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纯洁过》 我们都曾纯洁过】(I。上) 作者:二十一克 字数:6436 《我们都曾纯洁过》i。上 「绿帽真的戴得你这么舒服吗?」男人半带讽刺地说。 「别废话了≈hellip;≈hellip;带来了没。」我不在意。 「嗯≈hellip;≈hellip;听到了吗≈hellip;≈hellip;」 钢琴键被敲响,声音由小致大,在被称为拘留所的房间内响起。 原本只有高低之分却无蕴含其他意义的单独音节,在一个紧接一个地串连起 来之后,交织出令人动容的旋律── 就像人生中,本来一件件没有太大意义的碎事,却在不知不觉间联奏出,既 令人再三回味,同时又耿耿於怀的生命乐章。 「可是,我不明白,明天就要上法庭了,她的证供对你很不利啊≈hellip;≈hellip;你不紧 张那些,却这么在意这些音乐干嘛!?」 我其实早就知道检察机关很乐意把她口中的罪名转放在我身上,只要是由她 口中说出。 但知道归知道,当亲耳听到某些本来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事,却由第三者口 中宣告罪责落在我身上时── 那种被最亲出卖的感觉,不好受。 很不好受! 然而,更不好受的是,曾经雄霸一方的我,竟然控制不住,眼眶湿润起来, 可笑。 「因为,这是我与那个贱货,一切的开始≈hellip;≈hellip;」 我曾说过要她千刀万剐,但为什么每当嘴里咒骂她的时候,心里却是如此刺 痛?莫非我还爱着她? 「我明白了≈hellip;≈hellip;对!疯了,的确是疯了!」我已不顾得旁人是否得听明白, 反正如果可以,就让我一疯到底吧:「但疯的不是她≈hellip;≈hellip;」 「而是我!」 我嘲讽自己地补充:「是我疯了!」 我鄙视世人地补充:「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哈哈哈哈≈hellip;≈hellip;」 「哇哈哈≈hellip;≈hellip;」 连我自己都分不出是哭是笑的腔调,在诺大的拘留所内,虚空地回荡着;而 余音,紧随琴弦奏,仿佛把我灵魂带回三十五年前的那天── 改变一切的那天── 【 i。上】 一切的始 在那场很可能被后世称为人类浩劫、人伦尽丧、或文明崩坏的时期之后的第 六个年头,当时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爸,为夫六年,三十有三的我,与她,有了 命运的邂逅。 她,小开。 思絮如花;往事如昨。 会经历了十年──上至政党派别与派别,下至邻舍兄父母之间的撕 裂及斗争后,各地各市,不管工商士农那一个范畴也元气大伤,废待兴。 而因为政局动荡而长期无法理行职责的教育部门,也在政府正式宣布结束持 续十年的政治斗争后的第二年,重新招收首都大学新一届的学生。我成为了学业 停滞十年之后可以重新进入大学门槛的幸运儿之一。 但不幸落选者,同等十多年前已在学业生岸划上句号之众,却也数以万千。 重新踏进大学的那一天,已经是我第一任婚姻的两年后,儿子满一岁,自己 也已步入人生第二十九个年头了。 患得。 患失。 我选了从小就很讨厌,却不知什么时候产生了兴趣的世界历史修习。或许是 因为,人生在经历了一些磨难后,内心不知不觉产生了『人类为什么总是在一个 又一个的灾难之中循环』的疑问,渴求从历史的夹缝中窥探出一些端倪吧。 往后一年,身为政府要员的父亲,在其人脉关系及对我的建议下,我暂时放 弃了历史科,改为考入了──被视为出仕政府要职必要条件的──国家会科学 研究院,并於三年后以新闻系硕士学位毕业,当然,这没有打消我内心对「历史 循环」的疑问,闲时还是会拿起相关的着作拜读。 而就在我即将毕业的这一年。某天,因学界的定期聚会交流,我以是次学术 交流会研究院代表的身份回首都大学一趟。 就是这趟行程,遇然机会下,让我接触到当时被称为法律系之花,日后彻底 改写了我人生谱曲的她──小开。 那天── 密云,微风。 「帅哥,我们去逛街好吗?」 一把跳脱,半开玩笑的甜美声线从后响起。 我循声音转身,一名样子清秀,娇美却并非柔弱的小姑娘,就站在我身后的 不远处。当天她身穿小黄砰花白色连身裙,在灰濛濛的天空下,如一朵小花,为 了展示其不屈的生命力,毅然从枯竭的大地上冒出。 「好啊美女,谁怕谁,呵呵≈hellip;≈hellip;」意识到对方可能只是开玩笑,我也一笑带 过,同时展现出不甘人后,遇强越强的姿态。 不过美女在前,我倒希望她不是开玩笑。 「跟你开玩笑啦!」她伶牙俐齿。 切,就知道。 「呵呵,可≈hellip;≈hellip;你是≈hellip;≈hellip;」我打量着眼前的佳人。 「唉呀?哥你不认得我了?」她用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却笑得姣洁,明显 早就预计到这结果。 其实严格来说,我与小开在生命上早就注定牵上某种必要的关连。我们俩家 早就认识,她还在母亲怀里的时候我就到访过她家了。 同时,她姊姊的丈夫,正正是我时任妻子的哥哥。我和小开还有她们一家, 就在大舅结婚的喜宴上,有过同桌共饮之缘。虽然亲伦上我俩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但以兄姊妹相称。 「嗯?我们有见过?」这下好像是我犯错了似的,只好一傻到底:「奇怪, 这么漂亮的姑娘我竟然想不起来,罪过罪过。」 「好呀,原来你对女孩子都是这么口花的,我要跟嫂嫂打小报告≈hellip;≈hellip;」 不止,我俩同是结束政局动荡后,第一批重回首都大学的学生,因此虽然我 比她年长了快十个年头,却是同届校友。 不过,她念法律系,我却是历史系的,因此我俩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一值 未有机会在校内有所交集,甚至,要不是她当时率先表露身份,我还真认不出她 来。 「不不不≈hellip;≈hellip;那我死定啦≈hellip;≈hellip;」我夸张地装出一副害怕得要死的搞笑模样, 借机试探对方身份。 「那好,你要好好收买我噢。」小妮子走近我,眼球一滚一滚地想了想,说。 