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非人美娇妻》 1. 深夜遇女鬼 我叫洛阳,今年二十四岁,穷d丝一个,在羊都一家二流公司上班。 风靡一时上班流行语: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要奋斗,九九六;不加班,方便面。我,洛阳就是被当成牲口的一员。 晚上加完班,已经快十点了。 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莫约两站多公交路程,很多时候我都选择步行,节省下一顿早餐钱,就可以省下一碗白粥钱。 此时,不知怎么回事儿,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走在昏暗的路灯下,我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嘤嘤……”在上天桥的阶梯时,我听到哭泣声,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到哭泣声,我心里微微的有些诧异。 踏足天桥上,我向哭泣处扫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红衣女子靠着天桥护栏而坐,双手抱膝,头埋在腿里,身子轻微地抖动着,像是哭的很伤心。 本着不惹事的原则,我放缓脚步,从天桥的另一侧,轻步走了过去。 “嘤嘤……”哭泣声没有停止,反而有些加剧的势头。 我忍不住下脚步来,回着看了一眼,不知怎么地,我的心里不禁踌躇起来。前不久有新闻报道,有女子因为失恋,跳楼轻生,二十多岁美好年华,转眼凋零,香魂渺渺,魂归九泉。 失恋,天桥,轻生…… 脑海里浮现出这些念头,让我更加踌躇了。 哎…… 叹了口气息,我掉头走到女子身边。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轻声问道。 “嘤嘤……”女子没有回答,依然在哭泣。 “那个,你有什么困难吗?”不得已,我又加大音量,问了一句道。 “我,我不想活了!”女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呜咽道。 灯光朦胧,女子的容颜看得不是很清楚,年纪应该也不大。 “为什么呀?” “我失恋了!” “失恋?我当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不就是失恋吗?我今天也是刚刚失恋,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不活了,太不值得了……”嘴上如此说,可我的心里还揪着痛了起来。 我有一个女朋友,不对,应该是前女友,就在八个小时前,我们分手了。 曾经,三年的爱情,我以为能和她一起在羊都打拼属于自己的小家,可一切都拼不过现实,她坐上一个富二代的宝马,寻找她的幸福去了。 “你,你为什么失恋?”女子睁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为什么?故事一般,情节老套,没啥好说的!”我 苦笑道。 “那,你不伤心吗?” “伤心,可伤心,生活也得过下去,不是吗?” “可,我心里就很痛!” “痛一痛,也就过去……” “你这个人,是不是冷血啊!”女子脸上浮现不悦之色道。 “冷血?为了失恋寻死寻活,值得吗?这个世上,不止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何况,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放弃那些爱你的人,才是真正的冷血,好吧?” “好像,你说的也有点儿,有点儿道理……”女子沉吟了下道。 “回家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我,我饿了,那个,你能请我吃点儿东西吗?”女子站了起来,看着我,问道。 “嗯,没问题!”我点了点头,指着天桥对面亮灯之处,道:“我请你去前面的沙县吃点儿小吃,咋样?” “好啊!” 女子跟着我一起,来到沙县小吃,找了地方坐了下来。面对面,我才发现女子很美,不到双十年华,却有那种出尘飘逸的美。也不知道是谁,能够抛弃这么美的女朋友,我心里腹诽,可这种事情,我也不便出声相问。 可多看了几眼,我心里微微一惊,眼前之人,怎么好像见过呢? “你干嘛呢,老是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吗?”女子迟疑地问道。 “没有,只是我觉得,好像见过你啊!” “怎么,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你觉得好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快点吃的吧,我饿了!” 我点了两碗云吞面,和女子一人一碗,其实我晚上一般不吃宵夜,不是为了减肥,而是为了省钱。只是当眼奔头破灭,我也不在乎了去省两块八毛的了。 “我叫洛阳,怎么称呼你呢?”我一边吃,一边同女子聊着。 “赵素卿。” “咦,你这个名颇有古风呢。” “是吗?” “你怎么不吃呢?”我看着赵素卿没动筷子,忍不住问道。 “唉,心情不好,没味口,有不想吃了!”赵素卿淡淡地道。 赵素卿不吃,我也不强求,只要她能够想得开,比什么都好。吃完付钱,赵素卿跟着的一起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我看着赵素卿道。 “我没地方可去……”赵素卿神色黯然地道。 “要不这样,前面有旅舍,我给你开一间房,你去哪里住一晚,明早你再回去。” “那种地方,不安全……”赵素卿弱弱地道。 “那……” “要不,我去你那里凑合一晚吧?” “我那里不方便!”我摇头道。 我住的地方,就十多平米,勉强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是真的住不下。有人会说我矫情,人家一个女的都那么主动,你一个男人怕什么? 对于此,我需要辩解一下,我既不是矫情,也算不得君子,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失意的女子赵素卿,我真没有什么坏的想法,也不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何况我的心里也因为失恋,还在隐隐作痛。 “你,你就当我是你的女朋友,不行吗?”赵素卿咬着牙问道。 “那也不行!” “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怕什么?”赵素卿不满地问道。 “不是怕,是真的不方便。”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气!”赵素卿狠狠瞪了我一眼,跺了下脚,转身冲到路边的胡同里去了。 “喂,你要去哪里?”我怔了下,苦笑一声,叫道。 赵素卿没有问答,无奈之下,我快步走入胡同,但没有看到赵素卿的人影儿,我快跑出胡同,在大街上举目望去,亦没有发现赵素卿的身影。 我在大街上找了一会儿,没发现人影儿,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十一点儿,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去,回出租屋而去。 回去洗漱,已是午夜,我在阳台上晒着刚洗的衣服,只见这时赵素卿忽地出现了,双手爬在阳台上,微笑着看着我。 “喂,我就不明白了,我难道不如你的前女友长的漂亮么?” 看着赵素卿这个样子,我哭笑不得,道:“你长的比她漂亮,可是,这种事情,还真不是漂不漂亮……” “哼,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美女么?” “喜欢美女是不假,可也不能见一个喜欢一个啊!” “哼,如果我一定要做你的女朋友呢?” “你这,还有点儿强人所难!” “嘻嘻,我就要强人所难……”赵素卿得意地一笑道。 “你看看,我这样的穷d丝一个,大点儿的房子都租不起,只能住这么小……” 说到这里,我悠然住口,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看着笑嘻嘻的赵素卿,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因为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我住的是六楼…… 赵素卿见到我的神色,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悠地从阳台上飘了进来,浮在我面前的上方,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我心里再也压不下那滔天恐惧,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2. 市场请大师 清晨的闹铃把我吵醒,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阳台外面的阳光,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犹然历历在目。我忆起自己是晕倒在阳台,可怎么会睡在到床上呢?难道,这是赵素卿所为? 去到公司上班,想到昨天晚上所遇的情况,我哪里有心情上班?好不容易耗到中午下班,我跟主管请了个假,匆匆忙忙地奔市场而去。不是为别的,在市场那里,有几个摆摊算卦的高人,看上去道骨仙风,那是我唯一的希望。 “施主,贫僧看你红鸾星动……” “居士,贫道看你印堂发黑,恐有……” “居士,贫道铁口神断……” 我一路走过去,只要稍稍驻足,便听到高人朝我招手。我真心分不清哪个有真材实料,哪个是假冒伪劣,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我选了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多岁,道骨仙风模样的道装老者,在他的摊子前蹲了下来。 “道长,我……” “小兄弟,你不必说了,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吧?”道长伸手阻止了我的言语,一语中的地道。 “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这还真不是吹的,一眼就看出了我困境,我的眼泪差不多就要滚落下来,伸手抓住道长的胳膊,哀求道。 “小兄弟,你放心!贫道下山来,就是为了降妖伏魔。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简要地把昨晚上遇到的情况跟道长讲了一遍,边讲边不安东张西望,仿佛赵素卿就在我身边一般。 “放心好了,贫道一定还你一个平安!”道长笑捋长须,得意道。 “道长,你这,是怎么收费的?”我有些心虚地道。 我是真的没钱,别看我那么抠门,自虐般的生活,确实没有攒下什么钱,原由很简单,用一句流行语可以诠释,那就是谈钱伤感情,谈感情真的伤钱! “这样吧,小兄弟,我收你一个友情价,一千块,如何?” “能不能少点儿?六,六百……”杀价是天性,这么多年的抠门生活,让我学会了杀价,不杀价,总觉得有些亏本。 “小兄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道长摇头叹息道。 “那,那八百,好吗?我是真的没钱了……”我苦恼地道。 我真没有说谎,省吃简用,我的银卡里也才剩两千多块钱,如果都用出去了,那我这个月剩下的十多天口粮,就没有着落了。 “好吧,那就八百吧!谁让你我有缘呢?”道 长倒很好说话,叹了口气,又道:“小兄弟,跟你说句实在话,降妖除魔很消耗体内灵气,而灵气这东西,也不是吃饭能够补回来,需要上好的灵药才能补回来,收你这点儿钱,真的是亏本买卖……” “道长,谢谢你了!”我连忙站起来,弯腰鞠了一躬道。 “小兄弟,不必客气,扶危济难,也是道者本分!”道长连忙单手揖礼道。 我留下联系方式与地址,跟道长约定,晚上八点来我租房处。道长也要回去准备一下,才能过来给我解决问题。 满怀崇敬之情,我问明了道长法号,知晓道长法号玄福,学道四十余载,道法精深,我的心才隐隐安定了起来。 预交了两百块钱的定金,总算是请动了道长。只是这事我没敢大张旗鼓,如果让房东知道了的话,房子肯定不会租给我了,因为这样,会破坏房东的生意。 看看还有时间,我连忙去吃了午餐,然后跑去银行取了一千块钱,这当然是预备给玄福道长的酬金。 玄福道人是信人,七点五十分准时出现在出租房楼下,我没敢回出租房,一直在外面晃荡,见到玄福道人来了,犹如见到救星,连忙迎了上去。 “道长,你可算来了……” “小兄弟,走吧,直接上去解决你的问题……” 应我的要求,玄福道人这次穿的是一身黑唐装,手中提着皮箱,当然此时皮箱由我拎着,一起上楼而去。 有玄福道人在身边,我的胆气足了很多,气昂昂地把玄福道人带上了六楼,甚至对手中颇为沉重的皮箱都没在意,一口气提上了六楼。 玄福道人动作很快,先换上道装,摆好一个小法坛,点蜡上香,不多时,房间里已是烟舞缭绕。玄福道人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拿着灵符,口中念念有词,脚下踏着不知名的步伐,作起法来。 房间本来就小,被玄福道人作法占用,跟本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被迫挤到了洗手间里,从里面望着玄福道人作法。只是我还有没看到玄福道人有什么作为,就感到浑身一凉,接着一双冰冷的手搭在我的肩头,赵素卿的俏脸从后面伸了出来。 “怎么,你找人来对付我?”赵素卿在我耳边轻笑道。 我真的很想晕过去,可是背后的那股冷气剌激着我,跟本无法晕过去。我想要大叫,张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我双腿打颤,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支撑着一样,双腿怎么也软不下去。玄福道人依然在那里作法,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在洗手 间里的堪忧的惨状。 “洛阳,你觉得那个家伙对付的了我吗?”赵素卿趴在我的肩头,亲密地笑问道。 说来也奇怪,不知怎么搞得,我竟然闻到了赵素卿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而且这种得有味很好闻,还能让我心稍稍地平静了些。 “大姐,你,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我觉得自己能够开口,连忙战战兢兢地向赵素卿求饶道。 “谁是你大姐?”赵素卿不悦地道。 “小姐……” “住嘴,你当我不知道,小姐是骂人的吗?” “我……” “怎么,你敢嫌弃我做你的女朋友?”赵素卿语气不善地道。 “我,我真,真的……”我把心一横,决定实话实说。 “真的什么?”赵素卿嘻嘻一笑,脑袋悠地飘在我的面前,双目流血盯着我,道:“你很怕我,我有那么可怕吗?如果我这样,是不是更可怕些呢?” 眼前的情况,让我心脏一抽,双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可就在这时,一股冷气侵入我的后脑,让我的大脑又清醒了过来 我此时简直要疯了,心里不停地咒骂起玄福道人,洗手间门开着,这老家伙竟然视我与赵素卿于不顾,如果看不到赵素卿也罢了,但我们两个大声说话,他也在那里装聋作哑,依然故我地在那里装模做样的作法。 “你真的错怪他了,他既看到不我,也听不到我们的对话。”赵素卿的脑袋飞了回去,依然贴近我的耳边,轻笑道。赵素卿为我的心里疑问解惑,更加让我惊恐不已。 “姑奶奶,你看我一个穷光蛋,一无所有,像我这种人,怎么配得上你这种如花似玉的美女呢,你说是不是?”我战战兢兢地道。 “嘻嘻,我们那个年代,只看人,不在意别的东西!” “姑奶奶耶,你的气质高贵典雅,可你再看看我,卑鄙猥琐……” “你既然知晓如此,干嘛不答应,让我做你的女朋友?”赵素卿没好气地道。 “我这不,还没从前任的悲痛中走出来,所以,所以……” “那还可以理解,我可以给你时间,当你从悲痛中走出来了,就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我,我……”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会给你时间……”赵素卿语气一转,看着玄福道人,不爽地道:“不过,这个道士真的讨厌,待我把他撵走再说……” 3. 楼道遇鬼 玄福道人正在做法,丝毫不知危机马上降临。赵素卿从洗手间走出去,伸手抓住玄福道人的背心,玄福道人身子一僵,犹如木偶一般,被赵素卿抓在了手中。 赵素卿一脸煞气,提着玄福道人走向阳台,看样子是要把玄福道人往阳台下丢去,这可把我吓了一跳。 “那个,素卿,不,不要杀他!”我厚着脸皮,叫道。 赵素卿回头看了我一眼,嘻嘻一笑,道:“好,那就看在你的面子,饶了他这一次!”说罢,扬手把玄福道人扔回了屋内,撞倒法坛,弄得屋子满是灰尘。 玄福道人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跪倒在地,胡乱地叩头道:“弟子无知,得罪上仙,还请上仙勿怪……” 听闻玄福道人如此放言,我真的被气个半死,想着自己所托非人,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只是这也不由得玄福道人不怕,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甚至在没有任何感知的情况下,便被制住,瞬间变成了木偶,还差点儿飞下阳台,这也太特么惊吓了。 “嘿,我在这里!”赵素卿看了我一眼,出现在洗手间的门口,向玄福道人出声道。 赵素卿这次出声,玄福道人听到了,也看清了赵素卿的所在,连忙掉转身子,对着站在洗手间门口的赵素卿叩首。 “弟子冒犯,望上仙恕罪!” “收拾你的东西,滚吧!” “是,弟子马上滚!”玄福道人应了一声,不敢再抬头,就那么低着脑袋,收拾好东西,拉开门就要离开。 “慢着!” “上仙……”玄福道人回头看着赵素卿,颤声道。 “记住,以后,他的事情,你能帮衬的,就帮衬一把!”赵素卿指着我,向玄福道人吩咐道。 “一定,一定。” “去吧!” 赵素卿一挥手,玄福道人如逢大赦,慌忙走出房去,还帮忙把门拉上了。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的温度一下降到了冰点,不过想到赵素卿似乎没有要对我怎么样,我的心里又回暖了。 “好好的住处,被弄乌烟瘴气,都怪你!” 赵素卿瞪了我一眼,回头伸手一划,地上撒落的灰尘嗖地凝集成一团,漂浮在半空。接着赵素卿手袖一挥,灰团便从阳台飞了出去,不知去了何处。 收拾了屋子,赵素卿就那么大喇喇地坐在床上,接着向我招了招手,道:“来,过来,我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我吞了口口水,强忍着心脏的悸动,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不过我可不敢坐在床上,只得紧张地站在赵素卿的身侧,犹如待宰的羔羊。 “怎么,你还很害怕我吗?”赵素卿笑吟吟地道。 “没,没有的事儿。”我颤声道。 “那过来给姐姐我捏捏肩……”赵素卿轻轻地左右晃了晃脑袋,一付的疲劳的模样,对我道。 我打了个哆嗦,即管一万个不情愿,还是咬牙踏上床,来到赵素卿的背后,双手颤抖地搭在赵素卿的肩头,用力地按了起来。 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为,赵素卿是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女鬼,所谓的身体,应该是阴气所化,跟本不可能是实体。可实际上,我手下的双肩,娇柔无骨,跟本就是活生生的血肉,这让我恐惧之心稍稍消散了些。 “嗯,手法不错……” 我的粗劣手法,还得到赵素卿的夸奖,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这样捏捏也能算是不错的话,那整个按摩行业那就太高档了。 “小姐,你在这里啊!让青莲好找啊!” 我低着头,尽心尽力地按着,忽听阳台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在阳台外飘着,一脸惊喜地看着赵素卿。赵素卿在女孩儿还未出现之时,已从我手下消失,出现在了阳台之上。 “青莲,你这小丫头,还有几分本事,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小姐,这里是……”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赵素卿就那么飘出阳台,抓住那女孩儿的肩头,两人一下便消失不见了。我终于松了口气,一下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精神高度紧张到松弛下来,让人感到特别的疲劳,我就那么躺在床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晨阳已从阳台照了进来。我快速爬起来,洗漱收拾下楼。 走到五楼,我碰到了同为租客的女孩儿冯采采。冯采采莫约二十多岁,长得挺清秀,性格也蛮开朗的,给我印象还挺不错。 “洛阳,你现在才去上班,迟到了吧?”冯采采冲我笑道。 “我请假了,有点儿事出去一趟!”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让我的小命悬之一线,我哪里还有心情上班,虽然打电话跟主管请假,惹得主管咆哮起来,但是这跟小命儿相比起来,我果断地选择了不去上班。 “洛阳,是不是惹上什么事情了?”冯采采突然莫名其妙 地问道。 “没,没啥事儿啊!” “哦?那个,你最近注意点儿,不要惹上什么……” “不会的,那个,我先走了!” 我下了一跳,难道冯采采知道什么?我连忙跟冯采采打了声招呼,转身往楼下跑去。刚走到四楼,又碰到了二房东。二房东是羊都特有的产物,也就是专门承租整幢出租房,再转租给住户的房东。 “小洛,才去上班啊?”二房东五十多岁,为人蛮好,见到我一笑问道。 “嗯,起迟了点儿!” “咦,小洛,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冯采采啊。” “冯采采?你没看错?”二房东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梁叔,冯采采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小洛啊,我告诉你啊,冯采采一个星期前,因为失恋跳河自杀了。”二房东梁叔神经兮兮地道。 “啊?”我头皮一阵发麻。 “多好的一姑娘,年年轻以轻的,就那么没了……”梁叔叹了口气,向楼上走去。 我则是一哆嗦,飞快下楼,很快跑到了一楼,出楼的时候,脚下被门槛一绊,向前冲了出去,差点儿摔倒。 出租房的门口边上坐着一个大姐,长得很壮实,看上去莫约三十多岁,正在玩手机,我踢门槛的声音惊动了大姐。大姐瞄了我一眼,道:“小兄弟,干嘛,慌慌张张的,走路要小心些嘛!” “跑得快了些!”我不好意思地道。 “哎,那个小兄弟,你是住这里吗?”大姐斜了我一眼,不信任地问道。 “是啊,我是六楼的租户。大姐,你是哪位?” “你叫我柴姐好了,我是这里的房东……” “房东?房东不是梁叔的吗?” “小兄弟,你不知道啊?梁叔上个星期心脏病走了,这里就由柴姐我接手了。”柴姐白了我一眼道。 我不由得打了两个哆嗦,一是柴姐白我那一眼,二则梁叔走了,那我刚才遇见的,又特么的是谁啊? “小兄弟……” “啊!”柴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拍了我的肩头,差点儿没吓晕我。 “哎,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柴姐被我吓了一跳,不满地道。 “那个,柴姐……” “来,这是柴姐的名片,有空多联系啊!”柴姐递过来一张名片道。 4. 挡箭男朋友 我接过名片一看,名片上写着柴红,专业房屋租赁员,心里不由感到好笑,一个出租屋的二房东,竟然整了个这样的名头来。 “那个,柴姐,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我把柴姐的名片放进上衣口袋里,不待柴姐反应过来,快速跑了出去。 “哎,那个小兄弟,你还没告诉我,你姓啥呢?干嘛跑那么急……”看着我远去的背影,柴姐狠狠地跺了下脚。 出了出租房,我直奔市场而去,玄福道人虽然没能替我解决事情,但也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要么能够给我专业意见,要么给我引荐专业人才。 东打听西询问,好不容易找到没有出摊的玄福道人的住址,我急吼吼地跑了过去,拍响了玄福道人家的大门。 “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惊疑地看着我问道。 “请问,玄福大师住这里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找我爸?进来吧!”男子眼里闪现出一丝不悦,不过还是开门让我进去了,随后又大叫道:“爸,找你的!” “来了!”玄福道人的声音响起道。 “你这么年轻,也相信我爸那一套?”男子眼里闪现出一丝讥诮道。 “你难道,不信?” “有你们信,就够了!”男子眼里的讥讽之色更浓道。 “是你!”玄福道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惊疑地看着我道。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连忙上前,抓住玄福道人道。 “那个,你们聊,我进房间去了。”男子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小兄弟,你这事儿,我真的帮不了你!”玄福道人想要挣脱,却被我牢牢抓住,挣不开来,只得好言道:“小兄弟,你先放手,放手!” “大师,你解决不了,也请给我指一条明路吧!” “小兄弟,说真的,我的修为太低,真的解决不了你的麻烦……”玄福道人一脸蛋痛,尴尬地道:“至于明路嘛,小兄弟,不是我说你,她既然没有害你之心,你就配合一下,说不定她就会放过你呢。” “大师,可我怕啊!” “小兄弟,我说“”真的,我也怕啊!” “你是修道之人,不能见死不救吧?” “小兄弟,你招惹的存在,修为那么高,要弄死你,那是分分钟钟的事儿,既然她没有弄死你,那说明,她暂时不会弄死你……” 我真的快哭了,这什么不靠谱 的大师,那什么暂时不弄死我,那以后弄死我也不行啊,关键是,我还不想死啊! “那,这么强大的存在,硬碰硬,肯定是没戏,你呢,就顺着她的意思,问问她对你有什么要求,你尽量地去满足她,说不定,她就会放过你!”玄福道人替我出主意道。 “这样,可行么?” “应该可行,你看啊,她既没有弄死你,甚至连我都没有弄死,这说明什么,说明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 “这……”玄福道人这样一说,我真的觉得有几分道理。 “好了,你先去探探底,看看她对你有什么要求。记得,态度一定要诚恳,诚恳!” “那,我,我记得了!” 玄福道人把我送出房间,轻轻地擦了下额头汗珠,又拍了拍胸口,显得比我还要紧张,只是这一幕我没有看到而已。 出了玄福道人的家门,我才想起来忘记跟玄福道人诉说今早发生的事情了,正准备回头之时,发现玄福道人已经把门关上了。我叹了口气,只能转身离开。 走在大街上,我心潮起伏,在我们老家有一个传言,如果一个人能够见到鬼的话,那么这个人恐怕命不久矣!想到这个说法,我心里一片灰暗,我才二十多岁,人生胜利的曙光都还没有看到,我是真的,真的不想死啊! “嗡!”一辆红色的跑车刷地停在路边,把正在思考人生的我吓了一跳。 车上下来一个身材极为高挑的美女,看上足足有一米八几,比我还要高出一个头来,美女径直走到我的面前。 “洛阳,你怎么没去上班?”美女开口跟我打招呼道。 这美女我真的认识,那个,就是我所在公司的老总白玉儿。白玉儿是羊都有名的美女,人美多金,那是我这种小d丝的仰望的女神。 “白,白总,我,我……”我真想不到,白玉儿不但能够叫得上我的名字,还主动跟我打招呼,紧张?激动?反正我是哆嗦了,结巴了。 “你现在有事儿吗?”白玉儿又问道。 “没,没事儿!” “那上车,陪我去个地方吧!”白玉儿轻声道。 “哦……” 看着白玉儿如花的容颜,我的大脑瞬间短路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稀里糊涂地上了白玉儿的车。 “一会儿,你扮成我的男朋友,知道吗?”白玉儿在车上,吩咐道。 “男朋友?” “你扮成我的男朋 友,记得,装像一点儿!” “我,我……” 我本来就有些失神,更多的是激动,扮成白玉儿的男朋友?这种事情,我平时想不想都不敢想。白玉儿是真正的女神,是那种让人仰望,仿佛走近她都是一种亵渎的存在。 “如果你这次扮演到位,那我就给你升职加薪!” “我,我尽力!”我使劲地点了点头道。 白玉儿在路上跟我讲了一些注意事项,我弄明白了,这次白玉儿家里没有经过白玉儿同意,便找了一个男的来跟白玉儿订婚,这白玉儿很愤怒,所以才找到我顶缸。 白家的庄院很大,从车上下来,白玉儿直接挽着我的胳膊,拉着我往里走去。我头脑里满是浆糊,被白玉儿拖入了庄院。庄院内像是在举行酒会,已经有了很多人,东一堆西一摊,各自聊天,。 白玉儿拖着我,一路走过,不论见到我们两人的眼神有多么诧异,对白玉儿都在热情地打招呼,仿佛人人都认识白玉儿。我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里,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勉力装作坦然自若,随着白玉儿一路深入。只是我的脑袋处于迷糊状态,对身边发生了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印象,直到…… “欢迎大家,来到小女的订婚仪式!” 麦克风的声音响起,我招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者站在主席台上,笑容满面地致词,下面掌声热烈。 “这位就是……”老者指着身边的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开口介绍道。 “爹,我男朋友在这里,我把他带了过来!”白玉儿挽着我,打断老声的话,大声道。 “什么?胡闹!”老者大声喝斥道。 “爹,我没有胡闹!” “白叔,让我跟玉儿说两句,如何?”那位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走到主席台,对白玉儿的父亲笑道。 “好,你来说!” “玉儿,你我青梅竹马,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想法,你这是跟我置气而已。”年轻人拿着麦克风,含笑道:“玉儿,愚兄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在这里向你道歉,恳请玉儿你愿谅!只是在这里,就给愚兄几分面子,如何?” “常坤,你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白玉儿淡淡地道。 “玉儿,你又耍小性子了,有什么事情,我们私下里商量,好不好?”常坤依然笑容满面的道。 “常坤,我有了男朋友,不会跟你订婚的!”白玉儿摇头道。 5. 仓皇逃命 常坤的目光向我看来,眼里杀机一闪而没,继而笑道:“不知道这位兄弟尊姓大名,认识玉儿多久了?” “这好像,都不关你的事吧?”白玉儿不满地道。 “这位兄弟,你觉得你配得上玉儿吗?”常坤没理会白玉儿,继续向我发问道。 “爱情,两情相悦就好,何来配得上配不上一说?”我有些恼火地反击道。 “玉儿,你觉得他一介凡夫俗子,真的能够配得上你吗?”常坤看着白玉儿问道。 凡夫俗子四字入耳?我心里极度不爽起来。我是一枚小d丝不假,白玉儿是女神也不假,可女神也是人,难道还能嫁给神仙不成? “扯,凡夫俗子就配不上玉儿,难道玉儿还一定得嫁给神仙不成?”我直接把心里的大实话捅了出去,不爽地道。 “玉儿,看来,他……” “够了,他现在是我白玉儿的男人,如果谁针对他,就是与我白玉儿为敌!”白玉儿脸色一沉,散发出强大的气场来,令现场的气氛一滞。 “玉儿,婚姻大事,岂容你胡闹?”白玉儿的父亲忍不住大喝道。 “爹,孩儿主意已定,如果你要强逼于女儿,女儿不介意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混账!”白玉儿的老爹气得身子发抖道。 “我们走!” 白玉儿强势地搅乱了订婚仪式,拖着我便走。我有些懵圈儿,想不到白玉儿做事如此果决,甚至我觉得,我这个挡箭牌跟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你给我回来!”白玉儿老爹大吼道。 白玉儿拖着我,没理会老爹的大吼,直奔停车场而去。刚到停车场,就看到四个壮汉奔跑了过来,拦住了我与白玉儿。 “小姐,老爷让我们请你回去!”其中一个壮汉道。 “白升,难道你敢对我动手不成?”白玉儿美眸一寒道。 “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这是老爷的命令!” “让开,我爹那里,我自有分说!” “可是,小姐……” “你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看到白玉儿强势的态度,白升无奈让开了道路。白玉儿不理会白升等人,径直走向跑车。 我连忙跟在白玉儿身后,随着白玉儿上了车。白玉儿启动车子,驶出庄院。出去庄院,行驶了一段路程,车前人影一闪,白玉儿刷地刹停了车子。 “撞到人了吗?”我紧张地问道。 “下去看看,不 就知道了?” 白玉儿下车,我也只好跟着下车了。没有见到撞人的痕迹,倒见到赵素卿站在车前,一脸笑意地看着白玉儿。 “小白,怎么,你也看上我的男朋友吗?”赵素卿含笑道。 “素姐姐多心了,我只是借他帮我一个忙而已……”白玉儿淡淡地道。 “小白,你不够地道,我的人,借用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吧?” “洛阳,你是她的男朋友吗?我怎么不知道呢?”白玉儿看着我问道。 我看了看赵素卿,又看了看白玉儿,感到莫名其妙,看来白玉儿不但不怕赵素卿,重要的是还认识赵素卿,这说明了什么? “那个,我,我……”我无语哀嚎,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两位大神就不要折腾我了,好吧? “素姐姐,你看得上我们家洛阳?”白玉儿看着赵素卿,一脸揶揄地道。 “小白,你这话我不爱听了,洛阳怎么成了你家的呢?好像,你与洛阳只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吧?”赵素卿反击道。 “素姐姐,这句话就不对了吧,我刚带洛阳去见了父母,你说是不是?”白玉儿笑道。 “小白,你可是前言不搭后语,刚才还说借洛阳帮忙……” “素姐姐,这样好吗?你我各凭本事,看看洛阳究竟谁属,如何?”白玉儿娇笑道。 “嗯,那也行,看看洛阳究竟会爱上谁!” 我懵中加懵,眼前谁能告诉我是什么情况,怎么我一下就成两个女人的赌注?不对,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女鬼。看来,这白玉儿也不简单。 “洛阳,我们走!”白玉儿冲我招手道。 “小白,这你就不对了,怎么能当面挖墙角呢?”赵素卿笑眯眯地道。 “那依素姐姐之意呢?” “让小洛自己走,我们姐妹一起聊聊,如何?” “那行,洛阳,我和素姐姐就先走了,你自己打车回去,怎么样?” “那个,没,没问题!” “洛阳,注意安全,我们走了!” 赵素卿扬手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上了白玉儿的车,两人乘车嗖地去远了,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些,举步向前走去。谁知走了没多远,突然从两岔路口中闪出两个黑大汉,拦住了我去路。 “小子,你敢破坏我家少爷的好事,你死定了!”左首黑大汉神色狰狞,指着我道。 “把他抓回去,交给少爷处置!” 好汉不吃眼 前亏,这种情况下,我连狠话都懒得放,掉头就跑。谁知我刚跑出几步,又被吓了一跳,只见数十条蛇向我游来。 “啊!” 我惊叫一声,慌不择路,直接冲过马路,还差点儿被车撞了,到了马路对面,两个黑大汉也随之追到了马路对面,还是两边包超。 走投无路,我直接蹿入了路边的树林里。这里是郊区山林,很幸运地是没有被开发过,而我从小在山村里生活,进入树林,算是如鱼得水,跑得飞快。 不知跑出多远,我感到真的很累,要命的是,天边飘来乌云,弄得树林里光线不足,方向感一下归零,我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从林里乱撞。身后两位死心眼儿的黑大汉紧追不舍,一付不抓住我不罢休的架式。 我心里把身后的两位黑大汉骂了千百遍,两个死心眼的家伙,不就为了份工作吗?值得这么拼命吗?骂归骂,我为了自己这条小命,只能更加玩命地跑。我可不想被抓住弄死,或者弄个半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不远入眼一座庄院,跟白玉儿家的庄院有得一比,而且有人不断地进进出出,也像是在举行什么酒会。我心里一喜,身后两个蠢货想把我逼到无人处抓住,就不能让他们如愿。我脚下加速,飞快冲到庄院门口,嗖地从门口钻了进去。 “这位先生,你怎么能乱闯呢?”有保安跑了过来,把我拦住,不悦地道。 “有,有人追……”我停下来,弯腰大喘气道。 “算了,算了,今天是老夫人大寿,来者是客,让这位先生进来。”一个颇有气质的老者出面,拦住了保安,转头笑着对我道:“先生,酒会在院内,请进!” “我不是……” “先生,不用客气,来者是客,有远客到,老夫人会很高兴的!” 老者不容我分说,拉扯着我,就进入内院,内院很大,摆了很多桌子,上面放满了瓜果点心,每桌都坐满了人。我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傻了眼,不知不觉地被老者拉在边缘的一桌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我的心稍稍定了些,心里想着追我的两个家伙应该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抓我。我坐下来这桌没一个认识的人,也没人理我,弄得我挺不好意思,虽然桌上摆着很多瓜果点心,我也没好意思去吃。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眼前的戏台,上面正咿咿呀呀地喝着戏剧,可我一句都没有听懂。我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目光落向了院中最大桌。最大桌坐着一个一身古装老太婆,我望老太婆时,老太婆的目光也正望向了我…… 6. 危难相救 老太婆看上去很老,可我却感到她眼中闪动着精光,这把我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一个老年人的眼光?不过老太婆看了我一眼,脸上出现一丝诧异,接着回过头去看戏,也没再理会我。 看得出来,老太婆是场生日宴会的主角。与老太婆对视之后,我的心里嘭嘭乱跳,生怕老太婆让人把我赶了出去。好在老太婆一心看戏,对我也没采取什么措施。我四处打量了一下,也没有发现追我的两个黑大汉,心里稍稍舒缓了口气。 “好!”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接着我身边的人纷纷鼓掌,原来是戏台上的戏演到了精彩之处,我虽然不懂戏,但也知道跟着鼓掌。 看了一会儿戏,心里安定了些,可高速奔跑的后遗症也显现了出来,那就是渴,很渴,刚才跑的时候,出了很多汗,造成了体内缺水。桌上摆有茶壶,我连忙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咦,怎么是你呀?” 我拿着杯子正要开饮,有人在我椅子上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正笑嘻嘻地看着我,显然是她在跟我打招呼。女孩儿看着有些面善,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那个,我……”我踌躇了,如果直说不认得吧,有些说不出口,搭话吧,又不知该说什么。 “你很渴吗?”女孩儿双手背后,摇晃着娇躯,娇声问道。 “嗯,有点儿!” “来,你跟我来!” 女孩儿伸手抓住我,把我扯起来,拉着我就走。我本待不走,只是架不住这女孩儿的力气比我还大,而且一大桌子人,我也不好挣扎。女孩儿拖着我,左转右拐,不一会儿从庄院的一个小侧门跑了出来,来到一个小溪边。 “我告诉你,这个溪里的水特别好喝,比里面的茶还香甜!” 女孩儿在溪边摘了一片很大的树叶,对折了两下,形成圆锥型状,然后在小溪里取水,递到我的面前,道:“来,你试试,看看好不好喝!” 我有些哭笑不得,在院内有茶不让喝,硬拉着我来喝溪里的冷水,迟疑了下,我还是接到了手中,仰天饮尽,也没尝出啥味道来,只是眼下渴得厉害,有水入喉,总是一件很爽的事儿。于是,我又自己打了几次,喝了一个痛快。 “怎么样,好喝吧?”女孩儿笑嘻嘻地问道:“喝够了吧?”。 “渴,算是解决了。” “喝够的话,从那里往外走,大约半个小时,就可以走到大路上去。”女孩儿指着前面一条小山道,笑吟吟地对我道。 “我……”我真的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搞什么鬼。 “快走,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咦,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没好气地道。 “哼,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未来的姑爷份儿上,我才懒得理你呢!”女孩儿一撇嘴道。 “姑爷,什么姑爷?”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快忘记?也不知道我家小姐怎么就看上你……” “小姐?” 这两个字眼入耳,我不由得心里一惊,恍然想起,眼前这个女孩儿,不就是那个昨晚出现在阳台外来找赵素卿的,好像名叫青莲…… “啊!”我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惊得连连后退,差点儿滚到溪里。 “咯咯,你终于想起来啦?”青莲娇笑道。 我心里再也承受不了,转头便跑,无意当中,刚好是青莲为我指的道路,只是此时我什么也顾上,只晓得狂奔而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的大路,我冲到大路上,看到来来往往的车流,我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气。 待剧烈运动后的心跳缓和了点儿,我举步向前,随即迷茫起来,出租房里状况,我有些不敢回去,可我身上总共才一千多块钱,不回去出租房,又能去哪里呢?想到钱的问题,我是一个头两个大。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公交站台,我走近公交站台,见到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子扑在公交站台的铁架凳子上,好像是睡着了。 我本待不理会这事儿,可是公交车过了一趟又一趟,黑衣女子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我还是有些犹豫。 “喂,小姐,别睡了,一会儿错过公交车了!”公交站就我与黑衣女子两个人,我忍不住轻轻地叫一声道。 黑衣女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连动都不有动。我又看了黑衣女子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吗?”我里狐疑道。 心里有了这样的怀疑,我想要举步离开,可是看着黑衣女子一个人孤零零睡在铁架凳子上,我心里又委实有些踌躇。 “喂,小姐,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我大声点儿喊了一句道。 黑衣女子依然没有动静,在 这个好人难当的年代,我没敢就那么冲上前去,可看黑衣女子的样子,但是如果我不管的话,我觉得良心上过不去。思虑再三,别不过自己的良心,我决定上前查看一下。 “小姐,你没事儿吧?”我用手轻轻推了推黑衣女子的肩头,小声问道。 “快,快带我离开这里!”黑衣女子抬头突破伸手抓住我,嘶声道。 “你,你受伤了……” “你,你,快带我离开这里,有坏人在抓我!” “啊?”我脑袋一懵,这都是什么事儿?我究竟走什么霉运,尽遇一些不好的事儿? “快点儿带我离开这里!”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随便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两天就好!” 能去哪里?我那个出租房,那里我真心不敢回去。去酒店?看女子这个样子,只怕去酒店会留下痕迹,安全堪忧。 “有问题吗?” “没!” 我一咬牙,扶起黑衣女子,不管什么情况,先带回我的出租房避避再说。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载着我与黑衣女子,向我的出租房而去。 在出租房门口,没看到柴姐,我扶着黑衣女子,快速上了楼梯。到了六楼,我打开房间的门,扶着黑衣女子走了进去。 黑衣女子进行房间,打量了一下房间情况,让我把她扶在阳台盘膝坐下,然后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你这是运功疗伤吗?”我看着奇怪,忍不住问道。 “我在这里避两天就走。还有,收起你的好奇心,知道的多,死得越快!”黑衣女子瞪了我一眼道。 我去,这明显的是过河折桥,不过看着黑衣女子凌厉的眼神,我打了个寒颤,默默地退开了。谁知道这女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是自己不开眼招惹的麻烦,有泪也得吞下去。我不敢打扰黑衣女子,简单地洗漱了下,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 该死逃不掉,不死万万年,我心里反复地念叨这两句话,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涌了上来,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尽是噩梦,梦中我被一个恶魔抓住,我怎么都挣不脱,恶魔什么样子我也没看清,我还被恶魔吸了血。 “你醒了?”早上醒来,黑衣女子已然没有打坐,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看着我道。 “我……”我脸上一片迷茫…… 7. 撸串喝啤酒 我茫然地看着黑衣女子,脑袋里有些发懵,半晌才反应过,弱弱地问道:“你,你的伤,好,好了吗?” “我的伤好了。” “那,那就好!” 我勉强一笑,想要坐起来,谁知身体极度虚弱,双手无力,刚撑起一点儿,又倒在床上。 “你,你没事儿吧?”黑衣女子走近床前,伸手把我扶了起来,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没事儿,我可能感冒了,身子有点儿发软,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 “要不,你再躺着休息一下?”黑衣女子轻声问道。 “我得,得跟领导请个假。” 我摸出电话,找到主管的电话拔了过去,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主管愤怒的声音,道:“洛阳,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话,随时可以滚蛋!” “主管,对不起,我在发烧,要请假去看医生……” “我看你是不想干了……”主管正在咆哮,忽地电话旁边传来一个女声,小声地跟主管说几句话,主管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道:“那个,洛阳啊,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好休息下,等身体好了,再来公司上班。” “主管,我……” “别说了,洛阳,我知道,身体重要,我理解,相信公司也能理解,我等着你回来上班,你好好休息!” 黑衣女子看着我打电话,脸色不知怎么地,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不过随着主管情绪的反转,黑衣女子的脸色又变得温和了起来。说真的,主管的态度,让我也有些没反应过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电话。 我迷糊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从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来,递向黑衣女子,道:“我还要休息下,这点儿钱,你自己拿去买些吃的吧。” “我不需要!”黑衣女子没伸手接钱,摇了摇头道。 “饭总是要吃的……” “你是一个好人!”黑衣女子看着我,不着头脑地冒出这么一句道。 “我也觉得,自己不够做一个坏人!”我假作风趣地道。 “你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那,那个,你注,注意安全!” 黑衣女子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俏脸上带着笑意,道:“你叫洛阳,是吗?我叫墨青瑶……” “墨青瑶,这个名字很好听。” “嗯,你好好休息吧!”墨青瑶开门出去,又将房门关上,听脚步声,似是离开了。 我脑 袋又是一阵晕乎,坚持不下去,只得又躺倒,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醒来时日已西斜。也不知墨青瑶什么时候回来的,坐在小胶凳子上,静静地注视着我。我隐约地记得墨青瑶出去过,脑袋很迷糊,记得不是很清楚。 “你醒了,来,喝了这碗汤!”见我醒来,墨青瑶连忙上前,把我扶起来,转而拿起放在桌上一碗汤,递给我道。 “哪来的汤?” “嗯,是我出去买的了!” 我肚子也饿了,自然也没有去纠结,接过汤碗,一口气喝了下去。真没想那么多,因为在我虚弱之际,墨青瑶要对我不利的话,十个我也早弄死了,哪里还会给弄什么汤来喝。 这汤说来也奇怪,喝下去之后,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我浑身开始冒汗,随着汗冒的越多,我的精神与体力却在快速见涨。 “你弄的这是什么汤,好像挺不错的?”我看着墨青瑶问道。 “好喝是吧?”墨青瑶抿嘴一笑,道:“好喝也没有了!那个,你感觉好些了么?” “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墨青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看了我一眼,道:“我还有些事儿,需要出去办,七天,七天之后,我再来找你……” “那,那你小心点儿!”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简单地叮嘱道。 “嗯,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墨青瑶嫣然一笑,转身离开了。看着墨青瑶的背景,我不禁一呆。无论从身材、容貌来看,墨青瑶绝对不输于赵素卿和白玉儿,而且性格还挺好。 我欣赏墨青瑶,但对她没有非分之想,我挺有自知之明,这种能够祸国殃民的女子,不是我这个d丝能招惹的。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很难说。就像白玉儿,拉着我去顶了下缸,就给我带来很大麻烦,而且这种危机可能还没解除。 墨青瑶走后,我也起床去洗漱了下,换了身衣服,打算出去吃点东西。睡了快一整天,肚子挺饿,墨青瑶的那碗汤让我恢复了精力,但也更加的饿了。 在出租房楼下附近的地方,找了一家小吃店,点了碗面,老板忙活起来,我就无聊地候着。 “洛阳,你今天没上班?这么早来吃饭?”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路大通走了进来。路大通以前跟我在一起上班,觉得工资低了,出去托熟人找了份送快递的活儿,据说收入提升了少。我与路大通以前相处的不错,虽然没在一起工作了,但是一直保持联系,偶尔还 会聚聚。 “感冒了,就请了个假,休息下。路路通,你吃了没?要不一起吃点儿?” 路路通是同事给路大通取的诨号,也没什么搞笑的成分,只是从名字谐音过来,反倒显得亲近一些。 “好久没和你小子聚聚了,那就一起吃点呗!” 路路通也没客气,把店老板的快递送签了,跟着也点了碗面,然后拉开凳子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洛阳,你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咋也会感冒呢?”路路通笑问道。 “你这话说的,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我还不能感个冒,咋滴?” “行了,你愿意就好!”路路通跟我很熟,两人说话也不忌讳啥,随嘴乱说。 “去,我才不愿意!” “你小子,路郑慧到了哪一步?” 郑慧是我的前女友,刚刚分手,坐上了一个富二代的宝马。这件事情,发生在前两天,路路通还知道。 “别提了,我们分了。” “分了,为什么?” “坐在宝马里,哭去了吧……” “是不是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整误会了?” “没呢,前天她带了个富二代,开着宝马,在我眼前晃悠了一圈儿,我也就成了狗屎一堆。” “你所谓的感冒,就是这样心伤吧?不行,这事儿,哥们得陪你醉一场!” “你扯吧,我才不会折磨自己呢!”我哈哈一笑,道:“你活儿都没干完,不要想着喝酒,要喝也得等你晚上下班了再说,是不?” “那行,今晚下班,哥俩去撸串!” “撸串,啤酒!” 与路路通分别之后,我又回到出租房,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等到路路通打来电话,已到了晚上八点多,不过这时间也正好,羊都夜生活刚刚开始。我洗了把脸,下楼坐上路路通的小电驴,找了家路边摊坐了下来。 “老板,先来一件啤酒!”路路通招手喊道。 “我去,路路通,你还真想把我灌翻啊?” “没事儿,喝不完,可以退的。”地摊老板接过话来,笑道。 “你老人家安坐,我去点串。”路路通按住我,起身去点串。 看着路路通的背影,我心里蛮感动的,说真的,在这个人情冷漠的地方,很难有这样一个朋友,在你心伤之际,陪你大醉一场。 “来,先干一杯!”路路通向我举杯示意道。 “干!” 8. 鬼婴 与郑慧分手,在那一瞬间,真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不过人生是一种选择,我不能单方面的要求郑慧与我同甘共苦,她可以有她的选择。心伤,也许只是我未能放开罢了,无关任何人。 与路路通干了一瓶啤酒,我的头已经有了些晕了。头一晕,就进入了疯魔模式,什么忧愁烦恼,都飞到九霄云外了,剩下就满满的基情。 我与路路通正漫无边际地狂侃,一个曼妙的身影走近,盯着我俩,笑道:“两位帅哥,我可以坐下来喝一杯吗?” “是你!”我悠然一惊,酒马上醒了三分,道:“你,你怎么来……” “我怎么不能来?”赵素卿白了我一眼道。 “洛阳,这位美女是?”路路通看着我,一脸淫笑地道。 “我是洛阳的女朋友赵素卿,不知这位帅哥怎么称呼呢?”赵素卿不理会我,自己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含笑道。 “我,洛阳最好的哥们路大通,他们都叫我路路通。”路路通向赵素卿介绍了自己,斜了我一眼,道:“洛阳,你小子,玩得挺深沉啊!” 我简直要哭了,我玩的深沉,我玩得狗屁的深沉,眼前这是一个女鬼好不好?弄不好,我俩就那么玩完。我正惶然间,赵卿素白了我一眼,我读出了其中的意味儿,那就是如果我敢乱说话,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洛阳,你不给我倒杯酒么?”赵素卿笑着撇了我一眼道。 “嫂子,倒酒这事儿,还是由兄弟我来!”路路通殷勤地取了只杯子,放在赵素卿面前,又倒满了酒,笑道:“嫂子,洛阳,来,咱们先干一杯!” 赵素卿笑着与路路通碰了下杯子,接着举杯看着我,我哆嗦了下,颤抖着拿起杯子与赵素卿的杯子轻轻碰了下,饮尽了杯中酒,路路通又把三只杯子添满了酒。 “洛阳,嫂子是个开明的人,再说了,跟哥们我喝点儿酒,嫂子能不允许?你怕成那个怂样儿?对吧,嫂子,我说的有道理吧?”见我有些慌恐,路路通打趣道。 我去,我是怕鬼好不好?对于路路通,我真是无力吐槽。 “路兄弟说的有道理!”赵素卿嘻嘻一笑,看着我,问道:“洛阳,你这是怕我吗?” “不,不是,我没,没怕!” “嫂子,洛阳,来,来喝酒,喝酒!” 路路通是不知者无畏啊,频频地劝赵素卿喝酒,赵素卿是来者不惧,只是赵素卿每次喝酒之前,都要看我一眼,我也是无语啊,只能陪着喝。 我毫不负责任地说,不是,负责任地说,酒壮怂人胆这句话,还真是对的。差不多又灌了一瓶酒下肚,我是真的有些飘了,眼前的赵素卿似乎也没那么可怕,笑颜如花,妥妥地大美女一枚。 “素卿,来,喝!”喝醉了,我不敢把赵素卿当女朋友,但怕这种情绪没有了,也就随之放得开了,敢劝赵素卿喝酒了。 “喝!”赵素卿没有丝毫醉意,拿起杯子,跟我手中的杯子轻碰一下,仰头饮尽。 “哎哟,小子,让我们找你找得挺辛苦,而你却活得挺滋润的嘛!”我刚放下杯子,身后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似乎带着无尽的愤怒道。 回过头去,见到两个黑大汉出现在我的眼中,两人看上去有些面善,我脑袋发晕,想不起来两人是谁。 “你,你们,谁呀?”我下意识地问道。 “看来,你挺健忘啊!”黑大汉面色狰狞地道。 “兄弟,坐下来,一起喝一杯,一笑泯恩仇嘛!”路路通酒量比我好些,见到两个黑大汉面色不善,连忙站起来,意图做和事佬,劝道。 “坐下来喝一杯,你们配么?” 黑大汉的话刚落音,赵素卿的脸色一变,回过头去,冷冷盯着两人,道:“你们两个狗奴才,是谁给你们的狗胆,限你们三息之内消失,否则,便不用走了。” “啊!”两个黑大汉的脸色悠地大变,浮现惊骇的神色…… “滚!” 赵素卿檀口轻启,娇斥一声,两个黑大汉如逢大赦,掉头如飞而去,迅速消失踪迹不见。 “嫂子,威武!”路路通举杯饮尽,叹道:“洛阳,你小子有福气啊!” 人在伤心时喝酒,微醺之时,无忧无虑,入醉之时,愁肠百结。此时路路通的话入耳,我不由得想起相恋三年的郑慧,眼泪不由得滚滚而下。 “哎,哎,哥们你这是干嘛?”路路通看着我,有些发懵地道。 “让他哭了一会儿,哭过了,打开心结,才会真的忘记。” “嫂子,你知,知道?” “知道一点儿……” “洛阳,那个,不会,是因为……” “不是!”赵素卿不等路路通说完,立即摇头,道:“我是在洛阳和他女朋友分手之后,才认识洛阳的,洛阳与那个前任的分手之事,与我无关!” “嫂子,你别怪他……” “我怪他,还能过来陪他么?” “嫂子,豪气!” 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丢人,反正是断片了,怎么回到出租房的,我都记不起来了。只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头还是晕着的,只所以这样,也与我酒量不好有关,两瓶啤酒便能灌倒。 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地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出门吃了个早餐,我才匆匆地赶到公司。主管汪哲见到我,表现异常的亲热,亲切地问我,感冒好了没有。我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客气对领导的关怀,表示了感谢。 有些受宠若惊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清理了一个桌面的灰尘,拿着杯子去公用饮水间去打水。早上的饮水间有些拥挤,因为办公室女孩子占多数,所以饮水间是一片莺声燕语。 “嗨,大家早啊!”我打了水,正准备出去,从外面进来一个化着浓妆女子,伸手对大家打招呼道。 进来的这个女子名叫靳叶珞,是公司少有的几个美女之一。靳叶珞一脸浓妆,也没遮住脸上的疲惫之色。 “叶珞,早啊!”身边的同事与女子打着招呼,而我却吓得退了一步,差点儿撞到身后的同事。 “洛阳,你干什么?”身后的女子传来一声尖叫,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被推得向前跨出了一步,虽然如此,我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靳叶珞。靳叶珞见的看着她,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怎么,没见过美女呀?”身后的女子拍了我一巴掌,调笑道。 我没有说话,侧边退开数步,让开通道,但我的眼睛仍然紧盯着靳叶珞,如果有人仔细看我的话,可以发现,我绝对不是盯着靳叶珞。准确来说,是盯在靳叶珞的肩头,而且我的眼内充满了惊骇之色…… 9. 再次挡箭 我从人群中缓缓地错开退了出去,眼睛紧张地盯着靳叶珞。我那握住杯子的手因为紧张的缘故而用力过度,导致关节处都泛出了白色。好不容易退出了饮水间,我慌忙跑回了自己的办公位,就这么一瞬间,我的背心已被冷汗塌透。 “洛阳,你发什么疯,不停盯着人家靳叶珞看?” 我的肩头被人拍了下,吓得身子呼地一颤,反倒把拍我的女孩儿吓得不轻,不停地拍着自己胸口,一付惊魂未定的样子。 “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呢!”女孩儿不满地道。 背后的女孩儿名叫白瑾,是白玉儿的助理,也就是总裁助理,白瑾是一个乐天派,平时也爱开玩笑,跟公司同事的关系都不错。 “不好意思,刚才反应过激了些!” “洛阳,在饮水间,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白瑾小声问道。 “没,没看到什么!”我摇头否认道。 “还能不能做哥们了,说实话!”白瑾不悦地道。 “我,我能说,我刚才看到鬼了,你,你相信吗?”我吞了一口口水,小声道。 “我信,你真的能看到?”白瑾点了点头道。 “那个,那个靳叶珞的右肩头,坐着一个大头娃娃,还伸出老长腥红的舌头,那个大头娃娃还冲狞笑,吓死我了!” 想着刚才恐怖的一幕,我又打了个寒颤。 “你知道,那大头娃娃是什么来头吗?”白瑾笑问道。 “不,不知道。” “我跟你说啊,那女的生活不检点,那胎儿历经生牢而重生,可是被那女的打掉了,生出怨气,所以缠着那女的。如果那女的不快点儿解决掉这件事儿,那么很快便会不好的事情发生……”白瑾煞有其事地道。 “你,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你那也不看看,姐们是什么人?”白瑾白了我一眼,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靳叶珞的事情,我管不了,也无从管起,那可是严重超出我个人能力之外,不管靳叶珞面临什么后果,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我只能替她祈祷。幸好靳叶珞跟我不同办公室,我倒不用面对那恐怖的大头娃娃。 中午下班,在公司饭堂吃饭,我又看到靳叶珞,那个大头娃娃还有靳叶珞的肩头,看到我,大头娃娃又朝我龇牙,吓了我一跳。 “不要怕,他如果敢动你,姐姐帮你收拾他!”白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 ,娇笑道。 “你,你也能看到?” “那是当然了!” 听说白瑾也能看到大头娃娃,总算有人分享这种恐惧,我的心里稍稍感到舒服了一些,我就厚着脸皮拿着餐盘,坐到了白瑾身边,快速地往嘴里扒着饭。 “洛阳,你怎么会看到那东西呢?” “我哪里知道啊,我情愿看不到,还不用觉得那么害怕……” “那最近,你的身体发生过什么变化吗?” “身体,发生变化?没有啊!” “真的没有?” “没有啊,我的身体没发生什么变化啊!” “那就怪了!” “你为什么也能够看得到啊?” “不瞒你说,我出身道术世家,从小跟着爷爷学习道术,加上我的天赋很高,已经是少有的高手了。” “你就吹吧!”看着白瑾那不靠谱的样子,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道。 “哼,那我就让你瞧瞧我的手段!” 白瑾白了我一眼,快步去饭堂消毒柜里取了一只瓷碗,伸出手指在碗上划了几下,嘴里嘟囔念着什么,搞完这一切,白瑾拿起碗,碗口对着靳叶珞一晃,靳叶珞肩头的大头娃娃不由自主地飞了过来。 不待惊吓的我做出反应,大头娃娃已经落入碗中。白瑾把碗放在桌上,大头娃娃出现在碗内,只是个头变得很小,在碗里挣扎,终始爬不出来。 “这,这就收了?”我惊得合不拢嘴,惊声道。 “这里毕竟是公司,他在这里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把他带回去超渡了。”白瑾叹了口气道。 “这大白天的,他为什么敢出现呢?” “出现的缘故很简单,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他就可以现身,有阳光的时候,他就可以躲入靳叶珞的体内,如此而已。” “那这么说,鬼物是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阳光下了?” “这也不是绝对的,当实力达到一定的高度,什么都将不成问题。” “啊?” “不要大惊小怪的,吃完了回办公室!” 下午上班,忙忙碌碌,倒也充实。白瑾露了一手,收了大头娃娃,让我羡慕不已,心里盘算着,用什么方法让白瑾传授我两招。 我在做着美梦,公司楼下却闹腾了起来,有人在楼下摆了一片花海,用着扩音器高声向白玉儿总裁表白,弄得整个楼下围观者一片,交通 几乎中断。楼下这么热闹,我们办公室的人也无心上班,纷纷围着窗子望下看。 “白玉儿小姐,我唐飞龙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爱上你了,此生,我非你不娶!请接受我唐飞龙的一片真心!”唐飞龙的声音通扩音器,不断地传了上来。 “哇,原来是唐氏集团的大公子唐飞龙耶!” “听说,唐飞龙,那可是唐氏集团的继承人啊!” “唐飞龙,海归精英啊!” “哎,也只有我们白总,才配得唐大公子啊!” “啊,我心碎了!” 公司里的花痴女,纷纷发着花痴,眼冒金光地从窗子向下望,恨不得冲下去,扑到唐飞龙的怀里。 “怎么?你们不用上班了?” 白玉儿冷清的声音传来,让围观的花痴女作鸟兽散。白玉儿目光一扫,停留在我身上,道:“洛阳,你跟我来!” 我心底一寒,知道我又要被推出去顶缸,但是我也不敢拒绝,只能苦着脸,顶着办公室里众人惊诧的目光,跟在了白玉儿的身后。只有汪哲主管一付了然于胸的神态,偷偷给打了一个意味难明的眼色。 白玉儿带着我,直奔楼下,来到了唐飞龙的表白现场。围观的众人见到白玉儿出现,理所当然地让开了一条通道。 “白总,他硬要在这里摆……”保安队长见到白玉儿,连忙上前解释道。 “我知道,你去上班,这里我来处理!”白玉儿挥手道。 “好的,白总!”保安队长如逢大赦地退了下去。 “玉儿,你来了!”唐飞龙见到白玉儿,马上跑上前来,殷勤地道。 唐飞龙二十七八岁,一付成功人士的派头,头发,西装、皮鞋无一不是闪着亮光,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突显出从容淡定的气质。说真的,跟唐飞龙相比,我真的只能是个小瘪三。 “唐先生,我跟你不熟,请不要叫得这么亲热!”白玉儿眉头微皱,神态不悦地道。 “玉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样很伤我的心……”唐飞龙一付受了伤害的模样,倒也博得几分同情。 “唐先生,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定婚了,这就是我的未婚夫!”白玉儿一把将我从背后扯到人前,大声介绍道。 “啊,这不是真的!你骗我,对不对?”唐飞龙不能置信地向白玉儿问道。 “我有必要骗你吗?”白玉儿冷冷地道。 10. 麻烦连连 还要不要人活了?我心里那个憋屈啊,上次一顶缸,已经惹了天大的祸事,这次我又被这样推出来,肯定会得罪唐飞龙,乃至整个唐家。我一个小人物,面对唐家这样的存在,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成为白总的未婚夫?”唐飞龙双眼通红,像野兽般盯着我,愤怒地吼道。 “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好,那就是,我是玉儿的未婚夫,你,什么不是!”唐飞龙的话让我很不爽,我直接怼回去道。况且,既然要装,那就装像一些,死,就好好地死一回,我不知怎么地,就放开了。 “唐飞龙,我白玉儿选择什么人,你管不着,也轮不到你管。”白玉儿的脸色阴冷,盯着唐飞龙,道:“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否则的话,我会报警处理。” “小子,你敢跟我抢女人,你死定了!”唐飞龙不敢对白玉儿发火,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我,语出威胁道。 “唐飞龙,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他是你惹不起的存在!”白玉儿看着唐飞龙,漏出一丝讥讽笑容道。 白玉儿的话有没有让唐飞龙懵圈儿,我不知道,但是让我懵圈儿了,我一个小d丝,又没有什么后台,唐飞龙想弄死我,恐怕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吧?只是事情到了眼下的这种地步,我就是跪下来求唐飞龙,恐怕也不管用了。 “妈的,小子,我惹不起你?”唐飞龙看了我一眼,气得笑了起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名保镖,努了努嘴,道:“你们去,把这小子给我好好休理一顿,我倒想看看,这小子是个怎么惹不起的存在!” “是,唐少!” 两个黑衣保镖大步朝我走了过来,白玉儿上前拦住,被保镖用手一拔,白玉儿踉跄退了开来,我斜跨出一步,扶住了白玉儿的娇躯,白玉儿回头向我甜甜一笑。 “妈的,给我打残这小子!”唐飞龙见白玉儿对我笑,气得大吼道。 “唐少放心!” 推搡白玉儿保镖斜里一拳向我胸口击来,我避让慢了半拍,被拳击中侧胸,打得我退了数步不说,胸口又一阵疼痛。另一个保镖又冲了上来,一拳朝我头上砸来,我头一偏,被一拳砸在肩头,打得身子一歪,差点儿摔倒。 “妈的,你们没吃饭啊?”唐飞龙见两个保镖没有打倒我,气得跳起来吼道。 “唐飞龙,你有完没完?”白玉儿瞪着 唐飞龙,娇喝道。 两个保镖向疯狗一样扑上来,拳脚不断地落在我的身上,我只能护住脑袋,任由两人拳肘脚膝不断砸落。 连续挨数十下,身上几乎无处不痛,两个保镖打得爽利,我则是心里憋屈无比。慢慢地,体内憋住了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那口气急需宣泄出去,但又被什么都西堵住,无法找到出路,在无体内乱窜,让我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小子,去死吧!” 在朦胧中,我听到一声狂喝,接着一股大力撞在我的胸口,胸口急剧地疼痛传来,我仰天哇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喷出来,我感到体内的气息一下顺畅了起来,那种憋闷感消失殆尽,七窍恢复感知,不过这时眼前悠地出现一只拳头,奔我鼻子砸来。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伸手一挡,拳头砸在我的手掌中,拳头力度并不大,我用力捏住拳头,却感到拳头犹如面团一般,一下就捏变了形。 “啊!”惨叫声传来,我松开手,顺势一推,拳头的主人便飞了出去,跌翻在地上,在地上打起滚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背上挨了一脚。我气愤地转身,来人正在踉跄跌退,我赶上前去,飞起一脚踹在其小腹,那家伙就飞了出去,撞在公司玻璃大门上,把大门撞得稀碎,滚到了公司的大厅里去了。 “小子,我们走着瞧!”唐飞龙见两个保镖倒地不起,放出一句狠话,也不管保镖的死活,跑上车,开着跑车飞快地跑掉了。 唐飞龙一走,围观的人也一轰而散,现场只剩下我和白玉儿,公司的几个保安,以及躺在地上的两个唐飞龙的保镖。 “怎么,身上还疼吗?”白玉儿对我甜甜一笑道。 白玉儿笑起来很美,可我无心欣赏,一则是我很懵圈儿,不知道体内的力量何来;二则是那两个被我打伤的保镖该怎么处理。 “别担心,我会让人处理好的!”白玉儿像是知道我担心什么,向我保证道。 “可是,唐家……”我担心地道。 “你怕?” “怕!” “怕什么,唐家?唐家在你眼中,应该算不得什么!” 闻得白玉儿如此说,我不但懵了,还特无语。唐家在羊都也是庞然大物来的,这样一个大象级别的存在,是我这个小蚂蚁能耐得何的么?何况,我有什么资格去挑战这样一只大象?即使拼得粉身碎骨,也 没有什么用。 “洛阳,你真的很特别,怪不得……”白玉儿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不过话没说完。 “特别?”我苦笑一声,我特别,我怎么不知道?我一个小d丝,特别个屁? “身上的伤没事儿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上也没怎么疼痛,只是看上去惨烈了一点儿的,也就是上衣洒了几滴自己喷出鲜血。 “不,不用吧,好像没什么事。” “那行,你先去上班,剩余的事情,我来搞定。”白玉儿意味儿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去安排善后了。 我带着懵圈儿的心情,回到办公室继续上班去了。经过这一出,办公室的人看我的眼色变得怪异起来,也没人上前跟我说话了。我迷茫地混到了下班,汪主管也没给我安排什么工作,晚上也不用加班,我收拾了一下,径直下班而去。 在公司的门口,我见到赵素卿,像是特意在等我。经过这两天狂猛的剌激,我的神经大条了很多,见到赵素卿,我发现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洛阳,陪我逛逛?”赵素卿含笑走到我的面前道。 “好!”这种推不掉的邀请,拒绝明显会有麻烦,还不如爽快答应。 赵素卿见我答应了,脸上笑意更盛,过来直接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便走。虽然赵素卿看上去好像有些不靠谱,但我总觉她身上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或者说,不经意会流流露出那种古老的贵族式气息。 “这里变化真的很大,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赵素卿感叹道。 “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而所谓的变化就是毁灭与重生之间的不断循环。”我叹了口气道。 “毁灭与重生,不断循环?” “不错,这个可以用三个物理名词来解释这一切,那就是质能不变,质能守衡,质能转化!” “质能不变,质能守衡,质能转化……”赵素卿轻轻地念叨了一遍,转过头来,美眸盯着我,问道:“洛阳,你最近,身上有发生过什么变化吗?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见到我之前?” “没有啊!”我疑惑地摇了摇头道。 “你修炼过武学?” “我没学过武,但是,我从小到现在,一直坚持在蹲马步……” “蹲马步?”赵素卿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歪着头问道。 11. 女鬼夜袭 我看了赵素卿一眼,小声解释道:“小时候,我的体弱多病,没什么钱去看医生,爷爷就想法子让我练习蹲马步,说是可以提高身体素质,蹲了几个月马步以后,我的身体状况还真好了些,这样就慢慢地坚持了下来,身体谈不上强壮,但什么感冒发烧的,也很少发生了。” “有这么神奇吗?” “你说神奇,前些天还真发生了件神奇的事儿,就是在我早上蹲马步的时候……” “站住!”突然,我俩身后传来一声大喝,打断了我。 我和赵素卿回头一看,只见为首一个光头,带着十多个手持棒球棍的男子,快步向我俩走了近来。 “特么的,你小子,你可让我好找!”光头走近,指着我,一脸狰狞地道。 “我,没有得罪诸位吧?” “你没得罪我,但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是,唐飞龙让你们来的?” “得罪了唐少,你死……” 我有些慌神,没敢表现出来,也没心情听光头说了什么,侧首看了一眼赵素卿,下意识地道:“一会儿,我拦住他们,你赶快跑……” 赵素卿回头白了我一眼,我心里一惊,赵素卿是什么存在,需要跑么?看来,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儿。 “我跑了,你能打得过他们这么多人吗?”赵素卿换成笑脸向我问道。 “我,我打不过,那就跑呗!” “其实,以你蹲马步这么多年功底,打这几个普通人,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不过,你缺乏打架的胆略……” “打架也需要胆略?” “你打过架吗?你敢打架吗?”赵素卿问道。 “没有啊!” “妈的,给我干死这个小子!把那个女人给抓住带回去。”光头见我与赵素卿低声说话,跟本没理会他,大怒对手下吼道。 赵素卿俏脸颜色一变,接着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一把将我推了出去,娇声道:“洛阳,放开手脚,狠狠地揍,出事儿有我担着!” 小时候,邻居两兄弟因为一点儿口角,打了起来,弟弟失手打死了哥哥,结果两兄弟一死一入狱,这成了当地人教育小孩子最典型的反面教材。我从小被教育不能打架,不怕打不过,而是怕惹祸。 我被推出去,两支棒球棍来势凌厉地向我打来,我下意识地向侧方退了一步,当头而来的棍子躲过了,但肩头还是中了一棍,接着腰间也被戳了一下,痛得我 踉跄退了几步。这一个照面之下,就挨了两三下,我真的很想掉头逃走。 “用点儿心,看我的!”我的脑海里传来赵素卿的声音道。 我心里一惊,就感到身子一冷,身体便不由我控制了,我感觉自己还是在身体内,但是变成了看客,这让我感到又惊又怕。 “不要想那么多,看看我如何对敌!”赵素卿的声音不满地道。 我一下从自己的身体主掌控者成了看客,也就是那种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不由自己支配的感觉,没有经历过那种感觉,绝对体会不到那种无助。不过只是瞬间,我便看着赵素卿主掌我的身体,发挥出巨大作用。 在下一瞬间,我变得很勇猛,伸手接住敲来的棍子,一脚把一个男子踢得飞了出去,身子一拧,让过一棍,反掌砍在持棍者的颈动脉上,持棍者双眼一翻,昏倒于地。这十多个人,没人撑过一招,纷纷倒地不起,最后只剩下光头一人,惊恐而无助地站那里。 “大侠,饶命!”光头悠地跪倒,痛苦涕流地道。 “剩下的交给你了!” 赵素卿悠地消失从我体内消失,我感到身体一空,不由得一个踉跄,打了两个趔趄,方才站稳了身体。 “回去告诉唐飞龙,不要让我再看见他,不然的话,见一次打一次!”到了这个份上,不装b,白不装,我站稳身子,盯着光头喝道。 “好,好的……” “滚,带着你的人,滚!” 光头闻言,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带着残兵败将,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跌跌撞撞地跑掉,生怕我会反悔一般。 “洛阳,你倒会胡假虎威啊!”赵素卿看着我微微一笑,接着脸色微变,道:“我还有事,改天再跟你逛街……” 赵素卿话没说完,已闪身到了胡同内,我自然没追上去看,因为我知道,即使追上去,也看不到什么。赵素卿就这么走掉,我看了下,刚好与我回出租房的地方同路,也就继续向前,往出租房而去。 “洛阳……”我正行间,忽闻身后有人叫着我的名字道。 “谁?”我转过身去,只见冯采采一脸委屈地站在我的身后,我不由踉跄向后退了数步,颤声道:“冯采采,咋们总算做了一场邻居,我也没有得罪你……” “洛阳,我死的好惨啊!” 冯采采惨吼一声,脸上顿时肿了起来,而且浑身滴着水,犹如刚从水里爬出来,想到梁叔告诉我,冯采采是跳河自杀,这个情况也很符合。冯采采展现的这一切 ,并非实际状况,而且以自身的冤气所化。 “冯采采,你为了一个人渣跳河自杀,的确是不值得,可是你已经死了,就不应该留恋这个人世间……” “我不是自杀的!”冯采采狂吼一声,接着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就连路边的路灯也随着忽明忽暗起来。 “你不是自杀的?” “我当然不是自杀的!”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杀了你?”我头皮发麻地道。 “不错,我要报仇!” “是谁杀了你?”我忍不住问道。 “就是我男朋友那个人渣!他为了升职,假装带我的去聚会,实际上让我去陪他的老板,他老板对我动手动脚,被我用酒瓶砸伤。我跑了出去,他追了上来,我们在河边吵了起来,我说要报警,他就把我推入了河中……” “这个人渣,真的该死!”我听了冯采采的话,愤怒地道。 “你也觉得他该死?” “他这么下贱,自然是该死!” “你能帮我报仇吗?” “那个,冯采采,你怎么不自己去找那个渣男索命呢?”我不敢接茬,转而问道。报仇,杀人这种事,我真不敢干。 “我是死于那个人渣手中的,依据天道规则,是不允许冤冤相报,所以那个人渣身上有针对我的杀气,我是无法近其身。” “还能这样吗?” “除非那个人渣的寿命将近,又或是人世运道耗尽,我才会有机会近其身,可是我真的等不及,我恨,我不想让他好过……” “可是……” “洛阳,你帮我,让他收到惩罚就好,行么?” “既然如此,那我答应你,一定想办法给你报仇!” 我跟冯采采一样,都是在这个都市奔波生存的人,知晓了冯采采的遭遇,我心里气愤填膺,既恨不得把那个渣男踩在脚下狠狠修理,又为冯采采惋惜,一个花季女孩儿就那么陨落。冯采采的那个人渣男名叫游合信,我见过一两次面,没有什么印象。虽然与冯采采同住一幢楼里,但我与冯采采只能算点头之交。答应冯采采替她报仇,只是基于义愤,不过我不知道,自己掉入了陷阱。 “洛阳,你真是一个好人!”冯采采听我答应了她的请求,看着我悠悠地道。 “呵呵……”我傻笑起来,被一个女鬼夸奖,我还真有些尴尬。 “大胆女鬼,竟然违背天道则,栈恋于阳世,看道爷我不收了你!” 12. 道门子弟 我被身后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喝声吓了一跳,回头便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急吼吼地冲了过来。这年青人穿着长袍,还留了一头长发,整得还蛮有文艺范儿。“” “臭道士,你敢管我的事儿?”冯采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狰狞地道。 “哼,我茅山弟子风平渡,专管下天妖魔鬼怪之事!”文艺青年刹住身形,嚣张地道。 “哈哈,那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管闲事儿的能力!” 冯采采张开五指,向风平渡抓了过去。风平渡露出一个不在意的神色,五指一晃,犹如变戏法一般,一道符录就出现在手中。眼见冯采采临近,风平渡的手指屈弹,符录径直向冯采采飞了过去。冯采采见到符录,想要躲开,不料符录悠地加速,贴在了冯采采的胳膊上。 “啊!”符录自动着火,冯采采跟着发了出一声惨叫。 风平渡快步上前,就要捉拿冯采采,我急忙上前,挡在了冯采采面前,冯采采见状,向后退却,嘴里狠狠地道:“臭道士,你竟敢伤我,这笔账我记下了。”冯采采说完,身子一晃,消失的无形无踪。 “喂,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放走那个女鬼?” 风平渡瞪着我,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式,弄得我很紧张,我连忙摆手,道:“你别误会,那个女鬼,生前是我一熟人!” “熟人,那她现在也是鬼了,妖魔鬼怪,本就不应该存在于阳世!” “我擦,妖魔鬼怪不能存在于世?难道就因为你是人的缘故?就会比她们高一等?那依你这样说,造物主就不应该造就她们啊?可是造物主不但造就了她们,还给予了她们生命,你凭什么说她们不该存在于世?你难道认为,你是造物主吗?或者说比造物主还牛吗?” “我不是造物主……” “对呀,你又不是造物主,你凭什么否定她们的存在?再说了,存在就是道理,妖魔鬼怪存在,与人一样,有什么值得你去否定的?我觉得只要她们没有为非作歹,那我们人也无权去干涉这些存在,不是吗?” “我操,我怎么好像被你绕进去了呢?”风平渡挠着头道。 “就刚才那个女鬼,她被人杀死,死的冤枉,而且杀她的人,是她亲密的人,或者说 ,是借着亲密关系,杀死了她……” “我操,你能说清楚一些吗?” “这么说吧,她找一个男朋友,而她男朋友是个人渣,为了向上爬,就把她送给了上司,她知道了那个上司的险恶用心,就打伤了那个上司逃走了,在逃走途中,她那个男朋友追上来,两人争吵的过程中,她男朋友就把她推到河里淹死了。”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啊?” “是啊,我也不信有这样的人渣,可那个女鬼就遇到了……”我叹了口气,道:“她来找我,就是希望我能替她报仇……” “你答应替她报仇了?”风平渡问道。 “听到这种事情,我脑子一冲动,就答应了下来。” “啊?你可要知道,这种事情,既然答应了,就得实现,否则的话,你跟她之间就有无法了结的因果关系,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那,很严重吗?”我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嗯,我倒忘记问你了,你是怎么看到的那个女鬼的?”风平渡一付不相信我的样子,盯着我问道。 “怎么看?搭眼就能够看到,还怎么看?” “难道,你有阳阴眼?” “阴阳眼,什么阴阳眼?” “阴阳眼,就那种天然能够看到鬼怪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阴阳眼!” “那说明,你最近肯定遇到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那你记得,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这样吧,我们也比较投缘,找个地方吃一些东西,边吃边聊,如何?” “也好!”风平渡欣然答应道。 风平渡刚才能够击退冯采采,这种本事,让我羡慕不已。而我这些天遇到的事情,也需要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来为我解答,眼前的风平渡,似乎是最佳的人选。眼见风平渡答应,我心里很高兴,举步前行,带着风平渡往市场而去。 在市场里选择一个大排档,点了两个小菜,我本来想喝啤酒,没料到风平渡要喝白酒,鉴于我的酒量太差,就给风平渡点了瓶白酒,我点了一瓶啤酒。菜没上之前,老板上了碟花生米,我俩倒了两杯酒,开始喝了起来。 “认识一下,我是茅山弟子风平渡!”风 平渡放下杯子,咂了咂嘴道。 “我叫洛阳,大学毕业后,在羊城谋了份差事,勉强能够养活自己。” “我很好奇,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修修行者道气,可是你却能够看到鬼物,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我整理了下思路,缓缓地道:“我呢,小的时候体弱多病,爷爷就让我蹲马步,这一下就坚持了十多年。大约一周前吧,我早上蹲马步的时候,因为我是在六楼阳台蹲马步,早上初升的阳光刚好照在我身上,我感到额头上生出一股热气,身上顿时出现一股火热的气息,好像有种能让我烧起来的感觉,持续的一会儿,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只好停了下来。” “那后面呢?”风平渡追问道。 “那就得说说接下来那天晚上的事情了,我一般是一早一晚都会蹲马步,早上蹲马步蹲出那种感觉,我也没有怎么在意,晚上继续蹲马步,刚蹲下去的时候,我无意中瞧了一眼天空中的圆月,只是那一眼,我发现月亮像有种什么东西吸引了我,让我的眼睛无法挪开,随即有种阴冷的气息笼罩在我身上……” “我操,这,这就是阳阴二气么?”风平渡惊讶地道。 “什么阴阳二气?” “不急,你继续……” “那股阴冷气息拢罩着我,而我小腹忽然升起一股火热的气息,这两股气息在我胸口的交汇,那股难受劲儿,差点儿把我憋死,我就那么僵着身体,仰天倒了下去,背心撞在地上,我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全洒在了我的身上。这血喷出来,我体内的气息也顺畅了,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缓缓爬起来。对了,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从那天之后,我,我就能够看到鬼物了……”这时我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场景,我噌地站了起来,惊声道:“对了,就是那天,那天我看到了赵素卿……” “谁是赵素卿?” “怪不得,怪不得,赵素卿那天问我,你能看到我吗?对了,那天,我与郑慧分手,越素卿也挤在旁边看热闹。所以她才会,戏弄我?” “我操,你能不能告诉我,赵素卿是谁啊?”风平渡冲我直翻白眼儿道。 “一个,一个,很厉害的存在……” 13. 两名奸商 我不敢告诉风平渡,赵素卿是女鬼的事情,以眼前这家伙转不过弯来的神经,我担心这家伙当场翻脸,把我也当作妖魔鬼怪的同伙,海扁一顿,那我就亏大发了。再说了,我也不想得罪风平渡,我还指望他能给我指点一下迷津呢。 “那个,风兄,你来羊都所为何事了呢?”我尴尬地坐下了来,转过话题,先发制人询问风平渡道。 “我是受人所托,替别人解决一桩麻烦事儿。哎,我刚好缺一个帮手,而我看你刚好可以,你愿不愿意帮我……” “风兄,打住,你看我狗屁不通不是,哪里做的了你这种高人的帮手,去也只会是你的麻烦与累赘……”我连忙拒绝道。 风平渡是道门之人,本就是跟鬼怪打交道的存在,何况风平渡还是茅山弟子?谁人不知,茅山弟子画符捉鬼之术天下称绝?我又不傻,像我这种什么都不会的人,跟着去凑热闹,说不定一不小心,小命就会搭上去。 “洛兄弟,你这样说就错了,像你这种天生有奇遇的人,世间少有,天下绝无……”风平渡展开了捧吹模式,听得我都一阵脸红。 “风兄,风兄,别说了,我哪里有什么奇遇?”我连忙制止风平渡道。 “洛兄弟,你太妄自菲薄了。你也不想想,天下蹲马步的人何止千千万,但是能够通过蹲马步炼出阴阳二气的人,古往今天,你绝对是第一人……” “我擦,有这么神奇么?”我忍不住爆了粗口道。不过风平渡的夸赞,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还很受用的。 “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炼气士的气息,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吸收的阴阳二气,已经转化成了混沌之气。这在炼气士当中,兄弟你绝对是独竖一帜的存在,假以时日,绝对是开宗立派的存在!” “可是我除了能看到鬼物之外,别的也没啥神奇之处啊?” “那是,你还没有找到运气之法而已!”风平渡故作高人之语道。 “那,如何寻找运气之法?” “这个除了实战,并无它法!如果你修炼的是道术之气,我倒可以指点你一下,可你修的是阴阳二气所化的混沌之气,则需要你自己摸索,方能找出一条道路来……” 我看风平渡一本正经,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心里已经相信了风平渡八分,加上风平渡出身千载传承的大派茅山派,我就信了九分。何况,我揍唐飞龙保镖的那种感觉,确实如风平渡所言,来自于实战,否则我哪里找得到这种感觉。谁知道风平渡这个狗日的,就是为了忽悠我去给他做帮手,弄得我差点儿把小命玩儿完。 “我擦,这个自己也能摸索出来?我怕没这个能力啊!”虽然有了几分醉意,可我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自我否定地道。 “闭门造车,当然是不可能摸索出来,不是我忽悠你,这个真的需要实战!所以我才提议你给我当帮手。你想想,给我当帮手,不但能参与实战,而且我还能保护你吧?这样你既能参与实战,安全也有了保障,何乐而不为?” “听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有几分道理……”我有些心动,又有些踌躇地道。 说实在话,我的胆子本来就不大,对鬼怪有着本能的恐惧,冷不丁地让我参与到这个方面的事情,我真心是不敢。 “洛兄弟,实话说,如果是别人,我还真没这个闲心,反正我话撂在这里,你可想好,不愿意的话,我找别人帮手也一样。愿不愿意,给一句痛快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我就答应你!”我一咬牙,答应道。 “恭喜你,兄弟,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风平渡举起杯子,向我示意道:“来,为你的光明前途,走一个!” 我稀里糊涂地答应了风平渡,稀里糊涂地跟风平渡干了一杯。见我答应了,风平渡的兴致很高,频频与我举杯。不一会儿,我三瓶啤酒下肚,风平渡一瓶白酒见底。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出租房,我只知道,早上醒来,我睡在地上,风平渡睡在我的床上。 “我擦,我怎么睡在地上?”我从地上爬起来,抱着疼痛的脑袋,呻吟道。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晚上你硬要睡在地上,说什么地上凉快,拽都拽不起来。本来我是想打个地铺的,在你野蛮的要求之下,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睡在了床上。”风平渡从床上侧着头看着我,懒洋洋地道。 风平渡这个杂毛,肯定是故意的,他一个炼气者,无法把我地上拽起来,别说我不信,说 出去谁都不会信。我严重怀疑,这杂毛为了睡床,就把我这个主人扔在了地上。不过我也庆幸,这杂毛的性取向正常,不然的话,我恐怕菊花不保。 “啊,我又迟到了!”我晃动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下,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只能哀嚎一声道。 “迟到,什么迟到?”风平渡不解地问道。 “上班,我要上班,不上班,哪来的钱养活自己?”我没好气地道。 我站了起来,准备收拾去洗澡换衣服。昨天白天衣服沾染的血迹,晚上沾染的酒后呕吐物与脏污,看来身上这件衣服是不能要了。 “你上班,能赚多少钱?”风平渡从床上坐起身来,迟疑地问道。 “几千块!” “这么少?” “那你一个月挣多少?”我翻了风平渡一眼道。 “我的收入,是不论月的,眼下我接的这个活儿,事主出价一千万……” “我擦,这么多?”我差点儿没惊爆眼球,回头盯着风平渡,不怀好意地问道:“那,那我给你打帮手,你会给我分多少?” “你是学徒,能分什么账?”风平渡一付后悔莫及的神色,翻着眼道。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说的是,我做你的帮手……”我气愤地道。 “好吧,一九分账!”风平渡眼球急转道。 “不行,四六分!” 我与风平渡化身两个奸商,不断地就价格打起了口水战,最后以八二分账达成了一致。我觉得我倒不是贪心,毕竟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属于玩儿命的活儿,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小命就玩儿完了。我如果不多收点儿,真的对不起自己这条小命儿。 我虽然胆小,但也知晓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跟本与富贵无关,而是把自己推上了一条充满危机的道路上。 谈成了这笔大生意,我也懒得去上班了,不过我还是找了个理由,跟公司汪主管打电话请了一个长假,可能是由于装了一把白玉儿的男朋友,我请假的事儿,汪主管不但没有刁难,反而是满口答应了。 “洛阳,赶快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先去踩踩点儿……” 14. 年轻大师 听闻了风平渡之言,我严重怀疑跟错了人,眼前风平渡这个家伙的语气不像是道人,反倒像一个盗人,真不知道他所谓的活儿,靠不靠谱。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既然答应了,我收拾了下,跟着风平渡下楼而去。来到大路边,风平渡伸手招了一辆地士,我连忙随着风平渡钻入车中。 “去,亿象建筑工地!”风平渡对的哥道。 “得嘞!”的哥应了一声,驱车前行,过了一会儿,的哥忍不住回头,看了风平渡一眼,笑道:“小兄弟,你搞成这样,难不成是去工地搞行为艺术自播么?” “哈哈……”听闻的哥之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哥,这也能够看得出来,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风平渡面色不变地问道。 “还真是啊?兄弟,做你们为一行,还真拼啊!我可不行!”的哥叹道。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风平渡笑道。 “大哥,做直播有啥好拼的?”我插话问道。 “咦,你们不知道?玩你们这一行的,有两个小有名气的两位女主播,约定晚上要去千葬岗玩现场直播,现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的了。” “千葬岗是什么地方?”风平渡沉声问道。 “听说那里早年间是一个土匪窟,后来土匪被官兵剿灭,官兵就直接挖了一个大坑,把尸体就那么一坑埋在那里,后来在荒乱之年,那里又成了抛尸之地,这样一来,就落下一个千葬岗的名儿来。传闻那里闹鬼闹得厉害,近年也就没人敢去了。” “那,她们是在作死!”风平渡冷冷地道。 听闻了的哥之言,我连忙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还真有这么回事儿,这两个主女主播,一个叫欣儿,一个叫小慧,两人对千葬岗的传闻不屑一顾,说要通过现身说法,揭破千葬岗的迷信传闻。这事儿在网上引起热议,甚至还十多个青年表示,甘做护花使者,晚上陪着两位女主播一起去。还真别说,这个噱头,真的聚起了很大的人气,这都是好奇心在作祟。我把手机查到信息递给风平渡,风平渡看完信息,脸色变得有些差。 “晚上,我们也过去看看!”风平渡沉吟了下,沉声道。 “别,这种事情,别拉上我,我不想做这种无谓的牺牲!”我连忙摆手道。 搁在没见过鬼物之前,我也是一个无神论者,说不定冲着这事儿,我也会装b地要去见识一下。可是他娘的这些天,我天天见到鬼物,我哪里还有胆子去那个什么千葬岗?在 我看来,这俩女主番,那纯属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你不去,分成减少一半……”风平渡瞥了我一眼道。 “凭什么?”我立即抗议道。钱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虽然算不得绝对底线,但也差不了多少。我只所以答应跟随风平渡干活儿,那还不是为了钱的缘故? “就凭我是老板!” “干这么危险的活儿,我要求加钱!”我知道拗不过风平渡,只得提要求道。 “你愿意,就干!不愿意,拉倒!” “你!我,好吧,你说了算,谁让你金主呢!”我只得屈服道。 这真的不怪我意志不坚定,一千万的大生意,二八分成,我也能拿到二百万,我虚长二十多年月,还真没见过那么多钱。我不是那种有气节的读书人,做不到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如果一百万是一斗米的话,这两斗米,就足够我折腰了。 “见钱眼开!”风平渡差不多要啐一口,气乎乎地道。 “你是高人,我是俗人,俗人就得有俗人的德性。”我强辩道。 “嗯,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我们这些俗人,就得面对现实。钱是好东西,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嘛,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的哥接过话道。 “大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得到的哥的理解,我精神见涨,笑着道。 风平渡瞧了我与的哥一眼,表示无语。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跟风平渡相处不到一天,我的脸皮厚度也跟着见长,无耻的事情,说的也毫无愧色。 车子飞驰,到了亿象建筑工地,风平渡推了我一把,道:“到了,把车资付了!” “凭什么?为什么不是你付?你是老板!”我不服地道。 “什么凭什么?想赚钱,难道不用投资啊?你这叫早期投资,才能换来后期的收益!” “我……” 服了,我真的服了,服了风平渡这小道人的无耻,也被风小道的无耻打败,只得掏钱付了车资。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脸皮厚度见长的这么快,这是因为眼前的活榜样啊!不过接下来一幕,不但让的哥看傻了眼,我也看呆了。 风小道还没有开玩笑,在亿象工地门口,一地豪车,见到风小道下车,为首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领头,率领一群人,大步迎了上来。风小道的形象很好认,中年人摆出一付笑脸,对风小道伸出手,道:“风道长,你来了!” “许总,不用客气!”风小道摆出一付高人风范,伸出手风清云淡地与许总微微相握, 接着回身指着身后的我,道:“这位是我的助手,洛阳。” “洛先生,你好!”许总又对我伸出了手。 “许总,你好!”这位许总,我在电视上认识过,羊都千亿级别老总许方良,这种大人物对我伸出手,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伸手与许总相握,嘴里连忙客气起来。 在这一会儿时间,许方良带来的人,又有数人上前与风小道客气地握手,打招呼,然后又过来找我握手客套,这下弄得我心里蛮紧张的,还颇有些不适应。 “许总,找个人带我们进去看看吧!”见众人客套的差不多了,风小道淡淡地道。 “那就由许某人亲自带风道长进去瞧瞧吧!”许方良自告奋勇地道。 “许总,你不宜冒险,还是让这里负责人带我们进去瞧瞧就好!”风道长摇头否决道。 “这个,那杨经理,你带风道长和洛先生进去看看。”许方良从善如流,回头对身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道。 “好的,许总!”杨经理应了一声道。杨经理很无奈,但不能得罪大老板,只得应允。 “那这次的事情,就拜托风道长与洛先生了!”许方良客气地道。 “份内之事!”风小道看了我与杨经理一眼,道:“我这里有两张符录,你们两人一人身上带一张,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风小道递出两张符录,杨经理手快,迅速取了一张,叠起来放入了自己的衣袋里。我暗自翻了杨经理一眼,也连忙接过符录,叠好收藏。 杨经理带着我与风小道,往工地里面走去,一边走,杨经理一边介绍,通过杨经理的介绍,我才知道,这里发生事情的原委。 亿象集团在这里投资建一个商务度假中心,谁知道在建设的过程中,施工队接连出事,在几个月内,已经有十几个工人出事弄得断胳膊断腿,幸好没有死人,不过这更让人恐慌,几乎没有工人原意在这里上班了,如果这样下去,工期就无法保障了。 许方良在黑白两道交游广阔,托人求到了茅山掌教许正由面前,风小道是许正由的小弟子,正巧下山在历练,这事儿也就落在了风小道的身上。事后我才知道,风小道这个家伙已暗中查探了一番,说服我做了帮手,这才联系了许方良。 风小道东看看西望望,什么都没有说,最后找到一个半拉子高楼,爬了上去。我和风小道两人倒没啥感觉,杨经理要是累得满头大汗。 “洛阳,你看出什么来了吗?”风小道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问道。 15. 捉鬼准备 我猜不透风小道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按道理说,他知道我啥都不懂,不应该如此问。我本想随口说我什么都不懂,可是看了一眼身边的杨经理,觉得这么说不好,遂改口道:“看,我是没看出什么来,但是我感觉有些不妥之处……” “说说看!”风小道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道。 “杨经理,你那个地方,你是不是预备建一个水池?”我回头看了一眼杨经理,指远处预建高楼的一块空地,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杨经理愕然地问道。 “地势的原因,适合修水池……”风小道解释道。 “在那个地方,我感觉到有些怪怪的,那个地方的气流比别的地方要快,而且气流在那里在旋转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收附近的空气……” “吸的不是空气,而是纯阴之气!”风小道纠正道。 “不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啊!”杨经理不解的问道。 “这个你就别纠结了!”风小道阻止了杨经理,续道:“通常来讲,万物请求平衡之道,有进有出方为活,而这个地方不断地在聚气,反而感觉不到有气息流出,那么这个地方,要么是煞地,要么是死地……” “啊,还有这么一说?” “洛阳,你还真有天赋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问题!” “风小道,还得请你这个行家多指导!” “我喜欢风小道这个称呼!”风小道哈哈一笑,接着神色一端,道:“这里是一个五鬼吸煞局,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风小道说到这里,从怀中拿出一面小镜子,借阳光反射,指向了五个方位,道:“这五个地方,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下面一定埋了五支槐木桩,木桩上刻有阵法,而后每枝槐木桩上各钉了三枚铜钱……” “钉铜钱,是什么意思?” “三钱成山,有钱能使鬼推磨!附近的孤魂野鬼被引入此地,被百年老柳封了门,跟本无法逃离,而此地又不断聚集阴气,鬼物不断地吞噬阴气,修为只怕会一日千里,恐怕短时内,就能突破炼气三层,好歹毒的心思啊!” “炼气三层,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看过封神这部小说了吗?” “看过……”我弱弱地道,实在想不到,这与封神小说有什么关系。 “封神里的截教弟子,每每言及炼气士,炼得就是气。气分多种,彼 此互生,又彼此克制,传闻天地初分,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清浊二气也是生气,演化阴阳二气,阴阳二气演化天地万物。道者取清气,鬼物炼阴气,谓之炼气……” “有生气,那是不是还有死气啊?”我好奇心大起道。 “阴阳二气又称轮回之气,而轮回无生死,所谓的生死只是形式的变化而已。但是与生气相对应的还一种灭息,灭息上升至诸天虚空,形成灭破之风,吹散虚空一切;灭息下沉黄泉九幽,形成灭毁之气,融化九幽所有。” “还好,这东西离我们太远!”我松了口气道。 “灭息似远而实近,三界内任何生灵,受灭息投影侵袭,魔则相机而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从此而来。你说,这离你远吗?” 风小道这个杂毛,讲叙这些的时候,情文并茂,语气深沉,弄得压迫感十足,让人心里升起不舒服的感觉。杨经理老脸发白,汗水淋漓,我稍好一些,心里则有点压抑。 “不说这个了,说说炼气三层,是什么样的存在吧?” “这么说吧,据传闻,当今世上,炼气最厉害的存在,为炼气八层。就好比方你,属于才推开炼气大门……” “啊?” “不过你情况特殊,只要悟出运气之法,战斗力肯定不逊于普通炼气三层。”风小道见我吃惊的样子,觉得不妥,可是怕我打退堂鼓,连忙补救道。 “那个,风道长,我们去把五处的槐木柱子毁掉,不就可以吗?”杨经理小心翼翼地道。 杨经理不合宜地插了一句,害苦了我,岔开了我打退堂鼓的想法,又被风小道的话引岔路子。 “千万别乱来!”风小道脸色一沉,严肃地道:“毁掉槐木桩,会导致鬼物无寄生之处,一旦鬼物逃逸出去,那将会一场大灾难!” “这白天阳气充裕,鬼物怎么可能逃得了?”杨经理不解地问道。 “那依你这么说,白天阳光普照之下,鬼物都会死绝,世上就不会有鬼物存在了?真是想得简单,记住,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轻易灭绝任何存在!” 见风小道说的意正言辞,我差点儿出言反驳,初见风小道,这杂毛不也是对冯采采喊打喊杀么?特么的,一转眼就忘记了吗?后来我才知道风小道这杂毛,他是怕自己参与,惹出麻烦来,沾染了因果。 “那怎么办?”我没好气地道。 “晚上过来,把困住的 鬼物消灭,或是送入冥府,才能破去阵法!” “晚上,你不是去救那两个女主播的吗?” “唉,真麻烦……”风小道叹气道。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风小道忘掉这茬了,我多什么嘴,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吗?关键是这事儿得拿自己小命儿去玩。 在高处看了一遍,风小道才带着我与杨经理下楼,下楼之后,风小道又带着我俩把在楼上看的地方,亲自查看一番,方才离开。风小道这一折腾,在里面过了两个多时辰,我的肚子发出咕叫声抗议了。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三人出来,许方良还是工地外面候着,没有离开。见到风小道带着我等出来,许方良急忙迎了上来。 “风道长,这里的事情……” “许总放心,事情问题还不算大!”风小道这杂毛风清云淡地道。 见风小道一付笃定的模样,好像事情随手就可以摆平的模样,我恨不得上前揭露他虚伪的嘴脸,不过我俩现在同一条船上,只得作罢。 “风道长,赏脸一起用个午餐,如何?” 许方良也是人精,丝毫不催促风小道解决问题,反而请风小道用餐,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动嘴吃了,事情也至少尽力一半。 “那我们兄弟就叨扰了!”风小道笑道。 我有些懵圈儿,不知道风小道为啥把我由助手上升到兄弟,不过在许方良的眼中,我的地位顿时提升了不少。潜意识里,我对兄弟这个称呼,感觉亲近了许多。特么的,也就是这一句兄弟,让我俩成了一对患难与共的好基友。 许方良安排的午餐,在羊都的一个什么五星级的大家酒店,名字我真的没注意。我从没来过这种豪华的地方,弄得有些拘谨,所以脑袋有些不灵光。风小道装扮另令,倒显得从容自若,让我真的佩服其强大的心里。 吃完了饭,风小道给许方良安排很多事儿,什么替他找三年的红毛大公鸡、白毛大公鸡之类的,取鸡冠之血存起来。又买什么朱砂、符纸、五帝钱等等之类的。风小道一边说,许方良的秘书一边记,很快便安排了下去。 为了能够让我们方便行事,许方良就安排我们在这个五星级酒店住下了,并要为我们配一个司机供使唤,但被风小道拒绝了。 “我擦,风小道,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推掉司机,有司机不是方便很多么?”许方良带人走后,我不满地问道。 16. 救女主播行动 风小道白了我一眼,沉声道:“练气修道,修心修身,炼心炼身,一味地追求外在享受,修为则不进反退。何况现在外界诱惑太多,如果不从点滴坚守,道心很容易崩溃。须知,千里长堤,溃于蚁穴……”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举双手投降道。不就发一句牢骚么,值得给我上政治课么? “你也算是进入了修道之门,有些事情,还真的得好好了解一下。” 就这样,我被风小道抓住,进行一个长篇的修道行为要求的洗礼,算是对修道有了一点点认识。末了,风小道催促我体会运气之法,弄得我很无奈。不过风小道说的有道理,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许方良办事儿的速度很快,不到两个时辰,风小道要的东西就派人送了过来。风小道结束了对我谈话,取出鸡血、朱砂、符纸,以鸡血混朱砂,用来画符。 “这个,为什么要用鸡血啊?”我好奇地问道。 “鸡,具有凤凰血脉,只是这种远古血脉已经很淡了。这凤凰之血聚在鸡冠之上,这就是为什么鸡冠是红色的。凤凰乃火鸟,其血画的符,效果比单朱砂画出的符要强许多。” “那朱砂……” “画符之事,改天教你。现在你回自己房间去体会运气之道,不要打扰我画符。”风小道强行把我推出房间,把门关上了。 被赶了出来,我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无聊之下,我便来到房间的阳台上打坐,用心去感悟体内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腿都麻了,我还是啥都没有感觉到。 “难道风小道骗我,没必要啊!”我心里不解,思索了下,喃喃地道:“看来,还是我的路子走错了。” 我努力回想,那天站桩发生的异象,以及那股热气入体的流向。调整了一会儿,我慢慢地静下心来,用意念缓缓引导,片刻之后,眉心一热,一股热气流了进来,自任脉缓缓而下。在热气流转之际,尾闾悠地升起一股寒气,从督脉徐徐而上。我不懂气息运行的方法,不敢有任何引导行为,只能任由两气自行在体内流转。 两种气息像是在各自霸占地盘一样,热气不断地浸染左边身子,而寒气则不断地浸染我的右边身子,一热一冷,让我很是难受。两气汇于丹田,在我的丹田形成圆球,圆球 飞速转动,又化做了无数旋转的小气球,涌向我体内各处经脉,小气球所到之处,一切不适消失。 意识为体内气息引导,渐渐进入无人无我的空明之境,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方从那种奇妙的境界醒来,体内运行的气息运行已然消停,我只是隐约地感到丹田壮大很多,里在有气息在缓缓波动,既玄妙又奇妙。 这次醒来,我身上无半点儿不适,甚至感到体内蕴藏着很强的力量。站起身来,看着面前阳台金属栏杆,我伸手抓住,缓缓用力,金属栏杆应力而发生了形变。我连忙松开手,我可不想弄坏得太明显,还要赔偿。 “我擦,我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咂了咂舌道。 “你这也叫厉害?勉强算得上初窥门径而已。”风小道的声音传来道。 我吓了一跳,回头见到风小道手里拿着红酒杯,慵懒地坐在椅子上,让人不爽的是,那厮眼中竟然带着几分嘲弄之色。 “我擦,你以为我是你啊,师出名门,修炼就像开挂。还有,那个,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锁了门啊?” “开个门,小道而已。”风小道得意地道。 我生出一股要把这个装b家伙揍得半死的冲动,不过料想我的战斗力在风小道面前,只怕是渣渣的存在,只能吞了这个口气,忍了下来。我没受虐的习惯,也不想找虐受。 “来,青年的俊杰,我为你准备了晚餐!”风小道冲我招了招手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杂毛明显说我识时务,不敢向他动手。 “过分了啊!”我咬咬牙,忍不住笑道:“等我修为有成,我一定要揍你一顿。” “嗯,我等着这一天!” 说笑归说笑,风小道其实是妙人。我笑着走入房间,看着停在风小道身边的手推餐车,餐车上放着两个盘子,盘子上面还扣着透明罩子。 “晚上办事儿,你还要喝酒?” “有什么关系,小酌怡情,你不知道吗?” “那好,你慢慢怡情,我饿了,我先吃了。” 我拿起盘子,用刀把盘子里的牛肉切小,往嘴里送去。风小道看着盘中的牛扒,眼睛瞪圆,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 “牛嚼牡丹,牛嚼牡丹,太可惜了!”风小道摇着头,摆出一付可惜的表情,问道:“ 洛阳,你知不知道,你吃的这一盘澳洲牛扒多少钱?” “一块牛肉而已,大不了几十块钱吧!” “几十块钱?一万多块钱,好不好?”风小道翻了我一眼道。 “啊?那么贵……”我做了一个吃惊的表情,又把一块牛肉狠狠塞的塞到嘴里,我才不管这牛肉有多贵,关键是不花钱就好。 “慢点儿吃,没有人跟你抢!”风小道做出一付不愿目睹的样子,偏了过头去。 等我和风小道吃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个时节,天色暗得比较晚,此时已是七点多,依据两个女主播定的晚上十点半,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风小道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说是给我分配一些防身用的好东西。 “这些符录你拿着……” 风小道递给我数叠符录,我接过手中,风小道又详细说了每种符录的用途,让我放在不同的口袋中,以免用错。分配了符录,风小道又递给我一袋铜钱和一面小铜镜。 “铜钱是古钱,沾染过无数人的生气,遇到危险,抓住丢出去就好。至于铜镜的作用就不用我多说了,电视都看到过吧?” “看到过!”我点头道。 “那好,稍稍休息一下,我们就出发!”风小道严肃地道。 “好!” 风小道给我分配的防身的东西,让我心里的恐惧也淡化了不少。不得不说,人都有种贱贱的本能,那就是明知到危险,但还是会好奇,因为好奇,即使明知有危险,也会往上凑。这种好奇害死猫心理,让很多人吃过亏,好比现在的我,只是现在我心里充满了好奇,淡化了恐惧。 我跟着风小道出了酒店,打了辆的士,往千葬岗而去。风小道狡猾,没有报千葬岗的名字,害怕的士司拒载,就报了个离千葬岗还有段距离的地名。 “两位兄弟,你们两个是为了去捧那两个女主播的场吧?” “大哥,你这也能看得出来?”风小道惊讶地道。看风小道的模样,我也不知风小道的惊讶是表演的惊讶,还是真正的惊讶。 “兄弟,这事儿,哥劝你们还是不要参与,那个地方,邪的很!”的哥苦口婆心地道。 “大哥,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个邪法?”风小道兴趣盎然地问道。 17. 两个鬼故事 的哥是个话唠,听风小道问起来,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的哥讲的是一些传闻,在当地口口相传,更多是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从的哥口中,我们也算知道了千葬岗的真正来历,我对于这种传闻当作是听故事,而风小道的脸色却阴了下来。 千葬岗起源于明代末年,具体是哪一年,这个是正史不载,野史不记,谁也无法去考证明白的事情。千葬岗在那个时候,也不叫千葬岗,而叫源林寺。源林寺在当地颇有名声,寺里住着一个老主持,还有莫约有二三十个和尚。 时逢明末天下大乱,饿殍满地,老百姓都没有吃的,何来东西施舍给源林寺众,就这样源林寺也是艰难维存。老主持年老体衰,没有熬过几年的时间,西去拜见如来了。少了这个老主持这个高僧,庙里和尚见生计逐渐没了着落,不断有人离去,最后庙里只剩下差不多二十个和尚。 眼看这些和尚在一起熬不下去,就要各奔东西了,也合该有事儿,那天下雨,庙外来了一个年轻人,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袱,也许是因为雨大的缘故,年轻人走得比较快,脚下来的慌张,结果一步打滑,年轻人摔了个大马爬,一头磕在路边上的一块石头上。 雨停了之后,庙里的和尚走出庙门,发现爬在地上的年轻人,和一地血泥,年轻人早已呜呼哀哉了。庙里的和尚见到死了人,立即想到了报官,可打开年轻人的包袱一看,里面是亮闪闪的银子,和尚们又踌躇了。 眼下揭开锅都困难,如果有了这些银子,起码能够熬过一段时间,众和尚看着银子,陷入了沉默之中,有个叫痴顽的和尚一番话,坚定了众人之心。 “此人匆匆往本寺而来,可见此人有心向佛,只是临门西归,成佛而去,留下此等物件,乃我佛照济我等众弟子,如我等不取,实乃有拂逆我佛之意……” “那,那位成佛而去,该如何处理?”有和尚问道。 “埋在后山,以弟子之礼,日供香火!” 痴顽寥寥数语,让众和尚的心底活络了起来,意见统一起来,把年轻人葬在了后山的一颗槐树之下,至于香火嘛,那年头活人都顾不上,哪里顾得上死者的香火。 年轻人死后数月,庙外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妇人,拦住痴顽和尚打听年轻人 的下落。痴顽一听,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被妇人瞧出端倪,妇人不依不挠地扯住痴顽,痴顽心下慌张,伸手推了妇人一把,不料用力稍大,妇人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痴顽以为妇人摔死了,连忙弯腰查探,发现妇人并未死去,只摔晕了而已,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当目光落妇人颇有姿色的脸上,痴顽感到血气一阵涌动,神使鬼差之下,痴顽抱起妇人,偷偷地把妇人扛回禅房,行了禽兽之事。只是痴顽做这等肮脏之事时,被庙里的痴行和尚撞见,在痴顽的鼓动下,痴行也对妇人行了禽兽之事。 妇人外出寻未归之夫,不料在此葬送清白,寻得机会,吊死在了痴顽的禅房。有了年轻人的前例,痴顽的心里也强悍了很多,与痴行一道,偷偷地把妇人也葬在了后山。 庙里的生活愈发艰难,痴顽和尚尝到了甜头,联同痴行和尚两人。偷偷外出袭杀一些落单的行路之人,以谋取钱财。在痴顽和尚的鼓动下,庙里剩余的和尚不断有人入伙,如不如伙,便被痴顽杀掉,没用多久,源林寺在痴顽的把持下,彻底成了杀人放火的所在。 兵荒马乱之际,谁也顾不上源林寺做了什么勾当,导致源林寺的和尚益发猖狂了起来,直到有一次,源林寺的和尚袭击了一个车队,把一行人全部斩杀,抢了不少银子。尸体全部拖回去,埋在了后山之中。 车队里领头的是本地知府大人的儿子,知府大人的儿子失踪,三班衙役全体出动,一直未找到证据。事情差不多过了两年,源林寺的和尚,偷偷把抢来的珠宝卖到邻县,而卖珠宝时恰巧被一个捕头撞见。和尚卖珠宝,这本就可疑。 捕头当机立断,出手拿下了卖珠宝的和尚,大刑之下,和尚供出了源林寺,邻县知县闻得此事,马上修文上报知府。知府得知此情,起兵围剿源林寺。源林寺的和尚杀的杀,抓的抓,破了源林寺,在庙中发现和尚私藏的数十名妇人,在后山洼地之处发现埋葬了数十具尸骨,尸骨中有知府大人的公子,衣衫尚未完全腐烂。 知府大怒,把生擒的一众和尚当场斩首,和死去的和尚一坑埋入了后山,那些无人认领的尸骨,也只好埋在了后山。斩了和尚,知府觉得还不解恨,令人一把火烧掉了源林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源林寺化作了一片瓦砾。知府 依然不解恨,命人在源林寺竖碑名为千葬碑,载明源林寺和尚所行之恶事。 源林寺出了这一场事故,这个地方彻底荒凉了起来。匆匆百余载,满清历经了从入关到腐朽堕落,随着洋人以坚船利炮叩开神州之门,天下风云涌动,百姓飘零无依。在苦民的勤力之下,源林寺附近的地方逐渐形成一个两百口的村落。 村民林达家一日走失了一头牛,林达的老婆刘花外出寻找走失之牛,也跟着失踪,两日后村民在千葬碑附近找到了昏迷的刘花,找到的时候刘花浑身赤条条,不着寸缕。村民用衣衫遮住刘花身子,把刘花抬了回去,回去之后,刘花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刘花疯了,满嘴胡言。 刘花人虽然疯了,可是肚子支一天天大了起来,联想到找到刘花的情形,村民猜测刘花被人糟蹋了。村民劝说林达打掉刘花肚子里的孩子,林达没有听村民之言。怀胎九个月,刘花生了,生了一个怪胎。 怪胎出生便咬死了稳婆,接着又咬死了林达,刘花倒没有被咬死,而死于大出血。邻居听到林家的惨叫声,急忙去林家查看,来到林家,见到林家尸横一地的惨状,有黑影越窗而去。邻居的惨叫声,彻底地惊动了村民。 随后村里不断有生怪事,先是猪羊牲口被咬死,后来还有村民被咬死。官府派人查探,没有查出什么来不说,来人也被咬死了。有游方道人经地此地,联合官府派出的人员,找到怪胎的所在,一战下来,官府折损数十人,道人也受了重伤,怪胎受伤逃走。 道人临终前,劝说村民,让村民搬离此地,以免糟了毒手。不料未等搬走,村民一夜间全部离奇死亡,村落也成了废村。官府无奈,请了数名高人出手,超渡了七七四十九天,封印这个村落,此事方算了结。 “那,那些村民的尸体呢?不会是也埋在了源林寺的后山了吧?”风小道听的哥说完,一脸沉重地问道。 “小兄弟,这个事儿,你问我,问谁去啊?”的哥翻着白眼儿道。 “那,那以后呢?有发生什么怪事吗?” “以后,以后听说很少人去千葬岗了,而且听说去的人也就三个下场,失踪、死了、或者是疯了……”的哥叹了口气,沉声道:“所以,我劝你们,千万不要去那里!” 18. 千葬岗 听得出来,的哥是一片好心。说实在话,的哥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打退堂鼓了,听到后面怪胎和灭村之事,我立马有种要嘘嘘感觉,恨不得转身就走。 “吱!”的哥突然一个急刹车,弄得我与风小道一头撞在前排坐位上。 “大哥,能好好开车么!”风小道摸了下鼻子,苦笑道。 “糟了,我,我好像撞到人了……”的哥颤声道。 的哥急刹这一下,撞得我有点儿懵。听闻的哥的话,我还在微微发愣之际,风小道和的哥两人已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了。我反应过来,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急步来到风小道的身后。老实说,我觉得跟在风小道身边,有安全感一些。 风小道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拿出一把小手电,照在车头上,弯腰查看了会儿,直起身来,用手电向四周照去,我跟着手电光望去,并未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 “这里好像有古怪,你快去给他背上贴一张清心符!”风小道指着正在四处惊慌张望的的士司机,抓着我推了过去,吩咐道。 “哦……” 我迟疑了下,嘴里念念叨叨,从衣袋里取出一张清心符,先给自己胸口上贴了一张,以求缓解一下自己惊慌的心情。不知道是真有效果,还是心理作用,风小道给我的清心符贴上之后,我心里还真缓缓地静了下来。 镇定下来之后,心里害怕的情绪淡了很多,我快步上前,一张清心符贴在了的哥的背上,的哥吓得身子一抖,回过头看见我,慌张的神色渐渐地淡了几分,看来是清心符起了作用。 “我说大哥,你眼睛看花吧?你的车头好好的,跟本不像撞到什么东西了啊?”风小道走到的哥身旁,笑道。 “我,我真的好像看到撞上东西了……”的哥急道。 “那,你自己去检查一下车头,看看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撞到什么的话,车头肯定会有损伤,这点不能难辨认吧?”风小道把手中的小手电递给的哥道。 风小道把小手电强塞到的哥手中,拉着的哥一起去检查车头。我没有跟两人一起过去,站在原地四周张望,突然我发现侧方不远处,隐隐约约地有个什么东西竖在那里。我瞧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便走了过去,打算看个明白。 特么的,自从能够见到赵素卿,我的眼睛也越 来越怪了,照说这什么狗屁漆黑的夜晚,应该什么都看不清才对,可是我偏偏能够夜视一般,虽然看得不远,但是关键能够看得清楚。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情愿啥都没看不清,反正我就是这种鸵鸟心里。 走近,看清,我的冷汗刷地流了下来,特么的,竖在我面前的是一块石碑,足足两米高的一块大石碑,石碑的右边刻着三个大字,千葬碑…… “啊!”我惊叫起来,转身便跑! 我记得,明明记得,的士停在我右后方,而且车灯还是打开的,可是在我转身的那一刻,的士的灯光消失了,消失的还有风小道和的哥。 “风小道!”我急得大喊了起来,风小道没有回应。 也不知道是那张清心符的作用,还是惊吓过度的异常反应,我此时竟然冷静了下来,伸手从衣袋里取了张火符,只是火符刚拿在手中,竟然自动燃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忙伸手把手中的火符扔了出来。 扔出去的火符,像是遇到汽油了一样,轰地在我眼前燃起熊熊大火,吓得向退去,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火符燃起的大火,烧了数十息之久,火光才暗淡了下去。大火过后,四周的那种雾蒙蒙的感觉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片破败的残垣断壁,上面铺着着很多不知道藤类植被。眼前出现的种种情况,让我明白,我来到了传说中的源林寺。此时我心里既惶惑,又无助。 “哎,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千葬碑啊?” “谁知道啊,又没人来过……” “什么狗屁规则,要找到什么千葬碑,才能证明我们来到了千葬岗……” “别急,再往面去看看……” 就在我束手无策之时,身后的不远处传来了几个男女说话的声音,以及探照灯发出的耀眼光茫。这个时候,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无疑是天籁之音,我激动得差点儿哭了出来。从来人说话的内容来看,这群人正是那两个女主播一伙人。 “鬼呀!” 剌耳的尖叫声传来,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一个站在原地,转身向这群人跑去,人多一些,我的胆气也壮一些。 “啊,他过来了……” “别过来,你是人是鬼?” “别怕,我这里有桃木剑,传门对付这些邪祟之物!” “对,我这里还有开了光的佛珠……” 我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一道剌眼的光照在我的脸上,剌得我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我连忙用衣袖挡在脸上,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他,他怕光!” “快,快,大家用手一齐照他!” 话音刚落,数道亮光照在了我的身上。这时我才明白,这群人眼中的鬼,特么的,指的就是我,气得我差点儿跳了起来。 “我不是鬼,我是人!”我急忙叫道。 “你一个人,大晚上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一个不信任的声传来道。 “我,我是来看你们搞直播的!”我大声喊道。 我真佩服自己的反应能力,一下找到了这么好的借口。特么的,不久前,我还觉得这两个女主播作死,可眼下,我恨不得抱着两人狠狠地亲两口,表示一下感激之情。那个,真的是表示感激之情,没有任何占便宜的想法。 “让他过来吧!”一个绵软的女声传来道。 有了这个女子的发话,探照灯的光茫从我身上撤了下去,我在原地让眼睛适应了下,赶忙走近人群。 “石碑,那里有石碑!”一个手手持探照灯的男子照在千葬碑上,欣喜地道。 “快过去看看,说不定,那就是千葬碑!”那个声音绵软的女孩再次发话道。 三女六男,加上我这个临时加入的人,一行十人,拥向了千葬碑。我挺无奈的,很想离千葬碑远点儿,可是大家伙儿都走了过去,我也不敢一个人站在原地,只能跟了上去。 “帮忙把灯光布置好!摄像机架起来,直播要开始了!”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子娇呼道。 在场的人分成两组,一组人拉开距离,在稍远的地方选了个地儿,支了一个灯架照明,然后就坐下来休息了,这闲人组里也包括了我。直播组为直播忙碌了起来,很快支起架子,安置了灯光,调试好摄像机,一台对准欣儿,一台对准小慧,两女稍稍准备了下,出现在了摄像机镜头前。两位场务忙完,回归到了我们这一组。 “嗨,大家好!我是小慧,我是欣儿,我们现在正在千葬碑前,为大家直播!我是小慧,让我为大家轻唱一曲,我是欣儿,我会在歌声中为大起舞……” 两女对着镜头,开始了午夜直播,而我的心,却悬了起来…… 19. 午夜直播 直播开始,我为了缓解心里的压抑感觉,主动与身边一个女子聊了起来,这女子是一个化妆师,名叫左艳艳。从左艳艳口得知,那个装扮性感的女主播叫欣儿,那个声音绵软的女主播叫小慧。欣儿打扮的性感,就为了跳舞。小慧的声音好听,就负责唱歌。 其实这场自播,有一个专业团队在策划。跟着一起来的,就有一个专业音效师,一个专业的灯光师,一个专业的摄像师,跟我聊天的左艳艳,专业的化妆师。还有两位场务,说白了就是杂工,负责运送野外直播的工具。也可以理解,这是一种运营手段而已,试想一下,深更半夜,在野外如果用手机能拍出什么效果?一片漆黑,谁会有兴趣看?所以摄像机用的也是专业设备。 闲人组除了我与左艳艳,还有两名男子,一人是左艳艳的男朋友,名叫何涛,自然陪女朋友左艳艳而来。还有一个是本地的高富帅,名叫陈小武,正在追那个叫欣儿的女主播,我不知这小子是痴情,还是不怕死,追个女主播竟然追到这里来了。这位陈小武显然没打算理我们,只是盯着女主播欣儿看。 直播在继续…… 闲人组离直播组比较远,自然是怕我们弄出声音影响到直播。这样也好,我们几个还能一起聊聊,说实地的,我紧绷的神经,随着与左艳艳、何涛聊了会,加上四周也没出现什么情况,也就渐渐放松了些许。只是这夜间,冷风习习,温度倒是降得很快,让我都感到有些凉意。左艳艳下意识地拢了拢领口,不是怕走光,而是因为气温下降。 “这是什么狗屁天气,怎么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呢?”个高场务报怨道。 “还有十多分钟就收工了,一会儿这一堆器材,够你热和的。”个矮场务打趣笑道。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了?”高个场务向追问道。 “我还有个同伴一起来的,在这黑漆漆的地方,走散了……” 我倒也不傻,以这个谎言继续搪塞,当然如果我直言不讳,那只会出现两个结果,一是让大家的恐慌,场面说不定一发不可收拾;二是大家当我神经病,揍我一顿,或是甩开我。只有谎言,才能维持现状,希望风小道能够及时出来救驾。 对于这个不靠谱的风小道,我心里 还是有一丝担心,不是担心风小道逃掉不管我,而是担心风小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毕竟这个地方太过于诡异。 “哎呀,特么的,她们怎么不见了呢?”个矮场务指着主播组的方向,惊讶地道。 我们这边在聊天,主播组那边一直在闹腾,我们这边的人也只是偶尔盯两眼,没怎么关注那边的情形,直到个矮场务出声,我们才发现,直播的声音消失了,随着一起消失的还直播组的那些人。特么的,那个高富帅陈小武依然是双眼泛直,盯着直播组的方向看。 眼前的这个情况,让我身上一下子就起了鸡皮疙瘩,我转头看了看,众人的脸色也不太好,各自带着惶恐。个高场务走到陈小武的身边,伸手拍了拍陈小武的肩头,问道:“喂,你一直看着那边,知道人去了哪里吗?” “咦,人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了呢?”陈小武一付如梦方醒的模样,惊声问道。 “你,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我,我看到了一个和尚,对,一个和尚,在跟他们谈话,接着他拍了下我肩头,眼前就什么都不见了。”陈小武指着个高场务道。 “你,你是谁!”左艳艳突然惊声道。 我们回头一看,只眼在左艳艳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黄衣僧人,左艳艳吓得退开数步,惊动了身边的何涛,何涛连忙来到左艳艳的身边,伸手护住左艳艳。 “女施主多虑了,我乃源林寺的僧人,请诸位施主到小寺歇脚……” “这个地方,哪里有什么寺庙?”个矮场务惊声问道。 “施主说笑了,那前面不正是源林寺么?” 随着黄衣僧人手指望去,正是主播圈刚才所在的方向,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里面还传出来阵阵诵经之声。 “妈呀,鬼啊!”陈小武怪叫一声,转身便跑。 陈小武的表现,像是瘟疫一样,一下传染了我们所有人,连我都起了逃走的心思,还别说其余的人,两个场务跟在陈小武的身后,狂奔而去。左艳艳与何涛两人倒是没跑,只不过两人看了看黄衣僧人,又看了看我,缓缓退开,与我们两方都拉开了距离。 “不要跑,危险!”我向小陈小武逃方向大 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只得强忍心中的恐惧与逃走的冲动,恨恨地啐了一口,盯着黄衣僧人,喝问道:“特么的,狗秃驴,你把我们的朋友,弄到哪里去了?” “自然是请去了小寺歇脚!” “去你妈个锤子!” 我怒骂一声,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把扣在手中符录向黄衣僧人猛地扔了过去。符录临空燃烬,化做一道耀眼的白光,带着雷鸣之声,击向了黄衣僧人。我也没想到,无意当中取出来的符录,竟然是一张威力奇大的雷符。 “啊!” 黄人僧人躲避不及,被白光击中,惨叫一声,化做烟雾消散。白光一闪即没,但在这一瞬间,树林中隐隐绰绰很多影子,纷纷消没不见,看来都被这张雷符惊走。 “臭道士,你,胆敢伤我!我要你死!要你死!” 就在我以为得手之际,何涛发出愤怒的叫声,推开身边的左艳艳,向我扑了过来。我心里一惊,看来那个黄衣僧人不但没有逃走,反而上了何涛的身。 “何涛!快住手!”左艳艳发出惊叫声,以图阻止何涛,可此时何涛身不由已,又岂会听左艳艳之言? 我侧身躲开何涛的扑击,从身上摸出数枚五帝钱,向何涛打了过去。五帝钱有两枚打在何涛身上,隐隐发出火光。何涛发出惨叫声,被五帝钱打中的地方,隐隐有黑烟冒了出来。但这只能略略阻止一下何涛,转瞬间又向我扑了过来。 何涛扑击的速度很快,我脚下被树枝什么的一绊,一下没躲开,被扑击过来的何涛用双手叉住了脖子。何涛的力量很大,我的脖子剧痛,呼吸不来。照这个情况下,我不等憋死,喉管儿就会这家伙掐断。 我被何涛掐得直翻白眼儿,挣扎不开。特么的,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力量,连我这个能够捏瘪铁栏杆扶手的人,也无法掰开这双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何涛,快放手!” 左艳艳焦急地冲过来,伸手抓住何涛的手臂,意图拉开何涛的双手,以免我被何涛掐死。只是何涛的力量何其大,左艳艳的力量何其小,犹如蚍蜉撼树,没有半分效果。 “何涛,放手,你快放手,他快死了!”左艳艳带着哭腔,拽着何涛的手臂道。 20. 鬼僧 被鬼物上身的人,施展出来的力量就是人体潜能,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就像是人在危急的情况下,所发挥出来的潜能一样。有人说,人的潜能无限。殊不知,潜能释放出来,就是在透支的生命力。但凡是过分开发潜能的人,寿命都不会太长。何涛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透支生命力,展现出强大的力量,发此下来,何涛体质不但会下降,而且还会大病一场。 上人身的鬼物,受着天然的排斥,无法完全与被上身的身体契合,自然也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力量,只能压榨被上身的这具身体的潜能。也由于不能与身体完美的契合,只能施展一些简单而暴力的动作,如掐脖子。 我挣扎不脱,腾出右手,勉力从身摸出一道符录,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量,把符录贴在了何涛的胸口,何涛惨叫一声,踉跄向后跌退,拽得左艳艳仰天跌倒。 “哎哟!”左艳艳跌得惨叫起来。 我顾不得一切,弯下腰来,大声咳嗽了两声,然用力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何涛退了数步,一跤跌倒在地上,跌倒之后,何涛身体里冒出一股黑气,黑气冒了出来,何涛便晕了过去。黑气飘舞了一会儿,向我扑了过来。 这个时候,我刚直起身来,跟本来不及反应,黑气一下就从我的额头钻了进来,我感到浑身一冷,身子便不能动弹了。 “啊!” 我脑海里响起惨叫声,黑气又从我身上飘了出来。这下黑气看上去淡了许多,在空中飘荡,慢慢地形成黄衣僧人的模样,只是看上有气无力,行将就木。黄衣僧人看着我,眼中既有恨意,又充满恐惧,身形不断向后飘退,拉开了与我的距离。 “废物,连几人普通人都无法拿下!”又一个黄衣僧人现身,盯着先前的黄衣僧人道。 “痴行师兄,都怪这个小子,他身上有些古怪的东西,害我失手了。”黄衣僧人强辩道。 “痴生师弟,你伤的不轻啊?”痴行又换了一幅笑脸道。 “都那小子下的手……” 痴生话还未说完,痴行突然五指成爪,一爪抓在痴生的脑门上,痴生身子一僵,身上的黑气快速流动,只是痴行早有计算,痴生如何挣扎得脱?片刻间痴生身子已然很小,被痴行拿在手中,几口吞入了腹中。 “痴生师弟,既然你受了伤,那就不如让师兄吞食你,以来提升实力!”痴行吞了痴生,满意地拍拍肚子,意犹未尽打着饱嗝道。 痴行吞了痴生,可能是力量提升的缘故,超出控制,样貌很是狰狞,青面獠牙,一付传说中厉鬼的模样。 我头皮发麻,两只手各扣一道符录,强自壮了壮担气,静静地看着痴行,准备一拼。这种情况下,不是我不跑,而是不能跑,胆气这个东西,如果一旦崩塌,那就无法再建立起来。在此时缺了胆气,那么我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左艳艳倒在地上,一直没有爬起来,见到痴行吞噬痴生这一幕,吓得身软腿麻,眼泪扑簌簌滚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害怕哭出声来。至于何源,依然躺在地上,没有醒来。 “施主,跟我回寺歇歇脚吧!”痴行张牙舞爪看着我道。 “去特么的,死秃驴,尔等借此寺在阳世为祸,被官府一刀两断,死后还不安生,难道你以为冥府不会够制裁尔等吗?”我冲着痴行,大声吼道。 人在恐惧的时候,愤怒也是转移恐惧的良剂,我借大吼,把恐惧转移成愤怒,可是吼过后,愤怒又渐渐被恐惧侵袭。想跑吧,可是看着左艳艳与其男友何涛惨样,我又狠不下心来,总觉得内心有些挣扎。 痴行也不知是被我的狂吼,还是被我狰狞的面目,弄得有些懵圈儿,一时间竟然忘了冲过来解决我,给我留下一线机会。 “啊!” 我鼓起余勇,掏出身上符录,不顾代价地向痴行散了过去。撒完手中的符录,我冲过去拽起左艳艳,扯着她过去拉起何涛,慌不择路地蹿了出去。 痴行见到符录飞舞,心眼浮现一丝畏惧,不过明显痴行的修为远高于痴生,在符录发挥作用的那一刻,化作烟雾消失,符录的威力并未加诸于痴行。 我和左艳艳扶着何涛没路出多远,痴行便出现在我们三人面前不远处,飘在空中,盯着我们三人,眼中凶光闪烁。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痴行面目狰狞地道。 “你扶着他走,我拦着他!” 我看了左艳艳一眼,松开扶何涛的手臂,向前踏出一步,正向面对痴行。在扶着何涛逃走之时,我把风小道给我的最后几枚五帝钱扣在了手中 ,以备急时之需。眼前面对痴行,我身子微微颤抖,脸上冷汗滚滚而下。 “臭道士,先斩……” 我不等痴行嗦完,把手中的五帝钱一把散了过去。痴行没料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依然会选择先出手,没防备之下,身体中了两枚五帝钱,身子冒出两股黑烟。不过两枚五帝钱对痴行明显伤害不大,痴行大喝一声,手中出现一柄长刀,挥刀向我斩来。 眼见长刀斩来,我本能的向一边闪开,只是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住,下身没能动,导致上身一晃,也没能动分毫。只是在这一瞬间,痴行的长刀已经飞临的脑袋上方,我心里泛起一片绝望,想不到我竟然稀里糊涂地把命葬送在这里。 “轰!”一道白茫闪现,痴行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哼,我的男人,也是尔等能够欺负的吗?”赵素卿的身影出现在我身边,白了我一眼,不悦地道:“你来这里干嘛,不知道这里危险吗?” 痴行一见赵素卿,化做一团黑气,钻入土中,消失不见。 “你,你怎么来了?”劫后余生,擦了把冷汗,我感激地望着赵素卿道。 “你都来的了,我能不来吗?”赵素卿看着我,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道:“还好,你没有令我失望,有担当……” “那个,素卿,你知道,我的那个朋友去了哪里吗?” 赵素卿几次相救,特别是在眼前的情形,面对如花的笑颜,不管她是人是鬼,我心里不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有种暖暖的感觉,对她的语气,也不知不觉地改变了。 “你说的是那个小道士吧?” “你见过风小道?”我惊喜地问道。 “他的修为远高于你,你就少担心他吧!”赵素卿不悦地道。 “他没事儿就好……” “你带着她俩离开,我过去看看……” “素卿……” “放心,我没事儿的!” “那,你注意安全!” 赵素卿向我微微一笑,转身向源林寺走去。我知道无法劝住赵素卿,只好回头去找左艳艳与何涛。左艳艳因为扶不起何涛,也没有逃走,拖着何涛靠在树下,一脸绝望。我走过来,也没说什么,协助左艳艳扶起何涛,转身离去。 21. 鬼娃逞凶 风小道拉着的哥去确认有没有撞到东西,没有注意到我的行动。两人走到车头前,用手电仔细照了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真的怪了,我真的觉得撞到什么东西了……”的哥啐了一口道。 “这里有些不对劲,你看到的,有可能是幻觉。”风小道沉声道。 “特么的,真邪门!” “不好,洛阳不见了?” 风小道回头没有看到我,心里一沉,连忙退开数步,开了阴阳眼,四处张望。的哥在黑暗中心里发憷,连忙跟上,立身在风小道的身边。 “那位小兄弟去哪里了呢?先前好像是站在那里的……”的哥喃喃地道。 “大哥,你不要跟着我了,我去你给你车上贴上几道符,保证你能够安全离开,跟着我只会更危险!”风小道看了的哥一眼,沉声道。 “那,那你呢?” “我要去找我的朋友!” “那个……” “你离开此地,就安全了。” 风小道一边说,一边领着的哥向停车处走去。就在两人回头车头前,只见停在那里的有士动了,朝两人撞了过来。风小道见势不妙,抱着的哥一个翻滚,避开撞过来的轿车。 “哎哟!” 的哥撞在地上,痛得叫了起来。风小道翻身站起来,的把拽起的哥,手中犹如变戏法一般,出现一把桃木剑,凝神看着冲过去的轿车。 轿车冲出去,又向后调了个头,再次向两人冲了过来。风小道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手中出现一道符录,贴在桃木剑上,弹身迎着轿车冲了过去。临近轿车,风小道一步临空踏上轿车车头上,手中的桃木剑向驾驶位剌去,桃木剑剑尖闪出一道剑光透过轿车挡风玻璃,剌入驾驶室。 “啊!”车内发出一声非人类的惨叫声。 风小道在车顶一个翻滚,顺便贴了一道符在车顶,在车尾落下身子之时,又贴了一道符在车尾。风小道身子闪电般蹿出,又在车左侧贴了一道符。 车窗被撞破,一道黑影从车里蹿出来,向的哥扑去。风小道早有准备,身子扑出,一剑拍向扑击的哥的黑影。在黑影的爪子就要触及的哥时,风小道手中的桃木剑后发先制,拍在黑影腰间部位。桃木剑红光闪耀,黑影惨叫一声,向一旁跌倒。 “走,开你车离开!” 风小道大喝一声,惊醒吓得有些懵的的哥。风小道对的哥说出自己酒店的名称,拽着的哥走到被石块抵停的轿车前,又拿出一道清心符贴在的哥的背上。我先前贴在的哥背上的清心符,刚才不知弄掉到哪里去了。 的哥在清心符的作用下,稍稍镇定了些,打开车门,上了轿车。风小道沉吟了下,又在车身右侧及车头各贴了一张符。 风小道做好这一切,不再理会的哥,而是闪身来到黑影面前。这个黑影长得极为丑陋,看上去像一只猴子,但绝对不是猴子,块头也比猴子大了些。 黑影看着风小道,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风小道一扬手中的桃木剑,黑影惊叫一声,向黑暗中蹿去。这时轿车在的哥的摆弄下,总算掉头离去。 “你敢伤害我儿子,呜呜……”风小道正要举步,风中传来女人的悲切声道。 “你这个蠢女人,生下鬼胎,为祸世间,简直罪不容诛!”风小道大声喝道。 “你伤害了我儿子,我要你死!要你死!”女人出现在风小道面前,双手成爪,作势欲扑,嘴里怪叫道。 风小道看着眼前披头散发,一身血污的女人,脸上神色转冷,道:“你既已身死,就不该留恋阳世,更不该为祸一方,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风小道说罢,咬破中指,在桃木剑上一拉,鲜血便留在了桃木剑上,桃木剑泛起红色光茫。女人见桃木剑发生变化,惊惧地向退飘退。 “各位叔伯兄弟,这个臭道人欺负我村无人,大空还不出来帮忙!”女人尖叫一声,不知从何冒出数十具鬼物,向风小道逼近。 “难道贫道会怕了尔等不成?”风小道探手撒出一把五帝钱,击向围过来鬼物。 在风小道道气加持下的五帝钱,比我在乱撒出来的效果,那强得不一星半点儿,但凡中了风小道撒出的五帝钱,鬼物直接化成了烟雾。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好不渗人。风小道仗剑冲杀过去,鬼物纷纷后退。 风小道知道女人是这伙鬼物的首领,仗剑向女人奔去,哪知这女人奸滑,一见风小道,麻溜地飘开,远远拉开与风小道的距离。风小道见状,取出一道符录,搭在桃木剑上,剑指带着符录从桃木剑上滑过。 “去!”风小道一声轻喝,符录化成剑形,向女人追去。女人见到飞剑击来,脸色大变,躲避不及,被剑穿 身。 “啊!”女人惨叫一声,化作黑影消没不见。女人不见,那些逃走的鬼物,也跟着化成黑烟,消失不见。 风小道手持桃木剑,向黑影鬼胎逃走的方向追去。也许知道风小道的厉害,风小道所到之处,并无任何鬼物阻拦。在山林里穿行了二十多分钟,风小道突然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古寺,寺门上书三个大字“源林寺”。在阴阳眼的加持下,风小道看到源林寺的残破,还有在源林寺上空飘荡的青气。 “想不到,此地竟然是妖鬼合流之地!”风小道面色沉重地道。 在源林寺门外,两个黄衣僧人,一前一后,带着两女三男共五人,正朝源林寺走去。在风小道的阴阳眼之下,已然断定,这个两个黄衣僧人为鬼物,而这两女三男五人是真正的活人,从装扮上来看,似乎是今晚直播的人员。 风小道拿出一张匿阳符贴在胸口,快速向行走中的两鬼五人逼近。走在后面的黄衣僧人闻得身后有动静,连忙回头来,见风小道身上散发着阴气,也是一个鬼物,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只是不待这黄衣僧人询问,风小道已是一剑把黄衣僧人的脑袋消掉。 黄衣僧人化作一道黑烟,正待凝聚时,风小道一道火符打在黑烟上,片刻间便把黑烟钱烧了个干净。风小道这快速的偷袭,得益于匿阳符的妙用,隐匿身上的阳气,让鬼物误以为风小道亦是鬼物,才突袭得手。 走在头前的黄衣僧人见到这一切,仗剑前来,一剑剌向风小道。风小道更不搭话,伸手就是一张雷符,向黄衣僧人击去。亮光闪现,雷声响起,黄衣僧人被击得灰飞烟灭。打发了两名黄衣僧人,风小道快速在五人身上各贴了一道符录,五人身子一震,从**中醒来。 “咦,我们这是在哪里?”欣儿迷糊地叫道。 “啊,那里怎么会有一座庙?”小慧惊叫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跟我们在一起?”欣儿指着风小道惊问道。 “你们被鬼迷……” “何方道友,在我源林寺撒野,伤我寺僧众?” 风小道正待给两女解释,却听得一个怪异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风小道。接着一个红衣僧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眼中闪现异茫,打量着风小道。红衣僧人来得突兀,显得很是怪异,除了风小道,另外两女三男均感到彻骨的寒意。 22. 决战鬼僧 风小道瞧着红衣僧人,洒然一笑,道:“小道乃茅山掌教亲传弟子风平渡,和尚莫非你就是源林寺痴顽?想你已死数百年,却不肯魂归冥府,依然为祸阳世。站道少不得要替天行,铲除了你,也算是小道一桩功德!” “小道士,大言不惭,就凭你,也想与本佛爷做对?” 痴顽怪叫一声,手中悠地出现一把长刀,挥刀临头向风小道斩来。长刀未至,一股阴冷之气袭来,让人血气凝结。 “你们还不快走,难道要在此地等死么?”风小道手持桃剑迎上痴顽,嘴里冲着身边的五人大声吼道。 五人闻言,如梦初醒,刚要举步逃离,痴顽哈哈大笑,道:“想走,问过我了吗?”痴顽说话间,地里有东西钻了出来,把缠绕起来,绑在一边,挣扎不开。 风小道挥动手中的桃木剑,迎上痴顽击来的长刀,两种兵器相交,竟然发出金属撞击鸣叫之声,二人各向后退却,乃平分秋色之局。风小道脸色却变得不好看了,看似平分秋色,实乃风小道落入了下风。因为痴顽还在这档里,困住了五人。 “九天狂啸,风云齐动,电闪雷鸣,诛斩邪祟,雷来!”风小道脚踏奇步,手中桃木剑指天而舞,作引雷之法。 “小道士,以引来击我,办法不错,只是在我的地盘,九天之雷又能耐我何?”痴顽大笑一声,道:“各位师弟,起遮天大阵!” 痴顽一声令下,只见四周冒出十八个黄衣僧人,分散围在四周。痴顽邪邪一笑,从怀中取出鸟蛋大一圆状物,抛在半空,十八个黄衣僧人见状,各向圆状物击出一记黑气。打出黑气之后,十八僧神情委顿,化作雾状消没不见。 那圆形物吸收十八道黑气,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在半空旋转不休,接着强大的阴气从圆状物里扑天盖地散发了出来,瞬间竟然将此地与外界隔绝。 风小道正作法引雷,却忽然感觉与天地失去了联系,不由一惊,骇然地停了下来。道者施术,凭借修持的道气,以驱动借调的天地之气,从而达到无上的功用。失去与天地之气联系,那施展之术,将会大大地打一个折扣。 “糟糕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用阴气构建一个结界,以屏蔽天地气感……”风小道颇为无奈,一时彷徨无计。 “忽!” 风小道扬手扔了一道火符,只是在这种阴气包围之下,火符竟然不能燃起,无奈之下,只好以道气引燃。火符带有朱砂与凤凰血,也只是燃烧了数息,便熄灭而落。 “小道士,束手就缚吧!”痴顽大喝道。 眼下如果只有风小道一人,打不赢,拍拍屁股逃走,那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眼前还有五个活人,风小道便有些傻眼了。痴顽的修为,明显高过于风小道,而且痴顽又占得地利之势,要想打败痴顽,难于登天。 风小道自然不会束手待缚,手持桃木剑,扑身而上,与痴顽展开激烈的对决。桃木剑含有至阳之气,乃是鬼物的克星,如果砍中痴顽的魂体,不亚于对人体的刀剑之伤。可痴顽的修为不弱于风小道,又占了地利之便,风小道反倒被逼入了下风。 “轰!”风小道挨了一击,被痴顽砸得飞了出去。 风小道龇牙咧嘴地翻身而起,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手中桃木剑指着痴顽,微微晃动,显得有些畏缩。 “哈哈……”痴顽得意大笑起来。 “天王斩鬼刀!” 风小道大喝一声,剑指压着一道符录,划过桃木剑,临空朝痴顽飞过去,符录在空中烯烧殆尽,化做一只巨大符光长刀,当头向痴顽斩了下去。 痴顽眼中望着斩下来的符光长刀,露出惊惧之色,躲闪不及时,只得化做一团黑雾,符光长刀从黑雾中斩落,一声惨叫从黑雾中传出来。 “射日箭!” 风小道手里又出现一道符录,划过桃木剑,临空飞出,燃烬化做一道符光桃木剑,撞向浮在空中的圆状物。在符光桃木剑临近圆状物,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挡住,符光被快速磨灭,片刻之后,便消失的一点儿痕迹不剩。 “小道士,你胆敢伤了佛爷,你该死!”黑雾凝成痴顽,脸色狰狞地道。 痴顽身躯看上去暗淡了一些,大红僧衣颜色也没那么鲜艳了,不过上方的黑色不断地涌入痴顽的身体,没 过多久,痴顽身躯与僧认又恢复了原样,黑色也停止的涌入。 风小道脸色一变再变,一时无计。痴顽在这个结界内,像是拥有了作弊器,打不死不说,还拥有瞬间的恢复能力,这仗没法打下去了。 “轰隆!” 在风小道束手无策之际,突然一道耀眼的光划破阴气所结的结界,投下一线光明,紧跟着天际传来一声狂暴的雷鸣声,瞬间地动山摇,仿佛末日来临了一般。痴顽以为,这般动静是风小道搞出来的,吓得飘到一旁,一脸惊恐地望着风小道。 阴气结界被闪电光茫划破一缕缝隙,那圆状物不甘示弱地涌出大量阴气,只是不管阴气如喷发,也补不上那缕缝隙。那缕缝隙仿佛是无底洞一般,任凭多少阴气,都无法填满。风小道重新感到天地之气,心中大喜,连忙脚踏奇步,桃木剑指天而舞,作法引雷。 “九天狂啸,风云齐动,电闪雷鸣,诛斩邪祟,雷来!” 风小道瞬间作法完毕,桃木剑从上向下划落,剑指痴顽。痴顽情知不妙,连忙退入庙门中,庙门随即关闭。 “轰隆!” 一道火光从天而降,砸在庙门上,庙门四分五裂之际,庙里传来一声悠远的惨叫,庙外的光茫随即暗淡了下来。 “轰,轰!” 雷声一时间有如密集的炮火,笼罩了附近几座山头,接连地砸了下来,仿佛有无尽的怒火在发泄一般。这座古庙在雷声中化为乌有,现出残垣断壁来。 “难道,是我干扰了有人的渡劫之雷么?” 风小道一脸茫然,不过此时也容不得风小道发愣,醒悟过来,连忙冲到被困的五人身旁,探手取出回阳退阴符,向五人胸口拍去。在贴符的时候,风小道发现三名男人被树根穿体,早已气绝身亡,而两名女子,只是被树根缠绕,吸了过多的阴气,晕了过去。 眼见只有两女生还,风小道当机立断,弯腰将两女夹在肋下,深一脚浅一脚向外面奔去,憋着一口气奔出老远,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几道人影。 “前面的人等等,这里有人需要帮忙!”风小道冲着前面的人影,大声叫道。 23. 劫后余生 我与左艳艳扶着何涛,向山下退去,刚走没多远,就听到电闪雷鸣,气氛很是骇人。我不由得担心起赵素卿的安危来,频频回望,也未发现赵素卿返回。眼下何涛昏迷不醒,左艳艳一介女子,我只得强忍着返回的冲动,先帮左艳艳把何涛弄出去。 快要走出山林之时,身后传来叫喊声,听着像是风小道的声音,我迟疑了一下,回过身应答道:“是风平渡,风小道么?” “洛阳,是你?”风小道惊喜地喊道。 “你这个杂毛道人,真特么太不靠谱了,一眨眼的功夫,弄得我差点儿挂掉了!”我和左艳艳一起把何涛旁边的树下,然后回过头去,看着风小道奔过来的身影,气愤地骂道。 “我去,还不是你小子不安生,胡蹦乱蹿,一下就走丢了,弄得我去找你,差点儿把小命弄丢了,你还好意思说我?”风小道快速地跑了过来,放下两女喘息道。 “你那是什么情况?”我指着风小道放下的两女,不解地问道。 “我差点儿把小命弄丢,就救回来俩,还有三个死了。”风小道叹息一声,指我身边的左艳艳问道:“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她们也是这次直播团队的人,我无意当中与她们一起遇到源林寺僧鬼,差点儿一起丢了小命,幸亏遇到一位大能,才救得我们逃离大难……” “鬼呀,鬼呀……”小慧的尖叫声传来,打断我的话。 “闭嘴!”风小道没好气冲着爬起身,坐在上的小慧吼道。 小慧吓了一跳,马上闭上嘴,不敢再说话。这时欣儿睁开眼晴,从地上坐起身子,抬头张望了下,迷迷糊糊地问道:“咦,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们是死了吗?” 左艳艳离开的时候,捡了一只探照灯,此时几人聚在一起,探照灯暂时充当照明用,不过眼前这情况下,也只能勉强起一点儿作用。 两女胸口贴了回阳退阴符,被风小道带着奔跑,有了这一段儿时间的恢复,总算醒了过来。晕倒之前,痴顽带来的印象太过于吓人,才有小慧醒来大叫之举。欣儿稍稍理智,打量了一下四周,听到有人说话,才开口相问。 “小慧,欣儿,没事儿了,我们算是逃出来了。”左艳艳走到两女身边,蹲下身来,出言安慰两女道。 “艳艳,是你 ……”小慧惊声道。 “洛阳,那个,救你们的高人是谁,有机会,能不能给我引荐一下?”风小道没理会三女,把我拉到一旁,沉声道。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想起赵素卿还没见到从里面出来,我黯然摇头道。 “啥意思?” “她说进去看看里的状况,就一直没出来……”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不行,我得进去找找她……” “傻子,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赵素卿嘻笑声在我耳边响起,娇声道:“现在没危险啦,我先走了!回见!” “你,你真的没事儿么?”我扬声问道。四周呼呼风声,赵素卿没有任保回应,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洛阳,刚才,那位高人来过了?”风小道惊异地道。 “你没有听到她的说话么?” “没有,我半点儿声音都没听到。”风小道摇了摇头,一脸羡慕地道:“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强此高手,不知我有没有机缘拜见……” “风小道,这里还有一个被鬼物上身弄晕过去了,你有没有办法弄醒?”我转过话题,指着靠在树下的何涛,向风小道问道。 我心里嘀咕,即使有机会,也不给风小道介绍赵素卿,以风小道的脾性,只怕会向赵素卿动手,那就麻烦大发了。 “办法很简单,用一张回阳退阴符,一会儿就好。” 风小道嘴里说着,手里也没磨叽,取出一张回阳退阴符,走到何涛身边,伸手将回阳退阴符贴在了何涛有胸口。 左艳艳安慰了小慧、欣儿几句,把两女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两女只是受了惊吓,倒没有受什么别的伤害。 “洛阳,现在怎么办?”左艳艳走过来,向我问道。 也许是刚才危险的状况下,我一直没有抛弃左艳艳两人逃走,左艳艳对我产生了依赖,出言向我征求意见。 “大家稍稍休息下,再慢慢下山。”我沉吟了下道。 眼下小慧与欣儿均吓得不轻,娇躯打颤发抖,行动不便。何涛则还没有醒来,如果要走的话,我还得出苦力。既然赵素卿说没危险了,那等何涛醒来再走,也没什么问题。风小道对我话也没什么意见,于是大家聚在一起,背对着背,围成一圈,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风小道与痴顽对决消耗颇重,又提着两女跑了几里路,也累得够呛,一坐下来,精神便委顿了下来,闭口不语。我又吓又累,也不想说话。三女各自吓得不轻,只是眼下人多,恐惧之心稍减,想要说点儿什么吧,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洛阳,你女朋友还没出来,会不会有危险啊?”左艳艳忽然开口问道。刚才左艳艳安慰欣儿与小慧,没注意我与风小道的对话。 “女朋友?”我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道。 “那个救我们的那个女孩儿,她不是说你是她的……”男人两个字,左艳艳没有说出口,但那意思已经很靠近了。 “洛阳,你小子竟敢骗我?”风小道不满地道。 “风小道,你发什么疯,我骗你什么?”我气道。 “特么的,我的人品有那么不堪么?让你给我介绍一个救你的高人,你推三阻四。难道因为是一个美女,你小子就有必要防着我吗?我又不会跟你抢吗?”风小道愤然道。 “有些事情,一时间跟你说不清楚。”我苦笑道。 “那好,有时间,你小子一定要跟我说清楚!”风小道倒也没有纠缠,呼出一口气道。 “咳,咳……”何涛的咳嗽声在这时响起,看来是醒了过来。 “鬼呀!鬼呀!”小慧听闻得咳嗽声,如受惊兔子,四肢并用,一边爬开,一边尖叫道。小慧的惊叫声分贝高不说,还很尖锐,听着有种让脑仁崩开的感觉。 “鬼,哪里有鬼?”何涛惊恐喊了一声,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何涛,何涛……”左艳艳扶住何涛叫道。 “别叫了!”风小道气得大吼一声,降住了小慧的尖叫声,没好气地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个活人,没有其它的东西,叫什么叫!” “我要回家……”小慧闻言哭起来道。 “小慧,没事儿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家。”欣儿连忙走到小慧身边,抱着小慧,轻声道。 “风小道,大家吓得不轻,把你的清心符拿几张出来,让大家安安神!” 在我的协调下,风小道拿出四张清心符,左艳艳、何涛、小慧,欣儿四人各得一张,而我则没有份儿。安静了一会儿,等到何涛再次醒来,我们一行六人,才跌跌撞撞向山下走去。 24. 捉鬼行动 来到公路上,我们发现了晕倒的陈小武与两名场务,风小道出手,折腾了下,把三人救醒了过来。这三人也吓得不轻,费了一番气力,才让三人安静了下来。稍稍恢复了下,陈小武向家里拨打了求救电话。 陈家的行动很快,没过多久,便来了一辆商务车,一辆轿车。陈小武本想让欣儿和他一起乘小轿车,不料两位女主播见识过风小道的手段,认为与风小道在一起更安全,死活要跟在风小道的身边,弄得陈小武很憋屈,风小道很无奈。 何涛见左艳艳对我的态度亲切,对我也像防贼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主自牺牲,与两位场务上了小轿车。风小道无奈与陈小武、两位女主播,左艳艳与何涛六人上了商务车。我对司机报了酒店名,让司机把我送到了酒店,至于风小道,我倒没想过与共患眼下的香艳之难。 一觉睡到次日中午,在风小道的催促下,我才起了床。吃过午餐,风小道要去亿象工地去做一些布置,我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跟着风小道。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跟风小道做成这一桩生意,后半生就不用努力,就可以过上好生活了。 我们两人走到酒店门外,一辆轿车嗖地驶了过来,在我们两人面前急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西装男,一脸严肃地来到我们面前。 “羊都灵特局分局三组组长向空,这位是我的同事尹通。”左首西装男盯着了我与风小道,手中的小红本本在我俩眼前一晃,道:“请问,两位是茅山风道长和洛阳道长么?” “打住,我是洛阳,不是道士。”我急忙纠正道。我只是跟着风小道打打酱油而已,可不想被人误会成了道士。 “向组长,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儿? “我们这次前来,是请风道长和洛先生跟我们回去一趟,交待一下昨天晚上千葬岗发生的事情!”向空皮笑肉不笑地道。 “没时间,我现在很忙,等我有空了再说吧。”风小道不爽地道。 向空表现出来的语气与态度,反倒把我与风小道当成了坏人,这不但令风小道不爽,让我也很不爽。只是我不知道这灵特局是什么存在,不好胡乱说话。 “风道长,还请配合一下。”尹通皱眉道。 “滚蛋,有什么事情,让陈正罡 为跟我说!”风小道眼闪厉光道。 “别给脸……” 尹通话还没说完,便直接吞了回去,因为昆此时风小道此时身上散发出滚滚煞气,扑天盖地压住向、尹两人。两人顿时脸色惨白,两双腿颤抖起来,仿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好在这股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 “还不快滚!”风小道低声喝道。 向、尹两人眼中浮现出惧怕的神色,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回跑去,手慌脚来地钻入了车中。在车中坐了半晌,两人清醒过来发现背上已然汗透,不由觉得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两人惊惧地看着风小道的背影,让司机开车,如飞而去。 我觉得风小道就是一名二货,没料到还能这么牛,让我有些愣了起来,直到风小道拽了我一把,我才清醒过来。 “我擦,风小道,你真牛叉!”我冲风小道竖了个大扩拇指道。 对于风小道,我是真的表示服气。持小红本本的人,给我的感觉是惹不起,没料风小道可以这么的不给面子,吓走两人。 “那个灵特局是什么组织,我怎么没有听过呢?”我又不解地问道。 “灵特局全称灵异特勤局,专门处理灵异的事情,里面,有很多高手……”风小道有意兴阑珊地道。 “那,这么说,我俩是不是惹祸了?” “惹祸?惹个屁的祸,什么叫惹祸,好像是我俩救了人,好吧?即使是李凤颜来了,又能怎么样?”风小道一脸不爽地道。 “你说的那个李凤颜,究竟是什么人?”听这话的意思,这个李凤颜好像能够修理风小道的样子,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李凤颜,灵特局局长,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传闻灵特局本来准备邀请李沧浪出任局长,这李沧浪可是号称百年来第一奇才,不到三十岁的已是炼气七层。李沧浪不愿意受到羁绊,便推荐了自己妹妹李凤颜出任灵特局局长,以李凤颜一经出山,以不低于李沧浪的修为震慑了灵特局的众人,一举成为了灵特局名符其实领头人,带领灵特局打得三大邪教销声匿迹……” “什么是三大邪教?” “哪来这么多问题,快去打车!”风小道白了我一眼道。 见风小道不愿说下去,我也不再追 问,前去拦了一辆的士。我俩坐上的士,直奔亿象集团工地而去。在车上的时候,风小道已经联系了杨经理,到了工地门口,杨经理带着十多个工人已在那里等着了。 杨经理应风小道的要求,带了数十面铜镜,在风小道的安排下,工人将铜镜按方位、高度挂了起来。风小道的要求很严格,角度、高度,一律要求精准无误。挂了铜镜,风小道又让我在他指定的几个点贴了符录。 贴符录这种活儿,工人干不来,因为贴符录不能用胶水,而是用道气。我体内没道气,但有阴阳二气,风小道教我用阳气贴符录,这种方式贴上的符录,只要贴符录使用的阳气没被破坏,符灵的功用便一直存在。有些人居家,用胶水贴符录,过不了多久,符录便没了效果,这就贴符录的诀窍所在。 布置好挂铜镜与贴符录的地方,风小道又让人钉上黑布盖起来,遮住二者的气息,以待晚上布阵用到。我压力山大,风小道要求我在他启阵之前,依次将每块黑布扯下来,这样才能配合他完成大阵,否则将会功亏一篑。钱,果然不好赚啊! 铜镜与贴符录的地方,分散数十处,相隔之地近十数米远,远的几十米远,而且每处高度不同,有几处黑布的高度,我跳脚都够不着。幸好杨经理在,我让杨经理弄来好把梯子,分别放在这几处,以便我随时爬梯子去扯掉黑布。 按照风小道的要求,布置好这一切,杨经理带着工人离开了,我和风小道没有离开,打电话叫了外卖,两个人坐在工地里吃着,等待着夜幕降临。随着太阳不断西移,夜色逐渐浓郁,我心里的一些紧张情绪却慢慢地消失了。 “洛阳,今晚肯定是一场恶战……”风小道沉声道。 “那,狠狠地干它娘的一场就是了!”我用衣袖抹了抹嘴道。 “我去,你不害怕了?”风小道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什么缘故,刚才还有那么一些怕的感觉,可是慢慢地,我觉得也没那么害怕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吓过了头……” “特么的,你小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风小道笑骂道。 “这是不是说明,老子比你这个小杂毛有天分?”我大笑问道。 “有天分,一会儿别尿裤子才好……” 25. 被掳劫 在静谧的夜色中,我与风小道盘膝坐在工地里,彼此停止了交流,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的脑海里慢慢地一片空明,慢慢地,我看到了自己,这是一个透明的自己,透明到可见自己五脏六腑、血脉经络,甚至也看到了体内气息缓缓而行的途径。在我的眼内,自己体内的气息运行,穴窍跳动,一切那么自然,又那么神奇。 风小道可能有感到的状态,悠地张开双眼,回头看着打坐的我,眼里满是讶色。随即仰望暗夜星空,脸上又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可能是由于我的情况,让风小道也无心打坐,悄声走到未未成型的花坛上,目光投入夜色中,四处打量。 在奇异的状态里没多久,我感到四周气息的波动,便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原来是风小道站在我的身边,身上的道气散发,惊醒了我。 “时间差不多,你准备一下。”风小道见我醒来,沉声道。 “我刚打坐一下,就要开始了,不要到午夜么?” “你实际上坐了两个多时辰了,现在已经是午夜了。” “啊?” “不要惊讶了,准备干活,有什么问题,事后我再给你专业解答!” 我也不敢迟疑,站起身来,按风小道的安排,跑到了第一个铜镜下面。风小道交待过,要我听到他的信号,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铜镜上盖的黑布扯下来,快的程度就是能一分钟干完,就不能用一分零一秒,对我来说,这委实有些压力。 眼下风小道突显高人风范,脚踏奇步,手舞桃木剑,特像电视剧那种作法的妖道,看得我有种想笑的感觉。可此情况下,笑,只是一种心里活动,不能真的笑,既笑不出来,也不敢笑,那是场合太压抑了,如果我这也能笑出来的话,那我自己都能把自己当成神经病。 “我怎么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呢?” 看着风小道在那里作法,我心里莫名地颤了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难道有危险不成?我心里暗自嘀咕,麻蛋,如果风小道的手段不行,那我不是就成了送菜的了?我当时怎么就相信风小道的呢,可我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风小道右手舞剑,左手扔出一道符录,符录在半空燃烬,勾 起一道阴风,接着我便感到此地的阴气莫名地涌动了起来。只见不多时,阴气翻滚,在阴气中多了重重身影,其中最显眼的有五个颜色各异,青面獠牙,怪物形状的鬼物。这五个鬼物恐怕就是风小道所说的五鬼,这五鬼的修为暴增,无法控制,才变成一付难看的样子。 “启阵!”见到五鬼出来,风小道大喝道。 闻得风小道的命令,我连忙伸手扯掉了铜上覆盖的黑布。我连扯了三道条黑布,在我扯第四条黑布之时,突然一个黑衣出现在我身边,挥掌向我胸口打来。我没有注意到来,被一掌打在胸口上,倒翻着跌了出去。 我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胸口,愤怒地看着来人。也不知道是我的修为有提升,还是来人没下死手,我只感到了被打的地方一阵疼痛,倒没觉得受什么伤,不过跌了这么一大跟头,心里还是很恼火。 “敢坏我教的大事,真是找死!”黑衣人盯着我,冷冷地道。 “我擦,你是什么教,恐怕不是好人!竟然能够搞出这种坏事来!”我不甘示弱,指着黑衣人连爆粗口道。 “找死!”黑衣人大喝一声,一拳向我砸来。 “慢着!”我向后退了一步,大叫道:“我手下不打无名之将,有胆子通个名么?” “麻蛋,你是来逗b的么?”黑衣人气乐了,喷道。 黑衣人大笑一声,跨步又一拳击来,我躲闪不及,被一拳砸在肩头,痛得嘶了口凉气,踉跄向一旁跌退。黑衣人一拳得势,扑上来不停地向我进击,我不懂得搏斗之道,胡乱地退让躲闪,效果自是不佳,又被打中数拳,痛得我哇哇乱叫。 我偷偷瞥了一眼,觉得风小道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身边围着无数鬼物不说,还被三个手持桃木剑的黑衣人围攻,打得不亦乐乎。黑衣人打了我数拳,我也看出来了,这家伙也没什么修为,应该是练习过搏斗之术,身子比我灵活,造成我光挨打的局面。 想通了这一点儿,我拼着挨了黑衣人两拳,奋起力气,扑上前一把抱住了黑衣人,一把将黑衣摔倒在地,我俩在地上扭打了起来。在地上扭打,这种野蛮的方式下,我很快占据了上风,因为我的力气比黑衣人大。 我按住黑衣人 ,乱拳落下,换成黑衣人被打得哇哇乱叫。我心里得意,打得那个痛快。只是好景不长,我刚打得数拳,脑后一痛,我便晕了过去。真特么地无耻,对我这个小人物,还搞偷袭这一套,这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想法。 醒来之后,我的后脑勺还在痛,而有脑袋不能晃,一晃也痛,可能是下手的人用力太大,给我的脑袋造成震荡,留下了后遗症。不过随即让我更大惊失色,我发现我身子变得很小,被人装在一个透明瓶子当中,瓶子外面是常坤阴狠的面容,还有两个多次来抓我的黑大汉,以及一个枯瘦老者。透过瓶子,我看到这些人的样子,那是一个个庞然大物。 我在瓶子里大喊大叫,只换得外面一片嬉笑,跟本没有人理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不知我说话,可是外面人说话,却一字不落地入了我的耳中。 “小子,你现在落入我的手中了吧?”常坤得意一笑,狰狞地道:“麻蛋,敢跟我抢女人,我要让你小子救生不能救死不得!” “公子,老朽倒是有个主意!”枯瘦老者笑道。 “金老请讲!”常坤神态稍稍恭敬了些道。 “玉公主的有多厉害,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我们明着弄死了这小子,那就是伤了玉公主的面子,一旦事情被玉公主发现,事情难以收场……” “金老,就直说你的好主意吧!”常坤笑道。 “我们把这小子关在瓶中,将其饿死,即使以后玉公主发现了,也可以告诉玉公主,我们抓到这小子,只是为了吓吓他,谁知道他以绝食相要挟,结果一个不小心,这小子饿死了。只要我们没动手,相信令尊亦有借口替我们开脱。” “方法是好,可是太慢了些……” “公子,这个方法比较稳妥,我们没有动手杀他,沾染不了因果,不会有因果之线。何况人在净化瓶中死去,亦不会留下怨念,何况人死之后,我们只需立即将其魂魄送往那个地方,玉公主即使想找,恐怕不容易!” “如此甚好!” “公子只要没有亲自动手,玉公主那里,就还有机会!” “金老,好主意!那,就这么办!”常坤一锤定音,决定了我的死亡方式,然后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26. 雷劫 见自己落入常坤的手中,我便感觉麻烦了,只是没料到因为白玉儿的缘故,常坤竟然要制我于死地,在这个什么金老的歹毒主意之下,我感到了害怕与绝望,很快我听到了金老又一个歹毒的主意,两位黑大汉听从吩咐,带走瓶子,在某处地下挖了个坑,连瓶子带我一起埋了进去,这样一来,我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害怕,绝望,很害怕,很绝望…… 在这种封闭的环境里,很快我便想到了自杀,死了就会以少受些罪,可是在这个鬼地方,就连自杀,都需要足够的专业知识,否则不知道如何下手。我没有自杀,一则是找不到方法,二是心底还有一个念想,那就风小道看着我被抓走,说不定会找人来救我。 熬,煎熬…… 黑暗中没时间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腹中饥火烧了起来,浑身冒起了虚汗。瘫坐在瓶底,我惶然无计。 难受,很难受,非常难受…… 我不甘心,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能做的就是骗骗自己,屏蔽自己的一切感观,用以忘掉饥饿。我强忍饥饿的侵袭,盘膝打坐,意图让自己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以忘掉饥饿。说易行难,非常难,在饥饿的环境下,意识已聚焦于饥饿,很难产生别的想法。 眼前唯一动静,便是自己的呼吸声,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用意识去掌握自己的呼吸频率,慢慢地产生了一些效果,心神投入进去,逐渐地忘了饥饿。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成功地进入了玄妙状态。 这次,我看到一个奇异的现象,我好像处身于一个灰蒙蒙的地方,遍地充斥着灰色气息,我又像是站在了一个极高之处,俯首之间,我看到下方有个小水池,小水池里还有个一个透明的婴儿。让我惊骇的是,那个透明的婴儿,长的很像我,似乎是缩小版的我。 透明婴儿双眼紧闭,飘浮于小水池中一动不动。良久,良久,透明婴儿的小手指似乎微微一动,引得周围的灰气翻腾了起来。灰气的翻腾,似乎惊动了透明婴儿,又或是让透明婴儿不舒服,婴儿的左手似乎轻轻地划动了一下。这一划动,弄得灰气似乎暴动了动起来。 婴儿动了这一下,似乎又彻底沉睡了…… “咔嚓!”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裂开声,又像是闪电劈落声。 声响之后,灰气悠地分开,小水池中水波微荡。此时,在小水池的上空,忽然亮起了一颗星辰,光茫深 邃悠远。星辰虽亮,却也未能穿过灰气。 “轰隆!”雷声入耳,大地振动,我醒了过来。 我发现自己盘膝坐在地上,淋着倾盆大雨,顶上狂暴的雷鸣声一波接着一波。我正想爬起来找地方避雨,却见一道霞光垂落,接着一股巨大力量落在我身上,把我劈得倒翻了出去,身子不由一阵痉挛,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刺啦,轰!”我又挨了一记雷击。 两记雷击,我的身体被烧得焦黑,气息急剧地衰落了下去。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之际,体内突然涌出一股气息,快速地修复着我受损的身体,瞬间我体内的伤势便好了七七八八。天际那雷击像是吃定了我,又是一记轰在我的身上。 这是雷劫?难道我修为迈出那一步? 福至心灵,忽地,我想起了我看到我体内气息运行之道那一幕,意之所在,气之所在,我的意识到之处,气息缓缓流动,修复着我受损**体。 “轰!”这一记雷击,我试图运用气息抵挡。 “刺啦!” 我的身上再度闪出火花,一阵酥麻的感觉涌现,但人没有被击飞。心里一喜,成功了,我在内心深处狂叫起来。接下来,我不断运用气息抵抗雷击,我身上的气息越来越稳定,损伤的地方也不断的在恢复。莫约经过半个时辰,雷声终于停了下来。 “噗通!”我欣喜莫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我,一脸焦黑,衣衫褴褛,形如乞丐,相比死里逃生,这一切都不是个事儿。 “哼,一个小小的修士,竟然能够引来如此狂暴的天劫,真是好生了不得!”悠地,我身后响起一个欢欣的声音,我吃了一惊,正准备回头,却感到身子一麻,已不能动弹,接着便被人提了起来。随之耳边娇笑声响起,道:“看来,这是上天赐给奴家的上好鼎炉,奴家只能却之不恭了,否则有违上天的美意……” “妖妇,哪里走!” “哼,真是阴魂不散!” 我感到自己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被人提着飞奔而去,随着身子临空,不断地高起低伏,迅速地离开了此地。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我感觉被抛了出去。 “哎呀,累死老娘了!” 我仰天跌倒,痛的哼连连,忍痛向发声之人瞧去,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美妇,莫约三十多岁,穿着一身艳红的长裙,轻抚酥胸,风情万种地看着我。 “小弟弟,你看姐 姐我美吗?”美妇朱唇轻启,娇笑问道。 绝色美女,我最近还真的见了几个,赵素卿、墨青瑶、白玉儿,甚至白瑾、青莲无一不是绝色美女,只不过五女都没有眼前美妇妩媚,准确的来说,是魅惑。出奇地是,我心里却是一片平静,丝毫没有杂念,也没有**。 “美,很美!”我点头道。 我一则说的是实话,二则是不想成为敌对关系,顺着夸几句,也没关系。眼前这个美妇显然很强,但也不是敌人,我可不想因为语言上的交流,硬将之推向敌对关系,这样就没意思了。 “小弟弟,你真有眼光!”美女娇声笑道。 “不知姐姐,如何称呼?”我身子不能动弹,只能虚与委蛇道。 “有人叫我魔罗刹!”美妇眼珠一转,轻笑道。 “姐姐这么美,怎么和罗刹沾得上边呢?”我这话这不算违心,如果仅从外貌上来看,比女还真与罗刹沾不上边。 “其实嘛,人家也取有人名儿的,唤作薛轻蝉!”美妇扭着水蛇腰,轻莲缓步走到我的面前,吃吃笑道。 “轻蝉,如此意境的名字,倒也配得上姐姐。” “嘻嘻,小弟弟,真会说话!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洛阳!” 薛轻蝉轻声重复了一声我的名字,弯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轻笑一声,悠地一掌拍在我的胸口,我不由感到浑身一轻,身子便能够动弹了。我微微仰头,入鼻一股异香,紧接着一片雪白的峰峦晃在我的眼前,让我一阵目眩神迷。 “怎么,好看吗?”薛轻蝉看了我一眼,抿嘴轻笑道。 我体内不由得一热,不过随即一股寒流涌出,让我从迷失中清醒了过来,脑袋恢复了清明。我不知道,这是阴阳平衡之道,损益补不足。这薛轻蝉在不经意之意,向我施展了魅惑功夫,差点儿让我着了道。 “妖女,好生的厉害!”我心里一阵心悸,不由得暗道。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垂下头道。 “哎哟,洛小弟,你好坏,欺负姐姐,看了就不认账了……”薛轻蝉显出一付泫然欲滴的模样,伸出玉指,在我的额头点了一下。 薛轻蝉此举不但未能魅惑我,还让我心里一寒,因为薛轻蝉点在额头的那一指,我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钻了进来,可是面对如此可怕的存在,我亦不敢有任何表现。 “姐姐,我……” 27. 我投降 自从经过天劫雷击,我发现自己不但脑子灵活了许多,能够自主控制情绪,最重要的是抵抗薛轻蝉的魅惑,这让我有了与薛轻蝉周旋的本钱。就比如薛轻蝉眼下话语中步步进逼,我表现的愧然无语,薛轻蝉反倒不好再说什么。 薛轻蝉那一指,在脑海里伏下气息,自是想掌控于我,我觉得自己能够炼化或者逼出这股气息,可是眼下我却不敢异动。如果我稍有动作,只怕会引得薛轻蝉立即动手,而我绝对不会是薛轻蝉的对手,所以撕破脸皮,绝非好主意。 “那里有个水塘,你去洗洗,换套衣服吧。”薛轻蝉在腰间一抹,拿出一套男式衣服丢给我,抻手指着前面不的水塘,娇声道:“别以为离开了姐姐的眼皮,就想逃跑,不然的话,别怪姐姐不客气哟!” 我看了薛轻蝉一眼,拿起衣服,转身往水塘而去。我揣测薛轻蝉的意思,无非在试探我,如果我不跑,说明我看穿了她对我的意图;如果我跑的话,说明我没看穿她的意图。这两者之间权衡了下,我果断地下决定。 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脱下身破损的衣服,跳进水塘里痛痛快愉地洗了个澡,洗澡的的时候我才现自己成了包青天的脸,乌麻漆黑。我用力搓也没改变一点儿半点儿。无可奈何之下,我也就放弃了,就那样吧。 洗好上岸,穿上薛轻蝉送给我的衣服,还挺合身。穿好衣服,我偷偷瞄了一眼薛轻蝉,见薛轻蝉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样子,我便借土包掩着身子,向远处小跑而去。 “洛小弟,你准备去哪里呀?”薛轻蝉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娇笑着问道。 “那个,姐姐,我想,想去那边,方便,方便一下。”我转动脑筋答道。 “那也不用偷偷摸摸吧?” “我,这不是怕,怕恶心到姐姐你嘛!” “算你了,去那边的那颗树后面方便。”薛轻蝉指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道:“别想跑,否则姐姐不介意惩罚你哟!” “不,不会的。” 在薛轻蝉的注视下,我来到大树背后,我假作方便,偷偷地张望一眼,确认薛轻蝉没有看向我这一边,我再次猫下腰,向侧方一处小沟摸去。 我刚到进入小沟边,忽然脑海里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剧烈地疼了起来。我抱着脑袋,栽倒在小沟边,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好弟弟,你这是不舒服吗?为什么躺在地上呢?”薛轻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一脸笑意地问道。 “姐姐,我错了。 ”我知机地求饶道。 “姐姐不明白,好弟弟你错在哪里呀?” “我,我不该偷跑……” “哼,知道就好,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薛轻蝉突然拉下脸道。 “不敢了,不敢了。”我连忙求饶道。 薛轻蝉看了我一眼,手袖一拂,我感到一股奇异的气息涌来,我的头顿时不痛了。我心有余悸地望了薛轻蝉一眼,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跟我走吧!” 看薛轻蝉眼中的一丝得色,我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算是争取薛轻蝉轻视,认为我不过是一个有小聪明的人,而我就是要给薛轻蝉这样的认知,以免引起薛轻蝉对我重视。 我默然地跟在了薛轻蝉的身后,亦步亦趋而行。走了没多远,我的肚子便叫了起来,算起来,我应该也有几天没有进食了,肚子发出抗议,也是正常之举。 “我这里有包子,你先吃点儿垫垫!” 薛轻蝉在腰间一抹,变戏法般地拿出两个包子,向我丢来,我伸手接住包子,看了一眼,是正常的素馅包子,看不出任何问题,便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慢慢地吃了起来。两个包子吃完,饥饿稍稍得到些许缓解。 “魔罗刹,如此行色匆匆,这是要到哪里去啊?”正行间,前面突然转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穿长袍,挡住了薛轻蝉的去路,一脸笑意地问道。 “你是齐云观的人?”薛轻蝉脸上浮现一丝魅惑之色,娇声问道。 男子目光不敢对薛轻蝉对视,在薛轻蝉答话之前,手中变戏法式出现了一付墨镜,在薛轻蝉惊愕的神色中,把眼镜扣在鼻梁之上。说来也怪,男子带上眼镜,面对薛轻蝉的魅惑,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魔罗刹,不用白费心机了,我这幅无量眼镜,专门是针对你魅惑魔功的。”男子笑意盎然,一脸得色地道:“齐云观,石心道人,向魔罗刹领教高招!” “齐云观,好大的名头,难道我魔罗刹怕你不成?” “哈哈,齐云观,太下正道,何须人怕?怕的无非是妖魔鬼怪罢了!”石心道人大笑道。 “正道?自吹自擂!”魔罗刹嗤笑道。 “休作口舌之利!” 石心道人手一展,一柄桃木剑出现在手中,含笑看着魔罗刹,凝而不发。魔罗刹见状,神色沉重,双手一展,一条紫色飘飘出现在手中,飘带的一头套着两个铜铃。 “石心,就让我魔罗刹领教你的高招!” 魔罗刹抢先出手,飘带前的铜铃飞出,带着鸣叫声的向石心道人飞去。石心道人手中桃木剑挽了一个剑花,准确无误地挑在铜铃上。在两人没动手之前,我早早地退到了一边,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当当……” 铜铃发出金属鸣声,倒飞而回。魔罗刹身子一旋,化解了铜铃飞回的力道。铜铃随即变化轨迹,从魔罗刹肋下飞出,取向石心道人的小腹。这两者一经交手,没有施展道法神勇,纯属以武力修为展开搏斗。 我虽然不懂武力修为,但我也知道,这两者开头的两下子,只是互相试探,试探过后,才方会展现大招。石心道人见铜铃在次飞来,斜跨出一步,手中桃木剑反扫而出,又准确地击在铜铃之上,把铜铃击得倒飞了回去。 “石心道人,好手段!”魔罗刹娇笑一声,把铜铃收在手中道。 “魔罗刹,你也不赖!”石心道人淡然一笑道。 “石心道人,那再接我一招试试!” 罗刹手持铜铃,对着石心道人一晃,铜铃发清脆的金属鸣声。石心道人神色一凝,手中桃木剑一划,一道透明护盾出现面前,声波撞在护盾上,铜声消散,护盾破碎,两人各自向后退却数步,凝重对视,此次对决,两人拼了个平分秋色。 “魔罗刹,好手段!” “石心道人,你也不坏呀!” “魔罗刹,你也接我一招试试!” “别吓我!” 石心道人桃木剑挽个剑花,手中出现一道符录,符录在桃木剑上抚过,桃木剑溢出红光,幻化出一只巨剑。石心道人手持巨剑,当头向魔罗刹砍了下来。 魔罗刹俏脸一沉,将铜铃收入手中,轻轻一晃,铜铃里射出一道异芒,与巨剑撞在一起。 “轰!”巨剑与异芒消散,石心道人与魔罗刹各退数步。 “师兄,我们来帮你!” 一声大喊传来,发声处跑来五个二十多岁年轻道人。来众四男一女,身上穿的长袍与石心道人款式一致,看来六人自是同门无疑。 “你们不要动手,在一旁围住,防止这两个魔人逃走!”石心道人紧盯着魔罗刹,嘴里大声向同门喝道。 我心里一惊,特么的,这个什么狗屁石心道人,直接把我划作魔罗刹的同党。看着两个齐云观的道人向我围来,我心里不竟暗暗叫苦。 “我投降!,我投降!”我高举双手,大声叫道。 28. 受虐 投降两个字出自我口,换来一片鄙夷之色。我心里颇为无奈,你们神仙打架,关我一介凡人什么事儿?我夹在中间硬挺的话,那纯属作死的行为,何苦而为之?小命相比脸皮来说,自然是小命重要,我可不想被当做魔人而被斩杀。 “你,确定投降?”一个年轻的道士走来我的面前,脸上泛起一片讥诮之意,冷冷地问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连忙解释道。 “很好,算你识时务!不过,我不放心你……” “咔嚓!” 年轻道人突然一脚踹出,正中我左腿小腿,大力涌来,小腿骨顿时折断,我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抱着断腿,凄厉地叫了起来。 “石秀师兄,你干什么?”女道人看到这一幕,惊声问道。 “石花师妹,没什么,我只是信不过这个魔头,提前做了一些预防而已!” 石秀话中透出一丝冷漠,突然又是一脚踹在的右臂上,我的右臂咔嚓折断,我痛得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片刻之后,我感到脸上有水珠落下,又清醒了过来,看到石秀正拿着水袋往我脸上倒水,看到我醒来,残忍地一笑,收回了水袋。 “眼下的你,才能让我才放心嘛!” 剧痛让我的脑神经格外的清醒,石秀的话我一句不落地听入了耳中,看着石秀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泛起无边的愤怒,我觉得,如果我能够修为有成,我一定要将齐云观从世上抹去,因为我觉得,这个什么齐云观就是邪魔外道。 “石心,齐云观的行事,我魔罗刹今天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魔罗刹娇笑一声,向我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色,随即手中铜铃声响大作,袭向石心道人。石心道人以剑做屏障,将身后的师弟妹护住,以免受到魔侵袭。魔罗刹也没想与石心道人一众同门的死战,借机收了铜铃,转身如飞而去。 石心道人看着魔罗刹远去的背影,阻止了师弟妹的追击。先前石心道人与魔罗刹彼此的出手试探,双方均无留下对方的信心,在没有决死之心的情况下,石心道人不想拿的性命去搏,害怕拼个两败俱伤,如此得不偿失。 “师兄,跑了魔罗刹,还留下一个魔人,我们可以借此……”石秀笑道。 “石秀师弟,那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为何要下如此重手?”石心道人看了我一眼,不悦地责问石秀道。 “师兄,魔人多诈,不得不防!”石秀不以为意地道。 “师弟,以后切不可如此行事,有损我齐云观的名声!” “石秀,谨记石心师兄教诲!”石秀躬身一礼道。在躬身的那一刹那间,石秀眼中凶光一闪而逝,装作一付诚意十足的模样。 “我们过去看看吧……” 石心道人叹息一声,率众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腰来,皱眉道:“小兄弟,我师弟无状,出手太重,我在这里替他赔礼歉!贫道略懂医术,小兄弟,你稍做忍耐,帮你先断肢结起来,以减少你身体的疼痛……” “不劳费心!”我愤怒地道。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识趣!”女道人石花不悦地道。 “不识趣?”我强忍痛楚,哈哈一笑,由于太痛的缘故,眼角忍不住溢出泪水,道:“怎么样才叫识趣,打断我的手臂与小腿,再给我接上,就可以让我感恩戴德吗?” “是我打断你的手臂与小腿,怎么……” “石秀,住嘴!”石心道人沉声喝道。 我平静地看着石秀,眼中没有任何色彩,仿佛看着死人一般,在我的眼中,石秀已经被我判了死刑,就连齐云观,我也不会放过,如果有可能的话。 “春观余雪夏生花,秋悲愁雨冬潜芽,不关时节不关月……” 这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齐云观众人一齐回头望去。我从空隙中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人走来,只见老道人手持一个酒葫芦,一边喝一边走,步履不稳。 石心道人见了老道人,脸上神色一变,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率领众师弟妹向老道人走了过去。一众人来到老道人面前,齐弯腰施礼,石心朗声道:“弟子石心,率众师弟妹,见过松弥太师伯祖!” 老道人扫了一眼石心人众,没有搭理,而是绕过众人,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看着躺在地上,一脸凄惨的我。 “是你们谁动的手?”松弥老道人突然大喝一声,问道。 石心与一众同门面面相觑,不知道松弥道人什么意思。松弥道人一见众弟子模样,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容,道:“怎么,敢做不敢承认!” “回禀太师伯祖,这个魔人是弟子处置的!”石秀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地道。 “什么魔人?你难道看不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吗?你们准备草菅人命吗?” “太师伯祖,此人跟魔罗刹在一起,不是魔人是什么?”石秀抗声道。 松弥道人在齐云观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活得久,辈份高,修为低,到现眼下徒子徒孙一堆,松弥道人才炼气三层,即使松弥道人辈分高,门下年轻弟子也多有看不起松弥道人,故尔石秀敢与松弥道人争论。不过在场除了石心 ,其余的弟子也说不上话。 “你断他一手一腿,那你就自断四肢相抵吧!”松弥道人摆出长辈的架式,盯着石秀道。 “太师伯祖,弟子不服!” “太师伯祖,这对石秀师弟的惩罚,是否太重了?”石心慌忙说情道。 “怎么,你们都想抗长者之命不成?”松弥道人老脸一沉道。 “不敢!”石心垂首道。 “太师伯祖,你要断我的四肢,恐怕要让我师傅同意才可以……”石秀看着松弥道人,眼里闪现不屑地道。 松弥道人修为炼气三层,而石秀炼气四层,故尔石秀有此一言,暗讽松弥道人修为低下,如果不通过石秀的师傅出手,只怕松弥道人也无法折断石秀的四肢。如果事情到了石秀师傅那里,石秀自然知道师傅会维护石秀,甚至惩罚的决定都不会做出。 石心见石秀与松弥道人争论起来,一脸为难,对于松弥道人要断石秀的四肢,石心打心里不支持,对于师弟石秀,石心心里还是颇有维护之意。 “太师伯祖,让石心师兄治好那个魔人,你就饶了石秀师兄吧!”石花开口求情道。 “哈哈……”松弥道人仰天长笑,笑罢道:“想不到,我齐云观的弟子,一代不如一代,甚至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方,看来只有我这个老家伙亲自动手了。” “太师伯祖,你如此维护魔人,恕弟子不敬!”石秀脸色阴沉地道。 “看来,你还打算欺师灭祖了!” “弟子不敢,是太师伯祖糊涂,弟子不能……” “石秀师弟,够了,休得胡言……” “师兄,我没有胡言,太师伯祖维护魔人……” “孽障!” 松弥道人大喝一声,举步向石秀走去。石秀见松弥道人走向自己,脚下滑动,摆出一个防备动作,显然是打定主意,如果松弥道人动手,石秀定然会还手相抗。 “太师伯祖…… 石心见松弥道人要动手,大叫一声,想要闪身挡住松弥道人,不料身子仿佛陷入失重状况一般,跟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只是片刻之间,松弥道人已将石秀抓住,伸手抓住石秀的双臂,一一折断,接着两脚踢出,把石秀的双腿踹断。 石秀本来已做好防御的架式,只是松弥道人大手抓到之时,石秀感到身子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松弥道人抓住,双臂和双腿被折断,剧痛涌上来,石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太师伯祖,这……”石心恢复动弹,松弥道人已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石心眼中满是不能置信之色…… 29. 拜师 松弥道人把四肢折断的石秀送往石心的手中,语气萧索地道:“回去告诉他师傅,就说他徒弟的四肢是我老人家打断的,而且三年无法恢复,如果他有不服,可以来找我,或者以后找我的徒弟,都可以!” 石心与一众同门无语,想不到松弥道人会断然出手。这石秀乃松弥道人亲手处罚,石心与这一众同门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为了石秀,上前与松弥道人动手吧?何况刚才的异样情况,让石心心惊不已。 见松弥道人递过石秀,石心只得双手只好接过,嘴里苦涩地问道:“太师伯祖,敢问,你老人家何来的徒弟啊?”松弥道人修为低下,何来收徒的资格?何况这松弥道人一生从未收徒,乃齐云观众所周知之事,故而石心才有此一问。 “怎么,你们真的想打我徒弟的主意?”松弥道人斜眼问道。 “不敢,石心只是奇怪,从未见过小师叔祖……” “这很容易!”松弥道人瞧着我,嘻嘻一笑,问道:“喂,小家伙,你愿意做我老人家的徒弟吗?” “太师伯祖,你要收他做你的弟子?”石花失声道。 “怎么,我收徒弟,还要你们同意不成吗?”松弥道人不悦地道。 “石花,不敢!” “不敢就站在一边去!”松弥道人大手一挥,蹲下来,盯着我,老眼闪现出一丝精光,笑问道:“怎么,收你做徒弟,还要我老人家求你吗?” “我不想,与那样之人成为同门……”我瞧着石秀道人,淡淡地道。 “哼,你……”石花气急,刚要说话,被石心拦住了。 “做我的弟子,你就是他的师叔祖,而后他必须敬你为长辈,你可以随时打压他,何况他折断两肢,我断他四肢,你的伤我马上可以为你医治好,而他的伤,三年以后才会好,他为他所做的付出这个代价,你还满意吧?” “这样的话,说明你老人家处事公道,弟子心服口服!”我强忍疼痛,挣扎起来,单膝侧跪叩首,道:“弟子洛阳,拜见师傅!” “好,果然不愧是我松弥的弟子,吃的苦头!”松弥道人看我磕了三个头,抚须大笑,道:“我现在给你治伤,以免以后落下残疾!我松弥道人的徒弟,可不能落下残疾!” “谢,谢师傅!”我哽咽道。 松弥道人拿出一颗丹药,喂我吞下,丹药入喉,热气滋生,断骨处的疼痛便轻了很多。而松弥道人接骨的手法很 神奇,我并未感受到多少痛苦,骨便已经接好。接好骨,松弥道人又拿出一瓶散发着剌鼻臭味儿的膏状物涂在接骨处,然后用柳枝把断骨处固定了起来。 “太师伯祖,石秀已经知道错了,求你帮石秀把断肢也给接好吧!”石心托着石秀,代为求情道。 石秀此时已经醒了过来,满眼怨恨地看着松弥道人与我。 “你看他的眼里,可有半分知错的意思?”松弥道人叹了一口气,摆手道:“让他回去好好反省,现在不是治好他的时候!” “太师伯祖,求……” “不用再说了,你们都回去吧!” “石心师兄,不用求了,我相信你也可以治好我的伤!”石秀恨声道。 “看你不悔改,那每天再加两次痛疼吧!”松弥道人没好气地道。 “太师伯祖,那弟子们先告退了。” 石心带着众师兄妹向松弥道人一礼,转身离去,石花等人连忙跟随,从头到尾,石心都没有看我一眼,更别称呼我这个小师叔祖。 “师傅,看来齐云观这些人,不会认我啊!”我哈哈一笑道。 “怎么说,这些也是你的后辈,你就大度一些,只要他们不再惹到你,你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了吧……”松弥道人叹了口气道。 “师傅,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们的麻烦,但如果他们再惹到我,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我沉吟了下道。石秀这种狠辣的作法,如果再犯,我绝对不会做圣人。 “你能做如此想,我也就放心了。”松弥道人点了点头,仰头喝一口酒,沉声道:“你我既有了师徒之缘,我就传你一点防身的本事!” “谢师傅!”我激动地道。 松弥道人抬手一指点在我的额头上,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我的脑海。半晌,我才从头晕脑涨中清醒过来,只是这时松弥道人已然不见。而我手中又多了一个木拐。 “为师传授你的《道语符文》,你能够理解几分,就看你的造化了。”松弥道人在我脑海里留下这段话道。 “师傅……” 看着手中的拐,我一个人伤感了一会儿,对萍水相逢的师父松弥道人,接触虽然短暂,但我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看着太阳快要下山,我随意选了一个方向,瘸着腿,拄着拐,向前走去。我心里盘算着,只要走到有人的地方,便可以知道身处何地,再联系风小道来接我。 “洛小弟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走了一会儿,魔罗刹薛轻蝉又像鬼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原来是轻蝉姐姐……”我心里叹了口气,暗觉不妙,脸上保持笑容,道:“小弟受了伤,而且久未进食,所以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原来是这样啊!”薛轻蝉轻轻一笑,一阵香风,已来到我的身边,伸手扶住的胳膊,娇声道:“洛小弟,你身上的伤,都是因为姐姐为而起,姐姐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这不关姐姐你的事……”我摇了摇头道。 “你不怪姐姐,姐姐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便由姐姐带你走出去了!”薛轻蝉说完,也不待我同意,架着我换向而行。我心里虽然很不愿,但也无法抗拒,只得任由她摆布。没过多久,我由薛轻蝉带到了大路上。 看到路边的标示牌,我才知道自己可落身于羊都邻市香市或祯市。薛轻蝉拦了一辆车,把我们载到附近的城镇,我才知道了我们到了香市偏远的小镇。 饱餐之后,薛轻蝉把我带到一家酒店。在订房间之时,薛轻蝉素手搭在我的肩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任凭薛轻蝉要了一间豪华套房,拎着我去了房间。看着薛轻蝉充满笑意的脸,我觉得已落身于虎口。 薛轻蝉把我带到豪华大床边上,一把搂住我的腰,在耳边吐气如兰地道:“洛小弟,你现在受伤了,就让姐姐来服侍你,好吗?” 鼻子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加上薛轻蝉刻意的挑逗,我的身体不微微地颤抖,有了最原始的反应。不夸张地说,薛轻蝉长的确实很美,诱惑力绝对够,可眼下的情形,绝非我所愿。 “啊!”薛轻蝉在我耳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触电般地放开了我,退后数步,俏脸出现惊慌之色。 薛轻蝉放开了我,我心里的**如潮水般退却。看着薛轻蝉惊慌的面容,我虽然心有不解,但我知机地没开口询问。薛轻蝉显然不会无缘无故做如此之态,不明情况之下,我也不敢开口。 “对不起,奴婢冒犯了!请公子恕罪!”薛轻蝉突然跪倒在地,叩首道。 “轻蝉姐姐,你且起来,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皱眉问道。 “奴婢,不敢担姐姐之称……”薛轻蝉娇躯颤抖,显得很害怕地道。 “你我相识于危难之际,有什么担得起担不起的呢?你究竟怎么了,能够告诉我吗?” “奴婢不敢!”薛轻蝉摇头道。 30. 治伤 无论我怎么说,薛轻蝉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我也懒得强求。不过薛轻蝉自称奴婢,我听着蛮不舒服,强烈要求姐弟相称,薛轻蝉扭不过我,只得答应了。到了这个地步,薛轻蝉也不敢在房间了,自动退出去,又开了一间房。 少了薛轻蝉的纠缠,我心里宽慰了很多。说实在话,如果薛轻蝉主动,我真的拒绝不了薛轻蝉。不过她对我怀有企图的作风,让我心里反感。 翌日,我开口请薛轻蝉送我回羊都,薛轻蝉连忙答应了,看得出来,薛轻蝉眼中有些黯然,也不知是担心,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我不清楚。 薛轻蝉在香市有个规模蛮大的公司,倒也不缺钱,直接派了个司机把我送回羊都,到了出租房下,我心里竟然泛起了家的温暖,毕竟这里我呆过近两年。 “哎呀,小洛,怎么好些天没见到你了呢?”柴姐见到我,亲热地打招呼道。这柴姐倒也聪明,竟然从出租登记表里查到了我的姓名。 “那个,柴姐,我有事儿出去了一趟……” “咦,小洛,你的脸,你的腿,这是怎么搞得啊?”柴姐看着我,惊讶地问道。 “我的腿出了点儿问题,所以就这样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唉,咋年纪轻轻的,就成了这样呢?”柴姐叹息一声,对我的热情降低了几分,显得有些无奈道。 “那个,柴姐,我先上去了。”见柴姐没兴趣搭理我,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去吧!”柴姐摆手道。 我拄着拐,一步步往楼上捱去。经过松弥道人的治疗,断肢也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可是我不敢乱来,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可不想把自己弄成残疾。到了楼上,我拿出钥匙正要开门,不料房门突然打开,露出一个如花的容颜。 “洛阳,你终于回来了?”墨青瑶露出惊喜的神色道。 “青瑶,是你?”我疑惑地道 “洛阳,你的脸,怎么了?是谁伤了你?”墨青瑶看我拄着拐,俏脸泛出煞气道。 “我,我没事儿,不用担心!”我连忙摆手道。 “快,进来!” 墨青瑶过来扶住我,进入出租房内。这个出租房也就我一个人住,也就没有添置凳子,墨青瑶扶我在床上坐下,然后自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墨青瑶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儿,很是好闻,让我心里有些小激荡。 “洛阳,是不是常坤派人抓走了你?”墨青瑶眼中满是柔情,盯着我问道。 “我是被常坤抓……” “哼,果然是他,我去灭 了常家……”墨青瑶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激愤地道。 “青瑶,别,别激动,这件事儿,就让我自己处理就好!” 我连忙伸手拉住墨青瑶,反复劝说,才劝得她放弃。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我都不想让墨青瑶去找常坤。何况这件事情,我打定主意,一定要亲手了结。 “青瑶,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等你啊!” “等我?” “我不是说过来找你的吗?可是我来的时候,遇到你的朋友,说你被别人抓走了。我也找不到你的存在,只能在此等你……” “谢谢你,青瑶!”我感动地道。 “洛阳,这个送给你!”墨青瑶甜甜一笑,拿出一个好看的戒指,递给我道。 “这个送给我,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啊?”我迟疑地道。 “傻子!”墨青瑶白了我一眼,指着戒指上的图案,道:“这个是我做的,以阵法加持的一个空间,里面可以储存一些东西……” “青瑶,你意思是,这是一个空间容器?”我惊疑地道。 “嘻嘻,这个可以那些所谓的空间容器厉害多了,这里面可是一方小世界,甚至还可以放入活物……”墨青瑶娇笑道。 “那,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 “怎么,我精心为你准备的,你敢不要?”墨青瑶美目一瞪,不悦地道。 “这个,我要,这么好的东西,我怎能不要!” 在墨青瑶的指挥下,融入我的气血,以确定了戒指的主权,然后墨青瑶亲手给我带在了左手食指之上。戒指这种礼物很特殊,一般都是情人间的礼物,想着这里,我不由得傻傻地笑了起来,这让黑青瑶又给我几个白眼儿。 “洛阳,瞧我都忘记了,让我看看你伤处。”墨青瑶突然拍着脑门儿,不好意思地道。 “应该快好了,也不怎么痛了。” 我没有客套,撸起袖子,把小臂受伤的小臂亮了出来。墨青瑶一脸疼惜的模样,把我的手臂拿在手中,轻轻地揉捏起来。手指柔软无骨,按在手臂很舒服。在按动的同时,一丝丝气息渗入断骨接合处,接合处生出痒麻的感觉。 “洛阳,你试试,手臂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断骨接合处的痒麻感觉消失,墨青瑶放开我的手臂,拆掉夹住的柳树枝,娇声道。 我搭起手臂,轻轻地晃动一下,没有任何异样,接着我用另一只手按了按,也没有产生任何痛楚。我脸上浮现惊奇之色,又用力摇了摇,还是没 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看了墨青瑶一眼,伸手拿起床边上的拐,舞了一圈儿,确认手臂是真的没事儿。 “好像,真的好了!” “来,我帮你治疗腿骨……” 墨青瑶小心把我的伤腿抬起来,放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撸起我的裤脚,在伤处慢慢的按了起来。腿伤痒麻的感觉比手臂要明显一些,我红着脸忍着,直到痒麻的感觉消失。墨青瑶放下我腿之前,帮我拆掉了腿上的柳枝。 我用伤腿试着点地,慢慢地把身体的重量加上,没有任何不适,我试着走了几步,没有任何伤痛的感觉,好像从没有受过伤一般。师傅松弥道人给治伤的手段已经很了得,不过与墨青瑶比起来,似乎又差了几分。 “青瑶,谢谢你!”我笑着对墨青瑶道。 “小事儿,你干嘛那么客气呢?” 看着墨青瑶笑意盎然的娇颜,我不由得痴了起来。墨青瑶被我瞧得俏脸通红,娇羞地垂头小脑袋。 “哼,有了新人,便忘了我这个旧人么?”就在这时,赵素卿不满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道。 我浑身一振,清醒过来,朝阳台望去。赵素卿轻踏莲步,走了进琮,俏脸挂着似怒非怒的表情,目光与墨青瑶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素卿,你来了……”见到赵素卿,我呐呐地道。 “洛阳,你的脸,究竟出什么事儿了?”赵素卿收回目光,看着我的脸问道。 “被雷劫轰了,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庞道。我的脸色消去一些,但还未完全恢复原样。 赵素卿走近我身前,递给我一颗黄色的蜡丸,道:“你把这个蜡丸捏破,把里面的东西均匀地涂在脸上,你的脸就会恢复如昔。” “真的有那么神奇?”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赵素卿白了我一眼,接着问道:“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怎么消失不见了?” “被人抓去,受了点儿折磨,却因祸得福……” “是谁在针对你,是常坤么?” “是,常坤……” “看来,这常坤的胆子大了啊!”赵素卿语气不善地道。 “嘻嘻,这件事儿,洛阳希望他自己去处理。”墨青瑶接口道。 “也好!”赵素卿看着我,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墨青瑶,娇笑道:“妹妹,有时间出去跟姐姐说几句知心话么?” “那个,素卿……”我连忙想阻止道。 “洛阳,你不用担心,我也有几句话与这位妹妹说!”墨青瑶娇声打断我道。 31. 说理 我一脸懵圈儿地看着两女从阳台上消失了,心里一阵发毛。墨青瑶刚才替我治伤,显示出非比寻常的手段,接着又弄出这一手,看来是一个输于赵素卿的存在。对于两女要去做什么,我无力阻止,在这一刻,我深切地体会落后就要挨打这句名言,迫切想要提升自己的修为。 松弥老道传给我的《道语符文》,浩如烟海,知识量极具庞大,这些天我一直在探究,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符文是对天道的运用。相传在远古的时候,人们的知识与经验有限,一切寄托于天道。而实际上天道渺茫,可这世上从不缺天资卓越之辈,在不断的探求中,竟然摸索到天道力量,从而利用天道力量,这类人也成了初始的修行者,也称之为练气士。 流传下来的每个符文,其实都拥有极其庞大的意思,由于传承的几经遗失,后世的修行者只记住了如何画符文,利用符文,却不知道符文原本的意思了。符文承载的是天道之力,以修行者的道气来催发,从而发挥出天道的力量。符文与道气的运用,手法层出不穷,被一代又一代的传承者发扬光大,演变出很多道门的流派。 老道把自己悟出的符文,一并传授给了我,至于如何运用,那还是得靠我自己。符文的运用方法很多,最常见的就是画符、念咒、法术。画符很简单,就是把符文画在符纸上,用的时候以道气激发。念咒,就是口吐道语,以道语催动天道之力。法术,就是以体内的气息构建符文,再莫种方式激发出来。 我对法术类很感觉趣,但法术有个缺陷,就是消耗道气快,如果没有精深的修为支撑,要不了几次,就会耗光体内修炼的气息。我感兴趣老道传授给我的雷符,雷符又分阳雷符与阴雷符,火符、箭符、刀符、护盾符之类的,我觉得又能打又守,适用。 当然即使修行,也得解决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吃饭。我身上所有的东西丢了个干净,就连身份证件也丢掉了,现在身上有的几百块钱,还是薛轻蝉给我的,倒不是薛轻蝉不肯多给,是我不好意思多要。幸好我预留了一手,把工资卡留在了出租房,用胶袋装起来,贴在床板下,这成了我生活最后保障。 拿到工资卡,出发前,我先用赵素卿给的药丸洗了把脸,脸色恢复了不少,虽然不够白,但看上去舒服了很多。我出去取出卡里剩下的钱,先买了一个几百块钱的手机和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弄好这一切,我先拔打了风小道的电话。风小道看着我被人掳走,肯定最为担心,所以得先给他打一个电话,报报平安。 “喂,哪位?”电话接通,风小道略显不耐烦的 声音传来道。 “风小道,是我,洛阳!” “我去,是你小子?你小子现在哪里?我来找你。”风小道激动地道。 我说了自己所在地址,然后在附近一家小吃店找了个位置,点了点儿吃的,等候风小道的到来。风小道来的很快,大约十多分钟,就到了。坐在我的对面,风小道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仔细地端详着我,弄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真不习惯被大男人如此看着。 “从表面上来看,你吃了些苦头,不过修为却更上了一层楼。”风小道笑道。 “八个字总结,险死生还,因祸得福。” “你最近,还会麻烦缠身,而且以后也会麻烦不断,这就是沾染天道之人的下场。” “我擦,你这是在咒我吗?” “实话实说而已。” “说说,你那天晚上,结果怎么样?” “当然是搞定了,如果不是你小子被掳走,那就更完美了。” 风小道简单地跟我说了那晚我被掳走后的战况,其实风小道早已预料到会有人搞鬼,提前做了布置,铜镜旁边贴了火符,在形势危急的情况下,风小道催动火符,烧掉了黑布,铜镜自然而然地露了出来。 来袭击风小道的人修为不高,最多也就是炼气二层,只能配合五鬼牵制风小道,在风小道启动大阵之后,五鬼被消灭,袭击的人也被风小道废除了修为。风小道嘴上讲的风清云淡,我知道实际上肯定战况激烈。 “还是你个杂毛真奸猾,弄我替你担心得不行!”我笑骂道。 “洛阳,钱已经到账,一会儿我俩去趟银行,把你的分成转给你。” “这句话,敞亮!来,走一个!”我拿起茶杯,跟风小道碰了下,笑着喝了下去。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有了修为,这种钱,你就只能留下十分之一,否则的话,相信,你也试过劫雷之威力了吧?”风小道不怀好意地笑问道。 “我擦,不是吧?” “当然,你也可以把钱花掉,不过面对修为突破渡天劫之时,雷击会更猛烈十倍罢了,扛过去就好了……” “那扛不过去呢?” “修行者,渡劫不过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灰飞烟灭!” “我擦,这也太狠了!”我心有余悸地道。对于雷劫之威,我仍然历历在目,厉害十倍,我很确定自己扛不住。 “那个,明晚许方良举行晚会,邀请你去参加。” “不去,我不适应那种场合。”我摇头道。 “为了你,我可是让许方良把这个聚会一推再推,你确定你要破坏我的一番心意?” “这种聚会有什么意义?” “红尘炼心!” 与风小道边聊边吃了东西,我俩就去了银行。当两百万进入我的银行卡里,我竟然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虽然我只能动用十分之一,但对于我来说,那也是一笔从未见过的巨款。 “你的戒指,是否空间芥子?”走出银行,见我变戏法地把银行卡藏了起来,风小道惊讶地问道。 “朋友送的!”我得意地一笑道。 “看来,你这次福得的很是深厚啊!”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什么是空间芥子吗?” “请指教!” “炼气七层,三年之功,方有可能制出一枚空间芥子。” “怎么会有那么难?”我失声道。 “阵法加符录,自然不容易。任何一个空间芥子,体积都很小,在上面雕制符阵,不能有丝毫错误,你说难度大不大?” “真希望哪天我有这么牛气的话,为自己弄一幢这样的房子住一住……” “打住,不要异想天开了,空间芥子里不能藏活物!”风小道没好气地道。 “不是吧?送我的人说,可以藏活物啊!”我不解地道。 “你说什么?”风小道惊声道。 “我说……” “打住!洛阳如果你不想有天大麻烦的话,这句话,以后不要对任何提起,明白吗?”风小道一脸严肃,沉声道。 “我,我知道了!”我连忙点头道。 风小道如此严肃,我哪里敢不听?我心里也暗自嘀咕起来,这墨青瑶送给我东西,肯定不是凡品,只是不知道墨青瑶何故要出这么大的手笔?难道真的是看上我了。想到这里,我心里竟然有些飘飘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一定要谨记!”风小道叹息道。 “这东西,很,很贵重么?” “符阵空间,已经很复杂,可是要能够纳活物,则一定懂得沟通天地元气的符文,传说这种符文早已失传数千年之久……” 听了风小道的话,我知道了这个戒指的贵重性。风小道说的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世间万物,弱小是原罪,强者欺凌弱小,从不缺借口,在我没有彻底成长起来之前,也许沉默才会让我活得久。 “受教了!”我虚心地对风小道道。 “洛阳?”这时一个惊讶的声音入耳,我转头望去…… 32. 失约需死 入耳的声音,我很熟悉,一个曾经相恋三前之久的人,怎能不熟悉?我回头去,只见郑慧挽着一个衣冠楚楚的富少,施施然地走到我的身边。 “郑慧?”我心底略略泛起一丝酸楚,疑惑地道。 “洛阳,我们不过分开了而已,你怎么就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呢?跟这样的狐朋狗友混到了一起?”郑慧指着风小道,盯着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其实啊,我们也谈不上分手,虽然我们只间跟本也没什么,可你也不能自爆自弃啊?” 风小道穿的很邋遢,长袍配道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我对风小道的衣冠,没有任何看法,交结的是风小道这个人,而且不是其它,何况风小道是个有本事的人,也值得交结。 郑慧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眼见如此情形,我微微皱眉,道:“郑慧,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劝你提高一下自己交友的眼界,不要和那种上不了台阶的人混在一起,这样对你没有好处,我是尽一个朋友……” “住口!我们交什么样的朋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脸色一沉,没好气地道。 “洛阳,你什么态度?像你这个样子……” “够了,我们认识吗?莫名其妙!”我冷冷打断郑慧的话,回头抱歉地风小道一笑,道:“对不起,一个疯子而已,你千万不要跟疯子一般见识……” “理会得,走吧!”风小道淡淡一笑道。 “你,你们……” 我懒得理会郑慧,举步跟着风小道快速去得远了,留下一脸不满的郑慧,站在身后气得指手划脚,周围的人懵圈儿看着郑慧一个人在那里表演。那富少则是一脸铁青,转身就走,郑慧连忙追了上去。 “有意思,分手了,还要这让你这个前男友出丑,只怕是那个富二代的主意!”转过另一条街道,风小道没心没肺地笑道。 “没办法,弱、穷,这都是原罪啊!”我叹道。 “你不恨吗?”风小道盯了我一眼,问道。 “恨有用吗?”我反问道。 “还真没用!” 风小道说完,我与他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周围的惊讶地向我俩看来,我俩也没怎么在乎,自顾自地大笑。 “修行非无情,心井即心境。”风小道轻吟了一句,接着道:“洛阳,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明晚聚会前,我会来接你,一起去参加聚会。” “行,就那么说定了。” 风小道走后,我也回 去出租房,打坐参悟《道语符文》。华灯初上,我心有所感,从打坐中醒来,见到赵素卿的婢女青莲出现在阳台上。见我醒来,青莲笑着走进了房间。 “青莲,你怎么来了?”我惊奇地问道。 “小姐让我来照看公子,以免公子又被坏人抓走了。”青莲娇笑道。 “怎么,我被抓了,都知道了?” “嘻嘻,谁让公子是香饽饽呢。” 我尴尬一笑,道:“那个,青莲,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公子吉人天相,即使没有青莲,也不会有事儿的!” “青莲,你太谦虚了。” “公子,你这里太乱了,青莲帮你收拾一下吧。” “不,不用!”我接手拦住青莲,尴尬地道:“青莲,你看吧,我这里地方挺小,你在这里的话,恐怕不是很方便……” “公子,你是小姐的夫婿,青莲迟早也是你的人……” 青莲低若蚊蝇的这句话,把我雷得不轻,不过眼见青莲一付委屈的泫然欲滴的样子,我只得委婉地道:“青莲,我是说,我这里乱一点没关系,用不着收拾……” “公子,你看不上青莲吗?”青莲的眼泪滚,娇躯抖动,一付委屈到极点的模样。 “别,别哭!”我顿时有些慌张,双手无措地道:“好,好吧,我错了,你收拾吧。” “真的吗?公子……” “真的,真的……” 青莲收拾完,还不走了。看着这狗窝大小的居室,我头疼极了,如果青莲在这里,住不下不说,而且还不方便。但是我也不敢撵走青莲,谁知道这丫头楚楚可怜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什么恐怖的存在。再说了,这丫头救过我,我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无奈的叹息之后,我跑出去买了个临时睡床,结果自然是,我费劲儿地劝服青莲睡床,而我自己躺在了临时睡床上。躺在床上,我却毫无睡意,脑海里赵素卿、墨青瑶的影子不断地出现,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两女为什么会对我如此之好? “嘭,嘭!”我思虑间,敲门声响起。 “公子,我去开门!”青莲翻身起来道。 青莲并没有开灯,直接打开了房门,房门一开,一股强大的阴气涌了进来,我顿时打起了哆嗦。我举目瞧去,只见冯采采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洛阳,你骗我!”冯采采狂吼道。 青莲闻言,回过头看着我,一脸迷茫。我被冯采 采吼头晕脑涨,几乎就要晕了过去,哪里有精神为青莲解惑。青莲退回来一指点在我额头上,我难受的感觉消退。 “公子,你骗了她吗?”青莲弱弱地问道。 “冯采采,我骗你什么了?”我愤怒地吼道。 我看着冯采采,心里憋屈无比。我也不知道,几天不见,冯采采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大,远远胜过了我这个炼气一层的小菜鸟。 “你答应我,帮我申冤,可你没有做到,我要杀了你!” 冯采采脸色狰狞,冲进房来,伸出双手向我的脖子掐来。青莲见状,伸手一挥,一枝莲蓬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冯采采的双手。 “公子,你当真的答应她么“”?”青莲小声问道。 “我是答应了你,可是冯采采,你得让我有时间啊?”我十分无奈地道。 “冯采采,公子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青莲大声道。青莲说完,我面前的莲叶微微振动,冯采采向后退了数步。 “洛阳,明晚就是极夜,如果你不能做到答应过我的事情,即使我不杀你,你只怕也难逃一死……”冯采采看了我一眼,笑着向后飘走,瞬间消没不见。 “我擦,什么狗屁道理,关我什么事,还赖上我了!”我忍不住啐了一口道。 “公子,这件事你既然答应了,那就逃不掉了。”青莲娇声道。 “什么意思?” “你答应了鬼物,则受冥府天道管束,如果你没有做到,就会被拘传到冥府……” “还讲不讲道理了?”我怒道。 “公子,你知道什么是极夜吗?”青莲平静地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极夜,就是九天九夜的意思,九为终极,故称之为极夜。既然出现了极夜,就不简单地是答应,而是你与冯采采以冥府大道立下了誓言,所以你必须兑现誓言……” “啊,不是吧?” “公子,可以把事情的经过跟青莲说说吗?” 我简单地把那晚遇到冯采采的事情更青莲讲了一遍,听完我的叙述,青莲俏脸沉沉了下来,道:“公子,青莲觉得,是有人刻意针对公子,才会让公子落入陷阱。” “谁,究竟是谁要害我?”我愤怒地道。 “公子,是谁要害你,眼下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想法替冯采采申冤,以兑现你对冯采采的承诺,不然的话,后果只怕不妙。” “那,那我该怎么办?”我惶然无计地向青莲问道。 33. 心境之道 青莲看着我,美眸熠熠生辉,缓缓地道:“公子,你放心,青莲一定会全力帮你。不过这件事情,须得由公子主导来想办法去完成。不然的话,功劳就会被冥府记在青莲头上,那样对公子没有任何好处。” “啊?” “公子,青莲相信,公子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冯采采对所言的经过,对于这些经过,如果冯采采有一句谎言,那么誓言就会无效,如果誓言有效,那一定不会是谎言。也就是冯采采对我叙述她被杀的过程,一定是属实的。 “青莲,你能不能把我送入冯采采男友那个渣男的梦中?”我望着青莲,试探地问道。 “公子,你想怎么做?” “我去梦中吓他一吓,说不定他能够说他杀冯采采的情况。” “公子,不用那么麻烦!青莲可以弄一个虚幻空间,放他放在里面,以幻境吓他一下,看看也说些什么……” “青莲,这个主意好!” 青莲的办法很好使,我俩把渣男掳走,弄到冯采采被杀的地方,那渣男在幻境中吓得不行,不停地磕头求饶,而事情的真相也弄明白了,那渣男是在与冯采采拉扯的过程中,失手把冯采采推入了水中,并非刻意想要杀死冯采采。 我录了渣男悔罪的视频,在附近的网吧里找了个玩儿通宵的小年轻,给了两百块钱,让其帮忙把一份视频上传到了网上,一份传送给了警局。不过为了录视频这事儿,我又新买了两个手机,因为我买手机的时候,青莲跟在身边,她也要一个,我只能破财免灾。 忙碌了一晚上,回来之后,我直接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见到青莲在阳台沐浴着落日夕阳,默默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公子,你醒了?”青莲回过头道,美眸有些迷茫地看着我道。 “青莲,你饿了吧?我们出去吃些东西。”我从睡床上爬起来,点点头道。 “公子,青莲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青莲看着我问道。 “什么问题?” “公子,你是如何看待修炼的?” “修炼?”我微微一怔,沉吟道:“修炼也罢,长生也罢,成仙也罢,不过是为了掌握绝对力量,享受无边权利,主宰众界生灵生死,而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我只想好好过好这一生,如果可以的话,最后抹去一切关于自己存在的痕迹,足够了……” 能够说出这一番话,不是我有多深的感悟,而是我从师傅的传承当中,体会到做 人的无奈,修炼的无奈。天道对于修炼,即限制又放纵。就好比正义与邪恶,从来不缺邪恶,但也从不缺正义,哪边强大,天道的天平就偏向另一边,这就像是一个游戏。 老子在《道德经》中有云: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这四句话已经把这个关系阐述的很清楚了,邪恶或正义,无非是一个偏执的游戏而已。 “公子,你难道没想过,成就大道么?” “没想过!”我摇头道。 “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想要与小姐在一起,至少得……”青莲悠然住口。 “至少得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青莲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小声道:“公子,青莲还有些问题没有想明白,需要闭关思索,暂时无法保护公子,还请公子见谅,公子多保重!” “无妨,你且去忙!”我微微一笑,点头道。我知道青莲问这番话,肯定有着什么隐含的意思,而我的回答,令青莲不满意,或者不是青莲想要的答案。 我感觉明确自己的心意之后,心境一下有了很大提升。我这番话赵素卿肯定会知道,至于她会怎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也不会因此改变对青莲的感激,我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想法强于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 青莲黯然离去之后,我转身洗漱收拾去了。弄好之后,我刚要出门,准备去吃些东西,风小道就找上门来了。 “我去,你什么时候搞了一张睡床?”风小道进门,扫了一眼我的折叠床,问道。 “不整睡床怎么办?像你这种恶客来了,我就得睡地下!” “不对,空气中有淡淡的清香,肯定有女子来过,甚至刚走不久。”风小道突然指着我,怪叫道:“洛阳,有女的留宿,你竟然弄了个睡床,你说,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我擦,你才不行呢?再说了,有女的,就一定得办那事儿?” “不正常,不正常!” “我看你才不正常!”我反怼风小道一句,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晚上来接我吗?怎么来这么早呢?” “我去,我还没有打搅到你的好事儿,就敢说我来早了?”风小道翻了我一眼,理直气壮地道:“我来找你,请我去吃点儿东西,以免晚上饿肚子!” “晚上不是豪华聚会吗?怎么会少你吃的?”我没好气地道。 “一看你小子没知识,也懒得跟你 小子废话,去了你就知道了。我现在饿了,你快些,出去吃东西……” “你不是有钱吗,怎么要打我的主意啊?” “钱毛?除了留给你的,其余的早花光了,我哪里还有钱。” “你这个杂毛,真是败家呀!”我心痛地道。这杂毛风小道,大几百万,十分之一也有近百万的收入,不过几天功夫,就告诉我被花光了,真让人心疼啊。 “别那么小气,快点儿的!” “好吧,走,我也饿了!” 找了个餐馆,点了几个小菜,风小道大吃大喝,吃了个饱。而我勉强往腹中塞了点儿,我才不相信许方良的聚会,没有好吃的。 吃了东西,稍稍吹了会牛,天色已经晚了下来,风小道伸手拦车,带我去许方良搞聚会的酒店。酒店装修的金碧辉煌,来来往往都衣冠楚楚的家伙,而我跟风小道,穿了一身休闲装,走到在这里有些不伦不类。好在许方良做事细心,专门下发了风小道的照片,我俩持着请柬,还被保安严格地核对了一番,才被放行。 “哪里来的乡巴佬,真不规矩!” “没见过世面的人而已,肯定沾什么人的光呗!” “不说了,干活!” 我与风小道听得保安小声嘀咕,相视一笑,毫不在意。这事儿如果放在以前,说不定我会找保安理论下,可是随着心境的提升,这些风言风语,我也能淡然处置。不过我与风小道走进聚会大厅,赚足众人的目光,不过多是鄙视。 在众人的目光中,我的心里悠地平静如水,不喜不悲。风小道被我状态所吸引,脸上浮现出异色。看样子,风小道也想不到,我心境竟然能够与他平分秋色。风小道的玩世不恭,可以肯定的是那一种心境历练,绝非无的放矢。 “洛阳,我本来还想借此机会,帮你一把,看来不需要了!”风小道叹息道。 “你想借此机会,来帮我提升心境?” “我说过,红尘炼心,修行者难过的就是心境,一层心境一层天!” “我们与此格格不入,最一个人考验心境!” 我看了一眼这个装扮不伦不类的风小道,才明白整这一出全是为了我,心里不由涌现一股暖流,不由感激地道:“风小道,谢谢你!” “少来煽情,道爷可不吃这一套!” “你这就是……” “谁让你们两个进来的?这里的保安状况这么差吗,什么人都能够混进来?”一个不悦的女声响起,打断了我与风小道说笑…… 34. 冲突 我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立了一个二十多岁,一脸高傲的盛妆丽人,我笑了笑,指着身边的风小道,道:“他带我来的,说是这是专门为他举行的庆功会……” “胡说什么?看看你们两个的样子,这里能欢迎你们吗?”盛装丽人脸上浮现薄怒之色道。 “呵呵,你是何人,能够代表许方良许总?”风小道接口问道。 “我叫许文文,我父亲是许方良,你说我能不能代表我父亲呢?”盛装丽人一脸玩味地道。 “许小姐,你确定,我们不受欢迎?”风小道似笑非笑地道。 “我确定以及肯定!”许文文沉声道。 “怎么样?丢人现眼了吧?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走吧!”我哈哈一笑,转头对风小道笑道。 “也好,还不如我两兄弟找个地方,好好地喝一杯。”风小道笑着点了点头,与我相视苦笑,同时掉头,举步往厅外走去。 “站住!”身后的许文文厉声喝道。 我与风小道没有理会许文文,继续往前走去,许文文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刚才许文文来指责我俩,已引得众宾客围观,只是没料到我俩一付无所谓的态度,已让许文文下不来台。 “保安,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抓起来!” 许文文一声娇喝,顿时有四名保安出现,挡住了我俩的去路。许文文刚才拦住我俩的时候,保安已在边上暗暗叫苦,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毕竟我俩能进来,也是通过保安检查的。这下许文文发怒,保安自然想将功赎罪。 “许小姐,你说你不让我们进去,那我们走也就罢了。可你又不让我们走,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呢?”我转过头来,看着许文文,含笑问道。 “混吃混喝,竟然混我们许家来了……” “洛阳,你快向许小姐道歉,也许,许小姐就放过你们了呢。”郑慧从人群里冒出头来,扬声对我道。 “洛阳,想不到你前女友还替你着想呢!”风小道笑出声道。 “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他前女友了?我只是他的同学……” “洛阳,你同学心蛮好的嘛!” “我只是不想看洛阳被你带坏!”郑慧瞪了风小道一眼,看着我一脸不屑地道:“洛阳,你快道个歉,认个错,让许小姐放了你,不然的话……” “认错,认什么错?我白玉儿的男人,会有错吗?需要向别人认错吗?”白玉儿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 盯着郑慧不悦地道。 “你,你……”郑慧看着白玉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郑慧认识白玉儿,也不敢得罪白玉儿,有些话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白姐姐,你就不要搅和了,这个家伙,怎么可能配得上你?”许文文一脸尴尬地道。 “文文,你没眼光,我白玉儿难道也没有眼光吗?”白玉儿扬头道。 风小道一脸懵圈儿地看着我,我也是一脸懵圈儿,不知道白玉儿为什么替我出头。我真的很担心,白玉儿拉我挡一次箭,我就被常坤惦记上了,差点儿被常坤宰掉了,再整这么一出,只怕我又竖无数。 “白小姐,你别被洛阳骗了,他就是一个穷d丝,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配得……”郑慧接口道。 “住嘴!”白玉儿脸以一沉,没好气地道:“我白玉儿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洛阳是什么人,我比你更了解!” “白小姐,我是为你好!”郑慧一脸激动地道。 “为我着想吗?你当我不知道,唐飞鹰指使你借许文文的手,来削洛阳的面子吗?只是很可惜,许文文此举,不但没有好处,只怕会受到惩罚。”白玉儿冷声道。 “白姐姐,你说什么?”许文文惊声道。 “许文文,你好糊涂,你父亲弄这么大的排场,不就是为他们吗?可是你却说要代表你父亲赶他们走,我想问,你如何向你父亲交待?” “白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父亲来了,你还是问你父亲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许方良的声音传来,众人分开一条通道,给许方良让道路。许方良的目光落在风小道身上,脸上浮现出笑意,急步上前,笑道:“风先生,刚才联系不上你,我还在派人去找你,没料到你和洛先生已经到了。” “许总,客气了!”风小道淡淡地道。 “洛先生,听风先生说,你最近出了些状况,已经都解决了吧?”许方良看着我笑道。 “托福,已经解决了。”我点了点头道。 “白总,你跟洛先生,认识?”许方良有些惊讶地道。 “洛阳,我男朋友。”白玉儿一脸笑意地道。 “白总,有眼光!”许方良哈哈笑道。 许方良连续与我三人打招呼,没有冷落一个,可许文文低眼看人,已在我们心里留下极坏的印象,俗言有云:养不教,父之过。我认为,许文文的表现,与许方良有很大关系,甚至可 以说,许文文表现,只怕就是许方良的表现。 “许总,此间事情已了,我与洛阳就不打扰了!”风小道淡淡地道。 “玉儿,你是走还是留?”我故意侧头望着白玉儿绝美的脸庞,含笑问道。 “你留我留,你走我走!”白玉儿断然地道。 “那,走吧!” 风小道转身打头而行,我拉着白玉儿,亦跟着转身离去。许方良一见,脸色大变,急忙追上来,拉住风小道,道:“风先生,洛先生,许某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两位见谅!只是许某驽钝,委实不知哪里做的不好,可否请两位明示!” 许方良怎么能不急,这次聚会,本为风小道而举行,如今风小道离去,那这个聚会弄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许总,我们兄弟虽出身市井草莽,也绝非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之辈。风平渡在此多谢许总的高谊,你我之间既是交易已结,人情两清,今后再无瓜葛!”风小道淡淡地道。 “爸,你何苦呢?人家要走,就让人家走,我们许家,难道还缺这种朋友吗?”许文文上前拽住许方良,娇哼道。 “住嘴!”许方良脸色一变,盯着许文文,严厉地道:“你说,是不是你得罪了风先生与洛先生?” “爸,他们,他们,我又不认识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是客人……”许文文偏过头道。 “你……”许方良指着许文文,脸色顿时变得很难堪,饶是以许方良纵横商场,此时被许文文也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对眼下的这一切,已失去了举趣,拉着白玉儿从侧方绕过去,向外面走去。风小道见状,手袖一抖,许方良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风小道随后大步跟了上来。 “风先生……”许方良急道。 “爸……”许文文拉住了许方良,撒娇道。 许方良看着身边的女儿,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道:“文文,从现在开始起,你退亿象的管理,继续去念书深造吧!” “爸,我是你亲生女儿,你,你为了两个外人……”许文文惊声道。 许方良没理会许文文,快步追在风小道的身后,语气尴尬地道:“风道长,非常报歉,改天我再带着我那刁蛮的女儿,向你与洛先生赔罪!” “不用!”风小道断然道。 “玉儿,你,这是要走吗?”还没走出大厅,唐飞龙的身影出现,挡在我与白玉儿面前,嘴里问着白玉儿,眼中却满是恨意地瞧着我…… 35. 阴帅拘魂 我对唐飞龙没有好感,这小子追求白玉儿未果,竟然派人对我这个挡箭牌动手,这种做派与常坤有得一比。但这次见到唐飞龙,我隐隐感到唐飞龙有些不对,因为我发现唐飞龙头顶上竟然浮着一丝阴气。 “玉儿现在是我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叫她的名字?”我故意气唐飞龙道。 “妈的,你小子有什么资格做玉儿的男朋友?”唐飞龙脸色阴沉地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可是玉儿她爱我!” 我哈哈一笑,垫脚在白玉儿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示威地看向唐飞龙。唐飞龙被的剌激得双眼通红,脸色阴沉得能够滴下水来。只是白玉儿的个头高挑,我不垫起脚尖,不然还亲不到她的俏脸,倒让我略略有些尴尬。 白玉儿垂首瞄了我一眼,俏脸露出娇羞神色,美艳不可方物,让我的心跳不由地快了几分。我也只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思,白玉儿几次拿我挡箭,弄得我不是挨揍,就是差点儿丢掉小命儿,这就算讨点儿利息吧。 “小子,你死定了!”唐飞龙指着我,恨声道。 “呵呵,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冷笑道。 唐飞龙气得不行,可不敢跟我放对,在许方良举行的这个聚会,没人带保镖过来,以唐飞龙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恐怕挡不住我一拳。 借我们被唐飞龙挡住的空隙,许方良又上前拉住风小道,赔礼道:“风道长,小女刁蛮成性,实乃我这个做父亲过错,还请风道长见谅……” “不必了,许总!”风小道摆了摆手,道:“你们相识一场,借这点儿香火之情,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令爱这几天尽量不要外出,否则的话,恐有血光之灾!” “啊?风道长,你一定要救救小女!”许方良大惊失色道。 “妖言惑众!” 冷哼声传来,风小道回头一瞧,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男子,来到许方良的身边,眼神凌厉地盯着风小道,仿佛要把风小道看穿一般。 “文生,你胡说什么!”许方良不满地喝道。 “爸,这种招摇撞骗之徒之言,你也能相信?”许文生盯着风小道,神色不善地道:“我劝你敢快滚出这里,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让保安把你丢出去!” “呵呵,我们马上出去!”风小道无所谓地道。 “风道长,我……”许方良急道。 “爸,聚会开始了,你得去主持大局,不要为这些人费心!”许文生伸手拉着许方良,许方良挣不脱,老脸涨得通红,眼 见就要爆发。 “爸,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说,好吧?”许文生先发制人道。 许方良看着了许文生半晌,叹了口气,儿子三十多岁,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企业,已经掌握了半壁江山,在这种场合许方良也不便否定儿子太多,只得黯然而返。 “滚蛋!好狗别挡道,不然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爬在地上做狗!”风小道已举步离开,而唐飞龙还挡在我与白玉儿面前,我对唐飞龙不爽地道。 也许是我的眼神有些凌厉,唐飞龙目光浮现出一丝畏惧,不情愿地让开了道路。我带着白玉儿在唐飞龙嫉恨的眼神中,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对不起,兄弟,让你出丑了!”站在酒店门口,风小道仰天叹息一声,挠头对我道。 “是兄弟,就别说这些!” “此间事了,我晚上就会离开这里,有机会再见!”风小道又叹了口气道。 “怎么,就要走了?” “不好啊,有一个我厉害的人来了,我不得不走啊!” “谁呀?” 风小道不答,笑看着挽着我的白玉儿,笑道:“小子,不知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有这么好的女孩儿钟意你!记得好生对人家。弟妹,告辞了!” “风大哥,一路顺风!”白玉儿娇声道。 “这么走啊?”我有些不舍地道。 “没办法,我再不走,恐怕就有麻烦了!” “那我,送送你吧!” “风大哥,你去哪里,我开车送你,你还可以跟洛阳一起聊聊!”白玉儿连忙道。 “弟妹,那就麻烦你了!” 这个风小道,还真不客气,张嘴就答应了。这家伙还一口一个弟妹叫得顺溜,弄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我跟白玉儿还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白玉儿把风小道送到机场,我与风小道惜惜而别,虽然我俩认识时间短,但真当对方是很好的朋友。在我心中,风小道也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洛阳,你还有事儿吗?”风小道走后,白玉儿盯着我问道。 “暂时没有!”我摇头道。 “那,陪我去云山星岭看日出,好吗?” “看日出?好吧!” 云山星岭是羊都有名的看日出的地方,白玉儿车开的很快,没用多久就到了云山星岭。此时还是深夜,天上几颗星辰在闪烁,云山星岭一片寂静。我与白玉儿选了一处人工砌就的平台,靠在栏杆上,仰望着星空。 我俩静 静地呆了一会儿,时间然跨过午夜,异变突起,只见我俩前方空间一阵波动,接着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 “嗯?”白玉儿眉头轻皱,伸手把我拉往身后。 “怎么了?”我探头问道。 想拨开白玉儿挡住我的手臂,却未能撼动分毫,不由微微一愣,心绪翻涌了起来,好在白玉儿的意图是好的,是为了保护我。白玉儿没回答我,我也看出发生了状况,只见漩涡里走出来两人,看到这两个人,我真的吓了一跳。 这两人并排而行,左首之人身材高瘦身上穿一袭白衣,惨白的脸上带着笑容,只是嘴里吐出和长舌吓人。右首之人身穿黑衣,个小体胖,面带凶悍之色。这难道是赫赫有名的黑白无常,冥府二位阴帅?这二位爷不是专职缉拿鬼物,怎么会在此出现呢? “咦,这不是玉公主吗?”黑白无常微微一愣道。 听到黑白无常的话,我心绪潮涌,白玉儿是公主,什么公主?可是现下的社会,皇权早就消失了,哪里还会有公主呢? “范无救,谢必安,见过玉公主,不知玉公主身在此地,多有惊扰!”黑白无常上前向白玉儿礼道。 “二位阴帅,不必多礼,来此何事?”白玉儿问道。 “我二人,就是为眼前之人而来!”黑白无常指着我道。 “为他,究竟是什么事儿?”白玉儿语气一沉道。 “洛阳,与人定下冥约,逾期未能兑现,干扰冥府天道,我二人奉命将之拿回冥府!”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白玉儿看着我问道。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把冯采采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不解地向黑白无常问道:“二位阴帅明查,其一,这冯采采之死,属于误杀,而非他杀,而她告诉我属于他杀,此乃不实之言。其二,我把查明的真相,禀告于阳世司法,阳世司法定会公断。冥府何故还要拿我?” “杀冯采采之人,藏有杀人之心,便非误杀也!”白无常道。 “此言差矣,阳世有阳世的律法,岂能以冥府律法来断,何况阳世律法不足,也只能待其死后,方可阴世律法补之。” “你虽言知有理,但须去冥府辩解!” “二位,既然洛阳所言有理有据,你二人便不能带他去冥府!”白玉儿不满地道。 “玉公主,此乃冥府帝命,涉及冥府天道,你不能干涉!”黑无常摇头道。 “笑话!不公允之事,我为何不能干涉!”白玉儿美眸精光闪现,寸步不让地道。 36. 魂不离体 看着眼前的局势有点儿僵,我连忙上前一步,站在白玉儿身边,道:“二位阴帅,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所言成理,冥府可否让我还阳?” “只要你肉身不毁,自当让你还阳!”白无常答道。 “什么叫肉身不毁,你们拘走他的魂魄,自当要保护他够还阳!”白玉儿不满地道。 “阳世之事,我们不便插手!” “既然如此,那他还是阳世之人,寿命也未尽,你们冥府为什么又有插手呢?再说了,他乃阳世之人,未犯阳世之律法,何顾要冥府律法来处理?退一万步来说,怎么不见你们为那个有冤屈死去的女子伸冤呢?” “这,这是冥府王命!” “怎么,没了道理,便用王命来压人么?”白玉儿美眸中冒着寒气道。 “还望玉公主不要令我们为难!”黑无常沉声道。 “你们想动手?” “玉公主,你误会了,冥府处事,绝对公正。洛阳虽为阳世之人,但是他既然能够约下冥府誓约,冥府就有必要插手。” “如果,我不让呢?” “那,玉公主,你这样就让我们为难了!”黑无常脸色不好看起来,语气僵硬地道。 我见这双方气氛尴尬了起来,连忙挡在中间,摆了摆双手,道:“玉儿,这样,我就跟两位阴帅走一遭,去冥府去说说理……” “洛阳,你不能去!