雾话比较多，更愿意说出自己想法：“远海码头的船只吃水线深，吨位重，可抵抗海上一定级别的风暴。缺点是一个人恐怕难以驾驭一艘远洋大船。船只不仅有定位系统，还有辅助和备用系统，要拆的东西实在太多。” 袁忘：“相比之下，近海渔船一人足可驾驭，缺点在于无法抵抗太大的风浪。但既然是B计划，冒险因素自然在考虑之中。选择近海渔船是最好的B计划。” 赵雾道：“你们商量吧。”他讨厌推测，更讨厌瞎猜。抓捕行动到目前一直处于瞎猜阶段。 正文 第两百八十二章 海底捞针 袁忘联系叶夜：“大美女，纽唐港附近停泊近海渔船的码头有几个？” 叶夜：“挺多的。 袁忘说明情况后，叶夜去掉了沿海码头和远海码头：“600马力是主流中小型渔船，数据还是太大了。” 袁忘道：“已经是半推半猜了，不能再缩小范围。船是次要的，你查询一下这些码头附近有没有适合藏身之所。第一个考虑的问题是安全，第二个考虑的问题是适合逃离，第三个考虑的问题是舒适。” 叶夜：“好，我需要一些时间。你们可以先前往纽唐港北部区域入住酒店，近海和沿海渔船码头都在这个区域内。” 叶夜挂断电话，秦舒放下耳麦：“袁忘的想法没有太强的逻辑性。底特律没有大海，只有淡水湖。我不认为麦克掌握有太多的船只技能。要将几百吨的船只开到其他国家，只凭勇气是远远不够的。但……也不排除麦克在底特律淡水湖有自己的游艇。” 柳飞烟：“先查吧，多少有点想法。”其他人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秦舒一边问：“猎人部什么情况？” 叶夜：“没有专门跟踪他们。我查询过几个出城的交通卡口，未发现他们的汽车离开纽唐。他们的手机被加密，破解难度不大，不过会惊动他们。” 柳飞烟：“不去他们口中抢食，否则米纱因此而死的话，我们侦猎社面临解体的风险。顺便通知肖邦组一声本次抓捕的原则。” 秦舒点头，道：“我们做君子，有些人未必愿意做君子。” 柳飞烟道：“那就看这些小人的运气，跟上肖邦，最多是有点麻烦。如果跟上袁忘和赵雾，那就要看他们的心情。” …… 六帆酒店位于纽唐港的西北方向，是一家高不过十二层，规模不大的普通酒店。酒店坐落在船长路上，周边多是酒吧等娱乐休闲场所，主要的客人多和海洋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赵雾去登记房间，顺便和总台妹子聊几句。袁忘拿手机看地图时，叶夜电话来了：“麦克的信用卡在五分钟前，在华盛顿西郊一家汽车旅馆使用，80元。”汽车旅馆通常是缴纳房费再入住，也就是说五分钟前麦克入住了华盛顿西郊一家汽车旅馆。这和之前推测麦克出现在南城郊的线索不谋而合。麦克南下，到达华盛顿西郊。 柳飞烟：“袁忘，麦克是不是没那么聪明？我们是不是高估了麦克？” 袁忘道：“我们肯定不会是第一位到达华盛顿的猎人。” “明白了。” 柳飞烟挂断电话和阿娜特连线，而后开启公共频道，阿娜特道：“是不是可以这么推理：麦克和一名流浪汉互换了身份，流浪汉持麦克的身份和信用卡南下。麦克持流浪汉的身份在纽唐行事？” 袁忘问：“他要假身份做什么？” 阿娜特：“租房，租汽车，我们不知道他的假身份，我们就无法追踪他。” 袁忘不太同意：“流浪汉已经暴露了自己是假麦克的身份，只要我们一反查，就可以知道麦克租了什么车或者租了什么房子。” 叶夜：“等等，有人以麦克的驾照入住纽唐北郊一家宾馆。” 袁忘和阿娜特同声道：“故布迷局。” 麦克将自己驾照还有信用卡送给别人，或者是随意扔到哪里，让有缘人持有其证件四处晃荡，以此来调动猎人。和警察不同的是，猎人的资源是有限的，让猎人疲于奔命是有意义的。 分析之后，秦舒道：“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线索可信，什么线索不可信。” 袁忘笑：“秦舒你真乐观，我们根本就没线索。”既然如此，麦克让自己手机在纽唐港附近转悠也是一个烟雾弹。最要命的是吃了一颗烟雾弹之后，你不知道还能相信什么。 秦舒：“如果麦克藏身之所非常安全，烟雾弹没有任何意义。烟雾弹只是让猎人无法对每一条线索都进行检索。反向思考，他藏身之所或者逃亡之路有线索，所以他才会布置烟雾弹。” 袁忘很赞同：“秦舒，这个想法很对头。” 阿娜特：“但……他在哪？” 不知道。 阿娜特再问：“他可能暴露的线索是哪条？” 还是不知道。 秦舒道：“也许是无法毁灭线索的线索。” 袁忘：“辛苦你们，再翻一次麦克的履历。亲人，好友，爱人，同学一个都不要放过。最难以毁灭的线索我想应该是人。”有可能查到麦克在纽唐有可信任的人，也许不是非常信任，也许是资料上看起来不是那么值得信任。 柳飞烟：“外勤组就地寻找酒店休息。”不用回总部，纽唐这么大，鬼知道线索会在哪。说不准就在六帆酒店附近呢？ …… 外勤风吹雨打，内勤也不轻松。昨天不算，几个女人从早上七点工作到晚上十一点，一边收集各方反馈的信息，一边深挖麦克的老底。 秦舒涂写字板：“同学全过了，没有问题。亲人也过了，好友也过了，爱人怎么找？”麦克是单身主义者。 柳飞烟要开口，秦舒泪奔：“我知道怎么找，我就随便说说。叶夜，辛苦你，我需要麦克这十年来手机通讯记录。” 叶夜也想哭，通讯记录翻出来后，再全面核对每一个号码，寻找麦克可能存在的爱人。这是个低机率的活，排除了其他可能后，这个低机率变成唯一的机率。大海捞针也得捞。 叶夜有点不想干了：“麦克可以单独行动，没必要找朋友吧？” 秦舒理解叶夜心态，道：“我们查麦克到纽唐之后的本地通讯记录，麦克肯定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逃亡。” 叶夜：“这可以接受。” 可以接受也是比较庞大的数据，毕竟来纽唐数月，又是猎人部的主管，麦克手机接打过的电话号码很多。 柳飞烟鼓励：“加油，我去找吃的。”食物是最好的振奋剂。 …… 凌晨12点，多方通讯唤醒了四名外勤：“雅娜，四十岁，常年居住底特律，两年前因为丈夫工作原因搬家到纽唐。我们回顾了雅娜和麦克在底特律的联系记录，发现他们集中性的通讯，比如一到七月只有偶尔的电话，八月某几天爆发式的联络，而后又归于平静。” 雅娜是一名小型水上飞机飞行员。底特律有几个大湖，伊利湖，休伦湖等，并且其所在的密歇根州与加拿大接壤。雅娜在底特律的工作就是载客在伊利湖、休伦湖和安大略湖之间飞行。属于短程的商务型飞机。 雅娜一家搬到纽唐之后，雅娜仍旧从事老行当。飞行路线是从纽唐的杨克斯飞加拿大的蒙特利尔。杨克斯县位于纽唐市区西北方向，40分钟左右的车程。 在一些国家，小型商务飞机公司很多，航空业很发达。水上飞机早年是一种很重要的，便捷的交通工具。到了现代，其更多是用于旅游。小飞机在水面上加速，而后升空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特别的享受。更不用说一路纵览美景。 小飞机也是一些商务人氏的选择。诸如一些节日，有些公司会直接包下飞机运输员工。在北欧一些国家，小飞机的作用比汽车要大的多。水上小飞机最强优势是降落和起飞场地要求不高。只要风浪不太大，可以在大海中起飞。 叶夜道：“雅娜今天休息，明天上午八点从杨克斯飞蒙特利尔，下午一点返航。她的时间是一飞一休息，飞一天休息一天。从理论来说，只要雅娜帮助，麦克很容易上飞机。小飞机只有一名飞行员，但是始终预留了一个飞行工程师的空位。”美国去加拿大非常方便，有绿卡就可以直接过境。相比汽车过境，飞机过境更为简单，因为机场已经对行李进行了检验。” 秦舒道：“麦克是昨天上午开始逃跑，赶不上昨天上午的飞机。这可能就是麦克考虑到的意外因素，故布迷局的原因。他要争取到48个小时的时间。最少在我们有信用卡，有驾照等信息的情况下，不可能去挖他老底。” 秦舒：“坏消息是，我们只能证明雅娜和麦克是认识的，无法得知他们之间的关系。从麦克纽唐通讯来看，半个月左右才通讯一次。不过每次通讯都有连续性。一个时段内多次通讯。或者是一次通讯超过五分钟。无法证明什么，但这是我们可以找到的最可能的线索。” 袁忘：“辛苦了，你们好好休息，我们这就前往杨克斯，明早再联系。” …… 赵雾带着睡意坐驾驶位：“要知道她们这么拼，我就不那么拼了。” 袁忘翻白眼。 赵雾闭眼：“不用鄙视我，作为渣男我在鄙视你。白瞎了一身肌肉和一口袋的美钞。” 袁忘不想和他说话。 赵雾：“顺便说一句，有个妹子跟踪我们。” 袁忘：“怎么可能？我没发现。” 赵雾道：“我也没发现，但是这妹子我今天见到第三次。最后一次是我们离开酒店前，她进入酒店大堂沙发坐下。” 袁忘：“我有印象，灰色头发，第一次吧？” 赵雾：“请相信我识别女人的能力，无论她们穿什么衣服，或者不穿衣服，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袁忘呼叫：“大美女。” 叶夜：“人家要睡觉觉。” 袁忘：“我明明听见吃东西的声音。” 叶夜：“吃完东西睡觉觉。” 袁忘：“行，睡吧。” 叶夜问：“有事？” 袁忘：“一点小事，有别的办法解决。” 叶夜：“我开玩笑的。” 袁忘：“我认真的，吃完去睡吧，多养点肥肉。” “……”叶夜拿了一块炸鸡，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袁忘挂断电话，不快不慢的开车，而后一拐，进入支道。在一栋公寓楼前停下来。袁忘和赵雾下车，袁忘检查手枪，绕着公寓楼走。30秒后，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他们汽车不远处，一位穿黑色衣服的妹子戴着耳麦，在指挥下跟随袁忘的活动轨迹。 没有疑问，妹子被袁忘从上面拽下来，摔在一米五高的台阶下。袁忘在其身后，右手肘锁住脖颈，左手捂住其口鼻。妹子拼命挣扎，手从裤子抽出一把匕首，被一边的赵雾伸手拿走，顺便摘掉了耳麦。 再挣扎十多秒后，妹子因窒息几近昏迷。袁忘放开鼻孔，妹子用力的呼吸。赵雾捏其下巴：“素妆不好看，杀掉吧。” 袁忘无法接话，只能翻白眼。 赵雾：“好啦，机会只有一次。明白就点头。” 妹子点头。 赵雾：“你是谁？” 妹子：“火枪。” 是秦梦瑶的人。赵雾：“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妹子：“人手不足，我收到命令是跟着你们。” 赵雾捏了捏妹子手臂：“你不是外勤。”上肢没有力量。 妹子想哭：“嗯，人手不足。”枪火人不少，但是麦克留的线索也不少。加之对付麦克必须要重视，因此外勤都派光了。最后自己被秦梦瑶点去跟踪袁忘和赵雾。 袁忘很不满：“秦梦瑶是看准我们不会杀人是吗？好欺负是吗？” 妹子立刻道：“秦姐姐说，赵雾不会欺负女生。” 赵雾不满了：“我不会欺负女生？好吧，我走了。” 袁忘在妹子耳边问：“你们人都在哪？” 妹子声音立刻弱了三分：“华盛顿，纽唐西郊，麦克家，还派人盯住纽走猎人部。大哥，放过我吧，我只是打工的。”秦梦瑶交代过，遇见袁忘最好求饶。 袁忘确实没有为难妹子，抓其脑袋朝墙壁一撞，撞晕扔到一边就没再伤害她。出外勤就要吃外勤的苦。 袁忘和赵雾回车上，袁忘对路边摄像头打根中指，开车走人。 知道对方在技术追击自己，袁忘开车前往纽唐的不夜城。带了贼王不用，岂不是浪费资源？不夜城的地下停车场，赵雾随便弄了一辆车的车牌，再把车牌弄到另外一辆车的车身上，把另外一辆车开走。选的时候还选了同款同颜色的汽车。 不夜城地下停车场汽车很多，凌晨一两点正是夜生活最精彩的时间，一切都很简单。，除非秦梦瑶是神，否则不可能找到袁忘和赵雾。 大家都是猎人，即使秦梦瑶违反潜水规则，袁忘还是放过了小姑娘。但秦梦瑶如果再追袁忘，那就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 PS：平安夜祝大家平安。 正文 第两百八十三章 狩猎 美国大多数县和通常意义县面积差不多。由于接近纽唐市中心，杨克斯算比较发达的一个县郡。最出名自然是住宅，杨克县的东郊位置有大面积的白领别墅住宅区。换句话说，从纽唐到西郊，走没多远就能到达这片住宅区。这里的住户大多数在纽唐工作和学习。 加上住宅区配套的设施，杨克斯和纽唐之间只有行政的划分，没有多少地域的区分。因此社区是杨克斯东面主要的人员集聚区，没有通常意义上的小镇。 相对来说，杨克斯以西农业气息更加浓厚，小镇成为人口聚集区的中心地带。 在杨克斯的东北方向是哈德孙河，其中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这个人工湖就是飞鸟水上航空公司的跑道之一 湖边有不少建筑，多是一些机场设施，同时也有员工宿舍。对于短途飞行来说，对飞行员没有硬性的要求。如果是中长途，飞行前24，乃是48小时必须入住指定宾馆。雅娜是一飞一休息，飞行结束后，她就会驾车回家。第二天晚上晚餐后，她会回到员工宿舍好好休息。 车停在机场对面的露天停车场，这里可以看见雅娜的住所403。 轮班休息，蹲守开始。 对于雅娜这个目标，袁忘内心有点嘀咕的。他知道内勤花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才找到雅娜这条线。可是这条线很薄弱，没有任何的指向性。最重要缺乏雅娜和麦克关系的资料。 不过即使有这个想法，袁忘还是显示出专业精神，就当作麦克在附近，动作非常小心，避免汽车出现大的动作引发他人的注意。 …… 清晨六点，403阳台被推开，雅娜散了头发含了根牙刷走到阳台边刷牙。 六点，叶夜上班了：“根据他们内部管理规定，雅娜是不可能留人在自己宿舍过夜。” 袁忘关心问：“你没睡？” 叶夜：“半梦半醒，随便打了会游戏。” 袁忘道：“我发照片给你，你确认是不是雅娜。”袁忘从背包拿专业照相机拍照传输给叶夜。 叶夜很快回复：“是她。” 柳飞烟接入频道：“雅娜怎样？” 袁忘：“好淡定和悠闲，刷牙看风景，心情比较轻松。不像是一个准备帮助通缉犯逃跑的普通人。” 叶夜：“我昨晚有个发现，应该说今早五点多有个发现，雅娜是大学未婚妈妈。也就是说她结婚时是有孩子的。” 袁忘问：“我们调查过麦克的同学。” 叶夜道：“麦克没有念大学，当时他20岁，是一名日店的服务生。这家日店距离雅娜所在大学不过四个街区。” 袁忘问：“有他们的通讯记录吗？” 叶夜：“怎么可能？那时候还是模拟数字手机，10年之前都很难查，那时候很多人都是使用预交费电话卡。” 柳飞烟：“如果麦克是雅娜大儿子的爸爸，雅娜是有可能帮助麦克。而且偶尔通讯密集是不是麦克找机会和自己儿子亲近呢？” “有点意思。”袁忘道：“但是从我判断看，我认为雅娜今天很放松。” 阿娜特：“早上好。” 袁忘：“早上好，你们在哪？” 阿娜特犹豫片刻：“我们……我们还在纽唐。” 柳飞烟有些不满问：“怎么回事？” 阿娜特：“出了点车祸……这次不是我的错，对方全责。” 肖邦：“我可以证明，对方是毒驾。不过警察怀疑我们和对方接头，把我们也给拷了。” 柳飞烟：“那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肖邦：“你们辛苦了一天，应该好好休息。我想到了警局联系曾经的同事就可以的。可没想到对方司机出现生命危险，警署的人没空理我，一直到半个小时前我们才被放出来。我们已经进入杨克斯，再过一个小时可以到达机场。” 肖邦补充：“我开车。” “哈！”阿娜特不高兴：“肖邦，对方全责，不关我的事。” 肖邦似乎也有点火气：“你完全可以避开。” 阿娜特：“是袁忘告诉我，当有人并线时，把握让速不让道的原则。我把速度降下来，可他就是蛮横挤进来。”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肖邦反问：“那你是否看见前方道路变窄的标识呢？他前面没路了，肯定要挤进来。” 阿娜特：“他可以减速等我们先过去。” 肖邦：“可是你已经减速了。” 阿娜特：“让速不让道。” 和袁忘偶尔的吵架不同，阿娜特这次是很认真和肖邦辩论，她不认为自己有错。警察也认定对方全责，她话语中有点恼火。既然不是自己的错，凭什么肖邦认为自己有错？ 肖邦不想争论，再者阿娜特并没有错。肖邦只能道歉：“对不起，我的错。” 尴尬的气氛自然都由柳飞烟来打破：“肖邦组尽快到达附近。袁忘组，你们小心注意。既然麦克没和雅娜住在一起，说不准也在停车场的汽车上。” “明白。”袁忘：“叶夜，机场蓝图。” 叶夜：“发到你们手机。” 机场主建筑只有一栋，本机场不托运行李，自己的行李自己带着，但是行李重量和体积有要求。每天三次航班。 水上机场没有设立海关，但是不排除海关抽检的可能。严格来说有点坐长途汽车的意思。买票时候要证件，两国的绿卡就可以。飞行员负责检票，人来齐就开飞。如果有旅客误机，会等待五到十分钟。 在此之前，飞行员会提早一个小时到达机场。大型客机通常由副机长或者机械师检查飞机，在这里只能由飞行员自己来检查飞机。她要核对维修报告。而后按照飞行要求，一项项完成必要的检查。 在柳飞烟调度下，后到的肖邦组将汽车开到了侧面，这里距离水上飞机起飞点不过两百米，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肖邦持续报告：“检查，检查，雅娜还在检查……还有20分钟开始登机……登机时间到，旅客们出来，阿娜特会把照片发过去……关上舱门，我看见雅娜坐在机头的驾驶位，旁边的工程机械师位置是空的……飞机开始滑翔，起飞……” 所有人暗叹口气，找错目标了。 阿娜特突然急道：“熄火，熄火，都别动车。” 柳飞烟：“怎么？” 阿娜特：“我们必须将麦克当作一个猎人来考量，以你们的角度来考虑，你们认为麦克今天会上飞机吗？” 叶夜：“我会，这么多人在找我，找到机会我会赶紧跑。” 肖邦道：“我要观察一下。” 阿娜特问：“观察什么？” 肖邦：“看猎人是否发现雅娜。反之，如果猎人随后发现雅娜这条线索，也会认为麦克上了这趟飞机。因此相比后天的飞机，今天上飞机风险明显要高的多。” 秦舒同意：“没错，肖邦说的很有道理。今天上飞机风险很高，机场周边有我们这样已经知道雅娜存在，埋伏在周边的猎人。” 阿娜特不满：“我的见解。” 秦舒赔笑：“阿娜特说的很有道理。”肖邦和阿娜特很不对路，从言谈中秦舒认为阿娜特有借题发挥之嫌。秦舒知道阿娜特性格不是这样的，唯一的解释只能阿娜特不希望和肖邦持久搭档。 阿娜特继续道：“如果我是麦克，我一定会在飞机起飞前后观察机场周边动态。我们这辆车在六点五十分到达，有可能被列为嫌疑车辆。车上的人一直没有下车，这时候开车离开，我想肯定会被麦克注意。” 柳飞烟：“这是个问题，你们是否已经被麦克盯上了呢？” 现在问题是肖邦这车走不走的问题，如果被麦克盯上，那必须走，给麦克一个安慰，说明确实有猎人找到了雅娜，但是没有发现，于是开车离开。如果之前没有被麦克盯上，就不应该打草惊蛇，这时候走，很可能被麦克发觉。 这是一只老狐狸，柳飞烟：“阿娜特你的直觉呢？” 阿娜特回答：“不知道。”理性女生不存在直觉之说。 袁忘：“肖邦，我建议你下车去便利店买烟。打电话给飞烟，说没发现麦克，和雅娜无关之类的话。如果麦克真的注意到你们，你们下车暴露自己，反而更为坦然。至于打电话吧，能多打个马虎眼就打一个马虎眼，小心驶得万年船。” 阿娜特：“我要吃早餐。” 袁忘：“去吧，去吃。” 柳飞烟通常不会反对袁忘的建议和决定，这次也是如此。 阿娜特和肖邦下车，走向不远处的快餐店。吃了早点后，两人回到车上，开车离开。 五百米外是一片低层住房，算是一条商业街，售卖各种纪念品和商品，还有几家旅行社。在一座三层住房的阁楼，麦克拿着望远镜目送肖邦汽车离开。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放松，一直在寻找机场附近的可疑目标。 他看到停车场，看见了袁忘他们的车辆，不过他对这辆车没有印象。这边停车场停的都是机场工作人员和旅客的车辆，不仅多，而且杂。在没有看见人的情况下，他并没有怀疑有人潜伏在其中。 这个住房是雅娜帮助麦克找到的藏身点。房子属于机场的一位工作人员，他被外派到加拿大的飞鸟航空公司做管理工作。最少在一个月内，这间房子是非常安全的。 至于雅娜帮助麦克的原因已经被叶夜找到，雅娜的大儿子就是麦克的儿子，目前侦猎社还不清楚这一点。此外麦克还许诺了五十万美元的报酬，他告诉雅娜，只要自己离开美国，自己就能拿到这笔奖金。麦克在海外有投资，并不在乎这五十万的奖金，他会分文不少的把奖金交给雅娜，也算是这些年对雅娜的一点补偿。 雅娜需要做什么？几乎不需要，正常生活，正常工作，只要在合适时候领着无票的麦克上飞机就可以。 麦克非常庆幸自己放弃今天离开美国的计划。即使飞机飞离，只要一个电话，飞机就会被叫回来。即使雅娜不遵从塔台命令，到了目的地自己也走不了。什么到了加拿大就赢了？本杰明可不会和自己玩抠字眼的游戏。 麦克在本杰明处接到命令：证明自己。只要这次顺利逃脱，自己最少能混进本杰明的外圈。虽然这个魔头不好伺候，但是只有和魔头混，自己才能发横财。 人无横财不富！ …… 对于袁忘他们来说，他们的麻烦大了。因为他们是人，人要上厕所，要吃东西，但是又不确定麦克会不会恰巧监视和观察周边区域，但但是他们甚至无法肯定麦克是不是在附近。 机场不大，‘流人’量也不大，光秃秃的户外停车场总感觉非常刺眼。更大的麻烦，这辆车是赃车。 “怎么办？”柳飞烟问。 袁忘出主意：“制造一起事件。” 下午一点左右，机场附近的救护车，消防车和警察全部出动，原因是有个倒霉孩子把车撞树上，人被卡在变形的车内。就这时候肖邦从厢车下来，袁忘和赵雾进入厢车，肖邦开走赃车。厢车开到机场正对面，人工湖湖畔的公园内。 这个公园有很多垂钓爱好者，大家开车到这里垂钓，甚至搭起了帐篷，算是一个垂钓营地，混入其中不会被人怀疑。不过这位置视线很差，虽有利袁忘和赵雾的隐蔽，但不利于监视雅娜。 “副驾驶位几瓶是什么东西？”肖邦问。 “你猜。”袁忘笑嘻嘻。 “有点上火。”肖邦回了一句，他还得处理两人遗留在汽车内的DNA。到了钓鱼营地的阿娜特上了另外一辆车，在袁忘真诚的关心中开车离开公园，去指定地点接肖邦。他们要赶赴纽唐，制造假象，迷惑竞争对手。 袁忘戴口罩下车，先转了一圈，而后招呼赵雾，从后备箱拿了廉价的路亚竿加入到了钓鱼者行列中。 袁忘和赵雾是第一次玩路亚，在热心钓友的指导下，他们很快掌握了入门技巧。这一玩就是一天，这一玩两人对路亚上瘾了。袁忘之前也钓过鱼，但是路亚钓鱼所带来的震颤感不是传统钓和台钓所能比拟的。 赵雾和一只五公斤鱼战斗了数分钟，被切线后对袁忘说：“好玩。” 夜晚部分钓友离开，还留下十来个人，一起组个篝火。赵雾没有回车内休息，去了一位姑娘的房车。 第二天是雅娜休息天，叶夜严密监视飞机排班，袁忘和赵雾再玩了一天，和很多钓友加了好友，学习了很多路亚知识。 当晚赵雾婉拒姑娘去房车喝一杯的邀约。明天要干活，今晚必须好好休息。 正文 第两百八十四章 钓鱼（上） 第三天凌晨，赵雾借一位钓客的车，单独一人开车到停车场，袁忘在公园路口等待。 清晨六点，雅娜准时的咬了牙刷出现在宿舍阳台，赵雾拿望远镜观察，汇报：“今天雅娜似乎有些压力，刷牙，洗漱对她来说是个任务。之前她在享受这个时刻？我不知道。”之前是袁忘进行判断下的结论。 叶夜：“周边监控覆盖率不足40%，死角很多。” 秦舒：“把周边地形图放到屏幕上来。” 叶夜照做，秦舒道：“既然麦克这么小心，我想一定会规避摄像头。要规避摄像头到达机场必须经过两个地方。第一个地方A点是前天肖邦停车的地方。” 袁忘汇报：“我所处位置和A点距离不到两百米，可监视。” 秦舒道：“B点在这里，正常步行斜线走进机场大门。为了避开摄像头，麦克会走直线，上台阶，转90度角，再走向机场大门。如果麦克有心避开公共监控，一定会出现在机场门口的便利店附近。” 赵雾：“距离一百二十米，可监视。” 柳飞烟：“叶夜，颅骨比对准备好了吗？” 叶夜：“没问题，你们记得对一个目标要尽可能的多角度拍摄，多拍几张。” 袁忘：“如果麦克今天仍旧不出现呢？”袁忘对雅娜的信息还抱有怀疑。 柳飞烟：“在得到确切消息前，雅娜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柳飞烟拿掉耳麦，走到一边拨打袁忘手机：“表哥，你考虑的怎样？” 袁忘：“这个……” 柳飞烟：“你不能在抓到人之后再考虑这问题，如果你有想法最好提前和大家说明一下。现在六点二十分，还有时间。” 袁忘道：“一千万太多了，我可以不要一千万，但一千万不是我的，是大家的，也是侦猎社的。我想啊，我们抓到了人，最少米纱那边可以少一颗子弹。最坏的结果就是米纱饮弹自尽，米纱在接任主管时候应该有死的觉悟。”这类领导者在集体最困难时候扛起重担，会得到很多人的拥护，同时也代表着巨大的风险。 柳飞烟：“真的？” 袁忘顿了顿：“假的。我承认我有赌的成份，我可能无法接受最坏的结果。假设真的是最坏的结果，我会自责，然后迁怒他人，比如本杰明。一来二去，我们的友情慢慢褪色，仇恨却一直在累积。” 柳飞烟：“一千万我也做不了主，即使大家都卖你这个面子，我也不希望你接这个面子。有考虑就好，我先挂了。” 袁忘：“谢谢表妹。” 柳飞烟：“小事。” 袁忘挂断电话，对路过A点的人拍照，现在路上的人还很少，袁忘拍摄了一串的照片发给叶夜，叶夜比对：“不符。” “喂！”袁忘接电话。 阿娜特：“嘿，你如果实在在乎米纱，我和摩萨德联系一下，相信本杰明会给这个面子。” 袁忘感动：“谢谢，不过算了吧。都是成年人，大家应该要为自己言行负责。” 阿娜特：“不是欠我人情，你帮我对付诺亚，这是天大的人情。虽然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干。” “哈哈。”袁忘笑：“拉哈不是下周才来纽唐吗？”袁忘对诺亚完全不上心，他也没打算卷入这些事情中去。 阿娜特：“拉哈是我们筛选计划中首要保护的对象，他绝对不能死在美国。否则阿世界就会迁怒以色列。” 袁忘：“好奇葩的脑洞，死在美国，关你们什么事？” 阿娜特：“唉……很多人不想知道真相，甚至不想知道拉哈之死对以色列是没有好处的。他们只是需要一个仇人。拉哈的温和态度与其身份，早让一些极端人氏内心不满，不排除残存的圣网人员会对拉哈进行袭击。” 目前圣网只剩下三人，其中一位自然是隐藏BOSS。如同侦猎社损兵折将，只剩下柳飞烟，袁忘和赵雾，他们三人虽然不可能再现侦猎社猎人公司之辉煌，但是要杀几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阿娜特：“美国人不欢迎拉哈到美国。但既然人家要来，他们也只能尽力保护拉哈的安全。” 袁忘想了一会：“我会努力让自己关心诺亚。”阿娜特说了这么多，袁忘还是提不起兴趣。 阿娜特无奈一笑：“我挂了，专心工作。” 六点四十分，雅娜进入进场，她要对飞机进行临飞检查。空难的产生有个不成文的原则，几乎所有的空难并非由一个错误导致的。检查就是为了减少错误。 七点二十分，搭乘这架航班的十来名乘客陆续前往机场，叶夜那边一直传来坏消息：“没有，不是，不是他，不是……” 七点四十分，开始检票。叶夜：“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A点没有发现可疑人员，B点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登机的人中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赵雾：“飞机起飞。” 赵雾这句话让所有人的期待落空，数天的努力化为泡影，大家一声不吭，频道一片静默。 许久之后，柳飞烟打破沉默：“归队，我们推倒线索，重新再来。最少还有好消息，目前麦克未被猎人抓捕。” 秦舒：“但不排除他已经逃离美国。他精心准备十天，不可能再耽误。黄金抓捕时间已经过了。我不知道了，可能我们一开始的判断就是错的。麦克没有留在纽唐，而是南下或者朝西去了底特律。” 阿娜特道：“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永不放弃，在没有失败的消息之前，全力投入到新的抓捕中去。第二个选择，放两天假，让大家好好休息，调整心态。” 阿娜特没有明说，雅娜这条线索一断，侦猎社没有任何线索。雅娜这条线索还是海底捞针捞出来的。继续追击意义不大，不放弃是好事，但继续追查数天，还是让麦克逃出生天，那对侦猎社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柳飞烟道：“根据联调局记录，有很多罪犯是抓不到的。有些是破不了案，有些是抓不到人。不要过于强求，放假三天，周一上班。我会关注各方面信息，同时秦舒你花点时间找个合适的倒霉鬼振奋下士气。” 柳飞烟：“外勤收队。” 袁忘道：“机场湖畔周末举办钓鱼大赛。” 柳飞烟：“好，你玩吧。赵雾怎么回来？” 赵雾：“我勉强陪他参加一次比赛。” 袁忘：“谢谢啊。” 赵雾：“客气了。” …… 钓鱼大赛在第二天，也就是周六上午七点开始，比赛持续到周日上午七点。不比尾数，不比重量，只比长度。 组委会很贴心，写出了这个湖里存在的鱼类，冠军鱼种自然是蓝鲇鱼。目前在美国鲇鱼长度记录为1.5米，组委会特别提供了破记录奖，是一套数千美元的路亚装备。 袁忘和赵雾对这个比赛很有兴趣，周五那天在老钓友的指导下更新了装备。由于钓鱼大赛，很多渔具厂家现场进行销售和推销。一些播主也参加了比赛，对比赛进行视频直播。截止到周六比赛开始前，报名参赛人数达到了三百多人。 从高手的态度来看，他们对机场人工湖的兴趣不大，他们更喜欢哈德孙河。有些高手白天四处查看，并不着急参加比赛，他们主打夜钓。从一定意义上来说，鲇鱼夜间活性更高，更容易咬钩。 这次钓鱼大赛算是纽唐比较大的一次比赛，对此袁忘深表歉意，自己根本不知道还有钓鱼大赛这种事。是大赛，自然云集了纽唐甚至美国的钓鱼爱好者。其中各阶层的人都有，甚至有几位富豪是开直升机来参加比赛。 袁忘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冉月……和白天豪。 上午九点，先到两车的保镖，十点左右直升机到达，冉月戴了黑色的口罩，上了淡金色假发，再来一个墨镜，没有人能认出她是谁。白天豪戴了帽子和墨镜，他毕竟不算公众人物，也没有人认出他。即使认出他，也不会把他当回事。 由于直升机的拉风，大家还是多看了几眼，很快也猜到是什么富家公子和小姐，大家自己玩自己的，只有几位播主特意给了镜头。 闻香识女人的赵雾没空去理会，因为上鱼了，和袁忘一起：“卧槽，卧槽，卧槽……” 袁忘帮忙拿抄网：“拉过来。” 旁边人喊：“不要急，先遛着。” 赵雾：“我拉着，你跳下去捞。” 袁忘：“去死。” 鱼竿被拉成弓形，十多米外的水面一条大鱼被拽出水面翻滚，此景吸引了附近的钓友，纷纷让出位置，方便赵雾遛鱼。 “不要硬拉，放放。”几位高手急喊。 “怎么放？”赵雾也急了，低头去看轮子，然后啪的一声，竿子断了。这种大鱼，没竿是不可能拉起来。赵雾抓了鱼线做最后的努力，毫无意外，直接拉断了子线。 “你猪吗？”袁忘怒问。 “唉……”赵雾没心情反驳。在大家安慰中，默默的拿起新竿上饵。 冉月用手指戳戳袁忘后背，袁忘回头，卧槽一句，后退一步，踩到了湖堤的边缘。袁忘双手挥舞努力想回到陆地上，赵雾对着袁忘吹口仙气。袁忘没顶住重力，急忙一跳落进湖水中。水不深，只没到大腿处。 恶作剧始作俑者冉月笑嘻嘻蹲在湖边：“好久不见。” 白天豪伸手，袁忘当作没看见，双手一撑上了湖堤：“你怎么来了？” 冉月：“问话一点新意都没有？介绍一下，我未婚夫白天豪，这是我朋友袁忘，赵雾。” 赵雾原本和冉月挺熟，但在知道冉月和袁忘关系后就不熟了，随意点下头：“嗯。” 袁忘和白天豪握手，白天豪的手白嫩无比。看外表是一位很有型，很帅的年轻人。白天豪招呼过来一名保镖：“去拿一件裤子给袁先生。袁先生，到前面休息一会？已经搭好了帐篷，方便换裤子。” “行，谢谢。” 朝前走到一片开阔地，保镖占好了地点，搭建了帐篷，甚至还布置了太阳伞和桌椅。桌椅上放着点心和饮料。袁忘接过裤子，问：“你们是来钓鱼的，还是来吹风的？” 白天豪笑道：“我钓鱼，她吹风。你们随意，我先去打几杆，摸摸鱼情。” 袁忘进入帐篷换了裤子出来，在椅子上坐下，冉月将一杯果汁推过去：“没可乐，随意点。” 袁忘点头，看十米外甩竿的白天豪，一袭白裤，一件长袖黑色卫衣，加之风吹不动的发型：“很帅，很有型。” 冉月笑问：“吃醋了？” 袁忘很诚实回答：“有点被比下去的感觉。” 冉月：“你不是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吗？” 袁忘：“我突然就在意了，不行吗？” “哈哈，最近忙什么？” “钓鱼。”袁忘问：“看新闻好像你们还没定婚期。” 冉月：“婚期？有没有这个必要呢？他确实是一位各方面很优秀的男士。至于婚期吧？有还是没有，我们没有讨论这问题。还有半个月……” “半个月什么？” 冉月：“你很配合，我故意停下来就是要等你问。” 袁忘：“这说明我也很优秀。” 冉月大笑一会，而后凝神：“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袁忘一怔：“怎么？” 冉月：“之前你不会这么说话。” 袁忘：“算是谈过了吧。” 冉月不做好坏回应，道：“半个月后冉家案子就算阶段性结束，我们的关系也应该结束了。不过……不过他似乎有点入戏。” 袁忘道：“他想假戏真做，你呢？” 冉月：“不知道。我对他不来电，但是又必须承认他是一位优秀的男士。”虽然不喜欢，不爱，但是也没有拒绝的必要。记得虾米说过，天下白天到老的夫妻，有多少是情投意合的？ 袁忘：“我应该怎么接这句话呢？” 冉月微笑：“看来你对我还存有不轨之心哦？” 袁忘：“讲道理，你这么漂亮，我有不轨之心是应该的。” “果然进化了。”冉月：“你就不担心我是个麻烦？” 袁忘听到这话，深出口气：“在见过柚子之后，我只有一个想法：桔子算个屁。” 冉月有些惊讶：“你遇见比我还麻烦的女人？” 袁忘搪塞：“还好还好。新电影票房不错，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正文 第两百八十五章 钓鱼（下） 冉月深深看了袁忘一眼：“就这事我还真想找你。动作商业片始终是电影的主流，我一位导演朋友一直想拍一部赏金猎人的电影。抓捕素材是足够了，但是缺乏一个核心。府政阴谋类太多，观众们都已经看腻。我向他提议，以侦猎社为原型，写一个团队核心。他觉得不错，希望我能邀约你们侦猎社的人一起吃个饭。” 冉月：“我转念一想，袁忘这么牛掰的人，怎么可能给我这个三流明星面子，一时间也不敢答应下来……你再白我一下试试。” 袁忘再翻一下白眼，冉月笑踢袁忘的小腿：“除了小狗，你最听我的话了。” 袁忘还是避开过度说笑的话题，毕竟人家未婚夫在呢。自己蹭帐篷，蹭裤子，蹭点心，蹭饮料，再蹭未婚妻那多不好意思。袁忘道：“没问题，我和柳飞烟说一声，找个时间安排一下。” 冉月摇头：“你这人，怎么说你呢？一个话题刚出来就被你灭了。” 袁忘无辜道：“这场合我们太熟不好吧？” 冉月想想：“你说的对。不过，这没见到你想不起你，见到你……” “嗯？” 冉月：“算了，再说吧。我听到一个传闻，说有人要杀白天豪，是不是真的？” 袁忘问：“哪听来的？” 冉月：“全球计算机大赛洲赛庆功宴传出来的消息，据说是打赌，谁输了就必须杀死白天豪。有没有这回事？是谁？赌了什么？” 袁忘一脸懵圈：“我不知道，我没有参加计算机大赛，回头我帮你查查。” 冉月一把抓住袁忘的手腕，拉回袁忘的目光，冉月：“无耻力，你在撒谎。” 监控像素并不高，本不能只通过监控视频明确某位武士的身份。但是冉月认识赵雾和肖邦，凑热闹看了一个片段后，就肯定袁忘是无耻队的力量武士。 让冉月感到不安的是袁忘撒谎，这说明有人要杀白天豪传闻是真的。再从袁忘表情态度，冉月追问：“与你有关？” 袁忘点点头。 冉月再问：“因为我？” 袁忘想了一会再点头。 冉月放开袁忘的手腕，好久才开口：“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你为了得到我，愿意铤而走险，我很高兴。但白天豪是我的朋友……” “不！”袁忘忙打断：“不是我要求杀白天豪，而是有人要求我杀白天豪。”把哥看成什么人了？为了你杀白天豪？嗯……杀了白天豪可以得到你的话，其实也是可以的。 冉月一怔，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袁忘道：“对方似乎认为你我之间有奸情。” 冉月整理，有人要求袁忘杀白天豪，是因为自己和袁忘关系亲密。这句话怎么感觉逻辑不通。 袁忘道：“决赛对赌，如果无声拿到冠军，我要杀死白天豪。如果我方拿到冠军，无声释放被绑架的八名侦探。” 冉月：“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白天豪？如果你的敌人讨厌你，应该让你杀了我。” 袁忘解释道：“我的对手很清楚，在我看来八个侦探的小命远远不如你重要。” “哈，你越来越油嘴滑舌。”听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袁忘：“我说的实话。” “我相信。” 袁忘吐血：“不是那个意思。我对手知道怎么开条件。你是我朋友，我不可能因为外人的死活而伤害你。” 冉月再问：“为什么是白天豪？” 袁忘叹气：“我们认识，你和白天豪认识，他只是比较倒霉而已，没有其他原因。” 冉月似乎有点明白：“如果无声赢了，你真会动手啊？” 袁忘点头：“会。” 冉月一怔：“你开玩笑？” 袁忘：“我不开玩笑，这是一个规则。如果我违反赌约，叶夜很可能因此付出代价。类似的报复是没有底线，没有规则。联调局肯定知道这个赌约，一旦无声夺冠，必然会对白天豪进行保护，对我进行监视。如果白天豪真的死了，这笔账肯定得算到我头上。” 冉月问：“你一点都不担心？” 袁忘：“担心什么？” 冉月：“担心你自己。” 袁忘：“我加入侦探联盟，因为侦探联盟成员的身份，我获得了一些好处。有得必然有失，在我看来，排除赌局输赢的结果，我并不认为白天豪的命会比八名侦探的命重要。” 冉月：“可是人的生命不能这样计算，不，是不能计算。” 袁忘道：“冉月，我们活在两个世界。” 冉月：“你完全可以离开那个世界。” 袁忘：“你为什么认为我的世界是坏的？” 冉月：“因为你们不尊重生命。” 袁忘：“不，我们尊重生命。因此白天豪的生命才能换回八名侦探。我打个比方，你哥哥被人绑架，对方要求你杀死你的朋友，比如白天豪。对方还给了你药毒，你能轻易的杀死白天豪。你会牺牲你哥哥，还是会下毒手呢？” 冉月道：“例子不能相比，我哥哥是我至亲，我没得选择。侦探和你并不熟悉。” 袁忘：“我和白天豪也不熟悉。白天豪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路人。假设对方拿你的生命做赌注，我肯定不会干，因为我们是朋友。” “气死人，我竟然感动了一秒。”冉月忿恨说了一句，再道：“你说的是有一点道理。但你误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希望你再过拿自己生命冒险的生活。” 袁忘回答：“我是希望做一个好人。但……诸如这种选择摆在面前，我可以不选，继续当一个老好人。假设我不选，八名侦探基本不可能再见到自己的家人。这个选择很纯粹：是不是见死不救？” 冉月：“可是你救人是以杀人为代价。” 袁忘：“是赌局。还存在选择，即使无声赢了，我也可以选择努力杀死白天豪，或者努力杀死自己。最坏最坏的结局就是我无法杀死白天豪，我被警方击毙。这就是救人的代价。相对于见义勇为者，我非常渺小。但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愿意为自己所做的决定结果买单，无论好坏。” 讲的好有道理，冉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伸手从挎包拿出笔记本和笔开始记录：“重新说一遍，这些台词听起来很厉害。” 袁忘无语看冉月，冉月边写边道：“最少你还没输，无声还没赢。可是将来你怎么办？有了老婆孩子……” 袁忘道：“老婆孩子肯定也会列为是否当老好人的考虑范畴。” 冉月念写：“这种观点是他认为最为成熟和理性的观点。顺便说一句，拥有你这种价值观电影中角色，最后都是要死的。” 袁忘：“理解。” “聊什么？”白天豪回来，把鱼竿放在一边，拿起桌上的饮料。 “闲聊。”冉月问：“有什么收获？” 白天豪：“试水层。” 袁忘站起来：“打扰了，我那边还有朋友，我先告辞。” 白天豪客套道：“请你朋友一起过来喝一杯。” “谢谢。”袁忘和白天豪握手：“回头见。” 白天豪：“回头见。” 目送袁忘离开，白天豪坐下：“能理解你为什么一度对其动心。” 冉月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对他动心？” 白天豪笑道：“为了追求你，我必须收集你的所有信息。这是我的诚意的体现。” 冉月想了想，问：“你收买了我司机？” “为什么是司机？” 冉月：“只有我司机才知道你说的动心。” 白天豪道：“别怪她，她可能是觉得我比较优秀罢了。” 冉月笑问：“你字典里有谦虚两个字吗？” 白天豪：“谦虚是美德，但因为谦虚导致娇妻跑掉，我会后悔终身。” 冉月举杯停顿好一会：“我们说过不讨论这个话题。” “好吧，严格来说你是我的生意合作伙伴。”白天豪举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在我心中不仅只是生活合作伙伴。” 冉月：“我还没有打算正视这个话题。如果我有这样的打算，我会对你全面了解。” 白天豪反问：“难道还不够了解我？” 冉月：“我目前只发现你的正面，你表现出的都是正面的。我不相信一个人没有负面，你的负面经得起挖掘吗？” 白天豪：“正面与负面只是看待问题角度不同。” 冉月：“既然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什么。” 白天豪一摊手：“我不担心。” …… “喂！秦舒。”袁忘接电话：“飞烟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们明天再走。先挂了，现在没空。” 挂电话，袁忘重新投入和鱼的搏杀中，别看这鱼不过两斤，但是挣扎的力量可不小。等袁忘把鱼拖上岸，量尺寸放生后，柳飞烟打来电话，是公共频道电话：“刚接到冉月的委托：调查白天豪，要求把白天豪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资料全部挖出来。委托金五十万，奖金五十万。” 袁忘赞叹：“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柳飞烟：“这钱不是很好赚。这次调查很显然是冉月婚前调查，如果他们婚事因此打水漂，白天豪必然对我们嫉恨有加。万一被他抓到把柄，律师会把我们告破产。侦猎社第一次大单侦类业务，希望大家谨慎对待。袁忘，赵雾，你们还在钓鱼吗？” 袁忘回答：“是。” 柳飞烟：“有那么好玩吗？” 袁忘：“男人的快乐其实很简单。” 柳飞烟：“好！联调局朋友给我电话，说华盛顿联调局的人发现了麦克的线索。据说麦克是买通了华盛顿一个渡偷团伙，想从华盛顿离开美国。现在还不知道麦克离开的时间。这信息联调局会在半个小时后发送给北美猎人联盟，让所有猎人共享这条信息。” “上鱼了。”赵雾咬牙说了一句。 袁忘：“卧槽，鲇鱼。” 柳飞烟道：“有线索表明……” 袁忘：“卧槽，你TM别硬扯。” 赵雾：“不扯我就下去了。” 柳飞烟等待两人安静，道：“麦克在华盛顿有一位猎人老友……” “弓形了，快断竿，稳住，稳住。” 赵雾：“抄网，快。” 袁忘：“还有十米，抄你妹。” 赵雾：“先拿着，我朝旁边走。” 袁忘：“你别挤我。” 赵雾：“钻过去。” 袁忘：“慢点，慢点，小心切线。” 柳飞烟把耳麦一扔，对秦舒和叶夜道：“逛街，吃晚饭。”两个职业人氏，怎么就玩物丧志了呢？气死人了。 …… 周日上午七点，组委会宣布了比赛成绩，赵雾以九十公分的渔获成为本届杨克斯路亚钓鱼大赛的第八名。不过，第八名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上台的机会。第一名的成绩是一米二，作为第二十一届钓鱼大赛的冠军，他的成绩和名字将被留在公园的方碑上。 钓鱼比赛结束后，多数钓友各自散去，还有一些爱好者留了下来。赵雾和姑娘拥抱离别，恋恋不舍上了厢车。汽车发动后，赵雾抽掉手机中的副卡，将一张新的副卡换了上去，拨打电信服务商：“你好，我要挂失一张电话卡……被猫吞到肚子里去了……猫没事，我会带它去宠物医院……我的猫关你屁事，老子现在要挂失电话卡……” 红灯，汽车停，五六位行人一起过马路。袁忘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七点三十五分，正是赶雅娜飞机的时间。袁忘突然想着，如果不小心发现麦克那就赚到了。因为有所想，袁忘多看了面前斑马线走过的人。然后袁忘和一位戴着眼镜的银发中年人对了眼。 袁忘并没有认出他是麦克，但是麦克认出了袁忘，看见袁忘盯着自己，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什么？”袁忘莫名其妙下车，喊：“麦克？” 麦克跑的更快了。 赵雾还在和服务商联系，见袁忘下车奔跑，伸手按喇叭：“干嘛？”看见袁忘脱衣服，把外套卫衣朝旁边一扔，露出保释执行官的T恤。 赵雾急忙挂电话连线总部，下车跟随追击。 “嗯？”几响之后叶夜含糊的声音传来。 “发现麦克。” “麦克？”叶夜睁开一些眼睛：这是哪？有点断片。她看见身边睡着的秦舒和柳飞烟，似乎想起来了。因为侦猎社主力袁忘和赵雾玩物丧志，三个姑娘难得喝多了一些。柳飞烟还是比较稳的，在倒下之前先开了宾馆房间，让她们去宾馆喝。两姑娘扶着柳飞烟到了宾馆房间，继续火拼，又是笑，又是哭…… “杨克斯机场，麦克。” 麦克这名字这么耳熟？叶夜头疼欲裂，推柳飞烟：“飞嗯，嗯……”她和秦舒入睡还不足两个小时。 “嗯？” “嗯。”叶夜把手机连手一起放在柳飞烟肩膀上。 柳飞烟稍翻身，手机滑落床下。三女不觉，继续沉睡。 正文 第两百八十六章 一波又一波 麦克撞开挡路的人，跳下台阶，冲向马路对面的露天停车场。袁忘跟随追击，一辆巴士逼迫袁忘停步。袁忘看着麦克跑进停车场边的24小时超市中。 赵雾跟上，袁忘喊：“呼叫监控。” 赵雾：“没人上班。” “瓦特？”袁忘绕手指：“后门。” 赵雾跑向后门，回头问：“什么打扮？”他只看见袁忘在追人，没看见追的人。 袁忘已经进入超市。早上没什么人，因为换上保释执行官的衣服，即使拿了手枪，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惊吓。袁忘问收银员：“去哪了？” 收银员指向日用品区。 “麦克？”袁忘边呼唤麦克的名字，一边小心翼翼的一排排货架找人：“麦克，你这个衰仔快来爹地这里。埋克？卖克，不要挣扎了。”举枪侧身，还是没人。但袁忘看见这排货架的仓库的门大开。 讨厌选择题！ 选仓库，还是选继续搜索货架？ 袁忘连线赵雾：“位置。” 赵雾：“后门。” 袁忘：“找得到仓库后门吗？应该有一个货车卸货区。” 赵雾：“没有。”超市结构不是一个规则体。后门是飞机场宿舍楼。 袁忘看前面十几排货架，再看仓库门，作为一位侦探联盟的成员，袁忘还是不知道怎么选。拖延时间越久，麦克跑路的可能性越大。 地利判断，货架是死路，仓库是活路。讲道理麦克应该走仓库，那么再不追就来不及了。但麦克在逃跑时用的花招实在太多了，袁忘无法肯定麦克会不会置死地而后生。自己进入仓库，追击出卸货区，躲藏在剩余货架的麦克可以从超市大摇大摆的离开。 “麦克？”袁忘决定放弃仓库，继续搜索。两分钟后袁忘失败，确证麦克从仓库跑了。 气死个人！ 袁忘突然想到什么，拔腿就跑，冲出超市。麦克没有交通工具，他想现偷车是不现实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抢自己的车。 出了超市，看见马路对面的麦克。麦克看了袁忘一眼，朝袁忘的汽车跑去。这里要说明部分汽车锁的原理。在没有关闭发动机的状态下，部分汽车不能落锁。在这种状态下，没有钥匙也能开车，虽然仪表会一直提示没有感应到钥匙。 钥匙在袁忘身上，但已经启动的汽车不会听从落锁的指令。 麦克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关门，朝追到面前的袁忘一笑，挥手再见。挂挡，踩油门。汽车飞射而出，撞在左拐的巴士上，几个安全气囊全部弹出。 袁忘拉开车门，将晕菜的麦克拖下车，抓起衣领就是一拳：“让你闯红灯，让你闯红灯。” 赵雾很快赶到，双手插腰喘气。沉迷酒色，让他的耐力逊色于袁忘。 赵雾吞口水：“这小子衰神附体了。” 袁忘给麦克戴手铐，赵雾：“现在有什么想法？” 袁忘：“先搞辆车。”这车还能开，但算逃逸，要坐牢的。 赵雾挥手，一位熟悉的钓友正巧要回家，靠边停下：“哇！我错过了什么？” 赵雾：“借你的车送逃犯可以吗？” “没问题。”钓友挥手：“上车。” …… 汽车上路，赵雾回头看后座的袁忘：“怎么处理？” 袁忘道：“正常处理，不是我一个人抓的他。”虽然和内勤连线有些问题，但是雅娜是内勤挖出来的。肖邦他们也给袁忘打了掩护。即使都没有这些，抓捕麦克仍旧属于公司行为，而不是私人行为。 袁忘只希望不要出现最坏的结果：米纱因此而死。但如同袁忘和冉月所说，做任何选择都应该承担任何后果。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夜在梦乡中品味了无数次麦克的名字，突然惊醒。坐起来后看身边躺着两个女人，到洗手间接了一盆水泼了下去。 柳飞烟跳坐起来，眼神迷离状态，叶夜：“电话，袁忘说发现麦克。” “什么？”柳飞烟破音，当即一身冷汗，连忙联系袁忘。 袁忘：“你们去哪了？” 柳飞烟下床，人很不舒服：“什么情况？” 袁忘：“我还在杨克斯警署办麦克的交接手续。” 柳飞烟很想问袁忘怎么处理麦克，怎么想的，但是宿醉的难受让她一时间脑子放空。 袁忘：“我们的车被撞了，阿娜特和肖邦联系不上，能不能叫人来警署接我们？” 柳飞烟皱眉：“联系不上阿娜特？秦舒……” 秦舒接入频道：“阿娜特和肖邦昨天下午前往华盛顿北郊警署，去和持麦克信用卡的流浪汉会面。昨晚应该赶不回来，电话关机，不会……在宾馆……相爱了吧？” 喝什么酒，太误事了。柳飞烟到洗手间将脸埋在水里好一会，清醒一些后回客厅接耳麦：“袁忘，你和赵雾想办法回纽唐。我们先查看下阿娜特的情况。另外，干得漂亮。” “谢谢。” 袁忘挂电话，他人在警署门口，原本应该他去办手续。但警署妹子很有气质，于是赵雾去办了。 袁忘点根烟，联系上米纱：“嗨。”今天语气温和了很多。 米纱很聪明，一听这语气，就问：“抓到人了？” 袁忘：“嗯。” 米纱：“恭喜。” 袁忘：“谢谢。” 米纱：“再见？” 袁忘：“保重。”挂电话。 赵雾走出门口：“搞定，怎么回去？” 袁忘：“坐巴士？” 赵雾回头走进警署，不一会赵雾和妹子一起出来，赵雾道：“小琴送我们。” “谢谢。” 小琴回应：“应该的，你们帮助我们，我们也应该帮助你们。你们稍等，我去拿车。” 袁忘凑近一步，赵雾道：“如果你要问凭什么？对不起，这是魅力，你永远不会理解。” 草！我要说什么来着？被打岔后的袁忘花费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肖邦和阿娜特可能有麻烦了，或者不是麻烦这么简单。” 赵雾看袁忘：“你表情似乎并不是这样。” 袁忘：“飞不过去，着急不用写在脸上。碰巧，几个姑娘开业来就没一起喝醉后，偏偏昨晚全喝躺下。” …… 被乌鸦袁说对了，肖邦和阿娜特昨晚入住宾馆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袁忘好歹是侦探联盟的成员，掐指乱算也知道，即使两人乱来，也不至于关手机。猜错了呢？比如两人手机没电呢？猜错就猜错嘛……推理是允许一定的错误率。再问，再问打死。既然道理讲不通，就讲拳头，总有一样能说服你。 根据柳飞烟朋友发回的信息，联调局介入调查了解得知。他们于晚上七点入住401和403房间。此后没有人再看见他们。这家宾馆的监控七点二十分出故障，画面正常显示在监视器上，但是没有存盘。目前白帽子正在解析是否存在外界骇客入侵的可能。 从两个房间情况来看，两人第一时间洗澡。401没有发生任何打斗，401的主人阿娜特初步判断是换上了其他衣服或者是自己的睡衣，或者是没穿衣服被挟持。阿娜特的衣裤都整齐叠好放在床头柜上。 403肖邦的房间也没有发生打斗，茶几上有一瓶小瓶装的冰镇太阳啤，还有一本肖邦随身携带的希区柯克短篇小说。肖邦衣裤大部分都堆放在一边，判断其穿内裤被挟持。 秦舒：“肖邦现场有些问题，如果是枪械挟持，肖邦肯定会要求穿上衣裤。挟持者也不可能让肖邦穿着内裤离开宾馆，太引人注意了。基本上可以判断他们不是正常离开宾馆，有可能被装箱或者其他手段带离。” 柳飞烟一手捏额头，一边道：“挟持他们肯定是高手，是冲阿娜特来的，还是冲肖邦来的？” 秦舒：“我分析应该是阿娜特。” 叶夜：“摩萨德回邮件，感谢我们的提醒，这件事他们会处理，如果我们能给予协助，他们会感激不尽。” 柳飞烟：“什么协助？肖邦和阿娜特都是我们侦猎社的人。不管什么原因，这种行为就是向侦猎社宣战。袁忘，你联系郑燕打听情况。” 袁忘拿手机一边打电话，郑燕接电话听说明之后：“我不知道阿娜特和肖邦的事。” 袁忘：“我比较在意诺亚知道不知道，你帮我问问她，再和我联系。顺便告诉她，问她不仅是要答案，还想要态度。” 郑燕：“我认为袁忘你误会了，诺亚不会挟持阿娜特。不过我还是先问问。” 袁忘挂断电话：“等郑燕电话，我认为诺亚很可能会直接和飞烟你联系。我和赵雾先去华盛顿北城郊。” 柳飞烟看时间，下午一点，问：“你们需要休息吗？” “我们没问题。”袁忘赵雾：“走。” 赵雾点头，和袁忘一起上楼收拾行李。赵雾：“诺亚？” 袁忘：“不应该是诺亚，阿娜特没有这样的价值。没了阿娜特还有哦娜特，阿娜特在美国是以色列在筛选计划中的传声筒。诺亚挟持阿娜特没有太大意义。当然，阿娜特的父亲是实权人物，不能排除因此而绑架阿娜特。” 袁忘道：“秦舒说了现场的一点，我认为还有第二点，他们是分开住的，歹徒没必要挟持两人。” 赵雾：“我只是问是不是诺亚，你就说不是就好了。不需要解释这么多，我听得累。” 袁忘怒：“我想表现下我的推理能力，怎样？” “幼稚。”赵雾推门进入自己房间。 …… 说不累是不可能的，赵雾和袁忘接替开车，三个小时后到达了华盛顿北城郊警署。联调局征用了警署一个房间调查这起案件。袁忘和负责探员聊了一会，得到的信息很有限。目前探员的下属正在走访宾馆周边的店铺，寻找可用的监视器。以探员来看，歹徒挟持两人搭乘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唯一有突破的线索，白帽子明确有骇客入侵。但让袁忘有些迷惘的是，白帽子很确定这名骇客的技术比较一般。袁忘以无声为10分，自己为0分为标准询问，白帽子回答对方骇客是4分。白帽子给自己打了6分。 会不会其他猎人公司所为呢？如果是就悲剧了，两人肯定会被灭口，无论有没有问出实质性的答案。除了猎人公司，除了诺亚，还有谁会挟持他们呢？ 袁忘连线老毒：“老毒，我这边出了点事。” 老毒：“肖邦和阿娜特的事吧？拉哈还有六天访问美国，现在出了这种事，国土安全部很紧张。”老毒‘不小心’把背景说了出去，也算是帮袁忘的忙。 袁忘道：“我这边缺个官方的人。” 遇见歹徒，袁忘直接驳火会有麻烦的。但是猎人协助警察调查，警察击毙歹徒，那就不会有麻烦了。此外，警察对普通民众有一定的约束力。民众对猎人撒谎就是撒谎，对警察撒谎有可能会被告上法庭。再者，有官方人员陪同，能早一步知道官方的信息。 老毒：“你朋友都失踪了，你还有空谈情说爱？” 袁忘：“心龌蹉，见什么都龌蹉。” 老毒道：“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艾玛对我的服从度很高，但是她有自主思想，不可能帮你包圆坏事。如果你要做坏事，最好避着她，最好做干净点。否则她一翻脸就会成为你们的敌人。原则上掌握一下，细节方面不会有太大问题。” 袁忘：“行，我先入住七帆酒店。” 老毒：“你认为挟持者或者人质还在华盛顿北城郊？” 袁忘：“不排除任何可能。最少这里是起点。先挂了。” “嗯。” 虽然对方骇客破坏了酒店内和酒店外的监控录像，但是能准确捕捉阿娜特和肖邦行踪，准确攻击两人房间，说明歹徒对他们最少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跟踪。阿娜特和肖邦常年活动区是在纽唐，对方能在这里拦截他们，肯定有猫腻。 现在要由叶夜通过监控等进行技术调查，寻找跟踪阿娜特或者肖邦的人。在叶夜有结论之前，袁忘哪里都去不了。 对于叶夜来说，这是一个很劳神的工作。比如阿娜特他们车加油，就要记录之后和当时进入加油站车辆的信息，说不准人家不进加油站，前头慢开等他们。将每个场景的数据收集齐全之后，再进行比对，才有可能找到跟踪的人。 秦舒对歹徒的判断为，专业，缺乏专业。手段和精神是专业的，缺乏专业专指骇客。不过既然人家用4分能力可以达到目标，未必需要用8分的能力，因此白帽子的话仅供参考。 正文 第两百八十七章 追击 七帆酒店就是阿娜特他们失踪的酒店，袁忘在联调局警探打过招呼后，入住了401。赵雾入住了403，希望有所发现。 不过一看现场就知道是不可能的，警戒线已经撤除。阿娜特的私人物品全部被带走，更换被床单，标准化的打扫过。 袁忘将自己代入阿娜特，模拟洗澡出来，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将头发散开，用毛巾擦头发，一边看电视。谈恋爱也是有好处的，最少袁忘能模拟出女生怎么对付头发的动作。在此前袁忘甚至不知道浴帽的具体用途。 这么一来，袁忘发现点蹊跷。电视机、房门和床铺三点形成一个钝角三角形。阿娜特所处的位置是可以看见有人进入房间。阿娜特的衣物在床头柜上折叠整齐，手枪就在枕头下。门距离床铺大约七米……不可能没有反抗迹象。 代入歹徒身份，既然我可以趁你洗澡时候进入房间，为什么要等你离开浴室后再进入房间呢？ 不对，时间太难把握了。警探没有搜到监视器等东西，歹徒开门进来时，无法确定房间内的人在干什么。 似乎只有一个答案：冒充客房服务。 重新推倒再来，袁忘走到门口，对门锁进行了研究。这是机械锁，比较复杂，但不够复杂。歹徒在他们入住房间时，已经藏身在房间内？ “喂！” 警探打来电话，基本已经知道两人为什么被挟持。在两人的电视机旁边都放着花瓶，内有鲜花。按照犯罪实验室的报告，警探推测，他们入住之后，有服务员敲门提供更换鲜花的服务。这种服务通常不会有客人拒绝。 换上的花有个小机关，底部有气体，管子隐藏在鲜花之中。通过遥控，无色无味的气体就会泄露而出。目前正在检测气体，但警探认为他们被挟持时应该是处于昏睡状态。 …… 袁忘冲个澡，带枪冲的澡，还在客房布置了一道红外线。发射器在床底，接收器在电视机柜子下，一旦红外线断开，就表明有人经过。 冲澡出来，门外传来敲门声。袁忘随便套上大短裤和T恤开门，是艾玛。 袁忘有些惊讶：“你在华盛顿？”要么是超人，要么是闪电侠。 艾玛用胸膛逼开袁忘，进入房间：“拉哈第一站是华盛顿，我来试走一次路线。” “拉哈由你们负责？”袁忘关门。 艾玛：“我们只做围外的情报工作……言归正传，收到警探的报告后，我们小组对情报进行了分析，找到五年前相似作案手法的一个案件。” 艾玛拿出平板坐下，这是单人硬椅，袁忘只能走到艾玛侧面低头看屏幕。 五年前，纽唐八帆酒店发生过一起抢劫案。案件开始是富豪第三次婚礼预定了一整套的黄金首饰。其中包括了宝石和钻石在内，总价值大约五百万美元。由于新娘答应的太快，黄道吉日等原因。留给珠宝公司的时间很紧张，一直到婚礼当天才赶出来。 首饰公司的副经理和两名保安直接将首饰送到酒店，由于富豪去机场接新娘，让他们先到客房休息，他从机场回来后再验货。富豪的助理给他们开了房间。 一个半小时后，富豪在敲门未果，电话没人接情况下，由酒店保安经理协助下打开了房门，发现副经理和保安昏迷不醒，装有首饰的手提箱已经不翼而飞。 警察找到花瓶内的机关，由于在半个月前加州发生过同类案件，案子交给了联调局调查。联调局探员从首饰消息入手，锁定了两名嫌疑人，最终将他们逮捕归案。这两名嫌疑人算是专业人士，他们是水星国际的工作人员，兼差当过雇佣兵，打过仗。其中一位是侦察兵，擅长潜入。另外一位是化学师。 侦察兵新认识了一位女朋友，是首饰加工作坊的一位主管，从其女朋友的手机中，侦察兵发现了发财的机会。于是伙同化学师实施了两起抢劫案。在被捕之后，两人拒不交出赃物，最终被判处了十五年和十二年监禁。目前还在坐牢。 艾玛：“犯罪实验室证明，残留化学物和五年前两起案件残留化学物一致。” 袁忘看平板，主办警官叫张阳，不是当时还在联调局的肖邦。 袁忘道：“难道两人还有一位同伙？同伙掌握了赃物，并且说服他们不供出自己。” 艾玛：“这是他们的口供。很奇怪，这两人被捕后对自己所做的事供认不讳，甚至还说明了化学药剂的配方。但是他们提供的赃物藏匿点并没有找到赃物。” 袁忘看口供，口供称赃物藏在侦察兵以朋友名义租的出租房内，具体位置在洗手间的吊顶。洗手间有淋浴，热水一开，如果没有吊顶容易导致天花板脱漆。但警察们没有在天花板上找到赃物。 再次提审，侦察兵怀疑是化学师偷偷拿走，化学师怀疑侦察兵没有说实话，为了出狱后发财故意隐藏藏匿赃物的地点。最终两人在法庭上对咬，甚至诬陷对方，结果被判了重刑。 袁忘看不懂了：“这和阿娜特与肖邦有什么关系？” 艾玛摇头：“不知道。” 袁忘问：“能不能联系主办案件警官张阳？” 艾玛道：“张阳抓过不少人，甚至还有东黑的骨干。抢劫案告破半年后的某一天，张阳在回家路上被打冷枪，身中两弹。当时他才结婚两个月，妻子以离婚做要挟，最终他提出了离职。离职之后本打算和妻子一起在郊区做快乐的农场主，结果又被纵火，夫妻两人险些葬身火海。此后再没有消息，相信是联调局介入，为了保护他，给他提供了一个新身份。如果想见他必须进行申请。这类人信息属于高级别保密信息，不是有权限就能查到档案的，必须得到法官授权。” 艾玛道：“为了保护执法人员的安全，介于张阳在本案中的作用，法官不会批准公开。” 看完信息，袁忘站起来，问：“你认为是阿娜特，还是肖邦？” 艾玛：“我来的路上小组技术人员过了一遍肖邦的信息，肖邦可能有被复仇枪杀的可能，但没有被绑架的价值。重点还是集中在阿娜特身上。诺亚怎样？” 袁忘道：“诺亚和柳飞烟直接通话，说明自己不知道此事。同时询问，为什么会怀疑她？最后说明，自己不认识以色列人，没打算和以色列人为敌。她留在纽唐目的是根除圣网，与其他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柳飞烟认为诺亚和此事无关。” 艾玛问：“现在只能等？” 袁忘：“嗯。” 十多秒有些尴尬的沉默后，艾玛问：“我们在宾馆里等，你不认为不太合适吗？” 袁忘：“我有把控能力。” 艾玛似笑非笑问：“如果我命令你脱掉我的衣服呢？” “这个……”袁忘：“这个，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我想我还是会帮助你的。”在事情谈完，没了话题后，气氛就有点暧昧。艾玛问了那一句，现在只能等？如同催化剂一般。 不过该死的叶夜打来了电话：“喂。” 叶夜：“嫌疑车辆之一，六个零，黑色七座厢车。司机戴棒球帽。最后监控显示，车辆通过五号公路A卡口。这一段路40公里，开出公路会被另外一个卡口识别。昨天晚上九点通过A卡口之后，一直没有车辆的信息。” 叶夜：“40公里道路上一共有三条支线，第一条支线通往国家湿地与森林公园，说是公园，只开放小部分区域，本地属于保护区，在道路尽头是巡林员宿舍。第二条支线是户外实弹靶场。前往华盛顿旅游的外国人是主要客户群。有旅馆，餐厅等配套设施。” 叶夜：“第三条支线终点是上世纪初建设的一座监狱，于15年前废弃。” 袁忘道：“如果有，那就是监狱了。” 叶夜道：“监狱只保留了一栋建筑，其他建筑都被爆破拆除。留下一栋建筑的原因是将其作为当地童军训练场地。” 并非偶然，美国有13万个童军小队，每四年会进行一次全国大露营，类似的露营与训练营地在野外是比较多的。 袁忘：“OK，我们去看看。” 柳飞烟提醒：“你们汽车后备箱内有热感无人机。” 袁忘：“这个……” 柳飞烟：“哪个？” 袁忘：“这个……啊……原本就有枪箱，医疗箱等。你知道的，车的后备箱空间毕竟有限……” 柳飞烟抚额：“然后呢？”袁忘一说：你知道的。就代表有麻烦。 袁忘：“你知道的，我和赵雾响应你的经常运动的号召……” 柳飞烟：“无人机呢？” 袁忘：“仓库里。” 柳飞烟：“后备箱有什么？” 袁忘：“我们在杨克斯购买的一批路亚装备。” 柳飞烟：“不就一根鱼竿吗？” 袁忘解释：“鱼竿有直柄和枪柄之分，同时还有软硬之分，长度也有讲究，另外各种假饵，主线，前导线，连接环，鱼箱……” 柳飞烟大怒：“老娘回头把你们几根鱼竿全烧了。” 袁忘：“呵呵，回头再说嘛。反正我们中除了肖邦、秦舒和叶夜外，其他人都不太会控制无人机。”无人机不好上手。 柳飞烟无奈：“好吧，自己小心。” …… 晚上十点左右，汽车开到了前往监狱的支线上。 叶夜：“路程四公里。” 袁忘问：“监狱位置能看见道路上汽车的灯光吗？” 叶夜回答：“无法从技术上回答这个问题。” 今天是阴天，不开车灯是不可能行车的。既然到了这里，袁忘只能硬着头皮开近光灯缓行。 叶夜看着屏幕上的地图定位，提醒：“距离监狱还有三公里……还有两公里。” 袁忘路边停车，问：“摸过去。” 艾玛抽出手枪，借助车内灯光检查子弹：“有什么计划？” 能有什么计划？ 赵雾开口：“你们顺着路跟过来，我先走。”不等两人意见，下车快走，很快消失在车灯照射范围。他还是没改掉独行侠的毛病，或许这就是个性，没有这个个性，学不到这一身本事。 袁忘和艾玛分别下车，顺着大路朝前走。不得不承认，无人机能在这时候起到的巨大作用不是路亚鱼竿能比的。 人手一根手电，照射距离不远，走在路上感觉风很大，袁忘：“不是好事。”风大说明四周没有遮挡物，对方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汽车车灯。 监狱剩余的建筑是一栋两层的建筑，L型。长条是监舍，短条是看守区。赵雾蹲在十五米外打量着建筑，对后面来的两人举手。袁忘和艾玛弯腰到赵雾身边，一块石头的后面。 赵雾指右边，袁忘已经发现是自己寻找的目标车辆。赵雾：“感觉不到其中有人活动的痕迹。我先进去看看。” 柳飞烟：“保持通话。” 赵雾：“嗯。”赵雾扔下两人，如同影子进入黑暗一般，快速的消失不见。 袁忘一指汽车，和艾玛左右绕行到汽车边，一起探头拿手电筒朝内查看，空车。两人就蹲在车边等待赵雾的消息。 冬天已经到来，风还是很大，让两个没穿足保暖衣服的人打冷颤。走起来还好，蹲着是真冷。作为专业人士，没有凑在一起，没有吃豆腐，就这么冻着等着。一旦两人凑在一起，互相取暖，必然会让脑部思考出现一定的障碍。 “……”赵雾敲击三下耳麦，说明有发现。但是什么发现呢？不知道。不过从赵雾的动作来看，说明赵雾判定监狱内部存在危险。 夜很安静，隐约能听见金属轻摩擦的声音，然后是男子吆喝声：“虎阿柚？” “你爹地。”赵雾的声音，然后是乱七八糟的声音。 柳飞烟：“上。” 袁忘立刻出击，艾玛一站起来发现脚麻了，摔倒在地。艾玛挥手：“去。”她不想让袁忘看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袁忘扔下艾玛，手电筒接在手枪上，突入建筑。打斗声音在二楼，袁忘奔跑上二楼，到了房间一照，赵雾已经把男子放倒，戴上手铐。 墙角发出声音，袁忘手电筒一转，看见了阿娜特。准确说是在铁栅栏后面的阿娜特。阿娜特躺在一张行军床上，双手被手铐铐在床头，双脚被分开拷在床尾，口被捆上了胶布。身体扭动，行军床发出声音提醒袁忘自己在这里。 袁忘推门没开，发现铁栅栏上有个挂锁，是一个全新的五位数密码锁。 五位密码挂锁？这东西市场少见，只有特种工作才能用到。 正文 第两百八十八章 骇案 袁忘隐约猜测到这24小时来阿娜特经历的可怕事情。怒火点燃了不一定是爱情的醋火，袁忘抓起男子头发，赵雾配合将手电筒照在男子脸上。 袁忘语气温和，问：“密码多少？” 男子挺坚强的，直视袁忘目光：“我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刚说出口，他的左手食指被袁忘掰断。 袁忘：“密码多少。”男子虽想挣扎，但双手被拷，袁忘牢牢握住了他的左手中指。 男子：“我真不知道……啊，法克！” 男子就这么惨叫了七轮，其中痛死昏迷三轮。赵雾有些看不下去：“他好像真的不知道。” 袁忘反问：“他不知道难道也怪我哦？” 赵雾明白了，袁忘早就判定他不知道，只是为了折磨他找个借口。赵雾不吭声看热闹，等男子十根手指都被折断后，赵雾才开口：“她没被侵犯。” “啊？” 赵雾：“因为他不知道密码。”不知道密码就开不了锁，自然就无法侵犯阿娜特。 “哦”袁忘抽出警用伸缩棍一甩，将棍子拉长。袁忘站起来，双手握住伸缩棍对准男子的下身：“密码多少？” “求你，不要，不要，我真的不知道。老大说：如果他敢不老实配合，就把密码告诉我。” 袁忘：“你肯定试了。” 男子：“我试了两次……三次，我就试了三次。”十指连心，痛昏数次。但这时候没空管手指的死活，不好好回答，接下来肯定会更惨。 这时艾玛到达，袁忘手握伸缩棍在手中转动，介绍道：“绑匪嫌疑人，不小心摔倒，弄断了十根手指。” 男子以为遇见救兵，道：“不是，是他……” 艾玛转头静静的离开房间，男子急道：“对不起，是我自己弄断的，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 艾玛又进来，拿手机拍摄视频，问道：“我是警察，他们是否对你使用私刑？” 男子摇头。 艾玛：“你可以诚实的告诉我，没有关系。” 袁忘：“别扯淡了，他强了阿娜特，摩萨德怎么可能放过他？” 男子：“我没有，我不知道密码。”这女人和摩萨德什么关系？ 袁忘按耳麦：“飞烟，通知摩萨德，让摩萨德过来接人。” 艾玛忙道：“这是美国，摩萨德没有执法权。” 袁忘道：“他们会拿到执法权。” 艾玛想明白了，如果她带走男子，男子肯定要反咬袁忘他们用私刑。摩萨德来了最好，直接把阿娜特和男子带走。干干净净，一清二楚。至于密码锁吧？袁忘相信男子的话。相信和想不想相信是两回事。从来没人夸袁忘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袁忘看男子：“我知道很痛，摩萨德你知道的，会更痛。说吧，什么情况？还有肖邦去哪了？”袁忘没说你交代就不叫摩萨德。 …… 五年前两名抢劫犯入狱之后，结识了新朋友。这次绑架阿娜特和肖邦就是刚出狱的新朋友。 原因是抢劫犯他们说了真话，贼赃之所以会不见，抢劫犯们认为是当时主办案件的探员张阳拿走。那为什么找上肖邦呢？歹徒通过调查了解，发现张阳被列入联调局内部保护名单中。 负责给张阳提供新身份的人就是肖邦。 歹徒挟持两人到了监狱，在要挟之下肖邦同意带歹徒去找张阳。歹徒留下了最好色的，实际上最不专业的倒霉歹徒。给铁栅栏加了密码锁，如果肖邦不配合，他们就通过电话把密码告知倒霉歹徒。倒霉歹徒收到命令，吃干抹尽后必须挖个坑把阿娜特埋了。 这伙人在凌晨五点出发，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倒霉歹徒并不知道那边的进展，他被阿娜特撩人的捆姿所吸引，一直在专注试密码，可惜这是五位数的密码，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开的。 根据袁忘判断，倒霉歹徒已经被抛弃。人家拿到贼赃也不会分钱给他，最多就是将阿娜特奖励给他，顺便让他处理掉阿娜特的尸体。江湖啊，人笨就不要混江湖了，免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说起歹徒身份就有些麻烦了，剩余歹徒一共四人，倒霉歹徒只认识其中的老大。另外三人，两男一女，一直都戴着大口罩，互相之间没有交谈。 之所以说麻烦是因为歹徒老大的身份，这家伙不是普通人，他曾经是一名特种兵，退役后慢慢成为西海岸，西黑中一名暴力骨干。其作风凶狠，杀人不眨眼。因为一起命案，他在纽唐被捕，该死的联邦检察官和他达成协议，他出面指证了自己的老大，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刑期赦免。只在里面呆了四年就被释放。 最厉害是，出卖了老大后，他能健康的活着离开监狱。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是前海豹士兵。十年前纽唐监狱中的二十多名前特种士兵，诸如三角洲，贝雷帽等创建了监狱一个小团队。小团队的目标是保护自己，为了保护自己，就必须保护同伴。因此歹徒老大受到了庇护。没有什么黑愿意去招惹这么一群人。 小团队不是只有二十多人，只要愿意加入团队的非不名誉退伍的士兵，都可以加入团队。数量一直在变化，通常保持有五十人左右。 倒霉歹徒：“两男一女肯定不是监狱中的人，否则我一定认的出来。”他是团队一员，和歹徒老大前后脚出狱。出狱不到十天，老大就联系他，说有一个发财的机会，于是他就干了。 三人中，女子熟悉计算机，另外两名男子熟悉枪械和追踪。他们从纽唐一路追踪阿娜特和肖邦到了华盛顿，在其入住酒店后，得到了制服他们的机会。制服过程与警探调查一致，就是使用化学气体。 艾玛接电话：“喂……好的……明白。” 数分钟后，一名国土安全部特工带了两男两女到达现场。男子用工具破拆了铁栅栏，袁忘以关心为名义，凑过去偷偷举起手机给阿娜特拍了张照。两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将阿娜特送上担架，阿娜特经过袁忘身边，伸手去夺袁忘手机。 袁忘一手握住阿娜特的手：“早日康复。” 阿娜特不想袁忘和自己人起冲突，不敢说明，只能气得掐了一下袁忘后被抬走。至于倒霉歹徒自然被送上车。四名以色列人和倒霉歹徒离开后，特工与艾玛在一边低声细语，联系了外界，似乎在处理这件事的善后工作。 特工走到袁忘和赵雾面前：“感谢你们救助了阿娜特小姐。” “不客气。” 特工：“你们很顺利救人，没有其他事发生。” 袁忘：“比如？” 特工：“比如没有看守，比如刚才没有别人甚至包括我出现过。” 袁忘道：“我们还有同伴在歹徒手上。” 特工：“这和我的工作无关。艾玛小姐已经向联调局求援，联调局一定会派遣最好的探员抓到歹徒，救出你们的同伴。” 袁忘看向艾玛，艾玛正在操作歹徒手机和联调局白帽子连线，希望从歹徒的手机中获取更多的信息。 特工伸手：“再见，很高兴认识你们。” 袁忘和赵雾与特工握手，特工道：“我叫Y，替我向柳飞烟小姐问好。” 特工离开后，袁忘连线和柳飞烟说明情况，柳飞烟道：“我知道Y，他其实不叫Y，他的老大叫Y。从字面意义上理解，他希望我制约你们不要乱说话，Y承我一次人情。” “那就忘掉？” 柳飞烟道：“嗯，你们现在要配合联调局，或者让联调局配合你们找到肖邦。我找朋友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内部开启一下张阳的档案。这类档案没有电子材料，都是纸质材料，送到总局地下资料保管处。即使获得批准，要浏览材料也需要一些繁琐的手续，需要不少时间。” 叶夜道：“刚才应该让特工帮我们开启材料。” 柳飞烟道：“如同警察不爱理联调局一样，联调局不会给国土安全部面子。”每个执法部门有自己的规矩。一旦产生冲突，最多是管辖权限冲突。这时候由高层协商，由某个部门主导管辖。 假设是本地犯罪，联调局没有权限管理，想拿到案件，需要高层和本地警局高层进行沟通，甚至需要通过法官手令才能拿到案件。联调局资源各方面都很强，但在本地警察面前，没有影视题材中那么牛气哄哄，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 一名陆军士兵从华盛顿，经过海路运输违禁品到匡提科。很简单的一个描述。但是其中涉及多个执法机构。因为通过海路，所以海岸警卫队有管辖权限。因为跨州犯罪，联调局有管辖权。因为是在役士兵，陆军犯罪调查处有管辖权。因为去了匡提科，海军犯罪调查处也有管辖权力。最后各方开个电话会议，由一个部门主管。 机构之间没有面子之说，但柳飞烟这类人在各机构有人情，有面子。 …… 早上八点，犯罪实验室的人首先调查停在监狱外的厢车。汽车被清理过，未发现人体毛发，甚至没有指纹。犯罪实验室的老大对此非常吃惊，五名歹徒，两名人质。什么都没留下。对方没有使用火或者水来毁灭证据，而是清理证据，这说明对方具备强大的刑侦知识，是专业的清道夫。 这一点与普通犯罪者侧写不符。 在柳飞烟出面斡旋，老毒协助说明，联调局高层同意老毒浏览张阳资料。 张阳新身份叫史密夫阮，越南的二代移民。通过纳税记录等查询发现，史密夫夫妻已经在四年多前移居纽唐西南，接近华盛顿州界的约克县。约克县是一个小县，五万人口，是一个工业县，主要生产空调，制冷器，农业和建筑机械等。 史密夫夫妻在约克县开了一家金店，以收购黄金，售卖黄金首饰为主要业务。按照这几年报税的情况来看，店铺的生意不错。史密夫夫妻也在约克县的郊区购买一套豪宅。占地面积一千两百平米，建筑面积四百平米。三年前大儿子出生，一年前小女儿出生。 拿到这份资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一行人前往约克的路上就得到了噩耗，史密夫夫妻在家中遇难。死者还包括了他们三岁的大儿子和一对夫妻佣人，妻子是保姆，丈夫是园丁。现场也有生还者，是佣人夫妻的12岁大女儿、9岁小女儿和史密夫一岁的女儿。 根据两个孩子的描述，案发时间是早上七点左右。四名蒙面歹徒潜入和突袭史密夫家，迅速控制所有人。此后他们将肖邦从车内带到客厅与史密夫夫妻对质。紧接着，歹徒以孩子威逼史密夫夫妻，在大儿子被杀之后，史密夫终于承认自己拿走了贼赃。 五年前抢劫案调查中，在还未抓捕罪犯时，史密夫就知道贼赃藏在哪。史密夫先拿走贼赃，再抓捕罪犯。史密夫的未婚妻更是巾帼大丈夫，策划了丈夫遭遇枪击，农庄被纵火的案件，让丈夫获得联调局的保护。 对方录下了完整视频后，被控制的佣人丈夫也许是为了保护主人，也许是脑子一抽，也许想逞英雄。他趁女性歹徒站立在自己面前时，准备用剪刀挟持女性歹徒。但未想到女性歹徒反将他制服，期间他将女性歹徒的蒙面罩拿掉。 紧接着两名男性歹徒发生非英语争执。一名男性歹徒突然举枪杀死了对方，这个对方就是歹徒老大查理。歹徒杀了查理后向大家道歉，称因为看见了真面目，所以所有人都得死。在佣人妻子恳求之下，女歹徒将佣人两位女儿带离客厅，并且命令其中一名女儿抱走一岁的史密夫孩子。 肖邦现在在哪？袁忘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至于骇人的灭门案自然有吃瓜群众骇然，自然有警察调查，就不劳烦自己骇然和调查了。 即将到达约克时，警探找到了肖邦。肖邦在距离史密夫家十公里的小河边，一个人坐在河边一动不动，旁边是歹徒的用车。警察和肖邦说话，他只是摇头，就警察多年的经验来看，他认为肖邦很可能精神崩溃。警察一方面通知相关医护人员，一方面希望肖邦的亲属尽快赶到现场。 正文 第两百八十九章 自我封闭 “两个打击。”秦舒就肖邦情况分析，道：“肖邦没想到张阳也就是史密夫欺骗了他，欺骗了整个联调局。” 袁忘：“这不算什么事，他只是公事公办。” 秦舒道：“最惨的自然是灭门之灾，因为肖邦的出卖，歹徒找到了史密夫，杀死了他们，还包括一个三岁的孩子。肖邦恐怕很难逾越这道坎。” 袁忘：“原本可以不死的。因为不承认，死了一个孩子。因为看见了长相，多死了四个大人。歹徒放过三个孩子，到底是有人性，还是没人性呢？” 柳飞烟：“袁忘，描述这种事的时候，多少带点情绪比较好。愤怒，悲伤之类。” 袁忘苦笑：“我带上情绪怕你们笑场，然后更加鄙视我。死掉的歹徒是不是抢劫犯的狱友查理？”转移话题。 “没错。”秦舒道：“根据人物关系分析，我认为两男一女是一伙的。不仅只是钱的问题，我认为他们在寻仇。我们要寻仇，你们要金钱，两伙人一拍而合。” “停车。”赵雾说了一句，赵雾下车：“我不会干安慰人的事，袁忘你自己去吧。” 袁忘：“我也不会。” 赵雾：“那你就别去，只会添乱，一起散散步。” 柳飞烟：“从理性来说，赵雾说的有道理。但是……” 赵雾：“我知道，我是坏人。我就是不想感染上绝望的情绪。” 袁忘：“我比你勇敢，我不怕感染绝望的情绪。开车吧。”知道肖邦没死，只是精神问题后，袁忘心态轻松了很多。 艾玛开车继续走，似乎有问题想问袁忘，还没开口，袁忘先接电话：“嗨！” 本杰明：“咳！麦克被抓到了？” 袁忘品味数秒：“我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狗屎味。” 本杰明笑呵呵道：“年少无知，年少气盛，年少很多事。人是一个复杂体，从本质上来说是主观动物……” 袁忘莫名其妙：“怎么？你被阉了？” 本杰明好一会才说话，不理会袁忘的问题，道：“大概意思是，我年少气盛，年少无知，很主观的扔了一千万美元，我在考虑能不能拿点回来。” 袁忘不满：“喂，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本杰明：“我现在在创业，每一分钱都很重要。给米纱免死金牌，八百万。” “给八百万？” “不，免八百万。” “去死吧。” 本杰明：“等等，首先你要明白，我是因为讲信用才愿意给钱。我完全可以让律师和你们打官司……七百万。她是你前女友，你真的舍得让她去死？你良心不会痛吗？” 袁忘：“如果你能释放侦探们，我可以从侦探联盟处众酬点钱。” 本杰明：“那已经不是我的筹码，我这人讲信用。你看，有什么可以换钱的？脚趾甲，头发，你想要什么？” 袁忘：“听起来你是真的需要现金。”开始耍无赖。 本杰明：“需要，非常需要。我们一步步来，米纱这条命你出多少钱？” “卧槽，你混的没吃。这么惨？”袁忘斟酌：“我同情你一下？” 本杰明赔笑：“谢老板给口饭吃。” 袁忘：“讲道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不想动米纱，米纱是你很希望争取的一个人才。既然不杀米纱，能换个几十万也是可以的。” 本杰明：“几十万不可以，我是有身份的人。” 袁忘：“我出一百万。” 本杰明：“少了。” 袁忘：“喂，我和她就好了三周。”讲道理好不好？ 本杰明：“OK，OK，一百万卖了。你看，你还需要什么？” 袁忘：“我无所求。” 本杰明：“冉月你出多少钱？” 袁忘：“冉月？” 本杰明：“没错。” 袁忘想了好一会：“你不会故意想杀她，来我这边骗钱吧？” 本杰明：“不，我再重复一次，我有信用。我也没说冉月会遇害，我只是有一个和冉月有关的消息。 袁忘：“你不说我没办法出价。” 本杰明道：“冉月不会死，但是她会有麻烦。” 袁忘突然醒悟：“白天豪要死？” 本杰明：“我没这么说。” 袁忘道：“差不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骇客决赛就要开始。如果无声成为冠军，我必须杀白天豪。无声如果拿不到冠军，白天豪也死了，我的麻烦恐怕就大了。警察我不怕，我没做过的事，警察也拿我没办法。但是白天豪的家人肯定要为他复仇。无论是不是我，先出一口恶气再说。最少我曾经承诺赌输后杀白天豪。” 本杰明：“你就使劲猜吧，五百万，一个子都不少。” 袁忘：“不买。” “买卖由自。”本杰明问：“老板还想要点什么？” “不要了。” 本杰明：“那就一百万的生意。我的律师会和警方联系，降低一百万的悬红。” 袁忘：“没问题。” 本杰明：“你要不要再花一百万？我保证不吸收米纱加入我的公司。” 袁忘：“这是她的由自，我无权干涉。并不是说加入你的公司就不好，你对员工还是很不错的。” 本杰明：“生意就谈到这。我问你，我委曲求全和你聊了一分半时间，获得了一百万美元，你说值得不值得？” 袁忘：“呵呵，你是太精明了。虽然我知道你没打算杀米纱，但你知道我最担心的就是米纱因此而死。不卖点钱占这个便宜，你会很难受的。你又不怕在我面前丢人。” “哈哈！就这样，再见。” 袁忘联系了柳飞烟，说了这件事，表示一百万从自己的所得中扣出。一千万，40%的团费，600万六个人分，每人恰巧可以拿一百万。至于麦克本身的赏金，相比之下就是点零钱。 柳飞烟没有坚持，这种事袁忘做了决定就是决定。看似袁忘亏了一百万，柳飞烟相信袁忘不愿意为了一百万而欠侦猎社的人情。最后柳飞烟补充：“本杰明城府很深，给你打电话另外一个目的应该和冉月有关。你最好小心行事。” “明白。” 挂断电话，艾玛一边道：“说赵雾是渣男，你也不是好东西。” 袁忘想了一会：“如果知道恋爱会导致这么多麻烦，我是不会恋爱的。”感性被电到，因为米纱的身材喜欢米纱，然后收获了很多麻烦，还付出了一百万。自己是不是遭遇了本杰明仙人跳团伙？ 袁忘看前面拉了警戒线，还有救护车停在路边，道：“看来我们到了。” …… 肖邦坐在一块软垫上，身上披了一条毛毯，低着头，目光无神。不远处站立了袁忘的老熟人，北山精神病院的医生文雅。 “肖邦。”袁忘大咧咧打招呼，拍了下肖邦肩膀。 肖邦看向袁忘，花费了好久，道：“你来了，喝可乐吗？” “走了，我们回家。” “哦。”肖邦站起来，不动。 袁忘伸手牵了肖邦，肖邦就跟着走，坐上了救护车。急救人员对其进行身体检查，肖邦也不反抗，静静的坐着。 袁忘走到一边，问：“文医生，什么情况？” 文雅：“我判断是自我封闭。自我封闭如同昏迷一样，是人对自己的一个本能保护。他遭遇的事情和其本身的三观有不可逆转的冲突，导致精神被击垮，不想接受，无法接受。于是进入一个封闭的空间。” 文雅：“我打个比方，他的大脑无法接收外界的情况。他就如同一个人坐在光线中，周边是无尽的黑暗。你刚才和他打招呼，等于走到他的光线中去，他接受这个设定。你的声音没有持续，你的动作没有持续，等同离开了这个光线，他又无法感知你的存在。” 袁忘问：“那怎么搞？”别告诉我电脑为什么会启动，你告诉我怎么操作就可以。 文雅：“这类病人不多见，但也不罕见。常出现在交通事故，一个原本快乐的家庭，突然只剩下一个人，他就会自我封闭。在他的世界里，他一直回忆着家庭的快乐。这部分患者如果自己不愿意走出来，我们会束手无策。你知道，人的精神由大脑控制，大脑受到物理撞击会产生变化，甚至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记忆能力等。” 文雅：“做磁核共振时，一个人想到仇人，脑子部分位置会发光。想到爱人，另外一些位置会发光。是脑部中脑电波对局部区域的刺激。自我封闭等同自我熔断，这类患者他们只使用部分脑功能。” 袁忘：“能治吗？我过去给他几巴掌呢？” 文雅：“巴掌只可以治疗短暂性的断片。你先告诉我，他做的事和自己三观有多少冲突？” 袁忘：“这就多了。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联调局探员，即使离开联调局还对自己有较高的要求。他出卖了联调局的重要资料，这是一个冲突。我推测，歹徒没想杀这么多人，特别没想杀孩子。但是他们动手了，孩子的死应该是肖邦主要的麻烦。” 袁忘：“还有一个纯粹是猜测，我认为歹徒没有怎么对肖邦用刑，肖邦就招了。对此肖邦非常痛恨自己的无能。”看肖邦没有经过多少折磨。 一名犯罪实验室人员接口道：“你说的猜测可能是对的，他被注射了一种放大疼痛的药水，可以将针刺放大到分娩的疼痛值。另外，这种药物对人体脑部的伤害很大，很可能留有后遗症。”补充说明此药本是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在临床试验时中止研发。合法渠道是弄不到这种药的。 “他不仅有精神上的压力，我相信药水还对他的脑部造成了伤害。”犯罪实验室人员指：“他被拔掉三个脚趾甲，在注射药水之后，这种疼痛会突破人的极限，本应该让人陷入昏迷。实验室打来电话，在他血液中还发现其他药水成份，我推测是防止他昏迷的药水。” 犯罪实验室人员道：“歹徒绝对不是一般人，最低也是特工级别的人物。” 文雅问：“药水后遗症厉害吗？” “根据试验报告，短期后遗症会持续48个小时左右。是否会对其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我就不得而知。” 文雅看肖邦：“他是个死循环。他不走出来，就不会接受药水的说法，不会原谅自己。不原谅自己，他就走不出来。” 袁忘点头，走到一边打电话：“肖邦情况好像比我想的要坏一些……”袁忘将自己接触到的信息说了。袁忘无法代入思考，在袁忘看来，修罗地狱可能会让自己愤怒，但不会让自己断片。袁忘可以接受哪怕是地球毁灭的事实。 柳飞烟：“要不要开始收集歹徒信息？” 袁忘：“我无所谓的。不过两位苦主都活着，需要不需要我们协助复仇还不清楚。我只是比较好奇，这类案子怎么会卷入特工级的人物？” 秦舒：“很多问题存在疑问。歹徒似乎想通过暴力来获得证明史密夫有罪的证据，同时歹徒带有明显的复仇情绪。他们对三岁孩子下手逼迫史密夫认罪，说明他们非常冷血无情。如果他们是美国的特工，以他们的资源不需要找上肖邦就可以找到史密夫。” 柳飞烟问：“两男一女，对吗？” 袁忘：“对。我初步推测是这样的：歹徒以为抢劫犯伏法，仇恨就算报了，毕竟抢劫犯也被判了重刑。但在得知赃物被吞之后，他们认为有人没有受到惩罚。但是他们找不到史密夫如此机密的文件，只查到肖邦是负责史密夫身份的探员。” 秦舒：“本案有两伙歹徒，一伙是抢劫犯的狱友，两人。一伙是神秘三人组。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呢？” 袁忘：“等阿娜特消息吧。” “我回来了。”阿娜特声音传来。 “阿娜特回来了。”柳飞烟说明道：“精气神不错。” 袁忘：“肖邦的事由你们传达，拜拜。” 挂断电话，袁忘有些丧气，单手叉腰，斜着身体看肖邦。原谅自己是袁忘学到第一课，当年为了活下去，有时候必须对善良的人动手。为了救自己的朋友盲女，袁忘攻击洗劫一对老人家的家。袁忘也愧疚，也不想当恶魔，不过袁忘不会以此来惩罚自己。 袁忘似乎能理解肖邦，又不能理解肖邦。只能希望48小时药效后遗症结束后，肖邦能恢复正常。否则……侦猎社又缺人了。袁忘知道首先想到这一点是不对的，但是自己就是想到了这点，能咋办呢？不说出来就好了嘛。 PS：2020再见，2021请对所有读者好一点，请对我更好一点…… 正文 第两百九十章 逆风之时 侦猎社笼罩着沉默的阴霾，大家似乎都不想说话。叶夜颓废的玩着游戏，柳飞烟泡茶看书，秦舒玩手机，阿娜特拿了包零食，靠在门口看风景，期盼袁忘和赵雾赶紧回来，她不喜欢现在侦猎社的气氛。 袁忘和赵雾回来，两人与大家招呼一声，袁忘发现士气低落。时值中午，竟然没有人打算午饭。他们不喜欢这种气氛，互相看了眼拿了鱼竿到码头打鱼去。 打了两轮，赵雾道：“问题在你。” 袁忘：“问题在鱼，没有鱼。” 赵雾：“你对于复仇可有可无的态度，是最让人沮丧的。” 袁忘：“讲道理，苦主没死，复仇不复仇是他们说的算。我没说不帮忙。你说阿娜特，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她似乎也认为自己不算受害者，她都不吭声，我怎么说话。” 赵雾：“愤怒是一种力量，有事情做比没有事情做要强。另外女性比较感性，她们会代入思考肖邦经历了什么。她们更具同情心。对比之下，你的言语和决定偏向冷漠和理智，让人在感情上难以接受。她们认为你的说法是对的，但是她们不喜欢你的看法。” 袁忘：“说的你懂女人一样。” 赵雾：“我是懂。” 无法反驳，赵雾道：“她们需要发泄出来，她们需要工作。追查神秘歹徒身份是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袁忘：“嗯。” 赵雾：“团队就是这样，每个团队都有弱点，侦猎社打顺风赛很强，很欢乐，凝聚力足。你看，到现在为止，侦猎社何几曾时打过逆风赛？肖邦这件事是侦猎社第一次意义上的逆风赛。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就会暴露出来。” 袁忘：“我在听。”赵雾只有和袁忘混一起时候话才多。 赵雾道：“在侦猎社中，叶夜是主要的感情产生地，大部分时间她是快乐的。但肖邦这件事她肯定不快乐，何况肖邦是他前男友，好歹好过。你日常给她的印象是大哥哥，稳如泰山，会拿主意这类人。这次，叶夜不喜欢你的看法，她会认为你有置之事外之嫌。” 赵雾：“柳飞烟在权衡在思考，这件事要怎么做？做到什么地步？需要尊重你多少意见？需要聆听照顾女生多少意见？” 赵雾：“秦舒和肖邦是发小，关系最好。你的观点肯定让她不满。” 赵雾：“阿娜特？她本是受害者，但是她身体和精神都没有遭受挫折，对比之下，她有可能存在负罪感情绪。一起上战场，一个连队只有一个人活下来，这人就可能存在负罪感。” 赵雾：“柳飞烟询问你时，你回答，我无所谓。当就这四个字就可能让大家伤心。你又补充一句，苦主还活着，你不做主。有道理。但这时候谁愿意听道理。” 赵雾：“以上纯粹瞎猜，特别是阿娜特。” “嗨！”说阿娜特，阿娜特就来了。她走到袁忘身边：“我手机没电，电话借我用下。” 袁忘拿出手机，解锁，递给阿娜特，阿娜特操作几下后抓狂：“加密，你照片还加密？你个猪头，把照片给我删掉。” 袁忘指阿娜特：“这属于什么类型？” 赵雾：“属于不太关心肖邦类型。同时她很容易成为两名或者多名女性增加友谊的垫脚石。” “不理解。” 赵雾道：“女生最好的友谊就是一起数落一个碧池。顺风大家和和睦睦，逆风就分亲疏远近。当然，柳飞烟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她有很强的控局能力。柳飞烟在等，她需要肖邦的结果才能拿准自己的态度。” 阿娜特：“你们在讨论肖邦的事？” “是。” 阿娜特想了一会，道：“我建议开始调查神秘歹徒身份。” 袁忘收鱼竿：“同意，走，开会。” 阿娜特一怔：“这就说服你了？” 袁忘：“是！” 阿娜特不满道：“你不能这样，我还准备了好多说词说服你挑头。你不能就这么放弃抵抗，太随意了。” …… 袁忘召集会议，建议对神秘歹徒身份进行追查后，侦猎社凝聚力瞬间提高。在柳飞烟的指挥下进入工作状态。虽然气氛还是有些低沉，但互相之间交谈已经轻松了很多。 从复仇入手开始追查，谁因为两起抢劫案改变了命运呢？很多人没想到，抢劫案后，受到最大伤害的是化学师的新婚妻子。 化学师被捕入狱，因为法官和警察都认为化学师隐匿贼赃信息，因此判定化学师必须对受害者，也就是保险公司进行赔偿。化学师的新婚妻子因此受累，她是一位中小商人，因为资金被冻结，导致四处毁约，背负了沉重的债务。最终在大桥上信仰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位可怜的妹子是一位犹太人。 妹子十八岁那年父母因故去世，留下了她和一名十岁的弟弟。她拒绝将弟弟送到利福院，转而辍学工作。其弟弟在高中毕业后前往以色列念读大学，毕业后申请拿到以色列户口。同年服役。第二天春，巡逻时因汽车侧翻而遇难。 摩萨德是出了名的记仇，除全球追杀**外，最著名自然是针对慕尼黑惨案展开的复仇。但讲道理没有这么夸张。妹子毕竟是美国人，其弟弟只是普通毕业大学生，一名普通士兵。 或者是弟弟没死？ 阿娜特在知道妹子是犹太人后就感觉不安，她联系朋友翻出了妹子弟弟的全部资料。