马的,这样子好看极了。 「怎么样个收买?」我和她闹着玩。 「请我喝咖啡。」她提出了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为难的要求。 「行行行,谁叫我一不小心给你捉到把柄啦,但是≈hellip;≈hellip;我还不知道你是那家 尊贵的大小姐?认识我妻子的?」我一副肉随沾板上的口吻,但还是想不起她。 直到她才说出自己的身份── 「小≈hellip;≈hellip;小开!?」我惊讶。 也许是因为略施了点脂粉,又或许是懂得衣款搭配了,反正,跟印象中几年 前的她── 「做什么目不转睛地往人家脸上看呀?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啦≈hellip;≈hellip;」我的失仪 引起她再一次的作弄,说罢,却笑得不了拢。 女大十八变啊。 但是看着她那知性的眼眸,配上笑起来像新月般浅弯的杏眼,我心里慨叹, 又一迷惑人间的小妖精横空现世啊。 清脆。 悦耳。 咖啡厅响起阵阵钢琴弦音。 「puis- jeavoir≈hellip;≈hellip;」我用表面听上去好像很流利的法文,跟 服务员交流。嗯,重点在『表面上』。然后,眼角瞄到坐在我对面的小妮子,一 面惊讶。 预期效果已达。 「≈hellip;≈hellip;uasseitdecaf≈eacute;。etuncaf≈eacute;noi rpouroi,rci。」我点了鲜奶咖啡及黑咖啡。 一度陷入停顿的国家对外商政交流,在政权斗争结束后,又如雨后春笋般蓬 勃起来,外语学习的风气也就成为了权贵、官商子间的一时风气。我也列席当 中,在研究院兼收了法语课,虽然自知水平只属一般甚至错漏出,但该派上用 场的时候,就该派上场用。 那时候的首都大学附近开了一所法国餐厅,虽然没说明只招待特定国家的人, 但因为整间餐厅由招牌以至餐牌,文字只有法文及英文两种文字,甚至服务员都 只操英法两语,因此一般也就只有外籍人士进出。而我爸身份的关系,我曾内进 过一次,知道有这地方。 就这样,小妮子望着我的时候,目光有点变化。开谈起来之后,我俩更觉得 份外投契。 一是小开家势也在名门之列,二是她家与我家同样,在那段斗争的日子里同 样被对手陷害,使得年岁比我小九年,当时只得二十四的小开,却与活了三十三 载的我,有着相似的会价值观。 白桌布、红玫瑰。 咖啡冒着蒸气,香味围绕我俩。 我俩在共同的语言下,从普通日常话题聊到个人兴趣、人生志向等,不知不 觉间,当我俩惊觉自己的举动──与对方的脸哄得太近时。 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一红,提着咖啡杯的耳弯,把杯缘轻轻贴在柔唇上。 然后,就在头颅轻轻往后仰,呷着一小口咖啡的过程里──她那原本垂下的眼帘, 藉着咖啡杯轻侧的一刹那而张开。躲在咖啡杯后方的双瞳,在咖啡杯的掩护下, 意味深远地向我打量了一眼。 她这一连串的微妙动作,都被我看在眼里。 她也知道,她这一连串的微妙动作,都被我看在眼里。 因为,在餐厅那首很有格调的背景音乐下,我举动跟她几乎无二。 心照。 不宣。 暧昧随着琴调,在只纯於二人的时空里飘荡。 「这首法国音乐,你觉得如何?」呷了一口『所需时间长得过份』的咖啡之 后,我再次打开话题。 「好听,好喜欢≈hellip;≈hellip;」小开真摰地说。 「如果你喜欢,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一星期前刚巧从法国,邮购了这位音乐 家的作品回来。」 「这么巧!?」别说小开,换了是我也难以至信。 因为世上大多数的巧,其实都不是巧,那只是人为造成的错觉── 包括这一次。 「所以,如果你喜欢≈hellip;≈hellip;」我说我可以借她。 其实我连毛都没有邮购,只是眼角瞄到餐厅内离我们不远处的那台流声机, 及流声机旁放着的音乐胶碟封面上的几个法文词彙;而我打算买下来,如有需要。 后来,这位音乐家的几首作品,更成了我俩在──爱、恨、权、欲路上的见 证,不过,这是后话了。 所以,巧的不是这刻我手上刚好有什么,而是因为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我 可以手上有些什么。 然后,我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刻意提到了她刚刚闹着玩说『要向我妻子打小 报告』的内容,把我吓个半死什么的,把她逗得花枝乱颤。 这样,话题就很自然先是聊到妻子──她口中的姊,然后再深入到夫妻间的 性事之类。 世上大概没有一个男人会在『可能会与自己发生些什么,而自己又愿意』的 美女面前,表示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性生活有多满足吧? 我没有例外。 「想不到姊这么凶啊?」听罢我对夫妻床事夸张的不幸描述,她半信半疑又 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但我留意到她连身裙下的两支小腿,无意识地互相磨擦了 几下。 「嗯呀!搞得我现在整个人生都没意义了≈hellip;≈hellip;要不是刚刚遇上你≈hellip;≈hellip;」我说 到一半便刻意停顿下来,先观察眼前人的反应再决定接下来的话。 小妮子面一红:「你胡说什么呀≈hellip;≈hellip;」 某人说,市井着眼鱼获结果,君子享受垂钓过程。 「要不是刚刚遇上你,我≈hellip;≈hellip;」我固意把脸凑近她与她对望。 「我≈hellip;≈hellip;」看着她害羞地低下头,眼神有点闪缩又期待些什么的样子,感觉 很是有趣。过了一会,我才说:「我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回家了≈hellip;≈hellip;不然你以为我 在说什么啦?」 小开在明白我存心戏弄她之后,又生气又不忿地重重给了我胸口一拳。 「呵呵≈hellip;≈hellip;」虽然又接连被赏了几下粉拳,但一阵打闹之后,在旁人眼里, 大概我俩早已是明着的一对了。 另一方面,在享受完垂钓的过程之后,对於上钓了的鱼儿是否就要大快朵颐, 其实我还是有所保留。 