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恋警婚：早安，冷太太》 第1章 我们离婚吧 十二月的天气格外的冷，辛凡忙到晚上十点才从警局出来，冷风一吹，被案子弄到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赶紧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往地铁口跑去。 白天下了一场大雪，晚间路面已经结了一层冰，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倒是地铁站，今天格外的拥挤，不过好在辛凡挤上了末班车。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能马上到家。 从地铁站到冷司寒的御景别墅，步行足足需要半个小时。 a市首富冷家，平常人难以企及的贵族，辛凡却有幸被冷家的三爷收养，继而有幸的能和最尊贵的冷家大少爷成为夫妻。 其实让他们结婚是冷家老爷子的意愿，辛凡对感情一窍不通，对冷司寒也仅仅是朋友的态度，像今天这种情况，她从来没幻想过冷司寒能出来接她。 可是冷司寒真的出现了，在她冻得手脚发麻的时候。 “上车。” 深沉的两个字，就像是他的人一样，从不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点了怎么还没睡？” 像是朋友之间见面的问候一样，辛凡看着他说道。和平时一样的相处模式，可是直觉告诉她，今天的冷司寒和往日有些不一样。 冷司寒没说话，缓慢的开着车回到了公寓。 屋里的暖气开得格外的足，辛凡倒了一杯热水下肚，觉得总算是活了过来。 “辛凡。” 冷司寒很少叫她的名字，辛凡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 “我们离婚吧。”过了好一会儿冷司寒才幽幽的吐出来两个字。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这一刻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结婚以来他一直坚持要分房睡，原来是不喜欢她。 “好呀。” 她除了答应没有发表任何想法的权利，冷家对她有培养之恩，跟冷司寒结婚是报恩，若是这段婚姻不是他想要的，她凭什么厚着脸皮赖着人家。 可是明明在顺着他的意思，他为什么还要露出来这幅表情？ 落寞还是失望？ 辛凡疑惑之际冷司寒收回变化莫测的眼神，扭过头看向窗外的夜色。 “我会让律师拟定离婚协议书，这个房子你随便住。” 说完径直站起来出了门，辛凡一个人站了好一会儿才上了楼睡觉。 别墅外面，冷司寒看着二楼亮着灯的房间久久的发神。 他后悔了，在他充满自信的人生里，做出来的第一件让他后悔的事情就是说出“离婚”二字。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落在地上发出簌簌的声音，冷司寒就吹着冷风站在楼下，一直等到楼上的房间熄了灯才开车离开。 第二天，辛凡像往常一样起来，上一个案子刚结案，不用那么早去警局，亲自做了早饭，想上楼叫冷司寒吃饭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们要离婚了，冷司寒不会回来了。 看着楼上发了一会儿呆，独自吃完两个人的早饭去了警局。 “头，上个案子完美结案，是不是今天要举行庆功宴好好地庆祝一下？” 打招呼的人叫猴子，本名侯进，因为长得瘦弱人送外号猴子，天才型计算机高手。 辛凡淡笑：“好，我请客。” “灭绝师太请的客我们可不敢吃。” 说话的是一个高高的男人，体型健硕，热衷健身是小魏，原名魏通，论格斗，全警局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辛凡挑眉：“灭绝师太？” 小魏马上解释道：“局里其他人这样传的，跟我没关系。” 辛凡倒是有些好奇，盯着两人问道：“为什么叫灭绝师太？” 小魏缩了缩脖子，猴子也回避视线，辛凡却更加好奇了。 刚想逼问一下，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辛凡只好暂时饶过两人。 “刑警队队长辛凡，您哪位？”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辛凡轻松的神情突然凝重起来，猴子和小魏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开始穿起了外套。 “哪里出事了？”猴子问道。 辛凡挂了电话，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 “街心公园，一个失踪了七天的中学生被人在下水道里找到，已经死了。” 辛凡带着人到了街心公园，警察已经把案发现场隔离了起来，外面围了好多好事的群众以及记者。 “什么情况？”辛凡问道。 “死者李辉，男，十七岁，是市一中的高二学生，昨天下午被通下水道的工人发现，家长已经过来确认身份了。” 说话的是警察老王，和辛凡认识好几年了，刚刚的电话就是他打来的。 案发现场在公园角落不易让人发现的地方，如果不是通下水道的工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这里。 李辉的父母抱着已经发紫的尸体哭的痛不欲生，辛凡给猴子使了一个眼色。 “把人拉开。” “头，你就让人家哭一会儿吧。” 辛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办案要紧。” 猴子瘪瘪嘴，不愧是灭绝师太，真冷酷无情。 猴子去安抚死者家属的时间辛凡也没闲着，一双鹰眼巡视着现场，不放过一寸地方。 刚下过一场大雪，覆盖了所有的一切，包括案发现场的信息。可是再完美的作案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发现死者的下水道井口盖子已经被人打开了，附近留下来了一连串的脚印，越接近井口越稠密，但是有一串脚印引起了辛凡的注意。 顺着脚印看过去，距离井口有十几步远脚印才停下来，而在脚印停下来的地方正好有一颗松树，树上有一层厚厚的积雪，但是接近脚步的地方有一块雪被人弄掉了。 “头！” 听见猴子的叫声辛凡只好收回视线。 死者家属暂时回避，辛凡带上手套靠近尸体。 死者被人绑住了手脚，身上以及脸上有许多淤青，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样貌了。 “凶手是跟死者有多大的仇，竟然把人打成这样。”小魏皱着眉头说道。 辛凡一脸认真，视线紧紧地盯着死者的喉部，鼓鼓囊囊的，像是塞着东西。 想要捏开死者的嘴看看，可是因为尸体在户外的时间太长已经冻住了。 “尸体带回警局。”辛凡站起来看向一旁正在接受审问的下水道的工人，“把他也带回去。” 说着又看向猴子：“调查一下公园附近的监控，看有没有可疑人。” 猴子马上打开了平板，一会儿脸色难看的看向辛凡。 “头，街心公园的监控装置是老式机器，只记录七天的信息，七天前的信息找不到了。” 辛凡闭了闭眼睛，走到李辉父母的身边。 “最近李辉有没有结交什么仇人？” 李辉的妈妈已经哭的没了力气，无力的靠在李辉爸爸的身上。 “他一个学生哪里有什么仇人，顶多就是跟同学闹闹别扭，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竟然对我儿子下手，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还让不让我活了啊。” 李辉的爸爸也是双泪纵横，钢铁男儿在失去孩子以后变的不堪一击，看的人心里难受，尽管是猴子和小魏两个大男人也湿润了眼睛。 只有辛凡一人，面无表情，憋了好一会儿憋说出来一句：“节哀。” 猴子和小魏看着无比淡定的人再一次的刷新了对她冷酷程度的认知。 李辉的妈妈肿着眼睛，哭道：“儿子都没了，我怎么节哀，我不活了！” 见她情绪失控小魏赶紧安慰道：“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 “抓到凶手又怎么样，我儿子还是没了，抓到凶手能陪我一个儿子吗？” 辛凡被她哭的脑袋疼，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合适，只好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果然她不适合感情，不仅是亲情，还有爱情。 想到昨天晚上冷司寒提出来的离婚要求，辛凡不着痕迹的轻叹了一口气。 第2章 手表 李辉的尸体被送到了警局法医鉴定中心，辛凡带着人去了审讯室，去审问被带回警局的工人。 工人身着灰白色工装，朴素的脸庞看见辛凡进来马上紧张起来，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隐约可以看见手指甲缝里面的油污。 辛凡暗暗的观察着他，说道：“不用紧张，只是问几个问题。” 工人把手放到膝盖上，双腿并拢，认真的看着辛凡：“是。” 辛凡翻开笔记本，直接切入正题：“是你报的案？” “是。”工人点头说道。 “期间还有其他人去过案发现场吗？” “没有。” “你有动过现场的东西吗？” 工人舔了舔嘴唇，把手挪到了桌面上，一只手紧紧的包裹着另一只，眼睛也不自然的移开。 “我没动过现场的东西。” 辛凡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轻轻敲了敲桌面，让他再次对视自己的眼睛。 “你今天穿的一直是脚上这双绿色军工鞋吗？” “没错，就是这双。”工人微微抬了头，诚恳的点头回答。 “你确定？” 工人再次点头：“确定。” “那好。”辛凡把一张照片递到他的面前，“所以这里留下的脚印也是你的，是不是？” 辛凡指了指照片上的脚印，就是在案发现场看见的那一串，跟绿色军工鞋的鞋印正好吻合。照片上还有现场的那颗松树，以及松树上滑落的那块雪。 看着照片工人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视线紧紧的盯着照片：“这……我工作需要工具，脚印可能是施展工具的时候踩过去的。”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眼睛不着痕迹的眯了眯。 “什么工具？” “什么工具？”工人不自然的重复着辛凡的问题，抬头看向她的眼睛，手却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可能是梯子。” “你在撒谎。”辛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我没撒谎。” 工人不敢看她，慌乱的移开了视线，很显然，他就是在撒谎。 猴子在一旁说道：“什么都骗不过我们头的眼睛，您还是快点说实话吧，不然就洗脱不了嫌疑了。” “嫌疑？”工人慌了，急切的挥着手对辛凡否认道，“跟我没关系，我没杀人，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 辛凡挑眉，露出来一个不屑的笑：“你刚刚还在撒谎骗我，你觉得我能相信你？” 工人欲哭无泪，抬了抬屁股又坐下，双手紧握成拳，急切的说道：“我真的没杀人，我只是捡了一个东西而已。” 辛凡挑眉：“什么东西？” 被她的有几分心虚，工人小声的说道：“……手表。” “手表在哪里？” 工人已经不敢看她了，把头深深的埋进胸前，手放进了口袋里拿出来一只手表，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面。 “当时手表就挂在松树上，我以为是没人要的东西才拿的。”说着猛地抬头看向辛凡，“警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捡了一只手表，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工人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着急的都快哭了， 辛凡看在眼里：“还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吗？” “我不敢隐瞒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辛凡终于收回视线：“你可以回去了，以后如果有需要的地方请你积极配合。” 工人如获大势，激动的站起来给辛凡鞠了一个躬，恭敬的说了一声“是，我以后再也不贪小便宜了。”后马上离开了。 辛凡看向猴子：“查一下手表。” 猴子拿出平板，划了没几下，不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这款手表是限量版，根据手表后面的编码查到了买主，王大成。” 辛凡疑惑：“王大成是谁？” 猴子点开一个网页，是王大成的个人资料。 “王大成，男，五十岁，做钢材生意的商人，在a市也是小有地位的人。” “他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猴子摇头：“没关系，但是王大成的小儿子王小明和李辉是同班同学。” 小魏疑惑：“王大成的手表为什么会落在现场？是巧合？偏偏他儿子和李辉还是同班级的学生，难道有什么恩怨不成？” 辛凡眉头蹙了一下：“猴子去调查王大成七天前的行程，小魏和我去学校向老师了解一下李辉的情况。” 分工完辛凡马上带着人去了学校。 李辉所在的班级是三年六班，辛凡到的时候班主任正在给他们上课，从窗外的玻璃看进去，能看见里面正在认真听课的学生。 这时从走廊尽头往这边走过来一个中年女人，戴着一副黑色宽边眼睛，一身黑色的职业西装，给人一种一丝不苟又十分严肃的印象，胸口的牌子上写着年级主任几个字样。 打量着两人，排除了孩子家长的可能性，年级主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孩子们上课的地方，谁让你们进来的，赶紧离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说着就要拨通手机叫保安，辛凡直接掏出来了工作证。 “刑警队队长辛凡，正在调查一起案子，死者涉及到你们学校的学生，请主任积极配合。” 年级主任脸色一变，看了一眼教室里正在上课的学生，小声的说道：“孩子们正在上课，来我办公室说。” 说着带着两人来到了隔壁的主任办公室。 跟她的人一样，办公室里的装潢也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书架上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奖杯泛着金灿灿的光，看来是被人经常擦拭。 “你们刚刚说的遇害的学生是六班失踪了好几天的李辉吗？”年级主任问道。 辛凡颔首，把李辉遇害的照片递给她看。 “死者七天前遇害，今天早上被人发现的。” 年级主任看着照片眉头直蹙。 “孩子们明年就要高考了，要是知道有同学出了事肯定弄得人心惶惶，影响了学习可是耽搁了孩子的一辈子，希望你们不要声张。” 看着她恳切的目光辛凡想了想：“我们希望任课老师能积极配合。” 主任点头：“警官放心，我们老师一定会积极配合。” “不知道主任对死者了解多少？” 主任叹了一声长气：“我不是六班的任课老师，但是我对他倒是印象挺深的，他和班里的几个同学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倒数，还经常因为逃课翻墙被我抓住，你们要是想了解他的情况可以等下了课去问下孙老师。” “孙老师是谁？”辛凡问道。 “六班的班主任。” 话音刚落下课铃声响了起来，辛凡离开主任办公室去了教职工的大办公室，在其他老师的带领下找到了李辉的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帅气的男人，穿着打扮时髦，一身健硕的肌肉和小魏有得一拼，但是与他的外表不同的是他脸上总是挂着腼腆温和的笑容。 不过在听说李辉的遭遇之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忽略他一连串的问题，辛凡直接问道：“李辉平时在班上表现的怎么样？最近和谁有矛盾吗？” 班主任好大一会儿才从李辉离世的消息里反应过来，面色难看。 “李辉虽然学习成绩差，但是也是很开朗的孩子，除了最近打过架的王小明没跟其他同学有过任何矛盾。” 王大成的儿子王小明？ 辛凡眼睛眯了眯：“两人为什么打架？” 班主任的脸色还没缓过来，愣愣的说道：“发生了点不愉快，一冲动就打了起来。” 辛凡：“我们能不能见一下王小明？” 班主任为难的挠了挠头：“王小明现在不在学校，一个星期前他和李辉打架手臂骨折，现在正在家里养伤呢。” 辛凡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王小明被李辉打骨折了？” 班主任点头，辛凡想了想。 “王小明平时在学校里的表现怎么样？” 提到王小明班主任的脸色一言难尽。 “王小明这孩子挺阴沉的，平时也不跟同学交流，做什么都喜欢独来独往，一上课就爱睡觉，任课老师都拿他没有办法。” “他平时和李辉也没来往吗？” “也不是，两人从高一打过一次架，也是王小明骨折受伤，这两年一直不来往，就在前几天又打了一架。” 小魏正努力的做笔录，平时这工作都是由猴子来做，他做的有些不顺手，为了能跟上已经急得出了一头的汗。 辛凡不着痕迹的的顿了顿，等他写完才看向班主任。 “王小明的父亲知道他们打架的事情吗？” “知道，他来学校闹过一次，对李辉说了一些狠话就离开了。” “什么狠话？” 班主任小心翼翼的看向辛凡，犹豫了一下。 “……他说要打断他的手脚。” 辛凡眼皮动了动：“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学校？” 班主任想了想：“两人打架的第二天，也就是七天前。” 辛凡脸色一沉，若有所思。 说着话上课铃声也响了起来，班主任有课，辛凡只能带着人离开了学校。 回去的路上，小魏梳理着刚刚做的笔录问道：“头，你觉得凶手可不可能是王小明？” 辛凡靠在副驾驶座上微眯着眼睛，听见小魏的话看了他一眼。 “有证据吗？” 小魏想了想：“他和李辉有矛盾，而且他性格不好，一时记仇就把李辉给杀了。” “王小明手臂骨折，把人绑起来殴打一顿然后扔到下水道里他不可能办到。”辛凡又闭上了眼：“推测不全面，驳回，还有没有想说的？” 小魏又想了想，眼前一亮：“王小明的父亲王大成，他曾经对李辉放过狠话，最主要的是他的手表还落在了案发现场。” 辛凡颔首：“推测合理，有待证据。” 被表扬的小魏开心的笑道：“头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第3章 少夫人 回到警局猴子已经把王大成七天前的行程调查了出来。 “王大成七天前没去公司，因为第二天他要出国去参加大儿子在哈佛的毕业典礼，所以现在他不在国内，我们也联系不上他。” 辛凡蹙眉，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联系不上？” 猴子点头：“他和他老婆一起去的，家里现在就只有王小明和一个保姆在。” 辛凡双手四指交叉相握，两根拇指一齐拖着下巴，低头看着桌面也不说话，猴子和小魏知道她这是陷入迷茫时的标志性动作，两人识趣的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说话。 电话的声音打断寂静的气氛，辛凡蹙眉接了起来。 “化验结果出来了，你过来……” “我马上过去。” 那边没说完话辛凡已经挂了电话，离开的步伐有几分急切，猴子和小魏马上跟了上去。 法医鉴定中心，辛凡一进去就直接奔着法医秋杨的办公室而去。 “结果是什么？”辛凡问道。 “死者遍体鳞伤，两只胳膊骨折，颧骨碎裂，致命的伤在脑骨，下手可真狠。” 秋杨把结果递给她，又说道：“死者嘴里还被塞了考试试卷。” 说着喝了一口水：“我说这李辉学习可真是差，数学竟然只考了六分，我刚刚闲着没事把试卷拼凑起来做了一遍，学霸看看我能得多少分。” “无聊！” 辛凡瞪了他一眼继续看鉴定报告，看到某处眉头蹙了蹙眉。 “头发上存留大量苯二胺、氨基苯酚、间苯二酚，氢醌等混合物固体成分？什么意思？” 秋杨一阵正经的说道：“嗯，这几种成分呢，非常厉害……” 辛凡递给他一个凌厉的眼刀：“说重点！” “染发剂残留物。”秋杨老实说道。 辛凡想了想：“中学生染头不见怪。” 秋杨撇嘴：“问题是大量固体残留，就是说染发剂弄到头发上没洗掉，正常人不会顶着没洗掉染发剂的头发出门。” 辛凡瞬间抬头看向他，眼里疑云密布。 秋杨啧道：“凶手把人弄死前还要给死者染头，这癖好还真奇葩，不过越是这样的凶手越难让人发现破绽。” 辛凡面色严肃，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小魏小心翼翼的说道：“死者手脚骨折，和当时王大成放狠话威胁的地方一模一样，王大成杀人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而且王大成现在联系不上，很有可能是畏罪潜逃，我们要不要去一趟王家？” 辛凡面色凝重：“继续调查王大成，看他什么时候回国。” 猴子和小魏马上去准备了，辛凡刚想离开秋杨却叫住了她。 “凡凡，司寒说你们要离婚了。” 辛凡面露疑惑：“所以呢？” 秋家大院就在冷家的隔壁，她，秋杨，还有冷司寒从小一起长大，秋杨能知道这个消息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秋杨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你们真的要离婚？为什么？” 辛凡想了想，一脸无辜：“难道他没跟你说原因？” “没有，他昨天喝的烂醉，我也只能听清楚离婚两个字。” 说着秋杨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伤心吗？” “伤心？”辛凡挑眉，“为什么要伤心？” 秋杨：“……”跟灭绝师太谈感情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 “是我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真替我哥们可惜。” 辛凡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儿，好大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你也觉得我对不起他？也是，是我毁了他的初婚，明明是想报恩，没想到变成了结仇。” 秋杨根本没这个意思，听见她自降身价的话更是生气。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真想揍你一顿，那也是你的初婚好不好，报恩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别拿自己的婚姻不当回事，既然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好好的珍惜对方呢？” 辛凡蹙眉：“我没不好好珍惜，是冷司寒提出来的离婚。” 秋杨像是被施了魔法，瞬间僵硬在了原地，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 “你……你说什么？司寒提出来的？他疯了吗？” 那家伙明明喜欢的要命，终于如愿以偿娶到的人，为什么会主动提出来离婚？ 辛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那么想知道就去问他，我还要出外勤，先走了。” “中午又没吃饭吗？”秋杨对着她离开的背影喊道。 “车上有面包和水。” “小心你的胃，带药了吗？疼的时候记得吃……” 辛凡已经离开了鉴定中心，他关心的话也听不见了。 一回到队里猴子就拿着平板迎了上来。 “头，刚刚查到了王大成回国的航班，今天晚上的，预计明天会到家。” 辛凡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的轻松，颔首说道：“王大成是案件的唯一突破口，一定要密切关注。” “有一点我不明白。”猴子不解的看向辛凡，“如果凶手是王大成，他为什么要给死者染头发？” “或许是在理发店染头发的时候被凶手叫出来了，然后遇害了。”小魏猜测道，突然想到看向辛凡，“头，要不要调查一下案发现场附近的理发厅？” 从刚刚开始辛凡就一直盯着手里的死亡报告在看，听见两人的话抬起头来。 “第一案发现场不可能是发现尸体的地方。” 小魏和猴子面面相觑，双双疑惑。 “为什么？” “死者死之前受到过长期的殴打，就算嘴里被塞了试卷，也一定会发出来声音，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人流量多的地方并不远，凶手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 说完辛凡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 “午饭大家都没吃，晚上我请客。” 小魏和猴子一喜，却听见辛凡继续说道：“外卖随便点。” 两人的笑容瞬间消失：“为什么是外卖，不是出去吃吗？” 辛凡的视线一直没离开手里的资料：“案子结束请你们吃大餐。”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辛凡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愣了一瞬。 “王秘书。” 王秘书是冷司寒的秘书长，除了必要的事情平时很少跟她联系，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看来是离婚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少夫人，总裁喝醉了，现在就在警局外面，您快出来一下。” 辛凡眉头蹙了一下，放下手机马上出去了。 第4章 不打算离了 在印象里冷司寒一直是高贵清冷的王子，不食人间烟火，而此时面前这个喝的烂醉衣衫不整的男人，怎么也让她不能和往日的冷司寒重叠起来。 “冷司寒。” 辛凡试着叫了一声。 王秘书也被他这个样子惊到了，一脸不知所措。 “少夫人，我都叫了半个小时了，根本叫不醒。” 辛凡蹙眉：“这是喝了多少酒，他应酬的时候没人帮挡着吗？” 秘书不害怕冷司寒，但是唯独害怕跟辛凡说话，尤其是她一脸严肃的时候，让他不由的反思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总裁今天没应酬，酒是自己一个人喝的，喝醉了还说要找您，所以我才把人带到了警局来。”秘书小心翼翼的说道。 辛凡直直的看着趴在汽车座椅上睡着的冷司寒，无力感由心而生。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送回御景别墅。” 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在哪里睡的，但是他现在醉成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送回本家，不然老爷子看见了肯定得生气。 秘书颔首，见辛凡站在车外面动也不动为难的说道：“少夫人，我一个人搞不定。” 万一一会儿总裁又要找少夫人，还得折腾。 辛凡暗暗咬牙，只好跟着他上了车。 司机和秘书坐在前面，后面冷司寒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座位，辛凡只能把他的上半身抬起来，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本来以为他会一直像这样安静的睡到第二天，可是没想到还没到家就吐了起来，弄得辛凡身上和车上都是呕吐物。 秘书吓的心惊胆战，以为她会发作，没想到从后视镜里看去，正看见她一脸耐心的帮冷司寒收拾衣服上的脏东西。 回到家冷司寒又吐了一次，把床都弄脏了，辛凡没办法，只好让秘书帮忙把冷司寒弄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庆幸的是他再没吐，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警局，秋杨来找辛凡一起下班，听说她已经走了满脸震惊。 “灭绝师太竟然翘班，什么情况？” 猴子摇头：“接了一个叫王秘书的电话就出去了。” 秋杨挑眉，心里了然。 猴子好奇心重，疑惑的看着秋杨。 “秋法医和头是朋友，肯定知道她的恋爱史，真想象不出来灭绝师太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秋法医跟我们说说呗。” 想离开的秋杨脚步顿了顿，挑眉看着他。 “灭绝师太没谈过恋爱，但是有喜欢的人。” 猴子和小魏已经惊掉了下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头……头有喜欢的人？谁这么倒霉啊。”小魏惊讶道。 猴子一脸懵：“我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头在喜欢的人面前犯花痴的样子。” 秋杨笑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喜欢一个人，只会默默付出。” 想到什么笑容加深，却有几分无奈的感觉。 第二天，冷司寒醒来看见自己睡在辛凡的床上，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房间里全是属于她的味道，让他后悔的念头愈发强烈。 当时的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为什么要提出来离婚？ 一扭头，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 “锅里有粥，记得热热喝，我去上班了，有事打我电话。” 不像女人隽秀的字体，跟她人一样，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但是冷司寒看得却格外的暖心。 凡凡还是关心他的。 这婚，他真的不打算离了。 嗯，不离了！ 辛凡打车去了警局，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脸色有几分憔悴。 “头，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猴子担心的问道。 辛凡摇头：“不用了，我们现在去王家。” 猴子和小魏拿她没办法，不过在车上辛凡却睡了一觉，到了王家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辛凡一睁开眼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可站在王家门口敲了好大一会儿都没人来开门。 “难道王大成还没回家？可是王小明不是在家吗，难道出去了？”猴子疑惑的说道。 辛凡蹙眉，刚想离开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你们找谁？” 闻言辛凡转身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迎面走来，手里还挎着一个菜篮子，满满的全是做饭的食材。 辛凡亮明了工作证：“我们来找王大成，想了解一些情况。” 面对警察女人紧张的舔了舔唇：“王总出国了，刚刚打来电话说才下飞机。” 说完想到什么说道：“我只是王总家的保姆，王总可能也快到家了，不然你们进去坐一会儿？” 辛凡没拒绝，等她开了门带着人跟着走了进去。 “家里除了你没其他人吗？” “小少爷在家，可能在楼上打游戏，带着耳机没听见吧。” 辛凡眉毛动了动：“打游戏？现在中学生喜欢什么游戏？” 保姆皱眉想了想：“什么鸡来着，我年纪大了总是记住不。” “吃鸡？”猴子说道。 “对，就是吃鸡，不知道对着电脑能吃到什么鸡，前两天胳膊骨折了，动也不能动，都这样了还打游戏呢。” 说着话保姆拎着篮子进了厨房，猴子疑惑的眨眨眼，喃喃自语：“单手也能吃鸡？” 听了猴子的话辛凡看了一眼楼上，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 “单手不能打游戏吗？” 猴子撇嘴：“反正我做不到，要是有那样的大神我真想见识见识。” 辛凡眼角下垂，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保姆从厨房里端了水果出来。 “不知道警官找王总有什么事？” “协助办案。”辛凡话锋一转，又问道，“王小明受伤很严重吗，去哪个医院看的？” “哪个医院倒是不知道，那孩子平时不喜欢跟人说话，就连父母他都很少沟通，去医院换药也是一个人去的。” 幽深眸子一转，辛凡看向楼上，喃喃道：“是吗？” 尾音低沉，听得人莫名的感到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可不可以随便看看？” 保姆想了想：“如果有助于办案的话警官可以随便看，王总他们马上要回来了，我先去楼上收拾一下他们的房间。”说着上了楼。 第5章 认罪 辛凡只是在客厅里转了转，在一张全家福前面停了下来。 照片上有四个人，王大成夫妻还有两个儿子，年长一点的坐在夫妻两人的中间，三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年幼一些的站在三人的后面，面无表情，颜色阴沉，跟前面的三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显得格格的不入。 猴子凑了过来：“王大成的大儿子从小品学优良，十七岁就考上哈佛大学，是他们家的骄傲，相反，小儿子王小明的成绩一塌糊涂，王大成基本不怎么管王小明的，甚至在家长会的时候公然辱骂王小明，照片上最后面的人就是王小明。” 小魏蹙眉：“这么说来王大成为了小儿子去杀人也不大可能啊。” 正说着话保姆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拎着两个满满的垃圾袋，经过客厅时放在了玄关的角落里。 “我听着外面有车声，可能是王总回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打开了，王大成和他的妻子进了家门。 刚下了飞机夫妻两人满脸的倦色，王大成的妻子在换鞋的时候不小心踢倒了保姆刚刚放在玄关处的垃圾袋，垃圾滚落出来，弄脏了地板。 “李姐，你怎么做事情的，都说了多少次了，垃圾不能放在这里。” “夫人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就收拾。”保姆赶紧道歉。 看样子王大成的妻子是累坏了，也没再说什么，蹬掉了鞋子进了屋，这才注意到自家客厅里多出来的几个人。 “李姐，他们又是谁，你怎么随便让人进来！”嗓音尖厉，满是嫌弃。 “这是刑警队的辛队长，来找王总的。”保姆在后面怯怯的说道。 “刑警队？”王大成的妻子面露疑惑，刚刚尖酸的样子有所收敛。 王大成也看见了辛凡，听见她的身份先是愣了愣，随即露出来一个笑。 “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他看起来比照片上的时候胖了许多，一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两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调查一起命案。”辛凡把视线从玄关处的垃圾袋上收回来。 “命案？”王大成惊讶，脸上却维持着僵硬的笑容，“调查命案找我做什么？” 王大成的妻子花容失色：“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着看向王大成：“你不会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吧？” 王大成训斥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知道警察为什么找我，你别乱说话，小心让警官误会我！” 王大成没给她好脸色，她也懒得搭理他，哼了一声：“最好别干什么坏事，摊上事可别连累我和儿子。” 说完噔噔的上了楼，走到拐角处停下来看了一眼，迎上辛凡的目光又马上离开了。 “警官别往心里去，我老婆乱说话，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对不会做出来犯法的事情。”王大成奉承的说道。 辛凡淡淡的看着他，“你犯没犯法，证据会说明一切。” “是是是，警官说的对。”王大成说道，“李姐，快点给警官倒茶。” “不用了，我有事要问你，李姐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辛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保姆看了两人一眼识趣的离开了，辛凡翻开笔记本拿出来一张照片，让王大成看。 “这个人你认识吗？” 王大成仔细的看着照片，随即嫌恶的哼了一声：“这个臭小子啊，我认识，他怎么了？” “他死了。”辛凡看着他说道。 王大成惊讶，愣了一会儿：“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八天前。”辛凡淡淡说道，“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这个。” 辛凡把手表拿出来，鹰眼犀利的看着他，不错过他的一举一动。 王大成看着手表，眉毛轻抬，张着下颚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手表我不认识。”一口咬定。 说话时他不自然的把双手紧握在一起，直直的看向辛凡，像是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 “不认识？” “不认识！”王大成使劲的点头，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 辛凡睇了一眼猴子，他马上把平板递到王大成的面前。 “这是你购买手表的纪录，还说手表不是你的？” 王大成咽了一下口水，豆大的汗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就……就算这个手表是我买的又怎么样，你们就凭这个证明人是我杀的？” 辛凡一脸淡定，直直的看着他。 “既然这块手表是你的，那为什么会落在案发现场？” 王大成认定了他们没证据，也没了刚刚的紧张，轻笑一声：“我的手表刚戴了两天就丢了，我怎么知道谁捡去了。” 说完看了一眼楼上：“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我要上楼去休息了。” “慢着。”辛凡叫住他，视线从他的头发上一闪而过，“你染头发吗？” 王大成愣了一瞬：“不染。” 辛凡挑眉：“那门口垃圾袋里的染发剂空瓶是谁用剩的？” 刚刚王大成妻子进门的时候踢倒了垃圾袋，露出了里面的染发剂瓶子，辛凡没有错过。 王大成轻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染发。” “保姆刚刚说垃圾是从你们房间里收拾出来的。” 王大成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什么也不说了，辛凡看在眼里。 “死者的头发上也残留了染发剂，我们拿回去对比一下里面的成分就知道是不是这一瓶里的东西。” 说着顿了顿：“尽管因为大雪的缘故我们没在案发现场搜集到指纹信息，但是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你说呢？” 王大成嘴巴微张，鼻孔放大，低下头不敢和辛凡对视。 辛凡挑眉：“怎么不说话了？” 王大成看了一眼楼上，暗暗的咬了咬牙。 “我……人是我杀的，你们把我带走吧。” 猴子和小魏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相视一笑，直接把人拷住了。 “头，没想到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我们是不是破纪录了？” 辛凡不知道在想什么，顺着王大成的方向看了一眼楼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把人带回去审问。” 猴子不解，喃喃道：“他不是都已经认罪了吗？还审问什么？” “头自有头的想法，我看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你少说没用的话惹她。”小魏小声的说道。 “你从哪里觉得头不高兴的？” “头今天看了好几次手机，每看手机都皱一次眉。” 第6章 王小明 正说着话王大成的妻子从楼上跑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把我老公带走？” 说着就要推搡辛凡，却被她灵巧的躲了过去。 “你老公涉嫌杀人，请你不要妨碍公务。”小魏挡在辛凡的前面说道。 小魏个子壮硕，王大成的妻子尽管着急也不敢跟他推搡，只能尖着嗓子嚎叫。 “不行，你们没证据，不能把我老公带走！” 辛凡被她吵的眉头直皱，看向王大成，他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吵什么呢，烦不烦人！” 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寻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学生一脸不悦的站在那里，胳膊上还绑着石膏。 正是王大成的小儿子王小明。 一直没说话的王大成终于有了反应，生气的看向王小明。 “谁让你下来的，丢人现眼，赶紧滚回去！” 被骂的王小明脸色难看，咬了咬唇转身上了楼，头也没回。 王大成看向辛凡，满脸急切。 “快点带我走，我承认我杀了人，我认罪，你们带我走吧。” 王大成的妻子不愿意，扯着王大成的胳膊嚎叫着：“你认什么罪，难道你想离婚！” 王大成生气的推开她，力气过大直接把人推到在地。 “对，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黄脸婆，我进去以后我们马上办离婚手续，你带着你那不争气的儿子想去哪里去哪里，别在a市待着了，想到你们就心烦！” 说完王大成暗暗的咬了咬牙，转身往外面走去，主动上了辛凡他们的车。 王大成被带去了警局，辛凡亲自审问。 “既然你已经承认人是你杀的，那就把你的犯罪经过讲述一遍。” 王大成笑道：“我都已经承认人是我杀的了，直接把我关起来吧，犯罪经过我已经不记得了。” “你做过的事情不记得？还是说人根本就不是你杀的？” 王大成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即哼道：“人就是我杀的，我说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 辛凡眯眼：“你打算一直这样耗下去？” 这下王大成索性不说话了，连看也不看她。 辛凡看着他嘴角紧绷，眼里的愤怒一闪而过。 “继续问，问到他交代事情的经过为止。” 说完起来离开了审讯室，猴子赶紧跟上去。 “头，他都已经承认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审问？” 辛凡面色沉重：“他在说谎，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 猴子惊讶：“现场有他的手表，证据确凿，而且他现在也承认了。” “手表……”辛凡脚步一顿，想到什么瞳孔微张，恍然大悟的看向猴子，“王大成买手表不一定是自己戴。” “手表呢？”辛凡急切的问道。 “在这里。”说着猴子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取出来物证，王大成的手表。 辛凡直接把手表从袋子里拿出来，看着手表脸色的神色晦暗不明。 “怎么了？”猴子疑惑的问道。 “王大成胖成那样怎么能戴得下去。” 猴子恍然，试着戴了戴，可惜表链太短，根本戴不上去，他如此精瘦都带不进去，更别说王大成那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了。 “这款限量版手表可以定制链长，这个长度，只有中学生能戴的进去……” 说着猴子愣住了：“……王大成在包庇王小明！” 说完想到什么又觉得不可思议：“王小明的胳膊严重骨折，怎么可能杀得了人？” 辛凡眯了眯眼睛，幽深的让人捉摸不透。 “或许我们都被骗了。” “什么意思？” 辛凡看向他：“能调查出来王小明的就医记录吗？” 猴子愣了愣：“等我一会儿。” 五分钟之后，猴子脸色难看的把平板递给辛凡。 “头，王小明根本就没有骨折，医院里的纪录也只是开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 “两年前的呢？” 班主任说两年前李辉同样把王小明打骨折过。 猴子蹙眉：“两年前倒是真的，而且骨头没痊愈好留下了残疾，王小明的胳膊一直伸不直，但是不影响正常生活。” 说着猜测道：“跟李辉仇恨最大的是王小明，王大成看到证据以为是儿子杀的人，为了包庇儿子所以一口咬定了人是自己杀的。” 辛凡脸色沉了沉：“去王家。” 辛凡带人到了时候王大成的妻子正从楼上下来，拎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眼睛都哭肿了，看来是被王大成的话伤到了想离开。 “你们怎么又来了？”王大成的妻子厌恶的说道。 辛凡没时间跟她解释：“我们找王小明，他人呢？” 王大成的妻子不耐烦的蹙了一下眉头：“我不知道。” 辛凡急了，加重了语气：“王小明涉嫌杀人，我们要进行审问，他人呢？” 辛凡也没了耐心，沉着目光看着王大成的妻子，压低的声调让人听得不由的胆怯几分。 “我……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说着反应过来脸色瞬间难看，惊吓的看着辛凡，“小明怎么可能涉嫌杀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辛凡没时间跟她周旋，直接绕过她上了楼，但是推开王小明的房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台电脑还亮着屏幕，画面还停留在游戏的页面上。 “人呢？” 辛凡这回真的生气了，王大成的妻子还没从她刚刚的话里回过神来，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也害怕了起来。 “我儿子真的杀人逃跑了？”说着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李姐，小明到底去哪里了？” 大叫着下了楼，听见动静的李姐赶紧从厨房里出来。 “小少爷打着电话出去了。” 辛凡蹙眉：“什么时候出去的？” “王总跟警官一走小少爷就离开了。” 辛凡脸色难看，看向猴子。 “查他的聊天记录，看他跟谁通电话了。”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猴子看了一眼。 “是小魏打来的。”说着递给了辛凡。 “有什么进展吗？”辛凡问道。 “头，鉴定中心那边出结果了，从王家拿回来的那一瓶染发剂和死者头发上残留的染发剂成分不完全一致。” 第7章 第二个 辛凡骤然蹙紧了眉头，把手机递给了猴子，看向王家的保姆。 “垃圾袋里的那半瓶染发剂是谁用的？” 保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哪半瓶染发剂。 “那是我用剩的，收垃圾的时候顺便扔到了王总房间的垃圾袋里一起拿了下来。” 辛凡暗暗咬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调查通话记录，找到王小明。” 回到警局，猴子已经把王小明的通话记录调了出来。 “头，跟王小明通话的是市一中的学生，叫陈亮，刚刚我调取了监控录像，监控显示王小明坐车到了学校待了一会儿，然后步行去了一条老街，那里没监控，然后就没录像信息了。” “定位一下，马上出发。”想到什么看向小魏，“把王大成放了，让人监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辛凡带着人来到最后王小明失去监控的地点。 “两人一组分头去找，时刻保持联系，猴子联系陈亮，了解一下情况。” 辛凡下令所有人自行分组行动起来，小魏则选择了和辛凡一组。 几分钟之后，猴子打来了电话。 “头，陈亮确实给王小明打过电话，他们约定的是在学校见，但是陈亮说他一直没等到人。” 辛凡挂了电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面色也愈发的沉重起来。 “头，再往前走是一家废弃的面粉厂，我们还要去吗？”小魏说道。 “去看看。”辛凡想着事情说道。 话音刚落，前面突然传来一连串惊恐的叫声。 “啊啊啊！杀人了，有死人啊！” 辛凡神经一紧，马上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小魏一边跟上一边用对讲机联系了队友。 辛凡跑到的时候差一点和面粉厂里跑出来的一个人撞上，及时的刹住了脚步，这才看清眼前的人。 看着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辛凡蹙了眉头。 只见他身着一身破旧的棉衣，脸上脏兮兮的，杂乱的头发已经齐肩，不知道上面抹了什么，油腻腻的，尤其双手，像是被墨染了一样，黑漆漆的。 “刚刚是你叫的？”辛凡问道。 流浪汉脸色慌张，口齿不清，指着一个废弃建筑物：“那里……那里二楼有个死人！” 辛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也没想跑了过去。 废弃的面粉厂里，破旧的设施东倒西歪，地上的灰尘积了好多，在通往楼梯的方向被人踩出来了一条路，辛凡顺着路上了二楼。 跟布满了尘土的一楼不一样，二楼地上的灰尘被人打扫干净了，没有留下一个脚印，像是凶手故意毁掉的。地上还有一根折断的棍子，棍子旁边有一把破旧的椅子，而椅子上面正绑着一个人，已经没了气息，面部被打的满是淤青，嘴里被塞了东西，头发上不知道被抹了什么，显得油腻腻的。 辛凡和猴子在确定了死者的着装之后，一眼就认出来了死者是谁。 “王小明！”猴子惊呼道。 犯罪嫌疑人死了，杀害李辉的凶手不是王小明，却对他用了跟杀害李辉一样的作案手法。 辛凡面色难看，沉的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兆，吓得刑警队的人没一人敢说话。 “带回警局。”辛凡沉着语气说道，“让技术人员采集指纹现场信息。” 说着辛凡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精神恍惚的流浪汉：“把他带回去。”说完转身直接离开了。 警局，辛凡带人进入了审讯室，流浪汉正在擦着黑漆漆的手，看见她进来笑嘻嘻的问好。 “警官你好，我肚子饿了，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流浪汉露出来一口黄牙，本来就皮包骨头，笑起来满脸色褶子，只有一双突兀的眼睛，更显得吓人。 辛凡现在满脑子都是案子，心情也正在谷底，听见他的话蹙眉不悦的看着他。 “先回答我的问题。” 被她瞪了一眼流浪汉胆怯的瘪瘪嘴，嘀咕道：“不给就不给，那么凶做什么。” 辛凡看了一眼他黑漆漆的手：“你手上和头上抹的是什么东西？” 流浪汉的视线瞟向一旁。 “我肚子太饿了，一饿脑子就迷糊，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手上和头上是什么东西了。” 辛凡暗暗咬牙，蹙眉给小魏使了一个眼色，小魏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碗泡面回来。 “就吃这个？”流浪汉看见泡面撇撇嘴，嫌弃的说道。 小魏生气：“这个你还嫌弃？我们平时就吃这个！” 小魏一身腱子肉，个子又高，平常人被他吼了肯定马上就蔫了，可是流浪汉是典型的异想天开不劳而获的人，眼睛眨了眨，笑嘻嘻的看向辛凡。 “你们想知道犯人是谁必须马上给我弄好吃的来，不然我什么也不说。” 辛凡眯了眯眼睛：“我们现在怀疑你就是杀人犯。” 流浪汉脸上得意的笑容骤然消失，愣了一瞬：“人不是我杀的，没有证据你不能随便污蔑我。” 说着迎上辛凡阴冷的眼神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又看向一旁的小魏：“也不能打我，小心我告你们。” 小魏生气的看着他：“别乱说话，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到底是不是杀人犯，证据会说明一切。” “我知道你们是想激我配合你们办案。”流浪汉眼神转了转，哼道，“我反正没杀人，你们也不会找到证据。” 说完又哼了一声，一副不给好吃的就不再张口的样子。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猴子拿着一份资料递给辛凡。 “鉴定中心刚刚得出来的结果。” 辛凡看完文件挑眉看向流浪汉黑漆漆的手。 “鉴定中心那边核定了一下你手上的东西和死者头发上的残留物，完全符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流浪汉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捡了半瓶染发膏，然后染了一个头发，我跟那个小孩无冤无仇的，我杀他干什么。” 辛凡微微蹙眉：“捡来的？在哪里捡来的？” 流浪汉还没回答一旁的猴子说道：“我们的人确实在现场楼下的院子里发现了半瓶染发剂，上面有他的指纹。” 辛凡：“和案发现场的指纹信息吻合吗？” 猴子摇头：“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纹信息。” 辛凡眉头微蹙，看着流浪汉：“你当时为什么会在现场？” 流浪汉现在怕自己和命案牵扯到一起，马上说道：“我平时上街乞讨，累了就住在面粉厂的废弃铁管道里避寒，今天刚回去就看见管道外面的地上被人扔了半瓶染发膏，我想着扔了也是浪费，所以就给自己染上了，刚染了没一半听见楼上有动静，这一上去就看见了那个学生。” “什么动静？” “呜呜哭的声音，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听起来很痛苦，还有棍棒打东西的声音。” 辛凡眉头骤然一蹙：“听见声音你就上去了？” 流浪汉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我当时害怕，在楼下叫了两声，上去的时候就只看见那个学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看见那个学生的头还动了一下，我当时没多想，吓得马上跑了下去。” 流浪汉看着辛凡的脸色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辛凡看了他一会儿，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第8章 冷司寒 观察室里，猴子小心翼翼的看着辛凡。 “如果流浪汉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说在流浪汉惊吓跑开到我们到达现场的这个时间段内，凶手给了王小明致命的一击，而且还在那个时间里逃跑了。” 小魏疑惑的蹙眉：“我们正在往那边赶，而且废弃面粉厂四周都是我们警队的人，凶手是怎么跑掉的，难道长了翅膀不成？我觉得凶手就是流浪汉，他一定在说谎。” 辛凡隔着审讯室的玻璃看着流浪汉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往门口看了一下，然后捧起来之前的泡面快速的吃了起来，狼吞虎咽起来，像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凶手不是他。”辛凡笃定的说道。 说着看向两人：“死者头发上的染发剂正好弄到头发上，头皮甚至衣服上都没粘上一点，捆绑死者的绳子和绳扣都是整整齐齐的，现场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凶手心思缜密，可以粗略的猜测凶手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和洁癖。” 小魏明白过来：“流浪上满身脏兮兮的，一看就是邋遢的人，不可能做到这些。” 猴子气馁：“那怎么办，我们的线索是不是又断了。” 两人齐齐看向辛凡，等着她的话。 辛凡把视线从流浪汉身上移开。 “猴子去调查陈亮，小魏和我去现场。” 小魏看了一眼审讯室里面的流浪汉：“那他怎么办？” “赶出去。”辛凡淡淡的说道。 被下了逐客令的流浪汉不情愿的离开了警局，但是并没走远，就蹲在警局的门口，看见辛凡和小魏一出来马上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警官，我有一条重要的消息要说。” 辛凡淡淡的看着他：“说。” “我其实看见凶手了。”流浪汉认真的说道。 辛凡面无表情的看着流浪汉。 “凶手什么特征，多高，男的还是女的？” 流浪汉一时捉摸不定辛凡的脾气，疑惑的看着她，好大一会儿暗暗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 “先不着急回答，你刚刚问的问题对你们有很大的帮助是不是？所以我也不能白跟你们透露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们总得意思意思吧。” 流浪汉脸上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万怎么样，你给我五十万，我马上说出来你想知道的。” 小魏说道：“头，我看他肯定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想骗我们的钱。” 辛凡眯了眯眼睛，面色冰冷。 流浪汉却笑道：“您别这么看着我，你们这么大的警局难道还把五十万放眼里吗，就当是施舍我了，五十万换一条重要的消息，你们也不亏啊。” “你来解决。”辛凡对小魏说了一声直接转身离开了，一点也不行理会流浪汉的意思。 见辛凡生气了小魏也没了耐心，生气的说道：“你自己有手有脚，就不会去挣钱养活自己吗，别整天把脑子用到歪门邪道上，快点让开，小心以妨碍公务把你关起来。” 一听要被关起来流浪汉害怕了，马上后退几步，瘪瘪嘴：“谁妨碍你们公务了，我就是闹着玩的。” 说完不屑的哼了一声离开了，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辛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小魏疑惑：“怎么了头？” 辛凡摇摇头：“没事，去开车吧。” 小魏应了一声跑去了停车场，走着的辛凡察觉到什么突然一顿，停下来扭头看向停在旁边的车。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而且车牌号也是熟悉的连贯数字。 这车……不是冷司寒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正想着驾驶座的车门被人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果然是冷司寒。 他还是跟往常一样，一身黑色的笔挺西装，整齐的领带，只是一丝不苟的头发被寒风吹的凌乱了几分，倒有了一些人间烟火味。 “你怎么在这里？”辛凡把视线从他凌乱的头发上移开，好奇的说道。 看到此时的冷司寒难免想起昨天晚上他喝醉的样子，原来一起长大也有她没见过的一面，而这样的一面，好像正频繁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就像此时，他正一脸痛苦的看着她。 冷司寒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眼里的情绪说不出来是委屈还是埋怨。 他的个子比其他男人要高，辛凡即使是女人中的高等个子站在他的面前也要抬着头才能看清他的神情。 “给你打了电话没人接。”冷司寒淡淡的说道。 辛凡愣了愣：“刚刚手机关了静音，不好意思……” “不要道歉。”冷司寒突然说道，语气里有几分不悦，和着寒风，让人不由的想打个寒颤。 见她怔了一瞬冷司寒以为吓到她了，马上说道：“不用道歉。” 他们是夫妻，他想看她像对待秋杨那样自然的对他，而不是客气疏远。 “你找我有事？”辛凡面露疑惑的说道。 冷司寒看着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午饭。” 就像往常一样，命令的语气，冷淡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一丝感情。 辛凡看着他顿了顿。 “现在可能不行，离婚的事情可能得等我忙完了这件案子才有时间谈。” 冷司寒只是想跟她一起吃顿饭，没想到她竟然还想着离婚的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眼神也像是染了寒霜。 辛凡被他看得有几分局促，抿嘴想了想。 “要是你十分着急的话我可以抽时间，只是现在我真的很忙。” 冷司寒脸色又沉了几分，直直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辛凡和他对视着，性子本来就急，现在又着急案子，对他的耐心此时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你着急离婚的话就让王秘书把离婚协议送来，我什么东西都不要，也可以马上从御景别墅搬出来，就这样定了，以后再联系吧。” 小魏这时候已经把车子开了出来，辛凡直接上车离开了。 冷司寒看着辛凡离开的方向脸色变化莫测，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刚刚她冷淡的话驱之不散，每个字都像是冰凌一样直戳入心脏，疼的让他无法呼吸。 他和这段婚姻，对她就这么无关紧要吗？ 车上，小魏疑惑的看了一眼辛凡：“刚刚跟头说话的那人是a市首富冷司寒吗？头跟他很熟悉？” 辛凡看着后视镜，直到那个身影消失不见了才收回视线。 “也不是很熟悉。” 虽然一起长大，现在又是夫妻，但是她从来没看透过冷司寒，或者说他从来没让任何人看透过。 见小魏还要继续问下去，辛凡闭上了眼睛。 “我休息一会儿，到了叫我。” 见此小魏只好收起好奇心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声：“是。” 第9章 案发现场 废弃面粉厂已经被隔离起来，现场外面站了好多记者，辛凡一下车就有记者围了上来。 “辛警官，这件案子你怎么看，凶手是谁，现在能否给我们一个答案。” “死者和前几天遇害的学生死相一样，凶手是一个人吗，还是团伙作案？” “凶手为何要对中学生下手，是报复杀人还是无目的杀人。” “现在我们媒体对这件事情非常关注，希望辛警官能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 …… 记者们拥挤着问着问题，有的甚至把话筒都怼到了辛凡的脸上，小魏怕她生气引起不好的影响，马上给现场的刑警使了一个眼色把记者拉开了。 辛凡蹙着眉上了楼，小魏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 “头，现在社会媒体对这个案子的关注度很高，凶手说不定就在电视机前看着，对我们的办案很不利啊。” 辛凡淡淡的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上了二楼，也就是案发现场，王小明的尸体已经被送去尸检，现场什么也没有。 辛凡在废弃的楼层里转了一圈，来到一个窗户旁边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头？” 小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楼下是白白的积雪，因为坐落在废弃楼层的北面，所以还没化掉。 辛凡眯了眯眼睛。 “凶手是在流浪汉跑开以及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杀死了王小明，而且迅速的离开了案发现场，这么短的时间内凶手是如何把现场的脚印弄掉然后快速逃脱的？” 小魏也疑惑的蹙起了眉头。 “从流浪汉叫着下来到我们上楼发现王小明，最多一分钟的时间，正常人是不可能办到的吧。” 辛凡面色凝重，远眺着往北面看去，只是后面还有一栋废弃的楼，什么也看不见。 “头，那里有一个楼梯，可以上去。”小魏说道。 上去楼梯就是楼顶，上面的雪已经化了，坑洼的地方还有积水。 站在楼顶视线都开阔了，废弃面粉厂的规模也不是很大，只有几间废弃的厂房，面粉厂的西面是一条大路，东面是学校，北面是一个花园，而南面就是他们来的老旧居民区。 “那里是街心花园？”辛凡疑惑的眯了眯眼睛。 小魏马上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定位：“没错头，我们所在位置的北面是街心花园，东面是市一中。” 辛凡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想到什么眯了眯眼睛。 “凶手在一分钟内把现场灰尘上面的脚印弄干净然后再逃跑可能做不到，但是只逃跑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小魏疑惑：“那现场的灰尘是谁清扫的？” 辛凡淡淡的看着街心花园的方向：“凶手。” 小魏更加不解了。 辛凡解释道：“发现李辉的街心花园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这里才是，现场的灰尘早就在凶手杀害李辉的时候打扫过了。” 小魏这才明白：“头的意思是凶手在这里把李辉杀了然后弄到了街心花园藏尸，至于王小明为什么在这里被发现，那是凶手还没来得及藏。” 辛凡颔首，二话没说直接下了楼，来到了面粉厂和街心花园交界的地方，起隔断作用的铁栅栏坏掉了，正好可以钻过一个人去。 刚刚的猜测成立了。 “凶手就是利用这个洞把李辉的尸体运出去，而且逃跑。”小魏说道。 辛凡盯着坏掉的栅栏看了一会儿，弯腰轻而易举的钻了过去，直接到了街心花园人迹罕至的角落，再往前走两步就是发现李辉尸体的地方。 辛凡面色沉重，小魏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凶手肯定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在一分钟之内下楼跑掉，身手也肯定矫捷。” 辛凡暗暗点头，什么也没说，视线顺着铁栏杆上的破洞看向面粉厂，最后停留在与两者都相邻的学校。 小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头，猴子打来的，可能调查的陈亮有结果了。” 辛凡接过手机：“怎么样了？” “头，你快回来吧……”电话刚一接通就被人抢了过去。 “辛大队长是不是，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大成的声音在手机另一方响起，气愤，悲伤，还有怨恨。 辛凡理解他的心情：“我会尽快抓住凶手。” “你放屁，话说的倒是好听，之前还说我儿子是凶手，现在我儿子死了，你怎么解释？没能耐就不要侮辱了刑警这个行业，一个女人不嫁人生孩子做什么刑警，害人害已！赶紧给我滚回来解释清楚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完电话被人挂掉了，辛凡面色阴沉的把手机还给了小魏。 “头，王大成的话你别当真，他也是因为儿子没了一时伤心。” 辛凡看了他一眼，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没事，我们回去吧。” 小魏小心翼翼的跟着她上了车。 警局，辛凡到的时候王大成夫妻两人已经闹起来了。 王大成的妻子在一旁连哭带骂，王大成则负责摔东西，看见辛凡来了都停下来手头的动作，怒气冲冲的朝着她走去，小魏和其他刑警赶紧把两人拦住。 王大成气愤的看着辛凡。 “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今天不解释清楚，谁也不能离开！” 王大成的妻子也嚎道：“我苦命的儿子啊，为什么命运对你这么不公平。” 辛凡淡定的看着两人：“你们的亲人去世了我表示同情，也请你们节哀，我们会尽快找出凶手，将之绳之以法，但是这里是警局，不是你们发泄情绪的地方。” “说的什么屁话，要不是你我的儿子也不会死，都是因为你，你还我儿子的命来！”王大成的妻子哭道，推搡着想挣脱刑警的制服。 辛凡被她吵得眉头微蹙，脸上的神色也有几分难看。 一旁的小魏忍不住了，带着脾气说道：“我们也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再说了，要不是王大成说假话做伪证说不定王小明现在正在接受我们的审讯，也就不会死了，要怪也只能怪你们！” 小魏的话说完王大成夫妻两人瞬间蔫了，自欺欺人的理由被揭穿了，面对现实王大成剩下的只有悔恨。 “那是我儿子，他还有大把的青春，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背负一条人命啊。” 王大成的妻子也不再挣扎了，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哭声响彻整个刑警队。 辛凡看着嘈乱的办公室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也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进来的是一个胖胖的男人，辛凡见过，是王大成的司机。 司机急匆匆的走到了王大成的身边，一脸恭敬。 “王总，冷总要见您。” 悲伤中的王大成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司机：“你说冷司寒终于要见我了？” 司机点头：“就在警局外面的餐厅里。” 王大成想了一会儿，暗暗的咬了咬牙，扶起来妻子看向辛凡。 “三天之内必须找出来杀害我儿子的凶手，不然跟你没完！” 说完带着妻子着急的离开了。 辛凡愣了愣，不是被他的威胁吓到了，而是因为“冷司寒”三个字。 他怎么还在这里？难道只是巧合？ 第10章 可疑照片 王大成刚离开秋杨走了进来，是来送王小明的尸检报告。 “通过尸检可以确定，伤害李辉和王小明的凶手就是同一个人。” 辛凡低头看着报告，秋杨感叹的啧了一声。 “凶手不仅有给死者染头发的怪癖，而且还有往死者嘴里塞试卷的爱好。” 辛凡眉头一蹙，疑惑的看向他：“试卷？” 秋杨颔首：“和李辉一样，王小明的嘴里也被塞了试卷，我刚刚检查了一下王小明的书包，其余那几张试卷的成绩，简直是惨不忍睹。” 辛凡又把视线移到了尸检报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样子有些沉重。 “头，我刚刚调查了一下陈亮，一中的校霸，学习差，经常欺负同学，因为家里有钱有势没老师敢管他，还有，这不查没事，一查竟然看见了这个。” 猴子拿着陈亮的资料走了进来，说着把手里的平板递到了辛凡的面前。 平板上显示的正是一张图片，背景是在一个网吧，视线灰暗，但是不难看出来图片的主角，正是今天约王小明见面的陈亮。 “这是在陈亮的朋友圈发现的，已经被他删除了，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出来。”猴子指了指照片上陈亮在暗处的手腕，“这个手表跟王小明的一样，而且这条朋友圈是被他今天早上删除的。” 尽管图片上的背影比较暗，但是还是看得出来陈亮的手上确实戴着一个和王小明的一模一样的手表。 辛凡眉头一蹙：“陈亮什么时候发的朋友圈？” “八天前。” 辛凡面色瞬间凝重起来：“陈亮在哪里？” “刚刚我打电话去了学校，孙老师说陈亮下午请了假，好像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猴子说道。 辛凡蹙眉想了想：“马上调查陈亮家的地址。” 等猴子抱着平板离开了，秋杨看着辛凡犹豫了一会儿。 “今天司寒来警局了，你知道吗？” 辛凡一愣，想起来王大成的司机说的话，看向秋杨。 “是你给他打了电话？” 尽管她不熟悉生意场上的事情，但是身为a市首富的冷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主动联系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商人谈生意，除非有人请求他帮忙。 见他猜出来秋杨也不卖关子了，坦诚的看着她。 “你不是最讨厌解决这种麻烦吗，正好司寒还没走远，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他马上就回来了，我是帮你，不然现在王大成夫妻两人还在这里闹着呢。” 辛凡无话可说。 他说的也对，冷司寒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一块非常好用的令牌，不然现在她还在应付着王大成夫妻两人。 “司寒今天来警局找你做什么的？”秋杨见她不说话疑惑的问道。 辛凡坦言：“谈离婚的事情。” 见他还要说什么马上打断他：“我有事要出去，等有时间了再聊。”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秋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警局外面的咖啡厅里。冷司寒把王大成打发走了，刚想离开秋杨走了进来。 “司寒。”打着招呼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她人呢？”冷司寒淡淡的说道，不着痕迹的往他的背后看了一眼。 “出外勤，刚离开。”秋杨说完顿了顿，疑惑的看着他，“凡凡说你主动提的离婚，为什么？” 冷司寒直直的看着他，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她跟你说的？” 秋杨被他看得有几分不自在，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她还说你今天来是为了谈离婚，我相信事实一定不是这样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冷司寒移开视线，低眉看着面前的咖啡，嘴角紧绷，什么也没说。 秋杨了解他的脾气，他不想说的没人能问得出来。 瘪瘪嘴：“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想离婚，有什么误会你们还是尽快解决吧，不然误会会越来越深。” 冷司寒抬眉看向他，面无表情，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说话了。 “……我该怎么跟她相处？” “什……什么？” 秋杨惊讶的看着他，冷司寒竟然有向人请教的一天，是不是他听错了？ 冷司寒面不改色，一脸冷淡，丝毫没有请教的态度。 “怎么跟辛凡相处，你们不是关系挺好吗？” 秋杨眨眨眼：“大哥，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呢，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跟凡凡只是朋友，关系也仅限于朋友。” 冷司寒淡淡的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收回视线，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算了。” 说完起身离开了，秋杨还没从他刚刚的话里回过神来，吓得马上跟上去，一边走还一边解释。 “司寒，你真的要相信我，我和凡凡真的只是朋友，不过兄弟你要是认真请教的话，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陈亮家。 辛凡带着人敲开了门，可是陈家的保姆说陈亮不在，最后猴子通过追踪陈亮的游戏账号终于在陈家附近的网吧找到了他。 陈亮个子高高的，休闲装扮，染着一头个性的灰白色头发，耳朵上戴着金闪闪的耳钉，双手插兜，面前的电脑亮着，显示的正是游戏的画面，但是他并没有玩，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亮同学。”猴子叫了一声。 陈亮回神，一脸不耐烦的看向他们：“有事吗？” 辛凡拿出工作证：“刑警队队长辛凡，我们现在办案，请你积极配合。” 陈亮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把手从兜里拿出来，环抱在胸前：“你们刑警办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同学李辉和王小明遇害了，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辛凡也不卖关子，直接从笔记本里把夹着的两张遇害者的照片拿给他看。 陈亮看见两张照片突然坐直了身体，瞪大了双眼，往后靠了靠。 辛凡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淡淡的说道：“跟我们出去一下吧。” 说完给小魏使了一个眼色转身离开了。 几分钟以后，陈亮被小魏带到了车上。 辛凡直接进入正题：“你为什么要约王小明见面？” 陈亮移开视线也不看她：“谈事情。” 辛凡淡淡挑眉：“谈什么事情？” “一点私事。”陈亮还是看着窗外，语气里有一些不耐烦。 “你今天没见到王小明？” “没有，他都没跟我说去哪里，后来打他的手机也没人接。” 辛凡又把猴子找出来的那张图片拿给他看。 “这是你发过的朋友圈吧？” 陈亮看着图片愣了一瞬，马上移开了视线。 “我不知道。” “当时戴的手表是你的吗？”辛凡不理会他的回答继续问道。 陈亮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不说话，时不时的瞥一眼照片。 第11章 疑点重重 辛凡看着他继续说道：“这个手表是王小明的，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陈亮还是不说话，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身子往另一个方向微微侧了侧，只留给辛凡一个看不清表情的侧脸。 “你去过发现李辉尸体的现场是不是？” “没有！”陈亮突然说道，却不敢直视辛凡的眼睛，“我没去过现场！” 辛凡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眯了眯眼睛。 “你在撒谎，你肯定去过现场，而且还把手表遗落在了那里。” 辛凡举起来他的右手，手腕处并没手表。 陈亮这下不淡定了，咽了一下口水。 “我……”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你去过现场，李辉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陈亮马上摇头：“李辉不是我杀死的。” 他看起来有一些激动，一边说还一边急切的摆手。 “我是抢了王小明的手表，但只是想戴几天，那天逃课就是想去王小明家送手表，可是刚出了校门就看见了正在巡查的年级主任，我怕被她逮到受处分，赶紧躲到了公园里，没想到正好看见李辉的尸体，我当时吓得摔倒了，手表也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 怕他们不承认，陈亮举起来右手：“我发誓，我绝对没杀人！” 辛凡脸色古怪，疑惑的看着他：“你说你看见了李辉的尸体？” 陈亮颔首：“就在下水道口趴着，我吓得赶紧跑开了。” 小魏面色难看：“李辉的尸体明明是被藏在了下水道下面，不打开下水道井盖是看不见的。” 陈亮以为他们在怀疑自己，急切的说道：“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辛凡眯了眯眼睛：“你今天约王小明想干什么？” 陈亮也不保留了，马上说道：“我只是想说手表的事情，但是没等到他。” 辛凡将信将疑：“之后你又去了哪里？” “没等到人我就去了操场打球。” “操场？”辛凡问道，看向小魏，眼睑动了动。 小魏想到什么眼前一亮：“一中的操场和废弃面粉厂就只有一墙之隔，墙体不高，很容易翻越。” 话落三人都看向陈亮，满是质疑。 陈亮着急了：“我没翻墙过去，真的，我当时在打球，你们可以去学校问一问上午跟我打球的同学。” 辛凡看了一眼小魏，对陈亮说道：“先跟我们回警局，询问过你的同学，证明了你的清白我们自然会放你。” 陈亮面色难看，不过也没反抗，老老实实的安静了下来。 回到警局小魏去了学校，陈亮被暂时关在了审讯室。 辛凡正在梳理案件，猴子突然跑了进来。 “头，快看，流浪汉上新闻了。” 辛凡蹙眉：“我现在没心思关心他。” “不是。”猴子把平板放在她的面前，“他在媒体面前说看见过杀死王小明的凶手。” 辛凡眉头蹙的更深了。视频上面流浪汉正对着镜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真的看见凶手了，你们一定好奇是谁，但是我也不能白说，你们得给支付五十万的开口费，不然我是不会说的……” 辛凡直接把视频叉掉了，脸色难看。 “他这样只会引起凶手的躁动，我们还摸不清凶手的作案动机，局面会对我们不利，想办法把视频下架。” 猴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马上拿过平板操作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小魏从学校回来了。 “头，我问了几个学生，案发时间陈亮确实在操场打球，而且我还看了一下学校和面粉厂之间的隔断墙，没有被人攀爬过的痕迹。” 辛凡看着审讯室里的陈亮暗暗的咬了咬牙。 “把人放了。” 辛凡的脸色不好看，猴子和小魏也不敢说话，互相看了一眼马上出去了。 一天的时间过去，对于凶手一点头绪也没有。晚上十点，所有人都下班了，辛凡还在警局，一点要回家的意思也没有。 凶手熟悉当地的地形，选择在面粉厂杀死死者，然后藏尸在街心公园的下水道，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和死者又是什么关系…… 办公室的门响了一下，辛凡以为是值班的下属来送咖啡，也没多想，继续低着头整理案件。 “听说你没吃晚饭？” 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辛凡愣了一瞬。 这里怎么会出现他的声音？ 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去，果然看见站在门口的冷司寒。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见他了，这频率有些不对劲。 心里想着，面上难免露出来疑惑的表情。 “秋杨去了本家，爷爷知道你在加班让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说着冷司寒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辛凡索性问道：“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很好，三叔三婶也经常念叨你，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然后就是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辛凡被他看得有几分别扭，干脆收起笔记本，把饭盒拿出来准备开吃。 “你还有事情？”被他看得太难受辛凡终于问了出来。 冷司寒毫无表情的面色有了一丝波动：“爷爷让你有时间回去一趟。” 辛凡吃着东西颔首：“知道了。” 然后两人又没话说了。 冷司寒就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吃饭，辛凡不舒服极了，快速的解决了晚饭。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冷司寒坐在那里不动，辛凡面露疑惑。 “还有事？” 冷司寒把视线从她的笔记本上移开：“今天晚上不回去休息？” “案子还没……”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走吧。” 冷司寒打断了她的话，命令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见他起身要离开辛凡站起来。 “你回去吧，手底下这个案子有些着急，御景别墅离警局太远了，我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冷司寒身子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淡淡的点了点头。 “晚安。”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辛凡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又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到了凌晨，困意来袭，辛凡只好在值班室简单的睡下了。 一早，天还没亮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救命啊，你们得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救命的声音一直重复，辛凡睡不着了，觉得声音有几分耳熟，穿好衣服疑惑的出去了。 刚一出来辛凡就愣了一下，只见一个男人正趴在地上，他发披散着，原本就脏兮兮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满是狼藉，等他抬起头来才发现脸上全是血，从头上的伤口处流下来的，样子极其骇人。 第12章 有危险 辛凡一眼就认出来了趴在地上哀嚎的男人是谁，正是昨天来过警局的流浪汉。 “快叫120。” 辛凡吩咐完赶紧把流浪汉扶起来。 “发生了什么？” 流浪汉脸上全是血，此时的他满脸恐惧，深陷进去的眸子瞪的大大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诡异。 “有人要杀我，你们得保护我。”流浪汉惊惧的说道。 辛凡镇定的看着他：“什么人要杀你？” 流浪汉摇头：“我不知道，我晚上在睡觉，突然就有人朝我的脑袋砸了下来，好在我力气大，回击了一下，我趁那个人不留神赶紧跑了出来，不然我就死定了。” “你平时得罪过什么人？” 流浪汉叫苦：“我一个要饭的哪里得罪过什么人。” 知道安全了流浪汉好似才发觉自己脑袋上的伤口，马上捂着头哎呦呦的叫了起来。 辛凡被他吵得脑仁疼，起来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先喝口热水，医生一会儿就到了。” 说完就要离开，流浪汉马上叫住她。 “警官，你们这里有吃的吗，跟凶手打了一架，现在肚子都饿了。” 辛凡暗暗咬牙，吩咐了值班的警察给了他吃的，然后进了办公室。 过了没多长时间猴子和小魏也早早的来了警局。 一进来猴子就嫌弃的说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外面地上那么多血迹？” 辛凡把流浪汉的事说了，猴子撇撇嘴。 “谁让他管不好那张嘴，说不定就是因为昨天的视频，凶手想灭他的口。” 猴子的话一说完辛凡整个人一愣，猴子也想到了什么，愣愣的说道。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小魏突然惊呼：“流浪汉现在在哪里？不会有危险吧？” 辛凡二话没说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去，猴子和小魏赶紧跟上。 医院，辛凡直接推门而入，可是病房里没人，小魏拉了护士问了一下，没想到护士也不知道。 “刚刚好像还在的。” 猴子脸色不好看：“头，不会是出事了吧？” 辛凡暗暗咬牙：“先去医院四周找一找。” 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辛凡匆匆的赶到楼下，只见流浪汉已经倒在了草丛里。 小魏蹲下看了看了：“还活着。” 流浪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见辛凡几人庆幸的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这回死定了呢。” “发生了什么？”辛凡问道。 流浪汉捂着脑袋：“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要杀我的人，往那里跑了。” 辛凡示意猴子照顾流浪汉，带着小魏朝着流浪汉指的方向追去。 十分钟以后，两人无功而返。 流浪汉被袭击了头部，已经被包扎好了，躺在床上正哎呦呦的叫着，看见辛凡进来叫得更厉害了。 “警官，人呢，抓到了没有？” 辛凡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看清那个人的模样了吗？” 流浪汉想了想：“那个人戴着口罩和帽子，我没看清。” 辛凡失望：“昨天晚上呢？” 流浪汉还是摇头：“昨天晚上乌漆嘛黑的，能看见什么。” 猴子：“可以确定是凶手想要杀他灭口，凶手肯定还会再来的。” 辛凡暗暗点头，看了一眼流浪汉：“让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一旦发现凶手马上通知大家。” 猴子颔首，辛凡刚想离开，流浪汉突然把他们叫住。 “你们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什么灭口？” 小魏嘲讽道：“你不是口口声声对媒体说看见过杀害王小明的凶手吗，怎么，认不出来袭击你的人就是凶手？” 流浪汉一愣，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和今天要杀我的人，就是那天杀害那个中学生的人？” 小魏颔首，流浪汉满脸惊吓。 “也对，我平时都没有仇人，除了凶手谁想要我的性命啊。”说着恳切的看着他们，“你们一定要保护我，千万不能让凶手得逞了。” 又看向辛凡：“我知道我不该为了钱撒谎说我看见过凶手，但是你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况且我真的知道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辛凡看着他：“什么事？” 流浪汉眼珠转了转：“昨天晚上我不是跟凶手打过一架吗，我好像用石头砸到了那个人。” 辛凡眼前一亮：“砸到了凶手哪里？” 流浪汉想了想，突然叫道：“可能是胳膊，因为刚刚在楼下我迷迷糊糊的看见凶手抱着胳膊逃跑了。” 辛凡眯了眯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流浪汉诚恳的点了点头：“我说的是真的，这回我可不敢欺骗你们了，你们可得快点把凶手捉到，不然凶手肯定来灭我的口。” 辛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转身离开了。 回到警局。 小魏看向辛凡：“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猴子说道：“现在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流浪汉了，我们要不要拿他来钓鱼？” 辛凡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说完看着黑板上的案件信息陷入了沉思。 “你们觉得凶手为什么要杀王小明和李辉？” 小魏疑惑的蹙了蹙眉头：“王小明和李辉的性格不同，但是两人有好多共同处，我觉得可能跟凶手杀害他们的原因有关系。” 辛凡看向他：“什么共同处？” “两人家里都有钱。” 猴子挑眉：“难道凶手仇富？” 辛凡眯了眯眼睛，站起来走到黑板前。 “不仅是家里有钱，而且都学习差，受到过处分。” 说着辛凡取下来一张照片，画面是从死者嘴里取出来的东西，数学考试试卷。 “死者嘴里都被塞了数学试卷？”小魏疑惑的蹙眉，“或许是巧合呢？” 辛凡颔首：“不排除。” 这时拿着平板不知道在查什么的猴子突然说道：“头，我刚刚查了一下，六班是一中最重点的班级，只有在学校里名列前茅的学生才能进得去。” 小魏疑惑：“那为什么王小明和李辉能进去？” “因为他们家里有钱。” 小魏心照不宣，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猴子脸上露出来一个别扭的表情，把平板递给辛凡。 “头，你看一下这个。” 辛凡疑惑的接过来，看见平板上面的内容眉头一蹙。 猴子说道：“走后门进重点班的不仅有王小明和李辉，还有陈亮。” “陈亮有危险！”猴子的话还没说完辛凡惊呼一声，“陈亮现在在哪里？” “学校。” 话音刚落辛凡已经拿着外套出去了。 第13章 诅咒 学校。 辛凡直接带人去了六班的教室，同学说陈亮今天来了学校又走了。 辛凡眉头微蹙：“什么时候走的？” 被询问的女同学想了想：“他早自习睡觉，班长去劝阻，他骂了班长两句就走了。” “有没有人来找过他？” 女同学摇头：“不知道。”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一位男同学疑惑的问道：“陈亮是不是也出事了？” 也？ 辛凡眼里一道亮光闪过，眯了眯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男同学看了一眼四周，小心翼翼的说道：“现在都在传我们班被诅咒了，所以才会有同学接二连三的出事。” 辛凡挑眉：“什么诅咒？” 男同学和其他同学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惊惧。 “传言在我们之前好几届，教学制度很严格，学校每个月都有选拔制度，把考试下降的同学从重点班刷下去，其中有一个学习很好的同学，本来可以继续留在重点班的，可是班里突然插进去几个有背影的同学，插班生家长一起联名，出钱改了学校的制度，取消了选拔，那个同学再也没机会进重点班了，从此学习一落千丈，高考落选，受不了刺激跳楼自杀了，从那以后，我们重点班历届都会出事。” 说完几个同学吓得挤在一起。 “王小明，李辉，还有陈亮都是因为有家世才转到我们班的，他们一定是受到诅咒了。” 猴子嗤了一声：“回去好好上课，别整天五迷三道的。” 上课铃响起，几人回了教室，小魏看向辛凡。 “头，你怎么看。” 辛凡沉思一会儿，年级主任正好经过，看起来有些着急，看见辛凡他们一愣。 “你们怎么又来了？”眉头微微蹙起，看样子有几分不悦。 辛凡：“我们怀疑六班的陈亮同学有危险，想确认陈亮同学现在在哪里？” 年级主任眉头一蹙：“有危险？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们不方便解释，希望主任配合我们办案。” 年纪主任半信半疑：“这样你们先跟我进来，别打扰了孩子们上课。” 说着率先进了办公室，辛凡跟着她进去。 年级主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老毛病犯了，你们先让我吃个药。” “不知道主任有没有听说过诅咒一事？”辛凡问道。 年级主任喝水的动作一顿：“那是孩子们瞎传的，这种迷信的话警官也相信吗？” 辛凡挑眉：“考生跳楼的事也是瞎编的？” 年级主任尴尬的笑笑：“其实我今年才调来这个学校，对这个学校往年的事情还真的不清楚，但是在跟其他老师聊天的时候好像听说过，当时没在意，印象不深刻了。” 辛凡颔首，等她吃完了药又问道：“我们刚刚没找到孙老师，主任是否有他的联系方式，或许他知道陈亮的下落。” 年级主任颔首，一边翻着手机的通讯录一边说道：“现在这件事孩子们都知道了，还有不少的家长闹到学校，担心自己孩子的安全，我们学校的压力也很大，你们一定要快一点找到凶手。” “一定会的。”辛凡说道。 年级主任把号码抄下来，递给了辛凡：“这是孙老师的联系方式，但是现在不一定能打通。” 辛凡疑惑：“为什么？” “孙老师出了车祸，胳膊骨折，现在正在医院，我刚从医院赶回来。”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辛凡眉头一蹙：“哪间医院？” “市中心医院。” 辛凡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出了学校就拨打了孙老师的电话，可是没人接。 “头，陈亮是不是遇害了？”小魏猜测道。 辛凡面色阴沉，听着电话里的机械提示音暗暗的咬了咬牙。 “去医院。” 市中心医院，辛凡带着人来到了孙老师的病房外面，门是虚掩着的，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是可以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老师，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了，都怪我们班的三个蛀虫，我们重点班竟然还没一班成绩好，王小明，李辉，陈亮，他们三个不就是家里有钱吗，怎么能这么耽搁大家的学习，不过老师放心，我们班下次的考试成绩一定会是全校第一！” 辛凡敲门的动作一顿，只听见里面又有人说道：“班长同学有这个信心带领大家进步就行，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也回去上课吧，别耽搁了学习。” 是孙老师的声音，刚刚那个满是不忿的同学听了他的话嗯了一声。 “好的，老师，我代表全班同学等你回去给我们上课。” 听见脚步声辛凡往后退了退，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同学从病房里走出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离开了。 辛凡看着学生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然后敲响了病房的门。 “请进。”孙老师说道。 辛凡推门而入，孙老师拖着打着石膏的左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他们马上坐直了身体， “辛警官，你们怎么来了？”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把受伤的胳膊往衣服里面收了收。 辛凡直接进入主题：“我们找不到陈亮了，而且怀疑他现在有危险，孙老师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孙老师脸色一变：“陈亮有危险？什么意思？” 辛凡说道：“我们怀疑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陈亮。” 孙老师的脸色更难看了，坐立不安：“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陈亮现在在哪里。” “陈亮今天有没有请假？”辛凡问道。 孙老师摇头：“我手机昨天摔坏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打过电话。” “陈亮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孙老师蹙眉想了想：“说奇怪也说不上，就是逃课的次数增多了。” “陈亮最近和其他同学发生过矛盾吗？” 孙老师犹豫了一会儿：“……其实他这个孩子作风有些问题，跟班里同学都不怎么样。” “跟刚刚出去的那个同学呢？”辛凡挑眉问道。 孙老师笑道：“那个同学啊，他是我们班里的班长，虽然平时严厉了一些，但是心肠不坏，除了督促陈亮学习时发生过口角，两人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 第14章 又有什么事 辛凡看着他：“孙老师听没听说过关于诅咒一事？” 孙老师愣了一下：“诅咒？辛警官说的是关于我们重点班的诅咒吧？” 辛凡颔首，孙老师脸色变了变。 “我们班的孩子接连出事，这件事情确实蹊跷，关于传说……” 孙老师顿了一会儿：“那件事情确实发生过，我刚来这个学校任课，那还是五年前的事情。” 辛凡眼睛眯了眯：“你相信王小明和李辉出事是因为那个诅咒？” 孙老师抿了抿嘴巴：“说不信那也不可能，不然没法解释，你们不是也找不到凶手吗？” 猴子和小魏的脸色难看，辛凡什么也没说，打量着他的神色，过了一会儿问道：“年级主任说孙老师是出了车祸，从今天早上你就一直在医院里吗？” 孙老师愣了愣，随即笑道：“是啊，怎么了？” 辛凡摇头：“没什么，希望孙老师一有陈亮的消息马上通知我们。” 孙老师认真的点了点头：“警官放心，一有消息我一定通知你。” 说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看样子要送他们。 辛凡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孙老师有伤在身不用送了。” 孙老师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开车不小心，受了一点小伤而已。” 辛凡眼神变了变，任由他把他们送出了病房。 车里，猴子疑惑：“头，刚刚你那样问孙老师，难道你怀疑他？” 辛凡眯了眯眼睛：“查一下他昨天是不是真的出了车祸。” 小魏惊呼：“头怀疑的也不是没道理，这孙老师平时接触死者时间最长，而且他还伤了胳膊，符合流浪汉的说辞，又跟流浪汉住在一个医院里，对流浪汉动手最方便，这一切都太巧了。” 辛凡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两人说着话猴子已经把信息调取了出来，脸色难看。 “头，孙老师的车子并没有车祸的纪录，而且我刚刚查了一下他的就医记录，他并不是昨天下午来的医院，而是今天凌晨，和流浪汉受攻击的时间正好吻合。” 孙老师撒谎了。 小魏看向辛凡：“头，现在怎么办？” 辛凡暗暗咬了咬牙：“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陈亮，确保他的安全。” 说完看向猴子：“联系到陈亮的父母了吗？” 猴子摇头：“陈亮的父母是大忙人，很难联系到。” “尽快。” 说完辛凡陷入了沉思，猴子和小魏也不敢说话打断她。 回到警局，辛凡站在黑板前一句话也不说，猴子鼓捣着平板，调查着辛凡安排的任务，小魏从外面进来。 “头，流浪汉闹着要出院。” 辛凡蹙眉：“为什么？” “他没说明原因，我们的人现在正在劝说。” 辛凡揉了揉太阳穴：“随便他，让我们的人在暗处监视着。” “头，找到陈亮父母的联系方式了。”猴子突然说道。 说着拨打了电话，响了两声那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您好，哪位，陈总正在开会……” “这里是警局，我是刑警队队长辛凡，我们有事要找陈先生。”辛凡说道。 电话那边静了一会儿，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刑警队找我有什么事？” 辛凡直接问道：“陈先生最近联系过陈亮同学吗？” 电话那边传来不悦的声音：“我现在在外地出差，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现在怀疑你儿子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电话那边的人声音突然拔高。 辛凡没心思跟他解释，把电话扔给猴子离开了。 辛凡上了天台，吹着冷风，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眼神冰冷。 不知道过了没多长时间，身后传来脚步声，辛凡转头，只见秋杨捧着两杯热咖啡走了过来。 “喝杯咖啡暖暖身子。” 辛凡没客气，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案子又没头绪了？” 辛凡默不作声，也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秋杨看了她一眼，突然指了指不远的地方。 “你看那一块的建筑物。” 辛凡顺着看过去：“怎么了？” 秋杨笑道：“司寒要在那里买房子，你没听说？” 辛凡眉头微蹙：“为什么？” 那块地是市中心的别墅区，寸土寸金，在那里买一处别墅都够平凡人活好几辈子的，况且冷司寒在御景别墅那里不是刚买了房吗？ 秋杨笑着看向她：“你真的不知道？” 辛凡眼里的疑惑更深：“知道什么？” 秋杨笑了笑：“好奇就去问冷司寒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辛凡满心疑惑，这两人又在搞什么鬼？ 不远处的别墅区，五层的别墅自带电梯，冷司寒站在楼顶的玻璃房里，站在望远镜前看着警局的方向。心道，这么近的距离她应该不会再说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吧？ 吹了一会儿冷风，辛凡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叹了一口气回去继续工作。 “陈亮有消息了吗？” 小魏摇头。 “孙老师那边有什么动静？” 小魏当时摇头：“他一直在医院。” 说完看向猴子，猴子马上说道：“刚刚我调查了一下孙老师，有些奇怪？” 辛凡蹙眉：“说。” “孙老师是数学老师，而王小明和李辉死的时候嘴里被人塞了数学试卷，这也是巧合吗？” 辛凡脸色沉重：“继续监视他。”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起来，辛凡马上接通。 “哪位？” “我是一中的年级主任，陈亮同学找到了，现在在学校里，因为之前手机坏掉了，所以没联系上他。” 是年级主任打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想来为了陈亮的事情也废了不少心。 辛凡松了一口气：“好的，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挂了电话辛凡看向小魏：“让人去保护陈亮，直到案子结束。” 小魏马上去办了，确保了陈亮的安全大家绷着的一根铉也松了，这一天也快结束了。 等人都下班了辛凡一个人待在办公室，不断着翻着孙老师的资料，脑海里全是案件的可疑点。 凶手为什么要杀死者？和死者有什么关系？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正认真的想着事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思绪被打断，辛凡不悦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看清“冷司寒”三个字眉头皱的更深了。 又有什么事？ 第15章 钟姐 辛凡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听着她有些不耐烦的声音，电话那边的人顿了顿，呼啸的寒风夹杂着汽车的鸣笛声，抢先一步霸占了她的听觉。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想着辛凡看了一眼手表，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电话那边的人终于说话了：“我在警局外面。” 辛凡一愣：“有事？” “接你回家。” 冷司寒轻轻的说道，辛凡看不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但是心头却不自觉一跳。 “我在工作……” 话没说完电话被挂断了，辛凡看着手机蹙起了眉头。 就这么想离婚吗，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等着。 刚想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刚刚还在电话里说话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走吧。” 冷司寒看着她说道，命令的语气让人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 辛凡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 “我……” “我在这里你也工作不下去，有话不如回家说。” 说着冷司寒已经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等着她起身离开。 辛凡一愣，听他话里的意思，看来已经做好了她不离开他就在这里一直待下去的打算。 看了他一会儿辛凡最终叹了一口气，拿起外套准备跟他离开，一慌神瞥见他嘴角的笑意，再看过去，竟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刚刚是自己看错了？想着辛凡甩了甩沉闷的脑子。 上了车辛凡也不忘工作，拿出资料细细的捉摸，冷司寒看了她好几眼都没有发现。 辛凡以为自己看资料太专心，只觉得车子没一会儿就停了，还以为到家了，想也没想就下了车。低头走路两步，察觉到小区氛围不似御景别墅那样静谧，这才抬头往四周看去。 看着陌生的建筑物，疑惑的看向冷司寒。 “这里是？” 冷司寒看了她一眼，径直往一幢别墅走去。 想起来秋杨下午说的话，辛凡了然，看来冷司寒果然在这里买了房。 也是，原来那里有两人不愉快的回忆，都要离婚了，那里肯定是不想住了。 但是冷司寒为什么要把她带来这里？难道离了婚以后他还要换房子？ 疑惑着辛凡已经跟着他进了别墅，跟御景别墅的装修风格差不多，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格外的大，五层的豪华别墅，足够十几口人住了。 “少夫人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 辛凡刚放下外套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中年女人从厨房的方向走出来，慈眉善目下掩盖着职场女性也难以企及的强硬气息。 “钟姐。” 辛凡半疑惑半惊讶的说道。 钟姐是老爷子身边的人，怎么在这里？ 看出来她眼里的疑惑，钟姐笑道：“老爷子不放心少爷和少夫人，所以让我来这边伺候。” 辛凡愣了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冷司寒。 笑道：“真是麻烦钟姐了，我们可以照顾自己，只是没了钟姐那边怎么办？” 钟姐和冷家的其他佣人不一样，是冷家的管家，也是老爷子以前的秘书，待在老爷子身边时间长了，难免学会了老爷子的手段，把冷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冷家的几位爷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钟姐笑道：“现在家里二太太管着呢，少夫人就不用操心了。” 辛凡笑了笑没说话，虽然从小被她带大，已经了解她的脾气，但是心里还是有几分怵面前这个强硬的女人。 “少爷和夫人上楼去换衣服，我让人布置晚饭。” 辛凡这才知道她竟然连冷家的佣人也带来了，惊讶之余只能颔首笑了笑，跟着冷司寒进了电梯。 “怎么回事？”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辛凡也不用掩饰自己，看着他问道。 冷司寒面无表情：“爷爷察觉到了。” 辛凡蹙眉：“秋杨说漏嘴了？” 冷司寒的脸上依旧让人看不出来神情，目视前方。 “或许。” 辛凡暗暗咬牙，只听见他继续说道：“婚可能暂时离不了了。” 辛凡颔首：“我不着急，可能要委屈你了。” 委屈他和不喜欢的人继续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冷司寒万年不变的脸终于有了松动，脸色阴沉，眼里满是冷戾之色。 辛凡被他看得怔了怔，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就那么不愿意委屈一下？ 电梯到了五楼，冷司寒径直走了出去，脸色依旧不好看。 辛凡跟上他：“我住哪间？” 说完想到什么愣了愣，老爷子派钟姐来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她怕是不能和冷司寒分房睡了。 冷司寒可能还在生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辛凡也没问，跟着他进了房间。 果然没猜错，她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已经被搬了过来。 想到要和冷司寒睡在一个房间，辛凡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冷司寒以为她不愿意，脸色更加难看，换了衣服一声不吭的下了楼。 吃着晚饭，辛凡想着一会儿找什么样的借口避免同床，还没想到法子手机就响了。 是小魏打来的。 辛凡直觉不好，马上接了起来。 “什么事？”说着已经放下了筷子。 “头，不好了，陈亮失去联系了。” “怎么回事，我们保护他的人呢？”辛凡蹙着眉头，一边说着一边上楼。 “跟丢了。”小魏在电话那边低声说道。 辛凡暗暗咬牙：“你们在哪里？” “陈家。” 辛凡挂了电话，迅速换好衣服下了楼。 “钟姐，队里有急事，晚上我不回来了。” 说完看了一眼冷司寒，见他脸色不好，便什么也没说，穿上外套出了门。 等人离开了，钟姐看着紧紧关上的门，脸上的愠意一闪而过。 “少爷求我来，难道就是看您给少夫人摆脸子的？” 冷司寒不说话，钟姐忍了一会儿，挥挥手让守在一旁的佣人退了下去。 “少爷信不信我？” 冷司寒自小父母双亡，钟姐对他颇有照顾，在冷家，除了老爷子，冷司寒最信任的人就是她。 抬头看向她，脸上的阴沉已经褪去，虽然什么也没说，钟姐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钟姐笑了笑，少爷不善言辞，又不会表露心迹，赢得少夫人的真心指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看来还得她亲自出马策划。 第16章 意外 辛凡出了门直接打车去了陈家，小魏和猴子已经带人到了。 “怎么样了？”辛凡问道。 猴子摇头：“还是没有消息。” 辛凡脸色难看：“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叫人保护他吗？” 小魏自责道：“我们的人去学校的时候还看见他了，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本以为他放学回家了，可是没多长时间陈家的保姆就打来了电话。” 辛凡脸色阴沉，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保姆。 “陈亮一直没跟你联系吗？” 保姆摇头，一脸急色：“没有，平时他晚上放学都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来，今天我以为他在外面耽搁了时间，可是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辛凡看向小魏：“我们的人亲眼看着他从学校出来的吗？” “没错，只是放学的时候门口人多，我们的人不小心跟丢了。”小魏小心翼翼的说道。 辛凡眉头微蹙，看向猴子：“孙老师那边有动静吗？” “已经出院了。”猴子说道。 “什么时候？” “下午，我们的人一直在他家楼下监视，没见他出来过。” 辛凡眯了眯眼睛，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没有线索，只能找人，出动了所有的警察，把陈亮平时去的游戏厅网吧都找了遍，就这样找了一晚上，人影都没找到。 第二天一早，一晚没休息的大家都是一脸疲惫，小魏买了早饭，辛凡一口也吃不下。 “头，怎么也得吃点东西，不然身子吃不消啊。” 辛凡拗不过他，凑合吃了两口。 “头，这次陈亮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猴子担心的问道，饭盒里的饭菜一口也不减少，这个时候大家都吃不进去东西。 辛凡不说话，眉头一直蹙着。 小魏咬牙：“按照凶手之前对王小明和李辉的做法，如果凶手抓到了陈亮，不会马上把他杀了，说明现在我们还有营救的时间。” 猴子没有自信：“可是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去哪里营救？” 小魏不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鼓舞的话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陈亮凶多吉少。 一旁默默不说话的辛凡这时突然站了起来。 小魏和猴子吓了一跳：“怎么了，头？” 辛凡沉声道：“陈亮最后消失不见的地点是哪里？” “学校门口。” 话音刚落辛凡已经动身，小魏和猴子丢下饭盒赶紧跟上。 早上不到七点，已经有来上课的学生了，辛凡就站在学校门口，看着门口的监控眯了眯眼睛。 “监控看了吗？” 猴子点头：“学校监控室的线路被人弄坏了，附近所有监控都没有录像信息。” 辛凡暗暗咬牙，眉头紧蹙。 监控室？凶手能进得了学校的监控室？ 猴子和小魏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跟着辛凡去了警卫室。 “监控已经坏了好几天了，已经联系了孙老师，他也答应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来修。”警卫了解了他们的身份说道。 猴子疑惑：“哪个孙老师？” 警卫笑了笑：“我们学校里的任课老师，年纪轻轻的什么都会，别看是教数学的，学校里的电脑什么的都是他来修的。” 辛凡挑眉：“孙伟？” 警卫笑道：“对，就是他。” 离开警卫室，辛凡面色沉重。 “头，孙老师太疑了。”猴子疑惑道。 小魏蹙眉：“可是他昨天从医院出来以后一直待在家里，根本没出来过。” “万一我们的人看错过了呢？” “怎么可能。” …… 两人争论着，辛凡完全没听进去，眉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展开过。 “你既然怀疑是孙老师，那你说他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学生？”两人还在争论着。 “当然是因为他们拉低了班里的平均成绩。”猴子说道。 “扯谈，这理由太不充分了，与其乱猜，你还不如想办法找陈亮呢。” “万一陈亮现在已经遇害了呢，我们去哪里找？现在重要的是找凶手！” “等等！” 辛凡突然喊停，吓得争论不休的两人瞬间闭了嘴，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辛凡愣愣的眨眨眼，想到什么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他们竟在不知不觉中被凶手主导了思想，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找陈亮上面，差一点就乱了。 错了，从哪里开始错的？ 辛凡蹙着眉，紧咬牙关，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叫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猴子和小魏也不敢发声，三人就这样默默无声。 辛凡低着头，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再抬起头来眼里一片明亮。 “给我孙老师的联系方式。” 猴子愣了一瞬，马上拨通了电话递给她。 电话响了两声被人接起来。 “哪位？” “是我，刑警队辛凡。”说着顿了顿，“孙老师在哪里，方便来一趟学校吗？”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没问题，我马上过去。” 半小时之后，孙老师打了车匆匆的到了学校。 “辛警官，有什么事情吗？” 辛凡看着迎面走来的人愣了一瞬，要不是他主动打招呼甚至都认不出来。 原本帅气的时髦的男人把头发剪成了板寸，也染成了黑色，平时一身的休闲装也变成了比较正式的衣服。 看出来他们的惊讶，孙老师露出来一个腼腆的笑容。 “主任说我为人师表，应该注重自己的仪容，这不刚从理发厅出来。” 辛凡也只是暗暗惊讶了几秒，直接问道：“五年前出事的那个学生，他的资料你还有吗？” 孙老师蹙眉想了想：“我当进刚到学校任课，连他们的任课老师都算不上，对那个学生并不了解，不过你们可以去教务处查一下。” 辛凡颔首：“麻烦孙老师带我们过去。” 孙老师腼腆的笑了笑：“不麻烦的。” 他在前面带着路，辛凡跟在旁边走着，想到什么看向他。 “孙老师知道陈亮失踪了吗？” 孙老师的脚步顿了一下，一脸茫然：“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辛凡颔首：“昨天晚上陈家的保姆给我们打电话，陈亮一夜没回家，我们怀疑他这次是真的遇害了。” 孙老师面色沉重，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惧色：“难道真的跟五年前出事的那个学生有关系？” 辛凡观察着他的神色，眼神暗了暗，什么也没说。 第17章 凶手 猴子走在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忍不住问道：“孙老师手臂骨折真的是因为出车祸吗？” 孙老师笑了笑，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是啊。” “我查了一下，你的车子根本没有出事故的纪录，为什么要撒谎？你的胳膊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案子迟迟不解，猴子心情烦躁，说话的语气难免有些重，听得孙老师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见他不说话，猴子继续逼问道：“孙老师在隐瞒什么，你的胳膊是出车祸受伤的，还是被人砸伤的？” 孙老师走路的步子一顿，脸上一阵难堪之色。 “我……” 辛凡眯了眯眼睛，猴子得到她的指示又看向孙老师，胸有成竹：“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孙老师抿嘴，眼睛转了转，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使劲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是，我根本就没出车祸。” 猴子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看向辛凡：“头，他果然有问题。” 辛凡直直的看着孙老师，什么话也没说，等着他开口。 孙老师暗暗咬了咬牙：“我胳膊上的伤不是出车祸造成的，是……是被人砸伤的。” 猴子着急的询问道：“被流浪汉？” 孙老师一愣，眼里满是疑惑：“什么流浪汉？” “不是流浪汉？那你胳膊是被谁砸伤的？”猴子疑惑的问道。 孙老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 说着顿了一下，红着脸看了一眼几人，鼓起勇气说道：“是被我女朋友，她是拳击教练，我们前天晚上吵架，然后我就这样了。” 看着他已经把头埋到胸口去，几人明白过来，他是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所以才说是出车祸受的伤。 猴子和小魏失望的对视了一眼，看来确实是误会他了，不过凶手又没目标了。 “孙老师还是带我们去教务处吧。”辛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到了教务处，孙老师说自己还有课就先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猴子疑惑：“头，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辛凡挑眉：“你觉得呢？” 说完不等猴子回答问题进了办公室，跟工作人员表明了身份，不一会儿资料就被调了出来。 五年前自杀的学生叫许茂曾，资料上显示他从高一到高二的成绩一直很好，甚至还拿了好多奖项，到了高三成绩却直线下滑。除了成绩，还有家庭住址和父母的姓名，然后就没其他的信息了。 小魏疑惑：“头，你为什么要调查许茂曾？” 辛凡的视线一直停留资料上面，眉头微蹙。 猴子察觉出来她神色的异常，疑惑道：“头有什么发现？” 辛凡指了指许茂曾父母姓名一栏。 “陈胜男，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猴子不以为然：“这个名字不是很常见吗，光叫‘胜男’的同学我就有好几个。” 辛凡摇头：“一定在哪里见过。” 咬着唇，眉头紧紧的皱着，突然想到什么，辛凡整个人一愣。 “我知道在哪里见过了。” 说完放下资料往外面走去，脚步有几分匆忙。猴子和小魏不明所以，赶紧跟上。 到了教学楼，来到年级主任的办公室门口，敲也没敲辛凡直接闯了进去。 猴子和小魏很少见她这么失常，马上跟进去，只见她正拿着一块奖杯端看，面色异常难看。 “有什么发现吗……” 猴子的话到了嘴边愣住了，目光停在奖杯上的名字，惊讶的长大了嘴。 “年级主任叫陈胜男，是不是巧合？” 辛凡沉着脸色：“昨天我们的人在学校看见陈亮的时候是几点？” 小魏想了想：“高三放学晚，估计是六点左右。” “看清他的样子了？” 小魏摇头：“六点天色已经黑了，我们的人凭身高衣服和限量版的书包认定的……” 说着小魏愣住了，惊讶的看着辛凡：“我们被障眼法骗了？” “陈亮从昨天之后就没出现过，年级主任撒了谎。”说着辛凡放下了手里的奖杯，走到办公桌旁拉开了抽屉，拿出来一瓶药，是那天年纪主任吃的。 止痛药！她不是有老毛病，吃药是要止住被流浪汉砸出的疼痛。 辛凡脸色阴沉，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年级主任陈胜男站在门口，看见他们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辛警官怎么又来了？” 辛凡没说话，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左手，直接挽起了她的袖子，手腕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这个你怎么解释？” 陈胜男挣脱她的手，一脸镇定的把袖子放下来。 “不小心弄伤的。” “陈胜男！”辛凡眯了眯眼睛：“陈亮在哪里？” 陈胜男面不改色：“你们在说什么？陈亮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辛凡脸色阴沉，咬牙看了她一会儿：“我们怀疑你涉嫌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陈胜男浅笑：“怀疑？证据呢？” “许茂曾这个人你熟悉吗？”说完直直的看着她，“你可以不承认，反正我们能查得出来。” 陈胜男愣了愣，不过也只是一瞬：“是，许茂曾是我儿子，五年前跳楼自杀的那个学生。” 说着笑道：“那又怎么样，只能证明我撒谎骗了你们，你们说我是凶手，证据呢？” 辛凡冷冷的看着她：“带回去。” 陈胜男蹙眉：“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 辛凡已经没耐心跟她讲下去，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小魏铐住她：“陈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胜男咬牙：“走就走，看你们能拿出来什么证据。” 猴子追上辛凡：“头，我们会不会抓错人了，陈胜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搬得动死者？” 辛凡目视前方，眼神冰冷：“你难道没仔细看她那些奖杯的由来？” 猴子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还真没仔细看。” 辛凡看了他一眼：“学校举行老师运动会的奖杯，她参加了各项比赛，体能方面比你都强。” 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猴子哑然。 警局审讯室，辛凡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 “陈亮在哪里？” 陈胜男淡笑：“我不知道警官什么意思，我根本就没见过陈亮。” 辛凡有些不耐烦了，眼里满是阴沉：“昨天你根本就没看见陈亮，是不是？” 陈胜男不说话，辛凡继续问道：“陈亮还活着吗？” “我真的不知道警官在说什么。”陈胜男一连茫然的笑道。 辛凡暗暗咬牙，刚想说什么，猴子把平板递到她面前。 低头看去，蹙着的眉头深皱了一下，随即展开，眼里有了些胜算。 第18章 找到了 再抬头，辛凡直直的看向陈胜男：“你为什么要杀王小明和李辉？” 没等她回答辛凡就给出了答案。 “因为你认为王小明和李辉的父母间接害死了你的孩子。” 陈胜男这回不笑了，表情突然黯然下来，却一句话也不说。 辛凡继续说道：“王小明的哥哥就是当年的插班生，他如常所愿的考上了国外有名的哈佛大学，还有李辉的姐姐，五年后看见同样是插班生的他们的弟弟，你心里不甘，一气之下把他们杀了，是不是？” 陈胜男低下了头，脸色难看，牙关紧闭，一句话也不说。 辛凡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而陈亮，你本来没计划要害他，不过是因为他在逃课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你搬运李辉的尸体，因为我们对陈亮的保护，你以为陈亮当时看见了你，所以你才对他下手，是不是？” 陈胜男咬着牙，还是不说话。 辛凡担心陈亮的安危，脸色不好看，心里也越发的焦躁。 正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 辛凡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看看陈胜男，眼睛一转，心里已经有了法子，拿起手机走出了审讯室。 电话接通，是冷司寒打来的。 “我现在有事，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说完挂了电话，看着审讯室里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进去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 “陈亮找到了。” 陈胜男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辛凡，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移开了视线。 辛凡盯着她的反应：“百密一疏，即使你再小心翼翼也会有疏漏的地方，我们的人在现场发现了指纹信息，马上就会知道结果，你跑不了的。” 陈胜男咬了咬牙，额头上的青筋乍起。 “陈亮失踪的那天早上我们在学校看见你，你匆匆的赶回来，其实你是去杀流浪汉了。”辛凡顿了顿，“从医院回到学校最多半个小时，可是我们赶到的时候你才从外面赶回来，就是那时候你已经把陈亮绑架了，是不是？” 陈胜男冷笑：“别套我话了，发现我的指纹信息又怎么样，只能说明我拘禁了陈亮，我又没杀人。” 看样子是死活不承认。 辛凡冷冷的看着她：“没杀人？陈亮死了你怎么解释？” 陈胜男一愣：“不可能，我只是把他关在了废弃教室里，还没对他动手呢，怎么可能会死掉？” 辛凡眼前一亮，看向猴子。 “一中确实有一个废弃的教学楼，正准备寒假的时候拆掉。”猴子说道。 小魏惊喜的站起来：“我马上带人去营救。” 看着急忙出去的小魏以及松了一口气的辛凡和猴子，陈胜男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卑鄙！”陈胜男咬着牙，眼神阴鸷，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 辛凡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我卑鄙？那你杀人就高尚了吗？” 看着她凌迟一般的眼神，陈胜男慢慢平静下来，直直的看着她，突然笑起来。 “谁说我杀人了？我只是非法拘禁了陈亮，谁说我杀人了？” 说完笑得更甚了，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猴子气得红了眼，使劲拍了下桌子，砸的手通红却像是无所知一样。 跟他的勃然大怒相比，辛凡却越来越冷静，嘴角竟然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眼里丝毫感情没有，嘴角却挂着微笑，看得人心里不由的一颤。 猴子一怔，也吓得咽了一下口水。 头这是真的生气了。 半小时之后，小魏收队回来，陈亮被解救出来，平安无事，供词大抵就是陈胜男如何绑架他的。 和辛凡猜的差不多，陈胜男就是从医院袭击流浪汉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逃课的陈亮，并把他绑架了。 看见辛凡从审讯室出来，小魏马上迎上去，刚想问话就被猴子拦住。 “头现在心情不好，没重要的事别去招惹她。” 小魏听了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陈胜男还没招？” 猴子摇了摇头：“是块难啃的骨头啊。” 辛凡去茶水间灌了几口凉水，冰凉的水刺激着怒火中烧的内腹，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点。 突然想起来冷司寒之前的电话，想了想还是给他打了回去。 手机响了一声就被人接了起来，但是电话那边的人却不说话。 辛凡有些不耐烦了：“说话。” 话落那边的人终于出声了：“看一下今天的新闻。” 辛凡蹙了眉头：“新闻怎么了？” 说着离开了茶水间，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在工作，别说看新闻了，就连眼睛还没闭一会儿呢。 当打开网页看见蹦出来的新闻，辛凡愣了。 屏幕上，冷司寒正在接受媒体的采访，样子和平时一样，甚至比平时更加的冷峻，一开始说的都是生意场的问答，不知道是那个记者，突然转了话锋。 “听说冷先生在市中心购置了一套豪华天价别墅，是真的吗？” 冷司寒还没说话，一旁的王秘书一脸沉重的站了出来：“这是私人问题……” “是。” 冷司寒突然打断了王秘书的话。 底下的记者有一丝躁动，刚刚开口的记者继续问道：“有传言说您购置那套别墅是作为婚房使用，这也是真的吗？” 王秘书脸色更难看了，屏幕前面的辛凡也微微蹙了眉头。 她和冷司寒是隐婚，除了亲朋好友之外没人知道，冷司寒也从来没有让别人知道的意思。 就当辛凡以为他会一口否认的时候，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屏幕前面的冷司寒竟然点了点头，还扯出一抹笑来。 辛凡愣愣的看着电脑屏幕，眼看着王秘书一脸难看，护着冷司寒在一群瞬间躁动起来的记者里离开。 比世界明星都引人关注的冷司寒，竟然高调承认婚讯！ 电话那边的冷司寒久久听不见这边的声音，意料到她已经看完了新闻，轻轻的咳了一声。 “你如果怕影响到你的工作，我马上让人把新闻撤下来，爷爷那边你不用管，我来应付就行。” 辛凡眉头微蹙，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意思。 “既然是爷爷的意思那也没办法，而且你也没说我的名字，对我工作没影响。”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工作忙完了吗？” 辛凡叹了一口气：“遇到一点小困难。” “注意休息……钟姐问你中午回不回来？” 不知道冷司寒在电话那边正在做什么，听着好像被人拍打了一下，声音都有些发颤。 辛凡想了想：“不回去了，我在警局里吃……” 话还没说完，一道女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少夫人不回来吗？我让人把午饭给你送过去，就这样定了。” 辛凡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阵的忙音。 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辛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钟姐还是那么强势。 本以为钟姐会派佣人来送饭，没想到的是，等来了a市最尊贵的男人。 第19章 冷家大少爷 因为陈胜男的死不认罪，全刑警队都笼罩在阴沉的气氛里，看见进来的清冷男人都没反应过来。 只见男人提着一个布制袋子，轻车熟路的往辛凡的办公室走去。 猴子反应快点，在男人进去之前连忙把人拦住。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说完心里开始疑惑，这人看着有几分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冷司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得猴子瑟缩的眨眨眼。 这人什么眼神，怎么看起来比头发火的时候还可怕几分。 远处的小魏愣了愣，认出来冷司寒马上把猴子拉开。 “冷先生找我们队长？里面请，她在里面呢。” 说完拉着一脸迷茫的猴子赶紧让路。 猴子疑惑：“那个人你认识？” “冷司寒你竟然不认识？”小魏惊讶道。 猴子一愣：“你说那个人是冷司寒？” 谁能想到冷司寒竟然会出现警局里，而且还提着那么亲民的布袋子，跟电视上高高在上的样子完全不符合啊。 说完想到什么更是疑惑：“冷司寒为什么来找头？” 小魏摇头：“可能是认识吧，上一次我还在警局门口看见他跟头说话来着。” 猴子惊讶：“竟然认识冷司寒这样的大人物，头到底什么背影啊。” 小魏笑道：“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不一般。” 两人疑惑着，齐齐往辛凡的办公室的方向看去。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玻璃门隔出来的一间小屋子，平时也是他们开会的地方，站在外面，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辛凡低着头忙活着，门被人打开了也不知道，直到对面坐下来一个人才恍然抬头。 看见来人辛凡愣住了，眨眨眼，四处瞟了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犯懵的样子，冷司寒莫名觉得可爱，脸上的清冷也去了大半。 “钟姐让我来送午饭。” 不等她开口问冷司寒就交代了前来的目的。 辛凡想起来之前的电话，疑惑的看着他：“你今天不上班？” 大忙人竟然亲自跑一趟，上一次送饭是老爷子的吩咐不得不来，这次他完全没必要吧。 她今天这是什么待遇？ 想着辛凡倒有一些不知所措。 冷司寒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修长的腿叠在一起，靠在椅子上看着她， “今天公司没事。”然后就没话了，倒是有兴致的打量起来她的办公室。 把视线挪到玻璃门上，冷司寒顿了一下，只见外面办公室里的人都在翘着头往这边看着。 想到来之前钟姐交代的话冷司寒眼睛转了转，又看向辛凡，眼神幽深。 辛凡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案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眼前的视线突然一暗，辛凡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嘴角被人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被碰的地方像是被灼烧了一般，牵扯着整张脸都觉得异常的燥热。 辛凡看着一脸泰然的重新坐回原位的人，竟然愣愣的问了一句：“干什么？” 冷司寒面无表情，像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藏在办公桌下面的手指反复搓了搓，像是在回味刚刚的触感，找不到那个感觉，这才规规矩矩的放回膝盖上。 “刚刚嘴角有东西。” 辛凡摸了摸刚刚被他触碰的地方，空无一物，闷闷的说道：“是吗。” 说着低下头继续吃了起来。 办公室里面的两人寂静无语，外面的一群人却炸开了。 猴子不可思议碰了一下小魏：“他们到底什么关系，竟然做那么暧昧的动作。” 小魏一脸茫然：“看来我没花眼，冷司寒果然碰到头的嘴巴了。” “可是网上传冷司寒不喜欢别人触碰，有次一位女记者采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服，他当时就把西装脱下来扔掉了。”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八卦的说了一句。 猴子和小魏满眼的震惊：“有猫腻！”两人齐齐说道。 “冷司寒竟然结婚了。”又有个警员拿着手机突然叫道，所有人都凑了过去，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冷司寒接受采访的那段。 看完之后猴子和小魏彻底惊呆了。 猴子看着办公室的两人喃喃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也有。”小魏也愣愣的说道。 说着只见办公室里的男人突然站起来，看样子是要离开了，吓得众人赶紧退散，该做什么的做什么，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坐下没等来冷司寒的离开，却等到了流浪汉的到来。 “警官，你们把凶手抓到了吗，用不用我来做下认证啊？” 猴子挑眉：“你不是说你当时没看清凶手长什么样子吗？” 流浪汉笑嘻嘻的说道：“那不一定，万一我看见凶手就记起来了呢。” 猴子蹙眉，想了想说道：“你等一下。” 说完往辛凡的办公室走去。 正好奇辛凡和冷司寒在说什么，猴子乐颠的跑了过去，想要正大光明的听一下，可是打开门对上冷司寒冷冰冰的眸子，好奇心瞬间被吓没了。 “……头……流浪汉来了，说是想认一下凶手，我看他又是来蹭饭的。” 猴子全程都不敢对上冷司寒的眼睛，甚至连门都没进去，只伸了一个脑袋进去说话。 辛凡想了想，没回猴子的话，而是看向冷司寒：“你不是要走吗？” 冷司寒本来打算要走的，可是听见她赶人的话，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动了动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猴子让了路，等人彻底的消失在了大办公室才松了一口气，一个闪身进了辛凡的办公室。 “头，你和冷司寒是什么关系？” 辛凡挑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却在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息，吓得猴子也不敢再问。 “没什么，头还是去看看那个赖皮汉吧。” 辛凡淡淡的嗯了一声，出去的时候流浪汉已经吃了起来，一碗简单的泡面，看他的样子，却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辛凡对他能提供什么重要的信息没抱多大的希望，等他狼吞虎咽完了，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 “吃完过来认一下，看看是不是那天袭击你人。” 流浪汉用袖子抹了抹嘴，嘿嘿的笑着跟了上去。 第20章 招供 审讯室里，流浪汉跟着辛凡进去。 听见声音陈胜男抬起头来，看见流浪汉先是一怔，随即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低下了头。 辛凡挑眉看见流浪汉：“看清楚了吗，这个人认识吗？” 流浪汉仔细的看着陈胜男，还在她的身边围着转了两圈。 流浪汉嘿嘿的笑了笑：“这个我还真不好确认，但是我今天带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给你们。” 辛凡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听见他的话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流浪汉笑道：“我这回可不是蹭饭的。” 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一块铁板，二十多厘米长，手掌宽，上面有几个洞，有一个洞上面还焊了一根长钉。 “我回去之后找了一下，在草丛里找到了这个东西，之前我不是说把凶手给砸伤了吗，就是这个东西，你看。” 说着刚到了桌子上，陈胜男看了一眼，须臾，露出来一个嘲讽的微笑。 辛凡把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那块铁板，就听见流浪汉继续说话。 “看见铁板上面的铁钉了吗，多锋利，你们比对一下伤口就知道是不是她了。” 说着还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是个女的，竟然那么大的力气。” 一旁的小魏马上撸起来陈胜男的袖子，把她手腕处的伤口暴露出来，正好跟铁钉的形状吻合。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陈胜男不屑的笑了笑：“我修理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跟这块铁板有什么关系？” 辛凡却早就猜到她会这般死不承认一样，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光看形状的话是不能确定，但是dna不能作假吧？” 说完辛凡看了一眼猴子：“把铁板送去鉴定室。” 陈胜男淡定的表情终于有了龟裂，咬着牙齿，生气的看着辛凡。 “怎么？有什么想说的？”辛凡说道。 见状小魏忙把流浪汉请了出去。 陈胜男恨恨的看着辛凡，良久才说话。 “我没有做错，他们该死！” 辛凡眯眼：“他们没做错什么，你没权利决定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陈胜男被她的话激怒了，被手铐铐起来的双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儿子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我儿子死了？” 不等辛凡说话，她嘲讽的笑了笑。 “他们都那么有钱了，就算上不了大学也能有大好的前途，为什么还要跟我儿子抢夺那个机会！为什么！” 陈胜男冷嘲一声：“五年了，我都已经释怀了，可是他们偏偏还自己找上门，又玩那一套，明明他们的孩子学习那么差，还没皮没脸的往重点班送，然后搅的全班同学的成绩下滑，他们害死了我的儿子，我也要让他们尝一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辛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几近疯狂的样子。 “你儿子死是因为心理素质太差”这样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说出来也只能让她更伤心，这样一想便化成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陈胜男说到激动的时候眼泪掉了下来：“他们该死，我没有做错！” 辛凡看着她：“把他们杀了你又能得到什么？” 陈胜男一怔，明明是看着辛凡的方向，可是眼睛并没有聚焦，一脸茫然。 见她不说话辛凡站起来：“我们会把你送到法院，法律会告诉你到底做没做错。” “还有。”走到门口辛凡停了下来，“你儿子一定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是个杀人犯。” 这句话像是击垮陈胜男的致命一击，再也坚持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离开审讯室，流浪汉迎上来，笑道：“警官，我提供的东西是不是很有用？” 辛凡看向他，眼神幽深：“是很有用，说吧，谁指示你这么干的？” 流浪汉一愣，笑容也消失了：“警官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小魏也看向她，一脸疑惑。 辛凡直直的看着流浪汉，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废弃面粉厂附近随便捡到的铁板怎么可能那么新，连一点铁锈都没有，太没说服力了。” 小魏也觉得奇怪：“那他为什么知道陈胜男胳膊上的伤是铁钉造成的？” 辛凡沉着脸：“说，到底是谁跟你这么做的？” 竟然连陈胜男的伤口是什么样子都知道，除非有人偷看了她的笔记本。 想到这里，辛凡的脸色更加阴沉。 流浪汉被她看得更加的不自在，在原地局促的跺了两下。 “我……我也不认识，就是一个男的，戴着黑色宽边眼睛，穿着一身西装，一表人才，我刚才说的话都是他让我说的。” 辛凡眯了眯眼睛：“他给了你多少钱？” 流浪汉偏了偏身子，有点抗拒这个问题。 “……也没多少。” “多少？”辛凡冷冷的说道。 流浪汉伸出一只手：“就五十万，你不会跟我要回去吧，我虽然做了假证，但是我也是帮了你们啊。” 