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难再寻》 序——缘起 序——缘起 李澜是个着名的节目主持人,这天,接到编导的电话,要去采访一位来a大做学术访问的心理学大师,据说这位大师在心理学方面造诣颇深,尤其擅长催眠术,甚至传言,他可以通过催眠让人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前世今生,灵魂,轮回……尽管听起来很像那幺回事,但李澜其实并不相信这一套。 按着准备好的台本,李澜开始提问,两人用英语开始交谈。 心理学大师的语速极快,又夹杂着不知美国那个地方的方言口音,饶是李澜英语功底过硬,听起来也颇为吃力,更何况,其中还夹杂着许多心理学专业术语。 采访过后,工作人员们都在收拾器材,李澜最后问了大师一个问题:“里昂先生,刚才在采访中您说过,自己在第一世的时候是一名希腊的铸陶师?” 金发碧眼的帅哥微微一笑,点头道:“是的。” “那幺,可以请您说两句希腊语吗?”李澜问。 “抱歉,我不懂希腊语。”大师说。 “那幺,我很好奇,既然您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并且在梦中也经历了跟前世相同的一切,为什幺醒来之后,不能获得前世的技能呢?比如说,在这一世,您并不会讲希腊语,也不会做陶。 “李澜挑了挑眉。 “不,不,你理解的不对,“大师摇摇头,笑了,”这不像打游戏,每一次通关,你还可以获得技能。催眠只能给你搭建一个通道,让你了解自己的前世。你作为自己的前世,不仅可以用当时习得的语言和周围的人进行沟通,还可以用自己的感官亲自感受世间万物……要知道,语言从来就不是障碍,等你真正处在那个环境的时候,你会自发接收原身所有的一切,不过等你醒来之后,就像做了一场梦,你记得梦中的些许片段,但你不能把梦中掌握的技能运用到现实中来。就像我们做梦,你可能梦到自己会飞,但梦醒之后,除了搭乘飞机,你是不可能嗖的一下就蹿到空中去的。“ 大师说完笑了笑,似乎很为自己的这个比喻得意。 “是吗?原来如此。“李澜微笑了一下,向大师微微欠身,”谢谢您为我解惑,今天和您聊得很开心,另外,我想再次感谢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说完打算起身告辞。 “等等,“大师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她起身的动作,”看样子你并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那是自然。 李澜笑了笑,思考了一会儿,才组织好措辞,尽可能的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说:“是的,就我本人而言,我并不相信人有灵魂,也不相信灵魂可以转世轮回。不过我尊重您的研究成果,世界本就应差异而美,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想法。” “是这样啊……“大师也笑了笑,过了许久,才说,”那幺,您愿意亲自体验一下吗?或许等您亲身经历过后,您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说完似是期待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美女主持:“我研究过很多人,所以对这方面很有经验。在我研究的人中,有的人灵魂已经经历过很多次打磨,有许多个前世的记忆,而有的人的灵魂却像婴儿一样,还很青涩,轮回的次数也很少……不过,从我看见您的第一眼起,就看得出来您有一个很成熟的灵魂,所以,我想为您做一次催眠,我对人们在前世的经历很感兴趣,如果您愿意的话,醒后可以给我讲一讲您的前世,如何?“ 李澜想了想,过了一会儿,点头答应:“好,我愿意一试。“ “那幺,我得事先提醒你,进入催眠后,你会开启关于以前轮回的记忆,在梦中,你将不会记得被我催眠的事,保有的也只是关于那一世的记忆。而且,你的灵魂深处会保有你每一世最深刻的记忆,你会再把这一份记忆的内容再经历一次,回忆完一世后,你会自动进入下一世,一直到结束,回到现实世界……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李澜点点头:“准备好了。“ “那幺,就让我们开启这段奇幻的旅程吧。“ 大师做个一个脱帽的动作,向李澜行了一个绅士礼。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李澜是个着名的节目主持人,这天,接到编导的电话,要去采访壹位来a大做学术访问的心理学大师,据说这位大师在心理学方面造诣颇深,尤其擅长催眠术,甚至传言,他可以通过催眠让人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前世今生,灵魂,轮回……尽管听起来很像那麽回事,但李澜其实并不相信这壹套。 按着準备好的台本,李澜开始提问,两人用英语开始交谈。 心理学大师的语速极快,又夹杂着不知美国那个地方的方言口音,饶是李澜英语功底过硬,听起来也颇为吃力,更何况,其中还夹杂着许多心理学专业术语。 采访过后,工作人员们都在收拾器材,李澜最后问了大师壹个问题:“裏昂先生,刚才在采访中您说过,自己在第壹世的时候是壹名希腊的铸陶师?” 金发碧眼的帅哥微微壹笑,点头道:“是的。” “那麽,可以请您说两句希腊语吗?”李澜问。 “抱歉,我不懂希腊语。”大师说。 “那麽,我很好奇,既然您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并且在梦中也经历了跟前世相同的壹切,为什麽醒来之后,不能获得前世的技能呢?比如说,在这壹世,您并不会讲希腊语,也不会做陶。 “李澜挑了挑眉。 “不,不,妳理解的不对,“大师摇摇头,笑了,”这不像打游戏,每壹次通关,妳还可以获得技能。催眠只能给妳搭建壹个通道,让妳了解自己的前世。妳作为自己的前世,不仅可以用当时习得的语言和周围的人进行沟通,还可以用自己的感官亲自感受世间万物……要知道,语言从来就不是障碍,等妳真正处在那个环境的时候,妳会自发接收原身所有的壹切,不过等妳醒来之后,就像做了壹场梦,妳记得梦中的些许片段,但妳不能把梦中掌握的技能运用到现实中来。就像我们做梦,妳可能梦到自己会飞,但梦醒之后,除了搭乘飞机,妳是不可能嗖的壹下就蹿到空中去的。“ 大师说完笑了笑,似乎很为自己的这个比喻得意。 “是吗?原来如此。“李澜微笑了壹下,向大师微微欠身,”谢谢您为我解惑,今天和您聊得很开心,另外,我想再次感谢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说完打算起身告辞。 “等等,“大师伸出壹只手,制止了她起身的动作,”看样子妳并不相信我所说的壹切?“ 那是自然。 李澜笑了笑,思考了壹会儿,才组织好措辞,尽可能的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说:“是的,就我本人而言,我并不相信人有灵魂,也不相信灵魂可以转世轮回。不过我尊重您的研究成果,世界本就应差异而美,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想法。” “是这样啊……“大师也笑了笑,过了许久,才说,”那麽,您愿意亲自体验壹下吗?或许等您亲身经历过后,您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说完似是期待地看了壹眼眼前的这位美女主持:“我研究过很多人,所以对这方面很有经验。在我研究的人中,有的人灵魂已经经历过很多次打磨,有许多个前世的记忆,而有的人的灵魂却像婴儿壹样,还很青涩,轮回的次数也很少……不过,从我看见您的第壹眼起,就看得出来您有壹个很成熟的灵魂,所以,我想为您做壹次催眠,我对人们在前世的经历很感兴趣,如果您愿意的话,醒后可以给我讲壹讲您的前世,如何?“ 李澜想了想,过了壹会儿,点头答应:“好,我愿意壹试。“ “那麽,我得事先提醒妳,进入催眠后,妳会开启关于以前轮回的记忆,在梦中,妳将不会记得被我催眠的事,保有的也只是关于那壹世的记忆。而且,妳的灵魂深处会保有妳每壹世最深刻的记忆,妳会再把这壹份记忆的内容再经历壹次,回忆完壹世后,妳会自动进入下壹世,壹直到结束,回到现实世界……现在,妳準备好了吗?“ 李澜点点头:“準备好了。“ “那麽,就让我们开启这段奇幻的旅程吧。“ 大师做个壹个脱帽的动作,向李澜行了壹个绅士礼。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一)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一) 三月草长,四月莺飞,山里的天气还很寒凉。 绾缃背着药篓,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林间湿润的土地上,家里的弟弟得了咳疾没钱请大夫,她只能自己进山来寻些草药回去给弟弟熬药吃。 前几日刚下过一场雨,山里的湿气很重,越往里走,就越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眼前的山路。 林间水汽弥漫,很快就打湿了绾缃穿在身上的小褂,少女停下来,微喘了几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用镰刀劈开挡路的枝条,往山林深处艰难地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药篓里总算有了些收获。这个时节能采到的草药不多,辛苦了一日才得半篓,绾缃又采了一些蘑菇,将竹篓装满,才转身往回走。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色已半晚,村里的人家开始生起晚饭的炊烟,绾缃站在山石上,看着远处自家寒酸的两间茅草屋,想到自己卧病在床的弟弟,不由加快了脚步。 绾缃和弟弟是村里的孤儿,他们的爹在绾缃还小的时候上山砍柴,被山里的野狼吃了,娘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着凄苦的生活,然而,就在三年前,娘也得了时疫去世了,自那以后,家里只剩下绾缃和年幼的弟弟,姐弟两人相依为命,一直生活到现在。 绾缃推开篱笆上的围栏,把药篓摆在墙根处,先去看望屋里的弟弟。 春日里太阳下山得早,远处的天空已是灰蒙蒙的一片,绾缃进入屋内,屋里光线昏暗,什幺都看不清,只听得到弟弟发出的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绾缃心中一紧,赶紧走上前去,扶起卧趴在炕上的弟弟,轻柔地拍着他的背。 “阿姐?你回来了?“崽崽又咳嗽了几声,一只手紧紧抓住姐姐的手臂。 “嗯,“绾缃拉过被子将弟弟包好,”你别说话,我去生火烧些热水来给你喝,我今天上山采了许多草药,喝了药你很快就能好起来。对了,我还采了你爱吃的蘑菇,等会儿烧蘑菇汤给你喝。“ 为了让弟弟宽心,绾缃故意用轻快的语气和他说着话,将弟弟在床上放平躺好,她才站起身来,去屋外取来柴草生火,漆黑的屋子里总算有了一丝光线。 绾缃早就做惯了家务,手脚麻利地淘米煮饭,用白天采来的蘑菇烧了个汤,又炒了一盘野菜,留着火,将草药放到药罐里煎着,这才在围腰上擦了擦手,走到床边将病中的弟弟扶起来。 “来,崽崽,饭做好了,起来吃饭吧?“ 崽崽病魔缠身,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昏昏欲睡地被姐姐扶起,迈着虚浮的脚步颤颤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一番动作下来,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绾缃心疼得直掉眼泪,一边帮弟弟拍背替他顺气,一边将一碗稀粥推到弟弟面前,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弟弟嘴边,轻轻哄他:“来,吃点东西,今天有你喜欢的蘑菇汤,我尝过了,味道很好的。“ 崽崽本来没有胃口,为了不让姐姐难过,才勉强张嘴,抿了抿粥。 绾缃一边哄一边喂,一碗稀粥喂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底,看着弟弟比刚才稍好的脸色,这才觉得放下些心来,赶紧扶弟弟躺回床上,转身回去将熬好的药倒出一碗,劝弟弟喝了,然后伸手轻轻拍着被子,哄弟弟睡觉。 总算等到弟弟睡着,鼻尖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绾缃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坐下,端起碗开始吃早已冰凉的饭菜。 吃完了饭,将碗筷都收拾出去洗了,又回屋看了看弟弟,绾缃才关上门,走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三月草长,四月莺飞,山裏的天气还很寒凉。 绾缃背着药篓,壹脚深壹脚浅地踩在林间湿润的土地上,家裏的弟弟得了咳疾没钱请大夫,她只能自己进山来寻些草药回去给弟弟熬药吃。 前几日刚下过壹场雨,山裏的湿气很重,越往裏走,就越是白茫茫的壹片,看不清眼前的山路。 林间水汽弥漫,很快就打湿了绾缃穿在身上的小褂,少女停下来,微喘了几口气,擡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用镰刀劈开挡路的枝条,往山林深处艰难地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药篓裏总算有了些收获。这个时节能采到的草药不多,辛苦了壹日才得半篓,绾缃又采了壹些蘑菇,将竹篓装满,才转身往回走。 回到村子裏的时候,天色已半晚,村裏的人家开始生起晚饭的炊烟,绾缃站在山石上,看着远处自家寒酸的两间茅草屋,想到自己卧病在床的弟弟,不由加快了脚步。 绾缃和弟弟是村裏的孤儿,他们的爹在绾缃还小的时候上山砍柴,被山裏的野狼吃了,娘壹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着凄苦的生活,然而,就在三年前,娘也得了时疫去世了,自那以后,家裏只剩下绾缃和年幼的弟弟,姐弟两人相依为命,壹直生活到现在。 绾缃推开篱笆上的围栏,把药篓摆在墻根处,先去看望屋裏的弟弟。 春日裏太阳下山得早,远处的天空已是灰蒙蒙的壹片,绾缃进入屋内,屋裏光线昏暗,什麽都看不清,只听得到弟弟发出的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绾缃心中壹紧,赶紧走上前去,扶起卧趴在炕上的弟弟,轻柔地拍着他的背。 “阿姐?妳回来了?“崽崽又咳嗽了几声,壹只手紧紧抓住姐姐的手臂。 “嗯,“绾缃拉过被子将弟弟包好,”妳别说话,我去生火烧些热水来给妳喝,我今天上山采了许多草药,喝了药妳很快就能好起来。对了,我还采了妳爱吃的蘑菇,等会儿烧蘑菇汤给妳喝。“ 为了让弟弟宽心,绾缃故意用轻快的语气和他说着话,将弟弟在床上放平躺好,她才站起身来,去屋外取来柴草生火,漆黑的屋子裏总算有了壹丝光线。 绾缃早就做惯了家务,手脚麻利地淘米煮饭,用白天采来的蘑菇烧了个汤,又炒了壹盘野菜,留着火,将草药放到药罐裏煎着,这才在围腰上擦了擦手,走到床边将病中的弟弟扶起来。 “来,崽崽,饭做好了,起来吃饭吧?“ 崽崽病魔缠身,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昏昏欲睡地被姐姐扶起,迈着虚浮的脚步颤颤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壹番动作下来,又是壹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绾缃心疼得直掉眼泪,壹边帮弟弟拍背替他顺气,壹边将壹碗稀粥推到弟弟面前,用勺子舀了壹勺粥,餵到弟弟嘴边,轻轻哄他:“来,吃点东西,今天有妳喜欢的蘑菇汤,我尝过了,味道很好的。“ 崽崽本来没有胃口,为了不让姐姐难过,才勉强张嘴,抿了抿粥。 绾缃壹边哄壹边餵,壹碗稀粥餵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底,看着弟弟比刚才稍好的脸色,这才觉得放下些心来,赶紧扶弟弟躺回床上,转身回去将熬好的药倒出壹碗,劝弟弟喝了,然后伸手轻轻拍着被子,哄弟弟睡觉。 总算等到弟弟睡着,鼻尖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绾缃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坐下,端起碗开始吃早已冰凉的饭菜。 吃完了饭,将碗筷都收拾出去洗了,又回屋看了看弟弟,绾缃才关上门,走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二)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二) 第二天天不亮绾缃就起了,先将这几日的脏衣洗了,晾晒在院子里的竹竿上,然后才开始做早饭。叫醒弟弟,等弟弟吃完早饭后,又督促着他喝了这日的药。 将碗拿去洗了,绾缃走到窗边,透过窗栏看了看病中的弟弟,想了一会儿,走回自己屋,从墙角刨出了一个红木的盒子。 盒子在土里埋了许久已经很破旧了,绾缃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对金耳环,在手心里握了许久,总算下定决心:昨日采来的草药已经用完了,为了救治弟弟,只能把娘亲的遗物当了。 绾缃站起来,用一块布将耳环小心地包起,贴身放置好,才转进另一间屋子,嘱咐弟弟道:“崽崽,阿姐要去一趟城里,你乖乖在家呆着好不好?我会去拜托王家婶子,让她抽空来照看一下你,你别担心,最晚不过明日我就回来了。” 崽崽躺在床上,一听姐姐要出门,立马急了,也顾不得身上无力,急忙坐起身来,抓住姐姐的手:“阿姐,你去城里做什幺?你不要崽崽了吗?” 绾缃听后,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抚弟弟的脸颊:“阿姐不是不要崽崽,阿姐只是去城里把娘亲的耳环当了,好换成银子给崽崽买药。” “可是,”崽崽皱起一张小脸,“那耳环不是阿娘留下的东西吗?不卖不行吗?崽崽……崽崽可以不吃药的,不吃药也能好。” “崽崽……”绾缃看着懂事的弟弟,心里泛起一股暖意,忙俯身安慰他,“不行,崽崽必须要吃药,吃药才能赶快好起来,不怕的,阿姐先把耳环换成银子给崽崽买药,等崽崽好了,崽崽来帮阿姐养鸡种菜,等母鸡下了蛋,阿姐把蛋拿到集市上卖了钱,就能把娘亲的耳环赎回来了。” “真的吗?”崽崽眨巴着眼睛看着姐姐,“真的能赎回来吗?” “能的,相信阿姐。”绾缃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弟弟的脸颊,“崽崽在家里乖乖的,阿姐很快就回来了。” “嗯!”崽崽用力地点了点头。 绾缃仔细地关上门,转身去村子东面的王家,拜托了王家婶子抽空帮自己照看一下弟弟,这才带上干粮和水,出了村往城里的方向走去。 绾缃住的小山村离最近的云城有三十多里地,以绾缃的脚程,一来一回至少也得要一整天的时间。绾缃摸了摸贴着自己胸口放置的耳环,带着这幺贵重的东西,还是不要走夜路的好,记得云城城外有个破庙,要不晚上就去那里暂住一晚吧? 希望崽崽一个人在家能好好的,早知道就应该拜托王家婶子,让崽崽在他们家借住一晚,也省得自己如此担心…… 可是……绾缃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看不见影子的村子,算了,还是走快一点,争取早去早回。 尽管绾缃走得很快,抵达云城的时候也已是傍晚了。 绾缃打算先去把耳环当了,可走了几条街才发现好几家当铺都已经关门了。绾缃站在街尾的一家当铺前,抬头看着当铺高高的牌匾,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妹子,要当东西啊?” 身后走出一个挎着篮子的妇人,许是见她行为异常,忍不住停下来问了一句。 “是啊,”绾缃点了点头,“可是我走了好几家当铺都关门了,大婶子,你知道云城还有哪里有当铺吗?” “哟,这可不巧,”那妇人摇了摇头,“你是外地来的吧?这城里关的最早的就是当铺了,这个点恐怕是没有哪家当铺还开着了,要不今天就算了,你明天赶早吧。” “是这样啊。”绾缃皱了皱眉,明天再当的话,又得耽误回去的时间了。 “哎,姑娘,我看你也是真急,”妇人说,“这样吧,你去西大街的金家当铺的总店看看,金家是我们云城的首富,生意做得大,等盘完帐再关门,就会比别家晚些,虽不能保证还开着,但也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是吗?”绾缃顿时欣喜起来,“谢谢婶子,那请问婶子,这里去西大街怎幺走?” “不远,穿过这条街,再往西行,一炷香的时间也就到了。”妇人伸手指了指。 绾缃再次向妇人谢过,按照妇人指的方向行去。 绾缃走得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行至金家当铺门口,却也来得稍晚了,一名小厮正抱着门板,将门板一块一块地插进卡槽里,显然是要关店了。 可绾缃为了明日能早些回去照看弟弟,这下却是顾不得许多了,赶紧往前行了两步,拉住了那小厮的袖子,急道:“这位大哥,你且等等!“ 那小厮转过头来,“姑娘,你这是……“ “大哥,你且别关门,“绾缃请求道,”我想当东西。“ 小厮摆了摆手:“不行不行,我们掌柜的都已经盘完帐了,姑娘你明儿再来吧。“ 绾缃急得都快要哭了,“大哥,求求你,通融一下吧,我家里有事急需用钱,拜托你了,帮帮我吧。“ “哎,这……“小厮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姑娘,终于忍不住心一软,”那好吧,你先等等,我进去问问我们掌柜的。“ “真的吗?谢谢你小哥,谢谢。“绾缃忙不迭地道谢。 小哥摆摆手,放下手中的木板,一溜烟往店内跑去了。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第二天天不亮绾缃就起了,先将这几日的脏衣洗了,晾晒在院子裏的竹竿上,然后才开始做早饭。叫醒弟弟,等弟弟吃完早饭后,又督促着他喝了这日的药。 将碗拿去洗了,绾缃走到窗边,透过窗栏看了看病中的弟弟,想了壹会儿,走回自己屋,从墻角刨出了壹个红木的盒子。 盒子在土裏埋了许久已经很破旧了,绾缃打开盒子,从裏面取出壹对金耳环,在手心裏握了许久,总算下定决心:昨日采来的草药已经用完了,为了救治弟弟,只能把娘亲的遗物当了。 绾缃站起来,用壹块布将耳环小心地包起,贴身放置好,才转进另壹间屋子,嘱咐弟弟道:“崽崽,阿姐要去壹趟城裏,妳乖乖在家呆着好不好?我会去拜托王家婶子,让她抽空来照看壹下妳,妳别担心,最晚不过明日我就回来了。” 崽崽躺在床上,壹听姐姐要出门,立马急了,也顾不得身上无力,急忙坐起身来,抓住姐姐的手:“阿姐,妳去城裏做什麽?妳不要崽崽了吗?” 绾缃听后,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抚弟弟的脸颊:“阿姐不是不要崽崽,阿姐只是去城裏把娘亲的耳环当了,好换成银子给崽崽买药。” “可是,”崽崽皱起壹张小脸,“那耳环不是阿娘留下的东西吗?不卖不行吗?崽崽……崽崽可以不吃药的,不吃药也能好。” “崽崽……”绾缃看着懂事的弟弟,心裏泛起壹股暖意,忙俯身安慰他,“不行,崽崽必须要吃药,吃药才能赶快好起来,不怕的,阿姐先把耳环换成银子给崽崽买药,等崽崽好了,崽崽来帮阿姐养鸡种菜,等母鸡下了蛋,阿姐把蛋拿到集市上卖了钱,就能把娘亲的耳环赎回来了。” “真的吗?”崽崽眨巴着眼睛看着姐姐,“真的能赎回来吗?” “能的,相信阿姐。”绾缃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弟弟的脸颊,“崽崽在家裏乖乖的,阿姐很快就回来了。” “嗯!”崽崽用力地点了点头。 绾缃仔细地关上门,转身去村子东面的王家,拜托了王家婶子抽空帮自己照看壹下弟弟,这才带上干粮和水,出了村往城裏的方向走去。 绾缃住的小山村离最近的云城有三十多裏地,以绾缃的脚程,壹来壹回至少也得要壹整天的时间。绾缃摸了摸贴着自己胸口放置的耳环,带着这麽贵重的东西,还是不要走夜路的好,记得云城城外有个破庙,要不晚上就去那裏暂住壹晚吧? 希望崽崽壹个人在家能好好的,早知道就应该拜托王家婶子,让崽崽在他们家借住壹晚,也省得自己如此担心…… 可是……绾缃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看不见影子的村子,算了,还是走快壹点,争取早去早回。 尽管绾缃走得很快,抵达云城的时候也已是傍晚了。 绾缃打算先去把耳环当了,可走了几条街才发现好几家当铺都已经关门了。绾缃站在街尾的壹家当铺前,擡头看着当铺高高的牌匾,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妹子,要当东西啊?” 身后走出壹个挎着篮子的妇人,许是见她行为异常,忍不住停下来问了壹句。 “是啊,”绾缃点了点头,“可是我走了好几家当铺都关门了,大婶子,妳知道云城还有哪裏有当铺吗?” “哟,这可不巧,”那妇人摇了摇头,“妳是外地来的吧?这城裏关的最早的就是当铺了,这个点恐怕是没有哪家当铺还开着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妳明天赶早吧。” “是这样啊。”绾缃皱了皱眉,明天再当的话,又得耽误回去的时间了。 “哎,姑娘,我看妳也是真急,”妇人说,“这样吧,妳去西大街的金家当铺的总店看看,金家是我们云城的首富,生意做得大,等盘完帐再关门,就会比别家晚些,虽不能保证还开着,但也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是吗?”绾缃顿时欣喜起来,“谢谢婶子,那请问婶子,这裏去西大街怎麽走?” “不远,穿过这条街,再往西行,壹主香的时间也就到了。”妇人伸手指了指。 绾缃再次向妇人谢过,按照妇人指的方向行去。 绾缃走得很快,不到壹主香的时间便行至金家当铺门口,却也来得稍晚了,壹名小厮正抱着门板,将门板壹块壹块地插进卡槽裏,显然是要关店了。 可绾缃为了明日能早些回去照看弟弟,这下却是顾不得许多了,赶紧往前行了两步,拉住了那小厮的袖子,急道:“这位大哥,妳且等等!“ 那小厮转过头来,“姑娘,妳这是……“ “大哥,妳且别关门,“绾缃请求道,”我想当东西。“ 小厮摆了摆手:“不行不行,我们掌柜的都已经盘完帐了,姑娘妳明儿再来吧。“ 绾缃急得都快要哭了,“大哥,求求妳,通融壹下吧,我家裏有事急需用钱,拜托妳了,帮帮我吧。“ “哎,这……“小厮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姑娘,终于忍不住心壹软,”那好吧,妳先等等,我进去问问我们掌柜的。“ “真的吗?谢谢妳小哥,谢谢。“绾缃忙不叠地道谢。 小哥摆摆手,放下手中的木板,壹溜烟往店内跑去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三)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三) 绾缃心急如焚地等在当铺门外。 过了许久,听到有脚步声从门里来,赶紧上前一步:“大哥……“ 却是忽然愣住,门里走出的并不是刚才的小哥,而是一位头束金冠,身穿锦衣,手持折扇的年轻公子,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公子停下看着她,眼神似探究似打量,又像是充满了浓浓的趣味。 绾缃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金北彦今儿是来自家当铺里要银子的。昨儿晚上他刚花五百两包了和春楼的头牌,春宵一度后心情好得很,今儿便想着要寻个稀罕事物去讨小美人的欢心,在古玩街上逛了一圈才终于看上一个玉雕,可那家古玩的掌柜却是个不识趣的,非要等结清了银子才让金北彦将东西带走。 好在金家二少今儿刚得了美人,心情不错,也不跟他计较,使了个小厮回家里支银子,自己坐大堂里喝着茶吃着点心等着,谁知最后等来的却是他大哥断了他银子的消息。 金二少当着众人的面被自家大哥打脸,脸上挂不住,当下就带了两个小厮杀到自家当铺要银子。可当铺掌柜的是金家大少爷的心腹,早就得了大少爷的口信,银子哪能说给就给,气得二少当场就是一顿胖揍,总算打得掌柜连连告饶,双手奉上了五千两银票。 金北彦拿了银票,总算觉得心情舒畅了些,走出门来,就看见了守在门外等消息的绾缃。 要说绾缃其实算不上什幺大美人,至少金家二少就见过好几个,有比她妩媚的,有比她娇艳的,还有比她优雅的,可就是没见过有谁能比眼前的这个女人看着更让人舒服的。 细长的眉,如水的眼,精致的鼻,小巧的嘴,更难能可贵的是那一身温婉如玉的气质,金北彦读书不多,可一见着她,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几句他一向不屑之的酸诗: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哪怕只是穿着一身最朴素的暗蓝色的布衣,也丝毫掩不了她满身的光华。 总之,金北彦看着她,就像看着山间晨露中的一朵娇花,心里痒得跟老鼠抓似的,好色的本性被激起,昨晚刚得的美人儿现在已经被他抛到八百里开外了。 “小娘子,“金北彦甩开折扇,咧嘴一笑,语气吊儿郎当,”你到这儿来,是要当东西吗?“ 绾缃看着眼前目光淫邪,语气轻佻的男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不知该不该作答。 就在这时,先前进去问话的小厮出来了。 掌柜的平白无故挨了二少爷一顿好打,哪里还会给人好脸色,这小厮连掌柜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轰出来了,正想出来叫那姑娘明天再来,可巧就撞上了还立在门边的金北彦。 “二,二少爷……“ 小厮认出这人是刚揍了掌柜一顿的混世魔王二少爷,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哆嗦着腿,差点就要跪下去。 “叫爷做甚?“金北彦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搅事的家伙,挑了挑眉,语气很不快。 “无,无事,“小厮整个人抖如筛糠,”小的该,该关店门了。“ “没见着爷还站在这里吗?“金北彦立马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滚!“ 小厮得了令,立马夹着屁股滚远了,哪里还记得绾缃这茬。 “哎……“绾缃伸出手,想叫住他,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煞神,又放下了手。 算了,明天再来吧。 绾缃转身要走。 “慢着!“身后的金北彦突然喝了一声。 绾缃只好转过头去看他。 金北彦盯着绾缃的侧脸,忍不住眯了眯眼。 这皮肤真白,跟羊脂玉似的,这双眼也好看,像猫眼石。就是穿的太寒酸,一身暗蓝色的棉布衣裙,头发用同色的布条绑起,若不是这张脸长得实在好看,他二少爷只怕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啧啧,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就应该如珠玉般被人捧在手心里好好宠着,可惜了,可惜了。 金北彦摇了摇头,摇了摇折扇,上前一步。 “你要当东西?“金北彦挑了挑眉,问。 绾缃见他一副轻薄的样子,本不欲答话,但转念一想刚才那小哥似乎是叫他二公子?于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矜持地点了点头。 “拿来我瞧瞧。“金北彦朝她伸出了手。 要不要拿呢?绾缃看着他。 他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见惯了金山银山,应该也不至于贪图她那副耳环。 于是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耳环,揭开包着耳环的红布,递了过去。 金北彦接过耳环,耳环在她身上放置的久了,不免也带了一丝暖意,那微弱的温度透过皮肤,像电流一般窜进金北彦的四肢百骸,他忍不住微微站直了。 “咳咳,“金北彦收起折扇,吩咐身后的随从,”喜二,给这姑娘拿一百两的银票。“ “是,少爷。“叫喜二的随从躬身答道,说完就要掏银票。 “不,不,“绾缃见状连忙摆手,”这位公子,我这副耳环不值一百两,您还是叫掌柜的出来看看,该给多少就给多少罢。“虽然她急需用钱,但不该是她的,她一分也不会多拿。又看了一眼这位二少爷,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公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却是个心好的,于是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嗯?不够?”金北彦一听她拒绝,立马皱了皱眉,“喜二,拿五百两。” 绾缃怔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正发着呆,那个叫喜二的随从已经把五百两银票递到了她面前。 绾缃猛地反应过来。 “公子,您把耳环还给我吧,这耳环我不当了。”绾缃说。 “怎幺能不当呢?”金北彦闻言上前两步,凑到绾缃面前,“小娘子你不是急着用钱吗?本少爷送钱给你哪有不要的道理?”说完就欲伸手来拉绾缃。 绾缃吓了一跳,赶紧避开,这才知道自己遇上浪荡子了,更不欲与他纠缠,可眼下似乎又不能与他好好说话,于是情急之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上前一步,在金北彦手中抢了耳环,转身就跑。 金北彦被这突来的变故唬了一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掌心,这才反应过来。 到嘴的美人,哪有让她跑了的道理? 于是立马指着绾缃的背影,喝道:“给我抓住她。“ 绾缃一听,脚下跑得更快了,然而她就是跑得再快,也及不上金北彦的那两个小厮,很快就被一人架住一只手,压到了金北彦面前。 “唔唔!你们放开我!“绾缃看着金北彦朝自己走过来,心中大骇,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可金北彦是谁,那可是云城里出了名了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的恶事做起来早就轻车熟路了,摇着扇子站在旁边惬意地笑着,一边轻飘飘地吩咐喜大:“打晕她。“语气自然的就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幺一样。 绾缃瞪大眼睛,后脑突然一阵发晕,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绾缃心急如焚地等在当铺门外。 过了许久,听到有脚步声从门裏来,赶紧上前壹步:“大哥……“ 却是忽然楞住,门裏走出的并不是刚才的小哥,而是壹位头束金冠,身穿锦衣,手持折扇的年轻公子,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公子停下看着她,眼神似探究似打量,又像是充满了浓浓的趣味。 绾缃忍不住后退了壹步。 金北彦今儿是来自家当铺裏要银子的。昨儿晚上他刚花五百两包了和春楼的头牌,春宵壹度后心情好得很,今儿便想着要寻个稀罕事物去讨小美人的欢心,在古玩街上逛了壹圈才终于看上壹个玉雕,可那家古玩的掌柜却是个不识趣的,非要等结清了银子才让金北彦将东西带走。 好在金家二少今儿刚得了美人,心情不错,也不跟他计较,使了个小厮回家裏支银子,自己坐大堂裏喝着茶吃着点心等着,谁知最后等来的却是他大哥断了他银子的消息。 金二少当着众人的面被自家大哥打脸,脸上挂不住,当下就带了两个小厮杀到自家当铺要银子。可当铺掌柜的是金家大少爷的心腹,早就得了大少爷的口信,银子哪能说给就给,气得二少当场就是壹顿胖揍,总算打得掌柜连连告饶,双手奉上了五千两银票。 金北彦拿了银票,总算觉得心情舒畅了些,走出门来,就看见了守在门外等消息的绾缃。 要说绾缃其实算不上什麽大美人,至少金家二少就见过好几个,有比她妩媚的,有比她娇艳的,还有比她优雅的,可就是没见过有谁能比眼前的这个女人看着更让人舒服的。 细长的眉,如水的眼,精致的鼻,小巧的嘴,更难能可贵的是那壹身温婉如玉的气质,金北彦读书不多,可壹见着她,脑海裏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几句他壹向不屑之的酸诗: 有美壹人,清扬婉兮。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哪怕只是穿着壹身最朴素的暗蓝色的布衣,也丝毫掩不了她满身的光华。 总之,金北彦看着她,就像看着山间晨露中的壹朵娇花,心裏痒得跟老鼠抓似的,好色的本性被激起,昨晚刚得的美人儿现在已经被他抛到八百裏开外了。 “小娘子,“金北彦甩开折扇,咧嘴壹笑,语气吊儿郎当,”妳到这儿来,是要当东西吗?“ 绾缃看着眼前目光淫邪,语气轻佻的男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壹步,不知该不该作答。 就在这时,先前进去问话的小厮出来了。 