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白玉儿神情坚定,反对道:“这件事情,很明显是有人算计你,你去了,只怕道理没说清,人也回不来了。” “玉公主放心,我们冥府绝对公正!”白无常正色道。 “事情如洛阳所言,冥府不难查明,如今冥府不但未能明了,反而要让洛阳前去说明白,此事也就有些蹊跷了,难道,冥府在包庇什么人?” “玉公主多虑了!”白无常笑道。 “不是我多虑,而是事实恐怕就是如此!” “玉公主,我们兄弟不与你争论,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洛阳我们兄弟必须带去冥府!”黑无常沉声道。 “好啊,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冥府二位阴帅的修为!”白玉儿不甘示弱地道。 “别,别……”我连忙拉住白玉儿,道:“玉儿,我就走一趟而已,你帮忙看住我的肉身,相信我很快回来。” 我是真的不愿白玉儿为我与阴帅动手,不管怎么说,这二位爷代表的是官府,甚至说代表的是冥府天道,如果硬与其相抗,我害怕白玉儿吃亏。 “可是……” “没事儿,如果冥 府天道都不公正了,那何处可求一个公道呢!”我朗声道。 “洛阳,你倒是明白事理,不就是跟我们走一趟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无常一扬手中的哭丧棒,向我当头打落。白无常击落的这一棒,并无多大力道,但这棒中含有冥府天道之力,可以将人的生魂击出**。黑无常则配合白无常的动作,手持勾魂索,只等生魂被击出,便用勾魂索缚住拿走。 “轰!” 哭丧棒临近我的额头,我的额头忽然冒出一股灰蒙蒙的气体,撞在哭丧棒上。哭丧棒剧震,带着白无常向后急退。我感到一阵头晕,差点儿摔倒。 “老七,怎么回事儿?”黑无常吓了一跳,急忙叫道。 “这人体内有恐怖存在,只怕我们二人无法拿他生魂前去冥府报道!”白无常飞身回来,盯着我摇头地道。 “你们无法拘出生魂,此事就得做罢!”白玉儿寒声道。 “玉公主,这事儿难道不是你……”黑无常瞧着白玉儿,有些尴尬地道。 “不是我,我可没有动手!”白玉儿看着,眼中冒着异光,摇头对黑白无常道。 “怪哉,怎么可能,你凭什么抗住我这棒子的呢?”白无常不解地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了点儿,不解地问道。 “我这哭丧棒,乃冥府天道加持,不论任何人,一棒之下,魂魄必定离体……” “好,打也打了,你们没办法勾出洛阳的魂魄,这跟洛阳无关,你们可以走了。”白玉儿打断白无常的话,不爽地道。 “玉公主,你看这,能不能让我再试一次……”白无常无奈地道。 “既然你已经失败,那就是你们自己无能,再与洛阳无关!” “那个,洛小友,我二人王命在身,前来拿你,虽然我们二人无法拘出你的生魂,但事情也不能如此作罢……”黑无常称呼亲热了些,笑道。 “那,你们还想怎么样?”白玉儿怒声道。 “玉公主息怒,我有一个主意,请容许我再向洛小友出手一次,如果还是无法拘出洛小友的生魂,此事作罢,我二人自会回去请罪认罚!” “白挨你两棒子,就这个说法?”白玉儿不满地道。 “玉公主有所不知,一旦挨过两棒子,洛小友也将受无尽的好处,而此事也能让我们两兄弟能够交差,乃皆大欢喜之事!”黑无常笑道。 “不行!”白玉儿冷声道。 “玉儿,既然……” “不行,洛阳,你可 知道,冥府天道加持的哭丧棒,可不是那么好挨的!” “玉儿,算了,那我,再挨一棒吧!” “多谢小友成全!”白无常哈哈一笑,扬手又是一棒,照我额头击落。白无常动手这么快,一是怕白玉儿阻挡,二是怕我反悔。 “轰!” 我的额头再冒出灰色气息,挡住了白无常击落的哭丧棒。白无常这次有所准备,依然被哭丧棒带出了老远。愣了半晌,才一脸惊骇地走了回来。 “恭喜洛小友,异日有缘再见!”黑白无常对望一眼,各自看到对方眼里的惊骇之色,随后躬身一礼,身后漩涡出现,二位纵身入了漩涡,消没不见。 黑白无常一走,我感到脑袋晕涨,迷糊有了起来,随之一头栽倒。白玉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住,抱起我送入车后排躺下。看着昏迷的我,白玉儿叹息一声,替我绑好安全带,关上车门,开车载着我,回返而去。 迷糊之中,我看到了一个灰蒙蒙的迷雾之地,隐约之中,出现了件不可思议之事。在迷雾之中,生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在漩涡中,躺着一个黑色的婴儿,婴儿双眼紧闭,仿佛在熟睡般。 在漩涡的隔邻之地,就是曾经的那个小水池,小水池里透明的婴儿还在熟睡,没有醒来的迹象。水池上方的那颗明亮星辰,依然星光闪烁,只是星光无法无法及远。不过我隐隐觉得,星光、水池、漩涡,以及两个婴儿似乎有某种联系,但我却猜不透。 “波!”黑色漩涡发出一道黑光,冲在小水池上。小水池微微一荡,我的意识回归,醒了过来。 我疲惫地睁开眼睛,入眼是白玉儿近在咫尺的俏脸。见到我睁开眼睛,白玉儿的俏脸泛出无限的娇羞之意。我脑袋迷糊,不知道白玉儿为何如此。 “玉儿,我这是在哪里?”我嘶哑地问道。 “在,在我家里!”白玉儿小声道。 “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倒了,我就把你带回我家里了。” “晕倒了?” “你晕倒五天了。” “玉儿,谢谢你!” “嘻嘻,洛阳,你都叫得这么亲热了,还要这么客气么?”适逢白瑾这丫头推门进来,听到了我说话,嬉皮笑脸地道。 我被白瑾的话弄得有些脸红,白玉儿只是瞪了白瑾一眼,白瑾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见到白玉儿和白瑾住在一起,我知道两女的关系不一般。 “瑾丫头,你去给洛阳弄点儿吃的来!”白玉儿吩咐白瑾道。 “好嘞!”白瑾娇笑出去了。 37. 求救 白瑾出去弄吃的东西,我也从床上爬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摇晃,白玉儿连忙伸手扶住了我。我真不是假装,而是肚子太饿了,身子自然无力。 吃过东西,精力恢复了些,躺坐在沙发上,喝着白瑾泡的菜,让我有种当上大爷的感觉。白玉儿这丫头一点儿都不讲究,玉体横陈,躺在我身边,让我的血液沸腾,体温都高了几分,我怎么都觉得白玉儿这丫头在诱惑我。 “那个,玉儿,你能不能坐起来啊!”我有些无奈地道。 “不嘛,人家躺着舒服!”白玉儿娇声道。 我真接无语,又不敢表现的太过分,只能忍着煎熬。幸好没多久时间,门铃声响起,保姆打开门,迎进来了许方良这个不速之客。有人来了,白玉儿倒是坐了起来。 “白总,冒昧打扰,真的不好意思!”许方良姿态放的很低,恭敬地对白玉儿笑道。 “许总,别客气,坐吧!”白玉儿倒也没有失礼,起身对许方良笑道。 “洛先生!”许方良没有入座,而是看着我,尴尬地道。 “玉儿,你们谈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没理会许方良,径自拿着茶杯,站起身来,准备回房去。 “洛先生,我,我事儿找你!”许方良急忙叫道。 我真没什么仇富之心,对于许方良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坏印象。不过见到许方良出现,我心里仍旧不爽,那是因为许文文给我的印象太坏。俗语有云:养不教,父之过。我不是圣人,我可以努力去做到不迁怒于人,但也只是努力而已。 “找我?”我还是迟疑了下,停下脚步,看着许方良。 “文文出事了,求洛先生救救她!”许方良哭丧着脸道。 “许总,对不起,我无能为力!”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 风小道临行前向许方良提示过,许文文如果出去厮混,可能会出现意外。即使许家不相信风小道所言,略做防备也没坏处吧?俗话不是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吗? “洛先生,只要你能救文文,多少钱,我都给!”许方良咬牙道。 “许总,我想你找错人了,风道长才是你要找的人,我只是临时客串了下他的助手而已,而且风道长能够做到的,我真的做不到!”我把风小道搬出来,抵挡道。 “洛先生,你就不要谦虚了,我打过电话给风道长,他说他离开了,而且是他让我来找 你!……”许方良急忙道。 风小道这个杂毛,拆台倒是很积极。我本以为可以把他推出来挡箭,没料到他倒是先把我给卖了,这让我恨得牙痒痒。 “叮……”手机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我取出电话一看,来电的正是风小道。我昏迷的这几天,手机便由白玉儿保管,每天都有充电,倒也不影响使用。 “风小道……”我咬牙切齿地道。 “洛阳,许方良来找你了吧?”风小道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开口直奔主题,道:“那个是我让他来找你的,也许你对许文文不爽,但红尘炼的是心境,不能以一时的快意而放任一条生命逝去,许文文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罪不致死。人命大如天,而且我们不是魔头,不能因为别人贬低我们几句,就可以看着别人眼睁睁去死……” “我不是你,我没你那个本事!”我不爽地道。 “本事是实战来的。如果你不救许文文,也许以后你会产生心魔!” “屁的心魔,大不了我不修行,平平淡淡地过小日子,总可以了吧?” “洛阳,你有想过了吗?你没有人带领,都能炼出一二三来,你确定你今后的路不会走上修行之路?”风小道得意地笑道。 “风小道,你意思是吃定我了?”我很不爽地道。 “洛阳,救命如同救急,不是开玩笑的!”风小道语气转沉,缓缓地道:“许文文乃有福泽之人,不当横死,听我一言,务必救她!” “好吧,你赢了!”我叹息道。 风小道说到这种地步,我再坚持,那就是不给风小道的面子。我可以不理会许方良,但是风小道的面子却不能不卖。 “洛先生……”见我收了手机,许方良试探地道。 “好,我随你去看看,不过事情能不能够解决,我不能保证,也不敢保证!”我沉声道。 “洛先生出马,一定能够解决的。”许方良大喜道。 “洛阳,让白瑾陪你去吧!”白玉儿笑道。 “那样最好!”我欣喜地道。 白瑾收小鬼的手段我是见过的,如果让我来判断,我绝对有理由相信,白瑾的手段可能比风小道还要厉害。有了白瑾在身边,我觉得事情问题不大了。 白玉儿眼里浮现一丝狡黠笑容,伸手抓住我,把我拉着与她面面相对,小声道:“白瑾只负责保护你,可不能替你出手做事儿,救人之事,你得自己亲力亲为!” 看到白玉儿与我亲密行为,许方良尴尬地偏过头去。白玉儿说什么,我没有听入耳,因为凑近的白玉儿吐气如兰,娇艳如花,我心神一荡,忍不住向白玉儿的小嘴上亲了上去,白玉儿俏脸一红,微微偏开,我只亲在了白玉儿的嘴角上。 “去吧,记得回来吃晚饭!”白玉儿推开我,红着脸娇声道。 白瑾一脸不可思议地瞧着我与白玉儿,美眸一眨不眨,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白玉儿瞪了白瑾一眼,道:“瑾丫头,你陪洛阳走一趟,照顾好洛阳!” “明白!”白瑾回过神来,点头应承道。 我坐着白瑾的车,去到了许方良的住处,一处豪华的庄院。这种庄院,在现实当中,我真的只在那种建筑景区偶有见过。 “爸,你怎么带他过来……”许文生见到我,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许文生,你给我住口!如果我有听到你说一句对洛先生不敬的话,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许方良爆发一个父亲的威势,瞪着许文生吼道。 许文生不敢再言语,悻悻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在我的眼中,觉得许文生可笑,接受过什么狗屁西方先进教育,可西方还在朝拜那个什么两个圣地,也没有人提议把两个圣地拆掉,不但没人提议,而且两个圣地教徒过千万。 在许方良的带领下,我与白瑾进入许文文的房间,许文文被五花大绑捆在一个铁架床上,就连嘴里都塞了布条。许文文在不停地挣扎,绑的地方都渗出了血迹。见到许文文的惨状,许方良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许文文的状况很特别,情绪处于高度亢奋之中,不停在地闹腾,以许家的能力,当然有请了很多医生汇诊过,得出的结论,许文文以高度透支生命,在不停地维持身体的极度亢奋,甚至注射镇定剂都起不到效果。医生断言,如果不能阻止许文文,再过数日,许文文将会陨落。 我定睛看着许文文,只见许文文体内有一股暗红的气息,正是这股气息燃烧着许文文的生命力,让许文文处于极度亢奋之中,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精力。见到有人进来,暗红气息从许文文胸口钻入,凝成一个女人脑袋,凶狠地向我望来。 “洛先生,文文她究竟怎么了……”许方良抹了把眼泪道。 “许总,我施点儿小术法,你就可以看到你女儿的状况了!不过,不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 38. 压制 我伸出手指点在许方良的眉心,渡出一丝我体内的气息。眉心又被称为天眼,天眼可以看破一切虚妄。我以阴气激活许方良的天鼠歧须,许方良脸上瞬间浮现出惊骇之色,盖因许方良看到许文文胸口的女人脑袋。 “你,你是谁,为什么附在我女儿身上?”许方良骇然问道。 “她就是你女儿出问题的罪魁祸首……” “你是谁,胆敢管我的闲事?”女人看着我问道。 “是你从她体内出来,还是我将你打出来?”我没好气地问道。 “有本事你试试!”女人嚣张地道。 我大步走到床边,那女人的脑袋悠地退回许文文的体内,不见踪迹,而此时许玄挣扎的更厉害了。我叹了口气,咬破右手中指,快速在许文文的额头画了一个封字符。许文文稍稍安静,我伸手拿掉了她嘴里的布条。 “哈哈……”许文文停止挣扎,怪笑道:“我本来就不想出来,你还将我封在她的体内,不是刚好遂了我愿望么?” “洛先生,你这……” “许总,我们出去说话!” “臭道士,你打什么鬼主意?”许文文尖叫道。 我不理会许文文,推着许方良一起出了房门,白瑾亦步亦趋地跟了出来。来到外面,只见一个保姆扶着一个中年美女,走了过来。 “文文,怎么样了?”美妇问着就哭了起来。 “洛先生正在想办法。”许方良垂头丧气地道。 “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美妇一把拉着我道。 “许夫人,既然你们夫妻都在,那我刚好有事情要与你们商量。” 许夫人闻言,松开手,止住哭泣,与许方良对望一眼,和我一起来到沙发坐下。白瑾自然而然地坐在我的身边。 “实际情况,许总你已经看到……” “洛先生,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是一个畸形的产物。源头是由于一个女人死吸食毒品致幻而死,而刚离体的生魂又被吸入妖体,这个生魂在妖体没有被磨灭,反而受妖体的孕育成了妖灵,这妖灵气受前世的影响,带有那种强度致幻本事,以至于许小姐出现了眼下的情况。”我所说的这些的情况,乃是结合许文文的状况,利用《道语符文》所载之方法,推测出来的,肯定与实际情况相差不大。 “那,是不是将那东西驱出文文的体内,就没事儿了?”许夫人急忙问道。 “理论是如此,可是许小姐被折腾了这些日子,体内生命精 气流失太多,如果将之驱出体外,只怕许小姐马上会香消玉殒……” “啊!那该怎么办?你一定要救救文文,她还那么年轻……” “许夫人勿慌,办法是有,但需要与你们商量……” “什么办法,洛先生请直言!”许方良沉声道。 “妖灵中含有灵气,如果许小姐能够夺得妖灵之气,一切都不成问题……” “那如何可得妖灵之气?” “有三难,一,妖灵不但有灵智,还有妖气,这些东西对许小姐不利;二,既是妖灵,则有妖在一旁伺伏,决不容有人夺得妖灵;三,想要封住妖灵,需要在许小姐身画上符录,而许小姐乃女子之身,恐有不便。” “洛先生,你此举如医者医病,不须顾忌男女之防,尽力为之便好!”许方良咬牙道。 见许方良如此说,我也不再客气,毕竟我是来解决问题的。有些必要的东西,还得交待许方良来准备,如朱砂,符纸,狼毫笔,鸡冠血等。以许家的财力,解决这些问题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东西已经送到了庄院之内。 拿到东西,我立即开始准备,直接在大厅墙上画满了符录,以鸡冠血浸染的绳子,在大厅地上布了一个符阵,弄完这一切,我就专心画符录,足足画了上百张,方才住手。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也累得够呛,不得已休息的半个钟。 “许夫人,你跟去许小姐的房间,我需要镇住许小姐体内的东西。”休息了一会儿,我开口对许夫人道。 这事儿需要脱掉许文文的衣服,我惧怕人言可畏,叫许夫人进去做个见证的意思,以免许家的人认为我对许文文做了什么,我不想出现这样的事情。许夫人闻言,随我一起进入许文文的房间,白瑾自然也跟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许夫人,帮忙脱掉许小姐的衣裙!”我对许夫人道。 “我来帮忙吧!”白瑾连忙道。 “你想干什么?”绑在床上的许文文,看着我们三人,惊恐地问道。 “当然是替你治病了!”我平静地道。 “妈,妈,我没病,我没病!”许文文突然快速地挣扎了起来,向许夫人大叫道。 许夫人一见许文文如此,眼泪滚滚而下,止步不前,回头看着我,满脸是为难之色,显得很是挣扎。 “许夫人,事情你念可决!如果你说不用,我调头就走!”我淡淡地道。 “文文,妈是为你好!” 许夫人哭着上前撕扯许文文的连衣裙,因为许文文被绑着,不可能正常地脱 下连衣裙,只能采用撕扯的方式,只是许夫人养尊处优,如何能撕坏许文文的连衣裙,还是白瑾给力,几下把许文文的连衣裙扯了个干净。 白瑾把许文文的胸衣扯了下来,两只硕大的白兔蹦了出来。我心里暗叹,许文文这丫头也蛮有料的。随即,我便压下心中的绮念。 “臭道士,你该死!”许文文怒骂道。 心里绮念经过压制,走到绑许文文的床前,我心里已然古井不波。看着挣扎的许文文,我咬破自己中指,鲜血流出之时,我快速在上许文文的胸口画了起来。我手指快速游走,许文文则不停地挣扎,可但凡我的手指所指之处,许文文就无法动弹,任由我笔走龙蛇,画个不停。 在我收指的那一刻,许文文像是抽空了气力,瘫在床上,双眼无神一看着我。白瑾知机,连忙把绑住许文文的布条扯断,顺便把许文文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连忙把动指,在许文文的背上画了起来,收指之后,我转身而出,把许文文交给了许夫人与白瑾。 “洛先生,文文怎么样了?”见我出来,许方良急忙上前问道。 “过一会儿,你自己去看看吧!”我有气无力地道。 我不是对许良方有意见,而是失了气血,精神头不好。天色快要暗了下来,我躺在沙发上眯起眼睛,不是我想睡觉,而是借此恢复点儿精力,晚上还有重头戏,不是有句话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嘛。 “姑爷,天黑了,该醒醒啦!”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瑾把我叫醒了,可这丫头开口把我叫姑爷,这让我有些懵圈儿。 “许小姐怎么样了?”我看着许夫人问道。 “文文睡着了。”许夫人答道。 “这样吧,晚上这里将有恐怖的事情发生,除了许文文留下,其余的人都离开这里,明天早上再回来……” “我反对,我妹妹身子还没有恢复,把她一个人留下来,跟你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难道当我们傻吗?”许文生立即跳起来反对道。自从被许方良吼了嗓子,这许文生一直安安静静地,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这时又跳了出来。 “许文生,你胡说什么,难道……?”许方良气得不行,指着许文生又要骂起来。 “许总,让许先生说吧!” “爸,你就是打我,骂我,我也要说!不管怎么样,文文是我的亲妹妹,我不想她受到什么伤害……” “不说那些,就是依许先生,该当如何?”我打断许文生问道。 “哼,我必须留下来!”许文生冷哼道。 39. 恶斗 许文生的提议,我不想多做反对,对于这种自己找不痛快的人,我也懒得废唇舌去阻拦,便同意了他的要求,不过我告诉了他,到时候我可能照顾不了他。许文生摆出一付看穿我的样子,满脸的不屑,再三强调,不需要照顾他。 经过探讨,许家什么管家、保姆、司机、保镖,以及许夫人,全部撤走,只留下许方良与许文生父子,以及两名保镖。许文文自然得留下,不过此时许文文一直睡得很香,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我又在许文文的房间里以符文布阵,防止有东西会伤害到许文文。 硬要留下来的许氏父子和两名保镖,我也只能一人给了一道符文,让他们用以防身。想想还是觉得要对许氏父子以及两名保镖负责,我在楼上以符文摆下阵法,让四人呆在阵里,最大限度地保护四人的安全。白瑾则被我安排在许文文房间,去照顾许文文了。 天色暗了下来,我把别墅里的电闸拉了下来,在大厅以九宫八卦的方位摆上红蜡烛,并将之点亮,。我盘膝坐在大厅中间,面前一枝蜡烛燃烧正亮,而我心里却打起了鼓,眼下这一套都是我从《道语符文》里悟出来的东西,没有经过验证,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忽!” 房外突如其来地刮起了阴风,房内烛光摇曳不定,更添阴森恐怖的气氛。我心里本来一直在打鼓,可是阴风起来之后,我反倒坦然了,不就是拼命一战么?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死。这有点儿新兵上战场的感觉,胆破开了,也就不怕了。 “呜呜……”阴风持续在刮。 我坐下地上,懒得理会外面的情况,记得风小道说过,心井即心境,不动不波,心底自然无惧。楼上四人也鸦雀无声,也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如我一样的淡定。 “交出我的灵种……”外面嘶吼道。 我这时才明白,许文文体内的那玩意儿叫灵种,既然是灵种,那意思肯定是以许文文为鼎炉,或者说外面这家伙,只是看中的许文文躯壳。 “有本事,你进来拿吧!”我大喝道。 这个大厅,墙窗我都符文封住,内部以九宫八卦位镇之,如果邪魔外道观之,整个房间散发着火光,如何敢轻易踏足进来。 “臭道士,你敢坏我好事,我要不得好死!” “哼,不好好修持,胆子却挺肥的,冲你为非作歹的做法,我就必定要斩杀于你!”我不甘示弱地吼道。 外面的 家伙不敢进来,我自然也会不出去,我俩放了几句嘴炮,内外又陷入了寂静之中。我不担心拖时间,对于我来说,熬过了晚上,我又多了一天准备的时间,那个灵种就会多被许文文吸收一点儿,可以说熬的时间越久,情况对我越有利。 “看你是道门一脉,我才给你一点儿面子,你还真以为我对你没办法了不成?”外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道。 “你可以不用给我面子!我也不要面子,求战!” “你你这是找死!” 这一声嘶叫之后,外院里突然出现很多黑影,黑影慢慢地向大厅门口走来。我心里一紧,知道试探性的交锋开始了。 “啊!” 第一个踏入门口光线覆盖的黑影,被光线罩住,发出一声惨叫,化成一股青烟便消散掉了。这一击先声夺人,外院的黑影一时间没了动静。 “呜呜……”阴风又刮了起来。 这次阴风很怪,吹起之后,外院的黑影像是受到什么剌激一样,犹如飞蛾扑火,发疯地向门口冲了过来。 在黑影的不断的冲击下,我挂在门口五道斩邪符逐一化为灰烬,最后一道符燃尽,门口的蜡烛也随之熄灭。 斩邪符失效之后,门口悠地出现了个丑陋的身形,真的是很丑陋,一个扭曲大脑袋,七手八足,两只突出的大眼珠子冷冷地盯着我。 “放出我的灵种,饶你不死!”怪物似笑似哭地道。 “哈哈,我看你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你敢不敢再想得美一些么……” “啊,怪物!”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楼上许文生惊叫声打断了。我无奈地朝楼上看一眼,当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杀了你,然后再把他们都杀了,看谁可以阻止我取灵种回来!”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哼!” 怪物一声冷哼,身上一只触手向我抓了过来。看来这个怪物比较小心谨慎,不敢轻易涉险,这让我有些无奈。我的布局在室内,而且材料有限,经得起等,但经不起耗。但怪物发招,又不能不接,我只得取出一张符录在手,以气催发,化做一只长刀斩向怪物的触手。 触手应刀而断,怪物发出一声惨叫,符刀之伤,威力自不同普通刀剑。断落的触手变成一截树根,随后化成粉末。 “原来是草木之怪!”我哈哈大笑道。 怪物 听我如此说,丑陋的脑袋晃动,显得更加狰狞。我叫出怪物的真身,自然能令怪物害怕,皆因草木之怪,不同于妖物。草木之怪有固定的本体,不能移动,如果毁掉本体,那其就不能存之于世,自动消散于天地之间。 “你死定了!”怪物慌乱地嘶叫道。 怪物叫罢,外面的阴风呼呼作啸,无数黑影争先恐后从怪物身边,向大厅内涌来,这种飞蛾扑火的方式,让我极蛋疼,因为我布局的蜡烛,瞬间熄灭一半有余,十几道符录化为灰烬。前路被扫清,怪物又向前踏进了一步。 在这种情况下,我再也坐不住了,翻身站了起来,以一道符录化为一柄长刀,面对着怪物走了过去。我当然不是打算与怪物硬拼,而是想把怪物引入我布局在地上的绳结符录之中。结绳记事,这是远古人类探求天道的一种方式,传闻威力很大。我从《道语符文》悟出气息运行之道,结合师傅传授的结绳符文,弄出来新东西,借此试试威力如何。 我扬起手中的符刀,一刀斩向怪物。怪物不闪不避,抬手一拳硬砸符刀。我本意是以刀击怪物,怪物稍稍避让,我收刀便走,怪物追来,就会踏入我结绳符文之中,谁知道这怪物一根筋,竟然用拳头硬扛符刀。 “轰!”爆裂声响起。 怪物的拳头咋成粉碎,符刀也随之消失不见,我则劲气送出数米,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我眼冒金星,张嘴喷出一口老血来。 “啊!”怪物大吼一声,也不知是痛,还是愤怒。 怪物震天般地一吼,房子一阵摇晃,窗户外的玻璃四分五裂,我的怪物吼得也是一阵头晕耳鸣,张嘴又喷出一口才血,差点儿晕了过去。楼上的四人情况比我还惨,事后我才知道,许氏两父子直接震得晕了过去,两保镖稍好些,半晌才救醒这两父子。 “姑爷!”白瑾急切打开房门,冲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扶起我。看来这丫头还是担心我的安危,偷偷关注着战况。 “去保护许文文,我这里还支持得住!”我抹一下嘴角的血迹,回头道。 “可是……” “去吧,没事的!”我态度坚决地道。 白瑾看了我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退回许文文的房间。白瑾刚回到房间里,怪物嘶叫一声,伸出无数触手,打灭了所有的蜡烛,大厅里陷入黑暗之中。在这一瞬间,外面的数十个黑影也随之涌了进来,大厅顿时陷入极度阴冷之中…… 40. 获救 灭掉大厅里符文阵中的蜡烛,怪物也受到了极大伤害,但凡沾在灯火的触手都被焚烬,这让怪物怒吼连连。这怪物的意图很明显,拼得自己受伤,也要将这些鬼物放进来。通过怪物的作法,我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按道理说,如果怪物是最大的黑手,那断然不可能毁伤自己给身后的鬼物开路,而且拥进来的鬼物当中有三鬼的气息很强大,远远超出怪物散发出来的气息。三鬼踏入大厅,联手发出极寒的气息,瞬间充斥了大厅各个角落。 我感到彻骨之寒,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不过随即小腹升起一股暖意,与寒气相抵消,我才停止了颤抖。三鬼显得很强大,却又不莽撞,止步于结绳符文之前,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小小的炼气一层道士,竟然敢在逞凶,待我擒了你,吞了生魂,让你魂飞魄散!”三鬼当中之鬼嚣张地道。 “我擦,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姑爷,那三鬼的修为差不多到了炼气五层,你恐怕难以招架,还是让我帮你吧!”我耳边传来白瑾焦急的声音道。 我忍不住回头瞧去,只见白瑾在许文文的房间里,把门打开一条缝,偷偷向外张望,显然对我不是很放心。我现在都后悔带着白瑾来,眼下更加不敢让白瑾陪我冒险,便使劲摇头否定白瑾的意思,只是不知道白瑾有没有看明白。 眼下我没时间去关注白瑾,伸手取出三张符录,拍在自己胸口上,一道符录透体而入,激发起我体内的气息,一时间我体内的气息沸腾了起来,我的双眼跟着充起血来。另一道符录化成一幅金光闪闪的盔甲,套在我的身上。剩下的符录化成符刀,在我手中闪着光茫。 怪物和三鬼肯定是惧怕结绳符录,不敢前进。而我身上的符录已然不多,三鬼身后还有数十个小鬼,如果再采用那种飞蛾扑火的战术,待我符录消耗尽,再面对这四个大家伙,那我就真的束手无策了。我盘算着,擒贼先擒王,斩杀了这四个家伙,小鬼必然散去。 老道出身名门大派,可是我完全是野路子,老道只是一股脑给我脑子塞了很多东西,理论多过于实操,即使有实操,也是入门级的,所以我跟本不懂如何抓鬼,而我那损友风小道,表现出来的也是打打杀杀的本事,所以我也就学会了打打杀杀。 我手持符刀,绕过怪物,向三鬼斩去。那怪物有实体,我怕硬杠的话,符刀又被打坏了,但是鬼物不同,会惧怕于符刀。见符刀斩来,三鬼果然大惊,向后退开,接着 三鬼手中也出现的兵刃,一刀一枪一剑,向我招呼过来。 我未修习搏击之术,全凭血气之勇与三鬼相斗,没有招法,不时地被三鬼抽冷子击中,也不过数十息间,我身上的金甲光彩也渐渐地暗淡了下去。当我与三鬼展开战斗,其余的黑影向各个房间涌去,墙上的符录不断消耗掉。 怪物见我没去攻击他,也没参与我与三鬼的战斗,大步向大厅里面走了进去。只是怪物没有两步,便进入了结绳符录中,只见红光一闪,结绳符录化成一张红网,把怪物罩在里面。怪物大惊,在红网里不断地挣扎。 我此时状况非常不妙,金甲、符刀已开始暗淡,体内的气息也开始衰落,三鬼抓住连继揍了我好几下。金甲当先承受不住,化为乌有,接着符刀也随之消失。还不待体内气息降到冰点,我腹部已被持枪鬼踹中,我倒着飞了出去。 “姑爷!”白瑾惊叫一声,从房间冲出,挥手对两鬼击出两道白茫,迎上冲过来的持刀鬼与持剑鬼。 “啊!”惨叫传来,两鬼竟然被白瑾击出的白茫打散了实体,化做了黑雾。 我感到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躺在地上,一缕清香入鼻,接着我被白瑾抱在了怀里,随即两滴温热的水珠滴落在我的脸上。 “瑾丫头,别哭!我没死,只是有些累而已!” “啊!”怪物突然大叫一声,挣脱了绳结符录的束缚,举步向白瑾冲来。 “找死!” “孽障尔敢,休伤……!” 前一句是白瑾愤怒的声音,后一句声音有些熟悉,不过我也没有听出来是谁,而且话还没听全,我就晕了过去。我也服了我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死机。只不过昏过去那瞬间,我又去到了那个灰蒙蒙的地方,那个小水池和漩涡里的透明婴儿个黑色的婴儿,此刻,变得虚幻了起来,甚至那颗星辰,光芒也暗淡了下来。慢慢地,我的感知模糊了起来,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极度的疲惫,想要睡去,但好像有模模糊糊有个人影,像是在说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却听不清楚。我挣扎了很久,终于睁开了眼睛。人影消失,我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玉儿坐在床边上,一脸温柔地看着我。由于昏迷的缘故,刚睁开眼,我的脑袋还有些不好使,没弄清楚状况。 “洛阳,你醒啦!”白玉儿微微一笑道。 “玉儿,我这是在医院?”我清醒了下,无力地问道。 “你气血熬 尽,差点儿……”白玉儿叹了口气道。 “玉儿,白瑾呢?她,她不会……”我记起那晚的情况,连忙问道。 “瑾丫头没事儿……” “嘻嘻,姑爷,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啊,谢谢哈!”白瑾推门进来,手里提着水果,听到我问起她,一脸笑意地道。 白玉儿听白瑾叫我姑爷,俏脸依旧泛起一片红晕,娇羞一看了我一眼,起身从白瑾手中接过果蓝,拿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白瑾,谢谢你救了我!”我真诚地道。 “姑爷,不是我救的你,是你师傅救的你,后面的事情全是你师傅搞定的。” “师傅,师傅他老人家来了,还救了我?” “姑爷,你师傅好生厉害啊!” 我一阵懵圈儿,老道不是走了么,怎么在这种紧要关头,恰到好处地出现呢?难道老道放心不下我?不过没容我多想,白玉儿把一块苹果喂到我嘴里了。我此时浑没有一分力气,身体与四肢动弹不能,唯一能稍稍动弹的就是脑袋。 白玉儿慢慢地喂着我吃苹果,俏脸上一片温柔恬静,慢慢地我看得呆了起来,白玉儿瞪了我一眼,我才缓过神来。白瑾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我与白玉儿。 “唉!”白玉儿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看来,我最近要少来看你,以免影响你的恢复。”白玉儿悠悠地道。 “为什么啊!”我下意识地问道。 “你说呢?”白玉儿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 我刚吃完一个苹果,老道推门进来了。见到老道,白玉儿和白瑾都站了起来,白玉儿恭敬地道:“道长,你来了!” “师傅!”我激动地叫道。 “千万别客气!老道托大一些,斗胆让你与那小子一样,叫老道一声师傅,如何?”老道没理会我,笑着向白玉儿道。 让白玉儿跟我一样把他叫师傅,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给我这个徒弟找媳妇儿的节奏吗?怎么这老道跟家里三大姑八大姨一样呢,也太不靠谱了吧? “师傅!”白玉儿倒好,大大方方地叫了声师傅,乐得老道哈哈大笑。 老道笑罢,脸色一变,指着我骂道:“你小子,本事没学到,倒是学会揽活儿,差点儿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了吧?” “师傅,谢谢你救了徒弟的小命儿!”我连忙拍马屁道。 “知道就好!”老道没好气地道。 41. 梦中疗伤 老道还想接着训斥我,病房的门适宜地被推开了,赵素卿与墨青瑶联袂走了进来。两女看到病房里的老道,俏脸颜色均是一变。 “两位,是否走错了病房……”老道脸色也是一变,上前一步,拦在两人面前,冷冷地问道。 “师傅,自己人!”我急忙叫道。 “师傅,别误会,她们是我的好姐妹!”白玉儿连忙上前,挡在两女面前,接着又向赵素卿和墨青瑶道:“两位妹妹,这位是洛阳的师傅松弥道长。” “小女子赵素卿,见过松弥道长!”赵素卿微微一礼道。 “小女子墨青瑶,见过松弥道长!”墨青瑶微微一愣,也学赵素卿一样,对老道行礼道。 “两位妹妹,还是跟我一样,叫师傅吧!”白玉儿娇笑道。 “见过师傅!”赵素卿眼珠儿一转,马上改口叫道。 “见过师傅!”墨青瑶反应也不慢,也跟着叫道。 什么情况?别说老道有些懵圈儿,我是更懵圈儿。不过老道是人精,哈哈一笑,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臭小子好福气!” 跟老道见过礼之后,两女来到我的病床前,问候了一番。我一时间有种受宠若惊,飘飘然的感觉。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两女看着我的时候,两张俏脸充满笑意,而转过身去,面对白玉儿之时,两张俏脸均浮现出了忧色。 “臭小子,你好好养伤,师傅有些事,得出去一趟。”老道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过头去,望着白玉儿四女,道:“你们四个跟我出去下,我有些事情交待一下。” 我莫约其妙地看着老道带着四个女孩儿走出了病房,莫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只剩下白瑾一个人回到了病房。 “我师傅呢?” “道长说有事让白总她们帮忙,让我照看你就好了。”白瑾娇笑道。 “帮忙,帮什么忙啊?” “我也不知道啊!” 白瑾的话,我才是不信,可我也拿她没办法。老道带着三女走后,白瑾很是用心,基本上时时刻刻都在陪着我。许家也请了两名护工,分成两班照顾我。许方良每天来看我一次,每二天还拖着精神状态很差的许文生来向我道歉。许文生这小子,那天晚上吓坏了,再也不敢胡说了。 差不多过了三天,许文文出现在病房。许文文的精神恢复的不错,这当然不是我的功劳,而是老道的功劳,老道还传了她一套修行的功法,以 吸收被我封在她体内的灵种。 “师兄,你怎么样了?”许文文拿了张凳子,毫不客气地坐在病床边,轻声问道。 我心里暗骂不靠谱的老道,为什么把许文文收做记名弟子,这样一来,我凭白无故地多了个师妹。我对许文文不待见,不是因为记恨,而对于那种许文文那种富家子弟以衣冠取人的态度反感。何况许文文所做的很过分,我很难生出好感来。 许文文问话,我嘴巴动了下,没发出声音来,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经过这几天的情况来看,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有可能废了。这几天以来手指都无法动弹,没有任何知觉,可以说,我除了脑子,其余的地方都动不了,基本上吃靠白瑾喂,拉靠护工帮忙。这种情况,说还好吧,太违心,说不好吧,也没必要。 “师兄,你还为那晚聚会的事儿,在生我的气吗?”许文文低下头,委屈地道。 “没有,如果生气的话,我就不会答应你父亲的请求了。” “师兄,我就知道你大气,不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许文文有些小兴奋,接着感到气氛不对,又低下头来,道:“师兄,你恢复的怎么样?” “我,还算好吧,反正死不了!”我勉强笑道。 “师兄,对不起,为我的事儿,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真的过意不去!”许文文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红着眼圈儿道。 “这事儿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我叹了口气道。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反正身体没有任何恢复,我心里本已是一片灰色,许文文搞这么一出道歉来,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些。用老道的话,我没这么大能耐,揽这么大的事儿,出事儿也怪自己,怨不得别人。 “师傅说我因祸得福,还教了我一套功法!”许文文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向我炫耀道。 “师傅很厉害,教的东西肯定也错不了,你要好好修炼,争取成为一代高人!”我干笑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许文文是谁!” 跟许文文胡扯了一会儿,我睡意上涌,许文文还在叨叨地说,我就已经睡着了。这也很正常的情况,身体不能动弹,我的身体机能在衰减,自然而然缺少了精力。说直白一点儿,就是我走在死亡的道路上,当身体机能衰减到一定的程度,我也就挂了。 说是睡着吧,也算不得睡着,而是我又来到那个灰蒙蒙的地方,我再去看时,那颗闪亮的星辰 ,暗淡了不少。小水池里的水位低了下去,上面浮着那个透明的婴儿有些虚幻。黑色漩涡及黑色婴儿也淡化的很多,甚至我感到黑色漩涡的力度也弱了很多。 “难道,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有关吗?”我心里暗暗地道。 许文文跟我道了声歉,我的心再无阻碍。这次因为许文文的事情受伤,心里多少还有些执念,不过在原谅许文文的同时,也解开自己心里的结。心境平和下来,我渐渐感觉自己飘散了,好像溶化在这个地方了,那种感觉怪怪的,我既像是不存在了,又像是无所不在。 沉浸在这种状态,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地方好像地震了一般,悠地剧烈晃动了起来,我一下从那种状况清醒了过来。在清醒前,我看到小水池的水位上升了些,黑色漩涡速度也快了些,透明婴儿和黑色婴儿也各自己凝实了些。 睁开眼睛,我见到一位小护士轻轻地摇着我,一付要把我弄醒的模样。见我眼开眼睛,小护士松了一口气。原来我的身体机能下降,不能久睡,害怕我醒得久了,就醒不过来了。所以医院安排护士,定期把我叫醒,给我输点营养液。 “师兄,你,你终于醒了!”许文文的声音带着哭腔,弱弱地传来道。我微微侧头,看到许文文在一旁坐着,双眼通红,偷偷地抹泪。 “你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没,没怎么!”许文文摇了摇头道。 “没怎么,你哭什么?” “没哭,就是,眼里进灰尘了。”许文文摇头否认道。 见许文文拙劣的否认,我也懒得去拆穿她,开口问道:“那个,白瑾去哪里了?”经过刚才的情况,我觉得自己状况真的好些了,我想跟白瑾交待一声,如果我再睡着了,就不要让人把弄醒,让我的心神多感应一会儿,说不定有利于我的恢复。 “白瑾,出去买东西去了。” “那个,没事儿,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看着许文文,叹道。 “不,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别闹,我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哪里需要人陪!” “不行,医生说了,不能让你多睡。” “那个,我修炼的功法,就是要多睡觉,才能够快速恢复,如果不让我睡觉,我不知道要在这里躺多久……”我编了个理由,哄许文文道。 “我不信,师傅都没有提到过有这种功法,你想骗我!”许文文一脸坚定地摇头道。 42. 伤愈 我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这丫头。没过久,白瑾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营养补品。我急忙把白瑾叫到病床前,把我的情况稍稍跟她说了下,白瑾倒是没有疑惑,亲自出马,把许文文拉出去劝说了一番。不知道白瑾对许文文说了什么,许文文进来和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许文文离开的时候,脸色好了些。 “瑾丫头,要不你给我一个安静地方,让我美美地睡上一觉,说不定我能够恢复一些。” “姑爷,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睡觉能有修炼作用?”白瑾盯着我问道。 “真的,有些感觉了……” “那好,姑爷,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要骗我!” “瑾丫头,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白瑾强行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弄个轮椅让护工推着出了医院,白瑾自己去开车,护工推着在医院大门口晒着太阳,眉心莫名地一热,一股热气涌了进来,这股热气涌入体内,我体内的经络仿佛烧起了一起,锥心地痛了起来。 “啊!”我痛的忍不住叫了一声。 “洛先生,你怎么了?”护工吓了一跳,担心地问道。 我也福至心灵,特么的,这些天我都动弹不得,除了脑袋,别的地方失去任何感知,这下有了灼痛感,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好事么? “不要让人打扰我,让我在这里晒一会儿太阳!”委实太痛了,我几乎是咬紧牙关,硬挤出这几个字来。 护工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晒个太阳嘛,至于这么咬牙切齿么?好歹我算半个雇主,护工也不能说什么,乖乖地把轮椅停在了太阳地里。我凝神抵挡那种锥心的痛楚,有点儿不亚于承受八卦炉焚炼,倍受煎熬。 白瑾开车过来,也看到我的异常,护工连忙上前,把我的话转述了遍。白瑾看着我,美眸闪耀着疑惑的光茫,不过也没有打扰我。 我的强忍住痛楚,不知多久,心神悠地与身体剥离,我又像是来到那个灰蒙蒙的地方,这时我发现,灰气翻腾不休,大有水被烧开的架式,越翻腾越厉害。小水池与黑色漩涡也被翻腾的灰气包裹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灰气停止了翻腾,我醒了过来,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护工早走了,只有白瑾一直守在我的身边,见我醒了,白瑾把我抱上车,替我系上安全带。我试了下,身体与四肢还是不能动弹,这让我有些沮丧,难道我刚才的痛苦白熬了不成? 白瑾车开得很快,不多久就到白玉儿的住处。白瑾下车取了轮椅,拉开车门把我抱出来,放在轮椅上,刚关好车门,就见到两个 黑大汉和一个中年道士走了过来,这两个黑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常坤的两个打手,而那个中年道士,我不认识。 “你们来干什么?”白瑾看着两人,戒备地道。 “白姑娘,我们自然是那小子而来!”黑大汉中有一个人答道。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吗?”白瑾皱眉道。 “我们看着玉公主走了,所以才来的,希望白姑娘不要阻挡我们。” “就凭你们?你觉得你们吃定我了?”白瑾失笑道。 “我们知道打不过白姑娘,就请了拙柒道长来此,这下恐怕轮不到白姑娘发威了吧?”黑大汉得意地笑了起来。 “一个臭道士而已,能奈本姑娘何?” “哼,那是你没有见识到本道爷的厉害!”拙柒道人不悦地道。 “那就亮亮你本事吧!” 拙柒道人脸色阴沉,伸手取出一张符纸,舞动一下,大叫道:“定!”符纸飞临白瑾的上方,发出一道白光,向白瑾当头罩来。 白瑾脸上浮现一缕轻蔑的笑意,伸手一掌把那缕符光拍散,接着闪身上前,一把抓住道士手中的桃木剑,随意一扭,便从拙柒道人手中夺了过来。 “啪,啪!”拙柒道人脸上挨了两耳光。 “我叫你找事儿,叫你找事儿!” 白瑾连续抽了拙柒道人十多记耳光,拙柒道人被打成了猪头,连手都没机会还。两个黑大汉见状,转身想跑。 “站在!”白瑾断喝一声,两人身子立即僵住,不再动弹。 结果大跌眼镜,这三人来找麻烦,被白瑾毫无悬念地虐了一顿。白瑾整人花样百出,什么互殴,打耳光,扯脸蛋,踢屁股,三个家伙被迫互相玩了个遍。三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直到白瑾心满意足,才放三人一拐一瘸的离开了。 “心里窝的气,终于消了些!”看着三人悲惨背影,白瑾娇声笑道。 “瑾丫头,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忍不住夸赞道。 “那是,如果我的修行……”白瑾悠地住口,俏脸浮现一丝尴尬之色,错开话题,道:“打几个小喽,也算不得本事。” “瑾丫头,你的修为很厉害?”我不解地问道。 “没有,就吹个牛而已,你别多想!”白瑾眼神闪烁地道。 好在我认识的几个美女,没有一个正常的,我已经习惯了,白瑾不愿意说,我又没有能力逼迫她说,只能压住好奇心。 “瑾丫头,月亮出来的时候,把我放在小院里就好。” 沐浴阳光能 够起到作用,那晚上的月光肯定对我也有用,自从阴阳二气融合之后,我再也没有好好地蹲过马步,眼下这种状况,不能蹲马步,但我也要去沐浴月亮,说不定…… 白瑾也没反对,推着轮椅把我放在了小院内,白瑾自己就坐在台阶上,撑着脑袋看着我。月光出来,洒在我身上,额间一缕阴冷之气钻入体内。 “嗡!”我又进入那个灰蒙蒙的地方。 我感到那灰色的气息,又缓缓地翻腾了起来。等我再次醒来,已是凌晨时分,这时我感到身体与四肢微微有了感觉,能够微微动弹,不过这也让我兴奋,因为终于看到了希望。我跟白瑾聊了会儿,白瑾高兴地把我抱入房间,安排我休息了。 如是几天,我四肢可以勉强动弹,但一切行动,只能靠白瑾与许文文。许文文回去呆了一天,就跑来与白瑾一起,每天换班照顾我。 又过了几天,老道和三女回来了。四人的气息都有不同的衰落,其中又以墨青瑶的气息最为萎靡。老道的情形则惨了些,道袍破碎,身上还有血污,显然是受了伤。 “丫头,快把那个东西给那小子喝了!”老道示意白玉儿道。 白玉儿走到床边,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出塞子,喂到我嘴边。我知道白玉儿不会害我,也没问是什么东西,就张开嘴,任由白玉儿喂我喝了下去。 瓶里的东西很少,就是几滴而已,带着小珉的香气,透着醇厚的气息,流于我四肢百骸。随即,我的身体处于一种痒麻的状况,异常难受。前人有言,痛可忍,痒不可忍,我眼下就是这种状况,而且这是骨子里的痒,简直不可忍耐。好在这种感觉很快消失,然后我感到眼皮沉重,双眼一闭,就那么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看到了那个灰蒙蒙地方发生了变化。小水池升到了半空,留下一块方圆之地,黑色漩涡展开,也形成一个方圆之地。这三个地方,分别三个婴儿,一个透明,一个漆黑,一个金黄,三个婴儿均闭着眼,在沉睡之中。 喝了白玉儿喂给我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是醒来之后,伤势全好了,只是身上冒出一层黑色的腥臭之物,弄得我清洗了半个时辰之久,感觉才好了些。 “师傅,你让你玉儿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啊?好像挺神奇的啊!”洗了澡,我换了身衣服,出来看见老道在院子刻着什么东西,走到老道身边问道。 “当然是好东西了……”老道正在弄一把桃木剑,听闻我问话,头都没抬,淡淡道。 “师傅,我这次差点儿废了,那是怎么回事儿?”我追问道。 43. 任重道远 老道抬起头来,看着我,一脸无奈地道:“傻小子,就你学的那个半吊子,就敢把浑身的气血全力激发,这种情况下,暴增气血的冲击经脉下,搞废了你一身的经络,很正常!” “师傅,是你治好我的伤?” “多亏那三个女孩儿帮忙,否则师傅也救不了!以后,自己不行,就不要乱来!” “师傅,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啊,对手太过于强大,不拼死一搏,哪儿能行呢?”我讪讪地道。 “拼,也得讲求方法,不求事事完备,但也得有所准备不是?你连对手都没有搞清楚,就仓皇出手,简直就是找死。” “那个,师傅,是弟子孟浪了!”我低头承认错误道。 “这几天以来,你能够悟出这么多东西,也没有给老道丢人,不过,你的修为太低了些,要先从小事起,好好磨练,方能真正的提高……” “师傅,这种事情,没有介入进去的时候,不知道事情的大小,可介入进去,事情弄大发了,想走也走不了,这怎么办?”我苦恼地道。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胜不殆!”老道微微一笑,道:“傻小子,你要相信,不管什么东西,即使再隐秘,都是有迹可循,你没有发现,只是没有找到方法而已。” “师傅,你教教我呗!” “你把你师妹叫来,我有事儿交待。”老道没搭我的话,反而让我把许文文叫来。 “好吧。” “还有,那个你搏命挣来的钱,十存得一,其余必须捐出去,必须一个月之内弄好,不然的话,你将面临着更大的危险。”老道郑重地交待道。 “不是吧?” “你觉得师傅有必要骗你吗?”老道瞪了我一眼道。 “没必要!”瞧老道那个认真样儿,我果断地肯定道。 想到兜里的钱还没有捂热,就要把大头拿出去,我心里不禁一抽。关系着小命儿的事情,我也不敢含糊。不过这一时之间,这么多钱怎么操作出去,我也很迷茫。这就是穷小子苦恼,花钱都找不到路途。 对了,白瑾,这事儿,可以请教一下白瑾,包括联系联系许文文。白瑾给我出了个主意,搞一个公益基金,具体的操作,由白瑾给我安排,我也就放下了心来。 我没有许文文的手机号码,不过在医院里,许文文与白瑾互留了号码。听说老道找许文文,白瑾帮忙打了电话,没多久,许文文就赶来了 “师兄,你好了,真的好了!” 见到我在小院里走,许文文怔了一下,接着上来给我了个熊抱,又哭又笑。胸前被两坨柔软之物压迫,我心里微微荡漾,赶忙压下心中的绮念。我有自知之明,不想和许文文引起什么感情上的纠缠。 起码现阶段,对于感情,我是一个实际的人,从未幻想过得到许文文这种白富美的垂青,文化、家庭观念距大的差异,即使冲破阻力在一起,也很难维持。何况,经历了郑慧分手之事,我再也不想平凡地活着,这也是拜师老道的主要原因。 “没事儿了!”我拍了拍许文文的肩头,尴尬地笑道。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老道只教了我一套拳法和入微之术,然后就说没有什么可教的了。许文文的待遇好多了,成了正式弟子。老道把压箱底的东西都交出去了,什么阵法、符录、占卜、神相,甚至还涉及到医道,教完之后,老道还给了许文文一套高级装备,什么桃木剑、五行旗,应有尽有,看得我眼馋不已。 “师傅,都你的亲传弟子,你也不能太厚此薄彼吧?你给师妹弄这么一套好装备,怎么得也给我一套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大弟子!”我找老道抗议。 “滚蛋!制作装备的方法我都交给你了,想要好东西,自己去制作!就当是你给你一个历炼的机会!” “师傅,你就少给弟子整个几样呗!” “一边去,一样没有,想要自己动手!” “师傅,你这也太偏心了吧?” “偏心?我这是为你好!通过制作这此东西,可以提升你的修为,而且制作这东西方法,需要你自己去悟。你自己悟出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想再教出另外一个我来!” 根据惯例,师傅一般能说出这句话来,多半是徒弟的天赋很高,而且极有可能青出于蓝胜于蓝,于是我略显兴奋地问道:“师傅,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可能会很牛气?” “牛不牛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努力,只怕连你师妹都会比你牛气!”老道斜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 弄了狗了,老道有些太不负责任了,直接把我放养了。可我能说什么?用老道的话来说,只能自己争气,不然的话,狗屁都不是,天才折戟沉沙的多的是。 关键是许文文几天功夫,就学有小成,破入炼气二层。这可把许文文瑟坏了,天天在我面前炫耀,一会儿给我表演术法,一会儿给我展示那个宝贝,把我 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都怪老道偏心。 “哥,你放心,等我牛气了,我保护你!”许文文拍着胸口向我保证道。 我直接无语凝噎,不是感动,而被气的。我觉得叫师兄不合现代的时宜,便让许文文改口叫我哥,许文文倒是从善如流。 “傻小子,你师妹体内封有灵种,已经算不得凡胎,修为自然也会一日千里,这也是你羡慕不来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多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不但包括老道我,还有你身身边的那几个女孩儿和你师妹,以及很多你不认识的人。而你,只有三年时间……”老道临行前,让我送他,途中一脸郑重地道。 “师傅,你不会说,有天大的麻烦,等着我去解决吧?”我咬着牙道。 “你想逃避?你觉得你逃得掉?”老道冷笑一声,叹了口气,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身边那几个女孩儿,凭什么跟在你身边,是因为你帅气?多金?这些方面,你恐怕狗屁都不是吧?那为什么人家跟在你身边?” “为,为什么?”我也不解,下意识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让你帮忙撑起一片天……” “我,撑起一片天?可是,好像她们都比我厉害吧?” “不是当下,而是未来!”老道叹了口气道。 老道的话,让我打了几个哆嗦,知道自己掉到坑里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要享受温情,自然也得承受责任。 “我,我放弃也不行么?”战战兢兢地问道。 “有些事情,逃不掉的,这就是责任!”老道意味儿深长地道。 “这就是赖上我了呗!” “傻小子,你此生姻缘很难。但是你要记住,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要辜负你身边的那几个女孩子,包括你师妹,她们能够成就你,也能毁了你!”老道叹了口气道。 “师傅,你说明白点儿,不然我理解不了啊!”我一愣三懵地道。 “傻小子,好好历练,一切就看你的了!” 留下一脸懵圈儿的我,老道就那么跑了。等我反应过来,老道早已经失去了踪影,我追出去老远,都没见到老道的身影。停下脚步,想起老道的话,我不禁又打起了寒颤,这都是什么事儿嘛?看来人生处处是坑,而且不坑死我,是不罢休的节奏啊! “师傅,他老家走了吗?”我失落地回白玉儿的小院,许文文迎上来道。 44. 雅香阁之乱 我清醒过来之后,就没再见到赵素卿和墨青瑶,白玉儿和白瑾白天去上班,也是避开老道给我与许文文传道,直到晚上才会回来,这几天基本上白天就我们师徒三人,这下老道走了,就剩下了我与许文文两人。 “哥,你不用不开心,师傅只是离开了,又不是不再见面了。”许文文见我兴致不高,以为我因为老道的离开而不开心,出言安慰道。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压抑……” “压抑?压抑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 “那就不要想了。”许文文微微一笑,道:“哥,接下来你准备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 “哥,难道你要一直呆在白姐姐这里,白吃白喝吗?”许文文不满地道。 “我……”我不由得有些迷茫,做什么?回去白玉儿的公司上班吗?好像也不好,不回去上班,好像又是坐吃山空。 “师傅离开之前,交待让我开一个灵异侦探社,既可以历练,又可以提升修为。我一个人肯定不成的,哥,你得来帮我!”许文文盯着我道。 “这个,能让我考虑下吗?” “好啊,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然后答复我!” “行!” “那好,哥,我先回去了。” 送走许文文,我就呆呆地坐在小院的台阶上发呆,我这一坐就到天黑,白玉儿和白瑾开车回来,我还坐在台阶上。 “洛阳,坐在这里干嘛呢?”白玉儿来到我身边坐下,娇声问道。 “玉儿,有件事儿,想听听你的主意。” 老道走的时候特意交待过,要好好对这几个女孩儿,我不认为老道是无的放矢,何况即使是瞎的,我也能瞧出来,不论是白玉儿、还是赵素卿,或是墨青瑶,甚至是白瑾,俱非常人,不对,赵素卿应该是女鬼。何况白玉儿还是我的前老板,许文文挖人,不管我去还是不去,都得跟白玉儿交待一声。 “说来听听吧!”白玉儿笑道。 “许文文她想开一个灵异侦探社,想让我去给她打帮手……”我没敢看白玉儿,小声道,说真的,我怎么都觉得有点儿对不住白玉儿的意思。 “洛阳,你真想听我的意见吗?” “真的!” “如果我不让你去,让你回公司上班,你怎么说?” “那,我就推掉许文文的邀请,回去上班!” “你说真的?” “说真的。” “嘻嘻,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白玉儿脸上露出笑意,露出一个狡黠眼神,道:“你去帮许文文,有利于你的修行,我不反对!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那就是,你得搬到这里来住。” “搬到这里来住?” “是啊,这样的话,起码能够掌握你的情况。不然的话,哪天你被许文文抢走了,我去哪里哭啊?”白玉儿白了我一眼,娇笑道。 “玉儿,你这玩笑开的……”我尴尬地道。 “我认真的!”白玉儿打断我道。 “我住这里,是不是不方便呢?”看着白玉儿认真的样子,我只得打岔问道。 “我说方便,就方便!”白玉儿霸气地道。 白玉儿这么说,受老道所言影响,我也就没客气。照老道所言,我与白玉儿关系匪浅,那就真的没必要做那种虚伪的客气。 得到白玉儿的允许,我还是思考了下,才回复许文文。许文文得到我肯定的回复,直接跟我约定了开业庆典之日。这时我才明白,许文文早有计划,只是几天时间,弄好一切,不过这当然也得益于许方良支持的缘故。 弄完开业仪式,许文文在香雅客请客,说是请客,也就侦探社三个人,许文文这个老板,加上我和名叫闻燕接待员,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还有两人,就是许方良和许文生两父子,一共五人,一起小聚。 以许方良人脉,随便招呼一声,这个香雅阁的位置可能都不够坐,可是许文文没这个意思,也只得作罢。跟许文生坐在一起,我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膈应。可是我又不得不给许方良与许文文面子,还得笑脸以对,憋屈。 “啊!”我这儿正闹心之时,包房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让我精神一紧。 “快,快抓住他!”有人大叫道。 “不好啦,他力气太大,抓不住啊!” “哎哟!”有女声惨叫,接着哭道:“不,不要,咬我!” “蠢货,多上几人啦!” “你,你抱腰!” “一人扯一只手……” “哎哟!我的胳膊……” “哥,出去看看!”许文文看了我一眼,站起身道。 “好!”我打开门,跟许文文身后走了出去,许方良和许文生、闻燕也带着看热闹的心思,也跟着探出了脑袋。 外面乱成一团糟,基本上围着一个西装革履年轻人打转儿,三个保安及两个壮汉连抱带扯 地拉扯着年轻人,六人扭成一团。一个中年妇人和职装男人在这六人外围打转儿,想帮忙却又插不上手,显然急切不已。 墙边软倒着一个服务员,手捂着渗血肩头,一脸痛苦与惊骇。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妇人与一个年轻女孩儿,像是一对母女。中年妇人一脸威严,手中牢牢扣住年轻女孩儿,让年轻女孩儿挣扎不得脱,或者说不敢用力挣扎。旁边用餐的房间,有人开门张望,但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外面这对母女身上,便慌乱地把门关上了。 这个时候,许文文大步走了过去,身子微微晃动,避开推攘的人群,探手一张符录贴在了年轻人的脑门中,年轻人身子一僵,便不能动弹。 许文文手中悠地出现一根长长的银针,快速地扎入年轻人的咽喉、人中、天门三穴,再一指按在年轻人的后脑,年轻人被剌的三穴各流出一滴黑血。黑血流出,年轻人身子一软,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不过有保安与壮汉扶持住,身子并未倒地。倒是年轻人额头的符录,化为黑灰,缓缓飘落。 “你,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在外围的中年妇人此时才有机会接近年轻人,看到年轻人的模样,回头大声质问许文道。 “你儿子体内的煞气已被我逼出来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不过,他刚才精气神消耗的有些厉害,身子才有些软,还需要调养一下。”许文文从容地道,有些高人的风范。 “胡说,你刚才拿那么长的针剌我儿子,所以他才昏迷不醒,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中年妇人不满地道。 “要他醒,也很容易!” 许文文打断中年妇人的话,伸手取出一张符录,手指微晃,激发符录燃烬,白光闪现钻了年轻人的额头,片刻之后,年轻子身子微微一颤,缓缓醒了过来,只是眼中尽是迷茫。 “儿子,你怎么了?”中年妇人急切地道。 “妈,我,我这是怎么了?”年轻人虚弱地道。 “哎呀,儿子,你醒了就好了……” “臭道士,不想死的话,劝你不要管我的闲事!”走道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一个鬼脸,狰狞地看着许文文道。 “啊!”在场之人见到鬼脸,脸上均浮出惊恐的表情,张慌后退。 “是么?”许文文看着鬼脸,淡淡地道。 “卓文礼,你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鬼脸转过头去,充满恨意地瞪了年轻人一眼,尖叫一声,悠地消失的无形影无踪。 “啊!”年轻人见到鬼脸,惊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45. 求知 看到鬼脸消失,我松了口气,大步走到靠在墙边快昏迷的女服务员身边,蹲了下来,伸手取出一道符录激发,化做一缕光茫透入女服务员的额间,女服务身子一颤,脸色稍稍变好了些。我伸手在女服务员肩头的几处大穴各按一下,女服务员的伤口冒出一股黑气。我激发一张符录,裹住黑气燃尽。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女服务员虚弱地道。 “那就好,没事儿了,你好好休息下就好了。”我微微一笑道。 “这位先生,你能帮我也治一下吗?”一个保安凑了近来,伸出被咬伤的手臂,恳求道。 我看着一脸期待的保安,点了点头,帮其解决了伤口熬毒。保安手臂被咬的地方已然发黑僵硬,疼痛感也消失了,随着我的治疗,又恢复了疼痛感,颜色也恢复了正常,保安自是不尽的感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摆手笑道。 “许小姐,卓公子应该没问题了吗?”职装男人走到许文文身边,小声问道。这个职装人是雅香阁经理徐有付,倒是认得许文文。 “徐经理,你把卓先生和受伤的人,马上送到医院,好好地调养两天,也就没事儿了。”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应该快到了。”徐有付点头道。 “唉,姑娘,我儿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会不会有后患?”卓文礼的妈,也就是那个中年妇人,此时再没有那种凌人的气势,看着许文文,惊恐地问道。 “这件事情,只怕与你儿子的感情生活有些纠缠……”许文文看了一眼卓文礼,叹道。 眼前这个场合,许文文说出大实话,我也无处吐槽。许方良也是一脸无奈,后悔出来看这个热闹,因为在场的两个中年妇人,许方良都认识,偶尔还有些交集。 方英秀,既是卓文礼的妈,也是羊都市长卓跃虎的老婆,还是羊都联胜集团的掌舵人。联胜集团比不上亿象集团,但好歹也是一个过百亿的企业。 荆蓉,南耶省警厅副厅长,出了名的铁娘子,一个女人能够主掌刑杀之事,可见这位是有多厉害。荆蓉拉住的年轻女子,是她的独生女儿闵珉,羊都刑警大队队长,闵珉这姑娘不但不是凭关系上位,反而是在荆蓉一再阻挠下,成功上位。据传落在这姑娘手中的悍匪,有数位之多。 “姑娘,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才不会是这种人!”方英秀闻是许文文 之言,翻脸怒道。 “刚才来找他的那个鬼物,额头上有个小孩儿面孔,就是因为怀着身孕而亡造成的,这母子二人枉死,才会有这么大的冤煞之气……”许文文被质疑,不爽地揭底道。 “你少胡说八道,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坏心思,竟然想通过宣扬封建迷信,败坏我儿子声誉!” “身正不怕影子歪斜,如果他真的没做过,怎么会有煞物来找他……” “文文,不要胡说!”我连忙拉住许文文,笑着对方英秀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个妹妹年纪轻,学艺不精,胡言乱语,当不得真,还请见谅!” “学艺不精,就少胡咧咧!”方英秀甩给我一个脸色,冷哼了一声道。 见我替许文文出头,许方良带着许文生悄悄地退回了包房。许文文很是不服气,在我身后连连用手指捅我的腰,以示反对,我只当作不知,只顾着对方英秀陪着笑脸。我不知道方英秀是谁,但能够出入雅香阁的人,非富即贵,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不是不敢,而不是值当。再说了,许文文的目的是为了给人解决麻烦而赚然,而不是去自找麻烦。 “会的,会的,我一定会约束她,以后不让她多管闲事儿!”我阻止了许文文的不忿,含笑对方英秀道:“令公子精神不好,最好安排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个不用你操心!” “方总,你看这医护人员已经来了,你看是不是让他们给小卓瞧瞧?”荆蓉上前,拉住方英秀,小声道。 “好,好,那我们马上去医院!”方英秀不能对荆蓉发火,盯我与许文文一眼,满是警告之意。许文文想要表达不满,被我隔在了身后,不能与方英秀照面,值得作罢。在徐有付的安排下,方英秀陪着医护人员拉着卓文礼一起走了。荆蓉和闵珉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哥,你为什么阻止我?”许文文看到身边的人都走了,不满地对我道。 “文文,你也不看看场合,尽说大实话,虽然你救了人,也得罪了人……” “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怕的?”许文文不解地道。 “很明显,人家是安排来相亲的,而且是那种家族式的联姻,你一句话,有可能让人家联姻失败,你说说,人家会不会恨你?” “可是,我还救了他儿子呢!” “好了,不说这个,说不定她们还会求到我们,那时候够你出气的!”我淡淡地笑,不再跟许文文纠结 道。 卓文礼所行之事,不但不会简单地结束,而且后患无穷,方英秀眼下气势汹汹,终究会有自食恶果之日,所以我才会劝许文文不必去计较。 “哥,你确定他们会来求我们?”许文文高兴地道。 “不确定!”我白了许文文一眼道。 “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荆蓉母女送了方英秀母子出去,这时又折返回来,荆蓉唤住我与许文文,笑道。 “妹妹,你刚才玩的那一手,真的很漂亮啊!”闵珉自来熟,上前一把拉住许文文,兴奋地道。 “阿姨,你们这是?”许文文性格耿直,但是不傻,故作不解地问道。 “有些事情请教,方便的话,去那边包间坐坐,如何?” “好妹妹,我们的包间就在那边,一起去坐坐呗!”闵珉轻晃着许文文的胳膊,一脸哀求地道。 从闵珉的举止来看,纯属一个娇滴滴的萌妹子,谁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的女孩儿,会是有名的辣手神探。 “哥,你看,要不我们……”许文文回头看着我,征求意见道。 “妹妹,这是新社会,我们女同胞解放了,不用看男人的脸色,知道吗?”闵珉话是对许文文而言,却给我了个不屑的眼神。 “小珉,不要乱说!”荆蓉阻止了闵珉,回头一笑,歉然地道:“不好意思,我这个女儿说话不经大脑,你别在意,一起进去坐坐就好!” “妈……”闵珉不乐意道。 荆蓉瞪了闵珉一眼,闵珉只得作罢。我自然不会与闵珉计较,笑道:“那,我们兄妹就叨扰了。” “客气了,两位,请跟我来!” 荆蓉当先,闵珉拉着许文文跟随,我走最后,入包间坐下。刚入座不久,一个胖子满头大汗敲门进来,对着荆蓉弯腰低头,道:“荆厅,不好意思……” “李老板,我这里有点儿事要谈,要不你先忙,有事的话,约个时间再聊,如何?”荆蓉语气淡然,却不容否定。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们聊,我先出去!”李老板慌忙退了出去,顺手把包间的门带着关上了。 “冒昧请两位过来,实在不好意思,还未请教,两位如何称呼……”荆蓉抿了口茶,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微笑,看着我与许文文问道。 “我叫许文文,这位是我哥洛阳。”许文文开口介绍道。 “两位是表兄妹吗?”荆蓉诧异地道。 46. 解惑 许文文嘻嘻一笑,解释道:“阿姨,你说什么呢?我俩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妹。而我们师傅这一辈,就传了我们两人,所以呢,我们就以兄妹相称。” “文文妹,你俩是情侣吧?”闵珉笑道。 “不,不是……”许文文俏脸微红,有些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否认道。 “小珉!你又胡说!”荆蓉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神情,指着闵珉,道:“这是我的不靠谱女儿闵珉,让你们见笑了!我嘛,姓荆,我看你们的年纪跟我女儿相仿,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荆姨就好。” “荆姨,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儿呢?” “呵呵,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请教一下两位,卓文礼这孩子,究竟怎么了?” “荆姨,请教两个字,我们担当不起。”我微微一笑,顿了下,道:“荆姨,我们说的,你会信吗?” “信与不信,得看事实状况如何,不是吗?”荆蓉抿了口茶,放下杯子道。 荆蓉在体制内纵横多年,深谙博弈之道,自然不会轻易露出自己的心意,而且说话也是打太极,滴水不露。 “荆姨,依我的偏见,卓公子惹到脏东西,被迷了心窍,才做出疯狂之举。” “那说的简单点儿,是不是卓文礼乱搞女人,弄出人命,所以冤死鬼缠上了他?”闵珉露出彪悍的一面,大咧咧地问道。 “小珉,你说话能不能斯文些?”荆蓉无奈地道。 “未经调查,我不敢妄下结论!”我摇头道。我才不会傻到给卓文礼下定论,这事情与我无干,我可以说事实,其余的一概不讲。 “洛阳说的对,不经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荆蓉点头道。 “哥,这件事情有些奇怪,照说这个东西,每天人来人往,阳气很是充沛,卓文礼怎么会在这里中邪呢?”许文文皱眉问道。 许文文问出这个问题,引得荆蓉母女的目光向我望来,我不得已苦笑,道:“这件事情虽然藏着一些怪异之处,但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委实不敢妄下结论。” “哥,我觉得有些奇怪……” “文文,没有那么奇怪的事情!”我边忙打断许文文道。 我们现在身在雅香阁,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监控之类的东西,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落入别人有心算无心之下,只怕我们自己都有陷进去。 “不对,这里肯定是聚阴漏阳,养煞吸金之局!” 许文文此言一出,我已觉得闯祸了。发生 卓文礼之事,我就以老道所教的入微之术暗暗窥查此地气息,与许文文得出的结论相似,所以我才阻止许文文说出来。能够布此局之人,显然不会是什么善茬。 “文文妹,什么是聚阴泄阳,养煞吸金?”闵珉问道。 “不管如何繁华之地,都会有消亡的一天,原因其实很简单,生人阳气聚的过多,破坏了阴阳平衡,从而导致衰败。高明的风水师,一般会采用阵法,作成风水局,平衡阴阳,从而保证繁华的持续。这种布局,既讲求浑然天成,又要求平和中正,方能达人和财兴……” 荆蓉和闵珉两母女被许文文的话吸引,两双眼睛紧紧盯着许文文。许文文拿起杯子,抿了口茶,放下杯子,从容地道:“任何一个风水布局者,都不敢太过于破坏天地大势,讲求细水长流,润物无声。可是也有一些邪道的做法,那就是大举破坏阴阳平衡,追求最大的利益。这聚阴泄阳,养煞吸金局,就是其中之一……” “聚阴泄阳,养煞吸金之局,玄妙之处何在?”荆蓉沉声问道。 “很多人以为,阳气旺是一件好事,殊不知,阴阳讲求平衡,任何一个极端,带来的都是坏的结果。养煞的目的是为聚阴气,以阴气来抵销众人带来的阳气,从而达到阴阳平衡,阴阳平衡之地,会让感觉很舒服,带来的效果那也是显而易见。” “那这样,也没有会么坏处啊?”闵珉不解地问道。 “小珉姐,那你知道如何养煞吗?” “这,我当然不知道啦!” “杀人拘魂,被杀的人死的越惨,冤气越大,那么煞气就越重,效果也就越好!” “啊,不会这么变态吧?” “文文,你的意思是说……” “荆姨,文文这只是学术上的见解,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你多虑了!” 我直接打断荆蓉之言,不让她说下去。荆蓉身份特别,不管雅香阁的幕后势力,都不敢明地对荆蓉母女动手,但我与许文文不一样,一旦有什么问题,别人一定首要针对我俩。甚至来说,许文文这一番话,已经惹上雅香阁的幕后势力。 荆蓉也是人精,听了我的话,娇笑一声,道:“荆姨对文文的风水见解有些好奇,没有别的意思,看把小洛紧张的。” “文文就那么一说,荆姨就姑妄听之吧!” “文文,你能抓鬼驱煞什么的,那你见吸血僵尸吗?”闵珉眼珠一转,向许文文问道。 “僵尸我没见过,鬼物倒是见过不 少!”许文文点头道。 我颇感无奈,荆蓉母女明显带着试探性质而来,而许文文却不断地说着大实话说,这让我些不妙的感觉。 “啊!真的有鬼吗?”闵珉一脸不能置信,把椅子移得靠近许文文,好奇地道:“文文,那个,你会抓僵尸吗?” “僵尸,应该可以试试!”许文文带着小兴奋地道。 对于眼前两个女孩儿,我有些无语,谈起鬼怪还那么兴奋,不应该是花容失色的吗?许文文破了胆儿,倒可以理解,闵珉哪里来的胆气?这剧情不对吧! “文文,有个好地方,我带你去……” “小珉,别胡闹!”荆蓉微嗔道。 “妈,我就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荆姨,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向荆蓉提出告辞道。我是真的觉得没必要呆下去,给许文文打了个眼色,也没知道许文文有没看懂。 “小洛,不急,吃点儿东西,再走啊!” “荆姨,费心了,我们还有点儿事儿,就不打扰了!” “有事儿?那好,那荆姨也不强留你们,有时间再和你们聚聚!” “荆姨,你客气了!再见!” “荆姨,再见!”许文文甜甜一笑,与荆蓉道别。 闵珉没放过许文文,站起来一把拉住许文文,互相留了电话号码,来了个拥抱惜别,才放开许文文。 我和许文文回到自己的包间,里面只剩下闻燕,一脸焦急地等待着,许方良与许文生两个家伙已经走了。我擦,这两个家伙为什么跑那么快?我心里一万个槽点,搞什么,难道就不用担心许文文吗? “哎呀,两位老板,你们终于回来了!”见到我们两个回来,闻燕欣喜地道。 “嗯,还是闻燕靠谱,知道等我们回来!”我笑道。 “老板,不是啊,你们没有买单,我哪里走的掉啊!我一个小小的职员,你们总不能让我付钱吧?何况这个地方消费,我也付不起啊!”闻燕看着我,幽怨地道。 许文文也给我安置了一个股东的名份,实际上我一毛钱没出,所以闻燕也称我为老板。面对闻燕的话,我,无语凝噎。 “哥,去付账吧!”许文文娇笑一声道。 “怎么成了我付账?”我惊声问道。 “哥,你也是老板,再说了,你先付,回去公司给报销!”许文文小手一挥道。 “快去吧,洛老板!”闻燕起哄道。 47. 闵珉求救 我暗叫倒霉,只得去付账。好在两次为许家解决麻烦,收了不少钱,虽然拿出九成投入慈善基金运作,但我也出剩下了百来万。这几万块钱的消费,我还是付得起。但对于平时节俭成性的我,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来,心里不禁隐隐作疼。 庆祝结束,闻燕放假回去休息,我被许文文拉回了公司。说是公司,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名唤灵轩斋。许文文本想名之为灵异侦探社,但这个名字通不过备案,只好改为灵轩斋,明面上经营丧葬用品,暗地里接一些处理邪祟的活儿。灵轩斋能够开起来,很大方面还是因为许方良的缘故。 灵轩斋经营丧葬用品,肯定不能摆在闹市,活人见到这些东西,会觉得晦气,所以只能找了个稍微偏僻的地方。说是偏僻吧,实际上也还好,只是地处老城区,门前有颗据说不下三百年的柳树做为标志物,倒也方便寻找。对于唯一的职员闻燕,我觉得这丫头也挺胆大的,许文文搞得这些灵异之物,她竟然敢来应聘,让人惊奇。 “嘭,嘭,嘭!”回到灵轩堂,刚喝上许文文泡的茶,大门就被人敲得响了起来。 “喂,老板在吗?”外面有人喊道。 “来生意了,我出去看看!”许文文站了起来,高兴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情况,出乎许文文的意料,站着五六个雕龙纹豹的男子,看着许文文走出来,眼光不由变得热烈起来,不济事儿家伙,甚至流下了哈喇子。 许文文本就长的漂亮,加上得到灵种的滋养,变得益发的娇媚,一举一动有种动人的心魄的感觉,也难怪这此小混混表现的那么不济事儿。 “我是这里的老板,你们有什么事儿?”许文文打量眼前的一群人,皱眉道。 “老板娘,这是我们长柳街有名的杰哥,你认识吗?”一个黄衣小混混指着身边的卷毛,趾高气扬地道。 “我是这里的老板,不是你们嘴里的老板娘。还有什么杰哥之类的人,我不认识,也没有必要去认识!识相的话,就给我滚蛋!”许文文美眸寒光闪闪,不屑地道。 许文文的本性不坏,才入得了老道的法眼。但许文文出身大富大贵之家,眼光高傲,说得明白一些,就是有些看不起市井之人。在亲身经历了诡异与惊悚之事,改变了认知,才让许文文的性格发生了一些转变,为人处事温和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许文文没了傲气。面对这群来找茬之人,许文文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臭娘们儿……” “啪!”黄衣小混混挨了杰 哥一耳光。 杰哥一脸激动,指着黄衣小混混,吼道:“老子一再告诉你们,特么的,要斯文,不要出口成脏,当老子话是放屁么?” “杰哥,我,我错了!”黄衣小混混捂脸,一脸懵圈儿地认错道。 “美女,不好意思,我的小弟欠教育,这都是我的错。”杰哥讪笑一声,自认为组了最优雅的辞藻,舔着脸,道:“那个美女,你看,以后咱们就是街坊邻居了,你这儿新开张,哥怎么也得请你喝一杯,以庆祝……” “没这个必要!”许文文冷冷地道。 “美女,在这里做事儿的人,都得给杰哥一个面子……”另一个混混搭嘴道。 “面子,他的面子很值钱么?” “美女,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吧?”杰哥虽然觊觎许文文的美色,可是在几个小弟的面前,也觉得失了面子,脸色一变道。 “快些给我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我倒想见识一下,美女如何对我不客气法!”杰哥也来了脾气,冷笑道。 许文文微微一笑,取出一张符录,临空抛了出去,接着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符录在空中燃起,发出一阵异香。片刻之后,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群长蜂,飞临灵轩斋。长蜂像是认定了杰哥等人,径自扑向杰哥等人,一时间杰哥等人被蜇得鬼哭狼嚎,狼狈逃命而去。 “臭娘们儿,你给我等着!”杰哥边跑边放狠话道。 “去!”许文文屈指一弹,一只长蜂落在杰哥的舌头上,蜇了下去。 “呜!”杰哥发出一声惨叫。 长蜂足足把杰哥等人追出了一里地,才放过了杰哥这群人,这几个倒霉的家伙,脸被长蜂蜇成了猪头,眼睛肿得连路都不到了。 “哈哈……”看着杰哥等人的样,许文文笑得直不起腰来。 “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杰哥不甘心的声音远远地传来道。 “文文,你太调皮了!”这些情况我都看在眼里,走到许文文身边,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哥,如果我不是女孩子,我就会先让他们把衣服脱下来,然后于唤长蜂来伺候他们,那样才会更有趣呢!” 我摇头无语,深深地为杰哥等人的默哀一分钟。杰哥现下遭了罪,肯定还会来找麻烦,只是惹了许文文这个小魔女,来日的下场只怕会比眼下更为凄惨。 陪着许文文呆了会儿,闵珉便找上门了。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许文文回灵轩斋,就是为 了等闵珉,两人可能早已约好。 “洛先生,我跟文文有些女生私密话要聊,你是不是可以回避一下呢?”闵珉有些不待见我,一见面便对下了逐客令。这女人简直没有弄清楚,这究竟是谁的地盘。 “小珉,如果你不待见我哥,那我们也没有必谈要了!”许文文俏脸一黑道。 不枉我舍命相救一场,许文文还是很给力,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地挺我,让我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些许安慰。 “文文,我不是那个意思……闵珉显得有些委屈地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洛先生听了会不方便,你明白我意思吗?” “真的?” “真的!” “好吧,我信你一次。”许文文看了我一眼,道:“哥,你出去等我一会儿,我跟小珉谈一谈。哥,你可不允许走掉!” “没问题,我不走!”我点头应道。我又不是小气之人,也不会因为闵珉一个要求,而去迁怒于她。 看着我走了出去,许文文拉着闵珉,道:“走吧,我们去会议室谈。” 闵珉点发点头,随着许文文一起进入了会议室。进了会议室,闵珉坐下来之后,静静地发起了呆。许文文等了片刻,忍不住问道:“小珉,你究竟有什么事儿?” “文文,你相信这个世上有僵尸吗?”闵珉咬牙问道。 “僵尸,虽然我没见过,可我相信这世上一定存在。” “为什么?” “就像鬼物一样,以前我也不相信,可是自从我见到之后,我才发现,我不认为不存在的东西,未必真的不存在。”许文文缓缓地道。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当然!”许文文点了点头,道:“大约一个月前,我也不相信这些,可是我差点儿为此丢命儿,幸亏师兄拼死相救,师傅及时出手,才把我的小命儿救了下来,而我也才有机会接触到我从认为不存在的东西……” “文文,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我,我遇到了难题,就是有关灵异方面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什么事情,你直说吧,我相信你!”许文文沉声道。 “那个,我,我可能被僵尸抓伤了!”闵珉脸色很难看,结结巴巴地道。 “伤在哪里,快让我看看!”许文文急道。 48. 解尸毒 闵珉站起来,把上衣掀了起来,肋间露出几个抓出来的伤痕。伤痕处没有结痂,皮肉俱是乌黑,发阵阵腐尸般的臭味,而已黑色还在向四周扩散。 “这种状况多久了?”许文文沉声问道。 “快三天了!” “你没有去医院看看吗?” “我不敢,如果我说我被僵尸抓伤了,只怕我会当做试验品……”闵珉小声道。 “这是尸毒,如果扩散到心脉,你也会变成僵尸。” “那怎么办?” “情况紧急,要马上安排为你清除尸毒!” “文文,你真的可以治吗?” “我先用符护住你的心脉,让尸毒不能入侵你的心脉,再想法给你驱除体内的尸毒,不过驱尸毒既危险,也痛苦,你要能够忍住!” “文文,你放心,我能挺住!”闵珉坚定地道。 许文文拿出一道符录,激发透入闵珉的胸口,闵珉长吁了一口气,叹道:“文文,真的好神奇,我胸口憋闷的感觉,轻了好多!” “尸毒没有侵入你的心脉,多亏了你带的玉佩,经过高人炼制,挡住了尸毒。”许文文看了一眼闵珉脖子上的吊坠,沉声道。 “这是我妈从香陀寺求来的!”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叫哥帮忙卖药材,熬药帮你驱除尸毒!” “能不能,不让洛阳知道?” “我的姐姐哟,我得让我哥去跑腿呀……” “那你不告诉他,不就好了!” “我哥的本领在我之上,他看到我开的药材,便知道我要干什么了,你怎么瞒他?何况,你身上的伤与毒,还需要他帮忙,才能驱毒与治疗!” “那,好吧!”闵珉无奈地答应,接着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许文文,道:“这张卡里有几万块钱,是我的工资省下来的,我也不知道买药够不够……” 许文文迟疑了下,伸手接过了银行卡。闵珉见许文文接了银行卡,连忙把密码告诉了许文文,许文文拿着银行卡,从会议室走了出来,找到背靠柳树,在静静发呆的我。 “哥,发什么呆呢?就因为美女不待见了吗?” “犯不着!”我摇了摇头道。 “哥,闵珉中了尸毒,你帮忙去卖些药材,我来帮她驱除尸毒。” “中了尸毒?” “是的,尸毒都快侵到心脉了!”许文文沉声道。 “可,她的脸色没那么差啊!” “她 带了一个玉吊坠,有高人加持过,才保护她没有被尸化!” “好吧,要买什么东西?” “哥,我去开个房子给你,你按方子买药。”许文文拿出闵珉的银行卡,递给我,道:“这是闵珉的银行卡,里面有几万块钱,用来给她买药,如果不够的话,你就先垫上吧!” “我……”我老脸一黑,差点儿没噎着。 “哥,你别激动,这算公司的支出,拿票可报的。”许文文连忙赔笑道。 “哪有你这样经营的,没赚钱,就开始大肆地贴钱!” “嘻嘻,哥,你放心,我自有妙计!” “快去写方子,我去跑腿!” 写驱尸毒的方子,还真需许文文出手。这都怪老道偏心,把山、医、相、命、卜之术全传给了许文文。可以说许文文的脑袋就是一个百科全书,无一为晓。可怜如我,就得到了老道三门技艺,分别是《道语符文》、一套拳术和求微之术。 老道最不靠谱的在方,是要我自己去领悟《道语符文》,悟出来方能运用。《道语符文》倒也经得起考验,在救许文文的时候,我制作的结绳符文,效果就很厉害,而且弄出来的符刀、符盾也同样牛气,不然的话,我绝对会以为老道在忽悠我。 许文文很快写好了方子,方子包含三个方面,一是带毒的药物,如蜈蚣,蝎子、阴风草等剧毒之物,最低也是半斤的量;二是解毒的药物,如甘草、黑豆、野菊花、金钱草以克计,数量不等;三是生活用具,如大号瓦罐两只,大铁锅一只,砖头一百匹,煤气三瓶,煤气灶三个,水桶一只,浴盆两只。生活用具,弄得我有些懵,不知道干什么用。 “哥,你现在去采买吧!”许文文把方子递给我道。 “啊!这,这怎么还有生活用具啊?” “照样采买,一切山人自有妙用!”许文文摇头晃脑,一派妖道的作派,得意地道。 “东西太多,我得雇个车才行!” “行,随你安排!费用由公司全部报销!”许文文大气地道。 我费了两个时辰,总算把许文文需求的东西卖了回来。接下来我忙成狗了,用砖头临时搭了起灶,一个支起大铁锅,两个支起瓦罐,铁锅用来烧开水,瓦罐用来简要。就边买的桶,也派上了用处,提水给铁锅装水,我不由佩服许文文算得精。 许文文用糯米给闵珉拔尸毒,疼得闵珉惨哼连连,百斤糯米用了差不多一半,闵珉肋下乌黑之色淡了许多。不过闵珉也疼得 死去活来,浑身被汗塌透了。 我把烧好开水倒水浴盆,再把熬好的带毒性的药汤倒入热水之中,二者混合均匀,待水温合适,让闵珉进入浴盆泡澡。用许文文的话来说,这是以毒攻毒。在闵珉进入浴盆之前,先给闵珉灌了三大碗解毒汤,差点儿喝得闵珉吐了。 “嗯……”刚泡入浴盆,闵珉便惨叫了起来,由于嘴里塞的有毛巾,只能发出闷哼声。 “疼是难免的,你必须挺过去。”许文文冷酷地道。 不待闵珉反应,许文文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出瓶塞,从里面倒出两滴液体,滴入了浴盆之中。这两滴液体落入浴盆,不一会儿时间,闵珉便在浴盆里挣扎了起来,嘴里发出野兽般的惨叫。许文文见状,一道符录贴在闵珉的额头上,闵珉顿时动弹不了,好在没多久,闵珉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约泡了两个时辰,浴盆里的水早已经冷了。第二个浴盆也就派上了用场,我准备的开水与解毒汤装了满浴盆,许文文把闵珉弄醒,丢在了第二浴盆内,让闵珉继续泡着。这样又泡了两个时辰,方才结束。闵珉被折腾一点儿精气神都没了,身子软成了一团泥,躺在浴盆就一动不动,像是死尸一样。 “哥,进来搭把手!”许文文探出脑袋,对躺在沙发上的我叫道。 “文文,别闹!”我瞪了许文文一眼道。 “哥,你不来帮忙,难道就让小珉在冷水里躺着不成?” “你可别害我,我可不想被追杀!” “哥,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你说什么?”我瞪了许文文一眼道。 “哥,你胆子太小了!”许文文嘻嘻一笑,缩回小脑去。 灵轩斋的装修,许文文倒是花了一番功夫,外面是店面和会议室,负责卖东西与洽谈生意。后堂中间是一个小茶厅,可以坐两三个人喝茶,茶厅左右各一间休息室,我俩一人一间。许文文把闵珉弄到自己的休息室睡下了,就把我的休息室霸占了。忙到现在已是凌晨时分,我只能在小茶厅的沙发上凑合休息。 “哥,你睡着了吗?”我刚闭上眼睛,许文文从休息室里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慢慢踱到我身边,蹲下来,在我耳边小声道。 “你怎么还不睡呢?”我睁开眼睛,无奈地道。 “哥,我可以问你一个事儿吗?这个事儿,藏在心里好久了,我想问个明白……”许文文幽幽地道。 “什么事儿,说呗!怎么要整的这么人呢?”我无奈地道。 49. 爱情预习 看着许文文近在咫尺的俏脸,我觉得有些怪怪的,虽然是在暗室里,但并未影响我的视觉,对这丫头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这丫头的表情似乎有些,怎么说呢?幽怨,对这丫头的表情有些幽怨,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记得这丫头初见我与风小道的时候,一付凶狠狠的模样,也不知道我与风小道就怎么得罪了她,定要把我与风小道赶出聚会。难道,就因为我救了她一次,就转性了不成? “什么事,说吧!”我只得耐着性子道。 “哥,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么?”许文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记得啊,当时啊,你特穷凶霸道,硬要把我跟风小道赶出聚会!” “哥,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啊?” “没有!”我摇头道。 “哥,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师傅交待的缘故,你才放下对我的记恨?”许文文有些委屈地道。 “你想多了,我可没那么小的心眼儿!”我伸手按在许文文的小脑袋上。笑着否认道。 “那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把你们赶出聚会吗?” “为什么?我记得我们之前好像不认识啊!也谈不上得罪你啊!” “哥,我说实话,你别生气!” “不生气!” “哥,郑慧是你的初恋吧?” “算是吧!” “哥,这我要说你了,虽然郑慧是你的初恋,可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你还要对郑慧死缠乱打,去破坏她与唐飞鹰的感情?还让风道长帮你使坏呢?” “这些,是郑慧告诉你的?” “是的,那天,你与风道长一进去,郑慧就找到我了,指着你们两个说了这些,我当时很气愤,所以我就……”许文文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我知道许文文心里,对郑慧指摘我的事情,心里还是有膈应。以许文文爽利的性格,能够窝在心里这么久才问出来,肯定也是憋得很难受。 “文文,你相信我吗?”我淡淡地问道。 “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觉得,我相信你!可是,哥,我还想把事情弄明白,不然的话,我心里总有个疙瘩……” “郑慧是我的初恋不假,我俩虽然相处了三年之久,可也只是很纯洁的拉拉手的关系。前不久,她坐入了唐飞鹰的宝马,把我甩了,原因就是我没钱。分手之后,有次我和风小道在一起遇到了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抓着我在大庭广众下数落 ,指责我不该和风小道成为朋友。当时,我和风小道没有卖她的账,弄得她很难堪,也许那时候,那记恨上我们了吧!” “这么说,她真的在骗我?” “事情可能与唐飞龙有关。”我想不到这事儿真的与郑慧有关,皱了下眉头,道:“唐飞龙在追求白玉儿,而白玉儿又拉我去做挡箭牌,弄得唐飞龙让他的保镖向我大打出手,结果我那天神仙附体,把唐飞龙的保镖揍了一顿,吓得唐飞龙屁滚尿流地跑掉了,可也与唐飞龙结下了梁子。据说唐飞鹰是唐飞龙的弟弟,郑慧可能是替唐飞鹰出头吧!” “哥,你的这个前女友太可恶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许文文愤愤地道。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 “哥,你是不是还没有忘掉她?” “你觉得可能吗?” “哥,那你觉得白玉儿姐姐怎么样?” “挺好的一个白富美,对我也还不错……” “只是不错么?” “还能怎样?我给她挡了两次箭,结下两个惹不起的仇人,还差点儿被人干掉了!” “你以为玉儿姐姐拉你挡箭,那可是大错特错!玉儿姐姐她可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不她不喜欢你,她理都不会理你!”许文文歪着脑袋道。 “你觉得,我配的上她么?” 我这句话既是问许文文,也是问自己。白玉儿当然不止表象白富美那么简单,如果真的那么简单,黑白无常不可能称为玉公主。至于黑白无常么,我心里真的没什么印象,甚至认为那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有什么配的上配不上的?只要她认为你配得上,那就可以了!”许文文晃着小脑袋,忽然停下来,看着我,小声问道:“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哼!不准装胡涂!”许文文小拳头砸了一下沙发,嗔道。 “呵呵,你,不是跟白玉儿一样么,多金的白富美……” “那,哥,那你娶了我,咋样?” “娶你?你别吓我!” “你说什么,我哪里吓人了?” “我怕你爸说我拐带他女儿,非杀了我不可!” “别怕,我爸打不过你!” “别瞎说!” “哥,师傅说过,我这辈子只能嫁给你,而且我被你看光了,你,你还摸了我……”许文文俏脸通红,声若蚊呐般地道。 老道这个坑货,怎么给我整这么一 出?不是说,每个人都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么,还给我整这么多事儿?不过听了许文文的话,我差点儿跳了起来。 “我,我那,那不是为救你么?” “我不管,你得负责!” “我……”我无语了,哪里想得到许文文会这么彪悍,见许文文还要说下去,我连忙道:“文文,这件事情,咱们以后谈……” “哼!哥,你可记得你说的,你画符录的血迹,在我身上可还有印痕的!”许文文说完,站起来,咯咯一笑,转身跑回了休息室,把门关上了。 看着许文文逃走的背影,我彻底感到地晕倒。在许文文身上我以血画符,那是因为需要以血符封住她体内的灵种。灵种未完全吸收之前,那血迹始终会存在。我怎么也想不到,许文文会拿这个说事儿,而且我还没有言语反驳。 经过许文文这么一闹腾,我是彻底地睡不着了,关键是睡在沙发上,也没有方翻滚。盯了一会天花板,我干脆站了起来,走出去,开始站桩。听说凌晨的气息最为纯净,也是灵气最为浓郁的时刻。反正我不知道,我虽然站桩,但从没起过那么早站桩。 多年的在练习,效果那是硬杠杠的,站桩的姿势摆出来没多久,我的心便迅速静了下来,体内的气息在控制中运行了起来。只是不一会儿,情况发生了改变,我发现在我疯狂吞噬四周的气息,或者说四周的气息如鲸吞般涌入我的体内,气息也不受控地飞速运行了起来。 渐渐地我失去意识,在意识彻底失去之时,一切化做了无数符文。符文没有意识,做着无规则的运动,终于有两个符文撞在了一起,改变了运动的轨迹。两个符文的变化,不断影响着周边的符文,导致符文的运动越来越复杂。 符文并不单纯地在运动,运动只是一种形态,其实符文也在不断地吞噬、融合、衍生、分解、组合,变化万千。准备的来说,不是我的意识消失,而我的意识变成了符文,也就是说这些符文就是我的意识。 如果此我时有意识就会发现,变化的符文,来自己于《道语符文》,而且此时的符文,远多于《道语符文》所载的符文,那是《道语符文》几千年没发展不说,还遗失了不少。符文自主变化,填补了未全之处。 忽然一缕外来的波动,导致变化的符文出现一丝涟漪,接着符文快速地变化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终于不可控制地爆了开来,我的意识在那一刻恢复过来。 “哥,你怎么还没醒来啊?”许文文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道。 50. 修为精进 许文文睡得晚,心里又想着事情,开始没睡好,后面睡着就睡过了头。闵珉身上的毒被驱除了,虽然被许文文喂了养元丹,可是身体依然虚弱,也睡到了很晚。闻燕早上来上班,见到站桩的我,笑着跟我打个招呼,见我跟本没反应,闻燕也在意,径自去了店里。 闻燕不知道有两女在留宿,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守着柜台,灵轩斋的生意很冷淡,实际上就是没生意,其实也可以理解,经营这种丧葬品,哪里会有那么多生意。闻燕一个人百寂无聊,就拿出一本线装书看了起来。 “咦,美女老板,你也在啊?”见到许文文从后厅出来,闻燕放下书,站起身,惊讶地道。 “闻燕,你有见洛阳吗?”许文文问道。 “诺,洛老板,在外面站桩练功呢!”闻燕小嘴一翘,对着门外道。 许文文走出来,瞄了我一眼,又进去休息室,把闵珉叫了起来。闵珉收拾好,径自离去了,银行卡也没有开口要回去,可能看出我在练功,没好意思打挠我。 “哥,吃饭了!”时光过午,许文文叫了外卖,走近我身边叫道。可能是由于昨晚表白的缘故,许文文面对我时,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微微泛红。 “美女老板,不是说,炼功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么?”闻燕跟在许文文身后,弱弱地道。 “可是,这不是要吃饭了么?” “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扰洛老板,如果……” “别乌鸦嘴了!我们进去吃饭!”许文文及时打断了闻燕的话,扯着闻燕走开了。 吃过午饭,许文文拿着一杯茶,缓缓地走近我的身边,探出脑袋,正面望了我一眼,手中的瓷水杯“啪嗒”掉在地上,茶水四溅,水杯摔得稀碎。前一次叫我吃饭的时候,许文文只是站在我的身后,没注意到我情况。 “哥,你怎么啦?”许文文带着哭腔,颤声道。 此时许文文眼中的我,双眼紧闭,脸颊深陷,犹如皮包的骷髅一般,搭眼看上去,绝对不像是一个活人。关健是许文文伸手指探了下,发现我没有呼吸了,许文文美眸失神,娇躯一颤,一个屁股蹲儿坐倒在地上。 “玉儿姐,不好了,我哥,他,他……”许文文怔了半晌,爬起来,摸出手机,拨通了白玉儿的电话,电话接通,许文文几乎是连哭带喊地道。 老道私下里有交待,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让许文文找白玉儿,许文文牢牢记住了老道的话,第一时间里 想到了白玉儿。 “文文,什么事儿?洛阳怎么了?”白玉儿沉声道。白玉儿自然知道,许文文所谓的哥,也就是我洛阳,不是她亲哥许文生。 “他,他死了!” “怎么回事儿,你慢慢地说!”白玉儿冷静地道。 “早上起来,我看到我哥在站桩,我没敢打扰他,可是我现在才发现,他没了呼吸,身上的血肉也枯竭了……” “那他现在还站桩吗?” “还站着……” “他应该没有死,你先不要动他,让他保持原状。还有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好!” 白玉儿与白瑾来的很快,我情况不用许文文介绍,到了门口便清晰可见,白玉儿和白瑾没有靠我太近,而转到正面,端详起我。许文文一脸期待地站在旁边,闻燕虽然也一脸懵圈儿,但也毫不犹豫地跟在三女身后打酱油。 “玉姐儿,我哥他怎么样啊?”许文文小声道。 “文文,没事儿!”白玉儿俏脸微沉,回头看了白瑾一眼,道:“瑾丫头,你来布个隐身阵法,在洛阳醒来之前,不要让人打扰到他!” “好的,白总!” 白玉儿拉着许文文进去灵轩斋,白瑾一个人在我身边忙活了起来。闻燕看了我一眼,急忙屁颠屁颠地跟在了许文文的身后。许文文和白玉儿进入了内厅,闻燕自然而然地被赶了出来,这种事情,白玉儿自然不想太多的人知晓。 “玉儿姐,我哥这是什么情况?”入座之后,许文文迫不及待地问道。 “退劫!”白玉儿叹了口气道。 “退劫?”许文文没有反映过来,下意识地问道。其实如果许文文稍稍镇定一些,调用老道传授的知识,便知晓退劫是怎么回事了。 “修行之人,来自身外的劫难,称之为渡劫;而来自于自身的劫难,称之为退劫。只所以称之为退劫,那是以己身陷入死关的大劫难,从退却外在可能施加于身的劫难,此为退劫。瞧此地气息淡薄,应该是被洛阳吸入了体内,从而引起体内发生了变化。” “那,我哥会不会死?”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啊,玉儿姐,你什以意思啊?” “一重劫难一重天,退劫与渡劫一样,结果有三:死、残、生。死,渡劫不过,道消身死;残,渡劫意外,苟延残喘;生,渡劫成功,破茧重生。” “那,我哥他 ……” “修行者,靠自己,有些东西任何人都帮不了。不管渡劫或是退劫,都是一个破茧的过程,即使可帮,也不能帮,帮,那就是帮倒忙!” “希望我哥能够挺过去吧!”许文文喃喃地道。 白玉儿定下了基调,许文文自然要遵守,不是单单是白玉儿说的有道理,而是冷静下来,脑海里对退劫也有了认知。退劫也好,渡劫也罢,都非外力可干涉。许文文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白瑾教会自己,如何进入阵里,好查看我的情况如何。 白瑾弄出阵法是一个比阵,名为九转幻阵,从表象上来看,这是一个视觉上的错觉,就是附近的景象发生的位移,我站桩的地方被附近的景象填充了,根本不会发现我。如果有人踏入阵法之中,便会受控于重重幻境,无法自拔。白瑾做如此布局的出发点,自然是为了保护我,而又不想伤人。 白玉儿带着白瑾,和许文文一起,在此地蹲守了三天,我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白玉儿与白瑾倒还沉稳,倒是许文文显得心焦。许文文虽然获得老道的传承和灵种,可修为日短,心境未经磨难,难免浮燥。何况心境绝非修为可补全,须经磨难而来。 “玉儿姐,都这么多天,你说我哥会不会……”许文文有些担心地问道。 “文文,退劫这种事情,经历的时间越长,风险自然就越大,同样收获也会越大,这一切都是成正比的……”白玉儿美眸光彩闪动,平静地道。 “文文,你不用担心,这对于姑爷来说,既是风险,也是机遇。”白瑾嘻嘻一笑,满是信心地道:“我从不相信姑爷会死,他是有大机缘的人!” 许文文无数次听白瑾把我叫姑爷,心里还是有些不快,不过许文文也没办法,白玉儿早在那场愉快的聚会上就对外宣布与我关系,许文文还真没办法计较。 “时间这么久,这真是一个大机缘!”白玉儿叹了口气道。 许文文自然听得出来白玉儿的意思,大机缘也代表着大风险,本来就悬着的心,不由得又升了起来了几分,小脸跟着也沉了下来。 “文文,其实也不用担心,修行无岁月,百载悠悠过,不信洛阳醒来时,你问他,他绝对认为没过多久时间!”白玉儿可能觉得说的严重了些,让许文文有些担心,连忙补充道。 等待是一种特别焦心的事情,如同恐惧一样,都是出自于对未来的无知。三天过去,许文文终于忍不住进入阵中,来到我的身后…… 51. 上门相求 说句没良心的话,我觉得自己与许文文好像没有那深的情感,甚至我俩之间称的上重要交集的事情,也就三件事情,初识的误会,不计前嫌的救援,拜师老道。可我怎么在许文文的声音中,听到情意绵绵的意思呢?难道,就因为我用血在她身上画过符的缘故吗? 随着意识回归,我感体内气息鼓荡,充斥着各个穴窍,麻、痒、痛,三重曲协奏,但是我开不了口,因为我身躯还处于不听指挥的阶段。气息不断地流转,三重曲协奏反复重来,那个酸爽,如果不是嘴巴不停指挥,我肯定**地叫了出来。 许文文站在我身后,慢慢地也发现我的异常,因为我的衣服鼓了起来。许文文惊诧地跑到我的面前,看到我的脸颊慢慢慢地鼓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又陷了下去。许文文见识了两个循环,吓得许文文连忙跑出去找白玉儿。 “玉儿姐,我哥他,他,发生变化!”许文文一时间找不到准备的用词,只能以变化二字表达心中意思。 “什么变化?”白玉儿平淡地问道。 许文文平复了一下心情,组织了一下词语,把看到的情形表述出来。白玉儿沉稳的态度,让许文文的心情随之安静了下来。 “这么说,洛阳是渡过劫难了,放心!”白玉儿听完,俏脸浮一丝笑意道。 “玉儿姐,真的没事儿了吗?”许文文惊喜地道。 “听你的描述,他是在恢得中,我们不去打扰他,莫约半天时间,相信他就没事儿了。” “那太好了!” “瑾丫头,你去撤掉阵法!” “好的!”白瑾应声道。 身体的不适缓缓退去,再次回归自我掌握,体内气息流动,让我觉得龙精虎猛。六识恢复,身边草长虫鸣,益发清晰起来。我呆了片刻,身子微微一动,这些外界感观消失。 “咦,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呢?”收了势,睁开眼睛,便见到六只美眸盯着我,弄得我倒有些尴尬,尴尬地道。 “哥,你吓死人了!”许文文泪珠滚滚地道。 “洛阳,你知道你站了多久了吗?”白玉儿含笑问道。 “我记得我是凌出来站的,现在太阳当午……”我抬头看了看天,惊声问道:“哎呀,我不会站了几个时辰吧?” “姑爷,洛阳,你好好看看时间再说!”白瑾娇笑道。 “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站了一天一夜不成?” “哥,你不是站了一天一夜,而是站了三天三夜!”许文文娇声道。 “不是吧!”我失声道。 “姑爷,你身上挺臭的,快去洗个澡!”白瑾忽然掩着 鼻子道。 白瑾这一发现,弄得白玉儿和许文文掩着鼻子也后退了数步,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这让我又尴尬了起来。我抬起衣袖闻了闻,确实挺臭,手背上都有一层油腻腻的黑垢,臭味儿好像就是来自于这层黑垢。眼见三女一脸嫌弃的模样,我只得快速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哥,恭喜你修为精进,你得请我们去吃大餐!” “行,吃大餐!”我本已经饿得厉害,随即笑着答应了。 “洛阳,我有一事儿不明白……”白玉儿皱眉道。 “啥事儿?” “以你这次退劫状况来看,你的修为至少能够突破炼气二层,可我怎么感到你依然是炼气一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件事儿,我心里也有了一点儿感悟,不过我现在还说不上来具体的情况,可能我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洛阳,我可以试试你的修为吗?”白玉儿微微一笑道。 “怎么试?” 白玉儿伸手出来,我伸手与白玉儿的相握在一起。白玉儿的手指细腻修长,柔如无骨,让我心微微一荡。白玉儿抿嘴一笑,随后一股温和的气息把我包围。 “好奇怪!”气息消去,白玉儿更为疑惑地道。 “怎么了?”许文文问道。 “我试不出洛阳的修为!”白玉儿摇头道。 “这件事情,就不要纠结了,我弄明白了,一定要马上告诉你们。” 我们聊完,正准备出去吃饭,不料闵珉来访。其实闵珉这几天来过两次,落力邀请许文文去帮忙,许文文放心不下我,一下没有答应。闵珉这是第三次来访,看上去倒有种三顾茅庐,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毅力。 “文文,这次你真的要出马帮我!”闵珉哀叹道。 “什么事儿?”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僵尸,僵尸出现,咬死了几个人,你不是说你可以对付僵尸吗?我需要你帮忙!” “真有僵尸?” “文文,我向上级申请,给你挂一个特别顾问的名头,给你发工资,你帮我们处理一些灵异事件……” “那我哥呢?”许文文皱眉问道。 “你哥?”闵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我哥不去,我也不会去的!”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我的原则!” 许文文和闵珉谈罢,我则带着三女前去吃大餐。只是我们还未走出灵轩堂,外面便走进来一男一女,女子当先,男子随后。入店者皆为客,我只得侧身,让开道路。 “请问,许文 文许小姐在吗?”女子打量了我一眼,迟疑问道。 “我是许文文!”许文文上前一步道。 “许小姐,你好!我叫郑玉娇,我们方总想你和洛先生去一趟……” “方总,哪个方总?” “雅香阁熟人!”郑玉娇微微一笑道。 “哦,这么说,你们是为了卓文礼的事情而来?” “是的,我们方总想请许小姐在这件事儿帮个忙……” “郑小姐,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只要价格有吸引力,一切好谈!” “许小姐,要价几许?”郑玉娇脸色微变,还是保持礼貌地问道。 “两千万!” “什么,两千万,你怎么不去……”郑玉娇身后的男子脸色一沉,扬声道。 “小宋,住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郑玉娇神色一冷,回头瞪了小宋一眼,接着看向许文文,笑道:“许小姐,两千万,是不是可以商量……” “郑小姐,两千万,一口价,没得商量!” 郑玉娇脸色一变,没料许文文如此强势。许文文的心情可以理解,方英秀当时给许文文甩脸色,许文文已是一口气不得出,此时自不会有好脸色。 “许小姐,价格的事情,好商量……” “既然如此,先把百分之五十的定金打过来。不过话得提前说明白,不管事情能不能解决,定金一概不退。”许文文面无表情地道。 “你,太过分了。”小宋又不满地道。 “如果我再听到他再说一句话,这件事情,多少钱我都不会接了!”许文文小脸一寒,盯着郑玉娇道。 “小宋,事情如果搞砸,你自己去跟方总解释!”郑玉娇看了小宋一眼,淡淡地道:“如果你不想事情搞砸,马上向许小姐道歉!” “郑……” “道歉!” “对不起!许小姐,我多嘴了!”小宋虽然道歉,可眼里却毫不掩饰的迸发出恨意。 “许小姐,钱的事情,我需要向方总请示一下!”郑玉娇笑道。 “请便!” 郑玉娇拿出电话,道了声不好间思,执电话走开。不一会儿,郑玉娇又走了过来,一脸笑意道:“许小姐,请把银行账号给我,我安排打钱!” “闻燕,把公司账号提供给郑小姐。” “好嘞,美女老板!”闻燕大叫一声,从柜台里跑了出来,手里拿了一张纸,上面是公司的相关付款信息。 “许小姐,我安排付了款,你看是不是随我们去看看卓公子状况?”郑玉娇打电话安排了付款,然后笑着看着许文文道。 52. 同行相妒 郑玉娇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钱就打到了账上。看着一千万的订金到账,闻燕睁大眼睛,一付不能置信地的样子。 “郑小姐,我还得陪朋友出去吃个饭,然后……” “太过份了,收了钱,竟然……” “小宋,住嘴!”郑玉娇连忙喝斥道。 “姓郑的,虽然表姐全权委托你处理,可你也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秘书而已!”小宋指着许文文,表情狰狞地道:“你以为,方总的钱,是那么好收的么?”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郑玉娇脸色微寒,眼着小宋冷冷地道:“你现在给我滚,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小宋脸色数变,终于不敌郑玉娇的眼神,一脸不愤地退了开来。 郑玉娇回头看着许文文,化为笑脸,递出一张名片,道:“许小姐,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你用完餐,就打电话给我,我派人去接你!” “好的!” 许文文选地方,我掏钱,一起去吃了顿大餐。吃完大餐,白玉儿带着白瑾离开,许文文打了电话给郑玉娇,不多时,郑玉娇亲自开车前来,接许文文前去方家,我自是跟着一块前往。 “这位,就是洛阳洛先生吧?”上车之后,郑玉娇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问道。先前一直是许文文与郑玉娇交涉,我没参与,故而郑玉娇并不认得我。 “洛阳!”我点头道。 “郑玉娇!”郑玉娇咯咯一笑,道:“洛先生,先前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郑小姐,客气了!” “郑小姐,说说卓文礼情况吧!”许文文看了我一眼道。 “卓公子从雅香阁送到医院,状况一直都很稳定,可是到了晚上,卓公子精神突然失常,被他咬伤了两个护士一个医生,医院只好把卓公子绑了起来,注射镇定剂,只是没想到,注射镇定剂也没用,卓公子挣扎的更加厉害。方总无奈,请了三位大师,三位大师出手,以符镇住了卓公子,让卓公子安静了一晚上,第二晚闹腾的更凶,三位大师提议,又寻找了三位同行来,没料到昨天晚上,守夜的两位大师一死一疯……” “死人了?那卓文礼呢?” “卓公子倒没事儿,只是精神还是处于极度亢奋之中!” “不好,卓文礼的情况危急,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我叹了一口气,急道:“我们现在去哪里,能否先带我们去看看卓文礼的情况?” “卓公子已被方总接回家了,我们现在去方总家里,先跟你们其余的同行 见见面……” “同行如冤家,怕是不方便见面!”许文文笑道。 “这是卓市长的意思,请各位一起检讨出一个妥善的方案,才好行事……” “好吧,入乡随俗!”我苦笑道。 郑玉娇带着我与许文文进入方英秀的别墅,大厅里已坐着四位大师,其中还有我的熟人,玄福大师,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玄福大师。此时我有修为在身,也能感到玄福大师有修为在身,只是修为不高,在炼气二层的样子,看样子与许文文在伯仲之间。 玄福大师看到我,脸上浮现诧异之色,接着露出恍然之色。我微微向玄福大师点了点头,不经相识一场,而且现在我也知道,当时非玄福大师不尽力,而是修为远不如赵素卿。 “方总,许小姐与洛先生来了!”郑玉娇进到方英秀身边,小声道。 “许小姐,麻烦你了!”见到许文文,方英秀站起身来,客气地道。 方英秀倒是沉得住气,儿子危在旦夕,脸面保持一付从容自若的样子,只是眉间隐藏着一丝隐忧之色。也许是上次许文文出手比较惊艳,方英秀对许文表面上维持了客套,对我就是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对于我来说,收了钱,自然不会去计较雇主的脸色。 “方总,我们能先看看卓公子吗?”许文文提议道。 “杨妈,带着许小姐去文礼!”方英秀迟疑了下,吩咐站在一旁的保姆道。 “是,方总!”保姆杨妈答应一声,回头看着许文文,道:“许小姐,请跟我来!” “哥,一起去看看!” 我点点头,跟在许文文身后,随着杨妈往二楼而去。 “两位,止步!”坐在客厅里的四位大师,其中一个胖胖的老者站起身来,出声阻止住我与许文文,见我俩回头,老者沉声道:“老夫白云宗宗李知容,敢问两位,师从何门何派?” “能解决问题就好,这跟宗门有关系么?”我看着李知容,故作不解地问道。 拜了老道为师,我和许文文也算是有宗门有人,老道不允许我们轻易报出宗门,但也不能说无门无派。老道说过,如果我俩敢说无门无派,就算是欺师灭祖。 “年轻人,不是老夫托大,批评你俩一句,最起码的尊老要懂得吧?” “学海无崖,达者为师,如果倚老卖老有用的话,就不用麻烦我俩来这一趟了!”许文文含霜地道。 “你,你,太猖狂了!”李知容气得身子颤抖,血贯瞳仁道。 “杨妈,麻烦你了!”许文文没理会李知容,回头对杨妈道。 杨妈回头看了方英秀一眼,方英秀微微点了下头,杨妈打了个手势,道:“许小姐,请随我来!”杨妈领头先行,带着我们上二楼去了。 卓文礼被绑在铁架床上,不停在挣扎,不待走近,已感到卓文礼身上散发着阴煞之气。听到有人进房,卓文礼偏过头来,双眼通红,恶恨恨地看着我们,杨妈吓了一跳,骇然止步。 “臭道士,你又要插手我的事情?”卓文礼尖着嗓子,厉声道。 “少爷!”杨妈惊呼道,显然被卓文礼这一嗓子吓得不轻。 卓文礼这一嗓子,自然是针对许文文的。看来附身卓文礼的煞物,还蛮记仇,都过去这么多天,还记得许文文驱逐过她。 “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让你离开?” “想让卓文礼死,你就试试让我离开!”卓文礼尖声道。 “那我……” 我一把拉住许文文,摇头道:“文文,不要乱来,有些事情,我们先跟方总说明白,然后看看可不可以有进一步动作!” “小子,你挺识趣的嘛!哈哈……” 卓文礼发出不男不女的笑声,让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我和许文文走出来,汇合在门外等候的杨妈,一起下了楼。 “小友,情况怎么样?”见我下楼,玄福大师站起身来,沉声问道。 “卓先生的情况很不妙,经过这几天的消耗,生机已经透支,如果将附身之物驱除,说不定卓先生马上会有危险……” “那,那如何是好?”方英秀惊声问道。 “眼下的情况,只能冒险一试,把附身之物,封印在卓先生的体内,这样的话,可以用营养口调养卓先生的身体,待到卓先生身体好转,再把体内之物驱除!” “这样做,有风险吗?”方英秀忙问道。 “年轻人,我还从来没有听过,把附身鬼煞封在体内,以保人性命之说,真是妖言……” “知容大师,你没听过之事,不代表没有!”我甩给李知容一个不好看的脸色道。对于这个家伙,我一点儿好感没有,事情搞不定,还喜欢上窜下跳。 “小伙子,有想法是好事,只怕好心办坏事儿!”另一个中年人冷冷地笑道。 “两位,方总请你们来,是看热闹的吗?自己没作为不说,甚至连一点儿建议性的意见都没有,当别人提出意见时,只知道一味地瞎逼逼,你们办不到,别人也一定办不到吗?” 53. 化兽之术 我的话毫不留情面,险了玄福大师,李知容和另外两位脸色都不好看了。李知容脸色铁青,指着我,厉声道:“年轻人……” “如果不是替卓先生解决问题的话,建议你少说为妙,我相信方总想听的话,是如何解决卓先生的危机!” “还望诸位把心思放在犬子身上,英秀在此谢过!”方英秀站起来,冲着弯腰一礼道。 方英秀此举,表达出了心中的不满。卓文礼的父亲是一市之长,方英秀不但是一个大企业的掌舵人,还有另处一个身份,那就是市长夫人,在座的都在羊都混饭吃,谁也不愿意得罪方英秀,面对方英秀弯腰为礼这一手,众人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不过众人都是人精,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言来引火烧身。 “方总,封印住卓先生体内的东西,卓先生可能会陷入昏迷,这段时间,需要以医术替卓先生养护身体,待找出幕后黑手,则可解除卓先生的危机!”见众人无言,我淡然地道。 “哼,鬼煞封印在体内,也会窃取人的生机!”一直未开口的大师冷哼道。 “既然是封印,自然是让其陷入休眠之中,无法夺取卓先生的任何生机!”我自然不是说大话,许文文体内的灵种我都能封印,何况是一个鬼煞。 “那好,就依洛先生所言!” “方总,此事还是三思而后行!”李知容阻止道。 “那,知容大师可有好办法?” “这……” “洛先生,就依你之方言!” 得到的方英秀的同意,我与许文文再次来到二楼,这次不但方英秀、郑玉娇、杨妈也跟着上来了,就连玄福、李知容四人也厚着脸皮跟了上来。我缓缓地取出一张符录,神色凝重地站在卓文礼的房间门口,如临大敌一般。 “洛先生,你难道不进去吗?”杨妈不解地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机!”我摇头道。 “那你等什么?” 我没有回答杨妈的话,目光四处游弋,像是在四处找寻着什么,许文文也被我弄得莫名其妙,随着我的目光四处张望。 “妖孽,哪里跑!”我突然指着杨妈背后,大声喝斥道。 众人纷纷向我的手指望去,我连忙激发手中的雷符,向杨妈甩去。杨妈嘴角漾起冷笑,搓手成刀,一刀迎上雷符的光茫。 “啊!”杨妈惨叫一声,倒撞下楼。 我扔出雷符的同时,屈指弹出一个以体内气息勾勒出的箭符,明有雷符,暗有箭符,杨妈失算,精神放在雷符之上,顿时被 箭符击中,受伤不轻。 “洛阳,你干什么?”方英秀厉声喝道。 “她不是杨妈!” 我扫了方英秀一眼,我纵身跳到楼下,落在杨妈身旁,冷冷地注视着杨妈,道:“怎么,没什么东西想说的吗?” 许文文随即也跳了下来,方英秀一脸疑惑,带着众人都下了楼来,想要围过来,却被我制止住,因为我怕杨妈暴起伤人。 “你是怎么发现的?”杨妈喷出一口血道。 “很简单,这里没有别的什么人值得怀疑,而你却是方总身边的人……” “那个女人难道不是人吗?”杨妈指着郑玉娇道。 “她遇见方总的时候,显得谨小慎微,眸中又泛出崇敬的色彩,如果我所料不料,她应该受过方总的恩惠,怀着感恩心理来帮方总。”我扫一眼方英秀和郑玉娇,回过头来道:“我先前去看卓先生,你假装不肯进入房间,我刚好回头一瞥,看到了你面带讥诮的笑容,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我依然起了疑心。” “我笑了下,恐怕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卓先生的父亲身居高位,荫及子女,想要动卓先生,无非有两途,其一暴力,但暴力不可取,因为谁也无法与体制对抗;其二耗其家,家不合,则损其福荫。”许文文上前一步,盯着老妈,娇声道:“我一直奇怪,卓先生其父荫泽,身有庇佑之物,鬼煞之物是如何近身?我哥揭出你的老底来,我就明白了。” 许文文所言,也是浅显的道理。君不见,有些官二代,富二代胡作非为,却逍遥法外,这就是靠父辈荫佑,这样也损及父辈的福荫。面对福荫者,也有叫气运者,修行者强行出手,也可以达成目的,但反噬很大,这叫天道加身。 纣王有气运二十八年,那位法力通天的存在,亦为其气运所阻,九尾狐入宫,采用的就是耗其家的策略。其实这也好理解,体制内的都是普通人,如果修行者可随意加害,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修行本就是夺天道之机,所受的限制自然更多。 “许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方英秀颤声问道。 “道理很简单,在这个家伙的破坏下,最近卓市长恐怕很少归家吧?” “难道,老卓跟她……”方英秀指着杨妈,不能置信地道。 “方总,你瞎想什么呢?我是说,她破坏了你家的风水,从而导致你家庭不合!”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哦,原来如此!” “说吧,真正的杨妈哪里去了?”我盯着地上的杨妈,冷冷地道。 “她被我杀了,我脸上这张皮,就是她的!”杨妈哈哈一笑,突然伸手扯掉脸皮,扬手把脸皮向我抛来,化做一个男子的声音,愤怒中带着得意之意,道:“你既然想要她的脸皮,我现在还给你,你好好享受吧!” “哥,小心,化兽之术!”许文文疾声道。 脸皮向我飞来,在空中不停地变大,大有将我笼罩之势。我大惊,急忙取出一张符录,激发化做一柄符刀,扬刀劈向脸皮。 假杨妈在地上打个滚儿,翻身而起。玄福大师手持桃木剑上前阻挡,被假杨妈一掌劈翻。有了这一瞬间的阻挡,许文文桃木剑劈在了假杨妈的肩头。假杨妈身子微沉,许文文觉得桃木剑未能劈实,不过假杨妈肩头依然溅出了血迹。 “轰!”我一刀劈在脸皮上,脸皮崩碎,我也跌翻了出去。 “哥……” 许文文顾不得假杨妈,向我奔了过来。假杨妈觑得机会,如飞而去,瞬间冲出别墅,逃得无影无踪。 “我没事儿!”我翻身起来,摇头道。 假杨妈被我偷袭重伤,为了逃走,假杨妈把重点放在对付我,故而能被玄福大师所阻,为许文文所伤。许文文没去追假杨妈,我也松了口气。 我走到玄福大师跌倒之处,把玄福大师扶了起来。玄福大师受伤颇重,气息萎靡,有气无力地对我道:“多谢小友!” 不管怎么说,玄福大师也算是我的旧识,刚才也是出手阻止假杨妈才受伤,算得上同道中人,我诚挚地道:“玄福大师,你我也是旧识,不必客气!” 听我如此说,许文文上前,拿出一粒丹药,递给玄福大师,道:“我这里有一粒疗伤丹药,你了有利于你的伤势恢复!”老道给许文文的好东西真的很多,真让我很羡慕。 “多谢许道友!”玄福揖礼道。 “洛先生,究竟是怎么会事,杨妈究竟怎么了?”刚才一幕,如同看三维电影,方英秀现在才惊醒过来,上前惊恐地问道。 “杨妈极有可能已经遇害,坏人剥了她的脸皮,以化兽之术,才好化做她的模样。”许文文叹息道。 “什么化兽之术?” “化兽之术,号称以皮化体。古时,有人此术,用兽皮附人身,将人化之为兽,驭兽供人为乐。此术也可剥他人之皮,以化形他人。”许文文简单地介绍道。 “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妖术,真是害人不浅!”方英秀恨恨不已,接着疑惑地道:“可,那是谁要对付我儿子呢?” “对付你儿子,目的却不是你儿子……” 54. 寻尸 我与许文文一来,揭露假杨妈,斗假杨妈,到战端起之时,李知容三人还未反应过来,这让李知容三人脸面无光。看到方英秀反应过来,三人连忙向方英秀辞行。 “你三人如果想死,那就马上离开!” “洛先生,就算我得罪过你,也罪不致死吧?”李知容看着我怒道。 “你没病吧?你以为我会对付你们?” “不是你?” “我脑子又没坏,我对付你们干嘛?” “那洛先生的意思,我就不明白了?” “你们三人见证了逃走的那家伙的阴谋,你觉得能有这种图谋的人,会轻易放过知晓他的秘密之人么?” “那我们怎么办?”李知容身边的大师惊问道。 “拼死一战,还有一线生机!” “你对付不了对方,就想拉上我们一起?”李知容一付看透的样子道。 “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拉你做累赘吗?” “你,太狂了!” “大门在那边,请自便!” 李知容三人,我谈不上好感,也谈不恶感,我也不会因为争执几句,就想看着三人被害,所以才出言提醒三人。道理很简单,只有消灭了对方,才能确保自己安全。至于三人不听我所言,那我也没有办法。 “哼!”李知容一甩袖子,带着两人离开了。 “洛先生,那,现在,我该,怎么办?”看着李知容等人离去,方英秀没有丝毫淡定,脸上满是惊慌地道。 “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来,把你们卧室的床检查一下,看看床头下方是不是压的有东西!”许文文接口道。 方英秀的动作很快,打了个电话,很快便来了几个壮小伙,领头的人正是先前那个小宋,见到我与许文文,小宋还一脸的不爽。 “哥,下面的事情,我来搞定,上面的事情,你来搞定,如何?” “好,那你搞定下面的问题,我再去搞定上面的问题。” 许文文指挥小宋等人,在方英秀的卧室里翻腾了一遍,在床头下找到了一张符录,还有一个柳木刻的小人儿。 “许小姐,这是什么?”方英秀不解地问道。 “惑乱诛心符!” “这东西,有什么作用?”郑玉娇忍不住问道。 “耗家祸人!” 许文文接过柳木小人儿,取出一道符录贴在小人儿的额头上,然后激发一道火符,把小人儿与符录包住烧了起来。 “啊!”小木人儿发出一声凄厉的男人惨叫声,在火中挣扎了起来。 方英秀、小宋、郑玉娇以及在场之 人,无不目瞪口呆地看着许文文手中的大火,露出惊恐的神情。不多时,小木人儿与符录焚烬,许文文拍了拍手上的灰烬。小宋探头望去,只见许文文的手并无任何损伤。 小宋背后的冷汗刷地流了出来,想起自己曾经与许文文闹的不愉快,小宋不由得感到一股尿意。好在许文文看都没看小宋,取出两道符录,递给了方英秀。 “方总,这两道符放在你床头下,以保平安!” “许小姐,谢谢你!” “还有,你与卓市长好好合计一下,近来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老卓的事情,我没过问过。我这边,生意场上,也不会有生死大仇啊!” “你们好好想想,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结束!” 许文文交待一下,便和方英秀一起上了二楼,看我封印鬼煞的情况。封印鬼煞相对于封印灵种来说,则简单了很多,我出奇不意,一张符录贴在了卓文礼的脑门。符录的作用,一是镇住鬼煞不能逃离,二则压制住卓文礼身的挣扎。 做好这一切,我让小宋把卓文礼的衣裤剥开,仅留下裤头,因为卓文礼被绑住了,只能用刀把衣衫割了开来。 我拿出狼毫与调制好的朱砂与鸡冠血,挥笑在卓文礼的头面、胸口部位画上了符录,接着以阴阳二气激发,符录隐去,仅剩淡淡的红痕。符录激发,卓文礼陷入了昏睡。小宋解开卓文礼身上的绳子,把卓文礼翻转,爬在床上。如法炮制,在卓文礼的背上、脚心画了符录,激发之后,符录隐去,仅剩红痕。 “洛先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也许昏睡几天就会醒来,不过人会没精神,用上好的补全调养,以激发他体内的生机。待找出幕后黑手,再想办法拔出鬼煞。” “那就拜托洛阳与许小姐了!” “文文,还有一件事情,还需要你出马,看能不能找到真杨妈。” “好,我试试!”许文文应承下来,看了看方英秀,道:“不知道家中有没有杨妈用过的东西,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杨妈。” “这,我记得我拿一张杨妈的身份证复印件,不知道有没有用?” “有用,你找出来给我!” 方英秀去翻腾了一会儿,找出一张纸,上印着杨妈的身份证信息。许文文接了过来,以符录贴在身份证复印件上,手掐法诀,口念咒语。符录燃起,许文文悠地拿出一个罗盘,只见罗盘指针迅速地动了起来。 “也许可以找到杨妈,你们跟我走一趟吧!”许文文指着小宋几人道。 小宋闻言,不由地后退了一步。方英秀见状,道:“表弟,你就随许小姐走 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杨妈,也算是我们为她尽最后一点儿心!” “好,好吧!”小宋吞了口口水,无奈地道。 方英秀叫了急救车,把卓文礼和玄福大师送去医院。许文文则带着我,小宋,依据罗盘所指的方向,去寻找杨妈。郑玉娇为了看热闹,也跟着一起来了。寻人没什么危险,许文文也就没有阻止郑玉娇一起来。 在许文文的带领下,小宋驾车把我们一行人拉到了一条河边。下车之后,随着罗盘指向,走到了河边一处偏僻地。许文文取出三枚铜钱,卜了一卦。 “卒于泽,制于石,困于水。杨妈的尸体在这河中,需要人去打捞!”许文文叹息道。 “我去找人,下河打捞!”小宋连忙道。 “河水不深,那边有那么多游泳的人,给钱让他们潜泳就可以捞出来。”我提议道。 “那我去叫他们过来!” 小宋跑过去,找来四个年轻的游泳者,许诺每人一千块,在水底找一个装东西的袋子。当然前提是找到了一千块,找不到则一人两百块。四人费力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从河中打捞起了一个沉重的编织袋。 “搞什么鬼,这个袋子太特么重了!”打捞的人抱怨道。 “许小姐,现在怎么办?”小宋惊惧地看了袋子一眼,向许文文问道。 “报警,交给警察处理!”我沉吟了下道。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袋子里究竟是什么?我们可是在你们的指使下去捞的,跟我们可没有任何关系!”打捞者中有人嚷起来道。 “跟你们没关系,也没有陷害你们的意思!当然,这跟我们也没有关系。”我摆了摆手,看向那打捞者,沉声道:“你们现在报警,就说在游泳时发现了袋子,捞起来看了下,觉得有问题就报警了。”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挖坑给我们跳?”既然我说要报警,基本上都已猜到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所以没人愿意招惹麻烦,打捞者顿时反对道。 “可以肯定,我们不是坏人,没哪个坏人会给自己找麻烦,对不对?这个袋子既然由你们捞起来,那你们就报个警,算是为正义代言,何乐而不为?” “事情很简单,报警,说明打捞情况就没事儿了。可不报警的话,有些事情,恐怕还真说不清。退一万步来说,一定要扯上我们,我们大不了不认账。因为请你们打捞东西,说了让你们打捞什么吗?没有吧?但这东西可是你打捞上来的吧?如果不想麻烦的话,事情该怎么做,相信你们会有决断的!” 许文文说完,对我妩媚的一笑,道:“哥,我们走……” 55. 危机重重 我此时对许文文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丫头蛮牛气的啊,一番话,拿住了四个打捞者的痛处,让四人面面相觑,不得不屈服。不过,许文文的话是实情,报警实话实说就好,也不会与四人产生什么瓜葛。 “洛先生,我们为什么不打开袋子看看呢?”小宋满腹疑问,刚走出不远,急忙问道。 “杨妈死状很惨,脸皮还被人剥了,你真的很想看吗?”我反问道。 “可是,会不会弄错呢?” “这里面的道道,我无法说的很明白,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绝对不会弄错!”我叹了口气道。 “时间过得真快,连一点儿空闲都没了!”许文文叹息一声,苦笑道:“哥,我们差不多要去赴闵珉的约了!” “那走吧!” “许小姐,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郑玉娇接过话道。 “好,那就谢谢郑小姐了!”许文文娇笑道。 郑玉娇是自己开车跟着我们来的,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郑玉娇载着我俩,直奔与闵珉约定的地方而去。把我们送到地方,夜幕已然降临,郑玉娇自行驾车离去了。 “文文,你终于来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闵珉笑着迎上来道。 “在你眼中,我有那么不讲信誉么?”许文文装作不悦地道。 “哪里啊,如果我不信你,我早就给你打电话了!” “算你了!” 两女打趣了下,闵珉与许文文互相介绍了一下身边之人。这次行动,闵珉没带太多的人,跟随而来的,也就三个得力干将,分别是冯强、罗辉、华江,三人俱是三十多岁的壮实汉子,看样子俱是颇有战力之人。 闵珉对我的态度不咸不淡,甚至我觉得闵珉对我眼里有些鄙视。我也不知道,怎么我就那么不入闵珉的法眼,似乎我比许文文还要厉害一点儿吧?难道,闵珉喜欢女滴,觉得我要跟她争许文文不成?我只能在心里低级趣味地腹诽着。 互相认识了一下,我觉得双方还算不上熟络,可三警男对许文文已现出舔狗本质,那个亲热劲儿,让我气得牙痒痒。幸好闵珉在场,三警男有所收敛。 “上车吧,有什么,在车上聊!”闵珉吩咐道。 我们一行六人,上了一辆的商务车,冯强充当司机,我坐于副驾室,许、闵两女居中,罗辉与华江坐最后排。 “小珉,你讲讲事情的经过呗!” “你们知道飞龙动物园吧?” “这个,还真的知道。 ”许文文微微一笑,道:“唐氏集团唐老爷子的长孙唐飞龙去动物园玩了一次,第二天哭闹还要去动物园玩儿。唐老爷子财大气粗,以孙子的名字为名,就弄出了一个动物园,这近二十多年的发展,成了一个多元化的商业娱乐场所,给唐氏集团带来了巨大的收益,弄得唐才爷子逢人就夸,唐飞龙是一个福星,从小就有从商的天分!” “飞龙动物园前些日子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先是一些走禽被咬死,没过几天又两只鹿被吸干了血。唐氏以为有人搞破坏,就报了警。我奉命查探,就在上次蹲点儿,终于发现一个黑影出现在动物园,我上去抓捕,没料到却被抓了一下。” “闵队,你受伤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啊?”华江插嘴问道。 闵珉看了华江一眼,淡淡地道:“伤又不严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自己回去处理了下,也就没事儿了。”我知道闵珉没说实话,她被抓的那一下,中了尸毒,如果不是许文文出手,闵珉说不定会挂掉。 “后来呢?”许文文开口问道。 “前天晚上,动物园相邻的飞龙酒店外面的小园林里,有人被咬死了。死者的脖子上有一排牙印,身上的血被吸干了……” “咬死人了?”我惊声问道。 “死的人是唐氏的孙少唐飞龙!”闵珉无奈地道。 “什么,唐飞龙死了?” “不错,唐飞龙死了!”闵珉脸色不善,讥诮地道:“洛阳,听说你与唐飞龙是情敌,为了追女人,大打出手!怎么,唐飞龙死了,这你可开心了吧?” “闵警官,你胡说什么呢?”我没好气地道。 “我胡说么?那边跟唐飞龙争风吃醋,这边又勾搭文文,你敢说你不是渣男么?”闵珉瞪眼看着我,不屑地道。 我擦,原来闵珉是为这事儿对我有意见?借题发挥地对我进行了批判!特么的,怎么三警男听了闵珉的话,看我的眼神也变了,怎么都像带有凶焰的样子。三警男也真是的,对于闵珉描述的恐怖事件没啥反应,对于我这个被误会的渣男,倒是有些过激。看来这三警男,要么是知道有僵尸的存在,要么就纯属小白。 “哎哎,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呢?”许文文无奈地道。 “文文,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这人就是十足的渣男,吃在碗里,看在锅里!” 真是欲哭无泪,我什么都没干,就被闵珉打上渣男的标签。看来这个闵珉是借助了手中的权力,对我进行了一个摸底,但调查的真实状况却有些失真。 “小珉,我可是来帮你处理事情的,不是跟你们来讨论我哥的!” “文文……” “如果你要说与接下来行动无关的事情,那我就回去睡大觉!” 闵珉无奈,恨恨地剜了我一眼。反正撕破脸了,闵珉对我直接摆起了态度。我很是无语,关键是这事儿,我还真说不清楚。 “这个,唐飞龙究竟发什么神经,怎么就跑到酒店外面的园林里去了?”我觉得没必要与闵珉纠结,主动询问道。 “还不是因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闵队,你这句话就不对,我们仨可不是坏人!”罗辉苦笑,出言反对闵珉道。 闵珉回头瞪了罗辉一眼,愤愤地回过头,道:“唐飞龙带着两个女人,喝得醉熏熏的,竟然要跑到外面去干坏事,结果可想而知……” “那,唐飞龙他们三个的尸体何在?”我急忙问道。 “案子没破,尸体当然在警方的验尸房了!” “不行,我们得去看看三人的尸体!” “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小珉,难道你不知道,被僵尸咬死的人,死后会发生尸变成为僵尸么?说不定唐飞龙三人的尸体现在已经发生了尸变……”许文文叹了口气道。 “啊!”闵珉吃了惊,道:“那现在怎么办?” “如果你不想你的同事有事,马上带我们去验尸房看看!”我沉声道。 这件事情,我与许文文介入太迟,事事落入后手,被动应付,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像眼下,如果不先处理唐飞龙三人的尸体,说不定会引起难以预测的后果。 “那,飞龙酒店那边怎么办?如果再死人有话……”闵珉迟疑道。 “出了死亡事件,飞龙酒店还在营业吗?”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唐老爷子强行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他觉得他的孙子死了,如果酒店再不营业,那就是对不起他孙子,困为酒店是以他孙子的名字命名的。” “这是什么混蛋逻辑!”许文文惊怒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两个地方面临着危险,一个是飞龙酒店,一个是警方验尸房,闵警官,你现在来拿定主意,我们先去哪一边?” “能不能告诉我,那一边的情况危急?” “验尸房那边,一定会起尸,至于飞龙酒店那边,情况属于未知!”我淡淡地道。 “那,我们先去解决验尸房的问题,再去飞龙酒店!”闵珉沉声道。 56. 验尸房激战 闵珉一声令下,冯强掉转车头,飞快地往回驶去。看得出来,闵珉和三警男有些紧张,一则事关朝夕相处的同事的生死,二则可能会见到打破三观的事情。即使闵珉心里已有准备,也由不得有少许紧张。 先前闵珉受伤,心里也有猜测,虽然后来得到许文文的确认与治疗,可闵珉心里还是存有疑惑。那是因为抓伤闵珉的黑影,在夜色之中,未能让闵珉看得清楚明白。不过那令作呕的尸臭味儿,闵珉吸入不少,记忆深刻。 “啊!”车子刚驶到验尸房楼下,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 “不好,是相柔!”闵珉惊声道。 冯强一个漂亮的甩尾把车停稳,闵珉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向大楼里飞奔而去。这个女人,当真不含糊,明知道自己是送菜的行为,也毫不退缩,倒让我佩服。 大楼里多处亮着灯光,有些人员还未曾下班。听到惊叫声,灯光下处处人影晃动,都向惊叫声响的三楼奔去。我和许文文跟在闵珉身后,一起冲入大楼。 事出紧急,闵珉也未乘坐电梯,直接从带着我五人从楼梯爬了上去。三楼乱成一团,吵吵嚷嚷,夹杂惊慌乱叫声,以及零星的枪声。 闵珉伸手一拳,把身边的火警报警器砸碎,火警警报器响了起来,闵珉更不停留,向人群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吼,道:“所有人!有序离开大楼,不得在大楼任何地方停留!” 我与许文文紧跟着闵珉身后,冲过慌乱的人群,看见几个警察手持枪械,大汗淋漓地盯着防火门,仿佛门后有令人极度恐怖的存在。 “你们退下去,把门封住,这里就交给我们了!”闵珉大声喝道。 “闵队,里面危险!”其中一个警察叫道。 “你们出去吧!” “闵队!” “这是命令!” “闵队,让我们跟你一起进去吧!” “不用,我不想徒增伤亡!” 闵珉劝退几名警察,与闵珉对话的警察临走之前,把手中的枪塞到了闵珉手中,闵珉没有推辞,把枪接入手中,推开防火门,走了进去。 我拿出打着网状结的红绳,这红绳用鸡冠血混和朱砂浸过,结是以符文编织,是我自己为自己制作的法器。许文文则拿出桃木剑,和我分别走在闵珉的两侧。冯强、罗辉、华江也各自拿出了手枪,跟在了闵珉身后。连续穿过几道防火门,查看了两边的房间,未发现问题。 “咚!”突然右侧一个房门虚掩房间里,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 闵珉打了一个手势,其实也不用 闵珉指挥,我与许文文早已堵在了门口。我与许文文对望一眼,上前一步,一脚把门踹开。房间里黑漆漆的,但并没影响我的视线,而许文文则开启了灵瞳,老道说这是吞噬了灵种而带来的特殊能力,别人羡慕不来。 这间房是一个办公室,里面一片狼藉,办公桌之间的通道中站着一个不挂寸缕的女人,女人身上长出一层细细的绒毛,还未能遮住胸口一条刚缝合过的长长的疤。这女人很可能就是和唐飞龙一起被僵尸咬死,眼下发生了尸变,成为了行尸。行尸乃僵尸的初级阶段,也是尸体成为僵尸的必经步骤,如果不能赶快处理,很快便会化为僵尸。 能够成行尸,乃受灭息的影响。灭息当真很邪门儿,可借念成魔,借体成尸,僵尸则借灭息而生。灭息,无质无形,上至虚空,下至九幽,投影而出,连眉心而生功用。要破僵尸,以桃木剑剌入僵尸的眉心,俗称脑门儿,断灭息连接,则僵尸可灭。 能够让尸体受到灭息的典型情况,如:中尸毒、照月光、风水气、渡阳气、黑灵猫等,其中渡阳气不但包括活人体内的阳气,甚至还包括阳雷击出的阳气,都会让尸体发生尸变,从而由行尸变成僵尸。 “呜!”女行尸闻到生人的气味,转过头对着门口,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那是喉腔振动,闻之像野兽嚎叫。尸体的未腐,喉腔、声带未损,故尔能发出声音。但也只限于声音,因为没有意识,自然也不能说话。 僵尸七窍丧失作用,对外界维一的联系就是气息波动。但凡活人,就能造成气息波动,如呼吸、心跳造成的气息波动,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僵尸喜欢挖人心,那可不是因为喜欢,而气息波动所造成。 我们六人聚在一起,气息波动自然很强。何况女行尸本来就对气息敏感,门被我撞开,女行尸回头,随即伸手出双手,向我扑了过来。我身侧是许文文,身后是闵珉与三警男,毫无退路。我慌乱之下,忘乎所以,只得硬着头皮,一脚踹了过去。 “啪!”我一脚踹在女行尸小腹上。 女行尸向后退了数步,我身子向后一仰,便要向后退去。刚退出一步,身后便碰到一个瘦弱的身躯,不过此时这具瘦弱的身躯紧绷,充满着力量,竟然挡住了我后退的力量。我知道身后是闵珉,看不出来,这么苗条的身躯,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力量,而且反应能力也极快。一个女子搏命的行当出色,绝无侥幸可言。 许文文桃木剑上贴了一道符录,扑进办公室,一剑拍向女行尸。女行尸像是怕了桃木剑与符录,向后退了数步,避开了许文文的进击。许文文一剑迫退女行尸,接着快 步追上前去,剑尖直向女行尸的眉心。 “谢谢!”我稳住身形,对身后的闵珉道。 闵珉闷哼一声,没有搭理我。我也没心情也理会闵珉的态度,带着手中结网,冲了进去,从侧面抛出结网,向女行尸罩了过去。 炼气士炼化之法器带有天道气息,而天道气息为生气,与灭息相制衡,而所谓的制衡,就是力量相等,则互相平衡,力量不等,则以强压弱。女尸害怕桃木剑和符录的原理就是如此,而女行尸刚刚成为僵尸,自然斗不过许文文。 不是我吹牛,我是乍逢女行尸,内心惊慌,仓促之下,与女行尸力拼,双方方才斗了个平公秋色。不然的话,女行尸肯定是斗不我的,毕竟女行尸刚刚起尸未久,谈不上修为,一切行动只是仅凭本能而已。 “呜!”女行尸躲避许文文的桃木剑,被我的结网套迎头套个正着,结网红光闪现,女行尸挣扎惨叫了起来。 许文文觑准时机,挥剑进击,一剑剌入女行尸的眉心。我一把拉开许文文,激发一道符录,化作护盾,挡我俩面前。我是怕女行尸暴起伤人,以策万全。 女行尸软倒,我扬手收回结网。受到灭息的侵蚀,结网有了几处损伤,不过损伤不是很厉害,还可以使用。不待我俩刚松口气,办公室的灯光悠地亮起,我俩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啊!”罗辉与华江的惊叫声响起,接着两人像是被卡住了脖子,叫声戛然而止。 我与许文文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血迹斑斑的警察,正是女行尸先前咬死的那个法医,眼下起尸变成了行尸。行尸双手一边一个,分别掐住了罗辉与华江的脖子,把两个人举了起来。两人奋力挣扎,却挣不脱,眼见两人脸色变青,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眼见罗辉与华江危急,我连忙上前,一道符录拍在那个行尸的后背,行尸浑身一颤,双手松开,罗辉与华江跌落于地,双双大口喘息起来。我知道一道符录并不足以制住行尸太久,又连续拍出两道符录。 “文文,快!”我一把将行尸扳得转了过正面来,急着对许文文叫道。 许文文已经做好了准备,正待要上前以桃木剑剌行尸的眉间,不料一道身影闪电扑出,飞脚起踹,把行尸从房间里面踹出到外面的通道,以致于许文文一击落空。 行尸以背撞在对面的墙面上,背后的符录脱落,禁制自解。行尸与闵珉正面相对,嘴里低声呜咽,死鱼般的双眼紧盯着闵珉。我揣测是闵珉用脚踹行尸时,行尸感知了闵珉的气息,从而锁定了闵珉。 “啊!”闵珉不由得惊叫了起来…… 57. 制服行尸 我与许文文冲进来与女行尸搏斗,闵珉多了个心眼儿,安排冯强去取手电筒,待到我与许文文破了女行尸,闵珉才来得及跟着进来。闵珉进来的第一件儿,就是打开了办公室的灯。突然亮起的灯光,让人眼睛极度不适,我与许文文陷入了短暂的目眩状态。 在这个时候,被咬死去的医受灭息影响起尸,变成了行尸。灯光亮起,闵珉快速走到了我与许文文的身后,躲过了一劫。而罗辉与华江此时刚好踏入房门,正面迎上的行尸,二人立即成为了被行尸攻击的对象。面对熟识之人,两人一时不查,被抓了个正着。 我用符录制住行尸,救了罗辉与华江,闵珉以为抢得机会,大发神威,一脚把我制住的行尸踹了出去,可也让行尸锁定闵珉的气息。不管闵珉如何神勇,也只是一个年轻女孩儿,面对血迹斑斑的行尸,也就没压制住心中的恐惧,惊叫出声。 许文文上前,一把掩住闵珉的嘴,急切地道:“住嘴,你再这样叫下去,僵尸可都会被你引过来,那样就麻烦了!” 我一边防备行尸,一边伸手取出一叠符录,分发给闵珉、罗辉、华江,道:“不要与行尸硬拼,采用灵活的方式,找机会把符录贴在尸体的额头……” “那如果贴不中额头呢?”华江急问道。 “僵尸片没看过吗?贴不中额头,那就贴胸口、背心等位置,贴一张不够,就贴两张……”我没好气地道。 在我分符录的空隙,行尸不但没发起攻击,反而侧过脑袋,向通道侧方望去。眼见行尸的动作,我心里不由地一沉,能引起竺尸注意而暂缓对我们扑击,那肯定是遇到了同类。也就是说,房间外的通道里,有行尸围了过来。 “不好,外面有行尸围了过来!”我低声道。 “那,那怎么办?”闵珉颤声问道。 我一时之间,也是彷徨无计。其实以我与许文文的修为,对付几只行尸绰绰有余,但是我对拼的第一招失了锐气,以致于高估了行尸的能力。 “哥,我觉得行尸也没啥,可以一拼!”许文文无所畏惧地道。 这就是首战的心理作用,许文文一剑迫退女行尸,追着女行尸打,最后斩杀女行尸,所以在许文文看来,行尸并不可怕,可以战胜。而我与女行尸以力量对拼,来了个平分秋色,就认为行尸不好战胜。 “嗯,也只能一拼了!”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道:“拼,也得讲技巧,不能一味的硬来,记住个要诀,游击战 ,借助障碍物,重点要保全自己!” 我一边说一边关注着办公室门外的情况,果然如我所料,唐飞龙和另外一个女行尸出现在门外。唐飞龙与女行尸均是光着身子,身上还有被解剖的痕迹。唐飞与女行尸和男法医行尸汇合,一起往房间里冲了进来。特么的,谁告诉我僵尸怕光?我可以确定的是,僵尸怕光,可怕的是阳光,绝不会怕灯光。 “散开!”我大声吩咐道。 不待我吩咐,身后四人一窝蜂地散了开来,各自找了障碍物,做出了积极防守的态势。反倒是我,反应有些慢,还独自一个人站在原地张望,没有找出合适的障碍物。 “哥,快过来!”许文文朝我招手道。 幸好三具行尸一齐拥入,办公室门过窄,三具行尸挤在了一块,谁也未能跨入房门。我借个机会,快速地跑到许文文的身边。失去做为人的智慧,行尸的行为就显得有些可笑,在门口挤作一团,互不相让,各自拼命地挣扎,谁都无法进入。 眼见机会难得,我取出符录来,从许文文身边跑了出去,想要趁机给三具行尸贴上符录。许文文也明白我的意思,跟着跑了出来。闵珉三人愣了下,也跟着跑了过来。 我朝门口方向跑出数步,却见唐飞龙从纠缠中挣脱出来,可能是用力过猛的缘故,骤然失去控制,速度趣常,向我急速扑来。我瞬间傻眼儿,不带这么玩的。眼见唐飞龙临近,我强行刹住身形,可是唐飞龙已然临近,伸出带着长长指甲的爪子,向我抓来。 “哥,快闪开!”许文文叫道。 我也想闪开,可是我跟本没余力啊!眼见唐飞龙的爪子临近,我急中生智,弯腰下蹲,双手顺势抓住了唐飞龙的一双小腿。唐飞龙飞扑速急,被我制住了下盘,上身由于惯性向前扑倒,我双膀较力,扣着唐飞龙一双小腿,借力一送,唐飞龙就飞了出去。 许文文与闵珉冲过来,刚好碰上女行尸与男法医行尸扑了进来,两人顾不得救援我,许文文对上了女行尸,而闵珉则对上了男行尸。许文文的桃木剑展开,迫得女行尸连连后退,几步又退回到了门外。 闵珉初次对上行尸,心里惊慌紧张之下,忘记我说过用游击战,以符录降尸的方法,直接采用暴力开打,不待男行尸的爪子抓到,闵珉的飞脚已踹中男行尸的小腹。男行尸被闵珉一脚踹得向后退了数步。这女人暴力起来,真的让人有些恐惧。 我一个转身,飞步上前一步踏在唐飞龙的背上,把唐飞龙违 背物原则,直挺挺浮起来的身子踩了下去。我拿出的数张符录,来不及弯腰去贴,就那么直接丢了下去,落在唐飞龙的背上。符录落定,唐飞龙顿时停止了挣扎。 许文文不断进击,女行尸挨了桃木剑数击,气息也萎靡了下来。好像看影视剧,僵尸挨揍之后,还能暴起一拼。像这种没灵智的存在,只凭本能行事,打不过气势就会弱下去。那个什么积蓄力量,来个绝地反击,只能是人类的操作。 闵珉一脚踹退男行尸,心中胆气大壮,不过那一脚对男行尸伤害不大,片刻之后,男行尸又扑了过来。这时罗辉与华江也支援过来,见到闵珉能与男行尸搏斗,两位警男像是打了鸡血,展开拳脚,向男行尸对撞而上。 我瞥了一眼,只见两警男忙得老脸涨红,一人抱住男行尸一条手臂,正与男行尸较力,而闵珉则用脚在男行尸腹部猛踹,像是踢沙包一样,踹一脚,男行尸与两警男就在墙壁上撞一下,入眼这个状况,太辣眼睛,差点儿没把我气死。 “我擦,能不能不要蛮干,快用符录镇住行尸!”我大声吼道。 “哦……”闵珉怔了下,反应过来,取出符录,贴在了男行尸的额头。符录贴上,男行尸停止了挣扎。两警男松开手臂,大口地喘息。 “贴一张不够,胸口也贴上符录!” 闵珉闻言,手慌脚乱在男行尸的胸口贴上了一张符录。看到闵珉这边制止了男行尸,我弯腰把唐飞龙翻了过来,又在唐飞龙胸口幅了张符录,再取出狼毫与调配好的朱砂,在唐飞龙的眉头画了一道镇尸封息符,隔断灭息影响,符录激发,仅留淡淡朱砂痕迹。 我这里制住了唐飞龙所尸化的行尸,而许文文也一剑奏功,一剑剌入了女行尸的额头,女行尸也倒了下来。我上前去,把男行尸额头的符录取下来,用朱砂画了镇尸封息符,断绝了男行尸再起尸的可能。 “哥,我搞定了!”许文文看着我,娇声道。我向许文文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赞扬,许文文咯咯娇笑了起来。 “那两具尸体搬过来,我用镇尸封息符封印,以免再起尸!”我看着闵珉道。 “你俩,把那两具尸体搬过来!”闵珉回头对两警男道。 两警男对望一眼,擦了把汗,无奈地去把两具女行尸搬了过来,并排放在一起,我分别在两具女行尸的眉间画了镇尸封息符,方才松了口气。 “闵队,闵队,你们在哪里?”刚处理好行尸,冯强在外面大叫道。 58. 遇灵特局人 我一开始还以为冯强是个逗逼,专门负责搞笑,事情搞定了,他才出场。不过看了看时间,才知道误会了冯强。其实我们制住这三具行尸,也没有用多少时间。而且看着冯强跑得满头大汗的模样,才知道冯强也是尽力了。 “闵队,你让人查查,看有没有人被行尸咬、或抓伤,总之只要是与行尸有关而受的伤,一律报备,好统一安排驱尸毒!”我沉声对闵珉道。 “我马上联系领导安排!” “还有,让人统一排查下,看还有没有死人……”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死的人还不够多吗?”闵珉脸色一变,盯着我不悦地道。 “如果有被咬死而没有被处理,一旦起尸,刚才的事故就会再重演一次,难道你想看到这样的事情?”我也有些火气,不满地道。 “那个,洛专家,你别生气!”冯强连忙挡在我面前,苦笑道:“这不是死了人,闵队心里有些激动嘛,你就别多心!” “快些安排吧,以免夜长梦多!”我叹了口气道。 总有那么些人,喜欢占据正义或者道德的制高点去要求别人,稍有不入己眼之处,便给别人扣帽子。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都没有闹明白,而闵珉就给我扣上了帽子,带着有色眼镜儿来评判我,这让我很不爽,但也不想太过于闵珉去计较,没有什么意义。 闵珉也知道自己不对,但没有道歉的意思,稍稍迟疑了下,拿出手机,拔通一个号码,联络了上级领导。先前闹腾起来,已有人紧急知会了领导,而且外面早已聚集了武装人员,不过闵珉带人在里面处理,领导便没让人轻举妄动。 领导听了闵珉的汇报,马上安排人员进行全盘搜索,忙活了两个时辰,找到了两人。一个是实习地女法医相柔,一个是三十出头的男法医伍新,这两人藏得太严实了,如果来个躲猫猫大比赛,两人肯定非冠亚军莫属。伍新为了保护相柔,被女行尸抓伤的手臂,相柔不但受伤,而且还吓得不轻,好在两人的伤都不足以致命。 被咬死的那个法医凌作理,属于好奇害死猫的典型,他觉得唐飞龙三人死的奇特,大晚上把三具尸体拉出来研究,试验三具尸体伤口上的毒素为何物。相柔是实习生,伍新是助手,两人都是跟凌作理做事,自然被抓住一块研究,导致三人一死两伤。 驱毒的事情交给了许文文,闵珉放心不下飞龙酒店,我只好陪着闵珉赶往飞龙酒店。闵珉把车停在飞龙酒 店停车场,带着我向飞龙酒店后山而去。飞龙酒店和飞龙动物园一体,除了猛兽区被隔离开来,其余的地方修成园林式,可以与飞禽走兽近距离接触。 闵珉出示证件,一路畅行到动物园林入口。这时一个身穿黑西装,背上背着桃木剑的男子闪身出来,伸手作阻止状,挡住我俩的去路,道:“两位,前方有危险,禁止通行!” “我是警察!”闵珉出示证件,沉声道。 “警察?这里的事情,不是警察能够解决的!”西装男摇头道。 “你是什么?有什么权力阻挡我们进入?”闵珉暴脾气上来了,寒声质问道。 “这是我的证件,希望你们知晓!”西装男拿出一个雕工异常精美的玉佩,在闵珉眼前晃了一下,有些得意地道。 闵珉看了玉佩,微微一愣,显然是不认得。我感到玉佩上有炼气士的气息波动,心中已经了然,知道了西装男的身份。 “你是灵特局的人?陈正罡来了吗?”我笑问道。 “你认识我们陈局?”西装男略显惊讶地问道。 “那个,我的一个好兄弟认识你们陈局!” “这么说,那是自家人了!”西装男尴尬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贺武,出身北邙山天师教,请问……” “贺兄,我叫洛阳,受闵珉警官的邀请,协同来查探一下僵尸伤人的状况,既然灵特局已经针对这件事儿出手,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乱子,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阻止了贺武追问,以退为进地道。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特么的,我不认识陈正罡倒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个不靠谱的风小道倒像是认识陈正罡,可两人好像不对付,这样还不如不认识。如果被贺武追问下去,一旦露出马脚,必定会闹出不愉快来,这非我所愿。 “洛阳,这件事情,难道我们就不能……” 闵珉的反应如我所料,果然表现出不情愿来,我连忙道:“闵警官,既然有灵特局的人在,相信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掉,我们在这里也起不了啥作用,说不定反而会成为累赘!” “洛兄弟说不错,这里确实很危险,两位也不适合在此涉险!”贺武被我引开了话题,忘出言支持我道。 “洛阳,如果……” “闵警官,灵特局都是有大能为之人……” 我的话刚说到此,贺武身上的玉佩悠地发出一道绿光,光茫一闪而逝。贺武脸色一变,对我与闵珉 道:“两位,此地危险,切莫逗留,我要去支援我的同僚了。”贺武说完,掉头纵身入了树林,消没不见。 “洛阳,我们跟上去看看?”闵珉双眸放光,跃跃欲试地道。 “跟上去,可能会很危险!”我理智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那个贺武炼气三层,修为比我只高不低,只能在这里守门,说明里面的情况,只怕是很严重……” “你怕什么?大不了……” “闵珉警官,你可想清楚,进去之后,那可能是九死一生!” “废话,我经历的九死一生还少吗?”闵珉白了我一眼,反问道:“洛阳,不会是,你自己害怕了吧?” “怕,当然怕,我可不是你,无知者无畏!” “你说什么?”闵珉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双眼紧盯着我道。 “你想进去,得做好防护!”我自然不会接闵珉的茬,取出狼毫与朱砂,道:“我在你的指尖与掌心画上符录,为你提供道气,以供你能够激发我给你的符录。” “快点儿!”闵珉催促道。 符录使用方式有几种,有修为的人,直接以道气激发,符录发生作用。无修为的人,可以用明火点燃来激发。最简单的某过于贴、丢等原始的方式,依靠符文蕴含的天道之力,自然而然地对邪祟产生制约。 在闵珉指点与手心画上符录,以符录聚集道气,闵珉就可以直接激发符录,减少临阵对敌的风险。只不过在给闵珉手心画符的时候,闵珉笑作一团,好不容易才画制成功。 “这些符录你拿着!”我取出一叠符录,递给闵珉,严肃地道:“记住,事关小命儿,符录不要舍不得用!” “我知道了!” 做好了准备,我便带着闵珉,向大战之处奔了过去。路途之上,我简短地把闵珉手中符录的用途作了个讲解,闵珉听得还算用心。大战之处火光雷声不断,想找不到都难。我和闵珉稍稍摸近,躲在一块大树后偷偷张望。 月色下,三个与贺武衣饰相同的男子正被八具黑僵围攻。四人背对背,脚踏奇步,手持桃木剑,展开剑法,辅以符录,不断地向黑僵进击,打得黑僵难做寸进。可是这八具黑僵悍不畏死,被打退之后,瞬间又扑了上来,在未能黑僵致命一击,四人也不敢轻易追击,以免防御被破,为僵尸所趁,战势僵持,难分难解。 “轰!”一颗碗口粗的树被打断,我与闵珉都被吓了一跳。 59. 击杀僵尸群 战况最激烈的是一个老者和一个半枯尸之战,一人一尸出手的威力极大,打得飞沙走石,刚刚断树之威,就是半枯尸弄出来的。那碗口粗的大树,被半尸一爪子扫断,威势煞是惊人,好在老者一个翻滚,让了开去。 半枯尸的脸上多处腐烂,七窍成窟,蛆虫翻滚,身上的衣衫朽损,露出腐肉、枯骨、蛆虫,令人煞是心惊。与半枯尸对战的老者身手矫健,但面对半枯尸,占不到任何便宜,因为普通的攻击对于半枯尸来说,伤害不大。 “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去帮贺武他们一把!”我小声对闵珉道。 不待闵珉反应,我已蹿了出去,悄声向贺武所在的战圈潜了过去。我边走边拿出一张隐匿符录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把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如若不然,只怕还未走近,便被黑僵发觉。有了隐匿符录,我成功潜到贺武战圈儿近处。 贺武四人也是暗暗叫苦,单对单的情况,每具黑僵都不是对手,但是眼下的情况。四人有些苦逼,四人又没能力把黑僵一击而杀,想反补刀吧,其余的黑僵又扑了上来,而且黑僵不论受创多严重,爬起来又是一条好汉。有两具黑僵被打得躯残体损,可依然狠狠地往前冲。 黑僵有个特点,那就是躯体如果不是天然腐朽的地方,一定坚硬无比,挺抗打击。想要打残黑僵,付出代价也挺大,不管是用术法相抗,还是使用符录,都得消耗道气,不过使用符录消耗道气,远低于术法。 符录分为九层,以九字真方来区分,一临二兵三斗四者五皆六阵七列八前九行。画符要消耗道气,使用也要以道气激发。符录的战力,远胜于同级炼气士,据传使用四级符录,可以挑翻九级以下任何炼气士。 老道曾言,符道难成,得靠画符录之人与天道契合程度。与天道契合这事儿太过于缥缈,可意会不可言传,即使能够画出二级符录的炼气士,也未必能够说出与天道契合的感觉。何况四级符录为一个大坎,近百年来,只有一人能跨过,那就是皂录阁的长老谭成子,传闻谭成子可画出五级符录,由此,谭成子也被誉为百年最厉害的符录天才。 贺武等人使用的符录绝大部分是一级符录,远远不如我所有的符录。老道把符录之道说的挺玄乎,可是不管是我,还是许文文,也没觉得有多难,我俩没事儿的时候,会比比画符水平,许文文和我差不多,二级符录手到擒来,三 级也有近半的成功率。 我潜到贺武四人的战圈儿外,瞅准时机,激发一道符录,化做一张符刀。眼见一具黑僵被击得退向我这边,我腾空跳起,符刀挥出,黑僵的脑袋被的一击削得飞了出去。一刀得手,我一斩斩向旁边另一具黑僵,把其从肩头分成两半。 符刀消失,我的隐匿符录也随之失效,有黑僵向我扑来,我边忙激了一道金甲符录,瞬间我身上多了一张闪光的金甲,挡住了扑近的黑僵一抓。金甲放出光茫,震退黑僵,我也随之向后退了两步。 在后退之时,我又激发一张箭符,射向被我震退的黑僵。黑僵躲避不及,被箭符正中眉心,黑僵的脑袋顿时爆了开来,身子挣扎着倒了下去。 我暴起偷袭斩了三具黑僵,也许是物伤其类,剩余的黑僵也不再和贺武四人纠缠,纷纷向我围了过来。 “贺武,你快支援我!”我大呼不妙,冲着贺武大吼道。 偷袭的瞬间,斩杀三具黑僵,那只不过是时机把握的刚好,面对五具黑僵的围攻,我知道那可没有丝毫侥幸可言。我连忙发了两道符录,一道化成金甲罩在我身上,一道化为符刀,被我持在手中。 “洛兄弟,来了!” 贺武倒也够义气,应了一声,提着桃木剑追着黑僵而来。见贺武跟我认识,剩余的三人迟疑了下,也跟着追了过来。眼下这个危机时刻,我直接掏出了张雷符激发丢了出去。天空顿时白光闪现,园林完全在一片光明之下。光亮之下,黑僵止步,贺武四人向后飞退。 “轰!”天空一声雷声爆响。 五具黑僵似木桩一般劈得飞了出去,贺武四人也跟着飞了出去。我感到身子一阵酸麻,抽搐中也飞了出去。 “哇!”我身子抽搐着在地上打着翻滚,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喉头却是一甜,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特么的,把自己搞受伤了。 贺武四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各自喷血。老道吩咐过,雷符这种威力极大的符录,对付一般的邪祟,使用一级雷符就好,如果厉害点儿的,使用二级也就可以了。而我刚才扔出的这张符录,是一张三级雷符,我真不知道三级雷符有如此威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洛阳,你个狗日的,放大招你也通知一下?差点儿把我搞死了!”贺武惨哼道。 “不好意思,失手了!”我挣扎着爬起来,陪笑 道。 “小伙子,你有那么好的雷符,快给我老人家两张!”与半枯尸相斗的老者见我爬了起来,冲着我大叫道。 “哦!”我应了一声,道:“前辈,你稍等,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我取了四张三级雷符,又激发了一张符录,化成金甲,把自己包裹起来,向老者那边冲了过去。老者与半枯尸斗的太狠了,威力太大,我不能不做好防护,好害一不留神挨一下,小命儿说不定就玩完了。 老者见我冲了过去,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扬手一剑把半枯尸劈退,快速向我迎了过来。老者的速度很快,瞬间就到我了的身边,我扬手把手中的雷符递给了老者。 “你和他们,快点退开!我要放大招了!”老者接过符录,大声道。 不待老者吩咐,我已经拼命地向退开了。贺武四人本地还坐在地上,听了老者的话,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地向远处跑去。 老者脚下踏着奇异的步伐,手中桃木剑舞动,脚下转换数个方位,扔出了一张雷符。雷符未被激发,悬在了半空。半枯尸本向老者扑来,此时却悠地止步,抬头面向半空的雷符。 “孽障,受死吧!”老者大喝一声,又抛出一张雷符。 雷符抛出,老者手中桃木剑快速幻化数个动作,剑尖悠地临空下劈,一股精纯的道气随着剑尖所指,击向半枯尸。半枯尸对于道气本能畏惧,想要躲避,只是道气来临的速度极快,瞬间把半枯尸笼罩了起来。 半枯尸可能也预感到了危险,想要转身逃去,只是在此时,临空的雷符激发,化做一道耀眼的光茫,击向半枯尸。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半枯尸在雷声中,化为碎渣。 我在狂奔间,脑袋受雷声震动,一阵轰鸣,眼前发黑,脚步浮动,一跤扑到,栽在地上,动弹不得。雷声过去良久,脑袋里还在轰鸣不止,我像死狗一样爬着,直到脑袋轰鸣声散去,才挣扎着换成仰天躺下,大声喘息。 “哎哟!” 痛呼声响起,剌激了我的神经,我挣扎爬着坐了起来,向呼痛声处望去,只见贺武四人也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四个家伙跑得比我快,比我离雷爆区远,受到影响应该比轻,但看样子,四人比我受到影响还重。 “糟蹋了,糟蹋了!”忽然老者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无尽的懊悔…… 60. 符录价格 老者看上去并未受伤,应该是能够驾驭雷击的方向,把雷击的火力全部导向了半枯尸,不过如此近的距离,受到了震动那是肯定的,不过老者的修为高,应该是没有受伤,可老者当下的状况,却让我弄不明白。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贺武四人先我从地上爬起来,我见众人都爬了起来,也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老者看了我一眼,径直走到我的身边,贺武四人也跟了过来。看着围过来的五人,我不由得有些心虚。 “小伙子,你很好!”老者走我的身边,夸赞道。 “前辈,我只是略尽绵力,如果不是前辈大发神威,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我讪笑道。 “洛阳,你小子扮猪吃虎啊!”贺武咧嘴笑道。 “我也是运气好而已。” “洛阳,是吧?小伙子不骄不躁,真不错!”老者哈哈一笑,问道:“不知你师从何人,出于何派?可愿意加入灵特局?” “不好意思,前辈,师傅不允许我向外透露师门信息,还有师傅要我慢慢历练,不允许加入任何组织,所以……” “有这么奇怪的要求?” “是啊!” 我把一切推到老道身上,反正这事儿又没有什么可对证的,即使抓住老道来对证,我也可以抵赖。我不想加入灵特局,是受风小道的影响,风小道不喜欢灵特局,我在潜意识当中自然偏向风小道,对灵特局有些抗拒。 “小伙子,你的符录是你师傅赐给你的吗?” “回前辈的话,是我自己画的?” “什么,你自己画的?以你炼气一层的水准,能画出三级符录来?”老者盯着我,一脸不能置信地道。 “前辈,我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我陪笑道。 “我姓张,你叫我张伯就好。有事儿,直言就好!” “张伯,你能不能教我如何驭使符录的本事?我,我拿符录与你交换,怎么样?” “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你改拜我为师,我便可以教你!”张伯笑道。 “张伯,这可不行!我不能背叛师门!”我摇头道。我可没想背叛师门,老道除了在传授本事方面有些不靠谱,总体来说,对我还是挺好。 “不拜师,那就让你师傅弄一张四级符录给我,如何?”张伯笑道。 “真的?一张四级雷符就可以?” “你当我老人家会骗你不成?只要你能弄来四级雷符,我老人家绝不食言!” “我愿意用两张四级雷符 ,一张四级金甲符来换!” 对于符录,我从未吝惜过,毕竟自己画就可以了。就算是画四级符录,我也有近三成的成功率,没事儿之时,我也画成了若干张放在身上。幸好我没有作死的去使用,否则的话,自己早已把自己搞死了,这种超级武器,我不认为自己眼下有使用的能力,所有对于我来说,将之换成一门技艺也不错。 “小伙子,你说的是真的?”张伯显得很激动,声音有些打颤,随即摇头道:“这个肯定是你师门给你的防身利器,我不能收太多,不能占你太多便宜!” “张伯,说不定是我占什么便宜了呢?我觉得驭使符录的本事比符录本身重要,如果没份本事,我拿着符录也没用!”我诚挚地道。 “这样吧,我拿些好东西来换你的符录!”张伯想了想,拿出一瓶丹药,道:“这是我师门疗伤的丹药,里面还有六粒,琮换你的符录!” 我也没有客气,伸手接过张伯递来的丹药,然后拿出一叠符录,除了我答应给张伯的三张四符录,还多给了一张四级箭符,和几张三级雷符。张伯脸色的些复杂,有些犹豫地接过了我手中的符录,这些老一辈的思想还是有些固执,不肯占小辈的便宜。 “小伙子,你留个地址,我先护送他们回去疗伤,然后再来找你,传授驭使符录之法,你看这样如何?”张伯看着我道。 “好!”我点头应道。谁都知晓,此地非传道之地。 我拿出一张许文文给我印的名片,递给张伯,上面我的联系电话与办公地点。张伯接过名片,仔细地端详了半晌,才收了起来。 “那个,洛阳,我要回去了,留个联系方式呗!”贺武冲我笑道。 “不好意思,各位师兄,失礼,失礼!”我取出了四张名片,一边分发给贺武四人,一边给自己做了简要的介绍,贺武四人也分别做了自我介绍,另外三人分别秦冲、简志、花青叶。 “那个洛阳,我看你三级符录挺多,要不要卖点儿?”花青叶向我打趣道。 “符录也有人买么?我二三级符录挺多,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要?”我疑惑地道。 “我要!”贺武反应比谁都快,上前一把拉住我,道:“那个,洛兄弟,我最先认识你,买人的符录,你得给我优惠些吧?” “怎么个优惠法?” “这样啊,三级符录,你二十万一张,二级符录,十万一张,怎么样?” “没问题,那你要多少?” “我也要!”秦冲 、简志、花青叶三人也跟着大声喊道,也许是喊大声牵动了伤势,三人皆是龇牙咧嘴,模样有些怪异。 “一个个来,先看看你们需的符录我有没有……” “我先来!”贺武打断我,抢先道:“三级雷符五张,箭符五张,金甲符三张,火符两张,二级箭符十张,金甲符五张,还有……” 我不知道眼前这四个家伙,一个个都是土豪,每人各自报了一堆符录,有些符录我手头上自然没有,不过《道语符文》在我脑海,对于画出这些符录,我自然也不担心。大胆地接下了这些单子,每人购买符录花费不下五百万,我这一下进账不下两千万。 这四个家伙,可能怕我爽约,争相地要我的帐号,提前把款项打给了我。张伯眼见我们几个各自喜笑颜开,不禁摇头苦笑无语。 “洛阳,你在干什么?” 闵珉的声音传来,我回头望去,只见闵珉跌跌撞撞向这边走来。闵珉见这边动静消失,等了一会儿,便大着胆子走了过来。 “快点,我们走了!”张伯催促道。 “洛阳,回见!” 贺、秦、简、花四人纷纷跟我打了招呼,跟在张伯身后离去。待到闵珉来到我跟前,张伯一行五人已经走远,消失在了夜色中。 “咦,那些人呢?”闵珉问道。 “僵尸已消灭,他们自然就离开了。”我回头看了闵珉一眼,道:“事情已经解决,我们也回去吧!” 随即我又想起一件事儿,对闵珉道:“把我先前给你防身的符录交给我,这东西放在你那里,不安全!”我说的是实话,刚才我激发了雷符,差点儿把自己劈死,让我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来,我所谓的让闵珉拿着符录防身之做法,多么的不靠谱。 “怎么,给我了,还想要回去吗?”闵珉不满地道。 “一则是我学艺不精,二则是我考虑也不周,让你拿着这些符录防身,差点儿害死你,幸好没有出事。现在收回来,是为了你好,真不是我小器!” “别吓唬我了,你别忘了,我在验尸房还用过呢!”闵珉嗤笑道。 “那时用的是镇尸封息符,而你现在持有的是雷符,那威力跟本不能同日而语!” “如果我不给你呢?” 闵珉的态度让我深感头疼,我又不能出手去抢,而雷符留在闵珉身上,确实危险之极,一旦不小心触发,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一时之间陷入了为难的境地,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61. 血尸柳 解决僵尸问题弄得我一身伤,许文文倒没有受伤,但累得差点儿爬下。不待回到灵轩堂,天色已然放亮,我俩只得在外面吃了个早餐,再回灵轩堂。待闻燕上班,我和许文文收拾了下,各自去后厅的休息室睡下了。 可能由于受伤的缘故,我睡得挺沉,不知睡了多久,暮地嘴角温软清香袭来,霍然惊醒,我睁开眼睛,见到许文文像兔子一样惊起身来。看着许文文,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记得睡之前,我反锁了休息室的门吧? “哥,你睡醒了,快起来洗洗吃些东西,有人找你呢!”许文文转身跑出了休息室,声音从外面传来道。 难道许文文这丫头刚才偷袭了我?不过那种滋味儿,真的让人回味儿…… 我恋恋不舍地回味了下,然后清醒了下,爬了起来。洗漱后走出来,看到许文文和郑玉娇在会议室里谈论着什么。见我走进会议室,许文文的俏脸一红,弄得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我转过头,看着郑玉娇道。 “方总想请两位去医院看看卓文礼少爷……” “文文,走,一起去看看!” “哦,哦,好啊!”许文文目光游离,慌乱地回应道。 见到许文文的样子,我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不过我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也不好跟许文文提这事儿,只得假装没事儿人。 在医院病房见到卓文礼,卓文礼自然没有醒来,但是生命特征已然趋于稳定,这让我和许文文都松了一口气。既然我们插手管了卓文礼的事情,那就不希望卓文礼出事。 “洛先生,许小姐,我儿子没事儿吧?”出了病房,方英秀担心地问道。 “方总,卓先生暂时生命无碍,只要解决了幕后之事,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就拜托两位了!” “方总,对于卓先生的事情,我和文文还需要做一些准备,最迟也就两三天时间,相信一切自会有分晓!” “谢谢!” “不客气!” 我对许文文示意,许文文上前拉住方英秀,借机把我提前写好的纸条塞入方英秀的手中,方英秀接过纸条,不动声色地与我们作别,让郑玉娇把我们回了灵轩堂。 过了两天无事之状的安逸日子,我落力画了两天符录,完成了贺武、秦冲、简志、花叶青的所需,落实了两千多万的收入。 张伯也应约而来,把驭使符录之术传授给了我。我又供应了两 张四级空间瞬移符,以及一张四级火符,求得张伯把驭使符录之术也传授给了许文文。许文文的画符本领不在我之下,得到驭使符录之术,那战力肯定大增。 开始我还以为老道不教我与许文文驭使符录之术,是老道藏私,或有别的什么原因,过了很久我才明白,老道不教我俩,是因为不会。老道不会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用不着。符录之道在老道手中,另有妙用。 “洛阳,知道你的符录为什么威力很大吗?”张伯拿着符录,笑着向我问道。 “不知道!”我直接摇头道。 “所用的符胆不一样,炼气士画符用的符胆是祖师爷的荫灵,而你画的符,符胆引注的是混沌之力,这就是二者的区别。” “张伯,那我画的符录呢?比我哥画的威力又如何?”许文文递来一张三级雷符,笑着向张伯问道。 张伯接过许文文手中的雷符,拿在手中感知了片刻,回头看着许文文,脸上神色微变,带着惊羡之色,叹道:“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身负灵种,以天地灵气为符胆,威力自然也很大!也不知道你们的师傅是谁,竟然能够收到如此两位好徒弟!” “哥,看到了吧,我画的也不比你画的差!”许文文看着我娇笑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师妹!”我哈哈一笑道。 “哥,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啊!”许文文娇嗔不依道。 “当然是夸你了!”我笑道。 “哼,我就当你是夸我了!”许文文白了我一眼道。 自从那天许文文偷偷一击,虽然表面上我俩都装作没事儿,但不知不觉地我俩关系好像亲密了起来。也不知是修为提升,心态发生了变化,还是在一起呆久了,看着顺眼了,我对许文文也感观变好了,偶尔还有些小心跳。 “年轻真好!”张伯哈哈一笑,对我俩挥手道:“两位小友,我老人家还有事在身,那就告辞了,希望有缘再见!” “张伯,再见!” 我俩笑着与张伯挥手告别,看着张伯去远。我俩此时没听出来张伯话中之意,也不知道张伯此去陷入九死一生之境,差点儿把老命丢掉。 与方英秀约定以来,我与许文文陷入大量的准备之中,此次面对的敌手,我俩一致锁定为雅香阁。这两天我俩用闵珉提供的望远镜,在雅香阁侦查了几次,也有一个重大的发现,至少证明了我俩的判断没错。 雅香阁的地势很奇特,从正面来看,像是建在一个平面上。可是从 侧面看,雅香阁的背后却是一个近百丈的断崖,断崖下方是个小湖,雅香阁的不正常之处就在于断崖与小湖。 小湖没有活水源头,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水,就形成了一个湖。小湖经过人工改造,成为一个半天然的人工湖,湖上面拱桥回廊,供人游玩。 断崖处由于地势的缘故,无法逾越,人迹不至,也没有任何建筑。不过,这倒成了一株垂柳最好的栖身之地,这株垂柳长得郁郁葱葱,几乎占据了断崖处所有空间。 “那株垂柳有些奇怪!”我放下拿着望远镜,皱眉道。 “哥,我怀疑,那株不是垂柳,而血尸柳!”许文文神色凝重地道。 “血尸柳是什么玩艺儿?”闵珉不解地问道。 要查雅香阁,必须要警方出面,方英秀出面,闵珉自然不可避免地接下了这件事,于是我们又再次展开了合作。 “血尸柳,顾名思议,是以血滋养的柳树……” “以血滋养,怎么用血滋养?”闵珉不解地道。 “树是种在活人身上的,准确的来说,这株树是一个植物蛊,宿主死后,树活下来,被人每天活人之血滋养,七七四十九天,血煞树就初步成功……” “文文,这不可能,谁有那么血去滋养树?”闵珉质疑道。 “小珉,你知道是怎么用鲜血法吗?” “怎么滋养?” “在养树之处,建一个血槽,把活人切开动脉,固定在槽边,让鲜血流入血槽,而活人就看着自己的鲜血流尽而亡。这样的死去的人,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怨恨,形成强大的煞气,被树蛊吸收。这人啦,生之念谓之魔,死之念谓之煞,二者皆可怕……” “啊,这么残忍?” “血尸柳的长成,就是这么残忍!而且这死人的尸体,也就埋在树下,为树的成长提供充足的养份,不然的话,这血尸柳也不会长得这么茂盛!” “我一定要把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绳之以法!”闵珉愤怒地道。 “畜生,只会生存而食,也没有那么变态!”我叹息一声,疑惑问道:“文文,血尸柳养成这后,就不再用再理会了吗?” “不,每年至需要用活人血祭一次!”许文文沉声道。 “那就是说,雅香阁的血腥勾当一直在持续,而且每年至少都有一个无辜的人送命,可我们却对此一无所知……”闵珉愤怒地道。 “要铲除血尸柳,一定要动雅香阁,要动雅香阁,绝对是一场硬仗!” 62. 进攻雅香阁 夕食时分,雅香阁出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所有的通讯突然中断,与外部失去一切联系。在雅香阁众人惊疑不定的情况下,大量武装人员出现在外面,把周围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雅香阁外围鸦雀无声,静到了极点。 “别,别开枪,我是雅香阁经理徐有付,有事与你们领导商量!”雅香阁经理徐有付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大声喊道。 “我叫梁建,为这次行动负责!”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拿着喇叭,出列大喊,道:“举起你双手,慢慢地走过来!” 徐有付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犹如蜗牛一般,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看得出来,徐有付也没有经过这么大的阵仗,紧张到了极点。 “你是雅香阁经理?”梁建大声问道。 “对,对,我是徐有付……”徐有付头点头如同鸡啄米,哭丧着脸,颤声道:“领导,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啊?” “徐经理,我们接到线人举报,有极度危险的凶案重犯持武器潜藏在雅香阁!” “领导,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血尸柳是怎么养成的?”梁建大喝一声道。 “看来,你们还真的知道一些事情了?”徐有付脸色狰狞起来,嗓音也变得怪异起来,大声吼道:“那就陪你们玩玩吧!” “徐有付,你想要干什么?快,把他制住!”梁建反应挺快,指着徐有付大吼道。 “别动!”我不得已越众而出,大声喝止两位上前去抓住徐有付的人员道。 “果然与你小子有关!”徐有付指着我,大声尖叫道。 “徐有付,束手就擒吧!” “想抓我!有本事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啊!” 徐有付戟指着我,仰天狂笑起来,笑得那个肆无忌惮。梁建一脸沉稳,显然见过大场面,而梁建身边兄弟则不一样了,个个神情严肃,枪口不由自主地对准了徐有付。看着疯狂的徐有付,我的心不禁一沉,下意识地示意梁建等人退后。 “哥,他已经不是徐有付!”许文文在身后大声叫道。 “呃!” 徐有付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神情,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有付,不知道徐有付要闹什么花样。 暮地,徐有付张开的嘴里爬出一只黑色的甲壳虫,黑虫悠地展翅,向我飞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急忙伸手一拍,把虫子击落。 “嘶!” 食指剧痛传来,我忍不住 抽了口凉气。我抬起手看时,只见食指指尖冒出黑血,刚才拍击虫子的那一刻,竟然把我的食指剌破。食指此时又经变黑,疼痛也变成了麻痒。 我知道自己中了剧毒,可眼下的情况不容我顾上自己,因为眼前徐有付就那么塌了下去,一堆虫子涌了出来。我先后激发了两道符录,一道化成金甲把我身子罩住,一道化成熊熊火焰,向空中飞舞的黑壳虫卷了过去。 “退后,喷火队!”许文文大声喊道。 可怜的徐有付只剩下一张人皮,我也来不及感慨,向后急退。武装人员经过训练,反应急为迅速,我在喷火队人员举起喷火枪的那一刻,抢入了人群后面。 六条喷火枪同时开动,火焰扑天盖天,把前方的黑壳虫区完全覆盖住,持续一分钟左右的大火停下来,黑壳虫落了一地,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看到黑壳虫被消灭,我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只是此时我右手已经肿了起来,黑得发亮。 “哥,你的手!” 许文文见到我手,吓了一跳,连忙取出一颗丹药塞入的嘴中,然后取出桃木剑,划破我的五指指肚,让毒血流出。许文文五指犹如弹琴一般,在我小臂穴位上按揉,以灵气帮我驱毒,黑血不断地滴落,过了一会儿,我手上的黑气褪尽,只是还略有浮肿。 “好了,毒素清除了,还需要调养下,才能完全好起来!”许文文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 “文文,谢谢你!” “哥,你跟客气,我好像还挺不适应的!”许文文娇笑道。 “好啦,你俩别肉麻了!”闵珉走过来,问道:“虫子我已经让人用硫磺石灰粉掩住,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接招啊!”我淡淡地道。 “接什么招?” “你自己看啊!”我冲着雅香阁方向努嘴道。 闵珉回头看过去,只见雅香阁走出一队人来,看穿着正是雅香阁的服务员与保安。这队人从雅香阁的大门鱼贯而出,步履蹒跚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办?他们是不是都跟徐有付一样了?”闵珉花容失色地道。 不单单闵珉脸色不好看,梁建也是一脸蛋疼地看着我,弄得周围的人齐刷刷地看着我,好像我有办法一样。徐有付刚弄得太震撼,弄得人人都以为我能应付。 “哥,怎么办?”许文文神补刀地问道。 我的脸色也一变再变,如果眼前十多个人整出虫群来,那后果不堪设想,以黑 壳虫的毒素厉害的程度,灭掉我们这伙人,那是一点儿不成问题。 “快,水枪喷公鸡血!”我脑子数转,大声喝道。 “特么的,把这荐给忘记了!” 梁建大叫一声,连忙指挥人员拿起水枪,对准走出来的人鸡血。我怎么都觉得事情有些搞笑的成分,一群人打鸡血似的鸡血。想想一开始,给这群武装人员配备装满鸡血的水枪,他们还不乐意。 “快,快退回来!喷火队准备!”鸡血到那群雅香阁的人身上,那群人纷纷诡异地软倒,如同先前徐有付的状况一般,我见状不妙,大声吼道。 见机慢的两人,被黑壳虫飞到了身上,不怎么地挣扎几下,便倒了下去,接着便被黑壳虫淹没,人也就不动了。幸好这种黑壳虫飞行不能及远,不足一米远便往地上落去,反应快的人才有机会跑回来。 喷火队的人员见到战友遭殃,红着眼冲了上去。黑壳虫犹如有生命一般,潮水般后退,迅速与喷火队拉开了距离,离开了喷火的范围。 “不要追,都给我停下!”看到喷火队员向黑色虫子紧追过去,大吼道。 幸好叫得及时,这群喷火队员及时停了下来。黑壳退出一定的距离,慢慢聚在一起,堆叠了起来。片刻之后,堆叠起来的黑壳虫形成了人形,看上去就一个黑色的虫人,也许是虫子过多的缘故,这个黑色的虫人显得比普通人高大的多。 “我不来惹你们,你们竟然敢来惹我,是谁给你们的胆子,难道你们不怕死吗?”虫人嘴巴开合,一种听起来怪异的声音传了出来道。 我可以肯定,虫人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像人一般说话,说话的一定另有其人。此人只是想通过这种装神弄鬼手段,来蛊惑人心而已。显然此人先声夺人,获得想要的结果,梁建、闵珉、包括许文文,均是一脸沉重,其余队员,脸色也都不好看起来。 “装神弄鬼!” 我冷斥一声,拿出一道火符,这是一张四级火符,我只所以拿出如此大的杀器,也是为了找回场面,提升士气。 “大家退后!” 我大喝一声,激发了手中的火符,向虫人抛了过去。火符在空中“轰”地燃了起来,带着狂爆烈焰,罩向虫人。 虫人像是感觉到了危险,一下塌了下来,想要退入到雅香阁里面去。谁知火符卷起的火焰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瞬间把所有的黑壳虫卷了进去。 “啊!”火焰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63. 诡异石膏人像 火符带来的大火散去,水泥地面裂开,留下大火存在的唯一痕迹。人工喷火烧掉黑壳虫还有臭味儿与残渣留下,但是火符则烧得非常干净,黑壳虫气味儿与残渣,啥都没有留下,仿佛这黑壳虫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快,喷石灰水!”许文文娇喝道。 梁建闻言,马上指挥两架水车,用石灰水对着黑壳虫出现的地方猛喷石灰水。石灰水洒到被黑壳虫咬伤毒死的两名队员,酒水人员停了下来。 “梁队……”其中一名洒水人员回头,看着梁建欲言又止道。 梁建回头看着我,待我拿定主意。梁建本来要派人给两人收尸,闵珉阻挡住,要求征询我的意见。我毒性传染,哪里敢让人去搬两具尸体,便阻止住了。 “还是不要动,先找一台冷冻车来,把温度调到最低,尸体入车,快速地冻起来!”我思索了下道。 “继续喷吧!” 梁建闻言,指挥喷洒石灰水继续。而闵珉则安排调用冷冻车,以便安置牺牲人员的尸体。许文文走到我的身边,抓住我的手。 “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我能有什么事儿?”我摇头道。 眼下我们要对付的敌人,既残忍又狡猾,怎么可能会没有伤亡?至于有人牺牲,我虽也不想如此,但亦无可奈何。古语有云:慈不带兵,义不管财。既然是战斗,就会有伤亡,我早看透了这一点。只有以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胜利,才是对所有人员最好的交待。 “洛阳,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闵珉走近问道。 “进去雅香阁了!” “哥,我跟你一起进去!”许文文拉着我道。 “我也去!”闵珉跟着道。 “这样吧,组织一个八个小队,队员要求身手好,带齐装备,随我们一起进去,这样的话,到里面互相有个照应!”我沉吟道。 雅香阁里面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两眼一抹黑。虽然这些天派人摸了个底,但是那是平常的情况,眼下明显已经不是那么回事儿。 梁建带的队员虽然没有修为,可是身手好,遇到行尸之类的,拿起兵器,也能对抗,何况这些队员善于征战,这是最大的本钱。在纠结中,梁建选出四个队员,陪着我、许文文、闵珉三人一起进入雅香阁。 “啊!” 八人刚准好,正要举步进入雅香阁,就听得身后留守队员有人惨叫了起来,紧接着其余的队员也乱了起来。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枝拇指粗细的树根,宛如 长蛇,穿透一个队员的大腿,把队员卷向空中,又砸了下来。队员嘴里喷血,显然已经受了重伤。事情还不止如此,还有数枝树根从土里钻了出来,袭向各个队员,造成了混乱。 “不要乱,用你们手中的刀,斩断树根就好!”我大声吼道。 “咔嚓!” 我的话刚落音,许文文手中的桃木剑挥动,斩断了一支袭击的我树根。许文文倒也没有厚此薄彼,娇躯闪动,桃木剑挥舞,连续斩断数支树根,化解了袭击我们八之围。有三名队员被树根卷了起来,树根被许文文斩断,人从空中坠落,跌了个七荤八素。 “快用黑狗血浇那些树根!”许文文娇喝道。 队员手慌脚乱,取出黑狗血来淋洒,由于受到树根的袭击,人心已然慌乱,难以做到有效反击,导致不断有人受伤。 “找死!” 眼见队员不断有人受伤,我心中火起,取出一道刀符,双手合持,激发抛出,化做一柄长刀,击向柳树从雅香阁冒头出来的树干。符刀飞临,柳树无风自动,数条枝悠地绞在一起,形成一条长鞭。柳条长鞭扭动,鞭梢击出,撞向符刀。 “轰!” 鞭梢与符刀撞上,以出震天声响。符刀推进进尺余,终于消散。鞭梢在符刀推击下,逢鞭榉开始,寸寸碎裂,即使符刀消散,加持的力量仍在,逐步摧毁了整条柳条鞭。我驭使的不过是二级刀符,能有如此大的威力,状况也让我感到满意。 驭使符录与激发符录,都需要调用体内修持的气息,特别驭使符录,消耗比较大,这也是我不轻易驭使高级别符录的缘故,四级符录够驭使十张,已是我的极限。 抵御符刀进击之时,树根全部没入土中,消失不见,众队员的危机得到解决。在这个空隙时里,众队员不但救了受伤的队员,还在地上洒上了黑狗血。地上洒了黑狗血,一时间腥味扑鼻,气味令作呕。 “走吧,我们进去!” 我举步向雅香阁里走了进去,许文文连忙抢在我的身边。闵珉和梁建带着四位队员,也一起跟了上来。我们一行八人,带着满满的气势,朝雅香阁的大门而去。 雅香阁大厅里没有一个人,里摆满了石膏人像。石膏人像均是厨房人士的装扮,每人摆出一付正在当厨的姿势,甚至每人手中还拿着做工的家伙什。物之反常者为妖,眼前的石像绝对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 “咦,怎么有这么多石膏像?而且做的这么逼真?”闵珉奇怪道。 “这里恐怕很有古怪!”许文文眉头一皱 ,指着不远处,迟疑地道:“看,那边还有保安与服务员的石膏像,只怕这些人就是雅香阁的工人,被人用某种方式弄成了石膏像!” “别乱动这些石像,我们从中间的通道慢慢地走过去!”我沉声道。 依然是我打头,八人鱼贯而行,避开石膏像而行。在快要通过石膏像群时,后方一个队员无意之中枪口从石膏像手中的勺子划了过去。 在这一瞬间,异状发生了。许文文身边一个拿着尖刀的石膏像活了过来,手中的尖刀向许文文的小腹剌了过来,许文文目光正望着后方,没有发现身边的危险。 情急之下,我一把挽住许文文的纤腰,把许文文拉入怀中,同时扬起右脚,一脚踹在持刀石膏人的小腹,把石膏人踹得倒跌了出去。 “哥,谢谢你!”许文文这丫头竟然面带桃花,娇羞地看了我一眼道。 此情此景,让我不敢有任何杂念,因为攻击许文文只是一个开始,随即石膏人纷纷地活了过来,野蛮地发动了攻击,我当机立断地激发了两道金甲符,分别护住了我与许文文。在金甲的护持下,攻击被阻挡,无法造成伤害。 梁建与四名队员见突然活过来的石膏人,有发懵,有心惊,但面对随即而来的攻击,则是猝不及防与措手不及。复活的石膏人攻击很疯狂,手中有东西的,拿着东西攻击,没有东西的,拳脚牙齿开干,什么扑、拉、撕、扯,抱、踢、咬,各种姿势全面再现。 “不允许对老百姓动手!”梁建不顾加诸在身上的拳脚,大声冲着队员吼道。 闵珉架住攻击,正准备还手攻击,忽然听得梁建的吼声,神情一愣,马上收回攻击招式。在这一瞬间,闵珉身上就挨了数下。 “哥,怎么办?”许文文看着我问道。 我脸色一沉,恨不得冲上去打梁建两耳光,虽然梁建的命令没错,可是也要看时候,特么的脑子进水了,难道不知道,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效的救人吗?而且眼下的活过来的石膏人明显失去了神智,不还手的话,梁建等人会被活活打死。 “去!” 我不得已之下,激发了六道二级金甲符,驭使符光罩向闵珉、梁建等六人。这就是驭使符录的手段,心念所及,符光所至,准确落在六人身上,形成金甲,把六人护持了起来。有了金甲的护持,石膏人的攻击顿时减少,也许是符录的作用,石膏人甚至对金甲有所畏惧。 “梁建,你特么的傻是吧?傻不要去连累别人啊!”看着因为梁建而被揍惨有队员,我忍不住大骂道。 64. 主使之人 石膏人就那么一瞬间的攻击,梁建、闵珉六人被揍的鼻青脸肿,幸好每人身上都穿的防弹背心,避免了重要的伤害,也保住身上的衣服没被扯坏,但每人的衣袖则是没保住,被撕碎、抽掉不一而足。 “洛阳,我们有纪律,他们只是被蛊惑的普通群众,我们不能动手!”梁建反驳道。 “你看看他们的眼中,可是半点儿普通群众的样子?”我瞪了梁建一眼,指着在梁建身边晃悠的石膏人,道:“你看看他们像什么?丧尸,丧尸好不好?” 我一时间想不到好的说法,就给石膏人套了一个丧尸的名头。石膏人倒也挺配合,真的很像影视里的丧尸,双目无神,四肢乱舞,嘴里还流着哈喇子。 “这是丧尸?”梁建吓了一跳,惊疑地问道。 “哥,我知道了!这是降头术,这些人身上的白色东西不是石膏,而是有孔虫分泌出来钙质白,看起来有些像石膏。”许文文恍然地道。 “那,那怎么办?”闵珉惊慌地问道。 “叫人穿生化服进来,把这些人制住带出去……” “这些人还有救吗?”梁建担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许文文摇了摇头,吩咐道:“安排煮白醋,把人丢在醋里一同煮,煮到人身上的白脱落为止!” “好,我马上去安排!” “你们也去煮一煮,我担心刚才这些人与你们直接接触,你们也中招了!” “那这里怎么办?”闵珉担心地问道。 “这里,就交给我和我哥了!”许文文大包大揽地道。 梁建带的队员抓人到是有一手,虽然这些石膏人处于发狂状态,面对动真格的队员,也只是小菜一碟,很快石膏人便被清空。 “洛阳,文文,我还是跟你们一起进去,我想即使那降头邪术发作,巩怕也需要一段时间时间!有这段时间,也够我在这里走一圈儿了。”闵珉不甘心地道。 一番讨价还价,闵珉、梁建两人继续随我们一起前进,四名队员则原路返回。留下四人统一听我指挥,以免再出现刚才那一幕,光挨揍不还手的事情。 穿过雅香阁,从后门走出来,来一块石碑前。石碑看上去很古朴,显然很有年代。此时夜幕已降临,以我的目力,也只隐隐地看到石碑上雕有文字与花纹。我不好上前查看,因为雅香阁的那个胖子李老板瘫坐在石碑前。见我们到来,李老板艰难地抬起头来,双目盯着我,露出一个神色复杂的笑容。 “呵呵 ,你们来了!”李老板微微一笑,低沉着声音,道:“想不到一时的疏忽,让我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我真不甘心!” “李老板,就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只是一只狗,说白了也只是一颗可以随时被抛弃的棋子而已!”许文文不屑地道。 “说说卓文礼的事情吧!”我问道。 “卓文礼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谁也想不到,那只囚笼冤鬼的怨气那么大,以致于失去控制,弄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人是你弄死的?”闵珉追问道。 “不是!”李老板摇了摇头,叹息道:“卓文礼那个畜生玩弄那个女孩儿的感情,为了摆脱女孩儿的纠缠,找人轮办那个女孩儿,女孩儿激烈反抗,就遭到了毒手。谁知女孩儿已经怀孕,这样就造成了一尸两命……” “噗!”李老板说到这里,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卓文礼做的?”闵珉急忙追问道。 “证据?如果什么事情都有证据,也不会有那么多坏人逍遥法外了!”李老板张开血盆大口,使劲地喘息了两口,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道:“我要先走一步了,希望你能够得偿所愿,不要下来陪我就好,哈哈……” 李老板抽搐着笑了声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悠地双眼一翻,笑声戛然而止,脑袋随之一歪,失去了气息。 “洛阳,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闵珉看着我问道。 “小珉,现在应该说,事情才刚刚开始……”许文文替我回答道。 许文文的话刚落音,一阵阴风吹来,断崖边的垂柳随风而舞,伴随发出“索索”之声,在夜幕之色,益发增加恐怖感。 “大家小心点,危险随时会来临!”我望着夜色中的垂柳,沉声道。 夜色似乎益发浓了起来,配合着冷风席席,不禁让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来。半晌没有什么状况出现,我心念一动,取出一张符录来。 “刀来!”符录激发,化做一支长刀。 “你们注意安全,我去看看石碑有什么玄异之处!” “哥,你小心点儿!”许文文担心地道。 我看着许文文点了点头,手提符刀,向石碑走去。石碑距离不远,也就七八步的样子,瞬息间我便到了石碑前。 石碑上满是文字与花纹,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这些文字与花纹很奇物,但我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忍不住探出手来,向石碑上摸去。在手接触到石 碑的那一刻,石碑悠地向平移,我心里一惊,正待退后,石碑暮地传来一股吸引之力,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不待我用力稳住身形,脚下一空,我便向下坠落了下去。 “哥……” 随着许文文的惊叫声消失,我发现自己身边景像一变,来到一个暗夜星空般的地方,这地方看上去像是长年没有阳光。在我的面前是一个颇大的广场,广场的尽头建了一个欧式的小洋房,小洋房的四周,是一排排民房。 我迈步向小洋楼走去,临近莫允小洋楼百步的距离,小洋楼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近四十岁的中年人,手中拿着酒杯,身边还跟着两个气质妖娆,身穿旗袍的年轻女郎。 “欢迎,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中年人一脸笑意地看着我道。 “原来阁下是这里的土著……”我哈哈一笑,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土著?这外词用的好!”中年人也没有生气,反而嘻嘻一笑,道:“很多年了,没有人敢当面问我的名字了……” 我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我叫唐景松!想必你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吧!”中年人仰头喝掉了杯中酒,把杯子递给我旁边的女郎。 “确实没有听过!”我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一个人的名字跟你很像,他叫唐景石,可能……” “他是我的弟弟!” “什么?”我惊声道。 进入这个地方,我从未想过事情会善了,提唐景山的名字,也就那么顺嘴一叨,有打趣眼前这个中年人的意思。唐景山太有名了,乃唐氏集团的创始人,唐飞龙的亲爷爷。只没想到,这个中年人竟然自称是唐景山的哥哥。唐景山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岁,眼前这个顶破天四十岁的家伙,能是唐景山的哥哥,这也太扯蛋了。 “看样子,你是不相信了?”唐景松笑着问道。 “这不论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委实让人很难以相信!” “也是,那你想听个故事吗?” “愿闻其详!” 眼前这个唐景松,就像是一个话唠,嘴里不停地向我叨叨,也不知是心理问题,还是觉得胜券在握,想要表现出一个胜利者的风彩。有事情,我还真想知道原委,也就耐着性子,听闻唐景松来为了解惑。 “这个故事很长,你需要有点儿耐心……” “只要你的故事精彩,我相信我会很耐心的!” “那好,我就开始了!” 65. 往事 上个世纪,倭奴发动了一场侵略战争,带来一场沉重的历史劫难。在那个时候,但凡有血性的人,都积极地投身反侵略的战争中,誓要将倭奴从大好河山里驱逐。在那个时候,唐景松也加入驱逐倭奴队伍中去。 数年征战,唐景松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职位也越来越高,成为一名军官,反攻羊都之时,唐景松又是身先士卒,最先率部冲入城中,受到了上级的嘉奖。由于攻城之战,打的异常凶猛,唐景松所部伤亡比较大,就留在了羊都暂做休整。战乱年代,不比和平时期,留在羊都休整,也担负着羊都的守卫职责,协助当地警察拱卫羊都的安全。 一天深夜,平静的羊都忽然传来枪声,唐景松急忙带人朝枪声处赶去。守卫的卫兵报告,在城中发现了倭奴,这让唐景松大吃一惊,于是派人加紧了搜索。经过围追堵截,终于在天亮时分,唐景松带人在此地围住了两个倭奴。 两个倭奴见走投无路,剖腹自杀。虽然没抓到活口,可唐景松心里却响了起警钟。在羊都城收复之际,倭奴要么死,要么逃,要么被活捉,何况守卫在在城中多次搜索,哪里还会有倭奴偷藏?唐景松认为事情很严重,就亲自守在了倭奴出没的地方。 守了两天,第二天晚上就出事了,但也证实了唐景松的想法,倭奴走投无路逃去地方,必定有不可为人知的秘密。倭奴在羊都盘踞多年,自然不可能不熟悉羊都地形,在熟悉的地方,倭奴不可能犯极其简单的错误,这是唐景松的想法。 与唐景松预测的有一点误差的是,只见两个倭奴从石碑中走了出来,这足以让唐景松与一干手下的兄弟头皮发麻,唐景松心思灵活,反应过来立即指挥手下开火,谁知两个倭奴不知道怎么地弄出一股黑烟,一下子便制住了唐景松与手下的一干兄弟。 “果然,魔碑落到了你们这些倭奴的手中!” 就在唐景松和众兄弟以为要死的时候,一个年老乞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个乞丐的模样,唐景松看到过几次,每次都是一个造型,那就是躺在一个破席子上晒着太阳,偶尔捉一只虱子喂到嘴里,嘎吱地嚼半天晌。 “八嘎!”两个倭奴冲着老乞丐怪叫起来。 “小伙子们,保家卫国,血战疆场是你们的事儿!现在这是我的事儿!”老乞丐伸手一挥,一道符录发现眩眼的白茫,黑气消退,唐景松等人身体便恢复知觉了。 “你们退出去,不要在这里枉送了性命!”老乞丐看了 唐景松一眼,沉声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老道了!” “前辈,那你多小心!” 唐景松自知这一战非自己所能参与,叮嘱了老乞丐一句,便带着手下的兄弟退了出去。不过唐景松留了个心眼,找了个视线好的地方,拿着望远镜,目睹了接下来的一战。 大概因为有老乞丐镇场子,唐景松带着人离开,两个倭奴也没动弹一下,眼珠子盯着老乞丐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来吧!”唐景松与众士兵退走之后,老乞丐手中打狗棍微晃,打狗棍裂开,露出一把桃木剑来,老乞与手持桃木剑,戟指面前的两个倭奴,大声喝道。 两个倭奴脸色一阵扭曲,叽里咕噜两句岛语,伸手拔出了倭奴刀,恶恨恨地盯着老气丐,眼中满是疯狂之色。对峙了片刻,两个倭奴仗刀向老乞丐袭来。刀光霍霍,上奔老乞丐的胸口,下取老乞丐的双腿。两个倭奴出刀狠辣,配合的十分默契,意欲夺命。 老乞丐脚下滑动,以差之毫厘的空隙,避开两刀的进袭。两个倭奴对望一眼,微微收刀,又向老乞丐劈来。老乞丐脚踏奇步,不断地躲避两刀的进击。令唐景松奇怪,老乞丐的桃木剑没有任何攻击动作,只是偶尔不经意从两个倭奴面前划过,两个倭奴总是快速避开,显然对这柄桃木剑极为忌惮。 两个倭奴对桃木剑的忌惮,才让屈于下风的老乞丐能够苦苦支撑,能够与两个倭奴坚持进行游斗。莫约过了十多分钟,从石碑里又走出来六个倭奴,对老乞丐发起了围攻。这样一来,老乞丐一下变得险象环生。 “咄!”老乞丐突然大喝一声,桃木凭空出多个变化,闪出数个剑花,分袭八个倭奴。倭奴见到眼前闪烁的剑花,脸色浮现忌惮之色,纷纷后退,与老乞丐拉开了距离。老乞丐乘这个空隙,收回桃木剑,剑尖指向天际,口中念道:“云起九宵,电凝天外,剑开长河,雷动世间!敕令,雷来!” 老乞丐的声音落下,黑暗的天空突破撕破一道口子,一道白光从天际垂落,带着震天般声响,击向八倭奴。八倭奴大急,忙着向石碑扑云。老乞丐与众倭奴相斗之间,已把众倭奴引得远离石碑,此时方逃向石碑,显然已经不及。就在白茫垂落之际,石碑悠地翻腾出一股灰气,与白茫狠狠地撞在一起。 “轰!”狂暴声音响起来。 处于两股气息爆炸中心的老乞丐直接飞了出去,而八个倭奴残叫声中化做黑气消没不见。远远观望了唐景松与一众 兄弟,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轰击了一般,晕了过去。 城内发现倭奴破坏,唐景松已要求全城戒备,闹得动静虽大,也没有整出大的动静来,因为兵力紧张,各守其责,其余的兄弟部队都没人来支援唐景松。待到唐景松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唐景松连忙叫醒身边的兄弟,众人醒来,大吃一惊,原来的小山包被摧毁得矮了一截,旁边的老柳木枝断皮裂,形象凄惨。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那个石碑,丝毫无损。 “快去找找,看看那位前辈还在不在!”唐景松大声吩咐手下的兄弟道。 对于如此大的爆炸,唐影松对老乞丐的生存已不抱任何希望,不过唐景松觉得老乞丐既非常人,说不定活下来也未可知,便让手下兄弟尽一下人事。没料到还真在小池塘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老气丐。 “前辈,你怎么样?”看到被打捞起来的老乞丐,唐景松凑上前问道。 “酒……”老乞丐闭着眼睛,虚弱地道。 “快,去准备酒来!”唐景松大声吩咐道。 唐景松看到老乞丐一付随时要断气的模样,心里恻然,老乞丐救了自己与一众兄弟,临终前要喝酒,唐景松自然要想办法满足。 “团长,酒来了!”没过多久,一个兄弟拿着一壶酒来。 “嗯,好酒!”老乞丐睁开一又浑浊的老眼,艰难地爬起来,抢过酒壶,仰天饮了一口酒,呼出一口气,道:“真特娘的,痛快!” “前辈,你的伤,我送你去医院吧?”唐景松试探着道。 “不用啦,老道不成了!”老乞丐摇了摇头,凄然又带着几分得意地道:“老道一举灭掉八岐分身,阻止了倭奴探究魔碑,也算是大功一件!” “前辈,八岐分身是什么玩艺儿?”唐景松不解地问道。 “你真想知道?”老乞丐盯着唐景松,笑问道。 “想!”唐景松神使鬼差地答道。 “那行,你去整两个小菜,咱们边吃边喝边聊,如何?” “那这样吧,前辈,那我们去笑忘楼找个地方,慢慢地聊!” “也好,老道好久没尝过笑忘楼菜肴,还有些想念!” 说来也奇怪,老乞丐本来奄奄一息,喝了些酒,精神头也恢复了些,甚至不要人搀扶,步行跟着唐景松,一起到笑忘楼。唐景松要了一间偏僻的包间,点了几个小菜,又叫了一壶酒,听老乞丐说起了故事。 66. 往事之往事 老乞丐可能意料到自己即将死去,开始讲述之前,便问唐景松愿不愿意拜师,如果唐景松愿意拜师,老乞丐便将这其中的原委告诉唐景松。想起老乞丐神仙般的手段,唐景松意动之下就答应了老乞丐,当下行了拜师之礼。 “我对你说的事情,都是极为隐秘,即能为你解惑,又能给你招祸。”老乞丐说到这里,神色一端,变得严厉起来,道:“记住,此事不可轻易对外人说,否则后患无穷!” “师傅,我一定谨记!”唐景松慎重地道。 唐景松那个年代与现代的观念不同,传承千年的遵师重道,绝非一句空言,对于师傅出言交待的事情,自是万分在意。 “你知道倭奴为什么要入侵我华夏吗?” “想我山河地大物博,锦绣万里,倭奴垂涎已久。入侵我国,想来有三个好处:一是掠夺我国非富的资源;二是转移国内的矛盾;三是倭奴小国寡民,四面环海,入侵我国,无非想据土扩壤,为其后世谋得立足之地。” “你说的只是一个方面,但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你不知道!”老乞丐喝了口酒,一边伸手夹菜,一边摇头道。 “还请师傅明示!” “你看到倭奴出来的那块石碑,是什么吗?” “听得师傅讲过,那是什么魔碑?” “传说有几种至宝,可以让人从这个世界上走出去,而这魔碑,便是其中之一。” “走出去,走到哪里去?”唐景松脑袋一懵,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走出这方世界了!”老乞丐沉声道。 “这也太悬乎了吧?古往今来,也没听说,有谁走出了这方世界啊?” “难道有人走出去,还会回来告诉你一声不成?”老乞丐没好气地道。 “师傅,难道这魔碑有这种功能?” “传闻如此,可是谁也不知道怎么用。可倭奴却能够从碑中走出来,显然是得到什么方法,或者研究出什么来了……” “师傅,那倭奴为什么不把这个什么碑弄走呢?”唐景松不解地问道。 “他们弄不走!”老乞丐淡地道。 “为什么?” “自然是湖边那颗垂柳的原故了!” “这跟柳树有什么关系?” “那可不是普通的垂柳树,而是一株血尸柳。但凡有谁敢打魔碑的主意,那就会成为血尸柳的养份。”老乞丐神色有些狰狞地道。 “师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 “血尸柳本身就是活蛊,再借魔碑的力量,当人靠近在一定的范围,就会被血尸柳吸食的精血,而靠魔碑越近,则被吸食的越快,因为魔碑也需的的精血滋养!” “这么邪性?”唐景松不能置信地道。 “你带来的这些兄弟,人人难逃一死,因为近距离靠近血尸柳与魔碑,俱身中蛊毒。”老乞丐脸色转阴,冷冷一笑,道:“而你,只有修习本门的功法,才可以镇住体内的蛊毒,从而保住一命,但终身不能离开此地!” “师傅,你可别吓我!”唐景松吓了一跳道。 “魔碑,但凡近距离受到魔碑影响的炼气士,离得越远,受到魔气影响越大。你现在面临的选择就是,如果不修习本门功法,不出一个月,必定精血枯竭而亡,如果修炼本门功法,则无法离开此地,否则受到心魔扰乱,也难逃走火入魔而亡!” “师傅,难道你也没有办法吗?” “我如果有办法,会一直呆在这里吗?”老乞丐狰狞道。 老乞丐知自己受伤颇重,已压制不住心魔,而压制不住心魔,也就无法用功疗伤,自然也就难逃一死。在生命的最后七天里,老乞丐竭力传授唐景松功法。唐景松年纪已大,仅炼气入门就很难通过。在老乞丐费尽心力,唐景松受尽煎熬的情况下,终于攻克了这个难关。 唐景松撑过苦难的七天,老乞丐溘然长逝。老乞丐并没有给唐景松解秘太多东西,只留给了唐景松一本炼气的功法。唐影松依老乞丐的要求,把老乞丐葬在血尸柳下。唐景松为了长期留在此地,选择退出了军旅。 时光荏苒,唐景松的身份不断发生变化,而在期间,唐景松终于摸索出了如何进出魔碑的方法,不待唐景松再有进一步动作,已出那场大动乱,唐景松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无奈之下,只得躲入了石碑之中。 唐景松躲入了石碑中,一连呆了数天,在石碑中没有日月时光,也不知道呆了几天,唐景松想要出来探听一下风声势头,谁知唐景松此时才发现坏事了,竟然不能离开石碑超出百丈的距离,而且时辰不超出一个时辰。 遇到这种情况,唐景松抓狂了。渐渐唐景松冷静了下来,试图找出解决此事的方法,但一直没有成功,如此唐景松在石碑里一困数十年。好在在石碑里不用吃不用喝,奇异的人体也没老去的迹象,又让唐景松惊异不已。 石碑里有存了大量倭奴掳掠的金银财宝,唐景山找到唐景松,唐景松就把里的金银财宝弄出 来给了唐景山,唐景山以此发家,成为的羊都有名的大家族。这个地点也被唐景山买了下来,建成雅香阁,主要是替唐松打掩护。 雅香阁的老板李胖子只是一个傀儡,可是这傀儡却发现了唐景松的秘密,被唐景松以树蛊控制,稍有不如意,便会被唐景松折腾的生不如死。这也难怪,在石碑里关了这么多年,唐景松的心里也委实变态到了极点。 近些年来,唐景松终于找到了一个途径,那就是以吸收阳气,阳气吸收的越多,好像离开石碑的时间稍有延长,但是速度太过于缓慢。唐景松在老乞丐留下的功法之中,找到一个以煞气换阳气的方法,以加快阳气的聚集,以方便唐景松的吸收。 “这里的人,都是被你控制的?”我看着唐景松冷冷地道。 “控制?他们都是我的奴隶,我要他们生就生,要他们死就。现在,你也是我的奴隶!”唐景松哈哈大笑,得意地道。 “我没有做奴隶的习惯!” “你以为这能由得你么?” “告诉我这些,你是觉得你是有恃无恐了吗?” “你觉得呢?” “有些事情,要不要我再来给你补充一下呢?”我微微一笑道。 “补充?补充什么?” “这颗血尸柳,就是你的师门,也就是老乞丐的前辈弄出来的,弄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块魔碑。倭奴能够进入魔碑,也是老乞丐的功劳,老乞丐想借助倭奴的手脱困,没料到不等倭奴有所成就,就被赶了出去,老乞丐就想到了利用你。” “你,你怎么知道?”唐景松一脸骇然地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老乞丐的死只是金蝉脱壳,借以藏在了你的体内,迫使你才无法离开这里,你当年的那些兄弟,也是被你或者说被潜藏在你体内的老乞丐杀死。甚至来说,这颗血尸柳和魔碑,就是老乞丐自己整出来的花样!” “小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唐景松的声音悠地变得苍老起来,沉声问道。 “我猜想,唐景松应该意识到你的存在了!” “那又怎么样?” “雅香阁这一切,都是他策划来干掉你的吗?”我哈哈一笑,道:“你能够存存,因为血尸柳的缘故,而唐景松也看出这一点!他急切地为了摆脱你,策划了这一切,让人从外面来干掉这个颗血尸柳……” “这数百年来,来打我的主意的人很多,但都成了我的养份!”唐景松脸庞扭曲地道。 67. 大战血尸柳 许文文见到我手扶着石碑,石碑暮地冒出一股灰朦朦的气息,我的身影悠地失去了踪迹。许文文惊叫一声,向石碑跑了过去。闵珉和梁建不敢怠慢,急忙跟着许文文身后。 “呼!”异变突起,黑暗中一枝树根疾飞出来,径直剌向许文文的胸口。 “呲,呲!”两枝树根同时破土而出,绞向闵珉与梁建。 “嘶,嘶……”漫天树根飞舞。 “噗!”许文挥动桃木剑,拍开袭来的树根。 闵珉与梁建挥动手中短刃,连连进击,荡开身边扭动的根枝,可此在根枝繁多,两人不出数击,被树根枝绞住,迅速拉得远去。 许文文桃木剑舞,遮住不断地拍飞袭击来的根枝。此时便显出杀人术与武技的区别,杀人术每一击均针对人体弱点,以求一击制敌或杀敌,但武技讲求的是内和于己,外和与天地,眼下的状况,许文文修习的武技就有了很大的用途,能够有效的护住己身,而闵珉与梁建的杀人术却用途不大,因为这并不是拼命就可以。 眼见闵珉与梁建也遭了毒手,许文文心里却逐渐冷静了下来,心知如果自己再折了进去,那就彻底没了希望。许文文本身武技修为一般,可能比普通稍稍强悍一点儿,可是体有了灵种,再得老道的指点,武技修为大进,面对血尸柳根枝攻击,才不致于失手。许文文防护住自身,缓缓向后退去,在后退的过程中,许文文取出了张四级火符。 “去!”许文文觑得时机,把火符激发扔了出去。 火符并未一下起作用,而是越升越高,直到高过了血尸柳。血尸柳像是活了过来,无风自动,树身不由地晃动起来。 “轰!”火符燃烧了起来,天空被红光照亮。 火光扑天盖地罩向了血尸柳,像是要把血尸柳包裹起来。血柳剧烈地晃动了起来,每片树叶散发着蒙蒙光晕,在火光下形一个七彩的光罩,挡住了大火。 “轰!”光罩破裂,火团破碎。 碎落的火团化为小火团,落入血尸柳树枝丛中,泛起点点火焰。血尸主柳多处着火,随着树身的抖动,火焰渐渐熄灭。 许文文见到眼前的一幕,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血尸柳抖动,树叶哗哗落下,这些树叶并没的飘落于地,而是凝在半空,逐渐形成一个人身,盘膝而坐,正向面对许文文。人形形状很粗糙,辩识不出男女老少来。 “糟糕!”许文文暗叹一声道。 “忽!” 树叶凝成 的人影,抬手一掌,向许文文按了下来。许文文脸色一变,一张符录在手中出现,剑指划过桃木剑,接着又手合拢,夹住桃木剑,双手扇形旋转。桃木剑随着许文文手掌旋转,分出十二支剑尖,扇形对准树叶形成的手掌。 “去!”许文文娇喝一声,十二柄桃木剑飞出,击向压过按下来的树叶大手。 树叶大手碰上桃木小剑。 “噗!” 小剑纷纷破碎,大手七零八落。 “哇!”许文文娇躯一颤,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向退连退数步,几欲跌倒。 树人显然不想放过许文文,片片树叶飞来,把破损的大手补全,又是一掌向许文文按来,许文文脸色一黑,身子一个翻滚,以险之又险状况,差之毫厘的距离,躲过沉重的一击。 “轰!” 树叶手掌击大地上,引起大地一阵颤抖。 “不能硬拼!” 许文文翻身站起来,抓出一把符录,足足有十多张,向树叶凝成的人形抛了过去。这些符录也不高级,全是二级火符,在临近人树叶人形之时,纷纷爆发出火光。 火符临近,血尸柳的柳枝伸过来一排,关键是柳枝太长,刚好挡在树叶人形面前,形成一股水朦朦的光晕,挡住了火符。 “水?”许文文一愣,瞬间明白,下方是一个小湖,血尸柳扎根湖中,跟本不缺水。 火符形成的火团不断撞击,十多记火团的撞击,未能破开水朦朦的光晕,不过火晕消失,柳条的已经变成焉耷耷状,缺少了生气。 没了柳条的阻挡,树叶人形又露了出来,扬手又向许文文攻了过来。许文文连续躲过了两击,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不为别的,只是体内的气息消耗太大,行动能力已经变缓。 “拼了!”许文文一咬牙,伸手拿出了一张符录。 这是一张四级和雷符,也是许文文不愿意施展的符录。作为一个年轻女孩儿,许文文虽然修为在身,可也同别的女孩儿一样,害怕打雷。再者,许文文身锁灵种,亦怕雷声,这是许文文在争斗的过程中,始终不愿施展雷符的原由,可眼前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只得尽力一搏。 “雷来!” 许文文抛出雷符,大喝一声,手中桃木剑快速舞动,修地停了下来,剑指雷符。随着雷符的出来,天空中出现一股令人惊悸的力量,血尸柳不由地颤抖了起来。 雷,乃一切妖邪畏惧之天地之威。 树叶人形抬头仰望天空,悠地飞 身而起,冲向了天空。 随着许文文剑指雷符,雷符溢出一道亮光,与天际垂落的光亮联系在了一起,幽暗的天空仿佛被撕裂,接着一道火光从天而降,带着无尽的威压,罩向血尸柳。 “轰!” 火光与树叶人形相遇,一声爆响,树叶人形瞬间化为虚无,接着毫无阻碍地降落在了血尸柳树之上。不知为什么,雷击的方向有偏,只是一小半雷击降临在了血尸体树,还有另外一半雷击降临在了小湖里。 雷劫降临,血尸柳的大半枝干化为飞灰,强大而暴虐的力量涌来,许文文一下抛飞了出去,在飞出去的那一刻,许文文才悠地记起闵珉和梁建被血尸柳树根卷走,在这一记雷击之下,只怕是难以生还,可不容许文文后悔,便晕了过去。 闵珉与梁建被树根缠绕,挣扎不得脱,瞬间被绕缠,呼吸不顺,心里已是一片绝望。不料外料火光冲天,雷声滚滚,缠绕在身上的树根不似原来那般紧了,不过两人也挣扎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外面大战。 随着一雷狂暴雷声,缠在闵珉与梁建身上的树枝松开了,可是那种强电压电流的剌激,让两人大小便失禁,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害在外面的人队员,入眼红霞漫天,入耳轰轰雷声,可这一切与外面没有任何关系,外面一片宁详,这让外面的队员惊疑不定。只至此日拂晓,外面的队员发现,小湖中的水已干涸,垂柳遭到雷火,已是半枯焦之状。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队长不是说过,无论如何,他们不出来,我们就不允许进去吗?” “这都一晚上了,队长也没有出来……” “昨晚那种队仗,我们进去,也没有任何作用!” “只能等等看!” 外面守卫的队员窃窃而语,无奈无人作得主,也不敢踏入雅香阁去查看。就在众人无任主意之时,只见远处驶来一辆轿车。 “停车!”有队员上前,拦住了来车。 “谁是你们这里的领导?让你们的领导过来!”轿车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孔,冲着队员沉声道。 “我们领导不在……”队员疑惑地问道。 “不在,那谁能够作主,叫一个能作主的人过来!”来人气焰嚣张地道。 “那个,你稍等,我去报告给我们的副队长!”队员心里不爽,可见来人一付派头十足的样子,只得按捺住性子,转身回报去了。 68. 拳法初体验 老乞丐控制的唐景松既已打算撕破脸,就没有必要伪装下去了,双手拳掌变化,举步向我冲了过来。老乞丐本打算在唐景松体内渡过虚弱期,然后夺舍唐景松,用以摆脱魔碑,不料事情出乎老乞丐的意料,唐景松也被魔碑困住。被魔碑困住,修为难以进步,这样一来,老乞丐恢复的极慢,一直未能夺舍唐景松。 唐景松开始对老乞丐怀着异常的感恩之情,对老乞丐吩咐的事情是一点儿不怀疑的执行,直到唐景松被魔碑困住,这让老乞丐抓狂,也让唐景松知道了老乞丐的存在,知道这个情况,唐景松那是身如坠冰窟,心寒如霜天。 试想想,自己身体内住着另外一个人,还可能夺走自己的身体,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幸好是在魔碑内,老乞丐可以主掌唐景松的身体,却无法完成夺舍。最重要的事情是,老乞丐主掌唐景松的身体,有时间限制,这让唐景松有了对抗老乞丐的本钱。 被困这些年,既是危机重重,又是百寂无聊得紧。虽有唐家敬献的美女相伴,但也让唐景松憋屈,憋闷至极。这也是为什么唐景松要跟我叨叨的缘故。只是唐景松没有叨叨完,身体便被老乞丐掌握了。 不管是老乞丐还唐景松,对于我的最终的态度是一致的,那就是要致于死地,或者说把我留在魔碑之内。其实我也着急,不知道在魔碑内呆够多久,就会彻底不能离开,我才想留在这个劳什子碑里,即使长生不老,我也不想。 瞧着唐景松拳掌交替闪烁,变化不定,我后退一步,举擘招架,架住了拳,没架住掌,胸口吃疼,早已挨了一掌。这一掌打我的胸口生疼,确也没有受伤。料来唐景松修为不高,又在老乞丐控制身体,发挥不出来实力。 “小子,看你能够受得了多少拳!”老乞丐见我没有受伤,脸色益发地狰狞起,冷喝道。 特么的,挨打的是我,我都没有暴怒,你有什么资格暴怒?我心下愤怒,脸上神色不变,挥拳向老乞丐击去。老道教我的拳法,我一直都没修炼,即使如此,也谈不上纯熟,毕竟未经过战阵。可眼下却是良好的机会,因为在魔碑内,修为全然无效,只能靠武力拼杀。 我的拳头进击,老乞丐轻松躲过。老乞丐脸上泛起讥笑之色,挥拳又向我攻击过来。我心中一动,不闪不避,任由老乞丐的拳头打在我的肋下,痛得我龇牙咧嘴。我的手中却不过放过,依靠 自己的拳势,挥拳向老乞丐击去。 老乞丐也想不到我会硬拼,脸上略显迟疑,随即以间不容发的距离,躲过了我的拳头。一拳即出,一拳接着挥出,我自顾自挥拳进击,丝毫不理会老乞丐的拳法。老乞丐躲我过的拳头,已来不及进攻,我的拳头又砸了过来。老乞丐无奈,只得挥拳格挡。 一拳攻击不下,我紧接着又是第二拳攻出。这套拳法,我多在练习,手已熟练,只是未经战事,发挥不出威力。老乞丐的防备之下,我则有了余力发挥,原由很简单,老乞丐力弱我力强,我不惧老乞丐的拳头,而老乞丐则不敢让我打中。 老乞丐每格挡一下,便被我打得后退一步。数击过后,我心里逐渐平稳,拳法益渐熟练,蔟击益发老到。老乞丐见势不妙,挥拳与我抢攻。此时有了争斗的经验,身眼步配合协调,我的拳法威力显了出来,一时间我与老乞丐斗了个旗鼓相斗。 数个回合之后,我的拳法已压制住了老乞丐,打得老乞丐连连后退不说,还击中的老乞丐数步。在这种情况下,我心里高兴无比,毕竟何处能找如此对练之人,而且还是人肉沙包,我心中畅快的无以言喻。 “嘭嘭!”老乞丐身中两拳,倒地挣扎不起。 我盯着老乞丐,拿出结绳符索,以欲上前绑起老乞丐,也就是唐景松的身体。谁知我踏前一前,老乞丐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挥拳向我攻来。老乞丐此时展现的拳法凌厉,招招夺命,逼得我连连手退,这时我也反应过来,此时应是唐景松主掌这具身体,所用的拳法乃是军中杀人技,每招均为夺命杀技,没有半点儿花招。 “小子,受死吧!”唐景松大喝道。 我避开数拳,以闪过唐景松的锋茫,数拳下来,我渐渐适应了唐景松的攻击,与唐景松战在了一起。唐景松施展招式,力度超过老乞丐,只是我与老乞丐一战,对拳法领悟颇多,业已适应拳法对战,唐景松虽然将我压制于下风,但无法制住我。 唐景松步步紧逼,我虽处于下风,但仍咬牙坚持,一阵狂风暴雨的攻击过后,唐景松的拳势开始散乱了下来。这也不怪唐景松,身躯仍是那具身躯,可是刚才被老乞丐掌控已经与我打过一轮,唐景松再次主掌,身体机能已然跟不上了。 扛过这一轮狂风暴雨,我的拳法已然纯熟,应对唐景松的攻击已达到随心的地步。此时我才发现老 道传授我的拳法,颇为精神,如此剧斗下来,我的体能并未有多少衰败,依然气息沉稳,身体没有任何乏力的感觉。 炼气之道,在于感天应地,晓理明势,明则无晦,无晦则通达。于此时,我的拳法修为方可称得上入门。老道曾放言,拳法能入门,则天下可行。初闻此言,心里暗不屑之,此时拳法略入微境,我方知此套拳法博大精深。 斗了良久,我心里霍然一惊,我入石碑已然很久,如果过时限,则终身被困石碑之内,那可是不划算。想到此处,我的拳势一紧,连续两拳把唐景松砸到于地,然后用结绳符索把唐景松紧紧地捆了起来。 “如何出此魔碑?”我看着唐景松问道。 “小子,你想出去?” “啪!”我扬手扇了唐景松一耳光,没好气地道:“不想挨打,就好好说话!” “哈哈,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唐景松得意地笑道,脸上充满了疯狂之色。 事关小命,不容我手下容情,我扬起拳头,专照唐景松身上招呼,打得唐景松惨叫叫连连。这些年来,唐景松不老不死,心理压抑变态,以折磨别人为乐,但折磨别人多了,也就益发害怕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别,别打了,我说,我说!”唐景松没有扛过多少拳,已张口服软。 “如何行事?” “以外面物事外念,以念为引,则可以出去,但,但距离不可以太远……”唐景松有气无力地道。 我盯了唐景松一眼,唐景松露出一个畏惧的神色,不敢与我对视,把脑袋垂了下去。我伸手抓住唐景松,心中念念而起,许文文的娇俏模样浮现,接着眼景像变化,我拖着唐景松,已然从魔碑里走出来。 “文文……”入眼许文文躺在地上,我心一惊,大叫一声,抛开唐景松,快步冲到了许文文的身边,慌乱地试探许文文的气息。 “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发现许文文只是晕了过去,我松了口气,伸手把许文文抱了起来。此时天已放亮,我举目望去,入眼一片狼藉。 “看来,昨晚整出动静很大啊!”我举目四顾,看到躺倒在血尸柳树下的闵珉与梁建,又看了一眼怀中昏迷的许文文,一脸苦涩地道。 “哼,看你们做的好事!”就在此时,我背后传来一声冷然而又不满的声音道。 69. 正面硬怼 我抱着许文文,回过头来,看到了一张冷峻的脸,双眼盯着我,满是怒火。我微微一怔,委实认不出来人的身份,也想不出在哪里得罪了如此人物。 “快去救人!”我没理会眼前之人,指着闵珉与梁建卧倒之处,向跟进来的队员道。 众队员顺着我的手指望去,发现了闵珉与梁建,一涌而去,直到确认两人未死,众人包括我,皆松了一口气。众队员七手八脚,把两人抬了出去。 “站住!” 我抱着许文文,举步前行,身后却传来了喝斥声,回头一看,却陌生来人的跟班,一脸气焰嚣张地道:“你聋了吗,我们陈局长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陈局长?三字入耳,我微微一怔,随即猜出来人的身份,眼前之人正是灵特局南方分局局长陈正罡。 知晓眼前之人是陈正罡,我心头莫名火起。此人执掌南地灵特局牛耳,行事却畏首畏尾,按道理说,此地发生事端,本应由灵特局出手摆平,而事实刚好相反,灵特局对此不闻不问,怪不得风小道听闻陈正罡之名,一脸鄙视之状, “陈局长,好大威风!”我怪笑一声,没好气地道:“恕我鲁钝,不知陈局长眼下来此,是来看笑话呢?还是来抢功劳呢?” “特么的,混蛋!你说什么呢?”陈正罡的跟班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我大声吼道:“不想死的话,就快跪下来给陈局长道歉!”陈正罡这个跟班儿是陈正罡的师弟,名字唤游彤,是陈正罡的铁杆小粉丝,自是极力维护陈正罡。 “原来陈局长到此,是为了摆官威的啊!”我冷冷一笑道。 “哼!修为不咋滴,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陈正罡阴着脸道。 “陈局长修为不错,就是胆子小了些……” “放肆!” “声音大,胆子就大了么?” 对于陈正罡这个人,我本就没有好感,一则是自于风小道的影响,二则眼下事端,陈正罡未出手不说,而且一来就盛气凌人地加以指责,让我感观非常不好。何况许文文为这事受伤昏迷,更添我心中不平之气,自然语气之间就没有任何尊重之意。 “狗胆!” 游彤怒斥一声,扬手一耳光向我扇来。我本来心里不爽,见游彤如此无礼,当下起了惩治之心。我当下侧身跨出一步,让过游彤扇过来的巴掌,脚后踹而出,正着游彤的腰眼儿。游彤吃了一脚,踉跄扑出,跌了个狗吃屎。 “特么的,你敢打我!”游彤在地上打 了个滚,撑起身子,凶狠地指着我骂了一句,爬起来朝我扑了过来。 我眼中寒光一闪,紧盯着扑过来的游彤。 “住手!”陈正罡的厉声道。 游彤闻声止步,不解地望向陈正罡。陈正罡没理会游彤,向我走近数步,停下来,眼中精光闪现,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做什么?替天行道!” “这里的东西,我灵特局都没动,你们竟敢动……” “不敢动,那是你们怕死!” “你不怕,那就让我试试,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如果你想试试,我不介意!”我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手中一张四级雷符出现,对着陈正罡晃了晃,道:“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扛下这张符录,那你可以放心一试!” 陈正罡看着我手中的符录,脸色大变,额头瞬间渗出毛毛汗。以陈正罡的眼力,即使瞧不出我手中符录的等级,那也可以感受到其中蕴藏的能量。退一万步来说,陈正罡来此,装叉的成分居多,不管怎么样,这也是陈正罡的一亩三分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正罡色厉内荏地问道。 “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怎么?你要与我们灵特局作对?”陈正罡脸黑如锅底,寒声问道。 “你能你表灵特局?如果是李凤颜李局长说这句话,那我觉得才够份量!” “好,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陈正罡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没,回头对游彤道:“游彤,我们走!” 陈正罡与游彤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本来还有几分不想得罪陈正罡的意思,可怀中许文文昏迷当中,我哪里还有好心情?何况如果陈正罡向我动手,再把我打伤了,耽误了治疗许文文的时间,我又该向谁哭去? 看着陈正罡离去,我稍稍把此情况做了安排,然后抱着许文文走出雅香阁,来到外面备好的急救车上,把许文文送往医院,同行自然少不了闵珉与梁建。 只是我这一走,事情又出了意外。原本我让队员看住唐景松,送许文文去医院救治,我再来处理唐景松。谁知道医院的流程太于繁琐,跑得我头都晕三分,等到许文文的检查结果出来,已是下午时分。据现场看守唐景松的队员报告,唐景松没过多久,迅速老去,化为枯骨。 许文文住了一下院,翌日便醒了过来。许文文醒了不久,闵珉与梁建也接着醒了过来。许文文服用一粒丹药,稍稍调息下,便要求我办 理了出院。这次许文文受伤,我没敢告诉许方良,所以许文文受伤这件事,许方良一直蒙在鼓里。 梁建带领的队员,我担心受了血尸柳毒害,不得已给每人弄了一个痛苦的善后治疗,一是要求每人每天早中晚各吞服一生鸡蛋,连续吞服七天。二是用石灰水每天泡一个时辰,连续泡三天。生鸡蛋吞入体内,可清体内毒素。而石灰水则可以体外附着之虫。则至对员们所用的衣服,全部收集在一起烧掉,以绝后患。 破了血尸柳与唐景松,雅香阁与卓文礼的问题迎刃而解,只是老乞丐与唐景松已死,再也无法得知血尸柳真正的来历与作用。至于魔碑,我画了数道符贴了上去,也不知有没有效果,让梁建的队员,挖土埋了起来。 卓文礼的事情摆平,灵轩堂一时间也没有接到什么活儿,加上许文文受伤,也一直在修养身体,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养,许文文的修为又有精进,而我又经历了一次退劫之难。 “嗨,两位都在呢?” 一天刚吃完早餐,闵珉出现在灵轩堂,笑着打招呼。闵珉这次受伤,也养了近个把月,据说也是身体刚好没几天,又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看到闵珉,我下意识地感到又来事情了。经过两次共患难,闵珉对我的偏见有没有消失,我不知道,起码没了那种轻视,说话的语气也正常了许多,少了以前那种不屑。 “闵队,你一来,准又是有事儿,对不对?”我看着闵珉笑问道。 “哥,我看你猜得**不离十!”许文文娇笑道。 “两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何能够看清事情真相!”闵珉故作神秘,摇头道。 “你是小女子,何来君子?” “洛阳,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闵珉闻言,不爽地瞪着我道。 “难道,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求你?”闵珉脸色一红,没好气地道:“我是来,请你们去领奖金去的,不去就算了,难道还要让我求你们去吗?” “领奖金?什么奖金?”我一时间没反应过,不解地问道。 “哥,你不会这么健忘吧?”许文文白了我一眼道。 收了方英秀的钱,弄得我倒是忘了闵珉那茬事儿,替闵珉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也是应该有奖金拿,只不过这奖金来得迟了些。 “哦,哦,知道了!”我哈哈一笑,据说有什么猥琐地道:“闵队,你这个事儿,办得挺地道,值得表扬……” 70. 紧急情况 闵珉可能觉得我有些无耻,谈起钱就那么感兴趣。不过被这闵珉这么一说,我与许文文也没心情呆在灵轩堂了,笑着起身一起上闵珉的车,也不知道闵珉怎么想的,一个看上去显得很娇萌女孩儿家,怎么会开一个辆超大的越野车,而且闵珉车技也好得不像话。 “各单位请注意,各单位请注意,在明华街出持刀伤人事件,请各位……”车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们恐怕得先去一趟明华街了。”闵珉也不需要我与许文文同意,拉响警报,接着一打方向盘,车子转向,如飞而去。 “你们跟我一起去看看吧!”赶到明华街,闵珉来了一个漂亮的摆尾,停好车子,回头对我与许文文道。 我知道闵珉的意思,害怕我俩反悔,先拉入伙再说。不待我表示意见,许文文已经跟着跳下车了,还对我招手道:“师兄,快点儿跟上!” 明华街旧时街道,正处于改造当中,据说改造过程中,开发商与当地居民因为赔偿的问题闹得很激烈,所以工程也停了下来,一直在协商中,这里一来,就留下了半拉工程。处于这种情况下,这里的地形就比较复杂。 我们来的时候,持刀行凶者已被堵入了一个老式民房当中,行凶者抓了人质,警察一时也没有办法,双方正在打口水战。在闵珉的带领下,我们也跟着到一线。 “老秦,情况怎么样?”闵珉向旁边的老警察问道。 “行凶者是本地死去的居民尚利的儿子尚明,福生集团的老板魏福生今天来查看工程,没料到尚明躲在人群当中,趁保镖没注意,冲上去砍了魏福生三刀,然后挟持了魏福生的女秘书况晚霞。魏福受了三刀,伤势很重,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尚明挟持女秘书况晚霞退到这个房子里了,任我们怎么劝说,都没有动静了。” “那你们,有采取什么措施?” “我外面劝说了半天,里面也不吱一声儿,我准备带几个人进去看看。” 闵珉正在与老秦研究间,警察局长刘愚强敢来了。魏福生也算是一个知名人士,现在被人砍成重伤,这事儿可大可小,刘愚强不得不亲临一线。闵珉与老秦把知道的情况跟刘愚强反映了下,然后说了老秦的方案。 “注意安全!”刘愚强同意了老秦的方案。 “不能进去!”许文文看老秦带着人,准备进入房间,急道。 “为什么?”闵珉回头望着许文文道。 “这里有古怪!” “有什么古怪?”刘愚强不满地喝问道。 “你看看房子使用的红砖,表面泛着黑灰色,看上去甚至有水渍一般,这说明了这房子是极阴之地。 尚明挟持人质入内,两个大活人,进去之后没有任何动静,这可能吗?不要告诉我,这两人进去之后睡着了。” “那个,你是哪个分队的?”刘愚强涨了红脸,显得非常不高兴,喝问道。 “刘局,他们是我请的顾问,是为了……” “胡闹,闵珉,你知道什么是纪律吗?你随便弄两个人来,还给我宣扬什么封建迷信,你知道你这是违纪的行为吗?”刘愚强勃然大怒道。 “刘局,这事儿,我能迟……” “来人,把这两人给弄到警戒线外去!”刘愚强一挥手,然后转过头瞪了闵珉一眼,道:“闵珉,你无组织无纪律,回头再跟你算账!” “不能派人进去,很危险的!”两个警察把我与许文文往外赶,许文文焦急大喊道。 “如果他们不安份,就先把带回局里,我最见不得装神弄鬼的家伙!” 许文文还想再说什么,被我一把捂住嘴巴,对于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你说的再多,也没有用,何况这个刘愚强明显跟闵珉不对付,对于闵珉请的人,自然没有好脸色。 “师兄……”许文文委屈地看着我道。 “没事儿,你尽力!让他看看也好……”我宽慰许文文道。 “可是,会死人的!”许文文气急地道。 “啊,有鬼啊,有鬼啊!”警戒线里突然传出来一声惨叫,彻底打断我们的谈话,也解决了我的尴尬。 我与许文文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警察从那栋房子蹿了出来,衣衫褴褛,嘴里大叫,显然异常惊慌。 “我们进去看看!”许文文急切地道。 “不忙,医不叩门,道不轻传!”我摇了摇头,道:“你这样进去,还是会被赶出来的,有些事情,急不来!” 那个年轻警察在那狂乱的大叫,两个警察都按者按不住,弄得现场一片大乱。闵珉眼中泛出狠厉之色,走向几个人按住的年轻警察,显然想出手将其打晕。 “闵警官,千万别乱来,如果你出手把他打晕,他也许就会死!”我连忙扬声喊道。 闵珉回头望着我,眼里闪现一丝焦虑,脸上浮现出一丝沉重之色,对拦住我们的两名警察大声道:“让他们过来!” “闵珉,你在干什么?”刘愚强不满地大喝道。 “刘局,现在小宋的情况紧急,让他们过来看看,也许能够解决问题呢?” “你相信这些封建迷信之徒?” “刘局,让他们过来看看,以解决问题为重,不是吗?” “那好,就看看他们能不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我与许文文大步进到小宋 面前,许文文伸手取出一张符录,微微一晃,符录燃起,化做一道茫进入小宋的脑门,小宋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是整个有些痴呆。 “小宋怎么了?”闵珉问道。 “他落了魂魄,能够跑出来,说明他的命火强;能够保住不死,是因为他跑出来,这里人多,阳气足,保住了部分魂魄,幸好你没打晕他……” “打晕了会怎么样?” “魂魄会彻底地被勾走,人也就没了。” “那现在,小宋……” “他失了魂魄,除了睡觉,就是痴呆,如果想恢复正常,就得找回他的魂魄!”许文文看了我一眼,道:“师兄,这里面,恐怕得我俩进去走一遭……” “这样吧,我先进去看看,你在外面,如果出了什么状况,你还可以想法搭救我!”我沉吟了下道。 “师兄,我和你一起进去吧,有个照应!” “你得留在外面,以免我俩都失陷在里面,那就连个救援的人都没有了!”我否定了许文文的提议道。 “师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俩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有你在后面支援,我进去也会安心点儿。” 我开动自己的脑洞,摆事实,讲道理,终于劝住了许文文在外面等候,如果我遇到危险,或是没能出来,则由她进去救援。 “我跟你一起进去!”闵珉沉声道。 “里面很危险!” “我是一个警察,什么危险没见过!”闵珉断然道:“刘局,两套防弹衣,执法记录仪,对讲机,我跟洛阳一起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闵珉,你这不是胡闹嘛,你让一个……” “刘局,里面失陷了几个同事,晚一分钟,他们就多一份危险!” 刘愚强盯着闵珉半晌,闵珉毫不退让,刘愚强松了口。在闵珉的安排下,我与她两人穿上了防弹衣,带着摄像头与对讲机,往房子里走去。当然,我也提了一个要求,我们去里面的影像,必须让许文文时时关注。 许文文得到老道的亲传,所得的知识面极广,有许文文做后盾,我稍稍心安。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许文文得到一台平板和对讲机,同步显示我们进入房间的画面。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直接与许文文沟通。 “闵警官,里面的情况很危险,你小心跟在我身后!”在推开房子大门的时候,我沉声对闵珉道。 房子的大门半掩着,小宋冲出来时,拉动开大门,不过现在又恢复成了半掩状态。而且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在外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伸手搭上大门,缓缓地搭上了大门…… 71. 大战僵尸 “轰!”我的手刚挨上大门,恍惚间,只觉得大门被炸开了。 我推门之前,手中拿了一道避邪符,避邪符遇上大门传来的邪恶气息,一下就把这股邪恶气息崩了个粉碎,才发出了很大的响动。 这声爆响,除了我没被吓到,毕竟是我引发的,其余的人都吓坏了。闵珉一个翻身,扑倒在了地上,警戒线内的警察扑倒了大片。许文文也吓了一跳,抬头疑惑地看着,我给她一个没事儿的手势,她就没有深究了。 看着我踏入大门,闵珉小脸一红,连忙翻身起来,快速地跟在我的身后。踏足进入,一股阴冷的风袭来,我就禁打了个寒颤,身上的血脉仿佛无法流动了般。随即我体内涌出一股热流,消解了阴寒之气入体。 我连忙拿出一道驱阴符,催动燃烧,驱散阴寒之心,以免身后的闵珉着了道。寒气消散,闵珉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这里阴气太重,要不你先出去,以免……” “不行,我不会出去!”闵珉摇头道。 闵珉既然坚持,我也不再劝,一手拿符,一手拿着桃木剑,向后堂摸去。闵珉见我手中凭空出现桃木剑,美眸满是惊讶,不过我走在前面,没注意到闵珉的眼神。 我一脚踏入后堂,迎面冲来一人,双手向我脖子掐来,我身子一侧,让开来人,换成了我身闵珉面对来人。我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我感到来人气息全无,显然已死多时。 “老秦?”闵珉惊呼一声,忘了躲闪。 老秦双手稳稳掐在闵珉的脖子上,闵珉的脸色瞬间失血苍白。我看情况不妙,连忙扬手一剑拍在老秦的手臂上,老秦双手一抽,便松开了闵珉的脖子。我的手中的桃木剑是从网上卖来的,用的倒是桃木,可如果说蕴含能量的话,也有那么一丝丝,好在我自己在上面刻了一个聚雷符录,方才勉强有了些效果。 “老秦,你干什么?”闵珉脱身,指着老秦惊怒地问道。 “老秦已死,现在这只是一具行尸!” 老秦被我打了一记,把目标换成了我,转身向我扑来。老秦新死,不论此地多邪门,也只能是化成行尸,对于一个行尸,我还不在乎。我一桃木剑抽在老秦的脑门上,老秦抽搐两下,仰天跌倒,我抢上前去,在老老秦的脑门上贴了道符录。 “小李,小郑!”闵珉看着又冲过来的两条身影叫了起来。 我这次没等小李、小郑发动攻击,快速上前,两道符贴在脑门上 ,两人顿时不能动弹。老秦与这两个小警察因公殉职,自然不好毁去尸身,怎么也要弄出去,让他们入土为安。不地我这一举动,像是惹祸了一般,接着连续又有数具尸体扑了出来。 扑出来的这些尸体,有行尸,有些已是僵尸。僵尸可能有些年头,看上去**已然腐烂,甚至腐烂处还挂着蛆,闵珉的脸色瞬间青了。 饶是闵珉平时如何彪悍,在这一刻,是真的失神了。我果断地扔出一道雷符,把当头的一具僵尸炸翻,扯着还未回过头的闵珉转身向另一个房间跑去。 这种老建筑风格,内堂也就一个通道,左右各一间房,可是拉着闵珉,冲过一间房门,接着又出现一道房门,连续跑了近十道门,我才惊觉不对。按道理来说,我与许文文有视频、有通话工具,可是自从我进门之后,这些东西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音讯。我的小心肝儿一颤,知道这下彻底得靠自己了,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竟然着了道。 闵珉回过身来,掏出手枪,“啪”地击出一颗子弹。闵珉的枪法不错,子弹击中领头僵尸的脑门。子弹打进去,僵尸脑袋向后一甩,撞在后面的僵尸身上,子弹也已透体而出,击入了身后僵尸的体内。僵尸脑门穿透,有黑色液体冒出,对僵尸实际上没有任何损伤,因为那具僵尸只是稍稍顿了下,身躯又站了起来。 “你的子弹未经道气加持,击中也无用!”我摇头道。 “那怎么办?”闵珉惊问道。 我一脚踹退扑近一具僵尸,无奈地道:“先退开,看清风势火头,再想办法!” 子弹只能阻止僵尸片刻,关键是僵尸数量众多,不停地向扑来。如果说只是打倒一具僵尸,对于我来说,不是难事儿,但对于一群僵尸,我心里委实没底。关键是僵尸并不像影视所表现的那种跳着走,而是扑击,速度比常人稍微慢,但架不住数量多,彼进此退,连续不断,是个人都能被这种战术熬死。 “可是,洛阳,就这么跑也不办法啊!”闵珉不断回头射击,打空了手枪里的子弹,一脸惊慌地问道。 “把你枪收起来,用桃木剑偷袭!” 闵珉把枪收了起来,从我手中接过桃木剑。我高估了闵珉,她一个普通人,如何以徒手拿得起经过道语符文持的桃木剑?老道教我的《道语符录》,被称为天道之语,我以此符文加持的桃木剑,沉重无比。桃木剑入了闵珉的手,压得闵珉的手臂随即下沉,如果不是闵珉反应够快,胳膊都会 被重力拉掉。 我也知道自己思虑不周,连忙挥出一道雷符,把追过来的僵尸击得东倒西歪,借这个空隙,我翻身捡起桃木剑,然后又是两记雷符轰出,阻止了僵尸冲过来。在这种小空间里,我不敢使用高级别雷符,害怕在雷符之下,玉石俱焚。 “把你的手伸出来!” 趁僵尸被击退,我狠下心来,咬破指尖,拉着闵珉的手,在闵珉的手中画了道符,然后再把桃木剑塞入闵珉的手中。有符文的加持,闵珉接过剑,也就是一段木头的重量了。解决了闵珉兵器的问题,我取出一道符录,激发化成一只长刀。 “洛阳,这么僵尸,怎么打啊?”闵珉提桃木剑,有些张慌地道。 “用剑剌胸口,或者削脑袋!” 我的话刚落音,一个僵尸便扑了过来。我伸手出符刀,挡住僵尸的双手。闵珉知机,一剑剌入僵尸的胸口。桃木剑拔出来后,尸气散发出来,恶臭难闻,闵珉当场便吐了起来。我也想吐,但僵尸还没有解决,只得强忍着,符刀反转,把这个僵尸的脑袋砍了下来。 一个僵尸被消灭,又有两个扑了上来,我拦腰一把抱起还在吐的闵珉拔腿就跑。踏入另一道门中,我关上门,反手一道封门符贴了上去。 闵珉吐的这一会儿功夫,脸色已经有些发黑,显然是中了尸气之毒。是我大意了,没考虑到闵珉的情况。我连忙激发一道驱邪符,化做一道光茫,没入闵珉的背心。闵珉又弯腰吐了几口,污秽之物中带着几缕黑气,随之脸色回转了过来,只是少了些许血色,多了些苍白。 封门符在外面僵尸的撞击下,已经慢慢发黑,只怕要不了多少次,门就会被撞开。其实封门符原道很简单,相当于给门加持了一定力量,而僵尸群每撞一次门,力量便抵消了一部分,当力量全部抵消,符录的作用也就消失了。 “怎么办?”闵珉恢复过来,焦急在问道。 “配合,斩杀!记住,注意散发出来的尸气!” “我晓得了!” 僵尸,准确的来说,也是通过修持来,只不过修持的是**的尸气。殊途同归,如果能够突破炼气九层,尸气则可以转换仙气。不过修行一途,险了修持道气的人类,余者的难度很大,很多都会这级沉沙于天劫。**的尸气,乃僵尸本命气息,但对于人体来说,是剧毒之物,所以闵珉吸入了一点,便中了尸毒。 “轰!”门被僵尸撞开,一个僵尸当先扑了进来。 72. 空灵师 许文文看着我的手搭在大门上,微微一笑,低头望了一眼手中平板电脑的画面。只是在随后的一瞬间里,我与站在身边的闵珉两人,悠地消失了,平板电脑里没有看到任何画面。许文文微微一怔,回头望向那扇破烂的大门时,也没有发现我与闵珉的影子。这让许文文大吃一惊,可以说我与闵珉两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就那么一瞬间,消得无影无踪。 同一时间里,刘愚强在监控车里也发现我与闵珉诡异地消失了,背上不由冒出了冷汗。刘愚强可以不给闵珉的面子,否定闵珉的提议,因为刘愚强不是闵珉老妈荆蓉那一系的人马,可如果闵珉在刘愚强指挥中出现的问题,势必难逃荆蓉的责难。平时怎么不对付都好,涉及到闵珉的生死,那又是另外一码事。 “快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刘愚强拉开车门,跳到车外,大声叫道。 许文文不用刘愚强说什么,把手中的平板电脑往身边的警察手中一塞,大步冲了那间空房子,临近大门,激发了一道雷符,扬手丢了过去。 “轰!”大门被一道雷电击飞。 许文文暴力行动,瞧得刘愚强和一干警察目瞪口呆。刘愚强的三观随之毁掉了,许文文扬手一道闪电的这种能力,不是科幻电影中才有的么,怎么现实中也存在么? 刘愚强的心思,许文文不知道,也没有心思去了解。许文文破开大门,老道赐予的桃木剑在手,接着激活一道退阴符扔了进了房间。许文文出手也是有钱人的作派,完全没顾忌的那种,忘记符录的高额价值所在。 退阴符扔了进去,房间里的阴气如潮水般退却,四周的温度一下恢复了不少。在许文文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又有三名警察跟了上来。 “你们各自注意,小心跟在我的身后!”许文文回头招呼一声道。 进入房间,许文文和身后的三名警察也呆住了,只见尚明手勒住女秘书况晚霞的脖子,两人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尚明,快放开人质!”其中一个警察大声喝道。 “不用叫了,他们都死了!”许文文沉声道。 “死了,怎么会都死了?”旁边一个警察上前一步,看着尚、况两人,疑惑地问道。 尚明手中的刀还架在况明霞的脖子上,保持挟持人质的模样。尚明背靠着墙,况明霞靠在尚胸口,两人面容如生人无异,只是双眼紧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何况两人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像是做着什么做着美梦。 “人是真的死了!”许文文叹息一声,吩咐道:“这里有古怪,你们上前查看,不要触动任何东西,小心着了道。” 许文文刚才露的那一手,着实震惊了身边的三位警察,听了许文文的吩咐,也没人反对,只是纷纷拿出枪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中一位警察用枪口轻轻一推况明霞,只见况明霞身子一晃,带着尚明的身子也是一晃。晃动破坏了平衡,两人的躯体一下子就软倒了下去。事发突然,把三位警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开了两步。 躯体倒在地上,尚明手中的刀也掉了,被上前来的警察一脚踢开。一位警察探指在尚明的鼻子与颈间试了一下,发现尚明确实早已断气。再查看况晚霞,发现况晚霞如同尚明一样,也早已死去多时。 “确实都死了……” “特么的,也太奇怪了吧!”旁边一位警察忍不住,爆了粗口道。 许文文闻言,向地上的两具尸体望去,只见尸体已不是倒下去之前的模样,两人脸上都浮现了尸斑,而且逞快速腐烂的趋势。 “别惊叹了,这里有古怪,快些让人把尸体搬出去!”许文文皱眉道。 许文文以符灵镇住尸体,又帮着警察把尸体运了出去,警察中的大老爷们此时对许文文刮目相看,任谁也想不到眼前的娇滴滴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心里素质,面对尸体没有半分毫恐惧,不过想到许文文的手段,也就释然了。 把尸体弄了出去,许文文再次返回屋内。刘愚强也不敢让警察撤退,因为如果闵珉就这么没了的话,那他则会是荆蓉的死敌。不得已之下,刘愚强只得再派出警员,跟在许文文一起,进入房间里进行查看。 许文文带着几个警察,小心翼翼查探了左右两个邻房,除了发霉的家具与杂物,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来到后堂侧房里,终于见到一个干瘦的老者,盘膝坐在地上,嘴里流着丝丝黑血,人差不多已是奄奄一息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许文文盯着老者,沉声问道。 老者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盯着许文文,已然暗淡的眼神中,迸发出几分狠毒之色,有气无力地道:“是,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 “什么好事?无非邪魔外道而已!”许文文不屑地道。 许文文搭眼已看出老者因为术法反噬,弄出了重伤。不过这老者的伤势,还真与许文文的暴力有关。这房屋内的布局,一切以这大门为引,但凡正常进门,便着了老者的道。哪知道 许文文不按常理出牌,上来便暴力破门,老者猝不及防,便被重创。 让老者雪上加霜的是许文文那一记退阴符,这符录不是许文文画的,是老道留给许文文的常用符录之一,退阴符是常用的符录,但威力也挺大。老者乃阴气滋养之身,阴气退去,涌入大量的阳气,老者的肉身承受不起,成了眼下这个模样。 我与许文文的区别在于,我是手中藏符录去推门,在搭上大门的那一刻,已然着道,符录爆发的威力,被轻松化解,而许文文激发了符录,以力破之,那就伤了施术之人。这也是许文文破开门,带着警察入内,没有遭到袭击的缘故。 “说吧,你把先前进来的人弄到哪里去了?”许文文斥问道。 “你过来,我告诉你!”老者喷了口血,低声道。 “不要耍花样!” 老者没有同许文文拌嘴,而是无力的垂下了头,一付将死的模样。许文文看了看老者,小心地向前捱了两步,见老者没有动静,许文文俏脸微微一笑,突然扬手激发一道符录,光茫一闪,老者的头顶多了一座虚幻的小山。 “臭丫头,你干什么?”老者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骇地道。 “怕你搞些什么小动作,所以我就略略给你一点儿制约。”许文文冷着脸道。 “你,你……”老者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你不是等我靠近,然后暗算我么?我先把你控制起来,有错吗?” 老者在小山的压制下,身子益发动弹不得,老脸憋得通红。只是老者怎么也想不到,许文文为什么会看透自己的意图,且先发制人。殊不知,除了《道语符文》之外,老道对许文文是倾馕相授,在危机的状况下,体现出来的能力不亚于老江湖。 “老夫是轮回宗的人,你敢对我动手!”老者艰难地道。 “轮回宗是什么鬼?”许文文一脸惊诧地道。 轮回宗,三大邪教之一,许文文自然听老道说过,可许文文硬要装傻充愣,老者也把许文文没有办法。 老者看着许文文,露出一个惊异的表情,道:“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竟然不知道我们轮回宗的存在?” “别废话,快告诉我刚才进来的人,被你弄去了哪里?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哈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说也行,那你就有机会尝试一下名满天下的炼魂咒!”许文文冷笑道。 73. 仓皇逃窜 炼魂咒,不但是邪术,而且还是禁术,但这是老道传给许文文的。老道涉猎很广泛,什么邪魔外道的东西,多少都知道一些。老道有个理念我很认同,术无邪正,只有修炼者心邪了,才会出现真正的邪术。 在老道看来,什么算是邪术?说白了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拿别人的命不当命而修炼而成的邪法,这个别人是指自己以外的一切生命。。以这种说法来定义,炼魂咒显然算不得邪术。炼魂咒,只是让人死得魂飞魄散而已。 “你,你怎么会这种邪法?”老者听闻炼魂咒,脸上浮现惊骇之色,慌道。 老道曾言,在制住敌人之后,把敌人的魂魄拉出来拷问,也未尝不是一种好办法,可是有些修为高的人,**受损伤严重,但魂魄并未受损,拷问前最好能够用炼魂咒处理一下,那么即使对方的魂魄再强,也只能乖乖束手。 许文文也没有跟老者嗦,开口就念起了炼神咒,老者听闻,脸色逐渐不好了起来。什么东西能够炼魂,自然是九幽狱火。九幽狱火乃冥府大道所化,炼魂咒就是勾动九幽狱火,用以炼魂灼心,其作用霸道无匹。 “啊!” 许文文念动咒语,片刻间,老者便惨叫了起来。跟随在许文文身边的警察,下意识地以许文文为主导,许文文不开口,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打扰。 “不,不要,念了,我,我说……”老者惨叫道。 许文文的心焦,我虽没见到,但亦可猜测出来,可以肯定,许文文一定在努力找途径,以求能够救我脱困。而我眼下,那种僵尸围城的困境,让人心焦加郁闷。 面对涌来的僵尸,我觑准时机,快速以符刀剌入一具僵尸胸口,闵珉跟着配合,一剑把僵尸的脑袋削飞。一击得手,尸气飞散,我俩连忙退开,以免吸入尸气而中毒。如是几次,退过数个房间,也斩杀了数具僵尸,可也把闵珉累得不行。 僵尸躯体虽然腐烂,可是未腐烂之处,无不是生硬如铁,特别致命之处,从不会腐烂,如果致命之处腐烂,也无法成为僵尸。由于此种情形,斩杀僵的每一击都需拼尽全力,而且还要防备尸气。不仅身累,心更累,闵珉此时的小脸已是煞白煞白。 “洛阳,这僵尸杀不完啊!”看着身后还追着一串僵尸,闵珉一边喘息,一边道。 “这里有些古怪,否则也不会如此!” “洛阳,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闵珉颓然问道。 听闵珉的语气,像是带着崩溃的意味儿,不过这不怪闵珉,毕竟闵珉只是一个年轻女 子,即使心理再怎么强悍,但身后一串僵尸死追着不放,心里压大也是蛮大的。 “放心,有我在,死不了!”我没好气地道。 我心里也有些烦乱,说这句话,只是想给闵珉一个安慰而已。可我不了解女人的内心,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样一句话,那是直指闵珉的内心,仿佛溺水之人遇到一根稻草,让闵珉内心颤抖起来,看我的眼光随之变了。 “你,你有办法?” “看样子,我们只不过被人困在了某种空间内。”我一边舞动着符刀,抵挡僵尸的攻击,一边环目四顾,一边思索道:“虚幻空间、折叠空间,都会出现我们眼下这种情况,不过不管施术之人如何强大,这都会有一个节点,只要我们找出这个节点,也不难走出去。” 我纯属在安慰闵珉,以我的修为,还不足以找出这个空间节点。因为不管是阵法,还是空间符文,我未曾深入涉猎,跟本无从破解眼前的局面。这个地方,自打我俩进门就中了招,不过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让我发现了一丝异样,那就是我们所处之地是倾斜的。 入微之术,老道的硬灌式传授,一直以来我体会的不多,但在眼下,这些东西却清晰地浮现了出来。入微之术,八字真言,望形、闻气、移势、观景,通过一路移势,我可以断定,确实在一路向上而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闵珉着急地问道。 “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一直是朝一个方向走的么?” “那,那又怎么样?” “那说明,我在按照某人预定的路线,一直在前行,目的就是我们去到指定的地点!” “什么人?” “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到了终点,我们就会见到该见到的东西!” “你的意思,有人刻意安排了这一切?” “否则的话,这些僵尸只要前堵后追,那我们的结果会怎么样?” “啊!”闵珉惊声道。 “前面的阴气越来越浓,想必快到终点了。”我取出一张驱秽符,塞入闵珉的手中,道:“你把这张符放在胸口位置,以免一会儿阴气冲了你。” 闵珉脸色微微一变,迟疑了下,伸手接过符录,转过身去,麻溜地塞入了内衣里。此事乃事后我听许文文说起,只是我也不知道闵珉是怎么想的,整出个如此收藏。 穿过十多间房屋,震撼的一幕出面了。入眼一个巨大的广场,背后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广场有祭坛,在祭坛边上盘坐一个黑衣老者。 “好 ,好又来了两个!”老者睁开眼睛,看着我与闵珉,阴沉沉地笑道。 “你是谁?”闵珉惊声问道。 “哈哈,过来吧!” 老者伸手鸟爪般的手,对着我俩做出向后拉的动作,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在我身上,裹着我向老者冲去。我本待以力相抗,但闵珉已被拉扯得冲了出去。我连忙跟着冲出去,赶上去一把抱住闵珉的纤腰。吸力越来越大,我极力相抗,也被拉着向前而去。 “定!” 无奈之下,我只能用一道定身符贴在闵珉的背心,闵珉娇躯一僵,不能动弹。我知道这种情况不能持久,接站一张符录激发,化成一把长刀,我拧身而出,在闵珉面前一刀斩了下去。 “呲!” 仿佛有东西应刀而断,发出剌耳的声响。我手中的符刀,也随之暗淡,转而消没不见。我掐了个手印,在闵珉的肩头一拂,闵珉身上的定身符失效。闵珉身子一震,恢复能动,只是小脸有种失血后的苍白。 “呼!”老者身子一晃,吐出一股浊气,眼里闪现不置信之色,道:“咦,你还能斩断我的术法联系?” “那些死去的人,是被你抽去了魂魄吧?” “你怎么知道?”老者惊问道。 “一缕残魂而已,还敢在我面前猖狂?”我脸色一沉,神情转冷,道:“你想在此以灵魂献祭,召唤出什么东西来吧?只是这个空间,恐怕当不起你召唤的东西降临吧?一旦这个空间被撑得破碎,只怕你连魂魄也逃不出去吧?”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老者略带慌乱地道。 “我是谁,重要么?” “哼,不管你是谁,到了这里,那就乖乖地献出你的魂魄吧!”老者狞笑道。 “大言不惭!” “洛阳,僵尸追来了!”闵珉扯着我的衣袖,慌乱地道。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串僵尸追了过来。被老者弄这么一出,让我一下忘了身后僵尸这茬,眼见情势危急,我一把拉住闵珉,拽着她便跑。 “走,去那里!” 在这个地方,即使跑,也只有三个方向,一是进入大山,可前路直面那个巨大的祭坛,而且那老者坐在祭坛前,此路不通。二则是刚才的来路,可来路不断有僵尸涌出来,转身就会正面硬扛涌来的僵尸,肯定也不行。三则是与来路相对的门户。来路为左,而与来路相对的右边,也有一个相同的门,我拽着闵珉,直奔那个门户而去。 “啊!”刚冲到门口,异状突发,闵珉吓得叫了起来。 74. 生死一线 在左边门户的入口,站着一个浑身长着绿毛,双眼空洞无神的人。令人心惧的是,这人个头很高大,足足有两米,就那么挡在门口。在这家伙的身后,一群僵尸张牙舞爪,只是被这家伙挡在身后出不来。 “绿僵?”我心里也是一惊。 “绿僵,什么是绿僵?”闵珉心慌地问道。 “绿僵,就是浑身长着绿毛的僵尸。”我一边拉着闵珉退后,一边解释道:“人死之后,因为某此机缘,有可能成为僵尸,成为僵尸,躯体内就会产生毒素,有了毒素,躯体、毛发的颜色就会发生改变……” “颜色有什么作用?” “颜色,可以区别修为高低!” “那,那个,绿僵尸,厉害吗?”闵珉咕噜吞了口口水,问道。 “厉害,当然厉害!”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同闵珉接话,眼珠子却盯着绿僵。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退出不远,绿僵嗖地扑了过来,速度迅捷,远超活人。瞬息之间,绿僵已到我俩面前。 “啊!”闵珉失声惊叫。 “刷!”我手中符刀闪现,一刀向绿僵斩去。 面对符刀,绿僵似乎本能的感到了一丝恐惧,身躯斜开,躲开符刀。一刀走空,第二刀势若奔雷而出,势斩绿僵。符刀不能持久,也必须做到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绿僵仅凭本能避让,数刀之下,便被我斩中。黑色液体流出,浸染在符刀上,符刀瞬间暗了下去,消没不见。 “洛阳,救我!”闵珉的声音传来。 也许是我手中符刀的威力,一众僵尸只有绿僵扑向我,其余的僵尸都扑向了闵珉。闵珉手中桃木剑挥动,已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我心里颇为无奈,再有数刀,我有信心斩绿僵于刀下,可等到那个时候,闵珉可能已被僵尸吸血吃肉了。 “去!”我一咬牙,抓出一巴箭符,激发扔了出去。 “噗噗!” 数具僵尸被射中脑袋,软倒了下去。僵尸倒了下去,我趁势冲到闵珉身边,联手把围近几具僵尸打倒。 “洛阳,怎么办?”闵珉擦了把汗,喘息道。 “特么的,那个老家伙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会整出这么多僵尸来!”我愤怒道。 两股僵尸群汇合,而门户里还有僵尸不断涌出,看上去密密麻麻,让我这个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心头很是疹得慌。随后涌入的这群僵尸,衣衫装束与身躯腐烂的程度,应该属于不同时期。从此看来,这里应该死了不少人。 僵尸围攻之下,我只能扯着闵珉向祭坛方向退去。以绿僵为首,带着僵尸群步步紧逼,我与闵珉俩只能缓缓退 向祭坛。 “老家伙,特么地,为了一己私欲,你就杀了这么多人?”我回头看向老者,大声吼道。 “看来老夫的运道真是太好了,在最后的关头,竟然刚好送来一对童男童女,虽然年纪有点大,但也能凑合着用!”老者狂笑道。 我与闵珉双双愕然。 我下意识地看了闵珉一眼,闵珉脸上泛起一丝艳红,刁蛮地道:“笑什么笑?我洁身自爱,不行吗?” “快过来,成为我的献祭之物吧!”老者疯狂地笑道。 “洛是,我们跑不掉了?” “怎么样,怕吗?” “怕……” “我是既后悔,又怕,好生生的,怎么就被你忽悠来了!” “什么?”闵珉闻言,柳眉一竖,气道:“什么叫被我忽悠,你是我们的顾问,难道不该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吗?” “你这是贡献力量吗,这可是玩儿命啊!” “哼!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这只能说我倒霉了,不过好在有个美女陪葬!” “我,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 闵珉被我一阵胡诌,惊恐的情绪得到了缓解。眼见退得靠近祭坛只有百来步的距离,僵尸也停止了进迫。老者看着我俩,脸上的阴笑益发浓烈。 “洛阳,我怎么觉得,那个老家伙是不能动弹不……”闵珉看着老者,疑惑地道。 闵珉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从我们到来,老者就没有站起来过,擒拿我俩失手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手,似乎是在等待僵尸把我俩逼近祭坛。看到僵尸不再向前,我与闵珉也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情形。 “你说的没错,他利用僵尸把我们逼祭坛!”我低声道。 “那怎么办?”闵珉惶然问道。 “凉拌!”我双眼翻白道。 眼前的情形,我很无奈,不占主导地位,没有发言权。此时,许文文却在心中发狠,面对老者的求饶,许文文没有半点儿怜悯,炼魂咒没有丝毫停顿。老道曾教导过,下手不之容情,绝对不能给对手反扑的机会,许文文可算掌握了精髓。以求微之术观之,许文文明了老者心中所图,故尔毫不犹豫地对老者施展炼魂咒。 炼魂咒霸道无匹,不亚于传说孙猴子头上的紧箍咒,中咒者那种炼魂灼心的痛苦,实乃不下于任何冥府酷刑,很残忍的是生死不能自主,必须受刑。 “停,停,我说,我什么都说……” 既然动上了手,许文文也不会手软,两遍炼魂咒,老者已是内酥手软,如果不是头顶上的符录作 用,老者肯定早已软瘫于地。 “说吧!”许文文停了下来,用脚踢了踢老者道。 “嗯,嗯……”老者哼了两声,便没了动静。 “不是吧,下手太重了?断气了吗?”许文文眉着一皱,接着小脸浮现一丝冷笑,道:“看来,刚才咒的不够厉害啊!” “臭丫头,你,你死定了,轮回宗不会放过你!”老者闻言浑身一震,抬起头来,望着许文文,满眼恨意地道。 “你的废话真多!”许文文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冷冷地道:“希望你能说些我想听的东西,否则的话,只怕明天太阳你都没机会看到了,还敢威胁我?” “你想知道什么?”老者低下头来,有气无力地道。 “要我教你吗?” “老夫是,是轮回宗的空灵师……” “说你的目的!” “我得到一幅古画,传说此画可以藏有藏界通道,只要用一千个灵魂,便可以召来魔王为我所用……” “这么说,你要杀足一千人了?” “没,没有!”闻得许文文的语气,空灵师不由得打了寒颤,连忙否认道。 “你是当我傻,还是你傻呢?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想再试试炼魂咒的威力,就说实话!” “还,还差两个人,最后两个童男童女……” “你,竟然杀了那么多人?”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那么多,有的人是前人杀的,把魂魄禁锢在画里的。” “刚才进来的人呢?” “死,死了!” “死了?” “不是,还有两个没有死!” “那,人在哪里?” “在,在画中!” “画,画在哪里?把画拿出来!” “画在……”空灵师终于扛不住,晕了过去。 许文文气得咬碎银牙,迟不昏迷早不昏迷,正在紧要关头,昏什么昏,迷什么迷。上前扇了两耳光,空灵师也没有醒来。 “帮忙弄桶冷水来,把他给我浇醒!”许文文回头对身边的警察道。 身后的警察听了,立马有两人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提了一桶冷水来,从空灵师的头顶浇了下来。空灵师打了几个寒颤,又醒了过来。 “怎么,你就那么想晕过去?”许文文美目含煞地道。 听了许文文不请理的话,空灵师是欲哭无泪,身体撑不住昏了过去,跟想不想有半毛钱的没关系?可是空灵师却不敢跟许文文顶嘴,只能摆出一付委屈的样子。 “画在哪里,快说实话!”许文文喝道。 75. 求援 空灵师的招供,让许文文有些疼,又有些焦急。在空灵师的供述中,先前进入房间的人,除了我与闵珉,还有就是警察小宋活着。小宋逃了出来,但是魂魄不全,人变得疯疯颠颠。空灵师也觉得奇怪,不知出于什么原由,空灵师竟然没能将小宋拉入空间,把魂鬼拘出来。 许文文拿到警察小宋的分魂,帮小宋安魂归位。魂魄归体,小宋彻底昏了过去,刘愚强安排急救车把小宋拉走了。 “那个,小许,有找到闵队长吗?”刘愚强探头过来,舔着脸向许文文问道。 “没有,别来烦我!”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刘愚强被怼了一鼻子灰,只得讪讪地退了出去。刘愚强心里还有些不满,可回想起许文文的手段,背后不由得冒出冷汗,最后的那一点儿心思也就消散了。 许文文再次踏入房间,目光落在大厅中央悬挂的一幅山水画之上。山水画的画功不济,只能算做信手涂鸦之作,毫无意境可言。倒是画面有些陈旧,像是有些年头了而已。这幅画,就是空灵师嘴里所谓的画。 “这幅画当真有些奇怪,这么多房间回环重叠在一起,难道这是一座迷宫不成?”许文文看着画面,喃喃地道。 凝神看了一会儿,许文文的脑海里已把画面切割成了三个大块,迷宫、广场、高山,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广场上。广场上隐隐绰绰有着很多身影,只是身影都很小,无法看清面目,而众多身影都是面向圆柱型高台,许文文一时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那个高台,莫非就是空灵师口中的祭坛?上面的人影在移动……” 许文文瞪着美眸,仔细睢在画面上,半晌之后,许文文终于确定了,画面发生了改变,画上人的影像在移动,不过移动的速度很慢,所以变化不够明显。 “这幅画是人以莫大的法力,构建的一个空间!”许文文俏脸一白,惶然道:“师兄陷落到这个空间里去,我的修为不足以破开此空间,这可如何是好?”许文文知识面广泛,可是修为却不足以破解这种构建的空间,所以只能干着急。 “不行,这件事还得向白姐姐求助!” 许文文沉吟了下,拿出手机拔打了白玉儿的电话,电话接通之后,许文文把自己眼下遇到的情形跟白玉儿讲了。 “文文,别担心,我马上过为来!” “白姐姐,你可要快点儿,师兄可能陷落在画中了,我怕他撑不了多久!” “洛阳,他不会轻易死的!”白玉儿语气中带着异常的信心道。 挂了电话,许文文目光又回到了画上。刘愚强此时也急得不行,让手下的警察 差不多把房子里外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闵珉的所在,这可让刘愚强极为恼火。 “许小姐,你这里有没有发现?”刘愚强硬着头皮走到许文文面前问道。 许文文看了一眼刘愚强,叹道:“人在这幅中,只是我没办法把他们救出来,不过我已经找了人,一会儿就会到。” “你是说,人,在画中?”刘愚强不能置信地道。 许文文没理会刘愚强,而是回头继续盯在了画上。刘愚强无奈,跟着有样学样,眼睛也盯在了画上。看了一会儿,刘愚强脸色变得不好了。 “画,画里的人,在,在动!”刘愚强惊声道。 刘愚强的话,引起了警察的注意,都把目光放在了画上。不一会儿,众人都发现的了画中的人动的现象。 “切!这不过是使用那种变色的油墨,在不同的视角、光线下,就会产生不同的变化,这只不过是一种蛊惑人的手段……”看了一会儿,一个中年警察突然笑道。 “没见识,就别胡说!”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刘局,不好啦!”一个警察从外面冲进来,惊慌失措地道:“刚才被我们抓的老家伙被人劫走了,我们的人两死四伤……” “什么?”刘愚强失声道。 听说老者被人劫走,许文文的心不由得一沉。老者被抓前,曾经威胁过许文文,说什么轮回宗会找许文文的麻烦,当时许文文没在意,没料到这个轮回宗也太大胆了,竟然直接敢从警方手中劫人。 刘愚强面沉如水,有种要吐血的节奏,这里闵珉失踪,那里又是人被劫走,这两件事加在一起,头上的帽子保不住不说,只怕人还得进笼子里去呆着。 “马上,给我加派人手,封锁交通要道,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人给我抓回来!”刘愚强红着眼睛,狂吼道。 “刘局,外面来了三个女的,说是来找许小姐……” “让她们……”刘愚强下意识地吼出口,随即迎上许文文寒意十足的的眼神,刘愚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丧气地道:“进来,让她们进来……” 许文文不待刘愚强的话说完,已经从跑了出去,看见白玉儿立身在警戒线外,连忙奔着迎了上去,随着白玉儿一起来的还有白瑾和墨青瑶。 “白姐姐,你终于来了!”许文文抓住白玉儿的手臂,委屈地道。 “文文,没事儿!”白玉儿微微一笑,拍了拍许文文的手,道:“这件事情,有青瑶在,很容易搞定的。 “文文,别担心,我们一起去看看!”墨青瑶冲着许文文笑道。 “跟我来吧!” 许文 文带着白玉儿三女一起,来到在房子里面,刘愚强带领着众警察让出一条道路,让四女能够走近看到书画。 “就是这幅画……” “这的确是一个空间阵法……”墨青瑶盯着画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沉声道:“这幅很是玄妙,非莫大的……” 墨青瑶话未说完,叹息一声,回头看着白玉儿与白瑾,只见白玉儿与白瑾两女的美眸内亦满是忧色。 “青瑶,能够找到空间节点,将之破坏,把洛阳救出来吗?”白玉儿沉声问道。 “破开不难,但要保证洛阳安然,则有些棘手!” “那也得试试,总不能让洛阳在里面等死!”白瑾接口道。 “瑾丫头,别瞎说,如果洛阳只是等死,那这里的人影也不会在移动了,即然人影在移动,那说明洛阳自己也在想办法。”白玉儿从容地道。 “白姐姐,青瑶,我师兄他……” “白总,画里有,有魔王被召唤出来……”白瑾惊惧地叫道。 “不好!有人再用千魂招魔术……”墨青瑶脸色阴沉下来,无可奈何地道:“这下麻烦了,魔王被召唤出来,这个空间里容纳的能量就很大了,如果节点破坏,这里的能量泄露出来,只怕这附近的生灵都会遭殃……” “青瑶,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白玉儿眉头皱在一起,沉声问道。 “青瑶,那我就把这幅画毁了!”许文文恶狠狠地道。 “文文,以这幅上蕴藏的能量,只怕我们联手,也无法毁掉这幅画!”墨青瑶摇头道。 “我就不信!” 许文文俏脸变得有些狰狞,手中的桃木剑扬起,一剑砍在画上。画面一阵振荡,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出,许文文娇躯剧震,哇地张嘴喷出一鲜血,气息萎靡了下来。 白玉儿伸手扶住许文文,取出一粒丹药,塞入许文文嘴里,低声道:“文文,你出去调息,这里的就交给我们!” “白姐姐……” “去吧,有我们三个在这里,有会有事儿的。”白玉儿对许文文微微一笑,回头看了白瑾一眼,道:“瑾丫头,你带文文出去,照顾好她!” “好的,白总!” “你们也都出去吧,留在这里,很危险!”看着许文文走出去了,白玉儿看了刘愚强一眼,开口道。 “我们?”刘愚强疑惑地道。 “这里的情况,如同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一旦爆炸,你觉得你和你的人能够活下来吗?”黑青瑶没好气地道。 “炸弹?” 刘愚强吓了一跳,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76. 魔王现世 孤立无援,这是我此时的想法,或者说,眼前的状况,我更不希望许文文冒险。我与闵珉已面临绝境,被一群僵尸逼着,向祭坛靠近。逃无可逃,前有僵尸,后有老者与祭坛。情况很是明显,老者驱使僵尸,就是要把我俩赶到祭坛,上了祭坛,我俩就是祭品。此时老者睁开双眼,满是贪婪看着我与闵珉,好像看着美味可口的食物一般。 “怎么办?”我心里暗叹道。 眼下的情况,我是束手无计,可又不敢表露出来,还得装着一脸沉着,不敢露出丝毫异样,害怕惹得闵珉崩溃,由帮手变成累赘。 “道家任何一种术法,莫不以符文为基石,符文可以画出来,自然也可以用别的方式表现出来,至于怎么用什么方式,如何表现出来,那就要靠你自己去发掘!” 老道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很凝重,所以我得记忆很深刻,在这种紧要关头,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老道说的这番话。 “洛阳,要不,我们冲过去,说不定还能可以杀出重围!”闵珉嘴里说的凶悍,身子却在颤抖,显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言。 “别急,我还有大招没有放,暂时不要去冒险!” 我伸手拉住闵珉,害怕她犯混,冲出去送死。眼下的情况冲去入僵尸群,不是咬一口,抓一爪子那么简单,肯定被咬得尸骨无存。 “你还有什么大招?快点儿施展出来啊!”闵珉眼巴巴地道。 “别急,这不是还没到绝境嘛!” 我的脑海里正在盘算如何应对眼前局面,忽略了盘坐在那里的老者。老者闭上眼睛,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东西,而且从老者的身上有黑影飞向祭坛。不一会儿时间,祭坛上方便冒出了缕缕黑烟,其中有两股黑烟张牙舞爪地漂在了我与闵珉的上方。我不经意地看了闵珉一眼,只见闵珉俏脸苍白,一个淡淡的人影正从闵珉头顶上缓缓浮了出来。 “勾魂术?” 我吃了一惊,连忙取出一张镇魂符,一下贴在了闵珉的额头,闵珉头上冒出的虚影,一下就退了回去。虚影退回去,闵珉也随即晕倒于地。我不敢大意,把闵珉的脑门、胸口都贴上了镇魂符,这才罢休。 黑烟飞绕,把我围了起来,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拿出符录,正准备动手驱散黑烟,鼻内已然闻到一个香甜气息,接着我的大脑迷糊了起来。 “洛阳,你在哪里?”一声轻唤传来。 我用力甩了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是大脑意识太飘乎了,我 越甩越迷糊,不得已我使劲咬一下舌尖。舌尖咬破,痛楚传来,我大脑随着痛楚,清醒了点儿。 “洛阳,你不认得我了吗?”郑慧出现在眼前,脸上浮着惊慌之色,楚楚可怜地道。 “郑慧?”由于舌头咬破了,我说话有些含混不清。 “洛阳,我们合好,好吗?我离不开你!” “合好?”我的大脑有些拐不过弯来。 “是啊,我们合好,你不是很受我吗?” 郑慧的话,让我心底一动,随即白玉儿、许文文、赵素卿、墨青瑶的身影一一浮现。见我沉吟不决,郑慧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脸上充满了笑意,伸手就要过来抓我。我猛地张开嘴,把包在嘴里的舌尖血,对准郑慧迎面喷了过去。 “啊!”郑慧身躯扭动,化作黑烟。黑影片刻又凝成一个怪物模样,身持黑色长剑,狰狞地看着我。 “你是如何看破幻景的?”怪物声音如雷,大声喝问道。 “我的双眼,可以看破一切虚妄,何况是你这儿小小的幻术?”舌尖上的痛楚,让我一边说话一边痛嘶。 “那个女人,不是你心里的痛楚吗?” “曾经是,不过现在不是了。”我淡淡地道。这怪物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一刻,我已经成功把郑慧从我心里驱散,不留丝毫影子。 “丑恶的人类,跟你打个商量,把你的魂魄献祭给我,我会……”怪物语气放缓道。 “别扯,你当我傻,还是你傻?” “我说过,我会给你……” “打住,如果我说,我让你给我当坐骑,我保证你活得无忧无虑,你愿意吗?” “丑恶的人类,你,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干脆地答道。 “你,我,我是伟大的奇魔王!奇魔王!你知道吗?” “在你的地盘混不下去,想要逃到我的这方世界,你有什么可自豪的?” “你,你,我要斩杀你的肉身,再勾出你的魂魄!” 我的话戳在奇魔王的疼处,让奇魔王愤怒不可遏,戟指向我,狂吼一声,扬起手中的大刀,迎头向我斩来。我扬手激发一道符录,化做符刀,迎上奇魔王手中的长刀。 “轰!” 符刀破碎,化做点点星光,散落于地。而我则倒飞出去,滚落于地,大口喷血。相较之下,我的修为远弱于奇魔王。如果不是我表现的有些怪异,无法勾魂慑魄不说,还可以看破幻境,奇魔王也不 会采用武力与我争斗。 “丑恶的人类,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奇魔王见我被击飞,先是一怔,拉脸上出现一个得意的神色,仰天笑了起来。 我挣扎爬了起来,看着持刀走近的奇魔王,心里颇为无奈。打是不是打不过,跑又不跑不掉,如果我拿不出有效的对抗手段,**被灭,魂魄自无所依靠,会被真正的成了祭品。 “慢着!”看着奇魔王,我伸手示意,表示有话说。 “丑恶的人类,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我的魂魄献祭?” “我需要九百九十九个魂魄献祭,我的真身才会降临到这个地方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呢?难道你真的在你的地盘混不下去了?” “哼,如果不是……”奇魔王悠地住口,盯着我道:“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你的魂魄给我献祭……” “等等!这魂魄不能献祭了,献祭了,我也就死了!” “哼,伟大的奇魔王降临之后,我可以复活你!” “复活,魂魄都没有了,还能复活?” “你以为你有得选择吗?” 我嘴上跟奇魔王胡扯,脑子却在飞快地想招。奇魔王没有动手,自然也不怀好意,因为我感到奇魔王的气势在不断地增强。 “有了,阴雷符文!”我脑袋里灵光一闪。 阴雷符出自《道语符文》,《道语符文》乃对天道的表现形式。打个比方说,《道语符文》就是一种文字,只是这种文字没有发音,没有释义,也没有任何真正的懂其中之意,但是可以从实践中来找出对应的意义,这也是探求天道的跟本。 上次劫雷之下,我感悟到道语雷符,可一直没有实践。以前使用的雷符是画出一道符录,用体内修炼气息激发,达到雷击的效果。可是眼下,我身上并无阴雷符,当场画符也不现实,只以用自己体内的气息去构成符文,再与天道合为一体,引动阴雷。 阳雷死生带生,阴雷生中向死。阳雷表面上有毁灭的特质,可毁灭之中含有一线生机,这既体现了天无绝人之路,所以修行之人才能渡劫而过。阴雷催发一切生机,但凡不含生机之物,阴雷过后,化为灰烬。 “九天悠光,灼灼其华,生而生生,劫而无获……”我手掐法诀,口念咒语,体内阴阳二气游动,构建出一个小小符文。 “去!”我把这个阴雷符文从掌心激了出去,符文直接袭向了奇魔王。 77. 灭魔 墨青瑶抬头盯着画卷,画卷里的景色变化千万。暮地出现一股若有若无的恐怖气息,压在众人心头,墨青瑶脸色大变,惊叫道:“白姐姐,不好了,快把大家都开出去!” 感受到那股恐怖的气息,白玉儿脸色也是一变,素手一挥,把身边的四名警察罩住,闪身消失。墨青瑶与白瑾带着身边两名警察,一齐从房间里消失。 站在站在白玉儿身边的警察,只觉得一股香风袭来,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身子已在了警戒线外。众人脑海里一片懵圈儿,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快,快离开这里!”白玉儿娇喝道。 白瑾毫不犹豫,一把抱起许文文,如飞远去。白玉儿和墨青瑶对望一眼,各自快速跑开。看着四女跑远,刘愚强此时灵光闪现,回头大喝一声,道:“大家快点儿离开这里,这里马上要大爆炸了!” 众警察听刘愚强命令,虽然搞不清状况,但听出要爆炸了,顿时一窝蜂向远处撤离,瞬息间附近的人走的一干二净。 “师兄……”许文文挣扎泪流叫道。 “文文,洛阳会没事儿的!”白玉儿沉声道。 恐怖的的威压气息还在酝酿,天空已然一片黑暗,众人皆感到心头如有铅坠,那种感觉让人难过的有种吐血。 “呲!”天空划下一道白练。 “轰隆!” 白光落在众人先前落身的房间,接着一声剧响传来,只见众人注目中的房子,随着响声化为齑粉。 “白姐姐,师兄,他……” “洛阳,应该没事儿!”白玉儿凝望着化作飞灰的房子,沉声道:“这个雷劫,应该就是洛阳整出来的。” 雷声过后,恐怖的威压散尽,天际恢复晴明。刘愚强的目光望向了白玉儿,那意思是想询问白玉儿的意见,可是白玉儿并没有看着刘愚强。 “可以过去看看了!”白玉儿像是知道刘愚强的心里,淡淡地道。 刘愚强闻方,连忙指挥警察往前去查看。许文文挣扎着,在白瑾的扶持下,随同白玉儿、墨青瑶一同而行。 来到飞灰处,如白玉儿所料,我与闵珉两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刘愚强见到闵珉,心里的担忧尽去,连忙让人把闵珉与我搬上了急救车。 阴雷符的威力有多大,我不知道,在激发体内阴阳二气形成的那道符文后,身体有种被抽空的感觉,让我感到非常的不妙。我抓出数张护身金甲符激发,分别罩在我与闵珉身上,用以防作万一,实际情况也是身金 甲符的作用下,我俩才活了下来。 以金甲符护身,完成这个之后,我便晕了过去。有我晕倒之前,瞥见奇魔王化为一道黑烟往祭坛逃去,但是在奇魔王临身祭坛之时。只是我没有看到的情况是,天际闪现了道亮光,什么黑烟、僵尸,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我也晕了过去。 陷入昏迷之中,在那个灰蒙蒙之地,那个小水池悬空,上方出现了一个虚影,虚影覆盖整个空间,奇怪的是这个虚影有三只眼睛,而且三个眼睛都是闭着的。虚影的周围,无数符文涌动,壮丽多彩。 水池的下方出现了一片金黄的土地,水壤之中,也出现了一个沉睡的婴儿。三个婴儿,水池中是透明的,黑暗中是黑色的,水壤之中是金黄的,这三个婴儿都与我一般模样,仿佛是我的缩小般一般。还有就是,那个半空的虚影,也是我的模样。 突然,一股发自内心的悸动,那个巨大的虚影散去,我悠然醒来,张开了眼睛。我看到身边站着两个不认识的老者,与我目光对视,眼中闪现惊讶之色。我目之余光瞧见,许文文爬在床边睡得很香甜。 “哼,想不到你还能醒过来!”左侧老者狞笑道。 “你们是什么人?”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别跟他废话,先起阵!”右侧老者沉声喝道。 左侧老者闻言,与右侧同时捏了个怪异手印,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两人大喝一声,道:“四灵驱尸阵,起!”两个老者话语刚落,眼前的景色一变,我发现自己与许文文两人出现在了停尸房,我躺在停尸房的地上,而许文文则爬在了地上。 “啊!”右侧老者发出一声惨叫,一道符箭透胸而过。 在两个老者准备起阵之时,我在体内已凝聚了两支箭符,阵势发起,我立即屈指弹出符箭,分袭两位老者。右侧老者猝不及防,被符箭透胸穿过,魂飞魄散。左侧老者的修为明显比右侧老者高,身子一晃,避过胸口要害,肩头被符箭射中,肩头中箭,闷哼一声,栽倒于地,气息变得很微弱。 在画中施展阴雷符,我不知道阴雷符的威力,动用体内所有气息,弄得一身气息被抽空,人也随之昏迷了。这次我凝聚箭符,汲取了前次的经验,只抽取了一丝气息,凝聚了一个非常小的符文,效果果然出奇的好。 我施展阴雷符透了力,加上阴雷的袭击,身体上还是不大不小地受到了冲击,所以当场晕了过去。经过几天的昏睡,醒来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放倒两个袭击的老者,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凝了一道符录,拍入许文文的头顶。 许文文应该是醒梦中,受某种术法限制,稀里糊涂着了道。符文入脑,许文文渐渐地醒了过来。受伤老者看着我做完这一切,眼里露出骇然的神色,不能置信地道:“你,你是什么修为,怎么可能凝气成符,难道你达到了炼气七层?” “师兄,这是哪里?”许文文醒来,有些懵圈儿地问道。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医院的停尸房……” “你说的不错,这里是停尸房,也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道。 “二哥,快救我!”躺在地上的老者嘶叫道。 “老四,你,你受伤了?是那小子打伤你的?”一个虚幻的人影闪现在老者身边,伸手托起了受伤老者。 “我们中了他的暗算,老大……”老者有气无力地道。 “老大,他,他怎么了?”虚影骇然地道。 “也中暗算,魂飞魄散了!” “想不到,我们尸影幻空四灵师,在你们两家伙手中,竟然一死两伤!你们真的该死!”虚影指着我,愤怒地道。 “我们何曾惹过你们,是你们一直在找我们的麻烦吧?”许文文站起来,没有好气地道。 “哼,你们死定了!”影灵虚幻的脸扭曲道。 虚影不过分化出来的影子,这也是我没有动手的原因,这人只所以叫影灵师,想必是擅长驭使影子,能够影子分化出,当真有些手段。世人万物,遇光即生影,而活人无影即死,驭影也是一种杀人之道。 尸影幻空四灵师,尸只是驭尸之道,影是驭影之道,幻是制比之道,也就是许文文抓住,后面又被截走了那个幻灵师。空是空间之道,与阵法有关联。这四人的修为不是很高,充其量也不过是炼气三层,不过术法比较诡异。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我们的麻烦?”我懒得打口水战,盯着虚影问道。 “小子,我们是轮回宗的人,你胆敢惹我们轮回宗的人,你死定了!” “又是轮回宗?” “三大邪教之一,名为轮回宗,就是不想轮回转世,以求长生不老!唐景松的师傅,那个老乞丐也是轮回宗的人……”许文文接口道。 “不错,往我们轮回宗就是打破生轮回……” “你就扯吧,还打破往生轮回!”我失笑道。 “哥,你别说,老乞丐那种,真的算是打破了生死轮回,虽然是借助外力!”许文文打断的话,叹息道。 78. 停尸房之战 许文文的话让我豁然一惊,老乞丐如此行事,寄于唐景松之身,还真的没有去轮回转世,如果成功夺舍唐景松,那还真是再次重生。 “现在知道厉害,迟了,因为你已经惹上了我们四灵师!” “四灵师,也不过尔尔!”我冷笑道。 尸灵师和空灵师把我与许文文弄到这个地方,肯定不安好心,只不过没想到,被我偷袭之下,一死一伤。空灵师伤的很重,一时间也没有动手能力了。而幻灵师被许文文制住,在炼魂咒上受了重伤,再加上在画中被我阴雷符灭了一缕分魂,恐怕以后就会变成傻子。这两次交手,四灵师在我眼中也就那样。 “我们背靠轮回宗,是你们惹不起的,惹上我们,也就注定,你们此生不得好死!”影灵师狰狞地道。 “哼,有什么手段,拿出来瞧瞧,希望不是嘴仗!”我淡淡地笑道。 尸影幻空四大灵师,尸影两种手段,俱是死物,阴雷足可以震之。幻灵师受了重伤,只怕没有一年半载,也恢复不了实力。眼下空灵师也是奄奄一息,所以我也没有急着出手,看看两人究竟有何图谋。 “你毁了幻灵老三……”影灵师悠地住口,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琮随即脸上浮现一丝喜色,道:“无知的小子,影尸大阵已成,你死定了!” 我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影灵师与空灵师竟然凭空消失了,就连站在我身边的许文文也跟着不见了,而我身边也多了五个身影,这些身影像是医院停尸房的尸体,冰霜都还挂在脸上,机械地朝我涌了过来。 看着行尸缓缓地扑来,我心里倒没有什么压力,这些行尸只是刚刚起尸,随手可灭。谁知突起的异变不是来自于行尸,而是在这些行尸快要临近的时候,行尸的影子突然与行尸脱离,各自挥舞着着爪子,迅速地向我扑击而来,攻势异常的凌厉,而且封锁了我的退路。 我的战斗本能不强,但经过与唐景松一战,老道交授给我拳法我已融会贯通。面对影子疾来的攻势,我快速地斜跨出一步,一拳击向右侧的影子。 “噗呲!”躲避及时,但衣衫仍抓破。 我的拳头从影子身上穿过,没有给影子造成任何伤害,而我身上的病号服,却被影子抓成稀碎。幸好我的拳法修为提升,战斗的本能推动的多滑出寸许,衣衫碎而身体未受任何伤害。眼下的情况却不让我有任何喘息,影子彼进此退,不停地围攻。我施尽身手,却被压制于下风。 “特么的……”我暗骂一 声,直接聚凝了了一个阴雷符文,激发了出来。 “呲呲……”停尸房的白炽灯闪了两下,接着爆掉了。 “嗤!” 停尸房溢出一道绚丽光茫,在光茫中,那些围在我身边的影子,正张牙舞爪,还有缓缓迫近的尸体,飞速散去,尸体化做灰尘,影子化为虚无。 “啊!”影灵师随之发出一声惨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停尸间在阴雷符的作用,失去了电力,到处一片漆黑。我体内阴阳气息流转,并未影响双眼视物,亦可看清四周的状况。环首四顾,我发现影尸大阵的幻象已除,停尸间的大门就在前方不远处,我连忙冲了出去。 “师兄!”许文文焦急的声音在走道中传来道。 “文文,我在这里!”我连忙回应道。 许文文听到我的声音,手持桃木剑,冲了过来。我看着许文文头发散乱,衣衫也有破损,连忙问道:“文文,你有没有受伤?” “师兄,我没有受伤!”许文文摇了摇头道。 影灵师把许文文与我隔开来,分开围攻,许文文拿着老道赐予的法器,虽然屈于下风,却勉强能够自保。我以阴雷符破了影灵师的尸影大阵,影灵师受伤,攻击许文文的影师也随之消失不存,故而对许文文也未造成伤害。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我皱眉道。 影灵师受伤,四大灵师的结局已是一死三伤,自然不会硬扛,迅速的逃走。我与许文文与影灵师仓皇一战,也不敢追去。 “师兄,你受伤了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那我们去哪里?” “去,白玉儿那里吧!” 我拿定了主意,许文文也没有反对,于是我俩去了医院的停车场,许文文开着车,直奔白玉儿的别墅而去。在我俩看来,白玉儿的别墅,是安全的所在,因为白玉儿说过,她住的别墅有阵法加持,不是什么人都进去。 车子从医院飞奔出,莫约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只一个人影出现了车前,吓得许文文连忙踩了刹车,车子在人影前方不远停下,人影却踉跄一下,倒在了地上。 “师兄,如果我不是撞到人了,就是遇到碰瓷的了!”许文文无奈地道。 “走,先下去看看吧!” 我与许文文下车,来到车前,见到了躺倒在车前的人,这家伙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我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因为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喂,大哥,碰个瓷,不用道具也来的这么真实吧!”许文文显然也闻到了血腥味,看着地上的躺倒的家伙,一脸不爽地道。 “不像碰瓷!”我摇了摇头,蹲下身来,仔细看着躺在地上家伙。 这是一个很年轻男子,年纪应该不出双十,稚嫩的脸庞上留有丝丝血迹,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破烂烂,不能蔽体。年轻人的身上有炼气士的气息,身上伤势,倒像符录造成。 “师兄,什么情况?” “文文,他是一个修行者,看样子是被人打伤了!” “那怎么办?救还是不救?”许文文蹲下身来,看着我道。 “嗯……”我沉吟了下,下定决心,道:“救!不管怎么说,既然遇到了这件事,就不能见死不救!” “那,师兄,你把他弄到车上,送他去医院吧!” “他的伤,只怕医院也治不了。” “那,怎么办?” “这样,我先帮他稳固一下魂魄,然后把他带回去再说!” 我取出一张固魂符,激发化作一道光茫,没入了年轻男子的额头之中。年轻男子显然被术法所伤,魂魄不稳,所以才会倒地昏迷。魂魄得到稳固,年轻男子脸上的痛苦之色减轻许多,只是还没有醒过来。 “师兄,他伤成这样子,料想逃不了多远,只怕他的敌人就在不远处,所以想要救他,就要快点儿……”许文文皱眉道。 “说的有理,快走!” 我体内凝聚一个匿息符文,激发出来,遮掩了我们三人气息。隐匿了气息,我探手抱起年轻男子,把他塞到车子后座,然后为他系上了安全带。弄好这一切,我回身钻入副驾室,许文文开车狂奔而去。我们的车子走后不久,一辆漆黑的轿子平空出现,在年轻男子倒地的地方临空盘施了很久,才飘然远去。 车子驶入白玉儿的别墅,白瑾早在院子里等候,见到我们下车,白瑾娇声笑道:“姑爷,白总早知道你们要来,所以让我等着你们呢!” “瑾丫头,玉儿呢?” “白总,她出去了,这会儿应该回来了。” 白瑾的话刚落音,白玉儿已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我与许文文,白玉儿微微一笑,道:“洛阳、文文,你刚才是不是救了一个人?” “是啊,你怎么知道?” “这,可麻烦了……”白玉儿叹息一声,皱起眉头,道:“我与白瑾受到限制,帮不上你们的忙,你们两人恐怕应付不过来……” 79. 传功 我看着白玉儿与白瑾,心思电念转动,在这方天地受到限制,除非修为超出炼气九层,超出炼气九层,那已经是神仙的存在。传说达到炼九层,便会受到这方天的排斥,不能在这方天地存在。难道,白玉儿与白瑾超出炼气九层,所以要压制修为? “玉儿,难道说,你们的修为,已经……” “洛阳,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声张!”白玉儿微微颔首道。 “我知道。”我点点头,皱眉道:“玉儿,刻意压制修为,这并不能解决问题,我觉得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 “解决?如何解决?”白玉儿问道。 “我师傅的修为如何?”我看了看白玉儿,笑着问道。 “应该不输于我……”白玉儿沉吟了下,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声道:“洛阳,你的意思,你师傅有办法?” “我师傅有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但是我……” “姑爷,难道你有办法?”白瑾急切地问道。 “垒井不如掘塘,垒井是为了装更多的水,而掘塘也是为了装更多了水,两者殊途,但结果则相同。”我顿了下,道:“你们修炼的功法,我不了解,但是我修炼的功法,相信能够给你们带来些启示……” “你说的有道理,垒井,每一层,谓之一层,但是掘塘,则没有这个限制。”白玉儿美眸泛出喜色,道:“师傅为炼气三层,但实力却不下于我,想必既是如此……” “老道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洛阳,请指教!”白玉儿沉声道。 “玉儿,你难道还要跟我客气吗?” “洛阳,我……” “噗通!”白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许文文停车处传来声响,像是重物跌落。 我们一齐望向发出声响之处,只见一个身影在地上挣扎。刚才只顾得说话,倒是忘车里的年轻男子,想不到这年轻男子醒了过来,挣扎着从车里掉了出来。 “姑爷,那是白总说的,你们救的人么?”白瑾问道。 “我,我这是在哪里?你们什么人?”年轻男子挣扎起来,戒惧地望着我们,问道。 为了打消年轻男子的疑虑,我简短地解释了一下救他的情形。听我的叙述,年轻男子向我与许文文拜谢了救命之恩。由男子口中,我们知道了年轻男子叫钱诚,乃丹霞宗的弟子。丹霞宗乃南地一个小宗门,并无多大的名气。 谈起为什么被人追杀,钱诚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宗门突然遭遇攻击,门派中两个长老带着他仓皇逃命。途中被人截杀,两个长老为了掩护 他,断后与敌大战,下落不明。钱诚在敌人追击中受伤,撑不下去的时候,被我与许文文救了。 “洛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马上离开这里,以免给你们带来麻烦……” “你不想死的话,就在这里躲两天,我这里有阵法加持,可以隐匿你气息,等追踪你的人离开之后,你再离开不迟。”白玉儿淡淡地道。 “可,可是,只怕给你们带来麻烦……”钱诚丧气地道。 “这也你但不必担心,既然我们敢收留你,自然会担待这一切!”我笑着看了白玉儿一眼,对钱诚道。 “那,钱诚先行谢过诸位了!”钱诚弯腰行礼道。 “就按洛阳所言,事情就这么定了……”白玉儿看了白瑾一眼,道:“瑾丫头,你给他找个地方休息,用弄个丹药给他治伤。” “好的。”白瑾应了一声,安顿钱诚去了。 “洛阳,你跟我来!”白玉儿看了我一眼道。 “白姐姐,那我呢?”许文文急道。 “你,就在这里休息下啊!”白玉儿含笑道。 “那好吧!” 白玉儿向我示意,我知机地跟在白玉儿身后,一起到了静室。白玉儿带我到静室,自然是想了解我的修行功法一事。对于白玉儿,我倒也无心去隐瞒什么。 “炼气九层,其实是一个误区……”与白玉儿在蒲团上面对面盘膝坐下,我思虑了下道。 “误区?什么误区?” “刚才我说过,垒井与掘塘的区别。任何一种炼气的方式,犹如蓄水,蓄水的地方也就那么大,当水蓄满之后,无可选择,只能垒高。每垒高一层,可以谓之炼气精进一层。可是这样一来,终有一天,将垒无可垒……” “蓄水的地方只有那么,掘塘只怕也无处可掘吧?”白玉儿不解地问道。 “其实人体,有很多地方,被称之为海,如脑海、气海、血海,等等不一而足,何谓之海?大而无界,广而无疆。” “难道,这些就是你所说的掘塘的地方?” “是的,只有把水塘的本身扩大,才能蓄更多的水……” “那,境界呢?” “境界另有妙用。”我叹了口气,道:“据师傅说,人的寿命很短,而境界的提升,可以延长寿命,而化还可化去随之而来的劫难。”我综合自己悟出来的情况,再结合老道所授,得到了这个结论,不敢说百分百正确,也可以确定虽不中亦不远。 “洛阳,你所言的方法,未见于任何典籍……” “玉儿,你我心神合为一处,我带你 去个地方一观,想信你会有所得……” “什么地方?” “把你的手给我!” 白玉儿俏脸微红,一双柔荑伸出。我脸上也微微不自在,看了一眼白玉儿,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白玉儿的柔荑。小手微凉,柔弱无骨,我握在手中,心里不由得微微一荡,下意识地轻轻捏了捏。 “借机揩油!”白玉儿轻哼一声道。 我闻言,老脸一红,连忙收慑心神,尴尬地看了白玉儿一眼,只见白玉儿俏脸带站笑意,没有半分不高兴的模样。 “那个,玉儿,你把气息渡入我的体内,仔细感受的修为状态。” “嗯,我知道了。” 我看了白玉儿一眼,闭上眼睛,试着放松,以期进入修炼的状态。谁知些时,鼻孔内充斥着白玉儿身上的香气,手中温软如玉小手,不断地扰乱着我的道心,良久未进入状态。 “想要让我留在你身边,现在就好好静下心来!”白玉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道。 我豁然一惊,就在这时,白玉儿手心传来一阵冰凉的气息,绵绵泊泊地充流入我的体内,我的心绪瞬间平息了下来,缓缓地进入修炼状态。再见那个灰朦朦的地方,天空的星辰、透明的水池、金黄的土地、黑色的旋涡,每样东西都透着神秘,那天空出现了两个虚影,一个是我的模样,一个却是白玉儿的模样。 白玉儿的虚影眼睛也是闭着的,但我却感到她似乎看到了这里的一切。这里的气息流动,与我体内气息流动宛若一体。我本意是让白玉儿感受我体内气息的流转,从而悟出我的修炼方法,因为我还不足以将修炼方式归纳结,只能依靠白玉儿自己来参悟,但眼前的情况,显然是超出我所预料。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儿的虚影慢慢散去,我也随之醒来过来。我睁开眼睛,便见到白玉儿美眸里藏着一丝震惊之色,紧紧地盯着我看。 “我,我脸上,有,有什么吗?”我莫名有一丝紧张,疑惑地问道。 “没有!”白玉儿摇头道。 “那你这样看,我有些不好意思……” “洛阳,你的修为成就,不可限量!” “玉儿,你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不是夸你,而是你修出了自我天地,有了启明星,这……”白玉儿没有继续说下去,悠地住口。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帮到你?” “有,当然有!” “对你有帮助,那就好!” “谢谢你,洛阳!”白玉儿看着我,一脸郑重地道。 80. 破局 白玉儿拿我挡过两次箭,我心里曾有过一些怨怼,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看得出来白玉儿无害我之心,对我也挺好,说实在的,我心里的防卫也渐渐卸下。人与人相处,贵在将心比心,白玉儿对我好,我自然不吝相助。何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白玉儿我委实有了一丝心动。 情感这东西,没感觉之时,那是真的没任何感觉,可一旦打开一丝缝隙,则有如洪水泛滥一般。前人曾言,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景。此情此景,握着玉人一双柔荑,看着玉人一脸羞意,我心里不禁飘荡荡,不知不觉间,竟然把白玉儿揽在了怀中。白玉儿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静静地靠在我的身上。 “洛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心醉意迷之间,我忽闻白玉儿问道。 “会的!”我下意识地答应道。 “那,如果有一天,全天下人要与我为难,你还会要我吗?”白玉儿抬起头来,美眸注视着我,悠悠地问道。 闻得白玉儿如是之言,我心里升起一股豪气,沉声道:“如果,全下人与你为难,那我就与天全下人为难!” “希望玉儿没看错你!”白玉儿轻叹一声,从我怀中离开,坐直身形,道:“洛阳,你先出去,让玉儿在此参悟一下所得,好吗?” “好!”我点头道。 我不明白玉儿话意之所指,可白玉儿不愿讲,我也不会去追问,一则是不愿强人所难,二则是人与人之间相处,总有些**,即使是亲密关系。 “洛阳!”我站起身,正要离开,白玉儿又出唤住我,带着祈求的意味儿,道:“我可以把参悟的法门传授给瑾丫头吗?” “当然可以啊!”我笑道。 从静室出来,来到客厅,没见到钱诚,只见白瑾和许文文坐在沙发上正聊天,见到我,白瑾娇笑问道:“姑爷,你去换身衣服呗,穿着病号服,太难看了!” “那个,我马上去换!” 休息了一天,我和许文文回到灵轩堂上班。灵轩堂有闻燕守着,不管我和许文文在不在,依然是对外营业,只不过生意很少罢了。 “两位老板,你们终于来了,有人找!”闻燕见到我和许文文,大声叫道。 我跟着闻燕去了会议室见客户,许文文则回厅休息去了。灵轩堂的大老板是许文文,我只是技术入股,也是一个打工的,所以主动接过洽谈生意这种事情。 “钟先生,这位是我们洛阳洛老板!”闻燕进入会议室,向坐在会议室里的中年人介绍道。 “洛先生,你好!我叫钟理,这是我的名片。”中年人站起来,手上递过来一张名片,嘴里自我介绍道。 “钟董,不客气,请坐!请坐!” 我接过名片,搭眼看了下,上面印着“泰合玉石有限公司,董事长钟理”,泰和珠宝我倒是知道,在羊都还算小有名气。收下名片,我在钟理的对面坐下,闻燕则出去看店。 “洛先生,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钟理沉吟了下,开口道。 “钟董,有什么事儿,你就放心去讲出来。”见钟理有些踌躇,我出言鼓励道。 钟理迟疑了下,一咬牙说了起来,看得出来,钟理还是有些迟疑,或者说对我的质疑,因为不管怎么样,我的年纪看上去还不足以支撑一些事情。通过钟理的介绍,我才知晓钟理是许文生介绍来的,看来许文生对许文文这个妹妹挺不错的,还知道介绍生意。 几天以前,钟理的儿子,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儿,突然间哭闹起来,怎么都哄不好。哭闹了一阵,小孩儿就高烧昏迷,在医院怎么检查,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小孩儿发病不久,钟理的老婆因为跟钟理吵了几句,也随之昏倒,醒来后,就变得疯疯颠颠了。 “钟董,最可有去坟地,或是古宅之类的地方?”我皱眉问道。 “没有!”钟理摇头道。 从表相上来看,钟理双目无神,脸上泛着死灰色,浑身透着疲惫,一付行将就木的样子,这是一个将死之人应有之相。令人奇怪的是,以照钟理的状况,即使未死,也应该躺在床上等候死神的宣召,可是眼下钟理却活生生坐在我的面前。 “钟董,如不介意的话,可否带我去贵府查看一下?” “洛先生,你怀疑我家里的风水有问题?”钟理疑惑地道。 “眼下还不知道,需要查看了,才能找出具体的问题。” “洛先生,不瞒你说,我家的风水布局,是请了香江的一位大师出手,绝对没有问题。” “我没说贵府风水有问题,只是说要去查看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而已!” 钟理的态度让我有几分不爽,事情我还没有介入,他自己就下了定论,既然是这样,又何必跑到灵轩堂来呢?这话我只是腹诽,没有说出来。毕竟钟理是客户,我再怎么不会做生意,也不会当面去落客户的面子。 “洛先生,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钟理试探性地问道。 “如果钟董没意见,那就现在动身,事情早解决早结束!” “洛阳,我还想确认一下,是怎样收费的?” 钟理的话让我微微一愣,特么的,我还真不是生意人,竟然把重要的一件事忘记了,只顾得谈事情,竟然忘了报价。 “两百万,不成功不收费!”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钟理连忙道。 我叫上许文文,随着钟理往他家而去。钟理经营玉石行业,属于颇为有钱的那撮人,在羊都置有别墅。来到钟理别墅门外,我与许文文对望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因为在钟理别墅上方,覆盖着浓浓的煞气。 “哥,应该由聚煞之物引起的!”进入别墅小院,许文文回头看着我道。 “钟董,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我沉声向钟理问道。 “我一个做生意的人,一向讲求和生财,很少得罪人……”钟理说到这里,眼内突破泛出精光,道:“最近,我们玉石行业举行一个赌石大赛,我有一个强劲的对手……” “那,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你家?”我打断钟理,问道。我没让钟理说下去,是不想理会钟理生意上的纷争。 “什么算特别的人?”钟理不解地问道。 “这么说吧,就那种很少来,或者是不会来,不应该来的人!”许文文接口道。 “没有!”钟理肯定地道。 “你确定?” “许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钟理不爽地问道。 “什么意思?”许文文冷笑一声,快步走到一个花盆旁边,一脚把花盆踹开,只见下面露出一个黑色的物件,那黑色物件是像雕刻的怪兽,模样狰狞,张着大嘴,仿佛要吞掉什么。许文文指着黑色物件,问道:“这个东西,难道是你自己放的不成?” 许文文不理钟理目瞪口呆,快走小院水池边,一脚把小水池上旋转的圆球踢开,里面放着一个做工精巧的小石磨。 “还有这个东西,难道也你是你自弄的?”许文文指着小石磨,沉声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这是斩财磨人局,所谓的斩财磨人,就是斩断你家财源,磨灭你家人丁,也只需七七四九日,就会让你财散人亡!” “许小姐,那,那要怎么办?”钟理额头冒汗地道。 “破局!”许文文胸有成竹地道。 81. 上门找茬 许文文的动作很快,迅速在黑色物件四周分别插了青红黄白的四色小旗,把黑色物件围了起来。钟理看着许文,一脸不能置信。 “哥,你来砸碎这个东西!” “好吧!”我应了一声,弹指激发一道箭符,击在黑色物件上。 “嘭!”黑色物件碎裂,发出一声剧响。 随着黑色物件碎裂,一股如墨的黑气冲天而起,许文文伸手抛出手中最后一支黑色小旗,黑色小旗临空一卷,黑色气息消没不见。 “这是五行旗?” 许文文伸手接住落下来的黑色小旗,娇笑着点了点头,道:“哥,我这一手还行吧?”边说边弯腰把地上插的四支小旗拔出,收了起来。 “岂止还行?那是相当的行!”我哈哈一笑道。 “哥,那个小石磨,就由你来处理,如何?” “行!” 我也没客气,扬手一道火符丢了过去,大火包着小石磨烧了起来,待到大火熄灭,小石磨也碎成了数块。 破掉黑色物件之时,在羊者某个酒店里,一个中年人猛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了下来。中年人神色数变,惊骇地道:“不好,碰到高手了,破了我术法!” 中年人眼内精光一闪,盘膝坐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可随着小石磨的碎裂,中年人身子一颤,又喷出一口鲜血,人也随之晕了过去。不过这一幕,我和许文文都不知道。 “钟总,现在没事儿了,你妻子和孩子也应该醒了过来,不过折腾了几天,两人肯定身体受到了损伤,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这,这就好了?”钟理有些不能置信地道。 “嗯,我这里有两道符录,你拿去烧给她们娘俩喝了,有利于她们身体的恢复!”我没有解释,拿出两道符录,递给给钟理道。 钟理伸手接过符录,脸上还充满了疑惑。不过片刻之间,钟理脸上浮现出喜色,道:“洛先生,许小姐,谢谢你们!就在刚才,我感身上的疲惫消失,人也舒坦了许多!” “问题解决了,那们就先走了……” “叮……”钟理的电话响了起来。 钟理接通电话,电话是医院护工打来的,护工高兴地向钟理汇报,钟理的老婆与孩子都醒了过来。 “洛先生、许小姐,我马上安排人把钱打给你们!”钟理放下电话,高兴地道。 “好,回头我让人联系钟总。”我点了点头,道:“钟董,你快去医院看看人的老婆孩子,我 们就不打扰了。” “不行,我得先送你们回去!” 钟理让司机开车,把我与许文文送回了灵轩堂。跟闻燕交待了一下收款的事项,在灵轩堂呆了一会儿,我便和许文文回到了白玉儿的小居去了。 钱诚一个人坐客厅,百寂无聊地看着电视,见到我与许文文,连忙站了起来,一脸委屈地看着我俩。白玉儿在静室闭关,白瑾去上班了,我和许文文也不在,就剩下钱诚一人,连吃饭都得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去做,也是难为钱诚了。 “你的伤势好些了么?”我笑着问道。 “好很多了!”钱诚点点头,看着我,小声问道:“洛大哥,我要在这里呆多久啊?我想回宗门看看!” “呆多久?那就要看你想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我脸色一沉道。 “什,什么意思啊?” 看着钱诚懵圈儿的样子,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道:“你傻是不是?能够攻打你的宗门的敌人,你觉得是不够强大么?你自己还未逃出大难,就要回去看看,你是想拿你的小命去赌你的敌人够不够仁慈吗?我可以负责人地告诉你,你去赌的话,肯定会丢掉小命儿!” “洛大哥,你的意思,我的宗门,可能会,会……”钱诚不傻,知道我话中的意思,但是宗门被灭的话,钱诚委实无法说口。 “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 “不知此处是何方道友的府邸,轮回宗南方使者来合拜谒,还望道友屈驾一见!”一个绵柔的声音传来,打断我的话。 钱诚闻声,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像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吼叫道:“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带人杀入丹霞宗,我记得他的声音!” “小声点儿,你难道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里吗?”我扯住钱诚,无奈地道。 白玉儿的小居有阵法加持,如果没有白玉儿的允许,用白玉儿的话说,任谁想要进入,都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能够阻挡什么修为的存在,我则中看不出来。来合这般大呼小叫,想必是看出了阵法的厉害,不敢闯入,借此来惊动我们,以便当面来谈条件。 “怎么办?来合很厉害的!”钱诚坐立不安地道。 我与许文文对望一眼,都觉得有些地奈,不知道外面这个来合,怎么刺激到了钱诚,让钱诚如此害怕。 “别害怕,人家是来找你的是不假,可不是还在外面嘛?再说了,这个地方,也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我一把按住钱诚,森然地道:“你小 子,不想死的话,你就给我安静地在这里呆着!”我是不得不恐吓这小子,以免他沉不住气,泄露了身份,则一切都白忙活了。 “他毁我宗门,就是死,我也要……” “你脑子不好使是吧?你宗门都被人家毁掉,你是觉得人家没有斩草除根么?还想送上去让人家宰掉么?”我站起来,恶狠狠地在钱诚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 “如果,我不出去,就会,会连累你们!”钱诚涨红了脸道。 “什么狗屁话,在捡你回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被你连累了!” “我……” “我什么我,你好好地活着,给你的宗门留个复仇的火种,别没事儿,整什么给敌人送菜的幺蛾子!” 钱诚被我骂了一通,像泄气皮球一样,无力地坐了下去,呜咽地哭了起来。 我想不到钱诚这小子心里这么脆弱,无奈之下,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历经二十载,方才迎来灭吴的时机!一个人从弱小走向强大的过程很痛苦,可只要你慢慢努力,总有强大的一天!” “洛大哥,我知道了!我会怒力!”钱诚使劲地点了点头道。 我看了钱诚两眼,总觉得这个家伙应该有些来历,否则的话,丹霞宗宗门不会专门安排保护钱诚逃走,甚至说,丹霞守被灭,敌人的目标可能就是钱诚。眼下不是探求此事的时机,我只得暗叹一声。 “文文,我出去看看!”我向许文文交待一声,大步向外面走去。 “哥,你小心一点儿!”许文文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道。 打开大门,在小居三丈开外,临空悬着一顶漆黑的轿子。我看了一眼,暗笑一声,这只是小道而已,这个来合拘了四个鬼物抬轿而已,寻常人看不到鬼物,好像是轿子临空飞行,如果说这一出吓吓普通人那是足够了。 “这位道友请了,不知道友如何称呼?”来合的声音从轿子传出道。 “你是来攀交情,还是来说事的呢?攀交情呢,就给我滚蛋,说事呢,我也不想听,还是滚蛋比较合我的心意!”最近一直有遇到轮回宗的人,可没有一个人在办好事儿,所以我对眼前这个轮回宗的来合,也没有好感,态度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道友,看来,你似乎对我轮回守有些看法啊?”来合的声音不阴不阳地道。 “说吧,有什么事?” “我想跟道友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我故意问道。 82. 赖账 来合哈哈一笑,道:“道友,明人之前,不说暗话,我轮回宗有一个对头落在道友手中,我希望道友能够将人交给我!” “你说什么狗屁我,我还真的不明白!”我摇头否认道。 “道友,那人与你没有关系,你又何苦要强出头呢?”来合沉声道。 我也想不到,救钱诚之事,竟然被合查到了,不过这事儿,我肯定不会承认。听闻来合的口气,我哈哈一笑,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识趣的,快些滚蛋,我没有与藏头露尾的鼠辈打交道的习惯!” “道友,来合可是一片苦心,也是为你好,得罪了轮回宗,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起,恐怕……”来合语出威胁道。 “恐怕什么?” “道友是聪明人,何必要我说的明白呢?” 来合的话,让我脸色一变,心中杀机盛。我从未想过去杀一个人,但眼下来合成功的激怒了我,让我第一次泛起了无边的杀意。 “道友,你动了杀意?”来合语出讥诮地道。 “你该死!” 我取脸上泛出冷意,两张箭符悠地出现在我手中,屈指一弹,两张箭符激发,化作两支箭茫,一前一后向来合袭去。 “找死!” 来合怒斥一声,轿子微微晃动,从里面飞出一张大网,向我罩来。我身子一闪,以期避开大网的罩落,没料到大网竟然有种莫名的力量压制,竟然禁锢了我的身体,让我无法不得。大网落在我身上,沉重压力压得的扑倒在地。 “区区符箭,能耐我何?”来合冷笑的声音传来,接着轿子前面悠地出现一只金盾,挡住了符箭的去路。 “轰!”第一支符箭撞上金盾,符箭与金盾同时消散。 “嗖!”第二支符箭射入轿中。 “啊!”轿中来合发出一声惨叫,轿子悠地后退,如飞而去,瞬间便去得远了。 “嘶!”大网传来灼热的感觉,让我浑身灼痛,我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啊!”刻骨般的疼痛,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挣扎了几下,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哥,你怎么了?”许文文探头出来,惊慌地道。见我倒在地上,许文文快步来到我的身边,弯下腰来,伸手便要去抓罩在我身上的大网。 “住手!”钱诚探出头来,冲着许文文大叫道:“那是炼魂网,乱动救不了洛大哥,说不定还会害了洛大哥!” “那你说,怎么办?”许文文咬牙道。 “我来试试!” 诚走近我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我,脸上浮现出一丝坚定之色,咬了咬牙,弯腰伸手向大网抓来。 “哎哟!”钱诚如触电般,快速把手抽了回去,惨叫甩动着。看来钱诚手掌的遭遇,跟我的遭遇一样,都被烙了。钱诚只被烙了手,而我浑身都处被烙的惨况。 钱诚的手甩了一会儿,仍然龇牙咧嘴,不过脸上痛苦的表情稍缓,看着昏过去的我,钱诚伸手拿出桃木剑,准备用剑去挑去大网。钱诚手中的剑伸到一半,停了下来,沉吟了下,又取出一张符录帖在剑身上,然后再伸剑挑上大网。 “呲呲,轰!” 桃木剑接触到网绳,发出火灼的声音,不断冒出青烟,接着像是油遇火星,燃了起来,吓得钱诚一屁股倒坐在地上,桃木剑也丢在了一旁。不过钱诚随即反应过来,捡起桃木剑,不断拍打着上面的火苗。 拍灭桃木剑上的火苗,桃木剑也烧成了棒槌,上面的符文消失了七七八八,钱诚一脸肉疼,怔怔地看着桃木剑,泪水滚滚而下。看来这个桃木剑,说不定是钱诚的师长所赠,只怕这个人不在了,所以钱诚才会如此痛心。 “钱诚,你没事儿吧?”许文文颇为无奈地问道。 钱诚打冲锋吃亏,许文文心里蛮感激的,但是也更为焦急。看着昏迷在地上的我,许文文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救我脱险。 “我,没事儿……” 在我昏迷的那一瞬间,在那个灰朦朦的地方,那个黑暗的漩涡里的黑色婴儿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 “哇!” 黑色的婴儿咧嘴啼哭了出来。这声啼哭,让水池里的透明婴儿和土中的金黄婴儿身子莫名地微微抖动,旋及两个婴儿又寂然不动。 “轰!”罩在我身上的大网轰然起火,吓得许文文与钱诚各自退后了数步。 “哥!”许文惊叫道。 在大火中,我脸庞扭而狰狞,我的身躯在大火中无意识的扭动,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钱诚看着眼前的情形,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大火并没有把我烧死,甚至连我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损坏,大网焚烬之时,我身上的火焰也随之消失。大火消失,我的身子停止扭动,脸色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许文文呆呆地看了我数分钟之久,才记得走过来,用手指探了探我的鼻息,得知我还活着,许文文鼻子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许文伸手把我抱起来,走入小居之中。钱诚叹息一声,跟着许文文走了进去,顺便把小居的大门也关了起 来。 我的情况把许文文与白瑾担心的不行,可我却没有什么知觉,睡了一觉醒来,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好像这次,我真的只是睡了一觉。 吃过早餐,我和许文文去了灵轩堂,闻燕见到我俩,脸上带着愤怒之色,拦住我俩,道:“两位老板,昨天那个钟理,赖账了!” “赖账?不会吧?”我有些疑惑地道。 “老板,什么不会啊?”闻燕显得很气愤,小脸涨红道:“昨天下午,我与钟理联系,第一次态度挺好,问我要了公司的账号,说是安排随后转账。可到了下班的时候,我还没有收到转账,于是我再打电话去,那个钟理跟本就没有接我的电话,我以为他很忙,当时就算了。今早再打电话给钟理,可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他怎么说?”许文文皱眉问道。 “他说两位老板就是江湖骗子,敢骗到了他的头上!他说钱他一分也不会给,如果我们知趣的话,此事作罢,如果再敢纠缠,那他就会报警,说我们诈骗他的钱财。两位老板,你说这个钟理可恶不可恶!” “他当真这么说?”许文文脸上浮现怒色道。 “当然是真的!” “这个钟理真的很胆大,胆敢赖我的账!”许文文一脸煞气,道:“闻燕,你把钟理的电话给我,我亲自打电话给钟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个赖账法!” “老板,这是钟理的名片,上面有钟理的联系电话!”闻燕是早有准备,听闻许文文要自己打电话,马上把钟理的名片递了过来。 许文文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大步走到了前台座机旁,伸手拿起了电话,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你哪位?”电话接通,里面传钟理的声音道。 “钟董,你好生健忘啊!”许文文冷笑一声道。 “你到底是谁?”钟理不耐烦地道。 “钟董,昨天帮你处理掉家中的问题,随后马上过河拆桥……” “呵呵,原来是许小姐啊!不知道你找我钟某人,所谓何事呢?”钟理皮笑肉不笑地道。 “姓钟的,我找你什么事儿,你心里在没有一点儿点数吗?”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哈哈,许小姐说笑了,我钟某人还真不知道!” “你确定?”许文文差点儿气乐了,反问道。 “许小姐,钟某人奉劝你一句,许家家大业大,许小姐吃穿不愁,何苦堕入江湖末流呢?有事情,当真是犯不着。钟某人说话直接,许小姐,你别生气!” 83. 超市激战 许文文闻得钟理如此放言,气得娇躯颤抖,啪地挂了电话。我来到许文文的身边,伸手拍了拍许文文的粉肩,示意她不用生气。 “哥,我很生气!”许文文回头看着我,一脸愤怒地道。 “别生气,哥带你去购物!” “真的?”许文文似乎一下就忘记刚才的不开心,雀跃地问道。 “真的!” “老板,那我呢?”闻燕插话道。 “你?”我回头看了一眼闻燕,板着脸道:“你看店、守店,赚钱!” “天啦,还有没有天理了!” “燕子,好好看店,给你带好吃的东西……”许文文娇笑道。 “嗯,还是美女老板好!” “走了!” 许文文开车,我坐在副驾,至于许文文把车开往哪里,我没计较。带许文文出来购物,只是为了消减许文文心里的气愤而已。 “哥,我要去亿象生活城!”许文文兴奋地道。 看着许文文一脸兴奋的样子,我心里特无语,亿象生活城不就是你家的么,有必要表现的那么兴奋吗? “你作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无奈地道。 “欧耶!太好了!”许文文双手离开方向盘,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叫道。 “好好开车!”我吓得一头冷汗,连忙道。 “噢,噢!”许文文连忙抓住方向盘,稳住了车子的方向。 在亿象生活城逛了半天,许文文买了一堆东西,没办法,只得把东西拿入洗手间,偷偷地收了起来,这才解放了双手。一个痛彻的领悟,陪女人逛街,是非常错误的决定。 “哥,我要去吃那个甜点!” “你刚才不是吃过东西了吗?” “可我,现在想吃甜点!” “好,去!” 在生活城的甜点店里,许文文点了分甜小口小口地品尝,吃得眉飞色舞。我就要了杯饮品,慢慢地喝着,如果不是陪放我是真的不知道,甜点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站住,别跑!” 店外面突然一阵大乱,数名警察追着三个男子,在店外面扭打了起来。外面购物逛的男男女女一时间鸡飞狗走,乱成一团。 两个警察按住其中一个男子,男子本能一甩手臂,两个警察抓住男子的手便松了开来,男子五指成爪,一爪抓在其中一个警察的肩头,一块血肉就被撕了下来。令人恶心的是,男子把抓下的血肉喂入嘴中吃掉了,弄得小店里一片呕吐声,许文文吃下去的甜点,也吐了出来。 “啊!”警察痛得惨叫起来。 这几名警察也倒霉,在这个人多的地方,不能开枪,只选择搏斗。只是三个疑犯俱显然很是厉害,数名警察不到两分钟内,人人带伤,还有一名警察重伤垂危。 小店里面躲了很多人,可人人都是大气不敢喘,静若落针可闻,这三名男子的凶残,委实震住了众人。 悠地三名男子一齐转头,向小店里看了过来。三人嘴角沾着血肉沫,身上血迹斑斑,手指上还滴着血。 “啊!”小店顿时一片鬼哭狼嚎声,这都是吓得。 “蹲下,双手抱头!” 就在这个时候,有又数名警察持枪围了过来。这些警察也不傻,刚才赤手空拳的同事都受了伤,而且周围的也都躲开了,枪还是有威慑力的。 “呲!”三人一起转头,冲着警察张嘴咆哮,模样很狰狞。 “哥,那不是人!”许文文沉声道。 “也不像是行尸啊!” “人确实死了,可是魂魄却用了某种秘法封印在体内!”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出去帮下手,不就知道了吗?” “帮手?” “哥,不帮手的话,这些警察就危险了。” “好吧!” 在我和许文文讨论的时候,外的情况也发了变化。三位男子对警察的命令置若罔闻,还颠颠向扑了上去,一个小警察忍不住开枪,击中一个男子大腿。 枪声响起,尖叫声也随之响起。 被枪击中大腿的男子,脸上神色一丝未变,依然向小警察扑了过去。小警察大骇,不断地扣动扳机,手枪里的子弹完全打到这个男子的身上。数发子弹,只把男子打退了数步,小警察的子弹打光,男子狰狞着扑向了小警察。 “啊!”小警察吓得失惊大叫。 “嘭!”在小警察快要吓尿的时候,身边的同事及时开枪,把扑过来的男子击退。 小警察的同事也不是不想帮小警察,而是在小警察开枪之时,另外两名男子也扑了过来,鉴于三位男子的战斗力惊人,小警察的同事也随之开枪。不过这些警察开枪,没有奔三名男子的要害去,谁知道三名男子越中枪越凶悍,惊慌间,也没管要不要害,子弹一下就打光了。小警察身边的同事,还是惊慌中,射出了那颗救援的子弹。 这几个警察和躺在地上受伤的警察心里惊恐至极,什么怪物,就连子弹都打不死。眼见三名男子扑近,众目睽睽之下,几个警察也不好逃跑,只得做好肉搏的准备。 小警察最先 倒霉,被其中一名男子抓了起来,凌空从三楼丢了下去。如果任由小警察自由落地,即使摔不死,那也得是重伤。眼见小警察危急,我也顾不得许多,激发了一道三级金甲符,指在小警察身上。 “轰!”小警察惊叫声中落地,砸得地板一阵颤动,好在有金甲符护持,小警察只受了些振荡,不过小警察依然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丢出小警察,男子又扑向另一位警察,剩余的两名男子抓伤了两名警察,又伸手抓住了两名警察,眼见两名警察正在危急时刻,许文文的娇躯闪动,两张符录分别拍出,及时贴在了两男子的后脑。符录贴上,两男子身子一颤,犹如机器人失去了动力,立即停了下来,而且手上力量丧失,两名警察从男子手中掉了下来。 看到小警察没事儿,我反手一张符录贴在最后一名男子的后脑,男子刚扑到那名警察面前,符录贴上,男子顿时不能动弹,刚巧与那位警察形成面对面的局面,反倒把那位警察吓了一跳,快速地跳了开去。 “多谢两位帮忙!”两位脱困的警察上前道谢道。 “不客气!”许文文摆手道。 “站住,你干什么?”突然一个年轻女子从旁边冲了出来,吓得一个警察指着年轻女子大声喝斥道。也不怪这个警察反应有点儿草木皆兵,刚才那一出,委实太吓人了。 那年轻女子没理坐那位警察的喝斥,径自冲到我的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嘴里喃喃地道:“求求你,送我回家!” 年轻女子身上衣衫破烂,散发着阵阵臭味儿,最让我心惊的是,年轻女子的双眼如死鱼眼一般,没有分毫生气,仿佛定格在了某一时间节点。 “文文,别!”我伸手挡住许文文手中的符录,冲着许文文摇了摇头道。 “哥,她不是……” “嘘!”我对许文文帮了一个噤声手势,低头看着女子,道:“为什么要让我送你回家?” “人死尸还乡,我归于故土!求求你,送我回家!”女子小声道。 “为什么是我?” “我感觉到你有,有悲悯之心……”女子偏着脑袋道。 “悲悯之心?” “也许,只是你能帮我……” “唉,我答应你!” “哥!”许文文跺脚道。 “文文,我们就送她一程吧!”我叹了口气道。 我凝了两道符录,拍在了女子的头顶,女子浑身一震,接着身上散发的臭气消失,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谢谢,我阿妈会报答你的!” 84. 一路追杀 带着那名叫阿花的年轻女子,与许文文一起,去到警局录了份口供。把年轻女子阿花交给警方,让警方安排人帮忙给阿花洗个澡,换身衣服。不过给阿花买衣服的钱,却是由我掏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这个什么阿花找上我呢? “你们刚才抓的三个人,不是活人!”许文文毫无顾忌地道。 “许小姐,你别开玩笑了!” “开玩笑,你觉得我有无聊,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三个大活人……” “难道你们觉得在活人能够挨那么子弹,还能够龙精虎猛吗?” “这……” 录口供警察也有些惶然,刚才抓捕三个家伙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幸好纪律部队,如果是新闻工作室,那已经是鸡毛满天飞了。就在录口供的警察失神的瞬间,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警察,在两人旁边耳语了一番。 “两位,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活人?”其中一个警察抬起头,不解地问道。 “你相信我们说的?” “那三个人抓回来后,都死了,法医初步预估,人已经死了几天了,天气热的缘故,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 “这就对,这是一种控尸术……”说到这里许文文悠地住口,看了我一眼,道:“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不是单纯的控尸术?” “尸没有灵觉,而这三人表现的有灵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施术人不但懂得控制,还懂得封魂术,二者结合,才能有如此效果。”我沉吟了下道。 “控尸术,出于苗疆赶尸门,封魂术,出于道门,茅山、龙虎山等道门流派,多会此术,但是如果要将此二者结合使用,奇怪!” “你们为什么抓这三个人呢?”我不解地向眼前三个警察问道。 “这……”三人脸上浮现为难之色,彼此互相张望。 我心里灵思一闪,淡淡地道:“难不成,有人采用这种方式贩卖毒品?这样的话,就会让你们查不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刚进来的警察一脸疑惑地问道。 “这不是废话,弄三具死尸,如果不是贩毒,能干什么?死人贩毒,抓到也没什么用,这不是最好的掩护吗?” “洛先生,许小姐,你们可以帮我们调查这件事吗?” “暂时不行!”我摇了摇头,叹道:“我得赶紧把阿花送回去,她拖不了多久了!” “那个阿花有病吗?” “是啊,有病,而且可能没几天日子了,我答应把她送回家,那就得尽力。”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 冯采采,叹了口气,道:“有什么事情,应承了做不到,后果很严重。”也不知道这冯采采有否进入冥府,我只得暗叹一声。 “哥,你就是心太软了!”许文文叹了声气,盯着我道:“哥,你不会真有那什么悲悯之心吧?那可得道高僧才有的,你不会出家吧?” “你会不会说话啊?我神经病啊,我出家!”我翻了许文文一眼,没好气地道。 “那就好!” “好了,两位口供就录到这里吧!”见我与许文文讨论起来,三位警察有些无语,好不容易找个空隙,其中一个警察连忙插嘴道:“那个,也麻烦两位了,两位可以走了!” “走吧,哥!” 离开警局的时候,把阿花也带走了。看到阿花坐在身后,我心里还是有点儿发毛,倒是许文文,显得没有没肺,一脸兴奋的模样。事后我才弄清楚,我答应护送阿花回苗疆,许文文心里认为可以借机旅游,这才乐开了花儿。 车子正行驶间,一股莫大的危机感袭来,我的心悸动不已,汗毛刷地竖了起来。我下意识地激发一道金甲符,摇了出去。 “嘭!”枪声传来,左车窗破碎。 金盾符挡住子弹,为许文文挣取到了一线生机。枪声把许文文吓了一跳,差点儿把车的方向盘都丢开了。 “文文,稳住!”我急忙喝一声道。 许文文回过神来,大力踩下油门,车子迅速超过左边枪手的车子。我亦不敢怠慢,连着激发两道金盾符,抛出车外。果不其然,连续数枪击在金盾符上,好在车子丝毫无损。 “哥,坐稳了!”许文文咬着银牙喝道。 “你要干嘛呀,文文?”我吓了一跳道。 “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车技!” “你小心点儿!” “没事儿,要相信我的技术!” 许文文的车是那种运动型的越野车,性能优越,在许文文的肆无忌惮踩油门之下,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让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来袭击我们的车不止一辆,不过动手的就只有一辆,见到我们有可能逃走,另外两辆车也加速追了上来。 “文文,把天窗打开,我要给他们一点儿厉害的!”敌人越来越多,躲在车里被动挨打,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奋力一搏。 “哥,你小心点儿!” “没事儿,你放心开车!” 我从天窗钻出身子,看着后面追近的三辆车,心里一片宁静,仿佛不是生死追逐战。三辆车里都是枪手探出头来,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我。 “嘭!”三枪齐发。 两颗子弹不知射向了何处,一颗子弹贴着我的脸颊飞了过去,我能感受到那种高速摩擦而产生的温度。 “唉!”我叹了口气,这当然不是悲秋伤春,而是我真不想以一个炼气士的身份,来对付一群普通人。 就在我迟疑的那一瞬间,后方其中一辆车的天窗探出一个脑袋,接着那个人的上半身也钻了出来。钻出来的这人一脸纹身,身上披了件黑袍,双目带着凶光,恶狠狠地看着我。 “长得真特么的丑!”我不由得回瞪了一眼道。 纹脸男看了我一眼,接着闭上眼睛,双手合什,嘴里嘴里叽里咕噜念叨着什么,我既听不清,也听不懂。只是纹脸男双眼睁开的那一瞬间,我感到莫大的危机,连忙激发了一道四级金盾符抛出,在我的面前形成一个巨大流光巨盾。 “轰!”纹脸男手中飞出一物,化做一柄巨剑,剌在了金盾上,引发震天剧响。 四级金盾符真不是盖的,纹脸男抛出的东西撞在金盾上,化做烟花消散,而金盾符色泽没有变一下。 我心念一动,挥手驭使流光金盾,向纹脸男所在的那辆砸了过去。纹脸男见到飞过来的流光金盾,那张丑脸露出惊骇欲绝的神情。 “轰!”流光金盾撞上疾驰的车子。 实际的情况是个什么样呢?就好比吧,一个大铁锤砸上了一个核桃,核桃瞬间被拍成了碎渣,那个什么纹脸男,差不多直接成了肉沫。 “太凶残了!”我吓了一跳,震惊地道。 纹脸男对我动手,枪手就没有开枪了。纹脸男被砸死,一同砸死的还有一个枪手。剩下的两名枪手看到这一幕,惊呆了,一时间忘向我开枪。 “去吧!” 我屈指弹出两道气息凝聚的箭符,分别撞在剩下的两辆车盖之上。两辆车受到巨大的冲击,凌空打翻,枪手也被摔了出去,车子也摔得七零八散。 “呜呜……”警笛声响起。 “哥,搞定了?” “搞定了,靠边停车,等警方来吧!” 许文文把车靠路边停下,静候警车的到来。我放心不下,下车打量了下四周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心里才稍稍宽慰。 “咦,怎么是你们?”等一会儿,一群警察紧张兮兮地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个熟人,也就是刚才在警局给我们录口供的警察,看到我与许文文,松了口气,扬声打招呼道。 “我擦,你还好意思说,从你们那里一出来,我们就遭到了歹徒的袭击,你说,是不是你们其中有黑警?”我黑着脸道。 85. 理念之争 经过路上袭击这么一折腾,又在警局泡了几个小时,浪费了不少时间。袭击我们的歹徒就那伙毒贩,不过在追击我们过程中,损失惨重,特别是那个会邪术的纹脸男殒命,给了这伙毒贩沉重的一击。 袭击的缘由,我猜测是为了阿花,不过这一切有待警方调查,跟我们并无多大关系,警方这里事了。我和许文文跟白瑾打了声招呼,换了辆车,自驾出发赶往苗疆,白玉儿仍在闭关之中,没有去打扰。阿花的情况委实坚持不了多久,也不能再耽搁了。 苗疆,在所有炼气士的眼中,是一个充斥神秘而又诡异的地方。这种看法来源于远祖大神蚩尤,传说这位远祖不但修为强大,而且秘法层出不穷。 “哥,你知道苗疆远祖是谁吗?”路途中,许文文扯出话题道。 “这算是考我吗?”我含笑看着许文文道。 “你这样认为,也可以!”许文文娇笑道。 “远祖蚩尤,传说那么有名,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白了许文文一眼道。 “三祖争雄,华夏始立!” “那,文文,我也考你一下,三祖争的是什么?” “当是江山社稷啊!” “我倒是觉得,三祖是理念之争!”我摇头道。 “理念之争?” “你想想,三祖何等人才,会单纯的为了地盘地厮杀吗?” “那,是什么理念?” “炎黄两祖的理念是遵天循道,而蚩尤远祖的理念是万物为用。这一点从他们各自流传下来的法术,就可以窥探一二。” “哥,继续……” “炎黄两祖传下道家,讲求顺天应时,清静无为,以探求大道;蚩尤远祖传下来的却是巫蛊虫术,驭兽降头,无一不是万物用到了极致。这是,是道与术的争斗。” “看来是万物为用输了……” “这不能用简单的输赢来定义,在那场战争中,看到炎黄二祖赢了,可现在呢,才是真正的万物为用的爆发时代,道反而没落了。” “倒也是那么回事儿!” “万物为用,在那个时代,能用的东西太少,常见的可用物,如人,虫、兽、植物,比如把活人炼成尸,就让人觉得是邪术,那样就会反对的人多,支持的人少。其实苗疆赶尸术,最初只是为了把阵亡的将士送回去……” 话到这个地方,我悠然住口,原因是身边还有一个阿花,则不能再说下去,这也是炼气士的一个禁忌,言忌。看过封神演义的人都知晓,丞相比干挖心,服用姜太公的符录而 保不死,但遇到九尾狐,以言复九尾狐,人无心即死,比干遂亡,便是犯了言忌。此为小说家言,真假姑且不论,借此说明言忌的厉害。 “那为什么,顺天应时,清静无为的道也不行了呢?” “人都有私欲,你看看形形色色的人,有几个能够放下心中的私欲,做到清静无为?就连修道者本身,有几个不是为了成仙做祖?有目的性,就落入了下乘。” “哥,真是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许文文娇笑道。 “丫头,你少拍马屁!” “哥,我这是夸你好不好?怎么能说拍马屁呢?” “这句话,我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呢?” “哥,那个前面好像有服务区,去休息下呗!”许文文转过话题道。 “那,那就去休息下!” 虽然知道许文文这丫头故意错开话题,但我也不好纠住不放,看着许文文笑嘻嘻的样子,便知道这丫头自以为得计。 一天一夜的奔波,终于进入了苗疆地界。阿花的家在深山老林之中,无法开车前往,只能找了家酒店,订了个长期房,然后把车子扔在了酒店,雇了辆牛车,启程前往大山深处。 答应护送阿花回家,这件事情肯定无利可图,之所答应阿花,是因为阿花在求我的时候,我的内心莫名地悸动。作为一个炼气士,既然有这种感觉,那就预示着有事发生,只是不知道事情的好坏而已,但是却不能逃避。 牛车走了大半天,进入一个小山村之后,就没有路了,如果想要进山,全凭两条腿了,没有办法,把钱给牛车老板,一个老大爷。我和许文文带着阿花,举步步行进山而去。到这个地方,就靠阿花在头前带路。 阿花走路,不知疲惫,我有修为在身,倒也没惧,可这苦了许文文。许文文虽然也有修为在身,但架不住大小姐平时生活在城市,没有半点儿在山里行走的经验,何况阿花带的这个路,根本就算不得路,很少人走过,路上藤蔓蜿蜒,对许文文来说,一步三绊,如果不是我扶持着,不知道会摔多少个跟头。 “丫头,你怎么这么不济事儿啊?”我扶着许文文叹息道。 “哥,这路也太难走了!”许文文踢了踢脚,抱怨道。 我忍不住笑,许文文脚下一双白色的登山鞋,零星地能看到一点儿白色,其余的地方颜色变成泥与草浆混合色。 “阿花,慢点儿!”就这一会儿,阿花跑出了很远,我连忙叫道。 阿花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一个劲儿地向前冲,我又不能丢下许文文 去追阿花。阿花本就不是正常人,也不能以正常人度之,这让我真的很无奈。 “文文,没办法了,不然追不上阿花了!”我看着许文文,笑道。 “什么没办法了?”许文文不解地道。 “我抱着你走!” “啊!” 在许文文的惊叫声中,我抱拦腰把许文文抱了起来,飞奔追向阿花。抱着许文文,远比扶着许文文走得快,不一会儿,又看到了阿花的身影。许文文一声不吭,把小脑袋埋在我的怀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害羞的缘故。 “哥,你累了吧,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在从林中穿行了莫约个多时辰,许文文抬起头,小声道。 “我倒不是很累……” 我挺无语的,阿花像机器一般,不知道疲劳,一味地向前跑,带着我也不敢停下来,怕一停下来,便跟不上了。我叹了口气道:“现在麻烦了,天快黑了下来,阿花还在拼命地向前冲,如果她不停下来的话,我们怕是要被她甩掉了。” “哥,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到了这里,也许她自己也可以回去……” “你说的也对,这里是她的地头,也许不需要我们,也可以回去了。”我叹了口气,停下来,把许文文放了下来。 “哥,累坏了吧!”许文文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取出一瓶水,递给我,娇笑道:“来,赏一瓶水给你喝!” 我接过瓶子,拧开盖子,咕嘟嘟长饮一口,道:“这个阿花,已经跑得不见人影儿了,看来是真的要找到家的节奏了。” “哥,难道你没发现吗?自从进山之后,阿花就没有停下过吗?你也真傻,被硬拖着着跑了几个时辰,累不累呀!”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哭笑不得,道:“让我抱着你奔走那么久,如果不是我修为有提升,现在恐怕都怕不起来了。” 许文文闻言,俏脸一红,低下头去,小声咕嘟道:“谁让你要换抱着人家呢,人家这不是舍不得嘛,真是笨蛋!” “你说什么啊?”我望着远处,没听清许文文说什么,下意识地问道。 “没什么!”许文文摇头道。 “文文,现在麻烦了!” “什么麻烦?”许文文随即明白了,惊声道:“哎呀!天马上就黑了,这个地方,我们该怎么办啊?” 跟着阿花奔走,忘了时间,此刻天色已暗,而我们还在深林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在心情烦乱的时候,远外传来莫名的叫声。 “哥,怎么办?”许文文颤声道。 86. 遭难 我扶着许文文在山林走得是跌跌撞撞,这位大小姐真的难为我了,在山林仿佛不会走道一样,一步三颠,不扶着就要摔跤。虽然走的艰难,但我俩却不敢停下来,至少得找一个适当的地方,才能熬过一夜。 在这种山林之中,猛兽虫蚊都有可能要人命,甚至说某些植以足以要人命,还有就是我和许文文两人对此知之甚少,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哥,前面有火光?”许文文突然停下来,愕然地道。 “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火光?咦,还真有火光!奇怪了,谁会在这个地点烧火,也不怕引起火灾,烧死自己?”我本待不信,但随即也看到了火光,惊奇地道。 “莫非,不是人?”许文文揣测道。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笑道。 我觉得遇到人无所谓,说不定还能结个伴儿,遇到鬼怪也不怕,互不干涉,即使有事儿,那就硬干一场。 “谁?”听闻我与许文文的脚步声,几个慌乱的声响起。 “我……” “嘭!” 我嘴里刚蹦出来一个字,对面的枪已经响了,一丛火花对我与许文文飞了过来,我感到胁下剧痛,忍不住痛哼了一声,不由得弯下了腰。 “哥,你怎么了?”许文文惊声道。 “特么的,谁让你开枪的?”对面有人大喝道。 “走火了!” “走你马币!”我心里无力吐槽,特么的,你走个火,就差点儿把老子干掉,老子又没有惹到你!幸好是那种土枪,子弹只是那种铁弹,肋下中了两粒,不过入肉并不很深,虽然如此,我半边身子也麻木了。 “哥……” “快走……” 我忍着剧痛,扯着许文文转身便走,对面的人都开枪了,说明这跟本不是什么好人,这种在深夜在深山里,肯定图谋着什么事,被我们看到,结果肯定是杀灭口,不跑,那绝对是个死,跑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老大,人跑了!” “老大,一不做二不休,快追!” “做了,干净!” “去两个人,赶上去做了!记得弄干净些”对面的老大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向我与许文文下手,吩咐手下道。 “得嘞,老大放心!” “在这种地方,做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那伙人很嚣张,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我和许文文一边跑也一边听到对话,许文文惊慌地道:“哥,怎么办?” “跑!” 在夜色中,我和许文文相对占了便宜,因为我们两人视线无碍,跑起来自然利索一些。身后的人依靠手电,反倒没那么利索。手电照的范围 就那大,也不是那么清楚。 “砰!”后面又有枪声传来,听声音倒像是手枪,不是那种土枪。 枪声也是吓着我与许文文了,但没有办法,更不敢乱躲,稍稍压低脑袋,听天由命。黑夜中子弹没有准头,乱闪还有可能被流弹击中。 “特么的,这两个家伙跑得挺快啊!” “废什么话,快追!” “站住,特么不站住的就开枪了!” 特么的,你已经开枪了好不好?如果不是老子命大,说不定就被崩死了。我心里暗骂,脚下却不敢松懈。许文文在这个时候,潜力也突发出来了,拉扯着我,跑得老快。我肋下受伤,又是流血又是疼痛,如果不是一口气支撑着,我都想躺下了。 “操,见鬼,这两个家伙怎么会跑那么快?” “包超,两边包超上去!” “这些狗日的,怎么还会兵法!”我叹了口气道。 “什么鬼的兵法!”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开枪,不要让他跑掉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原来我俩与后面追来的人距离拉得比较开了,这些家伙可能觉得追不上,气急败坏地吼道。 “啊!”许文文突然尖叫一声,身子一侧,向下坠了下去。 我被许文文拉着,在她下坠之时,本能拉紧了我,我受肋下受伤,也使不上什么力气,被许文文一拉,我随着她一起下坠。 “砰,砰!”数颗子弹从我脑袋上方飞了过去,吓了我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许文文这碰巧的一拉,我势必丧生在这几颗子弹之下。 许文文栽倒,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停上了下跌,不过随着我倒下来,砸在许文文身上,许文文惨叫一声,和我的身子一起往下跌去。慌乱中,我一把把许文文搂在怀里,就那么翻滚着往下落去。 “砰,砰!”急剧的枪声,宣泄着未追上我俩的不满。 这是一个斜坡,长长的斜坡,怪石嶙峋的斜坡,翻滚了两三圈,那种撞硌感觉,那酸爽,只差让我昏过去。拼尽最后的意识,我激发了一道金甲符,把我和许文文裹在其中,然后无尽的旋转滚了下去。 “咚!” 巨大的撞击,让我浑身剧痛,昏过去的我,又痛得醒了过来。接着剌内的寒意侵袭,血液几乎都停止了流动,身上的痛楚似乎也没那么厉害了。剌骨的冷水,也只是让我清醒了片刻,然后我慢慢地陷入昏迷之中。 “哥……”迷迷乎乎,耳边传来许文文的声音。 我自然无法回答许文文,在许文文把我从水里拉上来那一刻,我的一切感知彻底消失,陷入了无意识状态。 此处是一个巨大的山体石缝,从上滚落下来,坠于 山体暗河,即使在我呵护下,许文文也受了伤,只是比我的情况稍稍好些。 把我拖上了岸,许文文先受了伤,又受了河水寒气的侵袭,瘫坐在岸边,意识一阵模糊,双臂环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已。过了片刻,许文文意识逐渐回复清醒,霍然一惊,颤抖着爬在地上,查看我的情况。 “哥,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看着昏迷的我,许文文的小脸浮现出一丝坚毅之色道。 我受了重伤,许文文不敢乱动,只是稍稍把我头搬了起来。也许是受寒气的侵扰,也许是心里慌张,许文文的手颤抖的很厉害,半晌才颤巍巍地掰开了我的嘴,检查了我的口腔里没有淤血与异物,才松了口气。接着许文文快速取出一颗丹药和一瓶水,可眼下我处于昏迷之状,无法吞咽丹药,不禁让许文文微微皱眉。 “为了救人,也只能如此!”许文文盯着我片刻,小脸微红,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许文文把我的嘴再次掰开,把丹药放在的嘴的上方,用手指捏碎,丹药碎末落入我的口中。丹药入口,许文文拿起水瓶子,仰天喝了一小口水,漱了下口,然后再喝一口水,仰头喂在我的嘴里,微微用力一吹,水混合药丹粉末,流入我的口腹。 如是三次,喂了我三口水,许文文依然把我放下平躺,然后盘膝在我身边坐下,取出一粒丹药吞下,调动体内气息调息,一则是驱除寒气,二则疗养伤势,三则恢复精气神。 时间一点点过去,许文文身上悠地一股气息溢出,体内的寒气与伤势一扫而空,身上的外伤随之愈合得七七八八。在这个时节,许文文竟然破入炼气三层,也称得上奇迹。突破之后,许文文随之醒来。 “哈哈,大长老,我们终于领先那么什么狗屁正道人士一步,先行找到这里,拔得头筹!” “东方使,不可大意,在没有进入神殿之前,谁都不能肯定自己能够获得机缘!” “大长老,听说这次不但有佛道两派十多个宗门前来,轮回宗也有人会来,我们即使抢先一步,压力也不轻!” “大长老,我其实最担心的是,那位也会来凑热闹!” “北方使所担心的,也是我担心,即使那位不来,李凤颜那女人也肯定会来,只怕又是一场大战啊!” “李凤颜敢来,不如……” “北方使慎言!” “大长老,属下知错!” 许文文刚刚醒来,便听到陡坡上有数人下来,来人一边聊着天,一边从上下,势头极快,显然身负不错的修为。从来人的谈话的口气中,许文文猜测正不久的对头,轮回宗的人,甚至是轮回宗的长老与五方使。 “这可如何是好?”许文文急道。 87. 诡异来人 在滚落的十多个翻滚当中,我不知撞上了多少石块,虽然有调用气息护持,但可不断撞击,也让我招架不住,剧痛让我的眼前不断冒出小星星。最凌厉的那一撞,是临空落入暗河,与河面来了一次猛烈的撞击,金甲破碎,我也随之喷血重伤。 受到撞击之前,我勉力把许文文推出,减少许文文受到的撞击。活该我遭此劫难,因为在急切之间,我取出的金甲符竟然是一张二级符录,跟本抵挡不住这么巨大撞击,把自己弄成重伤,命悬一线。 幸好许文文还处是冷静,懂得急救,为了喂了疗伤的丹药,没有胡乱搬动我。这丹药是老道弄来的,效果很好。只是老道偏心,没有给我,而是给了许文文。也亏得给了许文文,才能让我吃到丹药。 在我重伤昏迷,意识消散之时,那个灰朦朦之地的天空猛地晃荡了起来,天空的那颗星辰忽明忽暗,像是到了末日一般。透明、黑色、金黄三个婴儿的身子同时颤抖了起来,仿佛遭遇了什么大恐怖。 围绕在三个婴儿身边的气息随之晃动起来,缓缓向四周扩散。三种气息在一个点相遇,开始了激烈的碰撞,空间向内坍塌,吸引与湮灭一切存在。三个婴儿还在颤抖中,便被坍塌的空间吸了进去。三个婴儿被吸进去之后,空间坍塌益发剧烈,不多时,天上那颗星晨也坠落于坍塌的空间之内,消没不见。 一切归于虚无,又或是归于混沌,再或是归于静止。在这一刻,我的生命气息消失,只是许文文处于修炼状态,无法查觉到我的状况。 “轰!”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空间坍塌消失的地方,一股狂暴的气息肆虐开来,比空间坍塌的气息更为恐怖。这股狂暴的气息所过之处,演化出浩瀚的星空。星空有颗贼亮的星辰,星辰之下漂浮着三颗卵,一黑一白一金,分于三处飘落而下。 许文文知道在眼前的情况下,极度危险,只有她的存在,才能保证我活下来,这也许文文毫不犹豫地进入修炼。许文文醒来就听到轮回宗五大高手的谈话,也发现了浑身颤抖的我,此时浑身渗出血迹,仿佛痛苦异常。 “糟糕!” 许文文暗叹一声,抱着我跳入暗河,向对面游了过去。许文文在先前拉我上岸的时候,已隐约地瞥见,在对岸突出怪石挡住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平台,可供容身。许文文刚拉着我上了平台,一伙人拿着强光手电,从斜坡的高台上跳了下来。 “想不到,这下面真的别有洞天啊!”大长老叹道。 “那一群贩毒的家伙,这次做一次好事, 让我们找到这个秘密所在!” “合该我们轮回宗有此运道!” “听那群人说,有一对男女跌落此地,怎么不见尸首?” “不好,说不定这对男女捷足先登了!” “如果是从外面跌落进来,断无生理!” “可是,那尸首哪里去了呢?” “依我之见,从那高空跌落,应该是跌入了这条暗河之中,尸体只所以不见,只怕是被河水冲走了……” “恐怕事情有若北方使所言!” “大长老,不管那对男女如何,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应该先寻找圣殿!” “东方使说的错,我们快走!” 看着这群人走远,许文文才稍稍松了口气。眼下我身受重伤,许文文委实没有了心情与人争斗,何况争斗亦无任何胜算。 “好臭!” 许文文低下头来,在我身上闻到了一股极浓的臭味,刚才其实也闻到了,只是心里紧张轮回宗的人,怕被发现,也就没有在意,此时心情集中臭味儿上,自是觉得奇臭无比。 “哥,你怎么了?” 许文文推了我一下,发现我没有动弹,许文文心里一惊,连忙伸手抓起我的手腕,准备查看的状况,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又是一批人从斜坡下来了。 “普能大师,只怕邪教的人捷足先登了!” “昭扬道兄,莫要担心,此行我们佛道七派高手二十多人,即使面对三大邪教之人,也有实力与之硬杠!” “乾拙道兄,神殿本就是诡异之地,须得慎重啊!”昭扬道人叹道。 “邪教之人心狠手辣,我们先前发现的那些尸体,只怕就是邪教所为,在这里诸位道友要注意安全,不要为邪人所趁!”普能大师沉声道。 “大师,我要尽快赶上邪教之人,以免邪教之人得益,给我正派人士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乾拙道兄之言不错,诸位快走!”昭扬道人道。 看着一群人匆匆离去,向轮回宗诸人追去。许文文心里惊疑不定,不知两拨人口中所谓的圣殿是什么存在。 “哎呀,哥这样难道在洗经伐髓吗,把身体里的污垢全部排了出来?”许文文捂着鼻子,看着我,瓮声道。 “师傅给我的丹药,只说能够治伤,没说能够洗经伐髓啊!” “不管怎么样,只要哥没死,这就够了!” 许文文心上心下间,又有一拨人从斜坡下来了,这拨人没有停留,直接向暗河上流而去。如是三番, 共有七拨人,莫给近百人进来。 “怎么这么多人来,这神殿究竟是什么存在?”许文文心下嘀咕道。 许文文此时既好奇,又充满担忧,在情况不明的状况下,也不敢离开此地。先前来人似首修为看起来都蛮高,最好不要照面,以免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看来,有不少人来凑热闹啊!”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道。 许文文抬头望去,只见暗河对面出现一个年轻男子,正轻步缓行,脚步似乎暗含某种节奏,男子走的并不行,但是走的很从容。在许文文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的那一刻,男子似有所感,转头向许文文藏身之处望来。 隔着数十丈的距离,许文文依然感到男子的目光有如实质,仿佛能够穿透空间,直接落在许文文身上。许文文心下骇然,连忙转头,目光望向身边的岩石。 “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男子的声音在许文文的身边响起道。 许文文连忙抬头,只见男子立身于暗河之上,与许文文丈余的距离,目光熠熠生辉地望着许文文,像是对许文文充满兴趣。 “我,我们兄妹为坏人追赶,失足坠入此地,我兄长身爱重伤,于此不得脱身……”许文文如实地说道。 “你可看到有他人经过此地?” “如果我记得不错,前后应该有七拨人从此向上而去。” “我看你兄长伤的挺重,我这里有一颗丹药,可治疗你兄长身上所受之伤。”男子取出一个小瓷瓶,屈指弹入许文文手中,道:“此地不宜久留,令兄醒来,快些离开!” “谢谢,不知大哥尊姓……” 许文文话未说完,面前已经失去了男子的身影,仔细看时,男子的身影已在百丈开外,瞬间隐没在石岩之中。 “究竟是什么人,修为竟然如此之高!” 许文文揣测不出男子的来历,亦不敢把手中瓷瓶里的丹药给我服用,纠了片刻,许文文还是把小瓷瓶收了起来。 “师傅曾言,他给我的丹药天下无二,哥的伤势有师傅的丹药,料想亦无碍了!” “小姐,难道,神殿真的会在这个地方吗?”忽然暗河对面传来一个女子声音,打断了许文文的思绪。 “我也不知道,既然这么多人来了,我们也就凑个热闹呗!” 许文文又抬头望向暗河对面,看到了两名年轻女子,两人年纪相差不大,看上去都在二十出头,一前一后地向暗河上游行去。 走在前面女子暮地回头,与许文文对望了一眼…… 88. 恐怖石洞 女子目光一触即收,许文文也不知道女子是否看到了自己。不过许文文背上却是凉飕飕,被冷汗塌透。因为在这一眼对视中,许文文感到了强大的威压。 “噗!”在这时,我突然张嘴喷出一口淤血,吓了许文文一跳。 “哥,你怎么了?”许文文顾得臭味儿,把我抱入怀中。 我自然没有醒来,无法回答许文文。许文文看我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好把我放下来,溜入水中清洗下沾染我身上的臭味儿。毕竟许文文出身于富贵人家,其实有些洁癖,能够不避臭味儿来照顾我,那已是很了起之事儿了。由于许文文突破炼气三层,倒也不畏惧河水寒气。 洗好爬上小平台,许文文站立的时候没注意,脑袋撞在上面的石壁上,许文文痛呼一声,不由地抬头向上望去,这一望,许文文不由一呆。 石壁上方,一块突出的石块遮住的地方,像极一个石洞,由于被突出石壁遮挡,只能看到一小部分空间,这个遮挡的石壁较低,导致许文文的脑袋被撞了。 “这里还有个山洞?” 许文文抓住石壁,调用体内的气息,缓缓地把自己的身躯拉了上去。脑袋高地石壁,可清楚看到山洞的情况。石洞是一条甬道,近丈距离之处,有一个转角,不知道通往何方。 “我把哥拉上去,蒇在上面,起码安全一些! 许文文连忙从山洞下来,取出绳子在我身上绑了一个花结,然后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再次爬上山洞,用力把我拉了上去。把我放在石洞里,许文文看了下我的状况,还不有要醒来的迹象,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好奇地往石洞里面走去。走到第一转拐处,许文文探头向里面望了望,不太远处又是一个转角。 “这里倒像是有人特意弄出来的通道,真的好奇怪!”许文文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还躺在那里,心里纠结了一下,道:“我过去看看,再马上回来照看哥……” 许文文迈着小碎步,向转角处迈出的半步,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我仍然躺在原地,许文文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走到下一个转角,看上去依然出现了另一个转角。 “这个通道,倒有些像一个迷宫……”思绪到此,许文文霍然一惊,道:“不好,我大意了,哥受伤了,一个留在山洞……” 许文文想到此节,连忙后通,向来路奔去。数步之后,许文文转过来时的转角,踏 入转角后的通道,许文文快速地奔到下一个转角,出了转角,许文文傻眼,眼前又是一个转角,没有看到来时的洞口。 “怎么回事儿?” 许文文大急,快速奔到转角,转过去依然是通道,没有见到洞口。如是数次,许文文再也未能返回洞口。 “啊!怎么办?”许文文简直有种发狂的感觉。 再转了数个通道,面前出现一座石室,石室的两旁立着两个陶俑卫士,许文文心里一惊,缓缓地向石室走近。 “嗡!” 一声嗡鸣响声,只见立在石室门口两个陶俑卫士微微一动,吓得许文文悠地后退了数步。 “错觉,一定是错觉!” 许文文自我安慰了下,又举步向前,刚走出两步,只见两个陶俑卫士身子再次晃动,眼珠也随着转了一下。 “真的动了?” 许文文以为自己眼花,揉了下眼睛,仔细看清。谁知道再看着,迎头而来的是陶俑卫士手中砍下来的陶剑。许文文慌忙拧身,险险避开陶剑。陶俑卫士一剑落空,另一个陶俑卫士剑从侧方剌了过来,许文文只得滑步而出,避开袭来之剑。 陶俑卫士的攻击速度很慢,但是两个陶俑卫士互相配合,则封住了许文文的退路。许文文无奈,只得拿出桃木剑,招架陶俑卫士攻来的石剑。陶剑极沉,每次格挡,都让许文文的手臂一阵酸麻,连续数击,许文文的小脸便黑了下来,因为挡不住了。 许文文咬牙硬接陶俑卫士一剑,借势侧方滑开,向后退了数步,取出一张三级山字符,激发罩向陶俑卫士。 “轰!” 山字符压了下来,陶俑卫士粉碎。见到陶俑卫士损毁,许文文长长地松了口气,甩了甩酸麻的手臂。 “呲呲!” 破碎的陶俑发出剌耳的声音,许文文低头望去,只见破碎的陶俑卫士碎片,竟然自我拼合在一起,再次形成陶俑卫士的模样,只是无数裂痕,看上很是恐怖。 “糟糕,这是什么怪物?”许文文心里狂叫道。 到了这个时候,许文文决定先发制人,一道火符抛出去,把两个刚接合好的陶俑卫士罩住,无情的大火猛烈地烧了起来。 两个陶俑卫士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火中扭动起来,大火熄灭,陶俑露了出去,并未有任何损坏,反而向许文文走了过来。 许文文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伸手抛出一张聚水抛出,山洞顶 上莫名地滴下水来,落在了陶俑卫士的身上。 “咔擦!”陶俑卫士再次碎裂,散做碎末。 许文文紧张地注视地上陶俑卫士碎末,半晌无任何反应,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高温遇冷水,真的见效了!” 干掉了陶俑卫士,许文文平复了一下心情,推动石室的门,走了进去。石室里放了石台,上面很多木牌,许文文并未去翻看,而是从石室的另一端走了出去。 出了石室,出现了一个回廊,许文文从回廊转了出去,来到一个小院中。小院里有一株大树,树上缠了一支青藤。许文文看了一眼树与藤,从侧方绕了过去。 “呼!”许文文刚走出数步,身后传来破空声。 许文文已是全神贯注,听到身后的响动,一个翻滚,躲了过去,巨藤从许文文脑袋上方扫了过去。许文文惊出一身冷汗,翻身站了起来,面对面地注视着一树一藤。 青藤此时活了过来,仿佛是一条条长蛇在舞动,张牙舞爪对着许文文。许文文一手持桃木剑,一手取出一张火符,冷冷地注视着一树一藤,这张火符是四级火符。 “嗖!”青藤主动发动攻击,一支长藤剌向许文文。 “找死!” 许文文轻斥一声,挥动桃木剑砍退青藤,接着弹出了火符。一道火光闪现,把树与青藤包国标在一起,剧烈地燃烧了起来。 “我也不想这想,是你们自找的!”许文文看着在火中消失的树与藤,摇头道。 许文文见此地颇为奇异,前行中更加小心,行得不远,只是通道悬挂了一把木剑。木剑随风摇摆不定,情形显得有些怪异。见到面前莫约二十步开外的木剑,许文文悠地止步。 “嗡!”木剑震动。 许文文眼中出现骇然之色,快步向前冲去。木剑猛地化做一道剑光,径自奔向许文文的头顶而来。剑未到,强大的剑意已经令许文文动弹不得。 见到木剑,许文文已知唯一的生机,便在于迫近木剑十步以内,否则以木剑凌聚凌厉的剑意斩出,恐怕再难有任何生机。许文文看透这一点,才选择快步奔近,只是木剑蕴含的能量过于恐怖,直接把许文文压制住了。 “不好,我这是死定了!”许文文的眼皮狂跳,心里无力地呐喊道。 这一剑的力量,仿佛超越了空间的存在,剑光一闪,没入许文文的体内,许文文睁大眼睛,满是不能置信之色…… 89. 恐怖的巨人白骨 “哇!” 我的上半身悠地撑了起来,张嘴向外吐出一口黑乎乎腥臭之物,又倒了下去,这次身子倒了下去,我的眼睛却睁开了。我做一个梦,仿佛在梦中经历了宇宙生灭。醒来的我,伤势痊愈,体内气息翻滚,比以前强了许多,但境界依旧是炼气一层。 “我这是在哪里?”醒来的我,脑子有些迷糊。 “哎呀,什么东西好臭!”我准备用手捂鼻子,发现手上有一股浓郁的臭气。 “哇!”我这次是吐了。 “我身上怎么这么臭?”我对自己的臭味道儿表示了嫌弃。 “咦,下面好像有水声,我瞧能不能去洗洗!” 我从石洞攀了下去,急不可耐脱光衣服,跳到暗河里,开始洗了起来。把身上洗尽我又把衣服洗了干净,就湿着穿在了身上。体内气息运行,衣服不一会儿已然干了。 “咦,文文呢?文文去哪里了?” 再次站在石台上,我才想起许文文,此时许文文踪迹全无,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四处张望一会儿,压下心中的慌乱,重新回到了石洞。 “我在石洞躺着,一定是文文把我放下去的,如此说来,文文消失不见,只怕是迷失在了石洞之内……”我在石洞内张望了下,下定决心,道:“进入石洞中,一定要把文文找到!” 我走到入石洞,来到转角,我不由一愣,转角处竟然隐藏着一条通道,看似于两条重合,其实却有着差异。 “看来,文文一定迷失在这个石洞之中……” 我也不知道许文文走过哪条通道,便随意选择了一条,举步了走了进去,走了很久,出了一个向下的的阶梯,我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阶梯走完,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道石门,我推开门举趟走了进去,一股苍凉而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骇然四顾,莫名地感到压抑,缘由是这里空间太大。 在我的眼前,有一具巨大的骨架,看上去像是人的形状,可头骨上却多了两只角,骨架盘膝坐在一张巨大的石床上。这虽然是一个巨大的骨架,却给了我非常压力。 “闯入者死!”一个灰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手中持刀,盯着我准冷冷地道。实际上,灰影嘴巴开合,并没有声音,而我却能读懂灰影的意思。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无意中来到此地!”我连忙摆手道。 “惊扰主人的人,都必须死!” “我擦,你的主人即使是神,也不用那么霸道吧!” “找死!” 灰影显得很愤怒,手中的刀闪电般向我砍来。我心里也微微动怒,一言不合就动刀,谁惯出来的毛病?说真的,此时我体内充满了力量,也想找个人试试手,灰影想要动手,我是巴不得拿灰影练练手。 我滑步侧身,闪刀灰影砍过来的刀,一拳击向影。没料到灰影的动作极快,一刀斩向我的手腕,吓了我一跳,旋身错步,避开灰影斩来的刀,反手并指剌向灰影。灰影来不及回刀,以刀柄砸向我的手腕。 “嘭!”刀柄撞中我的手指,发出劲气爆响,我与灰影各退了一步,恢复对峙。 刚才交手那两下,只不过是互相试探,以快打快,通过那两下,我们彼此都知道没有把握战胜对方,而接下来的战斗只怕要倾尽全力。 “来吧!”一道符录在我手中一闪,化做一柄长刀,流光溢彩。 “炼气士,你果然不安好心!”灰影眼中闪现一丝惊惧,脸上愤怒的神色更浓郁,手中的刀扬起指着我,微微颤动,显然是有什么大招要放。 老道传授我的拳法刚有所得,我也渴望一战,只不过灰影明显害怕我手中的符刀,看来我要占点便宜了。我转头看了下,也没有看到兵器,只能用符刀了。 “你用这只棍!”我脑海里响起一个意念道。 我刚想到刀,眼前便出现了黑不溜球的长棍,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见鬼了,如果这把只棍敲在我头上,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放心,我只想看你与他打一场而已!” “你,你是谁?”我忌惮四处打量,喝问道。 “要打就快点打,不然灭了你!”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只怕这个神出鬼没的高手想要杀我,只怕也在一念之间。我苦笑一声,乖乖地伸手拿过那只棍。 棍子入手,一股沧桑的感觉与我连成一体,我甚至感觉到棍子很古老,甚至我有种感觉,棍子有可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打吧!”脑海意念催促道。 “慢,这个棍子总有个名堂吧!” “这个棍子来历久远,有个恐怖的名字横世棍。” “横世棍?” “一棍横世,所向无敌!” “我拿这个棍子,那他不是还是吃亏?” “呵呵,你想要公平?如果你打不赢他,就有可能被杀掉!” “真的要生死决战啊?” “那你向他求饶吧!看他饶不饶你了!”意念戏虐地道。 “战吧!”我冲灰影勾了勾手指道。 自从横世棍出现,灰影就站着不动,对我视若不见,也没有主动出手攻击我。见到勾手指,灰影身子一闪,扬手向我砍来。 我连忙挥棍挡住,却被灰影这一刀劈退数步。灰影一击占了上风,长中的刀泼风般地砍了过来,狼狈地挥棍抵挡。 “我擦,吃亏了!” 我本擅长拳法,如果空手对战,以拳法对刀,虽然占不到便宜,但还有一战之力。如果符刀与灰影对战,也能对灰影有压制,可已把符刀收了。拿着这条棍子,我跟本不会玩儿,只能凭着本能与灰影一战,连战也算不上,只能被动挨打。 棍子在我手中,我想扔掉都不可能。灰影一刀赶一刀,我只得拿着棍子,拼命地抵挡,抵挡不住就只挨刀,片刻之间,我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拼了!” 我双手握棍,体内的气息狂涌而出,打算不管不顾,与灰影来个同归于尽。翻滚的气息涌入棍子,棍子像是被点亮,发出耀眼的光茫。我心中唯有一念,与灰影拼了,也没管棍子的变化,跃身而起,挥动棍子,一棍向灰影当头击去。 灰影眼中满是惊骇,就连反击都忘记了,任由我一棍击下。我以为灰影是害怕,实际上灰影被棍子散发出的杀机压制,不能动弹。就在我一棍要灭杀灰影之时,一只白色的手指出现在棍端,按住了棍子。 “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竟然能够激活棍神!”意念在我脑海里响起道。 白色手指按在棍端,棍子不但无法进击下去,我想扬棍收回,也无法做到,甚至我整个身躯被棍子掉着,临空悬着。灰影在白骨指出现时,已消失不见。 “你究竟是谁?”我咬牙道。 “我不是在你眼前吗?” 我霍然一惊,看那具白色骨架望去,只见骨架依然垂首坐在那里,只是左臂抬了起来,探出一指,正按在我手中的棍子上。看到这个情况,我真的吓到了。 “那个,我真的是无意闯进来的,你信吗?”我立马怂道。 “闯进来,你真的高看你了,如果不是我让你进来,你以为你进的来吗?”意念道。 “让,让我进来?”我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道。 “你还是太弱了!”意念似乎有无尽的失落道。 “那个,前辈,你知道那个跟我来的那个女孩子吗?”我鼓起勇气道。 “你自己都顾不过来,还去管别的?”意念不耐烦地道。 90. 争夺远祖传承 那沛然的剑气,许文文倒飞出去,撞在地上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许文文艰难地爬起来,盘膝坐下,摆出了一个修炼的姿势。许文文也没有办法,刚才那股剑气进入体内,体内的内气息一下狂爆起来,如果不修炼吸收纳入这股气息,只怕马上会爆体而亡。 能够出现这种情况,不是由许文文本身造成,而是许文文体的灵种造成,灵种蕴含的能量与剑中的能量相同,这好比一个已经吹满的气球,再多吹一倍的气进去,这样只会气球爆掉。何况灵种被这一剑的剑气激活,气息也在缓缓散发。 许文文现在的情况,就如同这只气球,在撑爆的边缘,如果不能吸入多余的气息,身体就会被撑爆。许文文很悲催,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本来许文文体内的灵种,要到完全消化吸收,以许文文的速度,十年之功是需要,可眼下,需要许文文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轰!”气息冲击,许文文感到体内的桎酷被的打破,容纳了一些气息。 气息被身体消耗了一些,可这远远不够,因为许文文体内的气息太过于庞大了,气息冲击之下,身体不断地被撕裂,无尽的痛疼涌了上来。 生不如死!这是许文文的意识。 许文文硬扛一切痛楚,因为还有执念,因为把我搞丢了,必须找到。不能死,不能死,还没有找到哥,我不能死! 结果并不由许文文坚持而改变,眼前许文文就要爆体之时,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股青光,没入许文文的额头。青光没入,许文文体息的瞬间被压制了下来,再也没有那么狂暴。接着又是一黑色的丸子飞来,没入许文文嘴里,许文文下意识地吞了下去。 黑色丸子入腹,化作一股烈火追着许文文气息运行的轨迹而燃烧,最激烈的火团则包围着灵种,这种痛感比刚才气息爆体还来的痛苦,而且意识还异常的清醒,想昏迷都不能。 “啊!”许文文倒在地上,犹如一条在干地上的鲜,不断地翻滚着,嘴里惨叫不已。 这股狂暴的大火烧了足足三个循环,惨痛才缓了下来,许文文才感到可以忍受,到这种情况下,许文文忍着痛爬了起来,盘膝坐了下来。 如是烧了七个循环,疼痛才消失,许文文刚松了口气,体内气息又开始动荡了起来,万般无奈,许文文只得又进行修炼状态,以稳定体内的气息。 “轰!”许文文感到体又有什么东西被打破。 连破两个境界,到了炼气六层,许文文才把体内的气息控制住。试验下体内的气息,许文文从新站起来。 “哇!我身上怎么这么臭?” 没来得及捂起鼻子,许文文干呕了起来。呕了半晌,许文文的鼻子终于略略习惯了身上的臭味儿,停止了呕吐。 “不行,我得找个地方,洗洗!”许文文红着脸道。 许文文迟疑了下,举步前行,通道前面又是一个小石室,许文文刚走到石室门口,石室门自动开了。许文文探头望了进去,只见大石供着一个牛首人身的石像。 “这里是什么地方?”许文文惊奇道。 “这里是我寂灭的地方!”一股意念传入许文文的脑海道。 “你是,是谁?你在哪里?出,出来!”许文文骇然而问道。 “我不是在你的眼前么?” “你是,是那个石像?” “什么石像?这是我的真身!” “真身,你是远祖蚩尤?”许文文脑洞大开地问道。 “你来到这里,是否为了我的传承?” “传承,什么传承?”许文文摇了摇头,道:“我是从外面跌进来的,不是为了什么传承来的,真的!” “我等了这么多年,就你了吧!” 不等许文文反应过来,一股白光从石像的额头飞了出来,落在许文文的额头,许文文顿时感到庞到信息流入自己的脑海,一时间脑海里昏、涨无比。白光消失很久,许文文才缓了过来,使劲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前辈,你为什么要把传承传给我啊?”许文文大声问道。 “什么?你这个丫头得到了传承?”旁边一道石门被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用凶狠地眼光看着许文文,寒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许文文皱眉问道。 “交出传承,饶你不死!” 看着两人嚣张的模样,许文文心里一阵不爽,此时此刻,一身臭味儿,许文文对自己都满是嫌弃,何况是惹到自己的人?有句话,千万不要惹女人,可是这两人没有这点觉悟。 “我看看你们怎么让我死!” 许文文娇斥一声,手中桃木剑闪现,挑着一张雷符甩了过去,谁知道符录甩过去,没有什么任何反应。 “哈哈!” “你想杀了我们!” 许文文见到符录没有反应,也是一阵懵圈儿,想不到为什么。即使符录不起作用,许文文打算就用实力爆打两人一顿。 两人笑声未消,许文文持剑冲了过来,剑气横扫,斩向两人。两人急忙扬起手中的兵器,格当许文文的桃木剑。 “当!” 许文文长剑扫过,斩断一人手中的长刀,砍在了另一人手长剑,长剑发出一声悲鸣,也随着断成了两截。 两人吓了一跳,各自后退数步,不能置信地看着手中断掉的刀剑,又如同见鬼一样的看着许文文。许文文也有些懵圈儿,不过随即明白了过来,老道赐剑之时曾言,此剑随着许文文的修为越高,则剑的威力越大,此时许文文已是练气六层,剑的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臭丫头,你是哪个宗门的?” “我接受了远祖的传承,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你们敢胆在我的地盘撒野?”许文文狐假虎威地娇喝道。 “什么人,敢抢了我的传承!”接着轮回的大长老走了进来。 “轮回宗,莫渐?”持断刀的人眯着眼睛道。 “枯竹派高矮二护法,这丫头是我的了,你们可以走了!”莫渐大手一挥道。 “莫渐,不要欺人太甚,这丫头是我们两兄弟发现……” “是么!” 莫渐冷哼一声,手中的长杖悠地剌出,闪电般点过高矮二护法的咽喉,收回点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枯竹派高矮二护法用手掩着咽喉,眼里露出不甘的神色,身子缓缓地软倒,没了气息。这两人怎么也想不到,莫渐会以偷袭的手法,把两人杀掉。 “你,你杀了他们?”许文文指着莫渐,结巴地问道。 许文文修炼提高了不少,也有过战斗经验,但终究没有杀过人,此时见莫渐一出手便杀了两人,心里多少还是很震惊。 “丫头,交出传承,我饶你不死!”莫渐寒着脸,盯着许文文道。 “我看你啦,长得挺丑,倒是想的挺美,你咋不上天呢?”许文文回瞪了莫渐一眼,没好气地道。 “臭丫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本姑娘什么酒都不吃,只喝香茶!” “好,好,好!”莫渐大笑起来,笑罢看着许文文,道:“看来,老夫得给你一点儿厉害尝尝,否则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当!” 许文文挥剑,挡住莫渐袭来的长杖。许文文见了莫渐出手偷袭杀掉枯竹派高矮二护法,心里对莫渐早有了防备。莫渐出手偷袭,自然被许文文挡了下来。 “小丫头,果然有几分手段!”莫渐红着眼道。 “那是,丑东西,你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许文文一扬手中桃木剑道。 莫渐闻言,一双眼睛更红,如同野兽般地盯着许文文…… 91. 造化元功 莫渐拟定偷袭击伤许文文,生擒了许文文,逼问出传承来。许文文这一波装叉的表现,让莫渐以为许文文因为得到传承,才能够抵挡住自己的偷袭,否则以一个小姑娘的本事,即使打娘胎里修炼,也挡不住自己的偷袭。 “你想干什么?”看着莫渐猩红的眸子,许文文吓了一跳,指着莫渐问道。 “臭丫头,束手就缚吧!” “狗屁,你想多……” “嗵,嗵……” 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许文文的话,在许文文懵圈儿瞬间,莫渐已盯着传来声音的地方,横摆长杖,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 “喂,老头,发生什么事情了?”许文文忍不住向莫渐问道。 莫渐回头瞪了许文文,没有说话,又回过头去了。看着莫渐的模样,许文文心里在也莫名地惊张了起来,手持桃木剑,凝望着发声之处。 “此!”长杖划破空间,向许文文的肩头剌来。 许文文手中的桃木剑斜削,架住莫渐手中手长杖。虽然心神被莫名响动吸引,许文文还是下意识地防备着莫渐。 “早知道你这个老家伙不安好心!” 许文文娇笑一声,桃木剑挑出一个剑花,剌向莫渐的小腹。莫渐后退一步,长杖斜剌而出,挡住许文文的桃木剑。 杖剑相交,莫渐心城一惊,情知中计,桃木剑不含任何力道。许文文身子滑向侧方,桃木剑划了个半圈儿,反扫莫渐的左小腿。 莫渐长杖来不及撤回遮挡,只得举步回撤,以避开许文文的剑锋。莫渐要抽回左腿,需得以右腿为支撑重心,谁料在这个时候,莫渐右脚下方的地面,悠地向下一沉,消解莫渐支撑之力,这样一来,莫渐跟本没有办法撤回左腿,眼睁睁一剑削在左小腿上。 “啊!”莫渐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跌倒于地。 许文文的桃木剑划过莫渐的左小腿,莫渐的左小腿如切豆腐一般,被划成了两截,失去了小腿,剧痛袭来,加上右脚本来重心不稳,莫渐一头栽倒。 “呼!” 莫渐强忍疼痛,长杖扫向许文文小腿。许文文一剑得手,身子一闪,已经飘退,躲过莫渐满怀恨意的一杖。 “老家伙……” 许文文有话没有说完,神色大变。只见刚才弄出闹动的地方,出现了一排石人,石人鱼贯而出,把许文文和莫渐围在中间。 石人倒没有那么多废话,在为首石人手中的石剑一扬下,石人纷纷扬起剑,向许文文砍来,石人的招式简 单,就是势猛力大。 前后都有石剑,许文文娇躯一拧,挥剑挡住面前的石剑,借力滑步抢到一个石人的怀中,借石人挡住攻来的长剑。 “当当……”如许文文所料,两剑砍在石人身上。许文文的猜测,这些石人即使能够使用石剑砍人,但也不可能有人的战斗思维,只可能简单地使用石剑。果然躲在石人怀中,石人就不知道把许文文推出去,也不知道把许文文捉住。 许文文借石人躲过长剑,马上闪身而出,挥剑挡住一个柄石剑,错身在另一边去了。许文文刚走开,又是三剑砍在刚才那个石人身上,冒出一几点火星。 “啊!” 莫渐倒霉无比,石人与许文文打架,遭殃的却是他。一个石人一脚踩在莫渐的断腿上,接着一个石人的石剑砍在莫渐右手小臂上,把莫渐的小臂砍了下来。本来莫渐见到许文文转到离自己不远,自己探杖就可以剌伤许文文,谁知道被石人误伤了。 “啊!” 莫渐又发出了一声惨叫,总得来说,是莫渐倒霉。许文文避开石人袭来的石剑,石剑一剑都没有砍中许文文,倒是有两剑砍中了莫渐。莫渐的小腹被砸开了一个大洞,左臂也被砸得粉碎,那是缘由石人使用石剑,基本靠砸。 挨了这几下,莫渐已是奄奄一息,特别是小腹上那一下,把莫渐的气海悔掉了,也就是废掉了莫渐的一身修为。这莫渐一辈子偷袭,没有料到也栽于偷袭之下。 许文文得到远祖传承,里面精髓正是万物为用,而造万物为用的功法,名唤造化元功,可驭使万物,许文文来不及修炼,但脑海有已知晓皮毛,冒险一试,驭动莫渐脚下的地面,让莫渐错以为地面松软,从而一举斩断莫渐的左小腿。 莫渐躺在地上,最后的时刻,心里满是悔意,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来神殿,为什么要惹眼前的小姑娘。这还不是莫渐最后悔的,最后悔的是自己眼瞎,竟然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妨的修为似乎并不弱于自己,炼气六层。 石人围着许文文砍杀,许文文虽然能够借着石人来躲避石剑的攻击,不过时间一长,这一招渐渐失效,因为石人渐渐形成一种阵法,把许文文困在中间,每次都是三柄剑进击,许文文可以挡,可以躲,但是无法逃离。 “糟糕!怎么脱身?” 斗了小半个时辰,许文文的心里焦燥了起来。再打下去,即使石人奈何不了许文文,也能把许文文累爬下。 “该死,这些石人看样不是机括驱动,那倒底是什么驱动……” “哎哟!” 许文文走神一会儿,被石剑扫伤了右胳膊,幸好只剑尖扫中,不然的话骨头都得断掉,不过即使如此,胳膊也破了一个口子,血肉飞溅。右臂战力丧失,许文文只好把桃木剑交到左手,挥剑格挡石人的攻击。 “我知道了,这些石人是靠造化元功驱使!” 想通了这一点儿,许文文一边与石人相斗,一边在脑海里寻找驭使石人的功法,一边小心地躲避着石人的攻击。经过一小会儿的时间,许文文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种分心二用的操作,而且能够两者兼顾。 造化元功并没有如许文文所料,有专门驭使石人的方法,但有针对无生命和有生命的法门,不过这些法门并不简单,而且消息量非常庞大。 “哎呀,我知道了!” 许文文一边试着修炼造化元功,一边抵挡着石人的攻击,显得轻松了很多。因为经过这么久的缠战,许文文发显了石人攻击的漏洞,也可以说石人的攻击留有生路,并未要把人致于死地,发现了这一点儿,许文文应付起来更加轻松了。 “可以了,我来试试效果!” 许文文突然闪身来一具石人面前,探指点在石的额头,石人顿时不动了。许文文娇躯侧开,借石人挡开袭击,又来到另一具石人的面前,如法炮制,制住了石人。不一会儿,十八个石人就许文文全治住不动了。 “哎呀,累死了!”搞定十八石人,许文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顾不得衣服上的臭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这造化元功,真的很神奇!”许文文叹了一声,接着又自我嫌弃地道:“简直太臭了,真的要找个有水的地方,好好地洗一下了!” 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许文文拿出一瓶水和吃的东西,吃喝了起来,刚才那一战,收获虽然很大,但消耗也是很大。 “前面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许文文叹了口气,皱眉道:“也不知哥在哪里?哥,我怎么也要找到你,等我……” “嗯,我把这些石人改造一下,让这些石人跟着我,也可以防备一下危险!” 许文文吃喝完毕,精力恢复了些,站起来用造化元功改造石人,费了一会儿时间,终于改造了一具石人。 “你,给站过去!”许文文向石发布命令道。 石人闻言,转过身去,举步去到了许文文所指的地方,静静地站立不动。 “哈哈,我成功了!” 许文文高兴地跳了起来…… 92. 石人逞威 身上的精力消耗一空,许文文终于把十八具石人改造完成,让石人守在自己身边,许文文盘膝开始修炼,以恢复身上消耗的精力。改造了石人,许文文对于找到我,心里对找到我,有了更多的信心。 “轰!” 许文文体内的桎酷竟然在无意中被冲破,那种绵绵泊泊的气息流过,十分的舒坦。许文文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能够这快破到炼气七层。 “嗯,力量的感觉,真的很好!” 许文文站起来,带着石人,从莫渐进来的石门走了出去。许文文这次出行,很有威势,前后被石人护卫着。 走出石门,许文文吃了一惊,眼前是一个诺大的广场,广场处处是白骨与兵器。许文文看了一眼,已然知道广场杀机重重。那些倒地的白骨与掉在地上的兵器,都蕴藏着无尽的杀机,也不知道这些人死了多久,杀气依然保留了下来。 在广声的对面,一群人分成数个小圈子,正缓缓前行,往许文文这边走了过来。走在最前的人,正是给许文文丹药的青年男子,随在男子身后不远的地方是两个女子,在两个女子身后的是两个让许文文印象深刻的人,一个大和尚和一个老道士。 “啊!”惨叫声传来。 许文文举目望去,只见一道杀气,把一个人斩为两截,恶心的是这个残躯倒地时,碰到地上的白骨与兵器,一时间杀气纵横,直接把这躯体大卸八块。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回头望了眼,嘴角浮现出一个笑容,停下来看着许文文,扬声问道:“这位道友,该问你是如何通过这个战场的?” “我不是从这里来的!”许文文摇头道。 “看来,我们是白来一趟了!”男子叹道。 “你为什么不从上面通过?”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这里有限制,任谁都无法临空经过!”男子摇头道。 许文文闻言,恍然大悟,这个广场不简单,限制了众人的修为,只能靠步行,一步步地走过来,刚才莫渐与那什么枯竹两位护法历经千辛苦才走进来,可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传承,便一命呜呼,想想也悲催。 “各位前辈,得罪了!” 男子双手合什为礼,礼罢换作双手结印,不理会身边上的白骨与兵器,大步向前而去。如此没有顾忌地行动,自然免不得触动白骨与兵器中蕴含的杀气。一个时间,男子身边杀气纵横,不过这些杀气却无法奈何男子,未能斩到男子身上,便已消散。少了杀气的阻挡,男子行动很快,没一会 儿便到了许文文的身边。 “这位道友请了,在下李沧浪,不知道友如何称呼?”李沧浪看着许文文含笑问道。 “不敢,我叫许文文!”许文文答道。 见许文文听到自己名字,神情平静,李沧浪也有一丝愕然。许文文是真的不知道李沧浪的名头,所以才表现的十分平静,这也难怪许文文,毕竟许文文混炼气界时间日短,知道几个炼气士的名字,也是听我说的,而我是听风小道说的。 “想不到,这一桩机缘竟然应在道友身上!”李沧浪微微一笑,微笑道:“既已来此,我打算在这个地方见识一下,就不扰道友了,告辞!” “李道友,你请便!”许文文单掌见礼道。 “哈哈,早知道,我也强行过来的!”一个精瘦的汉子走出广场,得意地道。 就这一瞬间,那两个女子,大和尚和老道士,加上得意的精瘦汉子,已经有十多个人踏上大殿的台阶。许文文就站在台阶上,并没有进入广场。 两个女子向许文文微微一笑,转身进入了通道,大和尚和老道士也只是看了许文文一眼,招呼都没有打,也转身进入了门户。 “小女娃,交出传承,饶你不死!”一个大胖子嚣张地指着许文文道。 许文文微微一怔,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六个人,一个胖子,一个精瘦的家伙,一个独目的家伙,一个中年妇人,还有两个像是双胞胎,这六人围住许文文,一脸势在必得的模样。还有三人在留在稍远的地方张望,没有走近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许文文眉毛一扬道。 “哈哈,小丫头,没那么大的福气,就别占那么大的运道,说不定小命一下就丢了,那可是划不来的事情。”精瘦汉子咧嘴一笑,一付猥琐模样,道:“这样吧,你以后跟着大爷我,给大爷的暖床,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是吗?”许文文冷冷地问道。 “那是当然……” 许文文不待瘦子话说完,桃木剑一展,向瘦子剌去。瘦子哈哈一笑,挥掌向桃木剑抓住。许文文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桃木剑一挑,把瘦子的手掌顿时削了下来。 “啊!” 瘦子惨叫一声,捂着断手,正准备后退,不料脚下地面下沉,瘦子的力道被卸去,无法退回,就在这一瞬间,两柄石剑袭到,同时砸在瘦子脑袋上,瘦子顿时脑袋开花死于非命。 在瘦子动手的那一刻,胖子、中年妇人,独眼人、双胞胎,五人同时展 开攻击,配合了很是密切,务必要一击创伤许文文,然后活捉许文文。能够以实力硬扛杀气袭击而踏足此处的人,修为都颇为不错,至少都到了炼气六层,攻击自然也很是凌厉。 动手之人,都未能注意到许文文身边站着的石人,因为刚才许文文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在全力应付广场的诡异状况,没有注意许文文这边的情况,当然也就没有看到许文文在石人的保护下走出来的情况。 这五人向许文文动手,石人自然也就像这五人动手,五人至少每人硬扛三个石人的攻击。石人经过许文文的改造,攻击则繁复了一些,而且配合着封死每个人的退路。五人顾不得攻击许文文,纷纷回手抵挡石人的攻击。 “噗!”中年妇人背上挨了一剑,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啊!”胖子大腿上挨了一剑,血肉飞溅,惨叫出声。 独眼人修为颇高,手中的拐在地上一点,借力腾身起来,翻身出石人包围圈,一脸忌惮地看着许文文,缓缓向后退去,待退到门边,闪身进去了。 双胞胎倒是抵住了石人攻击,但也是屈于下风,落败是迟早的事情。 三位远远观看的家伙,一见这边的情况,人人脸上浮现出惊悸之色,缓缓退开,闪身从侧方的门户里溜了进去。 “啊!”胖子惨叫着倒了下去,身上又接连中了石人几剑,眼见不活了。 “饶命!我们投降!”见到胖子委实死的惨烈,双胞胎吓大叫道:“我们是受这胖子鼓动的,请道友饶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与道友作对了!” “饶命,我,我也……”中年妇女也跟着叫道。 “啊!”中年妇女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石人一剑穿心,惨叫一声,指着许文文,道:“你,你好,好……”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石人一剑砸在脑袋上,倒地毙命。 胖子与中年妇女的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许文文刚从瘦子惨烈的死状中恢复过来,这两人便被石人斩杀掉了。从许文文内心来说,并没有杀掉这几人意识,大不了修理一顿,也就可以了,谁知道石人是杀人的机器,动手就是生死。 “停手!”许文文叫双胞胎岌岌可危,连忙叫道。 石人闻言,立即停住,而且姿势都保持当前的姿势,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双胞胎见石人停止攻击,对望一眼,闪身从空隙中跑出,如飞向刚才众人进去大门跑去,快速进入门里,隐没不见踪迹。 “混蛋,跑得挺快啊!”许文文郁闷地道。 93. 一棍横世 看着眼前如此大的白骨,我依然觉得很压抑,这种压抑来自于心里,来自于灵魂。我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巨人骨架,恐怕不是此地的原居民。白骨的手指悠地收回,我便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摔了一个屁股蹲儿。 “你猜测的不错,我来自远方!”意念道。 “来自远方,那怎么历史上没有记载呢?” “我来的时候,这里应该还没有所谓的历史,不过在我之后,好像有我的族人来过,我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不知道你所谓的厉史上有没有记载?” 厉害的巨人,哪朝的历史有记载?我的脑袋飞速地转了起来,半晌我终于记了起来了,传闻秦时西北地曾出现过十二个巨人。难道,这就是眼前巨人的族人? “你所想的,应该是我的族人!” “你为什么来这里?” “拯救!” “拯救什么?” “你这么弱,怎么问题就那么多,想死的早吗?” 我就这么被鄙视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这具骨架,都能给我造成这么大的压制,如果这人活着,那应该是多么牛气的存在。 “那个,前辈,我们也算有缘,难道你就没有什么传承传给我吗?”我厚着脸皮问道。 “没有!”意念回答的挺干脆。 “那,这条棍子送给我呗!”我不要脸地道。 真的怪不得我,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大能,如果不能获得一点儿好处,那我不是成了棒槌了吗?再说了,在这种大能面前,面子有个屁用。 “棍子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送给你也行!”意念无奈地道。可能没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直接开口要,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 “谢谢前辈!如果前辈没有什么事儿的话,那小子就告辞了!”我把横世棍收了起来,连忙提出告诉道。 “这就满足了?” “那是,这个棍子好像挺不错的!再说了,不满足,我又能如何呢?” “拿着这棍子,会使吗?” “这也有讲究?” “罢了,我把这套横世棍法一并传给你吧!” 白骨的头骨悠地飞出一缕白茫,贯入我的脑海,我的脑海里顿时多一套棍法,共实棍法并不复杂,共八招,也被称为横世八法。 “谢前辈!”我跪下来,郑重地磕了三个头道。赠送横世棍,只能算是收到一件礼物,可是传授棍法,则有授艺之恩。 “如果有一天,你能突破炼九层……” “前辈,突破炼气九层,那就是仙了,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仙存在,传说到了到仙, 则会被这方世界不容,飞升离去……” “怎么会这样?好手段啊!” “什么好手段?”我不解地问道。 “你走吧!” 白骨屈指一弹,我发现我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准确的来说,我来到一个山谷,一个非常大的山谷,里面百草荫荫,花香满地。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山谷的上方,还要看到得太阳,太阳毫无障碍地照在山谷。 “真他娘的怪哉,侬个太阳有些邪门儿,好像专门给这个地儿送温暖,这就怪不得这里的花花草草长的这么茂盛!” 这个山谷本来倒是一个好地儿,唯一煞风景的是,一群人在里面打架,而且是打群架,关键这里和尚、道士、壮汉、女人算起来莫约有二十多人,正打得热闹。 “清灵花是老子先看见的,那就是我的!” “是我先看见,给我!” 两个壮汉为了手中的两株草,大打出手,都为了抢到别人手的花草。两人简直打红了眼,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看来不出片刻,两人当中,肯定要死掉一个。 “这群家伙,究竟在搞什么?为了一株草,打生打死!” 我手中拿着横世棍,缓步往山谷走去,看到山谷**分成八个战团,也不是每个战团都在打,有的只是在对峙,比如两个女人就被七个男人围住了,战斗还没有爆发,不过也处在爆发的边缘了,眼见就要打起来了。 “你干什么,想抢我的清灵花?”我经过两个壮汉的战团,两人一下停了下来,戒备地看着我,其中一个大汉扬起手中的刀,指着凶狠地道。 “什么狗屁清灵花,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摇了摇头道。 “杀了他,我们再讨论清灵的归属,如何?”持刀男子看了看对面的敌手,沉声道。 “好!” “好你妈了个叉!” 我扬起棍子,一棍子向持刀壮汉击去。持刀壮汉眼里先是冒出凶光,接着变成了惊骇之色,被我一棍子打中肩头,翻身栽倒于地,挣扎着爬不起来。 “这棍子好生厉害!”我眼里放光道。 一棍放倒壮汉,自然不是我的功劳,主要是这横世棍怪异得很,我一棍挥出,气息完全罩住了壮汉,壮汉的身子犹如被定住了一般,任由我一棍击中放倒。打击的力道倒不是很重,可是被打倒之后,壮汉感到身上犹如压了座山,怎么也爬不起来。 “去死吧!”另一个壮汉一刀劈了过来。 我扬手一棍敲在壮汉的手腕,壮汉手中的刀一下子就脱手飞出,接着被我一紧捅在腰眼下,壮汉一下扑倒,也站不起来了。 出手两棍放倒了两个壮汉,我心里顿时瑟起来,挥着棍子,指着剩下的七个战团,大声吼道:“他娘的,不就是几株草,值得你们在这里拼命吗?有这么多时间打来打去,不如满山找一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好的!” “你是何人,胆敢大放厥词?”围住两个女子的人群中,有一个男子没好气接话道。 “娘的,什么叫大放厥词,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我冷哼一声,手持棍子,大步向这个战团走了去。见我走近,这个战团的人都露出戒备的神色,包括那个两个女子也是一样。 “想要抢灵药,须拿出你的本事来!”男子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神情,冷哼一声道。 “我又不是土匪,抢什么抢?” “那你来干什么?” “我是灵特局李风颜,不何道友是何人,怎么称呼?”包围圈儿中个子稍为高挑的女子打量了我一眼,出言询问道。 “你是李风颜?”我吃了一惊,连忙确认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风颜!”李凤颜豪气地道。 “哈哈,久闻嫂子大名,不料今日得见……” “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嫂子!”李凤颜俏脸一沉,冷冷地道。 “哎呀,是我没说明白,我是风平渡的兄弟,想必嫂子知道我是谁了吧?”我嘻嘻笑道。 风小道对我说起过李凤颜,后来听说李凤颜去了羊都,风小道吓得连夜走掉了,据说是为了躲避李凤颜。后来我听贺武讲,李凤颜和风小道之间,有着感情纠葛,也不知道为什么,风小道不敢见李凤颜,每次都是逃得快。 听了我的介绍,李凤颜身边的女子冷哼一声,道:“你就是那个洛阳啊,我说怎么感觉对你有些印象呢?你倒有几分风平渡的德性,这也怪不得你俩称兄道弟,没有一个好人!” “我擦,我怎么不是好人了?”我斜了那女子一眼,不爽地道。 “小君,不要胡说!”李凤颜瞪了女子一眼道。 “小姐,我没有……” 李凤颜双眸寒光一闪,小君立即住口不言,看来李凤颜这个灵特局的大佬,还真的有几分王霸之气。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识相的,快些滚蛋,否则的话,大爷……”先前跟我打口水战的不男子不耐烦地道。 “你叫个屁呀!” 我斜了说话的男子一眼,忽地一棍击向男子。男子眼皮一跳,暗叫不妙,虽然男子已经做了防备,但是棍子还是准确地落在了肩头,被我一棍打翻在地。 “找死!”剩余六人大怒,齐声厉喝道。 94. 祁边七鬼 手中拿着横世棍,我有种横行天下的气魄,那种感觉,让我爽的很。与我动手的人,除了那具白骨,几乎都难逃被我一棍放倒的命运。眼前的李凤颜,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妻,虽然风小道这个家伙惧内,但却不能不施以援手。 李凤颜倒不惧围住她的七人,只是手下这个叫小君的丫头拖累了她,凭李凤颜的修为,在包围中脱身不难,但这个叫小君的丫头却惨了。见我动手,李凤颜也不再犹豫,挥手向旁边的两个家伙攻去。 我即然动手,当然不会停止,手中的棍子一挥,又向身边的另一个家伙砸去,只是这人家伙早有防备,见我手一动,马上就退得老远。我心里暗一句,棍子转过弯,一棍打在另一个背上,把那个家伙砸倒。 “啊!”李凤颜攻击的两个家伙,在李凤颜一击之下,双双受伤栽倒。 “啪!”又一人被我一棍子放倒。 我打倒两人,李凤颜击伤两个,七人折损大半,剩余未受伤的三人一下逃了出去,显然再也无心争斗。 “嫂子,就此别过,你注意安全!” “我不是你嫂子,别乱叫!”李凤颜俏脸一红,不悦地道。 “这,是我唐突了……” “那个洛阳,许文文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李凤颜叫住我问道。 “你见过文文!” “我先前在那里的大殿门外见过她,你从这里出去,左拐进去,很容易找到那个地方。” “多谢!” 解决了两个战团,剩余的六个战团的争斗异常激烈,我从剩余的战团旁边经过的时候,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我一时间分也不清谁对谁错,自然不会轻易出手相帮任何一方。如果不是两个壮汉先行攻击我,我也不会出手。 有了许文文的消息,我也无心这里的情况,看到这么多人,我的本意就是从里出去,现在知道的了许文文的消息,我更是心切见到许文文。我手持棍子,穿过山谷,向外面奔去。 到了山谷外,见到一片宏伟的宫殿,我也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是在山腹之中,何来如此规模的建筑?谁又有本事建造这个东西?莫非这一切都与那一具白骨有关?我心里太多问题,又不知道该问谁去。 “喂,小子,你怎么在这里?”我信步往建筑群而去,迎面走来七人,当先的一个壮汉伸手拦住我,大声问道。 “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儿?”我眉毛一扬,不爽地道。我急着寻找许文文,在这里被无礼拦住,对着可恶的嘴脸,心里委实没有 什么好气。 “哟,小子,挺张狂啊!”壮汉轻狂地一笑,手上气势散出,狂笑道:“小子,交出你得到的东西,大爷留你全尸!” “我擦,这是拦路打劫啊!”我翻了壮汉一眼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识相的话……” “我要是不识相呢?” “兄弟们,他不识相怎么办?”壮汉回头望着身后的众人,大声问道。 “大哥,那兄弟们就教教他,如何识相呗!”壮汉身后的众人起哄笑道。 “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壮汉转过头,一眼得意地问道。 “不知道!”我摇头道。 “祁边七鬼,听说过吧?” “鬼,那不是人死后,魂魄所化么?” 我发誓,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我虽然也想如此说,可却被人抢先了。不知什么时候,我与祁边七鬼的不远处多了个白衣书生。此人身穿长袍,手拿白纸扇,显得颇为儒雅,如果不是一张人的乌青脸面,倒也是一付好形象。 “既然是鬼,那就与我作个伴儿吧!”书生缓步走近,乌青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道。 “呔!那里来的孤魂野鬼,竟敢大爷面前作祟?”祁边七鬼的五鬼上前一步,戟指书生,大声喝道。不过这活着的祁边七鬼要捉真鬼,倒也有些搞笑。 “哎哟,好大威风,吓我一跳!”书生后退一步,以扇面捂胸,嘲讽地道。 “看本大爷收了你!” 五鬼见书生语出讥讽,勃然大怒,取出一道符录,伸手向书生丢了过去。书生脸上的讥讽神色更浓,伸手纸扇对着符录一扇,符录如水浸透一般,掉落于地上。 “不好,这鬼有些手段,五弟,不要大意!”大鬼连忙叫道。 “大哥,我省得,看我……” 五鬼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书生悠地出现在面前,伸手在五鬼脑门上一拍,从五鬼身上拉出一个虚影,一把塞入口中吞掉了。虚影被拉出,五鬼身子一下栽倒于地,由于书生的动作太快,剩余的六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五鬼就被书生弄挂掉了。 我被震住了,谁特么见过这种情况,生魂被直接拉出来吃掉?书生搞出这么一出,我心里对其充满了忌惮与防备。相信在场不止我一个有这种想法,祁边六鬼也是如此。 “大哥,五哥被他杀了!”七鬼喊道。 “闭嘴,我看到了!”大鬼喝斥道。 “味道真的很鲜美!”书生露出一个迷醉的表情,伸手腥红的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圈 儿,恶心得我直想吐。 看得出来,大鬼非常忌惮书生,不敢指挥剩余的几个兄弟攻击书生。不过书生挡在这里,大鬼也不好厚着脸皮撤走,毕竟已经一个兄弟死在了书生手中。 “布五行捉鬼大阵!”大鬼终于下定决心,大声喝道。 大鬼一声令下,除了七鬼,剩余的四鬼各自抢占了一个方位,身上的气息散发,与大鬼的气息连成一体,顿时某种玄奥气机形成,牢牢地把书生围了起来。 “哈哈,敢向我动手!”书生脸色一变,接着仰天长笑,笑罢,大声喝道:“小的们,给我出来!” 书生的话刚落音,只见隐隐绰绰的出现了数十道身影,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我心里暗叹一声倒霉,知道事情麻烦了。 “你们用心对付那个家伙,外面的就交给我了!”我当机立断,对大鬼喝道。 看着围过来那么的身影,我心里也没点底,也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也许挡不住的可能性最大。可眼下的情况,我已也没有选择,因为我与祁边六鬼的命运绑在了一起,一旦祁边六鬼被灭掉,不用想,下一个绝对是我。 “那拜托道友了,七弟守护,兄弟们,上!”大鬼也是一个狠人,对局面洞若观火,听了我的保证,毫不犹豫地指挥发起了攻击。 七鬼紧张地站在五行阵外,一则是防备外面的人影冲进来干扰五行阵;二则五行阵如有人受伤,马上进行替换补位;当然,我觉得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防备我。 “啪!”我挥动棍子,一棍击散一个飘过来的影子。 “轰!” 大鬼当先发动攻击,判官笔探出,一道青茫袭向书生。书生挥动纸扇扇向青茫,劲气交击,发出雷鸣般的响声。大鬼一击不得,二鬼手中长刀带着滔天黑气,转向了书生。 “当!”书生硬架二鬼一击,平分秋色。 二鬼的修为当然没有如此厉害,可是在五行阵下,五人联为一体,以五人之力,对抗书生一人,才做到了平分之局。 挥棍击散了两个人影,我取出一张雷符,扔了出去。谁知道符录在空飘了下,竟然就那么掉了下去。什么鬼,我哪里知晓,这个地方不能使用符录。这时我才知道,五鬼死的冤,出手用符录无效,还以为书生很牛气,失神之下,被书生袭击丧命。 符录失效,弄得我差点儿步入五鬼的后尘,幸好手中的棍子犀利,连续两棍,解决了扑近的两个人影,不过也把我吓了一身冷汗。 “惨了……”看着人影扑近,我心哀嚎道。 95. 影杀 横世棍在手,天下我有,那些扑我过来的身影,没有一个能架住一棍,如果有,那就两棍揍之,这是我当下的心思。当然这些人影,也不是每个被我一棍子敲散就散掉了,多的还能重新聚起来,这才让我头大。 不论我的动作如何快,人影从四面八方扑来,眼见迫近战团,我心里不由得一紧。特么的,拼了,挥棍打散两道人影,我把心一横,气息输入棍中,横世棍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茫,光茫散发,扑过来的人影不由得停了下来。 “忽!”人影大乱。 这个真不是我弄出来的,而是人影当中出现了混乱,准确的来说,有一道人影抓住身边的人影吞了下去,诡异的情况,才让人影群发生的动荡。吞食人影家伙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连续吃了十几道人影,这事情让我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环风,你想造反!”书生一边抵挡五鬼的攻击,一边大声吼道。 “桀桀,梅洪,你的时代要过去了!”环风一边吞噬人影,一边得意地大笑道。 这是什么节奏,娘咧,究竟谁才是反派啊,我脑子好乱,拎着棍子不知道该出手打谁,好像打谁也不合适,毕竟都没有向我动手。不动手吧,好像也挺有风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谁会把矛头对准我。 “我才此地之主,给我灭了环风!”书生大声叫道。 人影全部转身向环风扑去,环风伸手抓了两道人影塞到嘴里,又打散了两道人影。我算是看出来了,环风这个家伙,通过吞噬人影,在提升自己的修为。环风吞噬人影越多,身体的竟然越来越凝重。转眼之间,环风又吞噬了几道人影。 我隐隐觉得,眼前这些人影,并不是鬼物,如果是鬼物的话,肯定不会出现吞噬同类而凝实自身的情况。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人影都是影子。梅洪装扮成乌青鬼面,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环风滑溜之极,并不缠战,而是不断在人影之中穿梭,能战就战,不能战就躲开,还顺手吞噬几个人影。梅洪急的要命,可是被五行阵困住,也无法冲出来。祁边五鬼困住梅洪,已是全力施为,也不敢轻易停下来,害怕为梅洪所趁。七鬼则心情紧张关注战圈内外的情况,一脸惊慌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场只我一个没动手,我懵圈的是不知道该向谁动手,不过看着人影越来越少,环风的气息越来越强,我心里终于有了主意,在多方对敌,情况不明朗的状况下,联弱 胜强。眼下环风即将成为最强者,那他就是我的目标。 我的气息涌了横世棍,棍子光茫爆发,我一跃而起,挥动棍子向环风击去。环风正在吞噬一道人影,忽见棍子以排山倒海之势砸来,环风眼里闪过惊骇之色,想要躲避,已然不及,被我一棍砸在了肩头。环风在惨叫声中爆开,化作烟雾散开。 “啊!”见到环风被我打伤,梅洪出手不由一滞,被三鬼趁机一刀砍在肩头,削掉大半个肩头,梅洪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 “嗖!”一柄小刀插入我的腿中。 我心神全部放在环风消散烟雾上,猛然听得梅洪惨叫一声,我忍不住回头一望,谁知道就在这时,七鬼飞出一把飞刀,击我的大腿。飞刀入腿,先是一疼,接着伤口处便麻了,我暗道不好,知道飞刀上有毒。 环风片刻凝成人影,已然暗淡了很多,脸上浮现出忌惮之色,迅速飘远。 我以手扶额,身子一晃再晃,缓缓软倒于地。 “倒也!倒也!”七鬼盯着我,一脸奸笑道。 梅洪挨了三鬼一下,身影暗淡了些,不过散作烟迅速凝回,肩头恢复原装。只不就这么一瞬间,祁边五鬼加紧了攻击,片刻间梅洪又挨了数下,身子更加暗淡了。 “砰!”梅洪见势不妙,身子完全爆开,散作烟雾飘远。 七鬼笑着走近我的身边,伸手去抓我手中的棍子,就在这时,我双目睁开,挥动手中的棍子,一棍子砸在七鬼的肩头。七鬼以为我昏迷过去,未加防备,被我一棍砸翻。我以棍撑地,爬起来,趁七鬼软到在地,一棍子捅在七鬼气海。 “啊!”七鬼惨叫一声,气海被我捅破。 我恼恨七鬼歹毒,下手没有容情,捅破七鬼的气海,也就意味着毁了七鬼一身修为,从此再无缘修炼。七鬼那一刀射中我的大腿,刚开始大腿真的有些麻木了,可不多时麻木感就消失了,疼痛感又涌上来了,并未像七鬼所而中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小子,竟然敢伤了七弟!”祁边五鬼迅速把我围了起来,个个咬牙切齿,神情愤恨看着我,那架势,一付想要我命的样子。 “不要脸的东西,忘恩负义,老子帮你们御敌,你们竟然对老子下冷手!”我指着祁边五鬼大骂道。我也没有打算求饶,不如逞逞口舌之利,过过嘴瘾。 “伤七弟,该死!”六鬼冷冷地道。 “不怕死的,来啊!”我伸手拔出七鬼插在我大腿 的飞刀指着围着身边的五鬼,厉声道:“要我死,信不信我也拉两个垫背的!” “你没机会了!”大鬼狰狞地道。 “来呀!”我一扬手中棍子,祁边五鬼下意识地各退一步,我嗖地一下把手中飞刀掷了出去,取的正是躺在地上的七鬼。 “啊!”七鬼本来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被我一刀插在肩头,顿时惨叫一声。 “七弟!”六鬼大急,扑到七鬼身边,惊叫道。 “拿下他!”大鬼脸色一沉,挥动判官笔朝我攻来。 见大鬼龙动手,二鬼、三鬼、四鬼,也挥动手中的兵器,一起向我攻来。我脸色一沉,气息涌入棍子,一棍撒出,分袭四鬼。棍子在气息的作用下,威势大涨,祁边四鬼顿时感到诺大的压力,呼吸顿时不畅,手底下不由一滞。 “啪,啪!”祁边四鬼各种一棍,被我打翻在地,挣扎不起。 “我跟你拼了!”六鬼怒喝一声,挥剑向我劈来。 放倒了祁边四鬼那一下消耗不少气息,可面对六鬼一人,我还真没放在心上。面对六鬼发疯式的攻击,我守紧门户,挥动棍子以招破招,化解着攻击。 “啪!”不多时,我趁六鬼攻击的空隙,一棍子干爬六鬼。 打倒了六鬼,我盯着躺在地上挣扎的六鬼,半晌,我叹了口气,转身以棍撑地,代作拐杖,蹒跚地离开。对于六鬼,我没办法赶尽杀绝,说真的,真要我杀掉六人,我肯定做不到。而且在这种地方,废掉六人的修为吧,六人也肯定不能活着出去,跟我亲手杀掉,也没有什么区别,想了下,还是放地了六人。 “今天你放过我,改日我一定要杀掉你!”六鬼挣扎着叫道。 “好,我等你!”我回头看了六鬼一眼,转身沉声道。 “你别……” “六弟,不要说了!”大鬼喝道。 七鬼出手狠毒,我废掉他,心里自然没有任何负担。放了其余的五鬼,他们会举报复,我都不会害怕,眼下我既能轻易放翻五几人,再过一段时间,我更不会把几人放在眼里。虽然六鬼叫得很欢,我也没有再回去看六人一眼,径自离开。 “我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会的!”我走得远了,六鬼还在喃喃道。 “六弟,这个仇……”二鬼安慰道。 “住嘴!”六鬼愤恨地看着二鬼,厉声道:“你们都是懦夫,七弟的仇,我自会报,用不着你们来假惺惺!” 96. 远祖封印 我还了七鬼一刀,七鬼被自己的飞刀毒死。原因是七鬼被我重伤,又废了修为,中了刀上的毒之后,跟本无力取解药服用。剩余的五鬼,被我持横世棍放翻,爬不起来,等到能够爬起来的时候,七鬼早已一命呜呼,为此我也结下六鬼这个大敌。 此时我当然不知道此事,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清理了下大腿上的伤口,用自己准备的伤药与纱布把伤口包扎了起来。伤口此时已经停止流血,而且从创伤处看,没有任何乌黑的状况,我才放心地包扎了伤口。 休息了下,我便四处查找许文文的踪迹,走过重重房舍,都没有任何发现,我心里不由得焦躁了起来。 “轰!”忽地旁边一座大殿发出打斗的声音,我心里一动,连忙走了过去。 推开石门,我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在与一个奇形怪状的白骨在打斗。说是奇形怪状,那是因为白骨有三条手骨,两条腿,还有一条尾巴,白骨的三条手臂各持一样兵器,一斧、一锤、一棍,正与青年男子斗在一起。青年男子正是李沧浪,不过我不认识。 李沧浪手持一剑,与白骨斗得正欢,我瞧了一眼,被深深地震悍了。看得出来,白骨生前是一个大高个儿,属于力量型的猛士,不但个头比李沧浪高出良多,而且使用也是重型兵器,每一击都交带着呼呼风声,突显无比的力量。即使如此,李沧浪单剑竟然与白骨战成平手。 见大殿里打得热闹,我跟本没打算进去凑热闹,看那种打架的气势,我就知道我插不上手,即使我手中有横世棍,也没办法横行。可在我欲退未退之间,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架白骨,吓得我倒退数步,差点儿摔了个屁股蹲。 真不是我胆心,而是这个白骨架太吓人了,跟本就是一个半人半鸟的形象,颈骨上架着一个人的脑袋,长得有有手翅膀,还有一双鸟爪。我心里第一印象,妖怪! “你不要过来!”我用横世棍指着鸟人骨,颤声道。 鸟人骨手持长枪,慢慢地向我迫近,不过在见到我手中的横世棍,那空洞的眼眶中竟然冒出一丝红光,更添恐怖的气势。好在鸟人骨眼眶中冒了红光,便停了下来,没有向迫近不说,反而退入大殿,隐没不见。 “吓死我了!”我收回横世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当!” 李沧浪忽然与三只手白骨碰了一记,借力从大殿里倒翻了出过,瞧了我一眼,转身便跑,边跑边大叫道:“道友快走,里面的大家伙 要出来了!” 我其实不待李沧浪大喊,已转身而逃。不过我的大腿受伤,肯定跑不过李沧浪,眼前后面三只手白骨追来,我急忙推开一道石门,躲了进去。白骨倒也没有追我,径自追着李沧浪去了,让我松了口气。 我进入的这间石殿,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啥都没有。我不敢回头,心里悠了下,硬着头皮往石殿的另一道石门走去。穿过对面那道门,进入另一间石室,穿过几间石室,我彻底地分不清东南西北。 石室就像是一座迷宫,弄得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了良久,都没能从石室走出去,这让我很心塞。我鼓起余勇,又穿过了两间石室,推门见到一个小院回廊,心里的焦躁情绪不由消散了些许。 抬头可见,小院的另一头矗立一座石塔。石塔高九层,但依然比整个石殿群要矮,在外面的话,是无法看到石塔的存在。石塔的石门上方刻着三个古老的文字,猜想应该是鱼虫鸟篆那种异常古老的文字,反正我是不认得。石塔本体上刻着无数符文,符文我倒是认识一部分,属于封印镇压之类的符文。 “此,绝地,有客至?”石塔里一个生涩的声音道。 什么鬼,吓我一跳,这个石塔里竟然有活人?看石塔上雕刻的镇压符文,恐怕真的镇压的有东西,至于是不是活人,那就有待商榷了。在石塔里发出声音的那一刻,石塔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绽放出淡淡的金茫。 里面镇压的存在,我肯定惹不起,要不要搭话?我心里为难之极。如果不理吧,里面的存在说不定能出点啥来,就会把我干爬。理吧,只怕会引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前辈,小子只是无意来到此地,绝对无意冒犯……”思虑片刻,我决定先怂,凑近了些,语气恭敬地陪礼道。老话不是说嘛,礼多人不怪。 “今夕,何夕?”石塔里的存在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道。 这句话很简单,却让我又些傻眼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回答这句话,需要有一个参照物,不然的话,还真说不明白。 “前辈,你肯定想知道多久了,那你得给我一个,一个起起点……” “火,为用!”半晌,石塔里的大能答道。 沟通没问题,里面的大能起码能够听到我的话,这让我觉得有聊下去的基础了,就怕两人无法理解对方所言,那就只能抓瞎了。石塔半晌才回答,显然在消化我说话的意思。 石塔里的大能所言,让我惊异了。火,为用?难道是说 ,火为人用,难道说是人开始使用火的时代?真的是那个时代的话,那里面的大能,岂不是活了数千年之久? “火为用,至今不少于五千载!”我按自己理解的意思,答道。 “五千载?”石塔里的传喃喃这声,接着又扬声道:“汝乃何人?” “我,我是一个倒霉蛋,从山缝里滚了下来,差点儿摔死,不知道怎么地就走到这个迷宫里来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走出去,肯定是死定了……”我叨叨地把自己的委屈都说了。 “汝,不幸?” “对,对,不幸,不幸之极!”我连忙点头道。 “待吾观之!” 石塔内那位大能的话语刚歇,石塔上的符文光彩更甚,随之石塔的石门一隐隐地现出一张老人的脸孔。脸孔犹如工笔刻画出来的图像,可相较图像则灵动了很多。这张老人面孔出现,竟然让我感到一股古朴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数步。 “汝,吾之后裔!相见,缘!”老人庞上浮现一丝笑意道。 听这位老人的意思,我还是他的后裔,这让我激动了。抱大腿,绝对要抱大腿,我连忙上前靠近,弯腰问道:“远祖,你要我把你放出来吗?”我这句话倒不是无的放矢,如果我全力施为,破为这些符文,应该还是有希望。 “汝,不可为,速退,异日可见!”老人脸色凝重地道。 “远祖,你没有什么功法,教我一点儿吗?”我拉下脸,厚颜问道。 “自行,自路,自为之!” 听闻老人此言,我的脸色一黑,这大腿是没抱上啊。什么走自己的路,怎么跟老道这个不靠谱的师傅一个调调呢? “汝,当防手中之棍!”老人又补充道。 “这棍子,也有不妥之处?” “然!” 我看了看手中的传世横,想丢掉吧,是真的有些舍不得,这棍子不但好用,而且威力奇大,乃不二的兵器之选啊。 “吾,入眠,自当心!”老人的脸庞从石塔的石门上消没不见。 “远祖,我怎样才能出去,求你老人家给条明路呗!”我急忙大喊道。 “时到,则自出!” “那到底要多久啊?” 说这句话,不论我怎么说,怎么喊,石塔里再无动静。蹦了一会儿,我也气馁了,便焉焉地停了下来,想起许文文来。 “文文,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啊!”我心里默默地念叨道。 97. 脱困 老人没了动静,石塔上的符文也随之暗淡了下来,变回了石刻线条。我在塔前默默站着,心里泛起一丝酸楚,老人说我是他的后裔,我不觉得有假。因为在老者的脸庞浮现的那一刻,我的血脉真的有一丝颤动,也许都是炼气士,才会出现血脉应和。 石塔上不是谁布下的符文,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杀机,可越瞧越心惊,不单是符文中的镇压之力,而且还包含着无限的杀机。看了半晌,我决定试探一下。 看了看手中的横世棍,我心念一动,这棍子威力蛮大,不妨用之试一下。说干就干,我拿着棍子,缓缓地靠近石塔上的符文。 “轰!”石塔上发出一道流光,击棍子上。一股沛然之力袭来,先是棍子从我手中炸飞,接着我也被撞得重重的摔了出去。 “哎哟!”我撞在在上,惨一声。特么的见鬼了,棍子还没有接触到符文,符文就先发制人,作出凌厉地反击。 “特么的!” 我躺上地上,啐了一口,挣扎着爬了起来,忌惮地看了一眼石塔,转身去捡起摔落在一边的棍子,对于这根棍子,我还是舍不丢的。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我心里恨恨不已。我修习《道语符文》,对于符文之道精通那是远远算不上,但也算有所了解。在符文下吃亏,我觉得不能忍。 我双眼死死地盯着石塔上的符文,推演起符文的变化与规则,就这么一较力,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盘膝坐了下来,陷入痴迷之中。石塔上的符文很精深,转眼我便坐了两天,这两天的心神消耗很大,整个人都瘦了两圈儿,我也未能找出破解符文之法。 “符文精深,破解很难!”我有些泄气,盯着符文,为难地道:“破解难,破坏不难,只是风险太大,恐怕非我所能够承受……” 符文阵法,我无法破开,但是我看到了一个缺点,其实也算不上缺点,就是在那上石塔棱角的符文,在变化上有些生硬,或者说稍有瑕疵,但并不影响整个符文的运行。 “要不要试一下?”我心里打鼓,拿不定主意。 这塔上的符文,厉害之极,我委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符文的反击激发,一定是石破天惊的一击,弄不好,我只怕小命儿难保。不过不试一下,我心里又委实不舒服。 “妈的,拼了!” 我把自己调息到最佳状态,以体内气息凝聚了两道箭符,箭符激发,对准石塔上符文的那个瑕疵击了过去。在这个地方不能使用纸符,但对于以体内气息凝聚的符文,却没有压制。箭符 飞出,直奔石塔上的瑕疵而去。 “轰!”石塔上符文流光闪现,与箭符撞在一起,把第一道箭符轰了个粉碎。 在这一瞬间,第二道箭符透过爆炸空间,撞在了石塔。石塔上的符文一时间光茫大盛,爆发出极其强绝的力量,横扫了过来。 “噗!”我的嗓子眼儿一甜,一股血箭从我嘴里喷洒而出,随着我飞起的身子,在空中划了妖艳的半弧。 “咚!”我也不知道自己撞在什么地方,骨头断了几根,那种剧痛来袭,挣扎了几下,我头一歪,陷入了无意识之中。 我真的不知道,符文的反击能让我重伤濒绝,可惜的世事没有早知道,如果早知道,我绝对不会这么冒失。 “咔咔……”仿佛有什么东西碎去。 上次从山缝里摔下来,醒来之后,我隐隐感知,先前让奇怪的那块灰朦朦的地方存在于我的体内,只是那个地方已经毁掉,还演化出一片奇异的星空。我是炼气界的小白,但我记得白玉儿曾对我说过,我修出了自我天地,当时没细问,什么是自我天地,不过我想肯定不凡。 我重伤濒绝,那片自我天地,竟然星辰坠落,空间坍塌,一片末日毁灭的景像。随着空间的不断地坍塌,又出现了那种可怕的黑洞,开始吞噬一切。在那片自我天地之中,隐着一具白色骨架虚影,见势不妙,想要脱身而出。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毁灭了呢?为什么?”白色骨架在黑洞引吸之下,恐惧地挣扎怒吼道。 在黑洞的巨大吸引力之下,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很快白色骨架便被黑洞吞噬掉,不留半点儿痕迹。吞噬仍在继续,空间内的一切,慢慢地都落入了黑洞。天噬到无物可吞噬之时,黑洞便开始吞噬自己,黑洞体积也随之越来越小。黑洞消失不见,曾经的空间只剩下了虚无。此时的我躺在地上,已然毫无气息。 “轰!”在黑洞消失的地方,忽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 爆发的这种股力量,带着无穷的生机,不断地充赢着我的身体,破损的内脏,折断的骨头,开始了慢慢的愈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子一抽,缓缓地醒了过来。 “嗡!”在我的意识还未完全回归,一道耀眼的白茫溢出,把我包裹起来,接着我的脑袋极度眩晕,失去了感知。 待到感知回恢,而脑袋依然处于眩晕状,我挣扎了一下,浑身乏力,没能爬起来,眼前模模糊糊一片灰色。我干脆老老实实地躺着,一动不动。 直到脑袋眩晕感减弱了 很多,我撑着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腐草之中,我心里诧异之极,也不知道当下究竟处身何地。 “这是哪里?”有人哼着站了起来,迷糊地道。 “妈的,好像是出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答道。 陆陆续续有人醒来,我环目四顾,委实没看这是什么地方,因为天色太暗,无也法辩识出方位,这就是让我有抓瞎。 “是那个持棍的小子,他在那里?”突然不远处有人指着我叫道。 “对,他好像得到一个根棍子,很厉害的!”祁边七鬼大鬼恨恨满满地声音道。 “什么厉害的棍子,小兄弟能交出来给老朽瞧瞧吗?”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一脸笑意地走到我的面前,温言道。 “看看?凭什么?就凭你比别人长的丑么?”我冷笑道。 在山羊胡子老者走过来的时候,又有几个人围了上来,把我的退路全给封住,显然都听信了大鬼之言,想抢手中的横世棍。 “小子,难道你家大人没教你尊老么?” “呵呵,我家大人还真教了。可是我师傅却说过,像你这种长的丑的,脸皮还厚的,那是就是有病,得治!”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山羊胡子暴怒地道。 “小兄弟,这就你的不对了,封老不过想看看你宝贝,这有什么关系呢?”右手一个胖子笑嘻嘻地道。 “这位,你有老婆吗?”我扫了胖子一眼道。 “我有老婆,那又怎么滴?” “米胖子,你太蠢了,这位小兄弟的思意,要看他的宝贝儿,最好让你老婆来!”左侧一个中年男子一脸猥琐地笑道。 “肖乌鸦,你特么找死!”米胖子大怒道。 “米胖子,老子找死,你有那本事么?”肖乌鸦一脸不屑地道。 “都给我住嘴,谁再窝里横,别怪我不客气!”封老不耐烦地吼道。 “那,封老,你请!”肖乌鸦双手一摊,笑道。 “小子,识相的,拿出棍子来,让老子好好瞧瞧!”封老狰狞道。 “等你回吃胖点儿再来吧!”我没好气地道。 “什么意思?”封老显然没听懂我的意思,不解地道。 “封老,那小子意思,封老的脸面太小,吃胖些,脸就大了……” “肖乌鸦,你他们的再胡说,老子先撕了你的嘴!”封老老脸涨红,盯着肖乌鸦愤怒地道。 “封老,许可是那小子说的……”肖乌鸦一脸无辜地道。 98. 诡异棺材 肖乌鸦这个名字取得好,一张乌鸦嘴,我骂人骂得隐晦,可他偏偏要逞能,把其中的意思解释给别人听,这让被骂的人很跌份儿。不过也看得出来,这肖乌鸦修为不凡,不然的话,以他这种作死的嘴,早被人打死八回了。 “小子,交出棍子,饶你……” “轰!”一道火光从九天垂落,砸了下来。 雷声打断的不止封的话,还把我,以及围在我身边的封老、胖子、肖乌鸦、大鬼和其余几个家伙一并劈飞了。人形飞散,来了一个天女散花。 “嗵!”我拦腰撞在一个大树上,哇地喷出一口鲜,也不知是雷劈的,还是撞在树上撞的,痛得我惨哼连连。我体内气息自动运转,修复着雷击带来的损伤。 米胖子最惨,飞出去一脑袋撞在一块石头上,鲜血飞溅,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封老、肖乌鸦、大鬼和其余几个家伙,各自砸入草丛中去了。 没被雷劈的家伙,嗖嗖地蹿出了老远,远远我刚才站的地方,然后回过头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看那样子,还以为是我把自己劈翻的一样,甚至小声议论。 “妈的,那家伙太特么恨了,对自己都下手那么狠……” “真的是恨,你看把自己劈成那个样子……” “对自己都那么狠,牛!” 我无力翻白眼,我又不是神经病,召雷劈自己干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不好?我心里吐槽,挣扎站起来。谁知道,我还没有站稳,又是一道火光垂落,砸在我的身上,又把我砸得飞了出去。这两下雷击,把我砸得皮开肉绽,凄惨无比。 “我的老天爷啊,还是搞错了要劈的对象?”我愤怒地大声喊道。 “轰!”我又挨了一击,身子差点儿扑到土里了。 “那小子在渡劫,大家快躲远点儿!”封老颤巍巍地爬起来,喷出一口老血,盯了我一眼,叹息道:“特以的,无妄之灾啊!”封老边说,边快速退了开来,瞬间没了人影儿。 肖乌鸦和大鬼也爬了起来,跟在封老身后,一溜烟跑远了。米胖子最惨,晕了过去,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没有人理会。 “渡劫?什么鬼?我又没有做什么,渡什么劫?”我很无语。 “轰!”又是一雷击在我身上。 看来这雷声是瞅准了我来劈,一下比一下狂暴,足足劈了半个时辰。我所呆过的地方,那是草断树折,土翻石碎,简直就像一幅大战过后的惨烈景象。 我被雷击得奄奄一息,像一条死狗一样爬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在我体内的气息暴涨,不断地修复受损的身体,才让我没有当场挂掉,不过一时间也难以恢复。 “哥,哥,你在吗?”许文文的声音突然传来道。 我闻言,勉力支起身子望去,只见许文文衣衫褴褛,小脸乌黑,也像被雷劈过的模样,惶急地跑了过来。我连忙挥手,颤声回应道:“文文,我在这里!” “哥,你,你没事儿!”许文文跑到我的身边,扑到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没事儿,就是被雷劈了下!”我爬过去,把许文文搂住,苦笑道:“文文,你这是怎么搞的,难道也渡劫了。” “是啊,我刚醒过来一下,就被雷疯劈了一顿!”许文文苦笑道。 “这么说,你的修为精进了?” “炼气七层。” “炼气七层,你这是开挂了,雷不劈你劈谁啊!” “哥,你说什么呢?”许文文娇嗔道。 “开玩笑!开玩笑!” “哥,你也突破了吗?”许文文盯着我问道。 “气息强了些,不过仍然是炼气一层。” “哥,还是你牛,炼气一层,气息几乎和这个炼气七层一样浑厚。” “文文,拿件衣服换了吧……” “啊!” 许文文尖叫一声,从我怀里爬了起来,躲在一颗树后去了。许文文被雷击得衣衫损毁严重,有颇多的地方露出来,被我一说,醒悟过来,羞得不行。 “哥,我换衣服,你不准偷看。” “胡说什么呢?哥怎么会偷看!”我尴尬地笑道。其实我刚才还真看到一些风光,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许文文换好衣服,从树后走了过来。我的精力没有恢复,懒得站起来,就那么爬起来,靠在树上,喘息着。 “哥,我们……” “我看到在神殿里接受了传承的那个丫头,快点儿把她找出来,说不定可以从她身上得到传承来……”忽然有人大声叫喊,打断了许文文的话。 “快走!”我爬起来,拉着许文文就跑。 我虽然没听到来人把事情说清楚,可我猜得出来,那个得到传承的丫头一定就是许文文,而我俩经历雷劫,修为没有恢复,如果被人堵住,那只会凶多吉少。 “快看,那里有人!”又有人大喊道,显然发现了我们。 “看错了,那丫头是一个人,那是两个人……”有人接话道。 这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搞这种攻心的小伎俩,我只能表示呵呵了,不但 不会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快了。 “那小子,也得到了宝贝,快追啊!” 一群人在我与许文文两人身后大呼小叫地追来,我俩跑了一会儿,大感吃不消,许文文是沐浴了雷劫,马上跑来找我。而我被狂暴的雷劫洗礼那么久,浑身伤痕累累,没有恢复过来,已经是在拼命而跑了。 “哥,跟他们拼了!”许文文听到身后的呼喊声,气愤地道。 “拼什么拼,赶快跑!”我没好气地道。 “哥,他们快追上了……” 许文文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一把拉得停了下来,因为眼前出现的一幕,不禁让我的头皮发麻,因为委实太诡异了。 “哥,怎么……” 我急忙一把捂住了许文文的嘴,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向前一指,示意许文文向前看。许文文看了一眼,差点儿叫出声,如果不是被我捂住了嘴。 在我俩前面十余步,横着一副溱黑的棺材。棺材看上是全新,表面上的漆黝黑发亮,漆用的还是那种土漆,而且是质量上趁的土漆。在棺材的两侧,各竖着一块木板,左边木板上书“凤山山出凤,凤非凡鸟”九个血红的大字,而右边的木板却是空的。 我看着眼前的棺材,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预的危险感,这是我当即停下来的缘故。我望着许文文,在她的眼里,也同样看出了凝重。这里野外深山,出现一幅破烂的棺材,我都会觉得有可能,可是眼前这种情况,那则是很不正常。 “妈的,看你们往哪里跑!” 后面的人终于追了上来,一共有十来个人,把我俩围了起来。可能是看到这幅诡异的棺材的缘故,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交出……”一个壮汉嘴巴张口,只说了两个字,便失去了声音。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壮汉嘴巴不断地开合,愣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见……”肖乌鸦的声音只吐出来一个字,便失去了声音。 两个开口的人,嘴巴不停地在开合,像是停不下来,但就是没有声音发出来。在场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没有人再开口。 静了半晌,有个人忍不住撤足向后退去。刚退得两步,只觉得被一股莫大的吸力笼罩,拉着其人缓缓向棺材靠近。那人四肢不停地挣扎,只是一切都是徒劳。隔在那人与棺材中间的人,下意识地横向退开,为那人直面棺材腾开了道路。那人心里肯定把这几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可这于事无补,还是靠近了棺材。 “咔嚓!”那人脸贴在棺材上,脖子却忽地折断,鲜血喷散在了棺材上。 99. 逃命 棺材看上去黑黝黝的,也不是什么东西制作的,鲜血撒在上面,竟然在慢慢消失,好像是渗入到了棺材里。 这一幕,让众人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 “吧嗒,吧嗒……”棺材里传出异声,像是吃完东西,意犹未尽的吧唧嘴的声音。 人类的恐惧出自于无知,这与个人的修为高低无关,我这不是自我辩解。在场之人,几乎人人都有修为在身,可没人不是一脸惊惧。这包括我,也括许文文。许文文紧紧抓住我,娇躯微微颤抖。我的头发直竖,脸色也不太好。 长舒了一口气,我拍了拍许文文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安慰别人,也是对自己的安慰,因为恐惧会传染,镇定也会传染。许文文回头看了下我,见我一脸镇定,许文文的心绪也平静了不少。 怕个锤子,我身上四级符录不少,敢对我不利,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有了这种醒悟,我的心自然也就镇定了下来。有了一丝不算底气的底气,我也没轻举妄动,做出头鸟容易,同归于尽难,我可不想轻易的死。 时间在僵持中流逝,看着众人都不敢动。我倒是无所谓,乐得慢慢恢复自己的精力。许文文呆了一会儿,感知到我的状况,也跟着调息恢复精力。 “啊!”终于有人忍不住,怪叫一声,不过叫声未完,就戛然而止,显得很怪诡,让众人吓一跳。那人显然不是为了怪叫而怪叫,怪叫只不过是了壮胆,真正的动作是挥动手中的兵器,往棺材上斩去。 “嘭!”那人如愿以偿地撞上了棺材,不是手中兵器,而是身子撞在棺材上。 撞击很是猛烈,特么的,我硬是听到骨头碎烈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那么恐怖的撞击,那人像一滩烂泥爬在棺材上,鲜血汩汩而流,不过一滴都没有糟蹋,全部被棺材吸引。血被棺材吸收完,那一滩烂泥也滚到了地上,随后棺材里又响起吧唧嘴的声音。 看得出来,在场之人的心里底线,差不多快逼到了极限。我则有些幸灾乐祸,特么的,没事追我玩儿,这下玩大发了吧。这是什么心理,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棺材的恐怖,委实震慑人的心魄,不过在场之人,除了我与许文文,恐怕都是刀口上舔血,见惯生死之辈,虽然有恐惧之心,也不会束手待毙。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两人按捺不住,双手结印,嘴唇微微开合,仿佛在念叨着什么。 “咄!”两人结印而出,同时大喝道。 好一声断喝,有些像佛门狮子吼,震动人的心魄,让我感到体内气血都随之颤动。还真不能小看天下人, 应了那句老话,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两人这一声断喝,就让人尽去小瞧之心,也就是我的小瞧之心。 “嗡!”棺材震动了起来,也不知是在对抗狮子吼,还是被狮子吼影响了。 “妖孽,去死吧!”两人趁势打铁,各自扔出一道符录砸在棺材上。 “轰!”符录砸在棺材上,发出震天般的暴响。 估计棺材也被砸得很懵,向后漂移了数米。两人对望一眼,又是两张符录丢了出,追着向棺材砸了过去。 “嘶!”棺材突冒出一股黑烟,迎了符录。符录顿时哑火,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跑啊!”有人反应过来,惊叫一声,跑了出去。 这一嗓子嚎叫的,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人人掉头,四散而去。我与许文文对望一眼,侧方退去,绕着向棺材阻挡的方向冲了过去。 棺材里飘出的黑烟击落符录之后,接着袭向出手的两人,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黑烟围烧了起来,黑烟像是的生命一样,快速侵入两人体内。两人神色一呆,像提线木偶一般,傻傻地走到棺材旁边站住。 棺材一阵颤动,忽地飞了起来,向我与许文文追了过来。我虽然在逃走,但也一直关注棺材的动向,见到棺材向我俩追来,我神色一凛,毅然止步,伸手了出棍子,反转身子,一棍向棺材敲了过去。 “砰!”棍子敲在了棺材上。 棺材打着旋向后跌翻,压倒一片杂草小树,最后撞在一颗大树上,方才停了下来。我也并不好受,一股大力冲来,我体内气血振荡,踉跄向后退了数步,被许文文一把扶住。 “我不惹你,并不是怕你,别不知好歹!”我持棍子,指着棺材冷然地道。 这棺材也是厉害,撞得那么厉害,竟然没有损坏。只不过挨了一棍子,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哥,威武霸气!”许文文娇笑道。 “文文,走!”我沉声道。 “好嘞!” 我体内好不容易聚起一点儿气息,全败在那一棍子上,我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对着那个诡异棺材叨叨一番。真的不是装叉,而是害怕暴露自己的虚弱。 许文文哪里知道我的难处,还以为我很牛气,拉着我一脸兴奋地前行。走过两个转角,我身子一软,差点儿摔倒,吓得许文文连忙抱住了我。 “哥,你怎么了?” “脱力了!”我苦笑道。 那场雷劫太狂暴了,没有当场被干挂掉,我已经觉得幸运。以我对符文的熟悉,这次雷暴的符文非 常厉害,起码不是我所熟悉,而且带着极强的毁灭力量,这才让我体内气息恢复缓慢,不过**上的伤,已被修复痊愈。 “我扶你走吧!” 风水轮流转,来的时候,我扶着许文文走,眼下轮到许文文扶着我走。运气不好的是,走了没多远,竟然下起了大雨。许文文取出一把雨伞,不过雨太小,无法遮住两个人,况且这是在山林里,雨伞效果跟本不大,树枝叶上的水珠,已把我俩整得一身湿。 许文文这丫头上身穿着轻薄的短袖衫,被雨打湿之后,衣内的春光纤毫毕现,看得我浑身有些莫名燥热,看来我还是小看了美女的吸引力,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哥,好看吗?”许文文似乎是发现我在偷看,笑嘻嘻地问道。 “那个,好,好看!”我老脸一红道。老实说,看已经看了,如果否认的话,那不是有欠风度,而是没气概,我尴尬地认了。 “想看吗?”许文文摆出一个娇媚的模样道。 “那个,文文,别闹!”我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道。 “哥,你暴露了!”许文文娇笑道。 “哎呀!” 被许文文这丫头撩得我心神凌乱,没注意脚下,也不知道谁他娘的缺德,在地上挖了个洞,还用东西遮掩住,我一脚踏上去身子一歪,栽了下去。许文文本来扶着我,可刚才我俩尬聊的时候,许文文把我放开了,我栽倒的时候,许文文反应过来,伸手抓住我的衣袖,结果袖子扯掉了,人还倒了下去。 “哥,你没事儿吧!”许文文连忙蹲下来,伸手拉我。 “我没事儿!”我摇了摇头,在许文文拉扯下站起来,低着看地上的洞口,道:“不过,这个洞倒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许文文不解地道。 “这个洞,是人挖出来的!” “就算是人挖出来的,也不奇怪啊?” “什么人,会在深山老林里挖洞?或者说,什么行业……” “盗墓?”许文文惊声道。 “不错,这个洞是个盗洞。文文,你看啊,洞口稍加掩饰便让人很难发现,外面下雨而洞里却没有水渍,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洞挖得挺有水准,绝对是专业的操作。” “那能说明啥啊!” “如果你是专业盗墓的人,你会花大力气去盗一个不起眼的墓吗?” “哥,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超极大墓?” “那,有没有兴趣进去看看?” “那绝对的!”许文文兴趣盎然地道。 100. 绝之对之对 在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会想到到墓里去看看。也许是盗墓的小说看多了,多少让我有些脑残,才会想做这么无脑的事情。许文文也是个不嫌事大的人,有了热闹,就拼命往上凑,结果是我俩一拍即合。 我当先爬进洞,许文文随后,与我保持着一米开外的距离,我俩在洞里爬了过去,莫约爬了近十米的距离,爬到了尽头,下方是一个莫约两米高的一个墓道。我撑着双手,从洞口上跳了下去,落身于墓道之内。 我在在墓道之中张望了一下,觉得没有发现什么危险,才让许文文跳了下来。许文文跳下来之后,直接开启的灵瞳,否则在墓道内就是睁眼瞎。 “哥,这里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仿佛有种,有种熟悉的感觉!”许文文疑惑地道。 “瞎说什么呢?还要不要进去看看了?” “要,要!” “走我后面,也要注意一下身后!” “知道了。” 我俩小心翼翼往墓深处而行,行得不远,地上出现一具死尸,这家伙应该得不久,不过死得很惨,少了一只胳膊不说,浑身多处断骨,像是被人活生生打死。唯一令人奇怪的是,这人死的地方,没有发现一滴血迹。 “哥,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看来,这个盗墓的家伙,不知道怎么给死掉了!” “嗯,死得挺惨的。” “那我们,还要进去看吗?” “进去看看呗,我还没看过墓里是什么样的呢,我们又不是盗墓的,怕什么!” 许文文说的劲头十足,一幅非人进去看的模样,让我也很无奈,谁让我多嘴,提议到墓里来看看,现在想打退堂鼓都不成。 我俩继续向前行去,不多远又看到一具死尸,这家伙的死法与前面的家伙相似,浑身筋骨断裂,现场没有血迹。一路前行还发现了数具白骨,要么骨头是碎裂的,要么就是残肢断臂,总得来说,这些人都死的很惨。 “这里怎么这多死人啊?” “应该都是盗墓的,被什么东西给弄死了……” 我悠地住口,浑身一震,娘咧,什么东西弄死了这么多人,那说明我与许文文正处于危险之中,而我俩还一步步往深渊中而行。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许文文忽然凝重地道。 “你知道什么了?” “哥,你记得我们刚才在外面遇到的东西吗?那种杀人的手法……” “你是说,那东西出自这里,在外遇到,是因为距离很近,那东西跑出去了吗 ?” “很有这个可能……” 我背后冒出白毛汗,刚才遇到的那具棺材太诡异了,现在我们又到它的地盘,那岂不是立与危墙之下? “文文,我觉得我们再深入一点儿,再没有发现,就立即退出去,如何?” “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瞧瞧……” 我俩现在是对自己的修为没有点数,即使许文文是炼气七层,可是那种快速得来的力量,跟本没有经过验证,心里依然是没底。我亦是一样,与人硬杠一下还可以,遇到诡异事情,我也没有硬杠的准备。 看得出来,许文文也是麻着胆子,我比许文文稍好,但我也得照顾一下自己的面子,也不能在许文文面前太怂了,这有损我的光辉形象,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注意自己在许文文面前的形象了。 “走,继续向前!” 这次走了不远,见到被毁坏的墓室入口,应该是精通爆破的高手所为,只是把入口炸穿,别的地方没有什么损坏。 “这些人,真该死,无端毁坏亡者的寝陵,让人死后不得安宁!”许文文气愤地道。 “财帛动人心啊!” 我俩小心翼翼地穿过被炸穿的洞口,来到了墓室,一走进去,我俩就看到在外遇到的那个诡异的棺材。 “哥,你看!”许文文指着棺材,惊声道。 “擦,真的是有缘啊!”我看着棺材,取出棍子,叹了口气道。 我与许文文戒备的半晌,棺材也没有动静,我体内的气息恢复了一些,手中又有棍子,胆气也是略大了一些。 “那个,我们只是好奇进来看看,并无觊觎任何东西之心,如无必要,大家最好和平相处,不要诉诸于武力!”我盯着棺材,一板一眼地道。 我说完,棺材并无任何反应,我拉着许文文的手,道:“这里应该陪葬副墓室,我们去主墓室看看,然后就退出去。” “嗯!”许文文点了下头,我俩戒备地看着棺材,向墓室的另一个出口走去。谁为我俩刚举步,棺材先一步飘到出口,把我俩的去路堵住了。 “看来,大家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了!”我一摆手中的棍子道。 棺材停下来没有任何动作,可有两个熟人手持木板走出棺材两侧,正是那两施展狮子吼的那两人,只是两人现在双目呆然无神,犹如行尸走肉。 两人拿着木板站定,左边的人举起手中的牌子,正是在外面见过的那个木板,上面书写着九个血红的字“凤山山出凤,凤非凡鸟”,右边举的那个木板,却是无字。两人把木板向着我与 许文文,木然地望着我们。 “哼,你以为这样可以拦住我吗?”我手里持着棍子,沉声道。 “哥,我想他们可能不是这个意思……”许文文扯了扯我,小声道。 “什么意思?” “那个牌子上的九个字,我听说过了,好象是一个故事,据说是一个相亲的故事,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出了这个上联,以此征婚,谁知道无人对出这幅对联,女孩儿郁郁而终……” “那这里出现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猜,可能他们是想让我们来对这幅对联吧?” “你说,一个女孩儿家,不好好嫁人,偏偏要整这么一出,结果怪谁呢?”我摇头道。 我的话刚一落音,棺材发出嗡嗡之声,显然是对我说的话不满。我的头皮一麻,想不到这棺材还真能听懂我所说之话。 “哥,你这话不对了,那个女孩儿这样做,肯定也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人,其实每个女孩儿都有这一样美好的梦想……” “那,那不是被美好梦想给耽搁了嘛!” “哥,有句不说,梦想还是要有的,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实现了呢?”许文文娇笑道。 “也许吧!” “哥,你能对这付对联吗?” “对联,我不擅长,但可以试试!” “这个对联,可有讲究哦……” “什么讲究?” “凤山是地名,两山为出,首尾相扣,尾句将凤字拆分出来,既表明了自身出身高贵,又寓意自己志向高远,很有意境,据说是一个幅绝联,才让那位小姐含恨而终……” “哎呀,不就嫁个人嘛,有必要搞得那么麻烦吗?” “哥,你不知道,哪个女儿家不希望嫁个能够匹配自己的人?特别是有才情的女子,更希望能够以才情相和……” “嫁人,嫁人,真麻烦!咦,有了!”我眼睛一亮道。 “哥,你能对出来?” “对出来嘛,我不敢说,但打油性质的,我倒是想到一个……” “说来听听!”许文文兴奋地道。 “待我写来,你瞧瞧!”我得意地一笑道。 我取出狼毫,却发现血用的画符朱砂等物没有了,我沉吟间,见到自己身上多处损伤,血迹还未干透,我运行气息,把血逼了出来,以狼毫沾血,在空白的木板上刷刷写下了九个大字。许文文一见,笑着拍手叫好不已。 “哥,想不到你挺有才气的嘛,只不过晚生了几百年,错过了一桩大好的姻缘……”许文文鼓掌娇笑道。 101. 子衿 我收笔的那一刻,那两个举牌子的家伙头顶各冒出一股黑气,两人浑身一震,双眼缓缓地恢复了神彩。两人懵圈儿一下,看清了身处的状况,嗷地一嗓子,扔掉手中的木板,跳着跑到我与许文文的身后。 这什么操作,真心让我没有反应过来,躲在我俩身后,是几个意思?看着两个大男人一脸惊慌的模样,如受惊小白兔的模样,我我竟然有些不忍心驱逐两人。 在我与许文文惊诧的目光中,棺材冒出一股黑气,然后迅速朽损,露一具森森白骨,那两块木板也随之化作了灰尘。 “哥,这是个什么情况啊?”许文文有些懵圈儿地问道。 “我,我哪晨知道啊!” “哈哈,什么破棺材,在我们兄弟两手下,还不是不经堪一击!”躲在我与许文文身后的两个家伙大摇大摆地站了出来,一脸瑟地道。 “还是大哥这招釜底抽薪,卧薪尝胆的计策高明!” “老二,你的胆量也不小,敢跟我一起深入敌后!” 我和许文文一脸懵圈儿地看着眼前两个得意洋洋的家伙,真的没有搞懂,人怎么能那么厚颜无耻?这个心理是怎么转化的,真心学不会啊! “大哥,这两个人不是我们先前要捉拿人吗?”老二突然指着我与许文文,对老大道。 “哈哈,好,好!”老大仰天大笑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老二不解地道。 “听说过一句话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大哥,有文采!” “哥,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许文文捅了我一下,小声道。 “我看,八成是的!” “小子,交出那个,什么来……” “老大,那小子手中有个棍子,听说很厉害,那丫头听说得到了传承……” “小子,交出棍子,留下小姑娘,我们兄弟给你一条生路!”老大指我,嚣张地道。 “跳梁小丑!”我冷哼一声道。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许文文啐了一口道。 “小子,你自己走,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要我动手的话,那么后果就不那么美好了!”老二指着我,蹦道。 “老二,不要吓着那个小姑娘!”老大一脸坏笑道。 “哥,我好生气,我想杀人!”许文文小脸铁青,跺脚道。 “轰!” 我还来不及安抚许文文的情绪,只见一付巨大的棺椁从墓石的另一处入口飞了进来,落在墓石的正中。 “还来!”我失声道。 “怎么还有一个?” 许文文也吓了一跳道。 那两个无耻的家伙吓得一蹦老高,接着嗷叫一声,转身便跑。两人刚跑到墓室出口,又很滑稽地一步步退了回来,而且还保持着向前跑的姿势。两人退入墓室,像木偶一般,转身对墓壁跪了下去,就像面壁思过一样。 “凤山山出凤,凤非凡鸟……”棺椁内低语浅吟,幽幽地续道:“嫁人人从嫁,嫁乃女家。从嫁,看来我也无法逃离命运之手啊!” 听得我头皮发麻,那句“嫁人人从嫁,嫁乃女家”正是我写的,我私以为写得还是符合那个时代的基调,也是调侃一下出这个的上联者,据说出这个上联的是一个美丽女子。 “公子,还望见告尊姓名讳?”棺椁里又传来幽幽之声道。 公子?这是问谁呢?我环首一圈儿,还是觉得这句话应该是问我。怎么看,那两个家伙怎么也对不上公子这个称呼。 “哥,看样子是问你呢!”许文文小声道。 “咳咳……”我干咳一声,尴尬地道:“那个,请问,你是问在下么?在下小姓洛,单名一个阳字,洛阳!” “六百年,无绝对!时也,命也!” “那个,能说明白一些吗?” “不知洛公子来此,所谓何事?” “进来看看,只是好奇,纯属好奇!”我如实道。 “看来真是缘分!” “缘分?”我有些懵,许文文则横了我一眼。 “公子,请先行退出,妾身事头有些事情待解决,稍后再来寻公子!” “啊?” 我闻言而惊,忍不住后退一步,被许文文托住了,我心里那个担忧,什么来找我,确定不是来吓的吗? “喂,你找我哥干嘛?”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棺椁里的声音并未回复许文文的问话,而是轻声吟唱起了《诗经》名篇《子衿》,这让我和许文文有些摸不着头脑。最近遇到的事儿,节奏转变的有些快,让我思维有些跟不上。 “哥,你说怎么办吧?”许文文撅着小嘴,不满地道。 “什么怎么办?” “都是你惹的事儿!” “文文,我惹什么事了?” “哼!”许文文一付生气的模样,弄得我有些懵圈儿。 “文文……” “此地即将成为危地,还请公子速速离去!”棺椁里传来一声叹息道。 “那,我们马上离开!” 我扯着许文文快速原地退返,很快 钻出了地上,沾染了一身灰尘,犹如两只大土拨鼠一般。来了地面,许文文依然表现的气鼓鼓,一付不爱打理我的模样。 “文文,你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你没做错……” “文文,这里危险之地,我们快些离开,有什么不满,我回去再补偿你!”我断然道。 “哥,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走吧!” 我和许文文快速离开,刚走出没多远,身后已经被黑云密布,狂暴的雷声一声接一声,地动山摇,似乎要把整座山摧毁一般。 “哥,你又招惹了强大不得了的存在!”许文文回身望着雷暴区,悠悠地道。 “你说的是墓中的存在?” “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和许文文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瞧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奔了过去。很快天色暗了下去,我俩只得找个地方,打坐休息。 一夜的打坐,身体的损失恢复得七七八八,晨风袭来,吞下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我站起来舒展了身子,开始打量出路。山木中的清晨,露重雾深,有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哥,这个地方的景色好美啊!”许文文睁开眼睛道。 “那是你见惯了大城市的风景,在这里觉得新奇罢了!” “哥,你这样说话,没朋友的!” “我错了,错了!”我低头道歉道。 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心里也彻底地接受了许文文。我知道,许文文做的一切,无不是在支持我,起始可能有老道的影响,可后来则绝对是许文文自己走心了。世上只要一种人无条件对你好,那就是真心爱你的人,对于这种人,需要以心报之。 “嘻嘻,你知道就好!”我的态度,让许文文娇笑道。 “文文,我们走吧!赶快出山,找个地方好好洗个热水澡!” “这个提议,甚合朕意!” “那,起驾吧!” 许文文嘻嘻一笑,纵身跳到我边,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一起向山外走去。这里大山绵延,不见人迹,我俩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出去到山外,只有找到有人的地方,弄清楚方位,才能知晓去处。 “哥,前面好像有人居住!” “终于见到人家了!” 见到人家,我与许文文走得也更快了,但也花费了近半个时辰,才走近有人家之处,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望山跑死马。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出现在后山禁地!”忽然一个手持棒子的壮汉闪身出来,拦在我与许文文的面前,大声喝斥道。 102. 神陨落之地 壮汉的声音很大,可是说来的话,我是啥也没听懂。我回头看了许文文一眼,许文文也是一脸懵圈儿的样子,看来也没有听懂。直到我与壮汉熟悉了,才知晓他吼出来是苗疆之语,也弄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那个,大哥,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啊!”我无奈地道。 “你们闯我族的禁地,该死!”壮汉又激动地吼了一句道。 我翻了个白眼儿,跟这个壮汉说话,那就是浪费唇舌,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他也听不懂我说什么,交流个屁啊! “哥,别理他,我们走!”许文文不满地道。虽然听不懂壮汉说什么,可能感受到壮汉的凶狠与杀机,许文文自然有些不爽。 “嗯!”我点了点头,拉着许文文,准备从壮汉侧方绕过去。 “啊!”壮汉一付要发狂的模样,伸出手中的棒子,戳在我的胸口,仰天大叫道。 “喂,你干什么?”许文文伸手把我胸口的棒子拍开,恼怒地道。 壮汉力量虽足,但面对许文文,依然显得不够看,手中棒子被拍开,人也被着一个踉跄,斜斜冲出数步,方才站稳。许文文这一拍,让壮汉眼中充满了忌惮,但随即又被愤怒取待,用棒子指着我俩,大声的呼喝起来。 壮汉呼喝声方歇,只见一大帮人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去,绝对数人手持有兵刃,甚至还有几杆猎枪,虎视眈眈围住了我俩。 “你们想干什么?”我大喝一声道。 “小辈,私闯我族圣地,还想穷凶霸道,是否视我族无人?”一个佝偻的老者越众而出,语气森然地道。 “圣地?你们说圣地就是圣地?还讲不讲道理了?”许文文怒声道。 “小辈,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我擦,你当你是谁了,要谁死谁就会死?”我的脾气上来,寒声道。放眼扫过去,在场之人,还真没有人能够留下我和许文文两人。 “给我拿下他们!” 老者一声令下,围住我和许文文的家伙嚎叫着冲了上来。许文文俏脸一沉,正要出手,被我伸手拉住了,我是怕许文文打死人。 “都给我住手!”娇喝声传来道。 众人止步,只是一个穿着黑衣素裙,莫约二十多岁的女子排众而出,走到我与许文文面前,看了我一眼,回头对老者道:“大长老,大巫让我接这两位贵客,还请不要为难贵客!” “彩蝶,你可知道,这两位是私圣山的人?”老者双眼一眯道。 “大巫有言,圣山已出世,我们守不守,已无多大作用。”彩蝶 淡淡地道。 “圣山出世,难道我们就不用守护了吗?大巫难忘了他的职责吗?” “大长老,我这里还有峒主的令牌,你有疑问,请亲自己去问峒主与大巫。至于人嘛,我就先带走了。”彩蝶扫了一眼围在四周的人,伸出手中的黑木牌,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言语,围在四周的人纷纷垂首,片刻后散去。 “哼!”大长老见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彩蝶看了一眼离去的大长老,接着回过头,含笑道:“两位贵客,彩蝶来迟,让两位受惊了,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彩蝶姐姐,我叫许文文,这是我师兄洛阳。刚才的事情,真是多谢你了!”许文文上前一步,笑着同彩蝶道。 “许姑娘见外了,我奉师命特来接两位贵客,请两位跟我来。” “请彩蝶姐姐带路!” “两位请!” 彩蝶在头前带路,我跟在许文文身后,一路而行,不断打量这在深山里的村子,这里没有城市的喧闹,显得十分安静。建筑多为木竹结构的小楼,带着古朴的特色。走过蜿蜒的羊肠小道,绕过几个小弯,来到较为宽阔的广场。 我的目光向广场扫了一眼,心里不由一震。广场的边缘栽有数枝木杆子,每根木杆子上都绑得有一人,依稀看到一个熟人,我也想不到会在此遇到此人。许文文也是睁大眼睛,一付不能置信看着被梆的人。 那个意想不到的熟人,就是灵特局的高手张伯,我与许文文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遇到张伯,不过张伯绑在柱子上,已然晕了过去。 “彩蝶姐姐,怎么会有绑在那里?”许文文试探性的问道。 “这些都是私闯圣山者,被我们抓住,帮在这里受刑!” “那,他们会不会死?” “刑决三七二十一天,如果不死,那就放了!” “哦?” “不说这个,前面不远,就是我师傅大巫的居住之所,快到了!” 彩蝶带路前行,我回头看了一眼张伯,又打量了被绑的另外几个人,好像除了张伯,也没有我认识的人了。 “前面就是我师傅居住的地方,两位跟我来!”前行了数百米远,彩蝶回过头来,指着前面的一幛小楼道。 “彩蝶姐姐,这里的环境挺好啊!” “山里情况,哪里都差不多吧!”彩蝶笑道。 在彩蝶的引领下,上了二楼,彩蝶正待敲门,小楼的门打开了,露出一个苍老的面孔,含笑道:“两位贵客来临,力依支有失远迎,恕罪!” “大巫客气了!” “两位请进!”大巫让开道路,打出请的手势道。 “多谢!” 我和许文文进入小楼,与大巫分宾主坐定。我笑着给大巫做了自我介绍,又介绍了许文文,我也再三强调,我确属无意到此。 “彩蝶,沏茶!”大巫听完,微微一笑,未做理会,却吩咐彩蝶道。 “是,师傅!” “我等两位良久,想不到两位今日放到!”大巫看着我道。 “大巫,你找我们来,不知道所为何事?”我疑惑地道。 “谢谢两位送我孙女阿花回来!”大巫神情一暗,叹了口气道。 “大巫,阿花回来了,她还好吧!”许文文随口问道。 “多谢谢谢两位牵挂,阿花挺好,已于两天前入葬……” “入葬?阿花真的已经……难道大巫你不能救她吗?” “阿花找两位之时,已去了多时,只不过是用秘法把魂魄封印在体内,维持暂时的行动而已。如果不是两位以符录温养阿花的魂魄,只怕花阿坚持不到回来,就已魂飞魄散。” “那个,大巫,你怎能确定是我们两人帮了阿花?”我不解地问道。 “小道而已,阿花走后,所见之事与物,都会储存在意识之中,我观阿花的意识,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巫,那你又怎么知晓,我们俩今天会到呢?” “巫蛊有卜测之道,我略懂一二。” “大巫,你怎么会任由阿花去到外面,而遭遇不测呢?”许文文不满的问道。 “阿花这孩子,他认识了那个男人,就注定了她命中该有此一劫。”大巫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在那个男人的哄骗下,她以死相逼,一定跟着那个男人走。我阻止她,她会死,我不阻止她,她也会死,我只能遵从她的选择。” “阿花,她太可怜了!” “这一切都是她中之劫,怨不得别人!”大巫摇了摇头,问道:“两位从我们圣地出来,想必进入了神殿,是否?” “神殿,究竟是什么意思?” “神殿,是神陨落之地,而我的族人则负责守卫这个地方。” “什么神,陨落之地?”我的脑袋顿时有点儿不够用了,难道说,这个世上,还真的有神不成? “不错,那里曾是神的陨落之地,也是我苗疆远祖陨落之地!” “大巫,这个世上,难不成真的有神吗?” “两位进入神殿,有些事情,不是亲眼目睹了一切吗?”大巫淡淡地道。 103. 救人 我看着一脸笑意的大巫,心中暗道:“老狐狸!”嘴里却打着哈哈,道:“大巫,说实在话,你说的什么神殿,我从来就没有听过!”人心叵测,在人家的地头上,说话只能悠着点,说不定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阿花死劫最大缘由,就是她能够带人进入神殿,而且是死后带人入神殿!” “大巫,你这话说的有些太玄了些吧?” “洛道友,你也是炼气之士,有些东西,恐怕你我心照不宣吧!”大巫微微一笑道。 “大巫这话,太抬举我了!” “洛道友放心,每个人都有秘密,我无意要道友说出秘密来,我请道友此来,无非是感谢道友送阿花还乡而已。”大巫黯然道。 “大巫,我有一件事相求!” “洛道友想让我放了外面某一位朋友?” “正是,此事算我承大巫一个人情……” “人情,也好!”大巫微微一笑,沉声问道:“日后我苗疆本峒遭逢劫难,洛道友可否看在今日的人情上,援手彩蝶一二?” “传讯所至,定当出手!” “彩蝶,过来拜谢先生!”大巫回头看着侍茶的彩蝶,严肃地道。 彩蝶微微一愣,当即走到我的面前,敛衽为礼,道:“彩蝶,拜谢先生!” “彩蝶姑娘,不敢当!”我连忙摆手,苦笑对大巫道:“大巫,你这可是折杀小子了!” “洛道友,你太客气了,彩蝶有道友的援手,可顺利渡过大难!” “大巫,有你在,小子怎么值一提?” “不瞒洛道友,我已时日无多……” “师傅!”彩蝶手中的铜壶坠落,跪倒在大巫身边,垂泪道。 “傻孩子,想为师年已过百,步入天道轮回,乃正常之事,何须做小儿状悲伤?”大巫看着彩蝶,一脸宠溺,接着回过头来,笑对我道:“这孩子身世可怜,自幼父母俱失,我将之抱回养大,故而有些不舍!” “可以理解,师徒若父子!” “彩蝶,你持我之令,前去放一人!”大巫不愿与彩蝶陷于悲伤中,转而交待彩蝶去放人,续而问我道:“洛道友,你需要放何人?” “那左排第二个,那个老者!” “彩蝶知晓,马上去把人给先生带过来。” “那多谢彩蝶姑娘了!” 彩蝶去了不久,便带着两个壮汉把张伯抬了上来。张伯受了伤,又被折腾了几天,没死已算是幸运。 “哥,张伯身上的伤很重!” “文文,那……” “哥,你放心,这伤我可以治 !”许文文打断,回头对彩蝶道:“彩蝶姐姐,能帮忙找一间静室,我好帮张伯来治疗一下伤势?” “没问题,就去隔壁吧!”彩蝶点头答应,让两名壮汉把张伯抬到了隔壁。 我心里很惊讶,就不是仗着老道给了一瓶丹药么,许文文还敢这么大包大揽地说能治伤?我看大巫本来想出手,被许文文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洛道友,明天一早,我会安排人送你们离去!”我与大巫重新入坐,大巫拿着茶杯,神情凝重地道。 “明早?”我微微一怔,张伯伤势严重,只怕明早还很难行走,我不明白大巫为什么会如此说,但其中肯定有我想不到的事情。 “大长老居心叵测,而我时日无多,彩蝶又威望不够,局面已渐渐陷入危难,所以我不得不提前将三位送走,希望洛道友能够明白我的苦心!” “想不到在深山之中,依然有着勾心斗角,人心,从不肯安分啦!”我叹道。 “洛道友,世间万物,都难逃一个争字?花草争阳光,人兽争权势,争领土,炼气士争天道气运,争天命!” “大巫,此言差矣,吾师曾言,天道自然,不争为争。” “令师乃世间高人,恨不得一见!”大巫叹道。 与大巫聊了会儿,彩蝶带着许文文回来。许文文见到我,微微一笑,道:“哥,张伯的伤势已然稳住,性命处是保住了!” “辛苦你了,文文!” “彩蝶,安排两位贵客前去休息!” “两位贵客,请跟我来!” 在彩蝶的带领下,下楼来到对面的一座小楼。彩蝶回头看了我和许文文一眼,娇声道:“两位是住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两间!”许文文忙道。 “这里两间房相邻,刚好两位一人一间。” “多谢彩蝶姑娘!” “先生,客气了!” “彩蝶姐姐,不知何处有洗澡的地方,我想……” “许小姐,嗯,那你跟我来吧!” 许文文跟着彩蝶一起走了,我径自上楼休息。我不敢入睡,在这人生地熟的地方,还有一个连大巫都说有些居心叵测的大长老,怎能让人安睡?我盘膝坐下,进入修炼状态。 翌日清晨,彩蝶邀请我与许文文,同大巫一起用过早餐,大巫便安排我们离开。既然大巫一再要求我们离去,我亦不可能强留。大巫安排了两个壮汉,用担架抬着张伯,送我们出山。从这里走出山,到山外的村子,需要一天的时间,没有帮忙,张伯还送不出去。 两个壮汉经常出去买卖东西,与外面有一 定的交流,虽然话说的磕磕绊绊,但起码一路上也能交流。这应该是大巫刻意安排,减少了沟通上的麻烦。 一路上倒也安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倒是山路有些难行。让我有些吃惊的是许文文,来的时候走路颤巍巍的,一付走不稳的模样,可眼下倒是走的轻快。 “文文,你不害怕了?” “害怕什么?” “走山路啊?” “怎么了,哥,你还想扶着我走啊?”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嘻嘻,哥,那道你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 “牛!” “哥,我们到前面休息一下,我经张伯检查一下。” “好!” 走到前面一处平缓之地,我让抬张伯的两个壮汉放下担架,许文文替张伯检查,我则取出两瓶水给两位壮汉饮用。这提前备好的东西,都是许文文的,我本不想带,可许文文强烈要求,我不得不带,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带,张伯,喝点儿水!”我又取出两瓶水,许文文一瓶,还有一瓶我拧开盖子,送到张伯嘴边,喂张伯喝。 “小洛,谢谢你!”张伯喝了一口水,虚弱地道:“小洛,你和文文两个,自己走,我的仇人很强大,你们带着我,会连累你们的。” “张伯,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许文文娇声道。 “张伯,文文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我俩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 “你俩傻呀,我的仇人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在苗寨他们不敢动手,是因为忌惮大巫,出了苗寨,则没有任何顾忌了……” “张伯,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是有所准备的!” 稍稍休息了下,喂张伯吃了点儿东西,喝了点儿水,张伯睡了过去,壮汉又抬起张伯,动身赶路。两个壮汉走惯山路,抬着一个人,还走得如履平地,让我与许文文惊奇不已。起程前大巫有吩咐,尽量少歇息,一路赶到山外的村子。 到了太阳逐渐西下时分,山外的小村子已然在望,这让我和许文文都松了口气,再次安排停在路边休息,准备接下来一气赶出山外。 “叮叮……”我们刚坐在地上休息,身后传来清脆的铃铛之声。 我回头望去,只见三人从后方匆匆而来,当先的是个青衣瘦汉,手持一个小铜铃,铃声就是从青衣瘦汉手中的铜铃发出来的。在青衣瘦汉的身后,跟着两个戴着斗笠之人,看不清面目。这一行三人,匆匆从我们面前赶了过去。 “他们追来了……”张伯脸色苍白,颤声道。 104. 野心 见到张伯的情况,我微微一笑,道:“张伯,你是太紧张了,人家只是赶路的人,你看人家看都没有朝我们看一眼!” “那,那铃声,是慑魂铃!”张伯喃喃地道。 “叮叮……”铃声又响了起来,声音依如既往的清脆,我抬头一看,青衣瘦汉三衣的踪迹已然不见,不知为何这铃声依在耳边一般。 “叮叮……”铃声又传来了,这次铃声听上去,益发的空灵。 “嗡!”脑袋一阵轰鸣,一股寒流涌现,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脑袋一下就清醒了过来,见到青衣瘦汉三人正站在我们面前,一脸狞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我们?”我翻身站了起来,沉声道。 青衣瘦汉见我冷不丁的站了一起,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一脸不能置信地看着我。我看头望去,只见许文文、张伯,还有两个壮汉,都是一脸笑意,显然陷入了某种幻境。 我双手结印,以雷符为念,暴喝一声,道:“咄!”许文文与张伯等四人闻言,浑身一颤,清醒了过来。 知道眼下事情难以善了,我便对清醒过来的许文文打了个眼色,示意她把两个壮汉弄晕过去。许文文点了点头,把两个还在半迷糊的壮汉弄晕了过去。这是我与许文文提前商量好的,遇事保护两个壮汉的手段。 “想不到,你竟然能够破开我的慑魂铃!”青衣瘦汉沉声道。 “说,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暗算我们?”我见许文文三人醒来,跨出两步,逼近青衣瘦汉,大声道。 “我乃赶尸门的三长老陈鹤,特来取尔等狗命,为我们门主服仇!”青衣瘦子恨恨地道。 “我擦,我们又没有杀你们门主,你找我们报个屁的仇啊?” “哼,我们门主,就是被那个老家伙杀的,你们跟那个才家伙一伙的,把你们挫骨扬灰,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喂,张伯,你真的杀了赶尸门的门主啊?”许文文在身后小声问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个畜生吗?”张伯恨恨地道。 “为什么呀?” “年轻的时候,我有一次看到那个畜生在挖坟偷尸,当下忍不住上前斥责,谁知那个畜生趁我不备,出手偷袭我,我反击之下,伤了那个畜生,那个畜生也伤了我,只是那个畜生的伤比我轻,就此逃走了。谁知道一年之后,那畜生养好了伤,找到我报仇,没有找到我,就杀了我的一子,而我的妻子那时怀有身孕,那畜生杀了我的妻子,还把她炼成了僵尸……” “这么说,那个家伙真的该死!”许文文愤怒地道。 “臭丫头,你说什么呢?”陈鹤大喝道。 “我妻子死后,我想找那个畜生报仇,谁知道已经成了赶尸门的少门主,随行都有高手护卫,我报仇不成,反而被他打伤。我拼命逃走,重伤不支,幸得一对老夫妻相救,谁知那畜生得到风声追来,我逃走了,但那对老夫妻却遭了毒手。” “后来的修为提升,那个畜生的修为也随之提升,我的报仇机会越来越渺茫,不过这次,我终于斩杀了那个畜生,只是在赶尸门的围攻之下,我还是受了重伤……” “杀了我们赶尸门的门主,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陈鹤凶狠地道。 “那个什么畜生的门主,杀了也就杀了,你们还好意思报仇?” “小子,你说什么?”陈鹤气得差点儿跳起来,瞪着我道。 “如果你们不是为了抢门主之位,你才不会为那个什么畜生门主报仇,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啊?你也不想想,今天即使你杀了张伯,你恐怕也难逃一死!” “为什么?” “我擦,你傻呀?你只是三长老,上面还有两个长老吧?谁会让你爬到他们头上去?干掉你少一个竞争者不说,还可以把功劳抢过去。恐怕你能追上我们,都是有人通信给你吧?” “你胡说!” “我胡说?你想想,你跟我们大战一场,怎么都得虚弱几分吧,甚至说受伤吧?如果你受伤了,你还打得过你的那两个竞争者吗?如果不是人家有算计,为什么信息怎么会传给你?让你最快赶上我们呢?” “那又怎么样?多样了你们……” “杀了我们,你立刻会陷入险境,甚至来说,对你追杀随即展开!” “不可能!” “不可能,看样子,你赶来的时候,没带什么帮手吧?可是别人却是准备周全,你想想你的下场,肯定好凄惨啊!” “你不要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其实事情很好证明,只要你要耐心,一会儿就会看你的竞争者出现,并且一见面就会斥责为什么没有对我们动手,甚斥是痛斥你,这就是找借口杀你的前兆!” “那,那我该怎么办?”陈鹤无主意地问道。 “怎么办?杀了你的竞争者,即使你报不报仇,门主的位子,难道还会让别得到吗?” “你,你说的有道理!” “好了,现在我们也不跑,就陪你在这里等着,看看事情是不是如我所言?”我微微一笑,又补充道:“还有,你知道不知道,来人如果斥责你,你要 怎么做呢?” “我,我……” “你肯定对付不了来人,只能先低头认错,再寻机会出手,如果你想要顶撞的话,那你就会被当场斩杀!” “低头认错,他们会放过我?” “当然不会,不过起码不会当场斩杀你,那么你就有机会反败为胜!” “哼,我权且信你,如果事情不像你说的,我就会宰了你!” “只要你稍有耐心,就会我所言不假!”我摆出一付智珠在握的样子,沉吟道:“你的竞争者,谁的修为比较高?” “什么意思?” “谁强,你就先偷袭谁,因为偷袭只能用一次,伤了强的,我再帮你杀掉弱者,剩下如何当门主,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大长老的修为最高……”陈鹤有些底气不足地道。 “我会想法拖住二长老,至于大长老,是由你自己想法!” “那,两分开来的呢?” “解决了第一个,难道不能解决第二吗?” 陈鹤闻言默然,我便已知道没必要再说什么,轻轻退到许文文身边,盘膝坐下,一起守护着担架上的张伯。我已经拨亮了陈鹤心中的那颗火苗,接下来就要看陈鹤自己表演了。 陈鹤这个人有野心,但实力明显不够。这种人既想上位,又想不出途径来的人,犹如陷入在黑暗中的人,给他一缕灯光,一切就会水到渠成。 “洛……” “哥…… “嘘!”我扫了许文文与张伯一眼,打了一个噤声手势。 许文文还有些不解,我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张伯此时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也只能学我,把眼睛闭上。陈鹤的心里正在放大**,我不想有任何声音去打扰。许文文见我不肯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天阳即将隐没在群山之后,远外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黑衣中年人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与两个头戴斗笠之人出现了。 “陈鹤,你不去追拿仇人,停留在此干什么?”黑衣中年人见到陈鹤,脸色一黑,厉声道。 “二长老,人在这里!”陈鹤指着我道。 “哼,人即然在这里,那你为什么不动手?”二长老盯着陈鹤,不满地道。 “悄鹤,不敢与二长老争功!”陈鹤垂首道。 “哈哈,陈鹤,我本以为你会夺了这场功劳,可没想到你如此识相,你如果我做了门主,那大长老的位子,就是你的了!”二长老得意地大笑道。 “陈鹤,愿协助二长老拿下仇寇!”陈鹤大声道。 105. 诡计 二长老来的时候,张伯已经睁开了眼睛,见我仍然闭着眼睛,张伯的目光又望向了许文文,许文文则是一脸不在乎。因为我没有让动手,许文文闹不清我的意图,也没有轻易动手。 “文文,你照看张伯,动手的事情交给我!”我睁开睛,小声道。 “哥,那你小心!” “小子,交出那个老贼,饶你不死!”陈鹤指着我,大声叫道。 “怎么,来了帮手?”我笑着站起来道。 “小子,你挺张狂啊?”二长老上前一步,沉声道。 “二长老,小心!”陈鹤马上跟在二长老身后,小声提醒道。 我迎着二长老走了过去,身上的气息涌动压向二长老。二长老脸上泛起一股蔑视之色,体内气息翻滚,迎上了我的压制。气息相撞,二长老身子一晃,向后退去陈陈鹤连忙抢上,一把扶住二长老。 “二长老,你没事儿吧?”陈鹤殷勤地叫道。 “没事儿,大意了!” 我微微一笑,向前迫进一步,二长老眼里泛起厉色,身子一端,气息涌出。我脸上浮一丝讥笑,身子悠地后撤。二长老眼里露出不解之色,正要举步向我追来。 “师傅,小心!”跟着二长老来的年轻人突然大叫道。 二长老跟自己的徒弟没有默契,听了徒弟警示,微微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到腰间剧痛,回头一看,只见陈鹤手中拿着滴血的长剑,快速退开。 “你,你为什么要暗算我?”二长老以手扶腰,厉声质问陈鹤道。 “师傅!”年轻人扑到二长老身边,扶住了二长老,惊慌地叫道。 “这桩泼天的功劳,我为什么要让给你?”陈鹤冷冷地道。 “我,我早应该杀了你!”二长老颤抖着道。 “杀我,你恐怕没机会了!”陈鹤冷冷地道。 “你快走!”二长老猛地醒悟过来,推开身边的年轻人,大声吼道。 “师傅!” “快走!” “想走,恐怕走不了了吗?” 年轻人脸色一变,转身就跑,陈鹤哈哈一笑,伸手在身上的八宝袋摸出一颗尸钉,扬手打了出去,正中年轻人的背心,年轻人身子晃了几晃,栽倒于地。 “陈鹤,你不得好死,我恨未早杀了你!” “杀我,你真的早想杀了我?”陈鹤恶狠狠地道。 “不错!”二长老一跤跌倒,瘫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陈鹤扬手又是一颗尸钉,打在了二长老的胸口上,二长老身子一僵,双眼圆瞪,倒地而亡。 “恭喜你这 位准门主,去掉一名强敌!”我含笑看着陈鹤道。 “想不到真如你所言,二长老早安了杀我之心!” “还剩下大长老,只怕你小心应付!” “是啊,大长老的修为,远比二长老高,只怕我没有机会!” “事怕有心,只有你有心,肯定能够办成事儿。” “先生,请指教!” “事情很简单,今晚我们会在前面的小村子里过夜,而你可以做一些布置,把大长老引入你的布置之中,一切事情,不就简单了吗?” “那你……” “我肯定配合门主行事,绝对不让门主失望!” “好,如果我当上的门主,赶尸门绝对不会再那位老先生的任何麻烦!”陈鹤抱拳道。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陈门主,时间紧迫,你快去村子里布置,我们随后就到!” “好,那一会儿见!” “陈门主,记得不要杀人,不管怎么讲,杀人会留下你本门的气息,说不定会引起大长老警觉,那样就可能功亏一篑了。” “我知道了!” “还有,把这个两人的尸体处理掉,再帮忙给我们找一个好住处!” “没问题!” 陈鹤带着二长老与其弟子尸体迅速离开,赶尸门的带尸体很简单,贴了一张符录,摇动手中的铜铃,两具尸体就跟着陈鹤走了。随着二长老一起来,戴着竹笠的人,是二长老炼的僵尸,陈鹤摆弄了一下,也一并弄走了。 “哥……” “文文,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答应你,待这件事情了,我会全部告诉你。至于现在嘛,你就不要多问了。” “我们真的要去山村里去吗?” “去啊,只有去了,才能把事情一举解决掉!” “我们帮陈鹤夺位,他真的经解与张伯的恩怨吗?” “你觉得他会放过,知道他那么多秘密的人吗?” “不会!” “杀了那位大长老,接下来,他就会对我们动手!” “那我们还要帮他?” “我是想一举解决问题,不会帮任何人!”我嘻嘻一笑,道:“文文,你快那两个家伙弄醒,我们马上出发,尽早赶到小山村。” “那好吧!” 我们赶到小山村,陈鹤已安排好了住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陈鹤通过一点儿小手段,恐吓了下村民,强征了一处民居。幸好的交待了让陈鹤不要杀人,否则村民就遭殃了,我断定陈鹤害怕被大长老看出破绽来,也不敢胡乱出手。 把张伯安排住下了之后,我拿了两百块钱给出苦力的两个壮汉,两个壮汉拿到钱,那是好一阵开心,我连忙催促两人离开。两人一脸欢笑,转身走了。 “哥,你不人家住在这里,倒可以理解,可是人家劳累一天,你给人家那么一点儿钱,是不是太小气了点儿啊!”两壮汉走后,许文文娇笑道。 “文文,钱这个东西的价值,在不同的人身上,有不同的体现。也许你拿着一百块钱觉得很少,可是拿在他们手中,却是很多。如果给出钱多他们认知的太多,则可能勾起他们的贪欲,那对于他们来说,也许不是福气,反而成了祸事。” “有那么严重吗?” “知道那些赌博的人为什么戒不掉赌瘾吗?” “因为贪欲!” “因为贪欲,一旦让他们的认知改变,贪欲就会随之而来,伴随贪欲的就是毁灭。” “好啦,我知道了。” “文文,你去休息,我来守夜!” “哥,要不,你去休息,我来守夜?” “乖,去休息吧!” 许文文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休息了。我走到小院,在小院中打坐起来。据我推测,陈鹤肯定有办法联络大长老,危机肯定在今晚全面爆发。 盘膝坐在地上,体内的气息缓缓流动,周围方圆一里以内的鸟唱虫鸣,皆在我的感知之内,这种感觉让我很新奇,也让我感到很怪异,仿佛附近的生灵都在我的控制之内。 深夜来临,我感知村外一群人快速的赶了过来,陈鹤从村里迎了出去,双方见面,陈鹤很恭敬地向领头的老者,也就是大长老汇报情况。 “大长老,仇敌在村中住下,未得大长老指示,陈鹤不敢轻易动手!” “陈鹤,你做的很好!”大长老点头笑道。 “谢大长老夸奖!” “你一路上,可有见过二长老?” “回禀大长老,不曾见过!” “陈鹤,你先带我去看看仇敌所在之处!” “大长老,你是门派支柱,岂能轻易涉险,不如你让五位堂主助我一臂之力,待我去斩下仇敌的头颅,敬献于大长老,如何?” “陈鹤,你有心了,那就依你所言,让五位堂主助你,拿下仇敌!” “谢大长老!” “五位堂主,助三长老前去,拿下吾门中的仇敌!” “是!”五只身影上前行礼道。 “五位堂主,请随我来!” 陈鹤当前引路,五条身影紧紧跟陈鹤身后,隐身进入村中。大长老看着隐入黑暗中的六条人影,眼中精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106. 内讧 五个家伙哪里知陈鹤包藏祸,跟在陈鹤身后,跑得可起劲。进入村中之后,陈鹤的在房舍之间几个转折,五个家伙眼中就失去了陈鹤的身影。 “三长老,你在哪里?”有人大喊道。 五人无头苍蝇地转了半晌,六条绑着头巾的人影扑了出来,把五人团团围住,五人看到围近的六条人影,脸色大变。 “二长老,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不是二长老,他已经死了!” “究竟是谁干的,是谁杀了二长老?” “难道是三长老?” “什么意思?” “我们到这里,肯定是三长老刻意为之!” “难道,三长老准备我们都杀了吗?” 五人议论了片刻,面对着六个围过来的僵尸,只能各出法宝,围住厮杀。以五对六,五个人倒不至于被杀掉,毕竟五人出自于赶尸门,如果被僵尸杀死,那也太弱爆了。不过五人一时间也无法突破六具僵尸的包围,毕竟有四具僵尸是两位长老炼制,还是颇具威能。 大长老在村外坐着,身后站着六个赶尸门众,一行七人都显得平静得很。大长老甚至闭上了眼睛,好像没有去关注身边的一切。 “大长老,救命啊!”突然陈鹤步履踉跄地从村里冲出来,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道。 “陈鹤,出了什么事?”大长老站起来,厉声道。 “我们中了埋伏,五位堂主被阵法围困,我拼死冲了出去,五位堂主生死不明!” “不是说,仇敌身受重伤了吗?” “回禀大长老,仇敌身边多了一对青年男女,这两人修为比我还高,我逃走了时候,肩头还中了一剑!”陈鹤边说边亮出肩头的剑伤。 “哦,那带我前去看看吧!” “大长老,你不可轻涉险地!”陈鹤几乎声泪俱下地道。 “无妨,带路吧!” 陈鹤捂着肩头,直奔我打坐的小院而来,我感知道陈鹤搞出来的这一切,不由叹息,特么的,这小子不去演戏,都对不住这一身戏精的本事。 一群人冲到小院,看到坐在小院的我,缓缓地停了下来。我慢慢睁开眼睛,站起身上,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这个叉装的,我自己都觉得要给自己满分。 “就是这小子吗?”大长老指着我问道。 “就是他!” “陈鹤,你还有本事来吗?” “小子,你挺猖狂嘛!” “记得有人说过,有本事的人,就会猖狂些,不是吗?”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好啊,那我们就玩两招!” 大长老双手结印,临空虚指,一股尸气如匹练般向我冲来。我手中棍子闪现,一棍劈向扑面而来的尸气。 “轰!” 我一棍子击中尸气,把这股尸气劈得四散而去,接着我又扔出一道追风符,裹着劈散的尸气,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果然有些本事!”大长老哈哈一笑道。 “那你也吃我一棍!” 我手中长棍一展,上前一步,扬棍向大长老击去。大长老身子一晃,闪过我劈来一棍子,我嘴角一扬,棍子反转扫来,大长老扭身避开。 “小子,原来是你仗着手中的法器!”大长老站稳身子,盯着我道。 我连续两击没有击中大长老,也就没有再出手,恢复与大长老对面而立。而跟在大长老身后的六人则趁机分散围在我的四周,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小子,你上当了!”大长老看着我哈哈一笑,接着声音转厉,道:“布**伏尸大阵,诛杀这个小子!” 六人听闻大长老的吩咐,各自手中接印,脚踏奇步,在我身边转了起来。转了两圈有余,其中一人手中印法变化,嘴里大叫道:“疾!”一股气息向我袭来。接着剩余的五人手中印法也随之变化,化作各种异象,纷纷向我击来。 我一棍击出,临空幻化出六道虚影,分别撞在六人印法击出的气息。接连六声劲气交爆声传来,我横棍后退。六人印法再变,再次向我攻来。 六道气息再次袭来,我伸手一晃,激发一道金甲符,流光在我身上闪现,挡住击来的六道气息,金甲与气息一齐消没。 趁六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挥动棍子,一招道生击出,只见棍子一棍化两棍,两棍分三棍,三棍分作无数棍,重峦叠嶂,向六人击了过去。在六人眼中,一片棍影封住了所有的去路,上天入地无门。 “啪,啪……” 六声棍响,六人跌落在地上,如同哈巴狗一般,垂首软身,动弹不得。 这一招的效果不错,但对我来说,消耗也挺大,甚至耗去了我体内一半的气息,我估摸着还施展一棍,我就要彻底歇菜,软瘫在地。 “小子,你……”大长老一脸惊讶,说不出话来。 “怎么,老家伙,你也想试试厉害?”我手持棍子,张扬地道。 “大长老,我上!” 陈鹤挥动手中的竹杖,向我冲了过来,我挥动棍子,与陈鹤战在一起。陈鹤这个家伙,演戏有两下子,手底下就稀松平常了。 为了配合陈鹤,斗了几下,我一腿踹在陈鹤大腿上,把 陈鹤踹得倒飞出去,而陈鹤也一杖扫在了我的腰间,打得我倒退了出去。大长老一见有机可趁,飞扑过来,双手结印,击出一道尸气,向我迎面袭来。 “去死!”陈鹤一个翻身而起,怪叫一声,挥舞着竹杖,快速冲了过来。 我横棍封住大长老击来的尸气,滑步侧身,和陈鹤扑来的方位让去。大长老急忙从侧方攻来,以配合陈鹤竹杖袭击。就陈鹤竹杖临近,我身子一旋,让过陈鹤的竹杖,陈鹤的竹杖在这时间偏向,一杖剌入大长老的胸口。 “啊!”大长老发出一声惨叫。 陈鹤撤杖而退,退开之时,刻意向我身边靠拢,乘机一杖向我剌来。我对于陈鹤早有防备,手中的棍子击出,搅住陈鹤的手中的竹杖。 我体内的气息喷发而出,把陈鹤震得向大长老退去。大长老正处于濒绝之状,见到陈鹤退来,眼中怒火闪现,悠地迸发出力量,一掌整入了陈鹤的背心。 “啊!”陈鹤发出一声惨叫。 大长老一击得手,手掌不用撤回,已然毙命,带着陈鹤倒在了地上。陈鹤嘴里吐着血沫,躺在地上,双目盯着我。 “你,知道我想杀你?” “你不但想杀我,恐怕也想把他六人也杀掉吧?毕竟我们都见证了你杀掉大长老一事,你肯定要灭口,才能安心。” “是啊,可惜我失败了,我不甘……”陈鹤的声音弱了下去,渐渐地没了声息。 “哥,你没事儿吧!”许文文来到我的身边,小声问道。 “我人没事儿,但我还得去救几个人!” “救什么人?” “救赶尸门的五个堂主,他们被陈鹤炼制的僵尸围住了。”我看着许文文,道:“你在这里看住这六人……” “好的!” “注意安全,不得大意!” “哥,我知道了!” 我赶到五堂主被僵尸围住的地方,五堂主已经把二长老与其徒弟所化的行尸制服,至于四具僵尸,也被五位堂主压制。五堂主取得这样的战果,也付出了代价,三位堂主受伤。 “五位可是赶尸门的堂主?”我扬声问道。 “正是!” “那就对了!” 我闪身上去,体内气息注入手中的棍子,棍子光茫四射。我挥动棍子,一棍一个,把四具僵尸打翻在地。 “多谢道友援手!” “五位,你们三长老与大长老发生内讧,互殴而亡,我特来通知你们!” “什么?” “你们去了,就明白!” “请道友带路!” 107. 暗算 把五堂主带到小院,那六人已经艰难地爬起来,坐在了地上。五人见到陈鹤与大长老的尸体,也是一脸无语,我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五人听到是面面相觑。 “权力惑人心,你们三位长老为了门主之位,互相残杀,已然身死。可是你们的门主之位还是没有定下来,我看你们回去,肯定还会厮杀,死的人会更多!” “前辈,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五人连忙保证道。 “这样吧,你们十一个人在此,以无记名投票的方式,在你们十一人当中选一个门主,然后以道心发誓,共同辅佐选出来的门主,如何?” “好,就依前辈!” “文文,准备纸笔来!” 我把十一人分开,不允许讨论,把纸笔分发下去,让各自写出心中的那个人名。这十人斟酌了半晌,各自写下了一个名字。许文文收上来,当众唱票,得票最多的是一个名叫连行的堂主。在众人的立誓中,连行算是就任了赶尸门的门主。 “好了,把你们两位长老的尸体弄走,还有村里的那几具僵尸,也一并弄走,然后回去好好打理门派,不要灭了传承!” “谢前辈!” 连行指挥剩余十人,把陈鹤等人的尸体与六具僵尸都弄走。这群人是踌躇满志而来,垂头丧气而去。 “哥,他们怎么不让他不许报仇呢?难道你觉得他们不会报复吗?”连行等人离去,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文文,江湖中人,讲求一个面子问题,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再者,我俩就不用说了,就说张伯,你想张伯恢复之后,会怕他们报复吗?如果他们领头的是一个聪明人,就应该明白,门派内高手尽失,门派如何维持才是跟本,而不是报复!” “哥,你真奸滑!”许文文娇笑道。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 “哥,那你说说,陈鹤是如何听你的?”许文文拽着我胳膊,一脸乞求地道。 “走,进去说!” “哥,你先请!” “事情也很简单,陈鹤修为不是很高,却位列三长老,应该得到了师门的余荫。我想这种人在门派里,通常会被人看不起,这也是为什么陈鹤积极追赶张伯的缘故。杀了张伯,报了门主之仇,陈鹤也必不能服众,毕竟上面还有两座大山。这两座大山把陈鹤压得死死的,陈鹤想要出头,或者说保命,就只能搬去两座大山。” 我拿着许文文为了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道:“陈鹤的积极出动,肯定引起了上面两位 的关注,为了怕陈鹤独吞功劳,二长老仅带一个小徒弟就追上来了,就连大长老也只带了几个手下,就赶了过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都心切门主之位。” “哥,为什么你能忽悠住陈鹤呢?” “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冲许文文翻了个白眼儿,无奈地道:“看过《水浒传》吗?晁天王死的时候有令,谁杀死史文恭,谁为梁山之主,可实际上呢?卢俊义如果不让梁山之主,只怕也难逃一死,卢俊义是聪明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复杂的是人心!