辛凡暗暗咬牙：“给你钱的男人是不是嘴角有一颗痣？” 流浪汉点头：“你怎么知道？” 辛凡心里已经有了数，脸色愈发的不好看。 一表人才，黑边眼睛，嘴角有痣，不是王秘书还能是谁！ 小魏不知道辛凡为什么突然生气，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头，怎么回事？” 辛凡忍着气看了他一眼：“没事，让他走吧。” 说完离开办公室，径直往法医鉴定部而去。 门也没敲，辛凡直接推门而入。 “秋杨，你是不是找揍？” 竟然偷看她的笔记本，而且还把信息出卖给冷司寒。 秋杨的助理是刚毕业的实习生，看见灭绝师太气势冲冲的样子吓得头不敢抬，躲在角落坐下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秋杨谄媚的笑道：“怎么这么大的气，都把家我小助理吓坏了。” 说着给小助理睇了一个眼神，让她赶紧远离这里。 等人出去了，辛凡直接发难：“是你给冷司寒透露案件信息了，是不是？” 秋杨强行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来：“中午他给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在忙，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辛凡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儿。 “冷司寒为什么打电话给你问我忙不忙？” 见她不生气了秋杨暗暗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呢。” 辛凡看着他，想到什么明亮的眸子突然露出一丝凶光：“老爷子是不是让你监视我们了？” “啊？”秋杨假装听不懂，“哪里，我是那样的人吗……刚搬到新家里舒服吗？冷爷爷说过两天要给你们温居，到时候我也去。” 辛凡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他：“别岔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秋杨打马虎眼，哈哈笑了笑两声，自己也知道说了什么，趁她不注意，一溜烟跑出了办公室，逃命似的跑走了。 第21章 家人的感觉 辛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流浪汉还没走，准确的说不是他没走，是小魏拽着不让他走。 “怎么回事？”辛凡蹙眉问道。 流浪汉一脸为难：“我说警官，你们管得也太宽了吧，我都说了我不想回家了，你看你的人还抓着我不放。” 辛凡更加疑惑，小魏马上解释道：“头，刚刚猴子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他是失踪人口，现在他的家人正在找他。” 辛凡看了一眼流浪汉：“联系他的家人。” 说完就要离开，流浪汉赶紧拦住她。 “我说警官，这是我的家事，真的不用你们管，我现在不想回家，你们不能通知我的家人。” 这几天都在忙案子，昨天又是一晚上没睡，辛凡的脸色有几分难看，小魏见了马上把流浪汉拉开。 “你的家人已经报了警，所以我们有义务帮住他们找到你，我们已经和你的家人联系过了，一会儿等着他们来领你回家吧。” 流浪汉脸上也没了笑嘻嘻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气愤。 “我不想回家，你们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小魏疑惑：“为什么？难道你宁可在外面受冷受饿？” “我没脸见他们。”流浪汉叹了一口气，索性往地上一坐，“五年前，我拿了五十万出来和朋友开面粉厂，可惜被骗了，现在面粉厂就只剩下废弃的空壳子。五十万，那可是我爸妈所有的积蓄啊，当时我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赚大钱，我现在混成这样哪里有脸回去见他们啊。” “回去吧，不管怎样，那是你的家人，无论你做错什么，他们都会原谅你的。”小魏说道。 看着他独自气恼的样子辛凡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心里莫名闪过一丝羡慕，她连家人都没有，小魏说的那番话，她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她自有记忆起就已经是孤儿了，因为妈妈生前和冷家的三爷是好朋友，所以她有幸被收养到了冷家，受到冷家小姐的待遇，可是毕竟是寄人篱下。 想到小时候的胆战心惊，辛凡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也没说的离开了。 案子结束，把总结报告写完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流浪汉已经不在了，小魏说被家人领走了，而且还把从冷司寒那里得来的那五十万留了下来，说要捐给孤儿院的孩子们。 辛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出了警局才发现天上又下起了雪。 “头，明天我们去医院看陈亮，你去吗？”小魏背着包追了出来。 辛凡想了想：“陈胜男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明天上午，头想去吗？” 辛凡摇了摇头：“我宁愿去医院看陈亮。” 小魏笑了笑，想到什么：“头今天没开车吗？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辛凡拒绝道，“我步行几分钟就到家了。” 说完踩着雪下了台阶，还没走远，被面前突然停下来的一辆车拦住了去路。 猴子从警局里出来，看见小魏愣愣的站在门口，走过去拍在他的肩膀上。 “愣在这里干什么呢，不回家了？” 小魏回神，喃喃道：“头刚刚说步行一会儿就到家。” 猴子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头不是住在御景别墅吗，开车还需要半个多小时呢，从警局步行一会儿就到家的地方就只有那里了。” 说着小魏指了指距离警局不远处的别墅区。 “那里可是富豪的聚集地啊，头到底是什么背景？”猴子想到什么愣了愣：“新闻上说冷司寒在那里买了一幢别墅做婚房……不可能吧，或许是巧合呢。” “可是那个情况怎么解释？” 猴子顺着小魏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愣住了。 远处站着两人，瞧不见表情，但是他们的动作却看得一清二楚。只见男人把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轻轻的围在了对面女人的脖子上，然后十分绅士的给女人打开了车门，最后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男人是今天出现在警局里的冷司寒，女人则是他们最熟悉不过的队长。 “神秘的冷家大少奶奶竟然是头！” 尽管早就有了猜测，但是亲眼所见之后两人还是震惊不已。 同样惊讶的还有辛凡，围巾上还有不属于她的温度和气息，男人特有的气味像是不安定分子一般，吸进鼻孔里，让她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辛凡看看脖子上的围巾看看开车的男人。 冷司寒最近越来越奇怪了，难道老爷子正派人在暗处监视他们？ “明天有事？”冷司寒突然问道，也打断了她的臆想。 “有。”辛凡实话实说，想着要怎么开口质问流浪汉的事情。 “爷爷让我们抽空回去一趟。”冷司寒继续说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起来了。 辛凡淡淡的嗯了一声：“明天下午吧。”若是再往后拖，老爷子该不高兴了。 说完想到看向他：“现在有老爷子在，我们不得不做样子给他看，可是我们的感情状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希望你以后别干涉我的工作，可以吗？” 平稳的声调，让人听不出来喜怒的语气，但是冷司寒听进耳朵里却生气了。 “……知道了。” 但是冷司寒还是选择了忍住，她对他没感情，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辛凡看了他一眼，两人一路无语。 回到家钟姐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晚饭，看见两人进来笑着打招呼。 “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辛凡回了她一个笑就上了楼，钟姐马上拉住冷司寒询问起来。 “少爷按照我说的去做了没有，少夫人的同事知道你们的关系了吗？” 冷司寒淡淡的嗯了一声，面无表情：“或许吧。”说完也上了楼。 钟姐看着两人的背影蹙了蹙眉，好似对两人的进展不大满意，想了想，转身打给了老爷子，把两人的进展统统报告了上去。 第22章 枷锁 晚饭结束，在钟姐热切的目送之下辛凡跟着冷司寒上了楼。 看着偌大的床辛凡有生出几分局促。 “我还有工作，你先休息。” 在辛凡犹豫着怎么开口的时候冷司寒率先找到了借口，没等她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关上的门辛凡松了一口气，既然他这样说了，看来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这么想着辛凡放心的洗了澡，看了一会儿新闻就上床睡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被外面传来敲门声惊醒。 冷司寒进自己的房间绝对是不会敲门。 迷糊的想着房门已经被打开，进来的人是一脸笑意的钟姐，手里还端着东西。 “少夫人睡了吗？” 辛凡揉揉眼：“钟姐有事吗？” 钟姐往床上看了一眼，见床上辛凡旁边空空如也的位置嘴边的笑意浅了几分。 “我看房门没锁就进来了，没打扰少夫人休息吧。” 不等辛凡说话继续说道：“我看房间的灯还亮着，还以为少爷在工作，既然这样少夫人继续睡吧，我把宵夜送到书房去。” 说着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辛凡却怎么也睡不下了。 分房被钟姐发现了，看来不一会儿冷司寒就要回来了。 钟姐还真是个麻烦。 想着身子又往床边靠拢了一下，留下大半的位置给将要进来的人。 果不其然，过了没一会儿冷司寒就回来了，辛凡为了避免尴尬，马上闭上眼睛装睡。 门口传来轻微的关门声，然后是“啪嗒”一声响，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屋内的突然暗了下来，想来是冷司寒把房间里的大灯给关上了。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屋里就安静了下来，至始至终都没感受到身边的床垫有塌陷下去的感觉。 黑暗里，辛凡疑惑的睁开了眼睛，借着床头微弱的光看清了屋内的情况，待看见沙发上鼓起来的人形阴影，明亮的眸子愣了一瞬，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继续闭上了眼睛。 看来尽快得把钟姐这个麻烦解决了，不然一直让堂堂的天之骄子睡沙发也不是办法。 连续几天没睡过好觉，这一沾枕头，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来的时候辛凡有些恍惚，屋里的窗帘紧紧的关着，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的光亮，辛凡以为时间还早，闭上眼刚想睡个回笼觉，却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想法。 是小魏打来的，辛凡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怎么了？” “头，昨天说好的一起来看陈亮，你怎么没过来？” 辛凡一怔，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完了，现在几点了。” 说着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脸色一变。 已经十一点半了。 “你们代我问候一下，我就不去了，陈亮怎么样了？” “陈亮父母通过这次机会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们决定不再逼迫陈亮学习，而是遵循他的意愿，让他回到艺术班继续学习美术，至于王小明和李辉的父母……他们虽然痛恨陈胜男，但是最多的是自责，希望时间能磨平他们的伤痛吧。” 辛凡静默。 王小明李辉以及许茂曾的悲剧，是谁造成的？诅咒不存在，存在的是“枷锁”。考试决定命运，在此“枷锁”下的学生和家长，削尖了脑袋，用尽了手段。而没有“手段”的，是俯首等待宣判，还是努力挣脱枷锁？于许茂曾而言，显而易见，他选择了前者。悲剧是人造成的，而人，往往是某种问题的缩影。 听见电话那边良久没有声音，小魏疑惑：“怎么头，身体不舒服？” 辛凡回神：“没事，睡过了而已。”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知道了，我们理解，您继续睡吧。” 理解什么？辛凡疑惑，刚想挂断电话，没想到那边传来猴子的说话声。 “怎么了，灭绝师太这个点了还没起床？” 辛凡无奈一笑，小魏这从来不会主动挂电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新婚燕尔可以理解。”是小魏的声音。 刚想把手机挂掉，听到那边的谈话声辛凡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新婚燕尔？他们两个什么意思？ 疑惑着，只听见猴子说道：“灭绝师太的体格你是知道的，练一个小时拳击都不带休息的，竟然睡到这个时候，那冷司寒看着禁欲，没想到床上这么猛啊。” 小魏应声叹息：“以前都不敢相信灭绝师太谈恋爱的样子，没想到不仅谈了恋爱，还背着我们偷偷结了婚，你说灭绝师太在冷司寒面前也那么凶吗？” 猴子笑道：“难道你能想象出来灭绝师太撒娇的样子？” “灭绝师太撒娇？别逗了，我连她穿裙子的样子都不敢想象。” 说着两人哈哈笑了起来，全然不知道谈话已经被“灭绝师太”听去了。 电话这边的辛凡紧紧的握着手机，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气愤，昏暗的屋子里，独有一双眼睛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侯进！魏通！” 从医院里走出了的猴子和小魏，正在聊着有趣的事，突然一阵冷风刮过，遍体生寒，两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这边辛凡记下了仇，刚想起床房门被人打开了，背着光走进来一个人，看见床上的人身形顿了顿，不知道按了哪里的开关，厚重的窗帘自己缓缓的打开，刺眼的眼光瞬间照了进来。 辛凡捂住脸适应了一会儿，再睁开时冷司寒已经走到了床前。 “时间不早了，下午还要回本家。” “知道了。” 辛凡赧然，把视线移到窗外，看见外面的景色愣了愣。 上一次和昨天来这里都是晚上，而且当时也没心思留意，现在白天往外面看，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的房子寸土寸金。 往外一望就能看见a市最著名的景点，窗子面朝a市最大的湖，湖水已经被冰封住，还能看见湖边游玩的行人，以及湖边满是落雪的树，果然如诗里说的那般银装素裹，好不壮观。 见她看着外面发怔以为她还没睡醒，冷司寒嘴角浅笑，刚想说什么，突然想到她昨天的“警告”，到了嘴边的话又堵了回去，嘴角的笑意也荡然无存。 “别让爷爷等急了，即使演戏也得把戏演足了才行。” 第23章 睡一起？ 听见他淡漠的语气辛凡回头，只看见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他在生气？ 莫名其妙，他在生什么气？ 吃完午饭两人出了门，从湖边别墅到本家也不远，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 一路上冷司寒没说话，辛凡侧头看了他一眼。 “晚上要留在本家吗？” 冷司寒目视前方，淡淡的说道：“看情况。” 见他没说话的欲望辛凡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车子距离冷家越近辛凡心里就越抵触，因为当年她进冷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她的。 但是现在作为冷家的孙媳妇，想永远不见那些人是不可能的，况且那里还有最疼她的老爷子呢。 想着车子已经在一处大的看不见边际的庄园停了下来。 辛凡跟着冷司寒后面下车，佣人马上前呼后拥的走上来，停车的停车，帮两人拿外套的拿外套。 进了大厅，老爷子已经在等着了，看见辛凡一贯严肃的脸马上堆起笑来。 “凡凡回来了，工作辛苦了，看着都瘦了。” 辛凡笑着走到老人旁边坐下。 “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你还知道关心老爷子啊。”一道女人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语气略带不满，不看辛凡都知道是谁。 “三婶。” 被叫做三婶的人含笑睨了她一眼，走到她的身边戳着她的脑门。 “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眼里就只有工作了是不是。” 辛凡揉着脑袋，露出一个笑。 “这不是回来了吗？” 三婶孙珊，收养她的冷三爷的妻子。 看着她脸上慈母般的温柔辛凡心里冷笑，冷家的人都会演戏，且炉火纯青。 跟孙珊客套了一会儿辛凡逐渐没了兴致。 “三叔还在非洲？” 虽然是冷三爷收养了她，但是这二十几年了辛凡见过他的次数寥寥无几，因为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外面旅游，听闻是在a市受过什么伤痛，不愿意回来。 果然，她的话音一落孙珊和老爷子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管他在哪里呢，死在外面才好，有家不回，整天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说着不满的看了一眼孙珊，因为老爷子一直认为冷三爷常年不回家是因为三儿媳妇，这些年也没少暗地里埋怨她。 孙珊的脸色更加难看，说了一会儿话就上了楼。 而从一开始进门就受到所有人无视的冷司寒，终于引起了老爷子的注意，虽然嘴角也含笑，但是比对着辛凡的时候淡了许多。 “我听秋家那小子说你在湖边买了一幢别墅，是为了……” 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冷司寒的眼神就冷冷的扫了过去。 “厌倦了御景别墅，换个地方住而已。” “是吗？”老爷子揶揄的看着他。 冷司寒脸色越发难看，老爷子也不想继续打趣他，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辛凡的工作上面。 “最近工作怎么样，新闻上说的挺厉害的。” 辛凡笑道：“已经结案了。” “是吗，既然不忙了那就在家里多住几天。” 辛凡但笑不语，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冷司寒，知道他也不喜欢在本家住着，所以以为他会拒绝老爷子，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像是默认了一样。 看见老爷子高兴的样子辛凡也没说什么，想着明天借工作的由头再离开。 不过今天的冷家怎么觉得有些冷清？ 到了晚饭辛凡才明白，原来冷二爷一家有事出了国，冷三爷家的一儿一女也都不在，所以饭桌上就只有他们四个人。 孙珊一直在说好听的话，对辛凡也是极尽慈母般的关切，不过她越是这样辛凡就越觉得恶心？ 背地里训骂她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逼迫她把男朋友让给冷司安的时候也不是般模样，想起以前种种，怎么能让人不恶心。 “安安今天和鸣睿去拍婚纱照了，回来看见你一定开心坏了。” 冷司安看见她会开心？ 哼！ 孙珊见她不说话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安安和鸣睿马上就要结婚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听安安说鸣睿还是你的同学，你说这缘分巧不巧秒。” 尾音轻扬，外人听着以为她是在为女儿的婚事高兴，可是辛凡明白，她就是在炫耀。 辛凡面不改色。 不仅是同学，还是前男友呢，孙珊这是笃定她不敢在冷司寒和老爷子的面前捅破这层关系是不是？ “方鸣睿……” “明天一早凡凡还有事，今天就不留宿了。” 冷司寒毫无温度的话打断了辛凡，也让得意的孙珊住了口。 老爷子见他们要走有几分不悦，看向辛凡，像是在向她验证冷司寒话里的真实性。 辛凡浅笑：“明天一早确实有事。” 见她这样说了老爷子也无话可说，目送着他们离开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越来越像了…… 离开本家，冷司寒的脸色看似比来的时候还难看了几分。 辛凡疑惑，明明吃饭的时候还没事，怎么突然变了脸？ “明天有空吗？之前你说有时间谈谈……” “没空。” 辛凡的话都没说完，冷司寒打断了她，脸色比刚刚更难看了。 看来大少爷今天心情不好。 想着辛凡也不再触霉头，安静的闭上了嘴。 像昨天一样，冷司寒洗完澡就躺在了沙发里，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流声，烦闷的坐起来，推开门去了阳台。 方鸣睿，她还没忘记吗？ 辛凡出来的时候没在房间里看见人，以为他又去了书房，刚想上床睡觉，看见阳台的门开着，疑惑的走过去，一靠近门口浓重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记忆力冷司寒是不抽烟的…… 辛凡看见吐出一个烟圈的冷司寒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她从没见过的慌乱，只见那刚点着的烟就被他扔到了楼下，像是在遮掩什么。 辛凡假装没看见：“外面不冷吗？” 冷司寒轻轻咳了一声：“你先休息吧。” 辛凡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看着床和沙发又为难了起来。 本来让冷司寒先洗澡就是为了让他先选择睡觉的地方，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又把问题抛给了她。 想到昨天晚上他蜷缩在沙发上的背影，辛凡最终还是心软的选择了自己睡沙发。 谁让他个子那么高了。 想着衣帽间走去，可是翻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昨天被冷司寒放起来的被子。 冷司寒进来看见她疑惑的样子便明白了，说道：“钟姐把能当被子的东西都抱走了。” 什么？！ 钟姐……果然是个大麻烦！ 辛凡暗暗咬牙，难道今天晚上要和冷司寒睡一起？ 第24章 惩罚 冷司寒也想到了这点，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径直上了床睡了。 深夜，辛凡说服了自己最终还是上了床。 反正床够大，一人睡一边也不会有肢体接触，而且冷司寒也不喜欢她，断不会对她做什么。 想着慢慢的放下了心里的戒备，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辛凡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依旧是一室昏暗，想到什么瞬间惊醒，借着微弱的光往旁边看去，床上已经没了人。 洗刷完下楼吃早饭，这才从钟姐嘴里知道他已经去上班了。 看着站在远处的人，辛凡放下手里的筷子。 “钟姐打算什么时候回本家？” 话落大大方方的看着钟姐，一点也让人看不出来是在下逐客令，就像是平时再正常不过的问候一样。 钟姐淡笑：“怎么，少夫人是觉得我碍事了？” 辛凡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她不敢这样说出来。 “只是担心爷爷没人照顾。” 钟姐不离开她就得和冷司寒睡一起，本来睡觉就轻，身边再躺个大男人，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钟姐又笑：“少夫人放心，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老爷子自然有人照顾。” 辛凡努力保持微笑：“这里就我和冷司寒两个人住，留一个佣人就行了，哪里需要钟姐亲自坐镇，您还是回去照顾爷爷吧。” 钟姐脸上的笑不变：“我照顾少夫人和少爷习惯了，放心不下其他人来照顾，老爷子也知道我的心意，他老人家还想着让我帮你们照顾小少爷呢。” 连孩子都想到了，难不成她和冷司寒生不出来孩子她就不走了？ 不，听她话里的意思，生出来她也不会走。 辛凡只觉得无力，等着她和冷司寒的孩子，估计得下辈子了。 “我吃好了。” 说完给了钟姐一个微笑转身离开了。 在工作上她可是冷面无情，可是在钟姐或者冷家人面前，她必须保持温和隐忍，否则一不小心就被人说成忘恩负义之人。 警局，小魏和猴子在警局门口遇见了辛凡，笑着打招呼。 “头，周末过的愉快吗？” 猴子还如往常一样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是在经过昨天那通电话之后，怎么听都觉得他的语气像是在打趣她。 “侯进。”辛凡淡淡的看着他。 辛凡很少叫他的名字，除非是十分生气的时候。 猴子愣了愣，本能的往小魏的身后躲了躲，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辛凡把视线又落在了小魏身上。 “魏通。”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眼神，看的小魏打了一个冷颤。 “……头，有什么事吗？” 辛凡眯了眯眼睛，最终什么也没说，暗暗咬了咬牙转身进了警局。 等她走远了猴子和小魏也没了刚刚慑人的压力，面面相觑。 “我们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小魏愣愣摇头：“不知道啊。” 两人惴惴不安的进了警局，回到办公室大气也不敢出，见辛凡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马上埋下头，生怕被她逮到。 可是越害怕什么越发生什么。 “侯进。” 猴子胆颤的抬起头来：“头……” 辛凡淡淡的看着他：“今天重案组来新人，收拾一下。” 猴子一愣：“头……” 转身要离开的辛凡停下来，扭过头去，只见他正一脸悲戚的望着她，委屈的样子活像是被人抛弃的宠物。 “头，猴子做错了什么你要把他赶走。” 辛凡蹙眉：“赶走？” 转念一想明白过来他们是误会了，也没解释，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俩好好想想哪里得罪我了。”然后又回了办公室。 猴子一脸生无可恋，小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你好好想想，你做了什么惹到头了，好好道个歉，说不定头念在往日情分就不赶你走了。” 猴子看向他，眨眨眼：“头刚刚说的是‘你俩’，得罪她的人也包括你。” 小魏一愣，饶是两人想了一上午也没想明白，等辛凡再次出来的时候只看见猴子和小魏的办公桌，上面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 小魏和猴子两人就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低着头，认错的态度十足。 辛凡瞥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在他们面前走过。 竟然敢在背后议论她，还说她和冷司寒……，不给他们点教训难解心头之恨。 “完了完了。”见辛凡走远，猴子丧气的说道，“头真的要把我们赶走了。” 辛凡吃完午饭回来两人还在门口站着。 “怵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工作吗？” “去哪里工作？”猴子瘪嘴：“头总不能让我们不明不白的走吧？” 到底做错了什么，死刑犯有权利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呢，他们也得知道为什么被赶走才行。 辛凡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知道这次是吓到他们了，也算出了心里的恶气，暗暗叹了一口气。 “谁让你们走了？” 说出来的话全然没有一丝捉弄他们的意思，诚恳的就像根本不知道给了他们多大惊吓一般。 两人一愣：“你不是说让收拾一下吗？”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相视一眼，辛凡留下一句：“两点之前把旁边的桌子收拾出来，新人要用。”就离开了。 两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肩膀一垮，无力又庆幸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收拾桌子给新人用，虚惊一场。 猴子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嘀咕：“我怎么觉得头像是在故意折腾我们，到底哪里做错了事情惹她不开心了？” 说着话小魏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家里打来的，接完了以后也没挂，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猴子看了笑道：“你这不主动挂电话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头都说了你好几次了。” 说完虎躯一震，看向小魏，只见他也是一脸天塌了的样子。 “那天我们的谈话……头听见了？” “或许吧。” 他们不仅知道了她和冷司寒结婚的秘密，还调侃了他们夫妻的性生活。 “完了完了，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说着两人齐齐望向辛凡的办公室，两脸悔恨。 第25章 车祸 下午新人来警局报道，看见径直往辛凡办公室走去的小姑娘，猴子和小魏两人看直了眼。 “女的？” 猴子嘿嘿笑道：“女的好啊，正好中和一下我们重案组的阳刚之气。” 小魏听着他的话笑了：“刚刚的教训忘了？小心让头听见。” 猴子撇嘴，埋怨道：“之前还不是赖你不挂电话。” 话落看见辛凡带着新人从办公室出来，两人马上闭上嘴，因为心虚刚刚说的话，惯性的站了起来，满脸小心翼翼。 辛凡瞥了两人一眼：“这是新同事，带她去熟悉一下环境。” 猴子谄媚的笑道：“那是当然，不知道这位新同事怎么称呼？” 新人还有些腼腆，尤其是在偶像面前。 “我叫徐靓靓。” 运动羽绒服，黑色运动裤，头扎高马尾，说着话大大的眼睛看了一眼辛凡，脸一红，低下头盯着脚尖不说话了，害羞的样子活像刚进门的小媳妇。 “你好靓靓，我叫侯进，可以叫我猴子，这个大块头是魏通。”猴子笑着介绍道。 小魏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抢我台词干什么。” 然后又笑着看向徐靓靓：“你可以像头一样叫我小魏。” 徐靓靓看了一眼辛凡，抿着嘴笑了笑：“你们好。” 看着她拘束的样子猴子和小魏心里埋怨辛凡，整天一副死人脸，看吧，吓得新人都不敢说话。 要是以前他们就直接提意见了，可是碍于今天刚犯了事，在她冷冰冰的眼神之下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辛凡瞥了两人一眼：“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说完转身离开了，猴子和小魏自然知道她话里的警告，无非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和冷司寒结婚的事。 “好帅啊。”徐靓靓激动的说道。 猴子和小魏听了自以为是在夸自己，胸脯瞬间挺起来，脸上也满是笑意，可是看见她视线所及的地方脸上的笑慢慢垮了下来。 辛凡离开之后徐靓靓终于抬起头，只是视线盯着的一直是辛凡的办公室。 原来说的不是他们。 只是这新来的同事看头的眼神怎么那么炙热？ “靓靓，我们要去孤儿院，你去吗？” 徐靓靓扭头看向猴子，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羞涩，笑道：“去孤儿院做什么？” “有人以我们重案组的名义捐了五十万给孤儿院，我们得露个面。” 流浪汉累下来的五十万已经捐了出去，他们得出席捐赠仪式。 徐靓靓想了想：“是头让去的吗？” 猴子颔首：“本来应该是头去的。” 徐靓靓看了眼办公室的方向，笑着答应了猴子的邀请。 下午陈胜男的判决出来了，无期徒刑，辛凡把档案封上，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适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钟姐打来的。 辛凡现在看见钟姐两字就头疼，直到手机响了好几声之后才接了起来。 “钟姐……” “少夫人，少爷出车祸了，在医院呢。”钟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辛凡蹙眉：“严重吗？” “在抢救室，现在还没出来。” 辛凡心里咯噔一下，都进抢救室了，看来是很严重了。 “暂时先别跟爷爷说。” “怕老爷子受刺激没敢跟他说，所以才给你打的电话。” 听她说完辛凡一愣，刚刚习惯性的做了安排，都忘了钟姐在这种事情上比她都有分寸。 “医院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到。” 辛凡赶到医院冷司寒已经从抢救室出来，vip病房外面还有冷家的保镖守着，看见她马上让开通道。 钟姐正从病房里面出来，脸色有些不好看，看见辛凡强行挤出来一个微笑。 “少爷在休息，少夫人进去看看吧。” 心往下一坠，辛凡有些挪不开步子。 “很严重吗？” 钟姐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唉，少夫人进去就知道了。” 叹了一口气钟姐打开房门把她推了进去，没等她什么又把门关上了。 门一响床上的人动了动，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像是在隐忍什么。 辛凡赶紧走过去：“是我，不用起来。” 走近了才发现冷司寒并没有醒，盖着被子也不知道他哪里受了伤，只见他额角贴了纱布，微微渗出了血迹。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自己的情绪，忽的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子。 “醒了？伤到哪里了？” 冷司寒愣愣的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起身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躺了回去。 辛凡以为他碰到了伤口：“你想拿什么，我帮你。” 冷司寒没回答她，而是问道：“工作不忙？” 辛凡摇头：“暂时没事。” 一边说着一边按了遥控器，帮他把床升高了一些。 “伤到哪里了？”辛凡再次问道。 “没事，只是……” 话还没说完房门被人打开，钟姐走进来，同时打断了冷司寒的话。 “医生说让你多休息，怎么又起来了？” 辛凡眉头微蹙：“很严重吗？” 钟姐看了一眼冷司寒，笑道：“少夫人不用担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医生建议多休息。” 上一刻还是一脸担忧，现在又笑着说没事，越是这样辛凡心里越怀疑。 看向冷司寒：“真没事？” “没事。” 冷司寒的话刚说完钟姐也附和道：“没事，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需要注意不能压到胳膊，这就麻烦少夫人了晚上多照看了。” 辛凡半信半疑，钟姐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笑道：“少夫人看一会儿少爷，我去跟我老爷子打个电话报平安。” 辛凡颔首，目送她出去看向冷司寒。 “怎么回事？” “小车祸。” 淡淡的说完，把一直藏在被子底下的胳膊拿了出来，也让辛凡看见了他打着石膏的胳膊。 “已经没事了，一会儿让钟姐办出院手续。” “医生说你最好在医院多住几天……” “不用。”语气冷漠，眼神都吝啬给她。 被打断的辛凡愣了愣。 他这样子，跟昨天的情绪一样，难道还在生气？ 而且生气的对象好像还是她。 辛凡心里疑惑，看着冷司寒的眼神多了丝探究。 第26章 日常作死 晚上冷司寒办理了出院手续，明明只是胳膊骨折，可是钟姐紧张的样子却像是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受她情绪影响辛凡也难免多了些关心。 “要喝水吗？” 冷司寒摇头。 “饿吗？” 冷司寒还是摇头，就像是和家长赌气的小孩，看都不看她一眼。 辛凡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我下楼吃饭，饿了叫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冷司寒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 生气了？是不是他刚刚太过分了？要不一会儿给她个台阶下？ 正想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辛凡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没看他一眼，径直进了衣帽间。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 本想主动示好的冷司寒眉头一紧：“出门？” 辛凡嗯了一声：“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说完已经打开门离开了。 冷司寒话还没说出来，望着紧紧关上的门暗暗咬牙。 早知道就该听钟姐的，对她温柔一点，刚刚那样子她不会是以为他讨厌她吧？ 谁让她那天说那样的话，竟然说跟他结婚是为了“做样子”给别人看。 想起来那天辛凡冷冰冰的样子，冷司寒心里一塞，更没了吃饭的欲望，倒头直接睡了。 辛凡离开湖边别墅，来不及打车，直接从车库里开了一辆冷司寒比较低调的车，急匆匆的到了现场。 警察老王看见她马上迎上去，因为了解辛凡的脾性，省了打招呼，直接说道：“死者女，韩春静，35岁，家庭主妇，被人割了喉，报警人是她九岁的儿子。” 辛凡一边上楼一边问道：“死者其他家属呢？” “死者丈夫杨延国是外来务工人员，一家三口租房子住，我们联系不到他的丈夫。” 说完老王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刑警队的人来了我们就撤了，有什么帮助直接联系我。” 辛凡颔首，带上手套进了现场。 死者死在客厅里，面部朝下，半个身体浸在血泊里，房间里充斥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年轻的警察都站在门外，忍着恶心的冲动不敢进门。 只见辛凡面不改色的走到尸体旁蹲下，直接把尸体翻了过来，脖子上的致命伤口暴露出来，随着尸体的动作“噗”的一声，又有血喷了出来。 站在外面的小警察惊呼了一声，看见从容不迫的辛凡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是眼睛再也不敢往里面瞅。 果然是灭绝师太，这样都能面不改色。 辛凡蹲在尸体旁看了一会儿，尸体已经冰凉，死了应该有些时候了。 屋里有些凌乱，死者死之前一定抵抗过，门窗紧闭，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不排除熟人作案，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死者的丈夫。 正想着猴子他们带着人来了。 猴子啧了一声：“一剑封喉。” 辛凡瞥了他一眼，猴子马上把不正经的样子收敛起来。 “猴子，小魏勘察现场，靓靓跟我去对门。” 被点名的徐靓靓眼睛一亮，马上拿着纸笔跟上辛凡。 死者的儿子叫杨鹏飞，九岁，报警后就被邻居带回家安顿。 门敲了两下马上被人打开，露出半张小心翼翼的脸。 “你们找谁？”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只开了一个门缝，躲在防盗链后面的脸色略微难看。 辛凡拿出工作证：“刑警队队长辛凡，正在调查韩春静一案，请配合我们调查。” 女人松了一口气，把防盗链拔下来，彻底的打开了门。 “原来是警察同志啊，快请进。” 辛凡跟着她进去：“杨鹏飞呢？” 女人叹了一口气：“在里屋呢，可能是吓坏了，饭也不吃，一直在那哭，现在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怕是也问不出来什么。” 说着打开卧室的门，往里面走了两步，在角落里发现了抱着膝盖啜泣的杨鹏飞，瘦瘦弱弱的，随着抽泣声肩膀抖动着，无助极了。 “好可怜啊。” 徐靓靓小声的说道，辛凡往前的步子顿了一下。 “算了。” 低吟了一句又回到了客厅。 女人给他们倒了热水喝，徐靓靓说了谢谢，老老实实的坐在辛凡的身边。 “案发时间有听见什么动静吗？”辛凡问道。 女人摇头：“我白天去上班，晚上七点回的家，回来她已经死了。” “你和他们夫妻两人的关系怎么样？” 邻居叹了一口气：“这家的女人不爱理人，也很少参加我们的社区活动，她男人一喝醉就对她拳打脚踢，对儿子也经常打骂，不过她男人对人倒是亲和，和街坊邻居见了面总是热情的打招呼，也经常逗逗附近的孩子。” “他们家最近有什么人出入吗？” 邻居想了想：“也没见过什么人，那家女主人很宅，我们平时都很少见到她。” 辛凡沉思，之后辛凡又走访了几家邻居，说辞和女人的没什么出入。 这时猴子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密封袋，袋子里面放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头，我们在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这个。” 辛凡眯了眯眼：“还有什么发现吗？” 猴子摇头：“小魏已经带人采集了现场的指纹信息，我们马上带回局去核对。” 辛凡颔首：“把尸体也带回去。” 回到警局，辛凡神色凝重：“想办法找到死者的丈夫杨延国。” 小魏应了一声，猴子疑问：“头觉得是杨延国？” 辛凡没说话，猴子只好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徐靓靓跟着出来，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辛凡。 “我该做什么？” 猴子摇头：“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先休息一会儿吧，说不准明天怎么忙呢。” 徐靓靓抿了抿嘴：“我们这是在等头的吩咐吗？” “是在等尸检报告和检查结果。”说完猴子叹了一口气，“估计得明天了。” 话音刚落，辛凡从办公室探出头来：“别在这里耗着了，都回家休息，明天一早过来。” 猴子应了一声，刚想离开徐靓靓拽住了他。 “头不回家吗？” 猴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辛凡又回到了办公室，眉头微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猴子叹了一口气：“头今天晚上是不会回家的，一有案子警局就是她的家，也不知道冷司寒怎么受得了。” 最后一句是嘀咕出来的，徐靓靓没听清：“什么？” 猴子笑道：“没事，回家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徐靓靓疑惑的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辛凡，最后跟着猴子一起离开了。 正如猴子所言，冷司寒确实受不了，但是他没有办法，谁让老婆是个工作狂。 不过他没办法并不代表别人没办法。 第27章 救助站 发愣中的辛凡被一通电话拉回现实，看着来电显示眉头一蹙。 “钟姐。” “少夫人，时间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医生说少爷晚上离不开人的。” 不是商量的语气，像是在家里对佣人吩咐事情一样的肯定和坚决。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想起来出门之前冷司寒虚弱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十分钟后，辛凡回到家，看着她上楼的背影，钟姐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冷司寒已经睡着了，听见开门的声音突然睁开了眼，待看清进来的人睡意全无。 “不是不回来了吗？” 刚说出口冷司寒就后悔了，现在说这话，倒是嫌弃她回来一样，她不会以为是在赶她离开吧？ 这样想着冷司寒从床上爬起来，辛凡怕他碰到胳膊，马上走过去扶了他一把。 “想要什么？” 辛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冷司寒坐好，看着她在自己背后放了一个枕头，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心里一动。 “想喝水。” 辛凡接了水给他，然后又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子放下，突然意识到他伤到的是胳膊，完全可以自己下床倒水。 想着看向床上的人，竟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倒映着自己呆愣的模样。 “看着我干什么？”辛凡嘀咕一声。 说完进了衣帽间，冷司寒含笑目送她进了浴室。 看来没生他的气。 辛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冷司寒还在床上坐着，听见动静一双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她。 “要什么？”辛凡以为他想要帮忙拿东西。 冷司寒抬了抬受伤的胳膊，强调道：“我伤的是胳膊。”所以自己可以下床。 辛凡愣了一瞬，都怪钟姐大惊小怪，害得她潜意识里以为他受伤很严重，弄的好像她很关心冷司寒一样。 想着面色一沉：“明天局里有案子，我先睡了。” 这下倒没了之前的局促，直接躺在他的旁边睡了。 冷司寒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暗自想了一会儿，左右没想明白，心里郁闷的叹了一口气，明天再说吧。 辛凡闭着眼睛，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身边的床垫一空，过了没一会儿“啪嗒”一响，然后就没了强烈的光线，只是过了好长时间没听见动静，也没觉得身边有人睡下。 想到某种可能辛凡睁开眼，一时没适应黑暗，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看见冷司寒正摸着墙往床这边走来。 对上她的眸子冷司寒一怔。 刚搬来这里没多长时间，对屋子里的格局还没熟悉，想着下床关灯，却忘了提前把床头灯打开，刚摸到墙，没想到一道光线突然亮了起来，正让她看见自己的窘境。 冷司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好在是晚上，床上的人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 或者光线上了床，室内的视线突然暗了下去，是辛凡关上了床头灯。 黑暗里冷司寒朝往身侧的位置看了一眼。 怎么又突然生气了。 “刚刚……” “睡觉，明天我要早起。” “……哦。” 第二天一早，冷司寒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想到昨天的话才反应过来她是去警局了。 心里闪过一丝失落，站到落地窗前，看着警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警局，猴子早早的就到了，正好在门口碰到辛凡，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头昨天晚上回家了？” 辛凡凝眉：“有问题？” 猴子马上摇头，假笑道：“不敢有。” 昨天还猜测冷司寒会不会对老婆夜不归宿有怨言，没想到人家早就有了解决的办法，看来在湖边买别墅就是为了这个啊。 方便老婆休息，更方便自己的感情生活。 想着啧啧了两声，辛凡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 “凡，结果出来了。” 是秋杨打来的，声音有些疲倦，看来昨天忙活了一晚上。 辛凡挂了电话直接去了法医鉴定部。 秋杨忙了一晚上，看见辛凡露出来一个笑，掩饰不住的虚脱感。 “结果出来了，终于可以去睡觉了。” 辛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秋杨打了一个哈欠。 “可以确定死亡时间在昨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尸体多处外伤，怀疑遭受长期家暴，那把水果刀上的血迹和死者的dna吻合，匕首上有除了死者以外的指纹信息，不过是她丈夫和儿子的，凶手可能做好了措施，现场和匕首上都没留下指纹信息。” 辛凡看他：“还有其他发现吗？” 秋杨颔首：“我的小助理在死者胸前的衣服上发现了不属于她的血迹，但是还不能确定是谁的，十有八九是凶手留下的。” 说完叹了一口气：“重要的就这些了，那些不重要的你回去慢慢看看吧，我要回家睡觉了。” 辛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拿了尸检报告回了办公室。 “杨延国还没找到吗？” 猴子从法医鉴定部一直跟着她回了办公室，听见她的话摇头。 “还没消息。” 辛凡沉思了一会儿，猴子已经把杨延国的工作资料调查了出来。 “头，我查到杨延国的工作岗位，只是这人几乎不用网络，再查不到其他的资料。” 辛凡接过平板：“归巢爱心救助站？” 猴子解释：“是民营救助失孤父母寻找孩子的会所。” “查一下位置，马上出发。” 没等重案组其他人员集合辛凡已经带着猴子出发。 救助站距离市区较远，而且环境也比较差，是建立在一个被改造的厂房里，就几间办公室可以用。 两人到的时候救助站的大门还没有开。 “头，现在还不到八点，他们还没上班呢。”猴子说道。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想办法取得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 猴子默默的拿出了平板，找出负责人的电话。 电话打了过去，是救助站的站长，一听他们要办案马上答应了。 二十分钟不到，救助站不远处驶来一辆车，把车停在救助站前面的砂石路上，一个女人笑着下来，女人年轻靓丽装扮精致，看见人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警官们好，我是救助站的负责人程芸。” 猴子和她握了手，顺便介绍了一下辛凡。 “这是我们刑警队队长，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凶杀案，想请求程站长配合。” 听见“凶杀案”几字程芸脸上的笑意全无，闪过一丝惊讶，马上严肃道：“我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 “杨延国这个人程站长熟悉吗？”辛凡问道。 程芸怔了一瞬，颔首笑道：“他是我们救助站的副站长，怎么了？” “我们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程芸呆呆的看着辛凡：“他……杀人了吗？” 辛凡不否认也不肯定。 第28章 尸体 见辛凡不说话程芸顿了顿，笑道：“我们进去说。” 辛凡没拒绝，跟着她进了救助站。 救助站外面看着简陋，里面装修的倒是可以，有几间办公室，还有公共活动的区域。 程芸带着辛凡进了她自己的办公室。 “不知道警官想了解杨副站长什么？” 说着接了两杯水递给他们。 猴子代辛凡接过，听她说道：“程站长了解杨副站长这个人吗？” 程芸笑道：“这个救助站就是我和杨副站长一起开的，所以对他还算了解。” “从昨天开始他有和你联系过吗？”辛凡问道。 程芸摇头：“没有。” “你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昨天。”程芸马上说道。 辛凡眉毛淡淡的挑了挑：“他没有和你请假？” 程芸还是摇头，辛凡直直的看着她。 “下属没请假突然离岗，身为上司是不是该联系一下，况且杨延国还是副站长的职位。” 程芸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低头喝了口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挂上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这两天救助站没工作，我也没事情找他，所以也没在乎他不在岗。” 辛凡直直的看了她一会儿，好像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实性。 “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程芸笑道，明显的已经有了撵人的意思。 辛凡不动，直接问道：“你和杨延国的关系怎么样？” 程芸笑道：“我们是上下属，关系也仅限于上下属关系。” 辛凡眯了眯眼：“你认识杨延国的妻子吗？” 程芸挑眉：“见过几次，但是不熟。” 辛凡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打量了一下她的办公室。 “杨延国的办公室在哪里，我们可以看一下吗？” 程芸笑道：“没问题。” 出了程芸的办公室，隔了一个休息间就是杨延国的个人办公室，门锁紧闭，i门上也没有窗户，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杨副站长平时总有锁门的习惯，我这里也没有备用的钥匙，可能帮不到你们了。” 见此辛凡只能作罢，看了一眼猴子，刚想收队小魏和徐靓靓就赶了过来。 “头。” 小魏打了一声招呼，见他们要走疑惑道：“有什么发现吗？” 猴子摇头：“杨延国的办公室锁门了，我们进不去，也发现不了有用的东西，头正准备收队。” 小魏失望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抬头看了一眼走廊的上方，在杨延国办公室的墙上方有一个小窗子，比较高，正常的身高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小魏想了想，借住身高的优势一跃而起，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面。 落地之后小魏整个人呆住了。 “头，有情况！” 已经走到走廊尽头的辛凡听见他的呼喊马上停了下来。 “头，里面有人。”小魏又说道，脸色异常难看，“趴在地上了。” 辛凡眉头一蹙，疾步走回来。 “真没钥匙？”这话是对程芸说的。 程芸愣了愣：“真的没有。” 辛凡眉头蹙的更深了，看向小魏，咬牙道：“破门！” 两分钟后，办公室的大门被破开，办公室里的情况引入眼帘。 十几平米的办公室里，地上正躺着一个男人，姿势奇怪，匍匐在地上，一只胳膊伸着，像是在够什么东西，另一只胳膊蜷在胸前。 小魏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脸色一沉。 “死了，尸体都凉了。” 辛凡脸色更难看，看向一旁的程芸，她整个人也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男人，捂着嘴巴，一直在摇头。 “这怎么可能……” 辛凡看着她：“这人是谁？” 程芸回神：“……杨副站长。” 辛凡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杨延国死了！ “头，凶手死之前像是在够什么东西。”徐靓靓说道。 顺着他身体朝向的方向，把附近和桌子底下都找了，就是没找到东西。 辛凡蹲在尸体旁看了一会儿，尸体没有外伤，脸色青紫，像是窒息而亡。 沉吟一会儿：“让人来带回警局给秋杨检查。” 小魏出去打电话，辛凡留在办公室里，盯着办公桌眯了眯眼睛。 办公桌上有些凌乱，有些文件落在了椅子上，或是地上，是被人从办公桌的外面推下去的。 绕过办公桌辛凡走到里面，视线落在垃圾桶里仅有的一张纸团上面。 展开纸团，是a4纸揉成的，上面还有字，是寻找孩子申请书。 辛凡看向站在门口的程芸：“寻找孩子的申请书会被驳回吗？” 程芸摇头：“不可能，我们救助站就是为了帮助失孤父母找到孩子才建立的，不会驳回任何一份申请书。” 辛凡望着手里的申请书眯眼，把纸展平夹到了笔记本里面。 第29章 冷先生在等你 辛凡看向程芸：“昨天你一直在救助站？” 程芸摇头：“昨天上午在，下午有事就离开了。” “没听见任何动静？” “没有。” 猴子一旁问道：“救助站没有监控装置？” 程芸笑道：“实不相瞒，我们救助站的条件简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没安装监控。” 猴子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辛凡看着程芸，若有所思：“杨延国在救助站有不对付的人吗？” 程芸被她看的有几分局促，移开视线想了想。 “杨副站长平时对人都很和善，从没跟人发生过冲突，不过前几天好像为了接待一位申请人，和我们的接待经理发生了肢体冲突。” “不欢而散？”辛凡问道。 程芸颔首：“吵得很厉害，接待经理这几天都没来上班，有什么问题吗？” 辛凡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警队的人来把杨延国的尸体弄走了，现场隔离起来，辛凡也带人回了警局。 刚休息了一会儿的秋杨又被叫来了警局，一脸怨气。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案子结束请我吃饭啊。” 辛凡颔首：“没问题。” 看着秋杨离开，辛凡吩咐道：“猴子，去调查一下接待经理，看他这两天在干什么。” 安排完想到什么又说道：“那个程芸也调查一下。” 小魏应了一声，和猴子兵分两路离开了。 没任务的徐靓靓有些失落，凑到辛凡面前，小心翼翼道：“头，我要做什么？” 辛凡愣了一下，想了想：“研究一下案子，等尸检结果出来我们开会。” 徐靓靓笑了笑马上开心的去研究了。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辛凡无奈，却被打来的电话打扰了要说的话。 来电显示：冷司寒。 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做什么？ 想着辛凡疑惑的接了起来：“有事？” “爷爷过来了。”冷司寒淡淡的说道，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辛凡愣了愣，老爷子来了？他没事来湖边别墅干什么？ “需要我回去吗？” 冷司寒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爷爷让钟姐亲自下厨做了你喜欢的饭菜。” 辛凡蹙眉，都做到这种程度了，看来是必须回去了。 “知道了，中午我会回去。”说完挂了电话。 湖边别墅，老爷子看着冷司寒挂断电话眯了眯眼睛。 “怎样，凡凡说回来吗？” 爷孙两人表情倒是出奇的相似，此时的老爷子完全没有面对辛凡时候的亲和，面无表情的问道。 冷司寒已经习惯，淡淡的回道：“中午回来吃饭。” 老爷子脸色柔和了几分，想到什么又看向冷司寒，眉头一蹙。 “你怎么受伤的？” 冷司寒看向老爷子，面无表情的问道：“如果受伤的是辛凡，爷爷也会这么冷淡？” 进门都已经半个小时了，竟然才发现他受伤，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本来以为问出这句话老爷子会为自己的偏心小小的反思一下，没想到他眉一蹙，红着脸瞪着他。 “乌鸦嘴，说谁会受伤！” 冷司寒只觉得心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要离开。 “去哪里？”觉得被无视的老爷子吼道。 “去接您孙媳妇下班。” 听他这样说老爷子也没拦着：“去吧，一会儿三儿和安安也会过来。” 冷司寒脚步一顿：“他们来干什么？” 冷司安和冷司皓是冷家三爷的一对龙凤胎儿女，冷司寒的堂妹堂弟。 听着他好似有些不悦的语气老爷子眼一瞪：“他们是你弟弟妹妹，为什么不能来！” 老爷子年轻时跟家里的兄弟争夺家产，厌烦了尔虞我诈的生活，老了希望儿孙和睦，希望他们相亲相爱，所以最讨厌兄弟相斗的事情发生。 冷司寒也了解老爷子所思所想，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离开了。 老爷子要是知道冷司安那丫头对辛凡做过什么事，怕是就不会这么护着她了。 胳膊受了伤也不能开车，冷司寒直接步行出门，十几分钟后到了警局门口，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下班的时候。 冷司寒本来想直接进去找辛凡，但是想到她会因此不高兴，拢了拢衣服，坐在警局门口的石凳上等起来。 猴子和小魏出外勤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以为自己眼花了，走近看清了大吃一惊。 “冷先生，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冷司寒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想起来是谁表情淡了淡。 “等人。” 寒风刮过，两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您要不进去等？” “不用。” “……那我们先进去了。” 察觉到他的不悦两人赶紧溜了。 走进警局猴子往后看了一眼，看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打了一个寒颤。 “头把人赶出来的？” “有可能。” “太可怜了，能敢这么对冷司寒的估计只有灭绝师太了。” 两人说着话回到办公室，好一会儿才暖和过来。 辛凡适时走出来：“查的怎么样？” 猴子说道：“程芸背景很简单，工薪家庭出身，今年三十岁，我查了她家的户口本，她有一个弟弟，二十年前失踪了，当时两岁，是被拐卖了，这可能也是她创立救助站的原因。” 辛凡颔首：“没有可疑的地方？” 猴子摇头，辛凡又看向小魏：“接待经理那边呢？” “接待经理叫楼名义，两天前因为肋骨骨折进了医院，一直呆在医院里。” 说着小魏顿了顿：“不过有一些可疑的地方。” 辛凡看他：“说。” “楼名义的银行账户有几百万的巨额存款，是近五年间接存进去的，而且我还发现，他不仅是救助站的接待经理，还掌管救助站的财务。” 辛凡蹙眉：“你怀疑他贪墨了救助站的钱财？” 小魏颔首：“我也查了杨延国的银行账户，他也有不菲的存款，两人可能一起贪污，又因为分赃上的不均打了起来，这也是楼名义的杀人动机。” 说完又蹙眉：“但是我已经核实过了，楼名义这两天一直呆在医院，没时间去杀人。” 徐靓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蹙眉的辛凡。 “或许……杨延国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呢？” 辛凡摇头：“昨天程芸看见过死者。” 徐靓靓失望的抿了抿嘴，猴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做的很好了，今天我们审问程芸的时候你不在，你不知道不怪你。” 徐靓靓颔首，猴子看向辛凡：“我顺道去看了杨鹏飞那孩子，在目睹了韩春静的尸体之后受了刺激，现在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辛凡沉吟了一会儿：“等杨延国的尸检报告吧，先去吃午饭。” 三人颔首，刚想离开小魏想起来什么。 “头，冷先生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你是不是出去见一见？” 辛凡一愣，冷先生？ 第30章 发怒 辛凡心里已经有了猜想，走出警局果然看见了坐在石凳上的冷司寒。 这人……不冷吗？ 看见辛凡走过来冷司寒站起来：“下班了？” “嗯。” 走进了才看见他的脸色，可能是在外面等的时间长了，都有点发白。 “怎么不进去？”辛凡蹙眉道。 “怕耽搁你工作，也没等多长时间，走吧。” 说着率先离开，辛凡蹙眉跟上去。 为什么这么迁就她，弄得她心里愧疚。 看见他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冻红了，想也没想辛凡就把自己的手套摘了下来。 “戴上吧，别把手冻了。” 冷司寒低头看向她手里的手套，白色纯毛线，一看就是女人戴的东西。 见他一直没动，辛凡才想起来他的伤势，看了一眼他吊在胸前受伤的胳膊，直接拿过他没受伤的手，快速的给他戴上。 冷司寒盯着手套愣了愣，手套里还有她的温度，让他有一种两人十指相扣的错觉。 见他发愣辛凡以为他是嫌弃款式，想了想。 “先凑合着吧，马上就到家了，没人看见。” 冷司寒回神，看向她：“你呢？” 没了手套她戴什么？ 辛凡无所谓的摇头：“我不冷，走吧。” 说完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径直走到了前面。 看看她挺拔的背影又看看手上的手套，冷司寒脸上浮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一直到了家门口才收敛了。 “家里可能有你不喜欢见的人。”眼看着辛凡要开门进去，冷司寒在后面提醒道。 辛凡停下来，疑惑：“我不喜欢见的人？” “冷司安。”冷司寒说道。 辛凡愣了一瞬，不过随即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她啊。” 一路上的好心情突然被她的表现给破坏了，冷司寒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头。 她以为来的人是谁？难道以为是方鸣睿？ 想着门已经被她打开，听见动静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姐。”男人看见辛凡一把抱住她，亲昵的叫着姐姐。 “冷司皓？”辛凡疑惑，不自然的把人推开，“你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的国？” 冷司皓笑道：“昨天刚回国。” 辛凡笑笑：“是吗？”表情淡淡。 冷司皓比她小两岁，小时候也跟着冷司安一起欺负过她，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对她改变了态度，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好像真的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一般，每每弄得她都有一些不知所措，这次也一样。 在辛凡被抱住的那一瞬冷司寒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不过看见辛凡对他的态度平平心情慢慢好转。 “在门口愣着做什么，赶快进去。” 冷司皓一怔，随即笑道：“大哥回来了啊。” 冷司寒淡淡嗯了一声，挤开他走了进去。 冷司皓把视线从他手上的女士手套上移开，笑着看向辛凡。 “前几天看了新闻报道，姐又破了一桩案子，恭喜啊。” 辛凡这回不笑了，收敛了表情：“没什么可喜的。” 那是三条人命的悲剧，喜从何来？ 冷司皓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马上陪笑。 “爷爷等了好一会儿了，姐快点进去吧。” 辛凡没说什么，进去果然看见老爷子正翘首以盼的看着她。 “凡凡姐，你来了，快点过来坐吧。” 老爷子还没说话，一道轻柔的女声率先发出，是坐在老爷子身旁的冷司安，一脸温柔的笑容，若是不了解她的人，一定被她大家闺秀的外表给欺骗了。 她说的是“来了”而不是“回来了”，弄的她好像只是这个家的客人一样。 辛凡不打算理会她，刚想跟老爷子打招呼，没想到冷司寒突然发话了。 “她是这家的女主人，你应该称呼大嫂。” 冰冷的语气让人听了以为他生气了，他却面无表情，跟平时说话时没什么两样。 冷司安一时捉摸不透他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是，刚刚是我叫错了。”又看向辛凡，“大嫂。” 叫完了看向老爷子，一脸委屈。 “叫了二十多年，一时改不了口，没想到大哥竟然生气了，爷爷会体谅我吧。” 老爷子对她虽然没有对辛凡亲和，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孙女，看见她委屈的样子宠溺的笑了笑。 “不怪你，你和凡凡感情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冷司安一扫脸上的阴霾，马上笑道：“是，我把凡凡姐当我的亲姐姐对待，感情当然好。” 老爷子喜成乐见，辛凡却觉得恶心至极，撇开视线不想看她，却对上冷司寒毫无情绪的眼睛。 “我胳膊有些疼，上来帮我看看。”说完拉着辛凡的手进了电梯，不给在场的人一点跟辛凡说话的机会。 辛凡以为他真的胳膊疼，也没挣脱开，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一路进了房间。 “疼的厉害吗？是不是冻的，要不要去医院？” 辛凡看着他的胳膊问道，脑海里浮现他冻得脸色发白的样子，眉头蹙的更深了。 冷司寒被她的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胳膊没事，等吃饭再下去。” 辛凡愣了一瞬，看见他脸上并无一丝痛色，这才明白他的意图。 高冷的大少爷从小就和家里的兄弟姐妹玩不到一起，或者说他在这世界上喜欢的人只有老爷子，其他人都有一些排斥感，尤其是戏精冷司安。刚刚冷司安还在老爷子面前给他上眼药，说胳膊疼只不过是为自己眼不见为净的借口罢了。 不过他不想看见冷司安为什么要拉她一起上来？ 他不说辛凡也没问，她也不喜欢看见那姐弟两人，索性沾他的光躲个清闲。 半个小时之后，房门被人敲响，辛凡放下手里打发时间的书，看了一眼冷司寒，走过去开了门。 冷司安已经没了在楼下时的乖巧温柔，轻蔑得意的看着门内的人。 “爷爷让我喊你们下楼吃饭。” 辛凡不想搭理她，径直走回房间。 “吃饭了。”是对冷司寒说的。 冷司寒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文件，牵起她的手往房间外走去，一连串的动作做的顺其自然，连辛凡都为他的演技愣了一瞬。 冷司安看见他出来脸上的表情收敛起来，笑着叫了一声：“大哥。” 冷司寒就像是没看见她，牵着辛凡进了电梯。 看着两人的背影冷司安恨恨的咬了咬牙。 “凡凡姐，我妈跟你说过了吧，我要和睿哥哥结婚了。” 辛凡眉头微蹙，她和方鸣睿的事情只有冷司安和孙珊知道，冷司寒要是知道了会怎样？想着看了一眼冷司寒，因为着急，甚至都没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 冷司寒明显感觉到牵着的人一僵，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 这么紧张，难道还念着方鸣睿？ 心里控制不住的气愤，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 “冷司安，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话，立马滚出去。” 冷司安想看辛凡伤心的样子，没想到得到堂哥的这个反应，顿时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第31章 他杀 辛凡不知道冷司寒为什么生气了，但是见他成功的让冷司安闭了嘴，庆幸的松了一口气。 楼下，看见两人牵着手下来老爷子笑得眯了眯眼。 冷司安心里委屈，也恨冷司寒为了给辛凡出气吼自己，看见老爷子对辛凡这个态度心里更是气。 “凡凡……” “爷爷！”冷司安打断了老爷子要说的话，“爷爷，刚刚我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到了大哥，他要赶我走，你快帮我求求情。” 看着她虚伪的样子辛凡觉得好笑，她这样说，老爷子肯定又要把冷司寒骂一顿了。 果不其然，冷司安的话音刚落老爷子的脸就垮了下来。 “混账，在外面无法无天也就算了，在这里跟谁无赖呢？安安是你妹妹，再让我听见类似的话，马上从这个家滚出去！” 冷司寒淡淡的看着老爷子，神情不变。 “这里是我家。” 言外之意就是只有他赶人离开的权利，没人可以把他从这个家赶出去。 老爷子一愣，脸色更是难看。 辛凡见状马上说道：“爷爷，冷司寒你还不了解吗，他的忍耐性比谁都好，怎么会无缘无故生气，况且冷司安刚刚也说了，她说错了话惹她大哥不开心了。” 虽然不知道冷司安的哪句话惹得他不高兴了，但是刚刚他确实是生气了，而且看起来还很生气。 以前辛凡为了和平称呼冷司安一声“安安”，现在直接称呼起姓名，马上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老爷子听在耳朵里疑惑的看了一眼冷司安。 “我看你也是被惯的不像样子了，都快结婚的人了，说话没个分寸，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以后跟凡凡好好学学。” 说完又看向冷司寒：“她是你妹妹，以后迁就她一下就是了。” 冷司寒冷冷的看了一眼冷司安，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眼神里的警告已经让冷司安后悔莫及了。 她想对付的人只有辛凡，没想到竟然惹到了大哥。 又想到刚刚辛凡说给老爷子的那番话，恨得牙痒痒。 都是因为她，要不然爷爷也不会训她，还揪住她没有工作的事说教。 感受到她不善的目光辛凡这回没有隐忍，而是露出一个微笑。 “这么看着我，有事？” 老爷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冷司安马上收敛了神情，亲昵的挽住了她的胳膊。 “没事。”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拧着辛凡是的胳膊。 辛凡吃痛，面色不变，手上使了一个巧劲，捏在了她腕关节的地方，只听见身边人闷哼一声，松开了挽着她的手。 “你！”冷司安气道，却得到辛凡冷冷的一瞥，到了嘴边的话一哽，却被她抢占了先机。 “小心一点，下次就不是脱臼那么简单了。”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虽然很轻，冷司安却觉得心头一重。 脱臼？ 手腕针扎似的疼，冷司安这才反应过来，眼里的惊恐不断的放大，没想到刚刚被她轻轻的一捏手就脱臼了。 辛凡冷冷的看着她，觉得给她的教训也差不多了，又暗暗的使劲，把她脱臼的关节接了上去。 冷司安又惊呼了一声，这一声不小，老爷子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疑惑的看过来。 “爷爷，吃饭吧，警局还有案子没结束呢。”在冷司安告状之前辛凡说道，视线凉凉的在她的手上飘过，警告的意味分明。 冷司安想起来刚刚的疼痛额头直冒冷汗，再也不敢招惹她，暗暗的把仇记在心里。 老爷子没发现两人的不对劲，吩咐了钟姐让人上饭。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冷司皓把两人刚刚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心里暗暗嘲讽自己的龙凤胎姐姐没脑子。 吃了教训的冷司安确实老实了不少，比冷司寒的语言警告有用多了。 没了冷司安的找事，午饭吃的倒是安静，老爷子偶尔问一句她的工作情况，倒是其乐融融，看得冷司安只能暗暗咬牙。 午饭结束，知道她有工作老爷子也没再拉着她说话，还没说话冷司寒就主动提出来要送她。 走出家门辛凡终于松了一口气，冷司寒看在眼里，想到她暗地里教训冷司安的样子嘴角不着痕迹的勾出来了一个弧度。 辛凡抬头正好看见他的微笑，疑惑的蹙眉：“笑什么？” 不苟言笑的冷大少最近很喜欢笑嘛，难道有什么开心的事？ 冷司寒看向她，嘴角的弧度还没来的及收起来。 “没什么。” 辛凡看着他的笑愣了一瞬，现在明明是白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好似能在他的眼里看见星星，亮的有些晃眼。 冷司寒看见她发愣笑容加深：“想什么呢？” 含笑的语气，轻柔的像是呢喃，却正好能让她听见，只觉得耳朵痒痒的。 “……没什么，我到了，你回去吧。” 说完辛凡头也不回的进了警局，不知道是担心案子，还是本能的羞赧让她在逃避。 冷司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警局门口才离开，嘴角的笑也一直消失过，可能是心情好，连远处闪了一下的相机都没发现。 外面吃饭回来的猴子几人也远远的看见了这一幕，早就躲在一旁去偷瞄，见冷司寒离开才大胆的露出头来。 徐靓靓跟两人不同，不知道辛凡和冷司寒的关系，一脸惊恐。 “那个不是冷司寒吗，头跟他认识吗？” 猴子和小魏对视一眼，想到之前辛凡的警告，马上说道：“哪有什么关系，别看了，该回去工作了。” 徐靓靓一脸不解，跟着两人回了警局。 辛凡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看见他们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头，尸检报告出来了吗？”猴子小心的问道。 辛凡摇头，刚做完动作手机就响了。 看见秋杨的来电显示眼睛一亮，一刻也没停留的接了起来。 “结果出来了？” 得到的是那边肯定的回答。 法医鉴定部，已经熬出来黑眼圈的秋杨把结果给她。 “死者是哮喘发作死亡，排除他杀，死亡时间是在二十七小时之前，也就是昨天上午九点到十点左右。” 辛凡蹙眉：“哮喘病？” 秋杨颔首：“这个绝对错不了。” 辛凡的眉毛蹙的更厉害。 哮喘病？难道杨延国死之前够的东西是呼吸器？如果不是他杀，为什么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第32章 亲生父亲 辛凡眉头紧蹙：“还有什么发现吗？” 秋杨摇头：“正在做进一步鉴定，结果可能会慢一点。” 辛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秋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助理走过来劝道：“秋主任，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秋杨摇头：“不了，我们继续解刨，多发现一点信息说不定对案件就越有帮助，案子解决不了她连觉都睡不好。” 这个“她”说的自然是辛凡。 小助理看着辛凡离开的方向羡慕道：“主任对辛队长真好。” 秋杨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要是对她不好，某人肯定对想着法子的折磨我了。” 不跟小助理解释，转身又进了解剖室。 辛凡拿着尸检报告回了办公室，猴子几人马上跟上去。 辛凡看向猴子：“有什么新发现吗？” 猴子：“没有，杨延国在邻居中的风评很好，没有结仇的人，还有韩春静，她平时也很少出门，夫妻两人认识的人少之又少，打听不出来有用的东西。” 辛凡蹙眉沉思了一瞬：“调查他们两人的通话记录。” 说完看向小魏：“楼名义那边呢？” 小魏摇头：“我打电话问过程芸，她说会核对账本，确认两人是不是对账务做了手脚。” 辛凡颔首，看向立在一旁的小黑板，沉思起来。 “……头，我觉得有一处很奇怪。”徐靓靓突然说道。 所有人都看向她，徐靓靓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对上辛凡严肃的神情立马鼓起了勇气。 “孤儿院为了给杨鹏飞办理入院手续，给他做了体检，我担心他的身体状向他们要了一份结果。” 说着打开了手里的笔记本，把夹着的一张体检报告拿出来。 “韩春静和杨延国的血型是o型和a型，但是杨鹏飞的血型是ab型，这不符合遗传规律。” 辛凡看着体检表上的照片，那天没看清杨鹏飞的模样，今天一看，竟然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到底在哪里呢？ 想着辛凡眉头蹙了起来，三人见状面面相觑。 “杨鹏飞不是杨延国的孩子？”猴子惊道，“是不是杨延国发现了这个秘密，以为韩春静出轨，所以一气之下杀死了她。” 徐靓靓摇头：“o型和任何一种血型都生不出来ab型的孩子，杨鹏飞不是韩春静生的，杨鹏飞或许跟两人都没血缘关系。” 小魏疑惑：“难道杨鹏飞是被收养的？” 猴子蹙眉：“可是我在调查两人的时候没发现收养证明啊。” 把几人的谈话听了进去，不是亲生？不是收养？ 辛凡突然想到什么，从笔记本了里找出来了一张纸，正是那天在杨延国办公室的垃圾桶里捡回来的那张，一份寻找丢失孩子的申请书，右上角有一张孩子的照片，两岁左右的模样。 想到什么灵光一现，辛凡叹了一口气。 “他是被拐卖到杨延国家的。” 话音一落三人都震惊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拐卖！？” 辛凡脸色不好看，把申请书递给他们。 猴子看了惊道：“长得也太像了。” 申请书上的照片虽然是两三岁的孩子，但是不难看得出来，两张纸上的照片都是同一个人的。 徐靓靓恍然道：“怪不得邻居都说杨延国总是打儿子，原来不是亲生的啊。” 辛凡已经收敛了表情，吩咐道：“调查张铁柱。” 猴子一愣：“张铁柱是谁？” 辛凡蹙眉，眼里有些怒其不争的神色，徐靓靓见了马上把手里的申请表递到他面前。 “张铁柱是申请人，可能是杨鹏飞的亲生父亲。” 猴子抿嘴小心的看了一眼辛凡：“知道了，头。” 辛凡闭了闭眼睛：“散会。” 半个小时之后，猴子拿着平板进了办公室。 “头，我调查了事发当天的监控录像，张铁柱确实在杨延国的小区出现过。” 辛凡蹙眉：“把他带过来。” 猴子收起平板，和小魏一起出去执行任务。 两个小时过去，两人把张铁柱带回了警局审讯室。 辛凡亲自带了人进去审问。 “张铁柱？” 男人颔首，资料上明明写的还没四十岁，可是这张饱经风霜的脸，明显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几岁。 头发花白，一脸沧桑，瘦得都脱相了，衣服都已经破旧，却被洗的很干净。 看见辛凡张铁柱马上低下头。 “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来这里吗？”辛凡问道。 张铁柱抬头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辛凡：“……不知道。” “你认识这两人吗？”辛凡把韩春静和杨延国的照片递到他面前。 张铁柱看见照片眉头一蹙，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认识。”两个字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见他有多恨照片上的两人。 辛凡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 “昨天这两人相继被害，而我们在小区的监控里看到了你。”辛凡顿了顿，“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张铁柱身子一僵，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没事。”说完又低下了头。 “你什么时候知道杨鹏飞就是你的儿子？” 张铁柱抬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你怎么……”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张铁柱马上闭上了嘴，但是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辛凡笑笑：“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张铁柱一怔，随即又低下了头。 “你知道杨鹏飞是你的儿子，知道他在杨延国家里受到虐待，所以一气之下杀了他的养母？” 张铁柱马上摇头：“我没有杀人。”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没杀人？你拿什么证明？” 辛凡一副认定了他就是凶手的样子，让张铁柱不由的慌了，她却没打算放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初衷是为了你儿子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进了监狱儿子怎么办？” 张铁柱慌乱的摇头：“不，我真的没杀人！” 辛凡挑眉：“如何证明？” 张铁柱顿了一下：“我知道儿子在他们家受到虐待，我确实有杀了他们的心，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呢人就死了，真的不是我杀的。” 迎上辛凡审视的眼神，张铁柱马上解释道：“我那天去救助站去找杨延国，在救助站门口遇见了她老婆，我说让她把儿子还给我，她那时候才知道我的身份，我跟她起了争执，她推了我一把就跑了，我当时撞到了一旁停放的车，腰疼的要命，就没追上去。” “后来我去了药店买了止疼药，又在旁边的餐馆里吃了点东西，等去到韩春静家里的时候那里已经被警察包围了，那时我才知道她已经死了，我怕警察误会我，吓得马上跑了。” 第33章 人贩子 张铁柱殷切的看着辛凡：“我真的不是凶手，我为了儿子也不会去杀人的，七年前，儿子被拐走了后我老婆得心病死了，我卖了老家的房子出来找儿子，在外面风餐露宿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和儿子相聚，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看见儿子回到我身边的希望了，我怎么可能把自己送进监狱里去。” 说着想起来这几年的心酸，张铁柱眼睛湿润，尤其提到已经去世的妻子，竟然落下来两滴泪，双手紧紧地攥着，不知道是想起来妻子悲伤还是对导致这一切悲剧的人贩子的痛恨。 徐靓靓受他情绪影响红了眼眶，赶紧递过去两张纸。 “谢谢。”张铁柱擦了泪哽咽道，看向辛凡，“我真的没杀人，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辛凡把他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看不出来一丝演戏的成分。 “你要是清白的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说完辛凡离开了审讯室，正在观察室的猴子见她出来，马上迎上去。 “头，我已经查了他说的药店和餐馆的监控，案发时间他确实出现在了药店和餐馆。” 辛凡看了一眼审讯室里暗暗垂泪的男人：“放了吧。” 见她离开猴子跟上她：“调查的杨鹏飞的通话记录出来了，他联系的人不多，除了同事就只有几个固定的联系人，而且都是未实名的用户，查不到人。” 说着递给她一张纸，正是杨延国的通话记录。 看着上面的手机号辛凡眉头蹙了蹙。 “打过吗？” 猴子摇头：“都没人接，有人还故意挂掉。” 辛凡眉头皱的更深，一个人不接不奇怪，几个人同时不接，而且还都是未实名用户，这就有些奇怪了。 “杨延国的手机在哪里？” “鉴定中心。” “拿过来。”辛凡说道。 猴子疑惑：“头想干什么？” 辛凡看了他一眼：“让你拿就拿，哪里那么多废话。” 猴子缩了缩脖子，马上离开了。 拿回来猴子试了好几个密码，包括杨延国本人和韩春静的生日，都是错误，没想到最后竟然用杨鹏飞的生日信息打开了。 “这人还真是奇怪，明明平时对杨鹏飞非打即骂，说明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养子，但是为什么还要用他的生日做手机密码？” “那不是杨鹏飞的真实生日。”辛凡说着，指了指张铁柱的申请书，“杨鹏飞的真实生日是一月，样杨延国给他伪造的生日是八月。” 猴子疑惑，就看见辛凡已经打开杨延国的手机，从信息到微信和通讯录都翻了一个遍。 “通讯录里没有那几个手机号，应该是删除了，这几个人太可疑了。” 辛凡眉头深皱，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正在这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一条信息，屏幕上显示：买保险吗？ “怎么哪里都有卖保险的？”猴子嘟囔道。 他不以为意，却看见辛凡眉头蹙起，疑惑道：“怎么了，头？” “这是打不通的那几个手机号中的一个。”辛凡说道。 几人一惊，徐靓靓道：“难道杨延国平时还卖保险？” “卖保险怎么可能有那么一大笔收入。”小魏说道。 徐靓靓更加疑惑，看向辛凡：“这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暗语。”辛凡说道。 几人惊讶之余又是不解。 “暗语？做什么工作这么神秘，竟然还用暗语？”小魏疑惑道。 猴子惊讶：“难道是什么违法组织？” 说着话就看见辛凡已经拿起手机在回复信息。 “头，你知道暗号吗，打草惊蛇怎么办？”猴子问道。 辛凡看了他一眼，神情严肃：“我有分寸。” 看见她深沉的神情猴子不敢说什么，只是站在她的身边盯着手机屏幕看。 辛凡仔细的想了想，缓慢慎重的敲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买，你那有几份保险？”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两份，一份大的，一份小的，您若是有意向的话我们面谈。” 猴子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头你对上他们的暗号了？” “是暗语不是暗号。”辛凡说道。 “那你们聊的什么意思？” 辛凡眯了眯眼睛，幽深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来情绪，但是却让人感到一种压迫的气息，让三人不免有些压力，不敢说什么打扰她。 “他们买卖的不是保险，是小孩，意思是他那里有两个孩子，一个大的一个小的，若是没猜错的话，杨延国的身份是给他们找买家的中介。” 说着辛凡敲了：“有意向”几个字发了过去。 三人已经惊呆了，猴子不可思议的说道：“人贩子？” 辛凡暗暗颔首：“如果没猜错的话。” 扫了一眼手机，眼神冷了冷。 手机响了，信息显示：“老地方见。” 徐靓靓看了几人的脸色，最后看向辛凡，犹豫了一会儿，抿了抿嘴说道：“头，这已经是另一个案子了，可以成立其他组去办，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破解杨延国和韩春静的案子……吧？” 最后越说声音越小，意识到自己在纠正偶像的错误，马上低下头来。 “头，我没有不满的意思，我只是想……” “我明白你的想法。”辛凡打断她的话，“你说的也有道理，小魏和猴子带人盯着杨延国和韩春静的案子，你跟我带人去找这个人。” 说完辛凡起身离开了，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徐靓靓一时捉摸不透她到底有没有生气，一时愣在了原地。 小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头没生气，现在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个人贩子了，也不是不相关的案子，头肯带着你，那说明她看好你，快跟上去吧。” 他的话说完徐靓靓眼睛一亮，马上又来了动力。 “谢谢，我一定会好好的协助头工作。” 小魏笑笑：“快去吧，不然一会儿追不上头了。” 徐靓靓一惊，马上追了出去。 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猴子叹了一口气。 “初出茅庐不怕虎啊，竟然敢质疑头的决策，不过最让人惊奇的是头还没生气。” 小魏笑道：“靓靓性子单纯，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本来就是两个案子，现在杨延国和韩春静的案子还没头绪，头怎么能分身调查拐卖案呢？” 猴子戏谑的看着他：“这才认识几天啊，你就向着徐靓靓说话了？” 见小魏要急猴子马上说道：“不过我相信头，杨延国是人贩子，调查他的死因当然要从他的同伙下手，希望他们回来的时候能带回来有用的消息。” 小魏一想眉头蹙了蹙，也没继续想他刚刚的调侃。 “我们要做什么？” “继续调查呗。” 说着两人穿上外套也离开了警局。 第34章 捕获 徐靓靓追上辛凡的时候她正在用手机发信息，手机用的自然是杨延国的。 信息发过去之后辛凡就把手机关机了，徐靓靓因为刚刚的事情也不敢问她发的什么，只是坐在她的旁边，听她吩咐其他人开车。 “你的手机给我。”辛凡说道。 徐靓靓马上把手机递给她，也没问什么。 辛凡拿过她的手机快速的拨了一串数字，看向她。 “会说方言吗？” 徐靓靓颔首：“会一点。” 辛凡认真的看着她：“接通就说你要买保险，说你已经到了，问他在哪里，然后慢慢套出来地址，能做到吗？” 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安排任务，徐靓靓坚定的颔首：“能。” 话音一落辛凡已经拨通了电话，然后开了免提递到了她的面前。 过了好长时间，电话终于被人接通了：“哪位？”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被人故意压低了。 辛凡看向徐靓靓，点了点头，示意她说话。 徐靓靓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开口用方言说道：“你好，我是买保险的，有人介绍我来的。” “我知道，国哥已经跟我说了，你现在到哪里了？”那边的人好似放松了警惕，声音也高了几分。 “我已经到了他说的地方，你现在在哪里？”徐靓靓说道。 “我在五栋二楼，你直接上来就行，我在门口等着你。” 徐靓靓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只好看向辛凡。 辛凡马上拿出来笔记本写道：“装糊涂，骗地址。” 徐靓靓想了想，故意做出来一个疑惑的嗯声：“我到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楼层呀，你们是不是耍我呢？到底还做不做生意了？别以为我是乡下来的就好骗。” 徐靓靓故意用方言说道，声音提高，尖利着嗓子，听起来就是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 电话那边的人可能是真信了，马上说道：“我们不是骗子，你可能找错地方了？我重新把地址发给你。” “那好吧，快点。” 说完挂了电话，徐靓靓呼出一口气，看向辛凡。 “头，我演得怎么样？” 辛凡颔首：“不错。” 话音刚落徐靓靓的手机响了，是一条信息，发过来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之后，几人按照地址到了一居民小区，辛凡让人把车停在外面。 “我上过电视，人贩子可能会认出我来，你们进去抓人。” 徐靓靓一愣：“我带队吗？” 辛凡挑眉：“不行？” 徐靓靓被她看的有几分怀疑，但是又想证明自己，想了想马上点头：“可以。” 辛凡把对讲机给她：“会化妆吗？化的年纪大一点，带个队友假扮你弟弟，见机行事。” 辛凡一直在车上等着他们的消息，十分钟之后，对讲机突然响了。 “头，人贩子跳楼跑了！” 辛凡蹙眉，马上下车，跑到楼下正好和下楼的几人遇到。 “往哪里跑了？” 徐靓靓指了一个方向，辛凡吩咐道：“你们继续追。” 说完却往令一个方向跑去。 绕过几幢居民楼果然看见了一个疾跑的身影，辛凡直接追了上去。 发现后面有人在追，人贩子拼了命的往前跑，回头看了一眼，咒骂了一句，凭借矮小的身体麻溜的翻过一堵矮墙。 辛凡灭绝师太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身手矫捷的过了墙，人贩子以为她翻不过来，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看见她出现面露惊讶，细长的眼睛睁大，少了几分贼眉鼠眼的样子。 “你个臭女人，我认识你，刑警队队长是不是，听说你很厉害？反正我也跑不动了，我们打一架，今日不是你死就出我亡！” 话落竟然从怀里拿出来一把匕首，有二十几厘米长，泛着森冷的寒光，看来早就有所准备了。 辛凡眉头微蹙：“我劝你认罪伏法，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人贩子不屑的哼笑：“我为什么要认，今天干倒你，以后隐姓埋名照样过得逍遥，为什么要去监狱里过下半辈子！” 这时候徐靓靓和其他人已经赶了过来，徐靓靓一惊，想要掏枪却这队友拦住了。 “难道你不想看看队长的身手？” 徐靓靓担心辛凡，满脸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头万一受伤可怎么办。” 队友笑道：“不会的，看着吧，况且队长现在估计想打架发泄一下情绪呢。” 徐靓靓一愣，疑惑的看向辛凡。 只见辛凡半眯着眼，冷冷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贩子：“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人贩子哼笑：“是别无选择。” 说完大叫一声冲着辛凡砍了过去，辛凡灵巧的躲开一击，人贩子不给她任何机会，攻势越来越猛，全凭本能的乱砍，一点招式也没有。 辛凡又躲开，暗吟一声：“自找苦吃。”话落，直接一脚踢在了人贩子的膝盖上，趁他吃痛转移注意力，捏住他的手腕一使劲匕首就掉在了地上，发出“铮”的一声响。 “现在四周都是我的人，你觉得你能逃的出去？” 人贩子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完了，一下子红了眼，愤恨的看向辛凡，一跃而起，赤手空拳的的挥向辛凡的面部。 “小心！”徐靓靓惊呼一声，话没落又一声尖叫声起，竟然是人贩子被辛凡一拳打在眼上，直接倒在了地上。 辛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这点本事，算什么男人。” 人贩子被挑起了胜负欲，咬着牙爬起来，大叫一声朝着辛凡冲去，可是还没靠近她的身体就被一脚踹在了肚子上，整个人被踹出去好远。 人贩子不甘，抄起一旁的一截树枝朝着辛凡而去，这回是近了她的身，可是结局还是一样，他被卸了胳膊，打落了两颗门牙。 人贩子嗷嗷的叫着，辛凡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抬起脚把人踹出去。 “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做畜生的行当。” 说完看向一旁的队友。 “把人带回警局审问，让他把同伙都交代出来。” 徐靓靓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叫痛的男人，犹豫了一下。 “头，是不是要给他看一下医生？” “死不了。”说完一脸冰冷的离开了。 徐靓靓不解，一旁的队友小声道：“听猴子哥说过，头也是孤儿，可能是想到那些被拐卖的孩子了，不打这人贩子一顿泄气才怪，我都想打他一顿。” 徐靓靓暗惊，看向辛凡离开的方向，以前看着高大的背影，现在看来，突然觉得有几分孤寂，让人见了不由的想给她一个拥抱。 处理完人贩子，几人回警局，还带回了两个孩子，都是男孩，一大一小，大的只有三岁，小的才两岁，可能意识到自己安全了，不一会儿就被徐靓靓哄的睡下了。 第35章 他杀 两个被救出来的孩子身上都有或大或小的伤，猴子和小魏见了把人贩子骂了一顿，但是看见被架着进来，自己行走都有些困难的人，两人的气愤少了大半。 看来头已经收拾过了。 人贩子被带到了审讯室，辛凡交给徐靓靓去审问，半个小时之后，徐靓靓一脸挫败的走了出来。 “头，他不交代其他同伙，他们之间像是有什么协议一样。” “他说了什么？”辛凡问道。 “他只是交代了姓名，梁石正，今年三十岁，他说他只是出来打工的，闭口不承认自己拐卖孩子的罪。” 辛凡眸色深了深：“你们去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在家？” 徐靓靓颔首：“就他一个人。” 说完想到什么又说：“有一点很奇怪，当时我们伪装卖方，已经和他谈拢了，可是他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突然跳楼跑了。” 辛凡眯了眯眼睛：“知道是谁打来的吗？” 徐靓靓摇头：“不知道。” 辛凡想了想，对猴子说道：“把梁石正一家人的信息调查出来，一会儿给我送进去。” 说完拿过徐靓靓手里的记录本，直接进了审讯室。 梁石正在擦嘴角的血迹，看见辛凡进来身子大幅度的瑟缩了一下，双手放在胸前，一脸防备的看向她。 “你想干什么，你们不能屈打成招啊。” 辛凡在他对面坐下，冷冷的看着他：“你和杨延国认识多长时间了？” 梁石正防备的看着她。 “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回他的信息？”辛凡冷冰冰的说道。 梁石正不敢看她的眼睛，还要防备着她，视线只能乱飘，时不时的看她一眼。 “你被逮捕的时候接了一通电话，是那时候知道杨延国的死讯吧？” 梁石正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辛凡继续说道：“打那通电话的人，是谁？” 梁石正沉默不语，嘴唇紧紧的抿着，牙关紧闭。 “是楼名义吧。”不是询问，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梁石正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你……” 辛凡视线收了收，淡淡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一眼能识破你们的暗语？” 梁石正一怔：“楼名义？” 难道是他出卖了自己？那为什么还有给他打电话通风报信？ 看见他的神情辛凡已经猜到他心中所想，直直的看着他。 这时候猴子拿着一张纸进来，放在她面前又出去了。 辛凡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挑眉看向梁石正。 “听说你老家有一个妻儿，还有一个年近七十的老母亲，他们一直不知道你在做这个行当。” 梁石正惊讶：“这也是楼名义说的？” 辛凡但笑不语，梁石正瞪了她一会儿，神情逐渐无力。 协议里明明都说好了谁也不能出卖谁，没想到楼名义竟然把自己出卖了，还供出了他的家人，真是可恶！ “是，我跟楼名义还有杨延国一样，都是人贩子。” 辛凡递给他一张纸：“把你们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下来，我们要做证词。” 梁石正现在心如死灰，也没多想她话里的意思，拿起笔写了起来。 辛凡低眉看着他：“杨延国你了解多少？” 梁石正：“他的儿子死后是经由我的手买的替身。” 辛凡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想到杨鹏飞的出生证瞬间明白了。 杨鹏飞这个人是存在的，只是死了，后来的这个杨鹏飞只是原来杨鹏飞的替身。 梁石正没看到她眼里的惊讶，继续说着。 “他媳妇经常打他那个买来的孩子，他知道后就打他媳妇，每次都往死里打，所以他媳妇很有可疑。” “你觉得杨延国的死是他老婆做的？”辛凡问道。 梁石正嗯了一声，瞥了她一眼：“当年他儿子出车祸是因为他老婆没看好孩子，他心里一直记恨，杨延国这人虽然做了我们这个行当，但是也是我们逼的，他对孩子一直很好，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辛凡心里暗惊，他和杨延国的邻居说的不一样。 “杨延国是哮喘病死的。”辛凡说道。 梁石正一愣：“是吗，看来我猜错了，本来还想将功赎罪呢，没想到没帮上忙。” 辛凡面无表情：“想将功赎罪，那得看你怎么交代那些孩子的下落了。” 梁石正看了她一眼，再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辛凡离开审讯室，观察室里的三人马上迎出来。 “靓靓继续跟进拐卖案，你们两个进来跟我开会。”辛凡吩咐道。 办公室，猴子疑惑道：“头，刚刚梁石正的话我们都听见了，有一点很奇怪啊。” 辛凡看了他一眼：“他的供词和邻居的说法有出入。” 猴子颔首：“我觉得这个梁石正不能相信。”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邻居们都误会了。” 估计杨延国打韩春静的时候邻居听见了动静，所以他们以为打杨鹏飞的人也是杨延国。 小魏疑惑：“杨延国是因为哮喘病死的，排除他杀，韩春静一直深居简出，也没什么仇人，谁会对她下手呢？” 楼名义虽然和杨延国有争执，但是也不至于杀死韩春静，张铁柱也有证据排除自身嫌疑，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对他们夫妻两人下手呢？ 电话这时响了起来，是秋杨打来的，辛凡马上接了，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挂掉电话的时候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激动。 “或许杨延国的死也是谋杀。”辛凡说道。 话落猴子和小魏惊了，马上跟上她去了法医鉴定部。 辛凡到了直接找到秋杨。 “发现了什么？” 都已经下午了，秋杨还没吃午饭，捧着泡面吃得正香。 “等一下。”秋杨把嘴里的泡面咽下去，“我们在韩春静的的指甲发现了一丝血迹，不是她自己的。” “谁的？”辛凡着急的问道。 “杨延国的。”秋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杨延国的头皮上发现了一丝伤口。” 辛凡眼睛半眯：“韩春静死之前和杨延国发生过争执？” 可是杨延国的死亡时间是在韩春静之前…… 突然想到张铁柱说过的一句话辛凡一愣。 张铁柱是在救助站门口遇见的韩春静，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救助站？难道是她拿走了杨延国的呼吸器，导致他哮喘发作死亡？ 辛凡脸色深沉，秋杨又吃了一口面。 “还有一个重要的发现。” 辛凡看向他：“说。” 秋杨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想怎么开口表达。 “嗯……我们在杨延国的生殖器上发现了不属于韩春静的大量dna。” 辛凡挑眉：“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和别人发生过关系，过去时间久的话我们也不可能轻松的采集到，意思就是昨天他死之前和其他女人发生了关系。” 第36章 被公布 听着秋杨的话辛凡眉头微蹙，神色有几分怪异。 “怎么了？”秋杨问道。 辛凡蹙眉：“杨延国是昨天上午死的，韩春静上午在救助站出现过，但是杨延国却和其他女人发生了关系……” 嘟囔着是辛凡眼睛眯了眯，秋杨笑了一声。 “这还不好理解，杨延国和其他女人搞事情的时候被他老婆捉奸了呗。” 辛凡恍然：“所以韩春静是在救助站和杨延国发生了争执，指甲里不小心留下了杨延国的一丝血迹，并且在杨延国哮喘病复发的时候拿走了呼吸器。” 秋杨颔首：“说不定还痛打了小三，以至于小三产生了恨意，把她杀了。” 辛凡半眯着眼睛，眉头微蹙：“dna是谁的？” 秋杨摇头：“本来以为会有些困难，但是没想到在dna库里一找就找到了。” 顿了顿，秋杨把一份报告递给她：“程芸，她弟弟丢的时候登记过dna信息。” 程芸？ 辛凡在脑海里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心里的疑点慢慢的被解开。 为什么杨延国的办公室从是外面被锁上的，为什么会让没有什么能耐的杨延国做副站长…… 如果程芸爱杨延国，对于害死自己喜爱人的韩春静自然会有恨意…… “头，程芸买了下午六点出国的机票。”猴子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早就拿出平板调查了程芸的行踪。 辛凡眉头一皱：“现在几点了？” “五点五十，怕是现在已经登机了。” 辛凡脸色难看：“打电话给海关，确认她是否已经登机。” 猴子马上打电话确认了，结果还是晚了。 辛凡气的想摔东西：“想办法联系她的家人，问清她的去处。” 小魏说道：“刚刚已经打过了，她的家人说她只是出差，后天就回来。” 猴子颔首：“我刚刚确认了一下，她确实买好了回程的机票。” 辛凡眉眼眼的气焰少了几分：“盯紧点，等她落了飞机就给她打电话。” 猴子颔首，秋杨安慰道：“别紧张，先回去睡一觉，现在着急也没用。” 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我反正是得回去睡一觉了。” 辛凡只觉得头痛，哪里有心思回去睡觉，晚饭只是凑合着吃了，这个关头她不下班猴子几人也不敢离开，只好陪着她熬着。 两个小时之后，辛凡离开办公室：“你们都回去吧，都在这里也没用。” 徐靓靓看着她：“那你呢？” “我梳理一下案子就回家。”说完回了办公室。 徐靓靓还想说什么，猴子拦住她。 “别劝了，没用的，头估计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她现在需要静一静。” 徐靓靓也没再说什么，收拾了东西和猴子几人下班了。 办公室里，辛凡看着黑板上的线索，眉间的阴沉一直没有消散。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辛凡瞥了一眼，看见猴子的来电显示疑惑的蹙了蹙眉。 “有事……” “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猴子打断了她的话。 “好消息是什么？”辛凡以为是程芸有消息了。 “好消息是现在全国都知道你是冷家的大少奶奶，而且表示衷心的祝福。” 辛凡整个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猴子又继续说道：“坏消息是你打梁石正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言论有些不好。” 辛凡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打开了电脑，热搜前两名，一个是关于冷家大少奶奶，一个是关于刑警队长打人。 把视线在第一个上停留了一会儿，辛凡直接点开了第二个。 视屏拍的不清楚，还被人恶意剪辑了，掐头去尾，没有梁石正拿刀子攻击她的那一段，直接从她还击的那里开始。 没听见她说话，猴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梁石正被人打了马赛克，要是现在声明他的身份话能证明你的清白，但是肯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没抓获的那些人贩子肯定会逃跑。” 辛凡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暗暗咬牙。 “不用解释，等梁石正团伙所有人都落网了以后再说。” 挂了电话辛凡还没喘口气，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局长打来的。 “辛凡，到底怎么回事？”不等辛凡就解释局长直接问道，语气严厉，显然是对这件事情很生气。 “视屏被人做了手脚，而且我打的那个人是人贩子，现在他的团伙还没落网，所以暂时不能辟谣。” 手机那边静了一会儿：“原来是这样，只管暂时委屈你了，但是还有一件事要问一下。” “您说。” “你真和冷司寒结婚了？” 八卦的语气，隔着听筒都阻挡不住。 “是。”辛凡无语道，“局长我还忙，先挂了。” 说完不等那边说什么马上挂了电话，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恶意言论更是无语。 “丢人民群众的脸。” “滥用职权。” “垃圾。” ……各种难听的话，不仅把她骂了，还有人顺带侮辱她的职业，竟然还有人猜测她是因为冷家的关系，走后门才当上的刑警队的队长。 看了一会儿看不下去了，冷笑了一声关上了电脑，没想到一抬头看见了一个身影立在门口，吓了一跳，看清那张冷峻的脸才定下心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声，吓我一跳。” 冷司寒敲了敲玻璃门，打了一个迟到的招呼。 “回家吗？”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原本打算梳理一下案子的，没想到被两个消息弄的一点心思也没有了。 “爷爷回去了吗？” “都走了。” 冷司寒看着她收拾完，转身往外面走去。 两人并肩离开警局，辛凡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突然想到中午的情形，这才明白他们中午是被人偷拍了。 想到还没看那条新闻的内容，辛凡拿出手机，看见被偷拍的照片愣了一瞬，就连脚下的步子都顿了一下。 照片上的冷司寒嘴角含笑的看着她，直到目送她进了警局才离开。 那样的微笑，是他在媒体前，甚至她都没亲眼看见过的微笑，满眼爱意，温柔缱绻，说不清道不尽的……爱意？ 八卦记者偷拍还带p图的吗？ 冷司寒低头正好看见她的手机屏幕。 “打人的事我会解决。” “我不是无缘无故打人的！”辛凡本能的解释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 “现在不能解释，过两天再说吧。” 冷司寒淡淡嗯了一声，辛凡有些意料不及，看向他的视线都有些怪异。 第37章 洗澡 辛凡不可思议的看着冷司寒，没想到他能回答自己。 “怎么了？”冷司寒看着她，疑惑的问道。 跟他对视上辛凡莫名想起来网上那张照片上他的微笑，愣了愣，赶紧移开视线：“没事。” 最近冷司寒越来越奇怪了，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想到什么辛凡看向他：“关于我们的新闻，对你有影响吗？” 两人当时结婚的时候，还是他提出来的要暂时隐婚，虽说前几天他无意说出已婚的消息，但是并没有说对象就是她，毕竟他们以后是要离婚的，到时候他想娶谁就娶谁，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再婚，可是现在媒体把她的身份曝光了，以后若是离婚，又多了一重考虑。 冷司寒以为她是想让他出面否认新闻，马上说道：“没影响。” “这样啊。”辛凡说道。 既然他都已经说没事了，辛凡也不再替他担忧。 几分钟的路程一会儿就到家了，一进门就看见钟姐笑着迎出来。 “少夫人回来了，晚饭吃了吗，我马上让人去热饭。” 以为今天钟姐会和老爷子回去，看见她辛凡郁闷了一会儿，郁闷过后随即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说完上了楼，钟姐把要跟上的冷司寒拉住，辛凡假装没看见她的动作，关上电梯把空间留给他们。 “少夫人看见新闻了吧？说什么了？” 冷司寒看向钟姐，眯了眯眼睛。 “偷拍的人是钟姐安排的？” 钟姐笑笑：“我是替你着急，少夫人的身份早就应该曝光了。” 冷司寒没说什么，钟姐继续问道：“少夫人看见新闻生气了吗？” 冷司寒淡淡的摇了摇头。 钟姐笑道：“没生气就好，那就说明少夫人不排斥少爷你，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总有一天少夫人会明白少爷你的心意。” 冷司寒淡淡的嗯了一声，想离开又被钟姐拽住了了。 “关于少夫人那条打人的新闻，少爷是不是要帮忙抹除一下？” 冷司寒摇头：“涉及到案子，我不方便插手。” 见他要离开钟姐也没说什么。 楼上，辛凡去洗澡了，出来看见冷司寒已经回来了，疑惑的问了一句。 “钟姐找你说什么？” “新闻的事。” 他没细说的意思，辛凡也没继续问下去。 过了一会儿，冷司寒去了浴室，钟姐敲门进来了，看见辛凡正靠在床头看资料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少夫人，少爷去洗澡了？” 辛凡没错过她眼里闪过的一丝不悦，心里疑惑，看了一眼浴室。 “刚刚进去，钟姐是有事找他吗？” 钟姐眉头蹙的更明显了：“少夫人怎么可以让少爷自己去洗澡，他胳膊上有伤，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辛凡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怎么办？” 这下换成钟姐被她说愣了，直直的看了她一会儿。 “少夫人去帮少爷吧。”钟姐颇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 进去帮他？ 辛凡愣住了，眨眨眼：“您先出去吧，我一会儿……进去。” 钟姐却站在原地不动了，只是看着她，叫了一声：“少夫人。” 听着她故意压低嗓音的三个字，辛凡知道她是生气了，犹豫了一会儿，下了床往浴室走去，回头看了一眼，钟姐正站在原地看着她，根本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难道她今天真的要进去给冷司寒洗澡？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冷司寒会不会把她踹出来？ “少夫人还有事？” 见她不行动钟姐有些不耐烦了，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实质一般，直接推着辛凡打开了浴室的门。 冷司寒在里面洗澡，还没把衣服脱掉，听见外面的动静探出身子来，看见辛凡愣了一瞬，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不用管我，我是被钟姐逼进来的，你继续。” 害怕钟姐会站在外面，辛凡压低嗓音说道。 冷司寒咳了一声，解皮带的动作一顿。 “那个……我可能真的需要你帮忙。” 辛凡眉头一紧：“是碰到胳膊上的伤口了？” 说着往里面走了两步，意识到他现在可能已经脱了衣服，马上停下了脚步。 “帮什么忙？” 浴室和外面的洗刷间就只隔着一张磨砂玻璃，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身影，辛凡看得不自在，马上转过了身去。 “我一只手没法脱衣服，洗不了，你进来帮我一下。” “怎么帮？” 辛凡下意识的说道，说完听见里面咳了一声，好像也很不自在。 “……还是我自己来吧。” 话刚说完辛凡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嘭”的声响，像是脸盆掉在地上的声音。 辛凡觉得心脏也受到了那声音的影响，咚咚的不停的跳了一会。 “怎么了？” “没事。” 冷司寒说道，声音有些打颤，像是在隐忍痛苦一样。 辛凡听着声音不对劲，心里一惊，也没多想马上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只见冷司寒衣衫半解的站在浴池旁边，浴池台子上面放着干净的睡衣，脚下扣着一个盆子，水都洒在了他的裤腿上，盆子里的毛巾也掉了出来，湿哒哒的扣在他的脚上。 冷司寒觉得此时的自己狼狈极了，有些不想让她看见，眉头蹙起。 “你先出去，我自己可以。” 辛凡看了一眼他的眼色，见他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哪里还能扔下他离开。 “不然一会儿洗，先出去看看伤口。” 冷司寒也不想硬撑着，手臂确实疼的厉害，应该是不小心上碰到伤口了。 冷司寒点了点头，跟着她出了浴室。 出来看见钟姐已经不在了，辛凡松了一口气，要是钟姐看见冷司寒这幅样子，不知道会把她骂成什么样子。 庆幸之余拿出医药箱帮冷司寒处理了伤口，辛凡犹豫了一下。 “还洗吗？” 冷司寒颔首：“我自己可以。” 本来还想让她帮忙的，可是想到要是开了口被拒绝了，还被看穿了心思，以后都没脸见她了。 想着脸色沉了沉，快步往浴室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辛凡愣了愣，刚刚他是生气？ 一时捉摸不透，不过最终她还是不放心，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你先自己擦一下……一会儿我进去帮你擦后背。”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里面的声音，辛凡以为他又出意外了，刚想推门进去，里面的人终于说话了。 “知道了。” 辛凡松了一口气，离开浴室门口回到了房间。 五分钟之后，冷司寒从浴室出来，光着上半身，手里拿了一条湿毛巾，递给辛凡。 “帮我。” 辛凡把视线快速的从他的上半身移开，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是来自本能反应的紧张。 意识到自己的心态辛凡暗暗警告了自己一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 第38章 大魔王的女人 辛凡快速的给他擦完，背过身去赶紧上了床。 “洗完了就睡吧，别感冒了。” 她没看见的是在冷司寒背过身去的脸，红得看不见原来的肤色了。 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尴尬，冷司寒赶紧穿上了衣服，直接关上了灯，一边摸索着上了床。 辛凡那一丝丝害羞的劲一会儿就过去了，脑子里面想的都是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电话惊醒的，辛凡看了一眼也被吵醒的冷司寒，拿了手机去了阳台接。 “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徐靓靓顿了一下，歉意的说道：“头，没打扰你睡觉吧？” “已经醒了，有什么事？” “今天凌晨我们把梁石正供出来的所有人贩子都抓住了。” 辛凡嗯了一声：“写份总结报告，今天下午交给我。” 说完看了一眼时间：“一会儿警局见了细说。” 冷司寒已经起床了，看见辛凡从阳台进来收回视线。 “要去上班了？” 辛凡摇头：“吃了早饭再去。” 钟姐看见两人一起从楼上下来笑眯眯的迎上去。 “早饭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不用麻烦了，随便做点就行。”辛凡说道，顺便看了一眼冷司寒。 冷司寒也在看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辛凡率先移开视线。 “我跟她一样。”冷司寒说道。 钟姐打量着两人，心里难免有些失望。 都这么长时间了，少爷和少夫人怎么看起来还跟陌生人相处一样，一点夫妻间的感觉也没有，两个没情商的人在一起真让人犯愁。 想着看向辛凡：“现在外界都知道少夫人和少爷的婚事，少夫人觉得是不是要把婚礼补办一下。” 辛凡蹙眉：“婚礼？”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还是钟姐的意思？ 她和冷司寒以后可是要离婚的，用不到大张旗鼓的举办婚礼吧。 想着看向站在一旁的冷司寒，他却只是冷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来一丝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现在工作忙，过段时间再说吧。”见他不说话辛凡只好开口拒绝道。 钟姐有些失望，还想说什么，一直没说话的冷司寒说话了。 “吃饭吧。” 钟姐看了他一眼，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招呼佣人开始布置早饭。 吃了早饭见她要走，冷司寒想跟上，可是收拾好出门的时候辛凡已经不见身影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冷司寒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警局，徐靓靓看见辛凡过来马上迎上去。 “头，人贩子已经落网，但是他们对于以前拐卖过的孩子都持沉默的态度，每一个人交代孩子的下落，这该怎么办？” 辛凡从她手里拿过人贩子的供词看了一眼。 “能怎么办，他们为了减少自己的罪行，当然不会说出来自己贩卖过多少孩子。” 徐靓靓觉得气愤，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张铁柱昨天申请了让杨鹏飞的抚养权，但是他的收入情况，连他自己也养活不了，别说养活一个孩子了。” 说着笑道：“不过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杨延国的邻居，就是他对门，她竟然愿意暂时收养杨鹏飞，这样一来杨鹏飞也不用去孤儿院了。” 辛凡挑眉：“她自己没孩子？” “有个女儿，和杨鹏飞一样大，几年前和丈夫离婚了，拿到了不少的分手费，而且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养活两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辛凡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有个女儿？上次去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徐靓靓摇头：“可能没在家吧。” 辛凡也没多想，直接去了办公室。 她害怕了钟姐总是故意撮合她和冷司寒，即使警局不忙她中午也没回去，在警局里对付了两口吃了。 “头，警局外面现在全是记者，大概是因为你打人的事来的。” 辛凡刚吃完饭猴子就跑了进来，一脸着急的说道。 辛凡眉头微蹙：“没辟谣吗？” 人贩子都已经落网，梁石正的身份也可以曝光了，完全可以证明她当时是自卫并抓捕罪犯的行为，怎么还有人抓着这事不放？ “还没来得及呢。”猴子沮丧道。 说完拿起平板开始发布消息。 辛凡捏了捏额头：“让他们在外面耗着吧，不用管他们。” 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过了没一会儿，猴子跑进来。 “头，打人的事情是解释清楚了，但是言论并没有终止，好像还愈演愈烈。” 辛凡蹙眉：“说什么？” 猴子看着她的脸色，犹豫了一会儿：“就是说你暴力，说你……” “直接说。”见他犹豫辛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他们说你不配做冷家的少夫人，还有人曝光了你的身世，反正说的很难听。” 见他支支吾吾辛凡也不问他，索性打开手机自己去看。 看着网上的言论辛凡才知道猴子说的有多委婉，这话骂的，甚至都有人说她心机，勾引冷家大少爷，还有人说她胁迫冷司寒娶她，还把她是孤儿的身世都曝了出来，反正骂的是各种难听的言语。 辛凡觉得无语，脸色沉了几分，猴子见了以为她生气了，急的头上都冒了汗，但是不知道怎么安慰。 辛凡把手机收起来：“不用管。” “可是不管的话对你的影响也不好啊。” 辛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说了不用管，去忙你的吧，上班时间别没事盯着八卦新闻看。” 猴子为她着急，但是听见她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湖边别墅，冷司寒看了新闻脸上乌云密布，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机，手上的青筋恐怖的吓人，直到手机响起来，才恐怖的气氛才结束。 来电显示是王秘书，冷司寒接了起来，接完脸色更难看了。 冷司安！ “给方鸣睿找点麻烦，不用隐藏身份，让他们知道，谁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王秘书在电话那边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捏了一把汗，心道这大小姐惹谁不好，竟然去招惹总裁夫人，不知道她身后还有个大魔王吗？ 而且这大魔王还是个极其护短，睚眦必报，报起来六亲不认的人。 第39章 谎言 辛凡一整天都待在警局，到了晚上也不愿回去，想到钟姐只觉得身心俱疲，只给冷司寒发了一条信息。 “有工作，晚上不回去。” 以前有工作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加班，今天跟他说一声只不过是怕钟姐不知道，让他来警局接她。 只是辛凡不知道的是，每次冷司寒来接她下班，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并非是别人逼迫。 冷司寒在想办法给方鸣睿找麻烦，不想让辛凡知道自己背地里的手段，觉得她不回来正好方便他做事。 第二天，猴子一早就来了警局，知道辛凡昨天一晚上没回去愣了一瞬。 “头还在因为网上的事情伤神？” “没有。”辛凡抬头看向他，“程芸回国了吗？” “今天凌晨的飞机，估计快到了。”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我们去机场。” 小魏正好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机场。 “头，既然程芸敢回来，一说明她不怕，二个有可能是我们分析的有错，她或许不是杀害韩春静的凶手。”小魏疑惑的说道。 辛凡颔首：“问问就知道了。” 在机场等了一会儿果然看见程芸走了出来，看见他们程芸笑着走到他们身边。 “辛警官找我有事？” 她大方得体的打招呼，眼里丝毫没有慌乱。 辛凡仔细的看着她的表情：“关于杨延国和韩春静的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程芸愣了一瞬，随即笑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了。” 辛凡没完拒绝，几人找了一间咖啡馆坐了下来。 程芸坐在辛凡的对面，面露微笑的看着她。 “你们找到我，已经猜到我和杨延国的关系了吧？” 辛凡没想到她这么直接，顿了一瞬。 “杨延国死的那天其实你在救助站，是不是？” 程芸颔首：“是，我在，而且亲眼目睹了他的死亡。” 辛凡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程芸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木然的看了一眼窗外。 “我是真的喜欢他，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我觉得我遇到了对的人，即使知道他已经有了老婆孩子，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喜欢他，所以我建立了救助站，让他以副站长的名义留在我身边。” 说着程芸喝了一口咖啡，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他不是不明白我的心思，我有钱，又年轻，他没理由不喜欢我，水到渠成我们就在一起了，一直持续了四年，直到前段时间被楼名义发现，他威胁我们，杨延国跟他打了一架，期间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两个是人贩子，也知道杨延国是一直在利用我伪装他的身份，我喜欢他，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忘掉真相。” “但是我总是想到被拐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弟弟，我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我决定放纵最后一次，然后跟他分手，可是就在最后一次的时候他老婆竟然去了救助站，撞见了我们的奸情，我亲眼看着他殴打他老婆，我没见过那样暴力的杨延国，我害怕了，直到他犯了哮喘，被她老婆拿走了呼吸器死去，我都没反应过来。” 辛凡眯了眯眼：“所以他那天够的不是呼吸器，而是你。” 程芸自嘲的笑了笑，脸上划过一丝悲戚：“是，他死的最后一刻竟然在跟我道歉。” 辛凡挑眉：“之后呢？” “之后是我锁了他办公室的门。”程芸呼出一口气，看向她，“你想问我有没有对韩春静动手是不是？” 辛凡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我没有，因为我没资格恨她，更没资格动手。” 程芸一脸平淡，看着辛凡，眼里毫无畏惧。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韩春静死的？”辛凡问道。 “杨延国死之后，我想当面跟韩春静道歉，到她家的时候只看见她儿子抱着邻居家的小女孩蹲在门口，身上满是鲜血，被邻居带回了她家里，我那时候才知道韩春静死了，我是最后见他们夫妻的人，我怕惹祸上身，所以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看向辛凡的眼睛：“我说的都是真的。” 辛凡看了她一会儿：“希望时刻保持联系，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有什么帮忙的希望你能随时配合。” 程芸颔首：“自然是。” 她看了一眼时间：“我还有重要的事，失陪了。” 见她走远了猴子嘀咕道：“头觉得她说的可信吗？” “谁知道。”辛凡叹气道。 说完看向猴子：“不过她给我们提供了一条十分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小魏和猴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杨延国的邻居，她说谎了，韩春静出事那天她在家，根本不是她口中所说的上了一天的班。” 说完辛凡拿起笔记本：“走吧。” “去哪里？” “邻居家。” 杨延国的邻居叫金悦，看见辛凡他们进来先是愣了一瞬。 “警官有事吗？” 见她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辛凡往里面看了一眼。 “我们能进去吗？” 金悦犹豫了一瞬，笑道：“当然可以了。” 说完让出来门口的过道，请三人进去说话。 给他们倒了水，金悦在他们对面坐下来。 “警官抓到凶手了吗？” “还没有，不过现在有些疑问需要解决。”辛凡看着她说道。 金悦移开目光，低头揉了揉自己的手，笑道：“警官有什么要问我？” 辛凡在客厅里巡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一个禁闭的卧室门上。 “听说你收养了杨鹏飞和你女儿作伴？” 金悦颔首：“他们两个一样大，在一起上学也是伴。” “现在学校已经放假了吧，怎么没看见他们？” 金悦不着痕迹的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看向辛凡：“出去玩了，现在不在家。” 辛凡颔首：“既然他们不在那就由你来回答我们的问题吧。” 金悦笑着点头，但是眼神里一丝笑意也没有，还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春静出事那天你在哪里，做什么？” “韩春静出事那天？”金悦重复道，随即笑了笑，“那天我在上班，根本不在家里，是下班回来之后才发现她出了意外。” 跟那天说的差不多，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和当时的一模一样。 第40章 巴掌 辛凡眯了眯眼睛，看着她：“韩春静出事那天你的女儿在哪里？” 金悦怔了怔，笑道：“那天她去外婆家了。” “可是有人看见她和杨鹏飞在你家门口，然后被你请到了家里。” 辛凡说道，直直的看着她。 金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张了张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天我女儿不在家，我也不在，肯定是别人看错了。” 辛凡看了一眼猴子，他马上把平板拿出来递到金悦面前。 “这是你们公司的出勤记录，那天你休假，根本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上了一天班。” 金悦脸上的慌乱越来越明显，辛凡看在眼里。 “所以那天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金悦看向她，马上摇头：“可能是我记错了，我那天是没上班，但是我也不在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要忙，请你们离开。” 说完站起来看着三人，一副送客的姿态。 辛凡看着她没说话，站起来往外面走，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下来，看向她。 金悦被她看得往后退了两步：“还有事吗？” “没了，不过我们还会再来的。” 说完真的离开了。 “头，这个金悦看起来在说谎。”猴子说道。 小魏颔首：“我都看出来了。” 说完看向辛凡：“所以她很可疑。” “可是她不说实话。”辛凡叹道，看了一眼时间，“回警局。” 车上，猴子刷着网上的新闻，看见骂辛凡都举报了一个遍。 无意中点开一个视频，也是关于辛凡的，不过是跟她办的案子有关。 画面上是个打扮朴素，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带着一个圆边眼镜，故作老成的蹙着眉头。 “夫妻两人连接死亡，妻子被人割喉，丈夫在工作岗位发病去世，是巧合吗，相信大伙跟我一样好奇，但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是辛凡，她最近是频现黑料，也不断的拉低了大家的好感度，所以对她的办案能力大伙也是表示深深的质疑，靠她的办案的话，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解开真相，所以今天我亲自来到了案发地点，死者杨某和妻子韩某的住处，一探究竟。” “开始我们想采访一下杨某的儿子，不过被收养他的金某拒绝了，可能是为了孩子着想，所以我们找到了杨某附近的邻居，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镜头一转，画面上出现了一个老太太，对着镜头显得有些慌乱，不过看出来在很努力的压制。 “奶奶，不用紧张，我就问您几个问题，事发当天你有听见什么动静吗？”女记者问道。 老太太点头：“听见了，上午我还听见杨*打他儿子来着，没想到中午就死了，真是造化弄人，我们这里的人都说是报应，谁让他总是打老婆孩子呢，邻居们都猜测是杨*杀了他老婆。” 老太太八卦的说着，记者是一脸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以为自己得到的是别人都不知道的真相。 更可笑的是下面的评论，都一致以为凶手就是杨延国。 “这年轻人真是无聊，以为侦探是这么容易做的吗，年纪轻轻的不去上学，出来胡闹！” 说完关上了平板，看向辛凡。 “我真是生气，几年前头破案的风光事迹他们是不是都忘了，现在竟然以这样的方法来嘲讽头，这根本就是无理由的黑，别让我知道是谁，小心黑进他的账户，搞死他！” 辛凡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敢做犯法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猴子撇嘴：“我就是说说而已，谁让他们那样说你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不用理会他们，谁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说完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平板，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老太太说那天上午听见了杨延国打孩子？” 猴子颔首：“是这么说的，还说韩春静是杨延国害死的，真是无知，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就乱说。” 事实不是杨延国害死了韩春静，而是一向受虐的韩春静害死了杨延国。 现在的人有了发言的自由，却没有为自己言乱负责的自觉。 小魏最先看见辛凡的表情，疑惑道：“头在想什么？” 辛凡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到了警局，徐靓靓正在对人贩子的案子做最后收尾，看见他们进来迎了上去。 “头，有人找你，在你办公室。”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往办公室看去，只看见一个背影，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方鸣睿怎么会来这里？ 辛凡不想见他，但是不见又像是在故意逃避，想了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办公室。 方鸣睿和冷司寒冷硬的气质不同，他长了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总是散发一种让人误会的温柔。 听见动静方鸣睿转过身来，看着她不说话，眼里是辛凡看不明白的情绪，只是他暗暗打量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 “方先生怎么来警局了？” 辛凡主动打断了尴尬，一声“方先生”，把两人之前的关系撇的一清二楚。 方鸣睿看着她，低了低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眼里的温和一扫而光，满是厌恶。 “辛凡，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当时我甩了你，是我对不起你，现在知道我和安安要结婚了你一定不开心，但是你要是恨直接去找我，别利用冷司寒的权势在背后玩阴的。” 辛凡被他说的一愣，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但是听见他这样说自己，心里还是极其的不顺。 “什么意思？”辛凡蹙眉，眼神带着嫌恶。 方鸣睿怔了怔，随即冷哼道：“别装糊涂了，方氏被冷司寒搞的一天损失了几个亿，你说你不知道，鬼才相信！” 说着走到辛凡身边，一脸阴鸷，竟然抬手就要打人。 辛凡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生生挨了他一巴掌，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方鸣睿也没想到她没躲，一时间也愣住了。 以她的身手躲开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她为什么不躲？难道她还喜欢自己？ 方鸣睿直直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强行压了下去。 “方鸣睿！”辛凡暗暗咬牙，“马上滚。” 方鸣睿回神，怒气冲天的看着她：“让冷司寒收回对方氏的攻击，马上！” 辛凡蹙眉，眸子里少有的迸发出了怒意，让被盯上的人背后生出一层冷汗。 “收手？没搞到你给我下跪认错，为什么要收手？” 既然他认为是她动的手，那就好好玩一玩，新账旧账一起算！ 第41章 血迹 方鸣睿怔怔的看着辛凡，眼里满是失望。 “你终于承认是你做的了。” 辛凡冷笑：“反正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认定是我做的了，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废话。” 方鸣睿直直的看着辛凡，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一眼。 “真的是你做的，为什么，难道你是因为我要和安安结婚了要报复我？” 辛凡嘲讽一笑：“别自作多情了，之前我是年纪小，不懂爱情，以为对你的一点特别就是所谓的感情，现在你跟我没关系了，你结不结婚，跟谁结婚都对我没有影响，也跟我没有关系。” 说着揉了揉胀痛的脸颊：“在我叫人之前马上滚出去。” 方鸣睿往外面看了一眼，小魏和猴子已经挽起袖子站在了门口，死盯着他，像是看犯人一样，眼里满是愤怒。 “让冷司寒收手，算……算我求你了。”方鸣睿咬着牙说道，说着求情的话，眼睛却是想要把人看穿一样。 方氏才到他手里不到一年，若是这个时候出了差错，爸爸估计得剥夺他的继承权。 想着方鸣睿要更加坚定的看向她：“放过方氏集团，我答应任何要求，包括和冷司安分手。” 她对自己这样，一定是由爱生恨，只要先稳住了她，再慢慢想办法，但是得让安安委屈了一下了。 辛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见他的话嫌恶的蹙了蹙眉头。 “就算是我想搞垮方氏，那也只是纯粹的恶心你，别把我跟你们两个混在一起，我嫌恶心。” “那你到底让我做什么才能放手！” 辛凡觉得好笑：“我早就放手了，放不开的人是你，方先生。” “你……” 方鸣睿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办公室外面，秋杨拿着报告过来，看见猴子和小魏一脸警惕的看着办公室里面，疑惑道：“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刚刚有一个男人进来找头，还打了头一巴掌。”猴子气愤的说道，恨不得马上冲进去跟那人打一架。 秋杨一愣，马上拨开两人，看清站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平和的眸子乍然燃起一团火，径直推开门冲了进去。 方鸣睿盯着辛凡，脸颊突然一痛，整个脑袋一整轰鸣，看到红着眼睛的秋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揍了一拳。 “秋杨，你干什么！” 秋杨狠狠的盯着他，眼神犀利。 “我干什么？老子还想问你干什么呢。” 说完扭头看向辛凡，视线在她红了一片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他哪只手打得你？” 辛凡知道他要做什么，没阻止他的恶行，反而指了指方鸣睿的右手。 “右手是吧。” 说着又看向方鸣睿：“她也是你能打的人？” 见他挽起了袖子方鸣睿吓得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这里是警局，不是你胡来的地方。” “胡来？”秋杨冷笑，“打你不是胡来，是正义！” 说着一拳又招呼了过去，方鸣睿躲开，庆幸的松了一口气。 秋杨怎么说也跟辛凡混了这么多年，打架虽然比不过她，但是对付一向养尊处优的方鸣睿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方鸣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就被揍了一拳，身子还没站稳手上又传来一阵刺痛。 “啊！” 办公室里想起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方鸣睿恶狠狠的看着两人。 “辛凡，快点让他住手，不然我跟你没完。” 辛凡冷冷的看着他：“他看你不顺眼想打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鸣睿没想到她会是如此无赖的反应，一时之间不知道个说什么。 “你……” 话没说完又被人打了一巴掌，嘴角都渗出了血迹。 “你们……” “好了，打够了，赶紧滚吧，但是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我会一字不漏的告诉冷司寒。”秋杨看着他眼里的惊恐笑道，“怎么，害怕了？” “也是，以冷司寒护短的性格，肯定饶不了你，况且你今天打的还是他老婆。” 秋杨冷笑：“自求多福吧，与其来质问辛凡，还不如自己想想到底哪里得罪了冷司寒。” 说完看向辛凡，忽视方鸣睿的存在。 “刚刚发现一件重要的事。” 辛凡瞥了一眼方鸣睿，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什么事？” “韩春静胸前不属于她的那块血迹，你还记得吗？” 辛凡想了想：“听你提起过，怎么了？” “匹配到了dna一致的人。” 辛凡一愣：“是谁？” 方鸣睿见两人完全忽视了自己，竟然说起来其他的事情，心里觉得被羞辱了，一时忘了刚刚的教训，站起来恶狠狠的看着两人。