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厨娘》 第一章 彪形大汉降临 七月的天空万里无云,只有一轮火球高挂。 平常人来人往的街市早已没有行人的踪迹,光是坐着已经是汗流浃背了,人们又怎么愿意出门呢,自然也就难看到一个人影了。 此时一家名叫‘第一楼’的酒楼也是同样的冷清,只见厨房外面的门槛上坐着一位身穿碧色罗裙的女子,头顶垂鬟分肖髻,别着一根样式简单却不失别致的翡翠簪子,脸上粉黛未施,但是那双灵动的大眼已然勾人入魄了。 此女子正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左香菱,这酒楼开业仅半年就已名声大噪,早早就成为了这荆州城里的第一大酒楼。 只是啊,这老板娘早在半月之前就让整个酒楼歇业了,这原因嘛,对外只是说老板娘左香菱要研究新菜式了,众人虽是因再无那般可口的饭菜而难过,却也是十分支持的,毕竟等待之后的美食更加美味。 真实原因却是,左香菱再也做不出一道正常的菜肴了,何为不正常呢,原本,她凭借着自己穿越而来的金手指,做出了常人所做不到的具有特殊功效的菜式,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番成绩的原因,这些功效包括却不限于治病补身,美容养颜。 吃了她的菜可以从六十岁老太一夜之间变成十六岁小姑娘的事情传出来以后,这第一楼可谓是门庭若市,那来往的食客可是赶都赶不走的,为了吃上一桌菜而通宵排队的人也是不在少数的。 半个月前,左香菱突然发现自己的金手指似乎是出了一点问题,但是后边发生的事情却告诉她不仅是出问题那么简单了,而是根本起了反作用。 “老板,前厅来客人了,死活要吃你做的菜,估计是听说之前你做的那些不得了的菜了。” 小二方子实人还没有到呢,声音就直接从前面的大堂传到了后厨左香菱的耳中。 刚开始的时候左香菱还会说上两句,发现没有半点用处之后,左香菱也懒得管他了。不管怎么样,方子实口才好可以帮她挣钱就对了,其他的不重要。 “你把人赶走就是了,这点小事还要来烦我?!” 叹完最后一口气,左香菱缓缓从门槛上起身了,转身朝着后边探头探脑似乎有点畏惧她生气的方子实看了一眼。 那歪斜耷拉的脑袋让人见了简直恨不得给她掰回去。 自己的老板这段时间的辉煌跟颓废,方子实也是看在眼里,只是他读的书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事事小心,尽量做得让左香菱满意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样了不得的人物,把你急成这样?” 左香菱目光幽怨的看了方子实一眼,看得方子实额头上都沁出冷汗了,天知道他最近一个月都是怎么过的。 左香菱一向爱财如命现在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钱,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那火气噌的就冒得老高,估计连街头最凶狠的母老虎都会对她怕上三分。 “那个……我看前厅的人身份不简单,不是外地的富商就是官家,我看,要不老板你就随便做一个菜把人打发了就是了。” 方子实一边关注着左香菱的脸色变化,一边小心翼翼的试图商量着,最近酒楼一直都是处于亏空状态,他觉得要是左香菱再不出手这酒楼迟早都会垮的,毕竟这其中的原因实在是复杂啊。 “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要是真的是我们惹不起的人,到时候吃了东西出事了,我们这酒楼还要不要了,不做至少事情还留有余地,我们还有一个栖身之所不是?” 左香菱眼睛一眯,杏眼顿时变得狭长了几分,其中更是透着几分琢磨不透的意味,方子实垂眸一想,好像似乎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左香菱还有多少余钱他不知道,但是这酒楼还在,他就还有一个栖身之所。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左香菱见方子实还是一副思考的模样,就果断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身回到了门槛上,她现在只能少说话少动,这样就不会饿得那么快了,也就可以少吃点东西了,这样也可以少花一点银钱了。 她现在的每一口呼吸都是透着金钱的味道的,她得好好珍惜,好好享受。 “好吧。”见左香菱又恢复了那副颓废样,方子实的兴致顿时也跌落到了谷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肩上压着几百斤的重担呢。 左香菱总是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落到自己搭在双膝上的手上,已经快一个月过去了,要是她还是连一道正常的菜都做不出来,恐怕就要把酒楼变成杂货铺了。 正直悲伤之情勃发之际,大堂又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她一向不喜欢自己的思绪被人打断,更别说这段时间她整个人都是处于阴霾之中了,现下好不容易悲伤一会儿,结果就被人给打断了,这可让她如何能够忍住不发火。 “方子!你要是还想要好好活着,就不要……” 方子是左香菱给方子实起的外号,因为这样叫着比名字更顺口。 话还没有说完呢,身前就出现了一个彪形大汉,有多彪呢?她站在人家面前堪堪就只有人家的腿长。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左香菱下意识的吞了两口口水,微微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去看人家的脸,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只见这人长了一个方形的脑袋,左香菱都觉得这脑袋可能跟她台上的首饰匣子有得一拼了,不过吓人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已经是狰狞所不能够形容的了,活脱脱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啊。 眼看那人已经逼到面前了,目光之中凶光迸射,不像是来吃饭的,更像是一个来取人性命的杀手。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减少之际,左香菱的潜意识已经不是拔腿就跑了,因为跑是肯定跑不掉的,所以她反应十分迅速的抽出了自己腰间最大的一把菜刀。 她的菜刀都是用专门的皮套装着的,平时就挂在腰间,为的就是做菜时方便,大大小小二十三把形态各异,围在腰间层层叠叠的挂满了大半个腰间。 第二章 当场吓晕的姑娘 在大汉伸手朝着自己袭来之际,左香菱已经下意识的出刀了,她的准头自是没话说,就算是砍牛骨她也始终只有一个整齐到不像话的切面的。 她杀牛宰羊不在少数,但是这砍人还是第一次,所以出刀时就毅然闭上的双眼,就怕看见那人血四溅的画面。 但是许久都没有等到臆想之中的哀嚎,睁眼时却看见那大汉稳稳的用双指夹住了刀尖,紧接着左香菱便看见令她瞠目结舌的一幕,那大汉指间一用力,那精铁炼制的菜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卷刃了,可见这人的厉害了。 还没有来得及想些什么,左香菱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那把已经废掉的菜刀之上了,这可是她斥巨资让城中最好的铁匠,按照她的要求一步一步专门打造的,现在就是一块废铁了?! “好汉饶命!” 身体内迸发出的满满求生欲让她转瞬变成了一张谄媚的脸,看不出半点的不恭顺。 那大汉冷眼看了一眼,便随手将那铁片一甩,左香菱就看见那块废铁‘噔’的一声嵌入了一旁的柱子里,那刀把还在左右摇晃着,似乎在对于她刚刚的变脸表示看不起。 还没有来得及问这大汉的来意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那大汉直接将她给夹到了咯吱窝。 这下左香菱可是一口气险些没有上来,差点在这陆地上给憋死了,一边憋气一边就在想,这人的体味怎么就可以这么重呢,这狐臭可能连蚊虫都不能近身了吧。 好不容易看见了一边的方子实,左香菱死死憋着气给他使着眼色,方子实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到最后只是低下头无奈的摇晃了两下,表示他也是无能为力。 好你个胆小如鼠的方子,枉费老娘平时对你这么好了! 左香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恨不得立马将方子实给拖出去打一顿一样,奈何,她现在挣扎就跟挠痒一样。 “哎呦,摔死我了!” 在左香菱以为自己的肺部要炸裂的时候,就被一股力道给甩了出去,还是方子实反应快,在她快要落地的时候就接了一把,但是非但没有把左香菱给接住,反而被一起带倒了,这场面着实有点不好看。 等她狠狠吸了几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就看见对面的长凳上坐着一个身穿竹纹青衫的男人,长得十分的清瘦,撇去那大得跟怀胎六月的肚子不说,身材还是十分匀称的。 一时间,一种八卦的念头充斥了她的整个身体,但碍于尊重别人的隐私,她也不好开口。 看着那上面的竹纹,左香菱沉思了一下,她这段时间也算是接触过不少精致的刺绣了,从这竹纹来看就比她这段时间看过的都要精致。 可见,跟方子实说的一样,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同样,也就不是那么好猜了。 许是被自己注视太久,那青衫男子有点不自在了,轻咳了两声,左香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举动有点不礼貌了,随即就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看向了这个人的脸。 跟那彪形大汉不同,这个青衫男子的脸就十分的白皙细腻了,左香菱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女人了,怎么皮肤还不如一个男人的细腻。 但是细细一看,又觉得这男子的皮肤以前恐怕比这还要好,因为他的脸色中透着几分暗黄,隐隐觉得就是跟他那突兀的大肚子有关系了。 “想必姑娘就是这里的老板吧。” 这男子笑意盈盈,透着几分打量的味道,起先目光毫无波澜,但是左香菱见他将目光落到她的腰间的时候,目光之中带着惊异的模样,似乎是有点诧异一个女子也能做厨师。 跟其他的人一样,说起酒楼大厨都是一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的印象,女人做厨师在现代可能很常见,但是在这思想封建的古代,女人除了能够在自家厨房做点吃的外,连门都要少出,更别说是到酒楼抛头露面做厨师,还做到像左香菱这般地步。 见青衫男子的眼色很快恢复了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的诧异并没有存在一样,左香菱这才开口回话了。 “我是这里的老板,也是这里的厨娘,只是先生有所不知……” “叫我青山就好。” 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左香菱刚想说什么,但是突然看见了那青山身后的大汉眼神凶恶,顿时被吓得忘记要说些什么了。 “青山先生,您有所不知,我们酒楼已经不营业许久了,你要是想吃饭的话出门左转走一百步就有一家醉香阁,那里的饭菜可是荆州数一数二的。” 说着,左香菱就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但是那青山先生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意趣颇深的打量着左香菱,让人觉得他在谋划着什么不好的事情,比若说杀人抛尸什么。 这样想着,左香菱就全身都在冒虚汗,她可以没钱,但是不可以没命啊! 青山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手下退出第一楼。 没有了那庞然大物在视野里,左香菱整个人都轻松不少,青山先生见此又是一笑。 “姑娘现在可以做了吗?随便做一点就好。” 那脸上分明是在笑,眼神里却透着几分杀气,似乎要是左香菱不做的话,青山随时会把那彪形大汉叫回来打死她一样。 “要是听完我接下来的话,您还是想要吃我做的菜的话,我无话可说,立马去给您做。” 如果到头来还是改变不了做菜的事实的话,那么,左香菱想要把损失减到最小,最好就算是闹出人命都不需要她负责的那种,毕竟,金手指有没有恢复还是需要有人来当一下试验品的。 紧接着,左香菱给青山先生简单讲述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左香菱推出那些具有特殊功效的菜以后,每天都有不少人花高价找她私人定制,这天就遇到了一个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完美的姑娘。 原本是给人家小姑娘做的美肤变白的菜式,结果人家姑娘吃了还没有一刻钟,就长出了满脸的长毛。 那姑娘当场就吓晕了,在场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对那姑娘是避之不及,更别说是想要寻一个如意郎君了,现下恐怕是别人看都不敢看了,更别提说亲的事情了。 第三章 富贵险中求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把那姑娘托人送回家以后,她的家人就过来闹事了,左香菱这下一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里暗道,完了。 这姑娘现在不仅是脸上长满长毛那么简单了,是满身都是长毛啊,活脱脱就是一个还没有进化完全的猿人哪。 这可如何了得,搁在这个时代,这可是堪比闹鬼一般的存在,这姑娘根本就没办法再待在人多的荆州了,恐怕只能找一个深山老林孤独的度过余生了。 左香菱研究了半天都没有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最后只好十倍赔偿人家的钱了,外加什么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什么的,加起来已经有一千两白银了。 一百两白银就够寻常五口人家福硕的度过一整年了,左香菱虽然不是缺那点钱的人,但是也经不住这样的事情再来一遍啊。 这次是个地主爷姓朱,要求她做出那种可以让他瞬间变瘦的菜肴,不仅瘦还要有八块腹肌的那种才行。 这财主满脸横肉,路都走不了,平常移动都是靠下人用滑杆抬的,这次来的时候挤在竹子做的滑杆上险些没有将那滑杆给压塌了,别人坐滑竿都是两个人抬,他得四个人才能抬得动,为了减轻四人的负担这才选用的最轻便的竹子,平时出稍微远一点的门更是要准备上十几个备用抬滑竿的人才行。 以至于左香菱看见他的时候,都已经不能够用肉眼估计出他的重量了。 在那个姑娘的事情之后,左香菱已经不做这些具备特殊功效的菜肴了,都是做的一些平常的菜式,生意倒也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左香菱明确的拒绝了那个地主,但是地主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用要买凶将左香菱杀掉的事情威胁她,左香菱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 做的时候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等那地主吃完果然出事了。 人家先前是胖了点,但是好歹是一个白白胖胖的胖子啊,现在可好,直接变成了一个来自非洲的大黑猪,真的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猪了,还是最黑的那种。 有多黑嘛,参考一下烧了十年的锅底就可以了。 那地主吃完直接将第一楼给砸了一个精光。要不是她最后赔了自己大半的积蓄,估计那地主当场就让手下将她给杖毙了。 好在那地主看她赔了不少,这才大发慈悲姑且饶过她一条贱命。 尽管出了这样的事情,第一楼的生意还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毕竟这样的丑事任谁都是说不出口的。 左香菱怕还会出现类似的事情,便不再做这些特效菜式了,由于她酒楼的价钱可以说得上是物美价廉,所以还是会有不少客人光顾,但是这最后的生机老天也没有给她。 到最后她不管做什么都会产生副作用,没有办法,这才勒令歇业了,许是觉得这酒楼很长一段时间都开不下去了,所以她直接辞退了大部分的员工,只留下了一个原本是乞丐的方子实。 两人便在酒楼里相依为命了,开始时的菜都是由方子实做的,虽然不好吃,但是好歹不会出现问题啊,但是吃久了左香菱的胃也开始抗拒了,让方子实每天乔装打扮一番,去拿醉香楼买饭菜了。 就这样,两人过了大半个月,其中的细节跟丢脸的地方左香菱自是不会说给青山先生听,但是大体的副作用还是直接跟他说明了。 听完了左香菱的叙述,那青山先生敲桌的手还是没有停,看得左香菱直发晕。 “做,出了问题由我负责,你只管做出我想要的菜就好了。” 这话一出,左香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听完了她的叙述还想要再吃菜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了吧。 “那事先我们说好,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店概不负责。” 左香菱一手支着脑袋,她要尽量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点,不然感觉又要被坑了,现在的她除了这第一楼可真是什么也没有了。 “可以。” 得到青山先生的再三保证,左香菱才艺做菜的借口到了后厨,但是看着凌乱而且带着几分腐败味道的厨房以她还真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来把人给应付了。 这人是想要治好那硕大的肚子,大夫也说了,他是因为长期便秘才会这样的,结果吃了大夫的强效泻药都丝毫没有作用。就在他已经快要放弃准备等死的时候,听说了第一楼的存在,这才不远千里来了这里,也就出现了今天的事情。 左香菱一边打扫着,一边扬天抱怨。 “哇咔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天爷啊就不能给人一条活路吗?!” 左香菱喊完脑子突然顿了两秒,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等等,哇咔咔?哇咔咔? 娃哈哈? “我真是个天才!” 左香菱来了这边这么久,做过了那么多菜,还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饮料呢。所以,抱着最后一搏的心态,她打算做一个黄桃味儿的娃哈哈。 为什么是黄桃味儿呢? 因为第一楼已经没有什么水果了,她更舍不得用钱去买,因为能不能做出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呢,钱用掉一分就少一分,毕竟她现在没有进项了,做什么都得以不花钱为前提。 让方子实去院子边上的桃树上将那黄桃摘下来,左香菱事先尝了一口简直酸到掉牙啊。 真的要拿这个酸到掉牙的黄桃做? 明明刚开始买下第一楼的时候,她看上那颗百年黄桃树也是一部分原因,结果呢?!就是这样反馈她的! 他个奶奶的! 没有办法,已经答应人家了,硬着头皮也得做啊,毕竟小命比较重要。 她其实还是抱着一颗就算是出事,也不用负责的心态的,谁知她做出来的东西这次会不会吃死人。 让方子实去隔壁赵婶子家要了羊奶,左香菱便准备开工了。 看着灶台上的东西,她是左走一圈右绕一圈啊,始终不得下手。 “算了,死就死吧。” 说干就干,先是将羊奶烧开然后去腥膻味,再将黄桃捣碎倒入奶里,在加上少许砂糖调味,最后放入井水中镇一下。 最后捞起成品时,左香菱觉得卖相还不错,纯白的奶汁中泛着点点黄色,精致的彩雕小碗盛放,从卖相上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这味道嘛,就不得而知了,比味道更严峻就是吃了之后的结果。 第四章 笑不露齿 盯着那碗看了许久,左香菱比较了一下得失,最后还是觉定自己先尝试一下。 一勺入口,那沁心凉的感觉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腹腔,在这三伏天,喝着这个简直不要太爽。 好吃归好吃,左香菱还是不敢吃太多,毕竟说不定副作用还在这后边呢。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左香菱觉得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便让方子实将东西端到了前厅。 她不得不佩服这个青山先生的毅力啊,为了吃一个不知道好不好,有没有生命威胁的东西,竟然从早上坐到了下午。 东西被拿走以后,左香菱在后边可谓是坐立不安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觉得自己还是会落个小命不保的局面,毕竟那个彪形大汉看着就不是闹着玩的样子。 “老板!老板!” 方子实的声音从前厅传来,左香菱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似乎随时准备慷慨赴死的模样,由于害怕了之前的场面,做好菜之后,左香菱才让方子实端出去的。 “怎么了?” 左香菱看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方子实,简直恨不得一菜刀当场拍死他。 “不好了,那位客官吃完东西就捂着肚子,像是疼得不行的样子,然后就直奔茅房了,我估计第一楼可能要保不住了!!!” 说话间,方子实的眼睛里已经被泪水填满了,看得左香菱那是一阵糟心啊。 “行了,先别哭,我先去看看情况。” 其实左香菱只是故作镇定,从她走路都打摆的双腿来说,她比方子实还要害怕,没了第一楼她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啊。 完了完了,这下第一楼要保不住了! 那青山先生能够找到那么厉害的人当护卫,想必要收拾第一楼也只是抬抬手指的事情了。 左香菱跑在前面,方子实跟在后面,两人一同朝着茅房的位置奔,看着面不改色的大汉,两人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结果刚在茅房门口站了一瞬,就迎面呼吸一滞。 实在是太难闻! 简直不是难闻可以形容的味道了,那味道简直就像是千百种腐败了多年的东西混在一起,简直是什么难闻的味道都有。 最后实在受不住,两人对视一眼跑开了。 “老板,我快要死了,那人拉的什么东西啊,简直就是千年难得一遇啊。” 左香菱此时已经五感不通了,缓了好一阵才能开口,这次简直了。 两人后来是说什么也不敢再靠近了,只好在一个空气稍微好点的地方等着,说到底还是第一楼造成的,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天黑以后好久,好不容易等到青山出来了,结果又是一股扑面而来的神奇味道,两人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但是碍于这件事是他们的过失,两人也只好装作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的样子。 毕竟有什么人能够从大中午的一直拉到晚上的,恐怕正常人早就脱肛而亡了,也就这个青山这么牛叉了,还能被人扶着走。 见人朝着他们过来了,左香菱给方子实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上前问问情况,但是方子实连连摇头,死活不肯上前,最后还是左香菱用一个颇有‘杀意’的眼神,才让方子实认命的上去了。 再看看一直跟在青山身后的大汉,左香菱简直不要太佩服,难道是因为臭味相投? 左香菱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连连点着头。 “客,客官,您没事吧?” 方子实强忍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下一秒青山一声令下就让身后的大汉把他给结果了。 没曾想却看到青山哈哈大笑,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不知所以。 “哈哈哈,多谢了,第一楼简直是名不虚传,果真治好了我多年了顽疾。” 听了青山的话,两人愣了一下,随即欢呼雀跃的击掌了一番。这下子,第一楼总算是保住了,两人那个感动啊。 顾不得青山身上的恶臭了,左香菱几步就站到了青山的面前,一脸狂喜到极点的盯着青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既然先生的顽疾已经治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来商量一下报酬的事情了。” 谈到钱就丝毫不嫌弃人家身上的臭味了,这就是左香菱本尊了。 毕竟现在来说那就相当于银子的味道啊,就算再臭,只要能够赚到钱这点付出又算什么呢,左香菱仿佛看见了眼前摆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既然自己做的东西可以起到治疗效果,那么,也未尝不是一件商机。 她左香菱何等聪明,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的啦!既然吃不死人,那么加以改良必定又是精品一件,何愁挣不回之前丢失的银子。 看着眨巴着大眼的左香菱,青山脸上的笑意不减,迎着左香菱朝着楼里走。 “这是自然。” 许是拉完一身轻,青山整个人对左香菱的态度都变了,起先只是出于习惯的浅笑,现在就连眼底都是蒙上一层喜悦的笑意。 见左香菱似乎很有成就感的样子,青山也十分的爽快,转身朝着大汉一看,那大汉便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 青山接下盒子,将盒子推到了左香菱面前,左香菱觉得里面装的东西肯定不一般,说不定就是那种打开就会‘嗞儿’一下飞出暗器的东西。 以前她看电视就看到总有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东厂人,用这种东西解决那些朝廷高官,所以她心里还是有点怕的,毕竟她觉得青山自己拿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毕竟青山是何身份还不知道,要是什么朝廷高官,今天的事情可能也会成为杀人灭口的理由,万事还是小心为妙,所以左香菱就算是想要拿也只是光看着,没有急着上手。 见左香菱似乎有点犹豫的样子,青山眼里闪过一丝迟疑,然后直接将盒子打开了。 打开的刹那,左香菱原本是要闭眼的,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就看到了灿灿金光,简直不要太闪亮! 只是一瞬,左香菱便移不开眼了,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了,不,她之前也就见过这么多银子而已。 很快,左香菱便意识到自己此时的仪态动作有点太夸张,所以便快速变成了一副小家碧玉的坐姿,然后给他们展现了一下什么叫‘笑不露齿’。 第五章 妖风送美男 看着左香菱滑稽的动作,青山还以为是表演被逗得哈哈大笑。 青山临走的时候,左香菱觉得自己用一个山寨娃哈哈就换了人家那么多金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所以便把剩下的娃哈哈都打包送给了青山。 目送青山走出视野,两个相视而笑,像两个傻子一样,笑过之后又转身将店门关上。 两人趴在桌上,一人趴一边,眼睛瞪到最大然后盯着桌上的金子,嘴巴也是张得老大,活脱脱两个傻帽。 左香菱一块一块的将盒子里的金子拿了出来,每拿一块,两人都忍不住惊呼一声。 “你能不能不要叫啊?!” 左香菱一脸‘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着方子实,方子实第一反应是龇牙否决左香菱的表情,然后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他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 朝着左香菱狗腿一笑,左香菱轻嗤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数着金锭,一盒子数完,一共是二十四个金锭。 一个金锭是十两,二十四个可就是二百四十两黄金啊!那可就是两千四百两白银啊!可就是两万四千贯铜钱啊!可就是两千四百万文铜钱啊! 五个铜钱一个包子,那这得是多少个包子啊! 左香菱一想到自己有了这么多钱,简直快要高兴到晕过去了。 想当初她买下第一楼也就花去了五百两银子而已,不对啊,五百两银子也就五十两黄金而已,现下她竟然一单生意的钱就快够买五个第一楼了! 她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不行了,方子,赶紧扶我一下。” 左香菱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一手朝着方子实的方向伸,一边一手掐着自己的人中,好像真的快要昏过去的样子。 “得了吧,老板,我看啊你就是太久没有生意了,一下子就被这么多银子给晃晕了,要是这些日子您一直开店营业的话,赚的钱不比这点少。” 方子实说归说,马上变作双手环胸一副沉稳“不过如此”的样子,但是那斜睨的眼神早就泄露了他此时对于那些金锭的觊觎,要不是想要好好的说道左香菱两句,他才不会这么为难呢。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这段时间辛苦我们方子了,所以我决定分你一块。” 说着,左香菱拿着一块金锭想要递给方子实,但是手还没有来得及抬起来呢,就觉得手心一轻,再一看,那金锭早就到了方子实的手里,左香菱刚被这种主仆情深给感动了,想要说点什么,下一秒就被方子实的动作给搞得翻了一个大白眼。 这人是没见过金锭吗? 竟然还把这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的金锭含在嘴里咬了起来,这一下子得吃了多少细菌到嘴里啊。 左香菱嫌弃的看了一眼,然后将桌上的金锭一收便跑开了,丝毫不记得自己当初赚的第一块银锭被她给咬成啥样了,以至于后边买东西,人家都以为左香菱是拿的假的,把左香菱气得啊,差点在人家铺子里动手了,好在最后被方子实给劝走了。 这一晚,左香菱睡得十分香甜,因为就算是好长一段时间不营业,这点钱也够他们两个挥霍好一阵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番合计,害怕再出什么事端,索性直接连店门都关了,然后方便左香菱研究这一次的黄桃娃哈哈。 但是事与愿违,就算是不出门,有些事情也是会找上门来的。 “谁啊!这一天天的,不知道我们关门了吗?!还是看不到我们的门已经关了!方子实!去赶人!” 左香菱一向最怕自己专心致志的时候被人给打断思绪了,那心中的火气简直是控制不住的往外爆发。 方子实早就习惯了,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就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左香菱研究东西一般是不需要别人帮忙的,所以方子实一向都是趴在就近的桌子上睡觉,然后解决就像现在这样的事情。 打开门,不知何时门外已经是昏天黑地了,简直不像是白天了,方子实想要看一下站在门口的人,但是门外的大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只看见了面前的人穿着一身白衣,是一个男人。 “客官,我们酒楼已经很久不营业了,要是您是吃饭住店的话,建议您去醉香阁,出门左转走一百步就是。” 说完,方子实就要眯眼顶着门关门了,就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刹那,一只极其有力的手就扒住了一边的门框,方子实试着想要将门关上,但是用尽全身力气都没有将门移动丝毫,倒是被灌了一嘴的风,一时间手上失了力,顿时门户大开。 那人趁机就走进了店里,方子实想要转身叫人,但是想着外面的妖风,只好先将门给关上了。 上官飞白左手执剑,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与外面的昏天黑地不同,里面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却烛光大盛。 其中有一张桌子上更是放置了四盏烛台,桌前坐着一个女子,由于是背对着上官飞白,他只能看见那个姑娘的背影,从身形来说估计只到他的胸口。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女子骤然转身,目光带着几分不善,上官飞白自是不惧,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 左香菱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由于稍微有点逆光,她看不清全貌,但是从那脸部线条以及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个翩翩公子。 再一看那人手中持剑,想来是江湖侠客了,来了荆州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集气势与长相于一身的男人,一时间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老板,他硬是要进来,我想拦也拦不住啊。” 方子实见两人都不说话,都是一副静默却又随时会爆发的样子,一时间只好先跟左香菱承认错误了,毕竟左香菱生气太可怕了。 “姑娘,我看你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方便让我住上一晚吗?” 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几分磁性,要是左香菱是一个声控的话,恐怕会想着法子让他多说几句吧。 见左香菱没有应允,上官飞白果断的从怀中拿出一个银锭,足有十两,看着那桌上的银锭,左香菱深吸一口气,转身道:“方子,给客人腾一间房。” 第六章 吃坏不用赔 由于这是酒楼,大都以吃饭的包间为主,这住房嘛,有是有但是一般都是给工人住的,虽然不多,但是这一间还是可以腾出来的。 俗话说得好,有钱不赚王八蛋,左香菱又怎么会错过赚钱的时候呢。 “多谢。” 上官飞白抱手行礼,然后就跟着方子实上楼了,上楼时忍不住往下多看了两眼,心中升腾起几分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的疑惑与躁动。 两人上楼没多久,左香菱就听见外面下起来了暴雨,那雨点打在瓦片上劈啪作响,估计就跟拇指大小的冰雹打在上面是一个效果。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是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雨的,但是这老天的事情又有谁说得准呢,外面的雷声响彻九霄,就跟有神仙渡劫一样。 这嘈杂的声响让左香菱心翼翼的,半点没有继续做试验的兴致了,索性将东西一收,也上楼了。 小睡片刻,左香菱再次被雷声惊醒,算算时间也到中午了,该吃饭了,往常都是方子实去醉香阁买饭,现在外面还是下着暴雨,街上的雨水已经积到很深了,根本没有办法出门。 “方子,我去做饭,你就不要出去买了。” 正好出门就遇见了要下楼的方子实,看他数钱的样子,左香菱就知道他这是要去醉香阁了。 方子实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左香菱下楼经过他的时候,方子实嘴角微微扬起。 站在灶台面前,左香菱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恢复了,昨天的事也许只是一次意外呢。 “算了,不管了,吃坏了我跟方子不用赔,至于那个剑客,似乎武功挺高强的样子,应该不把这点事情放在眼里的吧,说不定一个运功逼毒就解决了。” 嗯,就这样,说干就干。 左香菱卸下了心里的负担,果断的去小冰窖里面取了一块猪肉,然后抽出腰间的厨师刀,这种刀形似水果刀,但是远比水果刀要长,一般有15到36公分,而左香菱的这把足有26公分。 原本是还要比这长的,但是左香菱要随时带在身上,太长了反而不方便所以最后决定用这二十六公分的长度。 手起刀落,一片片还掺杂着冰晶的肉片已经成型,然后被左香菱整齐的码放到了青瓷盘中。 白菜用手撕成大小正好,刚刚可以入口的样子,用手撕可以保证白菜的细胞保存完好,口感更加美味。 之后,将撕好的白菜跟黄豆芽,金针菇下水抄一遍,其中白菜跟黄豆芽先入水,半分钟之后再下金针菇,三样再煮上两分钟捞出,将水倒掉。 加入蛋清跟生粉勾芡,放入肉片以及调味品,倒入些许清水腌制大概五分钟。 腌制的时间可以用来准备一下酱汁,两勺左香菱特制的豆瓣酱,以及一勺秘制蚝油,两勺辣椒油,一勺老抽,搅拌均匀备用。 这个时代还没有蚝油的产生,这一小罐蚝油可是左香菱花了大价钱以及大功夫自己提炼出来的,可谓是她的秘制调味品之一了。 油锅烧开将肉片用中火炸五分钟变色后捞出,倒入调制好的酱汁炒制,加上姜蒜,辣椒圈,花椒,八角继续翻炒,加水煮沸,倒入炸好的肉片再煮沸3分钟。 青菜垫底,将肉片倒出,浇上少量麻油,撒上葱花,一道鲜活有生命,光是闻着就让人口齿生津的水煮肉片就做好了。 虽说水煮肉片并不是只有第一楼这一家有,但是能够做的跟左香菱这般十几米之外都可以闻见香味的就没有了。 吃饭自是不能只有这一道菜,左香菱还用余下的肉炒制了一道香菇木耳肉丝,顺道做了一碗蛋羹,还有一份排骨汤。 菜不多,但是他们三人吃的话足以。 看着灶头的四个碗碟,左香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也才注意到了歪头往里面看了不知道多久的方子实。 “还不走菜,还吃不吃了。”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方子实,左香菱含笑背手朝着大堂走去,许久不做菜了,这一顿菜做得她满心欢喜,果然,能够改变她心情的还是数做美食第一了。 “得嘞。” 方子实乐呵呵的进厨房找了托盘将饭菜一端,就步履轻快的朝着外面走去。 许是闻见了饭菜的香味,就连楼上的上官飞白都打开房门正站在走廊上朝着下面望去。 左香菱自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两人目光相对,左香菱示意上官飞白下来吃饭,只见上官飞白牵动了一下脑袋,轻微的颔首一番。 三人围桌而坐,最先按捺不住的当然是方子实了,一顿摩拳擦掌却不敢想动筷,毕竟面前的人一个是他的衣食父母,一个是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他捏死的人。 “行了,赶紧吃饭。” 左香菱看了一眼早就一副流口水样儿的方子实,无奈的点了点头,朝着上官飞白盈盈一笑才开始动筷。 第一块便是伸向了那香味勾人的水煮肉片,仅是一口,左香菱脸上的笑意便僵住了。 肉片太老,金针菇跟白菜豆芽都煮过了,丝毫没有了爽脆的口感,再尝尝其他的菜,不是差了火候就是少了一丝味道。 总的来说,左香菱都不是很满意,因为这不是她该有的水平,要是她只能做出这样的菜,跟其他那些酒楼的厨师又有什么区别呢。 心中按捺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左香菱只好将目光放到了对面的上官飞白身上,毕竟这才是验证她做菜水准的人。 这也是左香菱第一次放下其他,仔细的打量起这个突然闯入酒楼的人,高额,俊眉,鼻梁坚挺,一看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薄唇皓齿,举手投足极尽优雅二字,一看就是出生大家之人。 “姑娘为何一直看着我,是我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面对左香菱良久的注视,上官飞白吃饭的动作都慢了几分,一向注重外表整洁的他,还以为是自己没有穿戴整齐呢。 “没事,不知公子是何姓名啊,又要去往何方呢?” 第七章 饭菜有问题 左香菱索性放下碗筷,开始仔细的跟上官飞白说起话来,既然左香菱都这般严肃了,受过良好教养的上官飞白自然也是一副正襟危坐洗耳恭听的样子,似乎面前坐的不是一个酒楼老板,而是一个家族长辈一般。 “在下上官飞白,此行是要去禹州参加武林大会,方才外面突然大雨倾盆,我才闯入了店中,还望姑娘莫怪。” 说着,便是抱拳行礼,左香菱被他的样子弄笑了,平日见惯了这市井泼皮,像上官飞白这样正经的人到还成了稀有。 “上官公子严重了,相逢即是有缘,况且你也付了钱,我自当好生招待。” 莞尔一笑,到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只是这眼中的精光再少上那么几分就好了。 将头埋在碗间的方子实终于是吃饱了,不由得眼眸微抬,目光在眼神交织的两人之间回转起来,嘴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老板,就算是你没有见过公子这般俊俏的人,也不用装成这个样子吧,真的很瘆人啊。” 这话虽是嘟囔,但是这饭桌之间自是没有多少距离,说的什么话全被两人听了去,上官飞白自是不会说什么,倒是这左香菱先沉不住气了。 “好你个方子啊!亏我平时对你这么好,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说着,一道寒光就射向了方子实,说话间更是咬牙切齿的模样,双手更是捏得死紧,好事要将方子实捏碎一般。 见左香菱这个样子,方子实不敢说话,囫囵夹了点菜就端碗离开了。 看着方子实远去的背影,左香菱这才回过神,看见上官飞白正隐隐含笑的看着自己,顿时觉得有几分尴尬,下意识的想要做点什么掩饰过去。 没成想手上却盛了一碗水煮肉片的汤汁,一口喝下,顿时喉间火烧火燎,她本人更是差点呛了一口,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之中打转。 现在是顾不得还有上官飞白在场了,自己放下碗就朝着后院飞奔而去,一连喝下两瓢井水才缓过劲来。 透过大堂跟后院之间的帷幔,上官飞白看见了解辣之后整个人都耷拉下来的左香菱,嘴角不由得向上扬了几分。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原本还以为只是一顿味道欠缺的饭菜,一连到了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左香菱跟方子实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就在左香菱照常准备起锅烧油的时候,只听见‘噗’的一声,两人便是回头对视了一眼,然后十分默契的捂住了各自的肚子,接着又是‘噗嗤’一声。 两人皆是脸色一变,然后齐刷刷的朝着茅房跑去,但是他们到了茅房之后姿态各异,一人蹲着,一人扶着门框。 ‘噗嗤’之声还在继续,两人的面色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左香菱捂住口鼻,在感觉自己有力停顿一下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方子,你还好吧?没吐晕吧?” 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出方子实一头栽进坑中的画面,随即一阵恶寒,想着要是真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要不要去拉他一把呢。 纠结之后,决定还是不拉了,毕竟要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将方子实救了回来,想必以他的性格也是无言再面对其他人了,索性直接溺毙算了。 就在左香菱想着要不要起身去看看情况的时候,隔壁的位置终于起了声响。 “没事,呕……”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不过左香菱也算是放心了,至少不用她捞人了。 等两人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坐了下来,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老板,你说,有没有可能,你的饭菜有问题啊?” 方子实犹犹豫豫的开口,生怕左香菱一巴掌就将他给拍翻在地,毕竟,这等于是在怀疑左香菱的人格啊。 “嗯……有可能……” 出乎方子实的意外,左香菱不仅没有动手,反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两人对视一眼,算是达成了共识,就在两人准备像没事人一样回去洗洗睡了的时候,走到半道上的两人默契的转身对视了一样。 “糟了!” 异口同声的一句话,让两人默契的朝着同一个地方奔去。 他们光顾着自己了,忘记了今天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也吃了那饭菜了。 站在上官飞白的房门前,两人一阵推搡,最后还是左香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上官公子?睡了吗?” 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晚还是很清晰的,只要睡得不跟死猪一样都是可以听见的。 久久得不到回应,两人便俯身趴到了门上,听了片刻,依旧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好似里面根本没有人,亦或是,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老板,怎么办,会不会……” 方子实不愿说出那两个字,只好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动作,左香菱一看,立马垂下了眼帘。 “别乱说。” 说着,便拿过了方子实那里的备用钥匙,三两下就打开了房门。 屋里的窗户没关,雨后的月光透了进来,格外的清亮,借着月光,依稀可以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床沿上的半片月光顿时将气氛衬得有几分诡异,两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左香菱不信邪,又叫了一声。 “上官公子?” 还是没有人应,左香菱便让方子实点燃了房中的蜡烛,借着烛光,两人走到了床前。 左香菱刚想说一句什么呢,就看见床上的那人眸子一转,吓得两人尖叫连连。 好一阵,两人才缓过劲来,意识到上官飞白根本没有死。 “叫什么叫,还不赶紧去再找一个烛台。” 意识到情况不对,这上官飞白既然没事怎么他们叫了这么久也不回答一句,就算是再高冷的人,也该嗯啊一句吧。 听了左香菱的话,方子实立马飞奔而去。 “你没事吧?” 左香菱拿着烛台在床铺上空晃动了两下,确定上官飞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随即又将目光落到了上官飞白的身上,表情凝重。 握着烛台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随即说道。 第八章 杀人偿命 “要是我说得对的话,你就眨眼睛。你是不是不能说话了啊?” 话音一落,上官飞白配合的眨了两下眼睛,左香菱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 “你是不是也不能动了啊?” 说出这话的时候,左香菱几乎是带着颤音的,因为这就意味着眼前这个几个小时之前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变成了一个植物人,这始作俑者还是她。 在看到上官飞白眨了眼睛之后,左香菱差点眼前一黑,好在及时扶住了床边才没有倒下去。 看着只能眨眼睛之外不能有其他动作的上官飞白,她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被她害得半身不遂,不,不止是半身不遂,根本就是帕金森啊! 一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前途光明的美男子,被自己害成了一个跟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左香菱就觉得心口一阵郁结,渐渐喘不上气来。 面上的表情也从担忧成了绝望,里面还掺杂着无数的自责,是她疏忽了,一次误打误撞的成功就自负的以为,这出了不知道多少次事故的金手指恢复了。 前几次还觉得自己有几分冤枉,但是这一次,左香菱真的是无力去找理由为自己开脱了。 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飞白,身体突然感觉到十分的无力,整个身体就像是煮熟的面一样,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紧接着不知道是被什么事情触动了一般,捂着脸就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这顿时间事故频发,所有的事早就压得让她喘不过气来了,虽然她一向不着调,但是性格却是十分要强的人,所以之前的事情她一直压在心底没有表现出来,现在上官飞白就像是一个临界点一样,一下子捅破了那层纸,她心里压抑已久的情绪顿时爆发出来了。 “呜呜呜~~~~~” 起先还很小声,后边直接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拿着烛台赶来的方子实被这场景吓得愣住了。 左香菱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一副‘硬汉’形象,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难题都是不会轻易妥协的那种人,现在看见左香菱抱头痛哭似乎是一件十分不真实的事情,还是哭得这般的惊天动地。 而左香菱本人呢,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心中那股自责越来越重,就像是深海中的怪物一般,一下一下的将她拖入了深海黑暗的旋涡之中。 前面的人还可以说是只是外表变了,赔偿一点钱就了事了,但是现在可是一条人命啊,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不能说话不能动了,这样的事情不是越想越让人觉得细思极恐吗? “老板,上官公子这是……” 方子实看左香菱哭得伤心,意识到也不好上前打扰,但是后边见左香菱到哭得打嗝都没有停下来,他终于是忍不住了,究竟是出了什么然的事情,能够让左香菱哭成这样。 难道,人死了?! 这个想法不由得让方子实心头一震,要是人真的已经死了,那么他们的罪过就大了,这荆州的府衙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这人真的是在他们店里了,相信不出三天就会有人过来封店了,到时候左香菱肯定会被抓去坐牢的! 毕竟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到时候他肯定也不会受到牵连,倒也不是怕这个,就是觉得可惜了左香菱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要因为这样的无心之事付上生命的代价。 “老板,我现在就去府衙自首,就说人是我杀的,你等着官差来就以证人的身份出面吧。” 好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方子实牙齿紧咬,将烛台往左香菱身旁一放,转身就要出去。 “嗝儿~” 左香菱打了一个哭嗝,才反应过来,在方子实即将要迈出房间的时候将人给叫住了。 “人没死。” 这话虽轻,也因为哭调变得有些模糊,却像是定身咒一般,一下子就将要迈脚出去的方子实给定住了。 许是刚刚左香菱哭的这件事对于方子实来说冲击力过大,导致他的思维已经有点跟不上了,停下来只是因为下意识的动作而已,缓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左香菱的话。 “老板,吓我一跳!” 方子实收回了脚,重新朝着床前走去,一手还来回的在胸口处抚摸,似乎是在安抚一下自己即将跳出来的心脏一般。 来来回回将上官飞白检查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就是感觉上官飞白的症状,有点像那些说书人讲述的中了点穴的样子,只要人没死那就不是大事。 “他没有死啊,可能只是跟那些中了点穴的人一样,被定住了,到了时间自己就可以动了,老板你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没事没事。” 内心安定下来以后,方子实只觉得这事变得有点有趣起来,也开始安慰起左香菱来了。 听方子实这样一说,左香菱顿时醍醐灌顶一般。 是啊,这人不是还没死吗,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就会想办法救他的! 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只能转动眼珠的上官飞白,左香菱伸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顿时变得十分的严肃,眼神中的肃杀有点吓人,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从内而外的开始散发。 “方子,明天你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不论花多少钱,我都会治好他的,要是,要是治不好的话我就只能养他一辈子。” 只能养着了。 一想到后者,左香菱的眼眶又是一阵湿润,不过很快就被她给抑制住了,刚刚她也哭够了,要是再哭的话,明天就没有办法见人了。 这是左香菱觉得自己应该面对的事情,看上官飞白还真么年轻,左右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而她呢,魂穿而来,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两人都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死磕,她还就不信了,人生在世几十年,还治不好一个帕金森了! 这话一出,方子实顿时露出几分踌躇的目光,目光不停的在两人之间穿梭。 果然,左香菱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善良可人的女子。 第九章 一亲芳泽 “行了,既然事已成定局,再怎么难过也没有办法了,说不定明天一早醒来就好了呢,你先去睡吧。” 毕竟她跟方子实一样也是吃了那些东西的,上官飞白一个人出了这种症状,这背后的原因暂且还说不清呢,说不定是另有缘由呢。 看着表情有几分呆滞却又带着几分深沉的上官飞白,左香菱突然扬起了嘴角,没有半分不甘,甚至有几分欣慰。 既然左香菱已经这样说了,方子实也不再说话,看了一眼左香菱,确定她没有精神失常就转身出去了,左香菱做了决定的事情,纵然是刀架在脖子上都是不会改变的。 倚坐在脚踏上,左香菱一手支着脑袋,借着烛光看是打量起上官飞白来,说实话,这长相确是已经可以俘获她的心了。 “放心,没事的,我会对你负责的,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说话的时候,她的言语显得十分的轻挑,竟然开始去摸上官飞白的胸口,虽然是隔着一层薄被的,但是正常人家的女孩儿,又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上官飞白不能说话,只能微微拉低了眸子,看着左香菱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作恶,想要去给左香菱一眼眼神的警告的时候,却一眼撞进了眼眸中的幽深里。 她是在难过吗? 说实话,这事要是放在他的身上,他可能会有一瞬间的伤感,但是他不会像左香菱这般草率,为了一时意气就将自己的一身跟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绑在一起。 想要补偿是正常的,他虽然外表冷酷,但是也不是那丧尽天良之人,但是他是绝对不可能以这样的方式去做的。 奈何,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左香菱俯身趴在床头。 不能说话,更是让他心乱如麻,听着左香菱沉稳有率的呼吸声,他的思绪反而异常的清醒。 这一晚,他想了很多的事情,却终究被多日赶路的困倦给打败了。 第二天一早,左香菱睁眼觉得意识还有些模糊,但是身体的感知已经回拢了。 半跪着在脚踏上睡了一夜,左香菱的四肢开始渐渐知觉,逐渐麻木起来,硬撑着起身看了一眼床上双眸紧闭的男人,她的心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慢吞吞的挪出了房间,便让方子实去找大夫了,仅仅半天时间,基本上当时有空的大夫都请来了,前前后后足有十余人,所有人的答复都是出奇的一致。 先是开始把脉,然后一边听左香菱前后起因的叙述,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最后直接是皱着一张脸,一副病人已经身患绝症,下一秒就要不治身亡的样子。 左香菱虽是揪心,却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 “姑娘啊,实不相瞒,我行医数十年见过的疑难杂症不在少数,但是这位公子的病症还是头一回见,着实是令人费解啊,是我才疏学浅医术不精啊,抱歉,这次就不收诊金了,告辞。” 头发花白的老者眉头紧蹙,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医术而懊恼一般,手上提着医药箱,这样的结果显得有几分让人心痛。 “方子,付钱,送大夫出去。” 左香菱淡淡道。 方子实自然只能照做,但是回来的时候还是难免想要再说上两句,因为他实在是不希望左香菱因为自己一时错误的决定就耽误自己的一身。 “老板,这都已经走了十几个大夫了,要是真的找不到方法救人,你难道真的打算就……” 养人家一辈子…… 这几个字,他着实是说不出口,毕竟左香菱始终还没有嫁人,这话说出去了对她的名声不好。 “没事,你接着去找大夫,找完了城里的就去隔壁的临镇找,总之,把能找的大夫都找来。” 左香菱帮上官飞白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薄被,然后起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大布包。 将布往桌上一铺,里面顿时黄白一片,这样是搁在平时方子实肯定是要眼馋了,但是见左香菱一副严肃的样子,他却也对这些钱没兴趣了。 “你先拿一些去,平时好用,要是不够再找我拿,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要是钱都解决不了的话,那就是命吧。” 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左香菱是无论如何都要去拼一把的,这第一楼,当初也不被人看好,但是她还是一意孤行,甚至不惜堵上自己,最后的结果也证明了,她的决定是对的。 “嗯。” 拿了几个银锭,方子实装进了自己衣兜,然后继续去找大夫。 拿过桌上的食盒,左香菱看了一眼,除了一些小菜,还有一大碗住得十分软糯的粥,但是因为放的时间有点久了,粥已经凉了,上面覆盖着一层粥皮。 端着粥下楼热了,左香菱又回到了上官飞白的房间。 看着床上依旧一动不动的人,她想要叹气,但是很好的忍住了,拼命的挤了挤,脸上才勉强有了一丝笑意。 “对于你的事情我很抱歉,不求你原谅我,但是我也希望你要对自己负责,不要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粥,我已经热好了,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要是你还是拒绝的话,那么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你喝下去了。” 这些饭食都是方子实一早就买来的,但是左香菱一直着急找大夫的事情,所以自己一直没有顾得上吃。 原本,左香菱是想着先喂上官飞白的,但是他一直不配合,不仅不张嘴,还瞪她,就算是左香菱把他嘴掰开,将粥灌进去上官飞白还是不会咽下去。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大半天,左香菱也没有办法了那么就是逼她出杀手锏了。 这一次,左香菱没有喂上官飞白,而是自己端起了碗喝了一口,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上官飞白,那口中的粥也不咽下去,这样子已经足够表明她的态度了。 许是她认真的表情将人给吓住了,上官飞白果然配合了许多,一大碗粥喝得干干净净。 看着手里的空碗,左香菱不由得挑眉感叹道。 “唉,真是的,本来还想借机一亲芳泽的,可惜了。” 第十章 不会做什么 摇了摇头,左香菱才起身拿碗走了,因为她实在是不敢去看上官飞白现在的表情。 但凡他现在能动一根手指,肯定都给她崩死了。 有了这次之后,上官飞白吃饭都是十分的配合,左香菱每次都忍不住赞叹一番,调戏上官飞白成了她最大的乐趣。 之后的两天,左香菱还是没有放弃,继续让方子实寻找周边的各大名医,结果总是不尽人意,那些平时出了名的大夫都说没有办法,看病讲究的是药到病除,要是连这病是怎么来的都查不出来,又怎么能够下药呢。 所以这是就像是陷入了死循环一样,一连三天都是毫无头绪,左香菱倒是越来越开朗,准备直接住进了上官飞白的房间。 左香菱刚想要走近点看看上官飞白情况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难闻的气息,在上官飞白死亡之眼的注视下,左香菱直接俯身闻了起来。 “咦,上官,你臭了诶。” 左香菱一边用手扇着去味儿,一边打量起上官飞白来,与上官飞白目光相接的刹那,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种感觉不由得让她想起了电视剧那些一出场就让人退避三舍的杀手,那杀气想来也跟这个没差了。 摸索着下巴又看了一会儿,左香菱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疏忽啊,人家都躺在这里三天了,发臭是肯定的啦。 也难为上官飞白还要忍受自己身上的味道了,从他一丝不苟的性格来看,要是能动的话,肯定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啦。 想来想去,左香菱只好自己上手了,因为方子实正好有事出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个,你就将就一下吧,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洗头擦身,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不要见怪啊。” 笑话,就算是见怪又能怎么样,上官飞白现在就算是想要跳脚,那也得起得来啊,她只是单纯的客套一下而已。 艰难的将上官飞白转了一个方向,头冲外,左香菱才端了凳子跟水,紧接着取下了上官飞白的闪亮的银质发冠。 将一头略显凌乱的头发梳好后才进入了温水之中,然后在手心抹上自己特制的洗发水,起泡之后才抹上了上官飞白柔黑透亮的长发。 “看不出来啊,你一个大男人的发质都这么好,一根分叉也没有,皮肤好也就算了,头发都这么好看,真是让我惭愧啊。” 其实,左香菱的头发穿越来之前跟草一样,这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她现在的头发柔顺了好多,为此她可没少下功夫,可是还是比不上上官飞白。 洗好头发,左香菱也没有紧张了,反而想着接下来的画面开始有点心翼翼了。 “我知道你不愿我看了你身子,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天知道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好,你也不想自己是个被臭死的结果吧,还是被自己臭死,说出去别人可能都不会信了。 所以啊,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了,怎么说你也是一个男人,这事你也不吃亏,想开点啊。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看了一眼上官飞白爆红的脸,以及一脸要杀了她的表情,左香菱选择了漠视,她刚刚在洗头的时候就已经调戏过人家,在多看点也没啥的。 脱衣服,左香菱那是一点犹豫都没有,跟剥大白菜一样,一个顺溜就将上官飞白扒得只剩底裤了。 “哇喔,身材不错呦。” 左香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身材要是搁在现代肯定会有不少美眉喜欢的,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堪称完美。 见上官飞白已经绝望到闭上眼睛了,左香菱也不好在说点什么刺激的话了,毕竟上官飞白一看就是脸皮薄的那种人。 就算是没有直接接触到,左香菱也能感受到自己手中的帕子接触到上官飞白的瞬间,他全身的皮肤都开始紧绷起来。 说实话,左香菱自己差点都没有把持住,但是还是坚持完成了任务,毕竟都是罪过啊。 之前的衣服肯定是不能再穿了,左香菱又没有男人的衣服,只好去方子实的房间找了一套给他换上。 不得不说,真的不是衣服挑人啊,而是人挑衣服啊,这人要是好看了啊,就算是穿了一身粗布麻衣,一样俊朗非凡,上官飞白就是这样的人。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还要收拾一下呢。” 刚想要端水出去倒掉呢,门就推开了,差点撞到左香菱,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左香菱正想骂人呢,结果还没有开口呢,就听见了方子实万分不满的话。 “好啊老板,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这个最好闻洗发水你都没舍得给我用呢,你竟然给他用了!还是不止一次!” 看着方子实怒火中烧的样子,左香菱反倒是觉得这是自己的不对了。 左香菱也不想啊,她自己都没舍得用呢,这第一次就给上官飞白了,谁叫上官飞白已经臭了呢,这本就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要是再不洗,这屋子迟早没法进人,既然用了当然是要用最好的啊,不然还能天天给人家洗啊。 “滚犊子。” 直接将水递给了方子实,左香菱在他接下的瞬间,果断的关上了门,倒谁才是老板了,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几天没教训竟然都敢在她面前数落她了。 方子实端着水在门口又嚎了一阵,知道左香菱不会理他之后,自然也就离开了。 “哎呀,累死我了。” 左香菱这会儿缓过劲来,还真的觉得自己的腰酸的不行,看了一圈,也就只有上官飞白那里有一张床,她可不是会委屈自己趴桌子睡的人。 所以,她直接在上官飞白诧异加杀人的目光中,躺到了上官飞白的旁边。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左香菱照顾起上官飞白来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只要上官飞白一个眼神,她就可以知道上官飞白是饿了,还是渴了,亦或是想要如厕了。 但是她心里就像是有块不会愈合的疤一样,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就会觉得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 第十一章 天生一对 这天,方子实正去醉香阁买饭呢,结果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盲眼的道士,上面写着天下第一神算。 原本方子实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正准备走的时候却被人给叫住了。 “这位伙计,请留步,你在酒楼做工,但是你们酒楼已经许久没有开张了,而且你们酒楼最近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是也不是?” 早在听了一半的时候,方子实就抬步想要走了,但是被那倒是给拉住了衣袖,只能停下来回了一句。 “你倒是说得挺准,但是小爷我这些年也不算白活,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啊,你啊,就是一个骗子!我赶时间,就不陪你多聊了。” 说完,就抬步走了,后面的老道一边摇头一边咂嘴道。 “你还会回来的,等着吧。” 回到第一楼,左香菱拿出上官飞白的那份,单独上楼去喂食了。等到投喂完才下来跟方子实一起吃饭。 言语话间,方子实就不经说起来路上遇到道士的事情,左香菱一听,立马停下了筷子思索了一下,随即道。 “方子,吃完饭去吧那老道找来。” 话毕,才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这就让方子实有点不解了。 这些人一般都是出来骗钱的,哪里真的有那么厉害的神算,要是真的有的话也不会出现这里了,早就被请进道观了,那赚的钱怎么也比街上游走多啊。 他是做乞丐那些年见了太多的这样的骗子了,就算是左香菱没有见过这些,她也不是那样傻帽的人啊,怎么听信这些,只要在这城里蹲上一些时日,这些事情说个八九不离十不是难事,左香菱怎么就不明白呢。 见方子实还想要说些什么,左香菱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是病急乱投医这件事我还是明白的,我只是试试而已,反正也不会损失多少。” 给了方子实一个安抚的眼神,左香菱示意他赶紧吃饭,吃完饭好去把人找来。 方子实也是无奈,只能吃完饭去把那老道给找来了。 那老道一进门就左右打量着,一点也不想一个盲人,颇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意味,不过,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酒楼罢了。 看着眼前的老道,左香菱不由得哑然失笑,还真的是被自己的傻气给气笑了,明知不可信还非要去试上一试。 这人也太不会装了,既然是盲算怎么还跟正常人一样看得那么勤快,这也太假了。 “姑娘命格非凡,楼上那位也是紫星高照,两人天生一对,只要喜结连理,这煞不出几日就可以解除。” 看着老道扬起的嘴角,似乎是在赞叹着什么一样,左香菱不由得将目光移向了楼上。 紫星高照? 她似乎惹上了以为不得了的人物啊,不过,真的要试一试吗? 想了一下,左香菱开口道。 “道长所言极是,承蒙吉言,方子送客。” 看着方子实将人送走,左香菱纤细的手指不由得敲击起桌面来,等到方子实回来,左香菱又吩咐道。 “方子,去准备成亲要用的东西,简单一点就好。” 此话一出,方子实整个人都震住了,实在是不敢相信一向英明神武的左香菱会相信这样的话,竟然真的要给人冲喜! “老板!” 左香菱见方子实一脸的不理解,也压下了自己心中的话,朝着方子实点了点头,这也是关心她。 那老道第一次来就可以知道楼上上官飞白的位置,可见就算真的不是得道高人,想必也是一位不简单的人,既然如此,为何不试上一试呢。 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但是没有良辰吉时,没有双方父母亲戚,上官飞白换上一身红衣坐在轮椅之上,左香菱也是一身红装,脸上也抹上了平时不太用的胭脂水粉。 看着上官飞白锐利而又疑惑的眼神,左香菱淡淡一笑,红润的薄唇轻启。 “要你能好也就罢了,要是不能恐怕就得真的跟我生活一辈子了,不用怀疑,我是真的想跟你成亲,毕竟,吃不到看着也不错啊~” 面对左香菱戏谑的表情,上官飞白紧绷的神色似乎有所缓解,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激动回归于平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最后一个字,方子实拉得尤其的长,礼成之后,他们便是名义上的夫妻了,两人又将上官飞白送回了楼上,但是这一次却是送进了左香菱住的房间。 借着两人搬运的时候,上官飞白打量起这房间来,布局跟他那间基本无区别,只是里面多了一张百花的屏风,有着浅黄色的纱幔,隐隐之中还透着几分甜甜的花香。 “好了,方子,你回去休息吧。” 为上官飞白掖好被角,左香菱转身递给了方子实一个荷包,里面鼓鼓囊囊,想来是装了不少银子。 方子实静静的看着,没有接,似乎是觉得他们就这样成亲有点过于轻率了。 眼看着方子实就要开口说些什么,左香菱不想破坏此时这难得喜庆气氛,赶忙将荷包塞到了方子实的怀里,然后摆手示意出去。 眼见方子实出去了,左香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飞白,便坐到了镜前开始卸妆。 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娇俏却隐含着几分的稚嫩,左香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二十几岁的人没想到确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结婚,还真的有点说不过去呢,好歹当初她也是一方美女啊。 整顿好自己,左香菱在床前几步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朝着床边走去,这一次他们可是以夫妻的名义睡在一起,左香菱有点小激动,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对人家做出什么事情来。 蹑手蹑脚的爬到了床铺的里边,左香菱侧目看了一眼上官飞白,犹豫一番之后,缓缓开口。 “你也觉得我这样的做法不对吧,但是我想要说的是,这是我应该对你负的责,毕竟,你这样子回到家中,我小命也不保了吧。” 忽略掉那道士所说的紫微星照,就算是普通人家的父母,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害成这样也会去找罪魁祸首拼命的吧。 第十二章 贵客到 “不用担心,我不会因为怕死,就不帮你寻找你的家人的,等找到了事已成定局,我也帮你解决了最大的问题,成了你的媳妇,虽说不能给你生儿育女,但是照顾你一辈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说着,便撑起一只手,看着床上不知是何心情的上官飞白,然后在上官飞白愈渐变得火热愤怒的目光中,单手将上官飞白的发冠取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 嘴角不怀好意的笑意让上官飞白立刻警惕了起来,那眼神分明就跟要强迫良家妇女的采花大盗一样。 虽然是一张冰块一样的脸,但是左香菱还是可以看出上面微妙的表情变化,相信要是上官飞白可以动的话,肯定早就一巴掌将她给拍飞出去了,哪里还能轮得到她这样胡作非为。 随着左香菱愈加大胆的举动,上官飞白的脸部逐渐开始因为愤怒变得轻微抽搐,左香菱反而笑得愈加欢畅,最后直接笑瘫到床上了。 看着上官飞白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左香菱终于止住了笑意,眼睛却是得逞的眨巴了两下,显得十分的调皮。 怎么会有这么好玩跟可爱的人啊! “好了,对不起,我道歉,不该对你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想要反抗也得有那个条件不是,希望你能早日习惯,晚安。” 给自己重新盖上另外一床被褥,左香菱面朝墙进入了梦乡。 这段时间,左香菱心里其实还是会难受,逗弄一下上官飞白算是她生活中唯一的调剂了,谁让上官飞白那么好玩儿呢。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是同床而眠,上官飞白对于左香菱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用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人,上官飞白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出奇的没有丝毫的恨意。 看过太多世态炎凉的他,对于左香菱的做法还是有点感动的,至少,她没有像那些人一样,自己成了废物就忙着抛弃自己。 想到自己以后不再是一个人,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暖意,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 “去叫你们老板出来,就说是有贵客来了。” 一席水蓝烟罗绸,头戴金冠,手上一把折扇,面如桃花,似笑非笑,透着几分桀骜不驯,一双桃花眼已然让人入迷。 纪宬打量着这家不算大,但是却别具一格的酒楼来,不由得有点期待那位传说中,能够做出神奇食物的老板来了。 据说是一位美如天仙的人,既能做出美食,样貌又是一流,这样的女人如何能够不让人心神向往呢。 “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我们酒楼已经许久不营业了,要是您想吃饭的话出门左转走一百步就有一家醉香阁,那里的饭菜可是荆州数一数二的。” 方子实从卧房出来,哈欠连天,最近没有事做,他最大的兴趣就是睡觉了。 这还不到吃早饭的时间,怎么就有人直接坐在大堂了,明明昨晚他已经封门了啊。 由于要把左香菱成亲的布置收一下,他昨晚可是晚睡了好一会儿,正准备今早儿补觉呢,就被这人给打搅了。 面对方子实的敷衍,纪宬没有丝毫的不悦,这要是搁在平时,他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不管你们营业与否,小爷的活你们必须接!” 纪宬面带微笑,言语之间却是迸射着几分威逼之意,这要是搁在平时,方子实可能还会有点心有余悸,但是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情,这点威逼他还真的不看在眼里。 方子实看了一眼眼前这位长得跟白面小生一样的公子,打着哈欠转身就走了,心想着反正也不营业,随他折腾了,没趣了自然也就自行离开了。 但是他估计错了纪宬的为人,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哪里是这点手段就可以打发的。 手上隐含三分力气一掌朝着自己身侧的桌子拍了过去,只听见“嘭”的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的刺耳,以至于楼上的左香菱都被惊醒了。 看了一眼身侧的上官飞白,也是一脸的疑惑,但是眉宇之间又带着几分警惕,似乎楼下来了什么不速之客一样。 翻身下床,左香菱还不忘嘱咐一句。 “没事,我下去看看。” 迅速利落的将衣服穿好,左香菱下楼便看见了让她怒火中烧的一幕,这一大清早的还真的不让人活了,先是弄出这么大的声响扰人清梦不说,现在她竟然看见她最喜欢一张桌子变成了一堆废柴! 这可是她花了好几两银子置办的! 一边下楼,一边开始观察楼下的形式,对于站在方子实面前的那个人,左香菱初步估计应该是一个身价不菲的人,身材相貌也应该不错,但是左香菱现在都不感兴趣了,她在想着该如何从这人身上好好的捞上一笔。 毕竟送上门的羔羊都不宰,是不是显得她太不近人情了? “你是?” 左香菱一边问,一边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位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男人,从腰间那鼓鼓囊囊的荷包来看,应该是挺有钱的。 这也让左香菱提起了精神,毕竟现在做不了菜,每一笔可以赚的钱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要不然再过不久他们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我叫纪宬,是来找你们老板的,快点叫你们老板出来吧。” 纪宬看都不看一眼面前的左香菱,便直接一个转身就坐在了另外一张桌子面前。 对于面前这个眼高于顶,脾气跟个小屁孩儿一样的人,左香菱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想着要减少一下自己的损失,她才不愿意来应付这种小朋友呢。 “我就这里的老板,有什么话就快说,说完了赶紧把我的桌子赔我。” 左香菱也变得不耐烦起来,寻了纪宬面前的长凳坐了下来,两人便开始了大眼瞪小眼模式。 最终,还是纪宬落败了,疲惫又尴尬的揉了揉眉心。 “那个,你长得跟传闻的有点不一样啊……” “嗯?!” 面对表情表现得不是那么和善的左香菱,纪宬十分有眼色的展露了笑颜,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第十三章 ‘真挚’的感情 “比那啥,传闻还要美,所以,你可以跟我去一下京城吗?我想跟你谈一下合作的问题。” 看着纪宬一脸认真的模样,左香菱只能心里冷笑一番,且不说她现在不能做菜了,就算是能做菜,她也是不会跟眼前这位合作的,什么人嘛~ “你要谈合作事吧,这件事呢,我觉得可以暂时的放一放,我们来谈一谈另外一件事可好?” 小样儿,她还就不信了,连一个小朋友都治不了了。 “什么事?” 面对左香菱的目光,纪宬一脸的疑惑。莫非,这女人已经识破了他的计划了,是不是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找到这里了? 这样一想,纪宬又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左香菱实在是不像是会做菜的样子,再看看身上那身衣服,分明就是一个打杂的,连他的一个丫鬟穿得都比这要好,这又怎么会是一家老板呢? 满满的疑惑充满了纪宬的心底,但是他面上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毕竟,他还得靠左香菱查出那位真的老板在哪里呢。 “你谈合作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我桌子的钱赔给我呀。” 左香菱僵硬的挤出了一丝笑意,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和一点,其实她早就怒火中烧了。 循着左香菱的目光望去,纪宬才发现了那一地的碎桌子木屑,立马露出明白的神色,紧接着在左香菱的注视下朝着腰间的荷包摸了去。 下一秒,一个十两的金锭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将金锭随手扔到了左香菱的怀里,纪宬开始观察起来。 他发现左香菱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的样子,毕竟能够不动声色的将这么多银两随手交给另一个人的行为,不像是一个打杂的丫鬟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难道是他想错了?眼前这人真的就是他要找的那个? 他是在拜见他父皇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了他父皇跟青山公公的谈话,说是这荆州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酒楼老板,给青山治好了多年的顽疾,便想要在他父皇面前好好的表现一把,说是这个老板娘可以治好他父皇的病。 所以,他便出现在了这里。 “公子想要谈什么合作啊?” 左香菱极力压制住了自己满心欢喜,这整个就是一个冤大头啊,地主家的傻儿子,出手这么阔绰,这点钱都够买下她这大堂里的所有桌子了。 不过这种人她巴不得多来一点,来一个宰一个,想想都觉得她离东山再起不远了。 看着左香菱一脸近乎谄媚的眉眼,纪宬终于意识到他母后说的那句话了,女人不能只看表面,因为她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眼前的左香菱可以说是见钱眼开了,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好办许多了,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我想要在京城再开一家这样的酒楼,想请老板……你去做主厨跟管事的,我负责一切资金,你负责做菜,我们一人出力一人出钱,你说怎么样?” 看着纪宬一脸认真的表情,左香菱差点就信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冤大头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左香菱并不觉得自己可以遇见。 “真的吗?!我早就想要扩展我们店铺了,就是没有攒够那么多钱,现在公子出钱将我们酒楼开到京城,真的是一件天大好事啊,不过啊,很可惜,我不能答应你,就谢过公子的好意了。” 左香菱嘴角微扬,眼中隐隐含泪,一看就是‘我有隐情’的样子。 “为什么?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纪宬一脸的认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左香菱就知道自己又可以宰他一笔了。 “这个,还是不麻烦公子了,毕竟这是我的私事。” 目光游移,一看就是十分松动,再说上两句,给上一点好处就可以答应的样子,这点,一向看过不少私下收受贿赂的纪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你不说,怎么不知道我解决不了,这天下间还没有多少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 说着,纪宬一手有意无意的把玩着自己腰间的荷包,看着那忽高忽低的荷包,左香菱仿佛看见了钱在朝着她扭腰。 “实不相瞒,我相公生了恶疾,终日卧床不得动弹,我得寸步不离的照顾他,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收回目光,左香菱一脸感叹万千的样子,又像是一副释然的模样,似乎觉得现在的生活也很不错的样子。 纪宬确实被左香菱的话,以及她的表情给吸引了,这种表情,他小时跟着他父皇南巡的时候,也在一个抢到一个脏到不行的馒头的小乞丐脸上看到了。 那样的满足,是他这辈子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因为他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既然生了病,那就去请大夫医治啊。” 随口一答,却是极其认真的样子。 左香菱在心里一阵欢呼,这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了,哪里来的这么好骗的小伙儿。 “请了全城的大夫都说没有办法,为此,我花掉了大半的积蓄,还是没有办法,我准备把这里改成杂货铺,跟我相公安稳的度过余生。” 说完,侧身朝着楼上望去,似乎可以透过重重木板,看到她心里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一般。 “既然如此,是不是我找人给你相公治好病,你就会跟我去京城?” 纪宬觉得这份感情实在是真挚,以至于有点想要帮助左香菱了。 “是,只要你能治好我相公的病,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花光我所有的钱,卖掉这家酒楼都没有关系,我只想治好我相公的病!” 说完,左香菱再次抬头就是满脸的泪光,眼神透着坚定。 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纪宬拍了一下手心,站起身就要朝着外面走,似乎很急切的样子。 左香菱却是被纪宬的一系列动作给整蒙了,正常人听到这么感人的事情,多少也会给点钱意思一下吧。 是不是纪宬已经看穿她了?所以才走得跟火烧屁股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第十四章 准备跑路 气死个人,好歹也让她费了一番口舌不是。 就在左香菱硬着一张脸郁闷至极的时候,纪宬又折了回来,这次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喘着气就递给了左香菱一个东西。 等人走远左香菱才反应过来,这是纪宬腰间那个装着金锭的荷包,顿时,左香菱眼放金光,打开一看又是好几个金锭。 发财了!发财了! 果然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关了她的门,又给她开了一扇窗。 “老板,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方子实双手环胸,摇着脑袋,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去,你老板是在给他上课呢,一看就是哪家小少爷跑路了,这么傻,肯定会被人骗得连衣服都不剩的,我这只是在帮他暂时保管钱财而已。你赶紧去买早饭,顺便看看这小屁孩去哪里了。” 左香菱扬扬头,示意方子实赶紧跟上去,方子实斜睨了左香菱一眼,才动身出门了。 看着方子实远去的背影,左香菱抱着一堆金锭简直是笑得合不拢嘴,最后回到房间将钱给收了起来。 转身便觉得有一分不自在,这才想起来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坐到床边,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都听见了?” 上官飞白眨了眨眼睛,意思便是听到了。 对于上官飞白略显怀疑的眼神,左香菱举着双手以证清白,要是忽略掉她眼神中隐含的欢喜之意,就更加完美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就像我说的,我只是帮他保管而已。” 似乎是不满上官飞白对自己不满的目光,左香菱龇牙咧嘴的伸手在上官飞白头顶一顿乱摸,原本就已经凌乱的发丝现在更加的凌乱了,基本跟鸡窝一样了,但是丝毫都不影响上官飞白俊美的容颜。 话说,那老道只是说他们成亲之后,上官飞白就会有恢复的可能,又没有说是她解决的问题啊,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找大夫,机会是不是就会大上几分呢? 这样一想,左香菱又觉得纪宬的出现并不是一件坏事,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有时候一个不起眼的细节反倒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啷了里个啷~~~~” 左香菱一时间一种喜悦涌上心头,不自觉的就哼起了小调,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侧的上官飞白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了方子实的声音。 “老板,饭已经买来了。” 一听方子实的音调高了几分,左香菱就知道那纪宬的事情有新进展了,赶紧从脚踏上蹦了起来。 打开门,眼看方子实就要脱口而出,左香菱赶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要是被上官飞白听到了,到时候事情不成不就让人家空欢喜一场了。 方子实跟了左香菱许久,人又机灵,对于左香菱的眼神自是心领神会,及时刹住了车。 将食盒接到手中,左香菱就示意方子实先下去等她。 关好门,拿出里面的瘦肉粥,左香菱踏着碎步走到了床前。 “小官官,吃饭啦,今天是瘦肉粥哦~” 面对左香菱嗲嗲的音调,上官飞白感到很意外,他竟然没有半分的厌恶之意,以前那些女子想要跟他说话,用的也是这般音调,他光听见就已经是受不了了,浑身的汗毛都会竖起来,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么抗拒左香菱给他喂饭的事情了,反倒觉得有意思起来,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有机会细细的打量起左香菱的眉眼来。 以前他从未想过女子相貌这等事,但是在面对左香菱的时候,他觉得,他喜欢的女子就该像左香菱这般。 喂到一半的时候,左香菱突然发现上官飞白一直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震,这眼神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似乎是恨不得吞了她的样子,但是又不像之前那般带着几分杀气。 但这也没有让左香菱好受,只是觉得这上官飞白会不会在他好起来以后肆意报复啊,突然让她觉得一阵惶恐不安。 硬着头皮快速的将剩下的饭一喂,左香菱就快速下楼了,那样子似乎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了。 下到大厅,只见方子实盯着另一个食盒在发呆,左香菱赶紧上去拍了他一下,然后往内院的方向一撇,示意他提着食盒都院子那边去。 方子实见左香菱来了,精神陡然振奋,提着食盒就跟了上去。 放眼看过四周确定距离够远之后,左香看才缓缓开口道。 “说吧,那小孩儿干嘛去了。” 那阵方子实眼睛都快瞪掉了,一看就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为难他憋了这么一会儿了。 “老板,我跟你说,他去了太守府!还是直接进去的!” 见方子实已经惊得站了起来,一副目眦欲裂的样子,左香菱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招呼他坐下来,不就一个太守府吗,干嘛这么激动? 等等,太守府??? 如果左香菱没有记错的话,这太守可是想到与现代市长一样的官职啊,说大不大,但是却也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见的。 难道,这纪宬是太守府少爷? 完犊子了,她坑了太守府的少爷,要是这事情被太守知道了,肯定是会带人来把酒楼给抄了的呀! 显然方子实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大的,此时,左香菱的表情丝毫不亚于刚刚方子实的样子,那模样就跟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一样。 不行,得冷静,冷静…… “这样啊,你赶紧去太守府门口蹲着,要是纪宬带着人出来了,你赶紧回来通知我,我现在马上去收拾东西。” 说完,顾不得桌上的饭食了,直接扔下筷子就朝着楼上奔去了。 上官飞白照常小憩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咿呀的楼板震动的声音,似乎来人很急切的样子,不由得心生疑惑。 下一秒,左香菱就夺门而入,呼吸还很急切,却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样子。 紧接着就是一阵翻找的声音,令上官飞白不解的是,他竟然听到了金锭银锭互相碰撞的声音,还有衣服被裹起来装进包袱的声音。 这一系列的声响不由得让他皱起了眉,这是要跑路? 第十五章 午夜迷烟 收拾好包袱,左香菱正累得在桌边喝茶呢,就看见了床上的上官飞白,顿时,心中一阵尴尬。 相信是一个正常人应该都能猜出来,她这是在干什么吧。 “那个,你不要多想啊,我只是收拾收拾东西……” 此时,左香菱心中顿时被一种无力的感觉给阻塞了,双手捂着脸就是一阵唉声叹气,也顾不上上官飞白怎么想了。 思虑再三,左香菱还是没有离开,毕竟这个时候离开不就是告诉了纪宬她有问题吗。 况且,真到了那个时候,上官飞白成了一个不太好攻克的大难题了,要明目张胆的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带一个大活人出城,远要比想象中的困难。 现在情况应该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左香菱觉得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的想一下上官飞白的安置问题。 结果想了一两时辰都没有想到一个靠谱的办法,最后只好姑且将带着上官飞白一起走作为第一方案了。 正在左香菱准备叹气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左香菱正想骂人呢,以为又是方子实那个不长眼的,结果话还没有出口,她就想起来了自己一向是会下门栓的。 以方子实的力气是没有办法将门推开的,一时间不由得警惕起来。 来人竟然是纪宬,这就让她有点大吃一惊了。 “你怎么上来的?” 戒备的眼神让纪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然后风流的撩了撩额前的一缕头发,抛了一个媚眼说道。 “那个,不是我的错啊,是你们的店门关上了,因为我实在有急事找你,叫了半天没人开门,没办法,我就只好从围墙跳进来了,然后进来发现里面都没有人,听到楼上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就顺着声音到楼上来了,然后就出现在你面前了,看你表情,你很惊讶?” 纪宬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模样,一转眼,似乎看到床上有一个人影,想到这人必然是这姑娘所谓久病不起的相公,并好奇的想走过去看看这位奇女子看上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左香菱赏了他一个大白眼,看见他不停的挪动着小步子,眼睛也朝着自己背后瞄,似乎是想看什么东西。 循着目光往后瞧去,感情人家想看的不正是上官飞白吗?不知怎滴,左香菱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什么,就下意识的几步上前将床边的帷幔快速放了下来,总觉得不能让纪宬看见上官飞白。 “喂!看啥呢!本姑娘的床很好看吗?再不出去,小心我去衙门告你私闯民宅!” 手忙脚乱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左香菱双手环胸开始警惕地盯着纪宬,生气的说道。 看得纪宬一阵发慌,只好收回了目光,邪魅一笑,这姑娘这不摆明了是不想让他看见那床上的人吗? 不过这道也让他提起了心中的犹豫,他虽然没有看到床上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却也知道那里确实躺了一个男人,不由得对左香菱暗暗怀疑了一番,那里确实躺了一个人,但是真的如左香菱说的那般严重吗?纪宬表示持有怀疑态度。 “还不快出去?!” 左香菱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出去,结果纪宬却只是干站着,没有半点想离开的样子,依旧打量着她自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纪宬突然就变了一张脸,一副可怜得要死的样子,惊得左香菱嘴角直抽抽,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样?实在没有看出他这比说唱面谱变得还快的表情藏着什么猫腻,只好狐疑的看着他。 “你又想干嘛?” 左香菱一脸防备的看着纪宬,心中想道,从这样的表情来看,他八成心里有鬼,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因为在她穿越来那个世界,电视剧里这样求人的套路她见得多了。 “额~我的钱早上都给你了,我没钱去别处住店了,只能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日子了,而且,我已经想办法给你相公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了,你不看银子的面,这个恩情你总得要看在眼里吧。” 看着纪宬几乎讨好的笑脸,左香菱心里冷哼了一句,她从来都不是做慈善的那种人,没钱!就是不行! “不行,因为我没有要你把钱袋子给我,既然你给我了,我都当你是赔偿我那些桌子了,至于这大夫嘛,我想我现在并没有看到,所以,请你出去!” 说着,就推着纪宬出了房门,说笑呢,且不说他是能够轻松进入太守府的人了,就冲他这半天不到就换一套衣服的情况来看,也不像是没有住处的样子。 那太守住着,远要比她这里舒服呢,他怎么舍得离开那安乐窝? 被左香菱推得一个趔趄,纪宬差点忍不住他一向自带的暴脾气了,眼看着自己就要准备一掌将左香菱给震飞了,但是出手又想到左香菱是一个女的,他堂堂一个太子,又怎么能够跟一个不懂规矩的女人计较呢。 这样一想,才堪堪收住了手,但是却也被左香菱找到了空子可以钻,直接就把他从大门口给推出去了,并从里面锁了门,并带上了一楼大厅里所有的窗。 “呼,我太难了,差点就又摊上难事儿了。” 左香菱如释重负的抹了一把汗,才朝着楼上走去。 站在门口半天沉不下气的纪宬,几次都想骂人踹门,但是碍于他那从小的宫廷教育,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行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以他的实力,他还连一个酒楼老板娘都搞不定了? 闲站着太累,纪宬就直接在门口的阶梯上坐下来了,看着那些偶尔路过顺便看向他的行人,不由得露出一副不善的目光,将人都给吓了跑了。 回到楼上,左香菱看见上官飞白,突然露出了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这种时候,上官飞白就派上用场了。 反正也动不了,不逗白不逗啊~ 又用上官飞白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左香菱最后玩到累了才放过了人家,理由是她玩不动了,直接在上官飞白旁边睡了。 这一睡就没醒过,就连傍晚方子实叫她吃饭都没有醒。 就在晚上夜深人静,连狗叫都没有一声的时候,左香菱的窗户破了一个洞,紧接着一个竹管伸了进来,之后便是一阵白烟徐徐从那竹管飘进了房间。 一向睡起觉来跟猪一样的左香菱根本不会察觉,但是上官飞白却是在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奈何他现在动不了,不然早就将人给抓住痛扁一顿了。 迷烟放出后没多久窗户就打开了,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从窗户翻身进来了。 上官飞白眸光一暗,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但是那两个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逃过他的感知。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到了床边,确认两人被迷晕以后就各自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尽管是深夜,那刀上的锋芒依旧凌冽,透着一丝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想着自己马上就可以得到的大笔报酬,两人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这笔生意太划算了,根本不用动到他们这个级别的杀手,但是想着自己这么轻易就可以拿到钱,还是觉得这一趟十分划算。 毕竟,这个江湖上算得上顶尖的高手被自己这样一刀就解决了,想想都是一件令人光荣的事情啊。 第十六章 大雨 就在寒光落下的一刹那,两跟纤长的手指将刀给稳稳的钳住了,下一秒,一道伶俐的身影就跃然而起,两人露出诧异的表情,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眼前的情况。 原本昏迷的人怎么突然将刀子给制住了,实在是让人费解,但是很快他们便反应了过来,纷纷朝着上官飞白侵袭而去。 看着两个杀气腾腾的人,上官飞白眼神微眯,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原本一招就可以制服眼前这两个人的,由于身体长时间没有得到充分的活动,一时间还处于麻痹状态,难以做出最快速的反应。 但是这并没有成为上官飞白的弱点,只是多花了几分功夫而已,很快,两人都被上官飞白给制服了。 为了确保不会惊醒左香菱跟方子实,他一手一个人就提溜这两人飞身出了第一楼,到了一条街以外的一条无人小巷。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人?!” 将人往地上一扔,一边用衣角擦手,一边审问着。 眼神静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但是话语间却带着几分锋利,又像是一个琢磨不透的妖魔,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蛊惑人心。 但是那刚刚紧蹙的眉头还没有来得及舒展,就又深了几分,因为躺在地上的两人突然仰药而亡了。 将人处理掉之后,上官飞白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借着月光将房间打量了一遍,确认不会被人发现那两人来过的踪迹以后,他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一个女人,明明只是十分平常的眉眼,却让他觉得比那些所谓的名门各派的女弟子都还要好看,一时间竟然看得入了迷。 “轰隆隆~~~” 天空中连续几道炸雷声,上官飞白突然清醒过来,明白了他现在还是一个不能动弹的人,便将身子躺正,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要不是屋里还残留着几分迷烟,这屋子真的跟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上官飞白心绪纷乱一直都没有睡着,听雨的同时想着刚刚那两个人的来历。 就在想得正投入之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老板?老板?老板?” 一句比一句大声,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该听到了,可惜左香菱就像是睡死了一般,依旧安稳的沉睡着,最后上官飞白实在是被吵得不得安宁,只好伸手在左香菱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上捏了一下。 微微用了一分力,左香菱便觉得一阵吃痛,悠悠转醒,迷糊间伸手抓了抓刚刚被上官飞白捏过的地方,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这时又一声‘老板’响起,左香菱总算是注意到了门外方子实的存在。 看了一眼身侧的上官飞白,似乎还在睡觉的样子,左香菱起身披了一件衣服便打开了房门。 “怎么了?” 睡眼惺忪的问了一句,左香菱打着哈欠,眼睛似睁非睁。 “老板,那个叫纪宬的家伙还蹲在门口呢,现在门外下起了倾盆大雨,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是不是叫人进来避一下雨?” 眼看左香菱又要倚着门框睡去,方子实眼神变得急切起来,这个时候要是得了风寒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好得了的,左香菱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他知道左香菱会应允的,之所以来问一句,只是他单纯的尊敬左香菱而已。 “轰隆。” 这次的雷声比之前还要大,虽然只有一声,但是也足够让即将进入睡眠的左香菱瞬间清醒了。 “你刚刚说什么?有人在门口?让人家进来吧,给人安排一个房间,明早雨停了再走吧。” 说完,再次打着哈欠进屋了。 得到了左香菱的应允,方子实立刻下楼打开了大门,顿时被大风吹得迷了眼,伸手拍了拍蜷缩在门口檐下躲雨的纪宬。 “进来避雨吧,换身衣服吧,我老板说了,收留你一晚上。” 说着,便拉着纪宬进了大堂,顿时,青石地板上出现了一圈以纪宬为中心的水渍。 看着纪宬的脸色,方子实突然觉得纪宬好像跟白天有点不一样了,眼神变得阴郁起来,沉寂得不像话,一点也没有白天的活泼劲儿了。 带着纪宬找了房间,给纪宬准备了一盆热水洗脸,以及一套衣物,方子实才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要不是他晚上有起夜的习惯,估计也不会好奇的去门口看一眼,也就不会发现纪宬了。 洗漱好,换好衣物的纪宬躺到了床上,虽然极其的疲惫,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出这么的远门,之前都是会有人随行的,过得自然比这次滋润舒适,但是在这次的经历却是之前所没有体会过的。 以前那些地方官员听说他出行,都会安排好沿途的行程,所以看见的东西未必真实,也导致了他认为齐国一直都是这般的安居乐业,没有半点的民生疾苦。 还有左香菱对他的态度,跟那些人都不一样,没有了平日的阿谀奉承,多了几分真实感,虽然有些话并不是他想听到的,但是这份真实让他觉得十分的踏实。 有时候,那些人需要的并不是金银,只是有瓦遮头就已足矣。 前所未有的满足伴随他进入了梦乡,他梦到了他父皇听到了他这次的经历十分的高兴,他也治好了他父皇的疾病,一家人其乐融融,就跟平常百姓家一样。 是梦终归会醒,就像是你永远也无法阻止新的一天的来临。 第二天一早,左香菱睡得十分的满足,笑着伸了一个懒腰,低头就看见上官飞白打量着自己。 “早啊~” 知道上官飞白回应不了自己,左香菱干脆俯身在他胸口趴了一下,算是他的回应了。 丝毫不知,身下的人有那么一刻忘记了呼吸。 穿好衣服下楼,就看见多了一个小二,让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明明都把除方子实以外的人都打发走了啊? 等转到桌前才看见了纪宬的脸,又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你怎么没离开,还穿着店小二的衣服?” 在纪宬对面坐下,左香菱给了方子实一个眼神,示意他去准备早饭,看看桌上堆积成小山的瓜子壳,就知道两人起了很长时间了。 第十七章 自愿 “我没钱了啊,不住这里住哪里?在你跟我去京城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纪宬又是一笑,没脸没皮的样子让左香菱很是恼火,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住也可以,只要以后把住宿费伙食费结清就行。” 既然纪宬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明显是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的了,倒不如将人留下,之后要是有什么情况她还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要想更好的监视一个人,当然是要放在自己身边了。 “方子,去醉香阁买早饭吧。” 左香菱挥了挥手,示意不再讨论纪宬去留的问题了。 方子实对于左香菱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麻溜的起身提着食盒去买饭了。 现在整个大堂之中只剩下两人干瞪眼,左香菱受不了纪宬一直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看,索性直接进厨房关上门研究娃哈哈的事情了。 既然当初能够误打误撞的治好那青山的大肚子,那么她现在肯定也能做出跟那个差不多的娃哈哈,只要控制好那个度,卖给那些有同样便秘症状的人何尝不是一笔巨款呢。 在捣桃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双从门缝透过来的眼睛了,左香菱只是轻瞄了一眼,下一刻便消失不见了。 反正她也还差一个试东西的人,也就不担心纪宬在外面看了,毕竟,只有不防备才能让人不断的接近自己,殊不知早就在出现的时候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左香菱终于把东西给做出来了,按照不同的分量做成三十多份。 期间方子实叫吃饭纪宬都没有去,可见这人的好奇心是有多么的重了,既然有这么一个人,不用白不用啊。 端着几个碗,左香菱就到了大堂,招呼着方子实去把饭再热一遍的时间,左香菱便朝纪宬扬了扬下巴。 “喝吧,蹲了一早上了,要是再不让你喝点,显得我真的是不近人情了,不过说好了,吃出问题我可不负责任,要是你怕了的话就赶紧离开吧。” 说完,见纪宬还是没有动作,便直接放了一碗在纪宬的面前。 纪宬左瞧瞧右瞧瞧,不时还抬眸瞄左香菱一眼,似乎是怕自己这样的表情会让左香菱厌恶了,将他就这样赶出门外了。 轻咳一声,纪宬才将碗端到了手中,看是近距离的观察起来。 之前青山也带了一些会皇宫,他虽然没有有幸见到,但是却偷听到了他父皇跟青山的谈话。 品相简单却不失清雅,闻一闻仿若可以看见一棵硕果累累的桃子树,喝到口中果香四溢,沁人心脾,尤属这冰镇过的,那味道简直可以将这夏日的燥热给逼退了。 现下一喝,果真如此。 要是左香菱知道青山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的话,肯定会捂嘴偷笑的,因为这不过是现代小孩子喝的东西罢了,没想到在古代竟然能够有这样的评价。 “感觉如何?” 左香菱不停的像射线一样扫描着纪宬全身,想要看看到底会有什么效应,这次她的量可是比之前稀释了很多倍,所以各种拼凑就成就了眼前的几大碗。 “很好喝。” 纪宬久久还沉浸在回味当中,头也不抬的就盯着桌上剩下的几碗了。 “有没有想要如厕的感觉?!” 看着纪宬现在一脸想要一口就将剩下的娃哈哈解决的表情,左香菱表示怀疑,难道不是太兴奋而忽略了自己本身的感受? 对于纪宬的变化左香菱不解的同时又想到了楼上的上官飞白,为什么她跟方子吃了菜会拉肚子等等各种不适,纪宬吃了一点变化都没有,而楼上的上官飞白直接就瘫痪了呢? 虽说纪宬这个是稀释了很多倍的,但是也不应该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这一系列的冲击让左香菱久久都沉浸在思考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纪宬趁着她发愣的功夫,就已经将桌上的娃哈哈直接全部解决了。 “你……” 真的是不怕死啊! 左香菱回神就只看到一片碗底了,然后便是靠着桌子,一脸满足的纪宬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纪宬那满足的表情,左香菱心里如释重负,终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许久没有看见有人吃了她做的东西有这般幸福的模样了,她学做菜的初衷就是为了看见家里人吃饭时脸上那种说不上来的满足表情,这让她心底又生出另外一种的满足。 之后便是更多的人在吃了她的菜以后有那样幸福的表情,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够在做厨师这条路上走这么远,就算是在异世他乡也一样能够积极面对的原因。 她坍塌的天又活过来了…… 想到这里,眼眶不由得有几分湿润起来。 “挺好喝的,你应该拿到街上卖,让更多人喝到的。” 那样像冬日暖阳一般的笑意,配上一个浅浅的酒窝,真的是太治愈了,一下子心里的悲伤就被清空了。 “会的,只要你喝了今天一天都没事,我会拿去买的,毕竟店里好久都没有开张了,我快要入不敷出了……” 说着,左香菱喜极而泣一般的一手捂脸,内心的又能挣钱的欣喜简直让人不要太开心! “……” 听了这话,纪宬突然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之前就听青山说了,左香菱虽然能够做出这些奇特的东西,但是也有很大的风险会出现意外。 不是长毛的女人就是黑成锅底的胖子,这一想,纪宬觉得肚子的痛意更加剧烈的几分。 来不及跟左香菱打招呼就直奔茅房,看着纪宬落荒而逃的背影,左香菱哈哈大笑起来,之前阴霾一扫而空,觉得天气也好了几分呢,这股燥热也充斥了几分舒适。 给左香菱端饭出来的方子实一头雾水。 “老板,你不会……” 拿人做实验了吧。 方子实一脸后怕的表情,之前左香菱做菜刚出现副作用的时候,他可是各种酷刑都承受了,发热呕吐四肢不协调等等一系列都给体验了一遍。 自从出现了上官飞白的事情,他可是对左香菱的菜有了更大的恐惧了,现下纪宬那脱兔一般的奔跑,真的是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呐。 也为左香菱捏了一把汗,这可是能够自由出入太守府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要说是第一楼了,就算是他们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 “哎呀,没事的,是他自愿喝得,不信你看,这么多,我难道还能掰着他的脑袋一碗一碗的往他的嘴里灌啊。” 说完,左香菱开始吃起饭来,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去厨房了没有顾得上吃饭,自然也没有顾得上上官飞白了。 “楼上那位你喂饭了吗?” 第十八章 吹泡泡 “当然,老板你忘了我可不敢忘,要是这点事情都想不到,你做完吃食还不得拿我做实验啊!” 方子实一脸惊恐的表情,就像是左香菱是一个会吃人的怪物一样,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之前的种种,他不仅看得多,体验也多啊,实在是怕了。 看着方子实一脸害怕的神色,左香菱斜睨了一眼没有说话。 总也不见纪宬出来,左香菱不由得有点担心了,当初她跟方子实拉肚子的时候就险些虚脱摔倒茅坑里面了,这样一想,纪宬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去茅房看看。” 给方子实使了一个眼色,方子实一副迫于无奈的去了,而左香菱也吃得差不多了,将桌上的碗筷一收,便拿到后厨的水井旁开始清洗了。 冰凉的井水划过指缝,在这燥热的天气里十分舒服,左香菱忍不住想要吹泡泡的念头了。 在这技术不发达的古代,是没有香皂洗洁精那些的,但是这个难不倒左香菱,她为了保证酒楼里面的碗筷能够洗得干净,便自己用一种叫无患子的植物果实做出了洗洁精、洗发水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所以便从墙角的一个罐子里倒取了小汪浅棕色的粘稠液体,这个洗洁精完全无添加,虽然颜色没有现代的那么纯净,但是用起来的效果丝毫不差。 将洗洁精跟水混合均匀,左香菱将食指跟拇指一合,做握拳姿势,然后打开呈圈状,再对着一吹,一个直径十公分的泡泡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阳光下的泡泡被照射得七彩斑斓,对于没有见过泡泡的人来说,实在是有趣,就连楼上的上官飞白都有一瞬的吃惊。 看着楼下院中将泡泡朝空中一甩的左香菱,上官飞白有那么一刻移不开眼了,那样开心的笑容,是那么纯洁不掺杂那些世俗之气,在这个时代是多么难得的。 在左香菱又是几个泡泡上天的时候,纪宬闯了过来,看着众多七彩泡泡环绕的左香菱,一脸惊奇的望着笑得十分开怀的左香菱,久久不能够回神,就连后来居上的方子实也是一愣,他虽然知道那洗洁精的妙用,但是却不知道还能有这个用途。 一时间,两人皆是玩心大发,搓着手想要加入左香菱的阵营。 左香菱一脸坏笑的看着两人,那样子就像是故意在眼馋两个人一样。 “想玩儿啊?” 这话一出,两人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那笑意简直狗腿到家了。 “可以啊,玩儿完了帮我把楼里的卫生做一下啊。” 说到要做卫生,纪宬不由得眉头一皱他堂堂齐国皇子,从小到大又有那个人敢让他打扫卫生啊,一时间竟有些迟疑了。 主要是他也不会啊! 但是看方子实一脸欢喜的就应了,然后就蹲到了左香菱的身旁,围着那盆神奇的水开始学习怎么吹泡泡了,便开始迟疑了起来。 就在方子实第一个泡泡成功飞上天的时候,他终于是站不住了,纵然皇宫有那么多各国进献的珍宝,但是都不如左香菱这盆水来得有趣。 顿时一咬牙也加入了进去,看着跟方子实蹲在一块儿的纪宬,左香菱不由得扬起了嘴角,看起来她收拾富家子弟也是有一套的嘛,一个泡泡水就连打扫的问题都给解决了。 但是纪宬怎么吹都不成功,看得左香菱一阵大笑,连方子实都成功了,这得是多笨的一个人啊! “过来,我教你。”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左香菱直接蹲下了身子,示意纪宬朝她靠过来一点,好手把手的教他。 玩都玩儿了,总得让人家玩得高兴不是,就他一个不成功,心里得难过成啥样啊。 一听左香菱要叫他,纪宬自然是屁颠颠的就挪过去了。 然后左香菱便又吹了一遍给他看。 “懂了?” “懂了。” 纪宬一边点头,一边开始照着左香菱的步骤来了一遍,这次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泡泡成型了,但是还没有来得高兴之际,那泡泡就在纪宬的手心给破掉了。 接着,左香菱便看见了一脸委屈巴巴的纪宬,看得左香菱又是尴尬,又是头皮发麻的。 “再来一遍,这次慢慢吹,你吹得太用力了。” 这话左香菱说得格外的温柔,实在是怕刚刚那副样子的纪宬下一秒就哭出来啊。 听左香菱这么一说,纪宬吸了吸鼻子,又开始做下一遍了。 这一次他做得格外的小心,几次都没有把泡泡给吹起来,后边把握好了力道总算是成功的吹出了一个大泡泡。 整个人顿时喜笑颜开,跟个孩子一样,左香菱也是欣慰的一笑,然后开始教他将泡泡抛到空中。 教了几次,纪宬才念念不舍的将自己好不容易吹出来的泡泡给抛到了空中。 看着自己的泡泡飘起来时,正好飘在左香菱身旁,纪宬新奇的看了一眼左香菱,顿时高兴的蹦了起来。 然后左香菱便跑到了泡泡的下面,将下落的泡泡的给吹了起来,纪宬又是眼前一亮,跟着左香菱开始比赛吹泡泡。 楼下的三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楼上的那人在窗边伫立了多久,只是在左香菱跟纪宬凑得愈发近的时候,上官飞白的眉头皱得愈发的深了。 眼看那纪宬就要拉上左香菱的手了,上官飞白眼神一收,伸手从身旁的花瓶上掰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瓷片,在纪宬还没有拉到左香菱的时候,便将那瓷片用指尖一掷,就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打到了纪宬的腿弯。 玩得正高兴的纪宬哪里会注意到这片瓷片,便在腿弯一痛的刹那直接仰面摔倒在院子中了。 看着四脚朝天,四仰八叉的纪宬,左香菱先是跟方子实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是一阵捧腹大笑。 在纪宬一脸哀怨的目光之中,左香菱就想要去拉他起来,但是被方子实抢先了一步,左香菱只能收回了手。 “没事吧,大平地都能摔了,你也是厉害了。” 带着几分嘲笑的目光,左香菱朝着纪宬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是意外,不要那种嘲讽的眼神看着我!有本事就跟我比吹泡泡啊!” 纪宬脸颊一红,刚刚的事情也是让他窘迫不已。 第十九章 问话 “比就比,你吹泡泡还是我教的呢,我会怕你?!” 左香菱自是不甘示弱,蹲下身子就开始吹了起来,下一秒纪宬也蹲了过去。 看着玩得十分开心的两人,上官飞白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郁结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种无处发泄的感受,实在是让他有点难受,索性回到了床上运功修炼,但是心中的悸动依旧没有消散,反而让心脏的那种抨击愈加强烈了。 “哎呦,我的腰。”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了,眼看那半盆泡泡水见底了,左香菱终于找到机会休息一下了,看一下手心都已经泡得发白了。 摇了摇头,看向了依旧玩得起劲的纪宬,左香菱一脸佩服的神色。 她不行了,再玩下去她今晚该疼得睡不着了,索性直接去洗手了。 没了左香菱,方子实又早早的不知道去哪里了,纪宬一个人玩着也没劲儿了,索性跟在左香菱后边也去打了水洗手。 说实在的,他现在看左香菱是越来越顺眼了,虽然长得没有他父皇的那些后宫佳丽好看,但是做东西好吃啊,好玩儿的东西也不少。 如果要不是左香菱已经嫁人了,他是真的可能将人带回府中的,不过做不成夫妻,做个朋友也还是不错,关键是可以让他的父皇恢复健康。 “是不是你丈夫的病医治好你就跟我去京城啊?” 纪宬的话让左香菱意识有那么一秒钟的停顿,看都不想看纪宬一眼,因为她是真的不想去京城那种随时会掉脑袋的地方。 那种地方,随随便便都能遇见几个权贵,就算是你好生伺候着,也难保人家不会在你面前生事啊,平头小老百姓就不要去瞎掺和了。 见左香菱没有应,纪宬的目光突然变了,看似毫无情绪,实则这样的眼神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也猜不到他的心里想着什么。 但是这种眼神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又恢复到了平时那吊儿郎当的富家子弟模样。 “唰。” 纪宬将面前的衣襟放下,然后抽出腰后的折扇,手指一撑便打开了,徐徐的扇着。 “你要是到时候不跟我走,那么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我就算是绑也会将你绑去京城的。” 这话一出,左香菱终于是忍不住了,抬眸看向了纪宬,随即眉眼一笑。 “怎么会呢,我说过的,只要他能好,我肯定跟你去。” 这话听到纪宬的耳中,着实的让人高兴,只见他将折扇一合,笑着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左香菱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是说了跟你去,但是没跟你说什么时候去啊,等到我七老八十再去,也不算违约啊。” 摊开手,耸耸肩,左香菱一脸的没有办法。 一直到第二天吃早饭,纪宬都没有来,方子实不由得好奇多问了一句。 “那位客官呢?” “你是说那个叫纪宬的家伙?不知道啊,这个点都没有回来,估计是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吧,不用管他,这多出来的饭菜,还是你多吃点吧。” 说着,左香菱笑着往方子实碗中夹了筷子肘子肉,平时左香菱抠门得很,要不是最近从纪宬那里骗来了一点钱,她可不会买这肘子。 听说可以多吃点,方子实也不再管纪宬为什么没有回来了,开心的吃了起来。 但是这酒足饭饱之后,总是按捺不住那八卦的心。 “老板,你真的会跟着他去京城?” 方子实侧目看着左香菱,他问这话,其实是害怕左香菱去了京城会不带上他,要是他一个人生活在这空荡荡的酒楼,估计会很难过吧。 “笑话,你老板是那种会任人摆布的人?他说去就去啊,也太小看我了吧。” 左香菱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嘴角微扬,这样逍遥快活的生活她可没有过够,又怎么会去一个那么束缚人的地方。 “那你还答应人家,还说得那般的信誓旦旦,不怕人家一个恼怒就把你给结果了?” 方子实也是笑笑,这话只是为了调侃一下左香菱,其实左香菱的性格他知道,令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受人摆布呢。 “我那是为了稳住他,我是不会去的,留在这里陪你不好吗。再者,就算是他来找我麻烦,我不会出去躲躲吗?”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而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大门外站着的人。 尽管屋内两人的说话声不大,但是足够让纪宬听得一清二楚了。 此刻,纪宬面无表情,双手握成拳状,眼睛里满含怒意,但是下一秒,这眼中的怒意又消散一空。 “我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个敢把我玩得团团转的人,很好,本太子记住你了。” 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纪宬微微侧头。 “你们回去吧,顺带告诉姓周的,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把这家酒楼给我包咯。” 明明是笑着说的,但是却让人觉得他似乎是在咬牙切齿,满腔愤怒。 “是。” 身后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气,都把头埋得低低的,其中一个手提医药箱的人,不由得好奇的看了一眼门匾,下一秒纪宬就转过了身,吓得他立马将头埋得更低了。 挥一挥衣袖,纪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天下午,就有衙门的人到第一楼来问话了。 那一身衙役打扮的人依序站开,每个都是面无表情,就跟勾魂的的黑白无常一样,方子实粗略的看了一眼得有十来号人,当时就把他吓得大气都不喘一下了。 “几位官爷这是有什么吩咐啊?” 方子实伏着身子,一脸的笑意。 “叫你们老板出来,我们要问话。” 字字铿锵有力,容不得人反驳的威严。 正想上楼去叫左香菱呢,就看见人已经从楼梯上下来了。 这么多人出现在楼里,左香菱想不知道也难啊,不过当她看见他们一身衙役打扮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微微蹙眉,心中暗暗紧张了起来。 莫不是上官飞白的家人发现了人已经失踪,然后查着他的踪迹一路找到了这里? 第二十章 圈套 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左香菱漫步走到为首的一个衙役面前,展露一个不平不淡的笑容。 “官爷有话问我就好,不要吓到我的伙计了,他比较胆小,不经吓的。” 那为首的衙役眉眼透着凶光,但是左香菱依旧直视于他,让他心里有点不悦,面上也变得狰狞起来。 “一个时辰前,在临街的小巷中发现了两具尸体,所以我们奉太守的命令前来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紧接着,只见那衙役右手微抬,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他身后的衙役们,便开始在酒楼内搜查起来,将东西翻得七零八落。 看到自己整洁的地方变得杂乱,左香菱心中的不安顿时化为隐隐的怒火。 “官爷这是在干什么,我们都是良民,哪敢去杀人啊,虽然我们今日没有开门做生意,那也并非是我们有什么不轨的心思,是我在研究新菜式,这可是邻里都知道的事情。” 这话的意思便是要赶这些衙役走了,光是搜查他们这一家怎么也说不过去的,那些街坊邻居一下子看见这么多衙役进了第一楼,都开始纷纷耳语起来。 “哼,就算是这样,你们还是有责任配合我们调查的。” 冷眼扫了一下左香菱,那衙役也开始四处打量了起来。 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左香菱心中倒也不怕了,反正人又不是她杀的,怎么查也不会查到她头上来的。 但是当那些人上楼的时候,她还是有那么一刹那的紧张的,毕竟动弹不得上官飞白还在上面。 当即就朝着楼上走了上去,就在左香菱即将进入卧房的刹那,里面一个衙役突然闯了出来,险些跟她撞在了一起。 那衙役蹬蹬蹬的下了楼,递给了为首衙役一个东西。 那东西似乎还隐隐有着亮光,像是什么金属制的东西,下面还有一条墨绿色的穗子。 那为首的衙役将东西在手中转了转,似乎是查看着什么,片刻,便抬头看向了左香菱。 “这东西看着不像是老板娘应该有的啊,这可是江湖上碧海阙杀手特有的令牌,来人,把她抓起来!” 随着话音刚落,刚刚还在搜寻罪证的衙役就将左香菱给架住了。 等左香菱被压至楼下大堂,方子实还是一脸的错愕,他虽然不知左香菱的出身,却也知道左香菱是不会武功的,更不可能是什么杀手,当即就要上去拦人,但是被左香菱伶俐的眼神一盯,只能停了下来。 “放开,我自己走,这东西不是我的,但是我会配合调查,官爷也不必咄咄逼人吧。” 说完,左香菱将眼神放到了为首的衙役身上,那锐利的眼神将衙役看得一愣,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女人有这样的眼神。 周围的衙役自是看懂了他们老大的意思,随即便将左香菱给松开了。 临走之际,左香菱回头对方子实说道。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照顾好楼上那位。” 也不知道这话能不能让方子实安心了,左香菱只希望他今晚能睡个好觉。 所有人都撤出了第一楼,方子实泪眼婆娑,这衙狱他虽然没有去过,却也听人说过的,进去的十有八九都是出不来的,不死也要脱层皮,左香菱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总归也还是一个女子。 楼上的上官飞白终于是躺不住了,刚刚楼下的谈话他都听见了,人是他杀的跟左香菱无关,但是他着实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而且还直接找到了这里。 如果只是发现了尸首还好,但是这件事着实的诡异,因为那晚在两个杀手自尽之后,他将两人身上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都给扔进了河道,其中便有这个令牌。 他清楚的记得,他扔的是两个令牌,如今这其中一枚出现在了这里,就显得有点说不过去了。 再者,左香菱没有内力,根本不可能是碧海阙的杀手,就算是,也不可能将令牌藏到这么容易就可以找到的地方。 何况,他还将那两个人伪装了一番,既然他们是服毒而死,那么他就顺水推舟,将两人伪装成误食毒物的乞丐了,原本以为就算是被发现,也就那么过去了,没想到竟然径直找到这里来了。 前面种种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是有人故意要这么做的,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查那两个人的死亡原因,而是要找理由抓走左香菱。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到了昨天院子里的那个男人,当时虽然隔得有点远,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但是可以从左香菱的表情看出来,是在逼左香菱做什么事情。 现在要么左香菱答应那个人的要求,要么就只有等那个人放人了,后者的可能性基本是微乎其微了,所以,他做出了一个令自己都诧异的决定。 他要去劫狱。 劫狱意味着触犯律法,这个罪名一向都是死罪,但是他只是为了心中那个左香菱可能受伤的念头,竟然赌上了自己,这让他很诧异,但是他也没有多想,既然做了决定,那就要去做。 另一边,左香菱被压入了衙狱,原本以为会跟那些各形各色的犯人关在一起,为此她还担心了一路。 但是当她到了才知道,她竟然是个单间,虽然只有一地的干草,但是跟那些三五个一间的女犯人比起来,她简直是太幸福了。 “喂,你是因为犯了什么事才被关进来的?” 旁边一个隔间传来了疑问,左香菱扭头看去,就看见了几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在盯着她,其中一个眼神犀利,似乎是带着什么不满,想来是那间的老大了。 这个社会本来就存在着阶级制度,就算是牢里也一样,只要是有点手段跟钱财的人,在牢里也一样能够过得风生水起,甚至连狱卒都要恭恭敬敬的叫声‘爷’。 对于那人的问题,左香菱并没有回答,反正她不久之后就会出去的,犯不着跟她们扯上关系。 不过,放眼望去,有三人一间的,也有四五人一间的,最多的便是五人一间,为何她是一人一间? 就因为她只是嫌疑犯? 左香菱并不觉得衙门会这么善良,会给她安排单间,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问题。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 他个奶奶的! 肯定是纪宬那厮给她设的圈套,为的就是逼她就范。 “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就不该收留他了,还给他玩什么泡泡水,转脸就不认人!” 第二十一章 大红花被 左香菱把她这辈子所有骂人的话都用上了,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随着太阳落山,狱中的温度逐渐变低,左香菱冻得直打哆嗦。 看看隔壁那些女人,她竟然发现她们都有一条被子,虽然多少有点破烂,看着也不厚,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啊! 牙齿都开始打架了,左香菱终究是忍不住了,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她估计连今晚都抗不过去了,更别说找纪宬算账的事情了。 “那……那个……官爷……” 左香菱将自己缩成一团蹲在门口,叫着不远处烤着火打盹儿的狱卒。 “官爷?” “官爷?” “官爷!” 喊到最后左香菱直接暴走了,一边抱怨这狱卒这么冷还可以睡得这般死,一边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容。 那狱卒醒是醒了,也看见了她是在叫他,但是那狱卒只是睁了一下眼,换了个方向又睡了过去。 那样子分明就是不想管她的死活,纵然左香菱是气得火冒三丈,但是谁叫她现在身上除了一身的囚服,什么也没有呢,那狱卒自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关照于她。 没有办法,左香菱只好缩到墙角,拿身边的稻草将自己盖了起来,虽然并没有暖和多少,好歹还是有点作用的。 不知不觉之中,左香菱就那样蹲着睡了过去,就算是在睡梦之中,身子依旧轻微的颤着。 另外一边,纪宬在太守府花园吹着风,喝着小酒,也不说话。 那太守已经困得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了,但是纪宬不睡,他哪敢自己回去休息啊! “她怎么样了?” 壶中酒水已经倒不出来了,但是纪宬只是微醺而已,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原本是想借酒浇下愁的,奈何越喝脑子越清醒。 那日左香菱跟方子实的对话还是历历在目,心中的痛意不减反增。 纪宬的嗓音许是沾染了夜半的凉风,也沾染了几分凉意,顿时将太守吓得清明。 “回殿下的话,人已经投入大狱,估计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 这话一出,纪宬转过了身,眼神变得阴郁起来,就像是一把匕首插在了太守的身上。 “你们给她动私刑?!好大的胆子!” 那郁结于心的火气无处发泄,一想到左香菱受刑的样子,纪宬的心就是猛的一震,此刻把火全都撒在了太守的身上。 “回……回殿下的话,没有您的吩咐我们哪敢动用私刑啊,只是那大狱不比外面,就算是没有人动手,往那狱中一放也是会冻出毛病来的。 别看现在是夏天,那狱中简直跟冰窖一样,别说是这半夜了,那体弱的犯人冻死的也不再少数啊……” 太守话音未落,纪宬就抬步离开了。 他还要带左香菱回京城呢,要是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里,他就成了罪人了! 纵然纪宬策马在无人的街道上飞奔着,但是也丝毫没有注意到暗夜之中有人跟在他的后面。 这人自是上官飞白了,此时,他换上了他自己的那一袭白衣,腾空奔走之间,鼻尖依稀可以闻见淡淡的花香,这衣服是左香菱给他洗的,想必也用了那日给他洗头的那种东西吧。 只要速度够快,就算是白衣,在暗夜之中也不会被发现。 很快,纪宬就到了府衙大狱,马蹄声惊扰了那些站岗的狱卒,就在狱卒纷纷上前阻拦的时候,他从怀中掏出了令牌。 那些狱卒一见那金光闪闪的令牌,纷纷行礼跪拜,眼神中带着诧异或者疑惑。 “带我去见今天从酒楼抓来的那个女人。” 纪宬脚步匆匆,身后的狱卒头头要小跑才能够赶上他的步伐。 “是是是。” 这大狱自建以来就没有遇见过这样身份的人,狱卒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冻得牙齿打颤了。 有了狱卒在前面带路,纪宬很快便见到了左香菱。 在看见那只有一个脑袋在外面的左香菱时,他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许是实在太冷了,左香菱的脸色都有点发白发青了。 “把门打开。” 不等狱卒将门完全打开,纪宬就快步走了进去,看见左香菱的那刻,眉头紧皱。 伸手探过左香菱额头的温度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是凉了一些,但是好在没有发热。 “咳!” 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纪宬侧身站在了左香菱的一步之外,见左香菱没有要醒的意思,只好伸脚踢了踢。 左香菱这才悠悠转醒,睁眼就看见了昏暗的火光,然后似乎有个人逆光站在了她的面前,等意识恢复清明,看清来人以后,左香菱顿时睁大了眼睛。 伸手将身上的稻草一扔,一手指着纪宬就骂道。 “你算计老娘!” 这话一出,纪宬身后的狱卒一脸惊愕的看着左香菱,似乎是没想到左香菱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们的太子殿下说话。 在看看纪宬,面上有过一瞬的尴尬,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手中的折扇一打,悠悠晃动着,淡淡的风带着凉意到了他的脸上,连刚刚的微薄醉意都给吹散了。 受了扇子,纪宬故作严肃。 “只要你跟我去京城,我保证你明天就可以从这里完完整整的出去,否则,你什么时候答应,再什么时候出去吧。” 说完,不等左香菱回答,纪宬就转身走了。 气得左香菱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这分明就是在逼迫她! 她还就不信了,凭她二十几岁的心智,还斗不过一个小弟弟了?! 出了大狱,纪宬停步吩咐道:“给她备点厚的被褥,要是人在你这里出了一丁点的问题,当心你的脑袋。” 说完,背影片刻都没有停留就策马疾驰而去。 大狱对面屋顶的上官飞白冒出了一颗头,看着那狱卒跟身边的吩咐了什么,似乎是在安排什么事情。 他从太守府一路跟了过来,为的就是事先打探一下左香菱的位置,那天听到了左香菱跟方子实的谈话,知道了纪宬会出现在太守府,也知道纪宬出现的原因,所以很早就去太守府蹲着了。 又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就见一个狱卒忙慌慌的抱了一大床厚厚的大红花被,那事先说话的狱卒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挥手让人送了进去。 第二十二章 绣花针 种种迹象表明,左香菱就是在这里无疑了。 既已打探好位置,上官飞白也就回去了,从纪宬的态度来看,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为难于左香菱的,只要在他失去最后的耐心之前将人救出来就行。 只是这救出来之后的事情还得好好的准备一番,这荆州城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回到酒楼,上官飞白从窗飞入,去看见房间里面坐着一个人。 借着月光,上官飞白看了一眼方子实,然后转身关好了窗。 方子实也看见了上官飞白,然后点燃了桌上的烛火。 “你没有瘫痪?为什么要骗我们?” 谨遵左香菱的吩咐,方子实起夜也没忘过来照看上官飞白一眼,结果就看见了空空如也的大床。 原本他是要去找人,但是细细一想就觉得事情不对,所以便坐在屋里等人了。 “我那几天确实不能动弹,我醒来也没多久,当务之急,你不想救你老板?” 上官飞白在方子实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因为左香菱不在,这茶早就凉了,但是他依旧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听了上官飞白的话,方子实面色变得紧张。 “你能救老板?” 他从小就浪迹大街小巷,也听那些老乞丐讲述了不少江湖大侠的故事,所以上官飞白在说救左香菱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怀疑。 “嗯,这件事是我的失误,我救她是应该的。” 上官飞白轻轻点了点头,眉宇之间带着几分考量。 一听这话,方子实顿时双目大睁,嘴唇不停的哆嗦。 “那两人是你杀的?!” 他就是凭借着脑子转得快才得以留在左香菱身边的,上官飞白一说完,他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人也下意识的想到了这点,险些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好在及时扶住了桌子。 “他们来杀我,我只能杀了他们。” 上官飞白毫不遮掩的应了下来,他做过的事,从来不会遮遮掩掩。 方子实很快也镇定了下来,只要左香菱平安无事,一个上官飞白又有何惧。 “那你什么时候动手?那大狱可不是谁都可以蹲的,老板一个弱女子肯定受不住的。” 说着,眼睛里就暗含泪光,上官飞白暗暗的诧异了一下。 “明晚。” 说完,上官飞白就起身朝着床上走去,在这里住了好些天,躺在床上才想起来这是左香菱的房间,但是方子实还没有走,他也不好起身。 看了一眼毅然闭眼的上官飞白,方子实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拿着烛台朝着门外走去。 “明天去准备一匹快马,小心一点不要让人发现,再给你老板收拾一下包袱。” 就在方子实关门的时候,上官飞白的声音悠悠从里面传来。 微怔了一下,方子实已经将明天要去那里买马想好了。 由于有了厚厚的被褥,左香菱这晚睡得还算安稳,至少不会半夜冻醒了。 这一大早醒来,更是有狱头提着食盒笑脸相迎,光是闻着那味道左香菱就知道这是醉香阁最好的席面了,只是没有想到她一直都没有舍得买的菜,竟然会在这大狱中吃到。 左香菱也不矫情,接过食盒就打开了,看见里面还放了一壶酒,左香菱顺手就笑着递给了那狱头,狱头弓着腰接了下来,乐呵呵的出去了,走路的时候都带风了,想来应该是他这些年难得喝得到的好酒了。 揭开中间的隔层,总共了三层,鸡鸭鱼肉样样不少,左香菱只是无奈的笑笑,但是那周围的女犯人们,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你这人还真是,明明可以出去,还能去京城,偏要跟人家犟,怕不是家里相公在外面养了女人,闹了别扭才这样的吧,不怕男人裹了人跑了,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你这是何苦呢。” 这话一出,其他犯人顿时哄笑了起来,面对这些人的讥笑,左香菱头也不抬,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见左香菱不回话,满不在意的样子,那为首的女犯人也没了趣味,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其他的人也慢慢开始蹲在角落谈起八卦起来。 这么多菜,左香菱自是吃不完,但是也不会便宜了这些犯人,刚刚吃饭的时候她也瞧见了,这些人吃的都是一些淡到跟水没什么区别的粥,另外还一人有一个不知道馊了多久的窝窝头,左香菱感觉自己已经依稀能够看见上面长的绿毛了。 面对她们的讥讽,左香菱不回嘴是不想跟她们一般见识,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记仇。 于是乎,左香菱便将那些吃剩的菜在隔间中一字排开,对于吃饱的左香菱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那些许久都没有沾过荤腥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这简直比杀了她们还难受,看着那些偷偷咽口水的人,左香菱埋在被窝里暗暗笑着。 这牢里的日子除了住的差了一点,简直比外面还要好,顿顿都有大餐,重要的是还不需要她付钱,左香菱也算是美滋滋了。 心里觉得纪宬还有点良心的同时,更加下定了跟他僵下去的决心。 很快,便到了夜里,跟昨晚相比,这晚左香菱睡得十分的早,所以在午夜已经是睡得十分的熟了。 另一边,方子实找来一匹说不上十分好的马,但是送他们去城门还是足够了。 “你就在这里候着,准备好包袱,我们随时可能回来。” 吩咐完,上官飞白垫脚飞上了屋顶,转瞬就消失在了方子实的视野里。 为了这次不吸引人的注意,他还专门换了自己的夜行衣。 很快,上官飞白便到了大狱,看了一下的守卫,似乎跟昨晚没什么区别,也就十几二十个而已,看起来身手也一般,只是他们人多,要是不能很迅速的解决,一旦他们找到机会叫人,那么局面就会变得有点严峻了。 所以,上官飞白拿出了自己从左香菱房间找来的绣花针,专门选了最粗最长的那根。 找好目标,指尖一弹,那针便飞了出去,到了人已经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 那针准确的刺向了穴位,命中的那人顿时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周围的守卫立马就警惕起来,但是看着四周并没有异常,纷纷靠了上去,想要查看一番。 第二十三章 扬长而去 “这小子不会睡过去了吧?” 探了鼻息,周身检查了一番,什么问题都没有,周围的狱卒哄笑起来,但是他们的笑声还未落下,又有一片人影倒了下来。 这一次倒下一大片,只剩下四个人还站着,他们显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上官飞白给打趴下了。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这样的大狱,一般都是外面守卫稍微多一点,里面实则不到十个人,还是零星的分布着。 一路找过去,上官飞白很快便找到了左香菱,看到左香菱趴在昨晚见到的大红花被上呼呼大睡时,上官飞白竟然有点无奈。 一剑劈开锁链,上官飞白快速的进去将左香菱从被褥中捞了起来,身处半空中左香菱自是意识到了什么,幽幽睁开了眼睛。 看到一身夜行衣的上官飞白,微微一愣,然后揉了揉眼睛,看着上官飞白的上半边脸,左香菱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上官?!” 他不是应该躺在酒楼的房间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好了?!” 见上官飞白点了点头,左香菱顿时兴奋的抱住了他,弄的上官飞白身子一僵。 “好了,快没时间了。” 说着,就拉着左香菱朝着外面走。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成功的在换班之前逃出了大狱。 出了大狱门口,上官飞白就改拉为抱了,左香菱惊呼声还没有落下,上官飞白已经飞过好几条街了。 上官飞白虽然动作十分迅猛,但是却将左香菱抱得十分平稳,左香菱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 仰起头,她正好可以看见上官飞白的侧脸,顿时就犯了花痴了,她还真是捡到了宝,这么一个武林高手在自己身边,以后在江湖上横着走都没有问题了。 嫌观看半边脸还不够,左香菱直接伸手将上官飞白脸上的黑布取了下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左香菱把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得十分的清楚,一时间竟然没能回神。 在左香菱觉得还没有看够的时候,直接伸手摸上了上官飞白的脸,顿时感觉到上官飞白的身子突然紧绷了起来,心里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作弄他一下,就觉得整个身子骤然下降,吓得她赶紧将上官飞白紧紧抱住,片刻,耳边没有了呼呼的风声,左香菱才敢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两人顿时目光撞在了一起,从上官飞白身后看去,左香菱就看见了第一楼的牌匾,顿时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第一楼了。 听见了外边的动静,方子实麻溜的从酒楼旁边的马厩里转了出来,手里牵着一匹棕褐色的马。 “老板……” 看见左香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方子实泪眼婆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就害怕不能第一时间接应他们,所以他直接等在马厩了,好在左香菱平安到达了。 “方子,我们这是要逃走?” 左右看了看,只有一匹马,左香菱有点不确定这马是不是能够驼得动他们三个人。 “老板,你赶紧跟着上官公子走吧,不然他们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方子实言语急切,直接将身后的包袱取下来塞进到了左香菱的怀里。 听到这话,左香菱眉头一皱,这话的意思是,方子实不走?! “那你怎么办?!” 左香菱站在原地,上官飞白想要拉她上马,竟然一时间没有拉动。 “我没关系的,反正你不是杀人凶手,想必等这阵风声过去了,你就可以回来了。” 说着,方子实就推搡着左香菱,想让她上马,但是左香菱眉头一皱,将手中的包袱往身上一甩,就冲进了第一楼,在柜台处左香菱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然后转身出来交给了方子实。 “没能带着你一起走,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回来的,这封信你拿着,要是那家伙找到这里来,你把这个交给他,说不定可以保你一次。” 话音未落,上官飞白似乎是等不及了,一搂纤细的腰肢就将左香菱拦腰抱到了马上。 下一秒,双腿一夹,那马便扬长而去了。 两人骑马直奔城门,但是只骑到了城门附近的一条街,因为晚上的城门是不会打开的,所以他们只能另寻方法出城,看着上官飞白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是早就想好了出城的方法的。 “等下无论如何都不要出声。” 上官飞白拉着左香菱朝着城墙的某处走去,他进城的时候就大概看了一下守卫最薄弱的地方,随时关注自己身处的环境,这是行走江湖必备的习惯。 左香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等两人到了城墙之下时,上官飞白回头看了一眼左香菱,然后拦腰将左香菱抱了起来。 左香菱伸手揽住他的后颈的同时,他脚尖一点地,身子顿时腾空,纵然是几丈高的城墙依旧不能够拦住他。 仅仅是中间在城墙上借了几次力,上官飞白就抱着左香菱一下子越上了城墙。 这城墙作为这座城最重要的保护屏障,上面的守卫自不是那小小的大狱可以相比的。 几乎就在他们越上城墙的刹那,那些守卫就注意到了他们,喊人的喊人,戒备的戒备,更多的是从两头朝着他们靠拢。 在他们还没有足够接近的时候,上官飞白已经抱着左香菱横穿过了城墙,朝着另一边的城墙一跃而下。 等到守卫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那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守卫。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总不能抱着我赶路吧?” 左香菱抬头看着上官飞白,上官飞白没有理她,抱着她又是一阵飞跃。 不知道走出多远,左香菱看月亮都看腻了,险些睡着的时候,上官飞白才将她放下了。 “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来的。” 左香菱靠着树坐了下来,她现在是那阵兴奋过去了,实在是困极了,也顾不上回答了,咿唔了一声便靠着树睡觉了。 为了确保他们绝对的安全,上官飞白并没有生火,看着左香菱蜷缩得越发的紧,他想了一下,还是上去将左香菱轻柔的揽入了怀中。 倒入上官飞白怀中的刹那,左香菱不自觉的蹭了蹭,就像一只猫咪一样。 第二十四章 一封信 一早,左香菱是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的,伸了一个懒腰才发现上官飞白不知道哪里去了。 环顾四周,皆是茂密的树林,一点人的踪迹都没有,想来应该是某处的深山老林了。 不知怎么的,左香菱就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觉得内心特别的紧张,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上官?” 喊着,左香菱就朝着某个方向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查看着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果腹的东西,她现在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就在拨开一大片灌木丛之后,眼前刹的闪过一张脸,吓得她差点叫出来。 “你去哪里了?” 左香菱还以为上官飞白丢下她一个人跑路了,现在看见上官飞白没走,心里分外的踏实。 “你先吃点野果吧,吃完我们马上赶路。” 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把手中的野果递给了左香菱,左香菱的手自是比不上他的,所以只拿了四个拳头般大的山梨就拿不下了,左香菱索性将手中的梨往背上的包袱里一扔,笑嘻嘻的接过了上官飞白手中剩下的几个。 “你也吃啊,我先背着,吃完了我给你拿。” 左香菱见上官飞白除了他那把长剑什么也没有拿,身上的夜行衣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估计早上的时候扔哪儿了吧。 说着,就吃着山梨走在了前面,现在才八月中旬左右,还没有到梨子成熟的时候,所以这山梨吃在口中又干又涩,但是这已经是目前能够找到的最好食物了,左香菱也不敢挑剔。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左香菱一路上累了也不敢说话,毕竟是她害得上官飞白跟她一起逃难的,哪里敢抱怨什么。 倒是上官飞白除了要休息的时候叫住左香菱,其他的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剑走在后面。 实则,他一直关注着左香菱,见她实在走不动了就让停下来休息一下,这得亏是没有人追上来,但凡有人追,他们就不可能这般轻松。 “哎呀,我不行了,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下?” 左香菱几步走到一颗树下,现在天气出奇的热,他们虽然在树荫底下走着,但是一动弹难免身上发热,上官飞白一个习武之人自然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左香菱一个凡夫俗子就不行了。 她现在双脚跟灌了铅一样,就只是机械的走着,先前还能死命撑着,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只能坐在树下眼巴巴的看着上官飞白。 上官飞白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靠着另外一棵树开始休息,左香菱就知道这是应允了,就开始伸手往后面的包裹摸去,就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这是她当初知道纪宬可能是太守府少爷的时候给自己准备的包袱,想着自己后续总会用上,所以就把自己重要的东西都装进去了。 一路上忙着赶路,她都没有拿出来看过,这次拿出来一看,竟然就是她那个装钱的小盒子,打开来看里面的东西一点都没少,心下不由得一笑。 将东西收好,又翻了一遍包裹,发现一个梨子也没有了,原本她记得装了十来个的,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一路上她只要饿了渴了就会拿一个吃着,还说给上官飞白留几个呢,除了起先给的那个,后边一个也没有给,想想就尴尬。 将包袱往背上一背,左香菱也不敢抱怨了,正准备继续赶路呢,就被上官飞白一把给拉入了一旁的灌木丛。 “别出声。” 左香菱点了点头,一抬头就看见一队人马骑着马飞奔而过,他们穿的衣服左香菱认识,就是电视里那种锦衣卫穿的飞鱼服,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果真是亲眼见到的比较有气势啊。 就算是人家不看你,也觉得一股压力迎面而来,要是胆子小一点的就该跪下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等人已经走远,听不见马蹄声了,左香菱才转头看着上官飞白。 上官飞白在她转头的刹那,收回了自己放在左香菱头上的手。 “看这方向应该是荆州,不过,他们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那里,除非……” 左香菱认识上官飞白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皱眉的样子,虽然并不影响他俊美的容颜,但是看着让人愁得慌啊。 “除非什么?” 脱口一问,并没有得到上官飞白的回答,左香菱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们赶路的速度加快了,心里细细一想,依稀也猜到了什么。 另一边,大狱的人早在换班的时候就发现左香菱不见了,禀报到了太守那里。 太守害怕大半夜的会让纪宬更加恼怒,所以一直没敢禀报纪宬,一直等到纪宬吃完早饭才扭扭捏捏的告诉了纪宬。 “你就是这样给我看人的?” 伴随着这话出来的,还有桌子碎裂的声音,太守吓得当场跪在了那大理石板上,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膝盖了。 “回禀殿下,昨夜发现的时候已经派人去抓了,守城门的人回话说,他们一男一女直接越过城墙出城了。” 太守现在是整个人伏在地上的,身子不停地抖动着,活像一只大王八,这要是搁在平时肯定能博纪宬一笑,但是现在嘛,纪宬根本没有那个心。 抬脚就匆匆往外面走,太守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跟上去,临走时不由得羞愧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跪过的地方。 此时,那里多了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一摊水渍,顾不得自己已经湿透的裤子了,眼看纪宬就要消失在视野里了,太守只好加快了脚步。 一刻钟以后,纪宬便出现在了第一楼门口,身后的太守家仆得令直接将门给撞开了。 既然那守城门的人说,他们是一男一女,那么这第一楼里面必定还有一人,不论是谁,都会成为他让左香菱去京城的筹码。 在一群人的猛烈撞击之下,门整个就坍塌了,等到灰尘平息,纪宬直接进去了。 往那凳子上一座,不出片刻,便有人架着方子实出现了。 看了一眼方子实,纪宬不由得轻嗤了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 方子实见纪宬坐着,而那太守在他身旁弓着身子,一看就知道谁是主谁是仆,不由得感叹了一下纪宬的来历。 挣脱一番还是被人钳制得死死的,方子实干脆也不动弹了,直接往下坠着,也不怕那些人将他给扔到地上。 “说吧,人去哪了。” 纪宬抬眸看了一眼方子实,便转移了视线开始打量着大堂,方子实不由得觉得,他实在想着怎么把第一楼拆了才好。 “我不知道,不过,我老板给你留了一封信。” 第二十五章 炊烟 一听这话,纪宬立马给架着方子实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人立马将方子实给松开了,方子实没有防备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在严峻的形势下一脸不情愿的掏出了自己怀中的信,心里也是一阵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话,可以保他一命,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眼。 纪宬自是注意到了方子实探头探脑的动作,将信一打开身子往后仰了几分。 那上面只有寥寥数个字,还写得十分潦草,一看就是在情况十分紧迫的时间下写的。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既然如此就放过方子,有本事就抓我啊,抓到了说不定我就跟你去京城了,要是你敢动他,你就永远也别指望我了。 哼,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在齐国境内,他还不信有他抓不到的人! 刚想起身去叫人贴下告示,就看见远处的街口出现了一群骑马的人,纪宬的视力一向过人,一眼便看出来那是他父皇身边的锦衣卫。 看着他们的方向,似乎是直奔这里,不由得又坐回了座位。 想来,应该是他父皇派来找左香菱的人了,一时间不由得在心里嘲笑了一番,错过了跟他走的机会,现在左香菱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锦衣卫做事一向是只求结果不求过程,这可是硬茬子,心里默默的为左香菱默哀了一下。 但是转瞬又想到了那天的泡泡水,感叹一番,还是觉得应该最后在帮衬一把,能不能成就看左香菱的命了。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一群人整齐划一,翻身下马就跪地行礼。 方子实还没有来得及从锦衣卫的身上回神呢,大脑就迫使他将目光移到了纪宬的身上,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的来头这般大,难怪太守见他都是那般卑躬屈膝的样子。 当朝太子啊!被他们忽悠成那个样子,那往大了说就是欺辱皇室之罪啊! 顿时,方子实整个身子半软,瘫坐到了地上,这一次,他觉得左香菱是真的没救了! “起来吧,不知袁大人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京城协助父皇吗?” 纪宬朝着跪在地上的那群人一招手,一行人便占了起来,各个身强体壮,一看便是个中高手。 “回禀殿下,下官此行正是奉皇上之命,来这里处理公务的。” 说着,就走进店中四下打量了起来,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纪宬看得却是越发的高兴。 “我大概知道袁大人这次是奉命办什么事了,这件事我还要跟大人说一声对不起了,由于我的失误,让那丫头给跑了,所以这次的事情还请大人全权交由我处理,父皇那里我自然会说明的。”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希望袁奇不再管这件事了,不过一向只听命于天子的锦衣卫,又怎么会在纪宬这里绊住脚呢。 “太子殿下的孝心果真是无人可及啊,不过这事恕下官不能答应,除非有皇帝陛下的御令,否则袁某是不能放弃的,还请太子殿下体恤。既然人已经不在这里,下官就先告辞了。” 说完,对着纪宬行了礼就带着手下策马离开了。 看着一行人离去时卷起的飞尘,纪宬眼眸一暗,转身对方子实说道。 “你也看到了,要是你还是不告诉我人在哪里,要是被他们锦衣卫找到了,可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说着,就起身,折扇一开就准备走了,方子实见此,大脑飞快的转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了。 就在纪宬即将消失在门口之际,方子实赶忙叫了一声。 “等一下!” 这话传到纪宬耳中,惹得他勾唇一笑。 事情,还是在他的掌握中的,人他迟早也会找到的。 “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看了一下纪宬身边跟着人,方子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就像纪宬说的,左香菱被锦衣卫的人找到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还不如跟着纪宬一道呢。 纪宬朝着后方睨了一眼,那些人纷纷低下了头,并没有进店的打算。 等纪宬进来了,方子实关上了店门,看着纪宬说到。 “这件事我也不确定,不过应该十有八九就是了,你要保证,不会让那些歹人害了我家老板,否则天打雷劈肠穿肚烂!” 就算是知道了纪宬是太子,在左香菱的安危面前,方子实还是觉得他不过也是一个人,只是比其他的人多了几分势力。 听了方子实话,纪宬下意识的挑了挑眉,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让他发毒誓的。 “行了,你赶紧说,锦衣卫可不是普通人,刚刚来的那几个更是不简单,你这在拖沓,恐怕他们就先找到人了。” 说实话,左香菱再怎么厉害奇特,在纪宬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厨子,要不是看在他父皇身体的面上,他根本一句话不想多说,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方子实见纪宬有点不耐烦了,只好对他全盘托出了,其中就包括那晚上官飞白透露他要去禹州参加武林大会的事。 这么一说,纪宬脸上浮现出一抹十拿九稳的笑意。 看着纪宬离开的背影,方子实心里忐忑不安,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遇见这样的大人物,但是同时也知道左香菱这次面对的人是多么的厉害了。 另一边,左香菱跟着上官飞白可谓是翻山越岭,在上官飞白的生拉硬拽之下,整整赶了一天的路,翻过了好几座山。 “我不行了……走不动了……” 左香菱翻了翻腰间上官飞白临时做的竹筒水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左香菱还是不甘心的想要喝下那最后一滴水,但是老天连那最后一滴水都没有给她。 没有办法,只能收回竹筒挂在腰间。 赶了这么久的路,上官飞白总算是有点倦色了,脸上泛着淡淡的粉意,左香菱不由得多瞧了两眼,但是心里还是暗暗嘀咕着。 “看,那边山脚有炊烟,我们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能找一个栖身之所,不用住林子里了。” 第二十六章 交通事故 上官飞白说话的时候,微微喘着气,但是跟左香菱的牛喘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话要是搁在平时,左香菱肯定会不假思索的抬头望过去,但是经历过上官飞白的望梅止渴以后,她就再也不想相信了! 要不是后边遇到小溪跟竹林,她压根就不可能跟着上官飞白走这么远。 “快点上路了。” 上官飞白无奈的催促了一句,心里也是哭笑,那会儿骗左香菱也是身不由己的,他们在那茂密不见一丝光的山林里穿梭着,要是不迅速的穿过,肯定会引来野兽的。 他倒是不怕,就怕到时候无暇看顾左香菱了。 “上路?!我再走两步就要真的上路了,放过我吧~~” 左香菱已经累得抬不起头了,蹲在地上蜷成一团,那样子真的是累得不行了。 上官飞白看了看远处愈渐小的炊烟,再看看蹲在地上几乎瘫了的左香菱,最终走了几步蹲在了左香菱的面前。 “上来吧,我背你过去。” 要是他鼓足劲,用轻功飞过去的话,可能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到了,要是以左香菱现在的情况话,可能等到了明天早上的太阳都出来了,这顿奔波就没有意义了。 “?” 听了这话,左香菱抬头一脸楞的看着上官飞白,然后歪了一下身子,当真在对面的山脚看见了一缕炊烟。 脸上立马就欣喜若狂,一路上他们两个就靠着山梨跟水维持体力,左香菱的肚子都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了。 接过上官飞白的剑,左香菱笑嘻嘻的爬上了上官飞白的背,这背远要比她想像的要舒服啊,她可是盯了一路了,一直没敢开口。 等左香菱趴好,上官飞白走到短崖边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左香菱只觉得眼睛发晕,眼前的景象全像是漫画里面的加速的线条一样,根本就来不急看清,耳边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见,只能死死的抱着上官飞白的脖子,就差把上官飞白给当场勒死了。 “哇咔咔,你慢一点啊,吓死个人啊!” 下坠感一消失,左香菱就知道到底了,随即,上官飞白一个垫脚转身,在树冠上转了一圈,卸一下力,下一秒又朝着炊烟的方向疾驰而去。 跟刚刚蹦极一般的体验比起来,左香菱更喜欢现在这种在树间弹射式的感觉,就感觉自己成了武林高手一样。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山脚,现在天已经很黑了,只能模糊看见那边有一点火光。 “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爬上去。” 左香菱拍了拍上官飞白的肩,示意他放自己下去,但是上官飞白并未理会她,而是继续朝着火光的方向飞奔着。 面对上官飞白的不理会,左香菱在背后磨了磨牙,随即就看见了上官飞白的耳朵,顿时心中报复心泗起。 往前靠了几分,左香菱就开始对着上官飞白的耳朵吹气,第一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上官飞白失误了,两人骤然从树上往下掉了两米,要不是上官飞白及时反映过来,他们就该摔下去了。 “别闹。” 上官飞白此时已经从耳朵往脸上红了一圈了,声音都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左香菱在背上暗暗偷笑,不好意思笑出声,只能一直用手捂着嘴了。 没了她捣乱,上官飞白很快便在一块菜地处降落了,往前一百米就是一座泥土做的土房。 将左香菱往地上一放,上官飞白率先朝着土房走去。 “咚咚咚。” “有人吗?” 左香菱脸贴在门上偷偷透过缝隙朝着里面看着,结果什么也没有看见,只听到了里面有人挪动脚步的声音,感觉这人似乎腿脚不方便的样子。 还想张望一下的,结果被身后的上官飞白一拉,下一秒门就打开了。 看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身上穿着藏蓝色的麻衣,头上裹着一个同色的围巾,脸上满是沧桑,似乎是在这里住了很久的样子。 “你们是?” 妇女打开了门,将他们邀了进去,此时,外面已经全黑了,可以听见十分嘈杂的虫鸣。 “我们不小心在林中迷路了,见这边有炊烟就过来了,想请您收留我们一晚。” 说话的是上官飞白,原本这话是左香菱想说的,但是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似乎是很防备这个妇人的样子。 见上官飞白这个样子,左香菱也没有说话,就笑吟吟的看着妇女。 “姐姐你怎么称呼啊?” 左香菱眨巴着眼睛,这话一出,那妇人立马就露出了一脸娇羞的笑意,似乎十分开心的样子。 “这姑娘小嘴真甜,我已经是半截身子都进黄土的人了,哪里当得上姐姐,叫我吴婶吧。” 说着,就起身了。 这下左香菱才看见了吴婶佝偻着身子,朝着隔壁的一个房间走去,房门口垂着半块黑布,以左香菱的经验来看,那边应该是厨房,吴婶应该是去给他们端吃的了。 随即,左香菱就朝着上官飞白倾了倾身子,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她去给我们端吃的了。” 声音很小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两人此时靠得十分的近,左香菱几乎是贴着上官飞白的耳朵说的。 上官飞白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赶了很久的路,肯定饿了吧,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这点红薯了,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啊。” 吴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飞白跟左香菱顿时将身子往旁边撤了几分,殊不知两人这样的行为更加惹人遐想。 “怎么会呢,谢谢吴婶了,我们一路上都靠着野果跟水充饥,现在有红薯吃就已经很满足了,红薯也很好吃啊!” 左香菱接过装红薯的碗,调皮的笑着。 挑了一个卖相好的红薯,左香菱转身递给了上官飞白,然后递了一个给吴婶,吴婶接过了,但是并没有吃,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左香菱拿了一个便开始吃了,她早就饿坏了,一连吃下三个才停了下来,开始跟吴婶话起家常来。 从话语中得知,吴婶从小没了双亲,早年又丧夫,村里人就觉得她不吉利,就将她赶出了村子,没有办法,人还是要生存的,所以便寻了这处山里。 第二十七章 宠老婆 “见你们两人这么恩爱,一看就是新婚燕尔吧,年轻人啊就是心浮气躁,来这深山老林干嘛,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经事。” 嗔笑的看了一眼两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眼神愈加火热,像极了家里催生的家长。 “咳咳,那啥,我们暂时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能短期之内也不会考虑了,吴婶你多心了。” 左香菱尴尬的笑笑,她只是想要给上官飞白冲喜才会成亲的,哪里会想到生孩子上面去,再看看上官飞白虽是一脸沉默,但是那眼神明显比她还不知所措。 许是吴婶太久没有见到人了,聊着聊着就到了半夜,眼看左香菱已经哈欠连天了,吴婶这才想起来要去给两人铺床。 等吴婶去了厨房对面的房间,左香菱才歪倒在上官飞白的肩膀上。 “你都不困的吗?” 明明上官飞白走的路比她多那么多,怎么还是一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样子,她心里简直是羡慕嫉妒啊。 上官飞白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顺手帮左香菱正了一下位置,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 “好了,床我铺好了,山里不比外面,就算是现在这个季节,入夜了也是极冷的,我这里平常也没有什么人来,你们要是觉得冷的话,只能睡近一点了,想来你们夫妻两个也没什么问题的。” 说完,吴婶便笑着在堂屋临时搭的一个床铺上睡了。 这堂屋就是他们刚刚烤火的地方,既然吴婶已经要睡觉了,他们也不好多留,上官飞白叫醒了左香菱就拉着她进了里面的房间。 这房间比对面的厨房稍微好点,有一扇窗跟一道门。 左香菱早就困得迷迷糊糊的了,看见床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随便将外衣一扔就躺进了被窝。 看着被左香菱差点扔到地上的外衫,上官飞白无奈的捡了起来折好后放在了床尾,紧接着便也脱了外衣躺到了床沿上。 这床不大,勉强够他们两个人平躺,左香菱一向是侧着睡的,倒也还算宽敞,不至于让他掉下去。 结果刚躺下没多久,左香菱就钻进了他的怀里,惊得上官飞白差点没掉到地上。 原本是想将左香菱往里面挪一点的,结果上官飞白不仅没有将人安置好,反而让左香菱像个章鱼一样缠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他半个身子都到了床的外面。 黑暗中俊眉不由得一皱,前两天在酒楼还睡得挺规整的,没想到现在却是这么一个局面,让他着实有点接受不了啊。 心中不由得一阵懊恼,自己应该在桌边将就一晚上的,不过现在后悔夜晚了,没有办法,挣脱不开左香菱的钳制,只好架着左香菱整个往里面挪了一点,不然到时候两个人抱着摔到了床底下,着实是有点尴尬啊。 就这样忽醒忽睡的僵持了晚上,这难熬的一晚终于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左香菱醒来也是一脸的懵逼,她就差趴在上官飞白身上了,特别是上官飞白醒得比她早,一脸无可奈何生无可恋的表情,看得左香菱心里很是难受。 这种尴尬的事情,左香菱觉得自己道歉的话,上官飞白也是很尴尬的,所以决定去给他做点好吃的。 出门便看到了一片她异常熟悉的植被,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土豆没错了,她昨天傍晚落地的时候就惦记上了,之前她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土豆,以至于她都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没有土豆了。 兴冲冲的跑过去拿了根树枝刨了几下,果真是土豆! 而且这里的土豆长势极好,可能是跟这里的沙土有关,这土豆比她的拳头都还要大,个个长得十分光滑,一开就是品相极佳的那种。 她脑子里已经有千百种做法搞它了! 嘻嘻! 这一挖就是小半堆,估计够他们三个吃上两顿土豆宴了。 由于她拿不下,只好回去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装,但是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挖了人家的土豆没有跟人家说! 这个时候,吴婶早早的就起床进厨房了,这会儿正在灶前烧火呢。 “吴婶,我把你外面的土豆给挖了,但是没有东西装了,不好意思啊,都没有问你。” 左香菱转着手指,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 吴婶先是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知道左香菱口中的土豆是什么。 “我没有种土豆啊?” 被吴婶这么一说,左香菱也是一愣,那土豆她都从土里刨出来了,就以她做厨师这么多年的人格来看,还能连土豆都能认错? 左香菱意识到可能是每个地方的叫法不一样,便立马蹬蹬蹬的跑出去拿了一个。 “这个就是土豆啊,又叫马铃薯、洋芋、山药蛋、薯仔。” 薯仔是香港广州人的叫法,这个左香菱觉得吴婶应该不知道,但是前面的总有一个听说过吧。 但是见吴婶还是一脸不知所措,难道还有别的称呼? “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叫什么名字,这是我偶然在山里发现的,觉得它下边的块茎跟红薯差不多就带回家种了,后边觉得长势不错,吃着也不错,就多种了一点,没想到这个东西的名字叫土豆啊,听着还怪有趣的。” 看着吴婶的大拇指,左香菱意识到吴婶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叫啥。 想想也是有迹可循的,在现代,土豆是十七世纪从欧洲转入中国的,而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在历史上无迹可寻,想来这土豆也可以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吧。 “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吃啊?” 左香菱准备给他们做一个不一样的,自然要问清楚吴婶现在已知的吃法了。 “就是跟红薯一样烧着或者蒸着吃的。” 头一次见识这个土豆的名字,吴婶觉得左香菱肯定也会知道这土豆的其他吃法,一时间不由得勾起了兴趣。 “这样啊,那我先去把它们洗一下,然后在告诉你怎么做。” 说着,左香菱就拿着那个土豆以及厨房墙角的一个背篓跑了出去,活活脱脱一直山间的小鹿,那么的活泼可爱,吴婶看着也是欢喜。 将土豆跟其他菜装好,左香菱才注意到了面前还站着一个人,正是上官飞白。 “你要干嘛?” 上官飞白看了一眼左香菱,又看了一眼左香菱手中的背篓,下一秒就从左香菱手中抢走了背篓被盗了自己的背上。 左香菱傻乎乎的指了一边的小溪,意识是她要过去洗它们,然后就看见上官飞白背着背篓往那边走着。 一手提剑,一手背着背篓,有点像是那些山采药的仙人,左香菱忍不住又犯了花痴。 快步追了上去,左香菱扯了扯上官飞白的衣角。 以为左香菱是要说什么话,上官飞白停了下来。 看着上官飞白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左香菱突然笑了。 “你这是在宠老婆吗?” 上官飞白虽然不知道这老婆是什么,但是这宠,他还是能够听懂的,一时间不由得侧过了头,左香菱注意到他的耳根子都红了,还是跟以前,经不起逗弄啊。 第二十八章 黑衣 见好就收,这是左香菱一贯的做人原则。 两人到了溪边,上官飞白找了一处比较平坦的位置将背篓放下,左香菱上去拿出土豆开始一一清洗起来。 “我们等下就吃这个吧,我让吴婶做,这个你以前肯定没有吃过。” 左香菱扬了扬手中的土豆,兴高采烈的,上官飞白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但是他的关注点也不在这里。 “为什么不是你做?” 明明左香菱就是厨子,难道做菜还要假手于人? 这话让左香菱身子一僵,没再说话了。 许久,她才慢吞吞的囫囵说了一句。 “你忘记我上次做菜你吃了是什么结果了?” 这话说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上官飞白还是听见了,面露愕然,但是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你放心大胆的做便是,我出了事情不用你负责。” 这话一出,轮到左香菱吃惊了,一方面是惊讶于上官飞白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一方面是觉得上官飞白还真是什么都不怕,明明他险些都要瘫痪了,还好最后好了。 左香菱很快恢复了神志,她虽然很想做,但是还是算了,再怎么也不能再拿人命开玩笑啊。 朝着上官飞白笑着摇了摇头,她便继续低头洗土豆了,这下上官飞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那样默默的看着左香菱。 等左香菱洗好了,还是上官飞白背回去的。 这吴婶虽然是一个人住,但是各种菜呀肉呀油呀还是挺齐全的。 一回去便开始知道吴婶开始做各种土豆菜了,什么土豆蔬菜丸子啊,酸辣土豆丝啊,土豆饼啊,红烧土豆啊,最重要的就是这狼牙土豆了。 土豆去皮切成一指宽的条,反复在水中冲洗几遍,然后沥干水分,折耳根切段,热油下土豆油炸,炸至粉面,然后便是调味了,把熟油辣子、花椒面、折耳根、大头菜、味精、孜然、盐、葱花、白糖少许混合在一起,搅拌均匀即可。 虽然用了不少她的味精,但是左香菱还是挺开心的,她也是好久都没有吃到过土豆了,现在一下就在眼前很是怀念呢,这个狼牙土豆可是她小时候的记忆呢。 将菜全部端上桌,上官飞白看着左香菱,还是那种沉默寡言的样子。 “赶紧尝尝,这可是我周游各处的时候学来的,你们肯定没有见过。” 在左香菱的催促下两人拿着筷子开始吃了起来,第一口便是一阵惊叹,紧接着便是一道菜尝一口,两人吃得是眉飞色舞。 “小菱学的这些方法做出来,真的要比水煮跟蒸要好吃太多了!” 上官飞白虽然没有直接表扬,但是那赞赏的目光已经足以表明其中滋味了,以至于左香菱被夸得有点上天了。 “好了好了,大家赶紧吃,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对了吴婶,我觉得你可以把这个狼牙土豆做成小吃,然后拿到城镇上卖,这菜本来就是小吃,可受欢迎了呢!” 左香菱一边吃,一边说着,吴婶虽然也算是衣食无忧,比那些穷困家庭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钱这种东西吧,没有人会嫌多的。 主要还是左香菱觉得吴婶应该趁这个机会为自己撑口气,那些人觉得吴婶克家人,那就让他们看看,吴婶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十分的快乐充实。 “可以吗?” 在吴婶的认知里,这东西应该是左香菱的独家秘方,要是她拿去用了,就显得有点不好了。 “可以啊,这个无所谓的啦~” 左香菱摇了摇脖子,身子一扭一扭的,把吴婶逗得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顿饭吃得异常的和谐开心,一直都是欢声笑语的。 吃完饭,上官飞白看了一眼左香菱,眼神中意味深长,可是左香菱看懂了。 “吴婶啊,我们还要赶路就不能陪你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的啊。” 给了吴婶一个大大的拥抱,左香菱撅着嘴,一脸的不舍。 “那你们保重。” 吴婶纵然是不舍,也知道年青人有年青人该做的事,她也不好挽留什么。 一路将两人目送处视野,吴婶才念念不舍得回去了。 走出一段距离,左香菱突然翻找着什么,引得上官飞白问了一句。 “你丢东西了?” 这话刚问完没多久,左香菱就从包袱里摸出一个布袋,这原本是她装调味料的袋子,但是为了留个土豆种就贡献给泥土了。 “哎呀,泥巴出来了,你能再给我弄个竹筒吗?我想把它们种上,不然该干了。” 此行左香菱也不知道还有多远,但是看上官飞白的架势,她觉得可能还要不知道多少天。 这土豆虽然没有那么容易死,但是总用布包着也不是一回事啊,哪有用竹筒装着放点土安逸。 “你拿人家土豆了?” 对于左香菱的做法,上官飞白蹙了蹙眉,似乎有点不高兴了,就像是家里小孩偷邻居家东西了一样。 “你这什么眼神,我没有偷,这是我临走的时候拿的那几个没洗上的,吴婶肯定看见了,不算是偷,我只是没把它吃了而已~” 左香菱小嘴一撅,一副要哭的样子,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像是他小时候养的那条小白狗一样,上官飞白一时间竟没了气。 路过有一处竹林的时候,上官飞白又给左香菱做了一个竹筒,等竹筒做好将土豆装了一个满满当当,左香菱才算是有了好脸色。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骑马或者坐马车啊?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到不了你说的那个禹州我就要挂了。” 现在一走路左香菱就觉得腿又开始痛了,她觉得这两顿饭还不抵这两天走的路呢,她肯定都瘦了。 “等到了前面小镇我去买马。” 看左香菱一副不走的架势,上官飞白也知道走这么远的路,确实是为难她了,但是现在荒郊野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欧耶~” 一听不用走路,左香菱整个人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 “你们是谁?” 吴婶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一队人,个个身着黑衣带着武器,面上毫无表情,眼神精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是不是有一男一女经过?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上前一步,掷声严肃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 吴婶缩了缩身子,只觉得周身一片冰凉。 第二十九章 换衣 “嗯?!” 似乎是不满吴婶的回答,那黑衣男子拔刀就驾到了她的脖子上。 然后便看见人群最后的一个男子走了出来,径直的朝着屋里走了进去。 这人的着装虽然也是一样的黑色,但是那衣服的光泽明显不是其他几个人的衣服可以比的,况且,这一行十几人,也就他一个人带着半边银质的老鹰面具,想来这人的身份应该更为尊贵一些。 那男子走进屋里没有看其他的地方,反而是被那桌上还没有来得及收的盘子给吸引了,里面放着尚有余温的菜,吴婶刚送完左香菱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洗。 很明显,那是三副碗筷,而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已经足够说明了,吴婶不由得满头大汗。 那男子目不斜视,对着桌上的菜是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用手捻起了一根土豆丝放入口中。 这一举动显然都让屋外的几人诧异了一番,他们的主子一向挑剔,别说是剩菜了,那些顶级的厨子做的菜他都不见得正眼瞧上一番,眼下竟然做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纵然是跟随了他许久的手下,也是满脸的疑问诧异。 尝过以后,只见他双眼紧闭,似乎是在品味其中的余味,片刻又睁开了眼,从屋里走了出来。 路过那个拿刀架着吴婶的黑衣人的时候,说了一句。 “既然不愿说,就杀了吧。” 几乎是这话说完的瞬间,一股鲜血就从吴婶的脖子喷了出来,将身前的人衣服都给打湿了,黑衣服就算是遇上鲜红的血,也只是在黑色的布料上映出了一抹痕迹。 尸体倒地的刹那,一群人便离开了。 临走时,那为首的男人又说了一句。 “李云渊,雀毒都杀不死的你,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机缘呢……” 这话要是被江湖上的任何一个人听见,都能掀起轩然大波。 这雀毒可不是一般的毒,这小小的一点雀毒就足够让一个武林顶尖的高手必死无疑,并且是在这个高手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所以江湖中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雀毒出,无人还’。 足见这雀毒的可怕之处,其实,这雀毒并不是立刻就让人死亡的,而是有个时间限制的。 不然,上官飞白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等走出茂密的树林,左香菱两人遇见了一条宽宽的道路,应左香菱的要求,他们便沿着这条道走着。 或许是他们运气好,半路遇见了一辆牛车,并且愿意捎他们一程,两人便坐上了牛车。 牛车速度也不慢,天黑之前就赶到了镇上,上官飞白这才带着左香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两位客官打尖儿啊,住店啊?” 一个肩上搭着一条白布的小儿将他们迎了进去,镇上这个点还能有满堂的客人,一看就是有一家不错的客栈。 看着已经坐满了人的大堂,左香菱微微皱了一下眉。 “一间上等客房,再准备一点酒菜,送到房里。” 刚说完,那小二又将左香菱的话给复述了一遍,然后便有另外一个小二走了过来,引他们上楼。 等到了房间里,上官飞白似乎是对他们住在一起有争议,便开口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开两间房?” 他不差钱,左香菱也不差钱。 其实,他是害怕左香菱跟昨晚一样,扒着他睡,纵然他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被人压了一晚上的肩膀,也难免肩周酸痛。 左香菱打开了房间的窗,背对着上官飞白说道。 “哪有为什么要开两件房呢,省点钱不好吗,况且我一个人住,出事了连呼救都来不及。” 这话其实是左香菱胡口乱说的,她其实就是为了省那么一点银子,再说了,她要的是上等的客房,那床大着呢又不会委屈了他。 在上官飞白那里,这话却又是另外一方考量了。 左香菱的话在他这里是一种警醒,确实,要是左香菱在另外一间房的话,他确实不能再第一时间赶到,这么一想,左香菱的决定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他也不再说什么了。 见上官飞白不说话,左香菱就知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想法,便笑着趴到了桌上,目不转睛盯着上官飞白,似乎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这样的目光让上官飞白有点不自在,但是也没有开口,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空气变得愈加低沉,但是香菱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 这笑意上官飞白并不陌生,前些日子他不能动弹的时候,左香菱就是用这样流氓的眼神盯着他的,盯得他十分的难受,那时候动不了手,现在是下不去手,只能皱眉表示自己的不满。 “哈哈哈,你输了。” 左香菱一见上官飞白皱眉,就知道他这是抗不住自己的注视了,还是逗弄上官飞白乐趣来得大,一路上赶路的沉闷心情通通消失不见了。 小二很快送来了吃食,两人一吃完,左香菱又要了水洗澡。 这下子,上官飞白是不避也不行了,他可不是左香菱,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所以就趁着左香菱洗澡的时候上街了,途中路过了一家糕点铺子,想着左香菱一直在抱怨最近赶路都没吃好,便进去包了一些糕点。 就在出门的刹那,他看见了一群黑衣人走在人群中间,尽管已经尽量收敛自己周身的气势了,但是看起来还是与街上的那些人格格不入,所以他一眼便注意到了。 看着那些人的着装就知道是江湖上的人,在看看他们手中拿的图画,不是他跟左香菱还有谁。 来不及多想,上官飞白从店铺另外一个门匆匆走了,回客栈的时候还找时间给左香菱选了一身男装。 回到客栈,左香菱正好擦头呢,就看见上官飞白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呢,上官飞白先开口了。 “把这身衣服换上,我们得赶紧走了。” 这话说得十分的着急,左香菱就算是不问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麻溜的换上上官飞白给的衣服就背上包袱跟着上官飞白走了。 令左香菱没有想到的是,上官飞白竟然带着她去了妓院?! 这事对于左香菱来说,冲击力着实的有点大! 第三十章 找乐子 左香菱突然明白上官飞白为什么要她换上男装了,但是心中的那份惊愕下去了,对这暖香楼就只剩下了好奇。 她还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呢,只是偶尔寻找食材的时候会远远的看见,现在终于是满足她心里那份打卡的心了。 许是她肤白貌美,颇有文雅的样儿,刚站到大门口就被四五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女人给簇拥了进去。 进门,大厅中间有个舞池,上面有着十二个红衣美女不停的扭腰旋转着,台下有一群男人痴痴的看着,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没有钱自己包一个,只能站在这大厅中打打牙祭了。 左香菱自是不一样,正了正衣襟就搂着身侧比较漂亮的一个紫衣女子朝着里头走去,这种时候,要想看到更漂亮的小姐姐当然是要找老鸨了。 既然是上官飞白带她来的,相信最后也不用她给钱了。 “这位公子相貌俊秀,仪表非凡,就是看着有点脸生啊,第一次来我们这暖春阁吧~” 这老鸨微微发福,脸上的脂粉也比较重,但是长得还不错,想来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花魁一个了。 “老鸨好眼力,我这不是看老鸨你长得这般漂亮,颇有花魁之姿,慕名而来嘛~还请给我们两兄弟找几个漂亮的姑娘啊~钱不是问题,我们上官兄不仅长得俊美,钱也是不少的。” 左香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后被一群女人围攻的上官飞白,再回头看老鸨的时候,眼神微扬,一副跟老鸨很熟的样子,这模样就像是专门给老鸨拉大顾客的托儿一样。 那老鸨侧目看了一眼上官飞白,眼神略微一变,就算是看尽万般男人,也还是喜欢最美的那一个,更何况看上官飞白拘谨成那个样子,只是一眼便知道这人是第一次来这种花街柳巷了。 只是回头看左香菱的时候,老鸨眼神微眯,似乎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嘴角的笑意颇有几分神秘。 “好的嘞,姑娘们去叫丁香百合桂花上楼接客,把两位给我伺候好了,要是他们有半点不满意,当心我向你们问罪哦~~” 说完,老鸨朝着左香菱微微伏身,便去招待其他的人了。 见上官飞白实在是窘迫得很,左香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索性上去把他从那些女人的手中解救出来了。 “上官兄不要这么拘谨嘛,来这种地方就是要放松,来,跟我深呼吸啊~” 说着,左香菱就在上官飞白做了一套深呼吸的动作,眼神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意。 “你经常来这种地方?” 上官飞白实在受不了哪些身上全是脂粉味的女人了,便死命的往左香菱这边凑,还是觉得待在左香菱这边比较舒服一点。 但是见左香菱轻车驾熟的模样,心中就生出几分说不上来的烦躁。 “没有啊,我也是第一次来。” 左香菱在前面一个管事的带领下朝着楼上的包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才凑到上官飞白耳边说道。 “这次你请客,你带我来的啊,不许赖皮。” 说完,就率先朝着楼上跑了。 这花了钱就是不一样,这门一关,外面的嘈杂立马就消失了,房间内有着很好闻的熏香,就连这茶水都是上好的碧螺春,左香菱不由得为上官飞白的钱袋子发愁了。 进来了包间,上官飞白跟那些人隔绝开来,身上的紧绷感才好了许多,但是还是一副不太自在的样子。 左香菱看在眼里,一直无奈的喝笑着摇头,意图压下自己想要爆笑的心。 “我们被人跟踪了,放心,不是来抓你的,是来杀我的。” 镇定下来,上官飞白看左香菱恨不得将自己装进这茶杯里,就好奇这茶真的有那么好喝吗,不由得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噗!” 左香菱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幸好上官飞白反应迅速,一个闪身就躲开了,不然他一身白衣就要遭殃了。 回过神,左香菱有点打退堂鼓以及怀疑了。 “杀你的?那我们这里安全吗,要不要连夜走啊?” 想要杀上官飞白肯定不是一般人,左香菱这一天跟着他飞檐走壁,爬山上树的,对于他的身手那是十分的看好。 况且,能让他都躲到这里来的人,那可能就不是一般的厉害了,而是相当厉害了,只能说他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能把对方杀死,能让他这么忌惮的人,左香菱觉得对方可能都不用手指就能将她一下子给嗝儿屁了。 “不用担心,我觉得他们并不会找到这里来,我只是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有埋伏,主要是你,一旦我们打起来我可能就分不出那么多精力护住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上官飞白眼神满是担忧,倒也没有太在意这样显得他窝囊。 得,人家都说是为了顾及她了,左香菱还敢说什么了,能有个住的地方,可以不用被蚊子咬,她已经很知足了。 这时,门外廊上徐徐走来三个身姿窈窕的女子,个个貌若天仙,一人手里拿了一个乐器,有琴有萧有琵琶,一路走来惹得不少人侧目。 这三人一个人也没有搭理,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听妈妈这次来的是一对小夫妻,你说这夫妻来我们这里干嘛?” 这百合一脸笑吟吟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太有趣了。 一侧的一个长相比较清冷的丁香说道。 “说不定人家是生活上缺少了乐趣,来我们这里找乐子来的。” 这话一出,百合跟桂花对视一眼,都噗嗤一笑。 “那我们可得好好照顾照顾他们了。” 这话是桂花说的,她可是带着玩的心思去的,毕竟还是第一次遇见夫妻来这种地方的,老鸨的眼光一向不会出现错,说了是女子就必定是女子,说了是夫妻那就是夫妻。 “咚咚咚。” 敲门声一响,左香菱立马跳了起来,蹬蹬蹬就跑去开门了。 打开门就看见三个大美人,顿时‘哇喔’一声,引得三人是笑得花枝乱颤,头上的金步摇都忽闪忽闪的。 将人放了进来,三人俯身行礼,然后便转身去了对面演奏的地方坐了下来。 第三十一章 浑身酥麻 三人途中对视了一眼,似乎是不相信她们会遇到像上官飞白这般绝美的男人,就算是不给钱给她们,她们也是万般甘愿的,心里又不由得妒忌了左香菱一番,有这样的夫君不好好的关在家里,竟然带到这种地方来,觉得左香菱的心还真的是大啊。 出于职业素养,她们明面上自然是一副不知左香菱是女人的样子。 很快,房间里便响起了十分悦耳的曲子,左香菱是听得摇头晃脑,眼睛微眯,甚是享受的样子。 但上官飞白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上面,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左香菱,偶尔伸手为左香菱擦去唇边的糕点屑,眼神更是柔情似水。 几曲终了,她们都各自放下了手中的乐器,扭着蛇腰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这百合顺势就夺过了左香菱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柔弱无骨的跌进了左香菱的怀里,左香菱愣了一秒,似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原本还以为她们都会去上官飞白那边的,结果自己得了这么一个主动的,脸上瞬间绽放了笑意。 左香菱凑近假装贪婪的嗅了一下,然后邪魅的笑道。 “想必你是百合吧,这身上的百合香味真的是清甜啊,只是这香膏嘛,细闻之下就有点稍显劣质了。” 左香菱一连咂舌,一副‘这般美人应配更好之物’的眼神,其中的惋惜之意把百合搞得一愣一愣的。 上官飞白身侧正在斟酒的丁香有点听不下去了。 “我们百合可是这暖春阁的未来花魁,是最得妈妈喜欢的了,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比那些富家夫人也差不到哪里去,这香膏可是市面上最受欢迎,千金难求的那种,好多富家夫人都没有买上呢,又怎么会是劣质品呢?!” 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似乎是在说左香菱才是那见识短浅之人。 左香菱只是笑笑不说话,将身上的百合一推便站了起来,起身去床上自己的包裹里摸了一个东西。 将那东西上面的蜜蜡给去掉,揭开盖子,顿时一股清冽的花香扑鼻而来,仅仅是这香味就已经足够让人痴迷了,三个女人一时间都被吸了魂一样,纷纷朝着左香菱靠拢了过来。 “看见了吧,我并没有骗你们,在这百花香膏面前,那东西是劣质不是?!” 左香菱见她们一副眼巴巴的样子,便一下就将盖子给合上了,瞧着她们看不够的神色,心里十分受用。 “是,我这香膏在公子这百花香膏的比较之下,确实拙劣,是我们唐突了。” 百合脸上的面容有几分不适,一副极尽歉意的样子,左香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只是想要知道这东西的来历罢了。 不过可惜了,她也只有这一个,而且是耗时好几个月才有这般成果的,她可不舍得卖。 之所以拿出来就是在百合身上的花香的刺激下,才想起来自己的百宝盒里面有这么一个东西,这可是她以后东山再起发家致富的宝贝之一啊。 她就是想要知道这东西的市场而已,现在看来肯定是比那千金难求的香膏要值钱多了,看来她离好日子不远了。 “不知公子这百花香膏是在哪里买的?可愿意出售给我,我愿意出高价购买。” 那桂花眼睛就一直没从那小罐上移开过,想来是十分想要这个东西的了。 “很抱歉,这东西呢是买不到的,我也只有这么一个,是特意留给我家夫人的。” 说这话的时候,左香菱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上官飞白,似乎另有隐情的样子,看得上官飞白冷眼扫了她一下,吓得她赶紧将目光收了回去。 在他们两个认知里,他们现在可是两个男人,这般亲密的眼神该叫人误以为他们两个有龙阳之癖了。 “这样的话,就很可惜了。” 在百合等人的耳中这话却有了另外一层意思,她们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上官飞白送给左香菱的东西,觉得他应该会知道来历,所以丁香跟桂花开始了对他的百般纠缠讨好,又是递酒又是递糕点的。 上官飞白显然很不喜欢她们这个样子,那是百般抗拒却又无可奈何啊,对着左香菱投来了求救的目光,但左香菱都假装没有看见,假意背过身跟身旁的百合开始谈天说地。 就在左香菱觉得芒刺在背,下一秒上官飞白就要掀桌的时候,终于是安耐不住,开始赶人了。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三位就先回去吧。” 说完,就朝着上官飞白拼命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拿钱打发一下人就走了。 上官飞白看了一眼左香菱,冷着脸从腰间掏出一个金锭扔到了桌上。 三人也没再说什么,虽然跟那种出手大方的客户来讲,这一个金锭着实算不上什么,不过她们也没有做什么,听个曲子的话,这点金子绰绰有余了。 “那二位早些休息,我们就先下去了。” 三人起身行李离开,左香菱才忍不住咬着下嘴唇问道。 “叫你给钱也没叫你给那么多啊,那点金子给我该多好啊~~~” 左香菱气得直跺脚,心里已经给上官飞白扣上败家子的帽子了,那幽怨的眼神恨不得把上官飞白给烧穿了。 上官飞白面无表情的瞧了她一眼,冷声到。 “又不是我的钱,我又不会心痛。” 这话说得十分轻松,但是却带着几分埋怨的意味,似乎还有点小得意的样子,左香菱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金锭是她的! “啊!我的钱!不行!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说好的不许耍赖,你请客的呢!竟然趁着我不注意拿我的金子!” 左香菱气鼓鼓的起身扑了上去,开始身手对着上官飞白上下摸索,似乎是想要看看上官飞白还有没有偷藏其他的,但是还没有摸出个所以然,就被上官飞白反手就给钳制住了,两人开始了干瞪眼。 知道上官飞白心底有不满,左香菱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被捏麻了,也不再计较钱的事情了,只希望上官飞白赶紧放开她。 “放开我吧~” 尽管听到了左香菱的讨饶,上官飞白仅仅是挑了挑眉,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样子,似乎是气还没有消除。 左香菱自是心领神会,这上官飞白傲娇着呢,自己这么坑了人家,有点气也是应该的,但是已经花了她的金子了,就不能对她好点吗? 所以左香菱故意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然后眼神暧昧,声音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句。 “相公~放开人家嘛,人家手酸了~” 一句话缠绵悱恻,引人遐想, 纵然是不喜女色的上官飞白刹那间也是如遭雷击,一股气息流遍全身以致浑身酥麻,下意识就放开了左香菱,看左香菱还在揉着胳膊,上官飞白不好意思的转身上床了。 第三十二章 飞灾横祸 上官飞白这幅样子自是被左香菱收入眼底,但是只敢笑笑不说话,虽然没有见过上官飞白生气的样子,但是左香菱光想想就觉得不会有好果子吃。 见上官飞白双眼紧闭,似乎已经进入梦乡的样子,左香菱熄了灯,爬到里面睡下了,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睡着之后,上官飞白睁开眼为她掖好了被角,并且朝她挪近了几分。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决定离开这里了,早走晚走都会有被发现的危险,但是早走的话,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一点。 这一次,上官飞白应了左香菱的苦苦哀求,去市集买马了。 左香菱自是要一起去的,但是她又不懂马,只好在一旁的一个小凉亭坐着等了。 等了许久上官飞白都没有回来,她觉得有点无聊了,正巧看见对面有个摊子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波斯人开的,想着离得不远也就过瞧瞧了。 正当左香菱看上一串红色玛瑙石跟那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整个街道顿时变得混乱了起来。 左香菱只是见街道上的人都向两边闪开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着自己也在街道边上,所以也就没管,继续转过身就跟老板掰扯起来,就在她终究下定决心将钱递给那波斯人的时候。 她见那波斯人整个人脸部都变形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了,连连往旁边退着。 左香菱疑惑的转身,就看见一匹黝黑的马朝着她奔了过来,离她不过两米的距离,大有下一秒就会出现在面前的架势,吓得她手上的银子都掉了,手心里只剩下那半挂的玛瑙石串。 也不知怎么的,照理来说这个时候左香菱应该立马往旁边躲去,但是她转身一眼便看见了那大黑马的眼睛,那眼睛不仅大,还十分水灵,相信每个爱美的姑娘都希望自己有这么一双眼睛。 她就是因为被那眼睛给吸引了,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已经晚了,那马已经到她的身前了,眼看两者就要撞上了,周围的人纷纷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要是撞上了左香菱可以说是当场壮烈牺牲了,那死样不知道会是哪样一番景象。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男人悄然出现在了她身旁,在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侧有人的时候,她已经被那人一手抱住,给甩到他另外一边的手上了。 左香菱看着自己腰间的大手,下意识的以为是上官飞白,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心想这人怎么现在才来,要是再晚一秒,估计也就没有来的必要了。 转过身想要抱住别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并不是上官飞白,而是一个身形长得跟上官飞白差不多的男子,身着黑衣,脸上带着半边银色面具,嘴里嚼着一串糖葫芦。 看着这番场景,左香菱想哭也不知道该不该哭了,摆脱了自己腰间的手,带着几分慌乱过后的镇定站到了旁边。 再看看那原本应该把她撞上天的黑马,已经被那黑衣男子给制服了,那男子一掌贴着黑马的额头,松手时那马便倒了下去,吓得周围的人纷纷退了开来。 左香菱看着那倒地的大马,嘴唇微张,眼睛不停的闪烁着,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人这么轻易的就将这马给杀了。 “那,那个,谢谢你。” 见那男子丝毫没有去看那倒地的马,反而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左香菱就觉得这人就像是想要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一样,一边看一边在心里估摸着自己这一次可以赚多少钱,她丝毫没有想起自己此时是一身男装。 左香菱将这人整体打量了一边,除去这看她的眼神不说,还是可以说得上是仪表堂堂之人,在她看来这人跟上官飞白一样,应该也是江湖上的大侠,不像是拐卖人口的贩子,心里这才安定了下来。 但是这被人盯得十分的不自在啊,就算是做菜被全程百十来号人围观,都比不上别这人看一分钟啊,她就觉得自己像是芒刺在背一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实在是被这人一言不发的盯怕了,左香菱赶紧将那串刚刚买下的玛瑙石递到了黑衣男子面前,黑衣男子盯着那玛瑙石看了半天,最终接到了自己的手上。 “那个,你既然接下了我的东西,就算是收到我的感谢了,那个啥,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有缘再见啊!” 话还没有说完,左香菱就匆匆跑了,她怎么觉得那个人傻乎乎的,但是那眼神实在是可怕,所以便匆匆跑走了。 照着上官飞白买马去的方向,左香菱拼命的狂奔,终于在一个马槽旁看见了还在喂草的上官飞白。 刹那间,左香菱就觉得心上的委屈迸发出来了,还没等上官飞白反应过来呢,她就一股脑的抱住了上官飞白。 上官飞白被吓了一跳,却也知道这是左香菱,他跟左香菱相处了这么久,对于左香菱的的气息早就十分的熟悉了,但是对于左香菱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却是无从下手不知所以了。 “怎么了?” 似乎是觉得左香菱情绪有点不对劲,上官飞白转过身拉开了她,就看见左香菱满眼泪水,还不停的抽噎着,看得他一下子就慌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现下更是手足无措了。 依稀记得,他曾经在街上看过的一对父女,那小女孩一直哭闹,那个父亲便是将手放在小女孩的头上不停的抚摸着,然后温声细语的说着‘别哭了,别哭了,我的小宝贝’。 见左香菱还是哭的凶,只好照着记忆中的样子将手放到了左香菱的头顶,然后十分温柔的说道。 “别哭了,别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还做不到想拿父亲一样叫左香菱小宝贝,只好遵循了自己的内心,温声细语的询问起缘由来。 “呼呼呼。” 左香菱喘着粗气,终于将情绪给缓和过来了。 “我,我差点死了……” 抬头便用水汪汪的眼睛,一副委屈到‘天人永别’的表情看着上官飞白,上官飞白心底生出难过与紧张。 “好了,慢慢说吧。” 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手拉着马,一手拉着左香菱男装的大袖。 “我差点被一匹大黑马给撞死了,那马那么高那么大,要是被撞上我现在肯定就看不到你了,好在一个戴面具的黑衣男人救了我,但是他有点奇怪,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 第三十三章 林间烤兔 戴面具的黑衣男人,左香菱这话立刻让上官飞白止住了脚步,他想了一下,昨天那群拿着画像找他们的人,其中也有一个人是带着面具的。 “你是在哪里遇上他的?” 上官飞白问的同时,就已经利落的翻身上马了,坐稳的瞬间就将左香菱给拦腰抱到了马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就是那边啊。” 左香菱身手指了一下自己来时的方向,就见上官飞白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开始朝着反方向策马狂奔。 左香菱只觉得上官飞白这次策马的速度,简直都要比他们出城的时候还要快了,她都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了。 “怎么了?” 一边往上官飞白的怀中钻,一边小声问着,就听到上官飞白在头顶说道。 “那些就是要杀我的人。” 还好他们离得近,不然左香菱就该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了,这话一出,左香菱稍微愣了一下,就觉得后脊发凉,感情那人是在看她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杀的人啊! …… 段景阎久久未能回神,因为他从小就有一种面孔遗忘症,从来都看不清别人的脸,包括他自己,而就在刚刚,他第一次看见了一个人的脸。 心中的那种好奇跟欣喜占据了他的心,所以在左香菱遇到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出手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想要去找人的时候,左香菱早就跑没影了,看看手中的玛瑙串,他仔细的收到了怀中。 “少主,我们已经搜寻了大半个小镇,除了赌坊妓院都查过了,依旧没有找到人。” 一个身穿黑裙依旧掩盖不了自己一身妖媚之气的女子说到,说话间眼睛一直没有从段景阎身上离开过,颇有痴迷的意味。 “嗯,继续在城中找。” 段景阎胡乱应付了一声,他好不容易可以看清一个人的脸,又怎么会轻易的离开呢,他就是要找到那个人搞清楚其中缘由。 “可是……” 女子对于段景阎的反应感觉到一丝反常,想要再说什么,结果却被段景阎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左香菱这上马就是骑行一天,坐得她是腰酸背痛,偏偏上官飞白跟个没事人一样,要不是顾念马受不了,估计他们都不会停下来了。 下马的那一刻对于左香菱来说,简直就跟上刑一样,感觉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连走路都迈不开脚了,要不是上官飞白及时拉了她一把,估计就成狗啃泥了。 一直将她扶到树下,上官飞白才转身去牵马。 拿出水袋喝了一口,左香菱才稍稍缓和了一点,但是身上还是酸痛得不行,她这次是真的不行了,简直比她走山路还要难受啊。 将马绑在矮灌木上任由它吃草,上官飞白才转身走到了左香菱的身旁,看左香菱一副蔫不拉几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左香菱看着上官飞白那隐隐含笑的样子,心中纵然是有万般不痛快,却也什么也做不了,连回嘴都懒得张口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跟左香菱不一样,上官飞白可不是那种会落井下石的人,知道左香菱身体不舒服,便想着看看能不能打点野味给左香菱补补,不然以他对左香菱的了解,明天赶路又该抗议了。 等到上官飞白回来的时候,左香菱睁眼已经是天黑了,面前不远处正生着一堆火烧得很旺,上面架着一个简易的烤架,横着的棍子上穿着一个没头的动物,左香菱眯眼看了一下,是一只兔子。 耸了耸鼻子,左香菱一脸幸福的模样,似乎渴望了好久的样子。 凑近看了看,左香菱发现大把的艾叶在里面燃烧,心想上官飞白还真是一个精细的人,竟然会想到用这东西驱虫。 看着上官飞白一直看着自己,左香菱笑着挪了过去,开始瞅了起来。 发现左香菱的意图,上官飞白立马就将目光移到了火上,不时翻动一下上面烤的那只兔子。 左香菱只能咂嘴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看着已经开始慢慢烤出香味来的兔子,左香菱一手拍在脑门上。 “这个给你,洒在上面会更香哦。” 说着,就将从包袱里摸出来的香料瓶子塞到了上官飞白的手里。 上官飞白看了一眼瓶子,拿到面前问问了,似乎是觉得不错,眉尖向上挑了挑。 香料撒上去没多久,那味道就变得愈加的浓郁了,左香菱盯得都快流口水了,奈何火候还没有到最佳的时候,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她看着烤兔子,而上官飞白看着她,只要她不回头看着上官飞白,上官飞白就会一直看着她,她发现了一直没有戳穿。 等烤好了,上官飞白放到了一早准备好的树叶上,那匕首切好,将一条肥硕的兔腿递到了左香菱的面前。 左香菱咧嘴一笑就接过了,看也不看上官飞白一眼就开始大口啃了起来。 许是饿得有点久了,左香菱觉得这兔子肉是格外的美味,可能是长期活跃于山间的缘故,这肉质十分的紧致,却又一点都不柴,肥瘦也相当的完美,一口下去那叫一个唇齿留香。 她一吃就停不下来,一连吃了大半个兔子才停了下来,回过神来之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吃得太多了,肚子都撑得不行了。 吃饱喝足就是困倦的时候了,左香菱将身子一挪再一倒,整个脑袋就枕在了上官飞白的腿上。 “晚安,早点休息呀。” 说完就闭上的眼睛,怀里抱着她的包袱,独留身姿僵硬的上官飞白。 其实腿上的重量对于常年习武,单手就可以举起几百斤的大鼎的上官飞白来说,真的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但是他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觉得那颗脑袋将他给封印了。 火燃了一夜,上官飞白偶尔醒来会添上一把柴,看到左香菱熟睡的就会忍不住的嘴角微扬。 一晚上虽然没怎么睡,但是内心却是十分的满足,这份满足,他从未有过。 第二天一早,左香菱还没有睡醒呢,就觉得自己呼吸不畅,任凭她怎么努力呼吸都觉得憋得慌,最后只好醒了。 第三十四章 好久不见,分外想念 睁眼就看见上官飞白一脸憋笑的表情,左香菱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悠悠起身。 “我们这是要赶路了吗?” 伸了伸懒腰,左香菱觉得身上的酸痛好了许多,转身见上官飞白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吃力,不由得嘴角含笑。 昨天她下马的时候看见上官飞白偷笑了,所以她才故意要躺在上官飞白腿上睡的,现在看到了想看到的一幕,自然高兴。 “嗯,前面应该会有集市,昨天我还采了一些果子,先垫垫吧。” 昨天原本他是带了不少干粮上路吃的,谁曾想他低估了左香菱的食量,那些东西昨天赶路的时候就被左香菱给吃了个精光,不然他也不用去猎野兔了。 两人依旧是骑马上路,只是这一次上官飞白的速度放慢了许多,就在两人一边休闲的赶着路,一边赏风景,聊着各地趣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大批人马朝着他们靠近的马蹄声。 彼此看了一眼,上官飞白将马往边上赶了赶,放慢脚步之后,就看见两辆马车在一群穿着清一色暗色衣服的人包裹下徐徐前进着,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就连赶马车的车夫都是沉着一张脸,让人觉得气氛紧张而沉闷。 就在目送马车离开之后,在心里才好奇的问道。 “你能看出来这是一群什么人吗?” 回过身,左香菱仰着头问着。 上官飞白垂眸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们避开就好。” 微微笑了笑,上官飞白双腿一夹马肚,速度加快了不少。 心中却暗暗猜测,他刚刚仅仅是随意看了一下,就发现了十几个高手,一看就是出自京城的,想来里面应该坐的是某位朝廷高官了。 令两人诧异的是,竟然又在前面一个可供行人停脚喝水的凉亭遇见了那行人,长满青苔的井口旁,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正在用一直小巧精致的桶在井边打着水。 而那凉亭里已经铺好了一张华贵靓丽的小桌,上面摆放着翠绿色的茶壶,桌角更是摆着一个小巧的香炉,正散发着袅袅白烟。 左香菱仔细嗅了嗅,竟然是市面上少见的龙涎香,这种香料可以说是专供皇室了,但是市面上也并非买不到,只要你有足够的钱,黑市上什么买不到,不过这价钱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这些人可能是皇宫的,我们赶紧走吧。” 左香菱一手掩着嘴,小声的跟上官飞白说着,生怕被这些人把他们当成什么坏人了,她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隐隐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正在上官飞白准备调转马头的时候,那后边一辆比较华贵的马车掀起了门帘,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紫衣华服的男子。 右手拿着一把山水折扇,左香菱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再往上看,这不是纪宬,还有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会有着这么大的阵仗,看着纪宬那看向她不阴不阳的笑意,左香菱就觉得眼皮直跳。 “左老板好久不见啊,不知道有没有想我啊。” 纪宬被人扶下了马车,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左香菱一脸的不悦,透着几分为难,而上官飞白一贯的冷漠。 “没事。” 感觉到了左香菱浑身紧绷,明显是在紧张,上官飞白低声说了一句,原本握上缰绳的手也放到了左香菱的手上。 “嘁,你以为你是谁啊,又不是啥天王老子,我为啥要惦记着你。” 左香菱直接给他一个大白眼,就算是心里再害怕,她也不会露出害怕的神色的,输人不输阵是她一贯的作风,何况现在她还有上官飞白,更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瞧你这话说的,不想便是不想吧,我可是每天都想着你呢,这不,一知道你们要去禹州,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纪宬微微侧了侧身,示意让他们到亭子里坐下来说,这时左香菱才注意到那桌子旁正好摆放了三只小凳,很明显,刚刚路过他们的时候,纪宬就知道是他们了,这是先到前面来守株待兔了。 见此,左香菱就要下马,上官飞白也没有阻止,率先下马然后将左香菱给抱了下来。 两人走到亭子里,左香菱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就坐下了,还斟了一杯茶给上官飞白,而上官飞白也惬意的喝下了。 “说吧,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左香菱接过上官飞白手中的茶杯,一边添茶一边问着,言语之中透着几分不耐烦。 纪宬冷眼看着上官飞白,脸上似笑非笑,浅咗着自己手中的茶,也不说话。 良久,才失笑道:“这次我是来帮你的,那两个人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也跟你没关系,所以已经让太守着手去调查了。 但是嘛,你这次是必须要跟我去京城了,因为皇宫的人已经盯上你了,你要是还想好过一下点,跟我走吧,我定保你无虞。” 这话说完,纪宬带着几分力道将茶杯放到了桌上,玉器跟木头发出了一声闷闷的撞击声。 听到纪宬这么一说,左香菱终于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能管得了皇宫的事情?!” 这话一出,左香菱只觉得纪宬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透着笑意,脸上也带着笑,但是那眼底深处却是无尽的寒意,跟她印象里那个在院子里吹泡泡的人简直是大相径庭,根本就不像一个人。 “这还就巧了,我还就是皇宫里的,大事我做不了主,保你安全还是可以的。” 说这话的时候,纪宬的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左香菱看得只觉得后脊发凉,这简直就是宫斗言情的大boss啊。 这一吓,反到让左香菱恢复了神志,不去猜测纪宬的来历,而是去关注他是怎么知道还有人要找她的。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我只想知道你还有另外一批人为什么要逼着我去京城?!” 左香菱厉声说着这话,眼神更是锐利的看着纪宬,可以说是十分的不友好了。 “你还记得青山吗,就是那个明明很瘦,却有着大肚子的人。” 纪宬也不笑了,自顾自的吃起了糕点,那糕点更是精致,一看就是荆州最好的那家糕点铺子做出来的。 “我记得啊,有什么问题?” 将纪宬推过来的糕点盘子又推了回去,左香菱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第三十五章 豪华大马车 “那个人是叫青山没错,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他是太监总管,是当今皇上最信任的人,所以,这次找你的不是一般人,正是当今皇上,而这皇上派出来找你的人,也不是一般人,是锦衣卫指挥使袁奇,他做起事来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你觉得你能够躲得掉?” 这话说得颇有看好戏的意味,左香菱却是不以为然。 “说的就像是你能够让我躲得掉一样,对于我来说,你跟他们没有分别,都是喜欢逼着别人去做别人不想做的事情。” 左香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了,还是那句话,她是不会去的。 见左香菱态度强硬,纪宬也不慌。 “不急,你们不是要去禹州参加武林大会吗,我们热闹看完再去京城也不迟。” 纪宬自然也是不会退让的,他既然已经追到了这里,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的。 “无所谓,一起去也行,我看你这里装备挺齐全的,分辆马车给我们吧。” 说完,就光目光投向了纪宬下来的那辆马车,谁叫那辆马车比较贵的样子呢,想着纪宬花钱一点也不心疼的样子,想来应该也不会计较的了。 可是纪宬一脸痛心不舍得表情,就像是左香菱抢了他什么心爱的东西一般。 “大兄弟啊,我瞧你面色发虚,步履飘忽,莫不是一路劳累,伤心又伤肾了吧。” 左香菱一脸同情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什么身患绝症的人一样。 这话一出有人惊异,有人憋笑,当然也有人面不改色。 而当事人呢,表情那是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直接变黑了。 “我好得很,不劳你费心!” 这话纪宬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呢! 这不是摆明了说他私下不检点吗?!他虽然风流,但是也是很挑剔的好吗! “那你还不把马车让给我呗,我一路骑马很累的!” 左香菱一脸‘你还不懂吗’的表情看着纪宬,末了还嫌弃的扬了扬眉毛,透着几分得意。 “你!” 纪宬实在是没有想到,左香菱竟然是在无中生有的给他挖坑啊! 一时间,他原本惬意的情绪不复存在,一副有火发不出的站起身在凉亭里打着转,不是还拿着扇子冲着左香菱比划,一副要上手打人的架势。 而左香菱呢,好像是偏要跟他做对一般,一脸耍赖的表情,还故意在纪宬做出要打人的动作的时候钻进了上官飞白的怀里,然后一副洋洋得意的吐着舌头。 最后还是纪宬的手下提醒天色不早,应该赶路了,纪宬才气鼓鼓的动身了。 这次,左香菱如愿坐上了纪宬的豪华大马车,里面的布置更是让左香菱小小的惊叹了一番。 跟那会儿一样的精致小桌茶壶都有一份,整个车厢都包了一层柔软的动物皮毛,直接坐上去都不会感觉到膈屁股,但是呢,人家偏不直接坐,因为还有跟地毯同样材质的抱枕跟蒲团,可真是会享受啊。 左香菱坐上去的瞬间就沦陷了,这跟骑马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了,她现在好像有点理解纪宬为什么不情愿了。 转头就看见纪宬一脸‘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自己,左香菱立马龇着牙搬过身侧上官飞白的脑袋,两个人一起开始瞪纪宬。 左香菱虽然比纪宬差那么一点,先一步眨眼了,但是上官飞白不一样,可以一天都绷着一张脸,这不转眼珠子对于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在左香菱落败之后不久,纪宬也已失败而告终了。 不屑的看了一眼纪宬,左香菱转动身子调了一下位置,让自己能够靠上官飞白更舒服一点,然后便进入了睡梦模式,一点也没有把纪宬看在眼里。 等左香菱睡着,纪宬还是没有移开目光,反而有了几分痴汉的神色,但是几乎是瞬间就被一股凉气给冻醒了。 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一切都落入了上官飞白的眼睛,纪宬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才没有喜欢左香菱这个死丫头的意思呢,他只是,他只是见她睡着了,想找个东西给她盖一下。 这样一想,纪宬觉得更尴尬了,眼睛不停的在车厢里扫射着,花了一会儿功夫,才在一侧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上好的绒毯,想要递给上官飞白,却被上官飞白看得身子一愣。 转眼便看见了上官飞白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往左香菱身上盖了盖,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就瞌上了眸子。 独留纪宬一人举着绒毯尴尬,上官飞白这披风,是那日给左香菱买男装的时候买的,他还给左香菱买了一个浅蓝色的,正好跟左香菱那身男装配套。 似乎是赌气一般,纪宬随手就将那绒毯丢到了窗外,外面的护卫反应极快的接住了,但是拿在手中却不知道这绒毯为什么被丢出来,只好折好拿在手中。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在一处小湖湾停住了脚步,这里有一处很宽的河滩,很适合扎营。 纪宬准备充足,队伍一停下来即有人开始安营扎寨了,左香菱他们没有行李,自然就是找了一处石头比较少的树荫处生火了。 坐了人家的马车,左香菱已经觉得可以了,不好再去要求人家把帐篷也给自己一份,反正又不是没有宿营过,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上官飞白找了柴生了一堆火,左香菱便去湖边转了转,发现那清澈见底的水下有着很多的鱼,立马就挽着裤腿下水了。 这时正值夏日,这冰凉的水浸着不仅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异常的舒服,让人的心情都变得美好起来。 原本纪宬是打算坐着欣赏欣赏风景的,但是见左香菱在水里玩得愉快,不由得也被那股高兴给吸引了,一看就是许久。 左香菱脸上的笑意是让他最移不开眼的,从小认识不少富家千金的他,从来没有看过那样清澈的眼睛,清澈到让人看了就会忍不住去破坏,这也是为什么他总喜欢作弄左香菱的原因,他就是想要看看左香菱这样的人哭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看到左香菱抓到一条鱼却又从她手中脱落的时候,纪宬终于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惹得他身侧的手下都纷纷侧目看了一眼。 第三十六章 烤鱼 见到左香菱被那脱手的鱼溅的一脸水的狼狈模样,纪宬终于是坐不住了,手中的折扇一收,往腰间一插,就朝着左香菱走了过去。 他准备今晚吃鱼了! 注视左香菱抓鱼的不止纪宬一个人,上官飞白生完了火,也是坐在树下带着淡淡笑意看向左香菱捉鱼的方向,当注意到纪宬也在看左香菱的时候,眼底不由得蒙上一抹阴霾。 见纪宬走了过去,他拿剑的手忍不住握紧了几分,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做,依旧坐在大石头上面看着左香菱。 “你这要抓到什么时候,看本大爷给你抓一个。” 纪宬洋洋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见左香菱一脸理都不理会他的样子,便开始弯腰开始寻找起来。 当目光移到左香菱小巧白皙的脚背上时,怎么也无法去关注其他了,当感觉到左香菱看他的时候,他才抬起了头,两人对视了一眼,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他却是落了一个大红脸。 