一是我和小开家毕竟有着亲伦的关系;二是我还有提醒自己的身份。那个年 代的夫妇即使有什么争吵,亦不会像现在的人般,轻易就会萌生出离婚的念。因 此,心动归心动,却努力地克制那个不该有的念头,打算老老实实地做回那个─ ─似乎已成定局的角色。 那时在某方面来说── 我还纯洁。 不过,虽然我的历史作业曾经一度独佔鳌头,却也没有意识到,会斗争结 束后,我父的政治地位正在不断提高,以至『历代权贵公子身边,皆有奸人为私 利投其所好』的好事,总是在不失时机的情况下,影响事情的最终结果。 这源於我与时任妻子两家族人及夫妻关系,以往,我父亲与妻子父亲虽属同 僚,但随着我们家被陷害一家入牢后,妻子家父亲却安然度过这十年的斗争。 而现在,获得政权的派系,在宣佈斗争结束后不久,便为我家平反,且让父 亲权位更上一层。但另一方面,妻子老家却开始被政治报复,因为外父被认为要 为之前的政权恶斗负上责任。 政治形势逆转,两家的地位亦随即对调。出於政治考虑,妻子父亲便同意了 ──本来他一直反对的婚姻。 或许,夫妻关系中一开始就夹杂不纯的动机,早就注定了某种结局。 划管那时候妻子待我并无过失,也是全心全意的爱着我。但我家失势时就有 声音说是我在高攀她,反之我家回复势力便成了一场政治联姻,世间之阴暗及无 情经历,让我在二十七、八岁时对残酷的体会已翻了几翻,体会甚深。 后来儿子出世,没错曾经一度让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可这不能改变我活在 纷乱而残酷的会里的事实,温暖过后,亦无法驱除我披上战衣时,内心的孤独。 夫妻间的缝隙,我身边的酒肉朋友也都略知一二。在父亲政权地位提高了之 后,我身边亦不时出现一些投我所好者,借机说消消闷,与我出去风花雪月一番。 身躯的寒冷可以透过异性的体温取暖;但内心对会的不信任而产生出来的 空洞,谁能告诉我,又有什么可以填补!?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嘛?」某甲。 「这有多烦恼?新上任的经贸部副局长,他在外就在四个情人了。」某乙。 「对对,听他吹嘘说,他其中一个情人还与他的正品夫人一起服侍他纳≈hellip;≈hellip;」 某丙。 「哇靠真假!」某丁。 「大哥,我们几个一向以你马首是瞻!你说一句要那家姑娘小的马上帮你办 妥,嫂子方面不用担心,那次不是我们替你打掩护的。」 「说这么多话没用!来!乾杯!明天就用哥你的大屌,好好收服那支小妖精!」 「为了大屌≈hellip;≈hellip;」「为了大屌≈hellip;≈hellip;」──咚咚作响!几只酒杯碰在一起,发 出了清澈但不清醒的声音。 唉,一群疯言疯语的傢伙。 屁话不能当真,但酒劲上来的时候,还真越听越中听。 「你们这群马屁精≈hellip;≈hellip;」不要再说了──我心想。 我还想保留些纯洁。 「哇哈哈哈≈hellip;≈hellip;」 记忆的可贵又可怕之处在於,你不能单独任意提取你想提取的,它总是爱恨 相纠缠,哀乐互相随。 忘不了,控不了。 而一但遗失,灵魂将被掏空。 一个月后,我已经不知在小开身上探了多少次了。 而我俩也从一开始不好意思当着对方面肆意呻吟、全裸,很快便进展到在相 方眼前彻底解放自己的身与心── 「呼≈hellip;≈hellip;我快不行了,你要我射那里≈hellip;≈hellip;」我一边从后抽插,一边满头大汗 问。 「都可以≈hellip;≈hellip;」小开呻吟中不忘抽空回答。 「你不怕怀上?」我试探她。 「不怕,除非你怕≈hellip;≈hellip;」她转过头来,反以挑战我色胆及胆色的口吻说!这 疯丫头,发起情来什么都说得出口! 「我怕什么!」男人当然不可以认输,即使内心其实担忧。 「你就是怕,你怕妻子知道≈hellip;≈hellip;」尼马,毫不留情地揭穿我,但是光滑而充 满弹性的屁股却向后撞在我耻骨上,发出啪啪啪啪的淫秽声音,利用下方的玉壶 把我子孙根牢牢吮紧、吐出、再套入。 「好歹她也是你小姑,万一怀上了你要怎么个说法?」危险的话题加上胯下 这疯丫头的骚劲,把我刺激得死去活来,肉棍兴奋得涨了个圈。 但不止於对我,话题对也催化着她的神经。 「什么说法!啊≈hellip;≈hellip;就说我要抢她老公≈hellip;≈hellip;」她腰支摇摆的幅度也激烈、加 速起来,感觉得到阴道内壁明显收窄,淫水更肆意把我两支大腿都打湿。她喘着 气说:「就当着你老婆的面说≈hellip;≈hellip;她老公忍不住跟我好,还在我身体里下了种≈hellip; ≈hellip;」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赤裸裸地向我展示出她那『好胜』的个性。在我看来,我 变成了──她和另一个女人之间,战场上所争夺的战利品。 好胜──在这个比森林还要残酷的会里,对残酷有一番体会的我来说,是 满有吸引力的性格。 「呜≈hellip;≈hellip;贱人!」我被眼前的小妖精刺激得快到极限了!败阵了!只能用最 源始的雄性本能报复她,彻底征服她:「射死你≈hellip;≈hellip;呀!」 「对≈hellip;≈hellip;射死我!」小开感到我即将射出,肉洞一个狼劲的往后牢套,右手 更是反手伸到我的熊腰后,死命按紧我屁股往她方向推,让我的子孙根能够有多 深入便多深入地,压往她阴道的尽头。 龟头抵赛她子宫口,肉棒一波接连一波跳动。 「呀≈hellip;≈hellip;都给我!啊呀≈hellip;≈hellip;」 小开在我灌满她一肚子的战利品中得到了高潮。 同时也沈醉在心中那场无形的、雌性对雌性的战场上,因击败对手──而获 得的自我满足感之中。 「我爱你≈hellip;≈hellip;让我挺着大肚子去见你老婆≈hellip;≈hellip;」 愿望越是单纯,表现出来的狠劲往往越是强烈。 看着她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起伏,嘴唇都在发抖了,却还在说这些骚话,我 就知道,在某些方面── 其实她还很纯洁。 【待续】 三四中文- 我们都曾纯洁过(I。下) 作者:二十一克 字数:4739 《我们都曾纯洁过》i。