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别太过分。” 秋杨看向他，不悦的蹙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说着挥了挥拳头，警告道：“马上滚。” 脸上和手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受到的暴打，但是就这样离开的话又显得自己很狼狈。 “辛凡……” “马上滚！”辛凡一心想着案子，没心思来应付他，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说完见他还要说什么，对门外的猴子和小魏招了招手，等待了已久的两人马上冲了进来。 “头，有什么吩咐？” “把人扔出去。” 说的毫不留情，猴子和小魏也丝毫不留情，架起人抬着出了办公室。 秋杨气道：“他来找你做什么的？” 辛凡叹气：“别提他了，倒胃口，快点说你发现的东西，韩春静胸前的血液到底是谁的？” 秋杨把鉴定报告扔到她面前。 “谁都想不到的人，金秋月。” 辛凡蹙眉：“金秋月是谁？” “金秋月你不知道不奇怪，但是她母亲你一定知道。” 秋杨顿了顿，辛凡奇怪的挑眉：“难道是金悦？” 秋杨颔首：“就是她。” 辛凡眉头紧蹙，脸色暗了暗：“案发当场金秋月在场。” 秋杨颔首：“所以你怀疑她？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杀人，要是说金悦是凶手我还可能相信” 辛凡没听他说什么，自己嘀咕道：“若是这样说来，金悦之前一系列的行为就说的通了。” 猴子和小魏正好扔人回来，辛凡马上吩咐道：“把金悦传到警局来，尽快。” 秋杨疑惑：“你也觉得她是凶手？有证据吗？” 辛凡看了他一眼：“去忙你的吧，我还有事。” “方鸣睿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管他呢，我哪有时间理会他。” 秋杨暗暗撇嘴：“说的没错，这种事情交给冷司寒就行了。” 辛凡没听清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工作吧，我走了。” 辛凡没理会他，自然也没有看见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第42章 出来了 冷司寒从接到秋杨的电话开始脸色就一直难看，眼里蕴藏着的滔天的怒意，佣人看见他马上躲开了，只有钟姐敢上去问候，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 好在这低沉的气氛没持续多长时间，不一会儿冷司寒上了楼，沉着脸打了电话给王秘书。 “安排行程，我要见方云山。” 方鸣睿，这是你自找的，方家的继承权，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警局。 “警官又有什么想问的？”金悦笑着问道。 辛凡没废话，直接把秋杨拿过来的鉴定报告递给她。 “我们在韩春静胸前的衣服上发现了你女儿的血液，你有什么要说的？” 金悦愣住，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笑着看向辛凡。 “警官，你们弄错了吧，韩春静的衣服上怎么会有我女儿的血液呢？” 辛凡直直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鉴定结果都已经在这里了，绝对错不了，只是希望金女士能如实交代，不然我们不介意把你女儿叫过来问话。” “不行！”金悦情绪有些激动，摇着头看着辛凡。 “她还是小孩，什么都不懂，说不定你们一吓她就说了不该说的话，” “所以我们才把你叫过来，由你来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悦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那天什么都没发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辛凡蹙眉：“我已经给我你机会了，看来我们得直接找金秋月来问话了。” 坐在一旁的猴子看见她的脸色马上站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去找金秋月。 金悦马上拽住他。 “求求你们别去，我说，我什么都说。” 辛凡给猴子使了一个眼色，等他重新坐下来又看向金悦，也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金悦暗暗咬牙，看着辛凡犹豫了好长时间，最终还是鼓起勇气。 “人是我杀的，因为我跟她打斗了一会儿，不小心划伤了我女儿，所以韩春静的胸前才有我女儿的血迹。” “你为什么要杀她？”辛凡问道。 金悦低下头：“不小心失手杀了她，为了掩饰我才骗你们说我上了一天班，其实那天我是在家的。” 辛凡眯了眯眼睛：“你们为什么打斗？” 金悦愣了一瞬：“就是聊天，说起来了家长里短，一时说不到一块，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 “所以你随手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杀了她？”辛凡看着她问道。 金悦颔首：“我也没想到把她杀了，看她断了气我吓坏了，马上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我家。” 辛凡眼睛眯了眯：“什么都没做，直接带着孩子回了家？” 金悦抬头看向她，坚定的颔首：“什么都没做，直接回了家？” 辛凡挑眉：“水果刀呢？我们没在现场发现水果刀。” 金悦愣了一瞬：“我也不知道，可能当时吓坏了，随手扔了。” “是吗？”辛凡反问，“我们没在现场发现凶器，却在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把带有韩春静血液的水果刀。” 金悦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啊，可能是扔到垃圾桶里了，我都忘了。” 辛凡眼睛又眯了眯：“你说韩春静是你杀的，可是匕首上并没有你的指纹信息。” “我怕被查出来，扔水果刀的时候把指纹擦掉了。”金悦抬头看着她说道。 辛凡脸上的温度一扫而光，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慌乱到连匕首扔到哪里都不知道的人，还有心思想着擦掉上面的指纹？” 金悦抿嘴，双手不自然的握在一起，不敢看辛凡的眼，身子侧了侧，极力的在逃避。 “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辛凡探身过去，直直的看着她：“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现在脑子里都在想着该怎么让我相信你就是凶手。”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金悦回避她的视线：“凶手就是我，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这样的态度，越发让我相信心里的猜测了。” 辛凡把她的慌乱看在眼里，摸了摸下巴。 “这么让你心甘情愿包庇的人，是你很亲近的人吧？” 金悦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没包庇谁，凶手就是我。” “金悦。”辛凡低低的念着她的名字，眼神冰冷，“从见第一面起你就没说过一句真话，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老实交代吗？” 金悦咬着唇看着她：“我已经交代了，是你不信。” “韩春静死的那天，有人看见过杨鹏飞和你女儿满身是血的从她家里出来，然后被你带回来了你家。” 看着她慌乱的眼神辛凡冷笑：“那天你根本就不在案发现场，凶手根本不是你，现在我们可以把那天的目击证人叫来对质。” 金悦愣了好一会儿，马上摇头：“不用对质，凶手是我，必须是我！” 辛凡眯眼：“你不说也没多大的关系，我大概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你可以离开了。” 见她要走金悦拉住她：“警官，凶手是我，不是别人，你把我关起来吧，罪我都认。” 她急的脸上全是泪，手也死死地抓着辛凡不松开。 辛凡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眉头蹙了蹙。 “不是你的罪，你认来做什么？” “是我的罪，人是我杀的，我认罪，求求你们马上把我关起来吧。”金悦哭道，语气又急又尖，跟她平时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 辛凡挣脱开她的手：“你就这么认定凶手是你女儿？” 金悦想要去抓她的动作一愣：“你说什么，我就是凶手，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是跟你女儿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在水果刀上也没发现她的指纹信息。” “什么？”金悦愣住了，“这……” 辛凡淡淡的说道：“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悦半信半疑的看着辛凡：“你没骗我？” 怎么会没有秋月的指纹，难道…… “我有必要骗你吗？” 金悦想了想：“当时我只听见隔壁有动静，一猜就知道杨鹏飞又挨打了，我没闲心去管他们家的事，就没出去看，过了没一会儿我就听见我女儿在外面哭，我去对门一看，这才发现韩春静死了，我女儿一直哭，还满身的血，我以为是……” “以为是你女儿不小心杀了韩春静？”辛凡问道。 金悦盯着他不说话，眼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所以凶手到底是谁？” 辛凡看着她：“你说呢？” 水果刀上就只有杨延国一家的指纹信息，当时以为是凶手故意抹除了，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犯了一个大错误，只是谁也没把凶手的身份往一个九岁的孩子身上猜。 第43章 猜测 辛凡带着人来到金悦家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杨鹏飞的踪影。 金悦蹲下来看着自己的女儿：“秋月，小飞哥哥呢？” 金秋月胆怯的看着在场的人，往金悦的怀里缩了缩。 “他出去了。” “出去了？”辛凡蹙眉，“出去多长时间了？” 金秋月摇头：“不知道，我没看时间，反正好长时间了。” 辛凡打量着她，在她的对面坐下。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你能回答我吗？” 辛凡尽量缓和了语气，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点，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行为，被猴子和小魏看见，却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灭绝师太也有温柔的时候，这冰山终究是被冷司寒融化了一点吗？ 两人的惊讶并没人注意，听了辛凡的话金秋月看向自己的母亲，像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金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阿姨不是坏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她。” 听见妈妈这样说金秋月这才看向辛凡，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话。 金悦笑道：“经历了韩春静的死，孩子受到了惊吓，现在正在接受心理咨询，希望警官一会儿问话的时候能和缓一点。” 辛凡颔首，看向金秋月。 八九岁的孩子，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长得像个芭比娃娃，只是眸子装满了胆怯，让人看了不由的想怜惜几分。 “你和杨鹏飞的关系好吗？” 金秋月点头：“小飞哥哥对我很好，经常保护我。” “怎么保护你？” “她妈妈打我的时候小飞哥哥总是保护我，其他小朋友欺负我的时候他也会保护我。” 辛凡蹙眉：“杨鹏飞的妈妈打你？” 这下金悦也蹙起了眉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所以不让她去对门去玩，可是拦不住，秋月很喜欢去找小飞玩。” 辛凡蹙眉：“杨鹏飞妈妈去世的那天发生了什么？” 听见她的话小小的身子打了一个哆嗦。 金悦赶紧把女儿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她。 “别害怕，把那天发生的一切都跟阿姨说。” 金秋月胆颤的往她怀里缩了缩。 “那天……那天……”刚开口猛的扎进了金悦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天杨妈妈要打我，小飞哥哥护着我，杨妈妈要拿刀子扎小飞哥哥，然后……然后小飞哥哥一挥手，然后……杨妈妈的脖子就流血了，杨妈妈生气了，要拿刀子说要杀了我们。” 说的语无伦次，但是不妨碍别人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辛凡蹙眉：“所以你被她划伤了？” 金悦拍了拍女儿的胳膊：“这里被划了一刀子，韩春静胸口的血迹估计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她的胳膊从一见面起就没动过，看来受伤很严重。 辛凡的视线从金秋月的胳膊上移开。 “再后来呢？” 金秋月在妈妈怀里抽泣。 “她追着我和小飞哥哥出来，我把水杯砸在了她的脑袋上，她晕了过去，我和小飞哥哥就跑了出来。” 辛凡蹙眉：“她脖子上的伤口有多深？” 金秋月摇头：“只是划了一道，流了两滴血。” 说完咬了咬唇，害怕的看了一眼辛凡：“杨妈妈是我砸死的吗？” 金悦否认：“不是你，警官阿姨会把凶手抓到的。” 说完看向辛凡：“警官，凶手到底是谁？” 辛凡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这和她猜想的不一样…… “杨鹏飞划伤韩春静的那把水果刀，是谁扔到楼下去的？” 金秋月咬唇：“是小飞哥哥，妈妈把我们带到家里，给我们洗了澡换了衣服，我们担心杨妈妈，回去看了她一眼，看见……看见她……” “看见她已经死了？”辛凡把她没说完的话说完。 金秋月点头：“小飞哥哥害怕极了，就把水果刀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说完看向辛凡：“我只是那玻璃杯砸了她一下，我不知道她竟然死了。” 金秋月自责的看向辛凡：“小飞哥哥也只是划了她一下。” 辛凡眉头微蹙：“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吗？” 金秋月颔首：“一直在一起。” 辛凡眉头深蹙，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金秋月和金悦。 金悦看着她：“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杨鹏飞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这几天他没出过门，更没自己一个人出去过。” 怀里的金秋月抬起头来：“小飞哥哥接了一个电话，把他攒的零花钱都给了我，然后就出门了。” 这行为，不像是出门一下，反而像道别一样？ 想到什么辛凡猛地站起来：“调查通话记录，看他跟谁联系了。” 猴子马上行动，辛凡则看向金悦母女。 “杨鹏飞最近见过什么人吗？” 金悦摇头：“没有。” 辛凡眉头深皱，带着人回了警局。 半个小时之后，猴子有了结果。 “之前跟杨鹏飞联系的人是张铁柱。” 说着顿了顿：“一天前他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奇怪的是今天早上却把票退了。” “找到他！”辛凡吩咐道。 两个小时之后，猴子他们从外面回来了。 “头，人已经找到了。” “哪里找到的？”辛凡问道。 猴子笑道：“高速公路上，他怕被我们在火车上拦截，所以退了票，而是买了一辆二手摩托骑着往老家赶，过高速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现在人在外面，金悦也在来的路上了。”小魏岔话道。 辛凡颔首：“你们休息吧，我去问话。” 张铁柱看见辛凡出来马上把杨鹏飞护在身后，本来就瘦小，这下被他挡的严严实实。 “你们要做什么？” 辛凡盯着他身后的杨鹏飞：“问一些问题而已，不用紧张。” 说完走到两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杨鹏飞。 “韩春静死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说吗？” 辛凡放低了语气，直直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话。 “他什么都没做，一个孩子懂什么？”张铁柱急切的说道。 辛凡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我在跟他说话。” 张铁柱被她毋庸置疑的眼神看得动了动嘴，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是抓着杨鹏飞的手更紧了。 杨鹏飞看起来有些不喜欢他的靠近，小小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头，金悦到了。”徐靓靓说道。 话音刚落金悦已经走了进来，杨鹏飞终于抬起头，求救似的看向她。 “阿姨……” 张铁柱紧张的拽了拽他的胳膊，生怕他被人抢走似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几次三番的被他打断，辛凡不悦的看向他。 “我在问他话。”说完对手下的队员招呼一声，“把他压到一边。” 张铁柱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被强健的刑警强行拽走了，一时现场就剩下了杨鹏飞，金悦还有辛凡三人。 第44章 揭开了 张铁柱离开以后杨鹏飞看起来自然多了，但是面对辛凡的时候还是有几分胆怯，在金悦的耐心安慰之下才慢慢的袒露心扉。 他描述的那天的经过和金秋月的说辞大致一样。 询问完，金悦看向辛凡：“我可以带孩子离开了吗？” 辛凡颔首，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想了想进了审讯室，张铁柱在里面。 “为什么要逃走？” 张铁柱愣了愣：“马上快过年了，我回老家过年有什么问题吗？” 辛凡蹙眉：“既然要回家为什么放弃了火车？” “我……我想骑行回家。” 张铁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双手紧紧的握住，头也一直埋在胸口。 “我还急着回家过年，现在能不能走了？” 辛凡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把杨鹏飞带走？” 张铁柱突然抬头看向她：“他是我儿子，我带他回家过年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他好像不大愿意跟你回家。” 辛凡忽略掉他脸上受伤的神情，继续说道：“你以为杨鹏飞是杀害韩春静的凶手，所以想偷偷把他带走，是不是？” 张铁柱一愣，没想到她这样问，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张了张嘴，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儿子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杀人。” 辛凡眯了眯眼睛：“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在说什么，说，那天你去韩春静家的时候看见了什么，或者说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见！”张铁柱急急地说道。 辛凡蹙眉：“别说谎了，现在你只能说实话才能证明杨鹏飞和你的清白。” 张铁柱眼睑微张，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辛凡把杨鹏飞和金秋月的供词跟他说了，张铁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小孩的话绝对不可信！他们还没成年，他们说的话不能作为供词。”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所以我才来问你，那天你看见了什么，让你以为杨鹏飞就是凶手。” 张铁柱摇头：“我什么也没看见。” 见他什么也不说，辛凡也没办法，暗暗咬牙。 张铁柱看向她：“我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见他要走又说道，“不过你不能带杨鹏飞离开，因为他现在法律上的监护人是金悦。” 在他怅然若失的眼神当中辛凡往外面走去。 张铁柱追出来：“那是我儿子，跟我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要交给别人抚养。” “你有抚养他的能力吗？他愿意跟你生活吗？”辛凡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张铁柱失落：“凶手是谁？” “无可奉告。” “那天，我看见了！”见她要离开张铁柱急忙说道。 辛凡挑眉：“看见了什么？” “如果我说了你能让我儿子回到我身边吗？”张铁柱殷切的看着她。 “我们做不了主，得看他自己的意愿。”辛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铁柱犹豫了一会儿：“你刚刚说要证明他的清白，所以凶手不是他是不是？” 辛凡颔首，张铁柱咬牙说道：“那天我去找韩春静的时候其实看见了我儿子扔水果刀，我以为人是他杀的。” 辛凡眯眼：“那天你还看见了什么？” 张铁柱摇头：“没有了……” 突然想到什么顿了顿：“我看见一个女人慌张的从楼上跑下来，还跟我撞到了一起。” 说着往兜里摸了摸，掏出来一样东西。 “这是从那个女人身边捡到的，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是一个女式手链，链子已经断开了。 辛凡看着手链怔了怔，张铁柱见状说道：“我不知道杨延国具体住在哪一家，想在楼下等着韩春静下来，等待的时候看见我儿子下来扔了一把带血的水果刀，我想追上他，正好撞见了那个女人。” “我不是凶手。”张铁柱解释道。 “那天你在楼下等了多长时间？”辛凡蹙眉问道。 张铁柱仔细的想了想：“没多长时间，不到半个小时。” “没有看见那个女人上去吗？” “没有。” 辛凡蹙眉：“为什么这么肯定？” 张铁柱抿嘴：“我要确定上去的人或下来的人是不是韩春静，所以看得格外仔细，没有看见那个女人上去，只看见她下来了，应该就在那栋楼上住。” “是韩春静的对门吗？” 张铁柱摇头：“不是，那个女人要年轻。” 辛凡看了他一眼：“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那我儿子呢？”张铁柱殷切的说道。 辛凡本不想理会他，最后还是软了心肠，好心出主意：“想要抚养你儿子你得有稳定的经济收入，找份稳定的工作吧，然后再去和金悦商量一下，或许有可能把儿子的抚养权要回来。” 张铁柱恍然大悟，鞠躬感谢过她笑着离开了。 猴子和小魏凑过来。 “这个手链的主人要不要调查？”猴子问道。 小魏：“听张铁柱的意思，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住在那幢楼里的居民。” 猴子质疑：“之前我已经把周围的邻居调查过了，没有符合条件的女人。” 两人争论着辛凡已经拨了一通电话，是打给金悦的。 “金女士，我有些话想问两个孩子，请把电话给他们。” 金悦开了免提：“警官可以问了。” 五分钟之后，辛凡挂了电话。 猴子看着她一脸清明的表情，问道：“头知道凶手是谁了？” 辛凡颔首：“缉拿程芸。” 猴子和小魏一怔，看清辛凡认真的脸色，马上行动起来。 程芸失去了行踪，忙活了一晚上，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把她缉拿归案。 审讯室里，程芸笑看着辛凡。 “辛警官是怎么猜到是我？” 辛凡挑眉看向她：“之前你的说辞确实已经让我信服了，但也是那天的一番说辞，给你的完美作案现出了漏洞。” “哪句话？”程芸说道。 “你说看见杨鹏飞和邻居家的小女孩满身是血的从韩春静的家里出来，你的目的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放到两个孩子，或者是金悦身上，你成功了，我们费了一番周章看，走了一些弯路。” 程芸面无表情，比她想象中的淡定多了，反而含笑看着辛凡。 “所以呢？” 辛凡看向她。 “你撞见杨鹏飞从家里跑出来，看见他满身是血你假装路过径直上了楼，躲在暗处观察着两个孩子，等他们两个被邻居带回家后你从楼梯上下来，进了没锁门的韩春静家里，然后看见了杨鹏飞之前在韩春静脖子上留下的伤口，你起了歹意，沿着之前的划伤割了韩春静的喉咙，让她在昏迷中直接去世。” 辛凡眯了眯眼睛：“我猜的对不对？” 第45章 该处理的人 程芸看着她，笑了。 “果然是辛凡，真的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啊。” 笑容里却没一点笑意，眼神都有几分冰冷。 辛凡挑眉：“你承认杀害了韩春静？” “不。”程芸冷笑，“我杀的不仅是韩春静，还有杨延国。” 辛凡一怔，把眼里的震惊收敛起来。 “所以一向被人神话的辛警官也有失误的时候。”程芸笑了，只不过是在嘲讽。 看着她嘲讽的微笑辛凡没说话，因为没什么好说的，神话是别人给她加的，自己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多厉害，况且这一次，确实是她判断有误。 一旁的猴子却听不下去了，愤愤的看着程芸。 “把你抓到了就行呗，有什么好得意的。” 程芸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抓到我就行了。” 辛凡面无表情：“你怎么对杨延国动的手。” 程芸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不知道是在笑别人，还是在笑自己。 “拿走他呼吸器的人是我，我是故意害死他的，杀韩春静只不过是因为她看见了我杀杨延国，我怕她揭发我。”程芸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要杀杨延国？” “因为我很他！”程芸突然变了脸色，眼神变得狠厉起来，“我不幸的这几年都是拜他所赐，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他！” 说完直勾勾的看向辛凡，对上她死寂般的的眸子，慢慢的平静下来。 “当年其实是杨延国先勾引的我，救助站也是他花钱创办的，写了我的名字而已，只不过是博取我欢心的手段，因为他知道我在调查当年拐卖我弟弟的人贩子，所以他拿救助站诱惑我，想方设法的让我爱上他，并从中阻拦我的调查。” “那次他和楼名义争吵，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当年偷我弟弟的人就是他。” 程芸的眼神已经被仇恨覆盖，咬紧了牙关，眼神涣散，像是在回首往事。 “那年我抱着弟弟出来玩，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抢走，我自责了这么多年，被父母怨恨了这么多年，每天晚上都在噩梦里醒来，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即使我对他有再多的情感，也在知晓真相的那一刻被冲的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恨，他不知道我过的有多痛苦，我恨不得杀了他。” “那天我想借着亲热的机会对他动手，没想到他老婆去了，两人争吵的时候他犯了哮喘病，我扔掉了他的呼吸器，韩春静也没阻拦我，但是我害怕她会揭穿我，所以我追着她出去了。” 说着程芸看向辛凡：“就像你所猜测的那样，我本来只是想去警告她别乱说话，但是我撞见了她晕倒的一幕，多好的作案机会摆在我面前，而且还能摆脱嫌疑，为什么要错过呢，这么想着，我动了手。” “你用什么杀死了韩春静？”辛凡平静的问道。 程芸笑道：“我怕水果刀上会留下我的指纹，就用放在包里的修眉刀加深了伤口，结束了她的生命，也守住了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 辛凡冷眼看着她：“世界上没有完全的秘密。” 程芸还是笑：“是啊，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里跟你们聊天了。”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程芸看向辛凡：“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什么事？” “跟我父母说，弟弟找到了，被拐卖之后他得了重病，买他的那户人家把他遗弃了，最后他被一对华侨夫妇领养去了国外，那天出国我已经见过他了，他过的很幸福，也很健康，只是不知道自己有个悲惨的出身，他们要是为了弟弟好，就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 “这话你可以自己跟他们说。”辛凡说道。 程芸摇头：“不，我不想见他们，他们也一定不想见我，这件事拜托了。” 辛凡看了她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徐靓靓把人贩子的收尾工作做好了，听猴子说了程芸的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悲剧啊。” 辛凡抬眉看向她：“程芸刚刚要转达的意思，你去跟她父母说。” 徐靓靓犹豫了一下：“头，我觉得这话还是她自己说比较好，况且天下哪有真恨子女的父母，他父母一定会来看她的，所以这话还是留着让她自己说吧。” 辛凡想了想，颔首同意了她的提议。 “昨天忙活了一晚，你们回家休息吧。” 猴子伸了一个懒腰：“你呢？” “我写完总结报告就回去。” 两个小时之后，辛凡把总结报告收起来，手指摸索着封面上的纹路，深深叹了一口气。 程芸杀人不对，然而，她也是受害人，她只是受人贩子伤害中的一员，天下有多少家庭，正因为人贩子的恶行分崩离析，有多少程芸和杨鹏飞，正痛苦不堪。 身为刑警，辛凡知道自己应该保持中立的情感，但是在看过那么多家庭因为杨延国的所作所为崩塌后，甚至有那么一瞬，竟然觉得他死的活该。 深吸了一口气，辛凡拿起外套起身离开了警局。 尘埃落定，拐卖团伙落网，但是孩子以及父母受到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了。 一路走回家，心情还不能平复，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了，钟姐知道她累了，也没打扰，吩咐厨房热着饭，让她醒来的时候随时都有口热饭吃。 下午，冷司寒回家，一进门看见玄关处摆放着辛凡的鞋，整个人一怔，随即挑了挑眉毛，因为方鸣睿糟糕的心情瞬间明朗了。 “人呢？” 一进门冷司寒就问道。 钟姐知道他问的是谁，见他心情好，笑着指了指楼上。 “在睡觉，午饭都没吃，看来这两天累坏了。” 冷司寒眉头微蹙，吩咐了钟姐准备晚饭径直上了楼。 房间里，门一响辛凡就醒了，冷司寒见她翻了身看过来，愣了一瞬。 “吵醒你了？” 辛凡揉了揉眼，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没，都已经睡了一下午了。” 冷司寒把灯打开，见她被突如其来的光源刺激的捂住了眼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下楼吃饭吧。” 说完扭头出了门。 饭桌上，冷司寒看向她。 “网上的事已经压了下来。” 想到秋杨的那通电话，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该处理的人我会看着办。” 辛凡抬眼看他：“什么人？” “方鸣睿。”说完紧紧的盯着她，不想错过一丝她的表情。 没想到辛凡不在意的嗯了一声：“那种人不必理会。” 那种人？难道她已经不在乎了？ 冷司寒看着她，隐藏极好的功力有了一丝小破绽，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跃然脸上。 不过想到方鸣睿对她做过的事心情又突然恶劣了，不理会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方鸣睿和他的恩怨也好，对辛凡的伤害也罢，一次性结算才好，免得以后牵扯不断。 第46章 误会 冷司寒收回视线，低头继续吃晚饭，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来，佣人马上去开门。 “吃饭了吗，我来蹭饭的。” 秋杨的声音由远及近，冷司寒眉头微蹙，见他径直在辛凡的旁边坐下，脸色一沉。 “这里不欢迎你。” 在工作上整天和她见面也就算了，下了班竟然还来打扰他们两人二人世界。 秋杨没发觉他的怒意，撇嘴一笑：“别介，就吃一顿饭，又不会把你是老婆拐跑。” 冷司寒的脸色更加难看，拐不跑吗？这二十多年来两人的关系他都看在眼里，辛凡对秋杨比对他都铁，若不是他背地里求了老爷子，允许他跟辛凡结婚，这小子是不是早就对辛凡下手了？ 辛凡注意到了冷司寒的脸色，心里奇怪，却看向秋杨。 “怎么这个点来了，有事？” 秋杨自然的吩咐佣人去给他盛饭，笑道：“没事就不能来吗，上次冷爷爷给你们温居我没能来，这次当补上，没看见礼物我都拿来了吗。” 辛凡看了一眼他所指的方向，一堆东西，不仅有礼物，还有行李。 “你要出差？” “不，我家老爷子跟我闹别扭呢，来你们这里借住几天。” 冷司寒蹙眉：“去别的地方。” “没地方可去。” 秋杨老实的回答：“我就你们两个朋友，难道你要看我露宿街头，反正你们这里房间多，多我一个不会挤。” 冷司寒冷眼看着他，秋杨眼睛一转，震惊道：“不会吧，连这个你都不能做主？兄弟，你这妻奴属性暴露的也太快了吧。” 辛凡瞪他；“闭上嘴安静吃饭，不然滚出去。” 冷司寒没说话，不过脸色比之刚刚已经好了很多。 秋杨撇嘴：“好一出夫唱妇随，我安静的吃狗粮还不行吗。” 辛凡吃完最后一口上了楼，冷司寒冷幽幽的眼光停在秋杨身上。 “你在打什么主意？” 秋杨吃饭的动作一顿，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难道被你发现了？” 冷司寒脸色一沉，冰冷的眼神一转不转的看着他，秋杨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在她发现之前马上止住不该有的想法，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秋杨身子一抖：“这么狠？” 说着看了一眼楼上：“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事你可千万别跟凡凡说，不然以后跟她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冷司寒眼神越发冰冷，一字一顿：“不用你交代。” 秋杨叹气，露出一个悲楚的表情。 “我不就是答应了冷爷爷来撮合你们吗，还要受到你们的威胁，活着怎么这么不容易呢。” 冷司寒一愣，冰冷的眸子回了几分温度，低眉把眼里的情绪隐藏起来。 原来他打的主意是这个，还以为…… 秋杨没发觉他的变化，自顾嘀咕着。 “以为我愿意管你啊，弄的我两头不是人。” 秋杨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就住在四楼，两人卧室下面的房间。 因为下午睡的多了，晚上也睡不着，辛凡索性拿着书去了书房。 冷司寒洗完澡出来没看见人，想到什么眉头一蹙。 楼下，秋杨也刚洗完澡出来，看见径直开门进来的冷司寒吓了一跳。 “怎么不敲门，吓死我了。” 冷司寒看了他一眼：“就你一个人？” 秋杨不解：“不然呢，这是你家，我可不敢随便带女人进来。” 在屋里打量了一眼冷司寒冷着脸出去了，秋杨好奇的追出来，扯住他身上的浴袍。 “发什么什么事了？” “没事。” 他越是这样说秋杨越觉得奇怪，手上更加用力，只是没想到抓错了地方，一用力直接把他系在腰间的带子拉开了，露出里面的内容。 秋杨愣住了。 冷司寒刚洗完澡，里面就穿了一件内裤，没预防他的动作，一下也愣住了。 一个人只下身围了浴巾，一个人敞开浴袍袒胸露乳，两人就这样在走廊里面面相觑起来。 打扫卫生的佣人从电梯出来，看见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训练有素的恢复了淡定，面无表情的又进了电梯，只是谁也没看见她进了电梯后惊呆的表情，以及下了楼直接奔去钟姐房间的身影。 冷司寒一脸嫌弃，把浴袍从秋杨手里拉回来，重新系上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秋杨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暗自嘀咕：“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书房，辛凡正看着书，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钟姐拿着电话走进来，脸色还有些不好看。 “少夫人，老爷子让你听电话。” 辛凡心里疑惑，这么晚了老爷子打来做什么，难道家里出事了？ 不过家里出事不是应该打给冷司寒吗？ “爷爷，还没休息吗？”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钟，随后深深叹出一口气。 “凡凡啊，我们冷家对不起你。” 辛凡心里一咯噔：“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凡凡，你不必替那畜生包庇了，钟姐都已经跟我说了，我会看着处理，绝对不会让他一直错下去，我老头子只求你给他一次机会，别跟他离婚。” 辛凡暗惊，难道她和冷司寒要离婚的事已经暴露了？ “爷爷，您说什么呢，我们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呀。”辛凡装糊涂道。 老爷子叹息：“这事交给我，你休息吧，别为了那小子辩解了，我把他收拾好了再给你送去。” 不等辛凡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辛凡神色难看，看来冷司寒提出离婚的事果然被老爷子知道了。 想着回了房间，想跟冷司寒商量一下对策，没想到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冷司寒人呢？” 钟姐脸色依旧不好看：“少爷刚刚离开，被老爷子叫回去了。” 辛凡整个人一愣。 叫回去了？看来离婚这事是闹大了。 钟姐看着她震惊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叹了一口气。 “少夫人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去看看，或许你劝一下老爷子就不生气了。” 不过也说不定，毕竟是那么大的事。 谁也没想到少爷竟然喜欢男人，若不是被佣人撞见，这个秘密要保密到什么时候。 怪不得少爷对少夫人总是若即若离，也没跟别人闹出过绯闻，原来都为了秋少爷，少夫人身为两人的朋友不可能不知情，她在中间到底做了多大的牺牲啊。 想着看向辛凡的眼神愈发的怜爱。 辛凡被她看得不自在，心道：看来都知道冷司寒要离婚这回事了，钟姐这是在可怜她吧。 第47章 受罚 第二天一早，辛凡直接去了冷家。 进门没看见冷司寒，却撞见了不想见人。 冷司安神色看起来不好看，尤其是看见她以后。 “你到底让大哥对睿哥哥做了什么？” 冷司安指着她的鼻子质问道。 辛凡神色淡淡，没打算理会她。 “想知道去问你未婚夫。” 冷司安生气，要是能问得出来她至于在这里跟她废话吗，不知道这个贱人对让大哥对睿哥哥做了什么，睿哥哥现在都不理她了。 “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睿哥哥，他爱的人是我，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跟睿哥哥见面，小心我跟爷爷说，都已经嫁到冷家来了还心思不正，勾三搭四。” 辛凡冷笑：“心思不正的人是你吧。” 说完看了一眼楼上，不再理会她，径直往楼上走去。 冷司安快走几步拦住她的去路：“，你别走，先把话说清楚！” “不想让爷爷知道你以前做过的事，最好别招惹我。” 辛凡冷冷的看着她，转了转手腕，眼里满是警告。 冷司安被她看得心里莫名的一抖，之前脱臼的手腕隐隐作痛，赶紧后退两步，跟她保持安全的距离。 “这里是冷家，你想干什么？” “我对你做什么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正眼也没给她，辛凡直接上了楼。 冷司安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辛凡，走着瞧！” 走到冷司寒的房间，辛凡直接推门进去，没看见冷司寒人，问了佣人才知道他在老爷子的书房。 “爷爷也在？” “老爷子去了秋家，刚出门。”佣人说道。 顿了顿，像是在犹豫什么，视线不断的往辛凡身上瞟，却不敢正眼看她。 “你有话要对我说？” 佣人犹豫了一下：“那个……少爷在书房受罚。” “受罚？” 辛凡惊讶，她知道冷家有家法，但是从来没见过。 难道因为离婚的事？ 想着辛凡往老爷子的书房走去。 知道老爷子现在不在，书房里就只有冷司寒，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进去了。 进去之后辛凡愣住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选择先敲门，或者不进来。 偌大的书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面对墙壁跪着的冷司寒，可能以为进来的人老爷子，头也没回，笔直的身姿不像是在罚跪，倒是给人一种在虔诚祈祷的错觉。 “这……” 这么丢人的一面被她看见了，冷司寒会更讨厌她吧。 不过辛凡没担心多久，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这样罚他，况且现在他胳膊上还有伤。 听出来声音冷司寒身子一僵，慢慢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辛凡，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外面有佣人经过，辛凡马上把门关上，隔绝了室内的尴尬。 “爷爷知道了我们要离婚的事了？” 冷司寒愣了一瞬，没说话解释她的误会，辛凡就当他是默认了，心里暗惊。 “离婚的事我跟爷爷解释，就说是误会。” 冷司寒回过头去：“不用解释，我已经答应爷爷不会离婚了。” 辛凡投给他一个可怜的眼神，看来老爷子健在的期间他们是离不了婚了。 “爷爷不在家，你起来站会儿，没人知道。” 不用这么实诚，老爷子要是一上午不回来，他的膝盖不受伤才怪。 冷司寒没说什么，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揉了揉膝盖，站在原地好大一会儿没有动弹。 看着他这幅样子辛凡暗惊：“爷爷让你跪了多长时间了？” “一晚上。” 辛凡惊讶，知道老爷子对几个孙子严厉，以为他只是面冷心善，没想到竟然这么狠心，跪了一晚上，这膝盖得成什么样子了。 “扶我一下。” 冷司寒张开手臂看向她，脸上竟然是少有的可怜模样。 辛凡莫名觉得他这幅样子，抿了抿嘴，赶紧把身子放在他的手臂下面。 冷司寒不敢把全身的力气压到她身上，怕把她压坏，但是腿全麻了，一时半会儿用不上力气，只能用没受伤的胳膊紧紧搂住她的肩膀，试着往前迈步。 这样的姿势两人是完全贴在一起的，辛凡小心翼翼的护着他不让他摔倒，冷司寒紧紧的搂着怕她被压到，只有恩爱的夫妻才会这样做。 老爷子一进门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不但没因为冷司寒擅自起来而生气，反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辛凡把冷司寒扶到椅子上坐下，一扭头看见老爷子吓了一跳。 “爷爷……” 老爷子笑笑：“凡凡来了，吃早饭了吗？” 辛凡含笑：“吃过了。” 说着看了一眼冷司寒：“爷爷，其实这个误会……” 老爷子挥挥手：“不用替他解释，人我已经教训过了，他也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你把人领回去吧。”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 “以后他要是再做混事，凡凡不必客气，直接一枪把她崩了，我就当没有过他这个孙子，也丢不起这个人。” 辛凡奇怪，这话说的有重了吧，不就是离婚吗，现在这么开放，离婚已经是普遍现象了，有什么好丢人的。 冷司寒暗暗瞥了一眼辛凡，怕她发觉什么，马上说道：“扶我回去吧。” “使唤谁呢，自己走。” 老爷子突然吼了一句，看向冷司寒一扫之前的温柔，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 做了那样对不起媳妇的事，竟然还敢使唤人家。 辛凡没想到离个婚竟然能让老爷子生这么大的气，压住心悸，含笑求情。 “没事的，他腿麻了，我扶他出去。” 说完按照刚刚的姿势又把人扶了起来，慢慢走出了书房。 老爷子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看着长大的孙子，没想到竟然喜欢男人，这是他的失职，好在发现的早，现在掰过来还及时。 坐在回去的车上，冷司寒闭眼养神，一晚上没睡，一闭眼就睡着了，辛凡有好多疑问，只能暂时憋在肚子里。 回到湖边别墅冷司寒的腿已经有了知觉，只是十分享受跟她亲近，见她主动过来搀扶自然的张开了手臂。 “爷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辛凡终于把疑惑问了出来。 冷司寒面不改色：“没有，爷爷对你多中意你不是不知道，他是怕我跟你离婚，所以才生气。” 辛凡将信将疑，低着头看着路，并没发现他嘴角一闪而过的狡黠。 第48章 吃醋？ 秋家，秋老爷子看着唯一的孙子，气得只想打人，但是又舍不得。 “你……你真喜欢男人？” 秋杨欲哭无泪：“我都说是误会了，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冷老头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让我是管你别去勾引不该勾引的人，你说是误会谁信啊。” 秋老爷子生气的说道。 秋杨就差给他跪下了：“您是我亲爷爷吗，我喜欢的是女人，女人！” 秋老爷子半信半疑：“那你和冷司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被辛凡那丫头捉奸了？” “哪里捉奸，辛凡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秋老爷子脸一横：“还说你和冷司寒没事，既然没事干嘛要瞒着辛凡！” 见他已经举起了拐杖，秋杨吓得连连后退。 “您先听我解释，那天的事真是误会，冷司寒他不让我当着冷爷爷的面解释。” 秋杨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两口子最近闹离婚，冷司寒突然后悔了，所以将错就错，让冷爷爷出面施压，给他们的婚姻上个保险。” 秋老爷子蹙眉：“我怎么听不明白？” 秋杨笑道：“不明白算了，您知道我喜欢的是女人就行了。” “那你以后离冷家那小子远一点。” “您就别操心。” “领个女朋友回来我就不操心了。” 秋杨呵呵一笑：“那您先等着吧，我有事先出去了。” 说完跑了出去，脱离了老爷子的视线深深叹了口气。 冷司寒为了挽留媳妇，连名声都不要了，竟然还拉着他一起下水，忒不地道了。 湖边别墅，辛凡把冷司寒送回房间。 “腿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不用，我想睡会儿。”冷司寒说道。 脸色有些不好看，昨天一晚上没睡，这会儿不困才怪。 想着辛凡点头出去了。 房门关上，冷司寒闭着的眼睁开，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然而辛凡心里的疑惑并没因为他的两句话就打消。 “钟姐，昨天晚上……” 辛凡没把话问完，留下一半让她自己猜。 钟姐以为她已经知道了，看了一眼楼上，叹息道：“少夫人放心，我已经跟底下的人交代了，不会有人对外透露的。” 辛凡顺着她的意思颔首。 昨天晚上果然发生了什么。 辛凡低着头深思，钟姐见了以为她在难过。 “少夫人别多想，我看着少爷长大，他一定不是那样糊涂的人，肯定是秋少爷先勾引的少爷，我原来还奇怪他为什么总是往少爷身边凑，原来是因为这个。” 勾引？秋杨勾引冷司寒？什么意思？ 辛凡惊了。 钟姐把她脸上的震惊看在眼里，以为她不相信解释。 “少爷喜欢的人是少夫人，对秋少爷绝对没那方面的意思。” 辛凡慢慢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面无表情的上了楼。 秋杨喜欢冷司寒？ 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让老爷子那么生气？ 这么多年来怎么没发现秋杨竟然有这个心思？怪不得他从来不交女朋友，原来一直对冷司寒…… 那昨天晚上他是告白被发现了吗？还是他们已经做了什么被发现了？ 辛凡沉思着。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些焦躁，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冷司寒主动找到她。 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子里都是钟姐刚刚说过的话，都没发现人进来，猛地抬头看见冷司寒吓了一跳。 “在书房做什么？” 冷司寒问道，面上看不出来多少表情，但是眼里的温柔却出卖了他。 他心情不错。 辛凡郁闷，心情竟然不错！ 这都什么事，她的丈夫和她最要好的朋友，竟然…… 辛凡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脸色逐渐沉下来。 “看书，还用问吗？” 冷司寒一愣，眼里的温柔被她冷冰冰的态度凉的烟消云散。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了？ “饿不饿，午饭……” “不饿，你先吃吧。” 辛凡看也没看他，扔下书离开了书房。 冷司寒站在原地愣了好长时间，这又是怎么了？ 钟姐上来叫他们吃饭，刚好撞见辛凡气冲冲的出去，进来书房看见的是他这幅迷茫的状态。 “少爷，您跟秋少爷的事，我对少夫人说是秋少爷招惹的您，您好好哄一哄或许少夫人就原谅您了，以后好好跟少夫人过日子，别再做那糊涂事了。” 冷司寒先是愣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惊喜的眼神。 “你说她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钟姐叹气，连媳妇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真让人操心。 “我的少爷啊，您快去哄哄吧。” 冷司寒会心一笑，神清气爽的离开了书房。 卧室里没有找到辛凡的人影，冷司寒疑惑，问了佣人才知道她去了三楼健身室。 到了三楼，电梯门一打开，有节奏的捶打声传入耳中，冷司寒一怔，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抬步走了出去。 辛凡已经换了一身紧身运动装，头发高高的竖起，身材凹凸有致一览无遗，只是眼睛里的狠戾却打破了这份美感。 辛凡死死盯着沙袋，拳头重重的出去，锤的沙袋一晃一晃。 知道她有运动的爱好，所以当时专门留出一层做了健身室，所有器械应有尽有。 看着如此暴力的妻子，冷司寒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后悔。 “我胳膊好像需要换药。” 辛凡停了动作，看了一眼他的胳膊，眉头微蹙。 “让钟姐帮你做。” “你知道我不喜欢其他女人的触碰。”我只喜欢你接近我。 冷司寒真挚的看着她。 辛凡眉头蹙的更深了：“那就找男人帮忙。” 不喜欢女人的触碰，难道她就不是女人吗？ 冷司寒一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凡凡这是在吃醋？” 辛凡横眉：“我吃的哪门子醋，我又不喜欢你。” “是吗。”冷司寒略有些失望。 但是在辛凡听来，就像是故作询问，好似她在口是心非。 “为什么不是。” 说完把拳击手套摘下来，扔了直接往外面走去。 “去哪里？”冷司寒问道。 辛凡蹙眉：“不是换药吗。” 她这幅不耐烦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冷司寒直接愣住了，直到她进了电梯才反应过来，笑着追了上去。 “昨天是误会，你不相信我，也总该相信秋杨吧。” 这是解释，还是在维护秋杨？ 辛凡握拳，按下心里的郁闷不发。 见她不说话，冷司寒继续说：“明天去医院复查，跟我一起去。” 怕她拒绝，又道：“我问过了，明天你没工作。” 辛凡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闻言瞪了他一眼，都咽回了肚子里。 第49章 宠溺 第二天，辛凡陪着冷司寒去了医院，医生检查结果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辛凡狐疑的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人。 不是骨折吗？这才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明明之前还很严重的样子，难道都是装的？ 她审视的眼神让冷司寒觉得被看穿了心思，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之前好像是误诊。” 辛凡看向他，目光犀利：“没关系，不用跟我解释。” 虽然说着没关系，但是心里还是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以前都不知道他竟然还会说谎，骗她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没解释。”冷司寒看着她的脸色说道。 辛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张脸就想生气。 她最讨厌的欺骗和背叛，一天之内都让她尝试了遍，冷司寒，好样的！ “回家吧。” 许久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像是妥协。 回去的车上，冷司寒翻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 “我们又上了热搜。” 辛凡没兴趣，瞥了一眼，是刚刚离开医院的场景，看来又被人偷拍了。 这群人怎么这么无聊，她和冷司寒都不是明星，整天盯着他们有意思吗？ 见她没反应冷司寒把手机递到她眼前。 “他们说你生气了。” 谁生气了！？ 辛凡想反驳，瞥见新闻文案一阵无语。 图片上的自己确实看着像是生气了，最奇怪的是站在她身后的冷司寒，竟然一脸小心翼翼。 什么情况？这谁拍的，ps过了吧。 “我没生气。”辛凡解释道。 “不看看大家的评论吗？”冷司寒不理会她的解释，反而建议她看一下评论。 看见这样奇怪的一组图片，辛凡确实好奇评论会说什么。 秉着好奇心滑了下去。 “冷boss是什么表情，这是假的冷司寒吧。” “好深情的目光，又相信爱情了。” “boss惹老婆生气了吧，快点哄哄啊。” “没什么问题是一炮解决不了的，一炮不行那就两炮。” …… 看了几条赞最多的评论，辛凡把手机扔给他。 “没意思。” 说着看向窗外，掩饰住了脸颊不亦让人察觉的红晕。 这些人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吗？简直是胡说八道！ 冷司寒的视线在手机页面上停留了一瞬，怕说错话惹她更生气，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放了起来。 回到家辛凡径直下了车，扔下他进了门。 钟姐迎出来，先关心了一下冷司寒的胳膊。 “方少爷来了。” 辛凡换鞋的动作一滞，蹙眉看向追上来的冷司寒。 “他来做什么？” 冷司寒冷笑：“谁知道呢。” 说着换了鞋走了进去，周身的气质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客厅里，方鸣睿看见他进来马上站起来，脸上挂了笑。 “冷总。” 冷司寒没理会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方鸣睿觉得尴尬，想到公司面临的危机以及父亲对自己的逼迫，又不得不厚起脸皮。 “冷总吃午饭了吗，不如我请客，我们出去边聊边吃。” 冷司寒终于看向他，眼神冰冷：“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方鸣睿像是没看见他眼里的寒意，继续笑道：“关于辛凡的过往冷总也不想聊吗？” 辛凡不想掺和他们生意之间的事，已经绕过客厅准备上楼，听见方鸣睿的话停了下来。 他想说什么？冷司寒还不知道他们以前的事。 想着辛凡从走廊的暗处出来。 “关于我的话题？” 顺便看了冷司寒一眼，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方鸣睿没想到她也在，愣了一瞬，又看向冷司寒，两人都在看着他。 冷司寒冷笑：“我跟凡凡一起长大，又是夫妻，竟然还用你一个外人真我谈她的过去，当我冷司寒是傻子么？” “我……” 辛凡走过来在冷司寒身旁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倒是想知道方先生要说什么。” 方鸣睿不知道说什么，刚刚只是想引起冷司寒的兴趣，出去后再转移话题，根本没打算提和辛凡的那段感情，他可不想再给冷司寒一个整治方氏的借口。 “我……我其实想说的是，请求冷总收回对我爸说的话。” 辛凡暗暗松了一口气。 见他识趣冷司寒挑眉：“对你爸说的话多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话？” 知道他在故意装糊涂，方鸣睿心里生气，但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冷总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求冷总收回对方氏的威胁。” “收回？”冷司寒冷笑，“你无缘无故打我老婆，你说收回我就收回？” 被提名的辛凡疑惑，眼里的震惊掩饰不住。 他这么针对方鸣睿竟然是为了她？ “打人是我不对，我一时糊涂了，我认错，希望冷总能收回成命。”方鸣睿咬牙说道，心里满是不甘心。 “认错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冷司寒看向辛凡，“他怎么打的你，现在打回去。” 辛凡蹙眉，虽然很讨厌方鸣睿，但是这么侮辱人的方式有点不合适吧。 见她不动冷司寒以为她是不舍得，心里不悦，脸色沉了几分。 “不愿意？” 辛凡不想理他，她和方鸣睿的恩怨已经结束了，今天若是打了他，说不定他这一辈子都记住她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我累了，上楼去休息了。” 冷司寒突然拽住她的手：“我陪你。” 手上用了力气，辛凡挣脱不开，暗暗瞪了他一眼。 “既然你累了，那就不打他了。” 说着就要起身，方鸣睿马上把人拦住。 “既然冷太太累了，那我自己动手。” 说完重重的一巴掌落在自己脸上，整个客厅里都在回荡着声音，冷司寒冷冷看着他，好似还不满意。 辛凡愣了一瞬，马上移开了视线。 以往那个阳光少年的形象，现在是彻底坍塌了。 默默叹了一口气，不想正被方鸣睿看见。 “我可以和冷司安取消婚约。” 目光灼灼的看着辛凡，想在她眼里看见一丝喜悦，不想看见的确是厌恶。 “别，你们两个是绝配，别去祸害别人了。” 一直冷着脸的冷司寒被她这句话逗笑了，意味深长的嗤笑一声。 “凡凡这话说的……” 辛凡看向他：“不合适？” “合适，再合适不过了，凡凡中午想吃什么，让钟姐安排她们去做。” 面带笑容，语气自然，眼神里的宠溺有些眼熟，和上次被偷拍到的画面上的一样。 原来他真会露出来这种神情。 尽管知道他此时是在演戏，辛凡还是看呆了。 只怪他眼里的温柔太像是真的了。 在方鸣睿看来，两人是当着他的面秀恩爱，完了还来一个深情对视。 把他当空气了？ 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明明该生气，可是觉得空落落的，还有些不甘，一时之间百味杂陈。 第50章 有失身份 方鸣睿离开后冷司寒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辛凡觉得顺眼多了。 “下午去一趟公司。”冷司寒说道。 辛凡顿了一瞬：“所以呢。” 为什么要跟她说？ 这回是冷司寒被她问得愣住了。 “没事。” 说完略带失望的离开了。 本来还以为能换回来一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唉！ 冷司寒刚离开没一会儿秋杨就来了，不过钟姐没让他进门，而是先询问了辛凡的意思。 “他来做什么？” 辛凡蹙眉，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来他和冷司寒的事。 “应该没事，不然我让他离开？”钟姐看着她的脸色说道，生怕她不高兴。 辛凡想了想：“既然没事就让他离开吧。” 钟姐颔首下了楼。 过了一会儿，辛凡以为他离开了，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凡凡，快让我进去，外面冷死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秋杨隔着手机说道。 辛凡蹙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这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点让我进去。” 辛凡无奈，只好放他进来。 顶楼玻璃房，辛凡垂着眼角，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什么事，说吧。” 佣人送上来一杯咖啡，神情有些怪异，秋杨笑着接过，等她离开疑问出声。 “她刚刚怎么那个眼神看我？” 辛凡心里冷笑，跟冷司寒都那样了，还指望别人用单纯的眼光看你？ “你怎么也这样看我，冷飕飕的，比外面空气都凉快。”秋杨看着她瑟缩道。 辛凡移开视线：“不是有事吗？” 秋杨喝了一口热咖啡，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我来是解释昨天晚上的事……” “不用解释。”辛凡打断他，“要是没其他事，就离开吧。” “别介啊，昨天的事情必须解释，不然我的清誉就毁了。” 秋杨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我跟司寒真的是清白的。” 辛凡半信半疑：“清白并不代表你没那个想法。” “我……”秋杨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我不喜欢男人！” 辛凡眯了眯眼睛：“那为什么没见你交过女朋友？” 秋杨怔住了：“那个……” 见他说不上来辛凡一阵失望。 “你喜欢男人我不管，但是离冷司寒远一点。” 秋杨愣了愣：“什么意思？” 辛凡以为他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要求，有那么一瞬竟然觉得自己像是拆散别人的坏女人。 “让我离冷司寒远一点？”秋杨眼神转了转，“你在担心我抢走冷司寒？难道你……” 难道她喜欢冷司寒，所以对谣言中的他才会这么忌惮？ 辛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是不愿意，更加郁闷。 抢走冷司寒？他哪里来的信心说这种话？好歹是她的老公，说抢走她就让他抢走？ “我话说在这里了，别做出让两家长辈为难的事，也别让我在中间难堪。” 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辛凡起身就要离开，秋杨拦住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到头来他刚刚是白解释了？ “冷司寒在老爷子面前保证过了，他对你的感情不会改变，你再继续这样，最后受伤的只有你自己。”辛凡说道。 秋杨一脸懵逼：“我哪样了？我不就是不小心扯掉了冷司寒的浴袍吗，怎么都像是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我呢？” “不是敌人，我会一直把你当朋友。”辛凡安慰道，“所以我才不能看着你继续错下去。” “哈？” “走吧，一会儿冷司寒该回来了。” 秋杨笑道：“我能把你现在的行为理解成忌惮吗？” 辛凡蹙眉，并没说话。 “凡凡，你现在这态度，完全是对情敌的样子。” 说着顿了顿：“我的意思不是在抱怨你不把我当朋友，而是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在吃醋！” “吃醋”两字语气格外的重，重的辛凡心里咯噔一下。 “谁……谁吃醋了，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为了你们两个好而已。” 秋杨含笑：“是吗？” 调侃的眼神太赤裸了，辛凡不适应，脸色沉了下来。 “还不走？难道想跟我切磋一下拳击？” 看着她摩拳擦掌的样子秋杨一愣，马上跳起来离她几步远。 “我错了凡姐，是我嘴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告退了。” 说着快速的消失在了天台。 人都离开了，辛凡好大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秋杨刚刚说过的话。 她在吃醋？ 这怎么可能！ 可是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怎么解释？ 辛凡疑惑着，打开手机，点开了新闻，是今天上午在医院门口被偷拍的照片。 公司，冷司寒刚开完紧急会议，王秘书把手机递给他。 “是秋先生打来的。” 冷司寒接起来，神色淡淡。 “有事？” “冷司寒！你为什么还不解释，你想让辛凡误会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刚刚她把我从你家赶出来了！” 秋杨愤懑不堪的声音在听筒里传出来。 “没打算要解释。”冷司寒淡淡的说道。 男人间的直觉特别准，尽管秋杨没说过，但他一定对辛凡有意思，只是辛凡不知道这份心意罢了，如今这样的误会正好。 秋杨不知道他什么打算，听了以后更气了。 “什么？不解释？难道你要让辛凡针对我一辈子吗？我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冷司寒愣了愣：“针对？” “是啊，你的好老婆现在把我当情敌对待了，还警告我以后离你远一点。” 冷司寒呆滞了几秒，突然大笑一声。 “你说的是真的？” 一声大笑把一旁的王秘书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人。 这是总裁吗？莫不是中邪了？难道被网友说对了，总裁被人掉包了？ 秋杨隔着手机也吓坏了。 “老哥，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冷司寒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不把两人的惊吓看在眼里。 凡凡这是吃醋了？ 或许女网友说的对：婚姻需要危机感，女人要时不时的给丈夫制造一些危机感，这样才能保持婚姻的鲜度和激情。 这句话原来放在女人身上也是有用的。 冷司寒暗喜，想到当初偷偷加入“婚姻挽救群”还觉得有失身份，现在想想，果然是正确的做法。 “身份”这种东西，去见鬼吧。 第146章 地下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车子下面的场景。 没了玻璃后，车子地下的真正面容露了出来，是一个井口。 井口是方形的，边长有一米左右。 可惜井口是盖着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能看见一块黑漆漆的东西盖着井口。 辛凡看向两位机关专家。 “这个能打开吗？” 两人在一起商量了好长时间。 “这个是有机关的，得研究一会儿。” 辛凡蹙眉：“多长时间能破解机关？” 其中一位专家思索了一会儿：“给我们半个小时。” 辛凡颔首，为了不防止他们，带着猴子他们暂时去了一边，把空间留给他们。 半个小时之后，两位专家终于找到了机关的秘密。 “三辆车子下面都有机关，而且车子也有问题，我们怀疑打开开关得三辆车子同时操作。” 但是车子上满是灰尘，又不像是移开过的样子，到底要怎样才能打开？ 辛凡疑惑：“车子哪里有问题？” “在车子右侧后面的座位底下，好像能在车子底下打开。” 辛凡蹙眉，趴在车想看了看，果然有一个正方形的缝隙，大小和井口一样。 “难道从车子里下去？” 三辆车子？ 突然想到冷司寒说过的三位专家，辛凡眉头一蹙。 “或许三辆车子要同时操作。” 两位专家对视一眼：“辛警官说的没错，或许车子里面有开关，三辆车子同时开起开关，就能打开机关去到地下了。” 听着两人说着，辛凡走到三辆车子旁，可是车门都打不开。 得需要钥匙，又不能强行打开，万一机关不在里面，又打草惊蛇。 辛凡看向猴子。 “王东呢？” “估计在楼上，我这就去叫他。” 说完离开了，没多长时间王东下来了。 王东脸上满不是不耐烦。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找凶手。” 说完指了指那边的三辆车子。 “这几辆车子是谁的？” 王东看了一眼，蹙眉：“我怎么知道，员工的车子都停在这里，我难道都要记下来吗？” 辛凡眯眼：“那车子底下的井口你不知道？” “井口？”王东疑惑，“什么井口？” 说着走过去瞧了瞧，蹙眉：“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看向辛凡：“你们怎么找到的？” 辛凡认真的看着他的表情，竟然看不出来一丝说谎的痕迹。 “你不知道？” 王东很认真的点头：“我何必要骗你们，之前还说我是杀人凶手，现在又在这里找出来一个井口，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把我牵连进去。” 说完就想离开，小魏把他拦住。 “现在还不能走。” 王东不悦：“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辛凡瞥了他一眼：“让你亲眼看看下面是什么。” 说着看向猴子：“想办法开锁。” 猴子颔首，打了电话叫了专门的人来，王东已经等得不耐烦，叫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一旁看着他们。 车门被打开了，辛凡让两位专家进去，过了没多长时间两人就找到了机关的破绽。 “辛警官，得找你们的一个人来配合一下。” 有三辆车子，必须每辆车子里面都有人坐着操作。 小魏自告奋勇，专家告诉了他进去以后怎么操作，小魏马上进了一辆车子。 三人关上车门，一起操作了一番，只听见一声轻微的细响，然后三人缓缓的从车里往下降去。 辛凡蹙眉，赶紧走到车子旁边，原本还在的车座落了下去，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几秒后车座又上升了回来，可是上面没有人。 “怎么回事？” 猴子担心的说道。 辛凡一直蹙着眉头，担心着进去人的安危，可是通讯仪根本不管用，听不到一丝回应。 王东也惊呆了，没想到还真的能进去。 机关专家都进去了，剩下的人都是不懂的外行，只能干着急。 十分钟后，就当辛凡要调集人力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隆隆的响声，声音不大，但是在空气不流通的地下停车场格外的清晰。 声音消失，他们身后的一面墙突然往他们的方向倒来，几人赶紧撤退。 墙倒下的速度很慢，几人顺利的躲开了。 而墙倒下之后，看见里面的场景几人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 墙后是一个很大的电梯，小魏和两位专家正在里面。 “头，快进来，我们打机关打开了，这里是进去的大门。”小魏激动的说道。 辛凡马上带人进去，王东也跟上。 进了大电梯，墙体又关上了，只觉得电梯在缓缓的下降，几秒钟后，电梯停了下来，门也打开了。 引入眼帘的是一个高科技的的研究室，看样子有两百米多平米。 穿着一身白衣服的人在研究室里工作者，都低着头在坐着自己的工作，根本没人理会他们的到来。 “这是什么地方？” 王东惊讶的问道。 说着出了电梯往里面走去，辛凡察觉到不对，及时的拉住他。 王东疑惑，扭头看向她，不想转身的时候胳膊一甩，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只觉得灼烧似的痛遍布整个身体。 王东赶紧后退，研究室里突然响起警铃声，再往刚刚碰到他胳膊的地方看去，竟然是一堵隐形玻璃墙。 不简单的是隐形墙上有电流。 熟悉高科技的猴子一眼就看明白了。 “这是个密码门，怪不得里面的人刚刚没听见动静，是因为这扇门的关系。” 而刚刚王东触碰了警铃，惊动了里面正在工作的人，所有人往这边看来，看见出现在门口的这么多人，不但没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反而着急的开始操作起来电脑。 “他们在做什么？”辛凡蹙眉。 猴子惊慌：“他们在销毁数据。” 辛凡蹙眉，狠狠瞪了一眼王东。 他刚刚的行为是无意的还是故意在提醒里面的人？ “打开门。” 王东捂着刚刚伤到的胳膊：“我不知道怎么打开啊。” 研究了一会儿的猴子这时说道：“在这里输入指纹信息。” 在旁边墙上一个不易发觉的地方，隐藏着一个输入指纹的端口，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第147章 人体试验 辛凡看向王东。 王东蹙眉：“你说让我去打开吗？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根本打不开啊。“ 辛凡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直接抓住他的手往端口的位置按去。 没有反应，王东哼道：“我就说了我的指纹打不开了。” 话音刚落，前面的玻璃墙的从中间缓缓的打开了。 辛凡看着王东的手若有所思。 王东也没想到这个结果，愣愣的看着消失的玻璃墙，又看向辛凡。 “真的跟我没关系。” 辛凡不听他的，径直带着人走了进去。 猴子和小魏冲进去，马上把制止了在删数据的工作人员。 辛凡扫视了一圈，看向角落里的一位老人，只见他正紧张的擦着头上的汗，一直往角落里锁。 又看了看其他的工作人员，在他不远的研究桌上还有两位年龄不小的人，而剩下的人都是年轻人，看样子像大学生。 之前从冷司寒那里得到过消息的辛凡马上就知道了三位年长人的身份。 “三位老专家，过来说说话吧。” 三人俱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也不说。 僵持了一会儿，最终三个人败下阵来，慢吞吞的走到辛凡的面前。 辛凡直视着三人：“你们在为谁服务？” 三人对视，然后齐齐摇头。 “不说？” 其中一个老专家抬头看向辛凡：“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我们和上面的人每次都是书信来往。” “收信地址是哪里？” “我们就把信放到外面的信箱里，到时候就会有人给我们下指示。” 辛凡眯了眯眼：“你们在做什么工作？” 年长一点的老专家叹了一口气：“都追到了这里，还一眼就认出来了我们的身份，怕是你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研究什么了。” 辛凡蹙眉：“把他们都带回警局。” 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做的是违法的事情，被带走的时候一点也没挣扎。 王东也在其中的行列，反应却很激烈。 “你们为什么要带我走，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辛凡蹙眉，使了一个眼色让警员把他送走了。 王东不服气，一路上都是他的吼叫声。 等人都走了，辛凡让人清理现场，秋杨也赶到了现场。 “头，快点过来！” 徐靓靓的尖叫声传过来，辛凡马上过去，在一扇门前停下来，透过窗户往里面看，看见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密闭的房间里，放着一个个的棺材形状的仓，仓里面发着蓝光，还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正是躺着的一个个的人，足足有五六个。 辛凡推开门进去，走到其中一个仓前停下来，里面的人闭着眼，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在昏迷，身体都完好无损。 秋杨过来研究了一下：“人还活着，看这里。” 辛凡想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小型的仪表在仓的后面，是小型的心电监护系统。 辛凡又跑到其他仓看了看，都能看见那个小仪表。 “抢救过来，继续找，看还能发现什么。” 秋杨颔首，猴子几人分头找。 过了一会儿又发现了一个研究室，里面有一个玻璃的大圆柱，里面放着一个心脏，心脏上面通着好多管子，还在一动一动的跳着。 辛凡蹙眉，这个研究室警戒的比其他的研究室都要严，一定是最重要的一个研究室。 所有的研究都是为了这个心脏？ 辛凡蹙眉不解。 搜集了所有的东西，辛凡让人看好现场，带着人回了警局。 审讯室里，辛凡看着坐在对面的老人。 “王贤泽？” “我是。”老专家颔首，“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什么都说，只是研究室里的所有事都是我在操控，跟那些年轻人没有关系，跟其他两位专家也没关系。” 辛凡：“跟其他两位有没有关系我会判断，还请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王贤泽看着辛凡，叹气：“问吧。” “研究室里那么多休眠的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被暂时冷冻了，等着做实验。” 辛凡蹙眉：“什么实验？” “试验万能心脏。” 辛凡不解：“说清楚。” 王贤泽：“想必你们已经发现了那个心脏，那就是我们克隆出来的万能心脏，只不过现在正在试验阶段，那些休眠的人是要做试验的人。” “怎么试验法？” “把他们的内脏挖空，然后在给他连接万能心脏，看着会不会产生排斥反应，如果产生排斥反应，再拿他的心脏研究，找出培养出万能心脏的方法。” “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王贤泽面如死灰：“研究出来万能心脏，然后就没下一步指示了。” 说完想了想：“可能雇主有心脏方面的疾病，急需一个不会产生排斥反应的万能心脏吧。” 辛凡蹙眉：“心脏病？” 王贤泽颔首。 “实验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贤泽想了想：“三年前开始的克隆实验，半年前开始的人体试验。” 他现在已经知道面临的是什么局面，也不想撒谎，辛凡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那些休眠人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王贤泽摇头：“不知道看，是雇主让人送来到实验室的，至于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我不知道。” 辛凡蹙眉：“你们一共试验过几个人？” 王贤泽想也没想：“我都记着，七个人，五名女性两名男性。” 两名男性？那说明除了孙振还有一个男人已经遇害了。 辛凡蹙眉，又问了几个问题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出了审讯室，徐靓靓迎上来。 “头，你让我跟进的器官贩卖组织已经落网了，也有人已经审问了，这是他们供出来的受害者受害的地点。” 辛凡现在没信息关注这个，颔首：“你看着办吧。” 见她要走徐靓靓拦住她：“游乐场受害的李小玉是器官贩卖组织的人杀害的。” 辛凡蹙眉，拿过口供看了一眼。 李小玉不是实验室里的受害人？ 虽然只是巧合，但是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发现林小双和孙振的尸体，更不会找到这个更可怕的实验室。 林小双估计是第一个试验受害人，失败后被抛尸了郊外，后来觉得不合适才想到了利用垃圾场处理尸体。 而王东公司的垃圾车也是在三个月前购买的，三个月前才利用垃圾车处理尸体。 想着辛凡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 又瞥了一眼口供，刚想把口供给徐靓靓，看见了一个地方一怔，把口供拿到眼前认真的看了看，眉头微蹙，脸色变化莫测，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第148章 真凶浮面 徐靓靓疑惑的看着辛凡。 “头，怎么了？” 辛凡摇了摇头，也没把口供递给她，而是拿着进了办公室。 在办公桌上找了一番，辛凡找到一个文件夹，打开里面是一份名单。 正是冷司寒给她打听出来的关于非法购买器官的病人交代的信息。 拿着两个名单比较了一番，辛凡眉头皱的更深了。 “王东现在哪里？” 徐靓靓不知道她突然之间怎么了，疑惑的指了指外面。 “在审讯室呢，猴子在看着。” 辛凡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办公室往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里，辛凡推门而入，猴子赶紧起来给她让了座位。 “头，从一开始他就说什么也不知道。” 辛凡从他手里接过笔记本，坐下看着王东。 “你有心脏病？” 王东一愣：“这跟案子有关系吗？” 辛凡颔首：“有很大的关系。” 王东蹙眉：“你们不会还以为我是凶手吧？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猴子在一旁反驳：“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指纹能打开秘密基地的门？” 王东蹙眉，有些生气：“我怎么知道！” 说着爆了一句粗口。 猴子还想问什么，辛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猴子马上闭上了嘴。 辛凡看着王东：“你是不是有心脏病？” 王东盯着辛凡看了一会儿，咬牙颔首：“是，我有心脏病。” “家族性的？” 王东摇头：“这个我不清楚。” 辛凡蹙眉，王东见状十分肯定的点头。 “我真的不知道，就连我有心脏病我也是前两年知道的，我爸妈把我们保护的很好，什么都不会对我们说的。” “你们？” 王东愣了一瞬，颔首：“我还有一个哥哥，不过在五年前出意外去世了。” “什么意外？” 想到哥哥，王东神色落寞，深深的谈了一口气：“他不想接受我爸给他安排的生活，想一个人出去闯荡，结果在外面出了意外，至于什么意外我爸没跟我说。” 辛凡蹙眉：“你哥哥在哪里出的意外？” “f市。” 辛凡背靠在椅子上，眼底一片清明。 五年前，王东大厦也是在五年前开始创立的。 慢慢清晰了。 见她发愣猴子几人满是不解，王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 “找到凶手了吗？”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能在你的公司下面避人耳目的设计秘密基地，而且还能拿到你的指纹信息，你觉得除了你还有什么人？” 王东蹙眉想了想，随即皱了眉头。 “你什么意思？” 辛凡挑眉：“你大哥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器官贩卖组织给盯上了，被他们挖了内脏器官。” “而刚刚一伙器官贩卖团伙落网，根据他们的口供，以及接受过非法购买器官的病人提供的信息，我们可以确定，你哥哥的器官，被一个叫王喆的人移植了。” 王东整个人愣住了：“我爸？” 说完不敢相信的摇摇头：“我爸一定不知道那是我哥的心脏，他那么其器重我哥，怎么会做出来这种事情。” 辛凡颔首：“可惜心脏产生了排异反应，王喆在接受器官移植没三个月就离世了。” 王东看着辛凡，眼神从一开始的震惊变的后来的警惕。 “你到底想说什么？” 辛凡挑眉看着他：“我想说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王东摇头：“绝对不可能。” 猴子几人不解，疑惑的看着辛凡，但是碍于现在的场面，他们也不敢问。 辛凡没打算跟王东耗时间，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头，凶手是谁，秘密研究室是谁建立的？” 猴子疑惑的问道。 辛凡：“王东的母亲。” 三人俱是一愣。 “现在我们要去抓她吗？” 辛凡颔首：“两分钟后把她的地址给我。” 猴子很快找到了地址，几人赶紧驱车往目的地。 车上，猴子把王东母亲的信息也查了出来。 “王东的母亲叫陈艳楠，是王东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在和王东的父亲结婚以前她是王喆公司里的高管，婚后做了家庭主妇，为王喆生下了王东，并把王喆前妻的孩子视为己出。” 说着猴子看了一眼辛凡：“但是也有人说她在做戏给别人看，其实在背后经常打骂前妻生下的孩子，也就是王东嘴里所说的哥哥。” 辛凡默默颔首：“王喆家有家族遗传性心脏病，家里的人都是活不过五十岁就死了，陈艳楠厌恶前妻的孩子，利用丈夫的手杀了王喆前妻的孩子。” 猴子和小魏满脸惊诧：“头，你是怎么知道？” 辛凡没说话，在一旁的徐靓靓率先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器官贩卖组织的口供里有这个小故事，说的就是第二任妻子想为自己的儿子除去争夺家产的竞争对手，诱骗丈夫说找到了适合移植的心脏，利用丈夫的手买通了他们，然后除去了心腹之患。” 猴子和小魏明了。 “这女人可真狠啊，豪门大户里的手段难道都这么龌龊难堪吗？” 说完猴子意识到不对劲，小心翼翼的看向辛凡。 忘了头也是豪门大户里的人了。 辛凡却一脸平淡，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话。 猴子怕她生气，试探的问道：“头是怎么知道所说的那个故事里的主角就是陈艳楠？” “因为之前冷司寒给过我一份资料，其中有一位非法购买过器官的一个人交代了，当天一起他购买的还有一个人，有名的富商，儿子也很争气，开了高端的公司，和政治上的人都有来往，只可惜大儿子出了意外，而他听到噩耗也在移植器官不到三个月就去世了。” 听完三人都明白了，原来关键在这里。 这次多亏了冷司寒了。 想着猴子看向辛凡：“冷先生屡次帮我们，真是沾了头的便宜了。” 辛凡淡淡看了他一眼。 “没事，如果感激他的话，就请他吃顿饭吧。” 记得以前冷司寒主动提出过要和猴子他们吃饭，如果不喜欢他是不会提出来的。 想着辛凡越发觉得合适。 猴子几人却惊呆了。 请冷司寒吃饭？ 头还在因为刚刚他的口误在整蛊他吧，冷司寒大总裁吃惯了山珍海味，他们的工资水平请他吃饭，那不得吃穷他们？ 第149章 秘密身份 辛凡一扭头就看见三人一脸像是吃了屎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过来。 “冷司寒不是你们想象的纨绔子弟，反而一般的饭食他会更喜欢。” 这也是在平时跟他用餐的时候发现的。 猴子疑惑：“是吗？头你可别骗我们，到时候我们惹冷先生生气了我们可把你给供出来。” 徐靓靓凝眉：“就算我们供出来头，冷先生也不会把头怎么样吧？” 因为案子带来的紧张感，终于在几人的谈话中有了一丝缓解，几人聊着天到了目的地。 陈艳楠的家，大门敞开，偌大的一个别墅，院子里一个佣人也没有，几人走进去，楼房的门也是开着的，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直接可以看见走到楼房门口的几人。 “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女人声音柔和，表情淡然，看不出来一丝慌乱。 此人正是陈艳楠。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艳楠保养的极好，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法令纹出卖了她的年龄。 “我怕我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着笑的更加大声了。 “做的这么隐秘都能被你找出来，你这丫头果然名不虚传。” 辛凡面无表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陈艳楠还想说什么，猴子不耐烦了。 “别墨迹了，跟我们走吧。” 陈艳楠微笑：“好，我把所有的佣人都遣散了，为了就是等你们，现在你们来了，我能不走吗。” 说完优雅的起身，动作很轻，像她的长相一样，优雅娴静。 回到警局，王东还没离开，正好看见了被压着进来的陈艳楠。 “妈，真的是你做的？” 陈艳楠温柔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因为带着手铐，只能两只手都抬起来，样子像极了舐犊的动物。 “儿子，跟你没关系，别有心里负担，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妈妈对不起你，没能给你制造出来一个万能的心脏，别怪妈妈啊。” 王东不敢相信的摇头：“妈，你糊涂了吗？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命吗？” 陈艳楠还在笑：“我不在乎，我只要我儿子健康，医生说你活不过三十岁，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别怪妈妈，也别自责，如果从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 王东脸色复杂，后退两步，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从来不认识的人一样。 陈艳楠有些伤心，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咬着唇催促辛凡他们带她离开。 到了审讯室，陈艳楠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 话得从她还在王喆的公司做高管的时候，那时候王喆喜欢上了她，并利用身份强占了她的身子，致使她怀孕，并威胁她和他结婚，后来生下王东以后又逼迫她在家做全职太太。 一向在职场要强的陈艳楠恨透了剥夺了自己一生的男人，但是她会隐忍，逢场作戏跟王喆过了二十多年，就指望王喆死后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产，可是王喆却有了让大儿子继承家产的心思，陈艳楠坐不住了。 她威胁继子出去历练，然后设计买通器官贩卖组织的人杀了继子，又劝说王喆进行器官移植，在手术完后告诉王喆真相，让王喆受到刺激去世，王东顺利继承公司，一石二鸟。 父亲和哥哥的去世给内心单纯的王东打击很大，以至于他犯了病，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十岁，陈艳楠害怕唯一的儿子也没了，而且医生说王东的体质特殊，很容易和外来移植心脏产生排异反应。 陈艳楠为了能让儿子的手术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就想出了地下实验室的方法，用残害别人的方法来救自己的儿子，一开始把受害者的内脏都挖空，抛尸荒野，想让器官贩卖组织背锅，后来觉得不合适又想出了垃圾场处理尸体的方法。 听完她的招供，几人脸色都十分的严肃，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么恶毒的人。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你曾想过被你迫害的那些人，也是别人父母的心头肉吗，你为了救你的儿子，让别人的父母痛失孩子，你就没有一丝悔恨？” 陈艳楠冷笑：“他们都是穷人，整天抓耳挠腮在为自己怎么吃口饭而担忧，我这样做是在救赎他们，让他们早日脱离这个残酷的世界，你难道不觉得我在做善事吗？” 不可理喻！ 辛凡暗暗咬牙，面对这样三观有问题的人，真想一拳解决了。 陈艳楠迎上她气愤的眸子笑的越发的有深意。 “穷人总归是穷人，就该为我们服务，你不就是最好的说明的，你要是不出身豪门，你以为你能年纪轻轻的就能爬上刑警队队长的职位？中间一定走了不少后门吧。” 辛凡一愣，她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甚至都有一点怀疑，就凭老爷对她的宠爱，真的没在背后插手她的工作？ 忍了好长时间的徐靓靓终于忍不住了，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简直就是放屁！我家头能坐上刑警队队长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这一点我以人格担保！” 陈艳楠冷笑：“怎么担保，你以为你是谁，你了解豪门背后的肮脏和手段吗？就凭你？” 眼里满是嘲讽。 徐靓靓挑眉：“凭我怎么了？凭你不知道的我的秘密身份，信不信我动一根手指头能让你儿子明天就沦落街头。” 陈艳楠整个人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徐靓靓。 “你是什么人？” 徐靓靓学着辛凡平日的冷酷，冷哼一声。 “你不配知道。” 陈艳楠终于慌了：“别对我儿子动手，我错了，我错了，我忏悔，我向辛警官道歉，我刚刚不该那样菲薄你。” 辛凡瞥了一眼徐靓靓，又看向陈艳楠。 “人人都是平等的，平凡的人也有配有幸福，而你没有权利去剥夺，也没有权利去衡量每一个生命的意义，我们会把你的口供和你的犯罪证据移交法院，有什么话对法官去说吧。” 说完辛凡起身离开了，猴子三人马上跟上去。 审讯室外面，猴子和小魏边走边震惊的看着徐靓靓。 “你到底什么身份？” 徐靓靓噘嘴摇头：“我刚刚是胡说的，总该在气势上压她一压，没想到她还真信了，真可笑。” 猴子和小魏看了她一会儿，异口同声的切了一声。 “信了你的鬼，还说的有模有样，差点被你骗了。” 徐靓靓满脸得意：“那说明你眼神有问题，还是跟头好好学学吧。” 第150章 约酒 小魏和猴子只以为徐靓靓刚刚是开了一个玩笑，也没多想，只有辛凡，回到办公室若有深意的往外面看了一眼。 这个案子已经处理完了，辛凡整理好了案件，刚想离开警局监狱打来了电话。 一听到监狱两字辛凡眉心一跳，本能的有点抗拒。 是张群义在找她。 辛凡十分肯定。 “有事吗？” 电话那边的狱警笑道：“有一个叫张群义的犯人想要见你，不知道辛警官见不见？” 辛凡蹙眉，虽然已经猜到是他了，但还是纠结了一会儿。 “我现在没时间，等两天吧。” 狱警：“明白了，我这就转达给他。” 挂了电话，辛凡双手握在一起放在下巴处，眼神幽深，眉头微蹙。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辛凡动了，起身拿起衣服离开了警局。 回到家冷司寒不在家，不过天色已经晚了。 钟姐见她进来礼貌的打招呼。 “少爷之前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不回来了，让少夫人一个人先休息。” 辛凡蹙眉：“他有事？” “少爷日理万机，忙的事情当然多，不可能随时随刻的只守在少夫人的身边。” 语气没有一丝波动，也让人听不出来一丝情绪，甚至低着头，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 辛凡心里闪过一丝不悦。 “我又没让冷司寒整天守着我。” 说完上了楼，钟姐望着她的背影一直皱着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满的情绪。 辛凡上楼洗澡，吃了晚饭上楼，看了一眼手机，一个电话也没有，甚至连一个短信也没给她。 以冷司寒前两天的作风，这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辛凡盯着手机看了好长时间。 不知道是因为想问他事情才想见到他，还是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而不适应现在的一个人。 坐在床上，不知道过了过长时间，辛凡把手机扔到冷司寒平时睡觉的地方，躺在床上蒙住了头。 身世，身世…… 到底是什么？ 想到那天冷司寒对她的躲闪，辛凡心里更不是滋味。 老爷子瞒了他这么多年，一定秘密。 越想越睡不着，辛凡想打电话给冷司寒，但是又怕他现在工作，打扰到他。 越是这样辛凡越是焦躁，索性打电话给了秋杨。 “现在干什么？” 秋杨正在吃饭，听见她的问题马上咽了嘴里的饭菜。 “我在家呢，怎么了？” “出来，我请你喝酒。” 说完辛凡挂了电话，没给秋杨一点反驳的机会。 电话那边的秋杨整个人愣住了，有些不确定自己的耳朵。 秋老爷子看见他发楞不悦的蹙眉。 “吃着饭发生么呆？” 秋杨摇头：“没事，我可能要出去一会儿，您老一个人吃吧。” 秋老爷子生气：“整天就知道去外面去疯，就不能跟隔壁的凡凡学学。” 听见他的话秋杨回头，笑道：“我要去见的人就是你眼中的好孩子，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秋老爷子蹙眉：“混小子还墨迹什么，赶快去，凡凡找你一定是有案子，别耽搁她办正事。” 秋杨无语，看着自己的亲爷爷不知道说什么。 这还是亲爷爷吗？ 在自己家里待不下去了，秋杨赶紧去了辛凡刚刚发来的地址。 酒吧，辛凡穿了一身黑，很好的隐藏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秋杨在酒吧找了很长时间，最后打了一个电话才找到人。 “我说大姐，你穿成这样cos黑无常吗？” 辛凡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杯鸡尾酒。 秋杨不满：“给我喝这个？” “不和拉倒。” 秋杨屈服，也看出来了她的反常。 “怎么了，跟冷司寒吵架了？” 辛凡摇头：“没事，就是想问你一点事情。” 秋杨更疑惑了。 “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只问一点小事情啊。” 说完小心翼翼的坐到她的身旁。 “问吧，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辛凡看向他：“你从小长在秋家大院里，对冷家了解多少？” 秋杨想了想：“应该不少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进冷家的时候你记不记事？” 秋杨蹙眉：“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怎么记得。” 辛凡审视的看着他，像是平时审问犯人一样，看得秋杨生出一种自己做了对不起她事的错觉。 看了一会儿辛凡终于移开了视线。 “你还记得张群义吗？” 秋杨颔首：“不就是那个猥琐院长吗，他怎么了？” “他知道我的身世。” 秋杨一愣，手里的酒差点撒出去。 “你说什么！” 声音太大了，离得近的人都看了过来，秋杨却没在意，担忧的看着辛凡。 “他怎么知道你的身世？”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辛凡蹙眉：“你在想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猥琐院长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世，跟他沾上边的人不是坏人就是受害者，你……” 想到那些受害的孩子，秋杨接下来的话都不敢说下去了。 辛凡眯眼：“小心你的嘴。” 秋杨紧紧的闭上嘴。 “我看你一脸惆怅，难道不是因为想到了这个？” 辛凡蹙眉：“张群义再变态也不会对两岁的孩子动手，有没有脑子？” 见她没这样想秋杨松了一口气。 不怕听见真相，就怕她自己多想还知道自我开导。 秋杨想了一会儿。 “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孤儿都对自己的身世有一种莫名的执念，这个他理解，毕竟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妈妈到底是谁。 辛凡没说话，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 秋杨叹气：“我觉得冷爷爷在找时机跟你说吧，你别信张群义的，也别去见他，万一他胡编乱造率先一步误导了你的想法，那样你岂不是中了他的诡计。” “你以为他是想故意耍我？” 秋杨想了想：“我觉得是，毕竟是你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他想办法给你找不痛快也不奇怪。” 辛凡看了他一眼，仰头喝下了杯子里的酒，看样子像是信了他的话。 可是他的一番假设明明漏洞百出，别人都不知道她是孤儿，为什么张群义知道，还知道她从小被冷家收养。 即使这样辛凡还是不愿意戳穿他，与其说是这样，倒不如说是不想戳穿暂时被他的假设而欺骗的自己。 就当是张群义想耍她，老爷子不说一定有他不说的理由。 第151章 选择了隐瞒 在酒吧待到十一点，辛凡已经有点醉了，秋杨怕一会儿两人都醉了没人照顾，一晚上也没喝多少酒，只看着她一个人喝了。 看着时间已经晚了，秋杨蹙了蹙眉。 “别喝了，该回去了。” 辛凡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是心里还有一丝理智，听见他的话点了点他。 “走吧，今天我请客。” 说完就要起身，可是酒劲上来了，身子晃了晃又坐回了原地。 秋杨见状赶紧扶助她。 “都这样了怎么回去，你等一下，我给冷司寒打电话。” 说完还没拿出来手机，辛凡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在工作，别打扰他。” 秋杨撇嘴：“你是不想被他知道你借酒消愁吧。” 即使已经有些醉了，但是瞪起人来辛凡的眼神还是一如既然的狠戾，甚至比平时更多了几分辣劲。 “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说着辛凡推开他就要离开，秋杨赶紧跟上去。 “我送你回去。” 湖边别墅，秋杨叫的出租车到了楼下，辛凡已经在车里睡着了，秋杨推了推她。 “醒醒，到家了。” 没回应。 秋杨无奈，下了车走到辛凡的一侧，刚打开车门要抱起她，余光突然瞥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本能的收回了手直起了腰。 朝着人影看去：“冷司寒，快点把你老婆抱走，非得找我喝酒，酒量又不行，烦死了。” 冷司寒一脸阴沉的朝着他走过来。 晚上下班后被老爷子叫他过去谈事情，一聊就是几个小时，不顾老爷子的挽留执意回家，可是回来后竟然没看见她的人，问了钟姐才知道她和秋杨出去了。 这大半晚上的，还喝醉了回来。 行啊！ 冷司寒心里气愤，走到车前想训斥他们一番，可是看见她难受的蹙眉的样子又忍不下去心。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秋杨心里直打鼓。 “是她主动找我的，我是从犯。” 冷司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弯腰抱起来辛凡进了门。 回了家，冷司寒把辛凡安顿好下楼，秋杨还在客厅里等着。 “今天凡凡找我喝酒，她有心事。” 冷司寒不悦：“她有心事怎么不和我说。” 语气冰冷，故意在噎他一样。 秋杨理解他的感受，满脸无奈。 “我在很认真的跟你传达一件事情。” 冷司寒理智下来：“说。” 秋杨看着他。 “凡凡今天提到了自己的身世，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冷司寒脸色瞬间更沉了：“你说了什么？” 秋杨无辜脸：“我什么都不知道，能跟她说什么。” 冷司寒脸色稍霁。 “最近她不知道听了谁的话，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她最近还很敏感。 秋杨颔首：“不是别人，是张群义，他对凡凡说知道她的身世，不知道还说了什么，看样子凡凡的心里有很多问题想知道。” 冷司寒想了想这个名字，眉头微蹙。 “张群义吗？” 秋杨颔首，打量着看着他。 “看你的样子像是知道点什么，凡凡到底什么身世？” 冷司寒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别再提这件事了，我不想让凡凡听见有关身世的一个字。 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秋杨抿了抿嘴。 “那你得先封住张群义的嘴，我怕凡凡忍不住好奇去问了他。” 冷司寒蹙眉，默认了他的提议。 第二天，辛凡起来的时候已经天色不早了，看着外面的太阳，辛凡用胳膊在床上撑了一会儿又躺了回去。 睁着眼睛看着房顶，眼睛也不眨。 好长时间没喝过酒了，不过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醉酒。 滋味很不好受。 头有点痛，喉咙难受，嘴巴里还臭臭的。 可是全身酸痛，就是不想起来去收拾。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太阳又往上移了移，辛凡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澡出来，卧室门正好这时候开了。 冷司寒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东西。 “这是醒酒汤，喝一点。” 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辛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知道了，你先放在一边吧。” 冷司寒放下，眼睛却不离开她。 “爷爷说想见你了。” 辛凡一愣，想到昨天秋杨说过的话。 难道老爷子觉得现在是告诉她真相的时候了？ 想着辛凡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知道了，什么时候？” “晚饭的时候。” 冷司寒一直注视她的神色。 辛凡颔了颔首：“知道了。” 然后两人就不说话了，辛凡进了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冷司寒还在。 在他的注视下辛凡把醒酒汤喝了。 “你今天没事吗？” 冷司寒颔首：“没事。” 说着话还是一直看着她，辛凡被他看得不自在，坐下来迎上他的眸子。 “你在介意我昨天喝酒的事？” 冷司寒摇头。 不敢。 辛凡疑惑。 既然不是因为昨天的事，那为什么要以这种眼神看着她？ 辛凡不解，眉头习惯的蹙了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冷司寒以为她宿醉不舒服。 辛凡赶紧摇头：“在想事情。” 冷司寒眸色深了深，想到昨天从秋杨嘴里听来的话，眼神转了转。 “想什么，可以跟我说说。” 她之前问过身世的问题，那时候没多想，昨天听了秋杨的话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心里藏着事情，而且不愿意他交流。 “没事。” 说完辛凡抬头，正好迎上他自责的眼神，整个人一怔。 为什么这个眼神？ 冷司寒知道她现在还不想跟他敞开心扉，也不着急。 “既然没事出去逛一逛，搬来这么久，你还没好好出去看看，趁现在没案子忙，出去遛一遛散散心。” 辛凡颔首答应，却在低头的一瞬间眼色加深。 他刚刚说散散心。 想必秋杨已经跟他说了他们昨天晚上的谈话内容。 再想到他刚刚的一系列表现，辛凡明白了过来。 他是在开导她。 可是他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不然他不会回避身世的话题而邀请她出去玩。 她的身世到底隐瞒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不能跟她说？ 她不是那种会因为身世悲惨就受不了打击的人，冷司寒和老爷子都懂她，却还是选择隐瞒，一定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第152章 女主播 湖边别墅的小区风景还是挺不错的，辛凡呼吸着早上清新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 平时真的很少时间好好的去关上一下风景，这一静下来，发现身边所有的事物都是好的。 现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话，这里估计会更漂亮吧。 这样想着辛凡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在小区里转了一圈，两人回去了，难得有一天休息的时间，辛凡暂时把烦心的事情抛开，全心的享受这个假期。 下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两人驱车去了本家，老爷子看见辛凡比以往还有热情，笑着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凡凡最近累不累？” 依旧是每次见面都要问的问题。 辛凡淡笑着摇头：“不累。” “怎么能不累，最近刚发生的那个案子，你们承受了不少压力吧，司寒还不让我插手，真是搞不懂你们，难道被人骂忍着就舒服了？” 虽说是在责备，但是眼里没有一丝职责的意思，反而充满了自豪。 一旁的冷司安就是不喜欢老爷子对辛凡无条件喜欢的样子，恨得咬了咬牙。 面上却露出一个撒娇的样子。 “爷爷偏心，怎么就喜欢凡凡姐，就没见你这样想念我。” 老爷子笑道：“你这丫头，我整天都见到你，想你了就可以看见，可是凡凡不一样，每天忙的都是大事，难得一见，难道因为这个还跟你姐吃醋了？” 冷司安瘪嘴：“我可不敢跟他吃醋，凡凡姐可是有爷爷做主呢。” 老爷子看了一眼辛凡，见她什么也没说，还以为她们两个上次的矛盾没解开。 “凡凡，今天安安还嘟囔有问题想请教你，不如你跟她上楼，看看她想问什么。” 说着给冷司安使了一个眼神。 冷司安明白，心里却不满。 爷爷还真是偏心，上次的事情明明是辛凡的错，主动给台阶的人怎么也得是她才对，爷爷偏偏这样，就像是她主动给辛凡台阶下一样。 辛凡淡淡挑眉：“是吗，不知道你想问我什么？” 淡淡的语气，更显得冷司安在巴结她一样。 冷司寒气急，却碍于老爷子在场，只能暗暗咬着牙齿。 “我想问的问题比较私密，凡凡姐不如跟我楼上，我们好好谈一谈。” 辛凡含笑，也不怕她来阴的，就算她来阴的辛凡也不怕，因为冷司安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辛凡刚想答应，一旁从始至终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冷司寒终于说话了。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省得再有误会产生，凡凡可不善辩。” 这话说的，好像在特意指上一次冷司安和冷司皓因为善辩而逃脱了老爷子的惩罚。 辛凡抿了抿嘴没说话，看了一眼老爷子，只见他的脸色已经暗了下来。 老爷子生气的看向冷司寒，以为他在故意找事。 “都别说了，见面就掐架，有你们这样的兄妹吗？” 冷司安心里嘀咕：“打架的时候您还没看见呢。” 不过她是如何也不敢把这句心里话说出来。 孙珊这时候从楼上下来，视线在辛凡的肚子上划过，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凡凡身子重，以后就别上班了，好好呆在家里养胎，样司寒养活你呗。” 看着她眼里的嘲讽，辛凡可以断定，她假怀孕的消息孙珊已经知道了。 想着辛凡看向老爷子。 他老人家知不知道？ 万一他知道了，此时她再演下去，那岂不是很可笑？ 辛凡思量着，没有接她的话。 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说是最好的处理。 就当她是不喜欢孙珊的言乱而不高兴了。 见她不回答孙珊也是这么想的，心里冷哼，面上却露出来一个笑。 “我说这话可能你不喜欢了，但是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赚钱这种活就应该交给男人，女孩子干嘛这么累，要懂得爱惜自己。” 辛凡看向她：“三婶是这样想的吗？” 孙珊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疑惑的看着她。 一旁的冷司寒轻笑，淡淡的说道：“肤浅。”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却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而他的岔话，像极了辛凡和他的一唱一和，故意在气人一样。 孙珊气的瞪圆了眼睛，随即委屈的看向老爷子。 “爷爷，你快看看，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要是平时老爷子早就把冷司寒骂一顿了，可是刚刚那一番话辛凡也参与其中了，对辛凡他是无条件的宠爱，一涉及到辛凡他只能打哈哈。 “好了，别斗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见他一句话就把这件事情给翻过去了，孙珊生气，还想说什么，冷司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孙珊瞬间不敢说话了。 餐桌上，所有人都落座，冷司晔和冷司皓也都回来了。 饭菜刚端上来，冷司安的手机突然响了。 “救命啊，快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冷司安蹙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确定了屏幕上的备注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洁婷，你在哪里？” “我……啊！”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冷司安脸色一白。 “洁婷，你怎么了，洁婷！”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了，冷司安叫了好多声都没回应。 辛凡听不见手机里的声音，不过看冷司安的表情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冷司安着急了好长时间，拿起手机报警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边就有一个警察。 冷司安看向辛凡。 “我要报警，我朋友出事了，你快救救她，她在电话那边大喊救命，她一定出事了。” 因为着急，冷司安都有一点语无乱次。 辛凡蹙眉：“别着急，你慢慢说。” 知道她现在也不能冷静下来，辛凡只好问她。 “你朋友现在哪里？” 冷司安摇头：“我不知道，她只跟我求救，什么也没说。” 辛凡蹙眉，拿过冷司安的手机看了一眼刚刚的来电显示，然后又拿过自己的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给猴子。 打通电话：“猴子，刚刚发的手机号，定位一下。” 猴子嗯了一声：“头，刚刚网上发生了一件事，可能涉及到了人命。” “说。” 第153章 故意找茬 猴子：“刚刚我在看直播，有一个女主播在直播的时候突然黑屏，然后那边传来求救的声音，说让安安救她，一会儿就没声音了，我怀疑那个女主播出事了。” 辛凡蹙眉：“那个女主播叫什么名字？” “洁婷。” 辛凡看向冷司安：“你朋友平时在哪里直播？” 冷司安愣了一瞬：“家里，她平时在家里做直播。” “她家在哪里？” 冷司安：“我带你去。” 说着两人就要起身离开，见状冷司寒赶紧跟上去。 看着人都离开了，老爷子脸上一直维持的笑容也消失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呼出一口气，像是逃过一劫。 凡凡今天没问身世的问题，又可以拖一拖了。 冷司安带路，三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而动身之前猴子已经给其他成员打了电话，几人正好相遇在目的地的楼下。 冷司安带着他们上楼。 洁婷的门锁用的电子锁，冷司安在门口敲了一会儿，见没人开，直接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密码？”猴子疑惑的看着她。 冷司安没心思理会他，直接推门进去。 辛凡几人紧随其后，刚一迈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冷司安很熟悉死者房间里的格局，直接到了那个叫洁婷的主播房间。 门一打开，所有人都愣住了。 狭小的书房里，一个女人躺在地上，姿势诡异，身下一片血泊，脸上血肉模糊，仔细看竟是眼睛被人挖了一颗，桌子上的直播设备还在亮着。 看着这个场景冷司安惊叫一声，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辛凡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对一旁的徐靓靓说道。 “把她带下去，给秋杨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秋杨带着人赶到，看见在场的冷司寒打趣起来。 “你们不是回冷家吃完去了吗，怎么都在这里？” 冷司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别废话，赶紧进去看看。” 秋杨看看辛凡看看冷司寒。 “你现在说话跟凡凡越来越像了。” 就连刚刚那一句话也跟辛凡平时对他的态度一样。 冷司寒没理会他，在现场勘查了一会儿的辛凡一道冷冷的视线扫过来。 “别废话了，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吗，赶紧进来看看。” 听着两人前后差不多的语气和话，秋杨耸肩，夹着脑袋进了书房。 等信息采集完毕，尸体被秋杨带回了警局。 见冷司寒还跟着，辛凡看了一眼时间。 “我可能要晚一点回去了，你……” “我等你。” 冷司寒打断了她的话。 辛凡看着他愣了愣：“那我进去看一看，今天估计也忙不了多长时间。” 冷司寒颔首，目送着她进了警局。 猴子走来，把死者的身份信息递给辛凡。 “死者王洁婷，女，二十五岁，a市人，是某直播平台的主播，艺名洁婷，在网上跳跳舞聊聊天，因为清纯的外表受到很多粉丝的追捧。” 辛凡颔首：“有仇人吗？” 猴子摇头：“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 徐靓靓走进来：“头，冷司安醒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冷司寒惨白着脸色走进来。 “凶手是谁？” 辛凡：“还没调查出来。” 冷司安蹙眉，拔高了声音。 “废物，你不是警察吗，怎么还没找到凶手！” 辛凡不想理会她，一旁的徐靓靓看不下去了。 “冷小姐，你是不是吓傻了？你才昏迷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才把死者的身份弄清楚，一个小时你让我们找出凶手？” 冷司安睨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我在和辛凡说话。” 徐靓靓撇嘴：“这里是警局，你一不是报案人，二不是受害人家属，所以你更没说话的权利。” 冷司寒气急，刚想耍大小姐脾气，辛凡出声制止住了她。 “不想把事情闹大连累到冷家被爷爷训斥，马上离开这里。” 冷司安没动，咄咄逼人的瞪回去。 “这件事情根本不会连累到冷家，少拿爷爷吓唬我，别以为有爷爷的宠爱你就了不起了，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辛凡挑眉，看向猴子：“妨碍公务怎么处置来着？” 猴子：“视情况而定。” 冷司安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刚想说什么，身后的门响了一声，转头看去，正好迎上冷司寒冰冷的眸子。 “刚刚爷爷来电话，让你少插手案子。” 冷司安暗暗咬牙，眼睑紧收。 “你跟爷爷打小报告？” 冷司寒冷冷的看着她：“别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卑鄙，明天让媒体的人知道你和命案有关，冷家又会受牵累，到时候你觉得爷爷是生媒体的气还是先处置你？” 冷司安一怔，不过想了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什么时候跟命案有关了，死者是我的朋友，我关心凶手是谁难道有错吗？” 冷司寒眯着眼看着她：“你是关心朋友还是想故意找茬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你觉得爷爷会相信你还是相信凡凡？” 冷司安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冷司寒，在他的视线下逐渐放下了姿态，冷哼了一声离开了。 冷司安离开后，冷司寒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看资料的辛凡，也没打扰她，安静的离开了办公室。 猴子和徐靓靓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八卦的意思。 凡凡，这昵称叫的，真肉麻。 秋杨还没把尸检报告弄出来，洁婷的资料还在调查，辛凡在警局里无事可做，想到冷司寒现还在外面等着，起身离开了办公室，走之前跟秋阳打了一声招呼。 “报告一出来马上通知我。” 秋杨正在解刨，没心思跟她废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离开警局，果然在路边看见了冷司寒的车。 看见她过来冷司寒从车里下来。 “刚刚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和死者有来往的人，估计很快就出来了。” 辛凡一怔，这速度…… “回去吧。” 幸好湖边别墅距离警局进，一有情况可以马上过来。 时间不早了，钟姐让人准备了晚饭，两人吃了上楼休息了。 刚躺下没一会儿冷司寒的手机响了一声，是邮箱提示，辛凡本能的坐了起来。 她知道，一定是冷司寒让人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 果不其然，冷司寒看了一下，把手机递给辛凡。 “这是调查出来的结果，这几个人都有嫌疑。” 辛凡看了看，是一张名单，很清晰，甚至和王洁婷发生过什么恩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第154章 嫌疑人 冷司寒看着她：“这或许对你有用处。” 辛凡颔首：“极其有用处。” 说着把手机递给他：“发给我。” 冷司寒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收到名单辛凡直接发给了猴子。 “明天筛选一下，看王洁婷最近和谁接触过了。” 得到猴子的回应辛凡挂了电话，看向冷司寒。 “你让谁打听来的？” 每次打探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冷司寒：“放心，消息绝对可靠。” 他以为辛凡是怀疑消息的可信度。 辛凡怔了怔：“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这么快速的得到消息？” 冷司寒恍然，含笑：“我有一个信息网。” 辛凡疑惑：“你建立的？” 建立信息网做什么？他的工作好像也不需要吧？ 冷司寒摇头：“是爷爷建立的。” “爷爷？”辛凡蹙眉疑惑道。 冷司寒颔首：“自从你做刑警的那一天开始建立的，结婚的时候爷爷把它交给了我。” 辛凡怔住了。 “爷爷为了我建立的信息网吗？” 冷司寒直直的看着她：“你以为呢？” 辛凡怔怔的不说话。 爷爷为她付出的太多了，她不过是一个被收养的孩子，为什么会对他这样好？甚至结婚的时候还想让他的两个孙子任她挑选。 冷司寒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 “别多想了，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忙。” 辛凡看向他，直直的看了好一会儿。 想到那时候钟姐说过的话，“冷家欠你的已经还清了”这句话，以及老爷子对她的好，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难道这一切都有目的？ 冷司寒见她还在发呆，神色深了深，拽了拽被子。 “明天不去警局工作吗？” 辛凡回神，赶紧躺下去关了灯。 第二天一早，辛凡起床，揉了揉胀痛的额头，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梦，现在脑子难受的厉害。 冷司寒察觉出来了她的不对劲，想到昨天晚上的对话，眉头蹙了蹙。 她又在想什么。 有一个高智商的老婆真的是难受，说谎哄她都怕被拆穿，在她快接近真相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能阻止。 “案子要紧，洗刷完下楼吃饭吧。” 辛凡揉头的动作一滞，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 案子要紧？ 这是冷司寒第一次这对她说这样的话，真是难得啊。 迎上她惊讶的目光，冷司寒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死者是公众人物，怕这次还是少不了舆论压力，有什么困难的话找我。” 想到案子辛凡也没再继续想下去，下了床进了洗刷室。 警局，辛凡到了办公室猴子迎了上来，一脸疲惫，看样子昨天忙了一晚上。 “辛苦了。” 猴子摇头：“辛苦也是应该的，这是昨天晚上整理出来的信息，你看看。” 辛凡拿过来看了看，名单上的姓名比昨天晚上清减了，只剩下三个人名。 “赵雨珊和和钱叶叶是跟死者同平台的主播，私下骂过战。” 辛凡看过冷司寒打听来的名单，知道王洁婷和这两个人什么过节。 听说是以为和直播平台总裁周卫彬暧昧关系，三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打伤和气，听说还在公共场合打过架，直言要杀了对方。 “另一个人叫孟玮，是直播平台总裁的妻子，现场捉过王洁婷和丈夫的奸情。” 辛凡颔首：“名单上排除的哪些人呢？” 猴子：“那些人和王洁婷有的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摩擦，还有的已经好几年没联系过，另外大多数现在都不在a市，我已经一一排查过了。” “这三个人昨天的时间线确定了吗？” 猴子摇头：“还没。” 辛凡想了想，拿起笔记本往外走。 “我们去确定。” 猴子跟上她：“这三人中和王洁婷住得最近的是钱叶叶，我们先去见她吗？” 辛凡颔首：“王洁婷小区的监控确认了吗？” “小区设施陈旧，昨天晚上天色太暗，监控的画质又不清楚，没发现可疑的人，况且也看不见任何人的容貌，虽然住户电梯里的监控是清晰的，但是王洁婷所在楼道电梯里的监控已经坏了好长时间了。” 那就是什么信息也没得到。 两人说这话出来警局，正好在门口遇见了小魏和徐靓靓，两人也没进去，直接跟着辛凡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到了目的地，是在王洁婷小区的隔壁。 “钱叶叶的家？”小魏问道。 猴子颔首：“我刚刚打电话确认过了，她现在在家，十五楼，我们直接上去吧。” 小魏疑惑。 “你给她打过电话了？你怎么知道钱叶叶的手机号？” 钱叶叶作为一名舞蹈主播，名气不比小明星差，听说一般人弄不到她的手机号。 猴子笑道：“当然是冷总弄来的。” 小魏看了一眼辛凡，疑惑：“冷兄怎么会有钱叶叶的手机号，这个女人的名声可是不怎么样啊，听说专门给有钱人做小三的。” 说着看着辛凡眨了眨眼睛，想要表达什么一般。 辛凡蹙眉：“你想说什么？” 小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徐靓靓看不下去了。 “头，他的意思是提醒你，冷总怎么会有那种女人的手机号，让你警惕一些，让冷总离这样的女人远一点。” 辛凡这下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怕冷司寒和钱叶叶发生什么？ 这一点她敢肯定，冷司寒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坚定的，至于为什么这么相信，她也不知道。 见她没说话小魏以为她在生气。 “头，我只是瞎猜的，冷总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辛凡颔首：“我知道。” 她只是在想钱叶叶作案的动机。 说完辛凡已经进了电梯，小魏跟在她的后面挠了挠头，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徐靓靓。 “头真没生气？” 徐靓靓撇嘴：“为什要生气，冷总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头心里知道，所以根本就不会生气。” 小魏挑眉：“看样子你很了解头啊。” 徐靓靓得意的笑笑：“那是，我可是头的头号粉丝。” 说着话已经到了十五楼。 站在钱叶叶的门前辛凡敲了敲门，等了没一会儿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女人。 准确的说是走出来一个妖艳的女人。 第155章 房间密码 钱叶叶打扮随意，穿了一件蕾丝睡衣，露了一双大长腿，一头波浪卷，画着精美的妆容，蕾丝的衣服若隐若现。 还穿着大衣过着冬天的几人看见她的打扮冻得直想打哆嗦。 辛凡出示了证件。 “刑警队辛凡……” “我知道，进来吧。” 不等辛凡把话说完钱叶叶打断了她的话，辛凡几人进去。 钱叶叶的房间格局很大，装潢也很华丽，辛凡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钱叶叶在她的对面坐下。 “你们来是想问关于王洁婷的事？” 辛凡颔首。 王洁婷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毕竟我跟她的关系已经水火不容了。” 辛凡看着她：“昨天晚上你请假没开直播。” 钱叶叶颔首：“每个星期我都会休息一天，昨天正好是我休假的日子。” “一直在家？” 钱叶叶摇头：“昨天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难得不开直播，出去玩了。” “去了哪里？” 钱叶叶犹豫了一会儿，低头看着自己精美的指甲。 “我可以不说吗？” 辛凡没回答她，而是问道：“昨天晚上八点到八点十分，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钱叶叶挑眉，含笑看着辛凡：“看来你非要问清楚了。” 说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但是听完辛警官可不要觉得恶心啊。” 辛凡面无表情，直直的看着她：“说。” 钱叶叶勾出一个娇媚的笑容，直勾勾的看着辛凡。 “我在和我顶头上司睡觉，具体内容辛警官还要听吗？” 说着咬了咬嘴唇，妩媚无比，眼里暗示着不可描述的内容。 其他三人已经看呆了，即使身为女人的徐靓靓也呆了眼，盯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她像是慑人魂魄的狐狸精。 只有辛凡，面无表情，依旧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好不感兴趣的异性。 “就你们两个？” 钱叶叶噗嗤一声笑了：“辛警官看起来这么严肃，思想竟然这么开放，那种事情不两个人做，难道还三个人吗？” 辛凡挑眉：“我以为是呢。” 钱叶叶脸上的笑容一滞，听出来他话语里的反击，表情逐渐羞愤起来。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 刚刚那句话她是不想说的，只是从进来开始她就一直在用各种动作和言语来引开猴子几人的注意力，她不能当着嫌疑人的面训斥自己的队员，但是并不能代表她不能反击回去。 钱叶叶气急了，尤其是迎上猴子几人嫌弃的目光后，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发抖。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要出门了，请马上离开。” 辛凡：“暂时没有了，我们会去你的顶头上司那里去确认，你的上司叫什么名字？” 钱叶叶暗暗咬牙：“这是我的私人问题。” “我们在办案，请积极配合。” 迎上她不容置疑的眸子，钱叶叶有气不敢发，瞪了好一会儿。 “周卫彬。”一字一顿，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辛凡面无表情，淡淡颔首：“打扰了，多谢配合。” 说完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 车上，辛凡面色沉重：“刚刚谁发呆了，案子结束后训练场五十圈。” 三人俱是一愣。 “头，我们……我……” 一向善辩的猴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刚刚他确实发呆了。 三人知道自己犯了错，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猴子鼓起勇气凑过去。 “头，你觉得刚刚那个钱叶叶可疑吗？” 辛凡看向他：“你觉得呢？” 猴子闭嘴，脑子快速的旋转着。 这是一道送命题。 “我觉得有些可疑，她说话好像很犹豫，还故意引开我们的注意力，说没猫腻才奇怪。” 辛凡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猴子只觉得后颈一凉，也知道刚刚的回答错误了。 辛凡目视前方：“钱叶叶的房子很大，装修风格很符合她的性格，而且这么轻松的行业还给自己每个星期放一天的假，那说明她这个人很恣意，也说明她不缺钱。” 顿了顿：“再看看王洁婷，住在物业设施简陋的小区，挤在狭小的房间里，而且直播人气还在下滑，据我所知，钱叶叶和王洁婷过不去除了男人的问题，就是直播流量的争夺。” “钱叶叶现在正在和周卫彬交往，直播工作蒸蒸日上，说明她过得很好，以钱叶叶的脾气，她跟王洁婷炫耀自己的优越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杀她？” 说着辛凡看了猴子一眼：“盯着她看了那么长时间难道就没看见她胸口的吻痕？” 吻痕清晰，是刚留下的，说明她晚上甚至是早上的时候还和男人呆在一起，刚杀完人就和男人做那事？以刚刚测试出来的她的定力，她的心里承受能力是做不出来那种事情。 所以凶手一定不是她。 迎上她笃定的眼神，猴子三人无话可说。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了另一个嫌疑人，赵雨珊的私人别墅。 别墅很大，而且住在这一块的都是富人。 赵雨珊住在这里？ 猴子解释道：“网上有人说赵雨珊是富二代，而且跟周卫彬是青梅竹马，因为爱慕周卫彬才做了主播。” “网上之前传出王洁婷和周卫彬的绯闻，她很生气，在王洁婷直播的时候跑去掌掴了她，并且扬言王洁婷要是再靠近周卫彬一步就杀了她。” 辛凡蹙眉：“在王洁婷直播的时候？” 猴子颔首：“那段视频现在网上还在流传，当时很震惊。” 说着就要找出来，辛凡蹙眉打断了他。 “王洁婷一直在家里直播？” 猴子颔首：“从一开始直播到现在都是在案发现场的那个房子里。” “赵雨珊为什么能进得去王洁婷的房间？”辛凡问道。 猴子一愣，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网上也提过这件事，有人猜测两人之前是好朋友，王洁婷的爸爸破产之后，赵雨珊在王洁婷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踹了她，王洁婷为了报复她就去勾引了周卫彬，然后两人的仇就越来越大，网上是这样传的，但是无风不强浪，不知道有几分可信度。” 辛凡蹙着眉：“就算两人之前是好朋友，那也是王洁婷爸爸没有破产，王洁婷没有租房之前，但是赵雨珊为什么会知道王洁婷租房后的密码？” 可以有第一次进入她房间的可能，会不会有第二次？ 第156章 一一排查 辛凡蹙着眉头想事情，猴子叫了她一声。 “头，我们进去吗？” 辛凡回神：“去叫门。” 猴子敲了门，没一会儿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走出来。 端庄漂亮，长相甜美，是赵雨珊。 “你们是谁啊？” 说着疑惑的打量着几人。 辛凡出示了工作证：“刑警队队长辛凡，现在正在办理王洁婷受害一案，请积极配合。” 赵雨珊脸色一变：“王洁婷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有事，你们别打扰我。” 辛凡：“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问几个问题，一会儿就离开。” 赵雨珊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辛凡。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今天早上才知道的王洁婷的死讯，我跟她不合是真，但是人不是我杀的，问题回答完了，请你们离开。” 没等辛凡问，赵雨珊直接交代了昨天晚上的时间线。 辛凡拿过猴子的平板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昨天晚上你家门口的监控，晚上七点你离开了家，晚上九点才回来，你在说谎，而且你外出的时间正好在王洁婷出事的时间里，我们不得不对你怀疑。” 证据摆在眼前，赵雨珊傻眼了，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辛凡。 “我昨天晚上是外出了，但是王洁婷的死跟我真没关系。” “既然没关系为什么要撒谎，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做了什么？” 面对辛凡的一步步逼问，赵雨珊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闪躲的看向其他方向。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出去散散心。” 辛凡眯眼，刚想张口问什么，赵雨珊率先一步截断了她的话。 “我有权保持沉默，请你们离开。” 说完蹦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猴子生气：“这人怎么这样，看她这不配合的样子，十有八九跟案子有关，不然也不会这么闪躲。” 辛凡没说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带人离开了。 “帮我联系周卫彬，我又事找他商量。” 猴子颔首，马上找出了手机号打了出去。 车上，辛凡接过猴子的手机，电话那边的人正是周卫彬。 “周先生，我是刑警队队长辛凡，有事想请你帮忙。” 电话的那边传来一声磁性的笑：“原来是辛警官，不知道我有幸能帮到你什么？” “昨天王洁婷出事的消息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正在排查嫌疑人，而你的朋友赵雨珊就在我们嫌疑人之列，现在我们正在她的门口，我想请您帮忙劝说她打开门和我们谈一谈。” 周卫彬在电话那边停留了一会儿：“珊珊是你们的嫌疑人？” 语气微重，笃定道：“不会的，她怎么会杀人，一定是你们误会了。” 看出来他十分信任赵雨珊。 “我们也不想误会她，可是我们只相信证据，也希望她能跟我们好好谈谈，或许可是解开一些误会。” 周卫彬犹豫了一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你们先等一会儿。” 说完挂了电话，辛凡耐心的在楼下等着。 半个小时之后，赵雨珊的房门终于开了。 站在门口，看着站在车前的几人赵雨珊满脸不情愿。 “进来吧。” 辛凡没犹豫，带着人进去了。 赵雨珊让他们随便坐，语气也礼貌了不少，态度和刚刚相比有了很大的不同。 不知道周卫彬跟她说了什么。 “问吧。” 辛凡看着她，也没去想周卫彬是怎么说服她的。 “听说你和王洁婷以前是好朋友？” 赵雨珊嘲讽的笑了笑，不情愿的撇过头去。 “什么好朋友，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要不是以前没看清她的真面目，那样的人我宁愿不认识。” 辛凡挑眉，这样子和网上传的有些出入，网上说她不顾姐妹情分，在王洁婷最困难的时候踹了她，怎么看她这气愤的样子，倒像是王洁婷先背叛了她一样。 “你知道王洁婷家的密码？” 赵雨珊颔首：“那人自恋又虚荣，觉得自己就是最完美的存在，生日正好是元旦那一天，她每每拿出来吹嘘自己出生在吉利的日子，就连所有密码都是她的生日。” “很多人知道？” 赵雨珊怪异的看着辛凡一眼：“王洁婷又不是傻子，干嘛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密码？”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辛凡无语，心道这姑娘倒是实诚，做什么都不遮掩。 “之前网上流传过一个视频，是你直接进去王洁婷的房间去掌掴她。” 提到当时的事情赵雨珊瞬间来气。 “打的就是她，竟然想法勾引周哥哥。” “你和周卫彬是什么关系？” 赵雨珊犹豫了，也不敢看辛凡的眼睛。 “我们是青梅竹马。” “周卫彬和王洁婷以及钱叶叶的关系是真的吗？” 赵雨珊暗暗咬牙：“周哥哥说那两个女人勾引他！” “你相信周卫彬的话？”辛凡挑眉问道。 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怕是被周卫彬给哄骗了。 赵雨珊颔首：“周哥哥说喜欢的人是我，要不是家里的原因，他不会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从小他就对我好，我当然相信他。” “你知道昨天晚上周卫彬和谁呆在一起？” 赵雨珊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又气愤的咬了咬牙。 “我当然知道！” 说完抬头看向辛凡：“昨天晚上我就是去跟踪她了。” 辛凡挑眉：“跟踪了两个小时？” 赵雨珊：“我……对！” 说完肯定的点了点头：“就是跟踪了两个小时，不行吗？难道跟踪别人也犯罪吗？” 越是单纯的人说出来的谎言，越会被人一眼看穿。 辛凡一眼就断定了她在说谎。 “昨天晚上除了跟踪你还做了什么？” 赵雨珊说了谎话，现在被她逼问着越发的慌张，双手无措的抠着，一直咬着下嘴唇。 “我……我什么也没做。” 辛凡盯着她，通过她的眼睛像是能看清谎言一般。 “周卫彬让你这样说的？” 赵雨珊整个人一愣，随即笃定的看着辛凡：“不是！周哥哥才不会让我这样说。” 辛凡挑眉：“怎样说？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周卫彬不会让你这样说？” 赵雨珊紧张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这才知道自己进了她的圈套。 第157章 排除 “我……我没杀人，我……只是，只是对钱叶叶的车子做了一些手脚。” 辛凡蹙眉，一旁的猴子马上拿出平板查找新闻，惊讶的张了张嘴。 “头，刚刚的新闻，钱叶叶在去商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原因是刹车失灵，人已经送去了医院。” 赵雨珊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因为嫉妒。 “她没事吧？” 辛凡看向猴子，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猴子摇头：“没事，还好钱叶叶刚考了驾照，开车速度不快，只是撞在了绿化带里，人没大碍。” 赵雨珊松了一口气。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辛凡看着她：“昨天晚上你一直跟踪她了？” 赵雨珊颔首：“别问了，我都知道错了，她现在不是没事吗。”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了解王洁婷会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码？” 赵雨珊蹙眉想了想：“不知道。” “她最近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密切？” 赵雨珊撇嘴：“钱叶叶啊，周哥哥听了我的话不再和王洁婷联系，她以为都是钱叶叶在中间使坏，所以两人关系一直不好。” 辛凡听着：“听说她的父母在公司破产的时候莫名去世了，这事你清楚吗？” 赵雨珊颔首：“当然知道啊，但是有人说她的父母之前做的买卖坑了不少人，是被仇家杀害的，说不定她的死也跟他有关。” 辛凡蹙眉：“仇家？” 赵雨珊瘪瘪嘴：“我是随口说说，我也是在我爸妈八卦的时候偷听来的。” 辛凡眯了眯眼，带着人离开了。 车上，猴子疑惑的看着辛凡。 “头，你觉得赵雨珊的话可信吗？” 辛凡看着车窗外面。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女孩，没理由去理会被周卫彬遗弃的王洁婷。” 她这样，孟玮和钱叶叶也是这样，所以凶手可能不在她们三人当中。 猴子蹙眉：“也是，现在王洁婷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被渣男抛弃，工作也开始走下坡路，竞争对手不会眼红的对她下手。” 小魏：“仇人呢？” “刚刚赵雨珊也说过，王洁婷的父母之前做亏心买卖不是得罪了很多人吗，说不定是仇人寻仇上门呢？” 徐靓靓说着看向辛凡：“头觉得呢？” 辛凡托腮看着窗外：“王洁婷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猴子拿出平板搜了一会儿：“据说是因为一年前偿还不了债务，压力太大自杀去世了。” 赵雨珊的话一直徘徊在脑海里，过了好一会儿，辛凡拿起手机到了一个电话出去。 “在忙吗？” 电话那边的的冷司寒：“不忙。” “帮我打听一下一年前的事情，能不能打听出来？” 冷司寒淡淡嗯了一声：“你说。” 辛凡没犹豫：“王洁婷的父母当初的死因，帮忙调查一下。” 冷司寒反应了一会儿“王洁婷”是谁，应了一声。 “知道了，晚上下班之前给你消息。” 说完没了声音，辛凡也没挂电话，两人就这样互相僵持了差不多有一分钟。 “没事的话……” “还有什么事……”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停下来，接下来又是一阵无声的通话。 辛凡率先咳了一声：“没事的话先挂了。” 没等那边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说完看见身旁的三个人都在看着自己，辛凡莫名的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好蹙眉瞪向他们。 “看什么？” 三人马上转过头去，没一个人敢说话。 冷司寒说晚上下班之前给出答案，刚吃了午饭没多长时间就给辛凡打来了电话。 辛凡正在整理思路，听见手机响起来马上接听了。 “打听的怎么样了？” 冷司寒在电话那边拿着一张纸，上面是打听来的消息。 “传言王洁婷的父母是自杀，可是他们在去世前买了出国的机票，看样子是想逃去国外，在航班的前一天却传出了自杀的消息，我怀疑他们是被人他杀，而不是自杀。” 辛凡蹙眉：“仇人是谁可以查出来吗？” 冷司寒：“她父母生前做生意做的缺德事太多了，仇人比较多，不可能给出具体的名单。”