没有任何资料被涂改。申请加入以色列和服役前的资料非常详细清晰，哪一年上的大学，成绩多少，辅导员是谁，老师是谁等。弟弟大三时和一名社会妹子恋爱了半年也被写入履历。 有所怀疑的叶夜通过技术力量找到了社会妹子，找到了辅导员，老师，同学们的信息，都是对的。 除此之外，自杀妹子不存在有其他为其复仇的人选。但是，侦猎社又找不到除了自杀妹子外其他的受害者。 珠宝被抢，有保险公司，除非保险公司复仇。于是又只能怀疑妹子的弟弟。 阿娜特被逼的没办法，通过以色列官方帮助，随机联系了弟弟的同学。多数同学参加了弟弟的葬礼，并且说的弟弟一些事和资料完全相符。再联系到弟弟的战友，也非常正常。 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美国人，去以色列上正常大学，正常当兵。黑色小组怎么也不会吸收这样的人。 被怀疑的阿娜特气鼓鼓坐在一边，袁忘为了安慰她，在她面前打开手机，删除了她被捆绑的照片，阿娜特这才勉强笑了笑。袁忘收回手机，顺手还原了照片。 柳飞烟解释：“汽车侧翻坠落山崖起火，连菌方都无法证明车内尸体就是她弟弟，所以我们才有所怀疑。” 阿娜特道：“反而说明没有问题，如果是黑色小组，菌方肯定会证明死者身份。” 柳飞烟伸手抱抱阿娜特的脑袋以示安慰：“我们现在知道了。” 虽然调查无果，但是在忙碌了一天之后，侦猎社的阴霾随之散去。不过坏消息也随之而来。48小时药效之后，文雅认为肖邦情况很不乐观，肖邦可能要接受最少三个月的初步治疗与观察。 有科学家说心理学是伪科学。原因很多，一个原因心理学产生于哲学，而不是数学，物理等可以验证的东西。最重要原因心理学是非绝对科学，比如计算正方形面积，边长的平方就行。心理学对同样病症的人进行同样的治疗，经常会得出不同的结果。 因此文雅所说的三个月，更带有一些安慰性质。不好说，说不准明天就康复。 收到消息后，大家一起去北山院看望了肖邦。 肖邦很平静，看不见痛苦和迷惘。最大问题自然是感知问题，很被动的感知，更愿意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中。 文雅对大家解释了肖邦情况，说简单也简单，就是心理障碍。她会努力寻求合适的能刺激到肖邦感知的最好办法。必须让肖邦接受和认知已经发生的悲剧，才能让他自己走出来。 成年人压力大，可以适当的发泄出来，否则压抑久了，心理会不健康。肖邦与普通患者区别是：肖邦没有认知。因此治疗肖邦的病只差一步，只差将信息传输给他这一步。恰恰这一步是最难的。 好在肖邦他属于自我保护类型，他的世界不孤独，不痛苦，不黑暗。但文雅担心，他的世界太美好，他自己不愿意走出来。 通过文雅通俗易懂的说明和比喻，大家对肖邦情况有了直观的了解。回去的路上十分钟的沉默后，柳飞烟先开口：“秦舒，你能不能转一段时间的外勤？” 秦舒点头：“可以。” 柳飞烟：“同时也得兼着分析师的责任。” 秦舒点头：“可以。”毕竟是秦氏侦猎社，她是老板，她也愿意扛这个担子。如果柳飞烟现在提出找人替代肖邦，作为肖邦的发小，秦舒内心会非常不舒服。反之，她现在很满意柳飞烟这个决定。 柳飞烟：“赵雾，你先带着秦舒。” 赵雾：“哦。” 柳飞烟：“秦舒其实有不错的外勤能力，会搏击，会驾驶，会使用枪械，具备相当的判断力。冷静……” “哦……”赵雾拉了个长音，毫不掩盖自己不耐烦的语气。 柳飞烟当没听见，道：“袁忘和阿娜特一组。丑话说在前头，不许在出勤时有任何的感情或者不纯洁的身体接触。” 阿娜特道：“后天开始，我需要请假两周。我人会在侦猎社，我出不了外勤。” 袁忘和柳飞烟私下说过筛选计划，柳飞烟知道阿娜特的身份，同时知道拉哈是筛选计划中首要保护目标，柳飞烟点头：“好的。最近侦猎社发生了一些事，有好事也有坏事，好事自然是我们获得了一笔巨额收入……” 阿娜特面无表情：“请不要在实习生面前讨论这个问题。” “你是我们侦猎社最优秀的实习生。”袁忘鼓励了一句，在阿娜特打人前，道：“肖邦说过自己喜欢豪车的原因。是不是考虑请他喜欢的好莱坞明星，开跑车载他兜风……” 赵雾：“外行人就别插嘴。”听不下去。 袁忘：“切，好像你是专家。” 赵雾：“我不是。但我知道那个明星已经死了。” 袁忘：“……飞烟，刚才你想说什么？” 柳飞烟：“首先要规范我们的装备。汽车内可以允许携带私人物品，但是不允许私人物品挤占装备。” 袁忘和赵雾互相看了眼：说你呢。 柳飞烟：“我很认真的，这里应该有承诺。” 袁忘和赵雾：“知道了。” 柳飞烟：“其次，大家看见肖邦受到的伤害。有仇报仇，叶夜，这方面需要你来收集信息，秦舒配合分析信息。” 柳飞烟：“最后是冉月的委托，调查白天豪。白天豪明面的资料已经被商业杂志和八卦杂志挖出来。我们要挖的是不为人知的信息。” 秦舒插口：“当说一点就有问题，从资料来看，白天豪在大学开始到三十二岁，见到冉月之前，没有白天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的记载。冉月调查目的是考量白天豪作为丈夫的可能性，因此白天豪的情史必须挖出来。” 叶夜道：“我稍微了解了一些情况，我认为可以拜访一位叫小云的女子。白天豪25岁出任白氏集团的副总裁，小云是白天豪父亲指派给白天豪的私人助理。小云当时是白天豪父亲的私人助理。三年后，白天豪继承了白氏集团。同年小云和一名公司职员成婚并且怀孕，白天豪批了她大假。等她产子后回来，她被分派到人事部担任副主管。” 叶夜道：“挤掉她位置，是小云的闺蜜叫小蕾。小蕾是行政秘书，行政部门派给白天豪的秘书。其中或许有一些猫腻，我不清楚。我只是查到几年前有一份杂志称小蕾和小云在员工餐厅大打出手。根据时间线，那次打架之后，小云被调派到芝加哥小证券公司，小云拒绝这个安排，提出了离职。” 赵雾哈的长出口气。 叶夜大怒：“怎么？” 赵雾：“你直接说前助理小云可能愿意出卖白天豪就可以了。”加上小蕾，硬是把关系扯的无比复杂。 叶夜要发飙，柳飞烟道：“秦舒啊，以后和赵雾合作期间，尽可能直接点题，因为赵雾很信任大家。比如现在，以赵雾对叶夜的信任，叶夜根本不需要说细节，直接说结果就可以。” 叶夜想了一会，没再发火。赵雾也没解释。对待妹子他具备两面性，诸如这些绝对不吃的花，开的再鲜艳也没用，工作就说事，别浪费时间。同样是工作中的朋友，对男性，诸如袁忘和肖邦，他的话就比较多，也能忍受袁忘和肖邦一些没有意义的解释和说明。 否则和肖邦搭档这么久，两人早就闹开了。 在生活方面则相反，赵雾对鲜花特别的有耐心，有爱心，有恒心，广撒网，精捕鱼。对男性，他不想浪费哪怕一秒的时间。 正文 第两百九十一章 完美男人 小云虽然已经从白氏集团正式离职，但是凭借其能力和人脉，还是在新东家处获得了重用。三十出头的小云保养非常好，很漂亮。她的生活也很精致，每天一点到两点会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点一杯虾巴克咖啡，然后静静的看会书。 赵雾戴了棒球帽和秦舒坐在不远处，秦舒：“上，上！” 赵雾喝咖啡，问：“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不是见到漂亮女人就上的。我是见到合适的漂亮女人才上。我有自信可以搞定她，但不是一两天能搞定。作为已婚妈妈和无男友女孩，她们对待男性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秦舒：“切……” “你现在滚蛋。”在秦舒离开后，赵雾叫来服务员低声说了几句话。服务员离开，赵雾左右看看，一口喝掉咖啡，起身，走到小云身后，深吸气，前进一步怯生生道：“你好，可以打扰一下吗？” 小云手放在书上，看向赵雾，颇有警惕之色，赵雾支吾停顿一会，貌似还红脸，从裤子口袋拿出驾照，低声：“我……” “什么事？”见到小帅哥紧张和局促，小云愿意多一点包容。 “十块钱，借十块钱。”赵雾似乎怕小云误会，快语解释：“我一直是手机支付，刚才和她闹了点不愉快，她把我支付密码改了。“ 小云点头，问：“穿黑衣服那小姑娘？” 赵雾努力微笑，点头。 小云举手招呼服务员，将驾照放在赵雾手上，对服务员道：“这位先生的单算我的。” 服务员：“好的。” “谢谢，谢谢。”赵雾连声感谢，拿出手机：“方便加个好友吗？我回头把钱还你。” 小云摆手：“不用，十块钱而已。如果没事，我还想看会书。” “嗯。”赵雾看了眼书：“约翰克利斯朵夫？” 小云终于来点兴趣：“你看过？”她身边没有看类似书籍的人. 赵雾点头：“就全本来说，我能看懂90%。” 小云开玩笑问：“还有10%的字不认识？” 赵雾：“不，是主角事业成功之后，我无法理解作者想体现出来的主角超脱的精神境界。” 小云似乎有同感：“我第一遍读的时候和你想法是一样的……如果不赶时间的话，可以一起聊聊。” 见赵雾坐下，秦舒放下望远镜，联系柳飞烟：“赵雾已经和小云接上头。” 柳飞烟：“他了解女人，小云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秦舒：“收到。飞烟姐，他怎么就能坐下来和人家聊起来呢？” 柳飞烟：“人们都说无孔不入，他是无孔也要钻个孔。不过他之所以有这个本事，也要归功于他的学习能力和知识储备。我先挂了。” 柳飞烟连线袁忘：“小云这边交给赵雾，你约到白天豪叔叔的秘书了吗？” “约到了。”袁忘道：“对方似乎并不是很相信我们的狗仔身份。不过，他很乐意对我们说一些白天豪的坏话。” 柳飞烟：“那是，无论你们什么身份，不利的是白天豪，又不是他们。” …… 从目标敌人处收集目标负面信息一直是信息收集最高效的办法之一，同时也要注意敌人的添油加醋和搬弄是非。 白叔叔的秘书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类人通常都非常谨慎。和袁忘他们会面始终保持警惕。袁忘他们认真态度，和袁忘他们提出的问题，与他们感兴趣的问题终于是打动了白叔秘。如柳飞烟所说，不管你们拿这些信息去做什么，反正对白叔叔来说不是坏事。 听秘书说白叔叔现在挺惨的，其在董事局的身份已经被剥夺，现在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董事。面对白天豪利用收购、并购和增发等方式稀释股权，夺取自己白氏集团地位的行为，他没有太多的反抗余地。 冉胜和白天豪合作之后，已经达到对白氏集团控股的股权。人事决策，战略决策都由白天豪说的算。也许有人认为，白氏集团股价高了，白叔叔股票也就值钱了。但是到了白叔叔这个境界，钱已经是小事。 越说越开心，又喝了一些马尿，白叔秘无意中说了一句话：“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走着瞧吧。”他本人不觉得有问题。听着有心，袁忘分析得到最基本信息：白叔叔要反击。不过，听着虽然有心，但是无意：关我屁事。 …… 经过三天缜密的调查，侦猎社就冉月委托召开综合会议，作为雇主的冉月亲自参加了会议。 作为情报分析师，秦舒主导本次会议：“经过数天调查，我们发现白天豪品行有一些不好判断的行为。比如不孝，白天豪父亲因为阿尔茨海默病在国外疗养，这五年来，白天豪出国探望父亲次数越来越少。考虑到白天豪生意越做越大，无法就此认定白天豪不孝。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其私人助理每天必须和疗养医生通电话，每天向白天豪汇报。似乎不是不孝，是很孝顺。” 秦舒就有代表的事进行了全面分析和说明。 秦舒看平板：“总而言之，经过我们了解，白天豪是一个品行端正，无不良嗜好，洁身自好，努力自强，具备责任感的一位男子。白天豪上一次谈恋爱是在高三，初恋。他们在五年前再次相逢，据查他们几乎没有通讯和往来。两年前，在白氏集团证券公司工作的初恋，因为自身犯低级错误，导致公司损失上百万，被开除并且被公司起诉。白天豪贴补了百万，撤回诉讼，但没有更改开除的行政决定。去年初恋结婚，日子过的一般。” “然后呢？” “没有然后。” 冉月不太满意：“你们确定对得起佣金？” 大家看袁忘，冉月这话语有些不善。袁忘道：“就你这几块钱……” 冉月飞铅笔过去，被袁忘接住，冉月自己笑了：“我就想，你开口会说什么。但是我在你开口前已经准备好了飞笔。” 袁忘对着冉月一甩铅笔，冉月吓的一躲，袁忘手中空空：“这才叫飞笔。” “怎么做到的？”冉月拿了阿娜特面前铅笔扔过去。 “耍猴还知道耍之前要给点吃的。”袁忘不理她：“怎么样？你未婚夫品行端正，简直无可挑剔。” 冉月：“我是让你们找东西来说服我不要结婚，你们反倒是找东西说服我结婚。这完全违背了我的本意。” 大家互相看，冉月感觉其中气氛诡异，问：“难道白天豪收买了你们？” 柳飞烟立刻否认：“这是不可能的事。袁忘！” 袁忘推却：“我的立场不太方便。” 冉月：“说，不说我就花十万买铅笔飞死你。” 阿娜特开口：“我来说吧！就侦猎社来说，我们提供的信息都是准确无误的，我们找到了白天豪每个阶段的熟人，从旁敲侧击，从收买，从欺骗等各种角度去打听白天豪此人。这些人说了白天豪一些缺点，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是优点。” 阿娜特道：“比如白天豪不合群，是因为他努力学习。白天豪拒绝校花的告白，是因为白天豪当时专注自己老师丁威的课程。” 冉月问：“就朋友角度来说呢？” 阿娜特：“我不是你朋友，没有朋友角度。我们完成你的委托，至于你是否结婚与我们无关。” 冉月看阿娜特：“小姑娘，为什么对我有敌意？” 其他人不吭声，冉月看向袁忘笑嘻嘻，袁忘也笑嘻嘻。冉月站起来，坐在袁忘面前的桌子上，双指抬起袁忘的下巴，凑近，凑近，再凑近，问：“选她还是选我？” 袁忘保持微笑：“都不选。” 冉月问：“她就是柚子吧？” 袁忘：“也许。” 冉月抓了袁忘手，侧头在袁忘耳边道：“带我去你的房间。” 于是袁忘就和冉月走了，上楼去了袁忘的房间。大家看阿娜特，阿娜特气愤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袁忘怎么这么剑，叫他走他就走。” 赵雾：“叫我走，我也走。” 阿娜特怒视赵雾，叶夜补刀：“真的，真的很漂亮。作为一个女人，我都想跟她走。” …… 进入房间，关门，袁忘一把将冉月推到床上，自己走到冰箱拿了矿泉水回头一扔。冉月刚要开口，矿泉水从天而降，双手一挡又躺了回去。 袁忘打开可乐，坐下：“作为朋友我可以配合你表演一下，但不要太过份。” 冉月：“是你们先过份的，特别是那个阿娜特。和我吃醋？太不自量力了。” 袁忘：“哇，你就对自己容貌这么有自信？” 冉月：“还有身材，皮肤，修养，气质，谈吐……” 袁忘：“行，你最美。我们先说清楚，朋友归朋友，备胎归备胎。我是不屑当什么备胎，你要再开类似的玩笑，要么我们朋友没得做，要么我们就做情侣。” 冉月想了一会：“还是先做朋友。” 袁忘：“正确的选择。” 冉月打量袁忘的房间，问：“白天豪怎么了？既然你们调查的结果这么完美，为什么你们神情有些古怪？” 袁忘：“我的因素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有些话违背职业道德，最后一个原因是我们说了，你未必会接受，因为我们所想的问题在不少人看来是个悖论。” 冉月脱掉鞋子，盘腿坐好：“说吧。” 袁忘道：“我们的调查没有问题，白天豪从小开始，就非常自律和懂事。问题在太自律。比如十个美女不穿衣服勾引我，我在没有女朋友和妻子情况下，没有其他因素的情况下，我坚决拒绝勾引，这就有问题了。” 袁忘：“人始终是人。越是调查，我们越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觉得……这么说吧，在了解这么多情况下，我们不会和白天豪做朋友，女生们也不会喜欢上白天豪。通常来说，只有经过心理训练的人才能做到如此自律，我们基本肯定白天豪没有受过类似的训练。” 冉月：“完美是他最大的缺点？” 袁忘：“所以我们不知道这些话合适不合适说。也许你们成婚之后，因为他的自律，你们的婚姻会很完美。但不排除其他可能，也许白天豪对自己事业成就是非常在意的。所以他从小就努力学习，他认为很多诱惑对自己没有帮助……” 冉月打断：“你担心我们结婚之后，我和他的工作产生冲突，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工作。” 袁忘：“有这样的看法。我们本应该只给你结果结论，而不发表任何看法。但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才加以说明，因此以上属于朋友的个人看法。” 冉月理解袁忘的意思，白天豪从小开始就是一个有大志的人，并且在二三十年来一直非常自律。听起来是好事，但是袁忘认为和这类人结婚未必是好事，因为你可能会成为他自律的对象。 相对于白天豪来说，袁忘这类人属于芸芸众生，没有远大理想，即使有也没有用尽身心去追求。袁忘无法对白天豪下准确定义。事实上白氏集团之所以崛起，白天豪之所以被人当作未来商业巨子，一切和白天豪自律，努力与坚持是分不开的。 袁忘道：“白天豪每天工作时间平均为十二个小时，这是和你交往时的时间。此前，他基本上除了生理需要，都在学习和工作。也不尽然，比如交好丁威。丁威在纽唐大学做了半年的客座教授，这半年白天豪花费了不少精力在交际上。白天豪也花费时间和精力在你身上。这未必就是坏事，他会尊敬丁威，他也可能会爱着你。” “有意思。”冉月点点头。 “什么有意思？” 冉月：“我不喜欢白天豪。就如同我所说，我委托你们是希望你们给我拒绝的理由。就因为他太优秀，所以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很苦恼。” 袁忘想了一会：“传闻你和打星公孙星有暧昧，据说公孙星要虎口夺食，从白天豪手上抢走你的心。” 冉月哈一声：“为了电影持续话题，故意制造的一些流言。我们配合的不揭穿，不否认。” 袁忘：“我觉得他比我更合适。” 冉月：“被你说的好像我很有心机一般。” 袁忘：“没心机你能当大明星哦。” 冉月想了一会：“再说吧，带我参观一下。” 正文 第两百九十二章 刺客 冉月不想再聊这话题，推门而出，看见琴房，走过去解开防晒布看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你会弹钢琴？” 袁忘悲伤道：“你太不了解我了，很让我伤心……是柳飞烟的。” “我能试试吗？” 袁忘打开开关，卷走防晒布，再把玻璃放下来。 冉月摸了一下钢琴凳，没有灰尘，坐下来回忆好久，柔和的弹奏了起来。 这才弹了一半，听见赵雾大喊：“玩你的女人去，不要吃饱撑着制造噪音。” 冉月怒：“哪里不好听了？” 袁忘：“别和粗人计较，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快吃晚饭了。” “逐客令吗？”冉月问。 袁忘：“除非你对委托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冉月站起来，袁忘准备一键关闭，冉月：“你，给我坐下来。扮猪吃虎，暗中笑我，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哈？” 冉月：“我小时候有钢琴，但我讨厌钢琴。不过如果有别人非要动我的钢琴，我会很生气。就如同你刚才看我弹琴一样，恨不得把我拽下来。所以才有逐客令。” 袁忘摊手，落座，随手一落，冉月就知道袁忘的水平比自己高十万八千里。这让冉月很吃惊，袁忘表现出来的所有特质，行事风格与钢琴和艺术没有半点的瓜葛。冉月听着优美的旋律，看袁忘，如同看三百斤的胖子连续做后空翻一样不可思议。 音律之优美能让人荡气回肠，浮想翩翩。曲终许久，演奏者和听者都存留在停滞的空间与时间中。 在袁忘房间后门传来柳飞烟的声音：“开饭了，冉小姐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 冉月回神：“不了，工作室还有事。” 冉月拍拍袁忘肩膀：“弹的不错，我走了。” 袁忘站起来，本打算送冉月，冉月走的挺快。袁忘对柳飞烟招下手代自己送客，自己还得关琴房。 …… 扣除肖邦因素，侦猎社进入日常正轨中。为了让秦舒适应外勤角色，一周时间侦猎社抓了三条小鱼，全由赵雾组负责。赵雾与秦舒搭档的契合度让柳飞烟颇为意外，两人考虑事情以秦舒为主，两人做事情以赵雾为主，形成一种很另类的小组模式。去哪抓人，如何调查由秦舒说的算。到了地点后，怎么抓人由赵雾说的算。 拉哈也在此时到了华盛顿，开始了自己的美国之旅。拉哈将在一个月内走访美国各大城市，和当地教派长老进行会晤，并且还会和一些政客会面。与长老会晤目的是推广自己的思想，希望圣教如同天教、基教一样，成为一种广谱教派。和政客会面是希望消除歧视，给予圣教发展的空间，最终达到双赢的目的。 因为拉哈在圣教中崇高的身份，一时间美国主要新闻都集中在此类问题上。主要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圣教的排外，一个问题是对圣教的有色眼光。这不是极端组织愿意看见的，信仰是他们凝聚力的核心，部分中东媒体谴责拉哈是叛徒，背叛了支持者们的信任。 因为这种气氛下，美国对拉哈提供了极高规格的保护，美国人绝对不想看见拉哈死在美国。 拉哈第二站目的地是纽唐，最重要事务是和纽唐第六区阿人区长者莫迪的会晤。莫迪是圣教中非常有影响力的长者，早年他思想极端，创立了以年轻人为基础的圣旅，成为美国人的眼中钉，也让他名字广为人知。 莫迪虽是极端派，但本人极力反对借神权实施独裁，因此成为了一些国家统治者的眼中钉。十年前莫迪遇刺，美国人见有机可趁，施恩救助了重伤的莫迪，并且将其带到美国治疗。相当于被软禁在美国的莫迪慢慢的放下极端思想，转而专注于教义思想的研究。即使这样，莫迪始终坚持反对神权独裁，与美国的利益不谋而合。在莫迪的影响下，某神权独裁国家的年轻人已经走上街头，要求统治了他们国家几十年的统治者下台。 会面的地址在六区的清寺附近宾馆的会议厅，由于教派的原因，美国人只负责围外的安全工作。拉哈与莫迪没有多少安保力量和措施，在会晤之时，莫迪被藏在吊灯中的毒针射中，送医抢救过程中不幸遇难。 袁忘小人心态，对新闻发表自己的评价：“说不准拉哈千里迢迢来美国就是为了杀莫迪。” 阿娜特看面前食物：“披萨，披萨，连续吃了三天的披萨。外卖员都送吐了，我们还没吃腻？” 柳飞烟：“这是经过投票选出的食物，晚餐投票开始，晚餐吃什么？” 秦舒在电话中道：“披萨。”说完，自己都笑了，笑的很贼，幸灾乐祸。 袁忘边吃披萨边道：“烤肉。” 阿娜特：“意大利菜。” 叶夜：“中餐。” 柳飞烟叹气：“你们只想着自己的利益结果就是被他们玩死。赵雾，我想吃洋快餐。” 赵雾：“披萨。” 柳飞烟无奈：“披萨两票，晚上吃披萨。我说你们，都三天了，就不能团结一次吗？” 赵雾和秦舒最近三天因为外勤工作，都在外面吃饭。 阿娜特：“可是我不想吃烤肉，我宁可吃披萨。” 叶夜：“我也是，我宁可吃披萨，也不吃烤肉和意大利菜。” 柳飞烟笑嘻嘻：“我是真喜欢吃披萨，哈哈哈。” 秦舒电话：“没错，就是飞烟姐串通我们，看我们能让你们吃几天的披萨。” 柳飞烟见大家鄙视自己，道：“我自己都不选披萨，还能吃到披萨，我也没办法。” 秦舒：“袁忘，追人时对方把路边热狗摊掀了，你能不能帮我们处理一下。” “没问题，给定位。” 阿娜特忙道：“我也去。” 袁忘：“不，你继续吃披萨，哈哈。” 柳飞烟通知：“明天午餐仍旧继续投票，如果你们几位的口味还是无法一致，明天还是披萨哦。” …… 袁忘开中控屏幕，挂导航。城市太大，发展太快，没导航迷路还是小事。没导航在城市转一圈，说不准因为违章被罚的只剩下底裤。有时违章本非本意。比如礼让行人，停下来礼让了，行人挺害羞的，也停下来礼让了。但是行人不知道她的脚踩在了斑马线上时，汽车必须礼让五秒，即使是踩在边缘。不少司机就这么中招，真怀疑这位行人是不是罚款队派来的卧底。 导航就牛了，前方请不要接打电话，前方礼让行人，前方…… 前方准备变线，袁忘打算看中控显示的路线去理解导航说的一句话：前往右拐，请减速。请注意，右拐后不要右拐，向右前方行驶，走中间车道。 中控屏幕跳出粗犷，袁忘急点刹车。后车险些追尾，狂喷喇叭。而后后车被后车的后车追尾。袁忘思考，自己走掉不算逃逸吧？卧槽……自己怎么上了左拐车道，实线，有明显摄像头……靠了！ 只能拐了！ “什么事？”袁忘很生气，未经允许，乱跳视频，还是一个死胖子。 粗犷：“吃了火药？” 袁忘：“你可以先打个电话。” 粗犷：“我本来没打算联系你，恰巧发现你单独在汽车上，就和你打个招呼。没事，祝行车愉快。” “愉快你个头。”袁忘：“有事就说。” 粗犷左右环顾，戴上耳麦鬼祟道：“管家不让我们找你。” 袁忘：“但是你找了。” 粗犷：“我就打个招呼。” 袁忘：“招呼打完了，再见。” 粗犷点头：“再见。”真的关掉了视频。 草！袁忘手掌接入，粗犷画面出现：“嗨，牛粪，有事吗？” 袁忘：“什么事？” 粗犷：“你知道莫迪死了是吗？” 袁忘：“好像是。” 粗犷：“我们干的。美国佬和以色列人气疯了。” 袁忘：“对不起，我是美国人。” 粗犷：“哦！对不起，亲爱的美国人有点生气，以色列人气疯了。” 袁忘：“然后呢？” 粗犷：“过程我就不说了，刺客腿部中枪，需要药品、手术和一个藏身地。他现在藏身在最早的安全屋中。国土安全部确定刺客在这片区域内，考虑到治政等因素。他们只派遣特工对这个区域进行搜索，并没有封锁区域。” 粗犷放出半透明的地图，其中有一块是亮的。 这个区域包含了三栋写字楼，一个居民区，一条商业街。区域50%的占地建筑是仓库。最早的安全屋在134号仓库内，已经废弃。不过租约还没到期。仓库承租人是一家瓷器贸易公司，地址就在附近写字楼。但贸易公司并不知道134仓库属于自己。 在物业信息中查询，可以查到134号属于瓷器公司，但联系号码不是瓷器公司，是一个虚拟号码，可以拨通，可以查询。正常查询会发现这号码就是瓷器公司的。 袁忘：“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如果区域内有特工找人。我一进去肯定会被盯上。” 粗犷：“因此……我就随便说说。” 袁忘：“OK，我试试吧。” 粗犷：“牛粪，不要勉强。我说的是真的，我不能看着他死亡，但是我……”粗犷不知道怎么说。虽然知道袁忘很难帮助刺客，虽然知道袁忘很容易陷进去，但是粗犷只有袁忘可以联系。 袁忘：“我说了我试试。” …… 开车进入这个区域，袁忘就能感觉到其中的紧张。有市政人员在换路灯，有园林人员在修建树枝，有灭鼠公司挨着每家商户做宣传…… 每两百米就有一辆贴膜厢车，里面十有八九藏着特警。再看向高处，有心的话可以发现狙击手的身影。遛狗的女士带的狗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犬类。 即使是这样，这个地方的生活秩序一切如旧，普通人根本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变化。 阿娜特第一时间接到电话，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临走还看了叶夜一眼。柳飞烟看在眼中，问：“叶夜，能不能接入阿娜特电脑。” “可以吧，她电脑和手机同品牌，同使用一个ID。”叶夜：“简单，进去了。” 屏幕上出现一个警告弹窗，电脑被入侵，阿娜特点击忽视警告，问：“怎么回事？” 视频是老毒等几人在房间内的画面，一名三十多岁男子道：“区域内发现了袁忘，十分钟前开车进入区域，现在去了超市。” 阿娜特问：“他开了自己的车？” 男子回答：“是的。” 阿娜特问：“有没有伪装？” 男子回答：“没有。” 阿娜特道：“根据我的了解，袁忘是去某处处理热狗摊位。” 男子：“看他现在的位置，显然不是。” 阿娜特：“袁忘很警觉，我认为他在踩点。我建议你们最好暂停搜索，不要把实力暴露出来。” 一名四十来岁男子道：“我也是这个意见。猎团这次触碰到我们的底线，应该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无论袁忘是否猎团成员，既然他帮助猎团，我们就应该把他和他的同伙一网打尽。我建议盯住袁忘，我认为猎团一定会向区域，或者向袁忘派遣增援。我认同袁忘今天出现只是为了踩点。” 三十来岁男子：“刺客最少中了一抢，在没有医疗条件下，他能活过接下来的24小时吗？” 阿娜特：“我很想问一句，美国人怎么办事的？人被杀了，还被受伤的刺客跑了。” 四十来岁男子有些尴尬：“我们之前没有收到任何袭击的消息，根本没想到猎团会袭击莫迪。” 阿娜特：“莫迪在猎团榜单中位列第四。” 老毒道：“说这些没有用，我们不要再纠缠已经发生的事。无论要和猎团谈判，还是要覆灭猎团，我们手上必须掌握筹码。不过也不能乱抓人，袁忘我很了解，他有个朋友叫曹越，是一名很强的律师，如果没有证据，不抓他现行，奈何不了他。” 四十来岁男子：“现在接近下午一点，撤走部分人员比较符合真实情况。老毒，让黑火组盯住袁忘。” 老毒：“放心吧，他跑不掉。虽然他是我朋友，但是在国家大义面前，我知道怎么选择。” 四十男子点头：“我相信你。” 正文 第两百九十三章 调虎离山 指挥部的叶夜问柳飞烟：“是不是提醒下袁忘？” 柳飞烟：“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切掉视频，我们不管……我们也管不了。”要管也是在袁忘被捕之后再斡旋。 叶夜：“我赌五毛，袁忘这次会倒霉。” 柳飞烟：“我同意，袁忘有时候做事不是考虑能不能做，而是考虑要不要做。” 叶夜：“我再赌十万，袁忘会没事。” 柳飞烟笑：“你就对他这么有信心？” 叶夜：“反正有阿娜特兜底，小妖精这么喜欢袁忘……” “这你就错了！如果给阿娜特选择，阿娜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以色列，而不是袁忘。你说，以袁忘的性格，阿娜特的聪明，要拿下袁忘是很容易的。阿娜特内心存在矛盾和充满顾虑，你以为她和袁忘在一起，她会轻松？”柳飞烟道：“她想要，又不太敢要。袁忘有自己一套三观。他不在乎你是以色列还是宇宙。” 叶夜：“我认为阿娜特还是不了解袁忘，袁忘三观虽然不正，但是他对大部分事情都无所谓。即使要他入赘以色列，他也没压力。” 柳飞烟道：“你别忘了，越随意的人有时候会越倔强。袁忘极端起来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亦往也。如同这件事，他知道自己面对的对手，他出现了，就代表他做好了一切的思想准备。假设阿娜特是袁忘女朋友，或者妻子，她现在能怎么办？” …… 阿娜特能怎么办？或者有没有打算，没有人知道。但阿娜特能理解美国人和自己人对猎团的愤怒。莫迪算是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他犯的事都是十年前的事。猎团在美国缺乏支援情况下，仍旧派遣刺客袭杀莫迪。不仅因为莫迪是悬赏榜上的人，更是对筛选计划抛出橄榄枝的正面回应。 黑火汇报：“目标搭乘垂直电梯。” 技术人员：“目标前往地下二层停车场。” 一名特工回应：“超市有两层停车场，汽车都停在一层。地下停车场二层停放多是超市清理的僵尸车。大概有三十辆左右。” 三十男问：“刺客会藏在二层？” 四十男：“袁忘的车停在超市边的露天停车场，除非是开二层的车。” 僵尸车指的是停在某个地方很久无人理会的车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报废标准等诸多原因。简而言之就是被车主扔掉的汽车。这些车大多数能开，不过因为停的时间太久，汽车本身会出现很多问题。比如缺电，比如轮胎没气等。 通常超过半个月不启动的汽车，电压会明显下降，打火的困难度提高。如果超过三个月，基本不可能启动。 黑火特工在负二层汇报：“有打火的声音。” 四十男：“不着急，等他把车开出来。二层有监控吗？” “没有。”技术人员回答：“二层是半封闭，朝下车道用警示柱拦着。” 黑火特工：“有机械的声音，是不是出去看看？” 四十男：“不，不着急。” 十分钟之后，地下一层监控出现一个画面，袁忘拖了一个大行李箱从车道出现，边走边看监控，似乎在寻找监控的死角。 一位中年男子从电梯出来，走向自己的工具车，袁忘喊住了男子，拖了行李箱上前。两人交谈一会，袁忘拿手机…… 技术人员：“袁忘户头支出五千美元。” 阿娜特：“他在买车。” 袁忘接过男子递过来的车钥匙，男子帮助袁忘抬起行李箱放在汽车后斗。男子和袁忘握手，袁忘上车，开车。 四十男：“这个行李箱可以装下一名刺客吗？” 阿娜特判断：“超过一米六会有一些困难。” 三十男：“根据追击报告，刺客身高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四之间。” 四十男：“行李箱里面肯定不是刺客？” 阿娜特道：“不能这么武断，即使一米八也不是不可能塞进去。” 四十男下命令：“前后跟踪。” 前后跟踪指的是一组人在目标的前方，一组人在目标的后方的包夹式跟踪方法，以保证目标无法逃脱。在现代监控技术的帮助下，可以实现区域远程跟踪。假如有无人机协助，不仅可实时追踪目标，也可以随时对目标进行拦停与攻击。 …… 在袁忘带着特工们溜街去时，一辆黑色小轿车开到134仓库边的通道。一位披肩卷发女子从驾驶位下来，打开134仓库。从暗门下到了安全屋。几分钟后，女子将扛在肩膀上的刺客塞到后座后开车离开。 汽车开出危险区域后两公里，女子降低车速慢慢的观察路边别墅，将汽车开到一家别墅的后门。打开后门，将刺客扛进别墅。 半小时后，街头医生刘铭到达别墅，女子把人扔给刘铭，自己开车走人。开车到某地，把车还回原地，女子把头上假发拿下来，联系袁忘：“搞定。正常情况下，这户别墅最少三天内不会有人登门。” 袁忘：“OK。” 女子就是赵雾，不仅是衣服和假发的伪装。赵雾用了神奇的化妆术……化妆术怎么神奇呢？它能让一个四十来岁的糟糠男人变身为二十多岁的美丽姑娘。（有视频有真相）化妆和装修的原理是一样，无论多么粗糙的墙面，只要多打磨几层，就能白嫩光滑。 倒霉的刘铭因为自己的三观和理念，接到电话后只能过来救人。 …… 袁忘挂断赵雾的电话，开车带着特工们去处理热狗摊事件。袁忘特别的豪迈，把车钥匙一伸：“车归你。” “嘿，你把我当什么人？”摊主很不满，和袁忘握手：“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这件事就算了。” 袁忘和摊主聊两句，免费获得一个热狗，走到街边拦出租车。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袁忘的身边，两名黑色西装人从两个后门下车，其中一人道：“袁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 袁忘好奇问：“你们老板哪位？” 副驾驶玻璃摇下来，老毒：“摸你妹的枪，上车。”别落了口实，被袁忘抢先杀人。 袁忘手离开枪械，笑嘻嘻的上车：“李老板好。” 老毒：“你小子就会惹事。” 汽车开走，两名西装人和热狗摊主交谈，他们要汽车后斗的大行李箱。摊主谨记袁忘的交代，伸出巴掌：“五千美元，少一个子不卖。” …… 虽然老毒是好友，但袁忘受到的对待并不友好。汽车开到一个社区中，进入一栋别墅的车库内。袁忘下车，车库内的灯很亮，在尽头放着一把铁椅子。侧面两名男子一左一右的看着袁忘。 四十男子上前：“袁先生，这是我的证件。根据国土安全法，我有权对你进行调查，并且要求你配合。”美国国土安全部是在911之后成立的一个部门。 袁忘问：“怎么配合？” 男子道：“先把你的武器交给我。” 袁忘将自己两把短枪拿出来，放在一名西装人端的盘子中。而后一抱四十男子：“死鬼，你要就给你。” 男子被这突然变化吓半死，左右手并用想将袁忘推开，但哪里推的开？最终在两个西装人帮助下才把袁忘拉开。没等男子发火，袁忘无辜道：“鲁迅曾经说过，人的精神是最好的武器。你不是要武器吗？” 男子一时间语塞，老毒上前伸手，袁忘看老毒，老毒点头，袁忘一抖袖子，把一根钢笔交给老毒。老毒把钢笔递给男子，男子接过钢笔很生气：“袁忘，你这种小聪明对解决事情没有好处。” 这家伙身无长物，只有一把钢笔算是锐器。为了一把钢笔，自己就这么把自己给糟蹋了。袁忘落座，架脚：“先说说我有什么好处？” 男子稳定自己形象，倒杯水递过去：“不坐牢的好处够吗？” 袁忘没接水：“是人都知道我喝冰可乐，你一位国土高官竟然不知道？让一位外行来套我话，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关塔那摩，还是联邦监狱？我无所谓。我要提醒一句，我是高收入人群，关我一天，你就得赔偿我一天的损失。以今年我的收入来说，我觉得你的职位还关不起我。” 三十男子走几步，袁忘一指：“白脸来了，直接说，给多少钱。” 三十男子笑了笑：“我问个问题，莫迪之死是不是过份？莫迪已经改邪归正十年，他的存在让其所拥护的教义得到了发扬，让更多人了解教义。他的存在对社会是有积极意义的。” 袁忘问：“莫迪是谁？” 男子：“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想计较。但是我们不清楚你们将来会干什么。我知道你只是一名普通成员，我不会为难你，我只想和你们负责人谈谈。” 袁忘看了男子一会：“真的？” 男子点头。 袁忘从口袋拿出手机，警惕的看着男子，拨号：“表妹，这边有人想和你谈谈。” 三十男子接过手机：“你好，我是以色列驻国土安全部联络员，我叫……” 老毒一手掩面，一手把手机收了：“我单独和他谈谈。” 众人离开车库，老毒自己坐下，问：“猎团就这么香吗？” 袁忘回答：“你这么臭，我也没嫌弃你。” 老毒：“大道理你懂，小道理你也懂。刚才年轻人说的没错，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把刺客碎尸万段也没用。猎团实力不错，加之欧洲一些国家对猎团的行为采取容忍的态度，让猎团越来越自大。” 容忍不是说不抓他们，而是不特别针对猎团，如果猎团人犯罪，证据确凿，该坐牢还是要坐牢。 老毒：“猎团悬赏榜上的人很多。诸如莫迪死了，恐份会更猖獗，受伤的还是平民。既然有的选择，为什么非要选莫迪？我知道，猎团是向美国和以色列人摆明一个态度。但猎团只是一个民间组织，如果较真，他真能存活下去吗？” 袁忘：“关我屁事。老毒，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帮朋友一个忙，至于天理还是地理，与我无关。就算你老毒背叛了人类，被绞死前，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你。” 老毒无语，他了解袁忘，这就是袁忘该死的三观。老毒思考一会：“据说肖邦废了？” “嗯？”袁忘戒备。 老毒：“或许我们知道其中一位歹徒是谁。别问，情况有些复杂，我们现在有些理不清头绪。我们拿掉朋友的关系，公对公，我把歹徒身份给你，你把刺客下落告诉我。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虐待刺客，也不会杀他。” 袁忘反问：“王胜让我偷你东西，你说我偷好，还是不偷好？” 老毒：“王胜已经死了。” 袁忘：“这样吧，我给你一次和他们高层交谈的机会。” 老毒：“不够好。你恐怕不知道，我们一直都知道姜娜在欧洲的行踪。” 袁忘：“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老毒：“我们很为难，我们想要猎团帮我们除掉悬赏榜几个人，留住悬赏榜几个人。但你看莫迪，他本不会是猎团的目标。因为我们的协商，猎团强硬的用莫迪的生命回击我们。我知道，他们摆明态度是很清楚双方实力差距，他们不想被我们操控，只能告诉我们，和猎团为敌，或者试图拉拢猎团所要付出的代价。” 老毒：“这些搞暗杀的，真的不好对付。就算灭了猎团首脑，还有散兵游勇。有首脑在他们还有选择，没了首脑，拥有信仰的他们鬼知道会干什么事。对哦，你一个什么都不信的人，怎么就和他们混在一起？” 袁忘：“我也和你混在一起，我说过什么了？” 老毒恼火：“你别老拿我当例子。” 袁忘：“情况差不多。” 老毒：“我和猎团你怎么选？” 袁忘：“你要被抓，我卖点面子赎你是够的，你当人家和你一样不讲道理。” 老毒问：“我哪里不讲道理？” 袁忘：“你抓了他们的人，你会卖我面子吗？” “……”老毒：“我们换个话题。” “别换了，赶紧的，水温上升，赶回去钓鱼呢。”袁忘道：“拿我没办法了。真要硬来，我背后也有靠山。”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老毒问：“柳飞烟认识的人？还是曹越？” 袁忘：“加上丁威，我救过他儿媳妇。” “……”老毒：“你要把底牌都打光？” 袁忘：“你们都不要底裤了，我还留什么底牌？打完底牌，老子上可混团，下可混本。光棍一条，谁怕谁？” 老毒想了好一会，推开侧门走人，把袁忘一个人扔在车库内。 别墅客厅，几个大佬都很头疼。面对这种油盐不进，偏偏又有后台的人，他们都没招。视频通话中的阿娜特道：“调虎离山，我们中计了。” 老毒瞄了屏幕中阿娜特一眼，两位男子是搞治政的，智商低在情理之中。我等办实事的人怎么可能没考虑到调虎离山？调虎都调到月球了，你才点破，无耻不无耻你？我就实在多了，就算调到仙女座，我也不说破。 正文 第两百九十四章 保镖 “喂。”袁忘大喊：“还我东西，放我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阿娜特视频中道：“让他等着，告诉他我会去接他。你们争取时间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线索。”把电脑一盖出门。 四十分钟后，袁忘笑嘻嘻跟阿娜特出门到别墅客厅，客厅已经空无一人。客厅桌子上放了袁忘的手枪。袁忘拿起手枪闻了闻，然后褪出子弹检查子弹编号，别被人栽赃诬陷。 阿娜特看在眼里，在袁忘上车后，她发动车辆，道：“你别以为调虎离山能瞒得过我？” 袁忘：“调虎离山？呵呵。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就认定我是坏人呢？” 阿娜特：“难道你是好人？” “刹车，刹车！注意右边间距。”袁忘一身汗：“你这么聪明一个姑娘，怎么开车这么烂？” 阿娜特不服气：“我认为我开的很好。” 袁忘指：“右前方五十米左右，停靠在路边的汽车看见了吗？” “嗯？” 袁忘道：“要防备司机突然开车门，所以你要稍微偏左一些。注意你旁边并排行驶的摩托车，不排除他有右拐的需要。右脚在不踩油门的时候，保持放在刹车上，形成一种习惯。在没信号灯的路口，左拐一定要打转向灯，左边车道和你的车道一样允许左拐和掉头……” 袁忘的啰嗦没有让阿娜特反感，她很顺利的将汽车开到了超市边，袁忘的车还停在这里。 袁忘上自己车，阿娜特开车跟随，袁忘连线粗犷：“到这个地址接人。不清楚安全时间多久，请尽快安排。不是我不帮忙，我已经被盯上。”袁忘担心对方知道刺客要动手术，这样一来，老毒很可能会想到张铭。 粗犷：“没问题，两个小时内我们会把人接走。谢谢。” “客气。对了，你知道肖邦的事吗？” “不清楚。” 袁忘简单说明情况：“两男一女是什么身份？” 粗犷：“抢劫犯中有一位新婚妻子自尽？” “对！” 粗犷：“我输入妻子姓名后发现这位妻子身份有点意思。妻子的父亲是比利时一名贵族子弟，原本应该由他继承爵位。但因为娶了犹太妻子，被剥夺了继承权。他与妻子一起到了美国，孩子注册为犹太人。” 粗犷：“更有意思的是，或者我应该先说明为什么会有这份情报。贵族的继承者，也就是新婚妻子的叔叔，他是四名圆桌骑士中的一位，很有身份。他在八年前去世，并且没有子嗣。也就是说，新婚妻子和她弟弟成为爵位继承人。” 粗犷：“基本没错，她弟弟是十字军。因巡逻车祸死亡显然是金蝉脱壳之计。我这边有相关的信息，有两组十字军精锐在三个月前和两个月前进入北美。我们分析诺亚很可能想在美国搞事。不过由于姜娜的事，我们没有对此事进行深入了解。” 粗犷：“就我本人分析，应该是十字军弟弟为姐姐复仇。如果是的话，那弟弟应该是审判者，通俗点来说就是十字军内干脏活。” 袁忘道：“美国官方似乎知道这件事和十字军有关。” 粗犷：“我没有太多信息，即使是以上信息，多是我个人猜测。肖邦这件事，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袁忘一怔：“这……目的？”说复仇？怎么都有点别扭，对方是伤害了肖邦，但是并没有直接伤害肖邦。肖邦还活着，次受害者阿娜特也活着。不过对方攻击了侦猎社成员，复仇也说的过去。不管怎么说，袁忘对复仇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粗犷笑：“我会先留意这方面信息。” 袁忘：“好的，再见。” 阿娜特特意来接袁忘，是因为她非常好奇袁忘和猎团之间的联系方式。 跟随两车左右摩萨德特工很肯定向阿娜特汇报：“卫星加密通讯信号，这辆车车内有卫星电话。” 卫星电话没那么玄，其优点是可以全球覆盖，是野外工作者必备的通讯工具。缺点是收费高。卫星加密信号就比较厉害，类似专线电话。 …… 莫迪遇刺之后，拉哈并没有龟缩起来，反而在公众面前频繁露面，希望信徒们能正确看待莫斯遇刺一事。其本人暂时留在纽唐，他将参与主持莫斯的葬礼。 侦猎社之侦第二次委托：本打亲王出资五十万美元，请侦猎社负责拉哈的日常安全调查。 因为计算机大赛中的优秀表现，本打认可侦猎社的实力。在莫迪遇刺之后，本打亲王每次联系，都被官方告知，官方会全力保护拉哈的安全。本打对此并不放心，于是想到了侦猎社。 这里就是官方和民间的区别，拉哈与之追随者都不希望美国特工直接对拉哈进行保护。但是拉哈聘请美国人保护他，说法完全不一样。当然，侦猎社不是去当保镖，而是以旁观者身份去保护拉哈。 时间为七天，七天内侦猎社的人将会得到拉哈行程与安保配置。他们的任务就是调查圈内可疑人员，封堵安保漏洞。听起来实际上就是保镖，所不同的是，他们不会实际参与拉哈的保护，除非有需要。 柳飞烟没有理由推单，毕竟七天赚五十万美元，绝对是一个肥差。袁忘提醒大家一个关系：老毒和本打是好友。老毒或者说国土安全部门可能获得拉哈遇刺的警报，但由于信仰等问题，他们无法介入内围保护，于是绕个圈子，从商业角度聘请侦猎社来填补这个漏洞。 在接单之后，李寻与柳飞烟进行了联系，他的小组被分派到侦猎社处。李寻将协同侦猎社完成本次委托。 袁忘询问老毒，侦猎社是不是皮包公司？借侦猎社的壳，让官方得以进入内围保护拉哈。老毒很严肃告诉袁忘，李寻小组是给你做打手用的，不是来转包工程的。同时威胁，拉哈要死了，本打会把侦猎社告上法庭。 袁忘问：“是不是和你老情人诺亚有关？” 老毒道：“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获得信息太少，有时候太想当然了。你的格局不够考虑全盘，你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另外你个XXX，你就不能说一声，猎团安全屋有毒陷阱？两名特工差点报销。” 袁忘：“如果你们这么自大，报销两个是好事，等同给你们提个醒。” 老毒：“朋友归朋友，工作归工作，我很认真的。” 与袁忘半路出家不同，老毒、肖邦、柳飞烟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有自己的一套美式价值观。袁忘和赵雾在这方面可有可无，东方不亮西方亮，美国倒闭，还有丑国嘛。 …… 不管怎样，工作从接到委托的一个小时后就开始，侦猎社两组外勤入住了拉哈下榻的九帆酒店。拉哈身边的人员已经接到通知，不要理会和干涉这四人的任何行为。在有需要时候可以对他们提供帮助。 老毒很会用人。侦猎社人才济济，赵雾从贼道去寻找可能存在的突破口。叶夜负责数据分析，背景调查。秦舒负责陪伴在拉哈身边，观察拉哈身边人是否存在可疑的行为。安保做的差没关系，因为贼人不知道你安保怎么做。最怕就是内鬼，无论安保好坏，只要有内鬼，安保系统形同虚设。 拉哈有自己的私人保镖。拉哈不是穷鬼，他名下也有油田和地产，大部分是国王之流赠送的。类似欧洲终身制爵位，子孙没有继承权，拉哈死了，油田和地产就会被收回。拉哈还有自己的总管，负责雇佣员工，制定行程等工作。 毕竟作为拉哈这身份的人，不能想去美国还得自己预订机票。不仅需要自己整理行李，还要考虑去几天？带几件衣服？住什么酒店？到了之后干什么？ 这类事情都由总管处理，包括资产的管理。 这位五十多岁的男性总管也是侦猎社的直接联系人，他有一个很得拉哈赏识的优点，会坚决执行拉哈的命令。比如拉哈要去美国，他不会劝说拉哈去美国不太合适之类的。他也不会劝说拉哈要和谁会面，不能和谁会面。 经过调查了解，侦猎社确定从总管处拿到的拉哈行程表完全真实可信。 现在是下午一点，晚上拉哈将和纽唐著名的阿人演员一起吃饭，这三天他将会全面了解每个阶层的美国人对信徒们的客观看法。同时拉哈因为莫迪的葬礼焦头烂额，美国官方希望能解剖莫迪的尸体，但莫迪的儿子不同意这种反教义的行为。因此拉哈将在明天上午会见联调局高层，他要弄清楚解剖尸体的必要性。 这问题袁忘可以回答，根本没有必要，凶手都跑没影了。但是联调局高层不能这么说，因为谋杀尸检是法定程序。还好在解剖上没有做定义，这点还是可以谈的。 袁忘他们四个人一个房间，在九楼，和拉哈同一楼层，相隔四个房间。诸如赵雾等人都有事要办，留下游手好闲的袁忘在客房研究行程表：“六十多岁了，还这么忙。” 柳飞烟在指挥部回答：“我挺尊敬这类人。他们获得了社会资源和地位，他们就认为自己有责任回馈社会。在拉哈看来，如果能够累死反而是对自己最好的褒奖。” 袁忘：“需要一个老人累死的世界，是畸形的。” 柳飞烟：“你这个想法不对。拉哈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他如果碌碌无为对不起自己的身份。他可以做不出成绩，但不能不做事。或许就因为有这样的思想，他才有这样的地位……你很闲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聊天？” “这是个好问题。”袁忘想了一会：“作为侦探联盟的正式成员，我对目前的安保很满意。我距离拉哈挺远，应该不会误伤到我。” 柳飞烟：“呵呵，很好笑哦。加强戒备。” 袁忘回答：“收到。” 袁忘关闭耳麦，问一边的阿娜特：“怎么样？” 阿娜特负责和摩萨德联系，以色列人都希望拉哈能长命百岁。阿娜特道：“有点不对劲，情报系统表示，最近几个月，十字军派遣了战斗人员进入美国。按照我方的分析，诺亚更擅长阴谋，不太擅长也不喜欢武力破坏。战斗人员的作用是什么？” 袁忘问：“假设拉哈遇害，会有什么结果？” 阿娜特道：“只能用类比的方法解释。拉哈是家长，下面有很多继承者，每个继承者性格与信念都不相同。拉哈是明确的温和派，他的一生致力于消除来自外部和内部的矛盾，增强教派的生存空间。就我方利益而言，拉哈作为家长是最好的。拉哈死亡，无论谁是继承人，对我方来说只有坏和更坏的区别。因此拉哈会是筛选计划中首要保护对象。” 袁忘：“这么重要？那我去溜溜。” …… 无论是猎人抓人，还是刺客行凶，或者是警察抓捕罪犯，踩点是一个很重要，甚至必不可少的环节，除非对环境非常了解。 假设有人要伤害拉哈，要么踩点，要么买通拉哈身边的人。 九帆酒店是一家四星酒店，算不上很好，但是在六区算是最好的。酒店周边一共有三个停车处。第一处是酒店地下室一层。第二处：酒店和写字楼中间的三层停车场。第三处：酒店正门沿街对面马路的路边停车位。 警察对第一处进出汽车进行数字调查，查询车主等相关信息，诸如出租类汽车会进行重点盘查。再者第一处已经过于深入酒店，不仅对踩点没有帮助，而且很危险。袁忘排除了第一处存在踩点者的可能。 第二处是车流量较大的专门停车场，主要客户是附近写字楼，超市，商业街等工作人员。停车场收费非常奇特，停的时间越短，收费就越高。停车一小时之内，停车费高达20美元。停车超过三个小时，只要三美元。停车八到十个小时，收七美元。十个小时后，每小时以两美元计算。 停车场的天台有两辆厢车，几位狙击手轮流换班监视这个区域，这里可以俯瞰酒店正门整条街道。同时还可以在这个点监视附近可能存在的狙击点。 停车场有一定可能成为踩点者监视酒店的地点。 第三处很直观，一列长龙汽车阵停在酒店正门的对面马路边。 正文 第两百九十五章 保护工作 袁忘走到酒店正门对面的马路，顺着马路，靠着一条龙汽车朝南步行。 四十男看监控中袁忘的动向，问老毒：“他在干嘛呢？” 老毒解释道：“今天气温偏低，如果车内有人，汽车没有发动启动除雾功能，或者是暖气，汽车玻璃会出现明显的雾气。他正在检查有没有汽车是处于发动状态。袁忘这人有个优点，答应的事，拿了钱的事，他会尽可能做到最好……” 老毒看见袁忘摸枪，拿对讲机：“黑火小组注意袁忘，狙击手监视保护。” 这是一辆红色的小型轿车，袁忘人在右侧后方，手指敲后座玻璃，明显感觉到汽车上下浮动，里面有物体在做动作。 副驾驶玻璃放下来，袁忘看驾驶位，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金发姑娘。很时尚，头发上绑了一束特意染白的头发，看起来特别青春。再看容貌和身材，是典型的金发美女。美女问：“什么事？” 袁忘微笑：“汽车很漂亮，人更漂亮。”咦？自己怎么会顺口补充了一句？难道是和赵雾混傻了？ 美女迟疑：“谢谢，还有事吗？” 袁忘拿对讲机：“李寻，过来抓人。”说的是汉语。 袁忘保持微笑：“是这样的，我听说有坏人在附近出没，提醒你注意安全。” 美女：“谢谢。” 袁忘：“呵呵，你就没一点好奇我的身份？如果我的车窗被人敲开，我不会问对方有什么事，而是问对方是什么人。手别乱动哦……” 美女手没动，但是脚动了，这是脚刹，左脚放脚刹，一脚油门下去，汽车就窜了出去。这在袁忘意料之中，就是要吓唬的对方跑路。什么？万一人家是无辜的美女怎么办？李寻不是马上就到了吗？ 介绍一下，这位是联调局探长李寻，李寻，解释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拦住红色汽车。”李寻小组一直在监视街区，见有情况，立刻将拦截命令传达给街头小组。 路口厢车启动，横向拦截，红色汽车非常灵活，钻着空隙上了人行道，绕过了厢车。 袁忘按耳麦：“阿娜特，这才是女司机应该有的技术。” 话落，红色汽车将一辆便衣车辆挤开，便衣车辆左车头撞上了一辆邮政货车的车尾。这让袁忘有些吃惊，他驾驶技术很不错，但是仅限于驾驶，不具备特技类的驾驶技术。作为老司机，一看这妹子能把车开这么好，袁忘就知道抓到妹子机率只有50%。因此无论能不能抓到，袁忘都是对的。 妹子选择很正确，在袁忘盘查时候没有向袁忘开枪。袁忘的手枪隔着车门，距离五十厘米低放举着。只要妹子拿枪，妹子必死无疑。之前介绍过，车门是挡不住子弹的。妹子放脚刹，踩油门，留给袁忘一到两秒的射击时间。但袁忘不是警察，就算警察也不能立刻开枪，因此就看着妹子逃生去了。 如袁忘预料，最终并没有抓到人。妹子的汽车冲进入公园后不久，追击警察就发现了浮在公园内湖上的汽车。汽车正在沉没，车内一个人都没有。 由于摄像头都是俯斜教拍摄，妹子放下挡阳板，没有摄像头拍摄到正面画面。袁忘被请到了七楼，联调局的画师要画妹子的肖像。 袁忘回忆：“她的皮肤毛孔不可见，这违反了金发美女的定义，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纯正的金发美女，我只能肯定她有伪装。” 画师：“头发是真是假？” 袁忘：“无法判断。” 画师：“是混血儿吗？” 袁忘：“无法判断。” 画师：“从外貌上可以肯定是白人吗？” 袁忘：“无法判断。” 画师：“……” 袁忘解释道：“我没有留意她的外貌，我专注注意车内的物品，还有她手部的动作……另外，她穿的是低胸，也让我分了一点心。”袁忘是一个诚实的人，多少还带了一点低级趣味的男人。 袁忘劝说：“找我画像，不如去找经过的车辆，说不准有汽车携带行车记录仪，拍摄到她的本尊。”没有画画的艺术细胞，袁忘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一个人的长相，除非某个部位很有特点。 踩点的人有一个很奇怪的心态，他们在踩点时都守法，很低调。因此会出现一个情况，踩点的人会持续踩点。当第一波踩点侦查获得足够多信息之后，如果人手充裕，还会有第二波，验证第一波的信息和寻找新的信息。甚至会有第三波，第四波……他们的工作已经不再是侦查，而变成监视。 袁忘混游击兵的时候，本杰明特意说明过这个纰漏，这是一个团伙犯罪踩点者经常会犯的错误。他们自以为自己行为合法就肆无忌惮。实则在案发后侦查过程中，踩点者通常是侦破的突破口。 对于金发美女的出现，袁忘并不开心，这验证确实有人想不利拉哈。 …… 晚上拉哈要和著名信徒明星一起吃饭，地点是第六区最有特色的阿人餐厅。出门的安保做的很好，在外面官方可以接手安保。特工车辆有效避免了道路上其他汽车的穿插，始终保持汽车阵的稳定。 不过官方安保只到达餐厅外，餐厅内的安全工作就交给拉哈的保镖与侦猎社。 秦舒穿着黑袍，蒙着面早拉哈十分钟到达餐厅，她坐在大厅默默的观察餐厅内的员工和食客，一直到拉哈到来。明星在门口迎接拉哈，一起进入餐厅，去了东北偏僻位置。附近的桌子被两组保镖坐满，似乎他们觉得防止食客接近拉哈是自己的主要工作内容。 袁忘在厨房，他早半小时到达餐厅厨房，走来走去看着厨师们的一举一动。刚开始厨师们有意见，但听闻是为了保证拉哈的安全，大家也就只能隐忍接受。莫迪的死不完全是坏事，没有莫迪的死，这些厨师不会这么配合。 赵雾以餐厅客人的身份，坐在大厅门口的桌子顺便吃个晚饭，他留意每一个进去人员身体隐藏的物品。这本事首先要从古代贼道说起。一个贼能有多大道行？他看你的马，就知道你携带了多少金器，看你的脚印就能知道你身上藏了什么东西。 以袁忘的理解这是一个数学题。马的速度原本是100，加上人后是80，现在降低到70，因此人携带了物品。目测人体重量和体积，从中计算出重量差和体积差，再根据金属密度就可以判断出对方携带的物品是什么物品。 很扯淡吧？扯淡就对了，这种数学题袁忘反正解不开，想复杂点会显得自己比较不那么笨。 赵雾是不可能用言语打败袁忘，除了送鄙夷的眼神他不能说什么，实则他现在已经有些懒得鄙视袁忘。 最后一位外勤阿娜特留在户外，她停车在餐厅对面马路边，留意周边停留人员。 柳飞烟闲聊一般问：“如果你们是刺客，你们会怎么动手？” 这问题赵雾和秦舒是不回答的，阿娜特道：“通过服务员？必须找到内部的点，才可能取得突破。” “袁忘？” 袁忘道：“我直接开一辆车撞墙轧死他。”拉哈和明星所在位置在墙边，看起来很安全，但距离公路只有十米，间隔的是人行路和护栏。 柳飞烟看监控画面：“这方法倒是不错，我通知李寻防范。” 袁忘道：“他们没那么聪明了。就算有这么聪明，今天刚被驱赶踩点者，晚上动手的可能性接近零。” 阿娜特听声音不对：“你现在在做什么？” “为避免目标遇害，我以身试毒，孜然羊肉。”袁忘端了一盘羊肉，边吃边举大拇指。厨师哈哈笑，很满意袁忘的评价。 柳飞烟：“蹭吃蹭喝这不好吧？”毕竟关系到侦猎社的形象。 袁忘解释道：“我吃的是赵雾点的单。” 赵雾吐血：“草！我就奇怪一个小时怎么就上了一份羊肉炒饭。” 袁忘：“羊肉炒饭有点臊，我吃了一口觉得不适合我。” 赵雾不想理他。 阿娜特汇报：“冉月出现。” 柳飞烟：“今天拉哈行程没有她。这么巧？” 一会赵雾汇报：“冉月和拉哈他们同桌，似乎是明星临时打电话邀约。” 袁忘道：“拉哈这么做挺聪明的。冉月和明星能一起拍摄一部反应拉哈精神的动作电影，对拉哈的理念宣传有很大的好处。” 阿娜特问：“你怎么知道是谈电影？” 袁忘：“我发信息给冉月助理问了。” 柳飞烟：“看来今天没什么事。” 于是这一天就过去了。经过一天的排查，确信拉哈身边的人具备很高的可信度，因此只要拉哈不离开酒店，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既然拉哈身边的人可信，那么拉哈会遇刺的根源就出现在拉哈会见的人中。 拉哈要见很多人，有运动员，明星这样的信徒，也有有影响力的长者，还有一些政客等。从拉哈行程看，最危险是两个行程。第一个行程是两天后的莫迪葬礼，到时候人非常多。第二个行程前往东唐大学，面向信徒大学生进行一个小时左右的演讲，这个演讲也是拉哈主要行程目的之一。 让联调局担忧的是，年轻人，特别是还未踏入社会的年轻人他们的理念比较中年人更为偏激。越是关注和关心某领域的人，其对某领域更容易表现出极左或极右的态度。很可能存在无条件拥护拉哈的大学生，也可能存在无条件反对拉哈的大学生。 官方三次劝说拉哈放弃这个行程，都被拉哈拒绝了。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引导在美国成长的年轻一代信徒。 侦猎社判断和官方有些区别，侦猎社认为大学生可能会攻击拉哈，但是攻击能力欠缺，不至于危及拉哈的生命。相信到时候更多是言语上了对抗。侦猎社更担心来自葬礼上的刺杀。 莫迪葬礼流程很简单，遗体送到寺内遗体停放处，在下葬之前亲人洗涤身体，白布裹身，由长者或者教宗主持下葬，过程通常在十分钟左右。所有来宾需沐浴静衣，不跪，不拜经历整个过程。过程庄严肃穆，葬礼多选择在下午举行。 拉哈是长者，属于副主持，不用其动手和说话，站立在教宗身边即可。即使这样，位置还是很显眼，距离宾客们很近。由于是葬礼，侦猎社，保镖和特工们都不敢过度搜查。 侦猎社认为最难搞的就是葬礼，在吃饭时候触怒厨师，解释一下就过去了。在葬礼上触怒宾客，会引发众怒。不仅自身有危险，而且容易被刺客利用混乱刺杀拉哈。 侦猎社的人经过一个小时的会议，最后认为最有效的防范手段是祈祷，或者是说服寺庙安装一个金属探测门。说服工作就交给李寻处理，侦猎社的人负责祈祷。 …… 李寻找人模拟演练了一次葬礼刺杀，袁忘等人是刺客，分别使用弩箭、手枪和匕首。地点在四区的一个公园。 两位阿裔人警察扮演教宗和拉哈，规矩是正统的葬礼规矩。首先是入场，一百多人进行场地，形成一个半圆形站立等待，期间不交谈，等待家属给死者裹上白布。教宗和拉哈也站立在自己位置等待。 等待第三分钟，袁忘掏出手枪对着拉哈开了三枪后，身边的人才制止他。袁忘跳上高台：“九米，九米三枪，李寻你认为死亡率多高？” 李寻一边想了一会：“继续。” 下一位刺客是持弩箭的赵雾，赵雾身手灵活，他从白袍内拿出了弩箭。与手枪不同的是，弩箭体积较大，举起和瞄准的动作比手枪的时间长，并且是单发。宾客过于拥挤，很容易就阻止了赵雾的射击。 赵雾道：“有一定可行性，但失败率不低。主要是拿出弩箭的动作过大。而且弩箭如果已经上弦，在行走和携带过程中有可能会射伤自己，更何况现场如此拥挤，安全性上远不如手枪。” 阿娜特试验的是匕首，匕首几乎没有机会，所有的人都很规矩，围绕一个半圆，没有人更上前一步。九米的距离，加之高台障碍，想使用冷兵器刺杀难度相当高。除非是飞刀，飞刀需要一个发力的过程，在这么拥挤的环境下，很容易被打断。 最后综合比较，最需要防备的刺杀武器是手枪。侦猎社提出的金属感应门非常必要。枪械可以用陶瓷，可以用3D打印机打印，但是子弹只能选择金属。 正文 第两百九十六章 刺中刺（上）（为催更圈催更邀请函活动加更） 经过官方的斡旋，寺庙终于同意临时加装金属感应门。 葬礼如期举行，袁忘和李寻成为葬礼的门童，负责金属感应门的把关工作。又得感谢莫迪，让信徒们认为拉哈也有被刺杀的风险，加强安保在情理之中。因此所有人都非常配合。 当一个人跨进感应门，身上携带金属，门会传来警报声，此人必须回来，将身上金属物品全部放在盘子内，通过感应门后再拿走盘子中的物品。袁忘与李寻负责的是盘子中物品。 车钥匙、手表、皮带扣这些算好的，有些衣裤上的拉链是金属的，还需要特别进行检查。更麻烦是动过手术，身体内有金属的的来宾，他们要接受搜身检查。 “等等。”近半信徒进寺之后，袁忘叫停，戴着手套从盘子上拿起钢笔：“你的？” 戴眼镜男子：“我不能肯定，我有钢笔，但应该不是它。” 袁忘转开钢笔，里面藏了一枚子弹。男子大惊：“不不不，我没有。” 袁忘：“我相信你，李寻，把他前面五个人，和他后面五个人全部带到隔壁房间。”袁忘判断，刺客将钢笔与男子的钢笔掉包，由男子带货。过了感应门，再掉包回来。 袁忘呼叫：“赵雾，这里需要你的帮助。” …… 隔壁房间搜身无果，没有找到枪械零件。赵雾一个个将他们的手拿起来，轻捏和扭动关节，判断手指的灵活程度。袁忘判断是偷偷掉包，假设袁忘判断是正确的，无论是掉包还是拿回包，此人必须具备一定的扒窃能力。手指灵活是扒窃的基础。 “你、你、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赵雾留下了三个人，然后对艾玛道：“交给你。” 接下去只能由官方进行资料调查，什么工作？纳税情况？到美国多久了？艾玛简单询问几个问题，比如为什么参加葬礼？与莫迪是怎么认识的？三名嫌疑人中有两人对答如流，唯独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勉强回答了两个问题后不再开口，默认了自己是刺客的身份。 从搜身结果来看，他仅是刺客中的一员，必然还有一名刺客携带非金属手枪进入葬礼。不过，只要卡住子弹这个环节，袁忘和李寻认为刺客蹦达不到哪去。 葬礼准时开始，在来宾注视中，在庄严的气氛中，教宗完成了各种仪式，莫迪顺利入土，葬礼圆满结束，期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但对嫌疑人的调查刚刚开始，刚开始就获得了巨大的突破，嫌疑人名叫南特，是比利时贵族子弟，怀疑他是一名十字军。南特爽快承认自己十字军身份，但否则自己有刺杀拉哈的企图。 南特称自己早就听说拉哈的大名，趁此机会想见见拉哈，一睹拉哈的风采。南特律师要求警方要么逮捕南特，要么释放南特。李寻知道南特就是刺客，但是南特手上没有任何武器，而且搜出的钢笔和子弹没有南特的指纹，警方手头一点硬证据都没有，根本无法对南特提出指控。最多只能向法庭申请多羁押南特几日。 南特在三个月前以旅居的名义到达美国，他称自己准备写一本书。先是居住在华盛顿，前几日移居到纽唐公寓酒店。 葬礼当天李寻请吃宵夜：巴西烤肉。 李寻说了本案的一个矛盾：“警方没有掌握南特犯罪的证据，肯定告不了他。在这种情况下，不仅承认十字军身份，南特竟然愿意以教皇名义发誓，自己没有刺杀拉哈的企图。让我有些看不懂。” 袁忘切烤肉：“破案得加钱。” 李寻：“猪肉很贵。” 袁忘刚张口，李寻：“麻烦你闭嘴。阿娜特，你也是侦探联盟的正式成员，你有什么看法呢？” 阿娜特对吃瘪的袁忘得意一笑，道：“就案件猜测幕后故事很复杂，如果从幕后看案件实际上很简单。不过目前我们把握不好十字军的态度，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我建议直接接触诺亚。以我本人观点看，我不太相信十字军想刺杀拉哈。” 袁忘看阿娜特：“你之前告诉我诺亚想干坏事。” 阿娜特：“我只说不相信十字军想刺杀拉哈，并没说诺亚不想干坏事。相反，诺亚最擅长是阴谋，最拿手就是做坏事。” 秦舒道：“李寻，他们的意思是拉哈的事已经超过你我的范畴，我们这类人不可能拿到完整的信息，做出的判断必然是错误的。” 袁忘：“不同意，人家阿娜特可不是我们这类人。” 阿娜特：“我确实不清楚，李寻你真的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李笃。或者通过你的上司联系国土安全部。我们已经注意到美国人对诺亚的态度暧昧不明。虽然没有情报证实，但我认为诺亚已经在美国人掌控之中。” 李寻点头不语，换话题：“几位老大，对拉哈纽唐大学演讲有什么看法吗？” 袁忘道：“只要你们把关，确认入场的人都是在校大学生。我认为拉哈最多会吃几颗臭鸡蛋，不至于死亡。话说拉哈死了，李寻你会被撤职吗？” 李寻一怔：“我没考虑那么多，应该不至于吧？” 袁忘：“那你尽力就是了，何必请我们吃饭呢？” 李寻无语：“我希望能把工作做到最好。” 说完电话响起，袁忘接到柳飞烟电话，挂电话道：“有人送弹炸上门。” …… 送弹炸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有人给他一个蛋糕和车钱，称自己走不开，请司机帮自己把蛋糕送到九帆酒店909房间。蛋糕在九楼电梯口被拦截下来，连金属探测棒这一关都没过。 9楼电梯口附近五平米区域已经屏蔽所有信号，蛋糕静静的放在桌子上。拉哈的保镖长已经初步检查过蛋糕，他掀起一个盖子，露出一个液晶屏，液晶屏上正在倒计时，还有三十分钟。 袁忘不是来拆炸弹的，而是来和总管协商：“这东西需要美国人来处理。” 保镖长勇敢道：“我愿意冒险把它拿走。” 袁忘反问：“搬走扔哪？附近住的都是兄弟姐妹。” 保镖长语塞。 总管点头：“按照美国人的规矩，肯定要疏散酒店。” 袁忘道：“这个蛋糕的作用就是为了疏散酒店，以我们目前的装备和力量，很难抗衡无孔不入的刺客。我建议由美国官方转移拉哈。” 总管摇头：“不行！拉哈大人明确交代过，不能仰仗美国人的保护。至于为什么，很复杂，我相信你没有耐心听我慢慢解释，也没有时间。” 袁忘看管家好一会，问了一和没头脑的问题：“你怕死吗？” 总管和袁忘对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不怕。” 袁忘：“我们会准备车辆，十分钟后转移。” …… 在酒店附近一直有一支排爆小组待命，在收到命令之后国土安全部接管了安保和现场指挥权。按照标准程序，在触碰弹炸之前，必须疏散建筑物内所有人员。拉哈拒绝上美国人提供的防弹汽车，坚称自己受到庇护巴拉巴拉一堆。最终还是由侦猎社负责外场，保镖长带领保镖保护拉哈撤离。 袁忘在对讲机道：“小心点，离拉哈远一点，我觉得要出事。” 柳飞烟：“袁忘，拉哈是我们保护目标。” 袁忘：“我认为拉哈真的受到神的庇护，在他身边工作几天，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和灵魂都升华了。” 大家了解袁忘，袁忘一旦开始扯淡，麻烦就大了。 柳飞烟没有追问，按照袁忘要求，重新布置几人位置。 叶夜道：“拉哈正在乘坐电梯，一行人为四名保镖，拉哈，总管和保镖长。” 酒店大堂，制服警察站成三列，有一列通道专门留给拉哈等人。在大堂附近还有几名便衣，他们正在搜索疏散人员中的可疑人员。 三辆黑色轿车停在正门，警察控制人员朝左边疏散，把正门和右边都留给了拉哈一行人。 叶夜看见监控画面，突然一指：“这面包车的后门打开了。” 柳飞烟急道：“九点方向，蓝色面包车。” 拉哈一行人步出大门，监控上蓝色面包车发出一抹火光，总管当即倒地。保镖长上前用身体挡住拉哈：“走，走，走。” 两名保镖将拉哈塞进汽车，三辆汽车只带走拉哈和两名保镖。再看现场，总管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警察和便衣将保镖们拖拽到掩体后，用对讲机朝外呼救。很快证实，射中总管的是一口遥控射击的步枪。 救护车到达现场，确认总管已经死亡。因为这个插曲，导致人员疏散被耽误，无法排除弹炸。弹炸准时引爆，巨大爆炸声中一团火焰冲破窗户，在夜间格外的显眼。 …… “袁忘。”柳飞烟点名。 “在。” “秦舒。” “在。” “阿娜特。” “在。” “赵雾。” 回应的是两下耳麦敲击声，袁忘吐血：“别玩了，回家睡觉了……叶夜，把那傻X坐标给我。” 总管被射杀前，距离现场三百米的赵雾发现了一位妹子。这位妹子戴着眼镜，在滑板场边缘坐着玩平板电脑，其打扮如同一名女大学生，正在为自己玩滑板的男朋友加油。但赵雾判断出她的年龄最少在二十五以上。 总管被射杀后，妹子将平板放入包内，静静站起来，悄悄的离开，赵雾立刻跟了上去。 女人步行半条街，没有上任何交通工具，拐进一条小巷。赵雾没有跟上，靠在一边静静等待，听着脚步声。在一分钟后，女人解除警报继续前进，赵雾无声无息的进入小巷。一路上赵雾用耳朵的力量，跟随着女人走着如同迷宫一般的建筑群。一直跟到一户民居门口。 赵雾没有露面，他听见敲门，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当赵雾想先离开时，身后传来两名男子的脚步声。这地方已经是绝路，面前是三户民居，背后是十多米的小巷，赵雾勉强依靠凹凸处藏身。在此情况下，赵雾掀开身边的长型大垃圾桶，翻身进入后双手轻轻顶着垃圾桶盖子慢慢放下来。 听赵雾确定听见只有一名男子进入房间的声音，另外一名男子应该是驻足在三民居之中的空地上。因此赵雾不敢乱动，这么一呆就是八分钟，直到柳飞烟点名，赵雾才轻轻触碰耳麦。 …… 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袁忘带着秦舒和阿娜特，拐骗李寻朝目的地进发。他们并不知道触动了小巷警报。 袁忘和李寻距离赵雾藏身的垃圾桶还有十多米，看见一名男子正面朝他们走来，这是小巷，空间不大。袁忘举枪：“警察，双手抱头。” 李寻看了眼袁忘，草！你胆子太肥了，在警察面前冒充警察。李寻想归这么想，但还是配合袁忘监视附近。 小巷有路灯，不算亮，但光线足够了。男子举起手，抱住后脑：“什么事？” 袁忘慢慢靠近，将他面向墙壁摁住，搜身，没有找到任何武器。袁忘看了李寻一眼：“走吧。” 男子道：“里面没有坏人。”然后朝支援袁忘的李寻走去，错身而过，男子对李寻点下头，继续走。 错身过不到五米，男子突然拔腿就跑，李寻和袁忘回头追击：“站住。” 三十秒后，一男一女从房间离开，快步走进小巷。袁忘从凹凸处转身，手枪平举：“别动，别动，别动。”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调虎离山。不仅如此，阿娜特和秦舒靠在左右两边，随时准备支援。 袁忘电话震动，袁忘没理会，女子开口：“我们不动，请接电话。” 袁忘后退半步，阿娜特出现，袁忘单手拿起电话，舌头在屏幕一舔接通：“喂。” 老毒：“让他们走。” 袁忘：“不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工作不分朋友。” 老毒：“我以国土安全部特别特工的身份和你说：让他们走。” 袁忘：“你又在胡搞瞎搞？” 老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袁忘后退到凹凸处，道：“请。” 一男一女朝前走，他们戴着口罩，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很镇定。在几人注视下走过他们身边，步伐不乱朝前走。袁忘问：“你们不好奇，为什么可以找到你们吗？” 女子停步，男子不受影响：“走。”女子继续走。 袁忘等人目送他们离开：“出来吧。” 袁忘看的是屋顶，没想到赵雾从垃圾桶出来。这种大垃圾桶一般几天才清理一次，袁忘等人靠近赵雾后，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袁忘捏鼻子：“哪个房子？” 赵雾对自己也很嫌弃，指了下，袁忘上前敲门，老毒打开门，看了袁忘一眼：“五十万美元，至于这么拼命吗？” 袁忘：“我是不拼命，可是有不明人氏在拼命。” 老毒：“你都知道什么？” 袁忘：“喂，我可是侦探联盟的钻石级侦探。” 老毒看外面，知道事情难以善了，道：“都进来吧。” 袁忘问：“李寻呢？” 老毒：“他已经走了。”对付李寻打个电话就行，哪有袁忘这么多事。 正文 第两百九十七章 刺中刺（下） 艾玛从楼上下来，带来几杯咖啡，听动静上面还有人，显然老毒小组的窝点或者临时窝点就是这里。 大家一头雾水，袁忘看阿娜特：“你也傻乎乎看着我干嘛？” 阿娜特：“傻乎乎比较可爱。” 秦舒道：“一切都是策划好的？比如……刺杀？是国土安全部安排的刺客？” 阿娜特：“实际上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袁忘：“有什么不明白。拉哈、诺亚勾结美国人。” “我特？” 老毒不同意：“用勾结这个词不恰当，我们是计划。” 阿娜特有点难以置信：“猎团……” 老毒咬牙：“我们不讨论和某死小鬼有关的事。老子干点阴谋容易吗？” 袁忘：“我介绍一下，我不清楚有错没错。莫迪是要死的，但是不应该死在猎团手上。” 老毒鄙夷道：“第一句就错了，莫迪不是要死，而是要被栽赃。莫迪始终是极端派的一个代表，虽然现在不管事，很低调。莫迪不愿意被美国利用攻击某神权独裁国家，因此他并没有什么价值。他的价值只能用来升华拉哈。现代是一个推手年代，在推手的帮助下，垃圾都能成黄金，何况本是拉哈。” 袁忘：“猎团把莫迪给杀了，大家是崩溃的。于是他们策划了葬礼计划，也就是补充计划。葬礼上会被射杀的人是主持葬礼的教宗，而不是拉哈。我们侦猎社太能干了，结果把刺客给截住。南特不是刺客，他是一名送子弹的人。这是我从南特以教皇发誓自己没有刺杀拉哈的意愿胡乱推测的。对吗？” 老毒道：“基本上是对的。第一计划，栽赃莫迪，拉哈遇刺未遂。第二计划，血祭明星，拉哈遇刺未遂，没想到冉月跑来凑热闹，上面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冉月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商业势力。第三计划，葬礼血祭教宗，拉哈遇刺未遂，南特不是刺客，是送子弹的。但是刺客在被你筛选的十人中，并且是赵雾筛选的三人中。南特为了保护刺客，自己故意暴露。第四计划，也就是今晚，弹炸，遥控步枪射击，都是为了刺杀未遂准备的。” 老毒：“拉哈需要被刺杀，这样拉哈的反对者才会闭嘴，中立者才会倒向拉哈。拉哈无惧死亡威胁，仍旧传播真理，不仅符合美国人民价值观，还能让信徒们会更加信服。进一步缓和了各方矛盾，对大家都有好处。” 老毒：“拉哈身边的保镖虽然不怕死，但能力一般，顶不住刺客，更不用诸如今晚的连环计。太假了很容易被人识破。我就绕了一手，把侦猎社拉上去。你们才赚了一千万，五十万至于这么拼命吗？” 袁忘看赵雾：“他讲的是你，我已经放弃了。”在询问总管怕死吗的时候，袁忘知道总管有赴死之心。之前袁忘是不肯定到底谁会被血祭。从莫迪到明星到教宗再到总管，档次越来越低，已经快没有可血祭之人。 赵雾问：“刚才……” 袁忘道：“他们会干掉你。就如同我虽然猜到了大概，但我不会吝啬几颗子弹，我也会干掉他们。” 老毒不理会他们，自顾自说：“筛选计划10年来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与突破，目前极端派如同一盘散沙，不仅缺乏武装，而且缺乏精神上的领导者。慢慢的，以拉哈为首的温和派成为主流，不仅影响中立派，连极端派也开始倒戈。” 老毒：“圣教好还是不好？不做评价。但圣教的部分教义对西方国家有负面作用，怎么办？得改，改成有西方特色的圣教，否则圣教就不能在西方国家生存。圣教副作用是部分教义歌颂极端思想，赞美极端行为。因此这部分一定要改。作为拉哈也很清楚，圣教只要保留极端教义，就不可能被西方国家所接纳。” 老毒：“筛选计划已经取得阶段性的成功，接下来的战略就是将温和教义主流化，普适化。上世纪80年到本世纪10年左右，恐份残害了多少平民？半个地球的国家有他们残害平民的记录。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我为这10年来的成果感到满意和骄傲。因为筛选计划已经到了第三阶段，因此我才会出现在明面之中。” 阿娜特道：“我不知道这些情况。” 老毒：“你爸爸知道，你爸爸是筛选计划的发起者。” 阿娜特想了好一会，对袁忘一笑：“我爸爸很厉害吧？” 赵雾后知后觉：“拉哈，十字军、美国佬和以色列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老毒赞道：“我最喜欢你这样纯良的年轻人。”少一个袁忘，多一点和谐。 秦舒好奇问：“以色列人和本杰明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老毒道：“贝尼账本。有位参与筛选计划的高官喜欢和美女吹牛皮。贝尼销声匿迹也就因为这件事，他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了。”贝尼消失和天王关系并不大。 袁忘问：“本杰明的好处呢？” 阿娜特：“不再追查本杰明雷纳多或者本杰明汉克的身份。” 袁忘许久没说话：“你们确定？” 阿娜特道：“本杰明是明面存在的人，目前对其的顾虑只有无声这一个点。无声也快浮出水面，本杰明并没有什么可怕。我倒是比较担心圣网，圣网还残留一个老板，两名杀手在美国。如果不尽快将老板除掉，后患无穷。” 老毒：“我倒是认为不着急，作为老板必须要有业绩才能获得人员和物资。老板缺乏资源和物资，无法拿出业绩出来。” 袁忘接电话：“喂。” 柳飞烟大吼：“死哪去了你们？” 袁忘：“我们在……” 柳飞烟：“拉哈死了。” 袁忘：“什么？” 柳飞烟：“拉哈死了。” 袁忘看大家：“拉哈死了……这，不会也是你们阴谋的一部分吧？” 老毒惊呆数秒，声音尖锐：“拉哈死了？”极度震惊。 阿娜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一手放在头上：“这……” …… 拉哈撤离酒店，前往副保镖长负责的临时安全屋。临时安全屋是拉哈到美国前临时设置的一个撤退点和庇护所。安全屋在六区和五区交界处，是停在南城郊的房车营地的房车。 这地点相当不错，一旦拉哈在六区遭遇威胁，立刻上车，尽快上高速公路，直达房车营地。进入房车之后，根据情况可以驾驶房车离开，以动制动。 未曾想房车被人安装了弹炸。叶夜通过监控一路看着拉哈到房车营地，和保镖们进入房车。而后房车化成一团火球，波及周边车辆。还好今天不是节假日，从监控上看未有无辜者死于这次炸爆。 袁忘听清楚后，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和国土安全部在交涉。不是我们保护不利，本打告不了我们。” 大家一起看袁忘，袁忘眯眼：“怎么？哪里不对吗？” 赵雾：“我要洗澡。”不理会别人，自己推门出去走人。 柳飞烟花了一分钟说明情况，然后老毒和阿娜特纷纷接到噩耗电话。即使有了一分钟的心理准备，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结果。 秦舒弱弱道：“你们逮捕了一名嫌疑人叫南特，十字军成员。拉哈死了。不会掀起教派战争吧？” 袁忘拍拍秦舒的脑袋：“他们已经够烦了，我请吃早宵。”凌晨三点，算早点还是宵夜？ 秦舒站起来，看阿娜特，袁忘问：“喂，姑娘，一起走吗？” 叶夜不经过同意，连接大家电话：“十字军在梵蒂冈官方网站发表公告，称拉哈之死只是开始，他们将高举父辈的旗帜，紧密团结在教皇周围，开始第九次东征，不灭圣教，绝不凯旋。” 袁忘心疼阿娜特一秒，拉起阿娜特：“走吧，走吧，吃饱了再烦，有的是时间。” …… 袁忘发动汽车：“飞烟，准备点吃的，我们回来了。” 阿娜特临近崩溃：“我一直提醒他们，圣网是重点，一定要根除圣网，一定要根除圣网……为什么不听我的？” 袁忘：“随便，方便的话搞个烧烤吧，你先腌肉……疯了一个，我估计今晚是没得睡了……好的。” 袁忘挂电话：“阿娜特，飞烟让我安慰你。” 阿娜特看了袁忘五秒之久：“谢谢哦。” 袁忘：“不客气，安慰人为快乐之本。”袁忘内心有点幸灾乐祸，但更多是关我屁事。不管怎么说，看老狐狸老毒，小狐狸阿娜特吃瘪，算是比较快乐的事。特别是老毒，这家伙骗了自己这么多年……虽然自己也不太关心他到底在干什么。但自己不关心，不代表你可以瞒着我，对不对？人要讲道理嘛，道理讲不通再动拳头也来得及。 话说圣网这一招点到了美国和以色列人的死穴上，刺杀的时机选得非常好。这代表着圣网拥有不错的情报来源。最大的可能自然是筛选计划参与者出现了叛徒。 要说圣网老板，美国人是有责任的。他们内部存在争执，一方是灭了圣网就了事。另外一方希望能长线钓鱼。圣网老板缺人手，补充人手，人手被抓，不仅可以削弱对方实力，还可以更进一步了解圣网输血渠道。但不能否认，美国人即使想灭圣网，一时间也无从下手。 袁忘能做的就是整点好吃的。吃东西能让人心情愉悦。话是这么说，袁忘没穿衣服表现出来的内心态度，气的在后座的阿娜特不顾安全，狠狠咬了司机袁忘一口。 …… 事情闹的很大，很大，很大。十字军人员曾经被捕，拉哈遇害足够大家想像。甚至莫迪的死也被安排到十字军身上。最直观闹的很大是中东很多地方民众冲击了本地的教堂。他们也不去区分天教，新教还是东教，直接一窝端。多家教堂被焚毁，数百人被捕，更是造成了几十人的死伤和巨大的财产破坏。（华夏是没有天教，基教都是新教。） 倒霉的还有美国，丢尽了颜面，不仅被指责保护不力，而且还有人怀疑他们释放南特有和十字军勾结之嫌。实际上是有，不过正常逻辑思考是想不到的。脏水泼的点是对的，但是过程不对。 让阿娜特意外的是，以色列貌似成为了赢家。中东极端组织首要敌人原本是以色列，但拉哈之死没有人怀疑以色列，理由是对方是十字军。普通媒体等也向读者们揭秘了一直没有被人提及的十字军组织。 这件事的后果还会扩大，不仅是中东，非洲圣教为主的国家也出现了教派冲突。诸如李丽莎被要求尽快结束孤儿院工作，撤离非洲。 梵蒂冈红衣主教公开说明，首先承认南特是十字军一员，其次说明拉哈遇刺与梵蒂冈和十字军无关，是有人刻意诬陷十字军。另外十字军是一个教内自愿者组织，主要工作是保护天教历史文化，不具备任何武力与武装。 这种解释的结果很有趣，天教的人基本都信，圣教的人基本都不信。人类的立场思考远远大于理智分析。这种事谁对谁错本应该由第三方来下结论，不过没有第三方愿意趟浑水，再者即使有第三方趟浑水，结果肯定是天教和圣教都不接受。 作为亏了五十万美元的侦猎社，近期全部窝在总部吃瓜。就保护工作而言，侦猎社做的很好，架不住幕后一套接一套的暗算，乃至于连老毒和诺亚这等阴谋家都翻船。老毒自认为输的冤枉，他没想到圣网老板绝地反击如此有力和有效。 老毒的上司有大麻烦，但老毒不仅没有被牵连，据说还升职了。很大一个原因是现在特别需要能干的人来稳固筛选计划。拉哈一死，变数极多，很可能导致极端势力抬头。 联调局收到高层命令，尽快挖出圣网残存人员。可是线索就这么多，能挖早挖了。作为率领一组组员的特别探员，李寻头大如牛，多次寻求袁忘和阿娜特的帮助。他们有心想帮，却没有那个能力。 秦舒帮李寻翻出一个救兵：“这种事应该找我爸。” 神探秦岚在哪呢？他正在和自己的妻子叶晚娘环球旅行。五天前刚刚到达美属塞班岛。李寻和上司商议后，尝试联系秦岚，至于秦岚是否愿意帮助就不好说了。侦探联盟不建议自己的成员接受与宗教有关的调查事务。 正文 第两百九十八章 小复仇 因为拉哈，半个地球动荡不安。救星秦岚拒绝了委托，因为这种事涉及面太广，阴谋太多，治政空间太大，他不要被人当枪使。即使是叶晚娘劝说，这次秦岚也铁了心不干。 同时，全球计算机大赛总决赛即将拉开帷幕。 没有多人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打算对外直播或者录播。本次总决赛将是一场拼刺刀的比赛，以赌约来看，不死几个人是不可能的。 初步规则已经发布，本次比赛不再有武士。骇客可以聘请三个人与自己同行，分别是持有防御权的保镖，拥有主动攻击权的刺客，和一名与自己打扮相近的替身。 叶夜一看这配置立刻怂了，三个职业带来的血腥味远超武士的娱乐性。于是在收到消息后，她没有告知别人，把邮件扔到垃圾桶里删除掉。但该死的清风大咧咧的联系上袁忘，叶夜无奈只能恢复邮件。 众人看了邮件后许久没吭声，各有想法。在这三个职业中，袁忘可保镖可刺客，但是袁忘选保镖的话，赵雾做不了刺客，他不杀人。袁忘选刺客，赵雾不杀人的态度又做不了保镖。最麻烦是替身，很显然替身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职业，有可能要替骇客挡刀的职业。 赵雾道：“我刺客。” 袁忘问：“你确定？” 赵雾：“这么好玩的节目，我一定要参加。” 袁忘：“我就当保镖。” 柳飞烟问：“我做替身怎样？”作为领导者，柳飞烟知道这个比赛一定要参加，可以点到为止，可以退赛，但不能拒绝参赛。不仅是一个态度，还有信誉。 阿娜特：“我比较合适。” 秦舒：“你是高加索人种。” 阿娜特：“我黑发黑眼珠，比赛全部遮面进行，不会被看破的。” 秦舒道：“我认为我最合适。” 袁忘问叶夜：“她们谁死你比较不伤心？” 两女齐刷刷看向叶夜，叶夜哀怨看袁忘：这是送命题。 柳飞烟道：“客观来看，我和阿娜特的身高最接近叶夜。”秦舒破一米七了，叶夜他们身高在165到167之间。 袁忘同意：“身高无法隐藏。” 叶夜：“不是，你们听我说。一看就知道本次比赛非常危险……” 袁忘：“不看我也知道，都赌命了。他们赌命是认真的。” 柳飞烟宽慰：“叶夜，无论结果如何，你记住这不是你的比赛，这是侦猎社的比赛。大家自愿参加，没有任何人强迫。我们也没有违心的表达观点。我很认真的说一句：我很愿意作为替身参加比赛。” 阿娜特：“米吐。” 秦舒：“我也非常乐意，身高问题不大，穿长袍即可。” 几位女生开始争执，赵雾烦躁，道：“你们也要有资格才能争。骇客替身，需要最基础的计算机知识。” 三女互相看，秦舒和柳飞烟的计算机水准与袁忘差不多，重启是她们主要解决电脑问题的办法，换一台电脑是她们解决电脑问题的补充办法。唯独是阿娜特具备一定的计算机知识和基础，算是一名业余高手。 袁忘：“阿娜特，你身份不太一样，应该和你父亲先联系一下。” 阿娜特道：“我会和他联系，不过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相信我的父亲不需要一名临阵退却的助手。如果你们去过以色列就会知道，以色列人都是战士。” 袁忘：“可是你混到以色列没几年。” 阿娜特怒视袁忘：“我要去。” 袁忘：“理由。” 阿娜特：“我需要历练，需要阅历，我本人对这种比赛也非常有兴趣。” 袁忘还要开口，赵雾：“给你们20分钟时间去换衣服，看具体情况。”替身还需要伪装能力。 叶夜没下决心：“可是……” 赵雾：“快去，烦死人，女人真麻烦。”再说也会去，说那么多干嘛？ 四道杀气，赵雾无视杀气。只要老子不想和你好，四万道杀气也没用。哥有情商，但不想和你们玩情商，赶紧的，还钓鱼呢。 20分钟后两名戴了遮挡纱巾，包了头发，穿了宽松裙子的两位女子进入会议室。她们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眼睛，连耳朵都被头发包起来。 赵雾看了一会：“这水平还行，接下去你们要协同动作，坐姿，站姿，吃饭的方式……加油，袁忘，走。” 柳飞烟：“又去钓鱼？” 袁忘解释：“姜太公你知道的……” “去吧，去吧。”懒得听，很显然训练工作就只能由自己和秦舒负责了。柳飞烟补充：“明天体检。” “知道了。”赵雾对袁忘道：“我可以打七十米，十克。” 袁忘：“我主要是杆不行。” 两人聊天中远去，柳飞烟示意大家落座，道：“叶夜……” 另外一人举手：“我在这。” 柳飞烟一怔，阿娜特举手解释：“我让她学我动作。” 柳飞烟点头，道：“叶夜，比赛的节奏恐怕需要你来把握。我说了两个原则，第一个原则，你可以不要赢，但不能让无声赢。无声赢，袁忘这边麻烦就大。第二原则高于第一原则，你衡量危险，适时撤出比赛。” 柳飞烟：“我们不一样。清风保镖，刺客和替身都是拿钱卖命。我等没有必要凑这个热闹。” 秦舒：“赵雾有很强争胜心。” 柳飞烟道：“但袁忘不好胜，他好赚。他有责任心，叶夜你要多听听他的意见。就算你们输了，赌注也是他一个人扛。阿娜特，你要多和外界交流。” “明白。” 阿娜特身份比较特殊，伤害阿娜特不会对除侦猎社以外的团队产生伤害。但伤害了阿娜特很可能遭到复仇。 …… 两个钓鱼的男人…… 袁忘：“逼疯肖邦中有一个女的，拉哈酒店外我遇见一个女的，拉哈遇刺当晚，你跟踪一个女的。可能是同一个女人，我只能确定酒店外我遇见的她叫柯柯林，是一名没落贵族的女儿。她八岁那年，父亲境况不佳，心情不好喝醉酒引发火灾。她的父母死于大火中。柯柯林在荷兰天教学校长大，曾经在洛杉矶留学两年，主修计算机应用。柯柯林在骇客圈内水平不错。这是一个潜入型黑客，身手也不错。” 赵雾：“看门狗？” 袁忘：“类似。” 赵雾：“我不应该问哪来的消息？” 袁忘：“不应该。” 赵雾：“为什么不告诉她们？” 袁忘：“柳飞烟会顾全大局，不会想在这时候去动十字军。阿娜特有特殊身份，鬼知道她会干什么。” 赵雾：“那我们呢？目的是什么？” 袁忘：“没有明确的目的，我只是觉得可以把她约出来聊聊。肖邦病可能好不了，可能会很快痊愈。我们有责任拿到一个名字。” 赵雾知道，袁忘说的名字是逼疯肖邦，杀死多人歹徒主谋的名字。赵雾问：“什么时候动手？” 袁忘道：“柯柯林单独住在她同学家里，女同学，洛杉矶大学的同学。女同学是一名报社外派记者，目前正在中非工作。” 赵雾：“潜入？抓人？” 袁忘：“然后转移。北郊水库有个烧烤区，这种天气的晚上不会有人。而且那边水够深，鱼够大，很适合玩路亚。” 赵雾：“行。”收杆，他要前往目的地踩点。他们对话中已经完成整个计划，赵雾负责踩点，潜入，抓人。袁忘接应带人到水库，看情况最后再决定是不是把妹子绑块石头丢到水库里去喂鱼。 这就是柳飞烟担心的，这两人混在一起，没有不敢干的事。 …… 为了不滥杀，袁忘和赵雾还是戴上了滑雪帽。看情况中的一个情况就是柯柯林是否看见他们的真面目。 水库还是那个水库，烧烤区还是那个烧烤区。这里是袁忘和郑燕第一次见面搏杀后，被叶晚娘带来的地方。袁忘下车转了一圈，回来拉开后门，抓了柯柯林身上的绳子将她拖拽到车下，拽起来，拉着走。 袁忘很喜欢赵雾古代式的五花大绑，相比手铐来说，具备对被绑者更多的控制权。 袁忘将柯柯林摁坐在石头长椅上，伸手撕掉封口的胶布，后退两步，问：“鲁本现在叫什么名字？”喉部套了变声器，可以骗过人类，骗不过机器。 柯柯林：“你是谁？”她保持镇定。 袁忘拿了老虎钳走到柯柯林身后，将其后捆的右手拇指用力掰开，老虎钳夹住拇指，用刚才一模一样的语气，问：“鲁本现在叫什么名字？” 柯柯林数秒后回答：“威廉。” 袁忘放开柯柯林拇指，走回柯柯林正面：“威廉什么？” 柯柯林：“文巴托，威廉文巴托。” 袁忘：“按照我预计，你最少应该感受到疼痛后才会回答问题。麻烦你解释一下？” 有拳头的人通常不讲道理，你要名字，我给你。给你后，你还要我解释为什么给你名字。 柯柯林：“史密夫事件后，我们收到命令，如果有人要威廉的名字，就把名字告诉他们。” “老女人想的还真多。” 柯柯林：“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柯柯林说了另外一个版本，威廉派人会见了自己的姐夫，那位化学师。化学师给了他一个名字，就是那位狱友查理的名字。威廉联系上查理，查理要钱，威廉要真相和公道，于是双方一拍而和。 他们用化学师的伎俩挟持了肖邦和阿娜特，把阿娜特扔在废弃监狱，加了锁，以此逼迫肖邦配合。但是肖邦没有配合，反而威胁他们，告诉歹徒阿娜特是以色列大佬的女儿，摩萨德的高层。 于是歹徒使用药物酷刑，肖邦没有顶住，被迫告诉了他们史密夫的新身份。 接下去就是另外一个版本。 歹徒潜入，袭击等都没问题，和园丁两个孩子笔录一致。