一本水浒,道尽帮派内争之殇!”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许文文的话让我一愣,是啊?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厉害?以前的我跟本想不出来这些,难道是那个什么神殿,改变了我么? “哥,你说话呀,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不要多想啊!” “我没有多想!” 我微微一笑,压下心中的骇然,伸手揉了揉许文文脑袋。揉了许文文的脑袋,收手时,我赫然发现,这个动作,我以前不会有,也不敢有,可眼前却做的那么从容。我,究竟在哪里发生的改变?而且一切还是那么随心。 “哥,你有什么心事吗?”许文文盯着我问道。 “我哪有什么心事?我在意怎么发置张伯……” “这里手机有信号了,可以打电话,让贺武他们派人来接张伯就好啦!” “嗯,这个主意好,我马上打电话!” 联系上了贺武,听说张伯受了伤,贺武很着急,说马上想办法,派人前来接我们。联系了贺武,稍稍休息了下,天色已然放亮。早上看着小院里的血迹,一道火符飞出,把血迹烧了个干净,再用风符裹着血腥味儿去了,小院里又恢复了正常。 想到去县城还有一段路程,就在山村里雇了驴车,拉着我们一起往县城而去。驾驴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名叫阿木,我们就叫他木叔。木叔沉默寡言,平时就靠驴车拉些货物入山赚些小钱,偶尔也作驴车载人的生意。 驴车在山路上颠簸,木叔不说话,我与许文文也不好说话,张伯精神不济,只是偶尔睁下眼睛,旋及又闭了起来。这样一来,坐在驴车上,也就显得很寂寞无聊。 “咴咴……”正行间,驴子突然长叫一声。 “不好!”许文文脸色一变,惊声道。 “怎么啦?” “驴子被人做了手脚!”许文文沉声道。 许文文的话刚落 音,驴子突然发狂,向前面的悬崖直奔而去,木叔怎么都拉不住。前面离悬崖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以驴子速度,只怕不到几十息,就会把我们全部送到崖下。 “瞧我的!” 许文文伸手一道符录贴在了驴屁股,急奔的驴子速度一缓,接着腾身而起,双手结了个古怪的印法,剑指点在驴尾,向前划去往驴头。 “噗!”驴子前肢跪倒,嘴里喷出一股极难闻的气味儿, 驴车后面的板车部门杵在地上,差点儿把我们车上几个人甩了出去,张伯幸亏我被抓住,不然就真的飞出去了。不过这个臭味儿闻着真的让人发狂,我抱着张伯,跟在木叔身后,飞快地跑了开来。 “文文,什么情况啊?” “这驴子被人下蛊毒,让驴子发疯!” “那你有办法解开蛊毒?” “我试试吧!” 许文文捂着鼻子,走到驴子身边,驴子基本上已经软瘫了下来,许文文看着驴子吐出来的污秽,里面有虫子在蠕动,许文文屈指弹出一道纸符,悬在在污秽*物上,符录发出一道绿悠悠地光茫,把污秽罩住了。 “哎呀,我的驴呀!”木叔发出一声哀叫道。 “没事儿,我妹妹会治,很快会把驴子弄好!”我连忙安慰木叔道。 许文文手掐印诀,一指点在驴子的头上,接着又一道符录贴在驴子额头,符录随即化作一道光茫,钻入了驴子脑袋。符录一经入了驴子,周围好像有某种气息进入驴子体内,不多时,驴子便站了起来。 在符录光茫的覆盖下,污秽*物的臭气渐渐消失,我抱着张伯,跟木叔又走了过来。木叔看到驴子站了起来,伸手抱着驴头,显得挺激动。 “文文,你这个准备怎么办?”我指着符录光茫覆盖的污秽*物,向许文文问道。 “既然有人想暗算我们,那我总得收点儿利息吧?”许文文娇笑道。 “哟,丫头,你瑟了啊?” “就允许你瑟啊,我就不能瑟啊?” “我看着呢,快点儿瑟吧!” 许文文微微一笑,拿出五行旗,分四角插上,剩下一支红色旗子在手握住。许文文手持红色旗子,脚下踏着玄奥的步伐,嘴里念念有词。 污秽*物里的虫子仿佛知道危险,在下面扭动得厉害,想要逃走一般,不过在符光照耀和五行旗的压制下,虫子也只能扭动,再也做不出其余的动作。 “去死!”许文文手中红色旗子晃动,一缕红光射在污秽*物上。 108. 查敌 “吱!” 红光扫过,犹如春阳融雪,片刻之间,污秽*物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不见,甚至连一点儿气味道没有留下,仿佛污秽*物从没有存在。 “啊!”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一个黑衣佝偻的老者发出一声惨叫,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够破坏我的蛊术!看来,神殿传承已为其所得,我真的好恨!” 隐秘小室里的东西纷纷落地,被打得稀碎,老者又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连忙扶住了石墙。 我和许文文处理了驴子的问题,又把张伯放回了车上,木叔套好驴车,又赶车而行。许文文露出的这一手,木叔眼里满是恭敬,弄得我也不好说什么。 到了县城,我感谢的木叔一番,塞给了木叔两百块钱,木叔开始死活不要,还是在许文文发话下,木叔才收了钱。 贺武那边安排的人赶到,张伯在专业医疗人员的陪护下,先一步乘专机离开。我和许文文这两天累的不行,赶到酒店,好好地洗漱下,痛痛快快地睡了一大觉。休整了一天,我与许文文开车赶回了羊都。 开车在路上的时候,许文文接到了许方良的电话,许文文的亲哥哥许文生在谌离去赌玉,不知道怎么惹了当地势力,被人下了施了邪术,现在人在医院里,命悬一线。回到羊都,我和许文文直接杀到的许文生所在的医院。 许文生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之极,脸上泛着灰白色,像是有人刻意涂了一层石灰粉。据医生反应,许文生浑身如脸上一般,都是这种颜色。看上去像石灰粉的东西,异常的坚硬,导致护士扎针却连针头都扎不进。 “这是降头术,石灰降……”许文文看着病床上的许文生,愤怒地道。 “洛先生,文生有救吗?”许方良抓住我问道。 “许总,你放心……” “爸,哥为什么会去谌离赌石?”许文文回过头来,打断我的话,向许方良问道。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我,而是和一个分公司的副总经理一起去的,等出事了,我才知道他的行程……”许方良摇头道。 “这分公司的副总经理人呢?” “文文,把你哥救醒,问问不就知道了?” “哥,你替我护法!” “放心吧!” “爸,你先出去,我先给我哥治疗!” 许方良出去之后,我拉上了的窗帘,然后回到病床前,把许文生的身体放平躺,再把许文生的病号服扣子解了开来,露出胸脯。 许文文拿出五行旗,分别插在许文生的头 顶、四肢等五个方位,又在手心、脚心五处贴上的符录,单单留下额头未贴符录。 “哥,你帮我画一道符,护住我哥的心脉!” “没问题!” 我取出狼毫,在许文生的胸口画了一道符录,激发后,符文隐没在许文生的胸口,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哥,安全的问题就交给你了!” “放心!” 我把病房的门关了上起来,在门上贴了一道封门符,接着我把窗子上也贴上各种符录。符录贴好,我手结印而发,激活了符录。 “文文,开始!” 许文文手掐印诀,在许文生身上快速的点了下去,接着连续三道符录贴在许文生的身上,许文生的身子一阵颤动,嘴巴悠地张开,吐出一口黑气。 黑气出来,浮在许文生的上方,凝成一小黑人,又准备向许文生额头钻去,许文文早有准备,一张符录贴在了许文生的额头。黑气凝成的小人不能进入许文生的身体,便向许文文飞去。 我早已准备发,手中的棍子光茫一闪,棍子已砸在了黑气凝成的小人身上,黑气被打散,我又是一道火符飞出,裹住黑气猛烈地烧了起来,片刻之间,黑气烧燃一空。 “噗!”在医院远的酒店,一个黝黑的谌离人正在床上打坐,悠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气息顿时萎靡了下去。 “竟然有人在无声无自破去我法术,真是该死!”那家伙吐血之后,脸上浮现出残忍之色,接着又化为恐惧之色,从床上爬下来,跌跌撞撞地往酒店外跑去。 许文文没有理会黑气,以指按在许文生的檀中,接着脐下,然后化指为掌,在许文生的腹部用力一按,许文生张口喷出一口腥臭之物。我在一旁早有准备,激发符录扔出,化做一张光幕,裹住腥臭之物落入了垃圾篓。 “文文,你看好你哥,我去抓人!” “哥,你注意安全!” “没事儿!”我应了一声,转身出了病房,向外面跑去,从医院里出来,我直接跳上一辆的士,嚷道:“师傅,按我说的道路走,快!” “好嘞!” 的士从医院出发,很快赶到酒店,刚要在酒店停下,我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回头一看,只见一辆的士正驶离酒店。 “师傅,追上前面那辆车,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我伸手取出一叠现金,足足有一万块,丢给了的士司机。这钱不是我的,是许文文给我备用的,刚好遇上这茬,我就直接抛出来。 “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把人给你追上!” 拿了钱财,的士司机车 开的飞快,很快就靠近了前面的士,可能是那人发现了我坐的这辆的士,前面的士也突然加速了,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些。 “哟,还想跟我比技术,难道不知道我漂移小王子么?”的士司机一脚油,又追了上去。 的士司机使全身解数,紧紧跟着前面那辆士,追了数条街道,前面的士后排车门突然打开,一条人影滚出,蹿入街道里的小胡同去。 “师傅,停车!” “那个,我马上追上前面的车了!” “钱归你了,停车!” “好嘞!” 的士司机一脚刹车,把车停下,我跳下车,往胡同里追去。逃走的家伙刚刚经过,留下的气息很浓,我循着气息急速跟上,很快便发现了那家伙的身影。 “站住吧,你跑不掉了的!” “你怎么会找到我?”那人回过头来,凶狠地望着我,用不熟练的华夏语问道。 “我教你一个乖,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放了我,咱们的恩怨一笔勾消!” “你傻还是我傻,你伤了人,你怎么也得留下点儿代价,不是吗?” “你要什么代价?” “告诉我,你背后主使,再废除你的修为!” “你妄想,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还真不知道,不敢请教!” “我叫扎查,我的师傅是有名鬼瞳王,如果你敢伤害我,我师傅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我觉得我还是要试试!” “别,我告诉你,是黄伍忠请来我杀一个人,他亏空了公司一笔钱,所以他设计把公司的老板引到泰兰岛,由我出手杀人。”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术法不能隔得太远,而且要不停地作法,才能保证人能够死去!” “你学了术法,竟然是为了杀人,那更不能留这身修为!” “你,你不是说放过我吗?” “我可没有说过!” “你敢动我,我师傅绝对不会放过你!” “到时候再说吧!” “我跟你拼了!” 扎查双手结奇,一道黑气冒出来,凝成一个女子,张牙舞爪地向我扑了过来。这种养鬼之术,在泰兰岛很盛行,只过遇上我手中的棍子,则歇菜了。 “啪!”女鬼发出一声惨叫,消散于无形。这本来就是白天,而此地没有阳光,女鬼才能勉强出来,被我一棍敲下去,哪里还能生存。 “求求你,放过我!”扎查一下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109. 又来情敌 扎查低头跪在地上,遮挡住了他凶狠的目光。我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大步走近。扎查手中突然出现了把匕首,径自往我的小腹扎来。 “去死吧!”扎查凶狠地道。 “啪!” 在扎查的匕首插中我的小腹之前,我手中的棍子敲在了扎查的肩上,扎查一个马爬,扑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爬不起来。 我用棍子把扎查挑了个翻身,让扎查仰面朝天。扎查看着我,眼里满是恨意,我懒得理会扎查的目光,一棍子捣在扎查的小腹。狂暴的气息涌入,肆意地破为着扎查的气海,片刻之间,扎查已如死狗,软趴趴地瘫在了地上。 “我师傅一定会杀了你的!”扎查喃喃地道。 “我等着!” 我转身离去,赶回到医院。医院的事情许文文已经弄好,为许文生办理了出院手续,护工已经把许文生弄上了车,就等我回来。我回来之后,许文文直接把车开到了灵轩堂。 “哎呀,两位老板,你们还知道回来啊?”闻燕迎了上来,哭丧着脸道。 “别贫,出去帮我卖些东西!”许文文笑道。 “好嘞,老板你吩咐!” 许文文弄了个浴缸,浴缸里倒满了白醋,把许文生塞到了里面泡一个时辰。泡完之后,又给许文生灌了两碗中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许文生恢复了些生气,平稳地睡着了。 “爸,我哥没事儿了!”许文文对着急上火的许方良道。 “真的不事儿了?” “没事儿,身体没问题了,出手害我哥的人,也被师兄废掉了。” “那个人被我找到废掉了,不过据他交待,是一个叫黄伍忠的人,亏空了公司的钱,故尔相办法来小许先生,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还得许先生你去调查。” “谢谢你,洛先生!” “爸,你不用跟我师兄客气!”许文文回头望着我,眼睛一眯,道:“怎么,哥,你还要我爸跟你客气吗?称呼是不是要改一改呢?” 许方良闻言,显然是误会,身子不同一晃,差点儿没有跌倒。我一把扶住许方良,连忙解释道:“许叔,你别听文文胡说,她的意思是说,我是她的师兄,对你的称呼要客气一些。” “真的就是这样?” “真的!” “爸,你想咋滴?”许文文娇嗔道。 “你哥,要不要让他回去修养?”许方良连忙换过话题道。 “也行,在家里有人照顾!” “那个 ,文文,你也回家一趟吧,一是你妈妈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了,很想你;二是你在家好好帮你哥看看,怎么样?” “行,我也是好些天没有回家去了!” 许文文和许方良带着许文生回去了,我在灵轩堂呆了一会儿,也回白玉儿的小居去了,依然留下闻燕一个看店。 到了白玉儿的小居没人,看来白玉儿和白瑾应该都在公司。我好久没去过公司,虽然我口头上跟白玉儿讲过离职,但是离职手续没有办理。见到白玉儿不在,我心血来潮,想到也应该去公司做个交待,于是乘车到了公司。 在公司的门口,又摆起了花海阵,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带着一群黑衣保镖,站在楼下,像是搞传销的一样,一人领队,一群人喝合,引得无数人围观。 “白玉儿,我爱你!”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也加入其中,弄得现场一片火热,完全不亚于那什么演唱会的效果。 公司里一片安静,甚至出来看热的都没有,只有两个保安,紧张地站在了公司门口,似乎是害怕外面的人冲进来。 “干什么呢?没看到邝少在求婚么?”我从人群中挤进去,往公司门口走去,不料肩头被一个黑衣保镖扣住,不满地问道。 “求婚?” “滚出去!” 这保镖想装叉,抓住我的肩头,用力一扳,想把我扳动推出去。结果自然出乎他的意料,我动都没有动,反而是我肩头一晃,便将他的手甩了开来。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我看了保镖一眼道。 “小子,最后给你警告,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甩掉搭在肩头的手,那保镖愣了下神,见我好说话,保镖还为刚才是错觉,张狂了起来。 我看了眼前的保镖一眼,摇了摇头,举步向公司门口走去。这个保镖不过是个有点儿力量的普通人,我自然懒得计较。 “站住,我有话不好使,是吧?”那保镖又上前抓住了我的右肩。 “你想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对于什么邝少追求白玉儿,我心里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自由,而且我与白玉儿之间,至少还有层窗户纸存在,我也不好干涉什么。 “再不滚蛋,我特么的揍你!” “过了啊,你们搞你们的,我过我的路,没碍着你们吧!” “王录,你搞什么鬼,快把小子拉开,别挡住道!”又一个保镖跑了过来,伸手抓住我的左肩,对抓 住我右肩的保镖道。 “别把衣扯坏了!”我无奈地道。 “你们俩个,在干什么呢?快把那个小子给我丢出去!”邝其深冲着两个保镖怒吼道。 “小子,看吧,给你脸不要脸,别怪我们了!” “别动手,否则后果自负!”我扫一眼两个伸手欲抓我的保镖,脸色一沉道。 “我操,你小子还装大爷啊!” 后面过的保镖脸色一变,骂了一句,一个擒拿手向我抓了过来。我上身微微一扭,脚下探出,以肩撞在其胸口。那个家伙身子飞了起来,跌入花海中央,花海碾成一团糟。 “特么的,你们搞什么?”邝其深有些懵圈儿地狂吼道。看着被打烂的花海,邝其深心在滴血,为博美人一笑的花阵,就这么被摧残掉了。 另一个保镖稍稍一愣,挥拳找了过来,我仰身避过拳头,身子再旋转半圈儿,一头撞在其腰间,整个人也跟着飞了起来,落入花海,打了几个翻滚。 “给我打死那个小子!”邝其深疯了,大吼道。 一排黑衣保镖闻言,发疯似地冲了过来。对于这群人,我也无语的很,挨个揍,还表现的这么积极。我的双手插入皮带,和身展开撞击,我每撞一下,便有一人飞了出去,不一会儿,这群黑衣保镖全飞了出去。 见到邝其深一个人吃惊地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心里莫名地一阵不爽,取出一张风符,激发扔了出去。 “忽!” 一阵大风忽地吹来,飞沙走石,在场之人顿感呼吸不过来。大风卷着地上的残花,一股脑儿地远去,落在垃圾桶内。 “我的天啦!这难道老天也看不惯了?” “我去,难道真的是惹得天怒了?” “这小伙子可能做的过火了,上天发怒了!” “你们这些人啦,瞎跟着起轰,惹怒上天了!” “赶快走,不要惹祸上身。 看热闹的人看到这灵异的一幕,惊骇莫名,一些年岁比较大的大妈大爷,差点儿就要跪下来叩拜上天,不要降罪了。反正也没人看到是我捣鬼,激发的符录这事,说白了也就是一道流光而已,如非炼气士,很发现端倪。 邝其深也是一脸懵圈儿,看着众人指指点点,脸一阵红一阵白,特别是这阵灵异大风,太特么地震撼人心了。加上那些大妈念念碎碎,真有些恐怖的意味儿。我乘众人视线转移,快速地闪身进入公司。 “都特么的起来,给我走!”邝其深呆了会儿,大声吼道。 120. 教育 我直接去了白玉儿的办公室,也没有人阻拦我,遇到的同事都在跟我打招呼。想想也是,我是白玉儿当众宣布的男朋友,这些怎么也得开眼一些。 “刚才在下面大显身手了?”白玉儿见到我,娇笑道。 “你知道了?” “看来你的修为大有提升啊?” “有那么一点点儿!” “洛阳,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好!” “答应的那爽快,就不问问我,是去哪里吗?” “跟着你就好了,难道还怕你把我卖了吗?” “你倒是看得开!” 我跟许文文打了声招呼,就跟白玉儿出发,赶到了鹏市。白玉儿参加一个商务论坛,原本时间定在明天,不过白玉儿当晚赶过来,提前定好了酒店。只是我不知道,白玉儿定的是一个套间,这让我有些尴尬。 “怎么,你怕啊?”白玉儿看着我,意味儿深长地道。 “怕?我怕什么,好像该怕的也是你吧?” “说真的,我好怕!”白玉儿妩媚一笑道。 “妖精!” “走吧,陪我出去逛逛!” “走啊!” “这么乐意啊?” “那是当然,陪美女逛街,荣幸之极!” 白玉儿笑得很开心,扯着我就出了酒店,这次出来没有开车,两人选择步行。白玉儿人长的漂亮,个头还比我高,加上穿了高跟鞋,挽着我的回头率还是蛮高的。 “怎么,是不是有些自卑呀?”白玉儿娇笑道。 “自卑?我为什么要自卑?” “嘻嘻,这个!”白玉儿用手平着比划了一下,抿嘴笑道。 “哈哈,这个我就更不用自卑了!” “为什么?” “难道你没有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满是羡慕嫉妒恨吗?” “臭美!”白玉儿娇嗔道。 “哈哈……” “洛阳,那边有小吃,我们去吃,好不好?” “去吧!” 看着身边开心的白玉儿,我心里也有些小得意。白玉儿在公司既是冰山总裁,又大众女神,被无数富二代、公子哥惦记,是我以前看一眼都自卑的存在。以前我还想跟白玉儿划清界线,可眼下我再也没有那种想法了。 坐在路边摊,白玉儿吃的很没有形象,看得我惊爆眼球。白玉儿嘴里包满了东西,含混不清地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吃东西吗?” “看过,但没看过这么疯狂的美女吃东西!” “嘻嘻,好久没有出来放松了,有你在一起,让人放心!” “承蒙白总看得起,我万分荣幸啊!” “那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 老道曾经告诫我,每个在身边的人都有因果,看着眼前的白玉儿,我心里升起一阵 明悟,即使有什么因果,管他娘的,我一力承担。有了这种想法,我心底竟然无比的轻松了起来。 “洛阳,这摊位的老板麻烦来了,你会不会管?”白玉儿扫了一眼几个走近地摊的壮汉,盯着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老板会有麻烦?” “你看那几人的模样,一定是来找碴的!” “那为什么希望我来管呢?” “嗯,因为你是我的英雄啊!” “那我管定了!” 那群人走近摊位前,领头的壮汉敲了敲摊位的玻璃罩,惊动了摊位老板,然后摆出一付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道:“老板,难道你没听我彪哥的意思么,这里是你能出摊的地方么?” “这位兄弟,我按时交钱了,怎么就不能在出里出摊了吗?” “特么的,是彪哥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一个小黄毛蹦出来吼道。 “彪哥,也得讲道理不?”摊位老板咬牙道。 “行,我代表彪哥跟你讲道理!”壮汉狞笑一声,回头看了身后的小弟一眼,小弟马上把手中钢管递给了壮汉,壮汉接过钢管,挥动钢管,往摊位上砸去,嘴里叫道:“特么的,这就是老子道理!” 听了白玉儿的话,我起身来到摊位上选东西,见到壮汉挥舞钢管砸了下来,我一把伸手抓住钢管,笑道:“别乱来,打扰我吃东西,那就不好了!” “你特么的是哪一个?” “我就是我,不是哪一个!” “咋滴,找事儿?”壮汉用力抽钢管,没有抽动,脸色一变,道:“兄弟,看样子是准备打抱不平了?” “没有的事儿!”我摆了摆手,笑道:“我只想好好吃东西,不想被打扰,如何?” “给你个机会,混蛋!” “我只想好好吃次东西,行不?” “吃你妈……” “啪!”壮汉脸上挨了我一耳光,被打得脑袋一阵发懵。 “能不打扰我么?”我寒声道。 “给我揍死这小子!”壮汉狂吼道。 “啪!”我一巴掌扇倒一个家伙,反手又给壮汉一个耳光。壮汉很懵,明明自己要反抗,可是却提不起丝毫力量,只能任由我扇耳光? 见到有人动手,吃东西的人纷纷离桌,准备撤离。 “喂,你们吃东西,把钱留下,我特么的没钱给你们付账!”我指着离开桌子的用餐者,大声喝道。 我边说边挥动手掌,把壮汉的五六个兄弟都扇倒在地,每扇倒一个家伙,反手耳光都是打在了壮汉脸上。看我如此凶残,那些离开桌子的家伙,纷纷掏出钱,放在桌上,才心有余悸地退了开去。也有舍不得走的,停在远处观看。 “啪!”我又扇了壮汉一个耳光,道:“能不打扰我吗?” “能!” “能,你还打扰我!” “大哥,我不敢了!”壮汉战战兢兢地道。壮汉也不傻,我从扇第二个耳光起,自己就不能够动弹了,任由我在脸猛扇,都扇成猪头了,壮汉自然不会再耍嘴皮功夫了。 “把你那个什么彪哥叫来,我一并处理了!” “大哥,我不敢!” “还想挨打,是不是?” “别,别,我打电话!”看我扬起来的手,壮汉马上认怂道。 “啪!”我扇了壮汉一个耳光。 “大哥,我打电放,怎么也打我啊!”壮汉委屈地道。 “特么的,我以后你会硬扛到底,谁知道你特么的不给我长脸,我不揍你揍谁啊?” 壮汉哀怨地低下了头,感到手臂能动,马上摸出手机,拔打了过去。电话响了三十几息,才被对方接通。 “小豹,你特娘的打电话给干嘛,事情办成了吗?”电话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道。 “彪哥,救命,我们被人打了!” “妈的,废话,你们一帮还被人打了?对方找了多少人?” “彪哥,对方很厉害!就一个人!” “你一帮人被一个打了,真是废物!” “彪哥,救命!”小豹无奈,只是喊救命道。 “把电话给对方,我来跟对方说!” “大哥,彪哥要跟你对话,你看……” 我伸手接过小豹手中的电话,道:“小彪,你特娘的快点儿给老子滚过来,不然的话,以后就别在这里混了!” “你究竟是谁?兄弟得罪过你吗?” “你特娘的那有那么多废话,来不来,给个准话?” “好,你给我等着!” 挂了电话,我把电话还给了小豹,然后把小豹捉小鸡似的,提到一张桌子边扔下来,我大刀金马地坐在了小豹面前。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不,不知道!” “嗯?” “不,不,知道,我知道!” “知道什么?” “我欺负人,大哥你打抱不平?” “我打抱个屁的不平,我也是欺负人,我看你欺负人很有气势,我也想学不学,你看我,学的像不像?” “像,像!”小豹吞了口口水道。 “那你感觉爽不爽?” “不,不爽……” “嗯,想好了再说!” “爽,爽!” “真特么的贱骨头!即然爽,那我再赏你几下!”我作势扬起了手掌道。 “大哥,大哥,别,别打了!”小豹几乎要哭了,哀求道。 “啪!”小豹脸上又挨一耳光。 “你说不打,就不打了,那我岂不是没面子,对吧?” “大哥,你说啥都对!”小豹哭丧着脸道。 “那我要再打你呢?”我邪魅地笑道。 121. 破案 小豹彻底地哭了,哭得像个孩子。看着一大老爷们哭哭啼啼,我特么的也挺无语的,又觉得挺恶心。做为一个炼气士,打耳光的时候,我用了点手段。打得不是很重,但是很疼,锥心般地疼,应该说常人也确实很难忍受。但我也没想到,这家伙会没节操地哭了。 “住嘴!”我忍不住塌下脸,沉声道:“你特么的还好意思哭?你欺负别人的时候,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 “大哥,我错了!” “有手有脚,就不能找份正经的事儿干吗?”我化身人生导师,批评小豹道。 “咯咯……”白玉儿这丫头闻言,竟然没形象地笑了起来。 “谁特么的,敢打我兄弟!”身后传来一声很有气势的大吼声道。 我回头一看,见到来了个光头光膀子的壮汉,身后还跟一群人,挟着王八之气,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指着小豹,吼道:“小豹,你这个软骨头,特娘的给老子丢人了!” “彪哥……”小豹抬起头,弱弱地道。 “谁让你抬头了!”我一巴掌拍在小豹头上,小豹又委屈地低下了头。 “小子,谁给你的胆子?”彪哥瞪大了眼睛道。 “这位,不敢请教?”我斜了彪哥一眼,拱了拱手道。 “好说,权彪,江湖人称彪哥!”权彪大拇指指着鼻子,大笑道。 “彪哥,你刚刚虐杀了一名女子,心里很得意是吧?”我盯着权彪,冷笑道。 “小子,你不要胡说!”权彪怒喝道。 “这位同志,你说龙彪杀人,有证据吗?”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道。 我是故意说出权彪杀人的事情,因为我看到了五个警察走了过来,相比是有人报了警,不过警察刚走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发话,我便抛出这个震慑人心的话,果然警察被这个话题吸引,介入了这个话题。 “这样吧,我呢,空口无凭,还是让权彪带着各位去见到尸体,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小子,你少血口喷人!”权彪怒喝道。 “同志,这种事情,不能乱说,可得负责任的,你确定你说的?” “这个请放心!” 我伸手取出一道符录,临空一扬,虚指侧方,道:“过来,带我们去找到你的尸体,好为你自己伸冤!”接着我把符录向权彪一点,道:“走,带我们去吧!” “谢先生给申冤的机会!”权彪尖着嗓子,学着女子声音道。 “这些家伙,有参与害你吗?” “他,他,他们两个有参与!”权彪指着身边的两个亲信道。 “警官 ,这两个家伙,带着一起去,其余的人,就散了吧!”我看着为首的警察道。 “你确定?”为首警察不能置信地道。 “确定!” “那好,你们俩个留下,其余的人散了!”为首警察挥手道。 “陆队?”旁边的警察显然不信,小声提醒道。 “听他的!”陆队断然道。 跟权彪一起来的家伙闻言,马上散了开来。权彪指出的两个家伙见势不对,撒腿便路,两个警察马上追了上去。 “你们两个,回来!” 我对两个逃跑的家伙一招手,两个家伙倒退着跑了回来,看得两个追上去的警察一脸活见鬼的样子,一时间都忘了制住两个家伙。小豹此时从地爬了起来,一时间忘了逃走。 “你,带路吧!”我看着权彪道。 “是!” “跟着权彪走,就会真相大白!”我对五个目瞪口呆的陆队一笑,回过头对白玉儿道:“吃好了吗?吃好了一起去看热闹!” “不吃了,去看热闹!等等我!”白玉儿连忙站起来,用纸巾擦了擦嘴,急道。 我取出钱放在桌上,对摊位老板招手,道:“老板,钱放在这里了,多了的话,不用找了,少了的话,晚点儿再给你补上!” “够了,够了!”摊位老板连忙摆手道。 “那个,同志,无关人员,不得涉及案件,这个,恐怕……”看着我身边的白玉儿,陆队面带难色地道。 “她是我女朋友,难道你让我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我盯着陆队笑道。 “那好吧!一起!”陆队看了我一眼,妥协道。 白玉儿满脸笑意,拉着我上了警车。那两个逃跑的家伙,已经被警察制住,被押上的另一辆警车。权彪木然地坐在副驾驶位,机械地指挥着车子前进方向。车子在权彪的别墅门前停下,权彪却磨蹭着不想下车。 “不用害怕,门口的问题,我会解决!” 我下车看了看别墅门口的八卦镜,我掐了个法诀,一指点出,八卦镜“咔嚓”碎裂,从门头上跌了下来,摔成几块。 “没事儿了,下来吧!” 权彪下车,用指纹打开了别墅的电子门,然后又不畏缩地不动了。我微微一笑,当先走了进去,白玉儿紧紧跟在我身边,陆队推着权彪也跟着进来了。随后四个警察推着权彪的两个手下,也随着跟了进来。 “忽!”一股怪风刮了起来,权彪顿时颤抖了起来,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我扔出一道符录,包裹住墙上悬挂的一只小葫芦,怪风马上停止,权彪颤抖的身子也缓缓停了 下来。 “大师,大厅里有大恐怖,我怕!”权彪走了几步,又畏缩地道。 “没关系,我先去处理好!” 我向前走去,这次白玉儿留在原地,没有随我一起上前。我推开大厅的门,只见厅正中摆着香案,供着一个黑色的佛像。 “你护持着奸邪之辈,请恕小子无礼!” 我向佛像合什一礼,礼罢,一道火符扔向了佛像。火符临近,佛像黑光一盛,挡住了火符。火符在空中打了个旋儿,飘落了地。 “看来,还颇有些手段!”我嘴角一歪,棍子出在我手中,带着光茫,临空击向黑色佛像。 “嗡!”佛像黑色大盛,与我手中的棍子的光茫撞在一起。 “轰!”黑色溃散,棍子的光茫把黑色佛像包裹住。 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寂无,我也感觉不到佛像有任何能量波动。 “进来吧!” 在权彪的带领下,陆队带着两个警员进入别墅的地下室,见到荒淫与惨烈的一幕。我和白玉儿没有下去,那种场面我真不想去瞧。陆队三人进去,忍不住吐了,我看到了陆队三人的糗样儿,不过我笑不出来。 在我看到权彪那一刻,我也见到了随其而来,那个女子的鬼魂,我以符录为引,压制了权彪的凶焰,让女子上了权彪的身,以揭露权彪罪恶。 从地下室出来,权彪已带上了手铐。我伸手一招,一道黑影从权彪身体飘了出来,我拿出一道符录,让那女子的鬼魂躲了进去。权彪清醒过来,看着手中的手铐,脸色变得花白起来,已知晓接下来的命运了。 “洛先生,请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 “别,至于你怎么圆这件事,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参与。”我摇了摇头,接着道:“以他的德性,恐怕不止做了一桩凶案,在别墅后花院深挖一下,说不定会有别的发现!” “洛先生……” “不用说了,我们走了!”走出别墅,我深吸了一口气。白玉儿乖巧地靠在我的肩头,小声道:“不开心吗?” “有些感触……” “洛阳,有时候我在想啊,陪你静静地修炼一生,多好啊!” “这个很难吗?” “没,不是!”白玉儿的眼神涌现一丝慌乱,转而化作娇嗔,道:“哼,你不是还有什么素卿,什么青瑶吗?” 从白玉儿闪烁的言词当中,我知道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事情,不过白玉儿不讲,我也不好追问,也许还不到说的时候,又或许我还没有知道的资格。 “这里事了,回去呗!”我反手搂住白玉儿纤腰,笑道。 122. 酒会风波 商务论坛会议上,白玉儿滔滔放言,以极为专业的眼光,分析行业优劣之势,前景开发的大势,字字珠玑,引起阵阵掌声,出尽风头。 会后酒会,不论是年青俊杰,还是前辈名宿过来攀谈,白玉儿不忘介绍我,身份当然是男朋友,为我拉了一大波仇恨。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心里不爽,但现在嘛,我则没有这个心思,因为想要拥有这么优秀的女子,势必要扛起这一波仇恨。 “洛阳,心里是不是有点儿不爽?”白玉儿趁没人纠缠的时候,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有什么不爽?” “因为,我给你拉仇恨了。” “不爽是因为不懂,懂了就没有不爽了!”我微微一笑道。 “洛阳,你变了。” “那是好,还是坏呢?” “既不是好,也不是坏,是我喜欢的那一种。” 我和白玉儿窃窃私语,不远处却有一双凶狠的眼光注视着我,感受到那缕凶茫,我回过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手持酒杯,遇上我的目光,神色略显慌乱,不过随即镇定下来,换作笑容,对我颔首不示意。 “洛阳,这人对你不怀好意了!”白玉儿在我耳边吹了口气道。 “小苍蝇而已,一把掌拍死就好了!”我淡然笑道。 “威武,霸气!”白玉儿嘻嘻一笑,道:“洛阳,苍蝇过来了,你准备拍巴掌吧!” “白小姐,听了你的精彩分享,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所以我查令志前来敬白小姐一杯酒,以示敬意!”查令志举着高脚杯,一脸笑意地向白玉儿示意道。 “查先生客气了,白玉儿的一点儿浅薄之见,只为博各位一笑而已!”白玉儿浅笑道。 “白小姐,我先干了!”查令志仰头喝掉了杯中酒,以目视白玉儿道。 “洛阳,你帮我喝了呗!”白玉儿把杯子递给我,撒娇似地道。 我含笑接过白玉儿手中的杯子,正要仰头饮下,查令志伸手一挡,道:“先生,我敬白小姐的酒,你喝不合适吧?” “白玉儿小姐都是我的,她的酒我就怎么不能喝呢?”我一脸淡然地道。 白玉儿闻言,双手握拳,轻轻地在我胸口敲了两拳,一脸娇羞地道:“洛阳,你讨厌!” 查令志脸色比白玉儿的脸色还红,差点儿没有涨出血来,喘息了几口气,一脸凶狠之色,愤愤地转身离去了。 “玉儿,你太会气人了!”我哈哈笑道。 “这种苍蝇,真的讨厌!”白玉儿俏脸转冷道。 “别生气!”我哈哈一笑,仰头把白玉儿杯子里的酒饮尽。 “你喝的是我的!” “不是你给我喝的吗?” “那个我喝过的!” “我不嫌弃!” “小样儿!”白玉儿给了我一个白眼儿。 苍蝇一波又一波,此时又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公子哥拿着酒杯,走到白玉儿身边,含笑举着酒杯,作绅士状地道:“白小姐,在下陶海石,很高兴认识白小姐,不知道白小姐能否赏脸,一起喝杯酒呢?” “陶公子的话见外了,现在不是在一起喝着吗?” “我是说,跟白小姐单独喝一杯!” “不好意思,白玉儿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喝酒!”我一把搂住白玉儿的纤腰,霸道地道。 “你,你有什么资格拥有白小姐这么优秀的女朋友?” “那你觉得需要什么资格?” “你有多少资产,你有什么社会地位?” “这个,也需要资产与地位来衡量么?” “哈哈……”陶海石仰天一笑,指着我道:“我陶海石出身名门,父母在鹏市为官,我拥有自己的公司,价值十多亿,而你有什么?” “嗯,你说这些,我都没有!不过,我有一样!” “有什么?” “我可以让你出丑,比如说裸奔!” “笑死我了,你当你谁,哈哈……” 我陪着陶海石大笑,手上暗中结印,向陶海石一指,道:“脱!”陶海石的笑声戛然而止,神情显得极为尴尬,双手不听指挥地解开上衣的扣子。 “你,你小子,施展什么邪术……”陶海石涨红脸叫道。 “刷,刷!”陶海石在惊怒中,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抓在手中,在头顶甩了几个圈儿,一松手,衣服飞了出去。 “小子,快停下来!”陶海石惊恐地大叫道。 陶海石脱衣服的举动已经惊爆所有人的眼球,引得众人围观,好在现场都是素质的人,不好明目张胆地观看,而偷偷地观看,特别是一些女性,假装用手掌捂住眼睛,又把手指叉开,留下一道缝隙观看。 在自己叫嚷声中,陶海球又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现场一片哗然,在一片非礼勿视声中,陶海石把自己的内裤也拔了下来。如此一来,陶海石光条条地站在人群中。在场的女子纷纷大叫流氓,转过头去,也不再用手指缝隙观望了。 “陶公子,你真的很有勇气,佩服!当值得我敬你一杯!” 我冲陶海石竖了个大拇指,快步去取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陶海石,自己一杯。陶海石接过杯子,我举杯示意,一口饮尽,陶海石也举杯饮尽。我俩这番动作,让在场的男人目瞪口呆,只差一点儿以为我也是神经病。 “陶先生,不好意思,这里是公众场合,你不能这样!” 陶海石饮完酒,浑身恢复自主,正欲把手中的酒杯砸向我 ,酒店的保安已经上来,伸手捉住了陶海石,把保安服脱下来,给陶海石披上,夹住陶海石出去。 “特么的,我要打死你!”陶海石羞愤欲绝地叫声中,被保安拖走了。 “洛阳,你太坏了,竟然利用修为如此玩人!”白玉儿爬在我的肩头,在我耳边娇笑道。 “又玩不坏,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定,还可以增加陶公子的知名度!” 我的话刚落音,身边多了一个冷艳美妇,盯着我,道:“洛先生,借用一点儿时间,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我的女朋友可是在身边,你这算是明目张胆地挖墙角么?”我嘴角一歪道。 “白小姐,别误会,我对你的男朋友没意思!” “没关系,即使你有意思,只要你有本事,我也不反对!”白玉儿娇笑一声道。 “洛先生……” “好,聊什么?” “请跟我来!” “去吧,我等你!”白玉儿白了我一眼道。 “白小姐,请放心,我会把洛先生安全地带回来的!”冷艳美妇对白玉儿点了下头,回头对我道:“洛先生,请跟我来!” “请带路!” 冷艳美女把我领到了一个房间里,令我意外的是房间里还有两个年轻女孩儿,冷艳美妇进入房间,对两个年轻女孩儿道:“你们两个出去守着,任何人都不允许进来!” “是,大姐!” “你请我来,这是……”我摊开手,不解地问道。 “洛先生,我想告诫你,作为一个炼气士,对一个普通人出手,那是不允许的!” “请我来,就为了教训我?”我脸色一沉道。 “我是灵特局南方局局长伍灵薇,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风平渡的师姐。我请洛先生来,是想请洛先生加入我局!” “伍师姐,请恕我直言,我没兴趣!” “你可以先考虑考虑,我们是诚心邀请你加入!” “伍师姐,你是南方局局长,那陈正罡呢?” “请认识陈正罡?他调回总队做长老团去了,此地由我接任。关于我的提议……” “伍师姐,我能考虑一下吗?” 伍灵薇是风平渡的师姐,面子我不能不给,我不想加入灵特局,但又能直接拒绝伍灵薇,只能借口考虑一下。 “可以,这是我的名片,有问题你可随时联系我!”伍灵薇递给我一张名片道。 “谢谢,伍师姐!” “那个,洛先生,你为什么把我叫师姐呢?”伍灵薇不解地问道。 “我是风小道的兄弟,你是他的师姐,那也就是我的师姐了!” “谢谢,洛小弟!”伍灵薇嫣然一笑道。 123. 朋友谈心 伍灵薇人本冷艳,此时一笑,却犹如盛开鲜花儿,端地是好看。我不知道的是,伍灵薇还有一个有名的外号,人称之为血手蔷薇。 “洛小弟,你今天得罪的两个少年郎,背后均有不凡的背景,只怕他们不会善罢干休,你可得当心点儿!”伍灵薇面色沉凝道。 “师姐放心,小弟理会的。” “洛小弟,师姐再劝你一句,不要被身边的美女误事!” “师姐,没人告诉你,你也是美女吗?” 伍灵薇闻言,俏脸一抽,咬着银牙,一字一句地问道:“洛小弟,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师姐我不靠谱么?” “师姐明鉴,小弟绝无此意,绝无此意!”看伍灵薇的模样,一付要暴走的节奏,我连忙赔笑道:“师姐不要误会,小弟的意思是,师姐你也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见我认怂,伍灵薇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去陪你身边的美女吧,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 “师姐,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 走出房间,我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这个伍灵薇,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式,让我的小心脏有点儿受不了。以后肯定还会打交道,看来还得跟风小道了解一下情况。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风小道的电话。 “我去,洛阳,你小子,终于记得给风道爷打电话了?”电话接通,里面传来风小道张牙舞爪的声音道。 “道爷,你猜我遇到谁了?”我哈哈笑道。 “你遇到谁了,关我什么事儿?”风小道不爽地道。 “我遇到李凤颜了,你说关不关你的事儿?” “妈的,不会是她逼着你给我打电话吧?”风小道声音顿时小了下来,畏缩地问道。 “扯,她才没那个闲功夫。我跟她在神殿相遇,那地方,就算要打电话,也没有信号,再说了,见她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 “那还好,还好……” “风小道,你太令我失望了,李凤颜,多好的一个妞,你小子太不知好歹,还躲着人家,就因为你修为没人家高?” “我丢不起那个人!”风小道嘟囔了一句,马上又咆哮了起来,道:“洛阳,你小子能不能不这么八无卦!” “擦,我是为你终身幸福着想!” “说,有什么事,没事儿挂电话了!” “那个,我刚才遇到一个叫伍灵薇的女人,说是你的师姐,她准备拉我进灵特局……” “你遇到伍师姐了?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伍师姐的性格有点儿,那个暴躁,我有什么要注意的,以免被她揍了?” “伍师姐,长的漂亮吧?” “我擦,那还用你说啊!” “我是说,说她漂亮,是她的禁忌,她忍不住会揍人的!” “我擦,这种禁忌,也太那个奇葩了吧?” “你知道什么?师姐那么大年纪没有嫁人,就是因为她的漂亮!” “什么个意思?漂亮,与不嫁人有关系吗?” “蓬莱阁,你听过吗?” “这名字听过,千古传唱……” “传唱个屁,这是一个很古老的炼气门派,那个门派的少主在一次游历中,看中了师姐,说什么也要娶师姐,结果师姐不愿意,那个少主就立下一条规矩,如果师姐嫁人,他就会把师姐嫁的人一家老小都杀掉……” “这特娘的也太霸道了吧,难道你们茅山就不管上一管?” “管,怎么不管?可是那小子乃是一个炼气天才,以一人之力,堵住了茅山山门三个月,愣是没让一个茅山子弟走出山门一步,师姐被逼发下终身不嫁之誓!” “这不合道理啊!你不是说炼气八层的都很少,你说那小子难道比炼气八层还厉害不成?” “炼气八层的人少,那是明面上的,也许有些老怪物达到了炼气九层也不一定,只是达到了也没有人出来炫耀,没人知道罢了。那小子的修为,恐怕也入仙……” “你又扯了,仙,为这方天地不容……” “蓬莱阁有秘法,能够遮掩天机,发挥出仙的实力!” “这,这是作弊器啊!”我吞了口口水,不解地道:“那小子那么牛,他为什么不对师姐用强啊?” “他想让师姐屈服,不过两人熬了十年了……” “只怕,伍师姐的情况不妙啊!” “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那么多吗?”风小道语气转沉,严肃地道。 “什么意思啊?” “蠢!”风小道狠狠地骂了一句,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是男人,离我师姐远些,那些试图在我师姐身边转的男人,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知道吗?” “我擦,你不早说,刚才伍姐把我拉到房中,私聊了会儿?” “那,你自求多福吧!”风小道语气中有些不淡定了,恨声道。 “怕个鸟儿!”我爆了句粗口,道:“什么狗屁蓬莱阁,惹到了我,特娘的,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宰一双!” “洛阳,你真的要小心!” “风小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说我什么?” “兄弟就问你一件事儿,自从你逃避李凤颜对你的感情,你的修为是不是就没有提升过一点儿半点儿了?” “这感情与修为……” “你就告诉我,是与不是?” “嗯,好像是有些日子没有提升了……”风小道底气不足地道。 “你告诉过我,修行就是修心。可你都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还提升个屁呀!依我说,管她什么李凤颜,王凤颜的,修为高又怎么滴,照样抢过来做老婆。怎么,觉得老婆修为比自己高丢人?你特娘的,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好事,有什么好丢人的?” “好像的有些……”风小道沉吟了下,突然笑骂道:“洛阳,你小子,特娘的什么时候学会教训我了?” “兄弟我是教训你吗?是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好好想想吧,我挂电话了!”不给风小道再说话的机会,我就挂断了电话。 “风小道啊,风小道,兄弟言尽于此,你特娘的幸福就在身边上,就看你能不能抓住,有没有胆量抓住!”抓着手中的电话,我喃喃地道。 劝慰风小道的话,是近段时间我反视内心得出来的道理,既是劝慰风小道,也是对我内心的再次内省。风小道的逃避,让心灵上有了破绽,修为亦艰难起来。风小道自己看不透,我更看不透,不过推己及人,我可以想象出风小道的困境。 见到我回到酒会大厅,白玉儿微微一笑,连忙站起来,向我迎了上来。谁知白玉儿一道身影闪现在白玉儿面前,挡住了白玉儿的去路。 “白小姐,请留步!” “不知这位先生,有何见教?” “在下蓬莱阁劳以耕,久仰白小姐的风采,可否赏个脸,与在下小酌一杯呢?” “对不起,劳先生,不方便!” “白小姐,我可是知晓你的根脚,你觉得要跟我硬扛下去吗?”劳以耕靠近一步,小声对白玉儿道。 白玉儿俏脸颜色微变,退后一步,道:“劳先生,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麻烦让开!” “看来,白小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劳以耕眼中精光闪闪,盯着白玉儿道。 “罚你妈了叉!” 听到劳以耕威胁白玉儿之言,我的无名业火忍不住高冒三丈,上前“啪”地一巴掌拍在劳以耕的后脑勺。劳以耕的脑袋晃了两晃,一跤扑跌在上。 “玉儿,我们走!”我一把挽住目瞪口呆的白玉儿,拉着白玉儿就走。 “怎么,打了人,还想这么轻易地走吗?”一道苍老身影挡在我俩面前,寒声道。 124. 难以善了 挡在我与白玉儿身前的老者双眼寒光闪闪,杀意十足,看来这个老家伙刻意为之,应该是想通过气势来震慑我。 “滚,好狗不挡道!”我哪里有半点压力,冷声喝道。 “小子,你很张狂,不过这种人通常会陨落的很早!”老者眯着眼道。 “我有你们张狂吗?”我哈哈一笑道。 “小子,我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劳以耕已被另一个老者扶了起来,捂着脑袋,站在我的身后,凶狠地道。 “哎呀,几位老板,千万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啊!”一个中年人满头大汗跑了过来,向后还跟着两个保安,中年人边跑边喘边喊道。 众人愕然回头,望着跑来的这人。也有人认识来者,名唤周起检,乃这家酒店的老板,为人八面玲珑,乃是一个妙人。 “几位老板,我周起检招待不周,得罪了,我给大家赔个不是……”周起检一脸笑意,把姿态放得很低,团团抱拳道。 “你,还没有资格得罪我!”劳以耕阴沉着脸道。 “是,是,先生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这种小人计较!” “我意思是,你快点儿给我滚蛋,免得我连你一起打!”劳以耕不耐烦地道。 “周先生,谢谢你的好意,这件事情你可能真的管不了,但我呢,表个态,争取不给你惹麻烦,不在这里闹事儿。”我笑着周起检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不管周起检是作姿态,还是真情意,我都不打算令他为难。 “谢谢,谢谢理解!”周起检抱拳道。 “小子,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掉吗?你注定得埋骨在这里!”劳以耕狂笑道。 劳以耕是对的恨到极点,依据劳以耕的想法,威胁白玉儿迫使白玉儿就范,或者直接把白玉儿掳走。谁知道在自以得计之时,被我一巴掌拍翻,这让劳以耕愤恨欲死。这也是劳以耕色迷心窍,未加防备,才为我所趁。 “要搞事情,有种就出去搞,放开手脚,我一人放你仨!”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何德何能,一人放翻我仨!”劳以耕气得大笑了起来。 “洛阳,我这次,是不是给你闯了大祸啊!”白玉儿小声道。 “觉得内疚的话,那就亲我一下,给予补偿下呗!” “讨厌!”白玉儿娇嗔道。 劳以耕见我调笑白玉儿,双眼似乎要冒出火来。我斜了劳以耕一眼,带着白玉儿,举步往外面走去。劳以耕愣了下神,身子一闪,直接 撞碎窗子,从楼上跳了下去。 “啊,跳楼了!”周起检惊声道。 “放心,这只是我家公子的小手段而已!”先前拦住我老者得意地笑道。 有好事者急忙扑到窗台边上去看,只见劳以耕缓缓从上而降,那份从容,有如仙人一般,引起阵阵喝彩。 “洛阳,那人修为极高,你真的能够对付吗?”我俩进入电梯,白玉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应该没问题!” “是我太心急了,给你惹麻烦了!” “太心急,什么意思?” “我,我的意思是,不该带你出来……” “别这么说,我可是觉得荣幸之至!” “洛阳,你发生了很大变化……” “是不是觉得我威武霸气了很多,让你下定决心嫁给我了?” “嫁给你,还得看你的表现!” 盯着白玉儿的俏脸,我嘿嘿一笑,白玉儿红着脸,低下了俏首。对于我自己的变化,我也能够感受到,潜意识觉得,神殒之地的那具白骨对我产生了影响。我怀疑白骨,倒也是没有冤枉白骨,只不过白骨想通过横世棍搞点儿小动作,没料到一个不小心,让我占了便宜。 我携手白玉儿走到酒店大门外,劳以耕已经蓄势以待。我眼里闪过一分凝重,示意白玉儿站在一旁,我大步走到了劳以耕的对面。 “想当年,我一人堵在茅山山门,茅山从上到下数百弟子无人敢越雷池一步。想不到,你小子一介蝼蚁,却成功地惹怒了我!惹怒我,那就要承受我的怒火!”劳以耕语气平淡,显然已把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了。 “我擦,原来那个二百五就是你呀!人家看不上你,你就逼得人家嫁不了人,耽误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的大好青春,你特娘的真不是人!”我忍不住骂道。 “尔等都是蝼蚁,随手捏死即可!”劳以耕冷冷一笑,不屑地道:“至于那个臭女人,陪她玩了十年,你以为我还有心情陪她玩下去吗?这次我来,就是打算带她回去,让她尝尝拒绝我的后果。哈哈……” “说的自己好像不是人一样,还别说,你真特娘的不是人!”我啐道。 “受死吧!” 我的行为一下激怒了劳以耕,劳以耕怒斥一声,扬手就是一掌向我击来。劳以耕是我遇到的最强对手,我没有使用棍子,直接挥拳迎上了这一掌。 老道曾经对我说过,任何一种修持方式,最终都决于自身对力量的掌控,舍此之外 ,一切都是小道。所以老道教了我《道语符文》,却没有教我驭使符录之术法,老道对我的要求就是用自身去掌握力量,符文只可以成内在力量的一种。 自身掌控力量的法门,我才略窥门径,而眼前劳以耕,在这道路上,明显比我走出更远,即使如此,我也不惧一战,只有通过战斗,我才能提升自己。 “轰!”拳掌交击,发出一声震天响。 我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向后退跌退。劳以耕身子一晃,也向后退了数步。相较之下,我可算输了半招。 “洛阳,你怎么样?”白玉儿惊叫道。 “没事儿,没事儿,发挥有些失常而已,不用担心!”我站稳身子,回头对白玉儿笑了下,只是嘴里含血的惨样,有没有吓到白玉儿。 “蝼蚁,你倒让我意外了!”劳以耕嘴角泛出一丝冷笑道。 “我说你脑子有病是吧,总把自己摆得高高在上,你还真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出口闭口什么蝼蚁,你特娘的不过是一只四肢比较有力的蝼蚁而已,你瑟个啥?” “你小子,究竟知道些什么?”劳以耕微微色变道。 “你管得着吗?吃我一拳再说吧!” 我合身扑了上去,挥拳向劳以耕击了过去。这拳法在魔碑中得以熟练,但以后一直没有机会施展,让我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面对劳以耕这样的强敌,刚好一试拳威。 劳以耕怎么也不想到我会主动出击,脸色一沉,一拳砍向的拳头。拳掌相交,并未如上次般发出响动,随着我的拳势变化,生出一股绵软之力,化解了劳以耕无以匹敌的力量,这让劳以耕有种用错用道的不适。 不待劳以耕调整过来,我又是一拳袭到,劳以耕拧身让过。经过上次一战,拳汉已熟络于我心,再次施展,亦可由心生出变化,招招因地制宜,一时间把劳以耕牢牢压制,这让劳以耕十分憋屈,有种要吐血的感觉。 “小子,我要你死!” 劳以耕双手抱盘,一股巨大力量涌出,我的拳势不由一滞。借这个时机,劳以耕右手划了个半圈儿,犹如带起千重浪,颤抖着向我剌来。 见到劳以耕这掌,我的脸色一变。劳以耕这掌让我觉得周围的空间都有种被收紧的感觉,给我带来沉重的压力,让我的身躯竟然有一丝凝滞,眼看着劳以耕一掌剌近我的胸口。以劳以耕的力量,我丝毫不怀疑,这一掌剌中胸口,我绝对会胸穿心损而亡。 “妈的,拼了!”我暗自咬牙,心底狂吼道。 125. 力扛强敌 劳以耕这一掌力量很强,但我不能退,一旦后退,气势泄掉,绝对会要命。退一万事讲,即使没能要命,只怕这一掌的威势会烙印在我的心里,让我的道心崩碎。 硬拼我不认为自己的力量能够盖过这一掌,但在这一瞬间,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我以体内的气息凝成一个箭符,让激发的箭符附在我的手臂上,以带着箭符的拳头,迎上劳以耕夺天地之威的一掌。 “轰!”掌尖剌上拳头,劲气爆裂。 我向后倒飞出去,摔了一个屁股蹲不说,还向后滑出了数尺远,身上的衣服磨出几个在窟窿,出奇的是身体没有磨破分毫。我挣扎了下,爬了起来。 “啊!”劳以耕手臂保持剌出的形状,静立片刻,发出一声惨叫。 随着惨叫声呼起,劳以耕的手掌节节碎掉,化做血雾。这种爆碎,一直延伸到了肩头,劳以耕整条手臂瞬间化为了血雾。 劳以耕晕了。 我懵了。 劳以耕两个护卫老者颤抖了。 白玉儿惊诧了。 楼上观望吓坏了。 “你真该死,竟然伤了我家少爷!”劳以耕的护卫老者其一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双眼通红,恨意爆满地吼道。 “你敢动他试试!”白玉儿拦在我的面前,冷冷地道。 “玉儿,男人们打架,你站一边去!”我拍了拍白玉儿的香肩,咧嘴笑道。 “洛阳,你……” “我没事儿!去吧!” 白玉儿看着我,我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她退开,白玉儿无奈地退回了原地,面露忧色,美眸却是紧紧地盯着我。 “怎么,打了小的,老的上?”我冷笑道。 “要你死!” 老者人狠话不多,抬手一掌向我击来。我冷冷地一笑,手中棍子闪现,一棍子劈在老者的手腕上。老者挨了一棍,掌势顿止,半边身子迅速酥麻,力量缓缓消失。 “啪!”我又是一棍子抽在老者的肩头。 老者身子一软,扑倒在地。我棍子一挑,把老者挑了个翻身,一棍子剌在老者的气海,废掉了老者的修为。老者身子一颤,吐出一口鲜血,气息一下委顿了下来。 “小子,你敢废了我劳家人的修为!”另一个老者抱着劳以耕,狂喝道。 “是吗?你跪下来救饶,我饶过你,如何?” 在老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我闪身出现在了老者的面前,老者的脸色随之大变,知道自己失算了,如果刚才不是站在这里嘴里瞎哔哔,而是趁机逃走多好。 “你如果敢伤我,劳家不会放过你的!”老者口不择言地道。 “你觉得,你比你怀中的家伙,还有躺在地上的家伙,身份还要高贵一些?” “我……” “你还一次机会,扔下他,跪下!” “劳家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劳以耕醒了过来,挣扎着站起来,俊脸扭曲地盯着我道。 “我废了你的修为,让你等着看到我被碎尸万段的那一天,如何?” “你,你敢!” “敢,我都要被碎尸万段了,又有何不敢?” “我,求你,放,放过我!”劳以耕艰难地道。 劳以耕害怕了,家族培养一个天才,肯定剥夺了很多同龄人的修炼资源,如果劳以耕失去了修为,那些人肯定不会让劳以耕好过。 “放过你?你讲笑话吧?” “我,我有,有资源,都,都送给你,只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以后来找我报复啊?” “我,我以道心起誓,绝不会来打你报复!” “你有什么资源,拿出来看看吧,看能不能够买你的修为!” 劳以耕身子一颤,露出一丝喜色,只要能用爱好买一身修为,只要等自己再做突破,那么再回来报复也未迟。 “灵元草一株,淬体丹十颗!”劳以耕从空间芥子中取出一株灵草,和一瓶丹药,托在手中,向我示意道。 劳以耕受了重伤,被护卫的那名老者抱起来,就喂了一粒丹药,看样子效果挺不错,这么一会儿,劳以耕就能跟我讨价还价了。 “把你空间芥子一并给我,我饶你不死!”我厚着脸皮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劳以耕愤怒地道。 “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我就是死,也不会受你的凌辱!” “那,生不如死呢?这样吧,你自裁,我再拿东西,如何?” “你,你……” “那个你,把你俩的空间芥子拿过来,饶你二人狗命!”我示意护卫在劳以耕身边老者道。 “我,我跟你拼了!”老者愤怒地道。 “来呀!” “好,我给你!”劳以耕苍白的脸色漾起一丝艳红,咬着牙道。 “那快点儿,我没什么耐心!” 劳以耕把灵元草和淬体丹放入空间芥子,让老者从左手是取下来,和老者手中的空间芥子一道丢给了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接过空间芥子,哈哈一笑,扬棍把劳以耕敲翻,老者见状一掌向我扑来,我收棍反剌而出,棍子穿透老者手掌。老者惨叫一声,踉跄后退数步,勉强支住身子,未能倒下。 “你,你想,干什么?”劳以耕抽搐着问道。 “当然是废掉你的修为!”我冷着脸,一棍剌入劳以耕的气海,废掉了劳以耕的修为。 “啊!”劳以耕惨叫一声。厉声道:“你违背诺言,你不得好死!” “违背什么屁的诺言?我说过饶你一命,又没有说不废掉你的修为!好了,你们可滚了!” 老者踉跄走到劳以耕身边,弯腰把劳以耕扶了起来,两人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千百次了,可惜是不能。 两人踉踉跄跄走到倒在地上那个老者身边,扶起老者,三人准备再次用眼光来瞪我,我才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直接瞪了回去。三人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走了。 “薇姐,那个洛阳看上去不过是炼气一层的修为,怎么可能打败劳以耕?难道这个劳以耕是假的不成?”站在楼上三人收回目光,一女看着伍灵薇不解地问道。三女正是伍灵薇与两个女手下,下面战斗开始的时候,三人就在楼上观望。 “你以为,他真的是炼气一层?凤首说过,她恐怕都不那个洛阳的对手,所以才让我一定要招揽到洛阳。”伍灵薇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道:“可是,他这次得罪了劳家,不知道凤首还敢不敢接收他……” “薇姐,这件事情,要马上告诉凤首,让凤首定夺,是否要接收洛阳!” “紫月说的不错,我马上报告凤首!” 伍灵薇拿出电话,拨通了李凤颜的电话,电话接通,伍灵薇把刚才看到一幕,向李凤颜作了汇报。 “凤首,对于洛阳,你看是否……” “灵薇,你的担心是多余的,眼下洛阳是绝对不会加入灵特局,但是我们地可以给他最大的支持,相信有一天,他自动会加入灵特局!”李凤颜在电话里胸有成竹地道。 “凤首,那与劳家对抗的事情,我们怎么办?” “劳家的事情,我不插手,但我们可以把信息告诉洛阳,他会承我们的情的!” “我明白了!”和李凤颜通过电话,伍灵薇的心情通透了许多。 “薇姐,那个劳以耕被洛阳废掉了,岂不是说,薇姐你可以追求自己的爱情了,这下薇姐你可是解放了!” “连画,你胡什么呢?”伍灵薇俏脸通红地道。 “薇姐,下面又有人在找洛阳的麻烦,不过好像只是一些普通人,怎么办?”紫月回头道。 “普通人与炼气士对付洛阳,都不用我们去理会,如果有体制内的人搞小动作,才需要我们出手,明白吗?”伍灵薇沉声道。 “明白!”紫月与连画齐声道。 126. 处理又一拨找碴者 劳以耕三人灰头土脸地走了,白玉儿来到的身边,抓住我的手,陪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享受这片刻的安宁,我自然没有道理破坏,只是一阵风吹来,我感到你屁股上凉飕飕的,才记起自己的衣服裤子在地上磨破了,还透着呢。 “怎么了,洛阳?”感觉我有些不自然,白玉儿回头问道。 “背后,衣服破了!”我尴尬地道。 白玉儿回头瞧了一眼,不由得掩嘴失笑。 我见旁边有片树丛,我连忙闪身进了树丛,把衣服裤子换了下来,烂的我也收了起来,炼气士的随身物品,还是要保好好收藏,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洛阳,你躲进换啦?”白玉儿忍着笑道。 “是啊,不然咋见人呢?” “洛阳,你的伤势,感觉怎么样?”白玉儿脸上又浮现出胆忧之色,低声问道。 “没事儿了,好像没什么感觉!”试着运行了下体内的气息,没感觉到有什么大的不适,只是气息稍有阻碍而已。 “那,我们是上去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 我拉着白玉儿的小手,举步往酒店里走时,外面涌进来一堆人,手中持着钢管、砍刀,把我俩围住了。 “你小子,是洛阳是吧?”为首的一个壮汉指着我大声叫道。 “洛阳!”我大拇指回指鼻梁,嘴角一歪,道:“你又是哪位,不知道有什么指教呢?” “在下樊炎,江湖人称烈火狂少。找你,是有人请我来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 “这里不方便说,你跟兄弟们走一趟,找个方便说事儿地方,怎么样?” “好啊!”我哈哈一笑,放开白玉儿的小手,道:“玉儿,你先上去休息,我跟这伙兄弟们出去走一趟,晚点再回来!” “洛阳,那你注意安全!”白玉儿知道我的意思,叹息一声道。 “那个,美女也跟我们一起去呗!” “太晚了,她一个女的,出去不方便!” “咋滴?你觉得这还是你说了算啊?”樊炎牛轰轰地道。 “烈火狂少是吧?难道请你的人就没有让你先打听一下我的底细吗?” “就你,还底细?”攀炎仰天大笑,笑罢道:“你特娘的就一个小白脸,你还当自己是一个啥大人物不成?” “小白脸?”我愕然,伸手摸一把自己的脸,侧头望着一脸笑意的白玉儿,道:“玉儿,你看我的脸,真的很白吗?” “小麦色的脸,很健康啊!”白玉儿探手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下,娇笑道。 幸好酒店门口的灯光不是很亮,这伙人看不清白玉儿那张倾国倾城的笑脸,不然的话,我估计得有一半人傻掉。 “耍过了啊,当我不存在呢?”樊炎不高兴地道。 “查令志让你来吧?”我盯着樊炎,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樊炎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 “那他是打算要我的腿,还是手呢?” “妈的,小子挺嚣张啊!”樊炎脸上狞笑着,指着我与白玉儿,道:“你俩是自己走呢,还是我让兄弟们扶你们走?” 我伸手搂住白玉儿的纤腰,大笑道:“夜深了,我们哪里都不去了,**一刻值千金,我们要睡觉去了!” 白玉儿没有说话,却伸手在我腰上拧了一把,以我现当的情况,当然不会很痛,不过我还是装作嘶了口凉气。 “兄弟们,扶洛先生一齐走!” 樊炎一声令下,两个家伙伸手便向我抓来,我身子微躬,让开抓来的两只手,趁势一把将白玉儿抱入怀中,接着身子一则,以肩撞入一个家伙怀里,把人撞得倒飞,跌入后面人的怀里,几个一起摔成滚地葫芦。 我怀中抱着白玉儿,以肘、肩、脚为武器,人群中左冲右突,片刻之间,除了樊炎,再无一人站立。地上躺满了人,惨叫声连成一片。 “烈炎狂少,拜托你一件事儿,如何?” “洛,洛少,请,请讲!”樊炎吞着口口水道。 “这样,查令志让你如何对我,那你就回去如何对他,如果你没有做到,改天我会上门去找你,把这一切都加诸在你身上。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 “既然听清楚了,那就回去吧!” “是,是,我马上,马上走!” 我没理会樊炎,就那么抱着白玉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酒店,白玉儿俏脸羞红,紧紧贴在我胸口,不动也不敢动。 “流氓,色鬼!”伍灵薇在楼上看着我,咬牙切齿地骂道。 “薇姐,人家两个是情侣,你吃啥醋啊?”紫月笑道。 “紫丫头,你胡说什么?你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薇姐,你保守啦!”边画搭言道。 “你两个小丫头,思春了是不是?”伍灵薇啐道。 “薇姐,我俩思没思春,我是搞不清楚,但是你明显是吃醋了!” “两个小丫头,我要撕了你俩的嘴!” 伍灵薇做张牙舞爪状,紫月与连画惊叫一声,各自逃开了。伍灵薇深深地往楼下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也跟着 离开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恨,比如说陶海石,此时不知道砸了几个杯子了,吓得身边陪酒女郎胆战心惊,一言不敢发。 在酒会上光屁股被保安请出去,借了一身保安的服装逃离,这种耻辱的经历,让陶海石羞愤欲绝。陶公子含着金钥匙出身,一直被光环围绕,即使没有光环,也有人会为之造出光环,如此人物,何时丢过这么大的人? “陶少,要不要找人做了那小子?”狐朋狗友中有人出主意道。 “不要瞎出馊主意,陶少是十佳青年候选者,不能闹出什么不利的传闻来……” “那你说怎么办?” “我已派人去打听那小子的情况了,知己知彼,方好做打算!” “还是你小子靠谱!”陶海石一掌拍在出主意那家伙的肩头,拿起杯子,道:“来,喝酒,一会儿我听到你修理那小子的计划!” “陶少放心,我已经有了主意,包陶少满意!” 陶海石一口饮尽杯中酒,长吁了一口气,一把将坐身边陪酒的年轻女郎抱入怀中,用力袭击了波澜高峰,狠狠地捏了几把。年轻女郎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困为发出声音的话,只会被虐得更惨。 “妈的,你是死人啦!叫都不会叫一声!”陶海石在年轻女郎的腿上使劲拍了一记,不爽地道。 腿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个红色的巴掌印,年轻女郎捂住嘴巴,没敢惨叫,片刻后,却发出带节奏的糜乱之音。见到老大带头,一干小弟兴奋起来,纷纷效仿。 “叮……”突然其来的电话在铃声响起,刚才出主意的人推开怀中的年轻女郎,取出手机接通,听取对方的汇报,边听眼中边泛着精光。 “陶少,有消息传来了!”听完电话,出主意的人兴奋地道。 “说吧!有什么计划!”陶海石停下手中的动作,眼里泛着寒光问道。 “那小子在酒店门,打伤了很多人,我们可以让把他带到局子里,至于进了里面,我想怎么拿捏他,那还不是陶少说了算。而且在里面出了事,不会闹得沸沸扬扬,也扯不到陶少身上去,一举多得。陶少,你认为如何呢?” “好主意,那就按你说的办!” “兄弟们,行动起来,争取在天亮之前,让陶少得到好消息!” “带着我的名头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明白!” “小子,你死定了!白玉儿也是我的。”陶海石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茫,伸手扯掉了身边受惊小兽的遮羞布,冲着无力反抗的小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127. 交心 我把白玉儿抱入房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感觉到白玉儿变得很紧张,娇躯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我嘴角一歪,现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大步进入房间,把白玉儿放在了床上,我就势倒在白玉儿的身上。 “啊!”白玉儿发出一声惊呼。 不待白玉儿惊呼完,我已经亲在白玉儿的小嘴上。我的动作霸道而笨拙,白玉儿的动作则慌张而笨拙,两人陷入了温柔之中。不知不觉白玉儿的衣衫散开,正待有下一步动作之时,白玉儿气喘吁吁地抓住作怪的手。 “洛,洛阳,我,我还没有准备好!”白玉儿底气不足地道。 “嗯?” “我,我现在,还不是一个完整的我,我……” “这是你的一具分身,在寻找一个解救你本体的方法,而我则是你的希望,所以你接近我,想从我的身上找到解救本体的方法,我说的可对?”我笑问道。 “洛阳,我,我没有欺骗你的意思,我是,是真的……”白玉儿委屈地道。 “玉儿,我理解你,我会想办法救出你的本体……” “我,我的本体,也许不,不是……” “玉儿,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存在,只要君不负我,我必不负君!” “洛阳,谢谢你!”白玉儿伸手双臂紧紧地抱住我住,喃喃道:“我好不容易凝成这具分身,如果这具分身损坏,我可能需要很多年才能恢复,也许那个时候,我再也等不你,所以我不敢赌,我真的不敢!” “我知道,白瑾的情况和你相同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次苗疆一行,境界虽然没有进步,但修为却提升了很多,我看出来你俩有些不同,但是具体还是看不清楚……” “想不到,你已经这么厉害了!” “那当然,证明我们玉儿的眼光那是有多好!” “洛阳,其实素卿、青瑶,她们跟我差不多,所以,你也是她们的希望!” “究竟什么原因?” “我,我还不能告诉你!” “好吧!不为难你,我自己去探索吧!”我捏了下白玉儿的俏脸,笑道。 白玉儿是我从校园步入社会所仰慕的第一个女神。而在我所认识的女子当中,只有赵素卿、墨青瑶、许文文的秀色能与白玉儿比肩。四女的性格各异,白玉儿的性格冷清而温婉,气度雅致,略有王者之气。赵素卿的性格像是调皮而刁蛮的公主,墨青瑶的性格则像是爽朗而无拘的侠 女,许文文的性格像是活泼而多变的精灵。诸如其余漂亮的女孩儿,如白瑾、青莲、薛轻蝉等人,秀色稍逊四女一线,但白瑾多一分娇媚,青莲多了一分秀气,薛轻蝉多了一分诱惑。可在我心底,白玉儿印象分还是略高一线。能与白玉儿走到如此亲密的地步,我心里亦满是甜蜜。 “洛阳,也许你动文文,她体内的灵种已被炼化,不会再对她造成伤害了。”白玉儿嘴角浮现出一个坏坏的笑容道。 “不允许出坏主意!”我坏坏一笑,在白玉儿臀侧用力拍了一下。 “嗯!”白玉儿不由地轻哼一声,让我的心里涟漪乍起,吓得我赶紧站了起来,以免做出什么不合适宜的事情来。 说到许文文,我心里升起一丝感慨。从这次许方良的态度来看,我只是一个可以用钱买来的技术型人才,特点就是能够解决麻烦。过了解决麻烦的新鲜期,也就无所谓了。上次麻烦未解决掉,我差点儿丢命,幸亏老道出手救场,这让我在许方良心中的印象已有所降低。许文文拜师老道,又出手解决了许文生的麻烦,我则变得可有可无了。如果我所料不错,许文文这次回家,应该会被勒令不允许和我一起厮混了。 许方良的想法也可以理解,我在他的眼中委实也不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许方良可以巴结风小道,一则是风小道的能力,二则是风小道身后的势力。我就完全没的可圈可点之处,首次出场是风小道的助理,事情没解决,人就人掳走了。第二次出场,虽然是被风小道力荐,可是弄出了一个虎头蛇尾,想想我也是挺悲催的。 “洛阳,不如看看你的战利品里有什么好东西?”白玉儿坐起来,白了我一眼道。 也许是跟白玉儿有了定情之约,我特别受不了白玉儿那种迷人的眼子,白玉儿这一记白眼,不禁让我一阵心跳,半晌才压下心中的绮念。 “我倒是忘了这茬呢!”我尴尬一笑,拿出缴获的两枚空间芥子。 我强行抹去空间芥子的限制,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空间芥子里的东西不多,三瓶丹药,一瓶淬体丹,两瓶还元丹,灵元草四株,还有两柄桃木剑,八卦镜之类的法器,还有一些符录,最好的不过三级。 “这些东西,对你没什么用!”白玉儿着得摇头道。 “那对你呢?” “自然也是无用啊!” “这东西,只能送人情啊!” “你准备送谁?不会是前不久找过你的那个女人吧?”白玉儿不怀好意地盯着我道。 在某些问题上,女人的警觉性很 强,想象力很丰富,让人不得不佩服。别说,我心里还真是那么想的,这些用不上的东西,送给伍灵薇,算是劳以耕这些年欺负伍灵薇的补偿。伍灵薇又是风小道的师姐,也可归于自己人的行列。 “我在想,她也不是外人,是风小道的师姐。劳以耕让她痛苦了十年,送给她一些,算做劳以耕对她的补偿吧!”我尴尬地道。 “什么痛苦十年,发生了什么事儿?”白玉儿好奇地问道。 我把风小道对说过关于伍灵薇的事情,向白玉儿转述了一遍。 白玉儿听完,美眸圆瞪,气愤地道:“原来这个劳耕如此的坏,幸好你废掉了他的修为,不然的话,会有更多人遭殃!你说的对,东西送给伍灵薇,算是替劳以耕的补偿吧!” “玉儿,要不东西你去送!” “为什么?” “我去的话,这不是担心误会嘛!” “放心,跟你无缘的人,你也招惹不到,与你有缘的人,不你招惹,你也粘上来!”白玉儿翻着白眼儿道。 “咳,咳!”我尴尬地咳了两声,道:“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 “怎么,那是我的眼光不行了?” “不,不是,是我魅力大!” “臭美!” 我嘿嘿一笑,继续查看两枚空间芥子,里面就一些杂乱的个人物品和一本发黄的古书了,这让我大感无趣。 “这本书有些价值!”白玉儿拿着书翻了下道。 “啥书?” “关于炼丹与识药的书,真的很有价值!”白玉儿把古书递给我,面带忧色道:“如果这本书是劳家所有,那劳家肯定不会甘休!” “有用的东西,到了我的手中,那就是我的了!”我接过古书,嘻嘻一笑道。 我把有用的东西,古书、丹药、法器、两枚空间芥子一股脑地收入自己的空间芥子,然后抱起地上的衣物,塞到了外面的圾箱里。处理了战利品,又与白玉儿腻歪了会儿,我是忍痛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躺下。 得到了一本有用的炼丹古书,我心里的些小满意,但最满意的还是与劳以耕一战悟出来的东西。打败劳以耕,不是因为我的修为胜过劳以耕,而是我战斗中别出心裁的一击。临阵这不经意的一击,给我打开一条新颖的修炼之路。 我的思绪纷飞,我觉得自己需要在那一击的基础上,去发掘更多的可能。我不知道我的这个想法,奠定了我未来的炼气之路。 “叮……”房间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128. 阴谋 白玉儿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着,听到门铃声,从床上爬了起来,见到我走出来,一脸疑问地看着我。我示意她回去,我去开门,通过猫眼一看,外面站着几个警察。我心里微微诧异,随即就明白了七八分,晚上得罪的三个人,劳以耕和查令志都已经出手,还剩一个陶海石,想必外面来人,与陶海石有莫大的关系。 门一打开,两支黑洞洞的钱口对准了我,这倒让我促不及防。其实外面响起过警车鸣叫,我只是没想到来找我的而已。 “举起手来,你已经被捕了!”侧方闪出一个中年警察,手中拿出一张纸,上面打印的字体,以及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字,在我眼前一晃,冷冷地道。 “我犯了什么罪?”我举起双手,不解地问道。 “暴力伤人!” 一个年轻的警察上前,给我带上了手铐,又一把将我拉出来,按着靠在墙边。这个时候,白玉儿刚好探出脑袋。 “不许动!”两名持枪的警察冲白玉儿吼道。 “你们干什么?”白玉儿寒声道。 “这位女同志,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中年警察盯着白玉儿问道。 “我是来这里参加商务论坛的企业家,我叫白玉儿,你们跑到我的房间里抓人,倒问我是什么人?你们都没有查清楚,凭什么来抓人?”白玉儿走近来,美眸闪着寒光,质问道。 中年闻言警察一愣,对于白玉儿质问,还真有些不好回答。白玉儿参加的这商务论坛颇有名气,来的人也有一些影响力,如果真的没弄清楚抓了人,恐怕会造成很坏的影响,中年警察一时间倒有些为难。 “我们接到有人举报……” “举报,那就是没有经过查证了?没有经过查证,你就敢来抓人?” “这个涉及警务保密条例,我不方便向你透露!”中年警察没办法,只好打起了官腔道。 “玉儿,不扯那些没用的了,我跟他们回去看看,你自己注意安全!” “不行,他们不能带走你!”白玉儿倔强地道。 “白小姐,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中年警察神色威严地道。 看到中年警察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很容易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好警察,可如果不是陶海石在背后弄事儿,我都相信我是坏人了。 “玉儿,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去去就来!”我对白玉儿笑道。 “洛阳,他们肯定会……” “没事儿,你知道有些事情一步步走过去,我才能强大起来!” “你,要注意安全!” 我点了点头,白玉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俏脸浮现无奈的苦涩,伸手把房间门关了起来 “带走!” 中年警察一声令下,两个押着我向前走去。刚走出几步,只见伍灵薇带着紫月、连画出现在众人面前,挡住了去路。 “谁敢带走他?”伍灵薇美眸内怒火闪现,寒声道。 “你是谁,敢防碍我们执行公务?”中年警察硬着头皮道。 “要我与你们局长对话吗?” “伍师姐,听我说!”我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看着中年警察,道:“让我跟她说两句,让她不要防碍你们执行公务,不然闹起来,就不好了。” “说吧!” 中年警察眼中闪现一丝精光,点头应允,心里却是怒火翻腾。不过眼下绝非闹腾的时机,为了配陶海石,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事情一旦闹大,就难得解释了。可是只要人带回去,随便给扣上一个罪名,一切都好办了。 “伍师姐,有好东西给你!”我走到伍灵薇身前,取出灵元草和淬体丹递过去,道:“灵元草你们一人一株,淬体丹一人一粒,这两样东西加起来,可是提升你们的修为与强化你们的**,淬体丹多余的,给我留下来,我还有用。” “为什么要送我这些东西?”伍灵薇娇躯微震,接过东西,美眸满是不能置信地问道。 “看师姐你漂亮,喜欢呗!”我嘻嘻一笑道。 “臭小子,也调戏师姐,想讨打,是不是?”伍灵薇脸一红,微嗔道。 “不敢,我指望姐帮我扳倒陷害我的人,所以不得讨好一下啊!” “你那是脏物,要上缴!”一个年轻警察在中年警察的授意下,冲上前来,指着伍灵薇手中的东西,大声喝道。 伍灵薇没理会年轻察,把东西交给连画,回头望着中年警察,寒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级别?” “你有什么资格……” “住嘴,看清楚再说!”伍灵薇喝住年轻警察,拿出一个小本本,在众人面前一晃道。 “我是鹏市第三分局大队队长钱益年……” “好了,我记住你!”伍灵薇瞪了钱益年一眼,回道对紫月、连画道:“我们走!” 看着三个女人消失,钱益年不由地一阵恍惚,难道这件事,我惹上麻烦了?不对,反正有陶公子做后台,这片天也捅不破。 “把人带走!” 到了警局,我直接被塞到审讯室,前来审讯的是钱益年和刚才那个年轻的警察。钱益年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而年轻警察则是一脸怒色,看为是被伍灵薇削了面子,自告奋勇前来做审问工作,找回一点儿心里安慰。 “姓名?” “洛阳!”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五,好像不满!” “从实招来,犯了什么罪?” “说吧,你们准备给我安一个什么罪名?” “老实点儿,什么叫我们给你安织罪名?”钱益年一拍桌子,吼道。 “说吧,陶海石给了你什么好处,是升官,还是发财,让你们来对付我?”我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有抬,五指叩了叩桌面道。 “你胡说什么,什么陶海石,我们不认得!”年轻警察接口道。 “不认得,太假了吧?陶海石父母是鹏市高官,而且是十大杰出青年的候选人,这样的人,你们不认识?谁信啦!”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小刘,忘记你的身分了吗?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钱益年阻止了年轻警察小刘一句,起身走到我的身边,笑了笑,道:“你不要装糊涂,只有从实招来,你才有争取宽大的机会!” “我也劝告你们一句,替陶海石办事之前,你有没有调查清楚,惹的是什么人,你们有没有能力搞定,说不定一不小心,掉入深渊了!”我淡淡地道。 “小刘,就问到这里吧,洛先生不愿意说,我们就自己去查……” “可是,钱队……”小刘急道 “先把人送到看守所羁押,再去调查证据,我就不信办不了你!” 钱益年刻意重读了看守所三个字,小刘听了,身子明显地颤了下,头低了下去。我把小刘的神情看到眼里,小刘低下头,为了掩饰不住眼里的兴奋,还不恐惧之色?我没弄明白,因为那一刻我觉得小刘眼神有些小复杂。 “小刘,准备把人送到看守所吧!” 钱益年对小刘下命令的时候,我觉得钱益年也没打算好好审问,其目的好像就是要把我送到看守所。 “是,钱队!”小刘抬起头,应声道。 钱益年看了我一眼,走出审讯室。小刘愣了下,起身走到我的身边,把桌上扣住手铐的锁扣打开,拉着我走到审讯室外。守在审讯室外的两个警察,从小刘手中接过我,推搡着我,跟随在小刘身后。 “小刘,看守所里安排多安排几个好手,最好是抗揍的那种!”我扬声道。 “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小刘回过头来,戟指向我,胸口气伏不定地道。 “你,有底线么?” “找死!” “小刘,你跟他计较什么?他不就是想激怒你,让你打他么?”两个押着我的警察伸手挡住扬手欲打我的小刘,劝道。 “你等着,我一定挖出你的罪证!” “那请动作快点,我怕你背后的人等不及!” 129. 揍人 小刘恨意十足,把车开得疯狂,警报一路咆哮往看守所而去。陪我坐在后座的两个押送警倒是脸色淡然,偶尔侧头看我一眼。这两个警察都配了枪,这让我觉得,恐怕我稍有动作,不排除这两人会对我用枪。 我懒得理会这一切,闭上眼睛,仰头靠在坐椅上。实际上此刻车里每个人的动作都在我的掌控下,在闭上眼睛那一刻,两个押送警互相对望一眼,眼里出现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动作。瞬间我明白了,这是在路上找一个对我动手的机会啊! “呵呵,即然如此,那就让你们两个家伙睡一觉吧!” 我暗笑一声,一股压抑的气息出现在车里,两个押送警头一歪就晕了过去,而小刘还在疯狂地开着车,没有发现后座的异常。 “吱!”车子急刹而停,我的身子微微一晃而止,而那两个押送警则是一脑袋撞在车子后座上,呼痛声连连。 “小刘,你发什么神经?”两人忍不住吼了声道。 “到了!”小刘也没好气,回过头来,大声道:“你们两个玩忽职守,竟然睡着了,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是暴力份子吗?” “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接受了,反驳道:“我要是暴力份子的话,趁他俩睡着,我怎么不逃走?而是乖乖地坐在车里?” “你逃试试看!” “小刘,快去办手续吧!” 小刘去办手续,两个押送我的警察对望一眼,满眼尽是疑惑,怎么也想不通两人为什么路上睡了过去。 办好交接手续,由看守所的人接替了小刘三人。小刘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那两个押送警也只好跟着离去。 “走!” 我的手铐都没有给打开,就被强行塞入了一个漆黑房间里,不过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一下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况,站着十多个壮汉。 “喂,这里面为什么没有灯啊,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啊!”我故意大声喊道。 “那个灯坏了,你就在里面将就一晚上吧!”推我进来的家伙嘻笑地答道。 “哐当!”房间的门被锁上了。 “兄弟们,该我们表演了!”房间升起一丝幽暗的光亮,一个大汉狂笑道。 “谁,谁?”我故作惊慌地喊道。 “哈哈,送来了一个小白鼠,还说挺厉害的,不知道哪位兄弟先来开开胃?” “那我来吧!”一个近一米九几的壮汉走近我的跟前,沉声道。 “你们想干什么?”我依然装作很惊慌地道。 “当然是,干,你了……”有人笑道。 我心里 的杀机一闪,马上隐匿,我来这里又不是来杀人的。随即以体内的气息凝成一个金甲符,激活覆在身上。 “嘭!”壮汉一拳砸在我的胸口。 “啊!”壮汉惨叫一声,抱着拳头直嘶凉气,也多亏壮汉没有下杀手,而是稍稍用力试探一下而已,才没让自己的拳头伤得很重。 “这小子有些怪异,大家一齐上,不要留手!” “嘭,嘭……”我接连挨拳。 惨叫声随着拳击声响起,一轮拳头砸下来,每个人都抱着拳头惨叫了起来。我看了看眼前抱着拳头,一脸惊恐的众壮汉。 “你们打完了,是不是该我了?” 不待众壮汉做出反应,我便冲入壮汉群中,犹如虎入羊群,两只被铐在一起的拳头同时向众壮汉挥击,惨叫声再次响起,众壮汉不断地抛飞倒地。不过我可没敢调用体内的气息,怕失手打死人,毕竟这些只是有力量的普通人。 “哇!”也不知道是谁先吐了出来,接着一个个都吐了起来,顿时房间里一腥臭味儿。 “妈的,好臭,下次不能再打肚子,吐的这味太难闻了!”我捂着鼻子摇头道。 实在忍受不了里面的臭味儿,我大步走近铁栏,面向外面,松口捂鼻子的手,深深呼吸了几口的新鲜空气。 “吱!”我感到有尖锐的东西剌到我的腰间,但也没有太痛。 我刚才那一刻大意了,我以为众壮汉都失去都行动能力,没有料还有人能够挣扎起来给我来个偷袭。偷袭的尖锐之物并未整入我的身体,偷袭的人吓了一跳,撤回去又捅了我一下,尖锐之物还是没有剌入我的身体。 眼前这一幕,不但偷袭的人惊到了,我也惊到了。我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壮汉,正是先向指挥众人的壮汉。壮汉见我转过身来,又用手中的尖锐物剌在我的胸口,依然没有剌入。壮汉一咬牙,连续在我身上剌了数下,衣服被戳了几个窟窿眼儿,可没有一下剌入我的身体。 “你,是,是什么怪物?”壮汉结结巴巴地问道。 “特么的,我还想知道我是什么怪物呢?你告诉我了?”我没好气地道。 “我,我……”壮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嘭!”我又被偷袭了,肋下挨了一拳。 我这下跟本没有用金甲符护身,完完全全地挨了一拳,这一拳的力道很大,打得我侧滑出一步,但是我依然没有感到怎么疼痛。 这一下真的吓到我了,我难道失去疼痛感。可能有人觉得失去疼痛感多好,就不怕疼痛,不怕挨打,其实疼痛是身体的自我防御,告诉自己承受的极限 ,避免遭受更大的伤害。不过我随即否决了这个想法,刚才那个壮汉用尖东西剌我,不是也没有剌入我的身体吗?难道是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来,来,你们再来打我!”我对着拿尖锐物的壮汉招手道。 “大哥,我,我不敢!”壮汉畏惧地看着我道。 “这次,我不还手,任由你们打!” “真的不还手?”刚才偷袭我的壮汉吞了口口水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说不还手,就不还手!” “我们可真动手了!” “动手吧,别那么墨迹!” 一众壮汉闻言,发了疯挥拳向我击打,这次我没有用金甲符防身,不出一会儿,身上就挨了上百拳,众壮汉也累得气喘吁吁,自动地地停了手。 “你们好像没有用全力吧?是不是不敢用全力,我说过我不还手的!” “用了,用了全力!”领头的壮汉,喘息道,眼内满是畏惧。 “既然都用全力,那大家就休息一下吧!” 我一时也想不通自己的状况,现在出不去,无法跟白玉儿讨论,只得在靠近铁栏的边上打起坐来,还能呼吸些新鲜空气。一众壮汉见我闭眼休息,也不敢打扰我,与我拉开距离,各自找地方坐下。 “喂,洛阳,你怎么样?”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赵素卿的声音传来道。 “素卿,是你,你怎么来了?”我睁开眼睛,看见赵素卿蹲在铁栏外,笑嘻嘻地看着我,惊喜地问道。 “怎么,我不能来吗?” “我是说,这些日子,不见你,你去了哪里?” “想了我吗?” “想!” “哼,才不信呢,你跟什么许文文,白玉儿在一起亲亲我我,怕是早忘了我!” “素卿,你这是吃醋吗?” “吃醋,我吃你个大头鬼呀!”赵素卿娇嗔一声,道:“说,你怎么跑这里来受罪了?难道你皮痒痒了吗?” “素卿,我有个疑问,想让你给分析下!” “嗯,说来听听吧!我可不一定会给你答案……” 我把与众壮汉的事情说了一遍,赵素卿一听大怒,撸起袖子,气愤地道:“这些家伙,敢动手打你,让我先教训他们一顿!” “别,别,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你还是帮我分析一下吧!” “其实,也很简单,你的身全经过淬炼,恐怕已非凡体了,所以才这么牛呗!” “非凡体?有那么牛吗?” “怎么,你不信我吗?”赵素卿一瞪眼道。 130. 同是天涯沦落人 看到赵素卿的生气的模样,我边忙陪笑,道:“我怎么敢不信你呢?只是我没见识,听了你的分析,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算了,我先把你弄出去吧!” “别,别!素卿,你去找白玉儿,她在想办法惩治陷害我的人,你去帮她,一起扳倒陷害我的人,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来了。” “好吧,那你保重,我先走了!” “你注意安全!” “算你有良心!”赵素卿嫣然一笑,消没不见。 赵素卿走后,我回过头来,见到众壮汉挤到一团,人人面如土色,战战兢兢,显然是吓得不清。我暗叹一声,赵素卿太恶作剧了,以这种方式吓到众人。我也懒得和众壮汉说什么,这些家伙也没有一个好人,吓一吓也好。 我又闭眼打坐,没多久天亮了,一名看守警带着一个小队人走了过来,见到我没事儿地坐在地上,眼内闪现出一丝不解。不过众壮汉见到看守警,一下激动了起来。 “警察同志,快,放我出去!” “我要出去!” “放我出去啊!” “我不呆在这里!” 看守警打开铁栏门,众壮汉如受惊的兔子般跑了出去,被小队人分别押送出去。看守警走进房间,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特么的,这里怎么这么臭啊?”看守警捂着鼻子惊讶地道。 “那些家伙不讲卫生,吃坏了肚子,随地呕吐!”我睁开眼睛,淡淡地道。 “走吧!”看守警用手中的橡胶棒戳了戳我道。 “放我出去?” “想多了,给你换个地方!” 我懒得说什么,随着看守警出了房间。这次选择不用自己的方式洗脱罪责,也心存考验灵特局的意思,既然要招揽我,那就让我看看诚意与能量。如果缺少诚意与能量,那我对灵特局就会彻底失去兴趣。 给我换了个房间,比先前那个房间好多了,起码还有两张床,里面还有一个室友,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 “小伙子,犯啥事儿进来的?”看守警一走,老头坐在床上,含笑看着我道。 “被人陷害的!”我淡淡一笑,道:“那你,又是什么原因进来的呢?” “我说,跟你一样,你信么?” “我信!”我点点头道。 “陷害你的人,为了什么?” “为了女人!” “那家公子哥?” “陶海石,听过吗?” “哈哈……”老头哈哈一笑,抹了抹了眼角,道:“我俩真的是有缘,我栽在老子手上,你栽在儿子手中……” “哦,还有此事儿?” “我掌握了陶空雄的犯罪证据,谁 知道还不到我出手,陶空雄先下手,给我污陷了一个罪名,我就进来了,这不是等待审判嘛!”老头自嘲地笑了笑道。 “老人家,怎么称呼?” “同是天涯沦落人,哪用那么客气,我老头子名字叫左向齐。” “左老,如果你真是冤枉的,也许就在这几天内,你的对头就会进来,而你的身份可能会与其对调!” “小伙子,多谢你吉言,只怕对方不会给我机会!”左向齐苦笑道。 我凝望了左向齐一眼,见此老身上隐隐有正气浮现,印堂上绕缠的黑气也渐渐散了开来,透出一缕红润,显然是运道上升的节奏。 “哈哈……”我摇了摇头,道:“左老,相信我,你命里有这波挫折,不过这一切马上即将过去,你会重新走上人生的峰巅!” “小友,你真会说笑!”左向齐显然不信我的话,以为我拿他开涮,不过走到这种地步,左向齐也没了火气,只是摇头道。 见左向齐不相信我,我也懒得说下去了。在看守所安静地渡过一天,也没人再来动我,我与左向齐的交流也比较少,因为左老头的精神很颓废。 就在这一天,外面发生一件大事,鹏市一把手和纪委领导的办公桌上,同时出现了一份陶空雄夫妻的罪证,内容远远超出左向齐得到那点儿证据。更有甚者,这份证据,已经上达天听,上面震怒,做了重要指示,一定要严办陶空雄夫妻。 陶空雄夫妻面对突如其来的调查,惊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涉及陶海石的强奸、杀人等恶劣事件的暴露,陶海石的公司也在同一天被查封,那此陶海石的狐朋狗友也一并落网。陶空雄不愧身居主位,很快料到自己的事情,多半是坑爹的儿子陶海石搞了来的。 “孽子,太特么坑死老子了!”陶空雄捶墙骂道。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不过我也没有担心,平静地逗着左老头。左老头在我的剌激下,精神头恢复了不少。 “左老头,你信不信,我明天中午之前,就会出去?” “小子,我信你个鬼!” “信不信,我俩打个赌,我出去了,怎么办?” “你出去不,怎么办?” “我出不去,我给你当牛做马!” “你小子,打的好主意,我们俩在这个地方,过不了多久,就会分开,你给我做个屁的牛马啊?”左向齐笑骂道。 “左老头,那你说怎么办?” “身在这个地方,赌个屁呀,赌注都拿不出来!” “那就赌,我能不能出去了!” “小子,你真出去了,帮忙照一下我女儿,让她不要受人欺负!”左老头叹了口气道。 “好,我答应了!” “特 么的,你可别打我女儿的主意!” “左老头,你说什么呢?打你女儿的主意,我特么有几个漂亮的像天仙的女朋友,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有精神打你女儿的主意?” “你小子,不吹牛,能死啊?” “能疯!”我嘻嘻一笑道。 左老头无语,只能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儿,以示不屑跟我说话。我得意地一笑,总算是把左老头颓废的精神头挽回了一些。 翌日中午时分,看守警出现了,打开铁门,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喊道:“洛阳,你可以走了!跟我出去!” “真的,放我出去?” “怎么,你还不愿意走吗?”看守警不耐烦地道。 “稍等,我跟老友交待两句!” “一分钟!” 我看着左向齐,嘻嘻一笑,道:“左老头,我向你保证,有天,明天正午进分,我在这儿的大门外接你!” “小友,你这是,说真的?”左向齐有小激动地道。我昨天才向左向齐保证的事儿,眼下就实现了,甚至时间都对的上,哪里轮到左向齐不闪现出希望。 “我哪有功夫跟你开玩笑,当然,绝对是真的,你就做好准备吧!”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左老头擦了擦眼角道。 “明天中午,我订好酒店,你就等着跟我一起去吃大餐!” “小友,前途安好!” “好,走了!” 跟着看守警出去,办好了手续,走出看守所大门,我看到白玉儿、伍灵薇两人都站在外面,这样一来,我倒觉得有些小尴尬。 “玉儿、师姐,你们都来了?” “洛阳,你没有事儿吧?” “小弟,让你受委屈了!” 两女一齐走到我的面前,目光全放在我身上,这让我倒有点儿不适应。白玉儿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在情理之中,可伍灵薇你干嘛也好像是这种眼神? “洛阳,这是你的淬体丹,我们一人吃了一粒,剩余的还你!”伍灵薇觉得有些尴尬,借递过来瓷瓶,完美化解。 “看样子,还颇见效果啊!” “小弟,你看出来啦?”伍灵薇兴奋地笑道。 看到伍灵薇兴奋的表情,白玉儿表情一僵,接着甜甜一笑,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伍灵薇一见,眼神微微露出一丝黯然之色,随即又掩饰了下去。 “伍师姐,走,我们一起找个地方,给洛阳办个洗晦宴,洗去洛阳身上的晦气,如何?”伍灵薇的表情,白玉儿收于眼底,开口道。 “这,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呢?”白玉儿甜甜一笑,放开我,走过去拉着伍灵薇,道:“洛阳,走吧,还等什么呢?” 131. 师门找碴者 白玉儿和伍灵薇选了个大酒店,叫了一桌子菜,美其名约为我洗晦,弄得我哭笑不得,就三个人,一桌子菜,而且是这种豪华的地方,花费肯不少,让我有些肉疼。 “这个,是不是有些浪费啊!”我讪讪地道。面对两个都不是缺钱的主,我这句话,说的还真有些不合时宜。 “小弟,你什么意思,害怕师姐出不起这几个钱吗?” “洛阳,干嘛这么说呢?” “那个,这个鱼味道真的不错,剌少肉鲜!”我连忙换个话题道。 “多吃点儿!”白玉儿和伍灵薇同时伸筷子夹了鱼,放在我的碗里道。 我干咳一声,低下头默默吃饭。我既不想惹白玉儿不开心,也不想让伍灵薇添堵,只能以白米饭转移视线。其实也怪我,不多嘴撩伍灵薇一句,恐怕也没有这回事儿。 “叮……”我刚扒了两口饭,手机响了起来。 我拿出电话,上面显示薛轻蝉,我愣了下,才记起谁是薛轻蝉来。我微微感到奇怪,不知道薛轻蝉为什么会打我电话。 “喂,蝉姐,你怎么会打我的电话呢?”我接通电话,笑着问道。 “你是洛阳吧?”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道。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电话那头冷哼一声,道:“限你半个时辰之内,赶到香市寒江,如果你不来,那就等着给这个女人收尸吧!” “我在鹏市,一个小时没有办法赶来!” “那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 “你杀了她吧,我会让整个齐云观为她陪葬!” “小子,很张狂啊!” “你想让我去见你,那就一个时辰之后,我保证会出现在你面前!” “好,那就一时辰!” 挂了电话,我脸色沉了下来。为知道这次来的是齐云里的谁,我答应过老道,不来找我的麻烦,我就不会对上齐云观,如果找我的麻烦,我就不会手留情。既然找上门,那就怪不得我,想必老道也不会怪我。 “玉儿,师姐,我有事儿,得去趟香市……” “洛阳,我和你一起去!” “小弟,我送你!” 白玉儿和伍灵薇两人都表现的很各积极,这让我有些头疼,不过我随即想到一件事情,我的目光望向伍灵薇,道:“师姐,我在看守所遇到一个老头,名叫左向齐,这个老头据说是遭陶空雄陷害,你帮我调查一下,如果是真的,想办法把他弄出,我答应他,明天中午去接他出来,为他接风去晦……” “那行,这件事,我去搞 定。”伍灵薇犹豫了下,道:“小弟,那你那边的事情,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伍师姐,这件事情,是我师门的恩怨,如果你插手,反倒多有不便!”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我冲伍灵薇点了点头,回头看着白玉儿,道:“玉儿,我们走吧,两个小时赶到香市,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师姐,那我们告辞了,改天聊!”白玉儿跟伍灵薇打了声招呼,跟着我一起离开。 “洛阳,那个什么蝉姐,又是谁啊?”白玉儿开着车,嘴角含笑问道。 以白玉儿和伍灵薇的修为,我刚才打电话的内容,两女肯定都听到了。白玉儿在车上才来问我,显然是为了顾及我的颜面。 “蝉姐,名叫薛轻蝉,我被常坤掳走那次,多亏她相救,我才逃出升天。” “常坤,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白玉儿俏脸一沉道。 “玉儿,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嗯,听你的,我不插手!”白玉儿点点头,问道:“这次是你师门的人找你麻烦,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笑着把当时遇到石秀道人事情讲了一遍,当知道老道为了我,把石秀的四肢折断,又罚石秀四肢三年不恢复,白玉儿脸色才稍稍好了些。 “洛阳,师傅是不想你针对师门的人啊!”白玉儿叹道。 “我答应过师傅,不得主动找师门任何人的麻烦,但找上我的人,我不会客气!” “师傅是一个好人,不过那个石秀,则有些过分了!” “这次来的人,恐怕是石秀的师傅!” “那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他们敢来找麻烦,那就废掉修为吧!” “这样的话,师门只怕会变成仇人!“ “师傅没有刻意让我归属于师门,只怕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洛阳,我觉得,还是得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不要废掉师门找麻烦的人,教训一顿,让他们回去,你看怎么样?”白玉儿看了我一眼道。 “好,老婆说了算!”我嘻嘻笑道。 “臭美,谁是你老婆了?”白玉儿白了我一眼道。 白玉儿开车的很快,差不多半个时辰,已到相邻的香市。按照对方电话指示,白玉儿把我送到了寒江江边,看着一群人站在河堤上,我下了车,大步走了过去。白玉儿也跟着下了车,跟在我的身后,随我一起走了过去。 薛轻蝉被两个年轻道人抓住,一付惨兮兮的模样,显然遭受过虐待,更无半点儿先前的魅惑 众生的神态,胸前还贴了一道符录。看着我到来,薛轻蝉眼圈儿一红,落下泪来。 “我来了,放人吧!”我看着面前一个五十出头的道人,沉声道。 道人看了我一眼,指着身边坐着轮椅的石秀,眼里迸出寒光,道:“因为你,我徒弟被折断了四肢?” “先放人,我们之前的恩怨,不要牵连到旁人!”我看着道人道。 “放了她!” “师傅,不能放……”石秀急切地道。 “放人!” 道人一声令下,两个抓住薛轻蝉的年轻道人松开手,又扯掉了薛轻蝉知上的符录,薛轻蝉僵化的身子一动,举步跑了过来。 “洛阳!”薛轻蝉一下扑入我的怀中,哭道。 “蝉姐,让你受苦了!”我尴尬地看了白玉儿一眼,见白玉儿没有生气,心惊胆颤地回头拍了拍薛轻蝉的粉背,道:“蝉姐,你先站过去,我给你出气!” “嗯!”薛轻蝉从怀里站直,点了点头道。 “玉儿,你帮我照看蝉姐!” “好的,你放心!”白玉儿点了点头道。 “蝉姐,你到玉儿那边去!” 薛轻蝉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白玉儿,一脸疑惑,不过还是缓缓地走到了白玉儿身边。白玉儿伸手拉着薛轻蝉,向后退开了数丈。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你也配知道我师傅的名号?”石秀冷笑道。 我看着石秀,见到石秀眼里满是仇恨,我冷笑一声,道:“我的师傅是松弥道长,松弥道长是你的太师伯祖,即使是你师傅也得叫一声师伯祖吧?按照辈分,你师傅也叫我一声师叔吧?我这个长辈问一下他的名号,算是给他面子吧?” “贫道清心!”道人报了名号,皱眉道:“你也不用逞口舌之利,即使你得到松弥师伯祖传承,未得到掌门的授信,也还不算齐云观的弟子!” “呵呵,哪天见了观主,我倒要问问,齐云观是真的有这条规矩,还是某些人用来欺师灭祖的搪塞之语!”我冷笑道。 “哼!我不是来与你斗嘴的,我徒弟四肢被折断之事,你必须得给个交待!”清心道人语气强硬地道。 “那,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待呢?” “很简单,要么你治好他的四肢,要么我打断你的四肢!” “我师傅曾言,要他受足三年之苦,到了时间,他的四肢自可接续。如今才几个月的时间,即使我有本事治疗,我也不敢违抗师命!”我摇头道。 “那我只好,打断你的四肢了!”清心道长阴沉着脸道。 132. 以战而训 我远远地看了下石秀的断肢,老道留上面的禁制方式已了然于胸,相信治好不难。可是石秀的眼中没有丝毫悔意,反倒是充满了怨恨,面对这种情况,我又不是犯贱,自然不会出手帮其医治。老道让其受三年的折磨,隐含磨练其心性之意,我也不想破坏。 清心道人来找我的麻烦,无非是想打脸老道。老道的修为在门派内不显,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即使如此,清心道人也不敢真的对老道动手。私下怎么瞧不起这个师伯祖也好,但老道的辈分在那里,不管清心以什么名认找老道的麻烦,难逃欺师灭祖之门规。 找上我,把气撒在我的头上,则没有这种麻烦。虽然我是老道的弟子,可是门派没几个人知道我,那我的身份也就无从确认,打了还可撇开责任。最得要的是,打了我,以老道的修为无法找回场子,这当然是清心道人自以为。 清心道人摆明了是人狠话不多,能动手就不哔哔,桃木剑一晃,扬手向我剌来,剑未至,剑尖冒出一股犀利的气息,向我的胸口急剌而来。清心道人整这一个,不亚于偷袭。从动作的熟练程度来看,显然不是第一次使用。 这道犀利的气息是用符录加持的,威力蛮大。在这道气息临身之际,脑海里灵光一闪,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不躲不闪,以**硬扛这一下。从最近两次的情况来看,我的**防御很强悍,但那都是对于普通人的攻击来看,我想试一下能不能扛住炼气士的攻击。 “咚!”气息撞在我的胸口。 急来的巨力,仿佛像一个碗口粗的木桩钉入我的胸口,木桩中间最强的一点力强最大,以此为破入点向我体内钻了进去。巨力完全落在我的胸口,我的上身当先承受不住,向后倒去,带我我双腿无法立稳,导致我的身躯一个倒翻而出,在空中当了个旋儿,一个倒爬扑于丈外。 “洛阳!”薛轻蝉一声哭喊,想向我扑来。 “别动,洛阳没事儿……”白玉儿一把拉住薛轻蝉,沉声道。 “噗!”我吐出一口浊气,伸出左手向白玉儿与薛轻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才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记把我击飞,清心道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虽然挨了这一记,可我心里也满是高兴,因为我验证一件事,那就是我**,能够扛住三级符录的一击,这绝对是一个很牛气的事情。那股破坏性的巨力,跟本无钻入我的体内,也没有给造成什么伤害,但胸口多了个 碗口大的红印。 见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清心道人的脸色变了,满是惊讶与不可思议。清心道人这一招,不知道干翻了多少成名的炼所士,干翻的人非死即重伤,还没有像我这样,能够爬起来的。也就是清心道人的无耻行径,才造就了石秀残忍与无知。 见我爬起来,薛轻蝉停止在白玉儿手中挣扎,同样是满是不能置信的神色。我看向白玉儿咧嘴一笑,白玉儿眼里脸上浮现一丝宽慰,抿嘴向我点了点头。 我回头盯着清心道人,挑衅一勾了勾手指头。清心道人脸色一变,挥舞桃木剑,向我冲来,我怪叫一声,也迎着冲了过去。 清心道人是毫不客气,一剑当头向我劈来,我即使有心去试**的强大的极限,我不愿意伸手脑袋去挨清心道人一剑。我脑袋一偏,清心道人一剑劈在我的肩头,打的我肩头一沉,身子一个踉跄跌开。一剑得手,清心道人接着又是一剑劈来。 我没有调用体内任何气息,全凭**与清心道人周旋,不时地挨清心道人一下。我当然不是白白挨打,在挨打的过程中,我慢慢地感觉以**的强度去承受、消化外部的攻击力量。我知道自己**能够挨打,但是如何才能发挥出挨打的功效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连续挨了数十剑,我还像个没事儿人,清心道人可是越打越心惊。眼见这样继续打下去不是办法,清心道人悠地退开,取出一张雷符,临空向我丢了过来。 “轰!”雷符激发,一道雷光向我劈了过来。 我一下被劈得飞了出去,薛轻蝉又吓得惊叫了起来,白玉儿眼里出现了一丝犹豫,不过还是把薛轻蝉扯住了。我挣扎爬了起来,看到清心道人还没有罢手的意思,心里一阵愤怒,决定给清心道人一点儿惩罚。 “看来,你打我打的很开心嘛!”我冷冷地笑道。 “你……”清心道人看了挨了一记雷击,还能够站起来,眼里浮现出恐惧之色。 “不管怎么样,我背了一个师叔之名,所以我不跟你计较,被轰杀了一个时辰之久,可你还不知足,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又能怎么样?”清心道人心虚地道。 “斩杀你,再上齐云观,面见观主,向观主讨一个说法!”我斩钉截铁地道。 “斩杀我,你有……” “雷来!”我大喝一声,伸手一招,只见一道白光从九天垂落,砸在清心道人身上,直接把清 心道砸得飞了出去,爬在地上哇地吐了一口鲜血。 “怎,怎么可能,你竟然能够言出法随?”清心道人挣着抬起头,骇然望着我道。 我当然不可能做到言出法随,那是真正的超越仙的手段,我哪里可能做的到,我只不过是以体内气息凝聚出雷符,激发、驭使化为一体,看起来就像我的一招,雷就来了,这个逼格,我觉得装的是满满的。 “清心,你欺师灭祖,今日我替师门清理门户,你可有话说?”我觉得此时自己有黑老包的派头,冲着清心大声喝道。 “师叔,弟子错了!请饶弟子一命!”清心道人脸色一变,爬起来跪倒,求饶道。 我擦,局情怎么能是这样的呢?我以为清心要跟我硬杠到底,那么我就没有负担动手,即使不斩杀他,也要废掉他的一身修为。可是这一求饶,我的剧本该怎么演下去呢?这也怪老道,门派的规矩没跟我说清楚,这种对长辈动手的家伙,最低也可以废掉修为,逐出师门。 “这是几个意思?你不是不承认我这个师叔么?” “弟子胡涂,先前不能确认师叔的身份,经过师叔指点,弟子已确认师叔身份,焉敢再对师叔无礼!”清心道人振振有词地道。 “还是你狠,能够拉下脸来!”我不得不对清心道人竖了一大拇指道。 “弟子行事不当之处,还望师叔不吝责罚!”清心道人又叩了一头,接着回头对两个懵圈的弟子吼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拜见师叔祖!” “把那个孽徒推过来,给师叔祖赔罪!”清心道人又望着石秀,大声喝道。 那个两个原来看押薛轻蝉的年轻道人闻言,微微一愣,无奈走过来,在清心道人的身后跪了下来。石秀一脸不情愿,但是身后的年轻道人听了清心道人的指令,推动轮椅,把石秀推到了清心道人的身边。然后,推轮椅的道人也在清心旁边跑了下来。 “见过师叔祖!”三人齐声道。 “师叔,这是我的弟子石铃,石静,石经!”清心道人先指着左边两个弟子介绍了一下,然后指着推轮椅的弟子介绍,最后指着石秀,尴尬地道:“这是我的弟子石秀,师叔曾有见过,请师叔教诲!” “我可不敢教诲你们,我师傅他老人家教训了一下后辈弟子,都整出大张旗鼓来的报复,我可不敢惹你们!” “师叔,弟子行差踏错,请师叔责罚!”清心道人连忙叩头道。 133. 惩罚 清心道人看得很通透,我能够被他斩数十剑而不伤,又伸手抬来雷击,以这样的修为,即使我斩样的他,观主和晓也不会为其报仇,甚至会恭迎我回到门人。试问哪个门派会为一个修为弱小的弟子,来得罪一个高手? 弱小是原罪,清心道人放弃报复,甚至以低姿态求我愿原谅,同样是因为修为不够,不能打败我而已。不过他这一跪,看在老道的面子上,我倒真不好斩尽杀绝。退一万步讲,杀人不过头点低,而且是师出同门,这特么的让我有些为难。 “石秀,求师叔祖愿谅!”石秀脸色惨白,无奈地道。 看到跪倒的这一排家伙,一个一个师叔,师叔祖地叫着,我也里顿时觉得没啥意思,找不到再出手的理由。如果强行不讲理,逼着清心道人反抗,这种卑鄙的事情我也干不出来。 “算啦,都滚蛋吧!”我无趣地道。 “师叔祖,弟子知道错了,求你出手帮弟子治疗断肢,弟子愿意接受别的惩罚!”石秀出言哀求道。 “这是你太师伯祖惩治你的错误,我可不敢忤逆师命!” “师叔,石秀四肢折损,生活不便,整个人也活在痛苦之中,肯定不方便反省,恳请师叔宽宥,改为其它惩罚方式……” “我规定惩罚方式,他会服气?” “弟子服气,一定好好接受惩罚!”石秀急切地道。 “我可以出手治好他的四肢,但我封其修为,在山门做知客三年,不许跟任何人起冲突,一里起了冲突,不管是你自己跪地求饶,还是被人打死,一概不许门派内的弟子相助,必须自己解决!,如此能否做到?” “弟子原意在山门做知客三年!” “师叔,弟子会亲自监督石秀,好好接受惩罚!” “别怪我不有提醒你,我封了你的修为,如果你违反了我的要求,你被封印的修为就会彻化为乌有,此生再也无缘修炼!” “弟子愿意!” “都起来吧,跪着也不好看!” “谢师叔!” “谢师叔祖!” 我翻了个白眼儿,无语之极。看到石秀一脸哀求的模样,我叹了口气,走到石秀身边,以体内的气息凝了一道符录,激发印入石秀的气海,封印了石秀的修为。清心看着我的操作,一脸的惊羡,更加坚定了我可以言出法随修为。 封印了石秀的修为,我解聊石秀四肢上老道设置的封印,解除了封印,剩余的就是接骨,清心道人出手即可。清心道人替石秀接好骨,我又以体内气息制作四道符录,封住 了石秀的伤势,以便石秀断肢的恢复。 “多谢师叔祖垂怜!”石秀感激道。 “清心,你上门来找碴,这件事情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我没理地石秀,而是看着清心道人道。 “请师叔责罚!”清心道人浑身一颤,又跪下来,诚惶诚恐地道。 “一年以内,帮我找一个上品丹炉,做为你赎罪的代价!” “弟子一定完成任务!” “好了,没事儿,你们可以走了!” “弟子告退!” 我懒得跟清心道人再扯皮,转身走到白玉儿身边,看着薛轻蝉,道:“蝉姐,这次真的是连累你了!” “洛阳,你没事儿吧?”薛轻蝉泪眼朦胧地问道。 “我没事儿!”我尴尬地道。 “洛阳,你不是没事儿,你是太有事了,都走光了,还不去换身衣服?”白玉儿娇笑道。 “啊!”我这时才发现自己衣衫破碎,俨然一个乞丐形象。 “洛阳,刚才一战,你又有了收获?”白玉儿又问道。 “有一些!” “以后,你再也不能采用这种挨揍的方式去提升修为,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骗了轻蝉多少眼泪?”白玉儿盯了我一眼道。 “玉儿姐姐,你取笑我!”薛轻蝉俏脸一红道。 感到白玉儿眼里的不满,我苦笑一声,道:“我这也是没办法,招惹了那么敌人,如果我不迅速提升修为,只怕遮挡不住啊!” “唉!”白玉儿轻叹一声,没有说什么,目光柔和下来,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走吧,先离开这里。” 白玉儿开车,去了薛轻蝉的住处,一处环境挺不错的小别墅。毕竟薛轻蝉因为我的缘故,受到了伤害,我的心里蛮过意不去的。我不想白玉儿不爽,我倒不想去薛轻蝉的住处,不过白玉儿说一切听她安排,我只能蛋痛地任她摆布了。 “洛阳,我们今晚就在轻蝉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返回鹏市!”进入客厅,白玉儿对我眨了下眼睛道。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白玉儿回头对薛轻蝉微微一笑,道:“轻蝉,我们在你这里做客,你欢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这是我荣幸!”薛轻蝉连忙道。 薛轻蝉知道惹不起白玉儿,先前白玉儿看住薛轻蝉时,任薛轻蝉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躲白玉儿的掌控,这让薛轻蝉从心里害怕白玉儿。 “玉儿……” “洛阳,你晚上得好好休息,把你受的伤调养好!”白 玉儿盯着我道。 “我的伤,没事儿!” “好啦,刚才还说听我安排,怎么就想反悔吗?”白玉儿娇嗔道。 “没有!” “那不就得了?” 对于听白玉儿的安排,我是没有抗拒的心理,既使我不知道白玉儿要安排这一切的意思,但我也不会与白玉儿对着来,因为我知道白主儿不会害我。在白玉儿的安排下,我一个人住了一间房,白玉儿说什么要与薛轻蝉联床夜话,这让我无语了。两人头次见面,有熟到要联床夜话的可能么?我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 我没有怎么休息,打坐了一夜,一是消化挨揍的成果,二是疗养身体的伤势。经过一夜的打坐,伤势基本恢复,**硬扛攻击的方法,我也钻研的七七八八了,风小道这句话说的没错,实战是最好的提升修为的方式。 在薛轻蝉家里吃过早餐,白玉儿就拉着我离开了,只是不知道白玉儿怎么忽悠薛轻蝉的,薛轻蝉是拉着白玉儿,一脸的不舍。对于白玉儿,我是不得不服。 “玉儿,你的忽悠之术太厉害了!”在车上,我看盯白玉儿感叹道。 “什么忽悠之术?”白玉儿不解地道。 “你与蝉姐产联床夜放了一晚,关系亲密得就像亲姐妹一样,太厉害了!” “怎么,你想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我肯定不会告诉我!” “聪明!”白玉儿赏了我一个白眼道。 “玉儿,你说以我现在的修为,有没有能力,去救出你的本体出来?”我看着白玉儿,心念念地道。 “为什么这么着急?” “你想想啊,这好看的老婆,我当然得着急娶回家啊!” “洛阳,你说人的可是真心话?”白玉儿俏脸一红,侧头看了我一眼道。 “我发誓,这是我心底最真诚的话!” “我,可是要做你的正妻……” “什么正妻,什么意啊?” “听不懂,那就对了,如果你想娶我呢,就得听我的安排!” 看着一脸娇笑的白玉儿,心里暗暗吐槽,我又没打算娶几个老婆,还什么正妻侧室?我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外加一壶老酒渡春秋的人,生活,我从没想那么复杂。不管白玉儿是妖魔鬼怪也好,我也就认定了她。 “玉儿,有时间你带我去看看……” “洛阳,对不起!我没悟出修为境界降低的方法,即使你能够把我救出来,我恐怕也无法相伴在你的身边……”白玉儿神黯然地道。 134. 公子温成玉 老道曾言,这方天地对炼气士有太多的限制。远古大能曾经设下了禁制,封印了炼气士的修炼能力,即使有个别修炼逆天之人,突破炼气九层之后,那就不呆在此世。说的好听一些,就是白日飞升了;说的难听一些,就是放逐、滚蛋了。 听白玉儿的意思,她自己,赵素卿、墨青瑶好像都存在这方面的难题,一不小心,就大可能被放逐,我说的那个什么挖井掘塘,才有可能解决问题。可是修炼这玩意儿,哪有那么简单,我自己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玉儿,我会尽快找出其中的玄机……” “洛阳,炼气士修炼需要的是契机,而不是压力,你随心随性就好!” 白玉儿开车赶到鹏市,我就联系了伍灵薇,问了一下关于左向齐的事情,伍灵薇告诉我,左向齐的事情已经搞定,就等我前去接左向齐。即然搞定了,我和白玉儿就直奔看守所去了,早去的话,就让左向齐少一份等待。 左向齐从看守所出来的那一刻,蹲在路边上老泪纵横。这左老头也真是,几十年的人生阅历,怎么就那么不堪,心绪起伏就那么大呢? “左老头儿,你这是什么德性,几十岁的人,咱们能不能淡定一点儿?”我走到左向齐的身边,把手机递过去,道:“来,先给你家里打个电话,报声平安,然后我去给你接风洗晦!” “谢谢你,洛阳!”左向齐接过手机,抹了把泪道。 左向齐颤抖着拨通了电话,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震天般的吵嚷声,里面传来一个带着委屈及无奈的女声,道:“请问你找谁?” “悠悠,我是爸爸,我没事儿了!我出来了!” “爸爸,救我!狂野会所,八零八……”左悠悠猛地喊出这一句,电话就挂断了。 “悠悠!”左向齐狂吼一声,电话那边挂断,自然没有回应。 “悠悠有危险,我得去找她!”左向齐狂燥地道。 “左老头儿,你别急,我陪你去!” “那,快上车吧!”白玉儿道。 我一把将左向齐拉上车,白玉儿启动车子,飞驰而了。我从左向齐手中拿过手机,拨通了伍灵薇的手机,电话接通,我直接道:“伍师姐,左老的女儿在狂野会所八零八房,能不能安排人照看一下,不要让她吃亏,我在赶去的途中……” “我马上安排人去!” 伍灵薇立马的答应了,让紫月联系安排。伍灵薇没有过来看守所这边,是因为应白玉儿的要求,在安排酒店为左向齐接风洗晦。 “左老头儿, 不用担心,我让朋友出手,你女儿一定没事的!”我安慰左向齐道。 “洛阳,真的谢谢你了!” “左老头儿,咱俩什么关系,一起同过窗,不过是铁窗而已,所以你不用跟我客气!” “你小子,没个正形儿!”左向齐笑了出来。 赶到狂野会所,我带着白玉儿、左向齐向狂野会所门口而去,两个保安见状,伸手把我们的去路挡住。 “请问,三位是会员吗?” “滚蛋!”我不耐烦地道。 “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找碴?”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伸手一挥,两个保安跌翻,我举步就往里面走去,白玉儿和左向齐连忙跟上来。 “有人来捣乱了!”倒地的保安大叫道。 “哗啦!”一下涌出十多个保安,一下把我们三人围住。 “小子,想找碴,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这里很快就会关门大吉!”左向齐大吼道。 “哎哟,老家伙,挺狂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别挡道,不然的话,我不客气!”我脸色一沉道。 “不客气,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不客气法?” “那你就看看吧!” 我巴掌把站在我前身瑟的保安扇倒,接一下来,我一巴掌一个,片刻之间,十多个保安在地上躺成了一片。解决了挡路之人,我带着白玉儿、左向齐奔向了电梯。我蛮横了一把,把等电梯的人驱开,我们三人直接上了电梯,见识过了我的悍勇,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到了八楼,找到八零八房间,我一脚把房门踹开,只见里面乱轰轰的一片,当中位置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女正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灌酒,旁边还有两个女子阻挡,不过两个女子动作没那么明显,显然是在畏惧着什么。其余还有几对男女,正在调笑着。 听到破门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们三人身上。左悠悠正在被迫灌酒,回头看到左向齐,眼泪刷地流了出来。 “爸爸!”左悠悠哭叫着,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男了按住,动弹不得。 “悠悠!”左向齐大步走了过去,红着眼吼道:“你给我放开她!”说着左向齐伸手去扒拉男子抓左悠悠的手臂。 男子手臂一晃,震开左向齐的手,斜着眼,道:“你们谁呀,谁给你们的胆量,敢来打扰少爷我的好事儿?” 我眼睛一眯,盯着眼前这个男子。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家伙竟然是一个炼气士,不过修 为不高,也就在炼气三层的样子。我伸手拉住左向齐,示意他不要激动。 “你们谁呀,特么的,给我滚出去!”旁边的几个跟屁虫反应了过来,张嘴大呼小叫地道。 “放开她!”我盯着抓住左悠悠的男子道。 “我还没有见过,有敢命令我温成玉的人!你算哪根葱?”温成玉扫了我一眼,接着目光盯在白玉儿身上,眼里露出一丝狂热,道:“小子,要放开她,你很容易,把你身后的美女让给我,我马上就放了她!” “温成玉,你是温家的人?”左向齐脸色一变道。 “你们敢打扰温少的好事儿,你们死定了!”温成玉的跟屁虫马上得意地笑了起来,一付很张狂的样子道。 “玉儿,你说怎么会有那么狂妄自大之辈?”我回头望着白玉儿,笑问道。 “一般是家族有点儿小势力,没能好好约束家族子弟,造成家族子弟坐井观天,从而养成了狂妄自大的性格!” “玉儿,那咱俩以后的孩子,要好好教育,这种行为要不得!” “谁,跟你有小孩了?”白玉儿娇羞地白了我一眼道。 “当然是你呀,以后你生一堆小孩,哈哈……” “臭美!不跟你说了!” “小子,你特么的,真的有种,在我温成玉面前恩爱!”温成玉放开左悠悠,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探指戳在我的胸口上道。 温成玉的跟屁虫也站起来,围在我的身旁。左悠悠倒是趁机站起来,扑到了老爸左向齐的怀里,哭了起来。 “什么人,敢在我狂野会所闹事儿?”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保镖,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扫在我身上停止,冷冷地道。 “藏污纳垢之地,拆掉为上,以免为祸世间!” “拆掉我的狂野会所?小子,我是这儿的老板邵川,你哪一位?” “洛阳!” “你以为能打几下,就可以够横行天下,我还真不信了?”邵川斜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温成玉身上,笑道:“不好意思,温家公子,打扰你消遣了,今天的消费算我!” “邵哥,你客气了,这件事情,由我自己来解决就好!”温成玉笑道。 看着邵川和温成玉的表演,白玉儿对我微微一笑,走到左向齐父女面前,把左向齐父女护在身后,微微地向我点了点头。白玉儿真的贴心,我的心差点儿融化了。 “那我给温家公子压阵,如何?”邵川哈哈一笑道。 “成玉,就多谢邵哥了!”温成玉也随即笑道。 135. 虚仙 “叮……”我的电话出其不意地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是伍灵薇打过来的,我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伍灵薇的声音,急切地问道:“喂,洛阳,你赶到了?事情解决了吗?要不要过来帮忙啊?” “马上就好!” “那就快点儿,等着你带着左老过来呢!” “师姐,我们已经接到左老父女了,很快就到了!” “等你!” “小子,你恐怕永远都去不了!”温成玉笑道。 “就你话多!”我扬手一耳光,啪地扇在了温成玉的脸上,把温成玉拍在了地上。 “小子,你敢动手?”邵川脸色一变,回头冲着身后的保标吼道:“上,把这小子的四肢给我打断,送他到天桥下乞讨!” “让你叽歪!” 棍子出现在我的手中,一棍子一个,邵川带来的人没几下就被我放翻,邵川倒在地上抽搐,嘴角上的口水流了一地。 “小子,你去死吧!”温成玉从地上爬起来,趁我背对着他,一掌击在我的背心。 “洛阳,小心!”左向齐惊声叫道。 我知道温成玉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他一掌击中的背心之时,我回身一棍戳在他的气海。温成玉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身体的力量缓缓消失,仰身跌倒于地。 “你,你,废了,我的修为?”温成玉惊骇地道。 “你以修为为非作歹,我就让替上天收回你的修为,让你安静地做个普通人。” “温家,不会放过你的!” “左老头儿,带上令爱,一起为你接风洗晦去,走吧!”我没理会温成玉,收了棍子,回头笑着对左向齐道。 “洛阳,你没事儿吧?”左向齐放开女儿,走到我的身前问道。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悠悠,过来谢谢我们父女的救命恩人!”左向齐向左悠悠招手道。 左悠悠被灌了些酒,明显有些酒精上头,走得是一步一晃,来到我面前,弯腰道:“谢谢,谢……!”说着,左悠悠站立不稳,向前一栽,一头撞在的肚子上。我那个无语,眼疾手快,把左悠悠扶住,没让左悠悠爬在地上。 扶着左悠悠,我无奈之极,伸手在左悠悠腹部一按,一股气息渡入,左悠悠嘴巴一张,一股酸臭之物从嘴里喷发而出。我身子一滑,来到侧方,躲过左悠悠嘴里酒臭之物的侵袭。 倒在地上的邵川被喷了脑袋,可怜的是邵川还在那里抽搐,被喷了满头,随即也跟着哇哇地吐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左悠悠捂着嘴,跑进了洗手 间,哐当地把门关上了。 “悠悠,你没事儿吧!”左向齐走到洗手间门外,担心地喊道。 “没,没事儿!”左悠悠的声音传出来道。 “洛阳,你怎么能让人家左姑娘出糗呢?”白玉儿来到的身边,小声道。 “不是,你说她一个姑娘家,醉醺醺的,不吐出来,对身体不好!” “那你这样,也失礼了啊!” “我,我错了!” “算了,一会儿左姑娘出来,你啥话别说,免得人家下不来台!” “嗯,我知道了。” 没过多久,左悠悠从洗手间出来,脸上的气色好了许多,大步走到我与白玉儿的面前,收敛了脸上的尴尬之色。 “我叫左悠悠,谢谢你们来救我,不知道哥哥姐姐怎么称呼呢?”左悠悠大方地伸手道。 白玉儿伸手与左悠悠相握,点头笑道:“左小姐,你好!我叫白玉儿,这位是我男朋友洛阳,很高兴认识你。” “白姐姐,谢谢你们!” “走吧,伍灵薇还在等着呢!” 在路上,听左悠悠说起事情的原委。左向齐出事之后,左悠悠求了很多人,无人愿意出手相助。最后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推荐了温家温成玉,温成玉是温家小公子,只要请动温成玉,说不定温家可以出手帮忙。 左悠悠也是急病乱投医,托人找到了温成玉,谁知温成玉一见面就动手动脚,左悠悠心里后悔,但为了老父,只得委曲求全。在得到左向齐的电话时,左悠悠已经被灌了不少酒,下意识地开口向父亲求救。 “悠悠,爸爸连累你了!”左向齐落泪道。 “爸爸,你没事就好了!”左悠悠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对我道:“洛大哥,你打了温成玉,只怕温家不会善罢干休!” “无妨!”我摇了摇头道。 “洛大哥,我知道你是大有本领的人,可是你真的要小心点儿,据说温家有些异人,能够呼风唤雨,很厉害的!” “温家,当真有这种人?” “洛小友,温家传承久远,确实得当心一点儿!” “我会当心的!” 吃了左向齐的接风洗晦宴,把左氏父女送回家。左向齐父女那是千恩万谢,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儿出力的是伍灵薇。伍灵薇带着紫月和连画随我与白玉儿一起返回羊都,到了羊都,伍灵薇一脸觉重地拦住我。 “师姐,你有啥事儿,就明说呗,看你这个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怎么都觉得的慌!” “洛小弟,你几天时间,你就得罪了两个大家族……” “得罪就得罪呗!” “我收到凤主的消息,劳家派出一位虚仙,指定要与你一战!” “虚仙是什么玩意儿?” “虚仙,是超脱炼气九层,无限接近仙的存在!” “哎,不是说当世炼气八层都没有吗?怎么又整出虚仙来了呢?” “明面上,各派的中间的力量都是炼气八层,可是大门大派中,都有这个镇派的存在,不过这种存在都是老怪物来的。” “什么虚仙,恐怕是脸上贴金了,没有到仙的地步,都只能是炼气士!” “那也是很厉害的存在!” “我不觉得,劳以耕不是什么虚仙么,照样不是被打得屁滚尿流?” “劳以耕只怕是虚仙初入门,有可能是得到什么天材地宝,借机踏入虚仙门径,但这绝对不是真正虚仙修为可比拟的!” “师姐,你放心,只要不是真仙,我照样把他揍得他满地找牙!” “洛小弟,你就不能小心点儿吗?” “师姐,你就放心吧,我可是看好洛阳!”白玉儿娇笑道。 “算了,你女朋友都不担心,我也懒得担心什么的!”伍灵薇叹息一声,道:“你自己小心,我先回局里去了。” “师姐,有劳家人消息,给我电话!” “会的!” 劳家虚仙出世之事,很快席卷炼气界,造成很大的轰动,不过这事仅限炼气界知晓,普通人也无从知晓。 温家家主温允尧看着被废的小儿子温成玉,暴跳如雷,派出人手调查我的信息,当知道我废劳以耕,劳家虚仙出世的信息,温允尧马上阻止复仇计划,以静观其变。温允尧还做了一件事情,约束家族弟子低调行事,不允许任何在外惹事。 温成玉气得半死,不过也没有办法,失去了修为,身分在家族一落千丈,再也无法调动任资源。在听到我废掉了劳以耕这位虚仙,温成玉愤怒化为了惊惧,心里也灭了报复的念头,只期望我被劳家那位虚仙能够斩杀我。 在白玉儿小居里,热闹了起来了,许文文、墨青瑶、赵素卿、青莲都来了,一时间我身边花团锦簇,莺歌燕语。 “洛阳,以你的修为,有胜算吗?”赵素卿担心地问道。 “洛阳,你放心,那家伙敢来,我就斩了他!”墨青瑶霸气扬手道。 “白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白玉儿含笑坐在我的身边,听闻许文文的问话,目光转向赵素卿,开口问道:“素卿,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赵素卿愕然问道。 136. 下战书 白玉儿的目光缓缓地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我的身上,朱唇轻启,道:“一线机,混沌阴阳眼,非人美娇妻,灭生师破法,五十遁去一……” “玉儿,你确定?”赵素卿沉声问道。 “素卿,你我聚在一起,而你我又有同样的麻烦,你难道不明白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跟在洛阳身后,做他的啦啦队就好!” “玉儿姐姐,我怕洛阳会被人打死!”墨青瑶不满地道。 “青瑶,那你能发出多少战力?”白玉儿看着墨青瑶道。 “不到六成战力!” “那就得了,我们能够自保,就是对洛阳最大的帮助!”白玉儿沉声道。 “不行,我不能看我哥去冒险!”许文文断然道。 “文文,玉儿说的对,你保护好自己安全,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我制止了许文文不满,回头看着白玉儿,道:“玉儿,你刚才打哑迷,不能明说吗?” “洛阳,你好好应对付当下就好,有些事情,还不到告诉你的时机。”白玉儿摇头道。 “洛阳,事关重大,你就不追问了!”赵素卿严肃地道。 “我也是大写的服了!” “洛阳,你觉得我与素卿会害你吗?” “那倒不会!” “这样的话,你就要相信我们,不是吗?” “好吧!我不问了。” “洛阳,我们姐妹还有些私密话要讲,你去灵轩堂逛一圈儿,再回来,好吗?”白玉儿美眸一转,柔声对我道。 “这是要把我赶出去的节奏啊?” “洛阳,你别误会,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哥,你快走吧,不要耽误时间!” “文文,你咋能当叛徒呢?” “哼,我才不是叛徒,我本来就跟玉儿姐姐一条心呢!”许文文小鼻子一皱道。 “好啦,洛阳,你快走,晚点儿我去接你!”墨青瑶道。 “好,好,我走,还不行吗?” “姑爷,我送你吧!”白瑾陪着我出来,来到车库,递给我一串钥匙,娇笑道:“姑爷,你自己开车,要注意安全啊!” 我无语地向白瑾翻了个白眼儿,我还以为这丫头真的开车送我,结果是关我个钥匙,车还得自己开。我驾车上路,奔灵轩堂而去。 闻燕一如既往地在店里蹲守,见到我,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打了招呼,其实也蛮难为这个小姑娘的,在这种地方守着,真的需要一些勇气。 我也没理会闻燕,拿了把椅子,坐在灵轩堂门口打起了盹儿。没过多少,一阵炼气士的气息袭来 ,我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 “请问,这里是灵轩堂吗?”男子走近,停下来向我问道。 男子的修为不高,也就是炼气四层的样子,人长的蛮壮实,只不过形象不太好,鼻青脸肿,像是刚被人揍过一顿。 “这里是灵轩堂,请问你有何事?”我没动弹,仰在椅子上问道。 “那,洛阳在这里吗?” “我就是!” “你是洛阳?”男子一惊,后退一步,身上的气息散发出来,向我压了过来。 “怎么,想打架?” “就是你废了十七少?” “我废的人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劳以耕少爷!” “不错,他被我打残,然后废了修为!” “就凭你一个炼气一层的小修士,能够废了以耕少爷,简直胡说八道!” “你的意思,你想试试?” “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 男子脸色一沉,手掐印诀,屈指向我脑袋击了过来。我体内气息迅速流传,在脑部凝成一道金甲符。见我没有躲闪,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狞笑。 “轰!” 男子的手指击在我的脑门上,金光一闪,男子的手掌完全炸飞,男子捂着光秃秃的手腕,惨叫了起来。我本来倒试试脑袋防御,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脑袋不比别的地方。 “哇,老板,你好厉害啊!”闻燕惊叫道。 外面闹出动静,闻燕便赶出来瞧热闹,男子这一击,闻燕是你亲眼目睹,自然双眼放光,惊奇无比。 “你,你敢伤我!”男子盯着愤怒地道。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这种垃圾,不值得我动手!”我冷哼一声道。 “你……” 男子正欲还欲顶嘴,但看到我的目光,脸色一下变得惊惧起来,此时可能他才发觉,自己在跟一个强者对话,而且还言不逊,相当于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我是奉劳开武虚仙之命,前来向前辈下战书,约前辈于下个月十五清晨日出时分,在云山星岭决一死战!这是战书!”男子单手从衣衫里取出战书,盯着我道。 “放下战书,叩三个头,滚蛋!” “前辈,你不要欺人太甚!”男子脸色一变再变道。 “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废掉修为!” “你,一定要把我劳家得罪死吗?” “你一上来,便对我动手,你觉得我没有斩杀你,是太过于仁慈吗?” “我……” “别把我仁慈,当做你讨价还价的条件 !” “我劳家男儿,即使是死,也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 “说的好,鉴于你传信的使者,斩了你,就没有人传话了……”我顿了下,道:“那就废掉你的修为,这样的话,不影响你回去传话!” 男子闻言,脸色大变,弹身向后退逃去,转眼已经到了路的尽头,只要其在路的尽头右转成功,便可消失于我的视线之内。 “你逃得了吗?” 我微微一笑,屈指一弹,一道箭光从指着射出,穿过数十步的距离,插入男子的气海。男子的身形一滞,软软栽倒。 看着男子在地上挣扎,我冷笑一声,又屈指弹出一道箭光,射向远处的一座楼房房顶上的一个反光点上。 “啊!”房顶上传来一声惨叫,一个望远镜掉了下来。 处理了这两个人,我屈指弹出一道火符,把地上的战书焚为灰烬。栽倒在地上的男子挣扎起来,回头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刚好见到这一幕,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害怕地收回目光,以手扶墙,摇摇晃晃地走了。 “老板,你都这么厉害了,怎么还会有人找你打架,那不是自寻死路么?”闻燕走到我的身边,憨声问道。 “越是厉害,敌人也就越厉害,知道吗?” “老板的话,好像挺有道理的!” 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闻燕。这些日子,我终于熟练了以气息凝聚符文,以身体为载体驭使出来,效果那是十分良好,有指哪打哪儿的奇效,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体内的气息消耗比较大,但也是在可控的范围内。 “老板,还有一件事情,我要汇报一下!”闻燕准备进店内,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道。 “什么事儿?” “先前赖账的那钟理,前两天把钱打过来了,钱还加了倍!” “这家伙怎么会有觉悟了?” “他说,他有事找两位老板,让老板回来之后,告诉他。老板,你看要不要告诉他!” “把多余的钱给他退回去,告诉他,我们不会与诚信有问题的合作!” “好的,老板,我马上去办!” 钟理,我差不多快忘了这个赖账的家伙,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快又找上来,看来跟我预测的差不多,有人在暗地整这个钟理,可我并不打算介入这个家伙的事情了。 “叮……” 我恍了下神,手机响了起来。我取出手机一看,上在显示来电贺武,我接通电话,里面传来贺武夸张的声音。 “洛阳,你小子干嘛了,怎么惹上蓬莱阁劳家,你是不是嫌命长啦?” “我擦,你小子打电话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137. 兄弟情 电话里传来贺武激动的声音,道:“看个屁的笑话,我恨不得你把劳家的人按在地上狂揍,但也得要你有这个本事不是?而我就是给你那个本事的人!” “我擦,你小子够哥们,准备帮我出战?” “老子出个狗屁的战,还不够那个什么虚仙塞牙缝!” “那你说的那么起劲?” “你小子,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 “你记得张伯,他的伤势恢复的不错,听说你小子要与一个虚仙开战,可把他老人家吓坏了,为了给你整出一份生机,他特意给你想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 “五十神魔,焚天大阵!” “我擦,我不懂阵啊!” “我知道你不懂,所以你得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给你送东西过来!” “灵轩堂!” “那个洛阳,给我准备几张符录,上次卖的符录用完了!” “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纯粹!” “话,也不能那么说嘛!”贺武尴尬地道。 “好了,我在灵轩堂等你,你快点来!” “好嘞!” 挂了电话,我心绪起伏,我与劳家虚仙劳开武一战,看似是两个人的战斗,这背后只怕是影响格局的一战,有人观望,也肯定有人下注,毕竟风险越高,收益也就越大。 在等待贺武到来之前,我看到了一个久违的熟人。当见到风小道出现在视野之中时,我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腾身闪过数十步的距离,与风小道来了一个拥抱。 “松开,我没有搞基的心惯!”风小道推开我的拥抱嫌弃地道。 “特么的,我也不搞基!” “你小子,比我还能惹事儿,还能作死!这次,你准备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你这小身板,能挡住啥?” “走,进去聊!” 我把风小道迎到后厅,烧水泡茶。看得出来,风小道应该是得到我与劳开武一战消息,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洛阳,劳家之事,你打算怎么解决?”风小道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沉声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笑道。 “洛阳,和我去藏地历练几年,那时你我也许有能力面对劳家!” “兄弟,谢谢你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是我不能走,我也没想过要走,我一走了之,谁知道劳家会不会牵扯到与我相关的人?如果那样,玉儿怎么办?文文怎么办?不管怎么 样,至少有我在,不会牵连到任何人!” “可是,你有可能会死!” “谁又能不死?人生在世,即使身为炼气士,谁的年华不老,谁的生命不息?何来那么多顾忌呢?”我淡淡一笑,盯着风小道,道:“你说你过得快活吗?” “我?”风小道愣然。 “兄弟,你落拓江湖,恐怕由于李凤颜的优秀,你不敢正视她对你的感情,从消极逃避;眼下我面对强敌,又暴露出你的弱点,为求万全,诸般计较,这就是你出心魔,修为难以寸进的最大障碍!”见风小道脸色转黑,我微微一笑,话锋回转,道:“也许我会一战殒命,所以这些藏在心里不痛快的话,我就直说了,至于能不能听进去……”我没说完,故意住口,摇了摇头。 “我……”风小道脸色数变,沉吟不语,半晌反应过来,苦笑道:“你小子,我是来劝你跑路,不是来听你教训……” “兄弟我,是为了你终身幸福,不想有一天,跪在地上,仰天痛哭,那还不如现在跪李凤颜的面前痛哭忏悔,乞求她的原谅……” “打住,打住,越说越不靠谱了!” “我这可是掏心窝子话,以李凤颜的长相能力,身旁没有围着一千,那也得有八百,你现在比别占着天然优势,但不一定表示你能抱得美人归!” “那……” “洛阳,你在哪里?给你送东西来了!” “先生,你不以乱闯!” 贺武嘴里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闻燕阻止未果,打断了我与风小道的交谈。闻燕站在门口,一脸无奈地看着贺武。 “老板,他闯进来,我拦不住!” “没事儿,你去忙啊!” “洛阳,快给我倒一杯茶,跑得我渴死了!”贺武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笑道。 “你开着你那豪车,又没让你走路,累个屁呀!” 我笑骂着,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贺武。贺武拿起茶杯,鲸饮了口,目光转向风小道,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不好意思,我来介绍……” “洛阳,我记得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不打扰了!”风小道打断,站起身来,转身出小厅。 “我去,这哥们的脾气……” “别理他,怪人一个!”我连忙打圆场道。我没有出去送风小道,以我与他的交情,我觉得用上这些虚套的东西。 “洛阳,这是张伯让我带给你的东西!”贺武也没追问风小道的情况,转而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小册子递向我,道:“张伯的意思,以你画符的本 事,想要弄出五十神魔、焚天大阵不难,对上虚仙还是有一线生机!” “你替我好好谢谢张伯,为了表示谢意,我送你几张符录!” “就知道你小子够意思!”贺武一口气饮尽杯中茶,抿了抿嘴,沉声道:“洛阳,我知道你的修为大进,但是面对一个虚仙,你究竟有几分胜算?” “没较量过,谁知道呢?”我一边给贺武斟茶,一边笑道。 “劳以耕与劳开武没有可比性,虽然二者都是虚仙!”贺武收敛了笑容,脸色凝重地道:“洛阳,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不想应战,我可以想办法把你送到外国去呆一段时间,避过这一战,待这件事情冷却下来再说,如何?”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一战,我既没有退路,也不能退,有了张伯这份心意,我有信心不会输!” “洛阳,炼气者的道心很重要,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多说了。但是,有任何困难,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全力相助!”贺武沉声道。 “那我,先先谢谢你了!” “只恨我能够帮到你的,都是小事情!”贺武的语气有些无奈地道。 “你太妄自菲薄了!”我不想与贺武纠结这个话题,哈哈一笑,道:“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符录,我马上准备给你画!” “那感情好,让我想想哈……”贺武高兴地道。 我摆开香案,当着贺武的面,给贺武画了一叠符录。贺武看着我随意画出想要的符录,眼珠子瞪得老大。符录画好,贺武兴高采烈地拿着离开了。 贺武走后,我取出贺武送来的册子,翻了开来。册子很有年头,封面上四个古体字,云:“玄阵图录”,我的心神一下被这四个字吸引住。目光锁定在这四个字上,一股繁沓的信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一瞬间,我的身体完全不能自主。悠地,我心海位置浮现出一片星空,上面各种符录缭绕,气象万千。 符文很快消失,星空隐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知道情况发生了极大的改变,我知道自己发生了变化,但究竟什么什么变化,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让我傻眼儿的是,手中的玄阵图录化成灰烬,从我手中飘飞。 “我擦,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我看着自己双手沾染的灰烬,头皮发麻道。 张伯好心送给我参详的东西,就这么毁了?关键是我都还没有翻开看一眼,就发生了这种情况,我找谁说理去?如果东西不能物归原主,我以后哪里有脸见张伯? “老天,能不能不要这么玩儿我?”我内心痛哭道。 138. 事情真相 我正在小厅里为“玄阵图录”默哀,外面却传来的哭喊之声,打断了我正在纠结的心绪。我愤然起身,走出小厅,见到钟理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闻燕让他进小厅见我。 “洛先生,求求你……”见到我走出来,钟理马上扑过来,抹泪喊道。 “打住,我就是一个骗子,钟大老板不用做儿女之状……”我伸手制止钟理道。 “洛先生,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 “对不起!钟老板,你请回吧,我没那个本事!” “我求你了,洛先生!”钟理跪倒在我面前,又痛哭起来道。 “我擦,这也可以?”我甚为无语地腹诽道。 我从不是硬心肠的人,钟理上次赖账,当时挺生气的,事后我也就淡忘了,如果不是闻燕提及,我都不记得这个人了。眼下钟理这付要死要活的模样,让我还真的有些无可奈何。不管怎么说,钟理是做了赖账这事儿,但也罪不致死。 “钟老板,你这么搞,是什么意思?” “洛先生,只有你能救我的老婆孩子,求求你!”钟理只顾叩头道。 “好吧,我随你去看看,我不确定能够救得了她们!” “谢谢你,洛先生!”钟理爬起来,抹开眼泪,兴奋地道。 在钟理的车上,我才知道上次的事情的原由。我和许文文在钟理家中解决了麻烦,没料到有个家伙,也就是方英秀家里得罪的一个同行,出现在医院,装模作样的搞了一下,碰巧钟理的老婆孩子就醒了。如此一来,钟理还真以为是那家伙的功劳,说白了,那家伙也是嫉恨我与许文文,来抢夺生意的,才会搞这么一出来。 谁知道那家伙还没有高兴几天,钟理的老婆孩子又昏迷,那家伙又来凑数,在施术时,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也陷入了昏迷中,情况似乎比钟理的老婆孩子还要不堪。这也要以理解,两者斗术法争胜,技弱者受到的创伤自然更重。 “钟老板,看来你得罪的人很厉害,一心要灭你全家啊!” “灭我全家?” “你老婆孩子如果出了事情,你想你还能熬的下去吗?” “哪个狗日的,不要让我查出来!” “其实事情也简单,如果不是你在罪什么人?就是生意上挡了什么人的路?” “我也不是知道自己是得罪人了,还是生意上的事情,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很多,也犯不着要制我一家于死地吧?有必要那么狠毒么?”钟理阴着脸道。 到了钟理的别墅,我心里一惊,这钟理的别墅极度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潮气不说,而且整个房子都蕴含着无尽的水气,像是在水中浸泡着一般。 “五行水牢术!”我暗道。 我看回看了钟理一眼,这家伙真是鸿运当头,施术人这么折腾,这家伙还没有倒下,倒也是奇事。不过我仔细一看,便知晓原委,原来钟理胸口内部竟然有一道符录,是这道符录的功用,才让钟理屡屡难过劫难。 “钟老板,你胸口的符录,是怎么回事儿?” “符录,什么符录,我不知道啊!”钟理茫然地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请过高人出手,为你治疗过身体之类?” “没有啊,不对,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差点儿死了,有一个道士出手为我治疗过……” “真的是一个高人啊!”我不由叹道。 “高人,什么高人?”钟理不解地问道。 “钟老板,你这里被人布下了五行水牢术,你们一家人被困在水牢之中,你没有被害,那是因为有高人在你的体留了一道符录,才保了你的平安。” “洛先生,那怎么办?” “我现在破了水牢阵,再去救醒你的老婆孩子!” “洛先生,能不能帮我找出背后害我之人?” “我尽量!” 钟理打开别墅的门,我让钟理留在外面,独自走入了别墅的小院。刚一踏入小院,一股沉重的湿气随即把我包围,顿时让我有些步履维艰。 “果然有些道道!” 我在体内凝聚了一个雷符,不过这次我的凝聚的是阴雷符,屈出弹出阴雷符,只见一道亮光破围而出,直上九霄。随即,天际阴云密布,一股沛然莫御的浩然之力笼罩下来。 “轰隆!”一道白光从开际垂落,直接击在别墅的房顶。 钟理正在站在外面观看,只见白光垂落,接着那声震耳欲聋的狂爆之声响起,钟理不由地感到腿一软,一个屁股蹲儿坐倒在地。 “啊!”在一处隐秘之地,一个长衫老头惨叫一声,鲜血从嘴里喷洒而出,一头栽倒于地,昏了过去。 “温先生,你怎么了?”一个年轻人推门而入,惊声道。 年轻人探指在温先生的鼻孔边一试,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温先生此时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陨落。如果我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年轻人正是唐飞鹰。 “来人啦,快来人!”唐飞鹰惊叫道。 “少爷,出什么事了?”两个黑衣保镖跑进来,问道。 “快,快叫急救车,温先生出事了!” “好的 ,我马上拨打急救车!” 没过多久,急救车赶到,唐飞鹰一脸惨白,浑身颤抖,勉强指挥人把温先生指路到了急救车上,自己也跟着上了急救车。温先生是温家的人,乃唐家刻意请来对钟理的人,但是如温先生折了进去,唐家自然也要承受温家的怒火。 钟理的别墅,在狂暴的雷声之后,那种令难受的湿气被清扫一空,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天际黑云的消散,太阳重新出来,别墅涌来一阵清新空气,令失神的钟理清醒了过来。 “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舒服了很多呢?”钟理从地上爬起来,不可思议地道。 “钟老板,你不是想要找出是谁在害你吗?”我从别墅里走出来,看着钟理笑道。 “洛先生,怎么找?” “你只需要查一下,就在刚才这会儿,附近的医院有否派出急救车接入受伤之人,便可以知道是谁在害你……” “这,这个跟害我有关系?” “刚才在那记天威之下,在你这里布局的人,肯定受了极重的伤势!” “我马上去查!” 钟理眼里闪现出精光,伸手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跟对方交流起来。以钟理交际,要想查出这么这件事来,问题不是很大。在我坐在钟理的车上,准备去医院救治钟理的老婆和儿子之时,对方就给钟理回电话。听完电话,钟理的神色很不爽。 “查出什么来了?”我问道。 “刚才唐家唐飞鹰,送了温范到了医院,据说是温范不知是何故,受了重伤!” “温范?” “温家的人,温家是有名的神秘家族!” “是温家的人在算计你?” “不是温家的人在算计我,而是唐景石这个老狐狸请温家的人在算计我!”钟理愤怒地道。 “你跟唐家有仇?” “生意上的竞争而已。”钟理摇了摇头,回头看了我一眼,道:“洛先生,你知道雅香阁的事情吗?” “雅香阁,有什么事儿?”我故作不解地问道。 “不久前,雅香阁出了问题,上面为了压下这个问题,马上找人处理雅香阁这个地方,由于这是一个事故地,价格相对来说,比较便宜。而我知道这个消息比较早,走了点儿关系,顺利拿下了这个地方。唐景石想从我手中买下这块地,被我拒绝了,没料到……” “怎么,没料到他会下毒手,对吧?”我含笑问道。 “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钟理恨恨地道。 139. 夜探庄院 看着钟理的模样,我不由得感到好笑,原来钟理惹祸,还跟雅香阁有关系,间接的来说,跟我也有一些关系,因为雅香阁的事情就是我与许文文搞出来的。因为卓文礼的缘故,雅香阁被我们拿掉,实际上并未找出暗害卓文礼的人,也就是卓文礼的事情并未完全解决。 我对卓文礼没有好感,对于卓文礼的事情也没有那么上心,救他一命让他没有死掉,剩余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劳神,何况以当时我与许文文的修为,再弄下去,只怕是自身难保。所以弄掉了唐景松,我与许文文一致决定,到此为止,不再深挖下去。 事情要来,怎么躲也躲不过,绕来绕去,又绕着与我产生了纠葛,既然如此,我打算继续深挖下去。要说明一下,以前我救了卓文礼,并不代表我对卓文礼有好感,救的只是一条生命而已,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把卓文礼绳之以法。我觉得世间一切,皆应在法度以内。 到了医院,我看到了钟理的老婆与儿子,一个年近四十的妇女和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儿,两人都在昏迷之中。两人二次受到术法的伤害,才造成术法破了之后,人还没醒来。 “洛先生,我的老婆和孩子,能够……”钟理带着哭腔道。 “没事儿,我马上救醒她们,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好了!” 在钟理的注视下,我伸手一招,两人体内各自漂出一股黑气,我一掌把黑气拍散。黑气离开身体,两人身子一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顿了下,屈指弹出两股气息,没入两人体内。两人身体太弱了,我气息相助,让两人早点恢复。 “洛先生,太谢谢你了!”钟理感激地道。 “你与唐家的商战,我不会插手,但是如果炼气士参与,我会帮你摆平!” “想要在商战上击倒唐家,不容易!我与唐家相较,只在伯仲之间……”钟理苦恼地道。 “你可以找一个帮手……” 我邪邪地笑道。 “帮手?” “你去找方英秀,就说是我让你找她对付唐家!” “洛先生,请恕我直言,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方英秀不会干的!” “那,你就告诉她,害她儿子卓文礼的,就是唐家!” “可是,她会要相信我的话吗?” “难道,你不会假传圣旨么?何况你又不是借传圣旨!” “洛先生,我明白了!” 我拒绝了钟理的开车相送,自己步行返回。我想借走走的时间,来梳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自从我踏入炼气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联系,但似乎 冥冥中又有着联系,这就让我感到有些心惊。 唐家,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围绕着唐家展开。唐飞鹰夺走我的前女友郑慧,唐飞龙跟我争夺白玉儿,唐景松在雅香阁为祸,唐家的老中青人,老、青两代人出现,似乎我还没有见过唐家中代人,我有一种感觉,很快会有唐家中代人出现。 夜色渐浓,我在路上一边思考一边缓行,一些事情的脉落缓缓浮现,虽然有了些思绪,但当前最重要的还是与虚仙劳开武的一战。 “吱!”一辆车刹停在路边,车里探出一颗脑袋,冲我大叫道:“洛阳,上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奇怪道。 “废话,你也不看看我是哪一行的!”闵珉得意地道。 “你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吗?”闵珉露出一个气恼的神色,不满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快上车!” 我无语,只好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闵珉一脚油门,车子嗖地飙了出去了,车速瞬间破百,狂奔了出去。 “喂,干什么?开那么快干嘛?”我感到闵珉心里的狂燥,连忙喊道。 “你不会是害怕吧?”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最近发生了一起案子,不断有年轻女孩儿失踪,我想请你帮忙!” “帮忙嘛,这事儿好说,你先把车速降下来!” “吱!”车子又被急刹停。 “你答应了?” “答应了!” “那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怀疑的地方!” “你怀疑谁?” “你去了就知道了!” “难道是唐家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 “蒙的!” “蒙的?”闵珉脸色一沉,冷着脸问道:“不可能蒙的这么准,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要骗我!” “我不知道!真是蒙的!” “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探唐家庄院!” “你,这可是违纪的!” “如果能够找到失踪的那些女孩儿,我情愿违纪,情愿接受处罚!” “你真的疯狂!” “我带你过去,等到天黑了,我们再潜进去!” 唐家庄院,闵珉熟悉路,不过为了不被人发现,并不能开车直达。闵珉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了车,从车上取出一个小包,带着我潜入黑暗之中。 “那下面有灯火之处,便是唐家大院!”我与闵珉来到一处小梁山,俯看下方,闵珉指着 一连片的建筑群道。 “你有什么证据,认为这件事情是唐家干的!”我不解地问道。 “我要是有证据,我直接冲进去抓人了,还搞什么夜探!”闵珉翻着白眼儿道。 “你没有证据,那凭什么怀疑唐家?” “通过调查发现,每个失踪女孩儿的地方,都曾经有过唐家的人出现……” “如果唐家是幕后黑手,那你此行将有很大的风险!” “不然我找你来干嘛!” “合着,你是找我当保镖啊?” “那你以为呢?你不是我们警方的顾问吗?找你有错吗?” 看着闵珉一付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再度无语。不过我也在怀疑唐家,那就借这个机会一探究竟。 “那这样,你要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不得随意行动!” “好,就依你所说!” “出发!” 我带着闵珉高起低伏,飞速靠近唐家庄院,在距离唐家庄院还有数百米的一颗树旁,我拉着闵珉停了下来。 “干什么?”闵珉不满地道,不过压低了声音。 “你难道想大摇大摆地冲进去么?” “废话,我这不是选择了晚上来吗?” “晚上,难道你不知道还有红外摄像头这种东西吗?” “那,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站着别动!” 我取出一张三级隐身符,激发后附在闵珉身上,闵珉的身影顿时消失,即使我有与众不同的眼力,也只能看着一道淡淡的影子。弄了隐身符,我又弄出一道隐匿气息的符录,彻底的隐去了闵珉的气息。 帮助闵珉隐匿好身形,我把自己也隐匿了起来。怕闵珉失去与我的联系,我给了闵珉两道符录,一道符录是感应我的气息,只要闵珉身上佩着这张符录,虽然看不到我,但是可以感到我的所在。另外一张符录,是一张空间转移符,在情况危急的情况下,激发这道符录,可以瞬间把闵珉送到此地,方便闵珉逃走。闵珉的指尖上,我画了一个小小的聚气符,可以在危急的关头,激发空间转移符。 “洛阳,我看不到你,总感觉有些不踏实!”闵珉紧张兮兮地道。 “那你留在此地,我一个人进去看看,查看到什么东西,我会向你汇报的!” “不行,我必须得进去!”闵珉坚持道。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我没有坚持,不过也不得不多说了一句,道:“我只是查探,在情况不明的情况,千万不能乱来!” “行啦,我知道了,保证不会乱来!”闵珉不耐烦地道。 140. 遇险 我没有与闵珉多说,闵珉身份特殊,在把握事情的度方面,相信比我更为独到,委实不需要的左叮咛右嘱咐。 来到唐家庄院的围墙外,闵珉借助几步快跑,一跃就攀上围墙,然后跳了进去,我看得咂舌,这女人的身体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我弹身翻过围墙,落在闵珉身边。闵珉正在东张西望,感受到我的身息,顿时安静了下来。想到这样很不方便,我沉吟了一下,以体内气息凝了一道符录,在闵珉的额头一划,帮助闵珉打开天眼,以方便闵珉看到我。 “咦,我怎么可以看到你了?”闵珉看到我,惊讶地道。 “我帮你开了天眼,你不但能够看到我,也能够看到一些其它的东西。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知道吗?” “我,我知,知道了!”闵珉有些激动地道。 唐家庄院不是很大,转了一会儿,我悠地发现,闵珉在我身边失去了踪影,这让我感到不妙,暗恨自己太大意了。唐家既然能够不断地搅风搅雨,肯定有所依仗,我与闵珉都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我试着依原路返回,去寻找闵珉,没料到一切状况全变了,来路已然消失,眼前是重重房舍,阻挡住我的去路。 “看来,这里还布置的有阵法!”我心念一动,沉吟道。 我对阵法没有探究过,在钟理家,我采用的是暴力破阵,没有任何技术性。这招用在这里不合适,因为这里人太多,暴力之下,难免会伤及无辜。 “怎么办?”我心里有些急燥道。 “唿!”有什么东西急速向我撞来,我心下诧异,不待看清,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急忙一个侧翻,避了过去。 “呲!”那东西从我身边划过,把我的衣服割了一个口子。 “嗖!”我刚站稳身子,那东西又撞了过来。 “我擦,还来!”我无奈之下,一个翻身躲过。 “嗖,嗖!”又是两记杀到。 我闪开袭击,也看清袭击我的存在。风刀,这东西凭空凝成,袭击之后,又消散于空气之中,显然是依阵法形成。知道了阵法杀机的所在,我也不敢轻易以身相抗,我的**虽然强悍,但阵法形成的杀机凌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扛住。 袭击越来越凌厉,我不断地挪移身子,尽量避开袭击,还是挨了一记。这一记砍在我身上,把衣服划破,**也给我砍出一道红痕,差一点儿就见血了,痛得我闷哼一声。见到袭击没有破开我的防御,我心里稍稍安心。 “嗖,嗖!”我没有闪避,又硬扛了两记,身上多了两道红印。 “阵法?”我喃喃而语首。 脑海里想起张伯送给的书籍,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幅诡异的情景,漫天星辰出现,流光溢彩,在星辰包裹之中,有几天连接的虚线,而这些虚线汇集到了一点,而那个点就在我眼前不断地闪烁,直指远方楼阁的某处所在。 “难道,那就这个阵法的阵眼?”我心灵福至地道。 星辰隐去,溢彩消没,我没理会风刀的袭击,盯着远方的阵眼,一咬牙,以体内气息凝万一道箭符,向阵眼弹出。箭符化做一道流光,击中了远方的阁楼。 “轰!”阁楼在箭符之下,化为粉碎。 一阵虚弱感涌来,我差点儿摔倒,刚才那一击,几乎掏空了我体内凝聚的气息。那阵眼离这儿太远,我只是全力一击,务求把阵眼毁掉,幸好不辱使命。 阵眼被破,阵法失效,眼前的景物恢复正常。我立身在一个小庭院内,周围站着六七个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人,其余几个男子站在中年人身边,其中两个男子正制着闵珉,闵珉正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眼见阵法被破,中年男子一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制住闵珉的两个男子一脸愕然,我反应过来,屈指弹出两支符箭,正中两人的肩头。 “啊!”两人发出惨叫,身子跌翻,放开了闵珉。 我本想射死两人,倒出手的时候,手指微偏,让过两人的咽喉,射中了两人的肩头。两人倒了下去,我连忙蹿到闵珉的身边,揭掉了闵珉背心上的符录,闵珉恢复的活动能力。我拉着闵珉退开,与众人拉开了距离。 “大小姐,你怎么被人当鬼物给制住了,还贴上了符录!”我冲闵珉笑道。 闵珉闻言,一脸悲愤地道:“这不都怪你,一点儿都不靠谱,走着走着,就失去了踪影,我在找你的过程中,被人偷袭,就被抓住了。” “洛阳,你胆敢闯我唐家庄院,真是不知死活!”中年人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道。 中年人正是唐飞龙的老爹唐作危,也是眼下唐家的话事人。这唐家小院有阵法防御,我与闵珉虽然是隐身进来,但一进入阵法,便被发现。闵珉被擒,唐正危启动阵法杀机对付我,想借用阵法的威力杀掉我,只是没料到我竟然毁掉了阵法!“ “你他娘的,竟然认识我,看来你对我还是有几分研究啊!” “今天叫你有来无回!” “你觉得可能么?借助阵法都杀不了我,还被我摧毁掉阵法,你还能有什么依仗?” “我唐家的底蕴,又岂是你个无知小辈所能明白的?” 我体内的气息耗尽,正需要时间来恢复, 唐作危没有上来就动手,而哔哔地打口水仗,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巴不得能与唐作危多叨叨几句。 “唐家有什么狗屁底蕴?就边对付钟理那种普通人,都要动用炼气士,而且还是外面请的炼气士,垃圾的很!” “哈哈……”唐作危仰天一笑,道:“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可是你又怎知我不是在拖延时间呢?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刷,刷!”十多道人影扑了进来,把我与闵珉围住。 “重老,拜托了!”唐作危看着包围圈儿,大声道。 “家主放心!”包围圈儿领头的老者扬声道。 “洛阳,现在怎么办?”闵珉知道夜探唐家小院这个举动,算是惹下大祸了,头皮发麻的道。 “大小姐,你不是挺能打的么,我觉得,就这几个小瘪三,你单手就能灭掉!”我盯着闵珉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闵珉伸手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嗔道。 我嘴里假装嘶了口凉气,微微一扭腰,道:“我可没开玩笑,难道你觉得你打不过几个小瘪三吗?我指望你带着我逃走呢!” “小瘪三,你还真敢说!”包围我俩当中的重老踏出一步,寒声道:“你以为就凭一个小姑娘,还能带着你离开这里?” “小姑娘,就看你的了!”我笑着拍了拍闵珉的肩头道。 “谁是小姑娘了?我哪里小了?”闵珉撑着腰,不爽地道。 闵珉这丫头,说话不看场合,这话中带有岐义,自己也没有感觉到,倒让围在周围的大汉一阵眼热。 “呵呵,大不大,让哥哥我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有人不怀好意地笑道。 “依我看,手感应该不错,你可不能吃独食啊!” “人人有份儿!” 污言秽语,气得闵珉俏脸通红,美眸寒光闪闪,厉斥道:“找死!”斥罢,闵珉就要冲向围着我俩的大汉。 “别急!”我抓住闵珉的手臂,拉住闵珉,道:“一群狗冲着你叫两句,难道你也要冲着狗叫么?犯不着!” “敢冲我叫的狗,我就要打断它的狗牙!”闵珉霸气地道。 “特么的,小娘皮,骂谁是狗呢?” “把这个臭娘们抓住,我倒要看看,她的嘴敢不敢那么臭!” 见大汉鼓噪起来,重老的脸色一沉,喝骂道:“都他娘的给老子住嘴!有那么多功夫哔哔,人早就拿下了!” “重老,让我来拿下这个小娘们儿!”一个大汉向老者请命道!” “准了!”重老退后数步,让开空间,寒声道。 141. 围攻 随着重老的退开,围在我与闵珉四围的大汉也都拉开了距离,让出了一个空地,让大汉对对闵珉动手。我看得好笑,在这种情况下,摆什么谱?不就是仗着人多,摆明了是要欺负我与闵珉两人么? “露把脸,好好修理看不起你的家伙!”我对闵珉微微一笑,投以一个鼓励的眼神儿,也退后数步,让闵珉独自面对大汉。 “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闵珉不满地道。 “大小姐,是不是男人这个话题,咱俩改天找个时间探讨!”我嘻嘻一笑,道:“眼下你得先打发了面前这个家伙!不然的话,你的下场会很惨!” “洛阳,你这个流氓,我,我要告诉,告诉文文!”闵珉跺脚道。 “小娘们儿,要打情骂俏,一会儿可以哥哥我来,哥哥我会好好疼你的!”大汉靠近闵珉,一脸淫笑道。 “啊!”大汉话语刚落,就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在大汉占口舌之际,闵珉闪电扑出,一脚踢在了大汉的裆下,大汉顿时捂住要害,栽倒于地,蜷缩着惨叫。看到这一幕,我都不由感胯下一紧,似有凉风袭来。我心里表示无语之极,一脸蛋疼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汉,幸好我是假蛋疼,而他是真蛋疼。惹谁不好,偏偏要惹火一个女人,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 看着受了重创的大汉,围在四周的家伙,包括唐作危与重老都下意识地夹了大腿,脸上浮现一丝惊惧之色,仿佛闵珉下一脚随时都会袭到。 “臭娘们儿,胆敢暗算,不是君子所为!”一个大汉跳出来,指着闵珉骂道。 “姑奶奶是女人,本就就不是什么狗屁的君子!”闵珉美眸圆瞪,彪悍地骂:“你等也只是一群狗,连人都算不上,也没有跟姑奶奶对话的份儿!” “大小姐,牛气!”我冲着闵珉竖大拇指比划道。 我体内的气息已开始凝聚了一些,乐得闵珉拖延时间,自然得胡乱地搅局,得到我表扬,闵珉自然很高兴。 “那是,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闵珉得意冲我一摆手,回头对跳出来的大汉道:“你准备跟姑姑比划比划?让姑奶奶教你怎么做人?” “臭娘们儿,不要逞口舌之利,待老子好好修理你!”大汉气道。 “来呀!”闵珉示威地勾了勾手指道。 “重老,速速动手,拿下这两人,不要影响到我父亲!”唐作危脸色不善,冲着重老沉声道。对于重老这种装逼的作风,唐作危深感为耻。 “家主放心,他们跑不掉! ”面对唐作危的不信任,重老脸色虽然不好看,不过重老也不敢顶撞唐作危,只得一咬,狂喝道:“上,给我拿下!” 重老一声令下,围着我与闵珉的大汉一涌而上,不过都是争着扑向闵珉,毕竟闵珉不管怎么强悍,表面上来看,都是年轻女子,这让一众大汉都以为她是软柿子。 “啊,啊……”惨叫声连连传来。 闵珉两条纤腿,不断地踢出,众大汉不断有人抛飞,片刻之间,竟然有四五人滚倒于地,捂着伤处惨叫。闵珉犀利的打法,让众大汉畏惧,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再冲上前去。 冲向我的大汉,我也没有客气,直接抽出棍子,一棍子一个,瞬间放倒。我体内气息虽然恢复不多,但是对付几个略懂武技的壮汉,那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废物,给我退下!”重老脸色阴沉如水,大声喝道。 众汉得令,一涌退开,比刚才扑过来的速度还快,甚至地上的同伴都没人理会,这让重老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让我来!”看着步步上前的重老,我伸手把跃跃欲试的闵珉拦在了身后,沉声道。 “洛阳,我能够……” “我搞定这个老家伙,剩余的人就都交给你了!”我打断闵珉道。重老明显是炼气士,而且修为不低,应该在炼气五层的样子,这远不是闵珉能够抗衡的存在。 “那,那你小心!”听我的语气凝重,闵珉应了一声,知机退开。 重老显然不打算再多废话,就那从身后一拔,一柄铜剑在手,跨步上前,一剑向我当胸剌来。剌来的剑身上光茫微现,显然不是一剌那么简单。 我扬棍击出,敲在的剑上。 “当!”铜剑发出清悦的鸣声。 “啊!”重老发出一声惨叫,浑身颤抖起来,犹如打摆子一样。 “哼,害人终害己!”我冷笑一声道。 重老铜剑暗含某种攻击的气息,只是棍子与铜剑相击的那一刻,铜剑上的气息被棍子击了回去,全部施加到了重老身上,导致重老触电一般,受到莫名的伤害,在那种抽搐下,重老的裤脚下甚至有淡黄色的液体流出。 “我擦,老家伙的火气还蛮大啊!”我抽步后退道。 “洛阳,你太流氓了!”闵珉白了我一眼道。 “说话负责任啊,我什么时候对你流氓了?你要是想的话,一会儿我就找个地方,对你好好地流氓一下!”我盯了闵珉一眼,调笑道。 “来呀?就怕你没那个胆子!”闵珉一付不屑的眼神 道。 “好吧,你赢了!”看着闵珉一付无所畏惧的样子,我只能服软道。 “哼!”闵珉白了我一眼儿。 在我和闵珉打趣的片刻,唐作危眼见情况不对,转身向退去。眼见唐作危要逃,我心里悠地想起了什么,对闵珉道:“这里的家伙,就都交给你了!” 我向闵珉交待了一句,弹身向唐作危追去,从重老身边经过的时候,我一棍子把还抽搐的重老敲翻,才放心地向唐作危追了过去。没了重老这个杀器,在场的壮汉虽多,却没有一人是闵珉的对手,这样闵珉就没什么危险了。 “哪里走!”我追地唐作危的身后,大声呼叫道。 我当然不是想追上唐作危,起码不是现在追上唐作危。我知道唐作危不是想逃走,而是想逃往后山求救。这是我找出幕后黑手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唐作危见我追来,跑得更急,不过片刻后,唐作危故意放慢了脚步,因为他看出了我的意图,有意把我领向了他逃走之地。 “有胆量追来是好事,教你有来无回!”唐作危心里暗恨道。 “哼,我倒要看看,唐家最终的杀局,究竟什么!”我冷笑道,继续追了上去。 唐作危逃,我在后面追,一前一后,快速地奔向了后山。到后山一处小院,唐作危悠地停了下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小子,是不是追的很痛快!”唐作危阴笑着。 我停了下来,望着唐作危身后的小院,其实也算不上小院,只是一作凉亭,不过凉亭后面是一个巨大漆黑的深洞,散发着令人惊惧的气息。 “你从你跑得掉吗?”我讥笑道。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唐作危诡异地一笑道。 “是吗?”我反问道。 “恭迎石祖出关!”唐作危面对漆黑深洞,躬身叫道。 “什么人,胆敢打扰吾休息?”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道。 “有人不利于我唐家,请石祖主持大局!”唐作危再次大声叫道。 “什么人,敢到我唐家撒野?” “一个屡次坏我唐家好事的炼气士,松祖就是因他而死!” “什么?” 漆黑深洞发出一声厉喝,一股腥臭的气息传了出来,接着洞内传来密集而巨大的振动这声,像是有很多东西体型巨大的东西,同时向洞外走来。不多时,洞口探出一颗畸形的人脑袋,犹其是两颗绿油油眼珠子,让我头皮发麻,背上渗出了冷汗。 142. 怪物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心里暗觉闵珉真会找事儿,如果这次不是我跟着一起来,她肯定会死得连渣都不剩。我跟着闵珉一起来,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因为看到眼前这个东西,我就知道将面临一场恶战。 从洞里跑出来的东西,真的是怪物,长着人的脑袋,脑袋上还有两只触角,这怪物的上身跟人的上身没有区别,腿与身子成九十度,屁股后面像接了一截蜈蚣的身体,也有着密密麻麻的肢脚。这怪物的脸面很苍老,看上至少也有六七岁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很苍老。 “作危,你说的就是那个小子?” “回石祖,就是那个小子!”唐作危指着我,目露凶光地道。 “小子,你敢与我唐家作对?”蜈蚣人盯着我道。 “担心!”我摇了摇头道。 “小子,你现在认输,是不是太晚了些?”唐作危得意地笑道。 “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是担心你,跟那个怪物长的太不一样了,怪物一旦认为你是野种,说不定会把你咔嚓……”我冲着唐作危比划了一个斩头的动作,接着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明白了,你不是怪物的种,你们的称呼都表示不是父子!” “小子,你找死!”唐作危大怒道。 “小子,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怪物似笑非笑地吼道。 “唐景石,你们唐家全特么是怪物,唐景松像一只躲在黑暗里的老鼠,你特娘的又是一只蜈蚣,真特么的恶心!” “小子无知,我这是煞兽,可以永生不死!”唐景石对我辱骂不以为意,得意地笑道。 “屁,你见过什么东西是永生不死的?” “哈哈,这你小子就不懂了吧?煞气不灭,煞兽不亡!”唐景石得意地大笑道。 “原来,你抓那些年轻的女孩儿,就是为了制造煞气?” “以她们短暂的生命,来成就我的永生,是她们的荣幸!” “你该死!”我气愤地道。 我虽然不信佛说的什么众生平等,如果真的平等,那就没有什么狗屁等级,没有什么强弱,但我却敬畏生命,也不会践踏生命。对于这些不知敬畏生命的东西,我觉得不配拥有生命,更不应该存在。 “你想杀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不死不灭的吗?”唐景石讥讽地道。 “我想试试!” “是吗?” 唐景石轻蔑地一笑,巨大的身影一晃,已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拳击我的胸口,一股大力涌来,我立足不稳,倒飞了出去。这怪物唐景石的速度太快了,几 乎瞬间就到我的面前,让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击飞。 “嘭!”我倒摔在草丛中。 “我擦,还玩偷袭!”我从地上爬起来,无奈地道。 “小子,有点儿意思,挨我一下,还能够站起来!”唐景石眯着眼睛道。 “还行!” “那就再试一下!” 唐景石身子一晃,化做一虚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又是一拳向我的胸口击来。我双手往前一封,挡住唐景石的拳头。谁知就在这时,唐景石的蜈蚣尾巴一甩,击在我的腰上,把打得侧着跌了出去,撞在一块石头。 “特娘的,真厉害!”我爬起来,啐了一口道。 “嗯?你还能站起来?”唐景石不能置信地看着我道。 唐作危盯着我,眼里也满是不信,怎么也想不到,我挨了两下,竟然拍拍身上的灰,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 “你,你是什么怪物?”唐作危惊讶地道。 “怪物?我能怪得过这个家伙吗?”我盯着唐景石道。 “小子,看来得给你一点儿厉害了!”唐景石沉声道。 “洛阳,你在哪里?”就在这时,闵珉呼叫的声音传来道。 我回头一看,心中暗暗叫苦,因为闵珉这丫头,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过来。我更不敢心疑,速度提到极限,往闵珉冲了过去。只是我一动,唐景石也随着动了,跟在我身后急速而来。我只占了点儿先起步的优势,在我刚冲到闵珉身前,唐景石也到了我身后,我听到身后的异响,情知凶险到了极点。我下意识地一把搂住闵珉的纤腰,打横闪了出去。 “嘭!”唐景石一拳击在我的肩头。 我带着闵珉一起,斜着跌了出去。我万般无奈,跌倒之时,以身作为肉垫,让闵珉跌在我的身上,身子触地的那一刻,我带着闵珉一个翻滚,躲开了唐景石从天而降的一脚。翻滚势尽,我一手撑地,借力弹身而起,落在一旁,与唐景石错开位置。 闵珉在这个急速的杀机之下,跟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松开手,扶着她站稳,闵珉才反应过来,小脸浮现出惊慌之色。 “洛阳,那,那是什么怪物?”闵珉指着转过身来,指着在月色身影尽现的唐景石,颤声问道。 “你不是找失踪女孩儿吗?都是这个怪物弄死的!” “你说,是那个怪物抓走了那些女孩儿?” “那些女孩儿,就是她的食物!” “那究竟,是什么怪物?” “那怪物挺有名气的,名字唤作唐景石,你能想起什么来吗?”我盯着唐景石道。 “呵呵,又给我送来一个上好的美味 !”唐景石看着闵珉,大笑道。 “你说,他,他是唐老爷子?”闵珉不能置信地问道。 “唐景石,问你呢,给她说道说道!”我笑着对唐景石道。 “凡夫俗子,焉能知我之道!”唐景石不屑地道。 “不就是一个怪物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闵珉的话一落音,我连忙一道金甲符激发,护住了闵珉。就在瞬间,唐景石一拳击在金甲之上。 “轰!”金甲挡住拳头。 “啊!”唐景松惨叫。 金甲消散。 唐景石的拳头血肉横飞,退了开去。 闵珉吓呆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唐景石的速度那么快,一闪就到了身前,如果不是我反应快,她已然殒命在一拳之下。 唐景石立稳身形,一股黑气涌出来,包住了唐景石的受伤的手,不一会儿黑气消散,唐景石的已然恢复完好。 “那,那究竟什么怪物?”闵珉形象尽失,吞了一口口水道。 “听他自我介绍,叫什么煞兽,煞气不灭,煞兽不死!” “煞气,是怎么来的?” “其实很简单,那些女孩儿被他们抓住,以酷刑折磨,让其濒于绝,但又不让其死,这种凭借强大的怨念产生极强的煞气,以支持煞兽的生存!” “那岂不是说,如果找到那些女孩儿……” “别做梦了,你马上也会成为她们当中的一员,成为我的养分!”唐景石哈哈大笑道。 “你别得意,我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闵珉愤怒地道。 “别,还是现场打死算了!” “小子,你还真的让我有些惊讶,看来我得拿出一点真切的手段,才能拿下你了!”唐景石看着我,眼中精光闪闪地道。 “拿枪干掉唐作危!”我在闵珉耳边小声吩咐道。 “我,我没带枪!”闵珉不好意思地道。 “你,你还能不能靠谱一些?”我气愤地道。 “小子,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唐景石大喝一声,一团黑气从手中凝聚,然后向我丢了过来。这明显是一团煞气,还未临近,我已感到头发麻。闵珉更是不堪,只接一个屁股蹲儿跌倒了。 “我擦!火来!” 面对这种攻击,我再也不敢藏私,以体内气息凝聚一道火符,屈指向黑气弹出,一道火光碰上煞气,顿时把煞气包裹住。煞气在火光中,左冲右突,无法冲出。 “啊!”煞气消散,唐景石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下降了许多。 “虚仙?言出法随!”唐景石盯着我,颤声道。 143. 自相残杀 我破阵之时,体内气息消耗一空,导致我与唐景石大战时,不敢怎么调动体内气息,只能以**硬扛。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恢复,体内的气息总算恢复了一小半的样子,这才敢让我的奢侈了一把,也是无奈的奢侈。 煞气被破,唐景石受了伤,但我估计,伤势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重,毕竟煞气是借来之气,与施术者本身有关,但并无太多密切关联。唐景石装出这个样子,看来是有引我上当之意。 在摸不清楚唐景石的虚实的情况下,我也不敢贸然杀上前去,谁知道这个怪物有什么潜在的手段。双方对峙,我的脑海念头不断涌出。 “洛阳,我们现在怎么办?”闵珉一脸担忧地凑近道。 “眼前这怪物打不死,看来我们得想法办撤退……”我故意稍稍提了点儿音量道。 唐作危站在凉亭里,关注着外面的战局,不管我与唐景石是战是停,他都是在紧紧地盯着我。本来我想让闵珉用枪袭击这家伙,没料到这个闵珉竟然没有带枪。听到我说撤退,唐作危的眼神闪烁了起来。 唐景石倒没有那么强的战斗**,毕竟他与我各有所忌,在未能完全了解对手的情况下,自然不想与我决一死战。此时甚至有种感觉,唐景石心里已在的退堂鼓了,那是我心里也在打退堂鼓,毕竟跟一个不死的怪物战斗,绝非明智之选。 我盯了唐景石一眼,只见唐景石胸前凝聚了一股黑气,料想唐景石在用煞气恢复伤势,不过唐景石自以为做的隐秘,只是料不到我一眼看穿。 “唐老怪,我们今日之战就此作罢,改日相约一较高下,你看如何?”我盯着唐景石,大声道。 “小子,你在求饶?”唐景石冷笑道。 “石祖,千万别答应,那小子诡计多端,千万不要放过他!”唐作危见唐景石口气松动,急得大叫道。 “求个屁的饶,再打下去,就是两败俱伤,要不要打?” “洛阳,你难道不想抓住……”闵珉急道。 “抓个屁,打不过,怎么抓?”我打断闵珉道。 “可是……” “可是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白了闵珉一眼,回头看着唐景石,大声道:“是战是和,一言可决!” “好,就依……” “石祖,千万不可!”唐作危情急之下,从凉亭里走了出来,意欲奔向唐景石。 我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引唐作危走出凉亭。我一直有个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唐作危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我很想拿下唐作危, 但是唐作危一直立身在凉亭内,以我对唐作危的观察,绝对是个不轻易涉险之人,所以凉亭对于唐作危来说,一定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所以我一直没有下手偷袭。 见到唐作危一步跨出凉亭,我屈指弹出箭符。箭符化作一流光,取向唐作危的胸口,唐作危脸色一变,身子一偏,箭符射入唐作危的肩头。 “啊!”唐作危一声惨哼,跌入了凉亭之中。 “敢伤我唐家的人,真是该死!” 唐景石向我击出一道煞气,不管结果如何,转身冲入了凉亭之中。我急忙擎出棍子,一棍子把煞气击散,急速靠近了凉亭。 “你这个畜生,竟敢暗算我,把我制成煞兽!”唐景石冲入凉亭,一所抓住唐作危的脖子,把唐作危提了起来,目露凶光地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唐作危挣扎道。 “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其实早发现是你,可是我只能隐忍,不然的话,你恐怕早就把我杀掉了吧?”唐景石恨恨地问道。 “如果我不这样做,只怕你早死多时了!”唐作危艰难地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给我下毒,这我差点儿死于非命吗?” “老家伙,你知道的真多!”唐作危涨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道。 “你终于承认了?”唐景石气愤道。 “老家伙,去死吧!” 唐作危以手为刀,一刀剌入唐景石的胸口,唐景石惨叫一声,松开了手掌,唐作危掉在地上,使劲地咳了起来。 “你,你这个孽畜!”唐景石滚在上,指着唐作危,挣扎着骂道。 “哼,你这个该死的老家伙,一心向着唐作成,把一切资源都倾注在他的身上,让他修为有成,回归于主家,你当我不知道么?”唐作危爬起来,看着手中的鲜血,疯狂地道。 “你,你很想回归主家?”唐景石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楚道。 “谁当然想,主家的资源多丰富,谁不想回归主家修炼?” “你知道吗?主家的竞争有多残酷吗?你以为唐作成到主家就是在享受吗?” “如果我在主家,虚仙对我来说,一定不在话下!” “作危,如果温家真的这么好,也不会分成一主三枝,你看看另外两枝,有几人愿意回归主家?有多少天才愿意到主家修炼?” “既然如此,我要的不过是那样一个机会,可你给过我吗?” “我不给你这个机会,是不想你去送死!” “老家伙,你不要以为,通过你说 这些,来拖延时间,以用煞气来恢复你的伤势,我不会那么傻的!” “你,你一定要杀了我?” “老家伙,你说呢?”唐作危狞笑一声,一付悲悯的神情看着唐景石,道:“我早知晓你知道是我对你下的手,可我一直期望你装糊涂,那样我还会给你尊重,让你活下去,可惜的是,你不珍惜机会!” “机会?你所谓的机会,就是让我不人不鬼的活着?”唐景石愤恨道。 “活着,不好吗?”唐作危脸部扭曲,狰狞道:“既然你不想活着,那我就送你上路,希望你不要怪我!” “孽障,你敢!”唐景石怒斥道。 “老家伙,你安心上路吧!” 唐作危手掐印诀,口中念念有词,显然要对唐景石下毒手。唐景石老脸上浮现出绝望之色,瞬间又转换成决绝。 “孽障,我跟你拼了!” 唐景石蜈蚣尾一甩,无数蜈蚣腿向唐作危飞来,唐作危大惊,连忙挥手,以气化作一道屏障,挡住地数蜈蚣腿的袭击。唐景石绝命一击,威力颇为不凡,只是十多条腿的袭击,便把唐作危的屏障击破。 屏障破碎,十多记飞腿击在唐作危身上,把唐作危击得飞了出去,撞出了凉亭,落入杂草从之中。 唐景石这一击完成,身上黑色气息开始消散,嘴里哇哇地喷出几口鲜血,气息迅速下降,脸色也跟衰老不堪。 “孽障,你自作死!”唐景石看着唐作危飞出去的地方,恨恨地道。 “老家伙,我恨,恨没早点儿杀了你!”草丛中唐作危挣着爬出来,往凉亭爬去。 “孽障,为了保全你,我让作成回主家受尽折磨,没料到,你竟然狼心狗肺!” “你临死,还是要包庇唐作成?” “包庇?我们分家回去的天才,你以为真的能够享受主家的资源?”唐景石喷出一口鲜血,缓缓地道:“主家如此做,是害怕有天才超越主家……” “那主家,为什么要选天才入主家?” “很简单,毁了分家的天才,你有听过,进入主家的天才有什么出息吗?或者说,你知道你大哥作成的下场吗?” “那个,废……他,他不是为主家受伤残废了吗?”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不止作成如此,另外两家分支的天才,下场也都是如此,这是为什么吗?” “我,我,好恨……”唐作危脸色涨红,悠地喷出一口鲜血,道:“我,我错了么?我真的错……”语声未完,唐作危的头已垂了下去,悠然气绝。 144. 路路通求助 唐作危没有想到,自己一生的追求,竟然是一个笑话,甚至说,他一直在向往进入虎狼之窝。当这个念头破碎,重伤之下,再也支撑不住,一命呜呼。见到唐作危绝命,唐景石又喷出两口鲜血,身上的黑气消散的更快。 “你们,为什么要与我唐家作对?”唐景石盯着站在凉亭外的我,喃喃地问道。 “我们谁都没有想与你唐家作对,都是唐家自找不快……” “这都是报应,报应!”唐景石摇了摇头,脸上浮出一丝疯狂,道:“其实,我们不姓唐,而是姓温,是温家的分支,你惹了我们,温家一定会替我们报仇的……” “温家?” “哈哈,温家一主三支,而我就是……”唐景石的声音戛然而止,气绝殒命。 “洛阳,怎么会这样?”呆了半晌,闵珉突然开口问道。 “教育失败,导致孩子内心扭曲!”我叹了口气,回头对闵珉道:“你还是通知你的同事前来搜索一下,看看能够找到多少存活的女孩儿,把这个黑窝彻底的摧毁!” “我马上通知!” “记得一定要抓住唐飞鹰!” “你这算是公报私仇吗?难道你还忘不了前女友郑慧,这是打算抢回来吗?”闵珉拿出电话,没有拨打,反而盯着我,玩味地道。 “什么公报私仇?难道你不觉得唐飞龙列的蹊跷吗?突然出僵尸出没,还单单咬了唐飞龙,你不觉得奇怪吗?再说了,我在你眼中,有那么不堪吗?” “你,见异思迁,花心无度!”闵珉瞪着我道。 “我擦,你给我罗织的罪名倒是挺奇葩的,如果是旧社会,你就是那种陷害忠良的大奸臣,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反怼道。 “我冤枉你?有了文文,还有什么白玉儿,墨青瑶的,别当我不知道!” “就算你知道,但那也不是真相!” “那什么才算是真相?” “喂,你怎么就那么八卦呢?能不能先分后私,先打电话处理公事?”我看着闵珉手中拿着电话,没好气地道。 “哼!”闵珉娇哼一声,不满地转过头去,拨打了电话。 我看着闵珉纤细的背影,感到很是诧异,不知道这女人发什么疯,怎么莫名其妙地针对我,好歹我也算是队友不是?怎么就善于打内战呢? 稍等了下,闵珉的人还没有来,倒是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领头的正是伍灵薇,这让我一时间倒没有反应过来。 “伍师姐,你怎么来了呢?”我笑着对伍灵薇道。 “这里的气息 波动如此强烈,我自要来看看。”伍灵薇微微一笑,道:“小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洛阳,她们是什么人?是你叫来的吗?”闵珉带着不满地插言道。 “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闵珉闵警官,这位是灵特局南方分局的伍局长,这件事情上,你们双方肯定要合作……”我连忙给双方介绍道。 “我为什么要合作?”闵珉打断我道。 “很简单,因为有炼气士介入!”伍灵薇沉声道。 “好了,别互相针对了,能听我说句公道话吗?” “你说!”两女齐口同声地道,然后又互相看了一眼。 “破案救人是闵警官的事情,查察炼气士则是伍师姐的事情,这样分工,如何?” “就依小弟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 “伍师姐,那个凉亭有些古怪,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千万不要进入。”我没忘跟伍灵薇交待道。 “好,我知道了!” 把闵珉和伍灵薇丢一起,我转身走了。出了唐家小院,天已经蒙蒙亮了,不知不觉地一夜过去了,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忙,好像就没有停歇过。 折腾一夜,肚子也饿了,我直奔早市而去,倒霉的是,来的时候坐的是闵珉的车,此时闵珉留在这里,我只能步行。 “洛先生,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我漫步走了没多远,一个小伙子开着车,停在我身边,探出头道。 “你是?” “洛先生,是伍局长让我来送你!” “那好,请帮忙送我去早市,谢谢!”既然是伍灵薇吩咐的,我也懒得客气,直接上了车,对开车的小伙子道。 到了早市,我下车,小伙子把车开走。看着早市冷冷清清的样子,我漫步向前,这个时分,只有老王包子铺在蒸包子,其余的店都不会开门那么早。我买了几个包子,坐在小桌子边上,慢慢地吃了起来。刚出笼的包子太烫,以至于我很饿,却又吃不快。 “洛阳,怎么是你呀!”我坐在包子铺外正吃着,路大通骑着电驴迎面过来,见到我扬声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来,来,一起吃早餐!”我连忙站起来,笑着打招呼道。 “你小子,好些日子不见,跑到哪里去了?”路路通把电驴停在一旁,来到我的对面坐下,嘴里报怨道。 “我最近换了份新工作,一直忙得很,忘记跟你说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吧,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咱们晚上聚聚,我请客!”我连忙笑着赔罪道。 “咱们什么关系,有必要这么客气吗?” 路路通拿起桌上的包子,吃了起来,我连忙又叫老板上了包子,拿了碗米粥与咸菜上给路路通。 “怎么样?最近一切都还好吧?”我一边喝粥一边笑问道。 “好啥?快失业了!” “失业,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我是干得好好的,可是我们老们他没好好的,他干不下去了,我也只换行了!” “你老板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不解地问道。 “做梦?” “准确的说,是一种怪梦!” “什么怪梦?” “洛阳,你说这个世上,究竟有没有前世?”路路通奇怪地问道。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也许,信则有,不相信则无,重要的是,能过好这辈子,不是吗?想那么多干嘛?”我淡淡地道。 人对未知,既恐惧又有好奇心,特别是闹不清楚的事情,总有一分好奇要去弄清楚。路路通是一个普通人,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跟他说,也许不知道,他会过的很快活。所以说,很多时候,无知是福。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老板经常做噩梦,则且是关于前世的!”路路通突然有些神经兮兮地道。 “梦而已,你也当真的?”我笑道。 “他的梦与众不同……”路路通摇头道。 “有什么不同?” “他每晚做着同样的梦,梦里有人抄他的家,而他则被抓去砍头……”路路通神色忽然变得很紧张,凑近我小声道:“他每次吓醒,脖子都很疼,而且还有一条红色的血痕,差不多要过几个时辰,血痕才会消失……” “嗯?有这种怪事儿?” “怪异的事情,还不止如此!”路路通摇头道。 “哦,还有什么怪异之处?” “但凡和他睡在一起的人,都会入他的怪梦,一样会被抓住斩首,醒来后的情况,与他一样,脖子疼,而且也有血痕。为这事儿,他老婆与他分居。他本来是一个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这几个月折腾下来,只有一百二十多斤了……”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陪你们老板睡过?”我盯着路路通问道。 “什么狗屁睡过?你小子想什么呢?”路路通笑骂起来,啐道:“我觉得奇怪,就跟他在一个房间睡了一晚,结果我也做了那个怪梦!” “在梦中,你是什么身份?” “在梦里,我是他的跟班,和他一并被斩首,而且我俩梦的情节都是一样的!”路路通打了寒颤道。 145. 神罚 听了路路通的叙述,我仔细地看了看了路路通,发现的他的额头隐隐有一丝金黄之色,这让我一下警惕了起来。从路路通的情况来看,他的状况有些不妙。 “你老实跟我说,那一晚之后,你有没有再类似的噩梦?”我盯着路路通问道。 “有,有几次!” “是不是最发梦比较频繁了?” “你怎么知道?”路路通惊愕地问道。 “好奇害死猫,你没听过吗?你没事儿要去试人家的梦干嘛?”我没好气地道。 “你的意思,我,我也会有事儿?” “幸亏你遇到我了!”我站起来,走到路路通的背后,路路通惊讶地转过头,我一把把他的脑袋扳正,道:“你坐着别动,我帮处理一下!” 我凝了数道驱邪符,分别激入路路通的尾椎、背心、后脑三处重地,然后一掌拍在路路通的顶门,路路通张嘴喷出一股黄气。我屈指弹出一道火符,卷着黄气燃了起来,不多时黄气便被火符燃烧一空。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变戏法儿?把这一招教给我,我也好用这一套来泡妞!”路路通惊奇地道。 “什么变戏法儿?”我没好气地道:“你有没有觉得好些了?” “咦,你别说,我感觉轻松了很多,脑袋也少了那种晕晕的感觉……”路路通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道:“洛阳,你这不是变戏法,对不对?” “你就当是变戏法吧!”我无奈地道:“记得,要你离你老板远点儿,不然的话,你也会跟在遭殃……” “洛阳,你是不是能够解决这事儿?要不要你帮帮我老板吧?他是一个好人……”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路路通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我,哀求道。 “你真想我去救他?”我无奈地道。路路通是我的朋友,看到他那个样子,我也硬不起心肠来,我知道眼前这件事绝对不简单,但我除了应承,没有别的方法。 “洛阳,你本事的话,就帮帮我老板,就当我欠你这个人情!” “那好,我们吃了早餐,一起去老板家里看看!” “走吧,不吃了!”路路通听到我答应了,立马站起来道。 路路通简直是急病难投医,我与他相识几年,他对我知根知底,按道理说,他应该知道我不会这些门道。因为我会这些东西,不过是从这一段时间开始,没跟他说过,可他听说我会处理这件事儿,居然马上就相信了。 “好吧!” 我苦笑一声,一口喝了碗里的米粥,拿出钱放在桌上,路路通要跟我抢 着付钱,被我制止了。给了钱,我让老板用胶袋装了没吃完的包子,提着边走边吃。 路路通的老板名叫周信威,五十多岁,家底殷实,在市区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路路通熟门熟路,带着我到了周信威的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大通,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不让你来的吗?”半晌才有人打开了房门,探出一个枯瘦的脑袋,有气无力地道。不过,周信威明显没有让我们进门的意思。 “周叔,你这个样子,我哪能不来呢?”路路通勉强一笑,让开身子,指着我,道:“周叔,这我朋友洛阳,你的事情,他可以解决!” “唉,不用了,我只是你尽心了……”周信威摇头叹息道。 “周叔,我朋友很厉害的,我身上本来也不适,我朋友一样就给我弄好了!你就让我朋友给你看看吧!”路路通激动地道。 “那好吧!”周信威终于打开了大门,示意让我们进屋。 屋里空间办大,但是很零乱,显然很久没人收拾了。周信威脚步飘浮,就这么几步路都走得很艰辛,幸好有路路通扶持。 “坐吧!”周信威有气无力地指着沙发道。 我没有入座,而是四处打量了一下,回着再看周信威,我的心就沉了下来,在周信威的身上,我看到一层若有若无的金光。 “周老板,你最近可有去拜神,或者说去过什么庙里?”我盯着周信威,沉声问道。 “拜神?却说庙里?”周信威在路路通的扶持下,坐在沙发上,听到我的询问,一脸的懵圈儿样,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想起来没有?” “好像,好像三个月前,我们去拜过黑衣将军神,那个神好灵……” “那你在拜神的过程中,有否出言逊,骂过黑衣将军神?” “我带着老婆孩子,专程去拜神,怎么骂神呢?我们可是诚心诚意地拜神的!” “那你,为什么得罪了神呢?”我有些不悦地问道。 “得罪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周信威急了,喘息着道:“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信徒,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去骂神,去得罪神啊!” “你从拜神回来,才开始做噩梦,如果你没有得罪神,他为什么要惩罚你呢?” “我真的没有,如果做出那种事情,就让我五雷轰顶而死!”周信威急发誓道。 周信威的誓言说完,我并没未看到誓言约束的气息落在周信威的身上,因为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如果周信威说的假话,那么就会真的应誓,实际上并 无任何誓言约束的气息落在周信威身上,那证明周信威说的是真话。 “奇怪了,既然你没有得罪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洛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解决啊!”路路通着急地问道。 “这件事情很难,想要解决,只怕是不容易!” “洛阳!” “路路通,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我叹了口气道。 从路路通的额间抽出黄气,我就知道事情不容易解决。黄气乃神的气息,神乃天地大道的代言人,有天地大道的加持,相当于有功名的炼气士,可受取信众的信仰之力,如此方可称为神。神不管大小,代表的都是天道,神罚,是很难解决掉的。 “谢谢你,洛阳!”路路通激动地道。 “周老板,我现在做一下布置,你好好的睡一觉,恢复一些体力,然后准备买一些祭祀之礼,我们明天前去拜神,以求得原谅!” “我不敢睡啊!”周信威颤抖着道。 “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入睡!”我沉声道。 “真的吗?” 我走到周信威面前,体内气息流转,结出封印符录,然后手掐印诀,连续点在了周信威的额头、胸口、气海,以气息符录将神之气息封印。 “咦,我感觉好多了!”周信威惊声道。 “这种神力,我封印不了多久。这样,我写下祭祀之礼所需之物,你安排人去买,而你自己去好好睡一觉!” “需要什么?我去买吧!”路路通接口道。 我看了路路通一眼,总觉得这小子太热情了,不过我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取出纸笔,在纸上写出祭祀三牲、香裱蜡烛之类的东西,交给了路路通。 “记住,三牲让人做成半熟,用东西盛好,不能弄脏,用车运到黑衣将军神庙。” “洛阳,这牛,太大,做熟,是不是……”路路通看着纸上写的祭品,为难地道。 “三牲,用牛羊猪的头就好!”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弄个整的,那做起来,也太麻烦了!” “好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六点来接我!” “行,我一定准时来接你!” 周信威这时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路路通把我送出门外。到了门外,我止步,盯着路路通,似乎要从他脸看出些什么来。 “洛阳,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路路通有些慌张地问道。 “你说呢?”我笑道。 “你别笑,我有些的慌!”路路通尴尬地道。 146. 黑衣将军 我正想开口取笑路路,走道里的电梯“叮”地一声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清秀的女孩儿,往我们这边走来。女孩儿眉头藏有一丝隐忧,不过看路路通的眼神,却有一丝欣慰。看我的眼神,就有了一丝戒备。 “阿莲,你回来了?”路路通看着女孩儿,笑着迎上去道。 “大通,我爸说这里危险,让你不要来了!”周莲看着路路通,担心地道。 “没事儿,我不怕!”路路通几首没拍着胸口道。 “他是谁?”周莲指着我,向路路通问道。 “你好,我叫洛阳,是大通的好朋友,听说伯父身体不好,过来看看!”我微笑点头,自我介绍道。 “谢谢你,有心了!”周莲客气地道。 “阿莲,洛阳很厉害的,他可以帮忙解决叔叔的问题。”路路通连忙补充道。 “你是医生吗?”周莲疑惑地道。 “算是吧,不过我不是常规的医生。”我沉吟了下道。 周莲回头看了路路通一眼,路路通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看来这个周莲不相信我,不过我也没有在意,我是看在路路通的面子上来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有些冷场,我对路路通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去。 “我送送你!” “不用,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要浪费时间。” 我劝止的路路通,按了电梯按键,等一会儿,电梯到了,我钻到了电梯里,电梯门缓缓地关了起来。 “大通,你是不是遇到骗子了?”在电梯即使将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周莲的声音道。 “我与洛阳认识好几年了,他不会骗我,他刚才……”电梯下行,后续的话我没听到了。 听了周莲与路路通的对话,我不禁摇头苦笑,如果不是路路通的话,周信威这趟浑水,我真的不想趟,介入神罚之事,后果太严重了。 出了电梯,走到外面,我打了辆车,直接去了灵轩堂。这个时候闻燕还没有上班,我打开店门,搬出躺椅,睡在躺椅上,在门口边儿上打起了盹儿。 “老板,你咋这么早在店门口打盹呢?”闻燕笑着跟我打招呼道。 “睡不着,就早点儿过来,结果过来了,发现又想睡了,就打盹了!”我闭着眼睛道。 “老板,你的理由好强大哦!”闻燕笑着进入店里去了。 闻燕来了没有多久,许文文就来了。见我睡在门外打盹,许文文走到我的身边蹲下来,鼓起脸颊,对着我的耳朵吹起风来。 “哎呀,文文,别调皮,让我睡会儿!” 我偏开脑袋,闭着眼睛道。 “哥,你怎么知道是我?”许文文娇声道。 “走路的声音,身上的香气,哪一样都表示你来了。” “哥!说啥呢?”许文文俏脸一红,娇嗔道:“昨晚去哪里鬼混去了,玉儿姐姐只是让你在外面呆一下,而你在外面浪了一晚上,什么情况?” “文文,你瞎说什么呢?我昨晚上,帮闵珉去破案了,差点儿把小命都丢掉了。” “哥,你俩是不是在外面做坏事儿了,身上的衣服都搞成这个样子?”许文文扯着我身上的衣服,娇笑着问道。 “啊!”我惊声坐了起来,这时才注意我的衣服多处破烂,跟叫花子没什么两样,怪不得周莲看我的眼光有些异样,只是路路通和周信威精神受损,才没注意到我的状况。 “怎么,被我说中了?” “说中什么?你是胡说八道。” “你去找闵珉打听一下,就知道昨晚上发生大案了!” “好啦,开玩笑的!”许文文娇笑一声,道:“昨天闵珉打电话跟我说过,我没时间去,才让她找你的!” “你不说,我倒没想起来,昨天你们商量出个什么情况来了?” “天机不可泄露!” 许文文白了我一眼,俏脸微红,站起身来,转身进入店里去了。这丫头搞什么鬼,弄得我莫名其妙。我看看身上的衣服,想想下午没什么事,我又躺下去睡了。 “呔!小子何来?”迷迷糊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处身于一处山坡之下,面前出现一个身穿古代盔甲,骑着黑马的将军,指着我大声喝道。 “我擦,这难道是拍戏么?”我暗自嘀咕道。 “哈哈……”黑衣将军突然大笑起来,指着我道:“原来是你小子,你坏我之事,我正找你,不料你却自送上门来!” “我坏你什么事了?”我不解地问道。 “哼,你肚知心明,还敢跟我装糊涂?”黑衣将军暴怒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还敢狡辩?且吃我一刀吧!” 黑衣将军拍马扬刀,向我急冲了过来。我心里大急,正准备避让,不料身子像是被禁锢住了,动弹不得。眼见黑衣将军冲近,扬刀当头向我劈下。 “死定了!”我绝望地道。 “轰!”眼见黑衣将军的大刀就要劈在我的头上,我的胸口悠地爆出一团光茫,光茫中探出一只黝黑的棍子,棍子后发先至,一下戳在了黑衣将军的胸口,顿时把黑衣将军从马上击得飞了出去。下劈的长刀,随着黑衣将军一起后退,以 差之毫厘的距离,从我鼻尖划过,随后与我拉开了距离。 棍子一头始终藏在光茫之中,击中黑衣将军之后,棍子悠地缩入光茫之中,随着光茫消没不见。黑衣将军被打退,我的身子又恢复能够动弹了。黑衣将军倒在地上,挣扎不起,看着我的眼光,满是惧意。 “你,你一个小小的炼气士,竟然向神动手?”黑衣将军指着我道。 “我擦,是你先对我动手的好不好?”我没好气地道。 “你敢跟我做作,这笔账,我会好好跟你算的!” “你,把话说明白,我究竟怎么了?你要跟我动手?” “哼,你还在装糊涂!” “我本来就不明白,那有装什么糊涂?” “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黑衣将军悠地弹身而起,翻身上了马背,打马如飞而去。特么的那匹黑马,见黑衣将军飞了出去,也随着掉头,缓缓地靠近了黑衣将军,让黑衣将军抓住机会逃走了。 “特娘的,我究竟做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呢?”我有些迷糊地道。 “哥,别睡啦,起来吃午睡啦!”许文文突然大叫,把我惊醒了起来。 “什么时间,吃午饭了?”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时间都过午了,快来吃饭!” “我这就睡了一早上啊?”我有些惊愕地道。 我的修为增进,对睡眠的要求已经不高,数晚不睡也没关系,即使睡眠,也是处于炼气修炼之中,像这种迷迷糊糊睡着的情况,真的是没有。 “哥,你是不是着魔了?”许文文疑虑地问道。 “丫头,说什么呢?” “哥,你别瞒我,你绝对有事儿!”许文文不信地道。 我讪讪一笑,只好把周信威的事情讲了出来。许文文听着,俏脸的神色沉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 “哥,这件事情,挺麻烦的!” “很棘手!” “这相当于,普通民众向官府发起诉讼,难度不是一般地大!” “这件事牵扯到我的好朋友,又不能不管……” “我担心,明天……” “叮……”许文文的话没有说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白瑾的名字,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白瑾的声音。 “洛阳,出事儿了!”白瑾沉声道。 “瑾丫头,出什么事儿?” “姑爷,那个,郑慧跑到公司的楼顶,要跳楼……” “什么?搞什么鬼?”我惊声问道。 147. 寻死成真 郑慧与我分手,投入唐飞鹰的怀抱,本来是我很痛苦,可经历过赵素卿的戏弄,白玉儿的真情实意,痛苦早已随风而去,而我也明白了珍惜眼前人的道理。郑慧已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所谓的情分,不过是那分得不到的空虚,而我没那种扭曲的需求。 “姑爷,郑慧跳楼,她说要见你!”白瑾在电话那头,无奈地道。 “见我干什么,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她说,是你辜负了她,对她死缠乱打不放手,为了纠缠她,设计陷害他的男朋友唐飞鹰……”白瑾气愤地道。 “颠倒黑白!” 我被气乐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以前我就拉过她的手而已,这倒成了我一辈的黑历史,可以随时拿出来再抹黑。 “姑爷,怎么办?” “嘴长在她身上,想怎么说,随她吧!” “那你不过来吗?” “不去了,我去了,她只怕会变本加利!”我叹了口气,语气萧索地道:“她是成年人了,需要自己的生命负责,选择生或死,是她自己的权利。” “姑爷,你真的不管?” “我能怎么管呢?”我无奈地道。 我的话让白瑾无语,我更无奈,但真的管不了这事儿。至于郑慧如何抹黑我,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瑾丫头,不说了,我要吃饭了!”我挂了电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哥,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许文文见我挂了电话,气愤地道。以许文文的修为,听到电话里的谈话,没有任何问题,自然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不说这个了,看看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我摇头道。 “没啥好吃的,就是简单快餐!”许文文白了我一眼,问道:“哥,你真的要帮那个什么人化解神罚吗?” “你还在担心这个问题?” “我怎么能不担心啊,那是神啊!” “我是带着周信威去赔罪,又不是去打架,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哥呀,你咋那么天真呢?你以为神是人啊?那么简单就能取消神罚?”许文文以手扶额,作了一个无语的表情道。 “管他神还是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哈哈一笑道。 “哥,你的心真的大!” 我哈哈一笑,跟在许文文身后,走到餐桌前,闻燕已盛好了饭,我伸手拿一碗递给许文文,然后自己又取了一碗,坐下开吃。 “文文,神的真身不能降临吧?”我扒拉了两口饭,停下来问道。 “正神乃天道塑体,真身自然无法降临,能降临的只能是一缕神念。敕神,乃气运者加封,以魂体而 存,也没有所谓的真身,能不能降临,就要看修为了,修为破仙,魂体也不能降临……”许文文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 “哥,你可别小看敕神,因为但凡是神,就有天道加持,远非炼气士可比!”许文文担忧地道。 “你担心个啥,都说我带人去求饶,又不是打架!” “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一起去,让你亲眼见证一下,哥不是一个打架狂!” “老板,你咋给老板娘的印象那么差呢?”闻燕插嘴道。 闻燕的话让我一惊,“噗”地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幸好低头快,没有喷到桌上,但也喷到了自己的脚上。 “闻燕,你胡说什么呢?”我抬起头,瞪着闻燕道。 “老板,你这就不对了吧,你真的看不出来老娘板对你的意思吗?” “我看出什么……” “老板,你的反应也太迟顿了吧?”闻燕露出一个很惊讶的表情道。 闻燕真的是一个神人,哪壶不开揭哪壶,弄得我很狼狈。我瞄了许文文一眼,只是许文文俏脸通红,低头在默默地扒饭。 “吃饭,饭都堵住你的嘴,是不是?”我只能拿出老板的威严,喝斥道。 “哦哦,我吃饭!” 闻燕被我强势镇压,但现场的气氛依旧很尴尬。我勉强把碗里的饭扒完,放下碗逃到了店外,长吁了一口气。许文文对我心意,我自然是感受深切。但是,白玉儿、赵素卿、墨青瑶,又该怎么办? “哥,令你为难了么?”我在外面站了会儿,许文文来到我身边,轻声道。 “我,对不起!”我垂头道。 “哥,你啥道歉呢,其实玉儿姐姐有一个好主意,你知道吗?”许文文嫣然一笑道。 “主意,什么主意?” “哼,不告诉你!” 许文文一摆头,转身进店去了,给我留下一道美好的背影。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许文文这丫头究竟卖什么关子。 “叮……”我电话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打电话的依然是白瑾。 我心里泛起一种不好的感觉,接通了电话,白瑾的声音传来,道:“姑爷,郑慧真的跳楼了,当场摔死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能置信地道。 我跟本不相信郑慧会自杀,从她的行为来看,又是什么贞洁烈夫,既然能够以委身于富贵,怎肯为别人自杀?如果郑慧与唐飞鹰有真感情,为其殉情,打死我也不信。何况郑慧跳楼前,还不停地在指责我? “难道是唐飞鹰授意的?”我随即否决了这个想法,唐飞鹰授意,郑慧也犯不着把 命搭上啊,那得有多傻? “姑爷,你还在吗?”我愣神的这一会儿,电话并没有挂断,白瑾声音又传来道。 “难道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姑爷,我觉得,郑慧跳楼是假,但有人把这一切做成了真的!” “嫁祸给我?” “嫁祸倒不至于,而利用郑慧临死的怨念,可能会给你造成麻烦!” “既然如此,我倒期望郑慧的怨魂出来对付我,我可以把这个幕后黑手纠出来,还郑慧一个公道。” “姑爷,你要小心,冤魂的发展潜力很大,不能以常理揣度!” “我明白了,谢谢你,白瑾!” “嘻嘻,姑爷你不用跟我客气的!”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变的差了起来,阴沉着脸走进了小厅。不管怎么说,与郑慧相识情窦朦胧之际,分开后,尽管她多次打击、抹黑了我,但我也能不忍心看她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还她一个公道。 “哥,郑慧真的跳楼了?”许文文看到我的脸色不好,站起来,走近我,小声问道。 “当场摔死了!” “这事儿,肯定有人捣鬼!”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想要查出来,只怕是有些难!” “哥,你要节哀!” “我有些哀好节的,我只是有些愤怒而已!” “哥,我会帮你抓到凶手的!” “谢谢你,文文!”我心里漾起暖流,感激地道。 看着许文文的俏脸,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许文文随我出生入死,我的心里莫名地颤抖起来,生命如此脆弱,如果…… “没有如果!”我用力甩掉脑海里那个吓人的念头,眼眶一涩,探手紧紧地把许文文搂入怀里,我搂的很用力,仿佛要把许文文融入自己身体里。 “文文,真的谢谢你,谢谢你!” “哥,放心,文文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许文文小声道。 就这么搂着许文文良久,我才放开许文文,看着许文文娇羞的模样,我的心时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我连忙收慑了心神。 “哥,求你件事儿呗?”许文文扯着衣角,小声道。 “文文,有啥事儿,直接说呗,哥没有任何理由不答应啊!” “嗯,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晚会!” “这事啊,有点难!”我摇头道。 “哥,求你……” “别急,我只是在想,穿什么衣服而已!” “哥,你太坏了!你故意欺负文文!”许文文扬起小拳头,在我胸口捶了一拳,跺脚娇嗔道。 148. 争风吃醋 郑慧的死,让我体会到生命的脆弱,我一直以为自己够珍惜眼前人,可实际上却没有做到,更没有做好。我暗暗打定主意,不管未来如何,眼前之人,应当以生命珍视之,方不负一片深情实意。 有了这方面的明悟,别说许文文软言相求,就为了她付出生命之事,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当然,开个小玩笑,则有助于调节气氛,见到许文文娇俏的模样,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哥,就这么说定了,不准反悔!”许文文红着脸跑了出去。 “不反悔!” 见到许文文害羞地跑开,我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不过也坚定陪她一起的决心,面对邪魔外道我都不怕,难道一个小小的聚会能够难倒我么? 许文文跑出去就开车走了,下午好长时间都回来,就在我准备打电话时,许文文又开着车回来了。许文文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一声不吭地钻入休息室里,关上门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莫约半个小时之后,许文文打开休息室有门,探出小脑袋,看着我,小脸红彤彤的,娇声道:“哥,你,你进来一下嘛!”许文文说完,又把门掩上了。 见到许文文的模样,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火热,连忙起身,走到休息室门口,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到了坐在梳妆台前的许文文。许文文面带羞色,抬头与镜中的我对视,而我的呼吸瞬间停了下来。 眼前佳人,墨绿色的长裙裹着优美的娇躯,长发有如流云,散落于两肩,而镜中峰峦亦是饱满而圆挺。看着镜前佳人,我竟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文文,你真美!”我由心地赞谈道。 “那,你喜欢吗?”许文文娇声道。 “喜欢!” “吻我!”许文文转过头,红着脸,目光羞涩中带着坚定,看着我道。 我不由自主走近,双手捧起许文文的俏脸,探头向那迷人的樱唇吻了下去。许文文羞涩的闭上了美眸,笨拙地回应。这一吻,让我迷失其中,良久才从迷失中醒来,两唇恋恋不舍地分开。 “哥,陪我去参加晚会!”许文文羞红了脸道。 “嗯,好!”我迷醉地应道。 许文文站起身来,俏俏生地立在我的面前,微微一笑,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拉着还略有迷醉的我,走出了灵轩堂。 “哥,你开车啊!”许文文把车钥匙递给我,娇声道。 “乐意效劳!” 我接过车钥匙,打开车门,服侍许文文上了车,自己回头上了驾驶位 ,启动车子,在许文文的指点下,朝晚会举行的地方而去。 到了晚会预定的酒店,我在酒店门口停好车,把许文文服侍下车,车钥匙交给保安去停车,而我则伴着许文文往酒店走去。 “文文,你来啦!”刚走近酒店大厅,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越众而出,来到许文文的面前,亲热的道。 “孙图,我们不熟,请不要叫得那么亲热!”许文文冷冷地道。 “文文,你说什么呢?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俩小时候还曾在一起玩耍过,长大为了求学,见面少了起来,何来不熟一说?”孙图含笑反问道。 “你也知道,小时候是小时候,但是现在都长大了,何况我们也没那么亲近!”许文文板着脸道。 “文文,我已向许伯伯求亲,许伯伯已经答应了,把你许配给我!” “你想得挺美,我才会嫁给你!”许文文咬着牙,怒道:“我已经男朋友了,要嫁,我也是嫁给我男朋友!” “文文,你说的是这个穷小子吧?”孙图斜我了一眼,冷冷地道:“小子,你什么资格娶文文,你有能力给文文幸福吗?” “孙图,你给我住嘴,不允许你诋毁我哥!” “文文,你何必跟一个傻子动怒?”我轻笑一声,拍了拍许文文的小手,安慰道。 “小子,你特么的说谁是傻子?”孙图盯着我,大怒道。 “我说你是傻子,你真别不信,我有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你今天不说出一二三来,我不保证你的嘴能够完好无损!” “那我先谢谢你了!”我微微一笑,道:“我可说了!” “说吧!”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文文她是非我不嫁了,而且我们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死缠乱打,不是脑子有病的傻子么?” “哼,谁说要嫁你了!”许文文娇嗔道,还不忘在我腰间掐了我一下。 孙图本来听闻我的话,已气得血贯瞳仁,加上许文文的小动作入眼,孙图一下双拳紧握,胸口快速起伏起来,显然到了爆发的边缘。 “走吧!”见到孙图的样子,我不禁摇头对许文文道。 我忽然觉得孙图有些可怜,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如果错爱,那就会伤人伤己,眼下的孙图正是如此。 “站住!”孙图突然大喝一声道。 我们三人站在一起说话,旁人以为是熟人打招呼,倒也没有人去注意,孙图如此放声大喝,一下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迷惑了文文,我奉劝你现在就离开文文,否则的话,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的起的!”孙图盯着我,大声道。 “孙图,你给我闭嘴,我的事,轮不到你来干涉!”许文文怒道。 “小子,我们孙家,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孙图看着我,寒声道。 “孙家,这么牛么?”我淡然一笑,摇头道。 “孙兄,听说你最近要抱着美人归,怎么被人撬了墙角吗?”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越众而出,来到孙图面前,含笑道。 “欧南意,你少在这里给我风言风雨!”孙图瞪着欧南意道。 “孙兄息怒,我真的无意冒犯,我只是想为孙兄鸣不平而已!”欧南意一付笑意满满的模样道。 “滚蛋,这里没你什么事!” “唉,看来,孙兄是不识好人心……” “小子,限你一分钟之内,滚出酒店,不然的话,后果自负!”孙图没理会欧南意,回瞪着我道。 “孙图,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们孙家想与许伯伯家联姻,不就是因为生意场上失利,想借许伯伯的钱,来救济你们孙家,莫要装得这么纯情!”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越众而出,毫不留情地出言揭了孙图的短,然后面向许文文,含笑道:“文文,一别经年,你是越来越漂亮了,真让愚兄望而生愧!” “简大哥,你说笑了!”许文文娇笑道。 “简文博,你别胡说八道,我对文文是真心的!”孙图侧身挡在简文博身前,双目冒火地吼道。 看着站在身边的许文文,我怎么也想不到,各种类型情敌都冒了出来,而我还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孙兄,空嘴一张,便说是真心,谁都可以!”欧南意插言道。 “欧南意,你是决定要得罪我们孙家了?”孙图看着欧南意,目露凶光地道。 “孙兄,此言差异,你想追求许小姐,怎奈许小姐已有心上人,但你也不能把火往我身上撒啊?”欧南意看了我一眼,意味儿深长地道。 “这位兄弟,文文不是你能染指的,识趣的话,自己转身走出这里!”简文博盯着我,眸子里射出寒光道。 “特么的,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的目光扫过孙图、简文博、欧南意,嘴里没好气地道。 “小子,你说什么?”简文博眯着眼睛道。 “这位兄弟,一句不慎,也许会招来无尽的祸事,我劝你慎言为上!”欧南意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道。 149. 五子夺美 我看明白了,这就是为许文文举行的一个相亲大会。以许方良的影力,再加上许文文的美貌,吸引这么多青年才俊也不为奇。不管是为钱,还是为美女,何况是财色兼收?打破头一次拼成功,从次就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许文文心里好生后悔,不该把我拉来,一下就为了我拉了三个敌人。许文文的本意是拉我来向许方良明志,不过许方良还是老辣,轻松给我招惹了不小的麻烦。如果我训识趣的话,就会自动退让。 感受到许文文的心境变化,我伸手抓住许文文的小手,轻轻地捏了下,示意她不用担心。我是真的不担心,劳家的虚仙我都没放在心上,何况是几个普通人呢?不过此时我心里也升起一个脸皮厚的明悟,许文文也是炼气士,恐怕也只有我能够配得上。先前那一吻,决定不管什原因,我要把许文文留在我身边。 “文文,你哥我的实都可以开宗立派了,你有啥好担心的呢?”我凑在许文文晶莹的耳垂边,小声笑道。 许文文俏脸微红,回过头来,白了我一眼,这一眼瞧得我心神荡漾不已。这时我方才觉得许文文是那么的有诱惑力,怎么以前我就没发现呢?听闻了我的话,许文文脸上担忧之色已尽去,浮现了淡淡的笑意,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几位大少,如此挡住许小姐的去路,是否有些太失礼了呢?”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接着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径自来到许文文的面前,含笑伸手,道:“在下京城时令用,很高兴认识许小姐!” “时公子,你好!” 许文文微微一笑,礼貌性地打了招呼,只不过并未伸手与时令用相握。时令用面色不变,依然故我地伸着手,仿佛许文文不与他握手,他便不罢休一般。 见到时令用有逼迫许文文的意图,我脸色一变,伸手握住时令用的手,大笑道:“时公子是吧?文文是我的女人,我这个人比较小气,不喜欢别的男人握她的手,这个还望时公子不要介意!” “谁理会你了?”时令用大怒,想要用力抽回手。 我岂能让时令用得意,微微用力,时令用的手骨发出“吱吱”声响,时令用脸色顿时涨红,强忍着没有痛呼出声。 “住手,放开时公子!”一个唐装老者闪身出来,聚掌成刀,向我手腕斩来。 我微微用力,时令用不由自主向前扑出,老者斩向我手腕的去势,变成了斩向时令用的小臂。老者大惊,连忙收手。我屈腿一脚,把老者踢了一个仰面朝天,摔倒于地。 “哼,跟我动手,想好动手的结果!” 我甩开时令用的手,冷哼一声,震得在场之人无不耳鼓生鸣。老者爬起来,本欲动手,闻言脸色数变,终是未敢动手。 “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嘛!”又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含笑打了一个圆场,回头看着许文文,道:“文文小妹,你的这个男朋友太激动了,这样可是不妙啊!” “白中相,这需要你操心吗?”许文文没好气地道。许文文不傻,怎能不知道白中相的意思,隐含离间我俩关系的意思。 时令用的手被我放开,蹬蹬退后数步,痛苦嘶着凉气,猛甩被我捏变形的手,凶狠地盯了我一眼,目光又落在了白中相身上片刻,回头对唐装老者道:“年伯,我们走!” 唐装老者忌惮地看了我一眼,走上前伸手扶着时令用,两人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店。时令用要走出酒店之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虽然未与其对视,但也感受到了其目光中所含的阴冷之意,看来时令用是绝不会罢休了。 面对许文文的责难,白中相没有半分尴尬的意思,饶有兴趣地看着许文文一眼,双手一摊,道:“文文小妹,你看吧,这晚会还没有开始,就有人被气走了!看来你位临时男朋友,还真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 “敢动京城时家小公子,文文,这种人劝你早些撇清关系!”孙图大声道。 “看来某些人自以为有些武力,就以为可以横行天下了,真是不知死活!”简文博讥讽地笑道。 “这位兄弟,太冲动了!”欧南意摇头道。 “时家很了不起么?”我目光扫过众人,淡淡地问道。 “听说时家也是一个炼气家族,族中颇多高手,在京城很有名望!”许文文小声道。 “文文,你了解我们的师门吗?”我看着许文文笑问道。 “师傅,他老人家没有跟我说过啊!”许文文摇头道。 “我们的师门,在炼气界当中,排名至少在前十,你觉得那么炼气家族的底蕴,比的上我们的师门吗?” “可是,我们不是……” “师傅是活了那么久的存在,你当他收了两个徒弟,真的会放任不管吗?” “哥,你的意思是说?” “师傅此举,大有深意啊!”我叹道。 我对老道的作为有些猜测,我不相信老道活了那么多岁月的存在,会突然心血来潮收两个徒弟,然后看着徒弟被别人干掉,那才怪了呢。 “哥,还是 你看得透彻啊!”许文文娇笑着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道。 见到我与许文文一付旁若无人的样子,白中相、简文博、欧南意、孙图的脸色都黑了下来,不过一切,我又怎么会在意。 “好狗不挡道,如果不想讨打,就给我自动让开!”我目带寒光,从四人面上扫过,不带一点儿感情地道。 “小子,你太猖狂了!”孙图马上叫起来道。 “你以为有点儿武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简文博冷笑道。 “这里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白中相沉声道。 我脸上神色由寒转暖,微微一笑,玩味地看着欧南意,道:“欧公子,我还等着你放句狠话,不要让大家失望啊!” “这位兄弟说笑了,我欧南意只是来认识一下许小姐,顺便和和稀泥,以免大家动起手来,破坏晚会的气氛……”欧南意尴尬地一笑道。 “看来欧公子倒是好意了?” “哈哈……绝对好意,好意!” “既然如此,欧公子也没有打算挡住我的去路了?” “没有,没有!” “你们三个,谁还要挡我的路!”我笑看着孙图、简文博、白中相三人道。 “小伙子,不要有些修为,就自我感觉良好,狂妄嚣张!”一个神态威猛的老者越众而出,挡在我的面前,大声道。 “啪!”老者的话刚说完,已被我一棍子抽翻。 棍子在我手中一闪而逝,在场之人都没有看清发生什么事,便见老者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像发羊癫疯一样。 “特么的,我就是狂妄,我就是嚣张,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踹了在地上抽搐的老者两脚,没好气地道:“没本事,就别学人家出来瞎哔哔,吃过饱饭,没挨过饱打的揍性,舒服了吧?” 听闻的我话,老者抽搐的更厉害了。我懒得再理会老者,目光缓缓从大厅里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去,寒声道:“还有谁,想出来哔叨叨?我特么的保证不打死人!” “没有的话,就给我闪开道路!”见没有答话,我大喝一声道。 挡在我面前的简文博、孙图、白中相三人脸色数变,缓缓地退了开来,看来我刚才的残暴行为,确实有了震慑效果。欧南意比较识趣,早已退了开来。 “文文,我们进去吧!” “嗯!”许文文娇羞地应道。 我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牵起许文文的小手,越过众人让开的通道,大喇喇地往晚会所在的二楼而去。 150. 拦路找碴 我也是不得已才施以暴力,这些公子哥接二连三地蹦出来不说,那个老者更是白中相授意下跳了出来,白中相打了个隐讳的手势,老者便冲了出来。我如果不暴力处理了老者,只怕还有一个接一个的老者跳出来,这些公子都有家族的护卫高手相随。 我举手抽翻白中相的护卫老者,没人敢再动了,一下子就安宁了下来。许方良在监控室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这些公子哥算是被许方良散布的信息招来的,在这里受辱,许方良是承担一部分责任的。 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能解决大部分问题,起码我一棍子抽翻白中相的护卫老者,就再也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了,见到我人人都避着走,仿佛我是瘟神一样。我也不在乎这一切,依旧大吃大喝,痛快的很。 酒会当中,许方良的脸色一直难看,但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看来许方良是真心不痛快,否则以他生意人的城府,喜怒肯定不会表现在脸上。我估计,幸好许文生身体还没怎么恢复,未能出现在酒会上,如果许文生在场,肯定会忍不住对我恶言相加。 许文文名花有主,酒会实际上也是名存实亡,能够留下的部分人则各有目的,有的是为了交好许方良,有的是借机扩大人脉,还有的是看热闹,反正没有取得预期的目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哥,你明早上几点出发?”许文文和我腻歪在一起,突然想起来问道。 “明早上六点,路路通来接我!” “路路通,这个名字好奇啊!”许文文惊讶地道。许文文的关注点真的和我不一样,缘由自然是好奇心使然。 “这不是名字,是浑号,人家真名叫路大通。”我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那我晚上和你一起回玉儿姐姐那里,名早跟你一起出发!” “不可以!”我摇头道。 “为什么?”许文文不满地问道, “你想啊,今我得罪了那几个人,明天人家派高人许叔叔问罪,许叔叔那可是要给人家赔罪,赔罪,再赔罪的,你舍得啊?” “哥,那可是你?” “我,你不用担心,我是带人去赔罪,求原谅,杀人不过头点地,应该问题大,只不过得看头埋得多低而已!” “如果黑衣将军神不同意呢?” “神,也在规则之内,只要符合规则,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哥,那你可真的小心!千万不要起冲突!” “不会的,为了你,我也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你知道就好,我会等你!”许文文俏脸 泛红地道。 “我一定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哈哈一笑,心里泛起一股强大的信心,不管面对什么存在,我都要勇力跨过去,只有这样,才能回来陪伴佳人。 酒会结束,许文文依依不舍地乘许方良的车回家去了,而许文文的车则留给了我,送走了许文文,我拿着车钥匙来到停车场。 “小子,晚上出尽了风头啊!”风小道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道。 “风小道,这也你知道了?”我回头笑道。 “洛阳,你小子也太能闯祸了!”风小道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个意思?” “孙图所在的孙家,跟许方良的财力不相上下,虽然近年孙家有些衰落,也绝对是巨无霸的存在。简文博与欧南意是温家分支,和你灭掉的唐家地位一般,你与温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哦,还听说你还废了温家小公子温成玉,那算是跟温家把梁子结死了。时令用来自京城时家,一个古老的炼气家族,势力可能稍稍弱于我背后的门派,但时家与体制结合紧密,可以做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至于白中相,同样是京城大家族,而且是武道大家族,家族中多的是以武入道的高手……” “啥叫以武入道?” “好,我给你科普一下。”风小道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扫了我一眼,道:“初始的炼气,包括了炼气、武道,只是后人不知怎么搞得,把两者分开了,形成了修道与武学,由于二者渊源相同,总有一些人都够从某些点直接突破到另了个点,从而到达横贯两个系统,成为一个合二为一的牛人!” “这么说,以武入道的家伙,比炼气士还牛了?” “这个就要看个人的基本功了,没有谁牛谁不牛的说法!”风小道的声音接着转沉,叹息道:“温家之所以没有对你动,是因为劳家虚仙劳武与你约战,则于规则,温家不得横加插手,否则算是结怨劳家。洛阳,你知道吗?你得罪的人,排队想要弄死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那么心大呢?” “弄死我?还不知道谁弄死谁呢!” “就你一个人牛,是吧?你看看,要弄你的人已经来了!”风小道看着涌来的一群人,摇头笑道。 “我擦,这谁呀?简直不藏过夜仇啊!来这么快!” “谁是洛阳?”来的人群把我与风小道围住,为首的大汉喝道。 “我是洛阳!”我笑答道。 “各位好汉,我不认识他,刚才在这里碰到,就聊了几句,不关我事儿……”谁知道风小道摆出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向人群作揖道。 “无关的人员, 抱头蹲在一边,明白吗?” “明白!”风小道应了一声,麻溜地跑到一边,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各位大哥,找我何事儿?”我看得好笑,强忍住笑意,向为首大汉问道。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让取你一条手臂!” “哎呀,吓死我了,不是要命就行!”我拍了拍胸口,忍住笑,道:“不知道你们看中了我哪条手臂呢?” “怎么,你想把手臂自己砍下来送给我?”大汉戏谑地问道。 “不能自己动手砍,我怕疼!” “不用,你自己动手,我来帮你动手砍,如何?”大汉身边的一个小弟,坏笑道。 “那个,你砍下来,可得放我走!” “哈哈,我们绝对说话算话!” “那就好!” “大哥,那小子不会是傻子吧?”大汉旁边又有小弟小声道。 “大哥,这小子有些不正常!” “是不是有点儿太淡定了,莫非他在戏弄我们?” “小五,毛头,你两个上去,把那小子给我抓住,扭过来!”大汉吩咐道。 “是,老大!”两个小年轻一涌而上,把我的手臂扭住,拉到大汉的面前。 大汉看了看我,见我并没有慌张,点了点头道:“兄弟,我看你也是条汉子,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没办法,我必须要拿你一条手臂回去复命,所以只能得罪了!” “要砍就快点儿,我还要回去睡觉,明天还得起早呢!” “小子,有种!”大汉对我一竖大拇指,接着对身边的一努嘴,道:“把他的左手给我拉直,让毛头来砍!” 两个大汉拉扯着我的手臂,把我的手臂拉直,那个叫毛头的家伙拿起手中的砍刀,狠狠地扬了起来。 “各位大哥,这么血腥的场面,我,我害怕!”风小道突然站起来,大声道。 “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再特娘的多嘴,老子先砍了你!”毛头大怒,回头以刀指着风小道,怒喝道。 “你不要多话,影响人家砍手臂!”我扬声对风小道道。 “不,不要多话,是,真的吗?”风小道惊声问道。 “别说话,我还等着回去睡觉!” “各位大哥,我没事儿,我继续蹲着,你们继续!”风小道又抱头蹲了下去,只是偷偷地抬头张望。 “动手!”大汉指把毛头道。 “慢,慢着!”毛头把手中的刀举起来,我连忙叫喊道。 “怎么,你想反悔吗?可惜已经迟了!”毛头狞笑道。 151. 受惊吓的找碴者 我盯着为首大汉,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道:“我不是后悔,你们知道吧,我是担心,担心你这把刀太钝,我的手臂砍不下来!” “哈哈……”毛头狂笑,笑罢指着我道:“你小子是吓昏头了,说出这么搞笑的话,还有砍不掉的手臂?” “毛头,你咋那么多废话,你没看到这家伙就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吗?”为首大汉神色一沉,厉声道:“动手!” “是,大哥!” 毛头鼓足了劲,挥刀砍在我的手臂上,手臂自然不会有任损伤,刀反被激得弹了起来,刀背磕在了毛头的额头上,毛头惨叫一声,抛下刀,捂着头惨叫起来。 “我就说吧,你们的刀太钝,跟本无法砍下我的手臂来!”我双手一振,两个抓住我手臂的家伙一个屁股蹲倒栽于地,挣扎不起来。 “我见你个鬼呢!”两个家伙持刀砍中我的后背。 衣服被砍了两个口子,身上毫发无伤,持刀的两个家伙顿时愣住了。还有不信邪的家伙,继续拿刀攻击,我的衣服遭殃了,被砍成了破烂儿,我只得脱下来,扔了出去,在扔出去的时候,以火符焚掉。这个动作虽然很不起眼,但挺吓人。 眼见衣服被砍成千丝万缕,而身上却丝毫无损,何况有个家伙见我脱了衣服,光着身子,又拿着刀在我胸口劈了一刀,刀过**无痕。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人?”为首大汉哪里还不识趣,战战兢兢地道。这家伙肯定想问我是什么怪物,但觉得这样说,怕会激怒我,哆嗦了下,嘴里才吐出“人”字。 “你觉得我是人么?”我笑问道。 “我,我不知道!” “雷来!”我伸手一招,一道亮光从天际垂落,发出剧烈的声响,把停车场外立的一块大石头击得粉碎。 “神仙饶命!”为首大汉噗通跪了下来,颤抖叫道。 “饶命,你良心丧失,为非作歹,为什么要饶你的命?” “我错了,我改,我再也不敢了!” “我怎么不相信你会改呢?” “我改,真的改!” “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谁让你来对我干什么,你就带人回去施加在他的身上,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否则你的下场,就会跟那块大石头一样!事情没办好,就不要想着逃走,因为你绝对逃不掉,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我马上去,马上去!” 为首大汉爬起来,带着一群人如飞而去,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一溜地消失了身影,看来我的手段是真的见效了。 “言出法随?洛阳,想不到你的修为已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风小道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缓步来到我的 面前,死死地盯着我道:“你,这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吧?我不明白,既然你的修为如此厉害,可为什么你的气息依然是炼气一层,这是什么古怪的功法?” “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给你下马威了?我是不想跟那群普通人纠缠,但我又不想出手伤人,只得吓他们一吓了……” “你也吓着我了!” “那个什么言出法随,其实也很简单,我们找个地方详聊,如何?” “好,正想和你好好聊聊!” 我开着许文文的车,把风小道带到一个小茶馆,这里夜已深了,茶馆里已没什么客人,我俩找了一个安静桌位,点了茶点儿,以方便谈事儿。 “言出法随那一套我不会,我就是用体内的气息凝成一个符录,再将符录激发驭使,就达到那种看起来很玄妙的效果。”我喝着茶,小声道。 “你能做到气息凝聚符录?” “是啊,挺简单的!” “洛阳,你知道为什么,用符纸难以画出五级符录?” “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载体的缘故,符纸承受不了那么大的能量,即使画出来,也很容易损坏……”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自己的水准达不到呢!” “你知道吗?你在体内凝聚符录,那就相当于以你的身体为载体,一旦出了差错,或者能量超过身体的承受力,身体就会撑爆……” “不是吧?”