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 现在只能确定王洁婷的父母不是自杀，王洁婷也可能是被人寻仇而被害。 没听见辛凡的回答，冷司寒以为她不高兴了。 “我再让人打听一下，等我消息。” 辛凡正在想事情，听见他的话应了一声。 “你先忙吧，我还有事。” 说完直接切断了电话，冷司寒举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 看来这个信息网得好好的整治一番了，这点消息也做不好。 刚挂了冷司寒的电话秋杨的内线就打了过来。 “凡凡，尸检报告出来了。” 辛凡：“我马上过去。” 到了鉴定中心，秋杨把鉴定报告给她。 “死者左眼被人挖走，舌头被人割了，而且最恐怖的是，两样东西都在死死者的肚子里，是凶手庆幸划开死者的肚子塞进去的，可以看得出来，凶手和死者的仇恨真的是很大。” 辛凡蹙眉：“在现场有发现指纹信息吗？” 秋杨摇头：“没有。” “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秋杨摇头，看着她：“现在案子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辛凡摇头：“还没头绪。” 秋杨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压力别太大，会有线索的。” 说完疑惑的蹙眉：“你说凶手是有王洁婷的密码，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开门进去的呢，还是王洁婷给他开门让他进去的呢？” 闻言辛凡看向他。 这两者有不同的理解了，前者可以理解成是陌生人强行进去杀害了死者，后者的意思是王洁婷和凶手是熟人，亲手给凶手开的门，在谈话的时候发现了凶手的动机，给好友冷司安打了电话。 辛凡想着蹙了眉头：“房间的门锁完好，除了直播间房间里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这两种假设都都有可能。” 秋杨叹气：“这个案子尸体上得到的信息很少，所以你那边可能要的多跑腿调查了。” 说完想到什么笑道：“幸好冷司寒有一个信息网可以帮到你，不过我奇怪的是，当初老爷子是给你建立的信息网，怎么不直接给你？” 第158章 动物毛发 听见秋杨的问题辛凡蹙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就连信息网的事情他都知道，是冷司寒跟他说的？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秋杨被她看得后背一阵发凉，眨眨眼。 “我也是刚知道的，别这么看我想不想，我害怕。” 说完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话：“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我知道信息网的事才几天。” 辛凡暂且相信他，收回了慑人的眸子。 秋杨抚慰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看向她。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冷司寒为什么不把信息网给你？” 听了他的话辛凡疑惑的蹙眉。 虽然给不给是冷司寒的问题，但是既然现在她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也是老爷子给她创立的，为什么不直接给她？还要再通过冷司寒才能得到消息。 “我知道了！” 辛凡正想着秋杨突然大叫一声。 “我知道了。”说着神经兮兮的看向辛凡，“老爷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你们两个的真实情况了？” 真实情况？ 辛凡挑眉：“什么意思？” “老爷知道你们两个其实不像你们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所以把信息网交给了冷司寒。” 辛凡在感情这方面有些慢热，听见他的话疑惑眨眨眼。 “说具体一点。” 秋杨：“意思是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你和冷司寒的感情根本就没表现出来的那么好，所以想把信息网交给了冷司寒，让他除了你休假的时候，在工作的时候也能帮到你，这样能让他了解你的工作，还能促进你们的感情。” 顿了顿：“这样说来的话老爷子肯定派人监视你们了。” 辛凡蹙眉：“是吗？” 想着眉头皱的更深了。 “钟姐是老爷子安排在湖边别墅的人，不过她知道的很少。” “除了她可能还有其他的人告密呢。” 辛凡摇头：“我和冷司寒的感情也是老爷子的面子，他不会轻易让别人去暗中打听我们。” 或许…… 想到某种可能辛凡眼神冷了冷。 辛凡看了一眼秋杨：“我要去忙案子了。” 说着离开了鉴定中心，秋杨看着她的的背影疑惑的凝眉。 “又想到什么了？” 回到办公室，还是没什么思路，辛凡收拾了东西就要出门，猴子赶紧跟上。 “头，你要去哪里？” 辛凡：“去案发现场逛一逛，不用都跟着。” 不用都跟着，那就是可以跟着。 想着猴子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小魏和徐靓靓，没知会他们，一个人跟上了辛凡。 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辛凡挑开直接进去。 血迹还没清理，现场尽量的都保持着案发当时的样子。 房门完好，客厅完好，卧室也保持着整洁，除了案发现场所在的书房。 书房里打斗的痕迹很明显，旁边的书架都倒了，椅子也有损坏，就连王洁婷直播用的镜头支架都折了，正好把镜头扭向一边。 随便捡起地上的一本书，是关于宠物的杂志。 “王洁婷有宠物吗？” 猴子蹙眉想了想：“不清楚，我让人去打听一下。” 猴子颔首，继续在屋里转起来。 出了书房，来到客厅，转了一圈，所有的一切都太整洁了，辛凡严重怀疑王洁婷有洁癖。 进了她的卧室，更是整洁的过分。 这时候猴子拿着是平板追过来。 “头，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王洁婷在一次直播的时候说过，她很喜欢狗狗，但是不喜欢打扫卫生，也有轻微的过敏，所以才没养。” 辛凡的眉心瞬间蹙了起来。 “不喜欢打扫卫生？” 猴子颔首，疑惑：“怎么了？” 辛凡扫视着房间：“你觉得这是不爱打扫卫生人的房间吗？” 猴子蹙眉，随即假设到：“万一是保洁刚刚打扫过呢？” 辛凡淡淡的看着他：“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 猴子自己想了一会儿：“垃圾桶都是干净的，就算保洁刚打扫过去，王洁婷也不可能一点垃圾也不仍。” 听他说着辛凡打开了衣橱门子，里面的衣服摆放的整整齐齐，就连内衣也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保洁会给做到这个程度吗？” 猴子摇头。 “难道是凶手打扫的？有毛病吗？杀个人还给人整理卫生？” 辛凡没理会他，随意拨了拨衣橱里的衣服，不想这一拨突然怔住了。 辛凡眼睛一眯，视线落在一件暗色衣服上，眉头一簇。 衣服额领子处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暗色，因为衣服本来就是暗色，所以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拿近放到鼻子处闻了闻，辛凡脸色一沉。 竟然有血的味道。 案发现场在书房，之前取证的时候没想到卧室还会有关联，所以就有仔细搜，没想到还能发现这种东西。 猴子也注意到了，马上把衣服取出来，放到了证物袋里。 “上面的血迹是凶手的还是死者的？” 辛凡看着其他的地方：“只有检查过了才知道。” 语气里有一些不耐烦，猴子知道自己又多话了。 辛凡的视线从卧室离开，眼神比刚刚又犀利一点。 走到客厅里发沙发边旁，辛凡从白色的沙发上捏起一撮动物的毛发，仔细的确认了一下。 白色的毛发，尾部有点灰色，软软的，一小撮，两厘米左右。 “这是什么动物的？” 猴子马上凑过去，看了好一会儿：“反正不是人的。” 辛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猴子吓得马上闭上嘴移开视线。 今天灭绝师太的心情不太好，看来得少说话了。 赶紧把证物袋拿出来，辛凡把东西放进去。 “再继续搜。” 两人在王洁婷的家里又搜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直接带着发现的两个证据回了警局。 检验结果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 “头，衣服上的血液是王洁婷的，那一撮毛是属于狗的毛发，品种的话应该是萨摩耶。” 辛凡看着猴子：“王洁婷不养狗。” 猴子颔首。 凶手不养狗，家里为什么会出现狗毛，凶手又为什么会打扫卫生？衣橱里留下了血迹，凶手是杀了王洁婷以后又打扫了卫生？ 可是时间根本来不及，因为在凶手动手以前王洁婷就给冷司安打了电话，在他们赶到之前打扫完卫生是不可能实现。 想着辛凡蹙起了眉头。 第159章 周卫彬的狗 猴子在一旁犹豫了一下，说道：“头，我有一个信息不知道该不该讲。” 今天说的废话太多，被她嫌弃了两次，猴子都不敢轻易的说话了。 辛凡蹙眉：“有什么想讲的直接说。” 猴子放心：“周卫彬有一只白色的萨摩耶。” 其他的废话也没说，只说了一个信息。 辛凡看着他：“你怀疑周卫彬？” 猴子颔首。 徐靓靓在一旁说道：“可是周卫彬在案发当时和钱叶叶在一起。” 小魏看向她：“除了钱叶叶，谁能证明？” 昨天案发时间钱叶叶说在外面和周卫彬睡觉，话只是她说的，谁也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不是周卫彬。 辛凡蹙眉，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发言。 徐靓靓：“赵雨珊不是跟踪了他们，她可以证明啊。” “时间能对的上吗？” 徐靓靓蹙眉，看向辛凡。 “我反正觉得周卫彬的很可疑。” 辛凡靠在椅背上，淡淡的看着他们。 “周卫彬昨天在案发时间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小魏去调查。” 说完看向猴子和徐靓靓。 “你们俩的精力别放在这几人身上，去调查一下当年王洁婷父母的死因，还有因为王洁婷父母所做的事情而受害的人。 猴子和徐靓靓马上去办，辛凡桌子上证物的照片蹙起了眉头。 打扫卫生，衣服上的血迹，动物的毛发…… 到底发生了什么，凶手为什么要杀王洁婷？ 晚上下班之前，小魏进了办公室。 “头，我们给钱叶叶打了电话，询问了她昨天晚上去的地方，然后有调取了监控，发现她和周卫彬是在八点半见的面，而且两人见面的地点正好在王洁婷的公寓附近。” 辛凡蹙眉：“他现在在哪里？” “在家，不过我刚刚查了一下，他买了明天出国的机票，签证都办好了。” 说完猜测道：“他是不是想畏罪潜逃？” 辛凡望着桌子上的证据。 “是不是畏罪潜逃得等调查清楚了才能说。” 说完往外面走去，小魏赶紧跟上。 到了周卫彬的住处，小魏敲开了房门。 一个个子高高，长相俊逸的男人走了出来，桃花眼一笑，视线落在辛凡的身上。 “辛警官，需要我配合你们办案？” 笑容清澈，很容易让人相信他是一个单纯的男人。 可是就凭他的的风流事，怎么可能单纯。 辛凡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们能进去吗？” 周卫彬马上让开通道，让她和小魏进去。 “两人刚一进去，一条萨摩耶冲了过来，围着他们一顿乱嗅，可能察觉出来他们没有敌意，摇着尾巴又蹭到了周卫彬的身边，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一直黏着他。” 周卫彬弯腰拍了拍它的脑袋。 “一边去，弄的我腿上到处是你的毛。” 他穿了一件黑色家居裤，棉质的衣服很容易粘东西，被蹭了两下，腿上瞬间白了。 周卫彬不好意思的看着辛凡。 “不好意思啊，我家狗最近掉毛厉害，可能你们也得遭殃了。” 辛凡看向自己的深色裤子，已经粘上了。 “没关系，现在请你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 周卫彬颔首：“请坐。” 说完招呼佣人去倒水。 辛凡坐下，脚下突然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低头看去，是只能扫地机在扫地。 周卫彬笑道：“家里狗毛太多了，只能用这个来吸。” 辛凡没把话题放在这个上面，看向他。 “案发时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周卫彬想了想：“我应该在外面跑步，跑完步直接去了西餐厅。” “一直带着你的狗？” 周卫彬颔首：“我走到哪里它都要跟着。” 话音刚落萨摩耶又黏上了他，甚至跳上了沙发去舔他。 周卫彬无奈，使劲拍了拍它的头。 “去门口蹲着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过来，去。” 面色严肃，蹙眉看着它，直看得它乖乖的去了门口的位置待着。 辛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眯了眯，随即又看向周卫彬。 “上一次见王洁婷是什么时候？” 周卫彬想了想：“忘记了，我平时比较忙，不大记这些。” 忙？忙着和女人约会吗？ 佣人送来了咖啡，辛凡没有喝，而是看向周卫彬。 “你妻子不在家？” “她工作比较忙，而且最近因为狗掉毛不想呆在家里，所以自己出去住了。” 辛凡心里颔首，孟玮自己主动搬出去？看了她对这个丈夫也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见她不说话，周卫彬笑道：“辛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 辛凡摇头：“今天就到这里。” 说完就要离开，周卫彬马上站起来相送。 “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辛警官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辛凡离开的动作一顿，看向他。 “明天你要出国？” 周卫彬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整个人一愣。 “辛警官调查我？” 辛凡送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只是听说。” 说完带着小魏离开了，路过蹲在门口的狗时，特意看了它两眼，果然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卫彬望着两人离开，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拿起一旁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孟玮，我劝你别做傻事，要是连累到我和周家，我跟你没完！”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卫彬一改之前文质彬彬的样子，直接摔了手机，看见没听话而跑过来安慰他的萨摩耶，一脚踹了过去，丝毫也没有心软，只踹的萨摩耶尖叫着在地上打滚。 离开周卫彬的家，辛凡从裤子上把狗毛给弄下来，然后整理在一起放到证物袋里，回到警局拿了之前的证据去了鉴定部。 “秋杨，帮我鉴定一下，看两者是属于同一个本体吗？” 秋杨拿着两个证物袋，看着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毛发。” 秋杨又盯着袋子看了一会儿：“看起来不像是人的。” 辛凡颔首：“狗的毛发，你鉴定一下dna。” “什么？”秋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让我鉴定狗的dna？” 辛凡挑眉：“不可以吗？” “我还是第一次给狗做dna鉴定。”说着秋杨想了想，“我可以想办法。” “快点弄完给我消息。” “知道了。” 边说着秋杨已经拿着东西进了化验室。 第160章 凡凡表白了？ 晚上到了下班的时候，手里的证据少之所又少，辛凡没有一丝头绪，直接穿上衣服离开警局，打算回家睡一觉再回来。 出来警局门口，冷司寒的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辛凡一点也没意外，走过去上了车。 “离家这么近，你不用每天来接我。” 冷司寒淡淡颔首，却没听进心里去，开始启动车子。 “最近王洁婷父母的事情，我一直让人在打听，只是有点困难，毕竟人群难以锁定。” 辛凡理解：“尽力就行。” “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辛凡摇头：“没有一点头绪。” 说完颓丧的呼出一口气。 可以说现在什么进展也没有，只是东一耙子西一棒槌，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看着她烦恼的样子冷司寒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头。 “别太有压力了。” 语气轻柔，带着一丝让人察觉出来的心疼。 辛凡偏头，只见他正在认真的开车，神色严肃，刚刚的话像不是他说的一样。 “没办法，这是我的工作。” 说着话已经到了家，冷司寒去车库停车，辛凡直接进了门。 钟姐在门口等着他们，看见辛凡进来礼貌的打招呼，只是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少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辛凡淡淡颔首：等我洗完澡再开饭。” 说完就要上楼，钟姐率先一步进了电梯。 辛凡一怔，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有些话想跟少夫人聊聊。”钟姐面无表情的说道。 辛凡淡淡挑眉，进了电梯按了五楼按钮。 “你想说什么？” 自从那次谈话之后两人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关系了，也让辛凡明白了一个道理。 以前钟姐对她的好也不过是因为老爷子和冷司寒的关系，一旦她的存在和做的事情对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有了任何威胁，她绝对是翻脸最快的那一个。 钟姐始终低着头，尽量保持着对她的尊敬。 “少夫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辛凡一愣，随即眯了眯眼，冷了脸。 “难道你想做第一个跟我说的人？” 钟姐看向她，看见她眼里的冰冷又马上移开了视线。 “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少夫人的脸皮竟然这么厚。” 辛凡不气反笑：“怎么说？” 钟姐冷笑：“你敢说老爷子这么多年来对你怎么样？” 辛凡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老爷子对她的好那是不用说的。 “他曾经对我说过，谁娶了你就可以做冷家的继承人，就算你要他的命他都给你，可知他对你是真的掏心掏肺了。” 辛凡暗暗震惊，面上不表现出来。 “所以你想说什么？” 电梯已经到了，两人站在电梯里谁也没出来，直到电梯快要关上的时候，辛凡走了出去，钟姐在后面跟上。 “我了解少夫人，你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定会做出来伤害身边人的事，所以与其到时候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不如现在就做出决断吧，现在我恳请少夫人，离开少爷，离开冷家吧。” 看着她义正言辞的样子，辛凡蹙眉，胸口像是压着一股气。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断言我会做出来伤害身边人的事，凭什么让我离开冷司寒？” 钟姐抬头看向她，眼神一样冰冷，微微昂着头，拿出来了在当年职场女强人的气势来。 “你不是不喜欢少爷吗，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呆在他的身边，只是浪费他的时间。” 说着咬了咬牙：“你的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放下重要的会议，因为你的案子，少爷都好几天没有好好工作了，老爷子也整天打电话给少爷关心你，你若是再做伤害他们的事情，你良心上过得去吗？反正无论少爷对你多好你也不会给他回应不是吗？” 辛凡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凭什么断定我就会做出来伤害他们的事？凭什么说我是在浪费冷司寒的时间？” 语气压抑，眼神咄咄逼人，上前一步，气势上丝毫不输钟姐，反而比她更加慑人。 “你凭什么说我对冷司寒没有感情？我们两人的事情你对老爷子添油加醋我不管，但是我和冷司寒的感情，你有什么资格评论？” 顿了顿：“这世上除了冷司寒，我不会和其他男人结婚，也很难喜欢上除他以外的男人，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根本不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论！” 钟姐惊诧的看着辛凡，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其实说完这番话辛凡也愣住了。 心里莫名通畅，像是纠结了好长时间的烦恼一下子被解决了。 她……喜欢冷司寒？ 心跳莫名的加速。 心跳加速的不仅是她，还有站在步行梯口的冷司寒，刚刚电梯一直停在五楼，以为电梯出了状况，所以他步行上了楼，没想到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这番话。 凡凡这是在……告白吗？ 钟姐站在辛凡的对面，正好看见楼梯口的冷司寒，脸色一变，后悔极了刚刚说的话，可话已经说出来了，也已经被冷司寒听见了，现在已经晚了。 辛凡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心里闪过一个想法，心里暗惊，回头，正好看对上冷司寒的眸子。 是她从来没在他的眼里见过的感动，还有难得一见的温柔。 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冷司寒收了眼神，看向站在辛凡对面的钟姐，眼里已经满是冰冷。 “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不用别人来置喙，虽然我敬重你，但是你毕竟只是我们冷家的佣人，因为老爷子的安排我留你在身边，只是现在我不能留你了。” 钟姐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少爷什么意思，我可是老爷子……” “别拿爷爷来压我，如果让爷爷听见了你今天对凡凡所说的话，你觉得你还能在冷家呆下去吗？” 冷司寒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 钟姐摇头：“不要说，少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回本家，以后绝对不掺和你和少夫人的事了。” 辛凡淡淡的看着两人，什么也没说。 冷司寒冷冷的钟姐：“但愿如此。” 钟姐颔首，低着头就要离开。 经过冷司寒旁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她刚想离开，冷司寒却说话了。 第161章 爱她是使命 “若是凡凡一开始就对爷爷说对你不满意，你或许连本家也待不下去，以后记得这冷家是谁说的算，别做傻事了。” 钟姐暗暗咬牙，一向骄傲惯了的她，第一次被冷司寒这样说，而且还是当着辛凡的面，心里满是记恨，最后还是强压下心里的恨意。 钟姐离开了，楼道里就剩下他们两人，辛凡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都不敢看冷司寒的眼睛。 刚刚的话他已经听见了吧？他是怎么想的？ 正想着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抬头看向冷司寒，一下撞进了他的眸子里，他幽深漂亮的眼睛里，可以清晰的看清自己的表情。 紧张，羞涩。 这竟然是灭绝师太能做出来的表情，要是让那几个手下知道，肯定得笑疯了。 辛凡觉得这样的自己太陌生了，赶紧低下了头，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她更让人觉得像是在情郎面前害羞的大姑娘。 看着这样子的人，冷司寒心痒又激动，紧紧握着她的手。 “凡凡，不要在意别人的话，我们会越来越好。” 他不会说情话，辛凡也不善于表达，两人就这样站在一起，互相握着手，像是在传达自己的感情。 辛凡的心情已经慢慢平静，此时她的才明白，原来以前怀疑过的问题，现在的答案是那么的清晰。 原来她是喜欢冷司寒的。 当说出来那番话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对，她是喜欢冷司寒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对自己付出的时候，夺走初吻的时候，还是深情表白的时候，或者是在他提出离婚开始心痛的时候……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 早到什么时候？ 可能是小时候被冷司安偷偷关在仓库，他从窗户爬进救她的那一刻，也可能是知道他为了她偷偷跟人打架的那一瞬。 具体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在她的童年，以及懵懂的青春年纪，她知道，一直有个人默默地藏在心里。 冷司寒看的面前的人，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 他觉得当场冷氏总裁都没听见刚刚那番话来的开心。 这世上，除了去世的父母，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就是凡凡。 小时候爷爷打骂他的时候她会装病，故意吸引爷爷的注意力，他受不了爷爷安排的种种课程带来的折磨，她会跟爷爷告状说讨厌上课的老师，中学他被同学表白，爷爷误会他早恋，她会串通秋杨说那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已经数不清她多少次默默在背后维护他，但是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他现在所付出的，都不及她给他带来温暖的一毫。 或许就像是爷爷说的，爱她呵护她，是他这一辈子的使命。 他会倾尽一生去执行。 钟姐突然离开，家里的佣人不知道，没了她的安排，晚饭自然没人敢主动端上去。 辛凡洗完澡下了楼，看见空荡荡的餐厅疑惑的蹙了蹙眉。 其中一名佣人走上前，小心翼翼的看着辛凡：“少夫人，钟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开饭吗？” 辛凡颔首：“她回本家了，以后家里的事你们看着办，现在把晚饭端上来吧。” 佣人颔首，刚想离开冷司寒从进了餐厅。 “明天你们也回本家，这里用不到你们，留下两个人三天来打扫一次卫生，这里不需要住任何人。” 佣人惊诧，但是冷司寒说的话她们向来不敢问为什么，低着头去了厨房。 辛凡惊讶的看向冷司寒。 “你把人都赶走了？” 冷司寒理所应当的颔首：“我会做饭，用不到她们，况且我不想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来揣度我们的感情。” 辛凡明白他的意思，可是…… “我不会做饭。” 冷司寒认真的看着她：“我会就可以了。” 眼神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辛凡抿嘴，犹豫起来。 他的意思是想以后的一日三餐都是他来解决？ 不等她来问，冷司寒已经给出了答案。 “以后的饭食我来做。” 从厨房里出来的佣人正好听见冷司寒的话，惊讶的差点把手里的盘在给仍了。 在听过了辛凡的那番话后，冷司寒变了许多，时不时的露出来一个微笑，话也变多了，总是在主动找话题，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都敢蹭到辛凡的身边去睡了。 辛凡知道他的小动作，但是假装没看见，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 不排斥他的靠近，但是说不出允许的话，所以只能假装没看见。 冷司寒也不敢善举妄动，只是躺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安静，可是这份安静持续了没多长时间就被人打断了。 秋杨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辛凡都快睡着了，不耐烦的爬起来，看见来电显示瞬间没了睡意。 “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结果显示两撮毛不属于同一只狗。” 辛凡蹙眉：“确定吗？” 工作到这么晚的秋杨瞬间有了情绪，吼道：“确定，别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好不好？” 辛凡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不是周卫彬的狗，这下线索又断了。 王洁婷的家里为什么会出现狗毛，凶手为什么会帮王洁婷打扫卫生？衣橱里的那件带血的衣服有事怎么回事？ 辛凡想不明白，坐在床头陷入了深思。 冷司寒坐起来，心里一边埋怨秋杨打来的不是时候，一边心疼被案子困扰的她。 “我知道案子的事情你不能跟我透露太多，但是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辛凡回神，有些不满他打断自己的思路，蹙眉看了他过去，冷司寒瞬间安静了。 半个小时之后，辛凡还在想事情，冷司寒再次鼓起勇气。 “别想了，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去警局。” 这回辛凡终于没再瞪他，躺在直接睡了，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一早，辛凡洗刷完下楼，冷司寒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家里一个佣人也没有了。 辛凡来不及表示自己的惊讶，猴子的电话打来了。 “头，发现了一件事。” 辛凡还没吃早饭，听着电话就要离开，冷司寒拽住了她的胳膊。 “吃完早饭再去。” 辛凡蹙眉：“警局有事，我得先过去，早饭去警局吃。” 冷司寒还戴着围裙，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再看看桌子上的早饭，难免有些失落。 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冷司寒眼前一亮，直接进了厨房，没一会儿拿着饭盒出来，把还热乎的早饭一一装了进去。 她不在家吃，但是他可是送给去给啊。 第162章 衣橱里的秘密 辛凡急匆匆的赶到了警局，猴子也从外面回来。 “发现了什么？” 猴子：“在王洁婷的衣柜里，发现了一个暗道。” 辛凡蹙眉：“暗道？” 猴子颔首：“要不是你在衣橱里发现了那件带血的衣服，我们也不会着重去那里查看，把王洁婷的衣服都清出来，才发现了一旁的暗道。” “暗道是通往哪里的？” 猴子：“没通往哪里，只是一个暗道。” 辛凡蹙眉，也没进办公室，直接往外面走去。 到了王洁婷的家，猴子带着辛凡到了她的卧室，衣橱已经被打开了，刑警队的队员也在，有人在拍着照片。 辛凡一进去所有人都让开了路。 走过去辛凡趴在衣橱边上，探头往里面看去，隐蔽的角落里有一条小绳，有衣服的话不会轻易的察觉到。 辛凡捏住绳子，往左边一拉，竟然拉开一扇门，橱子里面还有一个橱子。 暗道橱子不大，但是足够容纳一个人。 想到之前那件带血的衣服，辛凡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凶手杀了王洁婷后打扫卫生是根本来不及离开，但是不离开的话，呆在橱子里，等他们调查完离开后…… 想着辛凡蹙了眉头。 凶手杀了王洁婷，然后给她打扫了卫生，又藏在了厨子里，所以衣橱里的衣服上留下来王洁婷的血迹。 辛凡蹙眉，还有一点她想不明白。 凶手为什么要给王洁婷打扫卫生？ 见辛凡在出神，猴子小心翼翼的挪到她的面前。 “头，你在想什么？” 辛凡看了他一眼，离开王洁婷的卧室进了客厅。 凶手给王洁婷打扫卫生绝对不是心理有病，一定有他的原因。 掩藏自己的踪迹？ 想到这里辛凡眼前一亮，恍然大悟。 凶手在遮挡自己的踪迹。 突然想到在沙发上发现的那一撮毛发，辛凡明白了。 毛发所属于的动物的不是周卫彬的狗，那是不是凶手的宠物？ 辛凡陷入了深思，直到猴子打断了她的思路。 “头，想到了什么？” 辛凡看了他一眼：“把凶手锁定在养狗的人身上。” 猴子挑眉：“周卫彬？” 辛凡没说什么，没否定也没肯定。 回到警局，辛凡一进去就看见了站在办公室里的冷司寒，办公桌上还放着一个东西。 是她熟悉的东西。 饭盒。 冷司寒正在翻看辛凡的笔记本，听见动静抬起头。 看见她冷司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辛凡走进去，把视线从他的脸上不自然的移开。 “有事？” 虽然已经猜到他是为了给她送早饭，但是手下都在身边，她还是……不好意思。 冷司寒拍了拍桌子上的饭盒。 “早饭我给你送来了，吃吧。” 辛凡刚想点头，扭头看向身后一脸八卦的三人。 “你们先出去。” 三人什么也不敢说，即使好奇，但是在冷司寒和辛凡的注视之下，他们也不敢在这里待下去。 等人都离开了，辛凡走到办公桌前，冷司寒走过去帮她打开了饭盒。 “趁热吃吧。” 辛凡没胃口，但是在他不容置疑的眼神之下，只好拿起了筷子。 本来打算吃两口应付一下他，可是一抬头看见他满是期待的目光，把嘴里的东西咽下，有强行吃了几口。 好歹这是他亲手做的早饭，多吃两口让他欣慰欣慰。 “我怀疑凶手养宠物，而且是白色萨摩耶，能不能根据这个来缩小一下调查范围？” 辛凡主动抬头跟他说起了案子。 冷司寒没想到，愣了一瞬，随即说道：“知道了，我马上让人去查。”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却好大一会儿没看见他动作。 他怎么不走？难道是想等她吃完？ 让他去调查也是为了他离开，不想让他看着自己吃饭。 可是他竟然没行动。 冷司寒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一样，淡淡一笑，眼里满是宠溺。 “快点吃吧。” 辛凡无语，撇撇嘴，只好低头强行把早饭吃干净。 “以后别给我送饭了，我饿了会自己找吃的东西。” 不至于把她当做小孩子一样看待。 冷司寒不以为意：“你有胃病，这方面得注意一点。” 辛凡低头吃着东西：“好了，我吃的差不多了，你可以离开了。” 虽说在撵人，但是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让人听了心里不由的痒痒的。 冷司寒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记得吃午饭，我先走了。” 说完冷司寒不顾她的反应，勾着唇角离开了。 听到办公室的门关上的声音辛凡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什么呀，真的把她当做小孩子了…… 办公室外面的三人，目送冷司寒离开，见他快离开了，猴子赶紧追上去。 “冷先生。” 冷司寒停下来，已经收敛了刚刚在辛凡面前的表情。 “有事？” 面无表情，看着猴子淡淡的说道。 猴子跟辛凡相处时间长了，了解她的为人，知道她身上只有凌厉的气势，其实内心不坏，但是他不了解冷司寒，也不知道他此时冰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周身全是冷冰冰的气场，紧张的不行。 “那个……冷先生，上一个案子你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头说了，为了报答你，让我们请你吃饭。” 终于鼓起勇气把话说完了，猴子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紧张的看向冷司寒的表情，等着他的拒绝。 冷司寒看着他想了一会儿。 “等案子结束吧，到时候联系我。” 说完直接离开了。 猴子看着他的背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冷司寒是答应了？ 见冷司寒离开小魏和徐靓靓走过来。 “怎么样，他说什么？是不是一口拒绝了？” 看见猴子的表情，两人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 过了一会儿，猴子愣愣的看向两人。 “刚刚冷司寒竟然答应了。” 两人一愣，看他一眼，也是满脸不敢相信。 “你说冷司寒答应了？” 猴子颔首：“他说到时候让我给他打电话。” 徐靓靓和小魏面面相觑，满脸惊讶。 冷司寒这么好说话吗？ 三人心里疑惑，但是也没疑惑多长时间，因为辛凡已经出来把他们叫进了办公室。 第163章 审问冷司安 辛凡把自己的分析跟他们说了。 “你们怎样认为的？”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猴子率先说道：“我觉得凶手是很了解王洁婷的人，不然怎么知道她的衣橱里面有一个暗道？” 徐靓靓颔首，补充：“而且那人养狗，根据头分析的来看，凶手在杀害王洁婷之前在她家里已经待了好长时间，不然也不会特意去打扫卫生，来遮挡自己的踪迹。” 小魏：“我们得先从王洁婷身边的人查起，但是我们所调查的人，目前都排除了嫌疑，是不是我们从哪里漏掉了什么？” 辛凡听着他们的话，淡淡颔首。 “还有一个人，看来得好好的问问了。” 三人疑惑：“谁？” “冷司安。” 王洁婷在出事的时候给冷司安打的电话，说明她最信任的人是冷司安，两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虽然她不明白冷司安为什么会和王洁婷关系这么好，但是冷司安隐瞒关系，一定有有她的原因。 一开始冷司安直接来警局骂了一番，怕和她再见面，所以心里的第一抵触就是见到她，以至于都忘了对她这个最重要的人审问了。 想到要见冷司安，辛凡无奈的谈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冷司安。 为了以防她私下会胡搅蛮缠，避开她的问题不回答，辛凡直接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让他把冷司安叫到跟前。 辛凡带着三人到了冷家本家，看着恢弘的建筑三人惊呆了。 “这冷家的实力真的是让人想象不到，怪不得网上那么多女人想要倒贴冷司寒呢。” 辛凡蹙眉：“倒贴冷司寒？” 说话的猴子马上捂住了嘴吧。 “头，我只是胡乱说的，您可别相信网上人说的话。” 辛凡挑眉：“说的什么话？” 猴子摇头：“没什么话。” 辛凡眯了眯眼睛，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暂且放过他，等案子结束了自己去网上查。 老爷子已经在等着了，冷司安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突然把自己叫回来。 “爷爷，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颔首：“事情大着呢，你可得好好配合。” 冷司安疑惑：“既然事情大着呢，你怎么也不说话啊，只在这里和我干坐着，难道你不无聊吗？” 老爷子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可以了，再等等。” 冷司安不解：“我们在等人吗？” 老爷子颔首：“你凡凡姐一会儿会过来，我们再等一会儿。” 一听见辛凡要过来，冷司安面色突然沉了下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马上就遮掩了起来。 “原来要等的人是凡凡姐啊，不知道杀人凶手她找到了没有。 说着暗暗咬了咬牙，心里满是不痛快。 话音刚落，佣人进来通传，说辛凡来了，老爷子马上站起来，看样子是想亲自去迎接。 冷司安看不过去，一把拉住老爷子。 “爷爷，你就好好坐一会儿吧，凡凡姐是小辈，怎么能让你亲自去接呢，你还是好好的待着吧，不然凡凡姐看见了心里也过意不去。” 老爷子拗不过她，只好又坐了下来。 这时辛凡刚进来，刚好冷司安的一番话她也听见了。 老爷子看见她面露微笑。 “凡凡，过来坐。” 看见跟在她身后的几人，也笑着让他们坐下。 三人受宠若惊，拘束的坐在了辛凡的旁边，就连一向爱说话的猴子也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冷司安在看见猴子几人的时候脸色已经暗了下来。 “凡凡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工作，把你的属下带到家里来，让别人看见会怎么想？” 冷司安看着她说道，但是却没那日在警局时候的戾气。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在老爷子面前演戏给他看，装作姐妹情深的样子。 现在又大义凛然的考虑起来冷家的名声。 辛凡心里嘲讽，脸上也露出来一个淡淡的笑意。 “现场就我们几人，如果没人刻意说出去，谁会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况且就算别人知道了，那也是案例办事，有什么不对的？” 冷司安想装作姐妹和善的样子，不想在老爷子面前吵，被她说的有千万句话想顶回去，可是不能在老爷子面前暴露。 辛凡看向老爷子：“我现在正在办的这个案子想必爷爷已经听说过了，这里面涉及的人员有冷司安在，所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老爷子颔首：“我们全家都很支持你的工作，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安安，她一定什么都告诉你。” 冷司安蹙眉，凭什么辛凡想知道她就得配合啊？ 心里不忿，但是在老爷子看过来的时候马上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凡凡姐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一定都对你说。” 面带笑容，一脸诚恳，跟之前在警局大骂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猴子三人都看傻眼了。 这豪门里面的弯弯绕绕可真多，竟然能把培养出来比影后都厉害的人，要不是早就见过冷司安之前的泼妇样子，任谁都相信她的演技了吧。 辛凡了解她，知道她此时一定恨极了她，只是碍于老爷子在场不好发作。 越这样想着辛凡心里越觉得舒坦。 “你和王洁婷是什么关系？” 辛凡看着她问道。 冷司安不喜欢被她审问，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暗暗的咬牙。 “朋友。” “无话不谈？” 冷司安颔首：“差不多。”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辛凡严肃道。 冷司安极力的忍耐着：“我们上学的时候认识的。” “她最近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密切，你知道吗？” 冷司安摇头：“不清楚。” 知道冷司安在故意跟她作对，辛凡蹙眉。 “好好想想再回答。” 冷司安蹙眉：“我已经想好了，我真不知道。” 此时的她已经忍不了了，直接沉了脸。 老爷子蹙眉：“安安你着急做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慢慢来，尽量说多说一点。” 辛凡颔首：“这样也能摆脱你自己的嫌疑。” 冷司安蹙眉：“我的嫌疑，我有什么嫌疑？难道你们怀疑人是我杀的？” 语气又激烈了几分，但是因为老爷子对她的压制，根本没有在警局里表现出来的跋扈。 辛凡颔首：“毕竟你是最了解王洁婷的人，我们不得不对你怀疑，所以还请你认真的回答我们的问题。” 第164章 孟玮 冷司安蹙眉，对上辛凡冷冰冰的眼神，暗恨恨的咬了咬牙。 “她最近没和什么人来往密切，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周卫彬的妻子。” 辛凡蹙眉：“孟玮？” 冷司安颔首：“因为周卫彬的关系，孟玮没少找她的事。” “怎么找事？” 冷司安：“想办法封杀她，原来她的人气挺高的，就是因为孟玮的暗箱操作现在才不景气了。” “你对孟玮了解多少？” 冷司安恨极了这种辛凡问什么她就得回答什么的感觉，觉得像是被她支配一样，感觉很难受。 见她好长时间没说话，辛凡蹙眉：“不了解？” “了解！”冷司安反驳道，“我和她以前是朋友，但是她总是在背后跟人说我坏话，然后我们就决裂了。” “孟玮养狗吗？” 冷司安想了想：“好像养。” 因为已经决裂好长时间了，所以都不怎么关注她。 辛凡看着她：“对王洁婷你知道多少？” 冷司安蹙眉：“你说呢？” 辛凡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王洁婷衣橱里面有一个暗道，你知道吗？” 冷司安疑惑：“什么暗道？” 辛凡挑眉：“不知道？” 冷司安看着她没说话，用沉默来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辛凡明白了，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 冷司安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还有什么想问的？” 语气不耐烦，说完才意识到老爷子在旁边，忙看了一眼，见他没注意到，这才小心。 “王洁婷跟你说过她父母的死因吗？” 冷司安摇头：“谁没事跟别人揭自己的伤口？” “她跟你借过钱吗？” 冷司安愣了愣，点了点头：“借过，怎么了？” 辛凡：“她日子过的很拮据？” 冷司安的不耐烦已经表现在了脸上。 “不知道。” 辛凡也没什么问题了，看了一眼做的笔迹。 “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如果案子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希望能随时联系的到你。” 冷司安咬着牙不说话，不等她说什么，老爷子笑了。 “没问题，有什么帮助的地方也可以找我，我虽然人老了，但是人脉还是在的，能帮助到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辛凡颔首：“谢谢爷爷，需要帮助的我一定会说。” 老爷子满意：“都这个时间了，我让人准备午饭，你们在这里吃。” 说完不容他们拒绝，已经吩咐佣人去准备午饭了。 辛凡本想拒绝，可是看见老爷子满是期望的眼神，拒绝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她还是太心软，无论是对冷司寒还是对冷家的人。 在冷家吃饭辛凡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但是其他三个人就不一样了。 猴子三人紧张的看着辛凡，要在冷家吃饭吗？光在这里带着就已经压力够打了，还要吃饭。 猴子看向辛凡：“头，警局还有事，不如我们就先回去了。” 辛凡看向他，想到他们是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刚想点头答应，老爷子发话了。 “就吃饭的时间，耽搁不了事情，也不是大餐，简单的吃点午饭，要是觉得不自在，我这老头子回避就是，哪里能到了饭点的时间让客人离开的。” 让主人给他们让地方？尤其对方还是冷家的当家人。 他们可不敢。 三人连忙摇头，可是老爷子已经决定了，他们也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冷司安恨得牙齿发痒。 爷爷对辛凡为什么这么好，就连她的队友都这么照顾，别说是几个小小的警员了，就是以前的合伙人爷爷也对他们没这么好过，凭什么跟辛凡沾上关系的人爷爷就这样对他们？ 冷司安生气，怕自己坐下去会忍不住，只能找了一个理由先离开。 “爷爷，我还有事，可能午饭不能陪您了。” 老爷子看向她，淡淡颔首：“在外面注意安全，晚上早点回家。” 冷司安颔首，看了一眼辛凡，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老爷子笑道：“凡凡别跟她一般计较，这丫头被我惯坏了。” 辛凡含笑：“我跟她一起长大，我了解她。” 言尽于此，没有说多余的话，没告状也没替她解释。 见她不愿意多说，老爷子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为了不让他们尴尬，真的没在饭桌上出现，甚至也没让孙珊下来。 不过家里的小辈倒是出来了。 冷司晔不在家，冷司皓闲着没事却在家里待着。 下楼看见辛凡就笑着打招呼。 “姐，这是你同事？” 老爷子怕他们不自在，家里的长辈去了大餐厅吃饭，让冷司皓来这里招待他们。 辛凡颔首，什么也没说。 冷司皓像是没看见她面无表情的脸色，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 “姐最近在忙什么案子？我听说和我姐有关，是真的吗？” 辛凡颔首，看向猴子他们：“快点吃，警局还有事。” 冷司皓还年轻，很少露面，外界对冷家的这位三少爷还不大认识，不过现场的三人不难猜出来他的身份。 三人颔首，默不作声的开始吃饭。 像是在警局一样，几人快速的吃完了午饭。 冷司皓还没开始吃，见她们已经放下了筷子，满脸惊讶，天真的样子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单纯。 “姐，你胃不好，以后吃饭别那么快，不好消化。” 自从上次他帮冷司安说话说话那事之后，辛凡已经明白，这个看似单纯的小弟弟，并不会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不知道他这么靠近乎，又想做什么呢。 刚想说话，身旁的猴子笑了。 “这个不用担心，我跟在头身边那么多年，见过头胃疼，却从来不是因为吃饭快的原因。” 冷司皓脸上的笑容一滞，刚想说什么辛凡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说完看向冷司皓。 “跟爷爷说一声，我就不去打扰他老人家吃饭了。” 冷司皓颔首：“姐慢走，有空我去找你和大哥玩。”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出了冷家，猴子几人才敢大声喘气。 “头，他们对你的称呼好奇怪啊。” 外界只知道辛凡是冷家的少奶奶，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看她是从小被冷家收养的，所以在听见冷司安姐弟对她的称呼后，三人都表示不解。 第165章 说谎？ 辛凡淡淡看了他们一眼。 “别问这么多没用的。” 辛凡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三人都不敢说话了。 不过这一趟冷家也不是白来的，好歹他们又确定了一个嫌疑人。 根据之前对孟玮的判断，已经把她排除在外了，没想到还是被牵扯了进来。 “调查孟玮的地址。” 猴子颔首，半个小时后，几人到了孟玮的公寓。 就在周卫彬的公寓附近。 几分疑惑，猴子解释道：“小道消息说周卫彬和孟玮感情不和已经分居住了，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狗毛的问题。” 辛凡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带着人敲开了孟玮的房门。 房门打开，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走出来，看见几人蹙眉。 “你们有事？” 辛凡亮出自己的工作证，孟玮眉头蹙的更深了。 “因为王洁婷的事？人不是我杀的，没什么好问的。” 说完就要把门关上，辛凡连忙挡住。 “我们就问几个问题。” 孟玮闭了闭眼：“不是我不想不配合，是我现在不舒服，不方便见客。” 见她要关门，猴子着急：“耽搁不了你多长时间，我们是听冷司安说你和王洁婷最近有些恩怨，所以想问几个问题。”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她，孟玮松开门把手，看着几人。 “我是看不惯王洁婷的为人，但是我不会做那样龌龊的事情，人不是我杀的。” 像是突然来了动力，孟玮看了一眼辛凡。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进来吧。” 说完捂着肚子进去了，辛凡跟在她的身后，同为女人，看见她这个样子已经猜出来了她的问题。 “我现在不方便，想要喝水你们自己去倒吧。” 辛凡淡淡颔首，走过去倒了一杯热水，不是给自己，而是放到了孟玮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热水孟玮一怔，淡淡颔首。 “多谢。” 辛凡坐在她的对面：“一个人住？” 孟玮苦笑：“我习惯一个人了。” 说完看向辛凡：“想问什么？” 辛凡：“王洁婷出事当天，你在哪里？” “在王洁婷的小区，我想找她谈话，可是刚到就看见了你们，知道里面出事了我就没进去。” “你去做什么？” 孟玮挑眉：“去劝她离开冷司安。” 辛凡没想到她的目的竟然是这个，难道去见王洁婷不是因为让她离周卫彬远一点吗？ 看出来她的疑惑，孟玮笑了笑：“我和冷司安之前是好朋友，她虽然有一些小毛病，但是我也能忍受，可是自从王洁婷投奔了她以后，有了她在中间的挑拨，我们的关系慢慢决裂，我也认清了冷司安的为人，但是毕竟是朋友，我不能看着冷司安进了王洁婷的圈子，那样无异于是自掘坟墓，到时候说不定冷家也被她连累。” 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辛凡：“我知道你和冷家的关系，冷司安跟我说过。” 辛凡不觉得奇怪：“王洁婷会对冷司安以及冷家有什么危害？” 孟玮喝了一口热水，脸色好看了一些。 “王洁婷和冷司安是中学同学，那时候两人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后来王洁婷的家里倒闭，她想法设法联系到了冷司安，目的就是为了冷司安的人脉和钱。” 说着顿了顿：“她父母的死有蹊跷，我不想冷司安跟她靠太近，毕竟朋友一场，我好歹做完朋友的最后一个职责。” 笑了笑：“你到是和冷司安口中的样子不大像。” 冷司安口中的她是什么样子？ 辛凡的心里虽然闪过了一丝疑惑，但是她没问下去。 “想见王洁婷就是为了冷司安？你想做什么？” 孟玮含笑：“给她五百万，有多远走多远，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 说着看了一眼时间：“五分钟到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养狗吗？” 孟玮颔首：“养，不过一个月前丢了，也没找回来，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什么品种？” “萨摩耶。” 辛凡犹豫了一下：“冷司安说你在对王洁婷暗中使用手段，她现在的人气下滑就是因为你在暗箱操作。” 孟玮苦笑：“她就是这样想我的吗，亏我还掏心掏肺的对她好，看来我看人的眼光果然不行，男人挑了一个最烂的，女人挑了一个最坏的，我的眼睛真的是被猪油蒙住了。” 兀自笑了一会儿，抬头看向辛凡。 “我没那样龌龊的心思，也不会对王洁婷用那种手段，对她动手，根本就不值得，浪费力气。” “她的人气为什么会下滑，那得问她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了。” 辛凡疑惑：“什么意思？” “她在直播的时候说错过话，得罪了不少粉丝，所以才导致她的人气下滑，跟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辛凡暗暗颔首，看向她：“我看你脸色不大好，不需要帮忙吗？” 孟玮脸色惨白：“不需要。” 见她坚持辛凡也只好随着她的意思，带着人离开了。 上了车，辛凡对小魏说道：“给周卫彬通知一下这里的情况，我看她的脸色不大好。” 小魏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徐靓靓疑惑：“刚刚孟玮说她想去找王洁婷，目的是为了冷司安，头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辛凡想了想，看向猴子：“王洁婷在直播的时候说错过什么话？” 猴子摇头：“不清楚。” 辛凡蹙眉：“你不是看她直播吗？” 案发的时候他在看直播，难道他不是王洁婷的粉丝？ 猴子马上解释道：“我只是无意中点进去的，我不是她的粉丝。” 辛凡蹙眉：“尽快调查清楚。” 回到警局，没多长时间，徐靓靓拿着调查单子进了她的办公室。 “头，我刚刚查了一下孟玮，你看，这是她的狗。” 照片上是孟玮，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一直萨摩耶，笑得灿烂。 说着徐靓靓又划了一下屏幕：“这是她微博上五天之前发的微博。” 辛凡仔细看了看，微博图片的画面是在拍一朵花，看后面的背影应该是在花市，而在画面的右下角，露出来一只毛绒绒的尾巴以及半个屁股，可以准确的盘判断是一只狗。 五天前？孟玮不是说她的狗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吗？ 第166章 周氏夫妻 辛凡神色严肃，认真的看向猴子：“调查花市的监控，确认那天照片上的狗是不是孟玮带去的。” 猴子惊讶：“a市的花市那么多，一个一个去调查？” 辛凡挑眉：“有困难？” 猴子马上摇头：“我马上去调查。” 两个小时后，猴子带着消息回来了。 “头，监控显示那天出现在花市的狗确实是孟玮的狗。” 辛凡面色沉重。 她在说谎，为什么？ “她的狗现在哪里？” 猴子摇头：“不知道，应该是藏起来了。” 辛凡蹙眉，托腮沉思了一会儿。 “带上刚刚的监控视屏，跟我一起去找孟玮。” 说完转身往外面走去，猴子跟在她的身后。 “孟玮已经被周卫彬送去医院了。” 见辛凡疑惑挑眉，猴子解释：“上午的时候你让小魏给周卫彬打了电话，孟玮已经被周卫彬送去了医院。” 想到今天上午孟玮的苍白脸色，辛凡明了，直接带着人去了医院。 辛凡带人刚到的时候孟玮才醒过来，护士进去传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护士出来，没想到周卫彬也跟在护士的身后出来了。 看见辛凡周卫彬露出来一个淡淡的微笑。 “不知道辛警官见我妻子想做什么？” 辛凡淡淡的看着他：“有些问题想问她。” 周卫彬含笑：“她身体不舒服，现在还在睡觉，有什么问题我可以替她回答。”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你对孟玮了解多少？” 两人都分居了，他能知道什么？ 周卫彬挑眉：“她是我的妻子，对她的了解一定比辛警官多。” 说完顺手关上了病房的门，认真的看信辛凡，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看来今天是不想让她进去了。 辛凡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辛凡做出来退让。 “既然这样，我们就谈谈吧。” 说完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周卫彬含笑在她身边坐下。 “有什么想问的，辛警官问吧。” 辛凡把猴子调查出来的视屏给他看。 “这是你的妻子，几天前的花市她带着狗出现，但是在我们问她的时候，她说狗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我们想知道她为什么对我们撒谎。” 视屏里的孟玮满脸微笑，时不时的弯腰摸一摸宠物狗的脑袋，满脸宠溺，看样子对宠物狗很喜欢。 问了问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辛凡看向周卫彬，看见的却是他一脸深沉，眼神里的情绪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到那天和钟姐谈话的被冷司寒听见的时候，冷司寒也是这个表情。 这是…… 为什么看见这个视频周卫彬会露出来这个表情？ “周先生想说什么？” 周卫彬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看向辛凡。 “这是她的狗。” 说完像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突然笑了起来。 “这是她的狗，原来她的狗没丢。” 说完挑眉笑了笑。 “辛警官还想问什么？” 辛凡疑惑：“你在笑什么？” 周卫彬笑道：“一些私事，不方便告诉他人。” 辛凡看着他：“既然她的狗还在身边，她为什么要撒谎？” 周卫彬含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她有些调皮，或许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 辛凡蹙眉，严肃的看着他。 “周先生，我在认真的问你问题，也请你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说着把笔记本里的一张照片递给他看。 “这是在王洁婷的家里发现的证据，我们怀疑这撮动物毛发是关键的证据。“ 周卫彬怔了怔，随即蹙眉不满的看着辛凡。 “你怀疑孟玮的狗？” 辛凡挑眉，淡淡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周卫彬见她沉默蹙眉蹙的更深了。 “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辛凡挑眉：“我们只相信证据。” 直直的看着他：“看来你不知道，我们有必要见一下孟玮，她到底有没有嫌疑，问过之后我们才能排查清楚。” 周卫彬蹙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身体不好，别在里面待太长时间。” 辛凡颔首，带人进去。 孟玮听见外面的声音已经坐起来了，看见进来的辛凡面无表情。 “辛警官又有什么事？” 辛凡把刚刚对给周卫彬看的东西拿给她看。 “为什么对我们撒谎？” 孟玮看过视屏之后的表情和周卫彬完全相反，一直蹙着眉头，像是被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一般。 “我有自己的原因。” “什么原因？” 说完不满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卫彬：“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离开。” 周卫彬不但没离开，反而厚脸皮的坐在了她的床边。 “你……” 孟玮气的不知道说什么，脸色惨白，捂着肚子瞪着他。 辛凡看着两人：“两位的恩怨以后再说，现在请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孟玮看向辛凡：“我不是故意对你们撒谎……” 顿了顿，咬牙瞥了一眼周卫彬。 “我是想骗他，为了让他同意离婚。” 辛凡看了一眼周卫彬，没有深究两人感情的事。 “狗现在哪里？” 孟玮：“我托人帮我养着。”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孟玮颔首：“我会给朋友打电话，让他把狗带来给你们看。” 说完拿出手机，态度温和的打了电话。 “王哥，我在医院，你现在带着毛团来一下。” 辛凡几人安静下来，静静地等着她嘴里所说的王哥把狗带来。 周卫彬在听了孟玮的话之后蹙眉。 “你怎么还和那个司机联系？” 孟玮抬头：“我跟他联系跟你有关系吗？你是我什么人吗？” 周卫彬红着眼看着她：“我是你法律上的丈夫，我们现在还没离婚，我有权利知道你在和什么男人来往。” 孟玮气得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都不管你和其他女人来往，你管我和其他男人来往做什么，我和王哥是清白的，他只是给我开车，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捂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请你马上离开。” 周卫彬沉着脸看着床上的人。 “我和其他女人来往你可以在意，你为什么不在意？我还是不是你丈夫，为什么你的丈夫在外面胡来你却什么也不在意，难道这就是你作为妻子的责任？” 第167章 胆小的冷司寒 孟玮气急：“我不想在意，因为我觉得恶心，我不想再外人面前跟你谈这些，滚，马上滚！” 周卫彬偏过头不再看她：“脚长在我的腿上，我就不走，你能怎么办？” 孟玮咬牙，肚子一抽抽的痛，额角的汗水都流了下来。 周卫彬忍不住又扭过了头，看见她这副惨样，立马蹙起了眉头。 “可别气死了，不然你们孟家可又要讹我了。” 孟玮知道自己吵不过他，索性不理他，躺下来蒙住了脑袋。 周卫彬一直看着她，视线从没离开过孟玮的身上，眼神里也已经没了刚刚的张扬跋扈，反而带了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辛凡一直看着两人，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眼神动了动，像是看透了什么。 一旁的徐靓靓在感情上比辛凡懂得更多，看见两人的样子抿嘴笑了笑。 “周先生如果不改变自己的方式，怕是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了。” 明明是喜欢孟玮的，可是在她面前就是不表现出来，甚至还说一些过激的话来刺激她，这又是何必呢。 爱的人就在身边，却不知道珍惜，怕是等到悔悟的时候，已经晚了。 周卫彬听见她的话蹙眉看向她，看见她若有深意的笑容怔了怔，又看向孟玮，还是沉默，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他的状态和之前不一样了，像是想透了一些东西。 过了没多长时间孟玮所说的王哥到了，手里牵着一只狗，萨摩耶，是在孟玮之前的照片上看见过的。 门一打开狗就跑了进来，趴在孟玮的床边拱来拱去，表达着对主人的思念。 裹在被子里的孟玮像是突然有了动力，坚持着爬起来。 “毛团。” 念着狗的名字，像是对恋人的呢喃一样，满是思念。 周卫彬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神幽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辛凡让这一狗一主人拥抱够了，然打断了他们的温馨。 “这是你的狗？” 孟玮颔首。 不是辛凡明知故问，而是这只狗和周卫彬的狗太像了，如果不是熟悉它们的人，一定会认错。 可能看出来了辛凡的疑惑，周卫彬解释。 “她的毛团和我的毛绒是同一只狗生的，都是我驯化出来的，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就送给了她。” 像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周卫彬的嘴角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孟玮却苦笑一声，看向辛凡。 “狗已经带来了，辛警官想问什么？” 辛凡：“我想取几根狗毛回去，可不可以？” 孟玮颔首，伸手往毛团的身上一模，直接摸了一手狗毛。 “毛团最近在掉毛。”孟玮歉意的笑道。 辛凡淡淡颔首，让猴子用证物袋把毛团的毛发收起来。 “打扰了，我们先离开了。” 孟玮颔首：“不送。” 辛凡带着人出了病房。 车上，徐靓靓感叹到：“我知道孟玮为什么要撒谎了。” 除了辛凡，猴子和小魏都看向她。 “为什么？” 徐靓靓神秘的笑了笑：“狗是周卫彬当初送给她的，说明两人以前还是有过温暖的时刻，但是对于周卫彬近期频频出现的一系列花边新闻，孟玮已经对他彻底失望，想跟周卫彬离婚，为了达成目的，只能撒谎说他们的定情信物失踪了，对他也已经没有感情。” 猴子疑惑：“只是为了离婚？” 徐靓靓笑笑：“这你就不懂了，孟玮做这种幼稚的事情，那说明她心里其实还有周卫彬，而从周卫彬今天一系列的行为来看，他心里也是有孟玮的，所以我断定两人，一定会重归于好。” 猴子和小魏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怎么没看出来，我看周卫彬对孟玮说话的时候，句句扎心，要是喜欢她，那还不得哄着宠着，就像冷司寒对头那样。” 莫名被点名的辛凡看了她们一眼，不知道除了周卫彬和孟玮以外的情侣是怎么相处的，但是她觉得，那样的相处方式，确实没有她和冷司寒的好。 “直男！”徐靓靓叹息，“周卫彬只是在故意跟孟玮作对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况且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和冷司寒一样。” 说完看向辛凡：“头，你觉得我分析的周卫彬和孟玮的事情对不对？” 辛凡淡淡看了她一眼。 “把心思放在案子上吧。” 徐靓靓抿抿嘴，像是被训了话一样，低下头不说话了。 到了警局，辛凡把毛团的毛发送去了秋杨那里。 “鉴定一下，看和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毛发dna一致吗？” 秋杨有些不满：“又让我做这个？” 快到了下班的时间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晚上有任务！ 辛凡歉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不住了，案子结束给你申请长假。” 秋杨哼了一声：“希望这次你说话算话。” 虽然脸上表现的不满，但还是拿着东西进了化验室。 回到办公室，辛凡看向猴子。 “王洁婷在直播的时候说错过什么话，调查出来了吗？” 猴子颔首：“好像是一些关于养狗的言乱，具体是什么我正在找原视屏，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能要费些力气。” 辛凡颔首：“时间不早了，回家休息吧，明天再来。” 说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离开了办公室。 三人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辛凡的改变，收了尾，跟着她的步伐离开了警局。 回到家，家里显得好冷清，辛凡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这才想起到了那天冷司寒说过的话。 他已经把家里的佣人都遣散了。 家里的灯都亮着，厨房里还有动静。 辛凡放下衣服和包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家里没有佣人，现在能在厨房里的，只有冷司寒了。 想着辛凡已经走到了餐厅，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几道菜，都用盘子盖着，看不清是什么。 这是冷司寒一个人准备的？ 不过他怎么就知道她今天晚上会回来吃饭？ 想着冷司寒从厨房里出了来，看见站在餐厅里的人一愣，好大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辛凡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不过他这个样子还挺好玩的，谁能想到在商场上一向雷厉风行的冷司寒，私下是这么胆小，想到上次去鬼屋的经历，辛凡更想笑了。 第168章 温馨时刻 辛凡一时没忍住，笑的更明显了。 冷司寒反应过来，宠溺的瞥了她一眼。 “笑什么？” 要是以前辛凡可不敢说自己在心里嘲笑他胆小，可是现在两人不一样了，在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之后，仿佛距离都近了许多。 知道他现在一定已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辛凡也不伪装了，大胆的迎上他半嗔不怒的目光。 “笑你胆子小。” 冷司寒把手里的饭菜放到桌子上，笑着靠近她，走到她的身边却没停下来，目光缠着她的眼睛，身子前倾，弯腰靠近面前的人。 目标是辛凡的嘴。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还有往下来的趋势，辛凡吓了一跳，马上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 冷司寒含笑：“看来你的胆子也不是很大。” 辛凡不满：“哪里有你这样检验胆量的？” 这根本就是耍流氓好吧。 冷司寒挑眉：“不这样的话要哪样？” 辛凡瘪瘪嘴，不想继续讨论这个尴尬的问题，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我饿了，吃饭吧。” 说完去洗手，看着她的背影，冷司寒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 辛凡回来，冷司寒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 “猜猜今天晚上吃什么？” 辛凡疑惑，视线在盖着的盘子上闪过。 “什么东西？” 冷司寒神秘的笑笑：“你猜。” 辛凡看着他，见他不说，直接过去，掀开了碟子上的盖子，看见里面的饭菜眉头蹙了蹙。 西餐？ 她不习惯吃西餐的。 想到冷司寒可能不知道她的爱好，辛凡什么也没说，继续掀下去。 全都是西餐。 她不喜欢吃西餐的最主要原因是觉得西餐的东西都是不熟的，尤其是肉类西餐，有的还血糊糊的，她做的工作对这类的东西很敏感，所以不能接受把那样的东西送到嘴巴里。 见她脸上露出不喜的颜色，冷司寒没有失望，心里反而有些高兴。 以往她是很难在他的面前表露出来自己的情绪。 辛凡坐下，深吸了一口气。 “吃饭吧。” 冷司寒没坐下，而是去了一趟厨房，拿了两套刀叉出来。 “这是我特意准备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辛凡颔首，心里却不乐意。 本来还想说不喜欢吃西餐的，可是他都说是特意准备的了，她还怎么好意思开得了口。 看着她郁闷的表情，冷司寒心里发笑，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辛凡拿起刀叉，自从从事了现在的工作以后，她就没吃过西餐，不过之前学过的礼仪还是没忘。 距离面前最近的是一个牛排，辛凡切了一口。 嗯…… 全熟的，也没以前吃的那种感觉。 辛凡意外的看向冷司寒，却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 冷司寒含笑：“尝一尝其他的看看味道怎么样？” 眼神里莫名的有一种自信的感觉。 辛凡疑惑，又吃了其他的，不是生的，就连沙拉都是熟的，不难吃。 挑眉看向冷司寒。 这口味和西餐一点也不像，只是摆了一个样子罢了。 迎上她疑惑的眼神，冷司寒给她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就知道和你的胃口，趁热赶快吃吧。” 辛凡疑惑的看着她：“明明不是西餐，为什么要做成西餐的样子？” 冷司寒：“过两天有一个晚会，可能需要你出席，到时候会有西餐。” 到时候会有西餐？ 辛凡脑子转了转，挑眉看着冷司寒。 他的意思是到时候的西餐他来准备？ ……他知道她不喜欢吃西餐？ 看着她疑惑的目光，冷司寒像是已经猜出来她在想什么。 “到时候我会安排一切，快点吃饭吧。” 辛凡没纠结多长时间，因为她确实饿了。 吃完了晚饭，辛凡摸了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 一不小心吃多了。 辛凡想起身上楼，却看见了桌子上的狼藉。 以前家里有佣人根本就不用担心刷碗的问题，现在家里没一个佣人，就他们两个，而且晚饭是冷司寒做的，按照道理，该她来刷碗了吧。 想着辛凡看了一眼冷司寒。 “这里交给我吧，你上楼休息吧。” 冷司寒挑眉看着她：“你确定你自己可以？” 辛凡被人怀疑觉得很不服气，直直的看回去。 “不就是刷碗吗，不用担心了。” 说完端起来盘子往厨房走去，冷司寒帮她把碗筷送到厨房。 看见他进来辛凡蹙了眉头：“我可以。” 就这么不相信她吗？ 冷司寒摇头，笃定道：“你不可以。” 说完把手里的碗筷放在了一旁的一个池子里，然后关上上面的盖子。 操作完看向辛凡：“会操作吗？” 辛凡对这种智能机器从没研究过，不过看着他刚刚的动作，也猜出来了几分。 “洗碗机？” 冷司寒淡淡颔首直直的看着她，等着她的操作。 辛凡不是爱逞强的人，知道自己不会研究出来，也没僵持。 “你来。” 冷司寒含笑：“早让我来做不就行了。” 辛凡瞥了他一眼。 干活还抢着来吗？ 冷司寒操作了一番。 “好了，上楼休息吧。” 辛凡瞥了一眼洗碗机，想要研究一下，还没张口已经被冷司寒推着往厨房外面走去。 很少跟他亲密接触，被他扶着肩膀辛凡有些不习惯，但是也没拒绝，直到上了楼，冷司寒才松开。 冷司寒先去洗澡，辛凡坐在沙发上等着，听着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声音，突然有了真实的感觉。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很舒适。 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冷司寒带给她的，还是安静的没有第三人的环境带给她的。 反正这种感觉不讨厌。 辛凡坐在房间里想着事情，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浴室的门开了，冷司寒走了进来。 刚洗完澡冷司寒没穿多少，屋里的暖气开的足，他也不怕冷，直接光了上半身。 头发刚刚吹好，还没完全干，让冷司寒没了往日的凌厉，甚至看起来有一些不一样的妩媚感，光裸的上半身更是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冷司寒光着上半身的样子了，上一次他胳膊受伤，她还帮他擦过身子呢。 不过前后两次的境地不一样，感情上也有了变化。 辛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甚至都不敢往他的方向看。 第169章 无脑爱狗 “……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说完辛凡赶紧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进了浴室，把门关上，辛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怎么跳的这么厉害？ 肯定晚饭吃多了。 辛凡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猜想的应该没错。 洗完澡出来，冷司寒已经躺在床上了，上半身也不再裸着，看见辛凡出来拍了拍身边的床位。 “时间还早，我们谈一谈。” 辛凡有些别扭，以前都是她洗完了先睡，两人根本没好好的聊天的机会。 拢了拢睡衣，辛凡走过去上了床。 “想说什么？” 冷司寒靠在床头上，偏头看着辛凡。 “关于孩子。” 听见孩子两字辛凡整个人一愣，警惕的看着他。 突然之间提什么孩子，现在她还没准备好呢。 冷司寒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我想说我们跟爷爷坦白的事，你想到哪里去了？” 辛凡一怔。 是她误会了什么？ 想着辛凡怔怔的看着他。 “坦白？” 冷司寒颔首：“孩子的事情我们跟爷爷坦白，时机也差不多了。” 辛凡想了想：“我觉得爷爷可能已经知道了。” 冷司寒眉头一动：“怎么说？” “爷爷总是在撮合我们，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冷司寒颔首：“看出来了，而且结果我也很满意。” 他是指两人现在的关系，其实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爷爷在撮合的缘故。 “就凭这个你断定爷爷已经知道了真相？” 辛凡摇头：“从种种迹象，以及我的直觉。” 冷司寒安静的想了想。 “就算爷爷已经知道了，那又怎么样？我们不是更应该跟他坦白吗？” 辛凡语塞。 是啊，正是因为老爷子已经知道了真相，他们更应该跟他坦白。 “等案子忙完了。” 冷司寒颔首：“听你的。” 辛凡偏头迎上他的视线：“还有什么想说的？” 冷司寒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把胳膊搭在了辛凡后面的床头上。 “没了，睡吧。” 说着已经躺下，顺便摸了摸她的脑袋。 辛凡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却看见他已经躺下了。 动不动就搞些小动作，真的是…… “睡吧。” 说着冷司寒关了灯，一翻身把胳膊搭在了她腰上。 辛凡：“……” 不过她好像一点也不排斥他的亲近。 第二天一早，辛凡起来就没看见冷司寒，洗刷完下楼，果然在厨房里看见了他。 “早饭已经做好了。”冷司寒看见她进来说道。 看着不算简单的早餐，辛凡蹙眉。 “你几点起来的？” 每天都这样，她都要有负担了，明明两人都有工作，可是每天都是他来做饭，还要起这么早，心里真的是过意不去。 冷司寒一脸无所谓：“快点趁热吃。” 说完贴心的帮她把粥端到了面前。 辛凡心里更觉得不是滋味了。 冷司寒到底喜欢她哪一点，竟然放下架子做到这种地步。 换一种角度，他的这种喜欢能维持多长时间，这样的一日三餐总有做累的时候，万一哪一天等他疲倦了这种生活，他们的感情是不是也会变成另一种味道？ 辛凡不是悲观主义的人，可是就在这一刻，在享受冷司寒带给她温暖的这一刻，她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悲观预想。 冷司寒进了厨房，不知道弄什么东西去了，看着他的背影辛凡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尽管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幼稚，却很管用。 脑袋上的疼痛让辛凡有了理智，低头继续吃饭，暂时把糟糕的想法抛到了一边去。 冷司寒出来，坐在她的对面吃东西，时不时的看她一眼，见她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我让人打听到了一些关于王洁婷的消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辛凡疑惑抬头：“什么消息？” “王洁婷在一次直播的时候，说过一些过激的话，而那次的过激语言，直接的导致她的人气下滑。” 辛凡眉头一蹙，这不是正是让猴子打听的事情吗？ “王洁婷在直播的时候说过什么过激的言语？” 冷司寒拿出手机，给她放了一段视屏。 “这个视频已经被王洁婷删除，而且后来在周卫彬的操控之下，网上已经找不到了，我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 视屏上是王洁婷的直播间，她正满脸气愤的拿着一本杂志，视屏有点糊，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杂志。 “今天我在看杂志的时候看见了一篇文章，这个作者太气人了，他竟然说狗是畜生，说我们养狗人无脑，还特意的举了一个例子，一个男人在大街上打死一条狗狗，这个作者竟然说他是正当防卫，这哪里是正当防卫，他儿子不是只被咬了一口吗，他怎么能对狗狗下那么重的手，竟然当街把狗狗给打死了，这人就应该被人肉，狗狗也是被每一位主人当做儿子看待的，凭什么他就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把人家的儿子打死！” 视屏上的王洁婷看起来很气愤：“大家一起抵制这个作者这本杂志，也一起人肉这个杀狗狗的男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辛凡看的眉头直蹙：“因为这个王洁婷的人气大滑？” 冷司寒颔首：“有些理智的人脱粉，还有一些跟王洁婷一样脑残的人，真的把那个杀狗的人给人肉了出来，各种找麻烦，网络暴力，听说写那篇文章的人也因此丢了工作。” 辛凡一直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司寒看着她：“对你们的案情有帮助吗？” 辛凡想了想：“不知道。” 说完又问道：“王洁婷是无脑爱狗人士？” 冷司寒颔首。 辛凡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现场的狗毛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辛凡想不明白，不知道冷司寒给的这个消息和案子有没有关系。 “我吃好了，先去警局，你慢慢吃。”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是秋杨打来的。 “凡凡，结果出来了，孟玮家的狗毛和案发现场发现的狗毛dna一致，也就说是案发现场的狗毛就是孟玮的宠物狗留下的。” 听着电话辛凡眉头深皱。 孟玮家的狗？ 想到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辛凡眸色深了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冷司寒见状站起来。 “我开车送你去警局，会快一些。” 辛凡没拒绝，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第170章 杀狗的男人 辛凡到了警局的时候猴子也刚赶来，没时间跟冷司寒打招呼，从包里拿出平板给辛凡看。 “头，我已经调查了出来，只是当时的视频找不到了，可是我找到了知情人的口供，就是当年王洁婷在直播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话。” 辛凡颔首：“我已经知道了，一会儿把视频发给你。” 猴子暗惊，看了一眼冷司寒，又看见辛凡的脸色不好看，赶紧跟上她。 “头，发生了什么？” 辛凡面色严肃。 “我去拿点东西，你召集队伍，一会儿有行动。” 猴子赶紧去打电话，辛凡则是去了鉴定部。 从秋杨那里拿了鉴定报告，猴子已经把队伍集结好了。 辛凡把冷司寒给她的视频发给了他们。 “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 猴子看完视频疑惑的看向辛凡。 “这个事情我好像听说过，只是忘了当时跟谁有关了，没想到竟然是王洁婷。” 徐靓靓疑惑：“结果呢？” “写那篇文章的作者好像因为网上的压力辞职了，而那个被人肉出来的杀狗男，结果好像挺惨的。” 这次辛凡也疑惑的看了过去。 猴子想了想：“好像当时他杀狗是因为狗狗咬伤了他儿子，听说挺严重的，只是当时网上有各种无脑爱狗人士来喷他杀狗的行为，根本没人关注他的儿子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说着看向辛凡：“头，你觉得孟玮是凶手吗？” 辛凡：“现在只能证明现场的狗毛是她的狗留下的，至于凶手是不是她……” 辛凡没继续说下去。 想到两次见到孟玮的印象，辛凡有点不知道怎么判断了。 孟玮现在已经对周卫彬失望了，不会对周卫彬以前的绯闻女友动手。 到底是不是她？ 孟玮已经出院，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敲响了她的门，开门的人是周卫彬，看见几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你们怎么又来了？” 辛凡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里面。 “孟玮在不在？” 周卫彬不悦的低了低眉。 “她身体不好，你们能不能一次性把问题问完，整天来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辛凡没理会他的不满：“我们要见她。” 周卫彬不情愿，但还是打开了门。 “要不是因为你们在感情上帮了我一把，我才不会让你们进去呢。” 辛凡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直接带着人进去了。 孟玮还在床上躺着休息，听见开门的声音看也没看，不耐烦的捂上了头。 “滚，我现在不想见你，离婚协议书我会寄给你。” 辛凡知道她是误会了，看了一眼身后的周卫彬，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孟女士，我们能不能谈谈。” 床上的人一愣，听见辛凡的声音马上掀开了被子。 “是你们？” 辛凡颔首：“有件事想跟你确认一下。” 孟玮从床上坐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笑。 “抱歉，我们去客厅谈。” 辛凡识相的带人转身离开，在客厅里等了没多长时间，孟玮带着人出来，而她的狗也跟在她的身边一起出来了。 辛凡的视线落在毛团的身上。 “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狗毛，而王洁婷是不养狗的，但是我们检测出来，案发现场发现的狗毛和你的狗的dna一直，也就是说，案发现场的狗毛是你的狗。” 孟玮蹙眉：“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去过案发现场。” 一旁周卫彬笃定的颔首：“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对跟我发生过绯闻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辛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孟玮。 “你的狗一直在你身边吗？” 孟玮颔首，想到什么又摇头。 “案发当天的那晚，毛团不在我身边。” 辛凡眯了眼睛：“在哪里？” 孟玮眉头紧蹙：“在王哥那里。” 辛凡蹙眉：“哪个王哥？” 一旁的周卫彬马上说道：“王哥就是她的司机。” 说着看向孟玮：“我就说他不像是好人，叫你离他远一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孟玮有些恍然：“不会吧，怎么可能？王哥不是那样的人啊。” “你对他了解多少？” 孟玮摇头：“我只知道他儿子和妻子去世了，一个人生活的很辛苦，他看起来很老实的，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辛凡看着她：“还知道什么？” 孟玮摇头。 一旁的周卫彬看不下去了。 “我调查过他。” 孟玮蹙眉：“你调查他做什么？” 周卫彬生气：“他突然接近你，我当然怀疑他的目的不单纯了。” 辛凡：“他什么时候接近的你？” 孟玮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是半年前。” 说着又看向周卫彬：“你调查到了他什么？” 周卫彬冷哼：“他儿子好像被狗咬掉了耳朵，受不了身体的缺陷自杀了，他的妻子受不了打击也轻生了，身世听起来倒是挺可怜。” 辛凡蹙眉：“他的儿子怎么样？” 周卫彬：“被狗咬掉了耳朵，好像还伤到了眼睛，所以他很不喜欢狗。” 孟玮颔首：“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挺害怕毛团的，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他也慢慢放开了。” 想着皱眉：“难道他当时看毛团的眼神不是在害怕？” 辛凡蹙眉。 被狗咬掉的耳朵，挠上的眼睛…… 脑海里突然闪过王洁婷的死时候的样子。 辛凡一直在沉思，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和冷司寒的谈话，眉头一紧。 “有他的住址吗？” 孟玮摇头：“我只要他的联系方式。” 周卫彬：“我之前让人跟踪过他，我知道。” 说着拿出了手机，递给辛凡看，正是对一个叫王昊的人的调查资料。 把手机还给他，辛凡带着人往外面走去，脚步看起来有些匆忙。 车上，辛凡催促道：“快点。” 开车的人是小魏，听见她的话又就加快了速度。 “头，你觉得那个王昊有问题？” 猴子疑惑的问道。 辛凡淡淡颔首：“我怀疑他就是那个因为王洁婷的言乱而受害的人。” 徐靓靓惊讶：“杀狗的那个男人？” 辛凡颔首。 猴子突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 “我好像想起来了，当时杀狗的那个男人儿子是被狗咬掉了耳朵，眼看也被狗爪子给挠瞎了。” 说完看向辛凡：“王昊就是当年那个杀狗的男人。” 第171章 找凶手 几人暗惊，过了没过长时间车子到了目的地，是一处老旧的居民楼。 走到王昊的家门口，小魏敲响了门，可是敲了好长时间没人开。 “头，我刚刚按照从周卫彬那里拿来的电话打了过去，可是没人接。” 辛凡蹙眉：“可能是跑了。” 看向猴子：“调查他的踪迹。” 为了确保他现在还在家里，辛凡叫来了物业人员，让他们打开了房门。 家里打扫的很干净，衣服和日用品都不见了。 走到他的卧室，几人惊住了。 在卧室的一面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王洁婷，从两年前开始，从角度可以分辨，有很多是偷拍来的。 王昊在调查王洁婷，若是对她一点怨恨也没有，根本没必要跟踪调查她。 看现在这里的情况，看来他已经逃跑了。 想到昨天在医院匆匆见过的一面，辛凡眉头紧蹙。 可能那时候他就已经警惕了。 没有找到人，辛凡带着人回了警局。 “头，我调查了王昊的信用卡记录，发现他从两年前就不用信用卡了，应该只用现金，看样子是对网络很抵触。” 猴子把打听出来的信息说给辛凡听。 辛凡蹙眉：“没有调查出来其他东西吗？” 猴子颔首：“暂时还没有，或许我们可以找冷先生帮帮忙，他打听消息很厉害，或许找人也会比我们快。” 辛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给冷司寒打了电话。 冷司寒很乐意帮忙，马上把任务发了出去。 一天过去了，无论是警局还是冷司寒哪里，都没有消息。 没有在任何交通站点买过票的痕迹，那说明他还在a市，既然在a市，一定藏在他自认为很安全的地点。 “王昊妻儿的墓地去过吗？” 猴子颔首：“去过，他妻儿的坟墓前面被人放了两束花，我调查了墓地的监控，是王昊去过。” 给妻儿报了仇，又去过墓地，接下来他会去哪里？ 辛凡想不出来，已经集结了刑警队的所有警力来找人了，就连王警官那边的人手都用上了。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还在战斗，冷司寒在家里一直没等到辛凡，直接去了警局。 辛凡无奈的看着他：“队里现在都在找凶手，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冷司寒颔首：“我知道，所以来这里跟你一起工作，我一有消息你也可以马上知道。” 辛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给他指了一个座位。 “你先坐一会儿吧。” 冷司寒在她的对面满足的坐下。 “两年来王昊坚持给妻儿报仇，那说明在他的心里报仇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现在仇已经报完了，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辛凡认真的看着他：“你觉得呢？” 冷司寒：“有两种可能，报完仇隐藏身份离开这座城市，第二种可能，妻儿都死了，仇也报了，以后没了追求的目标，一时接受不了，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辛凡的眉头一蹙。 了结生命？ 神情严肃的看向冷司寒：“你觉得他现在会在哪里？” 冷司寒认真的想了想。 “人若是有了轻生的准备，一定会选择两个地方，一是自己觉得给他温暖的地方，另一个可能是他仇恨的地方，或者是能给他安慰的地方。” 一旁的猴子蹙眉：“不可能是随便选择一个地方自杀吗？” 冷司寒挑眉：“也不是没可能。” 几人无语，说了这么多，不是废话吗？ 辛凡听着几人的对话，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突然一亮。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说完马上往外面走去，猴子几人跟上，冷司寒当然没落下脚步。 车子最后在王洁婷的小区停了下来。 猴子疑惑：“头，你觉得王昊可能在这里？” 辛凡没说话。 冷司寒在一旁附和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几人不说话了，辛凡直接上了楼。 王洁婷房门前的警戒线还在，但是看样子像是被人动过了。 除了他们有人来过这里。 辛凡打开门进去，里面的的灯是关着的，而在屋里找了一周，没找到人。 不在这里？ 辛凡蹙眉想着，其他几人脸上也难免露出来一些遗憾的表情。 “收队，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继续找。”辛凡有些疲倦的说道。 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喇叭声。 “楼顶上的那个人，坐在那里干什么，赶紧下来。” 是扩音器的喇叭声，还有小区警卫巡逻车的警笛声。 敏感的几人瞬间提起来神经，打开窗往外看，楼下已经站了好多人，都在仰头往楼顶看着。 “楼顶有人轻生？” 徐靓靓疑惑的问道。 辛凡蹙眉，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急忙往楼顶赶去。 好在王洁婷住的楼层距离楼顶最近，辛凡从楼梯快速的上了楼顶。 果然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坐在楼顶的围墙拦上，腿在外面搭着，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他的怀里好像还抱着东西。 “还真的有一个人啊。” 徐靓靓惊呼一声，正好也惊动了坐在那里的男人。 男人转过头来，几人看清了他的模样，辛凡一下就认了出来。 “王昊！” 王昊看见辛凡也是一愣，随即坦然一笑。 “看来你们已经调查到我身上了，不用再继续调查下去了，我就是凶手，王洁婷是我杀的。” 辛凡蹙眉：“你先下来，我们慢慢说。” 王昊偏着身子看着他们，半个身子已经在外面了，好像一阵风就就能把他给吹下去。 “我都已经认了，王洁婷是我杀的，不用你们动手，我选择自己了结生命。” 辛凡眉头紧皱。 “你想用你的死来赎你得罪？” 王昊被激怒了：“我有罪吗？王洁婷本来就该死，我只给她相应的惩罚，我知道我不该杀人，但是王洁婷不死我死不瞑目，现在仇人已经死了，我该去见我的妻子和儿子了。” 辛凡慢慢沉静下来，给猴子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偷偷离开去做好抢救准备，又看向王昊，尽力开始缓解他的情绪。 第172章 抢救 辛凡看着王昊。 “你先下来。” 王昊摇头，远眺着远处的夜色：“不用劝我了，我不想下去。” 说着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你没权利干涉，这里没你的事，赶紧离开。” 辛凡蹙眉没有办法，其他人看着只能干着急。 就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旁的冷司寒突然冷哼一声，嘲讽的声音在紧张的气愤里格外突兀。 王昊看向他。 “我认识你，冷司寒，a市有名的人，在网上的流量比明星都多。” 冷司寒眯眼：“没想到你还认识我，还以为你因为妻子和儿子的死不再关注网络了。” 提起来已故的妻子，王昊瞬间蹙起了眉头，眼里满是不悦。 “你想说什么？” 冷司寒哼笑：“你不是都想死了吗，我说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王昊生气的看了一眼冷司寒，有种被戏耍的愤怒。 辛凡看了一眼冷司寒，见他把王昊的情绪弄得越来越糟糕，怕会刺激到王昊做出过激的行为，心里有几分不悦，只能用眼神发泄自己的不满。 不过冷司寒正在看着王昊，根本没看她的眼睛，也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只是双手紧紧的握着。 看样子他也在紧张。 王昊气愤的看着他。 “你们有钱人了解我们穷人的痛苦吗？你们根本就不了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烈，身子都已经倾斜了出去，摇摇欲坠。 辛凡蹙眉，拽了拽冷司寒的袖子，让他不要说了。 没想到冷司寒握住了她的手，暗暗使劲，制止了她的动作。 “穷人的痛苦？那你今天的死是为了去见妻子和儿子，还是向生活屈服？” 王昊脸色阴沉：“别跟我扯一些没用的，我的仇人死了，现在我要去见我的妻儿了，你们谁也阻止不了我。” 冷司寒挑眉：“大仇得报选择去自杀？看来支撑你活下来的动力是报仇。” 说着可惜的摇了摇头：“可惜我们不能好好聆听你的故事，不过我好像听说过一些。“ 一脸可惜的样子很容易吊起人的胃口，王昊也不例外，疑惑的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冷司寒看了一眼辛凡，故作高深的是抿了抿嘴。 看着他的眼睛，辛凡才明白，他这是在拖延时间。 王昊坐的地方旁边是电梯间的房子，三米左右，背面有一个一个铁梯，可以轻易的上去。 小魏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上去了，徐靓靓第一个发现的，吓了一跳，赶紧悄悄的碰了碰辛凡的胳膊。 辛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是一瞬，马上移开了。 王昊正在和冷司寒说话，根本没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 房顶上的小魏给辛凡做了一个准备好的手势，示意她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辛凡担心他的安危，眉头蹙了蹙，一时之间不好下命令。 小魏看出来了她的犹豫，着急的挥了挥手，示意他现在很安全。 辛凡又犹豫了一会儿，眼看着冷司寒已经把王昊彻底给激怒了。 没多长时间了。 知道再也不能犹豫下去了，辛凡只好对小魏暗暗点了点头。 点头的瞬间，小魏已经开始行动，眨眼间原本还在跟冷司寒说话的王昊就被小魏踹了一脚落在了楼顶。 小魏安全的落在地上，几人赶紧围过去。 王昊的死心很坚决，在几人没发现的时候，迅速的爬起来爬上了围墙。 小魏见了赶紧拽住他，可是王昊的身子已经悬空在了外面，而且他还在使劲的挣脱着。 辛凡几人已经跑到了，小魏半个身子也在外面悬着，他们不知道怎么下手，只能紧紧的拽住小魏。 “怎么办？” 徐靓靓着急的问道。 辛凡蹙眉：“猴子呢？” 徐靓靓摇头：“不知道。” “放开我，让我去死。” 王昊的声音在夜色了响起，格外的绝望。 小魏快支撑不住了，脸色充血涨的通红。 “头，我快坚持不住了。” 辛凡暗暗咬牙，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侯进哪去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头！我在这里。” 猴子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我这里有三个人，我们可以抓住王昊的腿，你们再坚持一会儿。” 原来刚刚猴子已经下了楼，就在楼顶下面的一层，叫上了几个户主，一起等待着救援时机。 猴子灵巧的爬出了窗外，准备好的绳子拴在了王昊的脚上，确保了牢固性又爬了回去。 “头，你们可以慢慢松开了。” 听见他的话快坚持不住的小魏终于松了手。 松开的同时，只听见王昊的哀叫声在空中响起。 声音没有下落，在最上面一层停了下来。 王昊最终被救了下来，辛凡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冷风吹过来，浑身发抖。 “把人带回警局，我随后就到。” 等人离开了，冷司寒握住辛凡的手。 “我送你去警局。” 辛凡颔首，刚刚没注意，现在放松下来，这才发现他手心里都是汗。 看来今天晚上他也吓坏了。 “没事了，王昊已经安全了。” 不用这么害怕了。 冷司寒松了一口气：“我是担心你。” 刚刚要不是他一直拉着，估计刚刚做小魏动作的就是她了。 想到刚刚的惊险，冷司寒觉得自己的后背直冒冷汗。 辛凡怔了一瞬，心里说不出来的暖意。 “天台太冷了，我们下去吧。” 冷司寒颔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行云流水的动作像是日常做了无数遍一样。 王昊这一动静惊动了不少居民，他们都在楼下围观，有人认出来了冷司寒和辛凡，纷纷拿出手机来拍照，冷司寒知道辛凡不喜欢，默默的走到她的前面，为她挡下了镜头。 辛凡跟在他的身后，宽阔的背影给她一种前所未有安全感。 这些以前都是她自己面对的，现在有这么一个人，挡在她的前面，把危险和麻烦都挡在了外面。 一路回到警局，辛凡把衣服还给冷司寒。 “我可能要加班，你先回去吧。” 回到家也是一个人，冷司寒不想回去，也不说话，一直盯着她看。 第173章 错与对 辛凡被他看的不自在：“还有事？” 冷司寒颔首：“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说着眨了眨眼睛，倒有一些无辜的样子。 被他的眼神看的，辛凡心里生出一些无奈。 “是你把佣人都遣散走的。” 把人遣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一个人在家里害怕，胆子小还非得要这样做。 冷司寒直直的看着她，知道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颇有些无奈。 “我的意思是想跟你待在一起。” 辛凡刚想下车，听见他的话动作一顿。 这算不算是情话？ 想着辛凡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我要去工作了。” 看着她耳边略过的红晕，冷司寒怔了一瞬，随即笑出声，在车里兀自开心了一会儿，开门下车跟上了辛凡。 审讯室里，辛凡看着坐在对面的王昊。 因为刚刚的抢救行动，王昊的额角受了伤，已经被包扎好了，精神看起来有些颓废，听见开门的声音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王洁婷是你杀的？” 辛凡按照规定做着笔录。 王昊颔首：“我已经说过了，王洁婷是我杀的。” “作案过程。” 王昊没犹豫，低着头开口叙述起来。 “早就在很久我就开始调查她，为了得到她的更多消息我接近和她相关的人，尽量的得到更多关于她的信息，甚至以她粉丝的身份出现在她的身边。” “在掌握好了王洁婷所有的行踪之后，我选择最好的时机，带着孟玮的狗到了王洁婷的家里，她很喜欢狗，孟玮的狗是我接近她的工具。” “我通过监视知道了她房间的密码，那天晚上，在她直播的时候我偷偷进去了，我在她的客厅里犹豫了好长时间，想到我死去的妻子和儿子，我最终下定了决心，打开了她直播间的门。”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王昊顿了顿。 “我先切断了她的摄像头，让她的直播中断，她发觉出来危险，赶紧打了的电话，我赶紧把她的手机给夺走了。” “我没急着杀她，我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她跪在我的面前求饶，一直重复着说她错了，请求我的原谅，可是我没手软，直接把她的耳朵给割了下来。” “我儿子的耳朵也没了，是被路边的一只大型流浪狗给咬掉的，那只狗咬住我儿子不放，不断的攻击他，我儿子太小了，一点反击的能力也没有，眼睛都被狗挠伤了，身上多处伤疤，我为了救我儿子，只能拿起水果摊贩的水果刀杀死了那条狗。” “本来在医院心理医生已经安抚好了我儿子的情绪，可是就在出院的时候，一群人跑到医院门口堵着我们，对我们破口大骂，对我们扔香蕉皮，那时候我才知道我们被人肉了，他们甚至跑到我家门口泼红油漆，写恐吓信，骂我儿子长相丑陋，我儿子受不了舆论压力和自身的缺陷，选择了自杀，我妻子也……” 王昊说不下去了，头垂的更低了，声音里都有了哽咽。 “我以前也有养狗，我也很喜欢狗狗，可是狗毕竟是狗，难道当时那种情况我就任由狗来伤害我的儿子？别说是狗了，就算当时是个人在伤害我儿子，难道我还要站在旁边跟他讲道理？” 辛凡不知道说什么。 对于杀狗这件事情上，王昊没有做错，换作任何一个人，自己的儿子在受到伤害的时候，都会选择那样的做法。 “我儿子因为王洁婷所受到的伤害，我要让她尝一遍，可是孟玮的狗不配合，我只能亲手切下了她的耳朵，挖了她的眼睛，因为这她欠我儿子的。” 说着看向辛凡。 “别跟我说杀人不对，我知道不对，我只是……只是……” 说着王昊捂上了脸。 “我只是恨，我好恨，我失去了儿子好妻子，我不知道我除了记恨王洁婷我还能做什么，我不知道。” 说着一个大男人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在悔恨，还是一种解脱。 辛凡没说话，一直等他哭完，彻底安静下来。 “杀了王洁婷后为什么会打扫卫生？” “因为毛团掉毛严重，弄得王洁婷的屋里都是狗毛，孟玮是好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我不想连累她，所以毛团待过的地方都打扫了。” 辛凡：“王洁婷橱子里面的暗道，你提前知道？” 王昊摇头：“我之前不知道，是毛团跑到了王洁婷的衣橱里面，弄的到处是狗毛，我打扫的时候发现了那个暗道。” “打扫完卫生，我刚想离开你们就到了，我只能抱着毛团躲到那个暗道里面，等你们走了才离开。” 说着苦涩的笑了笑：“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破绽。”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也没说话，把笔录做好。 王昊看着辛凡：“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辛凡淡淡挑眉：“什么请求？” “把我杀人的事广而告之，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辛凡眯了眯眼，疑惑的看着他。 王昊淡淡的笑了笑：“我想让我的事成为那些无脑爱狗人士的警铃，或许他们可以把狗当做亲人或儿子来疼着宠着，但是请他们别用同样的要求来衡量别人。” 辛凡淡淡颔首：“现在已经有新闻媒体在跟进这件事情了。” 只是他被网络媒体的言乱伤害的太厉害，没关注过新闻，不知道而已。 王昊笑着颔首：“我所做的事情我都承认，我也会接受法律的惩罚，但是，我没有做错。” 倔强的眼神让辛凡不知道说什么好，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他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像是在跟辛凡做着无声的抗争。 最后辛凡先妥协，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随便你吧。” 说完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辛凡捏了捏额头，累的打了一个哈欠，本来了结了案子是该轻松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和身体上都格外的沉重。 回到办公室，辛凡低着头走进去，走到椅子旁想坐下，这才发现上面坐着一个人。 冷司寒！ “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是本来就没走，一直待着这里了？ 冷司寒没打算回答她，站起来把她手里的笔记本拿过来放在桌子上。 “我看你精神不大好，先回家休息一下。” 第174章 有人做手脚 辛凡确实觉得有些累了，扭了扭脖子。 “我把口供整理一下，你先回去吧。” 说着就要去拿笔记本，冷司寒马上压住了手下的本子。 辛凡蹙眉：“我的工作还没完成。” 冷司寒认真的看着她：“工作是永远也做不完的，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了，明天再整理也不晚，你看现在都几点了，你的同事今天晚上也辛苦了，让他们回去休息吧。” 顺着他的视线辛凡看过去，只见徐靓靓正在给小魏包扎伤口，小魏的胳膊上有一处擦伤，看样子是晚上执行抢救任务的时候受的伤。 猴子好像也累了，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好吧，我们回家。” 说完出了办公室，走到猴子的办公桌前，碰了碰他的胳膊把他叫醒。 “怎么了？” 猴子迷迷糊糊的起来，揉着眼睛看向面前的人。 “回家去睡吧。” 说着又看向小魏和徐靓靓：“你们两个也回去吧，收尾的工作明天再做。” 说完往办公室外面走去，冷司寒赶紧拿着她的外套跟在后面。 走出警局一阵冷风吹来，辛凡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发现忘了拿外套，刚想回去去拿，只觉得肩膀一重。 冷司寒已经把她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冷司寒的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辛凡一偏头就能看见，修长的指头轻轻的捏着她的衣服，不知道是衣服的颜色好看，还是他的手漂亮，只觉得画面很融洽。 辛凡愣愣的看了几秒钟，反应过来赶紧把衣服穿上。 这伺候人的事情，冷司寒做起来，竟然像是在对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怪不得网上的人都这么迷恋他，没办法，人长得帅，又有钱，还这么体贴…… 想着辛凡看向冷司寒。 他对别人也这样体贴？ ……不会吧？ 冷司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为她还在想案子的事情。 “别想这么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解决。” 辛凡怔怔的看着他。 明天在解决？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上了车子，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家。 两人回家，冷司寒简单的做了晚饭。 “后天有一个晚会，跟我一起出席。” 想到那天他好像说过要出席一个晚会，辛凡颔首。 “知道了。” “衣服我已经让人准备了。” 辛凡颔首，想到疑惑：“什么类型的活动？” “生意上的活动，需要带女伴。” 说着话冷司寒不敢看辛凡的眼睛，因为他在说谎。 其实活动是他特意举行的，也不是特别需要女伴，只是想把她牵扯到自己的生活当中而已，想让她也了解自己。 辛凡没发现他的异常，淡淡的点了点头上了楼。 时间不早了，收拾完已经凌晨了，辛凡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辛凡着急回警局写案件总结，早早的就起来了，冷司寒还没醒，辛凡不想打扰他，悄悄地起来下了楼。 在冰箱里拿了面包离开了家。 昨天晚上睡得晚，冷司寒起来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看见阳光照进来冷司寒一惊，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困意瞬间全无。 都已经八点了。 床边早就没了辛凡的身影，冷司寒暗恼。 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今天就只有总结报告做，估计没多少工作。 想着冷司寒赶紧起床收拾了起来，心情愉悦的出了门。 警局，辛凡是第一个到的，把案件总结写完松了一口气。 每件案子都有让人沉重的点，梳理整个案子比查案都觉得心累。 把报告收起来，辛凡想离开，匆匆一瞥，看见一旁的座机怔了怔。 张群义已经好长时间没给她打过电话了。 她的身世，张群义到底知道到什么程度？ 想到之前冷司寒的态度，辛凡越发好奇。 犹豫了一会儿，辛凡还是拿起了电话。 身为刑警，她不喜欢这种被人隐瞒的感觉，老爷子不跟她说或许有他的苦衷，但是她不想被瞒在鼓里。 拨通了监狱的电话。 “我想见张群义。” 监狱长在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 “张群义现在说他不想见任何人。” 辛凡蹙眉：“你问过他吗？” 这才刚问，就说张群义不想见她，有些奇怪。 监狱长肯定的嗯了一声。 “他之前说过，不想见任何人了。” 辛凡蹙眉，有种不好的感觉。 “之前有人见过他吗？” “没有。” 辛凡沉默，如果现在监狱长就在她的面前，或许她可以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他是不是在说谎，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任何东西。 挂了电话，辛凡心情突然堵塞起来。 以张群义之前的态度，他已经没什么要求了，他一定会再次见她，为什么突然不见任何人了？ 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辛凡的眉头越蹙越深。 猴子来的时候辛凡正在出神。 “头，总结报告写完了吗？今天没事是不是可以休班？” 辛凡回神。 “你说什么？” 刚刚想事情没听清楚。 猴子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辛凡颔首。 “你们先回去吧。” 猴子疑惑：“你呢？”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 “我还有点事。” 猴子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 “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冷先生在外面。” 辛凡一怔：“他跟你说话了？” 猴子摇头：“那倒没有，只是我们想着今天正好有机会，要不把欠冷先生的那顿饭给请了？” 辛凡想了想：“可以，你出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猴子瞬间激动起来，马上跑了出去。 看着他跑开的背影，辛凡深吸了一口气。 一定有人在暗中做手脚，是老爷子还是冷司寒？ 为什么要阻止她知道真相？ 没多长时间猴子跑了进来。 “头，冷先生答应了，说是中午有时间。” 辛凡颔首：“知道了。” 说完往警局外面走去。 冷司寒的车果然停在外面，看见她出来冷司寒把车窗降了下来。 “刚刚猴子进来说有时间中午一起吃饭。” 辛凡颔首：“他已经跟我说了。” 关上车门，辛凡偏头看向冷司寒。 “你对我的身世知道多少？” 问题问得一点也不犹豫，直接问了心里的疑惑。 冷司寒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握紧，却面不改色。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辛凡淡淡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好奇了。” 冷司寒装作若无其事，淡笑：“你想知道？我可以让人去打听。” 辛凡摇头：“不用了，你根本打听不出来。” “为什么？” 冷司寒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第175章 购物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不想错过他的一丝变化。 “我怀疑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不想让我知道真相。” 冷司寒心里一跳，控制住自己咽口水的动作。 蹙眉假装疑惑：“有人做手脚？” 辛凡紧紧的盯着他的表情，没发现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是他真的不知道，当时他的表演技术好？ 被辛凡一直盯着看，冷司寒只觉得背后都出汗了。 过了一会儿，强行露出一个微笑。 “对我有话要说？” 辛凡收回视线。 “中午猴子他们请客，别去太贵的地方。” 冷司寒颔首：“不去其他的地方，就去我们家。” 辛凡一怔：“去我们家？” 冷司寒心里松了一口气，庆幸刚刚的话题终于结束了。 一边启动车分散辛凡的注意力，一边嗯了一声。 “去我们家。” “不是说他们请客吗？” 冷司寒看向她：“本来决定在外面吃，但是他们毕竟是你的队友，而且我帮的是你，不用他们请客。” 辛凡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见他这样说，也没说什么，只好听他的。 冷司寒怕辛凡突然再问起来之前的那个问题。 “时间不早，家里没有食材，我们一起去超市？” 辛凡一怔：“去超市？” 冷司寒要去超市？ 他的身份会不会引起轰动？ 冷司寒像是看出来她在犹豫什么，给他一个安慰的笑。 “没事，别想太多了，我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 辛凡挑眉，一时之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冷司寒吗，竟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号有多响亮？ 冷司寒开着车子，没多长时间就到了超市。 下车辛凡看了一眼四周，怀疑的看向冷司寒。 “你确定要进去？” 现在马上就要到吃饭的时候了，买菜的人当然多，光在外面就看见好多人。 冷司寒含笑，什么也没说，牵着辛凡的手直接往超市里面走去。 见他也没顾忌，辛凡也不再犹豫，跟在他的后面进了超市。 跟预想的不一样，现在这个点进超市来买东西的动都是家庭主妇，他们关注的只有每天的柴米油盐，即使身边经过的商业圈赫赫有名的冷司寒，他们也不会去关注。 辛凡不会做饭，自然不知道买什么菜，全程跟在冷司寒的后面，他买什么她就往车子里面装什么。 “今天吃海鲜，可以吗？” 辛凡想了想：“你会做？” 冷司寒回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却带着一丝明显的自信，显然是会做了。 辛凡惊诧，他什么时候学的？ 冷司寒没给她答案，一个劲的装食材，辛凡只能在后面帮忙，但是大多数她都帮不上忙，因为冷司寒不让她插手。 辛凡心里淡淡不悦。 是怕她添麻烦？ 其实冷司寒只是不想让她动手，怕她手上粘上海鲜的腥味。 一扭头，冷司寒正好看见她不满的小表情，像是在生闷气。 冷司寒疑惑，时不时的看她一眼。 “帮我拿个袋子过来。” 辛凡马上去拿，看着她的变化，冷司寒好像发现了问题出在了哪里。 “帮我撑着袋子。” “帮我拿那个东西。” 冷司寒接下来提出的问题辛凡都很乐意帮忙，脸上的不满也慢慢的消失了。 冷司寒刚刚只是猜测，现在就确定了她之前不开心的原因，心里只觉得无奈。 这好强的性子，真的跟工作的时候真像，他刚刚哪里有一点嫌弃她的意思？ 想着冷司寒把自己的手放到她的面前。 “闻一闻什么味道？” 辛凡本能的往后斜了身子，但他手上的鱼腥味还是飘进了鼻子里。 瞬间蹙了眉头：“好臭啊。” 没工作时候的辛凡是最放松的，做出的动作也满是小女孩子的味道，单手捂着鼻子，表情嫌弃极了。 冷司寒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还要不要帮忙了？” 辛凡嫌弃的表情一怔，这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赶紧收了起来。 见过那么多嫌疑人，自诩能看透别人的心思，没想到冷司寒比她还厉害，竟然能看出来她刚刚在想什么。 有些懊恼，又有些害羞。 冷司寒见好就收，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马上转移了话题。 “还想吃什么，我以后学来给你做。” 辛凡暗暗撇嘴。 谁让你做啊。 摸了摸刚刚被他拍过的地方，辛凡头低了低，把脸颊泛起的红晕遮住了。 “东西买完了吗？” 冷司寒简单的清点了一下。 “已经买完了。”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 “今天午饭你来做？” 冷司寒挑眉含笑看着她：“不然你也来帮忙？” 辛凡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心里郁闷，听见他的问题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会。” 冷司寒是越来越喜欢她的一些小动作了，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宠溺。 两人离开超市回了家，猴子他们也已经到了，本来看见辛凡挺乐呵的，但是看见她后面跟着的冷司寒马上拘束了起来。 见几人不说话冷司寒发现了问题，淡淡含笑：“你们聊，我进去收拾。” 猴子和小魏赶紧帮他把从超市买来的食材搬进去。 “嗨，凡凡，我们来蹭饭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辛凡回头，只见秋杨带着他的小助理往这边走来。 “听猴子说你在家里宴请他们，怎么也不通知我？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 辛凡：“那你不是也来了吗？” 秋杨哼笑：“那还不是我死皮赖脸的过来了。” 说完把小助理拉倒辛凡面前。 “我也没空手来，这不是给你们叫来了帮手吗，我这小助理她爸爸是厨子，她耳濡目染可是做了一手好菜。” 小助理很敬畏辛凡，一看见她就害怕，低着头不敢看人。 辛凡以为她是被秋杨强行拽来的，蹙眉看向他。 “你别老是欺负人家行不行？” 秋杨不屑：“我欺负人？” 小助理马上给他开脱。 “没有，秋主任没强迫我。” “听见了吧。”秋杨对着辛凡得意的笑了笑，推了一下小助理。 “进去帮忙做饭去。” 小助理看了一眼辛凡，见她看过来，赶紧撇开视线跑开了。 第176章 请客 客厅里。 秋杨看着辛凡。 “你和冷司寒刚刚一起去超市了？” 辛凡蹙眉：“你怎么知道？” 秋杨不屑：“当然是在手机上看见的了。” 一旁的徐靓靓马上打开手机，果然看见了辛凡和冷司寒的新闻。 两人一起去超市选购东西，还有开玩笑的画面也被拍了下来，从角度看起来，像是偷拍的。 辛凡无奈。 怎么像是和明星谈恋爱一样，就算一起逛个街也能被人拍。 徐靓靓八卦的看着辛凡，秋杨想跟辛凡说私密话，瞥了她一眼。 “你身为女孩子不去厨房帮忙？” 徐靓靓往四周疑惑的看了看。 “秋法医在说我？” 秋杨颔首：“这里除了辛凡还有其他女孩子吗？” 徐靓靓抿嘴：“我不会做饭，去了也只是帮倒忙。”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学学厨艺。” 秋杨不满，嘀咕道：“还是我家小助理好。” 徐靓靓瘪嘴嘀咕：“现在厨房里面除了你家的小助理，还都是男人呢，你怎么不去学厨艺？” 看人家冷司寒。 秋杨耳朵尖，徐靓靓也有心让他听见，之间秋杨瞬间气愤了：“你这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凡凡你还管不管了？” 辛凡被他吼得耳朵难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她是冷司寒的客人。” “难道我不是你的客人吗？” 说完秋杨一怔，意识到什么满脸惊讶的看着两人。 “你说什么，她是冷司寒的客人？” 冷司寒会主动请别人来家里吃饭？ 看着辛凡秋杨无奈的摇了摇头。 “冷司寒为了你，都不像他了。” 说着叹了一口气。 “唉。” 一时之间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辛凡没理会她，也不爱说话，就坐在一边看着杂志。 徐靓靓只要呆在辛凡的身边就很高兴了，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等着开饭。 秋杨是爱说话的性子，一刻也停不下来，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见辛凡没有跟他说话的欲望，起来往厨房里面走去。 冷司寒正好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看见他蹙了蹙眉。 “你什么时候来的？” 秋杨挑眉：“刚刚我小助理进去你没看见吗？” 冷司寒淡淡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端着水果往客厅走去。 秋杨跟上他：“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把凡凡的员工都给请到家里来了？” 冷司寒淡淡道：“跟你有关系吗？” 秋杨撇嘴：“是跟我没关系，只是网上现在都知道你和凡凡一起去买菜了。” 冷司寒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没理他，已经走到了客厅。 把水果放到辛凡的面前，冷司寒坐在她的身边。 “饭做完了？” 辛凡问道。 冷司寒摇头：“我好像插不上手。” 话落小魏和猴子也从厨房里出来了。 想到秋杨的小助理，辛凡明了。 看来现在在里面做饭的人是秋杨的小助理了。 秋杨也想到了，瞬间蹙眉：“这么多人的饭菜都让我的小助理做？” 徐靓靓含笑：“不是你刚刚让人家去做饭的吗，现在秋法医知道心疼属下了？” 秋杨眉头蹙的更深了：“谁心疼了？” 说完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不满的看向辛凡。 “真的是羊入狼窝，你们两口子就知道欺负我，现在竟然都合起火来欺负我的小助理了，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 说完往厨房里走去。 辛凡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 “秋杨和那小助理倒是挺般配的。” 冷司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别想了，不可能的。” 秋杨为了凡凡做了那么多，他对凡凡的感情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辛凡疑惑：“你怎么知道？” 冷司寒递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去洗手，一会儿该吃饭了。” 辛凡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样子像极了听话的乖宝宝。 猴子几人看着辛凡离开的方向，眼露惊奇。 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看见头有这么听一个人话的时候。 午饭在秋杨小助理的操劳下，没多长时间就做完了。 秋杨从厨房里出来帮忙布置餐厅，满脸幽怨。 “明明我是客人，可是来到你们家就没被正视过。” 没人理会他，多半原因是在冷司寒的家里，其他人不敢说话而已。 冷司寒和辛凡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没多少话，猴子几人今天也不太敢说话，本以为饭桌上会很安静，只是没想到冷司寒会主动调节气氛。 饭桌上，冷司寒给辛凡剥了一只虾。 “凡凡在警局是不是很严肃？” 猴子三人一愣，默默的放下了筷子，脑子里迅速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过什么事情。 冷司寒突然问他们这个，是什么目的？ 他们拘束的样子冷司寒察觉了出来。 “不用紧张，放轻松一点。” 他不说不要紧，一说几人更拘束了，就连秋杨的小助理也默默的放下了筷子，不过被秋杨瞪了一眼又马上拿了起来。 猴子胆子比较大，犹豫了一下。 “我们已经习惯了。” 冷司寒淡淡颔首：“其实凡凡在生活中也这样，你们多包容。” 三人更加拘束了，猴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辛凡疑惑的看向冷司寒，今天的冷司寒确实有些奇怪，突然间怎么这么平易近人。 冷司寒继续说道：“警局离我家近，以后可以经常来吃饭。” 三人连表情都不敢有了，越发的不自然。 以前见过的冷司寒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怪怪的？ 更惊讶的人莫过于了解冷司寒的秋杨。 “冷司寒，凡凡拿枪逼你了？” 冷司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们可以来吃饭，你不可以？” 秋杨不满，质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话多。” 秋杨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猴子几人听见他们的对话更不敢说话了。 在一旁安静吃饭的辛凡终于将忍不住了，当冷司寒把刚剥好的一只虾放进她盘子里的时候，一个眼神制止住了他。 “你们能不能好好吃饭？” 猴子三人本能的坐直身体拿起筷子，冷司寒也安静的闭上了嘴。 “慢慢吃。” 辛凡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低头吃了起来。 今天一整天都莫名其妙，在发什么神经。 在辛凡的震慑之下，接下来的饭局十分安静的结束了。 第177章 金店 秋杨一顿饭吃的都不顺畅，吃完饭就带着小助理离开了，猴子几人帮忙收拾了一下。 “今天麻烦头和冷先生了，以后有机会再请冷先生吃饭。” 冷司寒：“你们是凡凡的属下，我帮的是凡凡，你们不用有压力。” 徐靓靓拘谨的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扯了扯猴子的衣服。 “是啊，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 猴子说着看向辛凡：“头，我们休几天的假？” 辛凡想了想：“我明天有事，后天去警局。” 三人颔首，跟他们道了别赶紧离开了。 冷司寒的饭吃起来胃难受，以后都不想在一起吃饭了。 把人都送走了，辛凡疑惑的看向冷司寒。 “你今天怎么了？” 冷司寒挑眉：“很明显啊，在和你的同事拉关系。” 辛凡不解：“拉关系做什么？” 冷司寒含笑：“你说呢？” 辛凡疑惑的看着他，心里不解。 “不用为了我做这些。” 冷司寒拉住她的手：“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辛凡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得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种话不适合你，以后还是少说。” 这句话以前就想说了。 冷司寒没生气，笑道：“我知道，你看的是结果，从来不在乎我怎么说。” 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我做的还不够。” 走在他的身边，辛凡抿了抿嘴。 冷司寒说的没错，她看的是结果。 见她不说话，冷司寒低头看向她。 “怎么不说话了？” 辛凡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已经是千层浪。 “我该说什么？” 难道要把心里的感动说出来？ 她说不出口。 冷司寒有些无语了。 “凡凡，你该试着改变。” “改变什么？” 冷司寒：“你跟我以前太像了。” 辛凡一怔，有些不自然。 “谁跟你像了？” 她和冷司寒像？ 以前秋杨也说过这个问题，但那只是别人说，没想到冷司寒也这样说。 都说喜欢一个人才会潜移默化的去学习对方，然后两人越来越像。 冷司寒没注意到她的别扭。 “有些事情是要说出来的，不然没人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道理他也是最近才悟出来的，以前他喜欢凡凡，总是不说出来，两人一直僵持着，误会她和秋杨也从来不说不问，两人甚至到了提出离婚的地步。 后来秋阳的一番话提醒了他，现在的他，就是正在改变的过程。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的感情现在很顺利。 辛凡被他刚刚的一番话给说愣了。 要说出来吗？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说。 回到楼上，冷司寒换了家居服。 “先休息一会儿，下午我们去试礼服。” “哪里？” “跟我去就行了。” 辛凡没午睡的习惯，但是看出来他的疲惫，也没说什么，躺下强行让自己休息。 下午两点，辛凡迷迷糊糊的被冷司寒叫醒。 “时间不早了，去试礼服。”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刚起来身体没劲，想再赖一会儿。 “快点起来，不然我亲下去了。”见时间真的晚了，冷司寒笑着威胁到。 辛凡困意全无，马上坐起来去了衣帽间。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司寒摇头宠溺的笑了笑。 半个小时之后，冷司寒带着辛凡到了一家高定服装店，没多少客人，负责人知道冷司寒要来，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冷先生冷太太，衣服已经做好了，还请两位试一试。” 冷司寒牵着辛凡的手，带着她跟上负责人。 “我妻子的几套衣服都做好了？” 负责人颔首：“冷先生放心，已经按照您给的尺寸做好了。” 辛凡疑惑。 冷司寒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尺寸？ 跟着负责人来到更衣室，马上有工作人员前来负责给辛凡去换衣服。 辛凡不习惯被别人看光，好意的推辞了。 “我自己可以，不麻烦了。” 工作人员没马上离开，而是看向冷司寒，看来是要争取他的意见。 冷司寒淡淡颔首后她们才离开。 辛凡看了一眼冷司寒，什么也没说，拿着礼服进了更衣室。 一共有五套衣服，辛凡每一件都试了一下，每换一件衣服出来，冷司寒都会满意的直点头。 “凡凡个子高，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其实辛凡经常锻炼身体，身材匀称，腰板又直，像是学过舞蹈的人，身体条件好，穿什么衣服都像是衣架子。 辛凡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低胸曳地礼服，冷司寒眼里满是惊艳。 “凡凡穿婚纱一定很漂亮。” 辛凡一怔，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衣服都试完了，可以离开了吗？” 见她刚刚没听懂自己的潜台词，冷司寒心里闪过一丝失落。 这婚都结了那么长时间了，婚礼什么时候可以补上啊？ “等我试完衣服就可以离开了。” 辛凡看了他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是来时候的衣服，看来还没是试装。 难道刚才这么长时间他就一直等着她了？ 冷司寒去了衣帽间，辛凡也把身上的礼服换了下来。 看着冷司寒把几套衣服都换完，辛凡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的礼服是情侣款。 负责人有心了。 冷司寒好像对衣服很满意，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 “把衣服送去湖边别墅。” 负责人含笑答应，亲自把两人送出了店。 试衣服也不是一件省力气的活，辛凡觉得比调查嫌疑人都累。 到了一个哈欠。 “回家吗？” 冷司寒知道她对不喜欢的事都提不起精神，偏头看了她一眼。 “累了吗？” 辛凡诚恳的点了点头，又打了一个哈欠看向窗外。 车子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缓缓的前行，前面是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从辛凡的窗口往外看去，正好是一家金店，门口围了好多人，看着里面指指点点，不知道在看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从远处往人群跑去，脸色慌张，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怎么回事，谁能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啊。” 小男孩的声音在人群里传出来，隐约的传到辛凡的耳朵里。 辛凡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在疑惑之际，警车出警的声音传来，在金店门口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人从车上下来。 是老王。 辛凡心里不安，眼看着红灯快完了，想也没想，打开车门下了车。 第178章 金店命案 冷司寒听见车门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想要靠边停车可是黄灯已经亮起，只能到下一个路口去调转车头。 这边辛凡下了车，直接到了金店的门口，王警官带人来到之后已经把围观的路人给清开了。 辛凡顺利的进去，老王看见辛凡满脸惊讶。 “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过来的？” “我正好有事在附近，路过进来看看。” 一进去辛凡就看清了店里的情况，展示金饰的玻璃柜台被砸了粉碎，原本应该放金饰的地方已经被玻璃渣子给占了位置。 金饰少了很多，但是并没有完全丢失。 辛凡一进来就提高了警惕，因为刚刚老王说要给她打电话，如果没什么刑事案件发生，又怎么可能会给她打电话呢？ 想着看向老王。 “发生了什么？” 老王指了指金店通往后面的一个小门。 “洗手间里有一具尸体。” 金店不大，三十几平的大小，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几平米的小屋子，就是老王所说的卫生间。 辛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可以听见里面有人在哭泣，声音听起来很稚嫩。 想到刚刚在车上看见的那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辛凡抬步走了过去。 狭小的卫生间门口，一个女性尸体正横在门口，小男孩就趴在尸体上面，不停的叫着姐姐。 尸体面朝下，后脑勺下面的白色衣领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其他地方暂时看不出来痕迹。 看见老王小男孩一下抱住他的腿。 “警察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姐姐。” 老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向辛凡：“已经没办法救了。” 刚刚探了一下气息，已经死了。 辛凡看向小男孩。 “这是你姐姐？” 小男孩只管哭着，抱着老王的大腿，因为辛凡穿着便衣，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他现在只相信老王。 老王叹气，看向辛凡：“我问一下，你先去通知你的队员。” 辛凡颔首，老王已经蹲下来耐心的开始询问，同时让人在外面拉起了警戒线，把围在外面的人远远的隔离在了外面。 辛凡给猴子他们打了电话，刚收起来手机冷司寒就到了。 看见辛凡在里面冷司寒直接想往里面走，可是被警察拦在了外面。 “凡凡。”冷司寒叫了一声。 辛凡听见声音看过去，示意警察让冷司寒进来。 “怎么回事，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 他指的是刚刚绿灯的时候突然下车的行为。 眉眼间有些愠色，看起来是真着急了。 辛凡微微抿了抿嘴角。 “刚刚来不及多想，这里出了命案。” 说完抬头看向他，犹豫了一下。 “明天的活动可能我去不了了。” 也就说今天的几套礼服白试了。 冷司寒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金店里面，心里不满，但是没表现出来。 “明天我一个人去，你安心处理案子。” 辛凡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现命案，心里过意不去。 “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好像已经好几次因为突发案子而爽约了。 冷司寒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没关系，案子要紧。” 辛凡识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内心的不悦。 “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比刚刚更用心，语调很低，抬眼看着他。 冷司寒暂且把这一声道歉当做是在撒娇，终于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不用跟我道歉，你是为人民服务，我要是不体谅你的工作，那我岂不是不懂事了。” 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来把她往金店里面送。 “进去工作吧，我回家做好晚饭等你。” 他越是这样辛凡心里越是愧疚，但是这是她的工作，她总要为此舍弃一些东西。 好在冷司寒现在能体谅她，可是这种体谅，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目送冷司寒离开，辛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往金店里面走去。 返回去老王已经大致的问了一下。 “死者叫杨静蕾，是这家金店的主人，刚刚的孩子是她的弟弟，叫杨靖城，父母双亡，姐弟两个相依为命。” 辛凡颔首：“这里我来接手，你先回去吧。” 老王：“这里辛苦你了，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说。” 辛凡点头，目送他离开了。 猴子他们还没来，辛凡一个人开始勘测现场，杨靖城已经被老王带走了，金店里目前就只剩下了辛凡和尸体。 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尸体，只发现后脑勺的伤口，像是被重物砸伤。 伤口血肉模糊，具体看不出来是被什么东西砸伤，不过血流的量，应该是被尖锐的东西砸伤。 除了尸体，现场就只剩下柜台的金饰和已经损坏的柜台，还有放在柜台上面的的一杯奶茶。 辛凡过去摸了**茶外面，还是热的，应该是死者之前喝过的。 金店里面有摄像头。 辛凡从金店里面走出去，门口也有监控，只是已经被砸坏了。 不仅是金店，就连旁边的几家店都被人砸坏了。 辛凡蹙眉，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在金店外面饶了一圈，发现不仅是门口的监控摄像头被人砸坏了，就连线路也坏了。 辛凡蹙着眉头。 是巧合还是人为？ 过了没多长时间猴子就到了，辛凡把几处可疑的地方指给他看。 “这里的监控能不能查一下。” 猴子颔首，马上去调查监控。 秋杨也来了，简单的看了一下尸体，让人把尸体弄回了警局。 “有发现什么吗？” 辛凡问道。 秋杨淡淡摇头：“只能看出来是被锐器所伤，其他的得回警局做鉴定。” 辛凡颔首，这时猴子走了过来。 “头，我刚刚调查了一下，监控线路损坏，找不到案发现场的监控。” 辛凡蹙眉：“线路是被人故意损坏的吗？” 猴子颔首：“线路的切口是平的，看样子是被人用利器切断的。” “线路被损坏之前的监控有没有？” 线路是被人在外面剪坏的，外面的摄像头也坏了，不知道是线路先断的，当时摄像头先坏的。 摄像头的损坏和线路的损坏，那一个在前？ 猴子：“这条街上的摄像头有好几家的都坏了，我刚刚也看了，摄像头是被几个熊孩子砸坏的，所以线路具体是被谁弄坏的就不知道了。” 因为摄像头先坏的。 第179章 调查 “线路很有可能被凶手剪坏的，凶手也可能是借助坏掉的摄像头来作案。” 徐靓靓在一旁猜测：“是抢劫杀人吗？” 辛凡摇头：“柜台只被砸坏了一个，而且里面的金饰丢的很少。” 抢劫杀人的话不会只带走那一点金饰。 辛凡扫视了一下现场。 “还有其他发现吗？” 小魏走过来，递给她一个东西。 “这是在后面的的卫生间门口发现的东西。” 辛凡接过来。 是一个钥匙扣，上面挂着一个“杨”字的小牌子，像是特意订做的东西。 猴子说道：“死者和她的弟弟不就姓杨吗。” 辛凡颔首：“找机会把这个还给杨靖城。” 小魏接过了，把钥匙扣装了起来。 “目前没其他发现了。” 辛凡看了一眼现场：“先回警局，猴子调查一下死者的具体信息。” 几人回了警局，猴子在车上已经把死者的信息调查了出来。 “死者杨静蕾，a市本地人，三十岁，从小父母双亡，带着年幼的弟弟生活，靠自己的努力三年前开了一家金店，为人和善，生意也做的不错，足够维持和弟弟两人的生活。” 辛凡安静的听他说着。 “杨静蕾之前有结过一次婚，但是因为前夫对弟弟不好，所以选择了离婚，目前单身。” 猴子顿了顿：“她的金店是在离婚之前开的，他的前夫生活不错，附近的店家也有流言说她是为了套取金店才结的婚，金店到手马上离婚，因为他们见过几次她的前夫出现在过金店，好像是去闹事的。” 辛凡蹙眉：“她前夫的身份信息能调查出来吗？” “正在调查。” 辛凡又看向小魏和徐靓靓：“去见一下杨靖城，问一下具体的情况。” 安排完三人分头行动，辛凡则是去了法医鉴定部。 换了衣服进去，秋杨蹙眉。 “你怎么又进来了，不是说这里冷吗。” “检查的怎么样了？” 辛凡没在乎这里冷不冷，戴上手套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一出现秋杨的小助理好像很紧张，刀子都不敢动了。 秋杨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好好干活。” 小助理马上低下头继续解刨。 秋杨瞥向辛凡。 “死者后脑勺有一个硬币大小的洞，凶器应该是死者别门用的铁棍，头部是尖的，长约四十公分，附近的店家都有。” 辛凡蹙眉：“杨静蕾的店里没有。” 秋杨颔首：“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 说完又拿起了刀子，继续解刨。 “致命的原因可能是这个伤口，但是还不确定。” 辛凡颔首：“你继续。” 见她还不走，秋杨疑惑蹙眉。 “你要在这里一直看着？” 辛凡只在一旁看着尸体。 “不用管我，我尽量不说话打扰你。” 秋杨蹙眉：“你在这里也不能帮上忙，这里又不是好地方，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进，快点出去。” 话音一落一旁的小助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马上低下了头。 主任对任何人都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唯独对辛队长，总是时刻的关心她。 而且看她的那个眼神，好像不像是在看单纯的朋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小助理吓了一跳，手里的剪刀都掉了。 辛队长的丈夫是主任的朋友，他怎么能喜欢朋友的妻子。 辛凡注意到了她的失态，瞥了她一眼挑眉看向秋杨。 秋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不自然的撇撇嘴。 “她跟你不一样，她是专门做这个的，她不害怕，在这里也待习惯了，这点冷气对她没关系。” 辛凡蹙眉，这家伙的嘴就不能省点心吗？ 小助理一直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不知道听见自己的上司这样说自己心里会怎么想。 “好好干你的活。”辛凡警告的看着秋杨说道。 见她没要离开的意思，秋杨无奈。 “会很血腥。” “什么血腥的场面我没见过。” “你说你……” 秋杨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劝说自己屏蔽她继续解刨。 一个小时之后，解刨完成。 秋杨摘下手套洗了手。 “收拾一下尸体。” 说完推着辛凡离开了解剖室。 小助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害怕的望了一眼尸体。 就她一个人了吗？ 以前做解刨的时候都是主任跟她一起，还从来没一个人和尸体待过，好害怕啊。 离开了解剖室，辛凡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秋杨摇头：“具体的还得等鉴定结果，不过刚刚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奶茶，现场的那杯奶茶应该是她喝的，也会进一步检测奶茶杯上面的dna，一切等结果吧，现在给不了你确切的消息。” 辛凡颔首，又看了一眼解剖室的大门。 “我看你小助理平时胆子挺小，你确定把她一个人留在解剖室里？” 秋杨蹙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无奈的啧了一声。 “你没事就走吧，尸体的情况我再继续看看。” 辛凡没多想，颔首离开了。 等辛凡离开在了走廊尽头，秋杨赶紧转身进了解剖室。 看见小助理正在缝合尸体，秋杨松了一口气。 “是我多心了，你一个连活鱼都敢杀的人，怎么会害怕这些。” 以前她刚来的时候就以为她会害怕，所以每次解刨都会自己做完全程，看来是自己以前多心了。 “这里就交个你了。” 刚转过身去，身后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响，秋杨赶紧转过头去，哪里还能看见小助理的身影。 着急的跑过去，在地上发现了已经晕倒的小助理。 秋杨无话可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就不能给他分配一个像灭绝师太那样大胆的助理吗？ 虽然有些嫌弃，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小助理抱了起来。 这边辛凡回了办公室，猴子已经打听出来了杨静蕾前夫的信息。 “张健，三十岁，家里有个小厂子，日子过的还不错，只是他游手好闲没有工作，全靠啃老。” “他和杨静蕾关系怎么样？” “两人离婚的原因好像是因为张健不工作，离婚后张健父母很生气儿子的作为，断了他的生活费，所以张健经常去跟杨静蕾要钱。” 第180章 走到你心里去 辛凡听着猴子的报告。 “张健每一次跟杨静蕾去要钱两人都会发生争执。” “今天张健有没有去找过杨静蕾？” 猴子颔首：“已经去周围的店家去调查过了，张健今天确实去过杨静蕾的店里。” 小魏在一旁说道：“我和靓靓刚刚去见了杨靖城，他说张健之前对杨静蕾确实不怎么样，没离婚之前两人动不动就吵架，离婚后到倒是顾忌了一点，因为他还指望杨静蕾给他零花钱。” “还问出来什么吗？”辛凡问道。 小魏摇头：“杨靖城被吓坏了，暂时还没稳定下来，这些还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问出来的，王警官说等他慢慢平静下来再让我们去找他谈话。” 辛凡蹙眉：“联系一下张健，看能不能跟他见一面。” 说完顿了顿：“杨静蕾有朋友吗，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掌握一下她最近的动态。” 猴子颔首，马上下去调查了。 几分钟后，猴子脸色难看的进来的了。 “头，张健的电话联系不上，我们联系了他的父母，他们说张健已经好好长时间没跟他们联系了，而且杨静蕾也没多少知心的朋友，偶尔几个也说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小魏疑惑：“什么情况？” 猴子把平板递给辛凡：“有一个叫张健的人买了出国的机票，现在正在确认此人是不是杨静蕾的前夫张健。” 辛凡蹙眉：“尽快确认。” “我马上打电话给航空公司确认信息。” 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了一下，猴子蹙眉。 “头，买机票要出国的张健就是死者的前夫。” “什么时候的机票？” 猴子看了一眼屏幕。 “明天早上的。” 辛凡想了想：“他的地址，现在去见他。” 几人准备了一下，开车去了张健的住址。 张健的住的房子是高档的小区，猴子带着人到了张健的家门口。 门敲了好长时间没人开，反而把小区的保安招了过来。 “你们做什么的？在这里干什么，有人举报你们扰民知不知道。” 报案的声音很大，满脸凶样，像是要把他们吓走一样。 对面的房门打开了一条门缝，露出来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辛凡几人，显然是把他当做坏人打了小区保安的电话。 辛凡把自己的工作出示给保安看。 “刑警队队长辛凡正在办案。” 保安马上换了态度，笑着看着辛凡几人。 “不知道辛队长来这里想找谁？” 辛凡指了指张健的房门。 “这里的主人。” 报案歉意的笑了笑：“我只是小区里的保安，并不知道这里的住户在哪里。” 敲了敲门，好长时间没人来开，歉意的看向辛凡。 “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 说着看向张健对面的房门。 “这位业主，请问你知不知道您的邻居去哪里了？” 辛凡亮明了身份，对门的邻居也放下了警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之前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不过今天中午看见他回来了一趟，好像拿着行李离开了。” “今天中午？” 邻居是个中年妇女，肯定的点了点头。 猴子看向辛凡：“是不是逃跑了？” 辛凡没说话，又看了一眼张健的房门。 “你对张健了解多少？” 邻居笑了笑：“原来她叫张健啊，我才知道，之前他没离婚之前，他的老婆挺爱和人说话，和附近几家都玩得到一起去，但是自从两人离婚以后，我们再没和她们家来往过了。” 辛凡颔首：“她们夫妻两人的关系怎么样？” 邻居叹息的摇头：“这家的男主人不务正业，嘴巴还碎，两人经常拌嘴，不过静蕾的公婆倒是挺好的，经常来教训不正经的儿子，但是来一次他们夫妻两人就会大吵一次。” “张健会打人吗？” 邻居想了想：“不会……” 说着想到什么恍然道：“她好像不打老婆，但是他对静蕾的弟弟很不友好。” 辛凡挑眉：“怎么说？” 邻居犹豫了一下：“这家的男主人好像因为静蕾的家世对她很有意见，但是他好像不敢对静蕾怎么样，只能把气撒到她的弟弟身上，我见过好几次她弟弟身上有伤。” 他对杨静蕾的弟弟家暴？ 邻居颔首：“可能是吧。” 辛凡：“如果想到什么，请及时联系我们。” 邻居颔首，辛凡带着人离开了。 车上，徐靓靓疑惑的看向辛凡。 “头，你觉得张健的嫌疑大吗？” 辛凡蹙眉：“不知道。” 如果跟他没关系，他为什么要突然出国？ 猴子也在疑惑这个问题：“现在他在哪里，为什么会突然失去了踪迹？” 小魏：“不是突然，他的父母不是说好长时间没联系过他吗？” “邻居也这样说，还说他今天中午的时候回来过一趟，那不是正是杨静蕾出事前吗？” 徐靓靓说着看向辛凡：“他会不会是在为作案做准备？” 辛凡摇头：“现在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 说着看向猴子：“尽快调查出来张健在哪里。” 猴子颔首：“如果现在调查不到的话，那只能等航空公司拦截他了。” 辛凡点头，几人商量着案情已经到了警局。 鉴定报告还没出来，张健也没找到，案子继续下去的线索也没有，只能等。 在警局待到晚上，辛凡看了一眼时间。 “你们回去吧，明天来警局。” 猴子几人收拾了东西也离开了，辛凡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出了警局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整理了一下心情辛凡往湖边别墅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长时间，前面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影人。 冷司寒穿了一身休闲装，在路灯的灯光下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柔和，缓慢的往她这边走来，像是在散步，看见她脸上露出来一个笑容，眼睛里像是装了星星，就算站在几米开外也异常的闪耀。 辛凡停下了脚步，等他走到自己身边。 “你怎么又来了？” 冷司寒淡淡挑眉：“只是出来散散步你相信吗？” 辛凡被他的话逗笑了。 “那打算散去哪里？” 冷司寒笑容加深，弯腰牵住她的手。 “你心里。” 第181章 奶茶里的安眠药 辛凡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从哪里学的，还学会撩人了。 冷司寒牵着她往回走。 “怎么样，案子没头绪吗？” 有头绪不可能下班这么早。 辛凡嗯了一声，不想下班了还在谈工作的事情，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之前的话题上。 “这么近的路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冷司寒诚实的嗯了一声。 辛凡偏头看向他：“之前在御景别墅住的时候距离警局更远，你也只接过我一次。” 而且那一次还是因为要跟她提离婚。 想到这里辛凡更疑惑了，不等冷司寒回答，问道：“当时跟我提离婚的时候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不是因为喜欢她才个老爷子提的婚吗，那为什么结婚了不好好珍惜，突然跟她提出来离婚？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冷司寒愣了一瞬，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当时想不通一些事情。” “现在想通了？” 冷司寒颔首：“人啊，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失去点东西，人不可能十全十美。” 想到得到爱情，工作以及他所谓的面子就得放下一部分，有舍才能有得。 辛凡挑眉，第一次听他这么严肃的讲大道理。 冷司寒一直牵着她的手，两人慢慢散着步到了湖边别墅。 到了家，冷司寒往厨房走去，留下辛凡一个人在客厅里。 辛凡知道他是去准备晚饭了，也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有什么要帮忙的？” 冷司寒想到之前在超市的小意外，怕她以为自己嫌弃她碍事，冷司寒想了想。 “帮忙把菜洗了。” 辛凡欣然帮忙，这样也让她的心里好受些，起码不觉得像是白吃他的一样。 晚饭做的很简单，帮忙打完下手冷司寒就让她出去了，上楼换了一身衣服，等冷司寒叫的时候她已经洗完了澡。 吃完晚饭辛凡两人上楼休息了，熄了灯躺在床上，冷司寒转身看朝向辛凡的那一边，黑暗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新婚夫妻，怎么过得像是老夫老妻一样，该有的激情一点也没有。 这样想着越发睡不着，冲了一个凉水澡回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晚睡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晚了，等他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床头放了一张纸条。 “今天的活动我不能参加，抱歉。” 看着纸条冷司寒无奈的笑了笑。 还在因为这件事过意不去。 本来今天的活动就是为了她准备的，但是如果她不在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只是已经请了好多生意上的人，他必须得出席。 警局，辛凡到了猴子也已经在了。 “头，鉴定报告出来了，秋法医刚刚打电话过来了。” 辛凡颔首，放下东西往鉴定中心走去。 秋杨正准备回家休息，看见她过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里氤了泪光。 “结果已经出来了，案发现场的那杯奶茶上只有死者一个人的dna和指纹信息。” 顿了顿：“死者的致命伤是因为后脑勺的伤口，可是我们在奶茶里监测出来了大量安眠药的成分，也就说死者死之前喝了含有安眠药的奶茶。” 辛凡蹙眉：“剂量可以让死者马上昏倒吗？” 秋杨摇头：“但是可以使死者意识模糊，防御能力减弱。” “还有什么发现？” 秋杨摇头：“鉴定结果没完全出来，暂时就知道这些。” 辛凡颔首，拿着报告想离开，秋杨拉住了她。 “还有一点可疑的地方。” 辛凡：“什么地方？” 秋杨看着她：“死者喝的奶茶是一家网红奶茶店，在她的金店附近没有卖的。” 辛凡挑眉：“网红奶茶店？” 秋杨颔首：“在长江路只有一家店。” “长江路？” 从长江路到案发地点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杨静蕾住的地方在她的金店附近，她会为了一杯奶茶坐二十分钟的车？ 而且长江路…… “张健不就住在长江路吗？” 一旁的猴子说道。 辛凡眯了眯眼：“张健找到了吗？” 猴子摇头：“不过我已经通知了航空公司，他们也答应会帮忙拦截。”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 “是航空公司打来的。” 辛凡示意他接起来。 猴子按了接听键。 “你好，刑警队侯进。” “你们要拦截的人我们已经拦住了，我们派了专门的人看着，你们过来把人带走吧。” 猴子开了扩音，在场的人都能听见，等猴子挂了电话，直接吩咐道：“小魏和猴子你们两个去把人带回来。” 猴子和小魏离开，辛凡又看向徐靓靓。 “去那家网红店调查一下监控，看张健今天中午有没有出现过。” 徐靓靓颔首离开，人都走了，辛凡也想回办公室，秋杨又叫住了她。 “听说昨天你和冷司寒去试穿礼服了。” 辛凡蹙眉：“你从哪里知道的？” “网上啊。”秋杨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现在的流量比一线大明星都厉害，真的是服了那些八卦网民了，为什么这么关注你们，就连买个衣服都要被弄得人尽皆知。” 辛凡也表示很无奈。 “而且网上还说冷司寒举办了一个活动，他们猜测今天他会带着你一起参加，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你是参加不了了？” 辛凡颔首：“案子要紧，冷司寒能体谅我。” 秋杨摇头：“你还是不懂男人啊，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心里一定很希望你能跟他一起参加，不然这个活动岂不是白举行了。” 辛凡疑惑：“什么意思？” 什么叫白举行了？ 秋杨挑眉：“难道你还没明白？冷司寒什么时候主动举行过活动，莫名其妙的举行什么慈善活动，还不是想让你见识一下他的圈子，你都把你的同事带到家里去吃饭了，他当然要表示一下。” 辛凡眨眨眼。 如果真的像秋杨说的这样，那她岂不是辜负了他的美意。 之前还一脸无所谓的说没关系，其实心里一定很失落吧。 想着辛凡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我这里实在是脱不开身。” 秋杨颔首：“我理解，冷司寒一定也理解，只是你们这样，会让别人乱猜，说不定就让有些人有机可乘了。” 现在报道提前说冷司寒会带辛凡参加，结果却没在活动上看见辛凡的人，估计媒体又是一番猜测，到时候被有心人利用，说不定又是一场小麻烦。 第182章 家暴的是谁 辛凡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秋杨挑眉：“我不可能遇到这种情况，因为这天下能嫁给冷司寒的只有你一个人，而且就算我是你，我也不用担心。” 辛凡疑惑：“为什么？” 秋杨含笑：“因为冷司寒会帮你解决。” 辛凡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冷司寒会解决，因为关于他们两个的舆论问题都是因为他才被传出来的，所以他必须去解决。 这样想着心里倒是放心了一些。 回到办公室，徐靓靓调查事情回来了。 “头，我去那家网红店调查过了，张健当天中午确实去过那家网红店买了一杯奶茶，口味和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奶茶一模一样。” 辛凡颔首：“知道了，猴子他们也快到了，一会儿让他们把人带去审讯室。” 徐靓靓颔首，过了没半个小时猴子和小魏就把人带来了。 审讯室里，辛凡已经等了一会儿，听见门响看过去，猴子和小魏压着张健进来了。 “头，张健已经带来了。” 张健和照片上没什么区别，看见辛凡心虚别开眼睛，也不敢看着她。 “你们把我带来想干什么？” 张健握着双手紧张的说道。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们把你带来这里会为了什么事情？”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辛凡笃定的说道。 张健终于看向辛凡，不过也只是匆匆的一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辛凡把杨静蕾的死亡照片放到他的面前。 “杨静蕾你认识吧。” 张健看了一眼，马上移开视线。 “她是我前妻。” 辛凡又递了一张照片，是案发现场发现的那杯奶茶的照片。 张健愣了一瞬，马上低下了头，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辛凡食指缩起来，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这杯奶茶眼熟吗？” 张健头也不抬看了一眼照片，摇头：“不知道，我从来没买过这样的奶茶。” 辛凡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徐靓靓马上把调查来的监控拿给张健看。 “这是你出入网红奶茶店购买奶茶的监控，还想抵赖？” 张健整个人一愣，紧紧的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说。 辛凡站起来，敲了敲桌子，迫使他抬头看向她。 “而你购买的这杯奶茶，出现在了杨静蕾的店里，也就是案发现场，而且我们在奶茶里面，监测出来了大量的安眠药成分。” 张健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辛凡眯眼：“真的不知道？” 张健不敢和她对视，刚想移开视线，辛凡拍了一下桌子。 “不要再逃避了，老实交代。” 在她咄咄逼人的视线之下，张健没坚持多长时间。 “奶茶是我买的。” 说完捂住了脸：“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什么事情？这就交代了？ 几人疑惑着，猴子问道：“你对杨静蕾做了什么？” 张健松开手抬起头，脸色难看。 “我最近手头缺钱，我与之前每次跟她都会被拒绝，知道这次一定也难办，所以我就想了办法。” “打算用安眠药把她迷晕？”辛凡说道。 张健颔首：“是，我是这样想的，我假装悔改，跟她说了好多改过自新的话，她看起来也松动了，我趁机把放了安眠药的奶茶递给了她，见她喝了我说有事离开。” 辛凡眯眼：“然后呢？” 张健脸上满是悔恨，暗恨恨的咬了咬牙。 “然后我离开了，打算安眠药发挥作用了再来，可是……” 张健顿住了。 “可是什么？”辛凡问道。 张健摇头：“可是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晕倒了厕所门口，我以为她只是晕倒了，拿了别门的铁棍砸了她的柜台，我拿了十几条最值钱的金块和金链子就跑了，回到家收拾了行李我打算出去躲一阵，可是我发现手机不见了，一路找回金店，然后就看见了杨静蕾趟在血泊里的一幕。” “我害怕极了，毕竟杨静蕾晕倒是我的安眠药所致，这给了凶手最有利的作案机会，所以我什么也不敢做，拿了手机就跑了。”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在案发现场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张健哭丧着脸摇头：“我当时都吓死了，哪里敢仔细看。” “现场别门的铁棍是你拿走的？” 张健蹙眉：“除了手机和金链子，我没从现场拿走任何东西。” 辛凡目不转睛的看他，想分辨他话里的真伪。 张健被她看得越发紧张。 “你别这么看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了，我真的没杀人，我只是在她喝的奶茶里放了一点安眠药而已。” “你和杨静蕾的关系怎么样？” 张健撇撇嘴：“一般，她原来是我爸的秘书，得我爸妈的赏识，我跟她结婚是被我爸妈逼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所以经常跟她吵架？”辛凡说道。 张健不满：“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她整天说我不务正业了，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而已，我还没嫌弃她带着一个拖油瓶呢。” “你对杨静蕾动过手吗？” 张健冷哼：“她有我爸妈做主，我哪里敢对她动手，顶多就是跟她吵两句而已。” “那你对杨靖城动过手吗？” 张健蹙眉：“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我对他动手做什么，身为男人，就算我再讨厌他，我也不能动手啊。” 辛凡眯眼，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邻居说你对杨靖城动过手，杨靖城也说过，你对他们姐弟两人很不好。” 张健愤怒的拍响了桌子。 “胡说八道，哪个邻居说的？我什么时候对杨靖城动过手了？我是有时候对他们姐弟说话不太友好，但是我绝对没动过手。” 眼神里满是愤怒，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邻居说看见过杨靖城的脸上有过伤，不是你做的？” 张健蹙眉：“我都说过我对他没动过手，那不是我打我。” “是谁？”辛凡疑惑道。 张健犹豫了一会儿：“我偷偷见到过一次杨静蕾打过她弟弟，不知道那伤口是不是她打的。” 第183章 审问嫌疑人 说着瘪瘪嘴：“杨静蕾这女人心机可重了，不然不可能让我爸妈逼迫我去她，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说不定她在背地里怎么打杨靖城呢，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杨静蕾这女人绝对不简单。” 说完见辛凡正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后背一阵发凉。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辛凡：“你的意思杨静蕾的死跟你没关系？” 张健咽了一下口水，犹豫了一下：“我只是往她喝的奶茶里面加了安眠药，杀人的事跟我没关系。” “有证据吗？” 张健一哽：“我……” 想着抬头看向辛凡。 “我反正没杀人，管你们信不信。” 说着赌气般的偏头看向一旁。 “杨静蕾平时有什么仇人吗？” 张健瘪嘴：“我对她不感兴趣，对她的交际圈也不感兴趣，她跟什么人有仇也没跟我说过，我哪里知道。” “金店的监控线路是不是你剪坏的？” 张健摇头：“不是，我哪知道监控的线路是哪一根，万一剪错了被电死岂不是亏大了。” 辛凡审度的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猴子三人追上来。 “头，张健怎么处理？” “先让他回去，不许他出国，让他随时保持联系。” 小魏颔首又进了审讯室，猴子和徐靓靓跟着辛凡回了办公室。 “头，你觉得张健说的可信吗？”徐靓靓问道。 辛凡摇头：“不确定。” 从其他人那里打听来的以及刚刚见识的，张健这个人就是典型的不成熟的男人，为了拿零花钱在纠缠前妻，在前妻的奶茶里面放安眠药这种行为很有可能，可是要是杀人的话，他这种胆小不成熟的人可能很难做出来。 只是他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不知道是伪装的还是他真实的一面。 说完看向猴子：“杨靖城呢，我想见见他。” 猴子：“杨靖城在老王的派出所，张健的父母听说了杨静蕾的遭遇，说想收养杨靖城，现在正在办理手续。” “去派出所。” 辛凡带着人去了派出所，老王听说他们要来早就迎了出来。 “你想见杨靖城？” 辛凡颔首：“他现在还在派出所吗？” 老王摇头：“被张健的父亲带走了，你们来晚了一步。” 猴子马上把张健父母的住址调查了出来。 “我们现在去吗？” 辛凡颔首，这时猴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秋法医？” 疑惑着猴子接了起来。 “秋法医，你有事吗？” “辛凡现在在你旁边吗？”秋杨在电话那边说道。 猴子看了一眼辛凡，嗯了一声。 “在啊，怎么了？” “别让她听见我说的话，今天别让她看手机，记住，一定别让她看手机，想尽一切办法，就跟她说我只是询问一下案情，其他的别多说，省的她多疑。” 秋杨语气凝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猴子有些发慌，也不敢看辛凡，淡淡的嗯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挂了电话。 辛凡看着他：“怎么了？” 猴子淡笑：“是秋法医，他询问一下案情的进展，让你多注意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问他。” “让他好好休息吧。” 操不完的心。 可能是猴子的演技太自然了，辛凡也没多想，带着人去了张健父母的家。 辛凡带人赶到的时候杨靖城和张父才到家。 张母把他们请进去，给他们倒了茶。 “小城现在楼上休息，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跟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回答。” 辛凡：“听说你们二老打算收养杨靖城？” 张母颔首，这时张父从楼上下来，看见几人露出来一个礼貌的微笑。 “不知道辛警官来弊府有何贵干？” 张父是六十左右的老年人，一身儒雅，看起来像是有内涵的文化人。 辛凡还没说话，张母说道：“辛警官是为了静蕾的事而来，想问小城几个问题。” 张父看向辛凡：“我猜也是为了这个，只是小城受了惊吓，现在需要休息。” 辛凡看着他们，总觉得两人像是在故意不让她见杨靖城一样。 “我们刚刚审问过了张健。” 听见儿子的名字张父母两人面色僵了僵，张父面色微怒。 “别跟我提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他现在是我们的嫌疑犯。” 张母蹙眉：“什么意思？” 辛凡看了一眼张父，虽然他嘴上说着不要提，但是他眼里的关心还是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关心这个儿子的。 辛凡：“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和他相关的东西，他现在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嫌疑人，想找杨靖城确认一点事情。” 张父母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安静了一会儿，张母着急的看着辛凡。 “人是我儿子杀的？” 辛凡摇头：“还不确定，他说不是，我们也在找证据排除他的嫌疑。” 张母面色焦急，看向张父：“老头子，快点让小城下来，或许他的话能证明小健的清白，小健他绝对不会杀人的，他胆子那么小，虽然不争气，但是怎么可能会做出来杀人这种事情。” 张父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狠心的冷哼一声。 “管他呢，他愿意做什么做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 跟之前的着急不一样，张母脸上的表情逐渐生气起来。 “老头子你在想什么，难道你想不救儿子吗？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难道你要为了维护一个外人不救自己的亲生儿子？” 张父怒目看向她：“乱说什么！” 张母不甘示弱，生气的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维护小城，但是你也要看现在的情况，小健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难道要为了维护一个外人而断送了儿子的一辈子吗？“ 张父生气的看着张母，希望她停下来，可是他知道已经晚了，辛凡他们已经全听见了。 辛凡眯眼看着两人。 “维护杨靖城？” 张父偏头躲开辛凡的目光，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辛凡只好看向张母。 张母生气的睨了一眼丈夫。 “你不说，我来说。” 说着看向辛凡：“我们怀疑静蕾的死跟小城有关系。” 第184章 手机里的秘密 辛凡蹙眉：“仔细说。” 张父生气：“你胡说什么，小城只是一个孩子，静蕾的死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 又看向辛凡：“辛警官，你可千万别听她胡说。” 辛凡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想尊夫人把话说完。” 张母不过对上丈夫怨恨的目光，默默叹了一口气。 “我们也愿意相信小城，只是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怀疑。” 辛凡认真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要是以前我们绝对不会怀疑，可是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一些真相。” 顿了顿：“静蕾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她很少犯病，但是犯病起来就会变的十分暴躁，尤其对小城，她会拳打脚踢，像是不认识的人一样。” “我们怀疑她是犯病的时候被小城给失手杀害了。” 辛凡眯眼：“有证据吗？” 张母看了一眼丈夫，犹豫了一下：“因为小城曾向我们求救过，他求我们把他从静蕾身边救走，不然他怕自己忍受不了会对姐姐动手。” 张父知道阻止不了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相信小城，他不会对静蕾动手。” 张母：“我也相信，可是现在警官需要证据了解除对小健的嫌疑，就让小城出来说两句话，警官问清楚了自然不会误会他们两个。” 张父看向辛凡，想要得到她的回答。 辛凡淡淡颔首：“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个清白的人。” 张父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上了楼。 再次下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小男孩，正是辛凡案发现场看见的杨靖城。 看见陌生人在，杨靖城往张父的身后躲了躲。 “小城别怕，他们是警察，他们会帮助你的。” 杨靖城躲在张父的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张父只好把她拉到了辛凡的面前。 辛凡看着他：“我们之前见过，在你姐姐的金店里。” 杨靖城颔首：“我记得。” “之前的警察叔叔是不是问过你一些问题。”辛凡问道。 杨靖城颔首：“他问我姐姐和姐夫的关系怎么样。” 辛凡：“你说张健对你们姐弟两人不好。” 杨靖城颔首：“他总是骂我们。” 辛凡看了一眼张健的父母，两人脸上均闪过一丝愧疚，不敢直视辛凡的眼睛。 “张健打过你吗？” 杨靖城摇头。 “你姐姐打过你吗？” 杨靖城犹豫了，低下头抠着自己的手。 “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辛凡挑眉：“她经常打你吗？” 杨靖城摇头：“以前很少打我，但是最近她心情好像不好，经常犯病，打我的时候也多了。” “她是怎么打你的？” “全凭她的喜好，不高兴了就打我一顿，医生说她脑子有病。” 面无表情，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辛凡看着他：“你向他们求救过？” 说着指了指张健的父母。 杨靖城颔首。 “姐姐在打完我以后找过一次。” “案发当天你在哪里？” “那天是周末，我在上补习班，旁边的电话打电话给补习班的老师，我跑回家就看见了姐姐已经死了。” 辛凡顿了顿：“中午过后你一直在补习班上课？” 杨靖城颔首：“我一直在补习班。” 一旁的张父说道：“这点可以去他上课的补习班确定，他不是做出那种事情的孩子。” 辛凡又看向杨靖城：“你姐姐平时和什么人来往？” 杨靖城摇头：“姐姐得了精神病以后就没再和以前的朋友联系过了，最近来往的也只有生意上的伙伴，我都不认识。” 案发现场丢了十几根金链子和金块，张健交代是他拿走的，那就是说凶手根本就没有动金饰的心意。 仇杀？ “她有仇人吗？” 杨靖城摇头：“没有，姐姐不发病的时候脾气很好的，从来不得罪人，她知道自己要发病的时候就把自己锁在家里，不会出门，而且她发病的是时候都是在晚上。” 辛凡颔首，一旁的张母着急道额看着辛凡：“怎么样警官，我儿子的嫌疑解除了吗？” 辛凡摇头：“现在还没有根据，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 张母蹙眉，想说什么被张父打断了。 “辛苦辛警官了，我们待静蕾就像是女儿一样，希望你们快点找到凶手，还我儿子一个清白。” 辛凡颔首，看了一眼杨靖城带人离开了，张父追出来。 “辛警官。” 辛凡回头：“张先生有什么想说的？” 张父想了想：“小城的嫌疑可以解除了吗？” “我们去辅补习班调查清楚就可以解除他的嫌疑。” 张父颔首：“知道了，辛苦警官们了。” 辛凡没有多说，带着人离开了。 车上，徐靓靓疑惑道：“杨静蕾有精神病吗？” 猴子颔首：“我刚刚询问了精神病医院，确实有杨静蕾的就诊记录。” “张健不知道吗？”小魏疑惑。 徐靓靓瘪嘴：“张健不喜欢杨静蕾，估计两人之前也只是假结婚，说不定都没同房。” 猴子八卦的吼了一声。 “没同房还算是夫妻吗，是他们夫妻两人肯定有一个人那方面有问题啊。” 在一旁听着的辛凡不悦的蹙了眉头。 没同房怎么了？谁有问题啊！ 她和冷司寒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同房。 见她蹙眉猴子以为她想到了什么，疑惑道：“头，怎么了？” 辛凡瞪了他一眼：“没事，去杨靖城的补习班调查一下，看他在案发的时间在不是补习班。” 猴子被瞪的莫名其妙，只敢轻轻的哦了一声。 回到警局，猴子打电话问过了，案发当时杨靖城确实在补习班上课，是金店附近的店家给补习班的老师打了电话他才知道。 汇报完猴子刚想出去，见辛凡拿起手机突然想到秋杨说的话，神经一紧。 “头，我用下你手机，我手机不知道在哪里，暂时借一会儿。” 辛凡蹙眉看了他一眼，把手机递给了他去了洗手间。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猴子松了一口气。 秋法医为什么不让头看手机，手机里面到底有什么？ 第185章 绯闻 想着疑惑的打开了辛凡的手机，觉得翻看别人的手机很不礼貌又默默地关上了，拿着手机离开了辛凡的办公室了。 刚坐到电脑前面电脑网页上突然蹦出来一个新闻提醒，标题上有冷司寒三个子，猴子好奇的点开。 冷司寒携世家千金出席某慈善活动，两人携手出场，和辛凡感情疑似出现危机！ 猴子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好大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头被绿了？ 现在猴子终于明白秋杨为什么不让辛凡看手机了。 猴子也没多想，赶紧拿出平板，对警局的网络一顿操作，屏蔽了所有有关冷司寒今天出席慈善活动的新闻，甚至对辛凡的手机也动了手脚。 辛凡回来的时候猴子已经操作完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脸色异常。 “怎么了？” 辛凡以为出什么事。 猴子马上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尿急。” 辛凡蹙眉，从他手里把手机接了过来回了办公室。 辛凡没有多想，刚回到办公室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冷司寒发来的信息。 “在干什么？” 以前冷司寒有事直接说的，从来没没发过短信问她有没有事。 辛凡疑惑，编辑了信息发了过去。 “忙案子。” “凡凡。” 冷司寒只发来了两个字，也没说什么。 辛凡疑惑：“怎么了？” 好长时间那边没发来信息，辛凡更加疑惑。 “有事回家再说吧，我现在工作。” “好，我在家等你。” 辛凡把手机收了起来，徐靓靓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头，刚刚张先生打来了电话，说杨靖城有话要说。” 说着把手机递给辛凡。 辛凡：“你好。” 电话那边停了一瞬：“我是杨靖城。”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 “知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之前王警察给了我一个钥匙扣，上面有一个杨字，但是那不是我的东西。” 辛凡蹙眉：“不是你的东西？或许是不是你姐姐的？” 杨靖城否认：“不是，我姐姐没有那种东西，而且我以前也没在家里看见过。” 辛凡沉思了一会儿：“知道了，我让人去把东西取回来。” 挂了电话，辛凡看向徐靓靓。 “让人去拿东西。” 徐靓靓疑惑：“什么东西？” “之前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钥匙扣，不是杨靖城和杨静蕾的东西，去拿回来。” 徐靓靓惊讶：“是凶手留下的？” 辛凡：“去把东西拿过来，然后问问是不是张健的东西，不是就带回警局。” 徐靓靓颔首马上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徐靓靓拿着东西回来。 “头，这不是张健的东西。” 辛凡接过来，上面却是个杨字，像是订制的东西。 见她盯着东西看着，徐靓靓想到什么挑眉。 “杨靖城说过，他看着这个东西眼熟。” 辛凡蹙眉：“眼熟？有没有说在哪里见过见过？” 徐靓靓摇头：“他想了好长时间没想起来。” 辛凡陷入了沉思，徐靓靓疑惑。 “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很有可能。” 说完辛凡把东西递给徐靓靓。 “调查，这个东西看着像是订制的东西，去查一下。” 徐靓靓拿着东西出去了，辛凡站在办公室里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多长时间，猴子拿着东西回来。 “头，这东西是某游戏的周边礼物，买不到。” 辛凡：“能打听出来拥有这个东西的人吗？” 猴子颔首：“可以和游戏方联系，刚刚我已经打电话让他们去查了，估计一会儿就要回信了。” 辛凡颔首，静静等着他的回信。 信息没多长时间就回过来了，猴子拿过手机打开了邮箱。 “是这个。” 猴子把手机递给辛凡看：“这是当时被赠送的所有周边姓杨的人。” 名单上有一百多给人，光a市的人就有二十多个。 “去进行筛查。” 猴子颔首，辛凡把手机递给他，还没递出去，不知道点到了哪里，突然蹦出来一个页面。 页面蹦出来的一瞬间辛凡眉头蹙了。 页面上的人是冷司寒和一个女人的穿着晚礼服的照片，女人挽着冷司寒的胳膊，面容姣好笑容美丽，冷司寒的脸上也带着微笑，画面看起来好美。 但是那个女人不是她。 猴子一惊，暗叫不好，想把手机抢回去，可是已经晚了，辛凡比他的速度还快，已经快速的浏览起来新闻。 猴子紧张极了，握着双手在一旁解释。 “头，你别多想，或许这个人只是ps上去的，现在的ps技术很高的。” 辛凡把手机还给他，脸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猴子了解她，一看就知道现在的她一定是到达了愤怒的顶端。 猴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暗恨自己粗心大意。 “头……” 辛凡看向他：“下去筛查。” 猴子想说什么，但是被辛凡的一个眼神看过去，马上闭上了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等人离开，辛凡翻身背着门口的方向，看着窗外咬紧了牙关。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在担心什么。 因为那个女人，她认识，不仅是认识，而且十分的熟悉。 林雅琪。 上学时候被大家公认的小公主，冷家世交林家的大小姐，和冷司寒门当户对，而且圈中的不少人都把她和冷司寒匹配在一起，中学时候林雅琪曾经给冷司寒写过情书，如果当年她没把那封情书拦下来，现在和冷司寒结婚的，会不会就是林雅琪？ 当年把林雅琪的情书拦了下来，而且在老爷子面前为冷司寒开脱，并说那不是他的，当时冷司寒是生气的，他在生气什么？生气没收到林雅琪的情书？ 辛凡眸色加深，拳头握紧，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林雅琪挽着冷司寒的画面，但是睁开眼，又可以在对面的玻璃上看见自己生气的样子。 冷司寒之前给他发信息，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前吧，他要说什么？是要解释，还是要说其他的？ 脑海里全是画面里冷司寒脸上的微笑。 辛凡气愤，马上转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 第186章 解释 猴子拿着手机离开了办公室，满脸慌张，徐靓靓疑惑。 “你怎么了？” 猴子面如死灰，一脸追悔莫及。 “闯祸了，我让头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徐靓靓挑眉：“什么东西？难道你……” 看见她八卦的目光猴子就知道她误会了。 “别乱想，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种东西。” 小魏也疑惑的趴了过来。 “到底怎么了？” 猴子扶额：“今天我对警局里的网络动了一点手脚。” 徐靓靓惊讶：“你皮痒了，竟然敢对警局里的网络动手脚。” 猴子哭丧着脸：“是秋法医对我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头看手机，我实在没办法了，所以只能这么做。” “手机和警局里的网络有什么关系？” “手机打开网页可以看见冷司寒的绯闻。” 说完把手机那给两人看，正是冷司寒和林雅琪的绯闻网页。 徐靓靓惊讶：“这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没看见。” “能让你们看见我就白对警局里的网络操作了。” 小魏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头已经看见了这个新闻？” 猴子颔首：“刚刚我给头看手机的时候头不小心滑到了这一页，然后她就看见了这个新闻。” 小魏和徐靓靓同情的看着他。 “这回真完蛋了，怪不得我刚刚看头的脸色有些不好，原来是看见了这个。” 猴子无力的摊在椅子上。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 徐靓靓托腮想了一会儿。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是冷先生自己做出来的，跟你没关系。” 猴子哀怨道：“可是是我让头看见的新闻，别说头了，就秋法医那里也不放过我。” “现在你的失误已经造成了，无论你做什么都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问题的根源在冷先生那里，还是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后提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马上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冷先生吗，我是侯进，现在我想跟你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 两分钟后，猴子挂了电话。 徐靓靓好奇：“怎么样，刚刚冷先生说了什么？” 猴子摇头：“什么也没说，只不过让我时刻把头的动态发给他。” 说着往办公室里面瞧了一眼，辛凡正低头看着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像是能感觉到一样，正低着头的辛凡突然抬起了头，吓得猴子马上移开目光。 “糟了，对上了眼了，头的目光有点不善。” 徐靓靓看过去，也赶紧转过了身去。 “别说了，头已经出来了。” 话音刚落辛凡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了，辛凡走了出来。 “名单筛查出来了吗？” 假装很忙的猴子马上哦了一声。 “正在……马上给你送进去。” “尽快。” 说完辛凡又进了办公室，看起来也没多生气，跟平时也没什么不一样。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看头好像不在乎冷先生的那个绯闻，看来头是百分百相信冷先生的，是不是我们多想了？” 猴子摇头：“那你是没看见头看见新闻那一瞬间的脸色。” 说着叹了一口气，赶紧做起了正事。 两个小时后，猴子把名单筛选好了，给辛凡送了进去。 “头，名单已经筛选好了。”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从他手里把名单接过来。 “名单筛选出来有两个和死者有过联系的，一个是黄金买家，另一个是中学生，其中那位黄金买家出差去了其他省，已经一个月不在a市了。” 辛凡疑惑：“那位中学生是怎么回事？” 猴子：“那位中学生是叫杨烁天，是杨靖城的同学。” “他和死者有联系吗？” 猴子颔首：“之前死者金店那一条街的监控就是杨烁天以及其他极为同学砸坏的。” 辛凡蹙眉：“杨烁天和杨靖城的关系怎么样？他和死者有什么恩怨，这些打听出来了吗？” 猴子一愣，紧张的摇了摇头。 “还没。” “去打听。” 猴子灰溜溜的离开了，出去后回头看了一眼。 头一定在生气，不然不会这么苛刻，这个样子简直吓死人了。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的时候，猴子和徐靓靓出去调查了，辛凡拿着外套从办公室里出来，小魏赶紧站起来。 “头是要下班吗？”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湖边别墅距离警局近，几分钟的路程。 小魏颔首，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警局马上给猴子打了一个电话。 猴子接到小魏的电话马上给冷司寒打了过去，辛凡还没回到家冷司寒已经知道她下班回家的消息。 湖边别墅，冷司寒坐在家里的客厅里，安静地等着，直到房门被这人打开，这才回神。 辛凡走进来，把外套脱了，鞋子换了，一句话也没说，径直上了楼。 冷司寒心里一直绷着一根铉，见辛凡看也不看他一眼，心里更是焦急，跟在她的后面上了楼。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辛凡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看见他淡淡瞥了一眼。 冷司寒大了胆子，坐到她的身边。 “下班了，工作累不累？” 辛凡没说话，而是打开手机，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今天你去参加活动了？” 冷司寒松了一口气。 终于提起来这个话题了，原来就怕她不理会他，也不在乎他的绯闻。 冷司寒认真的点了点头。 “去了。” “一个人？” 辛凡问道，语气里还是一点感情也让人察觉不出来。 冷司寒点头：“是。” 辛凡终于看向他，眯了眯眼睛，把手机送到他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手机的页面上显示的正是他和林雅琪的照片。 问完这个问题辛凡有点不敢直视冷司寒的眼睛。 明明想知道他为什么和林雅琪碰到了，可是又害怕从他的嘴里听见她不愿意听的话。 “照片上的女人是林雅琪，你不记得了？” 辛凡抿嘴不说话。 怎么不记得，她能记她一辈子。 见她不说话冷司寒继续说道：“她之前和父母去了国外，前几个月刚回国。” 连人家什么时候回的国都知道？ 第187章 回忆 辛凡脸色沉了沉，终于看向他。 “然后呢？” 因为她今天有事，而他还需要一个舞伴，所以就联系了林雅琪吗？ 想着心里突然燃气一团火，辛凡强行压制住，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 可是越是这样劝说自己，辛凡越是平静不下来。 冷司寒发觉出来她的躁动，抓住她的手。 “凡凡，网上说的都是假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林雅琪。” 辛凡推开他的手，蹙眉看着他。 “我为什么该相信林雅琪？” 在他的心里林雅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要相信？ 冷司寒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见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吓得紧闭了双唇。 一时之间两人没人说话，安静的气氛让辛凡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深深呼出一口气：“今天是怎么回事？” 冷司寒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今天我真是一个人去的活动现场，到了现场才发现林雅琪的父亲也带了她去，她上来跟我打招呼，正好有人过来问我她是谁，我只好介绍，没想到就被记者捕捉了镜头，然后他们就乱说。” 辛凡盯着他：“是你主动和林雅琪说的话？” 冷司寒老实的摇头：“没有你本来我是对那个活动没兴趣的，可是把人都叫去了，身为主办方不也不能不参加，到了现场也就说了两句话，没想到林雅琪就过来了，本来我还没认出来，她主动说了我才知道。” 分辨着他的表情，辛凡知道他不可能对自己说谎，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了下来。 “你还记着林雅琪？” 见她脸色稍霁，冷司寒也松了一口气。 “怎么不记着，当时上学的时候你还拦截过林雅琪写给我的情书呢。” 当时要不是她，估计他得被爷爷误会是早恋，又得挨一顿收拾了。 辛凡蹙眉：“你知道那是林雅琪写给你的情书？” 冷司寒颔首，辛凡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当时你对我生气了，为什么？” 当时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还说她多管闲事。 他心里是想受到林雅琪的情书？ “我是有一点生气。” 冷司寒说道。 辛凡蹙眉。 承认了！ 辛凡脸色微沉，心里像是堵住了一样，闷闷的。 “因为我怕爷爷误会你早恋，然后被爷爷家法伺候。” 嗯？ 结果太意外，辛凡有些措手不及。 他当年生气只是为了这个？ 辛凡怔怔的他，不知道说什么。 从头至尾一直是她误会了？ 刚刚一直在质问的她是不是有点傻？ 看着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懊恼，冷司寒知道危机过去了，松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那些无良媒体会瞎写，竟然说完那个慈善活动是给林雅琪准备的，我从来不屑解释这个，只是我不想让你受委屈，这个绯闻我会出面解释的。” 辛凡嗯了一声，见他的手又摸了过来，这回没闪过，让他握住了。 冷司寒笑道：“你也别往心里去，林雅琪的事情已经是好长时间之前的了，况且那时候林雅琪是小孩子不懂事，现在早就忘年少的事情了。” 辛凡戏谑的挑眉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人家忘了？就算人家忘了那你怎么还记着？” 冷司寒一愣，终于明白网上所说的“女友的送命题”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他现在很想笑，因为凡凡的这个表现像极了网上所说的吃醋的样子。 吃醋话就是她心里有他，肯为了他吃醋。 冷司寒抓着她的手，蹲在她的面前。 “因为我的记性好。” 说着直视着她的眼睛，笑道：“凡凡在吃醋吗？” 辛凡蹙眉：“谁吃醋了。” 说完明显底气不足，马上移开了视线。 冷司寒抿嘴，心里却乐开了花。 口是心非，真该把她刚刚的样子拍下来。 辛凡瞥了他一眼，正好看见他类似偷笑的样子，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好想了想。 “你不是不喜欢其他女人碰你的衣服吗？” 记得有次记者采访的时候有个女记者碰了他的衣服，他当场就把衣服给脱了扔掉，林雅琪这次不仅是碰，还挽住了，也没见他有反应。 想着辛凡眯了眯眼。 冷司寒含笑：“难道你没发现我身上的西装和在新闻上的不一样吗？” 辛凡看了一眼，确实不一样。 “毕竟是冷家的世家，当着人家的面仍衣服会伤了两家的和气，我只能强忍着不适去后台换了衣服。” 强忍不适几个字成功把辛凡给逗笑了。 至于吗，人家又不是有什么传染病，至于要强忍不适吗。 见她终于笑了，冷司寒心里的石头是彻底放了下来。 “饿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我们下楼去吃。” 辛凡嗯了一声，被他牵着手往楼下走去。 一场风暴，还没起来就已经平息了，冷司寒很喜欢这种感觉，平淡的生活有一点小波折，不难说是生活的调味剂，时而紧张，但是过后却是另一种境地。 冷司寒今晚的心情格外的好，好心情一直维持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新闻。 辛凡已经准备要睡觉了，瞥了一眼身边的人，见的眉头突然蹙了起来，疑惑的坐起来。 “怎么了？” 冷司寒想了想。 “绯闻发酵的厉害了。” 本来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可是他们刚刚化解了误会，而且也深深的意识到夫妻两人互相坦诚的好处，所以现在他不想对她有什么隐瞒。 辛凡不解：“怎么发酵？” 绯闻无非是冷司寒和林雅琪的绯闻，为什么会突然发酵了？ 冷司寒把手机递给她。 “这是王秘书发给我的。” 辛凡疑惑的接了过来，疑惑绯闻还能发酵到什么程度。 手机页面上还是冷司寒也林雅琪的照片，辛凡觉得格外的不顺眼。 照片下面是他们配的文字。 冷司寒和林家千金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因为有人恶意拆散最终才没走到最后，多年后重逢，情难自禁终于冲破枷锁在一起。 冷司寒眉头深蹙，认真的看着辛凡。 “他们在胡说。” “我知道。”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辛凡还是满脸不悦。 第188章 坏同学 和冷司寒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明明是她，怎么变成林雅琪了？ 还冲破枷锁最终在一起了？ 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惦记了，有点恶心。 想着看向冷司寒。 “你的信息网能调查出来是谁发的新闻吗？我指的是幕后主使。” 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就算娱乐记者会乱写，但是也一定有什么根据，一定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 冷司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蹙了起来。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看着办。” 辛凡看了他一眼，对他还是放心的。 “发现什么及时跟我说。” 冷司寒颔首：“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我出去打个电话。” 明天还有案子要忙，辛凡不想明天脑袋一片空白，只好躺下休息了。 冷司寒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调查一下，是谁在背后搞鬼。” “明白。”电话那边的王秘书应下来。“关于您和林小姐的绯闻，需不需要封锁？” “不用，记者会也晚几天召开，先钓鱼。” 交代好了冷司寒挂了电话，回到房间辛凡已经熟睡了。 第二天一早，辛凡吃了冷司寒准备好的晚饭就去了警局。 猴子早就到了，看见辛凡进来拿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进了辛凡的办公室。 “头，已经打听打来，那位同学跟死者没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我去杨烁天的学校问了，发现杨烁天和杨靖城的关系却不怎么样。” 辛凡疑惑：“怎么样？” 猴子：“杨烁天是学校里的坏学生，平时总爱欺负班里弱势学生，而杨靖城在班里就是弱势学生，杨烁天经常欺负他。” 说着顿了顿：“杨烁天砸了杨静蕾的监控，我怀疑外面的线路也是他剪坏的。” 徐靓靓不认同：“你的意思是杨烁天杀死了杨静蕾？为什么？” 猴子蹙眉想了一会儿：“那落在现场的钥匙扣怎么解释？” 徐靓靓不说话了，辛凡看向猴子。 “确定钥匙扣是杨烁天的了吗？” 猴子颔首：“我问过他的同学，他好像因为钥匙扣不见了很生气。” 看来钥匙扣就是杨烁天的了。 “去学校。”辛凡说道。 猴子几人马上跟上去，猴子之前去过一次，他在前面带路，几人没多长时间就到学校。 找到杨烁天的班主任，得知几人的身份班主任瞬间紧张起来。 “警官来学校是为了什么？” 辛凡把证件收起来：“我们想见一个同学。” 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紧张的颔首：“您说。” “杨烁天，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教室？” 班主任颔首：“在，在，我现在就把他给你们叫过来。” 说完班主任马上去了教室，几人暂时在办公室里等着。 不过他们来的不是时候，现在学生们还在上课，班主任可能不想耽搁学生们的上课时间，他们在办公室里等了好长时间才把人等来。 杨烁天只是一个十三岁的中学生，但是他个子已经比他的班主任都高了，站在班主任的身后走进来，满脸不耐烦。 “辛警官，这位就是杨烁天同学。” 辛凡颔首：“我们有些问题想单独问一下这位同学，还请老师出去一下。” 班主任颔首，马上离开了。 杨烁天刚刚从班主任的话里已经得知了辛凡几人的身份，警惕的看着几人。 “你们是警察？” 辛凡把自己的工作证拿给他看。 “刑警队队长辛凡，现在正在办理杨静蕾一案，有些疑惑想要你协助解答。” 杨烁天蹙眉：“杨静蕾是谁？” 辛凡：“杨静蕾你可能不认识，但是杨靖城你一定知道，你的同班同学。” 杨烁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杨靖城的姐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辛凡把钥匙扣拿出来：“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你的东西，你怎么解释？” 杨烁天稚嫩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 “我的东西怎么在你的手里？” 说着就要和辛凡去抢，被辛凡灵活的避开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 杨烁天暗暗咬牙，脸上满是气愤，心里在想什么脸上毫无保留。 “我的钥匙扣怎么会落在那里我怎么会知道。” 辛凡：“你去没去过杨静蕾的金店？” “……没有！” 杨烁天撇开视线，不敢看辛凡的眼睛。 辛凡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在说谎。” 语气十分的笃定，就连说实话的听到了都不由的开始自我怀疑，更别说说谎的人了。 杨烁天没坚持过长时间。 “我……我是去过。” 辛凡直直的看他：“你去那里做什么？” 杨烁天犹豫了一会儿：“杨靖城欠我钱，我去跟他姐姐要钱。” “多少钱？” “一千。” 辛凡蹙眉：“杨静蕾不给你，所以你对她动了手？” 杨烁天着急摇头：“没有！” 辛凡挑眉：“那是如何？” 杨烁天低头犹豫了一会儿。 “我去的时候杨静蕾已经死了。” 想到当时的场景，杨烁天眉头蹙的更深了。 “我没动手，我真没动手。” 辛凡审度的看着他：“你去的时候杨静蕾已经晕倒了？” 杨烁天颔首。 “她头上有没有被人砸伤的痕迹？”辛凡问道。 杨烁天颔首：“好像有，我当时太害怕了，没仔细看。” 辛凡看着他：“杨静蕾金店外面的监控是不是砸坏的？” 杨烁天不敢看辛凡的眼睛。 “不只是我一个人，当时有好几个同学一起砸的。” “金店外面的监控线路是不是你弄坏的？” 杨烁天蹙眉：“什么监控线路？” 看来是不知道了。 辛凡：“有没有证人？” 杨烁天愣了：“当时就我一个人去的。” “你去的时候是几点？” 杨烁天想了想：“中午一点左右。” 辛凡疑惑的看着他。 “你现在是我我们的嫌疑人。” 杨烁天蹙眉：“我都说了我们杀人，你们怎么不相信我？” 猴子：“你也没证据证据你的清白，我们现在还在调查，以后有疑问会随时问你。” 杨烁天看向辛凡：“你们不相信我？” “我们只相信证据。”辛凡说道。 说着又问道：“你到现场的时候还有看到过可疑的东西吗？” 杨烁天哼了一声，赌气：“反正你们现在也不相信我，我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说完踢开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第189章 120秒的作案时间 辛凡带人离开，回去的车上。 徐靓靓疑惑：“头，你觉得杨烁天说的话可信吗？” 辛凡想了想一会儿：“张健第二次去现场的时候是几点？” 几人答不上来，猴子反应快，马上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健。 挂了电话，猴子看向辛凡。 “张健说他第二次去的时候专门计算了时间，是一点十分。” 杨烁天的具体时间也说不准，但是就是在一点左右，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在两人之间，若果不在的话，那么凶手就是在两人去之前动的手。 给杨静蕾致命一击的那个别门的铁棍又去了哪里？ 辛凡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闭上眼睛沉思了起来。 一路上，猴子时不时的看辛凡一眼，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又疑惑的看看手机。 现在网上关于冷司寒和林雅琪的绯闻是越吵越热，怎么冷司寒也不出来解释一下？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天头的心情和昨天相比已经好很多了，是彻底失望了还是两人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疑惑着到了警局，等辛凡进了办公室，猴子憋不住了。 “你们说头是怎么想的？” 徐靓靓蹙眉：“现在我们的嫌疑人就在杨烁天和张健身上，还能怎么想，找证据呗，凶手不是他们两个就是别人。” 猴子蹙眉：“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问道是头对冷司寒和林雅琪的绯闻是怎么看的，现在网上吵的这么热，头和冷司寒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徐靓靓撇嘴：“谁知道，但是我相信冷司寒和头的感情，误会一定会被解除的，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看头今天的状态，看来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误会了，只是网上为什么还在继续传冷司寒却不阻止，一定有他的原因。” 猴子疑惑：“之前你不是对头和冷司寒的事情挺上心的吗，现在怎么这么冷淡了？” 徐靓靓撇撇嘴：“哪里冷淡了，我现在依旧十分热烈的支持头和冷司寒，这次我不上心，只是我觉得那个林雅琪上不得台面，蹦跶不了几天罢了。” 小魏惊讶：“林雅琪还上不去台面？人家可是林氏集团的独生千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徐靓靓撇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是我爸妈的独生女，我还是从我国最优秀的警校毕业，做着最高尚的工作呢。” 猴子和小魏无话可说，暗暗给她竖了拇指。 办公室里，辛凡完全不知道三人在为自己的幸福做着深刻的讨论。 案子到这里戛然而止，线索锁定在张健和杨烁天的身上，然后就没证据了。 看着整理的案件笔记，辛凡揉了揉脑袋。 证据…… 别门的铁棍到底在哪里，找到铁棍就找到凶手了。 可是现在关于铁棍的信息一点也不没有。 凶手杀人后会把铁棍拿去哪里？ 辛凡想不明白。 铁棍会在哪里？ 辛凡想着出了办公室：“那个铁棍你们觉得凶手会藏在哪里？” “藏在家里？” “找个地方埋起来？” “仍在垃圾桶里？” 三人的说法不一，辛凡蹙眉。 “想办法找到凶器。” 说完顿了顿。 “尽力。” 一个小时后，猴子拿着平板进了辛凡的办公室。 “头，我找到了金店马路对面的监控，不知道有没有用。” 金店和对面的店面隔着一个马路，几十米远的距离，而且中间时不时的有车辆经过，对面店面的监控能看清什么？ 辛凡疑惑的看向平板。 监控视屏有点模糊，看不大清楚。 猴子解释道：“这个位置是金店的位置。” 辛凡认出来，认真的看着屏幕，盯着看会不会有想要看见的东西出现。 只见监控里显示着金店有客人一直进进出出，时间是十一点点左右，时间越晚客人越少。 几分钟后，张健出现在了画面里，手里拿着一杯奶茶进去，五分钟后出来，手里什么也没拿，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监控上的时间显示十二点半的时候，张健回来，可以看见他把别门的铁棍取了下来，然后进了金店，五分钟后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满了东西，看样子沉甸甸的，应该是他所说的金条和金链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辆大型的货车从监控前面经过，因为红绿灯停了有一百秒左右，离开后监控是一片安静。 过了没有十分钟的张健身影出现在了金店门口，可以在监控里看出来，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走了进去，几秒种后跑着离开了。 又过了几分钟，杨烁天的身影出现，跟张健一样，没几秒跑着离开了。 在监控里可以看出，杨烁天在金店里待了才几秒钟，说明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而张健…… “张健的嫌疑能解除吗？” 猴子问道。 辛凡摇头：“还不确定。” 猴子疑惑：“为什么？” 辛凡把监控调回去，停留在张健第二次进金店的时候。 “这里他在里面待了五分钟有余，除了拿金条外，还能做点其他的事情。” 猴子蹙眉疑惑：“可是他没剪监控线路。” 辛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线路之前已经被剪掉了？ 徐靓靓和小魏也慢慢的溜了进来，几人一起讨论着案情。 过了一会儿，徐靓靓惊呼一声。 “头，你觉得一百二十秒的时间，可不可以剪掉线路后进去把人杀了？” 辛凡蹙眉。 一百二十秒时间足够。 突然想到什么，辛凡知道徐靓靓在惊讶什么了，马上拿过来猴子的平板，把监控调回到大货车阻挡住监控镜头的画面。 大型货车停了一百二十秒，凶手或许没有用一百二十秒，这个大货车也只是巧合。 凶手快速的进去，快速的弄完然后离开。 办公室里又陷入了安静。 这个监控可以说有用，也可以说没用。 第一种可能，凶手是张健，在第二次进去的时候他杀掉了杨静蕾。 第二种情况，凶手另有其人，在那一百二十秒里进去杀了人。 几分钟后，辛凡看向几人。 “能在二十秒完成所有杀人事情，凶手一定对金店有一定的了解，查看最近经常出入金店的客人，还有张健的嫌疑也不能完全解除，他那边也不能放松警惕。” 辛凡就是三人的主心骨，她一有主意三人瞬间有了动力，按照她的话马上行动了起来。 第190章 丁涛 猴子他们去调查了，辛凡在办公室里一直研究着监控，想要再发现一点线索。 下午的时候猴子从外面回来。 “头，调查了附近的监控，当天去过杨静蕾的客人有很多，不能确认，我又调查了杨静蕾金店的销售单据，发现一个客人经常在金店买东西，而且每次的金额都很大。” 说着把平板递到她的面前 辛凡疑惑：“这个人的身份确定了吗？” 猴子颔首：“确定了，我还向杨靖城打探过，他说确实在杨静蕾的店里遇见过好几次这个人，而且听他的意思，好像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辛凡挑眉：“怎么不一般法？” 猴子犹豫了一下：“两人之前可能有超过生意伙伴关系的暧昧，杨靖城说杨静蕾曾经问过他觉得那个做他姐夫怎么样。” 辛凡蹙眉：“把这个人的信息调出来。” 猴子颔首，辛凡又看向徐靓靓。 “跟我去见一下杨靖城。” 几人分头行动，辛凡和徐靓靓率先到了杨靖城所在的张健父母的家。 开门的是张母，看见辛凡和徐靓靓热情的把两人请了进去。 “不知道警官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我们想见一下杨靖城。” 辛凡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母颔首：“你们等一下，我马上被人叫下来。” 可是说完并没有离开，而是犹豫的看着辛凡。 “不知道我儿子的嫌疑有没有洗清……” “他如果没有嫌疑的话我们会证明他的清白。” 话尽于此，辛凡不想跟她多透露什么。 张母尴尬的笑了笑，脸上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除，但是碍于辛凡的眼神太厉害，她不敢直视太久，忍了忍马上去楼上叫了杨靖城下来。 过了没一会儿杨靖城从楼上下来了。 走到辛凡的面前坐下，跟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比起来，他看起来已经平静了许多，也没了之前的胆怯。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杨靖城主动的说道。 辛凡：“我们想知道这个人。” 辛凡把猴子调查出来的照片拿给杨靖城看。 “丁涛你认识吗？” 杨靖城看着照片点了点头。 “这个人经常去姐姐店里买东西，他在追求姐姐。” 辛凡：“你姐姐对他什么感觉？” 杨继承摇头：“我不知道，姐姐只是问过我让他做我姐夫可不可以。” “他最近和你姐姐在联系吗？” 杨靖城继续摇头：“我不知道。” “他找过你吗？” “没有。”杨靖城还是摇头。 如果此人之前一直在追求杨静蕾的话，为什么在她死了以后对她的弟弟一句过问的话也没有？ 辛凡心里疑惑：“张涛知道丁涛在追求你姐姐的事情吗？” 杨靖城这次终于点头了。 “他知道，还因为这件事情去店里闹过。” 闹过？ 辛凡挑眉：“他不满意你姐姐和丁涛在一起？” 杨靖城颔首，偷偷看了一眼楼上，见没人下来，小声的说道：“如果姐姐再婚的话他就跟姐姐要不到钱了，所以他不希望姐姐再婚。” 辛凡认真的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张健去店里闹的时候你听见什么了吗？” 杨靖城犹豫了一下，想了一会儿颔首。 “听见了，他说姐姐要是再婚的话就把让她好看，还说他狠起来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事发之前你姐姐有没有和丁涛吵过架之类的？” 杨靖城摇头：“我不知道，以前就算姐姐和张……姐夫有矛盾也不会表现出来让我知道。” 辛凡眯了眯眼，从张家出来的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靓靓疑惑。 “头，我怎么越来越怀疑张健了？” 辛凡看了她一眼：“我也这样觉得。” 回到警局，猴子已经把丁涛的资料调查了出来。 “丁涛，三十岁，公司职员，之前有一任妻子，因为脾气不和离婚，单身五年，一年前遇到了杨静蕾，对杨静蕾产生了兴趣，并对之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辛凡颔首：“丁涛现在的动态能掌握吗？” “昨天他被公司外派出差，现在不在a市。” 辛凡蹙眉：“昨天离开的？” 猴子颔首。 徐靓靓把在从杨靖城那里打听来的跟猴子和小魏说了。 “你们觉得张健可疑吗？” 猴子和小魏齐齐颔首：“很可疑啊。”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辛凡说道。 三人沉默了，辛凡看了他们一眼。 “有关铁棍还没消息吗？” 几人颔首，辛凡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们先出去吧。” 辛凡颔首，猴子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辛凡。 “头，如果我们现在怀疑张健的话，我们就得找到铁棍，但是在监控上显示张健三次进出金店手里都没东西，那铁棍是不是会在金店里面？” 同样，如果在金店里面没发现铁棍的话，那是不是也能说明张健没有嫌疑？ 辛凡想了想，颔首：“你带人去金店找一找。” 猴子马上转身离开了，辛凡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辛凡看了一眼时间，猴子他们还没回来。 又等了一会儿，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辛凡拿出手机发了一个信息。 “没找到的话就不要找了，你们直接下班吧。” 得到猴子的回应辛凡离开了警局。 回去的路上，辛凡一直望着湖边别墅的方向，可是期望的人并没有到来。 今天冷司寒有事？ 辛凡这样想着给自己心里一些安慰。 回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辛凡疑惑，上了楼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又等了一会儿，给冷司寒打了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在开会吗？ 辛凡猜测着。 过了没多长时间，觉得肚子饿了，辛凡想着怎么解决晚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正在翻找冰箱的辛凡听见手机铃声马上来了精神，赶紧走过去拿起来，看，看见秋杨的来电显示心里划过一阵失落。 不是期待的电话。 “有事？” 辛凡问道。 秋杨电话那边静了几秒。 “凡凡你现在哪里？” “在家啊，怎么了？”辛凡疑惑道。 “那个，你一个人吗？” 辛凡蹙眉：“怎么了，说话怎么犹犹豫豫的，发生什么了，直说。” 可能是她说话的语气太强势了，秋杨吓得安静了好长时间。 第191章 坦诚 “那个我说出来你别生气，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辛凡不耐烦了：“你到底还说不说？” 秋杨急道：“说说，我现在就说。” 顿了顿：“那个我听说冷司寒回本家了。” 辛凡蹙眉，回本家了吗，怪不得现在还没回来。 可是回本家为什么不接电话？ “有什么问题吗？” 秋杨为什么要专门跟她说这个？ “我想说的其实是林雅琪也在冷家。” 辛凡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林雅琪也在冷家？ “什么情况？” 秋杨：“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爷爷林雅琪的爸爸带着他去了冷家，其他的我什么也知道，我觉得你还是也去一趟吧。” 辛凡蹙眉：“我为什么要去。” 冷司寒没跟她说，而且还不接她的电话，说不定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秋杨了解辛凡，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现在想什么。 “别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现在想过来看一看，我先过去帮你探探风，你随后马上过来。” 说完秋杨挂了电话，辛凡收起手机，抿了抿嘴，在客厅里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拿着包出了门。 到了冷家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佣人没想到辛凡会来，看见她愣住了，也忘了进去通报。 在外面隐约可以听见里面的谈笑声，老爷子的笑声最大，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辛凡直接走了进去，而在她进去以后正在谈笑的几人瞬间停止了交流，齐齐看向她。 冷司寒也没想到她会来，眼睛眨了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冷司安率先反应过来，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随即收敛起来惊讶一声。 “凡凡姐，你怎么来了，没准备你的饭，你怎么没提前跟大家说？这里还有客人呢，你这么突然进来，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家的教养？” 辛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把她当回事，视线略过冷司寒，然后落在老爷子身上。 “爷爷，没打扰你们吧？” 没等老爷子说话，一旁的秋杨笑道：“冷爷爷，是我给凡凡打的电话，冷司寒来了这里没人给凡凡做饭，我怕她忙了一天回家还要饿肚子，所以就打电话让她过来了。” 老爷子笑道：“没关系，你考虑的很周全，凡凡饿了吗，快点坐下吃。” 说完看向冷司寒，但是他的身边已经坐了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林雅琪。 见辛凡看过去林雅琪礼貌的笑了笑。 “凡凡，还记得我吗？” 说完歉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座位。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占了你的位置。” 对啊！ 辛凡在心里大声的说道。 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一个，跟她中性的休闲装相比，她的精心打扮显得格外的漂亮。 辛凡想大方的说一声没关系，可是她又说不口来。 正当辛凡在想着要怎么说的时候，冷司寒说话了。 “没关系。” 辛凡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没关系？ 他竟然说没关系？ 林雅琪坐在他的身边他竟然说没关系！ 不仅是辛凡，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就在大家以为冷司寒会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而是放下了筷子，直接站了起来，朝着辛凡走了过去。 “我回家给凡凡做晚饭，先告辞。” 他这话是对老爷子说的，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走到辛凡身边牵住了她的手，直接往外面走去。 “司寒……” 林雅琪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冷司寒头也不回。 “我们的事情下次再谈。” 冷司寒已经带着辛凡离开了，一路上了车。 辛凡满脸不悦，上了车一句话也没说。 最让她气愤的是，冷司寒竟然不解释。 一直到了湖边别墅，两人都没说话。 其实冷司寒不是不说，而是他不敢说，不知道说什么。 辛凡下了车，使劲关上了车门，回到家上了楼。 冷司寒跟在她的身后，一脸小心翼翼的进了卧室。 “凡凡……” 冷司寒试着叫了一声。 辛凡没有理会他。 冷司寒看着她，凑到她的跟前。 “今天我是被爷爷叫过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林雅琪会在。” 辛凡终于看向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冷司寒拿出手机，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手机没电了。” 辛凡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暂且选择了原谅他的过失。 “为什么这么着急带我出来，难道你们在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 冷司寒急忙否认：“怎么可能，爷爷看着以前和林家有交情，看他们回国了想要款待他们。” 辛凡深吸了一口气，肚子里的郁闷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我饿了。” 冷司寒马上露出来一个笑容：“知道了，我马上去做。” 冷司寒出去了，辛凡在楼上等着，半个小时左右他就上来了。 “凡凡，可以下去吃饭了。” 辛凡颔首，跟着他下了楼。 吃了晚饭收拾完，冷司寒拉住想要上楼的辛凡。 “凡凡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辛凡看向他：“你说呢？” 冷司寒直直的看着他。 “凡凡，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而不是互相猜疑，你生气可不可以告诉我原因？” 辛凡挑眉，认真的看着他：“我也没拐弯抹角，而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在你看来我是因为什么生气？” 冷司寒想了想。 “凡凡真的只是想让我猜一猜？” 辛凡认真的颔首：“我不跟你开这种玩笑。” 冷司寒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想了想。 “我没接你电话，而且没提前跟你说我去哪里。” 辛凡只觉得胸口堵塞，她为什么会因为这个而生气！ “我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我生气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林雅琪。” 冷司寒疑惑：“她抢了你的座位？” 辛凡瞪了他一眼，冷司寒突然想到什么一怔。 “凡凡讨厌她？” 辛凡十分诚恳的点头：“对，我讨厌她，而且十分讨厌。” 冷司寒突然笑道：“凡凡讨厌她是因为我？” 辛凡严肃的颔首：“你是我的丈夫，对于以前觊觎过我丈夫的人，而且现在明知道他已经结婚还不收敛的女人，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第192章 发布会 听辛凡把话说完冷司寒怔了一瞬，突然笑出声。 见他笑的开心，辛凡有一种说了心里话反而被嘲笑的感觉，一把甩开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上了楼。 有什么好高兴的，她已经大大方方的承认她吃醋了，就有那么好笑吗！ 等冷司寒笑完了以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嘚瑟过头了，马上收敛了神态追着她上了楼。 本来辛凡是没生冷司寒的气，但是经过冷先生的一番作死之后，她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冷司寒说了好几句话之后都没得到辛凡的回应，彻底的知道错了，第二天早早的起来去做了早饭。 辛凡没有吃他做的饭，直接去了警局。 冷司寒后悔莫及，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给王秘书打了电话过去。 “我要召开记者会，马上安排。” 辛凡是第一个到的警局，猴子和小魏还没到。 吃了在路上买的面包，辛凡开始工作，猴子的电话也打来了。 “头，我现在金店，找到了一样东西。” 辛凡蹙眉：“找到了什么？” “铁棍。” 辛凡眉头蹙的更深了：“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辛凡来到案发现场。 “头，你快看看。” 猴子说着带着辛凡进了金店。 “在哪里发现的？” 辛凡一边走一边问。 猴子：“在厕所的马桶后面。”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洗手间，铁棍已经被放到了证物袋里，厕所的门开着。 在马桶的后面有一点空隙，足够放得下一根铁棍。 “还有什么发现吗？” 辛凡问道。 猴子摇头：“没其他发现了。” 辛凡蹙眉，盯着铁棍看了好长时间。 “张健现在在哪里，能不能联系上？” 猴子马上拿出手机打了出去，不一会儿看向辛凡。 “头，张健的电话打通了，他现在正在家里。” 辛凡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金店。 “让人把物证带回警局。” 猴子颔首，跟着他去了张健的家。 张健之前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要来了，一敲门就打开了。 张健开门，看见辛凡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样，辛警官这次又找到什么证据了？” 说着让开身子让他们进去。 辛凡在客厅里坐下。 “你认识丁涛吗？” 张健蹙眉：“提那个野男人做什么！” 辛凡眯眼。 野男人？ “杨靖城说你因为丁涛对杨静蕾放过狠话。” 张健不满：“我就是对她放过狠话，但是我什么也没做啊。” 辛凡：“我们在马桶后面的缝隙里发现了杀死杨静蕾的凶器。” 张健蹙眉：“什么意思？”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我怀疑你对杨静蕾动了杀心。” 张健哼道：“我动了杀心？你们有没有毛病，我说过我没杀过人，你说你们为什么怀疑我，我哪里值得你们怀疑了，我就是偷拿了点东西吗，我不是在被你们发现的第二天就送回去了吗？” 看起来很生气，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张健真的是无辜的？ 见她不信自己，张健气得拿起桌子上的水果扔了出去。 “我反正没杀过人，你们愿意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拿出我杀人的证据就行。” 辛凡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带着猴子离开了。 在张健的房门外待了一会儿，辛凡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给了秋杨。 “铁棍上有发现什么信息吗？” 秋杨：“没发现，估计被凶手给擦除了。” 没得到想到的信息，辛凡挂了电话回了警局。 减掉监控，杀死死者，而且还不忘擦掉凶器上的指纹信息。 凶手心思细腻，张健…… 从分析的角度来说，他真的不符合凶手的这种特征。 如果张健不是凶手的话，那就是说，可能就是在那大卡车挡住摄像头的一百二十秒里，凶手进去金店做了案。 辛凡蹙眉，如果是这样的话，线索就彻底断了。 回到警局，秋杨急匆匆的进了辛凡的办公室。 “凡凡，出事了。” 辛凡瞬间紧张起来：“什么事？” 秋杨打开了辛凡前面的电脑。 “我刚刚看见的，你快看看。” 说着网页已经打开了，是一个新闻发布会，冷司寒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讲说。 “关于之前我和林小姐的传闻是实属谣言，冷家和林家只是世家，我和林小姐的关系却只是点头之交，我确实有一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是我和我的妻子辛凡，无论以后有什么传言都是假的，我冷司寒只喜欢辛凡，请不要妄自揣度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记者全体沉默，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 电脑面前的辛凡也愣住了。 冷司寒这是做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白？ 秋杨拍了拍辛凡的肩膀。 “之前还说了好多，大致就是表明对你的感情多浓烈，什么至死不渝之类的话，我的牙都快酸了。” 辛凡眨眨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听过冷司寒的表白，但是还没听说过他说过什么至死不渝的话。 冷司寒会说出来那样的话？ 明明昨天晚上还在生气，现在搞这一套为什么？ 他召开发布会专门说这个是为了哄她开心？ 见她发呆秋杨伸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 “发什么呆呢？” 辛凡回神：“现在是工作时间，出去。” 说完看向电脑，视频上冷司寒还在说着，基本说的就是关于和林雅琪的绯闻。 犹豫了一会儿，辛凡把网页叉掉。 “马上离开。” 秋杨撇嘴：“知道了，马上离开。” 说着以龟速往门口走去。 “不过我现在十分好奇一件事情。” 辛凡不耐烦的看他。 “说。” “我觉得林雅琪的心思不简单，你就没发觉？” 辛凡脸色一沉：“发觉了又怎么样？” 秋杨叹气：“好在冷司寒比较坚决，但是也挨不住小人算计。” 辛凡被他吊起来了好奇心：“所以呢？” 秋杨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所以你要想办法，千万别让冷司寒松懈，不然让小人插一脚，到时候有你们苦的。” 第193章 凶手揭秘 辛凡相信冷司寒，生气也只不过是心里讨厌林雅琪罢了，对于两人她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秋杨见她一脸无所谓，心里着急。 “你不认同我的猜测？” 辛凡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尸体有发现其他的信息吗？” 秋杨一怔，没想到她的话题转的这么快。 “我在跟你说感情的事。” 辛凡认真的看着他：“我在跟你说工作的事。” 顿了顿：“到底有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 秋杨撇撇嘴：“说实话，还真的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 辛凡蹙眉：“什么？” 秋杨想了想：“根据血液里安眠药的成分，可以确定死者在死前就已经是完全昏迷的状态了。” 辛凡看着他：“所以呢？” 张健也已经说过，他确认过张静蕾是昏迷了才砸了柜台拿走了金饰和金条。 秋杨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玩笑时候的随意，托腮严肃的想了想。 “我今天早上又仔细看了一下死者的伤口，包括她的脑骨，发现了一点小问题。” 辛凡蹙眉：“什么小问题？” “凶手第一下用凶器捅在了死者的头骨上，头骨完好，但是凶手不确认那样会结束死者的生命，所以又弄了第二下，让凶器直接戳到了死者颅内，造成了死者的死因。” 辛凡深思了一下，眉心紧了紧。 “凶器是几斤重的铁棍，如果凶手一击下去头骨会完好吗？” 秋杨颔首：“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有两种可能，凶手在杀死者之前犹豫了，造成了力道的减轻，第二种可能就是凶手的力气本身就比较小或者体质弱胳膊有伤之类的情况。” 辛凡看向他：“提前把金店外面的监控线路剪断，作案完还把凶器藏起来，凶手心思缜密，绝对不是激情杀人，但是也绝对没有用来临时做犹豫的作案时间。” 秋杨点头：“所以第二种假设很有可能。” 回忆着猴子筛选出来的名单，辛凡蹙眉。 最近和杨静蕾密切来往的客人里没有女人，更不可能有孩子，而我们的嫌疑人也没有胳膊受伤的，而且张健能把金店的钢化玻璃柜台给砸破，臂力一定不小。 秋杨瘪嘴：“我也是猜测，你看看对案子有没有帮助。” 辛凡淡淡颔首：“不送你了，我要忙案子。” 秋杨哼了一声：“知道了，你忙吧，不过之前我说过的话你也要好好想想，别被人背后捅一刀。” 辛凡正在认真想着案子，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秋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里，辛凡翻看着之前的案件记录，把之前的的监控都看了，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就连每个人的笔录都翻看了一遍。 时间匆匆过去，在不知道翻看了第几遍的时候，辛凡终于找了蹊跷的地方。 猴子几人正在外面想等着辛凡的招呼，看见她出来马上迎了上去。 “头，你要去哪里？” 猴子问道。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你们先去吃午饭，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猴子犹豫，徐靓靓已经跟了上去。 “头还回来吃午饭吗？” 辛凡摇头：“不用管我。” 说完已经出去了，徐靓靓也没追上。 这边辛凡刚出了警局就看见了在外面等着的冷司寒。 辛凡蹙眉，假装没看见他继续往前走。 冷司寒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一直跟到停车场，见辛凡上了车，冷司寒终于按捺不住了。 “凡凡，你去哪里？” 辛凡没理会他，开了车门坐进去，冷司寒一把拽住车门，往前站了站，用身体挡住了车门。 “凡凡，饿了吗，我准备了午饭。”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我吃过了。” “那你现在去哪里？” “出外勤，松手。” 辛凡使劲扯了扯，可是没扯动，冷司寒死活就是不撒手。 辛凡没耐心了，蹙眉：“你想干什么？” 冷司寒堵着车门。 “我想跟你谈谈。” “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冷司寒还是不撒手，看着辛凡眨眨眼，样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还在生气啊，我跟你道歉。” 辛凡闭了闭眼，一个眼刀递过去。 “我现在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忙，快点让开，不然我真生气。” 冷司寒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好，我晚上在家等你。” 这样说就是不生气了，这样就好。 看着辛凡的车绝尘而去冷司寒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看来发布会还是有用的。 两个小时之后，辛凡从外面回来，猴子几人赶紧凑过去。 “头，你吃饭了吗？” 辛凡摇头，从办公室里拿了东西就要出去，徐靓靓疑惑。 “头，你这刚回来就要出去吗？” 辛凡淡淡颔首：“我可能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三人一愣，不可思议的拿上家伙跟在她的身后。 “头，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辛凡没说话，只是脸色有一点难看。 上了车，小魏看向辛凡。 “头，我们这是去哪里？” 辛凡：“张健父母家。” 半个小时后到了目的地。 几人下车敲响了房门，开门的依旧是张母，看见辛凡礼貌的笑了笑。 “辛警官，你们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虽然脸上是礼貌的笑容，可是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她有一点不耐烦。 辛凡看了一眼楼上：“家里就你一个人？” 张母摇头：“都在楼上，不知道辛警官找谁？” “杨靖城，我们需要他跟我们回警局。” 张母一愣，随即笑道：“是有什么问题需要问他吗，辛警官不妨在这里问。” “他是我们的嫌疑人，我们需要他跟我们回警局。” 辛凡说的坚定，张母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看了一会儿辛凡径直上了楼。 跟前两次不一样，这次过了好长时间杨靖城都没下来，张母也没动静，等得时间越长，辛凡眉头蹙的越深。 “怎么这么长时间人还没下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徐靓靓猜测道。 猴子：“难道是逃跑了？” 第194章 捕捉 猴子的话说完辛凡等不下去了，带着人上了楼，正好遇见从书房里出来的张父。 “你们怎么又来了？” 张父惊讶的说道，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辛凡没时间跟他打招呼。 “杨靖城在哪个房间？” 张父疑惑：“你们来找小城的？有事吗？” 辛凡蹙眉：“别耽搁时间了，快点跟我们说杨靖城现在哪里？” 张父被辛凡眼里的骇人神色看的愣了一下，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伸出手指了指书房对面的一间房间。 小魏走过去拧了门把手，可是拧不动，门被人在里面反锁了。 小魏没多想，也没时间跟张父要钥匙，直接使用蛮力把门给撞开了。 房门打开，房间里面的情况映入眼帘，屋里已经没了杨靖城的身影，只有张母在地上躺着。 徐靓靓赶紧蹲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看来是被杨靖城偷袭了。” 辛凡蹙眉，越过张母往窗边走去，而窗子是大开着的。 “杨靖城从这里逃跑了？”张父问道？ 小魏：“这里是二楼，下面一点减速也没有，从这里跳下去，不骨折也摔的不轻，他是跑不远的，我现在就去追。” 小魏刚要离开辛凡拽住了他。 “不用去了，杨靖城根本没跳。” 小魏疑惑：“房间里没人，没从这里跳下去难道还凭空消失了？” “而且房门被反锁了，他不可能从门口的方向走出去，只能是窗户这边了。” 辛凡摇头，淡淡的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地上凉，张夫人还是赶紧起来吧。” 张父一愣，随即笑道：“辛警官说的是，只是麻烦你们帮我把我妻子抬去床上。” 辛凡看向他，眯了眯眼：“张先生和张夫人不用演了。” 张父脸上的微笑维持不住了，呵呵假笑起来。 “不知道辛警官是什么意思。” 辛凡：“进门看见你妻子躺在地上你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故意引导我们说杨靖城是从是窗户跳下去的，你们夫妻两人的破绽太多了。” 张父装不下去了，推了推地上的人。 张母睁开眼，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坐起来。 猴子三人惊讶。 “头，他们在维护杨靖城，他是不是早就已经跑了？” 说着猴子看向张父。 “说，杨靖城现在哪里？” 张父和张母对视一样，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辛凡眯了眯眼，直视着两人，最终把视线落在了张母的脸上。 “杨靖城还在你们家是不是？” 本来低头不说话的两人突然有了反应，张父抬头看了一眼辛凡，握紧了袖筒里的拳头，偏过头看向其他地方。 辛凡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的反应，淡淡颔首。 “看来我猜对了，杨靖城还在这个家里。” 张母赶紧看向张父，像是没有主意的人等着他的反应。 可是张父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打算说。 辛凡挑眉：“我好像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 说着辛凡往门外走去，径直打开了杨靖城房间对面的书房。 刚刚张父从里面出来，做了一个动作，看见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关上门而且背对着门口，这就是让辛凡这么笃定的原因。 他的行为出卖了他。 门打开，杨靖城果然在里面。 杨靖城坐在书桌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走进来的辛凡。 “终于来了。” 跟前几次见到的时候不一样，这次的杨靖城像是突然成熟了好几岁的人。 “我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们来抓我，没想到设计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让你们发现了破绽。” 张父张母走进来，一脸悲伤的看着杨靖城。 “小城！” 杨靖城微笑看着两人：“被他们逮住就算我输了，我愿赌服输，只是对不住二老了，我替我自己跟二老道歉，也替我姐姐跟二老道歉。” 张父摇头：“你没做错，你也是可怜的孩子。” 杨靖城摇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二老保重。” 说完站起来走到辛凡面前。 “我跟你们回去。” 辛凡看了一眼张父转身离开了，小魏赶紧把杨靖城带上跟在后面离开了。 回到警局，杨靖城被带到了审讯室，辛凡推门进去。 “我承认，我杀了我姐姐，还有什么好问的？” 没等辛凡开口杨靖城说道。 辛凡在他的对面坐下。 “按例交代作案过程。” 杨靖城笑道：“你都知道是我是凶手了，还用我交代作案过程？” 这笑容里，有种让人难以寻味的意味。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头顶的监控 “我知道了，你们要我的口供。” 叹了一口气，杨靖城开始说了起来。 “我姐姐有精神病，你们是知道的，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她的精神病只针对我而已，对别人她永远没有发病的时候，只有对我，拳打脚踢都是轻的。” “她有目的的接近张健的父亲，然后使了一切办法嫁给张健，欺骗张家父母的感情，骗了一家金店和五百万她就要离婚，而且在离婚之前就已经和那个叫丁涛的男人有了关系。” “张家父母知道我姐姐的心机，但是觉得自己儿子也不争气，有个有心机的儿媳妇或许能降住自己的儿子，两人也对我很好，只是我姐姐太忘恩负义了。” “有次我偷偷听到了她和丁涛的讲话，她想和张健复婚，不是因为有感情，而是她想复婚后杀了张健，拿到张健家的遗产而已。” 辛凡看着他：“为了保护张家人你选择杀了你姐姐？” 杨靖城摇头，笑着看向辛凡：“我不会那么傻，虽然我恨透了姐姐对我的虐待，可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啊。” 目光突然看向远方，逐渐空洞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愣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 “是啊，她该死，她死了以后我就不会受到虐待了，张家人也会平安，而且我还会被张家人收养，过上更加优越的生活，死她一个人幸福我们大家，何乐而不为，反正死了一个坏女人，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跟之前的目光完全不同，此时的杨靖城像是换了一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阴冷而记恨。 第195章 反省 辛凡盯着他，脑海里闪过几次见他的情形，想到什么整个人一愣。 “你有精神病？” 杨靖城挑眉，呵呵笑了两声。 “果然厉害。” 辛凡蹙眉：“所以现在的你是……” 犯病时候的他吗？ 杨靖城含笑看着她，眼神阴鸷。 “你猜呢？” 辛凡凝眉：“能正常回答我的问题吗？” 杨靖城发出哈哈的大笑声，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年纪。 “精神病在你们眼睛有这么可怕吗，我又不是傻子。” 辛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先自己冷静一下。” 说完起身离开了审讯室，杨靖城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别走啊，我的话还没说呢。” 辛凡没理会他，出去就让猴子叫了心理医生。 “头，杨靖城也有精神病？难道是家族遗传？” 辛凡没说话，徐靓靓拿了盒饭进来。 “头，先吃点东西吧。” 辛凡颔首：“让心理医生先把杨靖城的情绪安抚下来。” 猴子去办，小魏疑惑的看着辛凡。 “头，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杨靖城的？” 辛凡刚吃了一口饭，徐靓靓瞪了小魏一眼。 “头还没吃饭呢，能不能先让头把饭吃完。” 小魏哦了一声，两人等着辛凡把饭吃完，猴子也刚好回来了。 “头，你今天中午去见了什么人，怎么回来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辛凡放下筷子。 “我去了杨靖城的辅导班，了解了案发当天杨靖城的情况，老师说杨靖城那天拉肚子，在厕所里待了半个多小时。” 猴子蹙眉：“从他的辅导班到案发现场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辛凡颔首：“之后我又去了他的学校，问过杨烁天，去金店要钱是杨靖城让他去的，还指定了要中午去，而且他还想起来一个细节，他的钥匙扣他很宝贝，之前一直放在书包里面的兜里，就算去现场的话也不可能掉出来。” 徐靓靓惊讶：“我知道了，杨靖城偷了杨烁天的钥匙扣，而且还指定让他去案发现场。” 说着疑惑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猴子：“还能为什么，他想把嫌疑引到别人的身上去。” 说完看向辛凡：“头，我猜的对吗？” 辛凡颔首：“等心理医生把杨靖城安抚好继续去审问。” 一个小时之后，心理医生出来了。 “辛警官，病人的情况比较严重，现在刚稳定下来，我给他吃了药，现在可以进去审问了。” 辛凡颔首，没带其他人，一个人进了审讯室。 杨靖城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开门的动静抬头看过去。 “你来了。” 语气淡淡，又恢复了在张家见面时候的样子。 辛凡在他的对面坐下。 “防止你病情复发，直接说你的作案过程吧。” 杨靖城神色淡淡。 “很简单，先激怒杨烁天和他的朋友砸了这条街的监控，然后算好了时间，觉得张健快来跟我姐姐来要钱了，提前偷了杨烁天的钥匙扣，又故意欠了他一千块钱不还，之后的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我算好了红绿灯的时间，避免金店对面的监控可以拍到我，然后剪断了金店的监控线路，让金店里面的监控也瘫痪，我熟悉金店里的一切，本来以为把我姐弄死需要一点时间，没想到张健竟然帮了我一把，提前让我姐姐晕倒了，我只要直接下狠手就行。” 顿了顿，杨靖城面无表情的看向辛凡：“我一点也没犹豫，因为我恨透了她，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当年我妈嫌弃我们家穷跟人家跑了，我爸带着我们姐弟两人，就算再穷也不会不少我们一口吃的，可是她还是动了别的心思。” “爸爸因为妈妈的离开有了精神病，一发病就会自残，所以必须要人时刻看着，她觉得我爸爸是累赘，所以对他动了手，我亲眼看见她把农药倒在爸爸吃的饭里，还哭着跟邻居说爸爸是喝药自杀，她怕我会跟别人说，每天打我威胁我。” 杨靖城低头挽起袖子，纤细的胳膊上竟然全是伤疤。 “夏天她从来不让我穿短袖，因为她要维持好姐姐的形象，每次看见我她就想起来她的罪恶，所以就变本加厉的打我。” 辛凡看着他：“杀了她你现在心里舒服了吗？” 杨靖城摇头：“我可能有病了，我竟然开始怀念被打的时候了，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直直的看着他：“我们已经帮你联系了精神科的医生，积极配合治疗吧。” 杨靖城低下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辛凡离开了审讯室，猴子几人也从观察室里出来，沉默着跟着辛凡回了办公室。 “为什么杨靖城杀了人，明明做的不对，可是我仍然觉得他可怜呢？” 徐靓靓说道。 猴子和小魏也感同身受，一起点了点头。 辛凡叹了一口气：“案子结束了，总结报告我来写，你们负责其他收尾的工作。” 三人颔首离开了，辛凡整理完案情报告天色也已经晚了。 看着报告书辛凡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杨静蕾真的有精神病吗？ 只怕是她战胜不了自己的心魔吧，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弟弟的存在还每时每刻的提醒她做过的错事，所以她心里才有了心魔，用虐待弟弟的方法来减轻自己心里的罪恶感。 杨靖城是个心思缜密又聪明的孩子，却因为被长期虐待有了心理疾病，而杨静蕾，也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为自己埋下了罪恶，然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不幸的家庭。 如果杨静蕾的妈妈没有抛弃他们，她的父亲是不是也不会有病？之后一系列的悲剧是不是也不会发生？ 突然想到和冷司寒的闹别扭，辛凡陷入了沉思。 冷司寒说的对，夫妻两人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说，因为矛盾会越积累越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爆发，到了那时候就是不可收拾的程度了。 孩子的健康成长和一个幸福的家庭是分不开的，如果夫妻两人连两人的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么以后怎么处理家庭的问题？ 想着辛凡深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得回家跟冷司寒好好谈谈了。 第196章 安馨院 想着看了一眼时间，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辛凡拿了东西离开了警局。 湖边别墅，冷司寒正好在家，看见辛凡回来笑了笑。 “回来了，饿了吗，我准备晚饭。” 辛凡颔首：“我们出去吃吧。” 冷司寒往厨房里走的动作一顿，看向辛凡。 “出去吃？” 辛凡颔首：“你要忙公司的事，回家还要做饭，这本不是你的工作，别做了。” 冷司寒愣愣的看着辛凡，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凡凡这是在心疼他？ 冷司寒受宠若惊，但是想到昨天晚上的教训，即使心里再高兴也不从脸上表现出来。 “你想吃什么？” “随便，我先上楼换件衣服。” 说完辛凡上了楼，不一会儿下来了。 冷司寒已经准备好了，主动钳住她的手。 “前两天秋杨给我介绍了一家餐厅，我们一起去吃。” 辛凡颔首，任由她牵着手出了门。 车上，冷司寒认真的开着车，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辛凡。 “案子结束了？” 辛凡颔首：“今天下午刚结案。” “明天休息吗？” 想到之前他举办的活动，辛凡疑惑：“怎么了，明天有事吗？” 冷司寒摇头：“明天没事，想陪你好好休息。” 辛凡松了一口气。 不想参加所谓的活动，尤其是在出了他和林雅琪的绯闻之后，更不想了。 多了没多长时间就到了目的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像是农家大院样子的大门辛凡愣了愣。 “这是秋杨给你介绍的地方？” 冷司寒颔首：“好像他小助理的爸爸就在这里做橱子。” 怪不得，就说秋杨没兴致来这里，因为他喜欢吃西餐。 辛凡打量着这个大院，一进去就是一个大红木门，半人多高，进去是一个大院子，院子左边是一个人工湖，一条小桥连着岸和湖中间的假山，不大，但是很精致，右边是三个大大小小的亭子，里面有石桌，有的能坐两个人，有的能坐四个人，而连接所有亭子的，是木板铺就的小道，足够两人经过。 从中间的石路走进去是一排三层古风木楼，古朴的小矮楼和附近的楼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个大院，像是在闹市中的世外桃源一样，让人的内心会突然安静下来。 辛凡很喜欢这个地方，冷司寒看得出来，嘴角勾了勾，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在服务站交代了一声上了楼上的包间 冷司寒：“现在天色晚了，不然可以好好的转一转。” “这样就可以。” 和这里的风格一样，这里的饭菜都是中式的，而且味道都还不错。 辛凡吃的很满意，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来。 “刚刚我去洗手间听人说这里的老板会亲手做饭。” 冷司寒挑眉：“这倒是稀奇。” 这么大的饭店，生意还不错，老板竟然自己做饭，还真是难得。 “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常常来。” 辛凡颔首，想了想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冷司寒。 “我有话想对你说。” 冷司寒一怔，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 “想说什么？” “关于之前的事情。” 冷司寒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关于之前的事？难道他以前有做什么事让她不满吗？ 想着越发的紧张起来。 辛凡也不看他，一直低着头看着面前吃得一粒不剩的米饭。 “之前你说得对，我们之间有了问题就应该去解决，夫妻之前也应该坦诚相见，我承认之前我是没跟你表达过，但是以后我会尽力向你学习。” 冷司寒怔怔的看着辛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凡凡，你是不是有什么想不过去的事？” 突然说这个，让人觉得瘆得慌。 辛凡蹙眉：“我现在很认真的跟你谈话。” 冷司寒直直的看了她一会儿。 “我知道了，以后我们一起努力。” 说着越过桌子牵住了她的手。 “以后我做错什么凡凡直接跟我说，我会改。” 辛凡抬头迎上他认真的眸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暖。 “我也会做错，希望你有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说。” 握着手互相看着对方，对视了好长时间。 吃完了晚饭两人离开，没想到走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熟人。 “辛警官！？” 秋杨的小助理惊喜的看着辛凡。 “辛警官来这里吃饭吗？” 辛凡颔首，想到她爸爸在这里工作，问道：“来找你爸爸？” 小助理笑道：“对啊，辛警官这是吃完了吗？” “正要回去。” 小助理可惜的抿抿嘴：“下次辛警官再来的话跟我说一声，让我爸爸亲自给你们做，他是不轻易下厨的，可是他是辛警官的粉丝，知道您来一定会特意露一手。” 辛凡颔首，视线在她的脸上划过。 “我们要走了，你进去吧。” 小助理腼腆的笑了笑，目送两人离开。 回去的车上，辛凡突然笑了一声。 冷司寒疑惑的看向她。 “笑什么呢？” 辛凡：“没想到秋杨有一个这么单纯的小助理。” 冷司寒笑了笑：“那还不得被他欺负惨了。” 想到什么辛凡看向冷司寒。 “这个安馨大院是不是有很多连锁店？” 冷司寒颔首：“怎么了？” 没及时回答她，辛凡先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不一会儿笑出了声。 “秋杨有时候脑子转的挺慢的？” “他怎么了？” 怎么总是说起来秋杨？ 虽然知道她对秋杨没感情，但是秋杨毕竟喜欢她，总是提起他听起来很不舒服。 辛凡没注意她的不对劲，而是笑道：“小助理看起来平时怯怯懦懦的任由秋杨欺负，没想到背影还挺厉害。” 冷司寒疑惑：“小助理？你怎么知道她背影厉害？” “安馨大院的小公主，能不厉害吗？” 安家祖上以前在皇宫里给人做御厨，手艺从不外传，而且网上说目前安家的当家人就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已经传承了家里的手艺，看来就是小助理了。 御膳厨的手艺能不厉害？ 冷司寒还是不解：“你怎么知道小助理就是安家的女儿？” 辛凡含笑：“刚刚她话里自己透露的。” 第197章 直男反击 “她说她爸爸不经常下厨，而且又是这里的橱子，还能做主给谁做饭，你不是之前还说安馨的老板偶尔会自己下厨吗？而且你不觉得今天饭菜的口味有点熟悉吗？” 想到上次小助理去湖边别墅露了一手，冷司寒恍然大悟。 一脉相承的手艺，怪不得会熟悉。 凡凡的心思太细腻了，有这样的妻子他哪里敢说谎。 “她在故意隐瞒身份？” 辛凡笑道：“怕是没故意隐瞒，因为她单纯怯懦的外表没人会把她和安家的女儿联想到一起去。” 可能小助理只跟说了自己的厨艺是跟爸爸学的，所以秋杨就误会了。 亏得他还跟人家相处了那么长时间。 经过在饭桌上的谈话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又进了一步，心里舒坦的两人愉快的入了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警局没有案子要忙，辛凡没起早，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下楼。 冷司寒已经在厨房了，等辛凡下来早把早饭准备好了。 两人吃了早饭，冷司寒刚想要提一下今天的安排，辛凡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来电辛凡蹙了眉头：“冷司安的电话。” 她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 想着辛凡接了起来。 “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人笑了一声。 “是爷爷让我打电话，说让你们中午回来一趟。” 辛凡蹙眉，有些不想回去。 “知道了。” 电话那边的冷司安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吃饭的老爷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本来还想刺激她两句，让她当着老爷子的面说难听的话出来呢，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挂了电话。 “爷爷您听见了，凡凡姐答应了，您让他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吗？” 冷司晔和冷司皓也在，听见她的话齐齐看向老爷子。 没想到老爷子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凡凡了，让她来家里吃顿饭。” 冷司晔和冷司皓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冷司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亮起来。 “爷爷，既然只是聚会，我能不能带我一个朋友来，就是雅琪姐。” 老爷子笑道：“可以，我看这丫头挺伶俐，反正两家是世交，你们多来往来往，凡凡平时也没什么朋友，让她和凡凡多相处相处。” 冷司安含笑，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湖边别墅，辛凡把手机放下，看向对面的冷司寒。 “老爷子让我们回本家一趟。” 冷司寒听见“本家”两字本能的的蹙了眉头。 “他有事吗？” 辛凡摇头：“不知道。” 冷司寒蹙眉，好不容易和凡凡有个单独相处的时间，竟然被他一句话给破坏了。 突然想到什么，冷司寒看向辛凡。 “上一次你让我调查的传言一事，我让人调查了。” 辛凡来了兴趣：“结果是什么？有人在背后操控吗？” 冷司寒淡淡颔首：“写文章的那个记者说有人跟他透露了那些。” 辛凡蹙眉：“谁透露的？” 透露的都是假的信息，但是从又可以看的出来透露消息的此人还是了解她们和冷家的人。 冷司寒：“林家的佣人。” 林家？ 辛凡蹙眉：“和林雅琪有关？” 冷司寒颔首：“或许跟她有关。” 辛凡认真的看着他：“我怀疑林雅琪还喜欢你。” 用一种怀疑嫌疑人的语气说着，冷司寒听得眼皮一跳。 有必要这么严肃吗？像是在生气一样。 “她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冷司寒小心的回答道。 辛凡淡淡颔首：“是跟你没关系，但是别给她接近你的机会。” 冷司寒老老实实的颔首。 “凡凡相信我吗？” 辛凡想了想：“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林雅琪，所以别给她任何机会，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听着她冷飕飕的语气冷司寒背后一阵发凉。 她所说的沙子绝对不是林雅琪，而是他做出来的荒唐事，他敢肯定，如果他做出了对婚姻不洁的行为，他一定没有回头的余地。 凡凡的脾气他了如指掌。 好在他对自己的感情有信心。 吃完早饭辛凡上楼歇了一会儿，又去健身室锻炼了半个小时，这才换了衣服跟冷司寒下了楼。 冷家，辛凡和冷司寒到的时候所以人都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一进门辛凡就注意到了坐在老爷子身边的林雅琪，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她怎么也在这里？ “凡凡来了，快点过来坐，几天没见又瘦了。” 老爷子笑着朝她招手，辛凡想过去，可是冷司寒一直死死的拉着她的手，也不松开，径直拉着她往一旁的位置坐下，距离老爷子不远，但是也不近。 “我想让凡凡跟我坐一起。” 冷司寒毫不避讳的说道。 老爷子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一旁的林雅琪这时候笑道：“凡凡，上次你走的匆忙，我都没时间跟你解释，上一次的绯闻真的是误会。” 辛凡淡淡颔首：“我知道，只是希望下次林小姐注意一下，别给媒体乱写的机会了。” 林雅琪面色不变，依然笑着。 “记住了，下次一定注意，不然又要劳烦司寒召开一次发布会，我还以为绯闻过两天就过去了，没想到司寒还专门开了发布会，我就知道司寒一定最在意你，让你受不得半点委屈。” 冷司安笑道：“是啊，凡凡姐可受不得半点委屈，好在嫁给大哥有大哥疼她。” 受委屈？ 她这话的意思是她让冷司寒召开的发布会？ 她善妒？ 如果她嫁的人不是冷司寒的话就没人会受得了？ “这是我们的家事，如果以后林小姐和其他已婚男人发生了类似的误会，希望林小姐会主动解释。” 不等辛凡说什么，一旁的冷司寒突然说道。 林雅琪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僵硬了一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冷司寒。 和其他已婚男人有了类似的绯闻？ 他的意思是她专门和已婚男人有绯闻？他把她看成什么人了！ 第198章 绿茶一 林雅琪气得咬紧了牙齿，拳头也紧紧的握着不松手。 “司寒你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绯闻对你们来说这么严重，我跟你道歉，是我当时的行为过分了。” 冷司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老爷子蹙眉：“好了，不就是一个绯闻吗，那都是媒体乱写的，不可信，以后谁也不能提了。” 冷司安瘪嘴：“是大哥把问题搞大的，不就是一个绯闻吗，谁会往心里去。” 说完笑着看向林雅琪：“雅琪你别往心里去，我大哥也没别的意思，你这么了解他，一定知道他的脾气。” 林雅琪含笑，看了一眼冷司寒。 “是啊，以前上学的时候司寒就是这个脾气，没想到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不知道辛凡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辛凡本来不想再理会她了，没想到她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林小姐在说我吗？” 林雅琪含笑：“你刚刚没听见我们说话吗？” 辛凡摇头：“还真没听见，刚刚在想案子。” 冷司寒把她喜欢的饭菜夹到她的碗里。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不然又消化不良了。” 辛凡心里嘀咕，她什么时候因为吃饭说话而消化不良了？ 冷司寒对她笑了笑，继续往她的碗里夹菜，还把龙虾细心帮她剔除干净，默默的秀着恩爱。 林雅琪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目光看向辛凡，想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丝异常，可是冷司寒递什么她就吃什么，在别人看来简直是一幅享受的样子，没半点在演戏的成分。 难道两人的感情这么好吗？ 冷司寒为什么要自降身份这么照顾辛凡，她哪里比自己优秀，为什么冷司寒会屈服老爷子和她结婚？ 林雅琪越想心里越觉得气愤。 本来以为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会等着她回国和自己结婚，没想到她回国听到的是他已经娶了辛凡的噩耗。 冷司安说辛凡请求老爷子逼着他结婚，可是见了这几次面后，是人都看得出来，冷司寒是喜欢辛凡的，从他对辛凡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还有那个发布会。 冷司寒真的是被迫娶的辛凡？ 冷司皓看热闹不嫌事大，看着林雅琪笑道：“雅琪姐在想什么呢，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 林雅琪一怔，马上露出来一个得体的笑容。 “没有，刚刚吃东西咬到舌头了。” “严不严重，还疼不疼？” 林雅琪尴尬的笑笑：“已经没事了。” “是吗？”冷司皓笑道，“那可得注意一点了。” 林雅琪还给他一个善意的微笑，什么也没说。 一旁的老爷子看着在场的几个小辈，心里满是欢喜。 “你们能好好的是我最大的希望了，现在司寒和凡凡已经结了婚，你们几个做弟弟妹妹的可要抓点紧了，别让我这老头子等急了。” 冷司晔和冷司皓低头吃东西不说话。 冷司安笑道：“爷爷放心吧，明年我和睿哥哥就要结婚了，就剩下二哥和冷司皓了，您要催就催他们两个吧。” 老爷子看了两个孙子一眼，视线最终落在林雅琪的身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深意的笑容。 第199章 绿茶二 吃完晚饭，冷司寒本来打算带着辛凡离开的，没想到老爷子叫住了他。 “你跟我去书房汇报一下工作。” 冷司寒蹙眉：“工作在董事会上会汇报的。” 老爷子脸色一沉：“我就让你现在给我汇报，有问题？” 冷司寒想说什么，一旁的辛凡拉了拉他的袖子。 “爷爷让你去，快点去吧。” 冷司寒不放心的看向她。 “去车上等我，一会儿我就下来。” 一旁的冷司安听不下去了，不屑的撇撇嘴。 “看大哥小心的样子，这里是冷家，害怕我们欺负凡凡姐不成？” 冷司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成功的让她闭上了嘴。 老爷子等生气了。 “马上上来。” 辛凡推了推他，冷司寒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凑到她的耳边低声了几句话。 “看谁不顺眼了直接怼回去，有爷爷和我给你做主。” 辛凡无奈一笑：“快点去吧。” 这么多年她都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们愿意说什么就什么吧，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而且怼回去还浪费口舌，无视是对挑衅者最有利的回击。 冷司寒还是不放心的上了楼。 客厅里就剩下了他们几个年轻的，看见刚刚他们夫妻两人的一幕，神色各异。 冷司安是满脸不屑，冷司皓一脸无所谓，好像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从来不关系也不八卦。 冷司晔和林雅琪两人的神色倒是有点像，沉着脸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憋不住的冷司皓开始了话题。 “姐最近工作忙不忙？” 辛凡颔首：“刚刚完结了一个案子。” “姐辛苦了，以后多注意休息啊。” 辛凡从始至终都不习惯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淡淡的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冷司安笑道：“是该多注意休息了，我看凡凡姐的皮肤都变差了，可不能为了工作未老先衰了。” 辛凡知道她在故意惹怒自己，不想理会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是吗。” 然后就没下话了。 冷司安最讨厌的就是被她忽视的感觉，气愤的瞪了她一眼。 “凡凡姐是生气了吗，怎么不跟我们说话？” 要不是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她早就骂她了，什么人啊，不就是一个孤儿吗，有什么好神气的，没有冷家哪里有现在的她。 辛凡看向她：“没有。” 不值得生气。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多余的回答。 冷司安觉得跟他交谈不下去了，生气的偏过了头去。 林雅琪笑看着她：“凡凡的皮肤不好吗？” 辛凡看向她。 凡凡？ 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没等她的回答，林雅琪笑着继续说道：“我有几款觉得很好用的产品，你要试试吗？” 说完顿了顿，笑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亲自给你送去。” 辛凡眉毛几不可查的挑了一下。 送去？ 是想给她送东西还是想去见冷司寒？ 想着辛凡沉了沉脸色。 “不用了，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林雅琪不放弃：“怎么不需要，我听说你的工作经常需要熬夜，得好好管理皮肤，不然脾气肤缺水了很容易张皱纹，别推辞了，我给你送去。” 第200章 绿茶婊 辛凡没耐心跟她打太极了，直直的看着她。 “林小姐是听不出来我的拒绝吗？” 林雅琪一愣，随即笑道：“凡凡，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 辛凡挑眉：“你在这里好像就是外人。” 可笑，本来就是外人，还总套近乎，这人的脸皮是有多厚。 被她的一番话说的林雅琪脸上的的笑容全部消失了。 “凡凡，你说话真……” “真怎样？”辛凡认真的她，突然做出一个恍然的动作，“忘了跟你说了，我只和冷司寒的脾气相投，说话直，别见怪。” 林雅琪暗暗咬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冷司安看着辛凡：“凡凡姐，你怎么这样说话，说话直就是伤害别人的借口吗，你这样的行为和网上所说的绿茶婊有什么不同？” 辛凡蹙眉，绿茶婊？ 即使不大精通网络用语，但是辛凡还是听说过的。 她是绿茶？ 辛凡哭笑不得。 “你觉得没区别？” 冷司安冷笑：“难道不是吗？” 辛凡没说什么，而是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 “绿茶婊特指那些装纯的婊子，总是长发飘飘、清汤挂面、貌似素面朝天但暗地里化了妆，特质是装出人畜无害、心碎了无痕、岁月静好的多病多灾模样，其实野心比谁都大。这些人不但思想拜金，装出楚楚可怜，而且善于心计。” 读完辛凡直直的看向冷司安：“我是这样的？哪像符合？是装楚楚可怜了还是善于心计了？” 顿了顿：“读了这么多年书，形容词都用不对，以后别在外人面前乱用词语，不然别人该笑话我们冷家了。” 冷司安没想到想嘲讽她不成反被她嘲讽了没文化，顿时气得咬紧了牙关。 “辛凡你……” 辛凡挑眉：“你想说什么？” 冷司安指着她的鼻子：“你说话注意点。” 辛凡觉得可笑：“该注意的人是你，论身份你该叫我一声大嫂，小时候就该懂的礼貌别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清不楚。” “你……” 辛凡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以前我念你比我年幼，你说话再不得当并不说你什么，可是今天有外人在场，最好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 冷司安快气死了，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欺负人！” 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冷司安索性嘴一撇装起了无辜。 楼上，冷司寒和老爷子进了书房，知道他不是真想要听工作汇报，进去直接进入正题。 “说吧，您找我有什么事？” 老爷子看着他：“凡凡最近有没有察觉？” 老爷子没明说，冷司寒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察觉了，她找了张群义，不知道这个人你知不知道。” 老爷子蹙眉：“张群义？” “当年那个孤儿院的院长。” 老爷子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凡凡见了他？” 冷司寒颔首：“还没来得及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 老爷子蹙眉，眼里闪过一瞬慌乱，不停的抚摸着手里的拐杖。 冷司寒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如此慌乱的老爷子。 “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只是我想知道，知道当年那个秘密的，还有谁？” 老爷子蹙眉想了一会儿：“没几个人，我也没想到凡凡会和张群义有交集。” “希望知道那个秘密的人能管住嘴自己的嘴，我知道您担心的另有其他，但是我只担心凡凡会不会受到伤害，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关心。” 老爷子抬眉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平时注意点，别让凡凡发现了端倪。” 冷司寒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老爷子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好了，时间不早了，带凡凡离开吧。” 说着起来跟着冷司寒下了楼。 楼下，冷司安装完无辜看向一旁的林雅琪。 “雅琪姐姐别见怪，我们家就这样。” 林雅琪看了一眼辛凡，笑道：“哪里，我们两家是世交，安安可别把我当外人，有什么直接跟我说。” 辛凡觉得好笑，两人这是统一战线了？ 一旁的冷司皓和冷冷司晔一点站队参战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坐在一旁什么也没说。 冷司安听了林雅琪的话一直点头。 “是啊，爷爷就说过，林家和冷家是世家，让你在冷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她这人没素养，说话难听，你别把她刚刚说的话放到心里去。” 刚刚辛凡一句一个说她是外人，现在她又以老爷子的名义这样说，无非是在故意针对辛凡。 林雅琪笑道：“我没往心里去，你放心吧。” 冷司安笑道：“没往心里去就好，反正被她欺负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说完得意看了一眼辛凡。 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辛凡觉得有些无语，刚想说什么楼上下来两个人，正是老爷子和冷司寒。 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因为他们都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了，正好把冷司安故意针对辛凡的话听进去。 冷司安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看老爷子和冷司寒的眼睛。 林雅琪也暗叫不好，不知道他们两个从哪里开始听的，有没有把她刚刚说的话听进去。 客厅里没人说话，都在等着老爷子开口。 安静了几秒后，老爷子看向林雅琪。 “雅琪啊，回去的时候代我向你爷爷问声好，有时间了我们两个再聚。” 林雅琪心里的一颗石头不上不下，但是也听出来了老爷子话里的意思。 这是要让她走呢。 “知道了冷爷爷，我一定把话带到。” 林雅琪离开了，老爷子看向冷司安。 “记住你的姓氏，记住谁才跟你是一家人，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家人的不是，有没有张脑子，真是把你惯坏了，本来以为你和凡凡只是闹个小矛盾，没想到你表面跟她和好，心里竟然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 冷司安被吓住了。 老爷子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就算以前砸碎了他的千万古董都没被这样骂过，没想到今天就因为在外人面前说了辛凡的不对，被骂的这么严重。 “爷爷，我……” 冷司安看了一眼辛凡，见她正在用口语跟冷司寒说话，像是根本没在意她一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刚刚还当着林雅琪的面说我呢，爷爷你怎么光说我不说她，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亲孙女了，我哪里比不上这个从外面抱回来的野孩子？” 冷司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的说出了心里话，而伴随着话落，一声脆脆的巴掌声响起来。 第201章 快递 冷司安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爷子。 “爷爷，你打我？” 老爷子脸色阴沉，满脸失望的看着她。 “混账，滚去书房等着家法伺候！” 冷司安蹙眉：“为什么，我说的难道有错吗，爷爷为什么这么偏心，我才是你的亲孙女啊，我是跟您骨肉相连的真正亲人，您能不能多关心关心我！” 说着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孙女，看她哭的伤心老爷子有几分不忍，撇过头去。 “去书房面壁思过，再说一句话收拾行李从这个家里出去。” 冷司安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想说什么，还没说话被一旁的冷司皓打断了。 “爷爷，姐姐知道错了，她现在马上去书房面壁思过。” 说着拽着不情愿的冷司安往楼上走去。 等人走了，老爷子看向辛凡。 “凡凡，她刚刚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辛凡淡笑颔首：“我知道。” 一旁的冷司寒拽了下她的手。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拉着辛凡的手往外走，老爷子也没阻止。 楼上书房，冷司皓把冷司安拽进去关上了门。 “你别拉我，你还是不是我亲弟弟了，刚刚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冷司安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冷司皓嘲讽的看着她。 “帮你说话？你没脑子别连累我，刚才若不是我帮你，现在你在这里不只是面壁思过，而是挨家法了，你知道冷家的家法是什么吗？” 冷司安气愤，根本不屑于什么家法，因为她从小受到老爷子的宠爱，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家法。 “不帮我就不帮我，还找那么多借口，小人！” 冷司皓嘲讽的笑了。 “不知所谓！看见墙上的那个鞭子了吗？” 冷司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满脸无所谓。 “哼。”冷司皓哼道，“那就是冷家的家法，不想身上落下伤疤，你尽管和爷爷对着干。” 冷司安蹙眉：“我什么时候跟爷爷对着干了，我不满的是爷爷对辛凡的宠爱，我讨厌的人也是辛凡。” 冷司皓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在冷家，和辛凡对着干就是和爷爷对着干，以后长点脑子，别凭着自己的性子说话，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别怪我不帮你。” 说完不理会她什么表情，直接离开了书房。 湖边别墅，辛凡和冷司寒进了家门。 “冷司安的话你别忘心里去。” 辛凡淡笑：“我没往心里去，以前私下她也没少对我说，我都已经习惯了。” 冷司寒蹙眉：“以后她再对你这样直接像爷爷一样，打过去。” 辛凡觉得可行：“没问题。” 说完看向冷司寒。 “关于我的身世，你真什么也不知道吗？” 冷司寒还在因为辛凡刚刚的话而蹙眉，听见她的问题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不过辛凡以为她的问题问的太突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并没有多想。 冷司寒看着她：“不知道，以后别提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要往前看。” 辛凡分辨不出来他话里有几分谎言，这段时间也发现自己太执拗身世了，呼出一口气，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回家休息了一会儿辛凡拿了书去了天台的玻璃房，冷司寒没一会儿就提着电脑追了上去，辛凡看书，他就处理自己的工作，互不打扰，倒是和谐。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晚了，辛凡伸了一个懒腰，偏头看向冷司寒，他还在认真的工作着，眉头微蹙，像是遇到了麻烦，夕阳勾勒出他俊秀的侧颜，橘黄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橘色的光，让人一时半会儿移不开眼睛。 冷司寒像是发觉了什么，抬头看去，正好和辛凡的视线对上。 辛凡赶紧收回视线，又觉得自己没做亏心事，没必要躲闪他的视线，想着又抬头看过去。 “光线暗了，看下去会伤眼睛，回书房去吧。” 冷司寒面露微笑，收起电脑和文件跟她一起下了楼。 冷司寒回到楼下没再继续办公，而是跟着辛凡，她去哪里就跟到哪里。 辛凡下楼拿手机，打开手机才发现有好多未接来电。 都是秋杨打来的，从下午三点就开始打了。 辛凡疑惑的看向冷司寒。 “他也给你打了吗？” 冷司寒疑惑：“秋杨？” 辛凡颔首：“打了好几个。” “我手机也没带在身上，可能有什么急事，你打过去问我。” 辛凡也这样想的，马上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没一会儿就被接通了。 “凡凡，你和冷司寒怎么了，我打了一下午你俩没一个接，我还以为你俩失踪了呢。” 辛凡：“有什么事，直接说。” “听说昨天你们两个一起去安馨院吃饭了，怎么没叫我，今晚我请客，我们一起去。” 