但是杀小孩问题上有冲突，查理举起孩子威胁，其母亲一时心切扑过来，查理摔倒导致小孩头部撞击死亡。无法确定查理是故意还是无意。 按照原本计划，他们录制视频，史密夫交出五百万给查理。但在小孩死后，查理就变得非常紧张和神经质，情绪有些失控，以至于被威廉杀死。接着柯柯林被园丁看见真面目，一切失控之后，威廉决定处死四名大人。 柯柯林回答袁忘问题：“我们和查理合作，目的是想以他身份发布视频，我们没有杀人的打算。我们甚至放过了肖邦。” 袁忘纳闷：“肖邦又是谁？你们中另外一名歹徒？” 柯柯林疑问：“你们是谁？” 袁忘：“有威廉五年复仇，怎么就没有伊丽莎白五周后复仇？对于这个结果，十字军高层完全无动于衷？” 柯柯林：“威廉已经返回欧陆，准备接受教廷审判。” “你们呢？” 柯柯林：“无罪。这是一次有报备的行动，突发情况出乎意料，导致一切失控。我们最大错误就是低估了普通人。” 一阵沉默，柯柯林道：“自从此事后，我们都被注射了皮下定位器，你可以检查我的左臀部上侧。我想你们应该还有十分钟时间离开这里。” 袁忘：“呵呵，无所谓，来了就开战嘛。我考虑清楚一下。”考虑自然是考虑要不要除掉柯柯林。 从柯柯林的描述可以发现，诺亚早就做好了柯柯林被挟持的准备。所以诺亚会交代柯柯林配合挟持者。纠结的问题还是老问题，肖邦还活着，还有第二苦主阿娜特。袁忘无法下决心和十字军开战。杀了柯柯林，没有回头路，必须将十字军列为敌人。 杀死柯柯林有个好处，十字军无法肯定是谁挟持了柯柯林。侦猎社都算是有身份证的人，没有一定证据之前，十字军不会动侦猎社的人。但侦猎社永远不知道十字军什么时候会获得证据。 以袁忘性格，更偏向除掉柯柯林，一来算是作为肖邦朋友的一点心意，二来自己可以把握自己命运。但柯柯林出奇的配合让袁忘找不到借口，加之老问题，袁忘一时间无法判断。 “喂！”袁忘接电话。 粗犷：“有两辆车朝水库支线路口而去，距离路口十五公里，距离你所在位置大约十九公里。两分钟之内你要离开。” 袁忘问：“你有没有地狱火，来一发？” 粗犷：“我有屁股冒火，痔疮，要不要？” 袁忘笑，挂断电话，再看向柯柯林又犹豫数秒。赵雾在台阶上道：“很漂亮，算了，走。”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犹豫，说明魔头有比较充分的不杀人理由。赵雾顺便送个台阶。 “嗯。”袁忘走人。 正文 第两百九十九章 赌命 车上，赵雾问：“为什么？”为什么犹豫没下手？ 袁忘：“有名有姓有身份，还很配合。再杀人总觉得说不过去，我毕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再者，园丁两个女儿能活下来，向警方说明现场情况，我认为和她有一定关系。” 赵雾：“猜的？” 袁忘：“是。诺亚猜到我们侦猎社不会就这么放手。” 袁忘到了路口停车：“下车。” 赵雾：“干嘛？” 袁忘：“去找个地方窝着，别出来。” 赵雾：“理由。” 袁忘：“如果诺亚要算账，我更希望她直接算，和我算。而不是以压倒的优势和侦猎社来算。去吧，我有事，有人会帮我复仇，不用你们操心。” 赵雾：“神经病。”没动。 袁忘：“让你躲着，是留一个传话人，明白？” …… T字路口，两辆厢车放慢了行驶速度。车灯照射下，一辆黑色破车停在支线边，一个戴了滑雪帽的男子将帽子掀到口部，他人靠在车边，享受着雪茄。在他身边的引擎盖上放了一把手枪。 袁忘就静静看着两辆车接近，慢下来，停下来，停在自己十米外的位置。 从柯柯林透露的信息中可以知道，诺亚做好侦猎社反击的准备。既然被人猜中了先手，那只好和诺亚赌赌命。无论赌命胜负，都可避免侦猎社被诺亚突袭的可能。至于猎团会不会为袁忘复仇，在袁忘看来没什么意义。一者人都死了，二者，老毒会弄死诺亚的。因为弄死诺亚为袁忘复仇是老毒的义务。 袁忘这道题出的，让两辆车停在路边五分钟没动静。 讲道理一车去看情况，一车留守根据情况而定是最好的办法。实际上是最坏的，假设柯柯林已经死亡，袁忘必然要先发动攻击。假设柯柯林没有死亡，留一车的意义又何在？直接控制袁忘，还是无视袁忘呢？ 信息反馈，郑燕看发来的视频，确认：“是他。” 一位中年妇女坐在远处的黑暗中，问：“柯柯林情况？” 一人回答：“定位器还在工作，但不能说明什么。” 中年妇女也就是诺亚，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果然如人家说的，袁忘是非常难对付一根搅屎棍，特意告诫我不要去惹他。我一直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打手吗？郑燕，你怎么看？” 郑燕：“要么破釜沉舟，杀了他，突袭侦猎社，斩草除根。然后消灭秦岚、叶晚娘，和……李笃。说不准还得消灭摩萨德。”套娃，仇家越杀越多。 郑燕：“以我的了解，袁忘是侦猎社的核心。我们杀了他，侦猎社肯定要翻脸，并且全力复仇。他的努力成就侦猎社，现在侦猎社成就了他。杀死他，百弊无一利。” 郑燕：“要么就不理会他，我们做我们的事。如果柯柯林遇害，我们有正当理由进行复仇。为十字军成员复仇是十字军的责任与义务，为捍卫十字军荣耀，十字军会血战到底。” 诺亚：“你没有看见深层次的原因，他没有考虑自己死后复仇。他在这里，是需要我一个明确的态度，以此来保护侦猎社。我动了他，就不可能突袭侦猎社。我不动他，代表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因此我肯定柯柯林没事。” 诺亚：“他在这里等我们，间接说明了他的技术力量，他知道我们要来，知道我们位置。侦猎社虽然有叶夜这名骇客，但是控制的资源是有限的。这里没有摄像头，没有卡口。能监控我们只有头顶的卫星。袁忘关系中能动用卫星帮助他的人，只有猎团。” 郑燕恍然：“难怪他们能无声无息的就找到了柯柯林。” 诺亚：“让他们走吧，去接柯柯林。” 技术人员问：“两辆车？” 诺亚：“对。” 诺亚示意郑燕坐到自己身边，问：“他有什么弱点吗？” “弱点？” “这类人通常缺乏坚定的立场，因为没有立场所以才很难对付。同时因为没有立场，很容易倒向某个立场。” 弱点？面子？不，他可以死不要脸。金钱？不，他现在不是很在乎几百万。女人？也是不，他品味不是很高，钱能找到女人就行。袁忘这种人，满身是缺点，但是没有弱点。 诺亚道：“这问题为难你了，当局者迷。通知一组，他们近期的工作就是调查侦猎社，特别是赵雾和袁忘这两个人。”一组就是血十字原小组，由矿石，蛇妹，胖子和郑燕组成。由于实力不济，除郑燕外，其他三人一直处于养老状态。 “明白。”郑燕回答。 诺亚：“我需要的不是资料，你明白吗？” 郑燕：“明白。” …… 凌晨两点，袁忘和赵雾回到了侦猎社，朝会议室看一眼，看见叶夜惯例的就睡在椅子上，抱着个键盘。这张椅子价格是袁忘床铺的十倍，舒适度也远高于床铺。对于叶夜来说，最舒服的是坐躺椅子内，自己能完成除了上厕所之外的基本的操作。喝水，煮咖啡，吃零食，玩游戏…… 没打扰叶夜，也没关灯，叶夜就喜欢这样。两人轻手轻脚上楼，各回各家。袁忘刚冲澡出来，老毒来电话叫吃烧烤。袁忘换一套衣服出门。 袁忘本以为老毒是和自己谈诺亚，没想到老毒和自己谈论的是计算机大赛。 “绝对不能让无声拿冠军，一定要把无声挖出来。” 袁忘：“老毒，无法确定无声会亲自参加比赛。我甚至怀疑，赌命之类是不是无声的金蝉脱壳之计。” 老毒：“我刚从澳洲回来，专程拜访清风。就这个问题我们交换了意见，清风坚定认为无声会真人参加大赛。我讨论了合作的事，他说他是不会和摩萨德苦修合作，除非能说服侦猎社，侦猎社是清风唯一愿意合作的对象。” “想得美。”袁忘：“一分钱不花就合作，他随便拿个冠军是吗？我这人很简单，我目标就是要帮叶夜拿冠军。” “甚至不顾虑无声可能拿到冠军？” “对。”袁忘点头：“有拿冠军的想法，就不能瞻前顾后……这……” “嗯？”老毒见袁忘欲言又止。 袁忘道：“这次比赛可能要出人命，如果我没有拿冠军的信念，死的人可能就是侦猎社的人，只有赢家才能通吃。你真想帮忙，就找本打了解下比赛规则。” “呵呵，哪这么简单。”老毒道：“本打只负责提供船只执行比赛规则，比赛规则是由清风、无声和苦修三人共同聘请一个团队制作的。这个团队就如同高考出卷者一样，在比赛结束前会被软禁在地球某个地方。” 袁忘一怔：“侦猎社没份？” 老毒：“没有，人家没怎么把你们当回事。他们相信你们是一枚有份量的筹码，有资格影响比赛胜负，但是他们不相信你们能获得比赛冠军。” 袁忘不满：“他们三人作弊怎么算？” 老毒：“这个团队是一个游戏策划团队，他们以为是做游戏，很努力做文案，做情节，做解谜。三个人各派四名保镖负责团队三个月的安保等工作，这个团队在三个月内不能与外界有任何联系。报酬是无声和清风提供的三百万美元。” 袁忘：“有人的地方就有作弊。” 老毒：“我相信这次比赛是例外。草……我和你解释这么多干嘛？我今天放血请你吃烧烤，就是要你说服侦猎社和清风合作。让清风拿到计算机大赛的冠军。如果阿娜特能说服苦修协助，那自然是最好的。” 袁忘：“我刚才说了，有人地方就有作弊。你这就是没穿衣服的作弊。作为有节操的年轻人我只能告诉你：我不干。” 袁忘：“生命意义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觉得人活在世上，要发点光，造点热，最少向创世神证明自己存在过。没有机会就算了，既然有机会登顶天下第一的宝座，有机会获得可以吹牛到死的资格，我认为比生命本身更为重要。生命的质量高于生命的长度。” 老毒：“你这思想和本杰明有点类似。” 袁忘不否认：“所以我们能一度成为好朋友。” 老毒叹气：“看来我无法说服你，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真就够了，受够了。” “呵呵。”袁忘得意一笑若有所思，慢慢收了笑容：“你这只老阴贼不会和我玩手段吧？” 老毒：“什么手段？” 袁忘看着老毒，品其味，静思考。 老毒赶紧朝袁忘口中塞肉串：“想什么呢？对了，你26了吧？有打算处个女朋友吗？” “啊？”袁忘好难受，被打断了思绪，想到哪了。 老毒拿出手机放照片：“小丁的表姐，和我一起吃过饭，很不错的一位女生，贤妻良母类型。她是一名外科医生。年龄比你大一岁，很懂事，很体贴。身材没得说吧？172的个子，体重60，健康且匀称……” 袁忘陷入另外一个思考区域：“这女人我好像见过。” “你什么女人没见过？自己看吧，觉得可以就联系我。”老毒给袁忘倒可乐：“王胜留下来的豪宅去看过了吗？” 袁忘：“要说这豪宅，王胜竟然雇了一对大学生帮他打理。” “哦？” 袁忘：“我也是前几个月才知道，大学生通过律师联系了我，询问是否继续聘用她们。她们的学校距离别墅大概20分钟车程，她们就住在别墅内，日常负责别墅的清洁工作。王胜每月给她们每人五千美元。” 袁忘道：“后来我打听还有其他故事。有一名大学生帮助了不需要帮助的王胜，估计让王胜感觉到温暖什么的。在得知对方家境不好情况下，于是就借口家里需要侍者雇佣了大学生。可能是考虑到对方顾虑，同意让她再找一名同学一起住在别墅……到底是别墅还是豪宅？我还没去过。”袁忘甚至不知道是在高山还是在峡谷。 “去看看就知道了……老板，再烤五十块，加可乐，冰的，罐装的，百事。”老毒招呼老板后，沉默数秒，营造气氛，后道：“我听说有这么一件事……摩萨德帮你找到了亲生父母的信息。” 袁忘：“老毒，你一直在打断我的思绪。我回头还是能想明白。” “想明白什么？” 袁忘：“小丁那表姐是一个二线明星。”二线明星已经是夸奖了，现在明星都排到十八线去了。 “人家说不准是兼职做个明星呢？”老毒：“说到明星，冉月如何？以冉月条件，娶一天也可以算是人生赢家。” 老毒太了解袁忘，一两个话题，一两个需要思考的问题填补不了袁忘的脑洞。一堆的思考则能让袁忘抽风。因为袁忘会思考每个问题，问题一多，他的CPU就撑不住。问题也要问的对，问到袁忘感兴趣的话题。 袁忘道：“这女人怎么说呢？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她已经没有需要的东西。名利双收，高高在上。诸如上次刺杀计划，因为她的出现逼迫你们改变了计划。我还不能如她法眼。最大问题是我和大部分男人一样，爱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魂。” 老毒鄙视：“谗人家身子呗。” 袁忘一耸肩：“作为一个俗人，无法免俗。” 老毒问：“艾玛怎样？” 袁忘：“个性过强，缺乏内涵。” 老毒一怔：“你真敢说，不怕她咬死你。” 袁忘拿可乐：“醉话。” 老毒哈哈大笑，后道：“父母怎么着去见一面吧？” 袁忘：“我不确定信封内的内容。不拆开信封，我内心中有自己的父母印象，我认为他们活的很好，很健康，很开心，同时也没有忘记我。拆开信封就如同打开潘多拉的薛定谔宝盒。所以何必徒增烦恼呢？” 老毒举杯：“有道理，喝。” 烧烤老板干了二十年，第一次见到两个男人拿着可乐还能喝的那么激昂。 在柳飞烟有意无意的约束和引诱下，袁忘现在只是在交际场上喝可乐，日常他喝的是伯爵茶。也不知道柳飞烟花多少钱买的茶叶，特别对袁忘的胃口。甚至是去钓鱼，袁忘也不忘用保温杯冲一杯带上。 交际场不喝可乐，难道喝酒？喝可乐最多血糖高，喝酒对人体伤害远远高于可乐。 正文 第三百章 决赛（一） 起早准备晨跑的秦舒被客厅的袁忘吓一跳。不过早上六点，袁忘双眼无神，抱着一杯咖啡傻傻发呆，和其打了两声招呼袁忘才回神过来。有肖邦前车之鉴，秦舒不敢去晨跑，转而热了一杯牛奶，也在客厅坐下来。 “我需要灵感。”袁忘解释：“有一件事我已经快想通了，但突然被打断。然后我就怎么都找不到它了。” 秦舒问：“很重要？” “嗯，和计算机大赛有关，老毒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当时一个概念突然在脑海里形成，然后被老毒东拉西扯几句，一直找不回来。”袁忘道：“我仔细回忆我们的对话，但是后面话题太多，之前交谈的话语和老毒表情混杂在一起，我不确定记忆中哪些部分是计算机大赛的。” 秦舒道：“我爸曾经说过，如果一件事想不明白，可以暂时不想。如同学自行车一样，第一天学起来进度很慢，但是第二天似乎有灵感一般，能快速掌握第一天掌握不好的要领。我看你先回去休息比较好。” “嗯。”袁忘把咖啡放下。 秦舒：“我来整理。” “谢谢。”袁忘没拒绝，上楼回房。看见了自己房间嵌入式保险柜。输入密码后打开保险柜，里面只有摩萨德给的那封信。昨天和老毒也讨论过这个话题。 袁忘把信放回去，目前的状态不适合决定大事。不能想老毒那边的事，自己要开始准备计算机大赛。 …… 三天后，组委会发来邀请函，选手们自己想办法到达太平洋某处公海海域。这地方在夏威夷以南两千公里，距离美国本土六千多公里。最近有人居住的土地在坐标的南面，法属波利尼西亚。游轮从此处出发，前往夏威夷，游轮将在坐标地点停留七天，选手们有两天时间到达，逾期不候。 游轮上只有一组基本船员，船长，厨师，水手，轮机长等，加在一起不过三十个人。 叶夜将游轮照片放到屏幕上：“游轮分成十个区，1区，2区是船员专用地，是禁区。纽唐安保公司负责封锁通道。3区和4区是公共区，餐厅，甲板，直升机停机坪。5到10区是活动区。” 叶夜：“龙虾号水面六层，水下三层。除最底层外，九层都是活动区。其中结构非常复杂。负一和负二是普通船舱区。一层部分公共区餐厅，演艺场，赌X等……好复杂。” 面对蓝图叶夜不知道怎么解说，大家看蓝图，水面七层，有大剧院，美容院，豪华海景房，4D影院，运动场，日光甲板，烧烤吧，休闲中心，舞厅，酒吧，阳台房，甚至还有模拟F1方程式赛车。 这些地点没有规则可言，无法成为参照物。你觉得是在五层，到前面一个楼梯下来，未必是到四层，可能去了四层半。 大家看了许久，赵雾站起来，走到屏幕前，用记号笔在屏幕上画：“这个平行四边形是比赛区主结构，你们可以将他们当作路标。以平行四边形四个点为中心画圆，可以将90%的比赛区域纳入其中。我们可以由左到右，由上到下设定为ABCD点。以船头为12方向。比如我说A减2，九点方向。” 赵雾：“A点在五层，因此我人在三层。A点到船头为12点，九点就在这里。三层的慢跑厅。” 被赵雾这么一划分，轮廓就出来了。不用在乎自己所在位置是什么功能的房间，知道自己在哪个位置就可以。四个点很有代表性，很好找。 柳飞烟佩服：“厉害。” “一般。”作为一名飞贼，了解房屋结构是基本功。 不理会赵雾臭屁，柳飞烟道：“我已经飞鸟公司联系过，他们的夏威夷公司可以为我们开设一架小型专机，但是我们必须提供一些手续。时间来得及，手续由我来处理。我估计我们是唯一一支合法上船的队伍。” 秦舒问：“美国人有没有突袭龙虾号的准备？” 柳飞烟：“我没有收到类似的消息。” 阿娜特：“我这边收到的信息有点反常，美国人似乎完全不关心这场比赛。要知道在船上可是有无声这名大通缉犯。” 袁忘道：“我认为船不会在这里停留七天。如果船只主动关闭定位系统，能找到船只吗？” 叶夜回答：“在没有信号发射情况下，通过卫星寻找需要一定运气。大海实在太大了，无论是微波影像，或者是光学卫星，他们针对的是一个区域。比较厉害是雷达卫星，不过船只行驶缓慢，或者停下来，雷达卫星未必能找到船。” 柳飞烟：“有些武断。各国的科技在原则上都优先满足军备，我不能肯定美国系统能不能找到船。但我知道以比赛的等级，还有无声的层次，不至于使用军备。我们还是应该注重比赛本身。” 秦舒：“出题，竞赛，就这么简单。” 叶夜不同意：“本次比赛的策划是一个知名游戏策划团队，他们做的游戏一向不走寻常路。” 袁忘：“我同意叶夜看法。在法律上怎么说？” 柳飞烟回答：“在船只上所有行为由船只注册国定性。这艘游轮注册国是索马里，这艘船基本就是法外之地。”（华夏不太一样，如果你在A国船上犯罪，被判三年以下，华夏不会追究。如果被判三年以上，会被追究。不过通常不会有人理会。） 袁忘深呼吸，对大家尴尬一笑：“感觉有点兴奋。” 柳飞烟不知道说什么，她相信四个人此行会很尽兴，一辈子都无法忘怀。无法确定的是开心的记忆还是痛苦的记忆，或者是结束的记忆。柳飞烟知道叶夜害怕和紧张的同时，也很期待这次比赛。 阿娜特心最静，她更多是锻炼和历练的需求。她没有玩乐之心，不会享受其中，也不会憎恶其中的内容。袁忘和赵雾则是跃跃欲试，他们希望能畅快淋漓的进行一场比赛。 因此柳飞烟将控制事态，对外态度，联盟立场的总指挥权交给了阿娜特，并且交代必须听从阿娜特的指挥，不得擅自破坏阿娜特定下的战术和战略。阿娜特收到柳飞烟的命令为：最低底线是将叶夜带回家。相比袁忘和赵雾，叶夜算不上江湖人。 诸如袁忘、赵雾甚至是阿娜特死在游轮上，大家都能接受，因为他们的家人和朋友知道他们从事的工作本来就有风险。叶夜不是，叶夜的父母无法接受叶夜死亡的结果，他们没有预期到叶夜的工作会如此危险。 …… 三天之后，拉哈之死余波未平之时，侦猎社四人踏上征途。柳飞烟和秦舒送他们到夏威夷的水上机场，她们也顺便在夏威夷度个假。 袁忘等搭乘的是夏威夷飞鸟公司的转机，这架飞机最大巡航3500公里，时速440公里。飞达目的地后，飞机根据油量情况考虑是返回夏威夷或者是南下前往波利尼西亚。 航程很顺利，找到了停泊在海中的龙虾号。通过无线电联系之后，飞机降落在龙虾号的附近，两名水手驾驶一艘快艇停靠在舱门，将四名客人接到快艇上。 登船之后，数名纽唐安保公司的保安站立两边，通道摆了一张桌子，保安主管站立道：“欢迎，请问几位是？” 大家都戴了口罩，保安主管不认识他们，袁忘道：“纽唐侦猎社。” 保安主管点头，从桌子下抽出两个大箱子，一个箱子是空的。保安主管道：“我们要收缴所有除衣物以外的所有物品。船只免费提供酒精，香烟或者其他东西，不用自己携带。” “规则细节没有说明。”袁忘道。 保安主管：“规则改了。” 袁忘：“谁改的，什么意思？” 保安主管：“麻烦你配合……” 袁忘：“唐光呢？你们保镖主管唐光是我朋友。” 保安主管道：“对不起先生，唐先生有私事，不参加这次大赛。” 袁忘看左右站立身穿纽唐安保制服的保镖，道：“对不起，我们不参加这次比赛。” 清风从上面护栏伸出脑袋：“嗨！既来之，则安之。” 袁忘问：“什么情况？” 清风举起手中饮料，道：“情况就是上来再说。” …… 本次比赛明面上是由本打主持，清风、苦修和无声出钱雇佣游戏团队策划比赛。实则本打只是租了船，根据三名骇客的要求，建设了一个游轮内联网，临时安装监控探头。 比赛真正赞助者和策划者是本杰明。本杰明在清风等三人派遣的保镖中自我软禁。三组人不仅互相监视，而且他们所在场所被监控无死角覆盖监视。一旦发现舞弊行为，作弊者必然遭到另外两组人的围剿。 清风连线本杰明，本杰明鼓掌：“欢迎登船。” 袁忘：“你凑什么热闹？” 本杰明：“我认为你们之前的两场比赛实在太烂了，没忍住就接了这份又贴钱又出力的工作。呵呵，好吧，实际情况是不少大佬对决赛很有兴趣，国际彩博公司联系我。我联系清风，无声和苦修。我们商议之后，拿出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比赛方案。我可以保证，无声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说到这，清风有些不爽：“即使这样，无声也了解你。” 本杰明：“袁忘更了解我。我说明一下，行李箱内是你们的装备，毕竟是比赛嘛，必须具备一些娱乐性。比赛开始后，如果你们的骇客足够厉害，可以更新你们的装备。打开吧，密码是四个9。” 箱子内东西不多，三把手枪，六个弹夹，三把匕首，一件防弹衣，三个战术头盔，三个防毒面具和两台平板电脑。 袁忘检查子弹，是真弹。 本杰明道：“平板电脑是市面上最好配置的电脑，目前除了应用程序外什么都没有。比赛开始前电脑处于联网状态，你们可以随意折腾，我对电脑并不了解。比赛开始后，将断开网络，只能使用内联网，也就是局域网。主机在船长室，通道已经封死。这么说吧，船只工作人员在比赛开始前将和你们隔离。他们只负责操作船只，我建议你们提前准备好食物和水。” 本杰明：“比赛时间为五天。你们是最后到达的队伍，因此比赛将在12个小时后到24个小时前这段时间突然开始。如果不想参加比赛，保安会带你们到船长室，你们将作为船员等待比赛的结束。一旦比赛开始，船员区和比赛区会被封死，不能再退出比赛。” 袁忘问：“胜负的标准是什么？” 本杰明：“每个比赛阶段都会有积分，总积分第一自然就是冠军。至于积分方式将在阶段开始时说明。最后我要说的是，这是计算机大赛，保护好你们的骇客。更多的内容就由你们自行摸索。” 对话结束，阿娜特拿起手枪后心一沉，是真枪。 赵雾脸色凝重，左右环看这个钢铁城堡。 清风道：“算你们运气好遇见我，我来和你们说明一下，让你们少做一些功课。” 比赛区和船员区使用物理方式封闭。 比赛区分为两种地形，一种是开放式房间，诸如泳池，歌舞剧院等。一种是非开放式房间，比如客房。 清风拿出一张卡：“这是房卡，一共有四种房间可以选择，负一二的船舱普通客房，尾部中高层的海景房，中前部中高层的阳台房。最后是顶层七楼专属的VIP大套房。你们可以任选一个房间。但是这张卡只能打开这个房间。” 除了用电子钥匙开房间门之外，总控拥有开关全船房间的权限。骇客想进入其他封闭式房间，必须先取得总控的权限。比赛开始后，总控才会连入局域网。 清风道：“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我建议我们就算不联盟，也能签订一个互不侵犯条约。” 赵雾问：“你的替身呢？” 清风笑：“也许我就是替身。” 他们的位置在后甲板二楼的茶座。交谈中垂直电梯到达，两个佩戴了法老面具的人一起走出电梯。清风：“苦修来了。” 作为学生，叶夜站起来看了一会，没辨认出谁是真的苦修。两名苦修示意叶夜坐，他们一起坐下，苦修A道：“欢迎加入互不攻击联盟。” “哈哈，你们都联盟了。”拐角楼梯传来笑声，女生的笑声，一位阿妇女打扮的人出现，全身黑袍包裹，只露一双眼睛。眼睛还加了变色隐形眼镜。 袁忘等人颇为吃惊，无声竟然是女生。没想到在女生之后，同样的打扮的人跟随女生走出来，发出的是男声：“一对三，让我的压力很大。”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决赛（二） 赵雾侧头在袁忘耳边道：“女奎梨。”本杰明前亲信，神偷妹子。 女声是奎梨，无声自然是男声了。但只能说男声是无声，无声不一定是男生。现代变声技术实在太高明了，六十岁老头能发出小姑娘的撒娇音。 女无声拿出电脑：“为了照顾后来者，我这边有下载好的必备应用软件，如果需要可以直接拷贝。” 叶夜很小心：“我已经在下载必备软件，谢谢。” 男无声：“不客气。” 好别扭！更别扭的是苦修和无声的对话，A苦修：“无声，你就这么有自信？” 男无声：“因为强大，所以有自信。” 女无声接话：“只有打败你们，我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骇客。” 男无声：“鹤必立鸡群，否则与鸡何异？据说苦修你带来的三个好手，全部是摩萨德的精锐特工？” 苦修B：“精锐不敢说。” 苦修A：“水平还是有的。” 叶夜抓狂：“你们就不能一个人说一句话吗？非得两个人组合说一句话。” 男无声：“小妹妹，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呢？”这句话很流畅，前半是男音，后半是女声。 女无声发出男音：“小妹妹，选好房间了吗？我的是豪华套房，最顶层，有兴趣可以和我做邻居。我会照顾你的。” 苦修A：“我在阳台房。”示意学生叶夜和自己选一个区域。 清风拉拢：“我是海景房。” 海景房和阳台房在平行四边形的AB两点。无声所在的豪华房在AB中间的最顶部。 阿娜特和袁忘悄悄耳语，阿娜特对一边站立的保安道：“我们要普通房。”普通房在负一二，阳台和海景在四和五层，豪华房在七层。选普通房可以远离三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如果一个区域有两个盟友，无声是不敢乱动的。现在三个盟友分到三处，无声就有机会各个击破。 在袁忘考虑中，无声胆子很大，他挑战三人，反而让三人难以形成一条阵线。假如无声敌人只有清风，清风会考虑出击。现在清风更希望由苦修或者侦猎社出击。真枪实弹，谁都折损不起人手。 袁忘也保守了，以他的性格和以往的行事风格他会选豪华房，如同钉子一般打到无声身边，最少能钳制无声部分实力，让无声非常难受。 广播：“请参赛者不要前往一层餐厅，餐厅正在布置晚餐，这将是最后一次对外供应食物。” 保安拿了平板电脑上前：“请选房。” 屏幕显示的是所有普通房的位置，赵雾伸手指010，010房位于附二层的十字路口。东西两个方向有电梯，十米外南北有楼梯。在十字路口随意向任意一条道路前进，都可以离开负二层。 叶夜点击010，平板连接的一个读卡器弹出门卡，保安把门卡交给叶夜，他不知道叶夜选了哪个房间。 清风站起来，扣上西装：“回去清空肠胃，一会才能装的更多。回见。” “回见。”侦猎社小组朝内部垂直电梯走去。 两个苦修和两个无声互相看了一眼，分别离开了茶座。 …… 侦猎社到达负二层，走出电梯后油然而生一种另样的感觉：太安静了。安静到感觉似乎有人躲藏在暗处在偷看你。 叶夜指天花板，两米八左右高度的天花板上临时加装了摄像头，摄像头连接到网线，处于非工作状态。 赵雾注意到的是门，推了推门，然后踹上一脚：“加固过。” 袁忘试了下：“可以破开。” 赵雾点头：“可以，但是比较麻烦，而且肯定会惊动房间内和周边的人。” 阿娜特站立在位置图前默默记录，和蓝图不同，位置图可以很直观的说明地形。缺点是位置图没有严格的比例，并且只有主要信息，没有细节信息。 进入010，是一个只有十五平米左右的房间，上下层的铁架床，一个卫生间，一张沙发，一个方形小茶几，一台挂壁电视机。四个人加不多的家具，让房间看起来颇为拥挤。袁忘道：“叶夜，开始工作。比赛开始后把008房间开了，你和阿娜特转移到008。我出去熟悉地形。” 赵雾翻上上床：“我睡觉。” 阿娜特：“我也睡一会。” …… 晚餐的食物很丰盛，40个布菲炉里面全部是食物。不仅如此，还提供了各色美酒、雪茄、香烟，甚至是品毒。 餐厅没有人，连员工都可以离开。用餐时间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所有人回房，船员会收拾干净。 相对偌大的餐厅，十二个人显得无比渺小，叶夜左右看，甚至看不见保安的身影，她感觉自己身处一个异世界。 阿娜特注意的是餐厅的位置，一层的餐厅面积很大，由法餐、中餐、意大利菜等小餐厅组成。四通八达，有通向每层的直达电梯，还有正门和六个侧门与后门，几乎连通整艘船。从兵法上来说，大餐厅是游轮的兵家必争之地。 清风小组和侦猎社都拿掉了面罩，其他两组人吃起来就比较麻烦。赵雾拿了食物坐在袁忘身边：“都是高手。” 袁忘点头，替身无法下定论，但打手都是好手。袁忘：“我如果死了，你就让叶夜放弃比赛。不会有人特意攻击我们。”在阿娜特身份保护下，大家不会对退出比赛的队伍赶尽杀绝。 阿娜特要落座，袁忘道：“你代表侦猎社去和大家打个招呼。” 阿娜特点头，先去和无声那边聊了几句，而后和清风说说话，最后坐到了苦修组桌子上。回来后阿娜特道：“死囚。” “嗯？” 苦修的替身无法确定，苦修的保镖和刺客是以色列军事监狱的死囚。保护好苦修，他们将被免死，如果他们死亡，家属能获得一笔抚恤金。如果苦修拿到冠军，他们将恢复由自。他们虽然是以色列人，但是不会给阿娜特任何面子，甚至有可能不理会苦修的命令。因为他们是来玩命的。 袁忘道：“清风和无声的打手也许不是死囚，但是都是亡命徒。”袁忘很熟悉在场打手们的眼神，眼神中一种无比坚定的信念，抛开一切包括生死的信念。 袁忘：“我建议以守为主，以坑杀为主，放弃主动进攻，布置迷局进行防守。”都是狠人，都不占优势。 苦修对叶夜举手，叶夜过去坐下，好一会叶夜才回来，低声道：“我师父告诉我龙虾号内联网有三个局域服务器和一个主机。我打个比方，主机是核心，有三个服务器连接到主机，服务器再分出去连接到各个点。比如我要开008的门，我首先要连接到服务器，通过服务器再找到主机。主机反馈到服务器，服务器连接008。” 叶夜道：“要占据优势就要找到服务器。平板电脑虽是顶配，但相比服务器就是个垃圾……打比方，同样的加密软件，我平板电脑要解一个密码，需要进行大量的运算，比如十分钟。服务器可能只需要一分钟。最好是能直接找到主机，找到主机等同控制了整艘船。” 面对袁忘迷惑的眼神，叶夜进一步解释：“找到主机室就相当于获得官方控制红绿灯的权限，不仅有权限，而且还能通过物理重启，物理拔除，格式化等办法对抗外界的入侵。加之主机运算能力强大，其他人只能如同老鼠偷米一样偷点东西。主动权始终掌握在物理控制主机的人手上。” 赵雾解释：“三个重要房间，一个特别重要房间，占据其中之一，可以获得优势。” 这么一说袁忘明白：“哦。” 叶夜继续道：“船只系统很多，比较重要有电源系统，电梯系统，门锁系统。我师父认为，要升级装备，必须先破门锁系统，到其中去寻找更强大的武器。” 阿娜特问：“你师父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叶夜摇头：“没有，他只是告诉我需要注意的地方。他最后提醒我，无声非常狡猾，说不定无声的身份会是保镖或者刺客，让我不要掉以轻心。” …… 除了侦猎社，其他三家人没有互相交流。各自吃好之后，拿起打包袋开始打包食物和饮用水。侦猎社拿走了三公斤左右的饼干，五公斤熏牛肉，五件十二瓶装的矿泉水。袁忘本想带两把黄油刀，刚一收，广播就通知，不得携带除食物和水之外的物品，包括黄油刀。即使如此，赵雾还是摸走了四把牛排刀。他不知道袁忘要刀干嘛，既然袁忘要，就帮忙拿。 回到010，门口放了一个手环和一张纸，纸说明了手环的作用。手环由骇客佩戴，佩戴之后无法非暴力取下。手环的作用是监控骇客生命体征，一旦骇客死亡，此组人员将全部退出比赛。 侦猎社的气氛有些压抑，袁忘虽淡定，但因为其他人认真的态度，让袁忘说不出能让他们轻松的烂笑话。 凌晨一点，12小时保护期已过。一点到明天中午一点，比赛将随时开始。 袁忘、赵雾和阿娜特晚饭后就立刻休息，到了凌晨一点多起床三人开始讨论布防。赵雾可以当暗哨，潜藏在附近的阴影之中。袁忘负责吸引火力和注意，阿娜特将配合袁忘消灭入侵者。 两台电脑由阿娜特和叶夜持有。 袁忘持双枪，三弹匣，一匕首，一战术头盔，和一个防毒面具。 赵雾持一匕首，一石头，一战术头盔。 阿娜特一手枪，一匕首，一头盔，一面具。 叶夜除电脑外，穿戴防弹衣和配备一个防毒面具。 原则上阿娜特守护在叶夜身边，叶夜可以通过电脑连接到战术头盔摄像头，阿娜特通过视频对战场进行干预。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比赛正式开始。这个时间开始比赛在大家意料之中，但比赛内容出乎所有人意外之外。 广播：“三十名持枪海盗即将登船，每杀死一名骇客，他们可以获得两百万美元的奖金。每杀死一名海盗可以获得一点积分，祝大家好运。比赛正式开始。” 叶夜没空去思考，她全身心投入到电脑之中，局域网正式启用，开放服务器和主机。袁忘一边道：“开06和14房。” “给我点时间。” 面对出乎意料的变化，袁忘抢夺了战场指挥权：“06我守，14阿娜特守。比如我方向来一队海盗，我会边打边撤上楼梯去负一。” 阿娜特道：“我再从14出击，合击首尾。” 袁忘看赵雾：“你……随意。” 赵雾点头。 叶夜：“06，14房开。” 阿娜特道：“我们要先找到无线对讲器，才能扩大防御区域，增加战术变化。” “嗯。”袁忘关灯，轻轻拉开门。 赵雾听了一会点头，袁忘出门，阿娜特跟随，一人向南，一人向北各自进入房间。赵雾对忐忑不安的叶夜道：“我不会让人靠近你。”说罢，离开了房间锁上门。 赵雾左右墙壁踩踏，上了天花板，贴在横梁之后静静等待。 听不见枪声，但是可以听见电梯运行震动声。似乎海盗们不认为普通房会有人，毕竟相比之下普通房的条件实在差太多。 突然负二楼的电源断开，过道灯全灭。挂在墙壁上的应急灯开启，其带来的光亮远远不如正常的路灯。 没有无线通讯系统，赵雾无法通知大家：对方三个人，通过01房间附近楼梯到达负二楼。 过道铺设了地毯，对方非常小心，慢慢的踩踏脚步前进。这点声音瞒不过人在户外的赵雾。赵雾听着对方慢慢靠近，02、03、04、05……三个人，两人贴墙左边，一人在墙右，他们经验很丰富，利用每一个客房门前的凹点慢慢推进。 海盗过06前往07时赵雾听见了不一样的声音，如同布匹被刺破一般。赵雾低头看去，只见袁忘左手手持匕首从侧面刺入一名蒙面海盗的脖子，刀刃朝外，手一拉，割断喉颈。位置在第二的歹徒回头时，袁忘已经拔出了匕首，脚步一转，让开尸体，左手反握着匕首用力量强行刺破歹徒肋骨，一把匕首只留刀柄在外。 袁忘右手手枪直接顶到了转身的第一名歹徒的额头，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袁忘的脚只走一步。左手割破第一名歹徒咽喉，转身后左手匕首刺入第二名歹徒胸膛。同时右手手枪顶在第三名歹徒的额头上。三秒吧？赵雾不太肯定。严格来说，先死的是第三名歹徒，脑死亡。然后是第二名歹徒，心脏被刺破。最后是被切开喉部的歹徒死因是流血过多。 对于袁忘来说，这三个人不算什么，原因是他们犯了大错。在这么狭窄的过道中，他们竟然敢拿长枪面对一个方向。要知道尾部被袭之后，前面的人回头需要时间，即使回头了，他们面对自己的同伴也无法立刻扣下扳机。最致命是人有本能反应，人会先回头，枪口不会。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决赛(三) 袁忘吹个口哨，阿娜特立刻从14房间出来，袁忘作手势让其戒备。袁忘：“赵雾，帮忙。”赵雾落到地上，上前和袁忘将三具尸体拖入06房间。 阿娜特靠在房间门口继续左右戒备，袁忘开始了真正的扒尸体。在童年孤儿院守卫战中，袁忘扒尸体技能已经练满。左右手一路摸下去，拿到东西就朝口袋里塞。赵雾提醒：“打火机和手表就不要了。” “哦。”袁忘赫然一笑：“一摸上去就控制不住自己。” 两把手枪三个弹匣，两把AK四个弹夹，震撼弹一枚，碎片手雷一枚。手电筒，无线电…… 无线电：“C组请回话。” 袁忘回应：“C组击毙两人，受伤一人，需要增援。”先蒙再说。 一拉AK枪栓，袁忘有一种酥麻感，很舒适，很开心，情不自禁的露出诡异的笑容。袁忘立刻深呼吸克制了自己， 无线电：“猿猴和机械已经过去，吸引他们注意。” “明白。”讨厌的肾上腺素让袁忘感觉到快乐，好久没有体验过的快乐，如同毒吸一般，不能自我。 “嘿。”阿娜特在门外看得清楚，提醒：“你冷静点。” 袁忘点头：“赵雾听声音，阿娜特去14房间听赵雾命令，在对方到达后对过道开枪。” …… 机械和猿猴听见枪声，快步朝14房间而去。袁忘又从06房间出来，持手枪击毙猿猴。机械转身一看，立刻扔枪跪下。但膝盖没有着地，袁忘就扣下扳机。 好比赛，就算混游击兵，也没有这么爽感。能公然持枪，无所顾忌的放飞自我。 袁忘拿起对讲机：“最后一个娘么好厉害。”对尸体开两枪。 袁忘：“需要增援。” 赵雾和阿娜特对看一眼。面对避而不及的海盗，袁忘求之不得的态度和其平时性格判若两人。看袁忘这架势，似乎海盗不进来，他还想杀出去。 “法克。”好在海盗首脑感觉不对，呼叫：“猿猴，呼叫猿猴。” 袁忘把对讲机给赵雾，赵雾：“需要增援。”草！能骗过去？ 于是首脑派遣了两个援军，让他们谨慎行事，先观察情况。 三分钟后，他的援军没有出来，袁忘出来了。首脑正在忙碌调度各队人员搜杀敌人，身边就两个人。 袁忘提了两把手枪出来，三个海盗在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袁忘左手手腕在右手下做支撑，右手手枪开火，将六米内三个目标全部干掉。右手手枪一扔，接过左手手枪，左手握住，双手握枪。与两名听见枪声从餐厅跑出甲板的人直接干上。 海盗真没想到有人会杀出来，两个人第一时间懵圈，然后就死了。袁忘把手枪一扔，拾捡地上的AK准备进入灯火通明的餐厅，赵雾一石头从后面把袁忘打晕，拖走。阿娜特在入口处戒备，掩护赵雾扛袁忘回去。 袁忘一直认为自己有点小问题，但自己能克制住。柳飞烟感觉过袁忘存在心理问题。北山院的文雅也就此事与柳飞烟进行沟通。不过由于袁忘克制力强，又非常理性，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这次近距离杀人激发了袁忘内心的魔鬼，第三次近距离杀人后。袁忘带着诡异的微笑，双枪一拿大踏步朝外冲，将赵雾和阿娜特吓的大惊失色。等他们追出来时，袁忘又解决掉五个人。当袁忘要朝明亮的餐厅内走，朝布置了数个海盗后备小组的餐厅内走时，赵雾果断将袁忘打晕拖走。 …… 袁忘慢慢苏醒，抬头先看见叶夜，袁忘摸后脑：“好痛。” 叶夜坐地上，将袁忘散乱头发分开：“袁忘，你不要吓我好吗？” 袁忘看了叶夜一会：“我刚才失控了？”片段记得住，过程记不清楚。 叶夜点头。 “没事，一阵阵的。”袁忘想了一会：“谁打的？” “赵雾。”叶夜道：“他们在外面守着。” 袁忘呲牙揉一揉，道：“机会难得，我们要搜出去。去找服务器。”自己貌似杀了几个，海盗实力大损，他们还和另外三组人开战。其他三组人并不知道海盗的损失，他们不敢杀出来。海盗人手不足，只能步步为营。 袁忘推门出来，道：“搜服务器。” 阿娜特：“你？” 袁忘：“没事。下次下手轻点。” 赵雾：“你别在这里发疯。” 袁忘道：“不会疯了。阿娜特把步枪留下，近距离手枪更好用。外面还有几具尸体没动吧？” 赵雾：“嗯。” 袁忘突前，三人又摸到了出口处。 袁忘靠在出口位置，一晃身朝外看了一眼，又收回来，表情特别的惊奇，看的阿娜特莫名其妙。袁忘再闪身出去了，只见一位妹子跪在海盗首脑面前正在哭泣，身边还有一名海盗低头站立，似乎心情很不好。 神经病？这是战场，你当是电视剧，防御线没拉开情况还有时间寄托哀思。好吧，有话直接去告诉他好了。 “嗨。”袁忘打个招呼，然后开枪。看地板好多新鲜尸体：“赵雾，你摸上去找服务器，阿娜特戒备，我打扫战场。” 赵雾有些懵圈：“怎么找？”这么大的地方。这里是餐厅的侧门，从餐厅侧门走到前门最少也需要两分钟。 “自己看吧。发财了……”袁忘将催泪瓦斯揣到腰间，抽下妹子的战术腰带，拿走汉子的战术马甲。多这两个东西，可多携带好多装备。 原本阿娜特有些担心，能看的出来袁忘在努力克制自己。就袁忘动作知道袁忘暂时没事。袁忘单手搜尸体，不明人士看见，会以为袁忘痛不欲生的在悼念尸体。当他这么以为时，基本就没救了。从这点可以看出袁忘临场战斗素养之高，其能一力屠杀海盗不是没有原因。 袁忘临场战术特点简单点说就是利用人性，不相信，质疑，出乎意料。在刀口上赚钱的人都很比较自信，因为他们还活着。 第一组人以为自己很小心了，这是通常人犯的毛病，他们没有去思考敌人会如何思考，他们认为只要自己做的好，就可以消灭敌人。 第二组人纯被骗，听见不远处有枪声，自然就放下戒备之心。即使给他们十分钟，他们也不会想到枪声是由敌人单方面制造的。 第三组是首脑的失误，他感觉袁忘回话有问题，但是他不太相信有人能这么吞下自己的士兵。于是派遣两名后备人员去查看情况，叮嘱他们要小心。他想法是对的，战术也没太大问题。但是首脑忘记了一点，这两人不会如他所想的那么谨慎，他没有办法将自己所有想法一股脑的灌输给他们。特别是三处处于交火，他忙于指挥的情况下。 袁忘单身杀出来别说海盗，连赵雾他们都没有想到，否则肯定不能让袁忘蛮干。 袁忘对这伙海盗评价不高，认为他们比较适合大股作战，不适合小组作战。如果擅长小组为单位作战的团队，自己不可能骗过来四个人。因为小组作战团队中，每个小组都会有直接负责人。 海盗首脑直接联系到每个成员，说明了他们没有太多小组作战的经验。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防卫型雇佣军。这类雇佣军通常职责是守卫工厂，矿场和重要设施与机构。他们作战没有小组这个概念，只有队长，副队长，值班队长。因为他们在工作中需要协调所有点上的人。 诸如有人闹肚子，值班队长会立刻让另外一个人顶上岗位。小组型的团队有人闹肚子，会立刻改变小组战术，比如牺牲空间，向后撤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袭。 这类雇佣军的成员通常是普通役退伍士兵，具备一定战斗能力，但是只有一定战斗能力。他们在日常训练和战斗中，讲究的是大团队整体协同作战。也就是所谓的正规军。 凌晨五点，广播：“第一阶段比赛结束，请所有人回到自己房间，裁判组开始计算积分。请各队配合上报伤亡情况，也请大家好好休息。” …… 上午十点，广播召集大家到中心餐厅集合。尸体已经被清理，不过清洗的不够专业，地面上还残留有一些血迹。 餐厅没有食物，保安主管坐在餐厅的法式餐厅长桌位置。见到大家到达，他很礼貌站起来等待大家入座之后才坐下。袁忘注意到清风组少了一个人，无声组一名打手胳膊捆着医疗纱布。 保安主管拿了平板念读：“第一阶段比赛时间为两个半小时，三十名海盗除两人跳海投降之外，其余海盗尽数被歼。清风组一人中弹，无声组一人中弹，经过医疗检查，都没有生命危险。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组委会会提供基本医疗物资以帮助伤员控制伤势。” 保安主管：“第一阶段比赛结束后，排名榜首为无耻组，14分。” 三组人齐刷刷看向无耻组，28名死海盗，有14个是被无耻组干掉的，这个结果让他们无法接受。 无声男道：“是不是判定出现了错误？” 无声女：“不会是把别的小组击毙的海盗也给算上了吧？” 保安主管：“监控记录的一清二楚，没有任何问题。同时，组委会对无耻组的保镖有些担心，我们希望你能控制自己，最少在非比赛时间内控制自己。” 袁忘随意点下头。 清风忍不住问：“你杀了几个？” 袁忘不觉得这是一件光荣的事，自己只是为了活命，最少初期是为了活命而搏杀。也不觉得丢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阿娜特认为这是一个威慑大家的时机，回答：“全部。”只要无耻组不过于耀眼成为公敌，大家会尽可能的避开无耻组。同时也可能导致袁忘成为眼中钉，成为大家第一个消灭的目标。 阿娜特的回答让大厅一片沉默。 苦修甲：“这是一个骇客比赛，组委会是不是搞错了比赛的核心内容？”骇客应该成为胜负的关键，怎么让一个打手成为胜负的关键呢？昨晚他们才拿了四分，本以为部分海盗逃跑的缘故，没想到只跑掉了两个海盗。 保安主管回答：“无耻组骇客为无耻组的胜利打下坚实的基础，让无耻组在第一时间扩大防御圈，设立包围网。” 清风明白了，主要是战术出现问题。他们三组人全部选择龟缩，利用能使用的家具布置阵地。这是很合理的战术，三十名海盗在数量上具备相当大的优势。同时他们也希望海盗攻坚失败后，能将其他组当作目标。 清风的下属有过出击提议，但是清风认为这只是第一场比赛，应该稳妥的守住阵地。在比赛结束后，再以这场比赛的强度来判定本次决赛的强度。 苦修B：“14个太夸张，我不相信，我要看视频。” 保安主管满足了他的愿望，将自己平板放在苦修B的面前。苦修B在看见袁忘主动出击击毙海盗首脑后，将平板盖上，点下头：“认可成绩。” 保安主管：“现在是上午十点，大家可以轻松休息八个小时。八个小时后第二阶段比赛将会随时开始。第二阶段比赛为最终阶段比赛，中途不会再有停场休息时间。祝大家好运。” 袁忘问：“哪边有钢琴？” 保安主管一怔，拿了平板找了一会：“二层大剧院。” …… 大剧院是一个游轮开音乐会的地方。袁忘坐到钢琴凳上，看向空荡荡的观众席。闭目感受一会，如同在真正舞台上一般。伴随气定神闲，手指行云流水在键上跳动。 只有在弹钢琴时，袁忘脑子才能完全放空，这是袁忘最好的自我减压方式。 被石头砸晕醒来后，袁忘知道自己只是暂时用理性控制了想与人驳火的冲动。 袁忘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在围城最后两年，他竟然开始享受伏击猎物的快乐。他用围外布置来欺骗和迫使匪帮们从某个突破口走。他就藏身在突破口处，如同打鸟一般，先打最后一个，然后是次最后一个。左手匕首刺杀，右手手枪时刻防备前头匪帮惊觉。身心享受着生死边缘徘徊带来的心理快感。 老毒知道不好，但没办法。最后两年，孤儿院枪械储备比较富足。缺的是食物、干净的水，药品和人手。伴随环境更加恶劣，逼迫越来越多的普通人为了生存而开始洗劫他人，孤儿院防御压力越来越大。好在还有王胜，还有袁忘。这两人杀人如麻，闲暇时他们甚至可以轻松快乐的一起讨论杀人技巧。 每当袁忘沉浸于杀戮无法自发时，他总会去孤儿院的地下室弹钢琴。钢琴很烂，但仍旧有用。每次袁忘从钢琴房出来，如同获得新生一般，开朗，勤快，脾气还特别好。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决赛(四) 010临时总部还就袁忘状态进行激烈的讨论。赵雾说起在洲赛时的事，袁忘获得了一个救人的理由，于是开着警车横冲直撞，享受破坏带来的快乐。经过讨论对袁忘的嗜血基本有了了解，袁忘理性能克制着他内心的嗜血，除非有一个放开的理由。 比如救人，比如自卫。要命是袁忘进入嗜血状态后也在追求自我毁灭。 010讨论的主要原因不是担心袁忘乱来，而是担心袁忘乱来会导致袁忘有不好的下场。凌晨伏击是正确的，但拎两把手枪杀出去绝对是莽汉行为。好在海盗根本没想到有人会杀出来，结果是好的。但这种好运不可能一直持续。 “聊什么？”袁忘进来。 “你。”赵雾回答。 “我没什么好聊的。”袁忘道：“我们要准备运动战。这一批海盗是练手。第二阶段比赛我认为还是外部突袭，不过很可能增加内部冲突。叶夜，我们需要监控。” 叶夜摇头：“这套系统有自我保护功能。我这么解释，我可以进入监控系统，但会被系统察觉，系统会尝试将我驱离或者隔离。一旦我停留时间过长，系统会自动重启并且还原文件。我要再进入系统，必须重新破解密码，重新穿透防火墙。” 袁忘问：“还原文件是不是网吧那种？无论你下载了多少东西，只要重启，电脑恢复到你下载前的状态？” 叶夜点头：“没错，因此无法将木马藏匿在系统中。进入系统之后，我只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一分钟时间内破解系统源代码，将自己的木马藏身在系统的原文件中。” 叶夜：“这样系统再次重启对我无效，我连接系统启动木马，可以直接进入程序。” 袁忘有些明白：“你种植的木马被系统认定为系统文件，就算有人删除这木马，重启之后也会重新出现。” 叶夜欣慰：“对。”竟然听懂了他。 袁忘问：“能做到吗？一分钟内破解源代码？” 叶夜道：“不仅破解源代码，还要上传木马。最少需要三分钟。除非进入主机系统，利用主机直连权限和强大运算能力控制监控系统。还有一个问题，我凌晨尝试开一些门，发现有两类门锁。第一类门锁我可以通过接入系统完成打开。第二类是单独的系统，没有连接到服务器的系统。” 叶夜见袁忘又出现求知的表情，道：“一种就是010，我连接到主机，通过主机下令打开010门锁。如果有制卡器，我可以制作010门锁的电子钥匙。还有一种是09房间，大家和我来。” 09房间是客房服务小仓库，日常放推车，清洁工具，床单等。 09房间门锁与010是一样的，但是没有联网。 “第一个办法。”叶夜拿出010房卡：“把房卡插入09房间门锁，房卡连接制卡器，制卡器连接平板，我就可以通过平板解密。” “还有一种办法。”叶夜拿出一个小螺丝刀，从门锁底部转下两个螺丝，拿掉后盖，拉出一个线团，线团缠绕一起，全部连接到一个U盘接口。叶夜拿平板数据线插入U盘接口。叶夜敲击一下回车键，屏幕上开始解码。大概十秒左右，门锁卡的一声打开了。 叶夜解释道：“单独门锁需要单独电脑进行制卡，因此留有接口。要打开单独门锁，必须要用电脑。我们去19。” 到了19，赵雾接过螺丝刀快速拿出线团，这次线团的接口是圆柱形的。叶夜道：“这东西叫串行数据接口，类似电脑的音箱，插孔不能直接和数据线连接。因此需要一个数据转换器。一头是USB插孔，一头是针头式插口。我找了几个房间都没有发现圆柱数据转换器。” 叶夜：“破解第一个办法自然是转换器。第二个办法，将09房间的插口替代19房间的插口。五根线，五种颜色，不会搞错。” 叶夜割断19线头其中一根线，用牙齿拔掉线的绝缘外圈，将线插入09拿过来的连接头的一个小孔中。叶夜道：“摁住，插线，放开，就可以了。五根线全部转到连接头后，就可以直接接入电脑。” 袁忘：“这么麻烦不如撞开？”虽然房门进行加固，但仍旧扛不住暴力。 赵雾一边道：“我们一堆的AK，把门锁打烂不是更简单？” 八把AK，十一把手枪，弹匣一麻袋。 袁忘问：“你是肯定我的看法，还是讽刺我？”有点听不懂。 赵雾一怔，想了一会：“我不确定。” 阿娜特道：“专门设置这类门锁，我认为一个原因是逼迫骇客参战。骇客，或者最少有一台电脑必须跟随行动人员。第二个原因，以本杰明的狡猾，说不定暴力破门会有副作用。比如门锁有一颗震动感应弹炸？” 袁忘点头，问：“叶夜，还有其他问题吗？” 叶夜欲言又止道：“其他问题我还是自己处理吧，基本是数据上的问题。如同游戏一般，我要升级的话，必须找到服务器房或者主机房。” 赵雾：“昨晚我转了一会。” 叶夜问：“找到了？” 赵雾：“主机房有什么特征吗？” 叶夜回答：“主机房用电特别厉害……啊……我应该先破解用电系统，找到可疑房间。” 大家不吭声，对于专业人氏的自我鄙视，他们不敢发表评论。 叶夜又道：“不，没有服务器帮助，我破解不了用电系统。这不是死胡同了？” 袁忘道：“我们找到服务器房就行。” 叶夜想了一会：“内联网数据不大，不需要超大硬件，超级计算机。但是作为服务器体积不会小。你们如果能进入房间，见到它，一定知道他是服务器。” 叶夜：“另外一个特征，房间肯定开了空调。计算机越多，需要的空调就越多。” 袁忘想了一会：“我们还是先整理下装备。第二阶段开始就没有休息。我们虽然有无线电系统，但也要防备信号屏蔽器，因此还要商议一下走失或者迷路的规则。战术上也要准备防和攻两套体系。” 袁忘道：“以我对本杰明的了解，我认为第二阶段比赛我们的敌人不仅是清风，无声和苦修，很可能有装备碾压我们额外敌人。消灭额外敌人不仅可以获取积分，还可以升级自己的装备。叶夜，你值两百万，如果必死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由我们下手。” “嘿，你不要把生死说的这么轻松好不好？我还没有结婚呢？”叶夜不满。 赵雾问一句：“结婚和死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区别多了。”袁忘反驳赵雾：“死亡就是死了，结婚还可以离婚。” 赵雾一怔：“有道理，结婚似乎好一点。” 阿娜特无语：“回房，食物，装备，战术，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虽然我们占据明显的优势。” 袁忘：“因为我们现在的装备？” 阿娜特边走边道：“还因为我们的体系。” 袁忘：“哦？” 阿娜特道：“清风和无声明显是骇客为帅的队伍，实际上骇客在各种任务中从不担任指挥角色。但由于他们的阶级性，打手肯定要听从清风和无声的命令，也需要他们来做决定。苦修组是死囚组，他们会进言，坚持自己的战场嗅觉，因此苦修组战斗力不容小视。诸如我们组，如果让叶夜来做战术指挥，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叶夜瘪嘴，虽然不高兴，但必须承认这是实话。 阿娜特道：“这是我认为我们组占据明显优势的原因，同样的优势苦修组虽然也有，但是他们毕竟还要以苦修为首。但我们小组的弱点在于，我们无法接受任何一位组员的牺牲，这导致我们在战术布置和执行上会畏首畏脚。” 袁忘：“凌晨……” 阿娜特怒：“你好意思提凌晨？后半段完全没有战术，如同蓝波一样，拿了枪朝上冲。不顾前面的危险，也不顾虑同伴的安全。你不是蓝波，枪械也非冷兵器可比，你面对的对手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 到了010房间，袁忘拉开房门恭敬道：“请。” 阿娜特忍不住一笑：“以后别这么干了。” 袁忘：“是。” …… 晚上八点，广播：“第二阶段比赛开始，多支精锐特种作战小组陆续登船。他们具备丰富的作战经验，拥有齐整的装备，他们唯一缺少的只有骇客。在他们的收费单中，每一位成员三十万美元，每一位骇客五十万美元。在你们的收费单中，每一个敌人十点积分。另外，在船只藏有数量若干的骷髅金币，每枚金币五分。现在是周一晚上八点，比赛将在周四晚上八点结束，祝大家好运。” 有点意外，骇客之间互相攻击没有计分系统。也就是说比赛不支持骇客之间互相攻击。为什么第一阶段比赛开价那么高？一名骇客高达两百万美元呢？这就是一百万和一头牛的道理。 为了什么什么，你愿意捐一百万吗？愿意。 为了什么什么，你愿意捐一头牛吗？不愿意。 为什么？因为我真的有一头牛。 第一阶段的海盗纯粹炮灰，给大家热身所用。别说两百万，开一千万也可以……不一定，一千万有可能导致打手弑主。 “行动。” 搜刮海盗装备中，海盗的背包派上了用场，四人每人一个包，把能带走的都带走。袁忘和阿娜特交替突前，一路朝上，前往D点。D点在游轮二层，D点周边以小为主，有小酒吧，烧烤吧，日光甲板，泡脚厅，泰式马杀鸡厅等组成。 小酒吧是无耻组的目标，小酒吧有一个环形吧台，这吧台的材质相当不错，可以扛住大口径步枪的直射。第二个优势，小酒吧有三个退路，其中之一是左后门出户外梯子上二楼半。二楼半是立独的小平台。在平台上方有一个直梯，可到达三层的壁球室。 赵雾负责流窜，他将侦查临时据点附近情况，寻找可能存在的服务器和骷髅金币。当其遇敌之后，会立刻向临时基地反馈信息。 第二阶段比赛的第一枪是袁忘开的。 赵雾无线电汇报：“电梯运行。” 袁忘拿起靠在一边的AK快速奔跑到20米外，电梯正在上行，赵雾在十多米外的阴影中。 袁忘斜对着电梯门，人的姿势是单膝跪立的标准步枪射击姿势。电梯上行箭头，跳动为2。袁忘扣住扳机，努力的控制AK的后坐力，尽可能将子弹全部打到电梯门上。袁忘肯定步枪子弹能穿透电梯门，以子弹散射的点来看，电梯内不会有人生还。 但是袁忘并不肯定电梯内有人，电梯也没有在二楼停留和打开，直接朝顶层而去。袁忘道：“中计，敌人确定了我们的大概位置。” 阿娜特：“袁忘，回来。” 袁忘回到小酒吧，还没怎么着，叶夜扑上来抱住袁忘，哭个不停。袁忘忙安慰：“我没事，我没事。” 阿娜特戒备四周：“她有事。” “怎么了？”袁忘拉开叶夜问。 叶夜抹眼泪：“我被秒杀了。” “嗯？” 阿娜特：“比赛刚开始，三个服务器全部被人控制。叶夜任何通过服务器的指令都被拒绝。”简单来说，叶夜连接不上网络，现在只能玩单机游戏，开开门什么的，并且只能开09、19这类没有联网的门。” 叶夜双膝跪地，哭的不能自我：“难怪他们没把我放在眼里，差距实在太大了，我对不起你们。” 袁忘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在休息时间找到服务器房间，比赛一开始，他们就占据服务器房间。” 叶夜看袁忘：“真的？他们不是通过网络占据服务器？” 袁忘：“肯定不是。” 这么说叶夜好受多了，问道：“那我？” 袁忘：“你先休息恢复状态，这地方比较安全。” 袁忘伸手从背对自己阿娜特背包中拿出一瓶威士忌，在小酒吧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给叶夜：“轻松一点。”叶夜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决赛(五) 将威士忌塞回去时，袁忘和阿娜特目光相遇，神情复杂。袁忘肯定是扯淡，最大可能是三个服务器被骇客网络入侵，有可能是一个骇客入侵控制三个服务器，可能是两个，或者三个骇客。但和无耻组无关。 电源、电梯、监控等已经被某位或者某些骇客所控制。好消息是，控制骇客没有战斗力来消灭无耻组。坏消息是在没有骇客的帮助下，袁忘他们只能面对特种小组的最强火力。 阿娜特给躺在酒吧内地毯的叶夜盖了一条保暖毯，向袁忘解释：“按照硬件来说，叶夜是对的，平板电脑是不可能一分钟之内控制服务器。” 袁忘：“但是？” 阿娜特：“我们战术出现错误，不应该选择普通房。其他三种房间都配备有台式电脑。运算能力和性能远比平板电脑要出色。或许无声所在豪华房有顶配台式电脑。”阿娜特知道计算机基础知识。 袁忘：“现在有什么办法？” 阿娜特：“找到服务器房，物理控制。” 袁忘拿对讲机：“赵雾，情况有变，需要你去找服务器房。” 赵雾：“收到。” 袁忘：“小心，特种精锐会布置各种陷阱，他们擅长蹲点埋伏，何况他们还有全套作战装备。” 赵雾：“知道，我关闭对讲机，每半小时我会和你们联系一次。” 袁忘：“好。” 袁忘挂断电话靠到墙壁，手上AK垂落，看向酒吧背面的玻璃。一个人影晃动，袁忘伸出枪去扫射了几枪。对方靠住墙壁。 数秒后咣当声音，两枚烟雾弹扔到了袁忘附近。袁忘把步枪靠一边，左手拿出碎片手雷拔掉插销，右手抽出手枪。 手枪朝原人影方向开枪，12发子弹弹匣，整枪可填装13发。袁忘打掉了12发后，扔出碎片手雷，在手雷落地时打出第13发子弹。 按照战术判断，袁忘需要数秒的上弹匣时间，是对方最好的突击时间。只要歹徒突进，他们将结实的吃上一枚手雷。 碎片手雷声音并不算很响，相对轰的响，更接近砰的声音。 “法克。”一声谩骂之后，对面一阵枪声，显然有歹徒中招。枪声是歹徒同伙试图将歹徒弄回去进行的掩护射击。 枪声响了一会安静下来，袁忘能听见有人忍着疼痛发出的闷哼，距离不过十五米。烟雾弹让大小不一的通道能见度极低，袁忘没有开枪喝阻，歹徒很可能趁这个时间摸进来。袁忘没开枪是更有效的威吓，歹徒不清楚袁忘这边的装备，贸然挺进有可能全军覆没。在己方有人受伤的情况下，再冒险不符合队伍利益。 无声和组委会因为烟雾弹的影响，没有完全看清楚过程。袁忘身体遮挡住摄像头，遮挡住自己拔插销，扔手雷的动作，他们都不知道攻击者为什么会突然倒地受伤。但从袁忘态度判断，应该是袁忘下的手。 无声不希望这组人继续进攻，这组人貌似已经被袁忘吃死，万一被灭，袁忘这组人装备就更新换代。无声想了好久，启动一部电梯上楼，歹徒小组听见有电梯在二楼不远处停止并且开门的声音，立刻抬起伤员撤退。 带着伤员不可能对付来自两面的夹击。 作为一名骇客，无声做着指挥官的工作。 …… 周一晚上11点30分，赵雾例行和袁忘通话。大概为以下内容，一、找不到服务器房。二、最少有三支武装小组，每支小组最少四人，最多六人。三、武装小组很牛。 袁忘说的内容：一、必须找到服务器房，否则比赛没有任何意义。二、我们很好，你继续。 实则不太好，袁忘现在头疼休息的安排。他可以值夜，他有自信自己值夜情况下，不会被人偷袭。但是在没有休息情况下，明天白天袁忘战斗力肯定会下降，还有明天晚上，后天呢？袁忘可以四天不吃东西，但是不能四天不睡觉。人缺乏睡眠会导致判断力等全面下降。 阿娜特是战斗力，但是没有守夜经验，袁忘不放心。但综合考虑后袁忘必须相信阿娜特。 无耻组现在极为被动，被最少一支武装小组确认位置。骇客无法提供关键协助。讲道理应该让赵雾回来，以守为主。但如果想获得比赛胜利，就必须把赵雾派出去，就必须冒险。袁忘也不是无理由冒险，无耻组的装备优良，强于其他三个单位。武装小组被碎片手雷袭击之后，在不清楚无耻组装备和人员配置情况下，也不敢贸然进攻。 不过，武装小组上船就是为了赚钱，袁忘他们在他们眼中就是钱。他们不会放过已经确定位置的无耻组。 这个社会，穷有时候比死还可怕。 袁忘：“我休息。” 阿娜特点头：“相信我。” 袁忘：“我信。”和阿娜特击掌握手。 …… 周二清晨六点，赵雾汇报，确认两个房间可疑，他会寻找机会确认是否为服务器房。 阿娜特戒备掩护，袁忘将从男小便池拆下来的感应器安装在三个地点，连接电源。再拉三条假绊线，让对方通过时降低速度，以便感应器有反应。 接着在侧面捆绑一把待发手枪，线沿着地面到酒吧后。一旦敌人进来，拉动绊线就可以击发手枪，吸引敌人注意。诱饵对面的袁忘就能直攻敌人背部。 小布置之后，袁忘先退到酒吧内。好好休息了一夜的叶夜抱着平板电脑在点击。电脑的反应速度让叶夜几次想把电脑给砸了。 “转圈圈，转圈圈。”叶夜口中嘟囔，以发泄自己的压力。 “淡定，淡定。”袁忘安慰道：“技术不够武力凑，我们装备精良，问题不大。” “嗯。”叶夜知道袁忘在宽慰自己，但她更知道大家都在努力，自己不应该再怨天尤人，打击队伍的士气。 “吃早饭。”袁忘从背包拿了酱牛肉，用牛排刀切开，塞了一团给叶夜，也给靠在一边的阿娜特来一块。 6点30分。 赵雾：“户外有狙击手，他们好像在互相攻击，我这边一名歹徒被户外狙击手一枪杀了。” 袁忘：“昨天我对着电梯开枪，没有考虑里面到底是歹徒还是骇客。”狙击手不会去考虑歹徒身份。 赵雾：“呵呵，不懂你们的世界。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袁忘：“说吧。” 赵雾：“好消息是我找到了服务器房，坏消息是门锁不能拆卸。” 叶夜一听，爬过来拿对讲机：“是不是找不到插孔？也没有可拆卸螺丝？甚至难以发现是一个门锁。” 赵雾：“没错。” 叶夜道：“这是一个很简单，又很复杂的锁。类似我们日常连接无线路由器一样，手机能找到路由器发出的信号。复杂在于路由器的密码从八位到十六位，并且有各种加密和组合方式。要破解起来，以这破电脑的速度，需要……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袁忘这次听明白了，毕竟叶夜说的无线路由器是日常用的设备，袁忘问：“地点是不是比较开放？”故意把服务器设置危险地带。 赵雾用了好一会才说明地形，服务器房不仅比较偏僻，而且不仔细查看，看不出这是一道门，里面有一个房间。位置在珠宝店附近，路边两台小型娃娃机后面。坏消息：这是个开放位置。 类似一个商场的十字路口，不仅前后左右都能看见娃娃机，上层，上上层的人走到护栏边也能看见娃娃机。射界清晰，一览无余，蹲在这里，说不定下一秒就是活靶。 袁忘：“猜对了。”本杰明故意的。袁忘从赵雾说明中再分析出一些信息，这地方确实很隐秘，因为没有多少人敢在这个位置逗留，甚至没有人敢经过这里。 袁忘问：“我拿电脑可以操作吗？” 叶夜摇头：“理论上可以一键解码，但是需要很长时间。我有一个自己写的辅助软件，可以分析出密码的数字、符号和大小写字母，这样能大大降低解码时间。必须我本人操作。” 袁忘拿对讲机：“赵雾，娃娃机可以藏人吗？” 赵雾：“如果是婴儿，可以直接扔到娃娃机内……说不准可以钻到机器内，我试试……” 三分钟后赵雾回复：“以叶夜的身材，可以钻进去，绻身体后，半个脑袋会在外面。” 袁忘：“有想法吗？” 赵雾：“化妆术。” …… 赵雾探路，带着无耻组到达D-4位置。袁忘蹲在墙角边看地形，地形比想的要恶劣的多。从这里到娃娃机大概十五米。娃娃机处是一个开放空间，到处可能出现人。 赵雾交代道：“娃娃机不重，你不能乱动，你一动，娃娃机就会动。” 叶夜以嘴唇为分界线，上半部变身比卡丘，眨眼说话看上去特别的怪异。叶夜：“我没问题。”她知道很危险，甚至自己可能没有到达娃娃机就被人发现射杀。但是叶夜对于自己无力帮助队伍非常恼火和自责，她愿意冒险赌一把。 “有人。”赵雾举手低声说了一句。 二十五米外，一名身穿迷彩服装的歹徒在墙体后侧身露面，观察一眼迅速缩回去。而后从墙体外伸出一个摄像头，袁忘让大家退后。观察了一会后，一名歹徒蹲身持枪警戒这个区域，数名歹徒从其身后快速通过，警戒歹徒最后撤离，跟上队伍。 可以看出这支小组经验丰富，谨慎小心。好消息这类队伍绝对不会在这种开阔地停留太久。坏消息是，叶夜在解码中，无法确定对方会不会发现叶夜。一旦叶夜被发现，以地利与对方的战斗素养来看，神仙也救不了。 袁忘犹豫许久：“要不算了？我们找个地方窝着，等着比赛结束。”只要把赵雾拉回来，无耻组就可以轮流休息，控制一定的防御区域。加上地利的优势，存活到比赛结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叶夜：“不，我要试试，我都画成这样了。”叶夜脸上不是化妆品，而是油彩。不是化妆油彩，是油画油彩。是在酒吧附近的油画室找到的油彩。 叶夜进一步解释：“相对一个女孩来说，容貌比生命还重要。” 袁忘弱弱回一句：“平时没见……” 叶夜：“我去了。” “等等。”袁忘拉住叶夜，赵雾再说明娃娃机后盖情况。解说完毕，袁忘留下，阿娜特迂回到上半层，赵雾转到侧面监视。 赵雾：“OK。” 袁忘还想说什么劝阻叶夜，叶夜先开口对袁忘道：“活着的废物永远比不上死去的勇士。” “去吧。”袁忘端枪戒备，目送叶夜朝娃娃机去。 九米、八米、七米…… 突然远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在叶夜面前不到五公分的墙壁上，子弹砸出一个大坑，让墙体的瓷砖碎片四处飞溅。 袁忘喊：“冲。”袁忘气自己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赵雾已经说明有狙击手射杀了在附近的歹徒。袁忘没注意到前往娃娃机的通道上，有户外狙击手的射界。 现在袁忘非常担心狙击手能看见娃娃机，那自己只能帮叶夜收尸了。 叶夜被子弹吓了一跳，脚步一停，摔滚在地。还没有平复心情听见袁忘的喊声，手脚并用朝前跑。 从位置袁忘判断狙击手在七层的豪华房，豪华房有突出船体的一个大阳台，大阳台位置可以看见一到六层的部分区域。骇客小组缺乏狙击枪，自己也不可能前往七楼除害。袁忘在脑中将这块区域定性为危险区域。 判断出狙击手位置后，从周边环境结构看，娃娃机的位置是安全的。实际上叶夜只给了狙击手两秒的时间，迫使狙击手快速开枪射击移动目标，被叶夜逃过一劫。 叶夜顺利进入娃娃机底部。相比赵雾，叶夜制造了很大的动静，娃娃机抖动不停。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叶夜似乎刚跑完马拉松一般，对讲机道：“好累，好累。” 袁忘看见了叶夜的比卡丘，对讲机道：“再低一点头。” 叶夜：“老娘做不到。”叶夜一挺胸，一个脑袋钻起来直接顶到娃娃机的中部。叶夜努力低头缩身体，又恢复半个脑袋在外。从叶夜话语中可以听出她很不爽，她的不爽已经超过了对危险的恐惧。 袁忘可以推测叶夜现在这个姿势有多难受。他盘算决赛的四名骇客，貌似也只有叶夜能藏进去了。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决赛（六） 阿娜特提醒：“工作。” “在解码。”叶夜低头，平板在八公分外的膝盖，让她看的很难受。手部活动被限制，只能用左右手的指头点击屏幕。这个环境让叶夜很烦躁，最终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静心下来。叶夜没告诉袁忘他们，不到两分钟，她的脚就开始发麻。为避免长时间缺血坏死，叶夜勉强的动了一动。动了之后更难受。现在只能祈祷密码简单点，希望能由纯数字构成，再不成最好不要出现大小写字母，最糟糕自然是符号、大小写字母外加数字组成的16位的密码。 袁忘他们也没有休息，他们在做叶夜开门之后的准备。怎么安全到达服务器房。至于服务器房间防守条件暂时没在他们考虑的范畴之内。 叶夜减压用的脏话开始多起来，虽然知道没有意义，但是叶夜还是用对讲机自言自语一般：“草XX，破电脑，尼玛快死了，赶紧的……” 大家当没听见。 期间又经过了一组武装小队，花费了五十分钟，终于收到叶夜的好消息：“搞定，门开了。” 坏消息：“我动不了，帮我拖出去。” …… 周二，中午十一点，无耻组占据一号服务器房。 两列共八台冰箱大小的服务器整齐排开，一看就特别有现代感。袁忘抱着叶夜朝椅子一放，阿娜特帮忙按摩脚部，叶夜开工。赵雾对墙壁结构进行分析。 仍旧是好坏消息，好消息：墙壁结构非常坚固。坏消息：没有退路。唯一一个通风口排气扇连接的是外壁，下面二十多米高。 “有了。” 叶夜背后的九格屏幕出现图像，是九个附近监控器的实时视频。叶夜道：“这个服务器是我们专享服务器。物理无敌！” 阿娜特看监控图像：“我们的位置不好出门。” 这是比赛，出不去就没积分。即使出去，骇客需要跟随行动才能提高胜率。好不容易占据服务器房，实际上是个陷阱，给你一个乌龟壳，让你积分停步在此。 袁忘问：“你们认为骷髅金币容易找吗？” 赵雾从口袋拿出三枚金币：“不算难。” 金币分部在比赛区四处各地，比如有游乐场的投篮，一分钟投入30个球就可以获得一枚金币。部分金币是隐藏状态，比如垃圾桶地布，盆栽土内等。寻找金币需要专注力，一旦使用专注力，就可能被袭击。 讲道理袁忘和赵雾可以出去搜刮，但是留两个妹子能不能守住家呢？ 叶夜介绍了现在情况，她可以使用公共资源，比如监控，她可以查看所有监控。但是电力资源和电梯属于单独资源，要控制电力资源，需要有人将叶夜给的USB物理接入电力总控室，电梯同理。 赵雾：“难怪有奎梨。” 叶夜肯定只有己方物理占据服务器房，其他三个小组在争夺另外两个服务器的控制权。同时叶夜肯定主机不在比赛区。阿娜特认同叶夜这个看法，叶夜从技术上推断，阿娜特是从比赛上推断。她认为如果有小组控制主机房，可以抹掉所有监控，甚至可以连接外网。 “有金币。”叶夜说了一句，将九个中屏幕变成一个大屏幕，拉近镜头，只见一面贴有装饰贴纸的玻璃感应门上贴了一枚骷髅金币。正常透明玻璃门上都有贴纸，这是告诉大家：这里有门，不要朝上撞。 “位置在哪？” 叶夜缩小画面，连接附近多个监控图像，转变为三维图。叶夜道：“这是我们位置，这是船头，以船头12点，在10点方向，楼上四层，距离四十五米。这是路线图。” 地点是一家游轮银行，人们可以在这里兑换外币等金融业务。这类银行数量不少，主要在赌X附近。距离银行10米处是棋牌厅，与赌X不同的是，赌X有庄家，和庄家对赌。在这里是游客们自己玩乐。非常适合斗地主和打麻将。 袁忘：“能找到歹徒吗？” “监控数量实在太多了，我正在想办法给监控编号，还没来得及找。”叶夜：“给我一两个小时时间，我重新整理一遍。这样即使有人通过我们服务器偷鸡，他们也不知道编号对应的监控是哪个。” 阿娜特补充道：“设置三套，比如1号，A号，a号。有人摸清楚1号监控编码后，我们就换A号。” 袁忘惊：“你这人好坏。”我都没有想到。 阿娜特看袁忘：“就你计算机水平，你没有资格坏。” 被鄙视了，无视！袁忘：“叶夜，不要太复杂，别人偷鸡就让他们偷一点没关系，甚至可以故意让他们偷一点。等我们需要坑他们时候，就很容易下手了。” 叶夜看阿娜特：“你是好人。”阿娜特点头接受称赞。 赵雾：“有空聊天，不如休息。” 休息也是麻烦，这里服务器房非常干净，干净到连个垃圾桶都没有。除了瓷砖，就是服务器，空调还特别的冷。四个人只有从普通房顺走的两条保暖毯。其他空间都装了食物和装备。 要说也够了，轮流休息，两人一组。但赵雾不和男人一起睡。这是作为一个渣男最起码的职业道德。阿娜特不和赵雾一组，最终袁忘和阿娜特一组先休息。 在一处木制地板铺上保暖毯，再盖上保暖毯。地板很硬，阿娜特用力将袁忘的胳膊掰过来当枕头，面对袁忘侧睡：“你想干什么就干吧，我睡了。” 袁忘仰躺闭目休息。 阿娜特：“可以偷亲，可以不小心触碰……” 袁忘恼火：“有完没完？穿这么厚，能摸个鸡腿。” 阿娜特笑嘻嘻：“我还以为你没考虑呢，安了。”她的体力不如袁忘和赵雾，是真累了。在袁忘没回答的情况下，不一会就沉沉入睡。 …… 白天似乎很安静，最少周边很安静。周边监控已经有三个小时没有发现人的行踪。通过叶夜的努力，在换班休息时，叶夜已经找到了两支歹徒队伍和清风队伍。 清风的麻烦大了。 清风小组位于A点，还在海景房，他们在通道设置了工事，很显然战术以守为主。叶夜大胆猜测，清风恐怕没有拿到另外两个服务器的权限，处于单机状态。从过道监控看，清风收集了三个海景房的电脑，似乎想自己组装一台配置比较高的电脑出来。 袁忘道：“没有监控辅助情况下，杀出去等同找死，清风策略是对的，必须先拿到观看监控权。” 灰色歹徒组已经在海景房附近构建阵地，显然他们和清风组算是干上了。目前他们采取311方式休息，入夜之后很可能发动袭击。311方式是特种小组在对峙战斗中常用的战术手段。三人休息，一人暗哨防备被偷鸡，还有一人不间断的骚扰对方，迫使对方不敢放松警惕，消耗对方的体力和精力。如果对方不理会骚扰，311会立刻展开进攻。这是掌握战斗主动权的一个有效手段。 还有一组歹徒在五楼，就在清风组的楼上。他们已经准备好索降，现在两人警戒，三人休息状态。他们在等待楼下战斗打响后，再索降突袭清风组。 叶夜从监控中零散发现最少还有两支武装小组，叶夜特意做了一个3D图，是位于七层豪华房左右阳台的狙击手视线图。他们的视线范围很广，左右两侧甲板全在覆盖之内，船只主体有20%的区域在他们射界之内。 袁忘从今天险些命中叶夜的子弹中判断应该是特种穿甲弹，意味着对方基本可以无视玻璃。对付这类狙击手要么突击，要么是反狙击。不过不说袁忘他们，就算其他武装小组似乎也没有携带专业狙击枪。突击的风险自然更大。正常情况下，所有人都会避开他们。 “有人。”附近出现一个黑影，身手灵活，时而贴墙游动，时而低身翻滚。 “奎梨吗？”袁忘问。 赵雾回答：“不是。好像来拿金币的。” 袁忘：“如果不是奎梨，那只能是苦修的人。苦修两个打手比他强壮，应该是苦修的替身。” 赵雾：“说不定是清风的人，清风派刺客去寻找服务器房。” 袁忘：“好像是在找服务器房，朝我们摸过来。”子弹上膛，开保险，不管你是谁，找到我们你就得死。 叶夜：“糟糕，他要经过死亡地段。”白天叶夜险些被狙杀的那段路。 阿娜特看袁忘手中手枪，糟什么糕，摸进来也是死。 白天穿甲弹在墙壁上制造的破洞依旧存在。黑影似乎是发现自己前方墙壁上有异常，由于他贴着墙所以没看清楚，于是放慢了脚步小心慢行。 叶夜急道：“不要过来，或者快点过来。” 狙击之所以分成远距离和中近距离狙击，是因为他们对目标的要求不一样。远距离狙击指的是六百米以上距离的射击。这个距离开的瞄准镜倍数较大，要求目标不能乱动，当目标移动时候，狙击手是没办法打提前量，因为提前量基本在狙击镜之外。 中近距离相反，由于狙击镜倍数较小，提前射击点可以和目标同镜，创造了射击运动目标的可能。 监控画面中，黑影身体震动一下倒下，但他没有立刻死亡，还在朝前爬，似乎想尽快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原因，狙击手没有补枪，黑影挣扎了一会后很快一动不动，鲜血流的遍地都是。 袁忘遮挡监控画面：“别看了。” 叶夜抹掉眼泪，但抽泣让她轻抖身体。看见这画面她才对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心有余悸。是害怕，还是庆幸，叶夜不知道，她身体颤抖不停，感觉很冷。 阿娜特拿起毛毯盖在叶夜的身体上，抱着叶夜，给予温暖和安慰。 袁忘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在战争围城中住了几年，最恨的就是狙击手。城市在低处，四面群山环绕。敌人为了瓦解守军和民众士气，围绕着城市布置无数的狙击手。他们看见人就杀。当人们必须经过狙击地带时，只能通过奔跑和死神竞赛。” 因此被搬上荧幕，让人印象深刻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一对恋人出逃经过狙击地带，齐齐被射杀。两人倒在不远的距离，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一握就是八天，因为没有人敢去狙击地带收尸。 袁忘：“最后两年，敌人占据了一部分城市，他们在城市高点派驻狙击手。白天基本是不可能出门的。有时候一个人被打伤后，狙击手不补枪，等着他的亲人朋友对其进行施救。他们甚至射杀发放救援物资的维和人员，多次导致唯一的物资来源被切断长达数周。” 赵雾问：“你想怎样？想弄死他们？” 袁忘：“有途径吗？” 赵雾：“你觉得我是反问，还是疑问？” 袁忘：“我听不出来。” 赵雾犹豫片刻：“如果冒险的话，机会还是有的。豪华房有一个小电梯，用于豪华房开派对。食物直接通过小电梯直接运输到六间豪华房的公共泳池处。” 赵雾画图，这是一个长方形回字结构，中间是泳池，烧烤吧，还提供马杀鸡等服务。 赵雾：“小电梯在这里。” 袁忘疑问：“钻的进去吗？” 赵雾道：“谁让你钻到电梯去，你站在电梯上面。” 阿娜特否决：“太远了。你们要运动到一楼餐厅这个特别危险的地方才能搭乘小电梯。夜晚电梯的声音特别吸引人注意。即使你们安全到达豪华房，你们人数上占劣势。神枪手不一定是好的狙击手，但狙击手一定是神枪手。退一万步说，你们非常顺利，来回花费最少需要两个小时，你们放心我和叶夜在这里两个小时？一旦有事，你们距离太远，赶不回来。” 袁忘又出现主动杀人的意图，原因是谈论起了狙击手。阿娜特可以想象到当时孤儿院那么多人，总是需要人外出采办寻找物资，交易物资，这些人不可能都平安的回来。 为了说服袁忘放弃，阿娜特将叶夜和自己当作说服的筹码。 袁忘接受了阿娜特的看法，袁忘道：“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出去找金币。赵雾，叶夜，你们先休息，三个小时后我们行动。” 在控制监控情况下，周边寻找金币风险不高。只要盯住大屏幕即可。到现在为止，没有歹徒破坏监控，显然这是他们参加比赛的一个条件。这也是组委会在广播中说的优势。歹徒虽然身经百战，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他们没有骇客。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决赛（七） 周二晚上十一点，巨大钢铁都市漂泊在浩瀚的海洋中，船只灯火通明，但从外部却看不见人，如同一艘幽灵船。 袁忘和阿娜特也在这个时间离开服务器房。 由于本次搜索限定在周边区域，因此赵雾没有参加。这是袁忘的综合战术考虑。如果基地遇袭，袁忘和阿娜特可以反身掩杀，进行一次战术包围。 “等等。”叶夜切换监控，仔细看清楚后通过对讲器道：“走。” 两人顺利摸到银行附近，阿娜特留下，袁忘摸到银行门口，伸手揭下玻璃门上贴的骷髅金币。袁忘推开银行玻璃门，进入银行。 叶夜很紧张：“赵雾，你看住阿娜特周边四个监控。” 赵雾边吃饼干边回答：“嗯。” 不一会，银行门口袁忘手指伸出来一勾，阿娜特前进，进入银行。袁忘低声道：“发财了，好多金币。” 叶夜切到袁忘的战术头盔画面。银行不大，鱼箱内没有鱼，有水，有沙，还有金币。墙壁上挂了几张画像，画像胸口都佩戴了金币。在阿娜特搜刮金币时，袁忘盯着的是嵌入墙壁的一个保险柜。 保险柜不大，门打开，里面有一条用纸包裹的金币，大约15枚。但是代替保险柜门的是十几条各种颜色的线。在金币旁边是一枚弹炸，手似乎勉强可以从线网之间伸进去。 赵雾立刻道：“别动，这是抓猴子。” 赵雾解释了抓猴子，古代有人在铸铁的壶内放置诱饵，猴子伸手去掏，勉强可以伸进去。猴子抓住了诱饵之后，手成拳头拿不出来。有些猴子不知道是不想放弃，还是没想到可以放弃，就这么被猎人活捉。 袁忘哈了一声回应，金币包装在一起，长条形。里面空间很小，很难用单手将金币转头而不触动机关。唯一的办法就是尝试一枚枚剥出来，双指夹着一枚枚拿出来。不过每一枚都代表了巨大风险。 赵雾：“就算是我，也没有很大把握。”鬼知道什么触发式。 阿娜特：“OK，撤吧。” “嗯。”袁忘恋恋不舍离开保险柜，走到阿娜特身边停步，拿起桌子上订书机扔向七米外的保险柜。一摁阿娜特，两人一起趴倒在桌子上。 轰的一声格外的响亮，然后是噼里啪啦的小东西掉落的杂音。 袁忘冲出去：“快快快。” 阿娜特气，无奈只能跟出去，两人快速拾捡地上的金币。 “还有三枚。” “走了。”阿娜特死拽了袁忘朝外拖。 袁忘只能放弃再寻找，和阿娜特出门快速小步移动。他们不敢发出太大脚步声，担心会把敌人引到自己的巢穴去。 “停。”叶夜叫停：“S2位置有两名歹徒。”显然是附近歹徒听见炸爆声后前来侦查。 S2、袁忘和服务器房是个对等三角形。每个点面前都有一条通道。 袁忘在阿娜特耳边：“传图像。” 阿娜特拿平板电脑打字，叶夜把图像传输了过去。 袁忘接过平板，慢慢的贴墙前进，到了边缘停步，这边有十米开阔地，在S2的火力范围之内。袁忘勾手指，阿娜特靠到袁忘身边接过电脑。 袁忘掏出一枚手雷，慢慢的拿掉插销，捏住导火索，看着电脑屏幕，然后放开导火索，心中开始读秒。 阿娜特吞口水，不会就怎么交代了吧？她不是很清楚手雷延迟几秒。过了三秒比过了三年时间还长。万幸的是手雷终于是扔了出去。 手雷落地后反弹，反出铛铛的声音。现代的东西就是好。引线没到秒，怎么撞都不会爆。引线一到，怎么都会爆。这玩意讲道理，说规则，比保险公司靠谱多了。 S2两名歹徒反应已经很快，但袁忘读秒把握的太精确，手雷弹滚到他们身边的时候爆了。袁忘没管他们死活，回头一抓阿娜特就朝前跑过开阔地。 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基地，他们带回来了十八枚金币，90点积分。 叶夜开心和阿娜特拥抱：“接下去我们守住就可以了。” 袁忘：“一个房间就有这么多金币，金币总量肯定很高。” 赵雾关注点和袁忘又不一样：“这是铜的。” 袁忘：“奥运会金牌都不是金的，凭什么信物能是金的。还是本杰明这个小气鬼。”第一次出击成功，袁忘心情很好，90分加14分还有赵雾摸回来三个金币15分，说不准S2两名歹徒还能贡献20分。大赚。 装备很重要。其他组哪有手雷？他们虽然也消灭了海盗，但海盗之前就把手雷给用光。袁忘的坚持搜身，让无耻组这边还有一打十二个手雷。在这类地形中交战，交火距离通常也就十米左右。手枪比长枪好用，手雷有时候能发挥特别大的用处。 叶夜也被喜悦感染，不去考虑太多，道：“S2两人是围困清风组的人，这对清风组来说是好事。” 袁忘惊讶问：“他们怎么这么快？”距离不远，但是路程很远。清风在五楼，他们在三楼。 叶夜开录像，爆炸声之后，小组两人翻出护栏，落在儿童游乐场的泡沫球上，直接到达三楼。 袁忘看视频：“这么冒险不符合常理？” 阿娜特同意：“除非他们之间有联系，有同盟，并且大概知道我们的位置。因此他们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安全的。” 袁忘：“这么说来，清风组楼上这组人不是在偷鸡，而是两组人围攻清风组。”这可不是好消息，歹徒们如果联盟起来，其战斗力可以到达无视骇客的地步。 叶夜道：“我有一个更坏的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有歹徒找到了服务器房？歹徒通过接触说服大家联盟？” 袁忘：“如果是这样，意味着歹徒知道我们在哪。只不过我们地形有利，又有监控做眼睛，他们先放过我们。”可能性不高。 阿娜特：“无声不需要控制三台服务器，有一台足够用了。死在外面的很可能是苦修替身，说明苦修没有服务器。清风也没有服务器。假设无声通过网络或者物理控制一个服务器，我们控制一个服务器，苦修和清风理当有一人控制最后一台服务器。” 叶夜补充：“除非被歹徒物理控制。” 袁忘考虑：“我们去救清风不太现实，太冒险，清风也不是我们朋友。但是我们必须提醒清风和苦修，他们是比较容易对付的目标，他们拖延的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有利。该死的，无声有点拿冠军的意思。” 在别人忙碌时，无声四处偷鸡，他才不理会什么歹徒。袁忘也庆幸抢到一台服务器，否则迟早被包饺子。 赵雾在屏幕上一指道：“应急广播。”应急广播是在火警触发之后，可以在现场使用的广播。 叶夜搜索一圈，最近的应急广播在四十米外，有些危险，又不算太危险。有监控做眼睛之后，叶夜胆子明显大了很多，不再有顾虑，全力支持行动人员的决定。 …… “大家好，我是组委会会长本杰明。”袁忘拿广播对讲器道：“首先我代表全体工作人员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本次比赛。现在就目前战况我做个小结：清风基本完蛋，被两组包夹。无声占据一个服务器，高枕无忧。苦修损失人手，苦苦挣扎。” 袁忘：“经过仔细斟酌，我要增加赏金。嘉宾每杀死一位非本组嘉宾，可以获得一百万美元的奖金。最后说明一点，无耻组是内定的冠军，其骇客是我本杰明的姑奶奶，谁敢动无耻组，一分钱都不给。明白了吗？好了，大家继续，祝大家好运。” 真或者假？在火警警报响起后才有广播，讲道理是应急广播，假的。但是不排除火警警报是为了提醒大家注意呢？ 不管真假，清风知道自己麻烦大了，他会想办法突围，好在拦截他们小组的两名歹徒吃足了袁忘丢的手雷，清风还是有机会的。 歹徒们则有点乱，袁忘新增的比赛规则让歹徒们有些将信将疑。原本构建的同盟因为百万赏金开始动摇，生怕被盟友打冷枪。也许没害人之心，但不能没有防人之心。 袁忘才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反正结果不会更坏。 当夜，无耻组分两组轮流值夜。除清风组位置爆发枪战之外，其他位置都非常安静。 …… 周三清晨六点，叶夜叫醒大家：“嗨，有人登船。” 快艇不大，经受不起远海的风浪，显然附近有船只停泊。一共来了四艘快艇，每艘快艇五个人，全员穿黑色特种作战服。第一组人占据后船甲板，立刻布置防御阵地，接应另外三组人登船。 “战术反应小组。”阿娜特倒吸口冷气：“王炸。” 第一波海盗是普通役的军团类型士兵。第二波是四到六组特种作战小组，五人为一组的渗透和潜入型作战小组。第二波虽然战斗力强，经验丰富，但是他们战斗环境多是沙漠，荒野，丛林，雪地等野外环境。 战术反应小组是为城市攻坚战孕育而生的作战团队，常见的有反恐特警，应急反应小组。 战反组通常由三到八个不等小组构成。突击组，拥有强力破门工具和突击能力，通常配备冲锋枪和各种战术手雷，诸如催泪瓦斯、诸如震撼弹。狙击组通常两人一组，作用是占据城市高点，狙击点，威慑地面目标，控制潜在狙击点。技术小组，有可能配置有红外热感雷达，音波窃听器等高端设备。基本配置信号干扰器，信号屏蔽器等，具备窃听通话，阻断联络，伪装联络等能力。交通组，包括汽车和直升机驾驶员。他们擅长以最快最安全的方式，将小组人员投递到准确地点。机动组，日常潜伏，无声无息。当有需要时才会突然出现。 如果说特种兵每个人是全科生，那战反组的成员就是偏科生。这些偏科生依照特长有效组合在一起后，实力极强。 袁忘不理解：“这不可能打的过。”这不是比赛，这是单方面的碾压。 叶夜道：“第二阶段开始时候，广播说歹徒唯一缺少的就是技术人员，就是骇客。即使是战反组，他们也没有配置技术人员。” 阿娜特告诉叶夜：“他们已经强大到不需要技术人员，花费一天时间他们可以把船只翻个底朝天。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和歹徒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战反组。看战反组这个架势，似乎是要杀光比赛区所有人。” …… 火警又响了，袁忘拿对讲器：“大家不要着急，先听我说话。我向所有比赛区的人通报一条最新消息：有一支20人组的战术反应小组刚刚在三分钟前登船。他们位置在船尾部甲板。我相信他们已经控制了船尾酒吧，正在开始全面渗透和侵占。” 袁忘：“以我的判断，他们的战斗力极强，不是我们任何一支小组可以对抗的。我这里提出一个建议，我不奢求互相帮助，互相掩护。我只希望在消灭战反组之前，我们停止互相攻击。” 袁忘道：“我是无耻组袁忘，我在这里公开出价，每杀死一名战反组人员，我给予五十万美元的奖金。” 清风也拿到应急广播：“我是清风，我很有钱，我也很出名。现在投靠我小组的，在比赛结束后每人可以拿两百万美元。每杀死一名战反组成员，额外获得一百万美元的奖金。我现在在五楼歌厅，愿意投靠我的，请在十分钟内到达歌厅。另外，我同意和无耻组达成互不攻击协议，他给出的奖金全部算我的，也就是投靠我的人，每杀死一名战反组成员，将获得一百五十万美元的奖金。” 无声：“无声组证明无耻组所说事实。无声组已经控制一间服务器房，战备完整，急需战斗力加入以对抗战反组。比赛结束后，每人三百万美元，每杀死一名战反组成员，一百五十万美元。顺便说一声，我是死神走廊的老板，同时是北美第一骇客、愿意加入无声组的佣兵，请你们在十分钟内到达六层的夏威夷风情表演馆。” 袁忘拿了对讲器许久没说话，这个结果是自己没有想到的。这些人有没有这么无耻？直接砸钱买人。当然，自己主要是没那么多钱，否则自己也砸。袁忘问：“清风，无声，我们小组过去，你们给多少钱？”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但威武可以淫，富贵可以屈。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决赛（八） 清风和无声还没回答，阿娜特一拉袁忘靠墙。袁忘眼角瞥见人，朝楼梯扔一颗手雷遏制对方冲击。这么快，这哪是战反组，这是集团冲锋。必须撤，否则老家都被挖出来。现在去和两名骇客汇合不现实，跑不过他们。 太嚣张了，不花时间了解地形和实际情况，竟然就敢突击前进？ 袁忘和阿娜特转了半圈回到服务器房，两人靠着墙壁大口喘气。这一路他们是垫了脚尖跑回来的，特别耗体力。 袁忘看监视屏幕，战反组四人一组，两组人交替突前，端枪弯腰迈小步一直在推进。没有人敢正面交锋，没有任何一个小组能正面扛住这样的火力。一旦被拉进战场，想要脱身几乎不可能。 和袁忘想的不一样的是，战反组没有搜寻他们，而是继续延着楼梯朝上。阿娜特道：“他们要占领七层豪华房层。” 阿娜特进一步解释：“战反组个人战斗素养很高，小组内默契度高，最厉害是小组之间合作无间。战反组他们最好的战术理念是：以压倒性的火力和优势快速消灭一个单位。游轮到处是房间，到处是设施，部分地区通道又比较狭小。战反组无法发挥出人数上的优势。” 阿娜特：“因此，他们第一个动作就是占据最高层。假设他们占据一楼，要攻击三楼目标，他们只有左右包抄一个方式。他们在七楼要攻击三楼目标，除了左右包抄，还可以索降突击。配合的好情况下，在很短时间让20个人数秒之内同时出现在一个区域。” 阿娜特：“船上最好的狙击位是七楼豪华房的大阳台。平时他们可以派遣侦查人员在狙击手掩护下寻找猎物，其他人可以就地休息，保存战斗力。不用担心会被他人从上空突袭。我认为占据七层是他们战术体系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步骤。” 这属于战略领域，阿娜特信手拈来：“在占据七层之后，一边会稳固己方大本营，一边会开始试探寻找战机。假设比赛规则不允许破坏监控器，那我会选择关闭电源。攻击电源，物理关闭。” 叶夜道：“服务器的电源是立独系统，不受楼层的电源影响。” 阿娜特道：“现在是早上七点左右，应急灯的电量只有2.5个小时。即使是白天断电，应急灯也会被点亮。第一个可能，总电源在非比赛区，那他们就比较被动，他们需要层层攻击电源，人手会慢慢被分离。实质上不会取得太大的战果。第二个可能，配电室，电源总控室在比赛区。他们只要控制了电源，今天晚上大家的麻烦就大了。” 阿娜特道：“服务器是不会断电，但是你的监控看不见人。他们可以总控电源，利用电梯运输战斗人员。我相信特种小组他们配备有夜视仪，我同时相信战反组全员也配备有夜视仪。而我们没有。” 赵雾问：“假设总控室在非比赛区，他们就无法采取断电战术。” 阿娜特回答：“没错。但你要知道，战反组是绝对力量的存在，他们会想更多更好的办法来解决战斗。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就会集团性搜索活人。步步为营，一步步的挤压生存者的空间。” 赵雾：“每一区域都有一个配电室，配电室上面贴着电路示意图。如果有电源总控室，他们应该知道在哪。” 袁忘问：“我们这个区域配电室在哪？” 赵雾用手指在桌子上画：“三层有三间配电室，我们在最靠近船首的这个区域，配电室在这里。朝船头方向，穿过一个电子游乐场就可以到达。大概一百三十米的路程。” 袁忘道：“我们要炸了这个配电室。与其让敌人控制光和暗，不如让我们和敌人都陷入黑暗。” 夜视仪有红外热成像夜视仪和微光夜视仪两类。热成像有很多优点，但也有明显的缺点。热成像夜视仪更多用于侦查而非战斗。诸如物体之间温差很小，甚至没有温差，热成像使用者无法区分细节。致命点在于这是游轮，有很多玻璃门，红外热成像是无法穿透玻璃，会被玻璃那边的人当靶子打。 微光优点也很多，缺点在于它需要一点光线，才能放大光亮。如果对方持有的微光夜视仪，破坏配电室可以达到双盲的效果。 如果对方持有的是热成像夜视仪，其战斗力会受到很大约束。偷袭放冷枪是可以，基本不可能形成规模作战。 最糟糕的是战反组两者皆备，热成像侦查寻找目标，微光战斗人员利用照明弹或信号弹增强目标区域的光线，而后进行攻击。目标区域虽然出现光线，但战反组仍旧在黑暗中，目标不清楚战反组的动向，只能胡乱开枪威吓对方。 照明设备很简单，民用娱乐的荧光棒或者是探险专用的镁化物荧光棒都可以。一折一丢就能制造出一个长时间的区域光线。专业照明棒辅佐微光夜视仪，可谓无往不利。 阿娜特和袁忘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最后阿娜特也认为，袁忘的办法不是很好，但是是目前最好的一个办法。 袁忘：“无论怎样，我们今晚不能离开服务器房。我们还要做一个最坏的打算，战反组锁定服务器房，强行突入的可能。这个房间光秃秃的，只有几台服务器，阻挡手枪子弹都很困难，无法构建防御阵地。” 