心想左香菱还真是不检点,竟然在这山野之地露出自己的双足,还是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连女子最基本的三从四德都没有,这上官飞白不知道是纵容还是没本事,竟然对此毫不在意。 干咳两声,纪宬强迫自己从左香菱身上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在水里寻找游鱼的身影。 很快,他发现了一条比较的肥硕的大鱼,嘴角不由得上扬,跟旁边同样看上那条鱼的左香菱使了一个眼色,便几个快步就冲了过去,双手猛地往水里一扎,然后面色就是一变,似乎是手里的鱼太大快要挣脱一般。 左香菱见状赶忙上去帮忙,结果手还没有摸到鱼呢,就听见纪宬惊呼一声。 “你把我的鱼给放走了。” 那眼神,带着几分小幽怨,似乎是左香菱干了什么事情一样。 左香菱被他弄得是一脸懵逼,反应过来以后忍不住朝他输了一个中指,这人明明就是在故意陷害她,便与纪宬拉开了距离,生怕纪宬再陷害她的样子。 这时,上官飞白也下水了,手里拿着两个木棍,等人走进左香菱才注意到那是两根简易的鱼叉。 看得她眼睛立马就直了,眼神中满是赞叹的神色,忍不住朝着上官飞白比了一个大拇指。 “天快黑了。” 上官飞白没头没脑了说了这么一句,左香菱响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人家这是在嫌弃她动作太慢,搞了半天还没有吃上饭,所以这才不得不自己上手了。 只见上官飞白瞅准一条鱼,手腕一动,那手中的木棍就像是活了一般,以及及其快的速度就冲入了水中,出水时,那鱼叉的头上赫然出现一条大鱼。 “哇,厉害,厉害!” 高手不愧被称之为高手啊,出手干净利落不说,百分百不会失手。 见上官飞白这么厉害,左香菱便不再准备捉鱼了,她玩也玩够了,再让她弄下去,估计是真的天黑了都吃不上了。 上官飞白将鱼叉上的鱼一取,就将鱼递给了身后的左香菱,左香菱几步过去将鱼接下,然后便见目光投向了一边的水草,去取了一把水草做成一个简易的绳子将鱼一串,她又回到那个地方等着上官飞白递鱼给她。 回去时,上官飞白给她的那根鱼叉已经被纪宬给拿走了。 看了一眼也在抓鱼的纪宬,左香菱挑了挑眉,下一瞬,就见纪宬手中的鱼叉上出现一条鱼,但是那鱼明显要比她手中的小了一圈。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左香菱似乎是看见纪宬蹙了蹙眉,似乎也是在嫌弃着,但是纪宬也没有放掉那鱼的意思,鱼已经被刺得对穿了,放回去也活不了了,虽然肉少了一点,但是总还是可以吃上两嘴的。 一下秒,左香菱就看见纪宬随手一甩,那鱼就飞到了岸上。 眨巴着眼睛看了许久,左香菱才吞了吞口水,那距离少说也有二十多米了,人家只是随意的一丢就那么远,可见纪宬也是一个练家子。 左香菱不由得为自己以前的怒莽捏了一把汗,这要是把人家惹生气了,一把捏死她就跟捏蚂蚁一样,看来她以后得里纪宬远一点了。 愣神间,上官飞白已经走到了身前,手中拿着一条比自己手中还要大的鱼。 “想什么呢?” 一边问,上官飞白就一边低头接过左香菱手中的草绳开始串鱼。 “没事。” 左香菱轻轻摇了摇头,看向了上官飞白,觉得上官飞白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总觉得她他周身隐隐有一种戾气笼罩的感觉。 之后,纪宬跟上官飞白就像是在比拼着什么一样,都开始疯狂插起鱼来,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这湖里的鱼都给赶尽杀绝一样,搞得左香菱心里罪恶感十足。 天快黑的时候,两个人停手了,左香菱自顾自的都处理了五条鱼了,快准备开烤的时候,上官飞白才提着一串鱼站到了她面前。 看着上官飞白手中的鱼,她皱起了眉头。 起码得有七八条了,都是个头大的,他们今晚上吃那处理好的,比较小的五条都够劲了,上官飞白手中的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给我吧,我都给处理一下。” 抓到抓了,还能放了不成了,他们两个吃不完,不是还有纪宬随行的那群人吗,虽然纪宬抓的也不比他们的少,但是吃完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上官飞白将鱼递给了左香菱,便蹲在一旁看着左香菱,左香菱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处理好鱼,左香菱又让上官飞白砍了树枝将鱼给架起来,成对的插在火边开始烤。 撒上了她秘制的香料,还没有熟就闻见香味了。 这香味许是散播得太快,把纪宬都给引过来了。 “不愧是风靡一时的大厨,烤鱼都可以做的这般出色,待会儿我可得好好尝一尝。” 说着,就在左香菱身旁坐了下来。 左香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往上官飞白那边靠了靠,惹得纪宬挑了挑眉毛,似乎是没有想到左香菱会有这样的举动。 看着他摸下巴的动作,然后一脸的疑惑,左香菱只觉得纪宬是自恋本尊了。 鱼烤得很快,第一条鱼好的时候,左香菱递给了上官飞白,没想到上官飞白接到手中竟然用杀鱼的匕首给对半分成了两半,裹着吼吼的树叶递给了她。 “谢谢。” 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烤鱼,左香菱忍不住闭眼嗅了嗅,她好久没有吃自己烤的鱼了,一时间竟然有点怀念了。 第三十七章 叫花鸡与香菜 “也分我一点尝尝呗。” 纪宬见左香菱那样子,自己一肚子的馋虫也被勾了起来,自从上次左香菱做过那个神奇的娃哈哈以后,他就一直惦记着左香菱的手艺的。 “想得美。” 左香菱回头瞪了一眼摩拳擦掌的纪宬,就看见纪宬缩了缩脖子,似乎是被她凶恶的表情的给吓到的样子,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真正把纪宬吓到的是她身后的上官飞白。 这条鱼没有纪宬的份,纪宬只好盯上剩下的鱼了,眼见那鱼快要烤好了就给抢了去,还知道拿着鱼跑远一点。 看着纪宬的滑稽样,左香菱仰着脸笑翻了,差点一口鱼刺卡在喉咙里,幸好及时收住了。 左香菱吃了两条鱼的量,终于是吃不下了,但是却眼睁睁的看见了两个身姿不凡的男人将那么多鱼给吃完了。 上官飞白虽然吃得快,但是动作是那么的优雅,看的人都觉得是一种享受,比如说左香菱,再看看纪宬,虽说吃相也不差,但是比起上官飞白来就是差了一点那种不染世俗的感觉。 吃完了鱼,左香菱终于将纪宬给劝走了,一直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没完,她觉得自己听得头都要炸了。 “你的匕首还给你。” 左香菱将手中的匕首往上官飞白眼前一放,却见上官飞白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然后就看见,上官飞白握着她的手一卷,那匕首就被她握得跟紧了。 “你拿着防身,这些人很厉害。”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希望要是在有一天他跟纪宬的人打起来的时候,左香菱稍微有点还手的余地。 左香菱也不好推辞,点点头就将匕首插进了腰间。 “喏,这两床被子你们拿着,这夜里更深露重的,可别染上风寒了,算是吃鱼的报酬了。” 说完,也不等左香菱回应,就将被子往左香菱头上一扔就走了,幸好上官飞白手疾眼快,及时接住了,不然左香菱估计该被压得喘不气起来了。 “记得还我的钱!” 看着纪宬嚣张的背影,左香菱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浑身都散发着要打人的冲动。 将被子铺好,左香菱见纪宬那边出了有两个人在守夜之外,其他人都各自进了帐篷休息了,才撇过头对上官飞白小声问道。 “我们还有多少天才能到禹州啊?” 上官飞白答道。 “大概一天多就到禹州地界了,要是参加武林大会的话,估计还得加上一天。” 见左香菱若有所思的样子,上官飞白就觉得左香菱又要搞事情的样子。 “这样啊,应该还来得及,看我找个机会把他们搞趴下。” 说着,左香菱就露出一脸狡黠的表情,水润黑亮的眼睛在月高光的照耀下闪过一丝光芒。 上官飞白对此没有说话,反正纪宬的存在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威胁,既然左香菱高兴,那就随她去了。 第二天一行人还是照常上路了,但是纪宬却是越发对左香菱上心了,反正左香菱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嘴里还反复的重复着一句。 “我要用我真心打动你,你会跟我去京城的。” 左香菱听得直作呕,丝毫没有理会他,她现在只要有个时机就可以把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都给解决掉,有这么一大群尾巴左香菱真的是受够了。 为了实现她伟大的计划,她竟然主动提出要给纪宬一行人做饭,每每到了饭点,一行人就会就近扎营,给左香菱提供一个做饭的环境。 眼看就要到禹州,她要是再不下手就真的没机会了。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现在做起菜来愈发有之前的感觉了,只要她不想着要做什么特殊功效的菜,基本做出来的菜都是没有问题的,这让她很是开心,因为这也就意味着她放倒纪宬又多了一份胜算。 一连走了两天了,眼看就要到禹州了,左香菱终于逮着一个机会能够把他们放倒了。 “哎呀,你走开,你这都吃了我多少顿饭了,也没见给钱,今天你要是不把之前的账跟这两天的结了,我告诉你,我就不做了,以后都不做了!” 左香菱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纪宬,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趁着微圆的脸异常可爱,纪宬看得有点上头了。 “好吧,行,小五。” 纪宬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后喊了一句,立马有一个身穿蓝衫的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显示朝着纪宬行了礼,才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钱袋,左香菱接过钱袋看了一眼,里面也就一百两银子的样子。 抬头就朝着纪宬说了一句。 “不够,你欠了这么久,不用给点利息的吗?!” 说着还朝纪宬比了一个要钱的手势,那样子似乎是有点气势汹汹。 纪宬不知道左香菱手里有多少,又朝着那个叫小五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个小五便又给左香菱补了一点钱,末了,左香菱竟然看见那个人瞪她! 天哪,竟然赶在光天化日之下瞪她,看她不得给这个年轻人一点教训,教教他怎么做人,一个不知道尊老爱幼的家伙。 哼! 左香菱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一点云彩都没有带走,独留纪宬再原地不知道怎么了,笑得异常的开心,跟个精神病人一样。 这一次,左香菱做的是比较复杂的叫花鸡,因为纪宬的手下只猎到了不少野鸡,其他的还有一只兔子,经过左香菱跟纪宬的讨价还价,他们决定纪宬他们一行人吃叫花鸡,左香菱跟上官飞白就吃烤兔子。 本着一个烤兔子跟烤鱼没啥区别的心思,纪宬很爽快就答应了,毕竟这个叫花鸡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将东西全部烤上,纪宬就又朝着左香菱挨了上来,左香菱纵然是有心想要赶人走,也没有那个力气啊,索性就算了,反正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这个鸡为什么叫花鸡啊?” 纪宬使劲的往再联系身边凑,左香菱没有办法,只好半倚到了上官飞白的怀里。 “因为是叫花子发明的啊,叫花子发明的鸡就叫叫花鸡啊。” 左香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那要是你发明了一道菜,是不是可以命名为‘香菜’啊?” 说着,还朝左香菱抛着媚眼,一副赶紧夸我的表情,结果左香菱除了一个大白眼,什么也没有给他。 第三十八章 人跑了 “好了,好了,你赶紧叫你手下过来把东西掏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另外,把你的花也拿走好吗。” 说话的同时,左香菱一把将花扔给了纪宬,但是纪宬撇笑着,并没有照做。 等手下人将那几大团泥块抱走,纪宬一副依依不舍的看着左香菱,似乎是不想走的样子,左香菱气得随手抄起了一个石头,做事就要朝着纪宬砸过去。 纪宬这才送了一个飞吻给左香菱,然后才屁颠屁颠的摇着扇子走了。 “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人啊,幸好我们就要走了,再被他搞几天,我就要死了啊。” 左香菱取下架子上的兔肉,一边用匕首削着,一边委屈巴巴的抱怨着,还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上官飞白,但是上官飞白只是一副淡漠的样子。 “你有把握吗?不会被他们察觉到?” 其实这个疑问已经埋藏上官飞白心里许久了,且不说左香菱处理叫花鸡的时候纪宬一直都盯着,再者,纪宬身边还有那么多高手,其中肯定也不乏懂医的,要是察觉到了异常,吃不吃暂且不说,估计下一秒就会将他们团团围住吧。 “不会,你放心,就算是不成功他们也不可能会发现的,就像是你吃了我的菜动弹不得一样,你都发现不了的东西,你觉得他们能发现?年轻人,要对自己有点信心,也请给我点信心好吗?” 左香菱拍了拍上官飞白的肩,趁机在上官飞白的衣服上蹭了蹭手,对上上官飞白满眼嫌弃的眸子,尴尬的笑笑就算是了事了,然后便是暗中观察那些正在狼吞虎咽吃鸡的人了。 他们吃的越欢,左香菱心里就越加高兴,特别是那个叫小五的,她专门给他的那只加了很多料的鸡,只能说是对不起跟他一起吃鸡的人了,对此左香菱也很是无奈。 既然是一起的,做错事了,当然要一起受罚,令左香菱赶到意外的是,分了小五半只鸡的人竟然是纪宬!当场左香菱就笑出了声,好在距离够远,不会引起那边人的怀疑。 哎呀呀,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要连纪宬一起收拾了。 看着左香菱愈加丰富的面部表情,上官飞白没有说话,不过,他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我们先睡,等到半夜的时候再走。” 左香菱朝着上官飞白使了一个‘事情已妥’的表情,就裹着被子睡了,上官飞白看了她一眼,也靠着树小憩起来,临闭眼前,目光扫向了左香菱不远处的一束紫色小花。 左香菱一向睡觉睡得十分的深,所以上官飞白叫醒她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但是迷糊了一会儿,左香菱就起来自己还有事要办,赶紧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然后便清醒了许多。 看看不远处,那原本留下守夜的人已经在空中开始摇摆起来了,左香菱想要过去看看,就被上官飞白给叫住了。 “把这个拿过去烧了。” 左香菱接过来一看,就是纪宬那会死活要送给她的花,抬头看看上官飞白,一脸的不解并没有让她得到答案,只好照做了,想来上官飞白也不会做什么多此一举的事情。 猫着身子过去逛了一圈,那守夜的人果然睡得很死,站着就开始打呼了,其他人也几乎差不多,都是睡得及其的沉。 临走时,左香菱按照上官飞白的吩咐,将那花给抛入了纪宬这边的火堆中,那花在火中燃尽的刹那,左香菱顿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赶紧那袖子捂住了嘴。 但是走着走着,就觉得有点头晕眼花,许是她吸入得不多,很快就恢复了神志。 上官飞白已经准备好了马,这可是纪宬队伍里面最好的一匹,就是那个叫小五的人骑的,连左香菱一个不懂马的人都一眼看上了,现在可算是骑上了。 上官飞白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拉着左香菱在树林中走了起来,为了保险起见,他们现在不宜制造出太大的声响,所以打算走远一点再骑马。 两人上马以后可谓是策马奔腾,这上等的马就是不一样,不仅跑起来没有那么颠簸了,那速度可是一等一的。 左香菱刚刚还没有睡够,索性裹好披风继续在上官飞白怀中睡了起来。 天空出现鱼肚白,一马两人依旧在赶路,只是速度稍微慢了一点下来,左香菱依旧睡得深沉,上官飞白便也继续赶着路。 等到左香菱睁眼,就见太阳已经升到正空了,意识到自己睡得有点久了,在上官飞白面前显得有点尴尬。 “那个,我们要不在前面歇会儿,让马吃点草再走?” 试探性的为了一句,左香菱就见上官飞白将马停了下来。 等自己坐到一颗树下,上官飞白就牵着马绑到了树上,然后就消失在了自己自己的视野里,左香菱便知道这是去找吃的去了。 喝两口水,左香菱活动活动了身子,等了片刻就看见上官飞白提着一只鸡走了过来。 他们这是要吃鸡? 这不由得让她想到了吃了鸡的纪宬一行人。 那边,最先醒来的是守夜的人,由于睡得太嗨,直接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脑袋嗡嗡作响之后便恢复了清明,见其他人依旧还在熟睡,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首当其冲的便是查看纪宬的情况了,但是死活都叫不醒,一行人面面相觑,看着小五跟纪宬。 “怎么办?” “先上路吧,要是太子知道我们把人丢了,该勃然大怒了。” 这些人都是跟了纪宬许久的,可以说是陪着据此纪宬一起长大了的,纪宬的脾气他们最是清楚。 所以一群人一边在想办法将纪宬跟小五叫醒的同时,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赶着路。 等纪宬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的事情了。 睁眼时只觉得头昏脑涨,看在小五在一旁一脸担忧的望着他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出什么事了?” 隐隐觉得左香菱已经跑了,但是当从小五口中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住心中的那股火气啊,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说吧,人怎么跑的。” 捏碎一个茶杯之后,纪宬终于缓和了一点。 第三十九章 糖葫芦 “昨晚我们吃的东西里面有迷药,但是三子他们查过了,并没有任何奇异之处,另外,我们中了幽兰草的毒,这种草放在火中燃烧过后的烟,只要吸入一点会让人陷入长时间沉睡,所以,所以才让他们跑了。” 小五报告完,将头埋到了最低,不用看他也能够感受到来自纪宬的怒火,下一秒,一个茶杯就迎面砸到了他的头上,顿时就破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小股的向下蜿蜒着。 “行了,你下去吧,继续赶路,加快速度,务必要在武林大会结束之前赶上他们。” 纪宬看了小五一眼,神色稍微一变,眼神染上一丝不自然。 说起幽兰草,他昨天送给左香菱的那些花就是幽兰草,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无意之中帮了他们一把。 …… 左香菱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这到了晚上反而是一丝睡意都没有了,加上清风徐徐,更是不想睡了。 “我们应该已经到了禹州了吧。” 看着天上的星辰,她喜欢上了夜间赶路,那些漫天的星辰一闪一闪的,在大城市住了那么些年,为了生计错过了这么美好的景色,她想想自己那几年过得还真的是没意思。 哪里比得上现在,不仅有美景还有美男相陪,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想着想着,左香菱不自觉的就低头笑了起来。 上官飞白好奇的问了一句。 “在笑什么?” 言语十分的轻柔,左香菱几乎是瞬间就沦陷了,这简直就是她有生之年的梦想啊,不过可惜,现在她是逃命之身。 “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东山再起,成一个富可敌国的人!” 光是想一想那金银美玉环绕的场景,左香菱就觉得此生莫过若此了。 上官飞白一听这话就有点惆怅了起来,顿时让马加快了速度,差点没把左香菱给颠下去。 一见这样,左香菱立马仰头看着上官飞白,心想着上官飞白其实是个小闷货,估计是在怕自己富可敌国之后会抛弃他吧,她可不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的。 后半夜左香菱终究还是没有熬住,等到醒来时已经在一家客栈了,心想自己还真是心大,睡得那样死,要是哪天上官飞白把她丢在半道上都不知道。 起床整理好衣服,就见上官飞白端着托盘进来了。 “过来吃饭。” 左香菱一闻那菜香味就知道好吃得不行,眯着眼就冲了过去,直直撞进了上官飞白的怀里,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才在上官飞白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们这是已经到了?” 透过窗户,左香菱正好可以看见人来人往的街市,跟荆州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就是觉得这里的人走起路来都很轻快的样子。 “嗯,吃完饭,我们可以出去逛逛,明天武林大会就要正式开始了,你得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 上官飞白吃相还是那么的优雅,弄得左香菱都不好大手大脚的吃饭了。 “熟悉环境?我们这要遇到什么危险?” 熟悉环境这种事情,要么是要打劫,要么是要预防被害,看过不少电视剧的左香菱,这点还是知道的。 “比武场上总是少不了明枪暗箭的,毕竟武林盟主只有一个。” 这一次,上官飞白直接停下了,一脸‘你自己小心’的表情看着左香菱。 仔细想一想,左香菱觉得上官飞白的话很是有理,但是关键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得仰仗上官飞白才是正道,毕竟有大腿不抱要是出事了就是真的活该了,所以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抱紧上官飞白这条大腿了。 “那个,相公大人啊,我觉得这事吧,还是得靠你,毕竟我一点武功都不懂,你肯定是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是不是~” 说着,直接就停下了碗筷,然后一脸谄媚狗腿的上去抱住了上官飞白的胳膊,好不忘趁机揩油。 看见上官飞白一身激灵,眉宇之间满是紧绷感的样子,左香菱就知道事情没跑了。 “咳,你跟紧我就好。” 这话一出,左香菱又是一个熊抱,这次是直接搂上了上官飞白的脖子,那左右摇晃的幅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住的,也就上官飞白可以承受左香菱的辣手摧花了。 吃完饭,天边已经是一片红霞了,左香菱觉得正是逛街的好时候,便换回了女装,拉着上官飞白在各处的大街小巷逛着。 似乎是由于武林大会的缘故,街上游走的人都是一身侠客打扮,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拿着剑。 “给我买个糖葫芦呗。” 看见一群小孩子缠着大人在一个老人的糖葫芦摊上买糖葫芦,那一个个山楂油润红亮,裹上糖浆以后色泽更是诱人,左香菱这个刚吃完饭的人都被勾出馋虫来了。 见上官飞白无动于衷,似乎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左香菱倒也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娇羞的拉着上官飞白的衣袖,一副恩爱小夫妻的模样。 左香菱突如其来的可爱吸引了过往的行人,加上两人的样貌皆算上等,一个可爱活泼,一个风姿卓然,颇有郎才女貌的样子。 “相公~给人家买个糖葫芦啦~” 为了吃个糖葫芦左香菱容易吗,也就是在上官飞白面前了,这样是搁在别人身上她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那个是小孩子才吃的东西。” 上官飞白言外之意就是左香菱都这么大个人,不适合吃那个了。 左香菱一听这话,不由得腹议了一句,是她不配吗?! 她还就偏就要吃了,为此,她都顾不上街上那么多人了,直接抱着上官飞白的腰就是一顿撒娇。 看着过往行人都往他们两个这边看,还都是掩嘴笑着,上官飞白再也忍受不了了,是在太丢人了。 摸了摸腰间,上官飞白递给了左香菱一块碎银子,示意她自己去买。 “好嘞。” 终于得偿所愿的拿到了钱,左香菱觉得自己越发像个小媳妇了,都懂得控制老公手中的流动资金了。 “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左香菱正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正给老爷爷付钱呢,就迎面走来了两个拿着剑的女子,霸道的就抢过了她手中的糖葫芦,这可是最后的两串了。 “喂这位姑娘,做事要讲道理的好吧,这糖葫芦是我先看上的,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 本来左香菱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但是吧,遇上这些蛮横不讲理的人,她觉得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给人家留面子了,毕竟面子这个东西是有脸的人才会有的东西。 哪有人会从人家的手上抢东西的!还那么的理直气壮,简直一点素质都没有。 第四十章 向糖葫芦认错 “我既然已经付了钱,那就是我的!” 拿走糖葫芦的紫衣女子双目圆睁,眼神里分明就充满了不屑,就像是觉得左香菱连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一样。 “可惜了这么好的糖葫芦了,就这样被被糟蹋了,真是可惜啊。” 左香菱目光投射到贺依手中的糖葫芦上,脑袋微摇,一副咂舌可惜不已的样子。 “糟蹋?!你是在骂我吧!我买这糖葫芦是这糖葫芦的荣幸!你竟然拿着死物跟我作比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贺依就将手中的糖葫芦扔到了脚下,还拿脚踩上了几脚,就算是这样还不过瘾,左香菱一脸震惊中带着可惜的表情让她心中十分的痛快,又忍不住拿脚在上面来回碾压着。 “没有啊,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有些人对号入座就不要怪我了。” 左香菱一脸无奈,双手一摊,那样子活活脱脱就是告诉贺依‘我骂的就是你’,但是我就是不承认,甚至于眼底还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你!” 贺依见左香菱这幅样子,作势就要拔剑砍人,但是步子还没有迈出两步,就觉得脚上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那已经压成饼的糖葫芦竟然粘在了她的鞋底上。 一时间,贺依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尴尬,此刻心中那是窘迫跟愤怒交加,正是不好惹的时候。 偏偏左香菱就是不信这个邪,明明看出来贺依的那恨不得她立马去死的表情,还偏要挑衅人家。 “哟,看来这糖葫芦有点记仇啊,估计你得给它认个不是了。” 说着,左香菱还一副肯定的点了点头。 认错? 笑话,她贺依长这么大都是被家里人跟门中师兄姐妹宠着长大的,要什么没有,更何况这一个小小的糖葫芦了,现在竟然敢让她跟一串糖葫芦认错?! 本来没有人的,但是被左香菱这么一喊,现下周围是围满了人,看她脚底粘着一串糖葫芦,都是捂嘴笑着,还跟身侧的人低声说着什么。 一向爱面子如命的贺依怎么受得了这个屈辱,现下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哪里去找那么宽的缝,现下只能先想办法将糖葫芦弄下来了。 但是不论她怎么的甩脚,那糖葫芦就像是生在那鞋底上了一样,就是弄不掉,一时间,贺依只觉得空气稀薄,差点没晕过去。 “哈哈哈,我觉得你还是把鞋脱了然后把它拿下来吧,你要是再这样甩,估计腿甩断都弄不下来,估计是这糖葫芦被你的火热给吸引了,舍不得弃你而去了。” 左香菱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贺依现下已经不在乎那个糖葫芦是否粘在她的鞋底了,她现在就是想把左香菱这个贱人给除去了,也好出出她心底的那股恶气,这参加武林大会的好心情全被左香菱给破坏了。 “师妹,给我上,砍死这个小贱人!” 喊着,贺依就拿着手中的剑朝着左香菱刺了过来,但是早在她拔出剑的时候左香菱就有准备了,现在又怎么可能刺中左香菱呢。 “都说了先让你把糖葫芦取下来,你不听,就不觉得腿脚不便吗,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老妪走路才这样的。” 轻快的声音十分悦耳,特别是话语中还带着满满的笑意,让人听了十分的舒服,但是周围听到这话的人忍不住再一次笑了起来。 这一次,贺依是真的忍受不了众人的目光跟看笑话一样的眼神了,回头怒目森森的看着跟她一起来的师妹,似乎是在责怪她为什么没有一起出手。 要是一起出手的话,左香菱肯定就跑不掉了。 那师妹被她这么一瞪,先是被吓得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贺依在门中一向骄纵惯了,有什么丝毫的不如意就会对师兄弟打骂起来,偏偏他们的师傅就是贺依的父亲,对贺依那是言听计从,自然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了。 看着那浅蓝色的身影朝着自己飞快的袭来,左香菱就觉得自己都没有看清楚人家的身影,人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下意识想要避开,但是还是被那锋利的剑刃划到了胳膊。 躲是躲开了,但是那衣服上赫然出现了一道口子,那衣袖几近开了一半了,只要稍微一扯这整只袖子就会掉下来了。 这可让左香菱不高兴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了,以至于在有跑路念头的时候,她就给装进包袱了,平时没怎么舍得穿,现在也就第三次穿竟然被划成了这样,顿时,左香菱开始认真了起来。 看着两人的眼神也变了,虽然左香菱没有武功,但是此刻身上却是散发着不善的气息,那划破她衣服的小师妹都被吓到了,似乎是没有想到左菱一个丝毫没有武学功底的人,竟然敢在这里跟她们硬碰硬。 “你们这就有点过分了!” 左香菱开始朝着她们慢慢靠近,这话声音压得低,听上去十分的骇人,贺依都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怕什么,就算是杀了她,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说着,贺依再一次咬牙提剑朝着左香菱奔来,眼看那贺依距离左香菱就只有几米远了,左香菱当下喊了一句。 “相公救命!” 喊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上官飞白就在附近,她又喊的那么大声,不可能听不见,以上官飞白的功夫,救下她简直是小菜一碟。 果然,睁眼就瞧见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身白衣,仙气十足,让人移不开眼。 在看看十几米开外的人,左香菱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鼓掌。 那贺依此刻正躺在一堆鸡鸭之间,显然是正好落到了人家的摊子上,头上羽毛纷飞不说,竟然还一脸一头的鸡蛋液,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偏偏那些鸡鸭像是很讨厌这个外来者的出现一样,叫的叫,拉屎的拉屎,跑的跑,场面十分混乱。 左香菱都觉得这样对人家有点不怜香惜玉了,那么多鸡蛋用在这人身上着实是有点浪费了,但是她心里怎么就那么痛快呢。 “你没事吧?” 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贺依,上官飞白转身就开始在左香菱身上扫射起来,当看到左香菱划破的衣袖时,眼神一暗,上前查看了起来。 只是袖子破了,并没有伤到皮肉,刚想出口训斥左香菱怎么这么不小心,就看见左香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上官飞白顿时就心软了,原本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那边的贺依已经被她的师妹扶了起来,头顶的鸡蛋液顺着脸颊低落到地上,再看看对面的罪魁祸首,顿时只觉得气急攻心,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第四十一章 薯片 好像伤得比较重的人是她吧,那边左香菱先委屈上了不说,竟然两人还你侬我侬了起来。 “你,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但是两人根本就没有要理会她的样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就离开了。 走出那喧闹的包围圈,左香菱已经快要看不见上官飞白的背影了,一连跑出好一段距离,才顺利的抓住了上官飞白的衣角。 “你怎么走那么快啊?” 略微喘着粗气,左香菱有点不开心了,上官飞白还真的是不解风情,不知道她腿短吗,走那么快她根本就追不上了,之前那也不是这样子啊。 上官飞白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左香菱就看见他冷着一张脸,她竟然有点害怕了。 想着上官飞白刚刚给她查看的时候,一脸的担忧,左香菱顿时就有了办法。 “你是在担心我吗?” 疑惑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衬上那双乌黑的大眼竟然显得有点可爱,上官飞白没有说话,但是不再看左香菱。 对于这种情况,上官飞白不说话,左香菱就当他默认了,上官飞白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小闷货,有什么话都是藏在心里,面上一点不表现出来,要不是在第一楼相处了那么久,她肯定也是看不出来的。 见此,左香菱便笑嘻嘻的跟了上去,作势就挽上了上官飞白的胳膊,上官飞白挣扎一番未果,干脆随她去了。 武林大会在第二天如期举行,看着那擂台四边人山人海的阵仗,左香菱就忍不住感叹了一番,不过对于上官飞白的选的位置,她还是十分满意的。 因为不用跟那些看客挤在一起,不仅有茶水点心不说,看比赛那是一点都没有视野遮挡。 丝毫没有想过,为什么明明那么多人只能站在台子下边看,而他们却是坐在一侧的席上。 一天下来,左香菱除了‘哇喔’还是‘哇喔’,这亲眼看见的就是跟电视上不一样啊,那战况何止是惨烈啊,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啊,也不知道那些菜鸟是怎么又勇气来参加的。 其中上官飞白的几场她看得格外的认真的,但是奈何上官飞白太过强悍,每次左香菱都觉得对方会有机会的时候,就看见对方各种躺各种飞。 她看得那是眼花缭乱啊,结果下来问上官飞白,人家只是说自己还没热身呢,可见对手有多弱,这比赛有多水,搞得左香菱都有点想要参加了,但是上官飞白没能让她如愿。 对此,左香菱有点不开心了,但是也没有计较,只是想要通过一点小手段,给上官飞白找几个靠谱一点的对手,毕竟再水的比赛到最后剩下的也还是高手,她得事先给上官飞白打探一下啊。 所以在上官飞白看得正认真的时候,借口上茅房偷偷溜去了厨房,想要做点东西贿赂一下那些各路好汉,打听一下都有哪些高手,看看上官飞白这武林盟主的位置妥不妥。 为此,她不惜拿出了自己一直视如珍宝的土豆,因为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多数都是奔着那武林盟主之位来的,不说那身手了,就说那背后的身份肯定都不是一般人啦,既然能被邀请肯定都是有身份的人,又怎么会为一般的东西所动呢。 因为手中土豆为数不多,左香菱经过再三挣扎,还是忍痛拿出了一个。 她准备拿这个土豆炸点薯片,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节约成本。 说时迟那时快,片刻功夫,左香菱就做出了一大碗来,撒上自己的椒盐,尝上一口,左香菱简直感觉得舌头都要被咬掉了,这久违的口感跟味道,太让她魂牵梦绕了。 忍住了吃完的冲动,左香菱正准备抱着碗出去呢,就感觉得肚子一阵作痛。 “完了,这回真的要拉肚子了。” 那阵仗,左香菱再熟悉不过了,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来不及多想,左香菱就放下碗随便盖了一下,就朝着门外跑去,生怕在这里做出什么不文雅的行为。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离开后不久,有一道纤细的身影也进了厨房,并且还拿起了那碗薯片看了半天,最后朝着里面下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那粉末跟普通的食盐很相似,搅拌均匀以后根本看不出差别,只见那人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将碗归于原位以后,便离开了。 上完茅厕回来的左香菱回来那是一身轻松,不过也有点犹豫了,毕竟她刚刚可是货真价实的拉肚子了啊,想想上官飞白那次,还是觉得不要拿这东西拿去祸害别人了。 所以最后决定将东西拿去偷偷倒掉,但是才走出厨房没多远呢,就看见一群身材魁梧,肌肉健硕的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左香菱抱着碗给他们让路,但是没想到最后一个人竟然停了下来。 看着那人额头暴起的青筋,圆鼓鼓的眼睛,紧抿的双唇,左香菱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你,你要干嘛?” 这样子的人,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自从那次那个将她夹在咯吱窝的彪形大汉出现以后,她就对这种身材的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你这东西挺香的,卖给我吧。” 说着,就掏出一把碎银子,见左香菱没有说话,就是怯生生的看着他,那人就当左香菱答应了,便一手拿过大碗,一手将钱塞到了左香菱的手里。 眼看那人就要走远,左香菱连忙喊了一句。 “别吃,那个东西吃了会死人的!” 一边喊,一边追,但是在人家拐过几个弯以后,左香菱就追不上了,自己倒是累得够呛。 “算了,吃了就吃了吧,这么威猛的人,吃了应该没事吧。” 她吃了也只是拉肚子而已,想来那几个人应该也是这样。 回去的时候,左香菱找不到路了,转了半天才回去,老远就看见上官飞白站在檐下到处张望着,而那原本的人山人海早就不见了。 “你去哪里了?” 看着一头汗的左香菱,上官飞白眼神微闪。 “没去哪,就是上茅厕时间有点久了。” 左香菱眨巴着眼睛,一副认真的模样,但是上官飞白却注意到了她身侧不停在裙边画圈的手指,便知道左香菱有事情瞒着他,但是他也没多问,就走在了左香菱的前头。 见上官飞白没有多问,左香菱如释重负,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底蒙上了深深的担忧。 第四十二章 吃死个人 这份忐忑跟随了左香菱大半天的时间,以至于一向贪吃的她连晚饭都没有吃多少,上官飞白几次想要开口,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有些事情,愿意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上官,我想要跟你说件事……” 左香菱一脸纠结加急躁看着他,以至于憋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上官飞白也不催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对面看着她,上官飞白这样的态度让左香菱安心了不少。 就在她刚想要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遍的时候,嘈杂不已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就像是一条街的人都站在了一门之外一样。 这样的动静没法不引人注意,左香菱顿了两秒,刚想开口,他们包间的们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有人直接将门给破坏掉了。 一群穿着各色衣衫的人占据了这个原本还比较宽敞的屋子,左香菱看着这么多的人,突然觉得心间被压上了一块大石。 这些人都是今早在比武场的那些人,都是各门各派的高手,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 站在前面的一个黄衣老道进来的瞬间,目光就锁定了左香菱,一副探究的表情,那已经雪白的眉毛都快因为他的皱眉而凑到一起了,面前的胡须也是撩了又撩。 “上官公子,跟你一起的这位姑娘涉嫌杀害西北猛虎老三的赵由,还希望你让她配合我们得调查,也避免冤枉了无辜。” 那老道说话间就朝着左香菱逼近了好几步,跟着他一起来的人也是气势汹汹正气凌然的样子,看着是非要带走左香菱不可的样子。 上官飞白自是不可能就这样让他们抓人,起身就挡在了左香菱面前。 见他如此,那黄衣老道不高兴了,鼻尖发出了好几个冷哼的鼻音,眼睛也眯了起来。 “你虽然是微华山庄的人,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也并非没有证据,你不能拦着我们。赵由已经因为吃了她的东西死了,现在剩下赵卓五兄弟也还躺在同福客栈疗伤,你不能否认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更不能阻止我们带走她!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问赵卓等人。” 说完,老道比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立马就朝他们为了上来,上官飞白冷眼看着他们,将手中的剑在身前一横,然后对着老道说道。 “黄掌门,就算是这事跟她有关,你们也不能带走她,其中的缘由我自然会查明还她清白,其他的事情轮不到你们管,说到底,你们也只是为了自己声誉才为西北猛虎出头的。如果这件事是有人别有用心,又当如何?” 这西北猛虎人如其名,长得十分的魁梧,练的也是金刚罩铁布衫一类的体表功夫,寻常刀剑都是奈何不了他们的,但是这下毒就另当别论了。 左香菱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且不说她有没有毒药了,就算是有毒药以她那惜命的本事,也断然是不会对人下手的,更别说是西北猛虎了。 但是这件事又怎么会以为上官飞白的一番说辞就结束呢,就算是众人忌惮微华山庄的势力,却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随着两人的沉默,现场的气氛显得异常的凝重起来,最后,上官飞白将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意思是想要左香菱将事情原委说上一遍。 左香菱看着这么多人,一下子脑子跟浆糊一样了,张嘴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还是上官飞白将手搭在她肩上安抚了一阵,她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说实话,她心里的急切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要少,之前的事情她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害死人了,她以为指挥室拉肚子什么的,没想到竟然真的出人命了。 “我,我也吃了那个东西,另外,那东西不是我要给他的,是他自己要抢走的,你看,这就是他付给我的钱,他的死跟我没关系。” 说着,左香菱就颤巍巍的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了一把碎银子,摊在掌心展示给众人看。 但是这银子明显不能够作为证据,而是证明了左香菱是的确有嫌疑的。 “既是如此,你就更应该跟我们走了,早日查清楚事情,也好早日还你清白才是。” 老道话还没有说完呢,身后的人就一拥而上了,似乎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样,知道上官飞白武功高强,专门有人将上官飞白缠住,然后剩下的人去抓左香菱。 纵然上官飞白武功再高,也无法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将武功施展到极致,反而是因为众人的牵制被逼到了角落。 他现在也不能强行打破困局,毕竟他不能伤人,要是伤了人事情只会更麻烦,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左香菱被人带走了。 架着左香菱走的人中有一个左香菱最不想看见的人,那人便是昨晚买糖葫芦遇见的贺依了。 看着贺依,左香菱就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快结束了,至少,她暂时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似乎是故意将她跟上官飞白彻底断了联系一样,左香菱竟然看见这些人竟然准备了三辆马车。 左香菱被绑住压上马车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现在可能小命不保了,落在贺依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手里,不死也要掉层皮了。 放下马车上的帷幔,看着已经逐渐走远的马车,贺依的嘴角向上扬着,心中的愉悦已经透过心头直接显露在脸上了。 “可算是让你落在我的手里了,昨晚的仇,我可要好好的跟你算一算了,怎么做好呢?是划花你的脸,还是把你毒哑呢?” 说话间,就已经顺手拔下了头上的一朵珠花,朝着左香菱的肩头就按了下去,肩头肉少,那珠花就直接刺进了左香菱的皮肉,左香菱只觉得要是贺依在用力一点,就可以直接破开她的骨头了。 一时间,左香菱吃痛不已,唇间也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 见左香菱这个样子,贺依冷笑了一下。 “还真是贱人的命,让人看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话音一落,就看见她一手伸到了左香菱的脑后,然后嘴角带着笑意将手按了下去。 刹那间,左香菱的头就重重的撞到了马车的窗沿上,肩头的痛意已经让她有些意识模糊了,现下加上头上的剧痛,一时没有抗住就晕了过去。 第四十三章 冰爽一夏 醒来时已经被绑在不知道哪里的柱子上了,看着里面杂乱不堪放置的箱子,左香菱总觉得像是什么无人问津的仓库。 见她醒来,守着她的光头男人一脸凶恶的起身出去了,左香菱猜想她可能是去通知贺依了,不由得头疼不已。 到现在她还觉得头皮跟肩膀隐隐作痛呢,不知道有没有破皮,这贺依也是够变态的,左香菱现在只希望上官飞白能够早点找到她,不然照贺依这个搞法,她可能就要交代在贺依手里了。 片刻,左香菱都觉得自己脑子还没有恢复清明呢,贺依就来了。 “哟,还以为你会睡到明天早上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也好,这样,我今晚也就不会无聊了。” 说着,贺依就一脸含笑的招了招手,然后左香菱就看见有人提着几个桶进来了。 看着贺依一脸自持的笑意,左香菱突然有点慌了,但依旧不甘示弱的看着贺依,想让一言不发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点,这个时候要是服输了还不任人宰割了。 等贺依用木瓢舀起里面水,左香菱看到那是掺着半个拳头那么大的冰块水,心中不由得觉得是她看轻贺依了。 这人明显是个老手了,心思如此缜密,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也不经住冰水混合物往身上浇啊,这本就热火的身子一下子受了凉水,刚开始的时候会觉得很凉快,但是等寒气渗到身体里想要再逼出来就困难了,那外冷内热的过程不仅痛苦不堪,更是效果甚微,拖垮一个人身体也不在话下。 这是一场心理家身体素质的战役啊,要是身体稍微弱一点,这几水桶下去,在这屋子里面闷上一晚,明早绝对高热,这发烧在古代也是可以要人命的。 踌躇间,贺依一瓢冰水从头浇到了脚,一个冰坨子直接砸到了她的脚背上,她现下也不好哀嚎,只好忍着。 冰水透过衣裙接触到皮肤,左香菱条件发射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收在了一起,抬头便看见了贺依一脸畅怀不已的笑意,其中的狠厉毒辣左香菱都尽收眼底,她总会一天会从贺依身上讨回来的! “多谢了,这大热天有点凉水降降温真是不错呢,这冰块想必也花了不少钱吧。” 这个时候正是冰块畅销的时候,要是没有关系有钱都买不到。 见左香菱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一脸享受的表情,贺依脸上的笑意僵住了片刻,随即笑得更开心了。 两人光顾着斗法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们的头顶爬满了黑色的小虫,只要她们抬头便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小黑虫爬动的场面了,很可惜,在场的人明显都无暇顾及这些虫子了。 “是吗,这才只是开胃小菜,好戏还在后面呢,这里可是有整个冰窖的冰供你享用,你可不要到一半就不行了。” 说完,贺依便将目光落在了提桶进来的小厮身上,示意那小厮出去弄什么东西,估计是再让提点冰水进来。 看来贺依是早就有预谋的,不然不会准备得这么充分了,这跟着贺依来的,想必都是她家里的亲信了。 那小厮很快就回来了,期间,贺依已经浇完两桶水了,左香菱在心里可谓是把贺依的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个遍。 她已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水在慢慢的带走她的体温,身体也开始渐渐开始变得麻痹,她都快感觉不到自己手指了,就连肩膀的痛意她都渐渐感觉不到了。 偶尔有风从大门吹进来,她身子就抖个不停,但是见贺依一脸得意享受的表情,她也咬紧了牙关,她是绝对不会就这样求饶的! 但是当看见那小厮带着两个人进来时,左香菱还是忍不住错愕了一番,看贺依的眼神也变了,这女人是真的歹毒啊。 那比她脚脖子还厚的冰块墩子,化了以后恐怕都有一两桶水了,虽然不知道贺依打的什么算盘,但是左香菱知道贺依下手绝对不会轻的。 “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特意感谢那天你给的礼物。” 说着,贺依便朝着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厮立马点了点头,带人将冰块放在了左香菱的脚下,然后又将她的脚也捆在了柱子上。 这下,她是彻底动弹不得了,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传到了天灵盖,恐怕以后她都不用喝冰水了,光是想想今天就够了。 但是事情还远不止这些,那小厮放完冰块,还将她的鞋给脱掉了,虽然穿着长袜,但是这种时候,袜子黏在脚上包裹着水滴,这样的做法不仅没有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反而只会让她更加的冷。 “怎么样还满意吗?” 贺依走上前来,伸手拍着左香菱的脸颊,满心满眼的笑意,像极了一个恶魔。 临走前,贺依交代了一句。 “剩下的水不要浪费了,浇完了再走。” 看着贺依离开的背影,左香菱只觉得眼睛开始发花了,不知道被浇了多久的水,她只觉得整个身体好累好累啊,尽管告诉自己不要睡,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一晚上,左香菱过得浑浑噩噩,似醒非醒。 梦里,她看见了一团金色的云,散发着金光,引着她不知道要去那个地方。 另一边,在左香菱被带走后,上官飞白看着目光淡漠的众门派弟子,终究是忍不住动手了,看着左香菱贝纳贺依带走时,贺依的笑意,他就知道左香菱这次凶多吉少了。 但是那些高手明显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单打独斗不是上官飞白的对手,但是群起而攻之,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最后还是黄衣老道站出来了。 “你大可不必这样,那个姑娘已经有专门的人看护了,只要你证明赵由的死跟她没有关系,我立刻让人将她送回来。” 上官飞白停了下来,但是没有将剑收回剑鞘,就那样盯着黄衣老道,似乎是在想这件事的真实性,虽然对于左香菱有点不放心,但是不可否认确如老道所说,找到凶手,或者证明左香菱的清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上官飞白终究还是收回了剑,冷声道。 “带我去见西北猛虎。” 说完,黄衣老道便侧了身,众人立马让出了一条道。 等他出了房间,一个穿着蓝衫的年轻弟子问道。 “这上官飞白到底是何来历,竟然让黄掌门这么忌惮?” 这黄衣老道便是当今赫赫有名的道派掌门黄鸿了,最是以一身正气在江湖人中被传颂,但是这高手都有点小脾气,其中就属黄宏脾气最大了,今天可能是他脾气最为温和的一天了。 “你没听黄掌门说吗,他可是微华山庄的人啊,准确的说应该是微华山庄的少主人,微华山庄可是江湖第一大庄,虽然不问江湖事实,但是每一次武林大会都会派人来参加,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将这武林盟主的位置给世袭了。 不仅如此,这微华山庄可是出过两任皇后的人,虽然不是我们齐国,但是消息不会假的。总之,你只要清楚,这微华山庄的人惹不得就行了。” 第四十四章 红色甲虫 一番讲解让着旁边的人目瞪口呆,这么厉害的人,竟然只是参加一下武林大会,竟然没有做武林盟主的野心,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啊。 到了西北猛虎养伤的客栈,上官飞白也不管人家究竟身体如何,只要不影响问话就不是难事。 经过西北猛虎老大赵卓的叙述,那天在赵由买下左香菱的薯片之后,他们见着新奇也尝了几片,但是奈何赵由开始时吃得快,他们尝了一尝也就没剩下了。 可能是赵由吃得太多,当天中午就开始身体不舒服了,但是他们也只当是拉肚子了,当傍晚的时候赵由脸色已经开始开始发青发紫了,整个人也直接脱力了,等他叫来大夫,赵由已经不行了。 但是还没有等他们把大夫送走呢,他们也开始相继出现了跟赵由一样的反应,好在医治及时,他们只是需要静养一阵子,可那赵由就是横死了。 听完赵卓的叙述,上官飞白拿剑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要是没有他瘫痪那件事,那么他现在肯定是会毫无保留的用自己保下左香菱,但是现在他觉得应该找到证据。 不管是左香菱失手的证据,还是其他的什么证据,他都想要找一下,可是让人不解的是,等西北猛虎后来想起来去查看那装薯片的碗时,那碗奇迹的不见了。 这可就让上官飞白开始怀疑了,也更加坚信了左香菱不是凶手的念头,左香菱从擂台回来以后一直都跟他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把碗销毁。 现在只要找到碗,说不定事情就已经解决一半了。 等他去查找碗下落的时候,竟然遇见了纪宬一行人。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行迹匆匆很是可疑啊,莫不知是背着左老板去干什么坏事?” 纪宬一副吊儿郎当的跟上官飞白打着招呼,一双桃花眼潋滟幽波,路过的女子都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上两眼,更有甚者直接跟上他们了。 见上官飞白根本不理他,纪宬顿时就不高兴了,直接身手拦下了上官飞白,一副上官飞白不说明白就不放人的架势。 上官飞白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听完上官飞白的叙述,纪宬果断的扛起了要去找左香菱的大旗,并且将自己手下的人留下大半帮上官飞白查案,自己带着小五去就左香菱了。 这一找就是一夜,两人都是马不停蹄的奔走各处,上官飞白进展不大,倒是纪宬,用了自己的身份之便,查到了带左香菱出城的马车去向。 一路追踪查找,终于在天亮前确定了左香菱的位置,守卫很多但是功夫只能算得上一般,所以他跟小五两人就解决了。 但是当他推门看见左香菱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来一个帅气的英雄救美开场,没想到却是看见了左香菱耷拉着一个脑袋被绑在柱子上,屋子里面比外面低了不知道多少温度,他推门便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凉气。 在看到左香菱脚下的水渍以及肩膀处扎眼的粉色之时,便明白了什么,从小身在宫廷的他,自然是接触到了一些常人不知道的刑罚,其中就有一个罚人跪冰就跟左香菱现在情况很像,只不过那个还要比这个残忍一些。 “左老板?醒醒?” 上前将左香菱解了下来,纪宬就暗暗觉得不妙,左香菱落入他怀中的刹那,他还以为自己抱的是一节冰块,而不是一个人。 给左香菱把了脉,发现左香菱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好,脉若游丝,要是他再晚来一时半会儿,估计人就不行了。 将人抱上了马,他有发现左香菱开始发热了,而且温度十分吓人,他都在怀疑左香菱就算是救回来了可能也是一个傻子了。 就在他送人回去的时候又发生意外了,他们路过一片竹林的时候,马突然就停了下来,并且开始嘶吼起来,十分的狂躁不安。 马儿对危险的感觉比人要敏感太多了,很多时候发现危险要比人要早得多。 “殿下,小心。” 小五抽刀护卫在纪宬身侧,两人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就在纪宬打算不管了直接走的时候,小五就直接跌倒了在了地上,紧接着,他也是眼前一黑,带着左香菱就摔到了马下。 几乎是他们倒下马的瞬间,有个穿着湛蓝绣花短裙一头银色头冠的女孩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可算是抓到你咯。” 女孩将目光移到了左香菱身上,刚把左香菱扶到一边,准备走的时候就撇头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小哥哥看起来还不错,带回去装蛊也不错。” 说完连连点头,不知道从哪里飞了两个红色的小甲虫,分别落到了两人的身上,落下的瞬间便顺着两人的袖口已领钻了进去。 准备就绪,女孩嘴里哼着听不出是何曲子的调子,似哨似笛。 然后,便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左香菱跟纪宬都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跟平常不太一样,因为他们都是耷拉着脑袋,双手也是像挂在身上一样,随着身体的移动前后摇摆着。 …… “什么?!你们竟然连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看不住,要你有何用?!” 贺依在听完手下的手报告后,不由得大发雷霆起来,手上的马鞭也顺势甩到了跪在她面前的小厮身上,马鞭顺着脑袋擦过,等马鞭落下的时候,脸上赫然多了一道血痕。 “马上去找,要是找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说话间,又将手中的马鞭砸到了小厮身上,小厮只能默默承受,然后起身出去了。 贺依一脸的愤怒神色,实在是没有想到,牵制住上官飞白以后竟然还有人能救左香菱,要是被黄宏知道左香菱在她手下跑了,估计又会到她父亲面前说三道四,到时候她又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想着左香菱的脸,贺依几乎要把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 纪宬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就像是中了什么迷烟一样,浑身也软着,有意识,但是怎么都动不了。 好一会儿,似乎是带他们来这里的人注意到他了,他听到了一个跟银铃随风舞动一样的声音。 第四十五章 装蛊 “你醒总算是醒咯,你还是真的弱,这个时候才醒。” 看着这女孩的穿着,纪宬就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刚想细细回想一下,就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下蠕动一样,一阵冰凉紧致的触感,紧接着,他竟然就在全身酸软的状态下坐了起来,离奇的是,他根本就没有用劲!因为他现在全身更本就使不上劲! 等他坐起来,就看见自己腰间缠着一个小桶般粗的墨绿蛇身,顿时,纪宬犹如被雷击一般,整个人都陡然振奋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么粗的蛇,简直跟那些民间故事里能够化成人形的蛇妖一样了。 似乎是他的反应有点过激了,那有着银铃声音的女孩噗嗤一笑,他突然就想起来了,这是南蜀国巫族的打扮。 女孩这样的打扮,纪宬只在书上看过,书上是这样写的,南蜀国巫族人善养蛊驯兽,男子壮硕,可以拳降服小山般大的牛,女子个个巫术了得,看上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变回下蛊带回家,他觉得奇特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原本还觉得书上将这南蜀国给神话了,但在见过这还在他头上吐信子的巨蛇之后,他突然觉得书上没有故意夸大。 许是大脑的刺激太过激烈,他竟然开始可以动了。 在看到那女孩面前躺着的左香菱之后,他终于是坐不住了。 “你要对她做什么?” 左香菱可是他父皇恢复身体的关键,他可不想这么早就看见左香菱出什么意外,尤其是在他面前,他还是这般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的情况之下。 “不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救她,可惜了就算是我用药给她吊着气,要是没有专门退热驱寒的药给她服下,她可能还是撑不了多久了。” 见女孩惋惜的摇着头,纪宬看着昏迷的左香菱不由得一阵心惊,要是左香菱死了他这么久的时间都白花了。 “你为何要抓我们,要是因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将我们放了,我立马让人给你送来,多少钱你说了算。” 左香菱情况紧急,纪宬是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了。 但女孩只是笑着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搞得就像是他想法太低俗了一样。 “我要嘞不是钱,而是她,还有就是,你没得资格跟我讲这些,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咯砍下你嘞头,用来养我的蛊。” 这番话就算是再好听的声音说出来也是让人心底生寒的,纪宬眼眸一暗,准备再拖延一下时间,现下离昨天出事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只要小五醒来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回去搬救兵的。 “是吗?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做这样残忍的事情让人觉得有点可怕了,蛇蝎美人可不是这样当的。” 纪宬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半眯,嘴角洋溢着邪魅的笑意,眼底深处的东西让人琢磨不透。 女孩挑了挑眉,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倒腾着面前的瓶瓶罐罐,纪宬可以清洗的听见罐子里面传来的淅淅索索的移动声,以及咯吱咯吱的撕开皮肉的声音。 尽管女孩很少理会他,但是他总是不厌其烦的说着话,从自己疑问一直谈到了听过的话本趣事,女孩没有回应,但是他偶尔会从她的脸色看出几分神色的变化,他讲的都是齐国富家女子都喜欢的,相信只要是女子都会喜欢的。 终于在他添油加醋的讲完一个悲情故事之后,这女孩忍不住说话了。 “你们这里嘞人还真是奇怪,明明很相爱嘞两个人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非要逼死人家?” 一脸惋惜有无奈的表情,纪宬便知道自己的法奏效了,想想他这么多年的戏没有白听,话本也没白看。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抓她吗?我一觉得她没有我好看,二拿来养蛊可能效果也没有我好,要不你把她放了?” 虽然疑问句,却是透着遮掩不住的得意自负,女孩当即还了他一个大白眼。 “我又不拿她养蛊,自然不用长得好看,我只是想要晓得为啥子我嘞蛊那么喜欢她。” 说这话的时候,纪宬很明显的看到她眼中散发着一种向往的光芒,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一般。 心中不由得疑惑,莫不是左香菱有那种做神奇菜肴的能力,所以特别招蛊虫喜欢? 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放过左香菱的,更不可能让别人把左香菱给抢走。 “她做饭特别好吃,比皇宫里的御厨做得还好吃,要不我们先救一下她,然后边吃边研究。” 这番商量的话语并没有能够打动女孩,反而让纪宬觉得女孩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警惕了。 “我又不哈,不用框我放咯你们,我是不会就这样妥协嘞。” 似乎是觉得纪宬心思不纯,女孩有点生气了,纪宬就看见了女孩的脚在地上跺了几下,他身上立马就感觉到了一种禁锢的疼痛,不用想也知道,这女孩操控了环住他的蛇。 “等一下,你要是觉得我们不会再回来了,我留下来给你当你人质如何,你只要她送回城就自然会有人给她医治了,有我在你手里,你不用怕她不会回来。” 这对于纪宬来说算是一种冒险的尝试了,甘愿做人质这还是头一次。 没想到女孩说了一句。 “你又不是她嘞相好,怎么这样子帮着她喃,莫非,你是她嘞情人?”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纪宬不知道是应该说她想象丰富呢,还是有病呢。 “不是,是我有求于她,不能让她死了,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定让她给你做一桌子的好菜。” 对于他的这番话,女孩似乎是很受用,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他刚刚明明看见他说左香菱会做饭时,这女孩眼中闪过的那抹光芒,分明就是很想吃左香菱做的菜。 女孩想了一下,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跟你们一起去,你可以随意跑,只要你跑得脱。” 那样的笑意明显在告诉纪宬,他现在体内应该已经有那所谓的蛊了。 不过,他最不怕的就是女人了,深宫大院的女人可比这要可怕多了。 “好啊。” 见纪宬这爽快,女孩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等她收拾好几个瓶瓶罐罐,三人就踏上了路程。 纪宬起先只知道自己身处山中某处的山洞中,却没有想到自己洞口竟然是开在悬崖峭壁之上的,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估计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不要看咯,赶紧背着人从这嘞下去。” 说着,女孩就厉声指了指崖边藤蔓,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就这破藤蔓,能承受我们两个的重量?” 对此,纪宬表示深深的怀疑,比竟那藤蔓只有他的手指出席,一看就不是很结实的样子。 第四十六章 求医 “你可以自己下去,或者,我踹你下去,你选哪个嘛?” 女孩作势就要一脚踹在纪宬身上,纪宬一个闪身就顺着藤蔓开始往下面爬。 下了悬崖,纪宬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有了,可惜了他一身绫罗绸缎了,都被汗水浸湿了,怕是要不成了,要是没有左香菱,他可能就直接用轻功飞下来了,有了左香菱只能老老实实的怕顺着藤蔓爬下来。 三人最后半路截获了一辆马车进城,直奔医馆,左香菱已经烫得吓人了,原本粉嘟嘟的小嘴此时已经起皮开裂了,满脸更是烫得通红,纪宬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磕一个鸡蛋在左香菱脸上都可以煎熟了。 “大夫!大夫!赶紧出来救命了!” 马车一到,纪宬顾不得停在道上的马车,直接抱起左香菱往医馆里面冲,一边寻找大夫的身影,一边想找地方将左香菱给放下。 按照他的理解,这个时候大夫应该在里间为某位病人看诊,所以不顾医馆学徒的阻拦,就直接抱着左香菱冲进了里间。 大夫正在给一个病患把脉,纪宬将左香菱往一旁的小塌一放,就提着大夫的后衣领将人拖到了小塌前。 这大夫已经年过花甲,头上的发丝却只有几根白发,可见平时保养得极好了,但是被纪宬这么一提溜,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你就算是救人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的!” 做大夫这么久,显然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原本心绪平和的人也变得焦躁起来,下巴的胡须都气得微微翘起来了。 纪宬松手,将人往左香菱面前推了推,就见那大夫不疾不徐的整理起衣襟来,纪宬见此差点一脚踢上去,幸好顾念还指望他给左香菱看病才及时将脚收住了。 大夫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左香菱手腕,刚开始的时候还不以为意,但是片刻就变了脸色,抿着唇一言不发,等查看过左香菱瞳孔之后,立马匆匆离开了。 边走边吩咐道。 “赶紧去弄几个汤婆子来!还有你,媳妇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拿了被子上去抱着,给人家取取暖。” 离开里间的最后一刻回头看了一眼光知道着急的纪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纪宬听完也没有犹豫,立马抱了一旁的小棉被就搭在了左香菱身上,顾不得脱鞋就上了小塌将左香菱圈进怀里。 刚搂住左香菱的刹那,他便觉得一股热浪袭来,可想而知左香菱此时会有多么难受了,纵然浑身滚烫无比,她现在感觉到的还是无尽冰冷,偏偏还是一副挥汗如雨的情况。 倒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南疆小姑娘,一副事不关己的到处打量着,似乎是在看看有什么东西她能不能用上一样,看着看着,她就看见了左香菱的浅黄色的裙上沾染了一片红色。 心中暗暗想了一下,想着自己之前也给左香菱把过脉了,不曾有怀孕的迹象,那么就不会是小产一类的了,也就只剩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左香菱来葵水了。 纪宬一边给左香菱搓着手,一边注意着女孩的举动,顺着女孩的目光看去,纪宬也注意到了那一片红色,身为皇子早在十一二岁便有宫里的姑姑教授这些男女之事了,自然也明白了什么。 从怀中摸出一个金锭朝着女孩丢了过去,就在金锭即将砸到女孩的时候,女孩接住了,但是对于纪宬的做法明显有点反感了,俏皮的俊眉微微皱着。 “你帮我去买点她需要的东西,顺便给她买身新的衣服。” 纪宬的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不用拒绝,女孩踌躇了一下,原本是想要发脾气的,但是看了一眼昏迷的左香菱堪堪忍住了。 在女孩转身消失在视野的时候,纪宬突然记起来,他还不知道这女孩的名字呢。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脑后俏皮的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风琳。” 等纪宬讲这个名字在心底念一遍以后,那女孩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大夫很快带着学徒就来了,手中还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药,见到纪宬照他的吩咐将将左香菱裹好,脸上的神色才稍有缓解。 将药碗递给纪宬,示意他给左香菱喂药,等学徒将汤婆子放好,纪宬才抽开手,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起来,但是喂到左香菱唇边的时候,才发现左香菱根本就不能张嘴。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点尴尬起来,那大夫见此是十分头大,这药要是喂不到左香菱嘴里,他觉得左香菱能不能醒来都是一回事了,虽然在送来之前就有喂过药的迹象了,但是时间都过了这么久,那药效早就没有了。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嘴对嘴给你媳妇喂下去,要是她喝不到嘴里,你就早点去准备棺材吧。” 这话一说,纪宬看怀中的左香菱眼神都有点变了。 良久,才带着几分委屈的小声说道。 “她不是我媳妇。” 大夫这下子是真的受不住了,这样麻烦的事情他没少遇到,但是看着纪宬就是分外的糟心,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让身后的学徒上去帮忙了。 用竹片将左香菱的嘴掰开,然后再由纪宬将汤药喂下去,如此往复,一碗药才总算到了底。 大夫也注意到了左香菱来葵水的事情,叹了一口气,又让学徒下去准备药汤给左香菱泡脚了。 等风琳买完东西回来给左香菱换过衣服,有换了一拨汤婆子,加了厚被子,左香菱的体温才稍稍升高了一点。 期间大夫已经无数次说纪宬到底是做了什么了,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给折腾成这样了,纪宬自己也不知道,怕得罪这大夫所以也没敢开口。 最后等大夫撤下去,风琳轻轻的说了一句。 “她是被一个女人给弄成这样的,那女人可坏了。” 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摇着头,那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就像是亲眼看见有人对左香菱行凶了一样。 女人? 纪宬回头看了一眼左香菱,心想左香菱这又是闯了什么货,他才离开多久啊,就把人给得罪了。 “我叫纪宬。” 风琳的眼神让他觉得,帮他们一把纯粹是为了一时兴起,亦或是,还有什么更为隐蔽的事情。 第四十七章 怪梦 女孩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没好气的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顺手端起了上面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没什么,就是觉得她是一个好人,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进禹州城之前的一片树林里,她突然发现自己养的金蚕蛊异常的活跃,然就顺着蛊虫的指引就找到了左香菱跟上官飞白两人,便跟了左香菱一路。 左香菱遇到贺依的那晚上,她看见了左香菱路上遇到了一群小乞丐,给他们买了很多吃的,还给了碎银子,所以就觉得左香菱是一个本心不坏的人,不然也不会用了自己的蛊虫粉末给左香菱吊命了。 对于风琳的说法,纪宬算是勉强相信了。 一直到下午时分,左香菱的情况才稍微稳定下来,纪宬这才抽身去找上官飞白,顺便去会一会那个把左香菱弄成这样的女人。 害得他可是差点没办法交差了! 见到纪宬,上官飞白立马就询问左香菱的情况,得知左香菱还躺在医馆昏迷不醒,立马就去了医馆。 当看到左香菱一张小脸惨白,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呼吸也十分微弱的样子,便知道左香菱吃了不少苦头,心中懊恼的同时,带上了不增有过的愤怒。 他学武这么多年,也是略懂医术的,给左香菱把完脉以后,便将左香菱给扶正了,开始运功给左香菱逼出身体里面久聚不散不散的寒意。 大夫见此顿时是醍醐灌顶,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找几个会武的人做弟子了,忙糊涂了,都忘了这么简便又快速的方式了。 却不知,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消耗自己内力,做这样简单的小事情的。 许是有了上官飞白运功的功劳,左香菱傍晚时分便悠悠转醒了,起初睁眼的时候,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但是等稍微恢复,便想起来了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团散发着金光的云在跟她说话,告诉她,她并没有杀人。 当看到上官飞白一脸担忧,她就觉得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心底的委屈跟气愤交织在一起,原本有些浮肿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显得更加娇弱可人了,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张嘴就觉得嗓子要冒烟了,只好作罢。 给左香菱喂了水,上官飞白神色才舒缓不少。 看着屋里的纪宬,左香菱诧异了一下,但是看到风琳的时候,她却移不开眼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个时代看见穿露膝小短裙的女孩子,而且头上戴的也是那种亮闪闪的银饰,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孩不是本地的人,一时看得失了神。 “这是风琳,就是她救的我们。” 纪宬见左香菱好奇,便解释了一句。 左香菱虽然不明白其中过程,却还是费力的朝着风琳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之中满是感谢。 面对左香菱多此一举的动作,风琳明显有点不适应,别扭的转过了头,那模样带着几分傲娇与害羞,左香菱便知道这是一个性格直爽的女孩,跟她印象中的那些人一样。 “找到凶手了吗?” 她成这个样子都是拜贺依所赐,既然已经可以确定不是她了,那么她也会无所顾忌的将这一切如数奉还了。 上官飞白为难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现在还没有找到那天你装吃食的碗,而且那时候并没有旁人,也没有人证,查起来有点困难,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们会很快解决的。” 上官飞白都这么说了,可见其中的难度了,瞧着上官飞白情绪有点低落沉闷,似乎是在责备自己没有找到凶手,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左香菱心中也是心疼,动了动身子抱住了他。 “我有一个计划,说不定可以引出凶手。” 见所有人都盯着她,又继续说道。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创造证据。想必凶手现在也十分的焦急,毕竟我的罪名还没有落实,要是我们传出已经找到证据的消息,就说找到那个碗了,并且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想来那个凶手肯定会心慌的,要么会去找那个碗,要么会来我们这边查看情况,到时候我们来个守株待兔,说不定可以得到什么收获。” 左香菱说完,众人暗暗思索了一会儿,便纷纷点头,觉得这个计划有一定的可行性。 “那么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安排。” 纪宬率先做出了决定,现在左香菱已经醒了,只要找到凶手,解决这些琐碎的事情,他才有可能带左香菱去京城。 上官飞白自是要留下来陪她的,至于风琳,跟着纪宬一起走了。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人,左香菱身体也恢复了几分力气,忍不住往上官飞白怀里缩了几分,她现在是又冷又热,心里的那份委屈无处发泄,让她有点难受。 对于左香菱的在线求安慰,上官飞白能做的就是抱得更紧一点。 两人虽是没有说话,但是却传递自己的心意。 左香菱这才有空停下来思考那团金色的云。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那团云还告诉了她,它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天霸。 结果她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便觉得脑海中闪过了一抹金光,然后便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说话。 “恭喜你收获酷炫狂霸拽的天霸一枚,以后有我罩着你,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这一副大哥作态的声音让左香菱眉毛抽动了几分,然后便在心底想了一句。 “你是活的?” 这是她从知道这云存在的时候就想问的问题了,总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会跟她的金手指有关系,毕竟,在她昏迷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了这个天霸说的话。 内容如下,欢迎唤醒小可爱天霸一个,不用疑惑不用多心,那人不是你杀的,你还没有那个能力。 这句话是让她又想哭又想笑,她就想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了一个神仙鬼怪,又逗又傻。 “活的,我就在你的脑子里,不用担心不用彷徨,更不用紧张,我现在只是一种存在于你脑海中的脑电波而已。 我觉得你肯定想要知道我为什么出现,所以我就一次性说清了,用你们通俗易懂的话来讲,我就是存在于你脑中的一种电波,不过我们之间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建立了某种联系。 我原本遨游于茫茫宇宙之中,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然后就砸到了你的身上跟你结合了,然后我们就出现在了这个时代,然后你被坏女人欺负的时候有了足够强的意念,我就被唤醒了。” 第四十八章 天霸动霸 “这样说的话,我有点理解了,但是我为什么可以做出那些奇奇怪怪的菜呢?” 这才是左香菱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只要知道了这其中的方法,她恢复那种能力,做道菜吃下去分分恢复身体不成问题。 “这个呢,说来话长,就是我们融合以后原本在我身上的祈愿之力到了你的身上,只要你心中有足够的意念调动我残存的能量,你就可以做到那些事情了。 不过你不能够做出改变这个世界定律的事情,否则会付出昂贵的代价,不用多想,你做哪些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加快了一件事的发展进程而已,并没有改变最后的结果。” 对于这只天霸的话,左香菱现在也不想细细琢磨了,她就想知道自己现在能不能恢复,至少让她不要那么难受啊,现在喘口气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没命了。 问出这个问题,天霸给出了一个很遗憾的答复,那就是左香菱现在身体太过虚弱,已经没有能力调动那种能量了,所以只能靠她自己撑过去了。 左香菱心里十分苦逼,但是也还是觉得欣慰,至少她以后又有机会可以成为一个名扬天下的大厨了。 “初次见面,没有什么送你的,我给你改个更加高大尚的名字好不。” 想着那一串字,左香菱就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笑出来了,但是碍于上官飞白还在,她不想给他留下一个大傻子印象,便堪堪忍住了。 “什么名字!” 听见自己可以有一个更加霸气的名字,天霸顿时好奇心泗起。 “叫天霸动霸tua好不好?” 这本来是左香菱原本世界的一档综艺出现的流行语,她可是一直都惦记着现代世界的美好呢,现在由于这个天霸的出现又让她心生感慨了。 “天霸动霸tua,天霸动霸tua,不行,好难呀,还是叫天霸动霸吧,我觉得挺霸气的。” 然后便是一阵傲娇的哼唧声,虽然左香菱只能感觉到脑海中漂浮着的一团忽闪忽闪的光云,但是依旧有一种喜感存在。 以至于,她一个人什么也没有做,就那样仰躺在上官飞白怀里,笑得跟一个大傻子一样。 顾念她是一个病人,上官飞白虽是心有疑惑,确也没有说在,只是将左香菱按回了床上,给她盖上了厚厚棉被。 就算他什么也不说,左香菱也知道,她现在在上官飞白心里就是一个高烧烧坏脑子的人,为了证明她的智商没有问题,她得好好静静了。 等左香菱一碗药汁下肚,苦得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那感觉得直冲天灵盖啊,西药都不喜欢的她,哪里能够接受这中药啊。 好在上官飞白还算是心细,见她喝完药立马就送上了一包蜜饯,左香菱胡乱丢了一个蜜枣进嘴里,一脸吃了三个才算是面色缓和了。 蜜饯下口,左香菱刚想换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的时候,就觉得小腹一阵抽痛,痛得她立马就僵在了原处。 上官飞白见她一脸疼到抽搐的表情,就赶忙问道。 “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我马上给你叫大夫!” 说着就要起身去喊人,但是被左香菱拉住了。 “没事没事,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过阵子就好了。” 下面的暗流涌动突然让左香菱记起了什么,照这么来说的话,她那天做薯片之后去茅房是因为来了大姨妈,这具身体自小就弱,来大姨妈的时候经常让她疼得动不了身,似乎是由于身体寒气太重,每每快要来那个的时候,她就会拉肚子。 所以说,那个大汉的死真的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肯定是有人嫁祸给她的。 这样一想,左香菱现在对于查出真相都没有什么好关心的了,她现在只想把贺依那个小贱人给结果了! 见左香菱状态稍微好了一点,上官飞白才想起来询问左香菱被抓以后的细节。 左香菱自然是事无巨细的都跟他说了一遍,要多惨就有多惨,见上官飞白听完是一副眉头紧皱,眼中有寒意的样子,左香菱看到上官飞白这幅表情就放心了。 “等我证明清白以后,我要去报仇,你到时候可不准拦着我啊,不然我就跟你绝交!” 左香菱龇牙咧嘴,一副小老虎要咬人的样子,上官飞白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了,眼神中满是温柔带着些许宠溺。 这纪宬人多就是不一般,傍晚时分,就将上官飞白找到证据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了,以至于每家酒馆里都有人交头接耳,附和着什么。 “太子殿下,恕我直言,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这件事要搁在以前的你身上,你是根本不会理会左老板有没有被污蔑陷害的,你只会直接抓上人就回京城,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左老板了啊?!” 小五抱着一把剑站在纪宬的身后,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似乎十分苦恼不解的样子。 纪宬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桃花眼一眯,回头看了一眼小五,目光之中不善之意颇深,吓得小五立马变换了姿势,全然正经的样子,似乎是想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 话音未落,纪宬抬步下楼,结果却在最后几级阶梯处撞到了一个人,一把将人推开,纪宬满脸都写着不悦。 刚刚小五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他了,他放着那么多的名门闺秀不喜欢,偏偏去看上左香菱那个有夫之妇,这不是成心膈应他吗。 刚想撒撒火气就有人送上门了,还没开口呢,就被撞他的那个人给捷足先登了。 “你是没长眼还是眼瞎啊!居然敢撞我!给本姑娘让开!” 贺依正为左香菱被劫走的事情恼怒呢,又传出来了上官飞白找到证据的消息,她现在是心烦意乱,对身边的人都撒了不知道几波气。 当抬头看见纪宬一身华服,头戴金冠,目光冷峻的站在面前打量着自己,贺依又不由得心生几分警惕,对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后悔,但又不甘心示弱,刚想骂出口,不料被纪宬抢先一步,只听冷冷一声。 “滚!“ 顿时使贺依气不往一处来,差点气炸了肺。 “你!你怕是有爹生没娘养家伙!明明是你先撞了本姑娘你还有理了!给我滚开!” 纪宬听了她这句话瞬间黑了脸,嘴中小声咀嚼着贺依说的话。 “呵,好一个有爹生没娘养。” 第四十九章 现身 四周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好几度,隐隐可以听到纪宬手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他迅速在掌中聚集了三成功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二话不说就向贺依袭去。 只听撕破耳膜的一声惨叫声划破天际,还没等贺依反应过来,自己的整个身躯轰的一声径直从大门口飞了出去,惊得行人四散,使她的身躯毫不留情啪嗒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使她立即血气翻涌,一口腥甜从口中喷涌而出。 贺依的惨状让周围的行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瞧她那样儿,看来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啊!以前都是她欺负别人,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吧!还真是个笑话!这次她可把贺府的脸都丢尽了!” 一位路人不屑地大声说道,瞬间使众人对贺依指指点点,不料正被贺依听到了。 “你给我闭嘴!” 一位曾经受过贺依窝囊气的人乘机找茬,没好气的反驳道。 “哟哟哟,落难的疯狗居然还会咬人了,来呀,你曾经那副富家小姐的架子哪里去了,被灭了威风可不好受吧。” 贺依霎时又羞又怒,恨不得将得罪她的人全部碎尸万段。 “你!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哼!” 只见纪宬目中无人的掠过贺依,停下,冷冷送了她一句。 “不自量力。” “我不会放过你的,今日受的苦,来日定加倍奉还!你给我等着!” 只见纪宬像是完全忽略掉了贺依这号人,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剩下狼狈而落魄的贺依,只见贺依恶狠狠地瞪了周围的人一眼,灰溜溜地逃跑了。 贺依刚走,众人就开始议论起刚才收拾她的是何方神圣了,话说以前,可是没人敢招惹这只母老虎的,所以这个话题便成为了酒馆茶馆的家常。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贺家大小姐可算是被人揍了啊!听说还被那位武功高强的人直接打飞了呢!可真是为我们出了一大口恶气呢。” “喔!就是那个平时狗仗人势的贺家大小姐?你们说打她的那位是谁啊?我倒是很好奇他为何要打她。我这搞那个听到消息过来看好戏呢,结果就已经散场了,这是可惜啊!” 一位刚坐下正嗑着瓜子的男子惋惜说道,使一桌子的人都开始议论。 由于贺依现在无心顾及到他们这边,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高了不少,邻桌的人显然也是听到了的,只见那人看着纪宬消失的方向,垂眸思索着什么。 蓦然,这人恍然抬头,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愕然不已的样子。 手中的筷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桌下,现在也没工夫去捡了。 “那人是,那人是当朝太子殿下,我两年前在南边经商,有幸遇到陛下跟太子殿下出宫南巡,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上了一眼,但是我记得,他就是太子殿下!”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嗓音由于太过惊异,以至于声音大小不受控制,这话几乎整个大堂的人都听见,那场面,所有人都是屏气凝神,纷纷对门外已经散去的地方注视着,仿若那地方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挪不开眼一样。 纪宬正准备回医馆呢,手下的出现通知他,左香菱一行人已经去客栈了。 他到后没多久,风琳也到了了,正好坐一桌商量抓凶手的事情。 “你们有什么进展吗?” 左香菱的目光在纪宬跟风琳两人见来回穿插着,嘴里还叼着上官飞白给她买的蜜饯,那样子十分的滑稽,却没有一个人笑。 “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相信今晚就会有人路出马脚了。” 纪宬说完,将目光落到了风琳的身上,示意她接着说,原本他们两个是要一路的,但是一处医馆风琳就说要单独行动,说是要做两手准备。 “我们就先守株待兔吧,要是没有人出现,到时候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纪宬听完明显是不满了,一脸有事瞒着他的表情看着风琳,左香菱忍不住咂舌起来,说了一句,两人这是由情况啊。 结果却遭到了两人的大白眼,左香菱顺势躲进了上官飞白的怀里,一副‘欺负她’的表情,上官飞白只是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并没有说话。 四人一直在房中坐到了午夜,为了不打草惊蛇,还为此演了一出戏,给别人一种各自回房间睡下了的错觉,实则,他们早就将几间房间开了暗门,熄灯以后便聚到了左香菱他们的房间。 就在左香菱倚着上官飞白睡得正香之际,几人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在黑暗中各自看了一眼,几人放轻了手脚将自己隐藏到了最黑暗不易察觉的角落。 来的只有一个人,身形不高,也没有十分壮硕的感觉,只能说是正常的身材。 他们放出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碗,便准备了一个跟那日一样的碗,就放在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害怕来的人找不到,贴心的用了一个盒子锁了起来。 那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桌前,还不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看着一切正常,便准备直接将箱子带走,没曾想拿箱子被做手脚,任凭他怎么用尽力气都动不了分毫。 没有办法,他现在要是还想要带走碗的话,就必须撬开那个箱子了,为此他又是一番折腾,由于不能吵醒他假想中的房中人,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的取出了那个碗。 借着窗户缝隙偷过来的月光,看着跟他记忆中的一样,便带着几分安心抱着碗准备离去,没成想刚走到门口,就有一把冒着寒意的剑驾到了的脖子上。 几乎是瞬间这个房间就亮了起来,把整个房间照的那是透亮,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纪宬上去将人用绳子绑住,然后几人坐在凳子上坐成一圈将人给围住一副轮番审问的架势。 将那蒙面的黑布一掀开,就看见一个满脸麻子的人,左香菱看得是五官都挤在了一起,重来没有见过这么刺激的人。 “说吧,你是何身份,是谁派你来的?” 左香菱自认为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更加没有结仇于他,想来要么是陷害她的人,要么是替别人来的。 一脸严肃的小表情,左香菱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够吓人,转身想要去抽上官飞白已经回鞘的剑,拿到手中却是举不起来,最后还是上官飞白搭了一把手才将剑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第五十章 故人相见 “哼,我就是听说你们找到证据,想看看能不能捞上一笔,没着曾想就是一个破碗,不知道你们还为什么要飞那么大的劲锁起来,直接放在碗堆里不就好了吗?” 麻子脸显然是看不起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看人的。 “……”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对视了一眼,确实觉得这人说得很有道理,想要藏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东西,当然是将它放进同样的东西里了。 “再不说,你可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纪宬才不相信这么蹩脚的理由呢,言语之间满是威逼之意,却还是差了几分震慑之力,见麻子脸还是不说,他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便一脚踹到了麻子脸的身上,差点当场让麻子脸死于那架在麻子脸肩上的剑上。 幸好上官飞白眼疾手快,及时的将剑收了回来,不然他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呢,就有一个人死于他们的剑下了。 见麻子脸只是脖子上多了道口,微微渗血,几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纪宬便是一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将身子往后挪了几分。 最后还是风琳看不下去了,连连摇头,嘴里发出一种奇怪的沙沙声,紧接着便是黑压压的一片黑色甲壳虫出现在了他们的脚下,纪宬吓得整个人都蹲在了凳子上。 左香菱则是直接将脚搭在了上官飞白的腿上,除了这些虫的主人风琳之外,就属他最淡定了,身子都没有动过分毫。 “你也看见咯,我这些宝贝看见你兴奋得很,要是你还是不说话,我只能让你变成它们的美味了,你放心,它们所过之处保证是尸骨无存,半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那如湖水映月一般的眸子衬着那抹怪异的笑意实在是骇人,麻子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最后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先把它们赶走……” 见事情有戏了,风琳跺了跺脚,那些虫子便消失无踪了。 “其实,我只是好奇才过来看一眼,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杀人凶手啊,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出去查我刘麻子到底是什么人。” 刘麻子一脸壮士断腕的表情,众人看得有几分怀疑,风琳是最先做出反应的,直接将一个红色的虫子招到了刘麻子的身上,那虫子一停下,就可以看见刘麻子的肩上的衣服被融出了一个洞,那洞还有隐隐扩散的架势。 刘麻子吓得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就差没晕过去了。 “看来他说嘞应该是真话。” 风琳收回了那只张牙舞爪的红色虫子,对着左香菱点点头。 “看来我们今天是白费一番功夫了。” 一脸遗憾的表情,甚是颓废,纪宬想要搭手在她的肩上安慰她一番,结果左香菱被上官飞白拉开了,让他扑了一个空。 “把人关起来吧,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就不用放出来了。” 这话是上官飞白说的,他的目光落到了纪宬的身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纪宬去将人关起来。 纪宬一副不愿去的表情,最后还是左香菱以事情早点结束就可以早点离开这里为由,迫使他将人送下楼管道厨房。 没有抓到凶手固然遗憾,但是总还是要休息的,纪宬一走,左香菱便拉着上官飞白去睡觉了,但是刚熄灯呢,上官飞白就察觉得到了房间外面有人,嘱咐了一句先睡,便闪身飞出了房间。 看着毫无人迹的窗口,左香菱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上床睡觉了,谁叫她不会飞呢,光是看着别人飞檐走壁,自己只有干瞪眼的份。 上官飞白几个轻越,就追上了那个人,就在他拔剑即将要刺到那个人的时候,黑衣人开口了。 “渊,是我。”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黑衣人身手取下来了自己面上的黑布。 在听到那人的声音的刹那,上官飞白就反应过来要收剑了,所以没有伤到那人分毫。 “秦浦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上官飞白目光就没有移开过,似乎是有点想不通。 “我是奉陛下之命来的,陛下听说你出庄了,便让我来寻你,想要你回楚国。” 将剑插入鞘中,上官飞白转身就要走,就听到秦浦泽说道。 “宫中可能要有异变了,半年之内,楚国可能就要跟北方的蛮夷开站了,皇上希望你回去,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提到皇后,上官飞白动作才稍稍慢了片刻,但是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屋顶。 看着上官飞白离去的背影,秦浦泽眉头微皱,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有把握将上官飞白给劝回去,毕竟,当初的上官飞白是以那样的理由离开的。 “你回来啦?” 听见关窗的声音,左香菱立马就坐起了身,她肚子疼得睡不着,索性就等上官飞白了。 “嗯。” 上官飞白轻轻应了一句。 左香菱觉得他面色有点不好,心中甚是疑惑。 “是把人跟丢了吗?跟丢了也不要紧啊,这里本就鱼龙混杂,也不定会是凶手啊,没关系的。” 上官飞白已经放下剑,正在床边退外衫,等他走到床边,左香菱直接起身跪在了床上,将他给抱住了。 左香菱有种预感,刚刚上官飞白多半是去见什么人了,而并非是她所说的那样把人给跟丢了,不然以上官飞白的性格,是根本不会一下子变得那么阴郁的,她可以十分清晰的感觉出来。 上官飞白扶着左香菱的肩将她按回到了床上,顺势坐到了床上脱靴,看着上官飞白要躺下,左香菱也只能腾位置,至于心里的疑惑,上官飞白不想说,她也只能放在心里了。 …… 丑时已过,冷月已落到了最西边的地平线上,曼妙的星子被云雾渐渐遮挡,天色忽明忽暗,温度下降了几度,客栈外,吹起了寒凉的风,街道上空无一人,不时卷起几片枯叶,显得整条街有些安静得可怕。 街角小巷之中的暗处,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轻快地走了进去,快速揭下了头上的兜帽,正是刚才的麻子脸,只见他将手指放在脸的边缘,刺啦一声就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冷冽的面孔,只见他向黑暗深处行了一礼。 第五十一章 趴墙头 “少主,事情办妥了,接下来怎么做?” “静观其变,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 只听见一阵风掠过,两个身影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没了踪影。 翌日,四人还在楼下吃早饭呢,就见小五一脸面色不太好的站到了纪宬的身边。 看了一眼小五,纪宬吃着包子吐出了一个字。 “说。” “殿下,人跑了。” 小五的身子压得很低,左香菱跟风琳对视了一眼,皆是一脸的疑惑加震惊,且不说那刘麻子的身手不怎么样,就凭他们那么多个人,也不可能让人给丢了啊。 “不应该啊,你们那么多人,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啊?” 对于刘麻子丢了的事情,左香菱有点不能够理解,纪宬这么心高气傲,肯定是不会让一群武功不行的人在自己身边的,何况就连上官飞白都说了,他们的实力不低,那么刘麻子的消失肯定是另有隐情了。 “你先说下昨晚的情况,就算看不到人,总要晓得他不见得原因嘛。” 风琳也是一脸思索的模样,见场面有点不好看,只好自己出面缓和一下这僵持的气氛了。 这下几人将目光汇聚到了小五的身上,小五面色却是更加凝重了,偷偷瞄了一眼纪宬才开口说道。 “我们害怕出意外,辰时还进去查看了,结果那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守卫的兄弟将周围都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就连关押的柴房也是一点破坏的痕迹都没有,在那样的情况下,要想不留下任和痕迹的离开柴房,只能从正门出去。” 从正门出去就意味当时守卫的人不仅是瞎了,还五感不通,连一个大活人从他们面前走过去都看不到。 那么那个人不仅能凭空穿墙,还会隐身啊! 对此,纪宬就显得十分淡定了,只是面色有点阴沉,气氛也变得有点低压。 “下去吧。” 小五走了以后,左香菱觉得纪宬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一副要私下兴师问罪的表情,不由得在心里为小五捏了一把汗。 “既然人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不指望能从那人口里得到什么消息,只是我们得改变一下思维模式了,我的办法可能不行了,大家想想还有其他的法子吗?” 对此,左香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反正她的目的不在凶手身上,而是想在证明自己清白以后好好的教训贺依一顿。 “不过,你们对刘麻子离奇失踪有什么看法?总不会是穿墙而过吧?” 左香菱关注着每个人的表情变化,似乎是想要猜测他们现在心里想着什么一样。 “这么说嘞的话,那个刘麻子是肯定有问题,其中的事情我们就先不要猜咯,倒是我昨天回比武会场嘞时候,发现咯一点东西。 蛊虫将我带去了一个叫贺府的地方,我觉得我们可以去那个地方查看一哈,说不定会找到啥子线索。” 这话一出,左香菱刚进嘴的茶全部喷了出来,见了她一脸的茶水,顾不得擦脸了直接就上去抓住了风琳的手,把风琳弄得是一头雾水。 “你说去了哪儿?贺府?不会就是那个叫贺依的臭女人住的地方吧,要是这么说的话,一切都可以解释了,肯定是我那次当街戏弄了她,她就肆意报复,然后就故意陷害于我。” 左香菱那是手舞足蹈,生怕大家不能够理解她此时的愤怒。 对此,纪宬表示可以去查看一番,于是乎,当天夜里,一行人在和的带领之下出现在了贺府的某个墙头,看着窗户上的人影闪动。 左香菱最先按捺不住了。 “不等了,再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直接去将人给引出来,然后抓回去审问。” 说着,就推了推身侧的纪宬,示意他下去将人抓走,但是任凭她如何用力,纪宬都是无动于衷,甚至投来了几分威胁的目光,似乎要是她再动一下手,就会被立刻推下墙头一样。 左香菱哪能让他得逞,直接给纪宬另外一侧的风琳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配合默契,一起用了劲,纪宬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呢,就已经在墙下边了。 看着墙头的三人,他投来了深深鄙视的目光的,但是墙上的三人根本就不为所动,大有他只要敢爬上来的势头,就会把他再一次丢下去的意思。 迫于三人的淫威,纪宬只好转过了身子,满腹抱怨的朝着那依旧亮灯的房间走了过去,期间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显得有点凌乱的衣衫。 在三人的注视中,纪宬出现在了房间前面的小院之中,找了一个相对比较隐蔽而又好下手的黑暗角落,纪宬随手掷出一个石子,正正打在了窗户上,好啊贺依注意不到索性直接将窗户砸出了一个洞。 “谁?” 里面正在梳洗准备就寝的贺依立马察觉到了外面有人,来不及细想,拿了自己身侧的佩剑就夺门而出。 到了院子中,贺依已经是剑出鞘了,正在变换着位置方向查探,正好背对纪宬的时候,纪宬一个闪身上前,一个手刀就将贺依给劈晕了。 当看到贺依那张脸的时候,他原本好不容易有了几分舒爽的面色再次变得黑了起来。 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是昨天骂他没教养的那个泼辣货吗,这次正好让他收拾收拾。 将人提溜出贺府,纪宬嫌弃的将人给甩上了马车,那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冲洗一遍的样子,左香菱都以为他是洁癖精突然上身了。 “你怎么了?” 纪宬虽然有时候也嫌弃自己,但是也没有到一触碰就要清洗的全身的架势啊,对此,左香菱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莫非,纪宬来的这短短时日就已经失身于贺依了? 看着纪宬那架势,左香菱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十有八九都是对的了,刚想打趣纪宬一句呢,就被纪宬盯了一眼,那眼神似乎是想抱被推下墙头的仇了。 左香菱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只好堪堪的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了,转口换了一句。 “我们现在去哪里,总不能将人带回客栈吧,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大户啊,要是她家里人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全城翻找的。” 风琳看着昏迷状态都十分讨人嫌的贺依,表示这样的人,她只想离得远点,一看就是非常能招惹麻烦的人。 第五十二章 审问 “去城外,那里有间仓库,平常没有人会去的。” 这话一出,几人都纷纷想她投来了各色的目光,上官飞白是心疼,纪宬是诧异,风琳则是赞赏加兴奋。 其实只要稍微细想一下就能猜出那个地方在哪里,肯定就是左香菱被抓那几天呆的地方了。 “别用这眼神看着我,好像我遭受了什么一样,不过呢,私心我还是有的,当初她在我身上施加的东西,我肯定会加倍奉还的。” 说这话的时候,左香菱目光中明显带着几分仇恨,但是在场的几人都没有说什么,算是对左香菱这种行为的默许了,毕竟左香菱可是差点交代在这个女人手中了。 带人到仓库的时候,当初绑左香菱的绳索还在,只是那片地面已然变得干燥,丝毫看不出来左香菱差点被冻死在这里了。 将人绑到了柱子上,左香菱便出门去寻找自己心里想的那样东西了,她记得贺依说过这里是有个冰窖的,所以便想着去找一下,也让贺依体会一下那冰冰凉的感觉。 果不其然,在她找到水井后没多久,就在一个跟地窖差不多的地方,找到了冰窖入口,当即回去找了一起风琳提了两桶冰块出来。 对此左香菱显然还不满意,直接去旁边的厨房挪了一口很大的水缸,将贺依装了进去,再加上冰块跟常年冰凉的井水。 那滋味,可真的是想想都振奋精神,当即就把贺依给冻醒了。 当看见站在自己身前的左香菱时,贺依显示一愣,立马就满脸的愤怒,动了动身子想要对左香菱出手,却发现自己被反绑着动弹不得,脸色变成十分的难看,身子也不停的发着抖。 那样子着实可怜,但是在场的四人丝毫没有同情她的样子。 “你们快放开我!有本事真真正正的跟我比一场啊,将我困在这水缸中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一边谩骂,一边挣扎,奈何左香菱已经用钉子将两块跟枷锁一样的木板给定死了,贺依又是被反绑着,根本就不可能出来。 “英雄好汉?我从来不想当什么英雄好汉,我只知道人不害我,我不害人,若是有人对我动手,那我就要千百倍的还回去。何况,那赵由的死是你动的手脚吧,为的就是报那晚糖葫芦的仇。” 左香菱不停地在缸边走动着,贺依便随着她的移动转动着目光,当注意到·一旁似笑非笑的纪宬时,不由得身子颤得厉害,上次纪宬出手让她身子痛了好久,好在只是痛了些受了点轻微的内伤,还说去找纪宬算账呢,没想到自己先被抓了。 如果说左香菱刚刚的威胁算是被打了一拳的话,纪宬这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雪崩一样,让身子麻木的瞬间,将你拉入黑暗的深渊,再也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你们想要的干什么?!” 贺依现在才感觉到了害怕,知道自己这次是再也没有人出现帮助于她了。 “不干什么,就是想要听到事情的真相,要是你说的话,我们也好省了一番功夫,那次我只是站在冰上就觉得全身都凉了,想必你现在只会更加冰凉吧。说不定就这么冻死在这里了。” 左香菱突然压低了身子,伏到了盖子上,还往贺依耳边吹着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无形中加深了贺依此时恐惧,左香菱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只要假装将一个人划了一个口子,然后告诉这个人,他身体里的血正在流逝,随着耳边的滴答声,这人会因为这种暗示而导致死亡。 贺依显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出口,一副打死不会开口的架势。 既然她会被带到这里,就证明左香菱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在没有证据之前肯定不会就让她这么出事的。 “唉,既然你还是不肯定说的话,那就只好对你说声好样了。” 左香菱伸出细若无骨的小手,在空中拍着,似乎是在为贺依庆贺一样,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风琳,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微笑。 “麻烦了。” 风琳点了点头,嘴里哼着小调,不一会儿房间里充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 贺依见四面八方,每一个角落都是虫子,并且这些虫子正在往她这边聚集,心里的恐惧再一次升到了另一个临界点,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有了上一次在客栈的经历,这一次的左香菱跟纪宬就显得十分淡定了,反正又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就感觉没有那么可怕了。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虫子挥舞着头顶的触角朝着自己爬来,贺依终究是忍不住了。 “我说!我都说!” 贺依闭着眼,几乎是嘶吼的喊出了这几个字。 话音一落,耳边的沙沙声停了下来,再睁眼,那些虫子就跟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矗在自己面前,也就再有几寸的距离就要爬到她的脸上了,心里不由得有点后怕。 “人是我杀的不错,但是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这个贱人没有将那些东西给吃下去,不然死的也不会那个赵由了!” 对于贺依吼出来的话,左香菱只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明明是贺依抢她糖葫芦才出的后边的事情,凭什么要将一切罪过加到她的身上?! “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明天当着大家的面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便饶你性命。” 尽管自己差点死在贺依手里,左香菱还是觉得应该把贺依交给那死者的家属处置,她只是想要给贺依一点教训罢了。 “哼,你会这么好心放过我?” 对于左香菱的话,贺依表示赤裸裸的不相信,就好像左香菱是诱骗人类吸人精气的妖怪一般。 “信不信随你,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左香菱便拉着上官飞白出去了,这一次,纪宬自是不会让人在眼皮子底下丢了,只要明天贺依当着众人说出真相,他立马就可以带着左香菱回京城了。 出了仓库,看着满天的星辰,左香菱一点轻松的感觉得都没有,除了荆州以后,她觉得生活变了好多,再也没有以前那么轻松了。 “回客栈睡觉吧,明早会有人将她送进城的。” 上官飞白见左香菱情绪低落,上前安慰了一句。 左香菱在院中矗立了一会儿,便上了马车回客栈了。 找到了凶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就等着贺依说出真相,结束这几天的闹剧了。 第五十三章 真言汤 一行人出现在比武场大厅的时候,厅中已经聚满了人,武林各派叫得出名的人都来了。 “大家安静一下,前几日各位调查西北猛虎赵由的死亡真相已经有结果了,凶手就是贺府的贺大小姐贺依。” 纪宬手中扇着他的那把折扇,面若桃花,笑意盈盈,引得在场不少侠女已然心神向往了。 小五将贺依带到了大厅中,此时的贺依已经没有往日飞扬跋扈时的光鲜亮丽了,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一晚上,她都没有合过眼,被冻得差点昏了过去的时候,都被人在穴位上扎针以及其他一些手段弄醒了,硬是在那冰水中醒着泡了一夜,此时身上的皮肤都已经泡得发白并且起褶了。 “你们这是找不到凶手,随便抓了一个人来顶罪的吧。” “哼我们跟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办事风气比不了,还没有确定谁是凶手,就随便抓人,还私自上刑。” 自从出了贺依这么一个令纪宬讨厌的人,纪宬就对这些名门正派产生了十分不好的印象。 