辛凡挑眉：“可我今天不想出门了。” “别啊，出来呗，我们三个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聚过了，房间我都订好了，晚上六点的局，记得出来。” 说完怕辛凡拒绝，秋杨补充道：“你们不出来吃难道还让冷司寒做饭？我听说他最近工作挺忙的，还是出来吃吧，给他放个假。” 辛凡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冷司寒，想到什么视线软了软。 “知道了，六点见。” 说完挂了电话。 冷司寒疑惑的看向她。 “怎么，秋杨有什么事？” 辛凡实话实说。 “秋杨在安馨院订了房间，说请我们吃饭，我已经答应了。” 冷司寒蹙眉：“他有事？” “说想聚一聚。” 冷司寒没说什么，淡淡颔首：“你说了算。” 说完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我们收拾一下出门吧。”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起来，辛凡距离门口近，过去开了门。 是个陌生人，穿着快递员的衣服。 “请问是辛女士吗？这里有一份你的快递。” 辛凡颔首，快递员把手里的快递盒子递给她然后离开了。 辛凡拿着快递盒进门，疑惑的看向冷司寒。 “你买东西了？” 冷司寒：“没有。” 他不网购，需要什么东西是直接让王秘书买了送到家里的。 辛凡疑惑的打开了快递，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套名贵护肤品。 第202章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想到今天在冷家林雅琪说过话，辛凡蹙眉。 这人还真当一回事了。 这样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条微信。 冷司晔：护肤品觉得合适吗，小年礼物。” 辛凡蹙眉。 这东西是冷司晔寄过来的？ 冷司寒见她在门口发呆，疑惑的走了过去。 “想什么呢？” 辛凡把手机递给他看。 冷司寒看了看手机看看箱子里的东西，眉头一拧。 “扔掉。” 辛凡：“这东西很贵。” “我老婆的护肤品我自己会买，用他狗拿耗子过管闲事？” 说完不等辛凡行动，抱起箱子走到垃圾桶边，把里面的护肤品都倒了。 辛凡心里暗暗说了一声浪费，但是她知道冷司寒的脾气，如果现在她把东西从垃圾桶里拿出来，他一定会生气。 等他不注意的时候再拿吧，这么贵的东西丢了浪费。 但是冷司寒像是知道她会怎么做一样，弯腰直接拿起垃圾桶出了门，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辛凡蹙眉：“真给扔了？” 冷司寒不悦：“不然呢？” 辛凡抿抿嘴，无话可说。 怕是她继续说下去，两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吵起来。 因为这一个小插曲，冷司寒一整天的好心情都没了，到了安馨院脸上也带了一丝情绪。 秋杨看见两人脸上的笑容还没露出来就僵住了。 “凡凡，他这是怎么了？” 秋杨凑到辛凡的面前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可能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冷司寒看见两人交头接耳心里更不顺畅了。 “还吃饭吗？” 秋杨马上点头：“吃，我已经通知服务员上菜了，但是小助理知道我在这里请你们吃惊，非得让他爸爸给我们开小灶，没有办法，你们沾到我的光了，她爸爸可是这里的大厨，一般不轻易下厨的。” 辛凡含笑：“不轻易下厨的人还能算是大厨吗？” 秋杨像是突然才反应过来，啧了一声。 “难道小助理在骗我？” 辛凡无语的笑了笑。 “我看你的小助理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秋杨颔首：“这你说的对，小助理不会说谎。”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吗，我怎么突然搞不明白了？” 辛凡只是淡笑，什么也不说。 一旁的冷司寒看着两人说笑的样子心里闷的慌。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每次都是她跟秋杨能说到一起去，他在一旁像是插不上什么话，越是这样他就越生气，那样就更显得他格格不入，现在他明白了一些事情，意识到自己在生气时，冷司寒马上改正了心里的情绪。 “你的小助理呢，怎么不让她一起来？” 秋杨一时没反应过来，以往冷司寒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自己赌气吃完饭，全程一句话也不会参与，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话。 “那个……我已经跟她说了，她马上就到了。” 冷司寒放心，他的小助理来了他也不会一直拽着凡凡说话了。 话落包间的门被人敲响了，进来的人正是小助理。 “辛队长好，主任好……冷先生好。” 辛凡含笑点头表示礼貌，冷司寒依旧面无表情。 秋杨撇撇嘴：“赶紧进来，在门口磨磨蹭蹭做什么呢？” 小助理马上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我爸爸说他一会儿过来。” 秋杨颔首：“正好我们可以当面感谢他。” 小助理笑道：“没事，我爸爸是辛队长的粉丝，这都是他愿意做的。” 秋杨脸上的笑容一僵。 “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上司才特意款待我的？” 小助理诚实的点点头。 “不是。” 秋杨尴尬一笑，无话可说。 过了没多长时间饭菜就上来了，随着饭菜的到来，还有一个身形高大圆润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正装，看样子是特意打扮过的。 “爸，这就是……” 小助理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一个健步走到辛凡的面前。 “辛警官，我是乐乐的的粉丝，我经常在电视和杂志上看见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小助理蹙眉：“爸，辛警官是来吃饭的，您别打扰她行吗？” 没看见一旁冷先生的脸色都黑了吗。 男人睨了她一眼，又笑着看向辛凡：“我闺女承蒙辛警官照顾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安康，您可以叫我老安。” 辛凡礼貌含笑：“谢谢安先生的美食，我们一定会好好享用。” 说着在安康递过来的笔记本上签上了名字。 安康十分激动：“我十分敬佩辛警官的能力，也对刑侦这块感兴趣，谢谢辛警官的签名，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小助理看不下去了。 “爸，我们辛队长还要吃饭，您能不能先离开。” 安康含笑：“我这就离开，马上。” 只是嘴上说着，身子却一点也没动，小助理看见辛凡旁边的冷司寒脸色越来越沉，心里直发毛，也不顾其他的，直接把安康推了出去。 回来歉意的看着辛凡和冷司寒。 “辛队长别介意，我爸这人就是热情，平时十分喜欢看刑侦类的小说和新闻，对您比较了解，他刚刚太激动了。” 辛凡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 小助理看了一眼冷司寒，见他的脸色已经没那么难看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见秋杨在一旁严肃着脸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助理谨慎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主任，怎么了？” 秋杨盯着她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什么了？” 小助理被他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退。 “没有啊。”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小助理咬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是我爸。” “那分明是安馨院的老板，你说是你爸，你竟然是安家的女儿，竟然敢骗我说你爸这里的厨子！” 秋杨声音大了一点，小助理被吓了一哆嗦。 “我……我没骗过你，是你自己误会了，我爸确实是这里的厨子啊。” “你……” 秋杨不知道说什么，你了半天只能郁闷的扭过头去。 “你说你从小没有妈妈，爸爸是个厨子，每天穿的那么朴素，我以为你家家里生活条件差还偷偷给你充饭卡，我……” 秋杨气愤的咬牙：“还我省了两个月的酒钱！” 第203章 马家村命案 吃完饭几人从安馨院出来，秋杨还在因为小助理的事情而郁闷。 “你们先回去吧，我跟你们不顺路。” 辛凡颔首，跟着冷司寒一起离开了。 等人离开秋杨不悦的看着小助理。 “之前你我送你回家的地方也是你乱说的？” 安家怎么可能会住在那种平民的地方？听说那里大多都是租房子住的打工一族。 小助理摇头：“那是我在外面租的房子。” 秋杨冷着脸看着她：“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地方？” 小助理摇头：“没有了。” 秋杨冷哼一声：“下不为例。” 小助理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我哪里有撒谎，明明是你自己误会了。” 听见她的嘀咕秋杨蹙眉看向她。 “你说什么？” 小助理撇撇嘴：“没什么。” 秋杨抱胸审视着她：“我让你说。” 小助理抬头看了他一眼，鼓起了勇气。 “我没说谎，是你误会了我说的话，再说了，我爸爸是谁家住哪里跟工作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 秋杨蹙眉，直直的看着她，像是在思考她的问题。 小助理以为他生气了，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对不起，以后我会改的。” 说完转身进了安馨院，生怕他会追究。 看着她的背影秋杨眉头微蹙。 为什么会在意她所说的？ 不知道，就说觉得她对自己撒了谎，莫名的生气。 想不明白，秋杨转身想离开，还没上车手机响了起来。 “怎么了，不是刚离开吗？” 是辛凡打来的。 辛凡：“刚刚老王打来了电话，有命案，带上你的人马上跟过来。” 秋杨蹙眉，往里看了一眼，挂了电话追了过去。 小助理还没进去，见秋杨追上来满脸疑惑。 “怎么了？” “有案子，马上跟我来。” 说完拽着她的胳膊往外面走去。 这边辛凡挂完电话看向冷司寒。 “把我送去警局，案发现场有点远，我去警局和猴子他们汇合。” 冷司寒蹙眉：“多远？” “城边农村，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 冷司寒眉头一直没舒展过，认真的看着她。 “我送你过去。” 辛凡拒绝：“不用，你先回家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去公司。” 冷司寒一脸无所谓：“没关系，我送你过去。” 辛凡见他一脸坚定，只好由着他。 冷司寒开车，一个小时后到了目的地。 秋杨和小助理也刚到，看见冷司寒满脸惊讶。 “你怎么也来了？” 冷司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辛凡：“别耽搁了，先进去看看情况。” 说完看向冷司寒。 “你先回去吧，我们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没关系，我在外面等着你。” 辛凡蹙眉看他，还没说什么却被他推着往里面去。 见他坚持辛凡也没办法。 “去车里等着，外面冷。” 冷司寒含笑目送她进去。 冬天的晚上格外的冷，晚上也比其他季节要黑，农村里没有城市里的五彩灯光，四下望去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 发生人命的地方是村支书的家里，老王已经在村支书的大门口等着了。 “什么情况？”辛凡问道。 老王带着他们往里走，进去一个铁质的大门就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盖了两层的洋房，收拾的很整洁。 老王一边带着他们往里走一边说道：“死的是村支书，报案人是他的女儿，尸体是在他的卧室被发现的。” “他的女儿经常在家吗？” “他女儿在外面读大学，今天放假回家，回来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死者没其他家人吗？” 老王摇头：“没有。” 说着几人已经进了案发现场，死者的女儿就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双目放空的盯着前面。 “姑娘，这位是刑警队队长辛凡，办理你父亲一案的负责人。” 老王的声音把女孩拉回了现实。 女孩怔怔的看着辛凡，突然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你好，我叫马妍。” 辛凡淡淡颔首。 “我们要先看看你父亲的尸体。” 马妍马上颔首，带着辛凡往里面的卧室走去。 一进去卧室，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猴子几人马上捂住了口鼻，秋杨递给辛凡一个口罩。 辛凡戴上口罩和手套走了进去。 屋里还点着暖气，被热气一蒸整个房间里面都是奇怪的味道。 屋里有一个土炕，死者就趴在炕上的血泊里，在他的身边是杯盘狼藉，不难看得出来，死者死之前在喝酒，而且死前还跟人发生过争斗。 “什么时候发现的？” 马妍在发呆，没听见辛凡的话。 徐靓靓叫了她一声，马妍回神，辛凡只好把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马妍：“下午五点。” “你回来的时候家里的门是开着的？” 马妍想了想：“是开着的，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辛凡：“你先出去，我们要勘察一下现场。” 马妍颔首出去了，辛凡带着人靠近了尸体。 死者的后颈被插了一根筷子，鲜血从伤口往外流着，秋杨啧了一声，轻轻的把尸体翻过来查看了一下。 “目前可以推测死者的死因是这根筷子，但是还得把尸体带回去做具体的检查。” 辛凡颔首：“让人把尸体带回去，小心一点。” 没想到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打开，马妍站在门外。 “不行，你们不能把我爸爸的尸体带走，他得入土为安，这是我们这里的传统。” 秋杨劝说：“我们知道，但是现在找凶手我们就进一步的解剖尸体，这样我们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用说了，我是死者的家属，我说不能就不能，如果你们找不出来凶手，还请离开。” 秋杨蹙眉，想跟她理论，辛凡拉了他一下，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样不行啊。” 辛凡暗暗摇头：“我会看着办。” 说完看向马妍：“你先出去等一会儿。” 马妍直直的看着她：“不能动我爸爸的尸体。” 辛凡颔首：“我知道，还请你出去一会儿，我们要勘察现场。” 马妍警惕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一眼炕上的尸体，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第204章 姜糖水伺候 等人离开了，秋杨气愤的看着辛凡。 “为什么要听她的，不做尸检报告怎么知道死者的死因？” 辛凡拍拍他的肩膀：“ “你先安静一会儿，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秋杨气愤，看了一眼小助理。 “愣着干什么，干活！” 他这完全是在小助理身上发泄个人情绪。 辛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蹲下靠近死者的身边，秋杨见状也蹲下来。 “这根筷子看着不深，但是也不能排除它就是凶器。” 辛凡颔首，翻看了一下死者的手掌，两只手僵直，形状怪异，看样子死之前是在用力。 死者的衣服也被扯开了，扣子都崩掉了两颗，辛凡从地上捡起两颗扣子，是死者衣服上的。 地上是酒瓶和酒杯的玻璃碎片，还有被打翻的菜。 “死者死之前和人打斗过吗？” 猴子问道。 辛凡：“有可能。” 视线落在一旁的小桌上。 小桌是放在炕上的用来放饭菜的，看起来是自己做的，桌子腿是几根棍子，台面则是只有半公分厚度的薄板，看起来很单薄，轻轻一压就会坏掉一样。 辛凡把小桌反过来，小桌的一侧被弄坏了一块。 看样子是新造成的损坏。 是打斗过程中弄的？ 辛凡疑惑着，但是又自我否认的摇了摇头。 小桌的损坏不为是在侧面的正反两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夹着掰坏的。 辛凡疑惑，突然想到什么走到死者面前，拿起他的右手仔细的看了看，死者的右手还在保持着僵硬的怪异姿势，看样子有些别扭，辛凡拿着他的手又和桌子上损坏的部分做了对比，竟然刚好合适。 死者掰坏了小桌子？ 难道小桌子的损坏是早就有了？ 辛凡暗暗思索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这个疑问。 门窗完好无损，马妍说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那说明凶手进来的很顺利。 在现场勘察完毕，辛凡收队，带着人从案发现场出来。 马妍的外面等着他们，看见辛凡马上站起来。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 辛凡摇头：“还没，只是我们希望你跟让我们做尸检报告，因为在尸体上得到的信息会比在案发现场得到的还要多。” 马妍摇头：“不行！” 态度十分坚决。 辛凡知道今天跟她说不通了，也不强求她。 “今天晚上你在这里休息？” 马妍摇头：“不会，我去邻居家睡。” 辛凡颔首：“我们有些问题想问你，问完就走。” 马妍看着她：“问吧。” “你爸爸平时有什么仇人吗？” 马妍摇头：“我爸爸是老好人，谁也不得罪。” “最近有没有他和什么人来往密切？” 马妍蹙眉：“我一直在外面读书，只有放假的时候才回来，不知道他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密切。” 辛凡看着她的表情，收回视线。 “我们明天还会再来。” 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走出村支书家，猴子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 “我怎么觉得这个马妍怪怪的？” 辛凡挑眉看向他：“哪里怪了？” 猴子摇头：“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奇怪。” 徐靓靓颔首：“女人的直觉，马妍这人就是奇怪。” 猴子蹙眉：“什么女人的直觉，我也觉得她奇怪，我是女人吗？” 见两人要拌嘴，小魏赶紧出面调和。 “别说了，现在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小心头拿你们两个开涮。” 两人看了一眼辛凡，见她正想着事情，马上闭上了嘴，谁也不敢说话了。 离开村支书家，他们往车子走去，辛凡想着事情本能的跟着猴子他们上了车。 秋杨看了一眼远处从车上下来的冷司寒，看了一眼车里的辛凡，上去拉了她一下。 “上错车了，你老公在那里等你呢。” 辛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冷司寒才反应过来。 冷司寒还在等她。 反应过来辛凡下了车。 “你们先回家，明天早上去警局集合。” 猴子三人颔首，目送辛凡往冷司寒的车子走去。 秋杨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了一口气。 “真让人操心。” 小助理离得他近，听见他的话瘪瘪嘴。 “我觉得辛队长已经有冷先生了，主任可以不用那么操心了。” 秋杨整个人一愣，也没看小助理，看着辛凡被冷司寒拽着进了车里眨眨眼。 喃喃道：“是吗？” 可是放手了吗？ 小助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从他的眼里却没有看见以前的那种凄凉。 这边辛凡上了冷司寒的车。 “回家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呢。” 冷司寒颔首，赶紧启动了车子。 “怎么，这次的案子棘手吗？” 辛凡靠在椅背上嗯了一声。 “死者家属不愿意让我们做尸检报告，我们在现场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冷司寒蹙眉，想了想。 “需要帮忙吗？” 辛凡摇头：“不用了，你的身份特殊，刑警队的案件都是重大案件，你不方便知道。” 冷司寒颔首：“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辛凡颔首：“会的。” 说完闭上了眼，看样子是累了。 其实忙一天体力活她也不觉得累，只是今天觉得脑子累了而已。 见她闭上了眼冷司寒马上不说话了。 刚刚他们去的地方叫马家村，从那里到湖边别墅有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冷司寒开车都觉得累了。 到了家，冷司寒停好车子，刚想说话扭头才看见辛凡已经睡着了。 冷司寒轻手轻脚的下了车，走到副驾驶的车门前打开车，想要把她抱上去，可是车门一动辛凡就醒了。 睁开眼看见已经到家了，辛凡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看见冷司寒愣在车门口正看着她。 辛凡疑惑的挑眉：“什么情况？” 冷司寒笑了笑：“没事，去楼上睡吧。” 说完让开位置让她下车。 刚一下来一阵冷风吹过来，辛凡打了一个喷嚏，刚睡醒感觉浑身冷，揉了揉鼻子裹紧了衣服。 刚想离开肩上一重，辛凡偏头看过去，是冷司寒把他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别感冒，快点上去吧。” 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辛凡刚想说什么，只觉得鼻子一痒，又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冷司寒见状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揽着她的肩离开，回家就是一碗姜糖水伺候。 第205章 走访 辛凡不喜欢姜糖水的味道，但是奈何不了冷司寒的坚持，闭气忍着怪味喝下去，刚放下碗一杯水就送到了面前。 “喝口热水冲一冲。” 辛凡乖乖喝了。 “别折腾了，时间不早了，睡吧。” 冷司寒颔首：“你先睡，不用管我。” 知道她明天早上要早起，冷司寒怕来不及给她做早饭，收拾完就去了厨房，把明早需要的食材准备好，折腾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辛凡醒来的时候冷司寒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快吃吧，一会儿我送你去警局。” 辛凡没推辞，坐下吃了早饭让他送自己去了警局。 “有事打我电话。” 冷司寒在警局门口不放心的嘱咐道。 辛凡颔首：“知道了。” 说完要离开，冷司寒拉住了她的手。 辛凡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冷司寒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枚戒指，是上次送的，辛凡嫌戴着麻烦，所以偷偷摘掉了。 冷司寒戴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以后别忘了。” 辛凡低头看了看，想说什么，看见他坚定的眼神只好妥协。 转身进了警局，冷司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了才离开。 警局，猴子他们已经到了，辛凡先去了一趟鉴定部找到了秋杨。 “有结果了吗？” 秋杨摇头：“都没尸体，我哪里来的结果。” 说着递给她一张纸。 “这是在现场搜集出来的玻璃渣碎片，拼凑出来一个酒瓶和一个酒杯，说明当时死者在一个人喝酒，身边没其他人。” 辛凡接过来，秋杨正好看见她手上的戒指，惊奇的拿过她的手凑到面前。 “结婚戒指？你们打算办婚礼了？” 辛凡蹙眉把手抽回来：“还没。” 秋杨撇嘴：“我份子钱都准备好了，你们要是不赶紧举办婚礼，我怕我零花钱不够给花了。” 辛凡没空理会他的贫嘴：“没其他的发现了？” 秋杨摊手：“我也很无能为力啊。” 辛凡失望，刚想离开小助理叫住了她。 “辛队长。” 辛凡看向她：“怎么了？” 小助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辛凡：“勘察现场的时候我偷偷抽了一点死者的血液，发现了一点小问题。” 小助理谨慎的说道，说完看了一眼秋杨。 秋杨蹙眉：“你怎么没跟我说？” 小助理：“还没来得及。” 秋杨满脸不悦：“到底谁是你的上司……” “发现了什么？” 小助理想了想：“具体的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我做了简单的试验，死者的血液有点问题。” 辛凡蹙眉：“说。” “死者的血液里有毒素。” 辛凡眼皮一跳：“什么毒素？可以检查出来吗？” 小助理摇头：“还不能。” 辛凡颔首：“尽快给我结果。” 小助理点头答应，辛凡拿着结果离开了法医鉴定部。 秋杨不悦的看着小助理：“翅膀硬了，现在连工作上的事情也敢瞒着我了？” 小助理吓了一条：“我不敢，我真的是刚刚发现的，想和你说来着，可是你看见辛队长就不理会任何人了，我根本插不进去话。” 秋杨一愣，想了想她的话，暗暗撇了撇嘴。 “知道了，下次我再那样记得提醒我。” 小助理表面上点头答应，心里却在暗暗嘀咕。 到时候提醒你怕是要被骂一顿了。 这边辛凡带着人离开了警局，驱车一个多小时到了马家村。 因为村支书的意外去世村里显得格外的寂静，家家户户紧闭大门，没一个人出来好事。 这倒是有一点奇怪。 想着辛凡进了村支书的家，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家里没人，听说她们来了马妍从对面邻居家出来。 “你们又来了。” 说了一句算是打招呼的话，马妍显得并不怎么热情。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马妍闪躲开她的视线，看向其他的地方。 “辛警官觉得我能睡好吗？” 辛凡收回视线：“马小姐的心意还没改变吗？” 马妍颔首：“我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辛凡没继续问下去，而是看向猴子几人。 “去私的邻居家问一问，案发当时有没有听见动静。” 猴子颔首，几人分头行动。 见她要离开马妍叫住她。 “后天就是出殡的日子，明天就要去火化了，我希望我爸入土为安之前你们能给我一个说法。” 猴子有点生气了。 “想快点要说法你就得让我们做尸检报告。 马妍摇头：“不可能。” 辛凡眯着眼睛盯着她。 “其实你心里不是特别想知道答案，是不是？” 马妍低着头，听见他的话头更低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是大学生，思想不会迂腐到如此程度，这么坚定的不让我们动尸体，只有一种可能，你不想让我们做尸检，原因是你怕我们知道答案。” 说着辛凡挑眉看着她：“或许，对于凶手在你心里已经有数了。” 马妍马上抬头看向辛凡，否认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猴子着急：“你这人怎么这样，屋里躺着的那位还是你爸爸吗，到底还想不想找到凶手了？”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她，马妍迅速的抬头，满脸气愤。 “这是我的家事，你管得着吗，两天后找不到凶手就不要踏进我的家门了。” 说完扭头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徐靓靓蹙眉。 “头，我觉得马妍一定在隐瞒什么。” 小魏说道：“头，你觉得马妍可不可能就是凶手？” 猴子摇头：“我觉得不大可能。” 辛凡一句话也没说，暗暗听着三人的对话。 几人分头行动，去村里的人家打探消息。 辛凡和徐靓靓一组，两人先去了村长的家里。 村长是个中年男人，和死者的年龄差不多，热情的把辛凡几人请了进去。 “你们是在调查村支书一案的警察，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辛凡没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村支书在村上的人缘怎么样？” 村长笑道：“村支书的人员很好，为人民服务，就是自己吃亏也要为村民们着想，他的脾气很好，我从没见他跟人红过眼。” “你住在他家隔壁，昨天案发的时候没听见隔壁的动静吗？” 村长摇头：“昨天下午我去大棚里看菜去了，根本没在家。” 第206章 弄丢戒指 “村支书平时有喝酒的习惯吗？” 村长颔首：“他从不吸烟，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在饭后喝点小酒。” “村里最近有人和他发生过争执吗？” 村长摇头：“还真没听说过。” “村支书和他女儿的关系怎么样？” 村长笑道：“村支书就一个女儿，妻子死了以后也没想着再娶，一颗心思就扑在女儿身上，对女儿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女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村长想了想，摇头：“应该是昨天吧，这个我倒是没怎么关心。” 问了一些问题辛凡带着徐靓靓离开了，又走访了几家，得到的答案也差不多。 几人最后在村支书家集合。 辛凡：“有发现什么吗？” 猴子蹙眉：“村里人对村支书家的评价都很高，马家村都没人和村支书过不去的。” 村支书的评价高，那杀死他的人会是谁呢？ 辛凡蹙眉疑惑，小魏突然想到什么。 “有一件可疑的事。” 辛凡疑惑：“什么？” 小魏：“有几户人家说昨天上午就看见马妍回家了。” 辛凡蹙眉：“昨天上午？” 马妍说她是案发之后才回来的，她为什么撒谎？ 正在这时秋杨的电话打来了。 “指纹鉴定出来了，在现场发现很多指纹，但是看样子都不是刚留下的，而在死者脖子上的凶器上，只发现死者的指纹信息。” “指纹被凶手擦掉了？” 秋杨否认：“筷子上死者的指纹信息没被污染，也就是说，筷子除了死者没被人任何人抓过，包括戴手套的方式。” 辛凡疑惑：“死者自己把筷子插到了脖子里？” 秋杨：“不排除这个可能。” 说着顿了顿：“还有，死者血液里的毒素已经查明了，是农药。” 辛凡眉头紧锁：“浓度大吗？” “足够致命，所以死者嘴里流出来的血不是因为筷子所致，而是中毒吐血。” 辛凡安静了好一会儿，沉思起来。 秋杨没听见电话那边的动静，也没打断，默默的等着。 过了没一会儿，辛凡回神：“中毒后是什么症状？” “痛苦挣扎，吐血身亡，不过具体的还得看个人体质。” 辛凡沉吟一会儿：“知道了，有问题我会给你打电话。” 说着挂了电话。 猴子他们刚刚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内容。 “死者真的自己插了自己一下吗？” 辛凡抬步往屋里走去，因为他们的要求，马妍并没有动尸体，只是把房间里面的暖气停了。 在现场又看了一遭，辛凡眉头深蹙。 徐靓靓疑惑：“头，怎么了？” 辛凡：“死者先中了毒，受不了折磨扫落了桌子上的饭菜和酒杯，在痛苦的边缘挣扎，最终受不了拿起筷子插向自己，想要结束痛苦。” 这样小桌子边缘被捏出来的痕迹就解释的清了。 死者受不了痛苦的折磨，用力握住桌子的边缘，想要借此来转移注意力，可是没管用，早中还是没抵抗住痛苦的折磨把饭菜扫落在地，顺便抄起了一根筷子。 想着辛凡看向地上的狼藉。 毒药是被放在了酒里还是被放在了饭菜里面？ 酒已经被撒了，饭菜也都干在了地上。 “把食物残渣弄回去，检测里面的成分。” 吩咐完去了对门的邻居家，想要问马妍一些话，可是邻居却说马妍不在，去舅舅家报丧了，得明天才能回来。 辛凡蹙眉，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人先离开。 回去的路上，辛凡心情烦躁，索性打开窗透透气。 想东西的时候她习惯托腮或手里拿点东西，摸索了半天把手上的戒指脱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着，靠在窗边，望着远处的田野发起了呆。 突然车子不知道轧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车子晃了一下，辛凡没准备，手里的东西就这样被颠了出去。 辛凡愣了一瞬，想到冷司寒给她戴上戒指时候的表情，瞬间惊醒过来。 “停车，马上！” 小魏不明所以，被她着急的样子吓坏了，赶紧把车子停在路边。 车子还没停的时候辛凡已经跳下了车，奔着刚刚的地方而去。 “头怎么了？” 猴子摇头，两人看向徐靓靓。 “完了。”徐靓靓看着辛凡急切的背影说道，“刚刚一颠把头的戒指给颠掉了。” 猴子松了一口气：“不就是一个戒指吗，吓死我了。” “是结婚戒指。” 猴子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结婚戒指吗？” 徐靓靓颔首：“这车速这么快，掉下去哪里这么好找，结婚戒指可能真的找不到了。” 小魏脸色一白：“刚刚是我开的车，我岂不是真的完了？” 两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齐齐的点了点头。 远处，辛凡低着头找着，附近的路上都找遍了，就是没发现戒指的身影。 视线落在马路下面的麦田里，辛凡想也没想，直接下了麦田。 猴子几人也已经下来帮忙，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下去了。 附近的农作物刚灌溉了，地里面还有点湿润，辛凡一进去就陷了进去。 “头，别找了。” 猴子劝道。 辛凡没理会他，依旧低着头找着，甚至每颗麦苗根底下都要找一找。 三人站在马路边上看着于心不忍，可是进去又觉得不合适。 “头，别找了，你这样下去，麦田都被糟蹋了。” 辛凡的动作一顿，抬眼四处撒了撒，还是没发现一点戒指的身影。 脑海里响起今天早上冷司寒说过的话，辛凡心里徒升一种无力。 这回去怎么交代？ 想着深深叹了一口气，把脚从泥泞里拔出来上了岸。 见她脸色不好，几人都不敢说话。 辛凡最后不死心的在马路边上看了好一会儿，但还是失落的上了车。 车里没人敢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小魏小心翼翼的在后视镜里看向她。 “头，对不起，是我开车的问题。” 辛凡叹气：“不怪你，我要是不开窗就好了，我的错。” 第一次听见辛凡承认自己错误的三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她越这样他们就越不敢说话。 今天的灭绝师太，莫名有点……狼狈。 第207章 定做 辛凡在麦田里踩了一脚的泥，样子狼狈极了，没回警局，而是让小魏直接送她回了湖边别墅。 冷司寒没在家，应该去公司了，辛凡一个人换了衣服，动手泡了一碗泡面，可是她根本吃不下去。 因为心里装着事情呢。 那个戒指…… 那戒指是冷司寒送给她的，根本就不知道那戒指是在哪里买的。 失落之际突然想到什么，辛凡放下手里的筷子上了楼，在梳妆柜里找了一番，找到了一个男士戒指。 正是冷司寒放在她这里，说等她愿意的时候再把戒指给他戴上。 辛凡眼前一亮，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冷司寒正在办公，听见专属的来电铃声一怔，马上接了起来。 “怎么了？”冷司寒轻柔的问道。 电话那边愣了一瞬。 “你现在忙吗？” 冷司寒把手里的笔放下。 “不忙，有什么事你说。” 辛凡在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会儿。 “那个，我想知道我手上现在戴的戒指，是从哪里买的？” “是定制的，怎么了？” “案子需要，把地址发给我，我有用。” 辛凡抿嘴，庆幸现在是在打电话，而不是面对面，不然冷司寒已经发现自己撒谎的痕迹。 冷司寒确实没多想。 “好，我会把地址发给你。”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怕说多了会露出破绽，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冷司寒就把地址发了过来，是一家专门定制戒指的店。 辛凡下楼把泡面吃完，先打电话给了猴子。 “警局那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下午要去办一点私事。” 挂了电话又打给了秋杨。 “我刚刚去找你，听猴子他们说你把结婚戒指给弄丢了？” 辛凡还没说话秋杨就率先问道。 辛凡心情低落：“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打电话是跟你说重要的事，别打岔。” 秋杨瘪嘴：“什么事，说吧。” “案发现场的玻璃碎片不是在你那里吗，猴子他们也把现场的食物残渣弄了回去，你一起检测一下，看毒到底在哪个里面。” 秋杨应了一声：“知道了，听说你下午不过来了？” 辛凡沉默了一会儿：“有点私事，可能会耽搁一点时间。” “什么私事？因为戒指？”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别对冷司寒说。” “为什么？” 辛凡实话实说：“我不想让他失望，早上他还特意叮嘱过我。” 没想到中午就把戒指给丢了。 秋杨在电话那边暗暗叹了一口气。 “你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平时也没发现你这么粗心啊，听说戒指掉到农田里了，怕是不好找了。” 辛凡：“我知道，冷司寒那里你管好自己的嘴巴。” 秋杨颔首：“放心吧，我会保守秘密的，只是你想怎么办？” “你就别管了，我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辛凡出了门，直接奔着冷司寒给他的地址而去。 半个小时之后到了目的地。 辛凡一进去就有服务员上来打招呼。 “请问这位女士，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以前我先生在这里定做过一对街戒指，我想知道现在哪里能找到戒指的信息？” 说着把手里的戒指递给她看：“这是对戒中的一个，我想知道另一枚的具体设计图。” 服务员这时候已经认出来了辛凡，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您说的是冷先生在我们这里定做的戒指吧？” 辛凡颔首，服务员马上笑着带着她往服务室走去。 “您稍等一会儿，我们现在马上去查一查。” “麻烦了。”辛凡颔首说道。 没多长时间服务员就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 “这就是您要的图纸。” 辛凡接过来看了一眼，确实跟她之前戴的那枚戒指一样。 “我想知道能不能现在把这枚戒指再重新做一遍？” 服务员笑着摇头：“抱歉冷太太，我们这里定制的戒指都是对戒，不能只做一枚，而且你这本来是对戒，只做一个寓意也不好。” 辛凡蹙眉：“那再给我做一对，我要一模一样的。” 服务员抿嘴想了想：“你确定？” 辛凡颔首，服务员犹豫了一下。 “这对戒指是1314万。” 辛凡眉头微蹙。 1314万？冷司寒怎么做这么贵的戒指？ 她是有一点存款，但是做这枚戒指简直不够。 “不能按揭？” 服务员摇头：“对不起冷太太，我们店里不允许按揭。” 辛凡深思一会儿：“给我两天时间。” 说完拿着戒指离开了。 等人离开，好奇的同事走了过来。 “刚刚那位我看着像是冷司寒的老婆。” 服务员点头：“就是辛凡，冷太太。” “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同事好奇的问道。 服务员：“她想重新定做当初冷先生做的那对婚戒，可是需要1314万，看她的样子是拿不出来。” “重新定戒指？什么情况？” 服务员摇头，想了想。 “我觉得这件事情挺奇怪的，我们还是跟冷先生通知一下吧。” 同事颔首：“我觉得你说的对，万一出点事我们也兜不了。” 说着服务员拿出了手机。 公司，王秘书拿着手机进了冷司寒的办公室。 “总裁，您的电话，说是夫人今天去了他们店里，想要重新做一对戒指，款式就是当初你做的那款。” 冷司寒瞬间蹙眉：“电话给我。” 王秘书马上把手机递给他。 冷司寒听着电话，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重新做结婚戒指，她想干什么？ 想到中午的那通电话，冷司寒脸色越沉。 她说为了案子，可是为什么要重新定做戒指？ 冷司寒想不通。 警局，辛凡一回来就去了法医鉴定部。 秋杨看见她惊奇道：“你去哪里了？” 辛凡实话实说，秋杨惊讶。 “1314万？冷司寒怎么这么有钱，竟然给你做这么贵的戒指。” 说着羡慕的摇了摇头：“你这一下丢了六百多万，这得喝多少好酒啊。” 辛凡冷冷瞥了他一眼：“我现在没心思跟你贫嘴，你现在手底下有没有钱，借我一点。” 秋杨惊讶：“什么意思？你还真想定做那对戒指啊？” 辛凡蹙眉：“不然呢？” 第208章 酒里的毒 秋杨想了想：“我手下没这么多钱，我觉得你还是别做了。” “不行。” 辛凡坚决的说道，冷司寒当时把戒指戴给她那时候的表情她都忘不了，知道她把戒指弄丢了他肯定会很失望。 想到他可能会露出来的表情辛凡就受不了。 “我自己慢慢想办法吧。” 以前过生日的时候收到过比较值钱的首饰，看回去能不能变卖出去，反正留在家里她也用不到。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秋杨于心不忍，突然想到什么灵光一闪。 “我想到了，你不用花那么多钱。” 辛凡挑眉：“什么办法？” 秋杨笑道：“你可以不去那个店里订做，花几万也能做出来那个效果，反正冷司寒对珠宝又没有鉴别眼光，不妨试一试。” 辛凡蹙眉：“可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行？” 辛凡犹豫了一会儿，把设计稿递给他。 “你帮我吧，我还要忙案子。” 秋杨无奈：“好吧。” 接过来设计稿这才想起来。 “忘了告诉你，检测结果出来了，酒瓶和酒杯的玻璃残渣内壁残留有毒素，食物残渣里面没有。” 辛凡蹙眉想了一会儿，淡淡颔首。 “知道了。” 说完离开了法医鉴定部。 她刚离开没一会儿冷司寒打来了电话。 因为和辛凡之间的秘密秋杨心里一咯噔。 “怎么了，我在忙呢。” 冷司寒在电话那边停了一会儿。 “在忙？” 像是疑问，秋杨心里更没底了。 “……当然了，难道我还能骗你吗，你打电话来有事？” “你在撒谎。” 冷司寒笃定的说道，秋杨被说的一愣。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冷司寒：“凡凡要定做戒指的事你知道吧。” 不是疑问，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秋杨：“……” 冷司寒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为什么，我想听实话。” 秋杨抿嘴，谁也不想得罪，可是又做不到两全。 “你要是好奇就去问凡凡，我不想在中间做坏人。” “我怕她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 话落又是一番沉默，最终秋杨耐不住性子了。 “我说了你可别跟凡凡说是我说的。” 冷司寒嗯了一声。 秋杨犹豫了一会儿：“你觉得结婚戒指对你来说重要吗？” “你说呢？” 语气冰冷，看状况有点不好。 秋杨心里直打鼓。 “如果凡凡把你们的结婚戒指给弄丢了，你会怎么样？”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了，若不是还存在的电流声，秋杨都以为电话被挂断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秋杨快憋不住的时候冷司寒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去定做戒指就是因为这个？” 秋杨撇嘴：“不然呢，她怕你失望，所以不想把真相告诉你。” 电话又是一阵沉默。 秋杨犹豫了一会儿把事情的经过跟冷司寒说了，包括他出主意要做次品的事。 “不用你插手，我会自己看着办。” 说完挂了电话，秋杨看着已经息屏的手机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长叹一声。 这边辛凡回到办公室。 猴子几人齐齐看向她。 “头，戒指找到了吗？” 徐靓靓小心翼翼的问道。 辛凡摇头：“现在案子要紧，别把心思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三人收回目光，听着辛凡把刚刚从法医鉴定中心得来的消息说给他们听。 “有人在死者的酒里下了毒？”猴子惊奇道。 辛凡颔首：“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酒是村支书自己的，凶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酒里下了药。第二种，酒是凶手送的，在村支书喝之前就已经被人下了药。” 顿了顿：“那瓶酒是关键。” 三人面色严肃，等着她的吩咐。 辛凡想了想。 “马妍一直不肯配合我们，而且还对我们说谎，她的行为很可疑，明天去马家村的时候着重对她审问。” 三人颔首，辛凡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休息的休息，明天一早来警局集合，我们需要去马家村。” 说完不等三人说什么，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猴子看着她的背影。 “看来头还在因为戒指的事情而闷闷不乐。” 徐靓靓咂舌：“你说呢，那可是结婚戒指，冷司寒送的结婚戒指能便宜吗？要是你你不心疼？” 猴子瘪嘴：“我买不起那么贵重的戒指，当然也不心疼。” 离开警局辛凡直接回了家，冷司寒正在家里。 看见他的身影辛凡前进的脚步一顿。 “回来了？” 冷司寒主动跟她打招呼。 辛凡怔了怔：“你刚回来？” “回到一会儿了。” 说完把手里的杂志放下。 “今天中午回来吃饭了？” 辛凡愣了一瞬，颔首。 冷司寒蹙眉：“就吃了泡面？” 厨房垃圾桶里有泡面桶，她中午应该只吃了泡面。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辛凡露出一个无所谓的淡笑。 “没事，泡面应付一下就行，我只是回家拿个东西。” 话尽于此，辛凡放下包上了楼。 冷司寒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关上。 电梯里的辛凡松了一口气，刚刚心虚的把右手放到了身后，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 上楼洗了澡换了衣服，辛凡坐在床上看着无名指发呆。 早上刚被他戴上的，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发现不见了他问起来怎么办？ 要实话实说吗？ 实话实说的话他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吧？ 想着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冷司寒站在门口含笑看着她。 “下楼吃饭。” 辛凡本能的握住了右手。 “你先下去吧，我收拾一下。” 冷司寒对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在房间里纠结了一会儿，辛凡最终下定决心下了楼。 冷司寒正在布置晚饭，听见动静只是抬了抬头。 “那个……我有话……” “快吃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冷司寒打断了。 辛凡看过去，他笑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开始吃饭，什么也没说。 两人习惯了吃饭的时候不说话，辛凡刚刚被他一打断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好先吃饭，决定吃完饭以后再说。 第209章 苦衷 吃完晚饭，冷司寒像是才看见她手上没了戒指。 “戒指呢？” 辛凡一怔，到了嘴边的话又不敢说了。 “戒指啊……” 说着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能忘在警局了。” 冷司寒视线暗了暗：“是吗，明天记得戴上。” 辛凡嗯了一声：“我吃饱了，先上楼休息了。” 说完绕开他上了楼。 为了躲避他，辛凡直接洗刷完睡了，没给他聊天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辛凡本想逃避他先去警局，没想到冷司寒比她起的还早。 “我先去警局，早饭就不在家里吃了。” 说完就要离开，冷司寒拦住她，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她。 “到了警局吃，还热着。” 辛凡一愣，饭盒早就准备好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早饭不会在家里吃？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辛凡疑惑着。 冷司寒笑道：“想什么呢，不用去现场吗？” 辛凡回神。 原来他是知道自己要去现场，可能来不及在家里吃饭才给她准备了盒饭，看来是她想多了。 松了一口气，辛凡道了一声谢离开了。 离开湖边别墅，辛凡回头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心里说不出的沉重。 什么时候她办事也这么犹犹豫豫了，这样的自己她真的不喜欢。 到了警局，猴子他们还没到，辛凡回到办公室先把早饭吃了，等他们来了才一起往马家村赶去。 途中路过那片麦田，辛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可是最终还是失望。 掉了，可能真的找不回来了。 不知道秋杨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店家制作戒指。 想着事情车子已经到了马家村，辛凡整理了情绪带着猴子他们下车。 马妍一大早就从亲戚家回来了，见辛凡他们找上门微微蹙了眉头。 “今天又想问什么？” 马妍坐着，也没说让座位给他们。 辛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说你是案发当天下午回来的，可是我们打听出来，村里有好几人看见你在案发当天的早上就回来了。” 马妍脸色一沉：“我早上回来了，可是我并没马上回家。” “你去了哪里？” 马妍低着头，咬着唇，一句话也不想说。 “事发当时你在哪里？” 马妍：“我去找朋友玩了，所以没及时回家。”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去了哪里？” “那是我的私人问题，我没有必要跟你说。” 辛凡坐在她的对面，让她的眼睛可以和自己对视。 “你的表情在跟我说你在隐瞒什么。” 说着往前倾了倾身子：“为什么不让我们对你父亲的尸体进行尸检，你在隐瞒什么？” 马妍撇开视线，努力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我哪里有隐瞒什么，是你想多了。” 辛凡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没说话的意思，顿了顿又转移了话题。 “我们从现场的酒瓶和酒杯碎片，检测出来的结果显示，你父亲死于农药中毒，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那瓶酒的来历？” 马妍整个人一愣，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着辛凡。 “你说什么，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辛凡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马妍脸上的惊讶更甚。 “死于农药？” 说着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辛凡颔首：“我确定，你父亲死于农药中毒。” 马妍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脸上却露出来一个惊喜的表情。 “原来是农药中毒，我还以为是……” 说着意识到什么马上闭上了嘴，警惕的看着辛凡。 “你们找到凶手了吗？” 辛凡挑眉：“已经找到凶手的话还在这里问你问题吗？” 马妍语塞，不敢看着她严肃的眼神。 “想尽快找到凶手就老实交代，你在隐瞒什么，案发当天你在哪里，见了什么人？” 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发愣，马妍怔了怔，有点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 “我……我当天在见我男朋友。” 辛凡也不着急，等着她说下去。 马妍犹豫了一会儿。 “我男朋友也是我们村上的人，他年纪比我大，是来我们村上支教的男老师，我那天回来是去找他了……” 马妍停了下来，像是在纠结。 “我们那天发生了争吵。” 辛凡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马妍抠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 “我们的关系没人知道，他想公开，可是我怕我爸不同意，所以一直不支持他的想法，那天我们因为这件事情又吵了起来，最终我没拗过他，同意了把我们的恋情和我爸说。” “我知道我爸一定会不同意，我不敢去说，所以让他去，我在他的宿舍里等着。” “我坐车累了，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就睡了过去，等我醒了他已经回来了，就坐在我的床边发呆，看样子他吓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只好回家去看，结果就看见了那一幕。” 辛凡蹙眉：“你男朋友呢？” 马妍：“他说人不是他杀的，他去的时候已经那样了，我认为他在撒谎，我跟他闹翻了，第二天他就离开，我心里虽然难过，但是我还是爱着他的，我不想让你门发现，我以为他就是凶手。” 她说的语无伦次，但是却可以听得明白。 辛凡眯着眼看着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在门口叫了好长时间的门都没人开，而且屋里面有争斗的声音，他说他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我爸拿着筷子自己插了自己，这怎么可能，我爸又不傻，怎么会自己插自己。” 辛凡看着她：“你男朋友没说谎，你爸是中了农药的毒之后受不了疼痛，试图以那种办法来结束自己的痛苦。” 马妍呆呆的看着辛凡，哽咽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眼泪顺着脸颊一直往下落。 之前她是一直在纠结，所以把伤痛都隐藏了起来，现在知道自己父亲死亡的真相，终于受不了崩溃了。 等她哭完，心情平静下来，辛凡这才开口。 “你男朋友现在哪里，案发当时的细节我们要问他。” 马妍颔首，把男朋友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跟她说了。 第211章 检测结果 辛凡没发觉他表情的不对劲，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猴子他们正在等着她一去吃饭。 “头，去吃饭吗？” 辛凡颔首：“等我一会儿。” 进了办公室，拿起手机给冷司寒发了一个短信。 “中午不回去了。” 本来是不用发的，但是昨天中午她回去吃了，怕他会专门回去给她做午饭。 手机好长时间没回应，辛凡装起手机进出了办公室，跟猴子他们一起去吃饭了。 快要吃完的时候，辛凡的手机终于响了，是冷司寒打来的。 辛凡接了起来。 “吃饭了吗？” 冷司寒在电话那边淡淡的嗯了一声。 “已经吃完了，你呢？” 辛凡颔首：“有事？” 冷司寒的电话那边有其他人在说话，不过话说到一半就没声音了。 “没事。” 辛凡疑惑：“你在忙” 以往冷司寒就会说没事，但是这一次他竟然说有事。 “有一点事，你那边的案子忙的怎么样了？” 知道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辛凡没继续问下去。 “案子还没结束，你先忙吧，我在吃饭。” 冷司寒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去做。 辛凡狐疑，看着手机屏幕愣了几秒。 “头，怎么了？” 徐靓靓问道。 辛凡回神：“没事，私人电话。” 知道和案子无关几人脸色缓和了几分。 辛凡整理好情绪，把最后的几口饭给吃了。 下午三点，秋杨把鉴定结果弄了出来。 “凡凡，鉴定结果出来了，那瓶酒里面真有毒。” 辛凡早有有所预料。 秋杨满脸气愤：“这村长把有毒的酒送给了你，他难道想害死你？” 辛凡摇头：“不可能，除非他想直接把被送进监狱。” “酒在哪里？” 秋杨从柜子里把酒拿出来。 “这东西快拿走，我怕我不小心给喝了。” 辛凡瞥了他一眼：“等戒指的事忙完了我请你喝酒。”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秋杨笑不出来。 戒指的事他现在还没解决，怎么办？冷司寒那边怎么样了？ 想着秋杨打了电话过去，打给冷司寒的。 “有事？” 冷司寒没耐心的问道。 秋杨：“戒指的事情你怎么解决的？” “和你有关系吗？” 秋杨一哽，瘪了瘪嘴：“是凡凡问起来了。” 冷司寒那边停了一会儿：“跟她周旋几天，我会想办法。” 秋杨疑惑：“你想怎么办？难道再重新订做？” “你听说过结婚戒指有重新定做的吗？” 语气不耐烦，极其嫌弃。 秋杨无所谓，却因为他话里的意思一愣。 “你的意思是要去找戒指？” 冷司寒用沉默回答了他，秋杨更惊讶了。 “你这是胡闹吧，那地方怎么找，说不定跑去哪里了。” 冷司寒没跟他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秋杨拿着手机吃惊。 这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疯狂。 这边辛凡回到办公室，收拾了东西招呼上猴子他们去了马家村。 小魏还是走的近道，但是到了马家村的时候也已经四点了，天色不早了。 辛凡不想耽搁一分钟的时间，带着人直接去了村长的家里。 看见几人再次出现村长一愣：“辛警官又来了，这次想知道什么？” 辛凡把酒递给他：“这瓶酒你应该熟悉吧。” 村长笑道：“辛警官开玩笑，这不就是上午我送……不，你从我这里买走的酒吗。” 辛凡挑眉：“我们拿回去检测，在酒里面检测出来了农药的成分，和村支书所中的毒一样。” 村长整个人一愣，满脸惊吓。 “辛警官别吓我，这里面怎么可能有毒药呢。” 说着看向辛凡，急切的说道：“村支书是死于中毒？” 辛凡颔首。 村长白着脸摇头：“不可能，酒是我送给他的，我没在酒里面下毒啊。” 辛凡盯着他：“酒是从哪里来的？” 村长愣了愣，犹豫了一会儿。 “酒，酒是别人送的。” 辛凡：“谁送的？” 村长想了一会儿：“是在我们村支教的一位男老师，叫程卿。” 辛凡眯眼：“他和你有过节吗？” “他想入股我们村大棚种植产业，我拒绝他了，因此还闹得不愉快，前几天他提着两瓶酒来跟我赔礼道歉，我们两个重归于好，没想到他竟然……” 辛凡：“他现在不在村里？” 村长颔首：“应该不在吧，我不清楚，你们去学校问一下。” 辛凡带人离开村长家。 猴子疑惑：“头，你觉得村长说的话是真的吗？” 辛凡想了想：“他没有说谎的理由，若是他知道那瓶酒里面有毒药，一定不敢送给我，既然敢送给我，那说明他不知道酒里面有毒。” 猴子必须，在前面带路往学校走去。 “之前头让我和徐靓靓去打听程卿，他说的确实和马妍说的一样，而且他说那天因为太慌什么细节也没发现。” 辛凡淡淡颔首，几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村里的学校。 村里的学校被建设的很好，大门外安排了警务室，几人被警卫拦在了外面。 知道几人的身份警卫马上让他们进去了。 里面学生正在上课，辛凡他们直接去教务处。 “程老师吗？他请假了，请了半个月的，说是压力太大，想回家休息几天。” 教务主任说道。 知道程卿不在学校，辛凡带人离开了。 回去的车上，猴子疑惑：“头，这程卿的可疑度你觉得大吗？” 辛凡摇头：“不知道。” 猴子还想问什么，一旁的徐靓靓拽了拽他的袖子。 “别问了，头的心情不好。” 徐靓靓小声的问道。 猴子疑惑的看向辛凡，果然见她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一直蹙着。 回到警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也到了下班的时间。 “都回去吧，明天一早把程卿的住址给我。” 猴子颔首，和小魏还有徐靓靓一起目送她离开。 “头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她这两天一直不在状态？” 徐靓靓颔首：“肯定在为了戒指的事情费心。” “这戒指已经丢了，能怎么办？” 徐靓靓摇头：“你们男人不懂，看头这个样子，可能正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和冷司寒说呢。” 夫妻之间出现烦躁无非是捉摸不透对方对于自己犯的错会是什么反应。 第212章 程卿 这边被议论的辛凡已经到了湖边别墅，惊奇的是冷司寒还没回来。 看了一眼时间，马上七点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怎么还没回来？ 想着辛凡拿出了手机，想打给冷司寒，可是电话还没拨通就被辛凡收了起来。 不能打给他，如果他今天晚上公司的事情回不来也不是多可惜的事，那样起码她不会被问起来戒指的事。 想着辛凡暗自颔首，上楼收拾了一会儿，眼看着都快八点了冷司寒还没回来。 辛凡又等了几分钟，没等回来人径直进了厨房。 没办法，冷司寒不回家她只能吃泡面。 刚进了厨房手机就响了，辛凡只好把手里的烧水壶放下。 冷司寒打来的？ 想着辛凡接了起来。 “吃晚饭了吗？” 辛凡实话实说：“还没，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还有一点事情没忙完，今晚可能回去很晚。”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还有事吗？” 冷司寒：“没了，怕你没饭吃，刚刚我打了电话帮你订了餐，估计一会儿就送到，记得吃。” 辛凡一愣：“知道了。” 不回家还想着她吃没吃饭？ “没其他事了，先挂了，我还有事情要忙。” 听见冷司寒的话辛凡应了一声。 “知道了，注意休息。” 说完挂了电话，可是在挂上电话的那一瞬间，手机那边竟然传来关上车门的声音，以及风声。 他现在不在公司。 辛凡肯定的想着。 这个时间在外面做什么？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撒谎了。 辛凡郁闷，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通，直到外卖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她爱吃的饭菜，看着面前的外面辛凡轻轻送了一口气。 知道他不可能背着她去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是心里就是好奇。 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心情辛凡又是一愣。 要是以前她是完全不在乎冷司寒在外面做什么，为什么会对她说话，现在竟然因为捕风捉影还没得到确定的事而闷闷不乐？ 想着辛凡笑了笑，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辛凡早早的起床，身边没人，而且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辛凡蹙眉。 一夜未归？ 心情沉重的下了楼，早饭也没吃直接去了警局。 辛凡是第一个到的，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猴子他们才到。 猴子一进来就看见办公室里一脸闷闷不乐的的辛凡，吓得收拾东西都不敢大动作，等小魏和徐靓靓都到了，非得拉着两人一起进了辛凡的办公室。 “头，程卿的地址已经调查出来了，我们现在去吗？”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太早了，再等半个小时。” 猴子三人出去。 “这才几点，头怎么来的这么早？” “谁知道，看脸色不好，不知道又怎么样了。” “感觉又是沉闷的一天。” 半个小时之后，辛凡带着几人去了程卿的家。 没多长时间的路程就到了，程卿是a市人，家住在a市。 敲了两下门就开了，走出来一个男人。 “你们是谁？” 辛凡出示了工作证：“刑警队队长辛凡，之前因为马家村村支书一死的案子队里的刑警和你联系过。” 猴子和徐靓靓打了一声招呼，程卿认出来了两人。 “是你们啊，还有什么事？” 程卿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蹙着眉看着几人，眼里满是防备。 辛凡：“我们还有些问题想请你解答，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进去？” 程卿上下打量了一下辛凡，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让开位置让几人进去。 “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还没等辛凡几人坐下，程卿着急的说道。 辛凡看向他：“你赶时间？” 程卿一愣：“不啊。” 说完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瘪瘪嘴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 “我想睡觉，问完请你们赶紧出去。” 猴子不悦，想说什么被小魏拉住了。 辛凡：“你知道村支书是怎么死的吗？” 程卿一怔，眼睛躲开她的视线。 “他是自杀的。” 说着看向辛凡：“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我看见了，那天他确实自己插了自己一下，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马妍不相信我，你们也不相信？你们别调查了，反正他就是自杀的，你们是调查不出来什么。”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村支书不是自杀，而是被杀。” 程卿蹙眉：“你以为凶手是我？” 辛凡挑眉：“你目前是我们的嫌疑人。” 程卿气愤，站起来指着辛凡：“我说我不是凶手，你听不懂人话吗！” 辛凡坐在那里不动，像是没听见他暴戾的声音一样。 小魏蠢蠢欲动，已经起来站在辛凡的前面，警告的看着程卿，大有一种程卿要是敢动他就揍人的架势。 辛凡看向程卿：“我们只相信证据，而且我们也证实，村支书确实是死于被杀，这一点毋庸置疑。” 程卿的戾气被她眼里的冰冷慢慢击退，颓败的坐在沙发上。 “可是当时在场的明明就只有我和他，我亲眼看见他自己插了自己，怎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程卿捂住了脸，最后一句满是绝望。 “村支书插的是自己的侧颈部，那个位置根本用不上什么力道，筷子所致的伤口也不大，不足以死亡，而他死亡的原因另有其他。” 听见辛凡的声音程卿怔怔的抬头：“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自己把自己插死的？” 辛凡颔首：“他是死于农药中毒，当时插自己那一下是在服用了毒药之后。” 程卿愣了愣，想到什么蹙眉警惕的看着辛凡。 “你们怀疑我下毒？” 辛凡颔首：“死者喝的那瓶酒有毒。” 程卿生气：“我不就是看见他去世的的那一瞬间吗，为什么你们有一点可疑的地方就往我身上想，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他酒是从哪里来的？” “你知道，因为酒就是你送的。” 程卿一愣：“我没给他送过酒啊？” 辛凡：“还记得你送给村长的两瓶酒吗，其中一瓶就被村长送给了村支书，而我们检测了另外一瓶，里面也含有毒药成分，这你怎么解释？” 第213章 恩怨 程卿愣愣的看着辛凡：“不可能，我送给村长的酒怎么可能有毒药呢？”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所以你要跟我们解释清楚。” 程卿蹙眉：“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村支书和我无冤无仇，我害死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跟村支书无冤无仇，但是你跟村长却有仇恨，听说为了投股的事你和村长吵了一架，而且闹得很不愉快。” 程卿生气：“不就是争吵了两句吗，我至于把人杀了吗？” 徐靓靓瘪嘴：“因为从这两次我们见你的情况，我怀疑你有暴躁症，说不定再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就……” 程卿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生气的看着徐靓靓。 “你别血口喷人，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别找不到凶手就乱冤枉我。” 辛凡看了一眼徐靓靓，示意她坐下，然后看向程卿。 “那两瓶酒是从哪里来的？” 程卿蹙眉：“当然是我买来的，又没人会给我送礼。” “在酒送给村长之前有没有被其他人碰过？” 此时的程卿确实有几分暴躁，听见辛凡的问题蹙眉看着她。 “我怎么知道。”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这事关你的清白，如果你不想继续让我们误会下去，还是老实配合我们。” 程卿怔了怔，像是被她的话说服了。 安静了一会儿：“我真不清楚，马妍非得让我跟村长去赔礼道歉，我只好听她的，东西买了之后在办公室里放了好长时间，办公室人来人往，我也不知道谁动没动过啊。” “你们办公室里面有多少人？” 程卿：“二十多个，大多数是马家村的人，不过知道我买酒的的就一个人。” 说着蹙眉喃喃自语：“难道是他？” 辛凡挑眉：“叫什么名字？” “马成业，马家村本地人，四十多岁，在我跟村长发生口角的时候他没劝我，反而跟我说村长的不对，马妍说别听他的，所以我也没怎么跟他来往。” 程卿这人虽然已经成年，但是脾气秉性倒是像个孩子，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什么事情还没主见，倒是什么都听马妍的。 辛凡蹙眉：“他跟你说过村长的什么？” 程卿蹙眉认真的想了想。 “他说村长这人爱占人便宜，滥用职权为自己以及自己的亲戚谋福利，他说了什么，不过我都忘了。” “他和村长有过节？” 程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从程卿这里离开，辛凡带着人直接往马家村而去。 “每个人都说跟自己没关系，但是我觉得这个程卿的嫌疑很大啊，一看就是易怒青年，因为和村长发生了口角就受不了了，在情绪暴怒之下在送给村长的酒里放了农药，没想到村长没喝，而是送给了村支书。” 徐靓靓猜想着，猴子听了颔首。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可能。” 小魏从后视镜里看向辛凡：“头，你觉得这个程卿是个什么人？” 辛凡正在想事情，听见他的问题挑眉看向他。 “跟你们说的一样，暴躁易怒，没有主见，现在能看到的只有这些，不知道他有没有隐瞒。” 几人默认，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徐靓靓惊奇的咦了一声。 “这次怎么又走回来远路了？” “刚刚看了一下路况，近的那条路今天堵车。” 小魏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车子经过之前那片麦田的时候，辛凡本能的往麦田里望去，没想到这一望就惊住了。 麦田里被踩踏的厉害，原本整齐的麦田垄被糟蹋的不像样子，垄间满是脚印。 徐靓靓在一旁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猴子扭头，看见辛凡脸色阴沉想了想。 “可能是农民给麦子上肥料了吧。” 辛凡没说话。 都被人踩踏过了，看来真的没有找到的希望了。 车里的气愤突然沉闷了下来，三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到了马家村，辛凡带人直接去了学校。 教导主任听说听说他们要找马成业立马带着他们去了职工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足足可以容纳二十多个老师，只是现在大多数的老师都在上课，办公室里就几个人。 看见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几人，所剩无几的几个教师齐齐看过去。 “马成业老师在吗？”徐靓靓出声问道。 几个老师朝着一个人看过去，所有目光所及的地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穿着朴素，样貌朴素，略微有些谢顶，因为不知道辛凡几人的身份，看着几人眼里满是疑惑。 “你们是谁？” 辛凡出示了工作证：“刑警队队长辛凡，正在办理村支书之死一案，有些问题想让马老师帮忙解答。”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们外面谈。” 听见几人的身份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向马成业，眼里满是疑惑。 马成业好像不习惯被人看着，也像是怕被误会，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切的离开了办公室，把辛凡他们带了出去。 “你们找我有什么问题，这里是学校，请你们问完赶紧离开。” 辛凡颔首：“我明白你的顾虑。” “明白就赶紧问吧。” 说着忘了一眼办公室的方向，生怕同事听见一样。 “你和村长直接有过节吗？” 马成业一愣：“不是说村支书的事吗，怎么还问起来村长了？” 辛凡面无表情：“你只管回答我们的问题。” 马成业不情愿的蹙眉：“我们家和他们家确实有过节。”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马成业蹙眉，也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马成业终于说话了。 “我们村以前选举出来的村长都靠的是实力，我爷爷是村里的举人，在村里是德高望重，我们的家风也当然也是村里最严谨的，所以之后的每次选举都是我们这家的人做村长，是众望所归。” 说着马成业叹了一口气：“可是眼红的人以为我们这家有个做村长的我们这一家都会受益，所以马耀祖就威逼利诱，用尽一切办法当上了现在这个村长。” 马耀祖，是现任村长的名字。 第214章 纸条 “因为我哥之前是村长，所以他对村里的一些事物比较熟悉，马耀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就是指出来，我哥耿直，他为的是村民好，可是马耀祖不听，反而排斥我哥，弄的我哥举家搬到城里去住了。” “在村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谁愿意到老了还出去住？” “还有我表叔，是我们学校上一任的校长，因为在学校会议上把马耀祖的错误做法做典例批评，被马耀祖公然报复，故意造谣他玷污女学生，害的他以死证明清白，他马耀祖做的坏事太多了，若是说起来，村里跟他没过节的，估计只有他们那一大家子人了。” 说完马成业疑惑的看向辛凡：“不是在调查村支书的案子吗，问这个做什么？” 辛凡：“因为有一下疑问。” 说完继续问道：“程卿送给村长酒的事你知道吗？” 马成业颔首：“这事知道。” “你见过那两瓶酒吗？” 马成业颔首：“程老师的橱子东西太多，放不下，所以把酒放在了我这里。” 回答的诚恳，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你动过那瓶酒吗？” 马成业摇头：“那是程老师的东西，我怎么能动。” 辛凡淡淡颔首：“打扰了。” 见她们想离开，马成业出声叫住了他们。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下。” 辛凡颔首：“请问。” “我怀疑村长贪污公款，可是我没有证据，你们能不能调查一下？” 辛凡摇头：“对不起，这不归我们管，你如果怀疑的话，可以写信给上一级地方检察机关。” 马成业摇头：“没用，马耀祖每次都能蒙混过关。” 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垂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猴子疑惑：“头，你觉得这个马成业的话可不可信？” 辛凡：“去村里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之后，猴子几人回到车上。 “头，马成业这人的口评在村里还挺好，不光是他，听说他那一大家几十口的人的风评都挺好。” 辛凡淡淡颔首：“而且他这人看着外表稳重，而且从刚刚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他对自己的祖上感到自豪，而且也在以身作则，他应该不会做出来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说着辛凡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远处的学校。 看来这一上午又白耽搁了。 几人想离开，马妍给辛凡打了电话。 “辛警官，我听村民说你们来了，现在还在吗？” 辛凡嗯了一声：“有事？” 马妍：“当面和你们说，我现在正在过去。” 说完挂了电话，几分钟后，马妍从村里马路的另一头出现，慢慢的走了过来。 “辛警官。”马妍打招呼。 辛凡淡淡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有什么事？” 马妍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 “这是在整理我爸爸东西的时候，在桌子地下发现的。” 马妍递给她的是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应该是被村支书写了一个开头觉得不合适给撕掉扔下来的。 “妍妍，我可能活不多长时间了，如果我突然去世了……” 就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我怀疑我爸真的是自杀。” 辛凡挑眉：“你这样认为的？” 马妍颔首：“不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怀疑酒里面的毒药是你爸爸自己放的？”辛凡问道。 马妍咬唇，说不上话。 辛凡笃定的看着她：“你爸爸绝对不是死于自杀，这一点我敢肯定。” 如果村长那瓶酒里面没被下了毒药，或许此时再看见这张满是纠结的遗书她会以为村支书也是死于自杀。 马妍蹙眉：“可是我爸的尸体不能再拖了，下午就要去火化了。” “不能再拖两天吗？” 马妍摇头：“不能托了，尸体在的话村里人都不安心，都有好几家邻居过来催了。” 辛凡想了想：“我们倒是有一个办法，可是延后几天入殓，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马妍面无表情：“什么办法？” “让我们的人带回警局，我们可以进一步在鉴定，而且法医鉴定部有完好的设施，可是让尸体多保留几天。” 马妍想了一会儿：“做鉴定会解刨尸体吗？” 辛凡颔首：“会。” 马妍犹豫了一会儿，暗暗咬牙下定决心：“留个全尸就行。” “一定。” 马妍这算是终于答应让他们做尸检了。 辛凡马上给秋杨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人过来搬运尸体。 挂了电话看向马妍。 “正因为我笃定你父亲是死于他杀，所以我们想要再去你家，找一找他还没有留下其他的证据。” 马妍颔首：“反正没什么东西，你们想看就是去看吧。” 辛凡带人去了案发现场。 村支书的书房里，马妍推门带着他们进去。 “这里是我爸的书房，他所有有关文字的东西都在这里。” 书房里面很整洁，辛凡走到他的书桌前。 “你们找吧，我去村长伯伯家商量出殡的事。” 辛凡颔首，也没看她，已经开始翻看起来村支书留下来的东西。 一个小时之后，猴子一脸颓丧的看着辛凡。 “头，什么东西也没有啊。” 辛凡正在低头看着村支书留下来的笔记本，淡淡嗯了一声。 “继续找。” 这时候秋杨的人已经到了，尸体被送上了车。 “凡凡，午饭不回去了吗？” 这都过了饭点了，看来是不吃了。 辛凡没回答他无用的问题。 “回去尽快做尸检报告，最后要缝合好，留全尸。” 秋杨点头：“放心吧。” 说着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猴子说道：“头，卧室已经被清理出来了，我过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东西。” 辛凡颔首：“去吧。” 看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辛凡正看的认真，徐靓靓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怎么了？”辛凡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徐靓靓指了指外面：“冷先生在外面等你。” 辛凡一愣，有一瞬间错以为自己现在在警局，冷司寒在警局外面等她。 可是这里是案发现场，他来做什么？ 而且还是离a市这么远的马家村。 第215章 坦白 辛凡疑惑的出去了，刚走出大门，迎面十几米停着一辆车，只见冷司寒正靠在车前，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光，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朦胧。 如果没有指尖那根正在烟雾缭绕的烟就好了。 辛凡这样想着。 冷司寒注意到她马上把手里的烟掐灭扔在地上。 “吃饭了吗？” 自然的问道，一点也窘迫的意思也没有。 看见他辛凡就想起来昨天晚上他跟自己撒谎的事，神情别扭的看着他。 “有事？” 冷司寒笑了笑：“来给你送饭，是不是还没吃？” 辛凡垂眼躲开他的视线：“我们现在正在忙案子……” “忙案子也要吃饭。” 见辛凡又要说什么，冷司寒说道：“你不饿其他人也要吃东西。” 说着打开了后车门，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大饭盒。 “我带了四个人的饭，叫猴子他们一起来吃吧。” 辛凡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以后在要他解释，现在案子要紧，先填饱肚子再说。 想着辛凡给里面正在忙活的三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出来吃饭。 猴子三人看见冷司寒满是惊喜，听说他也带了他们的饭更是惊喜。 “愣着干什么，快吃吧。” 说着冷司寒把大的饭盒给了猴子几人，然后又拿出来一个小的饭盒。 看向辛凡：“车上吃吧。” 猴子三人识相的拿着饭盒去了大车上，辛凡看了一眼冷司寒手里的饭盒，只好跟着上了他的车。 车上的后排，冷司寒拉下来后面的小桌子，亲手把饭菜给辛凡摆上。 “吃吧。” 辛凡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低头吃了起来。 冷司寒托着腮看着她。 “凡凡心情不好？” 辛凡摇头，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 “没有。” “看来脸色难看是因为案子了。” 冷司寒自顾说道。 辛凡吃饭的动作一顿。 有这么明显吗？ 其实也不光是因为案子，还有戒指以及昨天他一夜未归的事。 辛凡吃着饭菜想了想。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像是不经意的说道，却让冷司寒一愣。 昨天晚上打电话说过要加班，现在她还这么问，看来是不相信他昨天晚上的说辞，或者她已经发现他说谎的蛛丝马迹了。 想着冷司寒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其实昨天晚上我没在公司。” 昨天晚上句话辛凡就已经猜到了，一点也不惊讶。 “所以去哪里？” 冷司寒想了想，昨天去了哪里一定不能说。 “昨天和几个生意伙伴谈生意。” “是吗？”辛凡淡淡的问道，一边还低着头继续吃饭。 “谈生意要在户外吗？” 冷司寒一愣：“户外？” 辛凡侧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笃定的眼神。 冷司寒紧张的舔了舔唇，感觉手心都出汗了。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在户外。” “是吗？”辛凡淡淡的说道。 谎话连篇。 辛凡心里暗暗说道，吃饭的速度加快了，看也没看冷司寒，快速的吃完饭擦了擦嘴。 “我吃好了。” 说完就要下车，冷司寒意识到不妙赶紧拽住她。 “怎么了？” 辛凡的视线落在被他抓着的手上。 “你说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可是现在你在对我说谎。” 冷司寒一怔，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增大了。 手腕上传来痛感，辛凡眉头微蹙。 冷司寒并没放开。 “你在责怪我？”冷司寒语气很轻，“可是明明是你先对我隐瞒的。” 这回换做辛凡发愣了，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她隐瞒什么了？ “为什么戒指丢了不跟我说？” 辛凡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是秋杨跟他说的？ “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没对我坦诚，现在在责怪我，你觉得这公平吗？” 冷司寒淡淡的说着，让人听不出来他此时的情绪。 辛凡看向他，看着他幽深的眸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 戒指丢了是她的错。 辛凡抽回被他抓着的手，低着头躲避开他的视线。 “戒指的事我跟你道歉。” 冷司寒看着她的头顶，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我生气不是因为戒指，而是因为你竟然没第一时间跟我说。” 辛凡嘴唇动了动，可是不知道说什么，索性闭紧了嘴巴。 车里一时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当辛凡要说话的时候，手突然被握住了，等她回过神看去的时候，只见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准确的说是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样东西。 丢失的结婚戒指？ 辛凡惊讶，想到什么看向冷司寒。 “你重新定做的？” 冷司寒蹙眉：“结婚戒指哪里有重新做的？” 辛凡觉得自己的脑子一时之间有些运转不及。 “你……这是原来的戒指？” 戒指不是被她不小心丢掉了吗？他从哪里找到的？ 哪里…… 难道…… 辛凡觉得不可思议。 “你去麦田找了？” 冷司寒颔首。 想到昨天晚上的电话，辛凡恍然大悟，心里不是滋味。 原来昨天晚上他是去找戒指了。 “你找了一晚上？” “用了金属探测仪，昨天凌晨找到的，我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就没回家，去了御景别墅凑合了一晚上。” 说着冷司寒握住她的手。 “我想找到了再跟你说，所以昨天晚上撒了谎，不过这归根结底也是你的错，如果你不隐瞒我的话，我们也不会有误会。” 想到今天早上经过麦田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地狼藉，辛凡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堂堂冷大少爷竟然下泥地去找戒指，而且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那天早上你给我戴上戒指的时候那么开心，我怕跟你说戒指丢了你会不开心，所以才没跟你说。” 说着看向他的眼神，承诺道：“以后不会了。” 冷司寒终于露出来一个笑容，由心而发。 “没关系，只是我不想称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他的笑像是有感染力，辛凡不自觉的扬了扬嘴角。 辛凡颔首，想到什么疑惑的看着他。 “是秋杨跟你说的？” 第216章 遗书 冷司寒摇头：“是我自己发现的，身为辛警官的家属，我怎么能这点眼色也没有，你说把戒指落在警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说谎了。” 只是那时候没确定，得到秋杨的肯定才知道原来问题真的出现在戒指那里。 辛凡眯了眯眼睛：“你在包庇秋杨？” 冷司寒笑道：“如果我说是秋杨跟我告的密你会怎么办？” 辛凡睨了他一眼：“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开玩笑，我还有事先进去忙了。” “用我等你吗？” “不用，我坐警局的车回去。” 看着辛凡离开的背影，冷司寒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什么，挑了挑眉上了车，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消失。 说着辛凡下了车，猴子他们已经回去继续工作了。 看见辛凡进来徐靓靓笑道：“头帮我们谢谢冷先生，饭盒头记得带回去。” 辛凡颔首，已经坐下来继续翻看村支书的笔记本，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小魏。 “这两天你开车走小路，是故意的吗？” 如果昨天原路返回的话，或许就能和冷司寒遇到。 难道小魏是得到了冷司寒的吩咐才故意绕开了那条路？ 冷司寒的手不可能这么长。 “什么故意？不是说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吗，我是为了节省时间才走了那条近路。”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辛凡没继续问下去。 就算他和冷司寒串通好了又能怎么样，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想着辛凡会心一笑，低头认真的工作起来。 翻看完了村支书的笔记本，里面什么有用的也没有。 难道是她想多了？ 正这样想着猴子走了进来，是从卧室的方向过来的。 “头，在村支书的卧室里发现了一样东西，你快来看看。” 辛凡疑惑，跟着猴子走了过去。 “头，你看这个小匣子，是我从村支书的炕下面找到的，没想到炕下面还有一个小暗格。” 辛凡已经看见了猴子所谓的小匣子，只是一个小木盒子，外面还上着一把锁。 “打开。” “没钥匙啊。” 猴子说道。 辛凡看向小魏：“教教他怎么不用钥匙开锁。” 辛凡说完猴子一愣，已经大致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了。 小盒子上只是一把小锁，而且看样子也已经有些年头了，小魏徒手一拽就开了。 徐靓靓惊讶，捏了捏小魏的胳膊。 “铁壁啊兄弟。” 小魏腼腆笑了笑，辛凡已经把小木盒子打开了。 里面有笔记本，有照片，还有……账本？ 辛凡拿起账本，翻开看了看，是村里的账本，上面记载着村委会所有的支出和收入。 账本上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又看其他的东西，照片是村支书一家人的照片，有一些年代较远的上面还有除了村支书和马妍，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和马妍长得很像，应该是她的母亲。 笔记本上记在的是关于马妍从出生到十八岁的一点一滴，从翻身到牙牙学语载到蹒跚学步，每一个汉字都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的爱。 翻看到最后，辛凡刚想放下眉头突然一蹙。 笔记本有字迹的最后一页的后面被人撕掉了。 认真的看了一眼纸张，有些眼熟。 马妍今天给她看的那张纸是从这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这个笔记本对于村支书来说十分重要，他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辛凡摸着纸张，还没来得及想事情，突然被手上的触感给惊得愣了一下。 凹凸不平…… 想着辛凡走到床边，迎着光把笔记本倾斜过来，从笔记本的下面往上看，密密麻麻的印记。 想着辛凡翻到了前几页，时隔好几天才记录两句，不过只是一些小事，两三行就把事情给叙述完了。 可是为什么最后一张带空白纸上有这么密密麻麻的字迹？ 笔记本确实只有被撕掉一张的的痕迹。 那张纸…… “有没有铅笔？” 徐靓靓：“刚刚在书房我看见过，我去拿。” 铅笔拿来，辛凡拿在手里倾斜着笔杆，快速的在纸上轻轻的画着，不一会儿就出现了字体。 妍妍，我可能活不多长时间了，如果我突然去世了 第一行的内容出现，跟马妍今天拿给他们看的纸张上写的内容一样。 辛凡继续画下去，下面的内容出现了。 “你就把我银行卡里的钱都取出来，密码是你的生日，那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了，记得照顾好自己，除此之外，爸爸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交代，在你小时候埋时光胶囊的地方，爸爸存放着十分重要的东西，一定不要让别人发现。” “最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我提前写这封信有用，我把它仍在桌子底下，希望你到时候整理我遗物的时候能发现，我知道我留给你的可能是个大麻烦，对你来说也是一次考验，该怎么做你自己判断，我也不强求你。” “如果顺利的话，可能我自己就会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到时候你就看不见这封信了，但愿你看不见这封信。” “最后，不要轻易相信村里的人，记得爸爸从小跟你说过的话，用眼睛看，用耳朵听，但是要用心去感受，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的内心会告诉你答案。” 现在市面上有一种笔，可以写出字来，但是过一段时间字迹就会消失，等遇到水后，字迹就会再次出现，而马妍捡到的那封只有开头的信，就是用那种笔写的。 为什么第一行是用正常的笔来写，可能是想给马妍一点提示吧，可是她没想到。 把信读完，猴子疑惑的看向辛凡。 “头，村支书到底想说什么？” 辛凡眉头深皱，想了好一会儿。 徐靓靓：“总感觉村支书像是知道自己会出事一样。” “我也这样觉得，这封信到底想告诉马妍什么？” 猴子看了一眼笔记本：“不是已经说了吗，在马妍藏时光胶囊的地方有东西。” 想事情的辛凡突然回神：“马妍呢？” 徐靓靓：“刚才分开的时候她说去村长家去商量出殡的事情，想来现在应该在村长家吧。” “去看看她在不在。”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大门打开的声音，随即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辛警官在里面吗？” 是村长马耀祖的声音。 辛凡疑惑，应了一声出了屋子。 第217章 陈年旧事 辛凡疑惑的看着来人。 “村长有事吗？” 马耀祖笑道：“我看都这时间了，你们中午一定没吃饭，不如现在去我家，就当是晚饭了，我老婆都把饭菜准备好了。”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不到三点半。 这个时间吃晚饭？ “午饭我们刚刚吃过了，就不去村长家里打扰了。” 说完想到什么：“马妍刚刚要去你家吗，现在还在不在？” “她刚刚确实在我家，可是早就走了，辛警官有事找她吗？” 辛凡淡淡摇头：“没事。” 马耀祖见她要进屋，跟着她进去。 “刚刚马妍跟我说村支书的尸体被你们弄走了？” 辛凡停下来：“村长有什么疑问吗？” 马耀祖摇头：“没，只是有点感慨而已。” 想了想：“辛警官一会儿去我家吃饭，不然酒菜可就浪费了。” 见他坚持辛凡没说什么，马耀祖只当她是答应了，笑得合不拢嘴。 “辛警官，我们村委会有一个账本找不到了，我怀疑是之前村支书拿了看没有还回去，我能不能进去找一找？” 辛凡颔首：“别乱翻。” 马耀祖颔首：“我知道，一定不妨碍你们办案。” 看着他进去书房的背影，辛凡给猴子使了一个眼色。 “去盯着点。” 猴子听话的离开，徐靓靓疑惑。 “头，你觉得他可疑？” 辛凡：“只是觉得奇怪。” 村支书的小木箱里也有一个账本，是村里的，可是他没还回去，而是藏了起来，为什么？ “是不是那个账本上有马耀祖贪污的证据，所以村支书才藏起来，村长怕我们发现，所以才着急过来找的？” “农村能有多少钱可以贪，村支书至于要盯着一个账本不放吗，或许是不小心把账本锁了进去呢。” 辛凡看了两人一眼：“不可声张，账本和遗书的事情谁都不要说，马妍也不能说。” “头让我们也提防着马妍？” 辛凡转身进了村支书的卧室：“想找到马妍，问她小时候埋时光胶囊的地方在哪里。” 徐靓靓闻言去打电话，可是根本没人接听。 “头，马妍联系不上。” 辛凡蹙眉：“去村里找，问有没有人看见她，找到人马上回来。” 徐靓靓和小魏两人一起出去找，刚出去猴子就回来了。 “头，村长真的只是在翻找东西，没做其他的。” 辛凡淡淡颔首，猴子想了想继续问道：“那账本或许对他们村来说很重要，我们要不要把账本还给他？” 辛凡淡淡摇头：“不用，一切保持原样，等案子结束了再说。” 半个小时后，村支书从书房出来，一脸失望，嘴里还在嘟囔着“东西哪里去了”。 小魏和徐靓靓也从 外面回来，几人在院子里撞到。 “头，找不到马妍了，电话打不通，她能去的地方都去找了，可是没找到。” 辛凡蹙眉，还没说话一旁的村长着急了。 “怎么回事？马妍怎么能不见了？现在村支书的案子还没搞清楚，不会马妍又出什么事了吧？” 辛凡眉头蹙的更深了。 “打电话给程卿，问他最近有没有和马妍联系，我看见村口有监控，猴子去调查一下，看她有没有离开村子。” 辛凡吩咐猴子和小魏分头行动。 徐靓靓守在辛凡的面前。 “头，会不会只是电话打不通了？” 辛凡陷入了沉默，她也不好判断了，只能等着猴子和小魏带来消息。 一旁的马耀祖着急：“这可怎么办，村里接连出事，现在流言四起，村里人都出去躲着了，照这样下去，村里也没人了，大棚也没人种了，这马家村的生意可怎么办？” “不行，辛警官你得马上派人去找，我们村已经出了那么多人命，可不能再继续出事了，不然就流言不知道怎么传呢？” 辛凡蹙眉：“出了这么多人命？” 难道除了村支书，还有她不知道的人命？ 马耀祖一愣：“半年前以及一年前我们村出过人命，只不过当时私了了，并没闹大，可是从那时候开始流言就已经开始相传了。” “什么流言？” 村长马耀祖犹豫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一拍大腿。 “也没什么丢人的，只要辛警官想问，那我就说。” 辛凡洗耳恭听。 马耀祖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还得从我们我们马家村的由来说起，很久以前马家村不是一个整体，而且怕也不叫马家村，而是两个村子，分别是大马村和小马村，两个村子以村中的那座石桥为界限，祖先也不是一个，大马村和小马村的村民只是同宗不同族，后来实行农村合并才把两个小村子合并成了如今的马家村。” “我们大马村的人以中间字为辈，而小马村的人以“业”为辈，小马村的人所，所以在马家村第一人村长选举中小马村的人做了村长，而后几十年都是他们小马村的人沾了便宜，直到我这一届，我才竞争上了村长，可是也激化了两族人之间的矛盾。” “在我当上村长的第二年，之前小马村的人闹事，说我是贿赂了村民，想尽一切办法搞坏我的名声，甚至在学生面前胡说八道，我们之前大马村的人就看不下去了，跑过去理论，没想到被对方群殴，抢救无效死了。”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当时派出所来人，死者家属答应了私下调解，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完了，没想到半年前还是出事了。” “半年前农忙的时候，小马村的人竟然被半人高的渠水给淹死了，又过了几天，大马村的人在地里忙作的时候被雷给劈死了，频频出现意外，而且又查了几天，就有人传言说是大小马村的祖先不满后辈斗殴，故意落下警告，惩罚造成不和谐的村民。” 徐靓靓听着眨眨眼：“村支书也是造成两家不和谐的人吗？” 马耀祖摇头：“我觉得村支书是被人害的，但是村里人都说是祖先惩罚，如果马妍再出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平息流言了。” 辛凡眉头微蹙：“为什么如此肯定村支书是被人害的？” 第218章 马妍失踪了 马耀祖叹气：“我和村支书说起来关系还是挺近的，他的老爷爷和我的老爷爷是亲兄弟，当时我刚当上村长，小马村的那群人自诩有文化做老师，在学校里面对学生侮辱我，村支书不忿，去学校找他们理论，没想到正好撞见那老校长正在轻薄学生，回来跟我说了，我身为村长得为了孩子们着想，所以就把这件事情在村里公布了，从此那老校长那一家就对我们这一家落下了埋怨。” “你怀疑凶手是之前小马村的人？” 马耀祖颔首：“除了他们我想不到还能是谁。” 辛凡眯了眯眼睛，和徐靓靓对视了一眼。 和马成业说的完全相反，都在为自己那一方争取最大利益，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当时去猴子他们去马成业附近的邻居家问他的风评，都说他的风评好，想来他家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是之前小马村的人，一家人怎么不说自己家的人好。 想着辛凡越发的不能判断了，看了一眼蹙眉着急的村长陷入了深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多长时间小魏和猴子回来了。 “头，这是在村头监控里发现的，只有马妍离开村的背影，不确定是不是她。” 辛凡看着监控，画面上确实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休闲羽绒服，羽绒服的帽子被戴在头上，全副武装，看不清样貌。 徐靓靓颔首：“今天上午看见的就是她穿的这身衣服。” 猴子疑惑：“她离开村干什么去了，而且还是空着手。” 辛凡不懂，看向小魏：“程卿联系上了吗，他怎么说？” “他说今天上午刚给他打过电话，他今天也准备回学校教课了，约定下午五点两人在村外面的桥头见。” “她和程卿约好了？” 小魏颔首。 猴子疑惑：“可是两人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五点，而是监控里马妍为什么要那么早就离开了村子？” 徐靓靓猜测：“难道程卿说谎了？” 辛凡看向猴子：“马妍离开的全部视频有吗？” 猴子颔首：“只有离开的没有回来的，看来是真的离开了马家村。” “可是为什么联系不上？” 说完徐靓靓看向辛凡：“她现在有没有出事我们也不知道。” 辛凡：“程卿现在哪里？” “还在a市，说是下午五点到马家村。” “马妍有购买车票的记录吗？” 猴子摇头：“没有。” 小魏疑惑：“难道只是出去走走？” “这都几个小时了，能走这么长时间？”徐靓靓问道。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场面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马耀祖着急：“辛警官，要不我主张村里的人出去找一找？” 辛凡想了想：“好吧，麻烦了。” 马耀祖离开了，在村里的大喇叭喊了一下，村里热心的人马上自发的出去找人了。 村支书的院子里，辛凡几人还没走。 “头，这村长和之前马老师说的完全相反，你觉得是在说谎？” 辛凡摇头：“不知道。” 现在她想知道的是，马妍为什么会离开村，而且还联系不上？ 没到下午五点，程卿从市里回来了，看样子已经听说马妍联系不上了。 “人呢，怎么好好的人就不见了？” 一进门程卿就喊道，走到辛凡面前。 “她去了哪里？” 语气里满是质疑，好像马妍不见了辛凡就必须得知道一样。 辛凡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徐靓靓着急了。 “马妍是你女朋友，而且你现在又是我们的嫌疑人，她不见了我们还想问你呢。” 程卿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你什么意思，你们警察难道就是这样办案的吗？抓不到凶手就随便乱说？” 见他指着徐靓靓的鼻子逼着她后退了两步，小魏上前把她推开。 “注意你的言辞，说话小心点。” 程卿身形较瘦，被小魏一推后退了几步，谨慎的看着他。 “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警察要打人吗？” “你……” “都闭嘴！” 小魏想理论，却被辛凡的声音制止了。 “现在找马妍要紧，不是争吵的时候。” 说完辛凡看向程卿：“马妍有没有跟你说今天她有什么事？” 程卿摇头：“我们约定好了在村里见面，她说在家里等我，没说有事要出门。” “之后你们今晚没联系吗？” “没有。” 程卿说的不情不愿，脸上还带着愠色。 辛凡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马妍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埋藏过时光胶囊？” 程卿蹙眉：“说过啊，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辛凡眼皮一挑：“知道她埋在哪里了吗？” 程卿想了想：“她说埋在院子里的枣树下。” 辛凡扫了一眼院子，别说枣树了，就连其他的树也没有。 难道那棵树后来被砍了？ 想着辛凡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难道必须得见到马妍才能知道时光胶囊被埋在什么地方吗？ 气氛一时又沉寂了下来，院子里没人说话。 程卿憋不住了：“你们怎么不去找马妍？” 眼神里充斥着不满，语气尖酸。 猴子三人想骂人，辛凡却只是淡淡瞥了程卿一眼。 “我们的工作不只是找马妍，还有案子，现在全村的人都在找人，你有时间在这里质问我们，倒不如一起出去帮忙。” 程卿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我这不是累了吗，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更不好意思待下去了，转身径直离开了。 相比较马妍，程卿从像是个年龄小的，小得像是不懂事的小伙子。 “现在村支书的案子还没解决，马妍那里又出事了，而且没有马妍我们的案子也不能进行下去，这可怎么办？” 徐靓靓烦恼的问道：“马妍的失踪是不是和凶手有关？” 猴子嘀咕：“谁知道。” 说完看向辛凡：“头，我们该做什么，不能一直在这里发呆吧？” 辛凡淡淡颔首：“找找院子里有没有砍过树的痕迹。” 马妍的时光胶囊被埋在枣树下面，如果枣树被砍了，或许还能留下痕迹。 马妍不见了，可能跟凶手有关，现在只能跟在村支书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上找证据，说不定能先一步找到凶手，那样马妍的下落说不定能知道了。 第220章 地窖 村长夫人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求救的看向一旁的马耀祖。 “我……我不知道……” 马耀祖打断她：“辛警官在开玩笑吧，马妍在哪里她怎么知道？” 辛凡没理会他，而是直直的看着村长夫人。 “她知道。” 说着才转头看向他：“你也知道。” 马耀祖一愣，面露惊色，也不敢看辛凡。 “辛警官说笑了，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能不跟你说吗，至于费力让打大家一起出来找吗？” 辛凡站起来，往村长夫人的身边走去，面色阴冷的看着她。 证据都这么明显了还狡辩吗？ “你穿上马妍的衣服离开马家村，故意让镜头拍到你，虽然你的身形和衣服和马妍的一样，但是你忘了一点，你没换鞋子，监控视频里，你穿的和现在一样，是一双黑色运动鞋，而我记着，马妍今天穿的是一双深蓝色的鞋子，最重要的你，你的脚比马妍的大。” 听辛凡说完马耀祖以及他老婆已经无话可说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辛凡看向猴子几人。 “找人。” 猴子三人刚刚被她的分析弄的愣住了，听见她的话马上回神，在马耀祖的家里翻了起来。 马耀祖着急了。 “你们在干什么，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 辛凡蹙眉，拉住他过来推搡的胳膊。 “人在哪里？” 马耀祖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使出全力才把辛凡给挣脱。 “我都说了，马妍不在我这里。” 辛凡眯了眯眼：“不在房间里？” 马耀祖移开视线，进了不跟她对视，辛凡只好看向马耀祖的老婆。 村长夫人对上辛凡的眼神也马上移开了视线。 辛凡想了想：“人不在房间里。” 语气笃定，马耀祖一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上离开我的家。” 从两人的反应里辛凡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被他推着也没阻拦，顺势离开了大厅。 走到院子马耀祖好像更着急了，瞪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一句话也不说的老婆。 “快来帮忙。” 村长夫人马上搭手帮忙，出于本能反应，视线往一旁的一口缸看去。 辛凡没错过两人的表情，反手把马耀祖的的手甩开。 “小魏出来。” 马耀祖见她还不走，而且小魏和猴子也从房间里出来，走到辛凡身边把她保护起来，这下更不敢对她怎么样了。 “头，怎么了？” 辛凡没说话，而是抬步往村长夫人刚刚所看的那口缸走去。 马耀祖急了，想去拦人，可是小魏比他的动作更快，直接控制住了他。 村长夫人着急了，也想上去拦人，却被徐靓靓缠住了。 猴子还闲着，赶紧过去帮辛凡的忙。 辛凡走进，是一个半人高的大缸，应该是以前蓄水用的，现在已经没用了，里面没有水，放在院子里舍不得仍而已。 而让人疑惑的是在大缸的下面压着一块木板，在四周的地上，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些痕迹，看起来应该是是大缸挪动的时候弄出来的。 辛凡招呼了一下猴子，两人齐力把大缸给挪开，又把木板移开。 辛凡和猴子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惊讶。 木板下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的边上有一个梯子，可以爬下去，而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猴子惊讶：“难道这就是地窖？” 辛凡颔首：“把手电筒给我。” 而被小魏制服的马耀祖一听说辛凡要下去就着急了。 “你们不能下去，那是我放菜的地窖，里面除了菜什么都没有。” 辛凡瞪了他一眼，凉凉的眼神直接让他闭嘴了。 “我不想在听见他的声音。” 小魏颔首：“明白。” 耳边没了聒噪的声音，猴子也已经打开了手电筒，辛凡这才看见里面的情况。 从洞口下去是一个斜坡，里面的情况从洞口看不见，只能下去之后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辛凡从猴子的手里接过手电筒，扶着洞口边的梯子慢慢的下去。 “头，小心一点。”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一点也没犹豫，动作麻利的下去了。 地窖不大，不到五平米，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箱子，感觉在里面转个身都难。 之所以这么拥挤，不是里面箱子多，而是里面除了她，还有一个人。 女人身上被盖着一个棉被，嘴巴被胶带封上，紧紧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女人脸上有血渍和淤青，但是不难看出来的样貌。 马妍！ 辛凡眸子一紧，欺身掀开马妍身上的棉被，马妍的身子露出来，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衣服，而全身被五花大绑在身下的椅子上，不知是死是活。 辛凡蹙眉，伸出手在她的脖子上叹了一下，感受到脉搏的跳动这才松了一口气。 “头，下面到底什么情况？” 猴子着急的声音在洞口传来。 辛凡抬头：“人在下面。” 院子里的马耀祖面如死灰，已经不想了再说话了。 辛凡从地窖里上来，蹭了一身的泥土，拍打着吩咐猴子。 “马妍人在下面，还活着，赶紧叫救护车。” 猴子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马上回神去打了救护电话。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是好在院子里面有一盏大灯，可以把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的明亮。 辛凡扫了一眼院子，看见挂在墙上的一件脏衣服心里闪过一丝懊恼。 脏衣服上被蹭的也是泥土，应该的是马耀祖或者他老婆下去时候穿的，上一次来的时候已经其实她已经发现那件衣服了，只是当时心里有其他的事情没多想。 这种懊恼的情绪让辛凡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还是被打在脑袋上，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把马耀祖和他老婆带回警局，猴子在这里等着救护车把马妍送去医院，一定要派人保护她的安全。” 吩咐完辛凡让小魏和徐靓靓带着马耀祖夫妻两人离开了马家村。 警局审讯室。 辛凡看着坐在对面的马耀祖：“你老婆什么都交代了。” 马耀祖一愣，脸上闪过悲戚，但是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你在骗我，我老婆什么都没说，你在套我话。” 第224章 赵医生 “下去吃午饭了，下午我们要回一趟本家。” 辛凡蹙眉：“爷爷让我们回去？” 冷司寒颔首：“爷爷前两天体检，好像检查出来一点问题。” 辛凡马上蹙了眉头：“哪里有问题？” 看着她眼里的担忧冷司寒收紧胳膊，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别担心，家庭医生下午去本家，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谁给你打了电话，怎么说的？” 即使冷司寒跟她没说，但是她还是担心的问道。 冷司寒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没事，是冷司安打来的电话，你又不知道，她爱小题大做。” 辛凡眉头微蹙，看得出来她一定还在担心。 冷司寒拿她没办法，只好说道：“我的目的是想让家庭医生下午去的时候帮你看看脚，爷爷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了。” 辛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冷司寒笑道：“当然是真的，要是爷爷身体真的有事，你觉得他会让医生跟我们说吗？” 老爷子好强，而且最疼辛凡，要是自己真的得病了，一定不会把生病的事情跟辛凡说。 辛凡心里轻松了不少。 “我知道了，我们先下楼吃饭吧。” 见她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懊恼，冷司寒松了一口气，牵着她的径直下了楼。 吃完午饭冷司寒想收拾碗筷，辛凡拦住了他。 “我收拾，你去换衣服吧。” 他身上还穿着家居服，而且今天她想做一点事情。 见她坚决，冷司寒也没说什么，放下碗筷上了楼。 可是平时看着冷司寒做的简单，但是真的到她做的时候才知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垃圾的分类，还有碗筷的摆放，这些她都不知道。 所以冷司寒下楼来的时候她还在纠结。 冷司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好笑。 看来辛凡只适合警局。 但是他也没揭穿，自然的走到她的身边。 “收拾的怎么样了？” 辛凡囧了囧。 “你来吧，我也要去换衣服。” 说完离开了厨房，背影看起来像是在在逃一样，好笑极了。 收拾完两人一起离开了湖边别墅。 到了冷家，家庭医生也刚到，辛凡两人正好和医生撞上。 “赵医生，老爷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赵医生是个年轻的男医生，三十岁出头，以前辛凡还在冷家的时候他就开始被老爷子雇佣做冷家的家庭医生了。 赵医生看见辛凡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越发显得年轻有活力。 “辛凡小姐，老爷子……” “她现在是冷太太。” 冷司寒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赵医生的话。 “李医生呢，今天为什么是你？” 冷家的家庭医生有两个，一男一女，之前负责体检的是李医生。 赵医生笑道：“李医生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拜托我来了。” 冷司寒很不喜欢这个赵医生，不为什么，就因为辛凡跟秋杨说过赵医生的笑容好看，让人感觉很阳光，鬼知道他当时听了这句话之后对着镜子练习了多长的微笑。 最气愤的是，赵医生的笑容确实好看，他怎么练也练不成。 冷司寒没说话，赵医生看向辛凡，继续回答刚刚的问题。 “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还是老样子，主要是心脏和脑血管方面需要注意一下，毕竟这是老毛病了。” 辛凡颔首：“也就是说体检结果还不错？” 赵医生犹豫了一下，颔首：“可以这么说。” 辛凡蹙眉，总觉的他有所隐瞒，刚想继续问下去，冷司寒说话了。 “好了，爷爷估计在等着了，我们进去吧。” 赵医生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两人先行。 三人一同进去，正在等待的老爷子以及冷家其他人都在，老爷子没想到辛凡和冷司寒会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 辛凡和冷司寒还没说话，一旁的冷司安憋不住了。 “他们也是冷家的一员，爷爷身体出了问题，他们也应该有权利知道。” 老爷子蹙眉，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就你多嘴。” 冷司安撇嘴：“就你偏爱他们，这个家里谁不忙，就辛凡和大哥有工作腾不出时间吗，耽搁他们一点时间又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老爷子生气，看见赵医生只好忍住。 “小赵来了，不就是一个体检结果吗，怎么弄得这么隆重。” 赵医生也是一脸不解。 “老先生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老先生的心脏指标有些不正常，我知道这是老毛病，可是这不排除是外因所致，请问老先生最近是不是心事诸多，失眠盗梦？” 老爷子愣了愣，颔首：“年纪大了，躺下就是睡不着。” 赵医生颔首：“也和心事有关，我劝老先生平时多开导一下自己，家人也要多多配合，尽量少生气，按时吃药，按时做检查。” 老爷子点头：“知道了，辛苦赵医生了。” 赵医生含笑：“这是我的职责，其他方面没问题了，老先生注意休息。” 说完赵医生就要离开，冷司寒本来想让家庭医生给辛凡看看脚，可是没想到来的是赵医生，只好把原来的计划取消，见他要离开也没说什么。 老爷子心里装着事情，见赵医生要走，看了一眼辛凡。 “凡凡，去送送赵医生。” 辛凡颔首，看了一眼赵医生，礼貌的颔首跟着他一起往外面走去。 看着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的背影冷司寒蹙了眉头，可是他不能追出去，因为他知道老爷子把辛凡支走一定有话要对他说。 刚这样想着老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司寒，跟我去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拄着拐杖离开了，冷司寒跟上。 等人离开了，冷司安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以前张口就是你你你，现在一口一个司寒，爷爷真跟唱戏一样，说变脸就变脸，就是不知道我们这几个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是也变了。” 说着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冷司晔，眼里满是挑衅。 冷司晔看也没看，根本没理会她，起来往外面走去。 被无视的冷司安哼了一声。 “没用的东西，喜欢的人被人抢走，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也眼睁睁的被人抢走，窝囊！” 一旁的冷司皓冷笑：“全家最窝囊的是你和妈，有时间去嘲笑别人不如好好的看清自己的处境。” 废物！ 第225章 去医院 冷司安生气，冷眼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到底和我是不是一家人，有你这么说自己的亲姐姐的吗？” 冷司皓冷哼一声：“我不和没脑子的人做朋友。” 说完不顾她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开了，气得冷司安摔了一个杯子，咒骂着上了楼。 这边冷司晔出来，辛凡正好把赵医生送走，一转身就看见了他。 “我刚刚看你走路姿势不对劲，怎么了，脚受伤了？” 辛凡本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冷司晔发现了，蹙眉。 “真的受伤了，怎么不让赵医生看看？” 辛凡摇头：“已经没事了。” 冷司晔挑眉，猜测道：“冷司寒不让你和其他男人接触？” “没有。” 说完辛凡就想离开，冷司晔拦住她的去路。 “有时间吗，一起喝个茶。” 辛凡看了一眼手表：“我不喜欢喝茶。” 冷司晔目光沉了沉。 “你在刻意疏远我，为什么？” “有吗？”辛凡反问道，“可能我今天没休息好，没有说话的兴致。” 冷司晔看着她，苦涩的笑了笑。 “一别经年，不知道什么让你对我的态度竟然变成这样了。” 辛凡看了他一眼：“还有事吗？” 见她有离开的意思冷司晔连忙拦住她。 “我们不能谈谈吗？” 辛凡淡淡看了他一眼：“说什么？” “不能坐下来谈？” 冷司晔看着她，眼里满是希望。 辛凡不悦的蹙了蹙眉。 “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说完不给他挽留的机会，直接闪身离开了。 冷司晔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深重，满是不甘。 冷司安说爷爷之前想让辛凡跟他结婚的，要不是冷司寒，现在辛凡的丈夫是不是他？ 何止是不甘。 冷家的人谁都能看得出来，老爷子对辛凡的重视，现在冷司寒只所以能从冷家不受宠的一个人变身冷氏集团的总裁，这里面一定有辛凡的关系。 如果当初辛凡和他结婚了，那么现在冷氏集团的总裁就是他，以后的接班人也会是他。 除了不甘，还有气愤。 冷司晔在院子里沾了好长时间，直到辛凡和冷司寒一起携手从屋里出来。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冷司晔主动打招呼，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气愤。 辛凡没说话冷司寒淡淡颔首。 “只是来看爷爷。” 说着牵着辛凡的手就要离开，冷司晔拦住了两人。 “大哥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吃顿饭？” 冷司寒冷眼看了他一眼：“我们有什么好在一起吃饭的？” 冷司晔笑道：“我们不是兄弟吗，还有工作上的事情我也要请教。” 冷司寒没说话，看了一眼身边的辛凡。 “近期没时间，改日吧。” “不用改日，我看凡凡的脚受伤了，我在医院认识专家，不如现在我们带凡凡一起去医院？” 说着冷司晔在前面带路，已经做好了要带路的准备。 冷司寒蹙眉，不悦的看了一眼辛凡。 辛凡摇头，小声道：“我没跟他说受伤的事，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冷司寒蹙眉：“是吗？” 辛凡不悦：“难道你不相信我？” 已经走出好远的冷司晔发现他们没跟上来，转身看向他们。 “不走了，治病要紧。” 冷司寒冷冷看着他：“凡凡是我老婆，我带着她去医院就行了，就不麻烦你了，医院我也认识人。” 冷司晔看着他笑道：“大哥这是在提防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凡凡的身份，不过我关心她是真的，现在她的伤势更要紧不是吗？” 冷司寒一怔，一句话也没说，默认了他的意思。 最终冷司晔上了他们的车，冷司寒开车，辛凡坐在副驾驶上，冷司晔就坐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两人主动引起话题。 “凡凡最近忙吗？”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还行。” “要注意休息，身体要紧。” 说完见辛凡不说话又说道：“脚上是怎么受伤的，严不严重？” “已经好多了。” 说完扭头看向窗外。 辛凡在生气，不是因为冷司晔，而是因为冷司寒刚刚的态度。 他怀疑她主动和冷司晔说自己脚受伤的事，她为什么会那样做，她又不需要冷司晔的关心。 比这个更觉得委屈的是冷司寒不相信她。 开车的冷司寒没察觉出来，以为她也是不欢迎冷司晔而故意在冷落他，心里别提有多顺畅了。 冷司晔看看辛凡看看开车的冷司寒。 “大哥和凡凡生气了吗，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 冷司寒蹙眉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我和凡凡感情很好，不可能生气。” 所以还是最好放弃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吧。 扭头看了一眼辛凡，见她没说话主动伸手抓住她的手。 明显的在做样子给冷司晔看。 辛凡因为刚刚的事情而生气，见他的手抓过来不着痕迹的挣脱了。 “什么时候到医院？” 冷司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从后视镜里看去，正好看见冷司晔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马上就要到了，不知道这家医院是不是你们以前经常去的？” 冷司寒蹙眉：“谁经常去医院？” 冷司晔笑道：“凡凡不是怀孕了吗，难道不做产检吗？” 说着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 凡凡假怀孕的事情家里的人已经是心照不宣了，不过是在照顾老爷子的心思而已。 冷司寒和辛凡何尝不知道，两人脸上浮现尴尬，尤其是冷司寒，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阴沉。 辛凡蹙眉，刚想说话冷司晔打断了她。 “我还认识几个妇产科的医生，凡凡要不要我介绍一些给你？” “不用，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辛凡语气冰冷，看也不看他，一直望着窗外，但是却能让人听得一阵后背发凉。 冷司晔怔了怔，马上转移了话题。 “公司了的事情有些忙，我是应该先管好我自己的事情，只是有些问题我还不明白，需要大哥解答，但是现在他好像对我有些意见，所以凡凡帮我说说情？” 辛凡给他的依旧是一个后脑勺，以前没发现冷司晔这人竟然这么多话。 “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问题，自己去解决，我不参与。 冷司晔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挑了挑眉。 他们之间的事情她真的不参与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光芒更甚。 第226章 情况不乐观 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医院，冷司寒心里嫌弃冷司晔的存在，也有几分故意气他的成分，下了车走到辛凡车门的那一侧打开了车门，主动扶着她。 辛凡推开他的胳膊，冷冷的说道：“我自己可以。” 说完扶着车子就要下车，主动凑过来的冷司寒很是尴尬，尤其还当着冷司晔的面。 本来想故意秀恩爱给他看的，可是没想到辛凡不配合，看起来还对他有些意见。 冷司寒也发现了，微微蹙了蹙眉。 “凡凡是哪里不舒服吗？” 辛凡神色淡然，没有说话的性质。 “不是。” 冷司寒心里疑惑，不问清楚心里不舒服，抓住她的胳膊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小声的问道。 “到底怎么了，我看你情绪有点不对劲。” 辛凡蹙眉：“没事。” “真没事？” 辛凡抬头看他，正好迎上他危险的眸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在威胁她吗？ 想着更是生气。 “我要是有事能怎么样，我就是生你的气你能怎么样。” 果然是这样，听着她的话冷司寒松了一口气。 “我哪里做错了，难道是不想来医院？” 辛凡瞪着他：“我要是不想来你觉得你能把我弄来吗？” 冷司寒嘴角抿了抿，这倒是不可能。 想着更是疑惑：“那到底怎么了？” 辛凡紧抿着嘴角不说话，冷司寒拽着她的胳膊也不让她离开，两人紧紧贴着小声的说着话，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情侣在说悄悄话，格外的让人羡慕。 而这个羡慕的人就是被晾在一旁的冷司晔。 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他也看不见辛凡的表情，只觉得两人是在故意秀恩爱。 故意咳了一声：“大哥，凡凡，我们还进去吗？” 正在僵持的两人终于停止了紧张的气氛。 不过冷司寒还是没松开辛凡的胳膊，半拉半扶的牵着辛凡的手往医院里面走去。 辛凡几次想挣脱，可是冷司寒抓得紧，根本挣脱不了。 来到骨科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医生，冷司晔已经进去就跟此人打招呼，样子很热络。 “这是辛凡，你应该认识。” 跟医生介绍完辛凡冷司晔又看向辛凡：“这位是我中学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你做这份工作很定少不了磕碰，有事就找他。” 辛凡淡淡颔首，对医生礼貌的笑了笑。 医生含笑：“辛警官，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 “幸会。” 见两人还有话说，站在一旁的冷司寒不悦了。 “医生看看我妻子的腿，好像崴到了。” 故意加重了“妻子”两字的音量，像是在故意强调。 医生怔了怔点头：“好的冷先生。” 说完看向辛凡：“辛警官这边坐，我帮你看看脚。” 话音刚落冷司寒已经抓住她的一只手，另一手搂住她的腰，轻轻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辛凡即使现在还在生冷司寒的气，但是她不想跟自己的脚踝过不去，这关系到她以后的工作，所以也没挣脱，老实的被冷司寒扶着坐了下来。 辛凡把崴到的脚放在脚凳上，医生戴上手套掀开了他的裤腿，冷司寒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看了一眼冷司晔，觉得他是故意的，名知道他在乎辛凡，还在带凡凡让这么帅的男人看病，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掀辛凡的裤腿他一句话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医生按照流程询问了一下，眉头微蹙。 “辛警官这支脚踝以前是不是受过伤？” 辛凡颔首：“两年前脚踝骨裂过。” 医生的神色有些严肃。 “现在还不能确诊，所以要拍个片子看看。” 冷司寒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脸色一冷。 “怎么了？” 医生含笑：“得先拍个片子，冷先生不用着急。” 冷司寒怎么能不着急，而且看着辛凡的眼神都有一些生气，弄得医生更是疑惑。 辛凡没说什么，站起来跟着护士去拍了片子，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着结果。 冷司晔在里面跟医生说话。 “怎么了，我看你刚刚的表情不大对劲。” 医生叹气：“我也只是猜测，一切还得等片子出来了以后才能确诊。” 冷司晔：“别跟我卖关子了，说说你的猜测是什么？” “我只是猜测。”医生看了一眼门外，往冷司晔的面前凑了凑，“情况可能不大好。” 冷司晔蹙眉：“不就是崴了脚吗，怎么情况就不大好了？” 医生摇头：“如果一般人分析的话可能以为只是肌肉拉伤，但是我觉得肌肉拉伤的问题不大，而她的骨头才是问题。” “骨头？”冷司晔惊讶，“严重吗？” 医生抿嘴：“我也不能说，初步诊断她的骨头一定是有问题的，希望不是以前的旧伤引发的。” 冷司晔蹙眉：“如果是以前的旧伤引发的会怎么样？” 医生犹豫了一会儿：“我不敢下结论。” 不敢下结论？天才医生都不敢下结论的病情，那是不是很严重？ 想着冷司晔的表情更加的严肃了。 门外走廊里，冷司寒坐在辛凡的身边。 “两年前受的伤？” 两年前他因为公司的安排出国了一年，只听说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了，秋杨说不严重，他也没当回事，本来以为好了，现在怎么又和旧伤联系到一起了？而且看医生刚刚的表情，好像她的病情并不简单。 辛凡也在想这件事情，不是害怕得病，而是害怕得病之后影响到工作。 “应该是两年前。” 其实做刑警的这几年里她大大小小脚踝受到过很多次伤，重的话到医院打个石膏，轻的话自己喷点药几天就好了，要是以前现在这伤口她也不当一回事。 只是没想到的是来到医院竟然检查出来不好的可能。 辛凡不得不承认，此时她的确实有一点害怕了。 冷司寒又气又担心。 那次她受伤还没好就去工作了，而且刚拆了石膏就去追犯人，虽然这都是秋杨跟他说的，但是她不爱惜自己是真的。 就是再气，冷司寒还是没对她说气话，而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会没事的，医生不都爱吓唬人吗。” 第227章 需要手术 刚摸上辛凡的头冷司寒就马上移开了，因为知道她不习惯别人碰她的头。 辛凡动了动脚踝，并没觉得怎么疼。 但是医生刚刚的脸色确实不好看。 “但愿如此。” 希望医生只是危言耸听，希望他只是年纪轻资历低。 想着辛凡叹了一口气。 冷司晔从办公室里出来，神情严肃，看了一眼冷司寒。 “医生说得看片子后再做结论。” 辛凡没抬头，当然也没看见他给冷司寒使的眼色。 冷司寒眉头微蹙，在辛凡身边坐了一会儿。 “我去买个喝的，你先等一会儿。” 辛凡淡淡颔首，冷司晔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下去的电梯里，冷司寒蹙眉看向冷司晔。 “医生怎么说？” “情况好像不太好。” 冷司寒眉头蹙的更厉害了，冷司晔见了笑道：“可别在凡凡面前这样，她看见了又要多想了。” 冷司寒现在没心思理会他，心里只有辛凡的病情。 “其实不用太担心，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冷司晔说道，但是没有得到冷司寒的回应，索性闭嘴不再说话了。 辛凡一直在走廊里等着，直到冷司寒拿着两杯奶茶上来。 “结果出来了吗？” 冷司寒一脸淡定的问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辛凡摇头：“还没出来。” 说着从冷司寒手里接过奶茶：“我也没觉得有多痛，可能没什么问题。” 冷司寒没想到她反过来安慰自己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因为这个样子的辛凡，更让人觉得是在伪装坚强。 冷司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 “今天你为什么突然生我的气，这个问题我还没搞明白呢。” 说着凑近她：“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辛凡瞥了他一眼：“没有。” “坦诚一点，快点跟我说，我好改正。” 语气轻柔，颇有一点撒娇的意思，听得辛凡眉头一蹙。 “不用为了安慰我做到这样，我没事。” 冷司寒笑道：“我怎样了，我只是好奇。” 辛凡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真挚，看似真的没其他意思。 难道是她想多了？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 冷司寒一怔：“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之前冷司晔说我受伤的时候，你在怀疑是我跟他主动说的，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受了伤不跟你说要跟他说吗？” 闲着没事去勾搭别人吗？那样跟绿茶婊有什么区别？ 冷司寒一怔，没想到她生气是为了这个，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 辛凡瞥了他一眼：“不用解释，我知道是我想多了，但是你以后要相信我。” 冷司寒马上露出一个笑容。 “知道了，这次是我错了，不过你也有错，你应该当时就跟我说。” 害他白白担心害怕了那么长时间。 辛凡瘪瘪嘴没说话，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没了之前的紧张。 又等了一会儿，结果终于出来了。 医生让他们进去，冷司寒马上扶起辛凡跟着进去。 冷司晔听见消息也进来了，冷司寒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不过现在辛凡的病情要紧，他没心思去计较这个。 “情况怎么样？” 冷司晔率先说道，冷司寒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医生没在意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神情严肃的看着片子。 “情况不乐观，之前骨裂的地方没恢复好，导致了骨裂骨折移位，需要手术。” “而且。” 医生顿了顿：“而且因为辛警官之前没注意休息，骨裂的地方血管受压迫，骨头有坏死的迹象。” 医生的话说完办公室里全一片安静，冷司寒和冷司晔齐齐看向辛凡，脸上满是担忧。 不过跟两人不同，辛凡表现的倒是平静多了，淡定的看着医生。 “手术需要多长时间，术后能痊愈吗？影不影响工作？” 医生抿嘴，棱角分明的脸上做出一个慎重的表情。 “手术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术后能痊愈，但是工作……” 医生犹豫了一下：“得看你术后的恢复效果，如果这次不好好保养的话，估计你得换个假关节了，到时候别说是工作了，可能生活都有影响。” 辛凡颔首：“我明白，尽快安排手术。” 冷司寒蹙眉：“手术的风险大吗？” “手术风险很小，只不过辛警官的工作性质和其他人不一样，可能需要格外的注意，而且就算手术成功了，那也得时刻注意。” “如果……”冷司寒看了一眼辛凡，“我说如果，如果手术失败了，会怎样？” 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认真的看着冷司寒：“那就是我刚刚说的最坏的结果，换假关节。” 冷司寒眉头深皱，医生看看辛凡看看冷司寒。 “手术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我是建议辛警官做这个手术的，而且这次正好受伤发现的早，如果发现的晚，股骨头坏死到了中晚期，那就只能换假关节了，现在十几正好，如果再往后拖延时间，那就不好说了。” 辛凡：“马上安排手术。” 冷司寒蹙眉：“凡凡，还有百分之十的不可能……” 他知道现在只有手术这一个道路可以走，但是一想到或许还有百分之十的不可能他就不敢去想，万一凡凡就是那个百分之十，那以后岂不是不能做刑警这份工作了？ 如果不能做她喜欢的事情，那她还是辛凡吗？ 冷司晔看不惯他这幅犹豫的样子。 “别再犹豫了，凡凡已经决定了，况且现在能有比手术更好的办法吗？” 冷司寒没理他，医生却给了他们答案。 “没有，现在只能做手术。” 辛凡颔首，看向冷司寒。 “做吧，我已经决定了。” 说着主动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医生都说了，手术成功率很高，会没事的，况且就是一个小手术而已。” 医生看着她暗暗叹了一口气。 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个小手术，可是对于她来说，是对命运的一次赌注。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可都愿意去听辛凡的“催眠”，相信这只是一个小手术。 冷司晔垂眼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看见辛凡手上的戒指眼色暗了暗，马上移开了视线，像是在刻意逃避。 第228章 如果失败怎么办 从医院出来冷司寒带着辛凡回了湖边别墅。 “你休息，我帮你收拾东西。” 已经决定了手术的时间，就在后天，他们这次回来是收拾行李，准备去医院手术。 “不用，我自己收拾就行。” 不过检查出来了问题，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又不是现在不能走路。 可是冷司寒不这么想，现在他都紧张坏了，不想让辛凡动一下，生怕一运动伤到了。 “就坐在那里不要动，我一会儿就收拾好。” 说完不等辛凡说什么，转身进了衣帽间开始收拾起来。 半个小时后，冷司寒提着一个大包出来。 “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你看看还缺少什么，我下楼去做晚饭，缺了什么等我回来给你拿。” 辛凡无语的笑笑：“知道了，我又不是瓷娃娃。” 前几天她还练拳击呢，如果没有去医院，说不定现在也在锻炼身体。 想着辛凡一愣，脸上的笑怔了怔。 如果今天没有去医院，情况可能会更糟糕吧？ 这次还得感谢一下冷司晔。 辛凡检查了一下行李，发现冷司寒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就连换洗的内衣都准备好了。 拿着衣服辛凡有些不好意思，这么私密的东西，而且还是他亲自动手拿的，像是两人已经亲密接触了一样。 以前受伤也没少动过手术，不过这是她觉得内心最平静的一次。 想着辛凡拿出手机给猴子几人在群里群发了一条信息，告知他们明天不能去警局上班了。 信息刚发过去徐靓靓就把电话打来了。 “头，怎么回事？” 辛凡如实相告：“我需要动一个小手术，可能近期都不能去警局了。” 徐靓靓担忧：“小手术，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脚踝骨裂，不用担心。” “什么时候受的伤？”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但是辛凡不想因为自己的生病给别人制造困难。 “已经好长时间了，你们好好工作，伤好了我就回去了。” 说完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徐靓靓蹙眉，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哥，我有一个朋友脚踝骨裂要做手术，你不是骨科医生吗，我想着她或许是不是在你们医院？” 电话那边的男人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 “辛凡。” “哦，她啊……你打听她做什么，病人的信息我不能泄露。” 徐靓靓惊喜：“看样子她真的在你那里了。” 电话那边的人不悦，警告道：“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人家可是辛凡，即使是你的偶像你也不能去打扰人家，知道吗？” 徐靓靓想到什么疑惑的挑眉：“哥，难道我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徐靓靓：“我已经被调到辛凡的手下做事了，没跟你说吗？可能是我太高兴给忘了。” 电话那边的人无语的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听劝，要是让妈知道你做了刑警，她又得一顿哭的，你就不能听家里一次劝吗，刑警这种么危险的工作是你能做的吗？” “我怎么了，瞧不起我是女的啊，我们头还是女的呢，不是比男人做的还好吗，不管，反正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一定会做好的。” 电话那边的人无奈：“你啊，别以为跟家里断绝关系你就能为所欲为了，爸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在外面玩够了就回来吧。” “我不，凭什么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我就不可以？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绝对不会回去相亲，死也不会！” 说完生气的想挂断电话，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了。 “我们队长在哪个病房？病情严不严重？” “医学上的事情我不好跟你说，虽然成功率很高，但是对辛凡来说一旦失败命运就会发生巨大的转变，也就是说如果手术失败她就不能自己做刑警了。” “什么！” 徐靓靓惊讶，电话那边的人好像有事要忙，急忙的挂断了电话。 不能做刑警了？ 这几个字一直在徐靓靓的脑海里回荡，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做。 辛凡是她的偶像，她绝对不允许偶像有一点闪失，因为支撑她即使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实现自己梦想的动力就是辛凡，如果辛凡倒了，那她该怎么办？ 不仅是徐靓靓这样想的，跟了她好几年的猴子和小魏也是这样想的，伴随着不安和担忧，第二天三人一起去了医院。 医生刚给辛凡检查完了身体，刚一出病房门就看见了徐靓靓。 “你怎么来了？” 