下 被称为拘留所的房间内── 男人看我疯疯颠颠的,想把我带回话题里。 「要烟吗?」他说。 「……」本想说戒十年了,但犹豫了半秒,嘿──我嗤了一下鼻,还是接过 了香烟,放进双唇内。 「行到水穷处,坐尝香烟时……」都说我疯了,不是吗。 「给。」男人懒得理我,点火递上。 记忆的可贵又可怕之处在於,你不能单独任意提取你想提取的,它总是爱恨 相纠缠,哀乐互相随。 「谢……」我把尼古丁深深吸进了肺部,然后再慢慢呼出烟圈。 舌尖残留久违了的苦涩味道,烟雾随着清脆的琴音,向上慢慢飘起,在没有 风的房间内,与我的回忆一样,形成各种形态,却又久久不散。 我和小开,从咖啡厅内重新认识彼此算起,一个月后,相方已经不知在对方 身上探过多少次了。 刚开始不久── 「小开……你水真多啊……」 「啊……不准乱说呀!」 之后── 「小开,你又江河缺堤了……」 「……还说……我生气啦……快点……」 再之后── 「小开!你水把大腿内侧都打湿了……」 「那是为你而流的……喜欢吗……」 「太喜欢了……」 虽然我俩很快就进展到在相方眼前彻底解放自己的身心,但是这段过程当中, 她不是一开始就毫无底线地与我尽享鱼水之欢,我也不止一次想过临崖勒马,停 止我俩的关系。 甚至,第一次,我们除了泪水── 什么都没有── 【i。下】 往昔一缘 在与她咖啡一聚之后的第五天,我电话里头,说借她音乐胶碟及试听为由, 相约她到我父亲的别墅。 其间,我也有再次回校一趟,打算等她放学,然后一起逛街吃饭什么的,却 碰巧她跟几个女室友一起。也许是我作贼心虚吧,结果虽然我俩都注意到对方的 存在,但我却像个傻子一样呆着,现在想来还真是有失威风。而她见我没啥行动, 自然也就在室友面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到了相约的那天。 看得出她穿着事前经过一番功夫。浅蓝底色缝上蕾丝白花边的简约欧式宫殿 裙,手持橙白二色方格图样的小手袋,蕾丝边短白袜配黑色圆头高根鞋。 领她经过前门草地,进入别墅后── 「我叫佣人造了些点心,赏一下……」我说。 就这样开始了接下来的对话。 在一轮男人认为开玩笑;女人称作调戏的话题之后,我把前一天──终於在 死磨烂泡,威迫利诱下──才得到手的音乐碟,放在流声机上。 片刻,悦耳动容,又悠闲有致的琴声,在别墅的大厅内响起,把我俩在咖啡 厅时的暧昧,再次延续起来。 我回到沙发上,但是没有选择原本在她对面的位置,而是一个劲坐在她右边, 同时不让她来得及反应,执起她的右手,并调整了一下俩人手指的位置,手指交 加地拖实她的手。 她当时身体就像被古代武林高手点了穴似的硬直,但手掌跟手拳之间,我感 觉得到,她在一直微颤。 我虽然也算是个风尘脂客,但她并不是那些出来卖的,而且我们俩家好歹牵 得上的亲伦关系。万一一直以来,原来都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她对我只是纯粹 的哥妹感觉什么的,那我也就完了,搞不好造成两家大风大雨,因此也是有点紧 张的。 不过拖着了她的小手半刻,感觉她就只有一开始略作反抗,期后就只是定定 的看着前方的空气,表面装作很淡定,我就知道牵手的事她算是默许了。 不过心里安定了之后,也就只是继续牵着,我没有再做些什么,她也没有缩 开手,双双只是向同一个方向坐着,随琴声的节奏起伏呼吸。 这时回想,当时大概是碍於双方亲伦身份的关系,所以就以──只不过是沈 醉在听音乐啦、都是因为音乐令人太陶醉了、我都没为意什么时候牵手的、兄妹 间牵牵手不算什么啦──之类的,自欺欺人的藉口,作为必要时的下台阶吧。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经过了三、四首音乐,我俩彷彿在──牵手、依偎坐 一起已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的心情下,我随着悠然的气氛,说起了一件关於 她的往事。应该说,是一件她当时还在母亲的怀里,料她大概不会知道,有兴趣 一听的往事。 这要由我从小时候说起── 孩时,父母经常带着几个哥,还有我,四处到一些叔叔伯伯的家里拜访,当 然也不时反过来,一堆大人们到我家拜访父亲。 说是互相拜访,但对当时的我来说,那只不过是把那些大人们都通通叫过一 次,然后就自由自在地跟别家的小孩玩;大人们都在谈些什么秘密,又或是为什 么当我跟他们的女儿玩的时候笑哄哄的,我都不太明白。 不过倒是知道,因为我父亲工作的关系,跟我们拜访来拜访去的那些大人们, 都是当时好威风的人物,最常听到的是这个委员那个将军的,其他还有什么局长 总长的,反正头衔都长得让人记不住。 有一次,我在一个叫穀少将的叔叔家里,玩得乐亦忘乎,一不小心撞到穀夫 人。 「混帐!你撞到穀夫人肚子里的宝宝了!快跟穀夫人及少将道歉!」 这是我记忆之中父亲第一次这么凶,即时吓得哭了起来。 「不要紧不要紧……」穀夫人立即息事宁人地说:「才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啦, 只不过是小朋友轻轻地落入我怀里罢了。」 穀少将在确定过他妻子的情况之后,也反过来安慰众人说:「没事大哥,才 是个小孩子嘛,吓坏了令公子可是添了小的孽呀。」 大概是为了回复现场的和谐气氛,也让两家人有个下台阶,穀夫人一边轻抚 我脑瓜,一边牵起我的手引导到她腹部的位置,说:「来,如果要道歉,就跟肚 里的小宝宝说,宝宝会听到的。」 虽然我在他们口中还以小孩称之,但当时八、九岁的我,已经初步了解男女 有别的观念。看着还没有隆起、衣服内大概就是女性身体的位置,还是有点不好 意思。但回头看了父亲一眼,见他还是脸黑黑的盯着我,我就知道必需要向人家 好好陪罪,这才隔着衣服,轻扫夫人的肚子,说了一堆稚气的道歉话。 「那么,名字想过了没?」又听见大人们交谈。 「哈,别问我,穀某一介武夫,名字的事都由夫人一手包办。」穀少将得意 地笑。 「如果是男丁的话,就叫『承启』,有为夫君『承先启后』的意思。」穀夫 人言谈优雅,是我当时见印象深刻的大人们之一。 「好名字!夫人不概女中豪傑,古代名将之后!」父亲讚赏。 「但万一这胎还是女的……」穀夫人轻抚腹中肉。 「没事,亲爱的,只要是你生出来,是男是女我也喜欢……」穀少将从旁抱 着夫人肩膀以示支持。 