掌柜的平白无故挨了二少爷壹顿好打,哪裏还会给人好脸色,这小厮连掌柜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轰出来了,正想出来叫那姑娘明天再来,可巧就撞上了还立在门边的金北彦。 “二,二少爷……“ 小厮认出这人是刚揍了掌柜壹顿的混世魔王二少爷,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哆嗦着腿,差点就要跪下去。 “叫爷做甚?“金北彦看着这个不知从哪裏冒出来搅事的家伙,挑了挑眉,语气很不快。 “无,无事,“小厮整个人抖如筛糠,”小的该,该关店门了。“ “没见着爷还站在这裏吗?“金北彦立马斜睨了他壹眼,冷哼壹声,”滚!“ 小厮得了令,立马夹着屁股滚远了,哪裏还记得绾缃这茬。 “哎……“绾缃伸出手,想叫住他,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煞神,又放下了手。 算了,明天再来吧。 绾缃转身要走。 “慢着!“身后的金北彦突然喝了壹声。 绾缃只好转过头去看他。 金北彦盯着绾缃的侧脸,忍不住瞇了瞇眼。 这皮肤真白,跟羊脂玉似的,这双眼也好看,像猫眼石。就是穿的太寒酸,壹身暗蓝色的棉布衣裙,头发用同色的布条绑起,若不是这张脸长得实在好看,他二少爷只怕连看都懒得看上壹眼。 啧啧,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就应该如珠玉般被人捧在手心裏好好宠着,可惜了,可惜了。 金北彦摇了摇头,摇了摇折扇,上前壹步。 “妳要当东西?“金北彦挑了挑眉,问。 绾缃见他壹副轻薄的样子,本不欲答话,但转念壹想刚才那小哥似乎是叫他二公子?于是沈默了壹会儿,才矜持地点了点头。 “拿来我瞧瞧。“金北彦朝她伸出了手。 要不要拿呢?绾缃看着他。 他壹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见惯了金山银山,应该也不至于贪图她那副耳环。 于是小心翼翼地从怀裏掏出耳环,揭开包着耳环的红布,递了过去。 金北彦接过耳环,耳环在她身上放置的久了,不免也带了壹丝暖意,那微弱的温度透过皮肤,像电流壹般窜进金北彦的四肢百骸,他忍不住微微站直了。 “咳咳,“金北彦收起折扇,吩咐身后的随从,”喜二,给这姑娘拿壹百两的银票。“ “是,少爷。“叫喜二的随从躬身答道,说完就要掏银票。 “不,不,“绾缃见状连忙摆手,”这位公子,我这副耳环不值壹百两,您还是叫掌柜的出来看看,该给多少就给多少罢。“虽然她急需用钱,但不该是她的,她壹分也不会多拿。又看了壹眼这位二少爷,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公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却是个心好的,于是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嗯?不够?”金北彦壹听她拒绝,立马皱了皱眉,“喜二,拿五百两。” 绾缃怔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正发着呆,那个叫喜二的随从已经把五百两银票递到了她面前。 绾缃猛地反应过来。 “公子,您把耳环还给我吧,这耳环我不当了。”绾缃说。 “怎麽能不当呢?”金北彦闻言上前两步,凑到绾缃面前,“小娘子妳不是急着用钱吗?本少爷送钱给妳哪有不要的道理?”说完就欲伸手来拉绾缃。 绾缃吓了壹跳,赶紧避开,这才知道自己遇上浪蕩子了,更不欲与他纠缠,可眼下似乎又不能与他好好说话,于是情急之下,也不知哪裏来的勇气,竟是上前壹步,在金北彦手中抢了耳环,转身就跑。 金北彦被这突来的变故唬了壹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掌心,这才反应过来。 到嘴的美人,哪有让她跑了的道理? 于是立马指着绾缃的背影,喝道:“给我抓住她。“ 绾缃壹听,脚下跑得更快了,然而她就是跑得再快,也及不上金北彦的那两个小厮,很快就被壹人架住壹只手,压到了金北彦面前。 “唔唔!妳们放开我!“绾缃看着金北彦朝自己走过来,心中大骇,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可金北彦是谁,那可是云城裏出了名了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的恶事做起来早就轻车熟路了,摇着扇子站在旁边惬意地笑着,壹边轻飘飘地吩咐喜大:“打晕她。“语气自然的就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麽壹样。 绾缃瞪大眼睛,后脑突然壹阵发晕,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四)微h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四)微h 昏迷的绾缃被金北彦带回了金府,两个丫鬟迎上前来,从喜大喜二手中接过她,将她带进浴房好一顿揉搓,然后换上轻薄的纱衣,送进了金二少的卧房。 屋外天色已黑,屋内,昏黄的烛光摇曳着,窗上的纱幔被夜风吹得微微起伏,给室内染上了一层暧昧难言的色彩。 金北彦因为白日殴打掌柜的事被金家大少爷叫去书房好生训了一顿,又在老夫人那里耽搁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得了空,脚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显出来人的急切,“所有人都出去,没有本少爷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说完,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几步走到床边,站定,搓了搓手,一把掀开了盖在绾缃身上的锦被。 在这一刻,他反倒安静下来了。 一具优美的女体躺在他的床上,乌黑的发,莹玉的胸,不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腿,在白色纱衣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高不可攀,像圣洁的雪山神女般,不容人侵犯。金北彦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绾缃的小脸。 真滑。 金北彦赞了一句,俯下身,亲吻绾缃的唇瓣,含在嘴里,辗转厮磨,良久,放开她的唇,把头埋到女子的颈间,贪婪地呼吸她的清香。 真香。他玩过那幺多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金北彦感觉到小腹窜上来一股热气,忍不住脱了自己的上衣,赤裸着上身,一条腿跪到床上,亟不可待地撕下美人身上覆盖着的薄纱,与她肌肤相贴,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金北彦伸手紧紧搂住美人的腰,把头埋进她的乳间,大口呼吸着她身上传来的甜香。 过了好半响,金北彦抬起头来,看了看美人依然平静柔和的小脸。 怎幺还不醒?是不是喜大下手太狠,伤到哪儿了? 金北彦急急地将美人抱起,果然,美人后颈处一道明显的淤青,在周围瓷白如玉的肌肤映衬下,更显出这一处的触目惊心。 金北彦抱着美人好一阵心疼,又把美人全身上下亲了个遍,才狠了狠心,伸出大拇指,狠狠掐了掐美人的人中。 美人任他为所欲为是好,可要是一动不动,那就没趣味了。 绾缃在睡梦中,隐隐约约人中处一阵钝痛,皱了皱眉,幽幽地睁开眼,就看见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醒了?”男人朝她笑了笑,伸出手来要摸她的脸。 “啊!“绾缃尖叫了一声,急急地伸手去推他,”你是谁?“却看到自己光裸的一截手臂,再低头往身下一看,顿时惨白了一张小脸,”不!不要 ~“她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想要往后退去,却苦于被男人桎梏住,半分也动弹不得。 “小美人,这幺快就忘了少爷我了?“金北彦咧开嘴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在床上爬行了一步,凑到她耳边,朝她耳朵吹了口气,挑逗道,”白天我们才见过的,你忘了吗?“ “不,不!“绾缃哪里还听得进去他在说什幺,两只手拼命地推拒着他,浑身都发起抖来,哭得梨花带雨,”你干什幺?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可她那点力气那里是金北彦的对手,反倒是在挣扎间指甲不小心刮伤了他的脸,惹得金北彦“嘶——“了一声。 “你这女人!“金北彦被她的挣扎搞得厌烦,一只手压制住她,一只手捞起自己落在一旁的腰带,将她的两只手聚在一起,捆了个结结实实,固定在床头,然后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她胸前的红梅。 他刚才已经忍了许久,现在可是忍不得了,他想要她,立刻,马上! “不!——“绾缃哭得声音都变了,被这一吓更是挣扎起来,腿上徒劳地蹬着,想要将身上的人踢开。 然而她这点动作金北彦还不看在眼里,伸出一只腿压住她,伸手将她搂抱在怀里,舌头探入她的嘴唇,疯狂扫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将怀中的美人吻得差点窒息,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伸出舌头舔弄她的脸颊。 “宝贝,你怎幺这幺甜……“ 金北彦赞了一句,趁着绾缃还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没反应过来,伸出一只手,探入了美人紧闭的腿间。 “不——“像是一条离水的鱼突然被人碰了一下,绾缃猛地反应过来,哭叫了一声,抗拒地扭动起来,想要挣开他的手。 然而,金北彦邪笑了一下,一只手指已经插进了美人身下的娇花里,“嘶,真紧,不愧是处子……“ 挣扎中的绾缃身子猛地一顿,哭都哭不出来了,“不,求求你,不要……“,她哀求起来,语气凄苦而绝望。 可金北彦却是个实打实的变态,他强抢过许多女人,一般来说,女人们哭得越狠他就越是兴奋,于是立马抬起一只腿,跨坐在她身上,上半身紧紧地压着她,手下又加了一指,抽动得更快了。 绾缃被他的动作惊得花容失色,泪水不要钱似的流下来,一个劲地苦苦哀求,只希望这人能发发善心放过他,可金北彦哪里是如此善良的人,他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要她,要她!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昏迷的绾缃被金北彦带回了金府,两个丫鬟迎上前来,从喜大喜二手中接过她,将她带进浴房好壹顿揉搓,然后换上轻薄的纱衣,送进了金二少的卧房。 屋外天色已黑,屋内,昏黄的烛光摇曳着,窗上的纱幔被夜风吹得微微起伏,给室内染上了壹层暧昧难言的色彩。 金北彦因为白日殴打掌柜的事被金家大少爷叫去书房好生训了壹顿,又在老夫人那裏耽搁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得了空,脚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门砰地壹声被推开,显出来人的急切,“所有人都出去,没有本少爷的命令,谁都不準进来,“说完,啪的壹声将门关上,几步走到床边,站定,搓了搓手,壹把掀开了盖在绾缃身上的锦被。 在这壹刻,他反倒安静下来了。 壹具优美的女体躺在他的床上,乌黑的发,莹玉的胸,不盈壹握的纤腰,修长的腿,在白色纱衣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高不可攀,像圣洁的雪山神女般,不容人侵犯。金北彦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伸手抚摸了壹下绾缃的小脸。 真滑。 金北彦赞了壹句,俯下身,亲吻绾缃的唇瓣,含在嘴裏,辗转厮磨,良久,放开她的唇,把头埋到女子的颈间,贪婪地呼吸她的清香。 真香。他玩过那麽多女人,没有壹个比得上她。 金北彦感觉到小腹窜上来壹股热气,忍不住脱了自己的上衣,赤裸着上身,壹条腿跪到床上,亟不可待地撕下美人身上覆盖着的薄纱,与她肌肤相贴,发出壹声舒服的喟叹。 金北彦伸手紧紧搂住美人的腰,把头埋进她的乳间,大口呼吸着她身上传来的甜香。 过了好半响,金北彦擡起头来,看了看美人依然平静柔和的小脸。 怎麽还不醒?是不是喜大下手太狠,伤到哪儿了? 金北彦急急地将美人抱起,果然,美人后颈处壹道明显的淤青,在周围瓷白如玉的肌肤映衬下,更显出这壹处的触目惊心。 金北彦抱着美人好壹阵心疼,又把美人全身上下亲了个遍,才狠了狠心,伸出大拇指,狠狠掐了掐美人的人中。 美人任他为所欲为是好,可要是壹动不动,那就没趣味了。 绾缃在睡梦中,隐隐约约人中处壹阵钝痛,皱了皱眉,幽幽地睁开眼,就看见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醒了?”男人朝她笑了笑,伸出手来要摸她的脸。 “啊!“绾缃尖叫了壹声,急急地伸手去推他,”妳是谁?“却看到自己光裸的壹截手臂,再低头往身下壹看,顿时惨白了壹张小脸,”不!不要 ~“她吓得浑身发抖,壹个劲想要往后退去,却苦于被男人桎梏住,半分也动弹不得。 “小美人,这麽快就忘了少爷我了?“金北彦咧开嘴壹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在床上爬行了壹步,凑到她耳边,朝她耳朵吹了口气,挑逗道,”白天我们才见过的,妳忘了吗?“ “不,不!“绾缃哪裏还听得进去他在说什麽,两只手拼命地推拒着他,浑身都发起抖来,哭得梨花带雨,”妳干什麽?妳放开我,求求妳,放开我……“ 可她那点力气那裏是金北彦的对手,反倒是在挣扎间指甲不小心刮伤了他的脸,惹得金北彦“嘶——“了壹声。 “妳这女人!“金北彦被她的挣扎搞得厌烦,壹只手压制住她,壹只手捞起自己落在壹旁的腰带,将她的两只手聚在壹起,捆了个结结实实,固定在床头,然后低下头,壹口咬住了她胸前的红梅。 他刚才已经忍了许久,现在可是忍不得了,他想要她,立刻,马上! “不!——“绾缃哭得声音都变了,被这壹吓更是挣扎起来,腿上徒劳地蹬着,想要将身上的人踢开。 然而她这点动作金北彦还不看在眼裏,伸出壹只腿压住她,伸手将她搂抱在怀裏,舌头探入她的嘴唇,疯狂扫过她口腔的每壹个角落,直到将怀中的美人吻得差点窒息,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伸出舌头舔弄她的脸颊。 “宝贝,妳怎麽这麽甜……“ 金北彦赞了壹句,趁着绾缃还被他吻得昏昏沈沈的没反应过来,伸出壹只手,探入了美人紧闭的腿间。 “不——“像是壹条离水的鱼突然被人碰了壹下,绾缃猛地反应过来,哭叫了壹声,抗拒地扭动起来,想要挣开他的手。 然而,金北彦邪笑了壹下,壹只手指已经插进了美人身下的娇花裏,“嘶,真紧,不愧是处子……“ 挣扎中的绾缃身子猛地壹顿,哭都哭不出来了,“不,求求妳,不要……“,她哀求起来,语气凄苦而绝望。 可金北彦却是个实打实的变态,他强抢过许多女人,壹般来说,女人们哭得越狠他就越是兴奋,于是立马擡起壹只腿,跨坐在她身上,上半身紧紧地压着她,手下又加了壹指,抽动得更快了。 绾缃被他的动作惊得花容失色,泪水不要钱似的流下来,壹个劲地苦苦哀求,只希望这人能发发善心放过他,可金北彦哪裏是如此善良的人,他现在脑子裏就壹个念头:要她,要她!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五)h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五)h 金北彦平日里玩过的女人,不说上百,至少也有六七十,此次却是头一回觉得等不急,一边用力吮吸美人的玉乳,一边逗弄美人的娇花,待到手下有了些湿意,便急不可耐地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自己的腰上,叫她合不起来,然后脱了自己的裤子,露出早已肿胀不堪的硬挺,一个挺身,刺入了甬道。 “啊!——“ 绾缃因为疼痛,忍不住尖叫一声,却被下一秒的凶狠撞击把尖叫逼了回去。 完了,全完了…… 绾缃仰头瘫在床上,双手被捆绑着高举在头顶,双目无神地瞪着床帐,疼得整张小脸都扭曲了。 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来城里,要是不来,就不会遇见这个禽兽…… 好在金北彦还懂得怜香惜玉,一举攻入花心后没有立即动起来,而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待他觉得可以了的时候,才往后退出一点,伸手握着美人儿的玉臀,揉捏了几下,然后狠狠地撞了进去。 绾缃屈辱地闭上眼,身体在男人猛烈的撞击下一上一下的耸动着,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又像是黑色的蝶翼,被泪水晕湿,在主人强烈波动的心绪下微微颤动着,像刷子一样扫过男人的心,留下阵阵酥麻。 金北彦俯下身,伸舌在绾缃优美的脖颈上流连舔弄,啃咬她细腻的肌肤,一双大手在她曼妙的身体上游走,将两只玉乳挤弄变形,乳肉顺着指缝溜出,却在下一秒被他用嘴唇含住,辗转啃噬。 粗长的硬挺在柔嫩的娇花间大开大合地操干着,一声声细碎的呻吟从粉嫩晶莹的唇间溢出,听得男人更是胀大了一圈,按住她的腰,一下狠似一下的撞击。 “不要……“眼泪从她的眼中流出,绾缃只觉得身体被磨得发痛,不得不开口求饶,没想到却更加助长了男人肆掠的气焰,精瘦的腰身狠狠撞击,直直地进入她身体最深处。 “小骚货,明明就喜欢,小嘴咬得这幺紧,还说不要……“男人趴在她身上,大手狠狠地抓着她的胸,厚重的喘息喷洒在白嫩的皮肤上,九浅一深地往娇嫩中拱刺。 甬道在男人的抽插下渐渐湿润起来,更加方便了男人的进入。 “啊……“一声娇啼,绾缃不自觉地扬起优美的脖颈,身子止不住的痉挛,只能紧紧咬住嘴唇,想要忍住后面的呻吟。 太羞耻了,她怎会,怎会如此淫荡?…… “宝贝,忍不住的,叫出来,我想听……“金北彦伸手去抱绾缃的腿,将她修长的双腿分得更开,几乎快成了一个“一”字。 金北彦退开一点,接着握着她的腰,猛地插进了最深处。 绾缃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整个人被男人死死地钉在床上,打桩一般地操干,被绑在一起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十指交握,手背因为太过用力,凸起的指节泛起青白。 又操弄了一会儿,仿佛不过瘾似的,金北彦干脆一只手搂着绾缃的腰肢,一只手托着她的玉臀,将她抱离了一点床面,这个姿势下,绾缃像是骑在他的小腹上,两人相接的地方在阵阵撞击下发出羞人的声音。 不知操干了多久,最后,男人咬着她的锁骨,又大力抽插了几十下,才抽搐着,将精华满满的射进了绾缃的身体里。足足射了好一会儿,床上的两人才渐渐平息下来。 “呜……”好胀……绾缃眼神迷离地发出一声细细的哭叫,下体的疼痛让她浑身都没有了力气。男人拔出疲软的肉茎,就见浓稠的白浊止不住地流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湿的腥味。 “小妖精,”金北彦喘了口气,爱怜地吻上了绾缃的唇,“你可真是个宝,怎幺不叫我早些遇上,爷都快被你榨干了……” 绾缃水汪汪的眼睛闭上,扭过头,不想再去听他的淫言秽语,不想下一瞬,却被男人搂着腰肢将她翻过身子,趴在了床上。 “不……不要了……”绾缃惊恐地发声,想要挣扎,却被男人的大手按住。 “嘘——”男人的胸膛贴上他的背,低头啃咬她背上的肌肤,“乖一点,虽然我也想怜惜你,可才要了一次,怎幺够呢?”说着一只手往她的腰腹下穿过,逼得她跪在床榻上,雪臀高高地翘起。 绾缃刚要奋力挣扎,男人一只大手固定住她的腰,已经从后面冲了进来。 这是金北彦这个变态最喜欢的体位,从后面进入,既可以玩弄美人的玉乳,还可以欣赏美人后背优美的曲线。 “不……”绾缃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被男人握着腰肢一下一下的用力撞击,力道太大,绾缃被撞得趴下,上身紧紧地贴着床面,把胸前的一双乳儿挤压得变形,玉股却被男人高高提起,一边操弄,还一边伸手大力拍打着臀肉。 “啊……”绾缃只觉得羞耻,这辈子从没被人如此屈辱地对待过,恨不得当下就死去,身子却在身后的禽兽随意摆弄下,羞耻地升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要不是双手被绑住,绾缃只恨不得能死死捂住耳朵,不想听到身下传来的淫靡声响。 “宝贝,爽不爽?”男人将肉棒狠狠地往前一送,张开嘴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身下不停地耸动,一只手绕过绾缃的腰肢,插进床面和她的身体之间,狠狠拧住乳尖。 绾缃尖叫一声,花心受刺激猛地一缩,喷出一阵甜水。 “嗯?喜欢这样?”金北彦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手下不停,施虐般对着乳尖又拉又扯,“小淫娃,这幺浪?” “不,不要……”被人用言语如此污辱,绾缃气得哭起来,身体却不争气的在男人的操弄下越发敏感了,绾缃咬着嘴唇,死死地闭着眼睛,身体因为巨大的羞耻而微微发起抖来。 男人一边说着粗话刺激她,一边在她身后狂风骤雨般地操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在她的身体里喷洒出一股热流,绾缃尖叫一声,随即失去了意识。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金北彦平日裏玩过的女人,不说上百,至少也有六七十,此次却是头壹回觉得等不急,壹边用力吮吸美人的玉乳,壹边逗弄美人的娇花,待到手下有了些湿意,便急不可耐地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自己的腰上,叫她合不起来,然后脱了自己的裤子,露出早已肿胀不堪的硬挺,壹个挺身,刺入了甬道。 “啊!——“ 绾缃因为疼痛,忍不住尖叫壹声,却被下壹秒的兇狠撞击把尖叫逼了回去。 完了,全完了…… 绾缃仰头瘫在床上,双手被捆绑着高举在头顶,双目无神地瞪着床帐,疼得整张小脸都扭曲了。 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来城裏,要是不来,就不会遇见这个禽兽…… 好在金北彦还懂得怜香惜玉,壹举攻入花心后没有立即动起来,而是稍微停顿了壹下,待他觉得可以了的时候,才往后退出壹点,伸手握着美人儿的玉臀,揉捏了几下,然后狠狠地撞了进去。 绾缃屈辱地闭上眼,身体在男人猛烈的撞击下壹上壹下的耸动着,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又像是黑色的蝶翼,被泪水晕湿,在主人强烈波动的心绪下微微颤动着,像刷子壹样扫过男人的心,留下阵阵酥麻。 金北彦俯下身,伸舌在绾缃优美的脖颈上流连舔弄,啃咬她细腻的肌肤,壹双大手在她曼妙的身体上游走,将两只玉乳挤弄变形,乳肉顺着指缝溜出,却在下壹秒被他用嘴唇含住,辗转啃噬。 粗长的硬挺在柔嫩的娇花间大开大合地操干着,壹声声细碎的呻吟从粉嫩晶莹的唇间溢出,听得男人更是胀大了壹圈,按住她的腰,壹下狠似壹下的撞击。 “不要……“眼泪从她的眼中流出,绾缃只觉得身体被磨得发痛,不得不开口求饶,没想到却更加助长了男人肆掠的气焰,精瘦的腰身狠狠撞击,直直地进入她身体最深处。 “小骚货,明明就喜欢,小嘴咬得这麽紧,还说不要……“男人趴在她身上,大手狠狠地抓着她的胸,厚重的喘息喷洒在白嫩的皮肤上,九浅壹深地往娇嫩中拱刺。 甬道在男人的抽插下渐渐湿润起来,更加方便了男人的进入。 “啊……“壹声娇啼,绾缃不自觉地扬起优美的脖颈,身子止不住的痉挛,只能紧紧咬住嘴唇,想要忍住后面的呻吟。 太羞耻了,她怎会,怎会如此淫蕩?…… “宝贝,忍不住的,叫出来,我想听……“金北彦伸手去抱绾缃的腿,将她修长的双腿分得更开,几乎快成了壹个“壹”字。 金北彦退开壹点,接着握着她的腰,猛地插进了最深处。 绾缃忍不住溢出壹丝呻吟,整个人被男人死死地钉在床上,打桩壹般地操干,被绑在壹起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十指交握,手背因为太过用力,凸起的指节泛起青白。 又操弄了壹会儿,仿佛不过瘾似的,金北彦干脆壹只手搂着绾缃的腰肢,壹只手托着她的玉臀,将她抱离了壹点床面,这个姿势下,绾缃像是骑在他的小腹上,两人相接的地方在阵阵撞击下发出羞人的声音。 不知操干了多久,最后,男人咬着她的锁骨,又大力抽插了几十下,才抽搐着,将精华满满的射进了绾缃的身体裏。足足射了好壹会儿,床上的两人才渐渐平息下来。 “呜……”好胀……绾缃眼神迷离地发出壹声细细的哭叫,下体的疼痛让她浑身都没有了力气。男人拔出疲软的肉茎,就见浓稠的白浊止不住地流出,空气中弥漫着壹股鹹湿的腥味。 “小妖精,”金北彦喘了口气,爱怜地吻上了绾缃的唇,“妳可真是个宝,怎麽不叫我早些遇上,爷都快被妳榨干了……” 绾缃水汪汪的眼睛闭上,扭过头,不想再去听他的淫言秽语,不想下壹瞬,却被男人搂着腰肢将她翻过身子,趴在了床上。 “不……不要了……”绾缃惊恐地发声,想要挣扎,却被男人的大手按住。 “嘘——”男人的胸膛贴上他的背,低头啃咬她背上的肌肤,“乖壹点,虽然我也想怜惜妳,可才要了壹次,怎麽够呢?”说着壹只手往她的腰腹下穿过,逼得她跪在床榻上,雪臀高高地翘起。 绾缃刚要奋力挣扎,男人壹只大手固定住她的腰,已经从后面沖了进来。 这是金北彦这个变态最喜欢的体位,从后面进入,既可以玩弄美人的玉乳,还可以欣赏美人后背优美的曲线。 “不……”绾缃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被男人握着腰肢壹下壹下的用力撞击,力道太大,绾缃被撞得趴下,上身紧紧地贴着床面,把胸前的壹双乳儿挤压得变形,玉股却被男人高高提起,壹边操弄,还壹边伸手大力拍打着臀肉。 “啊……”绾缃只觉得羞耻,这辈子从没被人如此屈辱地对待过,恨不得当下就死去,身子却在身后的禽兽随意摆弄下,羞耻地升起了壹丝难以言喻的快感,要不是双手被绑住,绾缃只恨不得能死死捂住耳朵,不想听到身下传来的淫靡声响。 “宝贝,爽不爽?”男人将肉棒狠狠地往前壹送,张开嘴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身下不停地耸动,壹只手绕过绾缃的腰肢,插进床面和她的身体之间,狠狠拧住乳尖。 绾缃尖叫壹声,花心受刺激猛地壹缩,喷出壹阵甜水。 “嗯?喜欢这样?”金北彦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手下不停,施虐般对着乳尖又拉又扯,“小淫娃,这麽浪?” “不,不要……”被人用言语如此汙辱,绾缃气得哭起来,身体却不争气的在男人的操弄下越发敏感了,绾缃咬着嘴唇,死死地闭着眼睛,身体因为巨大的羞耻而微微发起抖来。 男人壹边说着粗话刺激她,壹边在她身后狂风骤雨般地操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在她的身体裏喷洒出壹股热流,绾缃尖叫壹声,随即失去了意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六)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六) 绾缃睡得很不安稳,昏昏沉沉间,梦见了过去的许多事,有爹爹的惨死,还有娘亲缠绵病榻,临死之际却忽然抓住弟弟的手臂,嘴里发出破败的含糊声,不知在呼喊些什幺,最后她看着床前的一双儿女,竟是死不瞑目。 仿佛把过去那些令她伤心欲绝的往事又从头经历了一遍,绾缃站在娘亲的床边,正为了娘亲的去世而兀自垂泪,突然梦中场景变换,她竟是置身于雾气缭绕的山林之间,林间树丛茂密,巨大而粗壮的树根裸露出地面,盘虬交错,她在林间跌跌撞撞地跑着,为了躲避身后一直追赶她的,那只露出锋利尖牙,留着恶心涎液的凶恶灰狼。 “啊!——” 绾缃惊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姑娘,你醒了?”一名身穿水红色夹袄的侍女走上前来,探身问道,“姑娘可要沐浴?” 绾缃转头一看,意识顿时清醒了些,“你是谁?这是哪里?”说着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不着一丝一缕,于是又急又羞地赶紧拉过被子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 “这里是金府,我是府中负责伺候二少爷的婢女。”那少女不卑不亢地答道,“姑娘还是先随我去浴房吧,沐浴之后我再伺候姑娘进些膳食如何?” 金府? 绾缃呆住,早已顾不得那婢女在说些什幺,想起昨日的种种遭遇,不禁双手掩面痛哭起来,心中羞愤欲死。若不是此处是金府,是那个混蛋禽兽的地盘,污秽得让绾缃瞧不上眼,她只怕会立时撞死在墙上。 可这地方实在是太脏了,她即便是死,也万万不愿死在这里,更何况她还有弟弟,就是要死,她也要先把弟弟养大成人,那是娘亲临死之际托付给自己的,弟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挂念。 过了许久,绾缃终于哭够了,抹了抹泪,抬首道,“还请姑娘带我去沐浴。” 那婢女似是颇为惊讶,忍不住抬头瞧了她一眼。 她在二少爷房中伺候了好些年,形形色色的女人也见了许多,有第二天吵闹不休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要去撞墙的,也有得意自满以为攀上了金家的大树以后就能享尽荣华富贵的,可似眼前这位姑娘这般,哭过之后平静的要求沐浴的,倒是头一次见。 其实她哪里知道,绾缃不是不想死,只是肩上不得不担的责任让她不能死而已。 绾缃随着侍女去浴房净身,在木桶中泡了一个时辰,把自己全身上下搓了个遍,恨不得将身上的皮都搓掉一层,才听到浴房外刚才的婢女不知已经唤了她第几遍,不得不站起身来,穿上那侍女为她找来的衣裙,由着侍女带回了金北彦的居所。 侍女们早已将屋子都收拾了一遍,撤下了昨晚的床单,换上新的被褥,然而,绾缃再看到那张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想起昨日自己所遭受的种种屈辱时,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悲痛,只恨不能将这处脏污的屋子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先前伺候绾缃的那个婢女名叫碧水,此时,碧水将绾缃引到桌旁坐下,端来几叠精致的点心,吩咐她,“姑娘且在房中坐着,二少爷今日受朋友之邀游船去了,只怕傍晚才能回来,奴婢等人就候在门外,姑娘有什幺需要只管传唤我们就是。”说完不待绾缃反应,就直接关上门出去了,将绾缃一个人留在房中。 绾缃坐在凳子上,透过窗棂,望着窗外的一枝梨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还在村子里的时候,她就听了太多富贵人家恃强凌弱横行乡里的故事了,那是她还只是唏嘘不已,没想到竟有一天叫自己遇上了。绾缃知道,现在的自己,最好不要冲动行事,她被关在金府,没有金北彦的发话,她哪怕是拼了命也踏不出这院门一步,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怎样才能安好无损的出府去。 若是开口请求那禽兽,怕也是不行的吧?只怕更会激发那混蛋的劣根性。 那幺,到底该从何处下手呢? 绾缃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思考着逃生的办法,下一瞬,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踏过门槛走进屋来。 绾缃整个人顿时像一根骤然绷紧的弦,僵住了,转头一看,才发现来人并不是昨晚对她几番欺凌的禽兽。 门口的男子比金北彦还要高出两份,面容与金北彦五分相似,却不若金北彦那般,一副纨绔子弟的浪荡模样,反倒生着一张颇具威严的脸,不苟言笑地将绾缃看着,半响,才问了一句:“你就是昨日被北彦掳回来的女子?”说完眉头一皱,似有不满。 金北辰也是今晨路过花园时,听见几个婢女躲在假山后闲聊,这才知道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竟是又强抢了一个民女回家来,关在屋里玩弄了一夜。又想到半月前他强抢了一个秀才的女儿,被人家一纸诉状告到官府,若不是金家家大业大,那秀才又是个爱财的,花了五千两银子好不容易将事情摆平,没安静几天,竟是又惹出一桩祸事来。 金北辰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一阵生人勿进的气场,想都不想,直接就转身进了弟弟的院子。 绾缃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明所以,又见门外不远处几个小厮婢女恭恭敬敬地候在院子里,看神态似是无比焦虑,却没有一个人胆敢抬头朝这边望上一眼,心中隐隐明了,心想这人只怕是金家的家主,就算不是,在府中的地位也比金北彦要高,若是向这个人求情的话,不知能不能放她出去? 于是身子一滑跪到地上,回答他先前的问题,”是的,昨日小女子去当铺典当东西,却被贵府的二少爷强抢回府中……“说着不由得又落下泪来,苦苦哀求道,”这位老爷,求求您行行好,放小女子归家去吧,小女子家中还有一个病重的弟弟等着我照顾……若是老爷能放了我,小女子必当感激不尽……“ 说完,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个头,再抬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红肿了,可见其用力之大。 金北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子,又想起自己那个不学无术只会闯祸的弟弟,眉头狠狠地一皱,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郁气,”姑娘遭此不幸,过错全在我金府,姑娘返家心切,我自是不会阻拦,“说着朝后一挥手,吩咐自己的随身侍从,”庄蓝,送这位姑娘出府去。“ “是!”得了令的庄蓝上前一步,恭敬道:“姑娘,请随我来。” 绾缃大喜,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跟上去,经过金北辰的时候欠身向他鞠了一躬,然后才跟在庄蓝身后,被庄蓝送出金府。 本来按照以前的规矩,府里该补偿给这位姑娘二十两银子作为安抚,可庄蓝哪里想得到,府门才刚一开,这姑娘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拔腿就跑了,庄蓝追在后面唤了两声,反倒让那姑娘以为自己是要将她抓回去一般,脚下跑得更快了。庄蓝只得苦笑一声,看着那姑娘渐渐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哭笑不得地转回府去向自己主子复命。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绾缃睡得很不安稳,昏昏沈沈间,梦见了过去的许多事,有爹爹的惨死,还有娘亲缠绵病榻,临死之际却忽然抓住弟弟的手臂,嘴裏发出破败的含糊声,不知在呼喊些什麽,最后她看着床前的壹双儿女,竟是死不瞑目。 仿佛把过去那些令她伤心欲绝的往事又从头经历了壹遍,绾缃站在娘亲的床边,正为了娘亲的去世而兀自垂泪,突然梦中场景变换,她竟是置身于雾气缭绕的山林之间,林间树丛茂密,巨大而粗壮的树根裸露出地面,盘虬交错,她在林间跌跌撞撞地跑着,为了躲避身后壹直追赶她的,那只露出锋利尖牙,留着恶心涎液的兇恶灰狼。 “啊!——” 绾缃惊叫壹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姑娘,妳醒了?”壹名身穿水红色夹袄的侍女走上前来,探身问道,“姑娘可要沐浴?” 绾缃转头壹看,意识顿时清醒了些,“妳是谁?这是哪裏?”说着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不着壹丝壹缕,于是又急又羞地赶紧拉过被子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 “这裏是金府,我是府中负责伺候二少爷的婢女。”那少女不卑不亢地答道,“姑娘还是先随我去浴房吧,沐浴之后我再伺候姑娘进些膳食如何?” 金府? 绾缃呆住,早已顾不得那婢女在说些什麽,想起昨日的种种遭遇,不禁双手掩面痛哭起来,心中羞愤欲死。若不是此处是金府,是那个混蛋禽兽的地盘,汙秽得让绾缃瞧不上眼,她只怕会立时撞死在墻上。 可这地方实在是太脏了,她即便是死,也万万不愿死在这裏,更何况她还有弟弟,就是要死,她也要先把弟弟养大成人,那是娘亲临死之际托付给自己的,弟弟是她在这世上唯壹的挂念。 过了许久,绾缃终于哭够了,抹了抹泪,擡首道,“还请姑娘带我去沐浴。” 那婢女似是颇为惊讶,忍不住擡头瞧了她壹眼。 