徐靓靓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哥，头怎么样了？” “手术在明天，现在她在里面休息。” 说完看了一眼时间：“我有一个手术要做，不陪你了，一会儿去我办公室等我，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徐医生离开了。 猴子惊讶道：“那是你哥？” 徐靓靓颔首：“对啊，怎么了？” “你哥好像比你好看啊。”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靓靓，一身休闲装，一点女人的样子也没有。 徐靓靓自知自己没哥哥长得好，撇嘴敲响了病房的门。 辛凡没想到他们会来，看见三人蹙了蹙眉。 “你们怎么来了？” 猴子：“头你怎么没跟我们说，是不是下地窖的时候弄伤的？那时候叫我们下去就好了。” 见他自责辛凡笑道：“这是两年前的伤，跟这次没关系，而且只是一个小手术，不用担心。” 徐靓靓昨天听了徐医生跟她说了利害，现在见辛凡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更是不好受。 身为患者，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情况以及手术失败可能放弃的东西。 “头放心，我哥哥的医术很厉害，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辛凡含笑：“承你吉言。” 冷司寒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一进门看见这么多人眉头一蹙，脸色不悦。 猴子马上解释：“我们是来看头的。” 冷司寒冷冷看了他们一眼。 小魏察言观色，抿了抿嘴：“头还要休息，我们先离开吧，明天再来。” 猴子和徐靓靓有些不愿意，想再多待一会儿，可是看见冷司寒冰冷的脸色只好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第229章 决定 等人离开了冷司寒看着辛凡，面露不悦。 “他们来做什么？” 辛凡：“他们来看我。” 冷司寒蹙眉：“什么时候不行，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看你？” 说完把手里的早饭放到桌子上。 “你要多注意休息，马上就要手术了，不必要见的人就不要见了。” “什么是不必要见的人？” 冷司寒想了想：“算了，以后我亲自把关，你只管休息吧。” 说着开始给她布置晚饭，看着这他的样子辛凡觉得好笑。 这样照顾人的冷司寒还是第一次见，不像以前对她的保护，此时像是在呵护，像对待孩子一样。 “孩子”两字在脑海里一顿，辛凡眨眨眼看向冷司寒。 “你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冷司寒毫不犹豫的说道。 辛凡一愣：“为什么？” 冷司寒头也没抬：“太麻烦了。” 辛凡狐疑，明明以前催她生孩子的男人，现在竟然说孩子麻烦？ 冷司寒把饭菜放在她的面前，正好看见她脸上的疑惑。 “怎么了？” 辛凡摇头：“没事。” 看着她的头顶冷司寒笑了笑。 以前想用孩子来拴住她，可是现在他发现以前的想法很可笑，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两人的世界，也不用给她的身体和工作增加负担。 过了一会儿，辛凡疑惑的抬头。 “爷爷那里怎么解释？” 冷司寒安慰一笑：“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来解释，况且现在冷家人或许都知道你假怀孕的事情了。” 辛凡抿嘴，说起来这件她都觉得尴尬。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人敲响了，走进来一个人。 是冷司晔。 看见辛凡和冷司寒淡淡笑了笑。 “怎么样？” 辛凡淡淡颔首，见冷司晔走过来坐下。 “徐医生那里帮我说声谢谢。” 说着顿了顿：“这次的事情也谢谢你。” 冷司晔看了一眼冷司寒：“我们什么关系，没必要跟我说谢谢。” 辛凡抿嘴，刚想说什么冷司寒坐在了她的面前。 “快点吃饭，一会儿凉了。” 说着在她的床边坐下，挡住了她看冷司晔的视线。 背对着辛凡，冷司寒目光冷冷的看向冷司晔。 “公司的事情这两天你去照顾，这里用不到你。” 冷司晔一怔。 为了让他不接近辛凡，竟然把公司的事情主动拱手相让？ 没听见他的回应冷司寒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时间不早了，你该去公司了。” 他不是甘愿放弃，只是他有足够的信心，冷司晔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动摇他在公司的地位。 冷司晔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说也不是咽也不是。 “那我先走了，凡凡你注意休息手术的时候我会来。” 说完看了一眼冷司寒离开了。 “你觉得冷司晔这个人怎么样？” 辛凡已经吃完了早饭，听见他的话怔了怔：“问这个做什么？” 冷司寒扭头看向她：“就是好奇。” 辛凡蹙眉想了想：“我觉得他这个人也不是很坏，起码这次我真得感谢他。” 冷司寒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次的事我会帮你谢，以后少跟他联系。” 辛凡疑惑：“为什么？” 就因为他和冷司晔是竞争关系？ 冷司寒认真的看着他：“我怀疑他对你有其他的想法。” 辛凡蹙眉：“什么意思？” 之前说秋杨对她有意思，现在又说冷司晔对她有意思，感情在他的眼里是不是出现一个男人对于他来说都是威胁？ “你想多了。” 辛凡说道。 冷司寒严肃的看着她：“我是认真的，冷司晔看你的眼神和猴子他们不一样。” 辛凡无语：“猴子他们是我的下属，冷司晔又不是，他也不害怕我，他和猴子的眼神当然不一样。” 冷司寒直直的看着她，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 “因为看见他关心你我就不开心，这个理由充分吗？” 冷司寒和她对视着，语气轻柔，略带一点不满，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 辛凡被他这个样子看呆了，又觉得好笑。 熟悉一个人后，真的可以看见他的很多面。 “好吧，我以后会注意。” 就是冷司寒不说，身为有夫之妇了她也会注意自己的身份。 冷司寒被她的承诺安慰了，脸色马上和缓了。 “外面太阳不错，我刚刚借了轮椅，我们出去走。” “轮椅？” 辛凡讶然：“我还没动手术，用不到轮椅吧。” 冷司寒不顾她的反对，出门把轮椅退了进来。 “医生说要减少脚踝的受力，现在这种情况不能疏忽。” 把医生把搬了出来，辛凡没有反驳的理由。 脚是自己的，如果自己都不在意，手术那还有什么意义？ 想着辛凡老老实实的坐上了轮椅，任由冷司寒推着她离开了病房。 离开病房经过抢救室的时候，对面突然迎来一队人，推着一个面目全非的人从身边经过。 血腥味飘进鼻腔里，辛凡本能的蹙了眉头，看着关上的抢救室的门。 从发型和穿着可以看得出来，床上的病人是个女人，而且年纪还不大。 抢救室的门被关上，一对夫妻从后，面急匆匆的赶过来，妇人脸色惨白，眼里满是担忧，一到急救室的门口就瘫在了地上。 男人表现的比较淡定，但是他惨白的嘴唇和和颤抖的双手已经出卖了他。 “都怪我，我要是看住她，她就不会出事了。” 男人低头嘀咕着，妇人好像没在听他说话，一直低着头，瘫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冷司寒看了一眼，推着辛凡离开了。 “看样子应该是出车祸了。” 辛凡没说话，任由他推着自己出去了。 在医院待了两天，冷司寒寸步不离的照顾了两天，终于等来了手术。 这天猴子他们都到了，秋杨也带着小助理来了，当然冷司晔也没缺席。 之前辛凡有意让他们不要和老爷子说，所以她手术的事情老爷子还不知道。 看着病房里那么多人冷司寒的脸色不好看，进来的徐医生脸色也不好看。 “马上要手术了，你们先出去，别给病人太大的压力，留下一个人陪着她就行。” 说完警告的看了一眼徐靓靓。 “你跟我出来一下。” 第230章 没得商量 徐靓靓瘪瘪嘴跟上他，出了病房门。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我都清楚，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们不用费心，反正说了我也不会听。” 徐医生生气，用食指使劲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在你心里是不是我跟爸妈已经统一战线了？” 徐靓靓抬头：“难道不是吗？” 徐医生气急：“我是想跟你说，离冷司晔远一点，爸妈给你找的相亲对象就是冷家的人，冷司寒已经结婚，冷家现在未婚的就只有冷司皓和冷司晔，冷司皓比你小一岁，应该还不到结婚的年纪。” 徐靓靓蹙眉：“你的意思是爸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是冷司晔？冷家的门槛那么高，他们是怎么攀上去的？” 徐医生睨了她一眼：“说话小心一点，那是我们的爸妈，这只是爸妈单方面的意思，冷家人还不知道，所以我让你离冷司晔远一点，省的让冷家人和爸妈误会。” 徐靓靓深思，颔首：“你说得对。” 说完想到什么：“冷司晔不是你朋友吗？你不会跟他说了吧？” “你哥我不傻。” 徐靓靓松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说着话病房门打开了，以冷司晔为首的几人从病房里出来。 本来因为冷司寒和辛凡的原因徐靓靓就不喜欢冷司晔，现在听说了父母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就是他，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白了他一眼徐靓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冷司晔蹙眉，这小丫头对他有意见？每次见面都不给他好气。 知道内幕的徐医生咳了一声：“都散了吧，一会儿要手术了。” 秋杨看了一眼冷司晔：“二胖，公司你不用去忙吗？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也快点离开吧。” 冷司晔蹙眉：“管好你的嘴。” 秋杨撇撇：“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说完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记住这人，叫冷司晔，夺走我初吻的人。” 小助理双眼放光，八卦的看看冷司晔看看秋杨，眼里满是恶趣味。 冷司晔脸色阴沉，阴鸷的看着秋杨。 秋杨耸肩：“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啊。” 知道他不愿意提起来这件事，但是秋杨却觉得有意思，即使会被他骂恶心。 一开始被那样骂还觉得不舒服，不过被他骂的次数多了，倒是已经习惯了。 这次冷司晔却有些反常，只是干瞪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秋杨得意的挑了挑眉，没想到低头正好看见小助理八卦的眼神，瞬间蹙了眉头。 “想什么呢？” 小助理抿嘴：“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啊。” 秋杨黑脸：“什么不一般，我性取向正常！” 小助理撇撇嘴，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秋杨生气：“你再乱想下次停尸间面壁试过。” 小助理脸色一白：“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经过的猴子和小魏正好听见，两脸惊讶的看向秋阳，眼里满是八卦。 秋杨无奈扶额， “你别说话了，越说越乱。” 辛凡的手术就在几人的玩笑中开始了，几人虽然面上开着玩笑，但是好像都有些心不在焉。 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徐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冷司寒第一个冲上去，徐医生摘掉口罩含笑点头：“手术很成功，之前交代的注意事项要记牢，恢复期是最重要的时机，一点也不能懈怠，不然这脚踝可就真的没救了。” 冷司寒颔首，视线一直望着手术室里面，显然精力都在里面，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徐医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 辛凡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就只有冷司寒一个人，麻药劲还没过，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冷司寒贴心的递过去一杯水。 “口渴了吧，先喝口水。” 还细心的插了一根吸管。 “我已经让他们都走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在睡一会儿。” 听着他轻柔的声音，辛凡觉得安心极了，听着他的话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睡了一整天精神格外的好，徐医生过来查过房说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就离开了。 “我推你出去走走？” 知道她在病房里闷不住，冷司寒主动提议道。 辛凡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好天气，颔首答应了他的提议。 下楼的时候辛凡往抢救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什么问道。 “昨天抢救的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冷司寒摇头：“没听说。” 辛凡撇撇嘴，没继续问下去。 不是没听说，而是根本不好奇，所以没关心过。 中午徐靓靓来看辛凡，八卦的时候说起了那个女孩的情况。 “抢救无效，保险公司已经报警了？” 辛凡疑惑：“报警？和保险公司有什么关系？” 徐靓靓：“保险公司报警怀疑死者不是意外，有骗保的嫌疑。” “不是意外是什么？” 徐靓靓：“自杀或者他杀。” 听到“他杀”两字辛凡蹙了眉头。 “案子谁在受理？” 徐靓靓剥着橘子：“王警官已经受理了，不过涉及到命案，可能这案子还得转移给我们重案组。” 把剥好的橘子递给辛凡，见她摇了摇头一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重案组现在没有主心骨，听说上面想临时调一有能力的来，暂时代替你的位置。” 说完把嘴里的橘子咽下去。 “我们不愿意，要是新来的我们还要磨合，说不定只会添乱。” 辛凡低着头没说话，徐靓靓观察着她的表情。 “头，不然你跟局长说说，你在后面给我们指挥，不要其他人调过来行不行？” 辛凡还没说话冷司寒移开否定了她。 “不行，凡凡要静养。” 徐靓靓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我已经问过我哥了，他说脚受伤了不影响脑子的运转。” “那也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徐靓靓瘪瘪嘴，直接看向辛凡，等着她的回答。 这事没得商量是因为头还没说话，最后决定主要还得看头的意思。 第231章 怀疑根据 辛凡没有看冷司寒疯狂给她使的眼色，而是直接看向徐靓靓。 “我会和局长谈一谈，这件事情你们不用管了。” 徐靓靓面上一喜。 “知道了，我会跟他们说。” 说完一偏头看向冷司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抿了抿嘴。 “那个，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冷司寒的不悦都写在了脸上，撵人走的意味已经分明，她已经不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了。 徐靓靓出去，冷司寒不悦的看着辛凡。 “为什么要答应。” 现在明明是休息的时候，为什么要出去工作，如果上一次养好伤也不会有现在这个情况。 辛凡明白他的担忧，笑道：“她不是已经问过医生了吗，我坐轮椅不是一样也休息。” 冷司寒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严肃一点。” 辛凡马上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冷司寒依旧严肃着。 “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珍惜吗？” 辛凡低下了头没说话，想等着他把气愤发泄完。 不过看着她这个样子的冷司寒却误会了，以为是自己刚刚说话太严厉了，犹豫了一会儿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辛凡点头。 冷司寒心里有点发毛。 这是生气了？都不跟他说话了。 “那个……你可以工作，但是有一个条件。” 辛凡抬头：“什么条件？” 冷司寒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想分辨出来她此时的情绪，可是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根本分辨不出来。 “让我跟着你。” 说完扭过头看向其他地方，做出来一幅态度坚决没商量的样子。 辛凡想了想，意外他能这么快就妥协，左右想了想点了头。 “好，我答应你。” 冷司寒也没想到她能答应的这么快，不着痕迹的愣了一瞬，不过马上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这边离开的徐靓靓刚下了楼，在医院的大厅里遇见了一个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 徐靓靓看着迎面走来的冷司晔说道。 听着不善的语气冷司晔蹙了蹙眉。 “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徐靓靓冷哼：“我劝你最好不要去，现在头正在休息，冷先生也在，你最好不要进去当电灯泡。” 说完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冷司晔看着她的背影蹙了蹙眉，但是也没听她的，直接奔着辛凡的病房而去。 不过情况跟徐靓靓说得一样，他进去就是当电灯泡的，他进去的时候辛凡正好想上厕所，冷司寒抱着她进去抱着她出来，全程陪着辛凡。 而且辛凡和冷司寒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尽管冷司晔想找话题也没人回应，他的到来只会让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 “爷爷好像听到点消息，问我打听你来着。” 辛凡颔首：“这件事我会跟爷爷解释。” 然后又没人说话了，冷司晔觉得待不下去了，起身打了招呼离开了。 走到楼下，没想到徐靓靓还在，被徐医生拉住在说话，看两人的样子，好像在争执什么。 “我自己会看着办，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徐靓靓沉着脸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徐医生叹气，一转身看见冷司晔愣了一瞬。 “司晔来看辛警官？” 冷司晔颔首：“刚刚那位是……” 徐医生抢了他的话：“那是我妹妹，任性刁蛮，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还闹离家出走，真的让人伤透了脑筋。” 说完还怕他不相信，继续补充道：“一点不都通情达理，脾气还差，以后谁娶她谁倒霉。” 冷司晔含笑：“这我倒是见过了。” 徐医生一愣，心里有些不悦。 他故意损自己的妹妹是不想让他打自家妹妹的主意，但是听见他说自家妹妹的坏话又觉得气愤。 “我还有事先去忙了，你随便吧。” 说完徐医生掏着兜离开了。 冷司晔挑眉，不愧是兄妹，这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 “徐顾，有时间一起吃饭。” “等有时间再说吧。” 徐医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冷司晔这人可以做朋友，但是做妹夫还是算了，跟女明星纠缠不清，看辛警官的眼神还不一般，感情方面一塌糊涂，根本不是靓靓的良配。 与其嫁给他对不如嫁给一个平平凡凡的男人。 想着徐医生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一个女护士上前跟冷司晔搭讪，失望的摇了摇头离开了，彻底绝了父母的异想天开。 徐靓靓回到警官把辛凡的决定跟猴子他们说了，第二天老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果然把案子交给了他们。 猴子马上打电话给了辛凡，汇报了一下死者的情况。 “死者王蓉，a市人，25岁，家里的独生女，父亲长年患病在家还有赌瘾，生活拮据，王蓉18岁辍学出去打工，在外奋斗七年存下不少钱，两个月前为自己买了一份巨额保险，保险公司怀疑她有骗保的嫌疑，所以申请我们警方介入。” 想到那天在抢救室外面所见的情况，辛凡蹙了眉头。 “记录她父亲的口供了吗？” “王警官已经问过了，说是王蓉正因为相亲的事情和家里闹矛盾，王蓉在打工的地方认识了一个小伙子，但是王蓉的父亲坚决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所以在家里给她安排了相亲，王蓉不想去，从家里偷跑了出来，然后遭遇了车祸。” 辛凡：“肇事司机的黑匣子调查过了吗？” 猴子颔首：“王警官一并交过来了。” “给我发过来。” “好。” 挂了电猴子就把视频发了过去。 辛凡盯着视频，在郊区的公交车站，一个女孩突然从公交站摔了一脚，好巧不巧的正好从公交站摔了出来躺在了马路上，然后被司机的车碾压了过去。 郊区的公交车站只是简易搭建的一面砖墙，上面搭着几根木头和几片瓦，而且车站弄的比外面的公路高出三四十公分左右的高度，从上面不小心摔下来肯定不能马上反应过来保持平衡。 而从视频里可以看得出来，死者是从公交车站的背面出来的，而且速度很快，看样子像自己冲出来一样。 或许保险公司怀疑死者有骗保的嫌疑也是有根据的。 第232章 担心 辛凡定格了画面放大了看，死者在冲出来的一瞬间表情复杂，倒没有视死如归的决心，而满是惊恐和惊惧。 从表情分析到不像从自杀，反而像是他杀。 辛凡蹙眉，拿出手机个猴子打了过去。 “王蓉家里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吗？” “已经打听清楚了，王蓉的父亲叫王汝生，因为赌瘾半年前欠了二十多万，已经被债主纠缠了好长时间了，王蓉的母亲倒是平淡，在一家纺织厂上班，用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 父亲欠债，死因又莫名其妙，保险公司不怀疑骗保都难。 辛凡淡淡嗯了一声：“下午警局见。” 刚刚问过医生，下午就可以出病房，但是得坐轮椅。 猴子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辛凡收起来手机，一抬头迎上冷司寒不悦的视线。 “怎么了？” 冷司寒不满：“你说怎么了？医生说可以让你活动，但是没说你可以出院活动。” 辛凡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我会小心的。” 冷司寒拿她没办法：“我要寸步不离。” 说完怕她不答应，继续说道：“不答应就不能离开医院。” 辛凡没办法，只好答应。 “事关命案，你该回避的时候得回避，即使我相信你不会乱说，但是警局的规矩你必须得遵守。” 冷司寒颔首，两人达成一致。 冷司寒准备好了东西，背上辛凡的包推着她离开了病房。 辛凡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背在他身上的女式包包想起来上次他戴她手套的情景，抿嘴笑了笑。 果然越是看似冷漠的人越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惊的不只是辛凡，还有看见这一幕的护士和路过的病人，本来看见冷司寒就够惊讶的了，当可以看见他如此贴心的一面，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冷司寒知道辛凡不喜欢镜头，快速但又不失小心的推着她赶紧离开了。 这次冷司寒没开车，而是叫了司机，冷司寒把辛凡抱上车后司机把轮椅收了起来，在车子往警局的方向开去。 警局门口猴子他们已经在等着了，看见冷司寒亲自把轮椅搬下来赶紧过去帮忙。 可是冷司寒不用他们插手，亲自把辛凡抱下来才看向几人。 跟之前一样，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猴子三人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敢说话，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 “情况怎么样了？” 辛凡率先说话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冷司寒：“推我进去。” 吩咐的自然，扭头继续跟猴子说话。 冷司寒也听话，直接推着她往前走。 三人看着愣了愣，徐靓靓先反应过来，笑了笑从冷司寒手里接过来辛凡的包包。 几人进了警局，猴子继续刚刚的汇报。 “王蓉的尸体已经被送去法医鉴定部了，是车祸而死，估计也鉴定不出来什么。” “王蓉的父母呢？” 猴子：“死者的母亲伤心欲绝，心脏病突发去了两次医院，而死者的父亲现在正在跟保险公司纠缠，说是让他们陪保险。” 说这话已经到了办公室，冷司寒把人放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辛凡只好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要开讨论会议，你先出去一下。” 冷司寒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 “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辛凡颔首，等他离开了马上严肃的看向几人。 猴子猜测：“王汝生这人很可疑，女儿死了还没两天就着急去保险公司要保险。” 小魏颔首：“我也这样觉得，而且王蓉的受益人写的就是王汝生，保险公司怀疑的很有道理。” 辛凡挑眉：“保险金是多少？” 猴子：“一百万。” 辛凡惊讶，徐靓靓在一旁说道：“要审一下王汝生吗？” 辛凡想了想：“带他过来。” 说完愣了愣：“把司机也叫来，我有话要问。” 猴子和小魏颔首，等她吩咐完就离开了。 徐靓靓担忧的看着辛凡：“头，你的伤没事吧？” 辛凡淡淡摇头：“没事。” 话音刚落办公室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是闻讯赶来的秋杨。 辛凡疑惑蹙眉，徐靓靓赶紧推着她往外面走去。 秋杨蹙眉看着冷司寒：“想什么呢，凡凡才刚手术完你竟然带着她出院，出了意外谁负责？” 冷司寒冷冷的看着他：“闭上你的乌鸦嘴。” 秋杨捂了捂嘴，面上的不悦还是没消失。 “不能胡闹，你快带凡凡回医院，不然我跟冷爷爷告状去了。” 冷司寒挑眉：“你觉得他能拗过辛凡？” 秋杨怔了怔，蹙眉恼怒：“就知道是她不安生，你就跟她胡闹吧，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冷司寒瞥了他一眼：“我会照顾好她，她是我老婆，你……” “是我执意要出来的，跟他没关系。” 辛凡出声把冷司寒没说完的话打断了，淡淡的看了一眼冷司寒。 刚刚他想说什么不用想都已经猜出来了。 冷司寒说过秋杨对她有意思，但是秋杨从没对她说过，那说明他还想继续做朋友，如果刚刚冷司寒把话说出来，而且她已经走到这里，想装作没听见都不可能，就算以后还能继续朋友也难免不会尴尬。 冷司寒刚刚背对门口没看见她出来，听见她的声音马上转了身，看见她警告的视线，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活像做错事情的孩子。 秋杨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谁让你出院的？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吗？” 辛凡看着他：“该说的冷司寒都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心里有数。” 见他还要说，辛凡继续说道：“医生已经同意了，我只要不用腿走路就没事。” 见她坚持秋杨无语，蹙眉看看她看冷司寒。 “你出院被媒体拍到了，刚刚我爷爷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什么情况，怕是冷爷爷也快知道了，你做好心里准备，他可不像冷司寒那么好说服。” 辛凡含笑：“我可以应付，尸检怎么样了？” 谈到案子秋杨失落的摇摇头。 “目前只检测了血液，没发现异常，其他检查有待确定。” “身体表象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秋杨摇头：“尸体被碾压得厉害，分辨不出来身体上的伤势有没有其他原因所致。” 第233章 审问 辛凡面色严肃：“也就是说在尸体上根本找不到有用的证据是不是？” 秋杨颔首：“现在这桩命案的性质还没确定，我觉得就是意外，这个案子有继续调查下去的必要吗？” 辛凡淡淡撇了他一眼：“我觉得有。” 说着把猴子给她的视频交给他看。 “这是肇事司机车上的黑匣子，你看看。” 秋杨疑惑的接过去，看完眉头蹙了蹙。 “我怎么觉得她像是被人推出来一样？” 辛凡颔首：“所以这就是我觉得有必要办理这个案子的原因。” 秋杨蹙眉想了想：“我再去检查一下尸体。” 说完什么也没说，面色沉重的离开了。 等他离开辛凡看向冷司寒。 “爷爷给你打电话了？” 冷司寒摇头：“还没，估计快了。” 辛凡颔首，徐靓靓识相的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冷司寒给辛凡倒了一杯水。 “刚刚的事情我道歉，我只是看不惯秋杨关心你的样子，他管的有点太宽了。” 冷司寒直接说出来了自己的问题，也算是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见他这样辛凡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和他是朋友。” 一句话说得寓意深长，冷司寒怔了怔，淡淡嗯了一声。 “我以后说话会注意。” “不只是说话。” 还有心里，秋杨在他们的心里只能是朋友，对他们没有任何其他杂质感情的朋友，想都不能乱想。 冷司寒看着她，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知道了。” 看着他的样子辛凡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时猴子和小魏已经回来了。 死者王蓉的父亲王汝生被带到了审讯室，辛凡被猴子推着进去。 王汝生看了一眼辛凡的腿，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像是在看不起一个女警官，况且还是“残疾”的女警官。 “把我带来做什么？” 辛凡没在乎他的眼神。 “你女儿出事的当天你在哪里？” 王汝生愣了一瞬：“我在家，怎么了？” “有证人吗？” 王汝生蹙眉：“我老婆就是证人。” 猴子在一旁说道：“刚刚我们打电话问过了，王蓉出事的当天你不在家，而且她没联系上你。” 王汝生一愣，暗暗咒骂：“死黄脸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辛凡敲了敲桌面。 “认真回答我的问题，王蓉出事当天你在哪里？” 王汝生暗暗咬牙：“那天我出去溜达了。” “去了哪里？” 王汝生不悦的看向辛凡。 “我去哪里有必要跟你说吗？” 辛凡挑眉：“没必要吗？” 说说顿了顿：“保险公司已经报警了，他们怀疑你们骗保。” 王汝生怔住：“什么意思，他是不想给我那一百万了是不是？” 辛凡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王蓉的受益人是你，而你又欠下大笔赌债，并且我们怀疑王蓉并非死于意外，而是谋杀，作为王蓉死后最受益的人，你是我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王汝生蹙眉：“你们的意思是我杀了我女儿？” 辛凡面无表情：“我们只是怀疑，所以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王汝生瞪了辛凡一会儿，然后扭过了头去。 “我也有权保持沉默。” 辛凡颔首：“你说的没错。” “但是你也拿不到保险金不是吗？” 王汝生生气：“拿不到保险金我就去法院起诉保险公司，连你们一起起诉了。” 辛凡挑眉：“随便你，不过给你一条建议，刚刚我们问过的问题你想好答案以及证据，因为法院也会问一遍。” 王汝生愣住，辛凡含笑看着他。 “想走什么程序你来决定。” 王汝生咬牙想了一会儿：“事发的时候我在回家的路上。” “去了哪里？” 王汝生：“去见了我女儿，她约我在餐厅见，说是有话想对我说。” 辛凡挑眉：“你见了她？” 王汝生颔首。 “在哪里？” “郊区附近的餐厅。” “她对你说了什么？” 王汝生也怔了怔：“她说有办法帮我还清债务，但是得给她一个星期的自由之身。” 辛凡蹙眉：“自由之身？” 王汝生颔首：“我跟她妈妈催她去相亲，可是她已经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只是不在a市，我不想让她嫁去外地，所以把她关在了家里，没想到她偷偷跑了出去，还主动联系我，跟我说了那些话。” “她还说了什么？” 王汝生想了想：“没再说什么了。” “你不知道王蓉之后见了什么人吗？” 王汝生摇头：“是我先离开的，而且她还给了我两万块钱，我想着债主催的紧，有这两万块钱能先让他们先消停几天，也没多想，以为她真的能弄到钱，所以就走了。” “她给你的那两万块钱有跟你说怎么来的吗？” 王汝生蹙眉想了想：“她说是借的，说还能借到更多的钱，所以我选择了相信她。”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看得王汝生心里有些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辛凡挑眉：“之前为什么要隐瞒？” 王汝生一愣：“就像你所说的，我骗保的嫌疑很大，我在女儿死前我见过她，我怕你们怀疑我。” “现在不怕吗？” 王汝生冷哼：“我反正说的是实话，你们不信拉倒。” 辛凡垂眼：“我们会去调查你和王蓉见面的餐厅，我们从不相信一面之词，只会相信证据。” 王汝生蹙眉，一句话也没说，看了一眼辛凡低下了头。 辛凡给猴子使了一个眼色。 “带司机进来。” 猴子颔首，带着王汝生出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猴子带着一个人进来了，正是那天的肇事司机。 司机一脸淳朴，神色慌张，双手紧张的握着两边的衣服。 “你好。” 司机跟辛凡打招呼，辛凡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请坐。” 司机紧张的坐下。 辛凡说道：“我是王蓉一案的负责刑警辛凡，有些问题想问你。” 司机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辛凡。 “请问。” 辛凡看着他：“案发当天的细节你还记得吗？” 司机颔首：“还记得一些。” 可能想到了那天的经过，司机脸色闪过一丝害怕，更不敢看辛凡了。 “那天在案发现场你有看见其他人吗？” 因为黑匣子有拍不到的地方。 第234章 演技上线 司机蹙眉认真的想了想。 “那天事发之后我下了车查看，赶紧给医院打了电话，当时在现场并没发现什么人，荒郊野外的，我也没想到能在那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辛凡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你觉得她是自己冲出来的吗？” 司机皱眉，低头想了想：“说是自己冲出来的又有一点不对劲。” 辛凡挑眉：“哪里不对劲？” 司机：“如果冲出来的话那说明她一心想死，可是我下车的时候她还没死，而是对我说要救她。” 辛凡蹙眉：“她还说了什么？” “只是一个劲的说救她，直到晕过去也没说其他的。” “你去过车站墙的后面看过吗？” 司机摇头：“没有，我当时吓坏了，根本没有想到要去后面看看。” 辛凡看着他：“你不是怀疑她不是自杀吗，难道就没想到车站墙后面有人？” 司机愣了愣：“我是后知后觉，被警察带走我才回过来神。” “还能想到什么吗？” 司机摇头：“暂时想不到了。” 辛凡颔首：“那你先离开吧。” 等猴子把人带走辛凡自己转着轮椅出去，刚走到门口冷司寒走了过来。 走到她的身后把轮椅接了过去。 “怎么样了？” 辛凡摇头，被他推着进了办公室，这次没用辛凡说，冷司寒自觉的的离开了。 猴子他们进来，总结刚刚的审讯结果。 徐靓靓说道：“我怎么觉得那个司机有点可疑呢？” 小魏蹙眉：“从黑匣子里可以看出，他直到撞了人才下车，不可能下车推人吧？” 徐靓靓颔首：“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啊，不过他可以和凶手串通好啊。” 猴子：“串通好有什么用，除非他和王蓉有什么仇恨才会这样做。” 说完看向辛凡：“我觉得王汝生的嫌疑大，如果照靓靓所说的分析，司机一定和王蓉有仇恨，可是我调查过司机，他跟王蓉根本没有交集，所以我还是认为王蓉的死一定跟保险有关，而且王汝生的嫌疑最大。” 辛凡沉思了一会儿：“王汝生和王蓉见面的餐厅调查过了吗？” 猴子摇头：“监控正在调取，我刚刚打过电话过去，老板说监控马上发过来。” 辛凡托腮：“王蓉妈妈在哪个医院？” 三人没想到她突然问王蓉的妈妈，愣了愣，徐靓靓先反应过来。 “跟你在一个医院。” 辛凡颔首：“知道了，餐厅的监控出来后跟我说一声。” 猴子颔首：“知道了。” 话音刚落猴子的平板响了一声，正是邮箱提醒。 “出来了。” 说完把监控视频投放在了大屏幕上。 监控里，王汝生从餐厅外面进来，坐在一个女人的对面，女人正是死者王蓉。 一开始王汝生的态度好像有点激动，坐在他对面的王蓉倒是平静，不知道说了什么对面的王汝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两人说了大概五分钟，王汝生平静的离开了，王蓉并没离开，而是抬着手时不时的看一下时间。 十五分钟后，最后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王蓉空着手离开了餐厅。 监控上的时间显示，距离王蓉出事还有四十分钟，而从案发地点到餐厅的距离正好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辛凡在视频的一个时间点到了暂停。 “王蓉手上戴着一个手表。” 三人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辛凡挑眉：“而死者的尸体上没发现手表。” 猴子蹙眉：“手表被人拿走了？” “调查一下这支手表，看值不值钱。” 说着辛凡顿了顿。 “当天那个时间段跑那条线的公交车站以及出租车都调查一下，拿着照片问一下司机当天有没有看见过王蓉。” 猴子颔首，按照她的吩咐去办了。 等人散去外面的冷司寒进来。 “刚刚徐医生打来电话了，说让你回医院，而且爷爷也打来了，我说你在医院，可能他一会儿会过去。” 辛凡蹙眉，徐医生还好应付，老爷子那里怕是不容易过。 想着看了一眼冷司寒。 竟然为了把她骗回医院跟老爷子说她在医院。 要是老爷子去医院发现他不在，估计到时候第一个倒霉的是对他撒谎的冷司寒。 他就是知道她心软所以才故意这样的吧。 冷司寒被她看得不自在，握拳在嘴边咳了一声，走到她身后推着轮椅，正好躲开她的视线。 辛凡无语，只能被他带着回了医院，因为她正好有事要回医院处理。 刚回到医院老爷子带着一群人就到了。 老爷子脸色不好，刚坐下就兴师问罪的看着冷司寒。 “怎么回事，怎么不跟我说？做手术室这样的大事也要瞒着我吗？这就是你对我承诺的把人照顾好？” 面对老爷子的为难冷司寒一句话也没解释。 老爷子蹙眉：“说话啊。” 辛凡打断了老爷子的发怒：“是我不让他跟你说的，您别为难他了。” 听了她的话老爷子的怒气果然减少了。 “你这丫头，为什么不对我说？难道不把我当一家人吗？” “不是，只是一个小手术，跟您说了也是白担心。” 老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有几分赌气的意思。 冷司安在一旁看好戏，觉得老爷子一定会对辛凡失望。 辛凡不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像冷司安一样会说好话哄老爷子开心，只是直直的看着老爷子。 一直没说话的冷司晔说话了：“爷爷，凡凡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是怕您担心，现在她都这样了，您就别生她的气了。” 说着话病房的门响了，是徐医生进来查房了，看见这么多人不悦的蹙了蹙眉头。 “伤口还痛吗？” 没理会其他人徐顾直接走到床前询问道。 辛凡摇头，刚想说话冷司寒打断了她。 “刚刚还跟我悄悄地说伤口疼，徐医生给她开点止痛药，她性子拗，就算疼也不会跟你说实话。” 徐医生蹙眉看向辛凡：“还知道疼啊，谁让你出……” “我知道了，徐医生还是给我开点药吧。” 说完给徐医生暗暗使了一个眼色，出院的事情一定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徐医生看了一眼冷司寒又看看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下不为例。” 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冷司寒的“演技”还是可以的，听了他的话老爷子顿时心软了，对辛凡也没了刚刚的气愤。 第235章 妹夫 老爷子看着辛凡：“伤口还疼吗？” 辛凡摇头：“已经没事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冷司寒，想到他刚刚跟徐医生的对话叹了一口气。 “身体要紧，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司寒说。” 说完又看向冷司寒：“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在医院好好照顾凡凡。” 冷司寒淡淡颔首，目送老爷子离开。 冷司安不满的看了一眼辛凡，本来在等着老爷子的怒气，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老爷子的关心。 冷司晔淡淡看了她一眼：“在干什么，不走吗？” 冷司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帮着她说话对你有什么好处？” 冷司晔含笑：“让爷爷讨厌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冷司安一怔，无话可说。 让爷爷讨厌辛凡对她确实没什么好处，但是只要想到爷爷对辛凡或许会生厌就会觉得开心。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刚刚爷爷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对辛凡的宠爱是不会那么轻易消失的。 不过这次也不是没听见好消息，爷爷不是说不让大哥管公司的事情了吗，这样或许她可以做点手脚了。 想着冷司安哼了一声离开了。 冷司晔看了一眼辛凡，刚想说话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徐靓靓从外面走进来。 “头，秋法医刚刚找你。” 辛凡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有秋杨的未接来电。 “他说什么事了吗？” 徐靓靓摇头：“没说，不过看着不像是尸检结果出来了。” 说完看见冷司晔不悦的蹙了蹙眉头。 “你怎么在这里？” 冷司晔不满意她打断了自己的话，淡淡说道：“和你有关系吗？” 徐靓靓撇撇嘴，小声嘀咕道：“电灯泡。” 冷司晔都听见了，因为徐靓靓根本就没有要隐瞒他的意思。 辛凡看着两人的神色，见冷司晔还要说话，辛凡马上打断了两人。 “有事吗？” 徐靓靓像是才反应过来。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陪陪你。” 因为刚刚徐靓靓对冷司晔的无礼行为冷司寒对她还看好几分，不过此时听见她的话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 “这里不用任何人，凡凡要休息，没事都离开吧。” 对于他的撵人行为冷司晔不为所动，扭头看向辛凡。 “我听说今天中午你离开医院了？” 辛凡挑眉：“你听谁说的？” 冷司晔含笑：“医院里的人都认识你，随便一打听就知道。” 徐靓靓撇嘴：“一定是在我哥那里听说的。” 冷司晔淡淡看向她：“你对我有意见？” 最近她一直跟他作对，如果说没意见的话他才不相信。 徐靓靓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可不敢对你有意见。” 冷司晔觉得好笑，看来有必要去向徐顾好好问一问了。 见两人在病房里聊了起来冷司寒不悦的蹙眉，刚想说话辛凡打断了他。 “正好一会儿我要去见一个人，就在这个病房里，靓靓一会儿跟我去。” 徐靓靓含笑：“没问题。” 冷司寒看了一眼冷司晔，见他还在看着辛凡眉头微蹙。 “听王秘书说公司最近出了一点问题？” 冷司晔一怔：“快解决了。” “希望如此。” 淡淡的语气说着，即使什么也没说，但是却让人听着心里一咯噔。 冷司晔知道这次公司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所以听见他的质问心里更是别扭。 难道他真的在各方面都不如冷司寒吗？ 愣了一瞬冷司晔觉得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告了辞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冷司寒眸色加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 辛凡正在和徐靓靓说话，根本没注意道冷司寒的表情。 “我们要去见王蓉的母亲吗？” 辛凡颔首：“她就在这个医院，你去打听一下。” 徐靓靓应了一声马上出去了。 出了病房正好在外面看见还没离开的冷司晔。 徐靓靓蹙眉，想说什么但是想到徐医生说过的话还是闭上了嘴，转身往电梯走去。 冷司晔没发现她，直到进了电梯，抬头看见站在身边的人镜面反射出来的表情，眉头不悦的蹙了一下。 正在对着镜面里的冷司晔做鬼脸的徐靓靓一愣。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冷司晔一愣，突然笑出声。 只是笑，却没说话。 徐靓靓蹙眉：“你笑什么？” 冷司晔摇头：“没笑什么。” 徐靓靓不相信，眉头深皱着，但是并没有理他。 远离冷司晔，这是哥哥给她的忠告。 见她没说话冷司晔更觉得好笑。 没有辛凡在身边胆子就这么小？ 冷司晔只觉得她是狐假虎威，脸上的笑意更大。 电梯到了一楼徐靓靓马上走了出去，头也没回，冷司晔挑眉，脸上划过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意。 徐顾今天坐诊，从大厅里经过正好撞上徐靓靓。 “你怎么又来了？” 徐靓靓：“我来是有正经事，可不是为了玩。” 徐顾觉得好笑：“正经事？说说听听。” “案子上的事情能跟你说？我要去忙了，别耽搁我工作。” 说完徐良就要离开，徐顾拦住她。 “见过冷司晔了吗？” 徐靓靓颔首，疑惑道：“怎么了？” 想到什么继续说道：“我可按照你说的去做了，我没主动跟他说话，也尽量跟他保持距离，我没忘了你说的话啊。” 说完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我真有事要去忙。” “去吧，注意安全，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徐靓靓背对着他离开，听见他的话伸出胳膊挥了挥。 “知道了。” 徐顾宠溺的笑了笑，转身想离开，一时没注意，差点撞到来人的身上。 “对不……” 道歉的话没说完，徐顾看着面前的人愣了愣。 “司晔，你怎么还没走？” 冷司晔挑眉：“是不是走了就听不见刚刚你们兄妹的对话了？” 徐顾尴尬的笑笑：“我没其他意思，你这么优秀，我怕我妹妹喜欢上你，所以让她离你远一点？” 冷司晔冷笑：“是吗？” 想到之前他故意在自己面前说徐靓靓的坏话，还有他们兄妹刚刚的对话，他变现出来的意思好像跟现在表达的不一样呢。 徐顾被他看的不自在：“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第236章 是自杀？ 冷司晔错了错身子拦住他的去路。 “说清楚，你知道我的脾气。” 可能是跟生长坏境有关，从小他就是被老爷子重点培养的人，当然也是冷家最闪亮的存在，所以他不想这种被人莫名其妙讨厌的感觉，尤其嗾使她的人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徐顾当然了解他的脾气，听见他的话愣了愣。 “我说了你可别多想。” 冷司晔挑眉：“你不说我才会多想。” 徐顾看着他的脸色犹豫了一会儿。 “我爸妈想和你们冷家结亲，而冷家目前年龄和我妹妹合适的只有你。” 冷司晔疑惑：“我怎么没听说过？” “可能是还没说。” 说着徐顾顿了顿：“我跟你说实话，我反对我爸妈的提议有两个原因。” “第一，我们家和冷家的实力还有一定的差距，我不想让我妹妹嫁去你们家看被人脸色。第二，你的绯闻真的有点多，身为你的朋友我也不能确定你感情上的纯粹，所以我不想拿我妹妹的幸福冒险。” 冷司晔听得蹙眉：“你怎么知道你妹妹嫁去我们家就会看人脸色？” 说完觉得不对劲：“不对，我感情怎么不纯粹了？” 徐顾给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你的感情纯粹吗？” “中学的时候你被秋阳耍了，然后同学有人说你是同性恋，你那时候也没解释，而且跟秋杨的关系还像以前一样，不得不让人怀疑。” “后来你出国留学，在外面的绯闻也不断，而且回国后还和遇害的女网红传出绯闻，你说谁的哥哥也不敢把自己的亲妹子往你身边送不是吗？” “而且你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人，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吧？” 冷司晔愣了一瞬，像是在自我反省。 徐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心里的妹夫是家境等各方面都比不上我妹妹的人，而且我从没想过让朋友变成妹夫这种不靠谱的猜想。” 所以你小子也不能有。 冷司晔像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露出一个畅意的微笑。 “我就奇怪了，你是不是见不得你妹妹好？” 人家的哥哥都希望自己的妹妹嫁给家庭条件好的人家，他倒好，却希望自己的妹妹嫁给各方面条件比他差的。 徐顾没给他答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等你有妹妹或许这辈子不大可能了，但是等你以后有了女儿你就明白今天我所说的。” 冷司晔不以为意，只是徐顾对徐靓靓的宠爱他是看得见的。 想着往徐靓靓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挑了挑眉毛。 这边徐靓靓来到服务站打听了一下，得到王蓉母亲的病房在哪里就回去了。 “头，打听出来了，王蓉母亲的病房在十二楼，现在要过去吗？” 辛凡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你确定是十二楼？” 徐靓靓肯定的颔首：“对啊，就在楼下，我跟护士确认了两遍呢。” 见辛凡在想什么徐靓靓疑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辛凡看向冷司寒：“十二楼全是单间病房？” 在医院已经住了几天，无意间听护士说过，这家医院的楼层越往上就住院费越贵，现在她所住的vip病房是十三楼，也就是说十二楼跟十三楼的档次差不多。 冷司寒颔首，像是也想到了这一点。 “王蓉家的生活条件好像不能支撑王蓉的母亲住在十二楼。” 徐靓靓恍然大悟：“是有问题啊。” 辛凡沉思了一会儿。 “带我是过去看看。” 徐靓靓赶紧去推轮椅，冷司寒却比她快一步拿到了轮椅，熟练的把辛凡抱到了椅子上。 到了十二楼，徐靓靓在前面带路，冷司寒推着辛凡，三人一起到了王蓉母亲的病房门前。 徐靓靓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允许的声音才推门而入。 三人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在病床上闭着眼假寐的样子。 跟那天在抢救室门口见过的有些不同，好像更憔悴了，女人嘴唇发白，身形消瘦，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听见声音也没抬头去看，可能以为进来的是护士或是医生。 “你好。” 辛凡开口，床上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 女人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睛对着天花板眨了眨，慢悠悠的转向辛凡的方向。 看清来人女人愣了愣。 “你们找谁？” 辛凡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 “刑警队辛凡，正在办理你女儿被害一案。” “遇害？” 女人移开视线，喃喃的嘟囔了一声。 “我女儿不是意外身亡吗？怎么又是被害了？” 辛凡看着她：“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女儿并非意外身亡，只是我们还有一些疑问需要你解答。” 女人这次偏过了头去，像是不想看见他们一样。 “有什么问题？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辛凡：“之前你在电话里回答过我们警官的问题，事发当天你老公在哪里？” 女人嗯了一声：“他不在家里，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那你当时在哪里？” “我在家里。” 女人侧着头看着窗外，一幅不想说话的样子。 辛凡眯了眯眼：“听说你们家的经济来源都靠你？” 女人动了动头，看向辛凡：“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我想休息？” 辛凡挑眉看着她：“我不是一直在问问题吗，还是说你期待我问什么问题？” 女人一怔，跟之前的呆滞不同，迅速的移开了视线。 “你爱问不问。” 辛凡安静了一会儿，直直的看着她的侧脸。 “你家的生活条件并不好，可以说是很拮据，可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住在vip病房？” 女人把头偏的更厉害了。 “难道我们穷人就不能住这样的病房了吗，反正都快死了，死前过的体面一些有什么错吗？” “是没错。”辛凡淡淡的说道。 顿了顿：“当时王蓉买保险的时候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女人一直重复着，不知道是在认真的否认辛凡的问题，还是的努力的催眠自己。 “王蓉离家出走后和你联系过吗？” “联系过。” 辛凡挑眉：“她说了什么？” “说……说会让我过上好日子，让我们不要去找她。” 女人哽咽的说道。 辛凡挑眉：“所以你认为王蓉是自杀？” 女人一愣，不自然的扭过头去。 第237章 包庇 女人闭口不言，辛凡直直的看着她。 “我们有证据怀疑王蓉并非死于自杀。” 辛凡说完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就等着她的反应。 女人像是已经猜到了一样，听见辛凡的话并没有觉得很惊讶。 辛凡挑眉，饶有性质的看着她。 “看你的反应，或许早就知道点什么了？” 女人慌忙的移开视线，不敢和辛凡对视。 “我都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事发当天王蓉有联系过你吗？” 女人摇头：“没有。” “王蓉和王汝生当天见过面，这件事你知道吗？” 女人嘴角紧抿：“我不知道。” “王蓉跟王汝生谈话的内容想必你不知道吧？” 女人没说话，辛凡顿了顿继续说道：“王蓉对王汝生所说的话和对你所说的意思差不多，她说会帮王汝生还债。” 女人已经半坐起来，也不抬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不觉得惊讶吗，还是你已经知道了？” 女人偏过头去，不让辛凡看见她的表情。 “我累了，想休息。” 辛凡没说话，看向冷司寒，刚想离开徐靓靓拿着手机凑近了她。 “头，你看这个。” 辛凡疑惑，拿过她的手机，看完脸色一沉。 “去服务台问一问，如果护士没印象的话就去调监控。” 徐靓靓颔首，从辛凡手里拿过手机离开了。 辛凡没离开，因为刚刚看见的东西。 刚刚辛凡给她看得正是猴子给她发过来的邮件。 王汝生和他妻子的账户里的钱根本不可能够她来支付医药费，而且猴子还调查了王蓉的银行卡消费记录，她在最近两个月都是小笔支出，根本没有在医院消费或是在银行取钱的信息。 见她还不离开女人蹙眉不悦，但是也没说话，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子，面朝外面，一点也不打算看辛凡。 不过她的态度一点也没让辛凡有离开的意思，抱手在胸前，像是在等什么。 冷司寒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她说要离开他也不敢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徐靓靓回来了，把调查来的东西拿给辛凡看。 辛凡看完低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医院的监控显示，交钱的人并不是你或者王汝生，而是一个瘦弱的男人，你认识吗？” 刚刚还一口承认是自己交医药费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身子也不转过来。 “我不认识。” 辛凡含笑：“不认识他会帮你交医药费吗？” 女人的身子明显的一僵。 辛凡继续说道：“那个人是谁？你认不认识？” 女人摇头：“不认识。” “你都没看。” 女人怔了怔，终于扭过了头来，看向辛凡的手机。 在视频上瞥了一眼：“没认出来，可能是我哪家的亲戚吧。” 辛凡挑眉：“亲戚？” 女人不说话，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辛凡看着她：“你在隐瞒什么？” 女人偏头：“我没隐瞒。” 徐靓靓没耐心：“你快点说实话吧，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杀害了你女儿？还是你已经知道是谁动了手，你在包庇那个凶手？” 女人神色一紧张，迅速的抬起了头看向徐靓靓。 “你别乱猜，我不知道，我女儿就是死于意外，你们不要查了，保险金我们也不要了，你们也别来找我了。”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王汝生从外面走进来。 “说什么呢，保险金为什么不要？你是不是傻？” 说完看向辛凡：“你们赶紧离开吧，我老婆需要休息。” 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又看看王汝生。 “我们还会再来的。” 说完给冷司寒使了一个眼色，冷司寒赶紧推着她离开了。 病房外面，徐靓靓满脸疑惑。 “头，你觉得我刚刚猜的对不对？” 辛凡抿了抿嘴：“可能猜对了一半吧。” 徐靓靓蹙眉思考着：“那个给王蓉妈妈交住院费的人要不要调查一下？” 辛凡颔首：“去吧。” 说完想到什么又继续说道：“王蓉的手表找到了吗？” 之前分给猴子去调查的，王蓉死之前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戴着的手表。 徐靓靓摇头：“刚刚他没跟我说，我不清楚。” 辛凡颔首：“你去忙你的，我给他打电话。” 回到病房辛凡给猴子打了过去。 “王蓉的手表调查出来了吗？” 猴子嗯了一声：“不是名贵的手表，我去现场也仔细的看过了，也没发现那块手表。” 辛凡疑惑蹙眉：“知道了。” 挂了电话辛凡陷入了沉思，冷司寒就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也不打断。 过了一会儿，冷司寒看了一眼时间，瞧瞧的离开了，等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东西，是一个大大的食盒。 辛凡听见动静扭过了头去，疑惑的挑眉。 “吃饭吗？” 冷司寒把饭菜放在她面前：“刚刚借用了一下医院厨房，快点吃吧。” 辛凡一怔：“你亲手做的？” “得把你照顾好啊，不然爷爷跟我过不去。” 辛凡觉得好笑：“怎么会。” 回想起他刚刚说的话，辛凡一愣。 “现在什么时候了？” 冷司寒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快点吃吧。” 辛凡暗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猴子他们都没给她打过电话，调查的怎么样了？ 辛凡心里想着事情，也没吃多少就结束了。 冷司寒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刚想让她多吃点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头，我们进来啊。” 说着房门被推开，是猴子他们进来了。 辛凡眼里含笑：“调查出来什么了吗？” 猴子把手里提来的水果放下。 “去调查了附近的监控，没有找到那天交住院费的人是谁。” 辛凡蹙眉，只听见徐靓靓说道：“我之前怀疑交钱的是肇事司机，可是我去问过了，司机说不是他。” “还有那个手表，也找不到任何信息，不知道跟案件有没有关系。” 辛凡沉思：“王蓉的母亲在隐瞒什么，她一定知道和案子有关的信息，继续去找她。” 猴子颔首，徐靓靓疑惑：“如果她所知道的信息会把嫌疑指向她最重要的人，她会跟我们说吗？” 辛凡想了想：“继续问，王汝生也盯着一点，看他最近在做什么。” 说完顿了顿：“王蓉的朋友也了解一下。” 三人默默应下。 猴子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头休息了。” 辛凡颔首，目送几人出去。 第238章 一模一样？ 出了病房，徐靓靓看着两人。 “你们走吧，我去找我哥有事说。” 说完转身离开了，猴子看着她的背影犯嘀咕。 “我说她怎么能第一时间知道头的八卦消息，原来是有内部人员，他哥和冷司晔是好朋友，想知道点冷家的消息那还不易如反掌么。” 小魏笑道：“你也挺八卦的，天都黑了，你走不走？” 两人说笑着离开了医院。 医生办公室，徐顾瞥了一眼进来的人。 “怎么，终于有时间来找我了？” 徐靓靓笑笑：“我不是忙吗，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 徐靓靓蹙眉：“到底怎么了，都催了我好几次了，到底有什么事？” 徐顾看着手里的病例，听见她的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看向她。 “妈之前亲手做了饭让我带给你，可是你爽约了好几次，饭菜都被我吃了。” 徐靓靓愧疚的抿抿嘴：“妈怎么说？” 徐顾瞥了她一眼：“我跟她说你把饭菜都吃了，后来她做了你不爱吃的饭菜来试探我，我没发现吃了后回去说你很喜欢，所以就露馅了。” 说着叹了一口气：“妈不高兴，你最好回去看看她。” 徐靓靓瘪嘴：“我知道，等案子结束了我会约妈出来。” 约出去？ 徐顾蹙眉：“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回家了？” “当初是爸要跟我断绝关系的。” 徐良低着头闷声说道。 徐顾：“那还不是你说话太难听，什么事情不能跟爸妈好好解释，他们再反对不还是让你做刑警了吗。” 徐靓靓不屑哼了一声：“不是他们妥协，是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他们管不着我了。” 说完不耐烦的坐在他对面。 “别说了，爸妈偏向你，你想学医他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偏偏我的梦想要被他们嘲讽，我没觉得我做错，也没觉得我选择错，当初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徐顾气得揉了一张纸砸在她的脑袋上。 “白眼狼，在爸妈心中谁最重要你还不明白吗。” 徐靓靓揉着脑袋不屑的撇嘴：“你就当我是叛逆期吧，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家了，天都晚了。” 徐顾蹙眉：“一个人回去吗？我送你。” 徐靓靓无所谓的笑笑：“不用，你觉得我一个人走夜路会有危险吗？” 要是连小流氓都对付不了，警校她就毕业不了了。 徐顾也知道这一点，但还是不放心的把她送到医院楼下。 “毕竟也是女人，一个人住小心一点，晚上睡觉锁好门，有人敲门别随便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见徐靓靓只是应付的点头徐顾不满的蹙眉：“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徐靓靓赶紧点头：“听到了，你都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我都听腻了。” 说完挥了挥手离开了。 从医院门口离开走了两个站，徐靓靓一个人慢慢的走着，等糟糕的情绪都散尽了才在一个站牌停下，等着下一班车的到来。 “滴滴！” 一道鸣笛的声音响起，低头想事情的徐靓靓一怔，抬头看去，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辆车。 车窗落了下来，冷司晔的脸露出来。 徐靓靓眉心一蹙。 “干什么？” 冷司晔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不回家？” “管你什么事？”徐靓靓语气不好的说道。 原本不知道情况的时候听见她这样说话确实不开心，可是听徐顾说了内情，此时再看见浑身带刺的她已经生不起气来了。 “这个时间没车里，别等了，快点上车。” 说完见她不屑的偏过头去无奈的笑笑。 “我对和你联姻没有兴趣，所以别这么针对我了，我只是正好顺路，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出点事我也不好跟你哥交代，快点上车，如果你不想被人一直盯着看。” 徐靓靓蹙眉往周围看了看，路过的人都在看她以及冷司晔骚包的跑车上。 徐靓靓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了车。 冷司晔勾了勾嘴角，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车里，徐靓靓蹙眉看向他。 “你刚刚说什么？联姻的事你知道了？” 冷司晔瞥了她一眼：“你哥跟我说了，我的态度和你一样，我不会同意联姻，所以你放心吧。” 徐靓靓撇嘴：“算你识相。” 说完想到什么又蹙了蹙眉头。 “不过我讨厌你可不只因为这件事，所以以后我们还是路归路桥归桥。” 冷司晔含笑：“能知道你讨厌我的其他原因吗？” “不能。” 冷司晔瞥了她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我和徐顾是好朋友，你是他的妹妹，在我心里你是比我小的孩子，跟你哥哥对你一样，所以别多想，不用对我有这么深的敌意。” 徐靓靓蹙眉看向他：“你觉得我故意敌对你是因为我自作多情？” 她觉得冷司晔对她有意思？ 谁会这么自恋！ 这人竟然以为她自恋？ 想着徐靓靓不屑的“切”了一声。 “你想的太多了，而且别拿你对我的看法跟我哥对我的感情相提并论。” 说完看向窗外，前面是路口红灯，冷司晔把车子停下来，偏头看向旁边的人。 “生气了？” “跟你有关系吗？” 徐靓靓生气的说道，还是一直看着窗外。 旁边的车道也停下来一辆出租车，车窗开着，正好可以看见坐在车子后面的人。 徐靓靓一开始没注意，看了十几秒中后终于觉得女人眼熟。 女人带着墨镜，一时分辨不出来女人是谁，但是总觉得眼熟。 徐靓靓想到什么拿出手机，在相册里找出王蓉的照片，跟旁边车里的女人对比了一下。 下半张脸简直一模一样！ 徐靓靓惊讶，想要下车，可是旁边的车子突然动了，右转弯直接离开了。 “快点去追那辆出租车！” 冷司晔蹙眉：“路口不能变道，即使你再想整我也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吧？” “没跟你开玩笑！” 徐靓靓着急的喊道，冷司晔察觉出来她不是在开心笑，看了一眼车子离开的方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转了方向盘追了上去。 第239章 被耍 徐靓靓给冷司晔指着路，可是出租车速度太快了，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车流里。 冷司晔靠边停下：“那辆车子有问题吗？” 徐靓靓一直蹙着眉：“不知道，直觉有问题。” 说着从包里拿出记事本，快速的把刚刚看见的车牌号记下来。 “回家吗？” 冷司晔问道。 徐靓靓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回吧。” 车子在徐靓靓公寓下面停下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的顺风车。” 说完徐靓靓直接下了车，冷司晔一直目送她进了楼，刚准备离开，突然瞥见副驾驶的记事本，疑惑的拿了起来。 样式比较迷你，也是女孩子喜欢的粉色可爱款式。 冷司晔想到徐靓靓的东西，恍然大悟，可是想下车去追徐靓靓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而且也不知道她住在几楼。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看着手里的记事本冷司晔挑了挑眉，扔在副驾驶座位上开车离开了。 公寓里，徐靓靓回去后正给出租车管理公司打电话。 “我是刑警队徐靓靓，现在正在办理一刑事案件，需要你们协助调查。” 管理人员含笑的声音在电话那边传过来。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警官尽管说。” 徐靓靓：“有一辆出租车我们需要确认一下黑匣子，不知道能不能帮忙。” “可以，警官给我们提供车牌号我们就可以调查出来。” 徐靓靓面色一喜：“你先等一下。” 说完赶紧去翻找记事本，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怎么不见了？” 徐靓靓疑惑，电话那边的负责人疑问：“怎么了？” 徐靓靓不好意思的笑笑：“现在车牌号我找不到了，我能不能一会儿打过去？” “好的。” 挂了电话徐靓靓赶紧出门去找，以为把记事本掉在了路上。 徐靓靓一边找一边嘟囔：“记得明明放在包里的，怎么会不见了？” 找到楼下也没找到，徐靓靓蹙眉。 “难道被人捡走了？” 想着徐靓靓着急了。 这可怎么办？ 颓然的躺在沙发上，徐靓靓想着对策。 过了一会儿，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人，徐靓靓迅速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对了，可以找冷司晔，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当时他也看见了，或许他记下来了出租车的车牌号，即使没记下来他也可以查看他的黑匣子。 想着徐靓靓打开了手机，可是找了一通没找到冷司晔的联系方式。 医院里，徐顾今天值夜班，手机震动了一声，赶紧把接起来。 “怎么了？” “哥，给我冷司晔的联系方式。” 徐顾蹙眉：“你要冷司晔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徐靓靓知道他的担忧，无奈的笑道：“哥你别多想了，我要他的联系方式是有重要的事情，现在我没时间跟你解释，有关案子，快点给我。” 徐顾蹙眉：“联系他只能为了案子，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见他啰嗦徐靓靓着急。 “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我怎么会喜欢冷司晔那样的人，所以快点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她都已经表态了，徐顾也放心了。 “我马上发给你。” 冷家，冷司晔刚下了车手机响了起来，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蹙了蹙眉直接接挂断了。 以为是骚扰电话，可是刚挂了电话又响了。 冷司晔蹙眉，让手机响了一会儿接了起来。 “冷司晔，我徐靓靓，我有事问你。” 冷司晔看了看手里的记事本勾了嘴角。 “有什么事？” 徐靓靓着急：“今天让你追的那辆出租车你还记得车牌号吗？” 冷司晔一怔。 这丫头竟然还没意识到记事本落在他的车上了？ “记得，怎么了？” 说着冷司晔翻开了记事本的最后一页，看见一串数字和字母才停下来翻找的动作。 徐靓靓惊喜：“把车牌号发信息给我，我有用。” 冷司晔靠在车上，挑眉笑了笑。 “之前不是你说过的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吗，既然是陌生人了，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 徐靓靓哽住，想到之前自己说过的话懊恼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早知道就不把话说道那么绝了。 “我在办理案子，协助我们办案是你身为公民的义务。” 徐靓靓威胁的说道，冷司晔笑出声。 “是吗，只是我今天不想尽身为公民的义务，明天再给我打电话吧。” 说完就要挂断，徐靓靓紧急叫住。 “别挂……” “徐警官，你虽然是刑警，但是你没有限制我休息的权利吧，我现在累了要休息了。”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甚至都能想象出来电话那边的人暴跳如雷的样子。 冷司晔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把记事本往兜里一塞，笑着回了家。 冷司皓在楼上的窗户内正好看见这一幕，疑惑的挑眉。 二哥这满脸春风的样子，难道是恋爱了？ 哪家姑娘，会不会对二哥竞争家产有帮助？ 看来得好好调查一下了。 正如冷司晔所猜想的一样，徐靓靓生气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奸诈小人，公报私仇！ 徐靓靓气急，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再次拿起手机。 头和冷司晔熟悉，让头出面跟冷司晔要的话他一定会给。 想着徐靓靓找到了辛凡的微信，刚想说话辛凡发给了她一条信息，是一串字母和数字。 “这是冷司晔让我转发给你的。”辛凡语音解释道。 徐靓靓看见熟悉的一串数字和字母眼前一亮，可是反应过来辛凡话里的意思整个人一怔。 冷司晔让头给她的？ 为什么不直接给她？ 想到什么徐靓靓恍然。 他一定是想借此机会跟头说话。 徐靓靓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奸诈！这幅德行还想跟头在一起？ 撇了撇嘴正要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一条信息蹦了出来，来电显示“危险”。 “危险”是她给冷司晔的备注。 点开信息：“想要的东西收到了吧，算你欠我一个人情，重新买个本子记下。” 记你个大头鬼！ 徐靓靓在心里不屑的骂了一句，重新拿了纸笔记下车牌号，拨通了出租车公司的电话。 第240章 一模一样 出了病房，徐靓靓看着两人。 “你们走吧，我去找我哥有事说。” 说完转身离开了，猴子看着她的背影犯嘀咕。 “我说她怎么能第一时间知道头的八卦消息，原来是有内部人员，他哥和冷司晔是好朋友，想知道点冷家的消息那还不易如反掌么。” 小魏笑道：“你也挺八卦的，天都黑了，你走不走？” 两人说笑着离开了医院。 医生办公室，徐顾瞥了一眼进来的人。 “怎么，终于有时间来找我了？” 徐靓靓笑笑：“我不是忙吗，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 徐靓靓蹙眉：“到底怎么了，都催了我好几次了，到底有什么事？” 徐顾看着手里的病例，听见她的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看向她。 “妈之前亲手做了饭让我带给你，可是你爽约了好几次，饭菜都被我吃了。” 徐靓靓愧疚的抿抿嘴：“妈怎么说？” 徐顾瞥了她一眼：“我跟她说你把饭菜都吃了，后来她做了你不爱吃的饭菜来试探我，我没发现吃了后回去说你很喜欢，所以就露馅了。” 说着叹了一口气：“妈不高兴，你最好回去看看她。” 徐靓靓瘪嘴：“我知道，等案子结束了我会约妈出来。” 约出去？ 徐顾蹙眉：“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回家了？” “当初是爸要跟我断绝关系的。” 徐良低着头闷声说道。 徐顾：“那还不是你说话太难听，什么事情不能跟爸妈好好解释，他们再反对不还是让你做刑警了吗。” 徐靓靓不屑哼了一声：“不是他们妥协，是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他们管不着我了。” 说完不耐烦的坐在他对面。 “别说了，爸妈偏向你，你想学医他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偏偏我的梦想要被他们嘲讽，我没觉得我做错，也没觉得我选择错，当初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徐顾气得揉了一张纸砸在她的脑袋上。 “白眼狼，在爸妈心中谁最重要你还不明白吗。” 徐靓靓揉着脑袋不屑的撇嘴：“你就当我是叛逆期吧，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家了，天都晚了。” 徐顾蹙眉：“一个人回去吗？我送你。” 徐靓靓无所谓的笑笑：“不用，你觉得我一个人走夜路会有危险吗？” 要是连小流氓都对付不了，警校她就毕业不了了。 徐顾也知道这一点，但还是不放心的把她送到医院楼下。 “毕竟也是女人，一个人住小心一点，晚上睡觉锁好门，有人敲门别随便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见徐靓靓只是应付的点头徐顾不满的蹙眉：“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徐靓靓赶紧点头：“听到了，你都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我都听腻了。” 说完挥了挥手离开了。 从医院门口离开走了两个站，徐靓靓一个人慢慢的走着，等糟糕的情绪都散尽了才在一个站牌停下，等着下一班车的到来。 “滴滴！” 一道鸣笛的声音响起，低头想事情的徐靓靓一怔，抬头看去，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辆车。 车窗落了下来，冷司晔的脸露出来。 徐靓靓眉心一蹙。 “干什么？” 冷司晔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不回家？” “管你什么事？”徐靓靓语气不好的说道。 原本不知道情况的时候听见她这样说话确实不开心，可是听徐顾说了内情，此时再看见浑身带刺的她已经生不起气来了。 “这个时间没车里，别等了，快点上车。” 说完见她不屑的偏过头去无奈的笑笑。 “我对和你联姻没有兴趣，所以别这么针对我了，我只是正好顺路，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出点事我也不好跟你哥交代，快点上车，如果你不想被人一直盯着看。” 徐靓靓蹙眉往周围看了看，路过的人都在看她以及冷司晔骚包的跑车上。 徐靓靓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了车。 冷司晔勾了勾嘴角，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车里，徐靓靓蹙眉看向他。 “你刚刚说什么？联姻的事你知道了？” 冷司晔瞥了她一眼：“你哥跟我说了，我的态度和你一样，我不会同意联姻，所以你放心吧。” 徐靓靓撇嘴：“算你识相。” 说完想到什么又蹙了蹙眉头。 “不过我讨厌你可不只因为这件事，所以以后我们还是路归路桥归桥。” 冷司晔含笑：“能知道你讨厌我的其他原因吗？” “不能。” 冷司晔瞥了她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我和徐顾是好朋友，你是他的妹妹，在我心里你是比我小的孩子，跟你哥哥对你一样，所以别多想，不用对我有这么深的敌意。” 徐靓靓蹙眉看向他：“你觉得我故意敌对你是因为我自作多情？” 她觉得冷司晔对她有意思？ 谁会这么自恋！ 这人竟然以为她自恋？ 想着徐靓靓不屑的“切”了一声。 “你想的太多了，而且别拿你对我的看法跟我哥对我的感情相提并论。” 说完看向窗外，前面是路口红灯，冷司晔把车子停下来，偏头看向旁边的人。 “生气了？” “跟你有关系吗？” 徐靓靓生气的说道，还是一直看着窗外。 旁边的车道也停下来一辆出租车，车窗开着，正好可以看见坐在车子后面的人。 徐靓靓一开始没注意，看了十几秒中后终于觉得女人眼熟。 女人带着墨镜，一时分辨不出来女人是谁，但是总觉得眼熟。 徐靓靓想到什么拿出手机，在相册里找出王蓉的照片，跟旁边车里的女人对比了一下。 下半张脸简直一模一样！ 徐靓靓惊讶，想要下车，可是旁边的车子突然动了，右转弯直接离开了。 “快点去追那辆出租车！” 冷司晔蹙眉：“路口不能变道，即使你再想整我也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吧？” “没跟你开玩笑！” 徐靓靓着急的喊道，冷司晔察觉出来她不是在开心笑，看了一眼车子离开的方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转了方向盘追了上去。 第241章 亲属关系 女人蹙眉，抿了抿嘴，可以看出来她很紧张，却故作淡定的看着辛凡。 “不然呢？” 辛凡回给她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两张不是一个人，一个王蓉，另外一个叫童采薇，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女人一愣，勉强露出来一个微笑：“难道有和我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所以这就是我们请教的问题，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是童采薇，你到底认不认识？” 女人马上摇头：“不认识。” 辛凡眯眼看着她：“你确定？” 此时的童家，王秘书带着人从童家出来，童家的户主亲自送出来。 “冷总能看上我们的小公司是我的荣幸，希望王秘书亲自带句话给冷总，帮我问候他。” 王秘书颔首带着人上了车，与此同时拨通了冷司寒的电话。 “总裁，已经打听清楚了，是童为力亲自说的，他老婆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他女儿是收养的，他当年派人打听过，童采薇的父亲是一个叫王汝生的男人。” 冷司寒站在辛凡背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挂了电话。 “童采薇的父亲已经亲自承认了，童采薇是收养的，而她的生父就是你丈夫。” 女人看着冷司寒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辛凡也挑眉扭头看向他。 给他的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用的什么办法？ 冷司寒像是知道她会说什么，解释道：“童为力的公司资金短缺，我只是做了一点小小的投资而已。” 辛凡看向女人：“童采薇和王蓉都是你的女儿，是不是？” 说着辛凡低头看着两人的资料。 “两人是同龄人，所以她们是双胞胎？” 女人神色严肃的看着辛凡，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面临眼前的证据。 “没错，两人都是我的女儿。” “你一直在和童采薇联系？王蓉知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女人摇头：“我们一直没联系过，蓉蓉也不知道她有一个妹妹。” 辛凡挑眉看着她：“所以给你交住院费的人是童采薇，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自己的身世？” 女人垂头：“应该是在几个月前，或许是更早，我也不清楚。” “你们坦诚布公的坐在一起见过面吗？” 女人摇头：“没有。” “王汝生知道吗？” 女人怔了怔：“我不知道，或许他不知道吧。” 辛凡看了她一会儿离开了。 回到病房，冷司寒坐在她的对面疑惑的看着她。 “你怀疑凶手是童采薇？” 辛凡摇头：“不知道。” 冷司寒拿出手机递给她看。 “我让人调查了王汝生夫妻，这是调查结果。” 辛凡疑惑的接过来。 “赵小凤是王蓉的母亲？” 冷司寒颔首：“她在一年前因为生活压力好像染上毒瘾，除了工作资金来源外她还经常向王蓉要生活费。” 辛凡蹙眉：“王蓉给自己买了保险，还给自己的母亲生活费，银行卡里还有一笔不小的存款，她只不过中学辍学出去打工，怎么有这么多钱？” 冷司寒直直的看着她：“如果王蓉和童采薇早就相认了，这笔钱就好解释了。” 童采薇身为童为力的独生女肯定有不少钱，私下资助一下王蓉也不是不可能。 冷司寒继续说道：“可能赵小凤跟王蓉要钱的次数多了逐渐变本加厉起来，而王蓉因为面子却不想一直靠童采薇的资助，所以从家里偷偷跑出来准备去工作。” 辛凡眯眼：“继续说。” 冷司寒继续猜想下去。 “所以王蓉跟王汝生说了那番话，想挣钱回来帮他还钱，赵小凤听说了怕王蓉离开后不再给她钱，所以追上王蓉想带她回家，可是在路边发生了争执，一不小心出了意外。” 辛凡蹙眉沉思了一会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着赵小凤一直以来的态度，越发觉得她可疑。 想着看向冷司寒：“如果有赵小凤当天在场的证据就好了。” 冷司寒颔首：“我让人去调查。” 不等辛凡说什么他已经打了电话出去。 徐顾正好过来查房，简单的问了一下情况。 “等一会儿再去拍个片子。” 辛凡颔首，一旁的冷司寒急切的问道：“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徐顾笑道：“没事，拍片子的目的只是想看看伤口愈合的情况。” 冷司寒松了一口气：“预计什么时候能出院？” “得看辛警官自身的愈合能力，这种事情也不能着急。” 徐顾看了一眼辛凡：“忻警官好好休息，有事直接找我。” 说完带着人离开了，辛凡看向冷司寒，他正看着她的脚在发呆。 “想什么呢？”辛凡笑道。 冷司寒回神，笑道：“没事，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刚一声已经问过了。” 冷司寒颔首，扭过头去做其他的事情，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辛凡直觉他有事瞒着自己，蹙眉看着他，只是他一直不跟她对视，所以找不到询问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冷司寒出去准备午饭，辛凡目送他离开，眉头微蹙。 有问题啊。 冷司寒回来的时候辛凡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就连冷司寒进来都没发现。 冷司寒把饭菜放下：“怎么了？” 辛凡张了张嘴，想到什么顿了顿，灵光一闪。 “没事。”故作了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 冷司寒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把饭菜放到她的面前。 “先吃饭。” 辛凡偏过头去：“我不饿，现在不想吃。” 冷司寒蹙眉：“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辛凡终于回过头来，直直的看着他：“你觉得呢？” 迎上她淡淡的眼神冷司寒一怔，自我反省了会儿，再次看向她的时候抿了抿嘴。 好像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了。 想着冷司寒坐到她的病床边。 “我之前在想王蓉和童采薇身世的问题，所以联想到了你，之所以没跟你说怕你多想。” 果然，他说完这个之后辛凡的神态变了。 冷司寒继续解释道：“这件事是我多想了，快点吃午饭吧。” 第242章 发誓？ 辛凡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儿：“所以对于我的身世你一点也不知道？” 冷司寒一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爷爷只跟我说了你被收养的经过，其他的什么都没跟我说。” 辛凡挑眉看了他一会儿，就在冷司寒被看的快演不下去的时候辛凡终于移开了视线。 “吃饭吧，吃饱了还要干活。” 冷司寒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吃完午饭猴子他们过来了，等着辛凡安排任务。 辛凡把王蓉和童采薇的关系跟三人说了，准备听三人的想法。 猴子惊讶：“童采薇和王蓉是双胞胎？” 小魏的关注点不同：“赵小凤是瘾君子？那她是不是很可疑啊？” 辛凡淡淡颔首：“冷司寒也是这样觉得。” 三人齐齐看了一眼冷司寒。 这人什么时候也参与进来了？ 徐靓靓说道：“王蓉经常跟童采薇要钱，会不会是两人在争吵的过程中发生了肢体冲突？” 辛凡挑眉：“这个猜测也有可能，但是需要童采薇当时在场的证据。” 徐靓靓颔首，暗暗在自己的记事本上记下来。 四人讨论了一会儿，冷司寒就在一旁听着，也没岔话，直到三人离开。 “刚刚我听着他们三人的怀疑对象都在赵小凤和童采薇身上。” 辛凡颔首：“但是王汝生也不能撇开嫌疑，当天他离开餐厅后有没有跟踪王蓉还不能确定。” 目前只有三人有嫌疑。 说完想到什么疑惑的蹙眉：“王蓉从餐厅离开去案发现场的话只能打车或者跑步快速而去，而在案发的时间段经过了那么多辆出租车，排查出来估计需要很多时间。” 冷司寒疑惑：“案发现场的路段没有摄像头吗？” 辛凡摇头：“那个地方是郊区，相隔十几里才有监控。” 说完两人陷入了沉默，辛凡是在思考案子，冷司寒则是在陪着她沉默。 一个小时之后，沉默的气氛被冷司寒的电话铃声打断。 冷司寒接起来，不知道听见了什么，拿开手机打开了扩音，王秘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已经打听出来了，当天赵小凤没在厂子里上班，说是有事请了假，而且当天她确实出现在过郊区，我们这边找到了信息，现在就给您发过去。” 冷司寒淡淡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赵小凤当天在郊区出现过。” 辛凡颔首：“我听见了。” 说着话一直盯着他的手机看，话刚说完冷司寒的手机响了一声，是邮箱提醒。 冷司寒打开邮箱直接递给了辛凡。 王秘书发来的是一段视频，不知道是在哪个车辆的黑匣子里找到的监控信息，镜头正好捕捉到路边经过的一个女人，把视频点暂停，女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模糊，但是不难确认她就是赵小凤。 而且当时车子行驶的路段正好是王蓉出事的地点。 辛凡面色严肃：“赵小凤在案发当天确实去过现场。” 冷司寒挑眉：“要不要去找她？” 辛凡颔首：“马上推我过去。” 到了赵小凤的病房门口，辛凡在门外敲了好长时间里面都没人回应。 冷司寒刚想直接推开门进去，一个小护士正巧经过，看着两人说道：“这里的病人已经出院了。” 辛凡蹙眉：“什么时候出的院？” “一个小时前，她的身体还没养好，医生建议她再住两天，可是她坚持要出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护士轻声的解释道。 辛凡蹙眉，冷司寒只好推着她又回了病房。 辛凡马上联系了猴子和小魏他们。 “调查赵小凤的在哪里，我要见她。” 猴子和小魏马上去行动，徐靓靓则是去了医院，问清了情况一脸惊讶。 “赵小凤也去过案发现场？” 辛凡蹙眉：“为什么要用‘也’？” 徐靓靓：“我们问了童家的佣人，当天童采薇不在家，而且说要出远门，童为力不放心就派人跟着，一路跟着童采薇到了郊区，跟踪的佣人只是去上了一个厕所的时间童采薇就不见了，他发现有人出了车祸也没凑热闹就直接回家了。” “他说回去童家的时候童采薇已经回家了。” 辛凡蹙眉：“童采薇也去过案发现场？” 徐靓靓颔首：“看佣人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辛凡眉头紧蹙，过了一会儿：“先带我去见童采薇。”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进来的人是徐顾。 看见几人徐顾松了一口气。 “原来在啊，刚刚护士过来说你不在病房里，我还以为你又出逃了。” 说完走到病床前定定的看着辛凡：“马上去拍片子，不然还要排队。” 辛凡蹙眉：“我现在有事要出去……” “你还真想出逃？”徐顾惊讶道，看了一眼冷司寒，“不行，先做检查。” 辛凡看向冷司寒：“回来后再做。” 要是其他事情上冷司寒就跟她妥协了，但是关于她的身体健康冷司寒是百分百的保持原则。 “听医生的，做完检查再去。” 辛凡想争取，冷司寒看出来她的心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听话。” 辛凡瞪了他一会儿，可是冷司寒坚定了和徐顾一条战线，就是不为所动。 辛凡没办法，只好同意。 徐顾满意的颔首：“快点去做吧，这个时间可能要排队，赶快过去，我也没有特权让你们插队。”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看见徐靓靓顿了顿，捏起来她的衣领往外走。 “你跟我出来一下。” 等人离开后冷司寒带着心情极差的辛凡去排队做检查了，走廊里，徐顾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才放心的跟徐靓靓说话。 “昨天你要冷司晔的手机号干什么？” 徐靓靓：“打听一点事情啊，没办法，那件事只有他知道，我不问他问谁？” 徐顾狐疑的看她：“没撒谎？” 徐靓靓蹙眉：“我为什么要撒谎？” 说完意识到不对：“你怕我对冷司晔有不该有的想法？” 徐顾挑眉：“没办法，冷司晔确实有吸引女孩子的资本，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 徐靓靓不忿：“你觉得你妹妹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别说一个冷司晔，就是十个冷司晔跪求我喜欢他我都不会瞧一眼，所以你就放心吧，你妹妹我有自己的原则，你要是不相信，我给你发誓？” 徐顾赶紧把她举起来的手按下去：“别随便乱发誓，我相信你。” 说完松了一口气，不想抬头瞥见一个人，整个人一怔。 “司……司晔？你怎么在？” 第243章 童家 徐靓靓一愣，僵硬的把头转了过去。 冷司晔就站在她的身后，脸色有几分不好看。 “呃……” 徐靓靓看着冷司晔：“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们互相看不对眼，所以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说着徐靓靓觉得哪里有问题。 说了就说了，跟他解释什么？ 想着挑眉看向他，一脸无所谓，像是刚刚什么没说一样：“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聊。” 说完要离开，冷司晔一把抓住了她。 抓着的地方正好是徐靓靓后面的衣领，样子活像是提着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猫。 徐靓靓挣扎了两下，无果。 “徐小姐是不是要道个歉再走？” 徐靓靓不悦：“我说的是事实为什么要道歉，再说了，我刚刚说的话有一句诋毁你的意思吗？” 冷司晔挑眉：“难道没有吗？” 徐顾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笑道：“刚刚靓靓是无心之言，我替她跟你道歉。” 冷司晔看向他：“她已经长大了，不用你替她发言了吧。” 徐顾脸上一囧，因为做错事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他现在说什么话也不合适。 徐靓靓蹙眉：“放开我。” 冷司晔继续拎着她的衣领。 “我还没听见我想听的话。” 徐靓靓不悦：“你想听什么？” 冷司晔邪魅的勾了勾嘴角：“你觉得的呢？” 徐靓靓眯了眯眼：“我觉得你想听的话……” 顿了顿徐靓靓露出来一个讨好的笑容。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听……” 话没说完，徐靓靓一个侧身钳住冷司晔的胳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拎着自己衣领的胳膊给扭到了身后，只听见“咔”的一身响，徐靓靓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冷司晔忍着疼痛蹙眉，徐靓靓无辜的举起双手。 “纯属自保啊。” 说完看向徐顾：“哥你免费给他把胳膊接上吧。”然后跑着离开了。 冷司晔护着受伤的胳膊：“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本来今天想来还她的记事本，没想到这丫头竟然…… 徐顾也被徐靓靓刚刚一番的动作吓坏了。 “司晔你没事吧？” 冷司晔给了他一个眼神：“你说呢？” 徐顾抿嘴：“诊费不要了。” “你还好意思跟我要诊费？” 徐顾不敢说话，赶紧带着他去了办公室。 这边辛凡在冷司寒的监视下拍了片子就离开了医院，徐靓靓已经在医院等着他们了，三人一起往童家而去。 童家，童为力听说刑警来了蹙了蹙眉：“刑警怎么来了，让人去问清楚再来通知我。” 秘书下去，辛凡他们已经是在客厅里等着了，只看见一个秘书下来辛凡挑了挑眉。 秘书走到辛凡面前：“童总现在没空，不知道警官找我们童总什么事？” 辛凡往楼上看了一眼：“童为力现在在家里吗？” 秘书颔首：“童总在楼上忙工作。” 辛凡颔首，指了指站在身后的冷司寒。 “这带了一个人来可能要和你们冷总谈生意，我不见他，只是想知道童小姐是现在哪里。” 秘书不屑的笑了笑，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冷司寒，刚想说话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一愣。 “冷……冷总？” 秘书结巴的看着冷司寒，有些不敢相信。 “我马上去请我们童总下来，您稍等。” 说着秘书赶紧跑着到了童为力的书房。 童为力蹙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冷……冷……”秘书平定了一下，“冷总现在正在楼下。” 童为力手里的笔：“你说什么？” 秘书颔首：“我说的是真的，冷司寒冷总在楼下。” 童为力恍然：“难道刑警就是辛凡？” 秘书颔首：“是个女的，应该就是辛凡。” 童为力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 “辛凡来找我，是有刑事案件？” 秘书摇头：“不知道，不过辛警官是来找小姐的。” 童为力蹙眉：“找采薇？” 童为力疑惑的下了楼，满脸笑意的走到几人身边。 “冷总，辛警官，不知道两位亲自来访是有什么事吗？” 辛凡：“我们想见童小姐，但是佣人说她现在不在家，而且还不知道在哪里。” 童为力愣了愣，看向站在一旁的秘书：“采薇去哪里了？” 秘书为难的笑笑：“这个我真不知道。” 童为力蹙眉：“平时她不是喜欢在家里闷着吗，现在跑到那里去了，快点带人把她找回来。” 秘书颔首，马上带着人离开了，看样子是去找童采薇了。 童为力看向冷司寒：“刚刚秘书说冷总想找我谈生意，不知道冷总现在有没有时间？” 冷司寒看了一眼辛凡，本来他只是陪走一趟，对于和童氏这样的小公司合作根本用不到他来出面，但是现在她需要，他只能配合一下了。 想着冷司寒看向童为力：“我们去书房说。” 半个小时之后，秘书带着童采薇回来了。 “我爸想做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是刑警找您。” 童采薇的脚步一顿，想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辛凡已经看见她了。 辛凡挑眉，看着站在名字的童采薇：“童小姐，有没有时间谈一谈？” 童采薇就站在门口，身着名贵的衣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过来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而她的模样和王蓉简直一模一样。 童采薇蹙眉：“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说完越过她们就要上楼。 “我正在办理王蓉的案子，不知道你认不认她？” 童采薇回头看向辛凡，眼里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你办案子找我做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什么都不知带。” 辛凡挑眉：“可是我们有证据证明你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最近还经常来往。” 童采薇蹙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她极力的在维持镇定，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来她的慌乱。 辛凡挑眉：“要我们把证据拿给你看吗？” 童采薇咬唇，犹豫了一会儿：“好吧。” 说完坐到辛凡的对面：“我承认我认识王蓉，也跟她见过面，所以你想问什么？” 第244章 黑名单 辛凡喜欢她的坦诚：“王蓉死了，你知道吧。” 童采薇躲闪开辛凡的视线，看向其他地方。 “知道。” “案发当天你出现在过郊区，就是王蓉出事的地点，你去做什么了？” 童采薇犹豫了一下：“我去见王蓉，我们俩约好的见面，可是我没见到她，而是看见了她的尸体，因为我到的时候王蓉已经出车祸了。” 辛凡挑眉：“你看见王蓉出车祸的场景了吗？” 童采薇摇头：“没有。” 童采薇一直偏着头，辛凡问什么她说什么，根本不给辛凡和她对视的机会。 “赵小凤的住院费是不是你交的？” 童采薇沉默了一会儿：“对，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们的关系？” 童采薇蹙眉看了一眼辛凡：“这和案子有关吗？” 辛凡颔首：“有关，所以还请你认真如实的回答。” 童采薇看向其他地方，像是在思考事情。 “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清楚。” “你见过王汝生吗？” 童采薇深吸了一口气：“没见过。” “只跟王蓉见过面？” 童采薇颔首。 “赵小凤知道你给她交住院费的事吗？” 童采薇摇头：“应该不知道。” 辛凡眯了眯眼。 赵小凤知道是她给交的住院费。 辛凡眯着眼睛看着童采薇：“王蓉向你要过钱吗？” 童采薇嘴角用力，过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要过几次。” “数目多吗？” 童采薇颔首：“最多的一次是十万，她好像要买保险，我把几年积攒的所有零花钱都给她了。” “之后她又找你要过吗？”辛凡问道。 童采薇点头：“从那之后她还跟我要过几次，说是需要补贴家用，还说家里欠了钱，需要她来还债，她把自己说的很可怜，我没有办法，所以把钱借给她了。” 辛凡挑眉：“你乐意借给她吗？” 童采薇看了一眼楼上，叹气：“没办法，谁让我们有血缘关系，我如今在童家受尽宠爱，而她却在那个家里为生计烦忧，身为妹妹，我能帮一下我就帮一下吧。” 这时楼上传来说话的声音，像是冷司寒和童为力谈完了。 童采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还有问题吗，没问题我上去了，我不想让我爸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世。” 辛凡看了一眼楼上，淡淡颔首：“我们可能会联系你，保持联系。” 童采薇闷声嗯了一声，童为力和冷司寒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童为力看见辛凡和徐靓靓面前什么东西也没有，埋怨的看向童采薇。 “愣着做什么，怎么不给辛警官倒水喝？” 童采薇哦了一声，马上给辛凡倒水。 辛凡顺着水杯看过去，盯着童采薇看了两眼。 “我们要离开了，水就不喝了。” 童为力挽留道：“辛警官和冷总留下来用餐吧。” 辛凡摇头：“不用了，还有事要办。” 冷司寒这时候已经走到辛凡的身后帮她推起了轮椅。 见他们真的要走童为力也不再强留。 把人送走童为力扭头看向童采薇。 “辛警官找你什么事？” 童采薇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好像她只是陪冷先生来谈生意的，什么也没问，只是跟我聊了聊天。” 童为力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真的？” 童采薇颔首：“真的。” “最好是这样，最近老实一点，别给我惹事，最好别出门，知不知道？” 童为力最后一声语气很重，童采薇被吓的身子一哆嗦。 “知道了。” 回医院的路上，徐靓靓坐在辛凡身边。 “头，你觉得这个童采薇有没有可疑？” 辛凡摇头：“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无论是她说话还是行为看着都有一点奇怪。 “赵小凤的行踪找到了吗？” 徐靓靓摇头：“猴子和小魏还没有消息。” 辛凡深吸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一句话也没说。 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医院，辛凡被冷司寒推着回到了病房。 天色眼看着就要黑了，猴子他们还没有来消息，辛凡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靓靓去了徐顾的房间吃晚饭，在门口瞧了好长时间。 “别看了，冷司晔早就走了。” 徐靓靓松了一口气，徐顾气的直戳她的脑门。 “你当时想什么呢，把人家的胳膊卸了，你知道我在人家面前说了多少好话？” 徐靓靓瘪嘴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徐顾叹了一口气：“这下你可真上了他的黑名单了，冷司晔这人记仇的很，这下我也保不住你了。” 当年上学的时候秋杨玩游戏输了亲了他一次就被他惦记了十几年，现在碰见秋杨还像是仇人一样，这下她把人家胳膊卸了，估计得记恨她一辈子了。 徐靓靓撇嘴：“这不更好了吗，这样的话我和冷司晔就没在一起的机会了，何乐而不为？” 还省了力气应付了。 见她还一幅义正言辞的样子徐顾生气：“还不知悔改吗？” 徐靓靓撇嘴：“干什么，难道从还为了别人打自家亲妹子一顿？” 徐顾生气：“你以为我不敢？” 徐靓靓马上投降认输：“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说能怎么办，让我在他面前低头认错？我反正做不到，你也看见当时的情况了，明明是他先扯我衣领。” 徐顾：“那还是你想看低人家在前呢。” 徐靓靓语塞，郁闷的看着他：“我和冷司晔到底谁是你亲妹妹啊？” 徐顾狠狠的戳了她的脑门，徐靓靓被迫往后退了一步。 “干什么啊，我饿了，到底让我让我吃饭！” 徐顾干瞪了她一会儿才消气，从柜子里拿出饭盒递给她。 “这是妈亲手做的，快吃吧。” 徐靓靓一笑，抱着饭盒笑道：“还是妈最疼我。” 徐顾挑眉：“白眼狼，当时被爸赶出家门的时候忘了是谁替你求情了，赶紧吃饭，吃完饭跟我去见一个人。” 徐靓靓蹙眉，瞬间提高了警惕：“见谁？” 徐顾不说，徐靓靓狐疑的眨眨眼：“不会是去见冷司晔吧？” 见他还是不说话徐靓靓以为他默认了。 “不去！” 徐靓靓吼了一嗓子，徐顾赶紧捂住她的嘴。 “别嚎了我的小姑奶奶，这里是医院，一会儿见的人不是冷司晔，别乱想了行不行？” 第245章 凶手认罪 徐靓靓吃完饭还是跟徐顾一起出去了，见的人虽然不是冷司晔，却是让徐靓靓不想见的人。 看着熟悉的车子徐靓靓已经停下了脚步，蹙眉。 “你带我来见的人就是爸？” 徐顾有几分紧张，仔细的看着她的神情。 “爸说有话想对你说。” 徐靓靓表情别扭：“他能有什么对我说的，无非就是对我品头论足指手画脚，我不想听。” 说完转身就想离开，徐顾赶紧把她拽住，这时候车门打开了，从车里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站住，谁让你走了？” 男人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有些气愤。 徐靓靓站住，闭了闭眼，扭过头看向男人。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是一个成年人，我的行为不受你的限制。” 说完推开钳住她的手。 “放开我。”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却没真的走开。 徐顾看了一眼徐爸，轻轻拽了拽徐靓靓的衣服。 “别碰我！” 徐靓靓生气的说道，看向男人。 “说吧，到底什么事。” 男人呼出一口气，暗暗咬牙：“家里给你安排了相亲，我把地址发给你哥了，后天记得去。” 徐靓靓蹙眉：“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情，想都别想了，我是不会去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 男人望着她的背影蹙眉，徐顾也皱起了眉头。 “跟靓靓相亲的男人是谁？” 徐爸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家的人，这件事你别掺和，这次绝对不能任由那个丫头任性了。” 徐顾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徐爸径直追着徐靓靓的方向而去。 徐顾追上徐靓靓。 “生气了？” 徐靓靓脚下的步子也不减速，径直走着。 “你说呢？” 徐顾语塞：“不想去就不去，我以为爸找你是要和好，也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件事。” 徐靓靓行走的速度减慢了下来，重重呼出一口气。 “我知道不能怪你，但是我现在很生气，离我远一点。” 徐顾停了下来，看着她径直离开。 回到医院，辛凡看出来她的情绪不高，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 徐靓靓看了一眼冷司寒，本来对冷家人还没那么讨厌，但是因为相亲的事对冷家的人莫名的多了几分厌烦。 “没怎么，就是碰见了不喜欢的人而已。” 辛凡疑惑的打量着她，见她不说也没继续问下去。 徐靓靓闷声坐在一边，越想越觉得气愤，好在猴子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情绪。 因为辛凡正在养病，所以猴子有事都不敢直接给辛凡打电话，专门让徐靓靓在这边盯着。 手机一响徐靓靓就接了起来。 “怎么了” 因为情绪不高，所以接电话的语气都有几分郁闷。 猴子在电话那边：“赵小凤已经找到了，现在要见人吗？” 徐靓靓看向辛凡：“头，赵小凤找到了，现在要见她吗？” 辛凡眼前也一亮，马上点了头。 徐靓靓把辛凡的意思传达过去，猴子马上挂了电话。 冷司寒在一旁站着，冷着脸看向辛凡。 “天色都晚了，还要出去？” 辛凡颔首：“赵小凤找到了，我有问题想问她。” 冷司寒没说话，反对的意思已经全部写在了脸上。 但是辛凡的意志坚定，冷司寒拿她也没办法，最后还是跟着她离开了医院。 跟猴子联系了，辛凡直接让司机开车过去。 目的地是一个酒店，猴子和小魏已经把赵小凤的行踪掌握了，辛凡一到两人就赶了上去。 “头，赵小凤现在502，我们要怎么过去？” 辛凡：“有可疑的地方吗？” 猴子点头：“我调查到了赵小凤在今天下午买了一张火车票，是赶往外地的。” “突然离开？”辛凡蹙眉。 猴子颔首：“我们联系了王汝生，他说并不知道事情，而且也联系不上赵小凤，她的行迹十分的可疑。” 辛凡眉头微蹙，让两人在前面带路，被冷司寒推着心里却在想着事情。 凶手难道是赵小凤？ 她出现在案发现场是为了什么？ 既然凶手不是她为什么要故意逃走？ 想着几人已经到了502。 猴子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就开了。 赵小凤一片疲惫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几人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迅速的要把门关上。 小魏比她的动作还有快一点，迅速的把门撑住了。 “赵女士，我们需要谈一谈。” 辛凡看着门缝里的赵小凤说道。 赵小凤蹙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杀人，所以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说完辛凡给小魏使了一个眼色，小魏一用力就把门给弄开了。 赵小凤满脸惊慌，蹙眉看着几人。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让冷司寒把她推进去。 “我们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赵女士只管回答我们就可。” 说着话已经进去了，赵小凤没有办法，阴着脸看着几人把门关上。 “我们找到了案发当天的一些视频，发现你在案发现场。” 赵小凤就站在一边也不说话，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辛凡继续说道：“你不是说当天你在家里吗，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赵小凤蹙眉：“我只是碰巧路过，我当时一紧张给忘了，我也不记得当时说什么了。” 辛凡挑眉：“你上班的地点在完全相反的方向，而且当天你专门请了假，难道只是为了去郊区路过？” “我……”赵小凤结巴住了，“我只是路过。” 辛凡眯了眯眼睛，直接否定她的回答：“其实你看见王蓉了，是不是？” 赵小凤咬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 见她一直犹犹豫豫不说话，辛凡说道：“我想听实话。” 赵小凤匆匆看了他一眼马上移开了视线，然后又陷入了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好长时间，辛凡也没催促，直到赵小凤慢悠悠的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是，我当时去了现场，而且见了蓉蓉，我……” 女人哽咽住：“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轻轻的推了她一下，我没想到正好有一辆车经过，我很害怕，所以……” 赵小凤哽咽的说不出来话，辛凡面色严肃的看着她。 “所以王蓉真的是你失手杀的？” 赵小凤颔首，吸了一下鼻子。 “没错。” 第246章 被迫相亲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 赵小凤嘲讽的笑了一声：“不久前我染上了毒瘾，没有办法，我只能跟女儿要钱，我知道她有自己的积蓄，可是我发觉她给我的钱越来越少，而我的瘾却越来越大，她想离开家，可是她走了的话我只凭我的那点微薄的工资怎么能够支撑这么大的花销，所以我追了跟过去，然后跟她争吵了起来，一不小心就把她推到了马路上。” 辛凡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给小魏和猴子使了一个眼神。 两人把赵小凤带走了，赵小凤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辛凡，张了张嘴，神色复杂。 “我女儿她……保险金还能得到吗？” 辛凡神色冷淡：“这得看着保险公司的判断。” 说完猴子和小魏已经把赵小凤带走了。 冷司寒推着辛凡离开酒店，徐靓靓跟在一旁。 “案子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了，我以为还得需要一些时间呢。” 说着徐靓靓叹了一口气：“看来她住进医院也不是因为受到刺激，而是因为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吧。” 辛凡抿了抿嘴没说话，只有徐靓靓一个人在一旁嘟囔。 这个案子对于之前的案子来说确实完结的太过麻利了，而且是意外的顺畅，辛凡都还有一些没反应过来。 辛凡让司机把徐靓靓送回家，这才跟冷司寒回了医院。 这边徐靓靓刚走到公寓门口，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一愣。 “你们是谁，干嘛站在我家门口？” 两人西装革履，耳朵里戴着耳麦，看见徐靓靓小声对听筒的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其中一人站出来：“小姐，先生让我们带你去相亲。” 徐靓靓蹙眉：“徐老头？” 不是说后天吗，怎么今天晚上就要她去？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犹豫的点了头。 徐靓靓气急：“回去告诉他，我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先生说了，小姐不去的话让我们随时跟着你，警局，公寓寸步不离，今天跟两个人，明天三个人，后天四个人……” 徐靓靓头大：“别说了，我去不就行了。” 不就是去见冷司晔吗，见就见，反正两人已经结了仇，这个亲估计也不光是她一个人不愿意。 想着徐靓靓也没回家，直接跟着他们出去了。 上了车徐靓靓被带到了一家西餐厅，冷司晔还没到，徐靓靓发了一个短信过去。 “最好别过来，否则不只是难堪那么简单了。” 说完把手机收了起来。 冷家，冷司晔正准备下楼吃晚饭，看着手机里的短信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丫头又在发什么疯？ 也没在意，径直往餐厅走去。 餐厅里孙珊正和老爷子说这话，听语气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那徐家比不得我们冷家，爸你怎么让司皓和徐家的女儿去相亲？” 老爷子淡淡看了她一眼：“a市谁家比得上冷家？” “我跟徐家已经谈好了，如果两个孩子今天晚上谈的好，明天就把婚定下来。” 孙珊蹙眉：“爸，司皓的婚事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老爷子脸色冷了下来：“跟你商量？” 孙珊被看得一怔，马上移开了视线，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站在餐厅外面的冷司晔眉头微蹙。 冷司皓去和徐家的女儿相亲去了？ 想到知道从徐顾那里听来的联姻一事眉头蹙的更厉害了。 徐靓靓刚刚发来的信息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她以为今天晚上去和她相亲的人是他，所以才给他发来了短信。 那丫头在和冷司皓相亲？ 心里划过一丝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情绪，冷司晔嘲讽的笑了笑。 以后是一家人了，那之前的过节结算起来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西餐厅，徐靓靓以为冷司晔看了她的信息不会来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坐在她的对面。 “你好，我叫冷司皓，是来和你相亲的对象。” 徐靓靓一愣，大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冷司皓？ 难道跟她来相亲的冷家的人不是冷司晔？ 见她一直在发呆冷司皓笑了笑：“听说你是刑警，不过你可爱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像做那么严肃工作的人。” 不等徐靓靓说什么，冷司皓堆着笑脸继续说道：“我关系很好的姐姐就是刑警，不过她现在已经是我嫂子了，就叫辛凡，可能你也认识她。” 听见熟悉的名字徐靓靓一愣：“辛凡是我的队长。” 冷司皓惊讶：“是吗，那么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分呢。” 徐靓靓只是应付的笑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 冷司皓察觉出来她的沉默不对劲，尽力的找话题，说着说着徐靓靓也放开了自己，因为他们有共同的话题——辛凡。 最后两人从餐厅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因为人家餐厅要关门，两人这才被迫结束了话题。 冷司皓亲自送徐靓靓回了家，回到冷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冷司晔睡不着下楼散步，遇见正好回来的冷司皓。 “听说你去和徐家人相亲了？” 冷司皓笑道：“对啊，靓靓很可爱，我们聊的很高兴。” 冷司晔几不可查的蹙了眉头。 可爱，靓靓？ 第一次见面就叫得这么亲热吗，况且可爱是用在那么暴力女人身上的词吗？ 冷司晔无语至极，冷司皓却不想跟他继续说下去，道了别离开了。 看着他欢脱的背影冷司晔蹙眉。 有什么好高兴的？ 第二天，在医院里的辛凡听到了消息，惊讶的看向冷司寒。 “靓靓和冷司皓？爷爷想什么呢？” 冷司皓应该比徐靓靓还要小一岁吧。 冷司寒眉头微蹙：“不知道。” 辛凡想了想：“昨天徐医生说我的伤口恢复的很快，过两天可以出院了，你看……” 知道她想说什么，冷司寒用眼神反驳了她。 “不可以，医生说什么时候出院就什么时候出院。” 说完安慰道：“我知道你觉得在医院闷，可是你也不想自己留下遗憾吧，家里的事情你不用管，我看徐靓靓看着也不傻，她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就别操心了。” 第247章 安慰一下 辛凡最后在医院等了两天，得到医生允许回家养伤这个好消息的同时还得到了一个让她很不舒服的消息。 冷司皓和徐靓靓订婚了。 辛凡蹙眉看向冷司寒：“你的消息没有错？” 冷司寒颔首：“是爷爷亲自发过来的信息。” 心见辛凡脸色不好冷司寒凑过去：“这是爷爷的决定，如果徐靓靓不同意的话这个婚也定不成，你说是不是？” 辛凡还是不能理解：“徐靓靓和冷司皓以前认识吗？” 冷司皓在某种程度上说是冷司寒以后竞争家产上的对手，所以身为冷司寒的妻子她也只许和冷司皓保持距离，如果徐靓靓嫁给冷司皓，那她徐靓靓的关系会怎么样？ 想着辛凡眉微蹙：“回家。” 冷司寒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只好带着她出院。 冷司寒把她抱上轮椅，通过这几天的贴身照顾辛凡已经习惯了两人的肢体接触，甚至都能在他的怀里想事情了。 冷司寒虽然不希望她生病，但是却很感谢这样的机会，因为他觉得两人的关系好像更近了。 一路回到家，辛凡给徐靓靓打了电话。 过了没多长时间徐靓靓就到了湖边别墅。 “头，找我有什么事？” 辛凡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徐靓靓有些不知所措，大脑里不断的在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你和冷司皓什么时候认识的？” 徐靓靓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疑惑眨眨眼。 “昨天晚上认识的，怎么了？” 辛凡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昨天晚上认识的就决定要订婚了？ “你觉得冷司皓这个人怎么样？” 徐靓靓笑了笑：“我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啊。” 辛凡蹙眉：“见过一次面就觉得不错了，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想清楚了？” 徐靓靓疑惑：“什么婚姻？” 说着顿了顿：“我和冷司皓相亲的事情你知道了？” “唉，那都是我爸逼着去的，我没结婚的意思。” 辛凡盯着她，意识到什么惊讶的看着她。 “你和冷司皓的订婚的事不知道？” 徐靓靓更听不懂了：“我和冷司皓订婚？谁说的？” 果然不知道。 辛凡在心里暗暗说道，看向冷司寒。 “这是老爷子的一厢情愿？” 冷司寒摇头：“爷爷说他已经跟徐先生商量好了，而且订婚的日子都定了下来。” 徐靓靓看看辛凡看看冷司寒，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什么情况。 “我和冷司皓订婚了？” 辛凡颔首：“看你的反应你还不知道这件事。” 徐靓靓愣了愣，想到什么暗暗咬牙：“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是我爸！” 恨恨的说完徐靓靓看向辛凡：“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辛凡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看着她的气愤的背影辛凡怔了怔，随即欣慰的点点头。 这样就好，证明她还是有自己的立场。 这边徐靓靓离开以后直接去了徐家，徐爸在书房里听说她回来了对秘书低声吩咐了几句，秘书看了他一眼下了楼。 徐靓靓见下来的人是自己想见的人，不悦的蹙眉。 “他人呢，我想见他。” 连爸也不喊了，直接称呼“他”。 秘书恭敬的笑了笑：“小姐，徐总在楼上谈生意，有几句话让我捎给你。” 不等徐靓靓问，秘书说道：“徐总说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如果小姐不顾及两家的面子胡闹，到时候可能受损失的不仅是徐家，还有你自己。” 徐靓靓生气的笑了：“他以为我怕他？凭什么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他有什么资格？我不怕他，我也不担心徐家会怎么样，所以这个婚他要是不退的话，我亲自去退。” 他怕得罪冷家，但是她不怕，而且他也威胁不到她的工作，反正她现在无家可归，当然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的到她。 秘书表情淡淡，像是已经猜到她会这样说一样。 “徐总知道夫人偷偷给您做饭后被徐总送去了国外，而且少爷明年要评教授。” 赤裸裸的威胁，徐靓靓气的红了眼睛。 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拿妈和哥的命运来做赌注，徐建云，你好样的！ 秘书把徐建云的话传达到了就离开了，因为他知道徐靓靓是听进去了。 徐靓靓站在自家的客厅里愣了好长时间，一句话也没说，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直觉得全身都凉透了才离开。 二楼的书房里，徐建云站在窗子前面看着徐靓靓渐渐离开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听见秘书开门的声音才说话。 “话都跟她说了？” 秘书颔首：“都说了，小姐看起来很伤心。” 徐建云深吸一口气：“伤心就对了，她不该被我连累。” 秘书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也不敢问，但是他能从徐建云的背影中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并不因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而开心。 徐靓靓离开徐家就回了公寓，气得哭了一顿睡了。 辛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刚醒。 辛凡听出来她声音的不对劲，心里闪过一丝狐疑。 “和你爸没说通？” 徐靓靓嗯了一声：“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我现在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听着带着哭腔的话辛凡不忍心，想了一会儿。 “我知道了，晚上到我家来一趟，这件事情你和冷司皓单独谈谈。” 徐靓靓一愣，知道辛凡想帮自己，感激的笑了。 “谢谢头。” 话说出来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把她往火坑里推，而跟她认识了没多长时间的上司却想着办法的解救她。 徐靓靓在手机那端感动的一塌涂地，而电话这边的辛凡却不是善于安慰别人的人，但是她善于聆听，一句话也不说，让徐靓靓把她当成树洞，把心里的难过和委屈都说给她听。 一个小时后电话才被挂断，一旁的冷司寒脸色早就拉了下来。 “现在你是患者，需要好心情养伤，听多了负面情绪对你不好。” 听了徐靓靓的倾诉心情确实不好的辛凡叹了一口气。 “总不能让她一个人难过吧。” 第248章 谢谢合作 冷司寒微微撇嘴，嘀咕道：“我一个人难过的时候也没见你来安慰我。” 辛凡耳朵尖，把他的话听进去，淡淡挑眉。 “那你下次难过的时候跟我说。” 辛凡漫不经心的说着，把轮椅转了方向背对冷司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嘴，极力的压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背后的冷司寒突然笑了，看着辛凡双手挪着笨重的轮椅忙上去帮忙。 “我现在因为你的冷落有些不开心了，快点安慰一下我吧。” 辛凡背对着冷司寒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却能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笑意。 本来还没觉得什么的辛凡被他一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她好长时间没说话冷司寒低头凑过去。 “怎么不安慰我了？” 辛凡偏过脸去：“不想说话。” 冷司寒笑了笑，顺势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辛凡一怔，这种情况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冷司寒。” 辛凡咬着牙说道。 冷司寒只是笑：“夫人叫为夫有何吩咐啊。” 辛凡瞪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了。 这人的脸皮是真的越来越厚了，要不是因为腿脚现在不利索，真想给他一拳。 冷司寒却被她瞪的浑身通畅，嘴角一直挂着笑意，甚至连晚上招待客人的晚饭做起来都一点怨言也没有。 辛凡坐在客厅里，听着厨房里的动静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喜欢的电视台，突然有种很满足的感觉。 厨房里的这个男人虽然是老爷子给她选择的，但是感情确实她自己决定的，目前看来还不错。 冷司寒早早给冷司皓打了电话，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就过来了。 看见辛凡他还是像以往一样的热情。 “姐，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我要订婚的事你知道了吧，红包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辛凡从一开始就不适应他的热情，现在也一样，以前她可以不回应，但是现在因为徐靓靓的事情她不得理会他。 “听说了。” 说着顿了顿：“徐靓靓是我的手下。” 冷司皓颔首：“我知道，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听她说起过。” 辛凡挑眉：“你了解她吗？” “昨天做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我想我们的脾气合得来，有共同的话题，以后可以尝试交往看看。” 看着他说起徐靓靓满脸笑容的样子辛凡眯了眯眼。 他这是自然流露？ 辛凡不相信，因为冷司皓给她是的印象绝对不是眼看的这么单纯的人。 见辛凡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冷司皓笑着凑过去。 “姐，平时我跟大哥打招呼他都不理我，怎么今天却突然要请我来吃饭？” 辛凡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当然有原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冷司皓眼睛转了转，什么也没说。 冷司寒从厨房出来看见冷司皓凑到辛凡身边不悦的皱了皱眉眉头。 “什么时候来的？” 冷司皓像是没发觉到他的不开心，依旧笑着打招呼。 “刚来。” 说完视线落在冷司寒身上的围裙上面。 “大哥在亲自做饭？” 冷司寒没理会他，走到辛凡身后推着她往餐厅走去。 “饭菜准备好了，你邀请的客人什么时候到？” 辛凡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应该快到了吧。”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冷司寒淡淡瞥了冷司皓一眼。 “去开门。” 冷司皓挑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明明请他来吃饭的吗，竟然把他当成佣人使唤了。 不情不愿的打开门，却看见了让他预想不到的人。 冷司皓站在门内怔怔的看着门外的人。 “靓靓？你怎么来了？” 想到冷司寒和辛凡刚刚的对话冷司皓了然。 原来辛凡请的客人就是徐靓靓。 想着冷司皓仿佛已经明白了两人的目的。 徐靓靓早就知道冷司皓回来，所以看见他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十分自然的打了招呼。 “你好，是头请我来的。” 冷司皓赶紧请人进来。 “快快进来，我大哥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 徐靓靓淡淡颔首，给了他一个微笑进了门。 冷司皓走在她身边。 “订婚的事你听说了吧。” 徐靓靓颔首：“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 冷司皓直直的看着她：“看你的表情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靓靓抿了抿嘴。 “其实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也不想这么早就订婚。” 说完抬头看向冷司皓：“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只是我自己单纯的想法，答应订婚是我爸的意思，况且相亲也是我爸逼着我去的，我的意思你明白？” 冷司皓脸上的笑容从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消失了。 “原来这才是你的想法，白高兴一场了。” 徐靓靓惊讶，有点不敢相信。 冷司皓这意思是对她很满意，并且有交往下去的意思？ 她只谈过一场恋爱，不过也是大学的时候，那种感觉早就忘了，她对冷司皓也说不上讨厌，虽然有些模糊，不过她清楚的明白那种感觉不是喜欢。 “不过婚事是我爷爷和你爸定下的，想要取消还得经过两人的意思，我爷爷听说你是我姐的手下对你很满意，所以想要解除婚约还得经过老爷子那一关。” 徐靓靓颔首：“我爸那里不用管，只要冷家要取消婚约我爸没有说不的余地，所以问题就在你这里，还希望你在冷爷爷面前好好说说。” 冷司皓：“可是昨天你爸爸跟爷爷说你对我很满意，今天又突然说要解除婚约，我怕爷爷会生气，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太着急。” 徐靓靓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同意解除婚约了？” 冷司皓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没办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单方面的坚持也得不到好结果。” 徐靓靓很高兴他的通情达理，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谢谢你。” 冷司皓笑道：“不过解除婚约得慢慢来，先瞒过两家人，像是正常情侣一样约会，等过段时间我们再以感情不和提出解除婚约，你觉得怎么样？” 徐靓靓满意的点头：“谢谢你的合作。” 冷司皓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不过这件事情要对所有人保密哦。” 第249章 童为力 徐靓靓明白冷司皓的意思，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不过我想跟头说，这个可以吧。” 冷司皓挑眉：“你这么信任她？” 徐靓靓认真的点头：“难道对头没信心？” 冷司皓笑道：“怎么会，我不相信谁也不会不相信我姐。”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往餐厅走去。 辛凡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看见两人一起进来一点也不惊讶。 “谈好了？” 徐靓靓颔首：“我们谈好了。” 然后把刚刚两人决定的事情跟辛凡说了。 辛凡看了一眼冷司皓又看向徐靓靓：“用不用我去跟老爷子说一声？” 徐靓靓不知道辛凡在冷家老爷子面前的重要，以为她想帮忙去试一试，殊不知只要辛凡一句话这门婚姻就可以解除。 “不用麻烦了，头。” 说着看了一眼冷司皓：“冷司皓说冷爷爷是明事理的人，到时候我们说感情不和的话他应该会同意解除婚约。” 辛凡淡淡颔首：“既然你们已经决定那我就不掺和了。” 冷司皓微微低头收敛了眼里的情绪，露出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来。 辛凡让两人坐下：“既然事情都谈妥了就坐下吃饭吧。” 冷司皓抬头笑道：“谢谢大哥的招待。” 他的嘴很甜，一顿饭一直在找话题，无不适围绕辛凡和冷司寒，说的都是恭维两人的话。 徐靓靓在一旁听着，也听了不少关于两人之前的事情。 “我之前一直奇怪你为什么叫头姐，原来竟然是这层关系。” 冷司皓笑道：“是啊，我姐是爷爷做主让我爸收养的义女，没想到最后成了自己的孙媳妇，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徐靓靓双眼放光，冷司寒在媒体面前说过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原来是这个意思。 冷司皓还要继续说，冷司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吃饭。” 说完睇了徐靓靓一眼， 徐靓靓也识相，马上保证道：“我嘴巴很严，绝对不会透露出去。” 冷司寒收回目光，辛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做的多余了。 她是冷家收养的义女并不是什么不能说出去的事。 晚饭结束的时候，冷司寒看了一眼冷司皓：“把碗筷收拾到洗碗柜里。” 冷司皓一怔：“大哥……” 哪里有这样招待客人的？ 不过在迎上冷司寒冷冷的目光后还是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吃人嘴短，徐靓靓也觉得不好意思，笑道：“我帮你。” 冷司皓对她笑了笑：“谢谢。” 相互客套着两人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冷司寒推着辛凡出来。 “想上楼休息还是在客厅里看一会儿电视？” 辛凡找了一下手机：“帮我拿过来，我要问一问猴子把总结报告写的怎么样了。” 冷司寒帮她拿过去，辛凡拨通了猴子的电话。 猴子接通电话的时候刚把总结报告写完。 “头有什么吩咐？” 辛凡：“总结报告写完了吗？” 猴子如是相告：“已经写完了，下午我给你拿过去看一下吗？” “有时间你就来一趟。” 交代完事情辛凡挂了电话，刚把手机收起来熟悉的铃声又响了起来，辛凡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掏出手机看着漆黑的屏幕才知道是冷司寒的手机在响。 冷司寒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蹙眉。 见他一直不接辛凡疑惑：“怎么不接，谁打来的？” 冷司寒跟她用的手机铃声一样。 “好像是生意伙伴。” 说着冷司寒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恭敬的声音：“冷总，我是童为力，听说您现在不在公司，所以我来了湖边别墅，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冷司寒蹙眉，现在他的任务是陪辛凡养伤，工作上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在家里完成。 可是当时为了辛凡的案子而引诱了童为力，现在爽约的话可能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想着冷司寒嗯了一声。 “进来吧。” 说完挂了电话，看向辛凡解释。 “是童为力，已经到了外面，说是要讨论合作的事。” 辛凡挑眉：“需要我回避吗？” 冷司寒摇头：“我带他去书房谈，有什么需要你叫我。” 辛凡颔首：“猴子和冷司皓在，你尽管去忙你的吧。” 冷司寒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这时候门铃响了，冷司寒去开了门，童为力进来笑着跟辛凡打了招呼，还想多说什么，被冷司寒直接带着去了书房。 冷司皓和徐靓靓出来的时候在客厅里只看见辛凡一个人。 徐靓靓疑惑，但是什么也没问。 冷司皓笑道，直接问道：“我大哥呢，他不是对你形影不离吗？” 是在问话，也是打趣。 辛凡抬头看了他一眼：“在楼上谈生意。” 冷司皓了然，继续笑道：“真没想到，大哥结了婚以后会变化这么多。” 说着看向徐靓靓：“你知道吗，我大哥在和姐结婚之前，简直就是工作狂，整天冷着一张脸，都没人敢跟他说话。” 徐靓靓之前也以为冷司寒是那样的人，但是这段时间她亲眼看见了冷司寒对辛凡的不一样，所以对于冷司皓的感慨很有发言权。 两人没一会儿又说到了一起去。 辛凡在一旁看着杂志，但是耳朵却竖起来听着。 冷司皓这小子还挺聪明，懂得察言观色，懂得徐靓靓喜欢什么话题，也知道怎么引起两人说话的契机。 他真的对徐靓靓有兴趣？ 想着辛凡眯了眯眼睛，默默观察着冷司皓看向徐靓靓的眼神。 没有特意的讨好，也没疏离，反而时刻把视线放在徐靓靓的身上，表情认真，看样子倒是跟冷司寒看她的时候一眼。 辛凡不确定自己的猜测，但是她能确定现在徐靓靓绝对不喜欢冷司皓，因为她的动作时刻保持着距离，不表现出来一丝亲近的意思。 这两人的关系倒是好笑。 两人一直说着话，直到猴子把总结报告给送过来两人才被打断了话题。 猴子把写的总结报告拿给辛凡。 “头，看看我总结的到位吗？” 辛凡认真的翻看总结报告，三人在旁边说着话她也一点也没被打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蜜恋警婚：早安，冷太太》，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250章 真正的凶手 把报告看完，辛凡递给猴子。 “写的不错，总的很到位。” 猴子笑着挠了挠头：“那也谢谢他给我写总结报告的机会啊。” 几人说着话冷司寒从楼上下来了，身后跟着童为力。 童为力看着楼下的阵仗愣了一瞬。 因为除了冷司皓，在场的三人都是刑警，而且还都是那天去过童家的。 童为力觉得就这样离开有些不礼貌，想着上去主动打了招呼。 “各位警官好，这次的案子多亏了几位警官的合力相助，我女儿因为这个案子没少费心，现在精神都出问题了，以前的事情头都不怎么记得了，而且脾气性格都变了，要不是你们早点把凶手找到了，估计她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徐靓靓猴子知道辛凡不善于应付，见她才沉着脸果然没说话徐靓靓上前一步。 “找出凶手是我们的应尽的义务，不用说谢谢。” 童为力笑道：“警官真是客气。” 说着看向辛凡，见她微蹙着眉并不说话，心里闪过一丝不悦。 这人怎么这么清高，笑脸跟主动跟她说话都不带理会人，真是被冷司寒给宠坏了。 不过现在他有求于冷司寒，即使心里有些不悦，但是脸上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我看几位有事，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礼貌的对冷司寒和几人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辛凡叫住了。 “你刚刚说什么？” 童为力扭头看向辛凡，表情尴尬。 “辛警官说的哪句话？” 辛凡蹙眉看向他：“童采薇的反常，她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童为力脑子转得快，疑惑的看着辛凡：“辛警官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怎么还调查我女儿？” 冷司寒看出来辛凡的表情不对劲，想了想看向童为力。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她是刑警，问你的所有问题总该有她的道理。” 童为力不害怕辛凡，但是却对冷司寒又几分忌惮，听见他的话马上露出一个笑脸。 “冷总说的是。” 又看向辛凡：“我刚刚只是在想辛警官刚刚问的问题。” 辛凡心里想着事情，有点看不惯他的墨迹，眉头皱了起来。 “快说。” 童为力笑道：“我女儿从半个月前就开始不正常了，有时候我问的问题她不仅答不上来，而且还总是发脾气，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咨询了医生，说她是因为压力太大了，不得已我只好放松了对她的教导，眼看着她有些好的变化了，没想到王蓉死了，她又变的奇奇怪怪了，为了不让她出去给我惹事，我不得已不让人经常看着她。” 辛凡的眉头蹙的越来越深，徐靓靓和猴子也察觉出来了什么，紧张的看向辛凡，等着她说话。 辛凡怔了一会儿，看向童为力。 “我要见你家的一位佣人。” 童为力颔首：“辛警官尽管说。” 辛凡看向猴子：“我想见谁你知道了吧？” 上次说跟踪童采薇去了案发现场的佣人，她现在要见他，因为童采薇身上突然冒出来一个致命的疑问，涉及到他们的案子是否判的对不对。 猴子颔首：“我马上把人带过来。” 童为力疑惑，跟着猴子一起离开了。 等人离开了，徐靓靓蹙眉看向辛凡。 “头，这个童采薇有问题。” 辛凡颔首：“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推翻我们之前所有的判断以及猜测。” 