我吓了一跳,急问道。 “我不知道你的身体经过什么样的淬炼,竟然达以了横练的效果,不过符录所蕴含的能量也不是你能够抗衡的,这种方法也还是要少用!” “我的身体,应该比横练要厉害一些,我试过了,三级雷符能把我干翻,但对我的**无法造成伤害!” “你,你用三级雷符试过?”风小道惊声道。 “试过!” “不知道你是一个疯子,还是无知者无畏,竟然敢用三级雷符砸自己!”风小道不可思议地看了一会儿,叹息道:“你可以和劳开武一战,我赌你会赢!” “那就,谢谢你的吉言!”我哈哈一笑,道:“我接了一个活儿,明早去跟一个敕神赔罪,你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呗?” 风小道出身正统,懂得很多弯弯道道,我觉得这种事儿有他跟着一起去,也许会省很多力气,所以我出言邀请。 “洛阳,你说什么?”风小道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急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的未老丈人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一位敕神,弄得天天做噩梦,梦中被抓去斩首,第二天脖子竟然有被斩首的印迹,这人都被折磨的要死了……” “你是 不是出手帮他,让他好好睡一觉?”风小道色变道。 “是,是的……”我心虚地道。 “那个神,有没有在梦中找过你?”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早上小憩,竟然做了一个梦,一个黑衣将军说我坏了他的事,要抓我,被我身体冒出一道光茫干翻了……” “什么?”风小道失声道。 “这,难道有事儿吗?” “你彻底惹祸了,去赔个鬼的罪啊?”风小道没好气地道。 “是他先动手,我被动挨打之下,身体自动反击,我也没办法啊!” “那个人被神罚,但你出手封印神罚,已破坏天道规则,人家来抓你,你又把人家干翻,你自己说,这个梁子是不是结死了?” “我擦,真的这么严重?” “废什么话,你坏了人家的事儿,又把人家打了,你觉得人家相信你,是去找碴,还是去赔罪?” “这都是什么事儿嘛,我也不想的!”我欲哭无泪,无奈地道:“那明天这事儿,我还要不要出面呢?” “你自然要出面,你得罪了敕神,如果不解决掉这个麻烦,那以后只会越来越麻烦……”风小道抿了口茶,叹息道:“明天我和你一块去,不过,你得听我的!” “好,我一切听你的!”我连忙点头道。 风小道的脸色一直凝重,我也不再扯这些烦心事情。换了个话题,与风小道交换了炼气的心得,彼此印证了些想法。 “我缴获了劳以耕的淬体丹,据说效果不错,送你一粒。”聊起如何淬练肉身,我突然想起了淬体丹的事儿,笑着对风小道道。 我一边说,一边取出小瓷瓶,递给风小道。 风小道接过小瓷瓶,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递回来,道:“这个淬体丹很贵重,我不能收,还给你!” “我擦,是不是兄弟?还跟我计较这个?”我翻了个白眼,不满地道:“你这个性格不爽,扭扭捏捏,还没有伍师姐利落!” “伍师姐,她接受你的淬体丹了?”风小道瞪大眼睛问道。 “这有什么稀奇?我还送了她一株元灵草,反正又不是我的,我也是借花献佛而已……” “好,好!”风小道怪异地笑道。 “你擦,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这个淬体丹,我收了!” “那个,你得给我留一粒,我得给许文文留一粒呢!” “放心,我不多要,我只要两粒!” “小子,开窍了啊!”我嘻嘻一笑道。 “还不是被你教训的?” 我与风小道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152. 与神争执 从茶馆出来,风小道取出一只瓷瓶,从我的小瓷瓶里分去两粒淬体丹,谢绝了我开车相送,笑着与我作别,潇洒远去。我总觉得这次与风小道相见,他身上的气息强大了些,心结似乎也解开了不少,我也替他高兴。 我开车回到白玉儿的小居,白玉儿和白瑾在看肥皂剧,没想到的是赵素卿、墨青瑶、青莲都在,五女挤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都在啊!看电视呢?”我摸着鼻子,尴尬地笑问道, “洛阳,我们还要看完这集电视剧,你先去休息吧!”白玉儿的目光从电视上收回,微微一笑道。 “那你看电视吧,我去休息了!” “快去,快去!”墨青瑶盯着电视,对我挥了挥手道。 赵素卿回头看了我一眼,露了一个笑脸,目光又注意到了电视。白瑾与青莲各自回头看了我一眼,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唉,怎么都奇奇怪怪的?”我暗叹一声,回到房间洗洗睡了。 翌日清晨,我驾着车子,来到灵轩堂。路路通和周信威早在灵轩堂相候,令我有些奇怪的竟然是周莲在开车。见到我,路路通和周信威都跳下了车。 “洛先生,你来了?”周信威恭敬地道。 “周老板,稍等一下,等我一个朋友,他会跟我们一起去。” “洛阳,你还请了人来?”路路通不解地问道。 “一个朋友,很厉害的人!” “洛先生,真是太谢谢你,我好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昨天我安然睡到今天早上,我,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周老板,不用客气,我也是看到大通的面子上而为!” 我挑明做这一切是为了路路通,实际上如果不是路路通,我真的不会介入这件事,而且也给我自己惹下了大麻烦。 “大通,让你费心了!”周信威回头对路路通谢道。 “周叔,这是我该做的。” “路路通,我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让从先一步运了过去!” “嗯,那好,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稍稍等了下,风小道便乘车到了,一起上了周莲的车,往近两百公里青连山赶去。黑衣将军神庙坐落地青连山,由于黑衣将军香火旺盛,修了条上山的路,可直通山顶,达到黑衣将军庙前。 下车之后,我感到莫名的压抑,就没有稍稍退回,把一切交给了风小道,由风小道指挥路路通带着请的工人一起,摆香案,上贡品。周莲由于是女儿身,被风小道遣开,周莲环目四顾,径 自来到了我的身边。 “洛先生,不是你接下的事情吗?为什么换了一个人来弄?”周莲盯了我一眼,语气里透着讥讽的意思,不信任地道。 “周小姐,如果不是为了路大通,我跟本不会趟这趟混水。”我扫了周莲一眼,沉声道。 “真的是为了路路通?”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可以马上和朋友离开!”周莲摆的那种不信任的嘴脸,我真的有些动怒,不悦地道。 “洛先生,这就忍不住生气了?” “无知!”我没好气地道。 “你……”周莲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被气到了。 我没再理会周莲,而是负手走到另一边,抬头望着眼前的黑衣将边雕塑,与我梦中所见的黑衣将军模样,十分相似。 风小道手持燃香,嘴里念念有辞,开始指挥祭祀,周信威和路路通在行跪拜之礼,一切缓慢而有序地在进行着。 “嗡!”耳朵里猛地传来一声鸣叫,我眼前不由得一黑,身子忍不住一晃,打个踉跄差点儿跌倒。 我站稳身子,使劲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我睁开眼睛,心里霍然一惊,庙前诺大的广场原本人山人海,此时却只有风小道、周信威、路路通、周莲与我五而已。周信威和路路通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内心害怕。 “风小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大步走到风小道身边,不解地问道。 周莲脸上浮出一丝惊惧之色,呆了片刻,反应过来,小跑到周信威身边,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与风小道。 “这一切,还是让我来解释吧!”庙门从里面推开,走出来一个黑甲将军,脸上带着得意之色,边走边道:“是我,让你们来到我的地盘!” “将军,你是神祗,何苦为难我们普通人呢?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们愿意献上三牲赔罪,还请将军原谅!”风小道上前数步,躬身道。 “为难?我就是要为难,你又待怎地?” “将军,难道你不用讲道理的吗?”我忍不住道。 “洛阳,休息胡言!”风小道回头瞪了我一眼,厉声喝道。 “哼,小子,在我的地盘,你以为你还可以对付我吗?”黑衣将军一脸恨意地道。 “将军,还请见告周信威在何处得罪将军,周信威原意补偿!”风小道哀求道。 “补偿?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才补偿!” “将军,这恐怕不妥吧?” “不妥,有何不妥?这里就是我说了算!”黑衣将军狰狞地道。 “哼,你 究竟是神祗,还是流氓?” “小子,怎么,你以为你还可以跟我动手不成?记住,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可以随便把你抹杀!”黑衣将军指着我喝道。 “将军,维护一方安宁,庇佑百姓安康是你的职责,你怎么能伤害下辖百姓?”风小道不卑不亢地道。 “哼,我为什么庇佑他?”黑衣将军指着周信威道。 “将军,何苦意气用事呢?他不过是一凡夫俗子,焉值得将军为其生气?”风小道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我一定要与他置这口气呢?”黑衣将军语带讥诮地道。 风小道为之气结,想不到黑衣将军跟本不打算善了此事。风小道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不过脸色有些不好看。 “将军,我等只是凡夫俗子而已,还求将军网开一面!”风小道乞求道。 “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把握!”黑衣将军笑道。 “还望将军明示!” “我取你一魂为质,你以后就为我办事!” “将军是打算,连我也要留下?”风小道色变道。 “你可以留下,但他们则必须得死!” “将军,恐怕这个玩笑开不得!” “哈哈……”黑衣将军仰天长笑,笑罢,沉声道:“怎么,你真的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么?”黑衣将军说着,突然屈指一弹,一道金光击向风小道。 我知道黑衣将军不想善了此事,就已暗做准备,见黑衣将军出手突袭,棍子已然出现在我的手中,扬棍向金光击去。 “轰!”棍子击中金光。 棍子传来的大力,震得向后退开了数十丈,幸而金光被击散,未能伤到风小道,但把风小道吓得不轻。 “小子,在我的地盘,你还敢动手?”黑衣将军狰狞着道。 “我又不傻,还能缚手任何打不成?”我没好气地怼了一句,回头对风小道道:“你以为委屈能够求全?只能求得更大的屈辱!” “可,他是天道加持的神!”风小道无奈地道。 “不错,你敢与我动手,我乃天道加持的神!”黑衣将军和得意地大笑道。 “神,执行天道规则,庇佑生命,安定天下。而你的所作所为,是神的耻辱,跟本不配作为一个神!” “那又如何,要这里我最大,你们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像这种罔顾职责的恶神,已经不能称之为神!”我仰天长笑,呼出一口浊气,道:“既然你是神,那我就是诛神者!” 153. 与神一战 风小道回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讶色,他那样认为我跟本没有打算与黑衣将军和谈,就是抱着动手的打算而来。我可不知道风小道想法,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大骂他一顿,我特么的越是忍,那个什么黑衣将军越嚣张,还忍个屁呀! “你很猖狂啊!那就让他们先陪你玩玩儿吧!” 黑衣将军伸手一招,从大殿里涌出数十个身穿金色盔甲的士兵,手持枪戟,大步向我围了过来。 “事情不能善了,你护持路路通他们的安全,诛神就由我来!” “那你小心!” 风小道点头就承,快速走到周信威与路路通两人身后,伸手在两人肩头一拍,把跪在地上的两人唤醒,两人在跪拜的那一刻,已被黑衣将军压住了心智,所以只能一直跪着。风小道把两人弄醒,带着周莲一起,缓缓向后退去。 “我们这是在做梦吗?”周莲惊声问道。 “你掐一下自己,看痛是不痛?”风小道沉声道。 “哎哟!”周莲真的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女人也特么的傻,对自己也下狠手。 我盯着围上来的士兵,看了黑衣将军一眼,笑道:“黑衣将军,这就是你为虎作伥的本钱吧?” “小子,你敢对我动手?我要你受百年炼狱之苦!”黑衣将军咬牙切齿地道。 “我擦,你能打赢我,再说吧!” “你不要得意!儿郎们,给我布三十六周天大阵!” 随着黑衣将军的大喝,围住我的士兵身子不断转动,在我四周形成了层峦叠嶂的视觉效果,随即一股无形的威压降临,我身上有种如负重荷的感觉。 “还真的些道道啊!”我心里暗道。 我手持棍子,脑海念头转动,八道棍法随即浮现了出来。得到八道棍法的传承,但我从未仔细研习,此时棍法在脑海里展开,却让我极度震悍,因数这套棍法竟然在演化道的生灭,端的磅礴大气无比。 棍法由道生至道灭,共计八招,称之为八道棍法。什么道生、道灭为名,我觉得十分拗口,自名之为道一到道八。道一至道八演化完成,我身体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堪堪抵挡住三十六周天大阵的威压。 感受到我的气息暴涨,黑衣将军的脸色由充满笑意,一下阴沉了下来。 风小道看向阵中的我,凝重的脸色稍缓。刚才那一瞬息间,风小道竟然感受不到我的气息,这让风小道担心不已。 “道一!” 我低喝一声,斜跨出一步,一棍挑在两个金甲士兵的面前三步之距的空隙之处,两个士兵顿时站立不稳,两侧后方退去,这样一把阵势稍稍打乱,引起了连锁反应,三十六周天大阵顿时破绽百出。 “道二!” 我一声轻笑,棍子反转挑出,一个士兵受阵势的影响,被迫靠近我的身后,被我一棍戳中胸口,化做一阵清烟消失不见。大阵少了一人,原本无懈可击大阵之力散乱,三十五个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大阵之力推得不能自主。 得到这个机会,我扑入士兵群之中,棍子东敲西打,左戳右剌,片刻之间,就有十多个士兵的身影消散。 “大胆,敢伤害神兵!”黑衣将军大声喝道。 “我连你这个恶神都要诛杀,还管什么狗屁的神兵?” “好胆!” 黑衣将军暴喝一声,伸手一招,一柄长刀从殿里飞了出来,落入黑衣将军的手中。手刀入手,黑衣将军舞动着,朝我冲了过来。 “当!”棍刀交击一记。 一股毁灭的气息冲向我,我感到胸口极度憋闷,身子不得已向后跌退,嗓子眼儿一股腥甜之味儿上涌,鲜血从嘴里“呲”地喷了出来。喷出鲜血,胸口的憋闷消失很多,体内气息运转,我勉强站稳了身子。 “我擦,天道之力不可挡!”我不由得暗道。 黑衣将军与我硬拼一记,只是略略后退两步,跟本没有任何损伤,只是脸上挂起了不能置信之色。我心里的惊讶不下于黑衣将军,我的身体防御已经很强了,没料还是在一击之下受伤。幸好震退了黑衣将军,让他不能连续进攻,不然的话,我就危险了。 “小子,你没事儿吧!”风小道大声叫道。 “没事儿,状态一片大好!”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在意地道。 “好小子,看你能够挡住我几刀!” 黑衣将军狞笑一声,又挥刀冲了过来,临空挥刀,带着无边的金光,当头向我砍了下来。看得出来,黑衣将军出身军旅,出手的招式大开大合,大有两军对阵疆场,招招见血夺命的凌厉威势。 “来得好!”我大叫一声,临空跃起,挥棍迎上大刀。 “当!”棍刀再交击。 撞击之力涌来,我不由自主地腾空倒旋飞出。风小道见势不妙,急步赶了上来,挥手撒出一道网,把我收在网中,不过倒飞的力量太强,拉着风小道奔出数丈距离,才把我给接了下来,扶着我站稳。 黑衣将军受了 一击,情况比我稍好,但也向后倒撞回去,幸好他手下神兵见机得快,数人合力,把黑衣将军接了下来。这强力的一击,如果不是我体内凝了一道力符加持,跟本无法取得这样的成果。 看着我七窍渗血的凄惨模样,风小道一脸无奈,小声道:“洛阳,我们在他的领域当中,拼不过他的,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而他一点儿伤都没有!” “那怎么办?”我也有些无奈地道。 “没有办法!”风小道摇了摇头,沉声道:“如果打破他的领域,我们或可能逃走,否则的话,只怕得死在这里!” “那只能拼了!”我沉声道。 “你已经伤成这样了,怎么拼?何况即使加上我,也不够看!这件事,不能蛮干,我们必须想办法打破他的领域,逃出去!” “打破领域,能逃得出去吗?” “领域与他本体相连,只要打破了领域,他的本体势必受到重创,那时候,我们就有机会逃走!” “我还有一个大招,你准备带他们逃走!” “洛阳,不行,你的狗屁大招,是拿命去拼吧?”风小道扯住我道。 “放心吧,我才舍不得丢掉我这条小命儿!”我拍开风小道的手道。 “你真的有把握?” “把握嘛,谈不上,但我有信心!记得,你要把他们照顾好!” “那你小心!” 我手中的棍子斜指地面,大步向黑衣将军走了过去,我每一步都走了很慢,走的很均匀。黑衣将军站在众士兵之前,眼前泛出凝重之色,因为我的步伐在他的眼中,节奏步调,大小均匀。仿佛从亘古走来,犹如时间长河一般,没有任何波澜。 黑衣将军脸上由凝重变化忌惮,在那一刻,我明明在他眼前,而我的气息却逐渐变得微弱起来,即使是他的领域里,他也把握不住我的存在。黑衣将军脸色又变成的恐惧,此时他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在我的气息消失的那一刻,也将是我发动惊天动地的攻击之时,在那个时刻,他将再也无法抵挡我的攻击。 “死!”黑衣将军狂喝一声,手中的大刀由上往上,向我撩来! 看着黑衣将军击来的凌厉一刀,我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步伐丝毫不乱,面对着扑天盖地的刀光,平静地迎了上去。就在黑衣将军大刀要锁定我的那一刻,我的气息悠地消失殆尽,一同消失的,还有我的身影。 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在心头浮现,黑衣将军的瞳孔急剧地收缩了起来…… 154. 诛神 我的消失,让黑衣将军的大刀走空。黑衣将军经久战阵,临危不乱,连忙回刀,随手挑出十多道刀花,封住了面前可能被我攻击的范围。黑衣将军一边挥刀,一边急步向后退去,瞬息间,已经退往十步开外。 黑衣将军松了口气,正待收刀防御,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右侧悠地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茫,一条棍子从光茫探出,戳向黑衣将军的左胸。黑衣将军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想要转身逃走,不过随即压下这诱人的念头,稳住身形,一发向棍子扫去。 棍子带着无边的气息,仿佛不受领域的压制,撞上了黑衣将军的大刀,大刀像是受不住力一般,化做片片碎渣,落于地上,化做一道金光,缓缓没入土中不见。棍子毫无阻隔,径自向前,直接洞穿黑衣将军的胸口。 “咔嚓!”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传来。 棍子洞穿黑衣将军,随着光茫一闪,一起失去了踪迹。黑衣将军目光茫然,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眼里满是不能置信之色。 “你,你为什么要帮他?”黑衣将军指着周信威,喃喃地向我问道。 “那你为什么又有罚他?” “我与他有前仇旧冤!在那一世,我是将军,他是宦官,就是因为进谗言,导致我一家老小被杀,我恨!” “他前世如此作孽,恐怕也是受冥府处罚,方才获得投胎的机会吧?” “不错,他是受了数百年的惩罚,可是,我还是恨!” “你恨什么?他死后受数百世惩罚,而你死后敕封成神,难道这一切,还不足以消泯这段恩仇吗?” “可怜我那父母妻儿,他们死的很冤!” “一饮一啄,皆由前定。你既已成神,就不该以公来报私仇,罔顾天道轮回!” “如果不是你……” “也许我,就是上天安排,来主持这道正义!” “你会是天罚之人!”黑衣将军诡异一笑道。 “什么天罚之人?” 我的话刚问出来,黑衣将军的脸一阵扭曲,接着我发现四周的影物也随着扭曲,像是哈哈镜的效果一般。 “咔嚓!”破碎的声音不断传来,黑衣将军的身子像是瓷器碎裂一般,散做于一地,化做无数金光,向四处散溢。 我感到眼前一黑,脑袋里的意识悠地消散,身子也栽了下去。诛杀黑衣将军的那一击,不但抽尽了我体内的气息,也让我受了重伤,强撑着与黑衣将军废了几句话,也经是我最后努力,随着黑衣将军消散,我再也挺不下去。 “洛阳!”风小道扑上来,一把将 我抱住,没让我栽倒于地上。 “小辈,把他交给我,你快点儿吸收一些神的气息,这是他拿命换来的好东西,你可千万不要错过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风小道身边道。 风小道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道,风小道愕然道:“不知道前辈是?” “你不用多疑,我是他师傅!”老道拿起酒葫芦饮了一口酒道。 “前辈真是洛阳的师傅?” “如假包换,这个小子太能闯祸了,我来迟一步,他又闯下了滔天大祸,真不知该如何了结!”老道叹息道。 “不知前辈法号怎么称呼?” “有功夫嗦,还不如乘机吸收一点儿神气!”老道叹息道。 风小道闻言,把我递给了老道,自己盘膝坐下,吸收黑衣将军散发出来的神气,对于风小道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老道扶着昏迷的我,一脸无语,伸手招来一缕神气,渡入了我的眉心。接下来,老道把我平放在地上,往我嘴里塞了一粒丹药,又把葫芦中的酒往我嘴里灌了一口。做完了这一切,老道也盘膝坐了下来。 此时庙前还有不少香客,不过也没有人注意到突然出现的我们几人,甚至来说,没有人注意到多出来的我们几人。就如果先前的消失一般,也没有注意到。在老道身边躺在地上的我,众人还以为是病重,来此求神的人。 众香客正在上香之际,忽然庙里的黑衣将军像哗地碎了一地,不待众人惊讶,只见整座庙宇一下子就坍塌了,化为了废墟。这下可把庙外的众人吓坏了,慌忙跑着退开,瞬间整个庙前广场的人跑尽,只剩下昏迷的我,老道、风小道、路路通以及周莲父女。 周氏父女和路路通一脸惊慌,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老道屈指连弹,三人每人的额头一点儿星茫飞入,三人脸上的神色悠地呆滞了下来。只是没过多久,三人身子同时微震,一起醒了过来。 “洛阳,你这是怎么了?”路路通看着躺在地上的我,惊慌地弯腰叫道。 “他没事儿,只是被吓晕了,让他休息下就好!”老道连忙挡住路路通,微微一笑道。 “老先生,这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想看看他!”路路通不死心地道。 “我是医生,他现在不能动,如果一动,气息紊乱,可能会死人的!” “啊,这么严重?” “你让他躺一会儿,气息顺了,也就没事儿了!” “那,谢谢你了,医生!” “不客气!” “大通,这是你的朋 友啊?”周莲走到路路通的面前,看着地下的我,低声问道。 “是啊,是我一个好朋友,刚才吓晕了!” “这人也太胆小了!”周莲不能置信地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的胆子变得这么胆小了。” 见昏倒在地,路路通和周氏父女也没有离开,陪着路路通一块站在边上等着。莫约半个时辰过去,风小道当先醒了过来。 “你醒了,就背着洛阳,一起下山去吧!”老道吩咐风小道道。 “医生,你们带着洛阳,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也刚好回羊都!”路路通边忙上前道。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 “不会,不会!洛阳是我的好朋友呢!” “那好,谢谢你们了!” “老医生,你太客气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嘛!”周信威笑道。 老道客气了一下,率先上了周信威的车,风小道抱着我也上了车,把昏迷的我安置在了最后排。幸好周信威这辆车是七座车,我们六人也刚好够坐。 “老医生,洛阳真的没事儿吧?”上车之后,路路通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回到羊都,也就差不多会醒了。” “那是不是要送到医院去看看呢?” “应该不用,但只是吓到了,又不是受伤了!” “哦,那倒是!” 也不知道老道是怎么忽悠的,路路通把我们三人送到白玉儿的小居,然后他们三人开车走了。到了白玉儿的小居,莫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我才醒了过来。不过此时,我依然虚弱到了极点,甚至身子都不能动弹。 “师傅,洛阳醒了!”白玉儿见到躺在床上我睁开眼睛,跑出去惊喜地叫道。 “搞什么,我怎么回来了?”我脑袋还很迷糊,搞清状况,喃喃地道。 “洛阳,你没事儿吧?”风小道当先冲进来,惊喜地问道。 “师傅,你怎么来了?”看到走到风小道身后的老道,我忘了风小道的问话,而是惊讶地对老道道。 “你那么能闯祸,说不定一下就把小命儿玩没了,我不来行吗?”老道没好气地道。 “师傅,我可从来没有主动闯过任何事儿!” “没有闯过事儿?”老道没理会白玉儿与白瑾在场,伸手把我被子掀开,把我上衣直接撕开,把胸口肌肉露了出来,指着我胸口,怒声道:“你没有闯过事儿,那你胸口的天罚图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天罚图?”我吃了一惊,艰难勾着脑袋向自己胸口望去…… 155. 天罚图 在我胸口正中,有一个圆形的太极图案,上面刻着一个红色的印迹,像是刚刻上去的一般,清晰可见,流光溢彩。 “啊!真的是天罚!”白玉儿惊声道。 “姑爷,你究竟做了什么坏事儿?”白瑾不解地问道。 “哼,这个傻小子,竟然诛了一个敕神,从而引起了天罚!”老道没了气地道。 “师傅,那个敕神,是一个恶神……” “恶神,自有天道规则去惩罚,谁让你诛杀了?”老道喝道。 “前辈,都怪那敕神,太咄咄逼人了!”风小道辩解道。 “你是茅山高足,那你说说,神可诛杀的么?”老道看着风小道,沉声问道。 “不,不可!”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能忍让?” “师傅,那黑衣将军也欺人太甚,忍无可忍!”我有气无力地道。 “我知道你小子善于作死,才多久时间不见,你就能一劫两死,这是有多能作死,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师傅,什么叫一劫两死?” 我闻言,来了兴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委实疼痛难耐,而且浑身无力,挣扎了两下,白玉儿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看我可怜巴巴的模样,伸手把我扶了起来,靠在床头。 “很简单,你退过一次劫,死过了两次。”老道神色不善,没好气地道:“你以为人身体很强悍,殊不知这是死后重生的淬炼,才有这样的效果!” “师傅,死后能重生,重生后修为还越来越高,那不是挺好么?” “挺好,不过你只有八次机会,第九次就真的死了!” “那样的话,我也还有六次机会……” “六次机会,很快就没有了!”老道痛心地摇头道。 “师傅,你可别吓我!” “吓你?九转生死,一死一重天,第一次和第二次间隔的时间,后续每一死基本都会遵从这个时间。” “师傅,那不对呀!” “什么不对?” “师傅,我是在神殿搞出的事情,而且是差不多是连续的,这样说的话,我岂不是早应该挂了?可是,我还没挂啊!” “这才是你的机缘,神殿屏蔽了天机,天道无法确定你是否形成两死,可是你气息又是两死,如此一来,你随时都可能列死第三次。何况……”老道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师傅,麻烦你把话说完,不要说一半留一半,太吊人胃口了!” “你现在成了天罚之人,后果更是难以预料!” “天罚之人,究竟会怎 么样?”我忍不住问道。 “天罚之人,不能借用天道之力,如果借用,天道之力会先反噬借用之人,效果基本上就是同归于尽吧!”白玉儿轻叹道。 “小子,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老道转身出去了,风小道也跟着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白玉儿与白瑾,两女准备扶着躺下,被我拒绝了。眼下的情况,我哪有心情躺着,尽力调养自己的伤势为王道。 没过多久,许文文来了,一付泪眼汪汪的横样,让我心疼不已。老道让许文文帮我调养伤势,在许文文的帮助下,我好歹恢复了活动的能力。 我刚一走出房间,老道像提小鸡仔一样,把提拎了出去。我不知道老道看似风烛残年的模样,哪里来的那么好的体力,带着我出了白玉儿的小居,瞬间走得远了。老道像是轻车熟路,三弯几拐地把带到了个荒凉之地,把我丢在了地上。 “哎呀,累死我老人家了!”老道拿出酒葫芦,痛了一口道。 “师傅,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啊?”我爬起来道。 “我这次来见你,是看看你有什么能力惹上劳家虚仙?看来你虽然不停地作死,但也真给我长脸了!” “师傅,我是真的不想惹事儿,但是麻烦总是找上我,令人防不胜防啊!” “我不是来听你发牢骚的!”老道一摆手,沉声道:“你可知道,你有什么缺点吗?” “不知道,请师傅教导!”我哪里还不知机,连忙请教道。 “洛阳,一劫两死,按道理说,你的修为不下于虚仙,但是从你表面的战斗力来看,你远远无法战胜虚仙,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是我的力量使用的技巧不纯熟?” “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你体内的力量未能完全发掘出来!” “师傅,那我该怎么做?” “你的**防御很强,是件好事。可是这次你被神所伤,伤势很难好!”老道没理会我的问题,径自道:“你的风头正劲,让人注意上了,可能有些事情,你要出一些力,不然的话,有人会对你不放心。” “师傅,你这句话的意思我明白,就是一个拥有力量的人,上面如果不为之所用,也一定要保证在控制之下,对吧?” “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 “师傅,你还是告诉,如何发掘体内的力量与怎么使用吧!” “小子,怎么那么急燥?” “师傅,我这不是渴望强大,才能不给你老人家丢脸嘛!” “幸好没几个人知道我是你师傅,不然的话,我恐怕麻烦一堆 !”老道苦笑道。 “师傅,我没那么不堪吧?” “这次见到你们师兄妹,我真的挺无语,不知道你俩有了什么奇遇,你的修为大幅提升不说,就连你师妹体内的灵种,竟然会杂质尽去,以至于她的修为也随着大幅度提升,真不知道这究竟是福是祸。不过也突显了一个弊病,那就是她与你存在同样的问题,而且急待解决,否则将会成为你俩修为提升的重大障碍!” “有师傅你老人家在,这肯定都不是问题!” “小子,马屁拍的挺熟络的,这可不是我这个师傅教的!” “师傅,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不用费心机,该传授的东西,我一定会传授的!” “师傅,你这次,一定要多传授我些东西,以前你的那种放养的方式,让我很懵,说不定我一不小心,就走上歪途!” “走上歪途?那我不介意亲手清理门户!” “师傅,你这太坑徒弟了!” “小子,你胡说什么呢?”老道不满地在我脑袋上敲了一记道。 “哎哟!”老道看似轻轻一记敲打,但力量却仿佛透到了骨子里,让我吃痛之下,忍不住惨叫出声。 “怎么样,有什么体会?”老道淡淡地问道。 “师傅,你敲这一下,有种打到骨子里的感觉,挺痛的!” “废话,我是问你有什么体会!”老道一付怒我不争的样子,气愤地道。 “痛!”我干脆地答道。 “我不知道,收你这个蠢小子当徒弟,是不是明智的!”老道哀叹一声道。 “师傅,你这一记,力量之中似乎有种钻劲,所以力量向锥子钻入我脑骨里,所以造成的疼感很强烈……”我不感胡言乱语,老老实实地跟着感觉道。 “看来你小子得打啊!”老道作势扬起了手道。 “师傅,别……” “那就我好好的体会!” 老道悠地袖子一拂,我感到四周的气息仿佛一下变成一堵墙,从四面八方向我压来,我想挣扎,又像被抽干了力量,跟本无法反抗,我想张嘴呼救,却发现嘴巴张开,却无法发出任何声响,我心里瞬间充满恐惧。 “咳,咳……”老道随手一晃,那股恐怖的力量消失,我跪倒于地,用力呼吸空气,不料岔气了,剧烈地咳了起来。 “师傅,你这一招太可怕了!”我抬起头来,涨红着脸道。 “可怕吗?我不觉得,如果你的力量发挥出来,这一招你也可以轻松地使出来!”老道扫了我一眼,道:“现在,说说你的感受!” 156. 再次传功 老道的传授方式很奇特,直接拿我当练手的道具,还让我自己来总结被虐的感觉,我真心有种想哭的感觉。倒霉的是我受了伤,一身修为跟本发挥不出作用,只能任由老道虐待,连防御的本事都没有。 见老道询问我的脸色不正常,我知道不能再打马虎眼儿,一旦打马虎眼儿,老道只怕会动手惩戒我这个不肖徒弟。 为了不吃眼前亏,我老实地答道:“师傅,我感到你施展的力量很小,应该是通过某种方式改变了我立身之处的天地规则,方才达到了这种效果……” “那我用的是某种方式?”老道盯着我问道。 看着老道的样子,不像是单纯地教我,而是含有考较我的意思。我脑袋飞快的运转了起来,思虑道,老道问出来的问题,应该是他教过的东西,而不是考较我的悟性。老道教我的东西不多,能够弄出这么大的效果,肯定是符录。 “师傅,难道是利用符录,把周围的环境改变了?”我灵光一闪地答道。 “那你觉得,我运用了几道符录?”老道的眼睛有了一丝赞许,追问道。 “我感觉,至少用了凝气、镇压,封息三道符录,其中镇压符录没有用完,好像只发挥了一半的作用!” “看来你也能够以气息制符录了?”老道点头问道。 “我无意当中悟出一点儿窍门儿,还请师傅指点!”我连忙谦逊了句,又不解地问道:“师傅,风小道曾言,以纸制符,只可到四级,因纸符无法承载过多的能量,而在体内以气息凝聚符录,同样担心身体承载不起的问题,这又如何解决?” “你觉得这句话有道理吗?” “弟子觉得,有些道理……” “狗屁的道理!”老道啐了一口,不悦地道:“你小子也是一个死脑筋,我问你,符文代表什么意思?” “符文?代表天道之意!” “那我问你,道门典籍刻在竹简上,与写在纸上,有什么区别?” “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写在什么上面,只是一个载体的问道,其效果都是供人阅读。符文的制作方式也不正是如此吗?纸是载体,人体亦是载体,承载的不是力量,而是沟通天道的符文!” “师傅,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就好比白米饭,用手抓着吃也是吃,用碗装着吃也是吃,端着锅吃也是吃,是这个理儿吧?” “话糙理不糙!”老道点头道。 “师傅,我还有一个疑问……” “说来听听!” “我每次用自己体内气息凝聚符录,虽然挺 好使的,可是气息消耗挺厉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老道微微一笑,伸手一挥,搭在我的肩上,道:“你来试试这种感觉,看看有什么体会!” “啊!”沉重的压力,让我痛哼一声。 老道搭在我肩头的手,仿佛有万斤重,我体内本来有伤,如此一来,憋闷无比,有种要吐血的感觉。老道这种玩法,没玩死我,也得废我半条小命儿啊! “师,师傅,别,别玩了!”我龇牙咧嘴地道。 “怎么样,有什么体会?”老道笑着收回手道。 “师傅,你这一招似乎微小而量多……” “这就是某些人口中所谓的神通,当你把符文微化,使用效果没变化,但你体内的气息又可凝成很多符文,那么试想一下,结果如何?” “师傅,你的本事果然高啊!” “说好了,师傅的本事高不高,与你半点儿关系都没有,那个什么虚仙,师傅又不会去帮你打,你的小命儿依然保不住,还得靠自己!” “师傅,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都是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到你这儿,不是也不应该这样吗?” “小子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我才没有那闲工夫!” “师傅,难道你就忍心,你聪明伶俐的徒弟被人家宰掉吗?”我嘻皮笑脸地道。 “真的聪明伶俐的话,就不会惹祸了!”老道没好气地道。 “师傅,做你的徒弟,真的倒霉,什么都得自力更生!” “小子,别那么多废话!”老道瞪了我一眼,吩咐道:“记得把刚才你体会到的东西教给你师妹……” “我知道了!” “听我把话说完!”老道言语被打断,很不爽地怼了我一句,接着道:“你小子如果不能再退一次劫,把身上的伤势痊愈,那你对上虚仙,绝对是有死无生!” “师傅,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我惊声问道。 “谁让你自己作死,把身体淬炼的这么厉害呢?或许有别的方式,但好起来绝对没有那么快,你自己看着办吧!” “师傅,你还有办法,对不对?”我可怜兮兮地道。 “没有!”老道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师傅……” “别废话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时间跟你嗦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老道扫了我一眼,身子一晃,已然远去,瞬间隐没于树影之后。 “还能再不靠谱一点儿么?”我喃喃嘟囔了一句,随即又欲哭无泪,手机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 的没电了,我傻眼地道:“我一个伤员,这可怎么回去啊?” 老道早已经走得不见影儿了,何况老道即使未走,也未必会把我送回去。断了打电话求救的路,只得自己迈动十一路车,走到山下,再寻车返回。拖着伤躯,耗费了数个时辰,于半夜时光,我终于回到了白玉儿的小居。 风小道在老道提拎着我走后,就离开了,只剩下白玉儿、许文文、白瑾一直在等我,见到我回来,白玉儿与许文文双双迎了上来,白瑾起身给倒水去了。 “哥,师傅呢?”许文文见到我,上前拉着我问道。 “别说了,那个不靠谱的师傅,扔下一个人跑了。”我无奈地道。 “哥,那你怎么不打电话,我可以去接你呀!” “我手机,这不是没电了么!” “洛阳,只怕是师傅早已料定,以此磨练你的意志力!”白玉儿娇笑道。 “折磨我倒是真的!” “姑爷,你也不想想,出门的时候也还需师傅他提拎着,可是现在你却能够走回来了,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白瑾递来水杯,娇笑道。 “哥,你的伤,师傅有说怎么治吗?”许文文追问道。 “师傅说很简单,要我再退一次劫,不然的话,很难好!” “退劫,那也挺危险的啊!”白玉儿惊声道。 “没办法,我还约了那个什么虚仙决战,如果不能够退劫把伤治好,那我就真的只能被人家宰掉了!” “哥,不是还有我吗?”许文文拍着胸口道。 “文文,你可别乱来,这些事情,我心中有数!”我寒着脸道。 “哦,我知道了!”许文文吐着小舌头道。 至于怎么退劫,老道没有讲,我也没头绪。上次退劫,好像是无意当中的事情,如果真是这种情况,那还真的强求不来。 休息了一夜,我的精神好多了,我便跟许文文一起去了灵轩堂,上次在灵轩堂退劫,我一是不想窝在床上,而是想去找找灵感,说不定顿悟,进入了退劫状态。 到了灵轩堂,闻燕当面汇报,钟理这次直接打了一千万,而且态度十分客气,学跟闻燕郑重地道了歉,甚至还派人送了一张消费卡给闻燕,闻燕提出充公,被许文文否决了,让闻燕自己留着使用。 “文文,你在哪里招的人,真的不错!”我看着闻燕,笑着对许文文道。 “老板,这样口头表扬多没意思,不如来点实际的,加点儿工资怎么样?”闻燕笑嘻嘻地看着我俩道。 “好,加两千块!”许文文爽快地答应道。 157. 调虎离山 老道的传授方式很奇特,直接拿我当练手的道具,还让我自己来总结被虐的感觉,我真心有种想哭的感觉。倒霉的是我受了伤,一身修为跟本发挥不出作用,只能任由老道虐待,连防御的本事都没有。 见老道询问我的脸色不正常,我知道不能再打马虎眼儿,一旦打马虎眼儿,老道只怕会动手惩戒我这个不肖徒弟。 为了不吃眼前亏,我老实地答道:“师傅,我感到你施展的力量很小,应该是通过某种方式改变了我立身之处的天地规则,方才达到了这种效果……” “那我用的是某种方式?”老道盯着我问道。 看着老道的样子,不像是单纯地教我,而是含有考较我的意思。我脑袋飞快的运转了起来,思虑道,老道问出来的问题,应该是他教过的东西,而不是考较我的悟性。老道教我的东西不多,能够弄出这么大的效果,肯定是符录。 “师傅,难道是利用符录,把周围的环境改变了?”我灵光一闪地答道。 “那你觉得,我运用了几道符录?”老道的眼睛有了一丝赞许,追问道。 “我感觉,至少用了凝气、镇压,封息三道符录,其中镇压符录没有用完,好像只发挥了一半的作用!” “看来你也能够以气息制符录了?”老道点头问道。 “我无意当中悟出一点儿窍门儿,还请师傅指点!”我连忙谦逊了句,又不解地问道:“师傅,风小道曾言,以纸制符,只可到四级,因纸符无法承载过多的能量,而在体内以气息凝聚符录,同样担心身体承载不起的问题,这又如何解决?” “你觉得这句话有道理吗?” “弟子觉得,有些道理……” “狗屁的道理!”老道啐了一口,不悦地道:“你小子也是一个死脑筋,我问你,符文代表什么意思?” “符文?代表天道之意!” “那我问你,道门典籍刻在竹简上,与写在纸上,有什么区别?” “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写在什么上面,只是一个载体的问道,其效果都是供人阅读。符文的制作方式也不正是如此吗?纸是载体,人体亦是载体,承载的不是力量,而是沟通天道的符文!” “师傅,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就好比白米饭,用手抓着吃也是吃,用碗装着吃也是吃,端着锅吃也是吃,是这个理儿吧?” “话糙理不糙!”老道点头道。 “师傅,我还有一个疑问……” “说来听听!” “我每次用自己体内气息凝聚符录,虽然挺 好使的,可是气息消耗挺厉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老道微微一笑,伸手一挥,搭在我的肩上,道:“你来试试这种感觉,看看有什么体会!” “啊!”沉重的压力,让我痛哼一声。 老道搭在我肩头的手,仿佛有万斤重,我体内本来有伤,如此一来,憋闷无比,有种要吐血的感觉。老道这种玩法,没玩死我,也得废我半条小命儿啊! “师,师傅,别,别玩了!”我龇牙咧嘴地道。 “怎么样,有什么体会?”老道笑着收回手道。 “师傅,你这一招似乎微小而量多……” “这就是某些人口中所谓的神通,当你把符文微化,使用效果没变化,但你体内的气息又可凝成很多符文,那么试想一下,结果如何?” “师傅,你的本事果然高啊!” “说好了,师傅的本事高不高,与你半点儿关系都没有,那个什么虚仙,师傅又不会去帮你打,你的小命儿依然保不住,还得靠自己!” “师傅,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都是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到你这儿,不是也不应该这样吗?” “小子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我才没有那闲工夫!” “师傅,难道你就忍心,你聪明伶俐的徒弟被人家宰掉吗?”我嘻皮笑脸地道。 “真的聪明伶俐的话,就不会惹祸了!”老道没好气地道。 “师傅,做你的徒弟,真的倒霉,什么都得自力更生!” “小子,别那么多废话!”老道瞪了我一眼,吩咐道:“记得把刚才你体会到的东西教给你师妹……” “我知道了!” “听我把话说完!”老道言语被打断,很不爽地怼了我一句,接着道:“你小子如果不能再退一次劫,把身上的伤势痊愈,那你对上虚仙,绝对是有死无生!” “师傅,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我惊声问道。 “谁让你自己作死,把身体淬炼的这么厉害呢?或许有别的方式,但好起来绝对没有那么快,你自己看着办吧!” “师傅,你还有办法,对不对?”我可怜兮兮地道。 “没有!”老道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师傅……” “别废话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时间跟你嗦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老道扫了我一眼,身子一晃,已然远去,瞬间隐没于树影之后。 “还能再不靠谱一点儿么?”我喃喃嘟囔了一句,随即又欲哭无泪,手机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 的没电了,我傻眼地道:“我一个伤员,这可怎么回去啊?” 老道早已经走得不见影儿了,何况老道即使未走,也未必会把我送回去。断了打电话求救的路,只得自己迈动十一路车,走到山下,再寻车返回。拖着伤躯,耗费了数个时辰,于半夜时光,我终于回到了白玉儿的小居。 风小道在老道提拎着我走后,就离开了,只剩下白玉儿、许文文、白瑾一直在等我,见到我回来,白玉儿与许文文双双迎了上来,白瑾起身给倒水去了。 “哥,师傅呢?”许文文见到我,上前拉着我问道。 “别说了,那个不靠谱的师傅,扔下一个人跑了。”我无奈地道。 “哥,那你怎么不打电话,我可以去接你呀!” “我手机,这不是没电了么!” “洛阳,只怕是师傅早已料定,以此磨练你的意志力!”白玉儿娇笑道。 “折磨我倒是真的!” “姑爷,你也不想想,出门的时候也还需师傅他提拎着,可是现在你却能够走回来了,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白瑾递来水杯,娇笑道。 “哥,你的伤,师傅有说怎么治吗?”许文文追问道。 “师傅说很简单,要我再退一次劫,不然的话,很难好!” “退劫,那也挺危险的啊!”白玉儿惊声道。 “没办法,我还约了那个什么虚仙决战,如果不能够退劫把伤治好,那我就真的只能被人家宰掉了!” “哥,不是还有我吗?”许文文拍着胸口道。 “文文,你可别乱来,这些事情,我心中有数!”我寒着脸道。 “哦,我知道了!”许文文吐着小舌头道。 至于怎么退劫,老道没有讲,我也没头绪。上次退劫,好像是无意当中的事情,如果真是这种情况,那还真的强求不来。 休息了一夜,我的精神好多了,我便跟许文文一起去了灵轩堂,上次在灵轩堂退劫,我一是不想窝在床上,而是想去找找灵感,说不定顿悟,进入了退劫状态。 到了灵轩堂,闻燕当面汇报,钟理这次直接打了一千万,而且态度十分客气,学跟闻燕郑重地道了歉,甚至还派人送了一张消费卡给闻燕,闻燕提出充公,被许文文否决了,让闻燕自己留着使用。 “文文,你在哪里招的人,真的不错!”我看着闻燕,笑着对许文文道。 “老板,这样口头表扬多没意思,不如来点实际的,加点儿工资怎么样?”闻燕笑嘻嘻地看着我俩道。 “好,加两千块!”许文文爽快地答应道。 158. 因祸得福 白中相带上手套,伸手把女子手中的盒子盖打了开来,没想到这个盒子竟然是一个小型的冰箱,里面装着一支小玻璃瓶。白中相上浮现出变态的笑容,伸手把瓶子取了出来,仔细翻看了一遍。 “这是个好东西,真的是好东西,特别是对嘴硬的人,那可是良药!”白中相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老者,笑道:“忠伯,你帮忙把那小子嘴撬开!” 忠伯走到我的身边,伸手要捏我的脸颊,我连忙摇头,道:“斯文点儿,你不就想让我喝那什么东西吗?我喝就是了!” “呵呵,你小子现在识相了?”白中相歪着头道。 “不识相,行吗?” “来,张开嘴,喝下去!” 白中相把瓶子敲开,拿着瓶子走过来。我见白中相走近,无奈地张开了嘴,白中相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入我的嘴里,忠伯害怕我瓶子里的东西吐出,连忙伸手一把将我的嘴捂住,强迫我把这液体吞了下去。 “嗯……”我闷哼一声,忠伯放开了手。 “啊!”我惨叫一声,身子颤抖了起来。 这药水特么很奇怪,入喉之后,仿佛带着一股火气,片刻之后,又化做无数毫针,剌入了五脏六腑之中。一时间,我那经过淬炼的躯体,竟然经不起这药水的摧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我忍不住惨叫出声。 “这声音,我爱听!”白中想乐呵一声,在壮汉递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盯着一脸的笑意,道:“我希待你向我求饶,也许,我一高兴,就会放了你!” 五脏六腑受到剧烈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来,不到片刻时间,我身上已经被汗塌透,大脑紧接着有种眩晕的感觉。 “特么的,有点眼力劲儿好不好,快上冰水,不要让那小子晕过去了!”白中相看出我的状况,回头对身后的大汉吼道。 “噗!”一桶冰水浇了过来,我又清醒过来。 “啊!”我又惨叫出声。 “求饶吧,我等着录视频呢,录了视频,你就自由了!”白中相得意地笑道。 这种时候,我跟本不去没理会白中相,因为此时别说是说话,就是呼吸,都是能增加我体内的疼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松意识,去忘掉疼痛。我想做到的就是,把意识从身体剥离,那样就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 我的内心开始催眠自己,忘记疼痛,实事上,那种剧烈的疼痛,跟本很难忘掉,我意识不由得集中起来,全力催眠自己,跟**的疼痛作斗争。 “叮……”白中相看得很开心,就在这个时候,白中 相的电话响了起来。 白中相取出电话一看,打来电话的是白老爷子,也就是白中相的老子,白中相拿着电话看了下,皱起眉头,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白中相还是不敢挂老子电话。 “臭小子,你又给老子惹祸了?”白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大骂道。 “爸,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惹祸了?”白中相不服地道。 “刚才灵特局的李局长打电话给我,说你抓了灵特局的人……” “爸,你别听那个女人胡说!”白中相否认道。 “我不管是你胡说,还是那女人胡说,那个女人的人已在搜索你的所在,你马上从呆的地方撤离,那个女人下了通牒,如果被她抓了她的人,她会让人当场把你格杀!” “老爷,李局长没有说谎,那个叫洛阳的人,也就是被少爷抓去的人,也就是跟劳家虚仙约战的存在,少爷这样,只怕……” 白中相从白老爷子电话里听到了管家的汇报,心里不由得一阵颤栗,和虚仙约战的人叫洛阳,就是我眼前的存在?白中相脑袋反应不过来。 忠伯自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脸色变得惨白,连忙回到白中相的身边,急道:“少爷,我们快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我们恐怕走不掉了!” “那,这个小子怎么办?”白中相指着我问道。 “少你,这人绝对不能留!” “忠伯,有劳你动手!” “少爷,你放心!” 忠伯说完,一咬牙,跃起来,一掌拍在我的脑门上,可能觉得不保险,又是一掌击在我的胸口上。两掌处决了我,忠伯出手如电,把地窖里的壮汉和女子全部斩杀,由一起忠伯施展的阴柔的劲力,震断所有人心脉,所以看上去这些人,但也不怎么惨烈。 “少爷,不好了,外面有人杀了进来,兄弟们已经抵挡不住了!”一个壮汉冲进来,慌张地白中相道。 “少爷,快走!”忠伯抓着白中相向外逃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一掌劈翻了冲进来报信的壮汉。 白中相与忠伯逃走不久,风小道带着人冲了进来,一起来的有白玉儿、白瑾、许文文、伍灵薇、贺武五人。风小道见的绑在铁架子上,看上去像是昏迷的状况,急忙上前,准备把我解下来。 “哥……”许文文看见我的样子,悲声叫道。 “风大哥,住手!”白玉儿娇喝道。 “怎么了?”风小道不解地回头道。 “洛阳的情况有些怪异,先不要动他!” “玉儿姐姐,我哥怎么了 ?” “文文,姑爷的样子,像是处于退劫的样子,不能动!”白瑾道。 “退劫?不会是姓白的搞什么手段吧?”伍灵薇恨声道。 “所以,我们不能冒险,先观察一下决定吧!”白玉儿叹息道。 我为了解决剧痛,强制自己忘掉疼痛,这个时候,在强大的自我催眠之下,我的意识慢慢地集中起来,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忘掉自己的存在。在我受伤的两天以来,我的思绪跟本无法集中,而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思绪反倒是集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凝练成功,让我忘掉了自己疼痛的**,就在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处身于一个暗幽的星空,缓缓飘荡。 白玉儿判断的没错,我是真的处于退劫的情况下,在她们守了一个晚上,终于发现我的身体已枯败,身上的气血逐渐微弱,两天之后,我已如一具干尸。 “玉儿姐姐,我哥这次退劫的情况,好像比上次严重!”第三天,许文文几乎没有生机的我,忧愁地道。 “退劫,本来就是极度凶险之事,但愿洛阳能够撑过去!”白玉儿无奈地道。 又过了两天,我的身体气息悠地一绝,陷入了死关,这一刻,就连守在地窖的,一直都淡定的白玉儿都有些惊慌,许文文直接坠泣出声。 “不要惊慌,退劫进入死关,未必会死!”白玉儿沉声道。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在再等几天,想信就会有结果!”白玉儿沉声道。 如此又过了两天,我那干枯身体悠地冒出一丝生气,片刻之后,生气犹如长江大河,奔涌而出,瞬间充斥到我身体的每一处。干枯的身体,在生气的滋润之下,气血迅速地开始恢复,生气经过两天的运转,才缓缓地归于体内的百穴数经之中。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许文文流泪流成花猫的小脸,白玉儿、伍灵薇、白瑾关切的目光,风小道欣慰的笑容。 “咦,你们怎么都在啊?那个,白中相呢?”我笑道。 “哥,你没事儿,真好!”许文文扑入我怀中,哭道。 我准备伸手去搂住许文文,才发现自己仍然被绑在铁架之下,心中不由暗道这些家伙不靠谱,竟然没人把我解开。此时我体伤势痊愈,气息充溢,伸手一挥,绑着我的绳子绷坏脱落,我恢复了自由,把许文文抱在怀里。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把我先解下来!”我开口抱怨道。 “洛阳,恭喜你!”白玉儿白了我一眼,娇声道。 159. 师门来人 白玉儿的眼界,在众人之中绝对是最高的,一眼便看透我的内伤痊愈,而且修为更上层楼,所以出言恭喜我。两劫两死,我也摆脱受伤不易痊愈的影响,也确实值得恭喜。 “玉儿,让你担心了!” “是挺担心,但我相信你能够成功!” “风小道,你一个大男人,就不用红着眼圈了!”我看着风小道,哈哈一笑,道:“我要是挂了,你给我主持一场法事,把安安稳稳地送到冥府就好了!不用做儿女之态!” “特娘的,谁为你小子做儿女态了?”风小道啐了一口,推开地窖门,走了出去。 “洛阳,你小子,佩服!”贺武冲我比划了个大拇指,也跟着走了出去。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贺武这句话什么意思。 “伍师姐,麻烦你了!”我知道这事儿,伍灵薇肯定出了大力气,感激地道。 “洛阳,你真的要跟我这么客气吗?”伍灵薇脸色一变,凝声道。 我一瞧事情不对头,赶忙打了一个哈哈,道:“师姐,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是跟你客气?而是真的感激你,你看在我生死关头,你肯定是尽心竭力,我能狼心狗肺,不跟你道句谢么?” “洛阳,我希望以后,你不要跟我客气!”伍灵薇交待了这么一句话,转身跑了出去,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师姐这是怎么了?” “哥,你这个傻子!”许文文从我怀里挣扎出来,捶了我一下,娇嗔道。 “洛阳,伍师姐,她喜欢你!”白玉儿娇笑道。 “玉儿,别开玩笑!”我摇头道。 “嘻嘻,我没开玩笑,有些事情,以后你会知道的!” “以后?” “哎呀,哥,玉儿姐姐的意思很简单,你可以对伍师姐使坏!”许文文娇声道。 “使坏?要使坏,我也要先对你俩使坏!” 我哈哈一笑,两手同时拂出,在两女胸前捏了一把,两女嘤哼一声,俏脸一时间殷红如血。白瑾在一旁看着,小脸摆出一幅有怨气的模样,倒让我有些尴尬。 “姑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继续!”白瑾追补了一句道。 “瑾丫头,你别得意,早晚让你做了暖床的小丫头!”我牙痒痒地道。 “嘻嘻,那姑爷你得努力了!我可是跟白总在一起,你得不到白总,那就没有希望得到瑾丫头的哦!”白瑾妖媚地一笑道。 白瑾一直表现的是一个娇俏的小丫头,从来没有这么妩媚过,白瑾突然做出个妖媚的动作,让我有种被抽空灵魂,血脉颤动,要被陷匿进去的感觉。不但我是如此,许文文都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瑾丫头,别 胡来!”白玉儿轻斥一声,伸手在我与许文文的眼前一晃,我俩一下清醒了过来。 “白总,对不起!”白瑾做出一个可怜兮兮模样,向白玉儿道。 “瑾丫头,我俩情如姐妹,你不用道歉,只是你对洛阳要有些分寸,不然既害了洛阳,也害你自己!” “白总,瑾丫头知道了!” “瑾丫头,你这一招好厉害啊!”许文文拉着白瑾娇笑道。 我暗暗吃惊,心里不由得警惕起来,看来这白瑾,以后不能出言调戏,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着了道。我不知道的是,白瑾这一个小动作,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虽然我努力压制,种子也有发芽的一天。 “一点儿小把戏而已!”白瑾尴尬一笑,回头愧然对我道:“姑爷,对不起!” “瑾丫头,没事儿,反倒是你让我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一面!” “那,姑爷,你喜欢吗?” “喜欢!”我坦率地道。我自认,我绝对抵挡不了白瑾的这种魅惑,我相信,即使是个男人,都会沦陷。 见我如此说,白瑾脸上露出了笑意。白玉儿看了我一眼,也跟着露出一个笑意,只是这个笑意,让我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出去吧,呆在这个地方,有什么好?”许文文提议道。 来到外面,见到了李凤颜。风小道换了休闲装,站在李凤颜的身侧。我嘻嘻一笑,大步上前,走到李凤颜的身前。 “嫂子,恭喜恭喜!”我笑着拱手道。 李凤颜俏脸微红,但也没怎么扭捏,笑道:“洛兄弟,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啊,出来就跟我贫嘴!” “托福,托福!”我虽然打趣李凤颜,但也为风小道感到高兴,李凤颜绝对是值得凤小道过护的奇女子,我是为风小道高兴。 “为了庆祝洛兄弟脱险,我备了一桌酒席,洛兄弟有空赏光么?” “赏光那是必须的!只是嫂子你破费,兄弟有些过意不去!” “小子,油腔滑调!过意不去,哪就自己掏钱啊!”风小道红着老脸,骂了句道。 “怎么,想过河拆桥啊?”我瞪了风小道一眼道。 大伙闹腾了一下,跟着李凤颜出发去了酒楼,出奇地大伙儿都没有提及白中相,好像是怕打击到我。 “文文,你们找到我时,有见到白中相吗?” “白中相逃走了,而且把地窖里的人都杀掉,没有留一个活口!” “这小子够狠啊!”我叹息道。我当时的意识在于疼痛作斗争,跟本无暇顾及到地窖里的人与事,自然无法知晓白中相做了什么。 “洛阳,这人是风大嫂故意放走的,你不会生气吧?”白玉儿笑问 道。白玉儿口中的风大嫂,就是李凤颜。 “她放走白中相,为什么?” “白家势大,有些人不会为你一个朝不保夕的人,去动白家!” “哦,我有些明白了,如果说我干掉了劳家那个什么虚仙,那白家也就面临着灭顶之灾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 “这件事情,我得感谢风大嫂,她为我开罪了白家,幸好没有与白家开战……”我顿了下,回头看了白玉儿一眼,笑问道:“玉儿,那个白家,不是你的本家吧?” “才不是呢!”白玉儿翻着美眸道。 “哥,你只要收拾了那位虚仙,白家肯定会跪在你的脚下求饶!”许文文娇笑道。 “幸好不是玉儿的本家,动起手来,就没有心里障碍!” “洛阳,你可是一个焦点啊!”白玉儿叹道。 “那是,我最近惹的祸太多,成了一个香饽饽,谁人都想咬你一口,可是时机有些玄妙,在我与虚仙一战之前,没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可与虚仙一战之后,输入就什么都不用说了,赢了的话,那就不是咬我,而是跪我了!” “哥,这么说的话,那什么虚仙,给你挡了不少灾啊!” “这就是大门大派的面子,有什么办法呢?”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到李凤颜订的酒店,我们几个乘车的人都下了车,只留下白瑾去停车,我带着白玉儿、许文文在酒店门口等候。 “贫道打扰了,请问这位可是洛阳洛师叔?”一个长须的老道人走到的面前,单手揖礼问道。 “道长,你是?” “贫道清羽,添为齐云观主!” “清羽观主?我是洛阳,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儿呢?” “洛师叔,可否借一步说话?” “观主,这位是我师妹许文文!”我指许文文介绍道。 “见过许师叔!”老道士揖礼道。 “观主,不必客气!”许文文连忙摆手道。 面对一个比自己大了很多的人,叫自己长辈,我和许文文真心觉得不习惯,我俩因为老道的关系,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长辈。 “洛师叔……” “观主,你有啥指示?” “能不能借……” “观主,这都不是外人,有啥事,你就直说呗!” “师叔,你难道怕我会害你不成?” “好,我怕了你!”我表示很无奈,左右看了下白玉儿和许文文,道:“你们先进去, 我跟观主出去走走,一会儿就来!” “好,我们等你!”白玉儿温柔一笑道。 “哥,你快点儿啊!”许文文叫道。 160. 挟持 清羽观主在前面越走越快,把我渐渐地与我拉开了距离,我盯着老道士的背影,心里觉得好笑,真的有些莫名其妙,这也要来考较我一番吗? “观主,你年纪那么大的,跑那么快干嘛?我这个年轻人都快跟不上了,你再跑那么快,那我只能回去吃饭了!”我在老道士身后大声叫道。 清羽转过身来,一脸无语地看着我,那模样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一般。我与老道士毫不退让地对视着,没有半分尴尬。 “师叔……” “观主,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师叔,要不就叫我小洛,或者先生,你看怎么样?”我截断清羽之言道。 “师门辈份,岂能因为我这个观主而乱?”清羽摇头道。 “要不叫我小先生也好啊?总之不要叫我师叔,你这么大年纪了,把我叫师叔,都把我叫老了!”我摇头道。 “那就依师……” “哎,叫小先生!” “那好,小先生!”清羽但没有很迂腐,一下就接受我的意见,改口道。 “观主,你找我什么事儿?” “师,小先生,听闻你与劳家虚仙约战?” “咋地,有师门高手要代我出战?” “小先生,齐云观不能出手!”清羽摇了摇头,叹息道:“如果齐云观出手的话,那将会引起炼气界的大纷争,会造成极大的动乱……” “那我出手,不会影响到齐云观?” “不会,毕竟小先生从未借用师门名声!” “那观主找我,所为何事?” “小先生,你有把握战胜虚仙劳开武吗?”清羽沉声问道。 “我觉得应该有五五开的可能吧!” “小先生真的那么大的把握?”清羽略显惊讶,问道:“听闻清心师弟回报,小先生似乎可以达到言出法随,对吗?” “这个嘛,算是吧!” “那小先生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观主,我可是神罚之人,观主觉得真的要我展示吗?” “你说,你是神罚之人?” “是的,我诛杀了一位敕神!” “诛杀敕神?” “是啊!” “小先生,你自己小心,也许你真的可以与那位虚仙五五开!”清羽叹息道。 “观主,你没有什么法宝送给我傍身?”我舔着脸道。 “这个真的没有!”清羽摇头道。 “观主,我 知道师门可是一个千载传承的大门派,怎么可能没有法宝呢?这样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的嘛!” “法宝倒是没有,我这里有几张四级符录,可以送给小先生防身!”清羽取出了几张符录,递向我道。 “观主,你太小气了,就几张四级符录?我一个时辰能画上百张,你想要的话,我倒可以送给你一叠!”我一脸不屑,伸手拿出一把四级符录,递向清羽。 “多谢,师叔!”清羽探手抓过我递过去的符录,变戏法式把符录收了起来,笑眯眯地道:“师叔,这些符录真的是你画的吗?” “是我画的,还有,不要叫我师叔!”我咬牙切齿地道。 我怎么也想不到,清羽能够这无耻,竟然把我符录抢了过去。一观之主,真的也可以那么无耻吗?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这场约战,我看好你,小先生!” 清羽诡异地一笑,伸手一掌向我拍了过来。这一掌,让我有种苍天垂压,无可抗拒的感觉。我知道在这一瞬间,清羽竟然把我完全压制了。我心念微微一动,体内气息翻滚,冲破了清羽的压制。不待我展开反击,清羽撤掌,悠地后退,瞬间远去。 “师叔,你好好去体会这一掌,也许能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感觉!”清羽的声音远远地转来道。 我看着清羽远去的背影,心里却觉得怪怪的,这老道士分明想跟我说什么,但结果就是向我打了一掌。不过这一掌,给我的感觉真的不一样,似乎其中蕴含着某种东西,只是我一时之间,也无法领悟出来。 清羽的身影消失,我回头走了几步,忽然明悟涌上心头。清羽和老道一样,以动手的方式向我传授功法,而不作任何解剖说明,美其名曰自己领悟,真实的目的很简单,既想让我学到相关的功法,又不想我学足,自己悟出来的东西,多少都有些似是而非,那我再由我施展出来,也就是似是而非的东西,至少不会让劳家与齐云观撕破脸。 我有些气愤于清羽的算计,既希望我打赢,又不想牵连齐云观。打赢了我就是齐云观的人,打输了,只怕就是偷学齐云观的炼气士,跟齐云观没有任何关系,只怕我与许文文两人都没能上齐云观人员名录。我感到既好气,又无奈,同时我也明白了,如果我打输了,只怕是许文文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所以我必须得赢。 “特么的,都在算计!”我暗骂了一句道。 一路上的我仔细比较了下老道与清羽掌法,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但不仔细体 会,真的找不出来二者的区别。清羽施展这一掌时,身形意完全融于天地,仿佛天地在施压。而老道施展掌法之时,自身化为天地,对我进行了束缚。 这二者我暂时比较不出高下,不过我潜意识地认为,老道比清羽厉害。想了想,我觉得老道不会算计我,因为老道从一开始,对我就是放养,这是那老道的习惯。老道就是那懒散的德性,对许文文也是一般放养,别人教几十年的东西,老道也就教了几天,这不还指定让我来教授许文文。 “这师门,没有一个靠谱的!”我又抱怨了一句,接着发现自己的话有语病,又补充了一句,道:“我应该除外!因为我不属于不靠谱的范畴!”刚说完,我又觉得好像有漏洞,许文文还挺靠谱的,而且也是师门之人。 “算了,扯不清了,还是回去吃饭吧!” 回到酒店,我就有些惭愧了,一大帮人在等着我用餐,弄得我怪不好意思,逐一地给大家告罪了一番。在热烈的气氛之中,不断地找我来拼酒,结果我东西没吃多少,我就喝得躺下了,迷迷糊糊地像是被白玉儿和许文文拖走了。 休息了一天,我开始消化老道和清羽传授的功法,这两掌所蕴含的道理很精深,由此看来清羽的修为肯定很高,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毫无羞耻心的猥琐老道士,怎么也能有那么高的修为。 感悟我也走了捷径,把许文文叫到一起探讨。许文文的修炼天赋很高,否则即使借助灵种,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修为达到别人一生无法企及的高度。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在我与许文文的互相启发下,大有收获。 许文文的修为日趋精深,但我觉得炼气士一味地追求与天道的契合,而不太重视自身的修炼,这样应该有所欠缺,于是我便鼓励许文文修炼武道。老道传授许文文的修炼功法之中也有武道修炼,加上许文文本修为过武术,很快就有所入门。 沉浸于修炼之中,我俩去灵轩堂的时间自然得少了些,一些都是闻燕在打点。这一日修炼之余,我喝着茶,忽然电话响了。我取出电话一看,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喂,哪们?”接通电话,我沉声问道。 “如果想要灵轩堂那个姓闻的小丫头性命,速来三湾滩,半个时辰之内,如果没来,就替姓闻的丫头收尸!”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得意的声音道。 “你们挑衅我的时候,难道不去打听一下,我是谁吗?”我森然地道。 161. 惩戒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怪笑,笑罢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破公司的小职员,无意当中学了点儿功夫,还真当你大爷了?” “看来,你们真的打听的很清楚啊!”我无奈地一笑,道:“让我听到闻燕的声音,让我确定她安然无恙!” “啊,老板,救我!”闻燕在电话里发一声惨叫,哭喊道。 “放心,我马上来救你!” “快点儿来哦,迟了,恐怕就只能见到尸体了!” “哥,你跟你一块儿去!”许文语言就坐在我身边,自然听到我对电话那头的对话,见我挂了电话,愤怒地道。 “好,我明着去,你暗中支援,这些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这几天以来,许文文天天和我在一起,呆在了白玉儿的小居,许方良对于许文文的态度,那是十分的无可奈何。许文文再也不是那种两个保镖往门一站,就只能乖乖呆在家里的小丫头,家里的保镖几乎被许文文戏弄个遍,也没人能够拦住许文文。 我与许文文天腻歪在一起,但我俩真是清白,偶尔占点儿小便宜是有的,可是没有更深入一步,原由是地点不方便。总不能在白玉儿的眼皮底下,做出一些事情吧,看着白玉儿狡黠的笑容,我总算有些明白了,怪不得白玉儿吃定我的模样,不允许我搬出去住,甚至我用卖符录的钱去买房子,也被白玉儿否掉了。 许文文开着车,很快把我送到了三头滩附近,车子扔在那里,我和许文文下车,分道而行。三头滩是一个荒凉的地方,三条河流交叉而形成了诺大一个沙滩,平时很少人来,原因自然是地势险要。 我走入了三头滩,在三头滩等候我的是十多名壮汉,在这些人的身后,站了个一面之比的熟人,准确的来说,是被我得罪的人,就是时令用。闻燕被绑住,嘴里塞了破布,丢在时令用身边,一个壮汉持刀站在那守着闻燕。闻燕看到我,显得很激动,被塞住的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 “小子,没想到你真的有胆子来啊?”时令用嘴角含了一个狠毒的笑容道。 “燕子,放心,我会把你安全地带回去!”我没理会时令用,冲闻燕微微一笑道。 我看了下,时令用带的这些人全是武道高手,其中看守闻燕的壮汉和随侍在时令用身边的壮汉修为最高。我没理会时令用,让时令用的脸色很难看,就好比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但无法泄去火气,反而让火气更旺盛。 “特么的,飞鹰,给那个女人放点儿血!”时令用发狠道。 “飞鹰是吧?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不然的话,你的后果将会很惨!”我盯着持刀看守闻燕的壮汉,冷冷地道。 持刀壮汉是见过血的人,被我凌厉的目光扫得胆气一寒,但随即暴戾之气上涌,挥刀向闻燕的大腿上扎去。 “嗯,嗯!”闻燕吓得挣扎了起来。 我脸色微微一沉,按捺住心中的杀机,屈指弹出两支箭符,一支取向飞鹰持刀的肩头,一支取向飞鹰的气海。 “啊!” “当!” 飞鹰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刀一偏,坠落于地上,壮汉惨叫未歇,气息狂*泄,身子一软,载倒于地,挣扎不起。飞鹰知道自己气海被破,一身修为化为乌有,眼里失去神彩,心丧若死。 “我告诫过你,不要动手!”我摇了摇头,目光扫了扫挡住我的十多个壮汉,道:“识相的,不要趟这趟混水……” “上,给我弄死他!”时令用狂喊道。 数十个壮汉闻言,咬牙向我扑来。时令用急着向后退去,而他身边的壮汉有一人探入向闻燕抓去,想把闻燕抓在手中为人质。 我身子微微一振,一股强大气息涌出,围攻我的壮汉顿时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地滚做了一团。随之我一步踏出,向时令用与两个护卫的气海弹出了箭符。其中伸手去抓闻燕的护卫手指刚碰到闻燕,符箭袭到,直接破入气海,那个护卫身子一颤,浑身力道急剧散去,缓缓摔倒于地。时令用与另一个护卫刚逃出两步,符箭破入气海,也跟着摔倒于地。 “你,你是炼气士?”随着时令用倒地武者颤声问道。 “你们想动我,至少得把我的情况打听清楚吧?”我冷着一声,上前把闻燕身上的绳子拉断,道:“燕子,你没事儿吧?” “哇……”闻燕哭着扑入我的怀中。 潜在近处观望的许文文见状,不由得咬切齿,恨恨地弹身而起,迅速地靠近,一把将闻燕从我的怀中拉了过去,安慰了起来。 “你,你废了我修为,时家不会放过你的!”时令用愤怒地道。 “是吗?那好,我放你回去,你回去告诉你的家族主事者,半个月之后,我会去京城时家走一趟,希望时家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有种!” “你等着!”时令用带着疯狂之色道。 闻燕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也没打错杀人,当然要放时令用回去,不过我也没有打算让时令用好过。 “你三人帮我传一句话,告诉时家之主,如果想与我了断仇怨,那个自 行斩杀时令用,否则不介意在时家大开杀戒!”我看着被我废掉三个高手,冷冷地道。 我当然不会放空炮,在每个额头点了一击,各自渡入了一道火符气息,如果三人没有把话带到,那触发火符,三人会自食恶果,同时也是对时家的警告。时令用既然要用卑鄙手段来对负我,那我不介意让他一步步绝望。 “你杀了我们吧!”其中一个护卫挣扎道。 “杀了你们?脏了我的手,我不是小孩子,无聊时以按小蚂蚁为乐!” “你会后悔……” “你别哔哔,我不介意送给西去!”我瞪了时令用一眼,森然地道。 我对时令用没有什么好感,一个武二代,自以为了很牛叉,其实什么狗屁都不是,在一个有传承的家族,没学到什么本事,动不动还要动用家族势力欺负人,在我看来,那基本上就是寄生虫而已。 听闻我如此说,时令用脸色变得惨白,看我的目光了露出畏惧。看得出来,时令用很怕死,我只是稍稍威胁了一句,便吓成那个怂样,让我更加鄙视。面对这种人,我连计较的心情都没有了。 “文文,我们走吧!”我意兴阑珊地道。 “走,燕子,带你回家!” 许文文带着闻燕走在前面,我跟在两人身后,离开了三头滩,回到停车的地方。许文文要安慰受惊的闻燕,只得是我来开车。 看着我的身影消失,时令用挣扎起来,狰狞地道:“姓洛的,我不会放过你,我会让家族再派高手前来,我一定要让你无葬身之地!” “少爷,你招惹了一个如此厉害的炼气士,已为家族惹上了大祸,如果老爷如道的话,你恐怕难逃重责!”一个护卫挣扎起来,盯着时令用道。 “我就是死,我也要让姓洛的死在我前面!”时令用咬着牙道。 “少爷,你难想赔上整个时家吗?” “你只是一条没用的狗,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时令用冷冷地道。 护卫看着发狂的时令用,脸色阴冷,他们明面上来保护时令用,同时也奉有家族的严令,也负有考察时令用的意思。眼见时令用的狂态,三人对望一眼,各自摇了摇头。其余十多名壮汉都是临时征调的本地势力,这些人自然不会轻易介入时令用与三护卫之争。 时令用没有注意到三人的眼神,眼神一阵闪烁,取出电话,拔通了时家主时宪的电话,不多时,时宪的电话接通。 “爸,你救救我,我被重伤了……”时令用带着哭腔,用力嚎叫道。 162. 又一波麻烦 时令用对时家主时宪的表演,我不知道,既使知道,我也不会放在心上。说真的,就是对是那位敕神,劳家的虚仙,我都有没有虚过。时家再找麻烦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我真的去时家走一趟。 开车在半途中,我想了想了,还是给李凤颜打了个电话,没多久,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李凤颜的笑声,道:“洛小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嫂子,我有件事儿得向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儿,你说!” “是这样的,京城有个时家吧?有个叫时令用的再找我的麻烦,绑架了灵轩堂的闻燕来威胁我,被废掉了几个人……” “你想嫂子怎么做?” “嫂子,你帮我让人给时家传个话儿,如果再惹有时家的人来骚扰我,我不介意随时上京城去时家一趟。如果逼我走到那一步,也许时家就真的保不住了!” “行,这个话,嫂子帮你传了!” “谢谢嫂子了!”我连忙笑着谢道。 “还要跟嫂子客气吗?洛阳,你最近可以得罪了不少人,千万要注意安全!”李凤颜叮嘱了一句道。 “小弟理会的!”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好了些,有李凤颜传话,我不相信时家还敢妄动,不管怎么说,李凤颜都是炼气士明面上的领袖,手下能人异士一堆,还是挺能震得场面的。起码那么什么世家望族,还是得给几分面子。 有些人以为那些大门派的炼气士高手众多,其实这种看法才是错误的。自古有句老话,学会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不管任何时候,庙堂之中才是聚集人才之地,任何一个门派都不可能不得上。庙堂之中很多人才名声不显,但不乏真材实学,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收了电话,车子驶出不远,前面侧道里突然蹿出一辆车,拦在我的车前,把我的车硬生生地逼停。拦路的车上下来了一个西装的年轻人和一个穿长袍的老者,两人一前一后,挡在我的车前。我双眼一眯,推开车门下车,冷冷地看着两人。这个地方离大道还有些距离,路上车与行人都比较少,倒也没有影响交通。 “洛阳?”年轻人止步,盯着我问道。 “不错,洛阳!”我点头道。 “南地温家,温孝玉!”年轻人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又指身边的老者,介绍道:“这是我六叔,温讳公成!” “两位找我,所为何事?”我装着糊涂道。 “洛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伤我小弟温成玉,又灭从我温家分出去的唐家,虽然他们改姓为唐,但依然是我温家的血 脉,这些事情,让我不得不来找洛先生讨还一个公道!”温孝玉缓缓地道。 “那就是找麻烦了?”我脸色一沉道。 “小子,你以为会一点儿炼气士手段,就可以目中无人吗?”温公成怒道。 “废话那么多,要动手就动手,哔哔个屁呀!” “狂妄!”温公成怒道。 “洛先生,看来你很自负啊?”温孝玉沉声道。 我眼里毫不掩视鄙视之意,对温孝玉这种假斯文,我是真的瞧不上眼,装什么装,明显是来寻仇的,偏偏要装什么斯文范儿。关键是特娘的学不像,就显得很做作了。 “自负,那是必须的,如果你有胆量像我一样,一举干掉了一位敕神,那你也有自负的资本,对不对?”我笑着给了温孝玉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儿道。 “什么?你干掉了一位敕神?”温孝玉失声道 温公成闻言,脸色也变了,炼气士对上敕神,那就是作死的行为,任谁也架不住天道之力加持的一击。 “是啊,那什么黑衣将军为非作歹,我就给他来个惩罚!” 黑衣将军庙前些天突然坍塌,造成了一些伤亡,据说与黑衣将军有关的东西,一夕之间为化齑粉,消没不见。这件事情传得很神,温家作为南地最大的炼气家族,自然派人去调查过,可是没有查出任何线索来,只是黑衣将军的神格凭空消失了。其实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当时受伤昏迷,是老道抹去了线索,就连路路通三人都被老道抹去了这段记忆。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就会吓到我们吗?”温公成冷笑一声道。 “吓?我不会!” 我轻轻摇了一下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伸手临空一掌拍出。温孝玉吓了一跳,连忙准备后退。温公成脸色一沉,准备挥掌抵挡。 温氏叔侄的算盘都打空了,两人所有的准备都没有派上用场,周围凝重的空气,让两人无法动弹分毫。两人大急,想要张嘴求饶,却发现嘴巴竟然无法张开。在两人恐惧的目光中,我的五指向拢微捏,两人便感到压力成倍增加,内脏开始承受不住负荷地疼痛了起来。 这一掌之威,是我参考老道与清羽出手的一击,与许文文讨论出来的东西,果然如我推论,经过我自己的参悟,使出来的功法,与老道和清羽施展出来的效果,大为不同,甚至有着跟本上的区别,甚至与许文文施展出来,也相去甚远。 我这是第一次正式施展,好好地拿捏了下温氏叔侄,直到两人眼里满是绝望之色,我才五指一松,那种凝实的压力悠地散去。先前时令用 那伙人都是武修,我的大招没用上,而温氏叔侄正好是炼气士,顺势拿两人练了练手,也怪两人倒霉,刚好送上门儿来。幸好我没想过伤人,两人只是稍稍吃亏。 压力消失,温氏叔侄栽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刚才那一刻,两人都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看着我的目光,写满了恐惧。 “怎么,两位还要拦着我吗?”我淡淡一笑道。 “洛先生,对不起!冒犯了!”温公成垂头惶恐地道。 “求洛先生原谅!”温孝玉脸色惨白,低头道。 炼气士的规则,强者为尊,我以碾压温氏叔侄的实力说话,哪里轮到两人不屈服?以我表现出来的实力,即使斩杀了两人,温家前来报仇,也只会损失更大。 “回去告诉温家主,如果要来找碴,派几个像样的高手,让我也好好练练手!” “不敢,不敢!”温公成连忙摇头道。 “那你说,这件事该怎么算?” “我,我愿意赔偿!” “怎么赔偿?”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料到温公成来这么一句,那我不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都有些对不住人了。 “我,我在羊都有一处庄院,愿意送给洛先生!” “那温家公子,你呢?” “我,我有一处会所,如果洛先生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双手奉送给洛先生!”温孝玉垂首答道。 “不会是骗我吧?”叔侄俩出手这么大方,让我有些疑惑,就随口问了句道。 “绝对不敢欺骗洛先生!” “洛先生,我可以马上让我的律师过来,马上把东西转给洛先生!” “那好,我在灵轩堂等你们!” 我意味儿深长地扫了温氏叔侄两人一眼,转身回到车上,启动车子,绕开前面挡路的车子,如飞而去。说实话,我心里有那么一丝开心,我不知道温氏叔侄发什么疯,突然提出什么赔偿,想想我还是决定笑纳,权当二人前来找碴的代价。 “哥,你怎么放过那两个家伙了呢?”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不放,那又能怎么样?我总不可能把两人杀掉吧?” “那他们赔给你的东西,真的打算要啊?”许文文听到我们的谈话,不解地问道。 “人家要白送,我就笑纳了呗!” “哥,这样会不会把人得罪死啊?” “一味地退让,人家也未必领情啊!” “那倒也是!”许文文点头道。 “所以,有好处不拿,那是王八蛋,而你哥我肯定不是!” 163. 对策 看着我开车远去,温氏叔侄各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紧张的神情松懈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惧之色。 “六叔,成玉这次闯的祸只怕很大,怪不得我爸不允许有人寻仇!” “孝玉,我们都错了,一个敢与虚仙一战的存在,岂是我们惹得起的存在?” “六叔,这件事情,我得马上告诉父亲,温家绝对不能惹下此等大敌,那就可能是灭族的大祸!”温孝玉沉声道。 “孝玉,你说的对,要快点儿告诉大哥,以免家族那些家又整出事儿来!” 温孝玉是温家内定的接班人,温家倾尽家族之和培养,修为眼界在同辈人当中都是顶尖的存在,马上做出了相应的判断。 “爸,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非常重的事情要跟你汇报!”温家家主温公亮的电族接通,温孝玉语气急促地道。 “孝玉,什么事情?”温公亮有奇怪地问道。 “爸,小弟招惹的那个洛阳洛先生,我们温家不能与之为敌!” “什么意思?” “爸,我刚才与六叔试探了洛阳一下,如果不是他无心杀我们,只是我与六叔现在已经是死人了!”温孝玉不敢废话,直接到刚才情况说一遍,也没有隐瞒两人送我的产业,毕竟温公亮才温家的话事人,温孝玉有权,但是还得汇报。 “你是说,你跟你六叔两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温公亮不能置信地道。 “是的,我们两个在他手中,与泥人都有区别!” “你六叔呢,在你身边吗?我要与他通话!” “六叔,我爸找你!”温孝玉连忙把电话递给了温公成道。 “老六,孝玉说的是真的吗?” “大哥,是真的,以我的修为,他也是屈指可的斩杀!”温公成心有余悸地道。 “老六,你此话当真?” “大哥,你觉得事情,说出很有面子么?”温公成苦笑道。 温公亮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六弟是个什么样的人,温公成一生没有成家,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可谓是一个修炼狂人,修为在几兄弟当中最高,不下于家族中的一些老牌高手。温公亮让温公成跟在温孝玉的身边,自然是的辅佐温孝玉,也是为了保护温孝玉,最重的是温公成很看重温孝玉,愿意做温孝玉的护卫。 “你的意思,那小子有与虚仙抗衡的实力?”温公亮不信地问道。 “大哥,我真看不透那小子,他看上去好一个没有修为在身的人一样,没有任何气息波动,也没有任何威压 释放,但是他出手的一刻,真的很恐怖……”温公成仔细回想我先前出手的那一幕,片刻之后,又想起一事,急道:“大哥,还有洛阳他,他说……” “他说什么?” “那个黑衣将军神,被他斩,斩杀了!” “什么,黑衣将军的事情,是他,出手?”温公亮吓了一跳道。 “他说的,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但凡见到黑衣将军庙出事的人,脑海里的信息都被抹掉了,查来查去,没有任何发现……” “六叔,黑衣将军的事情,还是有迹可循!”温孝玉接话道。温孝玉修为不错,自然听到电话里温公亮的话。 “你有什么主意?”温公亮和温公成两兄弟异口同声地道。 “事前的一幕没人看到,那事先的一莫幕,总会有人看到,再加上我们的推测,相信也就差七不离八了!” “有道理!” “爸,我还是坚持,不能与洛阳为敌!”温孝玉凑近电话,沉声道。 “孝玉,这件事情,原本我打算先看看风声势头,可是家族里总有那么些人想要出头,我也不好强行打压……” “爸,他们会给家族惹上大祸!” “好吧,我会约束他们到虚仙一战之后!” “爸,如果我们现在不会与洛先生有了联系,如果虚仙一战洛先生胜了,只怕我温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如果他输了呢?” “爸,我赌洛先生赢,很多年了,这个局面需要人来打破!” “好,那我让家族全力支持你!”温公亮沉吟了下,断然地道。 “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温孝玉大喜道。 “孝玉,你赌得很大,如果这个姓洛的输了,那你将会被家族里的人群起而攻之!”温公成挂了电话,把电话递给温孝玉道。 “家族有些人,脑袋与志气已经腐朽,需要好好重新打磨!” “孝玉,我支持你!相信你会让家族再次辉煌!”温公成眼里闪现狂热之色道。 “洛先生,希望你是那颗大树!”温孝玉喃喃地道。 “啊切,啊切!”温孝玉这边打着我的主意,我坐在车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我捏了捏鼻子,喃喃地道:“特么的,怎么搞的,看来我是被人惦记了啊!”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惦记我的人是温孝玉。 “哥,惦记你的人多了!”许文文娇笑道。 “文文,咱能好好说话吗?” “能啊,哥!” “噗嗤!”闻燕闻言,噗嗤一笑,接口道:“老板,老板娘,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粮,喝你们的喜酒呢?” 闻燕这丫头也心大,刚没一会儿,这害怕的情绪就过去,还能取笑我与许文文了,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小丫头,你胡说啥呢?”许文文俏脸羞红,伸手去挠闻燕的痒痒,闻燕笑着求饶,二女在后座闹成一团。 有欢喜有人仇,温孝玉这边在想如何拉拢我,而时宪却在发动力量,想如何对付人,只是刚调动一些力量,还没得及动手,李凤颜派的人已经到了时家。 “不知李长才此来,所谓何事?”时宪接待灵特局的来人,一个莫约五十多负的水姓的长老,来人的身份让时宪只能客气以待。 “李凤首特意让我来给时家主传一句!”水长老淡淡地道。 “哦,请李长老示下!” “听说时家主的公子在羊都惹了一个人,不知道时家主调查清楚对方的身份了吗?” “听说是一个小瘪三,倒是挺能打的!”时宪沉了吟下,把时令用反应的信息回复给了水长老道。 “小瘪三?看来时家主似乎对炼气界很不满意啊!”水长老叹道。 “水长老,这话可不能开玩笑啊?”时宪吓了一跳,急道。 “那我问问时家主,一个打废了劳家最年轻的那位虚仙,又接受了劳家那位老牌虚仙的挑战,那们的存在,在时家主口中,只是一个小瘪三……” “水长老,你说什么?”时宪一下站了起来,慌恐地问道。 “时家主,你放纵令公子胡作非为,已为家族招来大祸,除非你自认时家能够灭掉一位虚仙,否则的话,只怕……” “水长老,求你救救时家!”时宪慌忙跪倒道。 武道与炼气士原本不分伯仲,只是这年头,不管是武道还炼气,俱难以大成,以时家这种传承不断的武道家族来说,能够拿出来与炼气六层相抗的高手,也不过一个巴掌之数,要与一位虚仙相抗,自然不可能。 “时家主,凤首让我来告诉时家主,就是让时家对此事主心中有数,凤首希望时家主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以免妄招祸端,这是凤首不希望看到的!” “我一定严厉约束时家之人,只是那个孽子已经得罪了那位,只怕他不肯放过时家,还请水长老帮忙向李凤首求个情,时某感激不尽!”时宪眼珠一转,把主意一下打到水长老的身上,一付谦恭的模样道。 “时家主,难不成,在你的眼中,水某人很傻很天真不成?”水长老眯着眼睛道。 164. 刻意结交 水长老听得出来时宪的意思,什么帮忙求情,实际上就是介入这件情当中。时宪是老狐狸,水长老也是老狐狸,时宪话里满是聊斋,水长老自然也毫不客气,两人彼此冲满笑意地看着对方。 时宪看着水长老的表情,心里也自然有了许较。水长老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需要时宪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已。 “水长老,时某怎敢有那种想法?如果水长老愿意帮时某这个忙,时某将以两株紫陌花相谢,如何?”时宪嘴角笑容扩大道。 “紫陌花?时家主此言当真?”水长老神情微微一动,声音微颤道。 “时某不敢欺骗水长老!”时宪微微一笑,道:“时某可以先交付一株紫陌花,待事成之后,另一株紫陌花立即奉上!” “时家主真有如此诚意?” “管家,你把我收藏的紫陌花取一株来!”时宪回头对身边的老者道。 “是,老爷!” 水长老拿到金属箱子,打开看到里面的紫陌花,开心到了极点。紫陌花,顾名思义,取紫陌红尘之间,花落红尘再为泥,能让炼气士直奔虚仙而去。这就是造物的神奇,绝非人力可以想象的。 “水长老,你看……” “时家主,凤首无意给那小子撑腰……” “可是,我想那小子死!” “只要时家主够耐心,那小子就会死在劳开武的手下!” “我想让他死在时家之手!” “除非你想打劳家的脸!” “劳家会为那小子出头不成?” “以劳家的威势,你杀了与他们约战之人,那意味着打了他们的脸,打劳家的脸会怎么样,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 “水长老,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了吗?” “时家主,劳家只是介意约战之人,可不会介意约战之人是否带伤应战,那就与时家没有什么关系了!” “可是灵特局那边……” “灵特局方面,就包在我的身上!” “那我,就多谢水长老了!” “希望时家一切顺利!”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处于算计的漩涡之中,在我看来,一切挺顺利,救回了闻燕,兵不血刃地吓退了温孝玉。我没打算和温家开战,何况我也不是嗜杀之人,放了温孝玉很正常,至于让温孝玉赔偿,那也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让我没料到的是,我刚回到灵轩堂不久,温孝玉便带着一大波人来到灵轩堂。看着温孝玉找上门来,我真的有些恼火,难道他真以为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吗 “温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找上门来……”我不悦地问道。 “洛先生,你别误会,孝玉是来给你送东西的!”温孝玉脸色一变,随即笑着解释道。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 “关于房产与会所的事,孝玉带了律师过来,把转给洛先的手续办了……” “温少,你是当真的?” “洛先生,千万别这么叫我,你叫我小温或孝玉就好!”温孝玉尴尬一笑道。 “我开玩笑而已,别当真!”我摇头道。 “洛先生,这个世界有些人和事情,孝玉绝对不敢开玩笑!”温孝玉摇了摇头,神色一肃,道:“孝玉保证,今天孝玉赔给洛先生的东西,不论以后情况如何变化,温家不会有人为此找洛先生的麻烦!” “为什么要送给我呢?” “温家得罪了洛先生,这些东西权当赔罪!” “好,那我收下!” 见我答应了,温孝玉松了口气,马上让律师运作起来,不多时变完成了合同的签订等一系列的手续。这只是我们双方的意向,还要走对公的流程,不过这些温孝玉会去完成。会所我没要,对于这个东西,我不想沾染。弄完这一切,温孝玉微笑着带人离开了。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哥,温孝玉如果不是发神经,那就是有阴谋!”许文文坐在我身边,一脸恶意揣测地道。 “不用担心,既然温孝玉发招,那我就接招好了,看看他玩什么手段!”我含笑道。 我倒是不介意温孝玉玩手段,那这些东西我可就真的笑纳了,我可以放过温孝玉一次,但如果温孝玉再动手的话,那我就不会再心软了。 翌日午后,温孝玉把官方的文件送到,那什么房产已转到我的名下,官方文件白纸黑字,写的是我名字。温孝玉送来东西就走,只留下了一个叫温倩的美女,说是带我去看看产业的情况。 “哥,我陪你去!”许文文看着温倩,充满敌意地道。 “好,一起去看看!” “老板,我可以一起去看看么?”闻燕可惜兮兮地道。 “给你放半天假,一起去!” “耶!老板你太帅了!”闻燕高兴地跳了起来,冲我比划道。 在温倩的带领下,来到这个名清泉的庄院。清泉庄院完全可以跟许文文家的庄院一较高下,许文文家的庄院偏现代化,而清泉庄院风格很复古,在古中藏新,但这些都不是这个庄院的价值所在。 清泉山庄的价值在于它的无价,简单的 来说,就是花钱也买不到,在这个繁华的地方,清泉山庄是不该存在的,或者说可以作为一个小公园的存在,可眼下它却是私人住处。清泉山庄有一个专业的物业团队打理,很有名气的那种物业团队,足见奢侈。 “哥,这处庄院不简单,每年的管理费用只怕都得上百万!”许文文站在庄院门,笑吟吟地道。 “温姑娘,我怎么觉得我被温孝玉坑了呢?”我苦笑对温倩道。 “洛先生,我哪里没做好,请你直言,我会改的,请你不要怪玉哥……”温倩一付受了委屈的模样,瘪着嘴道。 “我说温孝玉,怎么又关你的事儿了呢?”我无奈地道。 “玉哥,让我接待洛先生……” “我想错了,我说温孝玉坑我的是,他送给我这么大一处产业,我养不起,这跟你接待我有一毛钱关系么?”我翻着白眼儿道。 “哦,洛先生不用担心,此处庄院的管理费用,由温家担负!”温倩眼里的泪水一下不见了,轻声解释道。 “算了,这还是由我自己来负担来的好,这种收了东西,还要让占便宜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拒绝道。 收了礼,自己却养不起,这种丢脸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干。如果真的是那样,说不定温孝玉躲在暗中偷笑。实在不行,我以后就多画些符录去卖,反正这东西值钱,对于我说也不是什么事儿。 “哥,你现在也是土豪了!”许文文娇笑道。 “老板,你都发大财了,是不是发点儿奖金来庆祝下?”闻燕像个小财迷样的道。 “奖金,可以有……” “叮……”对于闻燕的提议,我倒是没有反对,能够遇到温孝玉这个送礼的人,跟闻燕也有莫大的关系,我也没拒绝闻燕的要求,只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响起了起来,打断我要说的话。 我拿出电话一看,显示是伍灵薇打过来的,就随手按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伍灵薇的声音,道:“洛阳,时家有大动作,派出了七兽剑来,肯定是针对你的,你要当心!” “时家?看来他们没把风大嫂的告诫当回事儿啊!” “洛阳,你要小心,时家七兽剑有一套联手的阵法,杀伤力极为强悍,使用起来几乎不下于虚仙……” “伍师姐,你不用担心,我管教他们有来无回!”我沉声道。 “洛阳,我知道你的修为挺厉害,可是七兽剑真的很不简单,你千万不能大意!”伍灵薇劝诫道。 “伍师姐,你还不相我吗?我啥时候让你失望过?” 165. 七兽剑 伍灵薇闻言,隔着电话,脸面不由得一红,心里不由暗骂道:“臭小子,什么没有让我失望过,你一直让我失望着……”伍灵薇这话自然不会说出口。 “洛阳,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时家来人?”伍灵薇担心地问道。 “师姐,来人什么时候到羊都?” “两个小时之后,羊都机场!” “那好,我亲自去迎接来人!” “洛阳,你这是打算正面硬杠?” “难道我还需要偷偷摸摸吗?” “洛阳,你真是气死我了!” 伍灵薇见我油盐不进,气得挂了电话。我苦笑一声,把电话收进了芥子戒之中,因为我准备去迎接时家七兽剑。 两个小时候之后,我站在接机处,懒洋洋地靠在一个小窗台边,一付无所事事的样子。实际上我在街头上抓了一个小混混,给了他两千块钱,让他帮我举了一个纸牌,上书:“宰兽场,这边走!” 七兽剑出口走出来,便看到了纸牌,七人脸色一变。七人顺着纸牌上的方向望来,刚好迎上我讥讽的目光。我伸手中指,向七人勾了勾,接着又做了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接着身子向窗外翻了出去。 “追!”七兽剑顿时大怒,一齐向我追来。 我倒不担心七兽剑会伤害小混混,因为我暗中弄了张金甲符护在小混混的身上,在七兽剑看到纸牌时,我把金甲激发,护住了小混混。小混混只是一个普通人,七兽剑对小混混发动袭击也会是一下,何况七兽剑的目标是我,也不会太过于关注小混混。 小混混见七兽剑向我追了过去,大松了一口气,丝毫不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更让小混混不可思议的是,七兽剑跟在我的身后,纷纷从窗口跳了出去。 “妈的,一群神经病,跑到这里来跳楼!”小混混瞪大眼睛,在心里啐道。 “有人跳楼了!”还有人看到了这一幕,惊叫起来道。 众人涌到窗前,哪里见到半个人影。没有料到,布了一道隐匿符,还有人能够看到七兽剑从楼上跃出的一幕。 “人呢?在哪里?”有人回头问惊叫女道。 “刚才,真的有人跳出窗去了!” “大姐,不要大白天的讲聊斋,好不好?” “是啊,是不是幻觉,要去看医生啦!” “切,无聊!” 惊叫出声女子很无奈,慢慢地额头上渗出了汗来,自己明明看到了这一幕,怎么什么都没有呢?难道我真的产生了幻觉吗? 这个小插曲我不知道,因为从我选的窗口跳出去,落地之后,左转就会进入一个稍稍隐蔽的区域,从那个区域可以一个小山林之中。到了无人树林间,我停了下来,转身面对追过来的七兽剑。 七兽剑,以兽为名,分别是猿、蛇、鹤、虎、豹、鹰、熊。猿为灵剑,传闻越女从猿而学得剑技,故尔猿剑为剑之大道。蛇为毒剑,刁钻阴狠;鹤剑轻巧,变化莫测;虎剑为王者之剑,中正平和;豹剑刚劲直击,乃战阵之剑,以命搏命;鹰剑击于长空;熊剑,以力驭之,每一剑均有万均之力。七兽剑乃时家杀手锏,为时家处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看着七兽剑围在我的身边,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七兽剑围的阵势我倒是认得,乃据北斗七星的分布而列。 “怎么,什么年代了,北斗七星这种阵式还在用?”我嘻嘻笑道。 “老大,让我宰了这小子!”豹剑见我的笑意,当先忍不住,向猿剑道。 七兽剑修习的是分进合击之术,以猿剑为首,其余六人都得以猿为尊,豹剑只得向猿剑请战,猿剑同意了,豹剑才可以出战。 “老五,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难道忘了吗?”猿剑不悦地道。 猿剑的潜台词表示,特么的我们是杀手,搞什么单打独斗,何况时宪有令,不惜一切代价杀掉眼前之人。而且时宪再三告诫,眼前之人很厉害,可以与虚仙一斗,千万不能大意。猿剑作为七兽剑的首领,自然牢记时宪的吩咐。 “老大,我错了!”豹剑垂首道。 “来吧,让我看看,七只野兽的爪牙吧!”我不屑地道。 “上!”猿剑一挥手道。 七兽剑追我而来的时候,已经拿出了长剑。看来时家还是有些底蕴,七兽剑的兵器都能带来,显然还是有些宝物。 猿剑一挥手,两柄长剑一前一后向我攻来。我身子一侧,脚下滑步让开,两柄长剑以间不容发的距离落空。两剑一击不中,又是两柄剑从侧击来,不断挡住了我的进袭之路,还取向我了退开之路。我身子一扭,探出双手,在两剑上一拂,略略带歪两剑,两剑分别在我胁下剌空。 “当,当……”我屈指弹出,击在胁下两剑上,长剑发出清越的鸣声。 袭击的两人感到虎口一麻,踉跄向后急退。不待我去追击,空中一道黑影带着劲风向我脑袋确了下来。于此同时,一柄黑黝黝的长剑,向我小腹剌了过来。凌空而来的是鹰剑,剌向我小腹的是蛇剑,两人上下交击,势在必得。 在我外围, 三人持剑,剑尖对着我,脚下踏着某种步伐,以封住我的退路。刚刚退出攻击圈儿的两人站稳身形,马上补入包围圈儿,持剑的三人当中有两人立即上前,挥剑向我剌了过来,不过两人剌的是空处,这空处正是我面临两处攻击的退路。不退,我则面对上下两处凌厉的攻击;退,我则会自动撞上剌来的长剑。 “有些门道!”我淡然一笑。 眼前四人合击就要得手,鹰剑心里泛起一丝喜意,因为在四人的攻击当中,鹰剑的攻击最为致命,而其余三人的剑,能够伤我,而未必能杀死我,杀死对手,会得到家族的奖励,这就也是鹰剑泛出喜意的缘由。 鹰剑想不到的是,在他的攻击临近我的头顶之时,其余三剑的攻击悠地一缓,就是那么一缓,我的拳头挥出,一拳砸在鹰剑的长剑之上。 “嗡!”长剑发出一声鸣叫。 一股大力从鹰剑的手臂侵袭而入,直奔鹰剑的心脉而去,鹰剑大惊,连忙用气息在体内布下一道道防御,以阻挡大力的侵袭,但一切都是徒劳。 “轰!”气息在鹰剑的心脉附近爆炸开来。 “噗!”鹰剑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身子像一片残叶,不由自动向远处飘去。 “咚!”鹰剑掉在地上,生死不知。 解决了鹰剑,另外三剑的长剑终于攻了过来。我双手犹如弹琵琶状况挥出,每一击分别点在长剑的剑尖,挡住三剑的攻势。三剑骇然而退,不是因为我挡住了三人攻势,而每人都感到从剑尖传来一股极其锐利的气息,直指三人的心脉。 猿剑看出阵势已乱,顾不得封锁我的退路,挥剑取向我的背心,剑势在剌出的途中生出多个变化,以求蒙蔽我的感观,一击而中。 “当!”棍子在我手中闪现,架住了猿剑的一击。 我与猿剑各自退开,其余两剑此时赶了上来,长剑闪烁,取向我的双臂。同是斩向我的双臂,但两人出手角度极其刁钻。 “当,当……”棍子左敲右打,封住了剌来的长剑。 “哈哈……”我长笑一声,棍子舞动,道:“七兽剑,名过其实,也不过如此,不跟你们玩儿了!” “小子,大言不惭!”猿剑面沉如水,冷喝道:“绝杀,猿跃!” “蛇剌!” “鹤啄!” “虎扑!” “豹奔!” “熊击!” 剩余的六剑以猿剑为首,开口轻斥,各自施展出一套奇异的剑势,运动着我逼近,显然以此大招斩杀我。 166. 屈服 看着六剑施展的招式,我眼里的精光一闪,六人的剑招显然是一种组合,隐隐地竟然有封锁天地气息的感觉,怪不得说七兽剑联手有与虚仙争雄的能力。我可以断定,在六剑合击攻出的那瞬间,一定会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 “道一!” 我低喝一声,手中的棍子挥动,一棍挑出。这一棍,正是八道棍法的起手式,棍端带着无尽的力量,剌向六人合击的中心之处。棍子先发后至,正好迎上六人合剑一击的至强点,至此棍子蕴含的力量狂涌而出。 “轰!”狂爆无比的力量爆发开来。 我身不由己地向后踉跄退去,退出数步,一个屁股蹲儿坐倒在地上,接着又向后翻去,接连向后翻了两个滚儿,从躺倒在地上。我的倒没有受什么伤,只是那力量太过于狂爆,我也无法撑住,被反震之力冲得飞了出去。 六兽剑则比我惨多了,六人喷血翻了出去,在地跌做一团。滚倒在地上,六人挣扎着再也无法站了起来,显然六人都受了重伤。 “我擦,以力对攻真不是好选择,好像每次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啐了一口,从地上爬了起来,朝躺在地上的六剑走了过去。猿剑看着我走近,回头看了看身边躺着的六剑,脸上的神色变得慌恐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猿剑颤声问道。 “你们来找我的麻烦,没打听过我的背景吗?”我笑道。 “你如果杀我们,时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我听过好几次,每次时家来人,败了就是一句,都没有一点儿新鲜的东西说出来,听得人耳朵都起腻了!难道我让人给时家家主带话,他都当作了耳边风么?” 六兽剑听听面面相觑,猿剑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谁为时家惹上如此大敌,只怕时家从此就要消散,不复存矣。 “放了我们,时家再也不会与你作对了!”蛇剑沉声道。 “我不会杀你们!”我摇了摇头道。 “量你也不敢!”豹剑一脸傲气地道。 “不是我不敢,而是我认为,废掉你们的修为,那样更有威慑力!” “你敢,我时家会与你不死不休!”蛇剑冷笑道。 “是么?我听说,毁掉一个人,就要恢掉他最大的依仗……”我淡淡一笑,道:“我最近挺忙,过了这段时间,待我腾开手腿,我会去京城时家走一趟,我会把时家会功夫的人修为全部废掉,让时家的人做回普通人,时家就不会以此为傲了!” “你,你敢!”猿剑厉声道。 “没什么不敢,就从你们七人开始吧!” 我棍子挑翻猿 剑,一棍子剌猿剑的气海,猿剑惨叫一声,浑身剧震,瞬间面容苍老,气血枯败,变成一付行将就木的模样。 “不要,放过我,我愿意做牛作马!”蛇剑大声啊道。 “我不需要!” 我冷冷一笑,一棍挑翻蛇剑,一剑剌破了蛇剑的气海。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不管是哀求还是求告,我丝毫没有怜悯,一顺地将剩余五人的气海剌破,修为废掉。看着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七兽剑,我取出电话,拨通了伍灵薇的电话。 “洛阳,你没去找七兽剑的麻烦吧?”伍灵薇开口问道。 “师姐,什么狗屁七兽剑,现在被我修理得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什么?” “师姐,麻烦你派人过来,把七条死狗给时家送回去!” “小弟,你说的是真的?” “师姐,骗你是奖励么?” “小弟,你敢跟师姐贫,修理你!”伍灵薇假意嗔怒道。 “那好,我等师姐过来修理我!” 我哈哈大笑,把所在的地方告诉我伍灵薇,然后挂了电话。这事交给伍灵薇,相信她会给我办妥,我懒得操心。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七人,我转身离去。 “老大,时家这次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只怕……”蛇剑叹息道。 “我们都是废人了,还操这些心干嘛!” “不知道是谁,惹下如此滔天大祸,让时家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鹤剑痛苦地道。 “告诉家主,让他早做准备吧!”猿剑眼里恢复少许色彩,有气无力地道。 时宪没料到猿剑这么快打来电话,心中暗喜,看着电话,笑道:“想不到猿剑办事这么利索,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 “家主,任务失败!” 猿剑有气无力的声音,在时宪听来,有如晴天霹雳。时宪压住心中的惊骇,问道:“难道他有什么帮手不成?” “他一个人,打伤了我们七人,把我们的修为都废掉了!” “什么?” “他让我们给家主带一句话,他会来京城,来找你时家报复……” “哐当!”时宪的手机跌落于地。 “完了,时家完了!”时宪一时间仿佛苍老了十年,双目无神地道。 “老爷,令用少爷回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家推门进来,小声对时宪道。 “逆子!”时宪大怒,对管家道:“让他过来见我,还有,让那几个护卫一起过来!” “是,老爷!” 时令用跟时宪通过电话,在时宪的安排下,带着三个护卫,逃回京城,这三个护卫只 所以能够跟着一起回来,那是时宪想通过护卫了解一下我的情况。只是水长老这边一应承,让时宪忘了这事,在时宪看来,有水长老的包庇,七兽剑出马,一定可以顺利地斩杀我。殊不知水长老的自以为是,把时宪推上了悬崖。 “跪下,你这个逆子!”见到时令用,时宪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 “爸,你……” “跪下!” 时令用见到时宪真的震怒了,不敢再多言,噗通跪了下来。跟着时令用一起来的三个护卫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逆子,说,你究竟给时家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敌人!” “爸,我没有啊!”时令用不解地道。 “没有,你的这身修为怎么没有的?” “爸,你说的是那个吃软饭的小子啊,那个家不过是修为高一些,七兽剑不是去对付他了吗?七兽剑一去,就是那小子授首之时……” “住嘴!”时宪气地大喝道。 时令用不敢再言语,抬头看了时宪一眼,见时宪露出一付心力憔悴的模样,心里隐约地升了一丝不安。 “你们三个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宪看着三个护卫,大声问道。 “回家主,为了一个女子……”其中一个护卫低声道。 “那人的修为情况,你们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爸,那小子的修为只是比我他们三人高一点儿,全靠偷袭才打败了他们……” “闭嘴!” “他废了你们,说过什么?” “他说,说要来,来,灭了时家……” “他是那说的?” “是……” 那个护卫的话刚说完,身上便蹿出一股火苗,那个惨叫起来,身子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就那么片刻之间,在时宪几人眼中,被烧成的灰烬。在场的几人,都被吓倒了,时令用更小腹一松,一股水流喷涌了出来。 “家主,家主,我们说实话,说实话……”剩下的两个护卫突然发疯似地向磕头,惊恐地喊道。 “说吧,我听着!” “那人,是,是一个炼气士,他废了我们的修为,然后说让家主斩了少爷,他才会给时家一条生路。少爷为了哄瞒家主,让我们跟他一起说假话,好让老爷派高手去付那人!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 “他当真那说过?”时宪疲惫地问道。 “爸,爸,你别听他们胡说,七兽剑出手,一定斩杀了那小子!”时令用反应过来,爬起来指着两个护卫,大声反驳道。 “逆子,你惹的祸,那就由你而结束吧!”时宪摇了摇头道。 167. 迎战 时令用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付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时宪,仿佛时宪是一个食人的怪兽一般。 “老爷,七兽剑出手,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公子虽然犯了错,可……”管家见时令用惊骇的模样,忍不住向时宪道。 “七兽剑,七兽剑已经被废了……”时宪有气无力地道。 “什么,老爷,你是说七兽剑……” “不错,七兽剑被废了!李凤首让水长老带话给我,我还以为李凤首为了那个小子,故意与我们时家为难,没想到,李凤首是真的为了时家好,可惜,我没有听她的话,而轻信了水长老那个老匹夫!” “那,那,现在只是请老祖出关,时家才有可能渡过难关!” “老祖在冲击最后一步,不会轻易出关!”时宪摇了摇头,无奈地道:“对方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能够有虚仙的修为,试问一下,他背后的靠山究竟有多强,才会培养出如此厉害的弟子来?” “难道,时家就这样被灭了不成?” “老祖是时家的定海神针,但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老祖身上!” “这,一定要牺牲令用不爷?”管家小声问道。 “这个逆子只知道闯祸,留着何用?”时宪的眼神一冷道。 时宪又不止时令用一个儿子,何况时令用也不是最优秀的儿子,再者如果跟家族存亡比起来,时宪那是自然选择牺牲时令用。七兽剑是除老祖之外的最主战力,七兽剑被灭,再派什么人出手,都是送人头,何况时宪必须为时家保存战力。 “爸,爸,你不能这样对我!”时令用哭喊道。 “老爷,那人不是与劳家的虚仙还有一战吗?我们也不用那么悲观!”管家笑道。 “你有何良策?” “那人既然要与劳家虚仙一战,此时显然不可能腾出手与时家一战,那样我们就有时间布置……” “如何布置法?” “许以重利,外请高手出手!” “虚仙以下,只怕是去了,也是送人头!” “老爷,那就要看是什么时候去了!” “直说吧!” “老爷,我们的要求,只要灭了那人就好,什么时候最容易灭了那人?当然是与劳家虚仙一战之后……” “有道理,劳家虚仙赢了,时家的危机也就解除了。如果劳家虚仙输了,那人肯定也会受重伤,那时我们的高手出马,也一定能够斩杀那人!” “老爷所言甚是!” “如此这般,就不用请外人出 手,我安排五鬼将出手即可!” “老爷英明!” “把那个逆子给我关起来面壁三年!”时宪看了时令用一眼,下令道。 “爸,不要啊!” “你们两个出去吧!”时宪一挥手道。 “令用少爷,得罪了!” “是,家主!”两个护卫战战兢兢站起来,站起来转身退了出去。 时宪向管家打了个眼色,管家点了点头,走到时令用身边,悠地出手把时令用抓住,像拎小鸡仔一样,也提了出去。 “爸,爸,你饶了我吧!”时令用哭喊道。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管家出去,对着刚走出来的两个护卫喝道。 “管家,你叫我们?”两个护卫转身道。 “你两个,把少爷抓住去后山面壁,好好看守!” “是!” 两人应了一声,伸手从管家手中接过了时令用。三人俱被废了修为,时令用被两人抓住也挣扎不开。 “啪,啪!” 两人正在抓住在挣扎的时令用,管家悠地出手,两掌拍在两个护卫的头顶,两个护卫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便死于非命。 “啊!”时令用吓得惊叫一声。 “少爷,你最好听话,说不定还可以保住小命!”管家冷冷一笑道。 “我,我一定听话!”时令用吞了口口水道。 我真的不知道,时家在时宪的带领下,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也让我的命运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伍灵薇把羊都发生的事情及时汇报给了李凤颜,李凤颜震怒之下,亲自出手,把水长老的与时宪密谋的事情拷问了出来。李凤颜毫不留情地把水手长老的修为废掉,驱逐出了灵特局。可怜的水长老,拿到紫陌花还没有来得及使用,白白便宜了李凤颜。 拿到紫随陌花仅仅三天,李凤颜便达到了虚仙,其实李凤颜一直在压制修为,在紫陌花能让人明心见性,一切就水倒渠成了。其实修为上的事情,也很简单,犹如做学问一般,打通了某个关节,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我甚至不知道,我与时宪的闹剧,竟然成全了李凤颜。这什么狗屁水长老,我不知道为什么拿紫陌花这样的好东西,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吞食。我不是嫉妒李凤颜,只是觉得这李凤颜运气太好,这样的好事儿也被赶上了。 收了温孝玉的清泉山庄,我也没有敢跟白玉儿提搬家的事情,还是老老实实地住在白玉儿的小居,好像要提搬家的事情,我就莫名地感到心虚。在纠结中消磨了几天 时光,终于到了与劳开武约战的日期。 我的生活很简单,白玉儿的小居和灵轩堂两点一线,剩下的也就是陪风小道、贺武喝酒聊天,这两个家伙开始还担心我的安危,可特么的听说我收拾了七兽剑,两个家伙也表现得无所谓了。 “难道,那什么七兽剑很厉害?”喝酒的时候,我曾问地两个家伙道。 “有人揣测,时间有三张底牌,七兽剑、五鬼将、时家老祖,这三张底牌都有虚仙水准,其中时家老祖最厉害,踏入虚仙很多年了,不过也不问世事很多年了。”贺武介绍道。 “糟糕,我与劳开武一战,五鬼将肯定会环伺在四周,以借机偷袭我!” “大战之前,五鬼将不会出手,一是不想出力不讨好,二是不想浪费生命,对你出手的最佳时间,那就是你打败劳开武之后!”风小道断然道。 “我擦,那我不是危险了!” “放心,到时候你多给我几张四级符录,我贺武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四级符录要多少有多少,但你可得说话算数!” “这个是当然,你说让我对付劳开武,我没那个胆儿,实话说吧,虚仙以下的存在,我一概不虚,但前提是你的符录够多!” 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打发时间的日子里,我都在不停地画符,四级符录我画出很多,完全满足了贺武所要求的配备。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画出了几张五级雷符,这个我也毫不吝惜地给风小道、贺武配备上了。 五级符录的威力很大,传说可以斩仙,但是劳开武大战,我却不敢轻易动用,因为我自己是神罚之人,一旦我运用天地之力,势必引起反噬,也就是说,如果我使用雷符,那么那雷会在我的招引之下,不分我还是劳开武,展开全面的轰炸,弄不好没轰死劳开武,反倒会把我自己轰死,那就划不来了。 “哥们,加油!看好你哟!”大战之日的清晨,一大群人跟着身后,陪着我到了云山星岭山脚下,其中最逗逼的贺武叫得最大声道。 “哥,注意安全!”许文文红着眼圈儿道。 “洛阳,等你回来!”白玉儿娇声道。 “洛小弟,你能行的!”伍灵薇盯着我道。 “放心,胜利一定属于我!”我哈哈一笑道。 “洛阳,不要大意,一定要全力以赴,即使敌人表现的不济,也不能手软!”风小道看着我,沉声道。 “放心,一个虚仙小意思,记得等我回来吃早餐!”我大笑一声,在众人的目光中,举步向上顶走了上去。 168. 大战 天色微微朦明,我踏着清晨露珠,缓缓向山顶而行。此时我的心里十分宁静,脑海一片清明,不由地感受到鸟唱早鸣,草长叶落,明悟到四时循环,生死更替的规则。此时我的步履变得十分轻松,犹如是去登山看日出一般。 云山星岭这一战,灵特局做为官方,已经进行了封山,除了大战的双方,其余的任何人不得上山,以免打扰到我与劳开武的一战,所以送我应战的人,都止步于山下,只得我一人上山而去。本来可以有车载我上去,被我拒绝了。 到了开战的地点,劳开武早已到了,犹如一座石雕般坐在小石桌边,一动不不动,仿佛融入了景色之中。又或者说,劳开武所在之外,就是一幅风景画,而劳开武是画中人。劳开武一付古人装扮,长毛挽发髻,插了一木簪,面容清矍,长须飘飘,真的透着几分仙气,不负虚仙之名。 “小友,真乃信人!”劳开武身子微微一动,仿佛从画中走了来,淡淡地笑道。 “前辈,这是担心小子不敢来?”我微微一笑道。 “对弈一局如何?”劳开武不答反问道。 “对弈?” “小友会围棋还是象棋?” “象棋吧!围棋我不怎么熟!” “后生可畏啊!” 劳开武探手一抹,一付古朴的棋盘出现在石桌上,棋子各自跳动着,在棋盘上开始了布局,片刻之后,棋局布置完成。 看着这眼前一幕,我的瞳孔不由得缩了缩,劳开武的力量掌握到了极致,这一点儿则是远远的不如。 “坐!”劳开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小子,僭越了!”我微微一笑,坐到劳开武的对面的石凳上。 表面上,我与劳开武彼此一付友好之状,其实我俩见面,大战就已经展开。劳开武以画中人的意境来对付我,而我则是一个外来破坏意境的姿态,把我逼入下风。我以老道所授之法,自己自足,在劳开武的意境之下,遗世而独立。 劳开武奈何不得我,散去刻意营造的意境,让我选择对弈。殊不知,围棋善算,象棋善战,我选择象棋,那就是表明以无畏的姿态对战。劳开武炼气多年,修为深厚,倒也提得起放得下,让我坐,自是以平辈身份,与我开战。 “小友,这局老朽占先手如何? “前辈,请!” 劳开武微微一笑,对面的马徐徐飘起,缓缓落到了屏风位。以屏风马开局,以守代攻,乃常见的开局套路,只是风格略显保守。 我不假思索,伸手准备去拿三路兵,挥兵进击。只是我的手刚刚伸出,气机微微滞,我的手仿佛遇到了莫大的阻力,不能前进分毫。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这是在与劳开武大战,每一个举动都奔击倒对方而去。 力量的控制,我不如劳开武精微,想要做以气驭棋子倒是做的到,不过劳开武肯定不让我如愿,看来我不是得动手。气息流转,在我体内自成天地,我身上的压力悠地化为乌有,我伸手拿起红兵,挥兵进击。 象棋善战,但并未不用智,只是比起围棋那是大大不如而已,在这场对弈当中,不但要一直保持着气机,还要开动脑力去思索如何应付棋局,棋局上分了输赢,那差不多也就是大战上分了输赢,故尔都得全力以赴。 气机对战,自然而然地影响人的脑力,这盘棋我与劳开武眼中,我们都走的很快,可在别人的眼中,那就不一定。劳开武选择的对战方式,有点儿像我退劫的情况,已经没有地时间观念。悠悠三天过去了,这局象棋也才走出十几步而已,此时我方才明白老道临时传授我功法的目的。 气机要与天地契合,那就需要不断地释放气息,去感悟天地变化,才以做到与天地融为一体那种情况,达到那种情况,也就能调用天地的力量。听起来这种方式很牛,对战之中的威力也挺大,可是炼气士所炼的气息,谁也架不住长时间消耗,因为总有耗尽的时候。 老道传授给我的功法,自身化为天地,体内气息流转不息,不衰不减,生生不息,可谓不受气息枯竭的影响。劳开武选择以此与我对战,数日下来,高下立判。甚至来说,当劳开武选择这种方式一战,我已立于不败之地。 打个简单的比方,劳开武的修为质好,而我的修为量大,本来以劳开武比我精深的修为来动手相搏,加上无论眼光、见识我均不及劳开武,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可劳开武偏偏舍长取短,没有选择跟我比质,而是选择跟我走量,那我是稳胜。 “哇!”象棋局走到五十多步时,临到劳开武行子之时,劳开武悠地气息一滞,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来,让棋盘出一团血污。劳开武以手扶桌,惨然道:“小友,我输了!” 见到劳开武的样子,我并没有什么得意之色,看得出来,劳开武是一个真正的炼气士,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劳开武选择的比试方式,甚至就是一种求道的途迳,完全没有那种打生打死的意味。 “前辈,修炼一途,并无坦途,都是从无数次生死之中寻找真谛!不瞒前辈,我也是几 死数矣,才略略堪破一线机会,成就眼下的修为……” “我观小友的修为境界并不高,为何能够与我一战?小友可否能与我解惑?” “前辈,如果我说你修为的境界之分,还有另外一途,你相信吗?” “这,这不可能吧?” “前辈,一口池塘蓄水,垒高与拓开,有什么区别?”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另外一途?”劳开武不能置信地道。 “前辈,如果两百年前,有人告诉你今天的科技水平,你会相信吗?” “只怕难以相信!” “炼气士,无非是发掘天道之秘,采取什么样的途径,有什么区别?当然前提条件是不能扰乱天道运行。” “小友的意思,既然无法突破桎酷,那就另辟蹊径?” “炼气本没有路,那就闯出一条路来,不行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劳开武叹道。 “前辈,客气了!” 劳开武举头望着我,眼内浮现出感激之色。炼气一途,特别是到劳开武这个层次,很难有人再反映点一二,因为感悟天道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我的话,不啻给劳开武打开另一条通道。 “我这就返回家族中去,异日如果小友有空,欢迎驾临蓬莱阁,让我一尽地方之谊,不知可否?” “改日我一定去蓬莱阁向前辈讨教!”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与劳开武击掌一笑,结束了这场比试。这一战我与劳开武各有收获,何况劳开武是一个纯粹的炼气士,这让我好感直线上升。 “嗖,嗖……”就在我与劳开武欢笑之际,五条人影闪现出来,挥动手中的兵器,闪电般向我杀来。 “五鬼将,等候你们多时了!”我身子一晃,一掌拍出。 五鬼将正全力扑向我,只是我一掌拍出,五人顿感到身子一滞,体内气息流转不顺。就在这个时候,劳开武挥指连弹,五条人影随指颤动,差不多同时栽倒于地。我也想不到,劳开武会出手帮我,可能五鬼将也没有想到,才会被劳开武和我联系,一击拿下。 “小友,接下来的事情,留给你自己解决,我先告辞了!” “前辈,再见!” 见到劳开武的身形隐没,我回头看着地上躺着我五鬼将,心里一阵不爽,看来这时家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解掉是不行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给了时家太多机会了?” 169. 上门找碴 废了五鬼将的修为,我便缓步下山。看到我的身影出现,等候我的人一片欢呼。劳开武无声无息地潜走,弄得众人都以为我把劳开武留下了。 “洛阳,你真的赢了?”伍灵薇不能置信地道。 “勉勉强强过关!” “那,劳开武呢,众多杀了他吗?”贺武笑着问道。 “说什么呢?劳前辈没跟我动手,我俩友好跟来了一场修行上我讨论,各有收获,然后劳家辈离开了,我就下山了!” “仅仅如此?”风小道不信地问道。 “哦,有个小插曲,时家的五鬼将出现,被我废掉了修为,扔在了山顶,还希望伍师姐帮忙处理一下,大家顺便帮我保密一下,可好?” “没问题,我会处理好!” “那个,伍师姐,能不能动用关系,我去一趟京城,去拜访一下时家?” “哥,我跟你一起去!”许文文道。 “好,那就我俩一起去!” 飞机在京城机场降落,我跟许文文直接打了辆车,奔时家而去。时家所在之地,我与许文文不知道,但是难不住伍灵薇,我们跟据伍灵薇提供的地址而去。时家在京城郊外,占据了一处幽静的山庄,车子绕了近一个时辰,方才找到地点。 “两位,前面那里就是你们要到的地方了,莫约还有一公里路程,我的车子进不去,只能辛苦你们走两步了……”司机略带不好意思地道。 “大哥,这不是有路嘛,怎么不能进去了呢?”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这个,里面是私人的地盘,外人进不去的!” “大哥,麻烦你了!”我拿出钱,付了车资,回头对许文文道:“下车,走几步,就当做是锻炼身体呗!” “谢谢,两位走好!” 我回头对司机摆了摆手,道:“大哥,过了今天,也许这里就成为一处景观了,那时候大家都可以进去参观了!” 司机闻言一愣,自然是感到莫名其妙。我用了不确定的语气,因为我真的不确定时家是否还有底牌,这场争斗我觉得还是用鹿死谁手来形容更准确。面对这种未知的危险,我本待不让许文文来,但实在拗不过许文文,只是让她跟着来了。 许文文降服我的就一句话,如果我不让她跟着来,那她就一个人去找时家,搅出一番风雨来。我不知道许文文说的是真是假,可只要有一分真,我就不能赌。与其会闹出乱子,还不如让她跟我一起。 司机看 着我与许文文大步向山庄深处走去,摇了摇头,掉头把车开走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有些热闹还是不凑的好,看来司机大哥深知个中三味。 许文文挂在我的胳膊上,犹如逛街一般,缓缓而行,只不过方才走出两三百来步远,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从侧方闪了出来,挡住了我俩的去路。 “这里是私人的地方,谢绝参观!”中年男人语言严厉地道。 “没事儿,也许这里明天就成为了一个参观旅游的景点!”我淡淡地笑道。 “旅游景点?什么意思?”中年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道。 “我哥的意思,这里被征收了!”许文文伸手向中年男子身后一指,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儿道。 “征收?”中年男子仰天大笑,笑罢,就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我俩,抹了眼角的泪,开口问道:“那你们可知道,这里是谁人的地盘?” “知道啊,时家的地盘嘛!” “知道是我时家的地盘,还敢前来撒野?”中年男子厉声道。 “我们可没有撒野?”我摇了摇,淡淡地道:“这件事情,你们家主时宪也知道,不信你可以找时宪确认一下。” “我们家主知道?” “那是当然,这事儿就是你家主弄出来,我们来就是为了谈征收问题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只要利益够大,没有什么不可能。” “不行,这事我得告诉二爷,不能任由家主胡来!”男子眼神转厉,盯着我俩,凶狠地道:“我不管你俩个是什么人,都给滚蛋,否则……” “否则个屁,给你脸了,是吧!” 我扬手一耳光把男子扇翻,一脚踩在男子的气海,破了男子修为。破气海,并不是把人气破弄破,而是以气息破掉气海经络,使体内无法蓄气,修为自破之。 “你,你敢废了我修为,家主也保不你!”男子在地上挣扎,愤怒又绝望地道。 “你特么的脑子有病是不是?我在时家门口干这种事,你说我会害怕你们时家吗?” “两位,过了!”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带着三个三十多岁的壮年从侧方身来,挡住我与许文文的身前,愤怒地道:“在时家门口伤人,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哥,这几个家伙归我了,让我过过手瘾,你可不能跟我抢!”许文文一把将我扯得后退数步,挡在我的身前,像个女土匪一样,指着老者道:“呔, 你那老儿,本姑娘我今天就是来上门找碴,灭了时家……” “灭了时家,好大的口气!”老者身后一个壮汉不屑道。 “小姑娘,你长的这么漂亮,不要打打杀杀,陪哥们一起乐呵乐呵,多好!”另一个壮汉一脸猥琐地笑道。 “文文,不要杀人,都废了吧!”我脸色一冷道。 “哥,没问题!” 许文文伸手一晃,一柄桃木剑在手中出现,拧身侧步,当先向口出秽言的壮汉剌去,显然是对壮汉污言秽语不满。我虽然想看看许文文应敌手段,但也不想许文文有任何意外,连忙上前一步,以策应许文文。 领头老者脸上浮现一丝不屑,不但没有阻拦许文文,反而侧身让开一步,让许文文正面对上秽言壮汉。而秽言壮汉身边的两位同伴,双手环换,显然不打算出手。看三人这个架式,显然是看起许文文,认为许文文不壮汉的对手。 壮汉见许文文的桃木剑剌到,探手向许文文的桃木剑抓去。许文文见状,桃木剑下沉,向壮的小腹剌去。壮汉原式不变,向许文文的桃木剑抓去。壮汉修炼手上的功夫颇为不凡,寻常刀剑胆敢以手硬抓,何况是一柄剑。 眼见桃木剑就要被抓住,壮汉悠地脸色一变,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气息涌现,壮汉觉得自己浑身僵硬,竟然难动分毫。就这么瞬息的变化,许文文的桃木剑剌在了壮汉的小腹,破去了壮汉的气海。 “滚蛋吧!”许文文轻斥一声,一脚把壮踢得飞了出去。 “臭丫头,竟敢下黑手!” 另外两个壮汉一脸怒容,双双向许文文扑了过来。许文文娇笑一声,退向小道两边的树林,嘴里不忘向我交待道:“哥,这事不允许你插手,看我的!” “全神对敌!”我急忙提醒道。 “放心!” 两个壮汉许文文身边,挥掌向许文文击去。许文文娇躯一闪,身子靠在了一颗碗口粗的大树。两个壮汉打得就是这个算盘,挥掌攻击,就是为了把许文文逼得退后,然后被身后的大树挡住去路,从而以达到制住许文文的目的。 “臭丫头,看你往哪里逃!”两壮汉脸上狞笑着,探掌向许文文抓去。 我不知道许文文玩什么花样,忍不住就要动手,领头老者见状,上前一步,挡住我的去路,以阻援我救许文文。我见到许文文一脸笑意,没有丝毫惊谎,强忍住内心的冲动,没有上前相助。 “啊!”就那一瞬息,凄厉的惨叫响起。 170. 意料之外 入眼的情况让老者目眦欲裂,老者怎么也想不到,两个壮汉围攻许文文,要踏入小绿化地,地上的草悠地活过来一般,一下钻入两人腿里,两顿时疼得惨叫起来,两人也是硬朗,即使如此,也要向许文文扑过去。 “小辈尔敢!”老者大喝一声,欲向许文文攻击过去。 “慢着,你的对手是我!” 我跟本不给老者的机会,一掌击出,老者一下陷入我的气息控制之下,老者的脸色顿时惊现无边的恐惧,跟本挣扎不脱。 两个壮汉想要拼着受伤击伤许文文,只是多低估了那些草木的威力,跟本挣扎不脱,眼睁睁看着许文文的桃木剑剌入气海,废掉了两人的修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针对时家?”老者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觉得是我们在针对时家?你为什么不说是时家在针对我呢?” 我冷笑一声,随手一挥,气息悠地消失,老者脱困,向后踉跄退后数步,嘴里大口喘息不止,眼里恐惧之色更浓地注视着我。 “时家怎么可能针对你们?”老者不能置信地道。 “带我去见时宪,问问时家的七兽剑、五鬼将去了哪里?我给时宪两次机会,没想到时宪变本加厉,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所以我决定上门来看看时家的底蕴!” “你杀七兽剑和五鬼将?” “废话那么多,带我们去见时宪!” “好,我带你们进去!” 我看着愤怒而又带着几分狡诈的老者,微微一笑,取出一张符录,递给许文文,道:“文文,时家肯定有防护大阵,你帮我用这张雷符把大阵破掉!” “好嘞!” 许文文接过符录,口中念念有词,屈指一弹,符录飞入空中,化做一道亮光,直冲九宵之上,片刻之间,整个天际全部暗了下来。 看着那漆黑的天相,我心底猛地升起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心里猛地狂爆地悸动起来。我侧头看了许文文一眼,只见许文文也是一脸凝重。我情知不妙,连忙激发一道五级的金甲符,把我与许文文罩住。 “刺啦!”天际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一道强大光柱垂落于眼前的庄院。 “轰隆!”狂爆的雷声响起。 随雷声而来,还有一股毁灭的气息,以时家庄院为中心,快速地向扩散开来,湮灭着一切一切存在。即使在金甲符防护之下,我与许文文也身不由已地飞了出去。站在我身边的老者喷血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寂然无声,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闯祸了!”在地上翻了打了无数个滚,我挣扎着坐起来,哀叹道。 打上时家,我也没有要杀时家多少人,要眼下这一道符录,把时家主院尽数湮灭,只怕没留下一个活口。分附在主院旁的分院,也摧毁了不少,留下的也没有多少间房屋存在,人员只怕也十去其九。 “哥,你这真的是五级符录吗?”许文文撑起身子,茫然地问道。 “按道理说,这真的只是五级符录啊!”我苦涩地道。 “天啊,是谁灭了我时家一门!”突然一声爆喝声传来,接着一个巨大身形从地上现了出来,带着极度愤怒的表情,环首打量着四周的一切,最终目光落在我与许文文身上。 “尔等,为何要灭我时家一门?”身影凶狠地道。 “我能说,这是一个误会么?”我站起来,有些无奈地道。 “好一个误会!” 我有些无语,真特娘的作孽,这真的不是我想干的事情,可无意当中却造成了可怕的后果,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绝对不会如做。 “时家一再光派人来杀我,我来讨还一个公道而已!” “那他们杀了你吗?可你却屠尽了我时家妇孺!” “哼,时家为何有此劫难,你心是没点儿点数吗?只怕是做了太多为非作歹之事,老天才会假手于我们,灭掉时家!”许文文站起来,来到我的身边,反驳道。 “这么说,你们是替天行道了?” “算是吧!” “好,好一个替天行道!”巨影向前踏出一步,拉近与我俩的距离,愤怒地道:“那我现在灭了你们,也来替天行道!” “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许文文沉声道。 “杀我?那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杀我!” 巨影一拳向我与许文文击来,巨影的拳头本来就打,这一拳击出,充天塞天,犹如一片天向我俩压了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敢藏私,体内凝聚了无数个细微的符箭,弹身而起,一拳挥出,迎上了巨影下击的一拳。我拳头犹出一个钻子,一下把巨影的拳头击了个对穿。 “小子,这笔账,我记下了!”巨影冷哼一声,身形悠地消散无形。 “哥,他怎么跑了?” “那不是他的真身,也许刚才一声雷击伤了他,他只能出手试探一下!” “他跑掉了,只怕会很麻烦!” “他即使留在这里,我们也无留下他!我甚至觉得,他的修为超过了劳开武!” “哥,他定会与你还有一战!” “一战事小,只是想不到,我这一张符录,造下如此杀孽!” “哥,这不怪你!”许文文摇了摇头,叹道:“我想明 白,因为哥你是神罚之人,所以画出的符录,威力才会如此之大!” “为什么?” “天道反噬!” “那样说,雷符之下,我应该也要遭殃啊!” “其实也不用奇怪,这只能说明时家造孽太大,成了神罚之族,才会出现这个结果!否则的话,以时家老祖的修为,不会受伤!” “言之成理!” 我点了点头,觉得许文文说的有道理。我是神罚之人,我处于雷罚的边缘,雷符没有光顾我,那只能说明,雷罚有更重的目标,才会舍弃我。 “哥,事情差不多办妥了,我们在京城好好转转呗!” “行,就在京城好好转转!” 我俩刚想转身,只是无数军警的车辆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无数荷枪实弹的军警人员,把我许文文围住。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排众而了,来到我和许文文面前。 “两位,是洛阳先生和许文文女士吗?” “洛阳!” “许文文!” 我与许文文盯着中年人,各自回应,来人已经知道我俩的名字,我俩也不只能承认,只是我俩不知道这一群人的来意,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国际刑警东区负责人孟则凯……” “来找我们的麻烦?” “洛先生,说笑了,我是来给两位善后而已!”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洛先生,许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孟则凯的姿态放得很低,礼节十足地道。 “孟首长,你头前带路!” 孟则凯也没有客气,只接要了一辆车,让我们上车,随他一同离开。至于时家庄院的善后,实则另有人来处理。这辆车前后隔离,隔音效果很好,利用保密谈话,看来孟则凯找到我俩,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瞒两位,是李凤首介绍我来两位的!”坐在车上,孟则凯直言道。 “那孟首长找我们何事呢?”我不解地问道。 “两位今日所做,实乃大快人心,只可惜,那时家老祖怕是逃走了,对吧?”孟则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到时家这件事上问道。 “官方,难道也不想时家存在?”我不解地问道。 “洛先生,你知道官方为什么不想时家存吗?” “因为时家势大?” “势大,不是取死之道。”孟则凯摇了摇头,叹息道:“其实,有很多明面上或阴暗的势力存在,只要不是祸乱天下,官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予一线生机!” “这么说,时家真的有灭亡之道?” 171. 天大麻烦 孟则凯叹了一声,道:“时家传承近千载,在国难当头之时,与敌屈膝,借机掠夺了不少资源。所以才赔养出来七兽剑与五鬼将,这些人成时家秘密杀手,不断地杀了掠货,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这世俗之事,对于天道来说,亦算不得大罪吧?” “那是自然,传闻时家老祖参与了屠神之战,斩杀了一位冥王,从冥王手中抢到几株紫陌花,让其成就了虚仙之位!” “这也只是时家老祖的罪孽吧?”我皱眉问道。 天道神罚,不会因为某一人的错,而降临于一族,一族受罚,那一定这一族违犯了某种天道规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时家老祖屠杀冥王,就是借用全族的力量,而后时家又不断在世间为恶,只是时家做的很隐秘,官方明知道是时家干的,苦于找不证据,对时家只能无可奈何?何况时家在冥府有人,能够勾魂夺魄,炼气界也无人敢插手时家之事!” “可我们并未碰到时家的硬碴子啊?” “洛先生,你的修为高,碰到七兽剑与五鬼将可以将之剿杀,可并不是说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啊!” “那个,灵特局不敢管时家之事么?” “你知道灵特局为什么是李凤首局长,而局里的人都称她为凤首吗?” “难道是因为时家?” “灵特局连续两任局长死的不明不白,谁都知道是时家的人下的手,导致无人愿意出任灵特局之长,李凤首自告奋勇上任,局内外的才以凤首来尊称!” “为什么李凤首敢出任这个烫屁股的位置?” “因为她是陇西李家的人,而且是最为妖孽的人,所以她才敢出任这个位置!” “时家也不敢动她?” “李凤首出任灵特局局长一职,便同家族断绝了关系。时家没有动手,我觉得还是顾忌李家,暂时不愿与李家翻脸。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时家低调了很多,没有惹出什么事儿来!” “看来,我是被人当了枪使啊!”我叹息一声道。 “听说,洛先生也是神罚之人?这次洛先生替天道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只怕神罚能够减轻些吧?”孟则凯微笑道。 “这也可以吗?”我笑问道。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听了孟则凯之言,我解开衣衫,低头向自己胸口望去,只见胸口的上的罚字印迹确实淡了少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罚轻了些的缘故。 “孟首长,你们国际刑警也 知道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也管这些事情?” “不瞒洛先生,国际刑警也有处理神秘事件的组织,而我刚好隶属这个机构……” “那孟首长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们马上到地方了,我们进去之后详谈!” 不久,车子驶到一个医药公司,车子停好之后,我与许文文随着孟则凯进入办公室,孟则凯并没有让我们办公室里坐,而是在坐位处鼓捣了下,坐位后出现一道暗门,暗门打开,面面是一间暗室,暗室里有一个金属大圆盘。 孟则凯走上圆盘站着,回头看着我与许文文,道:“两位,请站在这个上面来,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我与许文文对望一眼,当先走到了圆盘上,许文文见我走了上去,也跟走了上来。见我俩站入了圆盘上,孟则凯手中出现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在一个按键上一按,圆盘微微一一振,缓缓地开始下降。 “两位不用担心,这只是一部升降机而已。”孟则凯见我与许文文有些紧张,连忙开口解释道。 “这里,地下,别有洞天?” “也算灵特局的秘密基地之一,甚至灵特局内部知道的人也很少。”孟则凯点头道。 听了孟则凯的回答,我怎么都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这种涉及到秘密的东西,知道太多,那就预视着危险。 “孟首长,你找上我们,究竟有什么事情?”我直言问道。此时圆盘已经下降了很深,头顶上旋出一个圆盘,把上面封住了。 “不要叫我孟首长,我比你俩年长几岁,你们可以叫我孟大哥,或者老孟都可以!”孟则凯笑了笑,道:“至于有什么事,马上就会为你揭晓答案!” 地下的空间很大,显得非常的超现代化,很多东西从未在生活中出现,一路上遇到的人纷纷向孟则凯敬礼,看得出来孟则凯地位非常高。孟则凯把我与许文文带到一个会议室,由秘书给我俩上的茶水。 “我请两位来,是想请两位手帮忙!” “帮什么忙?” “在提出帮忙之前,有必要解一下,我们会提供相应的报酬。” “灵特局什么样的高手没有,为何需要我们出手呢?” “说实在话,灵特局高手很少,我们有的只是现代化的技术,有时很难于那些奇怪怪的东西抗衡,所以我们只能请外援!”孟则凯苦笑道。 “说吧,什么事情?”我不解地问道。 “两位,听说过米斯尔金字塔吗?” “这种世界闻名 的存在,自然是耳有所闻!传闻那是不下于始皇帝陵的存在……” “那里也是一个神秘的所在,我们要让你们出手的事情,就从这里发生!” “只怕是风险不小吧?” “老实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只是那边向我们求救,而李风首就推荐你洛先生和许小姐两位,所以我就找到了两位……” “那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起缘于我们的一个年轻同胞,他是一个大学生,名叫查诺雷,假期和同学去米斯尔去旅游,一行十二人,只剩下查诺雷一人生还!” “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把那十一个人都杀了?” “我不知道,那边曾派人去那里查实,但派出去的人不是没找到地方,就是没能回来,所以真实的情况,没有能够知道。” “老孟,你这么一说,情况非常危险,那就是让我俩去失踪啊!”我不悦地道。 “小洛,你这句话说的有些严重了,我们不会让你去米斯尔去探险,而是让你们帮忙去抓查诺雷……” “为什么要抓查诺雷?”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许小姐,这次的行动,多国联合,报酬为一亿美金!”孟则凯没有回答许文文的问题,而是抛出利诱道。 “老孟,我觉得需要你直接把问题说清楚,这才是最重的!以你这种求合作的态度,如果不是看在李凤首的份儿上,我话都不想跟你说!”我神色冷然地道。 孟则凯把我与许文文当傻子,以为抛出酬金,我俩就会答应下来。这种事情,我没有经见过,但是我不傻,能够多国联合花那么多钱的事情,我不敢保证自己有能力去管,而我也不会自大到,以为天下就我一个有能力的人。这件事出了这么多钱,还没能解决掉,那说明事情不是一般的麻烦。 “洛先生,如果你俩没打算接这件事情,我是不敢把这件事情的详情告诉你们,这是官方保秘的要求,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孟则凯苦笑道。 “这件事情,可还有别的人什么人参加?”我沉吟了下问道。 “有的,西方也找了一些能人异士出马,大家一起联合行动!” “既然如此,我们两人就不掺和这件事情了!”我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洛先生,别急!”孟则凯也随着站起来,盯着我,沉声道:“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很多,而且这里面有涉及探求天道的东西,所以李凤首才推荐洛先生参与……” “什么?”我失声道。 172. 无情杀戮 探求天道的东西,不但对我有吸引力,对任何一个炼气士都有致命的吸引力。说的直白一些,任何一个炼气士都是探求天道。在这一条路上是孤寂的,成功的已往矣,留下的都是一群失败者,没有任何标准答案,修为越深,越觉得天道渺渺。 老道传我的《道语符文》便是无数先贤探求天道所留下的,我像极了拥有一座金矿,却只是拿着一针,在那里慢慢地淘金,委屈憋屈无比。眼下有东西能够加快我淘金的步伐,自然能令我失态。 “这事儿,我们我参与了!”我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炼气士与天地争命,这个命即是命运,又是寿命,即然让我听到这个机会,那说明我亦是有缘,怎么也得挣一挣。许文文嘛,我就替她作主答应了,反正我如果参与,她肯定也要跟着一起去。 “哥,我还以为你又要甩开我呢!” “怎么会呢?”我回头对许文文一笑道。 “洛先生,既然你答应了,这里是关于查诺雷的资料,你好好看看吧!”孟则凯随手丢过来两份资料,一份给我,一份给了许文文。 查诺雷是一个二鬼子,当年其父亲走出国门,看到外面的花共世界,就留在了外面,跟一个外国女人生下了查诺雷。查诺雷从小在外国长大,取得也是半洋的名字,不过模样倒不完全像外国人。 什么狗屁的旅游,就是一个什么考古教授带着一群懵圈少年,前去盗墓。我之所以说是盗墓,那个名字龙里斯的老教授带着查诺雷这群年轻人借参观之名,潜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小谷,在山谷里找到了座小金字塔。 “那个地方,只怕早被西方那群强盗掠地无数遍了,什么玩意儿,还小金字塔,还能幸免,真的奇了怪了!”我看着资料,拍了一下桌子道。 “洛先生,那你就错了,那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历史遗留的东西,有很多神奇之处,远远不止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些东西。”孟则凯笑道。 这一行十二人进去,没料到只是查诺雷一人逃了出来,被游客发现,送到了医院。经过医院检查,查诺雷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人却是陷入昏迷之中。当地医院给出的解释说,查诺雷这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大脑陷入了自我保护的机制。 惨事发生在查诺雷入院后的三天,一个巡夜的护士在查诺雷所住的病房遭到虐杀,事后发现,这个护士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说来也奇怪,在 那个晚上,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呼叫声,直到第二天,接班的护卫才发查诺雷消失在病房,而那个护卫赤身**,伤痕累纱地死在病床上,体内还留查诺雷的体液,经过检查,护卫死前受到非人的虐待,体内多处骨折,脏器破裂而死。 当地警方当时就展开了追查,只是没有料查诺雷大摇大摆地上飞机,飞往星条国,警方无奈,只得联系了星条国当地警方,在查诺雷下飞机的时候,实施逮捕。飞机到了星条国机场的上空,联系飞机的塔台扩音器突然传一个邪异的声音。 “你们为什么要针对我?” 在塔台守候的警长愣了下神,抓起对讲机,沉声问道:“你是哪位?”其实警长在这个时候,脑海里已然知晓情况不妙了。 “你们不是要抓我吗?” “你是,查诺雷?” “哈哈,我是查诺雷!你觉得你们能够抓住我吗?” “查诺雷,你不要激动,我们谈谈!” “这是一个警告,记住以后不允许再有人打扰我!” 查诺雷说这这句话,飞机就那么从空中俯冲下来,一头扎在了地上,爆起炫丽的火光,机上两百多人死亡,包括查诺雷。事情奇怪的是,查诺雷的尸体损坏很小,更奇怪的是查诺雷的尸体二天晚上消失了。 “我擦,飞机都爆掉了,难道那个什么狗屁查诺雷没死?不对,是死后复活?”我觉得脑容量有些不够,惊声问道。 “如果查诺雷死了,那怎么可能还有后续的事情发生,我也就不会找到你了!还有,麻烦你好好看资料,不要一惊一乍的!”孟则凯没好气地道。 查诺雷尸体消失之后的次日,在方圆百里外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个年轻的白人妇女被人虐杀,死状与卡斯尔那个护士的死状颇为雷同,重要的是那个白人妇女也是一个情迷孕两个月的孕妇。星条国的警方快速行动来,终于发现了查诺雷的身影,于是警方也不是吃素的,布下重重包围,想要捉住查诺雷。 这一战让参与而活下来的人心寒胆颤,什么徒手撕活人,石头砸直升机,这些电影里的一幕幕情节,在现实当中上演了。这一战伤亡了上百名警察,当然把查诺雷打成重伤,最后查诺雷逃走,消失了踪迹。 经过这一战,查诺雷消失了三年之久。三年之后,在星条国的邻国,连续发生数起怀孕两个月的孕妇遭到虐杀。这件事情顿时惊动星条国的警 方,迅速联系了邻国的警方,一起参与了相关围捕行动。 三年蛰伏,让查诺雷似乎强大了,面对围剿亦显得更加从容,出手杀了数十名参与围剿的人员,从容逸去,重要的是查诺雷这次竟然没有受什么伤。再次出现查诺雷的身影,已经在大洋彼岸的那个澳联国。查诺雷所到之处,无不欣起一阵血雨腥风。 一年前,查诺雷来到了婆罗多,在这个古老的国度,查诺雷如鱼得水,缘由自然是婆罗多本来对女姓的歧视。直到查诺雷犯案达到了数十起,才引起了当地官方的注意,开始针对查诺雷展开围剿。 查诺雷变得更加难以对付,一直掌握着主动权,导致婆罗多损失惨重。直到大光明圣殿的圣女蓝伊丝出手,协助婆罗多暴力机构人员,布布重重铁防,才重创了查诺雷,但也给查诺雷拼死逃走。 “看来这个大光明圣女很厉害啊!”许文文感叹道。 “厉害当然是厉害,不过经过这一战,大光明圣女也身受重伤,不然的话,也不会让查诺雷逃走!”孟则凯接口道。 “老孟,你是不是在忽悠我,你说那什么探求天道的机会,我看了这么久资料,怎么没有看到任何相关的东西呢?你不会是告诉我,跟那个什么查诺雷打一架,就会获得探求天道的机会吧?提前告诉你,这种扯淡的事情,别指望我相信!” “洛先生,你太心急了,资料后面针对这件事的调查,有详细的记录。”孟则凯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儿道。 “哥,资料的后面有这样一个记载,是关于一些方面调查的推测,那个查诺雷被游人救起,送到医院里,经过医院的检查,在查诺雷的胸腔里发现一个类似石头的东西,这个东西似乎有着某种能量……”许文文介绍道。 “我们怀疑,查诺雷的变异,就是受这个块石头的影响!”孟则凯沉声道。 “那个,老孟,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既然这个查诺雷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为什么从没有媒体报道呢?那个什么星条国不是最讲什么民主自由的吗?” “民主自由?如真的那样,五十一区为什么没有对外开放呢?”孟则凯嗤笑道。 “看来,也不有什么真正的民主啊!” “孟先生,为什么资料记载,查诺雷的变化起源于体内的那颗石头呢?”许文文抬头望着孟则凯问道。 “能量,因为那个石头似乎带着微弱的能量!” 173. 灭魔会议 在孟则凯的安排下,我和许文文当晚赶回了羊都,翌日从羊都启程去港岛。依孟则凯的要求,让我和许文文直接奔赴港岛,被我拒绝了。不管怎么样,我俩都得回羊都,我要同白玉儿交待一声,许文文也得向父母交待一声。 查诺雷的行踪被人在港岛发现,这才是孟则凯紧张的缘由,李凤颜境界初升,还不够稳固,否则便是李凤颜亲自前去了。我很好奇李观颜仅凭一朵什么花儿,就能突破到虚仙,就这个问题我多嘴问了孟则凯一句。 孟则凯倒也没有瞒我,告诉我李凤颜修炼是什么生死之道,而紫陌花乃贯通阴阳而存在之物,李凤颜不是吃了花儿,而是从花儿气息上体会到阴阳生死,从而悟道。修炼这东西就是这样,有些人参悟一辈子,不及有人一朝悟道。 从资料上来看,查诺雷每到一处,必定引起腥风血雨,既然他来到了港岛,看来港岛就是想平静,也法平静下来。我与许文文答应了这件事情,也不敢耽误,翌日一早便匆匆赶往港岛,孟则凯已经安排人在入门处接应,所以我们倒没有浪费什么时间,顺利地踏入港岛。 来接我与许文文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皎好的美女,名唤左心兰,乃灵特局驻港岛机构的人员。通过左心兰的介绍,我才晓得,我与许文文港岛一行,全程都由左心兰陪同,当我们的向导。 左心兰把我与许文文带到了港岛一处警局,进入了一个诺大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左心兰把与许文文直接领向两个空位,空间前的桌上放着坐位牌,上面写我与许文文的名字,我与许文文对望一下,坐了下来。入座之后,我环目打量了一下,有几个人引起了的注意。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温婉恬静,我在看她的时候,她还向我微微一笑。我看向着她面前的牌子,上面写着“宁晚秋”,人如其名,秋夜晚风,不疾不徐。挨着宁晚秋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留着山羊胡子,身穿灰色的唐装,看上去颇有一付高人的风范,其面前的牌子写“庄其扬”。还有两个双胞胎坐在我的左手边靠后,一个胡不齐,一个胡不宽。在我的右手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名叫温凉。 我关注这几人,是因为我从这几人的身上感觉到修为的气息存在,剩余几人我没有感到修为的气息,也就没有怎么去关注。主持会议的男子叫陈木清,看着去莫名三十多岁,长得很是精壮,看来倒像是一个练家子。 “人差不多到齐了,现在开始开会!”陈木清看着我与许文 文进来坐下,开口道:“相信大家来之前,也看过了查诺雷的资料,对查诺雷有一定的了解。很不幸的是,查诺雷在港岛犯案,造成一名孕妇死亡……” “警方难道没有追踪到查诺雷的行踪吗?”宁晚秋朗声问道,这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江南软语的调子,听着让人舒心。 “很难,可以说是无迹可循!”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查诺雷入境了呢?”我不解地问道。 “看来阁下没有好好的看资料,查诺雷入境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捕捉到他的信息,因为每次他都是临时起意,拿着别人的机票上机,下机的时候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掉,我怀疑查诺雷有影响别人的能力,所以才能够纵横无忌。”胡不齐嘲讽了我一句,说出一点儿见解。 许文文不悦地冷哼了一句,被我伸手握住了小手,示意她不要出言怼胡不齐,毕竟我们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来打内战的。我不知道胡不齐为什么要针对我,但我却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在当下的社会,吃穿住行都需要花钱,他怎么解决?不管采取什么方式,都会留下蛛丝马迹,绝对不会没有痕迹的。”温凉问道。 “温先生说的有道理,我感觉,查诺雷一定还有另外一个或多个身份,不然的话,很难藏得的这么深!”宁晚秋沉思道。 “可这一切都是推测,没有任何作用!”胡不宽摇头道。 “能让我去看看死者吗?也许可以找到线索!”许文文看着陈木清道。 “可以!心兰,这件事儿,你来安排!” “是,陈局长!” “哥,我们先看看死者,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怎么样?”许文文对我道。 “好,我我去看看,也许可以找到一丝线索!” “左小姐,麻烦你了!” “许小姐,我随你们一起去,怎么样?”宁晚秋站起来道。 “嗯,那一起去吧!” 我们三人在左心兰的带领下,去到敛尸房,左心兰与法医交涉完,就退到了外面,想必是不想看到尸体。当班的法医把死者的尸体找了出来,放在解剖台上,尸体经过了解剖,不过已经做了缝合。法医见我们三人敢盯着尸体瞧,脸上也写浮现出一丝惊奇,随即做起简要的介绍。 “死者生前有两性的行为,而且遭到虐待,双臂折断,肋骨多处断裂……” “听说死者怀孕了,是个什么状况?”许文文问道。 “这是很奇怪的一 件事儿,死者体内胚胎不见了!” “死者体内胚胎怎么会不见呢?”宁晚秋死者的小腹,疑惑地问道。 “这就是查诺雷为什么虐杀孕妇的原因,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在汲取能量……”许文文沉声道。 “汲取能量?”宁晚秋睁大美目,不能置信地道。 “孕育生育的能量,查诺雷在攫取这股能量。”许文文叹息一声,接着道:“我甚至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 “他在找适合他的能量!” 许文文的话说的没头没脑,但我却听明白了,或者说宁晚秋也听明白了。许文文蛮具冲击力,但是我相信许文文判断。 “许小姐,能够详细说说你的判断吗?”宁晚秋追问道。 “通过资料的描述,我发现查诺雷走遍那么地方,做出那么多大案,但是仔细一看,他只杀过两种人,一是怀孕两个月的孕妇,如果我为不错,被他虐样的孕妇,体内的胚胎肯定都消失了。二是围剿他的人员,围剿他的人员,只有正面与他战斗的人员,才会被也屠杀!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大规模的屠杀人类……” “文文,你意思不会说,他不是人类吧?”我惊声问道。 “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查诺雷被某种东西控制了,控制他的目的,就是为寻找某种能量……” “那他寻找能量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宁晚秋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我们要弄明白的问题,知道了这个问题,也许就是我们要与查诺雷决一死战的时候了!”许文文笑道。 “可惜我们找不到他的所在,只怕会有人连续遇害,真令人头疼!”宁晚秋皱眉道。 “现在我们还处于下风,虽然关于查诺雷的资料一堆,可是有用的东西不能说没有,但也少的可怜,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能够让很多人胆寒!”许文文叹了口气道。 “不说这个了,太让人丧气了!”宁晚秋笑了笑,目光扫过许文文,问道:“两位是第一次来港吧?” “我来过几次……”许文文回头看了我一眼,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哥,你怕是第一次来吧?” “我是第一次来,只是我想不到会以这种方式来!”我苦笑道。 “作为东道主,我请两位一起用个午餐,能赏光吗?” “不会打扰宁小姐吗?”许文文迟疑道。 “如果,两位肯赏光的话,那将是我的荣幸!” 174. 遇魔 宁晚秋地头很熟,带着我和许文文,加上左心兰三人东转西走,来到一个小弄堂里,进入一家看起来颇有怀古风味小店。 “这里的东西很好吃,据说厨师能够做几道宫庭菜,很有名!”宁晚秋介绍道。 “那我们一定要好好大吃餐,吃到宁姐心疼为止!”许文文娇笑道。 “哈哈,宁姐倒要看看,文文你有多能吃!” 经过一路行来,宁晚秋与许文文聊得很熟络,关系也很融洽了,彼此已然姐妹相称,只是左心兰,一付冷冰冰的样子,很少说话。虽然跟宁晚秋有些熟络,可是我出奇地没有询问彼此的身份,这种临时的合作,彼此都得遵守某些规则。 吃完午餐,我当先而行,许文文和宁晚秋跟在我身后边走边聊,左心兰则走在归后,出了小弄堂,拐出大路。在路肩上走了几步,一股某名的气息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高莫约一米八左右的人快速走了过去。这人身穿运动服,戴着帽子,看不清长得啥模样。 “查诺雷!”我大喝一声道。 那个穿运动服的人闻言,悠地回过头来,眼里闪着寒光,盯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如飞而去。我只觉得那一眼,犹如浩瀚星空,不带丝毫生机,仿佛要把我拉入某个空间,而我却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这让我背上冷汗瞬间流了下来。望着远去的背影,我稍稍愣了下神,咬牙追了上去。 我此刻毫不意外的确认了这个穿运动服的人就是我们要找查诺雷,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不但让我见到查诺雷,而且还认出了他。看着面前查诺雷的身影,我心里莫名地一紧,脑海里泛起一个恐怖的意识,暗道,查诺雷如此而为,莫非是为了引我到某个地方不成?随即我又暗笑自己想的太多了,我与查诺雷互不不认识,何况我今天才到港岛,查诺雷怎么也算计不上我。 我的叫声惊动了身后的三女,三女愣神了片刻,各自醒悟过来,跟着追了上来。街道上人的行人很多,查诺雷走的很从容,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似乎都在提前自动为他让道。我则没那个能力,面对挡在面前的行人,我则是步步维坚。虽然我大步紧追,但是与查诺雷的距离越拉越远。 看着查诺雷身影渐渐要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心里一急,脑海里神行符闪现,我连忙以气息凝聚神行符激发,脚下顿时发力,身形闪动,宛如灵蛇一般,一下滑出数丈距离,自行躲开了眼前的行人,快速向查诺雷追了过去 查诺雷见我追近,修地转身,一掌向我劈来。我脚下激发了神行符,跟本避之不及,只凝一道箭符,挥拳迎上的查诺雷。 “轰!”拳掌交击,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巨大的能量爆裂,如同炸弹爆开,周围的行人被轰了开来。我被查诺雷这一拳轰得倒跌而回,背心撞在了一个灯柱上。查诺雷只是向后退了数步,便站稳了身形。 “你是什么人,身上竟然有我熟悉的力量?”查诺雷盯着我道。 我强忍着疼痛,站稳了身形,看着与查诺雷交手造成人员伤亡与破坏状况,心里自责不已,暗骂自己太过于鲁莽。 “你不是这方世界的人?”我沉声问道。 “人?你指的是你和你的同类?”查诺雷稍稍迟疑,随即明白过来,道:“我不是你的同类,相不到你一个低等的存在,竟然有着能与抗衡的能力!” “哥,你没有受伤吧?”许文文来到我的身边,盯着查诺雷,嘴里向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注视着查诺雷,道:“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同类?就因为你要汲取力量?是不是这样?” “你们虽然是低等生物,可是你们在孕育生命的时候,却能够吸收最精纯的天道力量,而我需要收集这些力量……” “为什么?” “因为我要回去,我在这里呆得太久了,我必须得回去!” “就因为你想回去,你就残杀我的同类?” “你们只是低等生命,难道我不应该杀你们吗?你们杀别的低等生命,从它们身上汲取能量,也不是这样做的吗?” “可,我们是人!”宁晚秋愤怒地道。 “人?那不是你们给自己的称谓吗?这有什么了不起,我曾经还是你们的神,无数人伏在地上膜拜我,任我予取予求!” “你也说了,那只是曾经!” “有什么区别吗?”查诺雷有些茫然地问道。 我算是明白了,在查诺雷的眼里,我们就是低他一等的生命,他宰杀孕妇获取能量,相当于捕食的一种。他没有大面积地杀人,一是瞧不上,二是不涸泽而渔。 “有区别,那就是你不该存在于这方世界!”我淡淡地道。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要回去!”查诺雷脸上浮现出狰狞之色,恨恨地道:“我本来可以回去了,可你们却把我压在地下,消耗了我的能量,让我无法回去!” 听闻查诺雷如此说, 我的脸浮现出一丝怪异之色,那个什么金这塔,竟然是震压眼前这个存在的东西,那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你从何而来?”许文文出声问道。 “我不知道,时间太久远了,我的能量消失的太多了,让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查诺雷的目光盯着我,冷冷地道:“你身上有我需要的能量,那股能量虽不够支撑我回去,但是能让我的能力恢复不少,所以你的能量我要了!” “好,那就凭你的本事来拿!”我淡淡地一笑道。 这一会儿时间,陈木清带人赶到了,在宁晚秋的干涉下,陈木清的布控了四周,把伤亡的人群全部搬走了。所以面对查诺雷,我才敢叫板。 “查诺雷,你已经被包围了,投降是你唯一的选择!”一个警察拿着大喇叭,躲在车后卖力叫着。 “真的很聒噪!” 查诺雷冷笑一声,目光看向叫喊的警察,屈指一弹,一道灰色的气息射出,直奔拿喇叭的警察而去。这一击,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更别那个警察。气息穿过汽车,从喇叭击出,穿透那个呼叫的警察的脑袋。那个警察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直挺挺地向后摔倒。 “开火!”陈木清喷怒大声喝道。 子弹呼啸着奔向查诺雷而去,查诺雷的身体里透出一股透明的气息,子弹击入透明的气息,顿时化为静止。场面很诡异,只见透明的气息上像是马蜂窝一样,镶嵌了无数颗子弹。眼前这一幕,让我心里震悍不已。 “我是你们的神,你们杀不了我!”查诺雷冷冷地道。 查诺雷的话语声音不大,却如同在我脑海里炸响,让我的脑海里轰鸣不已,一下子我的脑袋便疼了起来。在我忍不住抱着脑袋之时,我发现枪声已经停止,甚至我看到许文文和宁晚秋也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我擦!”我强忍着脑袋的疼痛,暗骂道。 “把你的能量给我!”查诺雷悠地出现在我身边,盯着我道:“你说过,让我自己凭本事来取,那我就自己来取了!” 查诺雷伸出大手,向我当头抓了过来。眼见查诺雷的大手临近头顶,我强忍着脑代里极度的痛楚,松开了抱住脑袋的双手,真的很无奈,我不得不解放双手迎敌。 横世棍悠地出现在我的手中,迎着查诺雷的手掌戳了过去。我甚至来不及往横世棍里注入气息,就那么以棍子戳了过去。查诺雷眼里带着一丝讥诮之意,毫不在意戳来的棍子,反而向棍子迎了上去。 175. 激战 横世棍是我最大的底牌,在眼下的情况下,我不敢藏私,而且也不是藏私的时候,看看现场的情况,如果我失去的反抗的能力,只怕是所有人只能任查诺雷宰割,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情形。 查诺雷一把抓住棍子,用力一拉,我的掌心一热。棍子就要脱手而出,我心里一急,免强调用体内的气息,用力握住棍子。随着气息贯入棍子,棍子发出一股耀眼的光茫,把查诺雷的手掌完全覆盖住。 “啊!”查诺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慌忙不迭地把手收了回去。 我的脑袋疼痛缓解了少许,目光所及之处,只是查诺雷的手掌已经消失,只剩下光秃秃的小手臂。见到棍子对查诺雷有如此伤害,我心念一动,把棍子收了回去。 随着查诺雷受伤,众人脑袋疼痛得到缓解,许文文已经站直了娇躯,只不过美眸内满是忌惮之色。宁晚秋以手扶额,也缓缓地站了起来。其余有修为的人,也都前前后后站了起来,只是那些拿枪的战士,还踉踉跄跄蹲在地上。 查诺雷看了看自己消失的右手,目光转向我,露出一付不能置信地神色。片刻之后,查诺雷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知道他是在探查棍子的去向。 “想不到,你的那根棍子,竟然可以伤到我!”查诺雷沉声道。 “伤你,你不会以为你真的神,无所不能吧?” “我的能力,是你想象不到的!”查诺雷把断掉的手腕往出一伸,一股灰色气包裹着断了的手腕,片刻之间,一支新的右手长了出来。 我觉得查诺雷这样是装叉,因为在新手长出来的那一瞬间,查诺雷身子微微一晃,似乎是站不稳的样子。不断我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陈木清也把握住了这个变化。 “开火!”陈木清大了吼一声道。 数十支枪又对准查诺雷咆哮了起来,瞬间查诺雷已经中了无数发子弹,这些子弹击入查诺雷的身体,并没有出现血肉横飞的一幕。但是在子弹的射击之下,查诺雷的身子去控制旧地向后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眼见查诺雷摔到在地上半晌,也没有人敢上前去查看,生怕查诺雷没有死绝,来个临死一击。说真的,我也怕,查诺雷那个让人脑袋疼的异能,我也抗不住。 “一群胆小鬼,大哥,我们兄弟俩去看看!” 胡不宽语出讥讽,目光注视着兄长胡不齐,胡不齐对胡不宽点了点头,两兄弟一左一右 往查诺雷倒地的地方走去。胡氏兄弟走到查诺雷的身边,停下了脚步。胡不宽伸手在查诺雷的身上踢了一脚,查诺雷被踢得一动,随即又不没了反应。 “已经死掉了!大家不放心的话,我现在把他的臭头砍下来!”胡不宽回头冲大家伙得意地叫嚷,好像是他打倒了查诺雷一般。 胡不齐干脆蹲了下来,伸手在查诺雷的身了摸索了起来。 听得胡不宽呼喊声,众人的神经方才松懈下来。许文文与宁晚秋两人出奇地一致,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觉得有些不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胡不宽已经拿出一所桃木剑,挥剑向查诺雷的脖子划去。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只见查诺雷的眼睛一睁了开来,一手掐住了胡不齐的脖子,一手捏住了胡不宽斩下来的桃木剑。 “咔嚓!”胡不齐的脖子被捏断。 查诺雷翻身站了起来,伸手把捏断脖子的胡不齐扔了出来。胡不宽的剑斩在查诺雷的手上,斩断了查诺雷两根手指,查诺雷像是没事儿一般,剩余的几个根手指牢牢胡不宽的桃木剑。胡不宽脑袋也是抽了,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不弃剑而逃,竟然奋力跟查诺雷挣夺。 “坏了!”我满头冷汗,查诺雷倒在地上装死,恐怕只是为了把我引过去,以便夺得棍子,如果胡不宽不是要斩掉查诺雷的脑袋,只怕查诺雷还会继续装死,等我走近。 “啊!”胡不宽发一声惨叫。 “孽障尔敢!”庄其扬大喝一声,手中出现一道八卦镜,晃动一下,只见一缕红光袭向了查诺雷。 查诺雷以肩撞在胡不宽胸口,把胡不宽撞得惨叫飞了出去,生死不如。见到八卦镜发出的红光袭到,查诺雷伸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儿,红光像是被圆圈吸引,一下钻入到了圆圈之中,消没不见。庄其扬想要收回八卦镜,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住,动弹不得。 温凉见势不妙,伸手取出一方小印,口中念念有词,临空向查诺雷击去。查诺雷被庄其扬缠住,措手不及之下,被小印砸在肩头,砸在扑倒在地上。小印砸倒查诺雷,又飞回来,温凉伸手接住。查诺雷被砸倒,庄其扬脱困收回了八卦镜。 查诺雷在地上打了个翻滚,挣扎着爬起来,温凉伸手抛出小印,又向查诺雷砸了出去。查诺雷伸手临空一划,似乎空间被打开了一道口子,里面一道红光射出,被查诺雷伸手一拨,红光分成三道,一道撞向小印, 两道分袭向温凉与庄其扬。 “啊!”温凉与庄其扬跟本未加防备,分别被红光击中,两人各自发出惨叫,喷血跌翻于地,挣扎不起。而温凉的小印与红光撞在一起,红光消散,小印出空中跌落。 “开枪!”陈木清大叫道。 查诺雷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身子一旋,无数子弹从他的身体里激飞了出来,射向四面八方。 在见到查诺雷笑意的那一刻,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我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直接闪身扑到许文文与宁晚秋的身边,一把把两女薅入怀中,以背对着查诺雷。左心兰一直跟在两女身边,我抱着两女的姿势,顺便也把左心兰与查诺雷的距离隔断了。 “噗,噗……”我背上连挨了数击。 “啊!”痛彻心扉,我忍不住的惨叫起来。 宁晚秋被我抱入怀中,俏脸浮现一丝娇红,随即又浮现一丝薄怒。许文文的小脸上却是单单浮现出一丝羞意,美眸有些懵圈儿地看着我。不过随即两女就明白我在做什么了,脸上神色瞬间变成担心。 “哥,你没事儿吧?”许文文急道。 “洛先生……”宁晚秋有些慌乱地道,俏脸浮现出一丝自责。 “别担心,我没事儿!”我龇牙咧嘴地放开两女,摆着手道。 我那个惨兮兮的样子,倒像是耍流氓被揍的德性。也不知道查诺雷身体射出的子弹比枪射出的子弹哪个厉害,反正我感觉子弹没有射入我的身体,但疼痛却是毫不含糊的。 “啊!”温凉发出一声惨叫。 我回头望去,只见查诺雷一脚踩在温凉的胸口,温凉的胸口顿时塌陷了下去,嘴里鲜血喷涌,眼见是不活了。眼前查诺雷又向庄其扬踏了过去,我涌现难以遏制的愤怒,棍子悠地出在手中,弹身而起,闪身向查诺雷扑了过去。 棍子带着剧烈光茫,直奔查诺雷的右胸剌了过去,如果查诺雷硬要踩中庄其扬,那肯定会被我一棍击中。查诺雷对我手中的棍子显得很忌惮,脚下一滑,闪身退了开来。我心念一动,以体内气息凝聚了一个箭符,以棍子为载体,追着向查诺雷剌去。 查诺雷脸上首次出现一丝狰狞之色,伸手在面前划了一个圆圈儿。我剌去棍子,悠地爆发出一团亮光,形成一个光箭,剌在查诺雷画的圆圈之上。 “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一股毁灭的力量从爆炸中心延伸开来。 176. 被俘 狂暴的力量扫过,我身不由己,腾云驾雾般地飞了出去,在空中打了几个翻滚,我也不知道自己撞在什么东西上面,身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然后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以力对决,每次都是两败俱伤。 “哼,今日暂且作罢,改日再来找你!”查诺雷的声音传来,却是越来越远。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灰蒙蒙的四周,心下不禁骇然,想不到这一击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不亚于一颗炸弹爆炸。 “哥,你在哪里?”许文文焦急的声音传来道。 “我,在这里,我没事儿!”我应了一声,转身向许文文发声处走去。 “哥,那不是我!”许文文的声音又从另一端传来道。 “洛先生……”宁晚秋的娇呼伴随着许文文的声音传来道。 “你不是文文!”我指着眼前的许文文道。 “交出棍子来!”眼前的许文文狞笑一声,形象变回了查诺雷,屈指成爪,一爪子向我抓了过来。 我没有防备,没料到查诺雷竟然也玩这样一手,被查诺雷一爪子抓在胸口上,我胸口一阵剌疼,好在我身体经过淬炼,感觉应该没有剌破。 “咦!”查诺雷惊奇地叫了一声道。 我正要反击,一股令人惊悸地气息从胸口涌入我的体内,我顿时不能动分毫弹,查诺雷就那么抓着我,带着我如飞而去,瞬间远离了此地。查诺雷一路上飞高蹿低,我的身子软绵绵的用不上力,只能任由他提着飞奔。 查诺雷手中提着我一个百多斤的人,却丝毫不影响速度,不知飞奔了多久,我耳边传来海浪声,看来查诺雷把我带到了海边。 “老大,你来了?”一个讨好的声音迎上来道。 “嗯,马上出海!”查诺雷沉声吩咐道。 我被查诺雷扔在夹板上,动弹不得,也不知道查诺雷施展了什么手段,我不但体内的气息运转不了,而且整个人也是迷迷糊糊。我就那就么躺在了夹板上,也没有人理我。不一会儿马达轰鸣,船迅速的驶了出去。 仰天躺在油轮的夹板上,享受着日光浴,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本来应该是很惬意的事情,特么的日了狗了,我死狗一样躺着,关键在这时候,还有一种尿急的感觉。这都是查诺雷封了我的修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喂,有人吗?”我大叫道。 见没有人理会,我就不停地大叫,叫了莫约一盏茶的时间,终 于有个水手模样的男子出现在我的身边,低着头,冷冷地看着我。 “我尿急,要上厕所!” 水手没有理我,还是冷冷地看着我。 “特么的,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要上厕所!”我吼了一声,接着道:“还有,我特么饿了,要吃东西!” “小子,有个性,信不信我把你丢下海去喂鱼?”水手狞笑着道。 “不信!你那个卵子!”我讥讽地道。 “小子,你惹怒我了!”水手一把将我抓起来,提在手中,恶恨恨地道。 “别装模作样,你只是一条狗而已,主人没有让你叫唤,你乱叫唤,难道就不怕被修理吗?做狗就要有做的觉悟……” “小子,你找死!”水手大怒,一拳捣在我的肚子上。 “啊!”我修为被封,虽然不会被水手一拳打坏,但是疼痛不是有的,我一边惨叫,一边笑道:“有种!” “找死……”水手又扬起了拳头。 “啊!”水手的拳头还没有打下来,便松手把我扔回了夹板上,双手抱着头,痛得凄厉地惨叫了起来。 “交出棍子!”查诺雷出现在我的身边,低头看着我道。 “那不是你该有的东西?”我没好气地道。 “你们这种低等生灵好像有一句话说,天才地宝,唯有德者居之。你都可以拥有那根棍子,我怎么就不能拥有?” “咦,你怎么也会知晓我们东方的智慧之语?” “我出来之后,这些年看了很多书,也学了很多东西……” “学习我们有东西?那你还认为我们是低等生灵,你以为自己高我们一等?”我哈哈大笑,笑罢道:“我实话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我们人类就是最大的,你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也得给爬着!” “作为人类,你好像挺自豪?”查诺雷皱眉道。 “我当然自豪!” “不对,我所遇到你的每个同类,都羡慕我拥有的能力,或者我拥有的力量,他们以做我奴隶为荣……” “看来你还是不是解人类!” “那你说说,什么是人类?” “我们一生下来,从最小的存在,慢慢地长成到巅峰状态,这个过程会经历许多痛苦,方能成就强大,所以有人曾打了个形象的比方,人生就是一场劫难,而我们每个人,都在经历这场劫难而强大!”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 查诺雷蹲下 来,一掌拍在我的胸口,我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得惨哼一声。查诺雷站起身来,转身走入了船舱。我蜷起身子,以降低身体上的疼痛,过了片刻,疼痛缓解,我才发现自己能够动弹了,只是体内的气息依然无法动用。 我急忙冲入船舱,找到厕所,舒缓一下当前的急切。舒缓了体内的急切,我回到夹板上,那个脑袋疼的水手已经不见,可能是查诺雷取消了惩罚,那水手又回去干活去了。我一路走过,发现这艘船挺大,船上也有些人,只是这些人都对我视而不见。 没过多久,有一个女人拿来饭菜给我,我也确实有些饿了,拿着饭菜便吃了开来。饭菜味道真的一般,但我不挑食,也就能够下咽了。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见到查诺雷。我私下觉得,查诺雷受了重伤,肯定也在养伤,否则也不用逃在茫茫的大海之上。我去问身边的水手,也没有人跟我搭话,对付一付冷冰冰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敢跟我说话,还是不屑与我说话。 我身上的修为一直没有恢复,弄得我也没脾气。我想要恢复修为,可每次都好像差点儿什么,未能奏效,但我真不敢灰心,仍然努力修持,以求奇迹出现。我心里也不知道查诺雷是什么意思,究竟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又是数天过去了,船一直在茫茫的大海上,我从天象上来判定,船在向北而行。查诺雷没有出现,在船上不管我做什么,也没有一个人理我。我憋屈的很,修为不存在,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真心翻不起来浪花来。 “嘟……” 我正夹板上躺着,忽然听到远方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我连忙爬起来走到船舷边上,向远方眺望。在我的视线尽头,驶出一**船,径自向我们的船开了过来。也许只要十多分钟,两艘船就会相遇。 两艘相向而航行,快到近处,我才发觉,特么的两艘船都没有避让对方的样子,眼看就要撞了上去。我心里一惊,连忙伸手抓住船舷,害怕两船相撞,把我甩入大海。我虽然会游点水,但在大海上,我可不敢以身相试。 “吱!”两船在相撞的前一刻,各自偏了开来,擦着船身而过,船身由于剧烈的摩擦,发出剌耳的声音,让我感到骨子里一阵发酸。 巨大冲击,让船身猛地一歪,我的身子一甩,腾空而起,飞出了夹板。我死死地抓住了般舷,身子划了一人弧度,完美地撞在船身之上。 “啊!”我发出一声痛哼,身子悬空摆了几摆,但牢牢挂在了船舷上。 177. 叛逃事件 两艘船擦身而过,倒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苦了船上的水手,有不人不是撞得鼻青脸肿,就是被下饺子到海里了。我算是幸运的,在船上撞了几下,好歹又爬回船上去了。我修为被封,但相比普通人,还是强悍很多,爬上船倒也没有费什么力。 我站在夹板上,看着船驶出一段距离,又掉头回来,此时正好,那艘船也掉头回头,两艘船相对而驶,看样子是准备再来一次刚才那惊险的动作。我心里暗骂一声,连忙又伸手死死地抓住了船舷。 “吱!”两只船再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特么的,想死就对撞,作什么作?”我不爽地暗骂道。 就在两船擦身而过的时候,只见对方船上出现一个人影腾空而起,手里长绳飞出,犹如长蛇一般,准确地缠在了我方的船舷上。 我这次提前做了十足的准备,身子没有被摔出去,但也随着船的晃动而左摇右摆,在慌乱之中,我见到一个岛国人落身到了夹板上。在岛国人飞临夹板之上时,查诺雷的身影也出在了舱门口。两人一经相遇,目光交织,像是分不开了一般。 我心暗叫不妙,正要想办法之时,身上莫名升起一阵寒意,血液仿佛一时间被冻僵,整个身子更是被冻得发麻,四肢连打弯的能力都变得很微弱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数十息,我的体内被压制的气息一阵波动,片刻后,一股热气冲了出来,那股寒气消散了少许。寒气消散了少许,我的身子勉强恢复能动,在这种情况下,我一咬牙,身子一翻,往大海里落去。 “哪里走!”查诺雷大喝一声,闪身向我落水的船舷冲来。 岛国人正好面对着查诺雷,见到查诺雷出手,岛国人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句什么话,探手一拳击了查诺雷。查诺雷眼里闪现出凌厉之色,挥拳架住了岛国人攻击。 两人一触即分,恢复了对峙的局面。 我落入海水中,少了寒气的侵袭,体内那股刚刚涌起的气息悠地又消失了。在此时,船行驶的巨力一拖,我被卷入了船底。船在运行的时候,带动的吸引力让我无法摆脱,失去了气息支撑的我,无力从船底划出来逃生,挣扎了几下,我便感到大脑一阵眩晕。 “我不能死!”我眩晕的大脑唯一存在这个念头。 我漫无目的地挣扎,想要找到出口,却是徒劳无功。胸腔的憋闷,让我真的很想张开嘴来,但我知道我一旦张开了嘴,吞入了海水, 那将是灭顶之灾。虽然我保留了一丝灵识,但架不住**到了极限,意识逐渐开始消散。 “嗡!”横贯天际的爆响。 爆响贯入我脑海,与我濒散的意识引起了共鸣,我那已经失去控制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剧颤起来,接着从我的身体里浮现出淡蓝色的光茫,把我包裹了起来。如果仔细观察,那淡蓝色的光茫里还有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圆球,这些圆球在淡蓝色光茫里遵循着某种规则,缓缓流动,看上去如梦如幻。 驶在我上方的查诺雷的船上,查诺雷与岛国人正展开如火如荼的生死大战。岛国人似乎掌握了气之天象,出手之间搅动天地色变,手中以气凝聚的黑色长刀,犹如水墨画一般,带着凄烈的刀意,以雷霆万均之势斩向查诺雷。 查诺雷并指在眼前一划,空间破裂出一道口子,岛国人斩出刀气被这道裂口吞噬,接着岛国人眼前的空间空然气息翻滚,一缕刀息斩出,直奔岛国人的头顶而来。岛国人双手交叉急旋而出,在他的面前迅速出现了一道气之漩涡,刀息斩在漩涡上,被漩涡搅得稀碎,消失于漩涡中不见。 两人的打斗,查诺雷的船跟本承受不起,不多时便被摧毁的七零八落,另一只岛国船在岛国人离开时就已退了开去,此时就要消失在茫茫天际。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天际又出现四只舰影,把退开的船只围了起来。 四舰一船的人互相流了一番,岛国船继续退走,四舰向查诺雷的船开了过来。四舰以岛国某姓为号,分别为山本一号,二号、三号、四号,四舰上满是荷枪实弹的岛国武装人员,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立即停船,立即停船,船上的人全部到夹板上来,接受检查!”在双方靠近之际,山本一号的扩音器响起,大声地发出命令来。喊话用的是岛语和国际通用的米语,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是一句都听不懂。 也不知道查诺雷与那岛国人有没有听懂,反正就是没人搭理喊话,不过此时船上除了查诺雷和那岛国人,也没有别的活人了,因为船上的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自己跳海了。四舰停顿了片刻,山本二号驶出打捞落海的人,其余三舰继续向查诺雷的船逼近。 三舰逼近,喊话自然在持续,只不过在三舰逼近的那一刻起,异变突起,一柄黑色长刀突然出现,在山本三号舰头临空扫过,山本三号夹板上的武装人员数人被斩为两截,被斩杀的人员一时未死,发出凄厉的惨叫。 “敌袭,敌袭! ”三舰上齐声发出惊慌的叫嚷声。 一时间枪炮声大作,纷纷袭向被查诺雷,船身片刻间便受到重创,摇摇晃晃快速倾向一边,眼见是要沉了下去。三舰上上的神经稍稍松懈,有人大叫停火,枪炮声渐渐歇了下来,三舰见识着查诺雷的船,同时缓缓向后退开,以避开沉船带来的漩涡。 就在这个时候,两股恐怖的气息散发开来,山本一号上的人感到一股异常寒冷的气息袭来,人人气血有种被冻僵的感觉,身子立时有种被冻僵的感感。山本四号上的人则感到有什么东西要破脑而出,一时间头疼欲裂,纷纷抱着脑袋惨叫起来。 山本三号上的人丝毫没感受到另外两舰上人员的异样,径自向侧方退开,与两舰拉开了距离。就在这时候,两道人影从沉船里飞出,分别落在山本一号与山本四号之上,这样一来,两舰上的恐怖气息更甚。 “臣服我,或者死!”两舰上的人脑海里响起这样的念头。 两舰上的人念头各一,但在瞬间便归于统一,那就是选择了臣服。谁都不想死,或者说众人都吓破了胆,下意识地选择了臣服。 “轰!”片刻之后,山本一号当先向山本四号开炮。 片刻之间,山本一号与山本四号上的枪炮声大作,打了得不可开交。山本三号上的人一时间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调停。 “停火,快停火!”山本三号的指挥官大喊道。 “长官,他们疯了,他们都疯了,我们快向后撤,说不定他们头脑一热,就会攻我们也不一定!”副官向指挥官建议道。 “我要上报指挥部……” “轰!”指挥官的话还没有说完,随着一声炮响,舰身剧震。 “我们被击中了!”副官惊慌地叫道。 “撤!”指挥官无奈地下令道。 山本三号一边还击,一边撤离,脱离战斗。山本二号见机最快,在两舰开始互相攻击之时,已然撤离。山本二号与山本三号脱离战斗,也不敢互相靠近,生怕被对方攻击,直到双方指挥官再三沟通,两舰才敢互相靠近。 山本二号与山本三号脱离了战斗,山本一号与山本四号也不再对战,而是分两个方面离开,山本四号北上,山本一号南下,两舰迅速地拉开了距离。 “山本一号和山本四号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叛逃?”山本三号不解地吼道,只是身边的人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178. 怪物降临 蓝色光茫透出,溺水的窒息感消失,意识逐渐凝炼,但我仍然没有醒来。此时一股苍凉而浩瀚的气息在我身上流动,连带我的意识、心境随之苍凉了起来。在这一刻,我感受到生命的苍凉与无奈。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来心来,我不由自主地泪如雨下。 “报告,海面出现一具尸体!”突然有人大喊道。 大喊声用的是岛语,我原本听不懂,可此时我悲伤之中醒来,一切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虽然听不懂岛语,可我竟然能解了那那句岛语的意思。那不是普通对语言的理解,而是对生命意识的理解。 发现了我的存在,岛人动手把我打捞了起来。见到我不是尸体,立马就把我给特殊照顾了,手铐与脚镣给上了一整套,也不管我是不是在海水泡了个半死。仰躺在夹板上,我也懒得动弹,岛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也懒得剌激岛人紧绷的神经。 我确定自己没有查诺雷那么变态,但至少我不会怵于眼下的岛人。眼下虽然我受到了岛人不公正的待遇,但我却没有动手的打算,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普通人。查诺雷可以毫无顾忌的动手,但我不会,因为他不是人,而我是,区别在于此。 从岛人的口中知晓,那个与查诺雷一战的岛人叫尾闾间一,身份是岛国最大黑道组织山口组的一位堂主。尾闾间一娶了一个有名的老婆,名叫麻野子,这个麻野子非常有绘画天分,曾经伪造了一幅《悲母观音图》,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这幅虽然是伪作,但也被书画爱好者以天假拍走。 尾闾间一对书画一窍不通,但是尾闾间一通美人。这麻野子不心灵手巧,而且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尾闾间一为了麻野子,先是与发妻离婚,然后对麻野子钱权俱下,很快拿下了麻野子。 成婚伊始,尾闾间一对麻野子还蛮不错,还有那么一份新鲜感,可是过得两年,尾闾间一本性外露,成天在外拈花惹草,跟本顾不上麻野子。这尾闾间一最近勾搭上一个嫩模,嫩模想夺取麻野子正宫之位,唆使尾闾间一带上麻野子,一同出海寻乐。 麻野子性格温顺,面对嫩模的挑衅,忍气吞声,便同嫩模一共上船出海,嫩模使尽浑身解数来打击麻野子,谁知麻野子对这一切视而不见。麻野子早想结束这段痛苦的婚姻,可是尾闾间一不放手,麻野子也不敢提,眼下嫩模如此做作,麻野子自然未放在心上。 尾闾间一带了一群手下,闲得无聊,便有人提议下海潜水,有一个山野的家伙,潜水竟然捞起了一个铜箱子。铜箱子做工很古朴,看上去很有年代感,一众人看着铜箱子半晌,也没有瞧出什么来,最后尾闾间一决定打开箱子看看。 箱子打开,什么东西都没有,令人奇怪的是在箱子打开那一瞬间,在场之人都感到一阵剌骨的寒意,身子有种僵化的感觉,幸好这股寒意来得快,也去得快。 “哎呀,这什么玩意儿,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嫩模拉着尾闾间一,撒娇地道。 尾闾间一回头看了嫩模一眼,双眼泛出一缕黑茫,悠地伸手抓住嫩模的脖子,嫩模吓坏了,伸手拍打尾闾间一的手,尾闾间一双目泛出凶光,手中较力一捏,嫩模的脖子“咔嚓”被捏断了,人也软爬了下来。捏断了嫩模的脖子,尾闾间一凑近,在嫩模脖子闻了下,接着一口咬在嫩模脖子上,撕咬了起来。 跟随着尾闾间一而来的都是亲信之人,差不多也是见过生死之人,猛地见到尾闾间一咬人喝血,也是吓得不较,有人当场尿了,也有人当场吐了。 “老大……”山野心惊胆颤地叫了一句道。 尾闾间一闻言,悠地停止撕咬嫩模,而是抬起头来漠然地望着山野。山野看着尾闾间一的目光,心里一阵打鼓。山野平时多见尾闾间一的目光,从没见过这种漠然的目光,似乎满对生命的漠视。 山野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尾闾间一悠地抓住身边的一名手下,张嘴咬在脖子上,这名手下不断地挣扎惨叫,不过片刻之间,挣扎停止,惨叫消失。 “啊!”山野的小心脏一阵收缩,惊叫一声,从船舱里跑了出去。 在尾闾间一身边的手下,此时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一窝蜂地逃了出去。只是众人处身船上,船在海中,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在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众人达成一致,如果尾闾间一再发疯,只能将尾闾间一枪杀。眼见看众手下逃了出去,尾闾间一向前迈出一步,不料身子一晃,一跤跌到于地。 “间一,你怎么啦?” 就在这个时候,麻野子走了进来,见到尾闾间一摔倒在地,连忙上前,伸手抓住尾闾间一,试图把尾闾间一扶起来。只是尾闾间一一百多斤的大男人,麻野子如何扶得起来?在尾闾间一的配合下,麻野子把尾闾间一拉得坐了起来。 尾闾间一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掐住了麻野子的脖子。麻野子也没料到尾闾间一会对自己对手,顿时心丧若死,美眸内一片黑暗,没有丝毫挣扎。在麻野子以为自己要毙命之时,尾闾间一扔开了麻野子。 麻野子滚在船板上,用力喘息,由于吸引过猛,引起不断地咳嗽。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麻野子一抬头就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嫩模,接着又看到了满嘴鲜血的尾闾间一,麻野子心中恐惧难抑,一下晕了过去。 尾闾间一对麻野子的一切视而不见,眼里精光四射,片刻之后,以手撑地,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站稳之后,尾闾间一并没有急着行走,而是把身子轻轻地摇晃了数下,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才抬脚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尾闾间一走的很慢,似乎是用了很大的精力,似乎是一个瘫痪多年的人,恢复了行动力那般。这一步走稳之后,尾闾间一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接着双迈出了第二步。第二步尾闾间一走得更稳,也走得更轻松。第二步走出,尾闾间一又走出了第三步。第三步行走成功,尾闾间一行走已经很稳定,接下来数步,尾闾间一已经出了船舱。 在船舱外面,尾闾间一一群手下拿着枪,心惊胆颤地指着船舱口,似乎害怕尾闾间一走出来,可是当一嘴血迹的尾闾间一走出来,竟然没有一人胆敢开枪。尾闾间一张开血盆大口,微微向众手下一笑。尾闾间一嘴角挂着血迹这一笑,顿时摧毁了众手下的意志。 “砰,砰……”众人受到惊吓之下,忘了所有顾忌,在山野牵头下,一齐向尾闾间一开枪射击。 在子弹的射击下,尾闾间一脚下不断地后退,待到众人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尾闾间一又退回到了船舱内。 “他不是人,他是魔鬼!”山野吓得大叫起道。 晕倒在地的麻野子被枪声惊醒,刚好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吓得麻野子死命地捂住了自己小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幸好麻野子倒在船舱靠里,不然的话,就有可能被外面的射击乱枪打死。 众人胆颤心惊地重新换了弹夹,死死地盯着船舱门口,只待尾闾间一出来之时再行射击,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谁都不想死。 “臣服我,或者死!”就在众人准备顽抗之时,每个感到一股寒气侵袭,身子顿时僵住,不能动弹,同时脑海里冒出一个威严的声音道。 179. 自救之战 我被丢在舰艇上,就没人理会了,当我透明的一般,弄得我很无语。舰艇快速行驶,舰艇上的人均是一付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我明白这一定是在追击尾闾间一。想起尾闾间一的手段,我心里为这群人默哀。 追击的人员当然不止这些人手,空中还有直升机在飞舞,看来岛人是下了大本钱,誓要抓回尾闾间一。我真的不明白这个什么尾闾间一,如果不找查诺雷的麻烦,也不会闹这茬事情来,起码不会与岛人武装人员硬杠。 追击了近个时辰,山本一号终于出现在前方,舰艇上的人迅速进入了备战状态。天上的直升机早已报告了山本一号的位置,可一直没见到山本一号,只好卯足马力向前冲。山本一号像是在等候后方的追击,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尾闾间一,停舰接受检查!”大喇叭叫了起来。 见到山本一号停在那里,一付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山本一号肯定有鬼。 岛人却不会理会那么多,两只直升机盘旋在山本一号侧上方,像是两只大鸟在盯着山本一号。下方舰艇靠近山本一号,派出一组小分队,莫约十多个人,跳上了山本一号。 “报告,夹板上无人!” “报告,驾驶室无人!” “呲……”无线通话陷入干扰中。 “井下,报告你们的位置!报告你们的位置!”指挥官连忙呼叫道。 无线通讯没有回音,上舰的十多个人就那么没了声息,仿佛消失了一般。一时间山本一号又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特么的,这个姓的,井下,都掉井下去了,还不死翘翘?”我心里暗道。 “小康君,你带人上去看看!”指挥官又下令道。 我闭上眼睛,把神识扑开,向山本一号延伸了过去,谁知道刚越上船舷,一股冰冷的意识侵袭过来,我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两个寒颤,神识消散。 “厉害,这特娘的是什么怪物,怎么这么厉害?”我精神疲软道,幸好是一触即分,不然的话,我怕是要吃大亏。 准确的来说,是那个什么小康给我挡了一灾,在我受到冰寒意识侵袭之时,小康带着人刚好跳上了山本一号。 小康为人比较聪明,上舰之后并没有冒进,而是一群人分散在夹板上,半跪着做出射击的姿态,死死地向舰舱里盯着。 “小康,报告你的情况!”半晌,指挥官沉不住气叫道。 “长官,我在,在观察情 况,未敢冒进!”小康厚着脸皮道。 “尽快突入,打到尾闾间一!” “是!” 小康分队队员私语片刻,一阵枪声响起,小康分队依托射击,循循而入。小康分队的这个方法如果针对人的方法,倒也是不错,可惜小康分队遇到的不是人,而是尾闾间一这样一个怪物,何况小康分队没见到人影儿,胡乱射击,作用也就不大。 “啊!”忽然走在最前面的队员惊叫一声,被一股黑气包裹,迅速地消失不见。 眼前见鬼的一幕,让小康分队受到了极大的剌激,人人慌乱向后急退,子弹更是不钱似的向舰舱内散去。 异变突起,只见海水一下变得如漆墨染就,浓郁的像化不开的黑汁,倒不是海水产生了变化,而是天空悠地暗沉了下来,映得海水变成了黑色。海上的视线直线下降,瞬间视线仅数尺可见,仿佛末日来临。 小康分队的枪声持续不断,不过射击的方向变了,子弹击得四处火星飞溅,更有人不断中枪惨叫,各舰上混乱成了一团。 “啪,啪!”两颗子弹从我头顶飞过,打入了夹板。 “我擦!”我吓了一跳。 关系到自己的安危,我一下来的精神,我可不枉伤或者是枉死在此地,我睁开向山本一号望去,只见围着山本一号飘着数十个冤魂,这些冤魂正是先前舰上的人员和刚才死去的第一分队的队员。 我抬头望向空中,在那溱黑的半空中,见到了令人心惊的一幕。只见那些死去之人的尸体浮在半空,形成一个古怪的图案。这个图案不停地散发出黑气,这个带着黑气的图案,竟然遮掩住天象,才导致那些冤魂能够晴天白日出现,围住了山本一号。 “我擦,哪道这就是那什么天魔伏尸大阵?”我心惊地道。 人只所以为万物之灵,那是人在所有的生命体当中形态最完美,有身体、有三魂七魄,有意识,看似简单的这一切,却蕴含天地大道规则,这是其余的生命体不具备的,包括那些自以为比人类高级的生命体。 古人讲求叶落归根,在哪里生,死后就要归于哪里,也就一切归还于天地的意思,这也说明了人的身体之重要。在探求天道的过程中,有人摸索出身体的重要性,从而衍生出许多针对尸体的用法,而这天魔伏尸大阵,就是一个很邪门的术法。 天魔伏尸大阵的意思是,众尸成魔,魔道乃扭曲的天道,所以才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说法。天魔伏尸大阵取众多尸体聚成邪阵,竟然能 够遮掩天象,超乎我的想象。而眼前岛人伤亡惨重,不断地提供尸体,只怕这个大阵越来越厉害。 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盘膝坐起,双手结印,临空以印画符,印过符成。此符文乃以印催动气息凝聚而成,气息不散,则符文悬而不落。 “咄!”我嘴里大喝一声,符文应声而出。 符文飞临于山本一号上空而爆发,瞬间漫漫金光闪现,飞舞的冤魂被金光所照,顿时呆立不动。接着我的手印一变,再次以印画符文。 “哆!”符文成,我嘴里再次大喝。符文应声而出,飞临山本一号前方爆发,一时间空间扭曲,一个黑色的漩涡于舰头浮出。 黑色漩涡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冤魂产生了强大的牵扯之力,一众冤魂不由自主被漩涡吸了进去,消没不见。冤魂被黑色漩涡吸入,黑色漩涡一闪,也跟着消失不见,空间平复,没有任何异状况。 这两下手段,正是刚才蓝色光茫包覆我时,那股苍凉而浩瀚的气息给带来的感触。那苍凉而浩瀚带给我有九种声音,九种手印。九者,极限之数也,也是莫测之数,我小试牛刀,效果异常良好。 没了冤魂的影响,小康分队的枪声终于停了下来。不过这个时候小康分队也只剩下了四个人,其余的人不是消失在黑气之中,便死在了乱枪之下,不过这些人的尸体都是飞上了空中的天魔伏尸阵之中,好在冤魂消失,山本一号的的黑雾消散,视线恢复清明。 小康分队这四人抱着打空子弹的枪,一个个面色惊恐,喘着粗气,待到能看清身边的同伴之时,才各自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倒,软瘫了下来。 天魔伏尸大阵的作用就是遮掩天象,让冤魂出来为恶,我打开冥府通道,把冤魂收了进去,那样天魔伏尸大阵的遮掩天象的效果也就失去了。天魔伏尸大阵的作用不止于此,只见天空黑气缭绕,逐渐形成一只大斧,悬在半空。 海上的舰艇在小康分队的袭击下,纷纷与山本一号拉开了距离,枪声停下来,众人的惊慌情绪才稍稍平复,不过却没人注意到天上的变化。 “轰!”天空那黑色巨斧劈了下来,把一艘舰艇拦腰斩成两截。 “不好啦,快逃!”舰上活着的武装人员顿时惊叫起来,下饺子般往海里跳去,奋力地划水,以求脱离沉舰的拉扯之力。 “快救人!”我所在的舰上指挥官在扩音器里大喊道。 “轰!”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又有一艘舰艇被黑色巨斧劈断。 180. 威胁与惩戒 三艘追击的舰艇,一时间只剩下我所在的一艘舰艇了。剩下这一艘舰艇,我是怎么也不以让黑色巨斧破坏,不然的话,我也只能跳到海里下饺去了。黑色巨斧劈了两艘舰艇,又出现我所在的舰艇上空,眼前就要劈下来了。 这个时候,舰艇上的武装人员也发现了这一现象,顿时枪炮齐开,带着长长的火舌,一起向天空那黑色巨斧击去。密集的枪炮声,并未给黑色巨斧带来多少伤害,黑色巨斧依然迅急地劈了下来。我一咬牙,双手快速结印,以印画符,印过符成。 “叱!”我嘴里大喝一声,符文应声而出,临近黑色巨斧,符文化做火团,狠狠地撞上了巨斧。 “轰!”巨斧与火团,爆发震天剧响,两者各自消散。 黑色巨斧消熬了大量的黑气,消散之后,天空中的尸体形成的图形显现,一下引起了众人的慌乱,舰艇上顿地叫嚷声一片。 我这个时候再也顾不上神罚的禁忌,以体内气息凝聚了一个阴雷符,伸手向天,把阴雷符驭使了出去。阴雷符驭使出去,我才发现事情坏了,我是神罚之人,阴雷符反噬,只怕是不被阴雷轰死,也得被海水淹死。 “轰!”天空一个极亮的闪电过后,又是一剧烈的炸响。 一道无比绚丽的火炮砸在了天魔伏尸大阵之上,大阵化作点点火星,坠落于海水之中。于天魔伏尸大阵一起倒霉的还有两架直升起,直接冒着火光,栽入了海里。 “你竟敢坏我大事!”悠地尾闾间一出现在舰艇上,盯着我目露寒光地道。 坏人死于话多,我才不会犯这种错,在尾闾间一的气息出现之时,我已经双手结印,以印画符,做了一张网符来。 “嚓!”我嘴里大喝,符文向尾闾间一飞临。 尾闾间一见符文飞到,身子一晃,正欲飞退,不料符文化做一张大网,从上罩了下面,一下尾闾间一包裹住了。大网落在尾闾间一身上,顿时钻入尾闾间一体内,消没不见。符网入体,尾闾间一身子一晃,一跤摔倒。我丝毫不敢大意,再次结印划符,以符文封印住尾闾间一体内的那股邪恶力量。 封印了尾闾间一,我精神一松,软绵绵地倒下了。刚才那几下,看似轻松,实际上耗尽了我体内的气息,最后一击,我几乎拼命完成的。看着天空浮现出来的太阳,我的大脑一阵眩晕,便睡了过去。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清晨,我发现自己住医院的病床上。我翻身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一只手 和一只脚被铐在床上。我心里十分恼怒,那岛人都是的救人,没想到岛人恩将仇报,还把我当做了坏人。 “你醒了?”我正准备弄坏手铐,一个小护士推门进来,笑问道。 我感知到小护士的意识,知道小护士说话的意思,但是我却不会说岛语,无法把我的意思传递给小护士。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先生,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小护士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一丝为难之色,片刻又欣喜地道:“你等着,我去找个人,她可能听得懂你说什么?” 小护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领来一个与其年纪相仿的护士,后来的小护士来到我的病床前,微笑道:“先生,我叫惠子,这位是我同事香子,请问,我们能帮到你吗?”小护士的语言不算流畅,却能够沟通,这已让我很意外。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铐在这里?”我沉声问道。 “哦,这是大竹君的命令,是他把你铐在这里的……” “大竹是什么人?” “大竹君是海军自卫队的军官,听说是他把你从海上带回来的!” “你去叫他来,让他帮我放开!” 惠子脸上泛出难色,我也知道,她一个小护士,只怕很难找得到大竹,我的要求,对于她来说,只怕是令她为难。 “先生,我,我找不到大竹君……” “哐!”这时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发出一声剧响,接站在三个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我倒是认得,正是那么小康队长。 “大竹君,这位先生找你!”惠子看到来人,惊喜地道。 “先生,你醒了?”大竹快步走到我的病床前,惊喜地道。 “大竹,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铐起来?”我听懂了大竹的话,也没顾得上大竹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拉动手铐,沉声对大竹道。 “快,把先生的手铐打开!”大竹没有听懂我的话,但明白了的动作,回头命令了身后的两人,又问道:“你们,谁听懂这位先生说什么?” “长官,我们听不懂!”小康队长给我解开了手铐,又退回到大竹的身后,跟同来的那人一起摇头道。 “大竹君,我可以听懂!”惠子自告奋勇地道。 “那麻烦你,做我与这位先生的翻译!” “是,大竹君!” “先生,昨夜尾闾间一逃走了,我大竹仓和,诚心请 你帮我去抓尾闾间一!”大竹恭敬地对我道。大竹说完,惠子又对我译了一遍。 “我凭什么要帮你?”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翻着白眼儿道。我心里很不爽,这岛人真特娘的不像话,我救了他们,还恩将仇报。 “尾闾间一,不是你的仇人吗?他可是杀了你的同伴!”大竹结结巴巴地道。 “那你错了,尾闾间一杀的不是我的同伴!”我笑着摇头道。 大竹倒是说错了,尾闾间一与查诺雷相斗,打死的是查诺雷的手下,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按道理来算,尾闾间一还算是救了我。坏就坏在当时身处大海之上,如果尾闾间一弄翻了舰艇,我说不定会陪葬,无奈之下,我才对尾闾间一动手。 “可是,是你出手捉住了尾闾间一?既然你得罪了他,那他就不会放过你,而我们则是你的天然盟友!”大竹眼珠子一转,得意地道。 “大竹,这你又错了,我不怕他,他更没有本事杀我!”我摇了摇头,笑道:“既然他不来找我的麻烦,那我也不会去惹他!” “可是,我们救了你!”小康插嘴道。 “可我也救了你们,如果不是我,你们也早死在了大海之上!”我冷笑道。 “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大竹脸色一沉,语出威胁道。 “如果我不配合呢?” “那,我们只好把你带回去……” “呵呵,你觉得,你们惹了一个尾闾间一,确定还要加上一个我吗?” “把他给我带回去!”大竹眼珠子一转,脑袋一偏,对小康两人示意道。 就在小康两人欲拿出手枪之际,我屈指三连弹,三道雷符飞出,击在大竹三人的小腹,把三人轰得飞了出去。三人撞在病床了墙上,摔落于地,浑身抽搐,挣扎不起。令人忍俊不禁的是三人小腹被烧得一片焦黑,散发出阵阵肉香。还是我不欲杀人的情形下,略对三人施以罚戒。 “啊……”两位小护士惊出声。 “嘘!”我笑着对两位小护士打了一个噤声手势,两位小护士立即收声,小脸满是惊恐之色,盯着我浑身发抖。 我跳下病床,大步走到大竹三人面前,盯着三人,冷冷地道:“你们既然惹不起尾闾间一,那也惹不起我,千万不要试着惹怒我,否则,你们会承受比尾闾间一还严重的麻烦,有些人不是你们能惹的存在!” “记得,把我的话翻译给他们听!”我回头对惠子一笑道。 181. 心魔 惩戒了大竹三人,我迈步走出了病房,大步向医院外而去。只是我还未走出医院,医院的警铃大响,数十个保安向我冲了过来。 “捉住他,他是恐怖分子!”配合冲来的保安的,还有扩音器里大喊的声音。 我的眼里冷意闪现,接着我双手结印,以印画符,符成口“咄”,符文金光一闪,医院所有的人一时间全部静止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我伸手把自己病号服当胸扒开,低头一眼,我胸口的阴阳鱼包含的罚字早已消失不见,怪不得我在海上施展阴雷符,没有遭到反噬。我虽然弄清发生了什么情况,也猜到与那蓝色光茫有关系。事实上,我真的猜对了,包括我的新技能,手印与九音,都确实跟蓝色光茫有关系。 见到神罚的印记消失,我心里那个高兴啊,虽然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但可以不用束手束脚行事了。扫了一眼医院里静止的众人,我也没打算像尾闾间一大开杀戒,包括大竹三人我都没想去找麻烦,而是转身离去。 定身符这种违逆天地规则的东西,并不能持久,也许有我九印九间加持,会比普通的符稍稍持久,但亦久不到哪里,最多亦不过数十息。我飞速出了医院,闪身融入了车流之中,抓住一个货车尾板,随着货车走了。 医院的保安大呼小叫地追了出来,看着我挂在货车后面,一脸懵圈儿,还有不死心的家伙,还卖力地追了过来,只是货车迅速地与其拉远了距离。甩掉了追踪的人,我瞅着在一个人多的地方下了车,隐没于人群之中。 我在路上走了会儿,见到路边上停着一辆车,一个女子正在后备箱里放东西,看样子这女子是单身一人,我心念一动,打起了一个坏坏的主意,伸手拉开车后排车门,钻了进去。然后把车门轻轻拉上了。为了怕被女子发现,我睡倒在后排座位下方。 女子果然是马大哈,上车后跟本没注意后排的情况,启动车子,直接开走。怕惊扰到女子开车,在路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睡在后座一动不动。直到女子把车开入一处别墅区,把车了停入了车库,下车取东西,我才跟着跳了出来,只是我刚出车门,女子正好提着东西回过头来,不巧地照面了。 “啊!”女子见到我,惊叫一声,花容失色,惊骇地向后退了两步,脚下一歪,一下子摔倒于地,手中的包与袋子也摔落在地上,东西散得到处都是。 “别怕,别怕!”我连忙 摆了摆双手,举步向前,想要去把女子扶起来,嘴里跟着解释道:“那个,我不是坏人!” “你是什么人,你别过来!”女子看着我向她走近,脸上的惊慌之色更浓,上身从地上撑了起来,畏惧地向后缩了缩,慌张地道。 眼下的不期而遇,我与女子都没有心里准备,双方都只顾自说自的,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懂。其实这种情况下,语言反而不重要,因为我只从女子惊慌的眼神里,便看到了她对我畏惧,我故尔及时步,对她摆了摆手,示意没有恶意,然后缓缓向后退去,退出数步,我转身向外走去。 “哎哟!”我刚走出数步,身后身后传来女子疼呼。 我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女子手捂脚踝,一脸痛苦的样子。我迟疑了一下,举步往回走走去。女子看到我转身返回,脸上又浮现出惊慌之色。 “我没有恶意!”我淡淡地道。 “你,你不是岛人?”女子开口,竟然是华夏语,这让人感到意外,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够沟通。 “我不是岛人,也不是坏人,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怎么样?”我诚恳地道。 女子出奇不意地见到我,惊慌后退之下,把高跟鞋的鞋根别折了,从而把脚崴了。不管怎么样,女子算是因为我受的伤,我自然不好放任不管。 “我,我的脚受伤了,很疼!”女子看了我一眼,俏脸悠地一红,柔弱地道。 “没事儿!” 我走近女子的身边,蹲下身来,探手抓起女子小腿。女子虽然穿的是长裙,可是样把腿抬起来,也难免裙下风光隐现,可我也没有心情去想那龌龊的事儿,伸手把女子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我的动作很轻,可女子还是紧咬嘴唇,一脸痛楚的模样。 “妖精!”我心里一荡,暗骂道。 我收摄心神,把女子那动人的姿态从心里挤了出去,目光放在手中的纤足之上。纤足藏于丝袜之内,我也不能动手把丝袜脱下来,沉吟了下,我单手的结印,以指尖搭在女子受伤的脚踝上,气息缓缓透入。 “嗯啊!”气息打通受伤的经脉,产生痒麻的感觉,女子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听闻得这声轻哼,我身子微微一颤,杂念一涌而上。我忍不住抬头瞧了女子一眼,一时间竟然无法收回目光。只见女子俏脸如血,媚眼如丝,端得十分勾引人。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低下头去。 “咄!”我低喝一声,心底稍稍清明了些。 就在这时,我左手中指的芥子戒微微震动了一下,震动很微弱,却好带着我的气海随之震动了一下,带着一股寒流从气海涌出,我身心上的燥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青瑶如花的笑容。 我暗道一声侥幸,其实我的道心一向稳固,否则许文文跟在我的身边,早就被我吃干抹尽,而我也会沉沦在欲海。想不到眼前的女子竟然能够挑动我的心魔,幸好我能悬岸勒马,借助青瑶之助,成功摆脱心魔。 这是突破太快带来的负作用,根基未及夯实,心灵出现间隙,以致心魔有迹可趁,而眼前的女子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我怎么也料想不到芥子戒能有如此功效,能够在危急关头助我脱难,看来我倒小看了青瑶。 想到青瑶,我又想起赵素卿,她俩对也是情深义重,可我却很少再意她俩,我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之情。 “先生……”见我看着自己的玉足发呆,眼前的女子带着羞意地轻声叫道。 “哦,对不起,我刚才想到一些事情!” 我尴尬地道了声歉,把那些恼人的念头抛出脑海,指间气息涌出,把女子受伤的脚踝包裹起来,通过气息的运行,女子脚踝的伤势纤毫俱显,我调动气息微微一动,便将女子的错开骨位扶正。 “啊!”在气息包覆下,微有疼痛感,女子只是稍稍娇呼了一声。 “骨头扶正,差不多好了!”我笑着对女子道。 “嗯,我感觉也不怎么疼了!”女子俏脸如血,娇羞地道:“谢谢你,先生!” 看着女子折断鞋跟,我有些无语,把烂鞋子给女子套上脚上,伸手把女子拉了起来,让她靠在车上,又帮着她把东西收捡了起来。 “谢谢你,先生!”女子弯腰给我鞠了一躬道。 鞠躬的角度刚好展现了一片雪白峰峦,而我了断了心魔,这动人的景像也只是让我微微心动,那一缕绮念便被我压了下去,心境恢复平静。女子抬起头来,容颜才落入我的眼中,娇小玲珑的身材配一身清爽的连衣裙,看上去有着几分少女的青涩,可身上散发出的成熟气息,又让人觉得有着三十岁少妇的韵味儿。 “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把东西送到家里!”我提着东西,看着女子道。 “那,有劳先生了!”女子再次弯腰道。 182. 魔术 见到女子沉一脚浅一脚,走的很艰难。我暗叹一声,走到女子身边,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搀着女子,出了车库。 “我叫麻野子,不知先生怎么称呼?”为了打破尴尬,女子开口道。 “洛阳!” “洛先生,怎么,穿了这一身衣服?”麻野子奇地问道。 “我跟坏人搏斗受伤,在医院养伤,坏人又找到了医院,我只好逃走。见你的车停在路边,就偷偷上你的车……”我苦笑道。 我哪里知道自己无意当中上了尾闾间一女人的车,又跑到了尾闾间一的家中。不过尾闾间一很久没有踏足这里过,几年来都是麻野子一人独居,甚至尾闾间一自可能都忘记这个地方了。我来到这里,应了一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你的伤,好些了吗?”麻野子小声问道。 “我的伤没事儿,那个,你不担心,我会给你惹麻烦吗?”我不解地问道。 “我也有麻烦,可能随时会死的麻烦!”麻野子深吸了一口气,凄然笑道:“我真的很怕,可怕又有什么用呢?也没有人能够救得了我,他,那么厉害……” “野子小姐,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看着麻野子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忍不住道。 “谢谢你,先生,你是一个好人!”麻野子给我发了一张好人卡道。 麻野子一个女人住一栋小别墅,这让我多了一丝好奇。别墅里布局没有多豪华,却让感到一份淡雅和艺术气息,墙上倒处挂的是画作,人物、动物、山水各种类型的画都有,甚至还有些是世界名画,不过看上去就知道是伪作,因为纸墨都很新。 “先生,请随意,我进去换身衣服!”麻野子对我弯腰道。 “那个,我可以借你洗澡间,洗个澡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先生,一楼洗澡间在那边,请自便!” “好的,谢谢!” 麻野子微微一笑,转身地上二楼去了。进入大厅之后,麻野子脱了高跟鞋,换上了木屐,走路也就稍有异常,倒也走平稳,所以上二楼倒也不为难了。 看着麻野子上了二楼,我连忙去了一楼洗澡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物,这倒也不为难,自从青瑶送了我芥子戒,洗漱用品和干净衣物我是全备,不管走到哪里,都不用为这些东西发愁。 我洗好收拾齐整出来,麻野子已换了一身和服坐在大厅沙发上,看到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美目里露出疑惑的神色。 “先生,你,带了衣服吗?我好,好像没 看到……”麻野子站起来,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野子小姐,我确实带了衣服,你没有见到,那是因为我施展了一个小小的魔法,仅此而已……”我编了个谎言敷衍道。 “先生,你是东方的魔术师?”麻野子惊讶地问道。 “嗯,算是吧!” “先生,我非常喜欢东方的魔术,你可以给我表演一段吗?”麻野子有些兴奋,俏脸浮现一丝红晕,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你不必当真……” “没事儿,那我就小露一手!”我微微一笑道。 麻野子的要求让我哭笑不得,但我觉得以我一个炼气士的手段,表现出魔术的效果,应该不会太难。 “太好了!”麻野子像一个小女孩儿一样笑了起来。 “看好了!” 我伸手对茶几上的玻璃水杯一招手,水杯临空而起,缓缓地向我飞来。我伸手接住茶杯,以右手食指托住,体内气息缓缓凝成一道火符,从指尖缓缓溢出,钻入玻璃杯中的清水之中,在水中凝出一朵火花,清水在火符的作用下,迅速地冒出汽泡,沸腾了起来。 “哇,好神奇!”麻野子鼓掌道。 我微微一笑,体内气息由凝聚火符转为凝聚寒冰符,寒冰符进入沸水之中,片刻之后,杯里的水结出一层薄薄的冰层。在麻野子惊羡的目光中,我放下水杯,走到窗台边,窗台放了一盆兰花。 站在花盆前,我双手结印,以印画符,嘴里轻斥“咄”,符文金光覆盖住兰花,一股强大的生机浮现,只见兰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花苞至开出鲜花。 “先生,你的魔术好神奇!”麻野子惊叹连连地道。 我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惊奇的麻野子,叹了口气,道:“野子小姐,为了不给你带来麻烦,我想我应该走了!” “你,要去哪里?”麻野子一愣,下意识地问道。 “离开这里,以免我的敌人找到你,会给你造成很大的麻烦!”我沉声道。 “我,那,你能不能吃了午餐,再离开?”麻野子脸上浮现一丝红晕,结结巴巴地道。 看到麻野子这个样子,我心里微微诧异,难道这女人看上我了不成?我随即否决了这个想法,我俩才认识多久,她只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可能喜欢上我呢? “那,会不会,麻烦你呢?”我愣道。 “不会的,先生,稍坐,我马上去做饭,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麻野子生怕我反悔一样,马上转身去了厨房,看得一 愣一愣的,想不到明白麻野子为什么会这么热情。麻野子嘴里说的挺快,实际上却弄得不快,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才弄出两盘寿司。 两盘精工的寿司,吃入口中,才知道麻野子做饭的水准有些差,但也不算难吃,也许是我吃饭不挑剔吧,我反正看上去吃的挺香。麻野子吃得挺斯文,小口小口地吃,偶尔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又快速低下了头去。 “先生,你的敌人很强大吗?”麻野子吃着,突然抬起头来,小声问道。 “算不上很强大!”我摇了摇头道,对于大竹等人,我觉得我的评价挺中肯,如果他们跟我动手,我有办法将之碾压。 “那,为什么要离开呢?” “我怕,你会给你惹上麻烦……” “可我,不怕麻烦!”麻野子望着我,目光坚定地道。 麻野子的话让我有些懵圈儿,这算是摆明要让我留下来么?这种情况,我是留还是不留呢?说真的,此时我心里还犹豫了起来。 “可以不走么,陪陪我,也许,我很快就会死去……” “死?你究竟遇到什么麻烦?” “我遇到了一个恶魔,一个能够吃人的恶魔,他会,会杀了我的!”麻野子颤声道。 “吃人的恶魔?”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亲眼看到,他咬死了一个女人,太恐怖了……”麻野子眼里满是恐惧地道。 我心念一动,刚要出言安慰麻野子,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临近。我心里大惊,连忙站起来,闪身来到麻野子的身边,伸手掩住了麻野子小嘴。 “野子小姐,有坏人到了,我们快躲起来!” “唔……”麻野子嘴里呜呜发声,点了点头。 我感到那气息来得极快,情急之下,伸手抱起麻野子,闪身来到了二楼。麻野子一脸惊慌加好奇,想不到我会如此厉害,连续两跳,就上了二楼。 “野子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一情,你都不要出声,乖乖地躲在二楼,明白吗?”我放开麻野子,小声吩咐道。 “那你呢?先生!”麻野子担心地问道。 “请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那,先生,也请你小心!”麻野子望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双手结印,以符画符,嘴里轻斥“咄”,一道陷匿符透入麻野子体内,遮掩住了麻野子的气息。我的体内气息凝成隐匿符,遮掩了我的气息。就在这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出现一楼大厅,接着整栋楼的温度都随之下降了几分…… 183. 凶魔杀到 我一把将麻野子塞入房中,示意她不要出声。麻野子轻轻关上房门之后,我闪身伏在楼梯转角,以求能伏击正要向二楼而来的身影。我只所以如临大敌,那是因为来的身影正是尾闾间一,这当然是一个真正的大敌,我也没有把握能够稳胜之。 “哐……”就在尾闾间一要上楼来的时候,大门被撞了开来,一群人闯了进来。 闯入大厅的人,为首的正是大竹和小康,不过这次大竹带来了多人,莫约有了十多人的样子,还有几人留在了门外。 “尾闾间一?”大竹看清立在大厅的人影,失声道。 尾闾间一是大竹最害怕的人,谁知道会在此遇上?大竹见到尾闾间一,第一反应就是转身便逃,连身边的一群手下都顾不上了。跟大竹一样知机的人,那就是小康,小康几乎是跟在大竹身后,一起跑出了大厅。 大竹能跑出大厅,这与我有很大的关系。尾闾间一进入大厅就闻到我的气息,而尾闾间一对我还是有一丝畏惧,毕竟尾闾间一在我手中折失手被捉。感知我的气息,尾闾间一的意识就放在了我的身上,导致大竹有机会闯进来与尾闾间一照面。 尾闾间一感知我留下的气息,接着大竹出现,在尾闾间一心里,还以为我与大竹一起设伏,想要再次捉住他。见到大竹逃走,尾闾间一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身子一闪,便追了出去。 追击大竹,这是野兽的本能。与野兽对峙,讲求的就是气势。据闻与虎豹这些野兽狭路相逢,拼的就是气势,如果你的气势足,野兽就会退走,如果你的气势弱,说不定就成了野兽的盘中餐。当然有一点儿要除外,那就是老兽恶豹,为了一口食就会以命相搏的存在,那种情况要除外。 大竹逃走,气势弱了下去,尾闾间一就认为吃定了大竹。大竹逃了,可带来的武装人员反应了过来,马上对尾闾间一展开袭击。针对尾闾间一的暴行,大竹所在武装人员人人发了一张尾闾间一的照片,同时给予了特别命令,无论是谁,见到尾闾间一可以直接开枪击毙,以减少人员的伤亡,所以与大竹同来的武状人员果断开枪。 武装人员一边开枪,一边向外退去,枪声激怒了尾闾间一,身子化做一道残影,迅速地接近了大竹和小康。尾闾间一临近大竹和小康,那些举枪射击的武装人员也停止了射击,怕误伤了大竹和小康。只是尾闾间一没和大竹与小康客气,一把捏断 了小康的脖子,接着又是一掌剌入了大竹的前胸。 大竹惨叫一声,在还未死绝的情况下,看着尾闾间一把自己的心脏抓出来喂入口中。眼见大竹与小康不能活了,剩余的武装人员争先恐后地逃离,甚至有的把打光子弹的枪也都扔了,只求能够逃得快一些。 尾闾间一再次化身恶魔,那十多个武装人员刚跑出十多步,寒气浸体,打着哆嗦勉强再奔出两三步,就一个个僵立不动,任由尾闾间一宰杀。尾闾间一狞笑着走上前去, 伸手把一个僵立动的武装人员的胳膊扯掉。 “啊!”由于受到寒气浸袭,肢体麻木了,所以胳膊掉了没有那么疼痛,但那个武装人员吓得惨叫了起来。 听到惨叫声,尾闾间一显得更加兴奋,狞笑着一掌剌入那个武装人员的胸膛,一把还在跳动的心脏掏了出来。 亲眼看到自己同类如此被虐杀,而自己即将面临着这种命运,剩下的武装人员脸色变得疯狂了起来,可惜的是,这些人被寒所制住,分毫动弹不得。我站在二楼的窗口看到尾闾间一变态的这一幕,也是心惊不已。 “叱!”我忍不住双手结印,以印画了一张驱寒符,轻斥激发。 驱寒符飞临那些武装人员的上空,化做一道金光,散了下去。那些僵立不动的武装人员悠地感到身子一热,那种寒意消散。 “拼了!”当先恢复能动的人员,大喝一声道。 驱寒符带来的热量,让尾闾间一的动作缓慢了下来,而那些恢复过来的武装人员已经红了眼,知道如果不反抗,那就是死路一条。俱个扔掉没有建树枪枝,拔出身上的短刃,争先恐后向尾闾间一扑了过来。 尾闾间一扬手打翻了迎面扑来的两人,可有两个阴狠的家伙,直接扑到下盘,伸手把尾闾间一的腿抱住了,抱腿的同时,两人手中的短刀也剌入了尾闾间一小腿里。尾闾间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楚之色,连续抬腿把两人踢飞。 “噗呲!”尾闾间一两腰上被刀剌中。 两个持刀剌中尾闾间一也是狠人,还用刀向下拉了一下。尾闾间一眼中狠意大浓,回手两掌挥出,将两人的脑袋砍得飞了出去。岛人在拼死方面颇有建树,眼前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接下来的数人,不躲不闪,只求以手中的短刀伤敌。 尾闾间一在驱寒符的作用下,就那一瞬间的情况下,被十多个不要命的人围攻下受了重伤。对 于占据了尾闾间一身体,自诩自己是高等生命的家伙,也确实没有什么伤害,可是它占据了尾闾间一的身体,伤害了尾闾间一的身体,就造成了它的不便。 驱寒符的作用有限,不到数十息,便对尾闾间一没有了作用,那十多个武装人员在数息之间,便被尾闾间一残忍地虐杀。杀了这些人,尾闾间一停了下来,用手指头戳了戳身上的伤口,脸色变得异常的狰狞。这些伤势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足以致命,但对于尾闾间一来说,只不过躯壳残损,但对于行动还是有些影响。 尾闾间一感应到我的存在,抬头向我站的地方张望,眼里凶茫闪现。我心念一动,伸手推开窗子,准备跃出去,正面与尾闾间一一战。 “呜呜……”正在这时,别墅外传来警报的鸣叫,有武装车辆冲了进来。 我及时止住身形,没有往下跳,我可不想现身在岛人武装力量面前,也不想帮助岛人对付尾闾间一,虽然我可能是尾闾间一针对的对象,或者说是尾闾间一的死敌。尾闾间一显然也不打算放过我,目中凶光大盛。 “叱!”我双手结印,轻喝一声道。 尾闾间一身子一震,目内凶光消散。就在这里,武装车辆冲近,见到尾闾间一与一地的尸体,二话不说,举枪便向尾闾间一射击。尾闾间一身形闪动,回头向我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掉头如飞而去,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武装车辆上的人员一见,胆气顿壮,驱动车辆,向尾闾间一狂追而去。 我看着尾闾间一逃走的方向,觉吟了一下,转身来到麻野子藏身的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麻野子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野子小姐,野子小姐!”我来到床边坐下,轻声唤道。 “先生……”听到我呼叫,麻野子慢慢地拉开被子,露出苍白的俏脸,颤声叫道。 “野子小姐别怕,坏人已经走了!”我笑着道。 “嘤咛!”麻野子一下扑入我怀中,呜咽起来。 胸前压两团柔软之物,我不由得有些绮念,不过此时绝非心猿马之时,我压下心中的绮念,轻轻地拍了拍麻野子的粉背,道:“没事儿,不用怕!” “先生,谢谢你!”半晌麻野子止住呜咽,小声道。 “我现在去追坏人,你好好呆在家里,一会儿会有警察来问你,你就说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知道吗?” 184. 沉沦 我安慰一下麻野子,又交待了一下麻野子要注意的事项,便翻墙而出,循着尾闾间一的气息,追踪了而去。尾闾间一刚刚走过,一路上残留的气息很浓,我倒也不怕追丢。尾闾间一手段残忍,我还是想试试,能不能除掉,以免更多人遭殃。 尾闾间一在闹市穿梭了一会儿,把整个城市的秩序弄得大乱,然后又逃往了城外山林之中。尾闾间一两次残忍的屠杀,让岛人学了个乖, 一经照面就下死手,这对尾闾间一能力还是一定的遏制。而且在追击的过程中,岛人使用了重武器,对尾闾间一造成威胁。 入了山林,岛人就失去了尾闾间一的踪迹。即使岛人使用了热追踪的技术,仍然徒劳无功,不过在岛人在山林外布控,我也没有敢钻入山林,我怕岛人对我使用热追踪,然后给我来一炮,那我就冤死了。 看着岛人似乎是下了大本钱,牢牢在锁定了尾闾间一躲入的山林,我只得无奈离开,我可不想被岛人撸草打兔子,把我也给收拾了。返回到城市里,我想起给许文文打个电话,报声平安,不过手机却没电了。在芥子戒里电量消耗的很慢,可是架不住时间长,电量还是被消耗一空。 想找个共用电话来打,我又不懂岛语,无法交流,而且身上也没有岛国的货币。思前想后,我决定还是先回去麻野子那里,寻求麻野子的帮助,起码可以无障碍地沟通。 “抓住她!”我正行间,身后忽然传来叫喊声道。 我回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亡命奔了过来。我心头微震,这身影不正是前不久与我一饭之缘的宁晚秋么?她怎么会出在这里,被一群人追着喊打喊杀呢?我还来不及多想,宁晚秋已经跑到了的身边。 宁晚秋显然没有认出我来,一则是她跟我算不得很熟,二则是慌乱之下来不及思考,就那么从我身边跑过。 “你,给拦住那个女人!”追着宁晚秋而来,打头的一个黑衣人指着我,大声喝道。 我眼里精茫一闪,心中杀机已动,别说我认得宁晚秋,就是不认识,在他国街头遇到欺负自己的同胞,我亦不会袖手旁观。见到岛人追近,我双手结印,以印划了道雷符,口中轻斥“咄”,雷符激发。 “轰!”晴天白日之中,一道白光自天际而下,接着发出一声剧烈爆响。 白光降临,追击宁晚秋的领头人脸上浮现出一丝骇然之色,以其为中心的丈余范围皆被雷光覆盖,追击宁晚秋的人在雷光中抛飞,落地之前已成焦碳。 雷声让宁晚秋的脚步一滞,接着一个踉跄,向前扑倒。我快速抢出,在宁晚秋倒地之前,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待我低查看之时,发现宁晚秋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我体内的气息涌出,渡入宁晚秋的体内,骇然发现,她五脏六腑多处受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不好,要尽快给她治疗,否则,只怕她的性命不保!” 我抱着宁晚秋,体内气息缓缓输入到她的体内,以保住她的性命。我四处打量,发现不远之处有一个公园,里面的花草树木长的郁郁葱葱,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我抱着宁晚秋飞奔进入了公园,找到一个僻静之处,把宁晚秋放在草地上。 “在下为了救人,求借诸位生一缕生机!”我弯腰对此地草木恭敬地拜了拜道。 草木生气浓郁,这也是为什么草木可以入药,挽救人的生命。眼下宁晚秋性命不保,我只能借草木生机,以救宁晚秋的性命。 我双手结印,以印抽取草木的生机,以草木生机临空绘符。在符成的那一刻,草木枯萎调零,顾不得心里歉疚,我连忙将符激发,一股庞大的生机涌入宁晚秋的体内。生机涌入,宁晚秋体内的损伤快速得到修复,原本苍白的脸色肯间恢复红润。 “嘤咛!”宁晚秋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宁小姐,你没事儿吧?”我连忙蹲下来,含笑向宁晚秋问道。 “你,你是洛阳?”宁晚秋惊讶地问道。 “宁小姐还记得我?” “我,我没,没有死?是你救了我?” “我看到有人追你,就顺便搭了把手!” “谢谢你!” 宁晚秋道了声谢,挣扎想要坐起来,我连忙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宁晚秋体内的损伤还未完全恢复,所以还有些无力。 “我借了草木生机渡入你的体内,你以修炼之法调息,可尽快恢复身体!” 宁晚秋看了我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盘膝坐好,五心向天,开始凝气修炼,在草木庞大的生机之下,不多时,宁晚秋伤势尽复,从草地上爬起来,脸色泛红地看着我。 “洛阳,谢谢你救了我!”宁晚秋走近我的身边,低头道。 “宁小姐,你太客气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共患难的战友……” “洛阳,要了我!”宁晚秋突然一把抱住我,嘴里喃喃地道。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温婉大方的宁晚秋,有这么疯 狂的一面,竟然开口向我求欢,一时间我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感受到宁晚秋身体传来的火热,我发觉到了事情的异常。我低头一看,只见宁晚秋媚眼如丝,显然已经沉沦在**之中。 “坏了,难道她是中了邪药?”我暗自心惊道。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宁晚秋的小嘴已凑了上来。温润如玉小嘴碰在我的嘴唇上,接着一个小舌头钻入了我嘴里。我微微一愣,就这么被强吻?一股香气沁入鼻孔,我忍不住做出激烈的回应。 一吻方歇,宁晚秋竟然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这下把弄得没有注意了,只好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快速奔出公园。绕过两条街,刚好路边有一家小旅馆,我抱着宁晚秋冲了进去。到了旅馆的前台,我从宁晚秋的身上摸到一叠岛国货币,扔在前台。 “给我一个房间!”我大声道,也顾不得众人的目光,我觉得反正也没有几个人听得懂我的话。 “生先,你要一个什么样的房间?”旅馆老板快速回应道。 我微微一愣,想不到旅馆的老板竟然能够沟通,而且语言流畅清晰,但是我顾不得跟老板攀谈,也顾不得羞耻之意,因为怀中宁晚秋已然很不安份,如果再耽误下去,只怕宁晚秋要当众出丑。 “随便,能住就好!”我快速地道。 “二楼,二零六房!”老板收了钱,取出房卡,邪邪地一笑道。 “谢谢!” “先生,找钱!” “不用了,算做你的小费!” 我头也不回,抱着宁晚秋上了二楼,打开二零六房,钻进去关上了门。望着怀里不安分的宁晚秋,我心里很紧张,也满是纠结。从宁晚秋的状况来看,她中的邪药十分霸道。我听说过,那种邪药没有解药,如果没有得到解决,药效过了,宁晚秋只怕也废了。可眼下的情况,我总觉得是在趁人之危。 “洛阳,要了我吧!”我的脑海里不知道怎地又浮现了宁晚秋的那句话,以及宁晚秋说那句话的神情,我可以觉得自己可以肯定,宁晚秋那时的神智是清醒的。 “宁小姐,对不起了!” 我一咬牙,把宁晚秋放在了床上,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犹如得了帕金森一般,半晌才把宁晚秋的衣服脱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如玉般娇躯,我身上一股极度的燥热涌了上来。理智让我极力想要压抑自己的**,可终究我还是沦限了。 不多时,房间里响如泣如诉的声音,悠扬婉转…… 185. 合谐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我醒来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子,我心里不由得愧疚起来。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太多人,辜负了太多人,也对不起宁晚秋,在看到宁晚秋还是第一次的时候,我的心纠了起来。 这一次虽然是为了救宁晚秋,可是我却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不是那种寡情的人,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敢动许文文,怕辜负了她。眼前的宁晚秋也是一样,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那我就要担负起应有的责任。 我知道宁晚秋此时在装睡,在我撑起头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此时心里有的主意,就没了纠结,我躺了下来,伸手把宁晚秋抱在了怀里。我这么紧紧地一抱,宁晚秋再也不好意思装睡,只好睁开眼睛,俏脸酡红地看着我。 “洛阳,对不起!”宁晚秋小声道。 “晚秋,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负责的!”我紧紧地搂着怀中的玉人,承诺道。 “洛阳,我会破坏你与文文之间……”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要想那么多,一切留给我去解决吧!” “嗯!”宁晚秋温顺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小声道。 我俩温柔地拥抱了半晌,我忍不住在宁晚秋的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宁晚秋抬起来,美眸娇羞地看着我。 “晚秋,我们是不是要吃个早餐?” “我,我还是不去了吧!”宁晚秋羞意满满地道。 “嘻嘻,我说的早餐,那就是吃了你!” “啊!”宁晚秋发出一声惊叫道。 我坏坏一笑,翻身压住宁晚秋。初尝禁果,食骨知髓,加上年轻力强,自然不肯浪费大好时光。不一会儿,房间里又响起了激昂的承欢之声。云收雨歇,我抱着一团软泥般的宁晚秋,心里充满了暴风雨后的宁静。抱着怀中的玉人,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午后才醒了过来,感到体内气息充沛,似乎莫名地有些精进。 “洛阳,你先起床,好不好?”宁晚秋脑袋埋我的胸口娇羞地道。 “不,我们一起起来!” 我哈哈一笑,在宁晚秋惊叫声中,把玉人打横抱了起来,两人就那么**裸地进入了洗漱间,打开热水,来个双人浴。既然发生了关系,我不会去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那样会伤人伤己。 “洛阳,我只愿心里有我,我不会破坏你与文文之间的感情……”两人收拾好,在准备出门的那一刻,宁晚秋突然转 身抱住我,动情地道。 “晚秋,别傻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会对你就有责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搂着怀中玉人,嗅着发间香气,沉声道。 “洛阳,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宁晚秋抬起头来,美目迷离地望着我道。 “因为,你是我的!” 这句话一出口,我心里升起一丝明悟,炼气士不就是努力去抓住一些与自己有缘的人和事物吗?有缘的人叫贵人,有缘的事物叫机缘。与宁晚秋在一起,我的修为竟然能够略有精进,那证明她是我的贵人,那我自然也要牢牢抓住。 宁晚秋初经人事,走路显得有些不自然,想到这个事情,宁晚秋忍不住用拳头娇羞地捶了几下,打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见到宁晚秋娇羞的样子,我哈哈一笑,只当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了。 “你还笑?”宁晚秋横了我一眼道。 “晚秋,知道哪里可以兑换岛国的货币么,兑了钱,我们去吃些东西!” “岛国的银行就可以兑换啊,吃饭的话,不用兑换了,我身上的钱,够你吃饭的!” “嘻嘻,你想包养我?不过你可能没钱了,因为你身上的钱,我都拿出去送给那个旅馆的老板了……” “啊,你还说?”宁晚秋的俏脸又红了起来,白了我一眼道。 “走吧,去换钱,太饿了!”我伸手搂住了宁晚秋的纤腰,笑道。 宁晚秋会岛语,倒解决了我不少事情,顺利地换了钱,我俩快速地找一处餐馆,在服务员惊异的眼神中,我点了一大桌子菜。 “洛阳,你干嘛点这么多菜啊,吃不完,多浪费啊!” “庆祝嘛,那就多吃点了!” 宁晚秋娇羞地白了我一眼,低下头去了。看着宁晚秋娇俏的小模样,我心里升起一丝丝小小的虚荣感。其实,我忽略了一个问题,以宁晚秋那种高傲的炼气士,就算是和我发生了关系,也不会出现小女儿之状,又惑昂起高傲的头颅,潇洒地转身离去。造成眼下这一切的缘故,自然是因为那蓝色光茫的缘故。 蓝色光茫洗炼过的我,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身上散发出一丝苍凉而浩瀚的气息,眼神也透几许平和悠远,似乎能够吸人心魄。我对自己的变化,那是一无所知,可在于宁晚秋看来,又是另外一番情况。 以前的宁晚秋对我稍有好感,但绝对算不情愫,虽然我为她挡过查诺雷的袭击。而此次在岛国相遇,在她濒绝的境地,我把她救了回来。在 她睁眼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我的变化悄悄地印入她的心里,让她的心里恍若过了三生三世,而每一世又都与我纠葛在了一起,这样她就放下了防卫,心里接受了我。 “晚秋,你怎么会来了岛国呢?”一边吃着东西,我一边开口问道。 “洛阳,那你先告诉我,你不是被查诺雷抓走了吗?怎么会到了岛国?”宁晚秋美目看着我,有点儿撒娇意味儿地道。 我苦笑一声,道:“那日我被查诺雷抓住,封住了修为,带出了海,在海上漂零了十多天,又出现一个叫尾闾间一的怪物,好家伙,二话不出,便针对查诺雷动上了手,二怪相争,我则是池鱼遭殃,落入海中差点儿死掉……” “啊!”宁晚秋不由得惊叫一声。 “在我将要挂掉的时候,我身体里起了一种不知名的变化,让我渡过了劫难。尾闾间一劫挟了岛国的一艘舰艇,岛国派人追上尾闾间一,刚好在海里捞起了我,我就帮岛人制服了尾闾间一,没料却被岛人恩将仇报,把我抓了回来。”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尾闾间一被抓之后,破坏我的封印,在岛人关押之地大开杀戒,岛人为了抓住尾闾间一,想逼着我出手,我修理来威胁我三个岛人,便跑了出来……” 说到这里,我暗叹了口气,昨晚跟宁晚秋在一起,我竟然把麻野子给忘记了,也不知道麻野子咋样了。 “然后,你就遇到我了?”宁晚秋好奇地追问道。 “没有,后面尾闾间一又遇到我了,同时又碰上了那几个找我麻烦的岛人,尾闾间一就把那几人给灭了,这样尾闾间一又跟岛人杠上,这不岛人在那边封山,就是为了追捕尾闾间一。我偷偷去看了下,回来的时候,遇到你被人追杀,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想不到你的遭遇那么离奇,我的遭遇就相对简单一点儿,不过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已经死了……”宁晚秋叹息道。 “你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为什么有人追你?” “你真的想知道?”宁晚秋笑盈盈在看着我道。 “当然啊,我还要给你出了这口恶气呢!” “德性!”宁晚秋风情万种地白了我一眼道。 高冷女神化身魅惑女神,连我这个炼气士都得沦陷,相信这世间也没几个男人能够抵挡的住那许风情。不就简单的吃个饭,聊点儿正当的事儿嘛,怎能整出动人心魄的神态来,我只能在心里暗叹道:“妖精!真的是妖精……” 186. 危源来源 宁晚秋看着我,美眸中浮现一丝伤感之色,缓缓地道:“我有一个师伯,因为触犯了门规,被师祖他老人家逐出了门墙,师伯一气之下,东渡来了岛国。那个时候恰巧是战后,岛国民生凋敝,东来的国人便建立了一个青龙会,以求互相照应。我师伯孤身来岛,也不参加了青龙会……” “青龙会?不是那位武侠小说名家创造帮会名称吗,还真有帮会用这人名字了?”我惊讶地问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说不家就是互相借鉴的呢?” “这个,说的倒也是!” “师伯在青龙会,做了护法长老这样一个闲职,后来我师傅找到了师伯,想劝师伯回归师门,被师伯拒绝了,虽然如此,师傅与师伯两人情谊活络了起来,两位老人家就一直保持着联系……” “你这次来,是为了探望你师伯?” “不是!”