袁忘在屏幕上一指：“因此，今晚我必须游荡在周边区域。我对区域内地形已经很熟悉了，我可以和他们打打游击。关键是你们不要离开房间。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房间。同样，如果对方没有锁定我们基地，没有打算进攻我们基地，我也会很安静的在外面蹲一个晚上。” 没人反驳，袁忘在外打游击虽然九死一生，但如果被人强攻基地，袁忘必死无疑。 阿娜特道：“这里有快餐店，食品店，冰淇淋房……这些地方都有冷冻设备，利用冷冻设备可以避开热成像的侦查。” 袁忘点头。 阿娜特安排：“趁战反组立足未稳，赵雾，破坏配电室的任务交给你了。” “没问题。”赵雾走到门边，等待叶夜确认周边情况。 袁忘：“我布置一些惊喜，他们真的能攻进来，怎么也得先躺下两个。” 惊喜多多。转动服务器，将AK用胶布固定在服务器上，枪口对准门口。一口气放上去四把枪，120发子弹。这一切只需要一个躲藏在服务器后的人拉住线就可以。当然以AK后坐力，不一会就会失去准头。第二步是手雷绊线，由于AK的存在，对方很可能使用震撼弹后冲进房间，不会去注意地上绊线。勾上绊线，连线到天花板上的手雷就会掉落下来。 这一切都是第一夜海盗的贡献，有这样的资本，才能玩这样的陷阱。不过袁忘不希望启动陷阱，即使会给对方造成杀伤，房间内的人也基本不可能生还。 …… 赵雾破坏配电室，袁忘布置惊喜。阿娜特坐在叶夜身边看监控，侧头靠近叶夜，问：“如果在比赛之前知道是这样的比赛，你会在比赛开始前退出吗？”比赛开始后没有退出的权利。 叶夜想了好久，突然一笑：“我觉得很刺激。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阿娜特只能回答：“有点异于常人。” 叶夜：“假设不考虑大家的安全，如果自己的能力可以影响比赛，我可能会选择留下来。” 阿娜特点头：“确实异于常人。这个比赛的内容有点过份。我相信袁忘和我犯了一样的错，在前期信息细节的推测下。我们认为这是一个有杀戮的比赛，但是是一个控制之内的比赛。没想到会是一个湮灭级的比赛。” 以阿娜特看法，四组人在各自骇客带领下进行竞争，会出现竞争冲突。区别在出现冲突时，洲际比赛选择规则裁判，决赛选择武力裁决。袁忘和阿娜特认识的决赛危险程度仅限于此。不仅是袁忘他们，如果告知四骇客比赛内容，也不会有骇客愿意参加。这种危险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能力。 如果说海盗组和特种小队是游戏一部分，很多人还能理解。阿娜特相信不会有多少人能理解压倒性优势战反组出现的理由。 阿娜特：“袁忘的压力很大。他认为将我们置于危险之地是他的原因。他有点大男子主义，在他认识中男生理当保护女生。”袁忘的认识中：赵雾在这里，那是赵雾自己的选择。阿娜特与叶夜在这里，是袁忘的责任。 赵雾本是一个浪子，一位独行侠，留在侦猎社只因在侦猎社的船上呆久了，生出了根。相对于袁忘他们的思考，赵雾思考更直接简单：怎么处理好自己需要做的事。他不考虑前因后果，不考虑谁的责任，只考虑怎么做好这件事。 如果将危险度10分分级，袁忘预计比赛的危险度是4分。海盗袭击是2分，特种小组登船作战是5分。战反组加入之后，比赛危险度高达9分。 在袁忘的认识中，本杰明不是一个喜欢仗势欺人的人，他更喜欢看双方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特种小队是很经典的本杰明作风：六队特种5人组对抗四队骇客4人组。特种组有装备，骇客组有技术。各有优势，如何发挥自身优势夺取积分，赚取金钱，才是本次比赛的意义。 战反组不是本杰明的风格，或者是袁忘不了解本杰明，或者是本杰明已经变了。 …… 周三晚九点三十分。 安静了一个白天的龙虾号出现了零星的枪声。在无耻组服务器房对面，距离三十米位置是一家冰淇淋店。冰淇淋店有一台大冰柜，除了外层隔热层之外，里面还有推拉玻璃。袁忘人在大冰柜后，抱枪背靠大冰柜坐在一张小马扎上。 区域的黑暗，加之枪械的触感，让袁忘如同回到了围城年代。想起从害怕，到为生存而战，到麻木，乃至在无聊麻木的杀人中获得快乐的经历。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城市，人们很友好，社会发达。在这里举办过冬奥会，曾经也是世人关注的焦点，一个美好的城市。 战争本不属于这个城市，如同袁忘本不是战争孤儿一样。袁忘坐在这里，回忆着自己脑海中被自己编辑过无数次的幼年记忆。他已经不知道记忆这部分哪些是真的，因为有些细节可能是昨天才修饰的。 在记忆中，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大花园，鹅卵石道路在花园中穿梭。花园的中心有两棵苍天大树，树下有一台三角钢琴。一位美丽的女子身穿白色晚装，微风吹动她的衣服，她却丝毫未觉，只因她已沉醉在自己弹奏的音律之中。落叶是红色的，落的很慢…… 袁忘知道这是不符合逻辑的记忆，于是他开始编撰怎么保护钢琴，才能让这个回忆合理和符合逻辑。潜意识中把这些想法补充到记忆之中，当下次袁忘回忆时，不知不觉已经添加了一间小屋，玻璃小屋。 这就是袁忘自己琴房的由来原因之一。袁忘又考虑自己童年时候没有这么好的科技，于是袁忘又编造了自己父亲可能是科学家的记忆。谎言一层接一层，虽然记忆还是那么美丽，但真实的记忆已经面目全非。 每当想到这一点面对现实，袁忘思绪又直接跳回到死亡。一条条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他们挣扎着，每个人的求生欲都非常强，以至于让活着的人对死亡更加恐惧。袁忘一直觉得自己会是其中的一个，还交代王胜，不要给自己洗澡擦身体，和着衣服直接埋了就行。 龙虾号枪声开始朝下移动，似乎有人被追击。袁忘倾听了一会，被追击者似乎进入了无耻组制造的黑暗区域。区域不小，加之基地在开放式地带，袁忘倒不是很担心被追击者会误打误撞找到基地。袁忘有些担心被追击者误打误撞找上自己。至于追击者并没有进入黑暗区域，似乎对黑暗中追击准备的还不够充分。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决赛（九） 晚上十点，距离比赛结束还有22个小时。 二层位置发生交火，同样的，逃亡者选择了黑暗区。伴随小组陆续逃入黑暗区，袁忘现在不确定自己断电的战术是对还是错。骇客小组也好，歹徒小组也好，似乎都被战反组赶到了三层的黑暗区。 阿娜特对讲机道：“战反组驱赶人员进入黑暗区域。” 袁忘不吭声，他佩戴的是耳塞式对讲机，只要自己不说话，就不会暴露。袁忘触碰了一下耳塞，表示赞同。 阿娜特：“这个区域的人口密度会很大，在外没有抵抗力量。战反组可以把全部力量投入到黑暗区。他们派遣不多的人守住路口，大部队就可以横行扫荡。” 袁忘敲一下，再敲三下。表示同意，同时有另外的看法。 阿娜特道：“你担心战反组还未总攻，黑暗区的武装小组已经乱杀一通？” 袁忘同意。 赵雾：“袁忘，你应该回来。黑夜中很难发现服务器暗门，我们藏在里面是安全的。” 袁忘不同意。 阿娜特解释：“如果今晚战反组消灭大部分小组，我们活不到明天晚上八点。需要有人组织大家一起对抗战反组。” 袁忘不同意。 这时候，袁忘不远处有人喊话：“我是加拿大PD队长，战术反应队正将大家朝黑暗区驱赶，我希望大家为了活下去，能团结一致，一同对外。” 侧面三楼半有人回应：“我是清风，我的悬赏令仍旧有效，杀死一名战反组成员，可以获得一百五十万美元的奖金。今晚大家即使不能合作，也请不要落井下石。” 远一些地方，男子声音：“英国佬同意暂时停火。” 袁忘五米外，店铺外一个声音：“雄鹿同意暂时停火。” 厉害，袁忘心惊，不出声自己竟然没听见脚步声。 不对，这不是特种小组。前文说过特种小组主要执行野外任务，他们对脚步声消音的要求比较低。雄鹿队的脚步消音水准更接近战反组。这不是能力，而是物理。战反组内侦查人员穿戴的是特别制作的鞋子，不会因为摩擦发出声音，比较费脚，脚不舒服。特种小组是不会这种鞋，这类鞋子不适合中长距离越野。 袁忘悄悄的抽出匕首，声音距离五米，相隔一台冰柜，一个窗口，无法确定对方人数。 阿娜特不知道情况，继续道：“我认为他们会派遣侦查人员渗透到黑暗区，通过热成像定位小组位置，而后再派遣微光夜视仪战斗人员入场各个击破。” 袁忘的脑回路有时候异于常人，他心中两个基准点，第一个基准点，如果战反组成功执行计划，自己小组活不到明天八点。第二个基准点，早死和晚死22个小时没有意义。 于是袁忘动了，翻身过冰柜，纵身从窗口出去。落地之后，袁忘看见了一米距离的一个佩戴了复杂头盔的男子蹲靠在墙边，两米之外还有一个人。 没有回头路，袁忘趁他们没反应和无法立刻判断近距离物体时，朝两米外的人猛然开了数枪。一米位置的歹徒扑上来将袁忘压在下面。袁忘的胳膊被压住，手腕转动左手匕首刺入歹徒手臂。不过没有爆发力，歹徒右手朝下一顺，手从袁忘胳膊滑下，摁住小手臂，同时用头撞击向袁忘的头部。 袁忘躲开了一些，头盔擦着额头过去，破皮流血。对方很重，本身体重加上装备重量，袁忘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将他翻过来。 歹徒左手抓了袁忘右手不停的砸，迫使袁忘放开了手枪，袁忘趁空给了歹徒一拳。对方穿了防弹衣，佩戴了头盔，袁忘这一拳打哪都吃亏。好在缺乏爆发力，袁忘的手指没有骨折。 吃拳时机，歹徒左手抽出战术裤上的匕首，袁忘右手抓住歹徒的左手手腕。双方角力，歹徒凭借位置和体重优势，将匕首压向袁忘的胸膛。歹徒重心靠前，袁忘努力用腰部一挺，膝盖顶在歹徒臀部，将他从自己头上翻了过去。 歹徒前翻滚落地立刻站起来，手持匕首展开搏杀架势。他近身搏杀经验显然不如袁忘。袁忘还躺在地上，抽出了备用手枪，开保险，左手上膛，对歹徒头部连续扣动扳机，一气呵成。歹徒颤抖又颤抖的后退，后退，然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袁忘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恢复体力，然后将两具尸体拖拽到冰柜后。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袁忘必须尽快离开。不过袁忘首先要搜尸体。最有价值的就是热成像夜视仪。一台夜视仪头盔被打烂，另外一台也被打烂…… 没办法，如果没有打中头部，手枪子弹无法穿透对方的防弹衣。袁忘最终只拿走了无线电耳麦，一捆镁化荧光棒，朝西面撤离、刚走不远，背后就有人喊道：“站住。” 袁忘不会开车飘逸，但是会滑倒过弯。人滑倒在光滑的地面上，手在墙体一掰，过弯成功。这就是地利优势，即使在黑暗之中，袁忘仍旧对周边地形了如指掌。在此优势之下，袁忘顺利到达第二个藏匿点：一家烤肉店。 烤肉店的大件器具没有转移，大冰柜是其中之一。袁忘静静坐在冰柜后面恢复体力。 “流水，雷霆呼叫流水。” 这种战术对讲机有两种频道，一个是同频率加密频道，一个是单独加密频率频道。现在是雷霆单独呼叫流水，流水的耳麦挂在袁忘的耳朵上。袁忘只有两只耳朵，一只还得留着听外面动静，袁忘没有应答，这群人不是海盗可以比的，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有他们的对讲机。 数次之后，同频率频道雷霆：“流水和月光可能已经阵亡，路口情况。” “已经封锁完毕。” 雷霆：“攻击B3，将他们朝中心地带驱赶。工程师。” 工程师：“在。” 雷霆：“带一个小组去配电房查看情况。” 工程师：“明白。” 雷霆：“太阳神，继续混在他们中间，即使有把握也不要动手、” 太阳神敲了两下无线电表示收到。 袁忘盘算，太阳神小组很可能以特种小组身份和大家达成互不攻击协议，甚至同盟协议。这里面要出内鬼那就炸了。退无可退，黑灯瞎火，大家会见人就杀。 纠结啊，保护武装力量就是保护明天的自己。自己如果遇见武装力量也得玩命。这个游戏太难玩了。 袁忘刚想到这，远处的黑暗中就传来交火的声音。交火双方距离大概十到十五米，以位置判断，甲方占据的是用鱼去死皮的一个休闲场所，乙方占据的是通道。通道后面是吸烟室，洗手间，母婴房。袁忘记得尽头有一部垂直电梯。 这种交火通常不容易死人。二战浪费无数子弹才消灭一个人，原因是阵地战。这类对峙类战斗最怕被包抄，其次怕交叉火力。 甲乙都是有经验的队伍，慢慢的枪声就稀疏了，最后完全停止，他们浪费不起子弹。 公共频道：“A点探照灯安装完毕。” “狙击手到位。” 雷霆：“工程师准备行动。开灯。” 两道强光从三楼半的楼梯位置射出，照射向对面五十米外的甲方占据的休闲场所。袁忘靠着冰箱看去，休闲场所内的人立刻趴下躲闪强光。 探照灯附近传来枪声，子弹呼啸扑向甲方队伍的掩体，火力凶狠。激烈的枪声中隐藏了几声闷响。 糟糕，枪榴弹。 枪榴弹指的是在正常枪械上增挂榴弹发射器，达到曲线火力的目的。简而言之，就是枪扔手雷，只不过精度高，并且扔的很远。 战反组使用的是40毫米破甲杀伤榴弹，这东西连轻型装甲车都能炸开一个口。两枚榴弹进去之后，休闲厅是一片狼藉。终于有一个勇士露头准备射击探照灯，可惜被等待在一边的狙击手击毙。 雷霆：“灭灯。” 黑暗区又恢复了黑暗。袁忘看明白战法组的战术。他们在黑暗和光明的边缘移动，使用探照灯、枪榴弹加狙击手的战术，将每一组人打残。他们不需要全歼小组，只需要达到作战目的即可。扫荡残兵是明天白天的事，如果残兵能挺到明天的话。 特种小组配备有夜视仪，他们能发现战法组的行动，但是他们会主动向战反组发动攻击吗？一旦发动攻击，他们将会被定位，并且成为目标。没有人那么伟大。 第二个袭击点是袁忘之前藏身的冰淇淋店，一个弹夹，两颗榴弹之后，冰淇淋店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探照灯再次熄灭。在此期间，没有人主动射击探照灯。 …… 安静的半个小时过去后，探照灯再次出现。这次出现探照灯不再是针对某个目标的照射，而是肆无忌惮的寻找目标。袁忘从对讲器中得知，战反组在利用探照灯引出猎物，他们不仅有备用的探照灯，还有微光夜视仪。 探照灯照射到袁忘藏身的烤肉店，对方的狙击手观察牛排店的情况。十五秒后，狙击手道：“正常。”探照灯朝左移动，照射到下一个区域。 讲道理，既然知道对方位置，就应该迂回摸上去干掉他们。但目前骇客小组和特种小组并没有形成有效的合作与配合，谁也不会傻乎乎去突袭人数是自己数倍的战反组。 工程师没有修好电源，最少暂时没有。相比修理，破坏总是更容易。工程师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重新接线。按照工程师所说，破坏人员太坏，不仅烧了表面的线路，还挖到墙壁内，给接线增加了无数倍的难度。 虽然有消息，但没有盟军，袁忘什么都干不了。而且袁忘也没打算结盟，按照他的判断，骇客组恐怕凶手极少。首当其冲是苦修，这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清风似乎还活着。无声呢？ …… 无声小组都在豪华房，房间内还有战反组的指挥官雷霆与一名下属。 无声男道：“只有修好电源，你们才能发挥团队作战优势。现在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见。” “正在全力修复。”雷霆看向一边椅子上捆绑着的男子。 “苦修，苦修。”无声女叹气：“何必和我做对呢？” 无声男：“只要你把淘金帐号交出来，我保证你的安全。” 苦修：“淘金网不是我一个人的网络。” 无声女：“我知道，是以你为首的欧陆骇客打造的，一个安全的虾特币二级交易市场。” 二级市场指的是交易，咨询等相关行业。由于很多国家不认可虾特币，交易虾特币为违法行为，一旦被抓，虾特币将被没收，血本无归。因此就需要一个安全的交易平台。淘金网就是虾特币第一大二级市场，超过80%的虾特币通过淘金网完成交易。在虾特币交易市场中其一家独大，天下无敌。 苦修：“原来你和我赌命为了这个。” 无声男：“不，我只是觉得相比要你的命，我要钱更好一点。”为什么不逼供？万一苦修说的是假帐号或者警报帐号，苦修就没有逼供价值。诸如苦修这类人对数字安全有充足的防备。 苦修思索：“我可以给你我的帐号。但我要先知道，为什么本杰明公然作弊，我和清风的人没有杀死本杰明？” 无声女大笑：“哈哈，你凭什么认为本杰明作弊？” 苦修：“参与比赛的战反组一开始就和你们站立在一起。” 无声男、无声女和雷霆都笑了，苦修问：“难道不对吗？” 雷霆干掉威士忌，道：“我不认识本杰明，我是佣军，我的雇主是无声，不是本杰明。” 苦修没理解。 无声男：“你可以这么理解。本杰明的安排只有两波攻势。第一波海盗，第二波六支特种小组。计算机大赛决赛核心是四支骇客小组对抗六支特种小组。我聘请了雷霆佣军，雷霆队只有一个目标，和我一起杀光比赛区的所有人。我们不会动非比赛区的人，因为这样太不给本杰明面子了。” 无声女：“既然本杰明没有作弊，我们三人组建的联合监督组自然就不能对本杰明下手。” 无声男：“规则由强者制定。需要不需要公平的规则，也由强者制定。”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决赛（十） 苦修明白了，正规比赛只有海盗，六支特种小组与骇客四组的决斗。以策划者本杰明的预计，只有没有取得服务器权限的一组人会被淘汰。取得服务器权限的骇客小组可以依靠监控等技术手段生存，甚至反击。规则中骇客小组互相攻击不会获得积分，本杰明设置的骷髅金币意义也在此，他在诱惑骇客组们出击，又要让骇客组承担风险。 这是本杰明喜欢的游戏。 无声更喜欢自己掌握命运，自己控制命运，于是无声喧宾夺主的预先雇佣了雷霆组。雷霆组的目标就是到达龙虾号，找到无声，听从无声调派。雷霆组登船之后直接前往豪华房，并不是阿娜特解释的战术要求，而是去和无声会面。 无声利用雷霆组不仅获得压倒性的优势，甚至力压了组委会，成为这场比赛的控制者。雇佣雷霆组是否违反了比赛规则？没有这条规定，甚至连本杰明也没想到无声会雇雷霆组突袭龙虾号。 既然规则没有限制，本杰明即使不满，现在叫停比赛会违反公平竞赛原则，会被三骇客聘请的监督组找麻烦。 监督组他们听从自己老板的命令，老板的命令是：不要听老板的命令，不要理会老板的利益，公平公正的监督本杰明主办这场决赛。 苦修不同意：“不，你错了。比赛规则规定只能四人参加决赛。” 无声女回答：“是四人参加。” 苦修摇头：“你在玩文字游戏。” 无声男：“雷霆，你说明一下。” 距离龙虾号不远，还有一艘船，是本打雇佣的组委会的船。但在三骇客和本杰明介入之后，本打就不再过问比赛的事。本杰明雇佣海盗和特种小队登组委会的船，等待比赛开始后，再通过快艇前往龙虾号。 否则海盗和特种小组怎么可能顺利按照计划登上龙虾号。 在组委会船上还有一股力量，是组委会聘请的雷霆雇佣军，用于维护龙虾号秩序的战反组。佣军有多种收费模式，战争时候一天的收入可以比非战争期间高几十倍，乃至百倍。 因为本打的撤离，作为保安力量的雷霆队就这么被撂在船上。本打照常给予日工资，不多，但也算是一份收入。按照安排，在比赛结束后，船只返航再送雷霆队回陆地。 决赛正式开始后，无声联系上了雷霆，雇佣了雷霆。 这时候一个问题解决了，另外一个问题又来了。比赛开始后，无声只有内联网，他怎么联系雷霆组呢？ 无声男向苦修介绍自己如何通过豪华房电脑和电子设备，自制了一部卫星电话。因此雷霆的出现确实是无声在比赛内的努力。 但又出现另外一个问题，雇佣雷霆的花费是无声比赛外的收入。对此无声的解释是，自己还没付钱。对于无声的狡辩，苦修呲之以鼻，把无声给惹火了。 无声男大声道：“老子要怎么玩就怎么玩，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苦修：“你完了，本杰明不会接受你的解释。” 无声女：“本杰明不需要我的解释，因为对于本杰明来说，这种比赛无伤大雅。就如同一个守时的人和客户谈生意，客户因为己方客观原因迟到了几分钟，守时的人难道就放弃这单生意吗？” 无声男：“苦修，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现在言归正传，把淘金网帐号交出来。我这么说吧，你给我错误的帐号和密码，你必死无疑。你死了，欧陆那几根废材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淘金网迟早是我的。” 苦修：“在洲赛之时，你已经打定主意把我和清风除掉了，对吗？” 无声女：“为什么这么说？” 苦修：“你想做网暗的霸主，阻挡你的是对计算机和网络的未来有独特理解的清风，还有就是我。你打算从虾特币入手，控制网暗流通货币，控制全球犯罪流通货币，最终达到建立暗网帝国的梦想。” “不。”无声男道：“有一点你错了，我和清风是可以合作的。你不行，我不会相信情报机构的人。清风是一位商人，和他没有不能谈的。” 苦修问：“所以你要和我赌命。” 无声男：“本杰明说过，与其苟活，不如点燃生命之火……” “哈哈。” “笑什么？” 苦修：“你在学本杰明……你学不来的。本杰明的豪杰和枭雄之气是你学不来的。也许你可能比本杰明还聪明。但你只是一个投机分子，你永远只配当一个工具人。” 无声男恼羞成怒，走过去给了苦修一个耳光后，逼视苦修。 苦修吐口水，呵呵笑道：“这就是本杰明不会干的事。他即使对我有任何不满，他也不会羞辱别人。连基本的情绪管理都做不好，你还想当霸主？” 无声男阴沉着脸走回来，对雷霆做了个割喉的动作，离开了这个房间。 …… 探照灯战术还在继续，黑暗区中五个？六个？或者更多小组窝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建立阵地。骇客后悔参加比赛，特种小组何尝不后悔呢？ 战法组的太阳神自称自己是特种小组成员，只剩下两个人，他们蜗居一处，用热感成像扫描定位。而后再转场到另外一个区域，搜寻存活人员。 到了凌晨两点，战反组已经确定了五支小组的位置。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在此期间无声组的打手在五到七层游荡，收集骷髅金币，毕竟游戏最后胜负是计算积分。 …… 即使是苦修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何况是琢磨怎么扭转战局的袁忘。 战反组对讲机传来进攻的命令，两组人左右包围了自嗨KTV。自嗨KTV也叫个人歌舞厅，一个大冰箱大小的空间，进入之后扫码或者转账支付金钱，可以点歌，可以跳舞，还赠送大头贴。这个厅有八个‘大冰箱’，但厅的面积不大。 最要命的是，这个厅刚被探照灯扫描了二十秒，正常情况下里面的人都会拿掉微光夜视仪。 袁忘通过对讲机信息知道进攻区域的位置距离自己不远，在三楼半的位置。左思右想之后，袁忘抽出荧光棒，拗折之后，用力将荧光棒朝三楼半位置扔去。 荧光棒带着弧线落地，附近值夜者都看见了这道光。荧光棒落地，照亮了四名全副武装，贴墙游动的战反组。 时间停滞数秒，侧面传来枪声，有其他组值夜人员攻击战反组。枪声很快响成一片。荧光棒范围很广，暂时难以逃离。被照亮的战反组就地趴下，抓到荧光棒将其扔到楼下。但第二条荧光棒又被扔了出来。 这次袁忘失算，扔第二根荧光棒的他被锁定了位置，战反组三名枪手开始扫射袁忘所在的烤肉店。但袁忘能选烤肉店自然有其优势。扫射刚刚开始，袁忘就开后门跑了。袁忘的第三个藏身点是一家纪念品店，纪念品店虽然没有冰箱这样的隔热设备，但是有玻璃门，可以对抗红外热成像。纪念品店最牛的是有个阁楼小仓库。由上而下把店铺打烂，也伤不到躲藏在阁楼仓库的袁忘。 袁忘刚逃出烤肉店后门，榴弹飞入店内，炸爆和火光冲破后门，袁忘夺路而逃。真男人背对爆炸，从不回头。逃命的核心是逃，是能不能有命的关键所在。 袁忘顺利逃走，他冒险扔的第二根荧光棒收到了效果。四名战反组成员将荧光棒扔下楼后站起来准备撤离，第二根就到了。这次周边小组有准备，三个点一起开火，三名战反组成员被打倒，生死未卜。 这次袭击一死两重伤，对于战反组来说是致命的。20名战斗人员现在只剩余15人。此时黑暗区灯光全部亮起。 对于这点袁忘是疑惑的，能修复配电室的只有战反组，其他小组做不到这点。袁忘知道战反组有夜战装备，他们的战略目的就是将大家赶入黑暗区。并且在探照灯的战术之下，已经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战果。 那战反组为什么要点亮灯光呢？ 袁忘低声用对讲机道：“歹徒一定能看到监控。”这是唯一的解释。或者歹徒们集体怕黑？ 阿娜特担忧：“歹徒正面控场，通过监控寻找目标。在目前区域被包围的情况下，谁都不敢撤离，一撤离就会被发现，会被首先攻击。” 阿娜特刚说完，就有一组四人撤离，他们一动，战反组就动。三面包夹之下，这组人在损失一名人手之后，无奈的撤回到临时阵地，被动的等待战反组榴弹的袭击。 袁忘期间听清楚了歹徒们调度的无线电内容，道：“一个叫雷霆的人是战反组的老大，雷霆能看见监控。不过我觉得人数不对。” 袁忘道：“登船20人，最少五人失去战斗力。对讲机信息中可以听出他们分组和人数情况。两名狙击手，两名枪榴弹。突击组和机动组各四人，三人负责三个出口。这就十五人，雷霆看监控，那就是十六个人。”恢复供电之后，雷霆重新调整了小组，将配电房小组补充到突击组和机动组中。 阿娜特问：“有特种小组投靠了他们？” “不知道。”袁忘道：“他们人手不足。现在只要有两组人一同朝反方向突围，就能撕破他们的包围网。” 阿娜特问：“还有几个小组？” 袁忘：“最少三个，但都折损了人手。早上广播喊话之后，怎么没有特种小组投靠骇客的呢？当时无声开出的价格要比清风更高……” 阿娜特：“我认为奇怪的是无声。没有监控权队伍被迫进入黑暗区，我能理解。无声拥有监控权，这点我们已经确定。无声组怎么会甘愿被赶到黑暗区呢？即使无声被人服务器房被赶出来，无声仍旧有能力通过网络查看监控。” 袁忘问：“你认为无声组已经全灭？” 阿娜特：“不知道、不过我认为苦修组凶多吉少。第二阶段比赛开始后，苦修组没有任何消息。” 叶夜接线：“说到这点。比赛区有很多监控，几乎可以说全覆盖。唯独是六楼部分区域和七楼区域监控被关停。” 袁忘问：“物理关停？” 叶夜：“不是，是控制关停。我认为骇客取得了主机房的部分权限。诸如我目前只有浏览观看录像监控的权限，而没有关停监控的权限。要得到这个权限，我需要入侵主机房获取更高级的管理权限。” 叶夜：“以我的技术入侵主机房很快会被发现。主机房一个办法是通过防火墙把我隔离，禁止我继续入侵。一个办法是直接断开我控制服务器和主机的连线。还有一个最绝的，直接拔掉我服务器连接口。” 袁忘：“无线连接不能拔除吧？” 她知道袁忘水平，于是以无线路由器为例子进行说明。手机要接收路由器信号，路由器必须发射信号。要么路由器有接口接在网线上，要么有其他无线信号发射器接在网线上。只要对方拔掉这个接口，就等同没有信号发射器了。网线和服务器本身是不会发射无线信号的。 一台没有联网的电脑，骇客怎么入侵都不可能连接上电脑。除非你在电脑上插入一个信号发射器，骇客找到发射器信号，连接发射器，从而进入电脑。 主机有很多办法可以应对骇客入侵，最后一招的物理拔除自然是最有效的。叶夜因此推测：“入侵主机的骇客水平，比控制主机的骇客水平要高出十万八千里。”是骇客和小白之间的差距。小白虽然有计算机物理控制权，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计算机已经被骇客入侵，自然就不会通过物理拔除手段来中止入侵。 叶夜道：“无声，苦修和清风似乎都有这个技术。我没有。”悄悄抹泪。 袁忘听明白了，道：“既然这样，我们就让他们没有这样的技术。” 叶夜：“啊？” 袁忘道：“两个小偷，我这个小偷技术很差。另外一个小偷技术很好，每次先把东西偷走。怎么办呢？一时半会我超越不了他的技术，于是我就把他举报了，大不了一起坐牢。说不准他坐牢，我不用呢？” 叶夜不太肯定：“你意思是我向主机管理者反馈信息，称部分监控被关停？” 袁忘道：“按照比赛规则，不能破坏监控，但没说不能技术关停监控。你举报要有点艺术：称部分监控被破坏。被破坏肯定要查看情况，自然发现被人入侵，于是他们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把入侵者赶出去。” 袁忘道：“他们不知道被入侵，那是规则范畴，没办法。他们知道被入侵，必须排除入侵者，这是他们职责。你举报有人入侵，是你的权力。” 简单而言就一句：提醒主机管理者：你们被入侵了，请你们驱逐入侵者。 叶夜偷笑：“虽然很坏，但是我喜欢。”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决赛（十一） 二十分钟后，主机管理者驱逐了入侵者，被关停的监控画面重新出现在叶夜面前。 叶夜看不懂：“战反组总部和无声房间是同一个房间？无声在卧室，战反组的人在客厅。什么情况？” 袁忘很善良，问：“无声被挟持？” 叶夜：“看画面绝对不是被挟持。” 叶夜：“七层还有一个房间是打开的，两个打扮一样的无声从自己房间去了这个房间，和战反组人一起进去的……是服务器房。”叶夜找到最合适的监控，监控拍摄到没关门房间的部分场景。 袁忘大怒：“卧槽！本杰明这个混蛋公然作弊。这鸟人现在竟然堕落到如此地步。”这覆颠了袁忘的看法。袁忘在某些方面是信任本杰明的，这也是袁忘回留下来参加决赛的一个原因。 袁忘不爽：“打个屁，本杰明再花点钱雇百人雇佣军血洗了龙虾号不行吗？不能守，我们得撤。赵雾，你能找到一条前往救生艇的路线？” 赵雾：“能，不过上了救生艇就能逃过追杀吗？”茫茫大海。 袁忘沉思：“一个办法，杀进非比赛区，抢夺船只控制权。这基本上不可能。第二个办法，沉船。把龙虾号沉了，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上了救生艇。” 阿娜特问：“有操作性吗？” 袁忘道：“就我们力量来说：没有。” 赵雾：“那你说个屁。” 袁忘：“进退都是死。叶夜，给我准备一条路线，老子上去七楼灭掉他们。”既然跑不掉，我临死前也要咬你一口。 赵雾：“之前我说过的电梯。” 赵雾说的是一楼直达七楼的送餐电梯。七层是豪华房，中间有公用大泳池，还有烧烤区域。能住这里多是有钱人，经常搞搞派对，聚聚餐，毕竟在海上漂泊时间一久，人自然就感觉到无聊。 袁忘塞不进电梯内，赵雾说的是钻入电梯井，站立在电梯上，启动电梯将袁忘送到七层。赵雾用对讲机详细说明电梯井的结构和情况。 袁忘道：“我这边办事尽可能做点成绩出来，第一个目标是把他们首脑雷霆宰了。如果我得手，战反组必然陷入混乱。阿娜特，你要规划一条逃跑路线出来，最好能上救生船，赵雾，不要单打独斗，她们需要你的帮助。” 无线电静默许久，阿娜特道：“祝好运。” “嗯。” …… 两个无声和雷霆在七层一个隐藏的服务器房内看监控视频。这个服务器房原本是电梯间，被临时改造成服务器房，原本的电梯也因此停止运行。无声就是通过这点，找到了服务器房。主要功劳自然是奎梨，作为一位神偷，找房间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毕竟现在很多有钱人喜欢将值钱东西放到暗室和密室中。 三楼的战斗进行的很顺利。目前可以确定除战反组和无声组外，龙虾号在比赛区只剩下三组人。分别是清风组、无耻组和一组佣兵。 这组佣兵本体已经不知道是哪支特种小组，他们收拢残兵同时也在牺牲人手。目前这组佣兵由六个人组成，包含具备一定战斗能力的两名伤员。他们占领了电影院，利用其中贯穿的地利游动反制，让战反组暂时不敢贸然进攻。 清风组只剩下两个人，战反组暂时没动他们，派遣一名狙击手守住他们唯一撤退路线。 针对佣兵组的战术已经做好，战斗将在五分钟后打响，完成了包抄和要道控制之后，战斗胜负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悬念。雷霆把指挥权交给现场的副指挥官，他和无声开始研究怎么对付无耻组。 目前无耻组是唯一一个人员完整的小组，并且拥有监控权。他们已经确定无耻组的总部位置，但是他们也知道袁忘没有留在总部内。 赢肯定是赢，但要怎么赢？如何用最小的牺牲拿下无耻组呢？ 无声男道：“你听我说，一定要先杀或者抓到袁忘。他一个人宰掉了14名海盗，今天我们损失的人手基本也都是他造成的。” 雷霆解释：“他对周边地利非常熟悉，我们看得见他，他也看得见我们。很难形成围捕局面。他的作用是牵制我们保护总部，只要我们进攻总部，他就不得不出面袭击我们。” 无声男：“我担心的就是他不得不出面的袭击方式。本杰明告诉我，袁忘是毁灭人物，不在乎毁灭别人，他也不在乎毁灭自己。他如果抱着必死之心袭击我们，我不清楚会造成多大伤亡。” 雷霆沉思片刻：“五五分兵，一半人包围无耻组总部，一半人围绕袁忘扇形包围。” 无声男：“嗯，战术上你说的算，我只是说了自己的观点。” 无声女：“袁忘。” 袁忘在监控中出现，从后门出来，翻过护栏，抱了一捆软垫朝八米高的二楼跳了下去。负责这个位置的战反组成员只有一人，其任务阻止其他人索降逃跑。当袁忘跳下去后他在反应过来，此时袁忘已经离开了他的射界。袁忘选择抱软垫跳，而不是索降，自然是来自总部的监控信息。 软垫是三张瑜伽垫捆绑卷在一起，非常有弹性，袁忘控制平衡抱着软垫落地。反震力并不算强。放开瑜伽垫连续滚四圈，再次离开追击监视者的射击范围。 雷霆：“他要去哪？” 无声女：“难道去拿救生船？” 无声男：“有可能，这时候唯一的活路只有跳海求生。如果他真的是去拿救生船，那就只能放过他。我们现在不能抽人手去追击他。可以啊袁忘，知道我们要对最后武装力量发动攻击，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无声女：“到一楼了。” 无声女：“他去餐厅？没吃的吗？” 无声男：“他在砸玻璃，这是什么房间？” 无声女切到另外一个监控：“厨房，封闭区，里面没监控。” 无声男：“把厨房周边监控调出来，我很好奇他想干什么？不会是饿疯了吧？” 无声女：“不至于几天都扛不住。周一晚餐时候，无耻组打包了很多食物。” …… 三人等待一会，楼下的战斗已经正式打响。三人看不懂袁忘的操作，这时候袁忘已经到达七层，爬出电梯井。袁忘首先看见的是监控摄像头，他认为自己已经暴露，却不知道画面根本没有切到七楼，大家正在研究他在一楼干什么。毕竟在雷霆他们看来，袁忘已经是战斗的最后一个变数。 袁忘推门进入，三人一脸惊愕的看袁忘。雷霆首先反应过来，刚想去抽自己佩戴的左轮手枪，就被袁忘两枪击毙。想什么呢？哥是握枪进来的，你的枪还在裤腰带上。 袁忘拿枪的手很稳，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最少有一个是无声？”这是服务器房，沙发是临时搬来的，会享受。 两无声一起点头。 袁忘道：“联系本杰明。” 无声男：“我联系不上本杰明，我们在比赛。” 袁忘：“呵呵，比赛……联系本杰明，给你10秒时间。” 无声男欲哭无泪：“袁忘，我真的联系不上本杰明。” 袁忘：“你听说过挟持理论吧？” 无声男苦笑点头。挟持者有两名人质时，人质不值钱。袁忘的意思是，他不在乎先杀一个人，再和另外一个人谈。“ 袁忘：“5秒、4、3……” 无声女急道：“我们真的联系不上本杰明。” 于是袁忘开枪了，没杀人，对着无声男的膝盖开了一枪。子弹首先撞上滑动骨，滑动骨无法阻挡子弹，但是滑动骨在碎裂的时候导致了子弹变形，从原先的尖头变成了小平头。小平头切断膝盖处的神经线，打在软骨上。软骨显然不如滑动骨坚硬，被直接击穿。子弹还不满足，继续向前，切断多条神经线和深静脉。穿透而出之后打进沙发内，穿透沙发，撞击地面，弹跳几下终于结束了自己作为子弹的短暂旅途。 叶夜汇报情况：“袁忘，周边未发现其他人员。” 袁忘不下杀手是不确定谁是无声，无声报销自己筹码就没了。无声男双手抱住小腿，张大了嘴，痛的喊不出声来，又不敢乱动。 袁忘语气都没变化，很随意聊天一般：“联系本杰明，10……” 无声女急红眼：“我们真的联系不上本杰明。” 袁忘看了眼雷霆尸体：“我信……7、6……”不联系是你的权力，欺负你们是我的权力。 然后袁忘将无声男的另外一条腿膝盖打碎，轻轻叹口气：“我有点相信你们了，怎奈何你们有两个人……联系本杰明，10……” 无声女冲上去，袁忘毫不犹豫扣下扳机，然后两人一愣。无声女穿的是大黑袍，真实身体很瘦。袁忘只想打伤对方，子弹朝肩膀去的，结果导致子弹没击中对方。此时无声女已经冲到面前，袁忘下意识左手勾拳，一拳将无声女打倒在地。 袁忘再一愣，什么情况？就你这个战斗力，你冲上来干嘛？用小拳头给我抓痒吗？ “刚才数到哪了？”袁忘回忆一下：“重新开始吧，5……” 无声女跪在地上：“袁忘，求你，我是无声，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你放过她好不好？” 袁忘疑惑看无声男，赵雾说奎梨……不过赵雾没说哪个是奎梨。袁忘小心问：“奎梨？” 无声男痛的死去活来，点下头。 “对不起，对不起。”袁忘枪口转向无声女：“我们重新开始。10……”搞错人了，该死的赵雾，你既然知道谁是奎梨，干嘛不说清楚。 赵雾：你特么问我哪个是奎梨了吗？ 袁忘：我不问，不代表你可以不说。可惜奎梨这么漂亮的妹子，下半辈子都得坐轮椅了。 啊！坐轮椅？肯定会心生怨恨…… “时间到。”袁忘枪口一转开枪，结束了无声男奎梨的生命。人类一思考，就有人倒霉。 无声女难以置信看向无声男，扑过去抱着无声男奎梨的尸体嚎啕大哭，哭的很惨。 袁忘有些不好意思，等了好一会，小声提醒：“喂，我们这边还继续呢。” 无声女站起来，怒：“你杀了我吧。” “好吧。”袁忘扣下扳机，成全了无声女的请求。毕竟助人为快乐之本。看得出来无声女很痛苦，帮助无声女结束痛苦算是一件天大的恩典。 当袁忘想到轮椅，仇恨之时，再想到两人关系很亲密之时，这两人就已经死了。袁忘不可能犯低级错误，把这种仇人留在世上。最大的错误就是他们不愿意和本杰明联系，逼迫自己开了第一枪。之前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袁忘从背包抽出一罐汽油，准备烧了这里。 画面跳动，本杰明出现。袁忘心中呵呵一笑，老子就知道。死鸭子嘴硬有意思吗？自己不是一样见到本尊了吗？ 袁忘举手：“嗨。” 本杰明似乎有一肚子难言之隐，许久道：“船员区的人说你杀了无声。” 袁忘想了一会：“你看错了，他们是自杀。”能狡辩就狡辩，反正不会少块肉。由此看来，杀人未必会增加袁忘快乐值，但绝对不会降低袁忘的心情。 本杰明头疼，揉额头：“我不知道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感谢你。” 袁忘懵圈：“什么？” 本杰明把手拿开，笑了起来：“无声背着我干了一些坏事，比如雷霆，是他私自雇佣的雇佣军。和我没有关系。” 我特？袁忘一怔。 本杰明：“除此之外，他还利用死神走廊做自己的事，并且向我瞒报。” 袁忘：“……” 本杰明：“我很奇怪，什么时候无声有这个胆子了？他应该知道，即使他明说和我散伙，我也不会难为他。可是这种行为是背叛，我绝对不会原谅背叛者。” 袁忘擦把汗：“我之前是卧底，拿警察工资的，不能算是背叛。” 本杰明无语：“这件事我已经不想再提了。” 本杰明：“我很奇怪，无声为什么有这个胆子。” 袁忘提醒：“这句话你说过了。” 本杰明忍，他知道袁忘并没有恶意，继续道：“经过调查我才知道，原来警方已经通过秦梦瑶挖出了无声的身份。北山院那一次事件，让警方察觉到无声在针对秦梦瑶，北山院的局是为秦梦瑶准备的，他们有私人恩怨。只是没想到一群猎人全部跳进去了。” 袁忘沉默片刻：“是我和警察说的。”和本杰明交谈，袁忘更喜欢坦诚。 本杰明怔住，许久后问：“我说到哪了？” 袁忘：“北山院。” 本杰明：“警察有高人布局，他们以天王的名义接触无声。他们目的是让无声背叛我，重创我，甚至取代我。”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决赛（十二） 根据本杰明所说，无声在和假天王接触之后，内心慢慢被盘活。特别在掌握大量虾特币之后，无声对自己未来有了更多的想法。如无声所说一样，他并没有背叛本杰明的想法，他希望成为本杰明的合伙人，而不是下属。但是他并不了解本杰明，如果想做合伙人，可以直接和本杰明谈，而不是私下壮大自己的力量。无声私下建立自己小势力，并且雇佣有一支直属自己的亡命徒，还对本杰明隐瞒了死神走廊一些操作，在本杰明看来，这已经是背叛。 本杰明还是没有下决心除掉无声，对人才总是更宽容一些。 袁忘帮他做了决定。 袁忘注意点是：“她？” 本杰明了解袁忘，知道袁忘不是故意挑刺，点头：“她。她和奎梨是表姐妹，关系非常好，好到非常好，你懂得。秦梦瑶……还有我和奎梨也有一些正常的往事，这些陈年往事我就不说了，也不想说。我提醒你一下，无声已经被警方控制，你干的漂亮。” 哦，买噶。袁忘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当时识破老毒的伎俩。老毒似乎很赞成自己和别人联合弄死无声，实际上自己发现老毒担心自己和别人联盟。老毒为什么担心联盟呢？那就是担心无声的生死，毕竟无声和苦修赌命。唯一的理由，老毒已经知道无声的身份。活的无声具备无比高的价值，不仅可以反制本杰明，还可以控制死神走廊，虾特币二级市场等等。死的无声狗屁都不是。 老毒没想到决赛会是真枪实弹，否则也不能瞒着袁忘。 现在老毒会撕了自己吧？呵呵……让你不坦诚，爱蒙说瑞啊！没错，就是很没有诚意的说瑞。 虽然对此事幸灾乐祸，但是袁忘还是很后悔杀了无声。本杰明也不是好东西，自己杀无声没什么意思。甚至还有点过意不去，人家貌似是真的联系不上本杰明。 袁忘：“再见吧。” 本杰明不着急，道：“袁忘，这次决赛你是不是感受到莫名的快乐？一直以来你寻找不到的快乐？别骗自己了，你这么生活就如同没有灵魂的丧尸。如果吃东西能让你快乐，你不会顾虑自己发胖。如果睡觉能让你快乐，你不会在意被人叫懒猪。如果杀人能让你快乐，你不会在意……” 袁忘脸部肌肉抽动：“再见。” 本杰明：“你知道当坏人有多爽，我等你……” “草。”袁忘拿起枪打烂了一台屏幕。但另外八个屏幕上本杰明嘲弄一般笑着。袁忘打掉两个弹夹才让本杰明的影像消失。本杰明的话直击袁忘的灵魂，没有什么能让袁忘开心的人或者事。除了杀人…… 袁忘指着破坏的显示器吼道：“就算是魔鬼，我也要做一个不受操控的魔鬼。再撩我，老子分分钟干掉你。”不管本杰明能不能听见，袁忘扛起雷霆尸体走人。 …… “你们老大死了。”雷霆尸体从五楼坠下，落在三楼交战区域附近。袁忘拿了应急广播对讲器道：“你们雇主也死了。别打了，没钱拿了。聪明的就现在乘坐救生艇快走，美军两个小时后登船。” 佣军没有复仇之说，当上佣军的那一天，他们就知道自己与死神共舞。两名副指挥官站在雷霆尸体边小声商议。十分钟后，战反组人员带上自己阵亡战友，放下三艘救生艇离开了龙虾号。 大海茫茫，好在他们隶属某国际商业安保公司，只要打开定位求救信号，很快会有救兵到达。 打是不可能打的，老大死了，雇主死了，战斗没有任何意义。即使再战斗战反组也没有十足胜利的把握。他们失去了眼睛，他们的敌人共享了眼睛。也许能打赢，但副指挥们认为没有必要为没有意义的战斗再牺牲人员。 袁忘：“船上还有几位佣军吧？你们也别打了，无声、苦修他们的战绩全部归你们。无声的手下还活着吗？活着就和他们混一起吧，凑合领点钱。” 袁忘：“请佣军兄弟们撤到一层。清风，到三层十字走廊那边等我。” 在战反组的攻势中，特种小队只活下来三个半人，他们背起受伤的佣兵，默默的撤到一楼位置。清风带着自己的替身到了十字路口，在叶夜确认他们周边情况后，开门将他们接了进去。 见到叶夜，清风宛如重生，很激动和叶夜拥抱：“草！”哭了。对于养尊处优的他来说，哪遭受过这种罪，小命在生死之间弹跳不止。好在保镖长虽然已经殉职，但也尽心尽职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叶夜拍清风肩膀，安慰这四十多岁的男人，把自己椅子让给了他。赵雾把食物递过去。清风左右看看：“袁忘呢？” 阿娜特：“弹琴。” 好臭屁！清风介绍自己替身：“小绿，我的副保镖长。” 小绿是个姑娘，对大家点头致意：“谢谢。” 清风想起自己遭遇，恼火道：“妈蛋的鸡腿，老子回去……算了不说了。无声和苦修都死了？” 叶夜点头：“是。” 清风莫名有些失落，勉强一笑：“恭喜你拿到冠军。” 叶夜：“我现在不太在乎这些。” 清风乐：“还是有点在乎。” 叶夜笑了：“是的。”在大家都安全情况下，叶夜心态很好。 清风问：“现在什么意思？还要等到周四晚上八点是吗？” 叶夜宽慰道：“无所谓了，船还在大海上，你们休息一会。” 赵雾上前：“先把武器交出来。” 气氛一凝，清风等待和事佬，但阿娜特微笑中，手一直没离开手枪，手枪始终被她拿在左手上。叶夜也没反对赵雾这个提议。 行吧！清风点下头，小绿将匕首和手枪交给了赵雾。清风有些不满：“袁忘还在外面，我们敢对你们下黑手哦？” 赵雾：“我出去一趟。” …… 海上日出，特别绚丽，袁忘坐在大剧院的二楼VIP室，面向着大海，看着太阳从海平线上升起。 钢琴只能让袁忘平静。如本杰明所说，袁忘找不到可以超越杀人的快乐。这种快乐是童年时期建立的一个很高的标准点。在之后的生涯中，袁忘无法从任何事情中得到超过这份快乐的快乐。 什么是快乐？下班之后，开车停在路边，面对大海，与海风一起分享一根烟。或者是来一场激动人心的五黑游戏，或者是吃到鸡，又或者是恋爱。 袁忘也有快乐，比如钓鱼，但从中得到的快乐不是杀人能比的。恋爱很不错，最少一度让袁忘感受到幸福，但袁忘深知幸福与责任相并重的道理，恋爱很快就死掉了。 袁忘拒绝回忆因破坏，攻击，摧毁给自己带来的快乐，始终用理智克制自己。本次决赛，魔鬼和天使一直在交锋。好在天使掌握了神器钢琴，屡屡能让袁忘回归平静。但平静与死亡又有什么区别呢？一个缺乏七情六欲的人，没有痛苦，没有快乐，没有激情，只是活着，如同行尸走肉…… 生命是美好的，但是袁忘找不到美好！ 袁忘将一颗子弹放入雷霆配枪，左轮手枪中。转动左轮，静静的看着日出等待左轮停止旋转。一甩动左轮回位，袁忘慢慢拿其枪顶住自己下巴扣下扳机。撞针的撞击没有给袁忘带来任何震颤。 袁忘慢慢的扣下第二发，第三发……枪没响，袁忘没有失望，也没有庆幸。 当袁忘准备扣第四下时，赵雾声音传来：“有病可以去看医生。” 袁忘回头看见赵雾，把手枪放在茶几上：“坐。”如同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赵雾拉椅子坐下，拿起手枪，对着太阳一扣扳机，响了。赵雾内心如同过山车一般。 袁忘不在意：“该死的总会死的，不该死的死不了。” “这是你围城期间领悟的真谛？”赵雾：“那么多人可望不可求的东西，在你面前怎么就这么一文不值？” 袁忘：“……” 赵雾：“我为什么留在侦猎社？我有钱，有很多很多钱，天下之大，我还没有见识够呢。我和你一样，不，或者很多人和我们一样。缺少时奋力追求，在得到之后又变得迷惘。我们得到的是千万人几辈子难以得到的东西，但是我们却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 赵雾：“侦猎社很平凡，平凡中又有温情。温情就是我缺失的东西。从外回来，很快能接到一杯热茶。总不会忘记的我的一份食物。有人难受会对你说心里话。也许只是一件小事，甚至是他们不在乎的事，但有时候却能让我感动的想哭。” 赵雾：“我从小和曾祖父一起长大，他的教育是棍子。学不好就要挨饿，就要挨打。我是他的传承人，他用尽一切办法让我成长，唯独没有传承亲情，没有温情。如同你的钢琴，我的女人，我能坚持下来就因为我身边一直有不同的女人。” 袁忘：“能把渣男说的这么无奈，厉害。” 赵雾不理会：“侦猎社在我看来是我理想的家。日常不过问我的私事，我有事肯定有人关心。我有需要我会说出来，大家也会重视。我没有需要的时候，不会缠着我。” 袁忘问：“你对侦猎社的描述这不是另外一个女人吗？” 赵雾一怔：“你这么说有点道理……难道我一直在找一个完美女性？” 袁忘：“你所谓的完美女性只是契合你性格的女性，并不完美。” 赵雾：“能契合我，对我来说就是完美。重点是你，我随时可以离开侦猎社，浪迹天涯，看尽世间美景，亲近天下美女。你呢？你想要什么？” 袁忘想了好久，摇头：“不知道。” 赵雾：“恋爱你谈了，结果很失败。朋友你有，但大家弄不动你。钱你不缺，根本就不怎么花钱。现在还有几样东西没尝试，第一样非常不建议，品毒，你还不如在这边死掉算了。” 袁忘：“第二呢？” 赵雾：“酒，沉迷酒精能让你忘记很多人和事，放大你的快乐。” 袁忘摇头：“酒太难喝。” “你要喝好酒。” 袁忘：“上万的陈年矛头好吧？闻起来好香。喝一口直接吐的。我当时就不信这东西会有人能喝到肚子里去。” 赵雾：“威士忌？啤酒？土黄酒？” 袁忘：“不，没有一样酒好喝。啤酒还凑合，夏天冰啤酒可以解渴。但是宿醉会让你痛苦不堪。理智比较一下，何以解忧？唯有可乐。” 赵雾摇头：“你没有当酒鬼的潜质，一般嗜酒之人多是感情丰富之人。” 袁忘：“第三呢？” 赵雾：“第三？家庭。我本没有发言权，我在赵家混了一些日子，没感觉家庭美好。赵家刀光剑影和普通家庭没得比。但是我还是要推荐家庭。我知道你不找父母是因为担心他们与你记忆中的情况不符，甚至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但是你TM的都对着日出玩吞枪，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袁忘一怔：“这和日出有什么关系？” 赵雾也怔：“没关系，但联系在一起听起来比较深奥，显得我比较有文化。” 袁忘：“哦？” 聊这么沉重话题你也能把关注点放在日出上，结果逼着自己变成逗比。 赵雾努力把气氛拉回来：“死都不怕，还怕去看看？” 袁忘：“这也算是一个目标？” 赵雾：“当然算。” …… “什么意思？” 比赛时间到，龙虾号临时保安主管根据本杰明等组委会判定，做出了比赛结果的判定。佣兵先被送走，骇客两组六个人参加了会议。一听组委会宣布比赛的结果，无耻组就炸了。 袁忘手在桌子上一拍，作为现场负责人保安主管立刻低眉顺眼，好声好气道：“袁先生，这是组委会的积分判定，和我们无关。”作为完整看视频的负责人，保安主管坚决认怂。这家伙不仅杀人狠，杀自己的时候也没手软。这种人惹不起。 “连线。” “马上。” 本杰明画面出现，袁忘：“太无耻了吧？冠军是谁很清楚了。” 本杰明慢条斯理道：“本次比赛是积分制。” 袁忘：“对啊。” 本杰明：“人死了，积分还在。” 袁忘心中一个咯噔，我去。 本杰明：“无声和其组员尸体上金币的总积分为450分，碾压各小组。冠军是无声组。全球第一届计算机大赛的冠军是无声。” 本杰明很欣赏袁忘目瞪口呆的模样，道：“我们要删除所有数据，祝大家好运。”挥手再见，信号切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回城 接下来就是善后，数据被清洗一空，两组骇客搭乘直升机前往距离龙虾号不远的一艘渔船。十天之后，渔船达到夏威夷，袁忘一行人被警方羁押。 在他们到达之前三天，龙虾号已经靠港。作为全球倒数第二腐败国家的索马里官方对于船上发生了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美国人有兴趣，但是索马里官员收了黑钱之后，坚决要求美国人不得干涉索马里内政。作为一个烂国家，你还能把我咋样？你给钱也是给索马里钱，哪像他们那么上道，直接给我钱，免除了中间商，没有手续费。 美国人没有司法调查权，只能通过侧面盘问去了解情况。龙虾号船员一问三不知，他们被限定活动区域，船上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清楚。船长表示一定配合索马里当局对船只可能存在的犯罪进行调查。 不过在豁免的情况下，有保安说了比赛的情况。 袁忘等人被暂时软禁在夏威夷一处比较偏僻的渡假别墅中，和柳飞烟他们联系上之后，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比赛。 “喂？”袁忘打电话：“你行不行？” 曹越：“人家没打算控告你们。你们如果有需要，我派人去夏威夷，你们就可以走了。这种单子不要找我，纯粹浪费钱。” 袁忘：“这你也收钱？” 曹越：“咨询费也是我们工作的合法收入之一。” 袁忘：“你去死。” 曹越：“我警告你，不给钱我告你。” 袁忘：“告你妹。有后遗症吗？” 曹越：“这问题不是律师能回答的，明白吗？我很忙，没空聊免费电话，挂了。” 袁忘骂了句挂电话，正准备和客厅三人说明，门被推开。老毒和艾玛走进来，老毒直挺挺的走向袁忘，双目燃烧，脸部狰狞。 袁忘叹气，蹲下，抱头，让老毒走到袁忘面前无从下手，回头对负责警察道：“你们可以撤了。” 然后警察们撤走了。 艾玛微笑送走警察，关门，老毒一把拽起袁忘：“无声死了？真的死了？” 袁忘：“镇定，镇定。我不知道无声是谁，我不太肯定他死还是没死。” 老毒：“你不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死神走廊被人抢走。哪怕你提前五天告诉我。”原本有机会摧毁死神走廊，但因为放长线钓大鱼，所以留着死神走廊。现在无声一死，死神走廊又藏匿了起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袁忘将老毒手掰开，送到位置上：“老毒，我们讲道理好不好？鬼知道你们控制了无声。” 老毒：“你知道，是你告诉我秦梦瑶和无声有私人恩怨，查秦梦瑶十有八九能追到无声。” 袁忘很无辜：“你没告诉我追到无声了？” 老毒蛮不讲理：“我没说我昨天没吃饭，难道我就没吃了吗？” 袁忘：“不是不可能。” 老毒无语，向大家打个招呼：“见笑，见笑。无声真的死了？” 其他人都摇头，阿娜特道：“我们不清楚。” 还得袁忘回答：“情况有点复杂，我以为无声能联系到本杰明，于是就逼他们联系，可是他们真的联系不上。我以为他们不到黄河不死心，于是对着一个人的膝盖开了一枪。开枪之后，我立刻想到，这家伙少了一条腿，有大把的时间琢磨怎么报复我。于是我就……他死之后，另外一个人情绪很激动，我觉得他应该会为了他复仇，于是我就……” 袁忘：“老毒，真的不能全怪我。既然联系不上本杰明，他们可以说啊。即使前面不说，吃了一枪之后，也要立刻保证不追究我的行为对不对？……大概就这样，就是个误会。不过，有些细节你一定不知道，一定有兴趣。” 在老毒暴走之前，袁忘扔出了一颗甜枣。老毒示意一下，艾玛将带来的食物摆上桌。 …… 边吃边聊，袁忘道：“走廊闯关赛，我们认为奎梨为了本杰明现身。现在看，奎梨现身有其本质的原因。当然，这个细节你应该不会有兴趣。我认为本杰明在比赛开始前，甚至前很久就对无声有猜忌。因此我认为本杰明身边应该有新的骇客好手，准备接手死神走廊。” 老毒终于开口：“这个细节有一点点的意思，继续。” 袁忘：“让我奇怪的是，秦梦瑶这条线，只有你我知道。本杰明说发现无声不太对，查了一下，竟然就查到警察通过秦梦瑶锁定无声的身份。老毒，你身边或者本案知情人中有内鬼。” 老毒不吭声。 艾玛看了看老毒，道：“我们最担心是贝尼账本中有目前官员的名单。我们通过以色列人与本杰明达成协议。我们不再追查他分身的信息，他把贝尼账本交出来。但是我们无法判断账本内容是否有删减。” 袁忘：“幸苦你们了。”袁忘没有兴趣。 老毒问：“还有吗？” 袁忘道：“还有一点比较异常。游击兵时代，本杰明和雇佣军有业务往来，但只单一和某个商业安保公司有往来。从本次来看，本杰明雇佣范围很广，我本人会认为本杰明正在全面开拓业务。他这人做什么事一定有目的。” 袁忘劝说：“杀掉吧。” “呵呵。”老毒看袁忘，问：“你没事吧？据说你很牛掰。” 袁忘笑：“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老毒站起来：“我们走。” 袁忘问：“喂，我们可以走了吗？” “随时可以。” 老毒带门离开，袁忘看着门思考。他提供了几条线索，奎梨出现在走廊闯关赛，本杰明准备好人手接管死神走廊。加上本杰明成为决赛主办者等。 袁忘想说的是：无声可能没死。因为无声暴露，所以本杰明才会成为计算机决赛的主办者，目的是金蝉脱壳。为了增加可信度，本杰明把奎梨放进去。但是本杰明没想到奎梨死了。还有雷霆雇佣兵。雷霆很可能是龙虾号的无声雇佣的，但是是谁将雷霆战反组留在附近的船只上呢？如果雷霆雇佣军只是安保人员，他们怎么会配备完整的攻击装备呢？ 袁忘认为决赛真相是这样的。 起因：无声暴露，警察假冒天王和无声接触。无声并没有取代本杰明的野心。为了保护无声，本杰明计划让无声假死。 过程：无声联系雷霆，雷霆登上龙虾号，完全控制局势。在计划中，假无声应该是落水或者怎么着，反正就是死了。奎梨暴露真面目，以此进一步说明死掉的是无声。 目的：一，是保护无声。二，是消灭可以和无声对抗的清风与苦修。清风和苦修都与虾特币市场有很大关联，具备相当的基础。只有除掉他们，无声才能放开手脚，一统虾特币二级市场。 疑点一：奎梨和假无声之间对话非常流畅，奎梨只是一名技术型人员，并非决策人员。事实上，奎梨和假无声一唱一和，说出很多东西，这不是一名技术型人员的权限。 疑点二：既然网络关停，无声怎么联系上雷霆呢？假无声声称是自己通过技术联系雷霆。但在袁忘以死相逼时，却否认能和外界联系。袁忘认为雇佣雷霆的是无声，但不是龙虾号上的假无声，而是不在龙虾号的真无声。 以上是袁忘对决赛的看法，袁忘也提示了老毒存在这个可能。可惜老毒属于阴谋型人员，并非推理型人员，因此不会留意袁忘故意说的几点线索。袁忘不挑明主要原因也是自己不肯定自己推理是对的。 至于无声是不是还活着，袁忘并不在意。没有无声还有有声，没有什么意义。 本杰明越来越会玩。问题：为什么美国人不干掉本杰明呢？ 本杰明洗白之后没有直接干过任何坏事，你认为他是坏蛋，他就是坏蛋？如果这个模式横行，掌权者必然肆无忌惮，因为不支持他的，在他看来都是坏蛋。 此外不排除本杰明有协助和帮助美国的可能。 …… 获得由自之后，柳飞烟包了专机接大家回到纽唐。从机场回来不回总部，直接去大酒店开豪华房，让他们尽情的放飞自我。 赵雾对柳飞烟说明了袁忘的情况，提出自己看法：“会不会袁忘不是心理疾病？而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对生命有超脱的认识呢？” 柳飞烟下结论：“和我们不一样就是有病。他决定见见自己父母？” 赵雾：“没有下决心。” 柳飞烟凑近问：“把阿娜特弄给他怎么样？” 赵雾沉吟：“阿娜特没这本事，反而可能更让那傻鸟心如死灰。有没有这样一个女人，她住在纽唐，袁忘每天更愿意去她家，或者回他们的家，而不是留在总部。” 柳飞烟：“这要求很高。首先厨艺要好，善解人意，漂亮，知书达理，知识渊博，体贴入微……同时，又不能给袁忘带来付出的压力，让袁忘甘心很愿意接受这一切。” 赵雾：“这个女人应该是袁忘的妈。只有袁忘妈妈对袁忘的付出才不会给袁忘带来压力。” 分层次，比如你摔断腿，朋友探望你，提出一些吃喝要求，完全可以，但要朋友端屎端尿就过了。端屎端尿由儿孙或者母亲来做，病人更容易坦然接受。或者出钱雇护工，给了钱就是让对方干这些活的，也不会有心理压力。 比如米纱和袁忘曾经是恋爱关系，但是双方在一起时间不长，积淀的感情不多，并且没有结婚。端屎尿仍旧超过了他们的关系，米纱愿意干，干了之后袁忘压力就大了，他更愿意出钱让别人来干这件事。 柳飞烟点头：“行，我想办法说服他。在此之前，我们最好看看信封内容再决定是不是让他去。” 赵雾：“信我看过了，让他去吧。反正不会更坏，大不了死在外面，我们也好受一点。” …… “就这样！”袁忘趴在床上说明了龙虾号发生的一切。刚做完马杀鸡，袁忘全身软绵绵的，不想动。 秦舒：“我认为本杰明的意图就是：无声死或者没死。” 袁忘：“我脑子已经放空，麻烦你说地球语。” 秦舒呵呵一笑：“假设无声死了，本杰明已经找人接手了死神走廊。假设无声没死，那无声这辈子都无法出现在阳光中，只能做本杰明的工具人。因此我判定无声真的在龙虾号上，并且真的死了。因为无声死与不死，对本杰明来说并没有损失。” 有点道理，但不关心。袁忘：“要么说本杰明是个祸害，自己第一亲信死和不死都动摇不了他的利益。我睡一会。” 秦舒点头：“好好休息，辛苦了。”关门离开。 袁忘眯眼，伸手拿到自己手机，在夏威夷起飞前接到李三电话，不方便说话先挂了。袁忘接通李三：“哈罗。” 李三是袁忘在北山精神病院遇见的高人，袁忘高薪聘请李三调查阿娜特，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一直没有消息。好在还没付钱，袁忘也不着急。 李三：“回纽唐了？见个面。” 袁忘：“地点，时间。” 李三：“晚上十一点整，酒店南免侧门等我。”显然知道袁忘入住的酒店。 “收到。”袁忘挂电话，正准备进入睡眠，电话震动：“哈喽。” 冉月：“喂，今天我生日，你不知道吗？” 袁忘：“死罪，死罪。” 冉月：“哈哈。晚上在十帆酒店开派对，你来不来？” 袁忘：“都是娱乐圈的人，我就不凑热闹了。” 冉月：“我意思是：派对结束之后，我想找个没人地方自己享用一整个蛋糕，对20岁做一个告别仪式。” 袁忘：“你才20？你大我一年，我记得。” 冉月怒：“你管，你管我几岁。再说我只大你八个月，没有一年。” 袁忘：“今晚……能不能明晚？今晚有重要的事。” 冉月：“比我重要？” 袁忘：“喂，讲道理。” 冉月：“哼。” 袁忘：“我看晚上时间，再给你打电话。” 冉月：“你忙吧。你没空，别人有空，再见。” 袁忘：“再见。”没心没肺，吃得香，睡的快，电话一挂，十秒入睡。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命案 晚上十一点上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一声不吭，袁忘坐后座看了好久，不确定是不是李三易容。出租车开到森林公园步行入口停车。袁忘下车看左右没人，顺着台阶朝上走。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出现一个缓坡，左右是竹林。 “这里。” 袁忘顺声进竹林，看见一张象棋石桌。石桌边是十几米高的悬崖。李三坐在石桌边招呼：“坐。” “这么神秘？”袁忘警戒落座。 李三：“一般般。” 袁忘：“事情调查的怎样？” 李三：“阿娜特明面上是联络员，实际上她别有所图。你要听调查过程吗？大概是我发现她有直属的下属，追踪这人，一步步接近最后的真相……” 袁忘一笑：“略过。”李三态度明显不想说过程。 李三道：“这件事的起源是天教。二战期间，因为欧洲大部分地区沦陷，英国遭受全面轰炸，粹纳掠夺艺术品此背景。十字军奉命潜入敌占区，前往未沦陷区将一批天教非常珍贵的文物移动到英国一家小教堂的地下室。最有价值是文艺复兴时代一批和天教有关的油画，还有绝版手抄本经文。” 李三问：“你知道不知道天教等起源于犹太教？” 袁忘很诚实回答：“不知道。但我知道犹大是犹太人。” 李三问：“你知道不知道十字军东征的目标是阿拉伯人和犹太人？” 袁忘保持诚实：“我一直以为只有前者。” 李三再问：“你知道不知道，天教为了维护自身正统，出台了一本书，叫教廷金（禁）书目录？闭嘴，我说。这本书内将部分犹太教的书籍列为金书，尽数焚毁，只保留一份手抄本在教廷，作为参考研究。天教对犹太教一些书进行了删减，形成文化上的正统。我们现在能接触到的，都是删减或者增加后的书籍。二战期间，这套金书也被送到小教堂地下室。” 李三：“二战后以色列人建国，开始寻找自己的祖先文化。经过调查，了解等与教皇取得联系。因为保存和以色列人等原因，教皇下令起出宝藏。没想到被一个小偷盯上，洗劫了这批宝藏。经过调查，一位女生曾经向外人泄漏过秘密，女生是一名书籍修缮专家，古文化学者。她偶然认识了一个叫……” “赵雾？”袁忘抢答。 “对。” 袁忘问：“赵雾把这批宝藏洗劫了？” “对。” 袁忘：“阿娜特是冲赵雾来的？” 李三：“是阿娜特的工作之一，阿娜特和一个十字军组织一直在追查这批宝藏。不知道从哪来信息，他们认为有一部分宝藏已经转移到了纽唐。这部分宝藏就包括那一批金书。” 李三：“诺亚来纽唐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此事，还有其他的任务我就不清楚了，没兴趣，听了一点。” 袁忘：“也可以说嘛。” 李三笑，道：“是什么筛选计划，有一些中东有影响力的子女在美国留学。他们想扶持这些人上位。他们首先要考察这些人的思想态度，除掉不喜欢的人，暗中帮助喜欢的人。培植出未来二十年，中东亲西方的主流权贵。” 筛选计划不仅是被动计划，还是主动计划。袁忘以为筛选计划就是除掉极端人员，保留温和人员。原来还包括培养温和人员。 李三：“多的我就不知道了。言归正传，他们本计划挟持赵雾进行逼供，但是对赵雾此人不了解，投鼠忌器，暂时不敢动手。因此阿娜特到了侦猎社。我全程窃听了一次阿娜特的人和诺亚一次会面。” 李三：“阿娜特的人告诉诺亚，赵雾到了美国之后，盗窃了最少一件珠宝。这件珠宝一直没有出现在市面上，有理由相信赵雾在纽唐有一个安全屋。诺亚问阿娜特为什么不牺牲自己？对方回答，牺牲自己未必能达到目的。” 阿娜特认为不可能通过牺牲自己获取信息，于是想通过亲近袁忘来达到刺激赵雾，以此激发赵雾胜负心，加重自身筹码的目的。哪知道赵雾对她丝毫不假颜色，完全没有兴趣和袁忘去比女人。因为他接触过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李三：“你们去夏威夷之后，他们派人潜入侦猎社……” 袁忘本想说侦猎社有安保系统，但一想到阿娜特这个小内鬼，就知道安保系统没鸟用。 李三继续道：“他们在赵雾的房间内找到了一把车钥匙，最少有三十年历史的飞虾牌老爷车钥匙。他们不清楚钥匙的意义，只是复制了钥匙。但是他们知道一个信息，纽唐只有两家养护店能承接飞虾老爷车的养护工作。” 李三：“目前就是这些情况，还满意吗？” 袁忘拿出手机：“非常满意，帐号。” 李三：“免了，算我还你人情。” “人情？”袁忘没明白。 “你真以为几百万能让我中枪后，再次冒险潜入血十字的总部？”李三拉起衣服露出腹部，上面有一个新愈合的刀口，李三叹气：“这女人相当小心。我潜伏两天后，身体排出的油脂被她闻到，吃了一枪。” 李三放下衣服：“我原本觉得吃这一枪的信息对得起你的钱。可惜欠了你人情，只好再拼一次命。” 袁忘没懂。 李三：“孙柯是我女儿。” “我特？”李三竟然是丁威的亲家？ 李三：“我对不起她和她母亲。我是带着谢罪自虐心态把自己关在北山精神病院，这样多少能舒服一点。我每次偷溜出去也不是去偷东西，我就是去看看她，还有我的外孙。这件事被坏人知道后，在北山院我只能帮坏人诬陷你们。” “那你现在说了？” “她过的很好，公婆对她很好，丈夫对她很好，我很高兴……”袁忘从口袋掏出一包应急纸巾，李三没接，用手擦拭眼泪：“我很放心。余生我想陪在她妈妈身边。她妈妈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温柔，善良，体贴……我不仅没有珍惜她，反而到处拈花惹草……” 袁忘不知道怎么安慰，就坐着等李三自己恢复情绪。李三缓和情绪之后，深吸口气：“小朋友，对家人一定要好一点。” 袁忘点头。 李三道：“孙柯是我在世的唯一亲人，如果她有困难，麻烦你……” 袁忘：“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帮忙的。” 李三点头，站起来和袁忘握手：“我走了。” 袁忘目送李三离开，李三的情绪给了袁忘一些冲击。其表露出来的情感非常的真实和简单。家人，即使是已经逝世的家人，对活着的人仍旧有无比重大的意义。袁忘决定打开信封，他不希望自己到了李三这个年纪后，再来为自己年轻时做过的，或者没做的事而后悔。 …… 原平，旧金山硅谷当地著名华商，今年79岁。 张茹，原平妻子，今年77岁。 原平是二代移民，其父亲在二战后定居美国。原平在本地著名大学毕业生，毕业之后和朋友草创了半导体公司。因为硅谷的发展，原平的公司开始做大做强，转行成为投资家。 原茹公司以投资为主，是多家大企业的股东董事。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投资机构，年轻人有计划有项目没钱，可以找原茹公司。原茹公司认为年轻人的产品有前途，就会对年轻人的计划进行投资。 本世纪初，互联网开始冲击传统产业，一大批年轻人都怀揣梦想励展宏图，可惜都缺钱。在此情况下，原茹公司出售公司持有的可乐，石油等传统企业股票，转而开始将公司财力投入到计算机和互联网产业。 在风口，猪都会飞。这个大胆的战略决策让原平成为硅谷首屈一指的投资家。 原平有两男两女，目前公司主要由长子和长女管理，家庭还算和睦。 原平的小女儿叫原莉，20岁和一位25岁名叫于文的男子结婚。于文毕业之后成为一名外派记者，主要关注东欧局势。原莉追随于文到波兰居住，并且在波兰本地找到了一份高校教师的工作。 于贺，也就是袁忘就此出生，但是在袁忘出生后，原莉长期处于产后抑郁状态，不得不和袁忘分开，单独回到旧金山治疗。 于文每年会带袁忘回去看望原莉，一直到战争爆发。战争爆发之前，于文敏锐的感觉到火药味，于是连续两个月在前线奔波，希望自己的报道能引起国际社会的警惕。袁忘想念父亲，在假期由管家带着前往L城。但未曾想L城突遭包围，这一包围长达四年之久。 战争结束之后，于文本打算前往L市寻找袁忘，遭遇车祸。伤愈后，原家已经找到原家外派，死在L城的管家，将埋葬在管家附近的小孩认做袁忘。 于文至今未婚，现在是一名知名的畅销小说家，其著作的多部前线战火作品被搬上大荧幕。据说于文有一个私生女，摩萨德特别著名：未证实。 袁忘失踪的消息一直到于文受伤之前都没有告诉原莉。由于夫妻双方长期没见面，又没有了袁忘这个感情纽带，两人冷静的结束了婚姻。原莉二十七岁时和一名大学助教再婚，今年四十九岁，育有一儿一女，儿子21岁，是理工大学的高材生。女儿20岁，具有过人的计算机天赋，目前一边攻读大学，一边和自己的朋友开办了网络安全公司，专门为企业和公司提供网络安全服务。虽然年纪不大，名下已有数百万资产。 我好像是最烂的一个！ 袁忘不会相信附带的DNA报告，他要自己去拿样品做DNA。 …… 虽然没睡几个小时，但袁忘精神不错，已经整理了行李，吃上柳飞烟准备的早餐。 阿娜特在一边急道：“是谁，谁？在哪？干什么的？你有弟弟妹妹吗？我要和你一起去。” “吃你的火腿。”柳飞烟从锅里铲下火腿放到阿娜特的盘子里。柳飞烟给袁忘打炒蛋，关切问：“护照带了吗？机票买了吗？” 袁忘笑，吃鸡蛋：“火候刚刚好，手艺见涨……赵雾，一会送我去机场。” 阿娜特立刻道：“我送，我送。” 赵雾落座：“哦。” 阿娜特还要说什么，袁忘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阿娜特哼了一声：“我根本就没有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没有。” “别那么八卦。”柳飞烟落座，道：“袁忘，天气变冷了，衣服都带了吗？” 袁忘还没回答，门外传来李寻声音：“大家早上好。” 下楼的秦舒顺便开了铁门，落座：“又是炒鸡蛋，又是煎火腿……” 柳飞烟叉腰怒目，秦舒靠在柳飞烟身上，用脸蹭蹭：“飞烟姐，你越来越像我妈了。” 柳飞烟忍不住一笑，道：“明天换法式早餐。” 李寻和小丁进入客厅，柳飞烟看两人：“有事说事，这边忙着呢。” “没什么事，和袁忘聊聊。方便吗？”李寻脸上挤出花来，努力的笑。 柳飞烟不买账：“这边聊就可以。” 李寻赔笑，坐下：“那个啊……据说计算机洲赛时候，袁忘你和无声打了个赌。” 袁忘明白了：“是啊。” 李寻：“决赛据说是无声赢了。” 袁忘回答：“无声已经死了，我不会杀白天豪。” 李寻呵呵一笑，然后一收笑容，问：“那你知道白天豪死了吗？” 所有人震惊：“白天豪死了？” …… 凌晨四点，警方接到冉月报警，赶到冉月的别墅，发现白天豪死在冉月卧室的床上。凶器是卧室里本有的一把水果刀。 冉月证词： 昨晚喝了不少，白天豪和助理送我回家，白天豪让他司机送我助理回家。送我到卧室后，白天豪有点毛手毛脚，我叫他走，他不愿意，我就拿起篮子里的水果刀。他说，司机已经回家了，他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我就让他到副卧休息。 本来我就心情不好，遇到这事，我更烦。再喝了两杯迷迷糊糊睡着。中途醒来去洗手间，从洗手间回来就看见这样了。 血液检测，冉月处于醉酒状态，按照酒精浓度来说，这个状态还是有理智的，不至于全断片。但每个人酒精反应都不一样。 袁忘难以置信：“你意思是，我输了，冉月为了我，将白天豪给杀了？”否则李寻凭什么找自己问话？ 李寻赔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或者是你昨晚去了冉月的家？哈哈……你知道的，哈哈……” 袁忘没笑，很认真回答：“肯定和我没关系，我凌晨两点半回总部。监控肯定拍到了。” 李寻：“是是，所以我们要检查下监控，顺便把监控带回去检查一下。不过，我没搜查令……但是我带来了麻油白切鸡，糖醋排骨。你们知道的，现在的排骨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柳飞烟看袁忘，袁忘点头，柳飞烟道：“行。”如果袁忘真的在两点半回总部，与案件无关，没必要为难李寻，也可以证明袁忘清白。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寻亲之旅（一） 李寻从眼神中知道袁忘和案件没有关系，不过查还是要查的，李寻对讲机招呼自己的白帽子入场，和叶夜去了指挥室。李寻和小丁把食物送上桌，见到行李，问：“要出远门？” 袁忘：“是。” 李寻：“去哪？” 两女一起看袁忘，袁忘回答：“到处溜。话说，我可以见见冉月吗？” 李寻摇头：“现在肯定不行。” 柳飞烟：“李寻，别和我们打马虎眼，什么情况？” 李寻想了一会：“我们初步怀疑冉月是自卫，冉月可能这个细节断片了，或者记错了，或者撒谎。现场看很符合自卫，冉月的睡衣被暴力扯破，白天豪脱掉了外衣，敞开内衬衣，还拉松了裤子。” 李寻道：“白天豪胸口有抓痕，冉月指甲内有人体组织，虽然还未检验，但基本可以肯定和白天豪有关。” 秦舒插口：“冉月如果认自卫，她可以不用负责吗？” 李寻点头：“就目前现场情况是这样的。我来的路上接到电话，到警局的冉月律师也提出自卫之说。不过，我看了现场的照片，我认为更接近一种可能，偷袭杀人。一边是白天豪，一边是冉月，这个案子警察不好办，把案子踢给我们。说实话我现在不敢乱说话，我老大交代了三次：小心谨慎，公正公平。” 袁忘道：“飞烟，回头和冉月联系一下，绝对不要改自卫。自卫是不成立的。” 李寻好奇：“为什么？” 袁忘：“白天豪是很自律的人，他可能会误会冉月让他留下来的原因。在冉月拒绝后，他不可能攻击冉月，因此冉月也不可能自卫杀死白天豪。白天豪死后，谁得利？” 李寻：“白天豪父亲，不过他父亲目前病情已经到了后期。如果白天豪父亲去世，那白天豪的叔叔就能继承白天豪的遗产。买凶吗？” 袁忘道：“冉家、丁威和白天豪布局把白叔叔整惨了，有杀心是可以理解的，何况还有遗产继承这样丰厚的利益。似乎只是杀掉白天豪还不足以平息白叔叔内心的愤怒。怎么反击丁家和冉家？冉月是最好的目标。” 袁忘：“我猜这案子肯定很有趣，没错的话应该是远征他们失踪侦探策划的谋杀栽赃案。问本杰明吧。” 李寻道：“本杰明？怎么问？人家和死神走廊没有任何关系，与远征失踪也没有任何关系。死神走廊连无声都没直接关系，我们只是知道有个死神走廊。推测出与无声和本杰明有关，这种推测纯粹思维推测，没有任何证据。就算现在解救出远征他们，他们也无法指控本杰明与他们被绑架有关。” 李寻道：“本杰明现在是一名守法商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证明他是本杰明汉克，而不是本杰明雷纳多。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袁忘诡异一笑，站起来，一揽李寻肩膀走到一边：“国土安全部貌似和本杰明有不追查其身份造假的协议。但是联调局没有，你们可以查。” 李寻回头看了大家一眼：“怎么查？” 袁忘将油画的事告诉李寻：“油画上有本杰明的DNA，只要一比对……” 李寻警惕：“你为什么告诉我？” 袁忘：“我说实话你肯定不信。我很尊敬和佩服遵守法律，具备职业道德的警察。相反，我讨厌可以将犯罪私下交易的治政和利益。”如果李寻反杀，老毒十有八九要背锅，最低也得离职。再者能通过法律渠道制裁本杰明，袁忘还是很乐意的。袁忘对李寻说的理由也是实话，袁忘曾经是警察。 “我记下了。” 白帽子从指挥室出来：“头，没问题。” 赵雾放下刀叉：“走吧。” 袁忘和小丁、李寻握手：“我先走了。” “一路顺风。” …… 赵雾开车前往机场：“去哪？” 袁忘：“旧金山。” 赵雾：“想通了？” 袁忘一怔：“你看过信封了？”否则你怎么知道我想通了？ 赵雾不否认：“人总有好奇心的。” 袁忘：“我为什么没发现？” 赵雾：“呵呵，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袁忘不满：“你也别臭屁，你是不是洗劫了十字军？” 赵雾大惊，看袁忘：“你怎么知道？侦探联盟委派你调查我？” 袁忘：“侦探联盟只会委派侦探调查案件和事件，不会调查某个人。和我说实话。” 赵雾回忆了一下：“那姑娘是金发，卷发，有点芭比娃娃的感觉。我本来不是很喜欢这类型的女生……” 袁忘吐血：“直接进入正题好不好？” 赵雾：“这姑娘是教廷负责修缮历史文化这方面的专家。她丝毫不避我，而且有些炫耀的和我说她的工作。你知道的，接触过我的女人都知道配不上我，总得拿点东西来增加她们的资本。” “咳。”袁忘被这么不要脸的话呛着。 赵雾：“我本来也没在意，也不知道什么十字军。她去洗澡时候我翻看了她的笔记本，上面好多油画。我觉得应该挺值钱的，于是呢，我就拿了。” 赵雾：“拿了就拿了，我不缺钱也没卖，就扔在那里，也没听说什么风声。突然有一天，侦探联盟的人盯上我，这老头叫查理……” 袁忘哇了一声：“他是秦岚的师父，侦探联盟前会长。” 赵雾：“得承认他很牛，逼的我一把火将油画全烧了。” 袁忘看了赵雾整整五秒：“烧了？全烧了？” 赵雾：“反正我又不缺钱，既然东西不好卖，既然债主找上门，我肯定毁尸灭迹。不过也不是全部，有两张油画作为样品藏在另外一个地点，本准备找高人验货。” 袁忘问：“是不是还有金书目录这本书，和目录内的书？” 赵雾：“对，十几本吧，挺重的。我看不出这东西值钱。因为两幅油画估计是真品，我就想办法把他们都运到纽唐。” 袁忘问：“藏哪了？” 赵雾看袁忘：“非要问这么私人问题吗？” 袁忘：“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你，你被盯上了。你的对手是阿娜特和诺亚。” 赵雾消化信息，问：“有什么高见？” 袁忘：“既然烧了，那就全部烧掉吧。除非你想正面面对摩萨德和十字军双重追击。” 赵雾点头：“嗯，回头就处理掉。” 袁忘：“做干净点。你烧了一部分已经是死罪，全烧了还是死罪。区别在于，烧干净后就死不了了。” 赵雾：“不过，我藏宝的地方还有一件珠宝。” 袁忘：“扔海里。” 赵雾：“据说有买家……” 袁忘打断：“很多坏蛋都是因为蝇头小利翻车。我们抓捕逃犯中，好几位已经逃入荒野的逃犯，就因为想吃一个热狗，结果被我们找到了。你不会想当一个被人在饭桌上嘲笑的悲剧人物吧？” 赵雾：“知道了。” 袁忘：“阿娜特和诺亚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赵雾：“阿娜特对你不会。” 袁忘：“别扯开话题，她们有可能会挟持你，对你进行逼供。你告诉她们，我知道这件事，如果她们乱来，我不会客气。如果我死了，你就告诉她们，你是猎团成员，绰号牛粪。” 赵雾疑问：“什么意思？” 袁忘：“如果我死了，侦猎社肯定有变化，你可能不会一直想留在这里。我推荐你去猎团混混，你不杀人，但是可以帮忙偷偷东西，搞搞情报。喜欢就呆着，不喜欢就走。这些是后话，护身符我送出去了，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干净……灰烬都不要留，现在科技可以从灰烬中提取文字。” 赵雾：“真讨厌欠人人情。” 袁忘：“我活着是你的人情。” 赵雾：“希望你此行顺利，就算不顺利也要记住，你还有远方和诗，可乐和烤肉。” 袁忘：“好，记下了。” …… 袁忘首先去见于文，于文作为一名畅销小说家，住在旧金山的郊区。这里有麦田，有河流。安静，空气好，风景佳。加之交通便利，是创作者最喜欢的地点。 袁忘在旧金山租车，顺路购买了一套路亚装备，在叶夜的帮助下开车前往郊区。没错，叶夜知道袁忘要去找谁，为了帮袁忘保守秘密，她请假了一周回家陪父母。 叶夜：“这个于文风评好，又不好。说他好呢，他每年都会将自己收入的50%捐献给针对儿童的国际慈善机构。说不好，是他被起诉了三次，都是和女人有关的事。喜欢喝酒，朋友很多，经常聚会，尝试过戒酒，没有成功。他有一个私生女，他和一个女人打官司，没有法庭鉴定报告。他庭外和解，每月支付私生女一笔抚养费，一直到18岁。” 叶夜：“写的几本书反响不错，多是上世纪80年代到本世纪初的战争故事，有从士兵角度解读的故事，有从平民角度解读的故事，也有从政客角度解读的故事。他银行账户20多万美元，目前持有股票和基金总价值为一千两百万美元左右，两处不动产，三辆汽车。” 袁忘停车在路边，背起鱼竿和背包步行了一百多米走到河边。一边甩竿一边顺河步行。很快就到了于文目前住所的后院。 现在是上午九点，于文戴着墨镜，敞开着绸缎睡衣，躺在后院的沙滩椅上晒太阳。手边桌子上有一根还在燃烧的雪茄，一瓶威士忌。 一位年轻美女从主建筑走出来，两人深深的亲亲，女的说了一句什么。于文站起来，对二十米外垂钓的袁忘喊：“嗨，这里是私人领地，从这里滚出去。” 袁忘回头，于文抽出弹霰枪，对空开枪，摇摇晃晃：“滚，你们这些该死的狗仔。” 袁忘半鞠躬致歉，继续沿河朝前走。叶夜分析袁忘拍下来的录像，道：“别怪于文发火，这女人是个明星。目前正在参演根据于文小说改编的连续剧，于文不仅是原著作者，还是三名编剧之一。” 袁忘道：“看起来他的生活很糜烂。” 叶夜看信用卡消费清单：“事实确实如此，好在他的书挺值钱的……有电话，我听听……他女儿苏苏约他吃饭，他好像在讨好苏苏，立刻答应，说自己定某某位置，苏苏很不耐烦。感觉苏苏找他有事。” 叶夜：“于文打电话定位置，天河餐厅。我帮你搞个位置。” …… 苏苏今年十六岁，是一名高中生，但是打扮一点都不高中。蓬头烫发，黑唇，黑指甲，黑衣服，嘴唇打着环，手臂是刺青贴纸，整一套哥特风格。 于文穿的非常正统，西装，整齐的头发。他堆着微笑坐下来：“堵车，苏苏你等很久了吧？” 苏苏看了于文一眼：“我要跑路，给钱。” 于文：“为什么跑路？你有什么麻烦？” 苏苏：“告诉你也不懂。” 于文问：“那，那多久？” 苏苏：“一两个月。” 于文：“你还上学。” 苏苏：“退学了。” 于文一怔，道：“苏苏，我可以帮你联系校长。” 苏苏不耐烦道：“不用，给不给？不给就算了。” 于文忙问：“要多少？” 苏苏：“五万。” 于文一惊：“你要这么多？” 苏苏横了一眼：“怎么？心疼？” 于文：“苏苏，钱没有关系，出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餐厅进来和苏苏打扮相似的女生，看了眼苏苏，又走了出去。苏苏站起来：“打我卡上，我有事，先走了。” 于文：“还没吃饭，先吃饭再说好不好？” “你自己吃吧。”苏苏拿起自己包走人。 于文目送苏苏离开，拨打电话大骂：“女儿干嘛了？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管个女儿都管不好，你吃屎的是吗？每天就知道喝喝，喝不死你，萨拉憋屈……” 于文挂电话，喝水，再拨打电话：“王彪，帮我查下我女儿这边有什么事，不知道又干什么了。麻烦你了。” 说完饭也不吃，和服务员说了一声走人。服务员收桌子，要拿起于文的水杯，袁忘双指伸过去一卷钞票，拿过水杯走人。 袁忘上车：“帮我定位苏苏，查下她干什么了。” 叶夜：“定位完成，没有她要干什么的信息……有一笔五万美元的入账。” 袁忘看导航：“这是朝哪去？” 叶夜切入苏苏手机：“导航前往东郊情人桥西面……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有一条乡间道路，日常停了很多房车，每辆房车一个女人，是那种地方。“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寻亲之旅（二） 苏苏和朋友开车过了房车地带，前走了一公里，到了一堆篝火前，前面就没有路了。五名男子和两名女子围着篝火喝酒，笑闹。篝火加上三台车的车灯，这一片地带光线相当不错。 苏苏车到达，和朋友下车，两名男子迎上去。苏苏：“放了玛丽。”看得出她很害怕，不过说话还是很有力。 篝火前坐着不动的男子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苏苏：“我来还。” 男子呵呵一笑：“好，十万美元。” 苏苏质问：“她才借你五千美元。” 男子：“是，她说好十天内还清，十天之后，每天要还本金加利息的10%。” 苏苏拿出卡：“五万美元，要不要？放人，钱给你。不放，我们走。玛丽没办法帮你赚到五万美元。” 首领略微沉思后点下头，一男一女上前，女子接过苏苏的卡，在机器上一划，回头对首领点头，首领：“密码。” 苏苏保持警惕：“人，我要见到人。” 首领看了眼双手交叉站立的一名男子，男子朝房车地带走去。 首领鼓掌：“很有胆魄，很讲义气，一起喝一杯？” 苏苏摇头：“不了。” 首领不理会，拿酒瓶和自己下属继续喝酒。大约十分钟后，男子带回来一个几近没穿衣服的女孩，将女孩朝苏苏她们一推，苏苏抱住女孩：“玛丽。” “苏苏。”玛丽原本就在哭，一拥抱更是哭的不是能自我。 女子将刷卡机递过去，苏苏接过刷卡机，输入密码。女子确认之后点头，首领：“下次不要再乱借钱，走吧。” 玛丽怒道：“你们这群畜生，我一定会报警抓你们。” 气氛一凝，首领站起来，手拿一把尖刀：“这不好。” 苏苏忙拉玛丽：“我们走，我们先走。” 接玛丽回来的男子在汽车驾驶位一靠，很不友善的看着三名女孩。苏苏忙道：“我们不会报警，不会，绝对不会。” “我觉得不要冒险比较好。”首领一指苏苏：“把她留着，另外两个找个地方埋了。” 苏苏拦在两个女孩面前，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她是无意，她不是故意的……” 首领正准备说什么，电话响起：“喂。” 袁忘：“让她们走。” 首领：“你是谁？” 袁忘：“你不会想知道的。让她们走，一切都没有发生。不让她们走，我暂时也拿你没办法，我是临时过来看看，没带人，没带枪。所以才和你商量一下，让她们走。或者你看看苏苏挎包的定位器和窃听器，看是什么档次的货，你再决定要不要协商。” 首领指苏苏：“把包给我。” 苏苏忙把包扔过去，首领一手接住，将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翻找了一会，拿出半个硬币大小的定位和窃听器。首领识货，知道这东西不算很贵，但是会用这东西的人通常都不好惹。 首领站起来，一脚把包踢给苏苏：“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袁忘：“给我十秒，我能把你底细全查清楚。” “哦？” 袁忘：“稍等，大美女，介绍下他的情况。” 叶夜接线进入：“瑞德，阿尔巴尼亚二代移民，父亲万德诺夫，五年前死亡。妻子……两个孩子……他本是个副手，他老大半年前入狱，被判了八年。根据他和妻子的聊天记录看，他希望早日结束生意，带孩子离开旧金山，到洛杉矶定居。” 袁忘道：“瑞德，这算一个小人情。我认为放她们走对大家都好。” 瑞德有得选择吗？家底都被人掏出来，对方想要报复，自己根本拦不住。瑞德挂断电话：“让她们走。” …… 苏苏在街道边下车，在小巷内走了一会，进入一栋三层的民宅。拿钥匙开门，客厅坐着一个胖女人，面前放着廉价酒，喝着酒看着电视，浑然没感觉有人回来。苏苏开始整理，将酒瓶收到一边，将衣物收拾分开，一部分放进洗衣机，一部分折叠放在一边。 扫地，拖地板，忙完之后打了水给胖女人擦了脸和手。很明显胖女人有酒精中毒的迹象，有明显的痴呆和情绪障碍，说话也是颤抖不利索，出现了一些时间紊乱和失忆的情况。苏苏似乎早习惯了，任凭胖女人说什么都不理会，一声不吭扶着胖女人躺下，盖上毛毯，关灯关电视上二楼，回自己的房间。 从浴室出来的苏苏已经擦掉了黑色眼影，唇彩，连嘴唇的环也拿了下来。如同一个小姑娘一般，擦着头发坐在椅子上，看桌子上的书，小声念读。 好一会苏苏才觉得不对劲，突然转身，看见门边靠坐着的袁忘，袁忘戴着口罩，拿着DV。苏苏拿起桌子上的美工刀，色厉内荏大声道：“你……你是谁，快走，否则我报警了。” 袁忘示意她稍安勿躁，问：“你应该和你父亲一起生活。” 苏苏：“你是谁？” 袁忘道：“你应该把你的情况告诉你父亲。” 苏苏终于不再纠缠袁忘身份，回答：“他没空，他很忙，他身边有很多女人。” 袁忘收了DV站起来，走向苏苏。苏苏手持美工刀让到一边，袁忘坐在苏苏原来位置上，拿起桌子上的书看了一会：“我不太理解你这种叛逆的心态，你又渴望父亲的关心，见到父亲又不好好说话。” “不一样，我是私生女，很意外的副产品。而且他每个月都给我们钱……” “哈哈。”袁忘拨打电话：“于先生，收到DV了吗？……我是谁？我是谁并没有关系，我认为你们父女应该谈一谈。就现在，现在很好，最好你能过来。” 苏苏忙道：“我不要见他。” 袁忘已经挂断电话：“所以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以哥特风格，叛逆的风格去见你爸爸？你是想引起他的愧疚之心？还是提醒他没有尽责？或者是希望他如同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教训你一顿呢？” 苏苏还算聪明，问：“在房车地那边，是你给坏人打的电话？” 袁忘不否认：“也许是吧。” 苏苏问：“你到底是谁？” 袁忘：“不要纠结这个问题，我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你很优秀，让我有些惭愧。” 苏苏反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惭愧？” 袁忘站起来，走向苏苏两步，苏苏后退一步，将美工刀指着袁忘：“别靠近我。” 袁忘停步，问：“我能抱抱你吗？” 苏苏：“为什么？” 袁忘：“有理由，可以吗？” 苏苏想了一会，很局促很紧张张开双臂一些，袁忘上前一步，拥抱苏苏，躬身让开胸膛，顺手拍拍苏苏的后背。拥抱持续时，苏苏突然有想哭的冲动。袁忘放开苏苏：“谢谢。”这是有记忆来，第一次拥抱亲人。 “……”苏苏不知道说什么，不过手中美工刀没有再指向袁忘。 袁忘掏出一张纸片递过去：“以后有像今天一样类似的麻烦，发信息到这个邮箱。” 苏苏接过纸片，袁忘伸手，苏苏想躲闪，但最终没躲，只是稍微移开一点头部。袁忘将苏苏的散落头发放到耳后，看了苏苏好久：“再见。”转身离开。 “喂，你叫什么名字？”苏苏问。 袁忘回头看苏苏，笑了笑，带上门离开。 苏苏追出去，开门问：“喂，你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我幻觉？”已经看不见袁忘的人。 苏苏快步下楼，前门是开着的，出去也没看见袁忘。在门口站了好久之后，苏苏快步回自己房间，拿了手机，按照邮箱地址发邮件：“你是谁？” 叶夜惊讶，问：他没告诉你他是谁？ 苏苏：没有，你是谁？ 叶夜：我是他朋友，有麻烦可以联系我。 苏苏：他是谁？ 叶夜：你认为他是谁？ 苏苏：我不知道，请你告诉我。 叶夜：我没这个权力。如果你能从常青藤大学顺利毕业，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苏苏：能转达我的谢意吗？ 叶夜：不需要，我想他更应该谢谢你。 苏苏再发邮件，发现没有网络，收到一条信息：有麻烦再发邮件，否则让你手机号报废。 …… 心情不错，不，准确来说，在经历昨晚和苏苏见面之后，袁忘心情很好，一成不变微笑从脸上抹去，带来是心情愉悦的笑容。和苏苏的拥抱让袁忘内心出现了波澜。袁忘理性无法解释这个问题，血缘并不会客观影响人的情绪，相似DNA之间的触碰不会导致安多芬的出现。 叶夜：“原家人都住在一起，除非有事或者人在外地，周六晚上要在一起吃饭。原平夫妻两子两女。大儿子是公司总裁。大女儿是公司财务总监。小儿子之前是一名网球职业运动员，最高排名到全球第17位，现在是本地电视台网球比赛转播解说员。原莉是最小的女儿，她是一名律师，是本地女性权益联盟的成员，她专门帮助女性打离婚官司，在圈内非常有名。” 叶夜：“好巧或者好懒的是，原平每个孩子都生有一男一女，最大的现在34岁，最小的也有20岁。袁忘，说你是公子哥，真没说错。” 袁忘：“那是，当时我那身装备很值钱。” 叶夜：“你有什么打算？” 袁忘：“我先了解他们是什么人，顺便取样DNA。原家内缺工人吗？” 叶夜：“我看看纳税和财务报表。原家请的人不算多，没有专职的会计，每年报税由公司会计协助……年龄结构有点意思，好多五十多岁的人。管家、园丁、电工、清洁工、保安主管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厉害，三年内没人离职。上个月原平的司机六十岁时突发疾病死亡，原平的大儿子让自己司机给原平开车，他自己开车。” 叶夜：“有了，原平的管家女儿用她的帐号通过原家的IP地址，在人才网发布了一条招聘信息。招聘一名有十年驾龄的司机。我可以修改你的身份信息，把你调整到28岁……咦？我可以把自己改成16岁，我不就年轻了十几岁吗？” 每个人都有抽风点，袁忘表示理解：“直接帮我递信息，用我本地电话号码。”虾果牌双卡双待，你值得拥有。 叶夜：“哎呀哈！请到人了，王X蛋……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去干掉他。” 袁忘：“……” 叶夜嘻嘻一笑：“我再想想办法，伪造下前科，或者是让警察找他麻烦。” 袁忘忙道：“别瞎搞。” 叶夜不吭声，噼里啪啦的查信息，她有一种绝对要帮助袁忘的神圣责任。但从查询结果来看，不弄死一个好像真没岗位。 叶夜：“有了有了，原平长子，原长的大儿子五岁女儿要聘请一名钢琴教师，需要从业十年以上经验……这些人脑子有病吧？你不聘请新人，新人哪来的经验？袁忘，没坑了，我再想办法。” 袁忘：“不急。” 叶夜：“话说为什么不和苏苏说你的身份？” 袁忘道：“牵扯太广，他们有很好的生活，不应该受到意外的打扰。我只是想去了解下他们，分享点家庭的气氛，没打算进入他们的生活。” 叶夜：“于文早上带着苏苏去了学校，苏苏重新入学。从学校监控看，苏苏帮于文整理了衣领，目送于文开车离开，于文感动的快哭了。