「唉,你俩不要在我面前晒恩爱好不好……」父亲引得在场人们大笑。 「哈哈哈哈……」 我看着堂内众人乐哄哄的,虽不甚理解,但心情愉快。 不过那天晚上,也不知几点了,反正睡到一半尿急想说去个厕所,怎料途经 大厅的时候,听到「啊……啊……」好像很痛苦,又好像是固意压抑的女性声音。 我好奇起来,透过月光打进屋内的光线,终於找到黑暗中,两具扭在一起蝓动的 身躯。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到男女交这回事,当下立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概很 想知道大人们把衣服都脱清光扭在一起做些什么,但又怕被人发现自己在偷看, 心跳得好厉害。 让我更害怕的是,虽然我一眼就认出那男性身躯正是我父亲,但那个女的我 可是从来没见过,当时好担心那个陌生女人,会对没有了衣服保护的父亲不利。 但看了一会,才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父亲好像占了上风,起码是暂时用 身体把那女的压住了。而那女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却又用喉头压低声线说,叫父 亲再大力一点整死她什么的,然后伊伊哦哦。 长大了之后当然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但当时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就碰到傢 俱,发出了不是很响但足够被父亲发现的声音。 「谁!」父亲一喝。 我立即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俯身冲回房间,既轻又急地关上房门,上了床 才想起还没尿,但因为害怕被发现,结果只好把那顿尿忍了一个晚上。 怎料第二天在全家人吃过早餐之后,父亲把我叫到他书房去,我当时心里就 大叫不妙了。 谁知道进了书房后,父亲只是很平静又不失威严地问:「昨晚的事,你还没 跟其他人提起吧?」 「还没。」 「有跟你妈提起吗?」 「没有。」 「嗯。」父亲顿了顿 ?回¨∵??—§板□?ˉ◣?? :「这事不要跟其他人说,特别是妈,我们男人的事, 女人不会懂。」 「嗯……」我当时也不敢探讨什么,由始至终只能表示『明白、知道、了解』 之类的。 「你也是男人,日后就会明白的了,只要得到了权力,身边的女人有时候是 你想推都推不掉的。」 『是我想推都推不掉的?』对於这句话,也许是让我心中产生了疑问,因此 产生了很深的印象。 「有时候也真羨慕你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骨架也壮,日后这方面也许比 我利害……」父亲好像还咕噜了些什么,然后便着我离去。 从此,我和父亲便有了共同的秘密,感觉比起我几个哥,和父亲的关系更加 亲近起来,让我乐了好一阵子。 再次见到穀少将及穀夫人是几个月后的事。 「大哥,我收到声音,有人想陷害我夫人,把她打成反政权份子……」穀少 将一面焦虑,和几个月前气定神闲的印象相比,判若两人。 父亲说了些什么,没说什么。 「果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以大哥在政治局的身份,你得帮帮我啊……」穀 少将欲哭无泪。 「穀,我也真的很想帮你,不过……说句老实话,现在上面的气氛诡异得 很,我也在被人造谣中,恐怕再过不多久,我也自身难补呀。」父亲一面为难,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大哥呀……」二人相拥。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次道别之后,再次与穀少将及夫人见面时,已是小开 她四姊嫁给当时──还不是我妻子的哥哥的婚宴上,一别二十年。 其间曾听到父亲跟友人感叹提起── 穀夫人后来生了个女的,却就在女儿几岁的时候成为阶下囚。不止,党内高 层更命令穀少将向夫人提出离婚,而穀夫人不想连累丈夫,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但穀少将一口 ╘最╔新●∵∷?板ˉ╜ 拒绝高层的命令,说就算成为下一个阶下囚,也不可置他妻子於不 顾之类的──让我父亲深深敬佩。 不久,我家亦成为政治权斗下的牺牲品,母亲更是选择了以自尽这种方式控 诉这个丑陋的人世。 也有人说母亲是被人害死,但以她不甘受辱的个性,也因为她不是别人,而 是我母亲吧──我宁愿相信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意愿。反正,即使是这样,也不会 减轻那些人造成悲剧的罪孽、千千万万家庭悲剧的罪孽,分别只是间接或直接罢 了。 我把小开还没出生前,我俩隔着她母亲肚皮的相遇,她父母二十年前的情景, 接下来俩家的巨变等等的人和事,所知的,尽可能说出。 不知什么时候,小开已经泪流满面。 她咬了一下牙:「吻我,补偿我……」 虽梨花带雨,却竟然还有力量,以命令的语气说出。 「补偿我出生在那个会斗争时期下,所受的苦。补偿我妈怀我时,那段受 苦的日子……你对我要像我爸对我妈一样,不离不弃,矢志不渝……」 最╜新╙???|—╔板∶ˉ?¨□ 「好好……」我把她抱在怀里,像要把她吃下似的吻她,又问:「可是,怎 样补偿你妈啦?」我还不太明白她意思。 「给我就可以,我是我妈的女儿,我幸福她也会感到幸福,我开心她也会感 到开心……所以,给我温暖,给我甜蜜,给我幸福……这样,我父母也会感到安 慰。」她一边 ∴|回地ˉ╖—◆板ㄨ2?◢∴ξ 热烈地回吻我,一边放肆地补充,但眼泪没有止住。 她的补充才让我明白── 她那令人不易理解的话,缘於她心里多么心爱自己的家人,特别是母亲。 「……」小小女子令我心生佩服。 正常来说,一个美女,而且像小开这样的小妖精,动要求你去亲她,不是 更应该高兴,更性致勃勃,更急不及待狼相毕现的吗? 可看着洒泪当前的她,我却不忍动手,只想好好保护。同时,我的泪水也不 知怎么回事,想控也控制不住,如江水般涌出。 