宁晚秋轻轻地摇了摇头,俏脸浮现出一丝愤怒之色,道:“前些天,我接到大师伯四弟子的传信,说忍道八门与青龙会为敌,想要灭掉青龙会,想请我前来帮忙对付忍道八门。我听信了那位四师兄的传言,带着门内两位高手前来助阵,想着以大师伯师徒四人,加上我这边三人,以八对八,未必会输给忍道八门,谁知道……”宁晚秋叹了口气道。 “那家伙是叛徒?”我问道。 “那个叛徒,名义上为我洗尘接风,借机偷偷在在酒中下那种邪毒,随后忍道八门的人冲了进来,门内那两位师弟为了救我,拼死缠住了忍道八门的高手……”宁晚秋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伤地道。 “晚秋,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还一个公道!” “洛阳,跟我来的两位师弟战死了,师伯与另外三位师兄下落不明,我该怎么办?”宁晚秋柔弱地道。 “那叛徒弄这么大的事情,究竟想搞什么?”我不解地道。 “自然是为了我师门的典籍,而典籍一向是在我这个掌门手中!” “原来如此,我看你师伯的性命,只怕是保住了!” “你怎么知道?” “你逃掉了,那个叛徒只怕会拿你的师伯的性命,来要挟你!” “你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晚秋,能说说,你师伯当年是怎么被逐出师门的?”我心念一动,开口问道。 “听我师傅说,师伯为了娶一个仇家的女子,师祖不同意,双方闹翻,师祖才将师伯逐出了师门!” “你那个四师兄,叫什么名字?” “游天星!” “那你师伯呢?” “难道,你怀疑我师伯?”宁晚秋俏脸浮现一丝恼怒的神情道。 “晚秋,我对谁都抱有怀疑之心!”我盯着宁晚秋,沉声道:“那叛徒游天星把你骗到岛国来,我想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那你说怎么办?”宁晚秋发愁地道。 “找出画情的真相,血债血偿!” 吃过午餐,我带着宁晚秋一起去找麻野子。我是有些放心不下麻野子,这个普通的女人眼里,有种对生命的渴望与无助。也许把我看成了生命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麻野子才对我产生了依赖,我发自心底不想让她失望。 我和宁晚秋当然不能走正门,翻墙潜入了麻野子的住处。当我看到麻野子两手双腿,在沙发缩成一团,一幅惊恐的模样,我心底莫名地被触动了。 “野子……” “先生,你……”麻野子听到我的呼叫,抬起头来,露出满是泪痕的俏脸,脸上神色由不信变成惊喜,就那么赤脚跳下沙发,踉跄地扑我的怀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看着麻野子在我怀中伤心地哭着,我心下恻然,轻轻地抱着麻野子的娇躯,任她头埋在的胸口哭泣。莫约哭了二十多分钟,麻野子才声音才缓和下来。不过接下来就让我有些傻眼儿了,麻野子稍稍动了下,竟然晕了过去。我只好抱起麻野子,走到沙发边,把麻野子放在了沙发上。看着麻野子晕过去了,俏脸还满是惊恐的模样,我只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心疼啊,那让我给她看看吧!”宁晚秋在我身边,语气有些酸酸地道。 “晚秋,那麻烦你了!”我尴尬地道。 “哟,怎么这一下就跟我生分了?”宁晚秋的语气更酸地道。 “晚秋,我错了!”我不得不认怂道。 见我认错的态度及时,宁晚秋没跟我计较,只是瞪了我一眼,就蹲下来,替麻野子把了把脉检查。 “人没有什么大碍,饿了一天,忧惊过度,心神放松之下,就晕倒了!”宁晚秋站起身来,给我介绍麻野子状况道。 “那该怎么办?” “这样吧,我给她弄一道祛惊符,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给她弄一点儿!” “行,我去厨房看看!” 宁晚秋给麻野子安了神,麻野子的脸上恢复了宁静。我叹了口气,来到厨房,快速地做了一碗鸡蛋面拿了出来。我把面碗放在了茶几上,伸手在麻野子的脑门儿上一按,渡入一股气息,麻野子嘤咛一声,缓缓地睁 开了眼睛。 “野子,吃点儿东西吧!”我伸手把麻野子扶了起来,笑着道。 麻野子看着茶几上的面,喉头“咕嘟”一声,吞了口口水,俏脸一红,道:“先生,这是你为我做的面?” “是啊,快点儿吃吧!” 我拿起面碗,递到了麻野子的手中,麻野子红着脸小声说了谢谢,接过碗筷,先小口喝了点儿面汤,才开始吃面。麻野子虽然饿得极了,但依然吃得很斯文,一碗面也吃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吃完。 “先生,你做的面,太好吃了!”麻野子放下碗,意犹未足地道。 “那你吃饱了吗?”我笑问道。 “很饱了!”麻野子点了点头道。 “喂,你们就这么当我不存在啊?”宁晚秋不满声音响起道。 “啊!”麻野子惊叫一声,一下站了起来,弯腰对宁晚秋道:“对不起,麻野子失礼,请多包含!”麻野子是真的没有注意到宁晚秋,醒来见到做的面条,加上委实太饿了,麻野子的目光基本上就在我与面条上转换,哪里注意到还有一个宁晚秋。 “野子,不用客气!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宁晚秋!”宁晚秋美皮肤精光一闪,含笑注视着麻野子道。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麻野子又弯腰道。 “野子小姐,你真的很美丽!”宁晚秋上前一步,拉着麻野子道。 “晚秋小姐,你才是真的美丽!”麻野子娇声道。 我这两女互夸,弄得我有些懵,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宁晚秋开始对麻野子却实有些不感冒,可是看到我对麻野子关心,改变了主意。在宁晚秋看来,她也算是横刀夺爱,而我对麻野子也不错,不如联合麻野子,组团儿来状大力量。 宁晚秋的心思我是猜不出来,而且不知道女人是如此善于宫斗,还没有开始,就在未雨绸缪。如果我知道宁晚秋的想法,肯定是要打她的粉*臀来惩罚她的胡思乱想。不过我知道宁晚秋心里所想,还为她与麻野子的和谐而庆幸。 “晚秋,告诉我青龙会的总坛在什么地方,我晚上去瞧一瞧!”眼见天色暗了下来,我打断热聊的宁晚秋与麻野子道。 “还是我陪你去吧!”宁晚秋眼里浮现出一丝担忧道。 “不用,你陪着野子吧!”我摇了摇头,沉吟了下,道:“晚秋,你带着野子去找个酒店住下来,住在这里不安全!” “事情有那么严重吗?”宁晚秋不能置信地问道。 “有,而且非常严重!”我沉声道。 187. 劝说 我把尾闾间一的情况简单跟宁晚秋说了一遍,宁晚秋的脸色一下变得沉重了起来。此时麻野子的神色难看到了极点,俏脸惨白,娇躯颤抖,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他,他不会放过的……” 麻野子喃喃地道。 “野子,你不用怕,洛阳会搞定这一切的!”宁晚秋安慰麻野子道。 “你们稍稍装扮一下,我带你们从这里潜出去!” 宁晚秋和麻野子稍稍改装了下,我背着麻野子,带着宁晚秋,翻着围墙,从麻野子家里潜了出去。出去之后,打了一辆车,兜兜转转把两女送出很远,找了一个小旅馆,安置宁晚秋和麻野子住了下来。 为了彻底保证两女的安全,我给了宁晚秋一叠四级符录,雷符、火符、金甲符都有,有了这些符录,以宁晚秋的江湖经验,自可保证自己与麻野子安全。而我打了一辆车,按照宁晚秋所提的地点,直奔青龙会的总坛而去。 青龙会的总坛在城区东区,占在某约百来亩,整得像一个山水园林,搞不清楚的人多半还以为这是什么高人雅士隐身之地,实际上却是一群黑社会分子。岛国的黑社会分子是合法组织,青龙会自然也是其中之列。 深入敌营这种事情,我不敢稍有大意,体内的气息铺开,以避开人眼与天眼,迅速地潜入了进去。青龙会总坛布置的大阵,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我可以随意潜入。但我对建筑一道一窍不通,处身于建筑群之中,就有些抓瞎了。 “少爷,现在情况很妙,那个游天星带了很多人来,可能是向老爷逼宫。老爷吩咐了,如果情况不对,让我带着你离开!” 我无意当中潜到一个窗外,听到里面的有人对话。我探头望去,只是房间里站着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两人神情各一,年轻人一脸愤怒,双拳紧握,而老头则有点愁眉苦脸,挡在年轻人的面前,阻止了年轻人的去路。 “查叔,你让我去会会那个游天星!”年轻人恼火地道。 “不行,老爷吩咐了,游天星是炼气士,绝对不可以让你去,而且你去了也只会白白牺牲,于事无补!”查叔摇头道。 “难道,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游天星夺取青龙会的大权?” “男子汉总得有些血性,怎么能放任有人在自己的头上拉屎?”我翻身从窗子进入房间,笑着接过年轻男子的话道。 “你是什么人?”老者闪挡在年轻人的面前,紧张地盯着我道。 “认识一下,我叫洛阳!”我毫不在意地道。 “张楷固!”年轻人在老者的身后探出身子,盯着我道。 “楷固兄,你说游天星要夺你父亲的权,那么你父亲的下场肯定是九死一生,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你还不出头吗?” “你想蛊惑我家少爷?”老者眼中凶光闪烁地道。 “洛兄,我也想,只是游天星是炼气士,我去了也难有做为!”张楷固苦笑道。 “如果我能帮你对付游天星呢?” “你有什么要求?” “少爷,你千万不要听他蛊惑!”查叔惊声道。 “游天星的人头!” “洛兄,你跟游天星有仇?”张楷固没理会查叔,而是盯着我问道。 “他差点儿杀了我的女人,所以我要找他算算这笔账!” “洛兄,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张楷固凝声问道。 “这样够吧!” 我伸手一挥,一股气息涌出,张楷固和查叔感到身上压力万重,犹如身处梦靥之中,无法挣脱,也无法逃离。在这一刻,张楷固脸上出现了绝望之色,想不到自己壮志未酬,便要身死。查叔心里更是后悔万分,早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应该拉响警报,惊动众人,说不定还能够挽回少爷一命。 见到两人已是面如死灰,我微微一笑,收回了气息。两人感到身子一轻,接着身子晃了几晃,差点儿摔倒。两人大力喘息几口,方才恢复了过来。 “你是炼气士?”查叔眼里闪出惊骇之色道。 “洛兄,你真的能帮我对付游天星?”张楷固眼里泛出精光道。 我暗自点了点头,张楷固能够当机立断,绝对是一个能够做大事的角色,我要对付游天星,要找出宁晚秋的师伯有没有参与陷害宁晚秋,只怕还得依靠张楷固。 “你以为我到这里来,只是说一通废话么?” “那,你有何主意?” “很简单,我先助你,把青龙会的大权抓入手中!” “少爷,不能去,游天星勾结了忍道八门,很危险!”查叔急道。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楷固好好想想,如果你错过了今天,令尊被人害死,青龙会的大权旁落,那么你只剩下亡命天涯这条路!如果你够胆搏一把的话,也许会死,但也可能会成功,赌不赌?” “少爷,千万别相信他的蛊惑,老爷已经安排好你的退路!” “你觉得,他有把握带着你亡命天涯?”我看张楷固,嘴角落出一丝笑意道。 “洛兄,这把我赌了!” “少爷……”查叔急道。 “你不是乖乖地睡一觉,也许你醒来之后,楷固兄已经是青龙会的会主了!”我伸手一挥,一道锁魂符透入查叔的体内, 查叔一下晕了过去。 “洛兄,求你放过查叔!”张楷固大惊道。 “放心,我只是让他睡一觉,然后我们好去办正事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去与游天星硬杠,把会主的位子从他手上抢回来!” “会中很多人迫于游天星的淫威,只怕不会帮我们!” “放心,有我在,我保证会主之位是你的!” “洛兄,计将安出?” “打,把不服的人打服!” 张楷固看着我,我目光的丝毫不让,半晌张楷固败下阵来,咬了咬牙,道:“那好,我现在带你去议事厅!” “没问题,端出你少会主威严,打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张楷固带着我,直奔青龙会议事厅而去,路上遇到青龙会帮众,也没有人敢阻拦张楷固这个少会主,我俩一路通行到了议事厅的大门前。 “什么人,站住!”议事厅的门前站了数名黑衣大汉,见到我与张楷固,有两人上前拦住我俩,大声喝道。 “怎么,你眼睛瞎了,连少会主都敢阻拦?”我上前一步,挡在张楷固面前,冷然对两名黑衣大汉道。 “少会主,以后恐怕不是了!”黑衣大汉张狂地道。 “你们什么意思?”张楷固愤怒地道。 “啪,啪!”两名黑衣大汉被我用棍子抽飞,滚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惹少会主生气!”我收回棍子,拍了拍道。 “站住,不然我们开枪了!”剩余的大汉纷纷拿出枪,指着我与张楷固。 “狗胆!” 我大喝一声,体内的气息铺出,众黑衣大汉顿觉身子承受着无比沉重的压力,身子动弹不得,而且手指也不听指挥。 “你们都给我躺下吧!”我拿出棍子,一棍一个把一众黑衣大汉放倒。 临到最后一个黑衣大汉,也是最倒霉的一个家伙,我一棍抽中,身子还没有倒下之前,被我一脚踹在肚子上,身子被踹飞了起来。 “轰!”议事厅的大门被飞去的大汉撞得轰然倒塌。 “什么人,竟然敢到我青龙会捣乱?难道不怕死么?”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向门外张望了一眼,语气森然地喝道。 “少会主,请进!”我大步来到议事厅门口,回头对张楷固道。 张楷固微微愣神,大步走到了议事厅的门口,这时一道不合谐的声音响起,道:“张楷固,这里是青龙会议事厅,你有什么资格前来?” “胆敢出言侮辱少会主,你找死!”我大喝一声道。 188. 夺位 我的计划是以威服青龙会众人,助张楷固登上青龙会主之位,不管怎么说,张楷固是青龙会主的儿子,坐上这个位子,也是理所当然。而且在这个计划实现之前,我自然是要力插张楷固,不容有半点闪失。 “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 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额头上悠地出现了个血洞,仰天倒在了地上。这人是游天星的跟班,跟着游天星练了几天,所以急着出来蹦,我毫不客气地给他一下,将其灭杀。灭杀了这个家伙,我目光射入议事厅内。 张楷固的老子张希成,也就是青龙会会主坐在首位,不过身后站着两个穿着黑袍,戴着头罩的人,给我的感觉这两人就是忍道八门的人,而且把张希成控制住了。张希成看到张楷固,眼里泛出复杂的神色。 在张希成的左右两侧各坐着六人,其中在左侧最上位的一个老者年纪最大,莫约六十出头,一脸淡然的神色。看到我,眼里才闪现出精光。在老者的身旁,坐着一个年纪跟老者相仿的妇人,一脸凶光。 紧接其后坐着坐着四个中年汉子,这四个中年汉子身上的气息相似,我感觉到这四人应该是师兄弟,而最末位的中年汉子,也就是先前指责我与张楷固的人。 在张希成右侧坐着六人,六人身后都站着一个黑袍人,明显是六人已然受制,各人的脸上均都带着愤怒之色。看来加上张希成身后的两人,只怕这就是有名的忍道八门的人,只是不知道游天星是怎么请动忍道八门的人。 “张楷固,你胆敢让你的手下杀人?”坐在张希成左首第四位的中年汉子站起来,指着张楷固大声喝问道。 我猜测左首第一个老者就是宁晚秋的师伯,至于那个老妇的身份,我隐约有猜测到其身份,但还不能确定。至于四个中年汉子,可以确定是宁晚秋的四个师兄,站起来出风头的家伙,只怕就是二师兄。看来游天星出手对付宁晚秋,果然得到了其师伯的允许。 “胆敢对少会主出言不逊者,杀无赦!”我冷然怼道。 “哼,我乃青龙会少会主,难道斩杀一个没有规矩的下人么?”张楷固张狂地道。 “会主,难道令公子就是这个德性?”中年汉子回头盯着张希成,寒声道。 “楷固,你来这里干嘛?”张希成颤声道。 张希成原来以为自己做好准备了,没料到游天星并不是一个人在蹦,当游天星搬出其师傅,也就是青龙会的唯一的护法长老,张希成就知道大势所去。张希成本来安排好查叔,让他接到通知,立即带走张楷固。没料到张希成被忍道八门的控制 住,跟本发出不信号,更没料到张楷固自己跑过来了。 “爸,我来收拾一些上蹿下跳的小人!”张楷固在的护持下,走入了议事厅。 “张楷固,这青龙会的议事厅,什么进候是你能来的地方了?”游天星站起来,盯着张楷固喝道。 “就凭少会主三个字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那再加上青龙会主,怎么样?”我笑着道。 “青龙会主是张希成,与他张楷固何干?” “你也知道青龙会主是张希成?张老会主已经把青龙会会主之位传予少会主,所以少会主才是青龙会的会主!” “你,你放屁!”游天星急骂道。 “天星,你激动什么?”老妇儿阴阴一笑,沉声道:“但凡蹦的家伙,我和你爸会替送下冥府,那不就没人蹦了不是?” “哦,是吗?”我含笑问道。 “老头,你够阴险啊,竟然指使你儿子去害宁晚秋,亏他还当你是个好师伯!”我看着左首的老者,讥讽道。 “你说什么?我没有指使人去伤害晚秋!”老者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涨红,盯着游天星吼道:“谁你去对付晚秋的?” “老头子,你激动什么?”老妇人脸色一变,挡在老头身前,不满地道。 “那个逆子……” “住嘴,我儿子对付那个贱人,取回你没有得到的东西,有错吗?” “晚秋,她还好吗?”老头神情一暗,回头看着我道。 “差点儿挂掉了,幸好保住了小命儿!”我摇了摇头道。 “苦了那孩子了!” “好啦,那才是你的儿子!”老妇人不耐烦地吼道。 “那恐怕不是前辈了儿子吧?”我哈哈一笑,指着游天星,道:“大家看看,游天星哪个地方长得像这位前辈?恐怕没有……” “小子,你少胡说!”老妇人眼里浮现出一丝惊慌道。 “胡说,只要不瞎的人,只怕就会看出两人长相没有相似之处吧?” “小子,你敢坏我名节,我有取你小命儿!” 老妇人大喝一声,手中一道符录扬起,朝我扔了过来。我冷笑一声,单手结印,轻斥一声“哆”,对着飞来符录一指,符录化为灰烬,散了开来。 “怎么,事情败露,想杀人灭口吗?” “给我杀光厅里的人!”老妇人狂喝道。 想不到老妇人如此疯狂,我眼里精光一闪,体内的气息狂涌而出,大厅的里人一下限入了绝对的压制,没有再能动弹。我看到老妇人眼里泛出狠毒之色,想要挣 扎。只不过在我的气息控制之下,除了修为达到虚仙,否则又怎么动弹分毫? 我双手结印,画出封印符,一指一个,先把忍道八门的八人修为封住,然后又把游天星一众师兄弟和其父母的修为封住了。制住了这些人,我才收回了气息。 “这位先生,多谢……”张希成恢复过来,站起来对我表示感谢道。 我伸手打断张希成的言语,沉声道:“我来是帮楷固兄取得青龙会会主之位,我希望张老会主能够成全楷固兄!” “楷固,你也觊觎这会主之位么?”张希成盯着张楷固,厉声道。 “张老会主,既然你已经无法守住此位,不如将位子传给年轻人,让年轻一展报负,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而且我相信楷固兄会比你做的更好!” “楷固,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张希成盯着儿子,沉声问道。 “爸,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张楷固在我目光之下,硬着头皮道。 “好,好,好!”张希成脸色苍白,连道三个好,盯着张楷固,大声道:“那从此时开始,我把青龙会主之位,就传给你,希望你能带着青龙会走下去!” “谢谢爸!” “各位堂主,我把会主之位传给楷固,你们可有意见?”张希成目光缓缓扫过青龙会的军师、双花红棍和四位堂主,沉声问道。 “会主,我没意见!”军师先开口道。 “会主,我也没意见!”双花红棍也表态道。 “会主,我们也没有意见!”四位堂主也摇头道。 这六人也不傻,张楷固能有我这么厉害的打手,六人怎么会反对张楷固做会主,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至于几位护法,也就是游天星的几位师兄弟的意见,张希成则不会去理会了,毕竟这几人算是叛出了青龙会。 “楷固,跪下接青龙令!”张希成大声道。 “是,会主!”张楷固大声应道。 张楷固来到张希成的面前跪倒,张希成从身了摸出一个黝黑的木牌,上面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龙身又青色颜料染成。 “楷固,从现开始,你就青龙会第三代会主!”张希成把青龙令递入张楷固的手中,神色严肃地道。 “楷固定不负重望,让青龙会变得更强大!”张楷固沉声道。 “属下参见会主!”张楷固拿着青龙令站起身来,一众青龙会帮众见壮,立马跪倒,齐声高呼道。现场只有我与张希望没有跪倒,张希成则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众位兄弟,请起!”张楷固大声道。 189. 天策门 张楷固接任会主之位,只要识颜色的人都不会反对。在刚才的情况下,忍道八门的人出手,众人都是命悬一线,是张楷固带着我救了众人。玩弄众人于掌股之间的游天星一伙人毫无反抗之力地束手就缚,哪里还会不识颜色之人。 “楷固兄,恭喜!”我拱手对张楷固笑道。 “楷固,还得仰仗洛兄援手!”张楷固客气地道。 “好说,不如这样,我就在会主做个挂名护法,如何?” “洛兄,我为你准备了供奉一职……” “你是会主,你说了算,但我有几个要求!” “洛兄,请讲!” “一,我不会长时间呆在岛国,更不会呆在会里;二,我不参与会里任何生意!”我沉声道。青龙会所谓的生意,少不了在岛国搞什么军火毒品,包娼庇赌,敲诈勒索,对于这种事情,我肯定是不去参与的。 “洛兄,请放心!供奉一位我会一直为洛兄保留,而且洛兄来去自由!” “爽利!”我哈哈一笑,道:“这样,我不打扰会主整顿会务,我去帮忙审一下这些作乱者,如何?” “好,有劳洛兄了!” 在张楷固的安排下,忍道八门八人和游天星一家分开关押。对于游天星一伙,我没有客气,上前直接将六人的修为废掉了。做这件事,我没有跟宁晚秋通气,直接下手,如果宁晚秋知晓,肯定会心软。宁晚秋的大师伯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留着他的修为,肯定会被人利用,不如废掉,让他好好渡过晚年。 “小子,你是何人,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废掉我们的修为?”游老妇人狰狞地道。 “你儿子行事,是你唆使吧?” “是有如何?哪个男儿不想建功立业?” “想建功立业没错,但伤害了我的女人!” “小子,实话告诉你,今日之事,我们游家不会就此算了!” “来,好好跟我说说游家的情况,看我是不是值得害怕?” “洛,洛阳,你是洛阳?”宁晚秋的大师兄突然惊声道。 “你认识他?”游老妇人回头着丈夫的大弟子,一脸戾气地问道。如果游老妇人的修为不是被废掉了,说不定这个什么大弟子就倒霉了。 “师娘,他,他是洛阳!” “洛阳,洛阳怎么了?游家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是,废了蓬莱阁一位年轻的虚仙,逼退一位老牌虚仙的那个存在?” “什么?他是那个人?”游老妇人顿时色变道。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名声竟然传到 岛国来了。其实也不稀奇,游天星师兄弟四人在青龙会任护法,本身也是炼气士,肯定会关注炼气士的事情,知道一些也不为过。只是游家乃是港岛的一个小家族,以我的战绩,只手可灭游家,怎到游老妇人不惊心。 “洛,洛大师,游家绝对无与你做对的意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宁晚秋的大师伯惨笑道。 “你,闭嘴!”游老妇人暴燥地吼道。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晚秋?实话实说,不要逼我搜魂!” “是我,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游老妇人大包大揽地承认了下来道。 “为什么?” “为了,为了天策门的典籍!” “什么是天策门?” “天策门,又叫天衍门。天策门是一个古老的炼气门派,门派里有一本至高无上的典籍叫做天策图,这幅图不亚于河书洛图,传说图中蕴含天地大道,悟出天策图,就能跳眼前的窠臼,成就仙道!” “洛大师,如果你能得到天策图,说不定能够破入仙道……”游老妇人盯着我,一脸谄媚地道。 “既然这么厉害,天策门那岂不是高手满地走?”我没好气地道。 “那,倒也不是,听说悟出天策图的人,也就一个两位……”宁晚秋的师伯讪讪地道。 “既然如此,我要那东西,有什么用?”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自然知晓,九印九言都没怎么掌握,我哪里还用得上去觊觎什么天策图,何况这是宁晚秋的东西。退一万来说,我即使要抢,也不会去抢自己女人的东西,那不傻货么? 听闻我不觊觎天策图,游老妇人有些懵了,在她看来,如果我想要天策图,宁晚秋给吧,心里肯定不爽,不给吧,那情况就不好说了。谁知道,我直接表明不要天策图,那情况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那个……”游老妇人一时间也没有想好砌词,说不下去了。 “游天星,你来说说,你是怎么请动忍道八门的?”我没理会游老妇人,目光看向游天星,示意道。 “哼……”游天星恨恨地哼了声,转过头去,以示不理我,看样子对我废他的修为一事耿耿于怀。 “别逼搜魂!”我语气一寒道。 “别,别,洛大师,我说,我来说!”游老妇人连忙打圆场道。 游老妇人自然知道,我如果搜魂,绝对不会对游天星客气,暴力攫取意识,一番折腾下来,游天星变成白痴的可能性很大。 “说吧!”我点头道。谁说我无所谓,我要的有用的信息。 “我们答应把天门的法器离焰类送给忍道八门做为酬谢……” “离焰灯是什么东西?” 游老妇人神色一滞,回头看向了宁晚秋的师伯,宁晚秋师伯微微一愣,接着挤出一点儿笑容,道:“什么破灯,屁用没有,而且做工非常粗糙……” “你见过那个灯?” “不但见过,还摸过!” “哦?” “在我道法初成的际,师傅让我执掌这个灯一个月,结果毛都没有发现,开始我还以为我的天赋不行,结果后面几个师兄弟,每个人都执掌破灯一个月,都是一个样,可怜师傅还以为是个宝贝……” 话说到这里,我也明白了,游天星不过是野心与实力不匹配,借助岛人想夺青龙会主的权,其目的还是宁晚秋手中的天策图。宁晚秋逃离之后,游天星无法调动青龙会的人去查找,加速了夺权的步伐。忍道八门出手相助游天星,那是游天星把天策门的法器离焰灯许给了忍道八门,才求得忍道八门出手。 “我差不多也听明白了,还是去听听忍道八门那些人怎么说!”我点了点头道。 “洛大师,我们该交待的都交待了,求你慈悲,放我们回乡!”游老妇人突然跪倒于地,冲着我叩头道。 “你们的事情,是青龙会的内部的事情,我无权过问!”我摇头道。 “洛大师,你一句话,会主肯定不会与我们为难的!” “但这句话,却不值得我去说!” “洛大师,我们的修为已废,回到家乡,苟延残喘,图个安渡晚年。瞧在我们份属相同血脉的份上,恳请洛大师开恩,不要让我们客死异乡,求你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既然你们有了那打算,那就要想到失败的后果……” “洛大师,求你了!”游老妇人叩头不止地道。 “娘,别求他!”游天星伸手拉住游老妇人,眼内凶光闪闪地看着我道。 “孩子,跪下!”游老妇人瞪着游天星,厉声喝斥道。 “不大了一死,我不跪!”游天星梗着脖子道。 “逆子,跪下!” “我不跪!” “我打死你!” 游老妇人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抄起放在地上的拐杖。众人都以为游老妇人抄起拐杖要打游天星,可是游老妇人却做了一个细微的动作,双手握住拐杖,反方向一扭。 “咔嚓!”一声微弱的机括声响,拐杖顶端悠出现一个黑洞,从里飞出一支黑黝黝的小箭,“嗖”地向我击了过来。 190. 逼供 房间本来就不大,我问话离游老妇人一家,而且游老妇人在跪倒的时候,可能故意向前两步,把离我的距离拉得更近了。拐杖里突然射出小箭,在如此近的距离,除非未卜先知,否则很难躲过。 游老妇人在小箭射出的那一刻,脸色一下变得无比狰狞,厉声喝道:“小子,你给老娘去死吧!” “噗!”小箭射在我的胸口上,我伸手抓住了小箭的箭尾。 “小子,你胆敢废老娘的修为,还敢让老娘给你跪头,老娘让你生不如死!”游老妇人撑着拐杖站起来,指着我大骂道。 “哟呵,这个就是你的真面目吧?”我讥讽地一笑道。 “哼哼,小子,你现在有没有感到身上发麻,发痒?告诉你,你中了我的散魂毒,即使你是炼气士,也会魂飞魄散!” “是吗?我可没有感到身上发麻,也没有感到身上发痒,你说气人不?” 我冷笑一声,把小箭拿开,在手中看了下,小箭箭尖上透着寒光,确实有毒,可小箭只把我的衣服剌破,跟本无法剌破我的**,对我来说,游老妇人这一击,跟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在游老妇人惊诧的眼神里,我身子一闪,悠地探手用小箭在游老妇人和游天星两人的手腕上各剌了一下。 “啊,小杂种,你干什么?”游老妇人厉声惨叫起来道。 “没有干什么,就是试一下你刚才所说的,这玩意儿剌中的地方,会不会麻,会不会痒而已。”我退回数步,拿着小箭,邪魅地笑道。 “快,快帮我砍掉手臂!”游老妇人回头看着宁晚秋的师伯,惊慌地道。 六人被关在这里,肯本不可能有刀具,唯一有的凶器就是游老妇人拐杖,可是总不能拿拐杖把手臂砸断吧?如果这几人没有废掉修为,那就以手为刀,也可以砍下人的手臂,可眼下嘛,都被我废掉了修为,砍手臂也是奢求。 “我,我,做不到!” “洛大师,求求你,帮我砍掉手臂,求求你,我不想死!”游老妇人又跪了下来,不停地叩头起来。 “你慢慢玩,我还有事儿!” 我伸手抓住宁晚秋的师伯,把他提出了关押的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见我走出房间,游老妇人顿时在里面嘶骂了起来。我见这老婆子心肠歹毒,也懒得出手相救,让她死于自己弄毒药之下,也算是自食恶果。 “你抓我出来,想干什么?”宁晚秋的师伯挣扎道。 “带你离开这里!” “我不要离开,我要进去陪小燕!” “前辈,你难道不知道,那个游天星跟本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我看着挣扎的老头,不解地问道。 “我知道,但他是小燕的儿子!” 我无语,老头能够这么看得开,我能说什么。想了想,我放开了手,示意看守大门青龙会帮众开门,让老头自己进去。门打开之后,老头真的自己跑了进去。不管老头做的对不对,我是满心的佩服,老头这种人,才是真正的情种。 老头进入房间,并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出现了哭骂与厮打之声。我站了会儿,也懒得理会,举步离开,前去关忍道八门八人关押的地方。忍道八门八人关在不远处,既然捉住了这八个家伙,自然得审问一番。 “洛大师!”两个守门的壮汉见到我,马上出声打招呼道。 “嗯,我进去审审这些鬼子!”我点头笑道。 “那我给洛大师开门!”右边的壮汉笑道。 “那多谢了!” “洛大师是青龙会的救星,能为洛大师效劳,是我的荣幸!” 壮汉从身上拿出钥匙,走到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就在壮汉伸手要推门之际,我心念微微一动,大声喝道:“住手!”壮汉被我的大喝声吓了一跳,身子颤动,也搭在门上,没敢推开门。 “你退下去,我自己进去就好!”我示意壮汉退开道。 壮汉闻言,举步退开。我走到壮汉的位置,伸手推开房门,就在房门被推开之际,一缕刀光闪现,直奔我的头顶而来。我的头一偏,脑袋避开刀光,刀径自砍在我肩头。我让退开的壮汉一见,脸色顿时变了,如果是他开门,只怕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儿。 刀光把我的衣服拉出一个大口子,并未给我造成伤害。我伸手往前一推,触手高耸的柔软之地。杀手在我袭击之下,抽身想要后退,我伸手一勾一带,一下把一个柔软的身躯拉入了怀中。 我哈哈一笑,不管剌向胁下的短刀,伸手拉开了杀手罩在脸上黑袍。黑袍拉开,露出一张精美的俏脸,只是这张俏脸不带一丝表情。短刀剌在我的胁下,难做寸进,在这一瞬间,俏脸终于微微色变。我微微渡入一丝气息,怀中美女身子一软,手中的长短刀“嘤咛”哼了一声,浑身失去了力量,任我抱在怀中。 “自送上门儿的美女,真好!”我玩心大起,低头亲在了怀中美女的樱唇上。 “嗯,嗯……”怀中美女想要挣扎,身体却没有任何力量,小嘴被我堵住,急地切间想要摆脱我,不料我一股气息攻入,美女的嘴一下就张开了,我的舌头趁机钻入了小嘴之中,不断地游荡,美女急得哼了起来,不过听上去更让人血脉贲涨。 “你,放开她!”被我抓住的八人当中 ,有个家伙站起来,艰难地道。 我哪里理会,抱着怀中的娇躯,一个转身,怀中娇躯的修长浑圆的小腿撞在那个出头的家伙的脸上,把那家伙撞得滚倒地地上。 “吧唧!”唇分,我故意舔了下嘴唇,道:“好香!”我说着,趁机又在娇躯上胡乱地摸了几把,嗯,手感不错。 “你该死,既然轻薄我!”怀中美女涨红了脸道。 “想不到,你还会说我们的话,真的不错!”我哈哈一笑,伸手在美女翘臀上拍了一记,道:“你想要杀我,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心里准备!”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刚好缺一个暖床的丫头,你刚好送上门来,就你了!” 看着怀中这个自送上门儿的美女,我只想好好调戏一把,潜意识里就有那么点儿龌龊的小心思。也许是由于刚跟宁晚秋那啥,还真有些留恋做那种事,眼下宁晚秋不在,自然不能咋样。调戏怀中的敌人美女,那个心里没负担。 “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好!” 我嘻嘻一笑,伸手划了一个封印符,把怀中美女的修为封住,然后有些不舍地把怀中娇躯放了下来。 “我会杀了你的!”被我封了修为,美女浑身失去力气,自然无法逃走,恶狠狠地看着我,美眸泛着凶光道。 “那个,美女,叫什么名字啊?” “休想我告诉你!”美女强硬地道。 “这,可真的是不好玩!”我伸手一把抓住一个黑袍人,一把将黑袍扯掉,露出一个二十多岁身穿紧身服的男子,我看了男子一眼,棍子悠地闪现,一棍子戳在男子气海,废掉了男子的修为。男子双眼一翻,晕倒于地。 “你,你在干什么?你不能虐待俘虏!”美女惊声叫道。 “我没有虐待,只是废了他的修为而已!”我看着美女笑道。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难道你真的要得罪死我们忍道八门吗?”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休想!”美女硬气地道。 “嗯,看来我们还得继续啊!”我故意轻叹一声,又伸手抓住了一个黑袍人,然后扯掉黑袍,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只是脸上我多了一丝恐惧之色。 “你,你能那么做!”美女愤怒地道。 “难道,只能是你们杀人,我就不能反击吗?”我看着美女笑问道。 “你是魔鬼!”美女咬牙道。 “不好意思,你回答错误!”我手中棍子闪现,剌入男子的气海。 191. 破道心 棍子剌入气海,男子惨叫一声,双眼一翻,又栽倒于地,晕了过去。我看着一眼愤怒的美女,摇了摇头,伸手又抓住了一个黑袍人。 “美女,要不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一脸笑意地问道。 我这么做,当然不是变态,而是有正当的理由。对方看上去是一个美女,实际上却是一个道心坚韧的忍者,经受过很残酷的训练,我这么做,是要摧毁她的道心。至于忍道八门这几人,修为肯定是要废掉的,从而一举两得。 “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回答错误!” 我脸上保持着笑意,棍子从手中剌出,剌破手中这名黑袍人的气海,修为废掉,黑袍人瘫倒在了地上。我一脚将人踢开,又抓住了一个黑袍人。 “怎么样,想好要告诉我吗?” 美女倔强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被我抓住的黑袍人浑身颤抖,没有出言求饶。忍道八门的人被训练的失性,不但漠视别人的生命,也漠视自己的生命,可是在我化身恶魔,谈笑废掉人的修为,这些也害怕了起来。 忍道八门的人如果让其杀人,恐怕任谁都会面不改色,可是像我这种谈笑间,废掉别人修为的做法,却让眼前这几人颤抖了。对于炼气士来说,修为就是前途,废掉修为就是废掉了一个人的前途,这比死还可怕,让人几人心生畏惧。而且我还暗中施气息威压,以让这些人的道心崩溃。 连续废了五人的修为,这五人昏迷的昏迷,没昏迷的也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像是失去的灵魂,一付生无可恋的模样。这也难怪,一人拥有某种能力,一旦消失,确实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寻死觅活很正常。 我抓住第六个人,伸手扯掉了黑袍,露出一张如花的容颜,我心里不由得一怔,还以为抓错了,回头一瞧,那个美女还站在原地。 “咦,怎么还是双胞胎啊?”我对比两人的容貌,惊异地道。 两女不但长得一模一样,而且神态也出奇的一致,任谁也看得出来,这一定是双胞胎姐妹。此时被我抓在手中的美女显得很是恐惧,道心在崩溃的边缘,盖因前面的氛围已经铺垫得差不多了,表明我是一个一言不合就痛下辣手的存在。 “嗯,想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吗?”我扬头看着站在那里美女,微笑问道。 美女俏脸涨红,愤怒地盯着我,酥胸起伏不定,咬牙道:“别痴心妄想了,你还是杀了我们吧!” “杀了多可惜?我喜欢一个词叫生不如死……”我身上的气息一寒,冷冷地道。 “你是恶魔!” “我是恶魔?那也比不上你泯灭人性的杀戮,我起码没干过这种事情!” “我就是……” “你想好了再说!” 棍子在我手中闪现,对着了手中美女的气海,我的目光却紧紧地锁住了站着我美女,不带丝毫情感。美女见到眼前的状况,倔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忍,与我对视片刻,泪珠儿滚滚而下。 “风信子,我叫风信子!”站立的美女支撑不下去,哭诉道。 风信子说出自己名字,其实也就是一个代号,身子一软,竟然就那么晕倒了。我伸手一挡,把风信子抱住。 “你叫什么名字?”我目光看向与风信子长得一模一样的美女,笑着问道。 “云,云优子!” “很好!” 我大笑一声,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一把将风信子推入云优子怀中,棍子闪出,分别剌入剩下的两个黑袍人的气海,把两人修为废掉。其实刚才我比风信子还紧张,这件事情不但冲击着风信子的道心,也冲击着我的道心,如果我把八都废掉,风信子都抗过去了,那在这场道心的较量中,风信子那那就是胜利者了。 “幸好,这对姐妹的道心没那么坚强!”我暗自道。 风信子和云优子两姐妹,孤儿出身,从小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深厚。后来两姐妹被忍者选中,进行残酷的训练,也修炼出了冷漠的道心。只是眼下不是那种战争年代,没有那种尸山血海,未能经过那种生死炼狱,道心则弱了很多。 处理了最后的两人,我看了眼风信子与云优子两姐妹,没再作理会,举步向外走去。破去这两姐妹的道心,我就没打算废掉两人的修为,不过也不能放走两人,只能把两人暂时关在这里。 “你,你不能走!”云优子弱弱地声音传来道。 “嗯?”我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云优子。 “你,你还是杀了我们俩吧!”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不杀我们,等我们的人杀来,再把我们抓回去的话,那时我们将会死的更惨!”云优子看着我,面色惨然地道。 “那,他们也会死?”我指着被我废掉修为的人问道。 “没了修为,自然也难逃一死!” “这说明了,你们本就是炮灰,与我何干?” “可,如果……” “当你们拿起刀之时,对自己归宿就应该有了预测,这怨不得别人!” “可是,如果我们不拿起刀,那死的就 会是我们,拿起了刀,起码我们还以苟延残喘地活下来。我们都是孤儿,我们的愿望只是很简单,那就是活下去,可是这也很难!”云优子失魂落魄地道。 云优子的话让我一怔,这里面似乎藏着一个死结。先天之恶,不以恶为恶,为恶而不自知;后天之恶,以恶为恶,知恶为恶。两者谁为恶更甚者,当然是后天之恶,知道为恶还要去为恶,那才是真恶。 “你真心想我杀掉你俩?你的意思,也代表了她的意思?”我指着昏迷的风信子,向云优子问道。 “我们姐妹一体,生死同依!” “既然你们为了活下去,现在又要求死,不是自相矛盾么?” “想活下去,但不想活得生不如死!” “好,那我问问风信子,如果她也是这般想法,我成全你们!” 我屈指一弹,一缕气息透入风信子的额间,风信子悠悠醒转,美眸茫然四顾,没了先前那种冷漠与锐利。 “别看了,把你弄醒,有一件事问你!” “什么?”风信子没有缓过来,茫然道。 “云优子让我杀你俩,我问一下,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你杀了我吧!”风信子顿时哭了起来道。 “好,我成全你们!” 我手中的棍子闪电探出,在两女额头一点,两女身子一软,缓缓栽倒,我探手揽住两具娇躯,就那么提拎着出房间。外面守门的大汉见我提着两个美女出来,眼珠子瞪得老大,一脸不能置信的样子。 “你们把门锁住,人撤离吧,一会儿会有敌人袭击,你们守在这里,也是白白送死!”我吩咐两个守门的壮汉道。 云优子说她们的人会来,不管真假,都得防着一点儿,能少死人,那就尽量少死人。两位壮汉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把门锁了起来,退到了我的身边,仿佛那个房间里会跑出鬼怪来一样。 我阻挡那位壮汉开门,而是以身犯险,被晃晃的刀砍在身上,两人以为我定是挂了,随即两人从门缝里见到我抱着美女激吻,以为我重伤还要犯色,对我那是鄙视加佩服。眼下见到我啥事儿都没有,只是衣服破了,这下就全是佩服了。 活该风信子倒霉,在壮汉献殷勤给我开门的时候,风信子的杀气散溢了出来,让我提前感应到,阻止了壮汉开门,从而出手拿下了风信子。其实风信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已颇见功底,如果不是我的话,换作别人,只怕已被风信子斩杀。 “给我找个隐秘的地方,把这两个岛国女人藏起来!” 192. 伏杀 我的话刚落音,身边的两个家伙脸上便浮现出一个猥琐的我懂得的表情,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见两人目光落在我手中两具曼妙的娇躯上,我才恍然大悟。 “我擦,不是你俩想的那样!” “大供奉,我俩啥都没有想,真的啥都没想!” “对,对,你快跟我俩来,我们给你找个不错的地方,把这个两个美女藏起来,保证连会主都不知道!” 看着两个家伙猥琐的笑意,我恨不得一人赏一脚,让两个家伙一人来一个狗抢屎。不过两个家伙似乎也怕被我修理,动作倒也麻溜,很快帮我找一间空房,和把风信子和云优子扔在里面,然后布了一个阵法防御,以杜绝有人闯进来。 把两女保护了起来,我带着两个壮汉回去躲在暗处,监视有没有人来劫忍道八门的人。两个壮汉走后,我返回议事大厅,把忍道八门的可能会来的事情给张楷固商议了一下,张楷固听得脸色数变。 “洛兄,忍道八门如何所以不插手岛上帮会的事情,那是因为岛上帮会全部要给忍道八门上供,这供奉不止钱财,还有人口。忍道八门对我们来说,那就是吸血鬼……” “楷固兄,那忍道八门内的高手多吗?” “洛大师,忍道八门的首领名叫江流细川是一个虚仙,修为深不可测,传闻他曾接受过八岐大神的洗礼,江流细川手下有四大护卫,修为在炼气六层到七层不等。四大护卫之下有八门门主,分别是风起云涌,雷现雾藏,火海刀山,水秀山明,修为低于炼气六层。岛国事务一般都是这八人出手处理……”张希成接口道,把忍道八门的势力略略介绍明白。 “这么大势力,才一个虚仙?”我不能置信地问道。 “洛大师,虚仙乃是定鼎的存在,有一位虚仙坐镇,那绝对是大势力了,纵观整个岛国,也只有两位虚仙存在,一位就是忍道八门的首领江流细川,另一位就是皇室宁护神武藏归元……”张希成苦笑道。 “如果虚仙是忍道八门最强的战力,那就借机灭了忍道八门!”我断然地道。 “洛大师,不是我打消你的战意,虚仙已经可以无视普通枪炮的杀伤力,我们即使投入再多的人,只怕也没有剩算!”张希成摇头道。 “虚仙,我打残过一个,打败了两个,难道我还怕那什么江流细川么?” “打败虚仙?”张希成子一震,忽然一拍大腿,惊讶地道:“洛,洛大师,你难道就是羊都那个洛阳洛大师?” “咦,老会主怎么知道 我来自羊都?” “洛兄,想不到,你就是那个炼气界人气王!”张楷固笑道。 “人气王?什么鬼?” “洛兄,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在炼气界的名气吗?都传来岛国啦!” “不是吧?” “既然有虚仙克星洛兄在,那我马上组织人马,与忍道八门好好碰碰!”张楷固眼中泛出精光道。 “这样吧,楷固兄安排人手,由我来调配,以热武器配阵法,最好让这批来的人有来无回,那么就能钓出更大的鱼来!” “好,一切就依洛兄!” 张楷固去抽调人手,我趁机给许文文找了个手机,拨通了白玉儿的电话。没过多久,白玉儿的电话接通,里面传白玉儿温柔的声音。 “洛阳,是你吗?”白玉儿娇声问道。 “玉儿,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惊讶地问道。 “我猜的!”白玉儿甜甜一笑,道:“洛阳,你是不是去了岛国?” “这,你也知道?我是飘到岛国了,过一阵才能回来!” “嗯,那你注意安全!” 同白玉儿小聊了几句,我便挂了电话,拔通了许文文的电话,许文文的电话接通,传来许文文烦燥的声音。 “喂,谁啊?” “文文,是我!” “啊,哥,是你?你在哪里?你还好吗?”许文文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文文,别哭,别哭!我在岛国,挺好的!” “我要去岛国找你!” “文文,你听我说,我手头上还点儿事要办,过两天就会回羊都去了……” “我不,我就要去!”许文文撒娇道。 “文文,听话,我很快回来!” “哥,限你三天时间,三天你没有回来,我就来岛国找你!” “好,那就三天!” “哥,我想你!”许文文突然变小了,几乎让我没听清。 “文文,哥也想你!”我大声道。 “哥,那你快回来!” “好!我很快回来!” 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我跟宁晚秋搅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许文文会怎么样,可眼下我还不敢告诉许文文,看来只能再寻找合适的机会。这里还在纠结,张楷固已经把人集合了过来,一共纠集了两百多人,人手一把枪。 我把两百多人分成六个小组,每组守卫一个地方。通过阵法的加持,形成每组人员射击的区间。在听到我的号令之后, 不管区间里有没有人,就用子弹往里面狠狠地招呼。面对这种非正规化的人马,我只能以此办法来壮大杀伤力。 子时过后,人在最深度睡眠之时,此时青龙会的庄院突然弥漫起一灰色的雾气,快速地侵入了庄院。夹在雾气当中,还有一两百人影,这些人,人人穿着黑袍,把自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我坐在房顶上,淡淡地看着这些潜入进来的人,在我身边还有两个女子,自然是风信子和云优子,不过两人被我制住,动弹不得,也不能说话。在我的面前,还一面大锣,而我的手中则拿着一只大槌。 “当!”当看到这些潜来的人进入预定的区域,我拿起大锣,使劲敲了一下,锣鸣声响传出老远,在夜里更是扰人清梦。不过青龙会占据地般很大,这锣声很难传过界。 “嘭,嘭,嘭……”锣声过后,子弹声不要钱地响了起来。 潜入区间的黑袍人瞬间便有几十人中弹倒下,剩余的家伙修为比较高,不断地逃避着子弹,各自找了掩体,躲过了第一轮的子弹射击。 “当,当!”我快速、短促地敲了两下锣,枪响随后便消失了。 枪声停了半晌,躲避的黑袍人又慢慢地探出了头来,这次黑袍人学乖了,身子不停晃动,借这个来躲开子弹的定向射击。炼气士随着修为越高,对危险的感知力越强,躲避子弹的成功率越高。据说不到虚仙的修为,也扛不住子弹的打击。 “当!”锣声再次响起。 黑袍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地躲了起来。只是锣声过后,并没有枪声响起,半晌黑袍人又探出脑袋。 “当!”锣声再次响起。 黑袍人再没弄清楚的情况,依然躲了起来。不过这次枪声不管黑袍人躲不躲,照样的响了起来。子弹横飞,向是长着眼睛一般,飞向黑袍人,这次黑袍人吃了大亏,身前的掩体仿佛失去了效果,子弹嗖嗖地穿过掩体,钻入了身体。 这一排子弹打出去,黑袍人只剩下了二十多人,这二十人反应不慢,在如此密集的交叉火力之下,竟然没有受伤,这让我也高看了这二十几人一分。 “看来,是该我自己出手了!”我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锣,纵身跳入夜色之中。 “混蛋,青龙会有高人布局,我们快想办法退出去!”二十多人当中,有人高声叫道。 “我一定要杀光青龙会这帮混蛋!” “可是,你没有机会了!”我的声音在人群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地道。 193. 反杀 我的身影出现在忍道八门的人面前,这些家伙像是嗜血蝇闻到血腥味儿一般,马上把我包围了起来。当然围住了我,青龙会的人就不会开枪,这样就不用面对飞舞的子弹,躲避子弹可是一件费心费用的事情。 “抓住他!”有人叫道。 这群人都用黑袍包住了脸孔,身形也在交叉运动,可这一声叫喊,我却准确地锁定其人,能够指挥这群人的,自然是领头之人。其人算计蛮好,想通过挟持我,借以逃出去。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无奈。 “刷!”一刀向我劈了过来。 这一刀是引子,随后接着连数刀,一齐向我劈了过来。我身子一侧,滑步向前,手掌探出,划了个半圆,一掌砍在持刀的手腕上,刀不由自主地跌了下来,被我伸手住。我手持刀,反手一刀身侧一人的黑袍劈开,露出一个男子惊骇的面孔。 围绕在身边的黑袍人身影闪动,看似很快,不过在我的眼中却显得很慢,我在刀影中轻步缓行,每一步划出一刀,片刻之后,二十多人的的黑袍全被我划开,露出一张张惊慌的面庞。这些人长年隐匿,突然在人暴露出面目,显得异常惊慌。 “一个个面目可憎!”我丢下手中的刀,淡淡地道。 “你,你是,什么人?”一个中年人咬字不真的问道。 “当然是你们的克星了!” 我哈哈一笑,棍子在手中出现,这次我再不客气,每人一击,剌入气海,不到片刻时间,这二十多人的修为便化做了乌有。废了这二十多人的修为之后,我转身便走了,善后的事情留给了张楷固。 “你说的还真准,忍道八门还真的敢派人来,不过这两百人是有来无回了!”回到房顶,我解开了风信子与云优子姐妹的禁制,笑道。 “每次行动,忍道八门都有一个望风的人,这个负责监视整个行动,这里的一切,那个人早已经报告回去了。”风信子淡淡地道。 “这我当然知道,那是我故意放走的,就是要让他把信息传给忍道八门……” “为什么?” “因为我要灭掉忍道八门!” “哼,忍道八门有虚仙坐镇,你觉得可能吗?” “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如果我灭了忍道八门,你们姐妹就做的仆人,如何?”我大笑道。对于收这两姐妹做仆人,这倒是一句玩笑话。 “好,我们答应了!”云优子美目浮现出一丝狡黠道 我微微一怔,觉得自己得意忘形之下,似乎说错话了,收什么仆人?暖床吗?虽然双胞胎看上去蛮不错,可我身边围绕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只怕已无善法可了,再弄两个仆人,只怕日子都不能过了。 “你俩好自为之!” 彻底解除了两姐妹的禁制,告诫两人一句,我翻身下了房顶,去找张楷固商议后续之事了。为了三天后返回羊都,我心里打定一个主意。 “楷固兄,如果我逼迫忍道八门向你求和,你意下如何?”面对张楷固,我直言问道。 “洛兄的决定,就是我张楷固的决定!” “那,如果青龙会继续向忍道八门上供,同时接受忍道八门的庇护,当然上供的条件肯定得改一改,如何?” “洛兄,你准备以武力迫使忍道八门屈服?” “我想了下,如果我摧毁了忍道八门,青龙会也无法吃下眼前的大饼,而且眼下你的会中根基未稳,宜守不宜攻……” “洛兄,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就今晚吧!” “忍道八门的总坛在明德寺,我派人送你过去!” “也好!” 此夜注定是一个热闹的夜晚,主唱这台戏的也注定不是我一个,就在我前去明德寺的途中,尾闾间一正在大开杀戒。尾闾间一倒不是躲进山林倒不是怕了谁,而占据一个人的身躯之后,过一段时间,会有一个虚弱,何况尾闾间一大杀四方,身体被弄得千疮万孔,只能躲一躲了。 尾闾间一这具身体虽然不好,但占据者却不能随意换掉,废掉这具身体,占据者也会元气大伤,搭上半条命,不到万不得已,占据者也不会抛弃这具身体。逃入山林,是占据者的本能结合了尾闾间一的智慧,二者合一的决定。 岛国武装人员没有找到尾闾间一,高层出面求到了明德寺,江流细川派出两大护卫鸟语虫鸣,协助捉拿尾闾间一。鸟语虫鸣修炼是鸟虫之道,极善追踪,还真让两人追踪到了尾闾间一。两人以岛虫为引,岛国武装的热武器狂涌而至。 尾闾间一以自身的能量结成能量罩,任由热武器狂轰,毫发未损地逃了出来,面对这种远程打击,让尾闾间一很头疼,占据者倒不怕热武器的威力,但尾闾间一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能量罩防御效果不错,但那是消耗也很快,所以只能逃。 “尾闾间一,你逃不了的,我会一直看着你!”尾闾间一刚喘得一口气,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看着尾闾 间一怪笑道。 “找死!”尾闾间一沉声喝道,一股极寒的气息升起。 面前的人影丝毫不受尾闾间一的影响,身子晃着向后退去。尾闾间一大怒,飞身而起,一拳向眼前的人影打去。眼前的人影并未反抗,应拳散落一团,原来这个人影竟然是虫子组成,被尾闾间一打散,纷纷爬入了草丛之中,被拳风直接打死的虫子除外。 “原来是忍道八门的鸟唱虫鸣,既然你们找死,那我也就让你遂愿!”尾闾间一眼里精光一闪,望着鸟唱虫鸣所在的方向道。 鸟唱虫鸣正在施术,暮地感到心底升起一股寒气,两人骇然对望一眼,均看出各自心中的惊慌。这股寒并不是实质的,鸟唱虫鸣做为炼气士,自然知道心底示警,那就表示会遇到九死一生的大难。 “走,我们不能在这里了!”虫鸣当机立断地道。 “真的要走么?”鸟唱还有一丝犹豫道。 “走,如果不走,也许我们真的走不掉了!” “那好,走!” 鸟唱虫鸣下定决心,收术快速往山下而去。两人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要跟出山林,就这时,两人前方突然毫无征兆出现了一个黑影。两人心底一寒,连忙止住的脚步。 “怎么,跑着快,怎么去哪里?”尾闾间一戏谑地道。 “尾闾间一,难道你想与我们忍道八门为敌么?” “忍道八门,既然你们要找我的麻烦,那就要承担相应的苦果!” “尾闾间一,你想想后果!”鸟唱大声道。 “后果,你那是杀你们!” 尾闾间一毫不嗦,伸手向虫鸣抓去,虫鸣毫无躲闪之意,被尾闾间硬生生地捏住了脖子,尾闾间一嘴角浮现一丝狞笑,一把捏断了虫鸣的脖子。 鸟唱在尾闾间一动手时,双手一撑,悠地出一件黑色的披风,宛如多一对翅膀,披风扇动,鸟唱了身子向飞速退去,瞬间隐匿不见。 虫鸣的尸体随着尾闾间一的手松开,跌落在地上,接着一只虫子跑出来,而后一群虫子跑了出来,名入草丛之中,片刻虫鸣的尸体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堆衣服在地上。 “逃走了,有意思!”尾闾间一看着地上的衣服,嘴角泛出一丝笑意,望着一个方向,森然道:“既然你们想跟我玩儿,那我去找你们好好玩玩儿!” 尾闾间一所看的方向,就是明德寺的所在。一语罢,尾闾间一身子一闪,隐匿于黑暗之中,随即消失不见…… 194. 追击血杀 鸟唱虫鸣只觉得危险的感觉一直萦绕,如附骨之蛆,时隐时现。在两人看来,只有逃回了明德寺,在江流细川的庇佑下,才有可能真正的安全。鸟唱虫鸣修炼是昆羽之术,对于危险的感觉敏感之极,这也是融合了昆羽的本能,让才如此奇效。 尾闾间一追在鸟唱虫鸣身后,弄得两人有如惊弓之鸟。两人刚奔入明德寺山门,尾闾间一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了。鸟唱虫鸣只顾得逃走,跟本没有发现身后的异常。尾闾间一停在明德寺外,向山上仰望了半晌,才举步向行去。 “站住,什么人,敢夜闯明德寺?”两个和尚跳了出来,指着尾闾间一喝问道。 明德寺明面上是一座寺庙,逢初一、十五对外开放,朝拜的人很多。如果不是知晓内幕的人,跟本不知道此地是忍道八门的所在地。明德寺的地位很高,故尔没人敢来撒野,偶尔有撒野之辈,也会秘密消失。 尾闾间一跟本不理会和尚的喝问,大步上前,两个和尚刚想上前阻止,身子已然寒僵,尾闾间一毫不犹豫地两拳挥出,把两和尚的脑袋如砸西瓜般打乱,红白之物四处飞溅,却没有沾染尾闾间一身上一点儿。 砸死两个和尚,尾闾间一一步不停地向上山走去,不断地有和尚跳出来阻止,均被尾闾间一秒杀。如是杀了三波和尚,第四波冲出六个黑袍人,手持闪亮的长刀,把尾闾间一围在了中间。 “杀!”为首的黑袍人一挥刀,低喝一声道。 黑袍人手中长刀滚动,向尾闾间一砍了过去。尾闾间一就像一个杀神,跟本无视劈来的长刀,探手捏住一个人脖子一用力,那人的脖子就断掉了。那人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刀砍不入尾闾间一的身体。 不到片刻,六个黑袍人便被尾闾间一捏断了脖子,尸体东倒西歪地滚倒在地上。尾闾间一看了地上的尸体,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继续举步同前。尾闾间一来到明德寺大广场,一下涌出来上百号黑袍人,把尾闾间一围了数层。 “你是何人,为何夜闯我明德寺?”排众而出的两人沉声问道。 “杀人!”尾闾间一淡淡业吐出了这两个字。 “好胆,敢来我明德寺杀人?是谁……” 喝斥声被掐断,只见在场之人都变成了木偶一般,尾闾间一如同索拿使者从里包围圈儿里往外转杀了过去,百多号人,就像绵羊一样,任 凭屠杀。不一会儿,地上满是尸体,没有一人生还。 尾闾间一杀光黑袍人,眼里冒着寒光,四处打量。就在这时,倒地上数具尸体突然站了起来,举步向尾闾间一扑了过去。尾闾间一嘴角泛出一丝冷笑,举掌劈了出去,谁知一掌劈空,眼见要劈中的尸体爆了开来,散作漫天飞虫,向尾闾间一扑去。 飞尸一涌而至,尾闾间一没有防备,措手不及,被蜂涌的虫子飞落于身。虫子沾在尾闾间一身上,马上开咬,瞬间咬开尾闾间一的衣服,往尾闾间一身的体里钻去。 尾闾间一眼下的身体,对疼痛不敏感,面对虫子攻击,本能地感到了不妙,大喝一声,精纯的能量从身体涌了出来,身上附着的虫子被震毙,纷纷往地上落去。尾闾间一大步退开虫区,随即寒意大盛。 有灵识的生命有两种感觉到冷的方式,一是自然温度降低,二是意识温度降低,尾闾间一的这种寒意攻击,属于意识温度降低。意识温度很神奇,有炼气士试验过,用药物让人的心里感到冷或热,真的会出现冻伤或烧伤。意识温度的攻击,适用于灵识比较敏感的人,对于动物作用不大。 寒意侵袭,侧方数丈外,传来一声惊慌的讶声,尾闾间一举目望去,只见一个道黑影临空飘运。虫鸣一击不中,鸟唱施展飞遁之术,拉着虫鸣退走。鸟唱虫鸣躲得比较远,在尾闾间一意识寒意侵袭之下,受到影响稍弱,加上两人修为颇深,勉强脱身而去。 尾闾间一眼里精光一闪,举步向鸟唱虫鸣追了过去。尾闾间一是个记仇的主,或者说占据者是个记仇的主,认准了鸟唱虫鸣两人,一路狂追过去。从寺后左侧小道追至一个峡谷入口,一个巨大的身影挡住了尾闾间一。 看着眼前巨大的人猿身形,远超一丈余的存在,尾闾间一止住了身形,目内精光闪闪地盯着巨猿。巨猿身子弯下身子,冲着尾闾间一挑衅似的长啸。 “臭猴子,找死!”尾闾间一大怒道。 “嗷!”巨猿仿佛听懂了尾闾间一的话,仰天长啸一声,大步向尾闾间一冲了过来,仿佛要以巨大身体,把尾闾间一碾压。 “吠!”尾闾间一也不甘示弱地吼了一声,快速地向尾闾间一冲了过去。 在两者相距数步距离,巨猿挥舞着巨爪向尾闾间一扫了过去。尾闾间不甘示弱,身形一弹而起,加速向巨猿有胸口撞了过去。尾闾间 一弹身临空,不但躲开了巨猿的巨爪,还准确地撞在巨猿的胸口上。 “咚!”撞击声传来。 巨猿向后退了数步,尾闾间一也撞得临空飞了出去。很显然这种蛮力撞击,巨猿占着很大的优势。 尾闾间一翻倒在地上,打了数个滚,翻身站起来,头上一道劲风扑了过来,尾闾间一躲不及,头发被扫掉了一缕。尾闾间一的身体在异化的能量滋养下,已然坚硬如铁,突袭的大鹰未能奏效。 驱使黄鹰攻击尾闾间一的自然是鸟唱,时机把握的正好,只是没料到尾闾间一身体强悍的防御能力。尾癌间一能够有此能力,也要多亏大竹手下拼死用刀剌伤了尾闾间一的身体,迫使尾闾间一用力量去滋养身体,造就不亚于僵尸的躯体。 巨猿被尾闾间一撞在胸口,也撞出了真火,狂吼一声,造成地动山摇般的威势,冲向了尾闾间一,巨大的猿爪当头当头向尾闾间一拍了下去。尾闾间一瞧着空中的巨爪,身子一矮,一个翻滚,间不容发地躲过巨猿的袭击。 “轰!”巨猿爪子拍在上,入土尺余,发出震天响。 尾闾间一翻身起来,举步冲近巨猿身边,以掌为刀,剌在巨猿的大腿上,以尾闾间一的能量,竟然将手掌近半剌入巨猿大腿。 “嗷!”巨猿发出一声惨叫,挥爪击向站在腿边尾闾间一。 尾闾间一身子一转,出现在巨猿腿内侧,又是一掌剌入巨猿另一条腿的内侧。这一次剌中巨猿,尾闾间一身子一闪,迅速向谷内奔去。 “嗷!”巨猿又了出一声惨叫。 巨猿两腿被剌,疼痛难免,对巨猿也算不上什么,但惹狂了巨猿,暴怒地向尾闾间一追了过去。巨猿发狂追去,数步已然临近尾闾间一。尾闾间一一个反转,从巨猿胯下钻过,又向谷外奔去。 “忽!”空中一个黑影扑下来,径直向尾闾间一扑去。尾闾间一早有注意到在空中盘旋的大鹰,眼见大鹰扑来,屈指弹出一股劲风。 劲风击中大鹰,大鹰惨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飞开。就在些时,巨猿冲了过来,大鹰刚好出现巨猿面前,巨猿伸手就抓住了巨鹰。不待巨鹰挣扎,已被巨猿捏得骨断筋折,成了一团肉渣,死得不能再死。鸟唱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疼不已。 “嗷!”巨猿发出一声怒吼,扔掉了大鹰的尸体,追着尾癌间一一爪抓去。 195. 灵神 司机把我送到明德寺的山脚下,便驱车返回。我一人下车,独自举步,往山上的明德寺而去。莫约前行了近两百步,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我眉头微皱,停了下来,见到躺在草丛里的两具和尚尸体。 “我擦,尾闾间一怎么会跑来这里杀人?”我不解地道。 空气中有着尾闾间一淡淡的气息,让我一下就知道来行凶人的身份,只是我不知道尾闾间一发什么疯,竟然跑来忍道八门这里来大开杀戒。 查觉到尾闾间一的踪迹,我心里倒有些踌躇了。以我跟尾闾间一的过节,只怕我一出现,尾闾间一的目标就是我了。随即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在此相遇,那我也不能退却。面对强敌而退却,只怕会让我的道心受损。 我正要举步前行,身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波动,我只得由举步前行改为滑步转身,以正向面对来人。在山下百步的距离,立着一个的身影,双目在夜色中带着光茫,仿佛能够穿破空间盯在我身上。 “吾乃宫本归元,道友可是跨海而来的洛阳洛君?”来人扬声道。 “洛阳是也!” “洛君,可是为了尾闾间一而来?” “非也,为忍道八门而来?” “此事由我作和,让忍道八门退一步,不再针对与介入青龙会,如何?” “代价?” “助我消灭灵神!” “难道尾闾间一是灵神?” “尾闾间一自非灵神,那占据尾闾间一躯体的才是灵神。此地灵神气息与血腥之气浓郁,想必灵神不久前在此大开杀戒……” “灵神,难道真的是神吗?” “灵神的气息充满邪恶与血腥,道友自有所感!” “以宫本先生的修为,难道无法对付那个什么灵神,还需要我相助吗?” “我们边走边谈,如何?” “宫本先生,请!” 我与宫本归元各自以各自的语言,却丝毫不影响交谈,我心里已暗凛,对宫本归元看高了一线。但是我出言示意之后,宫本归元身子一晃,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让我泛起无边的忌惮,如果宫本归元以这样的速度攻击我,那我是万万躲不开。 “灵神,上次出现在战国时代,灵神为祸世间,为了制住灵神,岛国炼气士差点儿死绝,最终灵神受制,被封印于一个铜壶之中,抛入大海之中,没料尾闾间一等人会捞出铜壶,把灵祝又放了出来,真是浩劫!”宫本归元似乎没有感我惊悸,径自开口道。 “这种凶残的存在,你们为什么以灵神相称?” “灵神能霍乱人的神识,被其信徒称之为灵神,名之为神,实为邪神!”宫本归元叹了口气,道:“灵神为祸一个时代,差点儿尽灭岛国民众!” “这是为何?”我讶然问道。 “血祭!” “血祭?” “有典所载,灵神曾经说过,他的族人要到这方世界来,需得以血为祭,可把灵神的族人质换过来!” “为什么要血祭?” “人是万物之灵,有身躯,有气血,有魂魄,有意识,而构成人的这些要件,可以说每一种都是一种能量……” “宫本先生这个想法,很新颖!”我点头承认道。 “我有一个想法,我们人类的是一个合成的生命体,而某些地方,则这些东西单独而存在的生命体。灵神就是关于意识的生存体,他要来这里,只怕是以……” “宫本先生,如果照你这样说,只怕灵神不是以血祭,而是以意识祭,通过庞大的意识把他的族人质换到此地来,这样才说的过去!” “嗯?你说有的道理!”宫本归元点头道。 “灵神每次杀人,手段很残忍,我觉得他是为了激发人类的恐惧意识,如果这种意识是一种能量的话,他通过夺取这种意识,来质换他的族人过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人类的危机只怕就此而来!” “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我苦涩地笑道。 我与宫本归元一路行来,看到了忍道八门无数尸体,虽然我不是岛人,但对于这种血腥的屠杀也升起了一丝悲悯。 “轰,轰……”到了明德寺广场,我与宫本归元感到了地动山摇的打斗威势。 我与宫本归元对望了一眼,迅速向打斗的地方而去。绕到山谷的去路上,我便看到了令人惊骇的一幕,只见尾闾间一正和一人一蛇在搏斗,旁边还倒着一只巨猿。不过巨猿倒没有毙命,还在抽搐,已在濒绝的边缘。 “猿与蛇,乃忍道八门两在护卫猿飞蛇行,那个在与尾闾间一打斗的人,便旬忍道八门的首领江流细川。”宫本归元凝神望着打斗处道。 江流细川站在一条大蛇身上,手持长刀,威风凛凛,腾空向尾闾间一杀去。大蛇长尾一摆,向尾闾间一扫去。 尾闾间一嘴角一扬,扬手一拳,一只白色的拳头脱手而出,接着又是一拳,一道白光脱拳而出,击向蛇尾。 “轰!”拳光后发先至,撞在江流细川的长刀。 “嗡!”长刀发出一声惨鸣,断成了两截。江流细川身子在空中悠地一颤,张嘴喷出一 口鲜血,身子向后抛飞。 “嘶!”白光击中大蛇,大蛇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弯弯扭扭,连续打着翻滚,撞上了后面的山崖。 “动手!”宫本归元大喝一声,闪电般临近尾闾间一,挥动手中的剑,一掌向尾闾间一斩了过去。 尾闾间一回头一爪,迎上宫本归元的长剑,长剑砍在了尾闾间一的手上,尾闾间一手中泛出白光,挡住了宫本归元手中的长剑。长剑落入尾闾间一手中,尾闾间一用手一捏,宫本归元的长剑顿时断为了两截。 宫本归元在尾闾间一抓住长剑的时候,果断地弃剑闪身退开。尾闾间一捏断长剑,挥手就向宫本归元击出一道光拳。宫本归元早有防备,一个翻身滚了开去。白拳光茫撞在崖石上,轰地撞了一个大窟窿。 我也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尾闾间一,入眼的是尾闾间一大发神威,从尾闾间一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尾闾间一这具身躯已被灵神已经完美掌,能够发出相当强悍的战力。怪不得宫本归元说当年这家伙一人,就差不多毁掉了岛国的炼气士,当然这句话有水份,但肯定也给岛国炼气士造成很大的伤害。 “想不到,你又出现了!”尾闾间一也就是灵神回过头,盯着我似笑非笑地道。 “我们又见面了!”我点了点头道。 “我两次受困于你,说真的,这是我降临到这里,从未有过的事情!” “为什么要屠杀人类?” “为了生存!” “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有兴趣知道为什么吗?” “洗耳恭听!” “人类有我们所需要的能量,那就是意识,意识对于人类来说,算是心里活动,又或是思想反应,但对我们来说,就是生存的力量……” “你要吞噬人类的意识,才能活下去?” “你可以这样认为!” “所以你就要不停地屠杀人类?” “你们占据最大的资源,守着最好的地方,可你们却是最弱的存在,你们有什么资格成为万物之灵?你们应该臣服于我,才对!” “你,应该不属于这里吧?” “是,我是你们祭祀而来,所以你们称我为神!” “祭祀而来?” “不错,你想不到吧?你们无数人的意识汇集成强大的力量,把我从另一个世界召唤到了这里来,然后称我为神,跪拜于我!” “我只知道,你被人类震压,沉于海底数百年之久!” “是你们人类,背叛了我!”灵神凶狠地道。 196. 决战灵神 灵神,一个强大的意识体,被祭祀到了岛国,以巨大的能力征服了岛国的民众,成为了灵神。曾几何,灵神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享受众生供奉。不知什么时候,灵神偶然发现人类在恐惧、愤怒的时候,意识最为强大,而这股意识可以被利用,于是灵神变了。 一个拥有强大力量而又没有约束的存在,是最可怕的。而邪恶又像是种子,一旦生根发芽,跟本无法抑制。灵神通过人类的信仰与供奉,修为达到了顶峰,此时一丝邪恶的想法,不亚于一颗核子弹,足可以让无数人湮灭。 在灵神的干预下,岛国开始了不断的战乱,直到三大战将横空而出。三大战将在蓬莱岛的帮助下,把矛头指向了灵神,展开与灵神的对抗,最后以三大战将陨落其二为代价,把灵神打残而封印,沉入了海底。 “你以为这里是你为非作歹的所在?”我冷笑一声,讥讽道:“以前你做不到,今天你更做不到!” “你以为,就你们几个,可以镇压我么?真的是笑话!” “我喜欢讲实话!”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曾经试过,炼气士如果死的很惨,将会产生很强大的意识!”灵神哈哈一笑,得意地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看看能够产生……” “你收集过那么多人类的意识,按道理说,你应该很厉害了,可你为什么会被炼气士打残而被封印,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打断灵神的话,笑着问道。 “那是人类免卑鄙,暗算于我!” “自己没本事,怪别人卑鄙,你不卑鄙,你会屠杀那么多性命!” “我是神,灵神!” “你从人类的心中走出来那一刻,你就再也不是神了!你曾经得到的东西,也随之崩塌,不复存在,这就是你失败的原由!” “我是神,是永远的神!”灵神张狂地大笑了起,指我与宫本归元,道:“我会把你们踩在脚底上,让你生不如死,为我提供强大的意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叹息道。 “哼,无知的人类!” 在我惊讶的眼神中,灵神用尾闾间一的身躯缓缓地升到半空中,这可让我心里震悍不已。自从封神一战之后,天地规则发生变化,不达真仙,没有炼气士可以飞起来,而且传承的遁术都不知为什么也随之失效,人就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行走了。这个什么灵神,太让人出乎 意料了。 “对神不敬,你们都给我去死吧!”灵神伸手在空中一划,一个半圈的血红长刀,径直向我斩了下来。 眼见灵神放出的大招,我也不甘示弱,比手结印,临空画符,口中厉喝“叱”,符文发出一道亮光,形成一只巨大的金盾,挡在我的头顶上方。 “轰!”血刀撞上金盾,二者同时散作漫天飞星。 灵神一见,双手环抱,一个血红的圆球在手中生成,朝向甩了过来。我对于九印九言的运用很生疏,面对灵神这样的攻击,我没有什么好防御办法,直接扔出一个四级雷符,一道雷光从九天垂落,把血色红球击散。 “哈哈……”灵神狂笑声传来,我顿时感到地动山摇,站立不稳。 “为也是意识的攻击?” 正如我所想,灵神攻击意识,让意识产生错觉,造成那意识上的错觉,从而进行错误的判断。知道了灵神的攻击方法,我只得收敛心神,体内气息涌出,自然而然地与天地气息相合,无视于灵神的攻击。 宫本归元在灵神的攻击下,身子打着踉跄,看似要摔倒。在踉跄中,宫本归元的手中多了一把剑,宫本归元伸指搭在剑锋上一抹,一缕血迹沾在剑身上。 “斩!”宫本归元剑指而去,剑随指而出,径直奔向灵神。 灵神止住笑声,伸手一指,一道血光剌出,挡住了宫本归元的剑,二者僵持片刻,灵神手指向前一推,血光大盛,一下把宫本归元的剑撞得倒飞而回。 宫本归元脸色大变,双手结出数道印法,以手形成一个空间状,向倒飞而回剑接了过去。剑撞入宫本归元的手中,宫本归元身躯一颤,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接着又向后退了数步,方才站稳身子,不过剑总算接到了手中。 江流细川看到宫本归元被击伤,本就苍白的脸色更上不好了。刚才灵神一击,便让江川细流与大蛇受伤,眼下宫本归元又受伤,江川细流几乎生出要逃走之心。只不过刚才灵神意识攻击,让江川细流还没有缓过来。只怕我与宫本归元都未曾想到,江川细流名气虽大,实际上竟然如此怂包。 “熊熊天火,赤焰九宵,朗朗乾坤,明耀世间,大日如重,赦令火来!咤!” 我双手结印,临空绘制火符,以咤音激活火符。我这道火符,不针对灵神,而是覆盖整个峡谷。峡谷上空悠地一亮,一个硕大的火球浮现,火球的光亮愈来愈盛,峡谷犹如多了一个太阳,温度瞬间升高 “啊!该死!”灵神发出一惨叫,从空中掉了下来。 峡谷内的温度持续升高,但凡在火球照耀下的东西,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动弹不了,就连我自己,也不能动弹。遇到这种情况,我暗叫不好,有如此威力的符录,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已经是超出四级的符录。 剧烈的高温一下把我体内的水分抽空,让我瞬间感到口干舌燥,有种要虚脱的感觉。张伯传授我驭使符录的方法当中,最重的要就是不要让攻击范围包含自己,这样的话自己就会伤敌伤己。可眼下我也没办法,灵神的强大,只得出这种损招。 “啊!”灵神当先受不了,惨叫了起来。 火球的亮度持续增加,温度不断地升高,峡谷成了一个熔炉,焚炼一切存在,随着灵神的惨叫,江流细川、大蛇、巨猿干脆晕了过去,只剩下我与宫本归元苦苦坚持。 “你收了神通,我情愿被镇压!”灵神痛苦地喊道。 如果我有能力收了这个神通,我也不会自己陪着受罪了。此时我自己都要被融化了,只能全力调动体内的气息,以对抗那剧烈的高温。 “你难道一定要灭了我吗?”灵神惊恐地道。 “如果你愿意追随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妄想!”灵神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说了了句话,已耗费我很多心神,立马有种要热晕过去的感觉,我再也不敢开口,凝神静心,抵挡酷热。 “我愿意追随……”在我就要晕倒的状况下,我听到灵神虚弱的声音道。 我随之精神一震,清醒了少许,不过这时灵神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举目望去,只是灵神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抽搐着。最让我感到不可思意的是,灵神炼化的尾闾间一那具身躯正在缓缓溶化。 在灵神身躯融化殆尽时,峡谷上方的火球的光亮终于缓缓地暗了下来,峡谷的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我松了一口气,软倒在了地上。半晌之后,我挣扎着爬起来,从芥子戒里取出一瓶水,仰天一口气饮尽,这还许文文上次去苗疆给我准备的水,这次又派上了用场。 喝了水,我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挣扎着坐了起来,侧过头就看了躺在地上的宫本归元,这时宫本归元,也处于昏迷状态。 “我擦,又差点儿把自己搞挂了!特么的,以后要悠着点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失手,真的把自己弄挂了!”我苦笑一声道。 197. 情生未歇 我呆坐了半晌,缓缓地站了起来,警惕地走到灵神融化之处,低头望去,只见地上散落着一堆衣物,灵神的身躯消失不见。我不敢以身试险,取出棍子,探出棍头,用力势拨开了地上的衣物。 衣服全体挑开,尾闾间一身体似乎消失了,没有一丁点儿痕迹,倒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白色石头滚了出来。我愕然看着白色石头,半晌,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石头并没有什么发应,我弯下腰,把石头捡了起来。 “嗡!”一声炸裂的声响,在脑海里响起。 我浑身剧震,身子动弹不得,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我脑海,在这一刻,我知道的灵神的来历,也感受到了灵神的伟大。一个意识体的生命,不同于人类的存在,也许在那个地方有很灵神那样的存在,但在这方天地,灵神是唯一的。 这个白色石头犹如历史的见证者一般,把千百万载的历史硬灌到了我有脑海里,感受生命的澎湃,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对于人类来说,生命最为短暂,可是对于那种古老而存在的生命体,找不到出路,却是一种无尽的折磨。 千百年的历史,犹如过眼云烟,放电影般在我眼前闪过。人类有一个通病,那就对于不知道的事情万分好奇。对于过往历史的执着,让很多人以考古为名,挖掘古人坟冢,其实过去的历史,真的那么重要吗?再说了,你真的能够还原出来吗?真的知道了历史的人,是绝口不谈历史,因为那里藏着太多的无奈。 眼前的一幕幕消失,怔了半晌,抹了一把眼泪,我伸手把白色石头收了起来。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宫本归元。 我又叹了口气,扬手扔出一道聚阴符,不会儿功夫,大亮的阴气涌来,与火符带来的大量的阳气中合,宫本归元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 “多谢洛君援手!” “不用客气,这是你我之间的交易而已。” “洛君,你放心,我应承的事情,一定会为你办到!”宫本归元点头道。 “那,我就先走了!” “后会有期!” 我正在举步而行,却见到那只大蛇抽搐了下,蛇是冷血动物,在火符带来的大量阳气的状况下,受伤最为严重。我踌躇了下,又看到倒在地上的巨猿一眼,虽然已经有了阴气的滋养,只怕巨猿和大蛇想要恢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得罪了,求一点生机救命!” 我躬身对四周的拜了几拜,双手结印,借此地各种生命体的生 机绘了一道符录,激发分别渡入巨猿与大蛇的体内。巨猿与大蛇经过生机涌入,身子抖动起来,过了半晌,这一猿一蛇都睁开了眼睛。 巨猿和大蛇伤势恢复了一些,眼神依然暗淡无神,不过应该没有生命之忧,何况动物本来的生命力就比人类强,有了生机的滋润,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看到大蛇和巨猿醒了过来,我也松了口气,对于这两个有灵性的有趣生命,我倒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死去。 “你们没事儿了,我也该走了!”我对巨猿和大蛇打了个招呼道。 回头看了一眼爬起来的宫本归元,宫本归元目光刚好也向我看来,我微微一颔首,大步转身离开。至于江流细川,就留给宫本归元去救就好,相信宫本归元不会弄死江流细川,不管怎么说,江流细川都是岛国的顶尖力量。 下了山,我给张楷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搞定了,让张楷固给我弄一本护照。听说事情搞定,张楷固十分高兴,对于弄护照的事情,张楷固一口答应了。我没有回青龙会,直接打车去找宁晚秋了。 到了小旅馆,天已经亮了,我提前给宁晚秋发了个信息,宁晚秋很快就回了信息,我在小旅馆门口等了下,宁晚秋和麻野子两人就收拾好走了出来。我陪着两女吃了早餐,又回小旅馆开了间房,睡了一觉。到了晚上睡醒,张楷固打来电话,告诉我护照弄好了,我便带着宁晚秋和麻野子回到了青龙会。 张楷固在老会主张希成的协助下,已稳住了青龙会的大势,本来还有人不服,没料到中午时分,忍道八门派护卫高手鸟唱出现,不仅恭贺了青龙会新会主上任,表示对青龙会的支持,而且还收回对青龙会限制。如此一来,任谁都知这位新上任的会主能量大,即使有不良之心的人,也压下了那份心思。 “洛兄,多谢你为青龙会所做的一切!”张楷固端正颜色,伸手递过一支小木牌,沉声道:“这是我青龙会的令牌,持此令者,如同会主亲临。洛兄如有用得上青龙会之处,持此令牌,便可调动青龙会的任何兄弟!” “那我,既然会主的好意,那我就收下了!”我笑着把令牌收起来道。 我当青龙会众的目光收下令牌,是为了打消一些人的想法。对于我来说,我并不愿意与青龙会有太深的纠葛,自然是因为青龙会所行之事。青龙会作为社会上的帮派,所行的当然算不得好事,这是我顾忌的缘由。 “洛兄,为了感谢你,我明天在春之味摆酒……” “会主,我也不跟你客气,是 这样的,家里还有些事情,我明天得回国!” “这么急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嘛!” “那好,我让你洛兄订机票!” “晚秋,你跟我们一起回国吗?”我回头看着宁晚秋道。 “好啊!”宁晚秋点头笑道。 张楷固把我安排青龙会总部的偏院,这里是一个独立的小四合院,环境挺优雅,我和宁晚秋、麻野子三人一人一间房。 “洛先生,你在吗?”我躺在床上,外面传来敲门声,我应了一句,外面传麻野子的娇柔的声音道。 “野子小姐,有事儿吗?”我拉开门,看着一脸愁意的麻野子,愕然问道。 “我,我可以进去吗?” “哦,不好意思,请进,请进!”我连忙退开一步,让麻野子进入房间,又顺手把房间的门关上了,跟麻野子走了进去。 “你,你明天真的要走了吗?”麻野子突然转身,美眸盯着我问道。 “是啊,我出有些时间了,得回羊都了…… “洛阳,要了我!”麻野子突然扑入的怀里,一把抱住了我,喃喃地道。 “野子小姐,你……”我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麻野子为什么搞这么一出,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洛阳,我可能明天就会被杀死了……”麻野子抬起头,盯着我楚楚可怜地道。 我那里知道麻野子心里所想,多年的压抑生活,让麻野子异常的苦闷,而一直麻野子以为尾闾间一要杀掉她,所以麻野子想让自己在死前疯狂一把,而我则麻野子刚好看对眼的那个人,其实麻野子孤寂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人出现在身边。 “野子,我……” “吻我!” 麻野子很狂野,直接垫起脚,向我亲了过来。我与宁晚秋初尝人事,正处于食骨知髓阶段,被麻野子这样紧紧抱着,感觉着胸前的柔弱,鼻孔浸入好闻的香味,在那一刻,我竟然有了些反应。 “啵!”我被麻野子亲个正着。 我的大脑有些短路,任由麻野子小舌头钻到了我的嘴里。感受到麻野子的火热,我也没必要去克制自己的**,抱着麻野子亲了下去。如果我没有读取灵神留下的记忆,也许我会克制住自己的**,可是我从灵神那悠远的记当中体会到生命的苦楚与无奈,我的心里发生很大的变化,对于一切有了新的看法。 不久,房间里响起压抑而酣畅的声音,经久未歇…… 198. 返乡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夜的疯狂,麻野子并不愿随我去羊都,不管怎么样,这里毕竟是她的家,有她的理想,她眼下不想离开。我自然不能强求,只好让青龙会好好照看她。 “怎么,舍不得走了?”宁晚秋带着吃味地道。 宁晚秋昨晚等我去找她,没想到麻野子抢先一步,木制结构的房屋隔音效果并不好,没过多久,宁晚秋就听到麻野子压抑的喘息声,心里对我是那个不满。眼下有机会,肯定是不会放过我,释放出强大的酸味。 “没有,没有的事儿!”我哈哈一笑道。 我不知道灵神算不算一个邪神,我想,也许是灵神的意识潜在地改变了我的想法,又或者说,随着人的年纪增长,思想本就会发生一些变化。起码对男女之事,这次岛国之行,让我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宁晚秋白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跟在宁晚秋身后,登机而去。飞机飞往港岛,港岛与羊都隔海相望,我再从港岛转过羊都。 “洛阳,你是马上回羊都,还是在港岛稍做休息?”下了飞机,宁晚秋盯着我问道。 我哪能不知道宁晚秋的意思,马上笑了笑,知趣地道:“我想在港岛休息休息,不着急回羊都去!” “那好,我让人给你订酒店,你在好好休息一下。”宁晚秋看着我,俏脸一红,连忙把脸转过去,装作语气平静地道。 “好的,听你的安排!” 我留在港岛,与宁晚秋胡天胡地了一番,才回转到了羊都。我没有提前打电话告诉白玉儿与许文文,想给她们一个惊喜,谁知道我回到白玉儿小居,竟然一个人都不在,这不禁让我有些愕然。 心念微动,我便乘车到了清泉庄院,刚到庄院门口,就见到白玉儿、许文文、墨青瑶、白瑾站在门口,一派迎欢我的模样。 “哥,你终于回来了!”许文文眼圈儿一红,扑入我的怀中道。 “洛阳,看来你蛮有收获啊!”白玉儿娇声道。 “想不到,我也会在吧?”墨青瑶笑道。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我奇怪地问道。 “我们把你家瓜分了,怎么,你不欢迎吗?”白玉儿笑道。 “欢迎!十分欢迎!” 进入庄院内,我从许文文口中得知,这些日子以来,白玉儿带着许文文、白瑾重新把庄院翻新了一遍,墨青瑶、赵素卿赶来一合计,就把房间给分了,好在庄院的房间挺多,挑挑选 选,每个人都中意,不过房间也没有被选完。 “这里环境不错,我打算把我爷爷接过来,一起住!”我感叹道。 “哥,那你爸妈呢?”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爸妈,是爷爷把我抚养长大的!” “啊,对不起,哥,我不知道!”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哥,我跟你一起去接爷爷,好吗?” “好啊!” “哥,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就明天吧!” 爷爷看上去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严肃老头,虽然从小与爷爷两人相依为命,但爷爷对我很严厉,以致于到现在我都有些怕爷爷。出来工作之后,我给爷爷买了个手机,有时间就跟爷爷打打电话。但是,好像从苗疆一行之后,我才打过一次电话给爷爷。 想到这么久没有打电话给爷爷,我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愧疚之意。想到这里,我马上拿出手机,找到爷爷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电话提示音道。 “咦,爷爷的号码怎么变成了空号呢?” 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我不由吃了一惊,爷爷的号码是我给买的,这个号码我是牢牢记在脑海里的。我再三确认一下号码,又拨打了过去,手机依然提示为空号。 “爷爷,难道出事了?”我慌乱地揣测道。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一刻也呆不住了,连忙让白瑾帮我订返家的机票。白瑾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订好了我与许文文的机票。我俩稍做收拾,马上往机场赶去。登上了飞机,我心情却又紧张了起来。 “哥,爷爷一定没事的!”也许感觉到的紧张,许文文抓住我的手,小声道。 “谢谢你,文文!”我感激地看着许文文道。 我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许文文,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许文文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无怨无悔,我心里感动莫名,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许文文的小手。许文文小脸一红,嘴角却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任由我握着小手。 “光天化日下,没有羞耻之心,真是世风日下,……”旁边的一位珠光宝气的大妈瞥了我与许文文一眼,一脸鄙视地道。 我一脸懵圈儿,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传统的人吗?拉一下手怎么啦?那些当众激吻的人,不用活了吗? “关你什么事儿?”许文文不满回击地道。 “呀哟,小丫头,你家大家没教你,在外面在要小心,不要听男 人的甜言蜜语,以免吃亏上当吗?要是我女儿敢这样,看我不打断她的腿……”大妈一下不乐意,大声道。 “你女儿,送给我,我都没兴趣!”我回怼了一句道。 “哎呀,小子,给你脸了,是吧!”大妈勃然大怒道。 “各位乘客,请保持安静,不要影响他人!”空姐听到吵闹声,走过来道。 “对不起!”我连忙向空姐道歉道。 大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看着大妈的模样,我又感到好笑,不就两代人的看法有异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经过这一个小插曲,我紧张的心,倒也放松了不少。 飞机在云层上颠簸,许文文靠在我肩头睡着了,我一动也不敢动,也闭上眼睛假寐,突然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飘进我的鼻孔,我心里一惊,睁开了眼睛。身处万米高空,我也不敢随意乱动,在这种情况下,稍有不甚,出了纰漏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许文文在我肩头睡得很甜,如果我动作过大,就会把许文文惊醒,可眼前情况不明,也不知道是否隐藏着危机,这让我有拿不定主意。想了想,我觉得还算了,如果真的发生了危机,再想办法解决,以免引起众人慌乱。 从羊都到秦省,莫约一个多时辰的机程,飞了莫约半个时辰,我侧前方的一个男子站起来,大步向驾驶室走去。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一个年轻的空少走上前,拦住男子,礼貌地问道。 “嗬!”男子咧嘴一笑,抬起手来,聚指成掌,一掌剌入空少的胸膛。 “啊!”空少发出一声濒绝的惨叫。 男子收回手,也把空少的心脏抓了出来,被男子抓出来的心脏,还在霍霍地跳动。心脏被抓了出来,空少缓缓地倒了下去。男子看着手中的心脏,突然张开大嘴,一口把心脏塞入嘴里,嚼了起来。 “啊!”先前指责我与许文文的大妈在空少惨叫声中醒来,刚好看到了男子吃空少心脏的一幕,大妈吓得惨叫一声,接着狂吐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单单大妈又吓又恶心,狂吐不已,其余的乘客也跟着吐了起来。男子吞了心脏,回头看向众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哥,那男的不是人,是僵尸!”许文文也醒来了,看着男子,惊声道。 “这件事情肯定有预谋,我先去除僵尸,你帮忙护法!”我小声在许文文耳边道。 “哥,那你小心!”许文文不知怎么的,耳垂红得要滴血一般,颤声道。 199. 劫机事件 我哪里知道耳垂是许文文的敏感之处,在许文文小声说话,嘴里的热气喷在许文文的耳垂上,许文文的身子不由地都有了几分酸软。看着许文文血红色的小耳垂,我也有一丝心猿意马,差点儿亲了上去。 眼下形势过于紧急,我压制住自己的心神,弹身而出,手中符刀闪现,一刀向僵尸男的胸口剌去。僵尸的破坏力太大,我必须一击而中,把僵尸灭掉,关键这是在飞机上,一旦造成大的破坏,所有人只怕都难逃一死。 “呔!”符刀出,我嘴里大叫一声道。 就在我要扑近僵尸的时候,侧里站起一人,向我扔出一道符录。在这个场使用攻击型的符录,摆明想拉众人一起陪葬。 “秦作英,你这个蠢货,你想让大家一起死么!”一声厉斥传来道。 这一道符录带来的危险不但我看出来,秦作英的同伙也看出来,急得出言斥责,不过符录已激发扔了出来,再怎么吼也没有用了。 我也挺无语,这一记符录袭击,显然不能躲,也不能硬扛,在这一瞬间,我手中的符刀加速飞出,插入我僵尸男的胸口。 “哆!”我双手结印,轻斥一声,临空一划,空间裂出一道漆黑的口子,把那道符录吸了进去,消失不见。 在同一瞬间,许文文手中桃木剑闪现,横向扫出,挡住了秦作英的同伙,避免我遭受到围攻。许文文挡住的这个家伙叫秦作雄,和向我扔符录的秦作英是堂兄弟。 “你们是什么人,敢坏我秦家的事情?”秦作雄厉声道。 符刀解决了僵尸男,秦作英跳出挥动桃木剑向我攻来,我手中棍子闪现,架住攻来的长剑。在飞机上,我是不敢放大招,害怕一不小心,大家伙都玩完。这样一来,我与秦作英剑棍展开,斗作一团,两旁的乘客则是惊叫连连。 “我们只想乘坐这趟班机,平平安安到目的地,希望你们不能乱来!”许文文娇声道。 “阻挡我们秦家办事……” “不要拿什么后台来吓唬我!” “你不会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就真的能阻止我们吧!” “那你可以试试看!” “不知死活!” 秦作雄拿出一道符录在手中一晃,符录无风自燃。飞机上的乘客已吓得肝胆俱裂,眼前这一幕,让这些乘客又多了一份恐惧。 许文文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动手。秦作雄拿出的是唤尸符,显然是想唤醒飞机 上的其余僵尸,这对于我们来说,显然是好事,一举可以弄清楚秦氏兄弟的底牌,以免危险潜存,这样的话,风险就不知大了几许。 唤尸符激发,又有三男两女站了起来。这些僵尸不知经过什么秘法处理,身上只是略带尸气,除了不能说话,看上去竟然与活人无异。 见到另外五只僵尸已现身,我再无意与秦作英缠斗,手中棍子一闪,八道棍法的道一展现,击飞秦作英手中的桃木剑,顺势一棍戳在了秦作英胸口。秦作英中了一棍,倒地抽搐,挣不起来。 “杀!”秦作雄桃木剑闪现,挥舞向许文文击来。 许文文挥动桃木剑架住击来之剑,秦作雄眼里闪现出一丝狠厉,抽剑欲再砍来,我的棍子已从下方戳出,正击在其小腹之上,秦作雄挣扎了下,一跤跌倒,挣扎不起。 戳翻秦作雄,我还欲上前对付五具僵尸,被许文文一把抓住了,娇声道:“哥,这五个家伙让我来收拾!” “文文,你还安坐,让我来吧!” “哥……” 许文文娇嗔一声,一跺脚,闪身跳了出去。我苦笑无语,只得立在原地,看着许文文大展神威,杀向了五具僵尸。 五具僵尸现身,就是为了支援秦作雄两兄弟,秦作雄倒地,僵尸失去了控制,稍稍呆滞了下,各自伸手去抓身边的乘客,这些乘客一边躲一边吓得大啊。在两上乘客躲得慢了些,被僵尸抓在手中,顿时吓尿了。 两位吓尿的乘客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许文文的桃木剑杀到,一剑剌入僵尸的胸口,接着许文文身子一旋,桃木剑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剌出,钉入另外一个僵尸的胸口,两具中剑的僵尸胸口冒出一股尸气,身子缓缓软倒。 我叹了口气,赶上前去,结印划开空间,一道符裹着尸气消没不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让乘客闻到尸气,后果也难预料,只怕有人也会尸化。 见到两个同类湮灭,剩余的三具僵尸停止抓住乘客,而是一起回过身来,齐齐面向许文文,把许文文当做了大敌。 在这时候,我也不愿许文文与三具僵尸多做纠缠,双手结印,绘制定身符,对准三具僵尸一指,三具僵尸顿时僵住,动弹不得。许文文趁这个空档,桃木剑连续展开,剌入三具僵尸的胸口之中。最后一具僵尸被许文文的桃木剑剌中之时,竟然伸手向许文文抓到,许文文身子一晃,闪过了僵尸的袭击。 我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定身符 只能定住僵尸数息,差点儿害了许文文,好在许文文有所防备。我如法炮制,快速结印划开空间,以符录把三具僵尸体内冒出的尸体送走。解决了僵尸,我想了想,还是把秦氏兄弟的修为废掉了。毕竟所处的环境特殊,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以免阴沟里翻船。 秦氏兄弟被废,被乘警戴上手铐押走,我和许文文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在回座位之前,我的目光扫过了几个坐位,发现了一缕炼气士的气息,我也不能断定对方是不是秦氏兄弟的同伙,在这些人没有动手之前,我也不好先行动手。 直到飞机降落,也没人出来作乱,我才松了一口气,乘警想要多和许文文去录口供,我哪里心思把时间浪费在这个方面上,略用小手段,便和许文文在众人皮底下溜走。就在我们登上的士的时候,我感到了身后的人注视,我头的那一瞬间,那人快速的隐匿了起来。不过我还是看清了这个人的样子,正在飞机上的遮掩住身上气息的年轻人。 我的家乡在农村乡下,从机场回去,还得有四个小进的车程。的士司机有点踌躇,我只接扔了五千块钱过去,的士司机拿到钱,立即笑着答应了。我画出的符录卖给贺武与他的那帮灵特局的同事,让我挣了不少钱,所以我倒不怎么在乎钱的问题。 “哥,飞机上的事儿,有些怪异!”在的士上,许文文小声道。 “怕不怕?”我笑问道。 “哥,跟你在一起不痛快,每次有好事都被你包圆儿了,没有我的份儿!”许文文横了我一眼道。 我哭笑不得,想不到许文文身上还有如此好斗的血脉,但是许文文有些轻敌,这让我有些担心,不得不沉声劝道:“文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的轻敌之心,须戒之,不然的话,会吃大亏的!” “噢,哥,我知道了!”许文文低着脑袋道。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俩登上的士之后,那个盯着我的人马上打了一个电话,针对我与许文文的身份信息马上就有人查了起来。于此同时,针对我与许文文的行动,也随即展开了开来。许文文一直期望的大战,也即将变成现实。 一切的云波诡谲,我都不知道。我与许文文坐在的士里,往家乡赶去。我与许文文都显得有些不安,我的心思倒是单纯,纯属担心爷爷的安危,而许文文的心情则有如乱麻,更多的则是胆怯。 “哥,你说,爷爷,会,会喜欢我吗?”许文文终于问出了所担心的事情…… 200. 爷爷失踪 看着许文文忧虑的目光,我哈哈一笑,伸手捉住许文文的小手,道:“文文,我敢打保票,爷爷绝对喜欢你。爷爷吧,是一个严肃的老头,但绝对不是老古董。再说了,他还能不相信他孙子的眼光吗?” “臭美!”许文文娇羞地把小手从手中抽了回去,白了我一眼道。 我一路上跟许文文说一些小时候爬山打鸟,采花摘果,设伏捉兽的趣事,渐渐地打消了许文文的忧虑。 车子驶到镇子里,已然是深夜,想了想,还有十几里的山路要走,我还是选择在镇上唯一旅馆休息一晚。抛开炼气士的身份,许文文也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跟我回一趟家,爬山路不说,还要摸黑爬山路,那就说不过去了。 “文文,我们就在镇上住一夜,明天早上再回家!” “哥,你不是急吗?” “差不多都到了,急啥?休息一晚,明天顺便买些东西带回去。” “好吧!” 在小旅馆休息了一晚,翌日清晨,我在镇上买了些瓜果蔬菜,酒水饮料之类的东西,再次启程,与许文文一道,步行往我老家的小村走去。看到家里小土墙房屋,我心里一喜,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爷爷,我回来了!”我站在门前的小坪里,高兴地喊道。 老屋的门关着,我喊的声音很大,但没听到爷爷的任何因应。我心里不由一紧,想起新闻里报道,有些独居老人在家,出现了什么问题逝去,家里的子女后辈不知道。想到这里,我连忙跑过去,推开屋门。 家里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上面落了层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住了。我心里十分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连忙冲入爷爷的房间里。爷爷的房间里东西也摆得整整齐齐,就是没有爷爷的身影。 我的心里越发的慌乱,在屋转了一圈儿,没有发现爷爷的丝毫踪迹,从迹象上来看,爷爷似乎有段时间不在家里了。 “哥,看样子,爷爷恐怖有些日子不在家了!”许文文跟在我的身后,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儿,沉声道。 “我去问问邻居,看他们知道不知道爷爷到哪里去了!” “我陪你一起去!” 我口中的邻居,离我家至少也有上两里地,不过山村里的地方,那是抬头看得见,抬腿走半天,彼此的房屋都能张望得到,就是走起来得走两地里。当下的农村,年轻人都奔城里去了,山村里就留下一些老人和儿童,显得异常的安静。 “古奶奶,你在家吗?”我跑到最近一家门口,大声呼叫道。 “谁呀?”古奶 奶拄着拐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抬头看着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招呼道:“哎呀,是小阳啊,你回来啦,快进屋里坐!” “古奶奶,我刚回来,我不坐了,我是来找你问一件事儿……” “你是问你爷爷的事情吧?”古奶奶笑着道。 “古奶奶,你怎么知道?” “哎呀,你等等啊!你爷爷说有事儿出去了,给你留了一封信,说如果你回来找他,就让我把信交给你,我去给你拿来!” “那,古奶奶,谢谢你!” “哎呀,小阳啊,这个这么俊的小姑娘,是你媳妇儿吗?”古奶奶准备转身的时候,看到我身边的许文文,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冲我竖了一个大拇指,咧嘴笑道:“这小姑娘真俊,小阳,你真的好福气,找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古奶奶,你好!”许文文娇羞地跟古奶奶招呼道。 “哎,哎,好,好,好!” “小阳,你真有福气!” “古奶奶,你帮我把爷爷的信拿给我嘛!”见古奶奶一付话唠的模样,我哭笑不得,只好提醒道。 “哦哦,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儿忘了!” 古奶奶蹒跚地走进屋里,一会儿时间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道:“这个,就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信……” “谢谢古奶奶!” 我道了声谢,连忙把信拆开,展开信纸,上面只写着寥寥数句话,道:“小阳,爷爷有事离开,勿念,亦不必寻找,有缘自会相见!” “这,爷爷究竟有什么事啊?”我苦恼地道。 “你爷爷走啊,有一段时间了,具体什么时间,我也不记得了!人老了,记性也不好,我年轻的时候……”古奶奶报怨了下,开始回忆杀,让头皮有些发麻。 “古奶奶,我带了些东西给你,给你放在桌上!”我赶忙拿出两袋果蔬肉类,走进屋放在古奶奶家的桌子上,回头道:“古奶奶,我刚回来,还得回去收拾下,晚有些时间再来看你啊!” “小阳,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 “古奶奶,就是你一些吃的东西,算我的一点儿心意,你就收下嘛!” “小阳,你真是太客气了!到屋里,坐坐,喝点儿水!” “古奶奶,不了,我有时间再来坐!” “那,你记得,带你的漂亮小媳妇儿一起来啊!” “好啊!” 我带着许文文连忙撤退,不是我不敬老啊,是真的没时间听古奶奶回忆,这老人家一回忆过往,能够掰扯一天,而且好 多东西都是反复的说,让人听不下去。只不过我与许文文刚走出数百步,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鸣声。 “哎呀,铁鸟飞来了!”古奶奶叹息一声,好奇地抬头望着天空,喃喃地道。 空中一架直升机飞临我家房屋上空,盘旋不定。我心里诧异,快速和许文文一起往老屋跑去。我俩还未到老屋,便见到数条人影从直升起上跳了下来。 看着从直升机上跳下的四人,我眼睛不禁一眯,这种能够临空跳跃下来的主儿,应都是修为不错的炼气士,至少超越炼气六层。炼气分为九层,但每三层为一个小坎儿,一坎儿一重天,跨越两坎儿,才算超越普通人的范畴,方可做出一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来。 “哥,来者不善,你不要跟我抢,知道吗?”许文文高兴地道。 “文文,你说你一个女孩儿家,干嘛喜欢打架啊!”看着许文文摩拳擦掌的样子,我有些郁闷地问道。 “师傅说过,修为靠悟性与勤力,在这两大因素之外,还有一个重大的因素,那就是实战,通过实战,才能无限地提升修为。”许文文冲我翻了个白眼儿,接着道:“苗疆一行,我得到传承,通过独立战斗,我的修为突飞猛进,但是回来之后,你把我当做温室的花朵来赔养,我的修为又停滞不前了……” “那,我不是怕你危险嘛!” “哥,我想帮你,而不是做你累赘!” “文文,你说如果你受伤了,那我不得后悔死啊!” “哥,好歹我也是身兼数家之长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许文文娇笑一声,冲满自信地道:“再说了,哥,师傅曾经和我说过,以后有很多事情,你还得靠我帮忙,你怎么能这么看不起我呢?” “文文,我没有看不起你……”我苦笑道。 “那不就得了,可,你就好好看着我大展拳脚吧!”许文文挥舞小拳头道。 我与许文文说话间,已与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四人正面相遇。这四人跳下来之后,快速向我俩而来,所以一下子双方就变成了正面相遇。 “你就是洛阳,我飞机上坏家秦家大事的人?”为首一个络腮胡子冷然地问道。 “不错,我就是洛阳!”我脸色一沉,恨声道:“原来飞机上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就是你们策划的啊!” “既然你们敢坏们秦家的事情,那就得准备好去死!” “你是没有睡醒,还是马戏团的小丑,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梦幻与搞笑呢?”许文文一脸讥诮地问道。 “找死!”络腮胡子大怒道。 201. 强敌来袭 见到秦家这么快就找到我家中来,而且还调用了直升机,我的心里升起一丝凝重,看来就秦家在世俗中的势力不小。这次劫机事件,真的如我猜测,不止秦氏兄弟,还有内应与暗线。那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如此势力的家族如此铤而走险呢? 来人气势汹汹,但修为不高,为首的络腮胡子也只是炼气八层,看样子还是初破入境界不久,比许文文高一个境界。许文文和我一样,境界突破太快,境界与战力不对等,就造成战力不稳定,只能靠边打边摸索,这样的话就比较凶险。 许文文受灵种的滋养,修为是一日千里,但是到了炼气七层,则被强行卡壳,这种情况下,如果境界长时间不能提升,有可能影响以后的修炼。面对秦家威压而来,也许是许文文突破的契机。 “文文,那就交给你了!” “哥,你放心吧!” “我可提前说好,如果你扛不住,那我可得出手!” “没问题!” 从飞机上发生的事情来看,秦家跟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恐怕眼前这四人,也没打算善了此事,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让许文文练练手。有我在一旁照看,相信也不会出什么大的漏子,还可杀杀秦家的气焰。 “三叔,让我来拿下这对狗男女!”络腮胡子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男子越众而出,向络腮胡子行礼请命道。 “能活捉最好,如敢反抗,就地格杀!”络腮胡子阴狠地道。 “三叔放心!”年轻人回过头来,扫我与许文文一眼,指着我,大声道:“吾乃秦作仁,小子,上来领死吧!” “我擦,这逼格搞得挺高啊,整得跟古代两军对战一样!”我无力地翻白眼儿道。 “哥,不以许说脏话!”许文文瞪了我一眼,回头上前一步,娇笑道:“就凭你一个蝼蚁,怎配与我哥出手,姑奶奶我,就能好好教育你一顿!” 见到许文文的笑颜,秦作仁不由一愣,双眼之中露出了惊艳之色。许文文本就长得很漂亮,再加上灵种的滋养,一颦一笑散发灵动的气息,对于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看得出来,就连络腮胡子的眼中,亦漾着难以压制光茫。我与许文文朝夕相处,加上许文文的变化缓缓而来,我心中的惊艳才略略少了那么一分。 “姑娘,刀剑无眼,作仁怎敢向你动手!”秦作仁摇了摇头,温言道。 “等你够本事伤话,再说这句话吧!”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听闻许文文如此说,我不由得微微一愣,觉得自己小看了许文文。许文文修为不错,画符的手段不下于我,再加上又在神殿得到传承,怎么看,也是一个上天的宠儿。想到这里,我的担心去了不少。 “姑娘,我劝你……”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看剑!” 许文文好不容易求来的作战机会,哪里忍得了秦作仁在那里叽叽哇哇,娇斥一声,挥动手中的桃木剑向秦作仁斩去。 秦作仁话还没说话,许文文的桃木剑已然斩到,只得慌忙擎出桃木剑来招架。两剑相击之下,秦作仁手中的桃木剑断为两截,不过逃开了许文文当头的一剑,但也把秦作仁吓得不轻,看着手中的桃木剑发愣。 “作仁,不要被迷惑心智!”络腮胡子冲着秦作仁厉声喝道。 “贱人,竟然偷袭!”络腮胡子身后的女人咬牙切齿冲着许文文道。 听到那女子骂许文文,我的脸色一沉,许文文在这个时候,仿佛知道我的心思一般,娇声道:“哥,你别乱来,我自己会搞定!” “你安心对敌,哥不会乱来!”我苦笑道。 “仁哥,抓住那个贱人,她还能逃脱你的掌心吗?”那个女人脸上浮现狠毒之色道。 我的睛神一冷,盯着那个狠毒的女人,两次辱及到许文文,在我的眼中,那个女人已是一个死人。 “姑娘,那我不客气了!” 秦作仁在那女人的鼓励下,撕掉了脸上斯文的面具,浮出一丝狰狞,道:“小贱人,够胆向我动手,一会儿我会好好炮制你!”秦作仁说着,抛掉手中断掉的桃木剑,伸手取出一张符录,剑指指向符录,施展出一套玄奥的手法,向符录渡入一丝道气。 “去!”秦作仁低喝一声,把手中的符录抛向了许文文,符录临空化做一道金光,向许文文斩了下来。 许文文美眸泛出寒光,桃木剑剑尖泛出青茫,划了半圆,迎上了金光。秦作仁见许文文用桃木剑迎击金光,嘴角泛出冷笑。 “我这可是三级符录,竟然敢用桃木剑硬扛,真的是找死!” 在与金光接触的那一刻,许文文手中的桃木剑“嗡”鸣叫了一声,剑尖上的青茫悠地大盛,与金茫交织在一起。 “去!”许文文吐气开声,桃木剑微微颤动,斜着向外划出,与青茫交织的金茫像是不受控一般,向刚才那个出言侮辱许文文的女人急射而去。 “红兰,小心!”络腮胡子大叫 道。 秦氏众人都从许文文硬扛符录一击,不死也得受伤,谁料到会有这种变化?就连络腮胡子也是救援不及,只能张嘴提醒。 辛红兰正一脸恨意地盯着许文文,不料下一刻,眼见金光斩来,仓促之下,只得大喝一声,调用道气于双臂,挡在胸前,硬扛击来的金茫。金茫临身,辛红兰身子剧震,止不住地向退去。在退后的路上,突然浮现一枝树根,在脚下一绊,辛红兰不由地一个趔趄,向后仰天栽倒。 这一跤跌的辛红兰屁股隐隐作疼,气得正欲破口大骂,忽地又飞出一枝树根,一下缠绕在辛红兰的脖子上,树根迅速勒紧。辛红兰连忙伸手去扯树根,不料后心一疼,一截树根从前胸钻了出来。 “兰妹!”秦作仁悲呼一声,扑到了辛红兰身前。 “仁哥,我不成了,替,替我报仇!” 辛红兰不甘地想要看许文文一眼,却被秦作仁挡住了,抽搐一下,一命鸣呼。 “蝼蚁,你怎敢杀她?”络腮胡子闪身出现在许文文面前,冷冷地道。 “有何不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取其命!” “文文,霸气!”我喝彩道。 络腮胡子看着许文文,一脸的不能置信。别说络腮胡子不信,我都有些震惊于许文文的手段。我只注意到许文文在与寻找爷爷的时候,伸手在门口那几颗树身上摸了几下,没料到竟然已施展万物为用的功法。 “蝼蚁,你该死!”络腮胡子凶狠地道。 “真搞笑,叫别人蝼蚁,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许文文嗤笑道。 “你们这些蝼蚁,怎知我们的高贵?” “高贵?高贵怎么也像像蝼蚁一样被我拍死了!”许文文没好气地怼回去道。 络腮胡子闻言,脸色狰狞起来,扬手一掌向许文文劈来。许文文早防备着络腮胡子,见其扬掌,桃木剑划出,取其手腕。络腮胡子手掌一旋,避过许文文的削击,沉肘侧击,撞在桃木剑剑身上,把许文文的桃木剑荡了开去。 桃木剑撞开,许文文肋下露出空门,络腮胡子一掌斩出,取向许文文的肋下。许文文左掌从肋下穿出,与络腮胡子的手掌撞在一起。许文文修为稍弱,踉跄后退数步,络腮胡子的身子晃了下,微微后退一步。 络腮胡子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想不到许文文修为如此强悍,这也让络腮胡子的杀意攀上了顶峰,修地手中多了一枝桃木剑,挥舞着向许文文杀去。 202. 临阵突破 许文文的修为不如络腮胡子,战斗经验了是远逊,络腮胡子诡招频出,很快把许文文逼入了下风,只得苦苦支撑。眼见许文文落入下风,络腮胡子的攻击有如狂风暴雨,那架式是要力争在数招之内解决许文文。 在秦氏这几人看来,许文文的修为远高于我,只要解决了许文文,等待我的将是束手就缚。与我照面下来,秦氏这几人把一路跟踪我与许文文,那个暗线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心里认为暗线说了谎。 秦作仁抱辛红兰哭了几声,突然把放下尸体,咬牙切齿地盯了许文文一眼,掏出一张符录,挥舞着向许文文冲了过来,嘴里大叫道:“贱人,去死吧!” “你不用去掺和,你的对手可以是我!”我闪身挡在秦作仁的面前,冷冷地地道。 “那你去死吧!” 秦作仁伸手把符录激发,向我扔了过来。我感觉得这道符录蕴含的能量很弱,完全不是我画出的那种三级符录的水准,心下淡然,伸手一抓,把那飘在空中的符录抓住在手中,气息运转,便将符录中蕴含的能量消灭于无形。 “怎么,可能,那是一张三级符录,你怎么会……”秦作仁指着我,愕然道。 “三级符录?那你看看,我这张三级符录的威力!” 我微微一笑,伸手取出一张三级符录,激发扔了出去,只见符录临空化做一道金光,仿佛连接了天地间某种规则,只见天地悠然一暗,从九天垂落一道白光。 “轰!啊!”一声震天霹雳,夹杂着一声惨叫。 惨叫的人不是秦作仁,而是跟秦作仁一起来的一个年轻人,那人也许看出的情形不对,缓缓向后退去,想要逃走,雷符逞威,把其劈翻。年轻人倒在地上,身上一片焦黑,抽搐不已,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小子,尔竟敢下毒手!”络腮胡子一边跟许文文动手,一边冲我厉声喝道。 “现在该你了!”我没理会络腮胡子,看着秦作仁笑道。 “你以为,我不怕你吗?”秦作仁咬牙道。 “不是怕,而是非常怕!” 我淡淡一笑,双手结印,绘制一道符录,轻斥一声“咄”,符录化为一道光网,把秦作仁罩住,束缚了起来。秦作仁用尽道气也挣扎不脱,吓得大叫。 “别叫了,我不会杀你!” “你,你真的不杀我!” “不杀你,只是会废掉你的修为而已!” “你,你不能废我的修为!”秦作仁身子一颤,挣扎着叫道:“三叔,三叔,你快来救我,我不要被废掉修为!” “小子,尔敢伤害他 ,我一定抽你的筋,扒你皮!”络腮胡子狂喝道。 络腮胡子也挺无奈,虽然能够压制许文文,但想要脱身出来却很难,毕竟许文文的修为比络腮胡子稍弱,见我修理秦作仁影响了络腮胡子的心神,许文文马上反攻,压制住了络腮胡子。这样一来,络腮胡子根本腾不出手来救援秦作仁。 我也没有半点儿客气,拿出棍子,一棍子戳在秦作仁的气海上,干净利落地把秦作仁的修为废掉了。废了秦作仁的修为,我又过去,把雷击倒的家伙的修为也废掉了。对于来袭的敌人,我没有半点儿心慈手软。 “叮……”我刚收了棍子,手同却响了起来。原来我老家小山村没有信号,近些年来,通迅普及,信号也就覆盖到位了,手机也就可以用了。 “喂……” “洛小弟,我是李凤颜,你和文文两人是不是在飞机上协助抓了两个姓秦的人?”李凤颜在电话里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啊,嫂子,怎么了?” “那你们千万要注意,秦家肯定会找你们报复的!” “已经找上门了,已经是一死两废,还有一个家伙正跟文文打着呢?” “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怎么了,嫂子?” “洛阳,我跟你说,这次你可惹麻烦了!” “什么麻烦?” “秦家是一个很厉害的家族,你惹不起的!” “惹不起,也惹了!” “你俩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去找人来救你俩!” “嫂子,不用了!”我拒绝道。 “洛阳,你别……” “嫂子,你告诉我,秦家为什么要劫机?” “洛阳,你知道吗?这件事情,牵扯面太广了……”李凤颜叹了口气,道:“秦家是一个古老的炼气士家族,究竟有多古老,也许可追溯到先秦以前……” “不是吧,那岂不是有数千年传承了?” “洛阳,我也实话告诉你,炼气士明面上有很多门派,暗地里还有很多世家,这世家都非常的古老了。想必,你听过桃花源记与烂柯人的故事吧?” “这个自然听过……”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事情是真的呢?” “真,真的……”我的太脑有些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地道。 “这就隐秘世家的所在,而秦家就是隐秘世家!” “可,我看秦家也不怎么厉害啊?” “那是高手没有出来啊!”李凤颜又叹了口气,道:“这次秦家的小少爷出来游玩,不知怎么搞得, 光天化日之下,硬掳了两名女子淫乐,西都灵特局的人知道有炼气士出手为非作歹,便派出人员调查,没料到这位少爷极为强硬,竟然出手斩杀了西都灵特局的调查人员,西都灵特局一怒之下,派出数位高手,不料还是不敌这位少爷……” “这个畜生有那么厉害?” “这位少爷被抓,跟你也有一定的关系!” “嫂子,你可别乱说!” “我可没有冤枉你,如果不是你把四级符录像大白菜一样卖给灵特局的人,灵特局的战斗力会那么强?这位少爷就是折在你的四级符录之下,由于他伤人太多,西都灵特局抓住这位少爷的时候,便把废了他的修为,废掉之后,才知道闯了大祸!” “嫂子,你的意思是,放任秦家为祸了?”我不满地道。 “洛阳,不是我要放任,而是灵特局也没有力量去对付秦家!据说秦家的虚仙就有数十位,炼气七层以上的炼气士以百记,就连我的家族都无法抗衡!” “有没有这么厉害……” 我刚说到这里,许文文身上悠地爆发一股极强的气息,一下把络腮胡子迫退。络腮胡子一见情形不对,转身便想逃离。 想不到许文文真的在压力下突破了,我心里一喜,也顾不上跟李凤颜再聊下去,交待一声,道:“嫂子,我这里还有事儿,先挂了!” “想走么?太迟了!” 许文文娇斥一声,桃木剑连续舞动,只见随着许文文的桃木剑的舞动,两支树根破土而出,向络腮胡子倒卷而去。 “哼,小小树灵,也敢向我动手!” 络腮胡子冷哼一声,聚手成刀,向树根斩去。树根被络腮胡子手刀斩断,只不料又有数根树根钻出来,把络腮胡子的腿缠了起来。 “雕虫小技而已!”络腮胡子道气聚于腿,用力一抖,树根纷纷脱落。 “化!”就在络腮胡子大展神威之时,许文文手中的桃木剑向络腮胡子背心一指,嘴里娇喝一声。 许文文喝罢,络腮胡子身子一僵,不能动弹。这时络腮胡子的身子以看的见的速度,迅速石化,数十息的时间,络腮胡子变成了一具石人。 “哥,我只可以封住他数十息,你快想办法废掉他的修为,我没时间了,马上就要渡劫了!”许文文看了我一眼,我吩咐道。 “文文,你安心渡劫,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了!”我应声道。 “哥,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在我身边的话,只怕会引起更强的雷劫,所以你得离我远点儿!”许文文白了我一眼道。 “哦,我知道了!” 203. 劫中来敌 天际瞬间变得墨黑,让人有种喘息不来的感觉。我正欲把僵立的络腮胡子拉开,却见络腮胡子身上石化的痕迹正在脱落,我暗道不好,棍子在手中闪现,一棍子戳在络腮胡子的气海,废掉了络腮胡子的修为,就在这时,络腮胡子石化刚好退完。 络腮胡子被我废了修为,一下瘫倒于地,我也赖得理会络腮胡子这三个废掉修为的人,自己快速跑出了数百步的距离。雷劫会针对渡劫人身边的炼气士,但不会袭击身无罪孽的普通人,这三个家伙被人废了修为,成了普通人,这反倒有利于许文文渡过雷劫。 黑暗的天际被撕裂,一道白色的光茫破天而出,白茫像一条蜿蜒的长蛇从九天坠落,挟着无坚不摧的威势。 “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响起。 白蛇从天际垂下,撞在了许文文的身上,许文文娇躯剧震,不控制地倒飞出,倒撞数丈之远,栽倒在地上挣扎不起。 我看得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炼气士渡劫,乃是抗拒天地之威,也是被天地认可的契机。再者也没有能够抗拒天地之威,一旦有炼气士强行介入,会引起十倍的狂暴,结果是两者都会殒命。 许文文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一股强大的生机溢出,迅速修复着身上的损伤,片刻之间伤势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只是雷劫不会给许文文时间痊愈,紧接着又是一道雷暴击落下来,笼罩着许文文身边方圆丈许的范围。 眼见第二次雷暴就要临身,许文文长身而起,浑身灵气缭绕,硬扛雷暴的打击。与雷暴僵持了片刻,许文文又倒着飞了出去。许文文娇躯滚落,雷暴威力也随之消失。 许文文在地上挣扎了数下,也许是身体上受伤挺重,竟然没有站起来,这让我的心一下提升到了噪子眼儿上。我急得双脚只跳,却没有任何办法。 在我慌乱之时,我感到大地涌出庞大的生机,把许文文裹住,数息之后,许文文便站了起来。这时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因为我只道许文文这次雷劫算是渡过了,因为许文文掌握了万物为用的法门,能从大地里汲取生机,大地里的生机无穷尽,雷暴再也无法伤及到许文文了。看来许文文因祸得福,万物为用的法门有了更深的体会。 雷声持续了近半个时辰,许文文被劈倒数十次,雷暴声歇,许文文盘膝坐了下来,汲取力量恢复伤势与体会雷劫中的感悟。我连忙跑过去,取出一件长衫,披在了许文文的身上,以遮挡许文文裸露的娇躯。 许文文小鼻子皱了下,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便宜我了,穿了披在身上的衣衫,盘膝坐了下来,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见到许文文没事儿,我心里安定了许多,替许文文护法之余,我趁机也把络腮胡子三人拢到一块。这三个家伙被刚才雷暴惊暴眼球,不过我却不知道三人所想。那个被雷符击伤的家伙伤势比较重,我弄了点儿生机渡入,以免伤重死掉了。 “你三个,带着那女人的尸体,滚蛋!” “你们杀了红兰……” 秦作仁愤然开口,络腮胡子拉了秦作仁一把,秦作仁知机住口。在络腮胡子的眼中,三人的性命悬于我手,害怕我一言不合,就会把他们斩杀。我倒没有那种心思,废掉他们为恶的修为,已是最大的惩罚了。 “我们走!”络腮胡子下令,三人扶伤携尸,狼狈离开。 我在附近设置了一个符阵,护卫着许文文,然后自己远远地盘膝坐在一边,监视着附近的动静,以免有意外惊扰到许文文。修炼无岁月,就这么枯坐间,仿佛没过多久,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然逝去。 “踏踏……”远处传来数人的脚步声,让枯坐的我张开了眼睛。 没过多久,七个身穿长袍,背着长剑的出现在山道,缓缓地向我家这边走来。七人快临近符近,悠地止步,呈扇形散开。 走在最后的长袍人大步而出,摘下长剑,前往符阵而来,也许是由于谨慎,这人并未举步入符阵,而举剑向符阵内砍来。没有任何阻碍,长剑从上至下砍入了泥土内。 “咦,难道我看错了?”为首之人惊讶道。 长袍人一剑走空,皱了下眉头,举步往符阵内部而入,就在这时间,数道金光冒出,汇成一支金箭,向长袍人射来。长袍人大惊,连忙举剑格挡,应箭倒翻而出。长袍人反应挺快,借势而走,倒也没有受伤。 “果然有符阵!”为首之人点头道。 看样子,这七人是针对我与许文文而来,我长身而起,大步走出了符阵,与七人面面相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七人。 “洛阳?”为首之人开口问道。 “洛阳!”我点头答道。 “吾等,秦氏七剑,你等伤了秦家之人,该死!” “来找碴?” “不,来杀人!” “那废什么话,动手吧!” “杀!” 为首之人一声厉喝,七人恢复扇形 站立,七支长剑叠在一起,突出一道剑茫,形成一支剑影,飞速当胸朝我剌到。我眼睛一眯,剑指点向剌来剑茫。 “轰!”劲气爆裂。 剑茫炸碎,我的身子随即剧震,一个筋斗倒出去,跌入符阵之内。我挣扎站起来,发现自己手指指尖炸裂,白骨外露。这一下碰撞,七人只是后退一步,还维持了阵形不乱。可我吃了大亏,手指头都差点儿毁掉了。 “我擦,轻敌了!”我看着自己有手指头,苦笑一声道。 体内气息流转,一股淡蓝色的光茫浮现在我的手指尖,鲜血立止,伤口隐隐收拢,手指尖看上看还有些惨,但伤势得到很大缓解。稳住了手指上的伤势,我又从符阵中走了出来,我不能呆在符阵当中,害怕影响了许文文。 “能够挡住我们这一击,真的令人惊讶!” “能弄伤我的手指头,也算你们有点儿本事!”我怼了回去道。我也算是说的实话,能把我的**弄伤,这杀伤力已然很厉害了。 “我们要的,是生你的命!” 七人各取出一张符录,抛入半空,符录飞临我的上方,七人手持长剑,围着我急速转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辞。 “去!”七人齐喝一声道。 七张符录化成金光,汇合在一起,化成一口金黄的大钟,当头向我罩了下来。在这一瞬间,我却感到身子一滞,未能及时躲闪,大钟已然把罩在了里面。被金钟罩在里面,我感到一股极强的压力压至,有种要把我压成肉酱的感觉。七人见金钟把我罩了进去,手中的桃木剑愈发变幻不定,脚下的步子走得更急,口中念叨也是更急。 随着七人的催动,金钟里压力成倍增加,我渐渐觉得自己抵抗不住了。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如同那次在海里一样,体内嗡鸣一声,蓝茫浮现出来,身上的压力马上大减。上次我的意识是模糊的,而这次我是清醒的,感受自然不同。 自从蓝茫在我的身体里出现之后,我偶尔也可以施展出来,却无法弄出在危急之下所展现的威力,成了我一直在摸索的方向,而眼下却是最好的时机。 没了金钟所带来的压力,我的意识投入了蓝茫的存在里,在那一刻,化身为一片淡蓝色的无尽星空。在这星空里没有任何生命,一片荒凉,显得异常的冷寂。星空不断地变化,展示出了九印九音的根本,随之我的意识里多了一丝感悟,明白了蓝茫前因后果,那就是蓝茫的存在,也就是我的存在…… 204. 力克强敌 在海里那一次由于蓝茫的缘故,我侥幸活了下来,但我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三死,想起老道的九死之说,我不免有些惊心。眼下我隐隐地明白了蓝茫是什么存在,心里的担心也随之而去。 在金钟的压力下,让我深层地认识到了九印九音与符文的本质,这与修为无关,却又给修为提升予以了无限可能。这好比为一具尸体赋予了灵魂,从而尸体变成了活人,这个比方也许不恰当,但能够反应我当下的情形。以前我施展的九印九音与符文没有生命,而眼下由我施展的九印九音与符文,会多出一份灵性。 意识归体,身上蓝茫环绕,我双手结印,一指点在金钟上,金钟嗡鸣一声,四裂向外炸开。秦氏七人正在金钟外法施法催动金钟,以图金钟磨灭我,不料金钟突然炸开,七人身子剧震,各自喷血抛翻。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那么厉害?”七人爬了起来,各自脸上浮出深深的忌惮之色,为首之人不能置信地问道。 “你们太弱,但又想惹事儿,被打脸了吧?”我微微一笑道。 “我们杀不了你,并不代表秦家杀不了你!” “鸭子死了,就剩一张硬嘴!” “你!”为首之人脸色涨红,咬牙拿出一张符纸,激发抛出,躬身大声喝道:“秦氏七剑,恭请大护法降临!” “恭请大护法降临!”其余六人也跟着躬身道。 符文的光茫消失,场中多出一个鹤发童颜,身穿灰衣的老头。老头一脸冷意,冲着秦氏七剑问道:“你们叫老夫前来,所为何事?” “大护法,此人杀伤我秦家多名子弟……” “嗯?你杀了我秦家多名子弟?”大护法回过头,盯着我,一脸杀气地道。 “是打伤了几个!” “那你该死!” “我擦,凭什么我就该死?” “因为你杀了秦家子弟!” “你还当你秦家子弟是皇亲国戚呀?打了就该死!” “我秦家子弟,远胜皇亲国戚!” “还真特么自恋!” “去死吧!” 大护法脸色微沉,一指向我按出,我也想不到大护法说出手就出手,这一指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指尖所到之处,空间剧烈地波动了起来。我心下骇然,大护法这一指,竟然能够让空间规则不稳,那又是何等修为? 指风未至,力量已然把我锁定。我万般无奈,调动刚刚熟悉的蓝色光茫,同样也是一指按出,以指对指,迎上了大护法的手指。两根手指还未接触,指尖前的空间已开始扭曲 ,然后爆发出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 “轰!”空间扭曲带来的反噬,把我与大护法同时推飞。 我嘴里痛哼一声,身子临空翻了出去,撞在地上,打了数个翻滚,喉咙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顿时衰弱了下去。 大护法身子退出数丈开外,身体变得虚幻了起来,看着我,不能置信地道:“你的修为那么低,为什么竟然有道的影子,不可能,不可能……”大护法惊叫了两声,身子彻底地消失不见。 “呸!”我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们请来的老家伙跑了,看看还有什么手段,都施展出来吧,免得没机会了!”我看着秦氏七剑,冷冷地道。 “你敢动我几人,秦家与你不死不休!” “切,又特娘的是这句话,听的人耳朵都起茧了!” “你,你想怎么样?” “看你这话问的,我想怎么样,我想废掉你们几个人的修为,让你们安安心心地做回普通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你敢!” “我擦,我以有什么不敢?” “给他拼了!”七人靠在一起,人人一脸决然。 我微微一笑,双手结印,嘴里轻斥一声“咄”,一股巨大的威压降临,七人顿时如网中之鱼,挣扎不得脱。 “拼,你们拿什么跟我拼?” 棍子在我手中闪现,我一棍一个,把七人的气海戳破,废掉了修为。修为被废,七人一脸惨然,瘫倒于地。 “滚蛋吧!” 七人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恨意地看着我,我眉头一皱,手袖一挥,一股气息涌出,七人站立不稳,齐齐摔翻于地。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如果你们想死,我也不介意下手杀两个人!”我的目光扫过七人,嘴里没好气地道。 七人不敢于我的目光对视,默然爬了起来,互相搀扶着向山下走去。七人也知道,在此时惹怒我,那纯属找死。秦家屡屡吃亏,此事已然不能善了,特别是那什么大护法的寄身被破去,肯定也不会与我善罢干休。看来接下来,我与许文文还有恶仗要打。 七人走后不久,符阵内一股强大的气息波动,许文文醒了过来。许文文这次突破,气息强横的不像话,我觉得至少是同级别无敌的节奏。 “哥,我突破了!”许文文站起来,冲我得意地道。 “先不要瑟,先进房间里去换身衣服!”我撇着嘴,摇了摇头道。 “啊!”许文文低头一瞧,发出一声惊叫,身子一闪,进入我家老房 子里。 看许文文背影,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由于雷劫的缘故,许文文衣衫损毁,差不多是衣不避体,我看不过,才拿了件上衣给许文文穿上,上衣稍稍盖过了大腿根儿,比超短裙显得还要略短,这就有些尴尬了。 “哥,你太坏了!”许文文换了一身运动装,从屋子里走来,噘着嘴对我道。 “我那是在提醒你,好不好?” “哼,你得负责!” “负责,绝对的负责!”我微微一笑,看着花猫似的许文文,笑道:“我去找个盆,打点儿水,给你洗个脸,然后我们好下山去!” “哥,你不在这里等爷爷了吗?” “等,也得解决了秦家的麻烦才行啊!”我叹息道。 我心里有种感觉,爷爷恐怕短时间内都不会出现了,但爷爷又没说去了哪里,这才我很揪心,想找都不知该去哪儿找。 “哥,要不我去冥府查查,看看爷爷去了哪里,怎么样?” “算了,顺其自然吧!”我摇头道。 冥府不是那么好去的,更何况爷爷留了信笺,也没说出他去了哪里,那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即然如此,那我没有必要去深究,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我去屋子里取了盆,打了一盆水,让许文文洗了脸。洗去了脸上的灰尘,现出真容,我瞧着眼前的许文文,不由得呆住了。眼前的许文文,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多出了几分空灵而又出尘的气息,我的心神都被吸引住了。 “哥……”许文文羞红了脸,娇嗔道。 “那个,文文,你太美了!”我讪讪地摸着鼻子道。 “哼,你才知道啊!”许文文皱了皱小鼻子,白了我一眼,道:“那你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不懂得珍惜!” “我,我……” “别说了,我都知道!”许文文嘻嘻一笑,伸出玉指,按在我的嘴上,道:“谁让我爱上了一个花心大萝卜呢?我认了……” “文文,对……” “哥,跟你开玩笑的,玉儿姐姐早有安排,你顺着本心就好!” “玉儿,她有什么安排?”我奇怪地问道。 “到了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跟我卖关子?”我一把许文文搂入怀中,装作恶狠狠地道:“不给我从实招来,看我不打你的小屁股!” “嘻嘻,不能……”许文文摇头娇笑道。 “嗯!”不过许文文的话未说完,小嘴便被我堵住了,我贪婪的侵入许文文的小嘴,不断索取。许文文娇躯颤抖着,缓缓地软了下去…… 205. 半路截杀 我一把抱起许文文的娇躯,大步往屋子里走去。许文文俏脸通红,把小脑袋埋在的我怀里,不敢抬头看我。我感觉的出来,许文文的娇躯有一丝颤抖。 “哥……”许文文像蚊子一样呼叫道。 “嗯?” “师傅说……” “师傅说什么?”我停下脚步,不解地问道。 “哥,我怕……” “怕什么?” “怕你,生我的气……”许文文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道。 “傻丫头,我怎么会生你气呢?” “真的不生气!” “真的!” “师傅说,如果你想要得到我,必须看他给你留的信!” “哦,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 “傻丫头,拿信吧!” “嗯!” 许文文答应一声,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我。我拿着信,把许文文放了下来,折开信,展开信纸,看了起来。 “洛阳,你若要娶你师妹,那就必须协助她突破仙境,再帮她把修为压制到炼气一层,否则的话,你就会破掉她一身的修为,她从此就会泯然众人矣!主动权在你手中,如何决择,自己看着办!” “白玉儿、赵素卿、墨青瑶对你之好,那是因为你带给了她们希望,有些事情她们不告诉你,那是希望你能够主动去了解,不要枉费了她们的一腔好意!” “教你一个乖,不要心安理得去享受别人对你的好意,也许那是别人的血泪!好自为之!师,松弥留字!” 看完老道的留信,我那是惊出一身冷汗,**消失殆尽,幸好自己没有做出糊涂事,如若不然,那可是彻底的害了许文文。幸好悬岸勒马,才未酿成大错。我也很自责,我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面对白玉儿、墨青瑶、赵素卿她们,我从未去关心过她们,只单单享受她们对我的好。老道曾提醒过我,可我却没有放在心上。 “师傅,我错了!”我心里暗叹一声,伸手一搓,信笺化为灰烬,消散不见。 “文文,对不起,我差点儿害了你!”我心有余悸地向许文文道。 “哥,我不怪你!”许文文咬牙道。 “文文,我不能那么自私!” “嘻嘻,哥,玉儿姐姐早有安排,你可以招惹伍师姐的……”许文文娇笑道。 “我还是努力一点儿,找出把修为压制到炼气一层决窍吧!” “哥,那你加油,我可是等着你哟!” “傻丫头,别得意!到时候第一个吃了你!” “嘻嘻,我等着呢!” 许文文看出我心有忧思,故意逗我开心,我明白许文文的苦心,压下愁绪,两人携手向山下走去。 “哥,看来,麻烦又找来了!”走出不远,前路三个壮汉迎面走来,许文文拉着我停下来,娇声道。 “阴魂不散!”我冷哼一声道。 三位壮汉也看到我与许文文了,大步走到我俩面前,三人六目不带丝毫表情,平静地盯着我俩,半晌未发生任何变化。三人这番做作,暗含手段,目光中透着邪异之光,且气息连成一片,暗暗侵袭。 我担心许文文受到暗算,伸手握住许文文的小手,体内气息流转,缓缓渡入到许文文的体内。在我体内的气息与许文文体内的灵气一经接触,许文文体内的灵气被引燃了一般,疯狂地流动了起来。一时间,许文文美眸内的光茫大盛。 三人悠地觉得许文文美眸多出一缕蓝茫,犹如深夜星空,带着神秘的吸引力,仿佛要把心神带入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幸好三人修为高深,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强行收回目光,压制波动的心神。 “妖女!”三人暗骂道。 许文文感到体内气息暴涨,有种要冲体而出的迹象,怎么也压抑不住,而眼前三人带着敌意的气息,当下一指向三人点去。三人在指力的笼罩之下,脸色大变,左首之人迅速双手线印,迎上许文文的一指。 “啵!”水滴坠潭之声响起。 空间微微扭曲,一股毁灭的力量炸了开来。抵挡许文文一指的那人身子剧震,临空倒翻了出去,嘴里鲜血喷洒,划出一道诡异的血线。 眼见许文文娇躯剧震,我身形一闪,从许文文面前绕过,反手托住许文文纤腰,带着许文文向后飘退。 “咄!”我张口轻斥,一个玄妙的符文凭空闪现。 符文的出现,那交击产生的狂暴力量狂涌般钻入了符文之中,瞬间不留一丝痕迹,吸收了狂暴力量,符文也随之消散不见。 “你们,竟敢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三人一人受伤,一人救援,一人防御,防御之人惊声问道。 我放下许文文,目光扫向三人,冷冷地道:“动手,那也是你们先动手吧?怎么,把别人当作傻子么?”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不是来找我的么?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我不屑地道。 “你是洛阳?” “你们是秦家的人?” “我们是辛家的人,你们竟然杀了我辛家之人,那就该死!” “你也说了,该死,我们杀的就是该死之人!” “你以为,你偷袭伤了我们一人,那就不用死 了吗?” “尔等,不过蝼蚁而已,探指按死即可,有什么值得偷袭的?”我不屑地道。想要踩我来抬高自己,我一定先踩疼你。 “按死我们,大言不惭!” “瞧好了!” 我扬手一拳,带着淡蓝光茫,向对面的壮汉击去。壮汉一直防备着我,见我出拳,手中的桃木剑一挥,剌向我的拳头。我也想试试这蓝色光茫有多厉害,不闪不避地迎着桃木剑砸了过去。 “噗……”桃木剑迎上的拳头,寸寸化为木屑。 拳头撞上壮汉的手指,壮汉才反应过来,疼哼一声闪身退开。我岂能让其如愿,棍子从左手闪电探出,戳在了壮汉的气海。 “你……”壮汉指着我,一脸不可思议地道。壮汉修为散尽,一跤倒于地,双眼茫然失神,变成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 “以一身修为,换一条命,你觉得不划算吗?”我淡然地问道。 “二弟!”为首之人回过头来,双眸通红地看着我,厉声道:“你胆敢废我二弟修为,我要你死!” “哥,让我来吧!”许文文跳在我面前,兴趣盎然地道。 “那你小心!” “嗯,我会的!” “贱人,就是你杀了红兰妹子,我要你生不如死!” “废话那么多!”许文文不屑地道。 “去死!” 辛老大伸手把自己衣服扯了下来,伸手把衣服一甩,密密麻麻的箭茫向许文文射了过来。许文文娇斥一声,用桃木剑临空一划,一道透明的屏障出现在面前,箭茫射在屏障上,消于无形。箭茫射完,透明屏也跟着消失不见。 “哼,果然有些手段!” “那是当然!”许文文娇喝道。 “再看我这一招!” 辛老大诡异地一笑,伸手拿出一支笔,临空画了一个封字符文,画完用笔一点,符文临空向许文文罩了过来。 符文临空,就连站在一边的我,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悸动。再看许文文时,已见许文文一脸木然,呆立不动。我心里一惊,晴知那支笔有些诡异,连忙闪身上前,双手结印,疾点而出,嘴里厉声斥道:“咄!” 印出法现,随着的我手印点出,一道红光闪现,辛老大弄出的碎作星星点点,消散于无影无形之中。符文消散,许文文娇躯一颤,恢复了动弹的能力,闪身退开了数步。 “哥,他手中那支笔有古怪,好像是判官笔!”许文文咬着嘴唇道。 “冥府的法宝,怎么会在活人的手中?”我奇怪地道。 “小子,那只怪你的见识太少了!”辛老大怪笑道。 206. 夺判官笔 辛老大肯定不是冥府判官,手中持有判官笔,这东西还真的有点些让我心动。如果让我去冥府从判官手中夺这判官笔,我肯定没这个胆子,但是这东西出现在辛老大手中,我不顺手牵羊弄过,那真的说不过去。 “去!”我取出一张四级火符,抛向辛老大。 辛老大不屑地一笑,探笔画了一退字符,符文飞出,我抛出的火符消散。这一幕看得我心痒痒的,我还从未起过这么大贪念,一定要将这判官笔弄到手中。 “道一!” 我低喝一声,棍子在手中舞动,八道棍法在手中展开,天地顿时风起云涌,大道气息惹有惹无地流转,辛老大一下感到身体受到了莫名地限制。 “开!”辛老大探笔画一道开字符,符文流转,迎上棍子搅动的大道气息。 “道二!” 我手中的一晃,发生若干个变化,大道气息随之而变。开字符文消散,辛老大脸上浮现出惊骇之色,这次大道气息流转,辛老大感到体内的气息迅速流失。 “封!”辛老大连忙探笔画出一个封字符,符文流转,辛老大感到体内流失的气息减缓,稍稍松了一口气。 “道三!” 我手中的棍子再次发生变化,封字符消散,辛大老体内气息瞬间跌到低谷,就连手中的判官笔也好像重逾千均,想到拿起来,亦感到力不从心。 辛老大大急,用力咬破舌尖,以图振作精神。舌尖刚被咬破,剌疼传来,只是随着精神生出少许之时,气海剌痛,体内剩余的气息如潮水般退去,辛老大面如死灰,翻身跌倒于地,昏了过去。 我高兴地伸手把判官笔抓在手中,谁料判官笔入手,一股阴冷的气息钻入我的经脉,让我浑身感到冰寒彻骨,血脉僵化受阻。 “哥,你怎么样?”许文文见我状况不妙,惊声叫道。 “帮我护法!” 好不容易憋出四个字,我不管不顾地拿着判官笔,盘膝坐了下来,调动体内的气息对抗判官笔传来的阴寒气息。这时候判官笔仿佛沾在我的手上了一般,想甩都甩不掉,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说了一句特么的! 我盘膝坐在地上,许文文的目光注视着受伤的辛老三身上,辛三兄弟的老大与老二修为被废,能够造成威胁的也只这个辛老三了。 判官笔是冥府异宝,乃冥府大道所蕴养而出的产物,持有者为冥府掌权的所在,由于我一时的贪念,把判官笔抓在手中,顿时吃了大亏。判官笔里的阴气极为 精纯,以排山倒海之势碾向我的体内,我的七窍顿时鲜血飞溅,形象凄惨无比。 “轰!”我身漾出蓝色光茫,碰上了判官笔的阴气,发出对抗的爆烈之声。 这样一来,我可是惨了,身体多处被这股力量从内至外而撕裂。此时的我,就像一个开裂的瓷娃娃,随时都有可能破碎。这也怪我自己,先前受伤强压下去,此时再受到冲击,危机一下就现了出来。 好在蓝茫并未与判官笔的阴气纠缠,而是吞噬了判官笔的阴气,待到判官笔了阴气减弱,蓝茫输出一股阴气还给了判官笔,如是数次,判官笔内的阴气趋于平静。少了判官笔阴气的干扰,蓝色光茫在身体四溢流转,我的身体以肉眼可眼的速度恢复开来,就连先前的体内的伤势也一并愈合。 “哥,你没事儿?”许文文惊喜的声音传来道。 我拿着判官笔,长身而起,高兴地笑道:“因祸得福,差点儿挂了,却得到这个判官笔,也算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咦,我的判官笔如何在你手中,快快还来!”我的话刚说完,一个三十多岁,书生模样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指着我手中的判官笑,大声道。 “我擦,我的东西,什么时候是你的了?”我瞪着书生道。 “我是冥府判官辛十二郎,这判官笔是我的官器,怎么会是你的东西!”书生瞪着眼睛,不满地道。 “这笔,我是从你手中的拿的吗?” “倒不是!” “即然如此,你找我要什么呢?” “不管你从谁的手中拿的,这判官笔是我的官器,你得还我!” “你的官器,怎么出现在炼气士的手中,成为用来为非作歹的凶器,你又做何解释?” “他偷了我的判官笔……” “偷?他一个炼气士,如何敢从你手中偷走官器?何况你做冥府官长,手中的官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遗失?” “你管那么多,倒底还是不还?”辛十二郎脸色一变,沉声道。 “你想多了,这东西即然到了我手,那就我的了,断无再还的道理!” “大胆,你竟然起了歹意,敢抢冥府的官器!” “得了,你就别给我扣帽子了,有本事你去府君面前分说清楚!” “哼,你一个小小的炼气士,竟然敢挑衅冥府官长,真的罪不容诛!” “你呢?官失其器,恐怕也是罪该万死吧?” “拿来!” 书生脸上浮出怒容,伸手临空一抓,口中念念有词。我不由得吃了一惊,拿在手中的判官笔竟然剧颤,像是要从我手中挣脱飞出。 “住!”我低喝一声,一道蓝茫裹住了判官笔,判官笔顿时停止了颤动。 “你……”辛十二郎见制住了判官笔,脸上浮现出一丝气急败坏之色,愤然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判官笔归我了,你严重渎职,自己去向府君请罪!”我哈哈一笑,把判官笔收了起来,顺手把棍子拿了出来。 “你当真不交出判官笔?”辛十二郎咬牙问道。 “已是我的东西,自然不交!”我摇头道。 “是你逼我的!” 辛十二郎伸手临空一划,一个漆黑裂逢出现,从里面走出了十二个人影。人影一经走出来,便占据了多个方位,把我包围了起来。 “召唤出十二个鬼王,辛十二郎,你想干什么!” “交出判官笔,饶你不死!” “你确定?” “别废话了,快点儿把判官笔交出来!” “那就别怪我了,我伸手取出一张五级火符,伸手就抛在了空中。火符升空化做一道火光,在空中旋了一下,慢慢地循环,像是要结成一个圆圆的火球。 “五级火符,你想杀了我们!”辛十二郎惊声道。 “算你有眼光,你果再不走,你就永远都不用走了!”我脸色一沉道。 “我不会放过你的!”辛十二郎愤恨地道。 “还有不到十息的时间,十,九,八……” “我们走!” 辛十二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伸手临空一划,漆黑的裂缝再次出现,辛十二郎纵身跳入裂缝之中,十二鬼王毫不犹豫,跟着跳了进去。 “文文,快走!” 见到辛十二郎逃走,我一把拉住许文文,快速向后退开。在我们退开数十步,那个圆火球终于形成,一股炙热的气浪涌出,下方地面以可见的速度,飞快地干裂了开来。 辛氏三兄两废一伤,被火球罩住,身体迅速起火,片刻之间,竟然化做了飞灰。我瞧得暗暗心惊,不由得想起灵神,我觉得灵神真的强大,竟然吸收了火符那么多能量,不然的话,说不定我在火符之下玩完了。 “哥,这火符,太恐怖了!”许文文心惊道。 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后怕地道:“我也是才知道厉害,上次差点儿把自己搞死了,真的是好悬,好悬!” 207. 暗流涌动 辛氏三兄冤枉地死去,我自然没有产生任何愧疚之情。做为一个炼气士,向同道出手,本就是一件搏生死之事,生死也就怨不得别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天道自然,你可以自由折腾,但你自己要承担后果。即使是辛十二郎,无冥府律法问责,私下向我出手,也是生死自负,这是大道规则。 判官笔是冥府官器,我拿在手中,确实有些不伦不类。我只所以要抢这宝贝,一是见猎心喜,二是不满。冥府官器,竟然出现在一个炼气士手中,许文文为此还差点儿吃亏,这我不能忍。如果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才不信。 抢到判官笔,辛十二郎也无法以官面向我追还。特别是我收服了判官笔,那更加不可能归还了。冥府大道蕴化之物,收服了那就代表冥府天道认可了我,冥府天道认可了我,既使辛十二郎再抢回去,也得承受天道的反噬。 “哥,你就这样抢了冥府的官器判官笔,是不是有些不好啊?”许文文走到我的身边,担心地问道。 “有什么不好,我又没有去冥府抢!”我硬气地道。 “那冥府会不会报复?” “这种事情,相信冥府一定会藏着掖着的,怎会明着报复!” “暗地使绊子……” “那咱们就不妨多抢两样宝贝来,反正他们也不缺宝贝!” “哥,你张狂了,不过我喜欢!”不知道老道是怎么教的,把许文文教成胆大包天之辈,听我随口那么一说,脸上忧虑散去,嘻嘻笑道:“你把那判官笔拿出来,让我民好好瞧瞧,这东西可是少见!” “看可以,但不要摸,我就差点儿着了道!等我弄熟悉了,再给你看。”我拿出判官笔,端在许文文的眼前,告诫道。 “这东西,看上去也就是一支大点儿毛笔而已!”许文文撇撇嘴道。 “这只是外相,那威力你可是见识过的!” “嗯,功用很诡异!”许文文点头道。 “现在是我的了!”我得意地一笑,把判官笔在手中旋了个圈儿,道:“收!”我的话刚一落音,判官笔在我手中悠地变小,沉入到我的手心之中去了。 “糟了!”许文文惊声道。 我也是脸色惨白,吓得不轻,谁料到自己装个叉也能搞出事来。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应了一下,确确实实有一支笔若有若无地浮现在自己体内,我缓缓地与判官笔之间建立了一丝联系。 “现!”建立了联系之后,我轻喝一声,判官笔又出现在我的手中。 “哎呀,吓我一跳!”我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道。 “哥,你整的太吓人了!”许文文长吐一口气,娇声道。 “这不是新东西,还需要摸索嘛!”我尴尬地一笑,拉着许文文,道:“走,我们快点儿出山,再耽搁下去,太阳就快落山了。” 我与许文文相携下山,辛十二郎的身影浮现出来,凶狠地看着我俩的背影,我感到背心一凉,回头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想不到这家伙修为如此厉害,这么远竟然能够感应到我的存在?”辛十二郎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沉吟道:“看来得另想办法,才能拿回判官笔!” 我不知道辛十二郎要在背后搞事情,高兴地携手许文文下了山,在公路上好不容易拦了辆顺风车,给了点儿钱,司机高兴把我俩送到了县城。县城经济不是很发达,不过山清水秀,适合养老。 这样一个小县城,在入城的时候,我看到交叉的一条路上排起了一条长龙,堵得水泄不通,这倒让惊诧了。 “县里的车怎么也那么多,这车堵的,丝毫不比大城市差啊!”我感叹道。 “老弟,这你可搞错了,你仔细看看,很多车牌都不是本地的!”司机笑着反驳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来老弟不怎么在家呆?” “在家呆的少,平常都在外地谋生!” “怪不得……”司机微微一笑,道:“县东有一个黑龙庙,里面供奉了一个黑龙神,十分的灵验,所以来朝拜的人特别的多。这不,这几天是黑龙神的诞辰,善男信女都来朝拜,县城的路修的又不宽,自然就会有些堵车了。” “当真有那么神奇么,那师傅你去拜过吗?”许文文兴趣盎然地问道。 “我,暂时还没去过!” “哥,我们明天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 顺风车司机收了钱,服务挺好,帮忙找了个酒店送到门口。我订了一间套房,遭到了前台妹妹的鄙视,那意思好像是我既想那啥又立牌坊,许文文在一旁掩嘴娇笑,让我哭笑不得。我很想上前告诉前台妹妹,哥真的是受到限制,而不想立那个牌坊。 在酒店收拾了一下,我带着许文文出去逛街。这里是我的主场,许文文是客人,我自然得带着许文文去见识一下本地的特色。 “哥,我去特色小吃!”许文文开心地道。 “那是自然的,而且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我笑道。 “哼,那可是你说的!”许文文俏皮皱了皱小鼻子道。 “走吧!” 我带着许文文去了县城小吃一条街,这里有当地有名的小吃,甚至还有已经趋于失传的美食,也许有一天,就真的失传了。这里没有规划,显得很凌乱,但是够热闹。独有的特色那就是:矮屋低墙高梧桐,荫凉小桌一壶酒,口水飞溅战四方。 “怎么样,没来过这种地方吧?”我看着许文文问道。 “没有……”许文文摇了摇头道。 “走,先去尝那个东西!” 我拉着许文文坐在一个地摊的小桌上,点了一味小吃,店老板很快把东西上桌,我拿起一次性筷子,递给我许文文一双。 “咦,这是鱼吗,黑乎乎的,能吃吗?”许文文拿着筷子,有些迟疑地道。 “这是本地水产,用秘法制的烤鱼,虽然不好看,但是味道一流。” “嗯,我可以不吃吗?”许文文为难地道。 “哈哈,我建议你,先尝一点儿,然后再决定吃不吃!” 我大笑一声,用筷子扯了一小块鱼肉放入嘴里,鲜嫩香滑的鱼肉香味儿迅速刺激着我的味蕾,我抿嘴数十息,鱼肉融化,张嘴吞入腹中。 “真鲜!”我点了点头,又扯了一小块鱼肉,放入了嘴中。 “哥,真的好吃吗?”许文文见的吃的陶醉,忍不住问道。 “我说了不算,你自己吃入嘴里,方见功夫!”我吞下鱼肉,才张嘴回复许文文道。 许文文迟疑了下,伸出筷子,扯了一丝鱼肉,面带难色地把鱼肉放入了嘴中,三息不到,许文文脸上由难色转为了惊讶,接着又探出筷子扯了一块鱼肉,塞入了嘴中。 “嗯,真的好好吃,味道真的很鲜!”半晌许文文呼了一口气道。 “怎么样?不骗你吧!” “味道太美了,这究竟是什么怎么做出来的?”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这可是老板的秘方,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好吃!”我摇头道。 “嗯,老板再来一条鱼!”许文文连忙招手道。 “嘿嘿……”我怪笑一声,打断许文文,道:“这味鱼,每桌顾客老板只卖一条,多了不卖!” “什么,哪有这种规矩?”许文文不信地道。 “姑娘,这位先生说的对,这味鱼,我每桌只卖一条,绝不多卖!”老板在许文文的招唤下,来到桌边,接话道:“如果你们还想吃点儿别的,请按菜单来点就好!” “老板,你看不是这里的人,第一次来吃,你就多给我做一条呗!”许文文求告道。 208. 找人 我看着许文文可爱的样子,差点儿笑出了声来,阻止住许文文,道:“老板做鱼的秘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不知味。做出来的鱼很好吃,但是吃多了,就会收不嘴,曾经就有人把自己吃得撑死了。故而,一桌只上一条鱼,谓之鱼一味!” “吃得撑死,不可能吧?”许文文吃惊的道。 “老板,麻烦你了,你先去忙吧,我给我女朋友说道说道。” “不麻烦,你们慢用!”老板微微一笑,转身去忙活了。 “文文,你别不信,你是不是吃了第一口还想第二口,吃了第二口还想第三口?如果桌上全是这种鱼,你能控制自己不会一直吃下去吗?” “那也不会,相信这个我还是会刻制住的!”许文文自信地道。 “是吗?传说这位老板的祖上,以此一味,撑死了倭奴一个小队人马……” “啊,那也太神奇了吧?” 吃完了鱼,许文文意犹未尽,我又带着她吃了几味别的小吃,才止住了食欲,不过这个时候许文文却大呼吃撑了。 “才吃那么点儿,就撑了?”我笑道。 “哼,你当我是饭桶啊!” “刚才某人好像不是那么说的,说什么,自己就是小饭……” “哥……”许文文跺脚娇嗔道。 “那个,我记错了……” “两位,来算一卦,不准不要钱!”我跟许文文正在挨着一个卦摊调笑,谁知道算卦的老头没有眼力劲儿,出言打断了我俩的话,一脸笑意冲着我俩道。 “不算!”我摇头道。 “这位先生,老朽号卦无常,姻缘、前程、富贵、生死、鬼道,一卦定之……”老头舔着脸道。 “卦大师,求你帮我算一卦!”就在卦大师向我拼命的推荐自己之时,一个老婆婆跑到摊位前,哀声道。 “你抽一签吧!”卦无常点头道。 “你不是算卦的吗?怎么还兼职抽签?”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年轻人,你们别说话,好不好?”老太婆没好气地怼了许文文一句道。 “大妹子,你想问什么?”卦无常问道。 “我,我孙子失踪了,求大师帮我算算,我孙子怎么了?” “心里默念三遍自己要求的事情,然后抽取一支签出来!”卦无常指着小桌上的三个签筒,对老太婆道。 “好的!” 老太婆蹲了下来,双手合什,闭上双眼,嘴里唠唠叨叨,半晌,睁开眼睛,伸手抓起小桌上白色签筒,轻轻地摇了几下,一支签掉了出来。 “把签递给我!”卦无常道。 老太婆不敢怠慢,也是由于紧张,双手颤抖着捡起签,递入卦无常的手中。卦无常拿签在手,盯着签文,沉吟了起来。 “偶寄风尘遇红颜,引为知己两难全,要想人间留得住,一半生死一半怨!”许文文侧过小脑袋,把签文读出来道。 “姑娘,你能够看到签文?”卦无常吃惊地问道。 “那么大的字,我想看不到,也不行啊!” “那姑娘可知签文之意?” “依我看,就是那个小伙子,认识了一个风尘女,两人可能是好上了,只是风尘女遇到了麻烦,两人只怕是脱了起来,但是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危!” “姑娘说的不错!”卦无常点了点头,回头对老太婆道:“你孙子,只怕惹上麻烦躲了起来,可他躲的并不安全,只怕威险会随时降临……” “大师,你可得救救的孙子,这孩子从小没爹娘……” “你带有你孙子上的物件?”卦无常打断老太婆哭诉,扬声问道。 “没有带!” “这样吧,我现在把摊子收了,去你家看看!” “好,好!”老太婆激动地道。 “大娘,我们也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能够帮上点儿忙呢?” “你们?” “那就一起去吧!”卦无常含笑道。 卦无常摊位也很简单,就一张小桌子,三支签筒。卦无常收摊的方式更简单,拿出一张油布,把支架一收,连同签筒一起扔在油布内,一把包起来,走进对面的服装店里,把东西扔在了小店的服务台下面。 “有意思!”我看着卦无常的行动,嘴歪着笑道。 “哥,你发现了什么?”许文文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对卦无常有些好奇罢了!”我摇头道。 老太婆的家离这条街不远,我们一行三人,步行也没有费多少时间,很快就到了。老太婆娘家姓吉,夫家姓杜,老太婆的孙子叫杜超伟,在附近一个小店上班,平时住家里,最近两天没有回家,老太婆心慌之下,才找卦无常推算。 回到家中,吉婆婆找了一件杜超伟平时穿的褂子,卦无常拿着褂子,伸手从手上掏出三枚铜钱,在手上摩挲了一下,把铜钱放在褂子上,剑指在上方划几下。卦无常这几下划得挺有水准,看似迅速快又杂乱无章,实际上却划出一个引导符,引导褂子子上的气息,与铜钱产生联系。 “啪!”卦无常把三枚铜钱扔在了地上。 三枚铜钱在地上分开,一字两背,三边两短一长。卦无常盯着三枚铜钱,半晌才伸手从地上捡起铜钱,目光望向我与许文文 “你俩可看出什么来了?” “你是大师,我俩狗屁不通,能看出什么来?”我反问道。 “我要去救人,你们去不去?”卦无常嘴角含笑道。 “去,凑个热闹!”许文文答道。 “那就跟我来!” “大师,我孙子究竟怎么样了?”吉婆婆忍不住问道。 “山中有泽,泽旁有木,人在土中,危急,待救!”卦无常沉声道。 “那人有没有事儿?” “如果你再扯着我们在这里说话,那就难说了!” “那大师,你快去救人吧!” “那个大妹子,费用八百,还望破费!”卦无溃向吉婆婆伸手道。 “大师,能不能少点儿,我真的没那么多钱!”吉婆婆急道。 “人都没有救出来,你好意思要钱?”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明码实价,先付款,再救人!”卦无常笑道。 “哼,不就是八百么,我替吉婆婆给了,不过你得把人救出来!”许文文不满地拿出一叠红票子,递给卦无常,道:“这里有一千,算是……” “姑娘,我说了明码实价,童叟无欺,说八百就是八百!”卦无常抽出两张,递还给许文文,一脸严肃地道。 “不收算了!”许文文收回钞票,一脸不爽地道。 “那我们出发?” “走吧,头前带路!” 卦无常带着我与许文文,出了吉婆婆的家,来到外面的大路上,伸手拦了一辆的士,载着我们三人,奔向城南而去。车子开到一个荒凉的小道上,卦无常叫停了。 “那个,姑娘,把车资付了!”卦无常回过头来,对许文文道。 “什么?为什么是我付车资?”许文文气愤地道。 “卦大师肯定会说,姑娘,你那剩下的两张红票子用来付车资,再好不过,而且这也是做善事。对吧,卦大师?” “还是这位小兄弟善解人意……”卦无常冲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猥琐的一笑,道:“不过啊,我说小伙子,如果你能够善解人衣,这位姑娘可能就不会那么大怨气了!” “你,讨打!”许文文羞怒之下,作势欲打道。 “哎呀,姑奶奶,饶小的一命!”卦无常连忙作揖求饶道。 “文文,别闹,找人要紧!”我拦住许文文,取了张钞票递给的士司机,回头对许文文道:“我们下车吧,跟随大师一起找人去!” “跟着他,真的能够找到人吗?”许文文不满地道。 “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笑道。 209. 泥人销金窟 下车之后,卦无常拿出一个司南,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司南,一边东张西望,观察地形势貌。莫约行了小半个小辰,卦无常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小村落,远远看去,房舍七零八落,不成规则。 “这个地方很诡异,好……” “嘘,别说话,跟着卦大师走,就好……” 许文文回头看了我眼,一脸疑惑,但也没有再问。我俩跟着卦无常,渐渐地靠近了小村庄。这时前方路上拐弯突然出一个人影,迎面走了过来,这人看上去年岁比较大,不过步履还算是稳当。卦无常忽然伸手做了个止步的动作,我拉着许文文停了下来。 我倒不是紧张,而是看看卦无常怎么做。我与许文文的修为算是不错,但是我俩的经验与见识太少,很多东西无法发挥出应有威力。卦无常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是行事有板有眼,我打算跟其偷师。 “你们,这是准备到村子里面去吗?”来人声音苍老,还略带沙哑地问道。 “我们去这个村子里找人,找两个活人!”卦无常冷冷地道。 “老弟,瞧你这话说的,村子里都是活人,你又找哪个了?” “不是找你!”卦无常摇了摇头,盯着老人,问道:“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干嘛?” “上坟,祭祖!” “此非清明,又非初一十五,祭哪门子祖?” “老弟,你莫非记错了,今日不是清明,又是何日?”老头指着卦无常,笑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记错了!”卦无常也跟着哈哈一笑,拍了拍脑袋,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就此别过!” “山路崎岖,小心行路!” “多谢告之!” 见到老者走远,卦无常阴着脸,回头扫了我与许文文一眼,沉声道:“这个地方很诡异,你们两个年轻人,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 “那你卦大师你呢?”许文文问道。 “我收了钱,自然要进去找到吉老太婆的孙子!” “没事儿,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知道你们有些本事,可此地不是善地,一旦再前,就是危机重重了!” “这里如此重的尸气,莫非是养尸地?”我接口问道。 “恐怕,远不止如此简单!”卦无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刚才那老者被人封魂锁魂,死不知其死,谓之活尸。活尸藏于养尸之地,难办!” “什么人,竟然能够封住人的魂魄?”我奇道。 “一旦进入此间,我恐怕护持不住你们两个,你们还要进去吗?” “放心,我们有能 力自保!”许文文娇声道。 “既然如此,那走吧!” 走了不远,路边矗立了一个丈余的石碑,上书三个大字“泥人村”。我半蹲望向石碑,只是石碑上还有一行小字,书道:“泥成人,人成泥,入泥成泥泥中泥。一入泥,难成泥,泥入泥成泥非泥。” 许文文跟着我看了一遍石碑,又回过头来看着我,显然想让我解释石碑上字句的意意,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我心里虽然有些猜测,但眼下也非揣测之时,只能闭口不谈。 卦无常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石碑,什么也没有说,举步往村里走去。我看了许文文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跟在了卦无常的身后。越过石碑十多步,一股雾气散发出来,眼前的视线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不好,这是尸雾,雾气当中含有尸毒!”卦无常惊声道。 “卦大师,有何应对之策?”我问道。 卦无常看了我一眼,伸手取出两张符录,递给我,道:“你俩一人一张,放在身上,以避免尸雾的侵害!” “谢大师!” 我连忙接过来,递给许文文一张,我自己放一张在身上,许文文有样学样,学我把符录收在了身上。 符录藏在身上,那股尸气带来的不舒服感轻了许多,我不敢大意,体内气息流转,凝成了防御符文,防止尸雾的侵袭。由于担心许文文受到伤害,我探手按在许文文的粉背上,把符文渡入到了许文文的体内。许文文小脸泛红,回头看了我一眼。 “想不到有贵客来临,春爱怠慢了!”一声娇媚之声传来道。 片刻之后,雾气中出现了一顶轿子,由四个提灯笼的妙龄女子抬着,飞快地出现在我们三人面前,声音是从轿子当中传出来的。 “来者何人?”卦无常大声喝道。 “贵客说笑了,大家来到黄泥村,怎会不知奴家呢?” “你究竟意欲何为?” “我前来为三位贵客领路,带三位贵客前往泥人销金窟……” “泥人销金窟,是什么所在?”我不解地问道。 “公子,请随奴家来,便知其中三味!”爱春娇笑道。 “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在下身上,没有带钱财前来,恐怕只有浪费姑娘一片好意了!” “公子说笑了!泥人消金窟不用真金白银……” “那用什么东西?”许文文插嘴问道。 “丹药!” “丹药?我亦无丹药!”我摇头道。 “丹药也无,还想进入销金窟?”爱春的声音由媚转冷道。 “这,变脸也太快了吧!”许文文喃喃地道。 “小花,我们走!”春爱娇斥一声,轿子隐入尸雾之中,消失不见。 “怪哉!”卦无常沉声道。 “有什么怪的,不就是来探看虚实的吗?”许文文冷哼道。 “南无怛纳达拉雅……” 梵音传来,声音飘飘荡荡,让人摸不着东南西北,初听像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再听又像是众多人一低声颂念。但凡大德高僧所颂之梵音,令人心思沉静,但此处的梵音,却充斥着诡异之感,听上去令人烦燥。 “何方妖邪,竟敢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卦无常厉斥一声,一面古老的铜镜出现在手中,铜镜发出淡淡的黄光,射入了尸雾之中。 “啊!”一声惨叫声传来。 “臭道士,胆敢出手伤吾,绝不与你善罢干休!” “有胆子就现身一战吧!” “找死!” 一声厉斥声传来,接着一支血红色的长箭剌开尸雾,向卦无常射到。卦无常把手中铜镜一翻,一股金光射出,把血红色长箭击散。 “臭道士,竟然破了我的血箭!”血箭被破,尸雾那头传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道。 “有本你现身,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卦大师冷笑一声道。 “卦大师,我这里有几张师门长辈画的等级比较高的符录,你拿着防身!”我伸手取了几张四级符录,递向卦无常道。 此地凶险,我思虑假使不慎与卦无常失散,卦无常拿着四级符录,使用得当的话,可保不失。我当然不会向卦无常透露,符录是我所画,于是借口师门长辈所画。 “小兄弟,符录给我,那你拿什么防身?”见我愿意送出高等阶的符录,卦无常眼中精光一闪,对我的称呼一下也客气了起来。 “卦大师,你放心,我身上还有,足够防身!”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卦大师笑着过了符录道。 “嘻嘻,卦大师,见你收钱也没有客气过啊!”许文文娇笑道。 “我收钱乃是劳力费,此乃正当行为。这符录及小兄弟所赠,系人情所在,亦犯不着为此客气。眼下我承小兄弟人情,日后必当投桃报李!”卦大师眉开眼笑地道。 这卦无常一身市井气息,怎么看都不像高人,偏偏修为不错,我也有些看懂,不过我觉得卦无常不像坏人,才出手赠送符录。 “臭道士,去死吧!” 愤恨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一条红丝带破雾而出,像蛇一般,像卦无常缠绕而去。卦无常老眼一眯,扬起铜镜,对着丝带头砸了下去。 210. 湖中赏琴 丝带仿佛有灵性一般,微微一晃,便避过了铜镜下砸。卦无常也没有打算一击而中,在红丝带飘开之际,手中出现一把黑色的戒尺。看得出来,这才是卦无常的趁手兵器。戒尺在卦无常手中使唤起来,异常的灵动,堪堪挡住丝带的攻击。 我与许文文退开数步,盯着卦无常与丝带挣斗,丝带在争斗的过程中,逐渐收缩,卦无常有没查觉到异样,丝带收缩一点儿,就逼近一点儿。我正欲出言提醒卦无常,只是尸雾当中人影重重,向我与许文文围了过来。 “哥,麻烦来了!”许文文拿出桃木剑,娇声道。 “嗯?”我讶然出声。 卦无常就这一瞬间,已被引入了尸雾之中,消失了踪迹。许文文见我没有听她说话,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有人围了过来。 “公子,束手就缚,不要让奴家动手,好吗?”春爱娇媚的声音传来道。 “狐狸精,不要脸!”许文文气愤道。 “小妹子,听姐姐的话,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千万不要为他们动心……” “要你管!” “咯咯……”春爱娇笑一声,魅惑地道:“小妹子,我俩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我赌你这个哥哥,不是个好人!” “哼,你再敢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小妹子,不信的话,让你哥哥跟我走一趟泥人销金窟,便知端倪!” “泥人销金窟,我倒愿意去见识一下!” “你真的愿意去?” “怎么,不愿意让我们兄妹去见识见识?” “又有何不可?想去泥人销金窟,就请上轿!” 春爱的话刚落音,两顶轿子从雾中出现,各由四个壮汉抬着。四个壮汉打扮很怪,就如同给死人烧的纸人样式差不多,看着有些渗人。看着轿子出现,我与许文文对望一眼,下定决心去那个什么泥人销金窟去看看。 “哥,上轿吧!”许文文点头道。 “好!”我点了点头,举步上轿子。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冒点儿险,恐怕难以弄清楚这地方藏着什么玄机。上轿之后最大的危机,就是各自为战,不过我估量以许文文的修为,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当然还有卦无常下落不明,也不能放任不管。 轿帘放了下来,看不到四周的景色,但我感觉得到,轿子的速度非常快。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因为抬轿的跟本不是人,而是纸人,纸人里面封印了一只鬼物来充当抬轿之人,鬼物俱有修为,抬轿才会如此轻快。 “看来,这泥人消金窟,真的令人好奇! ”我喃喃地道。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耳边传来丝竹之声,随即轿子停了下来。轿帘被掀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立于轿外,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下了轿子,先回头望去,许文文所乘之轿子没有出现,不知去了何处。 “我那妹妹的在何处?”我扬声问道。 “公子莫急,请进入销金窟小酌一杯,如何?”春爱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顶红色出现在我身边不远处,一个红装女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烟行媚惑地笑道。 “把我妹妹交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我寒声道。 “公子,如果你想令妹安然的话,就请移步楼内,大家一起喝喝酒,听听曲……”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实话实说!”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道。 我回头望去,只见眼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楼,楼门口站着一个古扮书生,刚才接口说话的人,正是这个书生。 “辛总管!”春爱向书生躬身行礼道。 “春爱,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辛总管一摆手道。 “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了?”我笑道。 “阁下既然来到了泥人销金窟,何不进去见见世面呢?说不定这里有比那妹妹好的玉人存在呢?” “好,那我进去瞧瞧!”我心念一转,笑道。 “请!”辛总管对我打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思虑进入泥从消金窟,也是我一瞬间的想法,因为眼前近个书生,竟然只是个总管,看来这里还另有幕后黑手,我只能压下心中动手打算。 “这位公子看上来挺面生,是第一次来吗?”随着辛总管走进大楼,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媚笑道。 “芡娘,你带这位公子去天字号!” “是,辛总管!”芡娘对辛总管一礼,回头对我笑道:“公子,请跟奴家!” “请带路!” 进入楼中,我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花亭水榭,曲折回廊,小桥流水,湖波荡漾,好一派世外桃园的风景。只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在每个有人的地方,那些男男女女丝毫廉耻之心,俱在卖力地做那种苟且之事,一片污言秽语。 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我丝毫不敢大意,以体内气息凝了一个道金甲符,一道清神符,一是防备不测,二是不为眼前的**魅惑。领路的芡娘似是见惯不怪,对一切视而不见,带着我穿过几个回廊,来到湖边,登上一艘画舫。 “欢迎公子光临!”画舫上的四个小婢弯腰行礼道。 “秋怜姑娘,出来迎客!”芡娘高声喝道。 “稍待,这就来了!”一个绵软的声音回应道,片刻,一个黄衣女子袅袅婷婷地从舫里钻了出来,笑脸迎上前来,对我福了福,娇声道:“公子,瞧着好生面善,莫不是在哪里与秋怜见过?” “姑娘说笑了,从未见过!”我摇头道。 “那就怪了,秋怜似乎在心底与公子相熟,求公子怜惜!” “也许吧!”我嘴角一歪道。 “请公子入舫,秋怜为公子抚琴!” “为何要入舱?这湖中月,舫中美人,琴下妙舞,方够韵味儿!” “把我琴取出来,我在这里为公子抚琴!”秋怜回头对婢女道。 “公子在此消遣,芡娘告退!” “芡娘别忙走,何不陪我在此泛舟赏月,听琴观美,人生何其美也!”我伸手扣住芡娘的手腕,微笑道。 “公子,妾身还有客人得接待……” “我,不许!” “公子,那请你放手,芡娘不走便是!”芡娘咬牙道。 “芡娘就坐在我身边,陪着我听琴!”我没有松开手的意思,芡娘无奈,只得随我盘膝坐下。对芡娘的表情,我笑嘻嘻的,像是没有丝毫感知一般。 “叮咚……”小婢把琴拿出来架好,秋怜虚按了几下,拨动琴弦,弹了起来。 琴声哀婉动人,倒也有些韵味儿。听着琴声响起,我也渐斩地放开了芡娘的手,看着船缓缓地渡向湖中央。到了湖中央,秋怜的琴声悠地一变,换成靡靡之音,宛如女子低喘轻吟,勾人心魄。随着琴声变化的,那些行苟且之事之人,也变得更回疯狂,更加卖力,那滋欢寻乐之声,更是此起彼伏。 我含笑看向秋怜,秋怜对我的目光视若不见,十指飞舞,琴声娓娓。那四位小婢开始随琴音缓缓起舞,舞姿极尽魅惑,且四人边舞边解开了衣衫,不多时便是春光一片。我与宁晚秋初尝雨,又与麻野子春风一度,正值食而知其味的地步,乍见眼前此等撩人风景,不由得一阵心动旌摇。 “公子,你看我们美吗?”四人在我身边轻声道。 “美!”我脸上血红,点头道。 “那,公子,何不陪我们起舞?” “我,我不会跳!” “来嘛,公子!” “来呀,我们等你着来!” “公子,过来呀,抓到我,我就是你的!” “当当……”琴音悠地大变,变得满杀伐之气。 “啊……”我惨叫一声,捂着胸口栽倒。 “当当……”琴声更急。 “啊!”我厉声惨叫,捂胸打起了滚来。 211. 隐秘蚁巢 见我滚到在地上,芡娘站起身来,脸上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扬手一道符录贴在了我的胸口之上。我的胸口贴上的符录,秋怜勾弹出几下音符,神色一缓,双手下按在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 “去,把他先关起来!”秋怜对小婢吩咐道。 “小姐,是不是让巴五拷问一番?”一个小婢建言道。 “先拉去泥牢关上几天,再让巴五审审!” “是,小姐!” 四小女婢应了一声,分别架起我的四肢,不待画舫靠岸,四人纵身越离画舫,带着我一起落在岸上。上岸之后,四小女婢飞驰而去。过了不多久,四小女婢停了下来,把我扔入一个小黑屋里。 我仰天躺在地上,待到四小女婢关门离开,便翻身坐了起来。贴在我胸口的符录,确实能够压制魂魄,可对确没有什么用处。符文上的力量在贴上我胸口的那会儿,就给判官笔吸收了,如果不是我强行把符录吸附在胸口,只怕在画舫上那符录就掉了下来。 “这个地方,倒有些蹊跷,暗含压制魂魄的阵法!”我微微一笑道。 我抽取一丝自己的气息,拍在墙壁上,然后伸手把符录摘下来,贴在了墙壁上。这符录上芡娘的烙印,可以感知我存在,我没有破坏符录,以自己气息代替我们自己,以期可以骇过芡娘,方便自己行动。 取下一符录,我的意识散开,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奇异的空间里,这个空间有些类似于蚁巢,而我则处身于一个小蚁窝里。 “咦,吉婆婆的孙子关在隔壁?”我意识探查隔壁蚁巢里关了一个年轻人,模样正是吉婆婆孙子的模样,在吉婆婆家看过她孙子的照片,又感知年轻人身上的气息,我能确定这个年轻人就是吉婆婆的孙子。 发现了要找的人,我长身而起走到蚁窝门前,探手搭在泥门上。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我没有选择暴力破门,以免搞出太大的动静来。只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用力,蚁窝门竟然应手而开。 迟疑了下,我探头向外张望,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儿,举步走出蚁窝,处身于一个甬道之内,眼前的景象与我探查的情况无二。我举走到右边的蚁窝门口,伸手拉开了蚁窝的门,只见一个年轻人瘫在地上,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 “杜超伟?”我轻声问道。 “谁,谁?谁在叫我?”泥门打开时没有响动,加上蚁巢里处于一种均衡的暗灰色,杜超伟不知道我的存在,闻得声响,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问道。 “喂,我在这里!” “你,你不要过来!”杜伟超向我看了一眼,低下头,恐慌万分地道。 杜伟超一付要大吵大闹的样子,我扬手一道符录,把杜超伟镇压住了,以免杜超伟发出任何声息。 “我是你奶奶找来救你的,我现在带你出去!”我走到杜超伟身前,小声地解释道。 见杜超伟眼里满是惊恐之色,我叹了口气,结印画了一个清心符点入其额间,驱散了其内心的恐惧。 “你听明白我说什么了吗?”我摘掉杜超伟身上的符录,小声问道。 “听明白了!”杜超伟神情放松了一些,点头道。 “那好,我们走吧!” “不行……” “什么?” “求求你,你救救小韵吧!” “小韵,你的女朋友?” “是的!” “说说,你们究竟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 “我……” “你不说,我怎么救人?” “小韵,她在酒店上班,无意当中听到了超哥贩卖毒品的事情。她打电话给我,我知情况不妙,想带着她逃走,没想到超哥的人追来,我俩慌乱之中,跑到到这……”杜超伟说到这里,脸上又浮现恐惧之色,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道:“这,这里有鬼,有鬼……” “不要慌……”我拍了拍杜超伟的肩头,沉声道:“你是一个男人,在这种地方,首先要沉住气!” “我……” “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那个春爱出现了,说带我们去什么泥人销金窟。就在这个时候,超哥的人追来了,他们,他们都被鬼杀死了!” “就是那上春爱动的手?” “我不知道,他们被什么东西缠住,一条血红的带子漂出来,一下割掉了几个的脑袋,太可怕了……”杜超伟打了一寒颤道。 “那些都是坏人,你难道替他们可怜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太惨了!” “那他们怎么没有杀你们呢?” “我不知道,怎么就被她们弄上了轿子,把我带到一个大楼里,我没看到小韵,就吵嚷了两句,就被他们关到这里来了!” “难道你们没有遇到尸雾吗?”我不解地问道。 “尸雾,什么是尸雾?”杜超伟比我还不解地反问道。 “算了,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大哥,不,大侠,你还没有救小韵呢?” “你知道小韵关在什么地方吗?” “不,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先让自己逃出,再想办法救人!” “大侠,你可一定得救小韵啊!” “我会尽力而为!” 杜超伟对那个什么小韵一往情深的样子,倒也让我有几分感动。在这种危险之地,杜超伟想到不是自己逃走,而是顾虑到女友的安危,我倒是挺欣赏的,如果有机会,我倒愿意成全两人。 嗦了几句,我带着他走出了蚁窝,来到甬道之中,看着甬道四通八达的情况,我心里有些抓瞎了,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哥哥,你想要出去吗?”就在踌躇的时候,一个稚嫩的童音传来道。童声像是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显得娇弱。 这个童音来得没有一点儿征兆,别说杜超伟吓得不行,我也被吓了一跳。我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儿,更让我惊疑不定。 “大侠,有,有鬼!”杜超伟颤声道。 “别乱说!”我拍了杜超伟一巴掌,转身柔声问道:“小妹妹,你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你吓着这个胆小的家伙了!” “哥哥,你会捉冥灵儿吗?”童音担心地问道。 “不会,哥哥不会捉冥灵儿!”我微笑道。 “哥哥,你会带冥灵儿离开这里吗?” “你想离开这里?” “嗯,有坏人想要捉住冥灵儿!” “那我怎么才能带冥灵儿离开这里呢?” “我不知道,反正有不好的气息,让冥灵儿走跑不了!” “尸气,难道是外面的尸气?” “我不知道,冥灵儿不喜欢那股气息!” “那如果我破掉那股气息,冥灵儿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应该是的!”冥灵儿想了片刻道。 “等我出去,我一定破掉这里的尸气,让冥灵儿离开!” “冥灵儿不要离开,冥灵儿要跟着哥哥!” “跟着我?” “哥哥身上,有冥灵儿熟悉的气息!” “好,你自由之后,就跟着我!” “太好了!” “等我找到出口出去……” “哥哥,你要出去吗?” “是啊,我只有出去了,才能救冥灵儿离开啊!” “冥灵儿送哥哥出去!” 冥灵儿的话刚东音,我的身子一晃,眼前的景色一变,就离开了蚁巢,来到了外面的一个小池塘前。只是我身边少了杜超伟,看来冥灵儿太实诚了,说送我出来,就送我出来,忘记送杜超伟出来。 “难道,这里才是尸气的根源所在?”看着眼前的小池塘冒着滚滚的尸气,我心下骇然地道。 接下来入眼的情况,让我庆幸杜超伟没有被送出来,因为从小池塘里挣扎着爬出来一具具尸体,向我围了过来…… 212. 大展神威 轿子飞快的行走,许文文不像我那么规矩,伸手想要扒开轿帘向外张望,谁知道看似布做轿帘,却硬如铁块,许文文一扒拉,竟然纹丝不动。 “糟糕,怕是上当了!” 许文文扬手一张符录扔出,一下把轿顶被轰飞,许文文纵身而起,从轿顶上一下跃了出来。在许文文身在半空之时,一条漆黑的长箭带着风声,向许文文的小腹射过了来。许文文临危不乱,桃木剑下压,与来箭撞在一起,许文文借力一个筋斗倒翻,立足于地。 “嗖!”一个身穿黑衣,手持长弓的女子落身许文文对面。 “你们是什么人?”许文文沉声问道。 “冬雪!”女子答非所问地的问道。 就在这一瞬间,又有无数十具身影出许文文的身边。许文文一眼望过去,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因为围上的都是被封魂锁魄的人。 “这是,你们的杰做?为什么要这么做?”许文文指着人影,向冬雪问道。 “杀!” 冬雪厉斥一声,当先挥弓向许文文杀了过来。许文文美眸泛出寒意,挥动桃木剑在黑弓上一点,迫退冬雪,接着返身一剑,把两个迫近的身影脑袋斩了下来。脑袋落下,一股黑气冒出,凝成了两个身影。 “你们既然已死,就应该下去地府!”许文文寒气道。 “我们走不出这里!” “那我们带你们出去!” 许文文伸手一招,一片旗子出现在手中,正是老道炼制的五行旗,旗子一卷,把两个人影收入旗子之中。 “大胆!”冬雪大喝一声,挥弓又攻了一上来。 许文文闪身避过冬雪的攻击,挥动桃木剑以又斩掉两颗头颅。冬雪一见大急,追着许文文攻了过去,许文文与冬雪一触即退,手中的桃木剑不断收割人头。人头被收割,锁住的魂魄飘了出来,许文文手中的五行旗大发神威,不管有多少魂魄,五行展一卷就收了进去。 冬雪追了半晌,才发现事情不妙,此时还就自己个身影在追着许文文跑。收割人头,许文文一个转身,挥桃木剑挡住了冬雪击来的长弓。冬雪情知不妙,急速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拉开了长弓。在拉开长弓的那一刻,周围的尸气凝成一支长箭。 “嗖!”长箭向许文文射到。 许文文手指微晃,一道符录闪现,剑指持符划过桃木剑,符录化做一道金黄色长刀,临空向黑箭斩去。 “轰!”黑色长箭被金刀劈散。 金刀化做一缕光茫,斩向冬雪。冬雪大骇,眼中泛了绝望之色。就在这个时候,一人长藤飞出,卷着 冬雪飘了开去。 “小妹妹,我们当你客人,没料到你确不识好歹!”春爱现身道。 “我稀罕吗?”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看来,妹妹还需要好生地调教!” “让我宰了你这个荡妇!” 许文文怒喝一声,弹身而起,桃木剑射出两道剑光,分袭冬雪与春爱,两女脸色一变,只见尸气翻滚,带着两女隐没。 “主人有令,允许你们使用灵气对付来敌!”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声音道。 “谢主人!”冬雪和春爱从灵气中传来,带着惊喜道。 “好不要脸,尸气硬要脸上贴金,说成灵气!”许文文讥笑道。 “找死!竟敢胡言乱语!”男子气急败坏,大声地吼道:“快,给我捉住这个贱婢,我要亲自炮制她!” “是!” 冬雪、春爱应了一声,从尸雾里转出来,向许文文攻来。许文文正欲挥剑迎上去,却感到周身有种莫名的压力,身子竟然有些不灵活。冬雪与春爱见许文文身子转动不灵活,眼中泛出喜色。 “哼,这点儿小手段,就想打败我!” 许文文冷哼一声,手中符录光茫一闪,身上就多一幅金光闪闪的铠甲。冬雪长弓,春爱的长藤,先前击在金甲上。金甲发出一道金光,长弓与长藤化成一道黑烟,消散不见,冬雪与春膦骇然而退。 “不陪你们玩了!” 许文文伸手一招,一支黄色的旗子出现在手,黄旗挥动几下,尸雾呼呼钻入了许文文手中的旗子,片刻之间,尸雾已消散了很多。 “不好,这个旗子竟然能够收灵气!”春爱脸色惨然地道。 “快杀了她!” 一声急喝,一个男子闪身出来,领着冬雪、春爱一齐向许文文杀到。许文文伸手往外一撒,五支旗子飞出去,分五个方向,插在了地上。 男子见到旗子飞出,慌然止步,眼睁睁地看着春爱与冬雪向许文文杀去。许文文手掌微晃,符光闪现,长刀在手,一刀横出,划向冬雪与春爱。冬雪手中的凝成黑色长箭,春爱手中和长藤,碰上许文文手中的长刀,寸寸碎裂,化做飞灰。 长刀逃不停留,斩向冬雪与春爱,两女惊骇欲绝,许文文手中符刀人斩为横拍,把两女击的飞了出去。男子一见,转身便逃。 “想逃,恐怕迟了!”许文文娇笑一声道。 男子逃出数步,正要跨过两支相隔的旗子之间,两支相隔的旗子中间仿佛有某种联系,只见一道光茫一闪,把男子拦腰切成了两截。 “啊!”男子一时未死,发出凄厉 的惨叫。 许文文的桃木剑发出一道剑光,钉入男子额头,结束了男子的惨叫声。解决了男子,许文文扬手两道符录,化成符光钻入了冬雪与春爱的胸口。 “你想干什么?”春爱惊慌地问道。 “说说,谁是你们的头头?” “我们不会说的!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说!”冬雪咬牙道。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种术法叫搜魂么?”许文文微笑道。 “主人,一定会杀了你的!” “杀了我,如果她有那个胆量,现在应该出来的,可惜的是,她没有!” “你知道了,也无法走出这里!” “你以为这里的尸气能够阻止我吗?” “尸气?”冬雪脸上浮出讥诮的笑意,闭嘴不不言。 “这里是养尸地,只要有够多的尸体,就可以供给源源不断的尸气。养尸地只所以能够养尸,不过是风水之道而已,破了风水,养尸地也就不存在了。” 许文文看着躺在地上的冬雪与春爱,不以为意地道:“在这里弄个淫*秽之地,无非是吸引更多的人来,但我觉得,肯定还结合了其它的手段……” “你怎么知道?”冬雪忍不住道。 “你以为你制服了我们两个,就能够走出去吗?”春爱不以为意道。 “我知道,你们两个,只是炮灰而已,我真的不怎么在乎!” 许文文微微一笑,伸手召回了五行旗,再没理会躺在地上的两女,转身离开。只所以没有搜魂,那是许文文看出了两女身上的玄机,有人在两女身上下了凶狠的禁制,一旦搜魂,触发禁制,两女的魂魄爆燃,以命换命。 “哼,小丫头,想不到挺聪明的!”许文文离开之后,一个身苍老的身影出现,盯着许文文消失之处,凶狠地道。 许文文所行的方向,正是气息波动很厉害的方向,显然有人在打斗。一行三人来此,参与打斗的人不是我的话,就是卦无常。许文文快速赶至打斗之处,见到卦无常被一群封魂锁魄的活死人围住,正陷于苦斗之中。 “我就知道,这么小的动静,肯定不是我哥搞出来的!”许文文苦笑道。 活死人在一个男子的指挥下,有序地向卦无常扑击,打得卦无常非常狼狈。活死人悍不畏死,如果一击不亡,就给卦无常造成伤害,此时卦无常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不要过来,快走!”卦无常看到许文文的身影,连忙打喊道。 “既然来了,还有机会走掉么?”指挥活死人的男子看着许文文,狞笑道。 213. 真相 许文文看着眼前的物事,心里不由对卦无常暗竖了一个大拇指,看样子卦无常是杀到了幕后老巢来了,这才引起了围攻。卦无常修为不错,但显然不是战斗型的身手,这才被困住无法脱身不说,还时有可能陨落。 围战卦无常的后面,有一座漆黑的大殿,殿门之上书“界殿”两个金色大字,大殿门虚掩,仅留一丝缝隙,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在大殿门口,两边各生长一株花,左白右红,花瓣丝丝缕缕,向上围在花蕊旁边。 “红白双色彼岸花?”许文文惊声道。 指挥活死人的男子反应挺快,许文文还没有加入战斗,他便指挥一行活死人,掉头向许文文围了过来。许文文见卦无常危急,自然不去理会卦无常的呼叫,手中符光一闪,一柄符刀在,纵身向活死人的冲了过去,双方迅速地撞在一起。 许文文远非卦无常可比,符刀带着金光,刀出便有人头滚落,扑来的活死人,连许文文的衣角都没有沾到,便被许文文手中和符刀削菜砍瓜般地解决了。解决完这一队活死人,符刀消失,接着一面旗子出现在许文文手,旗子迎风一卷,那些从残躯中放出来魂魄瞬间被入了旗子之中。 “嗖!”漆黑大殿悠地飞出一支红丝带,当胸剌向许文文。 “来得好!” 许文文娇斥一声,旗子隐没,桃木剑闪电探出,剑尖径直点在红丝带上,红丝带如水波颤动,状如长蛇扭动,向后退却。许文文怎能容其退走,闪身上前,桃木剑划出一个剑花,搭在红丝带上,快速搅动,把红丝带缠在了桃木剑上。 红丝带另一端仿佛被人拉住了,顿时绷得笔直,接着一股漆色的气息从那一端快速地向许文文的桃木剑侵袭而来。许文文嘴角漾起一丝笑意,剑指带着一张符录划过,一道火光迎着黑气而去。 “轰!”黑气撞在火光,劲爆声响起,红丝带在劲爆声中,碎成丝丝缕缕飘散。 “啊!”界殿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接着一个愤怒的声音道:“袁法,快,快给我杀掉她们!” “是,主人!”指挥活死的人男子弯腰躬身道。 “痴心妄想!” 许文文娇喝一声,在袁法惊惧的眼神中,桃木剑闪电般划出,两个活死人的头颅随剑而飞。许文文惊艳的出手,不但震慑了卦无常,更震慑了袁法。 袁法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许文文身上,卦无常的压力大减,趁机打翻两个活死人,杀出一条血路,跑到了许文文的身边,与许文文汇到了一起。 卦大师,危机还没有过去,这两张符录,一张驱除你身上沾染的尸气,一张暂缓一下身上的伤势!”许文文递给卦无常两张符录道。 “姑娘,你究竟什么人?”卦无常接过符录,沉声问道。 “跟着大师你来,学学经验的后生晚辈!”许文文放低姿态道。 “姑娘,真是折杀我了!”卦无常苦笑道。 “你们都得死!”界殿门打开,一个黑气裹着的红影跳了出来,指着许文文与卦无常,扭动着身子,阴沉地道。 “夏火,你得到主……”袁法悠地住口,神色里满是惊羡之色。 “那个女人就是刚才引我前来的人!”卦无常小声道。 “卦大师,这几符给你,可划化成符刀,对付那些活死人应该不成问题,至于那个女人,就交给我来对付!” “姑娘,那你得小心了!”卦无常接过符录,沉声道。 “放心吧!” 许文文笃定一笑,伸手一张符录贴在了自己胸口之上,符录化做一金光隐没于许文文的胸口之内。许文文这个动作这让卦无常神色一滞,没明白许文文这是要干什么。就在卦无常懵圈儿的当儿,夏火身子一闪,出现许文文的身前,扬手一掌拍向许文文的胸口。 “嗡!”许文文体内发生一声轻鸣,金甲从许文文体内浮了出来。 夏火一掌击在金甲上,金甲释放剧烈的光茫,罩定了夏火,夏火觉得身子一僵,分毫不能动弹。金光如春阳融雪,在夏火凄厉的惨叫声,附在夏火身上的黑气迅速消没不见。许文文手掌一旋,一道符录拍在夏火的胸口,符录化作金光,钻了夏火体内。夏火身子一软,一头栽倒于地。 眼见许文文一招制敌,卦无常大受鼓励,手持符刀向活死人杀去,符刀挥舞,接连砍翻了两个活死人。袁法大惊,转身想逃往界殿,只是刚到界殿门口,界殿发出一道黑光,击中在袁法的胸口,袁法倒飞砸入了活死人群中。 没有了袁法的约束,活死人一涌而散,这些被封魂锁魄的活死人,不同于僵尸,有自己独立的意识。正所谓,魂不离体,意识不散,魄不离体,身子不朽。只是这种强行封锁住魂魄,有关活人的感观与一切需求消失。 “卦大师,那些行尸走肉,拿什么来维持身体不朽?”许文文问出心中的疑惑道。 封魂锁魄,说的直白一些,就是以魄锁魂,七魄为身体的七道命轮,这七道命轮支撑着人体的存在,反过来身体又养护着七道命轮,二者共生共存。活死人少了一个做人 的重要特征,那就是吃饭,这也是人体摄取能量的途径。没有能量,身体就不能为之存,命轮也就存在不了,身体没了,魂也就锁不住了。 “我也一直在想这人问题,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卦无常叹了口气道。 “什么推测?”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入村的时候,看到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泥人村?而春爱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曾说这里是黄泥村……” “好像是的……” “据我所知,这个村子明面上叫黄泥村,但也叫泥人村,泥人,从这个称呼中,姑娘可有想到什么?” “难道说,这些人的身躯是泥维持的?” “这是我的揣测……” “这可能吗?” “你听过女娲造人的传说吗?” “听过……” “女娲造人用的材料就是泥……” “这怎么可能?” “这又不是造人,而是修补一下身体,又有何不能?” “弄这么多活死人,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我觉得,答案就在前面!”卦无常指着界殿,沉声道。 “界殿?” “啊!”倒在地上的袁法扭动一下,发出一个巨吼,翻身而起,转过身来,不带任何表情地盯着许文文与卦无常。 “你们,打扰到我的休息了!”袁法指着许文文与卦无常,嗡声道。 “你是什么人?这里的事情都是你搞了来的?”许文文凝声道。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袁法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笑声充满了不甘,笑罢,带着哭腔地道:“我都快忘了我是谁,倒是你们提醒了我。曾经的我,主掌冥府一界,想不到沦落在如此地步!” “你,你难道,是冥府府十大府君之一?这怎么可能?”卦无常不能置信地道。 “怎么不可能?” “冥府府君,那是主掌冥府的存在,那可是代表着冥府大道的意志……” “那又怎么样?” “你们被推翻了?”许文文开口问道。 “是背叛,我们被叛了!”袁法不满地道。 许文文心下骇然,回头看向卦无常,卦无常也是一脸惊恐,怎么也想不到,会听到如此耸人听闻的消息。 “你的意思,有人造反成功,把你们赶出了冥府?”许文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赶出来?我们不死,那此夺取的人,又怎能安心?”袁法语调荒凉地道。 214. 冥灵儿 许文文与卦无常被袁法的话震惊得思维乱成一片,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我也是一脸震惊,只见不一会儿时间,从小池塘爬了来数十具尸骨,把我牢牢围住。这还没完,还有枯骨不断地爬上来。看着浑身淤泥,散发着臭气的枯骨,我脑子飞速旋转。 “诸位,打扰了,不好意思啊!”我拱手赔笑道。 “这里,是你不该来的地方!”一股意识钻入的脑海道。 “我,马上离开!” 我又不傻,随着枯骨越围越多,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如果单对单,这里的每具枯骨可能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面对源源不断的援兵,我敢确定我如果动手,那就是死路一条,这跟本就不是硬杠的事儿。 “哥哥,你不能离开,你说过要带冥灵儿走的!”女童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道。 “可是,这么坏家伙,我打不过啊!”我在脑海里无奈地道。 “哥哥,那七颗柳树最坏,就是它们不让冥灵儿离开!” “来了,就不能走!”枯骨意识传来道。 “我擦!你们想怎么滴?”我不满地道。 “来了,就没有走掉的道理!” 我心里暗叹,冥灵儿就是一个坑货,把我送到小池塘这里来,就准备来坑我。眼下的形势,明知道是坑,我也只能跳了。有一点冥灵儿没有说假,这里倒真的有七颗不规则的柳树,呈不规则长在池塘边上。 “那,如果我硬要走呢?”我沉声道。 “你走不了!” “我倒要试试看,你们如何留下我!” 我心念一动,棍子出现在我的手中,气息涌入棍子,棍子通体泛出蓝茫,还带着一些古怪的符文,只是眼下情况危急,我顾不得去端详棍子的变化。挡在我前面的枯骨见的拿出棍子,人性化地后退了一步,看样子是害怕我身上的棍子, 在我以为枯骨是害怕棍子之时,只见那具后退的枯骨双手一合,结了一个印法,而围在我身边的枯骨也不约而同地做起这个动作。 我心道不好,举棍往枯骨戳去。枯骨见我的棍子戳到,探手向我棍子抓来,来得竟然是以硬碰硬。 “咔嚓!”枯掌碰上棍子,枯掌寸寸碎裂,发出断裂之声。 我的情况也不太好,一股大力从棍子传来,我身子止不住地前后退了数步,差点儿撞入身后的枯骨怀中,而我的虎口阵阵发麻,棍子也差点儿脱而出。我站稳身形,棍子向身后的枯骨戳去。 身后 的枯骨依然是同样的招势,伸手来抓我的棍子,枯掌与棍子相碰,枯掌损坏,我依然被撞退。我此次有了防备,退回到了包围圈儿中间,才发现枯骨一直保留着掐着手印的姿势,而最前面对我的七具枯则一样双手合什。 “娘的,这一定是个什么阵势,才有如此效果!”我叹了口气,扬声道:“既然如此,别怪我出杀招了!” 我伸手一招,体内凝了一道阴雷符,击了了去。在我体内凝聚符录时,一般都会感到天地气机的存在,这样就可以与天地气机相合,发挥了最大的威力。谁知我就道阴雷符击了出去,化做一道电光,飞向当前的枯骨。 让我更为傻眼的是,阴雷电光就要击种眼前枯骨之时,七颗柳树突然传来一股庞大的生机,撞上了阴雷电光,二者同时消散与无形。 “想不到,七颗柳也成精了!” “这我们的地盘上,还是束手就缚吧!”一声叹息响起,小池塘的上方多了一个青衣表面的人,看着我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柳树精作怪了!”我没好气地道。 “此地遮蔽了天机,任何术法与符录的威力都会大减,你觉得你能够逃出去吗?” “既然处于这方天地之中,那就不可能真正的遮掩住天机!” “那你可以试试,我最喜欢看人绝望的眼神!”青面人得意地笑道。 “不知我这张符录有没有作用呢?” “你觉得符录有用吗?” “那就试试吧!” 我伸手一扬,把手中的符录伸了出去,符录飞临半空,化做一缕金光,一下撕裂了笼罩在上方的尸雾,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浮现在我的心头。此时,包围在我身边的枯骨再也顾不上结印,纷纷乱了起来,纷纷向池塘里扑了进去。 “你,你这是什么符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青面人惊骇地道。 我自己也在这道符录威力覆盖的范围内,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青面人,脑子里飞速地想着对策,如何防御这威力巨大的一击。金甲符肯定无法防御这惊天动地的雷击,剩余还有什么方法呢? “娘的,五级符录的威力太大了!”我心里哀叹道。 “对了遮掩天机!” 我脑海灵光一闪,顾不上去想对策的正确与否,双手快带结印,临空画了一道符文,嘴里厉斥道:“咄!”符文激发,一道蓝茫撒在我身上,把我罩了起来。 “刺啦!”一道光线撕破天幕,垂落下来。 “轰!”震耳欲聋的雷声传来。 我感到一股莫大的生机涌现,大地不停地颤抖,笼罩我的蓝茫一时间明暗不定,似乎难以支撑。即使隔着蓝茫,我感到体内生机暴涨,似乎要把我的躯体撑爆,我疯狂地调动体内的气息,以炼化这股生机。 蓝茫散尽,生机尽去。我环首眼扫过去,身边的枯骨一点儿不剩,小池塘里飘着厚厚的一层白灰,七株柳木树干粉碎,碎枝飞舞。 “我擦,这破坏力也太强了!”我看着眼见的一切,叹息道。 我站了片刻,看到散去的尸雾,又开始缓缓凝聚,我心里一动,知道柳树树干虽然被阴雷氛摧毁,但树根仍在,阵法算不得被破,尸雾又开始凝聚。 “看来,真的死灰未烬!” 我以体内气息凝成火符,屈指弹向七颗柳树残枝,也许感到自己死亡在即,七枝柳树竟然颤抖了起来。我也没那份怜悯之心,从这里的枯骨来看,不知冤死了多少无辜之人,才能够凝聚如此厚实的尸雾。 七株柳树化为灰烬,凝聚的尸雾又开始缓缓消散,星空逐步露了出来,看来这次是真的破坏这里的阵法,改变了风水。 “哥哥,冥灵儿出来了!”娇柔的童声响起,显得很开心。 我回头向发声处望去,右侧不远处站着一个莫约一两岁的小女童,这小家伙光溜溜的,身上什么都没有穿,一双乌黑的小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你是冥灵儿?”我看着小家伙,疑问道。 “嘻嘻,哥哥,我就是冥灵儿!” 小家伙嘻嘻一笑,迈开小腿,向我跑了过来。看着小家伙跑得步履踉跄,我闪身迎了上去,一把将小家伙抱在了怀中。 “哥哥,冥灵儿好累了,睡觉了!”小家伙拍着自己的胸口,一付惊吓的样子道。 “哥哥抱着你,睡吧!” “冥灵儿,要去哥哥这里睡!”冥灵儿指着我胸口,娇声道。 “你怎么去?”我下意识地问道。 话刚说完,怀中的冥灵儿悠地消失,而我手中多出一个古朴卷轴。在我惑然之际,好像体内真的多出了一个熟睡的孩童,这让我骇然不已。 “大侠,我可找到你了!”杜超伟带着哭腔奔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虽然我知道手中的卷轴一定有古怪,但只得先放入了芥子戒。 “杜超伟,你没事儿吧?”我看向杜超伟问道。 “大侠,我没事儿,我们快去找小韵吧!”杜超伟焦急地道。 215. 意外强援 杜超伟的要求让我的头皮一僵,我倒想帮他去找那个小韵,可事实跟本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找。眼下许文文下落不明,我心切许文文,真的没有心情帮忙找别人。我觉得我是真的没那种无私的牺牲精神,在我心里,别的人命肯定比不上许文文的命。 “好,你跟我着一起去找人!”我无奈地道。 在我心切许文文之时,许文文和卦无常事实上也陷入了危机。袁法叨叨了几句之后,突然翻脸,对两人发起了攻击。 许文文手持桃木剑,格挡住了袁法的一击。卦无常探出取出铜镜,反转射出一道白光击向袁法。袁法扬手一道黑光击出,撞向白光。 “轰!”白光被击散。 铜镜倒撞在卦无常的胸口,卦无常和铜镜一起飞了出去。卦无常跌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铜镜也跟着掉在地上,滚得不见踪迹。 “尔等蝼蚁,要么臣服我,要么死?”袁法高傲地道。 “臣服你一个躲着不敢见人的失败者?”许文文讥笑道。 “你该死!”袁法脸上浮现怒容道。 “你还当自己是冥府府君?可以主掌别人的生死?” “我要杀了你!” 袁法怒吼一声,手中的黑气形成一只长剑,临空向许文文斩了下来。许文文俏脸一沉,手中符录划过桃木剑,桃木剑泛着金光,迎上了黑气。 “嗡!”两剑交击,桃木剑发鸣叫声。 这一击碰撞,许文文后退数步,袁法也退了两步,算是平分秋色。袁法眼中泛出凶茫,手中黑色流转,变化万千,双眼却死死地盯着许文文。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我的修为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袁法突然叹道。 “你在此弄出淫邪之事,就是为了截取人的精气,从而达到疗伤与恢复修为的目的吧?”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吗?” “你伤势未复,本体只能躲在界殿之内,无法出来,我想以你占据的这具身体,只怕杀不了我!”许文文摇头道。 “这里是我的主场,你没有机会!”袁法淡淡地道。 “你能和我嗦这么多,那就说明你没有把握杀我,真正的强者对弱者,绝对不会用口水逞威,不是吗?” “既然你想早儿死,那我成全你!”袁法眼中泛出凶光道。 袁法委实没有杀许文文的信心,才出言打击许文文的斗志,没料到许文文早看穿了这一点,反而以言语攻击袁法的弱点。 “来,战吧!”许文文战意高昂 地道。 袁法双手合拢,手中的漆黑长剑渐渐地揉成一个黑团,黑团不停地旋转,不断凝聚着能量,随着能量的凝聚,黑团越来越大。 “呀!”袁法厉喝一声,黑团在袁法的双手间,竟然越来越小。 许文文看了袁法一眼,桃木剑迎头扬起,美眸紧紧地闭了起来。在这个地方,与外界天地的联系被隔断,符录引来天地之威,作用相对就小了很多。许文文有信心跟袁法一拼,底气来自于万物为用。 “去死吧!” 袁法狂喝一声,扬手把黑气团扔向了许文文。许文文就在一那刻弹身而起,手中的长剑带着一团灰茫,斩向了黑气团。 “轰!”桃木剑砍在黑气团上,发生剧烈爆炸声。 袁法在黑气团被爆散之时,浑身剧震,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血色褪尽,身子踉跄打颤,站立不稳。炼气士的攻击,俱与自身气息联系,袁法在操纵下发起攻击,使用的力量远超自己本身拥有,攻击所产生的反噬后果就严重很多。 许文文砍中黑色团,娇躯剧震,腾空倒翻了出去。许文文这一击留有余地,非求伤敌制敌,而只求破敌之攻击,在击散黑气团之后,用时抽身而退,虽然受到反震不好受,受到伤害相比就很小。 双足落地站稳脚根,许文文美眸泛出精光,剑指地面,一股庞大的力量急剧向剑之尖端汇集,一瞬之间桃木剑光华大盛,老道在上面雕刻的符文像是活了过来,在剑身上盘旋飞舞,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有句话说,人养器,器成人。炼气士所用之器,沾染炼气士的气息,从而提升器品。器品越高,对主人的作用也就自然越大。所谓的养,一指蕴养,培养主人与器之间的联系,二是战养,战斗中主人与器联为一体,这样不仅能够培养人与器二者之间的联系,还可以培养器的战斗灵智,灵智越高,器品自然越高。 许文文手中的桃木剑,正在经历提升,在万物为用的作用下,桃木剑产生了战灵。桃木剑上的气息不断增长,许文文的战意也在节节攀升。 “斩!”许文文娇斥一声,桃木剑扬起,带着滔天的气机,向袁法斩去。 袁法看着斩来的桃木剑,双眼泛出一丝骇然之色,悠地袁法身子一软,一股黑气逸了出来,往界殿里钻去。谁知在桃木剑气机的覆盖下,黑气逸出来就被压制了,任凭桃木剑寸寸击了下来。 “轰!”桃木剑无所匹敌地击了下来。 袁法连惨叫都来不及,在桃木剑下化为了飞灰,那股要逃逸的黑气,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界殿里随 着黑气的消散,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许文文被这一剑也消耗得不轻,娇躯发软,以剑撑地,屈膝跪倒。许文文为了一击灭敌,没有留半丝余地,导致体内极度亏空。 “嗖,嗖……” 不待许文文站起身来,身边已多了三条人影,分别是辛总管,芡娘、秋怜,三人各带着凶厉的恨意,围住了许文文。 “我们大意了,让这个贱人伤到了主人!”芡娘看着许文文,凶狠地道。 “多年的辛苦,毁于一旦!”辛总管摇头道。 “我们有负家主的重托,只怕是难逃责罚!都怪这个……” “辛家盘踞此地,勾结妖邪,为祸一方,恐怕难逃毁家灭族之祸!”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道。 “谁?”芡娘惊骇地道。 芡娘三人一齐回头,见到大步而来的一个男子,男子手中提着两人,正是春爱与冬雪两女。见到男子,芡娘三人脸上表情各自惊彩。 “李沧浪?”辛总管颤声道。 “李沧浪!”男子微微一笑道。 “李沧浪,你当真要与我辛家为敌么?” “辛总管言重了,李某不欲与任何人为敌,一心只为除魔卫道而已!” “那你的意思,我们辛家,也是邪魔外道了?” “尔等打着正义的幌子,所行之恶事,丝毫不逊于邪魔外道!”李沧浪走近许文文的身边,把手中两女丢在地上,看着许文文问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许文文摇了摇头,撑着剑站了起来,苍白的俏脸浮现微笑,道:“你是风大嫂的哥哥,那我可以叫李大哥吗?” “风大嫂?”李沧浪眉头一皱,接着哑然失笑,道:“唉!便宜风平渡那小子了,我一个好妹妹,就这么被风平渡那个只猪给拱了!” “李大哥,你这样说,可不对了……” “李沧浪,你如此轻视我等,当真以为我辛家无人么?”见到李沧浪旁若无人在与许文文聊天,辛总管怒道。 “真是聒噪!” 李沧浪回头看了辛总管一眼,伸手向辛总管虚空一按。辛总管双眼爆出,七窍流血,一声未哼地倒地而亡。 “啊!”芡娘惊叫一声,转身变逃。 “作恶多端,岂能饶你!”李沧浪冷喝一声,屈指一弹,芡娘脑袋前后对穿一个血洞,向前扑出数步,软倒于地。 “饶,饶命!”解决了辛总管与芡娘,李沧浪目光望向了秋怜,秋怜抖成一团,双腿不受控制跪倒,颤声道。 216. 收伏界殿 李沧浪没有理会秋怜,悠地转身,盯着浮现在半空的两支彼岸花虚影,一红一白,相比界殿门口的那两支彼岸花大了许多。彼岸花虚影逐渐凝实,气息也随之凝重了起来。 许文文看了一眼彼岸花的虚影,一股睡意涌上来,恨不得立刻闭眼趟下来睡过去。许文文情知不妙,强打精神,用力咬一下舌尖,稍稍振奋了点儿精神,睡意又随之涌了上来。 “哼,你也敢出来作怪!”李沧浪的冷哼声传来,许文文感灵台一震,精神随之清醒了起来。 李沧浪伸手探手点出两指,两朵彼岸花的虚影破碎,界殿门口的两朵彼岸花随之一颤,花朵垂了下去,焉嗒嗒地,像是失去了生气。 “府君大人,该解决你的事情了!”李沧浪望着界殿,大声道。 界殿里没有回应,李沧浪取出四张符录,伸手扔了出去,四张符录分前后左右,悬于界殿的上方。李沧浪嘴里念念有词,剑指符录,符录化做金光,形成四柄金剑悬于界殿四方上空。四剑在李沧浪的催动下,无数金光射向界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诛仙剑阵?”许文文心惊道。 界殿亦冒出无数道黑气,抵挡着四剑发出的金光,双方斗了个势均力敌,僵持不下。李沧浪似是早料到此种情况,觑得间隙,屈指弹出一道火光钻入了界殿之中。 “啊!”界殿里发出一声惨叫。 “封!”李沧浪面沉如水,厉斥一声道。 “我知道了,原来是你……”界殿里大吼道。 “灭!”李沧浪剑指变幻,再次大喝道。 界殿上方的四支符剑悠合为一只大手,临空罩住界殿,界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大手之中的界殿剧烈地震动了起来,随着大手的握拢,界殿静止了下来。就这个时候,天际忽然传来一阵心悸的气息波动。 “界殿的问题已解决,稍费点力量,就可以收服这界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李沧浪向许文文交待了一声,身子一闪,消失了踪迹。 “李大哥!”许文文大叫,不见李沧浪的回应,略感失落地道:“怎么,弄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呢!” 许文文呼叫未果,回头看见躺在地上的卦无常,暗道惭愧,忘了这茬,连忙走到卦无常的身边,激活一道生机符录,渡入卦无常的体内。卦无常受伤颇重,但在生机的滋养下,过了没多久,咳嗽一声,醒了过来。 “卦大师,你醒了?” “许姑娘,你又救了老道一命!”卦无常挣坐起来,虚弱地道。 “卦大师,我们 一起进入险地,理应同舟共济,你不用那么客气!” “许姑娘,妖邪可有解决掉?” “妖邪已被李沧浪李大哥所灭,他离开前,让我降服界殿,我不知如何着手!”许文文实话实说道。 “这个很简单,一种文收,一种武收……” “什么是文收,什么是武收?” “文收,就是用你气息融入界殿里,同界殿融为一体,然后再掌控它。武收,就是用暴力手段,降服界殿,让它臣服于你!” “那,哪种效果好呢?” “谈不上好坏,文收是水磨功夫;武收就看你的修为,能够压服它。” “那我还是先试试文收吧!” 许文文小心翼翼地走到界殿门口,因为不知道界殿还潜藏着什么危险,不得不加倍小心,许文文可不认为有李沧浪那么牛气,可以隔着界殿斩杀里面的存在。 看着两朵漂亮的彼岸花要死不活的样子,许文文多少有些心疼,伸手拿出一张符录,催发生机,渡给了两只彼岸花。得到生机的补充,彼岸花的稍稍恢复些了精神,花朵也向上扬了扬,不像是一幅垂死的模样。 把两朵花儿弄得恢复了一些生机,许文文界殿旁边打量了起来,转了两圈儿,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许文文只得放弃了。站在界殿门口,许文文沉默了,从这道门走进去,许文文还真的没有想过,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用气息地探知界殿。 “只能冒险一试!”许文文咬了咬牙,安慰自己道。 许文文深吸一口气,稍稍准备,就是界殿的门口盘膝坐了下来,体内的气息缓缓铺出,慢慢地向界殿覆盖了过去。界殿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许文文的气息入到殿内。殿内一片黑暗,即使是气息探入,也仿佛是无底洞一般,这让许文文暗暗心惊。 “想不到,你终于进来了!”一个凄凉的声音响起道。 “你是谁?”许文文头皮发麻地道。 “刚才你我交过手,还记得吧?” “是你,你不是被李沧浪大哥灭掉了么?” “他叫李沧浪?他确实厉害,也确实算是灭掉我了,如果你再迟一些进来,也许我就真的不存在了……” “那是你自找的!” “为了治愈伤势与恢复修为,我走上了歪路,做了很多错事,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你能明白就好!” “呵呵,你想收伏界殿?” “是又怎么样?” “不用那么麻烦,界殿我送给你!” “你想干什么?” “我就要死了,就算我为自己所犯的罪孽,做一点儿悔过吧!” “我可不答就为你报仇!” “不用你报仇,我的仇冥府大道自有轮回,不用我去报仇!” “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没有!如果硬要说有吧,我只能告诉你,小心今天帮你的人!” “你想挑拨我与李大哥的关系?” “那,算我没说。只是,以后还是多一个心眼儿吧!”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算了,一切都是我做错了,你不信也罢!这是界殿的使用口诀,好好记住!” 一股庞大的信息涌现在许文文的脑海里,许文文脑海里几乎几乎被涨裂,片刻之后,脑海恢复平静。这股信息进入脑海,许文文莫名升起一种明悟,界殿里的那位存在,是真的烟消云散了,再也不存在了。 许文文闭着眼睛,慢慢地消化着界殿的信息与使用口诀,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弄明白界殿的来历和使用方法。界殿的来历久远,但使用的方法确很简单。不过眼下的界殿受了重创,十不存其一的能力,才会显得很弱鸡。 知道界殿的使用方法,许文文念动咒语,先与界殿建立的联系。界殿受创太重,建立联系与反应也都弱了很多,但在受到许文文的召唤之后,界殿悠地变成拳头般大小,飘入许文文的手中。奇异的是,那两朵彼岸花竟然与界殿一体。 “嘻嘻,这个宝贝太好了!”许文文开心地笑了起来,得意地道。 “收!”许文文娇喝一声,界殿缓缓地沉入了手心,最终消没不见。 有了我上次判官笔的经验,许文文倒也没有慌张,坐在地上,缓缓地感悟着界殿的存在,半晌,才发现界殿就得很小,就存在于许文文的手心里,这让许文文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知道了界殿的存在,许文文也就放心了。 “现!”许文文娇喝一声,界殿又浮现在许文文的手心。 许文文拿着界殿,好好地把玩了一会儿,才把界殿又收了回去,其实这种把玩,也是与界殿进行交流与联系的手段,毕竟许文文刚刚拿到界殿,真正的与界殿建立联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许姑娘,恭喜你收伏异宝!”卦无常站了起来,一脸惊羡的道。 “卦大师,其实我也要感谢你,让我成就了这翻机缘!”许文文对卦无常躬身一礼道。 “许姑娘,别那么说,这是你自己福泽,我不敢居功!”卦无常摇了摇头,指着跪在地上的秋怜与躺在地上的夏火,沉声道:“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217. 解决活死人 我不知道许文文有着奇异的际遇,心里无比地担心着许文文,身边又有着杜超伟这个拖后腿的,我只得带着杜超伟,一步步地搜寻了过去。 尸雾散掉,天上的星空出现,对于眼下的情况有了良好的辩识度,对于我来说,算是无障碍行动了,可这对于杜超伟一个普通人,与睁眼瞎没有什么区别,走得跌跌撞撞,如果不是我拉扯着,杜超伟只是早都自己跌晕了。 “啊!”无数地惊叫声响起。 杜超伟吓得一抽,使劲地拽住了我,弄得我很无语。不过杜超伟是个普通人,在这个本来就让人头皮毛麻的地方,突然有人嚎叫,还别说,真的有点儿吓人。 “怎么,害怕了?”我笑道。 “没,没有!”杜超伟嘴硬道。 “害怕,就是害怕,这有什么,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我没好气地道。 “是,是,有些害怕!” “害怕,以后就别乱跑,回去好好过日子!” “怕是不行,超哥不会放过我们的!” “什么超哥,这种人渣,我会把他解决掉,你就不用担心了!” “超哥的人有枪……” “枪?也救不了他!” 我与杜超伟一边聊,一边向惊叫声处走去。走近了才发现,是那些卖力耕耘的男人发出来的惨叫,倒不是怎么样了,而是被吓破了胆。身下那些原本美妙的胴*体,眼前全部变成了泥人,这不吓坏人才怪。 “唉,自作孽,不可活!”我叹道。 杜超伟一脸懵圈儿,可我一瞧这里的情况,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着那些精气神丧失大半的人,我心里也挺无语,可又不能不管。 “你在这里等我!” 我向杜超伟交待了一声,体内凝聚符文,身影出没凉亭小院,不管是在惊叫还是在熟睡之人,一人一下,从后脑所把符文渡入,但凡被受入符文,人便晕了过去。这个符文,可以摈除这一段记忆,这也是我唯一能做。 “你,你杀了他们?”见我回来,杜超伟见鬼一样,一边向后退,一边颤声向我问道。 “胡说什么呢?你自己进去看,我有没有杀人!”我没好气地道。 “那,那些人,怎么不叫了?” “我把他们打晕了,让他们好好睡一觉,也许到了天亮,他们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你说的是真的?” “你觉得我还想杀你,对吧?”我脸色一沉,右手临空一抓,气息展开,杜超伟顿时不能动弹,被我一步步拉近,我冷然道:“你觉得我想杀你,还用骗你吗 ?” “大,大侠,饶命,我错了!”杜超伟闭上双眼,惊慌地喊道。 “我擦,你小子除了是个情种之外,就特娘的是一个麻雀胆外加神经质!”我放开杜超伟,没好气道。 “我,我身入虎穴,吓,吓的!”杜超伟兀自强嘴道。 “走吧,继续找人吧!” 我带着杜超伟穿过这片秽乱区,一路行去,前方的异象,让我有些惊讶。在左前方的小土谷内,充溢着大量的生机,而这四周一片荒凉,生机调零。 “前面有些古怪,我去看看,你在这时等着。”我吩咐杜超伟道。 “这里呆着不舒服,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觉得呆在这里不舒服好,还是去丢掉小命儿划算?” “这不是,还有大侠你吗?” “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如果我能护你周全,我会让你呆在这里?” “有,有那么严重吗?” “我还担心自己一去能不能回来,你说严不严重?” “那好吧,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好好呆着!”我拍了拍杜超伟的肩头,趁机把一个防身符与隐身符贴在了他的背上,防止我走开后出现什么问题,告诫道:“你在这里呆着,不管遇什么,哪怕是人是鬼,都不要理会!你不理会,他们就不会理你,你就是安全的!” “大侠,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跑了吧?” “想什么呢?我要抛下去跑了,那我就不会答应你奶奶,出来找你了!” “大侠,我说错了,你,你注意安全!” “你还小心自己吧!” 我举步进入小土谷,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只见土谷中间搭了一个尺许的高台,上面分九个方位,每别坐着九个孕妇,九个孕妇陷入了半昏迷的情况。高台外面盘膝坐着一圈儿人,莫约十来个,正在吞噬着生机。 见到我到来,有数十个人跑了出来,挡在我的面前。严格地说来,这些都不算人,都是被卦魂锁魄的活死人。 “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用餐了!”看着围过来的活死人,我淡淡地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领头的老头子沉声道。 “既然死了,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何苦还栈恋着尘世间,不肯离去?” “哼,无知小儿,我们这是永生不死!” “什么狗屁永生不死?你的意思就是利用这些孕妇,汲取天道之力,让你等维持人不人,鬼不鬼,尸不尸的活着?你们敢出去见人吗?” “你以为我们想吗?我们冤, 我们不甘!”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活死人吼道。 “对,我们冤枉,我们不甘,我们不想死!”活死人起哄道。 “冤?这个世间,从前不乏死的冤的人,以后也不会缺少!不想死,可谁又想死,谁又能不死?如果心有不甘就要留在世间,那岂不是乱套了?天道自有规则,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古之圣贤,皆不可免,难不成要为汝等例外?”我厉声喝问道。 卦封魂锁魄的活死人要生存下去,就要以生机维持躯体不坏,维持身体不坏,则需要窃取天道生机。能够获得天道生机最佳的选择,莫过于这些受孕的女人。眼前的这些女人置于阵中,窃取天道生机,供这些活死人吞噬。 掳掠女子之情由不言而明,让我对眼前这些活死人不由得深痛恶绝。这里成为秽乱区,一方面是窃取男子的精气,另一方就是让掳掠来的女子受孕,弄到眼前的阵法中,以窃取天道生机来养着这群活死人。 眼前的一切,让我全明白了,虽然还有些事情我没有亲见。这是一个完整的食物链,这个幕后黑手要窃取活人的精气,就得利用这群活死人制作泥人成事,活死人要活下去,就得窃取天道生机,而这里要封闭起来,就得有尸骨来炼制尸雾。芡娘等活人活人参与,一是想从幕后黑手身上获得好处,二则可以吸引更多的人进来这里。在外面的世界,只怕还有一些有关联的人,才能推动这个食物链的运行。 “小子,想干涉的我们永生,你就得死!”老头子凶狠地道。 “让我死,你们自然不在话下,因为你们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哈哈……”老头子仰天怪笑,笑罢,得意地道:“小子,你来到了这里,那就说明你已经是该死之人!” “看来,你们已经偏执的入了魔道!”我眼中杀机闪现道。 “大家伙,给我杀这个小子!”老子挥手喝道。 老头子一声令下,当在我面前的活死人一下把我围了起来,人人眼里冒着精光。那不是凶光,而是看见血食的光茫。甚至还有活死人舔*起了舌头,让我恶心不已。 “我擦,竟然我当成了好吃的!”我暗骂道。 “哈哈……”一个精壮的活死人开心大笑,向我逼近,道:“好久没吃过肉了,真的让人有些激动……” “大虎,你可不能吃独食,大家伙都有份儿!”一个女活死人尖叫道。 “嗦什么,大家伙快上,不要让大虎一个吃独份!” 又一个很的蛊惑力的尖嚎声响起,活死人闻言,一个个瞪着发着绿光的双眼,一窝蜂地向我扑了过来…… 218. 重逢 活死人,非人非鬼非尸,长时间地存活下来,身体虽有生机的维持,但也具备了尸的特征,喜欢活的血食。我不知道的是,送到这里的来的外人,都是给活死人当血食的,见到我的到来,这些活死人才会显得很兴奋。 我暗叹一声,手中符刀闪现,冲在最前的几个活死的头颅应刀抛飞。头颅飞出,尸体栽倒,魂魄便飘了出来。也许是突然离体,几人的魂魄还有些茫然。我拿出一张符录一招,这几个魂魄便被我收在了符录里,这些家伙被封在体内太久,魂魄都比较弱,收起来也没有难度。我没那种杀人灭魂的作法,不管其犯有多大的罪过,自有冥府天道惩罚,与我无涉。这个地方被隔绝,我只以能用符把魂魄带出去,再想办法送入冥府。 那一刀之威,震慑了在场的活死人,再也没有人敢冲上来了。老头更是一脸惊骇,两股颤颤,几欲先走。 “你,你想干什么?”老头子鼓起勇气道。 “送你们去冥府!” “你休想,我们绝对不会去冥府!” “想让我们去冥府,我们跟你们拼了!” 活死人激动起来,个个眼里冒着凶光,看来还真打算跟我硬拼。看着这一群活死人,我心里比较麻燥,难道真的动手么? “哥哥,你体内的那只笔,可以同时解开所有人的封印!”冥灵儿的意识传来道。 “真的可以吗?” “哥哥,冥灵儿不会骗你的!” “那就好,可以一次性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我一向认为存在即是合理,但活死人这种存在方式,太过于有伤天和,也是我深痛恶绝的方式,对于这种情形,我毫不犹豫地取出了判官笔。 “啊,判官笔?” 老头子惊叫一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告道:“求求你大仙,我们真的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们!” “你们不想死,那她们想死了?”我指阵中孕妇,质问道。 “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们有办法,进入冥府是你们唯一选择!” “不,我们不要进入冥府!” “真是冥顽不灵,你们本来就不该存在于这尘世!” “你凭什么要送我们去冥府,你又不是冥差!” 我知道这些活死人太于执着,跟本无法劝服,当下以判官笔临空画了一个解除封印的符文,符文激发,一股莫名的力量笼罩了下来。 “啊!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活死人当中有人不甘地大叫道。 “你还是去十八层地狱里赎罪吧!”我冷冷地道。 随着 力量的覆盖,活死人一个个栽倒,魂魄飘了出来。这些活死的魂魄强行封印在体内,封印一经解除,魂魄自然离体。我取出数符录,分批把这伙人的魂魄收入了符中,出去以后,再将之送入冥府。 收了魂魄,我想了想,拿出一道火符,把遍地的尸体焚烧掉,灭去了痕迹。这也是没办法,这些活死人作恶多端,可没人会相信我说的,还是一把火烧了干净。处理了尸体,我打量起那个窃取天道生机的阵法。 看了一会儿,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阵法也没什么大的玄机,主要在于石台东方的那个石珠,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石珠只是一个幌子,里面应该暗藏着一颗天灵珠,只有天灵珠做大阵的阵眼,达到真的汲取天道生机的作用。 我明白了这点儿,棍子出现,嗖地飞出,撞上了那颗石珠,石珠被撞爆,一颗蓝色的珠子滚落于地。天灵珠一经落地,这里积蓄的生机马上就要消散,我连忙抛出一道符录,把生机聚在一起,渡入地上坐着的孕妇体内。如果这些生机散去,这些孕妇只怕难逃一死,既然生机已然聚在了一起,那就成全了这些苦难的孕妇吧。 保证了孕妇的安全,我才放心走过去,把珠子捡起来,拿在手中正想感觉了一下,没想到珠子凭空消失了。 “我擦,珠子跑去哪里了?”我捏了捏双手,又揉了揉眼睛,手上的珠子真的是消失不见,我那个欲哭无泪,摇头叹息道:“特么的,难道我真的没那种命,好东西到手,都能凭空消失……” 经过这么一耽误,几个孕妇也醒了过来,有天道生机的滋养,不管怎么样,一体两命算是保住。 “你们都醒了?”我露出一个笑容道。 “你,你是什么?”有孕妇怯生生地问道。 “我是来救你们的!” “那,那些坏人呢?” “被我打跑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太好了!” 有两个孕妇激动的当场哭了起来,其余的孕妇也是一付泫然欲滴的模样,看得我的心里还有些泛酸。 “是不是只有这几个人,还有没有其她的人?” “大侠,那个地方,关了我们好多姐妹,我带你找她们!”有个孕妇略显胆大地道。 “稍等,我还有个跟班,我叫他过来!” 我快步回去,把杜超伟叫了过来,让杜超伟跟着孕妇们一起去,我觉杜超伟惦念的那个什么小韵应该也在,让杜超伟去英雄一把。 没出我所料,没过多久,杜超伟带着哭成泪人的小韵一起走了过来, 向我跪下叩谢,伸手挡住两人下跪,气得向杜超伟大腿上踹了一脚。 “你特娘的干什么呢?这都什么年代,你还跟玩这些?有这些精力,还不如把这些人给我带出去!” “大侠,那你呢?”我踢得不重,杜超伟也不怎么疼,舔着脸对我问道。 “找人啊,我老婆跟我一起进来找你俩,跟我走散了,我不得找到她啊?” “我,跟你一起找!” “得,你别给我添乱就好,赶紧把人给我带出去!” “可我不认得路啊!” “你真的出息!”我气道。 我知道这也不怪杜超伟,这个鸟地方,我都能搞不清方向,更别提他了。不过眼下尸雾消散,我再找到方位,也不是难事儿。我感知了一下方位,推测了一下自己来的方位,也就确定大致的出路。 “杜超伟,你一定要把她们安全地送出去,知道吗?” “大侠,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大侠,谢谢你!”众女子俱拜谢道。 “别乱叫,我不是什么大侠!你们快走,说不定这里不有危险!” 听闻还可能危险,这些都呆不住了,杜超伟和小韵也是一脸急惶惶的模样,带着众人按我指的方向,走了出去。 看着这些人走远,我四处打量了一下,也不知道许文文在哪里。我踌躇了半晌,突然想出一个办法来,伸手取出一张雷符,激发扔了出去。 “轰!”二级雷符的威力也蛮厉害,只怕方圆几十里都能听到。其实也只是试试,先前这里尸雾笼罩,跟本引不来天雷,现下尸雾消散,我也不确定自己的方法有效。 “轰!”没过多久,远处也跟着响起一道雷声。 看到电光,听到雷声,我心里一喜,快步向雷声处奔了过去。没有多久,前方就出现了许文文曼妙的身影。 “文文!”我大声叫道。 “哥!”许文文听到我的喊声,回头娇呼一声,快速向我奔了过来。 一阵香风,许文文的娇躯扑入我的怀中,美人恩重,我心情激动,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娇躯。 “哥,你没事儿吧?”半晌,许文文抬起头,小声问道。 “我没事儿,你呢?”我笑道。 “我也没事儿!”许文文轻轻摇头小脑袋道。 “喂,别秀了!”卦无常揶揄的声音传来,奸笑道:“你俩都没事儿,我老头子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老头子,不识趣,没朋友的!”我放开不好意思的许文文,一脸不爽冲着卦无常道。 219. 解禁制 我本想修理一下卦无常这个不带眼力劲儿的老家伙,可是看到老家伙那个惨兮兮的模样,也就没了那份心思。简单地跟许文文彼此叙述了下经历,得知许文文收伏了界殿,我真心替许文文感到开心。但有没说冥灵儿的事情,此事毕竟有外人在场,老祖宗有言,这防人之心不可无。 “哥,你说这两个女的,怎么办?”许文文指着秋怜与夏火,征求我的意见道。 “饶命!”秋怜颤声道。 “废了她们为恶的修为吧!”我皱眉道。 杀了两人,我肯定是做不到,我不希望许文文多造杀孽,放了过两女,说不定两人出去又会为恶,只能废掉修为,比较保险。 “这里两个呢?”卦无卦走到春爱与冬雪两人旁边,用手指探着鼻息,道:“这两个没死,还活着呢!” “哦,都把这两人给忘记了!”许文文白了我一眼,娇声道。那意思像说在说,我打扰了她,让她没想这茬,我去哪儿说理去? “这四家个伙,助纣为虐,一并处理了吧!”卦无常淡淡地道。 “小姐,饶命!”秋怜向许文文不断地叩头道。 “饶命?你们饶过别人的命吗?”我没好气地道。 “公子,我们也是被逼的,身不由己!”秋怜向我解释了一句,接着又向许文文叩首,道:“小姐,你也是女儿身,肯定知晓女子命比纸薄,我们也想做个好人,可是让我们有那那个能力啊,我们四姐,生活只给了我们两个选择,要么生不如死,要么死!” “你们倒是活下来,那被你们害死的人呢?”我怒难平地道。 “公子,请婢子直言,也许公子能够面临自己的生命与他人生命二选一的情况下,公子会舍已救人,可是婢子真的做不到,婢女真的只想活下去!” “我哥也没不让你们活下去,只是废掉你们作恶的修为而已!”许文文神色不悦地道。 “小姐,我们只是辛家的蝼蚁,有点儿修为傍身,命运尚且无法自主,如果修为废去,就会彻底地沦为玩物,生不如死,恳请小姐垂怜……” “难道放了你们,让你们回去继续为恶?”许文文皱眉道。 “小姐,桀犬吠尧,其忠心无二。我们愿意追随在小姐身边,为奴为婢,侍奉小姐,恳请小姐收留!” “把你们放在身边,我看你们真的是想太多了!”我寒声道。 这个什么狗屁提议,四人跟在许文文身边,那不是安了四枚定时*炸弹么?随时都会许文文造成危险,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公子, 小姐,你们可以我们四人身下种下禁制,如果我们敢有二心,随时可以取我们四人小命儿!” “哦,说到禁制,难道辛家没有在你们身上种下禁制么?”我冷笑着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诸家族养婢女,但不能在婢女身上下禁制,婢女地位低下,最终是要送给别人,如果在婢女身上下禁制,试问谁敢要这样的婢女?所以就这样,就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秋怜看了我与许文文一眼,垂泣道。 “恐怕此地事败,即使你们活着,辛家也会想办法灭口吧?”我淡淡地道。 “啊?”秋怜闻言,倒抽一口凉气,放声大哭,对许文文不停叩头,道:“求求小姐你大慈悲悲,收留我们姐妹,此生我们愿做牛做马,来生结草衔环以报!” “依我老头子看,她们愿意归属,许姑娘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她们,一则是免得她流落江湖为非作歹,二则说定也会多些助力!”卦无常插言道。 “那你老人家为什么不收下她们呢?”我反问道。 “我老头子倒是想,可她不是不愿意跟我老人家么?再说了,我可保不住她们,但是你们可以!”卦无常诡异地一笑道。 “请小姐收留!” “哥,你看……”许文文抬头看着我道。 许文文的样子,就是动了恻隐之心,这让我心里有些纠结,我不想许文文把四女弄在身边,但也不想许文文为难。 “你有把握让她们改邪归正?”我担心地道。 “公子放心,我发誓,以后无论生死,我们对小姐绝对忠心耿耿,不生二心,如若不然,让我们不得好死!”秋怜发上发誓道。 “哥,我倒是可以制约她们!”许文文沉吟下,看着秋怜,道:“我有些神奇之术,会在你们种上此类禁制,如果你们真的改邪归正,我会还你们自由!但是,你们是不是愿意让我在你们体内下此制禁制?” “愿意!”秋怜马上答应道。 “这样吧,你把你三个姐妹弄到一起来,听听她们自己的意思!” 秋怜大喜,连忙爬起来,把冬雪、夏火、春爱三人搬了过来,夏火是受了伤,而雪冬与春爱两人则是被李沦浪制住,也不知道李沦浪施展的是什么手段,两人睡着一般,秋怜用尽手段,两人也没有醒过来。 “求主人救救她们三人!”秋怜跪下,向许文文哭求道。 “让我看看!” 许文文看了看夏火,伸手取出一张符录,伸手一晃,符录化做一溜火光钻入夏火的体内,一股生机爆了开来,夏火抽搐了几下,挣扎着爬 起来,翻身跪倒。 “婢子夏火,见过主人!”秋怜与许文文的对话,夏火听得清楚,醒来马上认主道。 “嗯,有眼前力劲儿!”卦无常笑着点头道。 “你听到我刚才与秋怜的对话吧?” “婢子听到了!” “认我为主可以,但是我得在你身上种下禁制!”许文文凝声道。 “但凭主人施为!”夏火朗声道。 “那好,待我先把你的两个姐妹救醒!” 夏火默默退到一旁,许文文探手搭上冬雪与春爱的额头、胸口用手搭了下,然后翻开两女的眼皮,检查了一番,皱起了眉头。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许文文检查两女,我也好怎么盯着看,便没怎么注意,不过许文文检查完,那个神色,倒让我有些不解。 “她们两个锁魂了,李沧浪大哥修为精深,我没把握解开!”许文文为难地道。 “锁魂?这术法很少人会,李沧浪怎么会这种术法?”卦无常不解地摇头道。 “卦大师,这术法很难吗?”我看着卦无常问道。 “难,而且这是冥府的术法!”卦无常叹息道。 “那,你都经人家知道怎么解吗?” “冥府法术,解法叫两易一难,听过吗?”卦无常故意卖关子道。 “卦大师,什么叫两易一难?”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尘世间的炼气士,凭本身的术法来解冥府的术法,一般需要解术者比施术的修为精深,方可以办到,这谓之难……” “那两易呢?”我被卦常勾起了兴趣,忍不住问道。 “冥府有官器判官笔,生死薄,阴阳印,几乎可解任何冥府术法,这谓之一易;还有一易,那就是传说的万物为用之术,不论何种术法,都有对应的解法,也谓之一易。”卦无常说到这里,叹口气道:“万物为用的术法极为古老,不知失传了几千载了,偶尔有零星术法传承,唉……” “哥,这事儿怕只得靠你了!”许文文向我眨下眼睛道。 “好吧!” 我意念沟通判官笔,把判官笔取了出来。卦无常看到我手中的判官笔,一双老眼泛出精光,死死地盯着我。 “那个,你这个宝贝从哪里得到的?”卦无常颤声问道。 “抢的!”我没好气地道。 “那个,不是,我是说真的……” “我也说的是真的,有人拿着这个东西暗算我,被的抢了过来!” “你,你就不怕惹祸吗?”卦无常嘴角抽搐道。 220. 收四婢 我拿着判官笔,分别在春爱和雪冬的胸口划过,两女身上的锁魂之术烟消云散,两人随即便醒了过来。 “我这个人吧,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刀枪,但凡来惹我的,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会敲下两块骨头来?”救醒了两女,我收了判官笔,盯着卦无常道。 “小子,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卦无常盯着我道。 “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明星,你不知道我,不是很正常吗?”我避过卦无常的问题,打了个哈哈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小子应该就是那个羊都的洛阳吧?” “哟,有点儿本事嘛!” “炼气界,名头响亮,又有大本事的人年轻人不多,洛阳绝对是风头最劲的!” “我可不想,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 “哥,你太臭美了!” “许姑娘,一定是许大富豪的掌珠许文文,对吧?” “卦大师,这你也能猜到?” “两位年纪虽然不大,但在炼气界名头很响,想不到两位还是鸳鸯侠侣,珠联璧合,真是想不到啊!”卦无常大笑道。 “你胡说什么?”许文文娇羞道。虽然芳心暗许,外人调笑,许文文还是很羞涩。 “别理那个老不正经的家伙,快点儿把里的事情了结!”我啐了一口道。 “喂,洛小子,说话得讲良心,我老人家什么时候不正经经了,别乱扣帽子!”卦无常气愤地道。 看着卦无常这老头一脸悲愤的样子,我有些愕然,想不到这个老家伙这么看重名望,不过想到这一点儿,我坏坏地一笑。 “老家伙,我又没说什么,你激个什么?莫非……” “住嘴,再胡说,我翻脸了!”卦无常脸色不好起来,吼道。 “卦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还犯得着跟我一个小年轻计较么?” “你……”卦无常指着嬉皮笑脸的我,颓然无语地道。 许文文不理会我与卦无常打屁,盯着跪在身前的四女,俏脸满是严肃。本来许文文长时间接受西方思想,讲究什么人人平等,跟本不屑下跪这一套,虽说成为炼气士,许文文不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一套,但眼下的情况却不得不为之。 “你们真的愿意认我为主?”许文文凝声道。 “婢子愿意!”四女齐声道。 “那好,废话我也不多说,我会在你们身上种下禁制。如果你们没有为非作歹,我的禁制助你们提高修为,如果你们为非作歹,你们的修为就会化为乌有。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你们的生死,将与 我无关!” “谨遵主人教诲!” 许文文扬手把我和卦无常驱离,然后探手逐一在四女的气海画了个封印符文,符文在许文文催动下,一闪而逝,四女顿时感到身体里多了些什么东西,但具体的是什么东西,却又说不上来。 “好了,你们起来吧!” “多谢主人!” “这样吧,你们以后不要叫我主人,叫我……” “我们就叫主人小姐吧!” “算了,还是别叫小姐,叫我文姐吧!”许文文摆了摆手道。 “是,文姐!” “哥,你们过来吧!”许文文招手呼叫我道。 “来了!” “这位是我师兄,洛阳,以后你就叫阳哥吧!” “文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成社会的大姐大?” “哥,你说什么呢?” “别生气,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这里的事情已了,我们也要作别了!”卦无常拿着八卦镜走到了过来,开口道。 八卦镜原本不知滚到哪里去,这老家伙这么一会儿时间,竟然能够找到,我也是服了这个老家伙。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大战嘛,兵器被打飞也常见,如果每次都找不到了,那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再见,你老人家一路走好!”我双手合什一礼道。 “臭小子,你竟敢咒我老人家?”卦无常怒吼道。 “不敢,不敢!” “那个,小洛,你既然咒了我老人家,多少得给一点儿补偿!” “啊,这也可以?”我是惊呆了,深深地被卦无常的不要脸精神惊果了。 “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懂得尊老爱幼吗?有你这样的去咒一个老人家的吗?”卦无常板着脸道。 “我擦,老家伙,你究竟想说什么?”我翻着白眼道。 “把你那个符录,给我老人家几张,权当为你的口不择陪罪!” “想要符录,不用打这个幌子吧?” “快点儿拿来!” 我又好气又好笑,总算患难一场,我也懒得计较,伸手拿出一叠符录,塞到了卦无常的手里,除了没有五级符录,其余的我倒也不在乎。五级符录的威力太大了,我也不敢轻易地给出去,以免整出大事儿来。 “就知道你小子心眼好!”卦无常接着符录,咧着嘴笑道。 我直接无语,有种被卦无常这个老家伙强了的感觉。我也是觉得卦无常这个老家伙不错,才会送符发给他,不然的话,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那个,洛小子,这件事情牵挂到辛家,你 还是要小心一点儿!”卦无常走出几步,回过头来,交待道:“这个事情,外面肯定还有些要扫尾的事情,你也一并干了,免得又有人遭殃!” “为什么要我去干?” “你也知道,我老人家一把年龄了,很容易被人拆皮煎骨,你还年轻,又那么能打……” “打住,我还年轻,我不想被人打死!” “洛小子,你要想信我,这个尘世间,能够打死你的存在,不是没有,但恐怕也不超过两掌之数,所以,你放心,你可以横着走!” “老家伙,你当我傻吧?”我翻着白眼儿道。 “什么,你相信我老人家的话?” “跟我玩什么捧杀?你当我是那些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臭小子,你身怀判官笔,你去试试,看看有几个炼气士敢与你放对?”卦无常没好气地道。 “我都说过了,那是我抢来的,指不定哪天人家会抢回去的!” “忽悠,接着忽悠!”卦无常冷笑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好不好?” “哼,你当我老人家是二百五是不是?判官笔如果没有认你为主,怎么会隐于你的身体之内?认主的判官笔,谁又能抢去?难道想与冥府天道作对么?” “那个,不会真的那么牛吧?” “你自己体会吧!” 卦无常哈哈一笑,转身而去,走得极为潇洒。待卦无常的身影不见了,我才想起来,我特么的竟然忘了问老家伙的真名,真的是失礼。 “哥,卦大师怎么走了呢?”许文文跟四女交流,没有理会我与卦无常打屁,待到回过头来,卦无常已经走得远了。 “这个老家伙,神神叨叨的,少理为妙!” 许文文看了一眼卦无常离开的方向,回过头对我道:“刚才我了解过了,与这里有牵扯的人,叫什么超哥的……”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我们出去,就把这个麻烦给解决掉,以免其为祸一方!” “哥,我陪你去!” “那是一定啊!”我哈哈一笑,道:“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啊!” 我和许文文带着春爱四女,往来路返回,杜超伟找到了,我们也不用再去跟吉婆婆交待什么,带着四女直接返回了酒店。到了酒店,天已经放亮,折腾了一夜,我还是打算休息一下,于是又开了两间房给四女。 “叮……”我刚躺下,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在身边的许文文,迟疑了下,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急切地道:“洛阳,快来救我……” 221. 同学聚会 看着许文文带着四女乘着飞机的那一刻,我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无奈,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分身乏术。眼下的事情还未解决,没想到又起事端。听到电话那一刻,我恨不得立刻长上一对翅膀,腾空而去。 “哥,这样吧,晚秋姐姐那边,我带着春爱她们四人前去港岛救援,你留下把这里的事情彻底解决,以免形成不必要的祸害!”听我打完电话,许文文看着我,沉声道。 我想不到宁晚秋来电话是向我求救,心里又喜又惊,喜的是,宁晚秋没当我是外人,说明我已经走入她的心里了。惊的是,宁晚秋开口向我求救,那就说明事情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不行,还是我……”我否了许文文的提议道。 让许文文去,那我会更担心。本来是一个鸡蛋放在篮子里,我还要把两个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出了问题,那我不是大傻叉了吗? “哥,放心吧,你不能总把我当小孩子看,以我的修为,护持晚秋姐姐安全绰绰有余,你要相信我!” “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不能让你……” “哥,难道你是担心我不会去救晚秋姐吗?”许文文盯着我道。 “文文,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哥,我知道你和晚秋姐的关系不一般,但是,你不用担心,我没吃醋的意味儿,而且我会看好晚秋姐的!”许文文娇笑道。 “文文,我是担心你!晚秋求救,事情肯定很危险!”我叹息道。 “哥,那去港岛,我留在这里!” “这,哪儿行!” “这事儿,只能二选一!” “文文……” “哥,我没和你开玩笑!修行是什么,有人说是与天道争命,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是替天行道,补天道之不足。眼下的事情,必须有始有终,而晚秋姐也需要救援,你会怎么选,又会怎么选,也许今天你认为对的东西,以后会是你修行路上的心魔!” “我……” “哥,你放心,晚秋姐那里,我会替你解释的!” “文文,你千万小心!” “放心啦,哥!” 许文文跟伍灵薇打了个电话,伍灵薇不但把机票的事情搞定了,就连四女的身份证件问题一并解决了。飞机冲天而起,我望着飞机远去影子,叹了口气,走出机场大楼,打了个的士,往酒店而去。 车子在酒店门停了下来,我想着晚上如何去找超哥的事情,不料一阵香风,与酒店里急匆匆跑出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哎 哟!” 来人惊一声,身子飞了出去。这一瞬间,我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跨步上前,一把扶在来人的腰间,把人扶住站稳了。幸好我没有感到来人丝毫恶意,没做了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凭借身体的本能把人撞飞了。 “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我连忙道歉道。 “哎哟,吓死我了!”来人拍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看了一眼,又是像是见鬼一样,指着我,道:“你,你是,是洛阳?” “你是老班长?”我讶声道。 我是真的挺惊讶,没想到撞到熟人,高中时的班长沈心兰,一晃五六年没见过了,想不到竟然能够遇上。 “洛阳,真想不到,今天竟然遇到你了!”沈心兰挥拳在我的胸口上打了一拳,爽朗地笑道。 沈心兰高中学期是班上的班长,人长的不错,性格大咧咧的,浑身透着一股英气。那个学生时代,沈心兰在班上挺有威望。 “老班长,真想不到能遇到你啊!”我开心地笑道。 “洛阳,你大学毕业以后,在哪里发展啊,怎么一直都没有见到你过?” “我去了羊都谋生……” “洛阳,我跟你说,你今儿真赶巧,我吆喝了几个老同学,在这里订了个房间,一起聚聚,你既然遇上了,就必须得一起聚聚!”沈心兰拍着脑袋道。 “这个,我自然听老班长的吩咐!” “你进去稍待一下,我等着接个人,然后我们一起上去!”沈心兰笑着道。 “好,那我陪老班长一起等!” “来,来了!”只见一辆红色的跑车驶到酒店门口,沈心兰嘴里念叨着,快步走到了向红色轿车走去,我自然跟在了沈心兰的身后。 红色轿车停了下来,从上来下了一个粉红女郎,粉红女郎三件套加装,帽子,墨镜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不过我一搭眼,,脑海里就浮出了一个影像,原来是她。 这个红衣女郎,名唤庄学敏,也是我们班的老同学,不过她现在不叫庄学敏了,好像改名叫什么庄慧妍,乃国内当红小花旦,也算我们班走出去的,名气最大的人。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这个庄慧妍,我都有些不敢认,只是觉得长得象庄学敏而已。我不知道沈心兰怎么把庄慧妍请来的,只能说沈心兰的面子大吧。 “学敏,你真的来了!”沈心兰高兴地拉着庄学敏道。 “老班长,你发话了,我哪儿不来啊!” “言重了,言重了!” 在我看来,小县城里也有人追星,但绝对没有大城市那么厉害, 庄学敏跟本就不用包裹那么严实,也没几个人认识她。不过也可以理解,当红的小花旦很容易闹出绯闻,遮裹严实也没有错。 “老班长,快进去吧,不要在这里呆着了,以免被人发现了!” “房间我已经订好,那我们上去吧!” “老班长,你带路吧!” 沈心兰带着庄学敏走在前面,我跟在两女身后,一走进了酒店。在上电梯的时候,庄学敏盯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你坐下一趟!”庄学敏冷冷地道。 “学敏,别,他是洛阳,我们的老同学,是我请他来的!”沈心兰连忙解释道。 “哦,不好意思,我没有印象了!”庄学敏淡淡地道。 “呵呵,太长时间不见,不记得也正常,也正常!”沈心兰连忙打圆场道。 “老班长说的是!” 有沈心兰打圆场,庄学敏也没继续说什么,但也没再理我。好在电梯很快到了,就没有怎么冷场下去。 “哇!老班长,你真的把大明星请来了,服了!” “老班长,还是你有魅力!” 沈心兰推开包间的门,里随即传来一众的惊叹之声,众星捧月地围着沈心兰与庄学敏两女,来了一波吹捧。 我放眼望过去,这一群人当中,我也还记得那么几个人,像什么苗萌萌、梁至左、武国安、郑倩、钱真真,其余的人有看着面善叫不上名字,也有一点儿印象的都没有家伙。我也想不到,几年没见而已,怎么变化就那么大。 “我们大家先拍个照,好不好?”沈心兰提议道。 “好啊,好啊!”众人纷纷响应道。 “来,你们帮我拍照!”有个我没印象的家伙直接把手机塞到了我的手中,让我给众人拍照。 “洛阳,你也来啊!”众人排好了,沈心兰冲我喊道。 “我,这儿不是给大家拍照嘛!”我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机道。 “总得有人拍照啊,就让他给大家拍照了!”塞给我手机的家伙盯我一眼,笑道。 “支亮,大家都是同学,好不容聚到一起,怎么能让洛阳拍照,我去叫个服务员来,让她们帮忙给我们拍照!”沈心兰不悦地道。 “老班长,别,就我给大家拍照好了!”我连忙劝道。 “这怎么行?” “哎呀,老班长,大家都站了这么久了,还不拍不拍啊?不拍我就走了!”庄学敏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道。 “拍,拍,我马上给大家拍!”我拿着手机,半蹲着笑道。 222. 惹事儿 沈心兰见我被排斥在外,脸上表情有些不爽,我倒是一幅不在乎的样子,脸上笑嘻嘻地用支亮的给众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别的家伙又拿出手机,轮换着让我给拍了照,一圈儿转流下来,差不多人人的手机拍到了。 记得上学那阵,我的家庭条件不好,日子过的很清苦,班上自然也没人瞧得上我。倒是沈心兰这个班长,对我照顾有加,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除了老师,唯一可以求教的人,就是沈心兰这个班长。 我对沈心兰心存感激,在此种情况下,一是我不想让沈心兰为难,二是我也不想跟那些人走得近,真的犯不着。在场的人,除了沈心兰依然是赤子纯真,其余的人,在原有的基础上,把人性放大了多倍。 上学的时候,我的家境不好,穿的不咋地。出来社会上,我的穿着也不咋滴,这就让一众同学瞧不起了。经过社会上的历练,都有自己判定人等高下的标准了,而我的穿着自然成了下等人那一类的。 拍了照,众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我被众人挤到了下首,本来沈心兰想拉我和庄学敏一左右坐着,哪知道被钱真真抢了先,随后又是三挤两靠,我就坐在席口上。沈心兰看着的坐位,向我抱以苦笑。不管怎么讲,在场的都是她的同学,她也不能为了我,而把所有的人都得罪,这也违背了她召集同学的初衷。 我含笑摇了摇头,向沈心兰表示了自己的无所谓。沈心兰还是蛮自责的,打定主意,同学聚会过后,在好好的请我。只是我不知道沈心兰的心里。没有理会我,我也无所谓,低头吃东西就好。 “洛阳,你现在在哪里发展?”不知道苗萌萌抽什么风,突然向我问道。 我闻言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心里想起某人说过,所谓的同学聚会,无非是炫,炫富、炫夫、炫妇等等,而我现下,就遇到了这一切,真的让我觉得又好笑,又无奈,想不到小说中的情节,正在我的身上演。 “在羊都,一个小公司做职员。”我淡淡地道。 “啊,小职员?那一个挣不了多少钱吧?”支亮笑问道。 “挣不了,勉强糊口而已。” “那也太惨了吧?”郑倩小声道。 “我觉得挺好,反正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摇头笑道。 “洛阳,我不是听你说,你还一个爷爷吗?”沈心兰问道。 “爷爷走了!” “对不起,洛阳,我不知道……”沈心兰歉然道。 “老班长,没事儿,咱不提这茬!”我苦笑阻止道。我知道自己的话有歧义,让沈心兰 给误会了,但想想也没有去解释,只是劝慰了沈心兰一句。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嗯,暂时会留在羊都发展……” 见我说留在羊都发展,除了沈心兰,众人都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儿。这倒也是,一个小公司的小职员,还真的谈不上什么发不发展的。 沈心兰听了我的状况,神情有些黯然。见到沈心兰这个样子,我哈哈一笑,拿着酒杯站了起来,道:“老班长,上学的时候,就多承你的关照,给了很多帮助,让我铭记于心,在这里,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酒!你随意,我干了!” “我也干了!”沈心兰拿起杯子,也一口饮尽了。 “老班长,好酒量!”支亮大笑,又给沈心兰把杯子里添了酒。 “那个,洛阳,你有想过,做点儿什么没有?”沈心兰不甘心地问道。 “老班长,你这倒把我给问住了,我暂时真的没有去想那么多!”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 “唉!”沈心兰微微地叹了口气,看得出来,她很失望。 “不好意思,我跟小武去上个洗手间!” 支亮站起来,拽着武安国一道,走出了包间。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微微浮现一丝笑意,这包间里的洗手间,两人不上,偏偏要一起出去上什么洗手间,肯定是打着什么坏主意,而且极有可能是针对我的。 “小武,帮哥一个忙呗?”支亮勾着武安国的肩,笑着道。 “啥忙,你说!” “你也知道,哥追求老班长好久了,老班长都没啥表示,但看得出来,老班长地洛阳那个穷子很感兴趣,一会儿你帮我哥好好羞辱一下洛阳那小子,怎么样?” “这样,老班长会不会不高兴?” “我又不是让你打架,洛阳那小子穷成那样,我们就钱上着手,来好好羞辱他,让他知难而退!” “这个倒是可以,也让老班长看清他的真面目!”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这么一商量,意见出奇地一致,忍不住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两人笑得正开心,身边走过两个女孩儿,一个小太妹装扮,一个清纯装扮,长得都蛮好看的。 “嘘!”支亮喝了酒,胆量直线上升,冲着两个女孩儿吹起了口哨。 “傻叉,吹你马*逼!”小太妹回过头来,冲着支亮比了一个中指,骂道。 “贱人,你骂谁呢?”支亮怒道。 “傻叉,骂你怎么地?”小太妹毫不示弱地回骂道。 “妈的 ,你找死是吧?” “姑奶奶找死,你敢动姑奶奶一根汗毛试试?” “特么的……” “亮哥,算了吧!”武安国拉住支亮,劝道。 “珊珊,算了!”清纯妹劝小太妹道。 “芝芝姐,是他先惹事儿的!” “那个,贱人……”支高挣脱武安国的手,指着小太妹,大声道。 “你,够了,我们不惹事儿,但不表示我们怕事儿!”清纯妹俏脸泛出怒容道。 “傻叉,你有种再骂一句试试!”小太妹很生气,寒着脸对支亮道。 “怎么,我骂你了,又能怎么样?”看着两个小女孩儿,支亮来精神了,笑道。 “骂了,就该掌嘴!”一个冷冷地声音道。 “谁特么的说大话?也不风大闪了舌头!”支亮看都没看,直接骂道。 武安国看到来人和身后的黑衣保镖,脸上煞白,使劲拉扯支亮的衣服,提醒支亮。支亮酒意上涌,脑筋反应迟钝,没有反应过来。 “表哥!”小太妹很委屈地道。 “小武,你特娘的,扯我干什么?”支亮瞪了武安国一眼道。 “啪!”一个黑衣走到支亮身边,一把抓过支掌,先来了一耳光。 “你特么,你敢打我?”支亮怒道。 “啪!”支亮又挨了一耳光。 “你这个傻叉,就是该打,连田哥表妹的主意都敢打!”黑衣人冷声道。 “田哥?”支亮闻声一颤,酒醒了大半,颤声道。 “怎么回事儿?”田哥问小太妹道。 “我和芝芝姐刚从电样出来,遇到他们两个,他们就调戏我与芝芝姐,我怼了一句,他就骂我和芝芝姐!” “小子,你欺负到我张相田头上来,真的好胆!”田哥怒道。 “田哥,误会,误会!”支亮捂着红肿的脸庞,颤声道。 张相田乃小县城的地下龙头老大,十几岁出道,曾在省城闯下很大名头,后来回到县城里,建立临江帮,几乎没用到两年时间,把县城当造成了铁板一块。近年来张相田娶妻,生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张相田才收手洗白,这才崛起了超哥等另几拨人。另外几拨人的崛起,张相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张相田真心想洗白,不想再打打杀杀,但这并不代表张相田没有脾气。 “误会?阿雷,好好地给他洗一下嘴,让他嘴干净一下,也学学如何尊重人!”张相田吩咐黑衣人道。 “田哥放心,我会好好伺候他的!”黑衣人狞笑道。 223. 正面硬杠 支亮闻言,身子一颤,一股骚*味儿从下体传了出来,接着从裤脚处滴出了黄色的液体。黑衣人一见,捂着鼻子,一脸的鄙视。这真的不怪支亮,支亮只是一个白领,有一份可观的薪水,过着老实本份的生活,在普通人面前吹吹牛,倒也没有啥,可是遇到真正的刀口上舔血的人,就凭那份杀气,也能让支亮喝一壶。 “洛阳,你干嘛?”见我站起身来,沈心兰微微一怔,开口问道。 “老班长,我出去一下!”我微微一愕,苦笑道。 “有什么事儿,我跟你一起出去!”沈心兰站起来,边到我的身边道。 “老班长,你还是留在……” “走吧!”沈心兰打断我道。 沈心兰的意思因为我是叫来的,受到了冷遇,她得负责,避开众人,给我道个歉,让我心时好受些。我有些无语,我的本意是出去看看支亮与武安国,哪知道被沈心兰误会,不过我还是很感激沈心兰的好意。 支、武两人出去商量对付我,我是听得一清二楚,两人惹张相田的表妹,我自然也是知晓,虽然不安好心,商量着如何羞辱我,可毕竟未付出行动,再说两人跟我有一些香火之情,让两人接受点教训,但也不想让两人受虐,所以我才决定出去,出手救人。 沈心兰坚持要出去,我也不会坚持,便拉开门,让沈心兰先行。沈心兰也没有跟我客气,举步走了出去。 “住手!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打人?”沈心兰走出门,便看到支亮被打,怒斥道。 沈心兰刚想要上前,侧方闪出一个黑衣人,一把掐住了沈心兰的脖子,把沈心兰按在了墙上,沈心兰挣扎不开,俏脸顿时涨得通红。 “放开她!”我盯着黑衣人,冷冷地道。 “小子,你想生事?”黑衣人回头看着我道。 “放开她,我不想说第三遍!” “小子,知道我……” 我目光一寒,手中一道火光闪现,黑衣人的掐住沈心兰手臂断落,沈心兰乍得呼吸,不由得弯下腰来,大口喘息。我身子一闪,来到沈心兰面前,把她挡在了身后。 “啊!”断臂剧痛传来,黑衣人惨叫。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张相田寒声道。 “放开他,否则你的下场与他一样!”我没理会张相田,看着掐住支亮的黑衣人道。 “小子,别乱出头,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刷!”刀光一闪,掐住支亮的黑衣人手臂随即脱落。 “小子,你成功地激怒我 了!”张相田怒声道。 “他惹你的表妹,你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我没有意见,但是教训得有个度……” “小子,你特么是哪根葱?”小太妹指着我嚷道。 “老斑长,你没事儿吧?”既然没有听我的好言,我只当自己什么也没说,回过头来,扶着沈心兰问道。 “没事儿!”沈心兰摇头道。 “忘了一件事儿!”我回头看了支亮一眼,示意道:“支亮,你调戏了两位姑娘,给两位姑娘道歉!” 支亮看了我一眼,弯腰对小太妹和清纯妹道:“对不起,我错了!” “你以为道歉就可以了?”张相田冷着脸道。 “好了,他道了歉,现在轮到你道歉了!” “小子,特么的是来搞笑的吧?”张相田怒极反笑道。 张相田没有摸清我底细,只见的手一挥,两个得力手下的手臂便脱落了,一时间心里在寻思稳妥的主意。 “张老板,怎么,遇上什么麻烦了吗?”一个穿着长袍的人从对面的包房里出来,含笑看着张相田问道。 我明显感到这个穿袍,显得不伦不类的是一个炼气士,如果不出我所料,外面发生的一切,这人已经知道,只不现在才出来而已。 “秦大师!我……” “张老板,我知道你对我们双方的合作,心里抱有疑虑,这样吧,我就给你露一手,让你知道与我们合作的好处!”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行凶不成?”沈心兰站直身子,厉声喝道。 “这哪里来的小妞,还挺泼辣的嘛!”秦大师笑道。 “你,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沈心兰面对秦大师的调戏,气得酥胸起伏不定,说话都不利索了。 “老班长,别生气!”我劝了沈心兰一句,回头对支亮与吓傻的武安国道:“你们带老班先进包房,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我不进去,我不相信,还没有王法了!”沈心兰气愤拒绝我的提议道。 支亮与武安国对望了一眼,知道跑不掉,只得战战兢兢地推开门,进入了包房,还把包房的门给关上了。 “小子,给你两个选择,自断一臂,把美女送过来陪我喝酒,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们敢胡来,我就报警!”沈心兰拿出手机,厉声道。 “老班长,不要激动,你看着我处理就好!”我按住沈心兰的手,笑道。 “小子,你倒是挺识趣!”秦大师得意地笑道。 沈心兰吃惊地抬头看着我, 见我的目光平静,情绪稍稍稳定。我微微一笑,摇头示意她没事儿,沈心兰微微一怔,随即平静了下来,收起了手机。 “小子,快点儿断臂!”秦大师催促道。 “我没有自己断臂的习惯,要不你教教我?”我看着秦大师笑道。 “小子,你敢戏弄我?” “你出口闭口臂,想必很有经验,所以你就示范一下呗!” “小子,希望你的嘴,你保得住你的手臂!” 秦大师拿出一个葫芦,口中念念辞,一下拔掉了葫芦塞子,对我一指,一股黑烟冒了出头,化做一颗狰狞扭动的人头,向我扑了过来。 我嘴角泛起一股笑意,伸手一晃,一道符录闪现,闪电般迎上这颗头颅,伸手一按,把这个颗头颅抓在了手中。头颅在我的手中挣扎,嘶叫,随着我手指一紧,头颅便焉嗒嗒地垂了下来。 “小子,你怎么,怎么抓住……” “怎么会抓住你养的小鬼吗?小道而已!”我伸手一捏,黑色的头颅在的手中消散,不留一点儿痕迹。 “哇!”秦大师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在场之人,除了张相田的稍稍色变,表现的还算镇定。他的两个手下,满脸惊恐,甚至都忘了断臂的痛楚。 小太妹和清纯妹俩先是惊恐,接着惊讶,最后是不能置信地捂住了小嘴。 沈心兰盯着我,一付不认得我了一样。 “小子,你敢破我的小鬼,我跟你拼了!”秦大师厉声道。 “拼了,你有那个资本吗?”我不屑地道。 秦大师厉斥一声,取出一道符录,在自己胸口使劲捶了下,张口喷出一口血,在了符录上。鲜血喷上去,符录化做一道黑烟钻入了秦大师的体内。 “咔咔!”秦大师的骨头发出一阵响声,脸上狰狞无比,片刻之后,身子涨大了两圈儿,浑身冒着黑气,宛如地狱走出来的恶鬼,端地很是吓人。 “妈呀!”清纯妹惊叫一声,双眼一翻,混了过去。 小太妹在清纯妹的身边,伸手拉住了倒下去清纯妹,不过小太妹的力量究竟小了些,拉不住清纯妹,只能借助墙的作用,扯着清纯妹靠在墙上,两人一起往地上坐了下去。张相田也是强自镇定,两个表妹软倒,都没敢伸手去扶。 “洛阳,那是什么怪物?”沈心兰颤声问道。 “一点儿小伎俩,障眼法而已,用来吓唬人的!”我淡淡地对沈心兰道。 “小子,受死吧!”秦大师伸手一拳,带着无尽的黑气,当胸向我击到…… 224. 送上门来 沈心兰看着变身后的秦大师,眼中也满是惊恐,我伸手按在沈心兰的背心,渡入一股气息,沈心兰娇躯一震,心里随即平静了下来。就在这时,秦大师声势惊人一击临近,我嘴角一歪,随手一指按了上去。 “啵!”水滴投入深潭,波纹荡漾。 令人惊讶的不是深潭吞噬水滴,而是水滴摧毁了深潭。秦大师声势惊人的一击,在我一指之下,不但消于无势,秦大师更是向后退了数步,喷洒出一口老血,脸色苍白如死,一个仰天跤,跌翻在地。 “你是秦家的人?”我看着挣扎不起,气息萎靡的秦大师,冷冷地问道。 “秦,秦家不会放过你的!”秦大师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既然是秦家的人,那就废了吧!” 我屈指弹出一缕金光,击在秦大师的气海,秦大师浑身一震,老脸迅速干瘪,看上去已是风烛残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秦大师的年纪本来就已大了,但炼气士能够延缓容颜衰老,此时只不过现出秦大师应有的真貌而已。 张相田此时一头冷汗,看着我眼神浮出惊惧之色。秦大师修为不咋地,但可是秦家派出来收伏张相田的先锋,秦大师前不久找上张相田,给张相田来了一个下马威,要张相田三天内回复归顺于否。 秦大师这次倒不是跟着张相田来吃饭,而陪着喻超来吃饭,喻超是辛家的暗线,辛家与秦家又联盟关系,秦大师的到来,喻超自然要尽心款待。碰巧在这里遇到了张相田这伙人也在这里吃饭,秦大师准备露一手震慑一下张相田,没料到遇到我而失手了。 “大哥,谢谢你!”小太妹突然爬起来,走到我身边,弯腰鞠躬道。 什么个意思?小太妹这是唱哪出,我有懵圈儿。我向张相田张望了一眼,张相田的脸上有一丝惶惑,但没有出声,但清纯妹小脸上也浮出了一丝感激。张相田在修理支亮的时候,派了两个人守住了出口,禁止外闯进来,倒是方便了我行事。 “那个,你感激我什么?”我摸了下鼻子问道。 “秦大师,谁,谁伤了你?”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道。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秦大师刚才出的包房里走出,身后跟着一个老者和两个壮汉。中年男子看着秦大师的背影,目露凶光地打量我们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张相田的身上。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我要找的人,喻超,人称超哥。 “张相田,你胆敢暗算秦大师?”喻超盯着张相田,喝问道。 在场之人,张相田最有势力,喻超自然首疑张相田。秦大师修为被废,一付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答案只是从张相田身上求。 “喻超,不是我……”张相田摇了摇头道。张相田不敢指证我,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只是沉沉地摇了摇头。 “是你伤了老秦?”喻超身后的老头目光直接望向了我,沉声道。 “喻超?”我看着喻超道。 “特么的,你谁啊?敢直呼超哥的名字?”喻起身后的两名壮汉指着吼道。 “踏破铁鞋无觅外,得来的全不费功夫!” “小子,你很狂啊!”老者脸上浮出怒色,盯着我道。 “老家伙,你是辛家的人?” “你,你是谁,竟然知道辛家?”老者讶道。 “小子,你死定了,与你有关系的人,一个也跑不掉!”喻超狰狞地道。 “你以为有辛家在你背后,你就可以违所欲为么?” “十七护法,请你出手斩杀此人!”喻超躬身向老者道。 “斩杀我,求之不得,请!”我把小太妹和沈心兰推往身后,双手一摊道。 “你是哪个世家的子弟?”十七护法脸上神色变化不定,盯着我问道。 “我自己,就是我的世家!” “一介散修?” “算是吧!” “去死啊!” 十七护法突然一扬手,一道符光向我击了过来,这特么的就是偷袭。十七护法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修为与秦大师差不上下,秦大师不够看,自己肯定也不行,只得选择偷袭,只有偷袭还有一丝机会。 “咚!”符光撞在的胸口,消散不见。 “怎,怎么可能?你竟然能够扛住三级符录?”十七护法脸色异常难看地道。 “你也接一道符录吧!” 我扬手弹出一道符光,化做一道小箭,射向了十七护法的气海。十七护法扬手一挥,一道符光亮起,形成一个金色的小盾,护在气海。 “噗!”小箭毫无阻滞透过金盾,直达十七护法的气海。 “啊!”十七护法的身子一颤,气息迅速地衰落了下来,瞬间苍老下去,状态一时间与秦大师有一拼。 “你,你敢伤十七护法!”喻超惊愕地道。 “喻超,你作恶多端,留你不得!”我盯着喻超摇头道。 “妈的,你小子狂什么狂?难道你不怕枪吗?”喻超身后的两壮汉拿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吼道。 “啊!”这个不但清纯妹惊叫出声,就连小太妹与沈心兰也惊叫了声。 “我很讨厌有人拿枪指着我!”我摇了摇头道。 “干掉他!”喻超吼道。 “噗,噗……”枪声响起,只是带有消 声器,声音并不大。 “当,当……”数粒子弹从胸口掉落于地。 金甲符与**的防御,子弹跟本无法射入我的体内,但是我感到一阵疼痛,但不那么厉害,所以保持着脸色不变。 “怎么,还要不要试试?”我伸手弹了弹胸口,不以为意地道。 “你,你不是人!” “大师,饶命!”喻超噗通一声跪下来,叩道。 “喻超,你想想你残害了多少人?” “大师,绝对没有的事情!我一向本份做生意……” “喻超,你不用狡辩,黄泥村的事情,难道不是你所为吗?” “那,那不关我的事,是辛家,对是辛家干的!” “辛家的人,我自会找他们算账,不过,你先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大师,不要!” 我然不理会喻超的求饶,屈指一弹,一缕火光分散喻超与两位持枪的壮汉,火光落在三人身上,三人连忙拍打,只是那火光犹如遇到汽油一般,轰地烧了起来。三人挣扎着惨叫,片刻之间,化做了飞灰。 “大师,饶命!”张相田见状,再也忍不住,跪下来道。 张相田手下两个被斩下手臂的壮汉,本来对我还有充满恨意,可是我处理完秦大量和喻超这一干人等,两人里满是惧意,此时拿着断臂,跟在张相田身后,一起跪了下来。我以符刀斩下手臂,没有血迹流出,不然的话,两人只怕血都流干了。 “给你一个机会,去把喻超的势力接过来,不说带领他们走上正途吧,但起码不得为非作歹,你做的到吗?”我盯着张相田问道。 “我,我做的到!”张相田咬牙道。 “那你去吧!” “不敢请教,大师你尊姓大名?”张相田没有起身,垂首问道。 “我叫洛阳!” “洛先生,那我去了!”张相田站起来道。 “去吧!如果遇到搞不定的事情,可以找我,这里有我的联系电话。” “谢谢,洛先生!”张相田对我鞠了一躬,转身扶起清纯妹,回头又对小太妹道:“表妹,走了!” “洛,洛大哥,我可以叫你大哥吗?”小太妹咬着牙道。 “你不都已经叫着了吗?”我微微一笑道。 “洛大哥,那我走了!再见!” “嗯,再见!” 看着张相田带着小太妹离开,我才回过头来,看着神色复杂的沈心兰,歉然地道:“老班长,不好意思,刚才的事情,吓到你了!” “洛阳,你,你倒底是什么人?”沈心兰咬牙问道。 226. 一路狂杀 在我帮助沈心兰处理这事情的当口,许文文带着四婢已到了港岛,飞机一经降落,许文文立即去港口租了一游艇,出海而去。 宁晚秋告诉我的地方,在一个海岛之上,这个海岛是天策门的私产。这次是地幽门和人和宗两大宗门联和来攻,意图很明显,抢夺天策门的典籍和离焰灯,据说这背后有游家的人在作怪。 “文姐,这次我们来救援,面对的敌人众多,我们必须以铁血手段,来震慑众人,才能够达到目的,一旦缠战,那后果不堪设想。”秋怜建议道。 “文姐,秋怜说的没错,两大宗门这次肯定是高手尽出,否则的话,天策门也不可能扛不住,此行只怕很凶险,所以文姐千万不能心软!” “你们怕吗?”许文文站在船头,回头问道。 “不怕!”冬雪淡淡地道。 “你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是我们不会 许文文淡淡地一笑,回过头去,凝望着前方。船夫出海之后,被夏火胁迫,只得前往天策岛。天策岛很诡异,船夫差点儿没有吓尿,可是夏火表演了一手诡异的手段,船夫毫无节操地屈服了,夏火看着船夫操作,让般船无计可施。 远方的岛屿若隐若现,与此同时还有数艘船围在岛的四周,把岛团团围住,以防有人逃走。看来这次两大宗门做了十足的准备,想要把天策门一网打尽。 “这是私人地域,禁止停靠!”围住天策岛的船发现了许文文乘坐的船,两艘直接迎了上来,左边的船直接向许文文喊话。 “我直接动手,杀开血路,你们准备随我冲上岛去!”许文言凝声道。 “没问题,文姐!”三女齐声道。 冬雪起身去叫了夏火,吩咐船夫,她们五人上岛之后,让船夫迅速开船回返,不然的话就会杀掉船夫。这把船夫吓得不轻,连声答应。 两艘船迎了上来,许文文站在船头,扬手两道雷符扔了出去,两艘船上人跟本没有想到许文文直接动手,在两道雷光之下,两艘船被轰烂,船里没死的,纷纷跳海。另外的船见势不妙,纷纷围了过来。 般夫在夏火的催促下,加足马上,向岛上冲了过去。许文文扬手一道五级防御符录,把般遮挡了起来。果不其然,箭符、雷符,一波攻击情的符录砸了下来,但在五级符录的防御下,跟本没有任何效果。 船顺利地冲近岛,离岸还有数百步距离之时,许文文腾身而起,向岛上扑了过去,在途中许文文扔出一张符录,在空中化做一道虹彩,许文文踏足虹彩,飞身上了岛上。四女婢见许文文上岛,跟在许文文的身后,腾身而起,踏足许 文文留下虹彩,落身岛上。 船夫差点儿惊爆眼珠,如果不是夏火上岛之前提示了船夫一句,船夫真的可能把船直接开上了岛。好在船夫及时反应过来,划了一个大圈儿,把船头掉了过来,突破包围圈儿,往来路返回而去。 许文文看着围过来的船,伸手抛出数张符录,一片雷海覆盖住了几艘船,瞬间把船摧毁得只剩下残渣。解决了围岛的船,许文文带着四婢往山上而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有数名男子跳出来,挡住许文文五人,大声喝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们的天策岛上?”秋怜大声喝问道。 “原来天策门的余孽,还不束手就缚!” “浩哥,天策门真的盛产美女,传说门主是一位美女,可眼下又来了这么多美女,兄弟几个可有福了!” 挡住许文文几个男子,发**的笑声,一付吃定许文文五人的样子。 许文文俏脸一寒,回头对四婢道:“这些废物交给你们练手,不过要速战决!” “是!”四婢齐应一声,跨步向前。 “美人儿们,来,来快我的怀里,让我好好疼爱!” “找死!”春爱娇斥一声,一支青藤从手中飞出,穿入其中一人的胸口。刚才还在淫笑的家伙,惨叫一声,不能置信地看着胸口的青藤,扑跌于地。 夏火红色丝带着带着火焰,击中一人的胸口,那人顿时烧了起来,瞬间化为灰烬。丝带划动,剌向了另一人。 秋怜拨动手中的琴弦,琴声向化做一缕刀光,瞬间斩杀了数人。 冬雪手中冰梭连环不断地飞出,洞穿数人脑袋。 在四婢的凌厉出手之下,这一群十多人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消灭殆尽。 “文姐,挡路的清除干净,我们继续向上!”秋怜返回报告道。 “走!” 五人纵深没多远,又有十多人出来,挡住五人的去路,为首的四个中年人,分两队挡住了许文文五人。 “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左首的中年人冷冷地问道。 “废话,当然是走上的了!”春爱娇笑道。 “我们山下的弟子呢?” “杀了!”冬雪冷冷地道。 “好胆,竟然敢动我地幽门的弟子!” “有何不敢?” “看来,你们是为了天策门而来了?”右首的中年人开口道。 “你以为拖一时间,布个阵法就可以对付我们吗?”许文文凝声道。 “上,杀了她们!” 四个中年人身后 的一群人叫嚣着冲了过来,许文文娇斥一声,一张符录飞出,化做一把巨大的刀平空横推了出去。 “啊!五级符录!”四个中年人之中有人失声道。 在刀推进,冲出来的在刀光中人为飞灰,四个中年人眼里泛起无边的惧意,身子却不听指挥,在大刀推进中,逐渐化为飞灰。 “太恐怖了!”夏火心惊地道。 “五级符录,效果太惊人了,简直是大杀气!”春爱拍了拍胸口道。 “我甚至感到,五级符录竟然能够锁定目标!”秋怜思索道。 “文姐,这个符录太厉害了!”冬雪面无表情地道。 “说真的,我也第二次见到五级符录的威力!”许文文摇了摇头,回头道:“我们得快点儿,越早赶到越好!” 四婢在许文文的带领下,迅速向山顶而行。许文文清理了两拨阻挡者,就可无碍来到山顶,没料到没有到山顶,便见到两个老者盘坐在山道上,阻挡住许文文五人的去路。 “天策门的余孽,还敢前来送死!”两名老者同时睁开眼睛,右边的老者道。 “就凭你们两个老家伙?”许文文不屑地一笑道。 “死!”右边老者扬手一道黑光。 “灭!”左边老者扬手一道金光。 两道光茫分别袭向许文文。许文文弹身而起,手中桃木剑闪现,划出一道光茫,斩碎了两道光茫。 两个老者一见,神色大变,各自翻身站了起来,冷冷地注视着落身两人前方的许文文,两人想不许文文会如此轻松地破坏了两人联手一击。 “有几分本事!”右边的老者寒声道。 “那是自然!”许文文淡淡地笑道。 “给你一个机会,投效我们地幽门,我可让你成为地幽门的圣女!”左边老者盯着许文文,语出招揽道。 “不感兴趣!”许文文摇头道。 “加入我们人和宗吧!”右首老者笑道。 “一丘之貉!” “看来,你是选择了死路!” “金刚掌!”右手老者狂喝一声,双手一搓,单掌绕圈儿拍出,只见一只淡淡的手掌印飞出,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向许文文击到。 许文文剑指压着一道符录划过桃木剑,符录化做一道金光巨箭,撞向了右道老者击来的金刚掌。 “轰!”劲气交加,巨箭与巨掌瞬音撞在了一起。 “血印拳!”就这一刻,左边老者大喝一声,一拳击出,一道血红色的印迹,直奔许文文而来…… “文姐,小心!”秋怜娇呼一声道。 227. 来收仆人 金刚掌乃佛门降魔的掌法,刚猛无匹,右边老者修为弱于许文文,在此刚猛的掌法加持下,勉强能够与许文文打成平手。许文文也没想到一招败敌或是杀敌,只是在桃木剑与金刚掌撞在一起时,界殿突然传一股磅礴的力量。 在界殿力量的加持之下,桃木剑如同切豆腐一般,寂灭金刚常,甚至桃木剑吐出丈余剑茫,从右边老者顶扫落。就在这个时候,左边老者的血印拳击了过来。四婢一见,一齐扑了上来,以期能够帮许文文挡住血印拳。 谁知在四婢还未有任何做为之时,许文文反手一剑扫出,撞上击来的血印拳,桃木剑扫过血印拳寸寸湮灭,消于无形。四婢看到这一幕,骇然止步,眼内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噗通!”右边老者身体悠地分成了两瓣,扑跌于地。 左边老者在刚才那一击的震荡之中还未缓过来,看到同伴死于非命,心里一震,气血不稳,哇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来。 “走!”左边老者痛下决断,转身就跑。 “想走!” 许文文微微一笑,右足在地上一点,左边老者正跑着,脚下突然出现一个深坑,一脚踏空,整个身子栽了下去。接着四周的土掩了过来,瞬间就只剩一个脑袋在外面了。在左边老者准挣扎之时,许文文的符录拍在了脑门上,顿时动弹不得。 “你们把他拉上来!”许文文回头对四婢道。 夏火与冬雪两人出手,把这个倒霉蛋拉了出来。万物为用,许文文体会越来越深,运用也益发地熟络了起来,才取得了这样的成果。 “文姐,怎么处理这个家伙?”秋怜问道。 “废掉修为,带着山顶!” “你,你们不能废掉我的修为,我是地幽门的十二长老!你敢动我,地幽门不会放过你们的!”老者激动地叫嚷道。 “地幽门的长老,那好,说说你地幽门和人与人和宗一共来了多少人?”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十二长老不屑地道。 “文姐,其实都到了这里,不用问个么口供了,废了修为,带到山顶,他们有多少人一看就明白了!”秋怜建议道。 “言之有理,动手吧!”许文文点头道。 “你们敢……” “有什么不敢?你想的太多了!”夏火脸色一沉,飘带剌入了十二长老的气海,废掉了十二长老的修为。 “我,我地幽门,一,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走吧,我还得找地幽门算账呢!” 夏火提 拎着十二长老,随许文文和三姐妹一起,前往天策殿而去。地幽门与人和宗轻易杀上的了天策殿,路上也就布置了三道守卫,如果有人前来救援,就派人来支援,只是没想到许文文五人秋风扫落叶,一股气到守卫的人全消灭了,竟然连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地幽门共十二名长老,以二长老领头,带着另外六名长老,三十名核心弟子,一百二十名普通弟子,参与攻击天策门。为了怕地幽门占便,人和宗跟地幽门的人数对等,也是由二长老带队,带着一干人马,联合发动对天策门的攻击。 在天策门内的协助下,两大门派一帆风顺地攻到了天策门大殿广场,被天策殿的护宗大阵所阻,两大门派耐何不了天策门的大阵,而天策门的人也出不来,就这样僵持住了。幸好宁晚秋以发动大阵之前,给我打了电话,否则的话,大阵会隔绝一切。 地幽门与天和宗的人费尽心力,不断攻击天策门的防御阵法,总算把阵法攻得摇摇欲坠了,天策门的人已经绝望了,而地幽门与天和宗的也松了一口气。围在阵里,天策门的人出不来,外面两个宗门攻不进去,但吃亏的总是天策门,这也外面两个宗门不着急,几天未能破开阵法的缘故。 “宁晚秋,你不想宗门灭绝的话,就出来投降!”地幽门的七长老大声喝道。 “天策门的人,投降免死!”天和宗五长老也跟着喊道。 “投降免死!”地幽门与天和宗门下弟子也鼓噪起来,不停地欢吼道。 “哟!这里挺热闹的嘛!”许文文踏足大殿,凝声道。 许文文有意展现实力,这一声清脆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这一下让大殿广场无论在休整,还是在破阵的人都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许文文与四女手走到广场中。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敢乱闯此地!”地幽门的大弟子和志先当先站出来,挡住许文文道。 “这里好像是天策门的地盘,与你们何干?” “哼,此地已不属于天策门了……” “你们是怎么上来的?”人和宗的大弟子宇达超也闪身出来,眯着眼问道。 这两大宗门大弟子现身,身后不多时拥来一群两派的弟子,围在两人身后,齐齐地盯着许文文五女,当然也有暗暗吞口水的存在。 “废话,一路走上来的呗!” “路上我没看到我们宗门的长老?”宇达超皱眉道。 “你说的是这个老家伙吗?”夏火从后面上前来,把地幽门的十二长老扔在了两大宗门的大弟子面前,拍了拍手道 “十二长老?”和志先失声道。 “我们人和宗的长老呢?” “阻挡我们上山来,被我们文姐一剑劈成两半儿了!” “你杀我们人和宗的长老?” “人和宗,很了不起吗?” “你该死!”宇达超气急败坏地吼道。 “大师兄,让我来斩杀这几个女人吧!”一个人和宗的弟子越众而出,拿剑指过许文文五女道。 “是谁给你的胆子?”夏火盯着人和宗的弟子,冷冷地道。 “贱人,找死!” 人和宗的弟子仗剑而出,只是还没有弄出什么风浪,夏火的丝带已缠在脖子上,一拉一扭,这人就飞了出去,翻在地上,没了声音。 “什么玩意儿,还装尾巴狼!”夏火啐了一口道。 “和兄,动手?”宇达超脸色阴沉如水,望着身边的和志先道。 “美女,虽然得罪了我们地幽门,但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和志先看着许文文,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道。 “哦?什么机会?”许文文笑道。 “成为我的宠妾,我可以向门中长老求情,饶你一命!” “和兄,你什么意思……” “我呸!就你那德性,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秋怜冷笑一声,不屑地道。 “我的耐心有限……”和志先表情不悦地道。 “都杀了!”许文文俏脸一寒道。 “是!” 许文文的一声令下,春爱的青藤,夏火的红丝带,秋怜的琴声,冬雪的冰梭,漫天向眼前这群两大宗门的弟子攻去。 和志先和宇达超做门中大弟子,修为俱是不凡,连忙挥动手中的兵器抵挡,只是不料脚下站的地方悠地悬空,人人措不及防,东倒西歪,防御顿时化为乌有。两人见势不对,想要向后退却,脚下却丝毫不能动弹。 “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许文文万物为用的加持下,和志先与宇达超两人及身后三十多名弟子被四婢一面倒的屠杀,不过瞬间息间,就只剩下不到十人站立了。 “尔等,好胆!”暴喝声传来,一个人影临空扑来,带着庞大的气息,向许文文五人威压而来。 许文文看着扑来的人影,扬手一道符录扔了出去,符录化做一道箭光,嗖地向灰影射了过去。灰影人在空中,见到符箭射到,连忙一掌向符箭按了过去。 “噗!”符箭透过手掌,穿入人影的胸口。 228. 制住三人 “啊!”人影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不受控制地从空中坠落,掉在地上抽搐几下,便失去了声息。人影的惨叫,一下惊动了大殿广场的所有人。只见人影闪动,十多息时间,九位老者已然出现,把许文文五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与我地幽与人和两宗有仇还是有怨,为什么要痛下杀手?”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双目泛着寒意地问道。 “看不惯而已!”许文文淡淡地道。 “就一句看不惯,而屠杀我门中数十名弟子!好,好!”一个胖老者仰天大笑道。 “你是天策门请来的救兵?” “也不能那么说!”许文文笑着摇了摇头道。 “哦?” “我们主人打算来收几个仆人!”秋怜微微一笑,手指点了几下,道:“我觉得你们几人刚好合适,怎么样?” “好大的口气!”一个红脸老者越众而出,看着胖老者,道:“二长老,是我来收拾这个几个小丫头!” “老九,你小心一点儿!”胖老者沉声道。 “二长老放心,几个小丫头而已,只手可灭!” 见红脸老者出手,其余的人都退了开来,让开了一空间。许文文回头看了四婢一眼,秋怜打手势让三女退开,夏火还有些不愿,被秋怜扯着拉开了。 “小丫头,束手就缚,可以饶你不死!”红脸老者厉声道。 “你跪下来求饶,我也也可以饶你不死!”许文文淡淡地道。 “既然你一心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记住,杀尔等者,乃天和宗徐进是也!” 徐进本就是脾气暴躁之辈,说的也只是场面话,哪知许文文跟本不给面子,这让徐进的暴怒更加一重,伸手一拨,长剑已然在手,扬手就是一道剑光,向许文文袭了过去。 许文文挥动手中的桃木剑,一剑扫剑光上,剑光消散。徐进瞳孔一眯,正欲踏步上前,脚没有能动弹,差点儿一跤跌倒。徐进慌忙低头看时,只见地上的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正从双腿爬了上来。 徐进大惊,体内气息狂涌,想要摆脱涌上来的土,不料气息如泥牛如海,没有半点儿做用,土飞快上涌,把徐近包了起来。徐进还想再挣扎,许文文一掌拍在徐进的头上,徐进身子一僵,彻底动弹不得。 “妖女,放开九长老!”一声厉喝,伴随着一柄长剑向许文文杀到。 许文文剑指带着符录划过桃木剑,符录化做一道 箭光,击向奔袭过来的老者。老者见箭光袭来,挥剑格挡。 “咔嚓!”老者手中的剑断成两截,箭光击在老者的胸口,老者喷血倒飞出去,在地上挣扎不起。 “妖女,手段真够毒辣!”胖老者大喝道。 “我都是妖女了,还不能毒辣一些?”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你以为你伤了我人和门两位长老,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如果这里只是你们几个老家伙的话,我还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胖老者气得胡须直抖,狂笑道:“那就让我这个老朽,来会会你这个少年英雄!” “二长老,焉需你亲自出手,由我们兄弟代劳就好!”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老者越众而出,拱手对胖老者道。 “四长老,五长老,那,你们小心,妖女有些怪异!” “看你们人的修为,做我的仆人刚好!”许文文笑道。 秋怜拿收仆人说事儿,许文文倒有些心动。不管怎么说,许文文出身豪门,从小也见惯了这种事情。最重的是,宁晚秋做为天策门的掌门人,许文文觉得,也要与宁晚秋比一比,这也是许文文的小心思。 “妖女,找死!”双生长老大怒,狂喝道。 “再说一次,认我为主,可以饶你们一命!” “狂风斩!” 双子长老,双剑交击,平时刮起一股旋风,如刀般扫过,威力远超过秋怜的琴声化刀,地上的泥土削得扑天盖地,向许文文涌了过去。 许文文端立不动,任凭狂风如何狂暴,许文文犹如被一层透明物质包裹一般,连衣衫都不曾动弹分毫。许文文站在狂风当中,嘴角逸出一笑意。许文文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每次施展万物为用,体会都有不同。 万物为用为术之大道,巫蛊之术不过是把其中一条小道推到极致,已闯下偌大名头,真的万用为用,可用天地间物。许文文在运用万物为用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一般炼气士都是从道开始,以道成法,以法御术,可是万物为用则刚好相反,以术成法,以法致道,当然这只是许文文的推测,眼下许文文正在验证自己的想法。 “暴雨斩!”双子长老见狂风奈何不了许文文,气息一变,狂喝道。 双子长老狂喝声落,天空中一股寒气袭来,接着无数雨滴向许文文袭来。许文文嘴角含笑,伸出手掌,疾落的雨滴全部落向许文文的手 中,水滴并没有洒落,而是形成了一个巨大小球,在许文文的手中流转。 “封!”许文文娇喝一声,扬手把水球向双子长老抛了出去。 水球临空,铺了开来,像极一层薄膜,向双子长老罩了过去。双子长老有些懵圈儿,不知道这水形薄膜有何威力。双子长老对望一眼,双双举剑,向水形薄膜划了过去。双剑无障碍地斩破水形薄膜。 双子长老心里一喜,正要收回剑时,忽然发现己身已被水形薄膜包裹,身子已经动弹不得。两在双骇,正要用力爆发气息,却发现悠地钻入了两人的体内,两人体内被什么东西压制,身子一滞,再也不能动弹不得。 “带下去!”许文文向夏火示意道。 夏火走出来,把双子长老拖走,丢在了徐进一起。人和宗的人大跌眼镜儿,想不到四长老与五长老就这么被人活捉了。 “公羊兄,这妖女有些古怪,你看怎么办?”人和宗二长老眼珠一转,沉声向地幽门二长老问道。 人和宗二长老看着身后仅剩的一位长老,心里犹如吃了苦胆一般苦,刚才这一下就损失了三名长老,而地幽门只损失了一位长老,看来只能拉地幽门下水,否则的话,即使打下了天策门,那么人和宗也处理于极度的劣势。 “司空兄,我地幽门怎么抢人和宗的风头,请司空兄另派高手,擒拿这妖女!”公羊长老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道。 “公羊兄,这妖女还有仰仗地幽门的高手,才能够拿下!”司空长老拱手道。 “司空兄,这妖女已强弓末弩,只要再派高手,定可拿下!” 公羊长老看着司空长老,心里暗笑,天策门就要拿下了,让人和宗与许文文这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大战场,只待人和门人手损失的差不多了,那时候天策门的一切,不都是地幽门的囊中之物吗?更何况,人和宗此战损失过多长老的话,那么地幽门灭了天策门,说不定还可以借机灭了人和宗。想到此节,公羊长老心里竟然有些感激许文文了。 “羊公兄,我这边只剩下六长老一人,还得依靠六长老破天策门的大阵呢!” “司空兄,我是真不想抢人和宗的功劳!”公羊长老摇头叹息道。 司空长老闻言,恨不得挥拳暴击公羊长老,不过此时人和宗只剩自己两人,而地幽门有四人,显然实力不对等,不是翻脸的时机。 “一群怂包软蛋!”司空长老不待开口,一个娇媚的声音嘲弄地道。 229. 归顺 开口的是春爱,那种娇媚的声音是她独特的标志。见到许文文的厉害,地幽门与人和宗的长老竟然开始推诿扯皮,这让四婢充满了鄙视之心,春爱忍不住开口嘲弄。听闻春爱之言,公羊长老与司空长老的脸色都变。 “三才剑阵,诛邪!”公羊长老厉声喝道。 地幽门三位长老闪身而出,把许文文围在了中间,三人三剑,分别指向许文文身上前后大穴,气息犹如长江大河,向许文文压到。 “有些意思!”许文文美眸扫过三人,微笑道。 “妖女,束手就缚吧!”地幽门六长老,也是三才剑的老大天剑,大声喝道。 “是吗?” 许文文轻笑一声,悠地向前跨出一步。许文文这一步大有讲究,不但改变了方位,而且就连气息节奏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这让三才剑大惊,快速的移动了数步。不等三才剑定下位置,许文文又斜斜在跨出一步。 三才剑见许文文跨出此步,又连忙跟着转出数步。许文文每一步跨出,针对都是三才剑的弱点,如果三才剑不随着移动,势必把弱点暴露在许文文的剑下。只是每当三才剑移劝到新位置,许文文又不合时宜地跨出一步。 许文文此时走的步伐并不是阵法,而是万物为用的,用的就是三才剑的势,以势用势,以势制势。阵法无非是借势,借天地之势,而许文文对阵法涉猎并不多,但是许文文知晓万物为用,可以看穿阵法本质,势之所在。 三才剑在许文文步伐的引导下,渐渐地疲于奔命。许文文的火候掌握的十分到位,既不破掉势,也不打乱势,借势牵动三才剑,弄得三才剑骑虎难下。场外的人看得莫约其妙,只见场中四人不停地在打转儿。 “尔等已落入我的彀中!” 许文文娇斥一声,脚下速度悠地加快,三才剑一脸紧张,汗珠滚滚而落,勉力跟上许文文的节奏。这种跟随极熬心力,在三才剑眼中,许文文每走一步,都能给三人带来巨大的钱危机,三人不但要步伐跟得上,方位也要跟得上,这就需要极快心算之术。三人浸淫在三才剑阵多年,也掌握了阵势的奥妙,还在许文文刻意引导下,才勉强跟得上。 “止!” 许文文诡异地来了个旋转,身子悠地停止,三才剑本来要跟着许文文的节奏,谁知道许文文这一旋身,含有深意,一是引导三才入歧途,二是抢方位,占据阵眼。三才剑的节奏顿时被打乱,脚下浮动,乱成一团。 三才剑勉力止住身子,骇然之下,三人均发现许文文 含笑站在眼前,不待三人反应,许文文手中的符录已然拍在三人胸口,把三人的修为封印,三人失去修为,再也站立住,齐齐仰天跌翻。 “不好!” 公羊长老在三才剑步伐零乱之时,已看出不妙,此时见许文文动手,面色一变,双手一抱盘,凝出一道黑气,向许文文击去。公羊长老这里一动手,司空长老也是一道符录向许文文扔去。两人同时偷袭,意图重创乃至杀死许文文。 “文姐,小心!”四婢大声呼叫道。夏火更是纵身而起,扑向许文文。 许文文娇喝一声,身上一道金光浮现,宛如披上战甲的女战神,夏火看得愕然止步。地幽门与人和宗两大长老的偷袭,落在金甲上,如同隔靴搔痒,无法伤害许文文分毫。这不断让两名攻击者脸色大变,也让四婢看得惊心动魄。 公羊长老一击失效,眼珠一转,转身如飞往山下奔去。司空长老一见,也跟着公羊长老身后,飞快追着去了。 两大长老的奔逃,许文文一脸愕然,这还只交手一招,就逃了?最懵圈儿的还是人和宗仅剩的那位长老,一直没有搞清楚状况,待反应过来时,两位长老身影都已经消失了,这位长老刚想举步,四婢已经挡在了身前。 “臭丫头,快些闪开,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你怎么个不客气法?”许文文从四婢中越出来,含笑看着这位长老道。 “你想干什么?”这位长老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道。 “认我为主,可饶你不死!”许文文淡淡地笑道。 “休想!” “杀了!” “是!” 四婢应了一声,暴风雨般向人和宗这位长老攻去。这位长老胆气已消,就是下意识地嘴硬一下,没料到直接引来攻击。十多息时间,已身受重伤,跌翻在地。 “不要杀我,我投降!”眼前致命的攻击到来,吓得那位长老大叫道。 “住手,暂时不要杀他!”许文文制止四婢道。 “你,还不去拜见主人?”秋怜冷声喝道。 “秋山烈,拜,拜见主人!”人和宗这位倒霉的长老爬起来,跪倒在地,低着头道。 许文文上前一步,一指按在秋山烈的头顶,秋山烈感到有什么东西钻到了脑海里,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在脑海里下了禁制,如果你胆敢有坏心思,你的脑袋就会疼得让你生不如死,直至你的脑袋爆裂为止!”许文文寒声道。 “属下,不,不敢背叛主人 !”秋山烈颤声道。 “文姐,不如把那几个家伙都收伏了吧?”秋怜小声建议道。 “正有此意!” 许文文走过去,把徐进、双子长老和三才剑六人都下禁制,然后解开了徐进的禁制。徐进的禁制解开,抓起地上的剑,想要向许文文动手。只是刚有这个想法,徐进就感到脑海有如针扎了一下,接着千百针所了起来。 “啊!”徐进抱着自己的脑袋,惨叫了起来。 “心怀不轨?”许文文嘴角漾起一丝冷笑道。 在徐进鬼哭狼嚎之时,许文文已把双子长老的封印解开了,双子长老神色复杂地看着许文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没有动手。 “还不快拜见主人!”秋怜娇声喝道。 双子长老对望一眼,脸上泛出一丝怒色,但看到徐进的模样,两人脸上有些惊惧。徐进是一个在老粗,为人脾气暴躁而又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但徐进有一个厉害之处,那就是一个铁打的汉子能扛,可眼下徐进的模样,让双子长老心惊。 许文文没理会双子长老,出手解开了三才剑的封印,三才剑看着许文文,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虚汗从额头滚滚而落。 “参见,主人!”三才剑一齐跪下,颤声道。 三才剑的情绪还沉浸在先前那一战之中,在心里留下了严重的阴影。在许文文面前,三人只觉得自己很渺小,犹如蝼蚁一般,可以被许文文随手斩杀。面对许文文,三人委实提不起来分毫反抗的意识,只得颓然认命。 “主人,饶命,饶命!”徐进以头撞地,凄厉地惨叫道。 “你们先起来吧!”许文文扫了一眼三才剑,微微挥手示意,接着转身走向徐进,看着在地上打滚惨叫的徐进,开口问道:“徐进,你可真心归顺于我?” “主人,徐进真心,真心归顺!”徐进惨声道。 “暂且饶你这一次!” 许文文冷哼一声,伸手打了个响指,徐进脑海里那种针扎般的疼痛悠地消失,徐进却是熬尽心力一般,软瘫在地上,爬不起来。见到许文文去处理徐进,双子长老对望一眼,返身而退,从侧边往山下冲去。 “别跑,站住!”春爱大急,娇喝道。 “让他们跑,看看能跑多远!”许文文抬手制止了春爱的呼叫道。 双子长老跑出两百余步,身影已消失在大殿广场之外,突然两人身子一滞,双双栽倒,抱着头惨叫了起来。 “真是不作死,不会死!”秋怜摇头道。 230. 治病救人 许文文在大杀四方,我却为她与宁晚秋的安危担心不已。沈心兰哪里知道我的忧心,硬要拉着陪她回到高中老校区回忆青葱岁月,说什么再吃一次校园餐,弄得我哭笑不得,又不好拂逆沈心兰的好意,只得陪着她而去。 “怎么样,这里变化大吧?你看那个地方,还记得不?以前是块荒地,现在开发成了新校区,设计图出自于一位学长,也是现在很有名的青年天才建筑设计师周至文……” “免费设计的吗?”看着那个奇型怪状的建筑,我笑问道。 “这个你就为难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沈心兰娇笑道。 陪着沈心兰走到熟悉的道路上,踩着飘落的桐梧叶,我的心还真有种穿越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快十年以前的少年时光。 “不好了,有同学晕倒了!”我俩默默地走着,忽然听得有人大叫道。 “走,过去瞧瞧!” 沈心兰不由分说,快步向事发地跑了过去。沈心兰倒不是要去看热闹,而出自于热心而去帮忙。我对于这些事情本不怎么上心,何况在社会上磨砺了两年,更少了几分热心,不过沈心兰跑了过去,我只得跟着过去看看。 在众人围住的圈子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倒在地上,单薄的身子不停在抽搐,嘴里冒着白沫,看上去像了发羊癫疯。围在四周的也都是一些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一个个惊慌失措,乱成一团。 “打了急救电话吗?”沈心兰大声问道。 “已经打了……”有人回应道。 由于倒在地上的女生不是单纯的晕倒,众人有些束手无策,如果单纯晕倒,倒可以展开急救,可眼下的状况,显然不适合于急救。 “好这是发羊癫疯,快把她的嘴撬开,把舌头扯出来,免得她咬断自己的舌头!”有个女生怯生生地道。 “我来!”沈心兰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去。 “别那么冲动!”我一把拉住沈心兰,摇头劝道。 “洛阳,你干什么,不要耽误我救人,你没看到人都快不行了吗?”沈心兰不悦地道。 “老班长,还是我来吧!”我苦笑道。 我是不得不接这茬,这女孩儿额间凝聚着一股黑气,明显就不是什么羊癫疯,哪能按羊癫疯来急救?而且女孩儿的身体本来就比较弱,在黑气的侵袭下,已到十分危险的境地,如果让沈心兰一阵折腾,说不定马上就会香消玉殒。 “你懂医病吗?”沈心兰疑问道。 “懂一点儿急救常识!”我只好昧心地道。我哪里懂什么急救的常识,只 是这女孩儿的情况也不是病,刚好与我的专业对口,我才有那么一丝把握。 “人都快不行了,要救就快点吧!”一个男孩儿忍不住报怨道。 “不好意思,马上!”我报歉地对男孩儿笑了笑道。一个能关心自己小伙伴的人,我觉得人品不差,情急之下,语气有些激动,也可以理解。 我蹲了下来,手指暗中结印,快速地在女孩儿胸口一点,嘴里轻斥一声“哆”,一缕符光钻入女孩儿的体内。这也是我纠结没有出手的地方,人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我要祛除其体内的阴气,就必须得点这一下,而且是当众做这个动作。不过随即我不纠结了,因为如果我不点这一下,人都会没有了。 众人的目光都注意在女孩儿身上,倒没有对我什么质疑。九印九言外加符气,女孩儿额间的黑气一下就被逼出来,我伸手在女孩儿的头顶一抓,把黑气收在手心当中,我这也是怕黑气钻入别的人体内,又害一个人。 “咳!”黑气离体,女孩儿咳了一声,吐出一口白沫。 白沫袭来,我头一偏,飞到在我背后观看的一个女孩儿脸上,这让好几个人都笑了出声,让这个女孩儿气红了脸。吐出白沫,女孩儿眼睛就睁开了,迷茫地看着众人。 “你,你们干吗呢?”女孩儿弱弱地问道。 “江新叶,你刚才晕倒了,是这位大叔把你救活的!”一个女孩儿指我道。 我的脸不由一得黑,什么大叔?我大你们这些家十岁都没有,怎么就成了大叔呢?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嘻嘻!”沈心兰捂嘴而笑。 “大叔,谢谢你!”江新叶道谢了声,挣扎坐起来,旁边的同学连忙扶了一把。 “不用谢我!”我摇了摇头,接着沉声问道:“说说,你怎么会感到不舒服的?” “我上完课,在那边的水池站了下,好像吹了一股冷风,我就感到身上不舒服,接着我就离开了,没想到走在路上,就,就晕倒了!” “果然如此……”我沉吟道。 “洛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沈心兰不解地问道。 我正要说话,急救车赶来了,我和沈心兰起身让开了,至于江新叶要不要去医院去检查,则不是我能够干涉的了。 “老班长,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进新校区去看一下?”人群散去之后,我皱着眉头在沈心兰道。 “走,我带你进去!”沈心兰笑道。 “保安能给你放行?”我疑问道。 “没事儿,我打个电话!” 心兰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张望了下,见到沈心兰,快步走了过来 。 “心兰,你怎么来了?”男子亲热地道。 “王学奎,给你介绍个人,这是洛阳,当年跟我同班,他经常在外地,这次回来听说母校大变样,想进去看看!”沈心兰笑道。 “原来是校友啊,跟我来呗!”王学奎眼里精光一闪,接着又无所谓地道。 “谢谢啊!” 王学奎对沈心兰很上心,一路上陪着沈心兰搭话,对我不理不睬,不过正合我意,我默默地把新校区打量了一番,来到江新叶说的小水池观察了一番。 小水池是一处人工池塘,按道理说,这种人工池塘,一般来说,是水清底明,可是这个小池塘看上去却是黑麻麻的,有种看不清底的感觉。我心里打了个颤,知道麻烦大了,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小池塘,只怕事故会接连而来。 “老班长,我逛得差不多了,你还逛不逛?”我看到要看的东西,便向沈心兰道。 “我是带你进来逛,你逛好了,我们就走吧!”沈心兰笑道。 “心兰,急什么呀,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请你吃个饭吧?”王学奎急忙道。 “王学奎,不客气了,有时间再约吧!”沈心兰笑着拒绝道。 “那好吧,改天我给你电话?” “好啊!” 走出校门,我又回头看了几眼,不由得暗叹一口气,这里的麻烦还真大,虽然现在还没有爆发,但是已经凸显出了隐患,如果不用时解决,只怕会引起一连串的问题来。 “洛阳,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沈心兰见我神色不对,疑惑地问道。 “老班长,如果我说的东西打破你的一些认知,你会相应我说的吗?”我回头盯着沈心兰,沉声问道。 “洛阳,你先给我露那一手,我都信了,怎么现在又担心我不信了呢?” “老班长,这个新校区,有些诡异!” “诡异,怎么个诡异法?”沈心兰不解地追问道。 “那个晕倒的女孩儿江新叶,并不是身体有病,而是在这里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导致晕倒的!” “不干净的东西?”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新校区,以前死过大量的人!” “洛阳,你说,说真的?” “这个新校区的楼盘,是某种阵法布局,就是为了镇压这里的某种东西,可是这布局有漏洞,导致功亏一篑……” “那怎么办?”沈心兰骇然问道。 231. 解惑 我给自己的评价是有悲悯之心,但不是一个爱管闲事儿的人,只要跟我没有牵联。可眼前的学校,跟我有香火之情,我在这里呆了三年,从这里走出去,虽然上学的时候我有些孤僻,跟大部分同学没有交集,但是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 不能让这里出事,我心里暗想,这里只是一心求学的莘莘学子,他们需要的是青春无敌,岁月静好。可是我挺为难的,在这个地方大动干戈,显然不合适,如果不大动干戈,肯定做不到。 “洛阳,你在想什么呢?”沈心兰敲了我一下,问道。 “老班长,这么说吧,有些事情,如果我说出来,恐怕会摧毁你原有的一些观念,你觉得要听吗?”我郑重地看着沈心兰道。 有人说,人都有好奇心的,沈心兰听了这么好奇的事情,肯定一定要听你忽悠了,我相信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会做听的决定,但沈心兰不会。 “洛阳,这,能让我考虑一下吗?”沈心兰沉吟了下道。 沈心兰果然听出来了我的话里之音。打破现有的观念,人生肯定会发生改变,结果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坏,非人力可测。沈心兰性格开朗,但是一个心细之人,自然能够听出我的话时之音,这倒不是我要藏着掖着,有些事情点到即可。 “老班长,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还会呆几天再走!”我笑了笑道。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要跟灵特局打个招呼,有灵特局的支援,事情就会好办很多,能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洛阳,这些天,你准备住哪里?”沈心兰问道。 “酒店啊!” “洛阳,要不你住我哪里吧,我还有事儿想向你请教!”沈心兰带着一丝忧虑,突然抬头看着我道。 “老班长,这个不方便吧?”我摸 了摸鼻子,讪讪地道。 “洛阳,你想歪了吧?”沈心兰红着脸娇嗔道。 “我没……” “我那里还有间客房,你睡客房就好了。” 我对沈心兰的提议感到莫名其妙,一个单身女孩儿家的住处,我住过去,怎么说都不妥当。随着修为日深,在身边的几个女孩儿又都是极度貌美之人,让我对漂亮女子也免疫了,虽然沈心兰也很漂亮。何况我对沈心兰只有敬仰之心,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老班长,不用了!”我摇了摇头,诚挚地道:“如果因为我影响你的清誉,那我就万死莫恕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沈心兰霸气地道。 “那个,老班长……” “这事就这么 定了!”沈心兰嘴角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 我没有看到沈心兰嘴角的笑意,只得苦笑,不知道沈心兰这是唱那一出。看沈心兰的样子,也容我再反对。我想想也就那么回事儿,还有专门男女合租住一块儿,只要我心里坦荡荡就好。 想通此节,我也没有纠结,随着沈心兰又返回了小居。可我再次踏入小居,沈心兰的兴致显得很高,弄得我心里一阵发寒。难不成,沈心兰真的对我有意思?我把她当哥们儿,难道她想上了我,沈心兰不是那样的人吧? “发什么呆呢?”沈心兰在我后背拍一巴常,娇笑道:“主卧是我的,你住客房,里面的日用品都是新的,你可以随便用。那个,洛阳,你没有带行礼吗?” “行礼?没有!”我摇了摇头道。 “哎呀,那得带你去买睡衣服……” “哦,你用这些东西,我带了……” “在哪里,在酒店吗?那得去拿过来!” “不用,我随身带着!” “洛阳,你别开玩笑了,东西在哪里呢?”沈心兰白了我一眼道。 “老班长,你不是有些事情,你还得考虑一下么?” “哦?”沈心兰沉默了一下,忽然抬头看着我,凝声道:“洛阳,既然遇到你了,又发生这些事情,我想老天可能也想让我知道,那你告诉我吧!” “你想明白了?” “想明白!” “老班长,你是怎么看待玄学?” “以前当然是不相信了,不过这两天你改变了我的一切看法……” “这样,我拿两件事情来证明一下!” “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把沈心兰阳台上的一盘兰花搬进来,放在茶几上,示意沈心兰看着花盘,我双手结个印,对兰花一指,一股生机透入兰花,兰花一下变化苍葱翠绿,慢慢地新芽长了出来,接着又有花苞长了出来,随即兰花盛开,娇艳欲滴。 “这是魔术,还是玄学?”沈心兰疑惑地问道。 我皱了下头,伸手一张符录,房间里阴气弥漫,遮挡了外面的光线,然后伸手一划,两前的空间出现了一个裂缝。我探手往裂缝里一抓,一把捞出一个黑影,扔在了地上。黑影落在化成人形,跪倒在地上。 “大仙,你拘小的来,有何事吩咐!”黑影战战兢兢地道。 “此地判官,可是辛十二郎?”我心念一动,问道。 “回禀上仙,正是辛判官!” “没有别的事了,你回去吧!” “是,小的告 退!”黑影站起身边,跳入黑缝隙之中。 我伸手一抹,黑色缝隙消不见,空间恢复正常。接着我又伸手扔出一道符录,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涌现,房间里恢复正常。 “洛阳,这是你的手段?”沈心兰倒没有太失神,深吸了几口气,缓过神道。 “我是一个炼气士,想必你看过封神,就大致知道什么是炼气士!” “想不到世上真的有你们这类人存在……”沈心兰皱着眉头道。 “有很多阴暗的东西,都没有浮现在明面上来。我们的母校,这个新校区教学楼,也被人弄了手段,结果会很麻烦!” “这个,你确定吗?”沈心兰骇然问道。 “确定以及肯定……” “那你能解决吗?” “有些棘手,要想不惊动任何人,很难办到,所以还需要明面上的配合!” “这个我来安排吧!” “老班长,你不宜介入其中!”我摇了摇头道。 此地判官辛十二朗与我有仇,沈心兰就不能牵扯进来,免得受了无妄之灾。而且这学校的事情透着诡异,恐怕牵连比较大。 “那,你能找谁解决?”沈心兰担心地问道。 “明面上有个组织,叫灵特局,专门处理这些事情,我会寻求他们帮忙!” “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 “老班长,你保证自己安全,那是最重要的了!” “我会的!”沈心兰点了点头,眼珠一转,道:“洛阳,你还没有说,你的行礼在哪里呢?” 我微微一笑,在左手食指的戒指上一抹,一个小皮箱出现在我的手上,我放下小皮箱,微微一笑,道:“我的行礼,就在这个皮箱里!” “你,这是传说的芥子戒?”沈心兰惊声道。 “怎么,这你也知道?”我奇道。 “电视里听过,这东西真的神奇,能让我看看吗?”沈心兰好奇道。 “老班长,我手指上的这个,与我连成一体了,我给你看一个空的吧!” 我手指上的是墨青瑶送给我的,如果取下来的话,说不定墨青瑶就会知道,我只能编个谎言,来糊弄一下沈心兰,反正我缴获了几个,也没有送人,一直放身上,倒可以给沈心兰瞧瞧。 “拿来看看!”沈心兰伸出手来,娇声道。 我微微一笑,取出一枚芥子戒,放在了沈心兰的手中。沈心兰高兴不已,拿在手中不断地打量。 “这东西,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沈心兰看了半晌,不解地道。 232. 误会 沈心兰看了半晌,有舍不得地把戒指还给了我。看着沈心兰那种不舍的样子,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东西是别人的二手货,而且这是个戒指,拿来送给沈心兰,真的是有些不合适。 “老班长,你有没有什么手镯之类的东西?” “有啊,不过在家里!”沈心兰心不在焉地应了我一句道。沈心兰口中的家,指的父母的家中,未出阁的女子,一般都是以父母的家为家。 “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卖一个银镯子,我给你炼制做一个这东西,如何?” “洛阳,你说真的,你会炼制?”沈心兰不能置信地道。 “是!”我咬着牙道。 老道教我符文之道,就曾经说过,我如果要这些东西,就得学会自己去炼制,我还真的没有试过,这次就当练练手。 “那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许诺有兴奋作用,沈心兰硬跟我聊到了半夜,还不想去睡觉。后来还是有略施了小手段,才弄得她严重地瞌睡兮兮,才不得不去睡了。 翌日清晨,我被沈心兰早早地叫了起来,看来还是宝物的魅力大,沈心兰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但是沈心兰还做好了早餐,我俩一人一份。 “嗯,老班长,你的手艺真的不错,有大厨的潜质!” “哼哼,那你也不看看,如果没几分本事,怎么能做你的班长呢?”沈心兰娇笑道。 “那是,那是!” “叮咚……”我正吃着里嫩外焦的煎蛋,门铃声响起来了。 “我去开门!”沈心兰笑着站起来,跑过去把大门打了开来。 “心兰,送给你!”一大束火红的玫瑰,从门外伸了过来。 “潘洲,你怎么来了?”沈心兰没有接花,嘴角微抽地问道。 “心兰,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了?”潘洲得意地道。 “花儿拿走,我还有事情,就不接待你了!” “心兰,你这就见外了吧,怎么也得让我进去坐坐吧!” 潘洲说着,一把把花塞到了沈心兰怀里,人也趁势挤了进来。我嘴里塞煎蛋,抬头看着门口,正好与潘洲来了个两两相望。 “你,你是谁?”潘洲看到我,脸顿时涨红,指着我愤怒地吼道。 我有些发愣,看来是惹祸了,好死不死的,一大清早我就在沈心兰的房间吃早餐,这下让沈心兰的追求者逮了个正着。 “那个,我是老班长的同学……”我下意识地解释道。 “你特么的还同学?同学都同居在一起了?”潘洲红着眼吼道。 我也不知道潘洲是吼我,不是吼沈心兰。看到潘洲一付 愤怒的神情,我也感到很不好意思,毕竟这个误会是由我引起的。我看着沈心兰,示意她解释一下,但是,好像,这种事情有种越描越黑的嫌疑。 “潘洲,这是我的私事,你管得着吗?”沈心兰脸色一沉道。 “你这个贱人,装得清高无比,私下里养小白脸……” “潘洲,你给我滚!”沈心兰娇躯颤抖地喝道。 “特么的,你让我滚?”潘洲脸色阴沉,回头看着我,厉声道:“小子,你死定了,还有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把你……” “住嘴,我特么的,给你脸了,是吧?”我把嘴里的煎蛋吞了下去,站起身,目光冷冷地扫过潘洲道。 我委实听不下去潘洲骂沈心兰的话,目光凌冽地扫过,潘洲身子颤了下,嘴里的族戛然而止,但随即潘洲缓了过来,指着我大吼道:“特么的,我今天不干掉你,我就不姓潘!” “潘洲,你敢胡来,别怪我不客气!”沈心兰愤怒地道, “胡来,我就要胡来给你看看!” 潘洲一把推开沈心兰,两步跨到我的身边,扬拳向我的太阳穴击了过来。愤怒让潘洲失去的理智,出拳就是要夺命的节奏。我淡淡一笑,脑袋一旋,以脑袋撞在潘洲拳上。 “洛阳……”沈心兰惊声道。 “啊!”潘洲惨叫道。 我的脑袋撞在潘洲的拳头上,潘洲感到拳头的骨头都断裂了一般,惨叫着甩着拳头,倒退了两步,痛苦中夹杂着不能置信的眼神,惊惧地看着我。 “我想跟你说的是,我跟老班长之间清清白白。如果你连这分信任都没有,那你也没有追求我们老班长的资格!”我盯着潘洲道。 “小子,我记住你了!”潘洲盯了我一眼,转身冲了出去。 沈心兰把怀中的花扔到楼道的垃圾桶里,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走到餐桌前,神情有些苦恼,叹了口气。 “老班长,怎么了!”我拿起杯子,喝着牛奶道。 “洛阳,我给你惹事儿了!”沈心兰叹气道。 “老班长,你多虑了,你看我像是怕事的人吗?” “你不知道,潘家有很大的能量!”沈心兰摇头道。 “老班长,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摆平!”我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道:“这个潘洲,是什么来头?” “这个潘洲,是京都大家族的子弟,在京都见了我一面,就想缠着我,没料到我到了这里来,他都能找过来……”沈心兰无奈地道。 “这么说,你跟他并没有关系?” “谁跟他有关系了!”沈心兰没好气地道。 我挺无语的,看潘洲那个样 子,我还以为他跟沈心兰确定了关系,弄得我还有些愧疚,以为我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再者潘洲那个样子,一付我给他戴绿帽的样子,让我还真的以为自己不该来沈心兰这里。 “那就好!” “洛阳,你什么意思啊?” “那个老班长,赶紧把早餐吃了……” “没胃口!” “快点儿吃了,不是还有买东西去么?” 听到要买东西,可是想到我答应帮她炼制芥子戒,沈心兰的精神又来了,快速地把早餐吃了,拉扯着我就出门了。出了门,沈心兰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开着她的小轿车,载着我直奔县城最大的超市里去了,这里有几个珠宝店入住,也是小县城最好的购物之地。 到了珠宝店,我没有去看什么玉器之类的,带着沈心兰去看银器。炼制法器,玉器材质易损,金器太过晃眼,银器相对比较适用,既不晃眼,也不容易坏。 “先生,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呢?”导购员一脸笑意地道。 在小县城里,银器相对于好卖一些。银器居家很有功效,如刮痧,泡水饮,治疗一些小疾病,很有作用,买的人自然比较多。 “看看有什么好的银镯子……”我笑着回应道。 “先生,我们这里有新货,你看看,这对龙凤呈祥,掐丝,雕花工艺很精湛……” “这款式,确实不错!”我点点头,回过头对沈心兰道:“老班长,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款式,选一款!” “那个,麻烦把那只拿给我看看!”沈心兰看了半晌,指着柜台里的地只镯子道。 “这位小姐,好眼光,是款这我们最新出品的新款,全手工打磨……” “沈心兰!”导购员正在给沈心兰介绍,沈心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叫道。 沈心兰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到来人,脸色一怔,道:“席小虹,是你?” “唉呀,我以为我认错了呢!”席小虹怪叫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沈心兰,你也来买饰品?” “是啊,准备买一个银手镯!” “买银手镯?”席小虹愕然道。 “是啊!你呢?” “我,我和男朋友一起来的,我们准备买订婚戒指!” “哎呀,那恭喜你啦!” “同喜,怎么,你一个人来的啊?” “没有,跟朋友一起!”沈心兰微微一笑,指着我道:“这是我朋友洛阳!”接着又指着席小虹,对我道:“我大学同学席小虹!” “沈心兰,这是你朋友?”席小虹指着,有些鄙视地道。 233. 偶遇 我扫了席小虹一眼,发现这女人的眼神藏着一丝得色,那样子就是瞧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这女人哪儿来的自信心,就敢瞧不起我。沈心兰也看到了席小虹的眼神,眉头微微一皱,但没有开口说什么。 “喂,我说你,怎么带着我们曾经的班花,来买这么便宜的东西?”席小虹讥笑地看着我道。 “银乃国之重金,何时在某些人嘴里成了便宜东西?银色白,性能断毒,堪大用!” “没钱就说没钱,偏偏要跟我拽文!”席小虹不悦地道。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我微微一笑道。 要说钱的话,炼气士真不缺钱,做为灵特局最大的符录供应者,我觉得我应该算不得缺钱的主。 “小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个年轻人,看上去也不过大我两三岁的模样,衣上衫光亮来,来到了席小虹的身边,笑着问道。 “运杰,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沈心兰!”席小虹看着沈心兰,面含得色地道:“心兰,这是我的男朋友谈运杰,圣杰公司的总裁!” 圣杰公司年营业额达几千万,别看几千万对于那些大企业不算什么,可是在这个小县城来说,却是处于顶尖企业的行列了。谈运杰年纪轻轻能成为圣杰公司的总裁,富二代的可能性比较大。 谈运杰见到沈心兰,眼中闪现一丝火热,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含笑伸出手,道:“沈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谈总,客气了!”沈心兰伸手出,与谈运杰轻轻一握。 柔软的小手让谈运杰身子一颤,不禁用力捏了捏,沈心兰眉头一皱,微微用力,想把手抽回来,没料到谈运杰握得用力,竟然没有抽回来。 想不到谈运杰色迷心窍,竟然做的这么明显,我心下恚怒,屈指弹出一股劲风,击在谈运杰的虎口,谈运杰虎口一麻,不由抽手后退。 席小虹自然也看到了谈运杰的小动作,席小虹不敢对谈运杰怎么样,但是看沈心兰的眼光多一丝阴冷。 “心兰,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席小虹指着我,向沈心兰问道。 “那个……” “我在外面做事!”我打断沈心尘的话,接口道。 席小虹的小心思我还是知道,想借机告诉谈运杰,沈心兰有男朋友了,对于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帮衬一下。 “老弟,不如到我公司来做事,不比你在外面做事好啊!”谈运杰笑道。 “谢了,没兴趣!” 谈运杰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想不到我会拒绝他。不过我无所谓,如果谈运杰想使坏的话,不介意教他怎么做人。 “沈小姐,你在哪里高就?”谈运杰盯着沈心兰道。 “不值一提,混口饭吃而已!”沈心兰淡淡地道。 “运杰,我们去看那个玉镯子吧,我看中了一款!”席小虹转身挽上谈运杰的胳膊道。 “沈小姐,要不要一起过来看看……” “不用了!”沈心兰脸上浮现怒容,凝声道。 “老班长,你手中这个镯子样式,还喜欢吧?”我看着沈心兰一直拿在手听银镯子,笑问道。 “喜欢!”沈心兰点点头道。 我俩对于谈远杰这种人,直接选择忘掉,如果跟这种人生气,完全是不值当。不过谈运杰显然把我们记恨上,借着机会,偷偷地出去打个电话。 “那就这个了,帮我包起来!”我笑着对导购员道。 “多少钱,我刷卡!”沈心兰从包里拿出银行卡道。 “六千百八块!”导购员斜了我一眼,才报出价格道。 “老班长,我来吧!” 我把手放在柜台下拿出一万块现金,只所以这样,那是以免别人看见我从芥子戒里拿钱,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洛阳……”沈心兰阻止道。 “老班长,这个呢,你得听我的!”我笑了笑道。 “那怎么好……” “这个有讲究的,你真得听我的!”我撒了个谎道。 “好,好吧!” 买了银手镯,我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沈心兰更是比我心切,拉着我就要往回走,只是天不遂人愿。 “沈小姐,怎么就买好了吗?”谈运杰挡在我俩面前,一脸笑意地道。 “怎么,谈总还有事吗?” “小虹,你不是说选不到中意的吗?还不让沈小姐给你帮忙参谋参谋?”谈运杰回头对席小虹叫道。 席小虹脸色数变,最后一咬牙,含笑走过来,伸手挽住沈心兰的胳膊,道:“心兰,你的眼光好,来帮我选选呗!” “小虹,我还有事……” “心兰,有事儿也不靠那一会儿时间呀,来嘛!” “这……” “走啦!” 沈心兰被席小虹强拉过去,谈运杰的眼中露出一丝得色,看着我露出一丝嘲弄之色。我哪会不知谈运杰的小动作,本来对这个年轻有为的企业我蛮有好感,这一下子,全化为乌有了,而且我打算严厉惩治他。 席小虹拉着沈心兰挑三选四,好久没有选到一个中意的,我含笑站在柜台边,静静地看着两个心怀叵测的家伙表演。 珠宝店里人来人往,在席小虹与沈心兰看玉器的旁边, 一个女的也在看玉器,突然那个女的故意往沈心兰身上一撞,手中的玉器跌在地上,摔成了碎块儿。一时间店里服务员和沈心兰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把我玉撞掉了,你说怎么办?”那女的伸手抓住沈心兰道。 “是你撞的我吧?”沈心兰皱眉道。 “贱人,你还敢顶嘴是吧?”女的很嚣张,扯着沈心兰,蛮横地道:“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这个东西你撞坏的,你必须得赔!” “凭什么?” “不赔是吧,你等着!” 那女的取出电话,拨打了出去,不一会儿,在一个光头的带下,十多个大汉冲进了店里,这让导购员都吓到了。 “表妹,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贱人,把我的玉镯撞掉了!”那女的指着沈心兰,向光头告状道。 “你撞掉我表妹的镯子?”光头盯着沈心兰,眼里冒着精光道。 “是她撞的我!”沈心兰气愤地道。 “你不撞她,她怎么撞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办?” “怎么,想讹人吗?”沈心兰反倒平静下来,淡淡地道。 “讹人,怎么,你撞坏了东西,还不想赔吗?不想赔也可以,那就让我的兄弟们陪陪你,怎么样?”头光坏笑道。 “这位大哥,不就是钱,开个价!”谈运杰站出来道。 “哟呵,还有冤大头出来啊!”光头摸了下脑袋,道:“这样吧,赔个三十万,这件事情就了……” “你这是抢劫?”沈心兰淡淡地道。 “大哥,你这要的有些狠啊!不能少一些吗?二十万,你看怎么样?” “你特么的谁呀?”光头斜了谈运杰一眼道。 “我男朋友是圣杰公司总裁,谈运杰,听说过吧!”席小虹嚷道。 “愿来是谈总啊,本县知名企业家,那我就给谈总一个面子,二十万!”光头笑道。 “沈小姐,你看二十万……”谈运杰盯着沈心兰,得意地一笑,道:“沈小姐,这二十万,你看,那个如果你拿不出来的话,那给你垫付也可以!” “喂,你不是心兰的男朋友吗?你拿钱啊!”席小虹冲着我叫道。 “凭什么给钱?”我笑道。 “喂,你不是心兰的男朋友吗?你难道不管心兰吗?” “管,我当然管!不过要赔,你应该是她赔吧!” “妈的,臭小子,你说什么?”光头凶恨地看着我道。 “我倒有个主意,相信大家都满意!”我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道。 “什么主意?”光头下意识地问道。 234. 教训 在谈运杰算计沈心兰那一刻起,我就打算惩处他。我只是不知道沈心兰为什么会那么淡定,不过这不是我关注的重点,我关注的是沈心兰受了欺负,这个头,我必须得帮他出,国为沈心兰是这辈子感激的人。 在高中那段时间,由于家庭环境不好,我每个月的花费很紧张,偏偏在这样的的情况下,我把一个月的伙食费弄丢了,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离家又那么远,我也联系不上爷爷,何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爷爷说。 饿了两天,我爬在课桌上,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沈心兰发现了我的异常,在她的追问下,我告诉了她实情。沈心兰听说后,把她的伙食费分一半给我,那个月我和她靠吃馒头撑了下去。 我一直很感激沈心兰,对于我来说,那不仅仅是伙食费,是信任,是关怀。有人说,穷人最值钱的是一条命,在那个时候,我想我能够回报沈心兰的,就是自己的一条命,自那时候起,我就成了沈心兰忠实的跟班。 “既然是你和他达成的条约,那就你们两个一人十万,加起来刚好十万,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吗?” “小子,你玩我是吧?”光头眼中泛着凶光道。 “是他玩你,不是我!”我指着谈运杰,笑道。 “特么的,我是心帮你们,好不好?”谈运杰指着我骂道。 “他们,不是你安排来的吗?” “小子,你胡说什么?”谈运杰目光闪烁道。 “谈总,你吃在碗里看在名锅里,我不管,你想她,我也不管,但是你玩这种下作手段,那就别怪我……” “你自己没本事,还敢怪别人!”席小虹尖叫道。 “你特么……” 我暗中结印,嘴里轻“咄”,对着光头背心一指,光头神色一僵,脸上浮现出一个凶狠表情,一把抓住谈运杰,中断了谈运杰的话。 “啪!”光头扇了谈运杰一个耳光。 “你特么的,发什么神经,你打我干嘛!”谈运杰以手捂脸,痛苦地道。 “你凭什么打人?”席小虹冲上去扯光头的手,愤怒地道。 “打的就是你!”光头没理会席小虹,啪地又是一耳光扇在谈运杰的脸上。 “表哥,你打错人了吧?”撞沈心兰的女子上前扯住光头,小声道。 “特么的,就是你这个贱人给我惹事儿!” 光头眼里冒着凶光,反手一耳光扇在他表妹脸上,打得他表妹愿地转了个圈儿,踉跄了几步,才没有摔倒。 “哇,表哥,你敢打我!” 我不管这么多,结印冲着光头带来的壮汉各自点了一下,壮汉带的人马分成两派,一派拥谈运杰, 一派拥光头,展开了大战。我走到沈心兰身边,护持着沈心兰退开,看着这两群人大战。 席小虹和光头的表妹卷在人群中,也被狠狠地修理一顿,好在两人神经没有迷糊,见机不对,快速地爬到墙边上,躲开战斗的无妄之灾。谈运杰最倒霉,被光头抓住,躲也躲不掉,被揍得哇哇惨叫。 “洛阳,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沈心兰小声问道。 “老班长,我这不是给你出气么!” “不会打死人吧?” “不会的,让他们双方吃些苦头就好!” “那就好!” 导购员也都愣了,看着这场莫名其妙的无义战。光头在本地恶名昭著,虽然在店里打成一团,但导购员也没敢报警。 “特么的,二十万你赔不赔一半?”光头边打边骂道。 “赔,我赔!”谈运杰惨叫道。 “去刷卡吧!” 在光头的威逼下,谈运杰不和已拿出卡,在店里刷了十万。席小虹挨了几下,被揍得鼻青脸肿,也不敢上前阻拦。谈运杰刷了卡,我微微一笑,结印制住了谈运杰。谈运杰眼里冒着凶光,指挥着光头的一帮小弟,按住光头一阵猛揍,逼迫光头刷了十万块。 闹剧结束,我收了禁制,这群人都明白了过来,个个一脸惊恐。刚才这出戏,每个人心里明明白白,但是身体与说话都不由自主。这样的话,才让这群人够惊惧。 “有鬼!” 光头发惊叫一声,头也不回去冲出了珠宝店。光头一跑,谈运杰也是脸色大变,跟着跑了出去,光头带来的那群人也快速地跑了出去,片刻也没敢停留。 “洛阳,你太坏了!”沈心兰捶了一拳道。 “对付坏人,手段坏一点儿,不是更有效果吗?” “那倒也是!” 我笑着跟沈心兰一起回到了小居,躲入房间,用符刀开始为沈心兰炼制空间银手镯,这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自是百般用工。我也告诫过沈心兰,在我没有主动出来,千万不能打扰我。 用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我完成了第一个空间法器,交到沈心兰手中的时候,把沈心兰高兴的合不拢嘴,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一阵。 “洛阳,这个真的可以装东西吗?”沈心兰不能置信地问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你教我,怎么使用这个东西?” “要取你一滴鲜血!” “啊!” “就手指头上戳个眼儿,挤一滴血就好了!”我笑道。 “会不会很痛啊!” “不会的!” “好吧,我去拿刀来!” “不用那么麻烦,来把手给我!” 我抓过沈心兰的手指,用指甲一划,沈心兰指尖上破了一个小口子,滴出一滴血,滴在空间银镯上。取血成功,我用手指在沈心兰划破的指尖一抹,伤痕消没不见。 血滴落入银镯,一闪而没,而沈心兰脑海里莫名对一个印象空间,而且这个印空空间完全在沈心兰的控制下。 “现在,你可以用你的意念来驱动这个空间银镯!”我示意沈心兰道。 “那我试试!” 沈心兰把空间银镯带在左腕上,伸手拿了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与空间银镯一接触,玻璃杯消失,而在那个脑海的空间,多了一只玻璃杯。 “哇,好神奇!”沈心兰惊叫一声道。 沈心兰脑海里想着玻璃杯时,手中便多了一个玻璃杯,而脑海里的那空间里的玻璃杯已经消失不见。 “洛阳,真的太神奇了!” 沈心兰娇笑一声,一把将我抱住,垫脚在我脸上香了一口,弄得我错愕不已。香完之后,沈心兰才发现高兴过头,俏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看什么看,不要想歪了,这是你送我这个东西的奖励!”沈心兰举起左手,向我摇了摇带在手腕上的空间银镯。 “不敢,不敢!”我连忙摇头道。 “算你识相!”沈心兰轻哼一声,道:“为了感激你,我请你去吃大餐!” “那我先谢你了,老班长!” “那,走吧!” 我俩刚下到小区,就看到一个手拄拐杖的老头,挡在路上。老头身上散发着强烈的炼气士气息,我不敢怠慢,连忙把沈心兰挡在了身后。 “是你,打伤了我家少爷?”老者盯着我道。 “打伤了你家少爷?你是替潘洲来的?” “有点儿眼光!” “你欲意何为?” “打伤了家少爷,需要一个交待!” “怎么交待?” “哪只手打了,废哪只手!” “这个还真不好办,我是用脑袋撞的,我总不能把脑袋废了吧?” “像你这种脑残,废了那又有何不可?”老者冷笑道。 “大好头颅在此,谁来斫之?”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哈哈一笑道。 “小子,够狂,只是你不知道你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介绍一下呗!” “潘忠叔,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做罢?”沈心兰探出脑袋,凝声道。 “沈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我得为少爷讨还一个公道。”老者盯着我,眼神变冷,充满杀机,道:“我们京都潘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225. 投降 双子长老栽倒在地上,抱着脑袋惨叫起来,那情况比徐进不堪多了。许文文看都看惨避的双子星,收目光看着三才剑与许进。 “你们去上面破阵的两个长老给拿下来!” “是,主人!” 三才剑和徐进对许文文躬身一礼,举步向山顶的防护大阵走去。山上的防护大阵,与大殿广场有近千步的距离,下方闹出的动静对于上面来说,也不是很大,很何破阵的长老一心破阵,并不了解下方的情况。破阵之事,非同小同,一被阵法反噬,非死即伤,破阵的长老也不敢分心二用。 “文姐,要么你收伏这帮人,也成立一个帮派?”春爱嘻笑道。 “这些人太弱,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许文文叹气道。 “文姐,这些人在你面前太弱,但在炼气界也可以了。”秋怜接过话,笑道:“文姐你不是很想帮洛公子,如你手上有足够势力的话……” “这,有道理!”许文文点点头道。 春爱只是随口一说,而秋怜则是说到的许文文的心里。许文文出手制伏这些长老,就存在这个念头,只不过是借秋怜之口挑明而已。 地幽门与人和宗的几位长老勉勉强强入许文文的法眼,但也算不错了。许文文不知道的是,天策门、地幽门、人和宗原本一家,只是后来三分,典籍散秩,造成门派衰落,没有高手产生。 “文姐,你建立的门派叫什么名字?”夏火回头问道。 “什么名字,我还没想呢!” “就叫天下第一门!”冬雪接嘴道。 “冬雪,这个名字不合适,只怕会引起全天下的人反感……”秋怜娇笑道。 “我看,是你们想的太多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许文文笑道。 没多久,三才剑与许进四人捉了两个老者下来,两个老者身上伤痕累累,应该被四人偷袭捉住,满脸不愤。 “你们胆敢背叛宗,门主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地幽门长老郑因愤愤地道。 “你也会的!” 许文文屈指在两人额头各点一下,种下了禁制。既然打算收伏两大宗门的长老,自然是要一网打尽。 “放开他们!”许文文对三才剑与徐进四人道。 “妖女,我要杀了你!”人和宗的向渠狞笑一声,扬爪暴起向许文文扑来。 许文文娇笑一声,以拳对爪,砸在向渠的爪上,把向渠砸到倒飞了回去。向渠打了个翻滚,还待挣扎起来,不料脑袋里如针扎一般,剧痛了起来。许文文修为日深,打斗的本领自然是成直线上升,只不过动手的机会很少罢了。 “啊 !”向渠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秋怜、夏火,协助他们那弟子召集起来,看看有多少人?” “是,文姐!” 许文文带着春爱和冬雪,来到天策门的大阵门前,这个防御大阵透着古老的气息,虽然没有什么威压泄露出来,但依然让我有种压抑的感觉。 “晚秋姐姐,外面的人已经摆平,出来吧!” “晚秋姐姐,我是许文文,是我哥洛阳让我来的!” “晚秋姐姐,没事儿啦!” 许文文凝声娇喝,声满全山,远远传了开来,直到被海浪声淹没。在场的人,无不骇然地看着许文文,就连三才剑等长老,也是一脸惊异之色。谁都没有想到,许文文修为如此精深,气息如此浑厚。 “文文,真的是你呀!”从山坳处闪现宁晚秋的身影,看着许文文惊声道, “晚秋姐姐,你没事儿吧?”许文文笑着迎了上去,拉住宁晚秋道。 “我没事儿!”宁晚秋摇了摇头道。 “晚秋姐姐,那个我哥洛阳有事,便派我前来支援晚秋姐姐!” “谢谢你,文文!” “晚秋姐姐,你见外了吧!” “文文,地幽门与人和宗的人,你都打跑了?” “跑了几个,被我活捉了几个!” 天策门里几乎没有什么高手了,就宁晚秋一个师伯一个师叔两个人,在这次地幽门与人和宗的袭击中,两人都受了重伤,不然的话宁晚秋也不会向我求救。 秋怜和夏火带着三才剑和徐进四人,把地幽门与人和宗的弟子收集起来,莫约还有四十多人,被一齐集中赶到了大殿广场外,还有就是疼晕了双子长老和向渠三人,像死狗一样的丢在了地上。 “把他们三个弄醒吧!” 许文文一声令下,冬雪屈指弹出数股寒气,双子长老与向渠三人哆嗦几下,醒了过来,醒过来的三人,精神萎靡,一付要死不知的样子。 “怎么样,想通了吗?” “妖女,你有本事,杀了吧!”向渠红着眼道。 “有本事你自杀啊!不然的话,你就只能生不如死!”许文文冷冷地道。 “我不死,只怕我的家人也难逃一死!”向渠惨然道。 许文文有些默然,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向渠说的也有道理,自以己身死来换家人的安全,总比家人被杀了要好。 “我放你们走,但是我希望你不们助纣为虐,再来攻打天策门!” “你愿意放我们走?” “放你们走,但是每个人身上,我都会种下禁制,这种禁制期限 为三年,如果三年内你们安分守己,禁制自解!” “我愿意!”向渠沉声道。 “你们,有谁愿意?” “我们三兄弟无牵无挂,愿追随在主人身边!”三才剑凝声道。 “我们也愿意追随在主人身边!”双子长老对望一眼,无精打采地道。 “你们两个宗门的领队人,也就两个二长老逃走了,不过来的时候船都被损坏了,要保证你们的安全,就必须要把两个二长老斩杀或者是活捉!” “主人,二长老的修为,远胜于我们!” “那我们做一个小布置!” 许文文拿出一张五级符录,化做点点火光,落入了广场上每个地幽门与人和宗的长老了弟子身上,接着钻入身体里消失不见。种下禁制,许文文才安排行动任务。 公羊与司空两位长老逃走,直奔山下而去,到了海边,才发现船只消失不见,而岸边躺着一群衣衫湿透的门下弟子。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公羊长老大声喝骂道。 “刚才有船过来,我们上去拦截,被一个女的用雷符把船击沉了!”一个弟子哭丧着脸道。 “公羊兄,事情恐怕不妙啊!”司徒长老的胖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道。 “是啊,那个妖女来的时候,恐怕就预见到了这个后果!”公羊长老叹息道。 “那公羊兄可有妙计?” “负荆请罪!”公羊长老望着远处的天际,沉声道。 “负荆请罪?” “不然在这个牢笼般的地方,我们逃得掉吗?” “可是,天策门的人能饶过咱们吗?” “那个强者来援,我就做一次仆人,又如何?” “这,可行吗?” “那就冒一次险呗!” 许文文和宁晚秋也没时间叙旧,这次两大宗门的围攻,让天策门受损严重,门下弟子伤亡三分之二。宁晚秋在许文文支援未来之前,强行支撑,在得到许文文的支援,危机解除之后,人就晕倒了。 秋怜在许文文的授权之下,开始重新整理天策门,天策门名存实亡,掌门病倒,两大长老重伤,只剩下一点儿后辈弟子,修为都不高,一个个无精打采。秋怜安抚了天策门的弟子一番,然后安排地幽门与人和宗的弟子做苦力。 “报!”许文文坐在大殿定鼎人心,一个人和宗的弟子在门外大叫道。 “进来,说!” “两位二长老求见,说是来负荆请罪的!” “老狐狸!”许文文轻哼一声,笑道:“让他们进来!” “是!” 226. 你太弱而已 四婢当中春爱的年龄最大,秋怜让春爱留在许文文身边,用秋怜的话来说,让许文文的身边有一个随时能够搭把手的人。 “文姐,事情会不会有诈?”春爱担心地道。 “无妨,我还怕他们不送上门呢!”许文文眼中寒光一闪,凝声道。 不多时,公羊与司徒长老两人被带了进来,两人看了看大刀金马地坐在大殿中间的许文文,双双膝下一软,跪了下来。 “见过仙姑!我们愿意追随仙姑,请仙姑饶恕罪!”公羊与司徒两人叩首道。 许文文差点儿被两个家伙的称呼逗笑了,许文文没笑,但春爱掩嘴笑了起来,可能觉得不妥,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追随我,让我怎么相信你?”许文文淡淡地道。 “我们,可以发下血誓……”司徒沉声道。 “发誓不如禁制,只有我亲手在你们身上种下禁制,我觉得才有保障,你们说呢?” “好,请仙姑种下禁制!”公羊咬牙点头道。 “那你呢?”许文文含笑望着司徒道。 “我也愿意!”司徒痛下决心道。 “那好,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 许文文微微一笑,一张符录出现在手中,迎头向公羊脑门上拍去。公羊在这一瞬间,脸上的神色数变,显然有些不安,不过最终还受了许文文下的禁制。公羊没有反抗,司徒也没有反抗,接受了许文文的禁制。收伏公羊与司徒两大长老,这对于地幽门与人和宗联手攻击天策门,算是全军覆没。 完全解决了天策门的眼前危机,许文文出现在了宁晚秋的闺房,看望生病的宁晚秋。对于炼气士来说,生病这种事情很难出现。宁晚秋一是对战中受了伤,二是心伤门下弟子之死,再者是对许文文的愧疚。 “晚秋姐姐,需要我帮你吗?”许文文坐在床沿上,轻声问道。 “文文,我,我对不起你!”宁晚秋凄然道。 “晚宁姐姐,你错了,你没有对不起我!”许文文娇笑道。 “你不知道……”宁晚秋眼神闪烁了下,咬牙道。 “我知道,你和我哥的事情嘛!”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你不怪我?” “晚秋姐姐,你难道不愿和文文估和姐妹吗?” “为什么?”宁晚秋茫然问道。 “晚秋姐姐,你身为天策门的门主,有没有听过一个古老的传说?” “什么传说?” “一线机,混沌阴阳眼,非人美娇妻,灭生师破法,五十遁去一……” “灭世……”宁晚秋捂住嘴,骇然道。 “晚秋姐姐,所以呀,做文文的姐妹吧! ”许文文着宁晚秋娇声道。 “谢谢你,文文!” “病中美人,我叫犹邻,何况我哥乎!” “文文,你取笑我!” “晚秋姐姐,我把你治好,然后借你的宝地闭关,思考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麻烦你了!” 许文文帮宁晚秋恢复的身体,协助天策门把地幽门与人和宗的弟子赶出了岛去。宁晚秋做地主,用秘法联络外面的船只进来,把两大宗门运了出去。如果不是看群人投靠了许文文,宁晚秋一定会这些全部斩杀。 平定了天策门的祸乱,许文文与宁晚秋分别打了电话给我,得知两人平安,我的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许文文打了电族,就留在天策门,开始闭关。 接了许文文的电话,我心里暗暗为许文文竖了一个大拇指,这么复杂的事情,这么快就解决掉了。可眼前的潘家护卫潘忠,见我没理会他,只顾得接电话,脸色阴沉的快滴下水来,凶狠地盯着我,一付要咬人的样子。 “小子,你是我见过最狂的人,看来我得教你如何做人!”潘忠咬牙切齿地道。 “潘忠叔,事情真的要闹得不可收拾吗?”沈心兰凝声道。 “沈大小姐,事都是你惹出来,难道还怪我潘家不成吗?”潘忠瞪了沈心兰一眼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看着潘忠,淡淡地问道。 “自废修为,断一条腿,饶你不死!” “自废修为,我不会,断腿吧,我怕疼,能不能说一个实际一点儿的?”我含笑道。 “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帮你!” “如果我不让你动手呢?”沈心兰拦在我的面前,盯着潘忠道。 “沈大小姐,那就别怪的得罪了!” 潘忠脸色阴沉,向前一步,气息威压而至。沈心兰脸色一变,身子摇摇欲坠。潘忠没有伤沈心兰的意思,只是想逼迫沈心兰让开,倒没有下狠手。沈心兰在压力之下,俏脸涨得通红,咬牙硬扛,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我伸手按在沈心兰的背心,气息缓缓地流入了沈心兰的体内。沈心兰娇躯一震,心头上的重压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如初。 “老班长,你看着就好了,他奈何不了我的!”我上前一步,回头对沈心兰一笑,把她拉到我的背后。 “洛阳……” “没事儿!” “年轻人,年少轻狂没事儿,但狂过头了,就是死路一条!” “你是来跟我吵架的是吗?”我对潘忠笑道。 “找死!” 潘忠再也忍不住了,跨步上前,一掌向我拍来。我微微一笑,搭掌迎了上去。潘忠见我以掌换掌,脸上浮现一丝狞笑。 “啪!”双掌相击 潘忠身子一震,脸色剧变,向后踉跄跌退,退出十多步,方才站稳身躯。潘忠一脸不能置信地看着我,然后用力甩了甩手。 “你,你怎么会这么强?”潘忠不能置信地问道。 “你太弱而已!” “让你见了见我真正的实力!” 潘忠身子晃动,踩着奇异的步伐,向我迫了过来。我感潘忠的步伐每变一次,身体内的气息便增强了一分,显然是某种功法加持了潘忠的力量。 我倒没有用符录等外力的心思,也想试试自身的修为高低,当下侧跨出一步,挥拳凝气,一拳迎上潘忠全力的一拳。 “啵!”气劲爆裂。 我身后有沈心兰站着,我不能后退,硬扛气劲的反击,弄得一阵气血翻腾,差点儿吐血。这也是我托大的结果,再加上一向依靠外力,导致战斗力下降。 巨大冲击力,带着潘忠向后倒撞而出,撞倒了小区内的一颗绿化树,又打了两个筋斗,才翻倒地上,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在地上躺了半晌,潘忠挣扎着坐了起来,一双老眼睁着我,浮现出深深的忌惮之色。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来打杀我,没有调查我是什么人么?” “我倒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 “好说!” “那更留你不得!”潘忠翻身而起,手中出现一张符录,在潘忠的驱使下,化作一道符光,向我击了过来。 见到潘忠有所动作,我眼睛一眯,轻轻一挥手,一道金甲符闪现,化做金甲流光把我沈心兰罩住,不留半点空隙。 “轰!”符光轰在了金甲上。 符光消散不见,金甲的光茫依然在持续流转,光彩大盛。增晌,金甲在潘忠讶然的眼神,方才慢慢地消失不见。在金甲护持下的我与沈心兰,自是毫发未损。 “怎么可能?我那是四级攻击符录,不可能攻不破你的金甲符啊?” “你觉得就凭你的垃圾符录,能耐得我何?”我冷笑一声道。 “小子,你别得意,我们潘家,是你想像不到超级势力!我失败了,自然还会有人来收拾你的!”潘忠狞笑道。 “打听一下,潘家比时家的势力如何?” “时家?那曾经是很强的存在,可是现在已经被人灭族了,连渣都不剩了!”潘忠看着我,和意地道道。 “那你知道是谁灭了时家吗?” “难不成你想说,是你灭了时家吗?” “恭喜你,答对了!” “什么,你是,是洛阳?” “如假包换!” 潘忠闻言,向后退出数步,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紧紧地盯着我…… 237. 解决问题 潘忠三击无功,气势已然泄得干净,乍听闻我自报姓名,心里阴影更甚。紧紧地盯了我半晌,突然跪到在地,连连叩首。这也不怪潘忠害怕,时家势强力大,胜过潘家一筹,却在一夕之间,被灭了个干净,如何令潘忠不心惊。 “小老儿有眼无珠,冒犯先生,请先生愿谅!” “怎么,能够欺负的,就作死的欺负,欺负不了的,就叩头认输?莫非,这就是你们大家族的风骨?” 潘忠闻言,身子一振,眼中凶光泛起,随即又压下了心中的杀意,叩了一个头,战战兢兢地道:“小老儿多有得罪,请先生海涵!” “我要不是海涵呢?” “我们潘家愿意赔偿,而且我保证小少爷从此以后不再骚扰沈大小姐……” “记住你所说的,滚吧!” “多谢先生!”潘忠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去。 “洛阳,潘家只怕不会那么算了,这次只怕我给你惹了大麻烦……”沈心兰说到这里,悠地住口,盯着我道:“时家被灭,是你干的?” “是的,跟时家发生一个小磨擦,谁知道时家不依不挠地找我麻烦!” “走吧,去吃饭!” 跟沈心兰吃了饭,逛了一圈儿,我看一路上,沈心兰都是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让我有些不解,以沈心兰的性格,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才对。 “老班长,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看到这个样子,心里就发毛!”我真的忍不住了,先开口问道。 “洛阳,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老班长,你就是让我为你拼命,我也不会皱个眉头……” “洛阳,你不会打我的主意吧?不然为什么要为我拼命?”沈心兰盯着我问道。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黑着脸道:“老班长,你说什么呢?我是这么看待我俩交情的,那是妥妥的生死交情,你咋想的那么龌龊呢?” “你说什么?我难道就没让你心动?我长的有那么差吗?” “哎哟,我的老班长啊,谁说你长的差了?谁不道我们老班长那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 “这还差不多!咦,不对,就这样你没有动心?不是打我的主意?” “那个,老班长,我不是跟你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么?再说了,我现在有女朋友了,我就更不能乱来了!” “洛阳啊,有女朋友,什么时候带给我看看,我帮你把把关!”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走吧!” “哎,不是,老班长,你不是说,要我帮你什么忙吗?” “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这茬……” “请老班长示下!” “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个闺蜜,她家是搞地产的,在县城新区开发了一块地,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出意外,伤了几个人,又死了,弄得停工,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老班长,你都发话了,那我还能有二话吗?”我笑道。 我知道沈心兰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便是对我没有男女情思,这说明我与她还如以前一般纯洁,这让我就松了一口气。沈心兰虽然很漂亮,但看得出来,她应该是体制中人,与这种炼气士,算是不同道之人。沈心兰身上那种体制的气息很浓,如果我所料不错,她的运道一旦完全抬头,势必一飞冲天。 看得出来,沈心兰心中儿女之情淡薄,不过也可以理解,自古权势之中,也没有几个儿女情长之辈。儿女情长之辈,在权势之中,自是步履难艰。 “那,我现在打电话,让她接我们过去瞧瞧!” “行,你安排!” 沈心兰打了个电话,与对方约了时间,然后我俩找了家饮品店,点了饮品,边喝边等,没过多久,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 “新月,在这里!”沈心兰站起来,对走进来的女子打招呼道。 “心兰!”女子叫了一声,走到近来。 这个叫新月的女子没有客气,直接在沈心兰的身边坐了下来,接着问服务员也要了杯饮品,然后打量了我两眼。 “心兰,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一个大师吗?”女子回头看着沈心兰问道。 “新月,别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同学洛阳。”沈心兰微微一笑,指身边的女子对我道:“这位是我闺蜜江新月!” “你好!”我对江新月点头微笑道。对方是女子,我自然不会主动伸手,去行握手礼。 “你好!”江新月打量我一眼,随意打了声招呼道。 “新月,我给你介绍的大师,就是我的老同学洛阳!”沈心兰笑着补充道。 “心兰,你就别开玩笑了!”江新月翻着白眼儿道。 “新月,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沈心兰反问道。 “心兰,你找我开心呢,我也不会反对,但不是眼前,你也知道,我家最近被这事儿闹得人心惶惶……” “新月……” “江小姐,带我们去看看,只是浪费你的点儿时间而已……”我开口打断沈心兰,含笑问道。 江新月扫了我两眼,又看了一眼沈心兰,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带你们走一趟,免得你们不死心!” 看着江新月一付 被强迫的样子,我心里也有些不爽。古语有云,医不叩门,道不轻传,是至理名言,送上门帮忙的,别人还真的不稀罕。不过看在沈心兰的面子上,我也懒得去计较江新月的不信任。 “洛阳,你就多担待些!”沈心兰有些无奈地道。 “老班长,我没那么小气!” 新区的开发是县城的重点工程,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江家应该颇有些实力,应该说在一省都是能排得上榜的存在。 工程在建中,只是发生了事故被封掉了,少了机器的轰鸣,自然也就显得很寂静。不过还是留有工人看门,以免里面的建材被盗。 “江总,你,你怎么来了?”看门的工人认得江新月,见到江新月,连忙走上前来打招呼道。 “我带了,两个朋友来给看看!”江新月点头笑道。 江新月毕业之后,便参与家里的企业管理,倒也学会了面面俱倒,对看门工人也是和颜悦色,没有丝毫的架子。 “江总,那我去给你们准备安全帽!” “那个,谢谢你了!” 工人拿来了三顶安全帽,我们戴上安全帽,在工人的引领下,进入工地。我和工人并排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江新月和沈心兰。 “大哥,你们这里有没有铁锹、铁镐之类的工具?”走了数十步,我停下来,望着前方不远处,沉声问道。 “这些东西,工地里多的是!”工人笑道。 “那这样,你帮忙准备几样工具,再叫两个一起过来!” “这个嘛……”工人有些踌躇,回头看了江新月一眼,那意思得江新月同意。 江新月眉头一皱,正想反对,沈心兰扯了一下江新月的衣袖,江新月叹了口气,道:“你去给准备一下,顺便再叫两个人过来,听洛阳先生吩咐!” “那好,江总,我现在就去叫人!” “洛先生,你究竟想干什么?”工人走后,江新月不悦地问道。 “当然是给你解决问题啊!”我叹道。 “洛阳,你看出什么来了?”沈心兰不解地问道。 “老班长,江小姐家里开发这个地方,肯定得罪人了,让人给使坏了!” “使坏,怎么个使坏法?”沈心兰兴趣盎然地问道。 “老班长,你别急,一会儿事情便见分晓!” “洛先生,你当真看出什么来了?”江新月不能置信地道。 “略略看出一点儿!” “那说说看呗!”沈心兰催促道。 “老班长,你咋那么心急呢?” “切,这个还要卖关子?” 238. 府君坐堂 万鬼朝拜 我不懂风水,但是我感觉到此地的气息,我走进来,便发现了此地有问题,只是不能确定而已。江新月不信任我,也可以理解,出了这种事情,只怕江家早找人看过,不过看的没有帮江家解决问题,才让江新月失去了信心。 工人的速很快,不一会儿又叫来了两人,三人都带着工具。虽然带了工具,但三人态度还有些踌躇。在这个凶地动工,三人还真有些心惊,何况三人的任务只是值班,又没说要动工,但江新月是老板,工人又不好反对,只是显得有些不情愿。 “你们三个,一人五百块,但得听洛先生吩咐!”见工人不愿的样子,江新月只接拿出金钱轰炸。 俗语有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江新月的话一出口,工人脸上不情愿的神情消失殆尽,叫人的工人把手中的工具靠在身上,高兴地搓着双手。 “江总,保证完成任务!” “大家跟我来!”我带着众人走到我观察到的地方,用脚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儿,回头对三名工人,道:“三位大哥,你们照着我画的圈儿挖下去!” “行!可是,那个,先生要挖多深?” “三尺见外的样子,你们应该会看到东西!” “好嘞,开工!” “咦,慢!”我想起一事,连忙阻止道。 “先生,还有事儿?” “我这里有几张符,你们一人一张,放在身上,以保平安!” 我伸手拿出五张符,给了三个工作一人一张,沈心兰与江新月也一人一张,江新月本待不接,但见沈心兰接了,迟疑了下,也接到了手中。 “开挖吧!” 工人被我一搅和,心里还是有些发麻,但是有着五百块钱的诱惑,三人踌躇了下,还是挥动手中的工具,工始动土挖坑。在工地做事的工人,耐力比较好,动作也比较快,不一会儿就下去近两尺深。 “当!”一个工人的铁锹撞上了东西。 这一声响,就像一个引爆器,一股极度阴寒的气息散发出来,现场的温度一下便有种入冬的感觉。 三个工人只觉得寒气袭来,身子骨一下僵了起来。沈心兰与江新月离没有正对深坑,但也觉得寒气翻涌,两人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心,心兰,怎,怎么一,一下,这么,冷,冷呢?”江新月冷得打颤道。 “我,我也不,不知道!” 好在那股寒气虽然很极,但片刻之后,五人各自放符录的地方漾出一道金光,随即一缕热气透体,寒气瞬间被驱逐一空,那种不适感一扫而空,浑身暖洋洋的,犹如吃了人参果 一般,通透酣畅。 “不要打马虎眼儿,快点儿挖!”我轻喝一声道。 我这一声喝,暗掐印诀,勾连心脉,五人只感到心头一震,脑海里一片清明,思绪清晰透透。在阴寒之息与符阳之息交锋下,相当于给五从来了一个小小的淬体炼神。淬体倒是无所谓,炼神则有些麻烦,这五人都不是炼气士,一旦沉浸在一种感观里,大脑势必受损,虽然不会变成傻子,但反应亦会慢上半拍。 五人也算是因祸得福,我这一声掐印喝声中,把两种气息的冲击中合,也算那种阴阳调和吧,这种机遇,有人一辈子都未遇的到。 脑袋清醒,身体无碍,三个工人对望一眼,咬牙继续开挖,这坑内的像是一台不停止的空调机,弄得寒气不停外冒,如果从外来看,这个工地都透着一股阴冷气息,而且天色也跟着阴暗了下来。 “心兰,这怕是要变天了!”江新月喃喃地道。 铁锹碰到了硬物件,三个工人再下铲,就有了分寸,不再采用高歌猛进的方式,动作相当轻柔了下来。不多时,里面的东西已经露了面貌。 “府君坐堂,万鬼朝拜!”我看着眼前的东西,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埋在地上的东西,是一个非常精致的殿堂,前面还一个很大的香炉,上面插着三枝黑黢黢的东西。殿堂里面坐着罩在黑斗蓬里的人,看不清面目。我看到这个摆设,心脏是不争气地狂跳,我想不到这个麻烦如此大。 “洛,洛先生,这是什么……” 江新月的话还没有问完,天完全阴了下来,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凄厉的惨叫声,仿若置身与冥府之中。三个工人丢掉铁锹,爬在地瑟瑟发抖。江新月与沈心兰小脸惨白,娇躯颤抖,犹如慌乱中的兔子。 “洛阳,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哪里有空理会沈心兰,双手结印,临空画符,开口轻斥“咄”,轻斥声出口,天地间仿佛振荡了一下,惨叫声消失不见,阴云也随之迅速散去,恢复朗朗乾坤。我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想不到江家对头这次玩的这么大。 “洛先生,刚才是什么状况?”江新月心有余悸地问道。 “江小姐,我不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弄这么大的阵仗来!”我苦笑道。 “洛阳,你说明白些嘛!”沈心兰娇嗔道。 “江总,对不起,钱,我们不要了,我们不掺和这事儿了!”三个工人清醒过来,一脸惊恐之色,向江新月哀求道。 “三位大哥,帮忙帮到底呗!”江新月为难地道。 “江总,我们不想死!” 三位大哥,你们已经掺和了,如果事情不解决,大家都有麻烦!” “啊?”三人同时大惊,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事情已经解决大半了,你们也不用怕,把这个物件挖出来就好了!” “大师,我们挖这个,真的没事儿?” “如果有事儿,你们刚才就死了,再说了,有我在,保你们没事儿!”我回头看了江新月一眼,道:“江总,给三位大哥每人再加一千块精神损伤费,如何?” “没问题!”江新月没有迟疑地答道。 “那好吧,我们就拼一把!” “小心一点儿,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不要弄坏了!” “大师,放心吧!” 这次江新月加了钱,又关系着身家性命,在个工人做起来也更加卖力了。其实这三个工人刚才已然受益,否则就不会只是听到惨叫声,而是生出幻觉了。没用多久,这个物件便被三个工人弄了出来。 “江小姐,任务完成,把钱给三位大哥结了吧!”我看江新月道。 “三位大哥,我没带那么多现金,你们把账号给我,我一会儿转给你们,怎么样?”江新月苦着脸对三个工人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不给现金呢?”我接嘴道。 “我,我真的没有带那么多现金,要不,等一下我去钱,再然后派人送过来?”江新月无奈地道。 “那我先借给你,你晚些再还我吧!” “你?” “怎么,我不能带现金?”我探手在衣袋摸索了下,拿出一叠现金,递给了江新月,这一叠刚好一万。 江新月脸色复杂地接过了现金,清点儿了一下,给每个工人发了两千,剩余的钱放入了自己包中。三个工人拿到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洛阳,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了吧?”沈心兰追问道。 “府君坐堂,万鬼朝拜!” “说清楚!” “这是一个阴庙,供的冥府府君,这样一个大人物在些,你说说是不是万鬼来朝?” “那,这个阴庙是从哪里来的?”江新月搭嘴问道。 “当然是从冥府里来的了!” “这,这怎么可能?”江新月不能置信地道。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你没有见过而已。” “洛阳,那这个小庙,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送还冥府了!” “这,这个,怎么送?”江新月有些结巴地问道。 “简单!”我微微一笑道。 239. 绑客 座君坐堂,万鬼朝拜,相当于阳世在某些地方悬挂领导人的画像,用来表示对领导人的尊重。冥府的坐堂,供万鬼朝拜,与阳世的庙宇相差不大,吸收众鬼的信仰之力。有人能够冥府的坐堂弄到阳世来,当真是修为高深。 把冥府坐堂弄到阳世来,我就是有这个修为,也没这个胆儿。这可是对冥府府君的不敬,这不是得罪人,而是得罪正神,后果那是要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江家开发的这个地方埋了府君坐堂,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是一个小冥府。 “冥君大人,多有得罪!” 我告了一声罪,伸手临空一划,一条漆黑的缝隙出现,里面黑气翻滚,阴风阵阵,惨叫嘶嚎声不断。沈心兰与江新月两人脸色一变,心惊地看着我。我没理会两女,伸手拿起府君坐堂与香炉,探手塞入了缝隙里去。 江新月看得眼睛睁得老大,一付不能置信的样子。通常来讲,现下的状况,炼气士搞出来的一套东西,都要背着人,搞得神神秘秘。可是老道没教过我,所以我也懒得背着人,直接展示给了江新月看,因为江新月是事主。 “好了,工地的事情算是解决掉了,开工也没有问题了。但这个在背后算计江家的人还没有找出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我叹了口气道。 “洛先生,那如何是好?”江新月颤声道。 江新月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沈心兰的面子上,我真不打算理。有人对付江家,我插手搞了破坏,算是结下了仇家。退一步来讲,我也不知道江家是对是错,就出手帮了江家,这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点儿违心。 “破了布局,那布局的多少都会受到反噬,局做的越大在,反噬也就越厉害,我想在这件事情上,恐怕对方是不会再打主意了!”我分析道。 我不会风水堪舆,破局完全靠的是感觉,对布局之人来说,有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这种情况,对方在没有闹清楚状况下,断然是不敢动手。 “谢谢你,洛先生!”江新月感激地道。 “不用谢,承惠,两百万!”我淡淡一笑道。 “啊?”江新月一愣,没有反应过。 “洛阳!”沈心兰娇呼道。显得对我要收江新月的钱,有些不悦。 “老班长,我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挽救江总的身家性命,江总该付出的必须付出,这是江湖规矩!”我看着沈心兰,正色道。 想到我确实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帮江新月,沈心兰无话可说,我破了局,自然得 罪了的耐听局之人,就会承受布局人的报复。 “洛先生,把你的账号给我,我安排转账给你!” 我取出了一张卡片,上面印有我的联系电话与银行卡号,准确的来说,这是灵轩堂的账号,还可以开发票的。 解决了工地上的事情,江新月开车,送我和沈心兰返回市区。事情得到了解决,江新月的心情好了很多,一路上话也多了起来。 “洛先生,你真的是心兰的老同学?” “怎么,新月,你以为这个还有假?告诉你,洛阳以前是我的小跟班儿,现在那也依然是,你说是不是洛阳?”沈心兰白了我一眼,娇笑道。 “是,我永远是老班长的小跟班儿!”我苦笑道。 说实在话,小时候的感情最纯真,即使我现在表现的有些牛气,沈心兰依然对我没有半分毫的畏惧,待我一如往常。我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心里暖暖的。不过这也说明我不是什么做大事情的人,做不到那种绝情绝义。 车从工地颠簸出来,刚走到大道上,忽地从侧方蹿出三辆车,不但挡住了江新月车的去路,还把退路也给挡住了。眼前江新月的车被堵死,从三辆车里下来了数个黑衣大汉,一起举步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阵势,江新月脸色大变。 “想不到,老家的小县城,治安环境也这么差!”我叹息一声道。 “当当……”一个黑衣大汉屈指响着江新月的车窗。 “你们,想干什么?”江新月摇下车窗,颤声道。 “江总,我们单总请你去一趟!” 江新月回头看了一眼我与沈心兰,咬了咬牙,凝声道:“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得放我的朋友离开!” “不好意思,江总,单爷对你的朋友,也挺感兴趣的!” “你,你产……” “江总,没事儿,一起去看看吧!”沈心兰回头看着,我点头开口道。 “洛先生,我不能连累你们!” “无妨,有我在,一切无碍!” “江总,如果你不配合的话,别怪兄弟们动粗!”黑衣大汉狞笑道。 “我跟你们去!”江新月愤声道。 “很好,那有请江总下车吧!” 江新月一脸愤怒,无奈推开车门,下了车,我和沈心兰一起,也随着下了车,三人汇到了一起。黑衣大汉一扬手,又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黑衣大汉得意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冲江新月点了点头,当先上了商务车。沈心兰看着 我的背影,也跟着上了车。江新月咬了咬牙,只好跟着上了车。 摆平眼前这一伙人,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可我想一举解决这件事情,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有把握保证沈心兰与江新月的安全,所以也就没那么多担心。车上有人拿着枪监视着我,显然是怕我搞小动作。 我坐在车上,就闭上了眼睛,对身边这个枪手没加理会。对于一个枪手,我还真的没放在心上,就是让他对着我开一枪,也要不了我的命。 车子很快驶到了郊区,拐入一处山坳,向山上爬去。又行了不多远,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小山庄,坐落在从林之间,倒有些山林野逸的气氛。车子驶入庄院,停了下来,有人拉开车门,示意我们下车。 我选择来此,自然不会纠结,当先下了车,沈心兰与江新月也跟着下了车,只是两女的脸色很不好,也有愤怒,也有惊慌。 “江总,单爷在客厅相候!”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含笑道。 江新月回头看了看我,我看着江新月一笑,点了点头,道:“江总,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一起进去瞧瞧呗!” “请带路!”得到我支持,江新月像是获得了极大的安全感,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淡淡地管家道。 管家看了我一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江总,两位,请跟我来!” 进入大厅,当中的太师椅坐着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单爷。单爷名单准纲,在县城是很有名气的人,属于崛起的比较早的那一批道上的人,这老家伙早间心狠手辣,在县城闯下比较大的名声,随后又慢慢开始漂白,但私底下仍然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江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单准纲拿着茶杯,抿着嘴茶,身子没有半分动作,嘴里却叫蓬荜生辉,显然没有半分诚意。 我没理会单准纲,眼睛望向了单准纲身边左首下方坐的一个老者,干瘦的脸庞,眼中透着一丝阴狠。干瘦老者的目光迎上我,瞬间又阴冷了数分。 “单爷,你派人硬绑我一介女流到这里,究竟是几个意思?”江新月凝声道。 “江总,你这是哪里话,我请江总来,是有一笔生意与江总洽谈!” “新区开发的建设项目?” “江总真是聪明人,一点即透!”单准纲哈哈一笑道。 “单爷谈生意的方法,有些别致啊!”沈心兰的声音响起道。 “这位小姐,恕单某的眼生!”单准纲斜了沈心兰一眼道。 240. 不能以法度度之 单准纲手段下做,表演拙劣,让人呕吐,早被我划归于人渣一类。我只所以跟来,就是找出单准纲这个祸根,来个彻底的解决。看着单准纲上蹿下跳的表演,我感到好笑。 “单老狗,你猖狂什么?你以为他能给你撑得起腰来?”我扫了单准纲一眼,指着左首的老者,冷冷地问道。 “小子,你说什么?”管家直接蹦起来道。 江新月与沈心兰也是一脸懵圈儿,想不到我会直接向单准纲发难,江新月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心兰拉住,轻轻地摇头示意,江新月一头雾水,但也忍住没说话。 “你一个连狗都不如的家伙,有你说话的份么?”我冲着管家寒声道。 “小子,年轻人太张狂了,容易夭折!”左首老者开口道。 “就凭你?”我翻着白眼儿道。 “小子,就是你破了老夫师兄布的局吧?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哦,你是谁?” “老夫巫门郅力!” “没听说过!” 我的话把郅力气得不行,但我说的是大实话,我是真的不认识郅力,也没有听过巫门,对于个以害人为业的宗门,我也没有任何好感。 “小子,有几分本事,就自以为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单准纲摇头叹息道。 “郅力是吧,把你师兄叫出来吧!” “你小子有什么资格叫我师兄出来?” “这样可以吧?” 我身子一闪,出现在郅力面前,探手向郅力抓去。郅力修为不弱,举手格挡,没料到我左手暗中结印,虚空一点,郅力气息一滞,举起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我顺手掐住郅力的脖子,把郅力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斩你,如易如屠狗!” “小子,你,你敢,敢动手,我师兄,不会放过你!”郅力涨红了脸,艰难地道。 “哼!”我冷哼一声,一指戳在了郅力气海,把郅力的修为废掉了。修为废掉,郅力一口不来,顿时晕了过去,被一把扔了出去,栽倒于地上,像死狗一般。 郅力在大厅里,单准纲为了装叉,就让手下全部出去,只是余下一个管家。而我出手极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郅力就被我制止,然后毫不犹豫地废了郅力的修为。等到单准纲与管家反应过,郅力被我扔到了地上。 “你,你竟然敢对郅大师无礼?”管家惊慌地道。 “不想单老狗有事,就快去把这个老家伙的师兄叫出来!” “来……”管家脸色一变 大,准备大声呼叫。 我手掐印诀,对管家一指,管家的声音未发出,就像卡住在了咽喉里,嘴巴张的老大,却没有丝毫声音发出。管家的眼睛睁得老大,满是惊骇。这时不单管家惊骇,单准纲也是满是惊骇,不过单准纲毕竟从底搏上来,表面上还算镇定。 “谁在这里大呼小叫!”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者从后堂转了出来,傲娇地道。 见到老者出来,我扬手一道符录甩出,把整个大厅隔绝。那老者装叉而来,没料到一进入大厅,便被我隔绝在大厅里了,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怎么样?遭到反噬了吧?”我看着老者,淡淡地问道。 “是你破的局?” “以术妄害人命,该死!” “师弟,你怎么了?”老者看到趟在地上的郅力,失声道。 见郅力没有动静,老者连忙走近郅力身边,弯腰把郅力扶了起来,感到郅力血脉还在跳动,老者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脸色大变。 “是你,废了我师弟的修为!” “不错!” “我要你的命!” “来吧!我看看你怎么要我的命!” 老者脸色扭曲,摆了个姿势,挥掌向我冲了而来,看得出来,老道走的武技之路,而且法度严谨,颇有根底。 炼气士讲求的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用以借势。武持讲求的是壮大自身,以身为根。一般炼气士都会武技,但是会武技之术,未必会是炼气士。一般来讲,武技初期易成,但难于大成;炼气入门很难,入门之后,情形则各异,有的是一朝悟道,有的则是终身无成。 我这些日子尽心钻研老都传授我的拳法与八道棍法,战力也随之提升,不过我还是喜欢碾压式的战斗。见老者的掌击了过来,我挥掌与迎了上去,就在与老者掌势要交之际,我的手掌微微一侧,化掌为爪,一把擒住了老者的手腕。 老者神色一变,屈膝撩向我的小腹,我身子斜侧,避过攻击,体内气息凝在镇压符文,从手腕攻入老者的体内,老者气息一滞,身上力道卸去。如果一来,我凝成的符文源源地突入老者的体内,成功把老者镇压。 对老者这种罔顾人命的炼气士,我没有任何好感,既然被我拿下,一身修为就被我给废掉了。由于老者布的局,让工地上死了人,我也没打算放过老者,做完这一切,一指点在老者的额间,渡入了一个火符文。 “单老狗,你想死还是想活?”我盯着单准纲,冷冷地问道。 我只是吓唬吓 唬单准纲,还真没打算杀掉这老家伙。见我轻易收拾掉了自己巴结的两个炼气士,单准纲早吓魂飞魄散。 “求大师饶命!”单准纲跪倒在地,叩头不止地道。 “不要起什么歹心,这就是你的下场!” 我打了一个响指,只见我刚下禁制的老者身上蹿出一股火苗,老者挣扎惨叫,片刻之间被烧了飞灰。拿老者来震慑单准纲,也是为枉死的工人一个交待。 “不敢,绝对不敢!”单准纲颤声道。 我盯了单准纲一眼,又打一道火符进入郅力体内,原本我打算让老者带着体内的火符回归宗门,然后火符激发,给巫门一个教训,可眼下拿老者儆猴了单准纲这只猴,那么就只有郅力这个选择了。 “给你一点儿教训!”我探指在单准纲的额头点儿了下,冷声道。 单准纲浑身打了个激灵,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以为我也在他的体内种下了禁制。我为一下纯属吓唬性质,我才没心思去制约单准纲。 “大师,饶命啊!”单准纲嚎叫道。 “放心,只要你未起坏心思,你就死不了!” 单准纲闻言,一屁股软瘫在地上,显然是吓得不轻。对于单准纲,我没有半点儿同情,不管是单准纲先前得意的嘴脸,还是请人下布局害人的行为,这都是我挺厌恶的事情,经过这些事情,我心里的天平彻底偏向江新月。 见单准纲那个怂样,我也没在意,然后目光扫向了管家。管家本来失神站在那里,跟我目光一触,浑身颤抖,脸色惨白,跪倒在地上,一股骚臭味儿漂了出来。 “我擦!”我一脸无语,退到沈心兰的身边,道:“心兰,江总,我们走吧,这里呆不下去了!” “洛阳,你杀人了!”沈心兰退后一步,盯着我道。 “老班长,炼气士早已超脱普通人的范畴……” “可是,那也是人!”沈心兰执拗地道。 “那也算人?如果我不出手,那个工地只会成为幽冥地狱,不管死多少人,只怕都没人能够查出来,你觉那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可是,你不能私自行使杀人的权利!” “老班长,那你觉得我该如何?” “把他们交给警察,由警察来处事他们!” “那,老班长,你能给他们定一个什么罪名,或者,以什么罪名来惩罚他们?” “以……”沈心兰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老班长,炼气士不能普通法度来度之!” 241. 碰巧找碴 沈心兰心里正义感十足,从我认识那一天开始就是这样,我不知道沈心兰对此事反应这么大。炼气士的世界,沈心兰不懂,我也无法说服沈心兰。 “心中若有法度,则法度常存,心中若无法度,则法律无法度之!”沈心兰冷冷地道。 “老班长,我……”我苦笑,想要解释一下。 “洛阳,不必说了!你本来可以不用杀人的,不是吗?”沈心兰凝声打断我的话,美眸泛起雾气,道:“这件事是我挑起来的,我无话可说,可是,我,洛阳,就当你我从来不认识吧!” “老班长……” “新月,我们走吧!” “洛先生,你别怪心兰,她……” “新月,走!” “洛先生,我走了!” 我苦涩地点了点头,看着沈心兰和江新月一前一后走向大厅门口,连忙把符罩撤了,以免伤到沈心兰。沈心兰走近门口,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 “洛阳,学校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不想又有人死在你的手里!” “老班长,你这样会害死很学生的!” “我会找人处理的!” 沈心兰说完,转身走出大厅。江新月也随沈心兰一起停步,听着沈心兰说完离开,只能对我抱着歉意地一笑,跟着追了出去。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外面单准纲的手下拦着两女,大声喝道。 “混蛋,还不给我让开,谁让你们挡两位女士的路?”单准纲脸色大变,连忙站起来跑到门口,对着手下大吼道。 众手下听闻单准纲的话,一个个莫名其妙,只得乖乖地让了开来。沈心兰回头瞪了单准纲一眼,转身和江新月一起离去。 单准纲擦了擦额头冷汗,转身走了过来,在我身前丈余的距离停了下来,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垂首站在我的面前。 “你好自为之,莫要让我知晓你作奸犯科,否则如同这桌子一般!” 我扬手一挥,一道金光闪现,把大厅里的桌子劈成了两瓣。劈了桌子,我的目光扫了一单准纲一眼,转身出了大厅。我出了大厅,沈心兰和江新月已经走出很远了,沈心兰走的很急,江新月只小跑地跟着。 “唉!”我轻叹一口气,举步远远地跟在了两女身后。 到了大路上,沈心兰拦了一辆公交车,两女一前一后上了公交车。我看着公交车渐渐驶远,稍稍放下心来。 沈心兰那里我回不去了,我叹了口气,我倒不是担心没地方去,而是担心学校新校区的问题,如果不加以解决,只怕会引 来大麻烦。 站在路上想了下,我决定去看看张相田收拾喻超的情况。收拾喻超,乃是斩断辛家敛财的工具,对于辛家所行之事,我的主意是打痛,打怕,让辛家为敢为恶。 张相田住在老城区的一个四合院里,这种四合院绝对的老古董,听说属于新开发的规划区,不久也要拆掉,但张相田在这里,估计开发商也不弄。我来到四合院外面门口,看到两个年轻人守在门口。 “麻烦通报一声……”我笑着对两个年轻人道。 “滚蛋!”谁知守门的年轻人不耐烦地冲我吼道。 “什么意思?”我有些懵地问道。 “特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叫你滚蛋!” “我没学会怎么滚,要不要你俩教一下我,如何个滚法?”我冷然地道。 “么的!” 两个年轻人闻言脸色狰狞,挥拳向我打了过来。我的脸也不好看,抬腿连环踢出两脚,把两个年轻人踢得倒撞跌入了四合院里。解决了两个年轻人,我大步闯入了四合院,顿时四合院里的众人纷纷回头看着我。 四合院的景色,我也没想到。张相田被揍得鼻青脸肿,被两个年轻人按着,跪倒在两个老者的面前。张相田两个被我断臂手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我感到两人还有微弱的气息,我还以为两人断气了。 “小子,你是什么人?”两个老者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指着我,大声喝问道。 张相田这时也抬起头来,一脸苦涩地望着我。看到张相田这个样子,我心里顿时明白了,眼前来人,不是辛家的人,也跟辛家有关系。 “哟,我来的不是时候啊,这里蛮热闹的嘛!”我缓缓前行,嘴里不咸不淡地道。 “你特么的聋啊,听不懂我的话吗?” “哪里来的狗叫,真特么的烦人,没有管教的话,信不信宰了吃肉!” 两个年轻人闻言在怒,双双向我扑来。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一步向前跨出,已到两个年轻人的面前。两个年轻人大惊,反应不过来,被我在胸口一按,两人便腾空飞了出去。这两个年轻的修为不错,只是没料到我这一步跨得大有章法,有缩地成寸的妙用,让两人错估了形势,手中的攻击失效,猝不及防下,被我击中。 面对辛家的人,我就没有留手,两个年轻人倒地,喷血挣扎不起。我出手太快,两个老者反应过来,两个年轻人已经飞了出去。两个老者再看我的眼光,已满是凶厉之色。 “小兄弟,好手段,不知出身哪家门户?”其中一个老者开口问道。 “呵呵,小门小户,不值一提!” “小兄弟来这里,就是为了架这个梁子了?” “架梁子?我没兴趣!” “既使小兄弟不是那架梁子,那就卖我辛家一个面子,如何?” “辛家很有面子么?”我笑问道。 “小兄弟,莫非你不知道我辛家?” “略略听过!” “看来小兄弟不了解我辛家啊!” “不用了解!” “哦?” “辛家的人,我见一个废一个,绝对不含糊!” “哈哈……”老者仰天一笑,道:“看来小兄弟是前来找碴的了?” “我没那个闲心!” 我微微一笑,屈指弹出一道符光,把四合院罩住,然后缓缓走近两位老者。两位老者眼中满是忌惮之色,见我迫近,侧身闪了开来。这两个老者见一招击两个辛家子弟,摸不清楚的我底细,一时间没敢动手,可我刚才以符气隔绝四合院,这就让两个老者心惊了。 “小兄弟既然不是来找碴的,那又欲意何为?” “放开他,我可饶你们的性命!”我没理会身后的两位老者,看着按住张相田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道。 “小子,你就凭你……” “聒噪!” 我冷喝一声,手中符光一闪,划过按住张相田的年轻人脖子,接着又扫过站在一旁的年轻人的脖子。 “住手!”我身后传来两位老者的断喝。 “啪!”我的背心被两位老者同时击中。 “噗通!”两个年轻人身子同时软倒了下去。 我在两掌的打击下,身子一晃,便站稳了脚步,袭击我的两个老者却各自后退了数步,一脸不能置信地看着。两个老者的策略蛮好,围魏救赵,只不过没理会围魏的策略,直接灭了赵,导致两老者的愿望落空。 “小子,你胆敢下毒手!” “起来,去边上看看热闹,我帮你找回场子!”我伸手扶起张相田,渡入一丝气息,梳理张相田的凌乱的气息。 “小子,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我们辛家,你伤了我们辛家的人,恐怕……” “我叫洛阳,想必我的名字,辛家内部很多人都听过了吧?”我回打断老者的话,嘴角浮现一丝嘲弄的神色道。 “啊,你,你就是洛阳?” “如假包换!”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老者颤声道。 “很简单,废了你们的修为!” “你敢,辛家与你不死不休!” 242. 龙鳞大师 见我把四合院罩住,两个老者的脸色一变再变,明白我整出这么大的手笔,两人就知道自己的下场恐怕不妙。大手笔意味着有大能为,两人自认自己办不到。 “请家门长老!”两个老者对望一眼,痛下决断道。 两人下了决断,一人防备我,一人拿出一件玉石捏碎,一股玄妙的气息溢了出去,片刻之后,天空悠地探出一只巨手,向四合院压了下来。 “轰!”我布下的防御罩,在巨手一击之下,烟消云散。 巨手也因为这一击,剧烈地晃了几下,缩了回去。不过这一击虽然威势极强,但对附近却没有产生任何影响,甚至普通人都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那剧烈的撞击声,也是落在我们这些炼气士的耳朵里。 防御罩破开,两个老者对望一眼,拔腿就跑。我早就有所防备,屈指弹出两道符箭,射入了两人的小腿,两人前冲栽倒,在地上打了两个翻滚,刚想站起来,我已经到了两人的身边,含笑看着两人。以两人的修为,本来不致于被我轻易放倒,只是辛家把我列为头号大敌,无形之中给我长了气势,寒了两人的胆。 “洛阳,难道你一定要斩尽杀绝么?” “有这个意思!” “你……” “你们辛家所行之事,难道不知道会招灭门之祸么?” “灭门,你的口气不小!” 听到我给辛家定了个灭门的基调,两个老者气得不行,对于打嘴仗,我自然不介意说的狠一些。说真的,就凭我找上门去,恐怕刚才那个巨手的主人,随手可以把我碾灭,这就是辛家的底蕴。好在那些修为高的存在,不能这个花花世界,这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钱。 “那又怎么地,灭了你们,总可以吧!” “家族会给我们报仇的!你会求生不能救死不的……” 我懒得理会,取出判官笔,画了一道束魂符,对着辛家存在六人一点,六人的魂魄被抽了出来,我伸手一划,空间多出一道缝隙,里面黑气翻腾,我把六人魂魄丢了进去。失了魂魄,身体也就成了尸体。收了判官笔,我扔出几道火符,把尸体焚化,不留一丝痕迹。 张相田看着我的手段,既震惊又苦涩,震惊的自然是我的雷霆手段,苦涩的是上了我的贼船,那就身不由己了。我很多时候都是废掉修为便算,这次出手狠辣,也是受了沈心兰的影响,导致我道心出现罅隙,才会失常。 “洛大师,多谢救命之恩!”张相田拜倒在地 道。 “起来吧,既然我打定主意支持你,只是你不为非作歹,我定会挺你到底!” “多谢洛大师!” “你心里肯定有些怨怼,觉得上我的贼船,对吧?” “相田不敢!” “有你的存在,分薄了喻超的利益,也阻碍了辛家的计划,迟早你会被辛家抹掉,那也是定数之内!但有我存在,你则有一丝生机,一是我会维护你,二是辛家没除掉我,你可以保持相对安全!” “一切多谢洛大师照拂!” “不要叫我大师,听上去像个神棍,就叫我洛阳吧!” “那,相田就称大师为先生!” “总之,别称大师就好!” “相田明白!” 我用符录把张相田的几个手中恢复了生机,几人也挣扎坐了起来,对我表示感谢,不管怎么样,这些人是张相田的支柱,我也只好保住这些人。对于有个倒霉的家伙没有支撑到我救援,那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让张相田去打点。 张相田一家人丁不多,就张相田老婆和一双儿女,一家四口住在这里。辛家几人打上门来,张相田把老婆孩儿蒇在房里,没让出来。张相田那两个表妹,张相田准备对喻超动手,便让人把两女送走了。 我把电话留给了张相田,让他有事通知我,张相田间接来说,也算是为我办事,我自然得保护他的安全。想到这里,我又制了几道符录,交给张相田防身,又给了一道联络符录,就是遇到解决不了事情,可以通过符录找到我。 饶是我的修为提升,画出这几道符录也让我出上了虚汗。这道符录都是四级,其中三道符录直接蕴含了我自己一击之力,这才是让我费尽心力的存在。由于我身体透支,在张相田的建议下,我就在张家住下了。 经过一晚的时间,我的损耗也恢得了过来,早上起床,来到四合院,见到两个小孩在练拳,练得有模有样,见到我出来,两个小孩儿收了势子,齐声向我打招呼。 “叔叔,早上好!” 我蹲下来,笑着跟两个小孩儿打了招呼。两个小孩儿一片纯真,我忍不住指点了一下两个小孩的拳法。我的拳法出自于老道,经过这么久的锤炼,我益发觉得这套拳法的博大,从中也悟出一些东西。当然我算不得武技大家,但指点这两个小孩儿,也不成问题。 “先生,多谢你了!”张相田从外进来,看到我在教两个孩子,连忙道谢道。 “不用客气, 举手之劳而已!” “先生,我让人给你准备早餐……” “不用了,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先生,你不是说,要呆一段时间么,怎么……” “我呆一段时间,也是因为有事,不过你放心,有事情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那,先生,注意安全!” “无妨!” 聊了几句,我告辞出了四合院,张相田要派人送我,被我拒绝了。此时太色尚早,我找了个地方,吃了早餐,我打了辆的士,前去心中的目的地是黑龙庙。 黑龙庙新兴而起,里面供的黑龙神信徒无数,香火十分鼎盛。每逢初一十五,漫山檀香之气,经久不散。可以说,如果不下雨,黑龙庙被檀香味儿覆盖。黑龙庙里主持唤作龙鳞大师,非僧非道,由整天穿着一身僧袍,大都以大师相称。 我缓步走到黑龙庙大殿外,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庙宇是在原有的小庙经过扩建,修得挺有气势,里面没有供什么神像,而是依山形修了一条黑龙。黑龙远远望去,像是若隐若现地盘在山顶,俯视众人。 “好大的手笔!”我冷哼一声道。 我看出其中的猫腻,这条黑龙有高手点睛,为其注入了灵气,导致这条龙竟然能够产生淡淡的威压,普通人一见,忍不住下跪膜拜。看得出来,为这条龙点睛之人,绝对是一个高手。古传画龙之法,不可点睛,点睛即为龙凝聚了神魂,这个我不知道真假,但这条黑龙不但点了睛,还注入了灵气,虽然不致于活过来,但气势很足。 在黑龙庙的侧殿是龙鳞大师为众人求签问卦之处,无数信徒排队,求解心中的疑惑。我在大殿外的广场站了会儿,迈步走到了侧殿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下。 “咦,你这个年轻人,怎么那么不讲究呢,不知道排队啊?”排队的人见我站在门口,有人不满地道。 “是啊,求签问卦,去后面排队去!” “大家都在排队,搞什以特殊化!” 我的目光被侧殿里的龙鳞大师所吸引,不觉得对众人不满视若无睹。龙鳞大师似乎对我的目光有所感应,抬头向我望来,一时间我俩的目光相遇。看到龙鳞大师的真面目,我不由浑身一振,似乎这个龙鳞大师人是我的熟人。 “施主,你有事儿吗?”龙鳞大师开口问道。 “你是龙鳞大师?”我疑惑地问道。 “大师不敢当,我正是龙鳞!”龙鳞大师点头道。 243. 巧遇 众人见龙鳞大师跟我说话,质疑的声音也停了下来,众人可以得罪我,但不敢得罪龙鳞大师。我只所以对龙鳞大师感兴趣,因为我从龙鳞大师身上感到一缕熟悉的气息,这也是我张狂龙鳞大师的缘由。 我只所以盯住龙鳞大师,那是龙鳞大师太像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常坤。常坤暗害我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人见过。龙鳞大师长的像常坤,但是龙鳞大师明显地比常坤的年龄大的多,而且两者气息略有相似,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否则我一定认为眼前的龙鳞大师就是常坤。 “大师跟我一位友人长相很是相似,故尔相询,失礼!”我笑着解释道。 我的话半真半假,常坤绝对算不上我的友人,而是仇人。常坤与眼前的龙鳞长得颇为相似,这倒是真的。 “长的相似,这也没什么出奇的……”龙鳞看着我,眼色平平淡淡,微笑道。 “大师言之有……” 我的话没有说完,却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浮上心间,我连忙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在我愕然四顾之时,不经意间却发黑龙的眼珠子微微一转。我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心里不由一缩。 “我擦,难道这条龙是活物?”我心里发麻地揣测道。 我再仔细看去,黑龙又是一动不动,身上只有微微灵气波动,显然是一个人造的死物,这又让我大惑不解。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揉了一下眼睛,再向黑龙望去,黑龙依然是一动不动,显然不是活物。 我是真的吓到了,这条龙如果真的是活物,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我有几成把握逃走,但是这里其余的人,只怕都得丧生,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确认这条龙不是活物,那我心里安定了许多。 站在这个地方,我总感觉得有一股怪怪的气息,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跟龙鳞大师打了声招呼,匆匆转身,下山而去。在我下山之后,黑龙的眼睛又转了几下,露出慑人的光茫,吓得那些善男信女跪倒一片,不过我未能见到。 下了山,我也不知道去到哪里。想了想,我决定去老学校探查一番,看看如何解决老学校的问题。 来到老学校外面,由于是大白天,我只能在围墙外看了几眼,虽然以为我的修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潜进去,可是此刻学生那么多,也不是很方便。没办法,我只好在附近找了家小店,坐下来点了些吃的东西。 我一碗面没有吃完,一个人影来到我的面前站定,我抬起头来,看着沈心兰古井不波的俏脸,心里一阵苦涩。 “洛阳,学校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至于为什么,我相信你知道!”沈心兰面无表 情地道。 “老班长,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如何个转圜法?看着你胡作非为吗?” “老班长,会死人的!” “总比你双手沾上血腥的好!” “好,我不插手!” “那,记住你所说的话!” 沈心兰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看着沈心兰的背影,我心里不禁一抽,想不到儿时最好的朋友,就这么决裂了,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我俩走的路不同,是非观念已然完全不同,何谈统一认识。 看着沈心兰走了,我也没心思吃饭了,不过碗里的面已经不多了,我两口扒拉到嘴里,站起来付了钱,也走出了小店。学校的事情,我应承沈心兰不要管了,那就是说,我现在手头上没有任何事情了。 我一脸茫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离开吧,我又放心不下老学校,不离开吧,我又答应沈心兰,也不好反口。弄得我不上不下,不知道该如何做。 “叮……”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拿出电话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沉吟了下,我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一个温柔的女声。 “洛先生,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洛先生,你怎么这么善忘?我们昨天才见过的!”电话里传来娇嗔声道。 “昨天,哦,原来是江总啊,不好意思,我没听出来你的声音!” “洛阳,你有空吗?” “有事儿?” “你昨天帮我那么大的忙,我想请你吃个饭……” “吃饭?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吃过了!” 听了我的话,江新月差点儿没噎住,心里更是狂骂了我一顿,江新朋心里愤愤不已,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美女,洛阳这小子是不是男人? “我想找个地方,跟你谈谈心兰的问题!”江新月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道。 “好吧,那你订个地方,我过去找你!” “那你来江南竹苑吧!” 跟江新月约定了地方,我打辆了车,直奔江南雅苑而去。江南雅苑依山傍水,当得雅苑两个字,林荫徐徐,丝竹声声,一付高人雅士所在之地。 “先生,请问你有订位,还是临时来用餐?”我走到江南雅苑的门口,被迎宾小姐挡住了,含笑向我问道。 “我有朋友在这里,已经订好位了……” “小姐,请问还有位吗?”我身后跨出一人,打断我的话,向礼宾小姐递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颇有礼貌地问道:“这是我的会员卡!” “先生,稍等,请跟 我来!”礼宾小姐没接会员卡,含笑道。 “好的,谢谢!” “那个,我能进去吗?”我有些不悦地质问礼宾小姐道。 “先生,能报一下你朋友订厅号吗?”礼宾小姐回头看了我一眼,僵硬地问道。 “水悦厅!” “可以报你朋友的名字吗?” “江新月,江总!” “先生,你能打电话,让你的朋友来接一下吗?” “什么意思?” “先生,如果你不能让你朋友出来,我想我不能让你进去!” 我脸色一沉,看来这个礼宾小姐也是衣着取人,见我穿的衣服不够高档,便把我拒之了门外。但我又不好发火,只得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江新月电话。 “洛先生,你到了吗?”接通电话,江新月温柔地问道。 “我到了江南雅苑的门口,被挡住了,说要你出来,不然的话不让我进去!”我也没觉得怎么丢人,大声道。 “不好意思,洛先生,我马上出来!” “麻烦你了!” “哎呀,这不洛阳?怎么进不去啊?”我刚挂了电话,身边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道。 我不用回头,已知来人是谁,叫出我名字的女人正是席小虹,也就是沈心兰的那个同学,打断我与礼宾小姐谈话的的人正是谈运杰。 谈运杰看到我,脸色变得很阴冷。这席小虹与谈运杰明显地认出了我,方才没有进去里面,而留在外面,来看我的笑话。 我看着冷谈运杰,却差点儿笑出了声,因为谈运杰一脸青紫肿*涨,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小子,就凭这身不过百的行头,来这里吃瘪啊?你不会以为,你打着江新朋江总的名头,就能进里面去混吃混喝?”谈运杰看着我,充满得色地道。 “没办法,人没钱,只能这个样子!” “礼宾小姐,这样的人,也有资格在江南雅苑用餐吗?”谈运杰回头看着礼宾小姐,含笑问道。 “自然是不可以!”礼宾小姐摇头道。 “那个,江南雅苑是你们两人开的?”我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道。 “小子,江南雅苑,不是你能装叉的地方!” “那是,我又是为了装叉而来的!” “你……”谈运杰被我这句话气得不行,又不知道该怎么怼回来,张嘴无语。 “洛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新月从里面小跑出来,气喘吁吁地道。 “江总……”谈运杰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道。 “江总……”礼宾小姐的目光也闪烁了起来。 244. 天妒之命 江新月在县城来来,绝对的大老板,乃至在省城也绝对的名列前茅。如果以这样一个身份,礼宾小姐倒也不会怕,因为江南雅苑的老板来头太大。宰相门前一条狗,也是相当于七品知县,礼宾小姐的底气就来源江南雅苑的老板。可江新月不同,江新月是寥寥与江南雅苑的老板有亲系的人,而且关系还有些不错。 县城的生态环境好,百岁老人的数量居全国之首,如果山水绝佳之地,以前默默无闻倒也罢了,可眼下信息发达的时代,名气就打开了。江南雅苑背后的那位老板就是第一个来次投资发展,搞出了江南雅苑这个渡假、旅游、疗养等多元化的庄院。 江南雅苑的老板据说是位美女,刚来县城投资之时,也有人打主意,有打钱的主意,也有打人的主意,不过打主意的人没蹦几天,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样一来,再也没人打这位美女老板的主意了。 单准纲背靠巫门炼气士,毫无顾忌地对江新月动手,但却不敢打江南雅苑的主意,足见这位美女老板的不凡。不过这位女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很是神秘,县城里见过这位女老板的人,屈指可数。 “江总,你先喘口气,别着急说话……”我有些无语地看着江新月,一个大姑娘家跑那么快干嘛?不是要斯文吗? 江新月也是跑得太急了,喘气几口气,才缓过来,轻抚酥胸,道:“洛先生,你被挡在外面了,说不定你一气之下,转身就走了,你说能不急吗?” “我没那么小气!”我苦笑道。 “走吧,跟我进去吧!”江新月大大方方地上前,伸手挽住我道。、 我伸手摸了摸鼻尖,对于江新月的亲密举动,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甩开江新月的话,那就落了江新月的面子了,没奈何,我只能被拉着走了进去。谈运杰、席小虹、礼宾小姐见到江新月对我态度,三人惊呆了。 江新月把我带入订好的房间,分宾主坐下。房间里已有一个穿旗袍的妙龄女子正在烧水泡茶,女子的手法纯熟,动作有如行云流水,应该是经过专门的培养。女子泡好茶,斟入杯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弯腰退了出去。 “洛先生,请用茶!”江新月伸手道。 我不懂茶道,也很少喝茶,不过看着眼前冒着袅袅青烟,闻着绿意木气清香的茶,也觉得挺有意思,伸手拿去杯子,轻咂了一口,只觉得清香浸脾。 “嗯,有意思!”我仰头一口饮尽杯中茶。 “怎么样,不错吧?”江新月拿着杯子,笑问道。 “挺好!” “算你有见识!”江新月白了我一眼道。 我有些愕然,不知道江新月为什么露出如此女儿化的姿态,这跟我前两天见的江新月有些不同。我仔细看了下,眼前的江新月穿着米黄色的连衣裙,化着淡淡的妆,倒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洛先生,你别怪心兰,她就是那种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江总,对老班长,我很了解,我从没有怪她,我只是怕她为她的决定后悔!”我打断江新月的话,摇了摇头道。 “洛先生,难道你要对心兰……” “江总,你想多了,我对老班长没有任何怪罪与不利之意,也不会让别人对她不利,这你大可放心!”我沉声道。 “这样就太好了,来,我敬你一杯!”江新月娇笑一声,拿起茶杯向我示意道。 我以为江新月要与我聊什么重要的事情,谁知道江新月与我东扯西拉,说了一堆闲话,好在眼前是一个美女,巧目倩兮,倒也不令人生厌。 “咚……”敲门声传来。 江新月微微一怔,不待开口,包间的门已被推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面带微笑出现在门口。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装扮简约,自身却带着华贵之气。 “霖姐,是你呀!”江新月起来,娇笑冲着女子打招道。 “新月,听说你在招待贵客,我冒昧打扰,你不会怪我吧?”女子淡淡地笑道。 “怎么会呢?”江新月拉着女子,向我介绍道:“洛先生,这位就是江南雅苑的美女老板,徐霖徐美女!” “洛阳,幸会!”我站起来,对徐霖点头道。 “洛先生,快请坐!”我坐下之后,徐霖在我侧方坐下,含笑道:“听新月说,洛先生帮她解决了天大的麻烦,我才知晓有洛先生这样的当世高人!所以才冒昧来见。洛先生,不会怪我唐突吧?” “我没那么大的脾气!”我摇了摇头道。 “洛先生,茶还可以入口么?” “挺好的!” 看得出来,徐霖肯定有事,否则不会这么上心地跑过来。江新月这次邀请我,只怕最终的目的就是把我引荐给徐霖。 “洛先生……” “徐小姐,如果有什么事情,请直言!”我打断徐霖的话,淡淡地道。 “洛先生,你看得出霖姐有什么问题吗?”江新月盯着我道。 “哦?” 我略感不解,抬头望着徐霖。除了徐霖进门的那一刻,我望一眼,到她坐下来,也没怎么看仔细看她,毕竟对 方是一个妙龄女子,我如果盯着人家看,那是引人反感的事情,再说以我当下的修为,也不会为美色所惑。 “洛先生能看得出来?”徐霖抬起头,含笑看着我道。 徐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相遇,没有丝毫的不悦,反倒有一丝期待。我感诧异,不断地打量着徐霖,渐渐地我看出了一缕端倪。徐霖身上蕴含着一股能量,我感到徐霖身上的这股力很精纯,很庞大,但是不好的是,徐霖的身体似乎快要承受不起这股能量了。 “徐小姐,说句你实话,你恐怕命不久矣!”我收回目光,沉声道。 “我知道!”徐霖低下头来,缓缓地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天妒之命!” “天妒之命?能说说是什么意思吗?” 见我如此问,徐霖的眼里闪现出一丝黯然,沉默了片刻,道:“曾有高人为我批命,我的命格太全,遭天妒忌,活不过三十六岁……” “活不过三十六岁?我看徐小姐恐怕不到半年生命了!” “还有四个月,我满三十六岁!” “洛先生,你能帮霖姐吗?” “有些棘手!” “棘手,那就是办法了?” “江总,不瞒你说,我对什么命格,真是不了解,但徐小姐的状况,我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解读徐小姐的情况……” “霖姐,是,是什么情况?” “我感到徐小姐的体内,有一股精纯的能量,这股能量很庞大,而徐小姐身体承受不起这股力量,会经脉俱断而亡!如果我所料不错,徐小姐应该与前不久开始咯血,身体开始变得虚弱无力,这一切俱是体内经脉破裂引起的异状……” “那,那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是有,只是不知是否可行!” “还请洛先生为解惑!”徐霖眼里闪现出一丝希冀之光,颤声道。 “有两个途径,一是炼体,让身体的承受能力加强,以抵抗这股力量;二是想办法控制这股力量。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研究这两个方法,都需要时间!” “洛先生,你是怕我坚持不了那么久,是吗?” 我默然无语。徐霖这种情况,我目前暂没无良法。修为方面,我摸索出来很多经验,如徐霖的这种情况,如果给我时间,我相信也能够摸透,求找出解决的方法,但徐霖没有时间等我去摸索。 “洛先生,你真的也没有办法吗?”江新月焦急地问道。 245. 淬体救命 命格之事,我自是有耳闻。天妒之命,顾名思议,引天之嫉妒,乃是极度完美之命,十二岁之后,开始压制身边之人的运道。天妒之命做什么都是心想事成,任何人都争不过天妒之命的人。 女人为天妒之命,婚配难成,运道强者,能与天妒之命相处两三个月,即使不死了也得脱掉一层皮,运道弱者,只怕几天就会丢命。天妒就是完美体现物极必反,刚极易折,总是在最风光之时,无声陨落。 传闻不可信,通过对徐霖的观察,我发现的天妒之命的缘由。徐霖体内的这股力量,极为精纯,这种气息的充斥在体内,让徐霖的面相看上富贵不可言,站在徐霖的面前,这股力量会产生淡淡的威压,让人自惭形秽。 “一时间,我也没有好的办法!”我摇了摇头道。 “那,能想个办法,延续霖姐的命吗?” “新月,你就不要为难洛先生了!”徐霖叹道。 “解决这个问题,我一时间没有好办法,但是我倒有一个暂时续命的方法,说不定暂时能够管用!”我沉吟了下道。 “什么方法?” “淬体,强化徐小姐的身体,用以抵挡这股力量对徐小姐经脉的冲击!” “淬体,如何个淬法,还请洛先生教我!” “我这里有一粒淬体丹,可以助徐小姐炼体……” “多少钱?”江新月急忙问道。 “我出一千万,不知洛先生可否割爱?”徐霖美目放光地道。 “两位美女,不要着急,我要说的不是钱的问题!不过看来江总对我收钱之事,心里还颇有微辞啊!” “不是,我是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总得给钱吧?”江新月尴尬地道。 “钱,我自然是要收的!”我苦笑一声,接着道:“我要说明一点,这淬体丹淬体,非常痛苦,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我不知道徐小姐能够扛下来!” “啊,怎么会这样?”江新月讶道。 “痛苦,总比死要好!我无惧于死亡,但能够不死,我也不想死啊!”徐霖叹道。 “那好,麻烦徐小姐找一处静室,我为徐小姐护法,徐小姐吞丹淬体!” “好,我马上安排!” 徐霖动作很快,安排好静室,便亲自过来,带我前去静室。江新月则被安排在江南雅苑休息,这事儿江新月帮不上帮忙,只能等结果。 “站住!”我跟在徐霖身后,正要踏入静室,身后传来一声厉喝道。 我与徐霖双双回头,看到一位老者出现在我们背后,距离静室 莫约数十步之距,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什么意思?”我看着徐霖,小声问道。 “溪叔,洛先生为我治病!”徐霖转身,走出几步,面对徐溪解释道。 “治病,他也能治病?”徐溪不屑地道。 “溪叔,难道你想看着我死么?”徐霖冷声道。 “小姐,你也不能急病乱投医,这人来历不明,万一……” “溪叔,我没几个月好活了,难道机会在我眼前,我都不能一试吗?” “小姐,我是为你好!” “老家伙,你是想徐小姐死吧?”我冷声道。 “小子,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想小姐死……” “既然你不想徐小姐死,为什么我给徐小姐续命,你却出面阻拦,你居心何在?” “小子,你胆敢胡说,我要你的命!” 徐溪悠地向前跨出数步,强大的气息扑天盖地涌了过来,徐霖立身不稳,向后跌退,我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徐霖,渡入符息入徐霖的体内,助徐霖对抗徐溪的气息。 “果然不怀好意!”我心里暗道。 徐溪毫无顾忌地出手,甚至视眼前的徐霖如无物,可见徐溪是一心想致徐霖于死,否则的话,也不会当着徐霖动手,还把徐霖直接卷了进来。 “洛先生……”徐霖站稳,一脸苦涩地道。 “放心,有我在,谁人也动不了你分毫!” “小子,你胆敢挟持大小姐,你罪该万死!”徐溪咬牙切齿地道。 “看来,你的主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徐小姐死了?这么快就撕掉了伪装,表现的真令人恶心!” “小子,你挟持大小姐,还敢大言不惭!” “徐小姐,看来你养了一条白狼啊!” “徐溪,是谁让你对付我?” “大小姐,你平平静静地渡过最后的时光,不好么?偏要弄出事端来!” “是老二徐枫让你来的吧?怪不得你极力请愿来保护我,原来就是为了监视我,也就来看我什么时候死,我真的信错你了!” “小子,你敢伤害大小姐……” 徐溪大喝一声,身子一晃,已迫近我的身边,一掌拍向徐霖。这老子打了好算盘,这一掌如果打死了徐霖,则可以完全嫁祸给我。只是徐溪料错了我能力,我探手抓住了徐溪的手掌,用力一扭,徐溪的手腕便被我扭断了。 “啊!”徐溪发出一声惨叫。 我毫不留情,飞起一腿,踢在徐溪的小腹上,把徐溪踢得飞出去,倒撞在地上,哇 哇地喷出几口鲜血,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我刚打倒徐溪,外面扑过来数条身影,向这边围了上来,看来这些人是应徐溪之声而来的。 “放开大小姐,快快束手就缚!”来人指着我,大声喝道。 我此时已经放开了徐霖,只是站得离徐霖比较近而已,这些家伙在这种情况下,给我安置了一个挟持徐霖的罪名,让心中极度不爽。 “你们想干什么?”徐霖娇喝一声,上前几步,挡上我身前,指着躺在地上的徐溪,道:“徐溪意图杀我,你们还不快给我抓起来!” “大小姐,你说,徐溪要杀你?”来人不能置信地道。 “难道你们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 “对不起,大小姐,我们马上把徐溪抓起来!” “好了,你下去好好看管徐溪,我晚些再找他算账!” “好的,大小姐!” 徐溪被带走了,这一群人也随之消失不见,看来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能战之士,起码都有几个军旅经验,否则不会有如此章法。 “洛先生,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徐霖脸色苍白地道。 “徐小姐,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脸色很不好,快点进入静室,我帮你进行淬体!” “洛先生,谢谢你给我一线希望!” “你不是无惧生死吗?” “无惧是一回事儿,但是我肯定不甘心啊!” ‘进去吧!” 进入静室,我关上静室的门,又在门上贴了一张封门符,防止有人强行闯进来。弄好这一切,我指挥徐霖盘膝在地上坐了下来。 “徐小姐,我会护住你的心脉,但真正的痛苦,还得你自己扛下来!” “洛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那好,把淬体吞下去!” 我取出淬体丹递给徐霖,徐霖伸手接过淬体丹,看都没看,一口吞了下去。这倒让我有些佩服其决断能力,不管怎么讲,我都算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仅凭江新月的讲述,以及与我聊的几句,便能够彻底地相信我。 徐霖吞了淬体丹,我也不再说什么,临空画了一个符文,以印法打入了徐霖的背心,符文进入徐霖的体内,护住了徐霖的心脉。 “徐小姐,挺住!” “洛先生,我理会的!” 徐霖的话刚落音,身子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我见势不妙,伸手按在徐霖的背心,助她抵御痛楚。虽然在我的帮助下,徐霖的脸也渐渐地扭曲了起来,显然是痛楚到了极点…… 246. 找上门来 徐霖是个普通人,抵不住淬体丹淬体的痛苦,或者说,我担心徐霖低挡不住这种痛苦。淬体不外乎洗骨炼髓凝筋骨,听上去简单,但不亚于浴火重生。其过程之痛苦,我虽然没有亲试,但也能体会一二。 我的护持着徐霖抗过初始的冲击,缓缓地收回了手,又用符录隔绝了静室。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痛苦,徐霖已发出凄厉的惨叫。如果我不隔绝静室,只怕会引起徐霖一众手下的攻击。 这种痛苦莫约持续了半个时辰,徐霖虽然在痛苦中煎熬,但是硬生生地挺了下来,待痛楚过去之后,徐霖就那么没形象地软瘫在地上,关键是身上薄薄的衣衫被汗水塌透,玲珑的身躯若隐若现,让我有些心跳加快。 “哎呀,我身上臭死了,我要去洗个澡!”半晌,恢复了些精力,徐霖爬起来,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儿,嫌弃地道。 眼见徐霖向门口走去,我伸手一挥,解除了隔绝符与封门符,让徐霖无碍地拉开门,走了出去。徐霖出去的时候匆匆忙忙,都没看我一眼,我苦笑无语,看来女人什么时候都是美貌第一。 徐霖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对着镜子整理容装的时候,却兴奋的叫起来。过了三十岁,不管保养的多好,脸上皮肤总有小瑕疵了,可此刻徐霖没有任何化妆,却见到自己脸上冰嫩细白,不亚于十几岁的青春容貌。其实刚才洗浴的时候,徐霖已经发现逢己身体肌肤发生了变化,只是没怎么在意而已。 “我,我的肌肤变得更,更好了!”徐霖轻抚着自己的脸蛋,高兴地道:“洛先生给我吃的淬体丹,效果真的不凡……糟糕,洛先生,我把洛先生忘在静室了……” 徐霖心里一慌,又连忙跑回到静室。徐霖出去,我也出了静室,负手站在外面,以我现在的修为,一动不动站上几天几夜也没有问题。修炼无岁月,只要心神内敛,就跟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洛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太激动了,忘了先生……”徐霖跑近,又放缓脚步,走到我的身后,小声道。 “徐小姐,没事儿!”我缓缓地回过头,看着徐霖,道:“徐小姐,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医生怎么说?最好是中医!” “检查一下,为什么?”徐霖愕然道。 “我不擅长批命格,也不善于医道,而徐小姐的情况很特别,我想结合这两个方面,看能不能找出一个方法,来改变徐小姐的命格!” “我马上安排,多谢洛先生了!” “不用客气!”我摇了摇头道。 “洛先生,如果可以,我想请洛先生在江南雅苑住下,以方便我向洛先生请教,不知洛先生意下如何?” “江南雅苑我可住不起!” “洛先生说笑了,洛先生能入住江南雅苑,是小女子的荣幸,而且江南雅苑的大门永远为洛先生开放,洛先生想上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就多谢徐小姐了!” “洛先生,我痴长你几岁,如果不嫌我的托大的话,我叫一你声小弟,你就叫我霖姐,不知可否?” “霖姐!”既然徐霖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拒绝。 “小弟,真是妙人!”徐霖掩住红唇而笑道。 “霖姐安排就医与推演命格,我就在江南雅苑赖上几天!” “如此甚好!” 我留在江南雅苑,徐霖给我安排了一个小独院,环境幽静。两天之后,徐霖的检查结果与推演结果出来,徐霖脸上的忧色一如既往深重。 “霖姐,况情况如何?”我在厅院中画符,看到眉间藏忧的徐霖,开口问道。 “医生检查的结果说,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病症。命格推演,结果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徐霖无奈地道。 “我也看得出来,你体内的力量加强了,真的是怪事!” “算了,我也想开了!” “霖姐,我倒还有一个破釜沉舟的办法,不知道原不愿意一试?” “小弟,你觉得我有得选择吗?” “那好,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先准备一下,到时再来破解霖姐身上的命格!” “那姐姐就多谢小弟了!”徐霖美眸透出一丝希冀道。 我这两天一直在思考徐霖的命格问题,其实我算是看透了,与其说是命格,不如说徐霖体内的那股能量在作怪。这股力量像是荒蛮洪流,在徐霖的体内肆虐。这让我想起大禹治水,堵不如疏,让如归流于海,那这股力量就不能作怪了。令我奇怪的是这股力量竟然能够通过命格反应过来,这只能说明这股很有来头。 “霖姐,有客人来了,我出去打个转儿!”我感到两股极强的气息波动,脸色一变,对徐霖道。 “小弟,你注意安全!” “无妨!” 出了江南雅苑,顺着气息波动的方向寻了过去,在一处荒地处找到了挑衅的人。两个中年人,迎面盯新着我走了过去。 “秦锐图!” “辛宗文!” 两个中年人上前数步,挡在我面前,各自报出名号,平静地 盯着我,一付要把我看穿的模样。 “洛阳!”我开口道。 “取你性命!”秦锐图面无表情地道。 “你杀了我们,秦家和辛家暂时不会有人再找你的麻烦!”辛宗文淡淡地道。 “请!”我打了个手势,沉声道。 看得出来,两人修为很高,所以才表现的光明磊落,这是高手的傲骨。面对两人,我没有逞口角之利,表现出对敌人应有的尊重。 “我先来!” 秦锐图上前一步,伸手拿出一个玲珑小塔,当我抛了过来。小塔临风而长,变成数丈大小,向我压了下来。我眼睛一眯,棍子一下在我手中,气息透入棍子,棍子泛出白茫,挑上了临头而来的塔。 “当!”棍子撞上小塔,小塔发出一声轻越的声响,向后坠落,变成巴掌大小,掉入秦锐图手中。 棍子经此一境,光茫消散,差点儿从我手中抛飞。我身子在大力的撞击之下,踉跄向后跌倒,退出丈余,方才站稳身子,不过半边身子酸麻,动弹不得。 “厉害!”我甩了甩手道。 “看刀!” 我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辛宗文厉喝一声,手中刀光一闪,迎头向我劈来。我一咬牙,身子斜跨而出。手中的棍子一挑,临空剌出。 “道一!”我低喝一声道。 棍子带着茫茫的气息,波浪似地迎上了辛宗文。辛宗文的刀气卷入气息波浪之中,层层击开波浪,向我袭来。 “道二!” 棍子再生变化,连续抖出数个花朵,虚实相生,袭向辛宗文的胸前数七处大穴。辛宗文神色转利,刀势不变,仍然向我当头斩到。 “当!”棍影戳在刀尖上,刀发出悲鸣声。 棍子挡住刀势,辛宗文眼里满是惊骇之色,不待辛宗文反应过来,棍子虚影有两处点中辛宗文手中的大穴。辛宗文身子剧震,满眼不能置信,向后踉跄退出数步,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气息也随之萎靡了下去。 “看剑!”秦锐图厉喝一声,长剑一闪,从我肋下剌来,挡住我对辛宗文的追击。 秦锐图的机会拿捏的刚好,我正在势竭之时,面对剌来的长剑,只得勉力侧身退,但已然不及,被长剑划中,衣衫划料成两半儿,皮肉也被拉出一条白痕来。秦锐图这一剑虽然没划开了我身体,但也痛得打了个激灵。 “咦,想不到你的**如此强大!”秦锐图不能置信地道。 “马马糊糊,还可以吧!”我龇牙咧嘴地笑道。 247. 能不伤人命吗 秦锐图看着了我,双眼一眯,手中的长剑闪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气息,片刻之后,秦锐图在我的感观中消失,虽然其本尊还站在我的面前,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犹如看到的秦锐图不是真实的一般。 “嗡!”一声剑鸣炸响。 我背后的汗毛直竖,那声剑鸣声似乎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四周的气息同时波动,让我判断来剑的方向。 “道八!”我厉声喝道。 棍子在我手中带着剧烈的光茫,洒了出去,随着光茫的浸染,我身边的空间层层塌陷,带着剧烈的振荡,向外面爆裂地扩张了出去。 “轰!”剧烈劲爆声响起。 秦锐图在我的感观里出现,接着他手中的长剑寸寸炸碎,身子犹如残叶,不受控制地向后抛飞,跌出丈余,栽倒在地上,挣扎喷血。 “想不到,我们两人竟然不是你的对手!”辛宗文以刀撑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 “隐秘世家,也不过如此!” “那可你错了,即使你胜过了我们,也不代表你可以胜过隐秘世家,隐秘世间的底蕴,你绝对想不到!”秦锐图摇头道。 “那又怎样?即使隐秘世家再强大,也能肆意为恶,否则的话,我不介意替天行道!” “炼气界弱肉强食,无所谓为不为恶!”辛宗文摇头道。 “那就是说,你们可以仗着一身修为,肆意屠杀普通人了?” “天道有轮回,谁敢肆意地屠杀普通人?”秦锐图不悦地道。 “秦家子弟,为了淫乐,伤及普通女子的性命。辛家子弟,建立销金窟,把一个村子的人封魂锁魄,制了活死人。秦辛两家如此行径,难道算不得屠杀么?” “你说什么?”秦锐图失声道。 “难道这些,你们不知道吗?” “老辛,只怕秦、辛两家难逃天道轮回,毁家灭族在即!”秦锐图走近辛宗文,叹了一口气道。 “看来,我们得早做出路!” “走!” 秦锐图大喝一声,一掌拍向辛宗文。辛宗文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挥掌迎上秦锐图的掌,两掌相击,悄然无声。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弄不清两人在搞什么,谁知道片刻之后,两人身子悠地虚幻了起来,接着消失不见。 “我擦,逃走了?”我大跌眼镜儿道。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缓缓走开,直到走过一个转弯,看不到荒地的情况,我身子一软,栽倒于地。刚才那几击,已经耗空了我体内的气息,如果不是秦、辛两人受创逃走,只怕我难逃一劫。 回想刚才的情形,我不由得感到好笑,幸 好我虚张声势,那两个家伙先挺不住,借机逃走了。如果两人再挺一会儿,我则是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恢复了少许,我爬起来,缓缓地向江南雅苑走去。路上我拦了几次车,也许是看我身上破破烂烂,一付乞丐模样,竟然没有人停车。我咬着牙,硬挺着走回了江南雅苑门口。 “小弟,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徐霖正在门口张望,看到我,迎上来扶住我,担忧地道。 “霖姐别急,我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 “霖姐,借你的静室一用!” “好,我带你去!” 在礼宾小姐惊恐的眼神中,徐霖扶着我,走入了江南雅苑。看得出来,这个礼宾小姐吓得不轻,只不过,我早不记这么个人了。 “霖姐,我在静室里闭关,你让人不要打挠我!” “那要不要我给你准备吃的?” “不用,待我出来再说!” “好,那你小心!” 徐霖出去之后,我站起来,在门上贴了封门符,接着在静室的角落里放了几张符录,布下了一个防御阵法。我是不得不防,一怕有人闯进来,二怕遭到袭击,有了封门符,有人进来就必须弄出动静,有了阵法,则可以给弄出缓冲的时间来。弄好阵法,我则双手结印,开始打坐。 自从两死两劫以后,这种耗尽体内气息的大战,还真的没有出现过。秦锐图与辛宗文两人修为不凡,最低都有虚仙水准,与两人交手不过寥寥数击,每一击不但让我殚精心智,还让我消耗严重。 这一打坐,转眼就是三天。从打坐中醒来,我发现自己不仅修为恢复,而且还有一丝精进,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从静室出来,徐霖和江新月都在门口外等我,见到我出来,两女都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小弟,你没事儿了?”徐霖开口问道。 “我没事儿!” “咦,霖姐,你们……”江新月笑着指着我与徐霖,坏坏地笑道。 “我们怎么了?”我盯着江新月问道。 “怎么了?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 “新月,你想多了!”徐霖白了江新月一眼道。 “是,我想多了!”江新月双手负在背后,摇头晃脑地道。 “不跟你胡扯,小弟,你饿坏了吧,我准备了午餐……” “霖姐,别说,我还真的有点饿!” “那好走吧,我刚好蹭顿饭吃!”江新月娇笑道。 “吃,也不怕吃胖你!” 在徐霖的带领下,我们三人进入了一个间独院,入座后,服务员快速地上了一大桌子菜 ,看得我有些咂舌。 “霖姐,你是不是太偏心了,招待某人,竟然上这么多好菜啊!” “新月,这么菜都赌不住你的嘴,是吧?”徐霖没好气地道。 我没理会两女,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这三天打坐,我还真的有些饿了,面对这一桌吃的东西,我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大姐,我来看你了!”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小院闯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径直走到徐霖的身边,笑道。 “徐雷,你来干什么?”徐霖放下筷子,淡淡地问道。 “大姐,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亲弟弟,来看看你,不行吗?” “看我,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值得你看的?还是你想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死的吗?” “大姐,你这样说,我可生气啊!” “好吧,人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咦,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姐坐在一起吃饭?”徐雷没理会徐霖,目光盯向我,不屑地问道。 “吃饭,需要什么资格?” “小子,你知道吗?我们徐家的饭桌,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坐的!” “可是,我已经坐了,而且还吃饱了!”我轻轻一拍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道。 “吃饱了,是吧?” “吃饱了!” “徐江,进来!”徐雷回头,冲着院外叫道。 “来了,三少爷!”从院外走进来一个年近半百的人,来到了徐雷的身边,道:“三少爷,有什么吩咐?” “他,吃我们徐家的东西,现在你给我让他吐出来!”徐雷指着我道。 “徐雷,你想干什么?”徐霖脸色一变道。 “大姐,我说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吃我们徐家的东西!” “徐雷,这是我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撒野了?”徐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怒气道。 “大姐,我是为你好,你看看你,都结识了一些什么人,我帮你清理一些这些不知好歹,配不上你身份的人!” “滚!我这里不欢迎你!”徐霖指着院门,怒声道。 “大姐,我会滚的,但是我滚之前,得让他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徐雷狞笑一声,回头对徐江道:“动手!” “谁敢!”徐霖厉声喝道。 “大姐,不要冲动,你能护他一时,还能护他一世不成?今天你护了他,说不定就是害了他,会让他以后更惨!” “霖姐,看来这摆明是来落你面子的,还是让我来处理吧!”我笑道。 “那,能不伤人命吗?”徐霖盯着我问道。 248. 纯洁关系 我维护徐霖,只因好奇那股能致她于死地的力量,那股力量令我感到心悸,但我也觉得那股力量对于我说是一个契机。在我的感觉当中,能够让我有心悸的力量,不管怎样,都值得我探究。 “霖姐,放心,不会死人,就教训一下而已!”我微微对徐霖一笑道。 听闻我的话,徐江的脸色变得乌黑,寒声道:“小子,我原本只想教训你一下,现在我却要给你留点纪念!” “别哔哔,拿出你的实力说话!”我没好气地道。 “找死!” 徐江再也忍不住了,屈指为爪,向我的肩头抓到。对于徐江这样的武者,我真的没有放在心上,我让放任他抓住我,也无法损伤我的身体。徐江一爪抓在我的肩头,狞笑之意更加浓郁。 就徐江抓住我的肩头那一刻,我的手腕反转,擒住徐江的小臂,轻轻一扭,徐江的小臂咔嚓折断,不待徐江嚎叫出声,我一脚踹在徐江小腹,徐江倒着飞了出去,撞在小院的墙上,嘴里喷血,爬不起来了。 处理徐江,我的目光望向了徐雷。徐雷一见,吓得不断地后退,颤声道:“我是徐家的少爷,你敢伤我,徐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过来!”我嘴角一斜,探手临空一抓,徐雷不由自主向扑来,落我的手中。我看着徐雷,淡淡地问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你敢伤我……” “啪!”我一耳扇在徐雷的脸上。 “你……” “啪!”反手一耳光。 “我……” “啪!” “徐家……” “啪!” “小……”徐霖看着我,为难地道。 “霖姐,你别打岔,我在教他怎么做人与说话!” “小子,你死定了!”徐雷终于找到了空隙,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啪,啪!”两耳光落下。 “知道该说什以了吗?”我淡淡地问道。 徐雷被耳光扇得有些发懵,惊恐地望着我,摇了摇头。我淡淡地一笑,扬起手,又是一耳光扇在徐雷的脸上。 “想起你要说什么了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徐雷哭了出来道。由于脸颊肿起来,说话有些吐字不清楚。 “啪!”徐雷又挨了一耳光。 徐霖看着我,脸色都有些变了。看到火候也差不多,我看着徐雷,道:“不念血脉亲情,是为罪一;不知尊长爱幼,顶撞长姐,是为罪二;长姐生死一线,兴灾乐祸,是为罪三;嚣张跋扈,是为罪四。你说你有没有错?” “我错了, 我错了!” “错了,该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 “该向谁说对不起?” “大姐,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愿谅我吧!”徐雷虽然是纨绔子弟,但还是有脑子,马上想通了事情的关键,回头徐霖求认错道。 “洛小弟,你别为难雷弟了……”徐霖有些为难地道。 “他既然认错了,我也没必要为难他了!”我点头道。 我邪魅地一笑,伸手取出一张符录,在徐雷的脸上一拂,徐雷脸上被我打出来的伤势顿时消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我淡淡地一笑,伸手放开了徐雷。徐雷脱身,转身便向外跑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徐公子,留步!”就在徐雷要跑出小院门口之时,我张嘴唤道。 徐雷闻言,身子一僵,机械地停了下来,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中满是恐惧,像是看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徐公子,忘记告诉你了,如果你胆敢再起什么歪主意,不管我身在何处,今天这个打耳的过程就会重现,每次疼痛会无限递增下去,直到你的脑袋爆掉!” “你,你是魔鬼!”徐雷颤声道。 “好了,徐公子,你可以走了!” 徐雷惊惧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如飞而去,跟本就没有想到过徐江。徐江见徐雷逃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手臂,踉踉跄跄地跟着走了。 “小弟,你打了雷弟,只怕……”徐霖有些为难道。 “霖姐,无防,从这里走出去,他就会知道,惹我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就好!”徐霖点了点头,心里确打定主意,如果徐雷要找麻烦,那自己就去求爷爷,让爷爷来出面化解这件事情。 “新月,还是你心大啊,竟然能够安心坐着吃东西!”徐霖看了一眼江新月,叹息道。 “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想吃啥就吃啥,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呢!”江新月放下筷子,取出张纸巾擦了擦嘴,道:“以洛先生神仙般的手段,修理霖姐你的纨绔弟弟,那还不是手倒擒来,有啥好看的?” “江总,你太抬举我了!”我坐下来,笑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江新月娇笑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在江南雅苑住着。炼气士的生活孤寂而枯燥,修炼起来也没有时间观念,随便枯坐一会儿便是数个时辰之久。我在江南雅苑住下没有离开,主要还是老学校的问题,这个问题没有解决,我始终不能安心。但沈心兰给我下通牒,不让我出手,我想想就没有主动出手。 闲来无事,我一直在思索,如何解决徐霖体内那股力量的问题,再 者就是绘制符录。眼下的情况,绘制四级与以下的符录,我的成功率高达九成以上,但是五级符录的成功率只有三成。但眼下四级与以下的符录对我帮助不大,画了一些四级符录之后,我便集中精力画五级符录。 符录是很大的助力,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符录的作用也就不大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对徐霖体的力量感兴趣。这股力量能让我心悸,那肯定不凡。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我打定主意要赌一把,赌的既是徐霖的命,也是我自己的命。我也是把自己的想法推演了无数次,方才下定决心,也不是冒然而行。幸好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我倒也不是很担心。 在江南雅苑的日子,徐霖每天都会抽时间来我住小院小坐,而且江新月也几乎是每天必到,天天面对两个美女,我也觉得烦恼。彼此熟悉之后,江新月也不称呼我为洛先生,说话也随便多了。 “洛阳,县中出事儿,不怎么搞的,连续有两个学生跳楼了!”江新月来到小院,坐在我的面前,叹息道。 “想不到,真的出事儿了!”我以手抚额,呻吟了一声,道:“那现在,这事儿谁在处理?” “这件事儿,我也听说了,警方调查的结是自杀!”徐霖接过话道。 “绝对不是自杀,还会有人跳楼!”我叹了口气道。 “洛阳,你真的不打算出手吗?” “你也知道,你的好闺蜜她不让我参与这件事情!” “她不让你参与,你就不参与啊?总不能拿无辜的生命,去换一句无谓的承诺吧?” “新月,你的好闺蜜是谁啊?”徐霖不解地问道。 “霖姐,她叫沈心兰,你不认识!” “新月,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不能参与,我跟灵特局通个气吧,让灵特局的人介入这件事情……” “沈心兰与小弟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县中上学的老班长……” “小弟,你是不是跟她有什么感情纠葛?是你太花心,伤害了那位沈小姐?” “霖姐,你别瞎猜,没你说的那回事儿!”我苦笑道。 “我怎么就不信呢?”徐霖嘻笑道。 “我也不信,从实招来吧!”江新月补刀道。 我苦笑无语,从学生跳楼,竟然扯到了我与沈心兰的关系上,还在这件事上纠缠了起来,真的让人好奇女人的心思。不得已,我把与沈心兰的关系简单地叙述了下。 “小弟,想不到你的出身那么苦啊!”徐霖叹息道。 “洛阳,原来你俩是这样的关系啊,真的挺纯洁,倒是错怪了你!”江新月娇笑道。 249. 你错在哪里了? 江新月有一点儿说错了,生命在于炼气士的眼中,真的不如一句承诺来的重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生老病死乃天道轮回规则,炼气士追求超脱天道,差不多是视众生为蝼蚁的。我虽然没那么种想法,但对于生老病死,也看得挺开。 我打了电话给李凤颜,请她安排灵特局的人来处理老学校的事情。李凤颜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马上安排了人员。灵特局有人出手,结果是好是坏,我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十步一啄,百步一饮,命数乃天定也。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两天,我与徐霖正在小院喝茶,院门被推开了,当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两个老者。 “小弟,这是我二弟徐枫!后面跟是徐家的两大护卫,徐海与徐河。”徐霖看了年轻人一眼,小声道。 “大姐,我来看你了!”徐枫走近,在我的对面坐下,含笑看着徐霖道。 “见过大小姐!”徐海与徐河走近,对徐霖躬身一礼道。 徐霖对徐海与徐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接着转过头来,把目光放在徐枫身上,微微皱眉道:“枫弟,你怎么来了?” “想念大姐,来看看大姐了!”徐枫拿起桌上的杯子,边倒茶边笑道。 “枫弟,你不是在魔都,最近不忙了吗?” “听雷弟讲,大姐找了个意中人,我过来替大姐把把关!”徐枫喝了口茶,笑道。 “枫弟,你胡说什么?”徐霖脸色一沉道。 “这位大哥,你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我大姐对你刮目相看?”徐枫没理会徐霖的脸色,回头对我笑问道。 “什么能力?”我微微一笑,沉吟了下,道:“吃软饭,算不算?” 这下轮到徐枫愕然,不过片刻后,徐枫哈哈大笑,道:“有趣,能够把吃软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古往今来,怕只有你一个人!佩服!” “客气,客气!”我拱手笑道。 徐霖听闻我的话,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恨不得想打了我两拳。 徐枫则有些气结,看得出来,这次徐枫带着两个长老前来,有找碴的意思,只是我没有按徐枫策划的套路来,让徐枫有种一拳打空的感觉。 “洛阳,是吧?”徐枫眼珠一转,饮了口茶,放下杯子问道。 “洛阳!”我点头道。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姐在一起?” “资格,需要什么资格?” “你知道,我们徐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不知道啊,我霖姐也才认识没多久,她还没有跟我细说!”我摇了摇头,侧首看着徐霖,道:“霖姐,要不,你什 么时候带我去认识下徐家大门?” “洛阳,你想多了!”徐枫眯着眼道。 “枫少,美好的未来,得益于未雨绸缪的归划,难道不是吗?” “可是你配得上我大姐吗?” “枫弟,你是来看我,还是来胡说的?我告诉你,我跟洛阳……”徐霖脸色阴沉,一下站了起来,不悦地道。 “枫弟,你看霖姐这么维持我,你就知道我能不能配得上霖姐了!”我伸手抓住徐霖的手,微微笑道。 徐霖见我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挣,但我握的比较紧,徐霖没能挣脱,只能任我拉着。我轻轻地拍了拍徐霖的手背,示意她坐下来,徐霖瞪了一眼,坐了下来。这样一来,让徐枫的脸色更加不好了,认为我在与徐霖打情骂俏。 “够了,姓洛的,我给你脸了吗?”徐枫也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我道。 “我的脸本来就在,不需要什么来给!” 徐枫的嘴角抽了两抽,拿出一叠支票,又取出一支笔,弯腰爬在石桌上,在支票上快速地划了几下,撕下来,递向我。 “这里有一百万,拿开滚远,不要纠缠我大姐!” “徐枫,你想干什么?”徐霖气急道。 “霖姐,稍安勿燥,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绝对让你满意!”我对徐霖微微一笑,回过头来,对徐枫道:“枫弟,你这样就不对了,霖姐在我心中,那是无价的!再说了,你知道霖姐有多少钱吗?她随便给我一点儿零花钱,都不止一百万了。”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徐枫的脸色阴沉如水道。 “我只吃甜酒!” “二少爷,别生气,这种人,不值得生气!”徐海沉声道。 “霖姐,茶有些淡了,再给泡一壶呗!” 徐霖瞪了我一眼,拿着茶壶,起身往大厅而去。我虽然没有回头去看,但我准确感知徐霖进入了大厅。 “霖姐离开了,你们六十息的时间……” “留一口气就好!”徐枫转身退开,示意徐海与徐河道。 “知道了,二少爷!”徐海与徐河狞声道。 徐海与徐河活动一下四肢,分两侧向我走来,大喇喇地伸手向我抓来。我眼有睛一眯,两个玩点儿小手段,岂能瞒得过我,我已经知道,这两个家伙手里扣的有符录,借助符录的威力,来击伤我。 看到了两人意图,我明面上并没有动作,而是暗自凝了一个金甲符,护住了己身,接着凝出两声箭符,作势以待。 徐海与徐河一手按在我的肩头,一手扣着符录向我背上拍来。我身子端坐不动,任凭两人手掌扣着符录拍往我的背心。 “啊!”两人手掌同时拍在我的背心,同时发出惨叫声。 两支箭符分别剌穿了两人的手掌,连同两人扣住的符录一并破坏掉。两人的手掌各自窗了一个大洞,就连骨头都随之消失不见。 “封!” 我的手臂一晃,从两人的手中挣脱,探着在两人的胸口一点,封字符文透入两人体内,两人顿时动弹不得。接着我又在两人嘴上一抹,两人惨叫的声音也随息止,没有半点儿声音发出来。制住了徐海与徐河,我探手临空向徐枫抓去。 徐枫退后了一段距离,想让徐海与徐河与我相斗,只是徐海与徐河两人瞬间受制与我,徐枫跟本没有看出什么来,就见我探手抓向他。徐枫有些莫名其妙,却感到一股玄妙的力量涌来,浑身一僵,脚下不控制地向我冲了过来。 “坐下吧,枫弟!”我抓住徐枫,把他按在石凳上道。 “你,你想怎么样?”徐枫惊慌地道。 “我记得有个徐雷,被我打了十几个耳光,一下子服服帖帖的了!枫弟,你想不想试试,很过瘾的,我保证只要一次,你以后再也不会作死!” “我是徐家的嫡长子,你敢打我……” “啪!”徐枫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挨了我一耳光。 “我这个人,容易激动,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你死定了!” “啪!” “枫弟,再说几句剌激我的话!” “你……” “啪!” “我……” “啪!” “不……” “啪!” “停……” “啪!” 我一气抽了徐枫十多个耳光,方才停了手来,坐在徐枫对面,拿出一张纸巾,淡然地擦了擦手。我打徐枫耳光,徐霖并没有出来,看来徐霖是真的懂了我意思,那就是让她进去避一下,我好好修理一下她这个亲弟弟。 “噗!”徐枫吐出一口血色的口水。 “姐夫,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放了我吧!”徐枫也不傻,见到徐霖没有出来,知道挨打之事,徐霖是暗下里支持的,连忙求饶道。 “姐夫?我不是你姐夫!” “姐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了?我还真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对姐夫不礼貌,看不起姐夫……” “还有呢?” “还有,有,不该惹大姐生气,不该让手下的对姐夫动手!姐夫,我以后不敢了!” “我真不是你姐夫!”听到背后徐霖的脚步声,我苦笑道。 250. 我错了 徐枫狼狈地离去,徐霖看我的眼神很是复杂,两个亲弟弟都被我打了,而打人的目的也是为了她,这才让徐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年来,由于命格的问题,徐霖很不受人待见,只能自我放逐,躲在这个小县城里,静候死亡的来临。 徐霖表面上隐在居在小县城,可是徐霖手头上却掌握着几个大公司。这几个大公司不是徐家的产业,而是徐霖自己的拼博出来的。由于命格的原因,徐霖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特别是投资那一块,但凡出手,就能抓来在把的利益。徐霖用这些钱,投资几个大公司,赚来了巨大的利益。 徐家虽然家族势大威盛,权倾天下,但是并没有多少资产供后辈子孙挥霍,徐枫与徐雷这种子弟,一年能够支配的钱财,也不过百多万。徐霖创下偌大的资产,徐枫和徐雷早已盯上了,两人巴不得徐霖早死,两人就可以掌控那些资产。 徐枫与徐雷始终没能达成愿望,一则是徐霖活得好好的,二则是徐家老子维护徐霖,两也不敢动徐霖分毫。只是徐霖命格之日将临,两人也是迫不及待了。在这个关头,我竟然了说能够帮徐霖改变命格,这让徐枫和徐雷两愤怒交加,所以才来找麻烦。可惜的是两个二世祖并不有掌鹅徐家的资源,只能眼睁睁地被我修理。 我不知道的是,徐霖隐于小县城,也是徐老爷子特意安排的。批命格的人曾言,徐霖命格中有一丝生机,这一线生机的着落,就在这个小县城。徐霖故尔才利徐家的资源,隐身于小县城里。这个隐秘,只有徐家老爷子和徐霖本人知晓,余者皆不知晓。 这些年窝在小县城,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长时间无望的折磨,反倒让徐霖心里渐渐放下了。知晓我看出她的状况,徐霖就认定了我是她的那一线生机,可在这个时候,两个不成材弟弟竟然来闹事儿,让徐霖心里也很窝火。 “霖姐,如果你两个弟弟就这个样子,只怕徐家会走下坡路!”我若有所思地道。 “都是家里长辈给宠溺坏了!”徐霖无奈地道。 “霖姐,我教你一套气息运行之法,希望你能够尽量感应到的气息流转!” “这个,难吗?”徐霖有些忐忑地问道。 “难不难,得靠天赋了。天赋异禀,则难也为易,天赋渣渣,则易也为难!” “那就让你看看,霖姐是如何的天赋异禀!”徐霖娇笑道。 “那好,我拭目以待!” 为了达到效果,我把自己体内的气息渡入徐霖的体内,在徐霖体内运行两个周天,让徐霖自己体会气息运行之法。幸好经 过近十年的磨炼,徐霖的心性比普通人坚韧了许多,这扛过了痛苦,快速地明悟了气息运行之法。 “看来,以霖姐的天赋,事情还真有可为!” 领悟了气息运行之法,虽然不是感应到气息流转,但是这是万里跋涉的第一步,迈出了这一步,才会踏上这条路。留下徐霖独自感悟,我从静室回到了小院。 “叮……”刚到小院门口,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拿出电话一看,是沈心兰打来的,我心里一抽,连忙接通了电话。沈心兰能给我打电话,那说明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洛阳,我错了,你快来!”电话那头,沈心兰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老班长,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在老学校!” “老班长,你离那个地方远一些,千万不要靠近!” 叮嘱了沈心兰两句,我从小院出来,抓住了江南雅苑的一个工作人员,让她帮我安排了一辆车,载着我赶往老学校。这些天我呆在江南雅苑,徐霖经常陪着我走走,所以江南雅苑的工作人员倒也给我几分面子,快速地为我安排了车。 我只所以呆在县城没走,一开始就是为了老学校的事情,现在老学校的事情大条了,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赶到老学校的时,沈心兰刚发在路边站着,我在沈心兰的身边不远下车,快步走到了沈心兰的身边。 “洛阳!”沈心兰见到我,一下扑到我怀中,哇哇地哭了起来。 旁边的路人纷纷回头向我张望,看我的眼神有些那个什么,弄得我尴尬无比。我万般无奈,轻轻地拍了拍沈心兰的粉背。 “老班长,没事儿了!” 沈心兰抬起头来,一双美眸肿得像桃子似的,看着我,眼泪滚滚而下,呜咽道:“洛阳,死了好多人,他们死的好惨!是我害死了他们!” “老班长,这个跟你没有关系,是布这个局的人害死了他们!”我沉声道。 “可是,如果我不阻拦你……” “老班长,那你就错了,我也未必搞得定这件事情!”我打断沈心兰的话,摇头道。 “那,那洛阳,你……” “不用担心,我先过去看看状况!” “我,我跟你一起去!” “老班长,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我心情沉重地道。 “你,会不会有危险?” “我就先去看一眼,不会有危险的!” 沈心兰从我怀中离开,我抬 头向老学校望去,心里早沉到了海底。我也想不到,此时的老学校被阴气罩笼,透着厚重的死气,宛如冥府一般。好在阴气凝而不散,像是被什么束缚住,没有向外扩散的趋势。 我压制住心底的惊涛骇浪,缓缓地走向老学校,此时学校早已疏散,现场除了荷枪实弹武装人员,再也没有其余的人了。见到我要临近警戒线,有武装人员上前,把我拦住。 “站住,这里不允许通行!” “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请帮忙通报一下!”我沉声道。 “不好意思,先生,你得出示你的证件,我才能给你通报!” “那好,稍等!” 我拿出电话,拨打给了李凤颜。电话接通,我还没有来得及讲什么,李凤颜已然抢先开口,道:“洛阳,你在学校外面是吧,我让邹浩接你!” “嫂子,你这算是未卜先知吗?”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而你又在那个地方,打电话给我,我想不由其它的理由!” “小弟佩服!” “听说事态很严重,我不跟你说,我通知邹浩,让他带你去看看!” “好的!” “洛阳,这件事情,我会安排邹浩听你指挥,你千万不要推辞!” “我明白!” 挂了电话,没过多久,从警戒区里匆匆地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的目光直接锁定在我身上,快步到了我的面前。 “请问,是洛阳洛顾问吗?” “我是洛阳,你是邹浩?” “洛顾问,我是邹浩,请跟我进来!” 我跟在邹浩身后,快步走入警戒区。来到老学校的新校区两百步开外,我和邹浩一同停下了脚步。 邹浩回头看了看我,一脸沉重之色,没有开口说话。 我抬头望着校区上空的乌黑的阴气,只见阴气缓缓卷动,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脸庞,俯视着我与邹浩。人脸的模样清晰,那对眼珠竟然带着一丝凌厉之色。我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丝毫不让地与那对眼珠对望。 缓缓地,我感到天地之间竟然产生一丝威压,让我有种如负重荷的感觉,看来这个人脸背后的家伙,对我施出手段。不过这种隔空对峙,我倒也不在乎,毕竟没有实质的威压,给我造不成任何压力。 “咯咯……”旁边传牙齿敲击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只见邹浩浑身颤抖,不能自已。我伸手按在邹浩的背心,渡入安神符息,邹浩方才镇定下来。 “洛顾问,谢谢你!”邹浩惊悸地道。 251. 杀入险地 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幻象。有如乍见异常宏伟的石雕或者建筑,人的心里会产生震悍,如果再加上一点儿阴森森的气氛,那就会引起恐惧之意。小孩儿不能看太过于壮观的景像,看过后会出现受惊哭闹的情形,就是这个原由。 “咄!”我,双手结印,临空一指,冲着世脸厉斥一声。 天空中的巨脸震动,随之扭曲,慢慢地消失,依然为为阴气,不断地翻滚,像要挣扎而出,但又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只能不停地翻滚挣扎。 “邹队,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盯着邹浩问道。 “前些天有学生跳楼,学校以为是校园暴力,警察介入调查,谁知道不停地有人跳楼,几天就有四人跳楼。就在这个时候,李局长责令我们队前来调查,前天晚上我们小队的同事也死在这里,一起又死了几个学生,他们死很怪异,只是他们的尸体还没有拉出来,就有阴气涌入,把调查的人也卷了进去,这一下吓得所有人都逃了出来……”邹浩惊魂未定,打了个激灵,吞了口口水,道:“谁知道,就一天功夫,就变得了眼前的样子……” “不是一天功夫,而是被人布局了很久,到眼前才被激发而已!” “洛顾问,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干呗!”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让人守在外面,不要让人误闯进来,不能再死人了!” “是!”邹浩马上应声道。 邹浩这小子,听说我没让他进去,长长地松了口气。而我真没打算让他进去,就这小子的一点儿微末修为,进去了帮不上忙不说,而且还是极度累赘。 “走吧,我先出去准备一下,然后*进去看看!” “洛顾问,你不要找帮手吗?” “帮手,即使我要找帮手,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那,岂不是危险……”邹浩嗫嚅道。可能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妥,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走吧!” 走到警戒线处,邹浩只能留在原地,我走了出来。沈心兰在外面蹲守,见我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来。我微微一笑,向前走去,沈心兰连忙跟了上来。 “老班长,你没有上班吗?”我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里的事情,原本是我负责调查,没想到事情弄成了这样……”沈心兰小声道。 “你是警察?”我下意识地问道。随即我也释然了,从沈心兰身上充满的正气来看,才真的符合她的身份。 “是的,我是警察!”沈心兰小声道。 怪不得,你的正义感挺强的!”我笑道。 “洛阳,你还是,在怪我吗?”沈心兰咬牙道。 “怪你,怪你什么?” “怪我那天说的话……” “我怪你做什么?发果我还在怪你的话,眼下我就不会在你面前了。有正义感,说明你还是那个我敬重的老班长,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你知道,我那天我真的……” “我知道,我俩好久不见,看世界的眼光有很大的差异,坚持的东西也就有了差异,所以造成彼此间的误会……” “洛阳,你有那么厉害的手段,可你为什要……” “老班长,你维护的正义,适合于普通人的世界。还有一类人,却活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那里是血腥而残酷的,不适用普通人的正义观,而我刚好成了我这类人。你想想老学校里的事情,也是不能用普通人的方法来解决,对不对?” “也许是吧!”沈心兰叹了口气道。 “老班长,其实我不想让你接受,或者改变什么,但却实有这们这么一类人存在,也许不受世俗的束约,那就需要另外的一种约束方式。”我回头看一眼老学校,叹了口气道:“我们这类人的生死观念,与普通人不同,对于我们来说,死,只是少了这具**,其实我们还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 “洛阳,谢谢你为我解释这么多!” “请我吃饭?” “好!”沈心兰的眉头稍舒,拉着我,微笑道:“那,跟我走吧!” 沈心兰拉着我,不一会儿走到菜市场,我心里不由得苦笑。我所说的吃饭,只不过是借此来转移沈心兰的纠结,没料这丫头竟然拉我来买菜。 “我自己动手,给你做大餐吃!” “那我先谢谢你了,老班长!” 到了这里,我只能顺着沈心兰的意思了。不过在买菜的时候,我没让沈心兰太奢侈,随意买了点儿。我的心可不在吃饭上。这会儿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进入老校区,需要做什么样的准备工作,才可以全身而退。 沈心兰弄了四个色香味俱佳的家常小炒,又拿出一瓶红酒,我都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喝什么酒。 “老班长,酒就免了,我晚上要进老学校去!” “洛阳,喝一杯嘛!” “晚上一战,我要保持最佳状态,真的不能喝酒!” “那好吧,等你回来,给你庆功!” 老学校的问题已不能再拖,吃过了饭,我便决定前去老学校,沈心兰知道事情严重性,也不知道 说什么好,只得便开车送我过去。 这一顿饭时间,我自然来不及准备什么,但是我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整理了一个自己能用的手段。由于我的经验不足,这样可以稍稍提高我致胜的可能。 “洛阳,你注意安全!”在我入警戒线的时候,沈心兰抓住我的胳膊,盯着我道。 “老班长,放心吧!保证活着出来喝你准备的庆功酒!” “那,我等你!” 我点了点头,随着邹浩一起走了进去。邹浩陪我走到老学校外,看着阴气弥漫的校区,无奈而止步。 “洛顾问,你要我陪你一起进去吗?”邹浩硬着头皮道。 顾问是李凤颜临时给我加的职称,但对于邹浩来说,犹如特派员的身分,碍于面子,总得明面上意思一下,不然的话,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不用了,你好好守住外面就好了!”我摇了摇头,伸手掏出一叠三、四级符录,递向邹浩,道:“如果有什么东西跑出来,就用符录给我砸,知道吗?” “洛顾问,你放心,我一定守好外面!”邹浩接过符录,点头应承道。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进去了!” “洛顾问,你注意安全!” 我背向邹浩摆了摆手,大步向校区里面走去,走近阴气流动莫约十步距离时,一股阴寒的气息袭来,我竟然不能前进一分。 “有些道道!” 我撇嘴一笑,符光一闪,一柄长逾丈许的大刀出现在我手中,接着我弹身而起,大刀临空劈向阴气流转处。 “轰!”阴气炸开一个窟窿,我闪身投入了阴气弥漫的窟窿之中。 我的身子消失在窟窿之中,阴气瞬间又把窟窿填满,似乎从未出现过那个窟窿一般,连一点儿痕迹都未曾留下。 “想不到洛顾问修为如此精深,恐怕不下于任何一个隐长老了!只是不知道洛顾问此,能否活着回来!”邹浩倒退着退出数步,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脸惊骇,喃喃地道:“希望洛顾问此行平安,完美解决此事!” “队长,刚才杀入那里的人,是谁啊?”邹浩一个手下闻得动静,跑过来问道。 “总局来的顾问!”邹浩叹息道。 “这个顾问好生猛,一点儿布置都没有做,就那么杀了进去,也不知道……” “别胡说,洛顾问肯定能够解决的!”邹浩紧握双拳道。 “邹队,你就不用担心,总部来的,那一定是高手!” “对的,总部的高手,一定可以的!”邹浩看着阴气包围的老学校,沉声道。 252. 白骨王 我跃入阴气之中,体内的气息自动流转,挡住了阴气往我体内浸入。脚踩入实地,眼前的景色一变,我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奇异的地方,整个天空一片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真切,天上虽然挂一个大大的太阳,但没有一点儿温度。 “难道,这是冥府?”我心里嘀咕道。 我体内凝聚出金甲符,护持住身体,缓缓向前走去。走了不一会儿,我脚下踢中了什么东西,人低头一看,是一截白骨,看上去倒像是人的臂骨。 “我擦,冥府怎么会有人骨头呢?难道这个地方,还有活人来过?”我咕嘟了两句,随即哑然失笑,我自己不就是一个活人么,我都能来,别人为什么不能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死在这个地方。 白骨给我提了个醒,走起来我都小心了许多,不过没走两步,我直接看到了半具白骨,白骨已经松散,我的脚一碰,便碎了一地。 “看来,这具白骨的主人死有些年头了!” 越往前走,地上的白骨越多,夹杂在白骨中间的,还有着各种兵器。兵器如同白骨一般,大多已经腐朽不堪。 “这里难道是曾经的战场不成?否则怎么能有如此多的白骨?”我暗自揣测道。 我心下疑惑,沉吟了下,在地上捡了一支还算完好的长刀,握在手中重量刚好合适,刚好可以拿在手中作为防身利器。手中拿着刀,我走的更小心了,这里的情况太过于诡异,我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此地?” 突然一声飘乎的大喝声从侧方传来,吓得我几乎跳了起来。我回头一看,眼前走近来了一具白骨,眼眶中冒着幽黑的光茫,嘴巴一开一合,上下牙齿碰撞在一起,就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发出的声音来,最为诡异的是,白骨的胸腔中间有一缕微弱幽蓝色火苗在跳动。 “我擦,你是什么怪物?”我稳住心神,大声喝道。 “我是白骨王,自然不是怪物!”白骨得意洋洋地道。 “白骨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如此怪异?” “哈哈,这个嘛,你问我,这就对了!” “愿闻其详!” “哼,风白骨,看你往哪里跑?”一断漂乎的断呼传道。 “糟糕,有人追了过来!”白骨王一付惊慌地样子,对我道:“我先闪了,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千万别说见过我,拜托拜……” 白骨王话还有说完,已经消失不见。这天地一色,俱是灰茫茫的,我也看不了多远,也不知道这白骨王跑到哪里去了。 “咦,你是什么怪物?”不知什么时 候,我的身边又来了一具白骨,白骨的颜色稍带一点儿金色,幽暗的眼眶盯着,奇声道。 “我不是怪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摇了摇头道。 “你看到风白骨了吗?” “风白骨,什么是风白骨?”我装作惊讶地问道。 “嗯,这里有风白骨的气息,应该风白骨经过这里不久啊!”白骨一付迷茫的样子,像是在辩识白骨王留下的气息。 “嘭!”我正瞧着白骨在那里表演,谁知道这家伙突然暴起,五只枯指一击在我的胸口。 一股大力涌来,我身子止不住地腾空飞了出去。我本来对白骨还是有一点防备,但我被这家伙看上去颇为实在的表演迷惑了,不查之下,被这家伙会暴起击中。我原本凝的金甲符防身,走了这么久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又与白骨王聊了两句,就忘了这茬,不料就出意外了。 “哇!”我撞翻在白骨上,忍住喷了一口鲜血。 “嘭!”白骨又出现在我身边,一脚踢在我的肚子,又把我踢得飞了出去。 “哼,我早知道你跟风白骨有勾结,你还想哄骗与我!”白骨得意地道。 我擦,我怎么也想不到,一具白骨也会使诈。搞得我是伤上带痛,在地上挣扎不起来。令我奇怪的是,以我的身体强度,一般兵刃加身,都破不开的防御,可是不知道不什么,这具白骨出手,竟然把我给打伤了。 “停,别打了!”看到白骨赶到我身边,作势欲踢,我连忙叫道。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别告诉我,你没有见过风白骨!” “我擦,你看看啊,我跟你长的都不一样,我一个外来的,干嘛要为了那个什么风白骨来得罪你呀?我又不是要找死!” “咦,你是,是活人?”白骨激动地道。 “对,对,我是人!”我躺在地上,连忙点头道。 “你,九转还原,修出了**,难道这是真的?”白骨颤声道。 我有些懵圈儿,什么狗屁九转还原,我懂个屁?我本来就不是白骨,而是活人,好不好?话我是没有说出来,趁白骨激动的那一刹那,我翻身站了起来。 “交出九转还原修炼方法,我可以饶你不死!”白骨盯着我,贪婪地道。 “交你妈叉!”我没好气地道。 先前我受了暗算,被打了爬不起来,不得已而示弱,我现在爬起来了,体内凝聚了一道金甲符防御,我才不会害怕这具白骨了呢。 “找死!”白骨果然大怒,一晃就到了我的身前,白骨嶙峋的五指当胸向我插来。 我身上忽地 金茫一闪,撞上了白骨的五指,这一次白骨没的占到任何便宜,五指在金茫中化为灰烬,而我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白骨的攻击,身体内的金甲符全自动激发,拦击了白骨的攻势。 “你,你竟然修炼出了神通?”白骨不能置信地道。 “你才知道吗,现在该我了吧?” 我手中符光一闪,一柄金色的长刀出现,当头向白骨劈去。这柄长刀是我用符录所划,刚才捡的那柄长刀,在白骨把我打飞的当儿,早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白骨见我的符刀劈来,伸手的从腰间扯出一截骨头,这截骨头是挂在白骨的腰间的,看上去像是人的腿骨,不过打磨的挺光亮。白骨挥动这截骨头,迎上了我劈出的符刀。 “轰!”骨头与符刀撞在一起,发出剧的交击之声。 “咔嚓!”白骨断为两截,而我手中符刀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一击碰撞,我与白骨算是平分秋色。我踉跄退了两步,刚站稳脚步,只见白骨转身就跑,迅速地消失不见。 “我擦,搞什么鬼?打不过就跑了?” 看着白骨逃走的方向,我情知状况有些不妙,但白骨的速度,我肯定是追不上。在此地我又是人生地不熟,完全处于抓瞎的状况。 “你还不快跑,右护卫肯定去叫人去了!”白骨王突然出现在不远处,向我招手道。 “你,你想干什么?”刚才白骨偷袭我的状况,让我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忌惮,我盯着白骨王,疑惑地问道。 “赶紧随我一起跑,一会儿刚才那个家伙就会带着手下过来,到时你想跑都跑不了!” “我擦,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你还能相信谁?你跟我都是那家伙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难道你连这都不懂么?” “敌人的敌人,也未必是朋友吧?” “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我先跑了,免得跟你一起送死!”白骨王说完,骨架子晃了晃,又在我眼中消失不见。 “什么鬼,一具白骨也能如此修为!”我惊惧地道。 白骨王消失不见,我又选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我选的方向当然避过白骨逃走与白骨王离开方向,这两个家伙我都不想再遇上了。 “快,那个家伙好像在前面,快给我追!” 我向前走出没多远,身后就传来逃走的那具白骨,也就是白骨王口的右护卫的吼声,我静静地听了听身后的动静,似乎真的是一群家伙追了上来…… “特么的,还真的阴魂不散了!”我暗骂道。 253. 血殿现 我先前被白骨偷袭打伤,这下又来了很多白骨,我自然不会傻的去硬碰,连忙提升速度,快速地向前奔去。一边跑一边抛出隐匿气息的符录,把我的气息完全清除,以防止身后的白骨凭我留下的气息而追上我。 没过多久,右护卫带着一群白骨,出现在我刚走过的路线上。不过随着我隐匿了气息,这一群白骨渐渐地找不到我走过的路线。 “咦,怎么气息消失了呢?”右护卫不能置信地道。 “大人,那人莫非去了那个地方?”一具白骨站在右护卫旁边,偏头头颅道。 “有道理,我们就去那里等着他!” “是,大人!” 我跑了一阵,没见身后的白骨追上来,心里渐渐地安静了些,也缓缓地放慢了脚步。经过这一阵狂奔,我受的伤发作了起来,气息也有些紊乱。 “特么的,得找个地方,先把自己的伤势弄好,才能干别的!” 这个鸟地方,倒处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唯一多的是白骨,我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只好随便找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安全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坐了之后,我取出一道符录,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符光闪现,带着大量的生机透我的体内。 我连忙吸收炼化这股生机,身上的伤势渐渐地恢复过来了。这些生机符,是我这些天特意准备的,就是害怕自己受伤。有了这些符,就不用担心自己受伤。也不知是不是修为不够,还是怎么的,有些符文,我的体内气息无法凝聚出来,不然的话,我直接凝出生机符,那我就跟本不怕受伤,或者就不会受伤。 “好在,有惊无险!”我站起来,心有余悸地道。 我站在这个地方,四处打量了一下,心里有发毛,我来是准备解决这老学校的问题,怎么就特么的来到了这个鬼地方,看样子,我现在连怎么回去没底。看着这灰蒙蒙的天色,我心里苦笑无语,这个鬼地方,我连方向感都没有,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嘿,你准备去哪里?”白骨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我身边不远处,冲我叫道。 这家伙他娘的就是一个牛皮糖,甩都甩不掉了。看样子这家伙比我的防备心里还重,每次离我老远,怎么也不敢走近。不过我不敢让他走近,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像右护法一样玩偷袭,再给我突然来一下,我找谁哭去。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我冲着白骨王吼了一句道。 “你是外来的,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白骨王愕然问道。 “我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这里的土著么?”我没 好气地道。 “我还以为你是修炼九转还原的存在呢,原来不是啊!”白骨王有些失望地道。 “九转还原是什么东西?” “九转还原,可以修炼出血肉,让我重新做人!” “你在这个地方,还是这样子比较好!” “为什么?” “做人的话,要吃吃喝喝,你在这里,有那些东西么?” “那倒也是!”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里,这里是幽战之地,那一场大战,死了好多人,好多好多人!你看看,他们只剩下一堆白骨,白骨也渐渐要化去了!” “那我怎么出去啊?”我叹气道。 “你想离开这里?那就得找到封印之地,不然的话,谁都无法离开!” “你知道封印之地在哪里么?” “我不知道!”白骨王摇了摇头道。 “你不是这里的土著么,怎么会不知道呢?” “如果我知道,我早逃离这个地方了,你以为我想呆在这个鬼地方吗?” 看着激动的白骨王,我有些无语,你说我一具白骨,呆在这里不是最好的选择么,逃到别的地方,能保住你的命么?不过这个打击人的话,我没有说出口。 “白骨王,那个什么右护卫是什么人?” “右护卫是东天罗王的人,东天罗王这一块的最厉害的骨王,已经是仙骨修为。东天罗王手下有两使使者是金骨修为,三个护卫是银骨修为,右护卫就三个护卫当中最差的……” “最差的,你都打不过?” “我不过是银骨中级,他是银骨高级,我怎么打的过?”白骨王不满地问道。 “你们白骨,有什么修炼阶层?” “死骨,化骨,灵骨,银骨、金骨,仙骨……”白骨王掰着手指道。 “能详细说说吗?” “这些要化碎骨,就是死骨,经过无尽的岁月,就会消失。碎骨褪白,成为化骨,化骨要化去一身的血骨残渣,成为一具透白之骨。灵骨就是心火点燃,才能,才能……” “点燃心火,才能活过来?” “对,对,才能活过来,活过来以后,才能够进化,成为银骨!” 我心里略略有些明白了,这些白骨,不知道得到什么机缘,通过点燃心火,差不多算是多了一条命,而后通过进化,慢慢地强大。 “白骨老兄,你在这里游荡什么?” “我在找天罗树,最好能找到天罗树子,吃一粒树子,我就可以进 化,说不定还可以成为仙骨,那我就厉害了!”白骨王自己意淫着笑了起来。 不知道这白骨王是智商并不高呢,还是话唠本质,对我倒是知无不言。白骨王这个样子,让我更为戒惧,一个陌生的家伙对你掏根掏底,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能够掌控你。有了左护卫的前车之鉴,我更不敢放松警惕。 “白骨老兄,你要去找天罗树子,那我们就此别过,如何?” “你要想离开这里,你也得找到天罗树……”白骨王对我喊道。 “什么?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如何离开这里吗?”我眼睛一眯,盯着白骨王道。 “我是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但我知道,吃了天罗树叶,就可以分辩这里的方向,你想要离开,不是要能够辩明方向么?” “那,你是怎么分辩方向的?”我不信地问道。 “我靠心火分辩方向,不是很准,但也可勉强知道大致的方向!” “你不怕遇到东天罗王么?” “强者的气息,威压百里,远远地我就知道了,那些强者又不会刻意地来追我,怕什么?”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寻找天罗树!” “天罗树只有靠近幽战之地的中心地带才有,可那里很危险,我只是想冒险去试试……”白骨王有些无奈地道。 “富贵险中求,拼错了,不过一死罢了!” 白骨王本来还有些犹豫,在我的煽动下,下定了决心。于是我跟白骨王达成了一致,一人一骨去幽战之的中心地带寻找天罗树。我也是没办法,我可不想被困在这里,哪怕有一丝希望,我都得把握住,逃离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白骨王靠不靠谱,就那么跟在白骨王身后走了很久。只所以说很久,那是因为我真的弄不清楚时间,天上那个太阳,一直那个样子,没有升起落下,仿佛永恒那样,让人跟本无从辩认时间。 经过短暂的相处,我与白骨王彼此虽然没有放下戒备,但是合谐了许多。起码可以靠近对方丈余,就近说话。不像之前,彼此站在对方视线若隐若现的距离,随时做好逃走的准备。 “咦,刚才什么东西飘过去了?你有没有看到?”白骨王讶声问道。 “看到了,好,好像是一栋红色的房子!”我有些不相信自己地道。 “不好,血殿出现了,我们已经进入了幽战之地的中心地带,我,我们怎么就不知不觉地走了进来呢?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呢?”白骨王有些慌张地道。 “既来之,则安之,看看能够把我怎么样!”我安慰白骨王道。 254. 不知名的小兽 白骨王这次不听我忽悠了,说什么也不肯前进一步,反倒要向回走。我说不服白骨王,但也甘心往回走,对于我来说,走到哪个方向,结果都差不多。既然如此,我不如深入这个什么中心地带去看看。 “洛阳,不要进去,会死的!”白骨王拉住我道。经过一段地间的相处,我告诉了白骨王我的名字,白骨王没有名字,自己叫自己白骨王,我也就那样叫着。 我心里暗笑,我一个活生生的人都不怕死,你一具白骨怕什么死。不过我没有开口打击白骨王,而是笑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进去看看。白骨老兄,我答应你,如果我遇到天罗树子,一定为你摘一颗!” “洛阳,遇到血殿,那是不详之兆,真的不能进去了!”白骨王脑袋直晃,劝我道。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那怎么甘心!” “洛阳,那你小心,我就,就不,不进去了!”白骨王有些心虚地道。 “好的,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进去了!” “洛阳,不要进去……” 我懒得理会白骨王的叫喊,举步向深处走去。前路灰蒙蒙的,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我也不知道白骨王认定这里是幽战之地中心地带。走了没有多远,前方突兀地出现了一座大殿,挡住了我的去路,让我骇然止步。 大殿的门紧闭,在门口的不远处长着一颗参天大树,这颗树太高了,还带着淡淡的威压,让我不敢靠近,再说遇到这么诡异的情形,没弄清状况之前,我也没有打算冒然上前。看着这颗大树,我的心里一动,忘了问白骨王了,天罗树长的是个什么样子,在为眼前的大树上,结了很多树籽,如果是天罗树就好了。 “嗖!”我正打量着大树,远方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吓了我一跳。 我张眼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可不认为我眼花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即使眼花,我要当做真的。我体内的气息自然流转,防备着周围的动静。呆了半晌,没有任何动静,我看了一眼大殿,举步往殿门走去。 “扑梭梭……”大树树枝响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一只似猫似狗似狸似狮的不知名小兽,爬在树枝上,呆萌萌地地看着我。突然见到这么一只可爱的小兽,我也有些没有缓过来,一人一兽就那么傻傻地对视了半晌。我慢慢地缓过来,身子微动,小兽箭一般转身蹿了出去,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东西,好生可爱!”我摇了摇头道。 我张望了一下 ,没有看到小兽,收慑了下心神,我举步往大殿走去。我走到大殿门口,大殿的大门自动打开。我头毛发悠地乍起,不由后退一退,大殿里没有什么反常的东西,跟外面一样的灰蒙蒙,看不真切。 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举步踏入大殿。一经踏入大殿,我心里就升起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我回头张望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发生。到了这种情况下,我知道自己也不能回头,如果要发生危险,回头也逃掉。 我一回头,又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殿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绵衣,就那么躺在大殿当中,离我不过数步的距离。接连的惊吓,让我心脏的承受能力强了很多,我收慑了下心神,缓缓地靠近那人身边,伸手去探那人的鼻息。 “没有呼吸?” 我微微一愣,又探手在那人颈动脉摸了下,没有感到血脉流动,而那人身上冰凉,显然已死多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知道此事很是怪异,虽然此地目光不能及远,但我刚才进来之地,都没有发现这具尸体,我不确定是我没有看到。 沉吟了下,我站起身来,在张望了下,大殿里面很简单,就靠里墙有一个丈余的高台,高台上空荡荡的。环顾大殿四周,也都是空荡荡,啥都没有。大殿后方并没有通道,唯一就一个进出口就是大殿之门。 “奇哉怪也,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你想找什么呢?”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道。 “谁?”我大惊,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发现。 “此地不宜久留!” 我痛下决断,连忙向大殿门口冲去。“哐”地一声,大殿之门在外临近之前关了上来,我刚走近门口,一股大力推来,我倒跌了回来,栽倒在了尸体旁边。 “我让你走了么?”那个声音再次想起来道。 “你,你是谁,有本事现身出来!”我惊恐地吼道。 “我这儿不是在你声边吗?你大呼小叫的干嘛!”那个声音充满讥诮地道。 “啊!”我一个激灵,翻身站起来退开,与尸体拉开一段距离,指着尸体道:“你,真的是你在作怪?” “什么作怪,这里本就是我地盘!”那个声音道。 “你,你,不是死的?” “用的感知,我算是死人!” “你把我骗进来,想做什么?” “我很久没有见过一个活人了,我需要你的一点儿生机!” “生 机?” 我微微一愕,悠地感到体内的生机迅速的流逝,我连忙调动体内的气息,以求稳住生机的流逝,谁知道这毫不管用,不过片刻时间,我的鬓角已然斑白。 “特么的,想不到,我竟然会死在这里!”我心里哀叹道。 “轰!”就在这个时候,大殿的门“轰”地炸开。 大殿的门开了,我体内的生机顿时停止了流逝,我抬头一看,只见大殿门口站着先前的那只小兽,正眨着眼睛看着我。我此时那里不知道,大殿的门就是这小兽撞开的?此时见到小兽,我真的好想抱着小兽亲两口,多谢救命之恩。 “哼!”尸体冷哼的声音响起。 我惊醒过来,举步就像殿外跑去,谁知一股莫大的力量罩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这让我的心里主由升起一丝绝望,我发现在这个地方,我就是三岁小孩儿,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小兽的爪子一扬,一道灰茫飞出,击向大殿里的尸体。我身上的束缚之力悠地消失,尸体也随之飘起,落在了大殿的高台上。 “轰!”白茫击在石殿里,大殿剧震,但也没有一丝损坏。 小兽的脑袋一歪,小爪子临空向我一抓,我不由自主地飞出了大殿。我飞出大殿,大殿的门又关了起来。出了大殿,我滚落在地上,打了个翻滚,挣扎着爬了起来。 我看着小兽,神色复杂,我不知道这个古怪的小兽是不是要吃我,出乎我的意料,小兽并没有吃我,而是跳在我的左肩头,趴着睡了下来。我呆立了半晌,小兽也没有动作,我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一则小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二则是我见过小兽刚才施展能力,那是我惹不起的存在。 小兽好像睡的很熟,我轻轻地走了几步,小兽既没有掉下来,也没有醒来。我迟疑了下,决定还是离开,离开之前,我决定摘几颗树籽,管它是不是天罗树,宁肯摘错,也不能放过。我走到大树下面,弹身跳了起来,探手抓住一枝树枝,薅了一把树籽,收了起来。 我跳起来的动儿幅度很大,小兽睡在我的肩头,动也未动,仿佛长在我的肩上一般,这让我感到奇异无比,不过这样才了,我可以带着这个护身符在身边,安全就多了份保障。 收好了树籽,我随便找了个方向,举步往前走去。谁知我刚走两步,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肩头传,我不由自主改了方向。我知晓这是小兽在作怪,但我又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按照小兽给我选定的路线,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255. 血殿再现 我在小兽的控制下,行尸走肉般向前走去,说来也怪,小兽没有干涉我走快还是走慢,只有当我方向偏差,才会扭转我的方向。不知道走出多远,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片水域。见到水域,我连忙止步。小兽在我的肩头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跳在了地上。 水域周边一片荒凉,毫无生机。我跟在小兽身后,走了数十步,出奇地看到一颗尺来高的小树苗,小树苗上长着几片树叶,小兽用爪子把树叶摘了下来,塞入口中吃了下去。吃了树叶,小兽把光突突小树扯了起来,扔到我的怀中。 我虽然不知道小兽在做什么,但也知道这颗小树肯定不凡,否则的话,这个本事逆天小兽不会去吃这个树叶。我刚把小树拿在手中,收了起来,水域里突然一阵浪花翻滚,我下意识地望向水域,只见从水域里探出一颗硕大的脑袋,双眼冒着凶光,盯住了我。 被这一双眼睛盯住,我背后瞬间疲冷汗打湿。我觉得自己此时真的是来自灵魂的颤栗,那水域里的怪物给我的压力实在太强了,就那一眼,几乎让我软瘫了下来。这怪兽有些像蛇,但又些不像,但强大的不像话。 小兽可能发现了我的异常,嗖地跳在我的肩头,小爪子一挥,那怪兽带来的压抑气息消失殆尽,到此时我才松口气。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肩头传来一股大力,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我哪里还不知机,连忙掉头如飞而去。 “嘶!”一声怪异的鸣叫,我感到脑浆都随之在波动,脑袋顿时撕裂般剧痛,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 我下意识地去抱脑袋,谁知小兽的爪子先一步搭在我的脑袋上,一股气息涌入,我脑袋的疼痛随即消失。我心里那个苦涩啊,你两个仙神打架,我这个凡人跟着遭殃。 就这么一耽搁,水域里的那个怪物已经追近,小兽解决了我头疼的问题,就从我的肩头上跳了下去,奔着水域里追来的怪物而去。看着那数十丈的身躯,以及滔天的威压,我哪里敢在此逗留,飞快地跑远。 “轰!”小兽挥出的灰茫撞在怪物吐出黑水。 黑水被小兽一击撞碎,小兽的身子已经到了怪物的头上,扬爪向怪物打了下去,怪物脑袋一甩,硕的脑袋撞向小兽。我有种不忍目睹的感觉,小兽个头太小,与怪物相比,几乎可忽略小兽的存在。 “嘭!”怪兽的脑袋撞在小兽的爪子。 物兽的脑 袋剧震,带着整个身子横移数丈。小兽云淡风轻地落地,身子一纵,临近怪物,扬起小爪子又给了怪物一击,怪物又被打得飞了出去。我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巨大的怪物被小兽狂虐,几爪子下去,小兽被打得晕头转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兽站在晕晕迷迷的怪物身上,伸出爪子在怪物身子上一划,怪物身顿时出现一个大口子,怪物痛得仰天长嘶,我连忙蹲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但那声音也不停地钻入我的耳朵,我脑袋又针扎般地疼痛了起来。 怪物吃疼,愤力挣扎,但被小兽压住身子,挣扎不得脱。小兽钻入画出的口子当中,隐没不见。怪物发疯地甩着脑袋,把四周的白骨土石撞得飞溅,地面也随着不断地震动。不多时,小兽从怪物身体伤口钻了出来,爪子里爪了一个珠子。 小兽身子一晃,向我奔了过来。怪物带着伤躯,嗖地回身,快速地钻入了水域之中。我迷茫之中,小兽已经回到了我的肩头,爪里里的珠子却喂到我的嘴边。 “这个,是给我吃的?”我吃惊地问道。 小兽人性化地点了点头,示意我快些吃下去。我看着这个珠子,头皮毛麻,这玩意儿也太人了,是我看着小兽从怪物身上弄下来。看小兽的样子,倒不像是要害我,不然的话,以小兽的战力,随便就可以把我干掉。 我压制住恶心,张嘴任由小兽把送到嘴边的珠子吞了下去,几乎是闭着眼睛吞了下去。珠子一经落入咽喉,一种股庞大的生机透了入来,冲击着我的四肢百骸。我顿时感到身子涨了起来,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啊!”我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我的惨叫把小兽吓了一跳,小兽偏着脑袋看着我。我此时哪里顾得上小兽,疯狂地运转体内的气息,吸收着这股庞大的生机。但我身上吸收到了临界点,身体的毛孔开始渗出血迹。我心里一万点苦逼,想不到自己的竟然会身体撑爆而亡。 在我即将对身体失去控制之时,小兽的爪子按在我的脑袋上,一股庞大的气息从我的脑袋涌了下来,把我体内的那股生机压制了下来,身体的控制权一下回到我的身上。不过小兽搭在我头顶上的爪子给我太大的压力,我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兽见我晕了过去,收回爪子,跳到地上,围着我不停地看,偶尔还用爪子拔拉我下,被小兽虐一会儿,我又醒了过来。醒来之后,我发现自 己体内流转的生机,庞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我此时才知道,小兽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就是为了给我补充流逝的生机。 生机外溢,我知道庞大的生机并没有被我体内吸收,说白了就是在糟蹋,我盘膝坐了下来,伸手取出一张封印符录,贴在胸口封住了流逝的生机。封住了这股生机,我连忙调动体内的气息,级缓流转,吸收这股生机。 不知打坐了多久,我才把这股生机消化掉,吸收了干净,这股生机比我体内原本的生机强大了很多,只是我不知道的是,这股生机给我带来了很大隐患,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情愿自己少活些时日,也不要这股生机。 体内生机回复,我从地上爬起来。小兽在我打坐之时,就一直爬在我的肩头睡觉,不知道为什么,小兽喜欢赖在我的肩头。我面向水域,四周打量了下,前方水域,后面是来路,小兽一直呆我的左肩,我心念一动,投左侧而去。 小兽则一直爬在我肩头睡觉,丝毫没有醒过来的征兆,我则不知道该前往何处,毫无目的乱走,越走我心里越绝望,这地方没有一点儿生机,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那感觉压抑得我快要疯掉,那怕遇到一具白骨,大战一场,也能让我觉得人生有趣一些。 也许感知到我心性的变化,小兽偶尔醒过来,在我的脑袋上按一下,小兽按一下,我的那种绝望的感觉就少一些,感觉又能够坚持下去。如是七次,我的心境发生的很大变化,心中那种绝望的感觉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想法走出去。 “血殿!”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让白骨王畏惧的血殿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打量着眼前的血殿,真的没有起错名字,这座大殿完全是血红色的,看上去就像是血在流动一般。血殿与先前遇到那座殿模样差不多,殿门也是关着的。我吃过一次亏,再也不敢有探奇的心思,连忙绕着走。 看着血殿在身后消失不见,我心里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快速向前奔去,不过没走了多远,我身子一僵,像见鬼了一般。也确实见鬼了,那座血殿又矗立在我的眼前。我吞了口唾沫,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没有任何异常。 我快抓狂了,要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压抑得让人发狂,要么就搞这么诡异的事情,吓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我无意冒犯,饶过我吧!”我作揖打躬求告道。 256. 再见素卿 血殿像是跟杠上了,如是三次,每次我绕开走,都能准时挡在我面前,到了这个时候,我再不能看出些什么,那我就是傻子。血殿挡在我面前,无非就那么几种情况,一是诱我上当,就像先前我遇到那座在殿一样。二是挡住我的去路,前路有些东西不能让我见到。 “好了,我离开,好吧!”我告饶道。 我远远走开,偏开血殿挡住的方向,这次走了很久,血殿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前方。我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这次选择错了。 “咦,前方有一颗树,这难道是天罗树?”走着走着,在我的视线内出现一颗大树,长得枝繁叶茂,只是叶子都是灰色的。 想到可能是天罗树,我不由得快步向大树靠近,走近了百步距离,我不由咋了咋舌,因为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树,像一座山坐落在那里,导致前方跟本无路。 “这,也太大了吧!” 这么巨形的存在,如果没有蹊跷,我都不会相信。我在大树对面这方转了数个转转,反覆地观察了无数次,也没有看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体内气息铺出,想要探查大树有没有蹊跷,谁知我气息有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的作用。 出现这种状况,我心里更是忌惮无比。看着离自己数十步外,就有树枝垂下,树枝上长着几枚树籽,只要稍稍跳起,树籽便触手可得。我心里不甘,取出一道符录,化成符刀,作势欲起,想用符刀砍断树枝,从而就可以得到树籽。谁知我用力一跳,身子丝毫未动,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我连试三次,俱是一般,没有跳起分毫。 “什么鬼?这个地方竟然禁锢了我的力量!”我惊声道。 我叹了口气,在不甘的驱使下,决定冒险一试。我缓步走到树下,想攀树而上,从而采摘树籽。走到树下,我忽然看到树下有一座小塔,小塔高莫约五层,看上去有些破烂,微微透着古朴苍桑的气息。 “看来,这个东西有些年头了!” 我端详了下,伸手抓住小塔,一把将小塔拿在了手中。小塔蒙尘,多处破损,颜色暗淡,奇怪的每层颜色不同,共五层五色,底层为黑色,第二层为红色,第三屋为白色,第四层为黑色,第五层为黄色。 小塔入手颇有重量,但也拿得起,我拿着小塔,总觉得小塔有些不凡,但我眼拙无比,无法看着出不凡在何处。 “这东西也算无主之物,我就笑纳了!” 想了想,我把小塔收了起来,只是我刚把小塔收起来,周围地动山摇,吓得转身就 跑,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瞬间就到了数百步开外。 “你替我解开的封印,我就送给你两粒树籽吧!” 一个声音传来,我手中莫名地多了两个粒树籽,我惊讶地止步,回头望去,只见刚才那颗大树已经消失不见,而大树存在的地方,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沉坑。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着手中树籽,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树籽并没有我看到的那么大,此时在我手中,也就黄豆粒那么大了,不过蕴含着蓬勃的生命力。 我暗道一声侥幸,把树籽收了起来。前路变成了深坑,自然又过不去了,我只能又换了个方向,向前走去。虽然我无法辩识前方为何处,但是我知道如果不走,我肯定是找不到出路,那只能真正的死在这个地方了。 “轰!”我绕过这个地方,突然发现前方有打斗了声音。 在这个地方,我一个人走了那么久,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也让我激动不已,能够有打斗这种事情存在,那就说明有活物。我慢慢地潜了过去,远远地向打斗处张望。看到打斗的地方,准确是看到打斗的人,让我心里怒气勃发。 由不得我不生气,只见三具白骨围着一个女子厮杀,而那个女子正是我好久不见的赵素卿,赵素卿在三具白骨的围攻下,已经落入下风。在打斗的圈外,还六具白骨在观望。 我取出棍子在手,大步向打斗的圈子走了过去。六具观望的白骨见到我闯了过去,两具白骨对望一眼,快步走了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 “站住,前面……”其中一具白骨喝道。 “道一!” 我厉斥一声,手中的棍子带着白茫,击向两具白骨。两具白骨各擎出一截腿骨,合力向我击来。腿骨与我的手中的棍中遇,腿骨节节碎裂,两具白眼看着我手中的棍子点在自己身上,两具白骨身子也随着炸裂开来。 道一乃演绎演道生之法,白骨看似活着,但实际上具有死物性质,在道生的作用下,顿时被道生的生机所摧毁。 “你是谁?胆敢出手伤人?”四具观望的白骨一起围了上来,其中一具白骨喝问道。 “我知道了,我曾听右护卫言及,他曾遇到了一个九转还原的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位!”又一具白骨接口道。 “九转还原?” “交出九转还原,可放你一条生路!” “滚开,不然刚才那两个家伙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我一摆手中的棍子,厉声道。 打斗圈中的四人也发现了 我这边的情况,一时间都纷纷向我这边看来,赵素卿看到我,美眸中泛出不能置信之色,但在眼前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聚在一起。 “我们走!”围住赵素卿的三具白骨彼此对望,其中一具白骨大声道。 “走!”另两具白骨也点了点头。 三具白骨转身就走,瞬间便消失的不见踪迹。围住的我四具白骨见状,纷纷转身逸走,我顾不得管逃走的白骨,向赵素卿跑了过去。 “素卿,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我心头激动,一把将赵素卿抱入了怀中。 此情此景之下,能够见到一个敌人我都能激动,何况是见到赵素卿这么可心的人儿,我哪里还管那么多。赵素卿脸上挂着微笑,任由我抱着,温软的娇躯在怀中,我忍不住潸然泪下。 “傻子!”半晌,赵素卿娇笑一声,用玉手刮了下我的鼻子。 “素卿,我是不是作梦,怎么会在里遇到你呢?”我舍不得放开怀中的玉人,盯着赵素卿的俏脸,兴奋地问道。 “洛阳,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赵素卿俏脸出现一缕忧色问道。 “我也是无意当中进入这里的!” 我松开赵素卿,拉着她找了处稍稍平坦的地方,与她并排坐下,慢慢地把我进来此地,以及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洛阳,你所说的小兽,就是你肩头的这个吗?看上去好可爱!我可以,摸摸它吗?”