于文打电话买了一套房子，要求写苏苏名字。还让朋友帮忙苏苏母亲联系疗养院。有钱，有钱就是好办事。” 袁忘：“比我想的要好。” 叶夜：“就算不认，是不是可以考虑和苏苏通过邮件联系呢？” 袁忘：“可以，回头再说吧。” 叶夜：“哇……这边有神迹！秦岚是原平妻子张茹的外甥。” 袁忘吃惊：“什么？” 叶夜：“秦岚的妈妈是张茹的妹妹。怎么没听秦舒提起过？” “我先给秦岚打电话。”袁忘拨打秦岚电话。 “嗯？”秦岚鼻子出声，似乎心情不太好。 袁忘：“你认识张茹吗？” 秦岚：“不认识。” 袁忘：“你妈妈的姐姐。” 秦岚想了好久：“我妈妈还有姐姐？哦……好像是有，我妈葬礼时候还出现过，对我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联系她……她谁啊？” 袁忘一头黑线：“你不走亲戚的？” 秦岚：“亲戚不走我，我为什么要走亲戚？如果她走我，我肯定知道她是谁。” 很有道理，袁忘道：“貌似是她不对哦。” 秦岚：“男人之间有事说事，别拐弯抹角，老子烦着呢。” 袁忘：“我想混到原家里。” 秦岚：“原家又TM是谁？” 袁忘：“所以需要拐弯抹角。” 秦岚：“哇，你小子脾气见涨，敢和我顶嘴？” 袁忘：“呵呵，情况是这样的，张茹是原平的老婆……” 秦岚：“原平有点耳熟。” 袁忘：“我要混到原家去。” 秦岚明白：“那你只能当我儿子。” 袁忘：“不干。” 秦岚：“呵呵。”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寻亲之旅（三） 王茹今年77岁，手脚还算麻利，眼睛很精神，也很有个性。拿了一个旱烟袋抽着，翘着脚，浑然没一点贵妇的样子，更像是土匪头子。 王茹打量面前的袁忘：“你是秦岚的儿子？” 袁忘：“是的，姨奶奶。” 原平也不是传统富豪，穿着福寿衣，手上拿了两个保定铁球慢慢转着，眼睛不大，但很锐利。 王茹：“你爸爸这只小兔崽子，不来见我就算了。我打电话和他说我是他大姨妈，他竟然告诉我，他是我二大爷。我当时气的血压都快炸了。” 袁忘安抚道：“我爸不懂事，姨奶奶不要和他计较。” 王茹：“他是不懂事，现在四十好几了吧？何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好呢？” 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路亲戚，袁忘赔笑：“这不是让我给姨奶奶请安来了。” 王茹看袁忘憨厚的模样，点头：“你比他好，他一看就是个滑头。秦忘，这次来旧金山有什么事吗？” 袁忘恭敬道：“头等大事自然是拜访姨奶奶，姨爷爷。” 王茹很满意：“会说话，我很喜欢。”看向原平，原平点头。 袁忘：“再者是帮忙找一个人。我爸爸是侦探，他有个朋友让他帮忙找一位失散多年的孩子。他现在人在国外，所以就让我来办这件事。” 原平道：“我五年前去过纽唐，和冉平一起吃过饭，谈起过秦岚。他有儿子吗？” 袁忘有点尴尬：“私生子，这是我妹妹秦舒。”拿出手机开秦舒和自己合照递给原平。 原平看手机，袁忘滑动，是叶晚娘，秦岚，秦舒和自己的合照。原平点点头，算是认了：“他这媳妇倒是端庄大方。” 袁忘不想扯这个话题：“姨爷爷刚才说冉平，是不是纽唐财团冉平？” 原平点头：“是，我还让原长参加了他的葬礼，没想到啊……” 袁忘：“姨爷爷可能不知道，冉平的女儿冉月刚刚出事。” “哦？” 于是三人就这个话题聊了好一会，王茹问：“秦忘，你现在住哪？” 袁忘回答：“暂时住在酒店。” 王茹：“住什么酒店，我叫人收拾一个房间，过来住。都是一家人，就应该住在一起。” 袁忘犹豫：“那……那就打扰了。” 王茹举手招呼来管家交代几句，道：“先去收拾吧，晚上一起吃饭。刚好今天是周末，晚上和大家认识一下。” “姨奶奶，姨爷爷，我就先去了。” 两人点头，目送着袁忘离开。一个抽着旱烟，一个闭目养神玩着铁球，一左一右坐在太师椅上享受时光。几分钟后原平道：“秦岚好像没有儿子。” 王茹吐烟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原平：“那你还留他？” 王茹：“这年轻人特别顺我眼。” 原平：“行，你高兴就好。” 王茹：“他和秦岚关系肯定不一般。我不知道秦岚要干什么，但我这个做姨妈的总得给小辈点面子。小云。” “哎！”一边的三十岁保姆回应。 “打个电话给秦岚。” 电话接通：“喂，哈罗，哭你鸡哇。” “秦岚，我是你姨妈。” “哈哈哈哈，姨妈好，我这边给你磕头了。”咣当咣当的声音，早有准备。 王茹：“这个秦忘……” 秦岚：“我私生子。” 王茹大怒：“兔崽子，说话口气给我老实点。” 秦岚哪受过这样的气，立刻道：“是，姨妈，你说。”辈份和血缘是实在的，不敢造次。袁忘有病吧？没事给自己找个长辈来。 王茹：“这个秦忘真是你儿子？” 秦岚：“不是我儿子难道是你……瞧你说的，年轻时候不懂事。20岁刚找上门，还好我老婆晚娘大度，就认了。人虽然傻了点，但是手脚很勤快，我也就让他帮我打理一些琐碎的事。” 看来是真的。 原平：“秦岚，有空到旧金山一起吃个饭。” 秦岚：“你谁啊？” 原平一口气噎着，王茹：“他是你姨丈。” 秦岚：“你老公？” 王茹：“你认为呢。” 秦岚：“姨丈好。我呢就这脾气，见谅。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朝秦忘身上招呼。这小子有力气，肯干活，尽管使唤他。没什么事我挂了。” 听着嘟嘟的声音，原平气笑了：“四十年来，第一次有年轻人这么不给我好看。听起来，他很不愿意认我这个姨丈，也不愿意认你这个姨妈。” 王茹：“我妹妹早年和我说，说自己这个儿子人品端正，就是嘴臭。也对，这个脾气和我那短命的妹夫一个样，一听口气，气就不打一处来。话说回来，本事是真有本事。他要这么说，秦忘真是他儿子。” 原平：“小云，帮我接丁威。” 丁威：“原老好。” 原平：“丁威，秦岚是不是有个儿子？” 丁威：“侦探联盟的神探秦岚？” 原平：“是，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秦忘？” “秦……忘？”丁威好久后问：“是不是看起来有点憨厚，个子比较高，壮壮的，脸上总是带着点微笑？” 原平：“对。” 丁威：“是，他是他儿子。”什么情况？ 原平：“哦……听说冉平的女儿出事了？” 原平和冉平关系比较一般，生意上有过往来，都是当地知名华商，见过面，客套过，也吃过饭。而原茹公司是丁氏集团的股东之一，原平大儿子和丁威生意往来密切，两人关系相当好。丁威有到旧金山都会拜访原平一家。 丁威介绍了目前情况，他知道原平不太关心，只是借一个话题和自己聊一聊，也没有说的太详细。完了最后问：“秦忘现在在原家吗？” 原平：“对。” 丁威：“原叔叔，我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原平：“嗯，行吧，我先挂了。” …… 原家在旧金山富豪区之一的南湾，从海边平地一直延伸到山丘，最后到达280号公路。这里没有商业用地，全部是住宅区，如同一个安静的小城。此处住宅以地大房宽出名。在这片区域，有警察局，镇议事厅，两所私立学校，一所私立大学。遗憾的是没有公立学校，但公立学校的校车也覆盖到此地。 原家地也很大，房子也很宽。如同雁行阵，主建筑的左翼有两栋小楼，右翼有两栋小楼，分属原平的四个孩子所有。这片主建筑将庄园隔成两半，前院是美丽的花园，有假山流水，有人工草地，有绿树鲜花。尽显豪门气派。 后院较小，中间是停车场。停车场左侧是员工的生活区。停车场右侧是一栋三层小楼，用于接待外来访客过夜用的客房，管家领着袁忘入住了二楼。二楼有卧室和书房两个房间，外加一个大阳台。 庄园员工比袁忘想的要少，保安才四人，每人一班，轮班门禁。庄园内没有监控。除了居住在主建筑的保姆之外，员工年纪都比较大。 他们中大部分人是互帮会的人。 后来袁忘才知道，原平是欧洲互帮会的创始人之一，捐了很多钱。互帮会解散之后，原平帮助一些人到了美国。几个不会英语的年轻人就留在庄园内，为原家工作到现在。 员工工作很认真，不过气氛很轻松。袁忘和员工们闲聊得知，原家除了两老人之外，其他原家人没有真正的住在这里，不过总是会有人住一两个礼拜，据说是子女们私下安排好。每逢周六，所有人都尽可能回来吃饭，一个晚饭有时候要吃上两三个小时。 说起袁忘的母亲原莉两个孩子，员工就有点迟疑。原莉儿子帅帅虽然上了理工大学，但是是原平捐了一千万美元捐进去的。帅帅日常喜欢销金把妹开派对，原平屡次要求原莉停掉他的零花钱，原莉一直没执行。两周前的晚宴也因此闹的很不愉快。 女儿很能干，很有出息，但是和母亲关系非常糟糕。原因是原莉重男轻女，独宠儿子。作为大学教授的父亲日常忙于学术研究，带了一个研究生团队，家务事都是原莉处理。 员工们认为原莉是好人，但是重男轻女非常明显。儿子是被原莉宠坏的。 四个家庭都有自己各自的事，人都是好人。至于原家两个老人，他们在家庭地位最高，说话份量很重，偶尔看不下去，也会介入孙辈的教育中去。 伴随着日落，一辆辆车到达原家，原家一周一团圆的晚宴就此开始。今天除了大女儿的丈夫和原莉丈夫有事之外，其他人都悉数到齐。 两个老人坐在门外，看着孩子领着孩子，或者是孩子领着孩子再领着孩子过来打招呼。小孩子们玩耍，大人们聊天，互相聊，和两位老人聊。也许他们家庭有矛盾，诸如小儿子和其妻子问题严重，不过这时候他们都放下矛盾，大家一起笑呵呵的说着话。 积极点的三代就去给老人按摩，说笑，捏腿。木讷一点的也会被老人点名，过去和老人说说话，了解下近况。倒是四个二代较少和老人沟通。 张茹顺势向大家介绍了袁忘，大家互相点头认识。 管家通知晚宴准备好，大家鱼贯入席。这么多人坐不下一张圆桌，于是就分了五桌。两个老人一桌，左右是四个孩子和他们家庭。距离很近，虽然分桌，但不会感觉到生疏。袁忘作为客人就和两个老人坐一桌。 保姆或者称呼侍女上菜，分菜，上的很慢。原四代在大家鼓励下，出场表演。大儿子五岁的女儿在学钢琴，老爷子唯一特意让人新买了一台十万的钢琴放在和餐厅连在一起的客厅，就为了这时候方便她表演才艺。 一曲完毕，大家鼓掌。原平看张茹：“你还行不行？” 张茹看看自己手：“不要，不要。” 下面人起哄，张茹左右看看：“原莉，你去。” 原莉：“妈，我二十多年没弹了。” 张茹：“去。” 原莉无奈，下场摸索了一会，果然很生疏。不过底子很扎实，总体来说还不错。 张茹不太满意：“我可是某某乐团的首席钢琴师，你是四个孩子中唯一传承了我天赋的人。怎么说丢就丢呢？” 原莉解释：“这不是忙于工作嘛。” 原莉儿子开玩笑一般道：“我妈说，在她学琴时候奶奶打的太狠，因此我妈很讨厌钢琴。” 张茹哦了一句，有些愧疚：“做妈的不对，不对。还有你们，不要逼丢丢学琴，喜欢就学，不喜欢就不要学。” 大儿媳和孙媳忙回答：“是，是。” 一时间冷场，原平道：“秦忘大家都认识吧？他可是侦探联盟的正式成员。” 袁忘忙站起来：“见笑，见笑，靠爸爸走后门混进去的。” 原莉大儿子帅帅笑：“和我一样，我是捐进去的。” 又冷场，原莉女儿琴琴冷冷道：“不会说话就闭嘴，和傻子一样的。” 原莉不高兴道：“琴琴，你怎么说你哥呢？” 琴琴不理会，头歪一边。 原莉：“道歉。” 琴琴左右看看，很勉强用牙缝发音：“对不起。” 张茹看了看原平，原平轻摇头，示意不要乱插手三代的事。 大女儿的女儿开脱道：“琴琴今天心情不好。她本来今天要去波士顿出差，但没想到公司被骇客给黑了，在她公司主页上留言。作为网络安全公司的老板和技术员，面子下不来。” 原平：“琴琴，你主要心思还要在学习上。这个世界上的能人很多，我总觉得你开办网络安全公司太草率。” 张茹：“不能这么说，我觉得琴琴很有出息。比尔盖茨不过如此。” 琴琴捂嘴笑：“奶奶你说的太夸张了，我没那么厉害了。” 张茹挥下手，也笑，问：“破坏的坏蛋干了什么坏事？” 琴琴回答：“没干什么，就是在公司主页留言：今天回家吃饭……” 袁忘一口汤没喷出来，见大家看他，歉意要说话。但嗓子被呛着，一开口就咳嗽不停，带着歉意走到一边，接过保姆的水喝上几口。 琴琴很好看，比苏苏更为知性。她哥哥帅帅也很帅，有一副天生吸引女生的面孔和体格。 因为袁忘，气氛缓和了一些，回去后，有人问：“秦忘，侦探联盟是干什么的？” 袁忘介绍了侦探联盟，如同科普一般，大家纷纷点头。又顺着到下一个话题。袁忘感觉自己如同其中一份子，只不过是旁观者，不是参与者。但这样已经足够了，这种大家庭的气氛很好。 袁忘并没有单独去关注原莉，琴琴和帅帅。因为他们生活很如意，和苏苏不同，不需要别人特意去关怀与帮助。今天晚餐的焦点是二儿子的小女儿的婚礼筹备工作，二老很关心孙女婿的人品情况，要求下次一起带来参加晚宴。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寻亲之旅（四） 家宴过了一个多小时才上正餐。袁忘拿公勺帮二老分牛肉，原平有些抱歉：“我们桌的牛肉是炖牛肉。”其他桌是白切牛肉，可以自己加各种调料。 “我爸不在，我们有多。”琴琴切了一大块牛肉，倒了一碗黑胡椒酱汁送到了袁忘面前。 “谢谢，谢谢。”袁忘站起来双手接过。 琴琴顺势落座：“秦大哥，据说你们侦探联盟内有骇客高手，是不是真的？” 袁忘道：“我倒是没听说。” 琴琴很惋惜：“我一直想见见这些传说中的骇客，比如无声，苦修，清风，无耻。你知道吧秦大哥，他们参加了全球第一届计算机大赛的决赛。” 袁忘点头：“是，据我所知，决赛出了一些事。无声和苦修好像出事了。” 琴琴很惊讶：“出什么事？” 袁忘：“好像死了。” 琴琴：“哇，清风和无耻呢？” 袁忘：“他们还好。” 琴琴问：“秦大哥，你认识他们吗？” 袁忘点头：“认识，要不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琴琴立刻道：“好啊。” 袁忘拿手机到一边去联系清风：“清风，这边有个做互联网的女孩要和你说话。我现在卧底，叫秦忘，秦岚的儿子……笑你妹啊……”气死个人。 袁忘回来递过去电话，开免提，清风的笑声还在：“哈哈哈哈……” 袁忘提高音量：“清风。” 琴琴拿手机，很小心对着听筒：“你就是清风吗？” 清风：“对啊。” 琴琴：“骇客清风？” 清风：“对。” 琴琴：“你怎么证明呢？” 清风笑了：“袁……份到了，自然就可以证明了。”笑归笑，办事归办事，不能砸场子。 清风：“给我个网址，分分钟进去给你看。” 琴琴说了自己公司的网址，清风连接后道：“爱情海网络安全公司……我看看，很厉害的姑娘，做的不错，有天赋。但基础不太扎实。琴琴对吧？我和你说，基础扎实的骇客不一定是好的骇客，但好的骇客基础一定很扎实。骇客不是自己能写几个软件就可以飞天……” 袁忘：“她缺个老师。” 清风：“我分分钟几千万，哪有空带学生。你以为我是苦修，天天吃饱撑着没事干。” 袁忘：“那就算了。” 清风：“这……你如果要我收，我不可能不收对吧？” 袁忘：“你自己看吧。” 清风：“行，琴琴，我收了，回头我再和你联系。” 袁忘：“谢谢啊。” 清风：“拜。” 清风挂断电话，琴琴看袁忘：“秦大哥，会不会不好？” 袁忘：“不会，他欠着我人情呢。” 原平一边听的明白：“秦忘，这多不好意思，还让你花人情。” 袁忘道：“没事，没事，我们都是朋友，给他一个还人情的机会，以后我们也更好相处。” 原平一听大赞：“就是这个道理，人情欠的多，朋友没得做。不过，琴琴欠你人情了……” 袁忘道：“就算是我那不成器的爸爸向姨奶奶道歉。” 张茹点头：“你比你爸强多了。话说回来，你爸要没那个性，也成不了神探，不得天天都困在琐事里？我觉得他不是不通人情，是不想把时间花费在没有必要的交际上。” 张茹很会说话，捧了袁忘，再给秦岚开脱。如果袁忘真是秦岚儿子，自然对张茹加满好感。 晚宴在很和谐的气氛中结束，琴琴可能是因为担心清风放鸽子，或者是袁忘吹牛，她暂时留在原家，小住两三天。看得出来张茹很喜欢琴琴，听闻琴琴住几天很高兴。 晚宴结束后，大家和二老告辞，大部分人回城里，有几人就暂时住在自己的小楼家中。 等一切安静之后，二老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作为老人，他们睡的不多。喝杯茶清肠胃，聊聊儿孙，也是他们晚宴后的日常生活之一。 原平：“秦忘有点怪。一个年轻人的修养比一个中年人还深。” 张茹道：“他们混江湖的人都这样。” 原平：“侦探联盟怎么能算江湖呢？” 张茹问：“怎么了？” 原平：“有点可惜，我觉得秦忘应该更有作为一些。” 张茹：“你是觉得琴琴欠了人家人情吧？都是自己人，你别把我外家的人当外人。今天原莉有事就算了，要不然我要留她下来说说帅帅的事。” 原平：“妇道人家懂什么？莉莉真的是宠帅帅吗？那还不是因为于贺？” 张茹长叹气：“过去二十年了吧？这每每家宴，我都会想起这这个外孙。多聪明的孩子，才五岁，那一手钢琴弹的好啊。一家人全在一起了，只少他一个哦……” 原平：“都20年了，你还没过这个坎？” 张茹：“你不懂。于贺对我来说如同一个传人，这么多孩子只有他真正有天赋。大师级的天赋……我不说了，越说越难受。” 原平：“睡觉，好好心情都让你搞坏。” …… 心中有琴，哪里都是琴。袁忘坐在椅子上，闭目在桌子上弹奏童年的回忆，心情难得的愉悦。 没错，家庭这种最为原始的集体，能带给人一种另类的满足。即使作为旁观者，他也吸纳了这个大家庭带来的喜怒哀乐，充实自己的人生，补上了生命中缺失的一块拼图。一块很重要的拼图，给人一种向上和前进的精神力量。 对此，袁忘已经非常满足。 第二天早上的早餐上，袁忘提出告辞：“纽唐还有点事，我得赶回去。” 琴琴：“这么急的事吗？” 袁忘道：“小事而已，总得处理。昨晚我再和清风通电话，他说已经和你沟通，设计了一个网站让你去学习。” 琴琴点头，还没开口，原平道：“我早上特意交代人今晚加餐，怎么着也再留一天。” 袁忘：“这也太打扰了。” 张茹不高兴道：“我的外家就剩你和你爸，说什么打扰？你要愿意就一直住在这里，我们两个人日常没事，有人陪着吃饭就很高兴了。” 袁忘忙道：“是，是。” 张茹：“不用那么拘束，当自己家一样。秦忘是第一次来旧金山吗？” 袁忘点头：“是的。” 张茹道：“东海岸和西海岸在文化上是有很大差异的。琴琴，你今天没事的话，就带秦忘出去转一转，晚上记得回家吃饭。” 琴琴点头：“好。” 张茹停顿一下，道：“另外琴琴……别怪你妈偏心。” 琴琴：“嗯？” 张茹道：“你应该知道你本有个大哥。你妈感觉特别对不起你大哥，所以……你要理解你妈。那几年过的很艰难，她先是得了产后抑郁症。然后你大哥又没了。”医生不建议产后抑郁症患者带小孩，如果病情比较严重，必须母子分离。 琴琴道：“我听说过，但我不敢问，我大哥是怎么回事？” 张茹道：“那时候你大哥的爸爸是战地记者，你妈在美国疗养。你大哥两个月没见爸爸，就在家里闹。唐管家是我们请过去照顾你大哥的管家，唐管家和他爸爸联系后把他带上去见他爸爸。进城后，他爸爸人在外地，让他们先到酒店住下，接着战争就爆发了。” 张茹：“事后我们找到了管家尸体，也发现埋在他附近的你大哥……” 原平：“好了，别说了，不提这件事。琴琴，不要在你妈面前提你大哥知道吗？” 琴琴点头：“嗯。” 张茹：“你大哥是神童……” 原平发出不满的声音：啧？ 张茹：“好了，吃东西，吃东西。秦忘，你也吃。” “好的。”袁忘微笑以对。原家人好不容易适应自己的死讯，自己要跳出来，他们又要花费很多时间去适应自己的活讯。知道自己的死亡消息让大家难过，袁忘内心满足。最少曾经他在原家很多人心中是很重要的。 …… 在家拘束，一出门琴琴就慢慢活跃起来，和袁忘一路聊熟之后，活泼的个性彰显在富有青春活力的身上，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第一站去了渔人码头，吃是观光游览的首要目标，渔人码头的海鲜全部来自太平洋。新鲜不说，最厉害是渔人码头几家专门料理海鲜的餐厅，都有几十年的历史。好海鲜加上好厨师，吃的袁忘赞不绝口。 金门大桥，科学院等地方转了一圈后，在日落之前，两人回到了原家。琴琴很细心，给二老带回了一些点心，坐在两人旁边，一边说话，一边解开食物，脸上挂满笑容，显得特别的甜。 买的食物也是两位老人喜欢的粤式点心，诸如糯米鸡之类的。张茹一吃就知道是哪一家茶餐厅做的，是琴琴小时候，张茹经常带她去的那一家。 原平摇着太师椅，懒洋洋晒着太阳，听着身边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袁忘坐在客厅内，看着画卷般的和祥而沉醉其中。心有所动，随手一翻钢琴盖，手指在琴键上抚摸着。最终坐下来，弹奏了他最喜欢的一首很简单的钢琴曲：可爱的家。 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袁忘弹奏可爱的家时，更多是渴求和期盼。这次带给袁忘的弹奏更像是一个心情的表达。通俗点来说，之前需要可爱的家带给袁忘希望和前进的动力。现在可爱的家，是袁忘认同和收获的结果。 曲终，和之前带给袁忘安宁和沉默不同，这次带给袁忘的是回味与意犹未尽。 袁忘站起来，回头看见门口三人惊讶的神情，憨厚的笑，解释道：“我妈是钢琴教师。” 张茹一声不吭从太师椅下来，走到钢琴前，看袁忘：“能感染我这把老骨头，最起码也得是专业级的。” 袁忘笑。 张茹坐下，双手平伸，原平关心问：“你手指行不行？” 张茹回头送上一个白眼，如同少女娇嗔一般，双手一下，一曲梦中的婚礼柔如彩虹的挥洒而出。 曲需知音，曲不过开头，原平就情不自禁站起来，走到张茹身边站立。曲终许久，原平道：“这是我们结婚时候你弹的那首曲子。” 张茹满怀爱意看着原平点头，又无尽遗憾的看自己略微颤抖的双手，对站立一边袁忘：“见笑了。” 就质量来说，张茹这一曲不尽人意，袁忘也非知音，感受不到张茹所抒发的感情。不过袁忘能体会到这首钢琴曲对原平和张茹的重要性。 不在于专业和不专业，在于你的心和感情，与灵魂之所在。这也许就是人生美好之处，犹如夕阳，不以将逝而悲，仍旧勇敢绚丽宣告自己的存在。 袁忘弯腰，轻轻的拥抱了下坐在钢琴凳上的张茹：“非常好。” 原平：“嗨，小子，别碰我老婆。” 张茹笑，尾指一挑眼角泪水，嗔骂：“老不死。” 原平大笑。 …… 琴琴站在车边，袁忘对二老鞠躬：“我走了，二老保重身体。” 张茹不舍道：“有空就来旧金山看我，多看一次少一次。如果工作不顺利，可以考虑到旧金山来工作。” “是。”袁忘深点头，拉开车门上车，挥手和二老再见。 汽车启动，袁忘道：“琴琴，不需要送我到机场的，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就可以。” 琴琴疑问：“你不是赶飞机吗？” 袁忘：“我来旧金山办事的，找个借口嘛。能送我到帆一宾馆吗？” 琴琴：“当然可以……秦大哥，我看得出来我奶奶很喜欢你，你有空就多走动一下。” “一定，一定。”袁忘插卡入手机，手机立刻震动。袁忘接电话：“华妹？” 华妹是冉月的私人助理，崩溃道：“你终于接电话了。” 袁忘：“什么情况？” 华妹：“明天上午举办冉小姐保释听证会。我看冉家有点弃保潜逃的意思。我说怎么也得让你拿个主意。” “喂，我是猎人，怎么你们都觉得我更擅长潜逃？”袁忘捂话筒，笑对琴琴道：“兼职，兼职，生活艰难，什么都得干。” 华妹：“袁大哥，这个案子很麻烦。冉小姐肯定是被人构陷，律师也拿捏不好，到底是要冉小姐承认自己自卫，还是让冉小姐坚持自己的证词。冉家不想冒险，决定把冉小姐送出国。据说已经联系人搞好身份。” 袁忘侧到一边，捂住话筒：“听起来潜逃也是一个选择。” 华妹：“就算是一个选择，那也得安排妥当了，由专业人士提供指导。冉小姐能听进去袁大哥你的话，所以我想你是不是赶回纽唐和冉小姐见见面，规划下……假设真的需要潜逃，先规划一下潜逃的计划。” 袁忘：“好吧，我尽快回去。” 袁忘挂断电话，道：“琴琴，我这边下就可以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寻亲之旅（五） 琴琴看左右，附近连建筑物都没有，不过还是停下了车。袁忘下车，拿背包，微笑和琴琴告辞。而后拨打本杰明电话：“嗨。” 袁忘：“白天豪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本杰明很惊讶：“不是你搞的吗？我记得你和无声有赌约，如果你输了，你就杀死白天豪。不是你干的？” 袁忘无语：“我当时应该搜身的。” 本杰明：“但是你没有。好吧，附赠你一点消息，这是一个连环套，现在的套是让冉家犯法，也就是冉月潜逃。冉月的老爹冉平制造自己死亡假象，成功潜逃，因此冉平和冉胜都很支持通过同样套路让冉月离开美国。但……” 本杰明话锋一转，问：“你有没有兴趣保护冉月离开美国？我们可以玩一次猫抓耗子的游戏，一定很好玩。” 袁忘无语：“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本杰明想了想：“你不能这么理解。冉胜完全可以通过一些方法买白天豪叔叔的命。冤家宜杀不宜解，这样才能繁荣犯罪社会，提高整体GDP。” 袁忘：“你今天心情很好是吗？” 本杰明：“相当不错。” 袁忘：“你别以为和美国人勾结做的那点坏人就没人知道。” 本杰明一怔：“和美国人勾结？” 袁忘：“贝尼账本。” 本杰明倒吸口冷气，难得结巴：“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袁忘：“你忘了我是侦探联盟的人？” 本杰明沉默许久，问：“那我是怎么勾结呢？” 袁忘：“卧槽，真的有勾结。” 本杰明：“我才槽好不好？这你都能乱猜。”吓死宝宝，短命三十年。和美国人勾结又怎样？你又不知道我怎么勾结的。 袁忘：“冉月是我女人，兄弟一场，给个面子。” 本杰明：“我讲信用，信用是我的立足之本。你尽可以到处宣传我和美国人勾结，我无所谓的。” 袁忘沉思：“……” 本杰明：“其实你可以这么说：你不帮我，我就把你挂到猎团名单上。” 袁忘不屑道：“切！” 本杰明：“好吧，朋友一场，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个挑战。白天豪叔叔没有买冉月的命，只不过有些人额外增加了一些东西。” 袁忘没明白：“你到底要说什么？” 本杰明：“有些人即使到了地狱，也想和对手分一个胜负。据说远征就是这样的人。” 袁忘明白了。死神走廊只是接到白天豪叔叔杀死白天豪的委托。被囚禁的远征受命涉及这起谋杀案，远征画蛇添足把冉月圈进去，并且表示向秦岚宣战。死神走廊对计划很满意，特别是栽赃计划很满意，不过对挑战秦岚没有任何兴趣。因此死神走廊并没有通知秦岚这是个挑战。 本杰明：“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工作本不允许任性，但我内心很期待全球公认两大神探的交锋。” 袁忘反问：“会不会是秦岚快摸到你的底，所以借我调虎离山？” 本杰明：“哈哈，有这个原因。”很坦诚承认，但不告诉你我是不是撒谎。你信吗？你爱信不信，反正你都怀疑了，干脆加重你的怀疑之心。 袁忘甚至怀疑和远征没有关系，这个案件没有漏洞，秦岚根本破不了案。本杰明只是单纯的利用自己调虎离山而已。 和坏人打交道，你想的多，人家想的也不少。这时候就要讲利益和立场，以袁忘的立场和利益来说，远征几名侦探肯定不如冉月在他心目的地位高。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希望是个挑战。 袁忘道：“好，我会联系他的。” 本杰明：“袁忘，既然你知道我帮美国人在做事，有没有兴趣一起加入我？为我们伟大的祖国添砖加瓦呢？” 袁忘：“嘿！我好歹是中途转到美国的。你一个到美国才一年的家伙能说出这种话，也太恶心了吧？” 本杰明大笑：“心之所属，何处不是天堂。考虑一下，有兴趣就给我电话，随时欢迎你的加入。顺便说一句，我不会对任何人，任何机构承认我在帮美国人做事，在明面上，我仍旧是美国司法机构欲除之而后快的本杰明。” “祝你早日人格分裂，再见。” …… 袁忘拨打电话叫出租车，浑然没发现琴琴在远处拿望远镜看着，他甚至忽视了琴琴是一名计算机专家的事实。 出租车到达之后，琴琴就定位了出租车，开车一路跟随，最后跟到了一家商业亲子鉴定中心。 袁忘只拿了于文和苏苏的DNA样品，用钱加急，两天就出了结果。 琴琴看着袁忘离开，进入鉴定中心，找到了袁忘见的医生。医生原本是有医德的，但是架不住琴琴美元攻势，就告诉琴琴。三份样本匹配。医生只知道A样品和B样本是C样本的孩子，A和B 属于同父异母关系。A和C是男性，B是女性。至于ABC是谁，医生也不清楚。 不仅如此，袁忘带走了所有的残留样本，医生按照其要求，删除了报告，并且将纸质资料全部给了袁忘。 琴琴前往停车场，边走边打电话：“你老公是不是犯罪实验室的？我想他帮我搜一次指纹……我车内肯定有，我想查一个人的身份。” “查谁的？”袁忘在琴琴身后问。 琴琴转头看见袁忘，吓的手机扔了起来，袁忘一手接住，挂断电话，把电话给琴琴：“查我吗？” 琴琴左右快速摇头。袁忘叹口气，一拥琴琴肩膀：“低估了你这个小姑娘，我们上车谈。” 琴琴手放在车门上解锁，看袁忘到副驾驶门位置，突然觉得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不过在她开始逃跑之前，袁忘已经进入车内。琴琴觉得这么逃跑好像很尴尬，于是也坐到了驾驶位中。 袁忘道：“琴琴，好奇心会害死猫，听说过吗？” 琴琴先点头，但马上摇头。 袁忘拿起车内的保温杯，道：“我把指纹留在这里。如果你要坚持查我身份，你必须做好原家死人，甚至可能被灭门的心理准备。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或者当我是一名过客，大家各自开心的过日子。” 袁忘停顿一下，问：“知道无声吗？” 琴琴点头。 袁忘微笑，笑吟吟看着琴琴道：“他已经死了，我干的。再见。” 袁忘推门，门没开，回头看见琴琴摁在门锁上，袁忘一头雾水：“怎么？”你想干嘛？ 琴琴支吾好久：“那你杀了我吧。” 袁忘：“我为什么要杀你？” 琴琴道：“你如果真的杀了无声，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不想连累家人。如果你是在吹牛，你就不会伤害我。” 袁忘惊叹：“姑娘，你好聪明。” 琴琴人努力朝车门靠。 袁忘：“我说了是我会伤害你们吗？我这么告诉你吧，为什么秦岚不见张茹？因为我们这类人仇家很多，他们拿我们没办法，如果对方知道秦岚和张茹的关系，他们肯定会对你们这些普通人下死手。” 琴琴：“你告诉我，我就可以不查，坏人不就不知道我们关系了吗？” 袁忘：“我刚才说了，我是秦岚儿子，这次只是来探亲。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之间有亲戚关系。” 琴琴：“你急着赶飞机吗？” 袁忘：“啊？” 琴琴：“今天只有一班飞纽唐的飞机，上面乘客没有叫秦忘的，只有一个叫袁忘的。” 袁忘一怔。 琴琴道：“我智商很高的……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你说的，秦岚毕竟是我奶奶的亲侄子，又是有身份的人。” 琴琴补充一句：“好奇心是挡不住的。” 袁忘无奈道：“好吧，我是一名猎人，和秦岚是同事，也是侦探联盟的人。我在追击一名手腕处刺青写：左手洗右手的男子。接到线报，原家有很多人都有类似刺青，于是我就借秦岚掩护进入原家。第一天我就摸清楚情况。” 琴琴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第二天就要走。” 袁忘从自己行李背包中拿出猎人执照递给琴琴：“两位老人是好人，加之原平和互帮会的关系，我不想说明自己的身份，免得破坏了和谐的气氛。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保密。” 琴琴看了执照后，半信半疑：“你杀了无声？” 袁忘笑：“怎么可能？吓唬你的。我可以走了吧？” 琴琴左思右想，道：“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只要你做到你就可以走。” 袁忘：“什么要求。” 琴琴：“和我亲亲。” 袁忘愣住：“你神经病吧？” 琴琴：“你不敢对吗？” 袁忘：“我洁身自好，才不要这么乱来。” 琴琴左手在下巴一抹：“真相只有一个！你叫袁忘，如果真的到原家抓人，你应该就叫袁忘。作为猎人，你持有袁忘证件，使用秦忘身份抓人，不符合猎人抓捕程序。清风这么大牌的骇客，你竟然让他当我的老师，我们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琴琴：“我一直觉得你好奇怪，说是来旧金山办事，但明显找借口来原家，和你游玩一整天，你连一个工作电话都没有。你根本不在意原家员工，你在观察原家的每一个人。今天在车上，你将日常电话卡安装了回去。所以，你来旧金山根本不是工作，而是卧底原家。” 新鸡翅娃一次摸姨多次。 袁忘吞口水，理科女好可怕。 琴琴逼近袁忘：“你的话有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你是一名侦探，你来我们原家卧底的是不是？” 袁忘：“卧底？你要和卧底亲亲？” 琴琴：“我在观察你的反应，你不仅是犹豫，很明显是拒绝，坚决的拒绝。我这么漂亮，没有男生可以拒绝我。除非他是为了工作而接近我。” 袁忘：“我卧底原因是什么呢？” 琴琴：“我大伯孙女。” 叶夜，我需要支援，如同你能感应到的话，立刻给我查下大伯孙女是什么情况。 琴琴道：“我大伯儿子，也就是我堂哥结婚数年，我堂嫂都没有怀孕。他们去旅游，在塞班岛生下一个女孩。我知道孩子不是他们的，但我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想知道……你等等。” 琴琴拿出手机，从车内记录仪拿下内存，通过转换器连接到手机，她重新看了一遍刚录下的视频。袁忘好无奈，走又不好走，万一这傻丫头乱查一通，拖家带口的，自己以后还怎么混江湖？ 琴琴：“你看你的表情，从这里开始不对。先是震惊，后来是轻视。” 袁忘：“我眼睛小有错吗？” 琴琴收了手机：“那你坦白告诉我，你来我们原家干什么？” 袁忘：“你网页是不是被黑了？” 琴琴点头。 袁忘道：“清风需要一位合作伙伴，他看上你们公司，雇佣我对你进行了解。我准备暗中和你见面当天，你恰巧要出差，他就把你网站给黑了，让你回原家吃饭。我借机把清风介绍给你认识。到这一步我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没想到你奶奶和爷爷那么热情，我只好多留了一天。” 袁忘道：“清风会告诉你具体情况。” 琴琴颇为惊喜：“清风对我的公司有兴趣？” 袁忘点头。 琴琴问：“那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 袁忘道：“我有其他工作的。你自己想想，我要么在原家，要么和你在一起，何几曾时有机会去亲子鉴定机构？” 琴琴恍然大悟：“所以你把所有资料都收走。”医生告诉他ABC的关系是父亲和子女的关系，这个信息让琴琴无法猜到核心部分。 袁忘松了口气，小看理科女是不对的。不过只要哥一认真，给点时间，分分钟能给你编出花来。撒谎，乃是行走江湖，立命安身之基础技能。 琴琴很抱歉：“那……秦大哥，不对，是袁大哥，我送你到机场吧。” 袁忘没反对，把背包放到了后座。 一路上琴琴问的问题核心是：清风为什么想和我的公司合作？他有什么想法？他是不是想在美国发展？ 对此，清风的回答是：“那个破公司谁要？这怎么编？” 袁忘：“你随便先编一个项目。经过接触发现公司实力不行，最终很遗憾的选择了其他公司。 清风：“琴琴和你什么关系？” 这些人有完没完？每个人都这么有好奇心，哄完一个，又来一个，烦死人。 袁忘：“不是琴琴的原因。我只能告诉你，原家很多雇工都是互帮会的人。我这边有个人情要还。”和清风不要说明白，说一半，让他猜一半。 清风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琴琴有点天赋，我可以栽培一下，算帮你还人情。” 袁忘适时改变话题：“你回去之后，死神走廊怎样？” 清风：“袁忘，经历了那一切之后，我不想再折腾网暗，我打算金屏洗手，封键退休。我这一退休，叶夜可就成了名义上的全球第一骇客。” 袁忘：“退休是好事，但不要把精力放在色酒上。” “安了。” 袁忘：“挂了，再联络。” “再见。”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冉月案 回纽唐，叶夜开车接机。作为知情人叶夜没有问太多问题，将话题重点放在冉月身上：“你去旧金山这十天，纽唐的媒体炸了。死者是未来商业巨子白天豪，嫌疑犯是当红大明星，再联系上白家银行，冉平等关系……吃瓜的如同看一部悬疑电视剧外加爱情连续剧，豪门相爱相杀，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是潘金莲与武大郎？” 袁忘打断：“把资料传给秦岚了吗？” 叶夜不爽：“哇，直接进入工作状态？你不应该先关心或者吃瓜吗？” 袁忘：“你知道道德经谁写的？” 叶夜：“老子。” 袁忘：“对，老子愿意，你管。” 烂段子把叶夜气笑：“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就不应该来接你。” 袁忘呵呵笑：“我就算没良心，你还是会来接我的。” 叶夜好奇问：“为什么？” 袁忘回答：“因为你有良心。” 这个回答无懈可击。叶夜看了袁忘一秒：“你真是袁忘？” “你管！资料给了吗？” “当然给了。”叶夜问：“两个妹妹加一个弟弟，你最喜欢哪个？” 袁忘知道不回答叶夜问题，很难正常对话，道：“苏苏很有胆魄，但能力不足，经验不够，如果这么闯下去，她会有大麻烦。她是我比较担心的一个人。至于琴琴，她已经了解社会，我想基本上不会吃什么亏，能自己照顾自己。至于帅帅吧，妈宝，不是坏人，其他没什么好说的，不需要我去关心。” 叶夜问：“你更喜欢苏苏还是琴琴？” 袁忘想了一会：“她们都比不上叶夜。” “好可怕。”叶夜震惊，伸手捏袁忘脸：“你是不是真人？克隆人？原家是克隆人大本营？” “专心开车。”袁忘忙道。 叶夜看了袁忘一眼：“我还以为你和你爸妈会相聚，深聊，感动。” 袁忘道：“他们过的很好，都在轨道上……我接电话，喂！” 秦岚：“我刚下飞机。” 袁忘：“马上就来……回去接秦岚。” 叶夜：“你们就不能沟通好一起下飞机吗？” 袁忘：“下次，下次我保证两架飞机一起落地。” …… 秦岚风尘仆仆，神情疲倦坐上车，袁忘不解：“头等舱比客房还舒服，你不会是在头等舱背着你老婆……” 再没精神，一听这话，秦岚也提起精神一巴掌盖过去。理所当然没打中，秦岚解释道：“参加了一届古堡侦探集会，三天只睡了十个小时。” 袁忘：“我怎么不知道？” 秦岚：“你凭什么可以知道？就你那水平，能到古堡当伙夫就不错了……不过，你知道是什么集会吗？” 这种人多讨厌？先说自己凭什么知道，又问自己是什么集会。不过袁忘还是老实的接话：“不知道。” 秦岚很认真道：“我们对一桩失窃案进行调查，这案子是我师父查理当时追击的案件。他很肯定作案者就是赵雾，但是始终找不到贼赃。十字军这次请查理出山，邀请全球多名侦探，就查理提供的资料和线索进行分析。有少部分人不确定是不是赵雾干的，大多数人支持查理的看法。” 秦岚：“貌似只有我猜到，赵雾把人家东西毁了是吗？” 袁忘：“啊？”你妖孽吧？这都能猜到？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对价值连城宝贝下手。 秦岚：“我全面的分析当时的情况。第一点，我认为赵雾有两处藏匿点。第二点，赵雾其中一个藏匿点肯定被我老师查理锁定。第三点，藏匿点一定有东西。查理没找到东西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赵雾将藏匿点的东西烧毁，冲入下水道。查理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追击下水道。他和警察持搜查令搜查未果之后，认为自己推理出现巨大失误，没有继续追击。” 袁忘问：“你？” 秦岚：“我没说出我的看法。不过，十字军已经认定是赵雾，赵雾肯定会有大麻烦。如果有办法，能处理，你们尽快处理。没办法的话，你拉上我女儿离赵雾远点。我没和你开玩笑，这些油画，书籍对于宗教来说，堪称神迹级的历史文物。说难听点，这是和半个地球为敌。” 叶夜专心开车，不敢说话，自己无意间听见了一个大秘密，人家还不避讳自己。 秦岚道：“这事就这样，你们自己处理。冉月的案子我看了资料，都什么资料？有一半是媒体的资料。我工作二十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媒体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搞什么搞？我要法医的，犯罪实验室的……我要警察有的所有资料，并且我还要案发现场的照片。” 袁忘：“我回头就去弄。” 秦岚：“现在就弄。做事一定要认真果断，不要回头，明天……” 袁忘：“你太认真了吧？” 秦岚：“既然远征在里面，我不认真就会输。你也给我认真起来，别嘻嘻哈哈的。” 袁忘疑问：“你是不是和晚娘吵架了？” 秦岚一怔：“关你屁事。” 袁忘：“你现在不说，回头我和晚娘联系时候不知道是火上加油好，还是抱薪救火好。” 秦岚横了袁忘一眼，看前方：“我们冷战了一段时间。” 袁忘大惊：“作为一条舔狗，谁给你的勇气敢和晚娘冷战？梁静茹吗？ 秦岚抓了袁忘一顿锤，发泄之后，舒坦一些：“上次和你说过，远征这伙人被绑架，继续调查会很危险，我老婆对我的坚持很不满。” 袁忘毫不犹豫站边：“这就是晚娘不对，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秦岚沉默数秒：“鉴于风险，我坚持不再进一步调查。” 袁忘摸口袋，是不是应该来根烟缓和下有些尴尬的气氛。 秦岚：“我闻到了不一般的味道，但我没有证据，说服不了任何人。” 袁忘：“你可以说服我。” 秦岚：“在远征等人被绑架后，我特别注意全球范围内与权贵，政要，富豪有关的命案。其中有四起案件让我怀疑是远征等人策划。根据案件的性质来说，挟持远征的人并非一个犯罪团伙这么简单。” 秦岚：“虽然没有证据，我认为背后关系复杂。自从离开联国之后，我就发誓不碰阴谋类的案件，以免被人当枪使。” 袁忘不懂了：“冉月案子也和远征有关系，你不是也来了？” 秦岚：“老婆不高兴，总得哄一哄。再者这是一个比较单纯的案件，还是可以查的。别问那么多问题，打电话，拿资料，准备宵夜，今晚通宵。” 袁忘：“我刚下飞机。” 秦岚：“我也刚下飞机。叶夜，去帆二酒店，我定好了房间。还有啊叶夜，作为骇客，也麻烦你帮下忙。” 叶夜点头：“好的，叔叔。”自己没有任何拒绝帮忙的借口。 …… 叶夜拿到的资料不齐全，并非叶夜偷懒，而是这个案件的资料不好拿。 本案本应该由州警负责，但因为受害者和嫌疑犯的影响力，转而由纽唐联调局负责。在案发之后，舆论，股市等出现了巨大反应，于是联调局总部派遣了刑事调查组接手了本案。本案的焦点不在于白天豪是谁杀的，在于是不是冉月杀的白天豪，或者冉月自卫杀死白天豪。结果将关系到冉月的未来。 负责探员叫安德烈夫，是一名资深探员，也是前侦探联盟的成员。因为在行使职权，跨国调查案件时，使用侦探联盟身份，违背了侦探联盟民间组织的宗旨，被侦探联盟除名。侦探联盟有官方雇员，但官方雇员不得利用侦探联盟身份为自己工作提供便利。诸如侦猎社这样的民间合法机构，是可以利用侦探联盟身份进行本职工作。 虽然侦探联盟这匹骆驼已经快饿死，但骆驼始终是骆驼，即使饿死，也不愿意混入马群中吃草。 李寻在本案中只是一名本地负责探员，说难听就是跑腿的。他不知道案件的进展，他只听从安德烈夫小组的命令，给予包括后勤在内各种帮助。 袁忘先通过冉月助理华妹，从律师团手上拿到一些材料。再请老毒帮忙，拿到警方一些材料。材料是齐全了，但是专案组的侦破进展袁忘是一点都不知道。 折腾到凌晨两点，袁忘带着资料到酒店，秦岚和叶夜已经睡着了。袁忘在沙发上一躺，接到叶晚娘的电话，走到阳台外，关上门接电话。 叶晚娘听闻自己丈夫调查冉月案件，内心颇为担心，让袁忘提醒秦岚一定要注意安全。袁忘随着话题询问他们冷战的事。 叶晚娘：“我们在巴西已经摸到了边缘，锁定了一个叫莱蒙的人，我们认为莱蒙很可能是羁押远征等侦探的负责人。原本要联系巴西当局进行一次行动，但是他却放弃了，称感觉不妙，风险很大。我能理解他的想法。” 叶晚娘明着顺从，让秦岚先回英国和联盟几位元老商议。暗中叶晚娘联系了自己CA的朋友，巴西当局派遣了两支特警部队配合行动。可是未曾想，车队才出发不到20分钟就遭到伏击。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交通被堵，被迫放弃了行动。 事后秦岚勃然大怒，指责叶晚娘擅自行动，导致目前的努力功亏一篑。叶晚娘据理力争，自己联系的人没有问题，特警部队也没有问题，她已经非常小心谨慎。秦岚反问，那结果呢？叶晚娘语塞。 秦岚认为特警没有问题，叶晚娘的CA朋友有问题。 叶晚娘和朋友当面对质，朋友坚决否认。叶晚娘肯定自己朋友靠得住，双方闹的很不愉快。最终叶晚娘留在南美继续寻找线索，希望能补救自己的过失。秦岚对案情不闻不问，在英国沙滩上享受生活。 听叶晚娘说明，袁忘也觉得叶晚娘朋友不至于卖叶晚娘。袁忘认为可能是巴西当局出了问题。无论问题在哪，已经惊动了莱蒙，并且莱蒙成为通缉犯，事情难以挽回。 袁忘道：“说不准我们侦猎社可以去南美追逃。” 袁忘本是开玩笑，叶晚娘很认真的思考一番：“不行，现代猎人比较适合文明和法律环境。” 袁忘顺水推舟：“我这边会看好秦叔叔。” 叶晚娘关心问：“冉月案怎样？” 袁忘：“以我对白天豪和冉月的了解，应该是栽赃。我个人看法，白天豪身边一直不少于四名保镖，除非在冉月家里这种特殊环境。在特殊环境刺杀白天豪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冉月生日必然会邀请白天豪。” 袁忘：“时间和地点都有了，接下去就是行凶手法。矛盾在，别墅外围有监控，别墅内没有监控。按照监控显示，当时留在别墅内的人只有冉月和白天豪。监控数据未被修改，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提前潜入冉月家。不过又找不到离开的人。房子都搜遍了，也没有发现存在第三个人。 袁忘：“第二个可能，白天豪杀了自己，但法医鉴定否认这个结果，自己杀自己是无法造成类似的伤口，不符合尸体各种特征。因此结论很明显：冉月杀了白天豪。李寻告诉我，专案组似乎突破了目前线索，他们从华盛顿调派了两组行动探员到纽唐，不知道干什么。” 袁忘：“现在最麻烦不是冉月可能要坐牢，麻烦在冉月保释听证会明天举行。冉家不想冒险，他们希望冉月得到保释后潜逃离开美国。有冉平成功的例子在，他们认为这么做最稳妥。” 叶晚娘道：“冉家的考虑是有道理的，听你这么说冉月的处境很糟糕。” 袁忘：“冉月这么肥的肉，她要潜逃的话，恐怕北美猎人会一拥而上。我现在一边关心案件调查进展，一边又担心冉月潜逃存在的客观困难。” 叶晚娘：“你喜欢人家姑娘？” 袁忘：“喜欢，但到不了那个地步。” 叶晚娘：“也就是如果在一起，还有很大发展空间。不在一起，不会感觉到有损失。对不对？” 袁忘笑：“是的。” 叶晚娘：“随意吧，不要把自己搭进去都行。” 袁忘：“晚娘，很久不见，你就不想念我和秦舒？要不，回来看看我们吧？”袁忘给叶晚娘一个台阶。 叶晚娘想了想：“我考虑一下。”抓捕莱蒙的结果说明叶晚娘错了，即使不知道错在哪，即使错的不甘心，叶晚娘也知道自己应该为这件事的结果负责。只是当时秦岚火气太大，当着叶晚娘朋友说的话太难听，让她下不了台，以至于让她恼羞成怒，说了几句伤害夫妻感情的话。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结案 袁忘内心奇怪：为什么秦岚不愿意去总部？顺带着袁忘也没有通知总部自己回来了。 第二天下午，叶晚娘戴着太阳镜，着一顶大檐草帽进入豪华套房，秦岚上前迎接，一个满满的拥抱，如同思念主人的小狗：“老婆。” 叶晚娘安慰一般拍拍秦岚的后背，轻拉开在秦岚脸颊上一吻，问：“进行到哪了？” 这也行？袁忘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你们不先把问题解决一下，就这么过去了？有意思。讲道理，叶晚娘让丈夫离开，自己带人抓捕莱蒙，等同是自己扛下所有的危险。结果不尽人意，秦岚很恼火在情理之中。现在…… 到底谁对谁错？好像不需要分对错。袁忘似乎领悟到了真谛，自己日常的无所谓更应该放在夫妻之中。过于较真细节与责任没有意义。诸如和米纱相处，自己就应该轻松一些，无所谓一些。因为自己神经绷太紧，导致两人气氛变得紧张。 诸如秦岚这类死猪不怕开水烫，死赖一般的舔狗，反而容易制造夫妻之间和谐，轻松和愉快的气氛。当然，也需要叶晚娘通情达理，否则秦岚拥抱后，叶晚娘来一句：知道错了吗？知道错哪了吗？下次还敢吗？那就不好收拾了。 话说秦岚不去总部，是不是不好意思在秦舒面前和叶晚娘这么腻歪？喂，你女儿是人，我们就不是？你女儿是单身狗，我们就不是吗？ 没空去考虑这些，秦岚已经把话题带到了案子中。 这个案子矛盾点如同袁忘所说，别墅内没有第三人，不存在空降的可能，也不存在潜伏的可能，也不存在自杀的可能。如果不是冉月捅死白天豪，那就是鬼了。 秦岚道：“唯一的可能，利用执法人员做掩护或者就是执法人员。” 为保护住户隐私，监控不会覆盖到建筑内。监控就到别墅大门为止。案发之后，冉月报警，打开大门，警车等直接开到别墅主建筑门口。 叶夜进行简单动画演示：“首先到的是一辆巡逻车，警察进入别墅内确认现场，而后一边控制和安抚冉月，一边呼叫警局增援。两分钟内警局陆续到达四辆车，其中一辆是法医车。犯罪实验室人还未到达，警察封锁现场，法医只能在一边等待。” 叶夜：“报警时间是凌晨四点十分，犯罪实验室的人在四点四十分到达现场，拍摄现场，初步取证之后，法医入场。四点五十分，法医车离开。五点十五分，三名犯罪实验室的人初步取证后离开。五点二十分，最早到达的巡逻车离开。警局派遣的三辆便衣车都在现场，一直到早上六点四十分，联调局警探到达。七点，两辆便衣车离开。同时，三辆联调局汽车到达。七点二十分，最后一辆便衣车离开。” 叶夜道：“经过确认，每辆车最少有两名执法人员。” 秦岚道：“现在我们重新梳理案情。注意必然和偶然。白天豪日常有保镖跟随，除非和冉月单独相处。冉月生日，派对已经提前预定，可以预见到白天豪很可能会送冉月回家。这几乎是必然的，因为他们未婚，冉月的身边有狗仔，白天豪送冉月回家可以说是最好的行为。潜伏在冉月家是一个非常好的刺杀白天豪的计划。” 秦岚：“从案发前证词看，白天豪有额外想法，他让自己司机开车送冉月的助理离开别墅。这不仅代表白天豪能和冉月单独相处，更代表狗仔无法确定白天豪是不是已经离开。” 秦岚：“凶手第一计划是刺杀白天豪，而不是栽赃冉月。在条件允许下才会栽赃冉月。凶手知道附近有监控，他必须想出一个安全离开的计划。” 秦岚：“凶手杀人之后，趁冉月醉酒进行了现场布置，过程大约需要10分钟到15分钟。白天豪死亡时间是三点三十分。接下来比较有意思，凶手为什么没有直接逃离现场？难道凶手一直等到冉月被尿憋醒发现尸体？” 秦岚：“前面说白天豪留下或者在别墅逗留属于大概率事件。冉月半夜报警似乎属于小概率事件。这里我们要注意一个细节，冉月去洗手间之后，看见了床上白天豪的尸体。为什么冉月去洗手间时候没看见呢？回来就看见了呢？” 袁忘回答：“凶手一直等待，等到冉月去洗手间，把尸体搬上床？” 秦岚惊叹看袁忘：“你怎么混到侦探联盟的去的？” 袁忘哈哈笑：“骗吃，骗吃。” 秦岚道：“发现尸体，是一个偶然概率事件？侦探不讨论偶然，侦探布置的杀人现场也不会有偶然。” 秦岚：“反之，冉月会在四点左右被尿憋醒，冉月去洗手间不一定会发现尸体，冉月回来一定会发现尸体。这又顺延了利用警车逃离的计划，如果冉月不报警，警车就到不了，凶手就没有隐身逃离的办法。” 秦岚看袁忘，袁忘道：“用点利尿剂？冉月不应该会尿床，到达一定程度就肯定会醒。” 秦岚：“冉月回别墅是十二点三十分左右，一点，司机和助理开车离开。期间有两个半小时时间，为什么凶手会选择三点三十分下手呢？” 袁忘：“莫非凶手预测到冉月会几点尿尿？”满脸不信。 秦岚一拍掌：“没错，凶手可能预测不到冉月会几点尿尿，但是远征可以从冉月摄入的水份中判断冉月多久需要上厕所，除非冉月泌尿系统感染。” 袁忘：“人和人不一样吧？有些人特别能憋。” 秦岚：“喝醉后的冉月会醒来，必然是膀胱接近了极限。膀胱的容量是不变的，摄入的液体是可以计算的，冉月去洗手间时间是可以推测的。推测结果还是出现了四十分钟左右的误差。” 袁忘再问：“那么，怎么让醉酒的冉月发现尸体呢？” 秦岚：“很简单，冉月去洗手间，卧室灯是灭的。冉月出洗手间，卧室灯是亮的。凶手把灯打开，接下去就等冉月报警。” 袁忘：“那么凶手通过哪辆警车离开？” 秦岚：“叶夜。” 叶夜再开动画道：“我进入了警方巡逻车系统，查询了案发当时区域巡逻车的路线。这个区域的巡逻车处于慢速巡逻状态，偶尔有车辆会停下来几分钟。911接到报警电话之后，会反馈给距离报警地点最近的巡逻车。冉月报警时间和白天豪死亡时间有四十分偏差，因此派遣到冉月家的巡逻车是随机的，不是固定的。因巡逻车为偶然因素，可以排除。” 秦岚：“在发现命案之后，警察有标准的程序，比如控制现场嫌疑人，保护现场，和向警局要增援。事发凌晨，警局应急小组只有那么几个人，几辆车，必然是他们到达。假设出现变数，比如之前有人遇害，应急小组先去了A点，再接到电话后，一定会抽人去B点。不变的量是警局的夜间应急小组。” 秦岚：“发生命案后，按照程序，基本可以肯定谁会出现场。必然出现有警局应急小组、法医、犯罪实验室夜班。我们之前分析，凶手不可能利用巡逻车逃离。那么只能利用以上部门车辆逃离。” 秦岚：“首先是法医，法医有两个人，一起抬尸体到车后厢。后厢如果有人，一定会被发现。犯罪实验室夜班他们工作时间长度和人数无法控制，也不是凶手的首选。因此应急小组三辆车是凶手的首选。” 秦岚：“美国警车的钥匙是通用的，凶手只要持有一把警车钥匙，就可以进入后备箱。还可以在后备箱控制打开后备箱。但仍旧是变量，因为应急小组有可能会打开后备箱拿器材。除非应急小组有内鬼，可以保护和掩护凶手撤离。” 秦岚：“把这三辆车找出来，谁的后备箱被全面清理，谁就是内鬼。”美国警车比较特别的一点，原则上并非公用车辆。车主可以把车开回家，也可以开警车去办私事，但停车费和保养费要自己掏。根据州的不同，对警车的补贴也各不相同。 秦岚：“远征说这是对我的挑战，实际上这是他留给我的面包屑，我要跟着面包屑追查下去。命案那边的事就由你们处理。” 叶夜和袁忘互相看了一眼，袁忘弱弱道：“没钱，没命案。没人委托我们，我们不好插手吧？” “钱，钱，钱。”秦岚飞起一脚，没踢中。貌似故意闪到腰，引惹叶晚娘心疼扶着坐下。 袁忘拿手机：“我去联系一下钱……我呸，联系一下助理华妹。” 秦岚挥手：“你们可以滚了，接下来的事和你们无关，有需要帮助会联系你们。” 袁忘这才明白秦岚为什么不去侦猎社总部。秦岚介入案件目的不是因为和袁忘有点暧昧的冉月。而是因为远征。追查远征下落在秦岚看来才是最难的一步。至于破个案，多大的事。 …… 叶夜收拾东西，袁忘到阳台联系华妹。多日不见，小别胜新婚，秦岚手指不老实在叶晚娘腿部移动，双眼喷火，似乎恨不得把叶夜和袁忘从楼上丢下去。 袁忘进来，一脸崩溃的表情：“冉月潜逃。” 秦岚不明白：“上午才开的听证会。” 袁忘：“目前在司法定义中还不是潜逃，明天上午九点要去和保释官见面，如果没有出现，又无法联系或者联系上时，她已经离开纽唐，那她就会成为逃犯。”保释官是监督保释人员的一个职业，每位被保释者必须定期和保释官联系，并且证明自己没有离开纽唐。否则保释官将第一时间向法庭报备。 叶晚娘问：“这么快吗？” 袁忘道：“明面上冉平死亡，我个人认为他是通过一个叫布蕾的人做假身份，而后布置死亡现场。冉月案件发生后，冉家人就做好两手打算。已经有成功的案例，他们肯定要用。布蕾大概两周内可以做好一个合法身份，时间差不多。再者冉月是明星，关注的人很多，不第一时间离开，狗仔都可能追上她。” 叶晚娘问：“你有什么打算？” 袁忘道：“毕竟是朋友，我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她。” 叶晚娘看手机，现在是下午四点。叶晚娘道：“不能公开登报，或通过电视寻找冉月，她是公众人物。不排除已经离开纽唐的可能，你要做的是尽快和她取得联系，告诉她案破了，不需要潜逃。” 以法律来说，即使冉月不是凶手，但是她潜逃仍旧违法。法官判定其有罪之前，允许她保释或者不允许她保释，都不说明她是不是罪犯。 “喂！”袁忘接助理华妹电话。 华妹道：“冉家听我一说炸锅，吵了起来。冉浩私下告诉我，冉小姐在一点上了一辆黑色厢车。为了保证安全，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冉小姐不会和他们有任何联系。”自然也不会带手机。 袁忘问：“报酬给了吗？” 华妹回答：“只给了20%，剩余部分冉小姐安全后再给。” 袁忘问：“知道车牌吗？” 华妹道：“654321.” 袁忘开了扩音键，叶夜又坐下来，打开电脑继续干活。 袁忘道：“华妹，你和冉浩说，需要争取时间的话，让冉浩给保释官打电话，就说冉月身体不舒服，下午或者明早再去见保释官。我这边也会尝试联系和找到冉月。” 袁忘挂电话，叶夜通过卡口筛选汽车有了结果：“朝东去。” 东面大海，袁忘：“完蛋，他们要直接出海。”从这点看，他们不打算采取迂回等战术，而是采取闪电战战术，速战速决，在所有人察觉之前送走冉月。鉴于冉月的身份，这个方法是对的。 袁忘：“叶夜，我去纽唐港，你继续追击。” 秦岚忙道：“你们回侦猎社总部去，那边设备比较先进，商量的人比较多。” 袁忘走到门口，恨铁不成钢，语重心长，别有意味道：“忍一忍。”关门走人。 忍一忍让叶晚娘瞬间脸红，狠狠掐了摸自己大腿的秦岚手。秦岚泪奔，坑人的兔崽子，站起来：“你们追，我去卧室找我的面包屑。” 叶晚娘问：“不出去找吗？” 秦岚拿起资料道：“之所以叫面包屑，是因为里面可以找到第一片面包屑。真没想到，我会去拯救远征。哈哈，这可比打败他更有成就感。” 叶晚娘：“那首先要找到面包屑。” 秦岚：“老婆，对我要有信心。” 叶夜这边是免提：“厢车到某超市地下停车场，他们可能要换车。” 袁忘电话道：“闪电战策略一般不换车，我想更大可能是购买必需品。” 秦岚道：“提醒那小子，就算不换车，也一定会有障眼法。这叫法律细节。”持续监控可以证明这辆车干了什么。如果监控出现一定时间的空白，那就需要核查空白期间出现什么问题。纽唐交通道路监控覆盖很全面，但仍旧存在不少死角。 袁忘听见，道：“叶夜，这次能不能找到人，就全看你了。看你能不能读到车辆上的手机号码。”汽车移动时候拨打电话，电话信号会被送到最近的基站，通过三角定位方法，可以定位信号位置，从而确定发射信号的号码。 如袁忘所说，这真是一个技术活，还是一个运气活。因为袁忘不认为冉月他们会轻易使用手机。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慧剑斩情丝 “我回来了。”袁忘刚打电话，对面瞬间炸锅。 “我去接你。” “我去。”柳飞烟也没忍住矜持。 袁忘：“我非常好。这边有事要忙，飞烟，冷静，需要你和李寻沟通。”袁忘将情况说了一遍。 秦舒大怒：“叶夜吃独食，欺骗我感情，说自己被妈妈逼婚。” 袁忘安抚道:“三位姐姐，关注重点。” 柳飞烟情绪收拾最快：“我们这就连线叶夜。大家进入工作状态.” 袁忘问：“赵雾呢？” 阿娜特回答：“昨天和一妹子出海玩，说要烧尽旧日冤孽，洗涤往日尘埃。” “哈哈哈，不管他，就一神经病。”袁忘心疼阿娜特一秒。 …… “车丢了。”叶夜传来一个噩耗：“市政施工，区域监控暂时不可用。只追击到下午三点三十分，距离纽唐港十二公里。” 袁忘：“位置发我，我过去看看。”丢的意思是，车辆没有离开这个区域。 晚上七点二十分，袁忘路边买了个热狗，继续开车搜索这片区域。要说纽唐的公园真多，寸土寸金的纽唐总是能画一块公园出来。袁忘开车到了公园的停车场，距离十米左右就是目标厢车。 袁忘下车，左右巡视，走到厢车边敲门，没有应答。袁忘手放在车身上，未感受到发动机的震颤。熄火了。从口袋拿出一个手电筒照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袁忘：“换车了。” 阿娜特：“换车？不太理解。如果要换车应该早就换了。为什么快到纽唐港才换车？袁忘，目标车辆的底盘是不是比较低？” 袁忘：“一般轿车。” 阿娜特：“叶夜，附近有没有比较崎岖，颠簸不平的道路？” 叶夜找了一会：“有一条临时道路，正在建设一个新的国内分流码头，就是货物从海外运来之后，这个码头承担转运到国内码头的工作。目前处于整地的初步阶段。从袁忘位置到新建码头大约十八公里……” 叶夜道：“从码头朝西南方向可以到达海边，这边有七公里长的海岸线。不过并非沙滩地形，而是峭壁地形，暗礁和巨石很多，甚至不适合停靠中小型船只。” 袁忘道：“我去现场看看。”叶夜能看到的只是俯视图。 袁忘的车是叶夜从侦猎社开来的普通小轿车，这一开过去，即使每小时15公里的龟速，那个底盘刮的酸爽。好在袁忘驾驶技术不错，始终没有搁浅。花费了一个小时，才通过施工路段。 施工路段的尽头是工地，有保安亭，不允许外来车辆和人员进入工地内。工地内架设了强灯光，土方车和挖掘机正在努力工作。 尽头的西南方向是一片缓坡，长满了杂草，步行三百米可以到达海边。袁忘停车在一边，步行而下到达海边，发现叶夜说的没错，这条海岸线很难停靠中小船只。但只是很难，因为如果能在这条海岸线中找到一条安全的水路，那将是绝好的渡偷上船地点。 柳飞烟提醒：“无人机。” 袁忘回到施工工地大门口，从后备箱拿出无人机，开启红外热感模式，操控无人机顺着海岸线朝前搜寻。 晚上九点左右，无人机发现了距离袁忘三公里处，距离海边三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三个热源体。坏消息是，热源体正在朝海边移动，袁忘拉升无人机，关闭热感，发现一艘快艇正慢慢的穿过密布在海中的礁石靠近海岸。 袁忘立刻召回无人机。 …… 冉月今天是吃够苦头，第一次体会到海边除了浪漫，还有痛苦。尖锐的沙石，带刺的灌木，由一块块石头组成不平的道路，让她走起来分外艰难。 两名陪同者对冉月非常客气，即使有些心急，但也好言好语：“冉小姐，马上就可以上船了，能不能稍微走快点？” 冉月：“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了稳妥，即使是黑灯瞎火也不敢开手电筒，只能借助半月的光亮。每一步都踩的很艰难。 年长者：“不急，不急，没有问题。” 年轻者：“信号。” 快艇打了几下灯，年轻者回了几下灯。接近快艇五十米时，地面要么是满是贝类留在岩石上的碎片，要么是脚底光滑无比的小石头。 冉月一声哎呀，年长者急忙拉住，避免了冉月向前扑倒。手电筒一照，发现冉月的脚踩到了石头缝中。两人帮忙扒开石头，一左一右的扛了冉月肩膀继续前进。前面还没感觉，多走几步之后，冉月知道自己的脚扭了，越来越痛。 “上船就好了。”年长者安慰一句，然后停步四处查看：“什么声音？” 无人机从黑暗中出现，慢慢的落在三人面前，在无人机上挂了一条袁忘的配饰。 冉月伸手拿配饰，考虑一会：“我不走了。” 年长者：“冉小姐，只有十五米，上船之后，我们很快会换大船。马上出发，明天清晨就可以离开美国海域，后天你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 冉月摇头：“我朋友来接我。你们走吧，钱会照付给你们。” 年长者犹豫，冉月道：“我既然不走，就肯定赖掉你们的钱，请相信我。” 年长者：“冉小姐，你考虑清楚了？过了今天，明天要走的困难会非常大。” 冉月坐下：“大叔，我本人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纽唐，你们去吧。” 年长者无奈，将手电筒交给冉月：“冉小姐保重，再见。” “再见。” 冉月目送两人上快艇，似乎还和快艇上的人争执停留了一会，最终快艇还是开走。冉月这时候才感觉到左脚疼痛，仔细查看发现已经肿成一片。 石头是湿的，坐久了屁股也湿了，海风吹来，冷的冉月直打哆嗦，不停咒骂袁忘。 不知道过了多久，打着手电的袁忘终于出现，面带笑容：“嗨，取景呢？” “你才来，你才来。”冉月想站起来扑打袁忘，脚一疼险些摔倒。 袁忘看了看冉月的脚：“不会吧，还要叫担架。” “你不能背我吗？” “很远的。”袁忘看回头路，这一路不好走：“背一个人，很容易造成两人受伤。” 冉月气笑：“你这就是活该单身那种。” 袁忘道：“我们说过的，有些玩笑别乱开。我们现在是朋友，你不会想为了想渡过今晚的困难，而将我们变成男女朋友。” “为什么？” 袁忘没理会，电话联络：“我们的位置很尴尬，有什么办法把我们弄出去吗？” 叶夜道：“我不建议你原路返回。还有一个半小时满潮，你的原路好几个位置需要绕路。” 阿娜特道：“总不能把他们扔在那边过一夜吧？” 柳飞烟回答：“我觉得可以。” 柳飞烟：“袁忘，你们可能要想办法在附近过一晚，明天一早我联系直升机去接你们。你带了什么？” 袁忘道：“临时应急背包，这里面有什么？” 柳飞烟：“基本药品，保暖毯，一些食物，一瓶水，一瓶酒，生火工具，一部卫星电话等。” 柳飞烟：“你们先找一处地方安营，今晚肯定没办法接你们离开。我建议离开海岸线，朝内陆方向走，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宿营地。” 袁忘对冉月说明了情况，冉月背上应急背包，袁忘再把冉月背起来朝内陆方向走。一路上袁忘说明了冉月案件的情况。袁忘补充一点：“目前只是理论上的推理，还没有真凭实据。如果你回头被判几十年，你不要怪我。” 冉月：“哈，怎么可能不怪你？” 说话间袁忘找到了合适的地点，天然的三面石壁围绕成的一个葫芦口。袁忘把冉月放下，把手机给冉月，让冉月自己和家人联系。袁忘去附近寻找枯枝和树木，一路背着冉月，能感觉冉月因寒冷一直在颤抖。 颤抖归颤抖，冉月死硬着保持轻松心态。即使凄惨如此，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软弱。 …… 20分钟后点上火，包裹着保暖毯的冉月终于舒服了很多。不过没有冰袋，没有冷敷的条件，对扭伤没有太好的处理办法。 袁忘接过自己手机：“你家人对你的决定不同意是吗？” 冉月道：“我大哥说，他就我一个妹妹，他赌不起。我要有事，他没脸见我爸爸……我爸爸没死。” 袁忘：“我知道。”冉胜理由在袁忘看来挺自私的。 冉月惊讶看袁忘，袁忘道：“淡定。” 冉月打量袁忘：“怎么感觉你整体气质变了一些？” 袁忘：“哦？是不是更帅了？” 冉月：“不知道，但好像更让人讨厌。”客套的关心都没有了，不是因为熟而不客套，而是懒得客套。有一种自己在对方心中跌价的感觉。 袁忘笑着回答：“人永恒不变的定律是人会变，你喝酒吗？” 冉月：“再喝酒我就是……今天就不喝了。” “哈哈。”袁忘大笑，站起来舒展下筋骨，看了会夜色：“睡吧，明早就会有救援。” 冉月道：“实力单身。这时候你应该靠过来和我裹一条毯子，说点悄悄话。女人在最虚弱的时候，总想得到一些安全感。” “哈哈。”袁忘乐：“你情绪还是很乐观。” 冉月：“怎么？你没相反吗？” 袁忘：“别瞎想了。过了今天，明天你还是大明星。我也认为自己变了一些，现在心胸更加开阔。之前确实存在和你好一次的想法，曾经后悔错过偶尔的机会。男人内心存在征服欲，优秀的女性是自己征服的标尺。” 冉月问：“现在呢？” 袁忘靠在石壁想了好久：“我有很多更重要的东西，出生入死的战友，可爱温暖的家人……一个人容量有限。这次帮你，真心没有任何想占你便宜，或者亲近你的意思，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应该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你。” 袁忘：“我们两个人偶尔有点火花，但我已经腻烦了这种游戏。”有些人不明白备胎为什么突然跑了。如同电脑网页没有响应，是继续等待，还是取消本次操作呢？不过有少数人会上瘾，就喜欢当备胎和舔狗的感觉，享受过程，而不追求结果。 冉月必须承认袁忘的话有一定道理，她有些喜欢袁忘，或者可以这么说：袁忘是目前她接触的所有男生中最让其心动的一员。但喜欢的程度很低。她不想放弃自己最喜欢的袁忘，又希望有白马王子打开新的篇章。 这是一道题，走一条长长的路，你的目标是找到最美丽的花朵。要求是，只能摘一次，并且不能走回头路。中途遇见一朵较为喜欢的花，这朵花在前半程的路上是最出色的花朵。放弃那些平庸的花，没有压力，放弃这朵花难免让人担心前面没有更好的。 于是人就拽了花藤朝前寻找，突然有一天花说：我不干了，我想寻找真正喜欢我和我喜欢的人。说完甚至不给人选择权，就回到了原地。 “所以别瞎想了，睡吧大明星。”袁忘的口吻少一些客套，多了一些随意。当不在乎某件事时候，人就会自然随性。 这不是原家的启示，而是秦岚的表现。秦岚表现如同一条舔狗，实则不然，他做舔狗的原因是知道，叶晚娘会因此更爱他。舔狗应该是一种对爱情的私人表达方式，而不应该是一种身份。 对冉月来说，今晚是最后的选择，如果愿意表达自己，甚至超出自己想法的表达自己，她和袁忘就可能成事。但袁忘真的还不够冉月做出如此重大决定，实则袁忘也不是一个很合适做男友的人。 因此，一夜无话。 …… 天亮后，袁忘看清楚了地势，海边还是比较平缓。直升机可以轻松避开大石头在平地处降落。 袁忘联系了叶夜，叶夜的反应是问了一个问题，贼贼的语气问的：“你们没干点什么吗？” “没有。”袁忘直接把天聊死，让叶夜索然无味。 大约四十分钟，医护直升机到达，两名医护人员拿了担架到达临时营地，检查了冉月的伤势之后，将冉月送上直升机。袁忘也顺便蹭了直升机。 眼看就要到医院，冉月道：“把手给我。” 袁忘伸手，冉月抓住狠狠咬了下去，袁忘莫名其妙忍着，好一会冉月才放开，呵呵笑道：“句号。保重。” 袁忘双指在额头一点，表示收到。 就此，本就没有结果的模糊不清的感情彻底画上了句号。至于有没有下文，如同袁忘所说，人永恒不变的是人会变。谁知道呢？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兵分两路 可怜的叶夜回到总部后，被一阵揉虐之后，又被逼供。只得拨打求助电话：“你快回来。” “20分钟。”袁忘道：“你编个凄惨的故事，她们就不会再问。你要说的美好，她们会有无数的问题。” 叶夜挂电话，出洗手间，看着三女，认真道：“好吧，我告诉你们。袁忘父母，爷爷，奶奶，全家死光光，这次是去拜坟的。他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如此悲惨的身世，所以交代我不要说。” 十秒的沉默，柳飞烟问：“真的？”看向一边满不在乎，喝着奶茶的赵雾。 赵雾凌晨回总部，一睡到上午十点。见柳飞烟和大家看自己，举杯道：“我最新鲜的前女友教的焦糖牛奶奶茶，谁想试试？”赵雾也是很擅长把天聊死的人。 大家无词中，柳飞烟接到电话，而后道：“有生意。” …… 袁忘回来，和赵雾对下拳，双手飞吻送给大家，落座：“继续。” 柳飞烟：“布蕾，五十二岁。美国前驻东欧某国和南亚某国使馆工作人员。35岁离职之后，成立布蕾国际贸易公司，公司没有具体业务。40岁，布蕾被捕，罪名是妨碍司法，诈骗，伪造文件，渡偷等十多项罪名。根据联调局调查，在过去五年时间内，布蕾给美国十二名逃犯提供身份。布蕾随之弃保潜逃。” 柳飞烟：“身份是真身份，布蕾在一些穷国直接创造一个不存在的人的身份，这个身份受到官方认可，持有官方证件的身份。在部分第三世界国家，根本没有有效的人口统计方式。还有一种是通过给钱的方式买官方身份，比如索马里。50美元可以买到一个身份。” 柳飞烟：“不过，大部分身份都不太好用。普通人使用这些国家身份，连普通国家签证都很难拿到。对于优质客户，布蕾提供的是东欧或者南美国家身份。要获取这些国家的官方身份，难度相对来说比较高，花费也比较大。优势是，身份含金量比较高。” 柳飞烟：“昨晚十一点，海岸警卫队接到线报，搜查一条外国货船，发现了布蕾的踪迹。根据我们的研究，我们认为这艘货船很可能就是冉月要上的船。第一点，有人落井下石，朝死里整冉月，这是袁忘关心的事，与我们无关。” 袁忘忙道：“我也不关心。” 赵雾顺口道：“再漂亮的女人，吃干抹净后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袁忘怒目：“我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赵雾道：“你们就算是污浊的也没有关系。”值得气急败坏吗？ 袁忘打出两根中指，赵雾右手弹向袁忘左手中指，袁忘左手一转，切其手腕。赵雾手部灵活，如蛇一般转动，指头弹在袁忘的手腕脉搏上，让袁忘手一麻。 “草。”袁忘右手捅出报纸，赵雾左手拦截。袁忘右手一让，报纸刮在赵雾的脸上。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赵雾龙爪手…… 柳飞烟大怒，两个大人和小鬼一样，大步走到了两人中间准备呵斥，却撞上了赵雾的龙爪手。 时间静止中，赵雾弱弱道：“开个会还要被吃豆腐啊？” 柳飞烟无名火冒三丈：“我才是豆腐，你是豆腐渣，渣，渣。” 赵雾：“哦！”光天化日之下，奇袭柳飞烟，理亏，不敢顶嘴。换了平时，赵雾一句话过去，就你这尺寸，小爷我都不带看第二眼的。 柳飞烟左右目光横扫大家，吼：“继续开会。” …… 柳飞烟：“第二点，对于布蕾为什么回美国，联调局认为有多种可能。一个可能是因为冉月是大单。一个可能是布蕾的母亲昨天八十岁。布蕾趁冉月这个单子，回一趟美国见见自己的母亲。要注意的是，渡偷线不是布蕾的线，布蕾只是提供身份的人，也就是说布蕾本人依靠的是渡偷手段进出美国。” 柳飞烟：“这条渡偷路线并不在联调局的记录中，也就是说一直没有司法机构发现这条渡偷线。经过审问，确认开创这条线的大佬叫信哥，是一名渔民，名下有三条渔船，具备远海捕捞资格。警方到达信哥家的时候，他刚刚离开家一个小时。根据情况判定，信哥有可能收到风声。” 柳飞烟：“我们有资格抓的人是布蕾，30万赏金。但是要想知道布蕾的行踪，必须先找到信哥。根据伙计交代，昨天早上信哥开快艇带走布蕾，应该是去见布蕾的母亲。按照约定，布蕾应该在昨晚九点到十一点返回渔船。伙计和信哥通话，称冉月不上船后，信哥让船不用等布蕾，如同正常渔船一样，去远海转一圈，呆上几天回来。” 信哥是当地渔民，也只有信哥才知道在遍布暗礁的海岸线，在接近满潮时候有一条安全通道。开快艇接冉月的人是信哥的小舅子。家族经营，别无分号，因此连联调局也不清楚有这么一条出海路线。 同样是纽唐港，上次袁忘追击麦克到过纽唐港。和麦克不同，信哥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渔民，熟人非常多。在信哥不值钱的情况下，几乎不会有人出卖他。肯定有不喜欢信哥的人，但是这边的人互相熟悉，你今天出卖的信哥，明天大家都会对你避而远之。 秦舒认为，信哥有这样的地利优势，肯定不会远离纽唐港。要在纽唐港找到信哥，依靠线人费和走访肯定行不通。 大家寻思中，袁忘道：“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找信哥熟人做思想工作。” “切。”一片嘘声，还以为有什么高招。 袁忘：“顺便留下我们的电话，告诉对方，我们有生意想和信哥谈。” 柳飞烟接下去道：“信哥在安全的情况下联系我们，我们开出一个价格，让信哥出卖布蕾？” 秦舒不同意：“以信哥这种经营方式，钱恐怕不好收买他。” 袁忘：“那是钱不够。” 秦舒问：“那你打算出多少钱？” 袁忘：“一百万？两百万？” 阿娜特提醒：“布蕾只值30万。” 袁忘：“空头支票，我们把电话换成纽走猎人部的电话，叶夜把电话接到我们这边来。信哥如果对我们信誉有疑义的，完全可以去告纽走猎人部。” 赵雾不同意：“不好吧，行走江湖最讲究信字。今日无信占点便宜，明日有心却不得人心。” 柳飞烟道：“我同意赵雾的看法，袁忘你的掩耳盗铃方式不对。不过袁忘你的想法很正确，但操作空间不大。”太便宜了，利润空间小，拿不出让人心动的价格。 阿娜特道：“信哥这样的熟人群面积很大，和很多人沾亲带故。这是信哥的优势，也是劣势。因为人口基数一大，总有几只害群之马。无所事事，口袋没钱的人，如果有人承诺给他们一万美元，他们也许会很愿意帮我们打听信哥的消息。” 袁忘问：“那上限多少？” 阿娜特计算：“不能超过五万，要不风险回报率太低。信哥不值钱，我们目的是找到布蕾。” 秦舒：“我建议分成两组，一组人找信哥，一组人找布蕾。” 袁忘：“我和秦舒一组，我们去找布蕾。” 阿娜特斜眼看袁忘，大家都有些吃惊，袁忘左右看看，弱弱道：“要不，我还和阿娜特一组？” 柳飞烟：“袁忘，你想搭档秦舒有原因吗？” 袁忘：“有点愧疚。” 阿娜特惊讶问：“你干了什么？” 袁忘：“我什么没为你做，所以有些愧疚。” 大家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只有赵雾心中清楚，袁忘的意思是：我没有阻止某些人毁掉你们犹太人的宝藏，我心中有愧。虽然我不太当回事，但是还是不要一组好啦。 大哥，你是没阻止，我是烧了宝藏的人。让我和她一组，我也有点过意不去好不好？ 没错，在挣扎了数天之后，赵雾和新女友，顺带与宝藏一起出海。不只是把宝藏丢到海中。将女友灌醉之后，赵雾带着一点点心疼的心情，在夜空之下，在甲板之处，将所有宝藏付之一炬。最后将灰灰倒进大海…… 柳飞烟：“阿娜特和袁忘追查布蕾。我这边和联调局沟通一下，如果帮忙抓到信哥，能不能给点钱。大家整理一下出发吧。”纽唐太大，一个区跨到另外一个区，节约时间的缘故，不赞成赶回总部吃饭或者睡觉。 布蕾母亲住在杨克斯郊区，顺利的话也要开三个多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达。即使是去纽唐港，也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 袁忘整理衣服，赵雾进来，关门：“要不你和那她说了吧。” 袁忘：“全部清理干净了？” 赵雾点头：“渣都没留下。” 袁忘：“近期侦猎社缺人手。” 赵雾：“舍不得就算了。” 袁忘：“这种事迟早要面对和解决，否则你身边始终有眼睛盯着。但从策略来说，缺少栽赃对象。这样……” 赵雾凑耳过去，听袁忘一顿说明，慢慢点头：“可以，这办法可以。” 两人就细节进行了一些完善后各自下楼，再等待十分钟，两位女生美美的下楼，各自出发。 …… 美国的农村不一定都种庄稼，有些农村的意思就是偏僻。美国佬住宅有个特点，诸如前文说的原家所在的南湾是住宅区，没有规划商业区。没有商业区的意思是连小卖部都没有。通常有商业区的多是公寓类型住宅。 布蕾太太的家就在偏僻的农村，一条公路，四面开阔，稀稀拉拉的住宅分布在公路附近。有些住宅距离公路甚至超过5公里。家连接到公路的路多是黄土沙石路，甚至就没有路。一片平坦，车怎么开，人怎么走都行。 这类住宅在猎人中属于中度危险区域。第一点，其中的住客多是老人，老人因为防御弱，几乎必备枪械，当对方表现出攻击倾向时，他们有可能会提早自卫。第二点，私人领地很大，离开公路，前往住宅，就属于入侵私人领地。第三点，带不带武器都很尴尬，你带武器，门没靠近，人家就先对天空来一发子弹警告。你不带武器吧，又缺乏安全感。 如同公寓，门外公共区域，门内才是你的私人领地。就没有这么多的问题。 最好的办法就是联系治安官，请他陪同。 本地治安官是一位大妈，开了一辆越野吉普，车上插了一把弹霰枪，看上去很是威武。两车停靠路边，大家下车。治安官不管听见听不见，朝布蕾母亲家大喊：“布蕾太太，你还好吗？”布蕾是一个姓。 三人朝布蕾母亲家走，治安官道：“前天社区还订做了一个大蛋糕由我送到布蕾太太家。” 阿娜特问：“布蕾太太家有几个人？” 治安官回答：“日常就她一人，周六通常有两名大学生住在这里，帮忙清理卫生，除草。也帮忙补充冰箱食材。大学生假期，义工会送食物上门。老太太脾气很倔，不愿意去养老院。” 阿娜特问：“你知道她儿子吗？” 治安官点头：“她儿子布蕾是我同学，我们一起念了中学。成为外交人员后，每年都会回来一到两次。这事情应该和布蕾离婚有关，夫妻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女方家很有钱，在布蕾全面占优的情况下，孩子判给了女方。为此布蕾受到了刺激而离职。离职后在这里住了将近半年。再知道他消息时，就是被捕的事了。” 说着走着，就到了布蕾太太家门口。布蕾太太身高不到一米五，驼着背，满头白发：“米雪。” “布蕾太太。”治安官介绍道：“这两位是城里来的，说是想找你打听布蕾的情况。” 布蕾太太挥手：“走走走。” 袁忘道：“布蕾太太，我们不是警察。我叫袁忘。” 布蕾太太：“我不认识什么袁忘，不要再来打扰我。走。” 治安官：“布蕾太太，可以喝杯水吗？” “没有水，都给我走。” 布蕾太太态度很坚决，治安官只能道：“两位请。” 回到公路边，袁忘和阿娜特与治安官握手：“谢谢。” 治安官呵呵笑：“不客气，没有帮到你们。如果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 “好的。”袁忘问：“附近有旅馆吗？” 治安官道：“要么回镇上，要么顺着公路走，三公里外有一个加油站和一家汽车旅馆。” “谢谢。”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夜伏 两人上车，阿娜特道：“布蕾在家里。” “嗯。”袁忘同意，布蕾太太太紧张。 阿娜特：“怎么收拾？” 在得到可靠情报情况下，猎人可以入侵民宅。不过很多情况下，需要赔偿造成的损失。假如情报错误，逃犯未藏匿在民宅中，猎人甚至有可能面临指控。另外一个难点在于，猎人入侵时，房主的自卫行为。简而言之，你只能挨打，不能对房主开枪。 停车一边，连线叶夜，无人机升空。 除了住宅一栋三层小楼外，后院还有一个大棚，里面有拖拉机，汽车等杂物。无人机围绕宅子转了两圈，未发现布蕾。开启红外热感后，侦别到两个人类热源体。一人在一楼客厅，应该是布蕾太太。一个在三层阁楼位置，身份不明。 柳飞烟：“三年前曾经发生过一个案例，和今天的环境类似。在确定有两个热源体之后，三名猎人夜间入侵民宅。可未曾想另外一人并非逃犯，而是逃犯的表弟，从中东换班回来的士兵。结果是一通驳火，一名猎人被打死，猎人承担了30万美元的赔偿和5万美元的罚金。因此必须确定对方是布蕾，否则只能监视，不许行动。” “收到。”袁忘问：“赵雾那边什么情况？” 柳飞烟道：“赵雾已经接触一名不良男子，对方要十万，赵雾只愿意给一万。看男子的态度，一万少了点，但也接近他的心理价位。晚上再联系，两万可以拿下。秦舒分析男子态度，认为男子很可能真的有信哥的线索。” 袁忘问：“布蕾太太近期有体检吗？” 叶夜：“我看看……半年前体检过一次，身体各器官运转正常，没有慢性病。” 袁忘问：“听力呢？” 叶夜赞道：“接近满分。” 袁忘：“如果这样，刚才布蕾太太理当听见无人机的声音。”袁忘之所以怀疑，是因为治安官下车大喊的情况下，布蕾太太出门迎接。但袁忘不肯定是布蕾太太耳朵好，或者是另外一个人听见治安官的喊话。 袁忘：“飞烟说的对，不确证是布蕾的情况下，我们暂时只能采取监视态度。不过这地方不适合监视。” 四面开阔的平原，无草无树。这条公路是国道，在停车在附近实在太明显了。唯一藏身点是公路另外一边的小河，但容易被公路巡逻车发现。警察要发现小河边有汽车，肯定会下车查问情况，因为警察不肯定你是主动开下去的，还是被动开下去的。 或者就要去四公里外的一个小山丘，那边有高点，可以通过望远设备进行监视。 这是一个荒凉的小山丘，袁忘的吉普车发挥了威力，轻松的爬上坡。车开到一块石头后。袁忘汇报：“就位，我们的工作基本就是蹲点。” 柳飞烟：“别偷懒，架设监视器。” 监视器是团费出资购买的科技装备，说简单吧也简单，就是三个摄像头，每隔十五米固定。说复杂吧，那得叶夜来说。 袁忘转头道：“阿娜特，飞烟让你负责假设监视器。” 阿娜特拿下耳麦：“嘿，我也在听好不好？” 袁忘：“……” 下车，拿装备，然后安装。这几步都简单，关键是调试，调试到叶夜满意的角度和画面。摄像头不是直接插在地上，而是安装轨道，摄像头可以顺着轨道来回滑动，上下伸缩。用叶夜的说来说，用2D画面模拟呈现3D画面。 安装好之后，还要给摄像头穿上伪装衣，折腾了十来分钟终于搞定。袁忘不是懒，他并不抗拒安装，不抗拒回收。他抗拒又要安装又要回收。 不过这货确实有点厉害，能将三个摄像头拍摄的照片融为一体。比如A拍摄到一个人正面，B拍摄到一个人的背面，经过计算机处理，能3D展现出整个人。 有摄像头后，工作轻松很多，就是窝在车内吃东西看视频。摄像头就交给叶夜去操控。 …… 夜幕慢慢降临，这里没有路灯，居民愿意的话可以在路口自己架设路灯。夜视操作启动，屏幕呈现主绿色。 袁忘先休息，阿娜特吃着爆米花看视频，不过一会就感觉无聊：“睡着了吗？” 袁忘：“可以睡着。” 阿娜特：“这次回来后感觉你对我更热情了，但又更疏远了。” 袁忘：“因为我请你吃爆米花？” 阿娜特：“因为你竟然允许我在你车上吃东西。”如果是蹭亲戚朋友的车，特别是有小孩，千万交代不要吃东西，特别是掉渣的东西。车对很多男人来说，不仅只是工具，还是一个私人领域，一个藏身之所，一个真正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 袁忘：“你知道吗？老毒这家伙是我死党，但是我们工作和朋友分的很清楚。这家伙几次利用我坑人，或者是把我牵扯在内，最后的结果都不尽人意。你呢？你有什么隐瞒的小秘密没说？” 阿娜特：“我的内衣是粉色的，有一只可爱的小猪。” 袁忘：“我常用这种氓流式的转移话题大法。我没有什么好奇心，我只是告诉你，隐瞒容易造成误会，误会容易造成伤害。” 阿娜特：“嘻嘻，你想多了，我没什么可隐瞒的。话说肖邦的情况如何？” 袁忘：“这话题转的。我知道的肖邦情况和你们没区别，有所好转。”肖邦开始接受外界的味道，不同香味和食物味道会造成他不同反应。出现拒绝进食自己讨厌食物的情况。下一步是触觉的反应。 阿娜特：“所以你最好希望我不走，我走了侦猎社严重缺人。” 袁忘：“你走之后，秦舒回内勤，我和赵雾外勤足够了。” 阿娜特笑：“飞烟姐可是对你们这组搭档非常非常的不放心。再说，赵雾难道就一辈子留在侦猎社吗？他身上江湖气息那么重，怎么可能长期留在某地。” “赵雾啊。”袁忘皱眉，似乎有难言之隐。 阿娜特似无意一般问道：“啊什么？” 袁忘：“没什么，他除了喜欢女人外，还喜欢珠宝。” 阿娜特道：“珠宝谁都喜欢。” 袁忘：“假如珠宝不能卖钱，就其本身价值我并不喜欢。” “不喜欢珠宝的男人不浪漫。”阿娜特：“赵雾虽是渣男，但我见识过他讨好女生的手法，是一个懂得浪漫的男子。” 袁忘不屑道：“偷来的东西也浪漫？” 阿娜特一怔：“什么意思？” 袁忘：“没什么，我下车打个电话。” 阿娜特悄悄开窗户，伸出一个收音器。收音器听不清楚走出八米外背对汽车袁忘的声音。但是通过技术还原就没有问题了。 事后阿娜特得到的信息：“表妹，有件事和你说一下……我发现赵雾对齐家珠宝挺有兴趣的……恩，是那个兴趣……璀璨之珠！……我的态度是，只要不干扰我们正常工作，我们就不理会……嗯嗯，明白……挂了。” 袁忘回来，阿娜特收了收音器，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爆米花。 袁忘坐下：“昨天晚上和冉月谈了，我将所有的雾里看花之恋情全部斩断。你呢？如果要谈恋爱你就说，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过了今天，明天你再有任何调戏我的话语，我都保留报警和打中指的权力。” “啊？” “啊什么？不能和你们这些女人纠缠不清，否则怎么和良家妇女白头到老？”袁忘问：“你谈不谈？” 阿娜特咀嚼爆米花：“啊？我还没准备好。” 袁忘从口袋拿出小雨伞：“便利店临时购买，我已经做好谈的准备了。” 阿娜特怒：“你太不尊重我了吧？” 袁忘反问：“你意思是你来买？” 阿娜特：“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下车，车门没打开。 袁忘落锁：“一句话，谈还是不谈。” 阿娜特发现袁忘很认真，局促不安：“你，你不要逼我，给我点时间。” 袁忘：“不。” 阿娜特许久没回答，在袁忘注视下，阿娜特道：“需要点时间，我保证，等我办好这件事，如果你还愿意和我交往，我应该不会拒绝。” 袁忘：“我今晚就需要一个明确的回答。” 阿娜特真生气了：“袁忘，你什么意思？你非要和我翻脸是吗？” 袁忘：“不，不恋爱还是可以做同事的。” 阿娜特：“可是我没感受到你任何的诚意。” 袁忘坦然回答：“没错，我反正也没爱上谁。你赚的。” 阿娜特大怒，一巴掌盖了过去，袁忘左手摸脸，挡下一击：“明白了，不谈就是了。” 阿娜特大声道：“不谈。” “好，进入同事和朋友状态。”袁忘道：“要吃东西下车吃去。” 阿娜特看了袁忘三秒，气鼓鼓下车，一摔车门，袁忘早有准备，一伸手把车门接着，再用最合适的力量关上车门。 阿娜特真心喜欢袁忘，但是她不只代表她个人。即使是目前工作，还有很多事要瞒着袁忘。阿娜特宁可看着袁忘和米纱恋爱，和冉月相会，就是撩着不出牌。阿娜特突然意识到，这莫非也是自己爸爸对自己的考验？ 阿娜特听见了音乐声，拉开车门一看，袁忘拿了一个竖琴在弹。不是那个竖琴，而是竖着的迷你琴，学名叫口风琴。使用钢琴化键盘，通过侧面吹嘴吹奏驱动簧片发声。这廉价货被袁忘吹出了唢呐的感觉。 这家伙真的变了好多，阿娜特审视看袁忘，心中冷笑：任你千变万化，能跑的出我的五指山？ 阿娜特微笑：“真好听。” 别人不尴尬，尴尬就是自己。袁忘哈哈一笑，收了口风琴看屏幕：“有情况？” 一辆黑色轿车在不远处关闭车灯，慢慢的开到了公路边，并且开下公路，停在布蕾太太家正对面。 一辆厢车从反向来，开到了侧面。又来一辆越野车。如果布蕾太太家是12点的话，三车分别在三点，六点和九点方向。 袁忘发动车辆，呼叫总部，开车下坡上公路，慢慢的靠近到两公里左右。安装在上坡处的摄像头持续发来影像。 叶夜问：“是来接布蕾的吗？” 柳飞烟道：“这是攻击态势，你们别插手，我立刻报警。”三辆车，最少六个人，六把长枪。袁忘根本没有地利优势。 袁忘道：“荒山野岭，治安官最少十分钟才能到达。到了也是送菜。” 柳飞烟：“你要打？” 袁忘：“不，开玩笑，我自己的车。”多好的一辆吉普车，变成筛子自己非得心疼死。 阿娜特惊看袁忘，你就没考虑自己变成筛子？袁忘想法是，自己会不会死不一定，但车肯定得死。讲道理，布蕾悬赏才30万，加上布蕾太太在袁忘心目中也不会比车重要。虽然这种想法很不正直，但袁忘确实是这么想的。 …… 也许是知道有人报警，在他们说话间，433，一共10人走出汽车，一起向布蕾太太家合围。 这种阵仗比较罕见，但不是没有。主要源于南美部分国家的动荡与北美和南美之间的贫富差距。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美黑们经常在南美购买枪手。这些人以旅游或者渡偷方式进入美国，而后到某个地点拿到武器，在规定的某个时间，对某个建筑物发动攻击。 特别在911后，美黑一度复苏，为了争抢地盘大打出手。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上世纪的HK，当时买的刺客通常是越南人。通过海路进入HK，拿到武器，杀人之后通过海路离开。 夜晚很安静，在两公里外的袁忘他们可以听见布蕾太太大嘶吼声，还有布蕾太太手上拿的弹霰枪不停开火的声音。但是整体看来，布蕾太太就如同被群狼包围的瘸腿兔子，露出的牙齿根本不足以让狼群有任何的担忧。 布蕾太太走出家门，拿了枪不停的开。打完子弹之后，颤抖的双手努力的填装子弹。而包围他们的枪手一枪不发，快步的靠近。 布蕾太太还没有上完子弹，歹徒就已经到身边，他们抢过了布蕾太太的枪扔到一边，用塑料扎带手铐将布蕾太太双手和双脚捆上，放在原地。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误会 歹徒到齐之后，10个人一起进入主建筑中，布蕾太太大吼，大叫着，但是无法阻止他们。一分钟后两名歹徒扛了一名男子出来。 叶夜道：“很像布蕾。”一大半的脸朝下，摄像头抓不到特征。 在门外有一名歹徒在打电话，对抓布蕾的人摆摆手，示意暂等。两名歹徒把布蕾放下。电话歹徒收了电话，抽出手枪对准布蕾。布蕾太太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吼。歹徒扣下扳机，处决了布蕾，挥手下令，三伙人各自朝自己的车去，完全不理会布蕾太太。 “这就过份了。”袁忘下车，开后备箱。 阿娜特也下来：“你要干什么？” 袁忘：“我要把那辆黑色轿车截下来，危险不大。” 袁忘不理会阿娜特说什么，拿了突击步枪上驾驶位，落锁，不给阿娜特上车机会。开车灯朝前开去。 单手开车，步枪架在左肩膀上，依靠车窗做依托，枪管放在坐后视镜上。车灯是远光灯，一路而来，似乎是一辆路过的汽车。 在视频中，电话歹徒几人已经回到了轿车边，发现了袁忘的车，他们没做太多反应，上车，但没有开车，等在路边让袁忘先过。 期间指挥部一声不吭，没人说话。 于是袁忘到了，距离七米，急刹车，开火。换弹匣，开火。再换上最后一个弹匣。袁忘一直观察视频，歹徒九点方向的汽车已经先行开走。三点方向的汽车没有上前，在袁忘打第二个弹匣时，他们的车上了公路，但朝另外一个方向去，并不打算援助黑色轿车。 袁忘打开车门，左手反握手电筒，右手握了手枪架在左手上。手电筒照进车内，如袁忘预料的那样，车内四名歹徒已经死亡。不过有些出袁忘的意料，不是南美人，四人有很明显的东欧人特征。 袁忘开枪过程中并没有愤怒，从战术上来说，袁忘选择最合适的时机。指挥部和阿娜特不知道袁忘出击是因为战术上的优势，还是因为袁忘说的‘过份’原因。 袁忘把布蕾太太抱到屋内暖炉边放上，割断了扎带，连线总部：“警察快到了吗？” 柳飞烟：“治安官还有两分钟左右到达，支援还需要十二分钟。” 袁忘：“好的。”袁忘左右找了会，倒了一杯热水给布蕾太太。 布蕾太太一声不吭的缩在椅子上，接过热水也没道谢，握在手里。不知道是因为吓的，还是天气寒冷，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袁忘走到外面，抓起布蕾的头发看了一眼，汇报：“不是布蕾。”拿手机拍照，发了出去。 叶夜收到照片：“正在面部比对，如果有犯罪记录，很快会出结果。” 柳飞烟道：“车上有指纹机。” 袁忘：“阿娜特，车上有指纹机。” “法克你全家。”跑步到达的阿娜特张口就骂了一句。虽然带着不爽的情绪，阿娜特还是把指纹机带了过来。 指纹传输后比对快多了，治安官还没到达，结果就出来。 叶夜颇为惊讶：“是东欧某国驻纽唐领馆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他叫诺夫，今年四十三岁。