也许是感怀身世,又或许是同病相怜,俩家都是政权斗争下的牺牲品,我不 知道…… 我俩一边放声痛哭,一边疯狂互亲、抚摸、为对方脱去束缚,同时把身体的 温暖及爱意传给对方──就像,希望在这冷酷的世界里,可以在对方身上找到一 丝安慰,藉着性欲,发泄出胸腹中的郁结及痛楚。 可是 ?╚??—╚板3▼●◎ ,衣服都脱大半了,双手都放在她乳房上了,我还是无法完全硬起来; 硬起心来。 最后只剩以泪相抹。 那时── 我们都还很纯洁。 【待续】 三四中文- 我们都曾纯洁过(II.上) 作者:二十一克 字数:6902 男人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后── 「所以,明天审讯……你会认罪,还是不认罪?」他。 「你觉得呢,我该认,还是不认?」我一副跟他闹着玩的表情问,心底里想 看看他生气的表情。 不是我无聊,也不是因为我有这个心情,而是,我是被检控的一方,而男人, 怎看都算是属於检控我的一方。 闹着玩──仅仅是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男人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像听不到我问题似的。 「知道吗,在某些方面,其实我是你的追随者……」良久,他说。 当敌我相方关系再明显不过,但敌方忽然鬼扯他是你追随者的时候,你该相 信吗? 「我知道。」我说。 烟雾在我鼻孔中喷出。 【 ii。上】 两种价值 跟小开很快就如胶似漆。 那时她住在首都大学的女生宿舍,通常我俩会选择在外面的酒店缠绵,好处 是偶尔可以直接与她在酒店过上一晚。少数的情况遇有她室友不在,我也会偷偷 溜上她宿舍。 不过后来有一次,因为她室友比预定早了回来,虽然我已经早一步离开了, 但小开后来说,她室友一进屋就向她投降说宿舍房间怎么一阵怪味,搞得她不知 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带过。这事我笑了好一阵子,可惜她以后就不许我在宿舍胡 来了,只能怪她室友鼻子太可恶。 那个年代,尽管国外早就经发明了避孕套,但会并不普及,而传统观念又 认为怀孕与否是女人负责考虑的事── 女人不想跟那个男人生,就不要跟那个男人好,好上后万一怀了就不要后悔, 要么就打掉。即使多年后避孕意识普及了,某些男权导的圈子还是流行着『真 男人只要有银子,就不需要袋子』的说法。 我和小开在没有任何避孕措施之下,由初期她念我尽量拔出来射,到一个月 后我忍不住把子孙灌进在她身体里之后,她就好像既认命了也享受似的,接下来 都随我喜欢了。 当然我也不是只会埋首温柔梦乡,毕竟父亲对我期望甚高,出路都准备好了。 而会也因为浪费十年时间,各方面都急需填补,让我觉得必须趁机把握时势, 成就一番事业。 就这样,上课、读书、吃饭、肏穴,接连又过了几个月。 春夏之间,晚上还有一点寒意,距离毕业的日子不多。 我俩的躯体在酒店的丝棉被下依偎着,她把头伏在我肩膀上,一条腿曲叠在 我两脚上磨蹬。 「在跟你好上之前,我有一个前男友……」 她说起一些往事。 在我和她同是首都大学的一年级生时,曾一度身陷桎梏的小开父母,名誉都 恢复了,她自然也恢复了名门之后的身份。年轻、貌美及聪敏的她,很快便成了 权贵子女圈中的名人,学系每次的舞会自然也成了必邀之列,身边不乏大批追求 者。 那时她看上了一位高大、英俊、沉默寡言的将级军官之子。军官之子的父亲 与小开的父亲同为少将军衔,因此小开与那个男的可说门当互对。 那时学校虽说是禁止在学生在校内有亲暱行为,但谁跟谁一对、谁破坏谁的 一对成为新一对这些混帐事,只要不闹出大事来校方都当不知道。然而,二人关 系发展了一年之后,小开发现自己有孕了。这种事对当时校方来说就不是小事了, 要是发现了必是男女双方都得开除学籍处理。 那个男人在知道搞出大事来后,吓得一连几个星期都不敢露面。而令我重新 估量的,是小开这边。她看到那个男的反应后,也没有像一般女子的哭闹,而是 一声不吭,在几位姊姊们的帮助下,背着她爸妈做了人工流产,再果断跟那个男 人分手。 「你会后悔跟他好过吗?」我一边感叹小开的坚强,一边伸手进她仅余的丝 质睡衣内,在棉被下享受着她肌肤的柔滑手感。 「不会,路是自己选择的。」小妮子答得决绝。然后,又望了一下我,问: 「可是,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那已经过去,谁都有过去……」我很自然地安慰她。不过说到 一半,脑里闪出一丝不妥──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我察觉到些什么。 「我怀孕了……」她打量着我的反应。 果然,她要说的就是这个。 「你肯定?」因为已经早她一秒做出了心理准备,又或说,之前无数次在她 身体里放肆射出时,就已经做好了早晚她会怀上的觉悟;我没有太大惊讶,不过 还是问了个蠢问题。 「一个多月没有来了。」她说。 「……」我没有立即接答。心里想,该来的还是来。 「明白了……」她声音尽量平静,眼神却难掩失望,随即打算转过背。 我截住了她,不让她背对着我。 大概她一定是以为我跟她以前的男人一样,不想负责了,可这不是真的,女 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也可以很逗。 「明白什么……」我忍不住,笑笑地问。 「你不想要肚里的。」她眼神有点冷。 「不!不是的……不是我想不想,而是能不能。」我继续逗她。 「明白,都说不用说了 ∴回◣∴ˉμ板¨∶∶?╘ !」她激动,还真是少见。 「我没说不要啊,给我一些时间处理好吗,亲爱的……」这下到我急了。 「……」已经不太记得我当时说了些什么了,只肯定,这种情况跟女人讲逻 辑谈道理肯定只会得出反效果。 在一轮甜言蜜语,加之双手适时在她身上抚慰以表爱意之后,好歹让她明白, 我需要些时间处理我和妻子之间的事情。最后,我说:「总之,我俩早晚还是会 生一个,只属於我俩的宝贝来……」她的笑容才总算回来。 轻衣半盖双峰上,藏不住玉圆挡不了尖。 我隔着薄薄的丝衣,撩拨着两颗凸出的小点直至变硬挺起,然后搓揉整个乳 房来。