赵素卿看着我,有些哀求地道。看来女孩子对萌萌的小兽那是真没抵抗力,想不到就连赵素卿这样的存在,都未能免俗。 “我也不知道,而且也做不了主!”我苦笑道。 “那算了,我还是不摸它了,免得惹恼了它,那就不好了!”赵素卿不舍地道。 “素卿,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么危险!”我忍不住道。 “我,我来这里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天罗树籽!” “天罗树籽,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我取出两粒树籽,拉起赵素卿的玉手,放在赵素卿的手心,笑道。 “咦,真的是天罗树籽!”赵素卿惊声道。 “素卿,既然是你找的东西,那就送给你吧!” “洛阳,这是你辛苦得到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 “素卿,你还跟我见外吗?” “那,谢谢你了,洛阳!”赵素卿嫣然一笑道。 “素卿,你真美!”我不由得一痴,下意识地道。 257. 兰蕙鬼王 回想以前赵素卿吓过我,而且表现的神神秘秘,我心里还是有些怕她,可在这个诡异之地与她相逢与危难,我心中的再无隔阂,看着眼前的玉人,我心中只有甜蜜。 “洛阳,你现在不怕我啦?”赵素卿娇笑道,显然是想了以前的事情。 “你还说呢,当时啊,可把我吓的不轻!”我苦笑道。 “谁知道你那么胆小啊!” “胆小才是对的!对了,素卿,这个地方太诡异了,我们不是先离开这里吧!”我胆小的毛病又出现了,拉着赵素卿道。 “这个地方当然诡异了,不过我们还不远远未到中心地带,也算不得危险!” “这里还不是中心地带?” “洛阳,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还请娘子指教!” “臭美,谁你的娘子了?”赵素卿俏脸微微一红,白了我一眼,道:“这个地方,被称为神战之地,无数的神陨落于此!” “难道上古的大战?” “比上古还要早!有了那场大战,才有了后面的斩将封神,以填补神的缺位!” “什么?” “那个中心地点,陨落了无数大能,才是真正的危险!那些大能的尸体、法宝、、神通与残魂损魄无法磨灭,即使过了一个纪元,依然有着莫大的威能!” “这么危险,你还要来?” “我来碰碰运气,找找机缘!” “天罗树籽?” “天罗树籽只是一方面,能够遇到别的东西也好!” “那些白骨为什么围攻你?” “白骨说我私闯他们的地方,这样就动上手了!” “这些白骨究竟是什么存在?” “那些神陨落之后,尸骨不亡,修炼进化而成!这些只是修为比较低的存在,才会成为累累白骨,真的修为高深的存在,死后如果没有刻意毁坏,只怕还是保留着原样!” “你说,我遇到的殿中尸,已是那样的存在?” “是啊,如果不是这个小兽,说不定你的生机已被吸干!可是即使小兽帮你恢复生机,你的鬓角班白,仍然无法回复过来!” “啊,我的鬓角班白?”我一惊道。 “没关系,夏头毛白一点儿更成熟,更帅气了!”赵素卿伸手摩挲着我老脸,娇声道。 我满怀高兴之情,与赵素卿温存了一会儿,方才想起正事儿,忐忑地问道:“素卿,这个地方,我们怎么离开呢?” “傻子,我既然能够进来,自然能够带你离开啊!”赵素卿微微一笑, 道:“而且,你要解决的事情,我也知道如何解决!” “素卿,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哈哈一笑,伸手抱起赵素卿,在她俏脸上香了一口,又凌空转了几个圈儿。 “你这是趁揩油,知道吗?”赵素卿羞红了脸道。 “谁让你一直玩失踪呢?好不容易逮到你,不揩点儿油,怎么说得过去呢?” “咦,洛阳,快放开我,有人来了!”赵素卿忽然回头,凝声道。 “哈哈,你想骗……”我哈哈一笑,忽地心有所感,止住笑声,放下赵素卿,与她的目光保持一致,道:“真的有人过来了!” 在我俩目光之中,几条人影走了出来,为首一人黑衣黑袍,而且沉身冒着黑气,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目。随着黑衣人的几条人影,个个青面獠牙,显然不是正常的人。 “黑幽鬼王,你不去寻宝,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赵素卿凝声道。 黑幽鬼王一群人见到我俩人,早已止步,冷冷地盯着我与赵素卿。听闻赵素卿的话,黑幽鬼王桀桀大笑。 “兰蕙鬼王,你能来此,我就不能来吗?哦,我明白了,兰蕙鬼王在此私会情郎,故尔不想让人知晓……” “住嘴,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赵素卿怒道。 “兰蕙鬼王,给你面子,你别不知好歹,在这个地方,我即使杀了你,也是白杀了!” “想杀人,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冷笑接口道。 “哈哈,笑死我了!”黑幽鬼王仰天大笑,半晌止住笑声,道:“小子,你一个小小的炼气士找了位鬼王情人,你不知道她是鬼王吧,你就不怕被她吸干么?” 黑幽鬼王的话辱及到赵素卿,我的脸色悠地阴沉了下来,身上的气息瞬间攀升,盯着黑幽鬼王,冷冷地道:“黑幽鬼王,你已经死过一次,但我绝对不介意让你让死一次!” “你一个小小的炼气士,也敢跟我们家大王如些说话,真是不知道死活!”黑幽鬼王一个手下站出来,指着我厉声道。 “死!”我厉斥一声,手中符刀闪现,临空像那个装叉厉鬼劈去。 那只厉鬼手中出现一只长枪,迎上我的符刀,显然他低估了符刀的威力,那只枪被符刀从中毫无停留地斩断,接着符刀划过厉鬼的身子,厉鬼惨叫都没惨叫出来,便化做一缕清烟,消散于无形之中。 “小子,你敢下死手!”又只厉鬼跳出,指着喝道。 “你也去死吧!” 我手中的符刀再次挥出,这只跳出来的厉鬼躲闪不及,被符刀划过,也随之消散 。我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地方,符录的威力似乎变得更大了。我回头看了赵素卿一眼,想向她询问有关符录的这个问题。 “那些大战留下东西,助长了符录的威力!”赵素卿像是知道我想问什么,含笑道。 “兰蕙鬼王,你当真想与我不死不休么?”黑幽鬼王盯着赵素卿,沉声道。 “黑幽鬼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是你挑事在先!” “兰蕙鬼王,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黑幽鬼王弯腰施礼道。 “算了,你走吧!”赵素卿一挥手道。 黑幽鬼王深深地看了我与赵素卿一眼,转身带着剩下的几个手下离去了。看着黑幽鬼王一群鬼走得不见鬼影儿,我才拉着赵素卿,也离开了。 “贱人,待我找到天罗树籽,回去我就要让你臣服于我!”黑幽鬼王走着,忽然回头,咬牙切齿地道。 黑幽鬼王的话刚说完,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座黑气缭绕的大殿,黑殿的门悠地打开,里面传出一股庞大气息,把黑幽鬼王一众全部吸入了大殿,然后大殿里门又关了起来。随即大殿里传来惊恐的叫声,不过转瞬便消失了。 “嗯,我的魂力终于恢复一点儿,不过……”一个声音哀叹道。 吞噬了黑幽鬼王一众,黑殿又消失不见。对于地这一切,我与赵素卿自然不知道,此时我牵着赵素卿的手,按照她指定的方向,正在努力赶往辎重之地。传闻那处是当对战双方其中一方扎营之地,而那个地方,则有离开的通道。 “洛阳,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怕我了吗?”路途中,赵素卿幽幽地道。 “怕,当然怕……” “怕,那你还……”赵素卿微微用力,想要把从我手中把手抽出来,只是我在我的控制下,她怎么如愿? “我怕,怕你跑了,不要我了!”我哈哈笑道。 “你当真是那么想的?” “千真万确!” “油嘴滑舌!”赵素卿娇嗔道。 以赵素卿的修为,早已凝成了仙体,而且拉着她的手,也是活生生的躯体,我哪进城还不知道眼前的玉人是什么状态。何况,我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否则眼前的玉人?我既不傻,又不是二百五,才不会做那种蠢事儿呢。 “洛阳,你说透出阴气的那个地方,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能够出现那种情况,一定是封印的大阵符文受损,要想重新封印,一定会完善阵法的符文,可是洛阳,你懂得阵法吗?”赵素卿边走边担心地道。 “素卿,你放心,对于阵法,我也略懂一点儿!” 258. 收伏狂笑子 看着赵素卿的娇颜,我心里万般无奈,想要和赵素卿在一起,我还得努力。此时我方才知晓我那所谓挖塘的修炼方法有多重要,如果我不能成功,我跟本无法拥有赵素卿,不是我俩谁愿不愿意,而是我们无法对抗天地规则。 天地规则就是,仙者无法存在于尘世,尘世的仙者必须飞升,如果赵素卿就这么来到尘世的话,定会被迫飞升,从而不知所踪,起码我是不知会飞往何处。赵素卿以前来找我,都是以魂体而来,怪不得整得挺吓人。 “前面不远,就应该到了辎重之地……”赵素卿望着前方,喃喃地道。 “辎重之地,怎么了?” “那个地方,是最后两个个没有经过大能战火摧残过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奇花异草,乃练丹的上好材料,时而有强掠之事发生……” 什么杀人放火,我管不着,只要不来惹我,我才懒得会。对于生灵我虽然报有敬畏之心,但也不会什么都要插手管一管,我没那么大的能耐,也不想拿自己小命儿去管闲事儿,更何况能够来到这里的生灵,哪一个又是善茬? “素卿,你怎么不会走错方向呢?”我拉着赵素卿,不解地问道。 “修为啊,难道你不觉得我的修为挺高的吗?”赵素卿娇笑道。 我心里恍然大悟,原因竟然这么简单。不过由此我看出来,想到整出一个新修炼方法,不是那么容易。每种方法,都有独到之处。 “高,我家素卿人美功夫好!” “谁是你家的了?”赵素卿白了我一眼道。 “兰蕙,这个名字也好听啊!”我没事儿找话道。 “这个名字,是,是我生前的封号!”赵素卿有些伤感地道。 “封号,兰蕙公主?” “是啊,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哇,想不到我还是一个驸马爷啊,发达了!” “讨厌!” 一代公主,冥府鬼王,倾国倾城之貌,此时化身一个娇羞的小女子,看得我呆了起来,我心里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加油。 “兰蕙鬼王,想不到你也来了?”一道人影挡在我与赵素卿的面前,阴冷地道。 “素卿,这人好像是一个活人啊?”我不解地问道。 “别少见多怪!”赵素卿没有地哼了一声,回头对挡在面前的人影儿,道:“狂笑子,你挡住我的去路,是什么意思?” “有人要我灭了你,如些而已!”狂笑子冷冷地道。 “狗胆!” 听到辱及赵素卿的言语,我不由得大怒,心念一动,棍子悠地出现在我的手中,嘴里大喝一声,道:“道一!” 棍子带着铺天盖地的气息,向狂笑子击去。狂笑子脸色一变,想不到我说出手就出手,连忙擎出一把长剑,迎上我手中的棍子。 “啪!”长剑迎上棍子,长剑寸寸碎裂。 棍子长驱直入,狂笑子大惊,急忙丢掉手中的长剑,想要飞身后退。只是在这个时候,狂笑子感到体内的气息忽地暴涨了一截,而且在节节攀升。这一下,狂笑子不敢动了,如果动下去,只怕气息会控制止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 “道二!”我手中棍子势子一变,搅动气息变化,又挑向了狂笑子。 狂笑子见的棍子击来,艰难地退后了一步,但已然不及,被棍子击中了两下。狂笑子顿时觉得自己体内气息的暴涨再不受控制,气息暴涨本是好事,但不受掌控地暴涨,那就是灾难。狂笑子极力想压制体内的气息,但一切都是徒劳。 气息一节节暴涨,我与赵素卿都感到了威压,不由地后退了步。我也想不到,真正的八道棍法会有如此威力。不过想想也是,有几个炼气士,体内能够架得住道之演生的冲击,恐所就是仙体也会撑爆。 “饶命!”狂笑子七窍出血,目光看着我,艰难地道。 “你该求情的人,不是我!”我摇头道。 “兰蕙鬼王,饶命!” “以后,叫兰蕙公主!” “兰蕙公主,饶命!” “素卿,我替你做一回主,如果这家伙愿意做你的奴才,就饶他一条小命,如何?”我看着赵素卿微笑道。 “好,你做主吧!”赵素卿笑着点头道。 “狂笑子,你可听清我的话了?” “我,我愿意在兰蕙公主驾下为奴!”狂笑子咬牙道。 我伸出棍子,压在狂笑子的百会穴上,棍子带着白茫,稍稍压住了狂笑子不能自制的气息,也幸亏狂笑子及是仙体,才能坚持这么久。 “交出你的本命精血与魂血!” 狂笑子闻方,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本命精血控制**,而魂血控制魂魄,这两者一旦被我炼化,那狂笑子则没有了反抗的余地,一旦心生悔意,我可以随时让他魂魄散。 “不愿意,也行,交易取消!” 见到狂笑子踌躇,我收回棍子道。 “愿意,我原意!”狂笑子痛下决断,颤声道:“请帮我压制住气息,否则我的精血与魂血流失,只怕我会马上遭殃!” “可!”我又伸出棍子,压在狂笑子的头上。 这次狂笑子没有犹豫,被我压制住体内的气息之后,马上从额间飞出一滴血红精血和一缕漆黑的黑气,两者飘在空中,悬而不落。精血与魂血脱体,狂笑子的气息立马跌落,加上我的压制,狂笑子气息平缓了不少,但是狂笑子还得全力压制。 “素卿,凝两道气息给我!”我收回棍子,取出一张符录,向赵素卿示意道。 赵素卿看了我一眼,凝聚了两道气息,透入符录中。我以符录包住狂笑子的精血与魂血,符录化做符光,透入到了精血与魂血之中。我双手结印,把印记印入精血与魂血之中,然后我手一挥,精血与魂血又没入狂笑子的额间。狂笑子在这一瞬间浑身一振,一股若有若无的束缚加诸于身,眼中对我充满了忌惮之色。 在同一时间,赵素卿也感到对狂笑子有如臂使,心念一动,可随意支配狂笑子,如此神奇之法,连赵素卿也没有见过,不由得美眸光彩连连,含笑盯着我。 “怎么样,觉得驸马爷很帅气?”我得意地笑道。 “帅,太帅了!”赵素卿点了点头,俏脸接着一沉,道:“想做驸马爷,那就得把你小秘密招供出来,否则的话……” “那个,素卿,在我俩之间,没有秘密,你想知道啥,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算你识想!” 狂笑子心中万般苦涩,你俩秀恩爱,能不能避开这个受害的人,而且这一波恩爱,完全把我当成了踏脚石。当然这一切都狂笑子自找,与人无尤。也怪狂笑子倒霉,遇到我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导致狂笑子很多手段没有施展出来。 能给赵素卿收伏一个厉害的奴才,我自然高兴。但棍子结合八道棍法的威力,却让我又高兴又害怕的地方。我也想不到,为什么棍子突然威力大增,好在我觉得自己与棍子之间有了若有若无的联系,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情。 棍子的变化原由很简单,我天天把棍放在身边,又时常渡入气息,让棍子终于有了恢复。虽然棍子的恢复不及万分之一,但是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以棍子本身的来历,想要恢复到原状况,前景依然茫不可测。 “狂笑子,拜见主人!”狂笑子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弯腰对赵素卿行礼道。 “免礼!”赵素卿抬手示意,凝声道:“狂笑子,既然你归顺于我,只要你尽心尽力替我办事,好处是少不了你的!” “狂笑子明白,多谢主人!” 259. 贺若老鬼 收伏狂笑子,我用的方法与众不同,一般收伏他人的方法,是把别人的精血收于自身,借此控制他人。我自然不会狂笑子的精血融到赵素卿的体内,这会恶心到我。我把赵素卿的气息印入狂笑子的本命精血与魂血,如此一来,相当于在狂笑子的跟基里放入了核弹,而且可以随心念指使狂笑子,令狂笑子反抗不得。 “洛阳,看来,你有很多秘密我不知道啊!”赵素卿娇笑看着我道。 “素卿,这都怪你,好久都不来看我啊!” “怎么,这都怪我么?” “不,不是!”我狂汗,认错道:“怪我,怪我没本事儿,不过,我保证,我尽快……” “洛阳,我知道你很努力,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有如此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赵素卿截住我的话,幽幽地道。 “素卿,我……” “别说,我知道,我相信你!”赵素卿看着我,俏脸满是柔色地道。 “素卿,谢谢你!” 我心头感动莫名,其实我不知道的是,赵素卿知道的事情原比我知道的多,很多事情,不待我说,赵素卿已然明了。 “走吧,傻子!”赵素卿娇笑道。 我与赵素卿并肩而行,狂笑子默默的跟在我俩身后,现在我也不怕狂笑子使坏,只要他心念一动,赵素卿就会知晓,如果他胆敢对我使坏,只怕赵素卿毫不犹豫地要他的命,对这个认知,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洛阳,你那根棍子,看起来很是不凡,能让我瞧瞧吗?” “当然可以!”我连忙双手把棍子送到赵素卿的手里道。 赵素卿拿着棍子看了一会儿,舞动两下,也没看出棍子什么特殊地方,疑惑地道:“咦,怎么棍子在我手里,不会发光呢?” “我把气息渡入到棍子里,棍子就会光!”我连忙答道。 “怪了,为什么我气息无法进入棍子里呢?”赵素卿试了下,更加疑惑地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得到这个棍子的时间也不常,每次都是拿出来救急使用,没怎么深究过!” “你呀,你呀,这厉害的东西,你怎么不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会救命的啊!” “我回去,回去就好好研究一下!” “哼,就是嘴巴说的好!”赵素卿翻了我一眼,把棍子递给我道。 我尴尬一笑,接过棍子收了起来。我知道赵素卿、白玉儿心里都藏了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给她们带来了很大压力,只是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但我知道肯定有原由。这 点让我也有无奈,又不能逼迫她们告诉我。 “洛阳,我们一起去找一点儿天地灵根,这对于修炼挺有用的!”赵素卿回头对我笑道。 “好啊,我跟你好好学学!”我应道。我抢了劳以耕一本炼丹的书,只是简单地翻了翻,还没有实践过,原因就是药材来练手。 丹药之道,向来神秘,修行途中少不了丹药佐助,但现在会练丹之人少之又少。自古丹道难成,成名名丹道名家不多,而且不少历史名人死于丹药之下,这让丹道名声大坠,不少人对丹药心生抗拒,以致于丹道逐渐没落,少现于江湖之中。 “洛阳,你对丹道感兴趣?”赵素卿笑问道。 “听说丹药炼的好,很厉害,所以我就有了点儿兴趣!” “丹道确实很厉害,但是丹道也难成啊!”赵素卿叹道。 “素卿,你懂得炼丹吗?” “算得上懂一点儿吧!” “我这里有一本丹道的书,你帮我辩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用?”我把那本炼丹书拿出来,递给了赵素卿道。 赵素卿接过书,翻着看了一遍,笑道:“这本书里,是一些炼制初级丹药的方子,算不上多珍贵,但在尘世,也算不错的东西了!” “咦,那这么说的话,素卿,你一定有更好的了?” “有啊,怎么,想学啊?” “想学!” “好,我教你!”赵素卿掩嘴笑道。 “谢公主殿下!” 与赵素卿一起打打闹闹,也不觉得日子难过,很快到了辎重之地。赵素卿手把手教我认识各种药草灵根,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学习,一分也不敢马虎。赵素卿虽然没跟我说过她的来历,但我知晓她教的东西,绝非当下我所能学的到。 “这个是冰穹草,能够凝炼魂魄……” “这个是摩罗星花,炼制稳固境界的丹药……” “啊,还阳草!”赵素卿看到石缝当中长着一颗小草,神色惊喜,上前挖了出来,拿在手中惊讶地道:“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够找到还阳草!” “素卿,这还阳草有……” “兰蕙鬼王,这是老夫的东西,你想据为己有不成?” 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干瘦老者站在不远处,目光闪闪地盯着赵素卿手中的还阳草,神色冷然,一付智珠在握的模样。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是不是年纪大了,脸皮也跟着厚了?”我盯着老者,没好气地道。 “兰蕙鬼王,管好你的手下,你管不好的话,那老夫也不介意帮你管! ”老者凶气外露地道。 “贺若老鬼,管好你自己,否则我不介意抹掉你!”赵素卿俏脸生寒道。 “狂笑子,不介联手灭了兰蕙鬼王吧,我可有重谢!”贺若老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狂笑子,抛出橄榄枝道。 狂笑子脸色一变,随即又摆出一份笑意,道:“联手可以,先拿出你的诚意来,看看你的诚意能否足够打动我!” “这是我在神战之地找到一支还算不错法器,怎么,还看得入眼吧!” 我搭眼看去,只是这支长剑上还有灵气波动,虽然很薄弱,但只要经过好好蕴养,相信很快就能派上用途,也可算是一件不错的法器。 “勉强还可以吧!”狂笑子点了点头道。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剑,我就先送给你了!”贺若老鬼把剑抛向狂笑子道。 狂笑子接过剑,随即挽了几个剑花,把玩了一下,开口笑道:“贺若老鬼,这剑,很不错,我就笑纳了!” “剑收下了,那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没问题!” 贺若老鬼见狂笑子答应了,连忙上前两步,与狂笑子并行,向我与赵素卿迫了过来。赵素卿嘴角漾出一丝笑意,伸手把拔到了身后。 “兰蕙鬼王,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交出还阳草……” “贺若老鬼,你想多了,动手吧!” 赵素卿娇斥一声,扬掌向贺若老鬼击去。贺若老鬼尖笑一声,跨前一步,挥拳迎击赵素卿粉掌。狂笑子见状,手中长剑一晃,也跟着扑了上前。 “啪!”掌拳交击,平分秋色。 狂笑子的剑就在这里,刷地剌了过来。贺若老鬼眼里先是溢出喜色,接着惊骇欲绝,只见狂笑子长剑反转,一剑剌入了贺若老鬼的肋下。一剑击中,笑狂子立即抽剑而退,拉开与贺若老鬼的距离,含笑看着贺若老鬼。 “狂笑子,为,为什么?” “你冒犯我的主人,所以该死!”狂笑子冷笑道。 “你投靠了兰蕙鬼王,为什么,你的修为并不弱于她!” “你话太多了,去死吧!” 狂笑子手中剑光一闪,把贺若老鬼的头颅劈得飞了出去,贺若老鬼身体里突然蹿出一个小人,向远处急遁而走。 “想逃?” 赵素卿玉手轻扬,一道红光激射而出,正中小人的背心,小人挣扎惨叫,片刻之后,化做一团黑雾,消散不见。 “哈哈,有意思,竟然能够遇到杀人盛宴!”一个大胖子拿着纸扇,踱着方步走了来,脸的肥肉抖动,张扬地笑道。 260. 近道者一击 胖子走近站定,目光依次扫过赵素卿、狂笑子,最后在身上停留了下。看得出来,狂笑子对胖子也有一丝忌惮,竟然下意识地退开了半步。 “合欢谷少谷主刘无照,你想干什么?”赵素卿笑吟吟地道。 “兰蕙公主,无照对你仰慕已久,今日见到凤颜,当真是死而无憾啊!”刘无照嘻笑道。 “胖子,那你可以去死了!”我没好气地道。这特娘的当面挖墙角,我哪里忍得住。 “别,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刘无照胖手连连摆动道。 “哎哟,荒山野岭里,劫匪横行,这是什么世道,光天白日之下,竟然有人要杀人,真不怕王法吗?”这时山角转出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嗲声嗲气地道。 跟随着女人身后的,还有两个老者,三人快步走到了刘无照的身边,看样子,三人跟刘无照跟本就是一伙的。 “哎哟,兰蕙公主也在这里啊?刘以汶有礼了!”女子掐了个兰花指,娇声道。 “刘长老,客气了!” “以汶长老,麻烦你,让那两个闲人闪开些,我跟兰蕙公主说说知心话儿!”刘无照流着哈喇子道。 “少谷主,这位可不闲人!”赵素卿挽着的胳膊,娇笑道。 “什么意思?”刘无照眼睛眯成一条缝道。 “这位是本宫的尚驸马!” “这小子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有何资格成兰蕙公主的驸马爷?”刘无照快速地扇动手扇子,胖脸上的肉抖成一团道。 “哎哟喂,小哥,你咋没有一点儿自知知明呢?”刘以螭向我抛了个媚眼儿道。 “要什么自知知明?事情也很简单,我与素卿彼此看了一眼,就对眼儿了!”我淡淡地道。 “兰蕙公主,你已与贺若山为敌,难道还要得罪我们合欢谷吗?”刘以螭皮笑肉不笑地道。 “素卿,冥府是强盗窝吗?”我看着赵素卿,笑问道。 “冥府当下有些乱,很多势力都不服管束,形成很多大小势力!”赵素卿无耐地道。 “还有这种事情?” “我怀疑,冥府出了不应该了的乱子!” “以螭长才,把两个闲人杀掉,把兰蕙公主带回合欢谷!”刘无照见我与赵素卿无视他,胖脸抖动几下,阴沉如水,沉声道。 “少谷主有令,上!” 刘以螭一挥手,两个老者对望一眼,分别扑向赵素卿与狂笑子。刘以螭盯住我,扭动着屁股,缓步向我走来。 “驸马爷,让本长老亲自伺候你吧!” “哥哥,我教你使用生死 薄,一下就可以收了这些饿鬼!”冥灵儿的声音突然传来道。 “可是,我没有生死薄啊?”我无奈地道。 “我的感觉没错啊,你身上卷轴,不然我也不会睡得那么安稳啊!” “卷轴?难道是这个东西?” 我把当日在黄泥村得到的卷轴拿了出来,一股使用卷轴的方法涌入我的脑海,我脑袋晕了半晌,才清醒过来。就在这一瞬间,幸好赵素卿一人截住了刘以暾和那个老者两人,为我挡住了刘以螭,在失神的这一刹那,免遭了刘以螭的毒手。 看到赵素卿危急,我手中的卷轴一展,刘以螭翻身跌倒,那个老者却钻入了卷轴之中。我哪里料到卷轴如此厉害,接着对准和狂笑子争斗的老者一晃,老者钻入了卷轴之中。 “啊,生死薄!”刘无照看着我手中的卷轴,噗通跪倒,磕头道:“兰蕙公主,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条小命儿吧,今后我再也不踏入合欢谷半步!” 刘无照倒是个人才,谎放张口就能来,什么不踏出合欢半步,这种鬼话,谁信?如果对方是个谦谦君子所说,我还能信一半,可眼前这个胖子,我是半句都不信。 “哼!”我冷哼一声,手中卷轴一展,刘无照无了声息,栽到于地上。 我收了卷轴,弹出两道火符,把地上的两具尸焚烬。狂笑子看到我的出手,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满是后怕。 “狂笑子,可以说说,是谁想杀素卿了吗?”我斜了狂笑子一眼道。 “回主公,是九幽门的白幽鬼王!” 狂笑子这声主公,叫得我浑身通透,赵素卿是主人,我是主公,绝佳之配,我差点儿笑出了声,只差没开口夸狂笑子两句。 “名字?” “白幽鬼王叫全长河!”赵素卿答道。 “全长河!” 我冷笑一声,判官笔在手中出现,我挥动判官笔,在卷轴上写下了“全长河”三个字,然后画了一个叉,只见全长河三个字放出光茫,接着影子一晃,钻入卷轴。 “洛阳,你杀了全长河?”赵素卿讶声道。 “素卿,胆敢伤害你的家伙,难道我需要留着他吗?” “哥哥,我消耗太厉害了,我要睡觉了!” 冥灵儿打了个呵欠,陷入了沉睡。冥灵儿陷入了沉睡,我感到卷轴的气息隐去,变成一卷普通的卷轴。判官笔隐入到我的身体内,我沉吟了下,把卷轴也收了起来。 “洛阳,你身上的宝贝挺多啊?”赵素卿看了一眼,眨了眨美眸道。 “就那么几样而已!” “主公,合 欢谷与贺若山势力很大,我担主人会有麻烦!”狂笑子看了我一眼,小声道。 “无妨!”我淡然地笑道。 狂笑子这个乌鸦嘴,一句刚说完,天空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巨大脸庞,俯视着下方,声若巨雷般地吼道:“你们谁人,杀了老夫的儿子?” “原来是你!”巨脸的目光锁定我,愤怒地道:“你身上有我儿子致死的因果,说明我儿子是死在你的手中,那我儿子的魂魄呢?” “魂魄个屁,当然是魂飞魄散了!”我与巨脸对视着道。 “小辈,那也魂飞魄散吧!” “洛阳,你快走!我来挡住他!”赵素卿急切地拉着我道。 “素卿,别急,我还有绝招呢!” 巨脸的旁边突然出现了一支大手,大手探指向我按了下来。我体内的气息,疯狂流转,凝成无数个五级箭符,我双手结印,箭符在指尖流转。天空中巨指按来,我弹身而起,手指带着印法,以印对指,迎了上去。 “轰!”印法对上指头。 天空的巨指节节炸碎,化成云烟。巨指炸碎还不算完,接着那巨大的手开始破碎,一路破到巨脸,巨脸也随之湮灭。 “啊!我与你不死不休!”半空中传来一声惨叫与不甘,一切消散无殆尽。 在巨指大力的轰击下,我倒撞而回,“噗”地砸入地面,灌入土中丈余,消没不见。 赵素卿看着土面的大洞,俏脸变得惨白,爬在洞口,垂泪大呼,道:“洛阳,你,你有没有事儿?你应答我一声啊!” “洛阳,洛阳……” 狂笑子看着哭泣的赵素卿,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静静地跪倒在赵素卿身后,呆呆地看着地面上的深洞。 半空中的巨脸闹出的动静太大,让在这一块寻找机缘的人都见到了那骇人的一幕,众人见巨脸溃散,不由得议论了起来。 “想不到竟然有近道的高手出手,威力太大了!”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能扛住进道高手一击?这也太可思议了!” “难道这次进入辎重之地的,还有近道高手!” “不对吧,近道高手是无法进入这个地方的!” “刚才那个老鬼,像是合欢宗的那位,强行破入这个地方,只怕不死,也残了一半吧!” “合欢宗得意太久,也该吃吃亏了!” “只怕,合欢宗危矣!冥府只怕要乱了!” 我也不知道,我扛下这一击,引起了莫大的动荡,甚至在场的人很多,机缘都不要了,纷纷退走,只为了应付后续的动荡…… 261. 白骨王再现 我奇怪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我与巨脸的那一击,如此大的威力,可小兽爬在我的肩头,别说没有掉下去,反而是姿势都没有变,好像长在我的身上了一般。我把地面砸了一个大坑,落身于坑中,小兽依然在沉睡中。 “素卿,别哭了,我没事儿!”我挣扎道。 “洛阳,你真的没事儿?”赵素卿抹了一把泪,欣喜地问道。 “你让我回口气,我再想办爬出来!”我艰难地道。 在毁灭性的一击之下,我的身体瞬间遭到巨大的伤害,差点儿就能要了我的命,在这同时,我体内一股庞大生机转,瞬间把我的伤势修复。只是一击实际上包含了多重攻击,我的身体瞬间在损坏与修复之间打了三个转儿。 身体三个转儿间恢复过来,不待我有任何反应,我又被沉沉地砸入了土中,差点儿又撞得我筋断骨折。在我将要咽气的时候,那股庞大的生机又包裹着我的身体,瞬间又把我身体上恢复了过来,不留一点儿伤害。 我此时对肩头的小兽感激涕零,如果不是小兽,我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也不知道小兽为什么就对我这么好。尘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我实在看不出,小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在洞里窝了一会儿,我才挣扎着把自己撑了出来,看着自己一身破烂,犹如一个乞丐模样的自己,我忍不住苦笑。只是不待我反应,赵素卿一把将我抱住,好像要把自己融入我的身体,与我合二为一。狂笑子看着眼前的一幕,默默地走到了一边去。 以赵素卿的修为,心性应该不会如此容易感动,可眼下赵素卿的行为,我知道她是真正的担心我,让我也感动不已,反手紧紧抱住怀中的娇躯。赵素卿的身躯有些冰凉,但透着浸人心脾的得香味儿。 “洛阳,你可吓死我了!”半晌,赵素犹豫挣扎推开我,娇嗔着打了一拳道。 “素卿,你应该相信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嘻嘻笑道。 “你还说,什么时候,都不忘逞能!” “好,我以后,长点儿眼色!” “哼!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赵素卿白了我一眼道。 “会的!”我尴尬地点了点头,道:“素卿,我去换身衣服,这身衣服不成样子了!” “去吧!” 我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用一道炼身符,把身上的污秽去净,然后拿出一套新衣换上。换好衣服,我苦笑不已,好像自己特么的废衣服,幸好许文文给我备了二十多套衣服,随时可以更换。许文文给我准备的衣服很好, 穿上也蛮合身的。 “洛阳,我们直接去藏尘岛,离开的通道与封印的阵法都在那里!”经过这些人的捣乱,赵素卿也没心情采药草灵根了,开口对我道。 “好啊,反正我现在还不会炼丹,暂时我也用上那些东西!” 赵素卿领着我,前往藏尘岛而去,一路上遇到很多生灵在争夺药草灵根,上演了一场场生死恶斗,幸好这些生灵的修为不高,不能毁天灭地,但也把这个地方打成了一片狼藉。我觉得修炼就是替天行道,为什么所有的生灵都与天相争,我深深地搞不明白。 在神战之地分不清日头,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风中逐渐多了海水腥味儿,我知道应该是快到归藏之海的海边了。就在这个时候,五具白骨挡在我与赵素卿的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狂笑子跳上前来,挡在我与赵素卿的面前,挥剑指着五具白骨喝道。 “让开,我是东天罗王手下的右护卫,不想……” “狂笑子,别嗦,也别听他嗦,给我全杀了!”我淡淡地道。 “是,主公!” 狂笑子应了一声,手中的长剑划过一道光亮,削向右护卫。右护卫退后数步,擎了骨棒挥动格挡。长剑削断骨棒,白骨踉跄后退。狂笑子身子一闪,,没有攻击右护卫,反而一剑削飞了距离最近的一具白骨。 “你敢挑衅东天罗王?”右护卫大吼道。 “即使东天罗王亲自来,也难逃一死!”狂笑子大喝道。 我收伏狂笑子没废多少力气,后面的战斗狂笑子也没有贡献什么有力的战功,让我有些轻视狂笑子。没想到狂笑子还有两把刷子,这五具白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被狂笑子斩杀,狂笑子斩杀了五具白骨,收剑退到了我与赵素卿的身后。 “素卿,前方是归藏海,我们怎么到岛山呢?”我不解地问道。 面对这茫茫的海水,我可没本事飞渡,海上也没看到有船只,不知道以赵素卿的修为,能不能带我飞过去。 “素卿,怎么过去海去藏尘岛,你带我过去吗?”我看着滚滚海浪,不解地问道。 “洛阳,你想什么呢?归藏之海,里面是弱水,飞鸟不渡,羽尘絮溺,你认为我能够带你飞过去吗?”赵素卿没好气地道。 “弱水,那不是冥府才有的东西吗?”我讶然问道。 “如果我说,冥府的弱水来于此海呢?”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尴尬地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素卿,既然飞岛不渡,那我们怎么去藏尘岛呢?” “当然有办法……” “洛阳,等等我!” 赵素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我俩回头望去,只见一具白骨快速地跑了过来。狂笑子取出长剑,就要上前拦截。 “狂笑子,不用拦,来的是熟人!”我见来的是白骨王,连忙阻止狂笑子道。 “哈,捡到宝了!” 白骨王冲到狂笑子斩杀右护卫等五具白骨的地方,悠地止步,从地上抓起几个白晶晶的小石头,扔进了胸腔之中。白骨王胸腔里的火焰本来很弱,小石头扔进去之后,轰地燃起了大火,随即白骨王的气息也随着暴涨。 “这具白骨要进化了!”赵素卿凝声道。 白骨王也是一个大猪蹄子,骨指结了一个古怪的印法,盘坐在地上。我看着白骨王,只见他胸腔里的火焰时涨是时消,一会儿幽蓝,一会泛黑。我瞧得有趣,也没有打扰白骨王,就当做是看热闹,站在边上看着白骨王。 我不动手,赵素卿自然也不会动手,狂笑子更不会多事。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骨王身上的气息逐渐稳定,慢慢地隐匿起来。这时候再看白骨王胸腔里的火焰,竟然变成了暗黑色,而白骨王眼眶里显得更加幽暗。 “洛阳,你竟然没事儿?”白骨王站起来,打量着我道。 “当然没事儿,有事儿你还能看到我啊?”我没好气地道。 “没事儿就好,你不敢进去,不过知道你要离开,就得从这里走,所以我就来这里等你!” “你想天罗树籽?” “不是想要,而是非常想要,如果你有的话,就送我一粒呗?” “我这里倒有几粒,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天罗树籽!”我取出一粒在我差点儿丧命的那座大殿外摘下来的树籽,递给白骨王道。 “啊,对,对,就这个东西!这就天罗树籽!”白骨王很兴奋,张大嘴巴道:“这是个好东西啊,你当真舍得给我吗?” “我擦,我舍得给,你舍不得要啊?” “我要,我要!”白骨王连忙攒紧了五指道。 我也感到奇怪,这树籽我也给赵素卿看过,只感到微弱的气息,但是那两粒树籽,我们均能感到极强的气息,这个微弱的气息的树籽,我也就没有给赵素卿。 “白骨王,你确定就是这个东西吗?” “确定以及肯定,就是我要找的东西!”白骨王深深地点了点头,沉声道:“谢谢你,洛阳,你给了我重生的希望!” “你我也算有缘,不用那么客气,只要东西对你有用就好!” 262. 十二生杀 得知我要离开,白骨王很是不舍,但我不可能留在这个地方,只得与我惜惜作别。白骨王的危机感很重,知晓此地不宜久留,迅速离开,消失地无形无踪。我对白骨王挺佩服的,竟然能够预知危险,及时脱身。 “素卿,不好意思,我又耽误了时间!”白骨王走后,我苦笑着对赵素卿道。 “洛阳,这是你的不凡之处,既能够结仇,又能结朋,这个白骨王,不简单!”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得了吗?”赵素卿看了一眼,若有深意地道。 “走不了了!”我苦笑摇头道。 此时我们四周围着一群黑衣人,人人手中持刀,一脸冷峻地盯着我俩。至于狂笑子,为了不打扰我俩,自顾自地去了海边大石上坐着,当然,也有两个黑衣人奔狂笑子去了,看来是想把我们三人一网打尽。 “斩灵联盟,十二生杀!”赵素卿一脸冷然,扬声问道:“是谁弄出这么大的手笔?如果是白幽鬼王的话,只怕斩灵联盟就没处收账了!” “兰蕙鬼王,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请见谅了!” “道一!” 我觉怪怪的,明明是要打生打死,还要嗦什么?我可不管那么多,手中的棍子一展,催动八道棍法第一招,向我对面的三人击了出去。 棍子带着微微光茫,搅动着气息翻滚,卷向三人。三人见到各自挥动手中的兵器格挡,棍子与三种兵器一触即退。三人见我后退,脸色狰狞,挥动兵器想要追击,没料到体的气息悠地暴涨,是失去控制的暴涨,三人只得停下追击,强力压制暴涨的气息。 “道二!” 不待三人反就应,棍子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颤动时挑出,一棍化三棍击向三人,三人无奈,勉力挥动兵器架住棍子。围住我与赵素卿共十人,其余的七人见我与眼前三人一触即止,且我两次被击退,皆不以为意。 “道五!” 我诡异地一笑,棍子划出,卷向正向面对赵素卿的五人,赵素卿是十二生杀的目标,针对赵素卿的人自然是主力。五人见我出手,棍子变化无端,每个人都好棍子击向自己,棍端气息形成了一个个小圆球。凝着气息敛而不散。 五人或退或挡,棍端的气息小圆球在五人面前炸裂,在小圆球炸裂的那一刻,一股诡异的气息产生,五人顿觉体内的气息悠地被抽走了一般,不断衰减。 在我向面前一人动手之际,赵素卿手中出现一支长剑,反回划向身后的两人。两人早有准备,挥动手中的兵器,与 赵素卿战在一起。 “道六!” 棍子在我手中再次发生变化,闪动着击出五个小圆球,小圆球再次在五人面前炸裂,五人的气息再次下降,甚至让五人感到了衰弱,差点儿软倒于地。五人此时知道着了道,脸色大变,可是现场的状况已然无能为力。 十二生杀修为不算太高,但十二人不管几人配合,均能迅速组成阵法,提升成倍的攻击能力,从而斩杀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十二生杀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化暗杀为明杀,而且从未失手,这也成就了十二生杀赫赫威名。 “素卿,换对手!” 我低喝一声,手中的棍子绽放出剧烈的光茫,扫向与赵素卿对战的两人,两人觉得庞大气息罩向自己,只得放弃攻击赵素卿,伸手兵器格档击来的棍子。 “啪,啪!”棍子击中两人的兵器。 两人有些懵圈儿,发现我的攻击力量并不是很强,不过两人马上感到不对,自己体内的气息悠地压制不住地暴涨了起来。 赵素卿虽然不理解我的行为,但并没有怀疑我,见我针对与她争斗的两人出手,迅速转身扬剑向刚与争斗的一人斩去。那人的气息已很微弱,见到赵素卿的长剑斩到,只得挥动兵器勉力招架,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能够招架的住?被赵素卿一剑把手臂削了下来。 一剑得手,赵素卿微微一愕,随即发现五人气息衰败,哪里还不知机,手中长剑连环斩出,五人招架不住,犹如砍瓜切菜般被赵素卿斩杀。 “道二!” 我嘴里低斥一声,棍子变化,又是一击袭向与我对阵的两人,两人大惊,想要退开,不料我的脚步诡异地一变,从两人身边滑出,棍子随之在两人身上戳了一下。如此一来,两人体内的气息再度暴涨。 “素卿,你去救狂笑子,这几个人我来对付!”见赵素卿斩杀五人之后,又要向三个呆立动的家伙动手,我连忙叫道。 这三人正在压制体内的气息,我哪里敢让赵素卿上前攻击,一旦三人压制不住体内的气息而爆裂,赵素卿也要跟着遭殃。 赵素卿闻言,回头一瞧,狂笑子在两人联手的攻击下,已经陷入危险的境地。这两人联手的阵法委实让人惊诧,远非一加一那么简单,否则狂笑子即使不敌,也不会如此狼狈。赵素卿飞身赶去,替狂笑子挡住攻击的一人。 狂笑子得到赵素卿的救援,顿时喘了口气。两人联手阵法被破,单对单与狂笑子对阵,随即便被狂笑子压制。狂笑子被两人压着打了半天,差点儿陨落,此时回过手来,心中发狠,攻击一 波又波,几乎与赵素卿同时把对手斩杀。 我这边剩下的五人已经停止的打斗,五人全力压制体内暴涨的气息,也腾不出手来争斗,甚至对我站在不远处,也只能不闻不问,更别提攻击了。不过却感到了危机,那五人都在爆裂的边缘,如果采用人肉攻击,那后果不堪设想。 “道三!” 我低喝一声,利用体内仅存的气息,挥动棍子施展出了八道棍法的第三棍,气息分别卷向五人,我则向后跌倒,挣扎向身后翻滚而去。 “不要过来!”赵素卿见的跌翻,连忙向我跑来,我急得大声喝止。 “嘭!”五人当中一人爆了开来,这一声向是导火索。 “嘭,嘭……”接连四声炸裂的声响,方圆数丈被血雾肉泥笼罩。 “洛阳,你没事儿吧!”赵素卿的惶急的声音传来道。 “素卿,我没事儿!” 我人虽然没事儿,但衣服又遭了殃。我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阵,待体内的气息恢复了小半,才爬起来,去换了身衣服,然后把这身脏衣服处理掉了。小兽虽然在我肩头,却一点儿血零肉泥都没有小沾染,让我感到奇怪。我都以为小兽长在了我的身上,没料我换衣服的时候,轻轻地就把小兽抱了下来,换好衣服,我又把小兽放在我的肩上。 “洛阳,你没有受伤吧!”赵素卿走到我身边,柔声问道。 “没,就是气息消耗的有些严重,要稍稍恢复下!”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稍做停留,再召唤往渡舟,带我们去藏尘岛!” “也好!”我点头应承道。 刚才这一战,我的消耗最厉害,狂笑子次之,赵素卿的情况最好。于是赵素卿素替我与狂笑子护法,我们打坐恢复气息。 我体内的小兽给我夺来的生机,恢复起来不费力,比狂笑子快了数倍。我恢复过来,便走到赵素卿身边,陪她说话。 “素卿,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针对你呢?”我不解地问道。 “冥府云动,兰蕙定鼎。就因为这一句话,很多家伙就想针对我!”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我骇然道。 “危险是有,但也有机遇,十二生杀折戟沉沙,相信很多人都会安宁下来,再者不会是所有人要针对我,也有人与我交好……” “但这也让我不放心啊!” “洛阳,你有你的重任,不用担心我,我自保绝无问题!而且,只有你强大了,我们才能真正的安全!”赵素卿望着我,凝声道。 “我,我明白了!” 263. 同舟不共济 与赵素卿一番谈,我的心底莫名地沉重了几分。每个人都搞得神神秘秘,弄得我好像背负着什么重大的使命,但又没有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任由我横生滋长,不知方向。 “洛阳,不用患得患失,做好你自己就好了!”赵素卿把头靠入我的胸口,柔声道。 “我会的!”我点头道。 赵素卿的话我是真的明白了,看来,以老道为首的知情者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是不想影响我的心境。心境对于修炼很重要,看来我的修为还是不够啊。 待到狂笑子修为恢复,我与赵素卿对望一眼,知道去藏尘岛的时间到了。我们三人只有赵素卿知晓召唤往渡舟的方法,这个任务就只能是赵素卿来办。 赵素卿站在海边,双手结印,临绘制一道录,符成金光闪现。“去!”赵素卿轻斥一声,符录化做一道流光,飞向了灰蒙蒙的大海之上。 我讶然地看着赵素卿施展的印法,这不是九印里的第一式印法么,由赵素卿施展的印法有些残缺,所以消耗的气息很严重,待到激发符录之后,赵素卿娇躯一软,差点儿跌倒。我连忙抢上前去,一把扶住了赵素卿。 “结符已成,往渡舟一会儿就会过来!”赵素卿虚弱地道。 “素卿,你施展的印法不全,所以消耗很大,我先帮你恢复再说!” 我以手掌按在赵素卿的粉背上,气息缓缓地流入了赵素卿的体内,助她恢复。如果我提前知道召唤往渡舟的方法,我肯定亲自动手了,哪里会把怀中玉人累成这样。在我相助下,赵素卿没用多久,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洛阳,你说我的印法残缺,难道你会这个印法?”赵素卿站起来身子,盯着我问道。 “我不但会,而且会全套的!” “全套,什么意思?” “这个印法,共有九印,刚才你施展的,只是第一印!” “你真的会九印?”赵素卿不能置信地道。 “来,我教给你!” 我探指点在赵素卿的额头,把九印九言渡入了赵素卿的脑海,以赵素卿的修为,接受九印九言之后,也迷糊了半晌。 “洛阳,你知道九印九言的威力吗?”赵素卿清醒过来,柔声问道。 “很强,刚才对上合欢谷那位,我就用了印法加持!”我点头道。 “你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赵素卿摇了摇头,凝声道:“九印在身,即使对上合欢那位真身,我亦有一战之力!” “真的有那么厉害?”我不能置信地道。 “洛阳,你修炼的时间太短了,虽然得到了很多好东西,可是没有吃透,发挥出来的作用不大,你还需好好努力!” “我知道啦,我亲爱的公主殿下!”我嬉皮笑脸地道。 “好了,不嗦你了,往渡舟来了!” 我携手赵素卿登上往渡舟,狂笑子随后跟着上来。往渡舟不大,甚至登上往渡舟之人都只能站着,凭这样一只小舟渡归藏之海,我心里好生疑虑。 “等等,带上我们一程!”忽然几条人影飞奔过来,大声喊道。 往渡舟是赵素犹卿召唤来的,也只接受赵素卿的驱使,听见到有人呼叫,便等了会儿,待到奔来的几个人都登上了小舟,才驱使小舟行往大海深处。 “在下花家花迎香,不敢请教姑娘尊姓芳名?”登上小舟站定,当先一人向赵不卿拱手道。 “萍水相逢,没有认识的必要吧?”赵素卿神色平静地道。 “姑娘恕罪,是花某唐突了!”花迎香微笑道。 “这位姑娘,花仙不过问你一句,好好答一句话也就罢了,没必要这么傲气吧?”花迎香同来的一个老者忍不住开口道。 “不错,花哥给你面子,别不懂得珍惜!”花迎香同来的青年冷声道。 “欧镇,别胡说!”花迎香瞪了青年一眼,回头对赵素卿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兄弟口不择言,还望见谅!” 欧镇一脸不屑,显然不以为意,不过没有再说什么。老者眼中精光一闪,没有在说话。这一行六人还有另外两老一少脸色平静,没有开口的意思。 赵素卿回头,美眸打量了花迎香一眼,又扫过其余几人,回过头去,没出言搭理。想想也可以理解,赵素卿出身高贵,修为高深,还真不屑跟这些人一般见识。赵素卿的眼神,彻底地惹怒刚才老者。 “小姑娘,太……”老者上前一步,指着赵素卿,厉声喝道。 “咄!”赵素卿双手结印,娇斥一声道。 老者脸色大变,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歪,翻身栽出小舟,向归藏之海跌去。花迎香大惊连忙伸手向老者抓去,只抓住一缕衣角。老者栽入归藏之海,消没不见。赵素卿只是拿老者试试九印九言的威力,倒没想斩杀老者,可九印九言威力太大,老者压根儿就抗不住,方跌入归藏之海。赵素卿也不会菩萨心肠,去内疚什么。 “姑娘,为何下此毒手!”花迎香脸色难看地问道。 “这就是没本事,又要瞎哔哔的下场!”我忍不住冷笑道。 “好 毒辣的手段,我倒想见识……”欧镇脸色狰狞地道。 “欧兄弟,稍安勿燥!”花迎香伸手拦住欧镇,苦笑道:“姑娘,古老不过言辞稍有激动,你怎么可以下毒手杀人呢?” “杀已经杀了,怎么,你打算给他出头?”赵素卿淡淡地道。 炼气士以强为尊,赵素卿深知个中三味,自然不会示人以弱。赵素卿的话落音,这一行五人脸色顿时精彩纷呈。即便如此,站在花迎香身后两老一少也没有插言。 “哼,到了岛上,我欧镇一定会领教高招!”欧镇冷冷地道。 “何必要去岛上呢?就在这小舟之上,也可以啊!”赵素卿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道。 “如此甚好!”欧镇脸上青筋冒起,咬牙道。 “欧兄弟,别冲动!”花迎香伸手拦住欧镇,对赵素卿拱手道:“姑娘,何苦意气之争,请给在下一个面子,如何?” “你的面子很大啊?”我笑道。 “这位兄弟,大家同处一舟,亦算有缘,何苦一定要操刀相向呢?”花迎香神色不变,语气不惊不怒地道。 “那个什么古老之死,你不打算追究了?”我笑问道。 “死者已矣!”花迎香叹了口气,摇头道:“何况,即使要追究,也轮不到花某,自有古家的人来追究!” 我看着花迎香,瞳孔不由收缩了下,眼前眼人城府之深,实乃罕见。在我如此挑衅之下,毫不生气,一付从容淡定之状,甚至眼中都没有任何波澜。听闻我之言,欧镇脸色涨红,几乎忍不住出手,但花迎香一眼扫过去,欧镇立即熄火。 “花兄如此人物,当世罕见,小弟佩服!”我笑着拱手对花迎香道。 我是真的佩服花迎香,我可是没安好心,存在杀人灭口之心,如果花迎香动怒,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手,可是花迎香竟然不上当。对方虽有五人之多,但身上在往渡舟上,赵素卿身为召唤者,那可是占据足够的主动权。 “彼此,彼此,兄台亦令在下好生佩服!”花迎香微微一笑,拱手还礼,笑道:“请恕花某失礼,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小弟,洛阳,与东都同名!”我亦是一笑,指着赵素卿,道:“这位是内子!” “洛兄厉害,能娶到如此出众的夫人,花某甘拜下风!” 花迎香这句话暗中带剌,意指我的修为低下,而赵素卿修为高深,用意打击我的心理。殊不知我脸厚如城墙,在此事上,还真的打击不了我。 “运道好而已!”我嘻嘻笑道。 264. 伤离别 我也想不到,我尽量想搅起风云,被花迎香淡淡几句话,便消解与无形,还跟我来了个笑颜妍妍,一付很熟络的样子。越是这个样子,我对这个花迎香越发地忌惮起来。 赵素卿听闻我的话,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撇过了头去。我知道赵素卿不会生我的气,只所以这个样子,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洛兄,你惹嫂夫人生气了!”花迎香哈哈一笑道。 在与花迎香委以虚蛇的笑谈中,灰蒙蒙的远处出现了一方岛屿,我心头一震,知道前方到了藏尘岛。看着身边的玉人,我突然有种不想下船的感觉,只是这不太现实,只好压下心中的异样感情,看着越来越近的藏尘岛。 往渡舟靠近岛岸,欧镇瞥了我一眼,当先飞身上岸。那一直没有开口的两老一少三人也逐一飞身上了岸。我对狂笑子打了个眼色,狂笑子也飞身上了岸。这样一来,船上只剩下我、赵素卿、花迎香三人。 “洛兄,花某人僭越了,先行上岸了!”花迎香微微一笑道。 “花兄,请!”我笑着打了个手势道。 花迎香背对藏尘岛,身子一闪,倒着飞身出了小舟,临空一空翻身,落在了藏尘岛岸边。花迎香这一手玩的很漂亮,不过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花迎香上了岸,目光落往小舟,含笑看着我与赵素卿两人。 “素卿,我先上岸,你稍待!”我对赵素卿微微一笑道。 “洛阳,我先!” “我怎么舍得让自己的老婆涉险呢?”我哈哈一笑,弹身向藏尘岛落去。 果然如我所料,在我临空之时,欧镇脸色狰狞,临空一拳击向我。那拳印从欧镇手中脱手而出,临空变得硕大,向我碾压过来。 “狗贼尔敢!”赵素卿娇斥一声,弹身从船上飞身而出,向我追了过来。 “来得好!”我哈哈一笑,手中棍子一闪,嘴里低喝一声,道:“道一!”棍子带着一点星茫,迎上硕大的拳印。 棍子上的星茫没有撞在拳印,却先行爆裂,星茫在爆裂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涌出,临近的拳印点点破碎,化做虚无。星茫爆裂的气息淹没拳印,向欧镇卷了过去。欧镇眼中的神光一闪,闪电般一拳劈出。 拳头迎上气茫爆裂的气息,犹如打在了空处,对气息没有任何影响,气息卷过欧镇,息数没入欧镇体内。欧镇浑身一震,露出一个不能置信的神色,老脸顿时涨红。花迎香在一瞬间,也查看到了欧镇的异常,身子一闪,捞着欧 镇飞速离去。 我受到拳印的推力,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飘退,在空中我借不上力,如果任凭身子飘退,势必落入归藏之海,陷入没顶之灭。好在赵素卿出现在我身后,伸手抓住的衣领,带着我向前飘去,落身于藏尘岛岸上。 身子落地,我一把扯住了赵素卿,避免她去追花迎香与欧镇两人。欧镇出手袭击我之前,花迎香刚好看了欧镇一眼,如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才不信。但花迎香并没有受伤,就那跑了,其中只怕有弯弯道道,我不能让赵素卿冒险去追。 “洛阳,你拉我干什么?”赵素卿不解地道。 “素卿,我不想你冒险!”我盯着赵素卿,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你没必要冒险。山水有相逢,总有遇见的时候,不必急在一时!” “洛兄,两位,苍明智拜谢搭乘之恩,有缘再见!”一直沉默的两老一少中的年轻人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 “你们跟花迎香不是一伙的?”我诧异地问道。 怪不得船上闹事,刚才动手,苍明智三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既不开口,也没有动手,一直奇怪着,还准备出手试探呢。 “自然不是。”苍明智微微一笑,道:“花家势大,欧家与古家依花家而存,洛兄与花迎香之间有了龌龊,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多谢苍兄告知,小弟理会的!” “如此甚好,洛兄,嫂夫人,告辞!告辞!”苍明智最后一句话是对狂笑子说的,狂笑子也拱手回了一礼。 “好走,恕不远送!” 苍明智微微一笑,转身带着两位老者离开了。我看着苍明智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这是一个有趣的家伙,称得上真正的智者。 “洛阳,我陪你去封印大阵!”赵素卿提议道。 “好!”我也舍不得跟赵素卿马上分开,自然是马上答应道。 “素卿,你那个残破的召唤印,是从哪里学来的?”走在路上,我没话找话道。狂笑子跟在我俩身后,我也不好意思说过多的亲热话儿,只是随便找些事情聊。 “在来这个入口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刻头这个残缺的印法,有人解出,是召唤往渡舟的关键,所以但凡来此的人,基本上都学过!” “这个不好,施展一次,浑身的气息费尽,如果遇到心怀不轨的人,那小命儿都不保了!” “没人敢杀召唤者!” “为什么?” “召唤者唤来往渡舟,往渡 舟只听召唤者的驱使,杀了召唤者的人,往渡舟会自行把杀人者掠走,消失于茫茫海中。” “我擦,这东西那不是通灵了?”我惊讶道。 “往渡舟并非此世之物,自当有神奇之处!” “这个地方,既神奇又诡异!”我叹息道。 “洛阳,你真的有把握修复封印大阵?”赵素卿担心地道。 “你应该相信我的!” “前面那个广场中心,据说就是封印大阵所在地方!”赵素卿居高指着下方一个不亚于足场场大小的广场,凝声道。 “果然是大手笔啊!” “洛阳,我陪进阵……” “素卿,相信我!” 赵素卿闻言,美眸深深地盯着我,我微微一笑,双眼与赵素卿对视着,半晌,赵素卿收回目光,微微叹了口气。 “洛阳,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吗?” “放心,我不但会完成任务,还会安然出来!” “那,你自己小心!” 赵素卿俏脸微红,伸手紧紧地抱住我,我紧紧与她相拥,过了一会儿,赵素卿放开手,小声告诉我的离开的方法,又把炼丹的方法传授给了我,才带着狂笑子,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我虽然心中很是不舍,但却只能放任赵素卿离开,心里颇为压抑。 “唉,努力!”赵素卿消失良久,我叹了口气,收慑心神,迈步向广场走去。 来到广场的边缘,我没有斩易地走入广场。这个广场是用方石铺就,但奇怪的是,广场不但没有丁点儿杂草,甚至连灰尘都没有。我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哪里敢轻易以身犯险。我深信凭运气成功的可能性低,绝对部分的成功,来自于细节的把握。 我一边观察,一连用气息小心探查,如是多次,已过了良久,我心里渐渐地有了些把握,方才缓缓迈出一步,向广场踏入。 “啵!”在我脚在临近广场边缘时,一股气息波动,向我撞了过来。我硬扛气息的撞击,身子一晃,不由得把脚收了回来。 “在些意思!”我微微一笑道。 我当然不会如此放弃,从多个地方入步,每个都被气息撞回。经过数十次试验,我渐渐悟出一点儿窍门儿。 “阵法,果然是万变不离其踪!”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我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取出两道符录,弹入广场中,广场与符气相抗,产生了微微的波动,我身了一晃,快速踏出几步,身子进入了广场之中。 265. 心伤 张伯送我学习的阵法之书,被我就那么“吞噬”,我的脑海里多了些阵法的原理,但我没有深入研究,即使如此,我也算是阵法入门者,因为我从书中的信息了解到,里面记载的是阵法大道,化繁为简,乃阵法的总纲。 刚才我以符录打乱阵法的结构,借微弱空隙,踏步入了广场。因为有我的介入,广场的阵法彻底激活,铺天盖地的压力,向我压了下来。这让我叫苦不迭,我怎么也想不到,冒险进来,真的把自己带入了绝境,在我停下脚步那一刻,压力就铺天盖地,瞬间我的七窍开始渗血,而且我还动弹不了。 “玩完了!”我心里惨嚎道。 在这种情况,我个人的力量简直微不足道,就像蚂蚁对上大象一般,即使如此,我也不甘心引颈就戮,体内的气息狂涌,把力量催发到了极致。不过我力量就是杯水车薪,犹如瀚海里的一粒沙,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体气的流转,让保持着清醒,不过随着压力的增大,毛孔开始渗血,我的脑袋里袋开始发出轰鸣声,我感到自己快晕过去。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晕过去,那就只能成为一团肉泥了。身体受损,我体内的气息也随之外泄。 “嗡!”我脑海一震,瞬间神识覆盖整个大阵。 我的气息外泄出来,悠地与大阵的气息融为了一体,压力瞬间消失,生机不断地修复我的受损的躯体。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开挂了,大阵对于我来说毫无秘密可言,结合大阵的力量,让我有种傲视苍生的感觉。怪不得暴富的人容易飘,我此时就像一个暴富者,那种掌握感,真的让人有些飘飘然。 在我还没过足瘾之时,左肩传来巨大的力道,推着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大阵深处走去,这个作怪的家伙,自然是睡在我肩头的小兽了。我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想干什么,破坏我美好感觉,就算我与这大阵嵌合一体,仍然控制不住被推着前行。 大阵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区域,这块区域很奇特像是一个整体,平滑如镜。小兽直接推着我上了石台。踏脚入石台,我感到眼前一花,身体进入一个石室之中。石室内有九个座小殿,每一殿身上有无数符文流转,显得金光闪闪。 “原来是阵中阵之阵眼,也不知道哪一个与我要处理的有关?”到了石室,我的心也静了下来,看到眼前的状况,踌躇道。 “娘的,不管了,待我所有的符文全部补全!” 九只小殿的符文有很多开始暗淡,甚至还有残损之处,我随意选 了一个小殿,正对着盘膝坐了下来。对于符文,我倒是不生疏,再加上小殿的符文并未消失,修补倒也容易,只是过于耗费气息,每补一个符文,我便要休息一段时间。 修补符文最大的难处就与气息要与符气合一,但是小殿的符气太强,让我不得不耗费极大气力,幸好我有九印之术,方才勉强可以支撑。不过随着九只小殿符文的完善,符文修补的让我越来越费力。 我不知道在我修复大阵符文之时,神战之地已经乱成了一团,外来的各种生灵,纷纷逃往归藏之海。奔逃之中,还有人不忘分析情形。 “快走,这里的禁锢力量变强了,如果不走的话,说不定就永远无法离开了!” 冥府一处幽暗之地,一个漆黑的身影缓缓地抬起了头,望着天际,眼里满是惊讶之色,嘴里喃喃地道:“为什么,封印的气息为什么又强了呢?看来只能依靠我布置了!” 在京畿之地,一位须发白发的老者仰头望着苍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难道有哪位大能出手,世间又能安宁一段时间了!” 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我,则是毫不知情,还在努力地,默默地修恢着九殿符文。在我气息耗尽的那一刻,九殿的符文终于修复完成,九殿之间忽地有了联系,就在这个时候,我肩上的小兽悠地醒来,化做一道流光,落在九殿中间的石台之上。小兽落入石台,跟石台化为一体,形成一只萌萌石雕小兽。 “嗡!”九殿气息暴增。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忽地小兽口射出一道流入,径直没入我的额间。躺了一会儿,我体内的气息凝聚,我缓缓坐了起来,打坐恢复。气息恢复之后,我站起身来,在大阵里行动自如,仿佛我就是大阵的一部分。 眼见大阵恢复,我刚想寻长出去方法,脑海已浮现大阵的脉络,我举步直石台上的小兽,伸手在搭在不兽的脑袋上,眼前悠地一黑,我已经出阵心,来到广场不远处空地上。 “终于可以回去了!”我长舒了口气道。 我走到通行石,脑海里锁定沈心兰手腕的银镯,把气息渡入通行石,一股浩瀚的气息裹住我,我脑海旋晕不止,几欲晕了过去。赵素卿临走之前告诉我,经过通行石,相当于要有个熟悉的东西定位,我一时间就想到沈心兰的空间镯。 沈兰心心里充满了绝望,等待的越久,心中的绝望之情越浓烈。邹浩站在沈心兰身边,也是一脸苦涩,转眼间在这里守候了三个月之久了,每天面 对那诡异的阴气,心里压力那个大啊,关键向总局求援,总局也不派人来,只让邹浩等。 “邹队,你说洛阳,他还活着吗?”沈心兰纠结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队长,你看,阴气消退,消退了!”邹洁的手下边跑边嚷道。 “不错,阴气真的消退了!”邹浩惊喜地道。 “那,是不是说明,洛阳没事儿了?”沈心兰颤声道。 “也,也许吧!”邹浩没底气地道。 沈心兰艰难地熬了一天,也没有看到我出来。邹浩等人都撤离了,而沈心兰离开,犹如一尊雕像般站在原地,死死地盯住老学校。 “洛阳,是我害了你,不该叫你来的!”沈心兰突然哇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雪,身子摇摇欲坠。 “咚!”就在这时,一物凭空坠落,砸在沈心兰身边。 沈心兰吃了一惊,一屁股坐倒于地。那坠落之物,把地上砸了一个深坑,陷入到了土中,幸好没有砸中沈心兰,不然的话,沈心兰势必被砸得筋断骨折而亡。 “哎哟!”我痛苦的叫了声,那凭坠落的人就是我,我真的很说一句特娘的,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好好又来一个空中坠落。 “洛阳,我难道是出现了幻听,怎么会有洛阳的声音?”沈心兰捂着酥胸道。 “老班长,你没有听错,确实是我!” 我从深坑里爬出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沈心兰,脸色大变。眼前的沈心兰,形如枯槁,身上透着死气,一付行将就木的样子。 “洛阳,你,你的头发怎么白了?”沈心兰看着我,捂住嘴,眼泪滚滚而,呜咽道。 “老班长,你累了,睡一觉吧!” 我一指点在沈心兰的额间,一股生机渡入她的体内,沈心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我探手抱起沈心兰,举步而行。 “吱!”我刚走出几步,一辆子突然停在我的身边,江新月着急忙慌地从车上跑下来,一脸焦急地道:“洛阳,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霖姐,霖姐快不行!” “咦,怎么发作这么快?” “什么呀,你消失了都三个多月了!” “啊?那快,快带我去看看!” “心兰,心兰怎么了?”江新月看清我怀中抱得沈心兰,又急切地问道。 “她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你快带我去见霖姐!”我沉声道。 “上车!” 266. 徐霖危急 来老学校之时,我没有给徐霖打招呼,但是徐霖还是轻易查出去了何处。开始徐霖也如沈心兰一样,每天在这里相候,但近一个月以来,徐霖心脉受到冲击次数频繁,几乎每天咯血,随时可能晕倒,在江新月的劝慰下,徐霖只能卧床静养。 我暗道好险好险,如果我再晚回来,不但沈心兰会香消玉殒,徐霖也难逃一死,真个是上天垂怜,让我及时赶了回来。 江新月开车进入江南雅苑,一路驶入徐霖给我安置的小独院,我把沈心兰安置睡下,在准备去看徐霖之前,我还是在小院设了一个阵法,防止有人打扰到沈心兰。 “新月,带我去见霖姐吧!” “跟我来!” 江新月带着我到了徐霖居住的小楼外,门口守着几个黑衣人,见到我俩走近,马上有人上前挡住去路。 “站在!马上离开这里!”黑衣人神色严厉地道。 “我们是霖姐的朋友,来给霖姐治病的!” “什么人都不行!快走!” “新月,什么个情况?”我望着江新月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走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人啊!”江新月一脸懵圈儿地道。 “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让霖姐死了!”我的脸一黑道。 “胡说什么呢!”黑衣人脸色一沉,怒声道:“快点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乖乖地让开,以免我不客气!” “不客气?小子,你试试个不客气法,信不信我当场击毙你!”黑衣人伸手拿出一把枪,指在我的脑袋,沉声道。 “我不信!”我摇了摇头道。 “洛阳,不要……” “新月,我不能看着霖姐出事!” 我伸手取出一张符录,激发往江新月身上肩头一按,一道黄光把江新月护持住。这是一道金甲符,我怕打起来,江新月池鱼遭殃,先给了她做了安全防护。 “小子,你在挑战的耐心啊!”黑衣人冷笑道。 “拿开你的枪,否则你会后悔的!”我沉声道。 “哈哈,你让我后悔看看啊!” 我脸色一沉,伸手抓住黑衣持枪的手用力一扭,黑衣人的手腕一下就成麻花,枪不由自主地跌落于地,我一脚踢中黑衣人的小腹,黑衣人倒撞着飞出去,惨嚎着挣扎不起。 “有敌袭,有敌袭!” 小楼里的黑衣人大惊,急切吼了起来,纷纷拿出枪来,不断向我射击。我早以金甲符护身,子弹打在斤甲符上,金光四溢。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我再也不客气,身子连连晃动,小楼里的黑衣人不到片刻时间,全部失去战斗力,在地上躺成了一片 “小伙子,这不是你撒野地地方?”小楼门口出现一个老者,眸内精光闪闪地盯着我道。 “老家伙,我不管是徐枫还是徐雷请你来的,如果霖姐有一点闪失,我不介意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一边迫近老者,一边冷冷地道。 “哦,那我老人家倒想试试了!” “你马上如愿!” 我脸上杀意凌冽,双手结印,临空对老者一指,嘴里厉斥一声“咄”,老者闻声,笑眯眯的老脸悠地一变,双手结印,护在胸前。不过已不及,老者感到脏腑一悸,喉咙一甜,张嘴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了下来。我心里挂念徐霖,出手便是九印九音,不给老者反抗的机会,直接重创了老者。 “杀你如屠鸡狗!”我冷哼一声,大步走近老者。 “小伙子,别动手,我,我没有恶意!”老者连忙喊道。 “没关系,我先废了你的修为!”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 我闻言抬头,只见一个威严的老头出现在大厅。随在老头身边的是一脸憔悴的徐霖,见到我徐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洛阳,你来了!”徐霖柔声道。 “霖姐,你没事儿吧?” “暂时还好!” “霖儿,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大师?”老者看着徐霖,沉声问道。 “是的,爷爷,他叫洛阳!”徐霖微微一笑,对我道:“洛阳,这是我爷爷!” “徐老爷子?”我一惊道。怪不得这群黑衣人敢张狂地叫击毙我,以徐老爷子的身份,这伙保镖确实有这样的权限。 “小伙子,修为不错,但就是太性急了!”徐老爷子笑道。 “惊扰到老子,对不住了!”我连忙放低姿态道。 “看你为霖儿着急,我就不计较了!” “多谢老爷子!”我微微一笑,道:“老爷子,我先帮霖姐看看,如何?” “进来吧!” 得到徐老爷子同意,我回头看了一眼在外面傻眼儿的江新月,大声道:“新月,不要傻站着了,你也进来吧!” “哦,哦……”江新月反应过来,心慌着走了进来。 “老爷子,不好意思,让你受伤了!” 我伸手弹出一道符录,化做金光,没入被我打伤的老者体内。老者微微一愕,接着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我微微一笑,大步踏入了大厅。 陪着徐霖扶持徐老爷子坐下,我神色凝重地抓起了徐霖的手,感受徐霖体内的那股力量,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这股力量强大了很多,照这种情形下去,徐霖委实撑不了多久了。徐霖见 我当老爷子的面抓住她的手,俏脸微红,微微一挣,没有挣况,也就没有再动。 “霖姐,你的情况很严重了!”我沉声道。 “那小伙子,你有把握吗?”徐老爷子紧张地问道。 “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想尽力一试,不知老爷子是否相信我?”我盯着徐老爷子问道。 “如果你治不好霖儿……” “老爷子,如果治不好,我赔霖姐一条命!” “好,我老头子信你!” “洛阳,你没必要为我……”徐霖苦涩地道。 “霖姐,不用担心,我不会轻易地玩命儿!”我信心十足地道。 我也是没办法,这件事一旦出手,那就是玩命,想要降伏这股精纯的力量,犹如走钢丝绳,一不小心,我就会搭上自己的小命儿。当着徐老爷子和徐霖的面,我自然要表现的信心十足,不然的话,徐老爷子怎么放心。 “你准备在哪里为霖儿医治?”徐老爷子沉声问道。 “嗯,我得带霖姐去一个没有干扰的地方!” “何时开始?” “如果霖姐没问题的话,我想现在动身,毕竟霖姐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 “洛阳,我相信你!”徐霖柔声道。 “我派人送你……” “不用,老爷子安排一辆车给我就行,其余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老爷子坐镇这里,等我的佳音就好!” “那好,我的宝贝儿孙女儿就交给你了!” “老爷子放心,我一定保证霖姐的安全!”我的脸一黑,老爷子这是口不择言啊,但我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避重就轻地道。 “好,我相信你!” 我带着徐霖走出小楼,徐老爷子看着我俩的背影,眼里满是笑意,那样子,十足的一个老狐狸形象。我和江新月打了声招呼,开着老爷子准备的车,快速地驶出了江南雅苑。 “霖姐,当着老爷子面,你都不叫小弟啦!”见徐霖脸藏忧色,我一边开车一边逗她道。 “什么老爷子,太难听了,你叫一声爷爷,能怎么滴啊?”徐霖白了我一眼道。 “治好了霖姐你,我再攀这个亲吧,否则的话,叫什么,老爷子都得扒了我的皮!” “攀亲,你存心占姐便宜是不是?”徐霖娇笑道。 “哈哈,这也能被你听出来?” “占便宜就占便宜吧,反正爷爷把我托付给你了,我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徐霖幽幽地道。 “啊?”我身子一颤,车子的方向盘差点儿打偏。 “小样儿,看我治不了你!”徐霖咯咯娇笑道。 267. 改命格 我想不到徐霖会跟我开这么大尺度的玩笑,还别说,徐霖抛出这个重招,还真的把我雷得挺无语,有点儿接不上话了。 “咦,小弟,你这什么态度?怎么,你觉得霖姐长得不好,还配上你吗?”徐霖见我一脸惊讶的模样,不满地问道。 “霖姐,别开玩笑,我这只癞蛤蟆,怎敢有吃白天鹅的心?”我尴尬地道。 “霖姐配不上你,霖姐这个样子,没几天好活了,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徐霖幽幽地叹道。 “霖姐,有我在,保你长命百岁!” “小弟,你这就把霖姐跟你绑在一起了?”徐霖笑吟吟地问道。 我有些无语,不知道徐霖为什么在这事儿上纠缠,只得硬着头皮,尬笑道:“我可没那个本事儿,能绑住霖姐这样的白天鹅!” “唉!”徐霖叹了口气,看向车外,喃喃地道:“你想要绑住,那就一定能够绑住,只看你有没有用心而已……”徐霖的声音很小,几乎不可闻,可以我的修为,又怎么能真听不到,但也只能假作听不到,默然无声。 我觊觎徐霖体内的那股力量,可不是觊觎她的**,也不想沾染这份情感。我欠下的情感够多,已是一团乱遭,再牵扯上徐霖,那就更乱了。即使徐霖吐露了心声,我也只能装傻,以图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我把徐霖带着我的老家小山村,只是以她的身体状况,哪里能爬得上小山村去,我只好背着她,往山上走去。 “小弟,我很重吧?”徐霖爬在我背上,吐气如兰地道。 “你这样重量,我能背十个应该没问题!”我笑道。 徐霖倒真不重,背着她上山,我亦是如履平地,没有用多久,就到了我的老家。这里临近山顶,气温相对比较低,好在爷爷找的地方,有一块平地。 “洛阳,这是什么地方?”徐霖从我背上下来,讶声问道。 “这里,是我家!” “你家?” “对啊,我在这里长大的!” “那你的家人呢?怎么没有在家吗?” “我和爷爷相依为命,这次我回来准备带爷爷去外面,可我回来就没有见到爷爷,他老人家就留了一封信给我,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叹息道。 “对不起,洛阳,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这有啥伤心的?”我笑了笑,道:“霖姐,你自己在这里转悠下,我去布置一下,再开始给你治疗!” “嗯,好的!”徐霖点点头,应承道。 “叮……”我转身刚取出符录,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手机本来没电关机状态,刚在车上才充了点儿电开机,没料到这下就有电话打来。 我取出手机一看,见到是白玉儿打来的,我心里莫名地一抽,连忙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白玉儿温宛的声音,但其中也带着一丝焦虑。 “洛阳,文文遇上麻烦了!” “什么?” “你还记得孙图吗?你那次削了孙图的面子,孙家怕你报复,把孙图送到了国外,不料孙图在国外结识斩修联盟,斩修联盟帮助孙家,在一个大项目上坑了许家损失了近百亿,文文的父亲前去谈判,被斩修联盟的人抓了。文文从港岛回来,前去理论,没有料到斩修联盟来了两位虚仙高手,把文文打伤了,如果不是青瑶及时出手,只怕文文也被抓了!” “孙家,这是找死!”我身上的杀气忍不住地涌了出来,沉声道:“玉儿,文文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文文的伤势,倒没有大碍。只不过斩修联盟传信,给文文天时间考虑,要文文答应嫁给孙图,否则的话,就会全面向许家动手!” “三天时间,够了!”我压抑住杀气,沉声道:“玉儿,你告诉文文,让她不用担心,三天,我会准时回来!” “你能回来,我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用九张五级符录构模拟藏尘岛的阵法,做了一个布局。九张五级符录,即使是虚仙来了,也难有寸近。大阵模拟出来之后,我又在外面布置了一个幻阵,防止有普通人闯了进来。 布好了阵,我让徐霖在阵中间盘膝坐下,运用我都教授运气方法,虽然徐霖没有练出气息来,但依葫芦画瓢地用意识去模拟气息动行。徐霖做好了准备,我取出一张符录,催发化做一道符光透入到徐霖的体内,护持住徐霖的心脉。 “起!”做好了这一切,我双手结印,临空一指,低喝一声,大阵与幻阵被我激发。 “霖姐,在治疗期间,不管多痛苦,你都得坚持下来,不然的话,我俩就都玩完!”我盘膝坐下徐霖的背后,沉声道。 “放心,我会挺住的!”徐霖凝声道。 “那好,我开始了!” “开始吧!” 我双掌按在徐霖的粉背上,闭上双眼,调动体内的气息缓缓渡入徐霖的体内,我与徐霖的意识合二为一,缓缓地催动气息,催动气息在徐霖的脉络运行。 气息在徐霖的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又回到我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再到徐霖的体内运息 行,就用这种方式,以气息把我俩联成了一体。两个周天之后,徐霖体内的那精纯的力量也缓缓而动,逐渐加入到了我的气息运行中而来。 徐霖从小修炼,缓缓地把体内的力量收伏,那也不会出现眼下的情形,可眼下徐霖跟本不够时间修炼,那就采用我的笨办支,以我的气息为引,来引动徐霖的这股力量,让我替徐霖来扛过这股力量的冲击。 我所料的不错,随着气息的运行,这股力量融入的越来越多,对我俩的冲击越来越大,幸好我提前用符录护住了徐霖的心脉,徐霖才扛得住力量的冲击,即使如此,徐霖也是七窍溢血,模样凄惨。我的情况比徐霖还惨,我不断要压制气息的运行,还要以气息保护徐霖的经脉,这样让我的消耗非常的大。 徐霖体内的那力量搭载到六到七成的时候,已开始有失控的征兆,或者说徐霖与我的经脉怎么也无法容纳那么大量气息流转,经脉在那一刻,已被扩张到了最大化,虽时都可能崩裂,或者说到了崩裂的边缘。 “哼!”气息融合到了八成,徐霖发出一声闷哼。 我也不知道徐霖的天赋是不是特好,但到那股力量到了八成,徐霖的经脉开始崩裂,而我有经脉到了极点。 “完了!”我心里惨叫道。 我绝非无病呻吟,我此时与徐霖联为一体,如果徐霖体内的筋脉崩裂,那么我俩这个周天回路势必损坏,这样一来,气息找不到宣泄口,我也难逃身体被撑爆的下场。 在我哀叹的时候,一股庞大的气机突然爆发出来,随着气息而行,渡入到徐霖的体内,修复着徐霖受损的经脉。力量融合到了九成,我体内经脉也开始崩裂,生机越发浓烈,直接包裹了经脉,任由气息与力量冲击经脉。 眼下的情况很特别,就一条破损的水管过水,水管随时会被水流冲裂,但是水管外面加固管却保证水管水流的安全,而且随时把破损的水管修复好。这样唯一的坏处,就是我与徐霖两人承受了难以忍受的痛苦。试想一下,经脉撕裂又被修复,撕裂又被修复,有如反复给我俩在上酷刑一般,而且还不能停止。 “轰!”那股力量完全融合,我与徐霖的身子同时剧震,各自喷出一口鲜血。 那股力量完全融合,也是最猛烈的一击,倒霉如我,在这一次的冲击下,心脉差点儿就被轰断。至于徐霖,如果不我提前用符录给其心脉加持过,那在这一下冲击下,就不是喷一口鲜血那么简单,有可能直接香消玉陨。 “看来,挺过来了!”我暗下松了口气道。 268. 无意铸错 那股力量完全融合于气息之后,又是两个周天,气息缓合了下来,虽然冲击依在,但也没有那么难受了,数个周天之后,气息开始滋养经脉。经过生机修复的经脉没了伤势,强度则差了少许,在气息的反哺之下,经脉则在不断地强化。 徐霖体内在气息不断洗炼之下,气海已成,如果仔细来看,徐霖的的气海无比浩瀚,真正的有如深海。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升起明悟,一直在寻找的改造炼功之法,终于有了门径,或者说这次帮助徐霖,让具备了这个条件。 气息平缓了下来,我与徐霖各自引导气息归于气海,我撤离双掌,让气息缓缓归于气海,随着气息的归藏,我俩的身体透出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这股气息透出来之后,一股令人心悸的危险出现,让我与徐霖不由双双睁开了眼睛。 “不好,有雷劫!”我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看样子,当下应该是白天,不过天空漆黑,有如墨染。我心里哀嚎,要不要来这么厉害的雷劫,这不是要玩命的节奏么? “霖姐,看来我俩惹了天怒,雷劫马上要降临了!” “那怎么办?” “雷劫下来,记得用气息护住全身,只能硬扛,没有别的办法!” “我记得了!” “我现在与你拉开距离,免得两个人在一起,那雷劫就会回倍厉害!” “洛阳,那你小心!” “会的!” 我撤了大阵,飞身蹿了出去,瞬间拉开了与徐霖的距离。只是在跑开的那一瞬间,漆黑的天空悠地撕裂了一道口子,一道火光从天而降,直奔我而来。 “轰!”一声剧响,我打横着飞了出去。 “洛阳!”徐霖惊叫一声,想要向我奔过来。 在徐霖举步的时候,天空再度撕裂,又是一道火光垂落,这次是砸在徐霖身上,把徐霖砸得倒撞了出去。 “我擦!要不要这么猛啊!”我灰头土脸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我知道徐霖体的那股力量不凡,但也不致于引来天怒啊,我不就谋取了一点么,还救了一条人命呢,这是要把人往死里轰的节奏吗? “轰!”在雷击声中,我是不断的抛飞。 我的身体不断破损开裂,又不断地被修得,比先前汲取那股力量还惨。我想徐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这个时候,我不敢用神识去探查徐霖的情况,害怕引起雷劫的误会,这事儿谁也帮不上忙,帮忙就纯属害人。 “轰!”在雷声中,我被炸飞,栽倒在地上。 极度的痛苦,让我软瘫在地上,在松懈的那一瞬间,缕 缕气息透入到我体中,修复着我体内的伤势,恢复着我身体的机能,气息和效果很到位。我心头不由一喜,放开心神,任由这股气息传入体内。那种舒服劲儿,让我差点儿睡着了。 “咦,雷劫结束了?”躺一会儿,没听到雷声,我睁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 天空的乌云早已经散去,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仿佛刚才毁灭一切架势从未存在过,这脸变得真快。 “啊!”突然徐霖传一声尖叫。 “霖姐,你没事儿吧?”我连忙站起来,向徐霖发声出跑去,边跑边大声喊道。 “我没事儿!你,你别过来!”徐霖连忙叫道。 数百步的距离,从徐霖发出尖叫,到我奔近,也不过是数息的时间,待到徐霖再开口之时,我已经站在了徐霖的身前。入眼一幅美图,只见徐坐在地上,身上破破烂烂,玲珑有致的娇躯若隐若现。见到出现,徐霖双手下意识地挡在了胸前。 我莫名地感到一股燥热升起,连忙转过身去,取出一套衣衫,反手扔给徐霖,道:“霖姐,你先穿上我的衣服,应应急!” “谢谢!”徐霖拿着衣物,快速的奔入了房间,把门给关上了。 我苦笑一声,看看自己也是一身褴褛,又取出一套衣衫,靠着树后换上了新的,把新衣衫一把火烧掉了。弄好这一切,我去井边打了桶水,洗了把脸,把头发用水打湿捋顺,顺便用水照着,清理了下容装。 没过多久,徐霖换好衣衫从屋里走了出来。我的身体虽然不算胖,可是我的衣衫穿在徐霖的身上,也显得有些好笑,我下意识地露出笑容。 “笑什么笑!”徐霖板着脸,瞪了我一眼道。 “霖姐,我给你打水,洗把脸吧!”我连忙打了桶水,放在了地上。 徐霖收拾了下,我俩便下山而去。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徐霖也算有修为在身的人了,在我的扶持下,下山轻快了许多。 开车返回江南雅苑,徐霖直接躲回了她居住的小楼,不知道怎么搞得,与徐霖一路同行,总觉得有种难以压制燥热,我也只得借口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楼。为了压制燥动心绪,我用冷水冲洗了个澡,平复了心头的火气。 刚收拾好,沈心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我,沈心兰俏脸浮出一丝笑意。沈心兰在渡入生机入体,休息了一夜,气色什么都恢复了。我看着沈心兰美眸中一汪清水,身体里的那股燥动又升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我就沈心兰拥了怀中,亲上红唇。 迷失之中,我记得不起沈心兰说过什么,我仅知道沉浸在了欢愉之中,在那迷离之中,我感到一股气 息反复在我与沈心兰体循环,让人无比欢畅淋漓。 释放之后,我清醒来,看到小猫般躺在自己身边的沈心兰,我忍不住给自己两耳光。我扇自己耳光的动静惊动了沈心兰,沈心兰睁开美眸,略显委屈地看着我。 “洛阳,我知道是我奢求……” “对不起,老班长,我是一个人渣……” “洛阳,我是自愿的,不用你负责!”沈心兰伸手捂住我的嘴,幽幽地道。 “老班长,我不是不想负责……” “行了,洛阳,我知道,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老班长……” “叫我心兰!” “心兰!” 我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玉人,心里却很苦涩。沈心兰是我最敬重的人,但我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而且是在毫无男女之情下,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叮……”电话铃声打破了我的思绪。我找到电话,拿起一看,是徐霖打过来。我沉吟了下,接通电话,徐霖的声音传了过来。 “洛阳,老爷子相见你,顺便一起用餐,行吗?” “好,我一会儿就过来!” 我翻身起床,看着床单落红累累,心里的愧疚越发地浓烈。沈心兰则是俏脸一红,拉过被子盖住落红。 “看什么看?”沈心兰娇嗔道。 我尴尬一笑,讪讪地转过头去。我心里万般不解,为什么自己会失控的那么厉害呢?以我的修为,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究竟什么情况。 “哎呀!”沈心兰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我看着沈心兰扶着床头,连忙跑过去扶住她。 “怪你!”沈心兰白了我一眼道。 “怪我!” “好啦,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不打扰你去会美女啦!” “心兰!”我一把抱住沈心兰的娇躯,沉声道。 “来,乖,别这个样子看看!”沈心兰拍了拍我的背心,娇声道:“便宜你,总好过便宜某些人渣,好歹咋俩知根知底,对不?” 闻言,我那是一头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被沈心兰这么一说,把我内疚的心情冲淡了少许,但我依然难以原谅自己。 “心兰,我可能要马上返回羊都,有急事要处理……”我期期艾艾地道。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记得想我就好!” 看着沈心兰故做大方的模样,我心里更是暗恨自己。只恨错已铸成,亦无法挽回,内疚也于事无补,看来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玉人一生快乐。 269. 祸机暗藏 我安排车子送走了沈心兰。沈心兰走的时候,含羞拿走了带着落红的床单,还娇嗔着威胁我记得为床单结账。看着车子载着沈心兰驶出江南雅苑,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怀着失落的心情,去了徐霖的小楼。 “小弟,怎么佳人离去,心疼了?”徐霖在门口张望,见到我,迎上来,打趣地笑道。 “霖姐,老爷子在哪儿,我想请他帮个忙!”我没接徐霖的话茬,改问道。 “爷爷在等你呢!” “好,那我进去见他老人家!” 徐霖白了我一眼,带着我进入了小楼。那群黑衣人依然分布在小楼各处,见徐霖迎接我进入小楼,人人的脸色变得有些精彩。我哪有心情理会这些人,径自进入了大厅。 “小洛,快来,坐在我身边来!”徐老爷子看见我,笑容满面地站了起来,向我招手道。 跟在徐老爷子身边的老者也随着站了起来,把徐老爷子身边的椅子给拉开了。看到这两个老家伙的亲热劲儿,我身上的汗毛都竖子起来。 “老爷子……” “小弟,你说过要叫爷爷的!”徐霖在旁边打断我道。 “对,对,你把霖儿叫姐姐,那就得把我叫爷爷!”徐老爷子大笑道。 我想不到徐霖在时提起这茬,尴尬地看一眼笑吟吟的徐霖,又看了看笑得像老狐狸的徐老爷子,怎么都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爷爷!”我硬着头皮叫道。 “哎!这就对了!”传统的方桌,徐老爷子坐在上首,我与老者侧首相陪,徐霖坐在了下首。入座之后,徐老爷子端起酒杯,大笑,道:“小洛,这杯酒我老头子敬你,谢谢你救了我最疼爱的孙女儿!” “爷爷,霖姐福大命大,我哪敢居功!”我连忙拿起酒杯,站起来道。 “坐,坐,今天是家宴,不用那么拘束!”徐老爷子拉着我坐下道。 在徐老爷子的热情下,我被连灌了三杯酒,头一下就开始晕了起来,我只得苦笑而调动气息化的酒意。 “爷爷,我能求你一件事儿吗?” “把霖儿许配给你?我老头子同意了!”徐老爷子把桌子一拍道。 “爷爷,你说什么呢?”徐霖羞道。 “爷爷,我,我想马上赶回羊都,能帮我安排一下吗?”我不给徐老爷子追空子的机会,开口就把自己意图说出来道。 “有急事儿?” “十万火急!” “行,那老头子打个话,给你安排下!” “爷爷,谢谢你!” 飞机当天航班的票已售尽,我心里牵挂许文文,为了早点儿返回羊 都,只能拉下脸来求徐老爷子帮忙。徐老爷子雷厉风行,答应之后,马上唤人来安排了这事,我心也随即安定了下来,放开了吃喝。 “洛小友,我冒昧地问一句,你究竟什么修为,为什么老朽亦难挡你一喝之威?” “小洛啊,这个问题,老修早想问你了,你就满足他的要求,告诉他!”徐老爷子也想知道答案,推波助澜地道。 “修老,我看你不是看不出来我的修为,而是看出我的修为很低,又与展现出来的实力极不匹配,才会在心底充满疑惑。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的修为有些特殊,不唯境界论!” “不以境界论?”修老沉吟了下,又问道:“我瞧你改变小霖的命格,让小霖体内多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可以说,让小霖成一个炼气者,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命格一说,我也不懂。在我的眼里,影响霖姐生命的,是霖姐体内的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很强大,而霖姐的心脉经不起那股力量的冲击。我做的就是,在霖姐体内开劈了气海,帮霜姐收伏了那股力量,让霖姐自己可以掌控那股力量,从而就不会给霖姐造成影响了。” 我自然没说那股力量我汲取了一些,这股力量非常不凡,我汲取了这股力量,身体强度更进一步不说,气息已然内敛,此时我方才真的能做到言出法随。 “原来如此,老朽受教了!”修老恭敬地道。 “修老,你客气了!” “小弟,这么说,我也算是一个高手了?”徐霖笑吟吟地问道。 “霖姐,如果你能够把体内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我将不会是你的对手!”我点了点头道。 “小弟,我觉得我的皮肤变好了!”徐霖小声道。 女人关心的永远是自己外貌,我苦笑一声,道:“霖姐,你体内有那股力量的滋养,现在的容颜也是你永远的容颜!” “啊,那真是太好了!”徐霖激动地道。 “小洛,霖儿这种情况,能够结婚生子吗?对后代没有影响吗?”徐老爷子沉声问道。 “这股力量驯服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你的意思,在这之前,即使霖儿结婚生子,孩子也会跟霖儿的情况一样?” “有可能!” “洛小友,我一直以为,你给小霖逆天改命呢!”修老笑道。 “逆天改命,我不会!”我摇了摇头道。 看的出来,修老不怎么相信我所说的,觉得我给徐霖逆天改命了。这个想法很危险,如果来两个不能拒绝的人让我来逆天改命,那还不坑死我? “霖姐,把你的气息释放出来,让修老见识一下! “小弟,我可以吗?”徐霖疑惑地道。 “你可以!”我笑着点了点头,一道符光闪现,把徐老爷子与桌子罩住,道:“霖姐,开始你的表演!” 徐霖站了起来,体内气息狂涌而入,压向修老。修老本就有些轻视徐霖,在狂涌的气息之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撞在地上,张嘴喷出一口鲜。 “修爷爷,你没事儿?”徐霖连忙收了气息,着急地跑过去,扶起修老道。 “没事儿!”修老又咯出一鲜血,萎靡地摇了摇头道。 我微微一笑,收了防御,扬手一道符光飞出,钻入了修老的体内,生机涌机,修恢着修老受伤的身体,不多时,修老已然恢复的七七八八。 “对不起,修爷爷,是小霖没轻没重的!”徐霖很是愧疚,瞪了我一眼,道:“小弟,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修爷爷受伤了!” “无碍,不关洛小友的事!”修老摆手道。 “哈哈……”徐老爷子开心大笑,拍了拍我的肩头,道:“小洛,你做的好,我老头子要好好地感谢你!” “爷爷,这只是霖姐苦尽甘来,我只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年轻人,不骄不躁,可堪大用啊!”修老叹息道。 好不容易吃完这餐饭,徐老爷子安排来接我的人已经在等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在徐霖的陪同下,出了小楼。 “老修,你说说这小子,跟霖儿是不是挺般配的?”看着我俩身影消失在小楼门外,徐老爷子看着修老,笑着问道。 “小霖的心,只怕已寄在那小子身上了,那小子嘛,却非小霖的良配!”修老摇了摇头道。 “此话怎讲?” “那小子身边,恐怕不止一个女人!” “这,我也看出来了!” “徐老,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你过多插手,可能会起反作用!”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霖儿的年纪不小了,再也等不起了!” “那也不能把小霖就那送出去吧?” “可那个小子真的不错!” “徐老,你就认定了那小子不成?”修老笑道。 “唉,我认定有什么用,还得人家愿意不是?”徐老爷子叹息道。 “徐老,只要稍稍稍稍施加点儿影响, 这件事儿不就水到渠成了吗?这又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违反你的原则吧?” “还是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徐老爷子叹了口气道。 “有道理!”修老点头一笑,眼里却冒出一丝阴狠的精光,旋及敛去。 270. 杀上门去 我和徐霖虽然走到了小楼的外面,但楼里徐老爷子的话,我俩者听到一清二楚。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徐霖红着脸,一把拉住了我。 “走路不能小心点儿吗?” “脚下打滑了,打滑了!”我尴尬地道。 “小弟,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徐霖幽幽地问道。 “霖姐,我不是一个好人,我有了几个女人,我更不想伤害你!”我迟疑了下,出口把话挑明白,也免误人与自误。 “你觉得霖姐比不你的那些女人?”徐霖挑了挑眉毛质问道。 “唉,我的好霖姐,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记得来看我,否则的话,我不放过你!” “一定,一定会来!” “那好,暂时放过你,快去做你的大英雄吧!” “霖姐,后会有期!” 我快速上了那辆绿色的越野车,车子启动,飞速地驶出了东南雅苑,看着车子远去,徐霖嘴角泛起一丝得胜的笑意,挥舞了下小拳头,轻哼一声,道:“洛小弟,你等着,看你如何逃出我的五指山!” 我要是听到徐霖的话,非得喷出一口鲜血不可。我觉得自己很奇怪,就像沈心兰,我挺敬重她,但没有想过与她发生超友谊的关系,可出现了这种事情,那我就得扛起这份责任。我心里已认定沈心兰就属于我,容不别人染指。我真不想与徐霖发生什么,即使她很漂亮,在我看来,一旦我俩之间有了什么,那就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上飞机之前,我给沈心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出发了。沈心兰应该在睡觉,被电话吵醒,简单地说了几句,我便挂了电话,登上了飞机。徐老爷子很有能量,给我安排的是一架战机,那速度真的是杠杠的,很快就在羊都降落了。 “洛阳,洛先生吗?我叫沈卓辰,奉命来接你!”刚下飞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肩头扛着两条两星,上迎前着我,向我敬了个礼,问道。 “我是洛阳,沈大哥,辛苦你了!” “应该的,洛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羊都孙家,知道吗?” “知道,孙家的名气很大!” “那麻烦你送我过去!谢谢!” “好的,请跟我来!” 短暂的交流,沈卓辰把我带上了车。上车之后,我便默默地不再说话,我怕说多,会控制不住会散发出杀气来,孙图的举动,触及到我的底线。 “洛先生,去孙家……”沈卓辰下意识地开口询道,不过话没有问完,可能想到了什么,立即住了口。 “去杀人!”我淡淡地道。 “洛先生,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沈卓辰讪讪地道。 “如果有外来的武 装人员入境,挟持人质,你会怎么办?”我看着沈卓辰问道。 “击毙来犯之敌!”沈卓辰毫不犹豫地答道。 “我就是去做这件事情,只不过对方是特殊的武装分子,危害远远超过一般武装分子!” “洛先生,那我要不要帮忙请求上级支援?” “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 “洛先生,你注意安全,如果需要我帮忙,请不要客气!”沈卓辰倒是蛮信任我的,这当然是跟徐老爷子的安排有关。 “如果需要,我不会客气的!”我点头道。 车子从高速行驶,沈卓辰又开得飞快,很快到羊都西区。孙家的庄院就在羊都西区,占地颇有些面积,当然这不是我关注的要点。 “谢谢你,沈大哥,我就在这里下车就好!”到了孙家庄院对面,我对沈卓辰道。 “洛先生,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沈卓辰又问道。 “这点儿小事儿,真不麻烦!” 我对沈卓辰摆了摆手,跳下车,横穿过马路,大步向孙家庄院的大门口走去。我明火执仗上门闹事,摆明斩修联盟的两个虚仙出来,只要斩杀了这个家伙,还愁孙家不屈服? “先生,这里是私人的地方,请问你是有约,还是?”门口的保安挡住我,开口问道。 “我,看这个地方不顺眼,准备把这里砸了!”我摇头笑道。 “呵呵,小子,你有病吧?有病我可以帮你打青山精神病院的电话!”保安嗤笑道。 “谢谢,我没病!我说的是实话!” “傻逼,滚!”保安气急道。 “说真话,怎么没有人相信呢?” 我笑了笑,伸手一掌拍在大铁门上,大铁门哐啷一声,腾空飞了出去,砸在绿化区的里,弄得草木横飞,一片狼藉。 “你看吧,我说真的吧!”我看着目瞪口呆的保安,笑了笑道。 “你,你……”保安指着我,一脸见鬼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我看了保安一眼,举步往庄院里走去。孙家庄院当然不是只有门口两个保安,在我推倒大门不到数十息,已经有十多个保镖涌了出来。 “胆子不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来闹事?”众保镖里走出一个精壮大汉,来到我的面前,一脸寒气地道。 “我的胆子本来真不大,但是有人给我一个亿,让我来把这个地方砸了,看在钱的份儿上,我一咬牙,就来了!” “呵呵,小子,你也不怕那些钱拿着烫手,有命拿没命花?” “我擦,我都花得差不多了好不好?” “那剩下的,你可能没机会花了?” “怎么滴,你还想抢了我的钱不成?” “不想!” “那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命都没有了,要花,也只能买冥币了去花了!” “哦?是吗?” “那是当然!”这个保镖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伸手握成拳,道:“你看,这什么?” “拳头!” “不错,这大的拳头,你见过了吗?” “见过!” “那,挨过这么大的拳头吗?” “没有!” “你马上就会尝到滋味儿!” 话刚落音,这个保镖的拳头便轰到我的面门,只可惜的是,我不是武者,而是炼气士,拳头停在我的面门,难做寸近。这个保镖的见状,脸色大骇,想要收拳,却发现拳头动也不能动,拳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跟本不听指挥。 我一只掐住这个保镖的咽喉,把他提了起来,一只手握成拳,在他肚子打了一记,莫看其精壮的身子骨,此时也缩成了虾子。 “放开他!”众保镖脸纷纷吼了起来道。 “我不放又怎么滴?”我说着又朝这个保镖的肚子打了拳道。 “上,放倒他再说!” “来得好!” 我提着这个保镖,在众保镖的拳影下左突右拐,不过数十息,除了我手中提的保镖,余众全部躺在了地上。这次动用的是全武行,轻松地放倒了这一众保镖。得到徐霖体内的力量,我发现我武力值那是直线上升。 “怎么样,我有本事拿钱,也有本事花钱吧?”我看着手里提拎的保镖,笑问道。 “有,有……”保镖艰难地点头道。 “住手,你是什么人,胆敢来孙家庄院闹事!”一个老者大踏步出来,冲着我大声吼道。 我伸手把手中的保镖丢了出来,斜了一眼老者,道:“你又是何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叽叽哇哇的?” “我是孙府李管家,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谈,干嘛动手伤人!” “你没听过,能动手就别哔哔么?” “看来,你是来找死的了?”李管家老眼眯成一条缝道。 “看来孙家狂妄自大惯了,一条老狗也敢对我吠叫!” “小子,难道你家大人没有教你遵老么?” “老家伙,给你十息的时间滚蛋,不然的话别怪我下手不容情!” “年轻人,奉劝你不要狂,但凡跟我老人家狂的人,坟头草都长了很高了!” “滚!”我脸色一寒,厉斥一声道。 我这个变样的九言之法,李管家闻言身子一震,脸色涨红,悠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踉跄地打了两个晃儿,几欲跌翻。 “看你风烛残年,留你一命!” “什么,敢在我孙家放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道。 271. 借势逼迫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老者领头,旁边站着两个中年人,中年人旁边,各一个老者,这几人身后跟着一群青年男女,一群人浩洁荡荡地走了过来。这个领头的老者,如果我不猜错的话,就是孙图的爷爷孙相,也就是孙家上代家主。 “孙家,很快就会成了昨日黄花!”我淡淡地笑道。 “小子,找死!” “打残他!” 孙相的脸争变得很难看,老眼半睁地盯着我,可孙相身后两个中年人以及一群小年轻没那份涵养,纷纷表示了愤怒,指着我骂了起来。 “住嘴!”孙相回头喝止了身后的孙家众人,盯着我道:“年轻人,是谁让你来我孙家生事,说出你背后指使之人,我保证你可以安全离去!” “我的安全,我自会保证,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要操心的是,过了今日之后,你孙家还能不能存在的问题!” “小子,你太嚣张了,你以为你打败了李管家,就可以横行无忌了么?”孙相身后一个老者踏上两步,盯着我冷冷地道。 “真是聒噪!”我身子一闪,已到了老者的面前,老者大惊,刚想做出反应,却发气息被压制,无法流转,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把掐住脖子,两耳光乎在脸上,又是一拳打在肚子上,老者身子一抽,犹如虾子一般,弓起了腰。我冷笑一声,一把将老者丢了出来。 “就这点儿本事,还学人家强出头?”我拍了拍手道。 老者被我丢出去,正挣扎着要爬起身,听了我的话,身子一颤,哇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下来,软爬回了地上。 “这位小友,不知道我孙家何处得罪你了?”孙相老眼一眯,沉声问道。 “哼,孙家的人都是那么健忘么,做了什么事情,转眼都不记得了么?” “事情是我孙图做的,你又能怎么样?”孙图张狂的声音传来道。 我含笑向孙图望去,只是孙图大步而来。孙图一脸得色,身后跟着一个浑身邪气中年人和一个双眼透着凶光的老者,三人快步而来。 “孙蔷,只要你从了我,我马上帮孙家摆平眼前的危机!”中年人看着孙家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女子,邪魅地笑道。 “你休想!”孙蔷羞愤地道。 “姐姐,水异师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也是孙家的福气!”孙图大声道。 “嘻嘻,先别忙着拒绝,如果我不出手,看看谁人能够拯救你们孙家!”水异师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道。 “姐姐,你难道要看着孙家覆灭吗?”孙图大声吼道。 孙相一众人等脸上出现挣扎的神色,但终究无人开口,想比之下,牺牲一个孙蔷,众人自然选择牺牲孙蔷。 孙蔷一手捂脸,踉跄从人群中退出,一脸惨然,指着孙家人众,哈哈大笑,道:“孙家,好一个花团锦簇合气家,可实无一个是男儿,我孙蔷身为女子,面对家族困境无力回天,面对暴力却无力抗衡,只能以我之血,洗却孙家之辱!” “姐姐,你怎么那么糊涂,我也是为你好,为孙家好!”孙图大叫道。 “恨不生男儿,以血浴红装……” 孙蔷轻轻声叨念未完,嘴角鲜血溢出,捂胸之手无力垂了下来,露出一截刀柄,身子仰天跌倒。原来孙蔷方才归家,便被水异师看上,孙蔷不从,水异师便声称要孙蔷乖乖地就范。孙蔷很是气愤,想不到在自己家中,竟然能有些遭遇。 孙家众人知晓孙蔷的遭遇,不但无人安抚孙蔷,反倒是纷纷劝说孙蔷。孙蔷心灰意冷之下,暗生死志,故而身藏利刃,刚才在水异师的逼迫下,孙家无人出言支援,孙蔷暗中自戕,众人的目光都集中我与水异师等人身上,无人发现孙蔷的异常。 我怎么也想不到,孙蔷如此性烈,心中也暗暗称奇。见到孙蔷就要殒命,暗自叹息一声,屈指弹出一缕生机,没入孙蔷的体内,护持着孙蔷受损的心脏。孙蔷也真性烈,下手稳准狠,刀剌入心脏,都没有表现出异状。 “蔷儿,我的蔷儿!你怎么就想不开呢?”孙蔷倒在地上,一个中年妇女终于扑出来,爬地孙蔷身边,放声痛哭了起来。 “孙家只需归附斩修联盟,孙家的敌人,就是我们敌人!”斩修联盟的老者面无表情地道。 “爷爷,爸,血异师说的对,只有他们才能帮我们孙家……”孙图激动地道。 “我擦,特妈的做狗还这么积极,真是贱骨头!”我摇头笑道。 孙家众人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只有孙图,一脸得色,指着我道:“小子,我们孙家归附斩修联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特么的,做一只狗而已,被你说的还挺高大上一样!” “你还我蔷儿来,都是你,才害死了蔷儿,我要让你赔命!”孙蔷的老娘嚎了两声,爬起来,红着眼睛向我冲了过来,狰狞地吼道。 “元秀,你回来,别冲动!”孙图与孙蔷的老爹孙致急喊道。 我嘴角泛出一丝冷意,屈指一弹,一道符光 钻了这个泼妇的额头,泼妇仰天跌翻,再也不动弹了。我倒没有杀人,而是用符镇压这泼妇的肉身,让其对肉身失去的控制。 “元秀,你没事吧?”孙致无气地叫道。 “怎么,孙家还有考虑吗?”水异师大声喝道。 “请两位大师出手,我们孙家愿意归附斩修联盟!”孙相弯腰对水异师与血异师两人下拜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帮你斩杀眼前这个小子!”水异师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道。 “有劳两位大师!” 水异师大步走近我身前丈余站定,盯着我,道:“小子,只要你加入我们斩修联盟,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水大师,千万不可……”孙相惊呼道。 “住嘴!在我面前,有你指手划脚的余在么?”水异师冷然道。 面对水异师森然的表情,孙相不由退后数步,老眼瞬间迸发出多重表情,有惊慌,有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力感。 “斩修联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进入神州大地?”我淡淡地道。 在上个世纪的那场大战乱当中,有一些炼气士投靠倭奴,为虎作伥,引得神州炼气士群起而攻之,这群人最后只剩得寥寥数人逃往海外,建立这个号称斩修联盟的组织,意为针对神州的炼气士之意。不过这些人的名头虽然叫得响,但无一人敢回不找碴,想不到肯前竟然有斩修联盟的人出现,看来斩修联盟有些膨胀了。 “小子,小心祸从口出!”水异师眼内凶光闪耀地道。 斩修联盟不敢回来神州,是斩修联盟每个人内心的疼,只是斩修联盟这个名号,摆明与神州炼气士不死不休之局。斩修联盟躲在海外耀武扬威无妨,喊喊口号,倒也无所谓,真的到了神州大地,那就有明显的挑衅之意。 “我有何祸?倒是你们,自从踏足神州大地,就已是两个死人了!” “哈哈……”水异师仰天狂笑了起来,半晌方罢,指着我,道:“死人?难道你觉得你可以杀得了我俩吗?” “你说的不错,杀你们的,正是我!” “小子,你既然然这么有信心,那我不妨陪你玩玩!” 水邪师脸上泛起一丝张狂的笑意,双手一合,嘴唇微动,双手分开一扇,附近人工湖里的水腾空而起,凝成一柄长枪,当胸向我剌来。 “既非控水之术,也非御水之道,竟然也能够把水玩得这么溜,看来还真有些门道!”我眼睛一眯,微微地笑道。 272. 斩杀与救治 水异师身上并无多强的修炼气息,竟然能够把水玩转,这让我不禁有些惊讶。炼气士以任何方式天地间的力量,都需符文为基础,但我没有在水异师身上看到任何符文之道,反而感到了一丝意识之力。 “难道,这家伙修炼的是意识之力?”我暗暗地道。 “小子,怕是吓傻了,都忘记躲闪了!”孙图兴奋地道, 面对水异师的水枪攻击,我的心神观察水异师的攻击手段,身体自然一动不动,看上去真的有些像吓傻的样子。孙家众人见我不动弹,脸上均浮现一丝得意的神色。 “轰!”水枪撞在我的胸口上。 水枪并未像众人预料的那般,剌入我的胸腔或是把我撞飞,而是轰然破散。我屈指弹中两滴水珠,水珠倒转,向水异师和血异师飞去。水异师与血异师两人脸色微变,想不到水枪竟然无法伤我分毫,反而利用水珠反攻。 水珠临近,水异师双手抱盘,双手之间出现一个透明圆盘,而血异师手中出现一个血红的珠子,散发淡淡的红光,挡在了身前。水珠撞上圆盘与血珠而消散,而圆盘与血珠也随之碎裂,化做星星点点坠落于地。 “再吃我一拳!” 见到水异师和血异师挡住了水珠,我大喝一声,跨步上前,一拳分别向两人击出,拳力浩瀚,喷涌而出。 “流光水雾,给我封!” “血印,燃血炼狱!” 水异师与血异师的战力不高,靠得就是那一身诡异的意识攻击力,见我的拳头影袭来,两人齐齐断喝。水异师面前水雾突起,隐住了水异师的身影。血异师出现一缕血火,血红中带着一丝幽暗,显得十分诡异。 “轰!”拳风扫过。 流光水雾消散。燃血炼狱破碎。水异师与血异师身子剧震,同时喷血,两人脸上一齐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封!”我双手结印,快速临空划出符文,指向水异师与大喝道。 符文化做流光,没入水异师与血异师的体内,两人身子一僵,再也不能动弹。两人的修炼的意识之力,但我将两人的身子镇压,两人意识之力,也随之减弱,难有做为。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水异师颤声道。 “我们是斩修联盟的人,你敢动我们,斩修联盟与你不死不休!”血异师沉声道。 面对眼前两人,我不得不说一声猪脑子,沦为阶下囚,还要想出言威胁我,难道不知道还有一个词叫孤注一掷吗? “斩斩联盟背规则,胆敢踏足神州为祸,杀便杀了!” 我屈指弹出两首火符,落在两人身上,两人瞬间化做飞灰,消失于天地之间。看到这一幕,孙图身子抖了两下,一个尿骚*味溢了出来。孙家一众人等,俱各面容失色。 “孙图,你想死还是想活?”我盯着孙图,厉声道。 “想,想活!”孙图面如土色地道。 “想活就快点儿把许方良放出来,不然的话……” “放,放,我马上叫人放!” “站住,打电话,安派把人带过来!”见到孙图转身想跑,我马上阻止道。 “是,是!” 孙图惊慌地拿出手机,打电话安排人带许方良过来。见到孙图那个怂样,我本来想惩戒一番,也失去了那分心思。 “孙家主是吧?”我走到孙相面前,淡淡地问道。 “大师,我孙家无意冒,冒犯……”孙相苦涩地道。 “孙家家大业大,安安心心做富家翁就好,有些事情不要掺和……” “是,是,大师教训的是!” “有两点特别告诫,其一,不要掺和到有人异能人的争斗之中,这对于你们这些普通人,是祸不是福,不管哪一方胜出,吃亏的都是你们这些普通人。其二,对于子孙教育很重要,像孙图那样要不得,一不小心,就会因为他陪上整个家族!” “老朽惭愧,教育子孙无方!” 我没理会孙相的打躬作揖,大步走到孙蔷的身边蹲下来,弹指渡主一缕生机,护住孙蔷受损身损,然后伸手把刀罢了出来。接着我一道符录激发,化做一道流光,透入孙蔷的体内,稳固她的魂魄。身体受损,魂魄已然不稳,只得以此来稳固。 “嘤咛……”没过多久,孙蔷发出一声轻呼,挣开了眼睛。 “我,我是死了吗?”睁眼看到了,孙蔷疑惑地问道。 “不错,我是冥府阴差,前来拘你支去冥府!”我笑道。 “蔷儿,你没事了!”孙致扑上前来,惊喜地道。 “爹?”孙蔷惊讶地道。 我站起身来,屈指弹出一缕符光,解开了孙致老婆的镇压。孙家这些普通人,我既没心思大开杀戒,也没想大开杀戒。毕竟许方良只是被扣押,并没有被杀害,也算没有触及我的底线。斩修联盟的两个打伤了许文文,是我下死手的缘故。 斩修联盟在海外的总部里,看守命坛的弟子突然发现命坛有两颗命珠破碎,这让看守命坛的弟子吓了一跳,慌忙冲出去,向坛中长老报告。 “长老,大事不好了!” 命坛长老叫尤成根, 年过九十,乃最早出逃的那一批人,随着年纪越大修为越高,出手越来越少,被安排主掌命坛。尤成根见到弟子慌慌张张地冲来,脸色一沉。 “何事惊慌,不成体统!”尤成根沉声喝道。 “禀长老,命坛有两个师级高手命珠破碎……”守坛弟子喘了口气,回禀道。 “哦?是哪两个?” “水异师与血异师!” “知道那两个家伙的行踪吗?” “好像,去了神州!” “找死!”尤成根老眼精光一闪,冷冷地道。 尤成根泛起一丝无奈的感觉,心里打了一个寒颤,想起了当年的那一战。在倭奴船坚利炮的作用下,开始尤成根的师门长辈开始还是耀武扬威,随着倭奴作恶愈烈,炼气士也踏出山门参与到这场战斗,龙成根师门长辈的噩梦就到了。 数次战斗,龙成根师门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剩下两人逃到了海外,当然随行的败类不止尤成根师兄弟两人。这伙人到了海外,经过十多年的发展,组成斩修联盟。斩修联盟在海外混得风声水起,但诸人不由得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不再踏入神州。 斩修联盟共分四个大级,分别是徒、师、王、主,联盟最高的主宰为盟主,下设五主,十王,三十二师,徒则达数万之众。师为主要的主柱性力量,人数也不算不多,一下就死了两个,尤成根心有些肉疼。 “长老,怎么办?” “你去把这件事儿告诉盟主,让盟主定夺!”尤成根沉默了半晌道。 守坛弟子躬身退下之后,尤成根在躺椅上睡了下去,一双老眼盯着天花板良久,缓缓地闭上双眼,喃喃地道:“看来,又要流血了!” 斩修联盟的盟主苗乐升正与五主饮饮茶,闻得守坛弟子报告水异师与血异师命珠破碎,苗乐升眼中精茫一闪,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 “五位兄弟,你们怎么看?” “神州是禁忌之地,擅入者死!”青木主沉声道。 “大哥,你此言差矣,不管什么杀了我们斩修联盟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白金主寒声道。 “不错,我们斩修联盟之威,不可犯!”黑水主沉声道。 “神州底蕴深厚,我怕……”黄土主叹道。 “不,这对我们来说,恐怕是一个回去的契机!”红火主笑道。 “二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青木主不解地问道。 “盟主,大哥,这么多年了,难道我们不应该回去吗?难道你们不想回去吗?” 273. 血性消失的缘故 在苗乐升和另外四主的注视下,红火主神秘地一笑,道:“据我所知,眼下神州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炼气士高手,而我们损失了两师,顺便可以派人回去,试探一个那些炼气士宗门对我们的态度。以当下的形势,说不定我们可以顺利安返,也未可知?” “老二,此话怎么讲?” “眼下炼气士难成,谁还有心意来防备我们?何况,我还可以拉拢分化,我就不相信,那些炼气士宗门能够抵住诱惑!” “那,红火主认为谁来办这件事情合适呢?” “盟主,此事我愿往!”黑水主站起身来,躬身道。 “你们的意思呢?” “盟主,我们五人实力相近,谁去都无妨,既然老四有信心,那就让老四一试吧!” “好,此事就由黑水主全权负责!” “谢盟主!” 我也不知道,在水异师和血异师死掉不久,斩修联盟就高速地运作了起来,孙图的底细就被人查了出来。我看着眼前惶恐的孙图,心中万不分解,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脸相还好好的孙图,印堂突然暗了下来,一付行将就木的样子。 “搞什么鬼?我又没想过要杀他,怎么变化如此之快呢?”我心里暗道。 看着孙图就要倒大霉的样子,我不由得与他拉开了几步,特娘的,这小子真不知道又要闯什么祸,怎么会如此不省心。我又不精通推演之术,自然不知道孙图的会有什么劫难。 在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状态下,两个孙家保镖推着许方良过来。许方良一脸愤怒,不过气色还好,显然只是受了惊吓,倒没有吃到多少苦。不管怎么讲,许方良颇有身份,如果闹大了,孙家的后果也会不妙,所以孙家也没敢下狠手,只是限制了许方良的自由。 “孙致,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方良看到孙致,气氛地吼道。 “许先生,误会,这都是误会!”孙相上前一步,拦住许方良苦笑道。 “误会?” “许先生,此举是我们孙家行事不当,我们孙家愿意赔偿!”孙相舔着脸道。 “赔偿?你们拿什么赔偿?我要让你们孙家倾家荡产!” “许叔叔,先不说那么多了,我送你回去!”许方良见到孙致,那是分外眼红,跟本没有看到我,弄我都是有尴尬了,只得走近许方良身边,小声道。 “洛阳?”许方良疑惑地道。 “那个许叔叔,文文还在担心你呢!” “你怎么来了?”许方良没好气地问道。 “许叔叔,我来接你!” “好吧!”许方良 盯了我数十息,点头答应道。 许方良不傻,看到眼前的阵势,已经明白我所谓的接他是怎么回事儿,在这种情况下,许方良在怎么看不上我,也不会自讨苦吃留在孙家。孙相要派车送,被许方良拒绝了。许方良大步出孙家,我只是苦笑在后面跟着一起出去了。 孙图看着我走出去,眼内凶光闪烁,盯我背影,神色变化无常。我虽有感应,但也没有回去看,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还真的懒得去计较。反正我也看得出来,孙图为会死在我的手上,至于他要怎么作死,则不关我的事。 “洛阳,你怎么知道我在孙家?”走到外面,许方良停下身来,回头盯着我道。 “听文文的朋友说的!”我沉吟了下道。 “那,那俩个恐怖的怪人呢,他们没有为难你吗?”许方良心有余悸地道。 “哦,我打发他们回老家去了!” “他们肯听你的话?”许方良不解地问道。 我微微一怔,知道许方良屈解了我的意思,不过我也不好说的太明白,只得含糊地道:“我跟文文也是有后台的人,再说了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不轮到他们不屈服!” “那,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吧?”许方良不放心地道。 “肯定不会的!” 我心里暗笑,两个死的不能再死了,何谈来找麻烦?要来找麻烦,也只能是斩修联盟的人来找麻烦。听说斩修联盟势大,只怕会来势汹汹。不过这里是我的主场,我倒真的不再乎斩修联盟的人来,如果真的动手,不介意让其有来无回。 “那就好!” 许方良拦了一辆的士,我陪着许方良上车,回到许家庄院。到了许家庄院门口,我下车看着许方良走进庄院,然后又上车,让司机送我回到了清泉庄院。许方良倒有请进去,考虑到许方良对我还是有些膈应,我就拒绝了。 “姑爷,你回来了?”白瑾看到我,笑着叫道。 “回来了!”我笑着点了点头道。 这一下,我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大厅,清泉庄院里涌出一群人来,白玉儿、许文文、墨青瑶、伍灵薇、宁晚秋全出来了。 “洛阳,你回来了!”白玉儿笑道。 “回来了!” “哥,你终于回来了!”许文文扑过来,抱住我,呜咽道。 “没事儿了!”我拍了拍许文文的粉背,问道:“文文,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啊,哥,你都知道了,是玉儿姐姐告诉你的?” “是啊,你的伤?” “我的伤,已伤好了!”许文文离开的怀抱,在 我面前转了一个圈,娇声道。 “那就好!” “师姐,青瑶,晚秋,你们还好吧?”看着伍灵薇、墨青瑶、宁晚秋,我厚着脸皮,一起打招呼道。 “挺好!” 墨青瑶微笑点头,算是做了回应。宁晚秋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脸上最终浮出笑意,也点了点头,没有出言回答。 在众女的簇拥下,进入大厅坐定,伍灵薇开口道:“洛阳,我们正商议,怎么去救文文的老爸,刚好,你回来……” “师姐,许叔叔我已经送到家里去了!”我笑道。 “哥,我爸,救出来了?”许文文俏脸浮现喜色道。 “是啊!” “啊,哥,我要先回去看看我爸!” “去吧!” “哥,那我先走了!” 许文文说完,一阵香风去了。 “洛阳,你救许先生,哪道没有遇到斩修联盟那两个人吗?”伍灵薇问道。 “我已经送走了他们!” “送走了,送去哪里了?” “冥府!” “你杀了他们?”伍灵薇惊声道。 “不杀他们,还留他们过年啊?” “唉,洛阳,你可惹祸了!”伍灵薇色变道。 “伍师姐说的不错,斩修联盟在海外有很大的势力,里有很多超能力者,这次那两个超能力者就可堪比拟虚仙,像这样的存在,据说在斩修联盟有几十个之多!”宁晚秋开口补充道。 “晚秋说的不错,斩修联盟的底蕴,已不下于神州的一些大宗大派!” “师姐,不是说,神州炼气士宗门有约,如果斩修联盟胆敢踏入神州,则杀无赦吗?” “唉,放虽这么说,可是斩修联盟眼下势大,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哪个宗门又愿意站出来对抗斩修联盟呢?何况一旦打起来,一定是尸横遍野,人安逸久了,血性也渐渐地消失了,否则这次两个斩修联盟的人为祸,也不致于没有宗门站出来了!”伍灵薇叹息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担了这件事!”我脸色一暗,沉声道:“师姐,让你们的人盯住来路,如果有斩修联盟的人踏足此地,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洛阳,就凭你一个人,对付不了斩修联盟,而且斩修联盟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宁晚秋开口道。 “这个世间,修为最厉害的不过虚仙,我有什么对付不了的?” “洛阳,这个世间,不止有虚仙,还有灵神那样的存在,你觉得好对付吗?”宁晚秋苦笑道。 “灵神?”我皱眉道。 274. 千葬碑事件 灵神,我是记忆犹新,在岛国我们以三敌一,最后还是我以五级火符,差点儿来了一个同归于尽,才将灵神降伏,我也不确定灵神是否被斩杀。如果斩修联盟里有比拟灵神的存在,那事情还真的有些大条了,这种恐怖的存在,我还真不一定对付的了。 回头再一想,灵神也非不可战胜,不然的话,以灵神那伙存在的尿性,还不骑在人的头上作威作福,哪里还用躲在什么组织里?作如此想,我也就释然了。 “灵神,是什么存在?”伍灵薇不解地问道。 “灵神,据海外传闻,来自天外的存在,其修为高深,能够操作人的思维、情感、或者血脉,手段层了不穷!”宁晚秋解释道。 “哦,真的有那么厉害?”伍灵薇吃惊地道。 “也没什么,我就灭掉了一个什么灵神!”我摆了摆手,笑道:“不聊这个,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什么好消息?”白玉儿美眸闪亮地问道。 “承诺你们的事情,我总算是搞定了!”我得意地笑道。 “真的?”白玉儿不能置信地道。 “自然是真的了!” “太好了!” “洛阳,我要享有优先权!”墨青瑶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道。 “青瑶,没人和你争!”白玉儿白了墨青瑶一眼道。 “嘻嘻!”墨青瑶得意地一笑。 清泉庄院的人多了起来,白玉儿雇佣了两个保姆专门做饭,负责这一群人的衣食住行,虽说这样很方便,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心疼,毕竟我是苦哈哈的出身。 我回来没多久,温孝玉便找上门来了,见到有人找我,这一群美女一轰而散,就剩下温孝玉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我白了温孝玉一眼道。 “洛先生,孝玉对你的佩服,那是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说人话!” “我就是对你表现敬佩之心……” “说正事儿,不然我把你丢出去!” “别,我来找你,确实想请洛阳先生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有一个表妹,不知天高地厚,和一群少年说什么野游,说什么去看看千葬碑,六个人去了一趟,回来就死了一个人,没过两天又死了一个,我表妹连惊带吓,昏倒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当中,我姑姑请了多个大师,也没有瞧出什么问题来,我想请洛先生帮忙去看看……” “你表妹多大了?” “二十一岁,大学二年级。” “这么大的人,怎么不知道轻重呢?千葬碑那个地方,太邪乎了,我去了一 次,差点儿把小命都留在那里了!” “啊,洛先生,以你的修为都,那我表妹岂不是?” “我那时才初入炼气而已!”我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跟你去看看你表妹,看看她究竟什么个什么状况!” “谢谢洛先生!” “你就别客气了,带路吧!” 温孝玉知晓表妹的情况紧急,也没有跟我再客气,起身带我便走。我也是挺无语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没事儿去看什么千葬碑,那玩意儿也是普通人能去看得么?在医院的重症监护房里,我见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不过小丫头的情况很是不妙。 “护士小姐,我表妹的情况怎么样了?”温孝玉抓住一个护士问道。 “温先生,银小姐的情况,情况……”护士期期艾艾,不愿说。 “说,到底怎么样?” “温先生,银小姐的情况很不,不妙,只怕,只怕是……” “只怕什么?” “熬不过二十四个小时……” “我进去看看她!”温孝玉沉声道。 “温先生……” 温孝玉的姑姑远嫁海外,膝下就一个女儿,名字叫作银娟娟,这丫头经常跑来舅舅家,也就是温孝玉的老爸,来得多了,就认识了几个狐朋狗友,听说千葬碑很恐怖,一伙少男少女不信邪,就要去试个胆子,这就弄出事了。 “孝玉,娟娟怎么样了?”在温孝玉要进去之时,一个中年美妇走了过来,盯着温孝玉,慌张地问道。 “姑姑……”温孝玉神色一暗道。 “到底怎么样了?”温良媛慌张地道。 “医生检查不出来原因,但表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温孝玉沉声道。 “什么?六哥,他有看过吗?”温良媛急道。 “六叔看过了,看不出来什么原由!” 温良媛身上也有炼气士气息,不过修为不高,看上去应该在炼气五层的样子,不过这也不奇怪,温家本来就是炼气士家族,人人多少都是修炼一点儿。 “有请家中的长老来看过吗?”温良媛刚从国外回来,下飞机直奔医院而来,不了解情况,只能问温孝玉。 “八叔公来看过,也没有找出原因!” “那,娟娟岂不是没救了?”温良媛脸色剧变道。 “温*公子,先进去看看令妹的情况吧!”我忍不住插嘴道。护士都是银娟娟快不行了,两人还心情在这里讨论,我也是服了。 “洛先生,我表妹的事情,那就拜托你了!”温孝玉一脸苦涩地看着道。 “我会尽力而为!”我点头道。 孝玉,这位是?”温良媛不解地问道。 “哦,姑姑,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洛阳大师,我请给表妹妹看看!” “大师?”温良媛打量着我,不能置信地道。 “阿姨,你好,你别听温*公子瞎说,我是他的朋友,听说了银小姐的事情,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我微微一笑道。 “那一起进去吧!”温良媛缓声道。 我是一片好意,又是跟着温孝玉一起来的,温良媛没有多问,不过态度也没有多好,浅浅一句,便没有理我,当先进入了病房。温孝玉对我苦笑了下,也跟着进入病房,我自然也不会计较什么,也举步进入。 病房充斥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我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看着出来,温良媛和温孝玉姑侄也有所感,脸上神色都有些不好。 “娟娟……”温良媛没敢大声叫,看着银娟娟悲声道。 “孝玉,你怎么就没有拦住娟娟,让她去看那个什么千葬碑,那地方有多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温良媛流着泪,回过头不满地对温孝玉道。 “姑姑,我也不知道娟妹要去那里,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要拦住她!”温孝玉无奈地道。 “知道娟娟和什么人一起去的吗?” “在外面认识的几个人家伙……” “跟娟娟一起去的那几个人呢?我要找到他们弄清楚,娟娟她们在千葬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温良媛沉声道。 “娟妹她们一行六人,已经死了两人,还有三人,我已经派人保护了起来……” “带我过去!” “承姨,别急!”我摇头道。 “什么意思?”温良媛眸中闪着寒光道。显然对我的阻止,生出了怒气。 “银小姐的情况很妙,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咒我女儿?”温良媛冷冷地道。 “阿姨,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摇了摇头,皱眉道:“银小姐的情况有些怪异,如果不能镇压住当前的情况,情况只怕会恶化的很快!” “洛先生,你帮忙看看!”温孝玉连忙道。 “孝玉,你这什么朋友,就凭他,能看出什么来?”温良媛压抑着怒气道。 “就凭他,身上连一点灵气波动都没有的人,能够看出什么来?”温良媛没好气地道。 “温*公子,你怎么看?” “麻烦洛先生了!”温孝玉抱拳道。 “孝玉,你……” “姑姑,洛先生可是超越虚仙的存在!”温孝玉打断温良媛的话道。 “什么?就凭他一个普通人?”温良媛不能置信地道。 275. 奇怪的症状 我汲取了徐霖体内的那股力量,修为的气息自动隐匿,看上去与一个普通人无异,这让温良媛对我充满了质疑。如果不是看到温孝玉的面子上,温良媛当场就会把我赶出去。 温良媛的态度,我倒没想计较。银娟娟的情况,让我极度疑惑,我甚至有些错觉,这种情况竟然和老学校的状况相似。老学校里阴气泄而不露,让老学校变成一个小冥府,而银娟娟体内的阴气充斥,是敛而不散,好像,好像娟娟体内就像是小冥府一般。 “洛先生,我的表妹的情况,有办法吗?”温孝玉有些为难地道。 “我可以先行镇压住银姑娘的怪状,暂时还想不到办法解决……”我叹了口气,沉声道:“想要解决银姑娘的问题,得去一趟千葬碑!” “小伙子,去千葬碑,还是算了吧,我不想你妄送性命!”温良媛瞥了我一眼道。 温良媛这句话虽然说的不客气,却赢得我几分好感,女儿生死未知,自己脸上泪痕未干,在这种情况下,温良媛还能顾忌到我性命,说明这个女人还不是不择手段的人。 “阿姨,我先帮银姑娘镇压住当下的情况!”我微微一笑道。 “你真的办法?”温良媛疑惑地道。 我没理会温良媛,伸手掀开银娟娟的病床被子,体内凝成符光,探指分别点在银娟娟的额间、胸口、小腹、双肩、双足九处,符光透入银娟娟的体内,我接着双手快速结印,临空划了一道符文,嘴里轻斥一声“咄”,符文临空发出一道光茫,罩住了银娟娟。 在符光的笼罩下,银娟娟体透了光茫,形成一个隐晦的法阵,片刻之间,又隐没于银娟娟的体内。法阵隐没,银娟娟脸上阴气迅速消退,露出一张微微有些腐烂的脸。 “啊,娟娟的脸怎么了?”温良媛惊声问道。 “银姑娘的脸被阴气腐蚀……” “那,那岂不是毁容了?娟娟,你命好苦啊!”温良媛热泪滚滚而下,呜咽道。 我瞥了温良媛一眼,探指按在银娟娟的胸口,渡入一缕生机。生机入体,银娟娟的脸庞腐烂的情况缓缓回复血色,腐烂的之处也渐渐地恢复原状。 “洛大师,谢谢你救了娟娟!”温良媛呜咽一声,猛地向我跪倒,道:“对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多谢大师宽宥,不与我一般见识!” 我吓了一跳,连忙侧身让开,嘴里对温孝玉道:“温大少,你还不快扶起阿姨来!” “姑姑,起来吧,洛先生不拘礼节!” “阿姨,你来这一套,太吓人了!”我连忙接 口道。 “谢谢你,洛大师!”温良媛站起来,又向我掬了一躬道。 “阿姨,我和温大少是朋友,你也算是我的长辈,如此客气,那就见外了!”我不得不搬出温孝玉来,温良媛的感谢方式,太复古了,动不动下跪,哪里让人受得了,还不如直接给钱,那多实惠,这女人也太没有眼力劲儿了。 温良媛这女人虽然生过孩子,但保养的挺好,再炼气小成,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加上泪眼朦胧,把那种柔弱的熟女气质展现的很彻底。 “嗯……”这时躺在病床上的银娟娟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娟娟……”温良媛也顾不上我,连忙扑到了床边。 我拉了温孝玉一把,示意他一起出病房,把空间留温良媛和银娟娟这对母女。温孝玉叹了声气,跟我一起走出了病房。 “洛先生……” “以前我不是说过,我对大师、先生这类称呼不感冒,要不你叫我洛少,我叫温大少,这样也没那生疏与别扭!” “那,就依洛少之言!”温孝玉笑道。 “跟我说说,那两个死掉的家伙,是个什么状况?” “那两人我也不认识,是表妹在酒吧认识的,六人结伙去了千葬碑那里试胆,回来之后,有一人当晚就被剖胸挖心而死,第二人在第二晚也是如此死法,很惨!” “看来,是那个鬼胎出来搞事了!” “鬼胎?” “难道你没有听闻千葬碑的传闻么?” “听过,我以为那是假的!” “我的一个炼气朋友,跟那个鬼胎交过手,那个鬼胎不好对付!” 我嘴里的炼气朋友,就是风小道,当时我与他一起去千葬碑,我走失之后,他遇到了鬼胎,与鬼胎交手一招,鬼胎遁走。那晚我们逃出来后,也没敢再去,千葬碑那地方太诡异了,风小道也没有把握收拾掉,其实就连灵特局的人员,也不敢插手其中。 “那我们该怎么办?” 温孝玉有修为在身,智商也不低,但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遇到这种事情,有些抓瞎。我觉得风小道说的有些不错,实战确实是最好的提升途径。 “先保住剩下三个人的性命!” “那,我表妹这里?” “依我看,你表妹,不会死!”我沉吟了下,缓缓地道:“不过,这也不能大意,也要做出适当的保护……” “洛少,有什么办法?” “建议另外安置地方让银姑娘休养,医院里的阴气太重……” “我倒有几处空置的别墅,可以安排一个地方,让表妹住下来,只不知道……” “那也好,选择一个地方,我来布置一个阵法,以保银姑娘的安全!” “那我马上安排!” 温孝玉的动作很快,办理好出院手续,把银娟娟送到了别墅,安排了一些人照料。我在周用五级符录布置了阵法,以护持这些人的安全。见识我的手段,温良媛看我的眼中,满是敬畏。炼气者以实力尊,温良媛面对我,还是有些忐忑。 “洛少,接下来有些时间,我带你去喝茶!” “喝茶?” “这你不知道吧,羊都最近新开了一家茶馆,名气非常的大,我保证你不虚此行!” “这么神奇?我倒想见识一下!” 温孝玉车开的很快,没多时就到了暖香阁,一座很雅静的小楼。温孝玉停好车,便领着我踏入了暖香阁。 “两位,欢迎光临!”服务小姐上前,带着笑意道。 “帮我找一间静室!” “好,先生,请跟我来!” 暖香阁的静室装修的很素雅,气氛很宁静,主题是檀香袅袅,茶香飘飘,宁人心神沉醉,果然是一个不错地方。但这里的茶的价格,让我很是头疼,最普通的一杯茶,也是数万一杯,真的是宰人没商量。 在暖香阁吃茶,有专业的服务员沏茶,服务员熟练的动作,让我也有些动容了。看得出来,这些服务员俱是炼气士,年龄最大不过二十出头,但修为亦有炼气二三层,共计近二十人之多,这才让人惊讶。 “莫非是哪个隐世家族的手笔?”我心里暗自嘀咕道。 “怎么样,洛少,这茶不错吧,我没有骗你吧?”温孝玉拿着茶杯,笑道。 “嗯,闻起来挺香,虽然我不懂茶!” “我发现自己是对牛弹琴了!”温孝玉没好气地道。与温孝玉相处下来,温孝玉也放开了,说话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茶不算最好,好在沏茶的手法,与泡茶用的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水是通过肉灵芝养蕴出来,方才充满灵气?” “先生法眼无差!”沏茶的服务员娇声道。 “洛少,你不是说你不懂茶吗?” “我客套一下,听不出来吗?” “服了!”温孝玉翻着白眼儿道。 “妈的,让你老板娘出来,老子要让他亲手给老子泡茶!”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道。 “想不到,还有人来暖香阁闹事!”温孝玉脸色怪异地道。 276. 真的是你 大喝声传来,接着是杯子碎裂的声音,然后是惊叫声,显然是有人在闹事。静室隔音效果还算不错,但我与温孝玉修为不错,想听不到都难。何况听到了嚣张的声间,我又刻意去听外面发生的情况,自然尽收耳底。 “这里的老板娘是什么人?”我含笑打量着温孝玉道。 “老板娘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老板娘韦灵知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温孝玉摇头道。 “又是美女!”我苦笑道。 听得又是美女,我把管闲事的心思收了起来。眼下我对美女,是有一些畏惧之心,能不招惹就尽量不要招惹。 “怎么,美女不好吗?” “好,但是麻烦也挺多,不是吗?” “那是对于别人来说,对于洛少你,那都不是事儿吧……” “打住!”我连忙叫道。任凭这小子说下去,我都不知道这小子能说出什么来。 “要不,我俩也出去看看,说不定能够见到美女老板娘呢!” “没兴趣!”我摇了摇头道。 “去看看而已……” “我说,你是请我喝茶,还是来看美女的?” “喝茶也是,看美女也是!” 我彻底无语,怎么也想不到温家大少也有这么龌龊的一面。不过我不想出去看热闹,温孝玉也不好意思出去,只能憋尿一样坐在静室里。 “怎么,不给我庞天龙的面子,我让你们暖香阁分分钟钟开不下去!” “先生,如果你不饮茶,请你出去!” “特么的,怎么跟我们老大说话呢?” “来喝茶,我们欢迎,如果来找事,你们找错地方了!” “哟,还挺有个性的嘛!” “给老子砸了这里!” “谁特么的敢动!” 楼外上演了一场英雄救场的劝码,我知道温孝玉很想出去瞧一眼,只不过我没动,温孝玉也不好意思出去。 “温大少,你想出去就出去,我在这里喝茶就好了!”我笑道。 “那我出去看看了!” 看着温孝玉飞快去跑出去了,我不禁感到好笑。看来暖香阁的老板娘应该真的很漂亮,否则以温孝玉这个温家大少的性格,不会表现的那么差劲,如同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般。温孝玉出去不久,外面就上演了全武行,惨叫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厉斥声,惨叫声,撞击声不绝于耳,大厅里乱成了一团。 “庞天龙,你究竟想干什么?”温孝玉气急败坏地吼道。 “温大少,不关你事,你还是少操那些淡心! “庞天龙,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大家都是斯文人,暖香阁既然打开门来做生意,我踏入店里,就是顾客。怎么,我这个顾客让老板娘出来给我沏一壶茶,这不算过分吧?” “做生意,也讲究个你情我愿吧?生意不做你的生意,你就要动手?” “温大少,暖香阁既然敢落我的面子,那我就给她们一个教训,这不过份吧?” “好,好,好!”温孝玉仰天大呼三声好,低头盯着庞天龙,道:“既然如此,那如果我要教训你,又将如何呢?” “温大少,我劝你不要妄动,免得自取其辱!” “我倒要看看,你庞天龙,能如何辱我!” 温孝玉气急,正要上前与庞天龙放对,这个楼梯口上出现一个绝色丽人,穿一身红裙,犹如火中仙子,美眸冷冷地打量着大厅诸人。 “温大少,请稍安勿躁!”绝色丽人目光落在温孝玉身上,朱唇轻启,阻止了温孝玉,又盯着庞天龙,道:“庞老板,不知我暖香阁如何得罪了你,让你大动干戈?” 绝色丽人贵气中带着一股仙气,目光所到之处,让人纷纷垂首,不敢对视,仿佛看一眼都是对其的亵渎。绝色责人的语气轻宛悦耳,犹如天籁,一时间众人都痴了。 “好一手魅惑人的手段!”庞天龙身后老者冷哼一声,沉声道。 在老者喝声中,痴迷的人醒了过来,不过随即,众人的目光又盯在了绝色丽人身上,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老人家慎言,妾身行得端,坐得正,何曾魅惑过何人?”绝色丽人不悦地道。 “妖女,待我拿下你,让众人看看你的真面目,那时你再来跟我理论!” 老者弹身,飞临至楼梯口,探手向绝色丽人抓去。温孝玉一见,冷斥一声,探身挥掌,向老者拍去,以阻挡老者擒拿绝色丽人。 “轰!”两掌交击。 老者临空,无法立足,倒翻而回,落在了地上。温孝玉可就惨了,倒撞在墙上,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地坐倒了下去。 “公子,你没事儿吧?”绝色丽人皱眉道。 “死不了!”温孝玉有气无力地摇头道。 “小子,学人家英雄救美,可又没那份本事!”老者不屑地道。 我坐在室内喝茶,对温孝玉的情况也略有关注,当知晓温孝玉受伤,我就坐不住了,不管怎么样,我俩一起来的,不能放任温孝玉被揍。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推门走了出来,依温孝玉的声音走到了二楼阶梯口,看到温孝玉气息萎靡地坐在阶梯上。 “怎么搞得 ?”我从绝色丽人身边走过,来到温孝玉的身边,叹息问道。 “技不如人!”温孝玉摇头道。 我无语,只得凝了一道生机符,一指点在温孝玉和胸口。符光带着生机透入温孝玉的体内,游走了两个周天,温孝玉扶着墙站了起来。 “洛少,多谢了!”温孝玉苦笑道。 “小子,有点儿本事嘛!”老者惊讶地盯着我,阴狠地道。 “温大少,还有镇不住的场子啊?”我没理会老者,挖苦温孝玉道。 “话不能那么说,好歹庞天龙也是羊都一霸,虽然底蕴没有温家深厚,但是算得上一个风云人物,这不是找一个高手,所以我就栽了!” “我就说了吧,不要看热闹,你不听!” “小子,我干爹跟你说话,你特么聋了吗?”庞天龙冲着我大嚷道。 “喂,你不会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吧?”温孝玉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道。 “怎么管?” “特么的,上去把那个小子给我抓下来,四肢给我打断!”庞天龙见的没理会他,回头吩咐身边的保镖道。 “看来,你不管,麻烦也找上你了!”温孝玉苦笑道。 “喂,小子,我们老板的话,你没听到,是不是?” 庞天龙的两个保镖走近我的身后,沉声道。 “滚!”我回头没好气地喝道。 “看来,对人为善,很难啊!”一个保镖装模作样地叹道。 “那就给他上点颜色!” 两个保镖齐齐探手,分袭我的双肩。我脸色一深,连续两拳挥出,后发先制,两个保镖就被我击倒栽入了大厅,跌落在地上,喷血昏了过去。 “我给你们脸了吗?”我拍了拍手,冷笑道。 “小子,有两下子,怪不得那么猖狂!”庞天龙眯着眼道。 “把打烂的东西与伤的人赔偿了,然后滚蛋!”我脸色一沉,盯着庞天龙,沉声道。 “小子,你以为就你那两小子,就可以架这个梁子吗?”老者开口道。 “不知道你们脑子有病,还是特娘的吃饱撑的,好好地喝个茶,都要闹事?是为了张显你们够无赖,还是够无耻?” “小子,你成功地惹怒我了!”老者眯着眼道。 “老家伙,给你十息的时间滚蛋,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小子,老夫活了这么年,没见过你这么狂的年轻人!”老者气得笑起来道。 我正要开口回怼那老者,没料到,那绝色丽人忽地一阵香风,来到我面前,满目柔情地盯着我,轻声道:“夫君,真的是你!” 277. 温柔如水 绝色丽人的话让我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有栽倒。这都什么事儿,这两个字也能随便叫出口?好像我俩不熟,甚至是初次见面吧? “那个美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尴尬地道。 “妾身真的美吗?”绝色丽人脸上泛起一丝喜色,接着又摇了摇头,道:“妾身,绝对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夫君!” 在场的众人除了老者,无不惊羡地看着我。温孝玉干脆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弯腰对我拜了一拜,那意思是服了我。而老者看着我,老眼泛出精光,带着一丝杀机。 “可是,我不认识你啊!”我无奈地道。 “夫君可记得:嫁人人从嫁,嫁乃女家?”绝色丽人轻声道。 “你是……”我失声道。 我脑海里一下浮现出苗疆那个地宫里的怪事,而眼前这个绝色丽人竟然是地宫里的存在,这让我的大脑一下短路了。 “妾身来此,就是为了找寻夫君,天可其怜见,今天终于见到了夫君!” 我知道眼前这位存在的恐怖,自然不敢惹恼她,只得讪讪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来到羊都呢?” “我一路寻着夫君的踪迹,找到了苗寨,终于打听到了夫君的下落……” “小子,得罪了我干爹,不会以为就这么算了吧?”庞天龙的扬声打断绝色丽人的话道。 “你待怎地?”我看着庞天龙,玩味地道。 “把你女人让给我干爹,我干爹说不定一高兴,就会饶你一命!” “庞天龙,你在作死!”温孝玉怒斥道。 “小子,你的女人不是人,不是你能所能驾驭的,老夫干儿子提议,是在救你!”老者眼中泛着淫光道。 我算是明白了庞天龙一行人的目的,就是奔着眼前的绝色丽人而来的。有一些变态的炼气士喜欢养鬼,养尸,甚至是养小妖来淫乐。看来这个老者是看中了我眼前的绝色丽人,故意前来找碴的,可是他打错了主意。 “机会给你了,可怜你没有珍惜!”我盯着老者,冷冷地道。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老者狰狞地道。 我身子一闪,棍子闪现在手中,临空扑向老者。对于老者这种败类,在我眼中已是死人,下手自然不会容情。 老者举臂招架棍子,棍子一缕星茫透了老者的身子,老者身子抽了一下,便不在动弹。经过这段时间练习,我对棍子的使用益发熟练,控制也熟悉的多,出手再也不会太重,一点星茫就制住了老者。 “你,你究竟是谁?”老者老脸涨红,惊声问道。 我没有理会老者,举棍向老者的气海戳去。老者眼皮直跳,惊声叫道:“住手,我是海神社的人,你不能伤我!” “海神社,很了不起吗?”我冷冷地道。 “我海神社纵神南地海域,社里高手如云!” “都是像你这样的高手吗?” “当然不止,我海神社有三位虚仙坐镇!” “如此而已,我倒不放在心上!” 我微微一笑,一棍子戳在老者的气海,把老者的修为废掉。老者惨叫一声,身上的气息瞬间低迷了下来。我手中的棍子一挑,老者飞出去,刚好撞在偷偷溜到门口的庞天龙身上,两人撞在一起,跌翻在地。 “姓庞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竟然不管你干爹,独自逃走?”我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庞天龙,冷冷地笑道。 “小子,你惹祸了,惹了天大的祸,海神社不会放过你的!” “站住,先把砸烂的东西赔了,再走不迟!” 我叫住庞天龙,庞天龙畏惧地看着我,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我,我让服务员把钱转了,把银行卡扔给了庞天龙,才放庞天龙这伙人离开。 “洛少,今天怕是惹祸了!”温孝玉来到我身边,苦涩地道。 “什么意思?” “海神社,是一个势力很大的组织,门人子弟几乎遍布南方海域小国,可以说比国内任何一个组织的势力都大。你废掉那个老者的修为,只怕真的惹上了海神社!” “无妨,如果海神社想要来找麻烦,那海神社就没必要存在了!” “夫君,谢谢你为妾身出头!”绝色丽人缓步走了过来,福了福道。 “洛阳,我不打扰你跟嫂子了,我先走了!”温孝玉对我眨了下眼睛,转身离开了。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妾身名唤韦灵知!” “灵知,有意思的名字!” “夫君喜欢就好!” 我真的挺无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韦灵知怎么就赖上我了。我自然看出来了,韦灵知绝非普通人,差不多是赵素卿那类的存在。 “要不,找个地方聊聊?”我讪讪地道。 “夫君,请跟妾身来!” 韦灵知把我带到了一间静室,招呼我坐下来,然后亲自动手,为了沏茶。韦灵知这次拿出的茶很香,盒子一经打开,一股浓郁的草木香气漂了出来,闻着十分舒坦。 “这个茶,闻起来好香!” “妾身专门为夫君准备的!”韦灵知笑道。 “灵知,你干嘛叫我夫君呢?”迟 疑了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 “夫君,你对出了妾身的求偶联,那就是妾身的夫君了!”韦灵知叹息了一声,道:“当年祭祀曾言,妾身遇夫君,续绝对,修为成,这一切都实现了!” “灵知,你也知道,我已经有了……” “夫君,男子三妻四妾寻常事,只要夫君不抛弃妾身就好!”韦灵知幽幽地道。 我再度无语,古人的思想真不一样,无论是白玉儿,赵素卿,还是眼前的韦灵知,对于这个事情,倒是看的很开,思想也是出奇地一致统一。这与宁晚秋则不一样,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可心里还是难免有芥蒂。 “灵知,你不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夫君,你的意思是不要我吗?”韦灵知脸色一变道。 看到韦灵知的脸色,我的小心脏狂跳,连忙摆手,道:“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担心,我配不上你!” “夫君这是什么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担夫挑着走,妾身怎敢嫌弃夫君?” “那,那就好!”我讪讪地道。 韦灵知的话,把我的嘴堵住了,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拿起她泡的茶,猛往嘴里灌,不料茶水滚烫,把我的嘴巴都烫起了泡。 “夫君,是妾身的错,烫着夫君了!”韦灵知满是歉意地道。 “这不怪你!”我哭笑不得地道。 “夫君,妾身有一事相求,还请夫君应允!”韦灵知显得很为难地道。 “什么事?” “帮妾身压制修为,不然妾身将不能存之于世!” “压制修为?” “请夫君应允!”韦灵知突然翻身跪倒于地,哀声道。 “灵知,你快起来,我答应你!”我急声道。 “谢夫君!” “灵知,能说说你现在的情况吗?” “妾身靠这块玉佩压制着修为,不过这块玉佩的效果即将消散,如果夫君不帮妾身的话,妾身将不能存世!” “这样啊!” 我沉吟了下,决定答应韦灵知,一是韦灵知的气息已遮掩不住了需要尽快压制其修为;二是韦灵知的真身在此,可以练练手。 “夫君,你若有为难之处,妾身也不会怪你,只怪妾身……” “你想什么呢?我都说答应你了!” “辛苦夫君了!” “你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尴尬地一笑,道:“灵知,你准备一间静室,我马上帮你压制修为!” “真的?那我就去准备!” 278. 鬼胎出没 韦灵知温宛如水,让我的虚荣心大大地满足。虽然我一时间真的结受不了这种岐恋,可是说真的,我挺享受这种举案齐眉的温情。想想也是,古人礼教之下,女子讲求三从四德,河东狮的情况万中难遇,何况是韦灵知这种大家闺秀。 我倒没有觊觎韦灵知的美色,但享受一下温情,感觉也是美滋滋,韦灵知身上透着温宛大方,知性淡雅的气质,这在当代女性身上早已消失殆尽,偶尔能从台海苦情电视剧中可见,没想到现实之中也能让我遇见。 答应为韦灵知压制修为,一方面韦灵知的身上透着无比伦比的强悍气息,如果我不帮她压制的话,后果真的有些严重;另一方面,我也想汲取一点韦灵知的气息,这也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情,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帮助韦灵知,比帮助徐霖简单很多,毕竟韦灵知修为高深,很多要求一点即明,配合上也会熟练许多。在开始之前,我先把要求讲一遍,韦灵知静静地听着,也不出言相询,弄得我还以为她听不明白。 “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那我们就开始了?” “夫君,开始吧,妾身准备好了!” 我双手一探,按在了韦灵知的粉背上,在我的手一接触,韦灵知的娇躯明显地一僵,微微颤抖了下。看得出来,韦灵知有些紧张,其实是韦灵知从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有肌肤接触,虽然嘴里韦灵知叫我夫君,但身体反应还是很实诚。 “放松,没事儿的!”我轻声道。 “嗯!”韦灵知颤声道。 在韦灵知身心未曾平静之时,我也不敢渡入气息,以免弄巧成拙。韦灵知自非常人,片刻之后,便收慑心神,平静了下来。我也不废话,说多了反倒是让人紧张,气息缓缓地渡入到韦灵知的体内。 我告诉过韦灵知,不要运气抵挡我的气息,没有韦灵知的抵挡,气息一路流转,慢慢地融合了韦灵知体内的气息,愈发地壮大了起来。气息以我的方式,在韦灵知的体内流转,不断地冲击着韦灵知体内隐藏的穴窍。 “哇!”韦灵知忽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我自是没精力理会韦灵知喷血的情况,控制着气息流转,在韦灵知体内气息异常强大之时,快要容纳不住之时,那股气息缓缓地流入我的体内。韦灵知的气息通过修炼得来,没有徐霖体内那股力恐怖,在我体内生机的滋养下,也让我俩吃足了苦头。 气息流转九个周天,狂燥之性消失,我缓缓不再把气息引入自己体内,收回了双掌。睁开眼睛,我的脸 上露出喜色,果然不出我所料,冒了点儿风险,但我修为似乎又增加些许,而且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我看了一眼继续在稳固气息的韦灵知,自行开门走了出去,刚好看到在外面急得不停走动的温孝玉。见到出来,温孝玉连忙迎了上来。 “洛少,你终于出来了!” “怎么了?” “天黑了!” “天黑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 “你不是说,要护住那三人的吗?” “哦,是的,我们快走!” 我心里一惊,把这茬给忘了,连忙跟着温孝玉一起出暖香阁,坐上了温孝玉的车,飞速地驶了出去。 “洛少,现在怎么办?也不知道鬼胎先对谁动手!”温孝玉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生死由命,这个没办法,只能由近到远,把人接到一起!” “也只能那么办了!” 那三个倒霉蛋分别叫田辉,孔倩、刘毅,离此地最近的是田辉。温孝玉把车开得飞快,直奔田辉家,一个颇为高档的小区。其实这几个家伙的家境都还不错,算不得什么豪门,但最不济家里也有些生意,才养成了纨绔子弟习性,否则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去泡酒吧。 我错估了情况,赶到了田辉家,按响了门铃,我们说明来意,随即遭到田辉老娘,也就是开的妇女一顿臭骂,说敢咒她的儿子,就要和我们拼命。弄得我跟温孝玉两人一脸懵圈儿,连田辉的脸都没有见到,就灰头土脸,狼狈而去。 “怎么办?”走出电梯,温孝玉垂头丧气地问道。 “既然他们不领情,那我只得奔下一家去了!” “难道,这个不管了?” “怎么管?” “也是,既然人家不领情,那就算了!” 我和温孝玉一起往小区的停车场走去,温孝玉一肚恼火,脸色不好,闷着也不说话。我心情倒没有受到影响,但看到温孝玉没有缓过来的样子,我也就没有开口。在温孝玉打开车门,正要上车之时,我忽地看到远处一道黑影闪过,消失于小区的一个拐角之处。 “鬼胎来了,我们快上楼去!” 我低声对温孝玉交待了一声,转身向小区电梯间跑去。温孝玉闻言,身子一震,连忙嘭地关上了车门,向我追了过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像猴子一样,正抓着小区外的管道向上飞速攀爬,宛如灵猴。 到了电梯间,我发现电梯并没有停在一楼,在这 争分夺秒的时刻里,让我有些抓狂,只得转身向楼梯飞奔而去。我跟本来不及正常的走楼梯,直接弹身而起,伸手抓住楼梯间的护栏,借拉扯之力飞身向上,如是数次,我已经来到田辉住了十七楼。 “叮……”我伸手按响门铃。 “哐!”门打开了,依然田辉的老妈。 “你又来干什么?你知不知你这叫骚扰,我可报警抓你!” 幸好我提前有所防备,气息外露,防住了口水喷脸。对于田辉老妈的举动,我挺无奈,但也没有生气,对于这样一个无知的妇道人家,也犯不着生气。 “别忙着关门,稍等一下!”见田辉老妈伸手关门,我连忙伸脚挡住。 “你想干什么?”田辉老妈愤怒地道。 防盗门的缝隙间可以看到拉直的钢链,田辉老妈在门后涨红着脸,盯着我仿佛要吃人一般,我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聚指成刀,砍在了防盗门的钢链上,钢链像豆腐渣一样断掉。田辉老妈嘴里像是吞了个臭鸡蛋,惊得张大嘴合不拢。 “别误会,我是来救你儿子的!你儿子是不是这两天都没敢出门,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整个显得神经质一样?”我一口气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道。 “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做父母的,哪道不知道儿子做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吗?” “小辉又闯祸了吗?”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接话道。 “不是惹祸那么简单,而是惹了脏东西,为此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你说什么?我们家小辉不会的,你不要往小辉身上泼脏水!”田辉老妈尖叫道。看来这个女人也忒护犊子了,事情都没有听明白,便急忙替儿子撇清关系。 “你急什么?能不能听人家把话说清楚?”田辉老爸喝斥道。 田辉老爸之所以这么好说话,那也是看到了我掌刀断铁链,吓得浑身冒冷汗,才走过来插入对话,依他的意思,先用语言稳住我,免得我做出什么伤害人的动作。 “没时间了,它来了,来杀田辉来了!”我寒声道。 “谁?”田辉老妈惊声道。 “啊!你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忽然传来凄厉的尖叫声,这稳住我说话的两口子脸色大变,因为房间发出惨叫的人,正是他们的儿子田辉。 “孽障,休得放肆!”我厉喝一声,身子一闪,从田辉父母身边蹿了过来,直奔发出惨叫的房间而去。 279. 激战鬼胎 “嘭!”我一脚把房门踹飞,闪身进入房间。 在房门踹开的那一瞬间,一只小黑影飞速地跳到窗台上,回头冷冷地盯着我。我打量着眼前的鬼胎,看上只有岁许般幼儿大小,只是长尖嘴猴腮的模样,加上一双幽暗而发着绿光的眼睛,看上去十分人。 房间的地上躺着一个顶着鸡窝头,精神萎靡的年轻人,正在瑟瑟发抖,这年轻人不用说,正是我要找的田辉。田辉的面前掉着一床被子,里面的棉絮飘落一地,看样子是被子挡住鬼胎的扑击,让田辉逃过一劫。既使如此,田辉肩头也被抓掉了一块血肉。 “小辉,你怎么了?”田辉老妈扑到田辉身边,哭喊道。 “桀桀……”鬼胎发出人的叫声。 田辉老妈看到儿子滚在地上,流了一滩血,跟本没有注意到窗台上的鬼胎,猛地听到叫声,回头一看,惊叫一声,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那,那是什么东西?”田辉老爸颤声道。 “邪物!”我淡淡地道。 我知道鬼胎的速度很快,目光死死地盯住鬼胎,以防止鬼胎的攻击。鬼胎身上阴气缭绕,幽暗的眼珠子闪着凶光,一付要择人而噬的模样。 “忽!”鬼胎悠地腾空而出,向地上的田辉扑击而去。 棍子悠地闪现在我手中,带着白色的光圈儿,斜着剌向鬼胎。眼见棍子就要剌中鬼胎,悠地绕缠在鬼身上的黑气爆了开来,鬼胎在消失在黑气之中,棍子击空。我吓了一跳,棍子连划了数个圈儿,封住面前的来路,防上鬼胎攻击过来。 鬼胎的身影虽着黑气凝聚,而现身在床头,带着凶光盯着我。田辉老爹站在的我旁边,与鬼胎的目光相交,浑身一颤,吓得踉跄向后退了数步,撞在沙发上,差点儿摔倒。 “快,把田辉拉出去!”我低喝一声道。 田辉老妈闻言一震,看着血淋淋的儿子,一咬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抱起田辉,冲了出去。我手中的棍子对鬼胎舞动,防上鬼胎爆起伤人。见到田辉母子逃到了客厅,我连忙舞着棍子,拦在门口。 “洛少,情况怎么样了?”温孝玉的声音响起道。 “情况不妙,不要让人进来!”我大声喝道。 此时闹出的动静比较大,我害怕有人看热闹,人一多,局面就不好控制,在鬼胎的爪下,那就难保不会伤人。 “忽!”鬼胎纵身向我扑来。 我连忙挥动棍子进击,鬼胎临空爆了开来,化成一缕黑气,我的棍子击在空处。鬼胎黑气临空凝成两道人影,漂在空中,死死地盯着,而鬼胎的本体则落在电脑桌上,也盯住 了我。 “孽障,真的不死活!” 我低喝一声,手中三道符录闪现,化做三道金光,分剌黑气化成的两道人影与鬼胎。鬼胎倒是激灵的很,身子一闪,化作一道黑光,躲过符光,出现在了窗台上。两道鬼影就没有那么幸运,被符光打中,化做一缕清烟消散。 “桀桀!”鬼胎看着消散的两道鬼影,发出愤怒的吼声。 “咄!”我单手结印,对着鬼胎低喝一声。 鬼胎受到我喝声影响,身子一僵。我手中的棍子闪电般剌出,正中鬼胎的肩膀,鬼胎惨嘶一声,化作一缕黑气,飘出了窗外。 “想跑?”我手中又是一缕符光,向黑气追去。 黑气临空飘散,符光再次落空。我快速跑到了窗边,向外张望,只见黑气在户外的空调外机上凝成鬼胎,跳着向小区外落了下去。 我弹身上了窗台,推开窗子,也跟着纵身向窗外跳了下去。鬼胎在我的前边落地,纵身跳入了小区的草丛中。我双足落地,连忙向鬼胎追去,只见鬼胎化做一道黑影,迅速消失。我望着飞速逃直走的鬼胎,只得不甘地停了下来。 “呜呜呜……”警笛声响了起来。 田辉老爹在划断防盗门的铁链时,偷偷地拨打了报警电话,此时警察赶来。我暗叹一声,只得闪身一边。田辉给鬼胎抓伤,在阴毒浸染下,不及时治疗,难逃一死,好在温孝玉在场,以温孝玉的修为,应该可以应付。以温孝玉在羊都的关系,也可以摆平眼前的局面。我等了莫约小半个时辰,温孝玉才从上面下来,见到我在小区里,温孝玉脸上浮现出不解之色。 “那东西逃得很快,我追之不及!不过那东西被我打伤,我想,它暂时应该不会回来!”我开口解释道。 “田辉身上的毒被解决掉了,人应该死不了!”温孝玉介绍上面的情况道。 “不,田辉死定了!”我摇头道。 “为什么?”温孝玉惊声道。 “鬼胎出手,那是有人把这几人许给鬼胎当血食,鬼胎没能吃到嘴,那么田辉将会死于另一种方式!” “田辉会怎么死?” “我刚才看了,田辉的魂魄已然不全,已然被千葬碑里的存在勾走,田辉脸上满上死气,必是将死之人!” “难道,你也无法救人吗?” “想要救人,除非破了千葬碑个地方!要破千葬碑,我也没有把握!”我叹息道。 “呜呜……”救护车的声音响起道。 “那怎么办?” “只能去试试,破开千葬碑!” “那风险岂不是挺大?” “那也得一试!”我脸色一沉,寒声道:“那里面的东西既然开始为祸,那就表示,那里的东西想要出来了,这种情况,只得扼杀!” “我陪你去!”温孝玉沉声道。 “温大少,你的修为不够,去了也是徒送人头而已!” “我的修为有那么差吗?”温孝玉黑着脸道。 “不是一般的差,而是很差!” “我去,你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这种玩命的事情,我如果说的轻松,那是在害你!” “好吧,那你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 “那你帮我准备一把上好的桃木剑,一个八卦镜,这个可行吗?” “好,我马上去准备!” “叮……”温孝玉的电话响了起来。 温孝玉拿出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温良媛的焦急的声音,道:“孝玉,洛阳跟你在一起吗?别墅这边来好多鬼魂,你能让洛阳来一趟吗?” “姑姑,洛阳跟我在一起,我们马上过来!”温孝玉挂了电话,焦急地看着我道:“别墅那里出了问题,你能跟我去一趟吗?” “快走!” 温孝玉很急,车子开得飞快,加上深夜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只用了二十多分钟,便感到了安置银娟娟的别墅里。别墅有我布置的阵法,鬼影虽多,但也骚扰不到别墅里的人,只不过这种情况在温良媛的眼中,也显得有些吓人。 “温大少,你去帮我准备东西,这里就交给我了!”我看着围在别墅外面的重重鬼影,吩咐温孝玉道。 “洛少,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有我在此,一切都会没事儿!” “多谢!” 我下了车,伸手取出棍子,快步走向别墅。我一边走,一边用棍子驱赶围向我的鬼影,一边扔出符录,待到扔出九张符录,我已临近别墅门口。 “咄!”我双手结印,临空划出一个符文,嘴里接着轻斥道。 随着我的轻斥出口,符文化做一道耀眼的光茫,散向四周,接着九道光柱从各方汇聚,形成一个光的笼子。飘荡的鬼影在光笼的照耀下,纷纷消散,片刻之后,别墅外恢复了正常,再也不见一只鬼影。 “哐!”别墅的大门片刻后打开,温良媛探出头来。 “洛阳,你来了?”温良媛的声音有些惊喜地道。 “阿姨,是我!”我上前一步,点头一笑,道:“问题已经解决,阿姨你可以安心睡个安稳觉,我就先回去了!” “洛阳,你别走!”温良媛突然扑了出来,伸手拉住我,可怜兮兮地道。 280. 生死共许 我微微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温良媛温良媛年过四十,但保养的非常好,身材犹如三十岁的少妇,玲珑有致,非常有诱惑力。而此时应该刚刚洗浴过,身穿薄薄丝质睡裙,抱着我的胳膊,胸前峰峦压在我的胳膊上,让我心里血气涌了上来。 自从被小兽喂我吃那个什么东西的珠子,我发现自己特别容易失控,才造成了我与沈心兰的擦枪走火。眼下的温良媛,瞬间勾起我的**,甚至我都来不及压制,便陷入了迷失之中,不由伸手抱住了温良媛的纤腰,低头向那红唇吻去。 温良媛正拉着我,想不到我反手就抱住了她,正待挣扎,我的体内涌入一股奇股的气息,让温良媛浑身发软,失去了挣扎的力道,任由我亲了下来。这一吻,把温良媛吻得娇*喘吁吁,浑身发热,也陷入了迷失之中。 迷失中我抱起了温良媛,由于温孝玉安排房间的时候,我刚好在,知晓温良媛的房间,此时轻车熟路地抱着温良媛入了房间。不一会儿,两人就赤身相对,我亢奋地进入,开始了无情的鞭挞。激情释放之后,我清醒了过来,而温良媛已如一团软泥,瘫在了床上,一动不能动弹。 看着眼前动人胴*体,我心里一团乱麻。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我觉得自己像个畜生,自己跟温孝玉以兄弟相称,我却把人家姑姑睡了。这特么的,让我怎么面对温孝玉?关键是,以后温良媛怎么见人。 “别走!”我刚动弹一下,温良媛伸手搭在我身上,小声嘀咕道。 我身子一僵,任由温良媛把手搭在我的身上,看着温良媛光滑的胴*体,心里愧准疚越来越重,不由地看着天花板发呆。悠地,我感到体内有一丝奇异的气息在缓缓地流转,虽是纤纤细流,却显得很是怪异。 心里藏有事情,我也无心体会那缕怪异的气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缓缓地闭上发眼睛,睡了过去。在半睡半醒之间,我感到有人在我的胸口画圈儿,心里一个激灵,睁看眼睛,只见温良媛一手掌着脑袋,一手落在我的身上。 “那个,早啊!”我尴尬地道。睡在一起了,阿姨这个称呼,我也叫不出嘴了。 “小伙子,看不出,你挺坏的!”温良媛脸上带着怪怪的笑意道。 “对不起……”我欲语无言,不知道说什么,知道什么辩解都是无力的。 “不要说对不起!”温良媛伸手玉指压在我的嘴唇,妩媚地道。 我看着温良媛火热的美眸,心里一阵荡漾。温良媛缓缓地爬上我的胸口,胸前的峰峦压在我的身上,妩媚地看着我。我心里 一荡,爬过身来,两人滚作一团。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也不用装作假学道,提枪上马,展开新一轮的激战。 激战若干时间,温良媛已成了一团乱泥,无力地爬在床上,动弹不得。看着一脸满足的温良媛,我心里是五味纷呈,加深了对自己的鄙视。 呆了半晌,我悄悄地爬起来,穿上衣物,偷偷地出了房门。外面虽有温孝玉布置的人员,可是人人对我视若不见,我心里虽然满是尴尬,但也厚着脸皮逃了出去,返回到了清泉庄院。在清泉庄院,我心里发虚,不敢见人,偷偷地洗漱了一番,躲到自己小居室内。 “叮……”没过多久,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洛少,你在哪里?”接通电话,温孝玉急切地问道。 “清泉庄院,啥事儿?” “东西我准备好了,那我现在送过来给你,我看看是否可行?” “啥东西?”我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洛少,你怎么那么健忘?当然是你要的桃木剑与八卦镜啊!” “哎,不好意思,我真的忘了!” “我把东西给你送过来,你先看看,是否可行!” “好,我那我等你!”我心虚地道。 温孝玉的动作很快,亲自开车把桃木剑与八卦镜送了过来,我有些心慌地接过了两样东西,都没顾得上验货。温孝玉一脸平静,把东西交给了我,便告辞离去。 我看着温孝玉送来的桃木剑与八卦镜,还是挺满意的,这两样东西的卖相挺不错,看来温孝玉还是下了一番功夫。这两样东西唯一的美中不足,那就是缺少祭恋,少了应有的一些威力,还得再增加一些符文。 看着手中的两物,我拿出准备好的刻刀,开始自己动手,刻上相应功用的符文。这些符文,是我跟据需要,添加应有的功用而增加的符文,这也是老道教我的本领,也是我第二次运用,第一次是为沈心兰制作银镯。 “叮……”刚雕刻了两个符文,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停下手中之事,取出手机一看,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微微一怔,还是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我听得不由得一个激灵。 “小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吃干抹尽,不认账是吧?” “那个,不是,我这不是准备杀入千葬碑,需要做一些准备,所以,我才离开……” “真的是那样吗?” “真的!”我硬着头皮道。 “哼,算你了,那我跟你一起去千葬碑!” “别!”我心里一急,连忙道:“我此去凶险,你千万不可介入!”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此去,我不有几成信心,如果你一起去,势必两难全,如此之下,恐两人俱失……” “那就让姐姐陪你共赴黄泉呗……” “我的生死事小,可我不想连累你,甚至会影响到银小姐,那就得不偿失了!” 温良媛闻言,沉吟了半晌,幽幽地道:“小弟弟,那你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没事儿,我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飘乎,冷汗也塌透了背心,这真是自己作孽,自己怎么也得担负这个后果,不知道不觉得,就多了一份责任。 良久,我才平复心情,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开始雕刻符文。桃木剑上的符文完成了一半,我小居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曼妙的身影走了进来。 “咦,晚秋,你有事儿吗?”我下意识地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来吗?”宁晚秋脸色不自然地问道。 “这是什么话,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是吗?” 我看着宁晚秋幽怨的眼神,讪讪地一笑,站起身来,走近宁晚秋的面前,伸手把宁晚秋搂入了怀中。宁晚秋用力挣扎了几下,未能凑效,只能任由我抱着不动。 “晚秋,委屈你了!”我在宁晚秋耳边小声地道。 “洛阳,我好害怕!”宁晚秋伸手抱住我,幽幽地道。 “晚秋,你怕什么?”我愕然地问道。 “洛阳,你会离开我吗?”宁晚秋无力地问道。 “傻,我知道我的人品不好,但我发誓,我绝不会离开你!我会尽一生守护你,也许不是地老天荒,但会生死共许!”我用力搂着宁晚秋,沉声道。 “洛阳,我相信你!” 我抱着宁晚秋,宁晚秋静静地依偎在我的怀中,心神融合在一起,隔阂不将存在,时间也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下来。 “洛阳,你是不是又要去冒险?”宁晚秋忽然抬头,盯着我问道。 “也不算是冒险,只是去解决些问题而已……”我平静地道。 “注意安全,我在等你!”宁晚秋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温柔地道。 “我会的,即使面对千军万马,我也会杀出重围,回到你有身边!”我嘻嘻一笑道。 “嗯,我相信你!” 281. 入围 宁晚秋与我温存了一会,挣脱我的怀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袅袅婷婷地去了。我看着佳人的身影,暗叹了口气。我叹气和的目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弄出不该发生的事情。 收慑了心神,我又开始刻画桃木剑上的符文。静下心来,也没有用多久的时间,桃木剑上的符文便被我刻弄完成。八卦镜上的符文,我也稍做了修复。经过我的处理,两个物件的威力提升了不止一筹两分,这让我略有满足。 准备好了两样法器,我跟住在清泉庄院的诸女各自打了声招呼,便直奔千葬碑而去。由于我曾去过千葬碑,也算得上轻车熟路。不过,一如往常,没有司机愿意载我到千葬碑,老远的便将放了下来,让我步行往千葬碑而去。 我下了车,步行往千葬碑而去。我远非昔日的我,心里也没有昔日那种恐惧,只有消灭那里阴暗存在的信心。 “小伙子,这么一大晚上,你行色匆匆,准备去哪里啊?”我正走着,前方出现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太太,幽幽地问道。 我看了老太太一眼,嘴角了一歪,道:“老人家,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这么大晚上,要去哪里干什么?” “我去村口,等我儿子儿媳孙子回家!” “你不用等了,他们不会回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儿子儿媳孙子忙着杀人,难里有功夫回来!” “小伙子,你说笑了,我儿子儿媳孙子都是老实人,怎么会杀人呢?” “不会杀人?恐怕这个村里的人都是死在你孙子的手里的吧?”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开我老婆子的玩笑?” “有意思,你儿子儿媳,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孙子嘛,我也打算送走他!” “你,你是个坏人!”老太太盯着我,一脸凶意,接着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坏人人进村了,要杀我的孙子了! “刘老太,何人要杀你的孙子?” “刘老太莫怕,我们大家来了!” 不多时,一大群人涌了过来,把我团团地围住,眼里产烁着凶光,一付要吃人的模样。我静静地看着这一群人,脸下浮现出一丝冷笑。 “怎么,你们死了那么久,也舍不处去冥府投胎么?” “小伙子,说什么胡话,我们活得好好的,怎么说我们死了!” “有意思,死了还能留在世间,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特权,或者说,是谁布 下的这个局,竟然能让你们数百年存在于阳世!” “小伙子,你再敢咒我们,别怪我们不客气!”一个老头站出来,指着我不满地道。 “是吗?你们准备怎么对我不客气法?” “来人啦,把这个疯子给我哄出村去!” 老人一声叫喊,顿时跑出十多个轻青人,手持棍棒,向我迫了近来。我看着眼前的数十个人,体内的气息悠地散溢,压向这数十个年轻人。 “快给我滚出村子,不然有你好看!”手持棍棒的一个年轻人,指着我叫道。 “一群孤魂野鬼,也敢跟我叫嚣?” “还敢骂人,给我打!” 棍棒齐飞,一齐向我袭了过来。我脸色一沉,手中刀茫闪现,一招夜战八方,迎上了袭来的棍棒。对于眼前的这些存在,我想留手亦不能。 “噗!”符刀扫过查棒。 棍棒在符刀的作用下,化做飞灰。那些围攻我的壮汉,吓得纷纷后退。瞬间我的周围就空出了一片区域。 “特么的,来到我们地盘,还敢打人!” “大家一起上,揍死他!” 这些退后的壮汉,彼此互相打气,挥舞着我棍棒,又向我攻了过来。我手中的符刀横出,斩向扑近的两个壮汉。在我刚要得手之际,我眼前一道黑影闪现,向我脸上抓了过来。 “来得好!”我冷斥一声,身子一晃,避开了黑影的攻击。 黑影一击不中,又隐没于人群之中。我盯着黑影消失的地方,手中符刀抛出,奔着黑影消失的地方去,随着消失于黑暗之中。 我一击不中,手中的桃木剑出现。这柄桃木剑虽不算上乘之物,但经过我加持符文,效果已然远胜普通的桃木剑。桃木剑在手,八卦镜也随之拿出在手,这两样东西,就是我为此准备的。我手中之物,算不得古物,威力也算顶尖,但对付眼前的状况,也绰绰有余。 八卦镜在手,我微微一晃,一道白光扫向老太太。老太太身子一晃,从所站之处消失,踪迹随之消于无形。 “我还以,你们真的不知道已身已死,原来都是执念未消啊!” “小子,你胆敢对我老人家动手!”老太太的声音变得阴恻恻地道。 “为祸人间,人人得而诛之!” “说得挺伟大,我看你如何诛我!” “挡我者灭!”我看着眼前绰绰鬼影,厉声道。 我一声喝出,隔了半晌,没有任何反响。看着眼前的情况,已知无 法善了,我咬破中指的指尖,把指尖血涂在桃木剑上。经过我的指在尖血加持,桃木剑蒙上了淡淡的血光,透着一股沛然莫御的气息。 “去死吧!” 桃木剑舞动,向最近的鬼影杀去。桃木剑乃至阳之物,而我的指尖血亦为至阳之物,在指尖血的加持下,桃木剑威力大盛。一剑扫过之处,鬼影纷纷消散。 “忽!”我的剑刚刚扫过,正在空挡之际,一道黑影从空隙间向我扑了过来。 “来得好,正对你有所准备!” 我嘴角泛出一丝笑意,斜斜跨出一步,手中的桃木剑跟着横扫。这早已算计到黑影的攻击方向,故尔做好的隐阱,等着黑影上当,而这个黑影,也正是鬼胎。眼见的桃木剑正要扫中鬼胎,鬼胎悠地爆成一股黑雾消散,桃木剑从黑影中划出,跟本未给鬼胎造成任何伤害。 “忽!”鬼胎凝聚的身形凝聚,又向我扑了过来。 我手中桃木剑一抖,挑出三朵剑花,封锁住鬼胎的攻击路线。在我的布局中,不论鬼胎从哪个方位攻击,都会被我的攻击后发先制,迎头痛击。鬼胎显然知晓自己攻击失效,临空一个倒翻,身子化做黑雾在我剑下消散飘远。 “特么的,这个怪物竟然有着不错的智商!”我轻叹一声道。 我斜斜地踏出数步,形成与鬼胎对峙的局面,只是错估了眼前的形势,就在我与鬼胎对峙之际,远远围住我的身影不断地撞在一起,化做了一整团烟雾。 “合鬼术!”我的瞳孔不由地猛缩道。 合鬼术是一门邪术,准确的来说,是一门吞噬术。吞噬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每个鬼物仅存在命魂。通过吞噬,而不断地壮大自身的力量。 “忽!”黑影不待我反应过来,又向我扑击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手中的桃木剑挥动,迎上黑影,就在我的桃木剑要斩上黑影之时,黑影又划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原来,竟然是在拖延时间!”我一下看出了黑影的意图,沉声道。 黑影之所以对我发起佯攻,就是为了给合鬼术准备时间,待到吞噬足够的鬼魂,那就有了与我对抗的本钱。 “看来,真的要超渡尔等了!”我一手持桃木剑,一手剑指,盯着黑影,冷冷地道。 黑影看着我,眼中凶光闪闪,但没有主动对我发动攻击。可能知晓我内中充杀机,黑影竟然表现的有所退缩,但也没有退开。 我眼中精光闪现,手中多出数道符文,临空抛了出去…… 282. 佛佗难渡 在老太太出现的时候,我已知道这**对我动手了。**的冤鬼在此蕴养多年,眼前的每个鬼魂看上去都有些强大,最低也有炼气六层,只不过其修炼的是鬼术而已。 我心里升起一丝疑虑,此地的布局,绝非天然形成,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把此地的人全部弄死,把冤魂羁押在此,借冤气而提升鬼物的修为,这一个布局足足超出百年,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一般人的寿命也不过百年,布这种超出百年的局,究竟有什么意思呢? “桀桀……”鬼胎发人的声音。 鬼胎的智力不低,竟然能够做出牵制我举动,弄出响动,也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已。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把握制住鬼胎,只是我想看看这合鬼术,究竟能够弄出一个什么玩意儿来,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众鬼不断合身。 数个鬼物合身一起,那道身影益发的凝实,修不气息也越来越强大起来,直逼练气九层,达到了虚仙的水准。看到这种情况,我也没有急于动手,我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修为,看看能否敌得住虚仙的鬼术。 “万鬼合一!”老太太突然大喝一声道。 我眼睛一眯,只见眼前的老太太身子一闪,撞入那个合身的而凝实的黑影当中,经过老太太的融合,那个身影一下变成一个中年妇女的模样。只不这个女鬼的形像比较凄厉,浑身黑气缭绕,鬼气森森。女鬼幽暗的黑眶眼洞向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鬼胎身子闪动,来到我的右侧,与女鬼形成左右夹击的形势。 “特么的,竟然懂得合击之术!” 女鬼伸手一扬,缭绕的黑气形成了一柄长刀,弹身而起,长刀当头向我斩到。鬼胎在同一时间扑出,急取我的右肩。 鬼胎的速度很快,后发先至,我跟本来不及闪避。幸好我的修为提升,心随意动,金光在我肩头闪现,鬼胎的两爪抓在了金光上。 “哇……”鬼胎发出一声惨叫。 借鬼胎的撞击之力,我的身子微微后退,手中的桃木剑挥出,横架临空而来的长刀。长刀撞桃木剑上,我并没感到有多大的力道传来。 我心里微微诧异,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极度阴寒的气息涌了过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子瞬间有凝滞。就在这个时候,黑刀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量,我顿时吃不住,被推得倒翻了出去,撞入了树丛之中,压断了不少小树。 “我擦,还知道使诈!”我爬起来,悻悻地道。 不待我站稳,一道黑影又扑 了过来,一付痛打落水狗的作派。只不过我不是落水狗,而鬼胎也没能那个能力对付我。 “道五!” 我低喝一声,手中桃木剑微微抖动,带着一股气息波动,横着扫向了鬼胎。我是来不及调转桃木剑剌出去,只能横扫来阻挡鬼胎。鬼胎扑近,突然感到一股玄奥的气息波动,鬼胎本能地临空折身,想要退走。 鬼胎的如意算盘明显打错,这股气息仿佛是一个漩涡,不但吸住了鬼胎的本体,甚至鬼胎感到了体内本源的流失,这让鬼胎感到了极度危险。 “道六!” 我手中桃木剑的剑势再变,在鬼胎面前连续勾画了数个玄奥的动作,一股极度衰败的气息卷起,鬼胎的力量迅速消失,此时想要爆体重组,亦有不能。 “哇……”鬼胎惨叫起来。 女鬼见状,长刀一闪,向我劈了过来。我的气息渡入桃木剑,桃木剑漾起一道蓝光,迎上了女鬼的黑刀。桃木剑上我刻画的有雷符,此时我激活的就是雷符,这蓝光自然是雷光。女鬼瞧着雷光,回刀划了个圈儿,在面前形成了一个黑色护盾,想要挡住雷光。 “轰!”雷光撞在黑盾上。 黑盾瞬间碎裂,蓝光也随之消散。不过明显雷光要胜出,女鬼向后飘退。我没有去追女鬼,转身一剑,剌入被困住的鬼胎身体内。 “哇!”鬼胎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女鬼闻言,身子一闪,又飘了回来,手中长刀舞动,想要救回鬼胎。鬼胎害命无数,我自不会让其逃走,弹出一道火符打中,火符围着鬼胎,猛烈地燃烧了起来。我用的是一张五级火符,目的就是为了消灭鬼胎。 “哇!”鬼胎再度惨叫。 女鬼顾不上攻击我,转身扑向鬼胎,想要灭掉鬼胎身上的大火。看得出来,女鬼很惧怕鬼胎身上的符火,可是仍然不要命地扑了上去。女鬼自然不可能灭掉符文,数次扑击,丝毫不能奏效,眼见鬼胎已被符炼的很虚弱。 “饶命!”女鬼突然跪倒,向叩首哀告道。 “尔等杀过无数生灵,可有想过放过那些生灵一命?” “我们母子也是被迫的!” “做了错事,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冷冷地道。 女鬼看了一眼,转身扑向鬼胎,意图以己身的阴气,来灭掉符火。我岂能让其如愿,连续两道火符激发扔出,将女鬼与鬼胎包裹住,猛烈的燃烧了起来。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这一对母子委实血债累累,饶恕不得。 鬼胎伤命无数,这个**的形成,就是鬼胎所为。何况鬼胎存在的这些年,死在其手中的生命不知凡几。女鬼所谓的合鬼之术,就是被鬼胎所杀的村民,被女鬼吞噬,女鬼吸了众多魂魄,将之炼化,才达到了虚仙水准。 看透了女鬼与鬼胎之间的来历,我才下定决心,要将两者诛杀。否则的话,两者盘踞在此地,不知道还要造出多少杀孽。女鬼与鬼胎在符火中挣扎,显然不甘心被灭。 “哆!”我双手结印,大喝一声道。 女鬼与鬼胎闻言一震,再也抵挡不住符火的炼化,快速在符火中消散,没过多久,一切都不存在,符火也随之消失。 “施主,想不到,在源林寺外,你竟然能够做出行凶之事!”诛灭了女鬼与鬼胎,我刚想离开,一个大和尚闯了出来,又手合什,挡住我的去路。 “源林寺的合尚,也出来作怪了!” “施主,你已然堕入了魔障,不如随贫僧回寺,贫僧颂经为施主化解戾气,如何?” “大和尚所言甚是,我正好想见识一下!请头前带路!” “施主,请跑贫僧来!” 大和尚嘴角含笑,转身领先而行。我嘴角浮一丝笑意,手中的桃木剑向大向尚的背心剌去。大和尚早有防备,身子一闪,避开了我的桃木剑。 “施主,真个歹毒,如果贫僧不是防你一防,就会惨死于你的剑下!”大和尚眼着我道。 “佛眼看人,人亦是佛,如果你不是歹毒出身,焉能以歹毒之心而看我?” “施主心中戾气太盛,须以佛法渡化!” “佛法,如何未能渡得汝?” “吾本是佛,何佛法以渡之?” “杀人越货,以为佛哉?” “施主魔念益深,须得贫僧颂经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化解施主心中恶念!” “斩汝,皆是渡佛!” 眼前的和尚自是源林寺的凶僧,千葬碑之事,皆由源林寺的凶僧而起,我自然不会被这凶僧所惑。我与其对话,各含机锋,剑指本心。 “施主,你罪孽深重,佛祖难渡,我只能亲送你上西天见我佛!” “尔一介鬼僧,有什么资格面见佛佗?” “各种形态,不过一种形势而已,施主又何必拘泥于形势?” “杀无辜,是为行凶;既然死去,又不魂归冥府,是为扰乱天规!尔如此行径,实乃祸之根源,当诛之,以平天下!” 283. 府判之死 源林寺的和尚生而为凶僧,死亦是凶僧,坏无数生灵之性命,端地是罪大恶极。这和尚一经现身,便跟我打机锋,以寻找我的破绽。我本来想从和尚嘴里套出话来,没料到和尚也非善茬,我便不在这方面打主意了。 “施主……” “你可以死了!” 我手中的桃木剑发出一道蓝色,击在向和尚。我是半途出家,对那种光明正大的对战,没有什么兴趣。在和尚叽叽哇哇之际,我断然出手。和尚猝不及防,被蓝光击中胸口,惨叫一声,化做一缕黑烟消散。 “施主,好毒辣的手段!”我一个愤怒的声音从我的侧方传来道。 我回头一看,又是一个宽衣大袖的胖和尚走了出来。胖和尚一脸阴沉之色,双眼满是凶恨之意,充斥着无尽的杀机。 “又来一个送死的!”我冷笑一声道。 “哼,大言不惭!” 我本来就是来消灭源林寺的鬼僧而来,此时也懒得多话,符光一闪,我手中多了一柄金光闪闪的符刀。符刀在手,我扬刀便向胖和尚斩去。 胖和尚见状,身子一扭,化做一道黑烟,便要向远方退走。我焉能让其如愿,手中符刀脱手而出,追上胖和尚所化的黑烟。符刀插入黑烟,金光大盛,黑烟在金光之下,如汤泼雪,瞬间消散于无形之中。 斩杀了胖和尚,我呆了半晌,也没有见到别的和尚出来,我举步向前面的村庄走去。村庄的房屋隐隐绰绰,不过都是东倒西歪,残损不堪。 我走出了百来步,闪前的景象突然一变,那些残损的房屋一瞬间恢复原状,没有半分毫的破损,那些长满野草的小路变成一处幽静的小道,偶有人影闪过。 从小道走出去,出现一个广场,广场的对面是一座大殿,在我和大殿之间,隔着一队玄衣黑甲的军士,人人手持矛盾,凶狠地盯着我。 “汝乃何人,何故敢私闯源林判府的大殿?”一个身穿军黑甲的将军越众而出,指着我大声喝问道。 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你又是何人,胆敢在此阻我去路?” “本将乃源林判下游缉高大林,奉命拱卫判府大殿!” “源林判罪该万死,我特来斩他!” “大胆狂徒,敢对判官大人不敬,罪当诛!” “哼,胆敢蛊惑于我!” 我手中长枪前现,当胸一枪剌向高大林。高大林眼中闪现惊慌之色,快速向后退去,我手中的长枪加速,追着向高大林剌去。 玄衣黑甲军人鼓噪一声,向我扑了过来,挥动手中的兵器,向我杀了过来,挡住我向高大林追击。长枪一个怪莽翻身,挑 翻了两个军士,接着又是一个横扫,又是三个军士在长枪下化做虚无。我长枪使的顺溜,片刻之下,已被我挑翻了十数人。 那些军士见我勇不挡,呐喊一声,四散逃走,我也无法追击众人,手中长枪破空而去,径直向高大林追去。 “府判救我!”高大林见我手中的长枪击来,惊声大叫道。 “嗖!”大殿里飞了一柄长剑,撞在我手中的符枪上。我手中的符枪轻力,撞来的长剑便倒飞而回,撞入大殿中去了。经过这么一阻拦,高大林成功地逃入大殿,隐没不见。 “看来,这个大殿是一个依障,不知道能不能挡住五级火符的威力!”我看着大殿,嘴角浮现出笑意,喃喃地道。 “手下留情!”一个中年人大步走了出来,向我拱手道。 “你在此残害生灵,还敢向我求饶!” “吾不知何事得罪仙师?” “你还敢跟我装胡涂?”我冷笑道。 “吾不敢,吾真的是不明白,请仙师示下!” “此地冤魂无数,你胆敢狡辩?” “此地原为源林寺,寺中的僧人为祸,被当地知府派兵斩杀。不知道为什么,斩杀的众僧并没有进入冥府,而是在此地扎根,在此地形成一个鬼域!” “那你呢?” “吾本不远处一个小城隍,源林寺出事之后,被人拘到此地,被封为府判。自此,吾也不得脱身,被封在此地,百年之间,从未能脱身!” “你是说,此地形成的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推手?” “吾猜想如是!” “小小府判,知道的也太多了!” “十二天王?”府判闻言,惊声道。 “既知十二天王,汝还敢乱说!” 我侧首向发声的来人望去,只是三个和尚大步走了过来,当先的一个和尚手中还举着一个黄金印,一脸傲倨的模样。 “见过三天王,四天王,六天王!”府判连忙上前行礼道。 “什么狗屁天王,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罢了!” “大胆,你胆敢辱及我等?” “我还敢斩杀尔等!” 我手中的长枪一展,一枪向当前的和尚剌去。和尚冷笑一声,手中的黄金印悠地变大,挡住了我剌出的长枪。 “轰!”符枪由此化为虚无。 “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和尚得意地笑了起来,接着黄金印抛向空中,向我砸了过来,黄金印临风而长,到了我的头顶,已是丈余大小,就那么向我压了下来。我不敢大意,手中棍子闪现,棍端泛起白茫,一棍向黄金 印捅了上去。棍子撞上黄金印嘭地炸裂,碎作了数瓣,掉落于地上。 “你,你敢的我震地印?”和尚大惊道。 “什么狗屁震地印,不就一枚伪印而已,就凭这个东西,也敢在此地作威作福?” 我低喝一声,手中的棍子展开,搅动气息,一招道五击出。道五乃演化道灭的起始招式,道五一经施展,周围的气息迅速塌陷。 和尚的脸色大惊,转身想要逃走,不过在道灭气息牵引之下,不论任何气息,都被道灭的气息所吞噬,跟本无法逃离,而且每个人的身子迅速了塌陷了下去。 “饶命!”为首的和尚大叫道。 “迟了!” 我脸沉如水,水中的棍势再变,一招道六跟着施出,三个和尚身子迅速被压缩变小,逐渐被棍子演化的一个黑洞吞噬,消没不见。 见到三个和尚消失,我的脸上浮出一丝惊骇之色。于此,我方才真正的体会了入道棍法的惊妙,前四招与后四招,各有不同。前四招演化的为道生,而后四招演化的道灭。道的生灭,乃无尽的力量,我虽然无法演化出如此大的能量,但亦能横扫虚仙以下的存在。 道生,则一切力量狂生,从爆炸中而来;道灭,则一切力量被黑洞天噬,一切力量在此归于寂灭,消于无形。道生力量为明,施展时棍端出现一个白色的光点;而道灭力量吞噬力量,棍端出一个小黑圈,吸收一切力量。 “仙师,你杀了三大天王?”府判显得有些慌乱地道。 “不杀他们,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 “这,十二天王,共有十二人,仙师杀三人,可剩下的人一起出来,那……” “我怕他们不出来!”我冷哼一声,盯着府判,道:“你知道此地是如何形成的么,我要把此地与冥府的通道封印,以免长期为祸!” “想要封印此地,只怕难于登天!” “你只要告诉我,在何地找到阵眼,便可以了!” “如果我告诉了仙师,只怕那布局之人了杀了吾的!” “你如果不说,我会马上杀了你。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一下!” “仙师饶命,吾原说!”府判连忙道。 “说吧!” “府判大人!”高大林突然出现在府判身后,一脸笑容地道。 “你有何事?”府判回头,看着高大林道。 “大人,有些事情……”高大林的声音越说小,渐不可闻。 “什么?”府判皱眉凑近,想听高大林的话语。 “你可以死了!”高大林手中长刀一闪,剌入府判的胸口,狰狞地道。 284. 女王陛下 我看得是大跌眼镜儿,想不到高大林竟然给整了一出无间道。府判也没料到,手下之人高大林是一个有反骨之人,或者说是幕后之人安排好的,在惊愕之中,府判化做了飞灰。斩杀了府判,高大林看了一眼,也没有逃走,一刀剌入自己的胸口,也随之化为了飞灰。 高大林的举动,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布局之人手段太过厉害,能够让高大林毫不犹豫地自裁。鬼魂不同于生人,生人躯体死了,魂魄化为鬼物,还可以投胎转世,或者就以以鬼物而存在,可鬼物一旦死了,那就是烟消云散,化做能量归于冥府。 “好一个障眼法!” 我在广场打量一番,冷哼一声,双手结印,临空一划,大斥一声,道:“咄!”周围的景色如水波漾开,恢复一片荒凉野地,旁边有些零落在残损房屋。 破开幻境,我举步往前走去,目标是源林寺,我并不想多浪费时间。此时也算是深入敌后,我也不敢大意,充满戒备地向前走去。 “千葬碑!”我看着不远处孤零零的石碑,沉声道。 “来人止步,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一个红衣和尚闪身出来,挡住我道。 “止步?你不是骗了不少人进去吗?怎么会让我止步呢?” “看来你是找麻烦的了?” “不用惺惺作态了,你在前面已灭了鬼胎,你不会告诉你不知道吧?” “难道你想与我源林寺作对?” “我要灭你源林寺!凭你恐怕挡不住我!” “你找死!” 和尚一拍千葬碑,闪身出来,一掌拍向我。我自然不会惧怕,拳头带着箭符,迎上了和尚拍来的一掌。 “轰!”和尚倒飞出去,身影变得暗淡无光。 我毫不留情,屈指一弹,一道火星飞出,落在和尚身上,火星落在和尚身上,化做滔天火焰,疯狂地燃烧了起来。我也吓了一跳,想不到以气凝聚的火符,能有如此威力。 和尚在火海中不断挣扎,惨叫,形状不状地变化。我冷冷地瞧着,心里没有一丝波动,这些变化的形状,都是和尚害死其人,吞噬魂魄而壮大自己的缘故。很快,和尚在大火中烟消云散, 留任何痕迹。 到了千葬碑,我没有急进。盯着千葬碑观察一会儿,我惊讶地发现,此地气息似乎于千葬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千葬碑更像一个门户,把此地弄成一个牢笼,准确的来说,是一个炼鬼物的所在之地,可以促进鬼物的修为。我盯着千葬碑,半晌没有主意,有千葬碑在,里面的鬼物被压制,如果没了千葬 碑,里面的东西一旦全跑出去,那将为祸更烈。 “看来得先把里的东西消灭,才能破掉千葬碑,还这个地方一方干净!” 想通这一点,我快步往源林寺方向走去。没走多远,一座残垣断壁出现在眼前,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里一片宁静,没有任风吹草动,甚至连阴气似乎都消失了。 “看来,还有新花样!” 我举步往源林寺里走了过去,刚走到门口,一身穿暗红色衣服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小兄弟,你是来找我的吗?”女人妩媚地道。 “你生前源林寺的和尚玷污,死后反而成了荡妇?”我冷冷地道。 看到这个女人,我就想起了传闻当中起导火索的那两口子,没想到我在这里还遇到了她,看样子这女人的修为大进,只怕来意不善。 “小兄弟,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嘛!”女子娇笑一声道。 “我送给你去冥府投胎转世,如何?” “咯咯,我为什么要转世啊?在这不是挺好吗?” “难道你想永不超生吗?” “永不超生?笑死我了,你有什么本事要我永不超生?”女子狂笑起来道。 源林寺里的鬼物已经被压制数百年,怨气很强,我知道此时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没有无上佛法,也无法化解这里的怨气,只能以恶制恶。我手一晃,一柄符刀出现在我的手中,斜跨出一步,扬刀向女子砍去。 女子娇笑一声,身子向一边侧开,躲开我的符刀一击。我挥刀准备再次进击,侧方里飞出一条长鞭向我剌来,我连忙一个翻滚,偷开了袭击。长鞭击空,又缩了回去。 我眉头一皱,女子的修为颇高,看来不下于炼气九层,我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胜过女子。可这女子出来,恐怕没那么简单,只怕是为了拖住我。想到这里,我屈指弹出三道火星,封住女子的闪避空间,以期一击而中。 女子的脸色微变,张嘴吞出一颗珠子,珠子带着蒙蒙雾气,撞上我击出的火星。二者相撞,火星消灭,珠子也随之退了回去,女子张口又将珠子吞了下去。珠子一来一回,女子的身体仿佛暗淡了些。 “再吃我一招!” 我再屈指一弹,一缕箭光飞出,直奔女子的胸口。女子脸变大变,浮现出一丝绝望的神色,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飞身而去,以手中的折扇,击落了飞箭。书生在女子的身边站定,回过头来,眼含怒意地盯着我。 “阁下是什么,竟然对内子出手如此狠毒!”书生寒声道 “有趣!怎么不见和和尚呢?” “你找佛爷何事?”我的话刚说完,一个红衣大和尚从院墙头飞身出来,单手一礼道。 这个和尚一出来,接着又涌出了十多个和尚,一下子把我包围了起来。看着身边围着一群目露凶光的和尚,我知道源林寺的主力全来了。 “这位想必就是痴顽和尚了?”我笑问道。 “你家佛爷正是!” “佛爷?不过是一个死鬼和尚而已,偏偏还在那里装!” “找死!”痴顽狰狞地道。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 “你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布焚天大阵!” “你乃冥府鬼物,还妄想布什么焚天大阵,真的搞笑!” 鬼物利用的阴气,跟本不可能布出焚天大阵,可是我完全想错了,痴顽一声令下,那些扑出来的和尚嘴里一起念念有词,片刻之时,那些和尚身上冒出一黑气,犹如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这不是明火,而是一种奇怪的火焰。 “人,不要杀死了,捉住送到我寝宫来!”女子淡淡地道。 “是,女王陛下!”痴顽合什一礼道。 “娘子……”书生不甘地叫道。 “你住嘴,如果胆敢胡言乱语,看我让你受尽冥府酷刑!”女子瞪了书生一眼,厉声道。 “是,女王陛下!”书生垂首道。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一个女鬼,还特么的享受女王待遇,真的是活见鬼。想想又可气,看样子还想把我捉去做她的面首,真特娘的扯蛋了。 “小子,你笑什么?”书生狠狠地盯着我,厉声道。 “我笑你,头上顶了好大一顶绿帽子!看来你这个龟公要用心了,一会儿怕是还要把抬到她的床上去!” “小子,你找死!”书生狂愤道。 “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嘛!”女子魅惑地一笑道。 “可惜,我看不上你这个荡妇!” “你……”女子脸色一变,厉声道:“痴顽,快点儿给拿下!” “是!”痴顽应了一声,回头对众僧道:“起阵!” “痴顽,你不是源林寺之主吗?怎么会听那女人指挥了?”我嘻嘻一笑,盯着痴顽问道。 “休得胡言,我的主人乃女王陛下!”痴顽肥胖的身子一抖,连忙怒斥道。 “痴顽,很好,你没忘记你的身份!”女子娇笑点头道。 “痴顽不敢!” “动手吧!”女子神情一冷,挥手道。 285. 大破源林寺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冤死的妇人,竟然成了这里的大主宰。也不知这女人是否是在这里憋久了,脑袋生锈了,竟然把我当做了土鸡瓦狗,想要让这群和尚来抓我。不过这女人的心思,我倒是看得出,无非想汲我的修为。 “只要汲取此人的修为,我就可以突破到虚仙!”女子舔着嘴唇道。 我看着这十多个和尚,心里有一丝诧异,这种以灵魂燃起的阴火,倒也十分霸道,只不过对我来说,作用不大。火做为最原始的符文,变化多端,我不敢说研究的透彻,但绝对是我最拿手的把戏之一,毕竟再复杂的变化,都来自于原始的符文。 在痴顽之类的眼中,可能是无比霸道的阴火,但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种符文而已,而且是我熟悉的符文。漫天的阴火扑至,一下把我包围了起来,我不由到心里一阵悸动,随即恍然大悟,这阴火能够焚烧魂魄。 我连忙把调体内的气息,快速的化解阴火符文,同化这股狂暴的阴火。阴文符文被我掌控,逐渐地跟我融合在一起,我感到自己魂魄悠地强大了不少。 “我擦,这火能够祭魂魄?”我疑惑地道。 老道曾告诉我,符文大道的基础,就连我自己也是由符文组成,那魂魄也是由符文组成,看来这阴火的符文,不知道是加固魂魄符文的组织,还是改变魂魄符文的组成,这我不明白。眼前的结果我虽然弄不清楚,但也知道不是坏的结果,我自然不会拒绝。 燃魂来对敌人,这是秘法,也是同归于尽的手段,源林寺僧众也不敢长时间玩这一手,关键是一个小心,就要把自己搭进去。所以莫约持续了一盏茶时间,源林寺僧众想要熄灭阴火。我哪里会让其众如愿?反而驱动阴火符文,给众人加了一把火。 “快停下来,别把人给我烧死了!”妇人皱眉道。 “差不多了,快停下来!”痴顽连忙叫道。 源林寺众僧此时哪里说的出话来,在我作用下,源林寺僧众自己烧了起来,产生了一个诡异的循环,阴火燃烧众僧的魂魄而又产生阴火,阴火进入我的体内,被我吸收,而后又被我弄出来的符文转回去燃烧众僧。阴火失去了控制,魂飞魄散就在眼前,源林寺众僧只得全力控制阴火,哪里能够顾及妇人与痴顽的言语? “快停下来!”痴顽大喝道。 “蠢货,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出了问题吗?”妇人不悦地道。 “属下愚钝!” “他们已经对阴火失去控制,只怕是已经被这个小子制住了!”妇人阴沉着脸道。 “怎么可能?” “否则,你怎么解释眼前的情况?”妇人脸色一沉,盯着痴顽,有些慌乱地道:“那个,痴顽,你快去把阴火阻断,把那些蠢材救下来!” “好,那我就勉力一试!” 妇人生前死于痴顽之手,虽然在布局者安排下,妇人成了此地的主掌,虽然有些高高在上的语气,但对痴顽还是有发自于内心的恐惧,言语间似乎还是有一丝恐惧。看来,这应该是布局者的刻意安排。 痴顽大喝一声,手中多了一把石剑,飞身而起,手中石剑临头向我剌来。痴顽的想法不错,斩杀了我,自然可解众僧之危。事情绝非痴顽可预料,就在痴顽动手之际,异变突起。 “轰!”我身上爆发一股强大的气势。 痴顽还未近身,便被冲得倒飞了出去,不过却没有受伤。施展阴火的源林寺众僧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化做残影飞了出去,魂体已淡薄至透明,转眼就要魂飞魄散。只有那妇人与书生见机得快,快速退后,没有受到影响。 “你,你竟然借机突破了修为?”妇人不能置信地道。 “马马糊糊,有了点儿精进!”我微微一笑道。 “好,好,你竟敢利用,不你竟然汲取他们的阴火,来壮大你的实力……” “有什么不敢,不他们送上门的么?”我不屑地道。 我修为确实有些提升,但远远达不到突破,我的修为有些怪异,突破以死或者劫来衡量,这些阴火远远达不到让我身死或退劫的情形,就更别谈修为突破了。再说了,老道说我九死九劫到头,到头那不就是玩完了么,我还不想早死。 这一战虽然简单,但是为了打开了一扇提升修为之门,也让我迷雾之中找到了一个清晰的方向。老道教导我一切以符文为基,道语符文记录了很多符文,我本以为即使未囊括所有符文,也有绝大部分了,可刚才一战,我发现实际情况绝非如此。 在我感受炼化阴火符文之时,我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符文,这个符文似乎有些奇怪,变化多端,但又极端隐秘,很难被发现。 “这是什么符文?道语符文里跟本没有记录……”我心里暗思道。 “快,杀了他!”妇人指着我,尖声叫道。 痴顽手持石剑,书生手持折扇,双双向我攻到。我手中的桃木剑展开,寸步不退地抵挡着痴顽与书生的攻击。我并不擅长剑法,加上心思走偏,被两人攻了个措手不及,能够勉力抵挡住,亦算很不错的了。 “噗!”妇人张开嘴来,吐出一个白色的圆珠子,从侧方袭来。 我哪里料到这一出,被珠子打个正着,身子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我也没有办法,如果硬扛这一击,那么接下来面对两人的攻击,我则会有心无力。被击飞出去,我身子临空,手中的长剑接着划出,布布重重剑气,阻止痴顽与书生的进击。 “嘭!”我倒在地上,砸得尘土飞扬。 我惨哼了一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原因自然很简单,痴顽与书生避开剑气,冲近我的身边。幸好我的肉身强悍,挨了一下,倒不致于受伤,不过还是挺疼的,让我不停地龇牙咧嘴。 “受死吧!”痴顽抢先一步,挥舞着手中的石剑,向我当胸剌了过来。 我的眼中浮现一丝凌厉之色,冷冷地盯着痴顽剌过来的石剑。痴顽在我目光的注视下,竟然有些慌乱,不过石剑已经迫近我的胸口,痴顽一咬牙,石剑如料地剌中我的胸口。出乎意外的是,长命不并未没入我胸口。 石剑未能剌入我的胸口,让痴顽微微一愣,在痴顽这一愣神的时间,我手中的桃木剑闪电般地剌入了痴顽的胸口,桃木剑发出一点火光,痴顽被剌中的地方开始冒出清烟,接着便燃起了大火,片刻就把痴顽吞没了。 书生手持折扇后一步攻来,痴顽已被我剌中,书生见状吃了一惊,手下稍缓,我得到这一丝空隙,身子一偏,躲过书生的袭击。书生一击走空,挥扇再击,折扇刚伸手,便听到痴顽的惨叫,侧首又看着痴顽身上起火的惨状,书生持扇的手不由得一抖。 “啊!”书生吃了一惊,收扇向后退了两步。 “快,给我杀了他!”妇人大声吼道。 书生微微一迟疑,一咬牙挥扇扑了上来。我身微微一笑,一个侧步,避开书生的折扇,身子侧蹲下,桃木剑向上挑去。书生一击走空,正想追击,不料桃木剑由下侧挑来,书生躲避不及,被我一剑从肋下剌穿。以书生的修为,倒不致于被一剑击中,只是痴顽之死,让书生寒了胆,失去了斗志,才让我一击而中。 “啊!”书生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286. 破千葬碑 书生的修为不错,如果不是心神被夺,也不可能被我一击而中。书生濒绝惨叫,让妇人的脸色大变。因为就这一会儿时间,妇人差不多变成了光杆司令,几个源林寺众在苟延残喘,眼见已然不行了,这如何不让妇急眼。 “纳命来!”妇人狂嚎一声,双手向上一托,只见我立身之处泥土滚翻,无数树根破土而出,漫天飞舞,宛如灵蛇,临空向我剌到。 “找死!”我眼中精光一闪,体内气息狂转,气息化做火符透体而出,化做丈许的火焰,剌来的树根遇火即燃,纷纷化为灰烬。 妇人脸色一变,转身飘入了残破的源林寺之内。失去了妇人驱使,那些飞舞的树枝根纷纷坠落,不再动弹。 “想跑?”我冷笑一声,翻墙进入源林寺。 谁知道我一进源林寺,眼前的景色一变,处身于一处金碧辉煌的佛堂,佛堂下方蒲团坐一个老僧,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拨着佛珠,嘴里小声颂着经。 “奇怪了,这不像是幻境!”我微微一愕道。 见到我的出现,念经的老僧悠地双眼一睁,精光闪现,敲木鱼的木槌用力敲了下去。我也不过是微微一晃神,那木鱼在老僧的敲击下,冒出一团金光,闪电般地向我击了过来。我闪避不及,被金光中,倒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特么的,处处是坑啊!”我暗叹一声道。 不待我暗叹结束,老僧念经的声音悠地大了起来,入耳中犹如洪钟大吕,震慑心神。在木鱼声的配合,不由地,我的心神竟然被影响,思维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每次要到清醒之时,木鱼的声音传来,又震散了我的思维。 老僧见制住了我,眼里放了邪光,不过老僧仍然没有放松,依然不慌不忙地敲着木鱼,在木鱼和念经声中,我的意识就要泯灭了。 “好吵!”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道。 我的精神一震,清醒了过来,只见身边多出了一个小娃娃,正是冥灵儿。冥灵儿手中拿着一个卷轴,在老僧惊骇的目光中,对着老僧一展卷轴,老僧感到一股巨大吸力,身子不由自主地要卷轴飞来。 “不要!”老僧大叫,声音却是妇人之声。 我刚醒过来,脑袋还有些迷糊,看着老僧变成了刚才的妇人,徒劳地挣扎着,被冥灵儿手中的卷轴吸了进去,一同被吸进去,还有这个金碧辉煌的佛堂。 佛堂消失,冥灵儿打了个呵欠, 一蹦一跳地走进我的身边,藏入了我的体内。看着冥灵藏入我的体内,不过既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只能无力地看着,虽然知道她没有恶意,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我抬头四顾,我处身的地方还直是佛堂,只是没有那种金碧辉煌的造派,四处残损,摇摇欲坠,幸亏刚才被击飞的时间,没有撞到墙上,不然的话,把墙撞倒,我还得被活埋进去,真是好险,才没有遭殃。 佛堂已是空荡荡的,数百年前,源林寺被攻破,官兵一把火焚掉,能留下来的,也只有残垣断壁了。我的目光环扫一圈,唯一引起我兴趣的是妇人化做老僧从的蒲团。蒲团自然消失不见,但那个地方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图形。 “果然是好手段!”我盯着图形看了半晌,叹息道。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图案,准确的来说,是一个通道,通往冥府的通道。但是这个通道没有一丝冥府气息,如果不是我用气息仔细探查,还真的发现不了端倪。我沉吟了半晌,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悄悄浮现。 准确的来说,这是一个移动传送通道,而且还未真正的打通,银娟娟这个倒霉鬼,不知道怎么闯到了这个地方,接触了这个符文,处子阴血正好成就了这个移动的通道。 “看来,只要封闭了这个通道,银娟娟体内阴气就好办了!” 弄出这样一个通道,有多困难,我不敢想象,也许以我当下的修为,只能当一个看客。可是毁坏容易建设难,我无法弄出这个通道,但我却可以毁坏。 我取出三张五级符录,分三个方位贴在图案之间,贴好了三张符录,我双手结印,临空划了一道符文,嘴里轻斥一声:“咄!”空中的符文化一道金光,罩在我贴的符录之上,三张符录顿时被激发,三道光茫一闪,临空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火球。 火球临空,散出霞光,射在了图案之上。图案遇到光茫,慢慢地变淡,随即缓缓地消失,直到不留一丝痕迹。我这一招有一个名堂,唤作三阳开泰,以三道符文,汲取天地之力,凝成一个伪太阳,以阳光之力,破解来自冥府的图案。阳光可扫除一切阴暗,破解这个图案,三阳开泰之力,足矣! 破除了图案,我并没有离开,迈步出了佛堂,找了个避静盘膝坐下,进入修炼模式。这倒不是我为了装叉,而是为了巩固刚才领悟的那个神奇的符文。说实在话,突然发现这个符文,对于我这个熟悉道语符文的人,绝对是个收获。 枯坐中,我不断去捕捉,感悟那个曾经出现的符文,也许是被我捕捉过,没过多久,这个符文又被我捕捉到了。感知符文,一是感知符文的来源,二是感知符文的构成,三是感知符文的作用,知晓这一切,才能利用符文。其中又以来源最难感知,因为知其然不知其所然,易;知其然知其所以然难。 修炼无岁月,这一坐,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体的气息轰地爆发,不知强悍了多少倍,我也从修炼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我不禁狂喜,这次收获太大了。我无意当中捕到体内的符文,竟然是**构成的符文。 符文我没敢深入地研究下去,因为每当我要去探究这个符文的来源,便感到了一股心悸的心量,让我不得不停止下来。虽说如此,但我也弄明白了这个符文构成与作用。 “收获蛮大的!”我惊叹一声道。 我想了想,伸手取了一把刀,对着自己手指头割了一刀,但我忽略了自己**强悍的防御能力,这一刀硬是没有破手指头。 “我擦,看来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我叹了口气道。 收拾情怀,我站起身来,从源林寺走了出来,没多久来到千葬碑前。我看着千葬碑一眼,伸手一掌拍在千葬碑上,千葬碑哗啦一下碎裂掉了。就在千葬碑碎掉的那一刻,风云搅动,此地气息飞速变化,生机迅速地充斥起来。 “千葬碑,为祸数百年,终成烟云!”我收回手掌,感叹道。 破了千葬碑,完成任务,我心里轻松了许多,方才举步下山。到大路上,拦了辆的士,回到了清泉庄院。 “哥,这些日子你又跑到哪里去?电话也打通,人也找不到!”许文文见到我,直接扑入了我怀里,委屈地道。 “文文,我去办了点儿正事儿!”我拍着许文文的粉背道。 “什么事儿,为什么不能叫上我?” “我去把千葬碑破掉了,以免那地方再祸害人!” “哥,原来你去做好事儿啦!”许文文抬起头来,咯咯一笑,道:“过两天羊都有一个法器大会,你陪我去一趟,看看有什么好的法器,买下来武装一下自己,怎么样?” “好啊,那得去见识一下!” “哥,就知道你最好了!” “文文,能够压下境界的方法我已经找到,你的修炼要努力了!” “我知道了,哥,我会努力的!”许文文看着我,小脸红彤彤的,小声道。 287. 斩尽杀绝 我跟本知道许文文误会了,老道曾有交待,只有许文文突破仙境,然后境界被压下,方能和我那个啥,我这样一说,许文文不误会,那才怪呢。我略略有些奇怪许文文的态度,跟本没想到这一层上来。 “洛阳,你说帮我压下修为的,怎么消失了那么多天,是不是忘我这茬?”墨青瑶出现在我的身边,质问道。 “青瑶,我哪儿敢忘,是有事儿耽搁了!”我讪讪地笑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呗,越早办妥越好!” “好,那你跟我来!” 墨青瑶一把从许文文手中接过我,对许文文嘻嘻笑了一声,拉着我就走。许文文看着我俩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接着捏着小拳头,凭空挥舞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回头刚好看到了许文文挥拳,只好无奈地笑了笑。 有了过往帮助徐霖与韦灵知的经验,对于墨青瑶的情况,我自然也就轻车熟路,没花多少功夫,就大功告成。让我奇怪的是,在墨青瑶的体内,我竟然发现了自己的气血气息。 “难不成,青瑶吸过我的血?”我不禁为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想归想,我也没有深究,毕竟接触以来,墨青瑶并无害我之心,而且对我很好,不管在过往发生了什么,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知道下去,懒得去追究,糊涂一点儿挺好。 从静室退了出来,我看见宁晚秋的身影刚巧转过回廊,心头一热,连忙追了上去。白天的清泉庄买院人不多,白玉儿和白瑾上班去了,墨青瑶还在稳固修为,许文文不见身影,庄院此时就显得冷冷清清了。 宁晚秋打开房间的门,正要进去,被我一把搂住纤腰,抱了起来。宁晚秋感到一股诡异的气息入侵,娇躯发软,施不出力量,正待呼叫,嘴巴又被我捂住了。 “晚秋,是我!”我急忙低声在宁晚秋耳边道。 宁晚秋闻言,娇躯微震,停止了挣扎。我做贼似的四处张望了一眼,眼见无人,坏笑一声,抱着宁晚秋进入了房间。 我只是准备跟宁晚秋开个玩笑,可是抱着宁晚秋进行房间,我的体内不由得涌出一股奇怪的气息,我固然是身体燥热了起来,宁晚秋亦是难以自持。 “好险,看来每次体内气息运消耗过大,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的脑海里升起这样一个念头,好在当下宁晚秋在我身边,与宁晚秋发生点儿什么,我心里倒没有那种愧疚,不管怎么说,宁晚秋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试图去控制这股气息,但 很快失败,在迷失中侥幸保了一点灵智。 加上前两次,我这是第三次迷失,前两次造成不可挽回后果,这次幸好,也是万幸,让我遇到了宁晚秋。宁晚秋已是我的人,也算两情相悦,心里压力就小了很多。那股令我狂燥的气息并不是本源,罪魁祸首却是一丝纤流。 这丝纤流很欢快,一会儿在我的体内,一会儿流向宁晚秋的体内,在这个过程之中,竟然有一丝状大的迹象。对于这丝纤流气息,我能够感受的到,已是难能可贵,跟本无法控制,这也是我屡屡失控的缘由。 从迷失中醒来,我觉得自己的精力充沛,状态大勇,可宁晚秋却是挣扎着动弹几下,就沉沉睡了过去。看着身边熟睡的宁晚秋,我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替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我缓步走入回廊,看着下方水池缓缓游动的鱼儿,心里暮然升起一个念头,暗道侥幸。这次遇到的是宁晚秋,如果遇到许文文,那后果就太严重了,我会毁了许文文的修炼之路,那绝非我所想看到的事情。 “我擦,有些麻烦……”我以手扶额道。 呆了半晌,我叹了口气,道:“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宁晚秋带在身边,这样才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对,只能这么办!” “这件事情,得求着宁晚秋的同意!”我无奈地摇头道。 我正在自言自语,悠地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出现,我眼睛一眯,闪身而去,来到大厅外的小院门口。庄院的门已被破坏,横倒在地上,我的出现,刚好挡住了六个闯进来的人。这六人当中,有我一熟人,正是孙图。 “黑水主,他就是洛阳,水灵师和血灵师,就是他杀的!”孙图指着我,大声道。 闯进来的六人除了孙图,还有五人都穿着黑衣,除了领头人看上年过半百之外,其余的四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不过这五人身上透着浓浓的煞气,看来没少干夺人命之事。 “你是洛阳?”黑水主盯着我,面无表情地道。 “黑水主,你是斩修联盟的人?”我皱眉问道。 “既知我斩修联盟,还敢杀我方的人?” “斩修联盟,是谁给你们的的胆子让你们回来的?”我脸色一沉道。 “你说什么?”黑水主身后一个男子踏出一步,指着我厉声道。 “难道那个家伙没有告诉你们吗?我曾让他给你们带过一句话,如果斩修联盟的人胆敢回来,那我是来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搞笑…… “聒噪!” 我冷喝一声,截住那男子的话,体内的气息悠地释放出来,那男子感到一股气息狂压下来,嘴巴张了两下,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来。在那男子惊愕间,我屈指一弹,一道金色小箭飞出,穿透那男子的胸口,那男子错愕间,一头栽倒于地。 “小心!”黑水主发现我屈指弹箭,连忙叫道。可是已然不及,黑水主叫出来时,男子已被我的符箭击中。 “你胆敢杀我斩修联盟的人?”黑水主怒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敢了?我是说,你们胆敢回来,我会一个留,全部斩杀!” “好大的口气!”黑水主气急,仰天狂笑道。 “你们还有数十息可活!” “好,那我就让你知道我斩修联盟的厉害!” 黑水主双手挥出,数十道冰梭扑天盖地向我飞了过来。我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身上浮出一丝金黄之色,冰梭临近金光,碎作冰粒,散落一地。 “就这么一切手段!”我不屑地道。 “休得猖狂!” 黑水主老脸一红,伸手取出一个小剑,临空掷了出来。小剑浮在半空,水气狂涌而至,片刻时间,小剑就被水气包裹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亮剑。 “去!”黑水主双手结印,向水剑一指,水剑当头向我斩了过来。 “雕虫小技,我一拳破之!”我弹身而起,以拳迎上水剑。 “轰!”拳剑相击。 小剑上附着的水气被我一拳轰散,小剑倒飞而回,落入了黑水主的手中。我借拳势而往,毫不停留地袭向黑水主一方五人。 “欺人太甚!”黑水主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狂吼一声,扬拳迎上我的拳头。 “轰!”两拳相交。 我的拳头势若破竹,而黑水主由拳到小臂寸寸碎裂。黑水主惨叫一声,身子向后抛飞,撞在了庄院的围墙上。 “水主!”三个黑衣男子惊慌地跑到黑水主身边,扶住摇摇欲坠的黑水主,惊慌地道。 “不堪一击!”我对着自己的拳头吹了口气,蔑视地看着黑水主道。 “斩修联盟不会放过你的!”黑水主喷了口鲜血,不甘地道。 “斩修联盟?你觉得我会放在眼里吗?” “我们走!”黑水有气无力地道。 “走?我有让你们走吗?” “怎么,你想赶尽杀绝?”黑水主回头望着我,沉声道。 “你说对了!”我面无表情地道。 288. 无耻之人 我的话一出口,黑水主四人面色大变。看我一脸平静的模样,黑水主胸口起伏不定,好不容易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激荡的心情。 “你是想与我们斩修联盟不死不休?”黑水主颤声道。 “从你们踏足这片土地,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踏足这片土地……”黑水方有气无力地道。 我戏既不是卫道者,也不是申张正义的存在,也没想一定要斩杀黑水主一行人的意思。在那场背宗叛祖的战毛中,那已上代,乃至上上代的事情,早已成为了历史。即使那代人还活着,也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再清算旧账,也没有意思。 “你们踏不踏足这片土地,跟本与我没有半分毫关系,但如果再招惹到我,就别怪我不斩尽杀绝,今日我可以放过你们,原由就是回去传个话儿,不会有下次!” “多谢!”黑水主面色复杂地道。 “滚吧!” 黑水主带着手下三人踉跄退出庄院,孙图也跟着黑水主身后,想要退出去,我嘴浮现一丝笑意,招了招手。 “孙图,谢谢你啊!” “你谢我做什么?”孙图愕然道。 我没理会孙图,转身取出电话,拨通了温孝玉的电话。孙图看着我的背影,嘴巴嚅动了几下,但终究没有勇气跟我说什么,喏喏地退走了。我这一句话,自是借刀杀人,不管孙图与我有没有关系,斩修联盟的人都会杀了他,甚至会祸及孙家。 原本我不想理会孙图,谁知道他像个小丑,上蹿下跳,总是想给我找点儿麻烦,那我就让他自食恶果。 “洛少,你从千葬碑出来了吗?你没事儿吧?”接通电话,温孝玉惊讶地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千葬碑的问题解决掉了,我晚儿去把你表妹的事情解决掉,就好了!” “洛少,我姑姑……” “你姑姑,怎么了?”我有些心虚地问道。 “她,她死了!” “死,死了?”我吃了一惊,急忙追问道:“她,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洛少,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件事情挺,挺丢人的……” “什么意思?” “唉,我实话告诉你吧,姑姑,她,她在与欢好的时候,兴奋下猝死的……” “绝对不可能啊!”我有些懵圈儿地道。 温良媛如果有这个毛病,那跟我欢好的时候,早死无数遍了,怎么可能在我离开的这几天里,与人欢好而亡, 这也太巧了吧?听说温良媛与人欢好而亡,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洛少,这么丢人的事情,我还能骗你吗?”温孝玉无奈地道。 “你姑姑的尸体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吗?” “姑姑的尸体还在殡仪馆,我派人接你吧……” “好,我庄院等你!” 我本来想让温孝玉安排人修理一下庄院的大门,出了这档事儿,我也不好再麻烦温孝玉。这庄院的大门也得修,我只好拨通了白瑾的电话,把找人修门的事情讲了,白瑾笑着答应找人来修理庄院大门,我才安下心来。 温孝玉派了辆车,带着我去了殡仪馆。有了温孝玉的安排,我倒没有费什么事儿,便见到了温良媛的尸体。经过入敛师的化妆,温良媛有如睡着了一般。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与自己欢好,却忽然逝去的女子,我心里还是有些伤感。 我没有伸手去摸温良媛的脸,害怕弄花她的妆,女人什么时候都会在意她的容颜。我静静地站着,默默地哀悼了数分钟。经过入敛师的处理,从温良媛的脸上看不出什么,默哀完之后,我体内的气息涌出,包裹住温良媛的尸体。 气息包裹住温良媛,我以刚领悟的符文探查温良媛身上发生的情形,片刻之后,收了气息,我不由得沉沉地叹了口气。从我探查的情况来看,温良媛的死,与我真的还一丝关系,这也是让我感到后怕的状况。 温良媛不是那种从一而终的女人,即使一个传统的女人,在海外呆了那么多年,也会被那种开化的风气感染,不在单纯。温良媛与我一夕欢好,偏偏我体内那股异常的气息钻入了温良媛的体内,在温良媛与别的男人欢好之时,那丝残留的气息燥动了起来。以我的修为连自己体内的那股纤流气息都控制不住,更不要说温良媛了,我相信这次死的不止温良媛一个人,那个男人肯定也难逃一死。 出了殡仪馆,我与温孝玉确认,那个与温良媛欢好的男人,死状与温良媛相同。温孝玉问我查探出什么了,我只得含糊其词,糊弄过去。温良媛已死,我能够为她做的只有救醒她的女儿。想到此节,我便让温家的司机载我去找银娟娟,解便解决银娟娟的事情。 “叮……”坐在车上,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拿出电话一看,是温孝玉打过来的,心里不由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我刚与温孝玉通过电话,才过不一会儿时间,温孝玉又有什么事情呢? “温大少,又有啥事儿?” “洛 少,大事不好了,海神社出动五位高手,去暖香阁找麻烦去了!” “什么?” “那五人快到暖香阁……” “掉头,去暖香阁!”我顾不得跟温孝玉说话,连忙吩咐司机道。 司机应了一声,在前方的路口掉转了车头。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暖香阁主韦灵知的修为不下于我,我是不是有些操心过头了?到了暖香阁,没有出现意料中的打起来,不知怎么地,我缓缓地松了口气。 “嗡……” 我刚站在暖香阁的门口,只见一辆豪车驶了过来,急刹停在暖香阁的门口。随在豪车后面还有一排车队,鱼贯在暖香阁的门口停了下来。在我目瞪口呆之中,一个穿着一身白,显得异常骚包的男子从豪车里钻了出来。 “我擦,骚包!”我摇头道。 “先生,你是一位,还是?”服务员见我挡在门口,连忙走上前来,含笑问道。 “我,我就一位!”我本想说我不是喝茶的,但话到嘴边,我又改了口。 “先生,请跟我来!” “哦,好!”我点了下头,回头望着正走来的骚包男子,皱眉问道:“请问一下,那人,谁呀,搞得这么拉风?” “天宙公司的少东家王傲杰,我找我家老板娘的!”服务员一付花痴样地道。 我闻言一怔,想到韦灵知叫我夫君,这家伙又在追求韦灵知,算不算挖我的墙角呢?虽然我与韦灵知之间没什么,但心里也觉得有丝丝不爽。不过我随即压下了那种念头,心里默念,我与韦灵知没关系,没关系。 “服务员,你们老板娘呢?”王傲杰走入大厅,高声叫道。 “王少,你好!我们老板娘在办公室呢!”一个服务员舔着脸,上前媚笑道。 “带我去见你们老板娘!” “这个,王少,恐怕得先跟老板娘联系一下,不然的话,我怕……” “没事儿,有我在,她会识相的!”王傲杰大咧咧地道。 “王少,你就别为难我了!” 我看着这个服务员,心里万分鄙视,没有本事,就别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弄得自己两头不是人。 “这样吧,我们天宙集团还缺一个人事专员,你一会儿去天宙集团人事部报到,如何?” “谢谢王少,我马上带带你去见老板娘!” “真不要脸!”带着入座的服务员咬牙切齿地道。 “不是不要脸,而是有些无耻!”我笑着点头道。 289. 欺上门来 我的目标是海神社的五人,来到暖香阁,并未发现来找麻烦的海神社人众,对于王傲杰这种人,我也懒得理会,虽然我心里有些小不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里作祟,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当然我也不会真的去阻止王傲杰。 服务员安置好我,拿了一壶茶,给我倒入杯中,我靠在椅子上,拿着杯子,慢慢品尝。暖香阁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喝茶听着音乐,不禁让我有打起瞌睡了。 “叫你们的老板娘出来!”我正迷糊间,一个咬字不准的声音传来道。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娘不在店里!” “啪!”服务员的脸上挨了一耳光。 “没有,就给我打电话叫回来!” “先生,不好意思……” “啪!”服务员又挨了一耳光。 服务员只是一个妙龄女子,被打了两耳光,脸一肿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看上去极为楚楚可怜。 来暖香阁消费的人都是附弄风雅之人,看到如此辣手摧花的行为,人人脸上露出愤愤不平之色,但是见到五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也就没有作声了。 “快把你们的老板娘叫来,不然我把这里拆了!” “拆我的暖香阁,你真的瞧得起自己!”一个清灵的声音接过话道。 接话之人自是韦灵知。韦灵知穿一身鹅黄色的长裙,长毛垂落,宛如九天下凡的仙子,款款而来。有人上门找碴,自然有服务员把情况偷偷告诉我韦灵知。这王傲杰刚想要表现,于是屁颠屁颠地跟在韦灵知的身后,有如一条哈巴狗追随而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暖香阁来找事,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有人闹事儿,王傲杰怎么能没什么表示呢,当下大声喝道。 “看来,你就是暖香阁的老板娘了?”海神社无人理会王傲杰,领头的巴颂坤双眼紧紧地盯着韦灵知,淫光闪烁,大声喝问道。 韦灵知太漂亮了,别说巴颂坤没见过,甚至说,来暖香阁的人,哪个不是冲着韦灵知而来?无不是为了一睹韦灵知的芳容。如此画中人物,巴颂坤自是两眼放光。 “混口饭吃而已!”韦灵知淡淡一笑道。 “老板娘,我们今天来呢,是为了讨还一个公道!” “知道暖香阁是什么地方吗?告诉你们,暖香阁我王傲杰罩了,识趣的,马上给我滚蛋,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王傲杰见来人只顾找韦灵知的碴,没有理会他,面子顿觉挂不住,指着巴颂坤厉声道。 “上次就是你伤了我们海神社的人? ”巴颂坤看着王傲杰,冷然地问道。 “知道就好,马上给我滚蛋,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想不到,我巴颁坤还看走眼了!”巴颂坤右首握拳击在左掌上,揉搓了两下,咧嘴笑道。 “王少,此事不是你能够管的,你还是去雅室喝茶吧!”韦灵知轻叹一声道。 “韦小姐,你这是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看着有人在你这里放肆!那不是折我的王傲杰的面子么?”王傲杰不悦地道。 王傲杰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韦灵知自然不想把他卷入些事当中,可是王傲杰的脑子哪里转的过弯来,还以韦灵知看不起他,顿时气血上涌,想要表现一下。王傲杰也是横行惯了,心里毫无顾忌,大步走近到了巴颂坤的面前。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马上离开这里……” “小子,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说你很狂,我还不信……” “狂你妈叉,快滚!”王傲杰爆粗口道。 “找死!”巴颂坤身后的一个男子忍不住,跨上前一步,扬手给了王傲杰一个耳光。 王傲杰跟本想不到对方会动手,也没有防备,就是有防备,只怕也躲不开,这耳光甩得很猛,打得王傲杰原地转了个圈儿,接着一跤跌倒于地。 “妈的,银枪蜡头,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男子拍了拍手道。 “你,你特么的,敢打我?”王傲杰从被打懵圈儿我状态下清醒过来,捂着发烧的脸,不能置信地指着巴颂坤一伙人道。 “狗屁不是,也想装大尾巴狼?”打人的男子啐了一口道。 “我告诉,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巴颂坤摇头笑道。 “我是天宙集团少东家王傲杰,敢动手打我……” “有何不敢?” 打人的男子上前一步,弯腰把王傲杰从地上提起来,左右开弓,啪啪打足了十多个耳光,开始王傲杰还开口叫嚣,可十多个耳光过后。 “别打了,我错了!”王傲杰嘴角流血,含混不清地呜咽道。 “怎么,这样打一个普通人,很过瘾,是吗?”我身子一闪,出现在男子的面前,歪着嘴角问道。 王傲杰怎么猖狂,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替韦灵知出头,说是不知死活也不好,说是无知无畏也好,但我觉得还可以欣赏的。韦灵知没有出手,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想让王傲杰受点儿吃亏,好知难而退。 韦灵知看到我出现,俏脸一喜,正要和我打招呼,我微微地摇了摇头 ,示意她不要揭露我的身份。 “怎么,你想出头?”男子丢掉王傲杰,回头看着我道。 “看不过眼……” “你可以不看!”男子盯着我,戏谑地道。 “可我看到了!”我摇了摇头道。 “我可以帮你!” “帮我?” “对呀,我帮你把眼珠挖出来,你不就看不到了!” “你这么喜欢挖别人的眼珠子?” “有些不长眼睛的人,长着眼珠子,也没有什么用处!” “言之成理……” “王少,是谁动手打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暖香阁外面拥进来几个黑衣保镖,一下围在王傲杰的身边,沉声问道。 这伙人就在暖香阁外面,依据王傲杰的意思,正在布置花海,以方便王傲杰向韦灵知求爱。王傲杰本来要在外面指挥,谁知按耐不住,先跑进来找韦灵知。哪知道遇到巴颂坤五人来找碴,王傲杰强出头,被揍成了猪头。 “是他们!” “小子,你敢打我们王少!”一个黑衣保镖一把掐住我的衣领,冷冷地道。 “那个,你们搞错对象了!”我一摊手道。 “不是他,是他对面的那个家伙!”王傲杰指着打他的男子,吼了一声,接着用手指着巴颂坤四人,道:“他们是一伙的,来这里找麻烦,把他们的腿打断,丢出去。” “不好意思!”黑衣保镖放开我,拍了拍我的肩头,道:“你,站到一边去,以免一会儿动手误伤到你,那就不好了!” “你们打不过他们的!”我无奈地道。 “放心,我们不是吃素的!”黑衣保镖向我比划了一下拳头道。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向后退开数步,把场地让给了这几个保镖。我知道这些保镖打不过巴颂坤五人,但这几个保镖绝对不会听我的,那不如让几人试试。 “你哪只手打了王少?”领头的保镖看着打人的男子,嚣张地道。 “这只手,怎么了?”打人男子伸手右手,一付无知的样子问道。 “是你自己折断,还是要我动手?” “还是你来吧……”打人男子邪魅一笑道。 “那我就成全你!” 保镖领队狞笑一声,伸手向打人男子伸出的手抓去。打人男子手微微一晃,保镖抓了个空,不等保镖反应过,一耳光已经呼到了脸上。 “啊!”保镖惨叫一声,踉跄跌翻了出去。 “不自量力!”打人男子拍了拍手,不屑地道。 290. 未知大敌 在王傲杰惊骇的目光中,一群保镖不断地抛飞,瞬间便都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听得人心里疹得慌。保镖练的武技,海神社的这个家伙是炼气士,二者对上,保镖自然有些吃亏。倒不是说武技比不上炼气,而是武技锤炼自身的**与气血,易练难成。炼气乃与外界发生联系,一旦入门,可借天地之力。在同处低级阶段,炼气士可以轻虐武者,一旦二者到了高深之处,二者也就难分伯仲了。 打翻保镖队,打人男子的目光又盯上了王傲杰。王傲杰一脸惊恐,颤抖着向后退去,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引得打人男子一脸的不屑。 我上前一步,一把将王傲杰拉了起来,王傲杰一付惊慌的眼神看着我,看样子以为我要打他一样。对于王傲杰的纨绔,我也是看不上眼,但想想也可以理解,搁着谁年少多金,不会轻狂一下呢?这也算不上大错。王傲杰被揍成这样,我也看着可怜。 “在后呆着看戏就好!”我拍了拍王傲杰肩头,含笑道。 “怎么,小子,你又想出头?”打人男子上前一步,走到我的面前,邪魅地笑道。 我微微一笑,体内气息涌出,把打人男子罩住。打人男子脸色一变,感到身上有如负重万斤,顿时动弹不得。我跟本不给打人男子反应的时间,一指戳在其气海。打人男子感到气海一震,体内的气息悠地散个干净,随即压在身上的气息也消失殆尽。 “你,你……”打人男子指着,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由于气海被废,体内气息泄尽,打人男子身子摇晃了两下,栽倒于地。 “你,你施了什么邪术?”巴颂坤大惊,盯着喝道。 刚才动手,动手快,而且打人男子又是背对巴颂坤,导致巴颂坤没看到我的出手。我的气息只针对打人男子一人,而且被我控制的很好,巴颂坤虽然隔得近,也没有发现什么。 “废了他而已!”我淡淡地道。 “什么,你废了他的修为?” “以炼气士的身份,欺负普通人,还有留着他的修为过年吗?” “你找死!” 巴颂坤大喝一声,扬拳当胸向我击来。巴颂坤也是气晕了头,只接向我动武。对于巴颂坤的武力攻击,我才不在乎,探手抓住巴颂坤的手腕,用力一掰,巴颂坤的手腕便被我折断,痛得巴颂坤惨叫一声,踉跄向后退去。 海神社剩余三人刚好站在巴颂坤的身后,急忙伸手拖住了巴颂坤。巴颂坤站稳身形,顾不得断腕的痛楚,单手掐 了个法诀,嘴里念念有词,只见从巴颂坤的背后冒出一股黑烟,逐渐凝成一个人形,样子狰狞地看着我。巴颂坤这一手,弄得暖香阁里顿时鸡飞狗走,大部分男女都钻到了桌子底下。 “给我杀了他!”巴颂坤掐法诀对我一指,厉声道。 黑烟凝成的人形闻言,嗖地向我扑了过来。我伸手取出一张符录,临空一招,黑烟打了个圈儿,一下钻入了我手中的符录之中,消散不见。这黑烟是巴颂坤养的小鬼,而我手中的符录则是收鬼符,自然轻易克制住了小鬼。 收了黑烟,我把符录拿在手中,调动气息凝成了一道火符,片刻之后,我的手中冒出一个火苗,包着符录烧了起来。符文在火中挣扎着,不断地扭来扭去,慢慢地化为了灰烬。符录焚毁,巴颂坤哇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了下来。 巴颂坤施展小鬼术,被我杀了小鬼,引起反噬,吐血那是自然的。这种经过炼制的小鬼,很难超脱轮回,起码我是没那个本事替其超脱。更何况,从小鬼的冤气来看,不知有几多性命丧生其手,我也懒得心慈手软,直接下了杀手。 “你,你坏了我小鬼,我海神社与你不死不休!”巴颂坤阴狠地盯着我,有气无力地道。 我懒得理会巴颂坤的威胁,身子闪出,探指向巴颂坤点去。巴坤颂身受反噬之伤,自然无法躲避,被我破了气海,废掉了一身修为。跟着巴颂坤身后的三人见势不对,想要逃走,我自然也不会手软,片刻之间,也将三人的修为废掉了。 “滚回海神社,告诉你们首领,我不介意海神社来找我的麻烦!记住了,我叫洛阳!”我淡淡地道。 交待完这一句,我也懒得理会海神社五人惊惧、怨恨的眼神,举步往暖香阁门外走去。上次海神社的事情是我搞出来的,我自然得有个收场。对于韦灵知,即然有人追她,我也刚好不用与她纠缠不清,撇清关系。 “夫君,不要走!”韦灵知娇呼道。 我刚要出门,韦灵知已经挟着一股香风,来到我的身边,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看着韦灵知,只见她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盯着我。 “夫君,你在生我的气吗?”韦灵知娇柔地问道。 “没有!”我摇头道。 “那,你为什么不理会妾身呢?” “我非君之良配……” “夫君,难道你要抛弃我吗?”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叫抛弃你,我跟你没关系好不好?也不是没关系,而 我帮你好不好,这叫什么抛弃。 “那个,不是,你有更好的选择……” “夫君,你错怪我妾身了,妾身从没有红杏出墙,妾身与王公子之间清清白白,而且妾身也没有让王公子进妾身的办公室,更无论别的。夫君,你要相信妾身!” 特么的,刚才那些躲起来的人,这时都爬了出来,都义愤填膺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大坏蛋。 “咳,咳,灵知,你放手,我,我相信你!” “夫君,那你不要走!” “好,好,我不走!” 我无奈应允,再和韦灵知在门口扯下去,我就成了耍猴的了,要被围观。听闻我答应了,韦灵知不但没有松手,反倒挽着我,半拉半扯地把拉上到二楼去了。不要误会,韦灵知只是把我拉到了她的办公室,按着我坐下来,要亲自给泡茶。 至于王傲杰,早都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在暖香阁帮忙打了急救电话,同保镖一起被急救车拉走了。至于大厅里喝茶的人,自有暖香阁的服务员安抚,有了我的镇场,那些人也不敢弄出大的动静来,事情也就轻易解决了。 “夫君,妾身早想为你冲泡一壶好茶,让你品尝!”韦灵知喜滋滋地道。 “谢谢你了!” “夫君,妾身哪里做错了,你与妾身如此生分?”韦灵知委屈地道。 我真的有些无语,对于这个古人,我真的有些无法沟通,我不就道了声谢吗?怎么也就上纲上线了呢?看样子,这真的是讹上了我。 “那个,灵知,你怎么就,就叫我夫君呢?这个,可不能乱叫的!”我摸着鼻子道。 “因为,你是灵知命里注定的夫君!” “是因为,我对的那个对联吗?” “那只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你能把妾身的修为压制下来!” “这个算什么原因?”我不解地问道。 “族中先知曾经有言,当我遇到对上绝联,又能帮我压下修为之人,那就是我的夫君。而夫君也需要我的辅佐,方能对抗未知的大敌!”韦灵知认真地道。 “未知的大敌,什么大敌?”我惊声道。 “我不知道,先知没有明言,只让我跟着夫君,自能帮上夫君!”韦灵知摇头道。 “我擦,给我安排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是为了制敌取胜,这是什么操作?难道,我是那个什么天选之子?怪不得,我一朝入道,修为飞速提升……”我不由得意淫了起来。 291. 鄙视 韦灵知口中的大敌,被我自动过滤了。什么狗屁的大敌,连什么尖都没有冒出来,我觉得那什么先知危言耸听。我暗自想,先知推演错误,就让我韦灵知讹上我了,说什么做的老婆,这也让我醉了。想想我身边围着一堆非常人,我也释然了。 “不对!”我脑海悠地蹦出一个念头,心惊道。 韦灵知说的大敌,也许真的存在。不然的话,老道不会再三交待,要我善待白玉儿、赵素卿、墨青瑶、许文文,说什么她们以后一定会帮到我。看来,我真的背负什么重任。想到这里,我心里压抑起来。 “哎唉,我的天啦!”我以手扶额,呻吟道。 “夫君,你怎么了?是妾身惹你生气了吗?”韦灵知连忙温柔地问道。 “我没怎么,你别多想!”我摇了摇头道。 “哦!”韦灵知温柔地应了一声,甜甜地一笑,垂首给我沏茶,动作舒缓优雅,却很流畅,看着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韦灵知那个年代的女子,讲求温宛识礼,就是一付乖媳妇儿的模样,实能大大地满足我的潜在虚荣心,虽然我不提倡,但也是心里舒坦。 喝着韦灵知冲泡的茶,一股清香浸入心脾,充斥着醉人的气息。我没有喝过什么茶,也觉得这茶端地是十分难得。 “这茶不错!”我抿了一口,忍不住夸赞道。 “夫君,你喜欢喝吗?”韦灵知喜滋滋地笑问道。 “喜欢!” “那妾身就天天沏茶给夫君喝!” “那,也不用,我很少喝茶的!”我连忙阻止道。 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有空天天喝茶?如果我天天泡在这里,我怕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再者,对于我这个不经常喝茶的人来说,偶尔喝一次,还挺新奇的,天天喝,如果不把我的嘴养刁,那也会把我喝穷,看看这茶就不便宜。 “夫君,你不是喜欢喝吗?”韦灵知追问道。 “喜欢,也不能天天喝啊,那样好的东西,都会喝成平常的东西,物以稀为贵嘛!” “夫君,言之有理!” 在暖香阁厮混了半天,韦灵知才放我离开。走出暖香阁的门口,我想起很久没有去白玉儿的公司看看了,下意识地打了辆的士,直奔白玉儿的公司而去。 “先生,请问你找谁?”走到白玉儿公司的门口,新来的保安上前拦住我,开口问道。 眼前的保安我看着也眼生,算算我也有时间没来过了,保安也换了新人,不认得我,否则以我大战唐飞龙的事迹,保安怎么也会记得我。 “那个,我找你们白玉儿 白总……” “白总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么?”保安翻了我一眼,语气不爽地道:“哼,我就猜你会这么说,找我们白总!” “兄弟,这你也能猜得出来?”我含笑问道。 “不要叫我兄弟,我跟你不熟。每天都有你这种人,前来找白总,想打白总的主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我擦,我干嘛要撒尿照自己?”我有些不爽地问道。 “哼,就你那样,连车都没有,打车来的,还敢骚扰我们白总?” “你的意思,如果我开车来的,那就可以骚扰白总了?不是,我就可以见白总了?”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想骚扰白总,我看你脸皮也太厚了!” “什么脸皮厚,你是白玉儿的男朋友!” “切,给你脸了是吧?”保安脸色一沉,指向我身后刚停下的一辆跑车,讥讽道:“看,来的是你的同行,起码人家跟白总没那么大的距离!” 我这里还在跟保安纠结,那跑车上下来一个拉风的骚包小青年,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就那么从我身边施施然地走了进去,保安视如无睹。 “他怎么进去了?”我的脾气快上来了,阴着脸不满地向保安质问道。 “你有跑车吗?” “没有!” “你有家世吗?” “没有!” “你知道刚才进去的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叫荣溪,他老子是羊都百强企业良源集团的总裁,也是良源集团最大的股东,而荣少是荣家的唯一继承人,知道为什么了吧?” “不知道!” “那就是人家什么都有,你呢?” “什么都有,那与我有关系吗?” “是没关系,所以人家配的上白总,你呢?瞅瞅你的样子,你凭什么入白总的法眼?就凭你够丝吗?真的笑死我了!”保安歪着嘴道。 保安的一番说辞,让我有些发懵。特么的,你一个保安,凭什么替白玉儿拿主意,还特娘的来给白玉儿挑人,这不是扯淡么?再说了,这保安的口气里,充斥着浓浓的狗眼看人低意思,这让非常的不爽。 “你觉,你有什么资格,来替白玉儿作主?”我盯着保安,冷冷的问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 “说吧,荣溪给你了多少钱,让你出卖白玉儿?” “小子,胡说什么?信不信我特娘的把你丢出去!”保安羞恼地道。 “我不信!” “小子,原来你是找茬的!”保安盯着我,阴阴地一笑,突然掉头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有人前来找茬!” 保安一声呼喊,只见呼啦冲出一帮保安,看看也有十来个人,一下子把我围住了,每个人脸上都透一股凶厉的气息。 “事情果然不简单!”我微微一笑道。 “小子,找茬也不看地方,立马滚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倒想想看看,你们如何对我不客气法!” “兄弟们,把这小子给我丢出去!” 围在最前面的两个保安闻方,挥动手中的橡胶棍,向我当头打了过来。我心里愤怒到了极点,探手抓住两支橡胶棍,一把抢了过来。挥动着橡皮棍,冲入保安人群中,数十息光景,这十多个保安,便被我放倒在了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刚才对猖狂地无以复加的保安,见我提着橡胶棍在他身边蹲下来,一边叫疼一边恐惧地道。 “说吧,荣溪给了你多少钱?”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我脸色一沉,一棍敲在这个保安的腿骨上,保安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只不过保安刚刚惨叫一声,我手中的橡胶棍已经塞入到他的嘴里,惨叫声变成了呜呜声。 “怎么,还要让我帮你回忆吗?”看着眼前这个惊恐的保安道。 “嗯,嗯……”保安连忙摇头道。 “那好好的说说吧!”我把橡胶棍扯了出来道。 “你敢在这里找茬,白总不会放过你的!” “看来,你真的是记吃不记打啊!” 我邪邪地一笑,又是一棍敲在这个家伙的另一条腿骨上,这个家伙又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这次我没有把橡胶棍塞入这个家伙嘴里,而是一棍戳在这家伙的肚子上。 “呃呃……”这家伙由惨叫声转换成奇异的叫声。 “啪!”我又是一棍,敲在了先前敲过的腿骨上。 “啊……”这家伙惨叫一声,见我又扬起了棍子,连忙痛呼道:“别,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真的说?要不让我再打几下,也好震慑一下你的那些同仁!”我含笑道。 那些被我打倒的保安,见我在折磨这个家伙,纷纷闭上眼睛装昏迷,只不过这家伙惨叫声,让个别的保安身子微微地在颤抖。 “不,不要,求你不要打了,我什么都说!” “想好了,要真说啊?” “是,是荣溪给我们钱,让我们帮他拦住别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