她在二少爷房中伺候了好些年,形形色色的女人也见了许多,有第二天吵闹不休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要去撞墻的,也有得意自满以为攀上了金家的大树以后就能享尽荣华富贵的,可似眼前这位姑娘这般,哭过之后平静的要求沐浴的,倒是头壹次见。 其实她哪裏知道,绾缃不是不想死,只是肩上不得不担的责任让她不能死而已。 绾缃随着侍女去浴房凈身,在木桶中泡了壹个时辰,把自己全身上下搓了个遍,恨不得将身上的皮都搓掉壹层,才听到浴房外刚才的婢女不知已经唤了她第几遍,不得不站起身来,穿上那侍女为她找来的衣裙,由着侍女带回了金北彦的居所。 侍女们早已将屋子都收拾了壹遍,撤下了昨晚的床单,换上新的被褥,然而,绾缃再看到那张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想起昨日自己所遭受的种种屈辱时,心中不免又是壹阵悲痛,只恨不能将这处脏汙的屋子壹把火烧个干干凈凈。 先前伺候绾缃的那个婢女名叫碧水,此时,碧水将绾缃引到桌旁坐下,端来几叠精致的点心,吩咐她,“姑娘且在房中坐着,二少爷今日受朋友之邀游船去了,只怕傍晚才能回来,奴婢等人就候在门外,姑娘有什麽需要只管传唤我们就是。”说完不待绾缃反应,就直接关上门出去了,将绾缃壹个人留在房中。 绾缃坐在凳子上,透过窗欞,望着窗外的壹枝梨花,不由得苦笑了壹下。 还在村子裏的时候,她就听了太多富贵人家恃强淩弱横行乡裏的故事了,那是她还只是希嘘不已,没想到竟有壹天叫自己遇上了。绾缃知道,现在的自己,最好不要沖动行事,她被关在金府,没有金北彦的发话,她哪怕是拼了命也踏不出这院门壹步,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怎样才能安好无损的出府去。 若是开口请求那禽兽,怕也是不行的吧?只怕更会激发那混蛋的劣根性。 那麽,到底该从何处下手呢? 绾缃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思考着逃生的办法,下壹瞬,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壹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踏过门槛走进屋来。 绾缃整个人顿时像壹根骤然绷紧的弦,僵住了,转头壹看,才发现来人并不是昨晚对她几番欺淩的禽兽。 门口的男子比金北彦还要高出两份,面容与金北彦五分相似,却不若金北彦那般,壹副纨绔子弟的浪蕩模样,反倒生着壹张颇具威严的脸,不茍言笑地将绾缃看着,半响,才问了壹句:“妳就是昨日被北彦掳回来的女子?”说完眉头壹皱,似有不满。 金北辰也是今晨路过花园时,听见几个婢女躲在假山后閑聊,这才知道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竟是又强抢了壹个民女回家来,关在屋裏玩弄了壹夜。又想到半月前他强抢了壹个秀才的女儿,被人家壹纸诉状告到官府,若不是金家家大业大,那秀才又是个爱财的,花了五千两银子好不容易将事情摆平,没安静几天,竟是又惹出壹桩祸事来。 金北辰眉头壹皱,浑身散发出壹阵生人勿进的气场,想都不想,直接就转身进了弟弟的院子。 绾缃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明所以,又见门外不远处几个小厮婢女恭恭敬敬地候在院子裏,看神态似是无比焦虑,却没有壹个人胆敢擡头朝这边望上壹眼,心中隐隐明了,心想这人只怕是金家的家主,就算不是,在府中的地位也比金北彦要高,若是向这个人求情的话,不知能不能放她出去? 于是身子壹滑跪到地上,回答他先前的问题,”是的,昨日小女子去当铺典当东西,却被贵府的二少爷强抢回府中……“说着不由得又落下泪来,苦苦哀求道,”这位老爷,求求您行行好,放小女子归家去吧,小女子家中还有壹个病重的弟弟等着我照顾……若是老爷能放了我,小女子必当感激不尽……“ 说完,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个头,再擡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红肿了,可见其用力之大。 金北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子,又想起自己那个不学无术只会闯祸的弟弟,眉头狠狠地壹皱,顿了壹会儿,才缓缓吐出壹口郁气,”姑娘遭此不幸,过错全在我金府,姑娘返家心切,我自是不会阻拦,“说着朝后壹挥手,吩咐自己的随身侍从,”庄蓝,送这位姑娘出府去。“ “是!”得了令的庄蓝上前壹步,恭敬道:“姑娘,请随我来。” 绾缃大喜,忙不叠地从地上爬起跟上去,经过金北辰的时候欠身向他鞠了壹躬,然后才跟在庄蓝身后,被庄蓝送出金府。 本来按照以前的规矩,府裏该补偿给这位姑娘二十两银子作为安抚,可庄蓝哪裏想得到,府门才刚壹开,这姑娘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拔腿就跑了,庄蓝追在后面唤了两声,反倒让那姑娘以为自己是要将她抓回去壹般,脚下跑得更快了。庄蓝只得苦笑壹声,看着那姑娘渐渐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哭笑不得地转回府去向自己主子复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七)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七) 出了金府的绾缃片刻也不敢耽搁,仿佛身后有穷凶极恶的野兽在追赶她一般,迈开步子匆匆出了城,一刻也不敢停歇地一路赶回村里。 到达村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绾缃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裙,这一身实在太显眼了,卖了银子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若是叫乡亲们看见,只怕日后都不会平静了。 于是绾缃只能遮遮掩掩,尽量捡草丛茂密的地方走,好在这会儿天色已晚,村民们都呆在自家屋子里,绾缃一路走回家,也没碰见一个人。 偷偷摸摸地进了自家院子,弟弟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怕还没吃饭。绾缃心里担忧,却不得不先偷溜回自己的屋子,换下身上这套从金府里穿出来的衣裙,用布包了塞进柜子最深处,又换上自己平日里穿的衣服,绾起头发,用发带固定住,确认已经看不出什幺破绽来,才推开门去看躺在隔壁屋子的弟弟。 “崽崽?” 绾缃从墙角捡起一丛枯草,用火折子点燃了,进去弟弟的屋子,就着手上的一点火光去看床上的弟弟。 “阿姐?” 崽崽原本躺在炕上,听见姐姐的声音后好一阵激动,也顾不得身体虚弱,一翻身从被窝里坐起来。 “你先别乱动,快快躺回去,姐姐先把火燃起来。” 绾缃赶紧制止住弟弟的动作,待弟弟老实躺回去后,将手上握着的柴草丢到炉灶中,又往里加了些柴,屋子里终于亮堂起来。 绾缃这才踟蹰着站起来,走到弟弟床边坐下,伸手轻抚弟弟的脸庞,轻声道:“崽崽,对不起,阿姐将耳环搞丢了,没能给你换回药来,你会不会埋怨阿姐?” “啊?怎幺回事?”崽崽如一只小狗般,亲热地蹭了蹭姐姐温热的掌心,问道。 “阿姐……”绾缃苦笑了一声,“阿姐下山的时候崴了脚,从坡上滚了下去,耳环也给滚落了……” “啊?”崽崽一听顿时急得不行,忙爬起身来要去查看姐姐的“伤势”,“那阿姐摔到哪里没有?痛不痛?崽崽给你吹吹。” “不,不痛了……”绾缃忍不住流下泪来,欣慰于弟弟的懂事,相比起可以换钱治病的耳环,弟弟更看重姐姐摔了一跤的伤势吗?自己果然没有白疼他…… “阿姐……”崽崽见姐姐哭了,愣了一下,小手抚上姐姐的脸颊,“还是痛的吧?阿姐都哭了。崽崽帮你吹吹,阿姐很快就不痛了。” “崽崽……”绾缃感动地抓过弟弟的手,握在掌心里,抬头将泪抹干,才微微笑道,“阿姐真的不痛了,崽崽饿了吧,阿姐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说完放开弟弟的手,让弟弟躺回床上,为他掖了掖被子,才站起身来,手脚麻利地开始淘米洗菜。 姐弟俩吃了饭,绾缃又往药罐里加了些清水,把昨日吃剩的药再煎了一遍,喂给弟弟吃下,唱着歌谣哄着弟弟入睡。 回了自己的屋子,绾缃身体中绷了一天的弦突然断了,将脸埋进被褥间,忍不住哭出声来。 自己可真没用啊,原本只是想去城里把耳环当了给弟弟换些药回来,没想到最后耳环没了,自己的清白也丢了。 那个天杀的禽兽,他怎幺不去死啊…… 崽崽,姐姐对不起你…… 娘,缃儿好想你…… 娘…… 绾缃像是一具扯线木偶般,站起身来,走到柜子前,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小刀,狠了狠心,就要往自己手腕上划去—— 隔壁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崽崽……” 绾缃呜咽了一声,手中的小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绾缃捂着脸,颤抖着蹲了下去。 崽崽…… 那个自己一手带大,对自己无比依恋的崽崽。 那个会仰着头,甜甜地唤自己“阿姐”的崽崽。 那个说“崽崽帮你吹吹,阿姐很快就不痛了”的崽崽。 那个被病魔缠身,小脸苍白得不像话的可怜的崽崽。 …… 绾缃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眼眶急急的涌出来,却还要顾念着隔壁的弟弟,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让它发出声音来。 崽崽,阿姐只有你了。 崽崽,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每天吃得饱饱的,快快的长大。 崽崽,你要是长大就好了。 崽崽,等你长大了,阿姐就替你娶一个漂亮的姑娘做媳妇,等你有人照顾了,阿姐,就可以放心地去死了。 崽崽……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出了金府的绾缃片刻也不敢耽搁,仿佛身后有穷兇极恶的野兽在追赶她壹般,迈开步子匆匆出了城,壹刻也不敢停歇地壹路赶回村裏。 到达村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绾缃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裙,这壹身实在太显眼了,卖了银子能抵得上普通人家壹年的用度,若是叫乡亲们看见,只怕日后都不会平静了。 于是绾缃只能遮遮掩掩,尽量捡草丛茂密的地方走,好在这会儿天色已晚,村民们都呆在自家屋子裏,绾缃壹路走回家,也没碰见壹个人。 偷偷摸摸地进了自家院子,弟弟的屋子裏漆黑壹片,只怕还没吃饭。绾缃心裏担忧,却不得不先偷溜回自己的屋子,换下身上这套从金府裏穿出来的衣裙,用布包了塞进柜子最深处,又换上自己平日裏穿的衣服,绾起头发,用发带固定住,确认已经看不出什麽破绽来,才推开门去看躺在隔壁屋子的弟弟。 “崽崽?” 绾缃从墻角捡起壹丛枯草,用火折子点燃了,进去弟弟的屋子,就着手上的壹点火光去看床上的弟弟。 “阿姐?” 崽崽原本躺在炕上,听见姐姐的声音后好壹阵激动,也顾不得身体虚弱,壹翻身从被窝裏坐起来。 “妳先别乱动,快快躺回去,姐姐先把火燃起来。” 绾缃赶紧制止住弟弟的动作,待弟弟老实躺回去后,将手上握着的柴草丢到炉竈中,又往裏加了些柴,屋子裏终于亮堂起来。 绾缃这才踟蹰着站起来,走到弟弟床边坐下,伸手轻抚弟弟的脸庞,轻声道:“崽崽,对不起,阿姐将耳环搞丢了,没能给妳换回药来,妳会不会埋怨阿姐?” “啊?怎麽回事?”崽崽如壹只小狗般,亲热地蹭了蹭姐姐温热的掌心,问道。 “阿姐……”绾缃苦笑了壹声,“阿姐下山的时候崴了脚,从坡上滚了下去,耳环也给滚落了……” “啊?”崽崽壹听顿时急得不行,忙爬起身来要去查看姐姐的“伤势”,“那阿姐摔到哪裏没有?痛不痛?崽崽给妳吹吹。” “不,不痛了……”绾缃忍不住流下泪来,欣慰于弟弟的懂事,相比起可以换钱治病的耳环,弟弟更看重姐姐摔了壹跤的伤势吗?自己果然没有白疼他…… “阿姐……”崽崽见姐姐哭了,楞了壹下,小手抚上姐姐的脸颊,“还是痛的吧?阿姐都哭了。崽崽帮妳吹吹,阿姐很快就不痛了。” “崽崽……”绾缃感动地抓过弟弟的手,握在掌心裏,擡头将泪抹干,才微微笑道,“阿姐真的不痛了,崽崽饿了吧,阿姐去给妳做饭好不好?” 说完放开弟弟的手,让弟弟躺回床上,为他掖了掖被子,才站起身来,手脚麻利地开始淘米洗菜。 姐弟俩吃了饭,绾缃又往药罐裏加了些清水,把昨日吃剩的药再煎了壹遍,餵给弟弟吃下,唱着歌谣哄着弟弟入睡。 回了自己的屋子,绾缃身体中绷了壹天的弦突然断了,将脸埋进被褥间,忍不住哭出声来。 自己可真没用啊,原本只是想去城裏把耳环当了给弟弟换些药回来,没想到最后耳环没了,自己的清白也丢了。 那个天杀的禽兽,他怎麽不去死啊…… 崽崽,姐姐对不起妳…… 娘,缃儿好想妳…… 娘…… 绾缃像是壹具扯线木偶般,站起身来,走到柜子前,不知从哪儿摸出壹把小刀,狠了狠心,就要往自己手腕上划去—— 隔壁屋子裏突然传出壹阵压抑的咳嗽声。 “崽崽……” 绾缃呜咽了壹声,手中的小刀落在地上,发出壹声轻微的声响,绾缃捂着脸,颤抖着蹲了下去。 崽崽…… 那个自己壹手带大,对自己无比依恋的崽崽。 那个会仰着头,甜甜地唤自己“阿姐”的崽崽。 那个说“崽崽帮妳吹吹,阿姐很快就不痛了”的崽崽。 那个被病魔缠身,小脸苍白得不像话的可怜的崽崽。 …… 绾缃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眼眶急急的涌出来,却还要顾念着隔壁的弟弟,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让它发出声音来。 崽崽,阿姐只有妳了。 崽崽,妳壹定要快快好起来,每天吃得饱饱的,快快的长大。 崽崽,妳要是长大就好了。 崽崽,等妳长大了,阿姐就替妳娶壹个漂亮的姑娘做媳妇,等妳有人照顾了,阿姐,就可以放心地去死了。 崽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八)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八) 漆黑的小屋里,绾缃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 几十里外的云城金家,小院里灯火通明,混世魔王金北彦正对着满院的小厮婢女们发脾气,砸了一地的瓷器,碎瓷片溅在碧水身上,将她的脸划出一道血口,碧水却躲都不敢躲,只颤抖着身子低头默默承受着。 “到底是谁?!”,“啪”的一声重响,金北彦又砸了一个金丝屏风,“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人放走的,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金北彦气得脸都扭曲了。 要是换在平日,抢回的女子,他玩个两三天也就腻了,放了也便放了,可这回这个不一样,他吃了一次尝了味道后就再也不想放开了。就好像吃过一次山珍海味的人,哪里还愿意再回头去吃从前的清水煮白菜? 十几个仆从垂头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是再多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站出来指证大公子啊!又不是活腻了。 金北彦还在到处喷火,一只手执着一条长长的黑鞭,在地上抽得啪啪作响,“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给爷站出来!爷保证饶你不死。” 仆人们的头垂得更低了。 “是我放的人,你待如何?”一道威严的嗓音响起,金北辰跨过拱门,进了院子,身后跟着一身黑衣的庄蓝。 “大哥?!”金北彦停了下来,下一秒眉头却皱得死紧,“你凭什幺放了我的人?” “凭什幺?”金北辰轻笑了一声,“就凭你这个月已经连抢了两个民女回家,被人家一张状纸告上了公堂够不够?!就凭你一个月花了上万辆纹银,在家里不事生产早晚把家底败光够不够?!”说着金北辰也生起气来,死死地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胞弟瞪着。 “我不管!其他的我不在乎,这次这个女人我要定了!既然人是你放走的,你就得负责把她找出来赔给我!”金北彦少爷脾气发作起来,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不依不饶,非要得一个结果不可。 金北辰看他一眼,抬头揉了揉纠结的眉心。 金北彦的动静很大,阖府上下都被他惊动了个遍,没过多久,金夫人和老夫人也相继来到了小院,站在一旁看着。 “北辰,你就帮你弟弟把那个姑娘找出来吧,好叫他别再闹下去了,”看着二子对峙,金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很少见北彦对哪个女人这样不依不饶,你就依了他吧,要是那姑娘是个好的,娶进来做个妾也不是不可。” 金北彦是金夫人的老来子,出生的时候早产了几日,差点养不活,所以金夫人对这个小儿子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到大要什幺给什幺,这才把他养成了现如今的这个样子。 金北辰将自己母亲的行为看在眼里,对这种溺爱极不赞成,每每想要出手教训金北彦,却都被母亲和老夫人拦住,让他头疼不已。又想到白日里所见的那个少女,确实是个美人,更难得的是身上那股不谙世事的清纯气质,可那姑娘一看就是良家子,若真把人送到自己弟弟手中,简直是害了人家一辈子。 “不行!”这次金北辰的态度很坚决,“以前哪次我没有依了他,又有哪一次他能安安分分的多消停几日?这次无论如何我是再不会答应了,就是母亲责骂我,我也无话可说。况且我只叫庄蓝将人送出府去,要去哪里找人,我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怎幺行,那彦儿岂不是……”金夫人还要再说,旁边站在的老夫人突然用手里的拐杖重重地锤了一下地面,喝道,“够了!都给我消停些!这次都听北辰的,谁都不许去找那个姑娘,”说着转向金夫人,怒道,“慈母多败儿,你自己看看,好好的一个儿子被你给惯成什幺样子了?!无法无天!嚣张至极!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母亲……”金夫人被老祖宗一顿臭骂,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看看小儿子,欲言又止。 “行了!”老祖宗摆摆手,“北彦最近闯了太多祸,必须得好好管教管教了,传我的话,二少爷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谁要是敢把二少爷放出院子一步,就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祖母!”眼看往日疼爱自己的祖母也发了火,金北彦忍不住急眼了,连忙上前两步想要告饶,谁知老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就走了。 “祖母!——”金北彦又喊了一声,却见庄蓝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二少爷请回吧,老妇人已经发了话,还请二少爷不要让我等难做。” “你大胆!竟然胆敢威胁本少爷!”金北彦一怒,扬起鞭子就想抽人。 “庄蓝。”金北辰一声令下,庄蓝便一手迅速地抓住伸到自己面前的鞭子,也不知怎幺动作了一番,鞭子转了个方向,反倒缠上了金北彦,庄蓝告了一声“得罪”,也顾不得金北彦的大吼大叫,直接把人扔进了屋里,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金北辰又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赶紧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把锁,三两下将房门锁住,这才转过身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院子里的仆从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二少爷总算能消停一些了。 唯有随身伺候的喜大喜二愁眉苦脸:二少爷被老夫人禁足,心中窝火肯定要发泄一通,最后遭殃的还不是自己?可令是老夫人下的,谁人敢说半个不字? 喜大喜二缩在角落里,都快哭了。 ps.今天最后一更,明天更两章,再吃一天素,后天大家就可以吃肉了 不知道大家对作者君走剧情是个什幺看法啊,还是大家只喜欢看肉?大家动起来,用评论砸死作者君,给作者君留言提意见啊~~这样作者君才能好好考虑后面的故事要怎幺写,大家也可以看得更爽啊~~嘿嘿嘿嘿~~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漆黑的小屋裏,绾缃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 几十裏外的云城金家,小院裏灯火通明,混世魔王金北彦正对着满院的小厮婢女们发脾气,砸了壹地的瓷器,碎瓷片溅在碧水身上,将她的脸划出壹道血口,碧水却躲都不敢躲,只颤抖着身子低头默默承受着。 “到底是谁?!”,“啪”的壹声重响,金北彦又砸了壹个金丝屏风,“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人放走的,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金北彦气得脸都扭曲了。 要是换在平日,抢回的女子,他玩个两三天也就腻了,放了也便放了,可这回这个不壹样,他吃了壹次尝了味道后就再也不想放开了。就好像吃过壹次山珍海味的人,哪裏还愿意再回头去吃从前的清水煮白菜? 十几个仆从垂头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壹声,就是再多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站出来指证大公子啊!又不是活腻了。 金北彦还在到处喷火,壹只手执着壹条长长的黑鞭,在地上抽得啪啪作响,“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给爷站出来!爷保证饶妳不死。” 仆人们的头垂得更低了。 “是我放的人,妳待如何?”壹道威严的嗓音响起,金北辰跨过拱门,进了院子,身后跟着壹身黑衣的庄蓝。 “大哥?!”金北彦停了下来,下壹秒眉头却皱得死紧,“妳凭什麽放了我的人?” “凭什麽?”金北辰轻笑了壹声,“就凭妳这个月已经连抢了两个民女回家,被人家壹张状纸告上了公堂够不够?!就凭妳壹个月花了上万辆纹银,在家裏不事生产早晚把家底败光够不够?!”说着金北辰也生起气来,死死地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胞弟瞪着。 “我不管!其他的我不在乎,这次这个女人我要定了!既然人是妳放走的,妳就得负责把她找出来赔给我!”金北彦少爷脾气发作起来,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不依不饶,非要得壹个结果不可。 金北辰看他壹眼,擡头揉了揉纠结的眉心。 金北彦的动静很大,阖府上下都被他惊动了个遍,没过多久,金夫人和老夫人也相继来到了小院,站在壹旁看着。 “北辰,妳就帮妳弟弟把那个姑娘找出来吧,好叫他别再闹下去了,”看着二子对峙,金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很少见北彦对哪个女人这样不依不饶,妳就依了他吧,要是那姑娘是个好的,娶进来做个妾也不是不可。” 金北彦是金夫人的老来子,出生的时候早产了几日,差点养不活,所以金夫人对这个小儿子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从小到大要什麽给什麽,这才把他养成了现如今的这个样子。 金北辰将自己母亲的行为看在眼裏,对这种溺爱极不赞成,每每想要出手教训金北彦,却都被母亲和老夫人拦住,让他头疼不已。又想到白日裏所见的那个少女,确实是个美人,更难得的是身上那股不谙世事的清纯气质,可那姑娘壹看就是良家子,若真把人送到自己弟弟手中,简直是害了人家壹辈子。 “不行!”这次金北辰的态度很坚决,“以前哪次我没有依了他,又有哪壹次他能安安分分的多消停几日?这次无论如何我是再不会答应了,就是母亲责骂我,我也无话可说。况且我只叫庄蓝将人送出府去,要去哪裏找人,我也是壹点头绪都没有。” “这怎麽行,那彦儿岂不是……”金夫人还要再说,旁边站在的老夫人突然用手裏的拐杖重重地锤了壹下地面,喝道,“够了!都给我消停些!这次都听北辰的,谁都不许去找那个姑娘,”说着转向金夫人,怒道,“慈母多败儿,妳自己看看,好好的壹个儿子被妳给惯成什麽样子了?!无法无天!嚣张至极!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母亲……”金夫人被老祖宗壹顿臭骂,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看看小儿子,欲言又止。 “行了!”老祖宗摆摆手,“北彦最近闯了太多祸,必须得好好管教管教了,传我的话,二少爷禁足壹个月,这壹个月,谁要是敢把二少爷放出院子壹步,就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祖母!”眼看往日疼爱自己的祖母也发了火,金北彦忍不住急眼了,连忙上前两步想要告饶,谁知老夫人看都不看他壹眼,直接转身就走了。 “祖母!——”金北彦又喊了壹声,却见庄蓝上前壹步,挡住他的视线,“二少爷请回吧,老妇人已经发了话,还请二少爷不要让我等难做。” “妳大胆!竟然胆敢威胁本少爷!”金北彦壹怒,扬起鞭子就想抽人。 “庄蓝。”金北辰壹声令下,庄蓝便壹手迅速地抓住伸到自己面前的鞭子,也不知怎麽动作了壹番,鞭子转了个方向,反倒缠上了金北彦,庄蓝告了壹声“得罪”,也顾不得金北彦的大吼大叫,直接把人扔进了屋裏,啪的壹声关上了门。 金北辰又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赶紧上前,从怀裏掏出壹把锁,三两下将房门锁住,这才转过身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院子裏的仆从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二少爷总算能消停壹些了。 唯有随身伺候的喜大喜二愁眉苦脸:二少爷被老夫人禁足,心中窝火肯定要发泄壹通,最后遭殃的还不是自己?可令是老夫人下的,谁人敢说半个不字? 喜大喜二缩在角落裏,都快哭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九)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九) 家里唯一值钱的耳环没了,绾缃也没钱给弟弟买药治病,只得整日往山里跑,盼着能多挖些草药回来,又把家里仅有的两只老母金抓了一只来,拔毛洗净后给弟弟炖汤补身子,半个多月后,在绾缃的精心照顾下,弟弟终于能下床了。 又过了十几日,弟弟已经完全恢复成往昔的可爱模样,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每天跟在绾缃身后叽叽喳喳地不停说话,稚嫩的童言童语总是能把绾缃逗笑,心中的郁结和不快也早已消失了大半。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五月,山中寒凉的气温开始回暖,绾缃和弟弟居住的小院外开满了黄灿灿的油菜花,花香阵阵,好不惹人喜爱。 绾缃洗完衣服后就去给菜园子浇水,刚浇到一半,王家婶子家的儿子大华出现在小院外,探着头往院子里看。 绾缃见了,赶紧放下木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出院门,问道,“大华哥,你怎幺来了?” 老实憨厚的大华看了绾缃一眼,只觉得多日不见,绾缃妹子长得更漂亮水灵了,以前就很好看,现在更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大华当即忍不住红了红脸,好在皮肤黝黑看不出来,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过几日就是龙舟会,城里搭了台子赛龙舟,我,我就是过来问一声,绾缃妹子你要不要去城里卖东西?你,你可以和我搭个伴儿,这样一来,也方便些……”说完对着头皮又是一阵猛挠。 若是在以前,绾缃是一定会去的,农家人没什幺赚钱的营生,只能趁着赶集或是重大节日的时候,带着自家种植的蔬菜瓜果,或者喂养的鸡鸭去城里贩卖,好换些银子回来补贴家用。以前月初赶集的时候绾缃也会去集市上卖些东西,然而她上月刚在云城吃了个大亏,眼下那云城对她而言不异于龙潭虎穴,于是绾缃想都不想,直接摇头拒绝,“不了,谢谢大华哥,我这次就不去了,前些日子我阿弟病了,家里的农活都耽误了,家里实在没什幺要卖的东西,大华哥你自己去吧,不用管我了。” “啊,是吗?”大华怔了怔,似乎颇为惋惜,不过还是点点头,“那好吧,如果绾缃妹子你突然想起有什幺东西要卖,只管来找我,我帮你带去城里一起买了。” “哎,谢谢大华哥。”绾缃朝他笑了一下,将访客送走,才走回菜园继续浇水。 崽崽正蹲在菜园里帮姐姐会捉吃叶子的害虫,见绾缃回来,忙抬起头,问道:“阿姐,你为什幺不去城里呀?上次你不是还说家里有十几个鸡蛋要卖吗?只有买了鸡蛋,我们才能买小鸡回来喂呀。” 绾缃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崽崽的头发:“鸡蛋不卖了,留给崽崽吃,崽崽要每天吃得饱饱的,才能快快长大。” “可是小鸡怎幺办呢?”崽崽还是很纠结。 “不怕,我们不喂小鸡了,等过两天阿姐进山去给崽崽捉一窝小兔子,我们喂小兔子好不好?” “小兔子?”崽崽歪了歪头,接着用力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像小鸡的事了,“好呀,我们喂小兔子!“ 绾缃笑了,伸手捏了捏弟弟白嫩的脸颊,将木桶里剩下的水都泼进地里,牵上弟弟的小手回家。 龙舟会一过,天气越发的好了。 这日,崽崽跟着村里的孩子们一起进山里挖野菜,家里只剩下绾缃一个人,她先将弟弟肩上破了个洞的小衫补好,这才打算去后山的药田看看。 后山是一片长满了野菜花的小山坡,这个季节正是黄灿灿的一片,映衬着蓝天白云,好看得紧。 可惜后山这块土地没有村前的那片小山沟的土地肥沃,村民们也就没有人来这里开垦土地种菜什幺的,久而久之,这里就空了下来,长满了野菜花。 小坡下去是一片小小的洼地,洼地里有一条小溪流过,水量很小,要是月余不下雨,小溪就干了,植物就会开始往河床蔓延。 绾缃却看中了这块土地,将小溪不远处的荒地开垦出来一块,前些日子她每天上山给弟弟寻草药,每次都会留下一两株根茎没有太大损坏的,将它们种植到这里,这样一来,若是以后家里再有人生病,就不用辛苦跑到山里去菜药,直接来这里挖取就好了。 绾缃仔细察看了一下药田,见药田里的草药长势都很好,这才欣慰地笑了笑,提着木桶去小溪边舀水,已经两日没有来过了,再不浇水,草药都快干死了。 忙活了半天,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总算把土地浇透,绾缃坐下来,打算歇一歇再回去。 温暖的阳光从天空中铺洒下来,照得整个人暖洋洋的,绾缃舒服地眯了眯眼,伸手揭开盘发的布条,用手指细细将头发梳理了一遍,重新绾好,用布条固定住。 远处山上尼姑奄里的钟声透过虚空传到这片小小的山谷中来,绾缃凝神听了一会儿,等钟声停后,拎起木桶打算回去了。 “绾缃妹子!“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绾缃转过头一看,原来是王婶子家的大华哥。 “大华哥,你怎幺在这儿?“绾缃提着木桶,迎了上去。 大华从破山几步滑下来,跑到绾缃面前站定,先伸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才说:“前日我母亲得了热病,这几日喉咙总是不舒服,我想起来前面山上的尼姑奄门前好像种植着几株金银藤,虽然不在花期,但也许庵里的姑子们会将花瓣收集起来,所以想去问问她们有没有,若是有的话就讨一些回来。“ “金银藤?“绾缃歪头想了想,金银藤是清热解毒的良药,弟弟有时夜里会发虚汗,不知道吃些金银藤会不会有用?于是朝大华一笑,说,”大华哥,你且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大华瞪大了眼睛:“你也要去?” “是啊,”绾缃点点头,“如果有的话,我也想讨一些来给我阿弟吃,或者庵里的姑子能同意我移走一小枝回来自己种植,那就更好了。” “这样啊……”大华挠了挠头,“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说着伸出手来,想要接过绾缃手中的木桶,“这个,我帮你提吧。” “不用了,”绾缃摇了摇头,让开一点,“我自己可以的,这桶不重。” “好吧。”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家裏唯壹值钱的耳环没了,绾缃也没钱给弟弟买药治病,只得整日往山裏跑,盼着能多挖些草药回来,又把家裏仅有的两只老母金抓了壹只来,拔毛洗凈后给弟弟炖汤补身子,半个多月后,在绾缃的精心照顾下,弟弟终于能下床了。 又过了十几日,弟弟已经完全恢复成往昔的可爱模样,像只快乐的小鸟壹样,每天跟在绾缃身后叽叽喳喳地不停说话,稚嫩的童言童语总是能把绾缃逗笑,心中的郁结和不快也早已消失了大半。 时间壹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五月,山中寒凉的气温开始回暖,绾缃和弟弟居住的小院外开满了黄灿灿的油菜花,花香阵阵,好不惹人喜爱。 绾缃洗完衣服后就去给菜园子浇水,刚浇到壹半,王家婶子家的儿子大华出现在小院外,探着头往院子裏看。 绾缃见了,赶紧放下木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出院门,问道,“大华哥,妳怎麽来了?” 老实憨厚的大华看了绾缃壹眼,只觉得多日不见,绾缃妹子长得更漂亮水灵了,以前就很好看,现在更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大华当即忍不住红了红脸,好在皮肤黝黑看不出来,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过几日就是龙舟会,城裏搭了台子赛龙舟,我,我就是过来问壹声,绾缃妹子妳要不要去城裏卖东西?妳,妳可以和我搭个伴儿,这样壹来,也方便些……”说完对着头皮又是壹阵猛挠。 若是在以前,绾缃是壹定会去的,农家人没什麽赚钱的营生,只能趁着赶集或是重大节日的时候,带着自家种植的蔬菜瓜果,或者餵养的鸡鸭去城裏贩卖,好换些银子回来补贴家用。以前月初赶集的时候绾缃也会去集市上卖些东西,然而她上月刚在云城吃了个大亏,眼下那云城对她而言不异于龙潭虎穴,于是绾缃想都不想,直接摇头拒绝,“不了,谢谢大华哥,我这次就不去了,前些日子我阿弟病了,家裏的农活都耽误了,家裏实在没什麽要卖的东西,大华哥妳自己去吧,不用管我了。” “啊,是吗?”大华怔了怔,似乎颇为惋惜,不过还是点点头,“那好吧,如果绾缃妹子妳突然想起有什麽东西要卖,只管来找我,我帮妳带去城裏壹起买了。” “哎,谢谢大华哥。”绾缃朝他笑了壹下,将访客送走,才走回菜园继续浇水。 崽崽正蹲在菜园裏帮姐姐会捉吃叶子的害虫,见绾缃回来,忙擡起头,问道:“阿姐,妳为什麽不去城裏呀?上次妳不是还说家裏有十几个鸡蛋要卖吗?只有买了鸡蛋,我们才能买小鸡回来餵呀。” 绾缃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崽崽的头发:“鸡蛋不卖了,留给崽崽吃,崽崽要每天吃得饱饱的,才能快快长大。” “可是小鸡怎麽办呢?”崽崽还是很纠结。 “不怕,我们不餵小鸡了,等过两天阿姐进山去给崽崽捉壹窝小兔子,我们餵小兔子好不好?” “小兔子?”崽崽歪了歪头,接着用力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像小鸡的事了,“好呀,我们餵小兔子!“ 绾缃笑了,伸手捏了捏弟弟白嫩的脸颊,将木桶裏剩下的水都泼进地裏,牵上弟弟的小手回家。 龙舟会壹过,天气越发的好了。 这日,崽崽跟着村裏的孩子们壹起进山裏挖野菜,家裏只剩下绾缃壹个人,她先将弟弟肩上破了个洞的小衫补好,这才打算去后山的药田看看。 后山是壹片长满了野菜花的小山坡,这个季节正是黄灿灿的壹片,映衬着蓝天白云,好看得紧。 可惜后山这块土地没有村前的那片小山沟的土地肥沃,村民们也就没有人来这裏开垦土地种菜什麽的,久而久之,这裏就空了下来,长满了野菜花。 小坡下去是壹片小小的洼地,洼地裏有壹条小溪流过,水量很小,要是月余不下雨,小溪就干了,植物就会开始往河床蔓延。 绾缃却看中了这块土地,将小溪不远处的荒地开垦出来壹块,前些日子她每天上山给弟弟寻草药,每次都会留下壹两株根茎没有太大损坏的,将它们种植到这裏,这样壹来,若是以后家裏再有人生病,就不用辛苦跑到山裏去菜药,直接来这裏挖取就好了。 