也不知是否知道她怀孕了产生错觉,感觉比之前更涨了一点点,手感就是 个又饱满又弹。 「最近看了一下怀孕相关的知识,听说女人不用等到宝宝出生,就已经有奶 水了……」她见我好像忽然迷上她一双乳房,有点顽皮地问:「到时候如果奶水 太多,渗漏了,你要不要也帮忙吃一点……」 以前的医院、还有会跟现在的环境不同,女性喂捕人奶给自己所生乃理所 当然。我也已为人父,不下多次看过婴儿时期的儿子,怎样在他母亲的喂捕下, 吃饱睡睡饱吃。 但怎么从来就没有女人像小开,懂得问我吃不吃她的奶水呢?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堂堂一个大男人都没尝过的事啊! 我顺着她的话,想像我和日后我俩的儿子,一人一边争吃她奶子的情景── 心脏加速,异样的兴奋,让我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似的说:「好……好,一边 儿吃,一边我吃……」说罢,口舌并用地吸吮着她一边乳头,另一边乳头用手指 搓弄、拉长,模仿着两张嘴同时用餐的可能情景。 「啊……」她眉头一紧,长长叹了一声说:「慢慢吃……」 这时我想起,她也曾为以前的男人怀上过,会不会那个男人也像我一样地变 态──有过和自己儿子一起享用她奶子的想法呢?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涌出一阵 酸醋味── 「他有像我现在这样吃吗?」我没头没尾地冲口而出。 「谁?」她一时不解。 「你也曾为他怀孕,不是吗?」其实不能说是『为他』,因为『意外怀上』 和『动为他』还是有分别,问题是我也不太确定她当时怎么想,这让我醋意更 盛。 ?回╙地╙◆§板╔?∴ 「他只是个懦弱的男人。」她没有听出我问题的毛病处。 「那么他有像我现在一样吃你的奶子吗?」我重複问题,不让她说别的。但 是心里在想──贱人怎么不反驳我,说你不是『为他』,而是个『意外』──我 心里一阵激动,把她涨涨的乳房玩出几道红印出来。 「痛啊……轻力点……」我埋首在她身上,没有留意她表情。 「他有像我吃得你这么舒服么?」我伸出舌头,在怀上我的种,但还没有隆 起的小腹上舐弄。 几秒后,当听到她说『有』的时候,胸口又是一道憋闷、酸燥,却又不知体 内那来爆出一股兴奋,干劲全身。 我把小开双腿打开,坚硬的肉棒对准她本来就容易动情的穴口,一下压上。 她伸长脖子,喉咙发出长腻的呻吟,像是叫我再粗暴点。 「再说一些他的事来听。」我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把力量聚在腰,每下 都全根尽没在她肉洞内,房内发出响亮的肉体撞击声。 「啊啊啊……你想知道什么……」在我热情的深入浅出下,她半闭着眼应付 我的攻势,同时勉强回答。 「他……跟你玩过什么刺激的……」 「那个……啊……人家……不好意思说啦……」小开其实是担心我会生气。 「要说!一定要说……」我以命令的口吻。但说罢,深深地跟她舌吻了一分 多钟,以示我对她的爱意,及没有半点生气。 「说得详细点!」我又转回命令模式。 过了一阵子,房间里本来啪啪啪啪的撞击声,变成了滋滋滋滋的潺滑水响。 大概,小妮子就算如何与众不同,但一想到──即将跟眼前,肉棒正插着自 己的男人,说出自己与另一根肉棒的淫秽细节──时,那种羞耻的自虐,又触犯 了某种会禁忌的解脱,刺激得体内水份翻滚,江河崩堤吧。 「啊好……刺激的吗……但你…… ○Δ回╘?◎▼§∵—◆板2╘3 先停一下……不然我说不上……」她手指 抓紧床铺,既抵抗又享受着眩晕的快感。 我也有点累了,伏在她身上,让她每说一两句,才尝她一棍。 过了一阵子,房间在一片断断续续的娇喘下,她说了某次,那个男跟她在大 学广场中央的喷池旁的经过── 那是她大二的某天,虽然已是放学后,但大学里还是有师生的,而且还是白 天。起初她和那个男的只是在喷池旁的长椅上谈情说爱,但后来二人扭着亲着, 情到浓时,那男的手就开始疯狂起来了。在广场上先是摸到大腿,然后随大腿潜 入裙内摸到两腿尽头。 小开大为紧张,但那时自觉是那男的女友,所以打量了一下四周,没看见有 人,也就尽量配男友的行动。 由於二人都是坐着,男人起初只能隔着内裤在她阴毛的位置上打转,但过了 一会,手指就想从内裤裤头位置伸入。小开起初不肯,但男的说喷池喷出的水帘 遮挡了对面的视线,广场上真有人经过也不可能看见什么,二人长椅后方又有树 丛覆盖,很安全之类的。 小开想想也是,而且她本来就是一副『别人不敢她却敢』好胜又反叛的性格。 结果还是在半推半就之下,不单让那男的手指攻入小穴,还让他手指玩了过够。 当然,她也被玩得春情泛滥,伸手到那男的裤内摸起铁柱来。 「贱人!贱人!以后不许在广场被人玩……」 我听得额角出汗,双眼通红,子孙根一跳一跳的,就像已经准备好狠狠教训 这骚货似的,却,过了一秒才发现自己话里可能有语病。 「要玩也只可以跟我玩!」我吃味地补充,同时把她扭得紧紧,屁股一下一 下地重重沈下,以示惩罚。 「啊啊……知道……啊……」她满面潮红,闭目喘气。 「谁干得你舒服一点!」反正都说开了,自然是想知更多。 「你啊……」她弓身抬头回答,同时双手箍在我后颈吻。 「真的吗?」我想得到更多肯定。 「是啊……你好奇怪啊……不相信?」她看着我,在思考些什么。 那个年代,传入我耳中的价值观,总是『自己的女人曾经被人睡过是一件很 不光彩的事、又或处女才是最好的』之类。但我听着小开的描述,除了又酸又苦 又燥热不安之外,竟然还夹杂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异样快感。 我就疑问,是坊间的说法有什么问题?还是我个人有什么问题呢? 「不是啦……只是……好奇罢了。」我得暂时把疑问收起。 本来暗暗决定,连续几个月在小开身上策马奔驰,理应也让自己节制一下, 却自那晚后,她和以前男人的事,每每成为我对她深耕细作的助燃剂。想必,聪 敏的她早晚也会察觉我的怪异之处吧? 然而现实生活── 不是只有我俩。 第二天晚上。 「母亲过几天生日了……」妻子饭后跟我说:「我们几姊妹,还有父亲,打 算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顿饭。」 「我父母都老了,且父亲还是带罪之身,也不知道今后去向……」说罢,又 摸摸快五岁的儿子的头。