从履历看，应该是领馆的特殊安保人员。”所谓特殊安保人员，指的是以普通工作人员身份，执行监视，监督或者保卫工作的特工。他们工作内容和崴脚基本无关，而是监视领事、参赞、武官等及其他们的家属。 美国在其他国家的很多使馆和领馆安排有联调局的探员。联调局探员分类很多，有一般探员和特别探员。所谓特别探员就是特工，专职调查涉外案件。普通探员主要调查跨州案件。如果不跨州，案件归州警负责。 诺夫怎么会在这里呢？ 关我屁事！ 诺夫为什么死在这里，就连侦猎社的妹子们都不关心。柳飞烟，秦舒和叶夜单独开了一个频道，讨论袁忘内心是不是存在有正义的种子，种子是不是正在发芽。最少今晚事件看，袁忘的行为带有一些正义感。 由于打过招呼，治安官直接开车到大门口，没有让袁忘缴械，只是询问了当时情况。治安官进屋安抚布蕾太太，等待支援到达，她也干不了什么。 阿娜特跑前跑后，四名歹徒身份也被叶夜查出来。是三天前到美国旅游的，和诺夫同一个国家的人。 阿娜特疑惑：“诺夫应该是布蕾要运输的对象，诺夫被本国追杀，为什么不向警察寻求保护呢？如果诺夫被美国缉拿，为什么本国人要杀他呢？” 袁忘道：“你没发现？他们之前是要生擒。临时改变了主意。可怜，可怜。”袁忘可怜的是歹徒，原本以为歹徒丧心病狂在老母亲面前杀她的儿子，后来才发现布蕾太太戏太多。布蕾也能耐，竟然把准备渡偷出美国的客户寄在自己母亲家里。 客观来说，歹徒并不打算把事情闹大，他们没有伤害布蕾太太，即使布蕾太太手中有枪，谩骂不停。从他们动作来看，以生擒诺夫为目标。计划完成之后，一个电话临时改变了计划。 这种事情就很复杂，关系到两个国家之间的扯淡，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真相的。 因为旧金山之行的发芽，袁忘误会布蕾太太的怒吼才会出手。否则即使有更好的战机，袁忘也只会在一边看热闹。因为两伙人，没一个值钱的。要自己贴钱买子弹不说，还要让自己爱车冒了一次风险。 所以人在具备丰富的情感后，有时候真的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如果没有情感，袁忘不会反应，不会做出判断，也就不会有对错。 让袁忘欣慰的是，这次杀人他没有兴奋。相比之前期盼，这次只是目标。对四位歹徒的死，不难过也不开心。 …… 支援到达在意料之中，但老毒也来了，就不太正常。 老毒一指被控制和监视的袁忘：“放了他。”到一边找探员了解情况，再看了诺夫的脸，勾手指把袁忘叫到一边。 “什么事都有你？” 袁忘：“同理，什么事都有你？我说你是不是退休算了，感觉你越来越不像好人。” 老毒：“我是来擦屁股的。一个要求，不许对媒体或者外界透露几位死者的特征。” 袁忘：“问题不大，但凭什么？工作之中没有交清。” 老毒：“我说了我是来擦屁股的……这个诺夫发现内部有人暗中向美国出售机密情报，他深入调查被发现。领事馆报警称诺夫伤人潜逃，请警方配合寻找诺夫。诺夫是一名文案特工，他的上司联系布蕾帮助诺夫逃回国。可是诺夫要检举的人的幕后老板知道事态严重，于是派人到纽唐……诺夫手上有证据，本应该严刑逼供问出证据的下落，没想到直接杀了。” 老毒：“这事情怎么样，还得崴脚之间私下沟通，现在最好按兵不动，给双方崴脚部门一个处理的空间。本来不关我屁事，但你在这里，上司很熟练的把我派来。” 袁忘明白了。 老毒：“你在这里干嘛？” 袁忘：“布蕾。” 老毒惊诧：“你不知道布蕾十五个小时前被捕？” 袁忘：“瓦特？” 老毒：“安德烈夫抓的人。” 安德烈夫是联调局总部派遣到纽唐分局，负责调查冉月案件的特别探员。 老毒左右看，靠近袁忘：“安德烈夫查办冉月案是假，他真实目的是在调查冉平案。布蕾是冉平案的核心。” 袁忘：“这没有必要吧？冉平改名换姓在国外，没必要赶尽杀绝。” 老毒：“你懂个屁。冉平没死，冉平的遗产就不能被冉胜继承。冉平为什么要假死？冉平犯的是送钱收买官员的事，一旦实锤，冉平的资产会被清查。因为无法保证冉平有多少资产是通过不良手段赚来。冉平一死，死者为大，又死无对证，冉胜就可以继承冉平的遗产。” 老毒：“你以为联调局是吃素的？你没看见他们在调查，不代表他们放弃调查。” 美国佬对商业行贿者的惩罚很严重，除了刑罚之外，还有一个惩罚性罚款。这个罚款不是按照你获取的利益来定标准，而是以罚到你会不会肉痛为标准。这就是另类的面包虫理论，你被抓到的只有这一次，但没有被抓到的有几次呢？ 诚然不能在没有证据情况下对你进行指控，但是我可以通过你被抓到的一个案子对你进行惩罚性罚款。诸如著名的针对法国阿尔斯通天价罚单。诸如美国对德国西门子13.3亿的罚单，其中有八亿是针对个人的犯罪与民事惩罚性罚款。 你为了公司利益而犯罪，自己扛下了所有的恶果。结果不仅公司的人憎恨你砸了公司的牌子，你还会被罚到连底裤都不剩。 经济原因并非主要原因，毕竟现在冉家财大气粗，纽唐还开不出让冉家没底裤的罚单。联调局的安德烈夫追击冉平也不是为了让冉家倾家荡产。他们出发点很简单，他们不相信冉平死亡，他们就必须继续调查。 袁忘纳闷：“解释这么清楚干嘛？” 老毒反纳闷：“你不是谗人家闺女的身子吗？” 袁忘反反纳闷：“我只能谗一个吗？” 老毒：“当我没说。布蕾已经被抓了，你们也没赏金，回去洗洗睡吧。” 袁忘转头看不远处的阿娜特：“我们走吧。” 老毒凑近一步：“如果你无意中获得诺夫掌握的证据，一定要交给我。” 袁忘：“怎么可能？” 老毒很无奈道：“我知道不可能。但是如果不说清楚，万一可能了呢？哥对你是完全的敞开心扉，你不要再给我搞七搞八。另外，因为拉哈遇害，现在我负责抓捕圣网老板。我老板给了我很大压力，如果你有线索一定要告诉我。” 袁忘：“圣网现在就两个人，他如果不动，你们不是更难抓了。” 阿娜特已经过来，听了几句，道：“不，会成为圣网老板就不会不动。以我对他们了解，只要有能力，他们更愿意连续造成伤害，以达到恐怖的目的。” 袁忘点头：“老毒，如果是抓圣网老板，我是很愿意帮忙的。你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 老毒：“有线索一定通知你好不好？” 袁忘听出讽刺意味：“那下次我不小心……” “你再不小心，我就割了你。”老毒看向阿娜特：“你的事还没完吗？” 阿娜特一怔：“快了吧，快了。” 老毒；“呵，走吧，走吧。” …… 猎人不是每次抓捕都能顺利，诸如警察密捕截胡的事在职业猎人中是比较常见的事。有时候散布某人弃保潜逃消息，也只是警察长线钓鱼的一个策略。 作为袁忘损失还是比较重的，长枪被扣了不说，子弹钱不带报销。即使这样，袁忘回程路上心情还是很轻松，询问起信哥的事，然后笑喷。 赵雾给了奸细五千美元，答应抓到人后再给两万。奸细很有职业道德，很快就打听到了信哥的下落。赵雾和秦舒突袭信哥临时居所时，奸细为了余款，很不要脸的跟着。刚控制信哥还没问问题，袁忘那边消息就来了。 秦舒和赵雾对处理有不同见解。秦舒认为既然抓到人，应该打电话给警察。赵雾认为，没钱抓人违反了职业道德。信哥受不了两人争执，称说他可以给钱，但是两人不能要。奸细又要尾款，他才不管信哥会被送到哪去。 结果呢？在僵持之中，柳飞烟联系警察收尾。赵雾坚持给了奸细两万，他和秦舒解释这 …… 侦猎社回到了轨道上，目前两个案子和袁忘有一点点关系。一个是冉月案件，检方撤回了对冉月的起诉，基本确定冉月无辜身份。但冉月和袁忘关系生分了很多。袁忘与助理华妹联系，华妹很生硬的表示感谢。与袁忘的对话完全公式化，礼貌，客套，不失分寸。袁忘对此表示理解。 第二就是远征的面包屑，第一片面包屑被秦岚从歹徒潜入和藏匿办法中找到，秦岚随便解释一下，袁忘听不明白，秦岚告诉袁忘，你一个吃瓜的不用明白。秦岚认为有一个团队在运作死神走廊，加之之前所查，他基本摸清了死神走廊的工作模式。 第一项工作是接单，警察找不到死神走廊，客户不会比警察更聪明，白天豪叔叔怎么联系上死神走廊呢？答案是：不是白天豪叔叔联系死神走廊，是团队联系白天豪叔叔。可以肯定在纽唐有这个团队的一名情报收集员。因为只依靠报纸杂志等报道，是无法肯定白天豪叔叔和白天豪的矛盾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 第二步工作是将委托反馈给监狱，由被囚禁的侦探们做出谋杀计划。侦探们都是聪明人，要预防他们暗中破坏，谋杀计划由团队审核。 第三步工作，在计划批准后，团队寻找刺客，开始安排计划。 第四步工作，收尾款，只收虾特币。团队引导雇主从二级市场购买虾特币，用于交割尾款。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璀璨之星 秦岚提出了一个袁忘无法理解和接受的看法：远征根本没有被绑架，远征根本没有被挟持，他只是臣服金钱。没错，秦岚认为团队的首脑十有八九就是远征。远征已经成为本杰明的爪牙。那故意扔面包屑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远征就这么渴望和秦岚进行一次终极较量吗？ 但是这个理论没有任何证据支持，无论远征是不是坏蛋，秦岚现在要做的事是挖出团队在纽唐的情报收集员。 秦岚认为，本杰明的走廊公司收购纽唐安保公司并非偶然。作为一家大安保公司，其掌握有很多的资源与信息。情报收集员十有八九批纽走公司的外衣，通过合法的工作将获取的信息非法的交给团队。诸如白天豪叔叔的保镖就是纽走保镖部的保镖。白天豪所居住的豪宅区保安队全部由纽走保安部的保安组成。 这也算是关于监控的一个争论：越没有隐私，越安全。 为了更好的保护你，我必须更加深入的了解你。监视器安装到你门口，你的安全系数为5分，安装到你前后院，你的安全系数提高到8分。如果监控全覆盖你的房子，安全系数甚至可以提高到10分。 纽走猎人部刚刚开张不久，但纽走保安部和保镖部两大部门无论是员工还是管理，普遍都非常有经验。情报员会藏在哪呢？保镖部？保安部？行政部？财务部？秦岚甚至不知道纽走内部监督和管理运作情况，不可能通过推理获取答案。 被卡住的秦岚暂时和叶晚娘留在纽唐，他们没有回老家，也没有到侦猎社居住，租借了距离侦猎社20公里的一家酒店渡假别墅。也不急着追案，偶尔看望下秦舒，日常和叶晚娘购物，逛街，出席晚宴。没事就和叶晚娘宅在度假别墅中。 …… 袁忘作为猎人的第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迎接侦猎社的是还有一个月开始的每年一次的围猎赛。 作为前冠军队主要成员组成的侦猎社，对围猎赛兴趣不大，对猎人联盟持敷衍态度。日常没事抓抓人，吃吃饭，喝喝可乐中，齐家珠宝公司在纽唐举行为期一周珠宝展。 从人员和生产规模等各方面来说，齐家珠宝都算不上行业的领军企业。齐家珠宝轻传统珠宝设计打造业务，重珍宝业务。俗话来说，他们不生产珠宝，他们只是珠宝的搬运工。齐家最擅长发现业内被低估的珠宝。 以齐家最著名的璀璨之珠为例，璀璨之珠是一颗红宝石，单就本身并不具备多少价值，也就千把万了而已。但如果璀璨之珠是沙皇王冠上的那颗珠宝，并且受到了诅咒，谁戴谁死于非命，那璀璨之珠的市值最少翻十倍。如果能确证说法完全真实，20倍，30倍，乃至百倍。 为什么？在如今这个时代，打印一份蒙娜丽莎的微笑很简单，细节都不带偏差的，并且材质更好，更有光泽度。但打印出来的基本一文不值，值钱的是原版。因为原版具备了深厚的文化和历史底蕴，并且出自大师之手。 齐家最擅长就是低价摸宝，执着研究，在包装之后高价出售的经营战略。最牛的是，齐家卖出来的珍品全是真品。即使在历史来源上有一些争议，但大体在历史上的位置是正确的。比如纣王是好是坏，历史上存在有争议，但纣王的存在是没有争议的。 在齐家珠宝展开始前一周，赵雾就以陪女朋友为理由，开始经常性的缺席。对于赵雾从渣男转变为负责的男朋友，阿娜特表示支持，在缺席会议上多次为赵雾说好话。作为女人的柳飞烟考虑到业务目标弱小，也就没有过多批评。 …… 齐家除了璀璨之珠外，还有双宝。一宝是齐老爷子，一双锐利的双眼让他在从业几十年内，没有错估过一件珠宝。齐家珠宝虽然不是行业领军企业，但齐老爷子绝对是行业内公认的大佬。 齐家第二宝是齐老爷子五十岁时诞生的齐小姐。前年齐小姐以模特身份佩戴珠宝出现在展览会上，引起了一次风波。多家猎头公司接到多家娱乐公司的电话，要求查明她的情况，并且安排和其会面。 娱乐巨头见多了美女，同时也是识别美女的好手，他们第一眼看照片就发现齐小姐只化了最简单的淡妆。但这容貌不亚于目前当红的一二线明星。 不过很可惜，齐小姐会客串模特，只是因为当时珠宝展会模特遭遇了车祸，多人受伤送医，作为副总裁的她临危受命上阵。 齐小姐的宝不仅在于美貌，更是遗传了齐老爷子的天赋。主修历史和古文化的齐小姐相比齐老爷子更有文化基础，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不过，齐家大少爷已经说服老爷子，转变经营理念，不再依靠个人能力发展齐家珠宝，转而将企业重心移动到珠宝首饰加工和品牌塑造上来。 本次珠宝展，齐家拿出了两大家宝，一家宝自然是低调做事，不在媒体露面的齐小姐。一家宝则是非卖品璀璨之星。讲道理，诸如海洋之心也有历史韵味，宝石成色都优于璀璨之星。怎奈越是非卖品，人家关注度就越高。记者专访时问齐大少，有没有出售璀璨之星的可能。齐大少对这个问题很为难。商业报刊猜测，齐大少有心出售，但齐老爷子不同意。 另外一个关注点自然是齐小姐，齐小姐只在那次珠宝展正式露过一次面。据说她没打算当名媛，也没打算当明星，只想过平淡一点普通人生活。 …… 阿娜特第一次见齐翎齐小姐，作为女人的她也觉得齐翎好看。聪明，大方和良好的家教让齐翎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齐翎问：“你们的意思是让窃贼偷走璀璨之星？” 今天是阿娜特和保险公司负责人一起与齐翎、齐大少密会。 阿娜特点头：“以我对这名窃贼的了解，他一定会趁珠宝佩戴在你身上时候下手，以此在美人面前炫技。我需要你给他盗窃的机会。” 齐翎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阿娜特道：“我知道齐翎小姐是一名虔诚的天教信徒，这名窃贼……” 阿娜特介绍了情况，道：“拿到璀璨之星后，他必然会将璀璨之星藏匿于他的私人藏宝之处。” 齐大少：“如果璀璨之星丢失，损失由谁负责？保险公司吗？” 保险公司负责人道：“之所以我方同意阿娜特小姐的提议，一个重要原因是珠宝展上不使用真的璀璨之星。” 阿娜特补充：“真的璀璨之星没有定位功能。” 齐翎：“瞒不过去的。” 保险负责人道：“不，我知道齐家专门为璀璨之星打造了一枚替身，以应对可能发生的盗窃。所不同点在于赝品经过火烧。璀璨之星从来没有进行官方鉴定，窃贼不会知道两枚宝石之间的区别。” 齐大少道：“我妹妹刚才问了，为什么我们要帮你们呢？”他是新教信徒。 阿娜特道：“全球40%的原钻，70%的切割钻石是在特拉维夫的郊区，拉马特甘钻石交易大楼完成。以色列出口的钻石占全球市场的12%。我相信齐家珠宝的目标是国际，而不局限在美国。” 阿娜特道：“就事情来说，对齐家珠宝没有任何风险。只需要出现一些安保纰漏，只需要让璀璨之星赝品被拿走。未来合作如果说服不了你们，我方将负担本次齐家珠宝展的所有开销，我方预估是八十万美元。包括了场地租金，人员费用等。至于保险费用已经写在保险公司合同书中，齐家珠宝每年举办三次之内的珠宝展，保险公司将不会额外收取保费。” 齐翎看齐大少，齐大少道：“阿娜特小姐，给我们点时间考虑一下。我们会尽快回复你。” 阿娜特站起来和两人握手：“请注意保密，这名窃贼非常狡猾。”不过，即使知道有圈套，阿娜特相信赵雾也会朝里跳。 …… 目的不是当场抓到窃贼，也不是阻止窃贼盗窃璀璨之星。目的是让窃贼顺理成章的拿走璀璨之星。不知道窃贼会怎么干，因此安保力量不能过强，但是又不能太弱，否则窃贼会起疑心。 怎么操控最合适呢？阿娜特也请假了。 阿娜特请假理由是和来纽唐旅行的同学去逛街，赵雾请假照顾女朋友，袁忘昨天就请假给秦岚跑腿。 秦舒白天和叶晚娘一起吃饭回来后，就拉上柳飞烟叽叽喳喳。晚上九点，两人悄悄的摸到会议室，靠到叶夜身边：“小叶，我们对你怎么样？” 叶夜左右看看，放声大喊：“小拉，救命。” 小拉立刻屁颠屁颠跑来，柳飞烟挥手，小拉又屁颠屁颠跑走。都是二主人，做狗也为难。 叶夜：“你们不能这样，我已经向自己保证，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 柳飞烟：“让女人保守秘密，你对自己是不是太狠了？” 秦舒：“动刑了，最后一次警告。” 叶夜忙道：“看屏幕，我正在和他妹妹聊天。” 两人看屏幕，叶夜道：“她的朋友约她出去找乐子，她不想去，朋友不理解她的行为。” 柳飞烟：“没头没脑的说什么？” 叶夜道：“她有两个好朋友，小学和初中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另外两人在普通学校，袁妹妹在私立高中。之前因为她们的事，袁妹妹被学校退学，好不容易再争取到一次机会。我和她说，想知道袁忘是谁，必须考入常青藤大学。” 秦舒：“袁忘在她看来这么值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夜：“是，现在怎么处理呢？我应该怎么说呢？不让你学****不是好朋友？” 柳飞烟：“不行，这年纪特别叛逆和寻求认同，还特立独行。你们还记得肖邦的故事吗？她最喜欢的明星是谁？” 叶夜：“冉月。” “这么巧？”柳飞烟笑，道：“给袁忘打个电话，告诉他卖个面子。” 叶夜联系袁忘：“电话关机，干什么呢？” 叶夜查询一会：“离开侦猎社后就关机，秦舒，你爸爸叫他干什么？” 秦舒：“我不知道，我爸让我近期离他远点。” 叶夜拿自己手机：“我这边有袁忘和冉月的合照，打马赛克发给她。” 柳飞烟道：“你这么和她说：丑小鸭最终离开了鸭群，是因为它是白天鹅。天鹅和鸭子不存在高低贵贱，但他们阶层不同，不可能做永远的朋友。” 苏苏回：“可是我也不是天鹅。” “把照片发过去。”柳飞烟再道：“丑小鸭并不知道自己是天鹅。而你现在拥有一封来自常青藤某大学著名学者的推荐信，如果你认为自己还是丑小鸭，那你就去吧。” 秦舒：“这么说会不会激起她内心的叛逆？” 柳飞烟道：“叛逆的目标针对的是父母和权威，并非陌生人。再说这个年纪需要知道一些难以接受的现实。她不清楚认识到这点，她不会有太大长进。” 秦舒疑问：“著名学者是谁？” 柳飞烟：“叶夜的妈，著名学者，国宝级的人才。她如果愿意写推荐信，母校多少会给予照顾。” 柳飞烟秀下二头肌，摆个‘破事’。 秦舒不服：“我爸也是常青藤的，而且是国际人才。进过联国，还把整个非洲都得罪光，谁能和他比?” 苏苏回：“她们还是我朋友，即使我是天鹅。” 柳飞烟：“天鹅才可以保护鸭群，丑小鸭无法保护鸭群。” 叶夜一边回复，一边道：“飞烟，这句话说到点上。” 果不其然苏苏回：“我明白了。” 柳飞烟道：“把帐号给我，我和她聊。” 叶夜：“为什么？我也可以教导她。” 柳飞烟：“你？我问个问题，阿娜特，赵雾，袁忘，三人都请假了，请问他们谁和谁之间有关系？” 叶夜：“赵雾和袁忘？他们一起泡妞去了。” 柳飞烟：“所以说你眼界太低，你现在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全球第一骇客。” 叶夜：“老实说，这个称号让我压力很大。然后我想弄死袁忘……业内都叫我无耻姐，很真诚的这么称呼。” 秦舒：“莫非阿娜特和赵雾？” 叶夜一惊：“恋爱？最近袁忘和阿娜特很生分。” 秦舒摇头：“不，阿娜特一直很注意赵雾，我觉得不是因为爱情。会不会是阿娜特的闺蜜或者姐妹被赵雾抛弃后自杀呢？” 柳飞烟：“秦舒说的没错，但原因我不清楚。这次阿娜特请假十有八九是为了赵雾。” 叶夜：“联系不上袁忘，你们一点都不担心？是不是联系秦叔叔问问情况？” 柳飞烟：“要死已经救不活了，不会有人想去绑架袁忘。”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外行凑热闹 在珠宝展后台的化妆间，齐翎已经画好了淡妆，一个人在化妆间看书，璀璨之星就佩戴在她胸前。这是一个全封闭的化妆间，只有一个门口。门口有四名保镖，非常安全。 和很多少女一样，齐翎也有罗曼蒂克的想法。特别是得知自己不会有生命安全，将和一名很著名的年轻英俊窃贼相会，让她期待之心胜过担忧之情。 保镖敲门，推开门，阿娜特戴着艺人口罩进入化妆间：“齐小姐，为什么不戴上耳机。” 齐翎回答：“不舒服。” 阿娜特道：“麻烦你戴上耳机好吗？我帮你戴。” 齐翎无奈，将书放到一边，掀起头发，拿起桌上耳塞放进耳中。 阿娜特道：“目标驱车即将到达展览现场。现在是晚上七点，璀璨之星是晚上八点半展出。请齐小姐不要在这期间拿掉耳麦。” 齐翎：“好。” 阿娜特上前：“领口的别针就是通话键，按下就可以接通我们的频道。有任何突发事件，你就摁下去，明白吗？” 齐翎：“你们为什么不在化妆间安装监控呢？” 阿娜特解释道：“我们就是将化妆间预留给目标。珠宝展使用的是十五年前安装中间空调。这套通风管道是可以承受人体的重量。目标会从一楼半的配电室进入空调管道，到达这个位置。”阿娜特指了下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个空调的出风口。 阿娜特：“目标会等待时机。你需要做的就是从舞台回来之后，将璀璨之星拿下来放在桌子上，自己去洗手间卸妆。” 齐翎道：“这好像太容易了。” 阿娜特：“不，相反。十五年前的管道没有电子资料记录。正常情况下，空调管道是承受不住一个成年人的体重。除非这人对珠宝展厅有充分的了解，也就是专门的珠宝大盗才可能知道可以利用通风管道。” 阿娜特：“你再看安保系统。门口四名保镖，后台入口处四名保险公司保镖，这里相当于两层密室。在你卸妆结束后，保险公司保镖会提保险箱进来，带走璀璨之星。璀璨之星只出现在化妆室和舞台，窃贼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即使是通风管道，对方也只有1分钟左右的时间。” 齐翎有些失望：“我们安排好了，他也算不上神偷。” 阿娜特道：“神偷也是人。拜托齐小姐，一定戴着耳麦。” 齐翎：“你不是说舞台结束后……” 阿娜特道：“我担心你忘了戴耳塞上舞台。” 齐翎：“你是不是担心神偷有其他的手段？” 阿娜特想了一点，点头承认：“没错。” 齐翎：“好吧，我知道了。”还是有一点点期待。 “谢谢。” 阿娜特拉开门，噪音一股脑的冲进来，阿娜特再点头表示感谢后关上了门。一分钱，一分货，这门的隔音效果相当强。 齐翎重新拿起书，翻开书签页继续读这本小说。这不是名著，是一本通俗小说，描写的是发生在百年前美国西部的故事。主角是一名小偷，被通缉后上了去西部的火车，认识了一位本地牛仔女孩。书中描写了主角和女孩一起应对坏人，破坏阴谋，升华爱情的故事。 “糟！”天花板传来声音。 齐翎抬头看，哗啦一声，天花板裂开，一个戴了滑雪帽的人倒栽葱掉下来，齐翎忍不住惊呼：“啊。” 天花板不是一整块，而是一个格子一块，放置在金属框架上。滑雪帽左脚挂在了金属框架，人倒挂在距离地面一米多处，不停的摇来摇去。 一时间化妆间内气氛很尴尬。 滑雪帽左脚一放，整个人落下来，身手很灵活，双手就地一撑就站了起来。 齐翎没有去按别针，捂嘴笑个不停，这就是神偷呀？ 滑雪帽被笑的尴尬：“小姐，我是来偷东西的，能不能严肃一点？”地毯上都是天花板的碎片。 滑雪帽的尴尬让齐翎继续捂嘴笑，不过她很礼貌的点点头。 滑雪帽摊手，很无语，靠近一步伸手：“麻烦你，珠宝，谢谢。” 齐翎放开手，很惊讶问：“你是偷，还是讨？” 滑雪帽泪奔：“随便吧，抢也行。” 然后滑雪帽看见了别针，齐翎低头看别针，刚拿起手。滑雪帽就到面前，滑雪帽左手一抓齐翎的手，人到齐翎的身后。齐翎的手环过脖子到后面。滑雪帽右手从后伸出，握住齐翎的下巴。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和之前的糗样有天壤之别。 手在下巴停顿住，然后放开，滑雪帽道歉：“对不起。” 齐翎莫名其妙：“你想要就拿去吧。” “呵呵，不是这个对不起。”滑雪帽放开齐翎的手，回到了齐翎正面，对齐翎点头表致意，伸双手去摘项链。齐翎双手护胸，将项链放在手背上。 “……”滑雪帽折腾了数秒：“不好意思，稍微等一下。” 齐翎低头看，滑雪帽正在折腾项链上的一个小开关，提醒道：“那是装饰，那边才是扣眼。” “哪边？” “宝石上来，左右两边三公分左右。” 滑雪帽看见了，恍然大悟：“这是子线，我一直以为钓鱼才有子线。没想到项链也有子线。” 宝石由两根很短的链子连接，链子头有扣。可以戴手上，也可以加长作为项链佩戴。 这扣很讨厌的，只有一点点尾部，要将其掰过来才能取出环。滑雪帽戴着手套，折腾了好一会没弄下来。滑雪帽脱掉了右手手套，塞到滑雪帽套住的嘴巴中咬住，再去拨弄。但滑雪帽没有长指甲，指甲和肉齐平。折腾了好久，一身的汗，愣是没把宝石拿下来。 齐翎忍笑到崩溃：“你到底是偷宝石，还是占我便宜？”手一直在蹭自己手背。 滑雪帽咬着一个手套，歪头看齐翎，模样诡异，让齐翎终于忍不住笑喷。 滑雪帽被严重伤到了自尊心，放开宝石：“卧槽，不要了。”跳上桌子，准备从破掉的原路返回。 齐翎拿下宝石，递过去：“你不要生气，给你。” 滑雪帽蹲在桌子上接过了宝石，头一埋在右胳膊，似乎哭了。 “你怎么了？” 滑雪帽：“我很惭愧刚才那么粗鲁的对你。” 齐翎摇头：“没关系。” 滑雪帽：“你不仅漂亮，人也很好。” 齐翎：“谢谢。” 滑雪帽：“再见。如果方便，能不能等几分钟再通知保镖？十分钟吧。” 齐翎摊手，许久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那你慢走。” 滑雪帽双手抓了金属框架，引体向上，钻回破洞，头钻出来：“那个……我叫李寻，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也是。”齐翎已经忍不住了：“你快走啊。” “哦。” “再见。” “再见。” 头又回来：“其实我不叫李寻，刚才是下意识动作……” 齐翎伸手一指：“走！” “哦。”滑雪帽终于走了，不过发出的声音让齐翎非常担心他会从哪个位置再掉下来。 听着声音远去最终消失，齐翎松了口大气。她看了眼椅子上的天花板石膏碎片，拿起桌子上的书抖了抖后，依靠桌子继续看书，突然噗哧笑了一声：“神偷……” …… 阿娜特看着如同车祸一般的现场，抬头看天花板的洞，按耳麦：“东西好像是拿走了，但……但给我点时间。” 阿娜特问：“齐小姐，是怎么拿走的？”赵雾太水了吧？ 齐翎面对这问题，很为难：“我不知道怎么这问题。” “从头开始说。” 齐翎：“我看着书，一声动静，他摔下来了。感觉他很尴尬。然后我摸别针时候，他很紧张，抓我的手，人到我背后，握住我下巴……” “抱歉。”阿娜特走到齐翎身后，她的右手拉住齐翎的手环绕脖子放置在后脑上，左手握住齐翎右侧下巴。 阿娜特不太肯定问：“这样？” “对。” “哦，买噶。”阿娜特一手捂嘴惊呆当场，小脑袋CPU疯狂运转。赵雾绝对不会做这个动作。 齐翎：“你好？阿娜特小姐？” “真品没了，真品没了。”阿娜特按耳麦，大声喊：“真品在哪，璀璨之珠的真品现在在哪……不，赵雾在哪？璀璨之珠不关键，赵雾在哪？找赵雾，马上找赵雾，找出来。” 通讯中一片混乱，好几个人问话什么情况，阿娜特一口气憋在胸口，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吼，王X蛋。” 冷静一会，阿娜特按耳麦：“第一组到现场，第二组去查看璀璨之星，其他人全部去找赵雾。” 齐翎打了一杯水递过去：“阿娜特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动作有什么问题？”阿娜特的失控从那个动作开始。 阿娜特情绪很低落，一口喝掉水，把杯子放桌子上，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好一会才道：“神偷不可怕，在我们预料之中。这人也不可怕，但他的出现就让事情变得非常可怕。现在局势完全失去了控制。” 齐翎拿起杯子，虽然发生了这些事，但她仍旧很镇定，到一边打水：“他就是赵雾？” “不，赵雾是神偷，他叫袁忘……” 耳麦传来声音：“发现袁忘。” “袁忘？”阿娜特站起来：“在哪？” “正进入珠宝展，他想到后台，被保安拦住。” 阿娜特电话响起，接电话：“喂。” 袁忘：“听说你在这里忙业务，顺道路过，来看看你，需要帮忙吗？” 阿娜特气笑了，按耳麦：“让他进来。”把电话挂断。 …… “哇。”袁忘首先看天花板发出惊叹，再看向齐翎：“哇……” 齐翎不悦：“阿娜特小姐，麻烦你朋友不要这么轻薄。” “对不起，对不起。”袁忘道歉：“今天心情好，得意忘形了，抱歉。” 齐翎点头：“没事。” 袁忘拿起桌子上的书看了看，用书拍阿娜特脑袋，阿娜特躲开：“怎么？你来干嘛？” 袁忘：“来看看摩萨德的精英是怎么办事的。作为侦探联盟的亚神级侦探，我可以从这个洞推理出一个事实：从这里掉下来的人很帅。” 阿娜特怒，虽然没袁忘高，但仍旧拽了袁忘衣领：“你……” 袁忘居高临下摸摸阿娜特的头。 “袁忘。”阿娜特放开袁忘，后退两步：“你不要乱来知道吗？这不是珠宝的事情，这关系到历史文物，宗教文化，人类的瑰宝。我没有开玩笑，赵雾在哪？” “吹牛不上税哦。”袁忘道：“没事了，人家说了，玩几天就还回去。不爽的是你们一直在监视他。” 阿娜特反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监视他？摩萨德和十字军，这么多人为什么要监视他？” 袁忘：“我知道，他说偷过教廷的东西。” 阿娜特再问：“你知道他偷了什么吗？” 袁忘摇头：“这我不知道。” 阿娜特拉袁忘坐下，自己弯腰很认真看着袁忘道：“十二幅与天教有关的油画，一半是文艺复兴时期大师的作品，包含了达芬奇在内。每一幅油画都价值连城，不仅有艺术品的价值，更多的是具备历史文化宗教价值。” 袁忘怔了许久：“大师已经把图流传下来了吧？电脑打印一张，没有什么区别吧？” 阿娜特闭目，忍气，一边齐翎听不下去，不满看袁忘，轻拍阿娜特后背帮她顺气。 阿娜特道：“还有一本中世纪教廷发布的金书目录，目录内有多本犹太教原教义。天教为标榜自己起源与正统等原因，这些书被列为金书。十字军东征，为期数百年的查抄，保存完整的只有一份。这套金书和目录一起存放。这些是孤本，没有电脑可以打印出来，甚至其中有很多内容不为世人所知。” 袁忘惊问：“他……偷了？” 阿娜特慢慢点头。 袁忘左右看，许久道：“偷书不算偷吧？” 阿娜特临近爆发，齐翎道：“袁先生对吧？” “对。” 齐翎道：“我不知道你对文化和历史是什么看法，但我知道这些都是人类祖先留下来的财富。他不属于任何人，他又属于任何人。我真诚的希望袁先生可以帮助阿娜特小姐，追回这些失物。” “等等。”袁忘：“我脑子有点乱，这些东西丢了和璀璨之珠有什么关系？” 齐翎看阿娜特，她也不明白。阿娜特解释了藏宝地等，袁忘恍然大悟，犹豫许久道：“我……据说他的藏宝地是老赵家。” 阿娜特按耳麦：“监视去赵奔家道路，寻找赵雾。” 不过二十秒，耳麦回话：“发现赵雾，前往赵奔家路上。” 袁忘：“东西在他手上。” 阿娜特：“被动激活定位器。” 不一会，耳麦回答：“定位器和赵雾位置一致。” 阿娜特拽了小拳头激动用力的一振，双手抓了袁忘的头，袁忘手背遮挡亲亲：“请不要侵犯你的朋友。” “哈哈。”阿娜特大笑，拍拍袁忘肩膀：“先走，回头见。” 袁忘：“喂，不要难为他。” 阿娜特：“我们只要东西。”但他们就不知道要什么了。 阿娜特带人离开珠宝展，上车，朝赵家去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赵雾拿上了袁忘盗窃的，不对，是袁忘讨来的赝品璀璨之星，那真的璀璨之星去哪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连环套 “要你一个假的，还你一个真的。”袁忘从口袋里拿出璀璨之星放在桌子上：“认识你跟高兴，再见。” “你等等。”齐翎拿起璀璨之星后，她能判断出这是真品。心中纳闷了，这都什么事呢？齐翎问：“这是什么意思？” 袁忘解释道：“本来璀璨之星就应该这么没了。不过刚才实在太丢人，东西是你可怜我，同情我，施舍给我的。讲道理是不能要的，毕竟我们混江湖也是要脸对不对？所以我决定把真的还给你。” 齐翎问：“从天花板掉下来的那个人就是你？” 袁忘看天花板沉思片刻，道：“我们如果不谈这问题的话，你可以默认是我。”说完心中叹气，好糗，好糗。 齐翎笑了，道：“你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袁忘回应微笑：“我本来就是很有意思的人。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办完，我不能很有意思。事情办好之后，如果齐小姐觉得还是很有意思，我不介意你请我吃饭。” 齐翎笑出声：“为什么是我请你吃饭。” 袁忘道：“一块假的宝石换一块真的宝石，你好意思还要我请客？呵呵，开玩笑，开玩笑，今天心情好，说多了。有缘再会。” 现在只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而已，杀手锏还留在后面。袁忘现在特别理解犯罪高手为什么要惹警察？如果犯罪高手不主动暴露罪案，没有人知道是他干的，甚至没有人会当成罪案。 …… 赵奔家很大，甚至有马厩。有马厩就必须有养马师，有养马师就必须有养马师住的地方。马厩已经好多年没马了，但是马厩和养马师的住所暂时保留了下来。为了照顾马匹，在养马师的住所地下室有单独的发电机。 现在马厩没了，养马师的住所也没了，熊熊大火无情的吞噬着一切，现场消防人员正在扑火。不过，他们对火情的判断，或者报警者对火势的判断出现错误。两辆的消防车自带水并没有压制住木制结构的马厩大火。正在临时从赵家接水。 阿娜特听闻消息赶到时，赵雾双膝跪在距离马厩百米外的沙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的大火。 阿娜特看赵雾，再看大火，聪明的她当即腿一软，跪坐沙地：“不，不会在里面吧？”几近崩溃。 赵雾失魂一般，问：“什么在里面？该死的，马厩几年没用了，但还是在地下室囤了大量的燃油。有病吗？有病看医生啊。”赵雾朝大火嘶吼，然后一趴沙地，抽泣起来。 因为地下室储备了大量的燃料，大火整整烧了四个小时。与其说火势被控制，不如说火无物可烧之后，自然熄灭。 在养马师的住所地下室，发电机已经烧的几近成灰。在墙壁有个大洞，原本有什么遮盖已经不重要。大洞内是灰烬，纸张等物品被完全燃烧后留下的灰烬。可惜，整个地下室都被水泡了，灰烬也没有幸免。 经过多天的努力，技术人员从提取的灰烬中辨识出数个单词。单词并不能说明燃烧物就是金书。但单词能说明这里存在过纸。而地下室没有纸，也不应该有纸。 至于火灾原因，由于烧的实在太彻底，加上灭火对现场的破坏，只能猜测是线路老化引发的火灾。即使马厩没有养马，但仍旧保持正常供电。因为没有使用，所以没有人关注马厩，自然也没有人会去养护马厩。 赵雾被羁押后心情很不好，一声不吭应对种种问题。袁忘第二天也被带走问话，他告诉阿娜特，按照计划，他将赝品和赵雾真品交换。但袁忘觉得这么拿东西心中有愧，于是又换了一次，把真品还给了齐翎。 阿娜特和诺亚对璀璨之星完全没兴趣，她们只要一个答案，她们想追回的东西是不是都在地下室？ 很多人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但这只是袁忘计划中的第二步。有李笃这位老毒，自然有袁忘这个小毒。 …… 袁忘：“我不知道。” 阿娜特道：“袁忘，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录音器，没有窃听设备，什么都没有。你坦诚告诉我，东西是不是在马厩隔壁房子的地下室？” 袁忘：“我老实告诉你，就算地球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知道东西是不是在地下室。我特么又没见过。” 阿娜特还要说什么，接到电话，然后默默把电话挂断。阿娜特静静的看着桌子，把右脸贴上去。袁忘等待了一会，侧身看，这丫头哭了。 袁忘：“怎么了？” 阿娜特带着哭腔：“地下室找到的物体鉴定出来了，很可能是一年前失窃的黑火流星。” 袁忘的第一份短工，保护一位明星参加真人秀，明星为厂家吹牛皮，让宝石在真人秀上亮相。结果被某人偷了，某人和自己打了一场，用赝品诬陷自己，某人带着真品离开。 “卧槽。”袁忘大怒，拍案而起：“竟然是他？” 阿娜特转脸：“什么？” 袁忘简短说明了当时的情况：“阿娜特，我可以证明黑火流星被人偷走。只要证明地下室的是黑火流星，那赵雾就是小偷，可以告他。” 阿娜特：“无法证明。” “为什么？” 阿娜特没心情谈怎么制裁赵雾，有气无力道：“红宝石是可以烧的。” 袁忘一怔：“会着？” “不，一些宝石内有暇丝和杂质，可以通过火烧的方式去除暇丝和杂质。红宝石分烧和没烧两大品种。珍贵的宝石自然不用烧。怎么辨认黑火流星？除非有一模一样两块黑火流星，样品经过大火烧烤之后，和现场石头一模一样才能证明现场石头是黑火流星。因此在法律上是不可能证明那块石头是黑火流星。” 阿娜特半死不活，双眼无神：“有什么意义呢？就算让赵雾坐牢，又有什么意义呢？” 要成为以色列的英雄很难，因为这几十年来在以色列人看来有很多英雄。但一位保护和追回犹太教被封禁孤本教义的人，肯定要超过很多英雄，能成为万民敬仰的英雄。这一步棋布的非常漂亮，阿娜特只要成功拿回经书，就可以荣归故里，并且正式在媒体前第一次露面。 阿娜特无法面对现实，这个现实太残酷。 袁忘看在眼中，颇觉得阿娜特可怜凄惨。是人都有恻隐之心，何况是对自己还不错的阿娜特，怎么也得给人家一点希望。 袁忘站起来，道：“我和你一起去见赵雾，一起问清楚。” …… 和袁忘交谈是在侦猎社，和赵雾交谈则是在联调局。 检方没有指控赵雾，联调局连续申请获批，才将赵雾扣押到今天。赵雾的律师已经将法官和联调局告上法庭，准备索要巨额赔偿。 赵雾心情还不错，也没戴手铐，在探员护送下进入笔录室，举手招呼：“好久不见。” 袁忘怒：“黑火流星那傻X是你？” 赵雾：“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再说，你又没吃亏。” 袁忘：“你栽赃我。” 赵雾：“你还是没吃亏。” 袁忘想想：“那也是哦。” 赵雾问：“什么情况？” 袁忘走到赵雾耳边：“地下室里是不是有十几本手抄金书，就是你从伦敦偷的那批货。” 赵雾：“你当我白痴，现在科技技术，随便能把你的悄悄话还原。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什么金书，不知道油画，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娜特对摄像头示意，摄像头关闭。阿娜特连接诺亚电话，开免提放在桌上：“现在是我们小范围角色扮演聊天，不做任何记录。所说任何话也不会成为法律证词。” 诸如将几个小时，几次的对话，剪接成一分钟的对话，虽然能让很多人相信并且接受，但是法律不接受。在法律上，录音必须完整，未经过任何加工。阿娜特说了角色扮演聊天后，接下去的聊天内容更是无法成为证据。因为无法保证在录音之前，大家是怎么交谈的。 一阵沉默，诺亚开口，还是电子音：“赵雾，东西是不是真的没了？” 赵雾看袁忘，袁忘道：“诺亚，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是赵雾偷了东西。只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不需要真凭实据，只要他认为是，那就是。我在这里说明一下我的态度，大家玩任何游戏，最好都按规则来办事。如果你们能证明赵雾偷了你们东西，那么你们要报仇，我完全能理解。如果只是你们认为赵雾偷了你们东西，你们的复仇我就不能理解。” 诺亚：“你算什么？有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袁忘呵呵笑：“我不算什么，赵雾有事，我就把你们教皇挂到悬赏榜上去，把红衣主教全部挂上去。既然敞开了玩，既然不要规则，那么大家一起玩，无论胜负，开心就好。” 诺亚：“猎团！” 袁忘：“我不认识猎团，但我知道有一个死神悬赏榜。东正教，新教等诸多教派的少部分信徒，对你们老大并没有多少敬意。” 诺亚：“呵呵，好吧，我道歉。你说的游戏规则我可以接受。” 袁忘呲之以鼻，和老子玩刚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阿娜特问道：“赵雾，东西是不是真的没了？” 赵雾斟酌，东西还是可以说的。于是道：“我并不肯定东西是不是没了。” “哦？”诺亚和阿娜特一起来精神。 赵雾：“近期，近一个月，我发现有人一直在我身边，但是我始终找不到此人。甚至我感觉他就在我身后……” 诺亚心中一咯噔，想起了潜入自己总部的高人，她不知道是李三，但是知道有个高手。 赵雾道：“地下室非常整齐，没有杂物，我并不相信是失火，我更愿意相信纵火。” 阿娜特：“警方也有这样的看法，但因为缺乏证据，无法下定论。” 赵雾继续道：“我怀疑会不会是上官铁的后人？根据我的了解，能围绕在我身边活动，而我却找不到他的人，只有我曾爷爷一个人。我曾爷爷的义弟上官铁也有相似的本事，只不过他天赋不行，水平差了不少。” 诺亚道：“你说的是不是指：睡觉总是睡的不安稳，总觉有人在看自己。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人？” 赵雾：“没错。” 阿娜特疑问：“诺亚，什么意思？” 诺亚沉默片刻，道：“我近期遇见过这样的高手，非常强的高人。最终我依靠嗅觉确定有异，打算暗中联系警犬帮助，但被对方先一步发现逃跑。开了几枪。距离比较远，可能有击中对方。不过因为是在磅礴大雨的夜间，又因为对方跳湖逃遁，我们没有拿到DNA。” 诺亚：“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人是我生平见过最可怕的人。阿娜特，还记得我当时联系你，问你赵雾现在的位置吗？我要确证此人是不是赵雾，虽然我知道赵雾没有这个水平。” 阿娜特看赵雾：“也就是说，有人拿走了地下室的东西，纵火毁灭证据，让赵雾背锅？” 赵雾：“我不排除这个可能，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反正不相信失火。” 赵雾没否认自己拿了东西，也没否认东西放在地下室。但是赵雾认为有人拿走东西后故意纵火。这个答案给了阿娜特和诺亚无限的希望，特别是诺亚会过高人之后，她深信赵雾的推理，是高人拿走了东西。 因此一切都要推倒从来，重新开始调查本案。 诺亚：“我偏向相信赵雾所说。” 阿娜特：“我再想想。” 诺亚：“通话就到这里，再见。” 这边再见后，阿娜特再问了几个问题，和若有所思的袁忘一起离开。 上了车后，阿娜特用手肘顶了下袁忘：“想什么，老实交代。” 袁忘发动车辆，慢慢离开停车场：“作为天教，他们真的愿意让金书面世吗？” 阿娜特心中一咯噔：“什么意思？” 袁忘：“你真的相信诺亚说的，有高人在她房间这种说法？哪有这样的高手，这不是人，这是神。我总觉得诺亚不可信，我建议你和她再聊聊，让她把高人情况聊清楚。这种事但凡撒谎，是很容易找到破绽的。” 袁忘道：“假设诺亚撒谎，为什么撒谎？那拿走金书的人自然就是诺亚，或者直接纵火烧毁金书的人也是诺亚。假设诺亚没撒谎，那也和赵雾没关系，你们要追击这个高人了。” 阿娜特颇觉有理：“袁忘，追回金书这个任务，是我留在纽唐的真正原因。” 袁忘：“哦。” 阿娜特被袁忘漠不关心的‘哦’字噎死。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谈美 五个小时后，接到律师电话，袁忘开车到联调局接走了赵雾。时值餐点，两人到了五区的美食街大吃一顿。 五区虽然治安在各区中排名垫底，但是街头美食绝对不是其他区可以比的。说起来也是见鬼，原本街头卖的好的食品，一旦开店之后，总觉得少了那个味。 美食中小龙虾是必不可少的。这边要纠正一个偏见。不少人说西方人不吃小龙虾。实则相反，小龙虾是西方餐厅中常见的食物，当美国就消费掉五成以上的小龙虾，甚至还有龙虾节，不过吃法完全不一样。 赵雾喝了几口果汁之后，似乎有点醉意：“你们这些人真的好可怕，玩起人来就跟耍猴一样。” “什么叫我们这些人？江湖险恶，你第一天出门？” 赵雾：“所以我们老赵家祖辈都是独行大盗，最多不超过两个跟班。你看，原本我已经被盯死，烧了是死，不烧也是死。而你硬生生的能将整个盘翻过来，不仅给她们无期的希望，还能让她们狗咬狗。” 赵雾：“你干了什么？就凭那么几句话就做到了，这不禁让我感叹世道不公。” 袁忘剥龙虾：“这是社会法则，种菜的收入没有卖菜的高，卖菜的收入没有批发菜的高。” 赵雾：“阿娜特呢？我觉得你对小丫头蛮有好感。” 袁忘：“没意义，一些好感而已。我给过她机会，如果她老实告诉我她的目的，我们可以把书还她。” 这是A计划。假如阿娜特说明自己的目的，袁忘会和阿娜特进行协商。阿娜特关心的只有金书，对于油画等天教财产没有兴趣。二桃杀三士，一套金书就可以让阿娜特和诺亚的联盟支离破碎，互相猜疑。 少了官方力量的阿娜特，民间力量的诺亚就好办多了。说不准可以借阿娜特的官方力量来打压诺亚。 这个A计划自然不如B计划，但阿娜特是朋友，是袁忘愿意做出的妥协和让步。帮助赵雾是帮朋友，帮阿娜特也是帮朋友。但你要隐瞒就没办法了。毕竟你输了还能活蹦乱跳，赵雾输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计划是这样的，操作细节有点失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绝非袁忘的本意。赵雾虽踩过点，但一个干细活的，一个干粗活的，细节把握能力上客观存在差异。 说到这件事，赵雾忍不住乐，问道：“齐翎真的那么漂亮？” “漂亮，但没那么漂亮。我认为齐翎第一次亮相应该是炒作，有将珠宝展炒热的嫌疑。”袁忘道：“以我的看法，齐翎是一位很聪明，端庄，大方，有家教的姑娘。” 赵雾点点头，问：“话说你喜欢什么类型？艾玛火辣型、米纱柔韧型、冉月全面型、阿娜特可爱机灵型，或者是齐翎这样大家闺秀型？” 袁忘沉思中，很为难。 赵雾来兴致：“我这么问：你一觉醒来，睁开眼睛。一位姑娘光着后背背对着你躺着，你伸手抚摸她后背，姑娘转过头来看你，你希望她是谁？3、2、1、回答……” 袁忘双手拽拳好一会：“好难选啊。”认识的姑娘如同角子机里的图案快速在脑海中掠过，没有人停下来。 再品味一会，袁忘道：“艾玛。艾玛的锁骨太漂亮了，很让我想入非非。冉月太白，米纱肩膀太厚，阿娜特太瘦，齐翎包的太紧，没有想像的空间，艾玛吧。” 赵雾叹气：“我换个问题，你跟着我的思路。你去非洲十天，飞机晚点，在纽唐上空盘旋了两个小时，让你有些烦躁。下了飞机之后你发现纽唐正在下大雨，又是晚上八点左右，一切都显得很不方便。” “出租车被人抢走，裤脚被淋湿，你排了20分钟，终于忍不住抢了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的出租车。一路上你更加不舒服，因为你很后悔你的行为。终于汽车开到了你家，你家是一栋漂亮的别墅，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 “你推开客厅的门，疲惫的你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这时你听见有人从二楼走下来，你抬头一看……是谁？” “……” “谁啊？” “想不出来。” 赵雾摸下巴思考片刻，下结论：“我认为你对目前你认识的女性并不存在依恋的感情。你看小说描写女生如同小猫一般偎依在男子怀里。我要告诉你，更多是反过来。女生天生有母性，男子在外忙碌一天，需要一个安静和温暖的怀抱。对于一个工作压力很大的男子来说，他需要一名更具备母性的女生。以上这几人中，米纱母性分值为5分，是最高的。” 赵雾：“我不了解齐翎，先排除在外。其他几位女生都具备一个共同的特点：立独。立独女性是好事，但我认为你很立独，如果你的伴侣还立独，你们之间会存在一些隔阂。因此你的理想伴侣是哪种类型呢？叶晚娘。” 赵雾：“叶晚娘是一名立独女性，但是她愿意放下一些立独行为，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安抚自己的爱人。她也愿意偶尔转变成需要安全感，需要偎依的女性，提升男子的自尊心和责任感。在这其中她的度把握的非常好。不是刻意为之，她已经习惯成自然，找到了和秦岚相处最合适之道。” 赵雾：“你的个性比较随和，算5分吧。比如冉月很冷静，她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不能做什么，算9分。你们相性不符问题不大，问题在你能不能提高到7分，冉月降低到7分。” 赵雾：“以我的观察，秦岚个性3分，叶晚娘的个性有8分。秦岚让自己提高到6分，叶晚娘将自己降低到5分，他们相处存在一个弹性空间，会非常舒服。” 赵雾：“因此我首推艾玛，艾玛个性7分左右，你们相处是最简单与合适的，很容易契合。冉月分值太高，而且她不愿意降，偶尔降低撩你两下，纯粹为了找乐子，她并不适合你。米纱个性和你相符，但是就因为相符，你们不知道怎么提高或者降低，你们又希望感情能进一步增长，期望值太高，结果导致崩盘。你能想明白再去吃回头草，米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赵雾：“阿娜特和冉月相反，冉月偶尔撩你，阿娜特一直撩着你。冉月多数情况下坚持自我，阿娜特偶尔坚持自我。就我个人看，阿娜特最不能选的一个人。她现在愿意帮你洗脚，愿意帮你擦屁股，并且乐此不疲。但立场出现问题，她会毫不犹豫的举枪对着你。” 赵雾：“阿娜特显然会踏入未来的政坛，你的存在有可能是她成为政客的绊脚石。你没有立场，但是你认识的人大多有立场。比如老毒，比如猎团……这时候她会毫不犹豫抛弃你，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爱情在她看来很重要，但她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赵雾：“这里我要强推柳飞烟，她非常适合你。” 袁忘摇头：“我们之间如同我和叶夜之间不会有任何火花。秦舒还偶尔电一下，她们两人就算了吧。” 桌子上电话响起，袁忘双手没空，用下巴接通电话，点免提：“哪位？” “袁忘，袁先生？” 袁忘道：“我不用贷款，也不办套餐，谢谢，再见。” “哈哈，我是齐翎。” “齐翎？齐小姐？你好，你好。”袁忘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齐翎道：“没事，我哥为了感谢袁先生你送回璀璨之星，想请袁先生吃个饭。” 袁忘：“折现吧……” 赵雾一把将袁忘脑袋推到一边去，咳嗽一声，模仿袁忘声音：“开玩笑！不知道齐小姐会不会出席呢？” 齐翎笑问：“需要我出席？” 赵雾：“如果只是和齐少吃个饭，我看就免了。不如我请齐小姐你吃个饭可以吗？” 齐翎：“哈哈，上次袁先生你说让我请客，请你吃饭。怎么今天……” 赵雾看袁忘，你人才！ 袁忘吃着小龙虾，一般一般。 赵雾：“我等了两周始终没有等到你请客，那只好我请客了。” “哈哈。”齐翎大笑，问道：“袁先生，你是想和我交往吗？” “我想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齐翎道：“我有些疑惑，袁先生你有诚意的话，应该主动联系我。袁先生没有诚意的话，为什么言语和语气都充满了暗示呢？现在给我的感觉是：我恰巧路过，袁先生你恰巧想追女生。” 赵雾：“也许这就是缘份。” 齐翎：“不，对不起，恐怕我要拒绝袁先生的邀请。我没想到袁先生你是这么随意和轻浮的人，不打扰了，再见。” 袁忘看手机挂断，鄙夷看赵雾：“情圣你好。” 赵雾：“这类型是最难搞定的。” 袁忘：“那你还搞。” 赵雾：“不搞连机会都没有。” …… 阿娜特连续三天没有回总部，第四天阿娜特回来了，看得出这几天她的睡眠质量很差。阿娜特和准备早餐的柳飞烟在厨房交谈了一会后上楼。柳飞烟将煎鸡蛋送到几个人盘子中道：“半小时后开会。” “女人洗澡要半个小时？”袁忘随意问了一句。推理，闻到馊味，推断几天没洗澡。临时开会，和阿娜特与柳飞烟交谈有关。 柳飞烟问：“女人洗澡半小时怎么了？” 袁忘看左右，再求助看向赵雾，赵雾当大家都不存在。袁忘对着握着锅铲的柳飞烟陪笑：“洗澡当然要洗干净了。” “哼。” 秦舒：“还参加围猎赛吗？” 柳飞烟：“我兴趣不大。猎人联盟会长亲自给我打电话，我说要征求大家的意见。” 袁忘：“没兴趣。” 赵雾：“不去。” 秦舒：“如果我们还参加，别的猎人公司怎么活？” 柳飞烟磕鸡蛋到秦舒盘里：“不吹牛全身难受？” 秦舒道：“我没有吹牛，我们现在可是有全球第一骇客无耻姐……” 原本半焉的叶夜一听，立刻扑到秦舒身上，张嘴就咬，秦舒急道：“我错了，我错了……” “别打翻了，吃个早饭闹闹闹，和小鬼一样。”柳飞烟碎碎念拿了锅回厨房。 叶夜坐回来，无神道：“这么无聊的日子真想谈个恋爱。” 秦舒：“哦？” 叶夜：“要说也奇怪，我们侦猎社怎么全是单身？” 秦舒边吃鸡蛋边道：“不是哦，袁忘和米纱谈过，你和肖邦好过……说到肖邦，我想抽空去看看他。” 袁忘拿了两卷钞票过去：“帮我买点东西。” 赵雾也丢了两卷钞票到秦舒面前，秦舒不满：“喂，你们不想去看看吗？” 袁忘：“看和不看都那样，不如送东西比较实惠。”说一百句喝热水，不如自己倒一杯热水。 …… 会议开始，柳飞烟道：“很遗憾，阿娜特因为私人原因，即日将从侦猎社离职。” 袁忘就想学一个遗憾的表情，可以左右一看，几个死鬼都在找遗憾的表情。最终还是秦舒靠谱，上前拥抱阿娜特：“我会舍不得你的。”将大家的尴尬掩饰了过去。 阿娜特：“我也是……不过，也不是非走不可，我人还在纽唐。虽然我离职，但如果有人愿意的话，我还是可以住在侦猎社总部的。” 秦舒看袁忘：“我觉得某人应该发表下看法。” 袁忘一怔，道：“我和阿娜特聊过了，她不愿意和我恋爱，我能有什么看法？住哪没关系，但工作要紧。你离职后肯定干和国家有关的事，我们住一起，不小心听到国家机密就不好了，对吧？” 赵雾在随手涂鸦，朝前一推，袁忘看见上面的字：她即将发火。 袁忘：“但是我们很欢迎你有空来蹭饭，我也舍不得你。” 大家思考，袁忘说这些话是废话，还是想表达什么？是想留还是不想留？ 袁忘单纯希望阿娜特能快快乐乐的离职。做什么事开心一点不好吗？感觉观众们没有收到自己表达的意思，组织了好久语言，见还是没人吭声，于是只能硬着皮头道：“还是那句话，和艾玛一样：破鸟巢有心想留，怎奈金鹏欲展翅高飞。 柳飞烟心中鼓掌，这句话说的太好了。 赵雾翻便签，继续涂鸦。什么金鹏，自己明明画的是凤凰，没看见头顶有个光圈吗？你用铅笔画一只金的鹏出来试试。 袁忘斜眼看便签。 赵雾继续画。 袁忘站起来，走到阿娜特面前，看了阿娜特一会，拥抱阿娜特：“想我们了就回来吃饭，一定帮你留一个碗。” “嗯。”阿娜特点头，想哭。 袁忘放开阿娜特，百感交集叹口气：“飞烟，先把她工资结了。” 袁忘对阿娜特补充：“钱最实在。” 阿娜特有点晕，袁忘到底是什么态度？感觉有些在意，又感觉不走心。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老毒、艾玛在铁门外侯立。 阿娜特嘻嘻笑：“我再留一会吧。”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逃学威龙 老毒开门见山：“今天是来请求你们的帮助。” 袁忘开山见天：“老毒，我们谁和谁，只要钱到位，完全没问题。” 老毒不满看了一眼站立在袁忘身边的艾玛，当没听见袁忘说的，继续道：“杀死拉哈的疑凶我们已经找到。” 袁忘刚张嘴，艾玛从身后一巴掌捂住袁忘的嘴，捏腮帮，眼神坚定。 老毒对此非常满意，继续道：“他叫阿利，今年四十七岁，中东一代移民，具备相当的物理和化学知识，有资格成为一名弹炸专家。事实上，我们怀疑他制造了一种叫NS弹炸，并且传授给中东极端组织。” NS是一种白磷燃烧弹的弹炸，爆破力不强，但特别适合放火。白磷燃烧弹一旦喷溅在人体上燃烧，只能把着火的部位用刀切下来，否则必死无疑。这类武器已经被明令禁止使用，但是制造的工序并不复杂。 相对于传统弹炸轰隆之后看结果，NS带来更人持续的精神冲击。并且在一些特点区域，诸如粮仓等地方，其破坏力远远高于传统炸弹。 老毒道：“阿利本是一家化学厂的工程师，半年前离职，这半年没有缴税记录，也没人见过他，不清楚他是活是死。” 老毒：“第二位嫌疑人阿布，女性，今年三十五岁，绰号乌云，阿富汗人。因为帮助美军，得到难民身份进入美国，后不久获得绿卡，并且在一年之后加入美国国籍。她在卡塔尔念完大学，回阿富汗后加入菌队，是阿富汗正规军的一名特种小队队长。拉哈遇害的当天和前一天，她被拍摄到在酒店附近出现。她本是南郊一家健身房的清洁工。拉哈遇害前一周离职，至今不知道下落。” 老毒：“我们认为，阿利和阿布很可能是杀害拉哈的凶手。” 老毒把U盘交给叶夜，放出照片：“三天前，巡警发现了一辆翻下北郊道路的汽车。汽车内有弹孔，还有血迹。血迹报告出来之后，触发了警报系统，我们直接联系了犯罪实验室。可以证明血迹是阿布的。” 老毒：“北郊有什么呢？北郊有一所很出名的私立高中：长静高中。是一位叫长静的华商在去世之前，捐赠出所有资产建立的高中。长静高中有三大校董，分别是王渍、丁威、冉胜。听这三个名字，你们就知道这所高中有多牛了。” 老毒道：“阿布25岁带自己孩子到美国。孩子名叫西丝，今年19岁，长静高中高二学生。这所私立高中因为三大校董的原因，对钱完全没有兴趣，只接收达标的学生。同时给学生提供了极好的环境，据说每位学生的用房面积达到了三十平米。” 老毒：“之所以说这么多是要告诉你们：我们的人进不去，学校完全不给我们面子，法院也不批我们搜查令。” 袁忘舔了一下艾玛手心，艾玛触电般的放开，袁忘道：“你认为阿布躲藏在长静高中？” 老毒：“阿利也有一个孩子在长静高中，他叫东尼，也是高二。有趣的是，东尼和西丝从小学到中学就是同班同学。我不认为阿布躲在高中内，高中内安保森严，躲不住。但是我们认为从东尼和西丝身上，可以获得他们父母的线索。” 袁忘：“这就是要卧底了是吧？逃学威龙？我年纪是不是大了点？” 老毒：“你怎么不先谈报酬了呢？” 袁忘：“急什么。” 老毒：“我们手中牌有限，能干的探员都不年轻，年轻的欠缺经验。不过，是不是卧底我不管了，我只负责出钱。” 柳飞烟一怔：“国土安全部变得这么堕落？” 老毒：“不，还是我老朋友出钱。拉哈遇害影响极大，抓不到凶手美国被骂无能就算了。真正和拉哈有直接关系的人都受到了影响。我朋友本打亲王愿意拿出一笔钱来悬赏捉拿杀害拉哈凶手。至于前面的线索和信息，纯粹是个人白送。” 柳飞烟问：“多少钱？” 老毒：“各两百万。阿布两百万，阿利两百万，要活的，死的不给钱。” 袁忘道：“万一不是他们干的呢？” 老毒：“也给钱。让我们担心的是，主谋很可能要杀人灭口，说不定已经杀死了两人。本着和袁忘的私人关系，这个悬赏我暂时只给你们一家，为期七天，七天之后，我会联系别的猎人公司。” 老毒人朝后一靠：“接不接，给个准话。”用钱砸人的感觉就是好。 袁忘拍案而起：“不接。”不争馒头争口气。 大家佩服看袁忘。 袁忘：“两个都抓住的话，额外再加一百万。不是我们制造的尸体也得算钱。” 老毒态度坚定：“不行，又不是我的钱。” 袁忘：“好吧，你的价格不错。飞烟你看？” 柳飞烟：“接。” …… 老毒离开后，大家看阿娜特，阿娜特看大家：“我再加个班？” “不用，不用。”大家纷纷道。正常情况你不加班，这时候主动加班，肯定有问题。毕竟拉哈牵连的太广。 阿娜特无奈站起来，袁忘不耐烦道：“走啦，我们还开会呢。” 忍无可忍，阿娜特过去一顿小粉组合拳打的袁忘抱头，其他人纷纷鼓掌，在掌声中阿娜特终于是离开了侦猎社。至于行李，柳飞烟会联系快递打包运输。 …… 经过一小时的初步了解之后，阿利和阿布抓捕会正式开始。 叶夜说明技术情况：“我认为李笃提供的信息应该是准确的。阿利的儿子东尼在拉哈遇害后到现在一个半月时间内，一共接到两个预交话费手机卡的电话，两个不同的电话号码，通话时长一个九分钟，一个一分钟。” 秦舒：“我推测第一个电话是说明情况，第二个电话是约谈或者吩咐，交代一些事。” 叶夜道：“阿布的女儿西丝接到六个电话，平均每周一个。和东尼情况一样，对方是预付费电话号码，每次号码都不一样。” 秦舒：“我怀疑东尼有预付费电话，保持和阿利联系的匿名电话。根据叶夜调查，东尼和西丝仍旧留在长静高中，我推测这两人有可能知道阿利和阿布的下落。只要在他们手机上动动手脚，我们就可以追到阿利和阿布。” 秦舒：“卧底是必须卧底，必须到两人身边。麻烦的是长静高中不好卧。” 柳飞烟道：“长静高中的校长今年七十八岁，原是某中学校长，德高望重，非常受师生们的尊重，在某些方面特别的古板。他掌握有学校的大权，以他的观点，学生是学生，罪犯是罪犯，疑凶是疑凶，他不会混在一起，不可能为我们开后门。” 柳飞烟道：“因为三大校董都是商界大佬，对高中的支持持无限态度，因为长静高中的教职工待遇规格很高。这三年之内，除一人死亡，一人重病之外，无人离职。因此要进高中有三个办法。” 柳飞烟道：“第一办法，修改骨龄，制假身份。比如袁忘，我们可以修改到20岁，因为生病或者受伤，休学两年。目前是某某中学高三毕业班学生，现在有意愿转学到长静高中。这个办法的难度，基本就比人类以现代科技去火星定居稍微高一点。不在于身份，而在于入学考试。除了社会实践外，对分数也有很高的要求。” 据说中外教育最大区别在小学和大学，老外小学时期学习轻松，玩耍的时间很多。老外在大学时期课业繁重。特别是作业量远超高中，这是因为很多学科的日常作业记入本科期末总成绩。 申请美国大学数学和统计学最容易，因为学科最难，没有多少人去尝试。诸如统计学，两堂课讲了四章，四章包括我国本科的一元线性回归和假设检验的所有内容。为什么讲这么快，因为学生在高中时期已经学过基础知识。 好多人说老外数学差。有人说实则是口算差，并非数学差。 袁忘道：“这就是我选择警校的原因。赵雾，你是剑桥语言类高材生。” 赵雾道：“所以我选了语言专业。你以为我不想选修物理和数学吗？”你敢逼自己重温高中学业，自己分分钟暴毙给你看。 美国高中数学不难，不难是给大家的不难，甚至还挺简单的。但这个水准是给毕业证的水准。如果学生成绩不错，可以选修更高级课程。诸如你想去好的大学，微积分AP考试是必须通过的。 在座的都是上过高中的人，没人敢反驳柳飞烟关于火星的说法，万一被逮住好好学习，还不如尝试去火星。好好学习肯定也考不过，去火星最少还能留下历史的印记。 柳飞烟：“第二个办法，教师……” “切！” 柳飞烟：“因此只剩下对学习要求最低的工作：教工。我们用点办法可以弄到部分岗位的教工名额。但问题在大部分教工无必要情况下不能和学生直接接触。” 袁忘道：“旅游修学的老师如何？” 柳飞烟道：“这是我刚才说的第二个办法。以外国高中教师身份，申请到长静高中，以学生身份听课的老师。长静高中对修学老师持欢迎态度。但你认为我们当中谁能混进去？”这类教师通常留驻学校两周到四周左右，住学生宿舍。 袁忘一指：“赵雾，怎么说也是剑桥的骄傲。我这个警校的就不凑热闹了。” “不不不。”赵雾忙道：“剑桥给警校提鞋都不够格。” 袁忘呵呵：“认了吧，舍你其谁？” 赵雾看秦舒，秦舒立刻道：“我上的大学就一般大学。” 看叶夜，叶夜学校不错，叶夜道：“我去了，谁管后勤技术支援？” 柳飞烟道：“我年纪最大，学的那点东西都已经还给老师了。” 赵雾：“要不让阿娜特回来加个班？” 大家摇头，赵雾趴桌吐血。 柳飞烟看叶夜的电脑，道：“首先你需要一个高中，问题不大。其次你需要写一份申请。在修学结束之后，还要递交一份修学报告给长静高中。另外你要参加日常考试，要日常做作业，修学报告中包含了你对作业质量的评判，对教师教学的看法和见解。” 赵雾挣扎：“我不去。” 袁忘：“高中好多青葱少女。” 赵雾：“狗屁。这类学校，要么眼镜比啤酒瓶底都厚，要么一个个只想学习，要么满脸的青春痘。正经的老师都是三十以上……” 柳飞烟面无表情问：“你对三十有什么具体的看法吗？” 赵雾崩溃：“我出两百万大家分了好不好？” 柳飞烟：“工作必须要有人做。分了两百万，你还是要去高中卧底。要不这样吧，我们负责日常作业……” “不要。”大家齐声哀嚎。 柳飞烟一怔，赵雾忙道：“就这么定了。”既然必死无疑，能拉几个垫背的也不错。 …… 赵雾的申请很快获得批准，校长很欢迎世界各地的教师到长静高中修学。当然，为保证教学秩序也有名额限制。校长之所以欢迎修学教师的另外一个原因，在假期期间，学校的教师也会前往世界各地的著名高中修学。 三人行，必有我师。虽然大部分高中不如长静高中，但大部分高中都有强于长静高中之处。 这种修学不是普通意义的去哪个学校听课，而是以学生的身份进入学校，体验学校的学习环境和生活环境。 赵雾顺利的入住了学生宿舍，作为修学者，他佩戴了特别的ID牌，一位同样修学的老师甲很热心的引领赵雾参观。 一个小学霸宿舍，冰箱上贴满了便签纸，墙壁挂着日历，日历上注明需要办的事情。要进入好大学，高中生除了学习之外，还需要社会实践。 小学霸的社会实践是纽唐最低薪水调查，他预计要拜访和接触最少一百位最低薪水工作者，记录他们的住所，开销和生活情况。 隔壁大学霸的社会实践内容是慈善街头筹款，不仅是穿着吉祥物衣服要钱，他还要记录给钱者的基本信息，从对方工作和收入去分析美国群体对公益事业的态度。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谈判 参观了几个宿舍后，赵雾发现时间统筹是这些学霸们最基本的能力。赵雾对这些兴趣不大，他的兴趣，不，他担心的核心还是作业与考试。 甲告诉赵雾，修学老师作业标准是最高级，和最好的学生做同样的作业。做不出来没有关系，校方不会追究。但有个前提，你必须去问授课老师：如何解答这些作业。如果没有问授课老师，不交作业，校方有可能会认为你修学态度不端正，甚至可能会联系你的学校，由你学校通知你结束修学，离开长静高中。 甲带着赵雾去了他的宿舍，赵雾看到了今天甲的作业。历史，地理这些文科的东西都挺好办的，翻书，上网就可以查到答案。让人喷血的是数学。鲁迅曾经说过：语文给你答案懒得抄，数学抄完答案还不懂。 还好，还好，赵雾慢慢翻看，这些作业自己还是有一定把握，最少看得懂。 “你好。”门口有人敲门，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赵老师是吗？我是修学部的指导老师……” …… 袁忘：“喂。” 赵雾：“要死。” 袁忘：“什么？” 赵雾：“有一位女老师，她是我的指导老师。我有任何生活和学习上的问题，都可以联系她。” 袁忘：“怎么？” 赵雾：“我认为她可能是我前女友。” 袁忘：“……”可能？ 赵雾：“我肯定副校长的女儿是我前女友，三年前她大学毕业前，利用春假时间去英国旅游……万幸我选的是伦敦的中学，不会穿帮。她那边我可以委屈自己旧情复燃几天，但是指导老师那边，我不确定我当时和她说的背景是什么，我不知道会不会穿帮。当从眼神看，她似乎想弄死我。” 袁忘：“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嘿，嘿，嘿！不要开玩笑。” 袁忘：“你傻，卧不了，跑路不就行了？”连基本跑路觉悟都没有，怎么当卧底。卧底生存第一条，当有需要跑的时候，随时能跑掉。 赵雾：“我不想这么丢人的回来。另外我已经认识西丝。” 袁忘：“妈X，你就不能认识东尼吗？非要去认识西丝？” 赵雾：“妹子好沟通。” 袁忘：“你要我怎么帮你？” 赵雾：“第一件事，你得帮我处理掉指导老师。” 袁忘：“我不杀老师。” 赵雾：“处理啊大哥，处理事情，不是处理人。”检讨一下，以后和袁忘用词一定要准确。 袁忘：“哦。” 赵雾：“第二件事：现在是凌晨一点。下午我上了两节课，我特么的还没有写完作业，据说明天历史小测。我英国长大的，我哪知道美国历史？” 袁忘：“你明天带耳麦进去，叶夜帮你。” 赵雾：“行，那就剩下崔茜，那个指导老师，搞定她。别忘了通知叶夜，明天上午九点考试。” 袁忘嗯嗯挂断电话，怎么处理崔茜？ 袁忘拨打电话：“李寻啊，多久没背黑锅了？……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诬陷一名老师……扣押她几天就行……你是警察，你怎么可以骂人呢？” 袁忘拿手机坐床上一会，下楼找叶夜。叶夜还很精神在游戏中战斗。 袁忘坐下，说了自己的计划。首先叶夜找到崔茜上网信息，比如崔茜在亚马孙买一根葱。然后崔茜中奖了，奖励是豪华欧洲游，把崔茜先从高中弄走一段时间。 叶夜想的更多，首先要注册公司，公司名义通知其中奖，为保证可信度，可以给一张几千美元的支票。 叶夜道：“交给我，24小时内搞定。” 袁忘道：“最好快一点，我不确定赵雾能不能活过这24小时。另外，明天上午九点帮赵雾考历史。” 叶夜：“为什么都是我？” 袁忘：“能者多劳，你是最厉害的。” “拍马屁是没用的。我知道了，去睡吧，别打扰我打游戏。” “嗯嗯。” …… 被赵雾一折腾，袁忘竟然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半小时后干脆坐起来，靠着玩手机。袁忘通常不玩手机，只有在蹲坑时会看会新闻。由于其之前点击关注的缘故，网页推送的多是他有兴趣的新闻。 主要有钓鱼类的，法律类的，因为冉月还有娱乐新闻。冉月被保释之后，直到今天都非常低调，一直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点冉月新闻不是想念冉月，而是关注安德烈夫对冉平案的调查。 布蕾被捕已经好多天，安德烈夫似乎一点进展都没有。 转看社交软件，赫然发现猎团38号姜娜在上午发的信息：“明天凌晨两点半到纽唐，来接我哦。” 袁忘看时间，快两点了。什么鬼？哪有人需要帮忙发消息，而不打电话的？袁忘下床，拿车钥匙和外套，顺便祈祷：晚点。 …… 事实证明祈祷还是有用的，早上五点多飞机才降落。袁忘在接机口靠着栏杆等待，发现了几名便衣探员分布在四周。袁忘不太明白，为什么姜娜要返回纽唐？为什么联系自己接机？ 虽然从法律角度来说告不了姜娜，但是司法资源是无限的，抽调一个小组盯着你你也难受。 一头波浪卷长发的姜娜拖了行李箱走出通道，袁忘举下手，姜娜走向袁忘。几名探员似乎没有打算抓捕姜娜，并没有上前拦截，目送着姜娜上了袁忘的车。 “什么情况？”袁忘问。 姜娜拿下墨镜，对袁忘先放个电：“想我吗？” 这些女人啊，是不是看自己太老实？实则主要原因是袁忘单身。如同单身漂亮小姐姐有很多男生献殷勤一般，总有妹子喜欢开单身袁忘的玩笑。 “唉……你这眼睛简直就是作弊器，让我看一眼就舍不得离开。”袁忘看前方：“你这么分散司机的注意力，很不安全的哦。” “呵呵。”姜娜大笑，笑声一收：“管家被捕，我是来谈判的。” 袁忘惊讶问：“管家怎么会被捕的？” 姜娜：“飓风行动。” 飓风行动是安德烈夫主导的一场跨国抓捕行动。按照布蕾提供的身份，在CA和国刑的帮助之下，在本地警方的配合之下，七天时间在欧亚一共抓捕了十二名布蕾经手的重罪逃犯。 美国国刑和瑞典警方根据布蕾提供的情报，查证一名叫爱丽丝小女孩的身份，发现她就是曾经引发国际风波的拜丝麦。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点，直接找上门去，结果四人被管家持枪反制。 管家通知人接走拜丝麦后，因为身家的原因，他选择缴械投降。管家被控绑架，买卖人口，非法囚禁等多项罪名。目前正在办理引渡手续，姜娜回纽唐就是要和国土安全部就此事进行谈判。 姜娜道：“美国人并不知道他们抓到的人是猎团的核心成员，他们放出风，有意和我们进行一次友好的沟通。鉴于管家身份已经暴露，小管家接手了管家的工作。无论谈判结果如何，管家不再是猎团的成员。” 袁忘懊恼：“我的错。”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让管家受到牵连。 姜娜道：“管家让我转告你，与你无关。他说，这是他自己的疏忽，他对于没有好好照顾拜丝麦表示由衷的抱歉。我们认为你们两人最好都少来这一套。拜丝麦已经被安全转移到了中欧，现在正在办身份，会比较麻烦，需要一些时间。” 袁忘问：“美国人要什么？” 姜娜：“还没说。以我们的推测美国人最基本底线是我们挂上悬赏榜的名单，必须经过他们的筛选。更高的要求，我们悬赏榜上只能挂他们给的名单。最高要求，安全部与我们合作经营猎团。但我拿到的最高标准是，不能因为管家更改猎团宗旨。”一个要求满汉全席，一个只提供10美元餐费，姜娜就是拿了10美元餐费准备置办满汉全席的倒霉厨师。 姜娜道：“管家被捕之前，五名执行官对猎团未来发展的方向出现了分歧。管家希望将悬赏榜名单扩大，增加猎人的目标。后勤执行官同意将名单扩大，同时建议参考死神走廊模式，将悬赏名单对民间公开。情报，技术都支持后勤执行官的意见，因为这一年下来，猎团除掉的坏人数量屈指可数。这种运作模式效率太低，后勤和情报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姜娜道：“财务执行官保持中立态度，小管家接任后和后勤执行官进行了多次谈判，决定不对民间开放名单，但将大规模扩充猎人数量。这样一来，我们很需要人手。临行前，小管家让我代替她询问你，是否愿意前往欧洲工作。行政，技术、后勤，情报四个部门随便挑。” 袁忘：“为什么没财务？” 姜娜道：“以你的专业来说，你不适合与钱打交道。” 袁忘不置可否，但自尊心有被伤着。 姜娜：“收入方面不用担心，在欧洲工作安全上也有很好的保障。考虑一下再回复我，不着急。这次最主要还是管家的事，瑞典法律比较宽松，法官知道拜丝麦事情对错。只要美国不引渡，管家问题就不大。” 袁忘：“我个人认为，不仅只是谈。假设谈不拢，我们要做好为管家复仇的准备。比如安德烈夫他是造成管家入狱的重要元凶，他的小组必须死。” 姜娜一怔：“这……这不行，我们是猎团，不是氓流。” 袁忘：“你怎么这么死板呢？我们不杀人，但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愿意为了管家复仇而乱杀人。” 姜娜：“你愿意帮我？不怕人家把你归类为猎团成员？” 袁忘道：“君子坦荡。我越是坦荡，他们越不认为我是猎团成员。你们约了几点？” 姜娜道：“明天上午九点，帆二酒店。他们已经在帆二酒店帮我定了房间。” 袁忘沉思片刻：“我对这类谈判经验不足，得找帮手。” 姜娜问：“谁？” 袁忘道：“嗨，虾米。” 手机回应，蓝牙连接到中控，汽车内置音箱播放手机声音：“我在，主人。” 袁忘：“拨打晚娘电话。” “正在拨打晚娘电话……” 姜娜对袁忘外放电话行为内心表示赞赏。 叶晚娘：“袁忘？” 袁忘道：“晚娘，我这边有点麻烦事，挺麻烦的，想请你吃个饭，让你出个主意。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叶晚娘道：“你这么说话，听起来确实比较麻烦。” 袁忘：“是，国土安全部（简称国全）一直在跟着我。” 叶晚娘：“这么麻烦肯定要吃饭。” 叶晚娘道：“干脆，你去超市买点食材，今天在家里吃。”家里是叶晚娘和秦岚目前居住的渡假别墅。叶晚娘不安排在外面吃饭，自然是为了方便拉上秦岚。有些事秦岚看的更通透。 袁忘道：“我这边还有一位朋友，猎团的，姜娜。” 叶晚娘大概猜到是哪方面的事：“一起过来。” “好。” “我手没空，先挂了。”叶晚娘挂断电话，端了食物到别墅外。 秦岚接过食物，拿薯条先给叶晚娘喂了一根：“谁的电话？” 叶晚娘：“袁忘，貌似猎团那边的事。” 秦岚：“呵呵，猎团？一群自以为是的人。” 叶晚娘问：“为什么这么说？” 秦岚道：“能上猎团悬赏榜的人，没有怕死的人。一年前，悬赏榜上第六号人物被杀，猎团给了千万的奖金。猎团这群傻缺不知道的是，这千万奖金很快进入了极端组织账户。四号人物不仅不怕死，而且还把自己的命给卖了。” 秦岚：“我是机缘巧合查案，查到这条线索。顺着线索查下去，我发现这不是单一案件。以我的估计，猎团杀手中有一名恐份，恐份最少拿到了三千万美元的赏金。这六千万全部进入极端组织。猎团不仅没有威吓到恐份，反而帮助恐份赚取了大量的活动资金。” 秦岚：“我就找了猎团的人聊这件事。没想到他们更关心我怎么知道某人是猎团成员。” 叶晚娘：“他们不理会内部恐份的事？” 秦岚：“没，我没说。我本着一颗热心想提醒，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很不礼貌的怀疑。我自然就不甩他们了。” 对，这就是秦岚。如叶晚娘知道事关重大，再大委屈也先忍着。但秦岚不是这样的人，你不给我面子，我凭什么还帮你？老子是神探秦，我求你，我没办法，我认。我说了要和你讨论下猎团内部的事，你就紧张兮兮将自己当罪犯一般的审问。不好意思，再见。送上门的不要，下次想要，跪着拿钱来买。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谈判中 午餐主食是白切整鸡，一人一只去头和去屁股的白切鸡，至于用刀叉，还是用手撕，大家随意。白切肉类食物最要紧的是蘸酱，六碟不同的蘸酱任君自选。 叶晚娘最后悔的是让袁忘去买菜，死小鬼买了八只鸡回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没办法了，客人已经上门，食材也有了，叶晚娘只能折腾出一人一只鸡出来。至于整只不切，是因为出锅捞起来太烫，烫伤了叶晚娘左手小尾指，秦岚怒，于是就这么上菜了。 别说，四个人用手套边撕鸡肉，边吃边聊天还挺有意思。 两位晚辈介绍和说明情况。 叶晚娘听完后，很认真吃了一会鸡肉来思考，道：“袁忘，以后这种事，你别乱出主意。且不说美国，全世界除了西班牙外，没几个国家会吃威胁？诸如大部分国家对待人质事件都有底线。为什么？因为必须向社会说明，警方绝对不会纵容这种行为。” 叶晚娘：“思路是对的，要从利益和立场进行谈判。这个谈判很有技巧和技术含量，因为美方现在也在寻求一个平衡点。他们不希望双方闹翻，同时也要表达己方强硬的态度。猎团作为民间组织，是可以不给美方面子，这本是猎团的优势，但现在人在美方手上，不服软，不表达出一些诚意，那也是不行的。” 叶晚娘：“我在CA时候听说过筛选计划。这不能说是一个计划，而是一项工程，很重要的工程。核心在于成本低，收益高。这十年来，恐份几乎没有多大作为，筛选计划功不可没。在一定程度上我认为筛选计划和猎团的宗旨存在冲突，也存在共同点。谈判是一个求同存异的过程，不是逼迫或者说服某一方让步，那就不是谈判，那是通知。” 叶晚娘：“你们首先要清楚自己让步的空间：可以给什么。然后必须要知道自己想得到的结果：你们想要什么。比如拜丝麦，完全可以作为赠品，让美方帮助做一个合法的身份。这种小事不影响双方谈判的内容。拜丝麦对于猎团有一定的重要性，对于美方并不重要，对于美方来说只是一个附属条件。” 叶晚娘：“再比如悬赏榜的某人已经是风烛残年，美方要求你们将他撤下悬赏榜。这类似拜丝麦，某人对你们已经没有刺杀的价值，对美方很重要，这些事比较容易达成一致。” 叶晚娘看秦岚：“你想说什么？”一见秦岚表情，叶晚娘就知道秦岚有看法。 秦岚：“我认为老婆你没说到点上。美国人有个麻烦，他们希望猎团能把悬赏榜上部分人下架，但是他们又不希望猎团，或者有心人知道被下架的人受到美方的保护。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由美方拟定一份名单，不过猎团肯定不能答应。因此我认为你们不可能就核心利益达成一致。” 秦岚道：“不过一名猎团成员的法律问题，还达不到让猎团放弃宗旨，这点美国人心中应该有数。有什么美国人想要却得不到，猎团有的东西呢？” 秦岚等待一会，见没人接话，继续道：“或者说，美国人不方便做，猎团可以做的事呢？” 袁忘有些明白：“谈判内容不是我们从悬赏榜上撤下某些人，而是我们增加某些人，或者是干掉悬赏榜上面的某些人。” 秦岚点头：“我相信悬赏榜上有几个人是美国人也想得到，或者弄死的。这就是求同。你们对待悬赏榜上的成员一视同仁，现在就应该稍微改变下作风。这样一来，不仅顺了美方的意，同时也不伤害猎团的核心宗旨。你们被捕的成员能达到这个价值，美国人应该很满意了。” 秦岚：“不过，既然你们同意了谈判结果，就需要认真对待自己的承诺。你们最好考虑一下，美国人提出的几个人，猎团能不能办的下来呢？” 秦岚绕开了叶晚娘思考的双方存在冲突的核心问题，而是估算被捕的管家值多少钱，换算成美国人想卖多少钱，最后拿出一个美国人不会拒绝的方案。至于双方存在的冲突，那是以后的事。 姜娜道：“秦先生，上次匆匆相遇没来得及问候，这次坐下来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 “会说话。”秦岚道：“以我的推测，你们被抓的人应该是BOSS级的人物，对吧？” 袁忘没有说明被捕者是管家，是行政官。秦岚这么推测，袁忘很淡定，姜娜吃惊，甚至有些慌张：“啊……这个……” 袁忘代替回答：“是。” 秦岚道：“我一直觉得猎团的结构很奇怪。按照逻辑来说，猎团雇佣的猎人数量不少，有很多人注意猎团，可为什么没有人出卖猎团呢？我也知道有卧底成为猎手，可是他们似乎也拿不到猎团太多的信息。” 秦岚：“我原本认为猎团是一个纯粹雇凶杀人的中介，杀手根本不是猎团核心成员，只是有资格猎杀悬赏榜上猎物的杀手。但是我又发现，猎团内真的有自诩为正义之士的刺客。我想，猎团结构是不是这样的：除了外在的猎人之外，你们内部也有专业猎人？外部的猎人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掩盖内部猎手而存在的呢？” 秦岚不理会姜娜慌乱，道：“我说这么多就想问一个问题：袁忘是哪个部分的？”秦岚公开说明，是告诉袁忘猎团的结构。猎人根本不能算是猎团的成员，别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姜娜回答：“袁忘已经从猎团离职。不过，我们新上任的行政官希望袁忘能去欧陆工作。” 秦岚大笑：“你们连行政官都被抓了？美国人不知道自己抓了这么一条大鱼吗？” 姜娜后悔万分。 袁忘宽慰：“你斗不过他，他不肯定是不是行政官被抓，顺着你的话讹你一下。” 秦岚不满：“你老婆啊？这么帮着？” 叶晚娘似乎顺口接话：“我觉得姜娜怎么也比阿娜特强一些。”好歹只是猎团，叶晚娘实在不希望袁忘找的老婆是未来政客。 “呵呵。”袁忘吃鸡肉：“晚娘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秦岚：“白切鸡还需要手艺？那是肯定的……”怼习惯了，没注意怼上老婆了。 秦岚转移话题：“安德烈夫这人很拽，但是有真本事。日常话不多，搞事的能力不差。小心点袁忘，说不准他的备忘录里就有你。我们侦探联盟的人还是要遵守法律。” 袁忘点头：“明白。” 电话震动，袁忘看号码：“秦舒的电话。” “秦舒。”袁忘开免提。 秦舒：“快回来。” “怎么？” 秦舒很烦躁的声音：“回来抄作业，烦死人了。” 袁忘惊：“高中作业不至于这么多吧？” 秦舒：“今天历史考试，赵雾交了白卷。校方让指导老师崔茜和赵雾谈一谈，崔茜让赵雾把课本先抄五遍，明天上午再给赵雾单独考试的机会。” 袁忘：“这……这不是公报私仇吗？”叶夜没帮忙作弊吗？ 秦舒泪奔：“谁说不是呢？渣男有此下场，很让人欢欣鼓舞。但卧底之前说好，作业归我们。” 袁忘：“怎么抄？要不投诉吧？” 柳飞烟：“崔茜显然知道赵雾不是修学教师，她在故意刁难赵雾。怎么投诉？一投诉崔茜就揭穿赵雾的老底。现在已经确定东尼手上还有一张电话卡，不过东尼日常手机不离手，要动手比较难。赵雾最少要坚持到后天下午，后天下午游泳队集训，东尼和西丝都是游泳队的成员。” 袁忘：“行，你们先抄，我这边真的有事。如果实在忙不过来，让小拉来帮忙。” 趁柳飞烟深呼吸发飙之前，袁忘挂断电话，解释：“老毒送来的单子，刺杀拉哈的疑凶。” “拉哈？”秦岚夫妻点点头，秦岚表情不太一样，若有所思。 叶晚娘问：“怎么？” 秦岚：“上次虽然拒绝接案，但我研究过拉哈遇害的一些资料。我现在也不好说什么，我感觉这案子有些蹊跷。” 知夫莫如妻，叶晚娘：“是高层还是诬陷？” 秦岚：“既然老毒找袁忘，我想凶手应该是对的。这案子有些迷惘，老毒等级很高，策划了假暗杀，被人变成真暗杀。我不认为所谓的圣网有这么强的本事，我认为……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只能说有蹊跷。” 秦岚：“袁忘，侦猎社这次抓人恐怕不简单，小心点。如果他们真是凶手，我认为有人要灭他们的口。想找到凶手的人，不仅有你们，有国全，可能还有其他人。信息不对称，消息和资料太少，我暂时说不出所以然。” 袁忘：“明白。” 叶晚娘招呼：“吃东西，姜娜，吃的来吗？” 姜娜拿着鸡腿赞道：“很好吃。” 同时在长静高中，指导老师崔茜向校长汇报情况，称和赵雾任职的伦敦某高中校长沟通过，对方认为赵雾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很有潜力的教育工作者，希望我们以最严格的标准对他进行要求。校长感动，当即同意赵雾可以深造本校物理化最高课程，和超级学霸一起冲击常青藤。 为了加快时间，崔茜请赵雾到校长办公室，然后将重达20公斤的数理化的全套教材交给了赵雾，希望赵雾能抓紧时间熟悉内容。 柳飞烟随之发布警报，赵雾攻读数学，秦舒攻读化学，叶夜攻读物理，尽可能在24小时内熟悉教材。熟悉的意思是，当需要作弊的时候，最少能在教材中找到所需要的内容。绝对不能出现考化学拿一本物理书翻半死的情况。后天赵雾就可以完成任务，明天和后天上午一定要对付过去。否则后天下午赵雾有可能会被拉去单独补课。 赵雾最恨的不是崔茜，是袁忘。交代的两件事，没有一件办好。 这不能怪袁忘，崔茜出手就放大招。至于历史考试，昨晚例行通宵的叶夜睡着了。 在此情况下，袁忘死都不回侦猎社，考虑到明天上午就和国全部的谈判，于是也暂时住到了帆二酒店。 …… 同事是同事，朋友是朋友。可以将同事发展成女朋友，但不能因为工作原因将朋友变成女朋友。由于住一个套房，姜娜反而不再开袁忘的玩笑，两人很认真的就明天谈判工作和猎团总部进行了全面的沟通。 国全部方代表有三人，其中之一自然是有袁忘就有他的老毒。还有两位袁忘都见过，一位貌似是摩萨德派驻美国的联络员，一位是老毒的同事或者上司。袁忘不知道的是，除老毒外，这两人是筛选计划的美以两方的主管。所谓主管指的是他们不是老板，他们是幕后老板战略的执行者。 美以两国实力强大，猎团可以说是筛选计划中的一个很重要变数，因此也算给足了猎团面子，两名主管一同出席了谈判会议。 …… 双方落座，老毒道：“开门见山，别废话，你们愿意给什么？”老毒心气不顺，他被国全部和袁忘捆绑在一起，只要袁忘涉及国全部，老毒就一定会被派出来。总感觉袁忘比自己更有地位，不爽。 袁忘将文件夹扔过去：“这是我们的条件，你们先看看。我不会谈判，这些条件整体打包，不接受个别条款的扯皮。” 老毒将文件夹推给两名主管：“喂，人家猎团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袁忘伸脸，姜娜轻吻袁忘脸颊，袁忘回答：“爱情。”和姜娜相识一笑。 老毒叹气：“所以我宁可单身。” 姜娜笑道：“听袁忘说李先生是袁忘的死党。” 老毒：“算是吧。” 姜娜：“我很好奇，为什么国全部会允许你参与谈判？难道他们认为在你心目中，美国利益比袁忘还重要？” 两名主管一怔，老毒忙道：“美国利益高于一切。” 姜娜：“亲爱的？” 袁忘：“你不能这么就说穿了。老毒对我们的支持我们记在心中就好。” 老毒吐血：“你们省省，我和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他们命令不了我。他们就算不信我，都得让我坐在这里。” 年纪较大的美方主管，道：“你们的条件比我想的要……少一些。”虽然不愿意这么说，但是猎团条件真不多。除了管家和拜丝麦之外，竟然一条额外的条件都没有。这让美主管有些失望。你要的多，你才能给的多。 这是叶晚娘的谈判策略，从侧面否定管家的价值。 以主管：“你们能给什么呢？”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谈完判 姜娜道：“猎团有一名猎人成员，是一名恐份。这一年多来，他杀死了多名悬赏榜上的人。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人是故意被杀的。这名猎人将赏金全部转到极端组织账户，大概三千万美元左右。” 姜娜：“他不知道的是，我们有能力追击自己发放的奖金的去向。经过这一年多的努力，猎团掌握了很多线索，其中包含多名暗中支助极端组织的中东富豪和国际商人的信息。” 以最简单的冼钱为例，通过拍卖古董的方式。第一步，某人拿到三千万。第二步，竞拍某古董。第三步，扣除手续和税后，古董的卖家拿到两千五百万。两千五百万已经洗白，属于卖祖宗东西赚到的金钱。 猎团知道三千万的账户，三千万账户异动后，追击到拍卖行，再跟随到古董的卖家，确定古董卖家和极端组织有关系。优势在于猎团不需要取证，取证太麻烦了，买家，卖家和拍卖行都可以拿出一个律师团出来。猎团知道你是就行了。而后卖家就成为猎团的关注目标，他的生活圈，一举一动，网络痕迹，电话账单，通话内容，子女亲属等等，全部是猎团情报部挖掘的目标。 姜娜道：“你们看了我们的条件，条件不多。我们不能把所有资料交给你们。我方愿意将其中和政坛有关的，暗中资助恐份的三名富豪名单交给你们。” 以主管：“我们需要谈论一下。” 袁忘：“不允许讨论，我还赶时间谈恋爱呢。你们知道爱情有多伟大吗？不分国籍，种族，性别，物种，甚至可以穿越生死……” 袁忘一开口，姜娜就笑。当说到穿越生死，姜娜就想到了人鬼情未了，忍不住拍打袁忘。整一个严肃的会议室成为两人打闹的场所。 两名主管凑在一起小声交谈数句，美主管对姜娜道：“我们不清楚你们给的人标准，能举个例子吗？” 姜娜看袁忘，两人凑在一起耳语几句，姜娜道：“沙国某亲王在非洲北部有多家工厂，北非很多阿教信徒，他们目标是将极端教义扎根在北非。因为对比中东现在多元化来说，北非更单纯，更容易引导。亲王没有直接负责工厂，似乎与他关系不大。但是亲王和埃及等国家的很多政客关系不错，他在引导增加阿教在这些国家的治政影响力。” 美主管：“我们可以猜到这人是谁。” 姜娜道：“我相信，我如果说的这么明白你们还不知道他是谁，那就过份了。只不过我们拥有更具体的信息。只是一个例子，还有两人的身份不比他的身份低。这三人本应该排队上猎团悬赏榜，如果你们同意的话，这三人可以让给你们。” 江湖、江湖！你以为你占了别人便宜，却不知道自己被占尽便宜。这位猎人以为帮助恐份筹集了资金，却不知道正在帮助猎团扩大悬赏目标。猎团决定扩大猎人规模的主因就是因为他，要杀的人实在太多了。 这是美以主管担心的事，他们担心猎团扩展的名单中有自己想保护的对象。比如某人虽然坏，但是蠢，这类人是可以留住的。某些人虽然是好人，但也蠢，这类人就应该除掉。这就是筛选计划，不理会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只理会你造成的利益和破坏，是否符合美以的利益。 美以主管当然想要的更多，但是对于猎团寒碜的条件来说，似乎难以要求更多。两名主管走到一边讨论许久，拿了一张便签写字，将便签折叠好。两人回来，美主管将便签推到姜娜面前：“我方增加一个附属条件：无论如何，未来十年内此人不能上悬赏榜，并且猎团不能动他。如果接受你可以打开便签，如果不接受，请不要打开。” 姜娜：“稍等。”姜娜走到一边拿卫星电话和家里联系。 一分钟后姜娜落座，道：“我方增加一个附属条件：我和袁忘不承担任何猎团成员名义的指控。” “详细点。” 姜娜道：“我们不能因为曾经是猎团成员，或者是猎团成员，就受到审讯，羁押，逮捕和审判。” 美主管道：“条件是：你们没有在美国犯罪。我们可以不以团体成员身份为难你们，但如果你们有任何犯罪行为，我们也不会包庇你们。” 姜娜点头：“成交。” 美主管：“我方没有问题。” 姜娜接过便签纸，走到一边打开，联系猎团，说明了便签上的名字。但接下去姜娜和对方竟然理论起来，似乎猎团想反悔。这印证了美方棋高一筹，此人已经被盯上。 姜娜挂电话后没回位置，在角落踱步等待了五分钟后接到电话。 挂断电话的姜娜回来将便签纸还给美主管，坐下：“成交。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应该不会喜欢他。” 美主管回答：“我们不回答这个问题。会谈就此结束。” 大家站起来，互相握手，美主管道：“姜娜小姐如果愿意可以留在纽唐，有一位能和猎团直接沟通的联络员，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而且我方也很愿意给猎团提供情报。” 姜娜笑问：“是经过挑选的情报？” 美主管：“是否经过挑选，这和猎团宗旨无关。你们需要坏人，我们给你坏人。至于坏人死之后是否符合我们的利益，你们就不用理会了吧？在CA情报网支持下，消灭坏人，事半功倍。” 姜娜：“好的，我会向家里说明。如果有需要我会留下来。” 美主管递过去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好的。” 美主管和袁忘握手：“袁先生，无论如何，你毕竟是一个美国人，我找不到你仇视和敌视美国的原因。” 袁忘呵呵笑：“是啊是啊。”接不住这句话。 老毒和袁忘握手：“早点退房，经费有限。” 姜娜捂嘴乐，和袁忘目送三人离开。他们的保镖顺手把门关上。袁忘看姜娜：“我现在还不想回总部。” 姜娜笑：“可是我还没有喜欢上你。” 袁忘：“你就当多个仆人，让我再赖两天。” 姜娜大笑：“好，没问题。” 电话震动，袁忘接电话：“国全部的人不太好对付，还要再谈一次……主要是他们想豁免一个人，猎团这边似乎很想弄死这个人。” 秦舒：“袁忘，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能对我说这么机密的事，说明你已经谈完了，只是不想回来。” 袁忘做个眼色，姜娜凑近话筒，发出一些声音。秦舒瞬间脸红：“氓流。”把电话挂断。 姜娜看袁忘：“我的清白怎么算？……不过就猎团立场，我们挺希望能抓住杀死拉哈的凶手，最重要是幕后凶手。我很支持你回去工作。” 袁忘道：“我清白都不要，你说我有多不愿意回去工作呢？联络员的事你怎么看？” 姜娜道：“猎团要大规模扩大猎人数量，必然要适当的增加猎物。美国人有目的的提供情报，对猎团来说不是坏事。当然，我们也要降低所有猎物的悬赏金。” 袁忘问：“降低多少？” 姜娜：“十倍。即使降低十倍，悬赏金还是非常诱人的。” “我接个电话，虽然不太想接。”袁忘看电话号码：“喂。” 柳飞烟道：“袁忘，事情有些大条。