要是贺依这性格都可以成为名门,那么想必这些人也差不多了,都是一些表面光鲜,背地龌龊不堪的人罢了,街上的乞丐都比他们要正气。 这话一出,显然触及到了某些人的不堪一击的内心,立马就有人想要反驳,但是刚要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要是回话了,不就等于趁认自己是纪宬说的那种人了吗,所以又将话给咽了回去,便不再开口了。 纪宬给小五使了一个眼色,小五这才拿出了塞在贺依最里的麻布。 贺依昨晚嚎得实在是难听,小五就随便撕了一个装粮食的麻布袋子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由于布料太过粗糙,以至于哼唧了一晚上贺依将嘴给磨破了,此时小五取出那麻布的动作太过粗鲁,以至于她刚刚结痂的双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冒着血。 那场面实在是可怜得很,有不少名门正派的公子都按捺不住想要为贺依鸣不平了,毕竟在他们的面前,贺依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子,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贺依的长相在各门派中也可以说是上乘了,早就有不少人对她新生爱慕了,至少娶了她可以在江湖中少奋斗上十年。 试问,谁看着自己心仪的女子变成了这样,心里不会难受呢。 其中一个白衣男子就坐不住了,上前就要将贺依给扶起来,但是还没有触碰到贺依呢,就被上官飞白给拦住了。 下一秒,贺依总算是缓过来了,张口就道。 “你们赶紧把我给放了,不然我让我爹灭你们满门!” 由于一晚上都在冰水中度过,又是被堵了一晚上的嘴,贺依此时说话就像是被人掐着嗓子一样,一副快要咽气的沙哑感,实在是难听。 “灭门?我等着。但是你恐怕活不到那天了,劝你还是早点说出事情真相吧,免得再受什么苦了。长得难看也就算了,声音还那么难听猪叫得都比你好听,昨晚的求饶声害我都没有睡好。” 纪宬一手摇着扇子,一手端着茶碗,那样子丝毫不像是在威胁一个人,倒像是去看戏的,但言语之中的狠厉之意已经掩盖不住了,大有贺依不招供也一样会把她正法的意思。 对于纪宬的手段,贺依昨晚已经领教了不少了。 不然她也不会一晚都没有合眼了,所以在看到纪宬嘴角的笑意以后,心里有点害怕了。 看了一眼周围的各门派掌门,其中就数黄掌门声望最高了,又跟她贺家是市郊,从小这个黄掌门每次去她家总是给她带各种精巧礼物。 所以贺依当即跪着挪动了膝盖,朝着黄掌门那边移了过去,再抬眼时已是泪眼婆娑,眼底满是冤枉委屈。 “黄世伯,你可要为依依做主啊,依依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昨天晚上我在府中正准备就寝,就被他们引出房门给虏了去,还对我在那冰水中泡了一夜,要不是我运功避寒,恐怕今天就见不到您了!” 贺依说到这里,声音都沙哑了,那表情生动得就像是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一样。 见黄掌门虽有恻隐之心,但是还是没有要为她正名的样子,贺依便再次开口说道。 “他们昨晚将我掳去就是为了严刑逼供于我,好让我承认赵由是我杀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做过啊!” 这话说完,贺依就像是体力不支一样,飘飘欲坠的样子。 黄掌门看了一眼各个门派的人,似乎没有人要出来为贺依说上一句的意思,只好自己站出来了,毕竟他早就站不住了。 “纵然你们确定她是凶手,也不能对她这样,好歹她也是一派掌门的女儿,再者,你们不也没有证据吗。” 随着他的这话一出口,那些名门正派的人也坐不住了,纷纷开始附和起来。 要看这些人就要动手抢人了,左香菱真的是再也不想沉默了,就在想要讽刺一句,还真是说得及时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了天霸的声音。 “唉,你们何必这么麻烦呢,你直接去做一晚真言汤给她灌下去不就行了,保证她什么都招了。” 言语之中的不屑与不耐烦十分的明显。 左香菱这么一听,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马来了精神。 “你们先拖住他们一会儿,我已经想到办法让贺依主动说出真相了。” 左香菱用只有他们几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中,左香菱站了出来,朝着这些只想维护自己面子的名门正派说道。 “时辰已经不早了,还请大家等一等,等吃过午饭再看看我们的证据,我这就去给给大家准备饭食,很快的,不会耽误大家太多时间的。” 临走之时,左香菱还给纪宬跟风琳使了眼色,示意他们务必要将人给拖住,不然恐怕还要生出什么变故。 左香菱想着事态紧急,连走路的步伐都快了不少,由于之前来过这比武场了,也去这里的厨房了,所以左香菱直接走得比那引路的小丫鬟还要快,看着小丫鬟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她走在一起,左香菱就觉得有点尴尬,但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到了厨房,左香菱看见一屋子厨子妈子,不由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么多人的饭,她一个人不知道要做多久,正好这些人可以帮她。 让小丫鬟给厨房的众人分配任务,她为了赶时间,就直接做最普通的包子馒头稀饭了,其中还有其他面食,比说烧馄饨什么的,反正对于她来说都差不多。 第五十四章 有想法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说不定那些人吃了她的东西,到时候转移阵地到她这边也是不一定的啊。 这样想着,左香菱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就连脑海中不停嚷嚷着自己也要吃的天霸都给忽略掉了。 好不容易将东西蒸上,左香菱才得了一会休息的时间,这才开始在天霸的指导下开始炖给贺依专门准备的真言汤了。 “唉,对了嘛,好好调动自己的意念,将想法注意到汤里,不要去想其他的事情,嗯,很好。” 对于左香菱的专注,天霸十分的欣慰,一副老师的做派。 等上了小半个时辰,包子馒头烧麦跟粥总是做好了,左香菱害怕前厅的那些人已经走了,赶忙催促着小丫鬟帮着她一起将东西给端去前厅。 因为顾念前厅的人太多,左香菱做的也多,所以不可能用什么太精致的盘子去盛了,为了讲究效率,直接就端着厨房洗菜的盆子将包子馒头烧麦跟粥一装,一人一盆的就往前厅赶。 看着那些人还没有走,就是气氛似乎是有点不太好的样子,左香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端着手中的粥盆就放到了主桌上。 弄得刚刚出现的武林盟主一脸的不知所措,一个年纪中旬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有这样的表情,左香菱觉得还有几分可爱呢,朝着那武林盟主笑着点了点头,才开始招呼身后的小丫鬟将包子一一分给大家。 鱼龙混杂中自然是不乏刺头了,看着这一点也不精致的做法,一个矮小患有侏儒的小老头抱怨的说了一句。 “哼,还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呢,原来就是最普通的包子馒头啊,这东西去哪里吃不到,还需要你来这武林大会丢人现眼吗?!” 这人显然是看过不少的这些东西了,听他这么一说,小丫鬟后边递出去的包子就没有人接了,就连前面的人都是犹犹豫豫的,似乎是在想自己要不要手中的包子给丢掉。 对此,左香菱只想说,真的是一群不识货的人,这里用的食材都是她在厨房的旮旯找的,都是故意藏在厨房的顶级食材,就那这粥来说吧,可是她用厨房的上等鱼胶做的。 那鱼胶似乎早就泡在那里了,她问了厨房管事的人,说是给今日的各位宾客准备的,也就是前厅的那些人了,所以左香菱便直接将这鱼胶给揽下了,顺带也将这午饭的活儿该接了。 这刚进厨房的时候,这些人正忙得不可开交呢,这突然来了一个人要接他们的活,他们显示诧异,后便是惊喜了,因为那个小丫鬟他们都认识,心中暗暗认为是武林盟主的意思了,所以对于左香菱的出现可谓是十分的开心。 别看做饭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做好饭却是一件十分劳累的事情,做得好不一定会被夸赞,但是做的不好肯定是会有人说闲话的,这武林盟主家的厨子就更不好做了。 起先知道左香菱就做那些东西的时候,他们也是十分的不看好,但是当看到左香菱十分高超的处理技巧,以及一些他们以前从来没有看过的烧麦以后,纷纷对左香菱赞美起来。 越是不起眼的东西,其实是越难做好的,对于左香菱的手艺,他们就差当场拜师了。 说起来,左香菱还是要感谢他们的,不然她一个人还真的做不出来那么大的分量。 “唉,这粥怎么这么好喝啊,简直比宫中的御厨做得都要好,我可要多吃一点。“ 纪宬的声音突然响起,左香菱心中深感宽慰,总算有人出来为她做的正名了。 哼,那些不信的人就不要吃了! 随着纪宬这句话落,在场的人才注意到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不淡不浓,刚好是能够让人口齿生津的程度。 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吃了一口手中的包子,这一口下去,简直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掉。 “我从来没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这也太鲜了吧!姑娘啊,你可以多给我来几不?” 左香菱听了他最简单的夸赞,脸上的笑意终于是藏不住了。 “可以的,难得您这么识货,我现在就让人给包上十个,你待会儿啊,慢慢吃~” 这有了第一个,后边的就不是问题了,当那人夸赞的话一说出后,其他拿着包子的人也立马吃了起来,哪个不是一脸的陶醉,就像是吃了天上的仙品一样的表情。 这下没有人再对左香菱做的东西看不上了,到最后直接抢起来了,至于那个一开始看不上的侏儒,最后也还是逃不过真香定律了,但是他的运气十分不好的样子,怎么也挤不进那些人堆,只能在外围干看着。 对此,左香菱表示十分的满意,更是对纪宬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他的功劳了,那侏儒快要挤进去的时候,他便让自己的手下估计将人给挤出来,以至于这人连掉在地上的都没有捞着。 等所有人都吃好了,几大盆也见了底,简直就跟洗了的一样,一粒米都没有留下。 对于这些江湖人吃相的残暴,左香菱还是第一次体会得这么透彻。 “好了,想必各位也吃好了,那么我们就该来谈谈正事了,这是我做的一碗真言汤,想必可以给我们这个答案了。” 说着就端着那砂锅给在座的人展示了一番。 “哼,不就是一锅再普通不过的玉米炖排骨吗?还说什么能让人说出真话,你当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都是三岁小孩吗?小姑娘,不要以为自己做的菜得到了某些人的赞赏,就不指天高地厚了,竟然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说这话的人,正是一直跟左香菱过不去的黄掌门,当初要不是他把自己交给了贺依,她也不会这么惨了,所以左香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个好玩的想法。 她怎么觉得这黄掌门跟贺依有一腿呢,不然怎么一直帮贺依说话,明明在场的人大半都知道贺依是什么样的人,他还偏偏维护着,这实在是引人遐想啊。 第五十五章 隐秘 心中也不由得对贺依生出几分厌恶,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这么一个瘦得皮包骨的牛鼻子老道,也不知道贺依是什么品味。 “既然黄掌门对于我的真言汤有疑问,那么就麻烦你给大家展示一下了。” 说着,就从丫鬟手中拿了一个小碗,从砂锅里盛了一碗汤。 原本她也是心有余悸的,但是天霸都说了没问题,那就是真的没有问题了。 见着牛鼻子老道一副眼比天高的模样,左香菱就知道他这是兜不住了,毕竟她会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肯定目的是不会单纯的,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接了。 “怎么,黄掌门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够当着大家说的吗?” 左香菱笑得十分好看,水光潋滟的大眼让人看了十分的舒服,所以在场的人都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着。 “哼,喝就喝,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小姑娘到底是有何能耐,竟然说出这般大话!” 话音一落,老道就将那碗汤一饮而尽了,眉尖带着几份惊诧,似乎是觉得味道比想象中的好太多一样。 老道喝完,发现并没有任何的异常,除了味道好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随意看左香菱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不过这样’的意思。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我还就不信了,这不起眼的汤这么就能让人说出真话了。” 左香菱见此却是一脸含笑,让人捉摸不透。 “请问黄掌门跟着贺依姑娘是什么关系啊?” 对于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这老道明显露出了不屑表情,他跟贺依的父亲是好友,又是同辈,肯定是叔侄关系啊。 在场的人也露出不解的神情,这个问题,但凡是认识他们两个的人应该都可以说出来吧,左香菱问的实在是简单了。 “当然是父女关系了。” 这话一出口,黄衣老道先是一脸的轻松,然后便是一脸的猪肝色,是在没有想到自己话到嘴边却是峰回路转,完全变了。 在座的其他人反应过来也是一脸的惊异,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开始在人群中小声的说起了什么。 就连原本了无生气的贺依也是一脸怪异吃惊的表情,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是从黄衣老道口中说出的话。 “你,你混乱说什么呢,我明明是我父亲跟我娘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儿了!” 对于黄衣老道的回答,贺依此时要不是被绑着,身上有没有力气,肯定冲上去抓住黄衣老道的衣领询问了。 “我,我……” 黄衣老道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中招,原本这是他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他也只想要当贺依的叔叔,没想到却被左香菱给诈出来了。 “哦~这样啊,那么其中的曲折我们也不方便知道了,要是有人感兴趣,可私下去跟黄掌门了解一下啊。” 左香菱一脸的坏笑,随机将目光移到了贺依的身上。 “现在大家该相信我的话了吧,黄掌门连这么隐私的事情都说出来了,相信大家也应该肯定我这碗真言汤了。” 那些人看黄掌门连这样的丑事都毫不犹豫的说出口了,现在对左香菱的汤信得是不能再相信了,要不是有左香菱的汤,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贺依对于左香菱的汤也是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她现在要是喝下去了,肯定就会毫无保留将事情全盘托出了,到时候不仅她毁了,连贺家也毁了。 刚刚黄掌门是他父亲的事情,肯定会传到她父亲那里的,到时候她连贺府都回不去了! 至于失手杀死赵由的事情,西北猛虎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这进退维谷的局面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喝下那碗汤,所以贺依咬紧牙关半分都不敢松懈。 以至于左香菱最后只好让小五代劳了,她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也不代表今天就会在这样放过贺依。 小五自是跟左香菱不一样,手指在贺依下巴摸索了一下,只听见’咔嚓‘一声,贺依的嘴便自己张开了,只是样子有点怪异。 接着便是灌汤的场景,左香菱自己觉得于心不忍了,但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还是坚强的看下去了。 “啧,收收你脸上的笑意行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她是有什么天大的过节一样。” 纪宬的目光一直都在左香菱的身上,在发现左香菱脸上窃喜的表情,终于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哼,话别乱说,不然到时候人家的爹来找我报仇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左香菱满脸含笑,目光却是带着’你住嘴‘的意味,纪宬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吧,赵由是不是你杀的,你是如何杀的?” 左香菱示意小五将贺依的下巴给正位,可是贺依有了准备,还是闭口不言,还一脸怨恨的盯着左香菱,那架势是死活也不会说了。 “唉,既然这样你也不要怪我心狠了。” 左香菱转身附耳在小丫鬟耳边说着什么,那小丫鬟是听得一脸的错愕,眼神不停的闪动,似乎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最后,小丫鬟走到了贺依的面前,朝着贺依鞠了一躬。 “得罪了,贺小姐。” 下一秒,小丫鬟朝着贺依伸出了双手,那双珠圆玉润的小手伸到了贺依的咯吱窝,左香菱也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成功,但是她想要试一下。 随着小丫鬟的双手在贺依的咯吱窝滑动,贺依脸色开始变得红润,嘴里也是支支吾吾的,可见憋得有点难受了。 最后直接眼泪都出来的,但是她依旧不准备松口,反而嘴角留下了一丝红色。 “快点,她在咬舌。“ 左香菱也没有想到这贺依会对自己这么狠,情愿流血也不愿说真话。 小五上去就是一掌,直接将贺依憋着的那口气给打了出来,眼看贺依又要闭上嘴了,小五直接掏出了身上的一个小绿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贺依的身上。 贺依立马就若动起了身子,由于双手被反绑着,她只能在地上爬着,这样子活像一只大蛆。 “哈哈哈哈……” 看着贺依的反应,左香菱便知道那是传说中的痒痒粉了,那效果比刚刚的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贺依是真的没有闭上嘴的机会了。 第五十六章 身死 趁此机会,左香菱将问题又问了一遍。 “是我杀的,原本……原本应该是你死的,谁知道……谁知道那个废物会将那东西给吃了下去……死了也是活该……哈哈哈……” 贺依现在是笑得癫狂了,眼泪鼻涕都顺着脸颊往下流,那样子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话一出,便足够说明事情原由了,西山猛虎的几兄弟便要上前来抓人,在这江湖之中,有着数不清了不完的恩怨,这杀人偿命便是天经地义的。 当贺依被驾走的时候,左香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思来想去,才想起来这个时候作为亲生父亲的黄衣老道不是应该出面求情,或者是跟猛虎兄弟打一场,将人给劫走的吗? 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黄衣老道的身影,便知道他这是弃贺依而去了,心中不由得为贺依默哀着,叫了十几年的父亲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得知自己亲生父亲是谁的时候,又被抛弃了。 这要是搁在左香菱的身上,此时还不知道是哪样一番场景呢。 就贺依被带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一群人突然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兵器。 “小心,只是贺贾,贺依的父亲。” 见到为首的人,上官飞白立马将左香菱藏在了身后,那个何贾一进来就到处看着,一看就知道在找人,就算是看贺依以后也没有多停留半分,想来找的人不是贺依了。 当他目光落到左香菱身上的时候,便露出了几分凶恶,身上也散发着隐隐的杀意,活活脱脱就是一个腰围女儿讨回公道的老父亲模样啊。 确定左香菱以后,便开始拿着手中的大刀朝着左香菱这边冲了过来。 “啊!” 这贺家一直都是以耍刀占据武林地位的,这贺贾更是这贺家掌门中贡献最大的一个人,手下弟子数百,大有破千的架势,奈何自己只有一独女,这刀法没了传人。 原本女子学刀也不是什么大事,奈何这贺依觉得成天拿着刀影响自己的气质,死活也不肯学,贺贾一向宠爱女儿,哪怕贺依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送到贺依的面前,这刀法不学也就不学了,到时候给贺依寻个好人家,交他女婿也不算失传了。 不过可惜,贺依从始终都不是他的女儿,他自己也对此是一无所知。 “贺掌门!你先冷静一下!这其中有误会啊!这贺依不是你的女儿!” 武林盟主见贺贾步步紧逼,刀刀不留情面,大厅中的桌椅也是被劈得七零八落,上官飞白也是毫不退让,反而有压制之势,为了不把事情弄到一个难堪的地步,他只好出面了。 对于武林盟主的话,贺贾有一瞬间的暂停,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跟上官飞白纠缠在了一起。 眼看局势就要变得不好收拾了,武林盟主只好再次说道。 “贺依是黄掌门的亲生女儿,刚刚黄掌门亲口承认的!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这话成功的让贺贾停了攻势,然后便是一脸震惊跟不敢相信的望着武林盟主,脸上的经络都微微抽搐着。 “你,你说的是真的?依依真的不是我的女儿?!不,不可能,她怎么会是黄鸿的女儿……” 手中的刀‘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直直的插入了大理石板,落下之后还在不停的左右摇晃着。 “他不会魔障了吧?” 看着贺贾这个样子,左香菱不由得觉得他更可怜了,那会儿听到贺依身世的时候,只是觉得有点讽刺,自己的妻子竟然跟自己最好的兄弟有染,现在看到贺贾对于贺依的在乎程度,她有点心痛起这个年过中旬的男人了。 “他可能是太过震惊了,后边的事情就不用我们管了,既然你已经证明了清白,那就跟我去京城吧。” 说着,纪宬就像是害怕左香菱跑掉一般,直接拉住了左香菱的衣袖,一副死也不会松手的表情。 “你先松开我,这武林大会还没有结束呢,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左香菱见纪宬这架势,顿时顾不上去管别人了,现在场面混乱,是脱身的大好时候,就是不知道上官飞白愿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陪她跑路了。 现在也不能够个人呢上官飞白商量,只好先想办法稳住纪宬了,但是纪宬明显不吃这套,依旧没有放开左香菱的意思。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大厅门口又是一阵躁动,只见门槛上仰躺着一个人,刚刚还在殴打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纷纷往门口看着,左香菱趁机甩掉了纪宬的手,从人群的间隙朝着那边看着。 竟然是贺依! 而且她的死状十分的惨,一支箭直接将她的脑门给射穿了,她脸上还有着死前的抗拒神色,可见是瞬间毙命了的。 “依依!” 毕竟是当成宝贝养了十多年的女儿,贺贾顿时朝着贺依扑了过去,紧紧的将已经是一具尸体的贺依揽进了怀里,一个铁血硬汉现在是双行泪水,悲泣欲绝。 “到底是谁!” 只见贺贾仰天大喊了一句,双目赤红!可见他是真的很在意贺依的,就算是听到了那么令人无地自容的消息,也还是对贺依显怀不舍。 刚刚还在于贺家大打出手的各门派,见状大半都收手了,所有人就像是突然炸开了一般,没能力的就在讨论,有能力就在四处查看,似乎是想要看出那箭从哪里射出来的。 一声闷响,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这一次,左香菱很清楚的看见了,那一坨黄色的东西就那样从天而降落到了院中。 这时,人群立马就戒备了起来,明显是被这个阵仗给吓到了。 “这是黄掌门!” 其中一个不怕死的上去察看了一番,便道出了这么一句,这下人堆就跟煮沸的水一样,嘈杂声就没有停下来片刻。 “到底是何方神圣,还不速速现身!” 显然这些人也是怕极了,只好用这样的方式逼人家现身了。 令左香菱没有想到的是,还真的有人出现在了大厅上方的屋顶上,是三个人,两男一女,皆是身着黑衣。 第五十七章 碧海阙杀手 左香菱光是看着这三人只觉得气场逼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而且还是武功极高的那种人。 “哇喔,这可是硬茬子,小香香你要小心哦。” 说话的是天霸,声音十分的慵懒就跟一只睡眼迷离的小兽一样,但是话语间又透着几分想要看戏的腔调。 “没事,不用担心,会有人保护我的。” 左香菱心底回了一句,眼神却落到了上官飞白的身上,却意外看到了上官飞白一脸警惕的神色,似乎十分的忌惮这些人一样。 这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他们是碧海阙的杀手!”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步伐也开始凌乱了起来,左香菱有点不解了,明明这里有这么多武林各派的高手,人数起码也有上百个,怎么就对这仅仅三个人就怕成这样。 左香菱不懂这碧海阙是什么组织,猜想大概是什么杀手组织吧,但是就连纪宬都变了脸色,身上的纨绔气息荡然无存,她此时只知道,这些人很厉害,很厉害。 “我贺贾跟你们碧海阙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死我女儿!” 贺贾已经放下了贺依,拿过了手下手中的大刀,双目圆瞪,目眦欲裂,大有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但是那三人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其中的女子竟然还是露出了一抹妖媚的笑容,表情之中满含不屑。 “我碧海阙办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倒是贺掌门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心底到底是何感想呢?” 黑衣女子飞身跳到了院中,这是一个回字廊,一边是大门一边是大厅,中间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院了。 此时,黑衣女子站在院中心,那些原本站在院中的门派弟子早在她下落的时候,就朝着各方散开了,每个人对她都是避之不及的样子。 “你!呀呀呀呀!老夫要杀了你!” 贺贾显然还是没能接受这件事,直接提刀冲了上去,但是还没有近这女子三步之处,就突然仰面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左香菱看得是目瞪口呆,这简直是开了挂的存在啊! “她刚刚用极快的手法朝着那人打咯一掌,那掌虽然没用几层功力,却含有十分强悍的毒,所以还没有近身九江人给打死咯。” 不但对于这个场面没有那些人的恐惧跟躲避,反而透着几分兴奋,这毒就是她最喜欢的东西,这毒掌她瞧着不错,不由得想要将这黑衣女人抓起来,逼她说出这秘籍了,一想到可能还有着其他让她意想不到的东西,风琳就是一阵雀跃。 见风琳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左香菱上前就勾住了她的脖子,小声的说道。 “你要干嘛?先别出手啊,知道你很厉害,但是这人一看就是残暴之人,你内心这么善良,不怕人家对你使阴招啊,我们还是看看就好了。” 左香菱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了风琳的身上,才阻止了风琳想要冲上去的举动。 “好吧,那就勉为其难的听你一句,看看再说。” 两人正在围观呢,就看见那女人直接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原本站在他们身边的人,除了纪宬的手下,其他的人纷纷退开了,足见对这女人有多么的恐惧了。 “上官公子,我家少主想请你叙叙旧,还请上官公子跟我们走一趟了。” 很明显,他们三个是冲着上官飞白来的,杀了贺依跟黄衣老道似乎只是出于心情。 上官飞白没有回答,黑衣女子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眉眼间的笑意淡了几分,却还是耐着性子,扭着蛇腰走到了上官飞白的面前。 似乎是对于上官飞白的相貌十分满意的样子,竟然还朝着上官飞白伸出了手,那高度,分明就是要摸他的脸。 这可让左香菱怎么站得住脚,就算是上官飞白忍不了,她也忍不了了,好歹上官飞白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啊,要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别的女人占了便宜,她这个正妻还怎么保持自己的威严啊,何况还是当着她的面,这件事就是在打她的脸啊。 “哟,看上你相公,你该怎么办呢?” 天霸的声音在脑海中响了起来,这下子左香菱更是忍不住了,作势就要上去保护上官飞白飞白的清白。 结果,她才刚刚抬脚呢,前面的上官飞白就开口了。 “带路。” 简单的两个字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也没有什么波澜,要不是印象中有这句话出现,估计很多人都会觉得这话从未听过一般。 “这就对了嘛~” 见上官飞白这个样子,西雪面上的笑意瞬间敛了去,这世间的男子,除了怕她便是对她痴迷疯狂,当然其中不包括她一直爱慕的少主大人,这上官飞白还是除少主之外不介于这两种中的第一人。 上官飞白是不会让西雪有一丝一豪的机会触碰到他的,但是他注意到了身后左香菱的动作,害怕西雪会对左香菱下手。 这些人早先就已经拿着他们两个的画像在小镇上寻找过一番了,要是他不站出来的话,左香菱多半是躲不掉了。 这么算来,还是他主动跟着一起离去比较稳妥,至少不会让左香菱陷入危险中。 见上官飞白毫不犹豫的就跟人家走了,左香菱顿时心中生出几分气愤,在她的心里,上官飞白从来都是不近女色的小闷货,结果这没跟人家说上两句呢,就跟着人家走了。 何况左香菱都看得出来,这是不怀好意的邀请,大有伤及性命的可能,结果上官飞白还直接走了,连她都不顾了。 “别瞪了,人都走了,你看不出来吗,他这是在保护你。” 见左香菱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纪宬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一直觉得两人跟朋友没什么区别,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左香菱对于上官飞白身边出现异性这么在意。 听了纪宬的话,左香菱心中的醋意顿时消散了,丢失的记忆也回拢了来。 她依稀记得上官飞白提过,有一伙黑衣人要杀他,三个人都穿着黑衣,想必没差了,就是那伙人了。 “不行,我们得赶紧去帮他。” 第五十八章 一线生机 这下左香菱跑得贼快,纪宬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左香菱就已经跑出老远了。 “该死。” 这左香菱还真是拿准了他的命脉了,仗着自己需要她就故意这样逼迫于他。 “走。” 生怕左香菱出什么事,纪宬连忙带着风琳跟自己的手下朝着左香菱追了出去。 左香菱没有武功,不可能跟其他人一样飞檐走壁,纪宬只好骑马带着她一起了,为了不跟丢这些人,纪宬直接让小五召了他特训过专门用来追踪的黑鹰,一路时刻关注着上官飞白跟那三个黑衣人的去向。 面对左香菱的催促,纪宬虽是心里十分不快,也还是加快的速度,要是上官飞白出了什么事,左香菱估计又会找理由不跟他去京城了。 一行人追出了好远,直接追到了郊外,才勉强算是跟上他们了。 远远的,左香菱就看见了上官飞白的那抹白衣,下马就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着纪宬,左香菱没有看路,却跑得十分的稳健,纪宬见状扑通直跳的心才稍稍安定。 “你赶紧去帮忙啊!你的手下呢!他一个人对那么多个人,会受伤的!” 之前上官飞白也说了,他是顾念自己才不硬碰硬的,所以左香菱并没有过于担心他的性命,只是觉得就算上官飞白武功高强,在那样的情况下,受伤也是难以避免的。 “好了,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多要求啊!” 纪宬见左香菱对上官飞白越上心,心里就像是有小人在打架一般,一边不想管上官飞白的死活,一边又安慰着自己只要这一次帮了他们,就会直接将两人绑去京城了,一切都是皆大欢喜的样子。 这么安慰了自己,纪宬的思绪才慢慢回拢,给小五交代了几句,才朝着前面的左香菱走了过去。 看着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的七人,左香菱就觉得一阵心惊,她看不懂这些人所谓的武功招式,只能死死的将目光落到上官飞白的身上,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着。 千万不要受伤啊! 不远处,站在五人之后的段景阎在左香菱出现的第一瞬就注意到她了,一席浅蓝烟罗裙,纤细的腰肢用稍深几分的蓝色腰带束着,腰间系着一个同色的香囊。 一张还没有他巴掌大的小脸此时因为担忧上官飞白的处境,眉毛不时飞舞着,偶尔因为战况激烈吓得朱唇微张,一双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放置于胸前,眼睛就没有从上官飞白那边离开过,足见对于上官飞白有多么的重视了。 看了一眼被自己留个手下团团围住的上官飞白,段景阎嘴角微扬,目光又回到了左香菱的身上,凤眼微眯带着几分邪魅,只是脸上带着面具不容易让人注意到细节。 那日在闹市见过左香菱以后,他又在镇上停留了两天,亲自画了画像让手下的人去寻找,却得知左香菱就是那个一直待在上官飞白身边的女人,心中便对左香菱好奇了起来。 他从明事以来就知道自己有一个一生都要追杀的目标,所以对于上官飞白他简直比对自己都要了解,之前暗中想要再上官飞白身边安插女人,都被上官飞白以各种理由给赶走了,所以,他撇去私心不说,还想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够留在上官飞白身边。 “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过来。” 淡淡的嗓音带着几分凉薄,脸上却是玩味的笑意,这一次,就连脸上的面具都挡不住他的邪魅了。 手下得了指令散了去,他成功的进入了左香菱的视野中,看着左香菱一脸吃惊转为厌弃,他挑了挑眉,朝着左香菱的方向走去。 左香菱很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立马露出了防备的神色,更是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横在胸前。 明明眼睛自发现那个鹰脸面具男以后,她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人,但是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一抹黑色就从眼前消失了,左香菱在那刹那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或许那个人本就没有出现过。 见原本站在远处没有参战的黑衣人朝着自己侵袭了过来,左香菱下意识的想要喊上官飞白,但是转眸看见,上官飞白依旧跟那些黑衣人胶着的打斗着,便收住了,想着自己多少也可以撑一会儿,这个时候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但是现实从来都是残酷的,她几次险些死在那些人的手下,全凭天霸的指导才堪堪躲过了几次袭击,随着那些人的紧逼,她的体力消耗得很快,动作也慢了下来。 眼看一爪钩就要落到她的脸上,左香菱目光中带着几分惊恐,但是身体还是下意识的躲闪着,原本她的动作是躲不开的,好在纪宬及时出手,解救了她。 “待在我身边,这伙人不好对付,离开了我,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哦~” 就算是在这种危机关头,也改不了这张口就调戏左香菱的话。 对此,左香菱只想说一句,您可闭嘴吧。 要不是想着这个时候不能够给上官飞白添乱,左香菱肯定就怼回去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重剑一劈,直接将两人给分开了,左香菱只觉得那剑就像是天生带着气浪一样,劈下来的同时,那气浪直接将她给逼退了,要不是跟纪宬站得没有那么近,估计她现在就是剑下亡魂了。 想要再接近纪宬是不可能了,左香菱趁着小五仗着人多将那些人给缠住了,果断的躲到了一旁。 那些黑衣人似乎很恋战的样子,没有一个分心出来追她,左香菱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呼出去呢,就被堵在了半路,差点让她给呛死。 “我抓到你了。” 十分轻的一句话出现在了左香菱的耳朵边,依稀还能够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这感觉就像是但半夜突然有鬼对着你的耳朵吹气一样,只是一瞬,左香菱全身的汗毛都输了起来。 “呵呵,这么怕我吗?那日你可不是这样的。” 左香菱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十分的邪性,一点也没有那天初见时的褚墩跟呆萌。 “咳咳,有吗?” 这人是跟这些人一伙的,左香菱迫于要保命只好先摆出‘乖巧’的样子了,希望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 第五十九章 变态病娇 虽然这人也是杀手,但是左香菱觉得这人个跟那些杀手有点不一样,不然她也不会有机会喘气了,便想着拖延一下时间,等那边还在激战的两队人结束了可以过来解救一下她。 “要是没有的话,你的腿就不要抖啊。” 看着这张异常清晰的面孔,段景阎就觉得沉寂多年的心间慢慢往外溢着淡淡的喜悦,觉得将左香菱抓回去当个宠物养着似乎也不错,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先把上官飞白给解决了。 “没抖!谁让你突然消失又出现在我身后的,很吓人的好不好!” 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左香菱也没指望这人能够收敛一下自己身上散发的邪气,却注意到这人将身子往后收了收,那股无形中的压迫感也渐渐弱了下去,左香菱觉得自在了不少。 “你觉得看着他们比武有意思吗?要是觉得有意思的话,我就不让他们停了让你多看一会儿。” 段景阎就算是不笑的时候,左香菱也觉得透过他黑曜石一般璀璨的眼睛,看见那眼底的笑意,更加觉得段景阎身上的邪性之重了。 “不是应该让他们停下来吗?” 左香菱一脸问号,看他们打斗确实挺激动人心的,但是她担心啊,难道这人就半点不关系那些黑衣同伙的死活? “你想让他们停下来啊,那好办。” 说完,一直冰凉的手从身后顺着左香菱的脖子伸了出来,就在左香菱疑惑着他要干嘛的时候,略有冰凉的大手已经将她的脖子给禁锢在手中了。 虽然没有用劲,但是从那覆盖的面积以及力度来看,左香菱觉得身后的人只要一用力她就可以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我是想让他们停下来,但是你可以换种方式吗?” 言语之中,左香菱带着三分幽怨,五分小心翼翼,谁赶紧把这个奇奇怪怪的人给带走吧,她觉得自己可以收回之前那句觉得这个可能没有那么坏的想法了。 没有得到段景阎的答话,左香菱只想让这个人换个姿势啊,右边的脸被那面具的棱角隔得生疼。 也没跟那些打斗的人打招呼,段景阎直接以这挟持的姿势将左香菱给带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你猜,他们会来救你吗?” 左香菱现在太讨厌段景阎的说话语气了,真的是活脱脱病娇一枚啊,软绵绵却又透着无尽邪气的语调,她简直是受够了!为了不再听到这个声音,左香菱直接不答话了,要掐着她的脖子就掐着吧。 要杀早就杀了,哪里会这么麻烦,还拖着她走几百米,没有那么激烈的打斗声,头顶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但是左香菱现在丝毫也没有心情去聆听了,只觉得心间的烦躁让她有点想要打人了。 见左香菱不说话,段景阎有点不高兴了,英挺的剑眉微蹙,松开左香菱以后,下一秒变成了笑容满面。 “我把你的脸取下来,做成灯笼可好?” 这话一出,左香菱只觉得周边的空气都开始下降了,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远要比面上的要恐怖啊!要不要这么恐怖的啊! “不做可以吗?我我们商量一下,你留我一命,我给你做饭如何?” 这话,左香菱说得是小心翼翼,满满都是商量的语气,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求饶讨好的笑意。 对于左香菱的回答,段景阎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还故意摆出一脸深沉的样子,似乎在考虑,又像是早就考虑好的样子,左香菱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中种种猜测,在看到段景阎微动的眉毛以后,左香菱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你这人是有多无聊啊,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骗人!” 被人玩弄的感觉非常不好,尤其是左香菱这种身负一世英名的人,士可杀不可辱! 看着左香菱将脸撇到了另外一边,嘴唇微翘,段景阎就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再都弄一下这只小猫。 刚想到法子逗猫呢,就看见林子那头穿出来一个人,一身白衣此时却刀口纵横,沾染着不少红色痕迹,在看看上官飞白那眼神,明显有了之前不一样的东西。 段景阎勾唇一笑,一如既往的邪魅,眼睛里透露出几分认真,他拿几个手下果真是还需要练练,这么多人还号称顶级杀手,结果连上官飞白都困不住,不过,看在收获了左香菱这只小猫的份上,他姑且不计较了。 “你似乎变弱了啊,还打的我过吗?” 他们是对手,也是另一极端的知己,不过他们永远也不会有坐下来畅谈的时候了,所以还是做对手好,至少,没有那么无聊了,有了一个想要打败的人。 上官飞白看了一眼段景阎,又将目光落到了段景阎身前的左香菱身上,眼神带着几分郑重跟警告。 “不过是想要跟我打一场,何必牵扯上无辜的人?” 左香菱其他的看不出来,只知道上官飞白的衣衫已经被红色浸染了,虽然带着几分不一样的美感,但是从上官飞白微微喘着粗气来看,刚刚的打斗肯定是消耗了不少力气的,现在还有一个不知武功深浅的人,不由得担忧起来。 “无辜?你肯废两成功力都要突出重围来救的人一点也不无辜。” 从小,只要是上官飞白在意的东西,他都必须要毁掉,这是他的任务,但是久而久之在上官飞白失望的目光中,他也会寻得几分痛快,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不过,这一次的人,他要留给自己了。 “你就是一个变态!” 哪里会有这样的人,为了引诱一个人,那另外的人做诱饵,这简直是毫无人性的做法! 面对左香菱的谩骂,以及上官飞白的沉默,段景阎拿出了刚刚从左香菱手中抢走的匕首,上面的花纹他再熟悉不过了,一看便知道是上官飞白的了。 随着段景阎的一声轻嗤,左香菱就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意思冰凉,刚想伸手,就听见背后冷冷的说道。 “别动,不然脸坏了就做不了灯笼了。” 这样要是左香菱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话,就是活该毁容了,当即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段景阎一个不注意就将自己的脸给划到了,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第八十一章 花园遇后妃(推荐加更)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八十一章花园遇后妃上官飞白回来以后得知澄玉来过,先是皱了皱眉,得知澄玉落入荷池之后,眸中多了几分笑意,看来他有点过分担心左香菱了,这不是处理得挺好吗。 不过,左香菱现在还不适合跟这些人有所交集,上官飞白难免嘱咐了一句,让她以后尽量避开澄玉。 左香菱自知自己此时尴尬的处境,也不敢争议什么。 当天晚上左香菱就在景名苑隔壁的若兰苑住了下来,左香菱对于两人何为要分开住也没有多问,总之,这个时候听上官飞白的就对了。 只是已经跟上官飞白一起睡习惯了,这一时间自己睡了还有点不习惯,折腾到了大半夜惨慢慢睡着了。 以至于,上官飞白第二天都去上朝了,左香菱还是没有醒,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吃着王府精致的早饭,左香菱觉得这种生活幸福极了,又有点相信以后幸福美满的生活了。 只是这才刚吃到一半呢,就看见了王管家带着一个身穿浅蓝色宫服的中年女人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左姑娘,这是皇后身边的迎秋姑姑。” 王管家跟左香菱介绍了一下,便退到了身旁。 左香菱看着迎秋愣愣的点了点头,她不认识什么皇后啊?也不认识这个什么迎秋。 突然,脑中乍现出一抹闪光,她想起来了,澄玉昨天说要去找皇后评理的,原本只当她是随口乱说的,没想到真的给她把皇后给招来了,左香菱当时那是把澄玉给问候了一个遍。 “姑娘不必紧张,皇后娘娘是关心二皇子的境况,特地让女婢来请您去给讲述一下的。” 迎秋徐徐行了一个礼,脸上和煦得就跟冬日的阳光一样。 对于迎秋的客气,左香菱却是没有半点高兴,生活在深宫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越是想迎秋这样对什么人都客客气气的,暗地里出手才是真正狠辣的。 “是,那我们走吧。” 左香菱淡淡回了一个笑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管家。 实在是没有想到啊,这才来临安的第二天啊,就要见识到后宫的厉害了。 这迎秋是坐宫里的马车来的,由于她只是婢女,这马车就先显得小了很多,只是刚好够两人面对面坐下而已。 坐在车中,左香菱暗暗盘算着,这皇后要是为难于自己,自己应该如何求救。 王管家也还不知道能不能指望得上呢,那时候情况紧急,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自己那个暗示,要是结果好的话,应该来得及救她。 马车一路平平稳稳的到了宫中,这进了宫门便只能靠双腿走路了,左香菱那时每次经过一道宫门都以为自己快到了,结果只是经过而已,就在走到快要绝望的时候。 竟在前方花园处看到了一伙儿惊慌失措的太监宫女,似乎是犯了什么错误,正愁没有办法解决呢。 “发生什么事了?” 迎秋慢步走了上去,厉声询问道。 “迎秋姑姑好,我们,我们不小心打碎了花盆。“ 一众宫女太监都将头埋得低低的,简直是恨不得将自己脑袋埋进胸口一样。 迎秋看了一眼御花园鹅卵石小道边上的牡丹花,那上好的青花瓷就这样打碎了一大块瓷片,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可惜,但是这里是皇宫,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至于性命留不留得下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行了,将人去重新找个新的来换上,我会同皇后娘娘讲的,打碎花盆的自己去慎刑司领罚吧。” 左香菱只见迎秋挥了挥手,那些宫女太监便退散了去,心里不由得对于后宫权势有了新的理解。 这只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就有这般气魄,那皇后跟皇帝还不跟能吃人了一般。 “姑娘,请跟我来。” 似乎是觉得让左香菱等待了,迎秋又回过身朝着左香菱回了一个礼,左香菱吓得赶紧依葫芦画瓢回了一个,她还指望等下见了皇后有人能指点她一番啊,好歹要拖到上官飞白来救她啊。 “姑姑,请问等下见皇后娘娘需要注意点什么吗?我是头回进宫,害怕有什么做得不好冲撞娘娘,还请姑姑指点一二。” 左香菱脱下了手腕上的镯子,成色虽算不上上等,对付一个宫女还是够的,纵然是万般不舍,也还是报命要紧呐。 念念不舍的将镯子递了出去,迎秋虽然接下了,却不是很满意的样子,作为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什么样的好货没有见过。 “皇后娘娘性情委婉随和,姑娘照着心意说就行了。” 回了这句,迎秋就没再跟左香菱说过话了,就在即将要走出御花园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太监,说是出了什么事情,继续迎秋去处理,迎秋思索了一番,让左香菱在花园稍等片刻,她去去就回。 说完便走了,左香菱在花园等了大概一刻钟,才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惨了,被人算计了。 皇后召见竟然迟到,这简直是不要命的行为啊! 但是她人生地不熟,这御花园又曲曲绕绕的,着实是半点方向感都没有啊。 就在左香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时候,就见有一队人浩浩荡荡的从前面的凉亭朝着这边走来。 看着那足够二十多人的队伍,左香菱准备先坐在暗处,等那些人经过的时候,再逮住最末的人问一下路。 没曾想还没有来得及躲起来你,就被那走在前面的一席紫色罗裙的妃子给看见了,只见那妃子用手里的团扇指了指自己,然后跟身侧的宫女笑着说了什么,便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大胆,见了珍妃娘娘还不行礼,脑袋不想要了么?!” 为首的太监高喝了一句,左香菱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呢,就被吓得身子一颤。 然后匆匆跪下行了一个跪拜礼,虽说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她见电视里那些犯了错被找茬的宫女都是这样的,想要应该没错了。 只是可惜了她的膝盖了,那么重的磕在了这秘密麻麻的鹅卵石上,那可真是钻心的疼啊。 “行了,不过是一个虚礼罢了,起来回话吧。” 左香菱这才强忍着膝盖的痛意,慢慢站了起来。 第八十四章 顺利离宫 (推荐加更)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八十四章顺利离宫眼看那茶盏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左香菱也顾不得什么身份礼节了,抬脚就要躲,没曾想那直直飞来的茶盏竟然还会拐弯。 就在左香已经做好被砸中的准备的时候,那碗被人陡然接住了,浅绿的茶汤低落到暗色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点点印记。 睁眼,只见那茶盏停在了她几寸前的地方,看着那熟悉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便知道是上官飞白来了。 “母后这是干什么?” 将端茶盏的手指一翻,那上等的翠玉茶盏就摔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成为了一堆碎片。 见到李云渊一身阴霾的站在左香菱的身后,那怒火中烧的样子,仿佛恨不得连她也不放过一般,顾婉凝不由得心间一颤。 纵然以前李云渊对她若即若离,也不曾有过这样愤恨的眼神,就算是她被封为皇后也不曾有。 但是李云渊越是在乎左香菱,左香菱就必须要死。 “不过是教训一下不知尊卑的婢子而已,渊儿何必动怒。” 说完,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澄玉的身上,意有所指的模样。 被皇后跟上官飞白这么一看,澄玉顿时犹如坠到了冰窖一般,全身都觉得颤粟不已。 “我,不管我的事。” 面对上官飞白的怒目而视,澄玉后退了几步。 “她不是婢子,儿臣会娶她做王妃,还请母后不要让为难,否则,儿臣怕自己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到时候伤了母后可就不好了。” 上官飞白转而将目光落到了皇后的身上,话里话外满是维护跟威胁,哪里还有平日的模样,就连左香菱都觉得这样子的上官飞白有点陌生,却又心生感动。 “母后召她来的事情儿臣已经听说了,证据稍后会有人送到,还请母后不要随便听信谣言,还要将这散播谣言之人好好惩戒一番才是。” 说完,看了澄玉一眼,随即,行了一礼便拉着左香菱走了。 那潇洒的背影让皇后眸光一凝,转而看向了澄玉,眸中满是责备之色。 “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好好抄写一下佛经,改改这冒失的性子才是。” 一句话便将澄玉禁足了,澄玉就算是有万般不愿,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敢说什么了。 等人散去,皇后独自一人进了内殿,在一处供奉着佛像的祭台处摸索了一下。 ‘咔嚓’一声,佛像连同祭台旋转了半圈,露出了后面的暗门。 漫步走了进去,一直到一张巨大人物的画像前面才停了下来,看着上面跟上官飞白八分相像的女子,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走到大道上,左香菱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被皇后叫走了,莫不是回了府又折了回来吧。” 看着上官飞白一声的寒意,左香菱不由得想要找个乐子缓解了一下,刚刚她真的以为上官飞白会动手呢,幸好没有。 没曾想上官飞白突然停了下来,左香菱差点撞到了上官飞白跟墙一般坚硬的后背上。 “是秦浦泽,他派人来通知我的,幸好我还没有出宫。” 对于上官飞白突如其来的拥抱,左香菱觉得有点吃不消,抱得那般紧,她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了,不过脸上的喜悦却是挡不住的。 “嗯,没事的,我们赶快回去吧,回去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伸手抚摸着上官飞白健硕有力的后背,左香菱试图安抚着。 来时小马车,回去却是比丞相带他们回来时还要豪华的马车,左香菱不由得想要知道上官飞白有多少私产了,这马车一看就值不少钱。 坐在马车上,上官飞白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那炙热的眼神,左香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再被看上两眼就要融化了。 自从来了临安,她就觉得上官飞白整个人都变了,不仅是外表,就连内里也不一样了。 左香菱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带她行走江湖的小闷货了,现在上官飞白一点也不好玩,她都不敢随意说笑了。 回到王府,已经换了一块崭新的门匾,偌大的景王府,就像是无形的牢笼一般,将他们圈在了里面,压抑的感觉让人开始低落了几分。 刚从景名苑连夜修的小厨房做了几道小菜,出来就看见院子藤架下边的桌子旁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用看脸,左香菱也知道,那是秦浦泽,念在他好歹帮过自己一次的面上,她今天就姑且不计较了。 “皇上这才刚册封你呢,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你在秋猎上大展身手了,还真是不担心会给你招来隐患呢。” 秦浦泽端了一杯酒,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上官飞白。 上官飞白也不回应,直直的看着端菜出来的左香菱,看着托盘上并不多的菜肴,才按捺住了要起身的心。 他现在还隐隐有点后怕,差点就让左香菱受伤了,这才第二天,第二天! 左香菱对着上官飞白笑了笑,回来两天了,也没怎么见上官飞白笑过,反而愈加的沉闷了。 刚想放下手中的托盘呢,就看见一片狼藉的盘子,这是她刚刚给上官飞白做的开胃甜点,现在已有一大半进了秦浦泽的肚中,剩下的卖相十分的可怜,左香菱自己看了都没法入口,;脸上不由得升腾起几分不悦。 “哟,刚吃完这山楂羹,这正菜就来了,大厨就是不一般啊。” 相对于秦焯的沉稳,秦浦泽就跟一个纨绔子弟一般,半点没有遗传到秦焯的处世之道。 “这些你都不能动,还记得那些棋子吧,你要吃了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左香菱瞥了秦浦泽一眼,坐到了上官飞白的旁边,抬手便递给了上官飞白一副新的碗筷。 看着上官飞白面前的碗筷,秦浦泽挑了挑眉,这是摆明了不欢迎他啊。 “消息我已给你转达到了,另外,不要忘了你的小娇妻啊,皇上可是点名了要见她的。” 磔磔怪笑的看了一眼左香菱,秦浦泽拍了拍上官飞白的肩膀便走了。 想着刚刚秦浦泽对她的称呼,左香菱面上泛起了红晕,抬眸偷偷看了上官飞白一眼,却发现他目光怅然低落,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第八十七章 终于一亲芳泽了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八十七章终于一亲芳泽了“你回来啦。” 听到上官飞白的声音,左香菱回头看了一眼上官飞白,然后才回过神,开始慌乱的翻着兔子。 上官飞白轻嗤一声,说道。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可不是你的手艺啊。” 坐到了左香菱的身侧,上官飞白十分自然的接过了左香菱手中串兔子的木棍,一手将左香菱圈在怀中,一手扶着木棍。 微微思索了一下,左香菱觉得还是应该跟上官飞白提上一句,这是要是的话,出了事她可担不了这个责任。 “刚刚有个宫女,说有个什么王昭仪蓄意要偷你爹的兵符,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下。” 仰头去看身侧的上官飞白,由于两人靠得太近,上官飞白也是微微低头,两人的嘴唇不由得蹭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左香菱甚至能从上官飞白映着火光的眸子中看见了自己,正欲张口之际,上官飞白先侧过了身子,轻咳了一声。 看着上官飞白泛红的耳尖,左香菱乐滋滋的挑了挑眉,终于一亲芳泽了。 “我会派人去查看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良久,上官飞白心间的躁动给压了下来,受了惊扰的眸子也恢复了平静。 “嗯。” 这些点了点头,带着烤好的兔肉跟着上官飞白回了帐中。 跟在王府不一样,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房间,他们两个只能睡在一张榻上了,由于刚刚的事情,两人的目光不敢再交织一起,每每对视上都是火花四溅,最后只好匆匆上了榻,灭了灯。 原本就燥热的空气中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气息。 翌日,天还不亮,左香菱就被上官飞白叫醒了,自知不是在王府,左香菱也不敢赖床,一个翻身就爬起来跟着上官飞白去洗漱了。 一大早,一群穿着各色衣服的人聚积了一起,三三两两的说笑着。 左香菱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想认识,乖乖的跟在了上官飞白的身侧,就连秦浦泽都忍不住调侃了两句,要不是怕引人注目,左香菱早就跳过去打人了。 “待会儿,我可能顾不上你了,你自己找个地方吃糕点吧,要是有人找事你也不必让着,出了事等我回来解决。” 上官飞白一想着等下要将左香菱放置在这些豺狼虎豹之中,心中就泛起隐隐的不安。 “嗯,我会好好待着等你回来,保证不会给你惹事,你自己小心,这才刚回来想必某些人早就蠢蠢欲动了。” 左香菱给上官飞白正了正衣襟,像是送丈夫出征的女人一般,小心翼翼的嘱咐着。 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上官飞白还真是想要将左香菱拥入怀中,再也不放她出来。 就在皇帝要射出第一箭的时候,身侧的李洙赫开口道。 “父皇,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玩法,难免有些腻了,不如我们这一次换个新的玩法如何。” 看着李洙赫目光含笑,便知是早就想好这新的玩法了,尤其是这转头间在左香菱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瞬,看得左香菱一阵心惊。 心想,这家伙不是要对方自己吧? 莫名的有点恐慌起来。 “哦,赫儿可是有什么主意?” 皇帝从小便参加这秋猎一年一次,他自是参加过不少了,早就没了新鲜,一听可以有新的玩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奇。 “在场的各位都是带了家里女眷的,不如在加试一场,带上各自的女眷,两人同骑一匹,在女眷两只手的手腕上帮上特定颜色的缎带,大家互相抢夺,最后谁的缎带最多,谁就获胜。 相信有了美人相伴,大家狩起猎来也会事半功倍的。” 由于一早便知道是围猎,所以来的女眷大部分都是穿着骑装,上马狩猎自是方便的。 皇帝思索了一会儿,便露出了一脸的笑意,算是应下了李洙赫的提议了。 上官飞白从未有过正妃,就连通房丫鬟都没有,这次更是只带了左香菱一个女眷,所以这个任务便落在了左香菱的头上。 这个提议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至少不用将左香菱留在营地,上官飞白还是有点欣慰的。 只是,就如左香菱说的那样,这些皇子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想要他出现什么不测,而这一望无际的狩猎场就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事已至此,既然躲不掉就直接面对吧,反正不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待参加围猎者各己女眷上马,皇帝拉弓搭箭,直指天上盘旋的雄鹰,蓄势待发的各人犹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倾泻而去,散落四方。 上官飞白带着左香菱进了树林,相对外面,里面有了遮掩想要躲避跟反攻也要简单一些。 左香菱将手腕上的红绸收到袖子里,不然随风舞动这实在是咋眼。 “这里也没有什么轻便一点的东西,我恐是帮不上你了。” 带着几分失落的低着头,左香菱扯了扯嘴角。 “没事,不是说了吗,有美人作伴会事半功倍,你看我等下拿个第一,给你寻个好的奖赏。“ 这话不像是会从正经的上官飞白口中说出来的话,但是又确实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左香菱觉得,这个沉闷的人终于变得有点人间气了。 两人一边在说笑,一边注意着林中的动静,上官飞白不仅剑术超然,射箭也是极准的,没一会儿便射了一大堆的猎物。 就在两人准备射一只在林间吃树叶的花鹿的时候,就看见了对面的树丛中也有一只箭对准了那只鹿。 待那鹿正无防备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的时候,两支箭破空而出,同时射入了那鹿的体内,还来不及哀嚎一声便倒地不起没了生气。 等那树丛的中的人走了出来,上官飞白跟那人对视在了一起,两人眸中都带上了志在必得的神色。 而左香菱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身后跟着的一身玫红色骑装的女人。 鹅蛋脸,樱唇小嘴,目光流转,仿若山间的精灵,主要是她眼中有着旁人没有的傲气,无形之中就让人一眼让她跟其他人分别了开来。 “二哥,这鹿是我们同时射中的,谁拿走了都不好,不如,我们比上一场,赢的人拿走这鹿,还有对方的绸缎如何?” 第八十八章 卸磨杀驴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八十八章卸磨杀驴似乎并不打算跟上官飞白商量,左香菱就看见了对面的男人放下了弓箭,接过了女人手中抱着的长剑。 那长剑寒光四射,一看就不是凡品,在看看男人握剑的姿势,蓄势待发,仿佛下一面就会像猎豹一般朝着他们迅猛的冲过来。 左香菱不由得警惕了起来,上官飞白只是定定的站在远处,目光淡然的看着对面,就像是根本没有看见那个攻击性实足的男人一般。 这人便是珍妃的次子李明瑞,封号瑞王,皇帝第七子,而跟他一起的便是位比三公的骠骑将军晏戎独女晏丛云。 李明瑞自幼拜在晏戎门下学武,所以跟晏丛云是青梅竹马,这临安城中谁都知道他瑞王殿下倾心于晏丛云,就连宫里都是默认的。 上官飞白的态度似乎是让对面的李明瑞不高兴了起来,只见李明瑞眼神一眯,后腿在地上有力的一蹬,直接将地上划出了一条小沟。 长剑直至上官飞白,速度极快,仿若下一秒就会直击上官飞白要害一般,左香菱看得嘴唇微张,心间的担忧在所难免,但是她相信上官飞白,所以并未有所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 就在长剑即将直插心脏的时候,上官飞白一个侧身躲过了,再直身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树枝。 似乎是诧异上官飞白的动作之迅速,李明瑞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下一秒又翻转了身子,调转剑尖再次朝着上官飞白侵袭而去。 这一次,李明瑞用了十成的功力,自以为就算是伤不了上官飞白,也能给他一个下马威了,不由得扬起来嘴角。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仅是一招,上官飞白竟然用手中的树枝斩断了他手中的长剑,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李明瑞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残剑。 待从震惊中恢复,李明瑞收回了残剑,朝着上官飞白抱手行礼道。 “二皇兄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武功高深莫测,皇弟甚是佩服,想来这次征战匈奴,父皇必定会选你做三军主帅的。” 这话让上官飞白下意识的蹙了眉,再次跟李明瑞对视的时候,眼眸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清冷。 “绸缎,交出来吧。” 将手中的树枝一扔,上官飞白的目光落到了一侧玫红色衣衫的晏丛云手腕上,那睥睨的眼神透着几分凝重。 左香菱觉得,要是对方不把绸缎交出来的话,上官飞白大有不让他们离开的意思,看上官飞白远要比他们以为的要认真得多啊。 李明瑞也不在意上官飞白语气不好,只是挑了挑眉,不在意的踱步到了晏丛云身侧,笑吟吟的解下了晏丛云腕上的绸缎。 晏丛云仿佛不甘心自己的男人就这样输了一半,气得直跺脚的同时,看左香菱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怒意。 晏丛云将缎带递给了上官飞白,上官飞白接下,转身系到了左香菱的手腕上,左香菱回了那晏丛云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在炫耀一般。 晏丛云气不过,收回目光,一脚踹在了李明瑞的腿脖子上,半点没有留情的样子,李明瑞吃痛,但是见自己心爱之人生气了,顾不上自己的伤便去哄人了。 等两人走远,上官飞白也将两个橙色的缎带给系好了。 左香菱笑着扬了扬双手,眉宇之间都是笑意,眼眸之中更是生出了崇拜之情,没了旁人,上官飞白才露出了笑意,宠溺的摸了摸左香菱的后脑。 “你说,我们可以集齐红橙黄绿蓝靛紫吗?集齐了不知道是召唤出彩虹还是神龙啊?” 对于咂舌不已的左香菱,上官飞白夹了夹马腹,让马重新走动起来,含笑道。 “为什么可以召唤神龙?” 召唤彩虹他可以理解,但是这召唤神龙又是怎么一回事,纵然是他读遍了天下大部分的书,也对左香菱说的召唤神龙没有丝毫的印象。 左香菱便又给他普及了一下集齐七龙珠召唤神龙的故事,上官飞白听了直道。 “不知道你的小脑瓜装了些什么。” 令左香菱没有想到的是,她随口一说的召唤神龙,上官飞白竟然真的做到了,专挑那些有黄绿青靛紫绸缎的人下手,不一会儿就收集到了七彩的绸缎,左香菱被挂了满手,吃惊不已。 不仅收集了满手的绸缎,上官飞白又猎了不少东西,后边收猎物的小太监都跟不上了,上官飞白才只好作罢,带着左香菱会营地了。 他们并不是第一个回来的,那个被他们抢走橙色缎带的瑞王也回来了,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晏丛云给哄好了。 一直到下午申时,这第一天的狩猎活动才算是收尾了。 皇帝命人将各个皇子大臣的猎物记录盘算了一下,其中就属上官飞白猎得最多,还得了皇帝的夸奖,只是这个奖赏吗就显得有点寒颤了,竟然是皇帝的金弓。 在左香菱看来,还不如直接赏点金子来得实在呢,这御赐之物出了供着还是供着,没有半点用处。 最后皇帝以自己身体乏了便走了,上官飞白不想跟这些人玩乐,就带着左香菱回了营帐。 到了帐中,左香菱才想来,那个宫女的事情,不由得轻声问了一句。 “那个宫女……” 话还未落,账外就响起了秦浦泽的声音。 “景王殿下,秦浦泽求见。” “进来。” 上官飞白应了一句,秦浦泽掀帘而入,嘴角带着一贯的纨绔笑意。 “你让我查的事情查到了,差点就被人当做有心之人了,这事了了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那暧昧的眼神,左香菱见了都打哆嗦,简直是酸掉牙了。 面对左香菱的动作,秦浦泽邪魅的挑了挑眉。 “今晚便是王昭仪侍寝,我已经留人在那边,有什么动静会通知的。” 上官飞白点了点头,斜睨了秦浦泽一眼,又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秦浦泽起先没能理解,待明白过来以后,缩了缩身子,露出了一脸受伤的表情。 “你这是卸磨杀驴。” 这次左香菱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回了一句。 “你才意识到自己属于什么品种吗?” 驴叫起来十分让人烦躁,用在秦浦泽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这话一出,上官飞白都笑了,转身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左香菱。 “算了,不还是走吧,这里简直就是伤心之地,下次有事不要叫我了。” 冷哼一声,秦浦泽愤然离去。 第八十九章 畏罪自杀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八十九章畏罪自杀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围场之中不时飞出几只惊鸟,隐隐可以听见它们悲戚的鸣叫。 王昭仪扭着蛇腰,跳着自己刚学来的舞蹈,含眼媚笑之间,倒在了皇帝的怀里。 “皇上~来,臣妾喂你~” 捻着兰花指,王昭仪提起了酒杯,一颦一笑之间让皇帝移不开眼了。 在李绍武抱着她嬉戏玩闹之间,藏在指甲缝里的粉末掉入杯中,随着她的晃荡很快便没了踪迹。 抬手将酒杯凑到皇帝唇边,王昭仪百般劝酒,皇帝被哄得高兴,那是一杯接着一杯,没过一会儿竟然昏昏入睡了。 “皇上~皇上~别睡了,来陪臣妾玩儿嘛~” 纵然王昭仪轻声细语,缠绵勾人,李绍武倒在她怀中一动不动,招呼着太监将他挪到了巨大山水屏风后面的龙床上,王昭仪摆手让人出去了。 看着昏睡中的男人,王昭仪眼神微眯,眼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将熟睡的李绍武往旁边随手一推,便开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并未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不由得在各个箱子匣子间翻找了起来。 当从一个匣子中翻找出一枚半块的虎符之时,王昭仪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但是起身之后却又笑不出来了。 “你这是在干嘛?朕自认为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简直太让朕失望了!来人啊,把人给我抓起来!”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原本昏暗的帐中立马亮起了很多盏灯笼,将这帐中照得灯火通明。 原本早前秦浦泽来禀报的时候,他还认为上官飞白多心了,没曾想竟然真的抓住了王昭仪,甚是让他心寒啊。 这要是让她将虎符给偷走了,那边僵必定会出现动乱啊。 想到这里,李绍武的神色晦暗了起来,帐中的气压持续走低。 一直在等消息的上官飞白跟左香菱终于等到了结果,当听到抓到人的时候,左香菱眉心不由得一跳,还真是被她给碰上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她纵然百般不愿,也不得不去。 一进皇帝的大帐,左香菱就觉得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在看看站在帐中的宫女太监,各个都是屏息凝神,生怕弄出丁点的声响触怒这本就怒火滔天的帝王。 “儿臣参见父皇。” 上官飞白跪地行礼,左香菱跟在身后也款款伏身行礼。 “平身。” 李绍武摆了摆手,眉头紧蹙,任谁见了也知道他此时十分的不耐烦了。 上官飞白带着左香菱在帐中一侧落座,左香菱这才敢细细打量起跪在地上的王昭仪。 这王昭仪目光中虽有些许的慌乱,整个人泰然自若,仿佛还是那个深受皇帝宠爱的嫔妃一般。 “说说吧,你为何要偷盗朕的兵符,又要将这兵符交于何人,要是从实招来,朕还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李绍武一手端着金丝茶盏,微微抬眸看着王昭仪,眼神之中满是阴翳。 “皇上误会了,臣妾只是早前就得到消息,有图谋不轨之人觊觎这兵符,本想确定一下兵符是否安全,没曾想皇上您醒了,这才闹了这个笑话。” 王昭仪笑嗔这说完,调转目光落在了上官飞白的身上,似乎她这口中的图谋不轨之人就是上官飞白一般。 李绍武一听这话,冷哼了一声,当即就将金丝茶盏砸了出去,只差分毫就落到了王昭仪的身上。 那茶刚刚沏好,这会儿撒落到地上正腾腾冒着热气呢,使本就紧张的几分平添了几分火热,站在角落的太监宫女不少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左香菱也是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敢发声,只敢偷偷用余光瞧着。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让你的宫女来说说吧。” 似乎是不满王昭仪死到临头还想为自己狡辩,李绍武抬眸看了一眼身侧的大太监杨陵,杨陵便高喝了一句,外便的侍卫便压着一个橙色宫服的女人进来了。 “参见陛下。” 说话间,这宫女似乎是害怕的样子,身子哆嗦个不停,引得李绍武更是不悦了。 身侧的杨陵见状赶忙掐着嗓子一般说了一句。 “还不赶快将你所见所闻如实禀报。” 语毕,宫女才敢微微抬了抬头,今看了一眼坐在高位的李绍武就快速将目光收了回来,最后落在了王昭仪的身上。 “回禀陛下,昨晚,昨晚女婢给昭仪娘娘送入睡前要吃的燕窝羹,结果在账外听见昭仪娘娘在跟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让昭仪娘娘寻机会从陛下这里偷盗兵符。 女婢自知此事兹事体大,又恰巧遇见了这位姑娘,几日前奴婢曾见这位姑娘与景王殿下在一起,便通过景王殿下将此事告知于陛下。 还望陛下念在奴婢及时通禀的份上,放过清月宫的众人吧,平日昭仪娘娘休息都是不留人在身边的,我们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啊。” 说完,这宫女将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上,声音悲戚。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李绍武将目光落在了王昭仪的脸上,当看见王昭仪嘴唇微勾,一脸嘲讽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生蕰怒,整张脸都绷紧了。 “呵,实在是没有想到,竟是被你这个小贱人给撞破了,即使如此,臣妾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 这国库因为常年在征战早就空虚了,为此不惜将后宫的供奉给减了二成,想来跟北方匈奴这场战役多半是必输无疑了。 即是如此,没了兵符,几月后这场仗便打不起来了,虽可能丢失了国土,但是好歹让我们可以有安生日子可过。 既是被撞破,那我也没有再活着的必要,至于我背后的人,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哈哈哈!” 末了,王昭仪嫣然一笑,好不潇洒,正在大家都被她的笑意给收服的时候,她陡然拔下头上的金钗,一下子就插入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之间。 下一刻,王昭仪整个人像是瞬间脱力一般,身子软了下来,朝着一侧倒了下去。 左香菱看得是入了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王昭仪这是供认不讳之后自杀了,在看看上座的皇帝。 目眦欲裂,眸中充斥着猩红之色,似乎被王昭仪临死前的一番给惹怒了,握在龙椅上的手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就会将手下的龙头给捏个粉碎。 第九十一章 独家秘密,不可说不可说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九十一章独家秘密,不可说不可说一番挨个打量过后,澄玉噌的一下窜到了左香菱的面前,一手指着左香菱说道。 “皇伯伯,我觉得这个姐姐可以,既是能让云渊哥哥带来狩猎的人,肯定是聪慧过人了,不知,姐姐可有什么办法让这鹭鸶进食呢。”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原本左香菱以为自己会惊慌失措的,但是当那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发现并没有,心里不仅连一点紧张的都没有,而且还有点悸动。 见左香菱坐着不动,上官飞白以为是被这场面给吓住了,下意识的带着怒意看着澄玉,吓得澄玉收回了指着左香菱的手,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左香菱被吓破了胆的时候,左香菱站起了身,朝着皇帝俯身行礼道。 “请陛下跟各位大人稍等片刻。” 直起身,左香菱侧目淡薄的看了澄玉一眼,便跟一个小太监说了什么,那小太监便带着她离开了。 左香菱此举,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大吃了一惊,这事要搁在寻常闺秀身上可能早就被吓得晕了过去,左香菱竟然还可以镇定自若的应下,不由得对于上官飞白投去赞赏的神色。 又有想要拍马屁的大臣对上官飞白进行了一番夸赞,说他眼光之锐利,上官飞白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并未回应。 实则,他也不知道左香菱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对于左香菱带给他惊异,他已经学会了接受,寻常女子做不到的,左香菱不一定做不到。 到了临时搭建的厨房,左香菱便让那小太监稍等片刻,她进去便在各个桶里看着,想着能不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啊,要是没有的话,她就只能另寻他法了。 “终于找到了。” 看着桶中还活蹦乱跳的小鱼儿,左香菱嘴角上扬,抓上来以后却是突然脑子当机了。 这白鹭吃鱼是天性,她总不能就这样抓活鱼出去喂吧,这样并不能彰显出她的厉害,况且,这宫中专门养鸟的人能不知道? 不行,她得把这鱼给做了,然后出去亮瞎澄玉的钛合金狗眼。 左看右看,左香菱看到了冒着蒸汽的锅,刚想上手,又将手收了回来。 这鸟应该不能吃油炸的吧?清蒸的也没什么新意。 这烘成小鱼干一时半会儿也不现实,总不能让前面的那帮人等她一晚上吧,这个澄玉还不得怎么笑话她呢。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竹筒熷鱼了,将这小鱼脑袋上的神经破坏,然后装入竹筒之中,放在大火上炙烤,这样可以快速脱干水分成为鱼干。 左香菱将祈愿之力直接注入到竹筒,这竹筒也就成为了她给鱼干灌入祈愿之力的媒介了,左香菱想着做一盘芬香扑鼻,吃完精神抖擞的小鱼干,这一盘小鱼干下肚,保证那白鹭吃了立马活蹦乱跳,精神得一晚上不用睡觉了。 等了两刻钟的时间,左香菱便端着一个盘子款款而来。 给皇帝行了一礼,便端着盘子到了笼子的边上,为了保持神秘感,她还在将这盘子用银质的盖子给盖住了。 当左香菱将那盖子一掀开,以她为中心散发出一种烤鱼的香味,不仅不油腻还让那鱼腥味变成了一种诱惑。 在场的人皆是伸长了脖子在空气中嗅着,心想着这鱼自己要是能吃上一口就好了,奈何周围这么多同僚,也不想就自己出丑,便收敛了许多。 澄玉也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左香菱这么短的时间就做了这么香的一盘菜,当即就要去看,当看到一盘平平无奇的小鱼干以后,不由得轻嗤了一声,眼底满是不屑。 “你觉得就你这蔫不拉几的小鱼能让这鹭鸶有胃口?我看了都倒胃口!” 澄玉瞪左香菱的期间已经下意识的咽了好几口口水了,她以为左香菱不知道,其实左香菱就离她不到一米,看得极其真切。 左香菱自是知道澄玉只是嘴硬,就冲澄玉跟周围这些人对这盘鱼垂涎欲滴的模样,她觉得她已经赢了。 那专门喂养这鹭鸶的太监一见左香菱要喂,便想下意识的结果来,结果被左香菱给拒绝了。 好歹也是她费了一番功夫做的,怎么能假手于人呢,有机会玩玩儿皇帝的宠物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左香菱只将小鱼干递出一个头呢,那白鹭嗖的一下就将左香菱手中的小鱼干给抢走了,这一幕落在那太监的眼里,顿时让他瞪大了眼睛,满满的不可置信。 “吃了,真的吃了!” 欣喜往后退了一步,让其他人看得更为清楚。 左香菱见此挑了挑眉,又喂了一个,这一次,在场的人都看得真切,不由得对她投来了活好奇或惊异的目光。 一直到所有的小鱼干喂完,左香菱才举起了手中的盘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剩下,在看看那鹭鸶,吃饱了一脸的惬意,用爪子磨着尖嘴。 “姑娘真的是厉害,奴才喂鸟喂了半辈子,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不知,姑娘是有什么法子啊,也好让奴才长长见识。” 那太监见识了左香菱的厉害,一副要拜师学艺的眼神,那眼睛里对于知识的渴望可谓是喷薄而出了,左香菱都觉得下一刻他要抱大腿了。 左香菱神秘的一笑,就在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就等她说出真相的时候,她转了话锋。 “这个嘛,是独家秘密,不可说不可说。” 那大师般悠闲的步伐,让所有人都泄了气。 对着皇帝拜了拜,左香菱嘿嘿笑道。 “陛下,这次可算是我赢了。” 这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李绍武自是无法辩驳什么,就连一直咋咋咧咧的澄玉此时也是哑口无言,只能一脸愤恨的盯着左香菱。 “这是自然,既然你赢了,应当给你一点奖励以示褒奖。” 正当左香菱以为皇帝会让她自己提奖励的时候,皇帝又开口了。 “既然你是第一个喂这鹭鸶吃东西的人,那朕就将这鹭鸶赠与你。” 这豪迈的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左香菱占了多大的便宜,只有左香菱知道自己心中此时的苦楚,那是无溢于言表啊,偏偏害得做出一副感激不已的神色。 “谢皇上。” 左香菱行李谢恩,退到了上官飞白的身侧,脸上带着几分郁闷的神色。 第九十四章 殴打朝廷命官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九十四章殴打朝廷命官这话不由得让上官飞白跟秦浦泽呼吸一窒,这好不容易过了第一关,竟然被左香菱一个赌约给搞砸了。 “这结果我不承认,去把改题的人给我找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以什么标准去批判分数的,不是说这最后一题写了出来,就等同做出整张试卷吗,凭什么给我这么一个分数。” 左香菱像是被引爆了一般,说起话来是怒火滔天,澄玉一时间竟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正在围观人员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人群之中突然让出了一条小道,一个儒雅人士打扮的蓝衫公子款款走来。 “请问是哪位姑娘答写了这最后一题?” 这公子声音极其好听,就若玉器相撞,叮当作响一般的清脆,让人听了一次便不会忘记。 “你是?” 左香菱杏眼微眯,打量着这公子,打扮文雅一看就是文弱书生一个,长得十分清秀,但是现在她正处于怒火中烧的时候,根本没有欣赏帅哥。 “在下翰林学士古于山,正是这次的出题之一,这最后一题便是……” 我出的,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左香菱上去就是一拳,竟然将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给打倒在地,作势还有要动手的意思,幸好被上官飞白及时拦住了。 待那古于山被人搀扶起来,鼻下竟出现了一道血痕,在场围观的人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 这殴打朝廷命官可是一宗不小的罪状啊,这左香菱还真是大胆,竟然敢对这朝中最聪慧的学者下手,还直接将人打到了见血。 这下,左香菱又该被传遍大街小巷了。 “跟我过来,我想要好好跟你聊聊,为什么不给我满分?不是说只要做出这最后一题就是满分吗?” 左香菱怀疑这做题人是不是从别处盗的题啊,自己不会竟然还敢判她写错了! 说话间,左香菱已经向前面走了好几步,就连上官飞白被扔下了都不知道,见那翰林学士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目露凶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翰林学士见了急忙跟了上去,两人就此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人群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都在讨论着左香菱是不是跟这翰林学士认识,然后故意让翰林学士露题,自己写错了到头来还怪别人。 秦浦泽捅了捅上官飞白,这下子他也看不懂了。 上官飞白没有理会,继续站到大门口等着,秦浦泽虽然好奇,但是没有办法,上官飞白不开口,他也只能陪着了。 半个时辰过后,左香菱跟翰林学士古于山前后从考场走了出来,只是这气氛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这翰林学士打一出来,目光都没有从左香菱身上离开过,那眼神还十分的炙热,任谁见了多会忍不住多想。 听着周围的污言秽语,上官飞白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看着上官飞白关节咔咔作响,秦浦泽忍不住默哀了起来。 “在此,我有一事要宣布,就是,这场比试的排名有所变化,由于我们考官的失误,误判了这位左姑娘的题目,按照规定,应当由这位姑娘夺得第一名,在此,我要对左姑娘说一声抱歉。” 说完,古于山朝着左香菱深深的鞠了一躬,左香菱也不在意,伸手将人给扶了起来,眉眼之间满是笑意。 “大人莫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才判她赢的吧。” 第一个出口反驳的自然是澄玉了,这逆转的局势让她十分的不痛快,刚把左香菱踢出局呢,这又变成了第一名,让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是这样的,这题来自外邦一位朋友,我事先写好了答案,但是左姑娘的解题步骤跟上面稍有不同,阅卷之人便判了那不同之处为错,我也是听说了有人做出了这道题目才匆匆赶来的,不然就要错过左姑娘了。” 古于山侧身看着左香菱,眉眼之间满是钦慕之意,左香菱不自知,上官飞白却是看得真切,心间不由得泛起一种从未有过酸涩,这酸涩中还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他几乎不可抑制就想要出手打人,好在处于从小的教养堪堪忍住了。 “哼,那题闻所未闻,敢问大人是以什么为依据判断正确与否的?” 澄玉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弃,明明左香菱可以直接退出,让她少去这最大威胁的。 “左姑娘不仅用了跟我不一样的方法解出来了,而且这种方法还更为简单巧妙,此等聪慧,于山自愧不如。” 说到这里,古于山看左香菱的目光更是火热了,仿若恨不得将人带去好好研究翻一番。 左香菱看了一眼还想要找茬的澄玉,冷声说道。 “我不仅会做,我还给大人留了留了新的题目,要是还有人有疑问,不妨去看看我出的题目啊。” 这话一落,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这敢给当今翰林学士留题目的人可是没有几个的,加上古于山对于左香菱的态度,在场的人更是对左香菱生出几分好奇。 “既然这次我夺得了第一名,还请郡主兑现当时的承诺,可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就不承认啊,当时可是那么多人都听见了,澄玉郡主莫不是想要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这古语有云‘言无常信,行无常贞,惟利所在,无所不倾,若是则可谓小人矣’,莫不是澄玉以后都打算做这个小人了?” 左香菱嗤笑着,目光之中满是得意,澄玉纵然万般不愿,但是为了顾及最后的颜面,只好学了两声狗叫,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依然成为了她的耻辱,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事情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左香菱也顾不上古于山还想要向她请教问题,便挽着上官飞白的胳膊就走了。 上了马车,左香菱才注意到了上官飞白神色有意,小心翼翼问道。 “怎么了,不是赢了吗,怎么都不替我开心的啊?” 上官飞白抬眸,眸中满是苍凉寂寞之色,左香菱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闭上了嘴,默默的端正在上官飞白对面。 到了景王府,上官飞白并未像往常一样搀扶她下车,反而是自己一个人下了车就径直进了王府,等她下车,上官飞白已经没了踪影。 第九十五章 最后的比试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九十五章最后的比试上官飞白快步进了书房,锁上房门,伏在案前,终于是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低头沉吟着,喉间发出困兽一般的吼叫,低沉而又孤独。 良久,上官飞白舒缓好情绪才打开了书房门,却看见左香菱落寞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心间不由得生出几分恼怒,他怎么关顾着自己了,丝毫没有顾忌上左香菱的情绪,现在应该伤心坏了吧。 “你好了?那就去吃饭吧,我给你做酸汤面吃。” 听见了后边的开门声,左香菱侧头一笑,迎着光就像是一直美丽的精灵一般。 上官飞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脸上终于多了几分暖意。 这第二天便是第二场考试了,这是由皇后亲自出的题,并且亲自监督审阅,所有的人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相对于第一场的刁钻,这第二场就显得正常了许多,便是琴棋书画中的画了。 这个对于左香菱来说,并不算太有压力,这留下来的虽基本上都是出生名门的富家小姐,鲜少有不会画画的。 但是她作为一个厨师,糕点功课之中,便会掺着这画画的功力,所以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至少淘汰是不会了。 不过,这古代的水墨画,她可不会,做厨师之前,她曾学过一段时间素描,便决定用这素描参赛了。 但是这古代没有画素描的那种铅笔,左香菱只好退而求其次,用这烧火过后的煤炭作为画笔了。 对于左香菱的要求,身侧的宫女不由得诧异了一番,最后请示过皇后才从厨房寻来了煤炭。 原本左香菱是觉得要是她把皇后画下来更有胜算的,但是呢,那次进宫她差点死在皇后手底下,所以心中是万般不愿的,最后瞧见了一盆好看的五色龙爪菊,便以这菊花作为参照物了。 当皇后审阅的时候,看见左香菱的画作,着实吃了一惊,这菊花栩栩如生,要不是还散发着几分炭火的味道,她都觉得自己会相信这是一盆墨菊了。 最后左香菱虽然没有夺得第一,但是成绩也不是很差,至少进了前五,这其中原因吗,只有皇后知道了。 第三场就显得有点随便了,竟然让她们抽签,互相提问,答得多的人获胜。 冤家路窄,左香菱又跟澄玉杠上了。 “出题吧。” 左香菱没好气的看着澄玉,她们两个是谁也不服谁,撞在一起就必定要争个你输我赢。 “此曲只因天上有,打一成语。” 澄玉不甘示弱的剜了左香菱一眼,左香菱闻此却是挑了挑眉,猜灯谜?就这点难度,莫不是前面成绩不好,故意给她放水来了吧。 “非同凡响。” 左香菱淡淡回了一句,神色淡然,跟游戏街头一样,一点紧迫感也没有。 “大夫给你开了三颗药丸,让你每隔半个时辰吃一颗,你多久能吃完?” 既然澄玉都出灯谜了,左香菱也不好太为难于她,索性人家灯谜自己脑筋急转弯算了。 “一个半时辰。”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好问出口,左香菱是当他三岁小孩吗? 澄玉没好气的瞪了左香菱一眼,似乎是在说,太简单了。 “错,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开始时吃一颗,半个时辰时吃一颗,再过半个时辰吃这最后一颗。” 左香菱心想,这局总算可以轻松一点了,对付澄玉这种小孩子的智商,随便玩玩儿就可以赢了,简直是毫无压力啊。 听左香菱这么一说,澄玉恍然大悟,身侧记录的太监也在她的名字下记上了一笔,不由得咬牙说出了下一个题目。 这些灯谜都是她背了好久才记下来的,她从小记性不好,最讨厌看书了,那第一场考的书,都是她以景王妃自居,好不容易背完的,这灯谜最是好记,可是她也是通宵不睡,背了一晚上才记住的。 她就不信了,她辛苦了一晚上的成果,会让左香菱全部猜中,而她会一个都猜不中左香菱的题目。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接连下来好几个问题,澄玉都没有接下来,左香菱虽然没有全部猜到,但是也是猜了一大半的,相较之下,澄玉就显得是必输无疑了。 看到快要燃尽的计时香,澄玉记得都快哭了,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淘汰了,这可是最后一轮了,淘汰以后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云渊哥哥娶别人了! 不,她不能! “最后一个问题,一个人空着肚子最多能吃多少个鸡蛋?” 看着澄玉鼻头额间的热汗,左香菱都忍不住心软了,她有点能够理解澄玉此时的心情,但是她却也做不那么大度,将上官飞白给拱手让人,她们爱上了同一个人,只是因为立场不同,必须要决出一个胜负。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前面的问题没有回答上来,澄玉心间的紧迫一层一层的叠加,直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却又固执的不掉下来。 “一个,因为吃下一个就不是空腹了。” 说出答案,左香菱都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达成了自己的目标,心里轻松的同时,感觉空落落的,似乎是缺少了一个什么东西。 听到左香菱说出的答案,澄玉忍不住捂嘴跌坐了下去,左香菱跟记录的太监下意识的去扶,结果都被打开了手。 左香菱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澄玉抱头痛哭,心里不是滋味。 一直到第三场比完,澄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红着眼不说话,一点也没有了平日的活泼可爱,真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左香菱不敢去看,只好静待自己最后的成绩,最后的成绩非常的不错,排进前三了,另外两个,一个是晏丛云,一个是她不认识的人,叫什么孙盼夏,名字很好听,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就在焦急的等宫里下圣旨的三天,左香菱简直是坐立不安,茶饭不思,上官飞白见了都忍不住笑话她,但是她却连反驳的话不想说上一句。 那日澄玉的哭泣让她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要是她失去上官飞白也会是那般的难过吧,毕竟,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想要仰仗的男人啊。 第九十六章 赌约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九十六章赌约圣旨迟迟未到,最后连上官飞白都等不及了,问了秦浦泽才知道,那些选上的大家闺秀都接到赐婚的圣旨了,唯独左香菱没有。 不满皇帝的做法,上官飞白当即就冲入了宫中,却被皇帝一个身份不明就将他打发了。 而且,即将做他王妃的人,竟然是尚书府大小姐孙盼夏,而婚礼就定在半年之后,击败匈奴的日子。 这点,上官飞白从来没有想到,回到王府,左香菱听闻了这个消息,却是流泪嗤笑着。 看得上官飞白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等左香菱大哭一场,才自知这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只要上官飞白黑没有成亲,她就还有机会,并且她想要最后一搏。 “你明日带我进宫吧,我想找陛下谈一谈,我有办法让他答应我们成婚。” 左香菱目光透着鉴定,上官飞白没问,只是将左香菱拥入怀中,轻声回应了一句。 翌日,左香菱起得格外的早,让玲珑给自己上了一个妆,狭长的眉峰几乎要插入发髻,猩红的嘴唇仿佛一笑就会透着邪魅。 左香菱心里没底,想要通过这样的妆容让自己显得有底气一点。 上官飞白见了,只觉得这样的妆容及其的不适合左香菱,让她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左香菱是跟着上官飞白一起坐在上朝的马车中进宫的,前朝女子去不得,上官飞白便将左香菱安置到了御花园之中,害怕左香菱无聊,给她端了一罐鱼食,让她池塘边喂鱼。 待他上完早朝,再带左香菱去面圣。 不知在亭中趴了多久,左香菱只觉得记得自己天还没亮就坐在这里了,这会儿太阳已然升起,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可是她的心里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左香菱还以为是上官飞白来接她了,欣喜的转过身却见是珍妃汪妙芙。 “参见珍妃娘娘。” 左香菱立马起身行礼,可还是慢了一步,被珍妃给抬手截住了。 “你我还真是有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进宫吧,每每都在这御花园中遇到你,想来是有什么特别的缘分吧。” 浅浅笑意,让珍妃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左香菱竟然也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想要靠近。 “是。” 这确实是她第二次进宫。 将左香菱牵到亭中桌边坐下,珍妃将桌上放着玉露糕的盘子往左香菱面前退了几分,示意左香菱吃糕。 左香菱诚惶诚恐的一笑,连连点头,却没有拿起那糕点,她现在一点吃糕的性情也没有,不能白瞎了这么好的糕点,索性不吃最好。 “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珍妃其实早就听说了左香菱没有收到赐婚圣旨的事情了,这宫中哪个人不知道景王心悦一位外来女子,她自然也是知晓的。 不仅知道还知道左香菱今天会进宫,所以一早就让人去宫门口守着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巧的在这露水都没有散去的御花园巧遇。 “奴婢的事情不足挂齿,还怕污了珍妃娘娘的耳,要是珍妃娘娘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奴婢就去皇后宫中请安了。” 左香菱觉得要是不想在这珍妃这里多待,也唯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了,虽然以她的身份不能随意打搅皇后,但是加上上官飞白的话,应该还是有那么几分可能的。 “这个时辰,皇后娘娘应该还在打理后宫事务,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打搅为好,倒是快要下早朝了,我得去御书房候着,这陛下下了早朝我得去送银耳红枣羹。” 说完,又睨了一眼眸光闪动的左香菱悠悠说道。 “既然来了,去不了景德宫,跟我去见见皇上吧。” 说完,珍妃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起身了,临了看了左香菱一眼,眸中之意颇深。 左香菱值得起身应下。 走在道上,左香菱细想之下,便觉得这珍妃智慧非寻常之人可比啊,竟然几句话的功夫,又让她欠了一个人情,加上上回的,这就是两个人情了。 这要是传到皇后耳中,该说她吃里扒外了,还不得背地里给她使绊子,这打压晚辈的消息传了出去,对皇后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坐收渔利,珍妃的计谋果真是高超啊。 到了御书房门口,左香菱跟珍妃竟然恰巧撞上了皇帝跟上官飞白,这未免也有点过于巧合了。 看见左香菱,上官飞白跟皇帝皆是微微吃了一惊,但也没有说什么。 珍妃跟皇帝说笑了一番,便留下银耳莲子羹就走了,这下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只有他们三个人了,皇帝的眸光也暗了下来,打量着左香菱的眼神有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渊儿,你先出去吧。” 皇帝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见上官飞白没有动身,微微侧目看了上官飞白一眼,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是。” 上官飞白见此不得不应下转身出了御书房,这下偌大的御书房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一个身居高位,一个跪地不起。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可能站在一个对等的位置。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 这话给人的感觉,似乎他等左香菱很久的样子,左香菱不敢揣测,现在她要赌上自己,为她跟上官飞白的未来博上一击,要是成了,她跟上官飞白就可能成了。 “我知道很快楚国便要与北方匈奴打仗了,而楚国正直国库空虚,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这场战役太久,所以我想跟陛下打一个赌,要是我能用四个月时间将国库中的银钱翻上三倍,您就成全我跟景王吧。” 左香菱抬眸,目光之中满是坚决,似乎就算是将刀架在她脖子上,也劝不回她了。 这话一出,皇帝翻找奏折的手不由得一顿,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动作。 “你以为,你凭什么能让朕相信你?” 这话皇帝既是警告也是探究,左香菱带个他的意外太多了,让他忍不住会去想,左香菱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将那国库中的银钱翻上三倍。 “没有什么,就是一颗赤诚之心罢了,要是不成奴婢任凭处置。” 左香菱轻笑着,带着几分张狂与磐石一般的坚毅,这次皇帝竟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光是这样还不够,要是你能让楚国军队在这场战役中取得绝对性的胜利,朕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是。” 事已至此,左香菱别无选择,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有成与不成。 第九十九章 诡异的爬痕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九十九章诡异的爬痕左香菱不带一丝犹豫的签下了字,这简直就是跳楼白菜价啊!而且还没有人跟她抢,简直不要太美好。 “得道高人?我就是得道高人。” 左香菱苦涩的笑了笑,她有着别人没有的能力,不是高人是什么,何况,她还有只天霸呢。 鬼而已,她才不带怕的呢。 房子已经买好,但是除了整体框架都要重新整改专修一下,还有这后边的好几个庭院,都荒废了,那草都有半人多高了。 当即就让玲珑回去通知上官飞白那边,让他们立马从宫中调人过来把这里给打理修缮了。 她则是留在这里继续查看一下,想一下该如何装修才能最具特色。 古人还没有商场的概念,她何不用现代的电梯来使这地方变得独一无二,虽然不可能用现代的电力去解决电梯升降的问题。 这古代的机械也是不容小觑的,肯定可以找到别的办法解决,光有电梯是远远不够的,还得再来点其他有趣的东西。 至于这四栋楼中间独立的院子嘛,做成豪华主题套房再合适不过了,现代的情趣在这个古代肯定是不可超越的存在。 就在左香菱满心欢喜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东西落地的响动,回过身却又什么都没有。 “谁?谁在那里?” 左香菱循着刚刚发出响动的地方慢慢挪了过去,为了不惊动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左香菱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情缓,不过十步的距离,她用了好一会儿。 屏气凝神,左香菱大踏一步,一下子窜到了那扇门背后,却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 正转身之际,竟然看见了一抹白色,不由得好奇的跟了上去,这才说完有鬼呢,就赶上了。 那东西动作十分迅速,左香菱稍微慢上一点都会跟丢,好不容易靠近了一点,还没有看清那东西的庐山真面呢,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醒醒……” 左香菱恍惚之间听见了上官飞白的声音,但是怎么都睁不开眼,最后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睁开了眼,慢慢适应了光线,左香菱看见了上官飞白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她脑子还处于混沌之中,只知道自己来这里看房子,然后,然后看到了一个不寻常的东西,之后,之后好像就昏了过去。 “我怎么了?” 左香菱在上官飞白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她还在大厅里,正靠在一根柱子上。 “谢天谢地,小姐你终于醒了,奴婢,奴婢被您吓死了。” 玲珑奉命去叫人,人叫来了,但是却寻不见左香菱,原本还以为左香菱已经自己回去了,只是刚好在路上错过了,正要离开之际,发现了地上有着一道不同寻常的痕迹。 循着那痕迹找去,就看见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一身血红,走近一看,脖子上既然还有一道青紫的痕迹,那宽度跟痕迹,分明就是上吊之后才会有的。 这可让玲珑吓得不轻,当即就吓得尖叫,外面的上官飞白等人立马赶了进来,经过上官飞白一番细细查看,发现左香菱身上并没有受伤,只是这脖子上的淤青却是真的。 按道理来说,能够留下这么深的印记,肯定是要用不小的劲,就像人踩在凳子上上吊时的下坠力一样。 听他们这么一说,左香菱却是觉得自己的脖子隐隐作痛,下意识的就用手要去摸,但是被上官飞白及时拦住了。 “别碰。” 左香菱只好收回了手,强忍着喉间的疼痛说道。 “我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会动的东西,我去找,然后就不知不觉的晕了过去,醒来你们就在这里了。” 说完,左香菱便拉着上官飞白的衣襟起身了,照着玲珑的叙述,她想要看看那道痕迹,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想要勒死她?! 那痕迹很奇怪,有掌印还有脚印,奇怪的就是这脚印只有前半截脚掌,就算是倒立行走也不该有着半截脚掌印啊? 突然,左香菱脑中乍现一道金光。 “这是四肢朝地爬行的痕迹。” 这怕莫不是一个还没有进化完全的白毛猿人!?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否决了,因为这脚印很明显是穿了鞋的,只是掌印,怎么跟她的手掌一般大小,寻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掌印,左香菱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顿时,在场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完全覆盖,不留一丝空隙,也不多出一分,又试了一遍脚掌的大小,还是一样的大小。 左香菱抬眸,发现在场的工匠都是一脸避之不及,又不敢离开的恐惧眼神看着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不是我。” 她是坚决不会承认的,一个人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四肢着地的爬行,就像是牲畜一样,这样的事情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不行,我将这幕后的人抓出来。” 左香菱磨着牙,一脸的愤恨,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就这样搞她,还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这要是不把幕后之人抓出来,她这店还怎么开下去啊! 在大厅中转了不知道多少圈,那些工匠顶着压力在外面除草,左香菱在想着如何抓人,上官飞白站在一旁看着她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着她的想法。 “有了。” 左香菱双手一拍,由于激动力道大了一点,打得她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上官飞白见此立马闪身上前查看起她的手心。 “没事没事。” 左香菱连连摆手,现在,她只想抓到那个人。 在太阳即将下山前夕,左香菱让秦浦泽将工匠们带去安顿好,她跟上官飞白还有玲珑留了下来。 经过左香菱的循循诱导,玲珑终于答应了扮演贞子这一角色。 这后边的院子之中正好有一口井,不过被淤泥堵到了大半口井,只有一米的深度没有被盖上土,不过离井口不远的地方有着一块扁平的大石,那宽度正好可以盖上那口井。 夜半时分,左香菱却是精神抖擞,一腔愤恨无处可发,她觉得那扮鬼之人肯定还会来的,她到是要看看是谁。 第一百零一章 白开水换黄金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零一章白开水换黄金翌日,左香菱还想赖床呢,突然想到了自己昨晚抓到的人,翻身就朝着外面跑。 上官飞白早已等候多时,他其实上完早朝回来都有一会儿了,但是左香菱还在睡觉,便没有去打扰,反正左香菱醒了都是会第一时间过来找他的。 见左香菱冲着自己飞奔而来,上官飞白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眼底满是笑意。 “人呢?” 还以为上官飞白会让秦浦泽把人直接送到王府,结果却得知秦浦泽将人秘密关押到了一处密牢之中。 两人顾不上早膳就直接上了马车,看着满满一桌子吃的,左香菱差异的看着上官飞白。 “吃吧,吃完差不多就到了。” 说着,往左香菱的碗中放了一块鱼糕。 左香菱自是不会亏待自己,大口大口的吃着。 再出马车之时,左香菱已经身处于某处山林之中,马车进不去,他们只能步行,见上官飞白在前头带路,左香菱连忙跟了上去。 “这是你的秘密基地?” 只有这种可能了,毕竟宫里的密牢是不会设在这种地方的。 “嗯。” 这一声让左香菱立马眉开眼笑,能她来这样重要的地方,可见上官飞白是真的将她放在心里的。 不知上官飞白在哪里摸了一下了,那原本平坦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正正方方的洞口,一条楼梯蜿蜒而下,左香菱跟着上官飞白走了进去。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点着一盏油灯,油灯不比蜡烛,照亮的范围小了很多,上官飞白取下油灯回头看了一眼左香菱。 等左香菱走到身侧,伸手将左香菱的小手裹在了了另外一只手中。 穿过长长的密道,左香菱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亭台楼阁,鲜花盆栽,这简直就是一座宏伟的地宫。 侧头,左香菱用一种神思恍惚的眼神看着上官飞白。 原来上官飞白是这样的人啊! “看什么?不想知道是什么人想要对你下手了?” 见左香菱呆呆的看着自己,上官飞白轻笑了一下,左香菱想的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这地宫是他母后当年为帮他父皇而秘密建立的,后来有了他,便将地宫交给了他,虽然只有三岁,但是从小就聪慧过人的他,那时已经知道了这地宫意味着什么。 依附着上官飞白到了一个满是胳膊粗的铁笼的地方,左香菱便知道这是关押的地方了。 一路经过整齐排开的铁笼,左香菱被那些人看得头皮发麻,一个个凶神恶煞,看一眼就会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没命,这样的感觉十分的不美妙。 “别怕,他们跑不出来的。” 上官飞白伸手将左香菱揽得更紧了,脚下的步伐也快了不少。 进了关押刘尚跟那个男人的牢房,左香菱一眼就看见两人各被两根粗长的铁链悬空的吊在空中,摇晃之间,那个不知姓名的男人身上的血液在地上洒出了长长的一道痕迹。 而刘尚瑟瑟发抖的偷偷打量着牢里的其他人,似乎很害怕他们在自己身上动手一般。 看着那黑袍男人身上深可见骨的伤痕,略显凌乱的衣衫,足见是一个嘴硬的人。 “你们来了?” 秦浦泽先看了看上官飞白,再看了看左香菱,眼里有着几乎为不可查的惊异,似乎是没有想到上官飞白会带左香菱来这里,毕竟,这是连皇帝都不知道的地方。 不过,他们导线连那个黑衣男人的姓名都没有问出来,至于刘尚,问出来的东西他们早在他进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了,根本拿不具备任何价值。 “嗯,知道你们问不出什么,所以就来了。 说着,上官飞白将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左香菱立刻心领神会,经过贺依那件事,左香菱觉得自己上官飞白眼里绝对是一个审问专业户了。 不过,这一次左香菱不想那么麻烦,她想直接做一个令人迷幻的白开水,上次还要人自己承认,弊端太大,也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 烧水很快,左香菱不一会儿就端着已过白开水来了,秦浦泽下意识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左香菱一进来就讪讪的迎了上去。 当看见只是一锅纯正得不能再纯正的白开水以后,一脸错愕的看着左香菱,感情这么远来就是为了煮锅白开水? “你离远一点,烫着你可就不好了,毕竟烧锅水也不容易。” 左香菱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浦泽,绕过秦浦泽就将锅放在了桌子上。 “给他们灌下去,你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好。” 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上官飞白朝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点了点头,那人便用桌上喝水的碗从锅中舀了一碗滚烫的白开水。 眼瞧着脸上被灌入那滚烫的白开水,左香菱下意识的背过了身,上官飞白侧目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惨烈的尖叫声落下,左香菱松了一口气。 “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在那荒废的撷芳阁,有何目的?” 此时,刘尚已经是眼神涣散了,这可不像是喝了白开水该有的样子,简直比喝了那贡酒还要迷离,秦浦泽禁不住对左香菱那锅白开水充满了好奇。 刘尚入蠕动了一下嘴唇,慢慢悠悠的说着。 “为了保护秘密,将人赶走。” 恍恍惚惚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刚刚滚烫的开水下去,原本说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现在只是沙哑异常,倒也能让人接受。 