「我想你也出席,让两老知道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永 不分离,让老人家多宽心。」 自从儿子四岁生日那天,我俩因为价值观的问题吵了一场架之后,她就一直 默默做着妻子的角色,虽然几次流出想跟我和好如初的眼神,但始终没有有效的 行动。或许是受她父亲的从小影响吧,这等等再说。 却,今天忽然变得温柔,也不知是否我多心,还是女人的直觉察觉到我外面 可能有女人了什么的。 「……」反正,我觉得她好像是刻意这样说。 至於妻子父亲── 人如其名,是个让人觉得又冷又孤高,令我敬佩又讨厌的固执老人。 我父与妻子父本来地位相若,同为开党元老。政权斗争的那十年,我父入牢, 而他却因为得到最高权力者的信任,地位曾一度跃上『王座』继承名单的其中之 一。令我敬佩的是,虽然外间看他权力稳如泰山,但他私底下跟友人谈起党的问 题时,却曾隐瞒地为自己的处境叹息──『现在有工作的人,恐怕日后就没有工 作的机会了。』 结果给他不幸言中,可知,他时刻清楚自己做的事有着什么后果;这让我敬 佩。 但令我讨厌的是,妻的父亲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要不是斗争结束,他成 为被清算的对象,恐怕也不让女儿嫁给我,即使他女儿多么喜欢我。 岳母生日那天,自家人分吃完寿桃之后,便回到岳父暂住的地方。 「岳父,喝茶……」尽管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感觉,但他已经七十有多,且 他在聚少离多的亲人面前;二人还是尽着该有的友善。 「嗯。」他回应,喝下,然后继续翻阅手中的太极刀谱,参详着刀谱内的一 招一式。 斗争结束后,曾一度跃上最高权力地位之一的他,被拘禁在首都外的其他二 线城市。党内高层在经过长达几年的人士政治相讨后,命令他再次回到首都,意 思是让他出席自己的审议辩解,看情况再决定他的去向。 有可能官服原职,最坏的情况,也可以是再次被流放到乡郊地方劳役之类。 同样被流放的家人们,在得知他回到首都后,才从各地回来陪他。至於以往 属於自己的房业什么的,早就因罪被充公了。招待所是他们暂时的住处。 「要下棋吗?」看老人自个儿专注眼前读物,我觉得纳闷,便说。 「不了,人生的棋局已让我捉得够多了。」他拒绝,但总算让我听出一些弦 外之音。 「有什么打算?」我顺着气氛。 「没,就等党的安排。」 「为什么你不找人替你说个情……」 这也是让我敬佩又讨厌的地方──老是把『就等党的安排』挂在嘴边。 敬佩他的忠诚,即使被权力高层翻旧帐了,还 ?回╙地◢∶x╙—板ξㄨ● 是全心全意服从『以党名义』 的当权者所作的一切决定。对於会否被判罪过重,或罪名不实等,完全没有表示 出该有的担忧。 但这也是让我讨厌之处,特别是以他开党元老的政坛地位,其实只要他开口, 找人証明他的人格忠诚什么的,党内不少人都愿意为他争取。更大的问题是,像 他这个级别的政党中人,谁的子女后人不是在父荫之下平步青云?但他为表忠诚, 也不让别人说什么以权谋私之类,就从来不为自己及其家人争取些什么,白白浪 费了后人该有的仕途。 如前所说,或许妻子从小就受她父亲的影响,一直觉得只要做好自己,也不 用刻意表现出来,该有的便会有。这种看似高尚,却在我眼中是消极不堪的价值 观,以至,最终她失去了我,那她父亲的教诲要不要负上一点责任? 「以岳父在党内的地位……只要愿意为自己争取,党一定有办法给你的!」 想到眼前老人的愚忠,我语气稍重。 岳父没有回应,只是跟我对望了一阵子后,又把视线转回他手上的刀谱。 就在以为他没打算理我的时候,他再次抬头── 「你知道我人生中,碰过最残忍的事,是什么吗?」老人说。 01bznét 黑框眼银下,眼神深邃。 「小时候,家穷,我常捱饿,也顽劣。父母为了让我变乘听话,想出了一个 法子。 「那时,我家不远处有一座佛庙,庙中有一砖残破的石制佛像。父母告诉我, 石像中住了一个土地仙人,仙人知道了谁家的孩子乖,就给那孩子可以吃的。父 亲还说,如果我不信,就试试乖一个晚上,看看明天会否有吃的出现在我枕头下。 我知道岳父不是在说鬼古事,但不知怎的,毛孔却竖起。 「奇蹟地,早上起来,我见到烧饼,第一时间就怀疑是父母买的,但回头一 看,却见父母都在熟睡。本也是半信半疑,但为了有烧饼吃,一连接下来的几天 都认真地做起乖孩子来。结果,每天醒来都有烧饼吃,令我不得不信石像中真的 有一位仙人存在。 「如是者又过了一个月,某天早上醒来,不见父母,我以为他们早出门了。 於是,就这样一直等着。等到中午,没见人。等到下午,没见人。等到晚上,也 不见人。后来才知道他们因偷烧饼时被抓了,所以才一天不见,不过当时并不知 道。 「等了一整天的我,非常害怕,也因为实在太肚饿了。虽然觉得也许明天早 上仙人又会给我一个烧饼,但我还是等不及。於是跑到佛庙里,对着残破的石像 问:『仙人仙人,能不能给我一个烧饼……』仙人没有回答。我重複地问,仙人 还是沉默。 岳父的语气很平和,我却听得──感觉好恐怖。 「这时,庙里来了一个说是清拆这破庙的工人。在得知我的情况后,告诉我, 世上跟本没有什么仙人,那只是我父母骗小孩的话。但我不信,和工人理论。最 后工人为了让我相信,又或许不耐烦了,便在他布包中拿出一个铁鎚,说如果真 有仙人,大概是被石头封住了,叫我用鎚子把封锁住仙人的石头打破,仙人也许 便可以早点走出来了。 「为了烧饼,也为了证明父母没有骗我,最后我还是一鎚敲向本来就已残破 的石像上。 「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庙内尽是碎石掉落地的声音。直到整个石像都碎 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他语气平静。 我不肯定这是他的经历,还是只是虚构。但听完这个故事后,当下的我其实 只是感到一种深层的恐惧,却说不上恐惧从那里来。 直到多年后,才在某件血腥事情上,体会到这个故事的不能言喻之处。 而那时没有立即明白故事中的残忍,也许是因为── 在某方来说── 我还纯洁。 【待续】 三四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