徐靓靓颔首，脸色严肃，什么也没说，陪着辛凡静静的等着猴子。 冷司寒早就已经熟悉这样的气氛了，并没觉得怎么样，而一旁第一次见这种场景的冷司皓愣住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看看辛凡看看徐靓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来一个笑容。 在辛凡和徐靓靓的期待中猴子终于带着人来了。 佣人是个年轻的男人，看见辛凡还有一些紧张。 “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辛警官，她问你什么你就如实相告，不要有所隐瞒。” 佣人颔首，紧张的看向辛凡，等着她的问题。 辛凡看着他：“那天你跟踪了童采薇去了郊区？” 佣人颔首：“童先生之前吩咐的，说小姐那两天的情绪不好，她出门的时候让我们跟着，免得发生意外。” “那天童采薇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佣人想了想：“白色的大衣。” 辛凡蹙眉：“什么发型？” 佣人想了想：“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剪了留了好几年的长发，变成了齐肩碎发，穿衣风格有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那天她的打扮我记忆犹新。” 辛凡拿出手机，把在郊区餐厅王蓉和王汝生交谈时候的监控给他看。 “是这个吗？” 佣人颔首：“是，就是一身打扮。” 辛凡暂停画面：“这个手表你认识吗？” 佣人摇头：“我只是负责跟踪暗中保护小姐，没近过身，所以对一些细节不怎么清楚。” 辛凡淡淡颔首，猴子明白过来放他离开。 猴子看向辛凡：“头，怎么看？” 辛凡蹙眉，手机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是秋杨打过来的。 辛凡疑惑的接起来：“怎么了？” “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秋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辛凡蹙眉：“关于案子的？” “我的小助理在整理死者照片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件起怪事，死者小时候的照片里有好几张可以看得出来，凶手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灼烧的伤疤，但是死者的尸体右手手腕洁白无瑕，可以断定之前没有受过任何创伤。” 说着顿了顿：“我怀疑之前解刨的尸体不是王蓉。” 辛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奈何证据不足，现在听了秋阳的话可以完全确定了。 “不是王蓉，而是王蓉的双胞胎妹妹。” 秋杨疑惑：“你已经知道了？” “刚知道，不过谢谢你及时的证据。” 说完辛凡挂了电话，看向猴子和徐靓靓。 “马上去童家捉拿童采薇，不，应该是王蓉，真的凶手不是赵小凤，而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的王蓉。” 猴子和徐靓靓对视一眼，马上去了童家。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51章 手腕的伤疤 童采薇被带回了警局，辛凡亲自审问。 看着坐在对面的辛凡童采薇眯了眯眼睛，也不说话。 辛凡直接开口：“王蓉。” 一句道破她的真是身份。 王蓉瞳孔微张，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我叫童采薇。” 辛凡面无表情：“还在自欺欺人？” 说着把证据摆在她的面前。 “王蓉的手腕上有一道疤，而死者的手腕上没有。” 说着看向她的手腕，今天她穿着大衣，长袖盖住了她的胳膊，什么也看不见。 王蓉把胳膊往后藏了藏，警惕的看着辛凡。 “你母亲在看见尸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真相了吧，所以她才什么也不说，甚至为了你谎称自己是凶手，还替你坐牢。” 王蓉低头让辛凡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童采薇出事的那天，是你把她推出去的吧？” 王蓉眼神闪躲，辛凡继续追问。 “因为你知道了童采薇的关系后你们私下偷偷见过，甚至互换过身份去对方的家庭，体验了童家的优越生活后，你对童采薇十分的羡慕和嫉妒，所以你计划好了一切，约她在郊区见面，当天跟她穿了一样的衣服，眼看一辆车子行驶而过，你对童采薇动了手。” 王蓉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她，眼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看了她一会儿，王蓉嘲讽的笑了笑。 “你什么也不知道。” 辛凡挑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没想到王蓉却给了她一个得逞的笑容。 “你说我是凶手，你有证据吗，顶多说明我是真的王蓉，正好在案发现场而已。” 辛凡眯了眯眼：“你觉得我没证据？” 说完辛凡对着双面镜那面的人做了一个手势，在观察室里的猴子进来了，把平板打开放在王蓉的面前。 “赵小凤已经承认了，这是她的口供视屏记录。” 王蓉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视屏已经开始播放了。 视屏里，同一间审讯室里，赵小凤满脸虚弱的坐在那里，猴子就坐在她的对面，问着她问题。 “王蓉已经承认了，而且你早就已经知道现在的童采薇早就不是童采薇了吧？” 赵小凤偏过头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猴子把证据放在她的面前。 “这是证据，王蓉已经认罪了，你马上就可以出去了，不过你涉嫌吸毒，缉毒警察那边可能会找你谈话。” 说着猴子叹了一口气：“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不想王蓉坐牢，可是你就不想想童采薇吗，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这么多天赵小凤一直火灾担忧和失去女儿的悲伤中，心里也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二十多年前把小女儿送人的时候是，现在包庇小女儿的时候也是。 赵小凤双手捂住了脸，啜泣出声。 “我知道这对采薇来说不公平，可是我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啊，既然蓉蓉想过采薇的生活，那是我给不了的，而且我还是她的拖累，所以我不得不帮她啊。” “所以你连杀人这样的罪你也帮她顶？” 猴子严肃的说道：“你为她着想，她为你着想过吗，现在王蓉以童采薇的身份过的多逍遥，佣人前呼后拥的伺候，出门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而且她又来看过你一次吗？在她的心里你为她这么付出都是理所应当的，她一点愧疚也没有。” 赵小凤哽住，猴子继续往下说。 “王蓉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和你的溺爱分不开，你只知道王蓉跟着你们过艰苦的生活不容易，你何时想过寄人篱下的童采薇？她从被逼学自己不想学的东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每天的课程被安排的满满的，她甚至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赵小凤捂着脸拼命的摇了摇头：“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猴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们要写结案报告，把你那天在案发现场看见的交代一遍。” 赵小凤稳定了一会儿情绪，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蓉蓉在外面打工认识了一个男孩，我跟她爸爸不同意，所以把她圈在家里不想让她出去，那天我在上班，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我猜蓉蓉从家跑了出来，所以赶紧请了假回家，在半路碰见了她，我俩争吵一顿她就离开了，我怕她偷偷离开a市去找那个男朋友，所以我跟了上去，一路没让她发现，眼看着她跟他爸爸谈完离开，然后又去见了采薇。” “她们两个那天车里一模一样的衣服，采薇的头发甚至都和蓉蓉剪了一样的，两人一见面很高兴，站在车站牌后面激动的谈着，见她不是离开我才放了心，刚想回去上班，没想到看见了不敢相信的一幕，蓉蓉笑着把采薇推了出去，此时正好有一辆车经过，采薇就……” 赵小凤说着，语气哽咽。 审讯室里，等视频放完辛凡看着对面的王蓉。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蓉面如死灰，满脸绝望的盯着已经黑掉的屏幕。 “我就是想过一下大小姐的生活，可是她不同意，她说她的生活太压抑了，她一定应付不过来，死活不跟我再次交换，而且这时候我爸欠了那么多债，我妈的身体也不怎么好，他们只想着让我嫁给本地人，用我的彩礼来还钱，凭什么我们是双胞胎，她就可以过那样的生活，而我叫要从小辍学出去打工养家？” “我羡慕，我怨恨，我只想着她死了我就能过上她的生活了，我并不觉得我什么错，既然是双胞胎，身为妹妹的就得为姐姐牺牲一下，享了那么多年的福，也轮到我了，我想要她就得给我，她不给，我就得教训她。” 辛凡眯了眯眼，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女孩。 “可是过了几天童采薇的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王蓉怔住了，脸上的神情更加落寞了。 辛凡：“童采薇不欠你的，你妈也不欠你的，你这几年在外面打工赚的钱你妈有跟你要过一分吗，我们看过你的银行账户存款，不菲的数目，应该是你这几年的积蓄，在你妈的溺爱下过了这么过年，你也该长大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52章 戴上戒指 王蓉肩膀一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不一会儿把手腕上的疤露了出来。 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该是自己承担的错误也该承担了。” 说完坦然的看向辛凡：“没错，人是我杀的。” 王蓉把能交代的都交代，包括她为了让赵小凤把注意力从她交往了一个外地男朋友的事情上转移开，想办法让她染上了毒瘾。 王蓉成为今天的王蓉，跟赵小凤的一贯溺爱分不开，所以走到现如今这个地步，各种辛苦酸甜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案子现如今才是真的结束了，猴子之前的案件总结也白写了，辛凡只能安排他重新写一份。 冷司寒推着辛凡离开警局，亲自抱着她上了车。 想到王蓉和童采薇辛凡挑眉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说我会不会还有亲人在世上？” 冷司寒把她放好，又给她把安全带系上，站在车门口笑着看着她。 “你怕你会遭遇童采薇遭遇的？” 辛凡睨了他一眼：“我只是问问。” 冷司寒笑了笑，转身关上车门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不过也只是一瞬，根本没让辛凡发现异常。 回到湖边别墅，冷司寒把辛凡报下车。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要不要去吃点宵夜？” 辛凡颔首，冷司寒笑了笑进了厨房 下午五点左右吃的晚饭，现在又饿了。 冷司寒好一会儿没出来，辛凡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想到什么，自己推着轮椅进了电梯去了五楼卧室。 冷司寒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没看见辛凡，径直上了楼，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找到她。 “下去吃宵夜了。” 辛凡扭头看向他，笑道：“先给你一样东西。” 冷司寒疑惑，笑着走过去，半跪在她的面前。 “什么东西？” “你先闭眼。” 冷司寒含笑看了她一会儿，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听觉格外的敏捷，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手上就被套上了一个东西。 东西是被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冷司寒一下猜出来是什么东西了。 马上睁开眼，看见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冷司寒怔住了。 “这是……” 这个戒指和辛凡手上的戒指是一对，当时给辛凡戴上戒指的时候亲手交给她保管的，说等有一天她愿意了，就把这个戒指给他戴上。 现在她把戒指拿出来给他戴上了，这是说明…… 冷司寒心里大喜，不过神情却保管的很好。 “凡凡，你确定了？” 辛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头看着他的左手点了点头。 “不想要就拿下来。” 说着就要去抢，冷司寒马上把手藏在身后。 “给了就没抢回去的道理了。” 说着把左手捧着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拿辛凡的右手，两只手握在一起，冷司寒看了好长时间，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笑容。 辛凡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抽回来。 “我饿了，去吃宵夜。” 冷司寒高兴，也司皓不隐藏自己的情绪，笑着推着她下了楼。 “今天我高兴，所以晚上我帮凡凡洗澡。” 辛凡脸一红，这几天在医院不方便，都是她帮忙的，这期间颇为尴尬。 偏偏冷司寒还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说什么礼尚往来，上一次他胳膊受伤她照顾他，这一次换做他来照顾她。 “不用，我自己可以。” 冷司寒没说话，像是已经默认了，但是辛凡知道，他虽然没说，但是到了洗澡的时候他一定会进去。 这种事情对辛凡是一种折磨，对冷司寒也是一种折磨，而且可能会比她更难受。 煎熬的时间过去，辛凡被冷司寒抱回床上，冷司寒则是去了洗澡间，给辛凡洗衣服。 虽然这样的相处方式已经好几天了，但是辛凡还是有几分不大适应，因为洗内衣这种事情估计不论过多长时间她都会自然不了。 不过冷司寒洗完衣服又洗刷了自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辛凡已经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人冷司寒无奈的笑了笑。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害怕会做出强迫她的事情来，可是她还一点这方面的防范意识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辛凡起来的时候冷司寒已经起来了，而且房间里也没人，下了楼才知道他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这么早？是有事情吗？” 平时没事的话都不是这个时间吃饭。 果然冷司寒淡淡的笑了笑：“中午爷爷要过来。” 辛凡挑眉：“过来看我？” 冷司寒颔首：“不然呢，爷爷哪次来不是为了你。” 说着把饭菜放到她面前。 冷司寒的早饭一个星期内每天都在不重样，要不是亲眼见他做饭，辛凡都不敢相信他能研究出来那么多菜式。 近几天的早餐都是为了迎合她的伤势，辛凡看得出来，冷司寒是费心了。 以前忙工作两人很少有时间整天呆在一起互相了解，这次的手术，辛凡觉得是不幸也是幸运，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有时候对方的一个笑或是一个动作他都能明白。 就好比此时辛凡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通常这种情况就是她不想吃了但是碍于他亲手做的又不好浪费，或者她在想事情。 但是辛凡眼睛时不时的看一下桌子上的其他菜式，这就排除了后一种可能。 冷司寒笑道：“喝不下去就不要喝了。” 辛凡面不改色的放下勺子，但是心里却觉得窘迫。 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冷司寒笑了笑：“我推你去客厅看电视，一会儿我来收拾。” 辛凡没说什么，任由他推着自己去了客厅。 冷司寒刚收拾完门铃就响了，是老爷子带着人过来了。 后面跟着冷司晔和冷司皓。 冷司皓跟冷司寒热情的打了招呼。 “我姐呢？” 听见动静辛凡已经推着轮椅出来。 “爷爷来了，快点进来坐。” 说完看了一眼冷司皓，什么也没说。 冷司皓笑道：“姐，我今天早上给靓靓发信息她没回，我怕打电话过去她会觉得我黏人，不然你帮我问问她在做什么？” 辛凡淡淡的应了一声，被冷司寒推着进了客厅。 冷司晔看着几人眉头微微蹙了蹙，尤其落在冷司皓身上的时候，莫名带了几分烦躁。17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58章 冤家 辛凡跟着她离开办公室，程佳佳被徐靓靓从休息室里带出来，看见程梦赶紧跑到她的跟前，一头闷在了她的怀里。 程梦抚摸着她的后背：“可怜的孩子，别难过，以后跟大姑过，大姑当你妈妈好不好？” 程佳佳闷在程梦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是她到警局之后第一次表露出来自己的情绪。 安慰了程佳佳一会儿，等她平静了以后程梦才带她离开。 看着她们的背影徐靓靓感叹：“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留下一个孩子多可怜啊。” 说完看向辛凡：“头，刚刚问出来什么没有。” 辛凡颔首，让她推着自己回了办公室，把刚刚程梦留下来的地址给她。 “这个地方是那么房东的商铺地址，明天一早打听好带我过去。” 说完看了一眼时间：“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家，明天一早警局集合。” 三人颔首，徐靓靓问道：“我们送你回去吧。” 辛凡摇头：“不用了，冷司寒一会儿会过来。” 话音刚落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几人同时看过去，却不是冷司寒。 徐靓靓看着冷司晔蹙眉不悦：“你怎么来了？” 冷司晔淡淡看了她一眼，把视线落在辛凡的身上。 “大哥有一个紧急会议来不了，让我和王秘书来接你。” 派王秘书只是为了监视他，怕他对辛凡做什么。 想到冷司寒这几天一直陪着她，公司一定积压了不少的工作。 辛凡任由他推着自己离开，离开办公室徐靓靓追了出来。 “头，我陪你。” 说完警惕的看了一眼冷司晔。 辛凡想拒绝，但是想到她和冷司晔呆在一起确实尴尬，只好让徐靓靓陪着她。 回到湖边别墅，王秘书给冷司寒汇报了消息，听说徐靓靓在就把王秘书召回了。 家里，辛凡吩咐徐靓靓：“冰箱里应该有水果，自己洗一点吃。” 徐靓靓也不客气，转身往厨房走去，走到一半警惕的看了一眼冷司晔。 “你过来帮忙洗水果。” 冷司晔蹙眉：“为什么要帮你？” 徐靓靓明白他对辛凡的心思，不想让她跟辛凡独处，毕竟在她的心里冷司寒才是辛凡的良配。 “帮个忙都不行吗，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墨迹呢？” 冷司晔无语，迎上辛凡的视线把心里的怒意咽下去，起身跟着徐靓靓去了厨房。 徐靓靓蹙眉看这冷司晔：“把人都送回来就快点离开。” 逗留着做什么，一定是心思不轨，趁冷司寒不在想撬人家墙角？ 冷司晔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不过听见她赶人的话心里不悦。 “你跟我有仇？” 每次见面不是警惕她就是赶他走，相亲的事情不都解释清楚了吗？ 徐靓靓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冷司晔眯了眯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欠我一个道歉，现在这个态度可不该有啊。” 被他一提醒徐靓靓想起来了上次卸他胳膊的事。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动手的。” 冷司晔挑眉：“动手？” 说着突然靠近她，快速的抓住她的衣领。 “这是动手？我想你是不是想要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动手？” 他的鼻息能喷在她的脖子上，徐靓靓心里一咯噔，那天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动手成功，现在她真的不知道有几分把握。 冷司晔身形高大，而且比她高这么多。 “可……可以啊，你想动手我们出去切磋一下。” 磕巴的话出卖了她，冷司晔觉得好笑，把人松开。 徐靓靓松了一口气，还逞强道：“怎么，不敢了？” 说完水果也没洗，加快脚步离开了厨房。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司晔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从冰箱里拿了水果洗了才跟着出去。 徐靓靓正和辛凡说话，看见他出来往辛凡的身边坐了坐。 “头，你说我跟猴子打架的话谁能赢？” 辛凡认真的想了想：“猴子擅长网络技术，格斗方面虽然赶不上小魏，但是跟你相比的话，或许能打成平手。” 徐靓靓若有所思，指了指冷司晔：“拿我跟他比呢？” 辛凡看看冷司晔看看徐靓靓。 “这个不好判断。” 她不了解冷司晔，也不知道他在格斗方面的能力。 徐靓靓抿抿嘴：“怎么说我格斗成绩也是及格的，应该不会输吧。” 冷司晔见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笑了笑。 “我不会跟女人动手。” 徐靓靓撇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完把水果从他的手里抢过来递到辛凡面前。 “头，吃水果。” 冷司晔蹙眉。 这丫头…… 看了一眼时间，快八点了，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你不走吗？” 一个大姑娘家的走夜路不怕危险吗？ 徐靓靓以为他想把自己支开，蹙眉警惕道：“我走不走跟你有关系吗？” 冷司晔好心被当驴肝肺了，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理她。 好在过了一会儿冷司寒回来了。 看见冷司晔他的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不过看见徐靓靓也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冷司寒礼貌的问了一下，其实是在赶人的，只是徐靓靓没听出来。 “好呀。” 冷司晔看向冷司寒：“不用了，我有事。” 说完看向徐靓靓：“你哥找你，说你电话打不通。” 徐靓靓蹙眉：“怎么可能？” 说完就要拿手机，冷司晔直接拽着她离开了。 “你拽我做什么，我还没吃饭呢。” 冷司晔觉得好笑：“你以为我大哥的饭这么容易吃到？人家只是客气一下，别这么没眼力见。” 说完上了车，见她还愣在外面把窗户降下来。 “上车吗？送你一程。” 徐靓靓不屑：“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话音刚落一辆车子远远行驶了过来，开着大灯照着他们这处，冷司晔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等车子停下来，冷司皓从里面下来。 “靓靓，等急了吧，快点上车吧，我们去吃晚饭。” 徐靓靓瞥了一眼冷司晔，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上了冷司皓的车，两人扬长而去。 车里的冷司晔始终没开灯，直到车子走远了才启动车子离开。 第259章 郑敏强 湖边公寓里，冷司寒给辛凡准备了晚饭。 “最近公司有点忙，但是我会尽量腾出来时间来陪你。” 辛凡觉得这样勉强他了。 “没事，我自己可以的，再不济还有猴子他们，你一心忙公司的事情就行，不用管我。” 冷司寒笑笑：“我得先顾着你，不然爷爷知道了饶不了我。” “你不用因为爷爷的施压而对我这么照顾，我……” 辛凡的话没说话被冷司寒的一个眼神瞪住了。 冷司寒认真严肃的看着她：“我对你好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心甘情愿，你觉得没有爷爷的嘱咐我能对你放得开手吗？” 辛凡抿嘴，这是不高兴了还是在告白？ “我只是随口说说，是你每次都拿爷爷出来做借口。” 冷司寒沉吟：“知道了，我下次说话会注意，我是真心担心你，即使公司的事情忙不完我也会去照顾你，因为我在乎你，这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说完冷司寒若无其事把她喜欢的饭菜夹到她的碗里，像是没说过这句话一样。 “快吃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见他对自己吐露心声，辛凡觉得既感动又欣慰。 感动他为自己所做的，欣慰现在他们的关系，像他所说的那样，坦诚相见，有什么说什么，即使指出对方的问题，两人共同进步，共同来维护这段感情，她觉得这种相处方式是她最舒服的方式。 当天晚上又是冷司寒伺候辛凡洗刷后一起睡了，坦诚相见后，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更密切了。 第二天早上，辛凡起来吃了早饭，冷司寒亲自送她去了警局。 “你去公司忙你的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没用冷司寒说辛凡抢了他的话。 冷司寒含笑帮她理了理围巾，等徐靓靓接过来她的轮椅进了警局才离开。 “头，那间商铺找到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猴子说着把地址递给辛凡看。 “小魏呢，等人集合我们再离开。” 猴子颔首，徐靓靓把她推到办公室。 辛凡：“昨天你怎么回去的？” 徐靓靓撇嘴：“我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冷司皓，我们一起吃了晚饭，然后他把我送了回去。” 辛凡挑眉：“你昨天晚上跟他一起吃的晚饭？” 徐靓靓颔首，无语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们只是随便吃吃的，没想到遇见了他姐姐，对着我一顿指手画脚，我觉得反正以后也跟她见不到面，我没理会她。” “你昨天碰见了冷司安？” 辛凡笑了笑：“她这人就是那样，除非在老爷子面前，她对谁都是一幅别人欠她钱的态度。” 徐靓靓颔首：“我明白，公主病，理解理解，只是头跟她是小姑子，那你不得被她烦死吗？” 辛凡浅笑：“听不下去了就动手呗。” 以前她忍耐她几分，现在她已经和冷司寒从冷家搬出来了，不必再看她的脸色。 徐靓靓敬佩的给她竖大拇指：“还是头厉害，不过昨天晚上我也没受多大的委屈，冷司皓帮我怼回去了，见她有气没地方发的样子还真挺解气的。” 说着想到什么惊奇：“不过看样子冷司安好像有些害怕她弟弟。” 辛凡挑眉，淡淡说了一句“是吗？”，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子。 冷司皓果然没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等了一会儿小魏到了，四人集合去了程磊之前发生矛盾的那家店铺。 小魏和猴子合力把辛凡还有她的轮椅从车上弄下来，徐靓靓推着她进了商铺。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 这里是一家咖啡厅，也卖早点，服务员看见四人热情的出来询问。 辛凡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服务员一愣。 笑道：“不知道警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辛凡直接说道：“你们这个店是租的吗？” 服务员想了想：“应该是吧，我只是这里的服务员，并不清楚，要不我给你们联系我们老板？” 辛凡颔首：“麻烦了。” 服务员礼貌的笑了笑，马上去打电话了。 老板听说刑警到了店里马上就来了。 “警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老板是个年轻的男人，看见辛凡等人礼貌的打招呼。 “这家店是你自己的房产还是租赁来的？” 老板含笑：“这是租来的。” “什么时候租的？” 老板想了想：“半年前。” “半年前的话或许你有没有听说过房东和来租房的人发生过矛盾？” 老板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没有，房东是个单身女人，脾气看起来很好，估计很少会跟人有矛盾吧？” 辛凡蹙眉：“单身女人？” 老板颔首：“是啊，看起来应该有三十岁了。” 三十岁？ 和程磊发生矛盾的人不是女人，而且还有一个儿子，年龄不符。 难道搞错了？ 想着辛凡看向猴子：“怎么回事？” 猴子蹙眉打开平板：“明明是这里啊。” 说着看向老板：“你有房东的联系方式吗？” 老板颔首：“有，我给你找出来。” 不一会儿把手机递给猴子，老板笑道：“在这里。” 猴子拿出自己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等手机拨通了递给辛凡。 “喂，哪位？” 辛凡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女房东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礼貌的问了好：“没问题，尽管问。” “和平路上这家咖啡厅的房东一直是你吗？” 女房东笑道：“不是，那家商铺是我买的，上一家的房东家里有困难，把那间商铺低价卖给我了。” 辛凡蹙眉：“家里有困难？什么困难？” “半年前他儿子好像打了人，给人赔了不少的赔偿金，那时候我接手的那家商铺，但是他儿子因为那件事情在公安局备了案，一生带着黑点，一个月前他儿子被学校选中了保送名牌大学，可是因为那件事情被取消了资格，之前的事情在学校里也传开了，众说纷纭，那孩子受不了打击自杀了，一家人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听说过的好像不怎么好，也挺可怜的。” 女房东一说起来停不下来，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听说那孩子打伤的那个男人其实伤的不怎么严重，他自己故意加重了伤势，弄了一个重伤证明，搞得人家孩子一辈子也毁了。” 说完疑惑道：“警官怎么突然打听起来之前的房东，是不是他家发生什么事了？” 第260章 酒精 辛凡没理会她的八卦，而是问道：“前房东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 女房东嗯了一声，辛凡连忙说道：“麻烦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发到这个手机上来，谢谢合作。” 挂了电话辛凡把手机递给猴子，等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才看过去。 “头，发过来了，前房东叫郑敏强，这里还有他的联系方式。” 辛凡看了一眼：“打听他的地址，我们马上过去。” 猴子领命打开了平板，一边给郑敏强打电话一边在平板上操作着什么。 “头，电话打不通。” “打听他的联系方式。” 老板见他们在说话也没靠近，只让服务员送了四杯咖啡给他们。 半个小时之后，猴子打听出来了。 “头，找到了，我们要过去吗？” 辛凡颔首：“出发。” 然而，等他们四个到的时候郑敏强的家里并没有人。 “头，这郑敏强有点可疑啊，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有人，像是在躲着我们一样。” 徐靓靓疑惑的说道。 辛凡蹙眉想事情，猴子提议道：“头，你和靓靓去车里等着，我和小魏去邻居家问问。” 辛凡颔首，让徐靓靓推着自己下了楼。 在楼下车里等了半个小时，两人一起下来。 “头，郑敏强一直住在这里，之前他儿子没出事之前他们夫妻都在这里住，他儿子出事后他妻子回了娘家，这里就他一个人，但是他好像也不经常回家，回来的时候也是喝的烂醉，不是睡在楼下就是睡在楼道里，这个时候不知道又去哪里喝酒了。” 辛凡蹙眉：“回警局，带人去附近的酒吧去找。” 小魏开着车子把他们送回了警局，然后带着猴子和其他人手又出去了。 辛凡也没闲着，带着徐靓靓去了鉴定部。 秋杨刚忙活完，看见她进来蹙了蹙眉。 “鉴定报告还没出来。” 辛凡颔首：“那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秋杨揉了揉太阳穴。 “不对劲的地方是有。” 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在程磊的母亲孙娥的衣服上发现了酒精成分，但是她的胃里面却没有，那说明酒不是她喝的，是不小心洒在身上或者从别人身上蹭上去的。” 辛凡蹙眉：“酒精？” 秋杨颔首：“少量酒精。” “还有发现什么吗？” “孙娥的身上有被人挠伤的痕迹，应该是和凶手打斗过程中弄伤的。” 辛凡疑惑：“打斗？他们打斗卧室里睡觉的人听不见动静吗？” 秋杨挑眉：“卧室门关着，外面开着电视，里面的两人前一天加了一天的班，出事的时候属于深度睡眠当中，没听见也不意外。” “还有其他的结果还得等鉴定报告出来。” 辛凡颔首：“我等你消息。” 离开鉴定部，徐靓靓一边推着辛凡一边在她的身后疑惑。 “头，你说孙娥衣服上的酒精和郑敏强有没有关系？” 而且他很有嫌疑，他因为儿子的事情对程磊有怨恨，他的杀人动机很明确。 辛凡抿嘴不说话，一直等徐靓靓把她推进了办公室。 “不能确定有关系，但是却不好解释。” 鉴定结果现在出不来，看来得等猴子和小魏他们的消息了。 好在猴子他们的消息没让她等多长时间，一个小时后他们回来了，也带来了郑敏强。 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人，辛凡蹙了眉头。 “怎么回事？” 猴子解释：“我们是在酒吧里找到他的，找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辛凡：“能弄醒吗？” 猴子摇头：“我们已经尝试过了，老板说他从一大早就在喝了，喝了三四个小时，今天恐怕醒不过来了。” 辛凡蹙眉：“想办法。” “那只能送医院打点滴了。” 辛凡颔首：“快去快回。” 辛凡现在的情绪有些烦躁，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地方发泄。 徐靓靓小心翼翼的问道：“头，要不我定外卖吧？” 辛凡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中午了。 “反正现在我们也没进展，不如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下午或许郑敏强就醒了。” 辛凡颔首：“去吧。” 说完顿了顿：“还是等一会儿吧。”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是外面的警卫员打来的。 “辛队长，外面有人来送饭。” 辛凡挑眉：“让他进来。” 这几天冷司寒一直来送饭，就知道他会过来。 不过警卫员是认识冷司寒的，看来他今天没时间，派了人过来送饭。 想着人已经到了，来的是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她还认识。 冷司皓？ 辛凡疑惑，徐靓靓也同样疑惑。 “他怎么来了？” 徐靓靓小声的嘀咕着，冷司皓已经进来了。 “姐，靓靓，我来给你们送饭来了，我来得及时吧，你们吃了没有？” 徐靓靓摇头：“你怎么来了？” 冷司皓笑道：“我怕你们工作忘了吃午饭，所以特意来送来呀。” 说着看向辛凡：“我还带了姐的营养餐。” 说着把食盒放在两人的面前：“还有其他人呢？” “他们出外勤了，现在还没回来。” 冷司皓笑眯眯的看着徐靓靓：“快点吃吧，不用有压力。” 徐靓靓刚想说话余光一扫，看见走进办公室的人一愣。 “冷先生？” 冷司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冷司寒一愣。 “大哥，你怎么来了？” 冷司寒的淡淡瞥了他一眼，王秘书把吃的东西放下就离开了，冷司皓扫了一眼，恍然大悟。 “大哥也是来送饭的？还真巧。” 冷司寒没理会他，直接把他放在辛凡面前的食盒拿开，把自己拿来的放过去。 “看你早饭吃的不多，午饭就多准备了点，快吃吧。” 说着看了一眼时间：“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辛凡颔首，任由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冷司皓从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冷司寒，竟然只为了送一顿饭而亲自跑一趟，一时之间看呆了。 直到徐靓靓发出为难的声音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这么多午饭，这怎么吃得完？” 带来了两份，除非舍弃一个人的。 辛凡已经打开了冷司寒带了的饭盒，她的选择不言而喻。 冷司皓神色暗了暗，不过又马上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 辛凡可以直接选择，也不怕得罪冷司皓，但是徐靓靓却不能，所以一直在纠结要吃谁的。 辛凡也不想让她为难，说道：“休息室有冰箱，吃不完了放冰箱，饿了可以当加餐。” 第261章 凶器 辛凡虽这样说了，但还是不能替徐靓靓做决定，只是给了她一个后路而已。 冷司皓直直的看着徐靓靓，看得徐靓靓没有办法，只好选择了他送来午饭。 冷司皓笑了笑：“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辛凡淡淡颔首：“路上注意安全。” 徐靓靓笑道：“谢谢你的午饭。” 冷司皓礼貌笑笑，转身离开了，只是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她们两个吃完的时候猴子回来了。 “怎么样，人醒了没有？” 猴子摇头：“还没呢，小魏在医院看着。” 辛凡颔首：“吃午饭了吗？” 猴子摇头。 “去休息室吃，估计还没凉。” 应了一声猴子离开了，辛凡陷入了沉思。 等猴子一会儿吃完过来，看见辛凡在想事情也没打扰，想关上门出去，辛凡叫住了他。 “有消息吗？” 猴子怔了怔：“还没，我们让人去打听郑敏强妻子的下落了，现在还没联系到人。” “医院那边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知道了。” “程磊那边相关的人也别放松警惕，继续观察，看还能不能打听出来一点什么。” 猴子颔首，关上门离开了。 辛凡在警局等了几个小时，下午的时候，医院里终于有了消息，郑敏强醒了。 小魏直接把人带回了警局。 审讯室里，辛凡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男人一脸醉意，面色憔悴，整个人消瘦的已经脱了相。 “你是警察？怎么是个瘸子？” 说完笑了笑。 “瘸子不瘸子的也无所谓了，只有你能帮我报仇就行，有人害死了我儿子，你管不管？” 辛凡蹙眉看着他：“你指的是程磊？” 郑敏强哈哈大笑起来，辛凡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他。 好一会儿笑声才停下来，郑敏强看着她：“你们果然有能耐，我都没说你就能猜到，那就更好了，我要告程磊那个王八蛋，他讹诈，害死了我的儿子。” 辛凡没说话，郑敏强看了她一会儿，冷笑道：“你不帮我也可以，我自己去报仇，只是到时候你们别拦着我。” 辛凡蹙眉：“你想报仇？” 郑敏强脸上浮现恨意，生气的看着辛凡。 “是啊，我恨不得杀了他全家，也让他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辛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程磊一家现在已经出事了，除了一个女儿，没有一个幸存的。” 郑敏强一愣：“什么，死了？” 辛凡颔首，郑敏强突然笑了起来。 “死了好啊，是谁这么好，竟然帮我报仇了，就算他现在不死，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给我儿子报仇。” 辛凡蹙眉：“所以你现在是我们的怀疑对象。” 郑敏强挑眉：“我已经猜到了，不然我也不会进这个审讯室是不是？” 说着顿了顿，继续笑道：“我现在反正是无家可归了，不如你们把我关进监狱里，好歹我也有一个去的地方，好吧，我承认，人是我杀的。” 辛凡蹙眉：“事发当天你在哪里？” 郑敏强笑道：“可能在喝酒，喝多了就把人给杀了，醉着也不知道。”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你连程磊是哪一天出事的你都不知道。” 郑敏强笑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那天可能喝多了，我一是不清楚的情况下把人给杀了，你说我能记起来什么。” 辛凡蹙眉：“最近你联系过程磊吗？” 郑敏强觉得好笑：“你觉得我会联系他吗？” 辛凡面色严肃：“别妨碍公务，你说你杀人了，说一下作案过程。” 郑敏强摇头：“喝多了，忘了，现在我累了，我只想进去监狱里待着，要不去下面找我儿子，给我一个痛快吧。” “我看你的酒还没醒。” 说完看向猴子：“先关起来，明天继续审问。” 外面，徐靓靓迎上来。 “头，你觉得郑敏强不是凶手？” 辛凡摇头：“不确定，先找证据，明天继续审问。” 徐靓靓颔首。 猴子在一旁说道：“我觉得他挺像凶手的，他跟死者有仇恨，听他刚刚的意思好像还想亲自报仇，就像他说的，可能他是喝多了杀了程磊一家呢？” 辛凡：“醉到没有意识的人会麻利的把程磊和吕美丽的脖子给抹了吗？” 徐靓靓附和：“就是，顶多就是胡乱砍，要么他在捣乱，要么他在故意掩藏自己的罪行。” 捣乱，或者说谎混淆视听，故意让他们觉得他是在捣乱。 辛凡颔首：“分析的对，盯着他点。” 猴子颔首，几人回到办公室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在案发现场的刑警打来的。 接电话的小魏，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小魏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挂了电话赶紧跑到辛凡的办公室报告。 “头，凶器找到了。” 辛凡蹙眉：“在哪里找到的？” 小魏：“打电话来的队员说是在案发现场的小区楼下，除草的物业工人发觉那一块草坪被人挖掘过，在整理的时候在下面发现了一把菜刀，好带着血液，他察觉到不对劲，正好楼上有我们的人员守着，他直接拿给了我们的人。” 辛凡：“拿来警局做dna鉴定，确定是不是凶器。” 小魏颔首：“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 临下班之前，结果出来了，刀上残留的血迹确实是程磊家的，但是因为在地下埋的时间长了，上面没检测出来任何人的指纹信息。 “打听附近的住户，问他们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说完顿了顿：“拿着郑敏强的照片让他们去认一认，问他们见过他没有。” 小魏拿着东西去了，到了很晚才回来。 辛凡还没下班，冷司寒就在外面等着，今天的警局气氛显得有些紧张，他到了只是在外面等着，也没进去。 辛凡也看见他来了，但是她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撇下这里的事情跟他回家。 小魏进了她的办公室。 “头，去问过了，案发的时候他们大多数还没出门去上班，没人见过，但是我问了一个打扫卫生的工人，她说她认识小区里所有的住户，那天早上她在扫街，确实看见一个陌生人进了程磊家，但是那人是个女人，打扫卫生的人在那待了一会儿就有事走开了，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去过。” 第262章 突发 说着顿了顿：“我把程梦的照片给她看，得到了她的确定。” 辛凡：“没有人看见过埋东西的人吗？” 小魏颔首：“没有。” 辛凡失望了叹了一口气：“行了，今天就这样，大家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集合。” 三人忙了一天也是一脸的疲惫，收拾了一下离开了警局。 辛凡从办公室出来，冷司寒马上迎上去。 “完事了？” 辛凡颔首：“回家吧。” 冷司寒忙接过她的轮椅，推着辛凡离开了警局。 回到家里，冷司寒给她做了晚饭。 “累了？” 她的脸色不好看。 辛凡颔首：“可能感冒了，头痛。” 冷司寒蹙眉：“吃药了吗？我去给你买药？” 辛凡摇头：“已经在警局吃了止痛药，我没胃口，想上楼睡觉。” 冷司寒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没发烧点了点头。 “我送你上去。” 冷司寒亲自把她送上去，帮她盖好被子。 “我先去楼下收拾，有问题直接叫我。” 辛凡点了头就闭上了眼，挨了一会儿止痛药有了药效，头不痛了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辛凡睡得安稳，可是睡在她旁边的冷司寒有的忙了，不一会儿摸摸她的体温，生怕她热起来。 也不怪冷司寒小题大做，是辛凡的体质就是这样，我每次感冒开始是头痛，睡着觉然后就开始发热，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晚上烧到四十度，家里忙活了一晚上。 后半夜辛凡睡的一直安稳，冷司寒见她没事就睡了过去，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下楼做早饭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一摸不要紧，吓得他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辛凡脸蛋发红，眉头轻轻的蹙着，睡梦中并不安稳。 冷司寒叫了两身她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是睁不开眼。 冷司寒心里一紧，二话没说，把人抱起来就下了楼。 医院，冷司寒穿着一身是睡衣跑着闯进了急诊室，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医生呢，快点过来。” 徐顾值夜班，困得已经合不拢眼睛了，眼看着到了下班的时间，看见跑过来的冷司寒一愣，看见他怀里的人瞬间清醒了。 “这是怎么了？” 看见他冷司寒像是找到了一丝理智。 “发热，快点给她降温。” 徐顾蹙眉，不慌不乱的给辛凡量体温，冷司寒看不下去了。 “能不能先给她降温，快点！” 徐顾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冷司寒，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还在急诊室里大吼大叫。 “三十八度，打个退烧针就行，不用太着急。” 冷司寒不悦：“不是你老婆你当然不着急，快点给她降温！没看见她一直睁不开眼吗？” 徐顾摸摸鼻子：“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注意一下形象。” 说着指了指外面，好多人拿着手机在拍照。 冷司寒根本没心情去管：“快点。” 徐顾已经让护士去拿针了，听见他的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已经去拿了，马上就过来。” 冷司寒还是不放心，握着辛凡的手，时不时的摸一下她的额头，眼里满是着急。 不一会儿护士回来了，给辛凡打上了。 “好了，过一会儿烧就会退了。” 辛凡的烧一会儿没退冷司寒一会儿就放不下心。 “她为什么一直不醒？” 徐顾蹙眉想了想，若有所指的看着他：“太累了？” 冷司寒没听懂他的意思，补充道：“昨天晚上她没吃晚饭就睡了，还感冒。” 徐顾挑眉：“忙了一天没吃晚饭，身上还有病有伤，现在能精神的醒过来才怪呢。” 说着顿了顿：“我给她开瓶葡萄糖，保险起见抽个血给她验个血。” 冷司寒现在只剩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辛凡的烧终于退下去了，人也醒了过来。 冷司寒终于松了一口气。 “哪里难受，饿不饿，想吃东西吗？” 辛凡摇头：“现在几点了？” 冷司寒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我已经给猴子他们打过电话了，你先在医院休息一会儿。” 辛凡躺了回去，浑身觉得没劲。 “吃点东西吧。”冷司寒提议道。 辛凡颔首，冷司寒马上让人去准备。 打完电话看见冷司寒回来，看见辛凡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着自己，顺着她的视线疑惑的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冷司寒第一次觉得窘迫：“情势所迫来不及换。” 辛凡抿嘴笑了笑，莫名觉得此时的冷司寒有点可爱。 让人送早饭的时候冷司寒王秘书多送了一套衣服，换上了衣服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一开始醒来不饿，现在辛凡已经觉得肚子空了，早饭摆在面前一会儿就吃完了。 冷司寒看在眼里十分满意。 “还要吃吗？” 辛凡摇头：“不吃了，时间差不多了，送我去警局吧。” 冷司寒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你感冒了……” “感冒而已，现在我已经没事了，警局还有事情等我去忙呢，快点送我过去。” 冷司寒拗不过她，坚持了没一会儿就妥协了。 “注意身体。” 辛凡颔首：“我整天坐着又不累，跑腿的是猴子和小魏还有其他人，你就不用操心了，忙你的去吧。” “医生说你抵抗力差，要注意休息，平时别太累了，这是医生的原话。” “或许只是我最近刚做完手术，又没法运动锻炼身体，所以天气一降温就感冒了，跟工作没关系。” 冷司寒还想说什么，辛凡拽了他的袖子：“别说了，快点送我去警局，时间不早了。” “拿你没办法。” 嘴上说着，但还是把她抱到了轮椅上，推着她离开了医院。 警局，其他三人都到了，见辛凡来了同时迎了出去。 “头，你不是在医院吗，我们刚想过去呢。” 辛凡摇头：“我已经没事了，只是小感冒。” 徐靓靓松了一口气：“害我白担心一场，看新闻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辛凡挑眉：“什么新闻？” “头不知道吗？”小魏说道，“现在网都已经传遍了。” 辛凡更疑惑了：“什么传遍了？” 猴子没说话，看了一眼冷司寒，直接把平板递给辛凡让她自己看。 第263章 可疑的对话 辛凡疑惑的接过来，看了他一眼，把视线移到了屏幕的视频上面。 背影是医院，穿着睡衣的冷司寒抱着一个人奔跑在医院的大堂里，而怀里的人正是她本人。 辛凡愣了一会儿。 “这个是……” 冷司寒咳了一声：“那是今天早上的事。” 说完把平板从辛凡手里接过去递给猴子。 “他们乱写的，其中的报道我会看着处理。” 辛凡刚刚只看了视频，还没仔细往下看写的内容，听见他的话挑眉。 “写了什么？” 冷司寒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没什么，不准看，中午我来看你，记得准时吃药。” 见她还在疑惑，冷司寒怕她会向猴子他们询问，警告的看了一眼三人。 “好好工作。” 三人一怔，马上闭紧了嘴巴。 冷司寒满意离开了。 辛看向猴子：“平板拿过来我看看。” 猴子笑笑：“没电了。” 辛凡眯了眯眼睛：“他是你上司还是我是你上司？” 猴子抿嘴：“你是我上司，但是我的平板真的没电了。” 说着突然想到什么猴子说道：“头，我们找到了郑敏强的妻子。” 辛凡蹙眉：“她在哪里？” 猴子颔首：“她听说郑敏强在警局已经决定要过来了。” “她有说什么吗？” 猴子摇头：“没有。” 辛凡：“等她来了再说。” 说完又看向徐靓靓：“郑敏强有说什么吗？” 徐靓靓摇头。 辛凡叹了一口气：“联系程梦，我想见她。” 徐靓靓马上去打电话。 辛凡回到办公室打开了电脑，并让猴子和小魏离开，搜索了“冷司寒”三个字，蹦出来最新的一条新闻。 视频跟猴子让她看得一样，但是文字她没有看。 大致的意思就是冷司寒家暴，在床上有那方面的怪癖，以至于一大早把妻子送到医院。 辛凡终于明白冷司寒为什么会不好意思了。 那方面的怪癖？ 他们两个单纯的只是亲亲抱抱，竟然说的这么离谱。 辛凡觉得无语，有翻开了另一则新闻，说的更离谱，联系她之前手术的新闻，竟然有人说她受不了豪门压力多次自杀？ 看不下去了，辛凡索性关上了电脑。 郑敏强的老婆这时候到了，徐靓靓让人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辛凡出来被人推到她的对面。 “你好，我是辛凡，刑警队队长。” 女人礼貌的点头，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老公在哪里？” “现在正在关押中，因为他承认自己杀了程磊一家，我们现在找不到证据，所以不能放他离开。” 女人蹙眉：“他杀了人？这不可能。” 说着摇了摇头：“他一定是喝多了说胡话，警官你别相信他的话。” 辛凡颔首：“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 女人犹豫了一下，颔首：“你说。” “程磊你认识吗？” 女人愣了一下，眼里闪过意思恨意：“认识。” “因为你儿子的事情你恨他吗？” 女人抿嘴，撇开了视线看向其他地方。 “换做是你你不恨吗？”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你丈夫口说恨得想杀了陈磊的全家。” 女人面色阴郁：“我儿子刚去世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想法总是在脑海里盘旋，可是我知道那样于事无补，也挽救不了什么。” 她说着停了下来，辛凡继续说下去。 “但是郑敏强从悲痛里走不出来，心里想要杀掉程磊一家的想法一直没消失，所以你觉得跟他生活很压抑，这才选择离开了他。” 女人一愣：“他心里是什么想法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有要杀掉程磊的想法。” 辛凡含笑：“我只是猜测，你不必紧张。” 女人移开视线，不敢跟她对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辛凡看着她：“你最近和郑敏强联系过吗？” 女人摇头：“我去娘家住，已经好长时间没跟他联系过了，他倒是去找过我几次，我没见他。” “所以你对他最近的行踪不清楚？” 女人颔首：“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今天来只是领他回去，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他绝对不会杀人的。” 辛凡摇头：“对不起，现在你不能把他带回去，因为他已经承认自己是凶手，我们现在在找证据，会尽快找出真相。” 女人蹙了蹙眉：“需要多长时间？” 辛凡：“这个我们不能给出你准确的时间。” 女人看了一会儿辛凡。 “我能不能见一见他？” 辛凡颔首：“我们可以安排。” 说着给猴子使了一个眼色。 “带人过去。” 猴子明白她的意思，带着人离开了。 两人被猴子安排在审讯室里见面，辛凡带着人就在隔壁的观察室里，里面看不见他们，但是他们却能看得见里面两人的一举一动。 男人看见女人很局促，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小红……” “别叫我。” 女人严肃的说道，眼里满是对男人的疏离。 男人好像挺怕女人的，马上闭上嘴不说话了。 “你承认了？”女人眯着眼说道。 郑敏强颔首。 女人气的咬牙：“为什么要承认？你不想活了？” 郑敏强颔首：“我不想活了，没有儿子，你又离开我，你觉得我活的还有意思吗？” 女人脸上怒意乍现：“闭嘴，你这不争气的样子就让人烦，儿子没了就你伤心吗？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给我镇定一点！” 说完扭头看向一眼门口的方向：“你老实在这里待着，不要说不该说的话，等着我把你弄出去。” 男人希翼的看着女人：“那你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吗？” 女人怒意的瞪着他：“只要你能从这里走出去。” 说完不理会他的反应，站起来离开了审讯室。 徐靓靓疑惑：“头，他们刚刚对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凶手真的是郑敏强？” 猴子摇头：“不会吧……” 可是两人的对话也不好解释。 辛凡没说话，深深看了一眼审讯室里发呆的人。 “把郑敏强关起来。” 小魏进去把人弄出来。 徐靓靓：“头，程梦到了。” 辛凡出去，在办公室里见了程梦。 第264章 发誓不喜欢你 “辛警官，听说你找我。” 程梦的脸色比上一次见的时候好看了一点，但是眼神里的疲惫还是出卖了她的伪装。 一下失去了那么多亲人，怕是一时之间也承受不来。 “佳佳现在怎么样了？” 程梦摇头：“每天晚上做恶梦，这孩子脑子发育迟缓，但是她心里什么都知道，表面上她什么情绪也没有，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说着程梦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希望案子能尽快水落石出，我能尽快把我的亲人们入土为安。” 辛凡颔首：“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马上把尸检结果做出来，到时候你就可以把他们的尸体领回去了。” 程梦颔首，抿嘴：“辛苦你们了。” 说完试探的看着辛凡：“辛警官叫我来一趟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聊天吧？” 辛凡含笑：“是有一些小问题。” “我们找到了凶器，是在案发现场楼下的草坪里发现的。” 程梦蹙眉：“找到了？有发现凶手的信息吗？” 辛凡摇头：“我们问了邻居和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他们都说没看见过可疑的人，但是环卫工人看见过你上了楼。” 程梦颔首：“当然了，因为我那天早上去了我弟弟家。” 辛凡颔首：“你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程梦摇头：“我只是路过，正好过去跟我妈还有弟弟说一声我要搬家的事情，就算我们的亲情受到了创伤，但是我们毕竟是亲人，搬家这种事情我有必要跟他们说。” “根据环卫工人的证词，你上楼的时间和案发现场的时间很接近，我想问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碰见过可疑的人？” 程梦一边回想着一边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一怔。 “我想到了，我记得下楼离开的时候碰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满身的酒味。” 辛凡蹙眉：“那个男人什么样子，你有没有仔细看？” 程梦摇头：“我对喝醉了人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所以没敢仔细看。” 辛凡：“那人的身体特征有看清楚吗？” 程梦蹙眉想着：“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洗了，羽绒服很宽大，看不出来他具体的身材怎么样。” 辛凡颔首：“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如果你还想起来什么记得联系我们。” 程梦点头，见她没什么想问的起来离开了。 猴子凑过来：“头，她所说的醉醺醺的男人会不会就是郑敏强？” 小魏在一旁说道：“郑敏强跟他老婆见过面之后什么也不说了。” 辛凡蹙眉，难道凶手真的是郑敏强？ 正想着事情秋杨过来了，手里拿着尸检报告。 “有发现什么吗？” 辛凡急切的问道。 秋杨摇头：“没什么重要的发现，老人和孩子身上的伤口都是没有章法的胡乱砍所致，程磊和吕美丽夫妻两人的死法干净利落，四人的死法怎么看都像是两个人所为。” 辛凡蹙眉：“两个人？” “对啊。”秋杨颔首：“老人和孩子的的刀伤可看着毫无章法，到了程磊和他妻子那里就变得熟练起来，一刀结束了夫妻两人的性命，干净利落，反正我觉得奇怪。” 辛凡蹙着眉头深思，秋杨拍了拍她的肩膀。 “能帮到你的就只有这里了。” 说着想到什么：“还发现一点，那个孩子有肾病，是前期，看样子家里人还没发现，好像那个病有遗传性，你让人去看看程佳佳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疾病，早发现早治疗。” 辛凡颔首：“知道了，辛苦你了。” 秋阳伸了一个懒腰：“终于可以休息了，再继续工作下去，我的小助理该闹情绪了。” 想到他的小助理辛凡笑了笑。 “快去安慰你的小助理吧，我有问题再给你打电话。” 秋杨本能的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蹙眉看向辛凡。 “我安慰她做什么，我是她的上司，她来安慰我还差不多。” 说完又觉得不对：“我为什么要她安慰？” “辛凡，你在想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和她……” 剩下的话他憋了回去，一脸怪异的看着辛凡。 辛凡含笑：“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随便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是你多想了，还是你说了你真实的……” “闭嘴！” 秋杨说道，脸上浮现了一丝怒意。 “以后这种玩笑别乱开，同事之间弄的多尴尬，以后还怎么在一起共事，再说了，小助理不是我的菜，我是不会喜欢她的，知不知道！” 说完秋杨气愤的转身离开了，没想到走到门口正好和小助理撞上，而她正眨着眼睛看着自己，一脸慌张。 “我没偷听你们讲话，我只是正好赶到，我知道主任的意思，我跟您一样，对您也没那方面的想法，所以您放心，我们之间不会尴尬。” 秋杨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小助理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马上举起双手。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喜欢上我们主任。” 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秋杨：“这下您放心了吧。” 秋杨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我有这么差吗？竟然发誓说不会喜欢我？行啊你小助理，我倒是看看你以后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要是他比我优秀，我跟你姓。” 说完撞开她离开了。 小助理跟辛凡打了一声招呼马上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辛凡怔了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挑眉笑了起来。 小魏疑惑：“头，你笑什么呢？” 辛凡笑笑：“没什么。” 小魏更疑惑了：“可是你的笑里明明说明有什么啊。” 辛凡但笑不语，徐靓靓看不下去了，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刚刚秋法医和他的小助理之间你看出来什么吗？” 小魏想了想：“他们俩的关系好像不太好，秋法医看起来挺嫌弃小助理。” 徐靓靓无语的摇摇头：“看吧，你看不懂，当然不知道头在笑什么啊。” 小魏蹙眉：“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 见徐靓靓还要继续说下去，辛凡打断了两人。 “别说了，现在是工作时间，刚刚秋杨的那句话有没有给你们什么灵感？” 第265章 梦话 几人看向辛凡。 “凶手是两个人合作？” 猴子摇头：“或许杀死老人和孩子的凶手和杀害程磊夫妻两人的凶手不是一拨人，两人不是在里面睡觉吗，或许凶手根本没想到里面会有两个人。” 徐靓靓反驳：“如果杀死程磊夫妻的凶手看见客厅里的一老一小的尸体你觉得不会吓跑吗？怎么可能进去找人？” 猴子蹙眉：“凶手趁老人和孩子不在家的时候先杀死了程磊夫妻？” 徐靓靓摇头：“我觉得这种假设不大可能，我觉得凶手是一伙的，两人携手作案。” 两人齐齐看向辛凡，等着她的发言。 辛凡没说话，沉思了好一会儿：“郑敏强的老婆有什么行动吗？” 她说会想办法把郑敏强从警局里弄出去，不知道她所说的办法指的是什么。 三人摇头：“不清楚。” 话音刚落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是警卫员。 “辛队长，有重案组的一封文件。” 警卫员手里拿着一个大的信封，放到辛凡的办公桌上离开了。 辛凡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份文件。 律师函？ 辛凡大致的看了一下，是郑敏强的老婆寄来的。 猴子三人疑惑：“是什么？” 辛凡递给他们看：“是关于我们关押郑敏强的律师函。” 猴子蹙眉：“我们不是说了会找证据证明吗，如果他是真的是清白，这么急着出去干什么？” 徐靓靓：“就是，这里面肯定有猫腻，郑敏强绝对不能放。” 辛凡摇头：“怕是她不会善摆干休，说不定一会儿律师就会来了。” 果然，到了下午的时候律师过来了，而且提出要见郑敏强的要求，辛凡只能安排。 等他们谈完后，律师到了辛凡的办公室。 “辛警官，刚刚我已经跟我的委托人谈过了，他说他并没有杀人，当时是在喝多了酒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承认自己是凶手，所以我现在申请警局这边放了郑敏强。” 猴子不满：“他承认自己是凶手的时候已经酒醒了。” 律师笑道：“委托人因为失去孩子心情低落，导致神志不清，在心情极其低落的情况下说了有悖事实的话而已。” 律师看向辛凡：“所以申请辛警官能让允许我的申请。” 辛凡看了他一会儿：“好，我们同意。” 猴子蹙眉：“头……” “去放人。” 辛凡淡淡的说道，猴子只好按照辛凡的命令去做。 律师含笑点头：“谢谢辛警官。” 说完起来离开了。 徐靓靓不解的看着辛凡：“头，为什么要放郑敏强离开，他明明很可疑啊。” 辛凡抿嘴：“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话，只有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出去了我们才能得到能多有用的消息。” 徐靓靓疑惑：“头的意思是……” “让人看着他，别让他离开a市。” 徐靓靓明白，马上去打电话。 辛凡陷入了沉思。 凶手到底是不是郑敏强，或者和他有没有关系？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同时作案？ 如果是两个人的话，这两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跟程磊一家有什么样的仇恨，凶手针对的是程磊家的某一个人，还是程磊一家人？ 想到什么辛凡眉头一蹙。 如果是一家人的话，那程佳佳…… 辛凡蹙眉，马上把办公室外面的小魏叫进来。 “现在程佳佳在学校里还是在程梦那里？” 小魏摇头：“不清楚，今天不是周末，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学校吧。” 辛凡不放心：“给程梦打电话问一问，如果不在家里的话你带人马上去学校。” 小魏疑惑：“头担心有人对程佳佳动手？” 辛凡：“以防万一，她在程梦那里也不一定安全，程梦不一定无时无刻能顾忌到她。” 小魏明白，点了头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小魏急匆匆的打来了电话。 “头，程佳佳不在家也不再学校，老师说她请假回家了。” 辛凡蹙眉：“联系过程梦了没有？” 小魏：“联系过了，她说没跟程佳佳并没有回家。” 辛凡沉思了一会儿：“带人找，先确保她的安全。” 小魏颔首，挂了电话辛凡在警局也待不下去，让猴子开着车带着徐靓靓去了程梦家。 程梦搬了新家，跟上一次去的别墅相比，这一次的搬的地方只是一般的居民楼，听说辛凡来了程梦马上下楼接应。 “我们佳佳现在还没回家，是怎么回事？” 程梦脸上满是担忧：“我弟弟刚出了事，你说凶手会不会……” 剩下的话程梦没敢说下去，捂住了嘴，生怕自己说了晦气的话。 辛凡安慰她：“你别多想，老师说佳佳是自己请假离开的学校，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去做，你别着急。” 程梦颔首：“但愿是这样。” 说着做了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求上天保佑的姿势。 辛凡只是那样安慰她，但是心里也有点乱。 程佳佳突然请假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 “程佳佳这两天有什么反常吗？” 程梦蹙眉想了想：“除了晚上做噩梦，没怎么有异常。” 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马上摇了摇头：“不可能。” 辛凡蹙眉：“什么不可能？” 程梦不敢看辛凡的眼睛，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辛凡神色严肃，直直的看着她。 “如有是有利于案子进展的，希望你如实相告。” 程梦满脸纠结，双手使劲的揉搓着衣服。 “那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辛凡挑眉：“你听到了什么？” 程梦抿嘴：“佳佳家里刚出了事，我担心她晚上害怕，所以这几天都是我陪着她睡，晚上睡着的时候她总是做恶梦，还说一些胡话。”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说了什么？” “她……她说……你们终于死了。” 说完摇头：“我弟弟低眉还有我妈重男轻女，对佳佳很不重视，非打即骂，她是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给全家人做饭，现在上了中学，每天起早给自己做饭，还要顺便把全家人的饭菜都准备好，中午还要回家给奶奶弟弟做饭，她可能是压抑的太久了，所以才有那样的想法。” 第266章 逃跑了 辛凡蹙眉：“她家的饭菜都是程佳佳做？” 程梦愧疚的颔首：“没办法，我们家就是重男轻女，我小时候要不是成绩好，估计也和佳佳一样。” 说完叹了一口气。 辛凡：“她还说过什么？” 程梦瑶摇头：“她晚上作噩梦，那句话也是我被她踢醒的情况下听见的。” 辛凡颔首：“有程佳佳的消息及时通知我们。” 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车上，徐靓靓气愤：“真是太过分了，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重男轻女，这简直是虐待，气死了。” 猴子：“现在这种情况多去了，即使时代在进步，可总有一些人的思想还是那么陈旧。” 徐靓靓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生气的冷哼一声。 “就是，有些人还说我们女人不适合做刑警，看不起我们，什么思想啊，女人怎么了，头不也是女人吗，不仅能做刑警，还能做刑警队队长呢。” “头能算女人吗……” 猴子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说完想到辛凡还在场，马上闭上了嘴。 辛凡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小魏那边有消息了吗？” 猴子摇头，然后车里就没人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徐靓靓大胆的发声。 “程佳佳在家里受到那样的待遇，你说会不会是她……” 没说到那句话，但是猴子和辛凡都明白她什么意思。 想到程佳佳手上的伤口，猴子讶然。 “是啊，老人和孩子身上的刀伤是胡乱砍的，那肯定需要很大的力气，程佳佳那么瘦，弄到那种程度的话肯定会把自己的手弄伤，而她的手正好有伤口。” 两人猜测着看向辛凡。 “头，你觉得呢？” 辛凡颔首：“猜测的有道理，先把人找到再说。” 猴子颔首，几人回到了警局。 天色越来越晚，程佳佳还是没有消息。 快要下班是的时候，辛凡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辛凡以为有消息了，马上接了起来。 是小魏打来的。 辛凡：“有消息了吗？” “医院来消息了，之前秋法医建议程佳佳去做个检查，检查出来了问题。” 辛凡蹙眉：“程佳佳身体也有问题？” “不是。”小魏说道，“是程远的身体有问题，程磊夫妻签了器官移植同意书，是把程佳佳的肾脏移给儿子程远。” “程佳佳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医院这边也有她的的签字和指纹。” 辛凡挂了电话，眉头深皱。 在家里受到轻视和虐待，又知道自己的肾脏还要移给弟弟一个，她真的能泰然接受吗？ 程佳佳…… 想到那个看见人总是小心翼翼，也不敢说话的女孩，辛凡脸色沉了沉，面色更是不好看。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程佳佳。 猴子这时候进来，脸色满是急色。 “头，郑敏强夫妻两人买了出国的机票，今天晚上十一点，刚刚购买的机票。” 辛凡蹙眉：“现在他人在哪里？” 猴子：“跟踪的他的人说他现在在家里，没出来过。” 辛凡颔首：“让人盯着点，别让上飞机。” 猴子颔首出去了。 过了没多长时间冷司寒过来了。 辛凡摇头：“你自己先回去，今天晚上我们可能要加班。” 冷司寒只是蹙了蹙眉头：“你们先忙，我让人去准备晚饭。” 辛凡颔首，并未有给他太多的回应。 吃了晚饭，几人继续加班。 晚上十点，猴子急匆匆闯进了辛凡的办公室了，正在一旁边陪辛凡边处理工作的冷司寒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刚想训斥才意识到这里是辛凡的办公室。 辛凡看着猴子：“怎么样，有消息了？” 猴子颔首：“我们跟踪郑敏强的人来了消息，郑敏强跟丢了。” 辛凡蹙眉：“没去机场拦截吗？” “去了，主要是郑敏强没去机场。” 辛凡：“怎么回事？” 猴子解释：“下午郑敏强夫妻两人买了机票，我们都以为他们会去机场，我们的人一直在外面守着，可是到了这个点他们还没出来，再不去机场就赶不上飞机了，我们的人觉得奇怪，假装成送外卖的上楼敲门，可是敲了好长时间没人开，这才知道他们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了，而且还不是坐飞机离开的。” 辛凡蹙眉：“跟丢了？” 猴子颔首：“他们夫妻两人的车都在车库，估计是开另外的车离开的，我们的人已经在排查可疑车辆了。” 小心翼翼看着她的脸色：“可是我们不确定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估计这时候已经离开a市了。” 辛凡暗暗咬牙：“去调查收费站，加油站的信息，跟程磊夫妻有关系的亲人的信息都要查，可能离开a市的不只是他们两人。” 故意躲开他们的眼线，还没开自己的车，他们一定是在躲着他们，但是他们离开a市的这一路上又不能用自己的证件信息，所以他们必须带一个人。 猴子颔首：“知道了，我马上让人去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辛凡蹙眉。 郑敏强如果没做过什么或者知道什么的话一定不会跑，既然选择了跑路，那就一定不简单。 最让她担心的是，程佳佳会不会跟他们在一起，或者郑敏强知不知道程佳佳现在哪里？ 想的多了辛凡很是烦躁。 一旁的冷司寒及时发现了她的情绪，给她倒了一杯水。 “先休息一会儿，你已经两个小时没动过了。” 辛凡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两口水蹙了蹙眉。 冷司寒关切道：“想上厕所？” 辛凡颔首，这种事情做的次数多了，也不觉得尴尬了，任由冷司寒抱着她上了厕所。 其实冷司寒只是把她抱进去然后出来，等她自己解决好了再进去把她抱出来。 尽管是这样，一开始辛凡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 回到办公室，过了没多长时间猴子进来了。 “头，一时半会也没有消息，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你。” 辛凡摇头：“没事，我在这等着就行。” 冷司寒想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辛凡和猴子，到了嘴边的话停了下来。 只听见猴子说道：“你在养身体，你得为你自己想想，万一，我说万一伤没养好，那不是永远也不能做这一行了吗，所以头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守着，除非你不相信我们的能力。” 第267章 一封信 猴子都这样说了，辛凡也不好说什么，只管让冷司寒带着她离开。 回到别墅，辛凡简单的洗刷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辛凡早早的起来，还没吃早饭猴子的电话打了过来。 “头，郑敏强和他妻子已经找到了。” 辛凡惊讶：“他们在哪里？” “已经在警局了。” 辛凡马上让冷司寒送她去警局。 冷司寒把早饭塞到她手里。 “路上吃。” 辛凡没拒绝，在车上匆忙吃了两口，到了警局直接见了郑敏强夫妻。 夫妻两人看着辛凡，也不说话。 辛凡坐在两人的对面。 “你们为什么离开？” 看郑敏强不说话，他妻子偏过脸去。 “我们想去哪里还得跟你报备吗。” 辛凡：“郑敏强现在是我们的怀疑对象，他不能离开a市，你又不是不知道。” 女人冷哼一声：“凭什么你们说不能离开就不能离开，我们要出去旅游难道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辛凡眯了眯眼睛：“那你们为什么要躲开我们的视线？” 女人语塞，更加不敢看辛凡的眼睛。 “说话。” 女人忍了一会儿，看向辛凡：“是你们的人无能而已。” 辛凡看了她一会儿，又看看她身旁的郑敏强。 “把他们两人分开。” 猴子和小魏马上执行她的命令，女人着急了，一把抓住郑敏强的胳膊。 “不行，凭什么把我们分开。” 辛凡淡淡看了她一眼：“审问。” 女人生气，但是小魏已经强行把郑敏强拉走了。 郑敏强只是一开始抗拒了一下，后面直接跟着小魏离开了。 审讯室里，辛凡直直的看着郑敏强。 “为什么要离开a市？” 郑敏强闭嘴不说话。 “躲开我们的视线是什么原因？” 还是不说话。 辛凡看了他一会儿。 “案发当天你去过现场是不是？” 郑敏强一愣，辛凡敏锐的捕捉到了。 “人是你杀的。” 辛凡肯定的说道。 郑敏强马上摇头：“人不是我杀的。” “之前你承认过。” “那时候我不想活了，我只是胡口乱说的。” 辛凡蹙眉：“程磊一家四口，哪个是你动手杀的？” “我没杀人，我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 郑敏强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马上闭上了嘴，后悔的蹙了蹙眉。 “你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 郑敏强没做反应，辛凡继续问下去。 “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为什么要逃跑？” 郑敏强抿嘴，看也不看辛凡，一直低着头搓着自己的手。 “当天你去的时候是不是喝了酒？我们在死者的衣物上发现了酒精残留，你和死者发生过肢体冲突？” “……” “你怕我们误会你是凶手，所以才选择隐瞒，但是都如今这个地步了，你还坚持下去？” 郑敏强终于抬头看向辛凡。 “我真的没杀人，我逃跑是因为落了东西在案发现场，我跟我老婆说了以后她怕你们找不到凶手拿我挡枪，所以才带我离开，我真的没杀人。” 他迫切的说着，眼睛里满是期望辛凡相信他的目光。 辛凡看着他：“你在现场落了什么东西？” 郑敏强顿了顿：“落了我的钱包，里面有我的所有证件。” 辛凡蹙眉，没有在现场发现钱包。 郑敏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辛凡：“你们一直没拿出来个证据，我老婆说你们想拿那个威胁我，想让我们拿点钱。” 辛凡闭了闭眼，这都是什么思想。 无力解释，辛凡淡淡看了他一眼。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只想听真话。” 她也是看郑敏强老实才把他和他老婆单独分开审问，希望他能给他们更多有用的信息。 郑敏强想了想：“没有了，我一时想不起来。” “等你想起来什么给我打电话，还有，让你老婆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从脑子里弄走，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凶手，但是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说完徐靓靓推着辛凡离开了。 辛凡看向猴子几人。 “勘察现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钱包？” 猴子几人齐齐摇头。 “没有。” 徐靓靓惊讶：“难道是凶手把东西拿走了？” 辛凡蹙眉深思了一会儿：“把他们两个都放了吧。” 小魏不解：“放了吗？可是郑敏强的话也不能全信，万一他隐瞒了什么呢。” 辛凡摇头：“逃跑了一次，他不会再跑第二次了，把人放了吧。” 小魏去放人，不一会儿郑敏强和他妻子从两个相邻的审讯室里出来。 女人凑到郑敏强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郑敏强只是老实的点了点头，只见女人脸上乍起怒气。 郑敏强看了一眼辛凡等人的方向。 “他们不是那样的人，是你想多了，我已经把事实都说了，我相信他们会还给我清白。” 女人气得瞪了他一眼，暗暗骂了一声窝囊离开了。 郑敏强看了辛凡几人的方向，礼貌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徐靓靓感触：“这么老实的人上天对他真是不公平，竟然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辛凡看了她一眼：“别感慨了，快点找到那个钱夹，说不定那是我们有利的证据。” 说着看向猴子：“程佳佳找到了吗？” 猴子摇头：“现在还没有踪迹，像是人家蒸发了一样。” 辛凡蹙眉：“继续找。” 两个小时后，小魏那边终于来了消息，是程梦打来的。 “辛警官，我家里被寄来一封信，你快来看看，佳佳可能出事了。” 辛凡蹙眉：“你在哪里，我们马上过去。” “我在家里。” 挂了电话辛凡马上让人带她去了程梦的家里。 开门的人是程梦的丈夫，看见辛凡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 “辛警官，现在怎么办？” 辛凡还不了解情况：“怎么回事？” 男人解释：“刚刚家里寄来一封信，我们打开一看，里面是……是关于佳佳的，我们不知道怎么办了。” 辛凡蹙眉：“带我去看。” 男人马上带着辛凡他们进去，客厅里程梦正拿着一封信在看着，脸色惨白，双手不自觉的在发抖。 “辛警官，佳佳她……” 辛凡蹙眉，疑惑的把信从她的手里接过来。 信封展开，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 第268章 偶遇 字迹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内容简单明了。 “我现在很好，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们，其实那天你送我去了学校我又回去了，然后看见了血腥的一幕，即使他们是我最恨的家人，对我还是接受不了他们离开我的事实，信封里有我在现场发现的一样东西，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希望对你们有好处。” 看完辛凡蹙眉看向程梦。 “信封里的其他东西呢？” 程梦恍然大悟，马上把信封拿给辛凡看。 里面果然有一个东西，是一个黑色的钱夹。 辛凡拿出来，打开钱夹从里面拿出一个身份证件。 身份证上，是郑敏强本人。 程梦看着辛凡：“辛警官，你说佳佳在哪里？她到底安不安全？” 辛凡：“信封是一早有人送来的吗？” 程梦颔首：“在楼下的信箱里发现的，上面没有寄信人的地址，我们去你哪里找人啊？” 男人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警官会有办法的。” 辛凡研究了一下信封，上面只有收信人的地址，没有寄信人的地址，而且上面的字迹也是打印字体。 辛凡蹙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辛凡看向程梦：“我们会马上调查程佳佳的踪迹，你这里有什么信息马上告诉我们。” 程梦面色着急：“根据这个信封不能找到她人吗？她现在到底安不安全，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在外面是怎么过活的？” 辛凡无奈：“信封上什么信息也提取不出来，我们会通过其他的途径尽快把人找到。” 程梦颔首，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辛苦警官了，我们等消息。” 辛凡拿着信封和钱夹回到了警局。 猴子疑惑：“这个信封有问题啊。” 徐靓靓问道：“哪里有问题？” 猴子摇头：“不知道，就是觉得有问题。” 辛凡看向两人：“信封显示是程佳佳寄来的，可是既然是程佳佳寄来的，为什么要用打印字体？直接手写不就完了，很显然写这封信的人不是程佳佳，而且这人在故意伪装程佳佳。” 徐靓靓惊讶：“那程佳佳现在是不是有危险？或者现在她就在写这封信的人那里？” 猴子：“那写这封信的人是凶手吗？但是他是怎么捡到郑敏强的钱夹？” “钱夹是程佳佳捡到的，凶手从程佳佳那里得到的，想利用郑敏强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让郑敏强做替罪羔羊，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们先一步找到了程敏强，他先一步跟我们交代了事实。” 徐靓靓犹豫了一下：“万一程敏强在说谎呢？” 气氛一时之间静住了，三人齐齐看向徐靓靓。 猴子替她暗暗捏了一把汗，头已经说郑敏强没嫌疑，她来了这么一句话，是在怀疑头的判断？ 辛凡挑眉：“靓靓说的没错，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让人继续盯着郑敏强。” 猴子和小魏送松了一口气看了徐靓靓一眼。 好在头没生气。 辛凡看向猴子：“用尽一切办法调查程佳佳的行踪，哪怕从学校开始一个监控一个监控的调查。” 猴子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是顿了一下，马上点了头。 “知道了头，我马上去调查。” 等人都离开，辛凡仔细的研究起来信封。 早上把辛凡送来后冷司寒就悄悄的离开了，中午的时候打了电话，说公司有事来不了，让王秘书来警局送饭，辛凡怕麻烦王秘书拒绝了冷司寒。 “你忙你的，我们这么多人也不会饿到，这不用让王秘书来了，反而给其他人负担。”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冷司寒也只好听她的。 中午到了饭点，徐靓靓和猴子出去买饭，走到一家餐厅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位熟人。 看见前方的人徐靓靓马上拉住了猴子。 “怎么了？”猴子疑惑的看着她。 徐靓靓拉着她往旁边躲了躲。 “等一下，看见一个熟人。” 猴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站在餐厅门口的冷司晔一愣。 “他怎么在这里？” 话刚说完从餐厅里面追出来一个女人，长发披肩，一身仙女裙精致的妆容，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 “司晔，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女人一脸委屈，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得人心里不由的发软。 冷司晔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你哪位？” 女人脸上委屈的表情一滞：“我啊，娜娜，我们上个月见过的，在一个饭局上，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冷司晔冷哼一声：“是吗，不记得了。” 说完就要离开了，女人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脸亲昵的看着他。 “别啊，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嗲里嗲气的声音听的徐靓靓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们去其他餐厅买吧。” 猴子看了一眼远处对女人面露嘲讽的冷司晔，因为认识，这样见面难免尴尬，点头答应了她的提议。 就在要转身的时候，旁边一个隐蔽的地方突然闪了一下光，徐靓靓敏锐的看了过去，正好看见一个男人收起相机的一瞬。 有人偷拍。 徐靓靓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看来明天冷司晔要上头条了。 想到头条会有各种猜测和粉红徐靓靓觉得不由的好笑。 想着扭头看了一眼冷司晔，嘴角幸灾乐祸的笑容还来不及收，正好被似有所察抬起头来的冷司晔看见。 徐靓靓马上移开视线，拉着猴子离开了。 冷司晔拧眉，马上把黏在身上的女人甩开。 “司晔……” “滚。” 冷冷的看了一眼女人，冷司晔沉着脸朝着徐靓靓的方向追去。 这边徐靓靓和猴子买好了饭想要回警局，一出门就撞见了守在门口的冷司晔。 徐靓靓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他。 “干什么？想吓死人啊？” 说完就要离开，冷司晔看了一眼猴子，把徐靓靓手里提着的打包食物扔给猴子，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拽着徐靓靓离开。 “你干嘛？” 徐靓靓面色大变，一脸紧张的问道，奈何力气没他大，只能任由他拽着走。 冷司晔没说话，直接拽着她到了没人的停车场。 第269章 书店老板 徐靓靓警惕的看着冷司晔。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冷司晔立在车旁，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徐靓靓觉得好笑。 “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为什么我不能来？” 说着想到什么揶揄的挑了挑眉。 “怎么？难道不想让我们看见你无情拒绝人家美女的丑陋模样？” 丑陋？ 冷司晔一时说不上话来，深吸了一口气。 “丑陋？” 气得他问了一遍，凑近了她几步。 徐靓靓马上后退，警惕的看着他。 “干什么？想动手吗？” 冷司晔眯着眼睛看着她：“你觉得呢？” 徐靓靓哼了一声，努力让自己装作不害怕的样子。 “头还等着我回去呢，拜拜。” 说完就要离开，冷司晔本能的拽住她。 “还没说清楚，刚刚那个女人我不认识。” 徐靓靓看着警惕的看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想到什么似有所懂的哦了一声。 “我知道了，你怕我说出去是不是？你放心。” 推开他的手，拍了拍刚刚被他抓着的地方。 “你放心，我一定会对外说的，尤其是对我们头，一定事无巨细的说清楚。” 再次开口的时候徐靓靓已经跑远了，生怕被人抓回来。 看着得意的跑开的人冷司晔暗暗咬牙，额角的青筋乍起，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其他的情绪。 这边徐靓靓跑了出去，正好遇见不放心追过来的猴子。 “怎么回事？” 徐靓靓笑了笑：“没事，他只是让我跟替他跟头带句话。” 猴子疑惑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是吗？” “难道你觉得我和他还有其他的话题吗？” 说完徐靓靓从他手里接过来打包的饭菜，径直往警局走去。 小魏已经饿坏了，看见他们抱怨了两句。 “怎么现在才回来？” “可别提了。”猴子把东西放下，“我们遇见了……” “我们遇见了一个熟人，耽搁了一点时间，还是快吃吧。” 徐靓靓打断了猴子的话。 小魏没多想，拿了自己的盒饭去吃了。 猴子看了一眼徐靓靓，疑惑的挑了挑眉毛。 徐靓靓马上心虚的解释道：“我想着快点吃完去忙案子，耽搁时间解释这个没必要。” 说着抱着两人份的盒饭进了辛凡的办公室。 猴子盯着她的背影蹙眉看了一会儿，不解的摇了摇头。 吃完饭大家伙继续忙案子，猴子和小魏按照最麻烦但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的办法去查监控，从程佳佳学校开始，寻找她离开学校的监控，然后一路找下去。 下午，猴子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头，我们找到了最后一个程佳佳出现的监控位置。” 辛凡蹙眉：“哪里？” 猴子把地址调查了出来，把监控拿给辛凡看。 监控是猴子剪辑出来的，包含了是程佳佳从学校门口离开的监控，然后一路到她消失的地点。 辛凡把监控拿给程梦看了。 程梦蹙眉：“这是佳佳每天放学必经的路线。” “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她经常去的地方吗？” 程梦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毕竟她才来我们家几天。” 辛凡蹙眉，看向猴子。 “我们马上过去。” “我也要去。”程梦说道。 辛凡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带着人去了。 程佳佳最后消失的地方其实距离程梦的家里不算多远，开车没一会儿就到了。 是一家书店，辛凡带人进去问。 书店老板是一个女人，看着有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看见这么多人进来满脸疑惑的看着几人。 “几位有什么需要吗？” 也不怪店长疑惑，因为书店里卖的都是学生的读物和试卷，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成年人进来。 辛凡出示了证件。 “我们是刑警，正在调查一桩案子。” 店长一愣：“案子？给我有什么关系？” 辛凡把程佳佳的照片拿给她看。 “这个孩子你有印象吗？” 店长蹙眉想了一会儿。 “觉得眼熟。” 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我记起来了，这个孩子之前经常来我们店里看书，前一段时间，有好长时间没来了，前两天突然过来，交给我一样东西，并且说要借我的后门出去。” 辛凡蹙眉：“她给了你什么东西？” 店长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信封。 辛凡直接打开。 里面就只有一个纸条。 “都说了别找我了。” 只有这几个字，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程梦过来瞥了一眼，看见内容惊呼一声。 “怎么回事，佳佳难道在故意躲着我们？她怎么知道我们在找她？” 辛凡蹙眉，对啊，一个孩子怎么知道他们在找她。 现在她十分的确定，写这些信的人绝对不是程佳佳本人。 “后门在哪里？” 店长马上带着几人去了后门。 从后面离开，外面是一条小巷子，没有监控。 辛凡带人离开。 书店外面，程梦着急的看着辛凡。 “辛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佳佳能找到吗？” 辛凡看向她：“我们会尽力。” 程梦着急蹙眉：“她到底为什么离开，还设计这么多，她到底想做什么？我怎么觉得她不想被凶手绑架了？” 说完摇头：“要是凶手把她绑架的话她怎么会自己主动留下信，还跟书店老板借后门离开？我觉得她像是在故意躲开我们，辛警官，你说她是不是……” 程梦说着马上摇头：“不可能，佳佳不是那样的人。” 辛凡看了她一眼，挑眉。 “你想说什么？” 程梦一愣：“我……没什么。” 辛凡蹙眉看着她：“你想说程佳佳是凶手？” 程梦摇头：“我没说，我只随口一说，警官你别误会，佳佳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辛凡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程梦怔了怔：“你们不找佳佳吗？我跟你们一起。” “你先回去休息，我们有自己的方法。” 程梦还想说什么，辛凡看向猴子：“送她离开。” 辛凡都已经这样说了，程梦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 “不用了浪费警力在我身上，我自己打车回去。” 辛凡没说什么，任由她离开了。 第270章 发疯 徐靓靓疑惑：“头，程梦不对劲吗？你对她说话的语气突然怪怪的。” “有吗？”辛凡问道，“可能觉得她有点碍事了。”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书店。 “我们回去。” 猴子疑惑：“回书店吗？我们不是刚出来吗？” 辛凡面无表情：“突然想起来有些问题。” 重新回到书店，老板惊奇的看着辛凡。 “辛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辛凡颔首：“当天程佳佳给你东西的时候说的什么话？原话说给我听。” 女店长一怔：“原话具体的我不记得了，大致的意思就是会有人找来，到时候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来人。” “没说其他的了？” 女店长颔首：“好像没有了。” 想了想：“她看起来很不高兴，背着书包好像要急着离开，我问她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她说姑姑家有事，让她请假早点回去。” 辛凡蹙眉：“然后就离开了？” 店长颔首：“还买了一份中考练习册。” 从书店离开，辛凡带着疑惑上了车。 “程佳佳班主任的电话给我，我有问题问她。” 猴子马上把电话找出来，辛凡打了过去。 班主任是个男人，接到辛凡的电话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 “程佳佳跟你请的假？” 班主任颔首：“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她请假的理由是什么？” “她说自己不舒服，想回家休息。” “麻烦了。”说完辛凡挂了电话。 徐靓靓疑惑：“头，既然程佳佳已经打算躲起来，你说她买试卷做什么？” 辛凡沉思：“只有一种可能，她根本没打算躲起来。” 猴子惊讶：“那她是被凶手绑架了？” 辛凡看向他：“你觉得她会帮凶手送信封？” 猴子语塞。 “头的意思是程佳佳和凶手是一伙的？” 辛凡摇头：“一不一伙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程梦有问题。” 回想起她的种种，辛凡眯了眼睛。 徐靓靓恍然大悟：“对啊，刚刚店长说程佳佳早退的理由是程梦让她回去。” 而老师说她请假的理由是不舒服，显然她在一方撒了谎，跟书店老板的对话是自然没有预料性的，一般在那种情况下不会说谎。 那只能说明，她对老师说了谎，目的好像不是为了让老师相信给她批假，而是想误导他们。 目的…… 如果仔细一想，发现的所有证据，都在远离一个目标——程梦。 “去程梦家。” 猴子疑惑：“她不是刚离开吗？” “有问题没问。” 小魏开车一会儿到了程梦家，开门的人是程梦的老公，一脸醉意的看着辛凡几人。 “辛警官啊，你们又来了？” 说着打了一个酒嗝，十分的难闻。 辛凡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程梦在吗？” 男人摇头：“跟你们出去没回来，你们去哪里了？” 辛凡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如果程梦回来了让她联系我们。” 说完就要离开，想到什么蹙了眉头，回头看了他一眼。 “大白天在家一个人喝闷酒？” 男人一愣：“最近公司破产，我心情不好，可能有些失态。” 辛凡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人离开了。 下了楼，辛凡直接吩咐：“去找程梦。” 吩咐完突然想到什么，皱眉想了一会儿。 “调查一下程梦的老公，他公司的情况。” 猴子颔首离开，不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程梦和她老公之前确实有一个公司，但是实际经营的人是程梦，前一个月他们公司遭遇资金链的短缺，承受不了压力倒闭了，还欠了一百万的债。” 辛凡蹙眉：“一个月前吗？” 猴子颔首：“程梦到处借钱，已经借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还上了，我调查了一下，她是拿了程磊的房子做抵押。” 辛凡蹙眉：“程磊的房子……” 说着想到什么辛凡眉头皱的更深了。 “尽快找到程梦。”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是徐靓靓打来的。 “头，程梦找到了。” 辛凡草率没：“在哪里？” “我已经把地址发了过去。” 辛凡和猴子马上过去，到了目的地从的发现是程梦家原来的别墅。 “人呢？” 徐靓靓出来迎接他们：“人在里面，她出去的时候正好被我们撞见。” 辛凡被猴子推着进去，程梦正坐在客厅里，看见她进来笑了。 “辛警官不是刚刚见过我吗，怎么又找来了？” 辛凡坐在她的对面。 “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梦笑道：“这里马上要是别人的了，我过来看看，毕竟是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有好多回忆在这里。” 辛凡看着她：“是吗？” 程梦脸上的笑容一僵：“对啊。” “你侄女不见了，你还有心思故地重游？” 程梦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善的看着辛凡。 “辛警官到底什么意思，有话不妨直说。” “程佳佳现在哪里？” 程梦蹙眉：“辛警官是在装傻吗？佳佳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现在也在找她。” “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程佳佳现在哪里。” 程梦撇开视线，看向别处：“辛警官现在办案子的能力这么水吗？找不到凶手就胡乱猜疑？” 辛凡没理会她的讽刺。 “那些信是你自己打印的吧？” 程梦偏着头不说话。 辛凡含笑看着她：“一般凶手都不会直接承认自己是凶手，但是我们会用证据让你开口。” 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向猴子三人。 “在别墅里面找人。” 猴子三人一愣：“找谁？” 辛凡：“程佳佳。” 三人一愣，马上去找人。 见人离开，程梦脸上闪过一丝急色。 “你到底想干什么？” 辛凡依旧噙着笑：“办案。” 程梦气急：“为什么要在这里办案，这里没人，马上从这里离开。” 辛凡挑眉：“这里已经不是你的财产了。” 程梦紧握双拳，狠狠的看着辛凡。 “你非得要跟我作对吗？” 辛凡只看着她不说话，程梦更是生气。 “你找死！” 刚刚还温柔浅笑的人现在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红着眼睛朝着辛凡的方向冲过去。 辛凡眯了眯眼睛，在她抓住自己领口的一瞬间抓住她的手，借用巧劲直接把她的手压到了身后，用没受伤的脚把她的腿压住，完全把她制服住了。 第271章 好人与坏人 程梦气愤，但是被辛凡制服住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跟我作对？” 辛凡淡淡的看着她：“没人跟你作对。” 程梦冷哼：“没人吗？从小我就是家里最不受欢迎的孩子，爸妈偏向弟弟，就连我的婚姻也是他们为儿子买房子娶媳妇的筹码，五十万的彩礼，直接买断我们的亲情。” “可是收了钱就该各自过各自的，但是他们像是吸血鬼一样，自从我跟我老公结婚之后他们动不动就上门要钱，但是这次我只是想借他的房子做抵押跟银行贷款，可是他们竟然将我扫地出门，他们要眼看着我被债主欺负坐视不管。” 她努力的偏头看向辛凡：“你说他们不是在欺负我吗？” 辛凡眯了眯眼睛，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有什么错，我不就是女孩吗？但是我也是人啊，我也是需要亲情的啊。” 程梦冷笑：“没错，他们是我杀的，我恨极了他们，要不是因为他们，我也不至于嫁给一个只会啃老又窝囊的老男人，我现在的人生都是拜他们所赐。” “程佳佳呢？” 辛凡问道。 程梦含笑：“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她就在这栋别墅里面。” 辛凡看着她：“你所做的一切，是想把所有的罪推卸给她？” 程梦怔了怔：“是啊，本来想着把她藏起来，等你们认定她是凶手，然后时间长了你们不在关注这个案子的时候再把她放出来，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你识破了。” 辛凡看了一眼楼上，见猴子他们还没下来，蹙眉看着程梦。 “程佳佳你藏在了哪里？” 程梦愣了愣：“她可能自己藏起来了，我带你们去是找。” 辛凡没放开她，而是把小魏叫下来，让程梦带着他去找人，她行动不便，只能在楼下等着。 看着程梦离开的背影，辛凡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道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没一会儿程梦带着程佳佳下来了，猴子三人在后面跟着。 程佳佳面无表情的看着辛凡，虽然没说话，但是却让人感受的到，她好像跟之前见面的时候不一样了。 “带回警局。” 车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辛凡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的程梦和程佳佳两人，视线在他们之间转了转，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到了警局，辛凡看了一眼程梦。 “把她带去审讯室，把口供录下来。” 猴子和徐靓靓带人进去了，辛凡看着眼前的程佳佳。 “你这几天一直在那个别墅里面？” 程佳佳颔首：“有什么问题吗？” “自愿的？” 程佳佳看了一眼审讯室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不是。” 辛凡看着她：“案发当天你看见了什么？” 程佳佳低下了头，又开始不说话了。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 “那天你去学校为什么迟到？” 程佳佳不说话，辛凡把视线移到她的右手上。 “你手上的是怎么弄的？” 程佳佳马上把手藏在身后。 “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她的手上已经没了纱布，伤口看着已经结痂了，而伤到的位置正好是虎口的地方。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你是左撇子吗？” 程佳佳摇头。 小凡挑眉：“既然不是左撇子，为什么在做饭的时候伤到了右手？” 程佳佳毕竟年纪小，被辛凡问了几句马上坚持不下去了，紧张的揪住了衣服，咬着嘴唇。 辛凡直直的看着她：“你姑姑说人都是她杀的。” 程佳佳表情更难看了，都快哭出来了。 “程梦不让你说？” 程佳佳抬头看向辛凡，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辛凡明白了，看来秋杨的猜测是对的。 “你杀了奶奶和弟弟？” 程佳佳身子一顿，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我猜对了。” 辛凡十分肯定的说到。 程佳佳抿嘴，看样子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我……我……” 说着程佳佳蹲下来哭了起来。 “我马上就要中考了，他们说等我初中毕业就让我去打工，他们还想把我的肾分给弟弟一个，我不想。” 辛凡深深吸了一口气，费力的把轮椅挪到她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能是这个温暖的动作，程佳佳顺势趴在了她的腿上，哭的更厉害了。 辛凡无奈，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着她瘦弱的肩膀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姿势僵硬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头。 小魏看着这一幕险些惊掉下巴。 灭绝师太竟然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等程佳佳哭够了，抬起头来看向辛凡。 “姑姑是在帮我才杀了我爸妈，她说不想我经历她经历过的虐待，她对我很好，她是好人。” 辛凡：“你也不是坏孩子，但是杀人是不对的，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不光是从道德方面。” 程佳佳低下了头：“我知道错了。” “进了少管所好好学习。” 程佳佳看着她：“那我姑姑呢？” 辛凡摇头：“她跟你一样，你要进少管所，监狱则是她该去的地方，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得承担她自己犯的错误。” 程佳佳满脸愧疚：“都是为了我。” 辛凡不知道说什么，只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好人与坏人，也是不能以法律来衡量的。 程梦和程佳佳两人交代了作案过程。 事发当天奶奶孙娥带着孙子在客厅里玩，让程佳佳去做饭，还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情绪积累到极点的程佳佳忍受不了了，直接拿着做饭的菜刀冲了出来，没有防备的孙娥和程远被砍死，在里面熟睡的程磊夫妻两人并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正好赶到的程梦看见了那一幕，直接带着程佳佳离开了，走后又觉得不放心，回去发现了郑敏强落在现场的钱夹，捡起来带了出去，想把作案的菜刀也拿走，突然想到因为弟弟的存在自己所受的所有的不公平，在一瞬间生出了错误的想法，推开程磊夫妻的门，结束了两人的生命。 案子结束，辛凡亲自写了结案报告，写完天色已经黑了。 第273章 秘密 辛凡蹙眉，心里咯噔一下。 “说。” “在一所出租房里，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内脏被取走了。” 辛凡面色一沉，没继续往里面走，而是往外面走去。 “多长时间了？” 猴子摇头：“还不清楚，刚接到报警电话，是房东进去发现的。” 凶手还在继续作案，但是他们一点头绪也没有。 辛凡脸色沉重的到了案发地点。 房东在房门外面接受审问，看见辛凡过来老王让给她。 “你来吧。” 辛凡颔首：“辛苦了。” 老王摇头叹息：“辛苦的是你，最近最好不要看新闻，专心办案，我们相信你。” “谢谢。” 辛凡也怕看见不喜欢的言论影响自己的心情，所以一直没打开过网页看新闻。 老王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辛凡整理了一下情绪，看向房东。 “是你发现的死者？” 房东是个女人，好像被里面的尸体给吓到了，面色难看，捂着嘴快要吐出来了。 房东点头：“快点把尸体弄走，房子都没法要了。” 辛凡看着她：“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 房东怔了怔：“一个小时前发现的，他已经欠了我两个月的房租了，我怕来晚了他去上班了，所以一大早来催债，没想到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这个。” 辛凡疑惑的看着她：“你害怕？” 房东瞪向她：“你看见这个场面你不害怕？” 说完又捂住了嘴，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辛凡眯了眯眼：“他叫什么名字？” 房东：“王东。” “多大了？” “25岁。” “哪里人？” “d市人。” 答案张口就来，一丝也没犹豫。 辛凡蹙眉：“他在这里租房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 辛凡打量着她：“三个月你对他这样熟悉，姓名年龄祖籍张口就来，一丝也不犹豫，认识三个月就了解到这个程度？” 即使她和猴子小魏他们已经认识了好几年，但是要是说出来他们的名字和住址，她还得犹豫一会儿。 这个人有问题。 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辛凡就有这个直觉，现在问了这个问题，更加觉得可疑了。 房东眼里闪过一丝惊诧，躲闪开了视线。 “怎么了，那只能说明我的记性好。” 辛凡挑眉看着她，对一旁的猴子说道：“调查小区的监控。” 房东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紧张的扣着自己的衣角，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了。 五分钟后，辛凡把监控调查了出来。 “头，你看。” 辛凡接过他的平板，看完视屏的部分，直直的看向房东。 “凌晨五点你到小区楼下，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在外面一直等着，一个半小时后，见有人下从楼道里出来，你假装刚来到去打招呼，然后上了楼。” 辛凡眯眼：“你在外面等人，等有人出来为你作证，证明你是六点到的这里，为什么要这样？” 房东眼神闪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别回避我的问题。” 房东一怔愣住：“我没有回避你的问题，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我又没隐瞒。” 辛凡蹙眉：“没隐瞒？” 房东不敢看她的眼睛：“没隐瞒。” “你在撒谎，就凭借这个视频，我们有理由带你去警局进行审讯，而且你也会被我们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说完看向猴子：“把她带回去审问。” 一说要被带回警局，房东慌了。 “别，我说。” 抬头迎上辛凡冰冷的眼神：“我什么也不知道，人根本就不是我杀的。” 辛凡蹙眉：“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楼下故意猫着？” 房东看了一眼辛凡，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是有人昨天晚上在我家门口塞了一张纸条进去，我只是按照纸条上的做，我也不想在我的出租屋里出了这样的事。” “什么纸条，现在哪里？” 房东战战兢兢的看了她一眼：“在我身上。” 说着已经从包里拿了出来。 “真的跟我没关系。” 辛凡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不是手写，而是被出版字体打印出来的。 上面的内容和房东刚刚说过的大致一样。 “除了你谁还动过这张纸？” 房东摇头：“没人看过，我以为就是有人跟我恶作剧，纸上也没说我的房子里死了人，我抱着试试的态度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死人了。” 辛凡没说话，房东又继续说道：“这是我的房子，在这里出了人命，别说是租房子了，就连卖都没人买了，我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辛凡盯着她，把纸递给猴子。 “去验指纹。” 猴子看向房东：“她呢？” “盯着。” 这话是当着房东的面说的，听得她面露惊吓。 “监视我吗？” 辛凡看了她一眼，默认了她的话。 没理会她的辩解，辛凡直接进了房间，看见一眼案发现场。 尸体跟前两具是一样的，被人娶了内脏，屋内的地板上一片血污，奇怪的是一个脚印也没有，而且屋内的东西都摆放整齐，没有争斗过的痕迹。 翻看着死者的东西，秋杨已经到了现场，让人把尸体弄走。 “有什么发现吗？” 辛凡摇头：“做尸检的时候看一下尸体有没有麻醉剂。” 秋杨颔首：“今天上班的路上我遇见了冷司寒，好像是回本家，看神情不大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辛凡一怔，想到昨天晚上的谈话，一愣。 冷司寒去了本家？ 他平时没事是不会去本家的，难道是为了她昨天晚上的问题？ 想到这里辛凡抿了抿嘴。 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想弄清自己身世，但是又害怕知道一些秘密。 老爷子这么疼她，瞒着是为了她好吧…… 以前她坚信这个说法，但是现在她有一点怀疑了。 因为钟姐说“冷家欠她的”。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秋杨发现在她出神，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怎么了？” 辛凡回神：“没事。” 蹙眉不满的看向他：“工作时间别谈论其他的。” 说完睨了他一眼走开了。 秋杨一脸无辜。 难道两口子又闹别扭了？ 第274章 红颜薄命 辛凡还没说什么，冷司寒直接替她说话了。 “感冒还没好，我带她再去一趟医院。” 说完弯腰把辛凡抱上了车子离开了冷家。 看着已经走远的车子，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瞥见一旁的冷司晔。 “网上传的你和女网红的新闻是真的吗？” 冷司晔几不可查的蹙了眉头：“是她在炒作。” 老爷子嗯了一声：“别沾染娱乐圈里的女人，也别贪恋女色，知不知道？” 冷司晔颔首：“知道了。” “有中意的女人了吗？你三弟都定亲了，你还打算一直单身下去？” 冷司晔摇头：“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该准备一下了，要是一直没中意的女人，我会给你找个合适的。” 淡淡说完老爷子转身离开了。 这是要参与他婚事的意思了？ 冷司晔蹙眉。 他的婚姻想自己做主。 可是这种想法在冷家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冷家的孩子，必定得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点什么。 这边辛凡和冷司寒从医院回了湖边别墅，以不舒服为借口上楼睡了。 可是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老爷子和徐建云说过的话。 下午徐靓靓过来玩，辛凡终于起床下了楼，冷司寒见她没事就去了公司。 “头，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跟家里公布分手合适？” 辛凡：“你觉得现在是时候吗？” 徐靓靓想了想：“也是，现在两家是正在兴头上，要是这个时候说肯定会被怀疑，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吧。” 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我爸听说我来找你玩，让我带给你一样礼物，说今天上午离开的匆忙忘了给你。” 说着递给她一个锦盒。 辛凡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便看见一个漂亮的项坠，坠子是一个红色的钻石，只有小小的一颗，但是却简单的顺眼。 徐靓靓接过来帮辛凡戴上。 “我爸爸特别喜欢红钻，送给我和我妈的礼物都镶嵌红钻石，我听我妈妈说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 “听说我爸在和我妈结婚之前特别喜欢一个女星，那个女星喜欢红钻，所以我爸以为女人都喜欢红钻。” 脖子上一凉，辛凡摸了摸项坠。 “哪位女星？” 徐靓靓摇头：“听我妈说早在二十多年前出车祸去世了，当时a市的男人都为之疯狂，尤其是世家公子，每天在她娱乐公司门口堵着，听说她后来被一位富家公子哥感动了，两人陷入了热恋，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星出了轨，还生下了别人的孩子，后来女人就出了车祸，好像当时闹的挺大的，我妈也是听了一点皮毛，当时那个年代信息流传慢，估计没多少人知道其中的真相。” “我妈说她见过那个女星，长得特别好看，女人看了都惭愧的那种，只是可惜命短，果然应了那句话，红颜薄命。” 感慨着徐靓靓看向辛凡脖子上的项链。 “头戴上真好看。” 辛凡笑笑：“帮我谢谢你爸。” 徐靓靓无所谓的摇头：“不用谢，反正他准备礼物只是走个过场，说不定这项链就是让人随便买的。” 辛凡觉得她好笑，想到前几天她跟家里闹的僵硬的样子。 “跟你爸和好了？” 徐靓靓撇嘴：“没有，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还劝我改行，让我进家里的公司，我才不呢。” “你的决定才是重要的，慢慢跟你爸说你的想法，或许他能理解你。” 徐靓靓摇头：“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就像送礼物这件事，他从来不关心接受礼物的人喜不喜欢，他觉得他送了我就会感激涕零一样，这么多年来我和我妈已经习惯了。” 这是她的家事，辛凡不知道说什么。 徐靓靓也不想聊自己的家事，马上转移了话题。 玩到冷司寒快下班的时候徐靓靓识趣的提出来要离开，刚走到门口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冷司皓打来的。 “他又约我出去了，我先走了。” 辛凡送她到门口：“路上小心。” 徐靓靓颔首：“不用送了。” 说完挥着手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辛凡笑了笑。 她积极乐观的样子总能影响到身边的人，被她陪了一下午，感觉上午的低沉发情绪已经好多了。 过了没多长时间冷司寒回来了，看见辛凡脸色好看多了这才放心。 “晚上想吃什么？不过医生说你生病了，得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辛凡笑笑：“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冷司寒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真乖。” 说完拿着买来的食材进了厨房。 辛凡哭笑不得，干嘛像哄孩子一样。 第二天，辛凡去了警局，把猴子叫进了办公室。 “头，你找我？” 辛凡严肃的看着他：“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猴子吃惊：“头，你别这么说话，挺吓人的，有什么事直接吩咐。” 辛凡犹豫了一下：“这件事你得替我保密，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猴子立刻严肃起来：“我保证，绝对不向任何人透露。” “调查我的身世，从孤儿院开始。” 猴子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头，你是认真的吗？” 辛凡颔首：“我的身世和冷家的老爷子，以及徐建云有关系，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你从这些方面入手，记住，一定要秘密的，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猴子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头，我会被灭口吗？” 头一直跟他在重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难道有什么秘密不能被公诸于世吗？如果被公布了，会不会被灭口？ 辛凡：“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只要你秘密的进行，做好保密工作，不会有人发现，我相信你的能力。” 说着顿了顿：“如果你不想做，可以拒绝我。” 猴子马上摇头：“我做，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的，头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辛凡犹豫了一下：“可能我身世的真相会有点让你为难，记得到时候一定要如实跟我说，不要对我有隐瞒。” 猴子慎重的点头：“我知道了。” 从辛凡的办公室离开，猴子面色沉重，小微和徐靓靓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 猴子笑着摇头：“没事，就是上班时间玩手机被头教训了一顿。” 两人没多想，只是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猴子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任重道远的任务，头怎么就交给他了呢？ 暗自后悔了一会儿，猴子还是鼓了气。 既然答应了就一定做好，不能辜负头的信任。 第275章 我想知道真相 马上就快到春节了，警局也放假了，回家之前警局几人一起吃了一顿饭，总结了一下这一年来的工作，离开前辛凡给三人每人包了一个大红包。 三人像是孩子一样，笑闹着玩到了很晚，辛凡早就被冷司寒接回家了。 这几天脚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过了，但是冷司寒不让她下地走路，说什么伤口恢复不好，他的态度坚决，辛凡只能由着他。 把辛凡抱到楼上，冷司寒没松手，而是随着她躺在了她身边。 “等脚好了你想做什么？” 辛凡疑惑：“难道你有什么安排？” 冷司寒但笑不语：“老爷子说春节让我们搬回去住几天，明天收拾东西，二叔二婶可能要从国外回来，我们去买些礼品。” 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冷司晔的爸妈了，今年怎么突然回来了？ “三叔呢？没有消息吗？” 冷司寒摇头：“不知道。” 辛凡瘪瘪嘴：“先把礼物准备着吧。” 冷司寒淡淡嗯了一声，搂着她睡着了。 到了年末公司一堆事情要处理，而且他还有照顾自己这个病号，也不假手于人，确实累坏了。 看着他眼底的青黑，辛凡心里不是滋味，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却被冷司寒一把抓住了。 辛凡吓了一跳，只见他拽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声音低哑。 “别惹我，小心一会儿后悔。” 感受到他的若有所指辛凡马上收回了爪子。 “别搂着我，难受。” 冷司寒低低的笑了一声松开了她，为她好，更是为了自己好。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商场，买好了东西直接去了冷家。 为了迎接过年，冷家已经收拾出来过年的气氛，老爷子听说两人来了笑着来迎接。 “来了，房间都收拾好了，凡凡需要养伤，我让人把南面那栋别墅收拾出来了，你们就住那个。” 辛凡暗惊，那栋别墅是冷家地段最好的一栋，孙珊都觊觎了好长时间了，老爷子每次都拒绝了了，这次竟然给他们住。 行李被佣人搬去了他们住的地方，老爷子拉着辛凡坐下说话。 “我听说你最近工作很辛苦？” 辛凡摇头：“那是我该做的。” 一直记着他和徐建云的谈话，辛凡做不到像是以前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老爷子察觉到她的异常，担心的看着她。 “怎么了？感冒还没好吗？” “早就好了，今天去逛街，有点累而已。” 老爷子蹙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笑道：“既然累了就去休息，让司寒送你去。” 说完看向冷司寒：“过一会儿过来，跟我汇报一下工作。” 老爷子看了一眼老爷子又看看冷司寒。 每次见面老爷子都跟冷司寒单独说话，以前没觉得有问题，现在却觉得不大对劲。 冷司寒把她送回去，刚想离开辛凡拽住了他。 “要去谈工作吗？” 冷司寒愣了一瞬：“爷爷说让我去汇报工作，可能有事情吩咐。” 辛凡颔首：“那你去吧，别让爷爷等急了。” 老爷子这两年都不管公司的事情了，汇报工作董事会上早就汇报完了吧。 越想越觉得可疑。 老爷子的书房里，老爷子看着对面的冷司寒。 “最近凡凡问过那个问题吗？” 老爷子颔首。 冷司寒疑惑的眯了眯眼睛。 “爷爷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老爷子蹙眉：“你的任务就是看好凡凡，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 “爷爷对凡凡的亲生母亲做过的事情，你怕她知道了会恨你？” 见他还在继续这个话题，老爷子眉宇间的怒气更甚。 冷司寒却继续说道：“凡凡是懂得感恩的人，她从小在冷家长大，根本没见过她的母亲，对她也没有感情，她不会因为爷爷当年做过的事而记恨你，她有资格知道自己母亲是谁的权利。” 在陪着凡凡的这一段时间，经历了的案子里每每有涉及到亲情，看见别人的亲情，她一定会想到自己的母亲，即使她不说，但是可以看得出来。 而他们却拿着一份假的资料去糊弄她，这是对她的不公平。 老爷子盛怒，拍案瞪着他：“我说不能是就是不能说，你要不想凡凡跟你离婚，最好管好你的嘴。” 冷司寒盯着老爷子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 辛凡正在看书，冷司寒回来她把书放下。 冷司寒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 “要不要出去逛一逛，现在外面挺暖和的。” 辛凡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觉得也是，带我下去吧。” 花园里，冷司寒推着辛凡慢慢的走着。 “凡凡，之前你一直问我你的身世，怎么现在知道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辛凡背对着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我该有什么反应，我又没见过他们，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是对我来说是陌生人啊。” 说完扭头看向他：“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了。” 冷司寒淡淡笑了笑：“没事，就是好奇。” 辛凡扭过头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两人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同时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辛凡突然按下了手刹，轮椅前进收到了阻碍，冷司寒疑惑的看向她。 “怎么了？” 辛凡面色严肃。 “之前我说过，夫妻之间要坦诚，你也答应过我，我们都朝着自己的约定的方向努力，所以我心里有一个疑问，我希望能讲给你，也希望你能给我解答。” 冷司寒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问题？” 辛凡指了指路边的长椅：“你先坐下。” 冷司寒按照她的去做，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想说什么？”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颇受几分审讯犯人的意思。 “我的身世你有没有对我隐瞒？” 冷司寒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你先提起来的这个话题，我希望你对我实话实说。” 冷司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也不说话，辛凡也不着急，等着他开口。 “身世的问题，我对你确实有隐瞒。” 辛凡眼皮一跳，心里明明早就有了答案，但是听见他亲口承认，心里莫名堵得慌。 “我想知道真相。” 第276章 过年 冷司寒沉默了几秒钟。 “我给你的那份身世资料是伪装的。” “我知道。”辛凡淡淡的说道。 冷司寒盯着她的眼睛。 “你的母亲生前是位非常有名的明星，当年三叔为之疯狂，费尽力气终于把人追到了手，可是爷爷不同意三叔娶娱乐圈里的女人，所以从中作梗，让你妈妈和你爸发生了关系，你妈披上骂名，三叔也误会了，你妈伤心之下退出了娱乐圈，秘密生下了你，然后就出车祸死了，爷爷因为这件事情内疚，所以收养了你。” 辛凡握紧拳头：“我爸爸是谁？” 冷司寒摇头：“爷爷说他也不知道。” 盯着她的脸色，冷司寒想抓住她的手，可是却被她甩开了。 “凡凡……” 辛凡看向他：“这些都无所谓，我不恨爷爷，因为那是他们上一辈的恩怨，跟我没关系，虽然我这样告诉自己，但是我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也完全做不到没关系。” “凡凡……” “我可能需要时间适应，我也清楚我妈的意外和爷爷没关系，我不会偏激的去怨恨爷爷，你可以放心。” 冷司寒心里悬着一颗石头，不上不下。 “那……你恨我？” 辛凡看着他：“我不恨你，但是我不喜欢你瞒着我，对我这么重要性的事，你应该跟我说的。” 她不恨老爷子，因为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赶走了一个女人，虽然方法不对，但是却导致了她的出生，老爷子也待她如亲孙女一样培养，他不欠自己什么，他只是欠那个被他伤害的女人一个道歉而已。 她现在是在生气，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世，而是冷司寒对她的隐瞒。 她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人，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孤儿，那么迫切的想着，本以为他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可是他却对自己撒谎。 辛凡直直的看着他：“我在生你的气，在我气消了之前不要跟我说话。” 十分坦诚的说道，冷司寒知道她并没有怨恨老爷子这才放心。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消气？” 说着就要去抓她的手，辛凡躲开。 “今年我不想理你，别惹我。” 说完自己转着轮椅就要离开，冷司寒赶紧跟上推着她。 今年就剩了两天。 其实辛凡的气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消了，只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才生生忍住没跟冷司寒说话 除夕夜当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守岁，在辛凡的反应当中所有人都看出了猫腻。 老爷子蹙眉：“你们两个吵架了？” 辛凡摇头。 “他惹你生气了？”老爷子看着冷司寒说道。 辛凡本来想摇头的，看了一眼冷司寒，对着老爷子点了点头。 老爷子眉头瞬间皱在一起，看向冷司寒。 “怎么回事？” 冷司寒还在看着辛凡，看见她眼睛闪过的得意这才知道她在耍自己。 “我们夫妻之间的隐秘的话题，不好跟爷爷细说。” 一句话把所有人疑惑的目光把挡了回去，老实的冷家二爷冷天佑甚至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被妻子瞪了一眼才恢复镇定。 辛凡也被他这句话吓到了，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睨了他一眼低头不再说话了。 老爷子看着两人的反应，夫妻两人的事情他确实不好说什么。 孙珊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辛凡，什么也没说。 凌晨，新的一年到来了，在院子里放了鞭炮大家的守岁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老爷子摆摆手，让大家伙各自回去休息。 回到房间，冷司寒直接握住辛凡的手。 “现在总该跟我说话了吧。” 辛凡推开他，还在因为晚上他说的话。 “新的一年了我也不想理你。” 冷司寒久违的厚脸皮又上线了，蹲下来搂住她的腰。 “想想就算了，千万别付诸行动。” 说着欺身把人按在怀里，辛凡挣扎无果，只能任他去了。 新年第一天，冷司寒收到了人生最好也是最期待的一份礼物，让辛凡成为了他真正的冷太太。 第二天一早辛凡迷迷糊糊的起来，浑身都不舒服，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半推半就的样子脸色顿红。 一点也不矜持！ 暗暗骂着自己，辛凡看了一眼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冷司寒的身影，而床下的被单却跟昨天晚上的不一样了。 辛凡的脸更红了，觉得没脸见人了，直接捂住了脸。 冷司寒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不过怕自己表现的太过分惹她生气，只好强忍下来。 “凡凡，已经十点了，爷爷知道你不舒服也没怪你，不过早饭已经送到楼下了，既然醒了就下楼吃两口吧。” 辛凡不想抬起头来，闷声说道：“你先出去，我不饿。” “怎么能不饿，昨天晚上那么晚才睡……” “闭嘴！” 辛凡红着脸抬起头：“不许提昨天晚上的事情，闭上嘴！” 说完直接下了床，瘸着腿往洗手间走去，冷司寒怕她伤到，直接过去把人打横捞起来。 “做都做了，我们是夫妻，名正言顺，有什么害羞的，而且以后还……” 迎上她满是杀气的眼神冷司寒马上抿住了嘴。 因为冷司寒的太过得意，辛凡一整天没理他。 第二天大年初二，吃过早饭冷司寒带着辛凡回湖边别墅，辛凡这才跟他说话。 不过是因为冷司寒主动开的话题。 “凡凡，今天你该回娘家。” 辛凡蹙眉：“不是刚从冷家回来吗？” “我说的是你亲生母亲。” 辛凡一愣，冷司寒握住她的手：“我们去看一看她。” 辛凡挑眉颔首：“好啊。” 冷司寒笑了笑：“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辛凡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心里说不出来的温暖。 冷司寒开车到了墓地，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她正揪着衣服看着窗外。 她在紧张。 冷司寒握了握她的手，把她抱到轮椅上。 “我陪你。” 说完推着她往里面走去，辛凡深吸了一口气，任由他推着自己。 她是什么样的人？长得漂亮吗？好多问题她都想知道，可能这就是血缘的引力，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怕一张口就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第288章 误会？ 冷司寒收回视线，低头继续吃晚饭，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来，佣人马上去开门。 “吃饭了吗，我来蹭饭的。” 秋杨的声音由远及近，冷司寒眉头微蹙，见他径直在辛凡的旁边坐下，脸色一沉。 “这里不欢迎你。” 在工作上整天和她见面也就算了，下了班竟然还来打扰他们两人二人世界。 秋杨没发觉他的怒意，撇嘴一笑：“别介，就吃一顿饭，又不会把你是老婆拐跑。” 冷司寒的脸色更加难看，拐不跑吗？这二十多年来两人的关系他都看在眼里，辛凡对秋杨比对他都铁，若不是他背地里求了老爷子，允许他跟辛凡结婚，这小子是不是早就对辛凡下手了？ 辛凡注意到了冷司寒的脸色，心里奇怪，却看向秋杨。 “怎么这个点来了，有事？” 秋杨自然的吩咐佣人去给他盛饭，笑道：“没事就不能来吗，上次冷爷爷给你们温居我没能来，这次当补上，没看见礼物我都拿来了吗。” 辛凡看了一眼他所指的方向，一堆东西，不仅有礼物，还有行李。 “你要出差？” “不，我家老爷子跟我闹别扭呢，来你们这里借住几天。” 冷司寒蹙眉：“去别的地方。” “没地方可去。” 秋杨老实的回答：“我就你们两个朋友，难道你要看我露宿街头，反正你们这里房间多，多我一个不会挤。” 冷司寒冷眼看着他，秋杨眼睛一转，震惊道：“不会吧，连这个你都不能做主？兄弟，你这妻奴属性暴露的也太快了吧。” 辛凡瞪他；“闭上嘴安静吃饭，不然滚出去。” 冷司寒没说话，不过脸色比之刚刚已经好了很多。 秋杨撇嘴：“好一出夫唱妇随，我安静的吃狗粮还不行吗。” 辛凡吃完最后一口上了楼，冷司寒冷幽幽的眼光停在秋杨身上。 “你在打什么主意？” 秋杨吃饭的动作一顿，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难道被你发现了？” 冷司寒脸色一沉，冰冷的眼神一转不转的看着他，秋杨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在她发现之前马上止住不该有的想法，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秋杨身子一抖：“这么狠？” 说着看了一眼楼上：“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事你可千万别跟凡凡说，不然以后跟她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冷司寒眼神越发冰冷，一字一顿：“不用你交代。” 秋杨叹气，露出一个悲楚的表情。 “我不就是答应了冷爷爷来撮合你们吗，还要受到你们的威胁，活着怎么这么不容易呢。” 冷司寒一愣，冰冷的眸子回了几分温度，低眉把眼里的情绪隐藏起来。 原来他打的主意是这个，还以为…… 秋杨没发觉他的变化，自顾嘀咕着。 “以为我愿意管你啊，弄的我两头不是人。” 秋杨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就住在四楼，两人卧室下面的房间。 因为下午睡的多了，晚上也睡不着，辛凡索性拿着书去了书房。 冷司寒洗完澡出来没看见人，想到什么眉头一蹙。 楼下，秋杨也刚洗完澡出来，看见径直开门进来的冷司寒吓了一跳。 “怎么不敲门，吓死我了。” 冷司寒看了他一眼：“就你一个人？” 秋杨不解：“不然呢，这是你家，我可不敢随便带女人进来。” 在屋里打量了一眼冷司寒冷着脸出去了，秋杨好奇的追出来，扯住他身上的浴袍。 “发什么什么事了？” “没事。” 他越是这样说秋杨越觉得奇怪，手上更加用力，只是没想到抓错了地方，一用力直接把他系在腰间的带子拉开了，露出里面的内容。 秋杨愣住了。 冷司寒刚洗完澡，里面就穿了一件内裤，没预防他的动作，一下也愣住了。 一个人只下身围了浴巾，一个人敞开浴袍袒胸luru，两人就这样在走廊里面面相觑起来。 打扫卫生的佣人从电梯出来，看见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训练有素的恢复了淡定，面无表情的又进了电梯，只是谁也没看见她进了电梯后惊呆的表情，以及下了楼直接奔去钟姐房间的身影。 冷司寒一脸嫌弃，把浴袍从秋杨手里拉回来，重新系上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秋杨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暗自嘀咕：“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书房，辛凡正看着书，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钟姐拿着电话走进来，脸色还有些不好看。 “少夫人，老爷子让你听电话。” 辛凡心里疑惑，这么晚了老爷子打来做什么，难道家里出事了？ 不过家里出事不是应该打给冷司寒吗？ “爷爷，还没休息吗？”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钟，随后深深叹出一口气。 “凡凡啊，我们冷家对不起你。” 辛凡心里一咯噔：“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凡凡，你不必替那畜生包庇了，钟姐都已经跟我说了，我会看着处理，绝对不会让他一直错下去，我老头子只求你给他一次机会，别跟他离婚。” 辛凡暗惊，难道她和冷司寒要离婚的事已经暴露了？ “爷爷，您说什么呢，我们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呀。”辛凡装糊涂道。 老爷子叹息：“这事交给我，你休息吧，别为了那小子辩解了，我把他收拾好了再给你送去。” 不等辛凡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辛凡神色难看，看来冷司寒提出离婚的事果然被老爷子知道了。 想着回了房间，想跟冷司寒商量一下对策，没想到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冷司寒人呢？” 钟姐脸色依旧不好看：“少爷刚刚离开，被老爷子叫回去了。” 辛凡整个人一愣。 叫回去了？看来离婚这事是闹大了。 钟姐看着她震惊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叹了一口气。 “少夫人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去看看，或许你劝一下老爷子就不生气了。” 不过也说不定，毕竟是那么大的事。 谁也没想到少爷竟然喜欢男人，若不是被佣人撞见，这个秘密要保密到什么时候。 怪不得少爷对少夫人总是若即若离，也没跟别人闹出过绯闻，原来都为了秋少爷，少夫人身为两人的朋友不可能不知情，她在中间到底做了多大的牺牲啊。 想着看向辛凡的眼神愈发的怜爱。 辛凡被她看得不自在，心道：看来都知道冷司寒要离婚这回事了，钟姐这是在可怜她吧。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