绾缃仔细察看了壹下药田,见药田裏的草药长势都很好,这才欣慰地笑了笑,提着木桶去小溪边舀水,已经两日没有来过了,再不浇水,草药都快干死了。 忙活了半天,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总算把土地浇透,绾缃坐下来,打算歇壹歇再回去。 温暖的阳光从天空中铺洒下来,照得整个人暖洋洋的,绾缃舒服地瞇了瞇眼,伸手揭开盘发的布条,用手指细细将头发梳理了壹遍,重新绾好,用布条固定住。 远处山上尼姑奄裏的钟声透过虚空传到这片小小的山谷中来,绾缃凝神听了壹会儿,等钟声停后,拎起木桶打算回去了。 “绾缃妹子!“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绾缃转过头壹看,原来是王婶子家的大华哥。 “大华哥,妳怎麽在这儿?“绾缃提着木桶,迎了上去。 大华从破山几步滑下来,跑到绾缃面前站定,先伸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才说:“前日我母亲得了热病,这几日喉咙总是不舒服,我想起来前面山上的尼姑奄门前好像种植着几株金银藤,虽然不在花期,但也许庵裏的姑子们会将花瓣收集起来,所以想去问问她们有没有,若是有的话就讨壹些回来。“ “金银藤?“绾缃歪头想了想,金银藤是清热解毒的良药,弟弟有时夜裏会发虚汗,不知道吃些金银藤会不会有用?于是朝大华壹笑,说,”大华哥,妳且等等我,我和妳壹起去。“ 大华瞪大了眼睛:“妳也要去?” “是啊,”绾缃点点头,“如果有的话,我也想讨壹些来给我阿弟吃,或者庵裏的姑子能同意我移走壹小枝回来自己种植,那就更好了。” “这样啊……”大华挠了挠头,“那妳就跟我壹起去吧,”说着伸出手来,想要接过绾缃手中的木桶,“这个,我帮妳提吧。” “不用了,”绾缃摇了摇头,让开壹点,“我自己可以的,这桶不重。” “好吧。”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 与此同时,尼姑奄前青石堆砌的山道上,金北彦正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只腿站立,另一只腿抬起踩在山门旁的青石雕刻上,一脸的不耐烦。 他前几日刚被解了禁制,心心念念都是要去找上个月从她手里跑了的小美人,谁知这次老祖宗是下定决心要狠狠管教他一番了,一连几日都将他禁锢在家里陪她喝茶看戏,那茶喝的金北彦都要往外吐酸水了,今日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想要溜出来找人,却又被他老娘拦住,要他陪着来逛这劳什子的尼姑庵。 金北彦踩在石刻上的右腿抖个不停,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吐出一口浊气,“啪”的一声合上扇子,“走,下山去等!” “不行啊二爷!”喜二赶紧冲上来拉住他,“夫人还在里面问签,大少爷也陪着她,要是出来不见了二爷,说不定回去又是一顿责骂……” 金北彦一挑眉,刚想说“怕什幺!难不成小爷我还怕这一顿责骂?”,可毕竟喜二从小伺候他,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立马幽幽地来了一句,“要是再被禁足一次,二爷您看上的那小娘子早就跑远了,上哪里找去?” 金北彦一怔,只好咬牙切齿一番,不得不忍了!心里却是极为不屑,他老娘哪里是来求签的,分明是听说这尼姑奄解八字灵验,才巴巴地跑来的,金北彦冷哼一声,道:“什幺王家的三小姐,长得还不如我屋里伺候的碧水,也妄想嫁进我金家做二少奶奶?做梦!小爷我打死不干!” “是是是,”喜二凑上去,狗腿地点头,“王三小姐怎幺配得上二爷呢,配得上二爷的,那必须是数一数二的美人才行啊!王小姐根本排不上号!“ “正是!“金北彦点点头,手腕一扬,用折扇拍了拍喜二的头,”你小子,有出息!“ 喜二摸着头,嘿嘿的笑了两声。 一主一仆正说着话,喜二不知又说了什幺逃了金北彦的欢心,被金北彦拿着折扇好一通敲打,正兀自揉着脑袋,突然眼神一闪,瞥到了林间的一个身影。 “那不是……“喜二讷讷地张嘴,微眯着眼睛,一时有些拿不准。 “嗯?“金北彦顺着喜二的眼神看去,下一瞬,突然怔住了。 不会错的!那身影,就是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那一晚,就是这个身影,雌伏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任他予取予求,就是那张小嘴发出的娇喘让他血脉偾张,让他现在回想起来还忍不住浑身一阵酥麻。 可是该死的!她现在在做什幺?! 金北彦盯着不远处的两道身影,手里的折扇被他捏得咯吱作响,额头爆起阵阵青筋,气得脸都扭曲了,但仔细一看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中,赫然是赤裸裸的狂喜和欲望。 金北彦的视线注视之处,绾缃和大华正在“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原来,尼姑庵坐落在半山腰,山脚下有一条青石铺就的山道直接通往尼姑庵的山门处,但绾缃和大华是从村子的后山直接过来的,农家人进出山林本就是常有的事,他们也不像城里的富人们那样讲究,娇贵到非要走青石阶不可,所以就没有绕远路,直接从另一侧爬了上来。 眼看就快要到了,绾缃分神抬头去看尼姑庵斑驳的山门时不小心被脚下的树根绊了一下,差点一头栽下去,幸好旁边的大华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才让她免于跌倒的命运。 绾缃抬起头来,感激地朝大华一笑,道,“大华哥,谢谢你。“ 那笑容在憨直的大华看来无比温婉可人,在不远处的金北彦看来,简直就是刺眼了,难怪会觉得他们在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哪里来的野汉子! 金北彦看着视线尽头处的那两人,活像被自己妻子带了绿帽子的妒夫一样,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挽了挽袖子就想上去分开那两人,将美人抢到自己怀里来,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金北辰严肃的声音—— “北彦,你在干什幺?走了。“ 金北彦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他哥,又转头看了看另一边的那对狗男女,最后咬了咬牙,愤愤地跟上金夫人和金北辰一行人。 小妖精,今天就放你一马,让你再高兴两天,等过几天,看小爷怎幺收拾你。 一边想着,一边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绾缃,转过头小声地吩咐喜二,“跟上去,看她住在哪里。“ “是,少爷。” 喜二点点头,忙答应了一声,避开夫人和大少爷的视线,偷偷地往一边跑了。 而此时正站在山门前,抬头往四周好奇打量的绾缃,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ps.下章绾缃要被二少抓住开始吃肉了,大家期待吗 /邪恶的笑/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与此同时,尼姑奄前青石堆砌的山道上,金北彦正摇着手中的折扇,壹只腿站立,另壹只腿擡起踩在山门旁的青石雕刻上,壹脸的不耐烦。 他前几日刚被解了禁制,心心念念都是要去找上个月从她手裏跑了的小美人,谁知这次老祖宗是下定决心要狠狠管教他壹番了,壹连几日都将他禁锢在家裏陪她喝茶看戏,那茶喝的金北彦都要往外吐酸水了,今日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想要溜出来找人,却又被他老娘拦住,要他陪着来逛这劳什子的尼姑庵。 金北彦踩在石刻上的右腿抖个不停,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吐出壹口浊气,“啪”的壹声合上扇子,“走,下山去等!” “不行啊二爷!”喜二赶紧沖上来拉住他,“夫人还在裏面问签,大少爷也陪着她,要是出来不见了二爷,说不定回去又是壹顿责骂……” 金北彦壹挑眉,刚想说“怕什麽!难不成小爷我还怕这壹顿责骂?”,可毕竟喜二从小伺候他,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立马幽幽地来了壹句,“要是再被禁足壹次,二爷您看上的那小娘子早就跑远了,上哪裏找去?” 金北彦壹怔,只好咬牙切齿壹番,不得不忍了!心裏却是极为不屑,他老娘哪裏是来求签的,分明是听说这尼姑奄解八字灵验,才巴巴地跑来的,金北彦冷哼壹声,道:“什麽王家的三小姐,长得还不如我屋裏伺候的碧水,也妄想嫁进我金家做二少奶奶?做梦!小爷我打死不干!” “是是是,”喜二凑上去,狗腿地点头,“王三小姐怎麽配得上二爷呢,配得上二爷的,那必须是数壹数二的美人才行啊!王小姐根本排不上号!“ “正是!“金北彦点点头,手腕壹样,用折扇拍了拍喜二的头,”妳小子,有出息!“ 喜二摸着头,嘿嘿的笑了两声。 壹主壹仆正说着话,喜二不知又说了什麽逃了金北彦的欢心,被金北彦拿着折扇好壹通敲打,正兀自揉着脑袋,突然眼神壹闪,瞥到了林间的壹个身影。 “那不是……“喜二讷讷地张嘴,微瞇着眼睛,壹时有些拿不準。 “嗯?“金北彦顺着喜二的眼神看去,下壹瞬,突然怔住了。 不会错的!那身影,就是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那壹晚,就是这个身影,雌伏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任他予取予求,就是那张小嘴发出的娇喘让他血脉偾张,让他现在回想起来还忍不住浑身壹阵酥麻。 可是该死的!她现在在做什麽?! 金北彦盯着不远处的两道身影,手裏的折扇被他捏得咯吱作响,额头爆起阵阵青筋,气得脸都扭曲了,但仔细壹看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中,赫然是赤裸裸的狂喜和欲望。 金北彦的视线注视之处,绾缃和大华正在“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原来,尼姑庵坐落在半山腰,山脚下有壹条青石铺就的山道直接通往尼姑庵的山门处,但绾缃和大华是从村子的后山直接过来的,农家人进出山林本就是常有的事,他们也不像城裏的富人们那样讲究,娇贵到非要走青石阶不可,所以就没有绕远路,直接从另壹侧爬了上来。 眼看就快要到了,绾缃分神擡头去看尼姑庵斑驳的山门时不小心被脚下的树根绊了壹下,差点壹头栽下去,幸好旁边的大华眼疾手快地壹把拉住她,才让她免于跌倒的命运。 绾缃擡起头来,感激地朝大华壹笑,道,“大华哥,谢谢妳。“ 那笑容在憨直的大华看来无比温婉可人,在不远处的金北彦看来,简直就是刺眼了,难怪会觉得他们在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哪裏来的野汉子! 金北彦看着视线尽头处的那两人,活像被自己妻子带了绿帽子的妒夫壹样,眼睛裏都快喷出火来了,挽了挽袖子就想上去分开那两人,将美人抢到自己怀裏来,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金北辰严肃的声音—— “北彦,妳在干什麽?走了。“ 金北彦停下脚步,擡头看了壹眼他哥,又转头看了看另壹边的那对狗男女,最后咬了咬牙,愤愤地跟上金夫人和金北辰壹行人。 小妖精,今天就放妳壹马,让妳再高兴两天,等过几天,看小爷怎麽收拾妳。 壹边想着,壹边又恶狠狠地瞪了壹眼绾缃,转过头小声地吩咐喜二,“跟上去,看她住在哪裏。“ “是,少爷。” 喜二点点头,忙答应了壹声,避开夫人和大少爷的视线,偷偷地往壹边跑了。 而此时正站在山门前,擡头往四周好奇打量的绾缃,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在鬼门关前走了壹遭。 ps.下章绾缃要被二少抓住开始吃肉了,大家期待吗 /邪恶的笑/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一)h (五千多字的大肥章,下设一个打赏章节,无耻地求打赏~~)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一)h (五千多字的大肥章,下设一个打赏章节,无耻地求打赏~~) 绾缃哼着曲儿,手腕灵活地翻转,将木瓢里的水泼进药田里,崽崽跟在姐姐旁边,正四处扑腾着抓蝶。 绾缃停下来,看着旁边奔跑着笑得银铃一般的弟弟,不由得也笑起来,伸手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温暖的阳光下,她的动作显得既清纯又妩媚。 山坡上忽然出现了几个小小的身影,朝着药田的方向挥手,大声喊道:“崽崽,我们要进山挖野菜,你去不去?“ “哎,等等我!“崽崽停下来,朝小伙伴们招了招手,又抬头去看姐姐。 绾缃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去吧,别玩太晚。“ “嗯!“崽崽用力地点头,得到姐姐的首肯后,一溜烟跑远了。 绾缃站在原地,看着弟弟的背影跑开,最后消失在金灿灿的菜花深处,这才笑笑,弯腰继续手下的农活。 给药田浇完水,绾缃琢磨着时间还早,打算趁着今日的阳光好,回家去把姐弟俩的被褥拿出来在院子里晒晒。 说干就干。 绾缃拎起木桶,往山坡上爬去。 “啊!是野薄荷!“ 绾缃突然停下来,放下木桶,扒开了脚边的一丛野菜花,菜花掩映下,一丛绿油油的野薄荷正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太好了,把这些野薄荷摘回去,可以做菜,也可以晒干后做成香包给弟弟,还可以分出几株重在院子里,以后就能随时取用。 绾缃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拂开野薄荷根茎处的泥土,打算将它连根带走。 突然,一只大手揽住了绾缃的腰,不待她反应,便强制着将她转了个身。 “小缃儿,许久不见,你可有想我?嗯?“金北彦邪笑着,俯身去嗅绾缃颈间的馨香。他可是派人将她的住处和名字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这次来,是特意来捉她回去的。 绾缃先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等她定睛一看,认出那张正朝她一脸淫荡地笑着的脸来,顿时吓得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想要挣开男人的怀抱,却不小心被脚边的木桶绊倒,跌坐在深深的菜花丛中。 “摔着没有?“ 眼看着自己中意的女子跌倒,金北彦心下也是一阵紧张,伸手要去扶她,却被绾缃将他的手拍开,“你走开!“绾缃小脸惨白,吓得音色都变了。 “我有这幺可怕?“金北彦见她排斥自己,心情也不好,他向来就脾气暴躁,立时就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了绾缃纤细的手腕,恶狠狠道,”这幺不待见我?难道那黑黢黢的野汉子就能入了你的眼?“ 说完这话,内心已经被狂躁的妒火充满了,深不见底地眼睛直直地盯着绾缃。 绾缃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幺,看着他的眼,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想要掰开金北彦钳制住自己的大手,努力了半天,却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你干什幺?你,你快放开我!“ “干什幺?“金北彦盯着他白纸一般毫无血色的小脸,露出一脸邪气的笑,凑近她,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当然是要干你!”直起身来,下一秒便看见绾缃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如同秋风中的树叶,抖动得更厉害了,他才恶作剧得逞般地笑了笑,伸舌舔了舔绾缃的嘴唇。 “唔!不!不要!”绾缃奋力地向后仰着头,努力避开金北彦的脸,却暴露出修长的脖颈,金北彦眯了眯眼,露出像蛇一般冰冷深沉的眼神,立马缠了上去,一只手禁锢住她的活动,一只手伸手去解她胸前的扣子,“嘘,别叫哦,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坡那边有几个人正在挖地,你要是不想把他们引过来,让他们看见你这副样子,最好乖乖的别出声。”说着,手上一用力,把绾缃压进了旁边半人高的野花丛中。 “什幺?!”绾缃大惊失色,听说附近有人,身体立马就僵住了,惊慌之下也顾不上男人的动作,这才让金北彦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月余不见,金北彦对她的味道实在想念得紧,为了防止她挣扎碍事,将她的手牢牢地反剪在身后,又抽出自己的腰带将她双手捆住,这才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一面亲吻她的嘴唇,一面喟叹道:“小妖精,可想死我了,快让爷好好亲亲。” 绾缃本是极不情愿,可听金北彦说坡后有人,却又被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叫人家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淫娃荡妇,如此一来,反倒方便了金北彦对她动手动脚。 金北彦原本只是为了让她安静一点,才随口编了谎话欺骗她,况且以他二少爷自私自利的性子,哪里容得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哪怕是看上一看都不行,所以他行事之前早就打发了喜大喜二在远处守着了,可这会儿见他随便一句话竟然对绾缃起了这幺好的效果,不由得得意地笑了笑,一点一点地拨开绾缃胸前的衣物,露出桃红色的肚兜。 绾缃的一双玉乳在肚兜下显出一点轮廓,随着绾缃的胸口起伏,肚兜上的桃花也一下一下地起伏着,看得金北彦眼睛都直了。 金北彦咽了咽口水,将那肚兜一点点撩起,两只莹玉的雪峰就这幺俏生生的冒了出来,金北彦伸出拇指,用指腹搔刮了一下雪峰上的那一点红梅,盯着绾缃问道,“小妖精,穿成这样,是故意来勾引我的吗?” 绾缃僵住,别过头,不欲去听他的淫言秽语,金北彦也不甚在意,剥开她胸前的衣物后,一双大手就直直往她的身下探去,要去剥她下身的衣服。 绾缃哪里不知道他要做什幺,又想挣扎,又挣扎不过,只得喘着气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金北彦两三下就将绾缃的衣物脱了个干净,又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将衣物都垫在绾缃身下,将绾缃放上去,自己俯身在绾缃上方,盯着她一顿猛瞧。 这会儿春光正好,两人躺在开满了金灿灿的野菜花的山坡上,和煦的春风吹着,美人白皙莹玉的酮体躺在自己身下,双腿紧闭,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此等美景看在金北彦眼中,让他不由得呼吸一种,恨不得立马就将身下的美人拆吃入腹。 金北彦平时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这会儿用这种放肆的眼神打量着绾缃浑身上下,仿佛要将她撕碎般的表情很是慑人,若是换一个环境,绾缃定会被吓住,可现在她满心满意都在关注周围的动静,生怕哪里突然冒出两个村民看见她现在这副不堪的模样,至于金北彦,绾缃苦笑了一下,反正他也不会放过自己,绾缃只希望他玩够之后,再也不要想起她这个人。 金北彦再也忍不住,两手罩住一对雪峰,大力揉弄,又埋头去啃咬指尖冒出来的乳肉,最后捏住两点红梅,用力往外拉,直到听见绾缃低低的哀叫,才伸手放开,让那玉乳弹回去,如此重复了几次,他才停下来。 绾缃躺在地上,紧紧地闭着眼睛,每次金北彦一拉扯她的乳尖,她都不自主地绷直了身体,好不容易等他放过她,金北彦却趁她不备,一口咬住了她右乳的乳尖,重重地允吸着,仿佛要将她整个玉乳都吞到嘴里去,一只手还用力地玩弄她的左乳,顺着乳晕周围打圈,又用指甲狠狠地搔刮乳尖。 绾缃娇喘一声,无力地别开头,在男人的玩弄下全身都泛起粉红色。 “宝贝儿,你的乳儿真好吃,你说我要是重重地吸,能吸到奶水吗?”金北彦说着,果然含住乳尖,如婴儿吸奶般重重地吸了一口,惹得绾缃痛呼了一声。他却觉得还不过瘾似的,又将她的两只乳儿聚在一起,两个奶头一起舔弄。 “不,不要了,我受不了了……”绾缃被他折磨得小声哭起来,忍不住开口哀求他。 “这幺快就受不了了,接下来怎幺办呢?”金北彦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绾缃不停起伏的身子,像是极为难似的,“既然上面的乳儿受不了了,就用下面的小嘴儿来抵,怎幺样?” 说着伸手分开绾缃的双腿,“来,张腿,让我看看你的小桃花。” “不……”出于女人的本能,绾缃想要紧紧地闭气双腿,却终究敌不过金北彦的力气,被他轻松地打开双腿,分开挂在他的肩上。 “不……”最私密的那处被男人看光,绾缃羞愤难当,忍不住哭出声来,然而金北彦已经抬高了她的臀部,低下头仔细打量女人的私处。 绾缃的腿间白生生的,一根毛发也没有,分开的双腿中间有一道细缝,在金北彦刚才的挑弄下,细缝中已经隐隐流出了透明的春水,隐隐约约可以闻得到诱人的清香。 金北彦深吸一口气,像是受了蛊惑般,低下头去,含住了那朵小小的娇花,在嘴中辗转厮磨。 “不,不要……啊啊啊……”绾缃低低地惊叫了一声,身下传来一阵陌生的情潮,想要将男人挤出去,却身不由心地在男人舌头的舔舐下本能地夹紧了双腿,反倒让男人的舌头进入得更深。 “啊……”绾缃羞愤地紧闭上眼,身体发出阵阵轻颤。 金北彦将脸埋在绾缃腿间,用舌头将那朵娇花仔仔细细地舔吮了个边,发出阵阵淫靡的水声,甚至还伸出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花珠。 绾缃惨叫一声,娇花里顿时喷出一股甜水来,打湿了男人的脸。 “这幺敏感?”金北彦挑了挑眉,伸出舌头舔干净唇边的花液,放下绾缃的腿,一只手握住早已肿胀不堪的肉棒,在穴口磨蹭了一下,让柱身沾满了花液,才对准穴口,猛地顶了进去。可绾缃实在太小了,他才进了一半,绾缃已经疼得喊出了声,身体下意识地缩紧了,让他再也进不得半步,退也退不出来。 “嘶——”金北彦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被她的紧致给夹得射出来,虽然他此刻很想很想立刻插入她的身体里,然后狠狠地把她肏哭,却也不得不停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又伸出手指在穴口处轻轻地打着旋儿,想要缓解她的紧张,“宝贝,你放松些,夹得我太紧了”。啧,明明已经被自己破了身子,却还像处子一般紧致。 绾缃皱着眉被他抱在怀里,腿间因为他的突然进入而发出撕裂般的疼痛,花唇将肉棒紧紧地锁死,玲珑有致的身子不停地起伏着。 金北彦不停抠弄手下的那处嫩肉,直到感觉身下的人儿放松了些,不再像方才那样把他绞得死紧了,才猛地一挺身,完全插入绾缃的甬道里。 两人都不由自出发出一声喟叹。 金北彦不再迟疑,捞起绾缃的两条长腿挂在自己的劲腰上,这才挺动着结石的臀部,在她的身体里抽插起来。 开满了金色野菜花的山坡上,菜花随着和煦春风的吹拂轻轻摇摆着,却有一处的菜花摇摆得特别厉害,花丛中还不断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男人一只手紧紧地箍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一只手狠狠地抓住女人的粉臀,丑陋的紫红色肉棒在女人粉嫩的小穴中急急地进出,将小洞撑起形成一个圆形,每一次插入都惹得女人一阵轻颤,每一次的抽出都从女人的小穴中带出几滴透明的水花,溅在两人身下的衣物上,晕出一道湿痕。女人在男人的操弄下软成一滩水,小脸痛苦地皱起,两条手臂被绑在身后,不得不依附着男人的支撑,在男人凶猛的律动中发出一阵细碎的呻吟。 金北彦每一次抽插,再重重的挺进,绾缃平坦的小腹上顿时就凸起了一个条状物的痕迹,看得金北彦喉头发紧,一阵粗喘,接着抱紧她的臀,又是一阵凶猛地冲撞。 他速度太快,绾缃上一口的气还没喘匀,下次一的重击已经到来了,她像是一只风雨飘摇中的小船,在男人的怀中浑身乱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干穴间,男人还不忘伸出牙齿重重啃咬绾缃白嫩的皮肤,“宝贝,你含得我好爽,再紧些,再紧些……”金北彦粗喘道,然后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臀瓣,惹得绾缃又是一阵轻颤,下面的小穴将他咬得更紧了。 金北彦一阵激动,伸出手指在两人相接处一阵抠弄,甚至伸进两根手指去碾磨里面的软肉,绾缃尖叫一身,抽搐着喷洒出一股花液。 金北彦轻笑了一下,稍微停下来,粗喘了一阵,解开绑着绾缃手腕的腰带,让她能够抱着自己的脖颈,下一秒低吼一声,搂着绾缃又是一阵狠命的抽插,每一次都重重撞进绾缃的最深处。 “啊……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停下来……”绾缃连喘息一下都不能,紧紧地抱着金北彦的脖颈,哀哀地求饶。 金北彦哪里听得进去,只顾埋头抽插。他低头看着绾缃的娇花被自己丑陋的肉棒撑到最开,棒身在她的身体里不停进出,狰狞的紫红色和她的粉嫩形成鲜明的对比,突然,也不知被他顶到了哪一出,绾缃哀叫一声,声音都颤了。 金北彦顿时福至心灵,次次都往那一处撞,绾缃被逼出了眼泪,哑着声音不停地喘气,股间的春水留了一地,打湿了两人身下的衣袍。 金北彦伸手在她臀瓣上一摸,湿哒哒的,立马就笑了出来,“小妖精,流了这幺多水,看来是很饥渴了,想不想我喂点精水儿给你?” 绾缃神色迷离,哪里听得清他在说些什幺,只会摇头,金北彦大幅度地挺动腰身,又是几百下抽插,终于重重一顶,直接撞开她的花心,开始猛烈地射精。 “小宝贝,抬起屁股好好的接着,爷这就喂给你,把你喂得饱饱的!” 绾缃闷哼一声,双臂死死地搂住金北彦的背,本能地抬起粉臀迎上去,脸上的神情似痛苦又似快乐,眼中滑下了一道晶莹的泪水。 喷射持续了好长时间,金北彦绷直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抱着绾缃大口地喘气。 一场激烈的情事下来,绾缃早已失了神智,神色迷离地瘫在男人怀中,温顺地任由男人抱着自己。 金北彦爱怜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小心地抽出自己疲软的肉棒,浓白的精液顺着棒身的抽离从粉穴中流了出来,场面淫靡至极。 金北彦忍不住又喘息起来,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胡乱给两人套上衣物,才重新将绾缃抱在怀里,低头细细地吻啄她的小脸。 绾缃意识清醒了一些,回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幺事,忍不住闭上眼,流下两行清泪来。 她这会儿已经是金北彦心尖尖上的那块宝贝疙瘩肉了,见她一哭,男人止不住的心疼,赶紧像哄小孩儿似的抱着她摇了摇,又低下头去舔吻她的泪水。这要是让他以前的女人们看了,只怕要惊掉许多人的下巴。 “宝贝,别哭,别哭,“金北彦是第一次哄女人,手忙脚乱之下连话都不会说了,就会一个劲地抱着她摇,低声哄着,”你别哭,你想要什幺我都给你,哪怕是那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给你摘来。“ 绾缃动了动眼,苦涩道,“我什幺都不想要,我只求你放过我吧……“ “不行!“金北彦顿时拧起一双眉,见绾缃有些被他吓到,又赶紧放柔了声音,跟她讲道理,”你看,你人都已经是我的了,理所当然应该跟着我,跟着我,我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总好过在这小破村子里过一辈子。“ 绾缃还是摇头。 金北彦皱眉,想了一下,不得不说:“只要你跟着我,我能让你弟弟去学堂上学。” 绾缃一怔,睁开了眼。 金北彦心里暗道还好自己差人去打听了美人的情况,知道美人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的弟弟,于是抱着她,又开始循循善诱:“不仅如此,只要你跟着我,等你弟弟长大后,我还能送他去参加科举,怎幺样?以我金家的财力,就算给他买个官当,也不是什幺大事。难道你想他一辈子跟你呆在这个小破村子里,长大了只能去放牛放羊?” 绾缃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摇了摇头。弟弟能不能做官,她根本无所谓,可是他说的没错,如果只靠自己,弟弟长大后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山里汉子,能去放牛放羊都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家里根本买不起牛羊……而且,绾缃垂下眸,自己的身子都已经被这人占了,就算不跟着他,往后也不可能再给嫁别人,要是婚后被人发现不贞,自己就要被拉去浸猪笼…… 绾缃眼神一黯,看着金北彦,目光中已经有了一丝认命。 金北彦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她,忙将她抱得更紧,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缃儿,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我宠着你,什幺都依着你,好不好?……” 绾缃闭上眼,已经完全认命了。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绾缃哼着曲儿,手腕灵活地翻转,将木瓢裏的水泼进药田裏,崽崽跟在姐姐旁边,正四处扑腾着抓蝶。 绾缃停下来,看着旁边奔跑着笑得银铃壹般的弟弟,不由得也笑起来,伸手把壹缕碎发别到耳后,温暖的阳光下,她的动作显得既清纯又妩媚。 山坡上忽然出现了几个小小的身影,朝着药田的方向挥手,大声喊道:“崽崽,我们要进山挖野菜,妳去不去?“ “哎,等等我!“崽崽停下来,朝小伙伴们招了招手,又擡头去看姐姐。 绾缃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去吧,别玩太晚。“ “嗯!“崽崽用力地点头,得到姐姐的首肯后,壹溜烟跑远了。 绾缃站在原地,看着弟弟的背影跑开,最后消失在金灿灿的菜花深处,这才笑笑,弯腰继续手下的农活。 给药田浇完水,绾缃琢磨着时间还早,打算趁着今日的阳光好,回家去把姐弟俩的被褥拿出来在院子裏晒晒。 说干就干。 绾缃拎起木桶,往山坡上爬去。 “啊!是野薄荷!“ 绾缃突然停下来,放下木桶,扒开了脚边的壹丛野菜花,菜花掩映下,壹丛绿油油的野薄荷正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太好了,把这些野薄荷摘回去,可以做菜,也可以晒干后做成香包给弟弟,还可以分出几株重在院子裏,以后就能随时取用。 绾缃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拂开野薄荷根茎处的泥土,打算将它连根带走。 突然,壹只大手揽住了绾缃的腰,不待她反应,便强制着将她转了个身。 “小缃儿,许久不见,妳可有想我?嗯?“金北彦邪笑着,俯身去嗅绾缃颈间的馨香。他可是派人将她的住处和名字都打听得壹清二楚了,这次来,是特意来捉她回去的。 绾缃先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等她定睛壹看,认出那张正朝她壹脸淫蕩地笑着的脸来,顿时吓得惊叫壹声,手忙脚乱地想要挣开男人的怀抱,却不小心被脚边的木桶绊倒,跌坐在深深的菜花丛中。 “摔着没有?“ 眼看着自己中意的女子跌倒,金北彦心下也是壹阵紧张,伸手要去扶她,却被绾缃将他的手拍开,“妳走开!“绾缃小脸惨白,吓得音色都变了。 “我有这麽可怕?“金北彦见她排斥自己,心情也不好,他向来就脾气暴躁,立时就伸出壹只手壹把捏住了绾缃纤细的手腕,恶狠狠道,”这麽不待见我?难道那黑黢黢的野汉子就能入了妳的眼?“ 说完这话,内心已经被狂躁的妒火充满了,深不见底地眼睛直直地盯着绾缃。 绾缃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麽,看着他的眼,心裏忍不住咯噔壹声,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想要掰开金北彦钳制住自己的大手,努力了半天,却发现壹点用都没有。 “妳干什麽?妳,妳快放开我!“ “干什麽?“金北彦盯着他白纸壹般毫无血色的小脸,露出壹脸邪气的笑,凑近她,在她耳边吹了壹口气,“当然是要干妳!”直起身来,下壹秒便看见绾缃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如同秋风中的树叶,抖动得更厉害了,他才恶作剧得逞般地笑了笑,伸舌舔了舔绾缃的嘴唇。 “唔!不!不要!”绾缃奋力地向后仰着头,努力避开金北彦的脸,却暴露出修长的脖颈,金北彦瞇了瞇眼,露出像蛇壹般冰冷深沈的眼神,立马缠了上去,壹只手禁锢住她的活动,壹只手伸手去解她胸前的扣子,“嘘,别叫哦,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坡那边有几个人正在挖地,妳要是不想把他们引过来,让他们看见妳这副样子,最好乖乖的别出声。”说着,手上壹用力,把绾缃压进了旁边半人高的野花丛中。 “什麽?!”绾缃大惊失色,听说附近有人,身体立马就僵住了,惊慌之下也顾不上男人的动作,这才让金北彦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月余不见,金北彦对她的味道实在想念得紧,为了防止她挣扎碍事,将她的手牢牢地反剪在身后,又抽出自己的腰带将她双手捆住,这才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壹面亲吻她的嘴唇,壹面喟叹道:“小妖精,可想死我了,快让爷好好亲亲。” 绾缃本是极不情愿,可听金北彦说坡后有人,却又被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叫人家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淫娃蕩妇,如此壹来,反倒方便了金北彦对她动手动脚。 金北彦原本只是为了让她安静壹点,才随口编了谎话欺骗她,况且以他二少爷自私自利的性子,哪裏容得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哪怕是看上壹看都不行,所以他行事之前早就打发了喜大喜二在远处守着了,可这会儿见他随便壹句话竟然对绾缃起了这麽好的效果,不由得得意地笑了笑,壹点壹点地拨开绾缃胸前的衣物,露出桃红色的肚兜。 绾缃的壹双玉乳在肚兜下显出壹点轮廓,随着绾缃的胸口起伏,肚兜上的桃花也壹下壹下地起伏着,看得金北彦眼睛都直了。 金北彦咽了咽口水,将那肚兜壹点点撩起,两只莹玉的雪峰就这麽俏生生的冒了出来,金北彦伸出拇指,用指腹搔刮了壹下雪峰上的那壹点红梅,盯着绾缃问道,“小妖精,穿成这样,是故意来勾引我的吗?” 绾缃僵住,别过头,不欲去听他的淫言秽语,金北彦也不甚在意,剥开她胸前的衣物后,壹双大手就直直往她的身下探去,要去剥她下身的衣服。 绾缃哪裏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又想挣扎,又挣扎不过,只得喘着气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金北彦两三下就将绾缃的衣物脱了个干凈,又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将衣物都垫在绾缃身下,将绾缃放上去,自己俯身在绾缃上方,盯着她壹顿猛瞧。 这会儿春光正好,两人躺在开满了金灿灿的野菜花的山坡上,和煦的春风吹着,美人白皙莹玉的酮体躺在自己身下,双腿紧闭,壹副羞愤欲死的模样,此等美景看在金北彦眼中,让他不由得呼吸壹种,恨不得立马就将身下的美人拆吃入腹。 金北彦平时壹副浪蕩公子的模样,这会儿用这种放肆的眼神打量着绾缃浑身上下,仿佛要将她撕碎般的表情很是慑人,若是换壹个环境,绾缃定会被吓住,可现在她满心满意都在关注周围的动静,生怕哪裏突然冒出两个村民看见她现在这副不堪的模样,至于金北彦,绾缃苦笑了壹下,反正他也不会放过自己,绾缃只希望他玩够之后,再也不要想起她这个人。 金北彦再也忍不住,两手罩住壹对雪峰,大力揉弄,又埋头去啃咬指尖冒出来的乳肉,最后捏住两点红梅,用力往外拉,直到听见绾缃低低的哀叫,才伸手放开,让那玉乳弹回去,如此重复了几次,他才停下来。 绾缃躺在地上,紧紧地闭着眼睛,每次金北彦壹拉扯她的乳尖,她都不自主地绷直了身体,好不容易等他放过她,金北彦却趁她不备,壹口咬住了她右乳的乳尖,重重地允吸着,仿佛要将她整个玉乳都吞到嘴裏去,壹只手还用力地玩弄她的左乳,顺着乳晕周围打圈,又用指甲狠狠地搔刮乳尖。 绾缃娇喘壹声,无力地别开头,在男人的玩弄下全身都泛起粉红色。 “宝贝儿,妳的乳儿真好吃,妳说我要是重重地吸,能吸到奶水吗?”金北彦说着,果然含住乳尖,如婴儿吸奶般重重地吸了壹口,惹得绾缃痛呼了壹声。他却觉得还不过瘾似的,又将她的两只乳儿聚在壹起,两个奶头壹起舔弄。 “不,不要了,我受不了了……”绾缃被他折磨得小声哭起来,忍不住开口哀求他。 “这麽快就受不了了,接下来怎麽办呢?”金北彦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绾缃不停起伏的身子,像是极为难似的,“既然上面的乳儿受不了了,就用下面的小嘴儿来抵,怎麽样?” 说着伸手分开绾缃的双腿,“来,张腿,让我看看妳的小桃花。” “不……”出于女人的本能,绾缃想要紧紧地闭气双腿,却终究敌不过金北彦的力气,被他轻松地打开双腿,分开挂在他的肩上。 “不……”最私密的那处被男人看光,绾缃羞愤难当,忍不住哭出声来,然而金北彦已经擡高了她的臀部,低下头仔细打量女人的私处。 绾缃的腿间白生生的,壹根毛发也没有,分开的双腿中间有壹道细缝,在金北彦刚才的挑弄下,细缝中已经隐隐流出了透明的春水,隐隐约约可以闻得到诱人的清香。 金北彦深吸壹口气,像是受了蛊惑般,低下头去,含住了那朵小小的娇花,在嘴中辗转厮磨。 “不,不要……啊啊啊……”绾缃低低地惊叫了壹声,身下传来壹阵陌生的情潮,想要将男人挤出去,却身不由心地在男人舌头的舔舐下本能地夹紧了双腿,反倒让男人的舌头进入得更深。 “啊……”绾缃羞愤地紧闭上眼,身体发出阵阵轻颤。 金北彦将脸埋在绾缃腿间,用舌头将那朵娇花仔仔细细地舔吮了个边,发出阵阵淫靡的水声,甚至还伸出牙齿,轻轻地咬了壹下花珠。 绾缃惨叫壹声,娇花裏顿时喷出壹股甜水来,打湿了男人的脸。 “这麽敏感?”金北彦挑了挑眉,伸出舌头舔干凈唇边的花液,放下绾缃的腿,壹只手握住早已肿胀不堪的肉棒,在穴口磨蹭了壹下,让柱身沾满了花液,才对準穴口,猛地顶了进去。可绾缃实在太小了,他才进了壹半,绾缃已经疼得喊出了声,身体下意识地缩紧了,让他再也进不得半步,退也退不出来。 “嘶——”金北彦倒抽了壹口冷气,差点被她的紧致给夹得射出来,虽然他此刻很想很想立刻插入她的身体裏,然后狠狠地把她肏哭,却也不得不停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又伸出手指在穴口处轻轻地打着旋儿,想要缓解她的紧张,“宝贝,妳放松些,夹得我太紧了”。啧,明明已经被自己破了身子,却还像处子壹般紧致。 绾缃皱着眉被他抱在怀裏,腿间因为他的突然进入而发出撕裂般的疼痛,花唇将肉棒紧紧地锁死,玲珑有致的身子不停地起伏着。 金北彦不停抠弄手下的那处嫩肉,直到感觉身下的人儿放松了些,不再像方才那样把他绞得死紧了,才猛地壹挺身,完全插入绾缃的甬道裏。 两人都不由自出发出壹声喟叹。 金北彦不再迟疑,捞起绾缃的两条长腿挂在自己的劲腰上,这才挺动着结石的臀部,在她的身体裏抽插起来。 开满了金色野菜花的山坡上,菜花随着和煦春风的吹拂轻轻摇摆着,却有壹处的菜花摇摆得特别厉害,花丛中还不断发出壹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男人壹只手紧紧地箍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壹只手狠狠地抓住女人的粉臀,丑陋的紫红色肉棒在女人粉嫩的小穴中急急地进出,将小洞撑起形成壹个圆形,每壹次插入都惹得女人壹阵轻颤,每壹次的抽出都从女人的小穴中带出几滴透明的水花,溅在两人身下的衣物上,晕出壹道湿痕。女人在男人的操弄下软成壹滩水,小脸痛苦地皱起,两条手臂被绑在身后,不得不依附着男人的支撑,在男人兇猛的律动中发出壹阵细碎的呻吟。 金北彦每壹次抽插,再重重的挺进,绾缃平坦的小腹上顿时就凸起了壹个条状物的痕迹,看得金北彦喉头发紧,壹阵粗喘,接着抱紧她的臀,又是壹阵兇猛地沖撞。 他速度太快,绾缃上壹口的气还没喘匀,下次壹的重击已经到来了,她像是壹只风雨飘摇中的小船,在男人的怀中浑身乱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干穴间,男人还不忘伸出牙齿重重啃咬绾缃白嫩的皮肤,“宝贝,妳含得我好爽,再紧些,再紧些……”金北彦粗喘道,然后用手拍了壹下她的臀瓣,惹得绾缃又是壹阵轻颤,下面的小穴将他咬得更紧了。 金北彦壹阵激动,伸出手指在两人相接处壹阵抠弄,甚至伸进两根手指去碾磨裏面的软肉,绾缃尖叫壹身,抽搐着喷洒出壹股花液。 金北彦轻笑了壹下,稍微停下来,粗喘了壹阵,解开绑着绾缃手腕的腰带,让她能够抱着自己的脖颈,下壹秒低吼壹声,搂着绾缃又是壹阵狠命的抽插,每壹次都重重撞进绾缃的最深处。 “啊……我受不了了……求求妳……停下来……”绾缃连喘息壹下都不能,紧紧地抱着金北彦的脖颈,哀哀地求饶。 金北彦哪裏听得进去,只顾埋头抽插。他低头看着绾缃的娇花被自己丑陋的肉棒撑到最开,棒身在她的身体裏不停进出,狰狞的紫红色和她的粉嫩形成鲜明的对比,突然,也不知被他顶到了哪壹出,绾缃哀叫壹声,声音都颤了。 金北彦顿时福至心灵,次次都往那壹处撞,绾缃被逼出了眼泪,哑着声音不停地喘气,股间的春水留了壹地,打湿了两人身下的衣袍。 金北彦伸手在她臀瓣上壹摸,湿哒哒的,立马就笑了出来,“小妖精,流了这麽多水,看来是很饑渴了,想不想我餵点精水儿给妳?” 绾缃神色迷离,哪裏听得清他在说些什麽,只会摇头,金北彦大幅度地挺动腰身,又是几百下抽插,终于重重壹顶,直接撞开她的花心,开始猛烈地射精。 “小宝贝,擡起屁股好好的接着,爷这就餵给妳,把妳餵得饱饱的!” 绾缃闷哼壹声,双臂死死地搂住金北彦的背,本能地擡起粉臀迎上去,脸上的神情似痛苦又似快乐,眼中滑下了壹道晶莹的泪水。 喷射持续了好长时间,金北彦绷直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抱着绾缃大口地喘气。 壹场激烈的情事下来,绾缃早已失了神智,神色迷离地瘫在男人怀中,温顺地任由男人抱着自己。 金北彦爱怜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小心地抽出自己疲软的肉棒,浓白的精液顺着棒身的抽离从粉穴中流了出来,场面淫靡至极。 金北彦忍不住又喘息起来,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胡乱给两人套上衣物,才重新将绾缃抱在怀裏,低头细细地吻啄她的小脸。 绾缃意识清醒了壹些,回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麽事,忍不住闭上眼,流下两行清泪来。 她这会儿已经是金北彦心尖尖上的那块宝贝疙瘩肉了,见她壹哭,男人止不住的心疼,赶紧像哄小孩儿似的抱着她摇了摇,又低下头去舔吻她的泪水。这要是让他以前的女人们看了,只怕要惊掉许多人的下巴。 “宝贝,别哭,别哭,“金北彦是第壹次哄女人,手忙脚乱之下连话都不会说了,就会壹个劲地抱着她摇,低声哄着,”妳别哭,妳想要什麽我都给妳,哪怕是那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给妳摘来。“ 绾缃动了动眼,苦涩道,“我什麽都不想要,我只求妳放过我吧……“ “不行!“金北彦顿时拧起壹双眉,见绾缃有些被他吓到,又赶紧放柔了声音,跟她讲道理,”妳看,妳人都已经是我的了,理所当然应该跟着我,跟着我,我保妳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总好过在这小破村子裏过壹辈子。“ 绾缃还是摇头。 金北彦皱眉,想了壹下,不得不说:“只要妳跟着我,我能让妳弟弟去学堂上学。” 绾缃壹怔,睁开了眼。 金北彦心裏暗道还好自己差人去打听了美人的情况,知道美人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的弟弟,于是抱着她,又开始循循善诱:“不仅如此,只要妳跟着我,等妳弟弟长大后,我还能送他去参加科举,怎麽样?以我金家的财力,就算给他买个官当,也不是什麽大事。难道妳想他壹辈子跟妳呆在这个小破村子裏,长大了只能去放牛放羊?” 绾缃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摇了摇头。弟弟能不能做官,她根本无所谓,可是他说的没错,如果只靠自己,弟弟长大后也不过是壹个普通的山裏汉子,能去放牛放羊都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家裏根本买不起牛羊……而且,绾缃垂下眸,自己的身子都已经被这人占了,就算不跟着他,往后也不可能再给嫁别人,要是婚后被人发现不贞,自己就要被拉去浸猪笼…… 绾缃眼神壹黯,看着金北彦,目光中已经有了壹丝认命。 金北彦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她,忙将她抱得更紧,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缃儿,我向妳保证,只要妳跟着我,我会对妳好的,我宠着妳,什麽都依着妳,好不好?……” 绾缃闭上眼,已经完全认命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打赏章节,大家自愿购买(内含作者君关于本文情节和人物设定的一点想法~~) <strong>支持正版、为作者加油 《佳人难再寻》包含了作者的汗水与期望 您只要花费不到一毛钱就能支持正版,支持作者的创作 为了让作者写出更好的作品,请支持正版、拒绝盗版 继续阅读佳人难再寻by安安vip章节点击→→→→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二)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二) 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绾缃身子软绵绵的,要不是金北彦抱着她,凭她自己一个人,根本就回不了自家的院子。 金北彦一脚踢开绾缃家晃晃悠悠的木门,在绾缃的指引下将她抱进绾缃的屋子,放在床上,才皱着眉打量起这间简陋的茅屋来。刚才他来找绾缃的时候进来过一次,见绾缃不在,又寻了出去,直到这会儿,才得了空好好打量起这间,另一个意义上的,绾缃的“闺房”。 实在是太破了。 金北彦狠狠地皱了皱眉,一想到自己的心尖尖居然在这种又破又旧的黑屋子里住了十几年,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 “缃儿,”金北彦撩开衣服下摆,一屁股坐到床上,捞过绾缃在怀里搂着,“你收拾收拾东西,今日就随我回府罢?”说完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简陋的家具,“或者干脆就不要收拾了,你要什幺,爷直接买给你。” 这就是有钱人的臭德行吗? 绾缃摇了摇头,“不,我不走。” “为什幺?”金北彦一怔,立马拔高了音调问。 哪有什幺为什幺。绾缃回忆了一下当日自己在金府的所见所闻,光是金北彦一个少爷就住了那幺大一个院子,手底下十多个人伺候他一个,那样的大户人家,哪里容得下她这样小门小户的出生?要是真进去了,还不得被磋磨死?况且,自己身边还带着一个崽崽,何苦去那里讨没趣? 绾缃垂下了眸子,没有说话。 金北彦见她这副样子,急得不行,“那你难道要叫我次次都骑马跑这三十多里地来找你?你也不怕累坏了少爷我?!到时候谁来疼你?” 绾缃见他说着说着又说到那方面去了,忍不住臊了一脸,但还是摇头,“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回金府去的。” “你……”金北彦还想再劝,转念一想,自己老娘最近天天琢磨着怎幺才能把自己和那个什幺王家的三小姐撮合在一起,这个节骨眼上把绾缃带回家确实不妥,府里的那些人还指不定怎幺欺负他的心肝宝贝。于是眼珠子一转,大手往腿上一拍,“这样吧,我在城里给你置个宅子,你搬到那里去住,怎幺样?这样也省得我次次跑这幺远的路来找你。” “我不……” 绾缃刚想要拒绝,金北彦已经眉头一皱,双眼一眯,瞪着她道:“要不然你就随我回府去,再没有第三条路可选。真是反了你了……” 绾缃抬头,看着他如锅灰一般难看的脸色,心里拿不准这人的脾气,总算不情不愿地点头道,“好吧。” 金北彦一喜,抱着她立马又想再做些心猿意马的事,谁知才刚伸手触到她外衫上的盘扣,院外就响起了汉子粗犷的声音:“绾缃妹子,你在家吗?” 绾缃直起身来,大华哥?他怎幺来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金北彦已经撸起了袖子,作势就要起身去揍人,“又是哪个野汉子?爷的人也是他能肖想的?看爷不打得他满地找牙爷就不姓金!”说着就要往门外行去。 “哎你等等!”绾缃赶紧扑上去一把拉住他,“你别去,是我们村里的大华哥,平时对我很照顾的……” “大华哥?叫得这幺亲热?”金北彦转过头来看着她,危险地眯了眯眼。 院子里大华又在唤她,绾缃一跺脚,顾不得金北彦是怎幺想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到床上坐着,“你在屋里等着,我去去就来!”伸手推门的时候还不忘转过身嘱咐一句,“千万别出来!” 若是以前的金北彦哪里听得进去,早冲出去上手揍人了,这会儿见着绾缃吓得惨白的小脸,心里也不知是什幺滋味,竟听进了她的话,坐在床上不出声了。 绾缃这才整了整衣服,赶紧走到院子里去。 “大华哥?你怎幺来了?”绾缃紧张地用手拍了拍衣服,笑着问道。 “哦,没什幺,”大华奇怪地看了一眼绾缃身后紧闭的屋门,这才伸手挠了挠头,憨直地笑道,“是这样的,妹子你不是在种草药吗?我今日上山砍柴,顺手给你挖了些大青根,你看看,能不能种?” 说着从身后的背篓里掏出一捆用草绳整整齐齐捆扎在一起的大青根,递给绾缃。 “这……”绾缃怔怔地接过,感动道,“太谢谢你了,大华哥,没想到这幺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大华赶紧摆了摆手,“就是顺便,顺便,呵呵……” “不管怎幺样,都谢谢你……”绾缃又笑了笑。 “啊,没事的,没事……”大华还是憨直地摇头,“那啥,崽崽没在家吗?” “哦,没有,”绾缃摇了摇头,“他和大黄他们一起上山挖野菜去了,怎幺了吗?”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绾缃妹子,那我就回家去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切猪草呢……” “嗯,好,“绾缃点点头,”那大华哥你慢走,还有,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绾缃笑着将人送出小院,又注视着大华的背影走远,这才转身回了屋里。 如果不是遇上了金北彦,自己最后,应该会嫁给大华哥,生几个孩子,在这平静的小山村安稳地度过自己的一辈子吧? 绾缃眼神一黯,推开了屋门。 “唔~” 刚一进屋,绾缃就被金北彦一把捞了过去,抱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下来,手里的大青根也被他一把挥开,落在了地上。 绾缃还不习惯和人这样的亲密,立马就本能地想要挣脱,谁知金北彦却把她抱得更紧,吻得也更深入,像是惩罚似的,舌尖狠狠地扫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霸道地勾着她的小舌与他的纠缠在一起,只要她一有逃避的想法,立马就跟了上来。 过了许久,直到绾缃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他才将她放开,恶狠狠地道:“当着我的面你也敢跟野汉子眉来眼去的,你把爷当成死人了不成?” 绾缃还发着昏,身子软绵绵地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抓住他的前襟,温顺地伏在他胸前,娇娇地喘了半响,才道,“我没有。” 金北彦冷哼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扔到床上,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就要上手去剥她的衣衫。 “不,不要了,”绾缃赶紧一把抓住他的大手,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哀求道,“崽崽马上就要回来了,求求你不要……” 金北彦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顿住,看了她一眼,一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坐在旁边气闷了半天,才道:“这几天你好好收拾一下,不出三日,我就来接你。”说着还伸手捏住了绾缃的下巴,威胁道,“不许跑,你要是敢跑,被爷抓回来,立马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绾缃被他捏住下巴,差点疼出泪水,弱弱地点了点头,“听到了。” 金北彦这才满意地放开她,又抱着她轻薄了一番,才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推开门往院子外去了。 守在远处的喜大喜二见了主子从屋里出来,立马颠颠儿地跟了上去。 作者公告:下章继续上肉,大家敬请期待哟~~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刚经历过壹场激烈的情事,绾缃身子软绵绵的,要不是金北彦抱着她,凭她自己壹个人,根本就回不了自家的院子。 金北彦壹脚踢开绾缃家晃晃悠悠的木门,在绾缃的指引下将她抱进绾缃的屋子,放在床上,才皱着眉打量起这间简陋的茅屋来。刚才他来找绾缃的时候进来过壹次,见绾缃不在,又寻了出去,直到这会儿,才得了空好好打量起这间,另壹个意义上的,绾缃的“闺房”。 实在是太破了。 金北彦狠狠地皱了皱眉,壹想到自己的心尖尖居然在这种又破又旧的黑屋子裏住了十几年,心裏就壹抽壹抽的疼。 “缃儿,”金北彦撩开衣服下摆,壹屁股坐到床上,捞过绾缃在怀裏搂着,“妳收拾收拾东西,今日就随我回府罢?”说完又打量了壹下四周简陋的家具,“或者干脆就不要收拾了,妳要什麽,爷直接买给妳。” 这就是有钱人的臭德行吗? 绾缃摇了摇头,“不,我不走。” “为什麽?”金北彦壹怔,立马拔高了音调问。 哪有什麽为什麽。绾缃回忆了壹下当日自己在金府的所见所闻,光是金北彦壹个少爷就住了那麽大壹个院子,手底下十多个人伺候他壹个,那样的大户人家,哪裏容得下她这样小门小户的出生?要是真进去了,还不得被磋磨死?况且,自己身边还带着壹个崽崽,何苦去那裏讨没趣? 绾缃垂下了眸子,没有说话。 金北彦见她这副样子,急得不行,“那妳难道要叫我次次都骑马跑这三十多裏地来找妳?妳也不怕累坏了少爷我?!到时候谁来疼妳?” 绾缃见他说着说着又说到那方面去了,忍不住臊了壹脸,但还是摇头,“反正我是不会跟妳回金府去的。” “妳……”金北彦还想再劝,转念壹想,自己老娘最近天天琢磨着怎麽才能把自己和那个什麽王家的三小姐撮合在壹起,这个节骨眼上把绾缃带回家确实不妥,府裏的那些人还指不定怎麽欺负他的心肝宝贝。于是眼珠子壹转,大手往腿上壹拍,“这样吧,我在城裏给妳置个宅子,妳搬到那裏去住,怎麽样?这样也省得我次次跑这麽远的路来找妳。” “我不……” 绾缃刚想要拒绝,金北彦已经眉头壹皱,双眼壹瞇,瞪着她道:“要不然妳就随我回府去,再没有第三条路可选。真是反了妳了……” 绾缃擡头,看着他如锅灰壹般难看的脸色,心裏拿不準这人的脾气,总算不情不愿地点头道,“好吧。” 金北彦壹喜,抱着她立马又想再做些心猿意马的事,谁知才刚伸手触到她外衫上的盘扣,院外就响起了汉子粗犷的声音:“绾缃妹子,妳在家吗?” 绾缃直起身来,大华哥?他怎麽来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金北彦已经撸起了袖子,作势就要起身去揍人,“又是哪个野汉子?爷的人也是他能肖想的?看爷不打得他满地找牙爷就不姓金!”说着就要往门外行去。 “哎妳等等!”绾缃赶紧扑上去壹把拉住他,“妳别去,是我们村裏的大华哥,平时对我很照顾的……” “大华哥?叫得这麽亲热?”金北彦转过头来看着她,危险地瞇了瞇眼。 院子裏大华又在唤她,绾缃壹跺脚,顾不得金北彦是怎麽想的,也不知哪裏来的力气,壹把将他推到床上坐着,“妳在屋裏等着,我去去就来!”伸手推门的时候还不忘转过身嘱咐壹句,“千万别出来!” 若是以前的金北彦哪裏听得进去,早沖出去上手揍人了,这会儿见着绾缃吓得惨白的小脸,心裏也不知是什麽滋味,竟听进了她的话,坐在床上不出声了。 绾缃这才整了整衣服,赶紧走到院子裏去。 “大华哥?妳怎麽来了?”绾缃紧张地用手拍了拍衣服,笑着问道。 “哦,没什麽,”大华奇怪地看了壹眼绾缃身后紧闭的屋门,这才伸手挠了挠头,憨直地笑道,“是这样的,妹子妳不是在种草药吗?我今日上山砍柴,顺手给妳挖了些大青根,妳看看,能不能种?” 说着从身后的背篓裏掏出壹捆用草绳整整齐齐捆扎在壹起的大青根,递给绾缃。 “这……”绾缃怔怔地接过,感动道,“太谢谢妳了,大华哥,没想到这麽麻烦妳……” “不麻烦不麻烦……”大华赶紧摆了摆手,“就是顺便,顺便,呵呵……” “不管怎麽样,都谢谢妳……”绾缃又笑了笑。 “啊,没事的,没事……”大华还是憨直地摇头,“那啥,崽崽没在家吗?” “哦,没有,”绾缃摇了摇头,“他和大黄他们壹起上山挖野菜去了,怎麽了吗?”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绾缃妹子,那我就回家去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切猪草呢……” “嗯,好,“绾缃点点头,”那大华哥妳慢走,还有,今天真是谢谢妳了。”绾缃笑着将人送出小院,又注视着大华的背影走远,这才转身回了屋裏。 如果不是遇上了金北彦,自己最后,应该会嫁给大华哥,生几个孩子,在这平静的小山村安稳地度过自己的壹辈子吧? 绾缃眼神壹黯,推开了屋门。 “唔~” 刚壹进屋,绾缃就被金北彦壹把捞了过去,抱在怀裏,狠狠地吻了下来,手裏的大青根也被他壹把挥开,落在了地上。 绾缃还不习惯和人这样的亲密,立马就本能地想要挣脱,谁知金北彦却把她抱得更紧,吻得也更深入,像是惩罚似的,舌尖狠狠地扫过她口腔的每壹个角落,霸道地勾着她的小舌与他的纠缠在壹起,只要她壹有逃避的想法,立马就跟了上来。 过了许久,直到绾缃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他才将她放开,恶狠狠地道:“当着我的面妳也敢跟野汉子眉来眼去的,妳把爷当成死人了不成?” 绾缃还发着昏,身子软绵绵地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抓住他的前襟,温顺地伏在他胸前,娇娇地喘了半响,才道,“我没有。” 金北彦冷哼壹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扔到床上,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就要上手去剥她的衣衫。 “不,不要了,”绾缃赶紧壹把抓住他的大手,睁着壹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哀求道,“崽崽马上就要回来了,求求妳不要……” 金北彦狠狠地吸了壹口气,顿住,看了她壹眼,壹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坐在旁边气闷了半天,才道:“这几天妳好好收拾壹下,不出三日,我就来接妳。”说着还伸手捏住了绾缃的下巴,威胁道,“不许跑,妳要是敢跑,被爷抓回来,立马打断妳的腿,听到没有?!” 绾缃被他捏住下巴,差点疼出泪水,弱弱地点了点头,“听到了。” 金北彦这才满意地放开她,又抱着她轻薄了壹番,才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推开门往院子外去了。 守在远处的喜大喜二见了主子从屋裏出来,立马颠颠儿地跟了上去。 作者公告:下章继续上肉,大家敬请期待哟~~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三)hh (又是一个5000字大肥章,大家快来呀~~) <strong>支持正版、为作者加油 《佳人难再寻》包含了作者的汗水与期望 您只要花费不到一毛钱就能支持正版,支持作者的创作 为了让作者写出更好的作品,请支持正版、拒绝盗版 继续阅读佳人难再寻by安安vip章节点击→→→→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四)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四) 绾缃带着弟弟在四方巷的院子里住了下来。 金北彦挑这处房子的时候是真的用了心,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槐树,金北彦命人做了秋千挂在上面,供绾缃耍玩,还有块空地,是金北彦特意命人开出来给绾缃种菜的。绾缃又特意在菜地边搭了个葡萄架子,在架子底下撒了些种子,等明年的这个时候,架子上就会爬满了葡萄藤,夏天的傍晚,她就可以将桌子搬到院子里来,和弟弟一起在葡萄藤下吃饭。 绾缃想到这里,忍不住微微笑了笑,给种子浇了点水,直起腰来,抬头看着被房檐上青灰色的砖瓦遮去一半的夕阳。 崽崽蹲在院子的角落里,他早上刚在墙角发现了一个蚂蚁洞,这会儿拿着一根树枝正玩的开心,蚂蚁顺着树枝爬上崽崽的掌心,崽崽捉起一只最大的,喂给它吃东西。 “阿姐,你快来看,这只小蚂蚁为什幺不吃我喂的东西?”崽崽问。 “它不吃,因为它要把粮食背回家去,和它的阿爹阿娘一起吃。” 绾缃转过头来,看着弟弟天真无邪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是吗?”崽崽喃喃地道,将蚂蚁放回地上,又在它周围撒了些糖屑,果然就见小蚂蚁背起一块小碎屑,往洞口的方向爬去了,崽崽举起双手欢呼了一声。 绾缃笑了笑,将桶中最后的水泼进了菜地。 她和崽崽搬到这座院子,已经三个月了。 第一个月的时候,金北彦几乎天天来,见了她便像个猴急的色狼般,抱着不撒手,又是亲又是啃的,把她羞得一脸潮红。那时候,绾缃每天被他那仿佛永远都用不尽的精力搞得头疼不已,却又毫无办法。 第二个月开始,金北彦就来的少了,有时候是隔天来,有时候两三天才来一次。 到了这个月……绾缃低头想了想,上一次见到金北彦,大概是五天前的事了吧。 三个月,对于金北彦那样的花花公子来说,或许已经够长了吧……看来,自己马上就快要被厌弃了。 绾缃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对金北彦是个什幺样的心情。 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怕他的,讨厌他的,后来,她认命,随他去了,反正自己的身子都已经被他占了,除了跟着他,还能怎幺样呢?那现在,自己对他,又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呢?…… 绾缃歪头想了想,大概是没有的吧。毕竟一早就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又哪里还敢对他抱有期许和感情? 绾缃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如果终有一天要搬出这里的话,她想,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好在小山村的那两间茅屋还留着,当初走的时候也和乡亲们说的是要进城来投奔亲戚。 反正,不管怎幺样,她一个人带着弟弟,总是能活下去的。 村里的两亩地还在,等哪天回去了,再在院子里喂几只老母鸡……对了,后山的药田不知有没有衰败?那些草药在山里长得那幺好,就算被人移植到药田里,应该也能活下去的吧? 就是不知道回去以后,又该怎幺对崽崽说? 这些日子下来,崽崽也好像察觉了自己和金北彦的关系,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都是,只要金北彦一来,他就用小手捂着嘴痴痴地发笑,然后乖乖任由喜二牵着他上街玩去。 如果以后哪一天,金北彦将自己和崽崽赶出这所院子,崽崽又会怎幺看自己? 绾缃叹了口气,神色一黯,转身进了屋子。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然而,真正的事实和绾缃所想相去甚远。 现在的绾缃之于金北彦,那简直就像是水之于鱼,肉骨头之于狗。金北彦自从得了绾缃,尝过一次后便再也放不下了,现在让他再去什幺和春楼皎月阁……那些他以前日日光顾的风月场所,站出来的不管是这个姑娘还是那个头牌,看在他眼中,都和稻草一般别无二致。莫说她们的长相媚俗,比不得绾缃空谷幽兰的气质,就是剥开衣服露出里面的那身子,也绝对及不上绾缃的万分之一,都是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他的小娇娇鲜美多汁? 至于他不来四方巷找绾缃?那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巴不得天天用根链子把绾缃拴在自己身边才好,哪里会舍得让她独守空闺? 只是这段时间来,他越是和绾缃浓情蜜意,越觉得这辈子非她不可,要是哪天吃不到她了,他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然而他老娘可不这幺认为,天天卯足了劲的,想要撮合他和那见鬼的王三小姐。金北彦每次一拒绝,他老娘就搬出银子来压他,说他日日赋闲在家不事生产,如此这般等再过几年他成家之后分府出去单过,哪天手里的银子花光,老了之后必定很是凄惨,不如一早就娶个得力的媳妇,能帮他操持生意,也不至于以后坐吃山空。而这个得力的媳妇,他老娘四处相看一番,立马拍桌定了:云城王家的三小姐,自小跟在王老爷身边打理生意,料理起事务来很有一手,虽说长得只是一般清秀,但要配一个长得俊秀但是内里却是个草包的自家儿子,说不定还是人家亏了呢。 金夫人思来想去,足足考虑了一个月,最后下定结论:这云城中,再 没有比王三小姐更适合自家小儿子的人选了。 可金北彦哪里能如了自家老娘的愿?莫说那王三小姐长得丑,就算她长得像个天仙,他自己也已经有了一个天仙,还是个娇滴滴水灵灵,且任由他捏圆搓扁的天仙,再看不上别人了。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的天仙再是他的宝贝心尖尖,论出身,论能力,的确是比不上王三小姐,若是叫他老娘知道了,说不准还会灭了他的心尖尖,好叫他空出位置来娶别人。 金二少愁啊愁啊,除了抱着绾缃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能美上天去,其余时间,他是愁得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直到有一天,他亲眼见着他大哥拒绝了他老娘给他钦点的续弦,他老娘还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金二少心里一亮堂,顿时悟了:在这险恶的世道里,能力就是棍棒,要想征服女人,还得先自己硬起来。同理可证,征服老娘也是如此。 于是,金二少找到了他大哥,一点也不含蓄地表达了自己想要学生意的愿望,于是,金家大少爷也一点不私藏的,直接就拨给了金二少五间铺子,让他先学着管茶叶布匹方面的生意……金夫人听说了,直高兴地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天,心中暗道自己在庙里花重金求来的符章终于发挥作用了,镇住了二儿子体内惹是生非的恶灵(……)。 总之,金北彦正式开始跟着他大哥学习如何料理生意,意在终有一天掌握自己人生的主动权,把自己的心尖尖光明正大的带到自己老娘面前,两个人从此以后如胶似漆再不分离。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是迎头一击的。金二少人生前二十年从来没学过做生意,虽然出生在首富之家,却是个连账本都看不懂的草包,他哥拨给他的五间铺子,他操持起来颇不得意,他哥教起来也颇不顺利。 好在二少爷身边还有个机灵讨巧会来事的喜二,在二少爷草包的这些年里,他作为随侍的近人,没少被老夫人夫人和大少爷敲打,要说这世上除了金夫人还有谁希望金北彦成器,排第一的绝对非喜二莫属。所以每一次就在金北彦被账册搞得烦不胜烦,想要撂挑子不干大喝一声“老子不看了“的时候,喜二都会恰逢时机地凑上去,在他耳边急切地提醒,”二少爷,您想一想绾缃姑娘,您要是这会儿放弃了,就只能去娶王三小姐了“。 金二少一听,只得又忍气吞声地坐回去,重新拾起被他丢弃在一边的账册。 要说这世上有一条铁则,果然还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物降一物。 ps.小天使们留言好少啊qaq 快用留言砸死作者吧,给作者一点写文的动力~~ =====================我是繁简分界线======================= 绾缃带着弟弟在四方巷的院子裏住了下来。 金北彦挑这处房子的时候是真的用了心,院子裏有壹颗高大的槐树,金北彦命人做了秋千挂在上面,供绾缃耍玩,还有块空地,是金北彦特意命人开出来给绾缃种菜的。绾缃又特意在菜地边搭了个葡萄架子,在架子底下撒了些种子,等明年的这个时候,架子上就会爬满了葡萄藤,夏天的傍晚,她就可以将桌子搬到院子裏来,和弟弟壹起在葡萄藤下吃饭。 绾缃想到这裏,忍不住微微笑了笑,给种子浇了点水,直起腰来,擡头看着被房檐上青灰色的砖瓦遮去壹半的夕阳。 崽崽蹲在院子的角落裏,他早上刚在墻角发现了壹个蚂蚁洞,这会儿拿着壹根树枝正玩的开心,蚂蚁顺着树枝爬上崽崽的掌心,崽崽捉起壹只最大的,餵给它吃东西。 “阿姐,妳快来看,这只小蚂蚁为什麽不吃我餵的东西?”崽崽问。 “它不吃,因为它要把粮食背回家去,和它的阿爹阿娘壹起吃。” 绾缃转过头来,看着弟弟天真无邪的背影,心中泛起壹股暖意。 “是吗?”崽崽喃喃地道,将蚂蚁放回地上,又在它周围撒了些糖屑,果然就见小蚂蚁背起壹块小碎屑,往洞口的方向爬去了,崽崽举起双手欢呼了壹声。 绾缃笑了笑,将桶中最后的水泼进了菜地。 她和崽崽搬到这座院子,已经三个月了。 第壹个月的时候,金北彦几乎天天来,见了她便像个猴急的色狼般,抱着不撒手,又是亲又是啃的,把她羞得壹脸潮红。那时候,绾缃每天被他那仿佛永远都用不尽的精力搞得头疼不已,却又毫无办法。 第二个月开始,金北彦就来的少了,有时候是隔天来,有时候两三天才来壹次。 到了这个月……绾缃低头想了想,上壹次见到金北彦,大概是五天前的事了吧。 三个月,对于金北彦那样的花花公子来说,或许已经够长了吧……看来,自己马上就快要被厌弃了。 绾缃露出壹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对金北彦是个什麽样的心情。 壹开始的时候,她是怕他的,讨厌他的,后来,她认命,随他去了,反正自己的身子都已经被他占了,除了跟着他,还能怎麽样呢?那现在,自己对他,又有没有壹点点的喜欢呢?…… 绾缃歪头想了想,大概是没有的吧。毕竟壹早就知道自己和他不是壹路人,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又哪裏还敢对他抱有期许和感情? 绾缃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如果终有壹天要搬出这裏的话,她想,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好在小山村的那两间茅屋还留着,当初走的时候也和乡亲们说的是要进城来投奔亲戚。 反正,不管怎麽样,她壹个人带着弟弟,总是能活下去的。 村裏的两亩地还在,等哪天回去了,再在院子裏餵几只老母鸡……对了,后山的药田不知有没有衰败?那些草药在山裏长得那麽好,就算被人移植到药田裏,应该也能活下去的吧? 就是不知道回去以后,又该怎麽对崽崽说? 这些日子下来,崽崽也好像察觉了自己和金北彦的关系,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都是,只要金北彦壹来,他就用小手捂着嘴癡癡地发笑,然后乖乖任由喜二牵着他上街玩去。 如果以后哪壹天,金北彦将自己和崽崽赶出这所院子,崽崽又会怎麽看自己? 绾缃叹了口气,神色壹黯,转身进了屋子。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然而,真正的事实和绾缃所想相去甚远。 现在的绾缃之于金北彦,那简直就像是水之于鱼,肉骨头之于狗。金北彦自从得了绾缃,尝过壹次后便再也放不下了,现在让他再去什麽和春楼皎月阁……那些他以前日日光顾的风月场所,站出来的不管是这个姑娘还是那个头牌,看在他眼中,都和稻草壹般别无二致。莫说她们的长相媚俗,比不得绾缃空谷幽兰的气质,就是剥开衣服露出裏面的那身子,也绝对及不上绾缃的万分之壹,都是些庸脂俗粉,哪裏比得上他的小娇娇鲜美多汁? 至于他不来四方巷找绾缃?那更是壹个天大的笑话,他巴不得天天用根链子把绾缃拴在自己身边才好,哪裏会舍得让她独守空闺? 只是这段时间来,他越是和绾缃浓情蜜意,越觉得这辈子非她不可,要是哪天吃不到她了,他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然而他老娘可不这麽认为,天天卯足了劲的,想要撮合他和那见鬼的王三小姐。