崔茜明天上午会让赵雾单独测验，如果测验结果不让人满意，那么崔茜会利用明天下午，后天周六，大后天周日给赵雾单独补课。明天下午是赵雾动手的最好时机。现在翻脸也不是，不翻脸也不是。” 袁忘：“这女人有点疯，抓了赵雾这个破绽朝死里整。她是不是希望单独补课时候能和赵雾旧情复燃？” 柳飞烟：“有这个可能，也不排除干掉赵雾的可能。崔茜是物理学博士，要杀赵雾防不胜防。” 袁忘：“实在不行就让赵雾牺牲下，和人家温存一次。” 柳飞烟：“赵雾现在的女朋友是副校长女儿，三年前的前女友。” 袁忘：“那怎么搞？” 柳飞烟：“得把崔茜弄走。” 袁忘：“我想想办法。”这都什么事，卧个底，卧到了狼窝去。让你去找东尼西丝，你却被困在温柔乡中。以后卧底这种事还是自己来吧，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 姜娜拨打电话：“崔茜？” 崔茜问：“哪位？” 姜娜道：“灭雾联盟。” 崔茜：“什么？” 姜娜：“这是一个由十多位受害者女性组建的联盟，没错，我们都是受害者，是赵雾的前女友。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割了他。我们发现他卧底到长静高中，你一定见过他了吧？” 崔茜：“卧底？” 姜娜：“他是一家侦探社的人，卧底去找人，他的资料都是假的。” 崔茜：“我知道。” 姜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崔茜：“帮助什么？” 姜娜：“帮助切了他。” 崔茜：“我不会犯罪。” 姜娜：“不需要你犯罪。电话不方便，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今天晚上七点，长静高中南三公里的公园见面。” 崔茜：“……” 姜娜：“你舍不得？呵呵，如果你应约而来见到他的前女友，你就会知道你的容貌排名非常靠后。他是不可能再和你好上。” 崔茜沉默许久：“怎么见面？” 姜娜：“七点十分我会给你电话。” 姜娜挂断电话：“绑架是重罪。” 袁忘道：“谁说我要绑架？” 姜娜：“你要杀了她？” 袁忘：“喂，我没那么坏吧？虽然她的行为有些极端，但毕竟存在客观原因。我不会对一名教师动手。这个职业虽然有一些害群之马，但是我对这个职业还是持尊重态度。” 姜娜：“人帮你约了，你自己看吧。” 袁忘看手机：“现在才中午12点。” 然后互相看看，姜娜一笑：“对不起，我是天教信徒，禁止进行一些行为。” 袁忘：“我信你个大腿。我没那意思，我不和认识的人一情夜……我在想附近哪边可以钓鱼。” 姜娜不满：“嘿，我在这里，你想着钓鱼？” 袁忘嫌弃道：“鱼比你好玩。我出去遛遛，五点半接你吃饭。” …… 钓鱼是借口又不是借口，袁忘现在打发时间最好的手段就是钓鱼。钓鱼的另外一个目的，袁忘要观察国全部是不是真的撤掉了安排在姜娜和自己身边的探员。这需要叶夜的技术帮助，袁忘不想和姜娜说太多。 帆二酒店附近有湖，但围堤较高，不算好的钓点，无所谓，就当洗线。袁忘随便找个地方抛竿，慢悠悠的朝里收，时不时动动竿挑逗猛鱼。几轮之后换上小亮片，这里貌似没有大的掠食类鱼群，但是有餐条鱼，也就是白条。 一杆就中，挺有份量，但电话也同时响起。袁忘匆忙的挂上蓝牙接通：“喂。” 叶夜：“没有问题，秦舒没有找到探员……你是不是为了不做作业编谎言骗我们？” 袁忘：“怎么可能？” 一小鬼道：“大叔，鱼快跑了，别打电话了。” 袁忘看小鬼，要你多事？ 叶夜怒：“跑去钓鱼？你知道不知道……” “有电话进来。”袁忘切线，他切线路，鱼切子线，跑了。袁忘不爽：“喂。” 郑燕：“是我。” 袁忘：“嗯？”看手机，电话号码自己不认识。 郑燕：“他们找到疑犯DNA，就是潜入诺亚身边的那人的DNA。他们暂时无法肯定找到的DNA是不是高人的，不过DNA找到了类比。” 袁忘：“这事好像和我没关系。” 郑燕：“我只是觉得她们找到的类比对象和你有点关系。” 袁忘：“谁？” 郑燕：“孙柯，丁威的儿媳妇孙柯。” 袁忘疑问：“孙柯为什么有DNA记录？” 郑燕回答：“孙柯在孤儿院长大，肯定有DNA记录。我只能说这么多，现在问题越来越棘手。阿娜特甚至怀疑孙柯是上官铁的后人。” 这问题袁忘不知道，但是袁忘知道李三的DNA被诺亚找到了。孙柯是李三的女儿。话说李三有这么好的身手，确实不能排除李三就是上官铁的儿子之一。李三的事和自己有关，自己不能让孙柯这么卷进去。 好在孙柯门面很大，诺亚这边又没有拿到实证，一时半会搞不出事情来。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入侵 袁忘道：“和我没关系。不过孙柯这边人情挺复杂，我可能会介入其中。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谢谢你，郑燕。” 郑燕道：“我是担心你胡搞瞎搞。礼尚往来，你要干什么时候，必须联系我。” 袁忘：“哈哈，你这丫头越来越会算计了。” 郑燕：“人总会长大的，挂了。” “等等，你还记得一百万吗？”电话已经挂断，袁忘无奈道：“拜拜。” 袁忘手拿电话坐看湖面，这事情有点难搞。目前好消息是，虽然找到DNA，但是不肯定是谁留下的DNA。这得反制，先下手为强。但孙柯是人家的老婆，自己介入的度需要把握，免得人家夫妻之间产生猜忌。 该死的，竟然真的被他们找到DNA，孙柯偏偏是孤儿，在官方处备份有DNA。再强的大盗，也难免有失误的地方。不过对赵雾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消息，彻底把自己摘出去了。 一件件事的慢慢处理吧。 …… 晚七点四十五分，警方接警之后到达距离长静高中不远的公园。 报警人袁忘，他怀疑蓝色西装女子偷了他的东西，一支价值数千美元的钢笔。他希望女子能将包给他看，但女子拒绝了他的要求。 巡警询问女子包内有没有钢笔，得到否认的答案。而后巡警拿过女子的包进行检查，在包内找到了钢笔。钢笔笔帽还套了标签，是一款很高档的商务钢笔，标价三千四百美元。 女子急了，称袁忘诬陷。鉴于现场人越来越多，警察将他们一起带回警署处理。 这种案子排名靠后，两人带到警署后被晾在一边。估摸一个小时后，终于有一位警察招呼他们到办公桌开始做笔录。 “教师？”警察查身份：“长静高中的教师？” 崔茜点头：“是的。” 警察看袁忘身份：“侦猎社。” 袁忘点头：“对。” 警察很有经验，感觉到这案子不好办。他偏向相信崔茜，但是巡警资料表明，钢笔是从崔茜包里拿到的。那只能是调监控了。 监控中，袁忘打着电话，经过站立等待的崔茜身边。两人错身而过，大概有十公分左右间隙。袁忘一只左手下垂，拿起来抓了抓左眉毛。右手拿的电话始终没有放下。因此袁忘和崔茜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中，袁忘是不可能将钢笔放到崔茜的包内。 相反，因为袁忘身体的遮挡，监控没有拍摄到崔茜手部动作。 警察将两人分开谈话，崔茜认为袁忘诬陷自己。原因是袁忘的侦猎社同事潜伏在长静高中内，她发现了此事，为了堵上自己的嘴，所以诬陷自己。 警察问，为什么你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校方呢？ 崔茜回答称自己并不肯定。不过只要警察去长静高中查访，一定能知道里面有侦猎社的人。 警察告诉崔茜，这是违法的。猎人有权力伪装身份。明知道猎人卧底抓坏人，警察却去坏事，这肯定是不行的。至于伪造他国高中文件，这种事即使归美国管，也不归警署管。 再者，本案的问题是盗窃，而不是诬陷的理由。 和袁忘对话就很没有营养，袁忘始终坚持，自己买笔准备送人，结果被偷了。至于怎么偷的，袁忘不知道。但是袁忘知道自己在公园内只靠近过崔茜，他并不肯定是不是崔茜拿的，所以只是要求崔茜让自己看下包。 当然不能现场诬陷，在公园的停车场，有人已经把钢笔送到崔茜的包里。 警察有几个选择，第一选择将案件直接交给地检，由地检来决定是否对崔茜提出指控。第二选择，警察联系警局便衣立案调查。无论是哪个选择，除非有铁证，否则崔茜在24小时之内不可能离开警署或者警局。 赵雾在崔茜被捕的第二天下午得手，袁忘收到消息，也不想再为难崔茜。向警方表示自己不再追究和计较。警方并没有掌握崔茜盗窃的直接证据，毕竟只有钢笔在其包里一个结果，而没有钢笔在其包中的过程。 从主观上来说，警方和地检都不相信崔茜会盗窃一支钢笔。于是崔茜很快就被释放，不过她还是嫌疑人，暂时不能离开纽唐，并且不排除未来被指控的可能。 回到了高中的崔茜约见了准备跑路的赵雾，两人见面，崔茜哭个不停，让赵雾万分歉疚。双方摊牌聊了两个小时，终于放下仇恨。第二天一早，崔茜帮助赵雾通过正规程序结束了修学，理由是赵雾的高中打来电话称赵雾的学生出了一些事，希望赵雾能尽快回国。赵雾向校长躬身道歉和表示感谢后，结束了自己本次卧底。走出高中校门，看向不远处三楼静静看着自己的崔茜，赵雾举手示意，躬身向崔茜表示歉意。 随之赵雾步行到附近一处停车场，开车回总部。 赵雾：“卧底结束。” 柳飞烟：“接入频道，我们在开会。” 昨天下午赵雾在东尼和西丝手机安装了叶夜特别赠送的软件后，今天凌晨四点，侦猎社截获了阿布和西丝联系的信息。 阿布与西丝母女每周联系一次的原因并非之前所想的母女情深，而是定时联系。根据通话内容，秦舒大胆推测阿布手上可能掌握有一些不利于杀害拉哈幕后主谋的东西，根据此阿布向幕后主谋提出条件。西丝是收货人，只有在收到货之后，西丝在定期联系时才会通知阿布。 袁忘的看法不同：“我认为阿布已经遇害，西丝手上可能有一些东西对某些人不利。某些人利用阿布与西丝的定期联系，希望能让西丝把东西交出来。” 客串秦岚：“没有父母愿意把孩子扯到这种事中来，还每周定期联系？人家不知道阿布有女儿吗？所以你们两个人的分析纯粹扯淡。我认为阿布已经没了，或者被抓了，之前发现阿布的血迹也说明这点。阿布和西丝之间每周联系的原因应该是东尼。” 秦岚：“幕后者挟持阿布，逼迫西丝帮助自己。毕竟长静高中安保系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到校园内抓人没那么简单。西丝电话中说，没有发现。不是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员，而是没有发现东尼有什么不妥。西丝最后说再给我点时间，明显带有恳求口气。对方回答：我再相信你一次。这也不会是一个母亲的用语。” 秦岚：“有人借了阿布的声音和西丝联系。为什么呢？就是担心被窃听，担心国全部窃听。幕后策划者不想惊动国全部，即使惊动国全部，幕后者希望国全部被阿布和西丝拉住。因此可以断定，阿利和东尼才是案件的核心，你们要找的人是东尼，要抓的人是阿利。” 秦岚：“东尼和阿利已经很久没联系。通过逼供东尼找到阿利是坏人最便捷的办法，但是我认为坏人无法肯定东尼是否知道阿利的下落。一旦逼供东尼不成，反而会逼迫阿利狗急跳墙。” 秦岚：“我认为东尼很可能知道阿利的下落，这个下落十有八九是陷阱。一旦东尼被逼迫，立刻供出这个地点。坏人搜查地点自然找不到阿布，但阿布知道东尼有麻烦。于是双方摊牌。” 秦岚：“为什么不直接摊牌，而让东尼惹上麻烦？我想阿利正在想办法做一些事。比如带东尼离开美国，比如敲幕后者一笔钱等。我认为赵雾没有注意到东尼是好事。我分析的结果就这样，挂电话了。” 秦岚挂断电话后，恢复侦猎社内部会议，经过大家讨论，认为现在暂时只能等，等到坏人或者东尼动起来，才有可能找到阿利。 秦舒道：“案件已经有些时间了，坏人一直使用西丝套东尼的手段，并没有对东尼有更进一步的接触。这不符合刺杀拉哈主谋的行事态度。” 袁忘道：“只有一个解释，坏人不想把事情闹大。东尼和西丝所在的长静高中有个风吹草动都是大事。” 秦舒：“对，这不符合圣网的风格。圣网这类极端组织不怕背黑锅，就怕没黑锅。他们恨不得把恐龙灭绝的责任都扛到自己身上。他们根本不怕把事情闹大。” 秦舒：“还有一个疑点，阿布和阿利为了信仰刺杀拉哈，为什么看不出他们有殉道的心理准备呢？他们的求生欲比我想的更为强烈一些。” 袁忘：“你认为真相是？” 秦舒：“我认为阿利和阿布与拉哈之死有直接关系，但是我不认为杀死拉哈的幕后主谋是圣网。第一个原因，圣网被全面打击，只剩下一个老板和一个马仔。第二个原因，拉哈遇刺明显存在内部信息泄漏的痕迹……” 柳飞烟：“打住，我们不理会谁杀了拉哈，也不理会幕后主谋是谁。国全部的委托是合法的委托。委托内容：让我们抓住阿布和阿利。” 在工厂流水线上，负责包装的人只负责包装，不负责内容的筛选，也不负责成品的好坏。因为后两者不是包装工的工作。侦猎社也一样，也许拉哈遇害有很多内幕，但和侦猎社无关。侦猎社的目标是抓捕阿利和阿布。 赵雾：“我快到了，有吃的吗？” 柳飞烟看手机，十点三十分，这个点好尴尬，柳飞烟问：“水煮蛋可以吗？” 赵雾：“双面煎蛋，来几条培根，一杯橙汁。” 柳飞烟：“没吃早餐？” 赵雾道：“唉……兄弟姐妹们，经过这次的事，我决定将来收敛一点。我一直只图自己开心，却没去想我给被我爱过的女生们带去多少的痛苦。比如崔茜，我真的没想到，她能将我随便在路边的地摊货珍藏数年……所以，我要改过自新，请大家监督。” 大家轰然鼓掌。 赵雾道：“最基本标准：每季度只换一个女朋友，并且妥善做好分手的工作，给对方留下一个甜蜜的离别，而不是残酷的拒绝。” 大家互相看，袁忘鼓掌：“好。”好歹有进步。几位妹子则很敷衍的鼓掌了几下。 …… 十分钟后赵雾通话：“麻烦开门。”语言态度上已经有长足的进步。 柳飞烟看见监控中赵雾的车和人，打开大铁门。赵雾停车一边，走进客厅看见餐桌上的食物，喊：“谢谢啊。” 柳飞烟在会议室回答：“不客气。” 叶夜侧头小声：“他竟然会说谢谢？这次卧底看来对他真的有影响。” 柳飞烟漠然道：“狗改不了吃屎。” 秦舒对此非常认同：“我爷爷生病住院，医生检查肺部有问题，吓死我们全家。我爷爷劝慰我们，还对我们说，如果能逃过此劫，他就戒烟。三天后检查报告出来，没有问题，大家开心的回家，我爷爷为了庆祝这次伟大的胜利，点烟庆祝……一直到去世，他就没戒过烟。” 赵雾拿了盘子进入会议室，左右看看：“袁忘呢？” 几女还没回答，突然警报声大作。柳飞烟手肘撞碎保护器，武器柜打开，将一把突击步枪扔给秦舒。秦舒持枪靠到门边戒备。 “什么情况？”袁忘在楼梯处问。 “不知道。”柳飞烟：“叶夜。” 叶夜：“警报编号901，核入侵？我特？会议室辐射值超标，3000毫希沃特，我的妈呀。” 柳飞烟下令道：“所有人离开建筑物，立刻，马上。”3000毫相当于一次标准CT。对人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没了。”叶夜还没站起来，警报停止。 大家一起看向走到客厅的赵雾。 柳飞烟道：“赵雾，你进来。” 赵雾手还端着盘子，进入会议室不到三秒，警报声大作。赵雾退出会议室，警报声停止。一连串汗珠从赵雾脑门上落下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辐射主体。 柳飞烟：“脱衣服，脱光。秦舒，我们换衣服。” 情况紧急，柳飞烟和秦舒在会议室内直接换上了两套生化服。在客厅处，赵雾光着身体，捂着下身瑟瑟发抖中。 两女将衣物分开，用扫描器扫描。很快柳飞烟拿起一枚蓝色水滴状的项链看向赵雾。 赵雾：“崔茜……崔茜还我的定情信物。” 这一说，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崔茜并没有原谅赵雾，而是将一个放射性物体放入项链坠子中，或者直接做成坠子还给赵雾。在崔茜看来，赵雾死性不改，肯定会用这坠子去把妹…… 袁忘在二楼通知：“警察来了。” 侦猎社安保系统部分警报是联动系统，警报反馈到保安公司后，面对核入侵警报，保安公司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天理循环 “为什么？”崔茜坐在李寻面前思考很久：“或许那三天就是我的全部。如同上瘾了一样，虽然已经过去一年时间，但脑海里总是他。我是那么爱他，甚至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我仍旧爱着他。只要他留在高中，无论他有几个女人我都愿意。我编着谎言，他顺便谎言朝下编，他竟然记不起我是谁，在哪和我认识……这是不可原谅的。”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脸部狰狞，陷入恨意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许久后，重新放松下来的崔茜：“最可笑的是他收下所谓定情信物时候的表演，如同他真的送过我东西一样，满嘴的谎言让我作呕。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成为我生命的太阳，但是我知道他毁掉了我心中的太阳。” …… 艾玛和医生一起走进病房，医生道：“经过全面检查，你们几位都没有问题。” 袁忘问：“赵雾呢？” 医生看病例：“中度急性放射病。我只能说这是一个病，可以治疗，可以康复。但我无法保证也没有人能保证后遗症。请你们放心，赵先生的主治医生张医生虽然是一位年轻的医生，但是她是一位天才，22岁就拿到德国著名医学院博士学位的天才。她是本院，甚至可是说是纽唐最好的放射病治疗医生。” 医生道：“她通常不参与病患的直接救治，她主要研究放射病学术病理学。同时她也是实验室的特殊临床医生。可以这么说，你们的同事运气真不错，最少他的主治医生是最好的。” 柳飞烟：“我们能去看看他吗？” 医生道：“他还需要在icu治疗和观察三天，表面情况良好，你们可以在外面看看他。” “谢谢医生。” “没事，你们再观察一晚，如果没有问题，明天都可以出院。” 医生和大家点点头，离开了病房。艾玛本打算跟着走，袁忘叫住了艾玛：“艾玛，你怎么来了？” 艾玛：“来了解你们的情况，赵雾卧底有具体收获吗？” 袁忘摇头：“没有，他一见前女友扎堆就跑路了。” 柳飞烟：“艾玛，你陪我们过去看看赵雾。”医生虽然允许在外看赵雾，但是国全部的探员未必会允许。国全部介入本案并非因为阿利和阿布，主要是因为案件性质。 …… 赵雾裸了双臂躺在病床，身上接满了体征检测器和各种管子，一名专职护士时不时的记录着数据。赵雾不知道被注射了多少药和什么药，全身软绵绵的，见到袁忘他们，努力举起手致意。 一位戴着口罩的女医生进入病房，向护士了解情况，而后强行张开赵雾的瞳孔拿手电观察了一会，看向玻璃外的袁忘他们。 医生出来：“你们好，我是张医生，是赵雾的主治医生。” 大家纷纷客套。 张医生说明情况：“以我的估计，后遗症肯定有，但不会太严重。我建议三年之内别要孩子。另外也存在脱发的可能，通常在被超量辐射三周之后会出现。有可能是暂时性脱发，有可能是永久性脱发。” 柳飞烟问：“其他的？诸如生命，运动体征等？” 张医生：“我想应该会恢复的很快。” 大家和张医生握手，表示感谢，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张医生经过杀菌消毒之后回到icu，开了药单给护士，护士到配药室将药单输入电脑。 张医生对赵雾笑了笑，赵雾也努力笑了笑。张医生拿了文件夹，坐在赵雾身边，边写边问：“还记得我吗？” 赵雾轻摇头。 张医生笑吟吟拍拍赵雾的脸，双指夹住赵雾的耳垂转动，赵雾痛苦难当，却发不出声来。张医生口凑到赵雾耳边道：“记不记得有一位能用舌头在人体上写字的女生？” 赵雾瞪大眼，张医生拉下口罩，赵雾如同见了鬼一般，咽喉发出干嚎：“啊……” 张医生将口罩戴回去：“不用挣扎，喊不出声音！我找了你半年，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赵雾：“啊……” 张医生在赵雾耳边轻声道：“我要杀你，就是一剂药的事。我要废你，也就一剂药的事。你听说过化学‘严格’吗？” “啊…啊…”赵雾发出低沉的嗓音， 张医生：“你是想问，我想怎么样是吗？” 赵雾点头。 张医生手摸赵雾的脸，来回游动：“是爱你，还是杀你，我也不知道。”食指戳入入赵雾口中。 赵雾抿嘴吮吸食指，张医生闭目享受片刻，拔出手指深呼吸一会：“我会考虑清楚的。” 护士从配药室回来，张医生站起来招呼：“药的剂量一定要准确。” “好的张博士。” 张医生道：“和你们护士长说下，今天夜班这间病房不用安排人，我要亲自值班。” “好的。” 张医生朝赵雾丢个媚眼，飘然而走。赵雾闭目，两道屈辱的泪水从眼角处流下。 …… 第二天，大家出院前再次探望赵雾，发现赵雾比起前一天来更为憔悴。虽嘴上不说，但都暗自担心。辐射病的恶果通常在数天后才会出现症状，而后一天比一天糟糕。 第三天亦是如此。 终于在第四天，赵雾被移到看护病房。 第七天，赵雾出院。 …… 静静坐在会议室内，赵雾一声不吭，这和他之前的态度一模一样。但与之不同的是，之前的赵雾虽然少发言，但手脚一直没闲着，要么画画，要么涂鸦，要么玩着笔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不过，会议的内容赵雾一句都不会落下。 现在赵雾更像是发呆，柳飞烟有些担忧看袁忘，袁忘点头表示心中有数。 柳飞烟：“根据我们窃听西丝和某人的通讯内容，基本上可以肯定东尼有一部专门和阿利联系的手机，包括一张预付费电话卡” 柳飞烟道：“三区体育场今天晚上将举行纽唐美式足球同城大赛，所有的球票在上周五已经售尽。在今天凌晨四点左右，东尼通过网络黄牛花费三百美元买到了一张球票。根据我们的信息，东尼对美式足球完全没有兴趣，他喜欢的运动是足球和棒球，厌恶的恰巧是美式足球。” 柳飞烟道：“明天上午东尼需要参加一门课程的重要考试，这个时间他没有选择留在高中努力学习，却选择去看美式足球，我认为东尼很可能要和阿利见面。就在我们会议开始前，西丝和坏人又有一次电话沟通。” 叶夜播放通话录音，柳飞烟道：“显然坏人知道东尼今天会离开高中，但似乎并不知道东尼要去看球赛。” 在通话中，坏人询问重点是东尼喜欢什么，有什么贵重物品。西丝告诉坏人，东尼最在乎的是一个绝版手办。坏人让西丝在半小时后到学校正面接收一份快递，将快递中的定位器放到东尼喜欢的手办的包装盒内。 秦舒道：“侧面来说，坏人对手办也有一定了解。这类喜欢手办的人，他们通常会保留手办的包装盒。在他们看来，没有盒子，手办与散货没有区别。我们已经来不及拦截这份快递，一旦东尼离开高中，必然会被坏人全程跟踪。因此我们也难以接近东尼放入自己的定位器。叶夜？” 叶夜道：“幸亏有大美女叶夜在，她可以连接到球赛直播摄像机系统。可以获得电视台直播摄像机的全部实时画面。” 现场直播的摄像机通常有几十台，各有编号，各有位置。比如负责比赛场地远景的1号，负责东区观众席的2号，近景球员表情的3号，高空摄像的4号等。 直播是否流畅最重要的因素是导演，导演在直播大厅观看所有摄像机拍摄来的画面进行画面：10秒后切入1号摄像机，1号摄像机捕捉人浪。2号摄像机注意东区某排双胞胎美女，一会我要特写镜头。3号注意今天纽唐东队的王牌，他似乎很沮丧，多给他点特写。” 助理导演举手指示意，导演：“3、2、1，切入1号摄像机，5秒后切入2号摄像机。马上切到3号，王牌朝对方吐口水，准备镜头回放。”直播期间，所有人都会无条件的配合导演命令。 导演在直播大厅中会看见所有摄像机拍摄的镜头，选择合适的时间与时段切入镜头。叶夜能拿到23台摄像机的全部画面。23台摄像机在理论上让整个球场没有死角。但缺乏镜头指挥权，叶夜难以连续追击某个目标，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要在直播比赛中抓到阿利，难度还是非常高的。 技术上只能做到这一步，抓捕成败的关键还是外勤。 柳飞烟道：“不能携带武器进入球场，如果抓捕引发骚乱，导致人员伤亡，我们也要对此负责。所以本次抓捕必须秘密进行，快准狠，一步到位。” 柳飞烟观察一会：“赵雾，可以吗？” 赵雾低沉声音回应：“可以。” 柳飞烟很满意赵雾的反应速度：“袁忘和赵雾将以流动小贩的方式进入球场。注意，你们无法一起行动，你们必须分开以扩大搜捕区。秦舒，你作为接应人员，一方面要策应信息，另外一方面做好随时接应外勤撤退的准备。” 秦舒：“明白。” 这类比赛的流动小贩因为场地的原因是很幸苦的，他们没有办法推车出去卖，只能扛着商品。多见将商品柜类似马甲一样套上身体上，有些商品柜重达25公斤。他们在台阶或者是洗手间入口处停留，等待顾客购买商品。偶尔要顺着台阶上下来招揽生意。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们可以随意走动而不引人怀疑。 叶夜做了体育场3D图，比赛场地是一个橄榄型球场。叶夜说明了球场的结构，最重要一条线路是环形走廊。比赛结束后，观众们会上下台阶到达区域的出口，进入出口，里面是一个贯通球场的环形走廊。观众们跟随人潮走动，通过垂直电梯或者是扶梯离开环形走廊进行分流。这条环形走廊也是球场交通的枢纽，可以到达球场任意一个区域。包括地下停车场。 柳飞烟道：“赵雾你负责西区，袁忘你负责东区。原则上在没有发现阿利之前你们要专门贩卖工作。至于怎么获得这份工作，我来想办法。注意，我们很确定有人想杀死阿利，今晚比赛中球场不仅有我们的人，也会有坏人的人，甚至还可能会有联调局和国全部的人。” 秦舒：“以我的判断，我认为散场时候最为混乱。东尼很可能看完整场比赛，混在观众中一起离开球场，悄悄前往阿利交代的会合地点。我们要想办法在他们离开体育场前拦截住他们。理由你们懂得，我们无法携带武器进入球场，他们也难以携带武器进入球场。在球场我们占据优势，他们不会和我们硬拼。一旦离开球场，一切就很难说了。” 秦舒：“同时也不排除阿利认为坏人有类似的想法，不通过散场和东尼见面的可能。” 袁忘笑：“秦舒，你这个推理说和没说一样。” 秦舒：“我只能提出各种可能。侦猎社人手不足，我对今天的抓捕行动持悲观态度。” 柳飞烟道：“没错。因此如果事态紧急，你们就直接拦截和抓捕东尼，破坏阿利和坏人的计划。事态紧急指的是坏人已经盯死了东尼，而我们却无法发现和找到阿利。另外即使秦舒说悲观，但抓捕行动仍旧有一定成功的可能。我们还需要制定在抓捕阿利后的原则。” 柳飞烟：“原则是：不要知道太多。抓人后尽可能求助附近警卫，尽可能不承担运输阿利的风险，尽可能避免和阿利单独相处，同时最好不要动阿利的私人物品。这个原则你们临场自己把握。如果没问题的话，散会吧。袁忘你是不是要去钓鱼？” 袁忘一拍掌：“对，赵雾，一起啊，这两天很有搞头。” 赵雾还没来得及反对，袁忘就热情揽上肩膀开始吹牛，说自己和一条鱼搏杀了15分钟后被切线的经历。听的赵雾手痒心动：“你傻呀？用四编线做主线，钓鱼苗吗？最少也应该上八编pe线。”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在我们的码头会遇见大货。”袁忘：“拿装备，干它。” 袁忘回头看柳飞烟，柳飞烟有些担心，袁忘举拇指，他感觉还可以。 他们除了担心赵雾身体外，对赵雾精神也很担忧。可能存在的后遗症会给一个人会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辐射病有很大可能引发和诱发恶性病，加之赵雾早上回来之后一声不吭，让大家更加担心。 侦猎社也有好消息，前天北山院的文雅打来电话，肖邦的治疗有突破性的进展。似乎肖邦已经在自己的世界中找到了答案，正在努力寻找离开思维世界的办法。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球赛 即使肖邦恢复健康，侦猎社人手还是不足。考虑到赵雾心态不稳定等客观情况，柳飞烟正在物色新的外勤人手。柳飞烟判断，以侦猎社内勤目前的能力，最少应该配备三组外勤。 另外根据侦猎社和北美猎人联盟的谈判，侦猎社参加围猎赛的条件是，不参加预选赛，直接参加围猎赛。围猎赛实际上就是抓真正的逃犯，侦猎社对这份工作还是有兴趣的。卫冕冠军是猎豹。侦猎社虽然由猎豹班底组成，但组委会并没有同意柳飞烟的条件，不过也没有反对。 近期事情多，柳飞烟希望快些结束阿利案子，把工作注意力放在挑选外勤和参加围猎赛这两件事上。作为一位统筹者，她不能停下来。如同一名司机，不能一直把车开到不能开再维修，一路上他要不停的敲敲打打，修修补补，让车能一直的开下去。 …… 路亚水滴轮炸线应该是每位路亚爱好者都遇见过的问题，一扔出去，线圈炸成麻花。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除了经验之外，还有机械微调等办法。 赵雾第一杆炸线，袁忘理解，顺便说说风凉话。第二杆炸线，袁忘继续说风凉话。调整之后第三杆还是炸线了，袁忘无语，问：“什么情况？” 赵雾一边郁闷整线，一边回答：“落水前没按住，磁力刹车开的太松。” 第四杆没有炸线，但赵雾只扔出20米。8克的亮片只扔出20米这是初学者的成绩。袁忘随便都能扔出60米，目前袁忘极限抛投可以达到80米到100米之间。 第五杆，12米，炸线程度为炒粉，意味着要将整个轮圈拆下来整线，很大可能要剪线。为什么知道12米？因为主线一米一色，收线时可以知道抛了多远。 袁忘把拽上来的小鱼扔回去，将鱼竿放在一边，走到太阳伞下，拿出冰柜内的可乐打开喝一口，打嗝：“什么情况？” 赵雾坐在石头上，鱼竿和水滴轮扔在一边，双手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手掌托住脸看着远方：“你这个不怕死的，能不能开解下我这个怕死的？” 袁忘切了一声：“医生说了没事，最多掉几根头发。” 赵雾：“我谈恋爱就如同玩游戏，争取一枚枚勋章，她们对我来说只是勋章。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非常狗，很羞耻，甚至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袁忘道：“只是一个发疯的前女友。夜路走过了，总是会遇见鬼的。你还有一大把的前女友呢。” 赵雾：“你在安慰我？” 袁忘：“是吧。” 赵雾许久不说话：“我不知道工作和生存意义是什么。” “没理解。” “如果没有勋章，我的目标是什么？酒鬼努力工作，为的是可以享受一杯美酒。烟鬼努力工作，是为了可以享受一包香烟。社畜努力工作，是为了老板过上好的生活。我呢？” 袁忘问：“那你要去哪？” 赵雾被问倒了，迷惘：“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早年我认为自己有一腔豪气，要做全球第一贼王。但我发现我本人对贼王之说没有任何兴趣。与其说我喜欢贼王的称号，不如说我给自己设定了一个目标。” “我本是以拉团队的目标加入猎豹，慢慢的，我开始喜欢这种安逸的生活。可是如果我单纯喜欢安逸生活，为什么要工作呢？” 这次袁忘被问倒，怎么回答？人总要做点事情？为什么非要干有点风险的猎人？ 赵雾没等到回答，问：“那你呢？怎么想的？” 袁忘想了一会：“我觉得氛围挺好，在其他地方没找到这么好氛围的工作。另外，虽然我不想成名立万，但是学有所用，有用武之地我认为是好事。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是正当猎人，我们目标是拯救地球，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 “哈哈。”赵雾笑了好久，道：“你记得我的主治医生张医生吧？” 袁忘点头：“听闻有病理学专家专门接你的单，我就让叶夜查了。她书脸上有你和她的亲密合照，前女友吧？” “卧槽。”赵雾大怒：“你们知道前女友为什么不救我？” 袁忘：“我分析她没有弄死你的可能，而且她是一位很负责任的医学专家。她对你干什么了？” “她……很好。”赵雾不想讨论这问题，道：“她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我所谓的拿勋章只是囫囵吞枣，我根本不了解我任何一位前女友。所以我决定将来恋爱一定要延长恋爱时间，在我完全认识和熟悉女友之前不提分手。” 袁忘一怔：“人生新目标，新规划？” 赵雾点头：“没错，既然是游戏，就需要规则。以前的规则是吃到勋章就算，现在的规则是吃透勋章才算。” 袁忘无语：“神经病。” …… 作为一个移民为主的国家，美国的第一运动竟然不是全球第一运动：足球，这让人匪夷所思。美国三大运动分别是棒球，美式足球和篮球。足球的地位甚至在冰球之下。袁忘和东尼一样，不喜欢美式足球，太墨迹了，动不动就吹哨。橄榄球还是看英式和澳式来的爽，最少人家比赛很流畅。 不管怎么说美国人喜欢美式足球的人很多，加之同城之战，整个体育场座无虚席。为了安全考虑，保安公司封锁了东西区域，东面是客队观众席，西面为主队观众席。 伴随着哨声，比赛正式开始，观众们全身心投入到观看比赛之中。袁忘穿了售货架马甲分外的沉重，他就在出入口位置坐着。他负责的是西区，东尼人在东区，东区由赵雾负责。 摄像机移来移去，叶夜只能通过截图来锁定东尼。东尼位置距离出入口大约十二米，他和别的观众不一样，戴了兜帽埋头拿了一部手机，不知道是在玩游戏，还是在发信息。 柳飞烟：“我还没发现国全部，联调局的人。也没有从画面上发现有异常的人。” 秦舒人在体育场西门的停车场：“阿利肯定在附近。” 叶夜：“我正在搜索周边监控……话说飞烟姐，侦猎社不是在招人吗？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助手？我一个人要看几十个画面，实在看不过来。” 柳飞烟喊：“小拉，过来帮忙。” 叶夜无语，伸手抚摸跑来的小拉狗头：“大家就知道欺负你，只有我爱你。” 袁忘道：“叶夜，查了保安身份吗？” 在运动场的边缘，面向观众，背对球场每隔两米就站立有一名保安人员。摄像机只能拍摄到大部分保安的背影。 叶夜问：“你意思是阿利现在看着东尼？” 秦舒反对：“不太可能，东尼买票时，对票的位置没有任何要求。阿利要掌握主动权，必然需要通讯权。作为保安是不能看手机的，只能一直盯着自己负责区域的观众。叶夜，你能不能分辨东尼手上的手机，是日常使用的那部手机，还是专门和阿利联系的那部手机。” 叶夜连续看了几张照片：“很难，戴着兜帽，低着头，没有拍摄到他手上的东西。” 袁忘：“奇怪，既然知道有杀手要杀阿利，并且盯上了东尼。阿利会怎么和东尼汇合呢？” 根据一步步掌握的信息，整个推理应该是没错的。阿利躲藏，用手中东西威胁坏人，逼迫坏人给予某些好处。坏人找不到阿利，没办法，于是盯死了阿利的儿子东尼。东尼反常规的来看球赛，必然和阿利有直接关系。根据东尼行李情况，基本可以肯定东尼要逃跑，和阿利一起逃跑。 东尼在球场借球赛逃跑有道理，问题是阿利会以什么形象和什么方式出现接应东尼离开呢？ 从东尼买票态度看，他只是要一张票，不一定要什么票。 柳飞烟问道：“秦舒，是不是巡查下停车场引擎？” 秦舒：“好，我去转一圈。” 这是一种车载热感设备，灵敏度较低，其作用是扫描汽车周边的汽车，看是否有引擎还保持工作状态。 柳飞烟认为不排除阿利人在某辆汽车内，通过电话遥控东尼，找机会将东尼接上车离开。假如阿利不知道东尼行李中有定位器，那阿利基本上死定了。能干出杀拉哈大事的人，绝对拥有将阿利置于死地的资源。 因此侦猎社必须第一时间控制阿利，避免陷入追杀局面，但阿利在哪呢？ 两名外勤卖汉堡、热狗时，叶夜正在用神一般的速度同时看几十个画面。对了，神一般的速度指的是叶夜自己搞的一个面部识别系统。这个系统比联调局用的系统某些方面要弱一些。 诸如在某些城市地铁处的摄像头，可以持续抓拍所有人脸，第一时间和数据库内的信息进行全面比对。叶夜软件没问题，但硬件远不如联调局，因此每次只能抓十张脸。硬件不够软件凑，叶夜抓脸是伴随摄像机移动连续抓脸，形成一个立体模型。从这个角度来说，神一般的速度准确率要比联调局的更高。 秦舒搜索停车场无果，上半场两节结束，客队领先于主队三分进入中场休息。人群动了起来，有些人去上洗手间，买点零食，抽根烟。半数以上观众则留在位置上欣赏有美国特色的中场表演。中场表演如同一个综艺节目，有青春女生的舞蹈，有玩偶之间的幽默剧等等。 柳飞烟：“盯着，盯着东尼。” 叶夜能感受到柳飞烟的紧张：“没动。”东尼还是低头玩手机，偶尔抬起头，眼光扫视左右。他这种另类的行为已经被保安重点注意，已经有保安在其身边不远处站立观察他。或者说保安更关心是他后背靠的背包。没有人会背着背包来看橄榄球。 背包自然也过安检，保安负责人已经看了安检过程的录像，确定里面没有危险品。即使这样，东尼仍旧受到保安方面的关注。 …… 下半场比赛开始，两名外勤再次出发卖货。休息时间观众可以去售货机与售卖处购买商品，他们这类流动小贩就可以休息片刻。 比赛开始大约三分钟，叶夜道：“动了。注意，蝉在移动，进入出口。” 出口内是一个环绕整个球场的内部过道，赵雾从售货机马甲钻出来，把售货机留在原地，人跟了上去。 这个时间，环形过道内几乎没有观众，有的是工作人员。诸如清洁工，小食品贩卖店工作人员，球队后勤等。东尼背着背包戴着兜帽低头走路，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不过，对于不会辨别跟踪者的新手来说，这种警惕行为没有意义。 叶夜从赵雾传输来的影像判断：“去洗手间吗？” 袁忘道：“可能性不大。”诸如袁忘要进行类似活动时，他会暂停摄入液体，并且在活动开始前进行一次排尿，以保证膀胱最长的待机时间。 赵雾目送东尼进入洗手间，叶夜道：“去洗手间了。” 推理错误的袁忘呵呵一笑。 赵雾继续前进，人靠在洗手间外的墙壁，倾听一会：“去了坑位。” 男生有几个情况会去坑位，第一个原因，小便池人太满，这个原因现在可以排除。第二个原因，大号。第三个原因，有目的。 袁忘问：“大号能听的出来吗？” 赵雾：“能。” 几位妹子惊叹：“哇。” 叶夜难以置信：“你能听见排泄物由出到落的声音？水声吗？” 赵雾：“白痴，老子听的是他衣服和裤子的制造出来的声音。” 叶夜拽拳，虚拟锤了赵雾三拳、 赵雾道：“他拉开了背包的拉链，或者是他的裤子拉链有一米长。”拉链的声音还是比较响亮的。 赵雾进入洗手间，一声不吭靠在一边，边听着，边用眼睛看坑位下部倒印出来的阴影。也不知道是什么天才设计师引领时尚，大部分厕所坑位的门下方是空的。 赵雾拿手机打字：硬塑被摆弄的声音，拍照声。 美国等全球很多国家法律有硬性规定，手机拍照必须有声音。 赵雾再发送了一些声音信息后，听见了拉链的声音，离开了洗手间。大约一分钟后，东尼从洗手间出来，背着背包回到了球场观众区。 柳飞烟：“检查洗手间。” 赵雾进入洗手间检查数分钟后汇报：“未发现任何抛弃物。” 柳飞烟有些纳闷：“什么情况？” 袁忘：“是不是按照阿利的吩咐，寻找到了定位器？” 没人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柳飞烟听袁忘声音背景：“袁忘，你在哪？” 袁忘：“我在喝咖啡。” 柳飞烟：“去工作。” 袁忘：“东尼在东区。”我在西区。 柳飞烟：“去工作，OK？” 袁忘：“好。”他听出柳飞烟对自己擅离岗位的不满。讲道理，东尼飞不到西区，那么紧张干什么？袁忘外勤由自惯了，这次虽然以指挥部为主导，袁忘不认为有太大的区别。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大意丢人 比赛一分一秒的过去，激烈的比赛，高亢的观众，冷静的场外人对比赛各有一番解读。 当比赛进行到最后两分钟时……特别要说明，美式足球的两分钟并不是只有两分钟。 叶夜汇报：“蝉在移动。” 赵雾在出口位置穿着售货机，道：“看见了。” 东尼从赵雾身边走过，进入内环通道。此时比赛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就连内环的工作人员也开始关注比赛。 东尼仍旧低着头，走的比较快，他没有去洗手间，直直朝前走。一直走到了西区边缘被保安拦下来。赵雾靠在一边，看着东尼拿出手机，出示了一张电子票，保安验证之后放行。赵雾跟上：“目标进入西区。” “什么？”袁忘没有看见东尼，他从外回到内环通道，并没有发现东尼。 保安拦住了赵雾：“对不起，此路不通。” 赵雾问：“前面有人过去了。” 保安道：“他购买了西区的球票，因为交通原因才到达球场。” 柳飞烟听的清楚：“袁忘，人在哪？” 袁忘在内环处步行，左右查看，时不时走出出口，到球场观众席处看上几眼，始终没有看见东尼。 秦舒提醒：“比赛还有60秒。”加上各种暂停时间大概四分钟。 叶夜道：“西区各个到达观众席的出口未发现东尼。东尼应该还在西区内环。” 内环环绕球场内部，朝左边出口走，可以到达各区域观众席。朝右边出口走，可步行下楼到区域地下停车场。一路上还有无障碍电梯。袁忘找了数百米，内心发虚：“应该已经去了地下停车场。” 柳飞烟没忍住，很生气道：“找。”两个外勤都有在做事，但袁忘漫不经心的态度是导致丢了东尼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赵雾的沟通，赵雾目送着东尼走向西区，却没有任何警示。柳飞烟不担心业务和钱，她担心继续散漫下去，袁忘和赵雾不小心就翻船了。 即使面对弱你十倍的对手，也要拿出你的十倍努力。古今中外，轻视小人物而翻船的大人物故事比比皆是。 不过，两人今晚的表现让柳飞烟知道要给他们配备什么样的搭档。 丢人之后，袁忘这边脑细胞全部激活，站立在内环处观察地形，回忆赵雾通知时间和自己到达内环的时间，判断出只有东尼走二号通道和一号方便电梯才能逃出自己的法眼。 方便电梯是给身体不方便的人准备的，多见高铁，动车站。不过乘坐的多是身体健全的年轻人。袁忘并非从这点排除方便电梯，而是袁忘认为自己当时没听见电梯运行声音。因此真相只有一个：东尼走了二号通道。 袁忘快步：“大美女，2号通道。” 叶夜看蓝图：“2号通道朝下螺旋形楼梯，一共有三个出口。分别为一楼、负一F区，负二F区。内部监控存在很多盲点，目前只能肯定东尼未从一楼出口离开。” 袁忘路过一楼，继续快步朝下，一不留神，没看见楼梯经过维修，有金属包裹。一脚踩在金属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现在这个区域非常安静，袁忘没有动，静静等待，片刻后他听见急促的朝下脚步声。 袁忘仍旧不动，道：“负二F区。” “稍等。”叶夜：“F区是停车场，四通八达，甚至可以搭乘垂直电梯回到球场观众席。监控覆盖范围只有40%左右，存在很多死角。有不少保安已经到达停车场，准备就即将的散场做交通疏导。” 柳飞烟：“40%的监控有发现吗？” 叶夜：“未发现异常人员。” 柳飞烟看监控，有十多名保安在负二楼F区，他们用交通圆锥隔离道路，搬动指示牌，以尽快将散场后的汽车引导离开球场。 柳飞烟：“负一呢？” 叶夜道：“负一情况差不多。” 袁忘突然听见楼梯脚步声，立刻后撤。后撤回到了内环，这时候比赛结束，内环各个出口涌出了大量的观众人群。袁忘混入其中，跟随人潮走动，然后看见了朝上走的东尼。东尼也混入人群之中，从三号D区楼梯朝下走。袁忘跟随，看着东尼继续朝下走，朝负一和负二的D区走。 袁忘挤开身边人：“东尼包不见了。” 秦舒：“我明白了。东尼去F区把包放到别人汽车上，误导定位，自己从D区离开。”美国很多人喜欢皮卡，只要把包朝皮卡后斗一放就可以。国内也有很多人喜欢柴油动力的皮卡，不过在国内皮卡属于货车，阻挡了大家购买的兴趣。 袁忘这边人声鼎沸，非常嘈杂，根本听不见秦舒说什么：“什么？” 秦舒喊：“调虎离山。” 袁忘：“什么？” 柳飞烟抬头看向监控，她也明白了一点。这是阿利特意设计的一个环节。即使有人跟踪东尼，他们也很容易在人群中丢失东尼，最重要是跟踪东尼的人的无线电等同废品。 袁忘一路朝下，看见楼梯扶手上一件披风，喊：“完蛋，他丢了衣服。”没了标志性的衣服，几乎不可能再在人群中找到东尼。 袁忘左右看，依仗身高还凑合的优势寻找东尼，然后和一名戴口罩的男子对目，两人距离一米多。男子朝下挤，袁忘伸手放在其肩上，如同自己失去平衡一般，男子右手手腕一转，一把长十厘米刀刃的陶瓷匕首亮出来，捅向袁忘腹部。 袁忘早有准备，左手朝下按住男子的手腕。 这时候背后哗然一声，一位男子被绊倒，人群挤开了袁忘和男子。保安大声喊：“有序离开，请大家有序离开。不要挤，不差这点时间。” 这是这家老球场最大的麻烦，原本通道足够观众离开。但是伴随观众越来越多，只能扩建观众区，一直没有扩建疏散区。即使这样本也没问题，但是同城之战为了避免双方球迷互殴，封锁了东西共同出口，这才导致暂时性的拥堵。 袁忘走出楼梯，到达负一层，身边的人四散而去。大家按着车钥匙寻找自己车辆的位置。袁忘也随意拿了个车钥匙在手上，边走边观察。袁忘道：“呼叫总部。” “在。”柳飞烟。 “我被跟踪了。”袁忘从满是汽车的地下室，通过汽车多处镜面轻松发现有两名男子有意跟随自己。 柳飞烟：“知道，他们没跟东尼，他们跟你和赵雾。他们希望借你们的手跟踪东尼，追到阿利。” 这是前几分钟秦舒的分析，坏人发现东尼扔掉了背包，无法通过定位系统找到东尼。于是临时改变计划，让自己派遣出去的杀手跟上袁忘和赵雾。 柳飞烟道：“叶夜已经在三个汽车出口安排好，我们将对每辆离开卡口的车进行拍照。以叶夜的神一般速度软件，我们有一定把握找到车内的东尼或者是阿利。” 叶夜道：“我对步行的几个出口也进行安排，只要找到人，找到车，他们就跑不掉。” “好的。”把人丢了让袁忘感觉很丢人。袁忘转身朝回走，跟踪他的两名男子立刻转身，若无其事的左右看。其中一人面对的是柱子，袁忘走过去，伸手一握其后脑，一巴掌将他脑袋盖在柱子上，而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朝前走。 另外一名男子正想拦截袁忘，耳麦传来指挥者声音：“别惹他。” 袁忘朝前走一段，秦舒开车到身边，袁忘上车：“阿利有些水准。” 柳飞烟不想说什么，谋害拉哈的人级别一定很高。阿利能和对方进行谈判，并且拖延这么久，难道还不足说明阿利的本事吗？柳飞烟最不满意的是，因为近期工作太顺利，袁忘迷失自我的表现。 不过柳飞烟听出袁忘这句话中还带有抱歉的意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袁忘这类人知道错了，就一定会改正。在江湖上混，没有这样基本的素质，要么混不好，要么已经被江湖淘汰。 袁忘开动脑子：“擅长调虎离山的人，通常喜欢调虎离山。阿利做的很漂亮，充分利用时间差让东尼摆脱了定位器，也摆脱了跟踪者。最厉害在于，很长时间内，拥有定位器信息的坏人都有一种掌控局势的心里优势。突然心理优势被打灭，导致坏人的自信和判断受挫。无法冷静的继续追击。” 袁忘：“如同我。我以为跟住了东尼，结果东尼说没就没。对此我非常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揍一顿倒霉鬼发泄怒火。我刚才揍人的行为说明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排除掉负面情绪，冷静思考……我认为叶夜你的神一般速度是找不到阿利和东尼的。” “为什么？” 袁忘：“我认为东尼还留在体育场内，阿利根本就没有靠近过体育场。他们在等夜深人静。但我不肯定是阿利来接东尼，还是东尼悄悄离开体育场。” 秦舒若有所思，完善袁忘答案：“或者是……阿利在远处监视着东尼悄悄离开体育场，在确认安全之后，再去接东尼。” 袁忘拍掌举大拇指：“非常有道理。不过我和赵雾现在不合适留在体育场附近。我们不回总部，坏蛋不会安心。” 柳飞烟“你们撤回来。我本打算明天对两个人进行面试，不如就今晚来一次现场面试。” 袁忘道：“侦猎社必须加人。我们两个人只能应付一般情况。”再能打也没有分身术，盯死你用六个人，也才六个人。如果自己有三组外勤，盯死三组外勤就需要三十六个人。如同足球赛一样，中场核心被对方用人数优势盯死后，必须有其他球员替代中场核心建立新的攻防区域。 赵雾道：“或者换个行动方式。” “比如？” 赵雾道：“比如我们可以跟踪跟踪我们的人。” 柳飞烟问：“你意思是，我们藏的更深一些，跟踪那些坏人，让坏人带我们找到东尼和阿利？” 赵雾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柳飞烟：“然后黄雀去给蝉收尸？赵雾，我们目标也是蝉，不是黄雀。你……”你字说了一半没继续说，柳飞烟拿手机虾搜：辐射病是否会导致智商下降。 叶夜汇报：“神一般速度暂时还没有发现阿利或者东尼，不过却发现了另外一个人。” “谁？” “米纱。” 袁忘一怔：“米纱？”一怔不是惊讶米纱被发现，而是惊讶米纱被发现有什么好谈的？ 叶夜道：“球赛安保工作由纽走安保公司负责，米纱现在是纽走安保公司猎人部主管，兼纽走安保公司副总经理。她的副总经理主要负责大型活动安保工作。比如明星演唱会，比如球赛等等。” 柳飞烟看卡口照片：“什么眼光？她的新欢怎么这么老？” 袁忘无语：“你们无聊不无聊？她是我前女友。” 柳飞烟：“你凭什么敢对前女友掉以轻心？赵雾你来说道一下……” 赵雾莫名躺枪，随口道：“好好珍惜吧，你只有一个前女友，死了就没了。” 叶夜插口：“嗯？米纱拿在手上的是卫星电话。” 诸如袁忘他们日常也不用卫星电话，除非有特别需要，或者是保密情况下才用卫星电话。诸如纽走总经理唐光未必会随身携带卫星电话。 袁忘问：“她不会和本杰明混在一起吧？”本杰明对米纱颇为欣赏。不过以米纱的三观，袁忘自认为米纱不会和本杰明为伍。 叶夜这边一顿操作猛如虎后，道：“哈！我找到纽走猎人部的会议摘要。米纱乘坐车辆的车主叫卡龙，是今天比赛客队的忠实粉丝，并且是粉丝俱乐部的成员。同时卡龙是一名战争之王。” “战争之王？” “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电影，是一位有美国菌方背景的武器走私商人。”美国为了自己利益，向某些势力售卖军火，甚至赠送军火。但是国家不能卷入这种事。于是有了和黑色小组类似的黑色商人。 黑色小组是以美国利益为核心进行非法的行动，如有成员被捕，美国是不会承认他们的行为得到美方的授权。这类黑色商人也一样，一旦在海外被捕，美国不会承认是他们授意向某势力提供军火。 袁忘道：“卡龙做的买卖和天王之前做的买卖有几分相似。”天王之前也是黑色商人，发展顺利后脱离了美国控制，和东欧与南美国家勾搭在一起画地称王。 叶夜：“我这边查不到再多的信息。从纽走猎人部会议摘要来看，猎人部认为卡龙可能知道天王的下落，甚至帮助过落难的天王。” 赵雾风凉话：“你前女友正在射诱卡龙。” 叶夜补刀：“卡龙是个色胚，因为类似的事被三次指控，三次指控结果都是私了。女方应该是收到足够钱，放弃对卡龙的指证。” 赵雾：“前女友毕竟是前女友，无所谓的拉。” 袁忘无语：“你们想怎样？” 柳飞烟不清楚袁忘对米纱还有没有感情，道：“这个话题结束了。秦舒、袁忘、赵雾回总部。”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模拟案发现场 晚十一点，柳飞烟的面试考核开始，侦猎社成员一起在会议室看新人表演。 面试者一共有六人，两女四男，在柳飞烟的指挥下，分成三组，每组一辆车在柳飞烟安排的三个位置潜伏。 袁忘看监控传输回来的画面，道：“C组不行，最少司机不行。他没注意到霓虹灯照射车身后的反光，他应该再停进去一些。” 柳飞烟边记录袁忘的看法，边道：“C组女生是一名退役地勤，擅长修理和保养机械。是猎人中的新人，三个月前才拿到执照。C组男生是纽走保安部的一名保镖，在特勤局工作过数年，因工作过失被解雇。他对于是否转行猎人没有坚定的信心。这一组是我最不看好的，将他们放在一起，希望能爆发出亮点。” 柳飞烟：“A组甲三十七岁，前贝雷帽军官，退役后酗酒多年，在一年前戒酒成功。忠诚，勇敢，具备全面的战斗素养，团队合作度高，坚定。缺点，大男子主义，不习惯在女上司手下工作，临场应变能力较差。A组乙，今年22岁，青少年时期是一名街头扒手，18岁服役三年回国，从事送外卖工作，期间考取了猎人执照。乙的性格和甲相反，服从权威，临场应变能力强，口才好。但自我利益心较重，计较得失。” 柳飞烟：“A组甲有实力，乙有潜力。我们缺少乙这类融入型侦查，或者说踩点类型人员。甲具备丰富的局部战斗经验，战斗协调能力强，忠诚可靠，能给危机中的同伴带来安全和信任感。属于逆风和不利局面不可或缺的人员。其欠缺思考方面可由搭档补足。综合来说，A组不算很好，但各有特点，我暂时还没有太多的想法。” 柳飞烟：“要注意的是B组这对金童玉女。男，三十二岁，服役期间是海陆救援行动小组成员。23岁加入法国外籍军团。27岁加入水星国际狼牙佣兵团。接下去的三年时间，以佣兵身份转战全球。狼牙佣兵团不到十五人，是佣兵界的猎人。他们擅长突入军阀地盘，抓捕要犯。金童所在的狼牙五人组曾经从猛虎组织老巢中抓获目标，并且顺利脱逃。” 柳飞烟：“缺点也很明显。金童擅长野外，户外，自然环境等作战领域。没有城市作战经验。此人孤言寡语，很难交流和沟通。水星国际对其的判断：一位可靠的伙伴，忠诚的战友，但不适合做朋友。从契合度来说，我认为他的最佳拍档是秦舒。和赵雾与袁忘你们不合拍。” 袁忘问：“玉女呢？” 柳飞烟道：“玉女父母是巴尔的摩小有名气的猎人夫妻档，因言传身教，玉女从小就接触到圈内文化。玉女从警校毕业，分配到巴尔的摩重案组工作。一年后被指控为父母抓捕逃犯开绿灯，最终主动离职。” 前文说明过，猎人承担了警察抓捕工作中存在风险。在一定情况下，警察愿意由猎人来抓捕猎物。比如巡警扣押一名超速嫌疑人，猎人到达说明，通常巡警会把嫌疑人交给猎人，而不是居功将嫌疑人带到警局。 玉女的同事喜欢玉女，正想办法追求玉女。在非一定情况下，把嫌疑人交给了玉女的父亲。非一定情况指的是嫌疑犯是一位危险人物，玉女的父亲只身一人。最终嫌疑犯打伤了玉女的父亲逃之夭夭。 警方内部调查虽然没有证据明确表明玉女和此事有直接关系，但为了保护帮助自己父亲的同事，玉女把这件事扛了下来，主动离职。 离职之后，玉女考了猎人执照，和父母组成家庭猎人档。没想到其父亲犯了很多男人会犯的错误，被玉女母亲打成重伤。虽然最终玉女母亲免于牢狱之灾，但其因暴力问题，不仅被吊销猎人执照，而且被禁止从事和猎人、安保等工作有关的工作。 柳飞烟在猎人网发布招聘信息后，收到了玉女投递的简历。 柳飞烟道：“我和玉女只见过一面，对她性格完全不了解。从简历和从我朋友处获得的信息上看，玉女应该算是一名综合能力很优秀的猎人。她和袁忘都有短暂从警史，也都上过警校，我认为她是袁忘你的搭档候选人之一。她是一位比较守法的猎人，对法律有发自内心的尊重。” 袁忘品味一会：“飞烟，我感觉你话中有话？” 柳飞烟：“袁忘，自信点，把感觉去掉。”柳飞烟说的不仅是袁忘对法律存在的漠视，更在于袁忘近期行为散漫的问题。从旧金山回来之后，袁忘有明显的变化，变的更像普通人。 柳飞烟补充：“她比你大两岁。”提醒袁忘，如果玉女入选的话，资历是压不住玉女的。 袁忘还没回应，电话先震动。袁忘接电话：“叔叔好。”看了一眼秦舒，大家明白是谁给袁忘打电话。 秦岚道：“我老婆去欧洲给一位长辈贺寿，我很无聊，你开车过来带我去兜兜风。” 袁忘：“好。” 秦岚：“带上枪，穿防弹衣，防窃听搜索器。” 袁忘：“好。” 袁忘挂断电话：“考核交给你们，秦叔叔一个人无聊，想找我讨论案子。” …… 叶夜转动监视器，看袁忘在车厢后座检查枪械。大家互相看了会，柳飞烟道：“叶夜，视频放错了。” 秦舒心中惊讶，可以肯定是自己爸爸给袁忘打电话。自己爸爸有什么事要袁忘带武器呢？自己爸爸没明说的话，袁忘随身就携带有短枪。袁忘检查枪箱，还把防弹衣拿到前座，说明自己爸爸特意交代袁忘要携带一定武装。 …… 秦岚上车，把手机递给袁忘：“这个位置。” 袁忘选位置，用导航软件打开，看清楚路线图，问：“西郊破庙？”一股浓浓的武侠味道扑面而来。 信徒多，庙就新，信徒少，庙就破。破庙全名叫观正寺，是二战前日本开办的净土宗分院。二战期间日本传教被勒令停止，这家庙就这么荒废了。破庙地处偏僻，连现在纽唐还没有扩张到这里。加之寺庙所在村的村民在上世纪都已经搬迁离开，寺庙理所当然成为破庙。 袁忘知道这地方是因为去年的新闻，伴随着和尚职业化和寺庙营收比的可怕利润，加之美国多洲对宗教不征税的原因，一些人打算在纽唐重新修建大乘禅宗和日莲正宗两座寺庙。选址一度考虑到破庙。但因破庙交通不便，地处偏僻，对信徒有诸多不便。最终放弃重建观正寺。 袁忘开车：“这地方？” 秦岚脸色严肃：“远征给我发的位置。昨天晚上收到，今天好不容易把晚娘骗走。”叶晚娘不会让秦岚这么追查下去，远征的事太模糊，没有安全性。 袁忘：“我是不是应该带点人？” 秦岚：“如果远征他们要暗算我，一个团都保护不了我。” 袁忘疑问：“你让我带枪？” 秦岚：“万一他要暗算我，最少还有垂死挣扎的空间。” 行，话都是你说的。袁忘内心也好奇，远征为什么会给秦岚发一个定位。袁忘询问：“远征面包屑查的如何？” 秦岚许久没说话：“我觉得他想当魔鬼，又不想当魔鬼。他现在在当魔鬼的路上，他希望有人能制止他。” 这么说很多人不理解，换一个方式：一个需要减肥的人，正在烹饪罪恶的三层肉，培根，香味已经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吃，再吃就找不到女朋友了。但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罪恶的食物，于是他希望有人能制止他。假设真有人制止他，他肯定要翻脸…… 人这东西，有时充满矛盾。 …… 破庙面积不小，地处偏僻，但并非没有人烟。破庙附近有一个护林营地，同时也是童军训练的营地之一。 车颠簸开到附近被拦了下来，原来今天这里正在举行40人的童军训练。袁忘出示了猎人证件，对方教官核查之后道歉，热情邀请袁忘今晚到护林营地休息，明天给童军们上一堂课。 袁忘无法保证明天自己有空，不过他表示下一次一定有空。顺手将李寻的号码留给了教官。袁忘将车开向左边道路，开向距离护林营地直线距离大约五百米的破庙。 袁忘靠边停车，让秦岚到驾驶位。袁忘双手握枪开始推进：“呼叫粗犷，我是牛粪。” 猎团粗犷：“未发现区域内存有人类，把你看见的视频发过来。” 袁忘戴上无镜片眼镜，眼镜上的摄像头记录袁忘看见一切。 破庙由很多建筑构成，但目前只有主殿有残破的屋顶，其他地方只留下低矮的围墙。这里本是童军夜宿特训的地点。童军今晚没有人在此留宿的原因是这鬼地方竟然有灯光，并且还有标牌。标牌上写：侦探联盟临时租借场地，非有关人员请勿入内。这自然也是教官没有怀疑一名猎人为什么来破庙的原因。 也因为标牌和灯光让袁忘把车停下来，步行进入破庙区域。相对来说，他不如秦岚值钱，没有人愿意出钱要他的命。 粗犷：“跟着电线走，注意脚下。” 有一名战友般的后勤支援，让人在寒夜中倍感温暖。 从破庙穿过去，可以看见破庙好多地方有标识牌。不，准确说是一个案发现场。在现场放置有物证号码牌。跟随着电线穿过破庙，袁忘看见停在大殿后的一辆皮卡。皮卡后斗有一台小型发电机，还有几罐柴油。 检查发电机发现油已经到底，袁忘小心检查柴油后将柴油加入发电机中。皮卡没有上锁，有一些文件夹放在皮卡内。再巡视一圈后，袁忘解除警报，秦岚进入了破庙中。 …… “这是一个模拟案发现场。”秦岚拿了文件夹查看：“大殿处有人朝十五米外的目标开枪。” 秦岚站立在地面贴有黄胶布的位置：“这里是被枪击者当时所处的位置。” 秦岚按照示意图朝前走了三十米，这三十米的扇形内一共有四条红色胶布，秦岚道：“四处血迹，C是动物血迹，A和D是男性血迹，B是女性血迹。” 秦岚道：“远征请我帮忙，让我推测出被枪击者留在现场的是哪片血迹。” 袁忘接过示意图查看，示意图画了周边建筑，说明了地面结构，非常详细。 袁忘：“秦叔叔……” “卧槽。”秦岚立刻警惕：“干嘛这么亲切？” 袁忘笑嘻嘻，凑近在秦岚耳边道：“这好像是诺亚的案发现场。诺亚枪击了一个陌生人，当天下大雨，原本以为不可能采集到DNA。但事关重大，以色列人全面介入，也不知道怎么搞，硬是找到一些DNA。” 秦岚：“与你有关？” 袁忘：“说来话长。简单来说，诺亚要确定哪组DNA才是入侵者留下的。以我的看法，诺亚排除了另外三组DNA，只剩下一组DNA。但是诺亚不清楚，这组DNA是不是入侵者留下的。或者是入侵者没有留下DNA。” 秦岚：“事情很大吗？” 袁忘：“相当大。” 秦岚：“难怪请了远征，远征还要再请我来核查。按照示意图和地形，基本可以肯定入侵者朝A方向逃跑。奇怪，现场并不复杂，为什么要我跑一趟？” 袁忘：“入侵者是丁威的儿媳妇的爸爸，这人可能是上官铁的后代。” 秦岚看袁忘：“我听你的口气，其中有很多故事。” 袁忘苦笑：“是。” 秦岚问道：“既然你涉入这么深，你认为这个案发现场有没有可能考的不是我，而是你呢？” “嗯？” 秦岚：“这些人多少都有点小聪明。这类人从来不相信别人的嘴，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告诉你，入侵者从A点撤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用我出马，有一定刑侦经验的人都可以下结论。根据地面情况，天气情况和现场射界，朝A点撤离的可能性最高。” 袁忘疑问：“可是他们真有DNA。当时下着大雨不说，DNA怎么会保存那么久呢？” 秦岚：“子弹打中人体前，必然是先打中衣物。穿透人体后，也会再打穿衣服。如同有些衣服特别难洗一样，血渍沾染上一些衣物也很难清理。再看地面结构，这是小石头组成的地面，不会形成积水。即使这样，想找到这份DNA需要10分的努力，990分的运气。” 秦岚环顾现场，冷笑：“本侦探不相信偶然因素，因此我选择不信这个现场。你回车上把事情说清楚。我认为其中有诈。”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眠夜 袁忘向秦岚说明请高手调查阿娜特，被诺亚枪击之事。除了隐瞒金书和油画之外，其他都说的非常清楚。 秦岚点头：“没错了，没错了，这是远征给我出的题。根本没有DNA。” 袁忘一怔：“没有DNA怎么会查到孙柯身上？” 秦岚：“你自己都怀疑李三是上官铁的后代。这种级别高手极其罕见，绝对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即使你有一万点的天赋，没有名师指导，你也成不了这种高手。不在于谁有天赋，在于谁能指导。” 秦岚道：“如果我是远征，掰手指算下来也就赵雾曾爷爷这一脉有这样的手段。推测到这一点完全不难。” 有点道理。袁忘问：“难的是上官铁和孙柯之间怎么会产生关系？” 秦岚：“按照基因检测科技。如果孙柯是男性，可以通过上官铁DNA的Y染色体类比找到孙柯。这叫家族或者父姓基因。但孙柯是女性，女儿继承的是父亲X染色体，X染色体不具备家族性。但具备随机性。” 袁忘第一次知道秦岚的神探之名还来源于其对现代技术的了解，与他不断的学习。 女性是XX染色体，男性是XY染色体。男性的X一定会遗传给自己女儿，女性的XX会抽取其中一条遗传给女儿。孙柯的其中一条X染色体有可能继承自父系。 不过在吹嘘了自己知识之后，秦岚一棍子把理论打死：“孙柯作为孤儿，只可能保存有DNA结构样本，不可能保存有DNA样本，即使有，赵家也不可能对其进行检测。因为刚才介绍叫STR基因座检测，必须拿到两份合格样品进行特别比对才能得出结论。” 袁忘无语：“秦叔叔，你认为上官铁怎么会和孙柯联系在一起。” 秦岚道：“有更直接的原因。受侦探联盟指派，我负责赵家这烂事，寻找上官铁后人。我们一起挖出了那个日本老娘么，叫什么来着？” “上野田子。” “对，实际上她叫上官田子。”秦岚道：“我觉得从上官田子被挖出来那一刻，孙柯很可能就暴露了。这其中有什么故事，我都懒得去猜。赵家和上官家这破事，当是背诵人物名字就足够我吐血。” 秦岚：“就今天现场看，我认为是诺亚对你的一种测验。诺亚和阿娜特并不完全相信你，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你。你救过孙柯，孙柯是上官铁后代，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很可能是上官铁后代。在这几种情况的联系之下，他们布置了这个模拟案发现场对你进行一次评估。当然，同时也是远征和我的一次较量。” 袁忘：“这倒真的没想到。我自认为天衣无缝，他们还是通过这些细节怀疑我使诈。卧槽，他们故意让郑燕得知这个信息，似乎也是对郑燕的一次考验。” 秦岚：“这些人就喜欢玩这种心机。要么是喜欢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一群神经病。或者是事关重大，他们知道你和郑燕关系不错……” 袁忘一拍掌：“阿娜特真的知道我和郑燕关系不错。” 秦岚意味深长问：“事关重大？” 袁忘琢磨了一会：“这就要看价值观。” 秦岚明白了：“很大。” 袁忘苦笑：“是，很大。” 秦岚：“你不说，我也不问。只要你这边稳住，孙柯就不会有事。撒谎的最高境界是撒谎者相信谎言是真的。你必须忘掉一部分，然后将某些不是事实的部分当作事实。” 秦岚拿起手机发邮件：“A点最可能为被枪击者留下DNA的位置。但作为侦探，以当时环境模拟，我不认为被枪击者会在A点留下DNA。从题目上看，你的水准已经大不如前，没有资格再和我角力。不要再打扰我，不谢，再见。” 秦岚没有说自己识破整个布局，因为这样会牵扯上袁忘，反而中了人家的诡计。被证明袁忘和高人有关。 秦岚收了手机，静静想了一会：“远征是一位实力上值得尊敬的对手。诺亚是一位很会玩心机的女人。这两人混在一起，他们在找到真相之前不会停止怀疑。这类人的布局防得了第一次，防不了第二次，终究有一次会露出破绽。当他们找不到能说服他们的真相时，他们会不停止的布局来印证自己的怀疑，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只要活着，他们就会折腾到底。” 秦岚没忍住，问：“真的有那么重大吗？比金字塔怎么样？” 袁忘苦笑而不语。 秦岚明白了，道：“你知道怎么处理了吗？” 袁忘点头。 秦岚道：“回去吧。” …… 送秦岚回家后，袁忘回去路上连通粗犷：“一个谎言掩盖另外一个谎言，当谎言膨胀到无法掩盖时，只能使用暴力解决谎言。” 粗犷：“诺亚是十字军重要人物。这样的人遇害，十字军是不会不管的。诺亚深居简出，她遇害说明凶手对十字军具备相当的威胁。以后你就会陷入用一个暴力去掩盖另外一个暴力的循环。” 袁忘：“很有道理，有什么建议吗？” 粗犷道：“我不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没有建议。昨天我回家，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果篮，结果被老婆骂了一顿。我老婆不是易怒的人，相反，她的性格非常好，这也是我娶她的理由。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孩子，孩子让我老婆失去了耐心，孩子让我老婆压力达到了顶点。这件事从直观来看错的是我，我打翻了水果篮。从客观上来看，我老婆不应该为这点小事发怒，错的是我老婆。追根溯源，错的是孩子。” 粗犷：“孩子一日不杀，这种事情在未来还会发生。” 袁忘惊讶：“你竟然有老婆？” “嘿。”粗犷转镜头，镜头中出现一个蓬发肥胖中年男，满脸胡子，吃着饼干，饼干碎挂在胡子上，他随意的拍拍胡子就算清理。粗犷转回镜头，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再看看我。” 袁忘笑：“一丘之貉！” 粗犷道：“我意思是暴力是一种办法，但不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你只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我想他们会很乐意使用一些暴力。但你是猎团的人，猎团不会看着任何成员遇害而无动于衷。同样道理，诺亚是十字军的人。我一直认为想搞事和有能力搞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袁忘：“我明白了，不过我找不到他。” 粗犷：“嘿，伙计，你有全球最好的民间情报机构帮助你。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直接向本杰明购买远征。我们最近产业升级，闲人一大把，我们看看能不能在不花钱情况下，把远征挖出来。” 袁忘：“远征还有一个女儿，这不又变成俄罗斯套娃了吗？” 粗犷：“远征死后，你完全可以和她讲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概念，顺便强调现在是法治社会。” 袁忘笑：“哈哈。” 粗犷想起了什么：“对了，这边有一个和你们侦猎社有关的信息，和你们猎人工作有关的信息。本次北美围猎赛的目标是天王。七天前本杰明遭遇第三次刺杀。和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刺杀没有半点风声，本杰明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左脸小面积烧伤。我不清楚突然更换围猎赛目标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袁忘惊讶问：“三次遇刺？” 粗犷：“没错，有一支精锐小组负责本杰明的安保工作。前两次刺杀信息都由他们提供。精锐小组是隶属美国特勤局磐石小组。也就是说，本杰明受到很高规格的官方保护。” 袁忘道：“我怀疑本杰明为美国人做事。但是美国人故意放纵天王，希望借天王之手除掉本杰明。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粗犷：“牛粪，你还是很纯真的。早些年索马里海盗知道吧？为什么各国海军对海盗驱而不剿呢？以他们任何一个国家的实力，别说海盗，碾压索马里全境都不是问题。答案是：如果没有了海盗，他们就没有借口留在那片海域。” 粗犷：“没有天王，怎么会有精锐小组保护本杰明？怎么掌握本杰明的一举一动？本杰明愿意特工贴身保护自己？当然不愿意。但既然有天王这样的威胁，美国官方要强制保护本杰明，本杰明又怎么能推脱呢？要知道，天王越狱后没有实力刺杀本杰明。” 袁忘明白了：“美国人提供比如卡龙这样和天王有关系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天王，袭击本杰明。同时精锐小组收到情报后，保护本杰明。一来二去制造出本杰明人身受到天王威胁的事实，让本杰明无法拒绝保护。” 粗犷：“不错，会举一反三了。但是第三次刺杀出问题，美国人没有收到消息。代表天王拥有了美国人没有掌握的资源，这让美国人很不安。我不确定本杰明在帮助美国人做什么事，但我认为一定是见不得人，并且很重要的事。北美围猎赛的目标变成天王，未必不是美国官方的授意。” 袁忘叹：“好脏。” 粗犷大笑：“政客哪个不脏？你见过哪个纯洁小姑娘会成为政客？也许她本来是纯的，但和政客挂钩后，她自然也脏了。这些手法对我们做情报的人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任何不可思议的事，都有其解释的原因。” 粗犷道：“目前我们工作的重点是本杰明。原因是我们需要能和美国人谈判的筹码。以免发生类似管家事件时我们处于的不利地位。我们要弄清楚本杰明到底在帮美国人做什么事。” 袁忘：“我怎么有种叛国的感觉。” “嘿，伙计。你是正义的，正义就够了。” “哈哈！远征的事就麻烦你们了。” “没有问题。” 狗急了会跳墙，袁忘急了会杀人。远征既然帮助诺亚逼急袁忘，袁忘也没有其他太好的选择。诺亚是一个选择，但诺亚有后台。袁忘本来也算是软柿子，但袁忘不仅自身有实力，还有猎团撑腰，诺亚不敢，也不会直接将袁忘逼入跳墙的境地。 既然十字军和猎团都不想惹恼对方，那么没有后台的远征就很容易成为牺牲品。 …… 回到侦猎社已经是凌晨三点，会议室空无一人。灯还亮着，叶夜躺在椅子上，很不淑女的睡着。袁忘拿了毛毯扔在她身上离开会议室，他挺好奇今天面试的情况。 袁忘上楼，经过二楼时，秦舒门打开：“没事？”毕竟和自己老子有关，秦舒心中不安。 袁忘笑：“没事。” 秦舒道：“赵雾和飞烟姐去警局，抓到人了，活的阿利。” 袁忘鼓掌，伸拇指：“牛。”我没问，你就说了答案，让对话很尴尬。 秦舒：“晚安。” “晚安。” …… 早餐时袁忘知道了面试的情况，细节很多，但重点在于三个小组都跟上了阿利的汽车后不同的选择。 最不被看好的C组，没有任何拦截的想法，一直向柳飞烟发聩目标情况。拒绝履行汽车拦截命令，他们还没有做好拿生命冒险的准备。 A组出现了争执。甲坚决执行柳飞烟命令，不需要柳飞烟解释为什么要尽快拦截目标车辆。乙反对拦截命令，他认为自己还没加入侦猎社，不应该为侦猎社冒这么大的风险。乙停车到路边，步行离开，导致A组丢失猎物。 柳飞烟道：“我对乙不满意不在于他拒绝执行命令，因为他的想法有一定道理。我对乙不满意的原因是，乙没有将甲当作同伴看待。在下车离开后，没有拔走钥匙。乙态度是：你想追就自己去追。可是在只有一个人的情况，追击风险会提高数倍。我认为乙有判断形势的能力，就因为如此，这人不能要。” 柳飞烟：“我对甲的工作态度非常满意。不过凌晨时沟通出现一些问题，他希望自己主导自己小组，而我的态度是由秦舒主导小组，和他一组。此事没有深谈，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希望他能控制自己的自尊心，让一位小姑娘来领导他。” 抓到人的是B组，柳飞烟最看好的金童玉女。在收到拦截命令后，他们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金童没吭声，玉女说明对方的速度和比较复杂的路面情况，阐明追击存在一定风险。询问柳飞烟要求追击的理由。 柳飞烟解释，有杀手一直关注着目标，如果我们不尽快，先杀手一步拦截目标，目标很可能会遇害。玉女接受了这个解释，执行拦截命令。拦截汽车后，一声不吭的金童快速结束了战斗。 不过金童下手比较狠，其力道拿捏的……好还是不好呢？说不好吧，阿利和东尼没有生命危险。说好吧，太过了一点，让阿利和东尼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甚至是行走能力。 柳飞烟顶着熊猫眼圈，道：“我听了车内录音，还和每个人进行了谈话。我认为玉女很适合成为袁忘你的搭档。坏消息是，她是组长。” “什么？”袁忘险些跳起来。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新同事 柳飞烟解释道：“玉女做事清楚，有章有法，头脑冷静。而你休假回来之后，工作态度懒散，希望吃小聪明的本，缺少了原来的干劲。猎人和侦探不同，猎人不仅要动脑，还要动手。如果你是组长，你会随意放任玉女的任何行为，你觉得无所谓……这点在你和阿娜特合作抓捕布蕾时就体现出来。” 柳飞烟：“你懒的安装监视器，你懒得解释自己突袭歹徒决定，不理会阿娜特想干什么。你只想着自己要做什么……讲道理，有一个赵雾就够了。” 赵雾口中含着面条看柳飞烟：TM的，我怎么又躺枪了？ 袁忘思索许久，不得不承认作为组长自己不太合格。 柳飞烟打了一棍子，再给个大萝卜：“袁忘，你是我们侦猎社第一核心人员。你最大的问题在于只要不是核心的事，你都表现出无所谓和散漫的态度。我这么说吧，如果事关侦猎社生死，你是不二人选的第一领导者。如果是日常工作，你提不起精神来。所以在日常工作中，你需要一名有章法的组长。” 大家都知道这是事实，袁忘关心的事，他会非常上心。期间做事，思考，努力都无可挑剔。但如果只是普通工作，袁忘就会出现明显的应付工作的态度。常说的一个词是：无所谓。柳飞烟每当听见这个词就有暴打袁忘的冲动。 袁忘转移话题：“金童呢？”表示自己可以受玉女领导。原因？无所谓…… 柳飞烟有些头疼：“我本打算秦舒、赵雾与甲和金童组建另外两支外勤小组。我虽然和金童交谈过几次，但是他说的字不会超过十个，我拿捏不准他的性格，不确定他要和谁搭档比较合适。金童比甲强在他有成熟局部战斗思考想法。赵雾恰巧也有自己一套想法。他们两人都不喜交流，容易出现问题。” 柳飞烟：“秦舒和甲搭档的问题在，即使甲同意秦舒领导，秦舒怎么建立自己的威信？如何用自己表现说服甲：头脑比身体重要?赵雾和甲搭档问题会少一些。但秦舒和金童一组的话，秦舒无法表现出高出金童的能力。” 赵雾总结：“秦舒太烂。” 不能忍，秦舒一顿拳打向赵雾后背。 赵雾：我们没这么熟吧？ 赵雾：别打了。 赵雾：烦死人了。 袁忘在秦舒停手后，道：“秦舒的情报分析能力让她具备相当强的临场应变能力，很适合对付高端逃犯。秦舒和甲搭档，如果对手水平高，秦舒就会变现很突出。反之，甲的表现会远超秦舒。”普通小毛贼讲什么技术？直接身体碾压过去就好了。 叶夜半死不活，下巴挂在桌子上：“肖邦这样的话痨，遇见金童这样的哑巴，一定很有趣。” 提到肖邦，大家一时间都没出声。柳飞烟倒是来了想法：“没错，秦舒始终是后勤的人，一家正规猎人公司必须有一名优秀的情报分析师。否则逃犯无穷多，怎么能从其中找到适合我们抓捕的对象呢？肖邦情况正在转好。这样，秦舒和金童搭档，如果肖邦未来能回到岗位上，秦舒再回后勤。” 柳飞烟：“不过，不是我想就可以。我还要和他们三人再谈一谈，听听他们的想法和看法。我一夜没休息，还帮你们几个懒鬼准备早点……” 不准备不忍心。几个人傻乎乎的坐在餐桌前发呆，习惯的等着食物自己到盘子中去。 袁忘呵呵笑：“没睡醒嘛……” 柳飞烟道：“所以三个人你们自己接触，自己先谈一次。号码一会我发给你们，自己约自己的搭档吃饭。我要回去睡个美容觉……如果他们懒得洗盘子的话，那就只好麻烦小拉你了。” 秦舒和袁忘齐声道：“我会搞定，我会搞定。” 每周家政会来总部搞两次卫生，顺带修剪草地和树枝，期间监控全程打开，最少有两名侦猎社人员留在总部。卫生问题不是侦猎社的问题，吃饭问题才是侦猎社的问题。天天吃外卖，吃的想吐。 搬家到新总部已经有四个多月，目前吃饭问题一直没有进入程序。导致早餐全部由柳飞烟包办。柳飞烟曾经说自己煮早餐，煮出了妈妈的感觉。 自己煮饭不简单，要买菜，洗菜，煮饭，上菜，洗碗，消毒…… 还不如吃外卖。 …… “你好。” “你好，我叫袁忘，是侦猎社员工。请问你是朱莉小姐吗？” “对，是的。你好。” “不知道中午是否方便一起吃个饭，或者是晚上？” “中午就可以。” “我会把餐厅位置发给你，中午12点，见面再聊。” “好的。” 袁忘挂电话，大家闭目沉思许久，秦舒先开口：“第一个要素：两响之后接通陌生人来电。第二个要素：现在是上午九点，她最早也是今天凌晨四点才休息。第三个要素：同意吃午饭。” 赵雾补充：“第四要素，声音很稳，听不出是在睡梦之中或者匆促之间接的电话。” 叶夜作弊：“第五要素，根据背景声音分析，应该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播放古典轻音乐。推测是睡眠环境。” 袁忘道：“大美女，他们的要素是推理。你的要素是结论。” 叶夜：“不明白。” 秦舒道：“各要素说明她有一套行为准则，接陌生电话不需要思考，即使在睡梦中被惊醒，她接电话仍旧表现出从容的态度。她对这份工作具备一定的渴望和期待。其中也有一个问题，朱莉似乎不认识袁忘。” 叶夜：“袁忘又不出名。” 秦舒道：“但袁忘是上届北美围猎赛冠军的主力成员。从侧面来说，朱莉不太关心业内新闻。综合以上特点来看，朱莉应该是比较适合侦猎社的人选。” 袁忘道：“我认为她和白天豪有点类似，很有自制力。我通宵后睡觉，有电话进来，我可能会摸半天才接电话。同时我接电话不会带有客气的口吻。或者朱莉是有备而来？随时做好接电话的准备？” 叶夜道：“我以无耻姐的名义告诉你：朱莉不会是卧底，或者别有目的。” 袁忘：“这么肯定？” 叶夜笑嘻嘻：“我这边有她网购内衣的颜色。”挑下眉毛。 袁忘：“无聊。”叶夜意思是她已经查了和朱莉有关的所有信息。 …… 朱莉并非华人，她是华裔夫妻档收养的养女，跟了父亲的姓。朱莉实则是一位具备一定中东女性身体特征的大美女。白皮肤，黑眼珠，黑头发，高加索体形特征。其身高一米七四，体重六十三公斤。（彩蛋章有参考照片） 看面相，不喜笑，表情严肃，有着与其年龄不符深沉。 双方握手之后，袁忘让座，双双坐下。袁忘将一个文件夹推到朱莉面前：“这是侦猎社基本工作条款。” 朱莉疑问：“不应该先谈论意向吗？比如侦猎社对我有什么特别要求，我有什么特别要求……” 袁忘问：“你有什么特别要求？” 朱莉：“没有。” 尴尬数秒！袁忘道：“侦猎社近期对规章做了一些整改，三七分制。三成为团费，作为公共支出开销。七成由成员们均分。第一个月为实习期，薪水两万，不享受分成。” 朱莉看文件一会，问：“假如，我说假如我和我的搭档抓捕了一名逃犯，获得一万美元保释金。参与本次抓捕工作的只有我、搭档、骇客和指挥四人。三千元作为团费，剩余七千元是四人分账，还是所有人分账？” 袁忘：“所有人。” 朱莉：“假如有人在国外旅游，也要分一份，对吗？” 袁忘：“对。” 朱莉：“规章制度没有明确表示每年休假时间。反过来说，我加入侦猎社后可以去旅游，去旅游同时我还能得到分红？” 袁忘：“这个……理论是这样。” 朱莉：“理论？” 袁忘道：“我们侦猎社是一个如同家人一般的团队，并没有区分每个人在每个任务中的贡献。” 朱莉：“我能不能这么理解？实习期一个月是交友期。即使我再有能力，帮助侦猎社抓捕很多逃犯。但如果无法融入团队，大家不把我当作家人，实习期满后我也会被辞退。” 这就复杂了。 侦猎社大家都不缺钱，工作目的比较纯粹。但是扩招人员之后，必须正视此类问题。 袁忘沉思良久，拨打柳飞烟电话：“飞烟，这边有个难题。” 柳飞烟：“说。” 袁忘把情况说了一遍，柳飞烟道：“朱莉小姐，猎人团队与普通公司不一样，这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不过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因此我也考虑过实施猎人公司常用的325制。奖金的三成为团费，两成为后勤奖金，五成为外勤奖金。不过不实施岗位分配制，假设有四名外勤出勤，他们将均分五成奖金。两名外勤出勤，两人分五成奖金。” 朱莉忙道：“不，柳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弄清楚分配制度，我并没有说贵公司的奖金分配制度不好。” 柳飞烟沉默两秒：“你现在看袁忘是不是有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袁忘瞬间挤出笑容，神经病吧。你对原奖金分配制度没有意见的话，哪来那么多问题？ 柳飞烟道：“朱莉小姐，诸如你说的旅游分红，偷奸耍滑的情况基本是不会出现的。因为侦猎社是猎人公司，不是讲道理和说法律公司。也不需要你交朋友，你喜欢侦猎社工作气氛就留下来。不喜欢的话，只要你做好本职工作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前提是遵守基本规章制度。不恶意挑衅，挑拨离间，尊重他人信仰……至于怎样属于恶意挑拨离间，这属于老板的主观判断。另外侦猎社成员属于公司合伙人，不属于公司员工，不受劳资法律的保护。” 袁忘一边道：“整就一个黑心企业。” 柳飞烟吐血，但不得不承认：“听起来确实有点像黑心企业。” 袁忘呵呵笑，朱莉没笑，她很认真问：“侦猎社谁说的算呢？” 这问题把柳飞烟考倒：“袁忘你认为呢？” 袁忘：“侦猎社的老板是秦舒，但秦舒一般不做决策。招聘、设备、律师、情报、指挥、早饭、给小拉洗澡等都是飞烟说的算。” 柳飞烟怒：“你给我死一边去。是这样的朱莉小姐，统筹事务由我提出。比如本次扩招外勤人员，就是由我提出，在大家不反对的情况下，由我实施。” 朱莉明白：“你才是侦猎社的负责人？” 柳飞烟：“可以这么说。”但不是那意思。 袁忘解释：“主要是我们比较懒，没有人拿鞭子，我们就会赖在原地。比如招人的事吧，早几个月我们就闲聊提到了，但怎么招呢？招什么人？没有人去考虑这问题，也没人做这个事。到了缺人时候，我们就会再聊两句。” 柳飞烟道：“朱莉小姐，我说的再多，不如自己看看。一个月的实习期不仅是侦猎社给你的实习期，也是你给侦猎社的实习期。” 朱莉干脆回答：“我愿意加入侦猎社。” 柳飞烟电话那边鼓掌：“欢迎，欢迎。如果方便的话，明天就可以带行李到侦猎社总部报到，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房间。” 朱莉：“谢谢，谢谢给我这次机会。” 朱莉在和柳飞烟与袁忘沟通期间，全程无笑，严肃，认真的对待对方说的每一句话。 挂断电话后，朱莉拿自己手机查询航班，打电话订机票。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构建好了一个计划：下午三点乘坐飞机回巴尔的摩的家，收拾行李。明天上午九点飞回纽唐，前往侦猎社报到。下午根据侦猎社提供房间的情况，对生活用品进行增补工作。晚上参加自己第一次侦猎社会议。 朱莉见袁忘看她，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喜欢有计划的做事。” 袁忘道：“假如明天飞纽唐的航班取消，你会选择打电话请假？或者是改变计划，想办法在当天到达纽唐总部，以履行你和飞烟的约定？” 朱莉：“当然是后者，除非我确实没有办法在明天内到达纽唐总部。” 这人不好相处！和她说话一定要小心，因为她是很认真的。袁忘不喜欢这种工作氛围。不过无所谓，再说吧。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新人会议 侦猎社三新人，分别是二十八岁的茱莉，俄裔三十七岁的多夫，还有三十二岁，沉默寡言的混血儿金童。 这三人有以下共同特点：具备华裔生活背景，诸如多夫是纽唐本地人，是纽唐90%华裔人口外的10%一员。金童父亲是华人，母亲是美国白人。 第二点：他们都不具备亚裔特征。即使金童这样的混血儿，高加索人种特征更为明显。 很显然柳飞烟在选人时候，特别考虑到了这些问题。柳飞烟为什么要选择有华裔生活背景的新成员？原因很简单，希望新员工和侦猎社老员工相处与交流没有太大的障碍。至于柳飞烟为什么要选择非亚裔人种，袁忘记得柳飞烟貌似说起过原因。这就够了。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原因。 新人第一次会议开始，柳飞烟：“首先欢迎三位加入侦猎社。” 大家鼓掌，朱莉站起来朝大家点头致意，多夫有点不知所措，拿起熊一般的巴掌挥了挥。金童一声不吭，随意扫视，坐在原处。 柳飞烟道：“外勤做什么大家都知道。和指挥部配合，临场应对情况，抓捕逃犯。废话也不多说，现在重要的是分组问题。分组之前，我先介绍一下大家。” 柳飞烟：“叶夜，侦猎社骇客。” 叶夜入座会议席位，坐在一边的自己椅子上，举下键盘示意是自己了。 柳飞烟：“秦舒，侦猎社的老板，情报分析师，在缺人时偶尔客串外勤。她也将作为外勤和大家搭档工作。” 秦舒站起来点头致意，金童举下手。昨天由秦舒接见金童。不过最终分组决定还没有落实。 柳飞烟：“赵雾。外勤之一。” 赵雾一手在便签纸上素描，头也没抬，随意举下手，表示是自己了。 柳飞烟：“袁忘。外勤之一。” 袁忘保持微笑，站立向大家点头致意。 柳飞烟：“朱莉，家族型猎人，前巴尔的摩重案组探员。” 朱莉站起来，道：“久仰纽唐侦猎社大名，对有幸能加入侦猎社表示很高兴，谢谢大家。” 柳飞烟：“多夫，俄裔，会俄语、汉语、英语三国语言，永远的贝雷帽。” 多夫拉起左手臂，露出贝雷帽特有的刺青：“忠诚！” 袁忘、秦舒、柳飞烟抱以简短的掌声。 柳飞烟：“金童，前海陆特别救援小组成员，前佣军。” 金童似乎很认真的轻点下头，表示说的是自己。 柳飞烟进入正题：“北美围猎赛还有十天开始，现在正在进行北美围猎赛的资格赛。昨天我收到北美猎人联盟的明确决定，同意侦猎社在不参加资格赛的情况进入围猎赛。给大家磨合与熟悉的时间不多。侦猎社的实习期是一个月，无论一个月后是走是留，既然大家想在猎人行业发展，参加围猎赛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最少可以认识很多同行。” 柳飞烟道：“侦猎社目前的业务以纽唐为主，进行过多次跨州抓捕工作。在三位新人中，多夫是纽唐本地人，对纽唐很熟悉。昨天你们三位都见过了准搭档，分组还未最后决定，现在要征询一下，你们有什么具体的个人看法吗？” 等待一会，朱莉举手：“昨天凌晨，我与金童搭档顺利抓捕人犯。虽然我和金童对纽唐都不太熟悉，但我认为我和金童具备一定搭档的默契。如果可以我想和金童分到一组。” 大家看袁忘，你被嫌弃了。袁忘微笑，无所谓。 多夫表态：“我相信柳飞烟小姐有全面统筹考虑和安排，我服从总部决定。”作为贝雷帽，他不会挑选同伴，他会接受任何指派到他身边工作的战友。 大家看金童，可以看得出金童一直在思考，但憋了半天，最后说出的话只有两个字：“随意。” 金童意思和多夫相似，但是却又不是同一个意思。从随意两个字可以看出，他有想法，但是他不想说，他愿意接受安排。同时还表达一个意思，他对于是否和朱莉一组持可有可无态度。 柳飞烟：“你不太愿意和朱莉合作？” 金童表情有些为难，没回答，没承认，也没否认。 袁忘道：“他想和我或者赵雾搭档。” 金童点头：“愿与强者同行。” 朱莉：“金童，你是不是习惯性的低估女性？” 金童摇头，而后看柳飞烟道：“随意。” 袁忘感觉金童不是故意少说话，也不是一种习惯，而是其动脑能力、动手能力超过了动嘴能力。一件事，金童想的很成熟，但是他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想的多，做的多，说的少。由此看来金童是有货的，柳飞烟将其列为第一种子新人显然是正确的判断。 事关侦猎社利益，袁忘看了看柳飞烟，柳飞烟：“你怎么看？” 袁忘道：“秦舒强于表达与说明。之所以有情报分析能力，是因为秦舒擅长察言观色，从表情与动作读取信息。我认为秦舒适合与金童搭档。” 金童对袁忘举拇指，这就是他想说的。昨天和秦舒吃饭，秦舒对金童的了解与关注，让金童的想法通过秦舒询问方式得以表达。 柳飞烟看剩余四人，有点头疼。袁忘还是袁忘，和谁都行。赵雾偏偏和谁都不行。赵雾本是独行侠，和多夫这样纯粹的执行者搭档，十有八九赵雾已经摸到坏人老巢，多夫还在汽车里睡大觉。 赵雾和朱莉成一组，因为性格原因必然出现很多矛盾，演化的好，两人会成为冤家搭档。演化的不好，那自然无法合作。 柳飞烟又看袁忘，袁忘摇头，自己没有想说的。柳飞烟坚定看袁忘，袁忘坚定摇头。柳飞烟捏拳撑桌子看袁忘，袁忘…… 袁忘道：“我和朱莉一组挺合适的，我能感觉到朱莉做事的态度很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也很认真，并且具有一定的野心。通常与这类奇女子工作压力会非常大，但我没心没肺，死猪不怕开水烫，应该能承受这份压力。” 朱莉有些惊讶：“你是心理分析师？”说对了金童想法，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袁忘：“我是侦探联盟成员，这点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朱莉更惊讶：“你是侦探联盟成员？正式的？” 柳飞烟反问：“朱莉，你在投递简历时，是不是没有对侦猎社进行一定了解？” 朱莉：“我知道侦猎社是纽唐第一猎人公司，去年一年时间抓捕了多名要犯。我不知道的有什么呢？”是疑问句。 柳飞烟看金童和多夫似乎也不清楚，于是道：“我重新介绍一下，侦猎社前身是秦氏侦探所，老板是秦舒的爸爸秦岚。侦探联盟双神探之一的神探秦开办的秦氏侦探所。叶夜，全球计算机大赛第二名。因第一名在比赛中死亡，她现在是名至实归的全球第一骇客。” 多夫和朱莉齐声惊呼：“无耻姐？”这可是传说级的骇客。 叶夜深吸口气，将无线键盘拿起来，走到袁忘身后，袁忘抱头，叶夜敲了袁忘两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在侦猎社认无耻姐那是光荣。外人喊无耻姐时自己只能无语。 多夫和朱莉看不懂的时候，金童也带惊讶口吻问：“叶晚娘？你妈妈？” 秦舒也惊讶：“你认识我妈妈？” 金童点头：“CA男波忘。”对于叶晚娘金童可以说上一个小时，他在服役期间曾经作为临时战斗小组人员接受叶晚娘的调派，几支小组联合执行一个特殊任务。期间因为他不善表达，叶晚娘在火烧眉毛时刻，仍旧对他充满耐心，慢慢引导他说明情况。让金童对叶晚娘印象极深。金童知道叶晚娘的丈夫是神探秦，也知道叶晚娘在不久后离开了CA。 金童没有信心将所有事情描述出来，于是简洁的用一句话说明自己认识叶晚娘。秦舒从这句话中读出更多，这句话说明金童与自己母亲合作战斗过，即使十多年过去了，他仍旧对自己母亲充满了尊敬。这让秦舒对金童好感倍增。 柳飞烟道：“至于其他人，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里就不详说。请你们相信，侦猎社短短一年时间有此声誉，与他们的能力是分不开的。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袁忘与朱莉一组，朱莉你是组长。” 朱莉再再次惊讶：“我？为什么？” “……”柳飞烟苦思良久，道：“你就当袁忘有被女性领导的爱好。” 袁忘：“反对，事关名誉。” 柳飞烟问：“怎么？” 袁忘想想，摊手：“没什么。”无所谓。 柳飞烟道：“看，这就是你做组长的原因。” 朱莉还没有消化柳飞烟话语中的意思，柳飞烟道：“金童和秦舒一组，秦舒为组长。” 秦舒与金童没有意见，皆点头。 柳飞烟道：“赵雾你是组长，但是你要干什么，你想怎么做，必须告诉多夫。” 多夫伸出手臂，做出反握手的动作：“兄弟，兄弟。” 赵雾不习惯这么快和一个陌生人这么亲，但多夫眼神坚定，赵雾只好和其反握手，两人较劲朝自己方向一拉，赵雾道：“兄弟，兄弟。”卧槽，大块头力气好大。 赵雾被拉了一步，多夫半拥抱的拍了拍赵雾的肩膀。赵雾咳嗽，多夫关切问：“没事吧，兄弟？” 袁忘一边道：“没事，他前几天刚从ICU出来，身体有点虚。” 多夫点头：“什么病？” 袁忘：“辐射。” 多夫惊，关切看赵雾，赵雾见袁忘又要扯淡，立刻道：“你闭嘴。”这是套娃故事，一个接一个。为什么被辐射？因为有人要害他。为什么要害他？因为他薄情寡义。为什么说他薄情寡义…… 赵雾拍拍多夫手臂，坐了回去，他发现自己不讨厌多夫。就一个男人来说，认识时间这么短，多夫能得到赵雾这样的评价实属不易。 分组结束，柳飞烟道：“为了尽快磨合小组，因此今天白天秦舒从近期逃犯中选择了一个目标。” …… 目标叫赫斯基，俄国人，今年四十岁，十二年从军史。 一个月前，巡警拦截了一辆在公路行驶的汽车，原因是司机超速。司机就是赫斯基，他将自己国际驾照给了巡警，巡警查询后发现赫斯基的签证已经过期，属于非法滞留人员。赫斯基攻击了巡警，将两名巡警快速制服。 巡警车上的执法记录仪将全过程拍摄下来。第二天上午，赫斯基被捕。一周后赫斯基被提出指控，纽唐本地一名俄裔律师成为赫斯基的律师，赫斯基被保释后的第三天潜逃，赫斯基的律师失联至今。 