这话一出,吊在刘尚身侧的男人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当即就晃动着身子,试图朝着刘尚那边靠过去,那一双眼睛暴凸着似乎是恨不得将刘尚当场咬死一般。 可是无论他怎么动都靠近不了刘尚,更别提弄死刘尚了。 自知杀不了刘尚,男人将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一脸阴沉的表情,冰寒彻骨的眼神让左香菱心生害怕,下意识的往上官飞白身后躲去。 她觉得要是让这个男人跑了,她以后肯定会有大麻烦的,说不定就是杀身之祸。 “什么秘密?” 听见有秘密,秦浦泽下意识的挑了挑眉,眉目含笑,他最喜欢秘密了,尤其是别人的秘密。 “那个院子里的井里藏着黄金,很多很多的黄金……” 刘尚说话间,涣散的瞳孔动了动,似乎是对于自己说的话十分的在意以至于身体本能的对说出这个秘密产生了抗拒。 这话一出,左香菱心里那是咯噔一下,这黄金现在出现在她的院子里,那就是她的了! 这还没有开始营业呢,就送了她一份大礼,如何能不高兴。 第一百零二章 天霸破体而出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零二章天霸破体而出“那些黄金从哪里来的?” 秦浦泽追问着,但是刘尚此时一脸青筋,似乎被梦魇住了一样,在空中胡乱的划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把水灌到这人嘴里。” 侧目看着还拿着水碗的人,秦浦泽扬了扬下巴,那人心领神会,动作十分迅速的将水灌到了那个黑衣男人嘴里。 “你是谁?” 秦浦泽坐到桌边,神态自若的看着那人。 一碗水下肚那人挣扎着,并没有开口,目光也没有像刘尚那般涣散得厉害。 “他意志比刘尚鉴定,刚刚,刚刚我下的药不够量,多给他喝点就行了。” 左香菱见此,匆匆开口,差点就说漏了嘴,虽说能站在这里都是自己人,为了不多生事端,自己身怀祈愿之力的事情还是不要过多的透露了。 闻此,又是半锅水灌了下去,那人终于有了松口的迹象。 “乌维·纳尔多。” 话音一落,秦浦泽下意识的看向了上官飞白,两人目光交织,皆是沉寂。 这可不是中原人的名字,倒像是北方的匈奴。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刘尚竟然跟匈奴勾结在了一起,想来,这京兆尹是该好好的彻查一下了。 “你来临安做什么?” “收买楚国朝中重臣,好让两国交战的时候为我们出力。” 这话一出,左香菱明显感觉到上官飞白跟秦浦泽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左香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听了,毕竟事关国家机密,索性直接出去透气了,她还没有好好看过这地宫呢,想着有时间了应该让上官飞白讲讲这地宫的故事。 意外发现了地牢出去不远处有一个荷塘,可能是因为地下的缘故,这里的荷花比外面小了很多,但是这荷香却不减半分。 就在左香菱等得实在无聊正准备挽起裤脚下去摘荷花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上官飞白的声音。 “你要干嘛?” 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似乎是害怕左香菱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一般,像极了看护幼童的家长。 左香菱被上官飞白这么一喊,下意识的收力差点让自己摔倒了,好在及时稳住了,被抓包让左香菱略微显得有点尴尬。 “想摘朵花。” 小心翼翼的看着上官飞白,上官飞白绷着一张脸,左香菱以为自己要被批评了,没想到上官飞白一个转身便带着一朵粉粉的荷花落在了自己面前。 鼻尖顿时充斥着悠悠清甜的荷香,愣愣的接下,左香菱看见上官飞白笑了,虽然只有很短的一刹那,但是左香菱还是看见了,以至于左香菱脑海中满满都是上官飞白刚刚弯着嘴角的样子,不知不觉,左香菱捂住了脸。 莫名的觉得有点邪魅有没有~ “怎么样?”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跟皇帝说了要去打战的事情,刚刚出来了没有听见,她现在简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打探敌方这么好的机会竟然错过了! “你的第一笔金应该有了,据他们两个的交代,匈奴那边有人用十万两黄金买朝中军事的消失,现在那十万两黄金都在你买下的那个院子里,想来,虽然黄金是没你的份,不过这笔功可以记在你的头上,也算是你挣的了。” 说到这里,上官飞白的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原本左香菱跟他父皇打赌,他就担心得不行,现在要是左香菱有了一个护国有功的名头在身上,相信他父皇应该不太过为难于左香菱的。 “真的吗?” 要是有十万两的话,她就可以少挣十万两了,给左香菱预支的时候,他跟秦浦泽盘算过国库中有六十多万两,现在她一下子就挣了六分之一,剩下的一百一十万两就又容易了一点。 见上官飞白点点头,左香菱高兴得原地蹦了起来。 但是这十万两不能这么轻易的就交到宫里,还得将这京兆尹跟他的同伙找出来,所以上官飞白后边的几天都去忙着做这件事了,而左香菱则是满心欢喜的装修着自己的另一个第一楼。 正在左香菱指挥着宫女种花之际,脑中突然一股刺痛,她觉得脑子就像是快要裂开了一般,当即就差点痛得晕了过去,好在只是一刹那。 “小香香,赶紧去帮我找个刚刚死的人,我要从你身体里分裂出来了!” 左香菱的意识在那股剧痛消失后好久在慢慢回笼了,脑海中响起了天霸激动的声音,那样子仿佛是恨不得将她的脑壳给掀了。 “找刚死的人?现在你让我哪里去找?” 给你现杀一个? 左香菱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但是也不敢怠慢,不然要是天霸不干了,她以后就又少了一个帮手了,况且天霸说不定会有能够回到现代的办法。 半个时辰以后,左香菱抿着嘴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黑猫,目光凝重。 “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起身便背对着了那黑猫,这已经是她目前以来能够找到的最新鲜并且体积最大的尸体了。 “……” 脑海中原本聒噪得快让她发疯的声音没有了,有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她都以为刚刚的天霸只是一种幻觉。 “好吧,有总比没有好,好歹可以自由活动了,大不了一下次换一个身体。” 天霸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总比那些屁大一点的飞虫要好吧。 正在左香菱准备问他准备怎么脱离自己的时候,左香菱就觉得自己脑中的意识突然被抽空了,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知道。 再回神之际,眼中便是深褐色的楼板,左香菱这才知道自己躺在地上,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抹黑色。 吓得左香菱尖叫一声就坐了起来。 看着歪着脑袋用一双金色竖瞳看着自己的黑猫,左香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你是天霸?” 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在自己脑中的天霸,现在竟然就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虽然是顶着一张黑猫的躯壳,但这种摸不到看不见的东西,突然一下子以一种实体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左香菱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这就算是搁在现在也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了,怎么不让人惊讶。 “喵呜~当然是本天霸了,不然还是谁?” 天霸原本跟梭子一样的瞳孔瞬间变成了一条缝,然后一下子就朝着左香菱伸出了一只爪子。 不过,好像天霸说话的人声还是存在于她的脑海,别人应该听不见。 第一百零八章 赏菊宴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零八章赏菊宴赏菊宴在三天之后如期举行,左香菱早早就将要做的糕点给大致定好了,既然是赏菊宴当然是要吃满桌菊花做成的糕点的,配上这菊花酒再好不过了。 当天一早,尚书府的马车就到第一楼等她了,匆匆带了一些工具,左香菱便上了孙府的马车,来接她的正是孙盼夏的贴生丫鬟小荷,长得十分乖巧可爱,是个调皮活泼的,一路上跟左香菱说了许多。 马车直接听到孙府的后门,小荷带着左香菱直接去了厨房,由于孙盼夏的母亲杨氏身体不大好,时感疲累,所以宴会的安排全然落到了孙盼夏的身上。 不到卯时便起床开始准备了,可见有多忙了,虽然只是妇人之间的谈笑,却是这尚书府的门面,肯定是要做到面面俱到的。 即便忙到了这个地步,孙盼夏都支使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来接自己,左香菱觉得那是相当的受到了重视,人家五点不到就起床就让人来接自己了,而自己却是睡到了日上三竿,人家急得不行,还说不急不急,一切以她为重。 得此朋友,左香菱觉得那是三生有幸啊,偏偏还是一个身家显赫的。 这厨房是一应俱全,左香菱熟悉了一下,便开始准备做菜了,至于小荷自然也是差回去帮孙盼夏了,她那边可比这方寸之地的厨房要忙得多。 今日到的都是管家夫人小姐,这糕点菜肴自是精致为主,这量嘛当然是越少越显得精致了,每碟不过拳头大小。 看过了需要忌讳的东西,左香菱便定下了菜单。 每桌四碟,分别是菊花糕,菊花肴,菊花羹,菊花膏,分别取四种不同颜色的菊花。 菊花味微辛、甘、苦,性微寒。能疏散风热,清肝明目,平肝阳,解毒。用于感冒风热,发热头昏;肝经有热;目赤多泪,或肝肾阴虚,眼目昏花;肝阳上亢,眩晕头痛;疮疡肿痛。 还能降血压,明目提神,简直是药膳食疗必备。 除了前面四样,左香菱还准备做一个菊花冰沙,原本是准备做菊花冰棍的,但是想着女子吃着不够精致,索性直接打碎做成冰沙了。 这菊花沙冰的做法也是十分简单的,首先要将干茶花用热水冲洗一下,然后用沸水浸泡并加入适量蜜糖。因为菊花茶的味道有点淡,有了蜜糖甜甜的味道好极了。 左香菱用银勺舀了一勺,尝了尝,甜度正好,不是很甜,但是入口能够尝到甜味的同时,还不会冲淡了菊花特有的香味。 待菊花茶凉后小心倒入模具中,再加入多余的四色的菊花瓣,盖好盖子让人送去了冰窖,结冰以后去除捣碎便可。 在这清风徐徐,风中微带热气的十月,吃上一口这么清爽的冰上,着实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这菊花糕做成五个花瓣的样子,每个都是粉嫩嫩,十分惹人喜爱。 这菊花肴便是由菊花与猪肉、蛇肉炒或与鱼肉、鸡肉煮食的“菊花肉片”,荤中有素,补而不腻,清心爽口,可用于头晕目眩、风热上扰之症的治疗,左香菱选择了用纹着百花的小瓷盅盛放。 至于这菊花羹则是用同色同款的小碗装盛,最后的菊花膏则是由同款同色的小碟子装。 做好这一切,大抵已经巳时过半,十多点钟的样子。 左香菱刚以为自己可以落得一个清闲,休息一下呢,结果小荷又来了。 “左姑娘,我家小姐花园有请。” 小荷俯身行礼,笑得跟朵花一般,左香菱自知这是孙盼夏要请她去的,严格来说,如非有传召,否则做菜的人是不得去前厅的,但是孙盼夏既然来邀她了,她也不好推辞。 幸好今天做的都是十分轻便的糕点菜,否则一身油污还真的没法去见人。 循着小荷欢快的步伐,左香菱很快便到了这满是各色菊花的院子之中。 老远便听见了女子的欢声笑语,等到了才觉得这请的人还真不少,一时间便对孙盼夏的母亲有点感兴趣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笼络这么多的大臣夫人,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了。 每桌布置得不是很整齐,却是各有特色,都是寻了阴凉又明亮宽敞之处,将这桌子布置在银杏树下边,抬头便是满树金黄,低头便是满地黄金。 一见左香菱来了,孙盼夏立马从座位上起身过去迎接。 “你可算是来了,可等了你许久。” 孙盼夏欢喜的拉着左香菱的手,上下打量着。 今日为了做菜方便,左香菱穿了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以为自己不会出了厨房,也就没有上妆,见着这些个个打扮精致的各家小姐,左香菱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 “来,我给你留了位置。” 孙盼夏牵着左香菱去了她旁边的位置,正是主位之下的第二个顺位,这可比在场的大部分人坐的位置要尊贵了,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议论左香菱身份的不在少数。 看着对面死命瞪她的澄玉,左香菱眉心一跳,这种人多的地方还真的逃不掉她了。 不过自上次选妃会过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澄玉,就连秦浦泽都说,她受了太大打击了,所以连上官飞白那里都没有去了。 瞧着澄玉尖了不少的下巴,以及更为锐利的眸光,左香菱就觉得心底发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等左香菱坐下,这杨氏便来了,所有人都停下了说笑,站起身迎接,这杨氏保养得极好,脸上只有淡淡的皱纹,一看就是被岁月优待的女人,只是精神似乎有点不大好的样子,微微带着疲态。 见所有人都朝着她行礼,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还礼,然后便在孙盼夏的搀扶下落座了。 第一眼便是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左香菱微微有点诧异。 “这位就是左姑娘吧,听说你厨艺极好,今日参加宴会的人可是有了口福了。” 杨氏眼神淡淡,虽然嘴角带着笑,左香菱却感觉不到温度。 左香菱原本是想要起身回答的,但是从杨氏身侧下来的孙盼夏朝着她笑着摇了摇头,左香菱又做了回去。 “夫人谬赞了。” 杨氏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示意大家继续玩乐,不必顾忌。 第一百一十七章 私了还是公了 明明一天下来,左香菱没有做多少事,但是浑都是腰酸背痛的,趴在桌上那是一动也不想动。 就看着方子实跟那是账房点钱呢,上官飞白见左香菱抱着天霸昏昏睡,想要让左香菱先回去睡觉,他派人盯着,但是左香菱并不应,说是要等钱点完才回去。 左香菱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就听见方子实一声惊呼。 “点完了!点完了!” 这惊喜之压也压不住,任谁都知道他现在很高兴,这眼中的精光藏也藏不住。 “嗯~多少钱?” 一听点完了,左香菱立马清醒了,揉着眼闻着。 ”老板,你猜一猜。” 方子实神神秘秘的看着左香菱,那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左香菱暗暗算了一下,说了一个数字。 “三千金?” 方子实摇了摇头,并未答话,一旁的秦浦泽忍不住说一句。 “五千?” 五千两黄金虽然在这临安城中不算多,但是一天能挣五千两黄金的店却是没几个。 方子实还是摇了摇头,见没有人再猜这才说道。 “一万五千金!” 这话一出,秦浦泽都忍不住皱眉倒吸一口凉气,寻常店铺哪里能够一天挣这么多,除了那赌场院,估计也就左香菱这里能够这么厉害了。 左香菱听到这个数字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许久才转过头看向上官飞白,傻气的说道。 “你掐我一下,别是在梦里啊~” 飞扬的嘴角已经说明的一切,上官飞白只是一脸的宠溺,并未照做,倒是天霸。 ‘喵呜’一声,一爪子拍到了左香菱的脸上,从上次误伤左香菱以后,它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了,出爪之时就收了尖锐的部分隐藏在了软软的垫之中。 左香菱被打得微懵,虽不至于留下印子,但是那力道却还是让她吃痛不已的。 眨巴着大眼,脸上是真的痛,意识到真的不是在做梦,这么算下来的话,她这四个月那是妥妥的了。 “哟,你这猫还能听懂人话呢,知道我们不好下手,满足了你的要求了。” 秦浦泽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憋着一口气才没有笑出声,完整说完一句的。 一听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笑的,方子实幸灾乐祸,就连账房的几个都是悄的笑着,再看看上官飞白,虽然面无表,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是极其明显。 “行,你们就笑话我吧,以后有事儿别找我啊,我可是要做首富的人,忙着呢。” 左香菱扬着下巴,提溜的转着眼珠子,撅着的小嘴都可以挂油壶了。 所有人都是暗笑不语,倒是上官飞白,提醒了一句。 “天色已晚,大家回去早点休息,明早还要开店营业呢。” 说着,便看向了左香菱,左香菱被这么一说又生出了困乏之意,打着哈欠挥着手,示意大家各回各家,各自安歇。 左香菱一上马车就靠着上官飞白睡着了,最后是被抱回若兰苑的。 之后的几天,第一楼仍旧是人山人海,进万金。 但是好子不长,这不,就有人上门来找事儿了。 “砰。” 一楼大厅右侧的火锅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声巨响之后汇聚到了一处,大厅中的人也纷纷侧目。 两个店丫头被这景给吓个不轻,都微张嘴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去安抚客人询问况。 “客官可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何必动怒呢,这火锅的汤这么烫掀了,桌子事儿小,烫着您就事儿大了。” 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处事还是十分稳当的,给一同的店丫头使了一个眼色,那店丫头就匆匆走了,直奔三楼,那里有几间并未改装成店铺,而是办公室。 “咚咚咚。” 敲门声显得有些急促,方子实没一会儿就开了门。 这前脚才坐下准备休息一下呢,股还没有坐呢,又有人来了,面上神色带着三分不耐烦。 “出什么事儿了?” 方子实让开门口的位置,示意进去说,但是店丫头神色慌张,不时往楼下看去,并未进门,急切的说道。 “经理,一楼火锅店有人闹事,您赶紧去看看吧。” 方子实一听有人闹事,顾不得关门了,直接朝着楼下冲了下去。 左香菱可是跟他说了,这第一楼开业注定会招惹到不少人,因为那些人损失了不是一星半点,不可能不会对待第一楼的,所以但凡有人来找事,一定要处理妥当,不能落了话柄,不然之后找茬的人还会更多。 本来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但是左香菱跟皇帝打了赌,经不起这么耗,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些事刚有苗头的时候就扼杀在摇篮里。 透过火锅店的窗户,方子实可以看见那桌闹事的人,此时正单方面跟店丫头吵闹呢。 理了理衣领,方子实背着手就走了进去。 “经理。” 见方子实来了,被骂得快哭了的店丫头一脸得救的看着方子实,眸中泪光宛转那模样好不可怜。 “这是除了什么事,让客官这般气愤,要是要让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怠慢之事,可是要惩罚你们的,还不赶紧下去,杵在这里让客官污了眼。” 方子实看了一眼快要哭了的店丫头,话语严厉,眼神却很柔和,一看就是有意让她们离开的,那去找方子实的店丫头立马就拉着另外一个走了。 等人离开了,方子实转而看向了闹事的人,四人全是九尺大汉,长得那就是面目狰狞,所以周围看闹的人都站得老远,就怕祸及自己。 “哼,你们这是什么破店啊,看看,这都是什么,汤里有头发也就算了,竟然还有死老鼠,要知道这老鼠可是会导致瘟疫的,到时候祸及全城可就不是砸你们一张桌子这么简单了。” 为首的大汉双目圆瞪,作势就要揪住方子实打一顿,方子实先一步巧妙躲开了。 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不过,这事实真相我觉得却不是这般,这店铺中还有哪桌有类似的况吗啊?” 方子实转动着子,目光扫过店中那些看闹的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您看到了,只有您这桌有这样的况,那么,不知道客官是想私了呢,还是公了呢?” 第一百二十章 突然尿急 看着言之凿凿的王老板,左香菱是越看越厌烦,这人做不了官是有原因的,这样的人做了官不是危害一方百姓是什么,这不,没做官都嚯嚯到她这里来了。 “你怎就知这是你看到的那枚印章?里面有原件,陛下亲自所提,至于陛下为什么要为我题字,就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事了。” 说着,左香菱转朝着里面走去,那副题字她可是裱好了挂在这大厅之中的,进门就可以看到。 众人跟随着进了第一楼,看着那正前方的雪白宣纸上用行书写下的三个大字,笔势雄奇,姿态横生,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一时间,这些人倒是有点拿捏不准了,纷纷低头交耳说着什么,这刻出来的肯定是比用笔写的有一定区别,这毛笔写的看得人那是觉得写字之人就在眼前挥笔啊。 看着原件的时候就连那个所谓的进士出的王老板都不说话。 几个来找事的老板,一个个见王老板不说话,急得很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的催促着他开口。 左香菱也不着急,就那样抱着天霸等着看他们还能说什么话。 大约两刻钟过去了,那王老板瞪得是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这才开口了。 “你,你这个就是假的,就算是字迹模仿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是这印章就是假的,想必这字也真不到哪里去。” 随着王老板这么一说,那些老板跟看闹的都纷纷叫嚷了起来,左香菱听得厌烦,掏了掏耳朵。 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放大招,等什么呢。 “你弄虚作假,藐视陛下,我们这就报官,断不能涨了你这种攀附之心甚深之人的气焰。” 说着,那尖耳猴腮的韩老板就要让边的小厮去报官,左香菱却笑着等官府来再看好戏之时,人群之中传来了钟玉之声。 “大家且慢,在下古于山,承蒙陛下圣恩,封为翰林学士,曾有幸随陛下品鉴过几次书画,我想,我可以为各位解惑。” 一听说是翰林学士,人群就自动给古于山让出了一条道,古于山看向了前面的左香菱,面色含,如沐风,加上温文笑意,让在场的女子们都为之倾倒。 “左老板,上次一别,古某有诸多问题想要请教,还望左老板有时间可以指教一二。” 看着古于山朝着自己抱拳行礼,左香菱不免有点好奇这人怎么出现得如此巧合,或者还真是来逛街吃饭的? “今还劳请大人还我公道了。” 虽然不想有过多的牵扯,但是左香菱为了不浪费自己的时间,想着不用白不用,一句而已,又不能少块。 “乐意效劳。” 古于山回过看向了在场的众人,开口说道。 “这位王老板所说非假,陛下确有一枚小篆印章,不过,左老板这印章也并非是假的,因为那是两枚子母章,所刻内容跟大小都是一样的,只是这用的字体不一,一种是小篆一种是隶楷。 王老板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才有了这场闹剧,就是不知不知这是巧合,还是故意构陷于左老板啊。” 看着古于山说得面不红耳不的模样,左香菱觉得似乎跟上次见到的那个谦谦公子有点不一样了,好像多了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似乎,更有男儿气魄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那王老板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指着古于山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似乎是屋里反驳的样子,最后只好挥了挥袖子逃跑了。 那韩老板面色一变,看向了一旁的刘全,幸好他做了两手准备,不然今天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印章是真,这就要恭喜左老板了,将来必定是要得到贵人庇护的,只是,这还有一桩事未解。” 说罢,推了推傻站着的刘全,示意他站出来说话。 刘全看了一眼左香菱,了嘴唇,眸光闪烁,有点紧张的样子。 “这是当初的合约,这撷芳阁原价五千两黄金,是我搞错了合约,这才让你五十两买了去,这件事虽然是我的责任。按照律法,我承担这搞错合约的责任,你也要将这剩余的钱给补齐。” 看着低头不语的刘全,左香菱大概猜到这些人的来意了,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啊,摆明了就是想让她不得安生,这都价钱翻倍狮子大开口了,让她如何忍得。 但是她还没有开口呢,一旁的古于山先她一步开口了。 “这话说得不对,搞错了合约是你的问题,不是左老板的问题,何况,要是真的是搞错了金额,当时就应该发现了。 毕竟相差这么一大笔钱,正常人都不会发现不了的,何况,五千两金的合约,你一个市侩还不得小心又小心,又怎么会出现这样大的失误呢。” 许是这话说得符合理,在场的人都纷纷附和着,左香菱见此,只觉得出乎意料,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她怎么有点发虚呢。 “综上所诉,这差的银两,理应有你补齐,如若不然,就是有人故意授意你来这里故意找麻烦的,跟前面的比起来,我觉得这后者更加让人信服。” 看着古于山浅浅的笑意,左香菱都想先走为妙了,但是刚想走呢,怀中的天霸说话了。 “喵呜,一个男人而已,明明帮了你,怎么还怕成这样,这其中莫非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故事?小香香这可要不得啊,不怕你家小白伤心吗?” 天霸这话说得左香菱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不过倒是提醒了她,要是她真的走了,倒还显得不光明了。 “没有,我哪里要跑,只不过尿急而已,突然觉得没那么急了,不去了。” 说完,稳定了心神,继续站在那里看着古于山为自己辩解。 人家一个翰林学士,辩解之道自是不会输给这些旁人,三两下就将问题给解决了,说得对方那是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最后只能灰溜溜的逃跑了。 “左老板?有心事?” 见左香菱抱着一只黑猫站在原地看着某处发呆,古于山以为她是在为刚刚的事烦恼,便想要开解于她。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睡不醒造就谣言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五章一睡不醒造就谣言左香菱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怕吵到上官飞白,只好尽量只好将动作放到最轻,但上官飞白是什么人啊,不论多么大的动静,离他这么近要想他不察觉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在左香菱第三百六十五次翻身后,上官飞白终于忍不住了,眼看寅时已过半,要是左香菱再不睡的话,就连一个半时辰都睡不到了。 按他对左香菱的了解,明早赶路骑马还不得昏昏欲睡,这掉下马背的事情可大可小,他虽然不想左香菱上战场,但是也不希望左香菱出任何的事情。 不得已,上官飞白睁开了清亮的眼眸,朝着左香菱的方向转动了一下脑袋。 左香菱听到了身侧的声响,自知上官飞白已经醒了,立马不敢动弹,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轻声说了一句。 “不用管我,你赶紧睡吧。” 这声音极轻,要是上官飞白是个寻常人就算是醒着也不一定能够听见。 左香菱正闭眼准备睡觉呢,就觉得腰间多了一只大手,刚想说话呢,就被拉到了上官飞白的怀里被禁锢了起来。 后背传来炙热的感觉,让左香菱觉得很不自在,之前跟上官飞白睡同一张床两人之间都是隔有很大孔隙,两人各睡各的。 现在他们是盖的一床被褥,想要不有什么接触都是不可能的,隐隐可以感觉到上官飞白胸口的肌肉脉络,就让左香菱忍不住浮想联翩,毕竟,那是怎样一番场景,她不仅看过,还摸过。 挣扎间,左香菱感觉后劲多出了一股热气,触到她的皮肤就跟被羽毛划过一样,痒痒的。 “别动,离天亮还有的一段时间,赶紧睡觉,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对你做点什么。” 淡淡的嗓音带着三分沙哑,甚是魅惑,左香菱听了只觉得那皮肤的触感传递到了心口的位置。 在脑海中叫了很久天霸都没有回应,所以很是担心,现在被上官飞白这么一撩拨更是睡不着了。 面对上官飞白的话,左香菱自知没有能力反抗,一番埋怨之后,只好乖巧的回了一个字。 “好。” 尽管左香菱一动不动,上官飞白还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左香菱自知是不会被放开,只好屏息凝神强迫自己睡去。 谁知前几个时辰还精神奕奕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却是醒不过来了,但行军打仗哪有赖床的道理,只好磨磨唧唧的爬了起来,衣服也穿得歪歪扭扭的。 出账的时候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全程都是靠在上官飞白身上的。 见左香菱这个情况,上官飞白也不放心让她独自骑马,所以两人变成了同骑一匹。 这一幕落到了秦浦泽的眼里却是变了味道,他自然是知道左香菱昨晚是跟上官飞白睡在一起,毕竟昨晚主帅营帐中的动静那可是军中的热门八卦。 他知道两人左香菱受伤被上官飞白抱回了营帐,自知两人肯定是和好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两人这般耐不住寂寞,竟然把人家累成了这样,心里刷新了对于上官飞白的认知,默默骂了一句,禽兽。 “你去后边巡视吧,不用回来了。” 上官飞白对于秦浦泽眼神中的恶趣味是再了解过不,便不想再看见秦浦泽,只好用这种方法将人给打发了。 不赶还好,这一赶就像是心虚一般,让秦浦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秦浦泽赖着不想走,毕竟难得有笑话上官飞白的时候,他可舍不得就这样错过。 上官飞白见人还不走,回头就是凌厉如锋的眼神,秦浦泽吓得一哆嗦,只好默默的调转了马头,朝着队伍后边走去,那脸上的笑意简直是藏都藏不住。 这行军打仗不比平时,赶路的时候都是吃两餐,一早一晚,左香菱一睡就是大半天,一直到下午扎营的时候才醒来。 这一醒来就觉得不对劲,只觉得身下软软的,伸手摸了摸发现是一条腿,顿时就清醒了。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 说着,上官飞白从身侧拿出了一个纸包。 左香菱接过打开,顿时眼睛一亮。 竟然是祥福斋的梅花糕,左香菱就是被饿醒,问着这香味更是肚子都忍不住咕咕直叫了。 顾不得自己的吃相了,直接拿起一块就整个塞进了嘴里,咀嚼虽然艰难,她却是觉得幸福无比,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打仗还能吃到这么好的糕点。 上官飞白见她吃得欢畅甚是开心,不枉他偷偷的给她准备了。 四五块糕点下肚,左香菱喝了水才觉得没有那么饿了,刚想问上官飞白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糕点呢,秦浦泽就来了。 “哟,终于醒了,这一路上可还行?” 见秦浦泽笑得诡异,左香菱面露不解,看向上官飞白,却发现他黑着一张脸,没有发作。 “管你屁事。” 左香菱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来了天霸,立马转身问道。 “天霸呢?” 上官飞白回道。 “军医那里,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有没有事他也估摸不准,不过肯定是死不了的,最多就是吐到虚脱而已。 不等上官飞白再说什么,左香菱就冲了出去,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的脚上已经好了很多了,要是没有提醒她的话,估计她都会忘记自己还崴脚的事情了。 “中军帐那边你的去一下了,前方运输粮草的队伍似乎是出了点什么问题,你得去部署一下。” 秦浦泽谈到正事还是一点不敢马虎的,面上自是也正经起来。 上官飞白看了一眼左香菱离去的背影,点了点头便朝着中军帐走去,秦浦泽跟在他的身后。 左香菱风风火火的冲进军医的帐篷就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天霸,天霸。” 叫了好几声都没有猫应承,就在怀疑天霸是不是自己好了已经回去了,准备离开之际,脑海中终于传出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回来,你大爷还在篮子里呢。” 左香菱一听天霸这么虚弱,忍不住自责起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把天霸害成这个样子啊,之前吃了人吃的菜不也没事吗,怎么这一想起来就出事了呢。 :。: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以讹传讹,有理说不清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三十六章以讹传讹,有理说不清按照天霸的指示,左香菱终于在一只竹篮里面发信啊了天霸的踪影,将天霸搂在怀中,左香菱明显的感觉到天霸轻了不少,自责感更甚。 “本大爷还没死呢,不许哭。” 天霸咬着牙,略显无神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恨意。 都是上官飞白的错,明明它没有什么事的,被那群军医灌了催吐的药,吐了大半晚上,直接吐晕了。 这笔账,它记下了! “赶紧抱我回去,我要吃小鱼干。” 天霸说完这句,直接昏睡了过去,左香菱不敢耽搁,抱着天霸就回了上官飞白的营帐。 将小鱼干放在天霸触爪可及的地方,左香菱才放心的去伙房帮忙了,洪方已经等了她许久了。 既然做了人家的师傅,多少还是要交给人家一点真本事的,不然以后什么不好的事情传了出去还不是丢她这个师傅的脸。 再者,她也正好给上官飞白做饭。 左香菱正愁是吃米粥呢,还是吃米饭呢,就听见洪方神神秘秘的跟她说了一句。 “师傅,昨晚你跟主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洪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周围巡逻士兵跟伙夫的神色,其中只要是从伙房经过的,都是要他们这里看上两眼的,然后便是交头接耳的说笑着什么。 洪方作为当事人都十分的不自在,难免对左香菱有点担心。 “事情?什么事情?” 左香菱抬头看着洪方,一脸的茫然。 洪方被左香菱这么一问,顿时哽住了,他是该实话实说呢,还是应该委婉一点呢,但是委婉一点的话,他担心左香菱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正纠结之际呢,左香菱扬了扬眉,说道。 “有话就直说。” 这话一出,洪方慷慨就义一般,抿了抿嘴说道。 “就是……” 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洪方红着脸比了一个男女亲热的手势,左香菱开始没有明白,等回过神之际,看洪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审视。 “你一天脑子里都想什么乱七八糟呢,昨天那是意外,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话左香菱是半吼出来的,以至于伙房的人都纷纷朝着他们这边出了过来,她竟然还听见了一声。 “哦~” 看着伙夫们心领神会,笑得暧昧,左香菱就知道她昨天骑在上官飞白身上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下意识将目光落到了洪方身上。 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洪方不等左香菱问什么,立马就全部都交代了。 “都是他们逼我说的,还有,我出来之后的情节,是别人传出来的。” 洪方见左香菱举着菜刀,一副随时要砍人的样子,立马扔下了手中的柴火,双手举过头顶,一脸’我认罪,我都招‘的表情。 左香菱气得是龇牙咧嘴,将菜刀往灶上一扔,就甩手不干,直接走了。 那怒火匆匆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小牛犊要横冲直撞一般。 会营帐的路上,不少人都纷纷侧目,左香菱原本是不会发现的,但是被洪方这么一说对于周边人的神态都关注了起来,发现偷偷看她的人还不少,看就算了,还私下议论。 她的名声可算是毁了。 饭她只做了一半,剩下的都是伙房的伙夫做的,洪方将饭食送到帐门口就匆匆离开了,生怕撞见左香菱被打一顿。 晏丛云拉着李明瑞来蹭饭,她一早就听军营的将士将昨晚上官飞白跟左香菱的激励传得沸沸扬扬,她就算是无心也听了不少去。 进账就看见左香菱一个人坐在桌前用筷子狠狠的杵着碗中的饭,一时间玩心大发,打算洗涮左香菱一下。 “昨晚感觉怎么样啊?实在是没有想到外表这么震惊的两个,那方面玩得这么刺激,啊~” 晏丛云坐在了左香菱的身侧,用手肘捅了捅左香菱,笑得十分灿烂。 左香菱耍了一个刀子眼给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别听他们胡说,那是以讹传讹,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夹了一块红烧肉,左香菱放在嘴里只觉得肥腻无比,顿时没心在吃饭了,就将碗筷给放下了,用双手支撑着头,十分苦恼的样子。 晏丛云双手环胸,跟默默含笑的李明瑞对视了一眼,一副懂得的样子。 “喔~是吗,我怎么听说你今天睡了一天呢,要不是扎营都不醒呢,难道不是最晚太累才一睡不醒的吗?” 左香菱咬着牙露出了笑意,手却是默默的摸上了桌上的筷子,晏丛云自是看到了左香菱额动作,下意识的起身躲到了李明瑞的身后。 见李明瑞将晏丛云护的十分的好,又是一脸的笑意,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左香菱只好收回了筷子,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结果上官飞白一回来就看见左香菱闷闷不乐的坐在饭桌前,也没有动筷,倒是晏丛云跟李明瑞吃吃笑笑,不是看着左香菱窃窃露笑。 “怎么了?” 坐到左香菱身侧,上官飞白关切的问了一句。 左香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倒是晏丛云跟李明瑞见他来了行了礼也不再说笑了。 “皇兄,我们还有事处理,就先告辞了。” 李明瑞带着晏丛云行了礼,便匆匆离开了。 他们的离开,让上官飞白更是疑惑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左香菱瞪了上官飞白一眼,要不是念在上官飞白那张脸长得好看的面子上,她肯定一个碗就砸过去了。 “?” 上官飞白没有回答,示意左香菱接着讲。 “昨晚上的事情现在被他们传成什么样子了,以后我不用见人了。” 左香菱双手捂脸,假哭得十分伤心,上官飞白却是笑出了声。 他今天也不是没有注意到,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左香菱会是这个反应。 “好了,没事了,现在的解释略显苍白无力,还不如不解释,过两天他们觉得没意思了也就淡下去了。” 给左香菱碗中添了菜,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第一口便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不是左香菱做的菜的味道,亦或是,心情不好以至于做出来的菜都有失水准了? “这菜不是我的。” 左香菱将手移开就看见上官飞白瞧着桌上的菜若有所思的模样,就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上官飞白点了点,示意他听见了。 看来啊,他以后不能再这般捉弄于左香菱了,不然到头来最惨的人是他,没有好菜不说,见到左香菱那有苦说不出的憋屈劲儿,他心底也开始难受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发现新菜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七章发现新菜“明早我就要去前线了,运送粮草的队伍出事了,五千石粮草被劫,我得把它们找回来。‘ 上官飞白停下了筷子,慎重的看着左香菱,他告诉左香菱是想让左香菱放心,并不想让左香菱跟着他一起去。 左香菱听在耳中,面上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她尊重上官飞白的想法。 “看我干吗,赶紧吃完饭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要早起吗。” 看着左香菱脸上淡淡的笑意,上官飞白骤然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左香菱会死皮赖脸的跟着一起去呢,现在总算是放心了,可是一想到两人又要许多天不见面,他心底生出了几分不舍之情。 以前从未有过,现在有了却是犹如潮水,还未离开思念之潮就已开始冲刷着他。 左香菱见上官飞白目光灼灼,突然说了一句。 “怎么,我不跟着你去你还不适应了~” 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大有改变心意的架势,上官飞白连忙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亏他还担心左香菱在他不在的时候,遇到事情找不到人,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 目送上官飞白离开,左香菱看见那个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心头泛起几分苦涩。 “行了,别看了,就你那小眼睛,早就看不到了。” 天霸在左香菱怀中找了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了。 但是眸子刚刚闭上呢,就感觉身子骤然失重,一睁眼就看见世界翻滚了起来,在心惊之中有惊无险的成功落地。 “喵呜~” 看着地上炸毛的天霸,左香菱居高临下睨了一眼。 “好好说话,不然扣你小鱼干。” 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却瞧见身侧的晏丛云一副邪魅的看着自己,左香菱被盯得后脊发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香香,这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去打猎吧,这山里的兔子肉质紧实细腻,不用来做点什么好吃的都对不起它们在这山间活跃了。” 那摩拳擦掌,垂涎欲滴的模样,加上几分谄媚,可谓是狗腿到了极点。 左香菱自是知道晏丛云打的什么注意,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跟晏丛云已经成了闺中好友,但是她怎么觉得人家是看上了她的手艺,而不是她这个人呢。 就在昨天,吃完晚饭以后,左香菱正准备悠哉的看会星星呢,结果就被晏丛云找去抓鱼了,说是没有吃饱。 结果那条河里的鱼少得可怜,两人抓了一个时辰才抓到了一条不到巴掌大点的鱼,原本她是想放回去的,结果晏丛云说,再小也是肉。 硬生生让她用那丁点肉做了三个菜,这不是为难她左某人吗,好在是她做出来了,不然照晏丛云的话说,她第一楼的招牌就砸在自己手里了。 “不去。” 左香菱冷冰冰的拒绝并没有让晏丛云就这么放弃,以自己的武力优势直接将左香菱扛到了林子里。 看着茂密的丛林,左香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在上官飞白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应该每天都得上山下河了。 看着晏丛云在林间上蹿下跳的找野味儿,左香菱也开始搜寻起来,今天要是不带点什么回去,她估计今晚都没法儿睡了。 循着比较的好走的地方,左香菱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多了许多枯叶,这虽然已经十月末了,但是这一路鲜少有枯萎的树木,一时间就吸引了左香菱的目光,引她一探究竟。 走近一看,左香菱笑得合不拢嘴,这哪里是什么树啊,分明就是野山药,现代的野山药很稀少,市面上的基本上都是人工种植的,这野生的可谓是可遇不可求。 实在是没有想到,她现在竟然给遇上了,袖子一撸,找了一个比较粗壮的树枝,左香菱蹲在地上就开始刨起来。 挖山药不能着急,要心静,沿着山药慢慢往下挖,铲子棍子不能碰到山药,要是碰到,山药也就断了,山药很深的,有一两米都算是正常的,所以说挖一根山药可费时间呢,怎么也要两刻钟。 这山上的泥土十分的紧实,左香菱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用那木棍挖了三刻钟才勉强算是挖出来了一根比较完整的。 看着剩下的山药,再看看自己满身的臭汗,左香菱仰头就喊。 “晏丛云!” 一声长啸惊飞了不知道多少飞鸟,正瞄准野鸡准备射出关键一箭呢,被左香菱这么一吓,野鸡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幸好晏丛云反应神速,那箭势如破竹,直接将野鸡给钉在了树上。 取了鸡,晏丛云才循着左香菱刚刚出声的方向走去,还没有走进就看见左香菱撅着屁股在地上一拱一拱,心想着这是有什么宝贝呢,这么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 “叫我干啥?” 晏丛云将野鸡跟弓箭往旁边一放,朝着左香菱靠近了几分,见左香菱身侧放了一个长长的根茎,跟棍子一样的,就知道这又是有什么好吃的了。 嫌弃左香菱用木棍一点一点的撬太慢了,直接上去用臀部将左香菱挤开,抢过左香菱手中的木棍就开始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去扎地上的土。 不得不说,这习武之人既是不一样,她一下的深度都够左香菱挖上好一会儿了。 感叹晏丛云厉害之际还不忘提醒道。 “小心点,不要挖断了。” 左香菱蹲在旁边给晏丛云加油打气,不过两刻钟就挖了一大推,左香菱都愁怎么带回去了。 正收拾山药准备绑一绑,让晏丛云扛回去呢,就觉得脖子出微微刺痛,伸手一抓便抓到了一个东西,张开手一看竟然是个蟋蟀。 这又是让左香菱眼前一亮,看着还在忙活的晏丛云,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先挖着啊,我又发现了一个新菜。” 说完,便弓着身子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不时伸出手往地上掏着什么,抓来的蟋蟀都被她装进了临时用手帕系的网兜里。 挖山药她不行,这抓蟋蟀可谓是一抓一个准,不过片刻功夫就抓了满满一兜。 看着手中的蟋蟀,左香菱那是心满意足。 :。: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上官飞白负伤归来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三十八章上官飞白负伤归来晏丛云看着脚边一大堆的山药棍子,很有成就感,满意的点着头,见左香菱提着一兜子东西走了过来,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想要知道是什么,当看见是一对密密麻麻长得极丑的蟋蟀之后,不免鄙夷了一番。 “你抓这东西作甚,看得人直恶心。” 说完,往后退了几分,示意左香菱不要靠近。 左香菱拿着蟋蟀作势要吓唬她,晏丛云吓得抽了一支箭,作势要扎人,左香菱撇了撇嘴,洋洋得意的收了回来。 “吃啊,不然抓这么多干嘛。” “吃?” 晏丛云一听左香菱要吃蟋蟀,眼睛都直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似乎是害怕这些拿她试菜一般,吓得扛起地上的山药就快步走着。 忙不迭回头喊了一句。 “打死我也不要吃这玩意儿!” 看着晏丛云的抗拒,左香菱笑了。 我等着你的打脸时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左香菱看着晏丛云肩上的山药,已经将今晚的菜谱给订好了。 蜜汁山药、山药炖鸡汤、黄金山药条、山药小饼,再来一个芝麻蜜糖蟋蟀。 山药是伙夫帮忙处理的,由于这次晏丛云出了大力气,所以在左香菱做菜的时候是凑得最近的。 炖鸡汤没什么好看的,她就想知道左香菱打算怎么做那些恶心的蟋蟀。 斗蟋蟀她觉得还能接受,这吃蟋蟀简直是闻所未闻。 只见左香菱拿了一个雪白的山药切成小段,再将山药下锅烫熟,期间拿出了两种白色的粉末混合在了一起,其中一种是面粉,她看得出来,但是这另外一种比面粉还要细腻的东西,她就不知道了。 “这是什么?” 左香菱循着晏丛云手指看了过去,然后淡淡答道。 “木薯粉,也是一种块茎植物,就跟你刚刚挖的山药差不多,但是那个长得跟红薯差不多。” 原本是应该用太白粉的,也就是土豆淀粉,但是她的土豆还没有种出来呢,只能先用这木薯粉代替一下了。 将两种粉末按一定比例混合,再将蟋蟀跟山药分别裹上,然后下入油锅炸至表面金黄酥脆捞出。 锅内倒入水跟糖,比例是一比一,做成糖浆后将山药跟蟋蟀倒入,左香菱总觉得还差点什么,突然看见晏丛云在吃什么。 “把你手里的给我。” 左香菱一手拿着锅铲,一手伸向了晏丛云,晏丛云疑惑不已,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腰果,这是李明瑞给她准备的零嘴,下意识的往后一缩,这可是最后一点了。 “快点,不然就糊了。” 催促了一句,左香菱嘟着嘴看着晏丛云,一脸要是不给就翻脸的样子,晏丛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念念不舍的交了出去。 左香菱知道她不舍得,只用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又递给了她,眼神带着几分宠溺,晏丛云接了过来,笑得很开心。 这最后一步,糖浆包裹住食材后再洒上熟白芝麻与葡萄干拌炒均匀。 这道菜做好就齐活了,按照惯例给伙房留了一份,两人又端着两个托盘回了营帐。 秦浦泽跟李明瑞早就恭候多时,毕竟两人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一看就知道又是要做什么好吃的了。 看着眼前被炸得张牙舞爪的蟋蟀,秦浦泽试探性的问道。 “你确定可以吃?我怕我吃了明早就起不来了。” 这道菜让他想到了之前左香菱砸围猎的嘶吼给他的小鱼干,那一包小鱼干下去,他三天三夜没睡,实在是有点后怕。 左香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率先给自己夹了一个放在嘴里,表面的蜜糖化去,一嚼就是满口鲜香,吃得左香菱眯起了眼。 见左香菱吃得如此享受,三人是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下手,左香菱摇了摇头,给天霸面前的碟子夹了许多。 天霸没有他们那么怂,虽然疑惑是有的,但是左香菱都已经吃了,它作为老大肯定是不会怕的,一口下去就是好几只蟋蟀。 不得不说,是真的好吃。 天霸吃完‘喵呜’的叫着,看着很美味的样子,这下三人才敢下筷。 看着虽然吓人,但是有了这第一口,便有后边的无数口,看着抢食的几人,左香菱深感无奈,上官飞白不在,他们简直是无所顾忌了。 “某人不是说打死也不要吃吗,我刚刚怎么看着吃得最多的就是她了。” 左香菱双手环胸,目光严肃的看着摸着肚子一脸满足的晏丛云,晏丛云侧目看了一笑,嬉皮笑脸的说道。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说的。” 那耍赖的模样,任谁见了也知道是她,秦浦泽跟李明瑞偷笑着,没有说话,左香菱也没打算多说什么,刚刚的抢食就是最好的打脸。 一连五天的行军赶路,左香菱都没有等到上官飞白回来,本来没有很担心的,但是时间越久左香菱越发的慌乱。 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行军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起先也没有在意,但是后边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了,他们尽可能的为了节约时间吃上了干粮在,这让左香菱很不安。 就在傍晚,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大雨打在身上让人生疼,视线也被阻挡了,这么恶劣的天气行军是不可能了。 等大帐搭好,左香菱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裹了被子坐在床上,就算是喝了姜汤,左香菱一觉得是浑身冰凉,冻得她直打哆嗦。 越往北边走,越来越冷了,她觉得打仗的地方应该是满地白雪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帐外的嘈杂声将她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起了床,刚站起来就看见一行湿漉漉的将士抬着担架进了大帐。 左香菱几乎是瞬间清醒,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等人近了,她看见那担架上躺着的人不是上官飞白还有谁,看着上官飞白苍白的脸,她的心狠狠的揪住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等人将上官飞白安顿好,左香菱立马上前追问着,那些抬上官飞白回来的将士走了大半,只留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士兵,看样子应该是跟上官飞白同行的人。 “主帅,主帅为了挽回损失,追回最后的三成粮草中了敌人的奸计,拼杀中中了敌人的重箭。” :。: 第一百三十九章十全大补汤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九章十全大补汤不用那将士说,左香菱也看见了,上官飞白此时胸口正插着一根断箭,这箭尾端被削去了大半截,此时留在上官飞白体内的一节三寸之下便是钢铁所致的箭头,那箭头已全然没入了身体之中,露在外面的一部分也与左香菱平常见到的箭不一样。 看着那伤口处正潺潺往外冒着的鲜血,左香菱暗暗心惊。 “速去将营地的军医都找过来!” 吩咐了一句,左香菱不顾外面的大雨朝伙房的位置冲去。 她此时得做点什么,上官飞白整张脸惨白的吓人,想来是失血过多,伤势过重,她得赶快用祈愿之力做点补血的汤水,先让上官飞白撑过今晚才是。 进入伙房,左香菱点了一盏油灯,在伙房之中寻找了起来,她准备做个十全大补汤,但是这军营之中一切从简,许多食材都是没有的,她只能就这现有的食材努力去做了。 这十全大补汤需要鸡鸭鹅还有墨鱼,但是此时左香菱除了有野鸡,其他的都没有,猪肚猪排骨猪肘子倒还好,正好有军中将士打了一只野猪。 看着案上的食材,左香菱沉默不语,看了半天也没有动手,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军医那里找点需要的药材。 正准备出去呢,就看见洪方撑着伞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师傅?你在这里干嘛?” 此时下着暴雨不说,就算是没有暴雨也不应该是做饭的时候啊。 “你先去军医那里帮我拿点东西,你就跟他们说,我要做十全大补汤,让他们将需要的药材都给我包上一份,快点去!” 左香菱言语急切,洪方看了一眼左香菱,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将半只野鸡跟猪肚猪排猪肘子给处理切成核桃大小的块状,左香菱开始生火,这越是紧张越容易出乱子,废了好几番功夫,熄了三次才将火给点燃了。 将野鸡跟猪肚猪排猪肘子放入锅中同泡过的冬笋干一起烹煮,左香菱为了疗效在切菜跟下锅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注入了不少祈愿之力,就连还在营帐的天霸都察觉到了,慌忙嘱咐了一句。 “悠着点,你这样莽撞,一下子输出这么多身体会受不住的。” 左香菱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依旧尽可能的注入自己的祈愿之力,一下子用力过猛的结果就是,身体突然感觉一阵空虚,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甚至无力,左香菱背上发着虚汗坐在灶前歇气。 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慌乱了阵脚,才收敛了许多。 等回复将药材带来,左香菱连同装药的纱布袋子一起放入了锅中,看着左香菱现在还有心思做菜,洪方不由得多说了一句。 “师傅,主帅受伤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按道理来说,知道上官飞白受伤左香菱应该待在帐中随侍,在这伙房做饭算怎么一回事,现在上官飞白昏迷不醒哪里吃的进去呢。 左香菱没有回话,等再注入了一拨祈愿之力,才摇摇欲坠的撑住灶沿说道。 “你先去主帐吧,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如果,如果军医为取箭头一事为难,让他们等等,最多半个时辰,一定要让他撑留着命,等我过去。” 顾不得跟洪方解释太多,左香菱这么吩咐了一句,就将一头雾水的洪方给赶走了。 看着眼前逐渐沸腾的汤水,左香菱催促着,快点,快点,再快点。 到底是谁,将上官飞白害成了这样,她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让那人好过! 带着紧迫的心情,左香菱只觉得这半个时辰度秒如年,在紧张跟急切中,左香菱终于将补汤炖好了,原本炖汤还需要半个小时为好,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她等不了那两刻钟了。 端着一碗汤,左香菱提着食盒风风火火的往主帐赶。 一进主帐,左香菱将洪方送的伞一丢,提着食盒就往屏风后面走,看着上官飞白胸口的箭,她蹙了蹙眉,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这箭位置离心脏极近,箭头又跟寻常的不一样,军医也不敢贸然动手。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左香菱将食盒放下,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秦浦泽跟军医,军医年过半百,撩着袖子擦了擦汗说道。 “这是匈奴特制的破风弩,这配着箭便是破风箭,这箭头上有倒刺不说,更是一种精巧的机关啊,一旦往外拔就会触动里面的机关,这箭立马就会在皮肉之中炸开,成为一朵箭花。 这创伤面积比拳头还大,就算是伤在胳膊,取箭也免不了将那一整块的肉给剜出来,但是现在主帅伤在心口,又离心脏很近。 只要拔箭,就会血流如注,就算是止住了血,也会心力衰竭,但是不取箭做多撑不过明天傍晚,实在是……” 看着军医一脸的纠结为难,左香菱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手抖个不停,停顿片刻,左香菱深吸一口气说道。 “拔箭,出了事我担着。” 这话一出,秦浦泽上前几步立马掐住了左香菱的胳膊,语气极其严肃的说道。 “你疯啦!” 左香菱拂下他的手,淡淡说道。 “拔是死,不拔也是死,还不如放手一搏获取一线生机。” 走到榻前,左香菱端出了食盒中的补汤,此时温度正好,不烫不凉。 左香菱拿勺子喂了一口,但是上官飞白此时已全然意识全无,根本没有了吞咽能力,左香菱盯着手中的补汤,仰头喝了一大口,随即伏在了上官飞白的身上,将口中的补汤渡给了上官飞白。 在场的热无一不惊,先是对左香菱在这个时候还要喂上官飞白喝汤的事情感到惊奇,后是对左香菱以口度药的举动觉得惊世骇俗。 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那样呆呆的看着,为他们捏着一把汗,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秦浦泽冷眼看着,闻讯而来的李明瑞跟晏丛云也紧迫不已的看着。 “好了,你们给他拔剑吧。” 左香菱跪在榻前,双手握着上官飞白的手,双眸紧闭,握着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后边的军医面面相觑,这主帅要是救不回来,他们的命丢了是小,这战事可怎么办啊?! :。: 第一百四十章御敌计策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四十章御敌计策见军医不敢动手,秦浦泽开口了。 “动手吧,出了事不会贵怪罪你们,尽力医治就好。” 一听秦浦泽都这么说了,军医才捏着提着一口气,全神贯注给上官飞白取箭头,当听见那‘咯噔’的一声,左香菱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剧痛无比,不敢睁眼看是怎样的血肉模糊,她只知道那是机关启动的声音,然后自己脸上被溅满了温热的血。 一直到军医给上官飞白包扎好,左香菱才敢睁开了眼。 “怎么样?” 取箭的过程上官飞白肯定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左香菱既是庆幸,又是担心。 “嗯,箭头已经取出,血竟然也奇迹的止住了,只要好好的修养半月,相信就无碍了。” 军医看着左香菱,昏黄的眼眸中满是探究,这其中有多凶险,他是再清楚不过,这箭头他之前也取过,那士兵是伤在大腿,最后人虽然救回来了,但是腿却废了。 上官飞白的情况远要比当时的情况要凶险,但是结果却是要好了十倍百倍不止,他们取箭的过程是有惊无险,不由得将其中的简单跟左香菱刚刚那碗汤联系到了一起。 在场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左香菱让人将军医送了回去,便开始赶秦浦泽跟李明瑞三人。 “有什么问题,明天再问,今晚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面对三人疑惑的目光,左香菱言语坚定,不等他们挪动脚步就开始自己赶人了。 等人走光,左香菱才打了水,将自己的脸清洗一遍。 看着苍白如纸的面庞,左香菱总算是有了点点笑意,用指尖描募着上官飞白的脸,心间的紧绷感才稍稍有了一点松弛。 紧绷着一根弦也才慢慢松懈了下来,第一次将自己的祈愿之力发挥到如此极致,左香菱全凭一股意念支撑着,现在这股意念没有了,身体的疲惫感犹如潮水涌来,将她冲进了黑暗之中。 翌日 左香菱是被人叫醒的,睁眼便看见了晏丛云担忧的眼神,左香菱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僵直的笑容,拍了拍晏丛云的手,让她放心。 一起身才发现,秦浦泽跟李明瑞都来了,正坐在外面等着她呢,想来是想知道昨晚她那碗汤吧。 “有事?” 左香菱其实不想过多的透露自己的能力,因为知道的人越多,她的麻烦也会越来越多。 “嗯,云渊估计要修养很久,但是前方战事吃紧,想找大家讨论一下。” 秦浦泽悠悠说道,看着左香菱的眼眸像一潭深水,然后看不见底。 左香菱的手指有韵律的敲击着膝盖,眼神平淡如水,既是他们没有明说,估计也对她有点好奇很怀疑吧,讨论战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想来是对她保佑某种希望吧。 “先说说现在的战况吧。” 原本是不想掺和这些的,但是一想到昨天上官飞白被那样抬回来,她心里就有一团火,就想要将那些让上官飞白受伤的人一网打尽,以泄心头之恨。 秦浦泽跟李明瑞对视了一眼,目光流转之间,交换了信息,来之前他们就在讨论左香菱到底是什么人,昨晚的那碗汤他们已经查过了,就是普通的十全大补汤还差点材料。 虽说确实对于上官飞白有一定帮助,但是还没有到起死回生扭转乾坤的地步,昨晚那样的情况,却可以说得上是扭转乾坤了。 而且,秦浦泽跟李明瑞他们说了之前上官飞白回楚国的时候,左香菱用围棋杀人的事情,对于左香菱觉得更加神秘了。 至于战事,是试探,也是却有需求。 秦浦泽颔首一会儿,理了理思绪慢慢说道。 “我们现在距离山海关还有五天路程,山海关外百里便是敌营,敌方二十万大军,我方也差不多有二十万,但是有一个问题,敌方部落分散大军还未集散完毕,我方却是已经没有办法再有更多的兵士了,所以,要想赢得战事只能使用计策取胜了。” 短短一段话大致说明了现在的境遇,左香菱思索了一会儿,去案前写了几个纸条,将这几个纸条装进香包,算是锦囊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一些她在现代看电视得来的投机取巧之法,希望可以多少帮到点。 秦浦泽跟晏丛云看见了左香菱一系列的动作,伸长了脖子想要知道内容,奈何左香菱遮挡严实,他分毫没有看见。 “要是骑快马,到山海关还要多久?” 左香菱将锦囊捏在手里,并没有打算就这样交出来。 秦浦泽算了算,开口说道。 “快的话三天到四天就可以到,你想要做什么?” 不知为何,看着左香菱现在的眼神,秦浦泽觉得隐隐有点害怕,倒不是左香菱眼神有什么杀气,就是觉得左香菱平时的眼神总是带着笑意,有什么心事看一眼就知道了,现在左香菱面无表情,竟也有了那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我啊,准备将敌营内部搅乱,然后来个里应外合,这样的方法是不是很有效啊?” 左香菱嘴角浮现一抹好看的弧度,却让三人都觉得有点陌生,这种充满算计却又带着三分玩笑的感觉,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左香菱的脸上。 “计策虽好,但是不应该由你去,太危险了。” 李明瑞端起了茶盏,却又放了回去,身侧的晏丛云也开始附和。 “就是,就是,这军营里那么多人,怎么也轮不到你去,何况,景王殿下还需要你照顾呢。” 让左香菱去敌营,晏丛云都不敢想像那是怎么一番场景。 “我也没说现在就去啊,三天,三天之后等他情况稳定了,我就启程,之后的事情还请你们能拖则拖,尽量不要让他那么快知道我去敌营,要是他想做什么,尤其是想去找我千万要拦住了。 至于我嘛,能想出这个办法自然是有自保的法子,你们不用担心。 这做卧底的人当然是不能有内力,会武功的了,只有让对方觉得毫无威胁才有可能接近核心,知道了核心才能最快完结这场战事。 何况,我想亲自为他报仇呢。” 说道报仇,左香菱脸上的笑意更深,透着几分邪魅妖异,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送信 等那巨蟒走了许久,左香菱才慢慢恢复了一点神志,她简直是魂都吓飞了。 想到最后,左香菱心里竟然萌生出一个她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的念头。 刚刚那蛇临走前的最后一眼,是在委屈吗? 对此,左香菱心里是大大的问号,却又不想去细想,实在是太惊恐了。 有了这件事以后,左香菱更是一刻都不敢松懈了,就连水潭那边都不敢去了。 一直在上官飞白边坐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听见上官飞白若有若无的哼唧了几声。 “上官?上官?你醒了?” 面对悠悠转醒的上官飞白,左香菱有着难以言喻的喜悦,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了。 “你没事吧?” 上官飞白看着上方,意识渐渐回拢,意识到他们是在崖底之后,便问出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不要紧的,但是在左香菱心里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当即便是双目含泪,却又忍者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没事,你呢,有没有哪里痛啊?” 她被上官飞白保护得那么好,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有断胳膊断腿,哪里敢说有事呢。 上官飞白试图站起来,却觉得左脚一动便是阵阵痛意,自知可能断了,便不敢再轻易移动了。 “有树枝吗?帮我找一点来。” 抬头看了一眼左香菱,上官飞白就觉得断腿的痛,都比上眼前这个人双眼含泪的看着自己要来的痛。 在此之前,他还重来没有觉得有人会让他有着这般的心,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硬生生闯进他冰冷生命的人,焐了他那颗原本应该已经死了的心。 “有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一听上官飞白这一说,再结合他刚刚停下来的动作,左香菱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心想自己检查得还真是不够用心,竟然连人家腿断了都没有看出来,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是一个厨子而不是医生。 等将刚刚收罗来的树枝拿到上官飞白前,连刚刚砸那条巨蟒的树枝都没有放过,做完这些左香菱目光一动都不动的盯着上官飞白,意识到没有绷带以后,左香菱果断的撕开了自己的裙摆。 看着左香菱递过的布条,上官飞白一言不发的接下。 一直到绑好,才轻声说了一句。 “多谢。” 左香菱忍着泪意,朝着上官飞白笑着摇了摇头,是她有一次将上官飞白害得差点没了命,要是上官飞白没有救她的话,也就不会跌落崖底将腿摔断了。 火折子不能一直这样燃着,而且这样也并不利于他们找到出口,所以两人用剩下的树枝点了一堆火,终于将视野扩到最大了,能够看到大半个崖底的范围。 左香菱扶着上官飞白寻找到了一圈,有她找过的地方也有没有找过得地方,统统都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这个地方简直就像是天然加大版的捕猎陷阱,只能进不能出。 要是上官飞白没有受伤的话,可能还有机会一试,但是现在他不仅基本上没剩多少内力了,还断了一只腿,想要从这上方用轻功飞上去,基本上可以说是痴心妄想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坐在火堆旁,等待着这堆火的燃烧殆尽,知道这意味他们出去的机会更加渺茫了。 就在左香菱几乎昏昏睡之时,上官飞白骤然警惕了起来,直接将她给拍醒了。 “有东西在向我们靠近。” 上官飞白警惕的盯着崖壁上方,虽然火势比刚刚小了一点,但是依旧可以看见往上很长的一段距离。 这方向不由得让左香菱想起了那只巨蟒,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再为他们的处境添点霜雪。 “是一条水桶那么粗的巨蟒,刚刚我遇到了,但是它没有吃了我,会不会是想了想觉得后悔了,又回来吃我了?” 面对左香菱清奇的脑回路,上官飞白只是看了一眼她纠结有疑惑的小脸,并没有说话。 片刻功夫,那条巨蟒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这次有了上官飞白撑腰,左香菱明显硬气了很多,都敢叉腰站在上官飞白后一副想要挑衅的样子了。 那蛇比上次明显警惕了很多,晶黑的眼眸在火光的照耀下显现出跟猫一般的竖瞳,似乎是在判断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弓起的子显现出强健的肌力量感,仿若只要一个弹就会将他们吞入口中一般。那口中猩红的蛇信有规律的轻颤着,盯着两人看了许久,张开了大嘴。 左香菱看着那带着口腔粘液的蛇嘴,忍不住往上官飞白上靠了靠,那上下颚之间还能看见滑腻的黏液,脑海中立马出现蟒蛇吞噬猎物的画面。 上官飞白眼睛微眯,手中握着剑,慢慢的往外面拔着,一副备战的姿势,只要这蛇有一点动作,他立马就会拔剑而出将这蛇给砍死,只是,他内力损耗过多一时间只恢复了小半,脚还有伤,要是真的打起来估计会是一场恶战,所以他轻易不敢动手。 就两人都以为这蛇要攻击的时候,一个令他们意想不到的画面出现了,巨蟒张着嘴轻微摇晃着脑袋,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它这是想要先做点假动作迷惑我们,然后在攻其不备?” 对于这个画面,左香菱疑惑加震惊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先看看它要做什么。” 要是真的如左香菱这么说,那这蛇估计不简单竟然都懂人的战术了,那就更不能小看了。 那蛇抽搐一般的扭动完脑袋从口中落下一个东西,有点发白,大概有拳头那般大。 那东西从蛇的口中落到地上竟然还有闷闷的一声,可见这东西还是有一定的重量的,这下更是让人不能理解了,这蛇现在不仅没有攻击他们,还给他们送东西,一切都透着诡异。 那蛇看了他们许久,将他们依旧毫无动作,只好往上收回了自己的子,让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等那声音渐行渐远,上官飞白听不见以后才对左香菱说道。 “它走了。” 这下子左香菱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朝着那个巨蟒留下的白色物体走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美味的烤全羊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七章美味的烤全羊乞丐伸手比划了一下左香菱的身高,描述了一下左香菱当时的相貌,但凡是跟左香菱熟识的都能猜出来那就是左香菱。 听完,上官飞白沉默了半晌,挥了挥手让秦浦泽将人给送了出去,看着锦被上的天霸,上官飞白薄唇紧抿,恍惚了一会儿说道。 “对刚刚的话有什么看法?” 这话明显是问秦浦泽的,因为屋中除了他们再无他人,秦浦泽坐到了凳上故作思索模样,见上官飞白凝视着他,只得缓缓说道。 “既然已经让人来给我们送信了,肯定是希望我们将他们给留下来的,想必她应该知道这群人来城中的目的,唯恐影响到大战,所以才这么隐蔽的通知于我们。”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具说服性,秦浦泽说完还连连点点头。 伸手摸了摸天霸毛茸茸的脑袋,被天霸以竖眸瞪着,上官飞白也没有恼怒,表情淡漠道。 “既是如此,你找了瑞王商量一下抓人的事宜吧,务必要将人给我平安带回来。” 原本这是他可能断不会理会的,但是一想到左香菱还在安歇豺狼虎豹的口中,他的心头就一阵紧张,恨不得立马飞到左香菱的身边。 知道他现在行动不便,只好将这事托付给秦浦泽跟李明瑞,相信只是一小队人马的话,两人还是可以应付过来的。 “是。” 秦浦泽应下来,陪上官飞白说了一会儿话,见他乏了才离去了。 另一边,左香菱苦命的给阿达木吉熬药,不时扭头看向一旁床榻上的正在拿着兵书研究的阿达木吉,眼眸暗沉,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她琢磨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借此机会帮阿达木吉一把,要是上官飞白那边真的动手的话,她找了机会将人给放走,也好借势一起去匈奴大军的内部。 就算是再凶残的人,也不会杀自己的救命恩人吧,尤其是这种信仰大于天的民族。 阿达木吉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臣子,左右不了这场战争,她得找到引起战争的缘由解决掉才能真正的结束这场战争。 “我饿了,去给我做点吃的来。” 由于伤了肠胃的缘故,送走了大夫,阿达木吉已经将肚中的食物给拉了一个干净,这下子一静下来,肚子就咕咕叫个不停。 这无疑是在提醒着他刚刚那些丢脸的事情,再者,肚子里有了东西,心情也能好些。 左香菱听见了,看了一眼面前的药罐,起身出去了,吩咐了阿达木吉的手下进去看药,左香菱就去了厨房。 伤了肠胃糊了白粥还能吃啥,倒也省了左香菱的功夫,随意熬了半锅就端回了房去。 没曾想却看见了这样一幕,一个九尺有余的大汉端着还不及巴掌大的碗沉思,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想了想,左香菱还是忍不住想要讽刺一下。 “大人怎么还不吃药,是觉得这药太难喝了吧,我去找小二要包糖来。” 那咧开的嘴角都快到耳根子了,将那砂锅往桌上一放作势就要出门去叫小二,阿达木吉立即哼了一句。 “是要太烫了,姑且凉一凉!” 似乎是害怕左香菱听不见,还故意加大了音量,说完便端着碗的手一紧,仰头就是一饮而尽。 左香菱看见眼里,脸上的笑意却是没有消散。 阿达木吉喝完药还见左香菱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瞧着自己,眼神愈发凌冽了起来,想想他一个大都尉又怎么能被人与那黄齿小儿相提并论呢。 “大人好气魄!” 左香菱挽袖朝着阿达木吉竖了一个大拇指,弄得阿达木吉脸色愈发的黑了。 话里话外并无不妥,只是此情此景着实没有一点关怀之情,夸奖之意,阿达木吉就算是听不出来其中的弯弯角角,见左香菱神色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见阿达木吉眼神不善,左香菱为了自己的小命以及之后的计划,不得不收敛了许多,盛了粥端给了阿达木吉。 看着眼前清淡如水的白粥,阿达木吉脸上的经络抽搐了一下,他觉得左香菱是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先是拿他吃药的事情数落,现在竟然还敢讲这样的东西端到他的面前。 当真是该死! 眼看着阿达木吉就要将手里的白粥一下泼到自己的身上了,左香菱只得往后躲了躲,直接躲到了桌子对面,阿达木吉更是生气了,却又不好发作。 “知道大人不喜喝白粥,但是大夫说了,你近来几天都得吃这个,其他的一概不能碰,不然啊,保不齐您什么时候就会肠穿肚烂了。” 后半句是左香菱故意说出来膈应他的,谁叫他昨晚还踢自己进火坑来着。 她就是要将他给快快治好,以备迎接下一次的菜肴,所以,她在白粥之中加了祈愿之力,就是要让他白白吃几日寡淡如水的白粥,不仅如此,她还得当着他的面吃香的喝辣的。 见左香菱面色凝重,阿达木吉治好沉声将白粥一饮而尽,就算是半锅粥下肚他也不过是和可一个水饱,不过片刻就又饿了。 又让左香菱去给他做吃的,但是都被左香菱无情的驳回了,不仅如此,还不让他的手下给他买吃的,说是,谁买了谁就是有意要谋害他,为了不背上这样的骂名,这些人竟然纷纷偏向了左香菱。 阿达木吉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左香菱竟然去做了其他的好吃的布散给了他的手下。 虽然没有当着他的面吃,但是隔着一道门也没差了,毕竟那烤全羊的香味就算是隔着几里地也能闻见! 想吃,但是想着左香菱刚刚的话,他又拉不下脸,只能不出房门眼不见为净,效果甚微,全凭一股意志支撑着。 吃不到,闻闻味道也是好的,所以,不顾还有些酸软的身子,坐到了房门口正对着的桌边。 左香菱借着窗户可以看见阿达木吉在屋里行走的身影,当看见他正坐在几步之外,心里都乐开花了。 口中的羊肉不知不觉之间更加美味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窃取布阵图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八章窃取布阵图有了祈愿之力的加持,阿达木吉第二天就好全了,但他不知道权当只是好转了。 秦浦泽三人经过商议却是当晚就派了人乔装,去各处打探消息,但是效果甚微,就连乞丐也不知道左香菱到底住在哪个客栈。 没有办法,只能想了一个请君入瓮的法子,放出消息说,他们带着军方布阵图住在驿站,以此引阿达木吉一行人出现。 这军方布阵图便是杀敌之阵法,战争持续这么久也是因为楚国阵法了得的缘故,每每开战都 以这战法将他们骑兵的优势死死压着,双方落得实力相当,迟迟分不了胜负。 当晚,阿达木吉与手下换了夜行衣就要去驿站偷那军方布阵图,临行前却被左香菱给发现了。 “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他们这才刚到就放出了消息,不觉得就是针对你们而来的吗?” 左香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面上笑意浅浅,很是悠哉的样子。 阿达木吉听了左香菱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将弯刀给放回了桌上。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放下茶杯,左香菱想了想回答道。 “不,并不是帮你们,而是提醒你们,毕竟,我现在不是在你们手里吗,要是你回不来了,你留守的手下还不得一刀杀了我。” 左香菱目光幽幽,好似已经看穿了一切。 其实她说得不错,阿达木吉确实这样吩咐过,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去,毕竟有了军方布阵图,他就立了一大功,要是再借此打了胜仗,拿下这山海关,他不就封侯拜爵了吗。 一个小小的大都尉可满足不了他,以他的实力做个一人之下的贤王也不为过,奈何这匈奴王晚年昏庸无道醉心玩乐享受,要不是他一心想要扩展疆土,说不定现在他们连一片草地也没有。 奈何君上昏庸,做臣子也不能取而代之,但是带兵打仗为自己取得金钱地位还是可以的,说不定哪天做单于也名正言顺了呢。 “把人看好。” 交代了一句,阿达木吉带着手底下的精锐便趁着月色离开了客栈。 左香菱也没有真的想要将他劝下来,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存在感而已,不然,怎么能轻易的就让人将自己带去军营重地呢。 等房间的人都退了出去,左香菱关上门窗,坐到了桌前,一手支着脑袋,在外人看来,她就是在小憩而已,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天霸,天霸,在吗?” 做好这一切,左香菱就迫不及待想要联系天霸了,为了让自己决定不改,她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天霸,就算是天霸想要联系她,她都是一概不理。 “哼,舍得联系本大爷了?” 脑海中传来天霸的冷哼声,左香菱便谄媚说道。 “这不是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嘛~” 自知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天霸的极度不满,左香菱软言细语的哄着。 天霸倒也还开阔,随意问了一句。 “找我作甚?” 一边吃着上官飞白喂的小鱼干,一边眯着眼在脑海中问着。 “嘻嘻,那伙人朝着驿站去了,我需要你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要是被抓了,你就想办法将人给我放了,不过也能轻易放了,怎么也得受点伤不是。” 说着,左香菱摸向了自己已经结痂的手腕,眼眸中充斥着恨意。 “你又想做啥?” 左香菱这么说,天霸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想必左香菱是有什么其他的计划了。 “你照做就是,等我回去了给你做好吃的,这边鹿肉可是十分的美味呢,这么久以来,你还没有尝过鹿肉是什么滋味吧。” 故意以鹿肉做引,让天霸帮忙,左香菱得确保万无一失才行,不然要是这阿达木吉不小心被抓住了,后边的事就真的麻烦了。 那头的天霸就算是吃着小鱼干,也没有阻止它脑海中对于鹿肉滋味的想象。 “这不是吃着吗,怎么还留一串子口水。” 看着天霸嘴角流出来的液体,上官飞白十分嫌弃,趁还没有低落到被褥之上,就提着天霸的后脖子将它给放到了地上。 刚刚就注意到了天霸的眸光变化了,忽明忽暗的,现下又突然流这么多的口水,怎么想怎么不寻常,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寻常。 天霸倒也不计较,仰头叫了一声,就叼着小鱼干出去了。 “成交,不过你要给我做双倍的,因为刚刚你家小白惹本大爷不高兴了。” 之所以不计较,就是想着可以在左香菱这里找回来,它就算是做了一只猫,也断然不是会干心吃亏的。 “成,没问题。” 左香菱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 天霸想了想,说道。 “见你答应的爽快,大爷也送你一个消息,你家小白已经好了,就等着抓你呢,要是这次秦浦泽那厮抓不到你,估计他就会亲自动手了。” 这几日在上官飞白身边也不是白待的,这上官飞白暗地里联络暗卫的事情,天霸哪件事不知。 “知道了,你好好保重啊。” 左香菱叮嘱了一句,便收回了意念,不仅有点头晕,这可能就是远程通讯的代价了,但凡距离远点聊得多点,就会有点头晕,跟天霸说,反被嘲讽自己太弱,从此左香菱也不再提头晕的事情了。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阿达木吉趁着月黑高,带着手下顺利的接近了驿站,只见这驿站里里外外都被人围住了,在外围转了一圈也米有发现益处守卫薄弱一点的地方。 但是这却更加印证了军方布阵图的消息,这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理应守卫多些。 就在思虑要不要先回去的时候,就瞧见这驿站之外的街头迎面驶来几辆马车,那十余人的银甲士兵,一看就是军中之人。 在看看那马车,行驶之间可以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加上那隔着老远都可以闻到的劣质脂粉味,便知道这里面坐的是某个将领,以及不知道从那家妓院招来的女人了。 眼看那马车驶入云团阴影之中,阿达木吉给手下的人比了一个手势,一行人便朝着马车席卷而去,从后方解决了半数的士兵,然后将这些士兵给拖入了黑暗的小巷之中,换衣服的换衣服,进马车的进马车。 乌云阴影消散之前,乔装过后的人成功的回到了队伍之中。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窃图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九章窃图寒夜寂静,月色朦朦。 队伍进入驿站之后,秦浦泽搂着一个美人,在众美人的簇拥下进了楼内,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其他的人除了亲信侍卫,全部各回房中歇息,阿达木吉一行人一路上都是颔首低眉不敢声张,待到无人之境,便将那些碍眼的侍卫全数解决。 “大人,根据密报,军方布阵图在那楚国主帅景王的寝室之中。” 一黑脸大汉躬身禀报,两个伏身贴在门前警戒,阿达木吉坐于桌前,桌上是一盏曳曳摇坠的烛火。 阿达木吉张嘴意欲说点什么,正值说话之际,突然想到了左香菱的提醒。 确实,这太像一个陷阱了,他们进来也未免太过容易了一些,所以一时心生犹豫,不过片刻便有了新计。 从队伍之中分出一半安插在各处,其余一半隐藏于守卫之中,其中拨出两人去盗窃军方布阵图,他则在暗处静观其变发号施令。 这样部署取到了布阵图自然皆大欢喜,就算是取不到也能将损失降到最少,好让剩余的人全身而退。 他们都是匈奴军中的大好男儿,不应折在这里,在战场杀敌方能显示出他们的作用。 被安排去偷窃的两人自是领命,剩余的人各自找了自己的位置。 秦浦泽抱着美女回到房中之中,继续寻欢作乐,在进门之前让人去给上官飞白那边送了信。 上官飞白在自己房间佯装看书,实则是在等那偷窃之人的到来,李明瑞则是带着晏丛云隐藏于上官飞白房间对面的屋檐之上。 那里地处高处,最是方便观察驿站之中的情况,一切已准备妥当,就差那偷窃之人了。 午夜,待上官飞白看了书熄了灯,正当熟睡之际,两个小二打扮的人一人提着桶一人端着盆,手腕上都搭着一条抹布。 这驿站白日人来人往,但是这地板总能光洁如新,就是因为在夜深人静之后会有专门将整个地面给擦拭打扫一遍。 这担负盗窃之人便是乔装打扮之后接近这主帅的房间,两人见四下无人,往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往屋里灌入迷魂香。 待片刻之后,用刀将门栓给小心翼翼的给撬开了,进入房中又将门给合上,一人伏在门上警戒,一人去查探了塌上的上官飞白。 皆确认无误之后,才在屋内翻找起来,两人将这房中给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那布阵图,正一筹莫展之际,在书案后悬挂的仕女图之后找到了一个暗格,两人欣喜之际,愈发的谨慎。 一直到取出那布阵图才稍有松懈,正在准备退身之时,忽见黑暗之中站了一个人,不假思索,一人举刀攻了过去,一人拿着图夺门而去。 上官飞白故意与人缠斗了一会儿,让拿图之人成功逃了出去,由于打斗声整个驿站半数的人都醒了,纷纷举着火把朝着声源之地找来。 拿到图纸的人半刻不敢耽误,抱着图纸往楼下跑去,那里有刚刚安插在守卫之中的人,他只要将图纸送到那人手中便算是完成了使命。 眼看那人拿着图纸就要到楼下了,屋檐之上的晏丛云有点迫不及待了,作势就要起身下去将人给捉住,但是还未起身,只是微微往上窜了一窜,便被李明瑞按住了。 “别急,皇兄还没有给信号呢。” 语毕,上官飞白打开房门,往他们的方向点了点头。 李明瑞心领神会带着晏丛云从高处飞身而下,将楼下接头的人全部擒获。 一处黑暗的楼檐下,阿达木吉跟杰西尔对于下边的情形气愤不已,要不是他们早有准备,现在被擒的人就是他们了。 “走。” 怒火中烧是有的,因为不仅图没有拿到,还折了手底下的人,但是现在还不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阿达木吉只好吹了一个口哨,示意那些暗查在各处的人可以离去了。 这哨声很快吸引了楼下抓了人正欣喜的晏丛云跟李明瑞等人,让人将盗图之人绑了,就带着其他人朝着阿达木吉吹口哨的地方袭去。 奈何慢了一步,阿达木吉早就没了身影,不过倒也不急,因为他们还有后招,早在两人仅上官飞白房中的时候,李明瑞就派了人去通知秦浦泽准备收网了。 所以阿达木吉带着人出了驿站,就被重甲士兵给团团围住了。 “不好,中计了。” 杰西尔喝了一声,寻找了一处间隙让手下准备从那边突破出一条生路,好让阿达木吉顺利逃离,而他则是以身士卒做了诱饵,将士兵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好让阿达木吉得以逃离。 随时不忍丢下多年的部下,但是大局为重,阿达木吉只得忍痛带着手下人拼杀出一条血路来。 由于手下人势如破竹,抱死而归,那奋勇杀敌的气势无人可挡,竟真的让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但是除了阿达木吉,其余人都被当场抓获或杀死,就连他都身受重伤。 一路逃回了客栈,立马有人将他扶回了房中,见他受了伤,便要给他包扎。 阿达木吉抬了手,示意他的伤无碍,现下一思索,说道。 “去把那个厨子带上,我们立马离开,想必这里很快就要被搜擦了,我们得赶快离开。” 话音一落,立马有一手下去隔壁将左香菱给提了过来,左香菱原本睡得正香呢,迷迷糊糊就被人从床上给捉了。 骂骂咧咧就被提到了阿达木吉的房中,见到阿达木吉身上还未干的血痕,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得有冷嗤了一声。 “不是告诉过你有炸了吗,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言语之中似有嘲讽之意,但是阿达木吉丝毫不在乎,大手一挥,示意带上左香菱先离开这里再说。 左香菱被一人擒住,片刻不离阿达木吉,一行人朝着城外的方向赶去。 中途遇见大队楚国士兵经过,那阵仗分明就是来抓他们的,好在他们的人不算多,又是分散走的,躲藏起来倒也容易。 左香菱见阿达木吉手臂上十余公分的伤口正潺潺的冒着血,眸光一暗,细声说道。 “今晚是出去不了城了,大人要是信得过我,我们可以在成功的荒院躲上一晚,明早再乔装一番出城。” :。: 第一百五十章 逃出城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五十章逃出城阿达木吉眼神幽暗的看了左香菱一眼,点了点头,按照左香菱的指引,一行人到了一家破败的院落之中。 此时玄月斜挂,院中枯木落叶,伴随着凄惨的风嚎,活脱脱就是话本之中鬼魅横行之地。 匈奴也有鬼神之说,就算是杀意横生的军中将士,对于鬼怪也是深信不疑的,一时间竟有些紧张起来。 左香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人朝着里边破败的房屋走去,她可不想在这里吹冷风。 原本这是她当初在初来山海关时迷路发现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她笼络人的手段。 “晚上就不要生火了,将就着过一夜吧,唯恐他们会找到这里,最好还是留两个人守夜,这样要是有人找到这里,也好有时间躲一躲。” 左香菱这话是对阿达木吉说得,阿达木吉点了点头,立马有三个人出了房门各找了一个地方隐藏了起来。 见此,左香菱乐得清闲,闭眼开始睡觉,阿达木吉则是由手下开始包扎。 看着左香菱闭眼不说话,他紧抿双唇,目光锐利,似乎想要将左香菱给剖开查看一番,实在想不出这个不起眼的楚国人为何要这般帮助自己。 疑惑在心中,他却没哟问出口,只奈时机不对,要是问了左香菱的回答不尽人意,他又多了一桩麻烦不说,还少了一个人出主意,这里的情况左香菱比他了解,所以问话还不是时候。 果真如左香菱所说,即将天明之际,大量楚军便寻到了这里,想来应该是连夜搜查了整座城。 似乎是处于某种习惯,阿达木吉习惯性的将目光投到了左香菱的身上。 左香菱挑了挑眉,望向了后院之中的井口,回头看了一眼阿达木吉,意思再明显不过。 遣了人各自躲藏,阿达木吉一手揽着左香菱,一手拉着辘轳上的绳子跳入了井中。 他只知道左香菱看起来瘦弱,没想到抱起来还这么轻软,简直比他们草原的女人还要柔弱了几分。 左香菱丝毫没有注意到阿达木吉的走神,她屏息凝神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这样的打动周折,她知道不全是为了抓人,多半是为了找她。 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回去,事情未成,她怎么能回去,现在回去不就是功亏一篑吗。 况且,只要能出城,她相信,她能成为阿达木吉的近侍,倒时候想要阻止战争,亦或是给上官飞白传递消息不是方便了许多吗。 “好了,可以上去了。” 左香菱侧目瞧了阿达木吉一眼,没曾想阿达木吉死到临头竟然还笑得出来,不由得翻了一个大白眼。 阿达木吉抓绳子的手一用力,两人飞身出了井,待过了片刻,确定那些楚军已经走远,阿达木吉才吹了口哨,召集了人。 却发现加上他们两个只有五个人了,一问之下才知,其他的刚刚不小心露了马脚都被楚军抓走了。 气急之余,还是只能先行离去。 来时扮做买卖皮毛的商贩,现下只能从新寻其他的法子,早上出宅之时,突见一对白发夫妻佝偻着身子互相搀扶而去。 阿达木吉突生一计,让人雇了一辆马车,买了新的衣服,他跟左香菱扮作夫妻,其余的人扮做杂役,要是有人闻起来就说是关外有亲人病逝,他们出关去祭拜。 阿达木吉跟左香菱坐在马车之中,看着左香菱的女装下意识多看了两眼,虽然只是普通夫人的衣服,但是穿在左香菱十分的和谐,尤其是左香菱的身材本就矮小,看着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看什么看,要是你再看,我立马下车!要不是我杀了人,那人又正巧是驿站承驿使的亲戚,我才不会帮你们呢,还让我一个大老爷穿成女人的样子,简直是屈辱,屈辱!” 害怕阿达木吉看出破绽,左香菱那是声嘶力竭啊,但是即将抵达城门,还未再喊上两句,体现出她的演技,就被阿达木吉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为了不多生事端,左香菱只好佯装无奈堪堪闭了嘴。 经过一番检查,确认无误之后,他们成功的出了城,左香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提着一颗心。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羊入虎口了,她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马车朝着几百里之外驻扎的军营疾驰而去,左香菱故作疲累,倚在窗沿假寐,实则是想联络一下天霸。 “天霸,天霸,在吗?” 在脑海中叫了几声,也没见天霸回应,急切的同时,又只能装作毫无表情的样子,着实是有点难为她了。 “别嚎了,本大爷正睡觉呢,你不知道昨晚闹了一晚,本大爷被吵得睡不着,今早又因为没有找到你而吵闹了一早上,这才刚睡一会儿子呢,你又来了。” 面对天霸的控诉,左香菱来不及理会,只是随便宽慰了几句应付了事。 “好了,自从你家小白醒来不见你就闷闷不乐的,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心里堵得慌,你确定不回来看看,我觉得你要是哪天回来了,肯定得被扒了一层皮。” 这话天霸说着带了几分笑意,似乎是有意要看左香菱的笑话,但是左香菱见那边没有什么要紧事,心里安定,也就不想反驳什么了。 “你怎么一直皱着眉?” 对面响起阿达木吉的声音,左香菱假装做了噩梦,迷迷糊糊的醒来。 看了一眼阿达木吉,确认他没有起疑心才说道。 “做了一个噩梦,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假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还掀起帘子看了看,发现外面竟然是无边的戈壁,甚至凄凉。 “自然是回我军中了。” 阿达木吉回了一句,细细瞧着左香菱,就见左香菱面露诧异之色,随即拧着眉,似乎是不愿同行的样子,一时竟生出几分恼怒。 “怎么,不愿意?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将你留下,只是,恐怕不会有那功夫将你掩埋了。” 看着阿达木吉嘴角的笑意,左香菱心中一寒,故作惶恐的样子,当即就跪了下来。 “没有,没有,小人愿意追随,反正这城里也不去了,追随大人做个厨子也好。” 看了一眼左香菱,阿达木吉没有说话,但是周身的气势很明显收住了,左香菱自知这是消气了,怯生生的起身缩到了马车的角落。 :。: 第一百五十一章 遇上傻子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一章遇上傻子令左香菱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有到匈奴人的军营之中,就有阿达木吉的手下策马来给他送口信,口信的内容她不知道,毕竟她也不会匈奴语啊。 不过见阿达木吉脸色突然变得不大好,车头的方向也变了,她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要紧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们怎么换了一个方向?” 其实,这些事情原本不是她应该打听的,但是要想知道消息,她不得不冒这个风险,要是一味地畏首畏尾,她助力楚军获胜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阿达木吉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左香菱没好气的不再问了,想来问了阿达木吉也不会告诉她,索性直接阖眸了。 马车停下来以后,左香菱才悠悠转醒,掀起车帘一看外面竟然是漆黑一片,倒是天上的星辰十分好看,这里是一片草原,不自觉的就会让人觉得离天很近,仿若那天上的星辰唾手可得一般。 阿达木吉率先下了马车,左香菱紧随其后,瞧着眼前的华美房屋,不由得有点吃惊,从这建筑风格来看,应该就是匈奴人的王庭了,虽然比不上楚国皇宫,但也可以称得上是华贵了。 见阿达木吉穿过了门庭,往皇宫里面走去,左香菱也想要跟着一起去见识一下,但是却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了。 人家不让进,她就在外面等着好了,坐了一天的马车,她屁股都快颠成三瓣儿了,便在下面到处走着,但是也不敢走得太远,生怕被当做刺客当场被结果了。 正在百般聊赖之际,只见一金顶马车疾驰而来,看着那在火光之下映衬出烨烨金光的车顶,左香菱面露好奇,跑到来时的马车前偷偷查看着。 刚刚也有人来过,但是人家都是骑马,只有现在这人才是坐的马车,想来应该是身份十分尊贵之人。 她打探清楚了,要是可以抱抱大腿成功解决战争的事情呢? 车夫按了马凳,从车内走出一个身着华丽服侍的男子,大约二十来岁,十分清秀,当然这份清秀是放在这匈奴人堆里,毕竟,只要是匈奴人大都是长得牛高马大,眼如铜铃的。 左香菱有一点很奇怪,这人竟然长得比寻常人白皙,就连小麦色的阿达木吉都比不上眼前这人,莫非,这人的身份比阿达木吉还有尊贵? 种种疑惑充斥心间,左香菱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此时的注视有点冒犯了,反而想要靠得更近了。 阿迪勒被人掺下马车,只觉一阵微风吹过夹杂着似有似无的兰花香味,不由得追寻气味看去,就看见一身着汉人服饰的女子站在一辆破败的马车旁,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呵呵,仙女,我要仙女!” 仆人还未来得及管住他,就被他给跑掉了,一路狂奔而至左香菱面前。 见来人气势汹汹傻里傻气,正疑惑呢,就被那人给捞入了怀中。 看着眼前之人目光呆滞,嘴角竟然还带着几丝口水,左香菱便知道这是一个傻子了,只觉得被这傻子越勒越紧,左香菱反应过来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啊,放开我,放开。” 尖叫到了口边,又生生转了腔调,左香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低沉下去,显得更像是男人。 见拥着自己的人还不松开,左香菱一时来了气,狠狠的踩在了这人的脚背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当即就被松开了。 “哇,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父王,让他治你得罪!” 阿迪勒后退两步,弓着身抱着自己被左香菱踩了的脚,眸中垂泪,隐隐啜泣,好不可怜。 一听这傻子的话,左香菱犹如忙鲠在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这刚来就把人家皇子给踩哭了,会不会就这样凉凉了,想了想,左香菱面露愧色的想要上前道歉,谁知只走了一步,那傻子以为她还要做什么,立刻惊慌的躲到了为首仆人英蛮的身后。 “大胆,还不将这罪人给杀了,伤了二王子,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全去见天神吧!” 英蛮将阿迪勒护在身后,指使着侍卫将左香菱给围起来,左香菱看着自己被为了一个水榭水泄不通,暗道,完了完了。 眼看就要有一弯刀砍到自己的脖子上,左香菱举起双手,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住手!” 就在那刀离她只有几寸之时,只听见‘噔’的一声脆响,睁眼就看见弯刀掉到了地上,旁边还落了一个石子。 在看看不远处的甬道之中,阿达木吉正匆匆赶来。 “赶紧掺二王子去见王上,耽误了可不是你们能够担待得起的。” 见左香菱相安无事,阿达木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要是左香菱就这么死了,他不是枉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将人带到这里了。 “表兄,我不走,我要这个神仙姐姐。” 说着,这个二王子就指向了自己,左香菱看着阿达木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反正瞧着阿达木吉眼眸中的阴暗,她觉得大事不妙。 “哈哈哈,这不是女子,不过是一个男扮女装的汉人罢了,这是我新得来的厨子,为了多看山海关的盘查,故意将他扮做女人的。” 阿达木吉眉开眼笑,看着阿迪勒眼神愈发的幽深冰冷。 这话一出,阿迪勒咬着手指歪着脑袋,一脸痴傻的盯着左香菱,似乎是在判断左香菱是不是一个男子。 半晌,才从他的口中蹦出了一句话。 “好吧,男子就男子吧,那表兄可以将他送给我吗?” 阿迪勒天真烂漫的笑着,看了看阿达木吉又看了看左香菱,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狡猾,似乎是想在要了左香菱以后惩戒一番的样子。 左香菱见此,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栽在一个傻子的手里,现在只希望阿达木吉不要将自己送出去了。 瞧着左香菱乞求的目光,阿达木吉丝毫不着急,一直到左香菱都要吓得跪下了,才缓缓开口道。 “现在为兄还需要他帮我做点事情,要是之后用不上了,再送给二王子如何?” 见阿达木吉说得认真,阿迪勒想了想才点了点头,被英蛮给拉着进了王宫。 :。: 第一百五十二章 烤肉风波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二章烤肉风波阿达木吉睨了左香菱一眼,没有说话,径直的朝着马车走了过去,左香菱不敢停留,生怕被人抓了去,赶忙跟了上去。 坐上了马车,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有下去呢,阿达木吉开口说话又吓了她一跳。 “你这才刚来就得罪了二王子,以后还是少出现在人前为妙,不然,闯了祸可不是我可以保得了你的。” 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似乎在休息。 左香菱咬牙说了一句。 “小人知道了。” 驿站之中,上官飞白在房中来回踱步,他已经是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左香菱迟迟没有找到,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只觉门外站了一个人,还不等人家敲门,直接说了一句。 “进来。” 秦浦泽停住了手,推门而入,面色凝重,说实话,将这山海关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左香菱,他有点不敢来跟上官飞白交代。 “那个,人没有找到。” 自知扭捏解决不了问题,秦浦泽索性直接说了,他其实也尽了心了,奈何实在是找不到,不仅是左香菱就连那盗图匈奴人的为首之人也没有找到。 虽说找到了几个匈奴人,但是都只是普通的死侍而已,被抓当晚就自杀殆尽了。 上官飞白一听这话,便知道了,也没有说话,就是狠狠的攥紧了双手,一副怒喜于色的模样。 气氛僵直不下,天霸实在是看不下去,‘喵呜’一声就蹦到了上官飞白的脚边,然后顺着上官飞白的衣摆爬到了上官飞白的腰间。 上官飞白看了一眼,将天霸抱入怀中,舒了一口气说道。 “你先下去吧,我想静静,至于那盗图之人不用再找了,既然图纸没丢就算了,留着这份精力上战场抓敌吧。” 此话一出,秦浦泽看了一眼天霸就走了,实在是没有想到,上官飞白竟然会被一只猫给劝住,原本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上官飞白雷霆之怒的打算了,现在这么一弄竟然还有点小窃喜。 左香菱回来,他得好好感谢一番才是。 上官飞白抱着猫,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一言不发的样子有点清冷可怕。 天霸内心鄙夷万分,但是只能装作安慰的叫了两声,不然要是上官飞白出了什么乱子,左香菱回来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要不是白天睡了大半天,左香菱此时肯定昏昏欲睡了。 马车在一座府邸门前停了下来,看着门上扭曲的字体,左香菱猜不出来阿达木吉倒地属于一个什么官儿。 进门之后,阿达木吉让人给她安排屋子,然后两人就分开了。 随着府中管家到了自己的房间,左香菱虽然觉得这房间有点小,但是他只是一个厨子,能住这里已经很不错了,不敢造次,谢过了管家就自己休息了。 折腾了一天,她早就累了,现在有了床,扑上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翌日,左香菱是被人叫醒的,理由是,他应该准备早饭了。 好在她是阿达木吉带回来的,自是只需做他一人的饭菜,看着百十来平的厨房,左香菱觉得阿达木吉官职应该不低,虽然厨房中物件不多,但是布置得井井有条。 这厨房之中除了各种肉类,左香菱实在是没什么瞧得进眼,想来要么阿达木吉这个主人不常在家,要么她就得收回阿达木吉是大官那句话了。 没有办法,她能用的只有肉了,索性只好做个新奥尔良烤肉了,好在她自己还带了香料调味料什么的,不然还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拼下野猪身上最为肥嫩的部位,清水洗净,切成一指宽的肉块放入碗中,葱姜切片放入,倒入适量料酒,抓匀去腥,至闻到葱姜味即可,然后将葱和姜剔掉。 另寻一个碗调制奥尔良调味料,:加凉开水,搅拌均匀,重新切几片葱,姜,放入调料中,搅拌一下,把肉块倒入调料水,用手抓匀。 盖上棉布放到室外的井中,假装冷藏,腌制好用竹签串好,全部穿好摆放在烤盘上,再放入烤炉中烤制,烤到一半时拿出来把烤盘上的水倒掉,然后把肉串翻到另一面继续烤,烤好后放入盘中撒少许芝麻。 本来还应该在盘底放入生菜叶装点一下的,奈何这里没有什么蔬菜,只得作罢。 看着眼前的杰作,左香菱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吃了,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拿了两串躲在灶头下吃了起来。 没曾想还有最后一口之时,竟然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抓住了。 “大胆,竟然敢在大都尉府偷吃,不要命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身少数民族的打扮,头上的小辫左香菱都要数不清了,说着她听不懂的匈奴语,但是从那目眦欲裂的表情来看,应该就是抓她偷吃的。 自知是自己的错,想着先赔罪,再送上几串肉串,说上两句好话,应该就可以蒙混过去的。 谁曾想,这姑娘拗得不行,好说歹说都不行,她们又语言不通,但是大致内容还是可以清楚的,眼看着那姑娘派去给人送信了,左香菱无奈的摊了摊手。 看着灶头上剩余的肉,左香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吃了起来,反正都是要被治罪,还不得得乘受罚之前吃饱了,就算是被砍头,做个饱死鬼也好啊。 不一会儿,刚刚那个小姑娘就领着一个华美的妇人来了,穿着不凡,体态优雅端庄,一看就是出自大家,虽说皮肤容貌比不上楚国的女人,但是已经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美人了。 小姑娘指着自己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那妇人便一脸淡漠的打量着自己,眼眸之中满是轻蔑,看得她很不爽。 妇人浅笑着吩咐了一句,身侧的小姑娘便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左香菱就知道不妙了,这是要治自己的罪了。 顾不上烤肉了,趁那些抓自己的人还没有来,她便寻了机会朝着厨房外跑去,幸得她动作够快,躲过了一劫,跑出好远才没有被抓到。 这府中还算大,走着走着她竟迷路了,一边小心的躲避,一边仔细的回想着自己有没有来过现在所处的地方。 要是没人救她,要是能跑出府中也不错,昨天她已经去过了王宫,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混进去。 :。: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该出现的人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三章不该出现的人好不容易走到了大门,正愁如何出去呢,就看见门外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男人,脸上带着面具,一头青丝被银冠束得一丝不苟。 举手投足之间,便是那风流倜傥塞宋玉,左香菱一时间看呆了,待人走近几分,左香菱却是笑不出来了。 这人竟然是那曾经挟持过她威胁上官飞白的黑衣人,好像是碧海阙杀手小头目段景阎,现如今战事一触即发,竟然出现在这匈奴人的地盘,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左香菱并不认为会是跟她一样的目的,反而通敌叛国的可能性更大。 气急之余,也不忘掩藏好自己,寻了一个隐蔽之处,待到阿达木吉带着面具男走远,左香菱才从墙角走出来。 现在她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既然连杀手组织都盯上了阿达木吉,想必他应该是这场战争中的关键人物,看来她得将这阿达木吉给服侍好了,到时候偷去了情报通过天霸传送上官飞白。 但是现在还有人因为肉串抓她,她也不敢贸然出现,所以干脆朝着阿达木吉刚刚走的方向偷偷摸摸的跟了过去,听到点什么固然是好,听不到的话左右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在阿达木吉面前,她还可以求求情。 相较于之前,左香菱现在走路大方多了,虽然还是会时刻警惕,但是也不至于畏首畏尾了,跟人也不能太猥琐不是,被发现是小,被当场砍死就是大了。 她不敢跟得太近,只能远远的跟着,看得见背影就行,七弯八拐的到了一处清雅的院落,守卫相较于别处少了许多,左香菱估摸着这就是阿达木吉平时办公的地方了。 院子门口还守了两个人,左香菱自知是没可能从正门进去了,只好在院子周围找着,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狗洞,但是看着那堪堪只能穿过脑袋的洞口,左香菱十分为难。 要是她现在带着食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借口送吃的进去听一听,但是现在她是两手空空啊,实在是进不去。 正发愁呢,肩头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还没有人来得及转身看呢,就被人给五花大绑了。 看见刚刚那傲慢的美妇正笑着,左香菱就知道自己完了。 娜洁雅一声令下,左香菱就被人拖着朝着对面的院子走去,实在是没有想到她正愁进不去呢,不过一刻钟就进去了,就是方式有点狼狈,至于代价嘛,还未可知。 行至院门口,娜洁雅就被人给拦住了,左香菱瞧着她与守卫争吵了一番,守卫面露为难的将他们给放进去了。 一路上左香菱都是被人拖着的,感觉自己的新鞋又要废了,有点心痛啊,一天不到就没了新鞋。 被带到了一间房屋外面,左香菱面露幽怨的盯着娜洁雅,只见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敲响了房门,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开门,但是左香菱明明听见里面有人在谈话的。 正疑惑之际,门打开了,开门的人是阿达木吉,一脸的阴沉,好像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的样子,但是某人丝毫不知,还往人家身上贴。 阿达木吉蹙着眉听着娜洁雅讨好的话,目光突然落到了被五花大绑此时正跪在地上的左香菱的身上,便指着左香菱询问着。 左香菱见阿达木吉终于看见了自己,不由得双目含泪,面露乞求,就差眼泪欲下大声嚎哭了。 看着阿达木吉的意思是要放了她,可是娜洁雅不依不饶,直接左香菱一通乱发脾气,身边那个小姑娘也帮腔说着什么。 阿达木吉看了一眼左香菱,又看了一眼娜洁雅,说了一句什么话,娜洁雅就瞬间面色苍白,抱着阿达木吉哭了起来,似乎是在乞求什么。 左香菱看得是一头雾水,就看见院门外的守卫进来了,拖着那个小姑娘就去了墙脚,只听见女孩尖叫一声,便没了声息。 心头那是咯噔一下,明白那个小姑娘就这样被杀了,回头看阿达木吉的眼神都变了。 阿达木吉拂了拂衣袖,指着左香菱说了一句话,刀上还粘着血的守卫便提着刀朝着左香菱过来了,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是要跟那个女孩一样了,左香菱慌乱的想要起身躲避。 “跑什么,绳子解了就去给我做早膳,要是再过一个时辰我还看不见东西在我面前,你就跟刚刚那个一起去了吧。” 抛下这么一句话,阿达木吉从新进了屋内,娜洁雅整理了心绪,回身准备走了,路过左香菱时,那眼神左香菱都以为下一秒就要嗝屁了。 被人送回了厨房,左香菱还半天定不下心神,最后只好洗了把冷水脸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用剩下的肉,左香菱如法炮制,重新烤了肉。 …… “还请开战的时候,大都尉大发神威啊~” 段景阎笑着,一双桃花眼愈发魅惑。 “那是自然,公子慢走。” 阿达木吉迎着段景阎出了府,看着远去的马车冷笑了。 “叫人把早膳送来。” 吩咐了一句,阿达木吉抬步朝着膳厅走去。 厨房中的左香菱得到命令带着一大盘子的羊肉串跟着管家走,一路上那是忐忑不已啊,这阿达木吉杀人如麻,自己几次死里逃生恐怕都是运气好,只是不知道她的运气可以用到几时,要是哪天稍有不对就被杀了,她就呜呼哀哉了。 视线穿过回廊,左香菱现在是一看到阿达木吉就腿软,一想到自己以后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心里就一阵发颤。 小心翼翼的将一盘羊肉串放到桌上,左香菱垂着脑袋恭敬的说了一句。 “大人慢用。” 阿达木吉看也不看她,拿起肉串吃了一口,满嘴咸香滋滋冒油,吃了这么多年的烤肉,他觉得自己以前的都白吃了,头一次这么想赞赏一个人的厨艺。 却见左香菱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襟,分明就是害怕他的模样,心中的赞赏之意瞬间全无,倒是还说不上发怒,毕竟害怕他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何况左香菱这个跟瘦猴一样的中原人。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死亡马车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五十四章死亡马车左香菱见阿达木吉一直没说话,面无表情,一边庆幸自己没有挨批评,一边担心什么时候阿达木吉会突然蹦出一句话,然后她就被人给拖走了。 “咕噜,咕噜……” 对于这羞耻的声音,左香菱恨不得一巴掌拍自己脸上,现在更是抬不起头了。 阿达木吉先是充耳不闻,后边声音实在是频繁,含了三分笑意说道。 “坐下,一起吃。” 反正左香菱做得不算少,他自己吃完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要是不然左香菱跟着吃点似乎是显得他有点虐待人了。 左香菱怯生生的看着阿达木吉,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亦或是给自己挖坑以后,才小翼翼的坐到了桌边,只敢坐一个沿儿,生怕自己一松懈下来就为所欲为了,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吃了两串阿达木吉什么问题也没有,也不像是要发火或者做点什么的样子,左香菱这才放松了一点。 “表哥,表哥,把你小厨子送给我吧!” 