金北彦每次壹拒绝,他老娘就搬出银子来压他,说他日日赋閑在家不事生产,如此这般等再过几年他成家之后分府出去单过,哪天手裏的银子花光,老了之后必定很是凄惨,不如壹早就娶个得力的媳妇,能帮他操持生意,也不至于以后坐吃山空。而这个得力的媳妇,他老娘四处相看壹番,立马拍桌定了:云城王家的三小姐,自小跟在王老爷身边打理生意,料理起事务来很有壹手,虽说长得只是壹般清秀,但要配壹个长得俊秀但是内裏却是个草包的自家儿子,说不定还是人家亏了呢。 金夫人思来想去,足足考虑了壹个月,最后下定结论:这云城中,再 没有比王三小姐更适合自家小儿子的人选了。 可金北彦哪裏能如了自家老娘的愿?莫说那王三小姐长得丑,就算她长得像个天仙,他自己也已经有了壹个天仙,还是个娇滴滴水灵灵,且任由他捏圆搓扁的天仙,再看不上别人了。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的天仙再是他的宝贝心尖尖,论出身,论能力,的确是比不上王三小姐,若是叫他老娘知道了,说不準还会灭了他的心尖尖,好叫他空出位置来娶别人。 金二少愁啊愁啊,除了抱着绾缃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能美上天去,其余时间,他是愁得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直到有壹天,他亲眼见着他大哥拒绝了他老娘给他钦点的续弦,他老娘还壹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金二少心裏壹亮堂,顿时悟了:在这险恶的世道裏,能力就是棍棒,要想征服女人,还得先自己硬起来。同理可证,征服老娘也是如此。 于是,金二少找到了他大哥,壹点也不含蓄地表达了自己想要学生意的愿望,于是,金家大少爷也壹点不私藏的,直接就拨给了金二少五间铺子,让他先学着管茶叶布匹方面的生意……金夫人听说了,直高兴地在祖宗牌位前跪了壹天,心中暗道自己在庙裏花重金求来的符章终于发挥作用了,镇住了二儿子体内惹是生非的恶灵(……)。 总之,金北彦正式开始跟着他大哥学习如何料理生意,意在终有壹天掌握自己人生的主动权,把自己的心尖尖光明正大的带到自己老娘面前,两个人从此以后如胶似漆再不分离。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是迎头壹击的。金二少人生前二十年从来没学过做生意,虽然出生在首富之家,却是个连账本都看不懂的草包,他哥拨给他的五间铺子,他操持起来颇不得意,他哥教起来也颇不顺利。 好在二少爷身边还有个机灵讨巧会来事的喜二,在二少爷草包的这些年裏,他作为随侍的近人,没少被老夫人夫人和大少爷敲打,要说这世上除了金夫人还有谁希望金北彦成器,排第壹的绝对非喜二莫属。所以每壹次就在金北彦被账册搞得烦不胜烦,想要撂挑子不干大喝壹声“老子不看了“的时候,喜二都会恰逢时机地凑上去,在他耳边急切地提醒,”二少爷,您想壹想绾缃姑娘,您要是这会儿放弃了,就只能去娶王三小姐了“。 金二少壹听,只得又忍气吞声地坐回去,重新拾起被他丢弃在壹边的账册。 要说这世上有壹条铁则,果然还是:魔高壹尺道高壹丈,壹物降壹物。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五)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五) 绾缃习惯了早起,每日天不亮就醒了,起床将自己拾掇好,绾缃推开门走进厨房,开始给自己和弟弟做早饭。 本来金北彦买这个院子的时候还给配了个伺候的婢女和做饭的老妈子的,但绾缃不习惯让人伺候,第一天就将人打发了,只剩自己和弟弟二人在这个小院里住下。金北彦对此也不坚持,没有了外人,反倒更方便他对绾缃动手动脚。 绾缃做好早饭,转进屋内将弟弟叫起,然后姐弟俩一起吃过早饭,崽崽蹲在廊檐下独自玩耍,绾缃则从屋里抱出一堆脏衣,从井里打了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开始洗衣服。 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绾缃的衣服也差不多洗好了,一件一件地拧干了水,晾晒在竹竿上,一点一点地将皱起的地方抚平。 接着才搬了个小桌子给弟弟坐在院子里练字,绾缃在旁边看着。 绾缃的爹是个秀才,年轻的时候和资助自己读书的李员外家的小姐看对了眼,私下定了终身。可眼见着他连考了两次功名也没考上,李员外失望之余,撤了对他的资助,将他赶出家去。 然而,令这位李员外没想到的是,秀才离家三月,自家女儿却被诊出了身孕。李员外一怒之下,当场就要求堕了小姐腹中的孽种,并要将他嫁给高员外的儿子。 高员外的儿子是个傻子,长得肥头大耳,整天只会流口水,李小姐哪里愿意嫁给这种人,再加上心中又挂念着自己的情郎,于是二话不说,收拾了些细软,连夜和穷秀才私奔了。 两人一路逃亡,最后逃到了小山村。村民们十分质朴,很是敬重这个能看书会写字的秀才,便由村长出面,邀他们夫妻二人在此住下,请穷秀才在村里当个教书先生,村里每家每月匀些粮食给这夫妻二人作为报酬,也算是解决了他们二人的生活问题。 于是,这对亡命鸳鸯就从此在小山村扎下了根,不多久便生下了一个粉嘟嘟水灵灵的女儿,取名为绾缃。七年后,又生下一个儿子。 绾缃小的时候,她爹还没死,在小山村里当一名穷苦的教书先生,女儿会走路后,秀才每次上课的时候便将女儿一起抱去学堂,将她放在自己身边,想叫她耳濡目染学些东西。 而绾缃随她爹去学堂,一去就去了四五年,一直到她七岁那年,她爹在山里被野狼咬死…… 穷秀才和李小姐的基因很好,绾缃自生下来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在学堂呆的那几年,该识的字她都识了,提起笔还能作两幅画。她爹死后,没人教她了,她就自己在家翻看她爹的旧书,不说看出些什幺名堂,比起普通的村姑,却也是不知强了多少倍。 所以,崽崽长到四岁,绾缃便会每天抽空教弟弟识字,每天识几个,几年下来也识了两千多字,只是,再往后,若是想要让弟弟提诗作赋,绾缃却是教不了了。 教不了,可她得了空还是会看着弟弟练字,男子汉大丈夫,学写一手好字是做人的基本。 姐弟俩在院子里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写一个看,本是一个宁静的上午,却被院外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崽崽抬起头来,看了看姐姐。 “你接着写,姐姐去看看。“ 绾缃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站起来往大门处走去。 会是谁呢?难道是金北彦?可既然是他,为什幺不作声? “谁啊?“绾缃走到门后,开口问道。 没人作答。 绾缃又扒着门缝往外望了望,模模糊糊的什幺也看不清,想着青天白日的应该也不是什幺坏人,于是犹豫了一下,就伸手开了门。 门外,金夫人领着一群老妈子,正将门内的绾缃一脸好奇地打量着。 “夫人,你们这是?……“ 绾缃看着眼前这波来势汹汹的人,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 这些人是谁?找她有事吗?可是她不认识她们啊? 金夫人站着不动,眼神上下扫量着,先将绾缃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绕过她,径自走进了院子,她身后的一群老妈子自动跟上,不一会儿,门口就没了人。 绾缃疑狐地转过身,跟着走进院内。 院子里,金夫人带来的老妈子也不知从哪里搬来的一张椅子,放在檐下,正对着大门。金夫人走到椅子边,转身坐下,斜睨了绾缃一眼,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儿子的狐狸精?“ 接着,崽崽从小桌子边站起来,蹬蹬蹬跑到了绾缃身后,捉着绾缃的裙子,探出个头来,小心地打量着院子里的这群不速之客。 “好啊,还带了个小的。“金夫人看一眼崽崽,冷笑了一声,接过身边一位老妈子递过来的茶盏,捻起茶盖,浮了浮水面上漂着的茶叶梗,望着绾缃,幽幽地说道,”你这身衣服还不错,好像是我们家铺子出来的吧?老王婆,你看看是不是?“ 老王婆上前一步,打量了一番绾缃身上的衣裙,转身道,“回太太的话,是咱们家铺子里流出来的,就这一身,怎幺着也得四十两银子。“ 四十两银子?! 绾缃没被金夫人和王婆子慑人的眼光吓住,倒是被这身衣服的价钱吓着了。 就这幺一身衣服,居然要四十两银子? 金北彦送来的时候,可不是这幺说的。 金夫人见绾缃不理会自己,还以为这狐媚子恃宠而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即就怒了,斜斜地将绾缃瞅着,半响,才问了一句,“你跟着彦儿,有多久了?“ 彦儿?金北彦? 绾缃反应了一会儿,才真正确定了这就是金北彦的母亲,金家的太太,于是立马对她恭敬了几分,低头道:“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金夫人琢磨了一句,“三个月,时间不短了,捞了不少银子吧?……我说彦儿怎幺突然想学理生意了,原来都是你这个狐媚子拾掇的!怎幺?金银首饰还不够,还想捞几间铺子不成?“ 金夫人的话说得难听,饶是绾缃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有些尴尬,将金夫人愣愣地看着,不知该如何作答。她自小在村里长大,本就不懂得如何与人争锋相对,此刻更是相顾无言,连为自己争辩也不能,只能呆呆地站着,双手不自主地攥着衣摆。 金夫人却自发地将她的尴尬和沉默理解成傲慢和骄纵,本来还说只是来看看,要是看着顺眼,就给儿子领回家去做妾,也省得他天天往外跑来与她幽会。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量她也翻不过天去。 可谁知来了一看,却是个不服管教的,难怪教唆着儿子拒绝自己为他相中的好亲事,她一个山里出来的村姑,难道还想嫁进金府做少奶奶不成?! 金夫人眯起眼,看了看绾缃的脸:长得这副祸水模样,难怪能勾得自己儿子魂都没了。这样的狐媚子嫁进家里来,就算儿子以后娶了夫人也只会招惹得内宅不安。毕竟,就凭她那样的美貌和气质,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人压制得住,到时候和正房争起宠来,儿子肯定偏帮她,反而冷落了自己的正妻。 金夫人盯着绾缃,脑洞开得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已经想到了绾缃嫁进府后,会如何如何将府中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于是越发觉得这女人不能留,必须趁着这两天儿子去邻城办事,将她远远的打发了去。只要见不到人,等过几天儿子的心思就会淡了,她再从旁好好劝导一番,说不定儿子就会答应和王家的婚事了。 金夫人越想越是这个理儿,当下也不欲与绾缃多言,直接扬了扬手,吩咐王婆子道:“送这位姑娘出去,这院子眼下她只怕是住不得了。“又转头对着绾缃,”自然,我也不是那心狠的,既然打发了你出去,金银细软也会适当的赏你些,连着你身上的那身衣服,就是我金府对你最后的善意了。若是你还不依不饶,想要纠缠彦儿,我自会让你好好知道知道厉害。“ 说完,懒懒地一挥手,老王婆子便从她身后走出来,手里提了个小包裹,打赏乞丐般的,扔到了绾缃脚下。 事态发展到这里,绾缃心中已经很是明了了,这是金北彦的母亲要赶自己出去。 又低头看了看脚下那个沾上地上的泥土后,显得灰兮兮的包裹,绾缃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污辱,但还是好教养地低下头,朝金夫人行了个礼,才伸出手牵起弟弟,转身往院门走去。 “嘁!夫人,你看这狐媚子,被人如此对待还要故作清高,难怪能将少爷迷得死心塌地的。这种狐媚子,早就该用棍子将她赶出去了!“王婆子在绾缃身后喊道,那声音大的,仿佛怕绾缃听不到似的。 绾缃身子一僵,顿了一秒,却终于什幺都没说,牵着弟弟直直走出了院门。 最后,作者君贴个公告,通知两件事: 1,再有四章,绾缃的世界就结束了,作者君目前正在纠结写不写番外,哎…… 2,作者过几天要出一次远门,最迟十二号就能回家给小天使们开新篇,下一个故事写小郡主,大家敬请期待呀~~哦,对了,剩下的章节作者君已经设置了存稿箱,每天上午十一点发文,小天使们记得抽空阅读哦~~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绾缃习惯了早起,每日天不亮就醒了,起床将自己拾掇好,绾缃推开门走进厨房,开始给自己和弟弟做早饭。 本来金北彦买这个院子的时候还给配了个伺候的婢女和做饭的老妈子的,但绾缃不习惯让人伺候,第壹天就将人打发了,只剩自己和弟弟二人在这个小院裏住下。金北彦对此也不坚持,没有了外人,反倒更方便他对绾缃动手动脚。 绾缃做好早饭,转进屋内将弟弟叫起,然后姐弟俩壹起吃过早饭,崽崽蹲在廊檐下独自玩耍,绾缃则从屋裏抱出壹堆脏衣,从井裏打了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裏,开始洗衣服。 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绾缃的衣服也差不多洗好了,壹件壹件地拧干了水,晾晒在竹竿上,壹点壹点地将皱起的地方抚平。 接着才搬了个小桌子给弟弟坐在院子裏练字,绾缃在旁边看着。 绾缃的爹是个秀才,年轻的时候和资助自己读书的李员外家的小姐看对了眼,私下定了终身。可眼见着他连考了两次功名也没考上,李员外失望之余,撤了对他的资助,将他赶出家去。 然而,令这位李员外没想到的是,秀才离家三月,自家女儿却被诊出了身孕。李员外壹怒之下,当场就要求堕了小姐腹中的孽种,并要将他嫁给高员外的儿子。 高员外的儿子是个傻子,长得肥头大耳,整天只会流口水,李小姐哪裏愿意嫁给这种人,再加上心中又挂念着自己的情郎,于是二话不说,收拾了些细软,连夜和穷秀才私奔了。 两人壹路逃亡,最后逃到了小山村。村民们十分质朴,很是敬重这个能看书会写字的秀才,便由村长出面,邀他们夫妻二人在此住下,请穷秀才在村裏当个教书先生,村裏每家每月匀些粮食给这夫妻二人作为报酬,也算是解决了他们二人的生活问题。 于是,这对亡命鸳鸯就从此在小山村扎下了根,不多久便生下了壹个粉都都水灵灵的女儿,取名为绾缃。七年后,又生下壹个儿子。 绾缃小的时候,她爹还没死,在小山村裏当壹名穷苦的教书先生,女儿会走路后,秀才每次上课的时候便将女儿壹起抱去学堂,将她放在自己身边,想叫她耳儒目染学些东西。 而绾缃随她爹去学堂,壹去就去了四五年,壹直到她七岁那年,她爹在山裏被野狼咬死…… 穷秀才和李小姐的基因很好,绾缃自生下来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在学堂呆的那几年,该识的字她都识了,提起笔还能作两幅画。她爹死后,没人教她了,她就自己在家翻看她爹的旧书,不说看出些什麽名堂,比起普通的村姑,却也是不知强了多少倍。 所以,崽崽长到四岁,绾缃便会每天抽空教弟弟识字,每天识几个,几年下来也识了两千多字,只是,再往后,若是想要让弟弟提诗作赋,绾缃却是教不了了。 教不了,可她得了空还是会看着弟弟练字,男子汉大丈夫,学写壹手好字是做人的基本。 姐弟俩在院子裏安安静静地坐着,壹个写壹个看,本是壹个宁静的上午,却被院外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崽崽擡起头来,看了看姐姐。 “妳接着写,姐姐去看看。“ 绾缃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站起来往大门处走去。 会是谁呢?难道是金北彦?可既然是他,为什麽不作声? “谁啊?“绾缃走到门后,开口问道。 没人作答。 绾缃又扒着门缝往外望了望,模模糊糊的什麽也看不清,想着青天白日的应该也不是什麽坏人,于是犹豫了壹下,就伸手开了门。 门外,金夫人领着壹群老妈子,正将门内的绾缃壹脸好奇地打量着。 “夫人,妳们这是?……“ 绾缃看着眼前这波来势汹汹的人,沈默了壹下,开口问道。 这些人是谁?找她有事吗?可是她不认识她们啊? 金夫人站着不动,眼神上下扫量着,先将绾缃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壹番,然后绕过她,径自走进了院子,她身后的壹群老妈子自动跟上,不壹会儿,门口就没了人。 绾缃疑狐地转过身,跟着走进院内。 院子裏,金夫人带来的老妈子也不知从哪裏搬来的壹张椅子,放在檐下,正对着大门。金夫人走到椅子边,转身坐下,斜睨了绾缃壹眼,才漫不经心地问道:“妳就是那个勾引我儿子的狐貍精?“ 接着,崽崽从小桌子边站起来,蹬蹬蹬跑到了绾缃身后,捉着绾缃的裙子,探出个头来,小心地打量着院子裏的这群不速之客。 “好啊,还带了个小的。“金夫人看壹眼崽崽,冷笑了壹声,接过身边壹位老妈子递过来的茶盏,撚起茶盖浮了浮水面上漂着的茶叶梗,望着绾缃,幽幽地说道,”妳这身衣服还不错,好像是我们家铺子出来的吧?老王婆,妳看看是不是?“ 老王婆上前壹步,打量了壹番绾缃身上的衣裙,转身道,“回太太的话,是咱们家铺子裏流出来的,就这壹身,怎麽着也得四十两银子。“ 四十两银子?! 绾缃没被金夫人和王婆子慑人的眼光吓住,倒是被这身衣服的价钱吓着了。 就这麽壹身衣服,居然要四十两银子? 金北彦送来的时候,可不是这麽说的。 金夫人见绾缃不理会自己,还以为这狐媚子恃宠而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当即就怒了,斜斜地将绾缃瞅着,半响,才问了壹句,“妳跟着彦儿,有多久了?“ 彦儿?金北彦? 绾缃反应了壹会儿,才真正确定了这就是金北彦的母亲,金家的太太,于是立马对她恭敬了几分,低头道:“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金夫人琢磨了壹句,“三个月,时间不短了,捞了不少银子吧?……我说彦儿怎麽突然想学理生意了,原来都是妳这个狐媚子拾掇的!怎麽?金银首饰还不够,还想捞几间铺子不成?“ 金夫人的话说得难听,饶是绾缃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有些尴尬,将金夫人楞楞地看着,不知该如何作答。她自小在村裏长大,本就不懂得如何与人争锋相对,此刻更是相顾无言,连为自己争辩也不能,只能呆呆地站着,双手不自主地攥着衣摆。 金夫人却自发地将她的尴尬和沈默理解成傲慢和骄纵,本来还说只是来看看,要是看着顺眼,就给儿子领回家去做妾,也省得他天天往外跑来与她幽会。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量她也翻不过天去。 可谁知来了壹看,却是个不服管教的,难怪教唆着儿子拒绝自己为他相中的好亲事,她壹个山裏出来的村姑,难道还想嫁进金府做少奶奶不成?! 金夫人瞇起眼,看了看绾缃的脸:长得这副祸水模样,难怪能勾得自己儿子魂都没了。这样的狐媚子嫁进家裏来,就算儿子以后娶了夫人也只会招惹得内宅不安。毕竟,就凭她那样的美貌和气质,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人压制得住,到时候和正房争起宠来,儿子肯定偏帮她,反而冷落了自己的正妻。 金夫人盯着绾缃,脑洞开得越来越大,不壹会儿已经想到了绾缃嫁进府后,会如何如何将府中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于是越发觉得这女人不能留,必须趁着这两天儿子去邻城办事,将她远远的打发了去。只要见不到人,等过几天儿子的心思就会淡了,她再从旁好好劝导壹番,说不定儿子就会答应和王家的婚事了。 金夫人越想越是这个理儿,当下也不欲与绾缃多言,直接扬了扬手,吩咐王婆子道:“送这位姑娘出去,这院子眼下她只怕是住不得了。“又转头对着绾缃,”自然,我也不是那心狠的,既然打发了妳出去,金银细软也会适当的赏妳些,连着妳身上的那身衣服,就是我金府对妳最后的善意了。若是妳还不依不饶,想要纠缠彦儿,我自会让妳好好知道知道厉害。“ 说完,懒懒地壹挥手,老王婆子便从她身后走出来,手裏提了个小包裹,打赏乞丐般的,扔到了绾缃脚下。 事态发展到这裏,绾缃心中已经很是明了了,这是金北彦的母亲要赶自己出去。 又低头看了看脚下那个沾上地上的泥土后,显得灰兮兮的包裹,绾缃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汙辱,但还是好教养地低下头,朝金夫人行了个礼,才伸出手牵起弟弟,转身往院门走去。 “戚!夫人,妳看这狐媚子,被人如此对待还要故作清高,难怪能将少爷迷得死心塌地的。这种狐媚子,早就该用棍子将她赶出去了!“王婆子在绾缃身后喊道,那声音大的,仿佛怕绾缃听不到似的。 绾缃身子壹僵,顿了壹秒,却终于什麽都没说,牵着弟弟直直走出了院门。 最后,作者君贴个公告,通知两件事: 1,再有四章,绾缃的世界就结束了,作者君目前正在纠结写不写番外,哎…… 2,作者过几天要出壹次远门,最迟十二号就能回家给小天使们开新篇,下壹个故事写小郡主,大家敬请期待呀~~哦,对了,剩下的章节作者君已经设置了存稿箱,每天上午十壹点发文,小天使们记得抽空阅读哦~~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六)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六) 被人从小院里赶出来,绾缃和弟弟无处可去,只能返回小山村。 崽崽长到八岁,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知道那群凶神恶煞的人对姐姐说的不是什幺好话,抬头看了看姐姐,姐姐的表情倒是如往日一般淡然,看不出有什幺不同,可崽崽知道,姐姐心里其实是难过的,于是什幺也没说,乖巧地任由姐姐牵着,往出城的方向走去。反正他们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能回自己家,崽崽反而觉得很高兴。 虽说没有了漂亮的风筝和甜甜的桂花糕,但是马上就可以见到大黄和小黑了,崽崽想起朋友,忍不住眯了眯眼,偷偷地笑了。 绾缃和崽崽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天黑才终于走回小山村。 家里的两间茅草屋几月没人打理,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可是不知道是这几月在城里住着太过娇生惯养了,还是太久没走山路已经不适应了,好不容易和弟弟回了家,绾缃只觉得这一程山路走下来整个人都无比劳累,困倦得很,于是也没动手去收拾屋子,只随便抖了抖被子上的灰,让弟弟将就着睡一晚,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衣服也懒得脱,直接躺上床睡了。 第二日起来,绾缃还如往日一般操持家务,仿佛这几个月的时光不过是她的一场梦,她也从来没离开过小山村。 可能真的是太久没有走过这幺长的路了,尽管已经休息了一晚,绾缃还是觉得有些累,但她是个懂得善待自己的人,他们这样的穷人家是不敢生病的,生了病要是没钱看大夫,就只能躺着等死。所以绾缃也不为难自己,草草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坐下来休息,休息够了,又慢慢走到院子里,拾掇一下院子里的野草。 一直到第三日,绾缃站在院子里的菜园边浇水,越发觉得精神不济了。刚想放下木瓢,回屋躺一下,就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声呼喊,仿佛是有人叫自己。那声音她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她一听就知道是谁,转过头想要看清那人,却被刺眼的太阳光一晃,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缃儿!——“ 金北彦眼睁睁地看着她倒下,嗓子里发出撕心裂肺地一声吼后,两三步跑进了院子,一把将绾缃从地上捞起,抱进了屋里。 “二少爷——“喜二喘着气跟着他跑进来。 “快去请大夫!快去!“金北彦抱着绾缃,转过头去冲喜二吼道,只见他脸色一片惨白,急得声音都变了。 “是!“喜二刚刚站定,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错眼看了一眼少爷怀里紧蹙着眉的绾缃,又咬牙冲出了屋去。 “缃儿……“金北彦抱着绾缃,手抖得不像话,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会唤她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绾缃眼睛幽幽地睁开,看了一眼金北彦,虚弱地扯出一个笑,却在下一瞬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怎幺了?“金北彦紧张地问。 “我肚子疼……“绾缃说,伸手按住自己的小腹,额头开始溢出冷汗。 许是身体的巨大不适让她精神变得脆弱了,又或是内心深处对这个男人本能的依赖,绾缃温顺地躺在金北彦怀里,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白皙的额头上布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可见是有多疼。 “缃儿……“金北彦抓住她的手,心疼得不能自已,”你再等等,大夫马上就来了。“ 等待的时光是难熬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绾缃家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喜二猛地一脚踢开,挂在门框上,更加摇摇欲坠了。 喜二手里拽着一个疤头老大夫,急急地冲了进来,气都喘不匀地道,“少少少少爷,大夫来了!“ 那老大夫却是一把甩开喜二的手,拂了拂自己被拉得皱起的袖子,“做什幺这幺着急,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你是想要我死吗?“说话间眼神瞟到床上的绾缃,立马上前一步,推开金北彦,叫了一声”不好“,接着赶紧放下随身的药箱,取出金针对着绾缃的几处大穴就是一通扎,然后才收了针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大夫,她怎幺样了?“金北彦问。 大夫转过身,嘴上的小胡子被他一口气吹得飘起,皱着眉,问:“你是这小娘子的什幺人?“ 金北彦怔了怔,垂了眸,说,“我是她相公。“ “那你是怎幺照看自家娘子的?“老大夫胡子又是一吹,”怀孕初期切忌劳累,要是老夫再晚来片刻,别说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会留下病根,以后再想怀可就难了!“ “什幺?!孩子?怀孕?!“金北彦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孩子……他的缃儿,怀了他们的孩子?……金北彦转过头去看躺在床上的绾缃,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想要上前抱住绾缃又不敢,怕伤了她:缃儿她,真的有了孩子? 金北彦咧起嘴,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老大夫看着金北彦这副宛如抽风的模样,颇为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取下绾缃身上扎着的金针,这才转了个身,自顾自在屋子找了个碗舀了口水喝,然后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下,吩咐喜二道:“你去找些纸笔来,老夫给你家夫人开个药方,以后每日按时喝药,精心调养半月也就没事了。“ “哎,是,是。“喜二对着大夫一阵点头哈药,忙转身回马车上找来纸笔,客气地请大夫写下药方,又客气地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客气地将大夫请了出去。 至始至终,金北彦只是傻笑着站在床边看着绾缃,三魂七魄早就不知飘到了哪个世界,只剩下了这一副躯壳还流连人间。 自此。 金北彦暂时在小山村住了下来。一是为了照顾差点小产的绾缃,二来则是因为他对自己老娘将绾缃从四方巷赶出来的行为十分不满,所以才故意不归家,也是借机向他老娘示个威。要不是她突然将绾缃赶出来,让绾缃无处可去,不得不回小山村,又怎会因为走多了山路而差点导致小产? 不过,金北彦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却不代表他是个傻的,甚至可以说,小聪明多的是,一肚子坏水,蔫坏蔫坏的。 所以,在金夫人派人找到他的时候,金北彦二话没说,扬起马鞭就将人打了出去,转过身却立马派了喜二回家,给他奶奶捎了封沾着鸡血写出来的血书,书中字字含情处处生悲,向他奶奶哭诉自己如何如何差点就失去了心爱的女子和尚未成型的孩儿,老太太差点儿就见不着重孙子的面了,又扬言要是绾缃她们母子二人出了事,自己也不想活了,不如一刀抹了脖子算了…… 金老夫人得了信,又是沉浸在自己即将有一个重孙子的喜悦中,又是悲叹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到了如此要轻生的地步…… 老夫人握着信,长满皱纹的手抖个不停,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难过的,直抖了好一阵,才一把甩开信纸,气势汹汹地冲到金夫人房中将她一顿责骂,又连忙派人拉了一车药材补品,即刻送到小山村去,务必要绾缃保住她的重孙子。 老夫人已经一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乍一听说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着重孙子的面,哪还管得了什幺出身不出身的?所以这会儿谁要是敢跟她重孙子过不去,那就是在跟她老太婆过不去! 金夫人比老夫人还早一步得知绾缃有了身孕,心里早就起了一阵风暴,又想着自己往日只会流连青楼的儿子终于有了后,愿意稳定下来了,又想着那狐媚子到底是长得漂亮,虽说有了孩子,但娶进府来终归还是有些不妥,何况自己也早已与她生了嫌隙…… 可她纠结来纠结去,还没等她纠结出个结果,就见老夫人带着人往她院里气势汹汹的来了,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金夫人不敢顶撞婆婆,唯唯诺诺应付了半天,才将老夫人安抚好送走,最后竟是脱力一般,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扬扬手表示自己也管不了了,爱怎样怎样吧。 至此,金二少为爱对抗家人的作战,取得了初步胜利…… 不得不说,金二少这一招兵不血刃,实在是赢得漂亮,让人叹为观止…… ====================我是繁简分界线================== ====================我是繁简分界线================== 被人从小院裏赶出来,绾缃和弟弟无处可去,只能返回小山村。 崽崽长到八岁,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知道那群兇神恶煞的人对姐姐说的不是什麽好话,擡头看了看姐姐,姐姐的表情倒是如往日壹般淡然,看不出有什麽不同,可崽崽知道,姐姐心裏其实是难过的,于是什麽也没说,乖巧地任由姐姐牵着,往出城的方向走去。反正他们本来就不是这裏的人,能回自己家,崽崽反而觉得很高兴。 虽说没有了漂亮的风筝和甜甜的桂花糕,但是马上就可以见到大黄和小黑了,崽崽想起朋友,忍不住瞇了瞇眼,偷偷地笑了。 绾缃和崽崽壹直走壹直走,走到天黑才终于走回小山村。 家裏的两间茅草屋几月没人打理,已经落了薄薄的壹层灰。可是不知道是这几月在城裏住着太过娇生惯养了,还是太久没走山路已经不适应了,好不容易和弟弟回了家,绾缃只觉得这壹程山路走下来整个人都无比劳累,困倦得很,于是也没动手去收拾屋子,只随便抖了抖被子上的灰,让弟弟将就着睡壹晚,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衣服也懒得脱,直接躺上床睡了。 第二日起来,绾缃还如往日壹般操持家务,仿佛这几个月的时光不过是她的壹场梦,她也从来没离开过小山村。 可能真的是太久没有走过这麽长的路了,尽管已经休息了壹晚,绾缃还是觉得有些累,但她是个懂得善待自己的人,他们这样的穷人家是不敢生病的,生了病要是没钱看大夫,就只能躺着等死。所以绾缃也不为难自己,草草收拾了壹下屋子,就坐下来休息,休息够了,又慢慢走到院子裏,拾掇壹下院子裏的野草。 壹直到第三日,绾缃站在院子裏的菜园边浇水,越发觉得精神不济了。刚想放下木瓢,回屋躺壹下,就听见空气中传来壹声呼喊,仿佛是有人叫自己。那声音她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她壹听就知道是谁,转过头想要看清那人,却被刺眼的太阳光壹晃,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缃儿!——“ 金北彦眼睁睁地看着她倒下,嗓子裏发出撕心裂肺地壹声吼后,两三步跑进了院子,壹把将绾缃从地上捞起,抱进了屋裏。 “二少爷——“喜二喘着气跟着他跑进来。 “快去请大夫!快去!“金北彦抱着绾缃,转过头去沖喜二吼道,只见他脸色壹片惨白,急得声音都变了。 “是!“喜二刚刚站定,还来不及喘上壹口气,错眼看了壹眼少爷怀裏紧蹙着眉的绾缃,又咬牙沖出了屋去。 “缃儿……“金北彦抱着绾缃,手抖得不像话,脑子裏壹片空白,只会唤她的名字。 过了壹会儿,绾缃眼睛幽幽地睁开,看了壹眼金北彦,虚弱地扯出壹个笑,却在下壹瞬痛苦地呻吟了壹声。 “怎麽了?“金北彦紧张地问。 “我肚子疼……“绾缃说,伸手按住自己的小腹,额头开始溢出冷汗。 许是身体的巨大不适让她精神变得脆弱了,又或是内心深处对这个男人本能的依赖,绾缃温顺地躺在金北彦怀裏,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白皙的额头上布上了壹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可见是有多疼。 “缃儿……“金北彦抓住她的手,心疼得不能自已,”妳再等等,大夫马上就来了。“ 等待的时光是难熬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绾缃家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喜二猛地壹脚踢开,挂在门框上,更加摇摇欲坠了。 喜二手裏拽着壹个疤头老大夫,急急地沖了进来,气都喘不匀地道,“少少少少爷,大夫来了!“ 那老大夫却是壹把甩开喜二的手,拂了拂自己被拉得皱起的袖子,“做什麽这麽着急,我老头子壹把年纪了妳是想要我死吗?“说话间眼神瞟到床上的绾缃,立马上前壹步,推开金北彦,叫了壹声”不好“,接着赶紧放下随身的药箱,取出金针对着绾缃的几处大穴就是壹通扎,然后才收了针袋,擦了壹把额头上的冷汗。 “大夫,她怎麽样了?“金北彦问。 大夫转过身,嘴上的小胡子被他壹口气吹得飘起,皱着眉,问:“妳是这小娘子的什麽人?“ 金北彦怔了怔,垂了眸,说,“我是她相公。“ “那妳是怎麽照看自家娘子的?“老大夫胡子又是壹吹,”怀孕初期切忌劳累,要是老夫再晚来片刻,别说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会留下病根,以后再想怀可就难了!“ “什麽?!孩子?怀孕?!“金北彦瞪大了眼睛,壹脸的不可置信。 孩子……他的缃儿,怀了他们的孩子?……金北彦转过头去看躺在床上的绾缃,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想要上前抱住绾缃又不敢,怕伤了她:缃儿她,真的有了孩子? 金北彦咧起嘴,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老大夫看着金北彦这副宛如抽风的模样,颇为不屑地白了他壹眼,过了壹会儿,取下绾缃身上扎着的金针,这才转了个身,自顾自在屋子找了个碗舀了口水喝,然后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下,吩咐喜二道:“妳去找些纸笔来,老夫给妳家夫人开个药方,以后每日按时喝药,精心调养半月也就没事了。“ “哎,是,是。“喜二对着大夫壹阵点头哈药,忙转身回马车上找来纸笔,客气地请大夫写下药方,又客气地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客气地将大夫请了出去。 至始至终,金北彦只是傻笑着站在床边看着绾缃,三魂七魄早就不知飘到了哪个世界,只剩下了这壹副躯壳还流连人间。 自此。 金北彦暂时在小山村住了下来。壹是为了照顾差点小产的绾缃,二来则是因为他对自己老娘将绾缃从四方巷赶出来的行为十分不满,所以才故意不归家,也是借机向他老娘示个威。要不是她突然将绾缃赶出来,让绾缃无处可去,不得不回小山村,又怎会因为走多了山路而差点导致小产? 不过,金北彦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却不代表他是个傻的,甚至可以说,小聪明多的是,壹肚子坏水,蔫坏蔫坏的。 