柳飞烟道：“赫斯基持有的是旅游签证，未发现他在美国有亲朋好友，可以说赫斯基在美国寸步难行。即使这样，两周过去了，警方还是没有赫斯基的消息，他们初步怀疑赫斯基很可能是东海岸某美黑雇佣的临时打手，在被保释后，雇主生怕他供出自己，于是将赫斯基和律师杀害。” 柳飞烟道：“赫斯基的保释金总额是25万美元，赫斯基的律师缴纳了五万美元的保释金。根据警方了解，赫斯基是拿不出五万美元的保释金，因此推测赫斯基在帮某个美黑做脏活。也因为此，警方对赫斯基和律师的悬赏共计十万美元，死活不论……如果我们可以抓到赫斯基，不仅能拿到五万美元保释金，还可以获得五万美元的悬赏金。即使只找到赫斯基的尸体，也能拿到五万美元。找到律师或者律师尸体，也可以拿到五万美元。” 柳飞烟道：“赫斯基通过本地飞俄旅游公司获得签证，飞俄旅游公司承认没有尽到看护赫斯基责任，在赫斯基签证到期后也没有及时报警。这家飞俄旅游公司一直在联调局的黑名单上，他们怀疑美黑通过飞俄旅游公司从俄国找人干脏活。” 柳飞烟道：“除了飞俄旅游公司外，唯一的线索是赫斯基的住所，位于纽唐北郊农村的一户住宅。犯罪实验室在住宅中发现了枪油痕迹，但是在此前一直没有赫斯基持枪的记录。枪油不是重点，重点在这枪油很贵，几乎可以说是市面上最贵的那种。” 枪械对袁忘他们来说是一件工具。对佣兵出身的金童来说，枪械是伙伴，是朋友。金童和袁忘都会定期对枪械进行保养，金童肯定会更认真，仔细，花费更多时间。但是金童不会去选择最昂贵的枪油。 除非这把枪需要这么高规格的枪油。现代机械技术发达，需要高规格保养的枪械只有一种，精度要求极高的远程狙击步枪。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新搭档 袁忘问：“赫斯基住宅还有什么线索？” 柳飞烟道：“叶夜。” 叶夜放出了一张三十多岁女子的侧脸照片，是交通监控拍摄的照片。 柳飞烟道：“住所很偏僻，附近公路车辆很少，有也是同样居住在这片农村区域的民众。叶夜通过监控发现，在赫斯基旅游期间，每两到三天有一辆出租车进入这片区域。出租车不是同一辆车，但是从监控截图上可以看见，出租车后座坐的都是这名女子。” 叶夜放出多张抓拍到的女子照片。 柳飞烟道：“在赫斯基被捕之后，女子和出租车没有再出现在这个区域。” 秦舒道：“女子戴的金发明面是假发，她的头发是褐红色，但不是故意伪装的假发，我判断是职业假发。我认为女子很可能是一名特殊工作者。找到这位女子，我想可以获得警察没有拿到的线索。” 秦舒补充：“下午我联系了几位出租车司机，他们都记得这件事，因为赫斯基的住所很偏僻，他们都是第一次跑这条路线。女子都是在纽唐三区的公寓楼附近上车，上车时间都是下午两点到五点之间。” 朱莉提问：“女子是怎么离开这个区域的呢？” 叶夜放截图，柳飞烟解释：“赫斯基租借的汽车后座玻璃膜较黑，没有抓到比较明显的女子照片。但是从抓拍到的照片看，赫斯基汽车后座有人。因此我们判定女子第二天上午乘坐赫斯基的车离开这片区域。” 柳飞烟：“情况就是这样，是从飞俄公司寻找赫斯基线索，或者是从女子处寻找赫斯基，或者是从律师处入手，就看各小组自己的判断与安排。指挥部和后勤会向大家尽可能提供最全面的帮助。本次奖金将全部归属于获得奖金的外勤小组。” 柳飞烟：“好了，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开工。如果没有别的事，就此散会。” …… 散会时，朱莉拦住准备去万神酒吧的袁忘：“我们晚上需要加个班。” 我拒绝！但怎么拒绝呢？人家作为新人，刚上班就要求加班。自己这个老人怎么能不配合呢？ 袁忘解释道：“我刚刚收到信息，我朋友的酒吧被砸了，他还中了一枪，我得过去看看。” “哦。”朱莉理解点头，伸手：“我看下信息。” 你有病吧？这是我私人信息！诸如柳飞烟，明知道袁忘扯淡也不会去验证真假。因为袁忘既然不愿意做这件事，既然撒谎都要逃避一件事，那就不要做了。 朱莉眨眼，变化成疑问的表情，袁忘无奈一笑：“加班，好。” 朱莉：“酒吧如果有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处理，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酒吧。” “没事，没事。”袁忘问：“去会议室？” 朱莉：“去我房间，你吃什么？我叫宵夜。” 袁忘：“这里比较偏僻，外卖一个小时才能送到。” 朱莉：“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喝咖啡，晚点再叫外卖。” 什么意思？你还想整通宵是吗？我这暴脾气上来……通宵就通宵！招什么人啊！ 但能怎么办？不仅是配合朱莉问题，更在于尊重柳飞烟和大家共同意愿的决策。 朱莉道：“你可以先回房洗个澡，我找叶夜拿备份资料，先全面看下一下情况。” 袁忘点头：“好。” …… 要说朱莉还是有能力的人，她对警方的资料和叶夜查询到的资料进行交叉比对，发现了一些疑点。纽唐近期并没有发生纽黑火拼的事，大家都相处的非常融洽，也没有外人来抢地盘。 假设赫斯基真是美黑请的打手，那他的目标只能在纽唐之外。因此疑点就出现了，既然如此，赫斯基为什么居住在多数华人的纽唐呢？还有一个重大疑点，赫斯基没有乘坐飞机的记录，他要去外地做坏事，依靠汽车的话，来回怎么也得两天。从监控卡口传输的信息说明，赫斯基最多一个晚上没有回家。 其次，延长签证并不是很复杂和麻烦的问题，为什么赫斯基签证逾期数日呢？逾期时间不长，赫斯基到警局后说明清楚，通过飞俄公司重新申请签证即可。再坏也就是被驱逐出境，为什么要攻击两名巡警呢？如果说赫斯基有攻击倾向，那第二天抓捕他时，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现呢？ 朱莉打开电脑的纽唐地图，道：“赫斯基是在晚上十一点，四区三号公园附近的道路上被巡警拦截车辆。我认为他之所以攻击巡警，应该是车内有见不得警察的东西。制服警察后，他开车离开现场，不加掩饰，直接通过最快线路回自己在北郊农村的住所。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赫斯基夜晚在3号公园附近出现有什么意义？第二个问题，赫斯基车上有什么？他怎么处理车内的东西？有谁帮助赫斯基处理车内的东西？” 袁忘对加班是抵触的，即使说服自己配合，但是完全不在状态。手捧咖啡，放飞脑子，内心很抵制思考问题。 袁忘：“你认为呢？” 朱莉道：“我认为赫斯基居住区域内，一定有没有发现的人或者事。我现在想请叶夜帮我查询这个区域的所有住户情况，还有近期发生的新闻，叶夜会配合吗？” 袁忘点头：“会，一定会。” 朱莉道：“你稍等我一会，我去一趟会议室。” 叶夜确实会配合，听闻朱莉拉袁忘加班，她就开始吃瓜了。几万美元的单子，你竟然敢劳烦袁忘加班？柳飞烟听闻此事，有点坐立不安，她很清楚袁忘会出现的抵触情绪。 柳飞烟一方面很喜欢朱莉的工作态度，另外一方面则担心这种工作态度会影响所有人。除了袁忘外，将来朱莉要加班，后勤就得陪着。这在朱莉看来是很正常的事，因为她做事是为了抓人，抓人才能赚钱。后勤分了一份钱，理当应该加班。 这种想法是对的，但是在侦猎社是不对的。现在只能等待后续发展，实在不行也只能和朱莉说再见。且不说袁忘，柳飞烟也不喜欢这么工作。他们对待工作的态度是喜欢而工作，并非因为金钱而工作。最少现在不是，最少几万美元不是。 …… 清早，侦猎社老人们围着餐桌，半死不活的坐着，小拉叼着自己的盆子蹲坐在袁忘身边。大家一起等待着天使的降临。 “早。”朱莉穿了一套灰色运动衣裤从外面回来，主动和大家打招呼。 “嗯。”大家鼻子出气回应。 赵雾抬手指指，秦舒将面前水果篮推过去。叶夜对赵雾动动头，赵雾剥开一根香蕉给叶夜。长期的相处让几人形成了默契。 柳飞烟拿了水壶从厨房出来，水壶内是牛奶，在每个人的盆子上倒上热牛奶。小拉也有份。 鸡蛋，火腿，培根的香味从厨房处飘来。大家拿起牛奶喝了几口，吃点桌面小饼干。这时候会有人先开口聊天。 今天先开口是赵雾，看袁忘：“通宵？” “嗯。” “外？” “赫斯基。” “有病？” “不是我。” “哦。” 柳飞烟拿煎锅出来，才看见一边做拉伸的朱莉：“朱莉，一起吃早饭。” “好啊。” 柳飞烟一手拿锅，一手拿夹子，问：“什么？” “都来点。”秦舒回答。 柳飞烟各给秦舒夹了一些：“去，去给朱莉倒杯牛奶。” 秦舒站起来，朱莉道：“我自己来吧。”秦舒坐回去。 分完一轮食物，柳飞烟把锅放回厨房，拿了自己的食物坐下：“朱莉，起这么早？” 朱莉舒松双臂：“习惯早起晨练。” 柳飞烟：“哦。” 朱莉看手机：“现在是七点半，八点出发可以吗？袁忘？” 袁忘拿了牛奶，如同拿了一杯寂寞的酒，眼中只有酒，淡淡然回答：“可以。” 秦舒问：“去哪？” 朱莉：“我打算去赫斯基的住所再看看，我认为那边应该有警方忽略的线索。” 大家不吭声中，小拉叼了自己的食盆送到厨房的洗碗台，自己出门玩耍去了。赵雾看得真切，道：“狗都不如。” 袁忘：“我们有飞烟，它没有。” 赵雾：“想死吗？” 袁忘：“有点。” 赵雾：“换？” 袁忘：“已经很添麻烦了。” 朱莉好奇问身边秦舒：“他们在说什么？” 秦舒摇头：“你不会想知道的。” 赵雾自嘲大家狗都不如，狗还知道把盆子送到洗碗台。袁忘坦然接受态度，炫耀柳飞烟的作用。赵雾明显感觉袁忘故意想让柳飞烟发飙，联系前后事情和袁忘死灰色的脸，于是提出交换搭档建议。袁忘拒绝，理由是不想给柳飞烟添麻烦。他认为让柳飞烟负责早饭已经很麻烦柳飞烟了。 昨晚工作到凌晨两点，袁忘一改微笑在脸的表情，用淡淡然的表情维持了一晚。在两人工作努力之下，朱莉圈画了赫斯基住宅周边区域四个可疑地点。 袁忘死灰色的脸不是因为疲劳和睡眠不足，事实上袁忘有36个小时未入睡，保持精神抖索的记录。原因是袁忘开始讨厌这份工作。 但这次柳飞烟不想马上介入，她要让袁忘自己调节。不行，就说出来。让袁忘自己和朱莉沟通。 “嘿，大家早上好。”多夫穿了大皮靴咣当下楼，他也早起，在健身室玩了半个小时，顺便洗澡换了套衣服。 赵雾没说话，伸手和多夫拍掌就算是打过招呼，柳飞烟道：“多夫，厨房还有一些食物。” “谢谢。”多夫去厨房把所有食物倒在一起拿了出来。 柳飞烟一愣：“这……”自己还算了金童的量。她是按照0.7女性，1男性，2多夫的份量整合的早餐。 多夫：“少了点。” 赵雾：“一会我们路上吃。” “OK。”多夫叉子一卷，两根培根卷起来，叉在火腿上，一起送进口中。咀嚼一会，拿起一杯牛奶咕咚两声全部喝掉。多夫放下杯子，道：“我OK了。” 赵雾拿起牛奶喝了一口，静静看着满身肌肉，魁梧高大的多夫：“我怎么感觉有点养不起。” 多夫还没反应过来，金童从外面进入客厅，看了一眼秦舒，拇指一举，指尖朝汽车停车位置点了两下，秦舒点头：“五分钟。” 金童微微一点头，朝汽车方向走去。 柳飞烟看在眼中，秦舒和赵雾两组都没有问题。问题竟然出在万能胶袁忘这一组。昨晚听闻袁忘加班后，柳飞烟找朋友联系到巴尔的摩重案组直接打听朱莉的为人。 朱莉在重案组的两年，其所在小组两次成为年度小组。第二年，因为老组长受伤转内勤，朱莉就成为小组的组长。其做事雷厉风行，是一名典型的工作狂人。她没有社交，没有娱乐，她只有工作。 有人问她为什么痴迷工作，她回答工作的本身就是一种乐趣。她能从工作中获取满足感与成就感。 朱莉又和别人想的不一样。老组长对柳飞烟说，朱莉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善于接受别人的建议，也善于否定别人的建议。怎么理解？你提出的建议对工作有利，她会听取建议立刻整改。你提出的建议对工作有害，她会一言堂的否决建议。 即使是作为新人，在第一次小组会议中，她就提出了自己对小组存在一些问题的看法。让她第一时间就被大家认定为刺头。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有一个最最简单的办法。比如袁忘可以直接和朱莉说：我累了。或者是：我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朱莉会对情况进行调整。大家刚开始对朱莉误会的是，朱莉是拉大家一起去地狱的魔女。实际上，朱莉是个工作狂，但她容许别人偷懒，可以忍受同事的偷奸耍滑。你提出不愿意做这件事，她不会指责你，而会做掉你的那份工作。 因此在朱莉到小组半年之后，大家都适应了朱莉的工作节奏，尽可能的配合朱莉，这是其小组成为年度明星小组的最重要原因。 朱莉的口头语：你有权浪费你的时间，但不要干涉我珍惜自己的时间，我希望自己的生命每时每刻都存在意义。做事，做出成绩是朱莉认为的生命意义。 现在是袁忘愿意不愿意和朱莉沟通的问题。柳飞烟还有更多期待，希望朱莉对生命的看法能影响袁忘对生命的看法。一直以来，袁忘对生死的漠视是柳飞烟最为担心的一个问题。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误入险地 袁忘负责开车，朱莉看平板电脑中叶夜传输给自己的资料，介绍：“这个村子叫瓷村，土地基本上都是私人领地。住户不多，互相之间很少往来。根据校车记录，去年开始，这里就没有需要乘坐校车上学的学龄儿童。纽唐郊区的土地并不贵，为什么他们坚持住在这么偏僻的农村呢？” 朱莉思考着：“瓷村的环境并不算好，只有一条小溪，土地不适合种植农作物。如同一个远离喧嚣的宁静之地。” 袁忘点头：“嗯。”实则过滤掉朱莉的问题。 两人形成了一种比较怪异的工作方式，朱莉很主动的说明自己考虑的问题，但没有期待袁忘给予正面的回答。袁忘不主动提出任何问题，对朱莉的说明皆表示赞同。表面看起来无比的融洽，朱莉甚至认为这才是袁忘的性格。 实则就如同袁忘离开警队打短工一样，不是为了工作而工作，当时是为了报酬而工作。今天是为了配合侦猎社招募新人计划而工作。 汽车进入瓷村后不久，缓缓驶离公路，开到了赫斯基原住所处。警方已经撤除了警戒线，由于房东将住所交给中介公司，因此在房子还没有再次租售时，中介公司是房子的负责人。 朱莉做事很扎实，她在路上通过柳飞烟拿到了中介公司的口头许可。如果是袁忘，这么偏僻的地方哪管你什么中介公司，直接翻进去或者开门进去就行了。 赫斯基所住的瓷村有点戈壁的味道，土地带沙石，硬梆梆的。根据航拍地图，十多户瓷村住户位置大多在公路附近。 朱莉打开电子地图定位。他们位于瓷村的中部，朱莉列出的可疑点距离公路比较远，分别是小教堂、一间十多年没有任何信息的住所、位于高处的气象观测站和一家废弃多年的小型采石厂。 针对本案中存在的疑点，朱莉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她希望能在这四个地点找到自己需要的线索。 …… 车是侦猎社的车，不是袁忘私人车辆，因为袁忘不希望别人来开自己的车。这是第一次与朱莉搭档，开的是一辆灰色SUV。 “我来开车。”在赫斯基住所前看地图，放松腿脚之后。朱莉伸手接过钥匙：“我们先去小教堂。” “好。” 汽车发动，朱莉解释道：“小教堂带有一个墓地，是早年去世本地人埋葬的地点。很多年前小教堂就已经没人值守。有需要时候联系镇教会，镇教会会派人到村里办事。每一两个月，镇里会派人来清洁一次教堂。” 朱莉道：“问题很多，赫斯基为什么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居住？赫斯基在袭警之后，为什么第一时间赶回家？赫斯基袭警时车上带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第二天警察抓捕赫斯基，没有搜查出任何可疑物品。要么是有人帮助赫斯基拿走了可疑物品，要么是赫斯基在当夜将可疑物品藏到了某地。” “有道理。”袁忘若有所思的点头：不能老是让柳飞烟准备早餐。自己占便宜算了，新人占便宜自己就要打抱不平了。这么一想，人手增加之后，侦猎社人际关系，工作关系会从单纯变得复杂，新人带来新气息，也带来一股职场的味道。 “看见了吧？那就是小教堂。” 远看教堂颇为荒凉，其屹立在一片平地中，显得分外的孤独。和其他墓地如公园不同，这里的墓地给袁忘第一个感觉是破败。没有草皮，只有硬土和墓碑。风沙的侵蚀让墓碑上的字变得非常模糊，部分墓碑已经有四五十年的历史。 教堂外壁也没有常见的爬山虎，枯萎应该是教堂最好的形容词。朱莉下车，道：“我查过瓷村的信息。之所以叫瓷村是因为出产瓷土。在六十年前，伴随瓷土的挖掘，在这片无人区中首次有了人类的居所，有了公路，有了村名。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瓷土矿挖尽之后，大部分人离开了瓷村。剩余一部分人围绕小采石厂继续生活在这里。伴随十年前采石厂的的关闭，瓷村现在实际住户不到十户人。” 朱莉朝教堂内走，走到尽头，单膝下跪默默念叨着一会，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站起来。朱莉观察教堂：“最少有一个月没人来这里。” 袁忘：“是的。” 口中说是的，袁忘伸手拉朱莉的胳膊，将朱莉拉到一边，看地上：“有人。” 来人和朱莉一样，似乎从门口直接走到尽头，而后单膝下跪。和朱莉不同的是，对方用手支撑了身体站起来，在地面留下了一点不协调的略微干净的地板。 为什么不直接站起来呢？一个可能，人懒，不怕脏。还一个可能，身体不方便。或者腿脚不好，或者是跪太久了，祷告或者告解做太久，太多心里话要和上帝说，因此导致脚麻。 拉开朱莉后，袁忘脑子进入工作状态，站立原地，回顾四周。这个教堂没有桌椅，空荡荡的一个大厅，不平整的水泥地板，所有一切都一目了然。 “听说过美黑不会在教堂内杀人的规则吗？甚至还有不携带武器进入教堂的说法。”袁忘说着走出教堂，教堂门口有左右两条石头长椅，袁忘趴下：“他们通常会将武器放在教堂外，以示对教堂的尊重。” 朱莉毫不犹豫跟随袁忘趴下，拿出手机开手电筒照射长椅底部，人朝长椅里面挤，看了一会道：“我皮带左边腰部有一个小工具包，里面有一把镊子。” 袁忘伸手打开按扣，抽出镊子给朱莉，朱莉拿镊子从长椅底部夹出一条深蓝色纤维。两人站起来，朱莉看纤维道：“石椅底部凹凸不平，尖锐之处会刮蹭衣物。不过这好像不是衣服或者裤子。” 袁忘伸手轻轻揉捏纤维，道：“枪袋。” 枪袋和高尔夫球袋、鱼竿袋、网球袋的形状有几分相似，是适合背在背上的一种长型袋子。 袁忘道：“枪袋比较少见。现代长枪都可以随意拆卸，很多人使用小手提箱或者是背包袋装零件，需要时候再组装一起。但是早些年的枪械，即使拆卸下来，部分零件还有较长的长度，需要枪袋携带。” 综合之前的信息，朱莉理解道：“当时赫斯基车上有枪袋，他无法想警察解释枪支来源，因此他必须袭警。袭警之后他开车回家，将枪袋放到这里。” 袁忘道：“赫斯基是一名俄国游客，他想在纽唐搞到长枪并不容易。我想你的直觉是对的，这片区域很可能住着一个坏人。一个专门提供武器给杀手的坏人。赫斯基居住在这里一个原因是可以被坏人所监视。” 袁忘拨打叶夜电话：“大美女，赫斯基袭警当时在3号公园附近，你能不能查询下当天3号公园附近发生过什么事件吗？” 叶夜道：“我可以肯定没有大事件，否则我早就找出来了。” 袁忘灵光一闪，鬼使神差想到了布蕾，问：“俄领事馆是不是在3号公园附近？” 叶夜查询：“不远，直线距离五百米。” 袁忘头痛：“布蕾太太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当时我记得家里藏了一名男子，男子被枪杀……” 叶夜：“哥，我服了。当晚你杀了四个人，你现在竟然忘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柳飞烟声音传来：“男子是俄领事馆工作人员，他发现领馆人员存在泄密的可能。” 袁忘恍然：“我想起来了，这人叫诺夫，他认为领馆某人向美国出卖俄国的情报。某人先下手为强，一边报警称诺夫干了坏事，一边寻找诺夫。诺夫因为是文案特工，无法向美国人求庇护。于是他只能向自己国内老大求援。诺夫老大安排布蕾接他回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消息泄漏，某人的在俄国的老大派人到纽唐杀害了诺夫。一会给你电话。” 袁忘挂断，拨打老毒电话。 老毒：“说。” 袁忘：“诺夫认为领馆的谁向美国出卖了重要情报？” 老毒：“关你屁事。” 袁忘：“再见。” 老毒：“等等，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袁忘：“我认为有杀手盯着俄领事馆。” 老毒：“你诸葛亮啊，你特么事后诸葛亮吗？昨天领馆参赞在自己车内被射杀。” 袁忘问：“车内？” 老毒：“车内。” 根据俗称约定，领馆的汽车内属于领馆的土地。因此发生在汽车内的命案，不由美国管辖，而是由俄国司法部门管辖。 崴脚上的各种规矩本身就很有趣。如同一架从美国飞往俄罗斯的飞机，飞机上发生了命案，这时候美国有司法管辖权。但一旦飞机落地，美国就立刻失去司法管辖权。因为命案现场属于俄罗斯所有。 老毒道：“参赞只是一个马仔，十有八九是老板发现参赞暴露后的杀人灭口行为。车是领事馆的车，俄国人不愿意移交犯罪现场，所以这个案子目前由俄国人负责。” 袁忘：“你最好带人到瓷村，我认为这个村子内不多的住户中藏着一个坏蛋。” 老毒一怔：“瓷村？北郊瓷村？” 袁忘听出点意思：“怎么？” 老毒沉默许久：“你别管怎么。现在把招子放亮，小心点。” 袁忘伸手抓住朱莉的胳膊，拉着朱莉靠到教堂的墙体上，问：“什么情况？” 老毒：“我不能说，但是你的猜测是对的。你最好马上离开。” 袁忘：“草XX，老子一会升天，晚上就去梦里找你聊天。” 老毒深出口气，压低声音：“瓷村有一个安全屋，我们送给本杰明的安全屋，方便他做一些坏事的安全屋。” 袁忘问：“什么坏事？” 老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这么个安全屋。我们为什么勾结本杰明？肯定是利用本杰明做一些我们不能做的坏事。不过我不是本杰明案子的负责人，我只知道一些皮毛，不要再问了，OK？” 袁忘道：“老毒。这里地形四面开阔，真有人想不利我，我估计今天难逃此劫。” 教堂位于低洼地带，四面开阔，孤零零屹立在荒地之中。加之高点环绕，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靶场。 老毒道：“报警，是到了用李寻的时候了。” 袁忘：“李寻到这里最少一个小时。我窝在这里一个小时，本来人家没怀疑。现在人家不怀疑才奇怪。” 老毒：“你有更好办法？或者你给本杰明打个电话？” 袁忘：“老子才不要乞求他给生路。再说，现在是不是惊动了对方，对方会不会下死手还不知道……好吧，我还是联系李寻。” 老毒问：“你自己说的，李寻最少一个小时才能到达。本来坏人没怀疑，你现在窝一个小时……” 袁忘看了眼朱莉：“我身边有个妹子，两个小时都说的过去。” 老毒：“切，就你？” 袁忘：“挂了。” 袁忘挂断电话，对朱莉道：“我们可能捅到了坏人老巢。” 朱莉点头：“我听出一点情况。”她表现出相信袁忘的态度，同时情绪稳定，很镇定。 袁忘道：“现在你双指捂住耳朵，相信我。” 朱莉半信半疑的捂耳。袁忘满意点头，人贴墙离开六七米，拨打电话：“呼叫粗犷。” “哇，这么频繁来电，你是不是爱上我？”粗犷：“工作时间我一般不谈恋爱。” “去死。”袁忘：“我需要卫星支援。” 粗犷：“卫星不是明星，不是想支援就可以支援的。不仅需要我老大审批，还需要机缘巧合有卫星路过你的头顶。” 袁忘一指朱莉，欲将手放开的朱莉继续捂耳。袁忘简短介绍了情况。粗犷跑题道：“诺夫是吗？俄国有两个权贵争宠，诺夫是其中一位权贵的下属，他去美国是为了帮老板监视另外一位权贵的亲信，也就是纽唐领馆的参赞。” 袁忘也跑题了：“你怎么知道？” 粗犷回答：“这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争宠已经到了白热化，公开的阶段。参赞昨天遇害身亡，很多新闻对此事进行了报道。作为一名情报人员，很随便就分析出其中的内涵……你运气不错，刚好有卫星路过，我看看你的位置。” 好一会，粗犷道：“没有发现你周边的户外有人，但无法保证建筑物内有没有人会对你不利。” 袁忘：“好，我明白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搭档 袁忘挂断电话，对一边的朱莉招手贴墙到了墙角。汽车在十五米外停着，最近的建筑物在五百米外，是气象观测站。这个观测站没人值班，每月不定期会有人到观测站对设备进行维护。 袁忘很怀疑观测站就是安全屋。上好的枪油，安全屋，狙击枪，五百米…… 朱莉拿袁忘手中的车钥匙准备朝外走，袁忘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别当我开玩笑，出去就是薛定谔的猫，是死是活，立刻摊牌，你喜欢自作主张也不应该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朱莉拉开袁忘抓自己胳膊的手，质问：“我什么时候自作主张？我不是将自己想法告诉你了吗？无论是办案，还是来这里，你都没有反对。为什么现在说我自作主张？” 这个问题！问得好。袁忘：“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应该先想办法处理危机。” 哈？朱莉难以置信看袁忘，你无耻不无耻吗？你责怪我自作主张，我反驳后，你又说不追责。 袁忘再次挤出笑容：“呵呵。”不喜欢工作方式不妨碍袁忘知道对错。朱莉说的很有道理，她把自己所有的想法毫无保留都说出来，是自己一肚子的不满才导致现在的困局。自己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尝试，这个锅自己得背。 朱莉见袁忘赔笑，也接受了这种没有诚意的道歉，问：“你认为观测站是狙击点？” 袁忘解释道：“观测站位于区域高处，俯瞰四方。这是一个原因。气象站是官方设施，当作一个安全屋再好不过，这是第二个原因。你联系赫斯基住所，再联系教堂位置，雇佣的杀手一举一动都在观测站的监视之中。观测站将武器放在石椅下，杀手拿走武器，用完之后放回石椅下。地势开阔，不用担心杀手钓鱼和出卖自己。” 袁忘道：“交通便捷，越野车可四面突围，直升机起降也非常容易。加之周边少数居民互相没有往来，地处偏僻，但又有基本的基础设施。每周有工作人员来维护设备，又是一个公开换人，运输物资的机会。因此我认为气象观测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安全屋。” 朱莉问：“假设你说的是对的，安全屋的人为什么要射杀我们？” 袁忘道：“杀了我们，安全屋还是安全屋。不杀我们，他们就得搬家。搬家就可能全军覆没。” “嗯？” 袁忘拨打电话：“李寻，这边有一伙非法私人武装，你有兴趣吗？”万一袁忘猜错了呢？无所谓，李寻欠自己好多人情的。再说自己有柳飞烟这靠山，李寻你敢把我怎样？ 袁忘挂断电话，阴笑：“他们现在想让我们走，我们都不走，耗死他。” 一旦脑子动起来，主导领导地位后，袁忘脑细胞就越加活跃。袁忘更加好奇本杰明到底帮美国人干什么脏活？以袁忘对本杰明的了解，本杰明可不是一只愿意受人驱使的走狗。 朱莉和袁忘并排贴墙站立：“你经常遇见这种情况吗？” 袁忘：“为什么这么问？” 朱莉回答：“遇见过危险情况的人，对危险的存在怀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没有遇见过危险的人，即使判断处境危险，但仍旧怀有侥幸心态。” 袁忘回答：“猎人这一行危险总是有的。有时候是知道太多，危险才会越大。诸如今天这事情吧，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一次例行的调查。” 朱莉：“我们可以当作例行调查，能骗过他们吗？” 袁忘：“不可能。” 朱莉问：“为什么？” 袁忘：“因为……因为我在某些领域内小有名气。一些坏人对我有偏见。在可能威胁到他们利益，或者可能没有威胁到他们利益情况下，如果目标是你，他们也许会再观察情况。如果目标是我，他们不会怀有侥幸心态。” 朱莉：“我应该对你们背景多加了解。”听起来其中大有故事。 袁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也是有故事的人。” 朱莉：“为什么这么说？” 袁忘：“有还是没有呢？比如是谁影响你如此认真工作？” 朱莉思绪涌来，看着面前一片破败的墓园道：“我曾经和一位大我20岁的男子相爱，他是一位学者，一位科学家。我所在的中学是他的母校，本着提携后辈的心态，他在假期前发出三份邀请，邀请母校的三位学生作为他的助手，进入他的实验室，协助和帮助他完成一项研究。” 朱莉：“我有幸成为其中之一。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我们相爱了。同时他的研究也接近尾声。那天，我们想最深入的了解对方时，他突发心梗。临终前他说，他后悔爱上我，一个原因是他的死会伤害我。一个原因是因为爱情耽误了研究进展，他本可以完成这项研究课题。他最后说：珍惜生命，珍惜生命的每一秒时间，因为没有再比生命更美好的东西。” 朱莉：“实验室在郊区，他没有等来救护车，他就死在我的怀里。这件事给我的冲击很大，我休学了一年，之后我就成为别人眼中学习狂人和工作狂人。我之所以选择警校，是因为我认为三百六十五行中做警察抓坏人最有意义。每消灭一个坏人，就可以保护一个好人，工作的每时每刻都有意义。” 袁忘：“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装模做样数秒表示悲伤。袁忘内心真实想法，不就死个老男人吗？至于吗？ 朱莉：“你的故事呢？作为搭档，我们应该分享对方的故事。” 袁忘道：“我？我和你一样，进入警校，进入重案组。然后我卧底，接着因为卧底误伤同行，最终从警队中离职。” 朱莉：“听起来很平淡，但我相信里面有很多细节。” “呵呵！”袁忘伸手和朱莉握手：“搭档，你好。”袁忘摸清了朱莉基本性格。她是一个没有太多心机的人，或者是她不想或者不屑在心机上浪费时间。诸如她注意的是侦猎社，而不是侦猎社的人。注意侦猎社是因为她需要一个平台，不注意侦猎社的人，她没打算和谁交朋友。 袁忘问她问题，她认为可以回答就说了自己故事，如果认为不需要回答会断然拒绝。相比之下，袁忘避重就轻可谓是真小人。就这点来说，袁忘作为搭档并不合格。因为搭档是要共同经历很多事，甚至生死考验的人。尤其对于曾经有从警经历的袁忘和朱莉而言，搭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无论朱莉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朱莉肯定是一位值得信任的搭档。 袁忘电话震动，拿出电话一看：“哈哈。” 朱莉凑过来看电话，并没有考虑这样做是不是侵犯了袁忘的隐私权。不过这靠压的动作……也许因为靠压的动作，袁忘不仅不要隐私权了，没原则的开免提接电话：“哈喽啊。” 本杰明：“哪里都有你，哪里都有你……” 袁忘：“听说你毁容了，我还没来得及祝贺你呢。恭喜，恭喜。” 本杰明：“谢谢，有心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参加你的葬礼。” 朱莉处于懵圈状态，这两人说的难道不是鹦哥留须？自己为什么听不太懂？ 袁忘：“哈哈，现在怎么办？围猎赛马上要开始了，显然美国人控制不住天王，说不准围猎赛我们侦猎社能帮你点小忙。” 本杰明：“袁忘，这种话我是第一次听你说。” 袁忘反问：“什么话？” 本杰明道：“你这种杀人如麻，连自己生命都不放在心上的人，竟然会拐弯抹角的表现出求生的态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袁忘用嘴型对朱莉道：他胡说。 袁忘道：“什么杀人如麻，别连说话，我身边还有小姑娘呢。” 朱莉学着用嘴型提醒：“我28岁。” 本杰明：“秦舒？” 袁忘：“三位新人之一。” 没兴趣了解。本杰明：“我们不废话。我给你们一分钟上车时间，给你们十分钟内离开这个区域。否则我只能请RPG和无人机送你们上路。” 袁忘道：“多一个条件，赫斯基和他的律师在哪？” 本杰明疑问：“赫斯基是谁？” 袁忘一怔：“你雇佣的杀手，杀领馆参赞的杀手。” 本杰明：“袁忘，我是什么身份，你最好有一个全新的了解好不好？你要知道，你能和我通话，不是因为你有资格和我通话。诸如这类杀手还有阿猫阿狗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名字？” 袁忘无语：“听起来混的不错。” 本杰明：“一般一般。现在麻烦你们上车回侦猎社，然后拿出最好的工作状态帮助我消灭天王。不仅是帮我，也是你报销祖国的机会，明白了吗？明白了就赶紧走，我很忙的。” 卧槽，这不要脸的气势压的自己无力反驳。袁忘接着电话走出墙角，转身做个手势。朱莉把车钥匙扔了过去，袁忘一把抄住。袁忘走到汽车前，挂断电话拉开车门上车。开车到朱莉身边，朱莉上了副驾驶位。 汽车不快不慢的驶离教堂区域，朝公路方向开去。 离开观测站区域后，朱莉才开口问：“有没有什么你想说的，我可以知道的事呢？” 袁忘道：“气象观测站是国全部的安全屋，他们将安全屋送给一位坏蛋。因为这位坏蛋正在帮国全部做事。你……恭喜你，上班第一天你就被国全部录进了关注名单内。” 朱莉不知所以然：“什么？” 袁忘道：“国全部不肯定我会不会将这些信息告诉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作为知情者之一，成功受到了国全部的关注。” 朱莉问：“你、你本可以不告诉我？” 袁忘道：“是，我可以不告诉你，但是国全部不会相信我不告诉你，所以还不如告诉你。” 朱莉不知道说什么，她一直认为这种事是电影情节。哪想到自己上班第一天，就稀里糊涂上了国全部关注名单。 袁忘对朱莉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表示理解，安慰道：“我也是倒霉才被动卷入一些事情中。” 袁忘想着本杰明的话，他认为本杰明不是吹牛，赫斯基的事有专人负责。也就是说有一个团队在纽唐处理业务。再联系上远征的情况，袁忘认为远征应该是这个团队的一员，甚至是核心。 这对袁忘来说并非好事。因为除了袁忘之外，无声也知道李三和孙柯是父女关系。无声隶属本杰明团队，远征现在成为这个团队一员，会不会知道李三和孙柯的关系呢？ 如果会，远征应该知道潜入诺亚身边的人就是李三。自己和李三存在交错线。远征布置案发现场邀请秦岚解惑，如同秦岚所说，远征目的是试探自己。 远征得死！而且得尽快去死。 希望伴随远征在纽唐越来越多的活动，猎团情报部可以抓到远征的小尾巴。 “想什么？”朱莉发现袁忘走神问了一句，毕竟方向盘现在握在袁忘手上。 “不堪入耳的事。”袁忘依靠自黑略过朱莉的问题，转移话题：“要保护知情者的最好办法，就是把知情者知道的信息变成大家都知道的信息。这么一来，知情者就没有资格被灭口。嗨，虾米。” 手机回应：“主人，我在。” 袁忘：“接通表妹电话。” 朱莉好奇表妹是谁时，柳飞烟的声音传来让朱莉莫名其妙。柳飞烟怎么会是袁忘表妹？越是相处，越发现侦猎社的水越深。袁忘甚至给朱莉高深莫测的感觉。 柳飞烟听完说明，道：“好，我来处理这件事。依你看，李寻来得及到达安全屋吗？” 袁忘回答：“李寻应该会得到一个安全屋现场。至于能不能拦截安全屋物品这问题，得看安全屋内的人力和物品数量。” 柳飞烟道：“新人怎样？” 袁忘：“这是车载外放通话。”当打电话时，手机主动连接到汽车电脑到汽车音箱，方便司机开车时打电话。 朱莉招呼：“你好。” 柳飞烟对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有些尴尬，问“朱莉，顺利吗？” 朱莉抿嘴思考片刻，回答：“惊涛骇浪，坐过山车，莫名其妙……感觉有点不真实。” 柳飞烟：“理解，听起来你们现在相处的还可以。” 朱莉：“是的。” 柳飞烟道：“那我就放心了。接下来你们小组有什么打算？” 朱莉看袁忘，见袁忘没打算发表意见，道：“联调局处理安全屋后，我们还要返回瓷村。我认为如果赫斯基与其律师遇害，尸体很可能被埋在瓷村的某个地方。” 柳飞烟道：“你们认为赫斯基已经遇害了吗？” 朱莉回答：“是。”看见袁忘看了自己一眼，问：“不对吗？” “对。”袁忘附和。 柳飞烟：“朱莉。” “在。” “踹他。”柳飞烟能想像出袁忘那种敷衍的欠揍的表情。 “呵呵！”袁忘干笑一声，说明：“我个人判断律师基本是死透了，关键在于律师的尸体在哪。如果我们能在瓷村找到律师的尸体，那说明杀律师的人是赫斯基。如果我们找不到任何尸体，说明赫斯基和律师很可能都死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入水 气象观测站已经被联调局封锁。身穿印有联调局字母背心的探员，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国全部并不能一手遮天，这地方实际意义和国全部无关，准确来说属于一个犯罪团伙或者非法武装的安全屋。假设联调局在国内找到一个国全部认可，但没有在案的安全屋，国全部很可能会被全面调查，甚至被撤销部门。 这是一个法律游戏，看似玩弄法律的游戏，实则对法律的尊重。就因为有法律的约束，没有任何人能无法无天，即使白宫的主人也可能被送到审判厅的被告席上。 李寻和袁忘在一边交谈：“我相信这是国全部知道的安全屋，但没有证据表明这一点。如果有确凿证据，我肯定把国全部给废了。现在只能公事公办。” 无所谓，这种游戏自己见多了。 袁忘道：“介绍一下，朱莉，侦猎社的新人。李寻，联调局高级探员。” “你好。”互相握手。李寻出于礼貌夸奖道：“一早就看见朱莉小姐了。天生丽质，非常漂亮，在哪都很耀眼。” 袁忘道：“李寻还是柳飞烟的前夫，因为李寻劈腿导致两人离异。” 李寻苦笑：“这可以不用说。见笑，袁忘，借一步说话。” 李寻揽了袁忘肩膀走一边去，似乎是就袁忘刚才说的前夫一事进行探讨，最少朱莉是这么认为的。 李寻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找到大学生了。” 袁忘卧底游击兵和本杰明搭档，在哥伦比亚宾馆，无聊时本杰明画了一幅画，画中有血。这张可证明本杰明身份的画被本杰明随手送给勤工俭学的客房服务员，一名大学生。 袁忘问：“画呢？” 李寻道：“找这名大学生，我动用了的一位同学关系，他在哥伦比亚做毒缉情报工作。我不敢惊动其他人，更不敢再麻烦他。我想亲自去哥伦比亚一趟。如果能把画带回来，本杰明就死定了。”虽然本杰明帮美国人做事，但是李寻却有义务抓捕本杰明。国全部以国家安全为首要宗旨，联调局以打击犯罪为首要宗旨，同时也有维护法律尊严的义务。所以国全部尽可能在法律构架中行事，否则就不需要本杰明做代理工作。 袁忘：“你想清楚，这件事很严重，你真的要卷进去吗？我可不想去参加你的葬礼。” 李寻：“我会留好后手。如果我遇害，反而可能加快揭晓真相的时间。” 袁忘点头：“既然你知道有什么后果，我就不劝阻你了。” 站立在断桥前，我不提醒你前面是断桥，你死了，我心中有愧。在我告诉你这是断桥，跳过去风险很大情况，你选择跳过去，你死了，我只能给你点赞。 小丁拿了文件夹边写边快步走来，李寻迎接上去，小丁把文件夹递给李寻：“犯罪实验室开出来的物品清单。” 袁忘伸头看，还是有一些物资没有来得及搬走。其中包括了四枚磁力弹炸，可投掷贴住目标车身的一种特种弹炸。四枚可以被无人机运载和发射的小型火箭弹等等。最后还有未开箱的两箱一共十二支AK和24个满仓弹夹。 看到这，李寻和袁忘互相看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神中的诧异。前面两种东西属于有科技含量的武器，两箱的AK怎么都感觉和它们不在一个调上。 李寻继续揽袁忘肩膀拖着人，袁忘：“我就不去了。” 李寻：“一起看看嘛。”袁忘可是侦探联盟的成员，莫名其妙有两箱AK，说不准能给出点看法。 …… 两个长方体大木箱在气象站的内间靠着墙壁堆放，犯罪实验室的人已经采完证，见到李寻指地上的灰尘痕迹：“四个同样大小的木箱并排放置。” 两个位置已经已经空了，两个位置上放着两个长木箱。木箱已经被撬开，李寻戴上手套，翻开盖子。李寻拿起一把AK：“看上去好像很廉价。” 袁忘同意，从包装来看显得很随意。就是将六把枪和十二个弹匣放进去，中间塞上软塑做缓冲。袁忘道：“应该不是美国货。”在美国买枪，新枪赠送空弹匣，子弹通常以盒为单位计算，绝对不会以个弹匣为单位来计算。 “嗯。”李寻拆开闻了一会：“但全是新的。” 如果发现狙击枪和几把步枪，这可以理解，毕竟干脏活嘛。但一堆的AK让李寻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李寻：“有什么看法？” “不知道。”袁忘无法下定论。假设只有四箱，那也有24支，要这么多枪就必须配备相应的枪手。24人说多不多，干不了大事。说少不少，能制造大案。底部四箱，四箱之上是什么？如果还是AK？那么有多少箱？八箱？十六箱？二十四箱？ 袁忘问道：“是不是让你们老大通过交流渠道问问国全部。” 李寻道：“以我的经验，国全部肯定不认。袁忘，你认为是坏人故意留在这里的吗？” 袁忘：“我认为不是。安全屋驻扎的人手肯定不多，要运输的东西太多。这一箱少说也有40公斤，从这位置搬运到楼下的汽车上，要花费不少力气。我认为应该是时间不够，只能抛弃这两箱AK。” 李寻点头，袁忘道：“李寻，我帮你，你是不是也帮帮我？” 李寻警惕：“什么事？” 袁忘道：“我们是来找人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赫斯基的律师尸体就在瓷村。尸体没有在赫斯基家找到的话，我认为最可能藏尸体的地方是废弃的采石场。那地方面积太大，你看能不能派点人来。” 李寻道：“袁忘，这本就是我们的工作。” 袁忘：“你懂我意思。” 李寻明白了：“我帮你找90%，你完成剩余10%的工作，然后拿尸体去领赏？这违规了。” 袁忘拿手机：“我只能告诉飞烟，我将尸体下落告诉你，你要吃独食领功，不让我们赚钱。” “等等，有事好商量。”你够了。李寻按住袁忘拿手机的手：“我弄两只警犬过来再借给你，找尸体这活，狗比我们更有本事。只要尸体真的在采石场，狗一定能帮你找到。” …… 采石场东南角有一个天然洞口，洞内有一口四平方左右的深潭，想来应该是雨水累积而成。深潭四周长满青苔，青苔丝漂浮在潭水中将潭水映衬成让人不喜的绿色。 也不知道附近有多少动物将这里当成饮水之地，周边满是动物的粪便，水上还漂浮着几只死老鼠，让人一看就分外作呕。 袁忘和朱莉站立在潭边，袁忘深深的看了一边的警犬：你确定？ 两只警犬很确定的蹲坐，在他们的主人警员说明之后，和自己主人一起离开了洞口。 袁忘拨打电话：“李寻，律师找到了，麻烦叫人过来捞一下……李寻，大家都是兄弟，对吧？……草！再见。” 朱莉问：“怎么了？” 袁忘道：“他说，如果我们要钱，就得自己捞。他派人来捞，性质完全不一样。” 朱莉拿手电照进深潭：“真的在里面吗？” 袁忘：“有可能。”卧槽，这么多天泡在水里，应该已经习惯了，自己怎么忍心将他捞起来？还有一个选择是联系专业打捞公司，不过地处偏僻，捞的又是特殊物品，左右一算，自己也赚不到几个钱。与其这样，还不如把现场送给李寻。 朱莉脱外套：“后备箱有绳子。” 袁忘问：“你想干嘛？”洞内只有两个人，又是脱衣服，又是绳子，袁忘思想小不小心滑坡了几米。 朱莉道：“下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直接把尸体打捞上来。我想尸体应该是系了重物，只要割断绳索，尸体就可以自己浮起来。” 袁忘道：“算了，不过五万美元。” 朱莉道：“赫斯基和律师有可能都在里面，十万元。” 袁忘道：“算了，不过十万美元。” 朱莉一怔：“十万美元不少。” 袁忘道：“十万没什么了不起，当去年一年，侦猎社人纯收入都超过两百万美元。” 朱莉惊：“这么好赚？” 袁忘：“遇见几个土豪大单，比如丁威千万悬赏诸如此类。别脱了，我们这样有身份的人，还是不要赚这个钱。” 朱莉道：“我要下去看看。” 这人怎么说就不听的呢？你下去完全没有问题，你可以偷偷摸摸的下去。你和我在一起，作为男生，让一位女生下去那就有问题了。可是这个男生真的不想下去。 袁忘继续劝说：“水很冷，今天气温不高。” 朱莉脱的已经只剩内穿黑色紧身衣：“所以别浪费时间。” “等等。”袁忘将衣服塞回给朱莉，道：“我先准备一下。” 既然你非要下去，那我也没办法。不过准备工作要做好。最少要有绳子，潜水镜。然后袁忘从采石场找了一些木头，用塑料管抽出几两汽油烧个火堆。接着将保暖毯和应急医药箱准备好，最后在检查绳子安全性后，准备工作算是结束了。 朱莉在岸边深吸气之后，看了一眼深潭后，没有犹豫的捏鼻跳进了深潭。 据采石场早年的工人说，这个深潭天然形成。采石场开工期间，夏天工人们都喜欢到深潭内泡澡。水不仅来自雨水，深潭内也有渗水，即使几个月不下雨，水位也维持不变。 深潭深度大概八米左右，如同一口井一般，四边平整光滑无比。唯一要小心是洞内有毒蛇出没。早年有工人夏天半夜去泡澡，结果被毒蛇暗算。老工人说因为潭水朝外推，而不是朝内吸，加之大家都比较注意安全，深潭没有淹死人的记录。 朱莉进入深潭之后，袁忘根据以上信息推测出深潭内以泉水为主，特别冰冷的那种泉水。 二十秒后，袁忘手中绳子抖动，袁忘立刻拉绳子，不一会就将朱莉拽出水面。就这么一会时间，朱莉被冻双唇发紫：“拉，拉我上去。” 袁忘蹲下，双手将朱莉从水中拖出来。伸手拿来保暖毯给朱莉包上，道：“把湿衣服脱了。” 朱莉靠在火边，哆嗦的除掉湿衣裤：“这水比我想的要冷的多，刺骨一般。” 袁忘人站在洞口，背对着朱莉：“有受伤吗？” 朱莉：“脚趾撞着，很疼。” 袁忘问：“方便吗？” “嗯。” 袁忘回去，朱莉裹着保暖毯坐在毛毯上，袁忘伸手拿起朱莉伸出来的脚看了一眼：“大脚趾撞伤，伤到指甲，问题不大，可能会难受一段时间。下面有人吗？” 朱莉点头：“有，一名男性，脸部浮肿无法辨认身份。底部狭窄，我无法钻过他的身体到底部割断绳索。” 袁忘听朱莉介绍水中情况，佩服道：“厉害，竟然能在那么恶心的环境下观察那么清楚。” 朱莉回答：“还好。” 袁忘道：“换了普通人，看见那场景之后。现在身上未干的潭水会让他们抓狂。” 朱莉：“我上过警校，当过两年警察……你，我……” “什么？” 朱莉：“我暖了身体后再下去一次。你不需要避开我的身体。”她意思是，身体舒服一些后，就直接放开保暖毯跳下去把尸体绳子割断，送尸体上来。让袁忘不用避讳。 袁忘问：“朱莉，干嘛这么拼命？” 朱莉不同意：“我没有拼命，这个工作并不危险。我已经了解了潭底的情况，只要下去割断绳子就可以送尸体上来。有你在，有救援绳在，更没有危险之说。只是有些冷，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们认识才几天。不过我对自己身材有自信。” 袁忘解释道：“你虽然曾经是警察，但不是物证收集人员，也不是法医。你这么贸然去取尸体，并且还要割断绳索，很可能导致重要的证据和线索被破坏。也可能因此面临司法的指控。我说的拼命是这个意思。既然已经确定内有尸体，就应该交给有处理经验的司法机构处置。” 朱莉看袁忘数秒：“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直觉告诉我，你真实的理由不是因为担心我被指控。” 袁忘笑：“我都放弃看你身体的机会，麻烦你不要揭穿我好不好？我去联系李寻，就当尸体是我们打捞上来的，你的两万五由我负责。” “这不是钱的问题……” 袁忘已经拨通李寻电话，摆手示意朱莉不要吵。打完电话之后，袁忘发动汽车，开好暖气，而后在征得朱莉同意之后，将朱莉外衣和朱莉与保暖毯一起抱送塞到汽车后座。 朱莉在后座换上后备箱准备的一套保暖内衣，穿上自己外衣后下车，道：“袁忘，你是好人。”袁忘在自己穿衣服过程中，始终没有朝汽车方向看上一眼。 袁忘回答：“没错，我是好人。”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围捕（上） 由犯罪实验室和法医负责的尸体打捞工作正在进行中，侦猎社全体成员连线，就目前情况进行说明。 袁忘道：“以我的推测，赫斯基还在逃。出租车女人应该是一条很关键的线索。我甚至认为赫斯基不是弃保潜逃，昨天领馆参赞遇害，很可能是赫斯基下的手。” 秦舒同意：“否则以赫斯基的身份，加之在纽唐人生地不熟，应该早被灭口。不过，为什么坏人要冒险留着赫斯基呢？” 叶夜：“我可以回答这问题。赫斯基是一名专家级的战略狙击手。” 狙击手有很多分类。 战车狙击手，防御敌对士兵靠近和攻击战车，射程通常在50米之内，快速，准确是他们的基本要求，主战武器是配备低倍数瞄准镜，精度较高的连射步枪。阵地狙击手，距离三百米左右，防御敌对士兵对阵地进行渗透，在交战时灵活移动，寻找敌人军官。同时也担负火力手的责任。 另外就是大家都熟悉的远程狙击手，这类狙击手也称为战略狙击手，代表他们的一颗子弹就有可能逆转战局。他们射杀的目标都是对战略具有影响力的目标。对战略狙击手的要求很高，耐心，细心，观察力，判断力，忍耐力一个都不能缺，他们还要经常深入敌后，在最恶劣的战场环境中生存。等待一天，一周，甚至一个月只为了开一枪。 相对前两类狙击手来说，一名优秀的战略狙击手还需要过人的天赋，这让其显得更加宝贵。在楼房林立的城市丛林，到处都是制高点。比起传统的杀手，远距离狙击手更接近死神。 所以本杰明撒谎，赫斯基根本不是可有可无的杀手，应该是本杰明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才。攻击参赞也许只是赫斯基的一次考核或者面试，本杰明需要赫斯基这样的人。这也解释了赫斯基为什么签证过期前未离境，本杰明打算让赫斯基成为一名黑色杀手，生活和行走在阴影下的黑色杀手。 柳飞烟：“赵雾组，汇报情况。” 赵雾：“正在调查中。” 柳飞烟：“多夫，有没有进展？” 多夫：“……” 柳飞烟：“多夫？” 多夫：“是的，在！我们今天基本都在吃东西。” 赵雾解释：“是人就要吃东西，赫斯基也要吃东西，所以我们到美食节碰碰运气。这类带有侦破性质的抓捕，我们就不参与了。” 最后一个解释说服了柳飞烟，柳飞烟问：“秦舒组？” 秦舒道：“出租车女子叫咪咪，从事一些不高尚的职业。我们现在和她老板在一起，老板告诉了我们咪咪的住所，我们本打算一会过去拜访咪咪。” 柳飞烟问：“真名叫什么？”叶夜不可能通过绰号去查一个人的底细。 秦舒问：“咪咪原名叫什么？” 一名男子声音：“热法，奥莉热法。” 秦舒：“奥莉热法。” 叶夜这边道：“奥莉热法，父母是难民……袁忘，竟然和你一样经历过五年围城……” “咳。”柳飞烟重咳。 叶夜忙道：“他们已经去世。热法高中辍学，因敲诈，暴力伤人等罪名坐过三年牢。住址是南城郊公寓3号楼1211，她住在这里三年了，是市政厅提供的公租房。定位手机现在位置在其住所。” 柳飞烟道：“袁忘，赵雾，带你们小组前往南城郊。秦舒，在支援组到达前不可擅自行动。所有行动人员必须穿戴防弹背心。” 赵雾：“我们就在南城郊美食街。” 叶夜：“3号楼距离美食节一个街区。” 赵雾一拍掌：“我说什么来着？” 柳飞烟语塞：“你们继续吃！叶夜，点亮区域监控，把热法照片发给他们。” 叶夜：“没有问题。” 副驾驶的朱莉看平板：“很漂亮。” 袁忘看了一眼，惊讶，停车一边，接过平板看了一会，连线叶夜：“大美女，把她父母照片发给我。” 叶夜本想问，柳飞烟摆手，叶夜照做，把照片发了过去。 袁忘看到照片，把平板还给朱莉，开车，道：“我邻居。” 柳飞烟知道说的是什么邻居，问：“关系密切吗？” 袁忘：“她父母偷了我们几次东西。但是在王胜受伤时，他们把黄金般的药无偿的送给了我们。王胜和热法的关系很好，他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柳飞烟：“我可以让他们做。你需要放假吗？” 袁忘：“我没事。” 柳飞烟：“我担心你又想起那战火连天的童年。” 袁忘：“无论想和不想，童年就是那样。我过不了的坎是我以为我是被抛弃，被遗忘的人。事实显然不是这样，所以这个坎我已经过了。以热法的职业来说，肯定不会对你们说实话，我去见她应该比较好沟通。” 柳飞烟：“行。” 袁忘挂电话，对朱莉呵呵一笑：“童年往事，不值一提。” …… 接下去是傍晚的偶遇，两人对视数秒，热法叫住了袁忘。两人一聊得知果然是故人，非常激动的拥抱。 朱莉在不远处将一切看在眼中，问公共频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太相信他？”怎么会演的这么好？ 对于这个问题，柳飞烟思考良久后回答：“你可以相信他的人，但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不过有时候他说的是真话。因此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柳飞烟真正想说的是，不行！ 朱莉虽然个性十足，虽然自我价值观突出，但架不住袁忘底蕴深厚。这才第一天合作，朱莉不知不觉将自己的领导地位拱手让给了袁忘。假以时日，朱莉被袁忘磨掉了所有棱角，没有了自我个性之后，其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工具人。 这两人一组，实则和袁忘带一个工具人没有区别，并不能增加袁忘的实力，也不能约束袁忘偶尔的抽风，顺带还毁掉一位优秀的姑娘。 盘算下来，能扛住袁忘背景的只有金童和赵雾。袁忘没有秦舒的耐心和细心，难以和金童沟通。因此虽然赵雾和袁忘一组最让人担心，但却是最好的一个组合。 成熟的考虑之后，柳飞烟道：“朱莉。” 朱莉：“我在。” 柳飞烟：“我认为你更适合与多夫一组。多夫，别激动，你要相信我，朱莉有非常好的大局观。你现在的搭档赵雾太随心所欲。比如今天，两组人都在忙碌的时候，他竟然领着你去吃美食，这样的组长我不放心。” 柳飞烟：“赵雾，你有问题吗？” 赵雾：“没有。” 柳飞烟：“多夫？” 多夫频道中回答：“我相信柳小姐的看法，我愿意服从调动。”作为贝雷帽他是羞愧的，在得知其他人都在努力的情况下，自己与赵雾横扫饥饿的行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赵雾承认自己没有领导能力，也不想有领导能力。 金童难得开口：“好。” 秦舒和金童在一辆车上，她和金童沟通一会后翻译：“金童说，飞烟你比他想的更有统筹能力，是一位很好的管理者。” 金童频道纠正：“极好的管理者。” 柳飞烟：“谢谢夸奖。” 为什么柳飞烟要招募新人，要不停折腾队伍？不全然因为外勤缺人，柳飞烟还有野心。也因为她有野心，她才会尽心尽力。她希望将侦猎社从纽唐拉出来，成为北美，乃至全球最耀眼的猎人公司。 这几个月，她和欧盟的朋友一直在沟通。欧盟有自身的特殊体系，他们有共同的警察：欧盟警察总局。在破案上基本没有问题，在被动抓捕上也没有问题，但是在主动抓捕上存在国和国之间的刑事空白领域。除非是严重刑事犯罪，经过大法官批准，警察总局才会进行布控抓捕。否则主要抓捕力量还是当地的警察。 欧盟警察总局正在考虑赏金猎人这个提案。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将在半年后邀请多支北美猎人团队前往欧盟进行实战抓捕，以评估赏金猎人在欧陆的可行性。一旦在这个平台表现的好，以后发展的途径就多了。开学校，办中介，组建猎人公会。 最重要是侦猎社能在自己带领之下，成为同行中无法逾越的高峰，达成同行认可的，自己人生的一个职业巅峰。收获终极事业成就感，升华自己生命的价值。 有野心的人不一定成事，但没野心的人一定办不成大事。 …… 叶夜汇报：“热法账户多了二十万美元，袁忘转的。” 热法和袁忘再聊了一会，一起离开餐厅，在餐厅门口两人拥抱一会，又说了一些话后，各奔东西。 朱莉开车跟上袁忘，靠边停车，袁忘上车，连接频道：“我回来了。”为保护袁忘隐私，没有安排袁忘和热法的录音。 柳飞烟：“你给了她钱？” 袁忘：“嗯，她想去芝加哥生活，但欠了老板一屁股债，我让她拿去还债。” 秦舒道：“热法老板说热法嗜赌还酗酒，如果不是长的漂亮，这一行也容不得她。袁忘……” 袁忘：“我知道，我只是给了她二十万，没有告诉她我的工作地址。” 柳飞烟：“电话呢？” 袁忘：“哎呀。” 柳飞烟：“怎么？” 袁忘：“我顺手把李寻电话写给她了。” 柳飞烟：“这不挺好？漂亮的姑娘，能干的探员。呵呵。” 多大的仇，动不动就发出杀气。袁忘转移话题：“说正事。” 朱莉有点明白侦猎社的情况，柳飞烟说的家人没有吹牛。秦舒他们更关心袁忘的事，而不是公事。事也分事，诸如赵雾吃美食就算被噎死，也不会有人关注他吃什么被噎死。 赫斯基是一名专家级的战略狙击手，但并没有经受过保密训练，是个喜欢吹牛的人。他和热法在住所深入交谈前后，透露了大量的个人信息。诸如他能在一公里打中一枚硬币，比如他曾经在丛林潜伏五天，射杀一个大坏蛋。比如他获得很多勋章。他说这次他来美国是来赚美元，可能要在美国居住一年左右。 赫斯基是入住酒店认识的热法，热法因为漂亮身材好，被安排到恒温泳池蹲守。赫斯基一见热法就喜欢上。然后然后然后！赫斯基拿走了热法的电话号码，两天后赫斯基联系热法做第二次买卖。 这次买卖有点麻烦，因为热法和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瓷村，导航上也没有这个地方。 当天只能作罢，第二天下午，赫斯基用社交软件联系了热法，留下了自己住所的位置。出租车司机根据定位导航，将热法送到赫斯基的住所。 通过这个信息，叶夜找到了手机足迹，并且画出了两周时间赫斯基在纽唐的行踪图。 赫斯基到达纽唐第一天入住了帆三酒店，叶夜全面翻找帆三酒店周边监控，寻找可能和赫斯基见面的人。 如果这些还不致命，那接下去就是赫斯基自己找死。 赫斯基昨天通过同样社交软件，同样的帐号，不同的手机和IP联系过热法。称最近自己有点忙，周末让热法留出空来，一起乐乐。 IP地址是东湖度假屋，也就是袁忘第一次见到拜丝麦的地方。这里有几十个出租度假屋，每逢节假日时住客比较多、日常除了作家，漫画家等需要安静环境创作的人，没有人住在这里。 …… 晚上九点，侦猎社总部会议。 柳飞烟道：“五万美元，不值得冒生命危险，但这就是工作。在接到工作之前，我们并不知道赫斯基的危险度。侦猎社既然接了这单子，考虑危险度还能接受，因此侦猎社的老员工一定会继续追击。考虑到对三位新人不太公平，因此你们可以选择退出这次任务，毕竟这么多人分五万美元，拿不到几个钱。” 柳飞烟：“要退出现在就说，我们赶时间办正事。” 见三位新人不为所动，柳飞烟道：“叶夜。” 叶夜将信息连线到大屏幕，手上拿了一个如同遥控器，又类似鼠标的东西在手上，转椅子面对大屏幕：“这是东湖度假村整体俯瞰图。” 叶夜按下手中东西，换了一张图：“这是度假村路线和地形图。” “这是立体模拟图。”叶夜对着一个目标放大：“我们的目标是88号度假屋，88号度假屋位置对我们不利。88号朝北一百米就是树林，树林连接山脉，一旦赫斯基逃入树林，以他的履历来看，我们不能追，也不敢追击他。而他能在山脉森林中生存数月，甚至数年。” 柳飞烟道：“因此，一定不能让他北逃。” 叶夜：“再看这是南部地形……” 赵雾：“哪那么多废话，直接摸进去抓人不就行了？” 柳飞烟眉毛一挑，压制怒气，耐心微笑解释：“赫斯基是一名战斗人员，身边一定持有武器。” 赵雾：“我和袁忘搞定。”潜入有我，强攻有袁忘，上天入地，我俩无敌。 柳飞烟保持耐心：“风险很大。” 赵雾：“风险在哪？” 柳飞烟语塞，恼羞成怒手在桌子一按：“这是个集体活动，你们把人抓了，我怎么评估新人？” 赵雾这才明白：“哦、哦。”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围捕（中） 柳飞烟继续说明：“这是一次多小组战术合作的机会。北线就交给赵雾和袁忘，你们先潜入北面树林。赫斯基如果朝北面逃窜，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决定。别墅南面是东湖，只能从东西两个方向迂回进攻88号别墅。” 柳飞烟：“本次抓捕，潜入为主。尽可能在不惊动赫斯基的情况下进入88号度假屋，最好直接生擒。记住一点，如果赫斯基没有武器，我们不能对他开枪。他逃跑情况下，我们只能追击。即使赫斯基有武器，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不要击毙赫斯基。我们是猎人公司，不是造尸公司。”意味深长的看了袁忘一眼，这等另类的奇葩一个就够了。 早些时候听闻袁忘杀人，柳飞烟忙着联系朋友，询问情况，电话负责探员，找律师安排先手。一直到布蕾家门口射杀四人，柳飞烟已经很麻木了。得知后第一反应不是想办法帮袁忘脱罪，而是就袁忘脱离组织，抛弃阿娜特自行其事将其大骂一顿。甚至一度柳飞烟有过罪恶的念头：不就杀四个人吗？ 袁忘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讲道理，我都是自卫。别人非要欺负我，我能怎么办？” 柳飞烟：“在我回忆中，貌似很多人没有欺负过你。比如巴尔的摩酒店艾玛的朋友、比如布蕾家门口……”已经不是一言不合就拔枪的问题，而是一眼不顺就开枪。欺负袁忘的也有，比如南城郊利福院门口汽车追杀，那是大家都认可的自卫。 袁忘：“继续，继续。” 柳飞烟看向金童，这也是位潜在的杀神。金童脑子灵光，点头表示收到。 柳飞烟道：“至于你们两组是合作，还是单独抓捕，两位组长自行沟通。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拟定作战计划，十一点我们出发。叶夜，把88号别墅结构蓝图全部给他们，再把我们侦猎社设备清单列出来。” …… 四个人分成两组，朱莉和多夫在一边交头接耳。秦舒与金童小组中，多是秦舒说，金童以点头和摇头表达自己的看法。两组人各自画进攻路线图，看情况是不打算进行合作。 柳飞烟坐在会议室一角，在袁忘耳边轻声道：“不合作抓捕的风险远远高于合作抓捕的风险。” 袁忘在柳飞烟耳边回应：“你不说我那些闲话，他们也不会起争雄之心。让你话多。” 柳飞烟不是艾玛，不是朱莉，她不忍，能动手她就不BB。柳飞烟极其熟练伸手抓住袁忘手臂胳肢窝内侧一两嫩肉进行180度的旋转，袁忘瞬间痛入心肺，拱手求饶。在柳飞烟放开手后，袁忘狂搓嫩肉，难以置信，怎么会这么痛？李寻怎么活到离婚的？ 柳飞烟知道袁忘说的有道理，多夫、朱莉和金童三位新人，多少有点心高气傲。在加入侦猎社的24小时袁忘带给了他们很大的就职压力。特别是朱莉和金童，他们希望能尽快证明自己，以取得侦猎社老人们的尊重。 赵雾拿了东西到门口，袁忘站起来：“我们先过去。” “你们任务是守住北面。”柳飞烟指赵雾，再指袁忘：“不要惹事。” “知道了。” 有匪徒埋伏墨西哥警察，但没有匪徒会去埋伏美国警察。因为前者代表着武力炫耀和威吓，后者纯粹是找死与没有意义，因为美国警察的资源是无限的。 按照这条规则，赫斯基或者本杰明不至于为了攻击侦猎社，而在东湖度假村布置埋伏。即使这样，为了稳妥起见，柳飞烟还是让赵雾与袁忘去打前阵。 就突袭赫斯基来说，袁忘和赵雾直接摸过去，其他小组接应，是最安全和稳妥的战术。但是既然是三个小组，不能永远依靠赵雾和袁忘去处理问题。赫斯基是一名狙击手，并不具备太大的反抓捕优势。比赫斯基危险的在逃罪犯比比皆是，如果拿下赫斯基都是问题，那就别干了。 …… 袁忘开了自己的吉普车出发，上路之后袁忘询问：“为什么突然又换组？”他和热法交谈时，柳飞烟完成了临时换组决定。没有征询袁忘的意见，柳飞烟知道袁忘不会有意见，除非袁忘谗人家热法的身子。 赵雾：“怕你带坏了人家姑娘。” “切。” “我没开玩笑。”赵雾道：“你看你，姑娘下令，要你做事，你就半死不活的配合着，把自己当作一个工具人。你主导做事，根本不理会人家姑娘的想法和看法。我行我素。” 貌似是这样，换个话题。 袁忘道：“今天除了抓捕赫斯基，评估小组行动能力外，我想飞烟还防备着侦猎社被人渗透。” 赵雾：“你意思是柳飞烟担心三新人有奸细？” 袁忘：“不，准确来说三人没有问题，但是柳飞烟还是要试试。” 赵雾：“柳飞烟很重视人事建设。她想打造一个完美团队。爱情失意后，事业成为她的寄托。对她来说，我们如同她的家人，虽强势领导着我们，实则我们是她最后的依托。” 袁忘惊：“这你也能猜到？” 赵雾：“猜？呵呵！看女人的本事你还要和我多学。” 袁忘问：“叶夜呢？” 赵雾：“她喜欢侦猎社的由自自在和技术发挥平台，单纯的工作，没有想其他的东西。她为什么和肖邦的恋爱会失败？因为她更喜欢游戏里的老公，喜欢隔着屏幕进行感情交流。没了电脑和手机，她缺失交流的安全感。” 袁忘觉得有点道理：“秦舒？” 赵雾：“秦舒有目标，但不远大，她希望能成为侦探联盟正式成员。据我所知，秦舒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情绪低落，原因是和狂虾乐队的杰生分手。” 袁忘惊讶：“我怎么没感觉？” 赵雾：“你能有狗屁感觉。她表面和往常一样，但情绪不高。从她对待衣装、头发、妆容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袁忘：“朱莉呢？” 赵雾：“我和她还没说过话，我怎么知道？” 袁忘：“切，也就那么点斤两。” 赵雾不满：“什么叫斤两？首先我肯定朱莉感情有过波折，很大的波折，影响到她工作态度的那种波折。” 袁忘道：“这点我也能猜到。”异于常人的性格通常和感情问题有关。 赵雾道：“第二点，追朱莉难度极高，可以想像到她对改变自己性格的伴侣还存有很深的记忆。也不能这么说，想和朱莉深入交谈并不会很难，诸如你这样，她有些好感，机缘巧合。比如一起出差，一个房间，也许会发生一些故事，甚至谈个恋爱。但是除非朱莉和那个男人再产生一些事情瓜葛，让她淡忘或者憎恨那个男人。否则你在她心目中永远不如那个男人。” 袁忘：“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呢？” 赵雾道：“那就别想了。在女性心中：活人永远不是死人的对手。她们会将死人完美化，每当她和你相处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就会想到死人：他不会这样对我。” 袁忘手机震动，看了号码：“郑燕！”上次郑燕秘密联系自己用的不是自己常用号码。 “是我。”阿娜特声音传来，笑嘻嘻问道：“有没有想我呀？” 袁忘问：“你哪位？” 阿娜特：“阿娜特。” 袁忘一怔，问：“赵雾，你认识一个叫阿娜特的人吗？” 赵雾：“不认识。” 袁忘：“你好阿娜特小姐，你的电话是我朋友的。” 阿娜特勃然大怒：“你不要太过份，我、我……我会咬死你的。” 袁忘笑：“好啦，开玩笑啦，什么事啦？” 阿娜特：“没事，就是无聊，借电话打电话。我只是没想到你的号码在郑燕手机的备注特别的奇特？” 都是侦探联盟的人，袁忘对阿娜特本就带有戒备心，这么一说，袁忘就明白阿娜特为什么借郑燕电话给自己打电话。阿娜特想知道郑燕到底和自己关系有多深。或许是袁忘太多心，太多疑，阿娜特只是借个电话。但袁忘宁可多心一些，阿娜特这只小狐狸很难对付，对付不好，自己都会陷进去。袁忘不否认自己对阿娜特有好感。毕竟好感属于感性，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在阿娜特离开侦猎社没见面这些天，袁忘偶尔还会想起她来。 袁忘：“奇特？” 阿娜特：“坏人，这个称号奇特吗？” 郑燕声音：“你给袁忘打电话？” 阿娜特：“是哦。” 袁忘道：“喂，告诉郑燕：还钱啊。” 阿娜特看郑燕：“你欠他钱？” 郑燕一手放在脑袋上，头痛。 阿娜特：“她怎么欠你钱？” 袁忘看了赵雾一眼，指指手机：“说来话……” 赵雾：“呼叫总部，目标出现。” 袁忘急道：“我先挂了，拜。” 挂断电话后，赵雾继续摆显，道：“阿娜特是我看不太懂的一位女生。她对你有好感是毋容置疑的，我觉得阿娜特在期待你做些什么。不是深入交谈那方面的事。你如果很在乎阿娜特，我认为你可以和她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袁忘：“什么？不是很理解。” 赵雾：“阿娜特越在侦猎社逗留，其表现出来的矛盾心态就越突出。我上次评价过阿娜特，她是你最不能选的一个。但如古语说的，盛极则衰！也有可能她是你最合适的对象。” 袁忘质疑：“你是不是收钱了？” 赵雾：“在被崔茜暗算之后，我对女人的看法从流于表面转化为更加深层次的理解。一次进化，一次升华。” 袁忘：“你慢慢升，我睡一会，晚上说不准要通宵。” …… 赫斯基有点目中无人，到美国做危险工作，刚到当天就认识了热法。进入工作程度后，还隔天就约热法聊天。甚至在成为逃犯之后，还定了热法的时间。排除女人的因素，也可以看出其目中无人的一面。在车内有枪械，执行重大任务时，竟然还敢超速？现在，大半夜的还开着灯。 “老毛子散漫习惯了。”作为会俄语的赵雾，对俄人习性颇为了解：“有人说这是战斗民族的本色，有人说这是鲁莽。出了事是鲁莽，没出事是本色。他们这种性格导致的悲剧比比皆是，却通常被人们当成意外。” 诸如航空业，最勇敢的飞行员非俄人莫属，几乎没有不敢飞的说法。但出事率最高的同样是俄人飞行员。在空难史上，有机械故障，有飞行员疲劳，突发时间等各类因素。俄人飞行员出事的原因则比较奇葩，粗心大意不按照条例检查飞机，让小孩子驾驶飞机，飞行时喝酒等。 赵雾道：“我看过一只熊走到一名男子身边要吃的，男子给了它一拳，让它滚，它真滚了。看起来特别有勇气，实则是幸运。如果他严防戒备，我反倒会怀疑他是不是俄人。现在看情况，没差，就是他。” 为了稳妥，两人弃车步行了一公里到达88号度假屋附近三百米处。现在看来，这一公里是白走了。 袁忘问：“这类环境的夜路走的怎样？” 赵雾：“跟着我。” 依靠新月的亮光，赵雾在前面带路，袁忘跟随朝度假屋北面迂回。赵雾边走边小声道：“我有记忆开始，练的第一个技能就是走路。走鹅卵石路，不能发出声音。你无法判断哪块石头是松动的，一直到你脚踩上去就本能知道身体重心应该朝后停止前进，或者是朝前继续前进。落点要轻，行业叫出触。一触即知。” 除了这门道，赵雾还用左手开路。他使用了动物般的辅助能力。当手指触碰到障碍物，诸如树枝之类，信息立刻反馈到他的运动神经，让他具备了避开树枝的潜意识反应。 赵雾：“走山林夜路是我们这一行必须学的，很多收藏家，有钱人都建有庄园。靠山面水是庄园基本配置。” 袁忘：“你练了二十年，打算就这么放弃了吗？” 赵雾回答：“你可能不理解，我其实很讨厌小偷。每次偷东西，我都会安慰自己，你是神偷，你不是小偷那种人可以比拟的。来纽唐一度有组建团队当贼王的想法，越是在纽唐生活，对这种事越提不起兴趣来。” 袁忘：“那你还偷飞火流星。” 赵雾：“这档次的宝石对我来说，比美女更有诱惑力。” 袁忘：“因为美女不能玩够了就转手卖掉？” 赵雾无语：“和你这种粗人没办法聊精神层面的东西。”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围捕（下） 赵雾停下，倾听一会：“原地等我。” “你要干嘛？” “我去看看。” “别搞事。” “知道。等着。”赵雾不耐烦说了一句，钻进夜幕之中。 在不熟悉的山林夜间，袁忘几近迷失方向，最好的办法只能是等。等了约莫十分钟，赵雾回来了：“果然是电视机声音。” “什么？” 赵雾：“我想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开着电视睡觉。我到他房间一看，就是开着电视睡在沙发上，茶几上放了一瓶矿泉水，里面半瓶液体全是伏特加。给你。” “什么？”袁忘接过两个弹匣。 “贼不走空，顺手把他弹匣拿了。多简单的活，非要搞那么复杂。”赵雾叹气，心累啊。赵雾道：“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摸到了别墅北面树林时，公共频道开启，两组外勤的抓捕计划已经通过柳飞烟审核，刚刚开车出了东城郊，距离度假屋还有一个多小时车程。 柳飞烟：“袁忘，汇报情况。” 袁忘道：“已经到达北面监视地点，我们的车停在一公里外的隐蔽处。” 柳飞烟：“有没有惊动赫斯基？” 袁忘回答：“没有……吧。” “吧是什么意思？” 袁忘道：“赵雾刚才去赫斯基卧室拿走了他的两个弹匣，我不确定赫斯基一会会不会醒来去找弹匣。” 群频道冷场，两组外勤被袁忘这句话调戏的一肚子火。柳飞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赵雾你这不是明摆侮辱人吗？ 面对冷场，袁忘说明道：“我们本打算抢功。但评估赫斯基体形强壮，十个赵雾和我都不是对手。因此我们只敢趁他睡觉时拿走存在很大威胁的手枪子弹弹匣，抓捕的工作只能依靠大家帮忙。” 还是没人吭声，大家又不傻。 柳飞烟发现越接话越麻烦，于是干脆忽视前面的对话，问：“B组和C组汇报位置。” 两组组长说明位置，柳飞烟看电子地图上的标点：“位置和显示一致，注意夜间驾驶安全。” 两组均采取竞争制。在两组人分别到达东西两处后，各自对别墅发动进攻。柳飞烟会通过行动细节来评估两组外勤的行动能力。 柳飞烟担忧B和C两组人为了最后一点面子发生对立和恶性竞争。不过这样也好，给自己一个客观评估每个人的机会。 …… 以此同时，已经入睡的本杰明接到了一个电话：“老板，发现侦猎社名下两辆汽车通过东城郊卡口，朝东湖方向而去。” 袁忘的车是私人的车，同时还具备一键换牌功能，被袁忘糊弄了过去。侦猎社的车牌号码都在骇客的系统中，卡口拍摄到汽车号码牌会反馈给骇客系统核对警告号码。一旦两个车牌号符合，立刻发出警报，通知骇客可疑车辆行踪产生威胁。 本杰明立刻坐起来，穿着睡衣走出门外，赤脚走在地毯上，进入多功能通讯会议室前看了眼门口站立的壮汉。会议室内一男一女正在工作，将侦猎社被卡口抓拍的照片放到大屏幕上。 一名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快步跟着本杰明想进入会议室，被会议室门口壮汉拦截：“本杰明先生在里面很安全。”顺手拉上了门。 本杰明问：“是冲赫斯基去的吗？” 一名红衣女子走出阴影，坐在本杰明身边吩咐：“放大卡口照片。” 两张清晰的卡口照片放出。 本杰明：“秦舒、还有……” 红衣女子道：“巴尔的摩的朱莉、前佣军金童、前贝雷帽多夫，是侦猎社三名新成员。” 本杰明问：“袁忘和赵雾他们在哪？” 红衣女子回答：“这也是我没弄明白的问题。” 本杰明道：“琳达，我现在需要答案，即使是错的。” 琳达，远征之女，不太漂亮。上届侦探联盟选拔赛的五小强之一，目前是侦探联盟的正式成员。 琳达回答：“赫斯基不值得冒险。” 本杰明问：“东湖附近有没有我们的人？” 琳达：“有，在赫斯基入住88号度假村后，我在东湖镇安排了一组人。我本以为天王会先闻到味道，没想到侦猎社的人会先扑上来。” 本杰明问：“多少武装力量？” 琳达回答：“短枪、火箭弹、无人机还有跳蚤。你需要什么？杀光侦猎社的人？或者是将赫斯基灭口？或者是带走赫斯基？” 本杰明站起来，走到大屏幕前，看屏幕许久，问：“你爸怎样？” 琳达双腿交叉坐着，悠然道：“他还是无法接受我是一个坏人的事实。我告诉他，早在五年前我就加入游击兵，负责游击兵在欧陆的冼钱和投资工作。我还告诉他，你的阮生兄弟身份也是我做的。可笑的是，他竟然会认为一个二十年内见面不超过十次的亲人会是一个好人。” 本杰明：“他同意帮助诺亚追击金书和油画也许别有目的。” 琳达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我认为他不会害我。” “请你不要犯和你父亲一样的错误，对血缘和亲情有着盲目的自信。”本杰明话锋一转：“不能冒险，赫斯基就不要留了。你能确定袁忘和赵雾不在吗？”本杰明对他们还是有所忌惮。特别是袁忘，没有人比本杰明更了解袁忘。 琳达摇头：“不确定。不过以卡口拍摄的照片时间判断，前后五分钟只有这两辆车一前一后通过卡口。我查看了半小时内拍摄到的车牌号码，都是普通车牌号。” 本杰明：“动手吧。” 琳达接通小组电话：“B指令，对方四人，现场作战战术由你拟定。” “明白。” 琳达补充：“不排除对方还有一到两个人。特别要注意的是：袁忘是不是在附近。一旦发现袁忘，在没有把握击毙他的情况下小组必须撤离。明白吗？” “明白。” 琳达收起电话走到一边，倒了两杯白兰地，走过来将一杯白兰地交给本杰明：“侦猎社如果损失人手，这对围猎赛不利。” 本杰明：“北美不是只有侦猎社，侦猎社也未必能抓到天王。你查到了吗？到底谁在暗中帮助天王？” 琳达：“愿意和能帮助天王躲藏、复仇的人，都在美国人的监视之中。这次袭击没有任何征兆，显然是在美国人掌握的名单外的人。天王当坏人有几十年的历史，期间累积有我们不知道的人脉是很正常的事。在查到这人身份之前，你最好深居简出，接受美国人提供的安保服务。” 本杰明对此不置可否，问：“俄国人怎么说？” 琳达回答：“对方很满意。” 本杰明看着行动小组传输来的视频画面，自言自语：“赫斯基啊赫斯基，你可是我找了两个月的枪神。”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 另外一边，BC两组已经到达88号度假屋的东西两侧。秦舒组采取的是开门战术，朱莉组采取的是墙翻战术。 在接到柳飞烟行动指令后，两组人快速安静移动到度假屋外。多夫一捧手腕将朱莉扔了上去，而后身高一米八五的多夫一跳抓住了墙沿。站立在墙头的朱莉忙道：“嘘。” 太大声了，多夫衣服摩擦墙体在夜间制造了太大的声音。壮如牛的多夫放慢速度，慢动作一般用双臂的力量将自己一百公斤的身躯拉到了墙上。 朱莉跳下，没有发出太大声音。多夫为了避免出现重物落地的音效，用双手抓了墙肩慢慢下落，到最后松手落地，也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与此同时，秦舒打开了铁门，和金童鱼贯而入，两组人几乎同时到达度假屋主建筑。主建筑的二楼窗户敞开，夜风吹拂着窗帘，可明显看见灯光和听见电视机声音，同时还有一名男子的鼾声。 秦舒和金童绕后。秦舒很注意结构图，发现侧面有一个防火直梯可以到达二楼。因为度假屋大部分是木质结构，易燃，因此特意设置有可以不跳楼，可以不从楼梯离开的防火直梯。但直梯情况不明，有些直梯会发出很大声音。 就袁忘看法，本次抓捕第一个可能是圈套。因此无论你从直梯上，还是正门上，迎接你的都是陷阱。第二个可能不是圈套，赫斯基都打呼成这样，还管什么声音？ 赵雾看法：从侧面10米助跑，踩踏墙壁后跳出，双手可以直接抓住二楼的小阳台。 …… “什么声音？”赵雾抬头看夜空。 袁忘倾听数秒：“低空飞行的无人机。要糟！” 袁忘果断按耳麦在公共频道道：“紧急情况！所有人立刻撤离，所有人立刻撤离。” 柳飞烟回应：“撤，所有人撤离度假屋。”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柳飞烟相信袁忘的判断。 赵雾朝三点方向一指，袁忘抽出战术手电，左手反握手电朝三点方向快速奔跑。 在度假屋处，秦舒和金童先撤到大门口。朱莉与多夫刚从主建筑内撤到门口。此时在他们九点方向两百多米处，一抹火光飞射而来。 金童看的清楚，喊：“RPG。”右手捞起秦舒的腰，全力奔跑两步出了大门之后，朝前猛扑用身体一路滑行。 火箭弹瞬息而至，命中度假屋的二楼，瞬间化成一个大火团。巨大的冲击波摧毁了度假屋的主结构。木块，金属，石片漫天乱飞。 十多秒后，两架无人机到达废墟上空，倾倒下二十颗跳蚤。 袁忘还是慢了一步，他距离发射点只有五十米，他看着火光飞向度假屋。 这是一个小土堆，斜坡，八米高，袁忘一口气冲了上去。一名蒙面女子扛着火箭筒正在欣赏远处的火光，浑然没有注意到奔袭而来的袁忘。 “爆炸是一种艺术。” “也是一份遗书。”袁忘不留后劲的冲击，抱住了蒙面女子朝前顶，枪口压在女子的脖颈处连续开枪，而后袁忘和尸体一起扑倒在地。 因为声音和反光，袁忘感觉到自己正12点方向百米位置有人。袁忘抽过火箭筒，将尸体翻身，从尸体背后拿了一颗备用火箭弹塞进火箭筒。深吸气，感觉一会，站起来，单膝跪地，对着黑暗发射火箭弹。 火箭弹带着火光飞出，袁忘看见了火箭弹从两辆黑色SUV上空五米处滑过，也看见了汽车附近两个蒙面人。 袁忘趴下，从尸体背后抽出最后一枚备用火箭弹。 与此同时，琳达通过个人携带的监视器也看见发生了一切，立刻下令：“立刻撤退，弃车，步行撤退。” 大约十秒之后，火箭弹掀翻了一辆SUV，翻滚的SUV砸到了第二辆SUV车身上。 袁忘站起来正准备追击过去，一颗子弹打在胸口上，袁忘如遭重击，人失去平衡朝后摔倒，滚下山坡。赵雾来得及时，看得真切，一把抄住袁忘。赵雾打着手电撕开袁忘的衣服，看见一颗子弹卡在防弹衣上。 “痛。”袁忘：“没想到穿防弹衣中弹是这种感觉，还不如射穿。”整片肋骨如同被打了一锤子，胸口闷的想吐血。想起电影中穿防弹衣挨几十颗子弹的英雄，袁忘只能说声佩服，佩服。 赵雾汇报：“袁忘中弹，好像没事。” 柳飞烟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无法抽出时间对某个队员进行单独关心，只能下令：“各小组自行防御，等待援军。” 赵雾看两百米外正在燃烧的度假屋，不知道那边的人还有没有机会防御。 袁忘：“你去，去看看，这边我看着。”胸口还是闷的难受。 赵雾点头离去，袁忘抬手对天开两枪，不管敌人逃还是进，先吓吓人家。 该死的！没带夜视仪。 袁忘懒得带这东西，不仅携带麻烦，戴在头部也不舒服。不过就刚才自己与坏人距离来说，夜视仪的作用也非常有限。 …… 火光冲天，十里之内可见，整个度假屋已经被火海吞没。因为金童反应速度快，他和秦舒除了手脚有一些摩擦滑伤之外，没有大碍。 情况最差的是多夫，爆炸发生那一刻，他在朱莉的身后，用庞大的身体阻挡了爆炸后的碎片飞射。幸运的是由于产生火灾，让跳蚤们尽数飞蛾赴火，没有造成进一步的杀伤。 袁忘到达时，金童已经剪开多夫的衣服，查看多夫的后背。多夫后背有十多处创伤，肉眼可见玻璃片，木头等杂物刺在后背上，整个后背都是鲜血。金童一边用水冲，一边检查每一处创口的深度。 朱莉单膝跪在一边，责问：“你为什么不穿防弹衣？” 多夫趴在沙土上回答：“没有我的号码。” 朱莉看向金童。 金童看朱莉：“还好。” 秦舒翻译：“伤的比较重，但死不了。” 金童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朱莉松口气，坐在地上，拍了一把多夫的肩膀：“大个子，被你吓死了。” 多夫似乎很少被女性关心，只会呵呵的傻笑。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筛选加强版 忙碌的人没注意到袁忘到达，袁忘站立一边听到多夫的状况后，人在火光边缘的石头上坐下，从口袋掏出香烟点上一根。 童年围城时候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说法，受到爆炸冲击波伤害后，想知道内脏有没有受伤，最好的办法是点一根烟。如果抽不下去，或者抽了之后出现其他症状，那代表有内伤。反之则没有。 赵雾一边站立：“你呢？什么情况？” 袁忘缓缓吐出烟雾，品味一会将香烟掐灭：“缓过来了，我没事。赫斯基呢？” 赵雾看向几十米外的火海：“还在里面烧。” 袁忘：“这边你看着，我去蹲点，免得被人两波。”看起来对方已经撤离，但说不定是一个战术。袁忘是使用过这种战术，第一次交锋，装着很狼狈的样子逃之夭夭，似乎吓破了胆。当对方开始评估损失后，袁忘就来了第二波，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赵雾点头，他回到度假屋后并没有做什么，BC两组人很好做到互相救护。他只是协助将多夫搬运原理危险区。可以看出金童非常有经验，在搬运中特意避开多夫背面。如果不是金童，多夫有可能被二次伤害，说不好会让本暴露在身体外的锐器刺入身体内。 朱莉也很好，她额头撞到了硬物上，一时间有点懵。在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要求搬离多夫，她担心发生二次爆炸。 秦舒最大贡献是了解袁忘和赵雾，她安抚金童专心救人，袁忘和赵雾会对付外敌。 虽然是一次突发事件，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体现出良好和强大的心里素养，第一时间冷静清醒的对待突发事件。比较而言，看似最冷漠的朱莉反而有几分感性，对搭档多夫伤情的关心让她缺乏冷静思考。但这也是比较而言。 …… 东镇消防队、警署警员先到达现场，救护车跟随而来。四十分钟后，运载了联调局探员的两架直升机到达现场。来的人是安德烈夫。 安德烈夫没有理会现场，那边有专业人员处理，他走向公路边，走向正在接受医护人员检查身体的侦猎社成员们。 安德烈夫边走边看，看见袁忘，走过去询问：“他没事吧？” 医生回答：“各指标数值正常，还要做进一步检查。” 袁忘裹着一条毯子，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人安德烈夫。安德烈夫拿出香烟点一根，将香烟盒递给袁忘，袁忘抽出一根，安德烈夫帮助点火，两人如同熟悉的老朋友一般。 安德烈夫：“侦猎社有伤亡吗？”在直升机上他已经基本了解了现场情况。 袁忘：“谢谢关心，没有。” 安德烈夫点头，问：“杀了一个？” 袁忘点头。 安德烈夫道：“从我得知信息来看，对方并不知道你们锁定了赫斯基的位置。但是在你们进攻之前，他们发现了你们的行动。会不会是侦猎社内部出了问题？” 袁忘摇头：“不会。我们对成员保密纪律管理很松散，如果内部有问题，不会是这个局面。” 安德烈夫拿出平板点击，打开一张囚照。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站立在标尺前拍摄的黑白照片，道：“死者叫阿艾鲁，哥伦比亚游击队成员，三年前被捕，一年前被释放。被释放后以旅游名义进入美国，而后未发现她的出境记录。是不是有点熟悉？” 袁忘：“你指的是赫斯基？赫斯基也是逾期。” 安德烈夫：“黑色，消失的人。这些人逾期之后就没有了身份。没有身份就难以自在选择消遣和娱乐方式。方便管理，方便调度。面对丰厚的报酬契约，在失去合法身份后，他们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为老板卖上几年命。在美国逾期未归的人很多，不可能针对每个人进行搜捕。” 袁忘：“很聪明。” 安德烈夫：“在理论上国全部不可能允许本杰明在美国本土拥有一支听命于他的武装，那是为什么呢？” 袁忘：“你问我？” 安德烈夫：“我认为我们不需要太多的客套就能交流。” 袁忘：“有没有可能是骑虎难下呢？” 安德烈夫：“我最关心本杰明到底在帮国全部干什么？” 袁忘：“恐怕你问错人了。” 安德烈夫：“我要问你的问题是，以你对本杰明的了解，他可能乖乖的听国全部的话吗？” 袁忘：“呵呵，你刚才说过，国全部不可能允许本杰明拥有一支武装。瓷村安全屋找到的AK让你坐立不安是吗？这种事为什么不直接和国全部接洽呢？” 安德烈夫回答：“接洽是我上司的事。如果我去接洽，就代表我认同他们的行为。你认为本杰明想干什么？” 袁忘：“刷存在感，他最喜欢刷存在感。如果给他一颗核弹，他会毫不犹豫的点亮核弹。他现在安静和听话是因为目前他不满意自己能造成的破坏。他在蓄力，他在等待，他在计划……” 安德烈夫：“很高兴见到你。” 袁忘和安德烈夫握手：“我也是。” 安德烈夫点下头离开。他获得了足够多的信息，诸如袁忘认定和本杰明有关，诸如袁忘并不认同本杰明，诸如袁忘知道的恐怕比自己想的还要多。对袁忘这类猎人不需要严厉与恐吓，且不说会适得其反，只要按照法律规则和他们玩就足够了。 你犯法了，我就抓你。你没犯法，我也不欺负你。 …… 两个五万块都没了，要说考核从结果来说是失败的，不过从过程来看，三位新人完全符合侦猎社的要求。 柳飞烟没有到现场，直接去了医院。金童判断的很准确，多夫问题不大不小。多夫背后被扎成刺猬，医生花费两个多小时才清理干净。 朱莉轻度脑震荡，需住院观察数天。 秦舒和金童只是皮外伤，有创可贴就足够。 袁忘和赵雾经过全面检查，也没有问题。不过医生还是让袁忘入院一天观察。很多闭合性损伤，也就是俗称的内伤在短时间内是看不出来的。 第二天上午，老毒和艾玛前来探病。 艾玛在病房外等待，老毒单独进入病房，看正在做俯卧撑的袁忘：“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袁忘没停，继续俯卧撑：“老东西，你的岁数比我大。” 老毒：“呵呵！来，点一根。”他带来了两盒雪茄。没错，老毒就是抽烟验内伤的发明者。 袁忘拿毛巾擦汗：“我没事。话说美国什么情况，国全部准备取代CA和联调局了吗？” 老毒拿出一根雪茄剪开，边烧边道：“事情比你想的复杂。国全部不知道本杰明拥有一支武装力量，根据他们分析，本杰明可能最少有三支武装小组在北美。反过来，没有武装人员就没人干脏活。被赫斯基暗杀的参赞现在本应该还能活奔乱跳。” 袁忘接过雪茄，问：“话说被暗杀的参赞是什么情况？” 老毒道：“A是俄一名文职高官，因为很多原因，A不仅亲美，而且很愿意给我们提供俄国一些机密情报。情报主要是府政和队军系统中存在的，对俄皇不满的，掌握有一定资源和实权的人。美俄国际关系就不用提了，你再白痴也应该知道A对美国有多重要。” 老毒道：“B是一名特工出身的高官，是A的政敌。领事参赞是A的亲信，在三年前前往纽唐任职，是我们和A之间的传声筒。B似乎闻到了味道，于是派遣诺夫作为一般领馆文案人员到纽唐领馆工作，暗中调查参赞。” 老毒：“诺夫不负期望，找到了参赞和美国人私下来往与交流的证据。但同时也被我们发现。诺夫只能潜逃不敢报警。B联系布蕾，请他把诺夫带回来。B没想到，安德烈夫已经盯上了布蕾。最终A先下手为强，派人杀了诺夫，来一个死无对证。诺夫是死了，但是A没有找到诺夫留下的证据。为了保护A，参赞必须死。” 老毒道：“国全部认同干脏活的本杰明需要黑色武装力量，但是希望能监管本杰明的黑色小组。没想到本杰明一边同意，一边发展了数组黑色小组。昨晚事情发生之后，负责本杰明这边的高层震怒，要求本杰明立刻解散黑色小组。” 袁忘大笑：“你们真搞笑，你要别人帮你杀人，但不允许他有武器？” 老毒苦笑：“没错，本杰明就是这么回答。国全部正在和本杰明谈判。” 袁忘疑惑：“本杰明到底帮你们干什么？国全部这样都能忍？” 老毒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一角看外面一会：“美国是一个大国，最少目前还是地球霸主。你如果是一个国家老大，你会把优秀的人才派遣到美国做外交官，还是派遣到非洲做外交官呢？” 袁忘莫名其妙：“肯定是美国。” 老毒道：“这些外交官卸任后有回到国内担任要职，有去其他国家担任更重要外交职务的。不管怎么说，这些外交官都算是其本国内的权贵。” 袁忘：“嗯。” 老毒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所谓的贝尼账本，实则是一份官员账本。其目标不仅有美国官员，还有各国的外交官。A曾经是俄驻美大使级官员。” 袁忘明白了：“本杰明帮你们敲诈全球对吗？” 老毒解释：“不能说全球，大部分国家外交官不会有什么把柄，甚至没有把柄。被抓到把柄的多是廉洁指数排名靠后的国家。但如索马里国家外交官，他们想送把柄都无从下手，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资格。” 袁忘：“这？这不会是筛选计划的加强版吧？” 老毒道：“怎么毁掉一个有实力的团队的竞争力呢？只要给他们派遣一名无能的主管就够了。诸如俄皇在位20年，很多人认为我们美国人很希望他下台，因为他很强硬。不，我们希望他再当20年的皇帝，我们甚至可以帮助他排除异己，维护他的统治。20年之前，俄国是唯一可以正面对抗美国的国家。20年来，美国一直在进步，并且始终维持霸主地位。俄国却一直停步不前，依靠着老本勉强支撑门面。再有一个或者两个这样20年，俄国甚至没有资格成为美国的对手。” 老毒道：“没错，这就是筛选计划的加强版，我更愿意称之为美版筛选计划。大国之间的博弈有时候很简单，就是利益往来。有时候很复杂，否则不需要战略研究室，战略情报局。” 老毒道：“被贝尼账本记录的外交官，现在恰巧是各国的中流砥柱和中坚力量。他们掌握着非常大的权利与资源，他们甚至有可能影响到一个国家的走向。自从‘临近’门之后，这些事美国做的特别小心，绝对不会让官方去背黑锅。而掌握有贝尼账本的本杰明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我们随时可以逮捕他，随时可以指控他，甚至可以不给他说话的权利。因为大家都知道本杰明就是本杰明，他根本没有孪生兄弟。” 袁忘举大拇指：“真脏。” 老毒：“袁忘，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有国家的人。你朝外看看这个城市，再看看街道上的每一个人，然后再问自己，为了这样的国家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只有十多年居住下来，袁忘对好和不好不发表评论：“好吧，我懂你立场。不过你和我说这么清楚……” 老毒笑：“我没和你说清楚时候，你怪我。和你说清楚，你又怀疑我。” “呵呵！”袁忘干笑一声，问道：“无声是什么情况？” 老毒：“无声是本杰明第一大将，如果能争取到无声的协助，对管控本杰明有莫大的好处。不说这些了，还有八天就是围猎赛，我们都希望猎人们能将天王挖出来。我走了，很忙。” “哦。”袁忘举手再见，门打开看见门口的艾玛，朝艾玛招手，艾玛当没看见，关上门离开。 为什么老毒要将这么机密的事告诉袁忘？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人们相信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不是阴谋，这是阳谋。被暗中扶持的笨蛋不可能承认自己是个笨蛋，只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一个笑话。 还有一个原因，老毒认为国全部有些控制不住本杰明。国全部一直在衡量代价和利益，这并不说明他们谨慎思考，而是说明本杰明步步紧逼，每次都能恰到好处踩踏到线的边缘。如果本杰明再进一步，他们不会留着本杰明。本杰明再后退一步，他们也不至于这么纠结。偏偏本杰明就是踩在线上…… 简而言之：本杰明并没有受到国全部的操控，反而是频频与国全部进行博弈，没有一只木偶应该有的觉悟。对此老毒有些担忧。作为最了解本杰明的袁忘，在未来很可能会成为反制本杰明的一道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