人还未到,声音先至,这话不用看人,左香菱也知道是谁说的,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阿达木吉,嘴里咬着串儿有点呆滞僵硬。 阿达木吉笑的更欢了,左香菱竟然觉得他有点好看了,虽然皮肤相貌不及上官飞白,但是有着一种别样的英俊,那感觉跟上官飞白的清冷很是不一样。 阿迪勒一路喊着,见左香菱跟阿达木吉坐在一起很是高兴,蹭蹭就跑了过来,坐到了左香菱的身侧,见桌上放着一些串号的烤肉,也不问过阿达木吉,拿起来就开吃。 吧唧吧唧,吃得很香,左香菱看着他的吃的速度都有点担心,半个拳头那么大的肉块,他一嘴就撸到了底,没嚼两下就咽了,左香菱都怀疑他有没有吃出味道。 眼看阿迪勒一口肉噎在喉中,弄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左香菱慌忙倒了一杯奶茶递了过去才让阿迪勒没有自己吧自己噎死。 “好吃,太好吃了,这是小厨子做的吗?” 阿迪勒歪着脑袋笑着,仿佛刚刚差点被噎死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左香菱都后知后觉的心惊,心想傻子就是心大。 “是,你慢点吃,要是吃得好,你走的时候我让他给你做点带上。” 见阿迪勒这般,阿达木吉笑着说道,左香菱竟然在他的眼底看见了一丝温柔,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行,你能不能把小厨子借给我两天,最近父王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听王后说都吃不下东西了,我借了小厨子给父王做点菜,父王吃了是不是就会好了啊?” 阿迪勒眨巴着眼睛,模样天真无邪。 左香菱对于阿迪勒的话稍有震惊,着实是没有想到他还是个心孝的,不过,匈奴王病危之际还与别国开战,这其中是不是隐含着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呢? 对于阿迪勒的话,阿达木吉有点犹豫了,要是他答应了,他肯定好一段时间不会吃到这么好吃的烤肉了,说不定后边阿迪勒直接耍赖皮不将人给他送回来了,到时候他肯定是不好说什么的。 但是要是不送的话,他多少就会落一个不体恤阿迪勒孝心的骂名,思虑再三,还是将目光转向了转向了。 要是左香菱不想去的话,这个罪名不就落不到他身上了,简直是天衣无缝。 “你可愿意去二王子府上?” 阿达木吉笑得张狂,眼眸之中满是锐利跟警告,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要左香菱来拒绝阿迪勒。 左香菱假装意会不到,犹豫了片刻说道。 “那我就去帮帮二王子的忙?” 跟着一个傻子,总比跟着一个杀人如麻的人好吧,至少人生安全有了保障,再者,傻子警惕性总没有那么高了吧,要是人人都想阿达木吉这般,她还怎么探听消息了。 “好耶,好耶。” 听到左香菱答应,最高兴的就是阿迪勒了,欢喜鼓舞的拍着手,嘴角的口水都流到了衣襟上。 阿达木吉鹰眸微眯,左香菱就感觉射线蹭蹭的往自己身上射着,她感觉自己就要被烧成灰了。 “即使如此,你就去二王子府上住上一段时间啊,虽说我府上比不了王子府,但是你可不要忘了自己是大都尉府的人,事情结束就早点回来,给二王子添了麻烦我可不一定救得了你。” 喝了一口奶茶,阿达木吉冷冽的说道。 “是。” 对于阿达木吉的威逼,左香菱表面上顺从,心里则是冷笑连连。 要她早早的回来那是不可能的,待在大傻子那里安全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才不会来呢,打探到了消息,莫说是王子府了,这片土地她都不愿意多待。 两人说话间,阿迪勒已经将桌上剩余的烤肉全部给解决了,这下子阿达木吉的脸色更加黑了,但是碍于是阿迪勒吃的,也不好发作。 见到阿达木吉这副模样,左香菱就安心了,谁叫之前还绑着她拖行来着,这不是就被降服了。 最后给阿达木吉做了午饭,左香菱跟两人吃过午饭才乘着阿迪勒的金马车去王子府。原本她是要拒绝的,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厨子,跟已过王子同坐马车着实有点说不过去,但是阿迪勒态度强硬,她不做都不行,这才上了马车。 这匈奴的马车远比不了左香菱之前坐的,这马车也忒小了点,坐两个人害得人挤人,除了好看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了。 马车挤就不说了,竟然还不会减震,但凡遇见一点小坑小坡,巅得人都快掉出去了。 眼看就要摔出马车的帐子了,谁曾想马车几个急拐弯,左香菱身子瞬间回转,然后被一只手一拉,竟然进了阿迪勒的怀中。 左香菱习惯性的伸出了双手撑着身子,发现竟然摸着人家的胸口,稍微有点尴尬,不过却觉得手下的肌肉手感着实的好,强劲有力,一点不像是一个傻子该有的。 “谢谢。” 尴尬的道过了谢,左香菱往旁边缩了缩,用手死命的扣着马车边沿儿。 到王子府的时候,左香菱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折了,真的是由衷的佩服阿迪勒坐着这么惊悚的死亡马车,还可以笑得出来。 正满腹牢骚呢,突然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 :。: 第一百五十五章 险些坠马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五章险些坠马左香菱扶着腰下了马车,就看见一块金色牌匾,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字,左香菱猜测应该是二王子府这四个字了。 还没有缓过神来呢,就被阿迪勒拉着一只胳膊拖进了王府,左香菱好几次差点一个趔趄摔到在地,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子。 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左香菱尽量心绪平和的问道。 “二王子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不有着急的,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跑的。” 说着就伸手去扒拉阿迪勒的拉着她的手,结果用了很大的劲儿都没有将那手给掰开,最后只好放弃。 没想到这个傻子的力气还挺大。 撇了撇嘴,左香菱尽量让阿迪勒跑得慢点,最后两人来到了一片草地,左香菱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回头发懵的看着阿迪勒。 只见阿迪勒昂首挺胸,一副自豪不已的模样。 “这可是父王专门给我的马儿养的草场,你要一起骑马吗?” 不待左香菱回答,阿迪勒就牵着左香菱的衣袖朝着某个方向走着,不一会儿看见了一件马厩,里面关着颜色姿态各异的马匹,各个都是马头高昂雄俊,面部瘦削肉少,一看就是良驹。 左香菱这才看出来,感情这个傻子还挺受宠,看着挺有钱的样子,看来她这段日子不会受苦了,来这里果然是个正确的觉得。 阿迪勒淘气的让看管马厩的人给他们挑选了两匹马,将其中一匹的缰绳递给了自己,再见阿迪勒一脸希冀的模样,左香菱竟然有点不忍心拒绝了。 “好吧,那就骑一会儿,然后我们去做饭吧。” 接过缰绳,两人翻身上马,起先还是慢慢悠悠的走着呢,左香菱突然间阿迪勒从腰间掏出了一条马鞭,正心惊这阿迪勒马术如何的时候,阿迪勒一鞭下去,身下的马儿疾驰而去,没一会儿变没了身影。 左香菱四下看了看,甚是无奈,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傻子扔下的时候。 “算了,不管他,我们自己玩自己的。” 嘟囔了一句,左香菱夹紧马腹,让速度提升了一点。 西风落照清秋劲,莽莽高原暮嫩凉。 左香菱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秋天了,西风吹过,凉凉的风打在脸上,微微的刺疼,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放松与惬意,左香菱很享受现在的感觉。 稍微放慢了马速,左香菱闭眼感受着此刻的宁静安逸,谁曾想一睁眼就看见了一脸坏笑的阿迪勒,吓得她一哆嗦。 眼看着阿迪勒眼中的精光大盛,左香菱正想说,他骑马过来怎么没声呢,就看着阿迪勒一鞭子打在了自己的马屁股上。 “啊!” 左香菱的尖叫声夹杂这马儿的嘶吼,声音未落就已经跑出了老远,尽管左香菱瓶拼尽全力的去控制缰绳,依旧没有让马安抚下来,速度那是一点都没有减慢。 此时疾驰的速度让她有点睁不开眼,只觉得自己的心房砰砰的跳着,比平时要剧烈太多。 不知道是不是身下的马突然加速以后跑得太兴奋了,竟然有隐隐要扬起前蹄的意思,左香菱吓得紧紧的抱住了马脖子上的鬃毛。 远处的阿迪勒只见左香菱身下的马突然扬起了前蹄,朝着天空长长的嘶鸣了一声,放下双蹄的时候,左香菱由于惯性被弹得飞起。 阿迪勒眼中带着几丝兴奋,驱马疾驰过去,就在左香菱要被震到地上的时候,阿迪勒一蹬脚下的马镫,飞身朝着左香菱袭了过去。 左香菱吓得不敢睁眼,只知道自己上升下坠之间有一双手紧紧的环住了自己的腰,她现在脑海中满是上官飞白的样子,急得眼泪都浸了出来。 身子几经轮转,左香菱只觉得天旋地转,稍稍缓和过后,微微睁开了眼,就看见了阿迪勒一双担忧的眸子。 身子酸软无力,最后还是被阿迪勒给扶起来的。 看着阿迪勒的神情,左香菱现在是满腹的委屈,眼眶的泪水都快溢出来了。 “你有病吗?!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要害我!” 这话一出,阿迪勒眼眶一红,突的就扬天哭了起来,那声音简直是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的不是呢。 左香菱骤然心塞塞的,眼泪竟然没有了,擦了擦眼眶,沉了沉气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别哭了,烦死了!” 渐渐的阿迪勒的哭声才小了下来,许是哭得太厉害竟打着哭嗝儿,双目微红,浸着泪水,偶尔啜泣一下,好不可怜。 看着他这幅样子,左香菱竟然没有那么生气,但是依旧不想看见他,厌烦得很,作势转身就要走,刚走出一步就被拉住了袖子。 “你别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你跟表哥一样厉害呢,平时我跟表哥都是这么玩儿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拉不住缰绳的。” 言语之中带着哭腔,愈发像个小孩子了,左香菱一时忘了要走了,两人就那样静静的在哪里站着。 “行了,原谅你了,不许再哭了,我们回去做吃的吧。” 左香菱转身,拂开了阿迪勒的手,表情之中还是带着几分不悦的,不过跟刚刚的怒火中烧比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 阿迪勒眨巴着泪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左香菱,在左香菱严厉的目光之中,擦了擦眼泪。 原本欢乐的出来,结果回去时却是这般场景,两人也不说话,就是闷头走着。 有了刚才的事情,阿迪勒安静了许多,每每有点动作都会下意识小心翼翼的看左香菱一眼,生怕再被吼一次。 左香菱剑阿迪勒这样,心想刚刚他还拼命就自己来着,也就消气了,哄人的话她姑且说不出来,只好做点好吃的慰藉一下了,顺便打探一下王宫里的消息。 两人一路来到了厨房,王子府就是不一样,不仅比都尉府大了一倍不说,食材也丰富不少,竟然还有着一些蔬菜,虽然有点蔫儿了,但是胜过没有。 “你打算何时给你父王送菜?” 左香菱转身问了一句,倚着灶台双手环胸,气势有点逼人。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下雪天,奶茶跟音乐更配哦~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五十六章下雪天,奶茶跟音乐更配哦~阿迪勒见左香菱肯说话了,面色也温和了不少,大概知道左香菱已经消气了,僵硬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今晚?” 微微歪着头,佯装询问的模样,那双灵动的大眼中带着几分询问,左香菱觉得这个歪头杀萌萌哒,很是受用。 “你父王生的什么病?” 左香菱心里盘算着,这匈奴王莫不是被人陷害,有人想趁机夺权吧,不然这个时候开战着实有点说不通啊。 “我,我不知道,只知道父王整日都在咳嗽,有时候还咳出血。” 似乎是说到伤心之处了,阿迪勒眼眶又红了,眼看又要哭了,左香菱下意识说了一句。 “没事,吃了我的菜,保管会好。” 左香菱信誓旦旦的笑了笑,阿迪勒也跟着笑了。 “真的?” 惊喜的表情瞬间惊醒了左香菱,天哪,她都干了什么,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一不小心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把罪名安到她的身上。 拍着胸口,左香菱有点欲哭无泪,心想着自己的烂好人的毛病又犯了,就见不得人家吃苦。 见左香菱面色变了,似有反悔的迹象,阿迪勒立马上前一步可怜兮兮的拉着左香菱的衣袖,左香菱最受不了这个样子了,只好赔笑道。 “真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不定她真的能用祈愿之力把这匈奴王的病给治好,然后人家赏个恩典给她,她借机让两国求和。 这样想来,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你平时进宫都是谁跟着一起去的?” 阿迪勒不知道这匈奴王是什么病,身为他的近侍,多少应该会知道点什么吧,不然要是她做的菜跟这病相克,还不得害人家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有,都是英蛮跟着我去。” 说着,走蹬蹬跑出了厨房,在外面大声用匈奴语喊着。 人来了左香菱才知道,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差点把她一刀结果的那个人吗,不由得没了好脸色,变得有点冷漠。 “二王子想要给大王尽点孝心,让我做点小菜,我听说大王得了病,不知道是什么病啊?” 英蛮一见识左香菱,瘦得皮包骨的面上顿时紧绷了起来,满眼都是嫌弃,他今日正好出去做事了,没曾想阿迪勒竟然将左香菱这个碍眼的家伙给带回了王子府。 上次的事情,他可还记着呢,自是不会给左香菱好脸色。 不过碍于阿迪勒还在身侧,只好如实的说来。 听完英蛮的叙述,左香菱大概猜到了什么,上呼吸道感染、气管支气管炎、急慢性咽炎、各种炎症引起的肺部感染、尘肺矽肺、呼吸系统肿瘤、纵膈肿瘤和心血管系统疾病这些都会出现咳嗽的现象,其中出现咯血多是患了支气管扩张。 如果真的是支气管扩张的话,需要注意引流排痰和免疫治疗。 那么她就做祛痰的菜肴就好了,川贝炖,清热润肺化痰止咳,柚子核桃肉汤,清热润肺化痰,枇杷雪梨汁跟凉拌白菜胡萝卜丝也是上选。 但是这川贝跟柚子核桃枇杷雪梨这厨房就没有了,左香菱便让英蛮去拿了,毕竟有些不是现在这个季节有的,左香菱有点拿不定,准备等食材来了再做。 英蛮想了想,让左香菱等上一个时辰,他去安排,左香菱这一个时辰也没有闲着,毕竟还有阿迪勒这个难缠的家伙。 一直喋喋不休,这弄弄那弄弄,左香菱就用珍珠奶茶为引,让他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省得她看着也烦。 将木薯淀粉分成两份,一份四一份一,红糖和水烧开到冒大泡的状态,然后加入四的那份迅速搅拌成面团,然后将一那份撒到案板上,再放上面团。 待面团稍凉,再揉成光滑柔软而且非常有弹性的状态,锅放水煮开,转小火。一边搓圆子,一边将圆子放入锅里。 全部搓好以后,转大火,煮开以后,继续煮一分钟,圆子都有点涨大了。关火,闷个几分钟。 捞出用凉开水冲洗几遍,备用。 让阿迪勒去找了红茶,左香菱将茶叶用纱布包好放入开水中浸泡,大约大半个刻钟就可以了,再将红茶与烧开的牛奶以一定的比例混合,再加入珍珠,珍珠奶茶便大功告成了。 “尝尝吧。” 左香菱找了一个瓦罐,将珍珠奶茶装在里面,然后找了小指粗细的竹管放在里面充当吸管,原本直接放碗里也可以的,但是左香菱觉得不用吸管喝的珍珠奶茶没有灵魂。 阿迪勒好奇的往瓦罐里面看了看,见左香菱也拿了一个坐在一旁美滋滋的喝着,才尝试着喝了一口。 与平常喝的奶茶不同,他们平常喝的奶茶都是用酥油跟浓茶冲制而成,跟手中的珍珠奶茶比起来很是不一样。 “好好喝~” 阿迪勒好喝得眼睛都闭上了,左香菱看了满眼都是笑意,这样幸福的表情让她的心里暖暖的。 但是当想到匈奴即将跟楚国开战,一想到那尸横遍野的场景,她突然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放下奶茶,左香菱看向了门外,突然发现空中飘落下点点雪白。 左香菱兴奋的跑了出去,看着手心慢慢融化成水的晶莹,左香菱面露欣喜。 “下雪了~” 这场雪慢慢的,不大不小,既不会冷,也不会落地就化掉,反正就是那种刚刚好的样子。 风中的雪愈发的寒凉,左香菱退回到了厨房中,端着瓦罐坐到了门槛上,手中的温暖传递到了心间,慢慢温暖全身。 下雪天,奶茶跟音乐更配哦~ 不知怎么,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某家的广告词,左香菱不由得轻嗤出声。 “你在笑什么?” 见左香菱看着雪笑得痴痴的,阿迪勒好奇的坐到了左香菱的身旁,侧着脑袋好奇的问着。 “没什么,这英蛮怎么还不来啊?” 左香菱望了望,突然发现院子外面有个人影,等人走进一看,出了英蛮还有谁。 “你看他想不想是一个老爷爷?” 一路回来,英蛮的头上积了雪,晃眼看过去就是白白的一片,加上那张严肃的脸,却是挺像是一个老爷爷的。 “像,真的很像老爷爷啊。” 阿迪勒惊喜的眨着眼,指着已经走到跟前的英蛮。 “东西我找来了。” 英蛮递过了手中的篮子,左香菱接过一眼,东西倒还挺齐全,但是这水果都是冒着丝丝白烟的,想来应该是刚从冰窖取来的。 :。: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战斧牛排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九章战斧牛排第二日,左香菱早早的就被阿迪勒派来的人给叫醒了,最晚回来的时候,她禁不住阿迪勒的百般请求,答应陪着他一起去战场。 起床收拾好东西,屋外也才蒙蒙亮,左香菱揉了揉眼睛,在女侍的带领下朝着门口走去,据说阿迪勒早早的就等在那里了。 还没到大门呢,就看见了门外正对的地方,放着昨晚那辆马车,帘子被掀了起来,露出了阿迪勒的脸。 一见左香菱来了,阿迪勒兴奋的挥舞着手,左香菱跟着也笑了。 上了马车,左香菱掏出了包中的干果,这是来这边之前准备在路上吃的,现下也就剩下了一包了。 分了一部分给阿迪勒,两人喜滋滋的吃着,马车行驶着,最后在城门外跟阿达木吉的队伍会和了。 左香菱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眼神晦暗了下来,这么多的人,想必离开战不远了吧。 “你知道什么时候开战吗?” 紧着衣角,左香菱看向了阿迪勒,阿迪勒闻言停下了吃干果的动作,歪着脑袋看着左香菱,左香菱被看得是一脸黑线,她都问了个什么啊,这种事情哪里是阿迪勒这个小傻子可以知道的。 两人玩闹了一路,左香菱突然发现自己小瞧了阿迪勒,别看人外表傻乎乎的,下起五子棋来凶残得狠,左香菱也就开始的时候能够赢上两把,后边简直是一把也赢不了。 左香菱都有点怀疑,阿迪勒是披着装傻的外衣保全自己。 “该你了,下吧。” 阿迪勒傻呵呵的乐着,吸溜了一下快要流下来的口水,目光总是偷偷摸摸的看向左香菱手侧,左香菱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那装干果的袋子。 玩游戏总得有点彩头嘛,左香菱就拿着干果做彩头了,赢的人可以有两颗,她剩下的本就不多了,加上被阿迪勒这么一赢更是没剩两颗了。 感情人家不一定真的厉害,反正就是朝着这坚果去的。 “不玩了,我累了。” 将手上的棋子一丢,左香菱倚在马车上不再动弹了,阿迪勒想要说点什么,都被阿迪勒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这棋子是她从秦浦泽那里拿的,为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候用来救急的。 马车很快便停了,左香菱还未起身呢,阿迪勒率先就冲出了马车,左香菱紧随其后,站在马车外面,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面覆盖着浅浅的白雪,雪早在早晨的时候便停了。 气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低,反而微微发着几分春意的暖洋洋,左香菱奇怪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阿迪勒原本是想要搀她下马车,但是被她直接给无视了。 “我们住在哪里?” 反正不要跟那个大魔王住在一起就好了,左香菱这样想着。 “那边。” 阿迪勒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左香菱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来过这里,不然怎么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呢。 没有多问,左香菱跟阿迪勒朝着刚刚阿迪勒指的方向走去。 这是主帅营帐旁边的第二个营帐,中间隔了一个议事的地方。 “我也住这里?” 看着面前的两张床,左香菱面露不悦,她不想跟阿迪勒住在一起啊,虽然是个傻子,但是那也是一个成年男人了好吧,要是什么时候不小心露出马脚怎么办? 阿迪勒的夺命三连问可不是一般的厉害,那刨根问底的劲儿,说得好听了叫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对于知识的渴求,说不听那就是烦人精。 “对啊,你要是不想住这里,也可以住别处去,不过别的营帐都住满了,可能是有表哥那里有位置了。” 阿迪勒一手抱在腰间,一手搭在上面支着脑袋,乍一看还颇有几分成熟的样子。 “嗯……我还是住这里好了。” 毕竟,小命要紧。 结果左香菱才刚放好包袱,坐到床上呢,就有人来了,是来传话的,因为阿达木吉要吃她做的饭。 左香菱尽管满腹的不情愿,也不得不起身问了伙房的去处,阿迪勒这个小跟班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看着除了肉还是肉的伙房,左香菱抱着手不知道说点什么,天天吃肉就不上火吗,就算是不上火,他们不腻吗? “我要吃上次那个好吃的烤肉~” 阿迪勒看着那些肉是双眼放光,回过头就拉着左香菱的衣袖摇摆着,眨巴着眼睛似乎是在跟她撒娇。 “好了,我要开始做了,今天就不吃烤肉了,我给你做点其他的。” 让人取了一扇排骨下来,左香菱俯身闻了闻,竟然是新鲜的羊排,这扇羊排太大了,左香菱琢磨着就算是自己做上四个菜也用不了五分之一啊。 突然看见外边又抬着一个红色的东西进来,左香菱走近一看,竟然是刚杀的牛,左香菱便让阿迪勒给她翻译,示意她要一点。 那些人对于阿迪勒的话,不敢违背,按照左香菱的要求切下了一块牛肋骨部分的牛肉,是用特定切法切出来的,保留了肋骨和一部分肋条肉,很像一把斧头。 因为她准备再考一个战斧牛排,在阿达木吉面前大展一下身手,要是再喝上两杯,说开心了得一个可以随时再他身侧晃悠的差事,到时候打探消息不就简单了。 这样想着,左香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四大羊排,香酥烤羊排、香煎羊排配南瓜、红烧羊排、清炖羊排,这南瓜是这里仅有的蔬菜了,左香菱听了阿迪勒的翻译,竟然还是万分辛苦的从山海关花了重金买来的。 不得不说,这阿达木吉对于手下的人还是不错的,看着吃的就知道了。 这战斧牛排就是将牛排用棉布吸尽血水,将牛排的边角筋膜用尖刀剔除,修整好牛排。 将骨头上的肉剔除,并将骨膜用刀刮干净,最后用棉布擦干净,剔好的骨头摸上去是光滑没有油腻感的。 然后用棉线将牛排沿侧面捆扎起来与骨头固定到一起,这样是为了在煎熟后不容易骨肉分离,也会有比较好看的形状。 再次将肉两面的水分擦干。两面涂上橄榄油,并用手抹均匀。但是左香菱现在没有橄榄油只好用普通的油替代了,让她很是心痛,这么好的食材却没有最好的烹饪方式,真的是糟蹋了。 第一百六十章 温泉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六十章温泉两面均匀撒上黑胡椒、海盐,并轻轻拍打几下。 锅中倒油,待油烧热后,将牛排放入,两面煎至上色,然后再将侧面也煎上色。 这里没有烤箱,左香菱便让人拿了两个盾牌,一上一下,然后将牛排置于中间,两边用烧火的碳盖上,烤上一刻钟左右大概七成熟的样子。 烤好后退了炭火,静置大半刻钟,让汁水回流。 锅中加油放入大蒜跟百里香,将烤好的牛排放入,微微提着,不要全部平躺在锅内。 用汤勺将加热的油不断淋到牛排上,每面淋一分钟左右即可,关火出锅。可以将烤出的汤汁倒进锅里,混合剩下的油做成蘸汁。 切好装盘便算完成。 做完这些,左香菱那是忙得大汗淋漓,看着周围好奇的目光,左香菱又觉得疲惫一扫而空,这简直是她最自豪的时刻了。 就是喜欢看别人没有见过世面的眼神。 “啊,呼呼呼……好烫~” 阿迪勒趁左香菱不备,偷偷掏了一块放进嘴里,烫得原地起跳,呼哧呼哧的吹着气。 左香菱暗暗咂舌,给阿迪勒递过去一瓢凉水,阿迪勒将肉咽下,大口大口的喝着。 “你倒是聪明,大人还没有吃上呢,你倒是吃了。” 将其余的羊排装好,左香菱让阿迪勒端着,她则是端着牛排,倒是不闲其他的菜重,是害怕还没有送到阿达木吉的手中呢,阿迪勒先吃光了。 到了帐前,守卫高深通报,然后帐中传来阿达木吉的声音,左香菱便带着阿迪勒端着托盘进去了。 “你们到还来的挺快。” 这话不只是在夸奖还是在讽刺,听得左香菱心里乖乖的。 将东西往桌上一放,左香菱站在了一旁,阿迪勒倒是很自觉的坐到了阿达木吉的身侧。 顾不得阿达木吉,自己就先开吃了。 “几日不见,动作变得挺快啊。” 阿达木吉笑着说道,眼眸中意外的多了几分柔和,阿迪勒则是傻乎乎的笑着。 一块牛排下肚,阿迪勒才发现周边没有左香菱的身影,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见左香菱完好的站在身旁,才稍稍安心了。 但是表情又是一变,似乎很纠结的样子,看了看阿达木吉,见阿达木吉用手拿着羊排吃得很欢,五官往一处挤了挤,没敢说话。 “吃吧,看什么看,以他的身份连跟我们站在一起都不配,你觉得能跟我们同桌?要是被你父王知道了,又该说你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阿达木吉慢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带着几分张扬笑意的脸看向了左香菱,让后笑着吐出了口中的骨头,那骨头正正落到了桌上的骨头堆里。 一听这话,左香菱就有点不乐意,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她低人一等吗?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左香菱也只好缄默不言,有点后悔没在这羊牛肉里面加点什么了。 阿迪勒一听阿达木吉这么说,带着歉意的看了左香菱一眼,又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没一会儿,两人就将桌上的几大盘一扫而光,脸上皆是餮足的表情。 “你倒是说说,这牛肉是何滋味啊?” 阿达木吉突的将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吓得神游的左香菱一机灵,待反应过来阿达木吉说的什么以后,简直恨不得上去将他暴打一顿。 哪有不让人家吃,还要让人家说是什么味道的道理。 左香菱捏了捏手心,说道。 “碳烤的牛肉表面烤得是焦黄酥脆,切开后内里柔嫩香软有嚼劲,可以蘸海盐吃原味,亦可搭配芥茉子酱汁品尝滑润多汁。” 说着,左香菱只觉得口齿生津,肚子也生出了几分饥饿感,看着阿达木吉的表情,左香菱还以为自己说得不错,可以得个恩典去自己做一份呢,结果却听见他这么说,险些没把左香菱给气死。 “阿迪勒,你听见了,他不吃也知道是什么滋味,将他的那份省下来给你不正好?” 话中满满笑意,也就只有阿迪勒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了,还在傻呵呵的笑着。 左香菱简直是要气炸了,这不就是在说她不配吗?! 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恶劣的人了,她发誓,下次一定要让阿达木吉好看。 瞧着左香菱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模样,阿达木吉笑得更深了。 “好了,本帅吃好了,将东西收拾下去吧。” 阿达木吉挥了挥手,走到了一旁的底图面前,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让左香菱收拾了赶紧走人,偏偏左香菱还不敢反驳。 压制住心底的怒火,左香菱咬着牙将东西给收了,阿迪勒见左香菱面色不善,也不敢说话,就这样静默的站在旁边看左香菱收拾,待左香菱收拾好后又跟着一起走了。 待人离去,营帐中发出爽朗的笑声。 将东西端到伙房,左香菱直接将托盘往灶上一扔,便气鼓鼓的离开了。 结果走得太急没看脚下,竟然一脚踩进了雪坑里,睡了一个狗吃屎,面上满是冰雪的凉意,耳中满是身后身后阿迪勒的笑声,左香菱爬都不想爬起来了。 在雪中待了好一会儿,面上开始麻木才从雪里爬了起来,这份冰凉从面上传到了脑海中,让她的思绪也镇定了下来。 她的任务是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让楚国胜利,这就是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让别人嘲笑一下又怎么了。 跟上官飞白比起来,这算什么,什么也不是。 拍了拍脸,左香菱招呼着阿迪勒回营帐,却被阿迪勒带着去了一个地方。 “?” 令左香菱万万没想到的是,离营地几里之外竟然会有天然的温泉,有的地方只是有个泉眼微微往外冒着热气,有的地方则是足够容纳几人的大坑。 左香菱伸手摸了摸,水温正好,让她有点抽不开手,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泡上,奈何阿迪勒还在身旁,只能讪讪的收回了手。 ”你怎么还是不开心啊,说好的我给你这个惊喜,你就会开心的。” 见左香菱还是闷闷不乐,阿迪勒不乐意了,嘟着嘴幽怨的看着她。 左香菱觉得有点尴尬,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哄的时候。 “这个温度正好可以煮蛋,但是这里也没有鸡蛋啊,不知道会不会有鸟蛋?” 第一百六十一章 洗澡泡温泉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一章洗澡泡温泉“鸟蛋?” 阿迪勒也追随着左香菱视线,朝着不远处低矮的树林看去,面上带着几分疑惑。 “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左香菱四下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要是阿迪勒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阿达木吉要是一气之下肯定会把她给结果了。 不等阿迪勒说什么,左香菱自顾自的就拖着人往回走了。 刚到扎营地门口,立马就有人匆匆迎了上来。 “二王子,您没事吧?” 左香菱听不懂这人说的话,但是见他对阿迪勒上下打量多次,面色焦急,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心想肯定是阿达木吉发现他们两个不见了,派人找着呢,刚想催促阿迪勒赶紧回去,就看见阿达木吉阴森森的朝着里面漫步走来。 左香菱看着阿达木吉那眼神,简直要吃人一般,吓得咯噔一下。 “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带几个侍卫。” 阿达木吉看了一眼阿迪勒,随即将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左香菱只觉得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从脚底凉到心里。 薄唇紧抿,左香菱躲避着阿达木吉的视线不说话,倒是阿迪勒,长手一伸便将左香菱护在了身后,毅然一副护犊子的样儿。 “不要怪她,是你骂人在先,我才带她去温泉那边散心的,我知道表哥担心我们的安危,但是这里离温泉也不远,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阿迪勒难得通顺的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左香菱躲在他身后都微微有点吃惊,心里暗暗夸赞这小傻子长进了呢。 “下不为例,早点回营帐吧。” 阿达木吉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倒是他身后的英蛮,迫切的搀扶着阿迪勒往营帐的方向走。 左香菱这才松了一口气,险些脑袋搬家了。 …… 一转眼,左香菱已经在匈奴军营待了三日了,期间为了不暴露身份,都没有梳洗过,只敢趁着阿迪勒不在的时候擦洗一下,她只觉得自己都要长毛了。 这几日倒是太平,除了每日有两个人分上下午从前线送来线报,此外没有任何移动,左香菱也难得的只用做做饭,陪阿迪勒玩闹一下。 掀起帘子,映入眼帘便是火红的一片,原本蔚蓝清亮的天空不知道何时已经是火红一片了,赤色云霞之中包裹着几抹金色。 左香菱一下子看吃了,这样的场景着实有点震撼,但是这突见的欣喜下去,心里却生出几分不安。 这云红得就像是鲜血一般,其中的金光是否预示着兵戈之相呢? 怀揣着这份惴惴不安,左香菱去了伙房,阿迪勒也不知道什么不见了,估计是被阿达木吉叫去了。 左香菱刚做好炖肉呢,就看见阿迪勒扭捏的走了过来,面色带着几分纠结,左香菱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 原以为是玩得不尽兴闹脾气呢,没曾想…… “哼,表哥去前线迎敌了,这么好玩儿的事情也不带我一起去,我生气啦!” 说罢,抱着手一屁股坐在了伙房中的凳子上,险些一个趔趄。 左香菱一听这话,切菜的手一顿,手背上就多出了一条一指长的伤口。 “哎呀,你流血了!” 阿迪勒原本还气鼓鼓的呢,一见左香菱受伤,立马跑到跟前用手给阿迪勒按着伤口,抬头看左香菱的眼神都带着心疼,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一般。 “没事,我去军医那里处理一下就好了。” 左香菱从腰间掏出一条绣着紫藤的手帕按在了手背就往外走,阿迪勒匆忙跟上。 期间路过营地大门,左香菱看见了队伍的尾巴,看着装备整齐的匈奴大军,左香菱心底坍塌不安,竟连手背的痛意都感觉不到了。 军医在给她包扎的时候,她神游天外一声不吭,反倒是阿迪勒紧张得不行。 等包扎好了,阿迪勒轻声问了一句。 “你是在担心什么吗?是不是害怕打仗?” 左香菱那样的眼神,除了担忧还有什么。 听阿迪勒这么一说,左香菱才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道。 “没有啊,你想多了。” 起身背过阿迪勒,左香菱眼眸一沉,是她有点沉不住气了,竟然连阿迪勒都发现了什么,要是阿达木吉的话,估计已经一刀把她杀了。 原本还安慰自己不会打得很厉害呢,结果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从前线送回来了大批的伤员,看着浑身是血的士兵,左香菱心头一颤。 她询问那些来去匆匆抬着担架的人,前线战事现在如何,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 心里担心不已,左香菱干脆一咬牙,直接去军医那边帮忙救治伤员了。 军医里面有个会汉话的,给伤员包扎的时候会跟左香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左香菱也是这样才知道,送回来的都是伤得比较重的士兵,轻伤的依旧还在前线奋勇杀敌呢。 左香菱一听,心就像是狠狠的被揉在了一起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楚国的人是丈夫儿子父亲,这些匈奴人也是啊,她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有个伤得不算太重的士兵在救治后告诉她,他们虽然伤亡不少,但是楚国那边也不轻,阿达木吉还说,不出半月必然攻下山海关。 看着士兵眼底的笑意,左香菱却是只剩寒意跟绝望。 一两连天都有不少重伤的士兵被送回来,营地的军医也被召走了不少,可见前面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了,左香菱就更是紧张了。 现在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愧疚自责的同时觉得无能为力。 “咦,你都臭了。” 阿迪勒这两天倒是没什么异常,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偶尔去军医拿出帮忙的时候,会给左香菱端茶倒水。 左香菱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连续两日的高强度运动,她实在是疲累的很,不说什么便倒头就睡了。 阿迪勒没趣儿了,便自己去玩儿了。 醒来之后,左香菱看见阿迪勒睡得正香,看着帐篷上开的窗户,只见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左香菱只觉得轻松了不少,就是,身上的味道愈发的难闻了,也难怪先前阿迪勒有那样嫌弃的眼神了。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狼来了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二章狼来了“阿迪勒?阿迪勒?” 左香菱轻轻叫了两声,见阿迪勒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下一喜,何不趁这个时候去那日的温泉那里洗个温泉澡,想来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去那边的。 走出营帐,左香菱营地后边的山坡,这里因为是背靠山,守卫松懈,她要是不想惊动任何人,从这里出去再好不过了。 废了很大的劲儿,左香菱终于是出了营地的范围,看着渐渐远去的火光,左香菱嘴角带着笑意。 终于可以洗个澡了!她已经忘记洗澡是什么感觉了。 却不知,那个在她走出营帐之后悄悄睁眼的人已经跟了上来。 那天他们是骑马过来的,所以很快便到了,这夜间行路本就不方便,左香菱又走了很长一会儿才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硫磺味儿。 自知目标就在眼前,左香菱举着火折子走得更快了。 四下忘了一遍,确定安全无误连一只鸟都没有以后,左香菱才开始褪却衣衫滑入暖洋洋的温泉之中。 “呼,真舒服。” 左香菱哈了一口气,闭着眼谈慰了一声。 等将身上的泥垢搓洗干净,左香菱便用双手推着面前的温泉水玩儿,偶尔发出几声低笑。 一幕幕都落到了黑暗之中某人的眼中。 洗完澡,左香菱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匆匆穿好干净衣服就往回走。 似乎是洗完澡整个身体都舒坦了,警觉性也变得灵敏了起来,她总有一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 不会是草原上的狼吧? 左香菱吓得一哆嗦,赶忙将火折子给吹灭了,找了一处草比较深的地方隐藏了起来。 细细听着黑暗之中的声响,左香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似乎不是什么猛兽,倒像是脚步声。 她也不急着现身,就那样躲在草丛之后,片刻之后,一个人影从她面前扫过。 左香菱立马噌的一下起身,一下子就将手中的匕首抵到了那人后腰。 “谁?” 下一刻,左香菱只觉得耳膜都要炸裂了。 “哇,吓死我了,你干嘛要装鬼吓人,表哥说这样是不对的!” 阿迪勒嚎啕大哭着,哭声那是震耳欲聋,左香菱烦躁的收回了匕首,点燃火折子举到阿迪勒脸前。 阴森的说道。 “说,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见左香菱冷着一张脸,像是要打人的模样,阿迪勒也不敢哭了,抽抽搭搭的半天才说了一句。 “我在你走的时候醒的,就看见你从后边的山上爬走了,以为你是要去偷偷吃什么好吃的,也不叫我,我就跟上来了。 你看,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不走大门,你看看我的衣服,都脏了。” 阿迪勒满腹幽怨的控诉着,用手拉着剩下的袍子抖动着,示意让左香菱看。 左香菱将火折子放低就看见阿迪勒膝盖处有着大片的泥泞,想来应该是摔过了。 “说,你刚刚到温泉的时候都看见了什么?” 左香菱目光严厉,像是草原上要吃人的饿狼,阿迪勒吓得抽噎都忘记了,半晌才说道。 “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穿衣服走人了,我本来是想找你的,结果到了这里就突然看不见你的火光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结果你却在这里装鬼吓我。” 说道这里,阿迪勒再一次眼中含泪,随时都有可能大爆发,左香菱眉心一抽,赶忙说道。 “好了,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这么简单就原谅你了。” 看了一眼阿迪勒,左香菱将他往前面推了一下,示意他走在前面,她在后面照明。 看着阿迪勒的背影,左香菱原本还挺气愤的,心想着要是这家伙要是早来那么一会儿,岂不是将她给看光光了。 后边又觉得这人挺傻的,自己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还来担心她。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左香菱觉得腿都酸了,还是没有见到营地的影子,让阿迪勒停下,左香菱高举着火折子四下一看,怎么有点不对劲,感觉不像是往营地去的。 “你确定这是会营地的路?” 左香菱怀疑的看了阿迪勒一眼,阿迪勒转而四下看着,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好像,好像走丢了……” 这话一出口,左香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是她太高看这人,竟然敢让他黑灯瞎火的带路,这下可好,走丢了吧。 “算了。” 左香菱叹了一口气,看着天空回想着。 幸好她刚刚出来的时候,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星星,正好对着北斗七星,这星星跟太阳月亮都是一样的东升西落。 将位置一换,左香菱便可以知道回去的大致方向了。 “跟我走。” 左香菱喊了一句,走在了前面,阿迪勒这下子知道害怕了,对于左香菱是寸步不离了,直接抱着左香菱的胳膊不撒手。 两人走着走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周围的草丛淅淅索索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朝他们靠近。 左香菱停下来听了听又觉得没什么异常,阿迪勒却伏身在她的耳畔说了一句。 “好像,好像有狼来了。” 左香菱暗暗吃惊阿迪勒的听力,她现在明明什么也没有听到,不过也没有急着否认,反而对着阿迪勒小声说了一句。 “把你衣服脱给我。” 阿迪勒疑惑地看着左香菱,左香菱不管他的反对,直接自己上手去扒了。 夺了衣服,左香菱用火折子在地上照了一下,千恩万谢的翻到了一根不算粗的木棍。 将衣服绑上木棍,再用火折子一点燃,便是一个简易的火把了。 火把一燃,视野立马开阔了起来,左香菱惊奇的发现,他们现在竟然在一个稀稀拉拉的树林旁边,由于太黑了没能发现身旁还有林子。 这惊奇过后,窒息感传来,左香菱分明的看见黑暗的树林之中有着很多双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眼睛。 扯了扯阿迪勒的衣袖,左香菱指着回去的方向,两人手牵着手大步跑动着。 左香菱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着阿迪勒,没命的奔跑着,几次火把都差点熄灭,幸好他们命不该绝,后边有亮了起来。 伴随着预见近的狼嚎,左香菱心底生寒,照这么跑下去,他们迟早都得葬身狼腹。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哑口无言,笑得说不出话来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三章哑口无言,笑得说不出话来左香菱一咬牙将火把交到了阿迪勒的手里,嘱咐道。 “你快走,我来拖住它们,回去找人来救我。” 后半句左香菱说得有点犹豫,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撑到有人来救她,那些狼起码也得有二十来只,莫说是她了,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也未必可以撑半个时辰。 狼是群居动物,尤其擅长协同作战,它们的智慧并不亚于人类,而且它们也会运用不比人类低的计策。 “不,我不要~” 阿迪勒拉着左香菱的衣袖,那架势是左香菱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了。 左香菱见他这个样子,来不及劝导什么了,拉着他奔跑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又跑出一段距离之后,阿迪勒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呆愣的看着那群狼,突然嘴角一笑,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竹筒。 之间他将竹筒往火把上一挨,竹筒下面的引线立马被引燃了,接着便是天空中出现一声巨响,紧接着出现一个红色的烟花。 左香菱见阿迪勒这般,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想来应该是什么人知道他没什么自保能力,让他遇到的危险的时候就将这信号弹点燃,然后便会有有人来救他了。 见阿迪勒还是呆呆的站着等那些狼围拢过来,眼看他们就要被缩进包围圈了,左香菱咬牙往后退了几步,拽着阿迪勒继续跑着。 “啊!” 结果两人跑出去没多远,不小心踩进了一个大坑里,这坑非常的深,他们根本够不到顶部。 此时,左香菱可以明显的看见洞顶被幽绿色的眼睛围了一圈,那些狼在上面喘着粗气,垂涎欲滴的盯着他们。 “呼。” 没想到他们竟然因祸得福,不偏不倚正好掉进了猎人的陷阱,而这陷阱下面也没有尖刺,倒也是暂时成为了他们的保护屏障。 “你没事吧。” 左香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现这洞壁挖得是相当的光滑,根本不可能给他们攀爬上去的机会,这样虽然暂时可以避开狼群,但是之后呢,要是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话,恐怕就得冻死在这里了。 “没事,你呢?” 阿迪勒小声的应了一句,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脚腕的地方,刚刚左香菱先他一步掉下去,为了稳住左香菱,他微微托举了左香菱一把,以至于他一只脚先着地,却承受了他们两个人的重量,此时正疼得慌呢。 为了不给左香菱添乱,他只好暂时缄默不言了。 “我也没事,但是这火快要烧尽了,也不知道救我们的人什么时候能来?” 上面的狼大部分已经走了,但是还有三两只坚守着,她正在想要是没有人来救他们的话,该怎么出去,又该怎么解决上面那两只狼呢。 正愁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运用祈愿之力呢,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心蔓延到了心口,借着最后一点火光看了阿迪勒一眼,却发现阿迪勒嘴皮子都在打哆嗦。 左香菱心下一沉,随着火把的熄灭蹲下身子将阿迪勒抱在了怀中,却没见怀中之人诧异的目光。 冬日的夜是最为寒冷的,气温陡降,两人就算是互相抱着取暖,也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 左香菱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随后支撑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 楚国营帐 “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啊,那丫头不仅做菜好吃,上场对敌也是有一手啊,尤其是这用炒豆子迷惑对方战马的法子,不仅新颖,效果也是不凡啊。” 秦浦泽对于这两天的战果很是满意,虽然伤亡无可避免,但是每次都能成功的逼退敌军,已经为他们减少很大的损失了。 看着上官飞白,准备等他发表一下意见呢,就看见他依旧眉目阴沉,自从一个月前左香菱不见,他就是这个样子了,也不每日梳洗换衣了,整个人也邋遢不少,好在这是在打仗,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他却知道是因为什么。 说到底,都是心病吧。 “那个,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秦浦泽看着上官飞白,然后伸手指了指账外的方向,就在欲将离开的时候,沉默的上官飞白开口了。 “明日我们出城迎敌。” 他现在没有一点关于左香菱的消息,暗处的人短时间内也渗透不到敌营,他实在是等不了了。 等不及左香菱给他什么消息了,他准备直接通过武力手段解决这场战役,虽然有一点困难,但是跟这样受刑一般的等待来比,他更希望上场挥剑杀敌。 “你……” 对于上官飞白的话,秦浦泽微微吃惊,就算是知道原因,也不觉得这是能从上官飞白口里说出来的话,这可是关系到一国百姓性命的事情,上官飞白竟然说出了如此草率的话。 这真的一点也不想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上官飞白。 “放心,我已经有计策了。” 上官飞白仿佛洞悉了秦浦泽想法一般,扭头看了一眼秦浦泽,转身坐到了案前。 秦浦泽自知上官飞白做了的决定他反对不了,也对上官飞白有信心,便转身离开了。 翌日,左香菱悠悠转醒,当看见了再熟悉不过的牛皮毡顶的时候,脑袋里面的思绪还没有理过来。 半天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军营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点小庆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用不了几天,她就可以找到什么扭转乾坤的契机了。 “你终于醒了。” 阿迪勒端着一碗药,从账外走来,肩上头上积了一层雪花。 “我们怎么回来的?” 左香菱坐起身,问了一句。 阿迪勒将手中的药碗一放,思索片刻才答道。 “就是我放了信号弹,然后军营里面的人就去救了我们啊。” 看着阿迪勒的微微闪烁的目光,左香菱吹了吹还飘散着缕缕白气的药碗。 一饮而空,真苦啊! “是吗?那藤蔓到了那里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信号弹只能确定大概的位置,左香菱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我哭得太大声,他们听见了……” 一句话,竟然左香菱哑口无言,笑得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六十四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左香菱对于这件事实在是过不去,只要看上一眼阿迪勒便又开始笑,阿迪勒见此自然之道是在嘲笑他,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你不要笑了,我都受伤了,你还笑。” 委屈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阿迪勒背过身不再看左香菱,左香菱一听说他受伤了,立马上下打量了起来,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左香菱笑声止住,一本正经的问道。 阿迪勒还是没有离她,脸也侧到了一边,左香菱叹了一口气,这惹恼的孩子还真的是不好哄啊。 作势就要起身,阿迪勒听到动静回过了身。 “你别动,我告诉你,我……我这里受伤了……” 看着阿迪勒手指的位置,左香菱微微一愣,然后又是噗嗤一笑。 “啧,这才多久啊,你竟然都学得油嘴滑舌了,不过笑了你一下,你就心口痛了,痛就去看军医,让他给你开点药。“ 左香菱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眼眸中满是笑意。 阿迪勒眸光一暗,立马撇着嘴说道。 “其实,我脚也受伤了。” 这话一出,左香菱脸上的笑意一僵,目光下意识的往他的脚看去,没看出什么,甚是疑惑的样子。 阿迪勒朝着榻前走了两步,左香菱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其中有一只脚似乎不大能用劲儿的样子,看着阿迪勒吃痛的表情,便知道他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受伤了。 “快过来我瞧瞧。” 左香菱掀开被子,几步过去将阿迪勒扶到了床边。 待阿迪勒掀起裤脚,才发现他左脚脚踝肿了一圈,一看便知道是崴的。 再看阿迪勒时,他眼中含泪,委屈得不行,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阿里的赶忙道。 “没事儿,等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炖一锅猪蹄汤,保证你喝下去以后,明儿一早就能好。” 这点伤,随便一点祈愿之力就好了,要是阿迪勒每天都是这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她可怎么办哟,想想都头疼。 一听有好吃的,阿迪勒也不撅着一张脸了,两人在营帐中说笑着。 中午,左香菱果真做了一锅猪蹄汤,两人正吃得欢呢,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出去一看,竟然是阿达木吉回来了,看着那一身的血,左香菱觉得是触目惊心啊,尤其是那杀气腾腾的眼神。 阿迪勒非要去看热闹,左香菱拗不过只好跟着他去营帐外偷听了。 “哗啦。” 听声音应该是阿达木吉将桌上的东西给推到了地上,正发脾气呢。 没过一会儿,便有人从门口的方向走到了帐中心,想来应该是受了阿达木吉传召的人了。 “大都尉,那楚人太过狡猾了,先是用奸计诱导我们的战马,后有设计杀害我们的将士,想来他们是知道我们军力强劲,不敢跟我们正面较量,才想出这样的阴招的。” 阿达木吉回头赤红着双眸看了一眼那将领,差点忍不住要杀了他。 “只要能在战场杀敌,没有什么阴招明招,倒是你,出了恭维还能做些什么,我看你这个位置怕是要换个人来坐了。” 一听这话,将领立马跪了下来。 “王宫那边怎么样了?”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算是手下的人再不济,阿达木吉也不会在这个杀掉他们,做个肉盾也还是有那么点作用的。 “据王宫中暗线来报,大王子的人趁您不在,大王病得说不了话,已经将王宫控制住了,相信只要大王一咽气,他就会立马成为新的大王。” 阿达木吉一听这话,身上的暴戾之气大盛。 “哼,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造次。一边挑起争端将我给调离,一边暗中加重大王的病情,这分明就是要弑君夺位啊。” 只听见一声大笑之后,阿达木吉继续说道。 “有我在一天,他就别想坐上那个位置。” 帐外的左香菱听到这些,下意识的看向了阿迪勒,只见阿迪勒眼神平静,偶尔眉眼跳动,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看样子似乎是没有听懂这话的意思。 拉了拉阿迪勒的衣袖,左香菱指了指他们营帐的方向,示意他们应该回去了,阿迪勒摇了摇头,并不想回去。 两人拉扯之间,不小心撞上了营帐,里面的阿达木吉立马发现了他们,一出来就抓了个正着。 看着阿达木吉阴沉一张脸,简直比天边的乌云还要更甚,左香菱就知道要出大事了。 阿迪勒不懂事,她难道也不懂事吗?何况,阿迪勒本就是匈奴人,而她可是汉人,要是被扣上一个窃取消息的罪名,她肯定活不过今晚。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阿达木吉看了看阿迪勒,又将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而他身后的将领已经将手放到了腰间的弯刀上,随时准备出刀。 左香菱不知道该说点说什么,现在要是急着辩解着什么的话,好像让他们的出现显得更加带有某种目的性了,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听说表哥你回来了,我们来看看你。” 说着,阿迪勒傻乎乎的笑着,朝着阿达木吉举了举手中的筷子,似乎是在告诉阿达木吉他们原本是在吃饭的。 阿达木吉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身后的将领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对着左香菱说道。 “进来。” 左香菱进去了,阿迪勒自然也是跟着进去了。 高座上的阿达木吉没有说话,垂着头摆弄着桌上的茶碗。 左香菱站在下面不敢说话,良久,阿达木吉才开口道。 “听到了多少?” 抬眸间正好跟左香菱的视线撞到了一块儿,左香菱咽了咽口水说道。 “都听到了。” 这个时候说谎可不划算,倒头一问阿迪勒还不什么都知道了。 没想到阿达木吉竟然意外的没有发火,也没有责备跟杀了自己的意思,左香菱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今晚,你们就回王宫,待在大王身边不要离开,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既不能让大王子有谋害大王的机会,也不能让大王在我回去之前咽气。”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速之客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五章不速之客这要求还挺多的,左香菱撇着嘴。 “听明白了吗?!” 阿达木吉再次低吼了一声,左香菱抬眸,发现阿达木吉正直直的看着她,眸光似箭好像要一招杀了她一样。 左香菱沉了沉气,赔笑道。 “听到了。” 做到了才有鬼呢!现在的王宫就像是沼泽,撇去瘴气不说,还有这不少野兽呢,他们现在回去明显就是羊入虎口,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 出了营帐已经是晌午光景了,左香菱见阿迪勒半天没有跟上,回头看了一眼,他正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方向走着呢。 左香菱上前将人给扶住,心想着中午就用祈愿之力帮阿迪勒治治,不然到了王宫要是遇见了什么,跑都跑不掉。 天一黑,阿达木吉立马让人将他们给送回皇宫了,回宫的由头便是,阿迪勒挂念大王身体,日日闹着要回去,正巧前面危急,害怕阿迪勒受了什么伤害。 这话只是说给那些不知道王宫情况的人听得,但凡知道一点内情的,应该都知道这是阿达木吉的主意,只是这其中的暗意恐怕只有阿达木吉一个人知道了。 马车在一路疾驰,到王宫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宫门紧闭,最后还是阿迪勒拿出了他父王赏赐的御令才得以进到了王宫。 既然是要保护大王的安全,当然是要住到大王那边了,当晚就住进了偏殿。 两人一夜无眠,第二日早早就醒了,左香菱去厨房做饭,阿迪勒则是陪着匈奴王。 原本以为一切都相安无事,结果左香菱端着吃食回去的时候,竟然在殿中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看着装扮跟长相就知道这是所谓的大王子了。 虽然相貌跟阿迪勒有几分相似,但是这眼中却满是戾气,比阿达木吉还要来得妖邪。 将吃食放到了床前,左香菱示意阿迪勒来喂,她则是站到了一旁,毅然一个下人的模样。 “二弟,许久不见好像有长高了啊。” 阿风沃德一脸笑意透着森寒,让人避之不及,阿迪勒没有理会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继续按照左香菱的吩咐给大王喂着吃食。 由于匈奴王身体已经快油尽灯枯了,吃硬的食物已经吃不了了,所以左香菱煮的是肉粥,还有骨头汤,既有营养又不会觉得腻,最是适合病人吃了,尤其是里面加了祈愿之力,多少能让匈奴王再多撑上一段时间。 见阿迪勒不理会自己,阿风沃德虽然气急,但是面上依旧是和蔼的大哥模样,朝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摔袖离开了。 阿风沃德一走,殿中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阿迪勒将手中的碗一放,便回身幽怨的看着左香菱,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左香菱叹了一口气,让随侍的宫女代劳了,她则是带着阿迪勒出了宫殿。 刚想说什么呢,就发现阿风沃德竟然还没有走,反而朝着他们的位置走了过来。 “正巧二弟也在,我见父王身体日渐不好,面色之中更是透着几分黑气,我觉得怕是被什么人下了毒害了,所以我刚刚已经下令限制这宫里的人员走动,二弟你也不要到处乱走了,父皇这里还算安全,你最近就不要去别的地方了。” 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阿迪勒一眼,尾光扫过了左香菱,笑着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左香菱简直恨不得上去将他打一顿,这人还真是从面相看就注定不是一个好人。 刚刚的话,明明就是告诉他们,这王宫已经被他给控制了。 控制王宫除了谋权篡位还能是什么,可怜阿迪勒什么不懂,与他周旋的重任还得落到左香菱的身上。 吃了左香菱做的早饭,中午时分,匈奴王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已经可以坐起身了。 阿迪勒坐在窗前絮絮叨叨的跟他说着话,待阿迪勒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新奇的事情好讲后,匈奴王说道。 “阿迪勒,好孩子,你先去外面玩一会儿吧,我跟这个小厨子有话要说。” 匈奴王慈爱的笑着,可以看得出来他就连笑都是带着几分吃力的。 阿迪勒下意识的看向了左香菱,见左香菱点了点头,才默默的退了出去。 左香菱起身走到床前行礼,在匈奴王的授意下坐上了刚刚阿迪勒坐的位置。 “你是阿达木吉派来的吧。” 这话说得十分肯定,就像是事先跟阿达木吉商量过一样,左香菱直接点了点头,说道。 “大王您不要多想,安心调养身子,等都尉打完仗回来,就不会有事了。” 没想到这话引得匈奴王轻笑一声,脸上的皱纹都皱到了一起,一种无力跟沧桑的感觉夹杂在了一起。 “不用说什么安慰的话了,我的身体我知道,阿风沃德的野心我也看到了,他就是等着我死了好做这大王的位置,我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你们回来得也还算时候,这几天我正好想了一个计策,说不定可以暂时制服住他,与楚国的这场战役,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说到底,都是我造的孽啊~” 此时的匈奴王感慨万千,眼眸中包含着很多左香菱看不透的东西。 这样一个老人,真的很让人心疼。 “那有什么是需要我来做的吗?” 既然把她留下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匈奴王点了点头,徐徐交代着。 一番话下来,左香菱听得是极其入神,想不到这匈奴王就算是病入膏肓,还能想到如此计策,真的是让人敬佩啊。 从寝殿出来,左香菱着手去准备了,刚刚交代好,阿迪勒就来缠着她要去玩耍了。 晚膳的时候,没想到阿风沃德又来了,而且这次来的目的,似乎是因为自己,因为他从进店开始,目光就没有从左香菱身上离开过。 跟匈奴王说了两句话,他就告退了,左香菱也松了一口气,却没曾想,只是去了一趟偏殿就被抓走了。 待眼上的黑布别人取下,左香菱就看见阿风沃德端坐在椅子上,浑身头散发着桀骜不驯的味道。 “找你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让你帮我做点事情,事情完成得好,我必然会有重赏,要是你不答应帮我做事的话,那你也不需要存在了。”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王薨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六十六章大王薨左香菱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阿风沃德微微挑了挑眉,接着说道。 “我知道大王这几天的食物都是由你准备的,你只需要把这个东西放进他的菜里,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阿风沃德将一个黑色的瓶子放到了桌上,他的手下再拿过递给了左香菱,左香菱看了一眼那个瓶子,并没有接下。 “我为什么要帮你?” 淡淡一句开口,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阿风沃德竟然笑个不停。 “听说你是楚国来的,还在楚国杀了人,要是你帮了我的话,我不仅帮你把楚国那些人搞定,还给你用不完的钱,要是你想要做官的话,我也可以让你过过官瘾。” 这要是对于一个寻常人来讲的话硬是不小的诱惑了,可是左香菱是什么人,她虽然对钱感兴趣,却也知道爱财有道,又怎么会屈服于他的淫威呢。 侧着头冷哼一声,左香菱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高位之上的阿风沃德眸光一寒,刚刚递瓶子给她的男人,立马一脚踹在了她的肩头,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左香菱直接仰面飞了出去。 趴在地上,左香菱竟半天没有力气动弹,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像是整个被人给卸掉了一般,不仅有着钻心的痛意,还足见没有了知觉。 抬头看着阿风沃德,左香菱沉默着,依旧没有答应,就在那手下要再次出脚的时候,左香菱开口了。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这话说得十分轻松,就像是在问今天几号一样。 “我不需要管这些,也不怕告诉你,我肯定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用的,这种事情当然是要万无一失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阿风沃德一把捏碎了一个茶杯,左香菱眼看着那陶瓷的茶杯以粉末的方式滑到了桌上。 左香菱假装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答应到。 “我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我可以全身而退,我还要会楚国呢,那里还有人等着我。” 这话说得十分的动情,仿若那个她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一般。 阿风沃德并不在意,挥了挥手,又让人以同样的方式将左香菱给放了回去。 一睁眼,左香菱果然又回到了偏殿之中,问了问屋外的宫女,她竟然只消失了两刻钟,由此看来,刚刚会面的地方肯定是在王宫中的某处。 想来,这王宫之中已经大半都是阿风沃德的人了吧。 按照阿风沃德的吩咐,左香菱傍晚就将药下到了菜中,并且让宫女送了过去,她可不想让自己成为第一嫌疑人。 匈奴王吃下菜没多久,她在厨房就听到消息了,说匈奴王吃了她做的菜没一会儿就吐血身亡了。 还未等她将手中的锅铲放下呢,就被人架住送去了大殿。 她到的时候,阿迪勒跟阿风沃德已经等候多时,就连百官都到了不少。 面对众人的讨论,左香菱丝毫不在意,她现在更在意的阿迪勒怎么想。 当看到阿迪勒不愿承认的表情跟躲避的神色之时,说实话,左香菱心痛了,她在阿迪勒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她很清楚。 可是现在她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阿迪勒心里肯定很难过吧。 “安静,这是大王遇害案件的嫌疑犯,还没有证据。” 阿风沃德在高台上喝了一句,下面的人立马就不说话了。 “大王的食物从厨房到寝殿,一路上要经过三个人的手,一个是这厨子,一个是送菜的宫女,一个是喂大王吃饭的人,这第三者就不用考虑了,就是二王子,相信大家都知道二王子并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这个宫女呢,还是这个厨子呢?” 阿风沃德魅惑的笑着,看着让人觉得瘆得慌,毕竟他的凶残是整个王城都知道的。 之间阿风沃德指了指左香菱身侧的宫女,那宫女抖得更厉害了,看着阿风沃德颤颤巍巍的说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 这个他,自然是左香菱了。 “那么,厨子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吗?” 阿风沃德朝着左香菱扬了扬下巴,一副看消息的姿态,就像再说,机会已经给你了,抓不抓得住就要靠你自己了。 左香菱思索片刻说道。 “我可以证明不是我,不信的话你们搜身就可以了。” 这话一出,阿风沃德立马派了人搜身,一番搜索下来,左香菱这边什么也没有发现,倒是从宫女身上搜出了让匈奴王中毒的药。 大厅之中图片哗然,阿风沃德一声令下,那个宫女就被拖了出去,紧接着一声惨叫就没了声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左香菱会被释放的时候,阿风沃德又说到。 “这个厨子是楚国派来的奸细,为的就是让我们在这场战役之中失败,所以,她不仅给大王下毒了,竟然还偷偷给楚国那边传递消息。 你们看这就是证据。” 说罢,有人递上了一张书信,上面是慢慢的汉字,而阿风沃德的手上呢,又出现一个瓶子。 “这是从厨子房间下边的隐蔽处搜出来的,这毒,就是大王所中之毒的另外一种。” 这话一出,群臣的议论声盖过了所有,简直比菜市场还要吵闹。 左香菱立马就被人绑了起来,并且被人用帕子塞住了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看见阿风沃德一个手势,就有人将她给拖走了。 临走前,左香菱目光幽怨的盯着他,仿佛是在说要是她大难不死的话还会回来找阿风沃德算账的,阿风沃德依旧一笑了之。 被人拖出了大殿,左香菱看着地上的血有点心惊,她估计也该也是难逃一死了。 预想之中的痛意并没有袭来将她侵袭的是无边的黑暗。 睁眼便是满屋的刑具,上面隐隐还能看到已经干涸的黑红色。 “听说你醒了,我就来看看了,说话算话,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事,要是你如实回答了,我立马就让人给你准备盘缠,让你回楚国去找你的相好。” 阿风沃德坐在椅子上,高傲的看着左香菱。 左香菱冷哼一声,似乎是在表达对于阿风沃德这种行为的不满,虽然没指望阿风沃德将自己当做自己人,但是也不至于亲自将自己送去被人杀死吧。 :。: 第一百六十七章 逼宫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七章逼宫左香菱微微仰头,静静听着,阿风沃德身子往前微倾,问道。 “这几日你随侍大王身侧,可有看见他写下什么东西,亦或是有送东西给别人吗?” 以阿风沃德对于匈奴王的了解,这个时候肯定会立下遗召,亦或是将传位信物玉髓传给他认定的继承者,但是凡事掌握了这两个东西,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了。 看着双眸微眯的阿风沃德,左香菱沉默片刻说道。 “并未看到什么,写字是不可能的了,这几日大王起身都难,何谈写字,至于有没有送别人玉髓,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阿迪勒那里是没有的。” 左香菱这话倒还说得中肯,匈奴王的症状殿里的人是有目共睹的,至于这送东西嘛,她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待在匈奴王身侧,只要是不当着她面送的,那她就是不知道啊。 至于阿迪勒嘛,他们两个几乎随时都黏在一块儿,阿迪勒要是得了什么东西她肯定知道。 “那就好,你可以走了。” 阿风沃德摆了摆手,身后的侍卫将左香菱给带走了,等他们走远,阿风沃德轻笑一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身侧的人立马消失了。 左香菱被侍卫带着走得很快,他们走的并不是王宫大门,而是一个小角门,走了好一会儿也才走了一半,左香菱正怀疑阿风沃德是不是就这样放过她之时,身后传来了人落地的声响。 回头一看,刚刚站在阿风沃德身侧的面具人已经落到了他们身后的位置,而他手中的弯刀正散发着瑟瑟寒意,一看便知道是来杀人灭口的了。 既然阿风沃德只派了他一个,想必是对他的实力相当的有信心,而护送左香菱离开的见状立马散了开来,这人他们再熟悉不过,他是阿风沃德的心腹,平时保护着阿风沃德的安全,必要的时候会为阿风沃德秘密的杀人,铲除异己。 他出来就意味这是阿风沃德的意思,他们自是不敢阻拦。 左香菱看着这群人离开,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手里有一个信号弹,是匈奴王给她保命用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合适的时机,她怎么觉得就算是放了烟花也等不到那些援救的人了。 因为随着面具男的逼近,左香菱都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输了起来,这是很明显的杀气啊。 正在左香菱纠结该如何躲一躲争取时间的时候,墙头上突然蹦出了很多的宫中侍卫打扮的人,他们像是早就埋伏在了那里。 有了王宫侍卫的加入,那群阿风沃德的手下都乱了阵脚,两方打斗了起来,左香菱趁机跑掉了。 一路跑出甬道,左香菱见四下没人才松了一口气,还好那群侍卫来得及时,不然她还得真的交代在那里了。 事不宜迟,她得赶快去厨房给匈奴王做避毒汤药,不然以他的身体,肯定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实在是没有想到,阿风沃德竟然做了双重准备,给她的那份她没加,用祈愿之力动了点手脚,但是那宫女的那份,她得赶快回去解毒了。 风风火火的做出避毒汤,左香菱也不敢暴露,偷偷叫了早就安排好的小宫女将东西端去寝殿,自己则是找了一个柜子藏了起来。 如果不出意外,她现在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阿迪勒看着被剿灭的人,笑得十分的灿烂,只是这目光太过冰冷了,哪里还有平时的活泼淘气,像是叮当往下流的溪水突然变成了一个干涸的水坑,毫无生机。 半个时辰后,阿风沃德手下的面具男站到了他的面前,小声禀报道。 “大王子事宜办妥,可是不知为何宫中守卫会突然出现,属下为了不让那伙不可靠之人破坏您的大计i,就将他们给解决了,其中也包括那个厨子。 这下,您可以高枕无忧的出手了,只要将王宫的人掌控住,您就是我们的新王了。” 这话说得十分中阿风沃德的意,以至于,对于那几号手下的死毫不在意,良久才出声说道。 “去将手下的人都清点一遍,就说今晚就成就大事了。”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坐上那个高位,阿风沃德就止不住的笑意。 …… 夜晚的天空被黑云给遮蔽了,天空中下着小雪,整个城市十分的安宁。 等到午夜,王宫的宫门被人给打开了,一队浩浩荡荡的装甲队走近了王宫,并且不断的朝着寝宫的方向前进着,期间但凡要是有宫女侍卫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都会被无情的被杀害。 很快,原本华贵的王宫充斥着甜腥的铁锈味,暗色的大理石砖块上也出现了小小的血洼。 阿风沃德穿着一身玄色铠甲,不急不缓的走在队伍的前面,等最前面的人将道路给清理出来,他再慢慢的有节奏的走到了寝宫。 站在寝宫的门口,他一身肃杀之气,一盏茶的功夫,殿中的医师就被手下给架了出来。 看着惊慌失措的医师,阿风沃德没有半点的愧疚之心,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笑意,就像是小孩子取得了游戏的胜利,即将收货奖品一样。 “我要你现在告诉我,大王已经薨逝了。” 面对阿风沃德逼人的气势,几个医师抖得厉害,没有一人说话,这惹得阿风沃德有点不高兴了,直接一刀就割掉了其中一人的脑袋。 看着圆滚滚的脑袋自己面前转着打圈儿,其中一个医师终于是开始了磕起了头,嘴里念叨着自己愿意臣服于阿风沃德。 见已经有同伴妥协了,剩下的三两个摇摆不定之人,也开始模仿着刚刚那人的动作。 其中一些气骨坚毅的医师,不但没有要臣服的意思,反而下巴还抬得更高了。 阿风沃德一笑,比了一个手势,外围的侍卫便开始拔刀相向,将他们给铲除了。 “去通知下面的人,今晚务必要把宫门跟王宫给我守好了,等我成了大王,他们都进官加爵。” 一句话毕,周围的侍卫都纷纷举刀高喝着,阿风沃德听得也是气血喷张。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求和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九章求和“下面的,一个不剩,全部处死。” 匈奴王看着下边疑惑又害怕得发抖的大臣们,眸光微寒,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阿迪勒得令,给英蛮示意了一下,殿内外的守卫都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到处劈斩着。 匈奴王则是坐回到了王位,静静的看着下面的喧嚣与挣扎。 等一切都结束,匈奴王才想起来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阿迪勒,说道。 “那个厨子呢?” 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急切,似乎是害怕安定没有保护好左香菱一样。 “回禀父王,他现在很安全,儿臣即刻就带他来见您。” 说罢,阿迪勒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大殿,没一会儿便出现在厨房门口。 “人呢?” 问了一声守在厨房的暗卫,一边问一边朝着里面走。 “报告二王子,人在厨房,自从昨晚进去之后便没有出来过。” 阿迪勒没再说话,在厨房之中搜索起来,却没有看见任何的声音,眸光一沉,正准备问罪之时,突然看见了柜子缝隙处的衣角。 含笑走到了柜子面前,阿迪勒蹲下身子,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打开了柜门,当柜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睡梦图,虽然左香菱此刻穿着男人的衣服,但是那张微侧的脸却透着说不出的好看。 不仅白皙光滑,还透着几分粉红,呼吸之间,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让人呼吸一窒。 犹豫片刻,阿迪勒伸手拦腰将人给抱出了柜子,只觉得手中的重量就像是衣服骨架一样,丝毫没有重量可言。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人这么瘦呢? 一路不顾众人好奇的目光,阿迪勒直接将人抱到了大殿之外。 “醒醒。” 轻轻叫了一声,左香菱仅仅是睫毛扑闪了一下,并未醒来,阿迪勒轻笑着,环在左香菱腰间的手突然加大了力道,左香菱顿时吃痛,从睡梦中想来。 原本看见阿迪勒那张脸的时候并无不妥,但是稍加思索了一下,顿时陡然清醒,一下子从阿迪勒的怀中蹦了下来。 “你,你,你……” 一手指着阿迪勒,左香菱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迪勒轻笑道。 “父王找你,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说完,笑着走在了前面,见左香菱没有跟上,回头看了一眼,满是催促之意。 左香菱此时充满了疑惑,刚刚阿迪勒那个神色哪里有半分以前那个傻子的样子,怎么她不过是在柜子里睡了一夜,怎么什么都变了。 看着大殿之中的尸体,左香菱吓得不轻,顿时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一具叠一具的尸体,已经可以遮盖地砖颜色的血液,怎么能不吓人呢。 尽力压制着这份恐惧,左香菱撇过头不去看,鼻尖却依旧充斥着那份让人恶心的甜儿。 站在匈奴王面前,左香菱稍稍回过了神,看着他和蔼的目光,左香菱也笑了。 之前的一切总算是没有白费。 “参见大王。” 左香菱抱手行礼,抬头便看见匈奴王一脸笑意的打量着自己。 “这件事你处理得非常的好,懂得临机应变,让我很满意,你想要什么奖赏?” 一听匈奴王提到奖赏,左香菱眼睛都亮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了。 “回禀大王,我希望匈奴可以跟楚国签订和平条约,两国百年之内不会再开战。” 左香菱说完,只觉得周围气氛陡然一变,原本喜悦的氛围一下子就陷入了沉寂。 “哈哈哈,够大胆我喜欢,颇有我族的豪爽风范,说说吧,为什么要求两国和平,明明这不关你的事。 而且,你不是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杀才逃离楚国的吗,在我这里求个一官半职,你后半辈子可就吃喝不愁了,你提这个要求可以就很不划算了,你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有捞着啊。” 见匈奴王的神色,没有生气的意思,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左香菱才讪讪说道。 “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只求后半辈子可以安稳度日,然而现在两国都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开战,消灭对方国家。 打仗受苦的还是两国的穷苦老百姓,不仅影响了生计,还可能随时会遭受到迫害。 其实,两国之间有了矛盾并不一定要通过战争来解决,互相贸易往来不仅可以增加自己国家的收入改善民生,还可以止戈相向,一举两得不是更好吗?” 左香菱摇着头,就像是在发表感慨一样,匈奴王却是听得认真,半晌才开口道。 “这场战争本来不是我的本意,既然现在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也该兑现跟天神的诺言了。” 匈奴王话到此处,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左香菱跟他确定了会停战以后,就被以身体不适为由,将她跟阿迪勒赶走了,走出大殿,左香菱才想起来问阿迪勒他突然不傻的事情。 “你,难道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左香菱仰着头,眼睛微眯,一看就是兴师问罪的模样。 阿迪勒被她盯得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 “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就要离开,左香菱冷哼一声说道。 “你别想躲,我又不是不知道去王子府的路,你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让你开口?” 威逼之意再明显不过,阿迪勒听了只得停下了脚步,转头赔笑道。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要不你先说说你跟父王的事,你们到底是怎么瞒过大哥的?” 匈奴王将左香菱独自留下来说话的事情,他听手下的人说过了,但是这谈话内容嘛,就不得而知了。 左香菱冷冷一笑。 “别想转移话题,你要是想要知道就先把我想知道的说了,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告诉你了。” 扬了扬眉,左香菱自顾自的爬上了阿迪勒的马车。 阿迪勒无奈的笑了笑,也上了马车,等马车开始行驶起来,阿迪勒才说道。 “其实,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差点被人给溺死了,父王查出真凶是大哥的母妃,又想着他总共只有我们两个儿子,人丁稀少,便让我从此以后做一个痴傻儿,好让我可以保全自己。” 说到这里,阿迪勒目光之中带上了伤感之色,左香菱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认识阿迪勒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听到过他提起自己的母亲,想来应该是亡故了。 一个年幼的孩子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想要保全自己,所以听了他父王的话,做了十年的傻子。 :。: 第一百七十章 一吼之仇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七十章一吼之仇“好了,我的事说完了,该说说你跟我父王了吧。” 阿迪勒一改平日的痴傻,现在双手环胸,头不歪脑不斜,看着还有那么几分意思的,他长得比其他匈奴人要白,在加上他们那种民族特有的气势,有种英雄郎的感觉。 “想要听啊?” 左香菱微微侧着头,挑了挑眉梢,一副‘有本事就求我’的表情,十分欠揍。 阿迪勒笑着点了点头,好看的眉眼变成了弯弯的月牙状。 左香菱勾了勾手指,示意让阿迪勒靠近一点,阿迪勒照做了,往前垮了一大步,但是距离左香菱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对于阿迪勒的动作,左香菱摇了摇头,又改成了招了招手,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还不时偷偷往别处瞄着,像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样子。 天真的阿迪勒以为这内幕是真的不能透露的那种,还真就小心翼翼的往左香菱跟前凑了几步,然后小声的问道。 “怎么了?” 左香菱又左右看了看,突然邪魅一笑。 然后凑到他耳朵旁喊道。 “不给你讲!” 声音之大,左香菱都觉得自己要被震聋了,再看看阿迪勒,已经呆在那里,整个人都懵住了。 “哈哈哈。” 左香菱见此笑个不停,快速退着往宫门口的方向跑去。 台阶之上的阿迪勒见左香菱已经跑远的背影,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左香菱给耍了。 这要是搁在平时,他肯定当场跳脚追着左香菱打一顿,但是现在他不仅没有那份想象中的气氛,反而有种幸福的感觉。 就好像,被埋在深雪下面的小草突然挣破了带着冰碴子面的雪,一下子照到了温暖阳光的感觉。 看着远处回头冲他做鬼脸的左香菱,阿迪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神之中满是宠溺。 不知道左香菱是女人还好,这一知道了,怎么就那么想把这个人捆在自己身边呢? 捆在自己身边? 这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啊,阿迪勒眼睛里炸开一抹精明之色。 左香菱原本是想自己一个人回去的,但是想着这样临阵脱逃不是显得她很胆小嘛,而且就算是先一步回到王子府,不也一样会见到吗,还不如一起回去。 有什么新仇旧恨路上就解决了,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带回府中,不然可是会影响吃饭的。 于是乎,阿迪勒慢慢悠悠走到的宫门的时候,左香菱已经坐在他的马车之上了。 此刻,左香菱正伸着脑袋在那里冲他笑呢,在左香菱的认知里,她会觉得自己笑得很高深,但是在阿迪勒眼里,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阿迪勒上了马车,左香菱想象的那些暴风雨并没有来临,反而,阿里的怎么用一种让人怪害怕的眼神看着她呢? 抱着一份警惕的心里,左香菱往后缩了缩,尽量跟阿迪勒拉出距离。 看着左香菱这般,阿迪勒突然一笑,左香菱心头咯噔一下。 阿迪勒突然笑着朝左香菱倾了倾身子,左香菱闭着眼睛嚎道。 “你想要干嘛?!再过来,我就喊人啦!” 说着,睁开一只眼,确定着阿迪勒的举动,见阿迪勒没有动作,才放心的睁开了另外一只眼睛。 突然,阿迪勒抬起了右手,左香菱整个呼吸都凝固住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阿迪勒伸出的那只手。 那样子,似乎是生怕阿迪勒对她动粗一般,阿迪勒轻笑了一下,大手落到了左香菱的眉梢,摩挲了一下说道。 “你这里沾上东西了,我给你擦擦,你紧张什么。” 声音平淡之中带着几分上扬的音调,左香菱总觉得透着几分嘲笑的意味,现在的阿迪勒太坏了,她想念那个小傻子了。 将阿迪勒往前一推,左香菱理了理衣领说道。 “好好坐着说话,两个大老爷们儿凑那么进干啥。” 那眼神里慢慢都是嫌弃之色,阿迪勒直笑不语,突然想到了什么,淡淡说道。 “去望江馆。” 外面的车夫应了一声,马车继续行驶着,左香菱想了想问道。 “望江馆是什么地方?” 她怎么听着像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地方,她去倒是无所谓,就是,不大适合阿迪勒啊。 “酒馆,那里的饭菜虽然比不上你做的,但是也算是我们王城的一绝啊。” 阿迪勒往某个方向望着,似乎是在回味什么一样,这很快就勾起了左香菱的兴趣,酒馆她不是没少去,但是这匈奴的酒馆她还真的没去过。 “是因为那里可以看见江面才叫望江馆的吗?” 望江望江,肯定是要有江的啊,左香菱信誓旦旦,好奇不已,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这无边草原戈壁之中,竟然还能看到江景,实属奇观啊。 阿迪勒则是笑着摇了摇头,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酒馆,左香菱还没进门就被吸引了,这望江馆竟然没有门匾,原本门匾的位置竟然是一幅雕刻出来的画。 画的内容是一个江边的小亭子坐着一个人,正面朝这江川,似乎是在等船,但是细细看来又像是在望江思叹。 左香菱没太琢磨明白,只觉得内涵很深,也大概知道这家酒馆为什么叫望江馆了,并不是真的有江,而是因为那副画。 被欺骗的感觉有木有。 进了酒馆,人来人往,大堂之中的每个位置都坐满了人,看起来生意不错的样子。 装潢的话,有匈奴的风格,也有汉人的风格,两者各显神通,看着有个性的同时又不会显得太突兀。 左香菱跟阿迪勒上了二楼进了包间。 “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来一桌。” 阿迪勒也不细点,只说了这么一句,小二立马点头走了,片刻便端来了一壶酒。 左香菱倒了一杯闻了闻,竟然还是上等的女儿红,看来这酒馆原本想象的要不简单呐。 两人碰了杯,左香菱才问道。 “你突然带我来这里干嘛?” 要是吃饭的话,会王府吃她做的不是更好?阿迪勒也说了这里的饭菜比不上她的手艺,她怎么觉得阿迪勒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啊。 莫不是要报那一吼之仇? :。: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咬狗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一章人咬狗“自是带你庆祝一下了,现在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了,你可有什么打算啊?” 阿迪勒给左香菱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余光注意着左香菱的一举一动,要是左香菱没有想好,抬头可就要为她安排了。 左香菱摸索着酒杯,浅浅嘬了一口,那感觉就像是一团烧着了的纸,一路从口腔滑到胃里,从内而外的将整个人给点燃了,寒冬的凛冽一下子就被赶跑了。 “是瓶好酒。” 又将剩下的酒液一口喝完,左香菱闭眼谈慰一声,这次不用阿迪勒给她斟酒了,她直接将整个酒瓶都给夺了过来。 面对阿迪勒的挑眉,左香菱笑着又让小二单独给他上了一瓶。 “我的话,暂时还是会待在这边的。” 后边的话,左香菱并不想说下去,便自己咽回了嘴里,匈奴王是答应了和解,但是这一时半会儿也签不了停战合约,这合约一天没有定下来,她就一天不能走。 不过,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一个多月都等了,再多等几天也没有什么的,重要的是这件事要稳,非常的稳。 一想到自己很快可以回去,左香菱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上官飞白,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见到上官飞白该解释什么。 就那样跑走了,就算是停战了,她也是错的那个啊,以上官飞白那个性子,说不定这次要冷战半年了,当时知道她跟皇帝的赌约就冷战了三个月,这次冷战半年也算是轻的了。 “唉。” 左香菱一想到那个场景,情不自禁就耷拉下来,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阿迪勒想了片刻,问道。 “怎么了,突然叹气是有什么事?” 摆了摆头,左香菱勉强的笑了笑,举起酒杯喊道。 “干杯,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阿迪勒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原本他还在为怎么把左香菱灌醉而发愁呢,结果人家可以自己把自己灌醉。 就是…… “左向临,走了,别抱着人家的狗了,这样……” 真的很丢人啊…… 阿迪勒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整个头都大了,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跟左香菱喝酒了,容易喝醉也就算了,这酒品真的是……是在不敢恭维啊。 看着左香菱怀中瑟瑟发抖,接连呜咽的黑犬,阿迪勒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么弱不禁风的左香菱竟然一下子把比她自己还要壮实的狗给扑倒,还以一己之力将狗给吓得瑟瑟发抖。 这狗在左香菱出现前那是气势磅礴,让人退避三丈,那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被训练的猎犬。 谁曾想左香菱迷糊的看了一眼,就冲了上去,阿迪勒为此还担忧不已,结果这狗似乎很喜欢左香菱的样子,还冲左香菱摇了摇尾巴,也不知道是不是左香菱这个人比较让动物喜欢。 阿迪勒正看左香菱跟黑犬絮絮叨叨的说话呢,犹豫着要不要将这狗买下来送给左香菱,左香菱就一个熊抱,直接将黑犬给按倒在地。 黑犬的主人跟他皆是一惊,正对视交换眼神呢,左香菱接下来的举动连狗都开始抗拒了。 左香菱就那样抱着狗,脑袋在狗身上拱啊拱的,说实话,挺可爱的,就是…… 说不出来的怪异…… “那个,她喝醉了,这点银子算是补偿这狗了,您回去给它买点好吃的吧。” 阿迪勒拿出银两跟黑犬主人,黑犬主人扭捏着正想接下呢,两人就听见一声狗的哀嚎。 一低头就看见左香菱骑在狗的身上,手里正握着一只狗的前腿,第一眼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就是感觉应该是左香菱抓狗的腿把狗给弄疼了。 当看到左香菱嘴边的黑色毛发的时候,阿迪勒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而那个猎户已经整个呆住了,就像是一尊雕像。 阿迪勒有点不知所措,这种人咬狗的事情,他从未遇到过,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就在犹豫之间,左香菱眼看又要下口了,狗都被吓得躲闪不已,小小的眼睛瞪等大大的,显然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或许,它后悔刚刚对左香菱的友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左香菱牙口离狗腿还有一寸的时候,阿迪勒一掌拦在了她们中间,成功的就下了狗。 但是他奉献出了自己的手,左香菱似乎还挺享受的,竟然眯着眼在笑,阿迪勒此刻这的是百感交集,不知是何心情。 “这锭金子你拿去带狗去看看医师吧,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说完,就着被左香菱紧咬不放的手将左香菱整个人给抱了起来,比平常的姿势高了几分,显得有点别扭,稍微有点松懈,低了那么几分就会觉得被左香菱咬住的地方撕裂般的疼痛。 但是跟丢脸比起来,这点痛又算什么呢。 阿迪勒抱着左香菱简直是半刻都不敢多待,刚刚的事情,恐怕天黑之前就会传遍整个王城了,幸好他这些年很少出门,不然以他二王子的身份,恐怕就不是全城知道那么简单了。 虽然咬狗腿的不是他,但是丢脸的却是他啊! 阿迪勒一路抱着左香菱飞奔,却不见身后的黑犬站起身幽怨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要追上去,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腿已经瘸了,只好作罢。 最后还是阿迪勒截了一辆马车将左香菱给带回王子府的,因为他实在是不想那样丢丑了,一是刚刚左香菱啃狗腿的事情,二是左香菱现在身着男装,他们那个样子着实有点不好看。 一直到王子府中,阿迪勒抱着左香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人往床上一放,许是觉得床上更为舒服,左香菱嘤咛了几声就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阿迪勒站在床前看着左香菱,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随后吩咐人叫医师来给自己处理被左香菱咬过的地方,看着那个规整的牙印,阿迪勒竟觉得挺可爱的。 包扎好伤口,阿迪勒站在房门前,他已经想好了,他要将左香菱留在自己身边做自己的二王子妃。 给他留了记号,那么,就做一辈子他的人好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欲哭无泪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二章欲哭无泪翌日下午,左香菱晕晕乎乎的转醒,看着陌生的金丝纱幔陡然坐了起来。 看着周边的陈设,就知道自己身处的不是一般的地方,也不像是什么酒馆客栈,像是一处富豪的府邸。 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门口,看见英蛮才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阿迪勒的卧房了,心才稍微落下来,不然,她是女人的事情暴露了可怎么办。 理了理衣襟,左香菱才走了出去。 “希望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吧。” 左香菱这样安慰着自己,结果想得太出神,连自己身旁过了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阿迪勒看左香菱一脸的疑惑纠结,想着是不是记起点昨天的事情了,便一手拉了左香菱一把,左香菱整个人都在状况之外,险些被拉倒在地,幸好阿迪勒既是帮她稳住了。 “你干嘛?” 左香菱嗔怨后狐疑的盯着阿迪勒,她怎么觉得阿迪勒脸上的笑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总觉得自己要掉坑里的感觉。 “没事,昨天的事你可还记得?” 阿迪勒一脸笑意,十分严肃的样子,左香菱更是疑惑了,莫非自己昨天真的暴露了什么? 试探的摇了摇头,左香菱示意阿迪勒说出来。 阿迪勒咳了一声,侧头看着左香菱憋笑的说道。 “你昨天把猎户的狗给咬瘸了,让我赔了一锭金子。” 左香菱上下看着阿迪勒,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确定这话的真实性,这件事实在是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啊? 人咬狗? 不是吧。 阿迪勒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的游移,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左香菱垂头有点疑惑起来。 她真的做出了这么搞笑的事情? 不行,她得再问问,要是她真的咬了狗,是不得得大哥狂犬疫苗啊?不过这里也没有这个,她得赶紧用祈愿之力给自己做一个。 “真的?” 左香菱不死心,抬头又问了一句。 阿迪勒点了点头,隐隐含笑,最后实在是憋不住,笑得前仰后翻。 “你要记不起来,我可以给你讲讲……” 这才像是正常遇到这种事情的样子,刚刚阿迪勒虽然说得真诚,但是总感觉太刻意了。 “停,打住。” 左香菱闻此,已经是确定了自己昨天干的好事了。 真的是,太……丢脸了! 左香菱迅速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跑着,阿迪勒只觉得眼前有个东西飞走了,意识到的时候,左香菱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赶到厨房,左香菱四下找了一下,看见什么拿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做个什么东西,就那样切了放进锅里煮。 等到她从自己把狗咬瘸的事情中回过神,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 天呐,她都做什么蠢事情! 许久,她才从气愤的情绪之中解脱出来,看着锅里的大乱炖,深吸了一口气。 “呼,没事,不就……就当是吃狗肉了。” 僵硬的笑了笑,左香菱盛了一口汤,咕噜咕噜的喝完一大锅才算是解气了。 阿迪勒赶到的时候,左香菱已经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点没有那会儿得知自己干了蠢事的纠结窘迫劲儿。 “好了?” 揣着手,阿迪勒笑问了一句。 左香菱洋洋洒洒的点了点头,那歪头晃脑的模样,似乎还有点小高兴,阿迪勒便想着这是一个好时候,应该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左香菱了。 “给你再说一个事。” 一句话将左香菱给打回了原形,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阿迪勒。 “是我又干了什么蠢事?不会是我还好咬什么动物吧?!” 左香菱捂着嘴,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 阿迪勒见此浅笑了一笑,面露几分羞涩说道。 “没有,你没再要什么动物,你咬了我。” 说着,将自己的手拿了出来在左香菱眼前晃了晃。 左香菱看着上面的牙印,确实是人为的,但是她怎么有点不想承认是自己咬的呢。 想了想,左香菱伸出了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往上咬了一口,不至于出血,但是牙印肯定是要有的。 将两个牙印对比了一下,那牙口的位置确实是一样的,只是她的连皮都没有破,而阿迪勒的已经结痂了。 “那个,要不我做顿饭跟你道歉?” 左香菱略带狗腿的问了一句,阿迪勒却摇了摇头,神秘兮兮的开口道。 “不用,你已经把你自己赔给我了,说是愿意嫁给我做王妃。” 那眼神不仅带着几分羞怯,竟然还有点喜欢的样子,左香菱看得头都快炸了,一桩桩一件件,她的小心脏都要受不了了。 左香菱此刻只在心里乞求着,喝醉把狗咬瘸的事情她认了,但是不要只暴露了额性别啊! 她可不想自己成功解决了战争问题,自己却嫁给了别人,那上官飞白怎么办?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 不等左香菱说完,阿迪勒插口道。 “你都已经告诉我了,你是女人,还有来这里的原因。” 阿迪勒笑着,左香菱却是想哭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不仅能咬狗,还能什么都往外说,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件事情我们再商量啊,嫁给你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来这里的初衷也是因为他,所以,你想都不要想了。” 说完,左香菱瞅了一眼门口的位置,估算了自己的跑出去的概率跟路线,趁着阿迪勒走神之际,飞快的往外跑着。 眼看就要出厨房,迎接更加宽阔的天地了,左香菱还没有;来得及笑出来,就觉得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了。 试探着跑了两步,左香菱才知道自己的后领被人给抓住了,而这个人出了阿迪勒,还能有谁。 “有事好商量,嫁给你的人有很多啊,你不必在我这可歪脖子树上吊死的。” 左香菱陪笑着,只希望阿迪勒可以改变想法。 阿迪勒却是轻轻一笑,说道。 “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究信誉了吗?这答应了的,赴汤蹈火也要达成的,何况,只是嫁给我,有没有要你赴汤蹈火。” 一人笑,一人欲哭无泪。 “那个是别人,况且,我也不喜欢你啊,就算是我不喜欢你,半点都没有,你还是要娶我?”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七日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三章七日“是,就算是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也要娶你,我有信心,只要时间一久,你总是会爱上我的。 毕竟,我也不差,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天底下少有人能同我相比了吧。” 似乎是觉得左香菱除了他再也找不出更好的男人,阿迪勒笑得自信满满,有了自信的人最是迷人,只是可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是嘛,那我昨天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的那个人,他样样都比你强,所以,你还是找个更适合你的人吧。” 左香菱态度也强硬了起来,她得坚决自己的立场,不给阿迪勒任何一个可以误会的机会。 从今天起,她打算离阿迪勒远点了! “是吗,那我会让你改变这个认知的。” 阿迪勒笑着,左香菱却觉得前所未有的阴寒,或许是之前傻傻的阿迪勒已经深入她的认知了,现在竟然觉得越发的看不透阿迪勒了。 不等左香菱说点什么,阿迪勒率先开口了。 “英蛮,送她去我的房间,什么时候她愿意嫁给我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要是人跑了,你们提头来见。” 说罢,阿迪勒笑看了左香菱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他倒是想要知道,左香菱口中那个样样比他厉害的人长得什么样。 就这样,左香菱被关进了阿迪勒的房间。 踌躇了一下午,左香菱决定跟阿迪勒谈谈条件,顺便问问停战合约的事情,要是事态好的话,她决定先牵制住阿迪勒,再找机会回山海关跟上官飞白会和。 是夜,左香菱想着种种可能,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 “咯吱。” 房门被人打开了,左香菱抬头便看见了阿迪勒,她瞥了一眼就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怎么,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瞧着左香菱这个态度,对于阿迪勒来说,犹如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亏他还去给左香菱亲自调了王城中最好看的衣衫,想着左香菱看见美丽的衣服可以笑一笑。 现在看来,恐怕,他送出的东西,她一样也不会收,还会很嫌弃厌恶吧,就像是现在讨厌他这个人一样。 想到这里,阿迪勒情绪低落,周身的氛围变得就像是堆了大雪的草地。 左香菱不说话,阿迪勒又舍不得,只好自己找话题了,见左香菱在吃饭,他看桌上摆了一只香脆流油的烤羊腿,便拿出小刀切了一片。 发现已经凉透了,皱着眉,又尝了其他的菜,都是凉透了的。 “英蛮。” 带着三分怒意的喊了一声,门外的英蛮闻声推门而入。 “二王子。” 恭敬的行了礼,英蛮站到了离阿迪勒的面前。 阿迪勒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一脚将英蛮踹翻在地,英蛮虽然疑惑,却也不敢说什么,爬起来就跪到了地上。 “这菜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关着她,没让你苛待她,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英蛮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伏身道。 “是属下的失职,这就让人撤了重做一桌。” 说着便要起身出去,左香菱急忙开口道。 “英蛮,不用去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动手,这菜是我自己吃得太久才凉的,光他们何事,你要踹人,也应该踹我。” 左香菱对于阿迪勒此种行径十分的厌恶,她觉得阿迪勒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崩塌了,原本单纯的小王子已经不是眼前这个人了。 见左香菱冷着一张脸,眼里满是疏远,阿迪勒心一沉,说道。 “下去吧。” 见阿迪勒没有继续为难英蛮,左香菱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你就这么讨厌我了吗?明明之前还可以对我笑得那么开心,现在炼化都不想跟我说了,为什么?” 对于左香菱的疏远,阿迪勒十分的不解,他不是变得更好了吗,为什么左香菱对他的态度却差了那么多。 “你也说是之前了,现在,我就是讨厌你,所以,请你远离我好吗?!” 左香菱原本还想跟阿迪勒好好谈谈的,但是刚刚的事情一下子让她很是窝火。 怎么人不傻了,反而变得强横跟不讲理了呢? “是因为我要娶你让你不高兴了吧,怎么办,就算是你讨厌我,不想嫁给我,我还是想要娶你,而且,比之前还要想呢。” 阿迪勒起身,将左香菱圈在了他跟桌子中间,笑得十分邪魅,看得左香菱有点害怕。 她还是第一次见阿迪勒这幅表情,怎么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呢,这痴狂的模样,似乎跟第一次见阿风沃德的时候,阿风沃德身上的那股无名气势一样。 冰冷,而瘆人,让人想要逃离。 左香菱强忍着心里的惬意,佯装不在意的说道。 “我们谈一谈吧,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两人四目相对,明明都将对方印在了自己眸中,却感觉对方离自己千里之远。 阿迪勒被这个认知吓了一跳,自知自己把左香菱逼得太紧了,才知道对方是女子就求亲,似乎是有点快得吓人了。 收回撑在左香菱两侧的手,阿迪勒从新坐回到了左香菱对面的位置。 “好啊,我们可以谈,不过,娶你这件事我是不会改变的,我可以给你时间。” 阿迪勒目光灼灼,烧得左香菱不敢再敢跟她对视,那样随时可能吃了她的眼神,让她越发的想要逃离了。 “好啊,那就等我何时爱上你,何时跟你成亲如何?” 左香菱觉得自己这个话说得太好了,因为她永远不可能爱上阿迪勒了,一直以来,她也只是当他是一个朋友而已,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何谈爱上他呢。 只要拖住了阿迪勒,她总是会找到时间离开的。 “不行,要是你喜欢上我不告诉我怎么办,所以,你只有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后,不管你有没有爱上我,我都会跟你举办婚礼。” 一想到左香菱为自己身着一身红装,成为了他的人,阿迪勒嘴角就下意识的上扬着。 左香菱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签订停战书的事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跟楚国签?” 现在,左香菱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第一百七十四章 讨好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七十四章讨好“合约已经拟好,我们甘愿臣服于楚国,大约三日后合约就会签订了,父王已经在跟大臣将合约跟时使臣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楚国是否愿意?” 阿迪勒对于臣服楚国的事情,似乎有点歧义,但是既然是他父王的决定,他表示尊重。 匈奴虽然骑射远在楚国之上,但是长久来看,征战胜利的希望会愈加减弱,所以跟楚国签停战书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那就好,那就好。” 左香菱拍着胸口,脸上终于是有了点笑意,楚国本来就不想耗费人力物力打仗,签订了停战书,她也算是完成了跟皇帝的赌约吧。 僵持的气氛就这么打破了,两人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收住了笑意,左香菱看着阿迪勒说道。 “既然你已经决定七日之后娶我了,就不用把我关在这里了吧,不然,我恐怕不仅不能爱上你,只会越来越讨厌你了。” 左香菱摆着头,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阿迪勒想了想,说道。 “不行,没有成亲之前我是不会放你自己住的,你就睡在这里好了,不然要是哪天跑掉了,我可是会追悔莫及的。” 虽然阿迪勒笑着,话语之间也带着几分说笑的意味,左香菱却觉得阿迪勒就是不想放过她。 看了看房中唯一的床榻,左香菱赔笑着说道。 “你看这房里只有一张床,我住在这里可以,但是可以加张床吗?我睡觉不喜欢很别人一起,因为我喜欢满床滚,有人会妨碍我睡觉的。” 看着左香菱眉目之中的窘迫跟拒绝,阿迪勒觉得十分有意思,便想逗弄一二。 “没事,我抱着你睡,你就不会喜欢滚动了。” 这话一出,左香菱险些气得晕过去,她的嫌弃就那么不明显吗?!不行她可就要直说了! “……” 看着左香菱的脸色愈发的黑,被气得不轻的样子,阿迪勒轻笑了一声。 “算了,我还是叫人再布一张床吧,要是还没有被你娶进门就被踢下床,似乎有点不妥。” 说着,便起身去吩咐英蛮抬床了。 左香菱跟阿迪勒共处一室,说不担心是假的,要是阿迪勒突然后悔兽性大发怎么办,这古代可是最注重女子的贞洁的,要是发生点什么,她嫁给上官飞白的事情不久泡汤了,这么久的努也就白费了。 所以,她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幸好是她想多了,阿迪勒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睁眼硬撑了大半夜,实在撑不住了她才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阿迪勒早就不见了。 左香菱兴奋的打开门,想要趁阿迪勒不在偷偷溜掉,结果她才刚到院子,就看见房顶上站着整整齐齐的一排人。 各个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请王子妃回屋。” 为首一个朝着左香菱行了一礼,用着别扭的汉话说着。 左香菱纵然是十分想要逃跑,却又不得不回去,这么大的阵仗,她肯定是跑不了了。 回到屋里,左香菱就开始谋划着,打算在五天之后离开,不然就真的跑不掉了。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让阿迪勒自己对她放下戒心,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阿迪勒认为她不会再逃跑,一种是阿迪勒认为她逃不过自己的五指山。 第一种很有难度,左香菱选择了第二种。 王子府守卫森严,她根本连施展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要是能够去外面街上,说不定就会有机会演上那么一出戏了。 为此,左香菱不惜让人给她搬了烤架,准备用烤肉先讨好一下阿迪勒。 等阿迪勒回来,两人一边吃烤肉,一边说着要出去逛街的事,不久容易许多了吗。 左香菱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成功的等到了阿迪勒回府。 一踏进王子府的大门,英蛮就来跟他禀报左香菱要了烤架,在院子里为他烤肉的事情,左香菱还说自己准备安心待在王子府侍奉他了,似乎是不打算逃跑的样子。 阿迪勒却不以为意,别的人不知道,他跟左香菱相处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左香菱是什么人吗,这分明就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降低他的戒心。 还以为他看不出来呢,真是傻得有点可爱呢。 就算是知道左香菱的目的,阿迪勒还是去左香菱那里吃烤肉了,好歹是精心为他准备的,他不去怎么行。 等阿迪勒背着手,一脸笑意的走进院子,左香菱看见的第一眼便笑脸相迎,挥舞着手示意阿迪勒坐过去。 左香菱这次烤的是新疆羊肉串,撒了不少孜然,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阿迪勒一坐下,左香菱就笑着递出了一把刚刚烤好的羊肉串。 对于左香菱的主动,阿迪勒十分受用,毫不客气的接下了全部的羊肉串大口吃了起来。 虽说他们的厨师烤羊肉串也是一绝,但是在他看来,跟左香菱烤的要差远了,这点从他的食量就可以很好的看出来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瞥了一眼左香菱,阿迪勒继续吃着自己的羊肉串,一口羊肉,一口青稞酒,好不舒爽。 左香菱讪讪的笑道。 “我哪有什么事情要求你,给你烤肉不是为了报答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嘛,就是,要是能够带我出府玩儿两天就更好了。” 瞅了一眼左香菱,阿迪勒心里连连冷笑,左香菱还是太简单了,不就是想趁着他带出去的功夫逃跑吗,还真以为他看不出来。 不过,既然左香菱都肯这么求他了,为此都烤上肉了,想必被关这两天还是有了觉悟的,他怕再关下去,左香菱就真的翻脸了。 “行,明早我们再出门,今天好好给我做点好吃的,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后悔。” 看着阿迪勒一脸的笑意,左香菱恨不得一把将手里的羊肉串甩到他的脸上,但是为了之后的计划,她不得不陪笑着。 等她走的时候,肯定会给他留一份大礼的,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 为了明天的上街,左香菱可谓是忙活了一天,中午这才吃了烤肉,阿迪勒晚上竟然要求她做点新花样。 不得已,左香菱连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给他做了现磨豆腐脑,竟然发现阿迪勒竟然很喜欢甜食。 一连八大碗甜豆腐脑都下肚都不够,还好她做得不多,否则要是阿迪勒撑死了,她逃跑计划也要落空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买衣服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五章买衣服阿迪勒吃饱喝足,躺在椅子上起不来了,果然还是左香菱做的东西更好吃啊,就凭这点来说,他也不愿意放走左香菱的。 “怎么样,吃好了吧,带我出去的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哦。” 见阿迪勒这幅样子,不用他说,左香菱也知道他吃得十分尽兴了,也不枉费她纯手工现磨那么久的豆子了。 侧头看了一眼左香菱,一双水眸像是盛了星光,十分好看。 “再说吧,看我明日的心情了。” 说完,不等左香菱就迈步走了,吃的有点多了,得多走走消消食才行。 阿迪勒这幅想要赖账的样子,左香菱看了极其窝火,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好好哄着,真的是让她憋得有点难受呢。 翌日 天空下着小雪,没有想象中的冷,连着几日的下雪,这座城变成了银装素裹的样子,宽阔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有几个行人。 左香菱走在街上看着过往的行人,就算是这样也觉得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呢。 老远就闻见空气中一种熟悉的甜香味儿,伴随着她听不懂的吆喝声,要是他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卖的应该是糖炒栗子了。 实在是觉得在这里还能有糖炒栗子卖十分的新奇,以至于顾不得阿迪勒就朝着摊位冲了过去。 走近一看,确实是喷香扑鼻的糖炒栗子没错了。 “老板,来一份糖炒栗子。” 左香菱试探的问了一句,结果这老板不懂汉话,她只好用手比划了一下,老板也算是看懂了,笑呵呵的给她装了满满一袋。 原本她是想自己给钱的,但是眼见阿迪勒走了过来,既然来了,肯定没有她付钱的道理。 朝着摊位扬了扬下巴,示意阿迪勒给钱,阿迪勒倒也没有计较,见左香菱这么开心,很乐意的就付了钱。 “怎么,辛辛苦苦出来一趟,就买一包糖炒栗子?” 这上扬的语调,左香菱怎么觉得是在嘲讽她胃口大呢? 睨了阿迪勒一眼,左香菱没有说话,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肯定是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不然也太对不起人家,也对不起她自己了。 一路上,左香菱可谓是扫街而过,基本上每家店铺就会进去买点,或吃的零嘴糕点,或首饰衣服。 走了一圈,眼看前面的店铺不多了,左香菱觉得也是时候给阿迪勒演一场戏了,想必阿迪勒都应该等急了。 一边播着糖炒栗子,一边大摇大摆的走进一间买匈奴女子服饰的店铺。 进店第一眼,她就被一间蓝紫色的裙衫给吸引了目光,机具匈奴特色的衣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衣衫侧边还缝上了珍珠点缀,上面是一个雪白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领,一看就是当下就可以穿的。 “我要试试那件。” 指着墙上挂着的裙衫,左香菱回头看着阿迪勒,示意着。 阿迪勒点了点头,店主的阿妈立马就笑着将衣服给拿了下来,左香菱将糖炒栗子递给了阿迪勒,自己抱着衣服满心欢喜的进去试衣服了。 给手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走在后头的阿妈便给告知要看好左香菱,虽然不知这群人的身份,但是阿妈也还是应了下来,承诺会帮他们好好看着左香菱。 自从被阿迪勒囚禁以后,就被要求要穿他们的衣服,左香菱当然是不允了,她天生丽质穿什么不好看,真的是时刻防备着阿迪勒有机会爱上她啊。 已经换一间,左香菱就觉得店主阿妈看她的眼神不对,总是飘忽不定,就知道阿迪勒食盒心思了。 换好衣服,左香菱站在镜前转身看,实在是太好看了,异域风情也挺适合她的,只是可惜不久之后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欣赏完毕,左香菱穿着衣服出去了。 店中的阿迪勒等了两刻钟而已,就已觉得煎熬了起来,正不耐烦之际,只见一女子款款走来。 在他看到的瞬间,就已经是移不开目光了,左香菱此时不仅是换了衣服,就连头上的发髻都变成了他们匈奴女子的模样,一头小辫盘在头顶,偶尔一簇会掺杂着丝带一起编织。 要不是她生的细皮嫩肉,肌肤雪白,与他们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女子不同,穿了这身衣服,他到真的看不出左香菱身上汉人的影子了。 “怎么,被本小姐的美色给迷倒了?” 左香菱扬着嘴角嘲讽着,仅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去瞧店中其他的衣服。 这里的衣服做工十分的精良,相信不管是哪个女子穿上都是各有一番滋味,她很是喜欢。 阿迪勒被左香菱这么一说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眼见左香菱没有在关注他,而是继续看着衣服,便也追在左香菱身后,一起瞧着。 突然,两人同时伸出了手,指着同一件衣服,这箭衣服全身通红,与平常的衣服不同,这衣服下摆十分的蓬松,是一件羊绒坠地长裙,这羊绒做得十分的薄,竟有了那么几分纱的感觉。 相视而笑,左香菱招呼着店主给自己拿衣服,阿迪勒则是条了一条同色的披风。 “你倒是眼光好,竟海选了跟我一样的。” 左香菱这次的话总算是正常了起来,没有了那嘲讽之意,阿迪勒倒也不在乎,给老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继续去陪左香菱换衣。 再一次走进试衣间,左香菱换完衣服却也不急着出去,反而是抓住了店主阿妈的手,掏出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花糕。 为了方便携带,左香菱将这花糕做的十分小巧,一口一个。 将花糕递给店主阿妈,示意她尝尝,原本店主阿妈还有几分推辞的意思,但是瞧着那糕做得精致,不像是一般市面上可以买到了,闻着还有那如有若无的花香味儿。 她一个没有忍住,就吃了一块,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一口气将所有的花糕给解决了。 店主阿妈乐呵呵的笑着,左香菱陪笑着,注意力却在外面。 怎么还不晕?难道是她的祈愿之力没有加够? 正发愁呢,就看见阿妈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掉地不起,趁着她还没有倒地,左香菱接过她扶着到了房间的一角坐下。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逃跑路线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七十六章逃跑路线安置好店主阿妈,左香菱给她盖上了一块毯子,让她不至于冻着,而她呢,从换衣间后边通向的小院后门出了店。 一路小跑,左香菱也不知道自己是往哪个方向跑,总之,这个方向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让阿迪勒最终抓到她,却又不能太过轻易了,不然这戏就显得假了。 店中,阿迪勒坐了快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左香菱出来,虽说后边这件看起来要比之前那件穿起来要麻烦一点,但也花不了这么久啊。 “不好,那丫头怕是跑了,英蛮。” 阿迪勒看着试衣间的位置,可谓是怒火中烧,目眦欲裂。 英蛮进去查看了一番,很快又回来复命了。 “报告二王子,左香菱将店主迷晕从后门跑了,我们是不是要去追?” 英蛮试探着问了一句,阿迪勒现在的脸实在是黑得不行。 “追!” 丢下这么一句,阿迪勒率先走出了店铺,而英蛮则是联系了埋伏在暗处的人,让他们帮着全城搜索左香菱的身影。 左香菱跑了许久,累得都喘不上气来了,看见附近的人却是多了不少,不由得有点好奇这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这城里的人,大冬天下着雪还不回家的呢? 走近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家花楼。 原本是想从正门进去的,但是思虑再三,自己现在招摇得有点过分了,一身红色女装,实在太惹眼。 但是要是换了衣服阿迪勒找不她可怎么办,正发愁呢,就看见一旁的一男子正因为进不去花楼而跟她一样发愁呢。 左香菱灵机一动,上前拍了他一下。 “兄弟,想不想进去?” 左香菱这幅豪爽的样子,显然是吓到他了,只见这人大声说道。 “你是什么人,不要想要讹我,我可没钱了。” 那双手环胸,一副左香菱要占他便宜的模样,左香菱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 但是她现在着急,也不想过多的解释,只想快点解决事情。 “你正好没钱,我正好想要进去,你把我卖进去不就有钱了,一举两得怎么样?” 左香菱勾了勾唇角,眼神满是诱导。 男子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亏损,反而可以借此赚上一笔,便爽快的答应了。 找了绳子将左香菱反捆,又找了花楼的后门,很快便见到了花楼主事的人,这主事的竟然是一个半百的男人,这经营花楼的不应该都是女人吗? 左香菱感觉不可思议,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一直盯着这主事的人看,细看之下,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了。 这人生得十分阴暗,就像是躲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冒出来,一口咬死你。 她觉得这次要是阿迪勒不能及时来救她,估计她真的是把自己送进一个火坑了,这算么?挖坑埋了自己,还是带烧成灰的那种。 天呐,要不要这么绝望的! 主事的人付了钱,就让手下的人将左香菱给拖走了,一路经过一些亭台楼阁,有匈奴的风格,也有汉人的风格,她猜测着刚刚那老头还是个汉人? 不过看着也不想啊,有点看不明白了。 等左香菱回神,她已经被丢进一间屋子了,看着屋子里简陋的陈设,便知道这里都是关押着被刚买来的人了,因为这地上的缝隙里还有没有洗干净的血迹。 左香菱也不在意,床她是不敢去碰了,谁知道那上面谁坐过,有没有死过人。 坐在凳子上,左香菱呼唤了几声天霸,她现在要是一切顺利的话,还得让天霸帮帮忙了。 她之前没想到回来王城,所以压根没背这边的底图,这逃跑的路径不得提前规划一下啊。 “找我啥事啊?” 左香菱听着这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怎么这一段时间不见竟还会东北话了。 “帮我看看地图,我现在在匈奴王城,你看看我得从哪里才能回军营,要是再不走,我估计就得有大麻烦了。” 那边的天霸沉思了片刻,回到。 “没问题,等等。” 片刻后,天霸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有两个选择,但是似乎都不怎么好的样子,因为都需要你回到匈奴的扎营地,因为你最佳的逃跑掩护在那边。” 左香菱最受不了这样吊人胃口了,直接翻了衣蛾白眼催促道。 “赶紧说路线吧,我都这样了,也不怕再麻烦一点了。” 想想她现在的境遇,能有得选就不错了,麻烦算个啥,跑不掉才是真的麻烦。 “第一,匈奴扎营地不远处有温泉,在温泉的西南方有片树林,你可以从那片树林中走,这可以是你很好的遮掩,毕竟要是在戈壁,一眼就可以发现你了。 第二,也跟温泉有关,温泉之处会有水流汇集,你顺着水流汇集之处走,你会发现有条大河,这大河的水还挺急,但是这大河的下游就离楚营不远,要是事先让人在下游等着话。 他们可能会发现晕死过去的你,当然,你也有可能还没有漂到就已经因为撞到水底的石头或者溺水而亡了。 怎么选,在你,我有一点想要提醒你,不管是哪种,你都会有危险。” 面对天霸的语重心长,左香菱就知道这两条路的凶险了,不过,她已经没得选了。 就想天霸说的,水路会撞死会淹死,这树林里还有狼呢。 想到这里,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上次阿迪勒说是他们在坑里得救的,她怎么觉得,阿迪勒有所隐瞒呢。 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她现在安心等着阿迪勒来找她就好。 大街之上,阿迪勒带着人几乎快把半个王城给翻遍了,但是连左香菱的一点影子都没有看见。 就在预备回去调人的时候,他又遇见了上次那个带着黑犬的猎户,两人续了一下旧,猎户一听他在找人,便自告奋勇的要帮忙。 看着猎户手里牵着的黑犬,阿迪勒想着不妨一试,原本以为需要找什么左香菱的随身之物,结果猎户说不用。 因为经过上一次,想必这黑犬已经是对左香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一百七十七章 被拍卖 非常厨娘正文卷一百七十七章被拍卖在黑犬的助力下,阿迪勒很顺利的就找到了花楼,看着眼前的建筑,阿迪勒微微踌躇,最终还是走进了花楼。 “公子,过来坐啊~我们这里啊什么样儿的都有,包您满意~” 来他们这里的,大都已经是年过中旬,就算是偶尔有个年轻的,长得那也是没眼看,阿迪勒的出现引得不少花楼女子注目,就算是不要钱,她们也愿意啊。 阿迪勒冷目而视,没再有一个女子敢在靠近,故意与他发生一些肢体接触。 为了方便,他要了一个包间,让这里管事的来见他。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中年的男人,他虽然没有踏足过这样的地方,却知道花楼之中的管事一般都是女人,怎么这会儿来了一个管事,让他很是费解,却也没有做过多的计较。 “你这里有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来过吗?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大概这么高,长得十分标志,不是我们匈奴人。” 阿迪勒大概比划了一下左香菱的身高,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管事。 管事想了想,摇了摇头。 “公子,您要是喜欢红衣女人,我们这里多得是,您看,要不要来几个?” 管事笑得十分隐晦,阿迪勒却有点不高兴了,这么久没有找到左香菱逃跑的线索,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挥了挥手,管事便离开了,坐在桌前暗暗思索了片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刚刚提到左香菱的时候,管事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是眼神有点不大对劲,那样的眼神,分明就是藏着什么秘密,就算是跟左香菱无关,也是值得好好探查一番的。 “英蛮,找人去跟着刚刚那个人,看看他有没有问题。” 英蛮领命,亲自带着人跟了过去,阿迪勒则是坐在包间里继续等消息。 管事的一出包间,立马意识到左香菱的价值远比做个头牌要值钱,刚刚那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已经准备好赚一笔大的了。 走到一座偏僻的小阁楼,管事推门而入。 左香菱正一手支着头睡得迷糊呢,谁叫这里都没有什么东西可吃呢,她饿得不行,又不敢轻易碰这里的茶水糕点,只好通过睡觉来缓解自己的饥饿了。 管事的人给身后的打手使了一个眼色,打手一把上去就将左香菱给推醒了,以至于左香菱差点摔到了地上。 下意识的要发火,看见来人是阴恻恻的管事以后,只好讪讪的收回了手。 “哼,你倒是与之前的那些不同,也不知道寻死腻活,倒是也还让我省了心,也罢,你自己修书一封,让你的家人来赎你吧。” 左香菱一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怎么觉得让人来赎她的做法有点不能让人理解呢? “我喜欢这里,要不您让我留着吧。” 左香菱讨好的笑着,却觉得眼前的管事笑得越发的阴森了,她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知死活,你既不愿写,那就直接让人来谈价了。 找人给她换身衣服,让后绑了放台上,谁出的价高,就让她跟了谁。” 说完,管事的便离开了。 左香菱依旧不知所以,被迫换了略显暴露的衣衫,花了一个浓妆,左香菱就这样被人蒙了眼推到了台上。 这个拍卖是临时加的,这样的事情平时也不常见,因为他们这里少有从别国运来的绝色美人才会举行这样的活动。 由于最近两年战事吃紧,已经很久没有别国的美女了,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就连在房中独享欢乐的人都穿了衣服出来一看究竟了。 左香菱看不见外面,只听见附近有不少的人,还是男人,虽然不清楚他们说着什么,但是听着那腔调,就知道是什么污言秽语了。 动了动被反绑得死紧的双手,她突然有点后悔刚刚没给阿迪勒写信了,这要是被哪个变态给买了去,她以后的日子说不定比这还惨,这下子是欲哭无泪了。 拍卖很快开始了,左香菱只听着一轮又一轮的叫价,以及下面人的惊呼。 她听得时愈发的紧张,将上官飞白想了一遍又一遍,只是可惜,他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想到这,眼泪把遮眼的薄纱都给浸湿了。 二楼的阿迪勒久久伫立,任由下面的人疯狂叫价,刚刚他已经找了管事从新问了话,也知道了左香菱是被人拐卖到了这里。 心疼好笑的同时,也想着可以借此机会给左香菱一个教训,但是当注意到被左香菱沾湿的薄纱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 直接以下面叫价最高那人的双倍价格,将左香菱给买了下来。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之中,他抱得美人归,左香菱被就着椅子抬到了二楼的包间。 “谁啊?!你要是敢碰我,我觉得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找杀手将你千刀万剐,我还认识你们的二王子,我让他诛你九族……呜呜呜~~~” 左香菱说到最后直接放声哭了起来,阿迪勒被她突如其来的哭给吓了一跳,之前就算是受伤也没有哭得这么厉害,现在怎么这么轻轻的吓了一下就哭得这样厉害。 还这是一个不择不扣的胆小鬼,心里却也是高兴的,至少,以后左香菱会打消逃跑的念头了。 将手中的孔雀羽毛给丢了,阿迪勒轻柔的解开了蒙在左香菱眼上的薄纱。 看到阿迪勒的时候,左香菱松了一口气,幸好她的意识足够清醒,鼻子也没有出错,不然要是认错了人,就挺尴尬了。 “你怎么在这里?” 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左香菱微微抽泣着,抽抽搭搭红着双眼的样子十分热心疼惜,阿迪勒都有点后悔没有早点救下左香菱了。 “你说呢,还不是你偷偷逃跑,让我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 说起找到了左香菱,阿迪勒的嘴角不禁多了一抹笑意。 等阿迪勒将自己双手双脚的绳子给解开,左香菱活动了一下筋骨,拢了拢自己领口快要开到肩下的衣服,柔声说道。 “我们回去吧。” 一手捻着阿迪勒的衣角,脑袋低垂,温软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阿迪勒二话没说,脱了自己的披风,拉着左香菱变出了花楼。 :。: 第一百七十八章 故地重游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七十八章故地重游“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看着左香菱情绪不高,他也不敢提起左香菱在他不在的几个时辰里经历什么,只是想着要转移左香菱的注意力,便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怎么找到的。” 左香菱倚在马车上,目光看着前方,却有着几分空洞,看着有一种病态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平日的活泼生动。 “还记得上次被你咬的那只黑犬吧,就是它带我们找到你的,不然你现在还不知道被谁买走了。 说道这里,买你回来的钱,准备什么时候还我啊,那可是五千金啊。” 阿迪勒一副肉痛不已的表情,说不出的夸赞。 左香菱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觉得上次被她咬的那只狗有点惨,竟然还要救自己的仇人,她怎么有点想要再见一次这只狗的冲动呢。 “不久五千金吗,你不是要娶我吗,就当是聘礼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阿迪勒眼前一亮,身子高兴到发颤,一手更是按捺不住激动,将左香菱的胳膊给拉住了。 左香菱吃痛,回头说了一句。 “你弄痛我了。” 嫌弃的眼神让阿迪勒愈发激动,他总算是迎来了自己的春天,阿迪勒终于愿意嫁给他了,这件事他最开心的一天了。 收回了手,阿迪勒一路都傻乐着,左香菱觉得自己又要签下一份人情了,终究还是利用了阿迪勒。 眼看后天就要嫁给阿迪勒了,左香菱准备实施最后一步了。 做好晚饭,让人叫了阿迪勒,左香菱坐在院中等着。 看着漫天飞白雪,她思绪万千,明天的路有点不好走啊。 “你找我来,是想我了吗?” 看着满满一桌子好吃的,阿迪勒十分的开心,这两天,他跟左香菱的关系比之前他装傻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虽然没有到做夫妻的那种程度,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 左香菱喜欢上他,肯定是迟早的事情了。 拉过左香菱桌下,阿迪勒一边动筷,一边抬头望着左香菱,满眼都是深情,笑得如春日暖阳。 左香菱觉得他的笑有点扎眼,微微移开了目光,淡淡说道。 “明天我想要去温泉。” 这话让阿迪勒动作一顿,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的笑意。 “好啊。” 两人相视而笑,谈天说地,一直到夜深人静,菜品变凉才回了房间。 左香菱长舒一口气,睡了过去。 马车上铺上了厚厚的动物皮毛,手里抱着小暖炉,左香菱一点也不觉得冷。 一路上阿迪勒喋喋不休,讲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他想让左香菱多了解他一点点,这样会不会多喜欢他一点? 看着左香菱些许出神,他有点失落,却还是坚持不懈的讲着。 左香菱看似是在出神,实则是在用意识再跟天霸交流逃跑的路线,她得保证一切都确认无误才行,毕竟路途本就遥远,危险能少一分是一分。 他们并未路过军营,而是直接去了温泉的地方。 下了马车,左香菱便觉得没有那么寒冷了,披着斗篷反而会有点热。 这里的地面因为地热,没有草,也没有雪,有的只是腾腾热气,看上去烟雾缭绕,颇有几分仙人住地的样子。 左香菱在各个温泉之间乱转着,阿迪勒好奇便问了一句。 “你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左香菱笑笑,说道。 “就,我那次偷偷跑出来的时候泡的温泉啊。” 她笑得嫣然,却步步都是谋划好的,说是寻找温泉,实则是在为接下来树林的位置做打算。 听左香菱说道泡温泉,阿迪勒笑了,脸颊带着几分悱恻,脑海中也不自觉浮现出左香菱在温泉之中玩水的画面。 也就是那一次,他才慢慢喜欢上左香菱的。 想了想,阿迪勒拉过了左香菱,朝着某个方向快步走着,最后停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温泉池前面。 “就是这个。” 看阿迪勒笑得灿烂,左香菱眼睛微眯,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温泉池来,经过一番考证,确实是那个温泉池无疑。 回身,左香菱审视的盯着阿迪勒,表情十分严肃,阿迪勒略带尴尬的笑着,一边笑,一边因为左香菱的逼近而不断后退着,一直推到一个温泉池边上才停了下来。 “你不觉得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吗?” 意有所指的眼神让左香菱火冒三丈,简直恨不得将眼前的人乱刀砍死,最后还是想着阿迪勒留着还有用,她还得问树林的事情,才堪堪忍住了自己的怒意。 “你上次倒底什么时候来的?” 逼问的眼神让阿迪勒神经紧张起来,见左香菱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有所隐瞒,老老实实的说道。 “也没太早,就是看见你玩水了,当时光线弱,加上雾气也没见什么,就一颗脑袋。” 见阿迪勒说得真诚,左香菱才微微收了收手,咂舌道。 “那回去带错路也是故意的咯。” 漫不经心的样子最是让人看了害怕,尽管左香菱是一个不会武的人,依旧让阿迪勒有点害怕,毕竟,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何况左香菱这只猫。 “那是意外,当时天太黑了。” 尽管阿迪勒笑得真诚,左香菱还是冷笑了一下,一看就是故意的好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时候我们掉下去的陷阱不知道还在不在,好想去看看。” 左香菱故意做出有点怀念的表情,阿迪勒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故事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的? 明日就要成亲了,去回顾一下也好,就算是一种缘分的见证了。 于是阿迪勒又带着左香菱一步又一步的走过了当初错误的路线,带着左香菱一步步找到了那个她逃跑目标的小树林。 看着眼前的位置,左香菱有点怀疑了,她刚刚还踩了两脚呢,分明就是实地,哪里有陷阱的半点迹象。 阿迪勒见此,大概猜到了左香菱的意思,说道。 “坑,我回去就让人过来埋了,不用怀疑,就是这里没错了。” 左香菱无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了藏在怀中的纸团。 “ :。: 第一百七十九章 糕点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九章糕点将上面的油纸揭开,里面躺着红黄绿三色的糕点,每个都十分的精巧,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要吃吗?” 左香菱冲着阿迪勒莞尔一笑,杏眼流光四溢,嘴角的梨涡可爱而迷人,这个样子的左香菱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阿迪勒拿过糕点犹豫了,左香菱今日的举动有点反常了,但是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啊,多么希望以后每天都能这样。 见阿迪勒拿着糕点迟迟不吃,神色微微有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左香菱稍有紧张,但她能很好的应对。 这点问题,她早就想到了。 拿起一块黄色的豌豆黄,左香菱一口塞进嘴里,眼睛望向远方,嘴角含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的样子。 一连吃下三块不一样颜色的糕点,左香菱照阿迪勒讨了水喝。 刚刚她拿糕点的时候都是没有看,随机拿的,为了给阿迪勒凑齐三块不一样的颜色,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呢。 将一切洞悉眼底的阿迪勒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糕点含入口中,一口口吃得极其认真,看着左香菱的目光愈发炙热。 左香菱的余光从未从阿迪勒身上移开过,刚刚阿迪勒已经确认糕点没有问题了,也应该放心了,但是这还不够。 “这里有树林,应该会有狍子野猪什么的,你去打一只我们烤了吃如何?” 左香菱微微扬着头才能对上阿迪勒的视线,阿迪勒一口吃完剩下的糕点,余光瞄了一眼左香菱手中的。 “好啊,不过我现在有点饿了,你先把手里的糕点给我吃了,我才有力气去打猎。” 阿迪勒信誓旦旦的笑着,一副不会罢休的样子,左香菱挑了挑眉,没有将全部的糕点交出,只从中挑了三块不一样的递给了阿迪勒。 对于左香菱的做法,阿迪勒明显不满,趁左香菱低头去数剩下的糕点还有多少的时候,一把将纸包给夺了下来。 随即对着左香菱得意一笑,便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左香菱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果然啊,做人有时候不能太自负了。 “天霸,西南方在哪里?给我个参照物呗。” 脑海中,左香菱再一次联系上天霸。 此时,天霸正躺在上官飞白的怀里,身处一场谈判宴之上。 昨日,匈奴的谈和使团已经到了,上官飞白很大方的让他们住了下来,念他们舟车劳顿便将细谈放到了现在。 “看见树林对面的三座大山没有,那三座大山的方向就是西南方,你得想办法先走到山脚,然后再绕过去,想要直接从山顶上越过去明显是不可能的,你自己看见了应该就知道了吧。” 懒洋洋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左香菱原地转了一圈,最后在树林的后面发现了那三座大山,不,现在应该是三座大雪山了。 她一度以为,这三座是喜马拉雅山了,高得有点恐怖了,因为云团的缘故,她现在都看不到山顶,但也可以看出高得有点离谱了。 这要是雪崩,可以将她身处的这几百里之外的树林都给盖平了吧。 看了一眼树林,左香菱决定绕开阿迪勒,从边缘过去,阿迪勒还在里面,这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不小心碰上了,就有点麻烦了。 她给阿迪勒下的东西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发作,但愿不会遇到阿迪勒,不然要是她成功逃跑了,说不定阿迪勒就得冻死在这里了。 害人性命本就不是她的意愿,她想要的只是可以平安的回到楚国军营,然后嫁给上官飞白。 小心翼翼的走进树林,左香菱拢了拢自己身上雪白的袍子,她为了方便隐藏,故意穿成这样的。 不过现在这边的雪势不大,温泉的热气蒸腾了大部分的雪,她走得越远,这幅伪装越发有效。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她还有一小半的路程就可以到对面的山脚下了,到时候绕过去,很快就可以回到上官飞白身边了。 抱着这样的希冀,左香菱走得更快了,但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从身后传来。 这一声打断了左香菱的思绪,让她面色全无,转过身,就看见阿迪勒提着一只兔子站在那里。 肩头的雪花堆成了一座小山,一看就是跟了她许久了,左香菱心头一紧。 阿迪勒远远的看着左香菱,突然嗤笑了一声。 “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你为什么不愿意喜欢我,我那么喜欢你!” 说罢,阿迪勒扔下了兔子,朝着左香菱大步走来,左香菱连忙转身跑。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一个人不喜欢你也没有错。” 左香菱奔跑中喊了一声,阿迪勒要的答案,她给,毕竟,给一个人留下遗憾,也不是什么美丽的回忆。 随着路程越走越远,左香菱也越走越吃力,因为先前都是平路,现在已经开始往山脚爬了,想要绕过这山,还得再登高一段才行。 “啊!” 就在左香菱准备爬过眼前的陡坡之时,肩膀被人大力的握住了,吓得左香菱整个人都发起颤来。 “你是跑不掉的。” 将左香菱掰正,阿迪勒既心痛又不舍,痛的是左香菱不顾危险都要离开他,舍不得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左香菱,但是他的喜欢却让左香菱逃离至此,让他觉得他真的很失败。 “不,我一定要走。” 左香菱目光坚定,趁阿迪勒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踹向了阿迪勒,阿迪勒眸光一沉,很轻易的就躲开了,但是正当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子一软,使不上劲来。 抬眸的瞬间,阿迪勒满腔愤怒,刚刚的糕点肯定有问题。 “你……” “没错,糕点我动了手脚,我说过的我不想要嫁给你,其实,我很喜欢你,我们原本还可以做朋友的,但是现在做不成了吧,不过也好,了无牵挂。” 左香菱看了阿迪勒一眼,眼中满是歉意。 看阿迪勒蹲坐到了地上,左香菱转身就走,只走出一步,看听见‘啾’的一声,然后天空炸开了一朵烟花。 她知道这是阿迪勒在通知近处的军队了,她得再快一点才行了。 :。: 第一百八十章 绝地求生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八十章绝地求生提步没走多远,左香菱便觉得身后的披风像是被树枝给挂住了,转身一看,却看见阿迪勒一脚踩着她的披风,阴恻恻的看着她笑。 想要将披风给抽回来,这可是她的伪装,不然顶着一头黑发在雪堆里也太过显眼了。 结果却是无用功,阿迪勒踩得极紧,她竟抽不出来,也微微诧异了一下,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阿迪勒啊,祈愿之力竟然没有加够。 见阿迪勒动了动,她不行再听他废话,要是军营那边骑马过来的话,估计也用不了半个时辰,她得赶紧走了。 一咬牙,左香菱弓着身子朝着阿迪勒撞了过去,阿迪勒没有想到左香菱还有这招,竟然一下子没有站住,就这样坐了下去。 两人一人诧异,一人欣喜,随之而来的却是惊吓跟惊恐。 由于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坡度极大,站着都有点费力,要下意识的弓着身才不会往后仰,所以左香菱这撞人的反弹力,竟让左香菱往后倒去。 阿迪勒就那样眼看着左香菱滚了下去,半空中的手想要抓住左香菱,却连衣角都没有摸到。 左香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满头满脸都是冰凉,就连衣领都进了不少,好在这雪足够厚,倒也没有多疼,就是晕得厉害。 不知过了许久,左香菱才停了下来,慢慢腾腾的从雪里爬起来,左香菱看着几百米开外的阿迪勒正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走来,在看看那高耸的雪山。 她怎么就这么背呢,抱怨还没完,愁绪也没完,正犹豫是再爬上去,还是另寻他路,就看见远处的树林之外有一只骑兵队伍朝着这方过来了。 左香菱暗道,糟了。 眼睛四下看着,脑子飞速旋转。 骑兵队伍的反方向有一块地方亮闪闪的,左香菱眯眼看去,正是一条蜿蜒的水流,她现在地势没有那么高,也看不了太远,不过直觉告诉她,那边应该就是特别所说的那条可以直达楚国军营的冰河了。 顾不得多想,左香菱使出全力朝着那边跑出,一边跑,一边算着匈奴军营到这里的距离,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她虽然没有计时,但也知道,阿迪勒放出信号的时间到现在绝对没有一个小时,而这骑兵却来得这么快,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不顾得这个原因了,左香菱现在一心只想跑到那河边,让她尽早解脱。 几乎是左香菱跑到河边的同时,骑兵队伍也到了。 整个队伍成一个弧形将她围在了河边,将她困住以后,便没有了异动,左香菱估计他们是在等阿迪勒过来。 趁这个机会,左香菱再次联系上天霸。 “我可能不能从雪山那条路走了,我等下估计就跳河了,你看看能不能让上官飞白那边找人来接应我一下,我可不想淹死在半路。” 左香菱简直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现在只是站在这冰河上边就可以感受到了河上扑面而来的寒意,跳下去的感受简直不敢想象了。 那边的天霸一听这话,立马睁眼坐起了身,仰着头微张着嘴巴看着上官飞白的下巴。 “怎么了?” 上官飞白感受到了天霸突如其来的动作,低头请问了一句,眼神中带着意思疑惑。 天霸一直以来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基本上就是能不动则不动,现在突然这样,肯定就流露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 “跟我回去吧。” 阿迪勒甩开了搀扶自己的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左香菱,眼神之中的情谊让人透不过气来。 左香菱双唇紧抿,没有说话。 倒是骑兵之中一人说话了,声音十分沙哑而苍老,就像是杂谈怪志之中蛊惑人心的妖魔。 “二王子,你不要受这个妖女蛊惑了,她是楚国主帅派来的奸细,与楚国景王李云渊关系非常,只要您抓了她,那李云渊必定会为了救她而舍生忘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举歼灭楚国了。 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臣服于楚国,还可以享受无数的城池金钱,您请三思啊!” 左香菱一听这人提到了上官飞白,立马就看了过去,起先只觉得面熟得很,但是联想起刚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立马就想了起来。 这是当初联合京兆尹之子刘尚通敌卖国,买去楚国消息的乌维·纳尔多,被上官飞白抓进地宫审问,还喝了她的真话白开水那个人。 想到这里,左香菱觉得自己非逃不可了,这人在这里,她觉得没有好日子可以过! 不等阿迪勒再劝说什么,左香菱直接一跃而下,心里面顺带通知了一声天霸。 “扑通一声” 左香菱隐没与寒冷的河水之中,这河面看似平静,水面下却是暗流涌动,也远比想象的要深了许多。 比雪还要低的温度顿时席卷了左香菱的全身,左香菱只觉得全身的温度都被瞬间抽走了,面对湍急的水流,她努力稳定住身形,尽量不让自己撞石头。 不知道被冲出了多远,左香菱只觉得肺部快要炸裂了,才敢用力朝着水面游去,一冒出水面,便开始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眼前的景物已经变换了一遭,没有了什么雪山跟树林,两侧都是平地,正想着要不要上岸顺着河流走回去的时候,她被水流冲着转了一个身。 这不看不要紧,看了只觉得自己魂都快要没有了。 难怪,她那会儿看不见更远的水流流向,原来从这里开始前面就是瀑布,由于雪山各处的雪水会和,现在的水面已经不是先前的可比的了,现在已经不是河,简直已经快要赶上江面了。 越是靠近瀑布尽头,水流越是大,左香菱无论怎么努力都靠不了岸,眼看着就要被冲下瀑布了,左香菱深吸一口气,双眸紧闭。 又是一番天旋地转,简直比坐过山车跟云霄飞车还要刺激,她觉得极限项目也差不就是这样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到底,她就晕了过去。 楚国军营 天霸一边为怎么给上官飞白透露消息发愁,一边联系着左香菱,叫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只好让上官飞白想想办法了。 这要是搁在平时,它肯定就去叼了毛笔直接写字了,但是现在正在和谈,它要是做出了这样的事,该被人当做是怪物了。 :。: 第一百八十二章 苏醒 “哦豁,他们莫不是落下去咯,这就有点不好整咯哦。” 风琳见纪宬在往下边看着,不由得也学着他的样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仅是一眼就往后退了子,实在是太高了! 不敢想象掉下去是个什么样子,估计早就成了一团饼了。 “让黑鹰下去看看。” 纪宬稍稍往后站了一点,心中生出几分不太大好的念头。 后的小五立马吹响了哨子,那黑鹰得了命令,立马朝着崖下俯冲了下去,大概一刻钟的功夫,黑鹰又飞了回来,站在崖边就伸长着脖子不停的叫着,似乎是有一大堆话要讲一样,奈何众人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唉,算咯,还是我让我嘞小青下去看。” 见那黑鹰伸长着脖子只知道叫,风琳摇了摇头,满满都是无奈。 由于距离太远,刚刚打斗害怕误伤了小青,风琳一直都让小青在林子的树上躲着,刚刚朝着这边走也不知道有没有跟上来,所以只好抽出了腰间的竹笛。 虽是竹笛,但是这笛子通体碧绿,隐隐有玉化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笛子可比的,这竹子不比树木,玉化要经历更多的磨难与岁月。 而风琳手中这笛子已经有四五分玉化的感觉了,不知道是有几百还是上千年的历程了,就连纪宬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竹笛的音色也没有让人失望,声音源远流长,婉转飘渺,不绝如缕,纪宬听得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品味呢,就听见了一阵跟树叶摩擦不一样的沙沙声,后的手下也是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眼中便是水桶般粗壮的大蛇,纪宬看得是眉头一挑,就算是已经见过一次了,他还是没能够习惯这蛇的大小。 许是见众人面色隐隐透着窘迫,风琳也没有点破,莞尔一笑就给小青发号了一个命令,让它直接从人群之外的崖边下去了。 而这崖底呢,左香菱由于有上官飞白护着,仅是晕了片刻就醒了,她摔到了上官飞白的旁边,但是由于这崖底是一个上小下大的翁型,只有顶上可以看见几分光亮。 左香菱眯眼看了一下,发现这距离很远很远,至少她只是看一眼就知道爬上去是不现实的了。 上边有着些许亮光,但是透不下来,只是还不至于全然伸手不见五指,适应下来以后,左香菱还是依稀可以看见两分的。 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旁几寸远的上官飞白,心间立马已经,想要起朝着上官飞白跑去,却发现自己浑酸痛,第一瞬竟然没能够站起来,不敢想象垫在她下的上官飞白此时是个什么况。 “上官?醒醒。” 害怕上官飞白有内伤骨折一类的,左香菱也不敢扇子去移动,只敢手轻轻拍打着上官飞白的脸,但是尽管她加大了几分力道,上官飞白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无奈,左香菱只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试探他的死活了,感受到只见的呼吸之后,左香菱内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幸好她有在上加设口袋的习惯,拿出里面的火折子吹燃,火光立马将周围的空间给照亮了,范围不算大,但是足够了。 拿着火折子在周围找了一圈,左香菱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捡到了几根树枝,这种时候这树枝她都不敢丢了,拿在手中继续找着。 一个转之后,左香菱眼前闪过了什么东西,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好东西,立马走近了几步,将那覆盖上面的藤蔓给扒开,左香菱就看见了一句不知道已经腐烂了多久的骨架,早就已经白骨化了。 “啊!” 反应过来以后,左香菱立马往后跳了几步,不幸踩滑了,一股坐到了硬邦邦的石头上,顾不得疼痛了,立马拔腿就跑,跑到上官飞白边后,才觉得安心了。 摸着心口喘了几口气,左香菱不由得笑了起来,人都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对她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收集周围的物资,上官飞白迟迟不醒,她始终是放不下心的。 暗暗给自己打了气,换了一个方向开始继续搜索,期间遇见了几只过路的老鼠,瘦得都脱形了,左香菱开始意识到这个地方的可怕。 连老鼠这种东西都饿成皮包骨了,那么他们两个大活人不知道能够撑多久。 没食物还好,没水就惨了,人没食物可以活14天,没水就只能活3天,她可不想像那角落里的枯骨一样被困死在这里。 想着那老鼠虽然被饿成了那样,但是还是有一定行动能力的,一看就知道只是平时没怎么吃多东西,水应该还是有的。 这么一想,左香菱循着刚刚老鼠跑过的相反方向走了一段,果真发现了一个游泳池那么大的水潭,便自己口袋里的手帕浸了一点,想着带回去给上官飞白。 但是到了以后却看见了让她有点恐慌的一幕,刚刚的那些老鼠竟然站在上官飞白的上,被火光一照,眼睛里散发着红光,加上那‘吱吱吱吱’的叫声,显得有点诡异。 左香菱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一具尸体被老鼠啃得面目全非的样子,她可不希望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啊! 但是这些想法都转瞬即逝了,她现在是满心气愤,竟然趁着她不在,去欺负上官飞白,孰可忍孰不可忍! 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着刚刚捡的树枝,左香菱嗖的就冲了过去,将那些老鼠给赶走了。 给上官飞白查看了一番,发现只是衣衫被啃了,想来那些老鼠还是有点怕活人气息的。 刚想将手帕立面的水挤到上官飞白嘴上,手帕举到半空中,却犯了难。 这东西不会有病毒吧?! 野外很大一部分水都是带着病毒跟寄生虫的,要是不经过任何处理的直接喝进去,可是会危及命的。 这么一想,左香菱又犹豫了,最后只好将手帕收了回来。 “傻子,你在手上割个口子,将祈愿之力注入进去,喝了就不会出事了。” 咦,这不是天霸的声音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冬日狗粮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三章冬日狗粮三日后,左香菱与上官飞白在距离临安百里之外的贺州等到了秦浦泽跟李明瑞一行人。 “你可算是醒了,我都担心死你了。” 晏丛云一进驿站,顾不得跟上官飞白行礼,就将左香菱揽入怀中。 左香菱笑嗔着从晏丛云怀中离开,引着坐到了位置之上,晏丛云这才行了礼入座了。 “算算日子,你们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啊,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左香菱不解的看着三人,只见三人笑着,不曾为她解惑,挑了挑眉,将目光落到了上官飞白身上,他那么聪明肯定是知道的。 放下手中的茶盏,上官飞白解释道。 “他们带着大部队自是不可能这么快到,起码还得六七日,他们之所以这么快能到,想必是轻装简行,只带了小部分的人回临安。这样也好,先回去向陛下复命,其余将士也好歇歇。” 听上官飞白这么一说,左香菱也明白了。 “即使如此,我等下去给你们做点好吃的,这么久没有吃到我做的美食,有没有想念啊?” 左香菱笑眯眯的瞧着几人,尤其是这秦浦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仔细瞧去竟然发现他在默默的吞咽口水,分明就是馋虫都出来了。 “这个不要紧,倒是你的身体如何了?” 虽是看见左香菱现在能说会笑的,哪有那日刚被上官飞白抱回来的时候让人心惊,晏丛云却也是放心不下的,当时她着实是紧张坏了。 “休养了几日也就无大碍了,近日每天吃些滋补之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做点菜没有问题的。 要不你们先聊,我同小云做点好吃的再来同你们说话。” 说完,便拉着晏丛云走了,屋内三人笑得甚欢。 厨房中,左香菱一手拿着锅铲在锅中翻炒着,身旁的晏丛云不知觉之中已经不知道瞧上她多少眼了,明显就是有话要说,却又开不了口。 左香菱渐也失去了耐心,干脆自己先问了。 “说吧,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就好了,我们之间不用避讳这么多的。” 说这话的时候,左香菱脸头不带扭一下的,倒也是真的没那晏丛云当外人。 “你能跟我讲讲你不在这段日子都去干嘛了吗?” 这话其实不仅是她想要知道,就连秦浦泽跟李明瑞都十分的想要知道,之前先是左香菱昏迷,这事不了了之。 他们就是接到了上官飞白的飞鸽传书,听说左香菱已经醒了的消息,才抛下大部队,带着一小队人马就匆匆赶来的。 “我啊,做了许多事情,见了许多的人,你想都不想我见了谁,我连匈奴的大王都见了。” 说起在匈奴王宫之中的事,左香菱原本没有什么情绪,但是见晏丛云那闪烁的目光,便忍不住的想要勾起她的兴趣。 “是嘛,多给讲讲吧,最近我在军营这段时间都要憋坏了,早知道就不跟来了。” 晏丛云一听是这么有趣的事情,加上之前秦浦泽跟李明瑞的叮嘱,更是想要知道细节了。 别看晏丛云像一个男孩子,撒起娇来可不比任何深闺之中的女子要差,软语不成,还知道带上几分威逼之意。 左香菱被她逗得笑个不停,便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谁知道晏丛云听完,整个人埋在左香菱胸前,竟小声哭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 左香菱被晏丛云此举弄得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差点把菜都烧焦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国家大事没想到还有被你这小厨娘掺和的时候。” 擦了擦眼泪,晏丛云重新展露笑颜,左香菱见此也放心了。 她何尝不想远离这些纷争,但是为了她想要的人,她是不会退缩的。 做好了六菜两汤,两人端着托盘进了房间,秦浦泽识趣的移开了桌上的茶壶,帮着将茶壶给挪开了。 “嗯~是记忆中的味道。” 眯着眼,秦浦泽仔细嗅了嗅,一脸的陶醉,惹得桌上各人轻笑。 “我又不是你娘,谈不上记忆。” 左香菱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这话一出,秦浦泽立马睁眼,哪里还敢说什么,这些菜足够塞上她的嘴了。 “小香香在那边过得不大好,受了不少委屈呢。” 晏丛云按捺不住的想要将左香菱刚刚讲述的事情讲给在座的人听,但是又不知道上官飞白是否已经知道,其中左香菱脸差点嫁给阿迪勒的事情也讲述了。 “什么叫那边,这个词可不好。” 左香菱挑了挑眉,她怎么听着有点膈应呢。 晏丛云以为上官飞白不知道左香菱离开之后的事情,便将目光落到了上官飞白的身上,而这左香菱差点嫁给被人的事情似乎是不大适合让上官飞白知道,上官飞白却开口道。 “这些事情她醒来便跟我讲过了,刚刚也给他们讲过了。” 晏丛云看了看秦浦泽跟李明瑞,两人满眼含笑,分明就是听了故事高兴得不行的模样,不过,她又看了看左香菱,左香菱给她使着眼色,便知道阿迪勒喜欢左香菱的事情,他们是不知道的。 举杯便要想敬酒给左香菱,但是左香菱手中的酒却被上官飞白给顺势夺取了,一饮而尽之后看了左香菱一眼,弄得左香菱委屈巴巴的。 明明她早就好了,就连大夫也说没有大碍的,不就一点小酒,她根本不再怕的。 那日醒后,她就寻了机会给自己做了吃食,里面加入了十成十的祈愿之力,又怎么可能不会好呢,什么虚弱都是她装出来的。 吃过饭,几人到了院子之中漫步,左香菱一路蹦蹦跳跳的,上官飞白那是满眼紧张之色,生怕左香菱摔了,基本上就是左香菱走到哪儿,他的目光就在哪儿。 这晏丛云自然是跟着左香菱一起胡闹,将地上的雪捏作一团,互相乱扔着,这不,一步小心就扔到了秦浦泽的脸上。 两人惊恐的看着秦浦泽怒意腾升的模样,各自跑到温暖的怀抱中寻求庇护,可怜秦浦泽一把拂下了脸上的雪,还得看着别人恩爱。 得,他就不该来! :。: 第一百八十四章 赌约败了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八十四章赌约败了既已会和,也没必要再慢吞吞的走了,队伍不过一日便回到了临安城中。 梳洗换衣之后便是要入宫面圣了,左香菱也一起去了,毕竟,现在是她要皇帝李绍武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跟上官飞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甚至成亲,她就乐得不行,这一路的艰险总算是可以见到回报了。 上书房中,上官飞白、秦浦泽、晏丛云、李明瑞都在,她自然也是在的。 等他们各自受完封赏,李绍武一直谈着其他的事情,嘘寒问暖一样没有拉下,就是没有提及他们的赌约,左香菱隐隐觉得有点不妙。 好不容易等到李绍武让众人离开,留下她一人,左香菱紧张的看着李绍武,目光其中满是期望。 李绍武笑得没有刚才开心了,倒也变得威严了起来。 “你不要担心,朕没有忘记跟你的赌约,不过,你的要求我恐怕是不能答应你了。” 左香菱诧异的抬起头,便看见了李绍武一脸遗憾的表情。 “为何?” 左香菱由于情绪激动,差点没有一下子冲到李绍武面前质问,好在被李绍武身侧伺候的杨陵一瞪,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言行失礼,及时止住了步伐。 此刻,左香菱的欢喜已全然没有了,有的只是满满的愤怒。 “朕想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当时赌的是两件事吧。” 李绍武明明在笑,左香菱却觉得他的笑像是一个深深的漩涡,让人看不清底下到底有什么,只是觉得深深的害怕,或许这就是天子的威严吧,不喜于色。 “我记得,这战事已经结束,我想,陛下已经知道是因为停战书的缘故,其中的细节您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要是不算我赢,我不服。” 左香菱目光炽热,简直恨不得将李绍武给烧出一个洞来。 谁知李绍武依旧是浅笑着,笑得那样神秘莫测。 “这事,确实算你的功劳。” 李绍武早在他们出征之日就派了暗卫一路跟随,随时跟他禀报情况,一时为了战事,而是为了防止军中有异动。 “那为什么不能算我达成了赌约……” 左香菱这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了什么,既然不是打仗的事,那就是第一件关于扩充国库的事情了,她有点不解,明明那两倍的库银,一百二十万两,她分明就完成了啊。 又怎么会…… 抬起头,左香菱一脸不解的看着李绍武,李绍武却是笑意更深了。 “你是交了不少钱给国库,原本借的也还上了,但是,你疏忽了,怎么会相信堂堂一国的国库会只有区区六十万两黄金。” 这话银之中带着很明显的遗憾之情,左香菱却是觉得他的笑跟惋惜十分的刺眼。 “怎么会……” 左香菱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输了,钱可以不赚,但是她跟上官飞白是不是就没可能了。 “你框我!” 左香菱突然伸出一手直至李绍武,李绍武身侧的杨陵惊呼出声。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指着当今陛下!来人,还不把这泼妇给拖走。” 尖锐的声音是在难以入耳,但是左香菱现在已经没有心情计较这些了。 李绍武想了想,制止了杨陵,叹了一口气说道。 “论经商之道以及胆量才干,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但是想要做渊儿的侧妃,乃是正妃,那是远远不够的。不过,你也不必介怀,以你的资质才干,留在渊儿身边做个侍妾还是可以的。” 听着李绍武十分慷慨的语气,左香菱嗤笑出声,现在的她虽然不至于全然失去理智,但是也离失去理智不远了。 “侍妾?谁他妈要做他的侍妾了!” 左香菱忍不住那份火气,全然不顾自己说什么了。 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到头来只是一个侍妾,还不如不进王府,做上官飞白金屋藏娇的美人呢。 要不是有李绍武阻止,估计杨陵早就带人将她拖去斩了,竟然敢在一国之主面前撒泼,还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既不愿做他的侍妾,便另寻别处吧,至于生意,只要你还愿意,朕依旧愿意与你合作。” 左香菱听了这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都说能做君王的人绝非一般人可比,今天她总算是见到了怎么一个不可比。 这心机够深,脸皮够厚啊! 但是左香菱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既然嫁不了上官飞白,那么她就祸国殃民好了,先垄断了楚国的经济,然后联合别国将楚国给灭了,阿迪勒似乎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啊。 不过,这也只是左香菱的臆想而已,就算是真的这么想,她也不可能在先表现出来,除非她不想活了。 擦了擦眼泪,整理了自己的衣襟鬓角,左香菱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逼着自己笑了。 伏身朝着李绍武拜了一拜,说道。 “刚才是草民失礼了,陛下是仁爱之君想必不会跟我计较,既然无缘跟景王殿下结为夫妻,那我便做一届商妇便好,只求偶尔能够远远的瞧上一眼就已经知足。” 这话左香菱说得十分动情,眉宇举止谈吐之间没有刚才的半点泼辣,仿若刚刚在御前声嘶力竭的不是她一般。 李绍武看左香菱的眼神愈发的幽深了。 “即使如此,甚好,过几日朕会举行宫宴以示庆贺战事平息,你为此也出了力,参加宫宴也未尝不可。” 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左香菱又怎么可能拒绝呢。 “草民遵旨。” 左香菱跪谢完了,转身出了上书房,满心欢喜的来,一腔愤怒的离去。 看见上官飞白的一刹那,左香菱差点没有绷住,险些哭了出来,好在先前已经发泄过了一场,不然现在真的可能就会忍不住将对皇帝不满,一口气当着这么多双眼睛给说出来了。 “怎么样,陛下留着你说了什么?” 晏丛云被加封为郡主,秦浦泽做了都事掌管出纳文移,李明瑞跟上官飞白则是封了将军,各自也有了一定的兵权。 左香菱沉着气,勉强的笑着说道。 “没什么,就是叮嘱我一定要来参加几日后的宫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进宫啦。” 左香菱故作轻松,出宫门的一路上都不敢看上官飞白一眼,不敢说上一句话。 :。: 第一百八十五章 金屋藏娇,甘之如饴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五章金屋藏娇,甘之如饴坐在马车之上,左香菱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呢,千万万算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败在了只一直引以为豪的赚钱上。 长舒一口气,左香菱一时间还是不大能缓过神来,上官飞白却是注意她许久了了,发现她一直都是神游天外,像是有什么沉重的心事一般。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上官飞白目光幽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每每以为自己可以一眼望得见底,但是越望越发现自己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没有啊,就是太久没有回来了,一想到等下要去第一楼处理这两月积攒下来的事务有点头疼。” 左香菱像是害怕被上官飞白看出来什么一样,敷衍一笑便钻进了上官飞白的怀里耐着不肯出来了。 每每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就总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开口,但是事情的结果也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上官飞白。 “是吗?” 上官飞白声音渐冷,左香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知道上官飞白这是生气了,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我失策了,原本以为可以漂亮的赢陛下一场的,结果失败了。” 后边的话,她怎么就是说不出口呢,一想着自己竟然只能做上官飞白的一个侍妾,她心里怎么就那么委屈呢。 想着想着便觉得当初要么不该放上官飞白回来,要么就不应该跟上官飞白来楚国的,不知不觉脸颊竟然挂上了泪珠。 上官飞白原本还有些生气的,但是在察觉到左香菱情绪不大对以后,也就烟消云散了。 捧着左香菱的脑袋,将她拉出自己的怀里,上官飞白蹙眉看着左香菱眼眶中挂着的泪珠,一时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左香菱见自己的窘态被撞破,不大好意思的抹掉了眼泪,别过了头。 “父皇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上官飞白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就算是他父皇也不可以让左香菱受委屈,他的女人理应他来守护。 双肩背上官飞白按住,左香菱便知道要是自己不说点什么,上官飞白该一直追问下去了,即使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反正,事情也不会比这更糟糕了。 “我过段时间可能不能跟你住在王府了。” 左香菱笑了,笑得就像是饱经风霜之后,被雨雪打落枝头的红花,依旧美丽,却失了几分光彩。 “为何?” 收回了手,上官飞白再次将左香菱拥入怀中,他听到这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左香菱在故意作弄他,但是又想不出左香菱这么做的原因。 “因为陛下说,我打赌输了,念在我多少还是为两国停战做出了贡献,痛意让我做你的侍妾,我给回绝了。 因为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你,莫说是侍妾了,就算是侧妃,我也一样瞧不上的。 所以,为了以后我们不会两相厌恶,还是早早的让我出了府,这样,我们至少还能做知心好友。“ 左香菱说道最后,带上了几分嘲弄的意味,听得上官飞白很不是滋味,下意识的将左香菱抱得更紧了。 他早在知道左香菱跟皇帝打赌的时候,就猜到了皇帝会留有后手,毕竟,他是什么样的人,上官飞白在清楚不过了。 只是,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父皇竟然吝啬到一个侧妃的位置都不许给左香菱,明明知道他是对左香菱喜欢极了的,分明就连皇帝都对左香菱评价颇高,但是现在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实在是不得不引人深思啊,或许,他父皇是在等他去恳求?告诉他,他的一切都掌握在他这个皇帝手里? 上官飞白想不通,却也决定为了左香菱去问个究竟,上一次选妃会的事情他暂且不提了,这一次,他怎么也得给左香菱一个公道。 “别怕,他拆不开我们的,我们早已成亲,你早就是我的妻了,就算是他不承认,你在我心里也早就是了。 你若是不愿待在府中,那便住在第一楼吧,我也陪着你住过来就好。” 说道此处,两人脸上皆是带着笑意,眼中满满都是幸福。 “这是要我金屋藏你吗?” 左香菱环着上官飞白的腰,抬头望着上官飞白,莹莹泪水存于眼眶之中,像是撒了星辰的水面,金光灿灿却不刺眼,反到让人抽身不开。 上官飞白一眼望进去就出不来了,遵循着心中所想,低头将薄唇印在了左香菱的朱唇之上,许是情到深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亲吻缠绵一番过后,左香菱一双朱唇水光艳艳,惹人遐想,上官飞白喉头一紧,在心里默念了许久心经才将那股躁动压了下来。 “被你藏我甘之如饴。” 为了让左香菱心定,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上官飞白十分郑重的说出了这句话。 左香菱竟一时回不了神了,此时的上官飞白卸下了自己一层一层的外壳,她看见了一个有血有肉有心的上官飞白,剥去了沉默高冷的外壳里面竟是一颗炽热的心。 只要一想到这颗心现在属于自己了,左香菱自豪不已的同时,觉得心里流蜜。 禁欲美男撩起人来,还真的是半点都没有招架之力啊。 两人拥着进了第一楼,左香菱跟方子实打了招呼,方子实有一堆话要痛左香菱将,左香菱想了想,便先让方子实待上官飞白去自己的办公室,她则是去厨房给上官飞白做点吃的。 她一来,整个厨房都热闹了起来,原本就热火朝天的厨师们,现在更是情绪高涨简直就跟在战场一样,她见此,便知道这两个月第一楼的生意应该很是不错。 去了自己专门的小厨房,左香菱挽起袖子开始处理食材,正巧方子实也到了。 “老板,按照你的额吩咐,已经在楚国各大重要的城市开设了分店,有一共七家,现在正在准备第八家的相关事宜。 总店加上七家分店,一月下来大概会有两万两黄金的净利润,只不过,因为我们的成功已经有多家酒楼店铺开始效仿我们了,也分散了我们一部分的客流量。”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为爱争辩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八十六章为爱争辩“嗯,计划之中,明日巳时我会来跟你们商议酒楼店铺上新的事情,你早点跟他们知会一声,但凡是管理层都要来。” 左香菱想了想,现在正值腊月,马上就是年关了,趁机搞个新年活动也是不错的宣传,况且,冬季也有冬季的主打,被效仿证明他们做得好,至于怎么走在潮流前端就是她跟手下人的事情了。 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对了,过段时间我可能要住过来了,你寻处幽静的地儿,给我好好布置一下。” 左香菱也不是会委屈了自己的人,现在也不缺钱了,想要什么没有,她又不似这古代人思想落后,凡是总要讲个因果缘由,她做人做事很简单,但求问心无愧自己高兴。 没名分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或许这个遗憾反而会让他们感情增进也不一定,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以后上官飞白哪天不喜欢她了,她不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找其他的人。 “老板你不住王府了?” 对于左香菱说的话,方子实自是不敢质疑,他也不是寻常的傻帽,其中有情况还是看得出来的,左香菱不住王府多半是出现了问题。 “嗯,住在这里平时处理事务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左香菱笑了笑不想多说,一个眼神,方子实便知道了她不想多说,那他也不多问了,反正,事情总会大白于天下的。 要是上官飞白敢辜负左香菱,他定也不会就这样忍气吞声的,再怎么也得给伤害左香菱的人添点堵。 为了让自己提前适应,也是为了让上官飞白适应,左香菱吃完饭并未跟上官飞白回王府,随便找了一个失误繁忙的理由便搪塞过去了。 上官飞白也知左香菱这是心里膈应,也没有强求,但他也没有回景王府,而是再一次入宫了。 上书房中,李绍武一脸严肃的盯着下面的上官飞白,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向沉稳的上官飞白竟然会有因为一个女人而质问他的时候,心里更加是觉得左香菱不能留在上官飞白的身边了。 “渊儿,你从小虽然在朕身边没有待多久,但是物极必反的道理你应该是懂得的,将来,她必定会成为你施展抱负的软肋,这是害了你,也害了她。” 上官飞白因为左香菱而来,李绍武也只好用左香菱将他给劝回去,至于皇位之争,那就是各凭本事的事情了,毕竟就算是他定了下来,也要看上官飞白守不守得住。 不管怎么样,任凭事态随意发展下去,左香菱总是会成为上官飞白的短处的。 “儿臣无心政事,将来只想同她游历各处,其他的儿臣不需要。” 李绍武话里有话,上官飞白又怎么看不出来呢,但是他是真的对皇位没有兴趣,要是再因为这个没了左香菱,他就更是不会欢喜了。 “那好,朕也只能让你看到为什么朕连一个侧妃之位都不给她了。” 李绍武侧目看了一眼杨陵,杨陵立马会意,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个盒子,盒子刻着精细的花纹鸟兽,但是吸引人的并不只是这图案,而是这上面竟挂着一只小锁。 杨陵将锁打开,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纸张举了起来,李绍武使了一个眼色,杨陵便将纸张送到了上官飞白手中。 上官飞白不明所以,将纸张打开,看着上面的图画或字句,面色稍微变了一变。 片刻后,上官飞白将纸张收了起来,自信满满的对李绍武说道。 “父皇,这上面的事情我是知晓的,和谈的事情就是她从中搭线才成事的,不然,现在边关还战事连连。 至于她进了匈奴王宫,还差点跟匈奴二王子结亲的事情,儿臣也是知道的,至于原由,自然也是为了和谈。 早在确定何谈的事情之后,她便离开了匈奴王宫,也断了跟匈奴二王子的联系,自然也是没有成亲的。 于情于理,儿臣都应该相信她,楚国上下也应该相信她。” 上官飞白其实是不知道阿迪勒的事情的,期初看见上面两人暧昧相处的画,以及日常记录以后,他确实有一瞬的痛心,但是他知道,这是因为他还不够强大,所以才需要左香菱付出这么多。 至于李绍武想要告诉他的事情,无非就是左香菱不够检点,竟然在两国交战之际,还背着他跟别的男子走得亲近。 放在李绍武身上,这事也算是说得过去,但是放在他身上,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左香菱呢。 要是他们真的有什么,左香菱也不会不顾性命也要回到他身边了。 “就算是你不介意,也不在意群臣的看法,朕也不能成全你们,她身世可疑,就算是你我相信她并无二心,但是群臣不会相信,所以为了江山社稷,朕只能这样做了。” 说着,李绍武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上官飞白却在心里冷笑着。 “既然儿臣无法说服您,那请您以后也不要再干预儿臣感情上的事情了,您想要让儿臣娶什么样的女人,儿臣娶了便是,但是要让我一视同仁那是不可能的,就请父皇放过儿臣。” 说罢,上官飞白拱手行礼,何尝不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李绍武心中随时气急却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好不容易他们父子关系才缓和了,也该为了一个女人弄僵。 目送上官飞白离开,李绍武让上书房内的人都退了出去。 朱红大门之后,走出一头戴黑纱斗笠的男子,黑纱飘曳,隐隐可以看见这人在笑。 “你失策了,就算是将那样的证据摆在了你儿子面前,他也没有抛弃那个女人,你的计划落空了。” 低沉的嗓音之中带着几分沙哑,让人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李绍武面上微怒,轻嗤了一声。 “一个女人而已,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除去,她妨碍不了什么的,况且,朕还真的是有点舍不得她,毕竟,挣钱的工具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两人透过黑纱互相遥望,相视而笑。 回到王府,上官飞白即刻派人去找了秦浦泽来,想要跟他商量一下对策,就算是左香菱真的不在意,他也不能不在意。 第一百八十七章 报复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七章报复上官飞白找得急,秦浦泽好不容易清闲下来,想要去天香园吃吃酒,看看美人呢,还没出门就被上官飞白的人给劫走了。 书房内 秦浦泽见上官飞白垂眸低思,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便也收起了浪荡公子的行径,坐到一侧的椅子上,等待上官飞白开口。 “你说,临安城中到底哪家比较合适左香菱呢?” 上官飞白突然抬眸问道,把秦浦泽吓了一跳,等细细回想过上官飞白的话,却又是满腔的疑惑。 “你这是,要给她牵红线?” 秦浦泽有点不明白了,两人明明因为之前的分别正如胶似漆呢,怎么一下上官飞白问出了这么奇怪的问题,莫非是他兄弟这么快就变心了? 心里不由得暗道了一句,负心汉! 听秦浦泽这话便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什么,上官飞白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要把她送人,而是想要给她找一个靠山,今日,父皇拒绝了我们成亲的事情,原因之一便是我们不够门当户对,所以我想寻给合适的人家,让她去认个亲。” 对于上官飞白的话,秦浦泽暗暗吸了一口凉气,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上官飞白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有就是腹议了一句李绍武,他从来还不知道李绍武是这样的人。 “这事,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不如,你先解决一下其他的问题?” 秦浦泽现在相对于上官飞白可以说得上更为理智了,表面上上官飞白镇定如山,但是他大概猜到了上官飞白此时的心境如何。 “其他的问题或许都不是问题,其实父皇也并非不愿意让她留在我身边,只是我觉得如果是因为她没有一个体面的身份,而只能做我一个侍妾的话,我觉得会委屈了她。” 说道这话的时候,上官飞白眸中有自责也有蕰怒。 正妃之位,秦浦泽早就知道是属于尚书府嫡女孙盼夏的,这事他们一直没有告诉左香菱,但是估摸着左香菱应该也知道一点了吧,毕竟她们两个关系还不错,私下也偶有往来。 难就难在,李绍武都只给了一个侍妾的位置,要想逆转皇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不看看哪位王爷或者品阶较高的大臣家中是否没有女儿,正巧想要认一个?” 秦浦泽试探的问了一句,仔细的看着上官飞白的表情。 上官飞白在桌前来回走了两遭,抬头说道。 “把临安的合适人选先拟一下,我得想想怎么才能说服陛下了。” 给了一个眼神,上官飞白坐到了秦浦泽的对面,示意他坐过去拟人选。 对此,秦浦泽变成了一张苦瓜脸,他怎么就这么难呢。 另一边的第一楼,左香菱正热火朝天的跟店里的管事商讨着春节主题促销活动,先由她滔滔不绝的讲述完自己的想法,然后再由这些管事之处其中需要修改之处,毕竟这古代跟现代不同,他们的规矩讲究更多。 待左香菱一口气讲完,只觉得口干舌燥,方子实适时贴心的递上了一杯温茶。 左香菱正喝着茶,桌上的管事们突然掌声如雷,险些吓得她一个趔趄。 “东家果然不是一般人呐,竟然能够有这么新奇的想法,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这次,我们第一楼肯定要再创辉煌,说不定会比刚开业那几天还要赚得多啊!” 说话的是专管营销的张福,为人十分圆滑,好在人品还行,虽然会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但是还可以接受,平时最会拍人马屁了,不然左香菱也不会给他这个职位了。 左香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落到了其他的管事身上。 “东家,我认为我们可以将四栋楼的通道给断开,只留供内部人员出入的道路,这样可以在一楼发生突发事件的时候,避免四栋楼都恐慌。” 坐在左香菱左手侧的李友发言了,他的性格跟张福截然相反,最喜欢板着一张脸,但是他做事十分的细致,是左香菱的后勤。 “李管事所言极是,那就关闭阁楼之间的通道,改为从院子中过吧,让人好好的布置一下,排除一下其他的安全隐患。” 对于左香菱的补充,李友面色微变,微微皱眉,他想了许久的提议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大漏洞,竟还不及左香菱一个随口的提议。 他的提议虽然可以从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四栋楼之间的人流量,减少了挤踏事件的发生,却没有想到四栋楼之间就是靠着种类多而全联系起来的,这也是第一楼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优势之一,要是如他所想从一定程度上讲第一楼不就变得跟其他的商铺没有区别了吗。 而从院子中过的话,出于场地开阔,也算是减少了踩踏危险,同时也不会切断几栋楼之间的联系,院中的风景更是别致,说不定又会是一番佳话。 商议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进行下去了,等左香菱安排完所有的细节,已经是下午了,让管事各自去将事情处理安排了,她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梅花开得满园红,为这雪白清冷的院子增添了不少生气。 人一旦静下来,就免不了胡思乱想,她的思绪不仅又回到了早上上书房中李绍武跟她说话的时候。 就算是现在想起来,她也是憋着一口气,既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要是走不出去的话,就让那个给你憋屈的人吃点苦头就好,看见欺负自己的人不好过了,自然也就好受了。” 慵懒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左香菱侧目看了一看用羊毛软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天霸。 挑了挑眉,左香菱带着几分遗憾之色说道。 “我倒是想啊,那可是皇宫,守卫森严,就算是我有祈愿之力,他们查不出来,但是只要是东西是我做的,我碰过了,就是有嫌疑的,脱不开身的。” 天霸起身,伸了伸懒腰,几个跳跃进了左香菱的怀里。 “那要不我来,我现在可不是一般的猫,驱使一下其他的猫狗给你报仇还是可以做到的,就是不知道这皇宫身边有没有猫狗啊?”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华服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八十八章华服左香菱诧异了一下,驱猫她可以理解,但是这天霸连狗都能驱使,就着实有点厉害了,毕竟猫狗的体型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猫狗自然是有的,不过,只是猫狗的话是对付不了他的,人家可是有几千护卫的。” 一想到天霸躲在暗处,驱使着猫狗对皇帝发起进攻,结果还没到皇帝近前就被结果了,那画面,简直不要太惨烈。 下意识的抖了一哆嗦,天霸瞳孔从圆变成了锥子。 “一两只自然是奈何不了什么,要是几百上千只的话,可就不一定了,就算是给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制造一点舆论还是可以的。” 对于左香菱,天霸有种特殊的占有欲,身为他载体的一部分,他又怎么可能会容许左香菱随意被人欺负呢。 他的做事风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对于天霸的提议,左香菱始终有点阴损了,虽然在扩充国库这事上被摆了一道,但是这事也算是她的错,竟然这么简单的点都没有想到,确实是赢不了的。 “瞧你这点出息,这事算我的。” 天霸瞟了一眼左香菱,满眼都是鄙夷之色。 左香菱见了却是心头一甜,她最多也就是成不了上官飞白名正言顺的夫人而已,但是她不是还有天霸跟方子实吗,不是还有日进斗金的第一楼吗,情况似乎也并没有太让人难过。 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宫宴却是近在眼前了。 为了这次宫宴,左香菱专人让人给自己做了一套衣服,这衣服是她设计的主体,其中融入了楚国服饰跟现代的一些概念,算是古今结合了,就连天霸都连连称赞,方子实等一干人更是赞不绝口,看了就移不开眼了。 这几日,上官飞白多次都想要来见她,但是都被她用各种理由给回绝了。 这宫宴在即,不见是不行了。 上官飞白早就跟秦浦泽来第一楼早早的等她了,为的就是让左香菱务必会出现在宴会之上,到时候,让他们实现联系好的南郡王府的王爷跟王妃瞧瞧。 这南郡王是李家的远亲,夫妻俩很会审时度势,将他们所做功绩都推给了宫里,所以在朝中也是非常有地位的。 南郡王跟南郡王妃夫妻三十年有余,共诞下四子,各个都是英武非凡,在朝中担任要职,尽管如此,也始终有一大遗憾,那就是么能生个女儿。 原本南郡王妃还想生第五个孩子,势必要生出一个女儿,但是南郡王心疼她屡次体会生子之痛,余生不忍,便将王妃给劝了下来。 一听说可以认一个女儿,夫妻两个都很是开心,他们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但是谁又愿意将自己的女儿给送给别人养育呢,他们体验了有女儿的快乐,必定会有人失去女儿的欢乐,所以一直搁置着。 直到秦浦泽跟上官飞白上门跟他们商讨是否愿意认养左香菱的时候,夫妻两个简直是喜极而泣,却也依旧是理智的,虽然想要一个女儿,但是这女儿的为人他们也是十分在意的。 所以连着几日都光顾第一楼,为的就是近距离的接触左香菱,看一下左香菱的为人处世,是否是一个正直有爱的人。 当看见左香菱每日会将店中熟食分给各处乞丐之后,便心中暗暗定下了左香菱。 为了顾及到左香菱的意愿,也没有贸然去打搅左香菱,原本是想上官飞白给他们牵线的,但是左香菱过于繁忙,就连上官飞白都没有见上面。 于是乎,便想要通过宴会这个时机,亲自询问一下左香菱的意愿。 左香菱穿好衣服下楼,还在楼梯上便吸引了一楼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她里穿乳白搀杂青莲色的缎裙,上面锈着水纹,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外罩紫黑镶金边略搀杂乳白色线条锦袍,将里裙之华掩盖,纤腰不足盈盈一握,上系一斓彩锦缎中嵌精美翡翠。 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着淡紫色风信子花色,双足穿着淡紫浅白色牡丹锈花鞋。 回转俏颜,,面上化有淡妆。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由如黑耀石般,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诱人犯罪,双耳环佩玎玲做响如帘般闪发荧荧润芒。 一头秀发轻挽斜坠着的潋铧发稽,其上斜插着一支精巧垂束华簪,中部皆别有蝴蝶琉璃等珠宝手饰,其下一排精致巧妙的细致华美垂帘,另整人举止间闪现动态奢华的妩媚之美,因容颜清丽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恍若倾国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你今日的打扮跟你平时很不一样。” 待左香菱走到近前,上官飞白才回过神,脸上不自觉的多了一份笑意。 此刻的左香菱犹如自带光芒,让人一眼便会看到,看到之后便是移不开眼了。 “哪里不一样了?” 左香菱自是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她要的就是吸引所有的人的目光,想必能够参加宴会的人都是身份地位不一般的,到时候要是有人注意到了她,也恰巧知道一点她的事迹。 那嫁给上官飞白的事情,是不是就会出现什么转机呢,这自然只是她的臆想,但是她目的只是为了证明,她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大家闺秀要差。 原本是想穿得低调素雅一点的,但是她突然改变注意了,想要通过自己的一身华服,告诉李绍武,他错过了一个有钱的儿媳。 上官飞白上下又打量了一遍,说道。 “平时的你像是天上的黄莺,俏丽活泼,今日的你端庄沉稳。” 难得能够从上官飞白嘴里听到夸奖的话,尤其还是这般高的评价,左香菱笑得合不拢嘴了,见旁边的秦浦泽露出鄙夷的神色,左香菱眼中的高傲不自觉有多了几分。 “你有什么话想说?” 睨了一眼秦浦泽,左香菱暗暗磨牙,想着要不要将眼前之人给咬死算了,省得什么时候都给她添堵。 “你这衣服虽然不凡,但是只有你一人穿的话,反而有点……” 后边的话,秦浦泽没有说出来,但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小麻烦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九章小麻烦“有点单一,显得跟周围格格不入?” 左香菱含笑看着秦浦泽。 “是是是。” 秦浦泽听完连连点头,左香菱说出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左香菱闻此,挑了挑眉,邪魅一笑道。 “这衣服还有一件男款,你要穿吗?” 这话让原本热络的气氛瞬间降至了冰点,秦浦泽都不敢看左香菱了,只能偷偷的垂下了头,左香菱说这话不是存心要挖坑把他给埋了吗。 且不说,他们没有到要穿同款衣服的地步,就算是好到了那个地步,不也得看上官飞白的脸色吗。 看着上官飞白愈加阴沉的面色,左香菱也知道自己这话失去了原本作弄的意味,她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嫣然一笑,左香菱顺势靠在了上官飞白的身上,拉着上官飞白的衣袖说道。 “这衣服是给你准备的,他哪里穿得了,快去试试吧,你要是不想穿也没关系的,你身上这件月牙白的袍子也是极其美的。” 生怕上官飞白一个发怒就将自己给结果了,左香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片刻,上官飞白低头睨了她一眼,左香菱笑得更欢了,心底却是苦极了。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俗话说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也一样,她也只能装作更乖的样子讨好一下上官飞白了。 待上官飞白在方子实的带领下走了,左香菱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旁的秦浦泽也是这般。 “你可长点心吧,幸好今天他心情不错没跟你计较,不然啊……” 秦浦泽摇着头砸着舌,一脸默哀的表情看着左香菱,左香菱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啦,下不为例。” 害怕上官飞白黑着脸是一说,但是她心里却是喜滋滋的,这是不是就代表着,在上官飞白的心里,她已经是他的了。 片刻,一身青莲色长袍的上官飞白从楼梯上下来了,左香菱看得眼睛都瞪大了,简直是恨不得将眼珠子嵌在上官飞白的身上。 如果说她穿上是艳压群芳的话,上官飞白就是飘然绝尘,见惯了上官飞白的一身月色白袍,今日一见他穿着其他颜色的衣服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环顾周围已经走不动道的女顾客,左香菱仰着头便跑到了上官飞白的面前,揽着上官飞白的腰笑着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很般配?” 眼中含有几分寒芒,似乎是听不见自己想听的话,就会将秦浦泽给揍一顿一般。 秦浦泽自是领会到了其中之意,用极其夸张的表情说道。 “郎才女貌自是般配的,赶紧走吧,晚了就得迟了。” 催促了一句,秦浦泽率先出了第一楼,左香菱也歪过头拉着上官飞白走了。 车上,左香菱一路都靠在上官飞白的怀里,一点也没有寻常大家闺秀的矜持,秦浦泽对此只能移开目光,实在是太刺眼了。 偏偏上官飞白这个最是讲究礼节制度的人还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左香菱玩闹。 走在长长的甬道上,左香菱觉得自己没有臆想之中的紧张跟兴奋,当看到某处檐上的黑影之时,不知觉的眸色一沉。 等到了宴会上,左香菱原本是想跟上官飞白坐在一桌的,却被一位宫女给制止了。 “这位小姐,今日是每人一桌,每位宾客都是有预定位置的,还请小姐告知名讳,奴婢这就引您入座。” 闻此,左香菱侧目看了其他的位置,发现都是一人一桌,跟上官飞白打了一个招呼,便随着宫女到了下游的位置。 上官飞白是皇帝二子,自是坐在前面了,她在这席间有个位置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跟一个王爷同坐呢。 入座后,左香菱才发现自己对面的位置竟是晏丛云,两人隔空打了招呼。 宴会即将要开始的时候,左香菱才知道自己上方的人竟是孙盼夏,原本是想起身走近一点说话的,但被另一侧的杨氏给抢先了,左香菱只好又坐了回去。 等李绍武跟顾婉凝到场,宴会也开始了,按照惯例便是有舞团献舞,之后便是各种的表演。 上方的男人们相谈甚欢,互相敬着酒,左香菱跟上官飞白遥空对视了几次,觉得十分的无趣,便自顾自的吃点心了。 带到宴会过了一半,不知是前方的谁说了一句什么,李绍武笑着说道。 “宴会已经过半,此次除了是想要庆贺我大楚与匈奴签订了停战书,让两国百姓百年内不会再受战乱之苦之外,就是要宣布各个年长皇子的婚事了。 不久之前举办了选妃会,朕才发现我大楚还有如此多的有才之女,想必将来我大楚必定会多出许多贤良之才啊。” 李绍武的一番话,左香菱心里连连冷笑,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了身侧孙盼夏的身上,只见孙盼夏此时微微低着头,与杨氏小声说着什么,脸上微微泛着红色,一看就知道在谈论跟上官飞白的婚事了。 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左香菱以为自己可以一心一意一双人,知道遇到了上官飞白跟孙盼夏,发现共侍一夫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那个人的心在自己的身上,现在却发现,能够相守已是上天开眼了。 现在,她只想要告诉李绍武,她也不是能够顺便被人欺负的。 “喵呜~” 天霸回来了,左香菱觉得它黑峻峻的脸上带着意思笑意,一双澄澈的大眼告诉她已经准备就绪,就待她一声令下了。 “没事的。” 将天霸抱入怀中,左香菱摸了摸天霸软乎乎的脑袋,心绪开始纷乱起来。 说实话,报复李绍武这件事只是临时起意,但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知道国库不是六十万两黄金,而是上千万两的话,她可能就会再谋另外的出路了,但是李绍武给她挖坑这件事,她就是受不了。 所以给李绍武制造一点小麻烦她觉得还是有点必要的,谁叫他坑害自己的,往大了说,那就是差点害她丢了性命。 要是不愿她跟上官飞白结亲的话,最开始的时候的就应该说了,一直到战事结束才亮明,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 第一百九十章 意外之人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九十章意外之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三色为矞,鸿禧云集。骠骑大将军晏戎,筮仕六载,节操素励,为我大楚立下汗马功劳。今晏家有女年芳十六,京城世家之后,诰封懿德,行端仪雅,礼教克娴,盖莫氏诗书传家,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于瑞王为正妃,赐册赐服,垂记章典。民本以国兴关乎家旺,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 钦此。” 尖锐的嗓音落下,左香菱由衷的为晏丛云高兴,虽然是意料之中的话,两人还是十分激动的,一向灵活矫健,飞檐走壁的晏丛云竟撞到了桌角,差点一个趔趄。 惹得在场的人都掩面而笑。 “儿臣谢过父皇恩典。” “臣女叩谢陛下恩典。” 行过跪拜之礼,两人相视而笑,在场的人附和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类的话。 待晏丛云入座,用口型对左香菱说着。 “你也能嫁给景王殿下的。” 待认出这句话后,左香菱面色有点苍白,只有她跟上官飞白还有皇帝知道,他们不可能了,就连在场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应该也因为他们可以在一起吧,就算是做不了上官飞白的正妃,侧妃之位多少还是会有的,毕竟,皇帝对上官飞白的宠爱,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想到这里,左香菱带着几分幽怨的看向了上座的李绍武,李绍武自是不会注意到她,倒是李绍武身侧的顾婉凝,用一种愤恨嫌弃的眼神盯着自己。 左香菱苦笑了,今晚过后,最开心的人应该是皇后顾婉凝无疑了。 就在左香菱盘算着所有有赐婚的女子王爷皇子都被宣完旨之后,左香菱便知道,接下来就是上官飞白了吧。 以李绍武对他的宠爱,想必应该不止孙盼夏一个正妃,应该还有至少一个侧妃吧,刚刚的五皇子成王殿下就赐婚了一位正妃两位侧妃,虽然只有正妃是出自一品大员,但是另外两位侧妃的家室也不容小觑。 眼看着杨陵去捧最后一道圣旨,左香菱咬紧了双唇,双手也捏紧了身下的裙摆,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要是宴会结束后,她想要告诉李绍武,她愿意做上官飞白的侍妾,不知道李绍武会不会同意。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左香菱讽刺一笑,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此刻心中的无助与悲切应该只有她一人才能理解吧。 想要与上官飞白在一起,却又不甘心只做一个跟通房丫鬟一样的侍妾,虽说上官飞白肯定是不会苛待她,但是以后要是上官飞白不在,迎接她的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或许,做一个身外之人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眼看着杨陵张嘴了,左香菱脸色痛苦的死死盯着高台之上的一群人,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今晚过后,这个地方,她也不想来了。 就在准备离开之际,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大厅之外传来。 左香菱没有看见来人是谁,但是这笑声,她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熟悉。 待看到来人之后,左香菱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竟然是纪宬!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既然他能够出现在这里,恐怕齐国那边应该已经安定下来了,皇帝的位置应该已经定下来了。 既然纪宬会出现在这里,想必应该是做了什么王爷一类的吧,不然一国之君,那里有时间到楚国来。 脑海闪过重重念头,目光也未从纪宬身上离开过。 上方的上官飞白显然也注意到了来人是纪宬,不由得目光一寒,隐隐带着杀意。 纪宬现在出现在这里,他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今日左香菱成不了他的王妃,要是再有纪宬这么一个人,左香菱的去留就不是那么说的事情了。 要是左香菱心一软,跟着纪宬走了,那样的场景他简直不敢想象,甚至连纪宬要是强行带左香菱离开的对策,他都想了好几个。 “楚皇陛下,希望本皇的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各位的雅兴,实在是事态紧急,本皇不得已才出面打扰的。”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纪宬是出何目的出现在这里的,李绍武还是笑着回道。 “早就听闻齐国新皇年轻有为风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不假,杨陵还不赶紧给齐皇准备席位。” 杨陵闻言立马躬身行礼,作势就要去给纪宬添桌了,纪宬却先一步开口了。 “不必了,我同皇妹同坐便好。” 一句话,再次掀起轩然大波,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猜想着在场的女子之中,谁会是纪宬口中的皇妹。 现在纪宬成了齐国的新皇,他口中的皇妹可就是已过公主啊,一国公主出现在他们的宴会,竟然没有一人知道,这要是行军打仗,还不得被人给一锅端了。 纪宬转身那刻,左香菱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当他漫步含笑朝着自己走来,左香菱就知道自己成了他口中的皇妹。 而其中的细节,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却莫名的恐惧着。 她要是齐国的公主,还在楚国潜伏了这么久,不管怎么说都会被当成别有用心之人吧,经过赌约一事之后,她才知道李绍武的心思是多么的深沉。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再也没有理由待在楚国了,而纪宬的突然出现,想必又是另外一层阴谋,不管是那种,她都是凶多吉少了。 此刻,左香菱看纪宬的眼中多了几分警惕与戒备。 纪宬却是一脸含笑的坐在了左香菱的身侧,有宫人早早的为他添设了一把椅子。 “许久不见,皇妹愈发的漂亮了。” 黑色瞳孔像是黑洞,左香菱探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未知之物总是让人好奇又忌惮。 面对左香菱的不理会,纪宬不但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是笑得越发的灿烂了。 几个月不见,左香菱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几个月之前的纪宬虽然是心机深沉,但是现在的纪宬恐怕是跟李绍武一个级别的人物了。 那表情跟动作,让人相当的琢磨不透。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秦晋之好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一章秦晋之好“你怎么来了?” 左香菱面带微笑,实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 纪宬坐下,为自己斟了酒举杯朝着李绍武遥空敬了一杯,才笑着说道。 “自是为了你来的。” 一双桃花眼在笑意下变成了弯弯的月牙,魅惑又勾魂,如果不是左香菱知道他是何人,估计会拜倒在他的笑意之下了。 对于纪宬不正经的回答,左香菱冷笑一声移开了目光。 纪宬到来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歌舞表演,就是这给上官飞白赐婚的旨意迟迟没有下来。 孙盼夏面色微变,明明心中渐生出幽怨之色,但是也得忍耐着,从小的为人处世之理告诉她,现在就是得沉得住气。 皇帝没让人继续宣旨,底下的大臣也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现在峰回路转,那些想要扳倒孙谦的人开心极了。 李绍武此举,分明就是在重新考虑这景王妃的人选,就算孙谦走运,皇帝依旧把孙盼夏赐给上官飞白,那也不可能跟一国公主争夺正妃之位。 自古以来就没有别国公主做了哪个皇子侧妃之说。 宴会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李绍武借口移步了,说得是醉酒了想要去醒醒酒,但是在走之后没多久,便有人来吧纪宬给叫走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去商讨两国大事了。 “我先离开一下,别太想我啊。” 纪宬洋洋得意的样子,左香菱看了只觉得恶心,之前纪宬绑架她的事情,她可还都记得呢。 小花园中,李绍武跟纪宬并排走着,刚开始还在商讨一些军国大事,两人互相承载着对方的功绩。 终于,还是李绍武先沉不住气了。 “齐皇的公主来我大楚理应由成为座上宾的,让公主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是我们楚国的疏忽。” 李绍武目光精炼,没有丝毫感情的笑意让人觉得他像是一只老狐狸。 “无碍的,是我皇妹没有规矩,都没有向楚皇见礼,是她唐突了才是,楚皇不必在意的,她自小就不受约束惯了,最是不惜这些人际交往了。” 纪宬含笑说着,李绍武却暗暗盘算着,这纪宬来此的目的,左香菱的事情暂且不说,他偏偏挑宫宴的时候出现,肯定是抱有某种目的的。 “实不相瞒,是朕的皇妹在宫外偶然认识了景王殿下,从此一见钟情,心心念念,所以不顾身份的就跑来楚国了。 朕来之前打听过了,景王殿下还未娶妃,如若他们两个能够成婚,此后我齐楚两国结为秦晋之好,必定是两国的佳话。” 对于纪宬的话,李绍武自是想都没有想,原本他看不上左香菱就是因为她来历不明,身份低微配不上他的儿子。 既然左香菱是齐国公主,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要是以后再有战事,说不定齐国也会出兵助力。 到那时,以楚国的实力,开疆扩土不在话下,又怎么会连一个匈奴都会征战数十年而未果呢。 李绍武算过了,这是一门只赚不赔的买卖,刚想开口答应呢,纪宬却先开口了。 “朕的皇妹自小受尽万般宠爱,就连私下在宫外开酒楼我父皇都应允了,她性格单纯,又不愿意去伤害别人,所以朕想,要是楚皇同意二人的亲事,还请承诺景王以后只会有朕皇妹一个妃子。 还请楚皇见谅,朕也是担心皇妹在千里之外的他国,无依无靠的,要是被什么有心之人给算计了却不自知,受到了伤害朕将会追悔莫及,无颜面对先皇。” 纪宬说这话的时候,那神色是感慨万千,眸中满是不舍之意,却又碍于左香菱太过喜欢上官飞白而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这话让原本已经改变主意的李绍武犹豫,他确实是想要齐国这个助力,但是上官飞白要是只能娶左香菱一个人的话,将来的在朝中的势力必定受到种种制约。 要是他日皇储之争,上官飞白的胜算就是少之又少啊。 “齐皇都这么说了,要是朕不答应的话,就显得不能够体会楚皇的爱妹之心了,要不这样吧,以后景王再娶必定是公主所选之人才行,如此,齐皇可还满意?” 李绍武这么说,已经是给足了纪宬面子了,以往就算是两国结亲,也从未有过一国皇子不能再娶的事情,这样的决定已经是退了一步的做法了。 纪宬故作为难之态,片刻后才回道。 “既是如此,朕还得跟皇妹商量一下,她自小霸道惯了,不喜欢别人私自替她做决定。” 李绍武虽有不满,却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借口要回宴上,还让纪宬到前面的凉亭先等待,稍后左香菱便到。 左香菱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实在是想不通纪宬倒地为什么要说他们是兄妹,明明之前还说他喜欢自己来着,还说要娶她做侧妃呢。 现在这个思想转换,未免也太过了一点。 被纪宬这么一闹,原本计划让天霸招来阿猫阿狗为李绍武庆祝一下的想法也只好先放下了。 这个时候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稍有不慎便成了刺杀李绍武了,到时候齐楚两国免不了要开战了。 “公主,齐皇有请。” 由于还没有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公主身份,左香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 “香菱,齐皇叫你过去呢。” 孙盼夏笑着推了推身侧走神的左香菱,那眉眼之中的温柔显得她更加的明**人了。 “哦,好的。” 左香菱回神,朝着孙盼夏笑了笑,跟着宫女走了,却没见身后的孙盼夏目光一沉,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忌惮。 左香菱到的时候,亭子之中只有纪宬一人,在烛光的照耀下,亭子下方的水面闪动着斑驳的金色。 “你找我做什么?” 瞧着左香菱一脸的戒备,纪宬扑哧一笑,眼中的伤感让人不知为何所起。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相信你是十分乐意的。” 见纪宬笑得愈发的妖媚,左香菱更加警惕了,这样明着被算计的感觉也十分的不好啊。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特大号嫁妆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二章特大号嫁妆左香菱对于纪宬的话更加疑惑了。 “我需要你以齐国三公主的身份嫁给上官飞白,成为他的正妃。” 这话一出,左香菱是相当的震惊,实在是没有想到,最后成全她的竟然是纪宬。 “你有什么目的?”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最后多半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尤其是纪宬这样的人扔的馅饼,她怕有毒。 “自是巩固齐楚两国的关系,从而巩固我的皇位,再者,要是有朝一日上官飞白坐到了楚国皇帝的位置,你可就是皇后了,这样一来,对齐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然,我也为你做到自己所能做的事,刚刚,我就为你挣到了一个你想都不敢想的条件。 只要你同意,你可以是上官飞白以后唯一的妃子,除非你自愿给他纳妃,否则,他终身只会有你一个。 怎么样,条件很诱人吧。” 纪宬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洋洋得意简直是藏都藏不住,左香菱也没有必要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了。 只是,这样的条件,那个精明的老狐狸会这么容易答应?莫不是像赌约一样,又给她刨了别的坑吧。 左香菱的犹豫让纪宬神色微恙,他自认为这是想都不用想就会答应的事情,左香菱竟然还思考了这么半天。 他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左香菱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 “既然这样我就姑且答应你了,我是以公主的身份出嫁,又提了这么过分的要求,你是不是得给我备份特大号的嫁妆。” 左香菱挑着眉,略带威胁的看着纪宬,好似纪宬要是不出这份特大号的嫁妆,她就立即反悔一般。 “这是自然。” 纪宬折扇一收,抬步走到了前面,背过左香菱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尽收。 此刻,恐怕是无人能够理解他的心境吧,虽然说着是利用左香菱,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左香菱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宴会上,对视之间,满满都是情谊,李绍武便知,左香菱这是答应了。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左香菱当初都为了上官飞白答应做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现在能够轻而易举的嫁给上官飞白,没有理由不会答应。 不过,为什么左香菱不一开始就表明自己是齐国公主的身份呢? 要是那日在上书房当场说出来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回来之前,李绍武已经让杨陵准备好了新的圣旨,也按纪宬的要求,写下了上官飞白今后只会有左香菱一人为妃的书信。 上面盖着他的皇帝印,自是永久有效的。 不过,以后是否是不是真的只有她一个,就很难说了。 毕竟,往后的日子还长,变数自然也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楚国二皇子李云渊,年庚二十二,才情兼备,又有齐国三公主安陵钟灵毓秀,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于五日后喜结连理,结为夫妻。 钦此。” 左香菱跟上官飞白两两出列,走到红毯中央跪拜叩谢。 回到座位之后,纪宬递给了左香菱一个信封,左香菱不明所以,纪宬示意她才开来看。 待看过信上的内容,左香菱忍不住对着纪宬,这办事速度简直是没话说。 两人正互相逗乐呢,杨陵又宣了一道旨,左香菱听完心里那是咯噔一下。 李绍武竟然把孙盼夏赐给了李博浩做侧妃,也就是三皇子誉王,这人,左香菱之前也没见过,但是光凭今日那一瞥眼。 左香菱就知道,这人绝非是一个善茬,绝对是那种野心勃勃,心机深沉,还懂得隐藏的那种人。 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那会想坐在上官飞白身侧的时候,她被迫换位置,路过李博浩身侧的时候,匆匆瞥了一眼。 能给人阴恻恻感觉的人,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大奸大恶。 皇命难违,就算是心里再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孙盼夏还是硬生生的接了旨。 原本妥妥的景王妃,变成了一个侧妃,还是那种入不了她眼的人,这样的落差,简直跟从云端跌入谷底没有什么分别。 见孙盼夏落座以后兴致不高,就连原本温婉的杨氏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左香菱便知道,她跟孙盼夏做不了朋友了。 虽说让孙盼夏给李博浩做侧妃不是她的本愿,但是俗话说得好,人各有命。 这婚是皇帝赐的,要怪也应该怪皇帝,就像是当初她孤立无援,连个侧妃之位都没有的时候,心中有苦不也无处可以诉说吗。 好歹,孙盼夏还有身为尚书跟诰命的父母,而她一无所有,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要不是纪宬的出现,她恐怕今夜过后就不会在临安了也说不定。 旨宣完了已是亥时已过,这古代本就歇息得早,这晚上六点多久应该睡觉了,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再好的宴席也应该散了。 原本,李绍武是要留纪宬在宫中居住的,但是纪宬说许久未见左香菱,眼下左香菱又快出价了,有许多话想要对左香菱说。 他都这么说了,李绍武就算是想留,也不好留啊。 走在铺满青石板的甬道上,左香菱还觉得自己能够以公主身份的嫁给上官飞白这件事有点不真实。 她现在算不算是跌落泥地,又一飞冲天呢? 左香菱低着头走在前面,上官飞白跟纪宬很有默契的放慢了脚步。 “你这是何意?” 上官飞白盯着一脸含笑的纪宬,目光之中的寒意简直可以把人冻成冰棍了,也就是纪宬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了吧。 “我跟她注定不能在一起,她又那么喜欢你,我只是要尽我所能的成全她,我得不到她,你以后也没办法选择其他的女人,这样的做法,我很满意。” 嘴上这么说,纪宬心里确认为,他是一败涂地,尽管天下万般女子,在他看来都比不上左香菱一人。 上官飞白足够幸运,在他之前认识了左香菱,如果要是他们先相识的话,是不是会不一样? :。: 第一百九十三章 让路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三章让路冬月十四日 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皇城变成了银装素裹的模样,街道上到处都张灯结彩,也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寒冷而行人稀少。 今日,是整个临安城的大日子,数位王爷皇子迎娶妃子,整个城都热闹了起来。 看着面前金光灿灿的铜镜,左香菱昏昏欲睡,今日卯时未到就被从床上抓了起来,可是又不能发脾气,只能任由妆娘各种摆弄着自己。 脑袋陡然垂了下去,吓得左香菱一个激灵,摸着自己干瘪瘪的肚子,回头幽怨的看着玲珑。 “给我拿点吃点好不好?” 杏眼明媚,朱唇微嘟,精致的妆容让她整个人容光焕发,让人移不开眼。 “公主,这……” 玲珑面色为难,左香菱的难受她也看在眼里,但是宫里姑姑交代了,为了让左香菱程保持最好的状态,不能吃东西,连水都要少喝。 毕竟,一个凸着小肚子的新娘实在是难看。 瞧见玲珑垂着眸子不敢看她,左香菱再次叹了一口气,干脆又闭上眼继续睡觉了,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左香菱被人给推醒了。 “公主,公主,该起身去齐皇那里了。” 玲珑的声音在耳边悄然响起,左香菱悠悠转醒,初醒的朦胧过后,左香菱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不由得暗暗赞叹了一番。 这妆娘不愧是从宫里来的,就算是她看不清自己的貌,也知道是极好的。 只是,她还有另外一番感慨,来到这个世界仅一年的时间,她竟然把自己给嫁出去了,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应该悲戚呢。 她还没有成为首富呢,这下嫁了人,以后就更加难行了,毕竟上官飞白身份不一般,要是她挣钱太厉害总是会惹人忌惮的。 在玲珑的搀扶下,左香菱慢慢起身,一身嫁衣如火,娇若红莲的妆面让她粉人。 她不是楚国人,所以是从第一楼出嫁的。 今日第一楼是不营业的,不过,在她出嫁以后,会免费为来观礼的路人提供吃食跟小礼物,算是与民同乐了。 大厅之中,纪宬负手而立,看着他的背影,左香菱感觉有点恍惚,仿若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皇兄。” 抬手做了一个揖礼,纪宬闻声转过身子,抬手将左香菱扶了起来。 看着左香菱一身嫁衣,他笑了,笑得很温暖,却让左香菱觉得他很孤独。 “皇妹今日出嫁,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如若遇到困难,你可派人给送信。” 纪宬语气关切,左香菱心里不是滋味,他父皇的事情,始终是左香菱心里的一个结,还好前几天他们敞开心扉的谈过了,不然这回事她心里一个永远的疙瘩。 “是。” 左香菱俯身行礼,美目流转,心里出奇的生出了不舍之意,或许,她真的是把纪宬当做自己的家人了吧。 “时候不早了,上轿吧。” 纪宬拿过一旁的锦绣成祥红盖头搭到了左香菱的头上,盖上了左香菱的容颜,也遮蔽了他的心。 给左香菱身侧的玲珑使了一个眼色,玲珑便搀扶着左香菱朝着楼外走去。 看着红色的身影,纪宬释怀的笑了。 “走吧,是时候回去了。” 待装点得喜气洋洋的马车离开,纪宬也翻身上马离开了这座城。 坐在马车上,左香菱的心十分的安定,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让她的心很难生出太大的波澜了。 突然想起玲珑在梳妆的时候说过,纪宬忙着回齐国就不来参加观礼了,看样子现在应该是已经启程了。 刚刚太迷糊了,竟忘记了她还有东西要给纪宬呢。 “玲珑。” 左香菱掀起马车的帘子一角轻声叫到,玲珑就走在马车窗户下面,听见左香菱在叫她,立马迎了上去。 “公主。” 听到玲珑的声音,左香菱气息微沉,定了定神说道。 “快让人去第一楼帮我送件东西,就在我房间窗户下的桌上,那是一个手腕粗细的竹筒。” 玲珑不知所以,应了一声便去找人了。 幸好她想起来了,不然,她就又要欠纪宬一个人情了。 纪宬原本已经骑马出了临安城,但是心里总归还是放心不下的,便走得慢了许多,给他送东西的人很快就追上了。 “齐皇陛下,还请留步,公主有东西要交给你。” 送东西的人高举着手中的竹筒喊着,前面的纪宬闻声停了下来。 待东西到了手里,纪宬细细打量了起来,这是一整段的竹筒,大小拿在手中十分的合适。 从竹筒上端的开口处拧开,纪宬抽出了上面的盖子,等部抽出来,看着一个菱形竹框上的透明薄膜,便明白了。 轻轻吹出一口气,一个泡泡冒了出来,从拳头大变得比他脑袋还大,将手一样,泡泡飞向了天空,在晨光之中映射出五彩的光芒。 将盖子扣好,把竹筒贴身放好,纪宬才策马奔腾而去。 另外一边,婚车在临安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行走着,听着车外的喧闹,左香菱便知道来凑热闹的人应该不少,今日,怕是整个临安城的人都来了吧。 正出神之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左香菱心中疑惑叫了玲珑一声。 “怎么回事?” 玲珑伸长脖子往前看了看,回道。 “前方又来了一辆婚车,看装扮,似乎是孙小姐。 这道路虽宽,但是我们两边的同时通过怕是不行,您看是不是让对面给我们让路?” 玲珑沉吟,左香菱在马车里暗暗皱眉。 “不了,找地方错开一下,让他们先过吧。” 这话一出,玲珑便觉不妥立马说道。 “您是公主又是给景王做正妃,哪里有给誉王侧妃让路的道理,这事不妥。” 左香菱又哪里不知道这个,这是要给在别人身上,她是绝对不会让路的,但是里面的人是孙盼夏啊。 “听我的,让路。” 还想再跟玲珑争执两句,就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 “景王妃,街道狭窄,不知可否让我们先过,孙府辞去誉王府还得好一会儿功夫,再耽搁恐怕是要误了吉时,还请您体谅。” 左香菱掀起一角,看见一个面上煞白,嘴唇却又鲜红的中年女人。 这人头上戴着一朵大大的红色绢花,举手投足之间总是给人一种世故的感觉,不用想,这就是媒婆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送入洞房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九十四章送入洞房“如此,玲珑,去让前面的错位。” 这一次,左香菱语气坚决,玲珑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媒婆,也不好说什么,抬步往前走了。 看着队伍慢慢的从自己面前经过,左香菱目光暗沉,刚刚的媒婆肯定不敢来跟她叫板,想必,应该是孙盼夏的吩咐吧。 当两个马车平行的时候,左香菱透过对面的窗户,看见了孙盼夏。 那样的孙盼夏让她有点陌生,面无表情,眼神阴冷。 放下帘子,左香菱心里不是滋味,以后,她跟孙盼夏做不了朋友了,要是誉王待她又半点不好,恐怕,这账就要算在她的头上了。 这世间之事总是变化莫测,原本,她想着跟孙盼夏都能嫁给上官飞白也挺好的,至少她们彼此熟悉,不会有那些后院之中的勾心斗角。 谁曾想,现在竟成了这番光景。 队伍浩浩荡荡,穿过了大半个临安城才到了景王府。 上官飞白一身红衣,早早的就等在了王府门口,等着看热闹的行人都说,这位公主对景王来说一定是特殊的。 因为,他本可以等在府里吃喝着等小厮的通知,但是他却含笑等在门口,足见,左香菱在他心中的分量。 马车刚出现在视野之中,上官飞白心头一紧,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简直比他要练一天武还要跳得厉害。 以后,她是他的了,而他也是她的了。 待马车停稳,上官飞白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左香菱摸索着站起身出了马车。 刚走出马车,就从盖头的下面看见了马车下鲜红的衣摆,忍不住嘴角微扬。 