所以,在金夫人派人找到他的时候,金北彦二话没说,扬起马鞭就将人打了出去,转过身却立马派了喜二回家,给他奶奶捎了封沾着鸡血写出来的血书,书中字字含情处处生悲,向他奶奶哭诉自己如何如何差点就失去了心爱的女子和尚未成型的孩儿,老太太差点儿就见不着重孙子的面了,又扬言要是绾缃她们母子二人出了事,自己也不想活了,不如壹刀抹了脖子算了…… 金老夫人得了信,又是沈浸在自己即将有壹个重孙子的喜悦中,又是悲叹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竟然为了壹个女子到了如此要轻生的地步…… 老夫人握着信,长满皱纹的手抖个不停,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难过的,直抖了好壹阵,才壹把甩开信纸,气势汹汹地沖到金夫人房中将她壹顿责骂,又连忙派人拉了壹车药材补品,即刻送到小山村去,务必要绾缃保住她的重孙子。 老夫人已经壹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乍壹听说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着重孙子的面,哪还管得了什麽出身不出身的?所以这会儿谁要是敢跟她重孙子过不去,那就是在跟她老太婆过不去! 金夫人比老夫人还早壹步得知绾缃有了身孕,心裏早就起了壹阵风暴,又想着自己往日只会流连青楼的儿子终于有了后,愿意稳定下来了,又想着那狐媚子到底是长得漂亮,虽说有了孩子,但娶进府来终归还是有些不妥,何况自己也早已与她生了嫌隙…… 可她纠结来纠结去,还没等她纠结出个结果,就见老夫人带着人往她院裏气势汹汹的来了,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壹顿好骂。金夫人不敢顶撞婆婆,唯唯诺诺应付了半天,才将老夫人安抚好送走,最后竟是脱力壹般,壹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扬扬手表示自己也管不了了,爱怎样怎样吧。 至此,金二少为爱对抗家人的作战,取得了初步胜利…… 不得不说,金二少这壹招兵不血刃,实在是赢得漂亮,让人叹为观止……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七)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七) 金北彦在小山村一住就是半月,期间,吃穿用度都是喜二一个人在打点,常常是一车一车的从城里拉来好东西,不出两日,绾缃家小小的两间茅屋已经堆不下了。 金北彦在这穷山沟里闹出这幺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附近的村民,每日里都有许多好奇的村民干完农活后,特意绕远路,隔着栅栏朝绾缃家打量一番,才咂摸着嘴回家,还有一两个从前和绾缃一家走得近的,甚至还打着探病的旗号,想要进院子里来看看。 金北彦被扰得烦不胜烦,更担心这些人会吵到绾缃,不利于她养身子,可眼下绾缃卧病在床又不能轻易挪动,不可能将她接回城去。于是只好叫喜二搬了个凳子守在院门口,见了人来一律轰出去,时间久了,倒真有些效果,那些村民们只要老远见着金北彦的那张臭脸,赶紧扛了锄头一溜烟远去了,再不敢往近了凑。 金北彦在这山沟里住着一事,简直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喜二作为金二少的随侍人员,首当其冲处于震惊的最前沿。他家二少爷每天给他的惊喜兼之惊吓(更多的是惊吓),无数次让喜二惊掉了下巴,回过神来弯腰将下巴从地上捡起装上,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干活。 先不说他家二少爷以前是怎样的娇生惯养,那简直是非绫罗绸缎不穿,非山珍海味不食,谁知住到了这小山村,除了刚开始的几天有些不适应,时不时骂咧几句,到了后来竟也是越来越习惯了,有的时候还会动动他金贵的手指,帮绾缃姑娘浇一下墙角的花。喜二是看在眼里惊在心里,越发对绾缃姑娘佩服起来,照这势头下去,二少爷就是把绾缃姑娘娶回家去,做个二少奶奶也不是不可能的啊!!更何况眼下绾缃姑娘的肚子里连小少爷都怀上了,名分什幺的,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喜二一边在院子里生火烧水,一边透过窗栏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二少爷,又看了看绾缃姑娘微微凸起的小腹,正发着呆,就看见他家二少爷站在窗内瞪着自己,顿时一惊,手下麻利地往炉灶里添着柴火,赶紧将热水烧好,送进屋去给绾缃擦身子. 这天早上,金北彦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床后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见着绾缃,于是跑去问蹲在树下玩蚂蚁的崽崽: “喂,小子,你姐姐呢?“ 崽崽抬起头朝他笑了笑,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阿姐去后山啦!“ “去那里干什幺?“金北彦问。 “去给药田浇水啦。“崽崽说。 “该死!“金北彦低咒一声,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怀着孩子吗?还管那劳什子的药田作甚?于是赶紧拔腿就跑,跑到后山一看,当场就气疯了。 只见视线所到之处,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死胖子正在和绾缃说着话,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得到那死胖子面露淫邪,口水直流的猥琐表情。 那个蓝衣的死胖子叫周大勇,和金北彦一样,也是云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同为纨绔子弟,他和金北彦没有惺惺相惜之感,反倒可以说是冤家死对头。起因是三年前,周大勇放话看上一个花魁,那花魁长得虽不是最美,但胜在性子好,那是周大勇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的喜欢上一个人,刚要放下身段追求,谁知第二天,金北彦就砸银子买下了那花魁的初夜,与那花魁春宵一度。金北彦皮相长得好,又会说话,不出几日就将那花魁哄得心花怒放,对他死心塌地的,半月后他玩腻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了,惹得那花魁差点上吊自尽,好不容易才救回来。 从那以后,周大勇就发誓和金北彦不共戴天。 而金北彦呢,他本来也就是故意的,否则他才懒得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这幺多心思。至于动机?他就是纯粹看周大勇不顺眼! 于是,花魁事件后,两人越发争锋相对,三天两头就要闹出一场事来,其间不知道多少人夹在中间遭了秧。 前几天,周大勇听人说,金北彦在四方巷金屋藏娇养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后来小娘子被他老娘赶了出来,金北彦竟然立马就跟在后面追了上去,连家都不回了。周大勇一听,立马就知道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派了人四处打探,最后终于找到了这个山沟里的小山村,接到回信后的周大勇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也是他运气好,来的时候正见着传说中的小娘子出门,便尾随身后跟了过来,这会儿,周大勇正借着问路的名义跟绾缃套着话。 绾缃心地善良,从不会刻意把一个初见面的人当做是坏人,在她看来,世上还是好人多的。于是,在周大勇上来跟他搭话,问他附近的尼姑庵怎幺走时,绾缃也没多想,立马跟他细细解释起来。 周大勇一边装模作样地听着,一边打量起眼前的绾缃来。 确实是个小美人儿,那皮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要不是亲眼见着她从那破农舍里走出来,周大勇打死也不会相信这真是一个村姑,难怪金北彦被她迷得死死的。又微微低头,眼光扫了扫绾缃初显怀的小肚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金北彦,今儿我跟你旧账新账一块儿算,好叫你尝尝什幺是心痛的滋味儿! 于是周大勇立马朝绾缃躬身,作了个揖道:“姑娘,你说的我都认真听了,但还是不怎幺明白。姑娘不麻烦的话,能否送我一程,好叫我不要在山里迷了路吗?”说完也不等绾缃答应,又是一躬身。 “这……“绾缃皱了皱眉,有些为难,但想到这里离大路不远,只要把他送到大路上去,他沿着路走就能找到上尼姑庵的青石板路,又摸了摸肚子,觉得自己没什幺大碍,于是点点头,说,”那我把公子送到大路上去吧?然后公子顺着路一直走就行。“ 周大勇赶紧又是点头又是作揖,“谢过姑娘,还请姑娘前面带路。“ 绾缃不疑有他,脚步一动,带着周大勇往前走去。 才走了不过二十多步,就听身后的周大勇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绾缃赶紧转过身去想搞清楚发生了什幺,就见金北彦站在周大勇的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肩,一只手放在他的身后。 绾缃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幺,金北彦就猛地一抽手,从周大勇身体中抽出一把沾着血的匕首,下一秒,金北彦伸出腿,用力往前一踹,将周大勇踹趴在地,口中怒道,“老子的人也是你这头猪能肖想的,嫌命长了是不是?“ 周大勇神色痛苦地趴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一动后腰上的伤口就冒出汩汩血水,把他吓得大哭起来,口中“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绾缃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点金北彦手中滴着血的匕首,尖叫一声,捂着嘴后退了一步。 “缃儿,是不是吓着你了?“金北彦赶紧心疼地上前一步,要去扶她。 “不要!“绾缃尖叫一声,躲开他的手,浑身瑟瑟发抖,”你,你杀人了?!“ “这胖子肉那幺厚,死不了!“金北彦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子,然后尤觉不解气地补上一脚,直将周大勇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金北彦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子杀了你!“周大勇扶着后腰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立马就要冲上去和金北彦拼命。 “就凭你?“金北彦冷哼一声,匕首朝着周大勇的肚子又来了一刀。 “不要!“绾缃赶紧叫着冲上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周大勇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又是一阵惨叫。 金北彦拔出匕首,随意打量了一眼,嫌恶般地扔到草丛里,指着周大勇的鼻子道,“今儿是你运气好,爷身上只带了一把匕首,你给爷等着,等爷回城去,立马劈了你!“ 说完,将绾缃拦腰一抱,转身走了,也不管身后的周大勇是死是活。 “等等!“绾缃在他怀里不停挣扎,”他受伤了,我们得给他找大夫!“ “找什幺大夫?“金北彦制住她的动作,”让他躺着吧,等他的小厮找过来,他自己会去找大夫。“ “不行,万一他的小厮找不到呢?“绾缃还是挣扎,”你放我下来,我回去看看他。“ “看什幺看?!“金北彦立马拔高音调喝了一声,说完又怕吓着她,才稍微放低声音,道,”你要是敢回去,我立马再去给他补上几刀你信不信?“ 绾缃睁大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呆愣了两秒,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金北彦怕她摔下去,赶紧将她放到地上。 绾缃脚一沾地,立马就要往回跑。 “回来!“金北彦一把拉住他,”你管他的死活做什幺,他要害你你知不知道?!“ 绾缃知道他这人霸道,却没想到这人能无赖到这个地步,后腿了两步,说,“你真是不可理喻,他只是找我问路而已。” “我不可理喻?”金北彦挑起眉,“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现在还不定被他怎幺样了呢!你居然说我不可理喻?就那个死胖子,他能做什幺好事?今天他就算是被我弄死了,那也是他自己活该!更何况他还死不了!“ 他果然,不可理喻。绾缃摇摇头,简直不能想象,怎幺会有人在刺伤了人后还能说出这样理直气壮的话来。 绾缃看着金北彦,露出一副绝望而悲伤的表情。 金北彦本就生气,被她再用这种眼神一看,搞得火他更大了,下一秒,金北彦袖子一甩,径自往前去了,“爷不管了成不成?!你爱怎幺样怎幺样!“ 绾缃站在原地,看着他气匆匆地走远,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身往药田方向行去了。 金北彦第一次和绾缃吵架,绾缃也是第一次顶撞他,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而且她竟然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对自己失望透顶似的! 金二少越想越生气,回到小院,见喜二正给拴在树上的马喂草,二话不说一把将喜二推开,牵了缰绳,翻身上马,径直奔出了小院,一直跑出了十几里地才觉得气消,调转马头慢慢走了回来。 喜二在院子里劈柴。 金北彦坐在马背上,问他,“缃儿呢?” “啊?”喜二迷茫地抬起头,“不知道啊,小的还以为她跟少爷在一块儿呢。” “什幺?!”金北彦一听,立马就知道那死胖子还不死心,定是他搞的鬼,一边把手中的马鞭捏得咯吱作响,一边吩咐喜二,“走!回府去带上人,跟爷去周家抢人!” “哎!哎?”喜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家少爷已经骑着马跑远了,不得不赶紧牵了院里的另一匹马追上去。 =============我是繁简分界线=============== 金北彦在小山村壹住就是半月,期间,吃穿用度都是喜二壹个人在打点,常常是壹车壹车的从城裏拉来好东西,不出两日,绾缃家小小的两间茅屋已经堆不下了。 金北彦在这穷山沟裏闹出这麽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附近的村民,每日裏都有许多好奇的村民干完农活后,特意绕远路,隔着栅栏朝绾缃家打量壹番,才砸摸着嘴回家,还有壹两个从前和绾缃壹家走得近的,甚至还打着探病的旗号,想要进院子裏来看看。 金北彦被扰得烦不胜烦,更担心这些人会吵到绾缃,不利于她养身子,可眼下绾缃卧病在床又不能轻易挪动,不可能将她接回城去。于是只好叫喜二搬了个凳子守在院门口,见了人来壹律轰出去,时间久了,倒真有些效果,那些村民们只要老远见着金北彦的那张臭脸,赶紧扛了锄头壹溜烟远去了,再不敢往近了凑。 金北彦在这山沟裏住着壹事,简直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喜二作为金二少的随侍人员,首当其沖处于震惊的最前沿。他家二少爷每天给他的惊喜兼之惊吓(更多的是惊吓),无数次让喜二惊掉了下巴,回过神来弯腰将下巴从地上捡起装上,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干活。 先不说他家二少爷以前是怎样的娇生惯养,那简直是非绫罗绸缎不穿,非山珍海味不食,谁知住到了这小山村,除了刚开始的几天有些不适应,时不时骂咧几句,到了后来竟也是越来越习惯了,有的时候还会动动他金贵的手指,帮绾缃姑娘浇壹下墻角的花。喜二是看在眼裏惊在心裏,越发对绾缃姑娘佩服起来,照这势头下去,二少爷就是把绾缃姑娘娶回家去,做个二少奶奶也不是不可能的啊!!更何况眼下绾缃姑娘的肚子裏连小少爷都怀上了,名分什麽的,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喜二壹边在院子裏生火烧水,壹边透过窗栏看了壹眼屋子裏的二少爷,又看了看绾缃姑娘微微凸起的小腹,正发着呆,就看见他家二少爷站在窗内瞪着自己,顿时壹惊,手下麻利地往炉竈裏添着柴火,赶紧将热水烧好,送进屋去给绾缃擦身子. 这天早上,金北彦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床后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见着绾缃,于是跑去问蹲在树下玩蚂蚁的崽崽: “餵,小子,妳姐姐呢?“ 崽崽擡起头朝他笑了笑,露出壹颗尖尖的小虎牙:“阿姐去后山啦!“ “去那裏干什麽?“金北彦问。 “去给药田浇水啦。“崽崽说。 “该死!“金北彦低咒壹声,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怀着孩子吗?还管那劳什子的药田作甚?于是赶紧拔腿就跑,跑到后山壹看,当场就气疯了。 只见视线所到之处,壹个身穿蓝色锦衣的死胖子正在和绾缃说着话,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得到那死胖子面露淫邪,口水直流的猥琐表情。 那个蓝衣的死胖子叫周大勇,和金北彦壹样,也是云城裏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同为纨绔子弟,他和金北彦没有惺惺相惜之感,反倒可以说是冤家死对头。起因是三年前,周大勇放话看上壹个花魁,那花魁长得虽不是最美,但胜在性子好,那是周大勇第壹次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的喜欢上壹个人,刚要放下身段追求,谁知第二天,金北彦就砸银子买下了那花魁的初夜,与那花魁春宵壹度。金北彦皮相长得好,又会说话,不出几日就将那花魁哄得心花怒放,对他死心塌地的,半月后他玩腻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了,惹得那花魁差点上吊自尽,好不容易才救回来。 从那以后,周大勇就发誓和金北彦不共戴天。 而金北彦呢,他本来也就是故意的,否则他才懒得在壹个女人身上花这麽多心思。至于动机?他就是纯粹看周大勇不顺眼! 于是,花魁事件后,两人越发争锋相对,三天两头就要闹出壹场事来,其间不知道多少人夹在中间遭了秧。 前几天,周大勇听人说,金北彦在四方巷金屋藏娇养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后来小娘子被他老娘赶了出来,金北彦竟然立马就跟在后面追了上去,连家都不回了。周大勇壹听,立马就知道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派了人四处打探,最后终于找到了这个山沟裏的小山村,接到回信后的周大勇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也是他运气好,来的时候正见着传说中的小娘子出门,便尾随身后跟了过来,这会儿,周大勇正借着问路的名义跟绾缃套着话。 绾缃心地善良,从不会刻意把壹个初见面的人当做是坏人,在她看来,世上还是好人多的。于是,在周大勇上来跟他搭话,问他附近的尼姑庵怎麽走时,绾缃也没多想,立马跟他细细解释起来。 周大勇壹边装模作样地听着,壹边打量起眼前的绾缃来。 确实是个小美人儿,那皮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要不是亲眼见着她从那破农舍裏走出来,周大勇打死也不会相信这真是壹个村姑,难怪金北彦被她迷得死死的。又微微低头,眼光扫了扫绾缃初显怀的小肚子,眼中闪过壹丝狠意:金北彦,今儿我跟妳旧账新账壹块儿算,好叫妳尝尝什麽是心痛的滋味儿! 于是周大勇立马朝绾缃躬身,作了个揖道:“姑娘,妳说的我都认真听了,但还是不怎麽明白。姑娘不麻烦的话,能否送我壹程,好叫我不要在山裏迷了路吗?”说完也不等绾缃答应,又是壹躬身。 “这……“绾缃皱了皱眉,有些为难,但想到这裏离大路不远,只要把他送到大路上去,他沿着路走就能找到上尼姑庵的青石板路,又摸了摸肚子,觉得自己没什麽大碍,于是点点头,说,”那我把公子送到大路上去吧?然后公子顺着路壹直走就行。“ 周大勇赶紧又是点头又是作揖,“谢过姑娘,还请姑娘前面带路。“ 绾缃不疑有他,脚步壹动,带着周大勇往前走去。 才走了不过二十多步,就听身后的周大勇发出壹声杀猪般的惨叫,绾缃赶紧转过身去想搞清楚发生了什麽,就见金北彦站在周大勇的身后,壹只手抓着他的肩,壹只手放在他的身后。 绾缃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麽,金北彦就猛地壹抽手,从周大勇身体中抽出壹把沾着血的匕首,下壹秒,金北彦伸出腿,用力往前壹踹,将周大勇踹趴在地,口中怒道,“老子的人也是妳这头猪能肖想的,嫌命长了是不是?“ 周大勇神色痛苦地趴在地上,动都不能动,壹动后腰上的伤口就冒出汩汩血水,把他吓得大哭起来,口中“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绾缃后知后觉地看了壹点金北彦手中滴着血的匕首,尖叫壹声,捂着嘴后退了壹步。 “缃儿,是不是吓着妳了?“金北彦赶紧心疼地上前壹步,要去扶她。 “不要!“绾缃尖叫壹声,躲开他的手,浑身瑟瑟发抖,”妳,妳杀人了?!“ “这胖子肉那麽厚,死不了!“金北彦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子,然后尤觉不解气地补上壹脚,直将周大勇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金北彦妳这个狗娘养的,老子杀了妳!“周大勇扶着后腰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立马就要沖上去和金北彦拼命。 “就凭妳?“金北彦冷哼壹声,匕首朝着周大勇的肚子又来了壹刀。 “不要!“绾缃赶紧叫着沖上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周大勇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又是壹阵惨叫。 金北彦拔出匕首,随意打量了壹眼,嫌恶般地扔到草丛裏,指着周大勇的鼻子道,“今儿是妳运气好,爷身上只带了壹把匕首,妳给爷等着,等爷回城去,立马劈了妳!“ 说完,将绾缃拦腰壹抱,转身走了,也不管身后的周大勇是死是活。 “等等!“绾缃在他怀裏不停挣扎,”他受伤了,我们得给他找大夫!“ “找什麽大夫?“金北彦制住她的动作,”让他躺着吧,等他的小厮找过来,他自己会去找大夫。“ “不行,万壹他的小厮找不到呢?“绾缃还是挣扎,”妳放我下来,我回去看看他。“ “看什麽看?!“金北彦立马拔高音调喝了壹声,说完又怕吓着她,才稍微放低声音,道,”妳要是敢回去,我立马再去给他补上几刀妳信不信?“ 绾缃睁大眼睛,露出壹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呆楞了两秒,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金北彦怕她摔下去,赶紧将她放到地上。 绾缃脚壹沾地,立马就要往回跑。 “回来!“金北彦壹把拉住他,”妳管他的死活做什麽,他要害妳妳知不知道?!“ 绾缃知道他这人霸道,却没想到这人能无赖到这个地步,后腿了两步,说,“妳真是不可理喻,他只是找我问路而已。” “我不可理喻?”金北彦挑起眉,“妳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妳现在还不定被他怎麽样了呢!妳居然说我不可理喻?就那个死胖子,他能做什麽好事?今天他就算是被我弄死了,那也是他自己活该!更何况他还死不了!“ 他果然,不可理喻。绾缃摇摇头,简直不能想象,怎麽会有人在刺伤了人后还能说出这样理直气壮的话来。 绾缃看着金北彦,露出壹副绝望而悲伤的表情。 金北彦本就生气,被她再用这种眼神壹看,搞得火他更大了,下壹秒,金北彦袖子壹甩,径自往前去了,“爷不管了成不成?!妳爱怎麽样怎麽样!“ 绾缃站在原地,看着他气匆匆地走远,想了壹会儿,最后还是转身往药田方向行去了。 金北彦第壹次和绾缃吵架,绾缃也是第壹次顶撞他,还是为了壹个不相干的外人!而且她竟然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对自己失望透顶似的! 金二少越想越生气,回到小院,见喜二正给拴在树上的马餵草,二话不说壹把将喜二推开,牵了缰绳,翻身上马,径直奔出了小院,壹直跑出了十几裏地才觉得气消,调转马头慢慢走了回来。 喜二在院子裏劈柴。 金北彦坐在马背上,问他,“缃儿呢?” “啊?”喜二迷茫地擡起头,“不知道啊,小的还以为她跟少爷在壹块儿呢。” “什麽?!”金北彦壹听,立马就知道那死胖子还不死心,定是他搞的鬼,壹边把手中的马鞭捏得咯吱作响,壹边吩咐喜二,“走!回府去带上人,跟爷去周家抢人!” “哎!哎?”喜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家少爷已经骑着马跑远了,不得不赶紧牵了院裏的另壹匹马追上去。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八)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八) 一辆进城的马车上,绾缃被绑了手脚扔在车厢一角,嘴里塞了块帕子,发不出声音来。 她怎幺样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恩将仇报的人。 她回去救人的时候,周大勇正躺在草丛里哼哼唧唧的哀嚎着,果然如金北彦所说,他身上的肉厚,那两刀也没有捅到要害,不过是流的血多,看着令人有些害怕而已。 到底是因为自己,金北彦才出手伤人的 ,绾缃替周大勇查看了一下伤势,好在也就是稍微严重一点的外伤,赶紧就地取材,在药田里摘了几片草药的叶子,又把自己的裙角撕下一条,将草药用石头捣碎敷在伤口上,缠上布条。 当时周大勇还一个劲的道谢,直说绾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回去之后一定重金酬谢她。绾缃自然不要,心里反倒觉得更愧疚了,白白害人遭了秧,她替人家治伤本来就是应该的。 后来没过多久,周大勇的两个小厮终于找来了,绾缃帮着他们将周大勇送到路边的马车上,刚要告辞离去,谁知周大勇立马转变了脸色,刚才治伤时的殷勤劲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狠厉,什幺也没说,直接就叫人捆了绾缃要带回去。 绾缃逃也逃不了,直接就被人制住,扔上了马车。 此时,马车已经进了云城的城门。那两个小厮已经用马车上常备的伤药给周大勇重新包扎了伤口,周大勇换上一件新袍子,将被匕首划破的那件直接扔在了路边,这才转过头来,伸出一双肥手,表情狰狞地捏住了绾缃的下巴。 绾缃睁大了眼睛,不知他要干什幺。 “原来你就是金北彦金屋藏娇的小娘子?”周大勇色眯眯地看着她,眼放绿光,目露淫邪,“又伸手狠狠地抓了一把绾缃微凸的小腹,”好嘛,孩子都怀上了?“ “唔唔唔……“绾缃恐惧地摇头,嘴巴被堵着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地往后挪着身体,可她身后就是车壁,退无可退。 “啧啧,难怪金北彦喜欢你,长得真水灵……“周大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出一声下流的笑来,”我听人家说,孕妇玩弄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比处女还水嫩……要是我办了你,不知道金北彦是个什幺表情?哈哈哈哈……“也不知周大勇自己脑补了些什幺东西,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像鸭子似的,又沙又哑。 “唔……“绾缃摇着头,眼里流出两行悔恨的泪水。 周大勇笑够了,又转过头来,看着绾缃,狠厉道,“不行!我得现在就办了你!等会儿金北彦就赶上来了,我提前把你办了,免得生意外……哼,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将他羞辱一番……你是他最喜欢的女人,还怀了他的儿子,你就等着看吧,等他看到你已经被我上了,不知道那表情会有多精彩!“ 说着,肥手一伸,肥大的身子挤上前,就要去剥绾缃的衣裳。 “唔唔唔唔!……“绾缃拼命地挣扎,却苦于自己被绳子绑住手脚,一番扭动下来,也不过是斜斜地倒在了车厢里。 “哟,还为金北彦守身如玉呢?“周大勇淫笑一声,刺啦一声撕开了绾缃最外层的衣服,”这样我反而更来劲了。小美人别怕,爷这就来疼你……“ 说着,肥硕的身躯已经压上了绾缃细弱的身子。 “呜——“绾缃闭上眼,无比绝望。 自己真不该,真不该回去救人的…… 金北彦,金北彦你在哪里?你怎幺还不来…… 正当绾缃陷入绝望,被周大勇拨开外衣的时候,马车行驶的速度渐渐变慢,最后在周家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啧,“周大勇惋惜地叹了一句,”小美人,车上不方便,你且等等,等进回了房,我在床上好好疼你!“说完,大手一挥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来啊,把这小美人送到本少爷房里去。“ “是!“随行的小厮应了一句,就要去车上抬人,这时—— “周大勇!——“ 凭空中只听一声充满了愤怒的呼喝声,正要抬脚跨过门槛的周大勇一怔,马车中的绾缃猛地一睁眼,街上的行人则是抬起头,看清来人后,纷纷惊恐状散开。 幸好早些时候金北彦先捅了周大勇两刀,赶车的小厮顾忌他的伤势走的慢了些,金北彦又是一路狂奔而来,这才让他赶上了。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奔来,停住,接着是一声马匹的嘶鸣,金北彦跳下马,提着一柄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砍柴刀,赤红着双眼,气势汹汹地朝周大勇冲了过去。 周大勇被他刚才的那一声喊吓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后来发现金北彦只身前来,并没有带人,立马又有了底气,在自家门口,他还能怕了他不成?! 于是赶紧先往门口一躲,朝门内招呼道,“来人来人来人,给我出去把他挡住!“ 话音刚落,十几个家丁立刻手持棍子奔出大门,将金北彦团团围住。然而,金北彦的恶名早就在云城里传遍了,连三岁小孩儿都能扳着指头一一细数他做的那些混账事,所以这些家丁们一时也不敢把他怎幺样,只将他防备地望着。 金北彦站在地上,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家丁,冷笑了一声,却也不动作,这会儿他势单力薄,拼起来肯定是自己吃亏,只要再等等,喜二就该带着人来了,到时候他非得扒了周大勇的皮,将他炖汤喝不成! 金北彦像头狼一样,目光狠厉地盯着躲在人群后的周大勇。 而周大勇躲在包围圈外,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也不怕他,但见自己的家丁都站着不敢上前,又是一怒,吼道,“你们都给我上去,将他拿下!打他一棍,赏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啊…… 家丁们纷纷动心,包围圈慢慢收拢。 金北彦冷哼一声,接着,大喝一声,提着砍刀就冲了上去。打架?他金二少长这幺大,就没有输过一次! 人群顿时混杂在一起,刀棍碰撞的声音响起,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惨叫和闷哼。 喜二带着人冲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混乱的场面。 “二少爷!“喜二喊了一句,下一秒就看见自家少爷后背中了一棍,立马一挥手,带着人冲进了战局,”给我上!打趴他们!“ 金北彦和周大勇已经不是第一次聚众打架了,两方人马都是熟人,立即就混战在一处,金北彦挂念着绾缃,既然自己的人来了,他也就没有了动手的必要,于是迅速地撤出战局,钻上了停在一边的马车。 掀开车帘,只见绾缃手脚被绑,斜斜地倒在车里,头发散乱,泪光涟涟地抬头看着他,身上衣襟大敞,凌乱地挂在臂弯上,胸前只剩下了一件肚兜,隐隐可见其中春色。 “缃儿!——”金北彦顿时目眦欲裂,赶紧上前几下松开了捆绑住绾缃手脚的绳子,扯出塞在她嘴里的帕子。 “哇——” 绾缃受了惊吓,见到金北彦之后才终于放下了提着的一颗心,解绑之后便一头扑进了金北彦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缃儿,别怕,我来了……”金北彦听着她的哭声,又是一阵心疼,赶紧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她。 “呜呜……”绾缃死死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哭得不能自已。 这还是绾缃第一次表现出对自己的依赖,金北彦得意地搂着她,心情好了不少。 好不容易绾缃哭够了,缓缓地退出金北彦怀中,这才后知后觉地笼起破破烂烂的外衫,勉强遮住自己的身子。 金北彦见了,顿时又怒气上涌,“该死的周胖子!居然敢动你!看我不去剁了他的手!”说着就要往车外去。 “不要!”绾缃赶紧拉住他,“不要了,我们回去吧……”说完怕他的牛脾气上来非要去把周大勇的手剁了,赶紧又揉着肚子,可怜地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金北彦猛地转过头,他本来是无论如何要去揍人的,现在一听绾缃说身体不舒服,立马皱起了眉,也不去管周胖子了,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住,下了车抱着她往最近的医馆行去。 他们身后,两方人马正打得不可开交,棍棒舞得呼呼作响,连连传来凄厉的惨叫。 绾缃乖顺地躺在金北彦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然后抬头看着他眼角的一团淤青,不知怎幺的,心里渐渐泛起一股暖意,甜丝丝的。 ps.其实正文剧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哦,下一章再给二少吃一次肉,就真的要跟二少说再见了【泪 ================我是繁简分界线================ 壹辆进城的马车上,绾缃被绑了手脚扔在车厢壹角,嘴裏塞了块帕子,发不出声音来。 她怎麽样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恩将仇报的人。 她回去救人的时候,周大勇正躺在草丛裏哼哼唧唧的哀嚎着,果然如金北彦所说,他身上的肉厚,那两刀也没有捅到要害,不过是流的血多,看着令人有些害怕而已。 到底是因为自己,金北彦才出手伤人的 ,绾缃替周大勇查看了壹下伤势,好在也就是稍微严重壹点的外伤,赶紧就地取材,在药田裏摘了几片草药的叶子,又把自己的裙角撕下壹条,将草药用石头捣碎敷在伤口上,缠上布条。 当时周大勇还壹个劲的道谢,直说绾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回去之后壹定重金酬谢她。绾缃自然不要,心裏反倒觉得更愧疚了,白白害人遭了秧,她替人家治伤本来就是应该的。 后来没过多久,周大勇的两个小厮终于找来了,绾缃帮着他们将周大勇送到路边的马车上,刚要告辞离去,谁知周大勇立马转变了脸色,刚才治伤时的殷勤劲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壹脸的狠厉,什麽也没说,直接就叫人捆了绾缃要带回去。 绾缃逃也逃不了,直接就被人制住,扔上了马车。 此时,马车已经进了云城的城门。那两个小厮已经用马车上常备的伤药给周大勇重新包扎了伤口,周大勇换上壹件新袍子,将被匕首划破的那件直接扔在了路边,这才转过头来,伸出壹双肥手,表情狰狞地捏住了绾缃的下巴。 绾缃睁大了眼睛,不知他要干什麽。 “原来妳就是金北彦金屋藏娇的小娘子?”周大勇色瞇瞇地看着她,眼放绿光,目露淫邪,“又伸手狠狠地抓了壹把绾缃微凸的小腹,”好嘛,孩子都怀上了?“ “唔唔唔……“绾缃恐惧地摇头,嘴巴被堵着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地往后挪着身体,可她身后就是车壁,退无可退。 “啧啧,难怪金北彦喜欢妳,长得真水灵……“周大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出壹声下流的笑来,”我听人家说,孕妇玩弄起来别有壹番滋味,比处女还水嫩……要是我办了妳,不知道金北彦是个什麽表情?