她的小白来接她了! 再往前一步,便感觉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炙热的感觉击退了她手心的冷汗。 下了马车,大手松开了,她心中不舍,却也什么也没有说,几乎是大手放开的瞬间,手里被塞进了一条红菱。 在红菱的牵引下,左香菱被玲珑扶着往前走着。 在一声声喜庆的贺词之中,左香菱被迎进了王府,到了大厅。 看着脚下的红蒲团,她便知道,这是要拜堂了。 眼前,恍惚出现了上一次拜堂的场景,那日,上官飞白一袭红衣坐在轮椅之上,尽管衣着普通,却也遮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 今日,想必只会更加好吧。 “一拜天地。” 随着一声高喝,两人慢慢转过身,朝着前面朝拜。 “二拜高堂。” 刚起身便是再一声高喝。 主位之上坐着一身华丽凤袍的顾婉凝,看着上官飞白满心满眼皆是期待之色,她也跟着笑了。 原本害怕因为上官飞白一意孤行娶了左香菱这个身份地位的女子,会影响到他的前途。 现在,既然左香菱已是一国公主,那么他日便也是一种助力,心里竟对左香菱没有那么讨厌了。 “夫妻对拜。” 又一声高呼,两人终于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 伏身行礼,不约而同的笑了。 心里的喜悦已经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了。 “礼成,送入洞房。” 在上官飞白不舍的目光之中,左香菱被牵引着到了一个房间。 闻着鼻尖冷淡的清香,便知道这是上官飞白的房间了。 “公主,休息一下吧。” 看见脚踏,左香菱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往床山一坐,结果几乎是在坐上床的瞬间,她便弹跳了起来。 “玲珑,床上什么东西啊?” 硌得她屁股生疼。 玲珑跟房间里的其他丫鬟跟姑姑都轻笑了起来,玲珑一边拨开床上的花生莲子,一边笑着说道。 “这是花生、栗子、枣子、桂圆。” 这话一入耳,左香菱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 虽然嫁给了心心念念的上官飞白,但是她还没有做好这么早生孩子的准备啊。 她这身体也才十七岁不到呢,生孩子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好歹是可以坐下了,左香菱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却还是觉得极其的疲惫。 光是头上的金冠就压得她脖子都快断了,更别说一身华贵的婚服了,她简直是脚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玲珑,给我按摩一下吧,实在是太累了,顺便再给我拿点吃的吧,现在不会再见人了。” 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左香菱作势就要往后一趟,玲珑连忙拉住了。 “是,奴婢这就给您按摩放松一下。” 给身后的绿倚使了一个眼色,才蹲下身子给左香菱按摩起来。 待绿倚拿着一盘糕点过来,玲珑看过以后才示意她递给了左香菱。 “王妃,这糕点吃三块就好,吃多了恐您牙疼。” 左香菱一听玲珑这么说,直接一口解决了一块,这种能将嘴里塞得满满的感觉,对于现在的左香菱来说,实在是太幸福了。 一连吃下三块,左香菱觉得有点噎,刚想开口,玲珑便递上了一杯茶。 一口茶水下肚,左香菱缓过劲来才觉得肚子没有那么难受,她一早上没吃东西,还是半夜就起来了,现在都快到中午了,再不吃点她恐怕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不顾玲珑的劝说,左香菱吃得满意了,才放下了糕点盘子。 这一吃饱啊,就忍不住的犯困,尤其是她还起得那般的早,虽说中途也睡过,可是那样时醒时睡的状态那里能行。 现在的她又是闭上眼便睡着了,躺着是绝对不可能了,就将就着坐着睡了,好歹也能好受点。 左香菱睡得一塌糊涂,屋内的婢女姑姑却是胆战心惊,左香菱太累便睡得沉了些,几次险些栽倒在地都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上官飞白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满心期待的进入房间会是这样一番光景。 玲珑站在左香菱身侧,双手随着左香菱身子的上下晃动改变着位置。 第一瞬便笑了,礼仪姑姑见上官飞白来了便想叫醒左香菱继续接下来的仪式,但是被上官飞白给制止了。 拿过礼仪姑姑手中的秤杆,上官飞白上前挑开了左香菱的盖头,几乎是在放下秤杆的瞬间,左香菱一个俯身就要栽倒在地。 幸而上官飞白手疾眼快既是接住了,屋内其他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交杯酒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五章交杯酒“你们先出去吧。” 上官飞白微微侧目,朝着身后的一干人说道。 为首的礼仪姑姑欲言又止,刚想说点什么,结婚礼仪本就繁琐,何况还是皇家娶亲。 玲珑上前拉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们可以出去了。 待人都走了,上官飞白才轻柔的一手托住左香菱的后颈,慢慢的将左香菱放在了枕头上面。 看着左香菱粉扑扑的小脸,上官飞白情不自禁的笑了,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等左香菱醒来,已经亥时过半了。 她是被饿醒的,从早上醒来,她就总共就吃了几块糕点,喝了几杯茶水。 迷迷糊糊的起身,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是躺在床上的,下意识的去看屋里其他的人,却发现只有一道红色的身影坐在桌前。 此时,上官飞白正含笑看着她呢,眼中温柔像是潮水一般将左香菱给淹没了,明明脑子中一片空白,却还是脸红了。 “那个,我睡了很久吗?” 或许是因为没有吃饭的缘故,左香菱此时的声音极其的细微,几乎微不可闻,好在上官飞白听力非凡。 “没有,也就小半个时辰吧。” 说着,就一手拿过桌上的汤盅,一手拿着一盘粉色的糕点。 看见有吃的,左香菱眼睛都放光了,作势就要下床,被上官飞白一个眼神制止了。 上官飞白坐在床前,先把汤盅递给了左香菱,左香菱接过看了一眼,是冰糖燕窝。 美滋滋的喝完燕窝,才想起来问上官飞白有没有吃东西。 “你吃了吗?” 通常,新娘等在屋内,新郎要出去敬酒,一圈下来根本就没有时间吃东西,幸得上官飞白酒量好,现在还意识清醒,脸上多了几分平常不曾有的绯红。 本就是偏偏公子,现在多了这几分绯色,更是惹人犯罪了。 “没吃,现在陪你吃。” 说着,接过了左香菱手中空空如也的汤盅,换成了糕点,然后转身去桌上端了两杯酒。 左香菱的目光就没有从上官飞白身上移开过,等到他转过身,左香菱便看见了他手中用红绳绑在一起的两个酒杯。 这是要喝交杯酒了啊,一想到这杯酒的寓意,左香菱嘴角出现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一双大眼满满都是幸福。 此后夫妻便连成一体,合体为一。 上官飞白递出一杯,左香菱慌乱的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了别处,羞涩的接下。 四目相对,眸光流转,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见上官飞白先抬手了,左香菱最后也低头喝了起来,刚入口差点一口吐了出来。 她做厨师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酒。 想着这是他们的合卺酒,便忍着酸涩的味道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抬起头却见上官飞白面不改色。 将酒杯交到上官飞白手中的同时,左香菱问道。 “这就怎么是又酸又涩还微微发苦啊?” 见左香菱一脸嫌弃的表情,上官飞白轻声说道。 “这是苦酒,寓意以后无论经历什么痛苦心酸,我们都会不离不弃一起度过。” 左香菱一听,忍不住调侃一句。 “我才不要跟你吃苦呢,我们应该是幸福甜蜜。” 说着,杏眼微眯,变成了弯弯的月牙形状,嘴角的酒窝都露了出来,衬得她愈发的可爱。 喝完酒,左香菱的肚子微微泛着几分暖意,却是更加的感觉饥饿了。 刚拿起自己刚刚咬掉一半的糕点想要放在嘴中,却发现上官飞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左香菱微微一愣,随即半分坏笑的将糕点递到了上官飞白嘴边。 上官飞白注视着左香菱,一双眸子像是会说话一般,让左香菱看得心脏砰砰直跳。 尤其是一双红润的薄唇轻启,一点一点的将那半块糕点卷入了口中,明明在正常的不过的举动,左香菱却感觉到喉间像是多了一把火一样。 难耐的吞咽着,上官飞白似乎是意会错了什么,一手扣住了左香菱的后脑勺,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 就那样将两人的唇畔贴在了一起,喉头微动间,左香菱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这样互相喂食实在是太过羞耻了,要不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肯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似乎是看出了左香菱的走神,上官飞白惩罚性的轻咬了左香菱的唇畔几下。 左香菱这才回神,幽怨的娇嗔了上官飞白几眼。 时光婉转,左香菱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上官飞白才松开了她。 再被松开的瞬间,心间的悸动并未消散,反而愈发浓烈了,左香菱从未这般羞怯,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引得上官飞白轻笑了一声,左香菱自知是在嘲笑自己,便抬头瞪了上官飞白一眼。 上官飞白也不生气,轻轻的拿起了一块糕点,作势就要喂左香菱。 左香菱微微吃惊,刚刚的羞怯她不想再来一次了,便拿手接了过来,也不再喂上官飞白了。 上官飞白也自顾自的拿起了另外一块吃了起来,两人这样你一块我一块的吃了起来,一连吃了整整三盘才停了下来。 看着左香菱一脸满足的仰着脸,上官飞白轻声说道。 “吃饱了吗?” 左香菱侧目笑着说道。 “吃饱了吧。” 灵动的大眼混乱的转着,说不出的活泼。 将床上的盘子茶杯往地上一放,上官飞白一手往后微扬,房间里的烛火都熄灭了,左香菱刚想说点什么,上官飞白先开口了。 “既然吃饱了,我们该做点正事了。” 说完,左香菱就感觉一个重物压了过来,原本刚刚平和一点的心脏再一次快速的跳动了起来,这一次跳得比刚刚还厉害,左香菱一度以为自己都快得心脏病了。 脑中还回荡着上官飞白刚刚那句话,微微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性感。 这样的上官飞白实在是太撩人了,她觉得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心中的那只小兽好似瞬间膨胀了起来,想要将眼前的食物给扑倒。 刚到景名苑门口,秦浦泽就注意到了已经熄灯的卧房,脸上顿时露出了邪性的笑意,随即低头对怀中的天霸说道。 “她没时间理你了,今晚就去我那里住吧。” :。: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进宫问安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九十六章进宫问安“喵呜~” 天霸幽怨的叫了一声,眼神里全是不满之色,它此时已经在心里将左香菱见色忘友的话骂了好多遍了。 不过,看见今日有不少好吃的份上,它就姑且原谅她了,不过,这份情它事后会让左香菱补回来的。 …… 翌日 左香菱睡得极沉,上官飞白眸色微深,纵然心中不舍,却也不得不将左香菱给叫醒。 毕竟,今日还得进宫给皇上皇后问安。 这第一次以新妇身份问安是极其重要的礼仪,要是稍有差池,恐怕以后左香菱得成为临安城中一众妇人的议论对象。 “菱儿,起床了,该梳洗进宫问安了。” 上官飞白伏身在左香菱耳边轻声说着,眼神之中满是宠溺,道不尽的温柔。 左香菱一动不动,上官飞白只好又叫了几次,左香菱这才悠悠转醒。 看着上官飞白,左香菱面色绯红,嗔怨的说道。 “这还早,我不要醒~” 说着,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上官飞白见左香菱已醒,却又眼看着又要睡过去,连忙伸手将左香菱扶了起来。 左香菱全身酸软,像是棉花一般,上官飞白轻易的就扶起来了。 没有丝毫的防备,盖在左香菱身上的龙凤喜被滑落了下来,空气微凉,左香菱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光景,幽怨的看着上官飞白,嗔道。 “流氓。” 上官飞白没有说话,视线却没有从左香菱身上离开,眼神愈发的炙热。 左香菱见势不妙,赶忙抓过被子裹在身上,看上官飞白的眼神带上了几分防备。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动,最后左香菱实在是僵持不下去了,说道。 “你先去梳洗吧,我立马起身。” 说话间,脸颊微红,上官飞白会意,也不再作弄了,利落的就起身了。 左香菱就这样抱着被子看着床前的人,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看似瘦削,却暗含着喷薄的力量。 这身材简直比模特还要好,左香菱忍不住咂舌。 上官飞白穿好里衣,回身道。 “可还满意。” 左香菱抬眸就看见上官飞白一脸笑意,意气风发之中带着几分邪魅,着实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好了好了,赶紧穿好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左香菱将自己给埋进了被子里,闻着鼻尖清新的香味,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一直到上官飞白穿好衣服去了外间,左香菱才慢吞吞的起身了,穿好早就备好的新衣,这才叫了玲珑进来。 坐在梳妆台前,左香菱盘算着眼前的首饰值多少钱,这些首饰有宫里赏赐的,也有纪宬给她的嫁妆。 一想到纪宬,左香菱就想起了一点不对劲,纪宬到的时间实在是有点蹊跷了。 从齐国到楚国,就算是骑上最快的马也得十多天,而纪宬正巧在宴会当天就到了,可见是提前出发了好久。 不过,左香菱有一点想不明白,纪宬是怎么知道宫宴的事情,又怎么会那么及时的说出,她是他的皇妹这个事情,然后顺水推舟,以两国联姻之名,成全她跟上官飞白。 事情种种,都说明了一件事,她的身边有纪宬的人,还是一个知道她不少事情的人。 蓦然,左香菱脑海中蹦出了一个人,那就是方子实,也就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了,毕竟,她对方子实是毫无防备的,有什么事情都是会跟他说的。 这样一想,左香菱抽吸了一口凉气,想着,等从宫里回来了就去将他暴打一顿,算算方子实暗中将自己的消息卖给纪宬这笔账。 “王妃,梳洗完毕。” 玲珑放下手中的梳子,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左香菱朝着镜中看了一眼,原本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被挽成了发髻,或置于头顶,或垂于脑后。 乌黑的发丝之上装点着与她衣衫同色的发饰,一看就是一套的。 玲珑的梳妆手艺是极好的,左香菱自是没有话说。 “走,吃早饭。” 左香菱起身往外间走去,上官飞白早早的就等候在了那里。 坐在了上官飞白的身侧,上官飞白贴心的递上了筷子,往粥碗里夹了她最喜欢的小菜。 左香菱小口吃着,感觉自己就是人生人家啊。 不仅得到了上官飞白的人,还有纪宬给的嫁妆,还有宫里给的聘礼,说得上是人财兼得了。 看来她再努力一把,就离首富不远了。 尤其是纪宬还给她留了人,各个都是人中高手,这样,她就可以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这样一来,还可以做点黑道上的生意,怎么想怎么不错。 吃完早饭,左香菱跟上官飞白坐上了马车。 受不了上官飞白炙热的目光,左香菱干脆闭上了眼睛,抬起自己的脚就放在了上官飞白的腿上。 上官飞白起先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给左香菱按摩了起来。 一路上也不算无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很快便到了皇宫。 走在甬道上,左香菱跟上官飞白打闹着,路过的宫人行礼之间满是羡慕的神色。 一手拍在了上官飞白的肩头,左香菱怪笑着,惹得上官飞白也跟着笑了。 身后传来了一道男声,带着几分阴森,左香菱第一瞬便停了下来。 “二皇兄,二皇嫂。” 两人侧目看去,来人是誉王李博浩,身侧站着一席绛紫色衣衫的孙盼夏。 看到孙盼夏的第一眼,左香菱只觉得她脸色微微苍白,再看她的脸,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眼神更是疏远之外还杂有其他的神色。 总之,就是那种见了就让人下意识想要远离的样子。 这样冷冰冰的孙盼夏让左香菱着实的不适应,尤其是她在见礼的时候,眼中那种不甘的神色,不但没有遮掩反而异常的张扬。 左香菱愣着,反应过来以后也回了礼。 “皇嫂看着不大舒服的样子,可要保重身体啊。” 李博浩不紧不慢的说着,明明是关切的话,却因为他自身带的阴冷而变了味道。 “多谢王爷关心。” 左香菱微微伏身,不再去看两人,却是贴得上官飞白更近了,上官飞白自是有所察觉,大手将左香菱的小手卷入了手心。 许是因为上官飞白传递来的温暖,左香菱的心绪镇定了不少。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敬茶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七章敬茶四人先后进了景德宫,皇后顾婉凝坐在高位,下边坐着李明瑞、晏丛云、李洙赫跟他的侧妃林语溪。 “参见母后。” 四人俯身行礼,然后再跟其他的几位皇子见礼。 “平身。” 顾婉凝微微抬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示意他们入座。 左香菱抬眸移步之间,她可以分明的感觉到顾婉凝再看着她,但是却没有以往的凛冽的感觉,似乎少了一点敌意。 她有点不解了,难道就是因为做了上官飞白的妃子,就真的是一家人了?怎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呢。 “你们都是新婚燕尔,晚点来也无妨的,怎么都来得这般早。” 顾婉凝扫视过众人,语气十分的温和,左香菱听了眉毛挑了挑,她这算是见识了顾婉凝的另外一番面孔? 那日要丢她茶碗的顾婉凝还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呢,她觉得还是应该小心应对才是。 “劳烦皇后娘娘挂念了,新婚后的第一天来给您敬茶是应该的,你让我们晚点那是体谅我们,但是我们是晚辈怎么能失了礼数呢。” 这话是孙盼夏说的,面对皇后,她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反而愈发的从容,这点左香菱自认为是比不上她的。 毕竟,她从小就周旋于这些圈子之中,自是游刃有余的。 见孙盼夏跟李博浩起身先去行礼了,左香菱下意识的看向了上官飞白,上官飞白也看向了她,给了她一个看自己指示的眼神。 见此,左香菱才吐出一口浊气,这景德宫着实与她磁场不合啊,每次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喝完了孙盼夏的新妇茶,顾婉凝赏赐了一些东西给孙盼夏,孙盼夏谢恩以后有跟李博浩回到了座位之上。 这下轮到了左香菱跟上官飞白,上官飞白牵过左香菱,走到顾婉凝跟前先是拜了一拜,然后顾婉凝的贴身姑姑迎秋便端着托盘站到了左香菱的身侧。 看着上面的茶盏,左香菱眸目微垂,伸手端起了茶杯。 仅是触碰到茶盏的一瞬间还没有觉得什么,等那茶盏置于手中之后,左香菱才知道其中的不妥。 这茶杯就像是在滚水里煮过一般,烫得让人拿不住,但是现在这么多人,她敬茶的对象又是顾婉凝,要是她不敬茶那就是大不敬。 所以,左香菱咬着牙端上了那滚烫的茶杯,尽管看不见自己的手指,左香菱也知道肯定是烫得发红了,刺痛感一直从指间蔓延到了她的头皮。 “皇后娘娘请喝茶。” 循着孙盼夏刚刚的礼仪动作,左香菱轻轻跪了下来,头垂下,手却要朝着顾婉凝的方向微倾,方便顾婉凝接下。 结果,就在顾婉凝刚刚接下茶杯的瞬间,茶杯就脱手了,就在左香菱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身侧的上官飞白长手一伸就将茶杯接到了手中。 左香菱见此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接住了,不然保不齐顾婉凝会给她扣上多大的罪名呢,一个不敬之罪肯定是免不了了。 顾婉凝也是被吓得嘴唇微张,第一眼便落到了上官飞白身上,待看见上官飞白黑着一脸注视着她的时候,她心里一颤。 这样的眼神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没有那么可怕,但是放在上官飞白的脸上,她心头就揪在了一起。 “请母后见谅,王妃的手不小心受伤了,原本是想跟母后说的,但是王妃说今日是礼节,不应免去,所以才发生了这样了事情,这杯茶,儿臣代王妃敬奉。” 说罢,上官飞白举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冷寒的看着顾婉凝。 顾婉凝这才收回了心神,将上官飞白手中的茶杯接了下来。 “无碍的,王妃应该如实说的,这要是再加重了伤情,渊儿该责怪我这个做母亲的了。” 将茶饮尽,顾婉凝温和的看着左香菱,左香菱微微诧异,立马回道。 “多谢母后体谅,是儿臣愚钝了。” 再次伏身行礼,左香菱有点摸不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似乎是有点太简单了吧。 上官飞白收回了视线,拉着左香菱起身了,刚刚他接下茶杯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那茶杯在左香菱手中已经放了片刻了,竟还那般烫,可想而知,左香菱刚刚拿起的时候有多么的烫。 这是新妇敬茶,又是给顾婉凝敬茶,没有人敢从中做手脚,否则就是不想活了,除非,这是顾婉凝的授意的,所以他刚才才会那样注视着她。 回到座位上,上官飞白目光关切的看着左香菱,左香菱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实则,心里已经把顾婉凝给问候了千八百遍了,她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景德宫,要是再不敷药,她觉得自己的手就要起泡了。 也暗暗诧异自己刚刚是有多大的勇气,才没有将那茶杯给丢出去,恐怕这就是求生欲吧。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顾婉凝竟然没有接住,明明她是感觉到顾婉凝拿稳了才松手的,结果她才刚放手茶杯就掉了。 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借这么多双眼睛,认定她一个不敬之罪吗。 对于顾婉凝,左香菱又一次厌恶了起来。 顾婉凝微微走神,刚刚的茶杯有多烫她自是知道的,不过,这并不是她做的,就算是她想要对付左香菱,也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这样看来,肯定是有人故意要害她跟上官飞白离心,从而有机可趁。 谁都知道李绍武宠爱上官飞白,前不久又有李绍武的亲信大臣当朝提出了要立太子的事情,可见李绍武是有意要立上官飞白为太子的。 现在要是让上官飞白跟她离心了,说不定将来有一日可以借上官飞白的手将她从后位扳倒。 谁都知道她没有子嗣,下面只有一个从先皇后上官蓉月那里过继来的上官飞白,要是没有了上官飞白这个继子,她就更加没有仰仗了。 今日之事本不应该发生,不过既然发生了,也就当做一个提醒了。 就在顾婉凝纠结该如何跟上官飞白解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原来是李绍武下了早朝过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迎太后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九十八章迎太后昨日新婚的皇子都可以免去早朝,李绍武这个皇帝自是不可能了,这会儿下了早朝就直接来了这景德宫。 众人起身行礼,皇后顾婉凝自然也跟着站起了身。 “参见皇上。” “免礼。” 李绍武相当阔气的说了一句,几步走上前便扶起了躬身行礼的顾婉凝,两人一起坐到了高位上。 “难得这么热闹,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也让朕热闹热闹。” 看着李绍武笑得跟太阳花一样,左香菱暗自复议,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这个场面热闹的。 这下皇宫两大巨头都到齐了,气氛着实有点压抑啊,她都不想说话了,说多错多,尤其是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早前臣妾跟您提起过的,就快过新年了,应该派人去感业寺将太后给请回来了。 早前臣妾也曾派人去过,但是太后说,时机未到。 臣妾想,这次粒径临近新年,太后应该不会推托了,不过,就是这人选,臣妾怎么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正巧皇上来了,还请皇上定夺。” 顾婉凝温婉的看着李绍武,一副征求李绍武意思的样子。 李绍武思索了片刻看向了下面的众人,说道。 “你们可有什么好的提议啊?” 李博浩起身回道。 “儿臣有一人选。” 说罢,抬眸看了一眼李绍武,见李绍武没有说话,继续说道。 “儿臣觉得二皇兄跟皇嫂十分合适,太后身边的云霓郡主跟皇嫂的性格十分相像,儿臣想,皇嫂必能让太后满意,从而将太后迎回宫中。” 左香菱踢到李博浩提到自己的名字,心里暗暗叫苦,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想找事呢。 小小幽怨的看着身侧上官飞白,却见他一副平淡神色,似乎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这才稍微好点了。 既然上官飞白这么淡定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左香菱也就放心了,毕竟好像不管什么事在上官飞白眼里都是那么的简单。 “也好,渊儿这些年一直在外面,也没怎么对太后尽孝,正好借此机会对太后聊表孝心。” 对于李博浩的提议,李绍武表示很赞同,对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上官飞白开口说道。 “儿臣领命。” 在这之后又闲聊了一会儿,说是闲聊,一直都是李绍武跟顾婉凝问,他们在下边回答。 左香菱简直是度日如年,内心极其的绝望。、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各自去请安吧。” 李绍武扶着额,微微摆手,行过礼后,左香菱终于走出了景德宫的大门,顿时如同大赦一般,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手给我看看。” 不待左香菱回答,上官飞白就旁若无人的拉过了左香菱的手。 正巧左香菱看见了孙盼夏出来,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看到,下手的将手蜷缩了起来,却没能从上官飞白手中抽回。 “皇兄跟皇嫂还真是恩爱呢,夏儿,我们也应该向皇兄他们多多学习啊。” 说着,就一把将身侧的孙盼夏给揽进了怀里,那阴恻恻的笑容让左香菱后脊发凉,不敢想象孙盼夏要怎么跟这样的人相处。 瞧见左香菱注视着自己,孙盼夏身上的僵直感才稍有缓和,朝着李博浩嫣然一笑,娇羞异常。 看着这一幕,左香菱心中酸涩顿起,她一贯的圣母心再次泛滥了。 等两人拥着走远,左香菱才收回了视线,上官飞白也成功的展开了左香菱的掌心。 就在这时,顾婉凝身边的迎秋走了出来,匆匆忙忙的。 见到他们还在才舒了一口气。 “景王殿下,这是皇后娘娘让转交给您的。” 说罢,就递出了一个白玉小瓶,上官飞白看了一眼,微微顿了一顿才接了下来。 迎秋行了礼才匆匆走了,想来皇后那边也离不开她的伺候,刚刚多半是寻了机会才得以出来的。 “哼。” 上官飞白将白玉瓷瓶一收,冷哼了一声,左香菱自是知道为什么。 “没事的。” 轻轻摸了摸上官飞白的手背,左香菱试图安抚着上官飞白。 由于他们只用给皇后敬茶,便不用向别的宫里的娘娘问安了,就此出宫了。 坐上了马车,上官飞白身上的寒意才缓和了一点。 拿出刚刚迎秋给的白玉瓷瓶,生出修长的手指剜了一小块,仔细的给左香菱涂膜。 左香菱只觉得刚刚烫伤的位置一阵清凉,刺痛的感觉顿时就消失了。 “你说,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她似乎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她又止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问出来了。 上官飞白一边涂药一边说道。 “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话一出,左香菱更是不解了。 “怎么说?” 怎么说着像是他人所为,并不是皇后的意思,仔细一想,要是皇后知道那茶是滚烫的,那时候完全没有必要接的。 这么说起来,似乎是真的又猫腻啊,偷笑顾婉凝得罪不少人的同时,左香菱为自己默哀着,凭啥她成了炮灰啊。 “这事不像是皇后的作风,她要是想对付你,根本不会用这么小家子气的手段,直接派杀手才是她的作风。” 上官飞白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气,左香菱一度以为自己再他心中已经没有分量了。 许久,上官飞白见左香菱不说话,才抬起了头。 见左香菱一副冷漠的样子看着自己,上官飞白顿时轻笑了一声,抬手抚上了左香菱的头。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跟你说,以后凡是小心,出府必须要有人跟着,尤其是近段时间。 这次去迎接太后回宫,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你最好多做点准备。” 说起准备二字的时候,上官飞白下意识的看向了车里的某个角落,左香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两个装围棋的棋笥。 不用上官飞白多说,左香菱便知道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她多想到自保的法子啊。 “嗯。” 左香菱点头应下,上官飞白欣然一笑,将她搂入了怀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燕麦巧克力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九章燕麦巧克力接太后回宫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左香菱出宫以后便去了第一楼,给方子实安排任务,顺便,算算帐。 眼下离除夕只有半月了,来回大概就要花上十天左右,要是真如上官飞白所说,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这半月时间还不知道能不能把太后给顺利接回来呢。 成功将太后劝说好了,还得防止有人从中作梗,这要是劝不回来,少不了有人要说他们心不诚了。 不管是哪一条,麻烦是少不了了。 走进第一楼,立马就有人迎了上来,左香菱点头示意让他们继续去做自己的事,然后先去了厨房。 “牛大厨,上次我让您帮着做的燕麦巧克力做好了吗?” 左香菱见牛大厨正对着一堆糕点材料思索,便小声闻着。 自从她跟牛大勺合作以后,牛大勺成功的走向了西点师傅的道路,并且是一去不复返。 “小凌你来了啊,上次那个燕麦巧克力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做了大概五十盘的量,你不是说要用它做你的喜糖吗,所以我和手底下的人连夜赶工,总算是给你做好了。” 说着,牛大勺笑着带着左香菱要去看自己的成果,原本以为左香菱只是在烧菜上颇有造诣,没曾想左香菱竟成了他的糕点师傅。 这也是为什么牛大勺甘愿待在第一楼的缘故,在左香菱不在的两个月,可是有不少酒楼的人花高价要挖他走呢,结果可想而知,都被他拒绝了。 不为别的,就凭左香菱总有用不完的新奇点子跟新菜式,他也不能去别人那里啊。 看着托盘之中码放整齐的燕麦巧克力,左香菱眼放金光,这可都是钱啊。 她打算以免费赠送喜糖之名,将这些糖免费送给过往的行人一部分,再以回馈老顾客为由再送出一部分,剩下的则是分装成精品,送给秦浦泽跟晏丛云还有宫里的皇上跟娘娘了。 这样一来,广告便算是发出去了,老顾客也算是巩固好了,新顾客也对第一楼有了认识。 毕竟,光是这巧克力就不是别的酒楼糕点坊可以有的,算是垄断性糕点了。 为此,她投入自然也是不小的,为了获得这个东西,她从刚到齐国有点小钱的时候就让人帮她寻找了。 搁在现代可可果产于中南美,非洲,亚洲这个地方,南美非洲只是可以忽略不计了,至于亚洲的可可果就主要产于海南省等东部沿海地区,以及西双版纳。 这两个地方虽然很遥远,但是相对于前面的两个地方已经算得上是近的了,好歹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所以,左香菱拿出了自己大部分的积蓄,支持着那些商客,让他们帮自己留意一些这个时代不会用来做吃食的东西。 其中便有这可可果,这可可果也是她从匈奴回来以后才从方子实那里得知已经找到的。 是从西南方大约是现在西双版纳那个方向运来的,由于左香菱一直有投入资金,商客也不客气,直接拉了两大马车,够她用好久了。 而且运来的途中连发酵的时间都给她省了,有了可可豆就乐意做巧克力了,但是巧克力左香菱准备晚点在上市。 毕竟,纯巧克力相当的非巧克力豆,她现在的第一批可可豆虽也算不上少,却终究有用完的一天。 在新一批的可可豆运来之前,她打算先出一些二次加工的糖,便是这燕麦巧克力了。 拿了一块放入口中,燕麦巧克力中有人的巧克力香味迸发开来,咀嚼起来送香酥脆,燕麦的颗粒感在口中越嚼越香,越嚼越有味,是一个会上瘾的味道。 这久违的熟悉味道让左香菱不自觉的眼角含泪,现在这个时候,她也仅能通过这些熟悉的现代味道才能跟那个世界有所联系了。 “怎么了?” 上官飞白见左香菱情绪微动,眉目垂泪,顾不上品尝了,伸手为左香菱擦去了眼泪。 “没事,就是觉得好久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久到,我都快忘记了。” 左香菱擦掉眼角的余泪,伸手将剩下的半截燕麦巧克力塞进了上官飞白的嘴里。 见左香菱展露笑颜,上官飞白才放心了,嘴中咀嚼起来,随着燕麦巧克力的味道在口中流转,他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这样的味道,他从未尝过,相信这临安也没有尝过,不由得对左香菱的脑袋瓜好奇起来,好奇她究竟是怎么做出这么奇特的东西的。 “大家都来尝尝吧。” 左香菱回神,才发现厨房之中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他们,这东西出了牛大勺跟他手底下的人,其他人都是没有尝过的。 做这燕麦巧克力又是那么大的阵仗,他们自然是好奇的,一听左香菱让他们平常,立马一个个都聚了过来。 他们也不多拿,排队一人拿了一个,便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品尝起来。 看着他们眼中惊异好奇的目光,左香菱笑了,笑得很甜,此刻,她是幸福,这就是食物带给人的力量啊。 “牛大厨,让人将这些分个包起来吧,按照我们起先商量好的,分成三种包。 然后,还要麻烦您跟手底下的人了,剩下的材料恐怕还要一起做了,再过半月便是春节了,我打算在那个时候卖。 卖出的钱我准备分出一半给楼中的人包红包,以安慰大家的辛劳付出。” 此话一出,厨房之中的人都欢呼起来,遇到左香菱这么大方的老板,他们没有一人不是欢喜的。 拿了一份燕麦巧克力,左香菱上楼了,她准备跟方子实算算总账了。 结果出厨房门就看见了一脸谄媚笑意的方子实,他自是了解左香菱的,当然知道左香菱迟早会发现自己做了纪宬眼线的事情。 “你给我过来。” 左香菱怒目瞪着方子实,方子实见左香菱目光凶恶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眼看方子实就要跑了,左香菱将手中的盘子往上官飞白手中一递,上去拧着方子实的耳朵就朝着楼上走。 过往的人见此都笑个不停,在这酒楼之中,左香菱不在,方子实就是老大,虽说平常方子实对他们不算是苛待,但是该严厉的地方也是极其严厉的,骂人也是丝毫都不马虎。 哪里又能看见方子实如此怂耸的一面了,也就只有左香菱能够这么拧着方子实的耳朵了。 第两百章 训人与反被训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章训人与反被训“哎哟,老板,这么多人看着呢,可给我留点面子吧,你这样让我以后可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啊,可就不好帮你管着他们了。” 方子实一边劝说着,一边对周围路过的店小妹跟小厮龇牙咧嘴,让他们不要看自己现在这个丢人的样儿。 结果非但没有起到威慑之意,反而让他们笑得更欢了,左香菱眼看方子实就要训人了,她先抢了话。 “嘿,你还想训人是吧,先被我训训好了。” 为了不抢占公共资源,左香菱是拉着他走的楼梯,从一楼到四楼,看见方子实狼狈样子人不在少数。 一脚推开门,左香菱把方子实给丢了进去。 待关好门,左香菱径直的走到了桌子前。 “说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啊,这次是做了纪宬的卧底,下次是不是就要把第一楼给端空了?” 左香菱没好气的双手环胸,瞪大眼睛盯着方子实,方子实嬉皮笑脸的冲左香菱笑着。 本想着左香菱会有所缓和,没曾想得到的只有冷哼,见此,方子实站直了身子,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老板,你误会了,我虽然给齐皇报告了您的一些事情,但是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您啊。 你看这次齐皇不是来得很及时吗,我知道你很想嫁给景王殿下,所以,这才……” 难得见方子实也有为难之色,左香菱面色稍有缓和。 这件事,确实应该感谢方子实的,关键时候推了她一把,但是应该就事论事,出卖她消息这件事,左香菱还是忍受不了的,她那么信任方子实,方子实却…… 怎么想,左香菱怎么气不过,枉费她一直对方子实都是掏心掏肺的。 “好了,好了,老板我错了,求您原谅我吧,下次不敢了。” 方子实朝着左香菱深深鞠了一躬,态度很是诚恳,左香菱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我就扒了你的皮。” 抬眼便看见左香菱嘴角上扬,十分僵硬的笑意满是威逼之意,方子实连忙摆手说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要是不消气,就小小的惩罚一下?” 方子实试探性的说了一句,他其实心里也知道,左香菱虽然气急,却也没有打算真的把他怎么样,只是闹一闹吓唬他一下。 不然,他是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这可是你说的,就不要怪我咯。” 说着,左香菱露出一个坏笑,似乎是在想什么严厉的惩罚一般,吓得方子实脸色微变,甚是惊恐,眼神之中满是求饶的意思。 “把我的消息透露给纪宬虽是你的不对,但是念在你出发点是为了我,就姑且原谅你了。” 左香菱随和一笑,见方子实立马松懈了下来,又接着说道。 “但是,也没有到功过相抵的地步,毕竟,你老板我可是想当记仇的,所以,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就完蛋了。” 左香菱故作严肃的样子,似乎是要给方子实出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难题一样。 “什么任务?” 方子实伸长脖子问道。 “我马上要跟上官去感业寺将太后迎回宫,这次移去估计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在这期间,但凡第一楼要是出现点什么情况,你就完蛋了。” 左香菱面带微笑,眼神之中却是寒光四溢。 方子实却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只是看店,他给左香菱看店已经这么久,也没见出什么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了。 “保证完成任务。” 方子实立正稍息,目视前方,一向懈怠的他突然来这么一个动作,着实的搞笑,左香菱忍不住掩嘴笑了。 见左香菱笑了,方子实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了,便找了借口出去了。 左香菱待在办公室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在管理方面方子实还是做得极好的,她基本就是只用费点脑子想策划跟新菜品,其他的事可以一概不管,方子实都会帮她处理妥当。 感觉十分无聊,左香菱便出了办公室去包间找上官飞白了,在第一楼,左香菱专门给上官飞白开了一个特等包间,平时跟秦浦泽李明瑞等一干人应酬的时候,他们都会去那里。 推开包间的门,左香菱意外的看见了秦浦泽,还没有来得及说点什么呢。 只听见‘喵呜’一声,天霸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张牙舞爪的就朝着左香菱冲了过来。 左香菱见它都炸毛了,就知道他肯定是不高兴了,仔细一想,自己昨天一天都没有理它,甚至有可能都忽略了它吃饭的问题。 就知道天霸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了,立马讨好的说道。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忽略到你的,昨天实在是太忙了才没有顾得上你的。” 纵然左香菱此时万般讨好,在天霸眼里都是过眼浮云,心底的怒气不见反增。 昨天要不是秦浦泽发现了它,它恐怕还不到在哪个角落饿得半死呢。 见天霸怒意丝毫未见,左香菱立马朝着上官飞白冲了过去,顺势就缩在了上官飞白的怀里。 天霸转身就跳在了桌上,原本是想伸爪子抓花左香菱的脸的,但是上官飞白目光森寒的盯着它,那感觉让它瞬间置身于冰窖。 便知道是不好惹的主,也就停下了动作,只敢瞪着左香菱。 左香菱见此便知道天霸不敢动手了,朝着天霸各种得意的做着鬼脸,她仿佛都看见天霸的黑脸要滴出墨水来了。 “你给本大爷等着!有本事别求本大爷帮你了!” 天霸高傲的转身,眼看着就要走了,左香菱立马讨好的身手将它抱在了怀中。 “别啊,开个玩笑嘛,怎么还生气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了。” 说着,左香菱从桌上拿了一块燕麦巧克力递给天霸,几番心里挣扎之后,天霸还是败在了美食的面前。 “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呢?” 见天霸不生气了,左香菱要从上官飞白起身,结果上官飞白的手就像是生在了她的腰上一样,她半点动弹不得。 第两百零一章 被抢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零一章被抢“没什么,只是安排了一下接太后的事情。” 上官飞白神色不变,低声说着,左香菱却余光瞥见了秦浦泽,秦浦泽安静得有点过分了,这要是搁在平时,刚刚她被天霸追的时候,就该嘲笑她了。 但是他没有,可想而知,她刚刚的闯入之前两人肯定是在谈论着什么要紧的事情,还是那种得瞒着她的事情。 不过,既然上官飞白不愿说,她也懒得费那个心神了。 “这样啊,那我想带点燕麦巧克力一起去,说不定,太后看在这糖这么好吃的份上就答应跟我们回宫了呢。” 说起燕麦巧克力,左香菱整个人都得意了起来。 “你这个什么燕麦巧克力着实好吃,待会儿别忘了让人给我包上一份啊。” 秦浦泽将桌上还剩的几块连盘子端走了,左香菱见了忍不住投去了笑话他没见过世面的眼神。 “放心,忘不了你,刚刚已经吩咐过了,等包好了就送你府上。” 摇了摇头,左香菱甚是无奈,突然想到明天就要启程去接太后了,她还没有收拾一下行礼呢。 想起这事,左香菱立马从上官飞白的怀里蹦了出来,匆匆说了一句自己收拾行李就跑走了。 屋内的上官飞白跟秦浦泽相视而笑,深感无奈。 左香菱在回王府之前,准备先去瑞王府找晏丛云打探一下太后的喜好,这样也方便她讨好一下太后。 毕竟,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不仅是她要受罚落闲话,上官飞白也跑不了,凡事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刚走出第一楼左香菱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是有什么人一直在暗处注视着她,虽然看不见人,但是被人死盯着的感觉很强烈。 每每等她环顾四周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的时候,那种感觉就会骤然消失,这也更加让左香菱确定是有人监视着自己了。 上了马车,左香菱盘算着春节主题的活动,这要是等她接完太后再谋划布置就来不及,有些点子还得她来定夺,毕竟,她的思维是这个时代的人所没有的。 正想着呢,马车突然一个急刹,左香菱险些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 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左香菱劫后余生的问着。 “回禀王妃,是马车车轮松动了,为了您的安全这马车怕是不能再坐了,请您下车,奴才给您换一辆马车。” 门口的小厮回了一句,左香菱想了想说道。 “没事,你先把马车弄到一个不会妨碍行人的地方去,我自己走路去瑞王府就好了。” 说罢,左香菱掀开帘子就下了马车,小厮不放心,左香菱说有人暗中保护着自己,才成功的说服了小厮。 走在街上,左香菱一手提着燕麦巧克力,一手拿了一串糖葫芦,行走在人群中之间好不惬意。 刚刚被人追踪的事情也抛诸脑后了,她没有去过瑞王府,只是之前偶然路过了一次,大概的方向还是知道的。 循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左香菱不知不觉之间就走进了一条巷子,她不记得有小巷子,所以几次都绕过了巷子,结果有总是绕了回去。 想着坐在马车上的路线可能跟走路不太一样,左香菱便进了巷子,刚走进巷子口,左香菱就觉得迎面吹来的风很是寒冷,下意识的拢了拢自己的披风。 将燕麦巧克力塞进怀里,左香菱快步朝着前面走去,没走出多远,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左香菱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人,便回了头却看见一道黑影站在自己眼前。 “唉呀妈呀。” 左香菱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一颤,待看见站在面前的人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 “怎么是你?” 一身金色暗纹黑袍,一副银色面具,嘴角是邪魅的笑意,段景阎打量起左香菱来。 “几个月不见,看样子你过得不错嘛,这么短的时间就成了景王妃,很开心吧。” 左香菱明明看见他在笑,却从他的脸上感觉的不到半分温暖,反而觉得头皮发麻,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你要干嘛?要是找上官飞白的话,去第一楼就好,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要是不在的话应该就是在王府了。” 左香菱简直是一点交集也不想跟段景阎有,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人,实则就是一个大魔王。 “我不是找他的,我找你。” 说完,左香菱一个眨眼间,段景阎就到了她的面前,两人之间不过一手肘的距离。 左香菱被吓得直往后退,不小心踩滑了,原本以为自己要屁股摔三瓣了,谁曾想段景阎竟然长手一伸接住她。 “景王妃小心路滑啊。” 看着段景阎尽在的脸,左香菱只觉得他唇角的笑意愈发的诡异了,她几乎是瞬间挣脱了段景阎,站到了几步之外的地方。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左香菱警惕的看着段景阎,眼神之中满是戒备,段景阎下意识的挑眉,似乎有点不满左香菱对他的疏远。 “也没什么,你手里拿的什么?” 段景阎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眼神一瞟就看见了左香菱护在怀中的包裹,就话锋突转了。 “没什么。” 左香菱嫌弃鄙夷的盯了段景阎一瞬,怎么就突然看见她的燕麦巧克力了,这要是被抢了,她不就得两手空空的去瑞王府了,那样岂不是很尴尬。 事与愿违,段景阎不但没有打消好奇,反而一个闪身从左香菱怀中将纸包给抢走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左香菱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指向了段景阎。 “你,好好的抢人东西干嘛,那又不是给你的!” 似乎是不甘心有人从自己的手中抢走了东西,左香菱大口的喘着粗气,厉声呵斥着段景阎,原本红润的小脸更是因为恼怒变得愈发红艳了。 “就是因为不是给我的,我才要抢啊。” 段景阎笑着说道,言语之间,笑意斐然,让人觉得愈发的邪魅,琢磨不透了。 “……” 对于段景阎,左香菱从来都只剩无语了,实在是聊不下去啊。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左香菱咬牙切齿的指了指段景阎,自知是不可能将东西给要回来了,便只能忍下来了。 :。: 第两百零二章 打听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零二章打听转身就要走,却被段景阎突然揪住了后衣领,左香菱险些被勒死了,她简直是忍无可忍了,张牙舞爪的就要打人,转身却发现段景阎早已没影了。 这下,左香菱是相当的气愤了,无缘无故的被抢了,现在还差点被勒死,她简直都要被气炸了,偏偏还不能奈何段景阎如何。 还有比这更窝囊的吗?应该是没有了。 现在礼物没有了,左香菱也没有时间再回第一楼再拿一份了,只好先去瑞王府找晏丛云问太后的事情。 燕麦巧克力之后再让方子实亲自送去了,这样想着,左香菱漫步朝着瑞王府过去。 最后还是问过了行人才找到,左香菱看着面前的府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不大远的距离走得她汗水都出来了。 实则多半是被段景阎气的。 等瑞王府小厮去通报了,左香菱等了片刻,晏丛云就亲自出来迎接了。 “你怎么来了,下次直接进府就是,怎还等在门口,这天冷着了风寒可怎么办?” 那次在军营左香菱面色苍白,险些丧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晏丛云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通禀的小厮。 “好了,等一下也无碍的,今儿没下雪,我又披着披风,不算冷。” 说着,便拉着晏丛云往里走。 左香菱直接被晏丛云迎进了暖阁,一进去左香菱觉得周身的寒气都被赶走了,扑面而来的暖气。 将身上的披风交给了丫鬟,左香菱被拉着坐到了晏丛云的对面。 “去准备汤婆子跟炉子,再加点碳。” 晏丛云这个习武的都觉得冷,亏左香菱还说不冷。 “今日我找你是有事的,早上你也听见了,明日我们怕是要启程去接太后了,所以,我就想找你问问太后的事情,看需要有什么是需要避讳的没有。” 左香菱接过丫鬟递来的汤婆子,又抬脚让人在脚下放置了足炉,加上又添了碳,简直是都快热出汗了。 “你怎么没有坐马车,也没有个人跟着你一起啊?” 晏丛云见左香菱刚刚肩头还积了雪,忍不住的想要批评左香菱一句,心里是极其心疼左香菱的,不好生育的事情,恐怕左香菱还不知道。 “马车走到半路坏了,就让赶车的送去修了,今日玲珑我另有事情安排她,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左香菱身手拍了拍晏丛云的手背,示意自己没有事,晏丛云见她手心不再冰凉,面色才稍有缓和。 “太后宅心仁厚,素日又吃斋念佛不问问世事,是极好相处的,就是,她好像不大喜欢菊花。 因为早年她唯一公主的驸马为国捐躯了,公主悲伤过度去世了,公主膝下的两个郡主便由她从小抚养在身边,要是你可以劝动这云霓郡主,想必太后回宫的事情就没有问题了。 只是,这云霓郡主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你怕是得费一番功夫了,不过你点子多,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晏丛云冲着左香菱笑了笑,端起茶盅抿了一口。 闻此,左香菱心中便有数了,又跟晏丛云说笑了一会儿才推辞要收拾才回了王府。 晏丛云只是不会让她自己走回景王府,派了专车将她给送回去的。 站在景王府门口,左香菱总觉得有东西丢了,上下找了一番,才发现自己把天霸给忘在第一楼了。 昨晚就忘记了天霸的存在,现在又这么粗心大意将它给丢在了第一楼,下次见面肯定就不是吓唬她这么简单了,多半是要真的动手了。 左香菱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懊恼不已。 正想着要不要亲自去第一楼将它给接回来呢,上官飞白便骑着马到了。 “站在这里干嘛?” 看着左香菱站在冰天雪地里,上官飞白不待马停稳便翻身下马朝着左香菱快步走来。 “呼,幸好你把它带回来了,对不起啊,又不小心把你给忘了。” 左香菱满脸歉意的从上官飞白怀中将天霸给抱了过来,天霸此时已经被颠得意乱情迷了,又被寒风吹了一路,脑子更是晕乎了。 上官飞白看了左香菱一眼,没有说话,沉着脸拉着左香菱就往王府里走。 等到了景名苑,左香菱抱着天霸烤了一会儿火,天霸的精神才稍加振作。 “喵呜~” 怒气冲冲的朝着左香菱摸了摸爪子,天霸对她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是当上官飞白冷着一张脸看它的时候,它不得不畏畏缩缩的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你家小白怕是怀疑我们两个了,那日你跳冰河,我为了第一时间给他送信,便在他腿上写了字。 这可不是一只猫可以做到的事情,你自己看着怎么给他解释吧,免得他好奇又不开口问你,每次都拿我出气。” 说话间,天霸没好气的在左香菱的脑海中冷哼着,一副不服气又不敢动手的样子。 左香菱微微诧异,因为她压根把这件事给忘了,但是,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便不准备跟上官飞白解释了。 “这个,我暂时还没有相好跟他怎么说,总不能说我有特异能力,然后你还是一只外星人吧。” 左香菱一边朝着上官飞白笑着,一边在闹海中跟天霸交流着。 “你先收拾衣服吧,多装点厚衣服,感业寺在山上,可比现在冷多了。” 上官飞白见左香菱一直跟天霸打闹着,便叮嘱了一句,他还有事情要做,就陪不了左香菱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左香菱抬头冲着上官飞白笑了笑。 上官飞白见左香菱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知道左香菱没有放在心上,只好交代了左香菱的丫鬟。 “明天我也要去。” 那会儿在秦浦泽跟上官飞白谈论一路部署的时候,它就知道了左香菱要远行的事情了。 这一次,它是不会放过左香菱自己出门的了,自己待着不仅无聊不说,还得时刻担心着左香菱会不会出事情。 “好,带你一起。” 左香菱举起天霸的前爪,将天霸蹂躏成各种样子,天霸虽然抗拒,却还是没能挣脱左香菱。 :。: 第两百零三章 贪吃的小孩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零三章贪吃的小孩五日之后 左香菱看着远处巍峨的山峰之上的建筑,暗暗感叹着佛寺的宏伟壮观,也明白了为什么太后要选在这里礼佛了。 “我们先去客栈住一晚吧,明早再上山。” 上官飞白眼神温和的看着左香菱,为了尽快将太后迎回宫,他们走的是小路,小路的路况自是比不上大路的。 一路上过山爬坎,左香菱都消瘦了一圈,偏偏她还不以为意,上官飞白见了却是十分心疼的。 “嗯嗯。” 左香菱看着天边紫霞将佛寺屋顶照得紫光熠熠,暗暗感叹着此处的人杰地灵。 由于佛寺的缘故,上下的小镇上过往的人群不比临安城中少,甚至还要更多。 左香菱死死拉着上官飞白的手才没有让两人分开,至于马车,已经在他们身后百米之外了。 “给我买个糖葫芦吧。” 指着小贩手中的糖葫芦串,左香菱撅着小嘴眨着眼看着上官飞白。 上官飞白浅浅笑意变得更深了,从腰间掏出铜钱递给了小贩。 “客官,一串糖葫芦二十文,您这不够啊。” 小贩见上官飞白两人穿着不凡,再看看上官飞白递来的五个铜钱,略微为难的看着两人。 “二十文?这么贵!” 左香菱吓了一跳,就算是物价比别处要高的临安城也没有这么贵的糖葫芦啊,毕竟一个普通的肉包子也才三四文钱,最多不过八文。 这小镇上的一串糖葫芦就得二十文,简直是称得上是天价了。 “来两串。” 上官飞白笑着补上了上下的铜钱,接下了小贩手中的糖葫芦。 正在要接第二串的时候,左香菱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 “等等,这串还你,麻烦退我二十文。” 左香菱笑着将上官飞白手中的那串糖葫芦推到了小贩面前,小贩看了看左香菱又看了看上官飞白,最终还是将钱退了。 等两人走出几步,左香菱模糊听见那小贩在嘲讽他们人模狗样,没钱还要吃。 左香菱只是犯了几个白眼,并没有要计较的意思。 上官飞白问道。 “你为何只要一串?” 虽然是贵了一点,但是他们就算是买下所有的糖葫芦也是毫无负担的,他见左香菱那么想吃便依照临安的物价准备买上两串给左香菱,谁曾想连一串都买不了。 “说了只要一串当然要买一串了。” 左香菱望着上官飞白的胳膊,笑着咬下了第一个火红的果实,然后将糖葫芦串递到了上官飞白的嘴边,示意他也吃。 上官飞白轻轻的咬下了半个,左香菱刚想说他怎么不一个全吃了,还没有开口就见那剩下半个在竹签之上摇摇欲坠,赶忙一口吃下了。 上官飞白见她这般,眸色亮了又暗了下去,喉头微动。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人觉得不缺这二十文,才让这种坐地起价的人活到了今天。 要是没有一个人买他的东西,你看他还敢卖这么贵吗。” 左香菱龇牙咧嘴的,好像在对着并不存在的摊贩一般。 “是嘛。” 上官飞白不想跟左香菱争辩,只是淡笑着。 就在左香菱要吃下这最后一个裹着糖浆的山楂果实的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骤然朝着她迎面撞了过来。 人群湍急,左香菱又一心都在糖葫芦上,所以并未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人。 这小孩大约五岁的样子,由于跑的太急,直接撞到了左香菱的腹部,险些让她把自己刚刚吃进去的糖葫芦都给撞得吐了出来。 待腰部的痛意缓和了一点,左香菱按住了面前的小孩,严厉的说道。 “你一个小孩子来这里干嘛?这么多人,不怕被拐卖吗?” 左香菱眼睛微眯,颇有她口中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模样。 “哼,本……我才不怕呢。” 只见,一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撅着小嘴,趾高气扬的,这气场一看就是骄纵惯了的。 左香菱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小女娃衣着虽然素雅,面料却是上层的,头上的小珠花也得不少银子,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 估摸着应该是贪玩,从家里跑出来的,亦或是跟家里人走散了。 “你为何要撞我?” 看着小女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竹签上仅剩的一颗糖葫芦,便知道这小孩子快要馋哭了,她就想要捉弄一下这个差点把她胃顶出来的小屁孩。 “我没有撞你,是后面的人在撞我,然后我就……” 小女孩微微抑制了一下自己对于糖葫芦的垂涎,故作高傲的你了左香菱一眼。 左香菱暗暗磨牙,紧接着一口将糖葫芦吞了,看着小女孩快要哭的神色,左香菱笑得很欢。 小女孩见糖葫芦没有了,便不再想要跟左香菱说话了,反正,糖葫芦是讨不来了。 她已经在外面待了一天了,由于没有钱,凭自己会说话也讨了点吃食,但是却一直没有看见自己最爱的糖葫芦。 这不,在远处看见了左香菱买了糖葫芦,跟了左香菱一路,眼看着左香菱快要吃完了,这才赶忙上前来讨最后一颗。 谁曾想,左香菱竟然给吃了! 玉露简直都快哭了。 既然都没戏了,也没有必要在跟左香菱说话了。 眼看着玉露就要走,左香菱害怕她真的怕被拐走,便一把拉住了她。 “你要去哪里?” 玉露没有说话,固执的身手去掰左香菱抓着她后领的手,眼神中全是不满之色。 “关你什么事。” 被玉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左香菱啧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本来说,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跟来历就请你去吃糖葫芦的,既然你不愿意,我就只好算了。” 说完,左香菱松开了手,双手摊了摊,似乎很遗憾的样子。 一听到左香菱要请自己吃糖葫芦,玉露眼睛都放光了。 “我们走吧。” 左香菱对着上官飞白说了一句,望着上官飞白就要走,一边走一变小声说道。 “你猜,这个小孩会不会跟来?” 看着左香菱脸上的坏笑跟得意,上官飞白笑意愈渐变深,左香菱的意图,他再清楚不过了。 “会。” 刚刚小女孩对于糖葫芦的执著,上官飞白只是看在眼里,识人之术他还是有的,何况只是一个小孩子。 第两百零四章 狡猾的小孩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零四章狡猾的小孩几乎是上官飞白话落的瞬间,那个小女孩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一脸渴望的看着他们。 左香菱跟上官飞白相视而笑,左香菱低头便换了脸。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左香菱没好气的样子并没有将小女孩吓住,小女孩却直接拉住了她的裙衫死活不放。 “好姐姐,我叫小娥,我跟家里人来拜佛,结果跟他们走散了,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玉露说着就来了眼泪,原本娇俏的小脸此时满是委屈之色,很是惹人怜爱。 左香菱差一点就相信了。 “是嘛,可是我刚刚已经吃过糖葫芦,现在还有点腻,下次遇到你,再请你吃吧。” 作弄之心起来了,就没有那么容易下去了,谁叫眼前的小女孩实在是太有趣了呢。 一听要下次了,玉露就知道左香菱是不想请她吃了,那么说只是为了哄骗人罢了。 她自是不会放左香菱走了,今天这糖葫芦,她还就偏要吃了。 偷偷往自己大腿上一掐,顿时痛意来袭,原本只是憋出来的一点泪水现在变成了汪洋大海。 左香菱暗道不好,还没有来得及摆脱呢,就听见玉露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么多的人,这下不是被认为自己欺负了她,就是以为她要对这孩子要做什么了。 一时间,人群慢慢将他们给围了起来,口中还小声讨论着什么,其中不乏脾气暴的,作势就要上前骂人,被上官飞白冷眼下了回去。 上官飞白此举非但没有震慑住这些人,反而让人们的议论更加疯狂了,猜测之声持续升高。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赶紧给我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左香菱弯下腰,与玉露视线平齐,脸上是温和的笑意,眼神却是威慑之意。 原本以为这样就能将玉露给吓住,这件事就这样到此为止,谁曾想…… “哇~娘亲,爹爹坏,有了弟弟就不要小娥了!要把小娥给丢掉……” 说着,就打起了哭嗝,原本就可怜的小脸,现在满满都是不舍跟绝望。 这话就像是炸弹一样,在人群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只是看热闹的人已经抡起拳头准备打人了,连上官飞白冷若寒霜的脸都不管用了。 左香菱此刻是痛心疾首,咬牙切齿啊,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孩子手里。 深吸了一口气,左香菱和颜悦色的说道。 “没有,怎么会呢,我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带你去买糖葫芦呢。” 没有办法,为了大事化小,左香菱跟上官飞白只能先装作这个狡猾的小女孩的父母了。 事后,她绝对要算账! “真的吗?” 玉露泪眼汪汪,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左香菱,眼中满是天真无邪。 吸溜了一下鼻涕,玉露说道。 “那我们去买糖葫芦吧。” 说罢,便拉上了左香菱的手,朝着糖葫芦的摊子走去。 人群一听,知道是误会了,就都散开了。 左香菱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脸受伤的看向了上官飞白,上官飞白投以一个安慰的眼神,低头看着玉露头顶的眸子却是带上了意思别样的神色。 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这般深沉的心思,长大以后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等三人到了糖葫芦前,眼看着玉露就要冲上去,左香菱一把拉住了她的后衣领。 “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左香菱眼神不善,很明显是真的生气了,玉露自知刚刚的事再来一遍是没有用的了,才弯着嘴角说道。 “自然是吃糖葫芦了。” 那样的笑意,让左香菱心底感到害怕,这是一个成年人都未曾有过的满是心机得逞的笑意,此时却出现在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脸上,怎么能叫人不感到害怕呢。 左香菱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玉露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指着满是糖葫芦的桩子指挥着小贩给她取了一大堆。 “怎么办,还要帮吗?” 左香菱迷茫了,这么厉害的小女孩,刚刚说自己与家人走丢的话明显就是假的了,她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明明是一番好心,怕这孩子出什么意外,结果被坑进去了。 “嗯。” 上官飞白点了点头,示意左香菱,出了事情还有他。 叹了一口气,左香菱上去付钱了。 “糖葫芦也买了,该说实话了吧。” 左香菱凌厉的眼神盯着玉露,玉露假装在吃糖葫芦顾不上说话,眼睛却是各处瞄着,寻找着逃跑的契机。 上官飞白说道。 “她想跑。” 声音不大,却足够左香菱听见了,左香菱闻声拎起了玉露的衣领,颇有一个母亲发现自家孩子做坏事之后,抓孩子回家教训的意思。 “没有,你放开,我不会跑的,也会跟你说实话的。” 玉露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左香菱,很是真诚的样子,但是得到的只是左香菱的一声冷哼。 “信你就有鬼了,安静的跟我走吧。” 说完,拎着玉露就走了。 直接将人给带到了客栈之中,房门已经关上了,身侧又有武功高强的上官飞白,左香菱这才松开了手中的玉露。 “可以说了。” 坐到位置上,左香菱倒了两杯茶,却拎着茶壶不放,一杯给了上官飞白,一杯自己喝了。 “啊,真好喝,好解渴哦~” 路虽然不愿,但是在来的路上她眼看着玉露吃了七八串糖葫芦了,虽然不知道玉露为什么吃这么多都不觉得腻,但是她觉得她此刻绝对是腻的。 因为玉露已经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好久了,路过大堂的时候还想顺走别人桌上的茶水,一看就知道了。 看着左香菱一连喝下三杯,那茶壶本就只有小小的一个,照左香菱的喝法很快没水了,玉露终于是坐不住了。 “好了,我说了,给我喝点水。” 左香菱也不再作弄她了,重新拿了茶杯给她倒了一杯。 喝完茶水,玉露才打量起左香菱跟上官飞白来,自小与别人不同的她,从小就要学会察言观色,也看得出来左香菱跟上官飞白并不是坏人。 “我不是跟家人走丢的,我是偷偷跑掉的。” 听完,便等着左香菱的批评,谁曾想左香菱掩嘴笑出了声。 第两百零五章 骄傲突出天际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零五章骄傲突出天际“意料之中,不过,你到底住在哪里,明天把你送回去。” 左香菱双手环胸,严厉的看着玉露,玉露见她这样就知道这事已经改变不了了。 虽然不想这么早回去,但这两天的经历着实让她有点难过,原来,她姐姐告诉她外面的生活并不是想像的那么自由,这话是真的。 “好吧,我可以回去,不过你可以再给我多买点糖葫芦吗?回去之后可能再也出不来了,糖葫芦也吃不到了。” 玉露一脸渴望的盯着左香菱,眼睛里满是期待,那样子就像是想要玩具的孩子模样。 左香菱心想,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便慷慨的应下了。 “天已经黑了,你要是想什么叫小二给你送回房吧,明早用过饭再送你回去。” 伸手摸了摸玉露小巧的头顶,左香菱目送玉露离开了。 等玉露离开,上官飞白说道。 “你不怕她跑了?” 言外之意就是玉露这个小娃娃不简单,让左香菱莫要被表象给骗了,既然这件事他们管了,那么就要做到不落人口实才是。 左香菱看了上官飞白,沉思片刻,将目光落到了房中床上凸起的位置。 “天霸同学,帮帮忙呗。” 左香菱摩拳擦掌,一副讨好的模样,天霸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这冬天真的太冷了。 知道天霸醒着,也听到了自己的话,左香菱知道天霸不愿意管这些事,但是现在要想不惊动那个小姑娘,天霸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小天霸,你看你长得如此英俊潇洒,相貌不凡,那简直就是人家人爱,车见车载,心肠又好,肯定会喜欢做点助人为乐的是吧。 况且,帮了人,要是人家心怀感激,这不是祈愿之力就会增强嘛,说不定,你就一下子回到人形了。” 后一句,左香菱说得极其小声,就连上官飞白也没有听到,天霸却是猛然睁开了眼,里面迸射出锐利的光芒。 细细想来,左香菱说的并无道理,而且它确实是一个乐于助人的高等智慧性生物,这点小事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那本喵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了,要不是看在你这么乞求本大人的面子上,这种小破事儿本大人才不会管呢。” 听着天霸骄傲突出天际的语气,左香菱暗自鄙夷,面上十分谄媚。 “是了,是了,你宇宙无敌超级厉害了。” 左香菱简直已经快要翻白眼了,求天霸办事还真是不容易啊,她再也不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了。 “事成之后,十包小鱼干。” 慵懒的睨了左香菱一眼,见左香菱迫切的点了点头,天霸才抬着高傲的头颅走着猫步出了房间。 “叫门口的店小二看着就行,怎么还……” 对于左香菱让天霸的出行,上官飞白很是不解,在他看来,让天霸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太大材小用了,毕竟,能够懂人性并且写字的猫可是独一无二的。 “哎呀,没事的,你看它都平时都不爱运动,都长胖了,太胖了不好,正好有个熊孩子,折腾折腾就当是减肥了,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左香菱龇牙笑着,满是得逞之意。 上官飞白笑了笑,没再说话,他家菱儿还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呢。 “既然没人打扰,又是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不做点什么似乎是有点辜负了。” 说罢,不待左香菱反应过来,上官飞白起身朝着左香菱走了过去,长手一伸便将左香菱打横抱了起来。 左香菱此时已经完沉迷于上官飞白偶像剧一般的霸道了,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只能躺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了。 一切事情都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翌日 左香菱早早的起床了,对于上官飞白她已经是完看不透,尤其是成亲之后,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没有了以前的高冷,还变得黏人了。 也说不上不好,就是有点太能折腾人了,要不是还有正事,她今天压根不会起床。 上官飞白自知左香菱心情不大好,就主动为左香菱梳了发髻描了眉,对于左香菱,他可是拿捏得很好的。 “我们去叫天霸跟小姑娘吃早饭吧。” 左香菱心里的不悦在上官飞白无微不至,以及盛世美颜之中一扫而空了。 敲了敲门,没人应,左香菱疑惑的看了一眼上官飞白,上官飞白示意她喊人。 “小屁孩儿?醒了没,吃饭了。” 说话间,敲门已经变成拍门了。 许久,房门才被从里面打开了,看着眼神闪烁的玉露,左香菱十分疑惑,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 左香菱试探性的问着,心里暗暗祈祷不要跟她想的一样啊,不然,天霸会将她活剐了的。 昨晚,她好像听到了凄惨的猫叫声,起先还担心天霸来着,后边想着天霸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便没有在意也就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那惨叫声是天霸发出来的可能性很大啊。 “那个,昨晚上有一只小猫来敲门,我陪它玩耍来着,但是它太不听话了,后边它就躲到脚踏里面不出来了。” 玉露拉着左香菱的衣摆,似乎是想左香菱想办法救天霸的样子。 一听这话,左香菱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直接避开玉露进了房中,径直朝着脚踏走去。 这脚踏是镂空的,上面刻着好看的花纹,花纹之间的间距大小不一,最大的左香菱的手也伸不进去。 “那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原本以为最多就是吵闹一点来着,谁曾想天霸竟然逼到了如此地步,这玉露的实力是的不容小觑啊。 左香菱诚恳的道歉并没有让天霸吱声,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没有办法,左香菱只好用激将法了。 “好了,你一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跟一个五岁小孩子计较,说出去你的脸还要不要了,赶紧出来吧,你再不出来我可就叫人来拆东西了,到时候,围观的人可不就只我们几个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话是左香菱在脑海中跟天霸说的,说话间还是不放弃的想要伸手拽住天霸把它拖出来,奈何天霸浑身是肉,要是它自己不想动,左香菱是没有办法把它弄出来的。 第两百零六章 教育问题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零六章教育问题听左香菱这么一说,天霸的呼吸都变得粗了起来,被气的不轻,这事简直是它一辈子的耻辱了。 “好了,你昨晚也不叫我来救你,所以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啊。” 左香菱试图减少一下自己的罪恶,不然待天霸反应过来以后,她可就没有好果子吃咯。 天霸炸着毛,呜呜的叫着,试图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但是等它甚至一舒展,脑袋就撞到了,瞬间气焰全无。 左香菱只听见一闷声,看在天霸半站着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想笑又不能笑,要是天霸再恼了就真的不会出来了。 看着天霸慢慢的爬了出来,左香菱再也忍不住了,却也还是在天霸幽怨的目光之中将天霸抓在了手里。 “天呐,昨晚上你是怎么过啊。” 此刻,左香菱对于天霸只有深深的同情,也知道天霸为什么会躲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面了。 不知道玉露这个熊孩子哪里来的胭脂水粉跟眉膏,竟然硬生生把天霸脸上身上涂抹了一遍。 脚踏之中又是清理的死角,天霸原本一身的胭脂红再加上这灰尘,简直是惨不忍睹,尤其是连胡子都没了好几根,就连仅剩的几根也只有半截了。 一看就知道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你还好意思还说!” 天霸瞳孔变成了额梭子状,身上的毛发再一次炸开了,左香菱不敢再开玩笑,敛住了笑意,诚恳的说道。 “你依旧是英武不凡,至于小破孩儿,我来帮你出气。” 左香菱再三保证,天霸才顺了顺毛,胸膛却是起伏很大,显然还在气头上。 走到玉露面前,左香菱低声说了一句。 “跟我下来吧。” 神情相当严肃,玉露都被吓到了,上官飞白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眼神在天霸身上停留了片刻。 “知道错了吗?” 左香菱一边吃饭,一边给兽皮毯子之中的天霸喂着小鱼干。 上官飞白在身侧优雅的吃着早饭,不是给左香菱夹菜,丝毫没有理会玉露对他投去的乞求目光。 “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拿桌上喷香的肉包子,被左香菱一筷子给打了回去。 “知道错了就不要吃早饭了,没有惩罚是记不住错误的。” 左香菱眼神盯着玉露,大口地吃着包子喝着粥。 玉露撇了撇嘴,作势就要哭,左香菱抢先说道。 “做错了事就只知道哭的行为是一种很不好的表现,你知道吗,你对小猫的做的一切可以说得上是虐待了。 你想想,要是你也被别人这样对待,你会开心吗?” 左香菱见已经让玉露想的差不多了,觉得是时候给她讲道理了。 “不开心。” 玉露低着头,小声的说着,左香菱见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的,不过,教育小孩子就是应该趁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可以虐猫,长大了以后说不定会性格扭曲,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猫的胡须是不能够被剪掉的,你觉得好玩就剪掉了,你知道它会怎么样吗? 它就不能够感知到周围的环境了,不仅身体协调性会受到影响,还可能在捕猎玩耍的时候被小洞卡住。 这要是没有人发现,是会饿死的啊,你现在觉得饿肚子的感觉怎么样?” 左香菱敲敲桌子,给玉露一种震慑的效果。 玉露立马就小声抽泣了起来,待稍稍平和以后小声回答道。 “很难受……对不起……” 见此,左香菱也觉得差不多了,摸摸玉露的头,将以往温度刚好的粥放到了玉露的面前,贴心的将小勺子放到了她的手中,还用碟子给她装了包子。 “吃吧。” 拍拍玉露的肩,示意她可以吃饭了,玉露微微抬眸瞅了一眼,小声说道。 “谢谢。” 左香菱闻此,很开心,她的一番教育还有有点成效的。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恍惚间,注意到上官飞白在盯着自己,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有着说不出来的心思,让她心头一震。 “你以后一定可以把我们的孩子教得很好。” 轻轻一句话,让左香菱错愕间红了脸。 “别乱说,这里这么多人呢。” 扭捏的将头瞥到了一边,却没有看见上官飞白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等到玉露吃好,三人一起上了马车,左香菱突然想起来,还没有问玉露家的地址。 “你住在哪里?” 有了之前种种,玉露对于左香菱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了,跟她的姐姐不同,左香菱虽然有时候是讨厌了一点,但是也没有那么讨厌,也就对左香菱生出了别样的情绪。 “感业寺。” 玉露满心欢喜的数着怀中的糖葫芦,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其实,她对左香菱改观就是看在怀中这些好吃的份上。 左香菱一听,跟上官飞白对视了一眼,这还真是巧了。 “那说说你的真名吧,小娥不是你的真名吧。” 见左香菱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玉露面上有点不服气,却还是说道。 “我叫玉露,怎么样,好听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见玉露得意的扬着小下巴,左香菱也被逗乐了,这是出自鹊桥仙啊,是讲的牛郎织女的故事,看来,她的父母应该很相爱啊。 左香菱下意识的看向了上官飞白,她多么也希望有这样坚贞诚挚的爱情,却见上官飞白微微出神。 “怎么了?” 上官飞白说道。 “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这下轮到左香菱失神了,脑海中已经脑补了一部狗血剧了。 按捺住心里的纠结,问道。 “她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孩子吧。” 上官飞白顿时实话,一头的黑线,半晌才开口道。 “你说呢。” 说完,不再去看左香菱,自知自己说错话,左香菱直接无视了对面玉露的存在,一头扎进了上官飞白。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仰着头,噘着嘴冲着上官飞白一阵撒娇,搞得玉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样顾及过我这个小孩子的感受了吗,学坏了你负责啊?!” 转头瞪了一眼玉露,左香菱做出特别平时炸毛的样子,玉露也不甘示弱,跟左香菱回瞪着。 第两百零七章 见太后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零七章见太后路途本就不远,又是在打闹之中度过的,等左香菱回过神来之时,马车已经停到了感业寺门口。 看着络绎不绝的香客,左香菱会心一笑,就连怀中的天霸都好奇的探出了头四下打量着。 “这里人真多啊,你家人在哪里啊,别已经走了啊。” 左香菱推了推玉露示意她带路去找找之前住的地方,说不定她的家人还在先前的住处等着她呢。 玉露回过头没好气的瞪着左香菱,但是想着左香菱给她买了糖葫芦的份上神色缓和了许多。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走丢的,他们就住在寺里,既然你们也有事,我就自己回去了。 还有,谢谢你的糖葫芦。” 说罢,举了举手中的糖葫芦一时感谢,便转身跑开了。 左香菱正想问什么呢,人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这臭小孩儿,明明才五岁装什么老成啊。” 冲着玉露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左香菱委屈巴巴的靠在了上官飞白的怀里,眸光之中隐隐透着担心之色。 “既是如此,我们就先去见太后吧,刚刚已经让人跟上去了,不会有事的。” 眼看有人要撞上左香菱了,上官飞白手疾眼快的一把拉过左香菱,两人撞了一个满怀。 左香菱仰头便一脸坏笑的看着上官飞白,紧接着说道。 “佛门重地,如此,不好不好。” 摇头晃脑的模样相当的活泼,上官飞白无奈的笑笑拉着左香菱往里走去。 表明身份跟来意之后,有一个小沙弥带着他们往一处幽静的院落走去,一直到一处叫梅吟苑的地方。 小沙弥笑着指了指里面,示意太后就住在这座院落之中,左香菱跟上官飞白感谢之后才携手走进了院子。 看着满园的梅花,左香菱暗暗吃惊,这里的梅花竟比宫中还要好看,细细看来似乎像是活物一般鲜活,难怪要叫梅吟苑了。 “我们就这样出现,似乎有点不大好吧,要不要先找个人通禀一下?” 檀色大门紧闭,整个院子寂静得让人发紧,要不是小沙弥带他们来的,估计他们就算是走到了这里,也全然不会当做一回事。 这里说是人迹罕至也不为过,一点也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没事,我过去敲门,看看有没有人。” 上官飞白大概猜到左香菱是怕这样突然的闯入唐突的太后,便上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片刻后,屋内传来低沉微弱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年岁已大,两人对视一眼,左香菱说道。 “您好,景王携王妃奉旨请太后回宫。” 随着左香菱声音落下,房门便打开,来人是一个素人打扮的老妇人。 看着这妇人的盘的发髻,便知道是宫中的无疑了,在宫里,能挽这样发髻的人都是宫里最好的姑姑。 “参见景王殿下,请随老奴进来吧。” 将两人迎了进去,进去就是大厅,上官飞白跟左香菱挨着坐了下来,而刚刚开门的姑姑去请太后了。 不一会儿,便有一年级稍小的宫女打扮的人上来给他们奉茶,左香菱想趁着太后还没有来,先跟眼前的人打探一下情况。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是跟着太后一起进寺修行的吗?” 左香菱面带温和的笑意,说得也还算礼貌,所以小宫女觉得她挺好的,至少作为一个王妃对他们宫人来说是极好的。 “奴婢悦荟,是自小跟着太后的。” 悦荟朝着左香菱跟上官飞白微微伏身,等茶摆好之后便一手拿着托盘恭敬的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左香菱突然有点疑惑了,这太后到了这么远的礼佛就先不说了,带两个宫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啊,不是说还有郡主一起的吗,两个人肯定是不够的。 但是现在她来了好一会儿也就看见了两人,便随口问了一句。 “怎么只见你跟刚刚的姑姑啊,太后平时都只有你们伺候吗?” 宫女如实说道。 “回禀王妃,并非如此,是前日小郡主偷偷溜出去玩耍不见了踪影,太后担心郡主遭到什么危险,便都把人派出去找郡主了。” 一听如此,左香菱明了的点了点头。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后边传来,左香菱跟上官飞白便起身静待太后的出现。 令左香菱没有想到的是,太后竟然穿着寺中的僧衣,而她身边的人只是穿着稍素的常服,如此看来,这太后不仅待人极为宽厚,对于礼佛也是相当重视的,想来,应该是一个极好的人吧。 “参见太后。” 两人伏身行礼,只听前方传来淡淡的声音。 “起身吧,既然不在宫里就不用这般拘束了。” 起身后,太后在姑姑的搀扶下坐到了主位,抬手示意他们入座。 “昨日便收到皇帝的信了,新年在即,也却是应该回宫了。 这时间还真是过得快啊,不知不觉大半年都过去了。” 看着太后的感伤的神色,更显情深了,左香菱跟上官飞白却是暗暗有点开心。 听太后这意思,便是同意回宫了,上官飞白开口道。 “路途遥远又偶有下雪,为了您的安康,明日启程可妥?” 太后打量着眼前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皇孙,不骄不躁,相貌堂堂,虽未像宫中那些个皇子有过多的接触,光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至少,不像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 “原本明日启程并无不妥,只是前日郡主不慎走丢,没把她找回来,本宫无心回宫啊。” 看着太后面露不安之色,便知道对于这个郡主是极其的看中的,只是,左香菱有点好奇,不是说这郡主之比上官飞白小上几岁,同自己一般大吗,怎么还会走丢呢? 刚想开口询问一下这郡主走丢的事情,就听见门外院子中吵吵嚷嚷的,像是有人走过来了。 太后身边的姑姑已停止这声音,脸上立马浮现出喜悦之色,赶忙朝着门口跑去,就连太后都激动的站起了身。 待姑姑往外瞧上了一眼,回转之后便是喜极而泣的样子,一边掩泪一边喜悦的说道。 “回来了,回来了。” :。: 第两百零八章 运气不错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零八章运气不错太后都起身了,他们也不好再坐着,纷纷起身朝着门口的位置看去。 只瞧见一抹嫩绿色的小小身影一头扎进了太后的怀中,用这极其稚嫩的声音高兴的喊着。 “太后娘娘,您最喜欢的玉儿回来啦~” 一听这声音,左香菱太阳穴猛地一跳,刚刚看见那一副的颜色,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太后怀中的人是谁了。 不是刚刚才分别的玉露还有谁,不过,这小屁孩儿似乎是太高兴了,都没有发现这厅中多了人 “你这孩子,竟一声不吭的出了寺,跑出去玩也不跟人说一声,就算是不想跟你姐姐说,也该跟悦荟她们说的。 就因为找你,这十多号人接连几天都没有吃好睡好,就唯恐你在外面有个万一,这次得好好罚你才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跑出去了。” 太后拉着玉露,喋喋不休的说着,眉目之间满是慈爱。 玉露从太后怀中推开,也就看见了一旁的上官飞白跟笑吟吟的左香菱,一时间竟呆住了。 片刻反应过来之后才木讷的说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一听这话,太后跟刚刚带着玉露回来的云霓都看向了两人,尤其是这位云霓郡主。 那看上官飞白的神色还好,毕竟是认识的,看左香菱的那眼神就跟是红外线扫描仪一样,看过一遍又一遍,简直就像是要将左香菱给看个透透的一样。 见上官飞白朝着云霓行了一礼,左香菱立马跟着行礼。 云霓收回打量的目光,回礼说道。 “二皇兄好,皇嫂好,刚刚带玉露回来的路上听说了,是有好心人将她送回来的,没曾想竟是你们。” 虽然云霓眼中有感激之意,却也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不畏严寒却也不染凡尘。 似乎是出身皇家又从小接受最良好的教育,体仪姿态那是极好的,加上那特有的孤傲之意,颇有空谷幽兰的感觉。 “我们也不曾想,会与她有这般渊源,原本只当是哪家的顽童走丢呢。” 上官飞白轻笑着,左香菱从他的态度上看得出来,他对云霓不像是对宫中其他人那样冷淡,似乎,有一种莫名的亲近。 “她啊,怕是想吃糖葫芦,你们又不肯给她买,才偷偷跑出去买糖葫芦的,估计又光顾着怎么避开你们了,竟忘了带银钱,这才耽误了许久。” 左香菱看着玉露,一副已经看透她的模样,玉露被人当面戳穿,面色因为窘迫变得绯红,羞怯,扎进太后的怀里不再起身。 在场的人对于玉露自是比左香菱要了解,一看玉露这般模样,便知道就像是如左香菱说的那般,是因为贪嘴才偷偷摸摸出寺的。 不由得觉得好笑,每人都是笑意盈盈,场面好不欢乐。 “你们不许笑了,还有你,干嘛要乱说,明明是我为了体验一下独立的感觉才去山下的。” 似乎是在大伙儿的笑声中回过神了,玉露起身面朝左香菱,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盯着左香菱。 “是是是。” 左香菱见此笑的更欢了,厅里的其他人也是看破不说破,玉露在她们眼中自小就能言善辩,每每都摆太后哄得乐呵呵的,大家也是对她极其喜爱的。 “你可以让小猫陪我玩吗?我想要带它去看梅花。” 玉露突然想起那会儿坐马车上山的时候,曾看见过左香菱将天霸裹入了兽皮之中,眼下左香菱怀中还抱着那团兽皮,想来里面是天霸无疑了。 见玉露一脸希冀的模样,在场的其他人又都看着自己,左香菱想了一下还是只能将天霸交出。 心里默默将天霸从睡梦中叫醒了,玉露都当着太后的面说了,她要是不把天霸交出去似乎是显得她太小气了,她又比玉露年长那么多,理应是宠爱比她小的玉露的。 交出天霸那是无可奈何,但是想要天霸不落入玉露的魔爪也是真的。 “小鬼要带你去玩耍,不想跟昨晚一样,还不赶紧跑,完了我可就帮不到你了。” 左香菱面带含笑的将天霸递出,脑中却是天霸咒骂自己没有良心的话语。 这夹在中间做人实在是太难了。 就在玉露结果兽皮,刚刚嫌弃兽皮一角想要瞧一瞧天霸的时候,天霸一下子就从她怀里蹿了出去。 那速度,在场的人只知道天霸是一只黑猫,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知道了。 玉露见天霸跑了,喊着‘别跑’就追了出去,大厅之中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云霓,你带人去将西边的厢房打扫一下,完了收整一下东西,我们明早就准备回宫了。” 太后将目光投向了云霓,云霓对于突然回宫的事情微微诧异,但还是起身应下了。 等云霓离开,太后将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相对于云霓的打量,她更觉得此事太后的注视更具有压力。 毕竟是长辈啊,还不是一个一般的长辈。 “看起来,玉露似乎是很喜欢你的样子,想来王妃应该是极好的,玉露从小在我身边长大,骄纵惯了,除了云霓,她不曾跟谁这般亲近。 你们仅是认识了一天,她就对你这样亲近,想来你们之间缘分匪浅啊。” 太后见左香菱神色稍有紧张,却还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便知道左香菱也是个沉稳的,眉目之间稍有赞赏之意。 她没有儿子,皇帝李绍武也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却是她扶持上位的,如此才做了太后。 她能做太后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生下了先皇最疼爱的公主,这公主也是寻得良配,与驸马也是琴瑟和鸣,不过天意弄人,他们都早早的去了,留下了一双女儿五人看顾。 太后思女心切,便将两位郡主接入了宫中自己抚养,后面为了远离宫内的喧嚣,便一起入寺礼佛。 这些大都是左香菱从晏丛云那里打听来的,不过,晏丛云只给她讲了一些云霓的事情,毕竟,云霓年岁较大,又深得太后宠爱。 便嘱咐她一定要想法跟云霓处好关系,这样迎太后回宫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妥了。 现在看来,她运气不错,不仅不用刻意去讨好别人,还成功的得到了太后的赞赏。 :。: 第两百零九章 佛光普照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零九章佛光普照翌日,阳光明媚,左香菱在梅花香气之中醒来,似乎是因为青筋已经解决,她这晚睡得很好,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摸摸身侧的位置,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余温了,想来上官飞白已经起床许久了。 左香菱伸伸懒腰,从床上恋恋不舍的爬了起来,洗过脸准备挽个简单一点的发髻出去帮上官飞白,却怎么也弄不出一个像样的。 把她气得牙痒痒,明明上官飞白也是这样的给她挽的,结果到了她这里就不好使了,不是没有形状,就是松散得像一坨粑粑,简直没眼看。 正赌气再准备试最后一次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 “起了?” 看着左香菱已经坐到了梳妆台前,上官飞白稍感诧异,他是回来叫左香菱起床的,没曾想左香菱竟自己先起了。 走近一看,上官飞白不由得勾起了唇角,眼神深邃而甜蜜。 接下左香菱手中的木梳,为左香菱将头上乱成稻草的头发理顺,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始挽发。 “唉,看来以后出门得把玲珑带上了,这次真是失策了。” 看着铜镜中上官飞白斑驳的身影,左香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上官飞白动作一顿,开口说道。 “为什么非得待玲珑,有我不就好了。” 言外之意便是,如果只是因为梳头,完全没有必要带上玲珑,凡事有他就够了。 左香菱听了只觉得心口一甜,回头看着上官飞白,杏眼微眯,饱含深意。 “咦,你莫不是吃玲珑醋的吧?” 弯弯的月牙加上嘴角的梨涡,说不出的口爱迷人,上官飞白笑意浅浅,回道。 “你本就是我的,最不离开的人也理应是我,怎么会是玲珑呢。” 话虽未挑明,却已回答了左香菱的问题。 自知上官飞白脸皮薄如纸,左香菱也不好捅破,反正,她知道他的心意便可。 “好了,同我去跟太后问安吧。” 按照安排,问安吃完早饭就该启程回宫了,路线已经规划好了,沿途也安排了人。 左香菱伸了伸脖子,看着自己头上的流云髻,暗暗咂舌,上官飞白虽然都是梳的简单发髻,却也跟玲珑挽的一般无二了。 看来,她以后可以不用学梳头了。 望着上官飞白的胳膊,两人甜滋滋的出了门。 原本谁想去太后那边问安的,但是悦荟说太后马上就来,让他们在花厅等候便好。 刚坐下没多久,太后就在云霓的搀扶下从东厢过来了。 “参见太后。” 两人赶忙起身行礼,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免礼。 待太后入座以后,两人又重新坐回了座位。 “动筷吧,今日天气倒是暖和了几分,不过也得当心这饭菜过了风凉了,不然吃了拉肚子可就不好了。” 说着,就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其余几人也纷纷开始动筷。 “皇嫂姐姐,小猫平时吃什么啊,吃玉露的饭可以吗?” 由于有了之前受训的事情,玉露现在对天霸是极好的,就连这昨晚都是留在她的房中。 停下动作,左香菱看向了虚心请教的玉露,淡淡说道。 “它啊,平时最是喜欢小鱼干了,不过这还在寺里,就先不要喂它了,等我们启程之后再喂吧,到时候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可好?” 左香菱瞧见了玉露对于天霸是有多么的好,生怕天霸给受凉了,竟还那雪貂的皮给天霸裹上了,这可比左香菱平时裹天霸的狐狸毛皮要珍贵得多。 再看看天霸似睁非睁的眸子,那股子慵懒舒适的劲儿就别提了,一看就是嘚瑟得不行。 “好啊好啊。” 因为不用随时担心自己遇到危险,周围又都是对自己宠爱有加的人,玉露也没有了先前的与她年纪不相符的老成,现在的她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模样。 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准备上路了,按照惯例,太后是要去跟主持辞行的。 眼看已经离预定的时间过了快一个多时辰了,左香菱站得脚心都疼,太后还在更主持话别。 正一筹莫展之际,主持跟太后出来了,正惊喜呢,就看见胡须花白的主持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左香菱下意识的欠身行礼,主持也一手立于胸前回了一礼,然后对太后说着什么话。 太后听完,侧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左香菱满心好奇,却是不知为何。 “景王妃是佛光普照之人,不仅心地善良,更是心怀天下,将来必定会是造福天下百姓之人。” 主持是这么说的,太后只觉得左香菱平平无奇,要不是主持今日一言,她怕是也不会过多的注意左香菱。 这话深深的刻在了太后的心里,便想要了解一些左香菱的事迹,不过眼下回临安要紧,不再过多的计较。 主持在寺门前目送他们离开,左香菱与太后、云霓跟玉露同坐一辆马车。 这可跟原本商定的不一样,可把左香菱给愁坏了,跟位高权重的太后待在一个车厢中就不必说了,再加上一个整天绷着一张脸的云霓郡主,左香菱简直是生不如死。 也就玉露这个傻丫头什么也不在意,依旧自顾自的拿着小鱼干逗弄天霸。 左香菱的目光自然也是落到了天霸的身上,少有动弹的天霸似乎是很喜欢玉露的样子,不仅没有计较之前被逼得进了脚踏藏身,还十分配合着玉露的逗弄。 她只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啊,她跟天霸认识这么久都没有这待遇,但是要是有一点不让天霸顺心,迎接她的就是暴风雨一般的狂揍,每每的逼得她要躲到上官飞白那里,才得以解脱。 “王妃是怎么跟景王认识的啊?又是出自哪家的闺秀?” 太后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主持的那番话,如此高的评价她还是第一次从主持口中听见,可见,在主持的眼里,左香菱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便是更加对左香菱感到好奇了,这憋不住了自然是要问的。 “回太后的话,我与景王是在我开的酒楼认识的,现在这酒楼也在临安开了一家,等到了临安,太后跟两位郡主可以先去歇歇脚,试试我们店里的特色。” :。: 第两百一十章 神奇小土块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一十章神奇小土块说完,便想起来来的时候她还带了新做的燕麦巧克力,还吃剩下了一盒,现下正好先给太后尝尝。 眼睛在马车里看了一圈,视线落到了对面顶上的柜子上,这马车是为了迎接太后专门准备的,两侧都是有镶嵌式推拉门的柜子,平时会放上茶水糕点,还有薄被什么的东西。 早前心里燕麦巧克力吃多了有点腻,便将一整盒放在了柜子里。 犹豫了一番,站起了身,马车开得还算稳当,就是偶有颠簸,毕竟这里还是在山上。 一手撑着一边的柜门,一手去推,刚拿完桩燕麦巧克力的盒子,马车就是一个剧烈颠簸,左香菱顾着光柜门没有在意,结果就一头撞在了柜门上。 “啊嘶。” 装她脑仁疼,下意识的就叫出了声,差点就要说点什么不好的话了,只觉得挤到目光热烈,回头看见太后跟玉露三人都在盯着自己,尤其是这玉露,笑得极其的嘚瑟。 “怎么了?” 原本骑马走在马车外面的上官飞白一听左香菱惊呼了一声,立马掀起车帘一角朝里面看着。 就见左香菱泪眼婆娑的捂着额头,一脸吃痛的表情,透着左香菱捂着额头手指的空隙,便看见了一道红痕,在联合实际,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不由得嘱咐了一句。 “小心一点。” 说罢,朝着太后微微颔首,驱使着马儿上前了一点,让车夫将马车赶得再平稳一点。 “皇嫂羞羞,这么大了还撞头了。” 玉露做出了一个羞羞脸的动作,太后脸上也泛起了笑意,只有云霓目光看向别出,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的样子。 左香菱当即就落了一个大红脸,尴尬的撇了一眼玉露,扶着车壁小心翼翼的坐回了位置。 打开点心盒子,便递到了太后近前。 “这是我们第一楼最新做出的燕麦巧克力,您尝尝。” 太后神色惊讶,她也算是吃了不少好东西了,还从未听说过有叫这个名字的东西,不由得好奇的朝点心盒子中看了看。 里面大都是临安城中有名的糕点干果,其中只有一样她没有见过,形状大约一指多长,成半圆柱型,颜色浅灰中带着几分黄,像是一块泥。 “这东西哀家怎么从未见过?” 瞧着左香菱含笑,眼神之中微有期待,便伸手拿了一块,却迟迟未吃。 倒是玉露,一听说是好吃的,就迫不及待拿了一块看也不看就塞入了口中。 太后这下目光看着玉露,似乎在等她说说自己的感觉,左香菱则是朝着云霓的方向递了递,云霓拿了一块,难得的脸上堵了一丝笑容。 “哇,这个东西好好吃啊,我还要吃。没想到看着跟土块一样,吃起来这么好吃啊,太后您也赶紧尝尝,这个跟玉露以前吃过的所有糕点都不一样哦。” 说罢,又将一块燕麦巧克力塞进口中,都顾不上跟太后说话了,只是笑眯眯的咀嚼着,那样子就像吃了最美味的食物一样。 太后这才放心平常了起来,起先入口还没有觉得什么,待咀嚼几口之后,才发觉口中滋味曼妙。 看着太后眼中的光芒,玉露的笑意,云霓的惊异,左香菱只觉得自信满满,很是开心。 巧克力本来就容易给人带来幸福感,再加上这是她们从未吃过的东西,有这样的表情也不为过了。 “这东西看似不起眼,味道却是极好的,是你的主意?” 不自觉的一口接一口,太后没一会儿就将手中的吃完了,左香菱贴心的再一次递出了点心盒子。 太后优雅的又拿了一块,视线落到了左香菱,似乎在等待着左香菱的回答。 “回禀太后,这燕麦巧克力是我曾游历各国的时候,在一个藩国吃到过一次,便学了做法。 半月前又得了材料,心血来潮的做了第一批,还没有售卖呢,这是我专门给您跟郡主的,余下的准备新年再正是售卖。 您跟郡主要是喜欢,等回到临安我在让人给您跟郡主送到宫里。” 左香菱浅浅的笑着,很是温婉,对于这样的左香菱,太后表示有点感兴趣了。 所说举止有点马虎大意,但是心地还算好,做的吃食也还能入口,既是能够如此食物的人,想来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 “好呀好呀,皇嫂可要给玉露包上一大包。” 玉露吃了一个接一个,眼看说话就要噎住了,左香菱赶忙将点心盒子放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眼看着玉露将满嘴的燕麦巧克力咽下,左香菱才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你要是再这样吃,我可不会给你了啊。” 说着便要拿走点心盒子,玉露赶忙露出了撒娇神色,小口小口的咬着手中的燕麦巧克力,那一口也就指甲盖大小,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看上去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滑稽。 太后见左香菱这样,便对她的人品有一定了解了,原本冷淡的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温和。 因为燕麦巧克力的缘故,左香菱跟几人的关系进了很多,玉露嚷着还要吃,但是那小半盒的燕麦巧克力早就被她吃了个精光,那里还有。 太后见玉露这般闹腾,便提议让左香菱讲讲游历各处的经历,尤其是这燕麦巧克力的来历。 左香菱只好硬着头皮,将现代的知识与现下的情况相结合,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这无处考证的奇异经历。 太后似乎是很喜欢听故事,那听得叫一个全神贯注,左香菱喝口水都差点忍不住催促了。 左香菱最后实在是遍不下去了,这箍筋结合实在是太费脑子了,只好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给太后讲起了四大名著。 这西游记从小看到大,每个假期电视里都会播放,对于里面的情节,左香菱已经是滚瓜烂熟了,首选了这个。 太后表示这个故事深得她心,听了一路了,左香菱上午讲完,下午赶路继续讲,中间只有吃饭的时候歇息了一会儿。 就算是晚上临睡前,太后专门嘱咐她记着讲到了哪里哪里,让她明天接着讲,就连闹腾的玉露都是安静了一路,打着瞌睡都要听。 对此,左香菱表示深深的自豪,心中又生出一条发财大计。 :。: 第两百一十一章 以防万一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一十一章以防万一“怎么样?一路上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吧?” 左香菱目光直视远方,似乎在远处山间是否会有异动。 上官飞白低头便看见了左香菱的头顶,此刻,他们正在一处山涧修整,而左香菱则是在准备他们的午饭。 路途已经过半,只要再过两天,他们就可以到达临安了,这次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不过,这一路就是太过顺利了,所以让人十分的不安。 “没有异常,不过,这可能就是最大的异常吧,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小道居于两山,这是回临安的必经之路。 也是最好的埋伏之地,唯恐有什么意外,待会儿你侍奉太后吃完午膳,就让太后跟郡主们换成下人的衣服。 我先架着马车过小道,要是没有问题,亦或是有埋伏,等我处理好就来找你们。 在此期间,你就带着她们藏在山里,我会留下暗卫暗中帮助你的。” 上官飞白伸手摸了摸左香菱的发髻,眼神中担忧而又不舍,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还好。 左香菱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他恐怕是要发疯了,留下她们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着实是无可奈何。 他又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些想要他失误的人应该快要出现了,到时候肯定是混乱不堪,他根本无暇顾及左香菱。 “嗯,我可以的。” 左香菱仰着头,朝着上官飞白甜美一笑,上官飞白的心思她都懂。 “好了,可以吃饭了,我先把太后跟郡主的盛出来,剩下的的你跟手底下的人吃吧。” 说罢,左香菱便转身拿了碗将锅里的肉丸蔬菜盛了起来,她为了路途方便,做的都是极其简单的食物,比如说现在端着的就是韩国部队火锅啦。 经过几日的相处,她觉得太后是个和善的人,虽然偶有固执,但是她可以理解,毕竟,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越老越叛逆啊。 左香菱刚把托盘放到马车上,准备翻身上去的时候,云霓掀起了车帘,见左香菱正在爬车,便现将吃食端了进去。 待进到车厢,就看见太后跟玉露一脸好奇的盯着小铜锅,左香菱立马笑着解释道。 “这个叫部队火锅,是有个国家打仗,军营里没有足够食物,便将伙房剩余的能吃的东西都煮在了一起,然后就有了这个不对火锅。 这个火锅的味道跟我之前跟你讲的不一样,不过道理是差不多的,都是许多的食物同在一个锅里煮。” 左香菱一边解释,一边端着碗给她们盛,没有泡面,左香菱便用了干的面饼代替了,这面饼没有经过泡面油炸拿到工序,所以口感上是比不上泡面,不过用来煮部队火锅还是足够的。 给三人盛过之后,左香菱才给自己盛了一碗,见三人吃得不亦乐乎,左香菱想起来换装的事情,赶忙说道。 “前面地势险峻,景王怕我们会遭受到有心之人的算计,为了保证太后您的安全,还请太后跟郡主换成下人的衣物,然后我们兵分两路过小道。” 一般来说,当人们在做一件的时候,有人跟他谈论其他的事情,会因为脑中的神经不够分,会导致对于谈论的内容被淡忘,甚至是完全记不起来。 所以,左香菱觉得现在的时机很合适。 太后慢条斯理的吃着,片刻才放下碗筷答道。 “准。” 看着太后弯弯的嘴角,眼神之中的嘲讽阴寒之意,便知道她也等着那些不想让她回宫的人出现。 吃过饭,左香菱找出上官飞白提前准备好的衣物递给了云霓,让她们先换衣服,而自己先去把碗跟锅安置好。 下了马车左香菱举着托盘,路过其他随行人的时候,朝着上官飞白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好。 等左香菱收拾好碗筷回去,上官飞白已经准备出发了,将东西往马车上一放,左香菱便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三人来。 褪下华丽的衣服,太后依旧风韵犹存,依稀可以想象年轻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美人。 至于玉露,还是可爱,云霓身上与生俱来的清冷气息,就算是一身粗布麻衣,也已经掩盖不了她是个美人坯子的事实。 见三人已经换好了,左香菱身手在马车窗户下面的木头山磕了磕,示意外面的上官飞白她已经准备好了。 上官飞白见此立马让车夫提升了马车速度,这样在短时间内就不用被那么容易抓到了。 也算是给上官飞白帮了大忙了。 马车在茂密的林中穿行而过,由于地上稍有积雪,看不清后面太远的距离。 左香菱扶着太后带着云霓跟玉露躲到了树林中的灌木丛中,等了许久,果真看到有一队五个人的小队在追踪着上官飞白。 想来,那边已经有所动作了,她们坐着等时间就好了。 等人走远,左香菱拉着太后走在前面,她们在往小道这条路旁边的位置走。 既然城门不允许自由出入,那么久另寻道路了。 “走这边。” 左香菱按照上官飞白的安排,循着早就准备的标记朝着山间准备好的山洞走,那里已经布置好了,只是极其简单的地方,却比宿营要好得多。 偷偷摸摸的带着太后穿行于林间,不是回头看一眼云霓跟玉露,确定没有走丢以后才放心的开始往目标前进了。 掀起崖壁上的树藤,一个洞口赫然出现在山壁之上,左香菱拿着火折子往里面照了照,确定安全之后才迎着太后进了洞。 看着黑峻峻的洞窟,玉露表现得很害怕,虽然比同龄的孩子要聪慧太多,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对于这种场景自是害怕的了。 “还请太后稍作休息,明早确定安全之后,景王便回来寻我们了。” 这洞中有一处有一块大石,要是在这大石之后生火,正好可以将火光给挡住,所以左香菱便将草席拖到了大石后面。 没有了外面的寒风,还有一堆不大不小的火,光从舒适度来说还是不错的。 这一热吧就容易犯困,加之左香菱这几日不是在给太后将《西游记》,就是在煮饭做菜,刚靠上石壁都昏睡了起来。 :。: 第两百一十二章 杀手来了 非常厨娘正文卷第两百一十二章杀手来了玉露看到了,想要将左香菱给叫醒,被云霓给中途拦了下来,玉露可怜巴巴的看向了太后,结果被太后给瞪了回去,这才让左香菱安稳的睡了一觉。 这一觉左香菱睡得并不算安稳,总是半梦半醒的,明明做了什么梦,可是左香菱一睁眼便什么也想不起来,心头却是有点发慌。 看见玉露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左香菱微微有点小尴尬,说起了起来都不容易,偏偏她这个要伺候人的还自己先睡着了。 “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说罢,左香菱起身往洞口挪去,那一步一顿极其小心,深怕弄出什么声响让那些有心之人给发现了。 掀起藤蔓洞帘的一角,左香菱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不会有异常之后才放心了点。 现在他们只要等上官飞白解决完,那些有心之人派来的杀手就好,其他的便是照顾好自己了。 自从玉露跟天霸要好之后,左香菱基本上连天霸的毛都没有摸到,见天霸甚是享受,便没有换人。 等到夕阳西下,外面的草丛里响起了曼妙的虫鸣之声,但是伴随着这虫鸣的还有那不知是谁的脚步声。 左香菱原本没有注意的,还是天霸在脑海里嘱咐了她一句,有人来,让她小心为上。 听着那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左香菱这颗心也提了起来,看了一眼云霓,左香菱一手捂着玉露的嘴,便开始握着玉露的肩膀开始摇晃起来。 玉露被憋醒,刚想叫人呢,才发现自己被左香菱给捂住了,便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待看见云霓跟太后注视着自己,顿时气焰全无,像是打蔫的茄子似的。 左香菱见玉露已然清醒,抬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看见玉露郑重的点过头后才松开了手。 往洞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洞口的人只是怀疑,亦或是在大面积的搜索,才稍稍缓和了一点。 等她回过神来,便立马去舀水了,这火光恐怕白天没什么,晚上恐怕就成了祸患了,不带一丝犹豫,左香菱用水浇灭了火坑里面的火。 在火光灭掉的瞬间,左香菱朝着一侧的崖壁指了指,示意都靠墙壁站。 天霸都立起了背脊上的毛,左香菱便知道门口的人不好对付了。 摸出腰间的匕首,左香菱朝着自己腰间的布包摸了过去,这里面装着给她防身用的围棋跟匕首,还有一个竹筒则是装着她早早就熬好的具有浓硫酸性质的液体。 只要将围棋跟液体一拌和,这大杀伤力武器便做好了。 左香菱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抹黑朝着洞口挪了过去,她得找个合适的位置潜伏起来。 等那些人不注意闯入进来的时候,她掏出围棋就是一把,反正解决一个是一个。 拦住这第一波,对方便知道她手中棋子的厉害了,就不敢上前挑战了,而太后跟云霓玉露就可以趁乱逃跑。 眼看着洞口出现一抹白色的远光,左香菱这颗心都提了起来,迎着这月光,她可以清晰的看见这人的手,还有另外一只手的刀。 “这里有个山洞,拿火把过来搜查一下。” 杀手并没有进来,左香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是等火把过来了,她们也是死路一条。 还不如,她以自己为饵将这些人给引开,给太后三人留下一线生机。 “照顾好她们,我去去就回,要是还有人留下来搜擦,你就带着她们离开这里。” 左香菱在脑中对天霸交代了一句,不等天霸回答,就只见左香菱低着头,撩起藤蔓冲了出去。 洞口的人没有想到里面会突然跑出来一个人,竟犹豫了几秒,待反应过来之后,就瞧见同伴已经去追左香菱了。 稍稍犹豫了一下,杀手还是决定将山洞搜擦一遍,保不齐就来了一个什么声东击西,围魏救赵呢。 三两步走远夺了同伴手中的火把,杀手又折返了回来。 起先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待往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便看见了大事之后的太后跟云霓还有玉露。 看着瑟瑟发抖的三人,杀手冷库的笑了,这笔生意成了,他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眼看着杀手亮出了长剑,那映衬着火光的长剑散发着无尽的寒意,一如三人此刻的心境一般。 就在手气剑落,千钧一发之际,天霸眸子一眯,从黑暗处窜了出来。 那人光顾着算之际这次可以得多少酬劳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天霸一直都在不断的变化这攻击的位置,为的就是这全力一击。 之间一道黑影闪过,杀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天霸一口咬到了脖子。 “啊!” 杀手痛呼一声,外面的同伴立马闻声而来,天霸等到杀手断了气,才松开了杀手的脖子,转而将身子朝向了门口。 云霓见杀手倒下,火把落下砸在地面上,眼看着就要熄灭了,她竟不顾安危将火把给捡了回来。 与此同时,杀手的同伴也已经赶到了,刚走到洞口便看见了要捡火把的云霓,手中一个用力,刀子便飞了出去,要不是云霓快了那么一步,想必已经被刀给刺中了。 好在一切都是有惊无险,云霓拿到了火把,然后将太后跟玉露护在了身后,再看看皮毛竖起攻击性十足的天霸,心里数着进来的杀手人数,盘算着该怎么带着太后跟玉露突出重围。 如法炮制,没有一个杀手进入天霸的攻击范围,天霸就会像一道闪电一样窜出去,然后咬断杀手的大动脉。 另外还有两个杀手,他们不可能都去对付天霸一只猫,更可能的是一人对付天霸,一人过去将云霓等人抓住,因为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们之中并无人会武。 眼看着一个杀手就要逼近了,云霓整张脸都紧绷了起来,目光锐利得像是刀子一般,可惜,她并不能用眼神杀人。 “跑!” 待杀手跨出最后一步,云霓大喊了一声,示意太后跟玉露先走,太后是不舍得丢下云霓的,可是还有玉露,她得为玉露着想,便拉着玉露朝洞口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