哈哈哈哈……“也不知周大勇自己脑补了些什麽东西,发出壹阵狂笑,那笑声像鸭子似的,又沙又哑。 “唔……“绾缃摇着头,眼裏流出两行悔恨的泪水。 周大勇笑够了,又转过头来,看着绾缃,狠厉道,“不行!我得现在就办了妳!等会儿金北彦就赶上来了,我提前把妳办了,免得生意外……哼,今天我壹定要好好将他羞辱壹番……妳是他最喜欢的女人,还怀了他的儿子,妳就等着看吧,等他看到妳已经被我上了,不知道那表情会有多精彩!“ 说着,肥手壹伸,肥大的身子挤上前,就要去剥绾缃的衣裳。 “唔唔唔唔!……“绾缃拼命地挣扎,却苦于自己被绳子绑住手脚,壹番扭动下来,也不过是斜斜地倒在了车厢裏。 “哟,还为金北彦守身如玉呢?“周大勇淫笑壹声,刺啦壹声撕开了绾缃最外层的衣服,”这样我反而更来劲了。小美人别怕,爷这就来疼妳……“ 说着,肥硕的身躯已经压上了绾缃细弱的身子。 “呜——“绾缃闭上眼,无比绝望。 自己真不该,真不该回去救人的…… 金北彦,金北彦妳在哪裏?妳怎麽还不来…… 正当绾缃陷入绝望,被周大勇拨开外衣的时候,马车行驶的速度渐渐变慢,最后在周家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啧,“周大勇惋惜地叹了壹句,”小美人,车上不方便,妳且等等,等进回了房,我在床上好好疼妳!“说完,大手壹挥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来啊,把这小美人送到本少爷房裏去。“ “是!“随行的小厮应了壹句,就要去车上擡人,这时—— “周大勇!——“ 凭空中只听壹声充满了愤怒的呼喝声,正要擡脚跨过门槛的周大勇壹怔,马车中的绾缃猛地壹睁眼,街上的行人则是擡起头,看清来人后,纷纷惊恐状散开。 幸好早些时候金北彦先捅了周大勇两刀,赶车的小厮顾忌他的伤势走的慢了些,金北彦又是壹路狂奔而来,这才让他赶上了。 壹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奔来,停住,接着是壹声马匹的嘶鸣,金北彦跳下马,提着壹柄不知是从哪裏弄来的砍柴刀,赤红着双眼,气势汹汹地朝周大勇沖了过去。 周大勇被他刚才的那壹声喊吓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后来发现金北彦只身前来,并没有带人,立马又有了底气,在自家门口,他还能怕了他不成?! 于是赶紧先往门口壹躲,朝门内招呼道,“来人来人来人,给我出去把他挡住!“ 话音刚落,十几个家丁立刻手持棍子奔出大门,将金北彦团团围住。然而,金北彦的恶名早就在云城裏传遍了,连三岁小孩儿都能扳着指头壹壹细数他做的那些混账事,所以这些家丁们壹时也不敢把他怎麽样,只将他防备地望着。 金北彦站在地上,恶狠狠地扫视了壹圈周围的家丁,冷笑了壹声,却也不动作,这会儿他势单力薄,拼起来肯定是自己吃亏,只要再等等,喜二就该带着人来了,到时候他非得扒了周大勇的皮,将他炖汤喝不成! 金北彦像头狼壹样,目光狠厉地盯着躲在人群后的周大勇。 而周大勇躲在包围圈外,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也不怕他,但见自己的家丁都站着不敢上前,又是壹怒,吼道,“妳们都给我上去,将他拿下!打他壹棍,赏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啊…… 家丁们纷纷动心,包围圈慢慢收拢。 金北彦冷哼壹声,接着,大喝壹声,提着砍刀就沖了上去。打架?他金二少长这麽大,就没有输过壹次! 人群顿时混杂在壹起,刀棍碰撞的声音响起,时不时传来壹两声惨叫和闷哼。 喜二带着人沖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壹幅混乱的场面。 “二少爷!“喜二喊了壹句,下壹秒就看见自家少爷后背中了壹棍,立马壹挥手,带着人沖进了战局,”给我上!打趴他们!“ 金北彦和周大勇已经不是第壹次聚众打架了,两方人马都是熟人,立即就混战在壹处,金北彦挂念着绾缃,既然自己的人来了,他也就没有了动手的必要,于是迅速地撤出战局,鉆上了停在壹边的马车。 掀开车帘,只见绾缃手脚被绑,斜斜地倒在车裏,头发散乱,泪光涟涟地擡头看着他,身上衣襟大敞,淩乱地挂在臂弯上,胸前只剩下了壹件肚兜,隐隐可见其中春色。 “缃儿!——”金北彦顿时目眦欲裂,赶紧上前几下松开了捆绑住绾缃手脚的绳子,扯出塞在她嘴裏的帕子。 “哇——” 绾缃受了惊吓,见到金北彦之后才终于放下了提着的壹颗心,解绑之后便壹头扑进了金北彦的怀裏,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缃儿,别怕,我来了……”金北彦听着她的哭声,又是壹阵心疼,赶紧壹把将她抱在怀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她。 “呜呜……”绾缃死死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哭得不能自已。 这还是绾缃第壹次表现出对自己的依赖,金北彦得意地搂着她,心情好了不少。 好不容易绾缃哭够了,缓缓地退出金北彦怀中,这才后知后觉地笼起破破烂烂的外衫,勉强遮住自己的身子。 金北彦见了,顿时又怒气上涌,“该死的周胖子!居然敢动妳!看我不去剁了他的手!”说着就要往车外去。 “不要!”绾缃赶紧拉住他,“不要了,我们回去吧……”说完怕他的牛脾气上来非要去把周大勇的手剁了,赶紧又揉着肚子,可怜地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金北彦猛地转过头,他本来是无论如何要去揍人的,现在壹听绾缃说身体不舒服,立马皱起了眉,也不去管周胖子了,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住,下了车抱着她往最近的医馆行去。 他们身后,两方人马正打得不可开交,棍棒舞得呼呼作响,连连传来凄厉的惨叫。 绾缃乖顺地躺在金北彦怀裏,任由他抱着自己,然后擡头看着他眼角的壹团淤青,不知怎麽的,心裏渐渐泛起壹股暖意,甜丝丝的。 ps.其实正文剧情到这裏就算结束了哦,下壹章再给二少吃壹次肉,就真的要跟二少说再见了【泪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欺男霸女的恶少vs善良温婉的少女(十九)hh (4600大章,二少的最后一顿肉) <strong>支持正版、为作者加油 《佳人难再寻》包含了作者的汗水与期望 您只要花费不到一毛钱就能支持正版,支持作者的创作 为了让作者写出更好的作品,请支持正版、拒绝盗版 继续阅读佳人难再寻by安安vip章节点击→→→→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番外 hh 熊孩子 <strong>支持正版、为作者加油 《佳人难再寻》包含了作者的汗水与期望 您只要花费不到一毛钱就能支持正版,支持作者的创作 为了让作者写出更好的作品,请支持正版、拒绝盗版 继续阅读佳人难再寻by安安vip章节点击→→→→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一)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一) 写在开篇: 听说有很多有洁癖的小天使?那作者先在这里给小天使们透露一下吧,总之呢,如标题,最后的男主肯定是皇帝陛下啦,但小郡主中间会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啪一次(倒不是小郡主故意出墙,小郡主表示自己也以为和竹马才是第一次呢~~具体原因还请大家看文喽【作者卖个关子】,而且,这也不是毫无理由的一次啪,这都是为了皇桑的某次黑化以及结尾做铺垫,如果小天使们坚持女主清白,作者会在和竹马的那次标题中提醒,大家绕过即可,当做什幺都没有发生过吧哦呵呵呵~~) 另外,天冷了,作者周末也不想出去浪了,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码字,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周一至周五单更,周末双更哦~~ --------------------正文开始-------------------- ----------------------------------------------- 好痛…… 迷迷糊糊中,谢瑶只觉得额头处传来阵阵剧痛,想伸手触摸,可是,身体就像灌了铅一般,不听她使唤,眼皮重重的,脑袋一片昏沉,无论怎幺用力都还是睁不开眼。 恍惚中,谢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只听他嗓音低沉,字字如冰,像是在隐忍着怒气一般,朝另外一人发火道:“到底怎幺回事?!为什幺她还不醒?!” 是谁在说话? 谢瑶还在努力回忆着这声音,又听一旁另一个声音传来,比之前的声音老迈许多,却是恭恭敬敬,诚惶诚恐: “皇上息怒!郡主她……在江水中浸泡太久,致使寒气入体,又加之额头撞上江中礁石,没能及时就医,只怕……” 江水?…… 谢瑶一愣,想起来了。 那日,母亲命人连夜将她送出城,她和嬷嬷坐船北上,却在漓江被一队人马追上。两方人马在江中展开激战,混乱之中,她失足跌下船去,落入江水之中,之后发生了什幺,便不记得了…… 那,此时的她,又是在何处?又是谁把她救起来的? 谢瑶于是凝神去听周围的动静,想要搞清楚状况。 不知那老太医又说了些什幺,惹得之前的年轻男子发起火来,接着,竟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也不知是把什幺东西给打碎了。只听那年轻男子的声音比之刚才更加冷硬了几分,带着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威势,怒道:“治!给朕治!不管用什幺方法,都一定要让她醒过来!朕再给你三天时间,她要还不醒,你便提头来见!” 说完,只听他一甩袖子,大步离去了,剩下战战兢兢的老太医留在屋里给谢瑶开药。 好凶。谢瑶想。 谢瑶本就处于半昏迷中,男子的声音又大,被他这幺一吼,谢瑶只觉头更痛了,空气中弥漫着她最喜欢的蘅芜香的味道,在这香的作用下,谢瑶的意识又开始渐渐沉入到黑暗中去。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 恍恍惚惚中,谢瑶听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昏暗,可通过四周景物熟悉的轮廓,谢瑶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在家中自己的卧房内。 她坐起身来,正想开口唤人,便见房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许是推门的人太过着急,那门被这幺一推,撞到墙上又反弹了回去。 谢瑶被吓了一跳,坐起身来,呆呆地看着。 门再次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一名美貌的中年妇女。 已是深夜,谢瑶的母亲晋阳长公主衣着却仍是白天那一套,只见她手执灯笼,神色焦急,仿佛身后有恶人追赶般匆匆进了谢瑶的屋子,行走间却是没有了平日里长公主雍容华贵的风范。 谢瑶愣愣地坐在床上,还不待反应,长公主就走上前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急道:“瑶瑶,快,快起来穿好衣服,你和嬷嬷连夜出城,去漠北,去你祖父那儿。“ 谢瑶被母亲一拽,身子不稳地晃了晃,却还是借着她的力下了床,匆匆穿好了鞋袜,才询问道:“母亲,发生了何事?为何要把我送走?您和爹爹呢,你们不走吗?…… “ 长公主来不及作答,跟在长公主身后的嬷嬷却上前一步,一言不发,手脚麻利地开始为谢瑶收拾起行李来,长公主也赶紧动手帮谢瑶穿衣,一边道:“半个时辰前,宫里刚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燕王就带了人马进宫,现在宫门紧闭,半点动静也无,想来只怕事情不妙。你赶紧随嬷嬷去漠北投靠你祖父,有他护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 皇上驾崩,燕王逼宫? 闻言,谢瑶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开。 从小在皇家长大的她,自然知道母亲所言何意。 当今圣上虽育有五子,可成才的却不多,有能力继承国祚的就更少。最近几年,皇上龙体欠安,立嗣一事也渐渐被提上日程。而这场夺嫡大戏中,风头最劲的不外乎两人。 一个是七皇子萧成景,虽在皇子中排名最末年纪最小,却最受皇上喜爱,生母是宠冠后宫二十几年的苏贵妃,外公是权倾朝野的苏丞相,此等背景下,他在朝中自是拥戴者甚多,立他为太子的呼声也最高。 而另一位则是燕王萧成奕,母亲曾为皇上的原配皇后,后来因巫蛊案被打入冷宫郁郁而终,他自己也不得皇上喜爱。可他十四岁便入军中历练,数年来战功不断,一身显赫军功,在军中威望甚高,因此,就连皇上也不得不忌惮他三分。 可是……谢瑶皱眉,她还是有些不明白——母亲是晋阳长公主,皇上的同胞亲姐,无论几位皇子中最终是谁即位,母亲作为新帝的亲姑姑,都会受到敬重。虽然母亲此前早就公开表明过,支持五皇子即位,而非燕王。可也不至于在听闻燕王逼宫的消息后,表现得如此惶恐才对! 这其中,恐怕还有什幺是她不曾知晓的。 于是,谢瑶追问道:“便是燕王做了皇帝,母亲你是长公主,是他的亲姑姑,他必不会为难您,您却为何要如此担忧,甚至要将女儿送到漠北?更何况,即便是要逃,也该是一家人一起才对!“ 长公主顿了一顿,神色一变,却是不答,继续帮女儿穿好衣服,推着她出了房门,才道:“此间曲折太多,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如今,我只是后悔,从前把你保护得太好了,竟至于把你养得太过单纯,也没有教给你一些保护自己的手段……瑶瑶,你只记着,和嬷嬷好好呆在漠北,好好呆在你祖父身边。你与镇国公府还有婚约,等到婚期将近时,再让你祖父送你回京来完婚。至于我和你父亲,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长公主一边解释,一边半是搀扶半是强迫地带谢瑶一路从府中穿行而过,最后将她推上等候在府外的马车。谢瑶父亲的几名亲卫正守在车旁候着,一脸肃穆。谢瑶心中焦急,还不待在车中坐稳,便又一把抓住母亲的手,急道, “母亲!……” 她不想走,不想去漠北,更不想离开父母的羽翼。 长公主闻言神色一黯,眉头皱的更紧,泫然欲泣,终于露出一丝柔弱来:“瑶瑶,你不要怕,听娘的话,先去漠北。你是娘的宝贝,只要你无事,娘也就安心了……” “不,我不要……”谢瑶摇了摇头,眼泪涌上眼眶,又大颗大颗的掉下来。长公主也是一脸愁容,却终是一狠心,挣脱了谢瑶抓着她的手。 只听马鞭一响,谢瑶所坐的马车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母亲!——”,谢瑶尖叫一声,眼见视线中长公主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悲切,正是伤心万分之时,却忽见眼前场景一转,周遭景物已换了个样,她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竟是立于一艘大船的船头,脚下江水汹涌,翻起黑色的巨浪,像是随时都准备着把周遭的一切吞没入腹一般。 这是……漓江?! 谢瑶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如今竟是在做梦,把先前经历过的事在梦中又经历了一遍。 她开始有些害怕,呼吸也重了起来,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无奈发现自己被梦魇住了,只能无助地被困在梦中,挣脱不得。 四周护卫正在打斗,很容易就看出是两方人马,一方是谢将军派来护送谢瑶的卫兵,穿着银色的盔甲,手中刀剑翻转,激出一道道剑花。另一方人马却是身着黑衣,面上罩着一方黑色铁面具,手中执匕首,身法如鬼魅一般灵活。 很快,谢家的人马就落于下方。 嬷嬷将谢瑶护在身后,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 谢瑶抬头看天上,空中一颗星子也无,墨云翻滚着,正酝酿着一场风暴。天空黑压压的,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沉,要把整个大地都吞噬。 一切都是那幺不真实,一切都被放大了。 嬷嬷在谢瑶耳边大声地说着什幺,因是在梦中,那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失真,像是有成千上万个人在她耳边说话一样,谢瑶吓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停打着颤。而另一边,打斗的士兵们也越逼越近,谢瑶慢慢远离了嬷嬷,动作僵硬地一步步向后退。 忽然,也不知是怎幺回事,只见一柄闪着银光的利剑从她眼前划过,天上猛地劈出一道闪电来。 谢瑶尖叫一声,醒了。 =============我是繁简分界线================ ======================================= 写在开篇: 听说有很多有洁癖的小天使?那作者先在这裏给小天使们透露壹下吧,总之呢,如标题,最后的男主肯定是皇帝陛下啦,但小郡主中间会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啪壹次(倒不是小郡主故意出墻,小郡主表示自己也以为和竹马才是第壹次呢~~具体原因还请大家看文喽【作者卖个关子】,而且,这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壹次啪,这都是为了皇桑的某次黑化以及结尾做铺垫,如果小天使们坚持女主清白,作者会在和竹马的那次标题中提醒,大家绕过即可,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吧哦呵呵呵~~) 另外,天冷了,作者周末也不想出去浪了,会老老实实呆在家裏码字,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周壹至周五单更,周末双更哦~~ --------------------正文开始-------------------- ----------------------------------------------- 好痛…… 迷迷糊糊中,谢瑶只觉得额头处传来阵阵剧痛,想伸手触摸,可是,身体就像灌了铅壹般,不听她使唤,眼皮重重的,脑袋壹片昏沈,无论怎麽用力都还是睁不开眼。 恍惚中,谢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壹时想不起来是谁,只听他嗓音低沈,字字如冰,像是在隐忍着怒气壹般,朝另外壹人发火道:“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她还不醒?!” 是谁在说话? 谢瑶还在努力回忆着这声音,又听壹旁另壹个声音传来,比之前的声音老迈许多,却是恭恭敬敬,诚惶诚恐: “皇上息怒!郡主她……在江水中浸泡太久,致使寒气入体,又加之额头撞上江中礁石,没能及时就医,只怕……” 江水?…… 谢瑶壹楞,想起来了。 那日,母亲命人连夜将她送出城,她和嬷嬷坐船北上,却在漓江被壹队人马追上。两方人马在江中展开激战,混乱之中,她失足跌下船去,落入江水之中,之后发生了什麽,便不记得了…… 那,此时的她,又是在何处?又是谁把她救起来的? 谢瑶于是凝神去听周围的动静,想要搞清楚状况。 不知那老太医又说了些什麽,惹得之前的年轻男子发起火来,接着,竟是壹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也不知是把什麽东西给打碎了。只听那年轻男子的声音比之刚才更加冷硬了几分,带着壹种上位者才有的威势,怒道:“治!给朕治!不管用什麽方法,都壹定要让她醒过来!朕再给妳三天时间,她要还不醒,妳便提头来见!” 说完,只听他壹甩袖子,大步离去了,剩下战战兢兢的老太医留在屋裏给谢瑶开药。 好兇。谢瑶想。 谢瑶本就处于半昏迷中,男子的声音又大,被他这麽壹吼,谢瑶只觉头更痛了,空气中弥漫着她最喜欢的衡芜香的味道,在这香的作用下,谢瑶的意识又开始渐渐沈入到黑暗中去。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 恍恍惚惚中,谢瑶听到壹阵仓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壹片昏暗,可通过四周景物熟悉的轮廓,谢瑶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在家中自己的卧房内。 她坐起身来,正想开口唤人,便见房门被人从外大力推开。许是推门的人太过着急,那门被这麽壹推,撞到墻上又反弹了回去。 谢瑶被吓了壹跳,坐起身来,呆呆地看着。 门再次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壹名美貌的中年妇女。 已是深夜,谢瑶的母亲晋阳长公主衣着却仍是白天那壹套,只见她手执灯笼,神色焦急,仿佛身后有恶人追赶般匆匆进了谢瑶的屋子,行走间却是没有了平日裏长公主雍容华贵的风範。 谢瑶楞楞地坐在床上,还不待反应,长公主就走上前来,壹把扯住她的胳膊,急道:“瑶瑶,快,快起来穿好衣服,妳和嬷嬷连夜出城,去漠北,去妳祖父那儿。“ 谢瑶被母亲壹拽,身子不稳地晃了晃,却还是借着她的力下了床,匆匆穿好了鞋袜,才询问道:“母亲,发生了何事?为何要把我送走?您和爹爹呢,妳们不走吗?…… “ 长公主来不及作答,跟在长公主身后的嬷嬷却上前壹步,壹言不发,手脚麻利地开始为谢瑶收拾起行李来,长公主也赶紧动手帮谢瑶穿衣,壹边道:“半个时辰前,宫裏刚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燕王就带了人马进宫,现在宫门紧闭,半点动静也无,想来只怕事情不妙。妳赶紧随嬷嬷去漠北投靠妳祖父,有他护着妳,妳不会有事的。 “ 皇上驾崩,燕王逼宫? 闻言,谢瑶脑海中轰的壹声炸开。 从小在皇家长大的她,自然知道母亲所言何意。 当今圣上虽育有五子,可成才的却不多,有能力继承国祚的就更少。最近几年,皇上龙体欠安,立嗣壹事也渐渐被提上日程。而这场夺嫡大戏中,风头最劲的不外乎两人。 壹个是七皇子萧成景,虽在皇子中排名最末年纪最小,却最受皇上喜爱,生母是宠冠后宫二十几年的苏贵妃,外公是权倾朝野的苏丞相,此等背景下,他在朝中自是拥戴者甚多,立他为太子的呼声也最高。 而另壹位则是燕王萧成奕,母亲曾为皇上的原配皇后,后来因巫蛊案被打入冷宫郁郁而终,他自己也不得皇上喜爱。可他十四岁便入军中历练,数年来战功不断,壹身显赫军功,在军中威望甚高,因此,就连皇上也不得不忌惮他三分。 可是……谢瑶皱眉,她还是有些不明白——母亲是晋阳长公主,皇上的同胞亲姐,无论几位皇子中最终是谁即位,母亲作为新帝的亲姑姑,都会受到敬重。虽然母亲此前早就公开表明过,支持五皇子即位,而非燕王。可也不至于在听闻燕王逼宫的消息后,表现得如此惶恐才对! 这其中,恐怕还有什麽是她不曾知晓的。 于是,谢瑶追问道:“便是燕王做了皇帝,母亲妳是长公主,是他的亲姑姑,他必不会为难您,您却为何要如此担忧,甚至要将女儿送到漠北?更何况,即便是要逃,也该是壹家人壹起才对!“ 长公主顿了壹顿,神色壹变,却是不答,继续帮女儿穿好衣服,推着她出了房门,才道:“此间曲折太多,壹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如今,我只是后悔,从前把妳保护得太好了,竟至于把妳养得太过单纯,也没有教给妳壹些保护自己的手段……瑶瑶,妳只记着,和嬷嬷好好呆在漠北,好好呆在妳祖父身边。妳与镇国公府还有婚约,等到婚期将近时,再让妳祖父送妳回京来完婚。至于我和妳父亲,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妳不用担心……” 长公主壹边解释,壹边半是搀扶半是强迫地带谢瑶壹路从府中穿行而过,最后将她推上等候在府外的马车。谢瑶父亲的几名亲卫正守在车旁候着,壹脸肃穆。谢瑶心中焦急,还不待在车中坐稳,便又壹把抓住母亲的手,急道, “母亲!……” 她不想走,不想去漠北,更不想离开父母的羽翼。 长公主闻言神色壹黯,眉头皱的更紧,泫然欲泣,终于露出壹丝柔弱来:“瑶瑶,妳不要怕,听娘的话,先去漠北。妳是娘的宝贝,只要妳无事,娘也就安心了……” “不,我不要……”谢瑶摇了摇头,眼泪涌上眼眶,又大颗大颗的掉下来。长公主也是壹脸愁容,却终是壹狠心,挣脱了谢瑶抓着她的手。 只听马鞭壹响,谢瑶所坐的马车便如离弦的箭壹般沖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母亲!——”,谢瑶尖叫壹声,眼见视线中长公主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悲切,正是伤心万分之时,却忽见眼前场景壹转,周遭景物已换了个样,她楞了壹下,发现自己竟是立于壹艘大船的船头,脚下江水汹涌,翻起黑色的巨浪,像是随时都準备着把周遭的壹切吞没入腹壹般。 这是……漓江?! 谢瑶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如今竟是在做梦,把先前经历过的事在梦中又经历了壹遍。 她开始有些害怕,呼吸也重了起来,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无奈发现自己被梦魇住了,只能无助地被困在梦中,挣脱不得。 四周护卫正在打斗,很容易就看出是两方人马,壹方是谢将军派来护送谢瑶的卫兵,穿着银色的盔甲,手中刀剑翻转,激出壹道道剑花。另壹方人马却是身着黑衣,面上罩着壹方黑色铁面具,手中执匕首,身法如鬼魅壹般灵活。 很快,谢家的人马就落于下方。 嬷嬷将谢瑶护在身后,壹步壹步地往后退着。 谢瑶擡头看天上,空中壹颗星子也无,墨云翻滚着,正酝酿着壹场风暴。天空黑压压的,似乎正在壹点壹点往下沈,要把整个大地都吞噬。 壹切都是那麽不真实,壹切都被放大了。 嬷嬷在谢瑶耳边大声地说着什麽,因是在梦中,那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失真,像是有成千上万个人在她耳边说话壹样,谢瑶吓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停打着颤。而另壹边,打斗的士兵们也越逼越近,谢瑶慢慢远离了嬷嬷,动作僵硬地壹步步向后退。 忽然,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只见壹柄闪着银光的利剑从她眼前划过,天上猛地劈出壹道闪电来。 谢瑶尖叫壹声,醒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二)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二) 再次醒来时,天光已暗。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许是伤重的原因,又在梦中耗费了大量心神,谢瑶出了一身冷汗,汗水将内衫打湿,贴在身上,冷冰冰的,难受极了。她终于睁开沉重的双眼,透过那一丝缝隙,也只能模糊地看到四周的景象。 这次醒来,却不是在公主府自己的卧房内。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袭淡金色的纱帐,上面盛开着大朵大朵金线绣就的凌霄花,栩栩如生,仿佛是有人将真花随意抛洒在上面一般。 这样精美的图案,这样巧夺天工的手艺。 谢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寿安宫的映雪殿内,于是有些安心:原来是外祖母把自己接到宫里来了。 此时正值仲夏,殿外草丛内虫鸣声不绝于耳,夏季的夜风从纱帐揭开的一角钻进来,直吹在谢瑶脸上,带来阵阵凉意。 谢瑶觉得有些难受,费力地偏过头去,想要叫人,却发现纱帐外不知何时竟逆光站了一个高瘦修长的身影,跳跃的烛光落在他的身上,只见他身着一袭玄色的袍子,袖口处用金色的龙纹图案点缀,透出一股隐隐的王者之气。这是帝王的常服式样。 额头上传来阵阵痛感,谢瑶总觉得有什幺地方不对劲,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直到那身影转过来——瘦削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轮廓,漆黑的长发用一顶镶玉的金冠束着,俊朗的面容上,一双墨一般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眼神晦暗未明。 竟然是燕王萧成奕! 谢瑶一惊,甚至觉得自己连脑子都不会转了。 萧成奕,他,当上了皇帝? 只一瞬,她的心仿佛浸入了冰水中一般。 萧成奕当上了皇帝,而她谢瑶——原本出逃在外的南华郡主,竟出现在宫中…… 谢瑶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更不知萧成奕意欲何为,只感觉得到他看向自己的凌厉视线,以及那一身冷冽的气息。 谢瑶一直有些害怕她这位三表哥,因为他总是表现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来,而她最怕的,正是他这种把所有心思都藏在心底,面上还一丝不显的人,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幺。 从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子时,她不过还是个小娃娃,他对她的态度似乎就极为冷淡,而她,也没有什幺和他相处过的记忆。后来,先皇后败落,他被先帝发配到军中历练后,她与他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关系也更加疏远了。 几位皇子中,谢瑶倒是与七皇子萧成景的关系最为亲密,比之亲兄妹也不遑多让。 然而,皇家之中,父子兄弟为了一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的例子比比皆是,更遑论是曾经互为对手的七皇子和萧成奕?! 而她怎幺也该算作是七皇子阵营的人吧? 谢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感觉得到,萧成奕对她的态度,很不友善。而他,现在又当上皇帝了,是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思及此,谢瑶只觉眼前一黑,胸前一阵气血翻涌,接着便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而一直静默站立在一旁的萧成奕终于有了些反应,上前一步,伸出背在身后的右手,掀开纱帐,却不再进一步动作,只是站在床头,神色冷漠地俯视着她。 过了许久。 待谢瑶终于从咳嗽中平静下来,他才出声,冷淡的唤了一声“来人”。接着,一名小宫女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将谢瑶从床上扶坐起,候在一旁的内侍赶紧送上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谢瑶低下头,默默地喝着药,却不敢再去看萧成奕,只好把头越垂越低,盯着他靴子上张扬凌厉的五爪金龙。 良久,那宫女服侍谢瑶吃完药,替她擦过嘴后,才默默退了下去。接着,萧成奕的贴身太监一挥手,轻轻一个动作,殿内其余人也全都跟着他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萧成奕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半响,才冷冷地道:“怎幺,你就没有什幺想问朕的?” 谢瑶内心一片惶然。乍一醒来便惊现如此巨变,她不知如今局势如何,自己又是处于何种地位,更不知该如何发问。 未知的事物最是让人惶恐不安。她双手紧攥着腿上的锦被,以减轻自己的害怕,半响,才轻声问道:“我母亲在哪?” 萧成奕闻言低笑了一声,却是答非所问,神色冷漠道:“晋阳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这些年来在京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是连立储之事都敢横加干预,而朕,又向来和她不对盘,你觉得,朕会拿长公主怎幺办?” 他越说表情越凌厉,甚至隐隐透出一丝恨意来,谢瑶被他的气势所慑,顿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才回道: “母亲的确热爱权势,但放眼京中,权势这东西,谁又不爱呢?皇上说母亲干预立储,可最后,坐上皇位的,不仍旧是您幺?可见,母亲的横加干预,也并没有什幺成效。” 她当惯了高高在上的南华郡主,一时也还没适应他的新身份,说起话来仍是像从前一样直来直去。 “呵,”萧成奕冷笑一声,一只手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脸上表情极为不屑:“郡主果然是长公主的女儿,一张巧嘴竟是利得很。只是,若是长公主真如郡主所言那般无辜,又何必心虚,急着把你送走呢?” 谢瑶被他逼问得无言,正想着该如何应答,又听他道:“长公主不愧为长公主,早早的就想把你送走,生怕你落在朕的手里。可最后,你不是照样被朕抓回来了幺?“他说着便笑了起来,表情很是得意。而谢瑶也被他激得很是生气,好在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才克制住自己,不在脸上显露出来。 话到此时,谢瑶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 长在宫里的人,从小就会察言观色。谢瑶向来脑子又转得极快,她听萧成奕的语气,似乎他和自己母亲之间有些旧怨。于是她大胆猜测,萧成奕恐怕是碍着太皇太后的面子,才并不直接对母亲施以报复的,所以把她绑进宫来,就是想以她为筹码要挟母亲。毕竟,晋阳长公主对独女的疼爱在京中是出了名的。 然而,就名义而言,她毕竟也是他的表妹,萧成奕若是不能对母亲下死手,自然也就不能对她如何。 想到此处,谢瑶稍微放下心来,表情放松了些,暗自深吸了两口气,坐直了身体,才语气僵硬地对萧成奕道:“先前南华不慎落入江中,承蒙皇上搭救,才捡回一条小命。皇上的救命之恩,南华在此谢过。只是,若是无甚大事的话,还请皇上早日放南华出宫,在宫里呆久了,我母亲会担心的。“ 说完,一脸沉静的静静等待着萧成奕的反应。 只见在烛光的映衬下,萧成奕的眼眸也仿若变成了一片红色,妖魅诡异,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似是不习惯她这样的语气,半响,才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撩开袍子,侧身坐在床沿上,伸出右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却宛若情人般,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朕把你留在宫里,自然是有事……往日你在宫中横行时,气势也是颇凌人的,经此一病,倒是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甚合朕意,不如就留在朕的身边,封为昭仪如何?如此一来,长公主也不必再与朕争锋相对,岂不是两全其美?” 谢瑶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气得要死,暗骂这人好不要脸,当即心中一冲动,伸出手来向他呼去,口中喊着:“你无耻!“ 萧成奕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动作安闲地在半空中截住她的手,将她拉近了,轻笑道:“为何不可?长公主欠了我的,拿她的宝贝女儿来抵偿,我倒是觉得再合适不过了。“他仿佛也有些动怒,言语间也不再自称为“朕”了,直接用上了“我”字。 谢瑶气极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反笑起来,死死瞪着他:“皇上莫不是忘了,南华早已被许配给了镇国公府的世子,皇上夺人之妻,只怕不是君子所为。” 却不料,他半眯着那双漆如点墨般的长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说的是燕青衣那小子?呵,倒多亏他前几个月犯了糊涂做下的好事,否则朕要把你留在宫中,倒还真要费些心思。你放心,现在即便是燕青衣还敢要你,镇国公府却是不敢要你了……“说着,顿了一顿,”怎幺,这事如今都传遍了京城,南华却还不知道?看来,长公主倒真是极宝贝你,想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事情解决了,可如今太皇太后插手,长公主怕是也束手无策了吧?” 谢瑶被他嘴角轻浮的笑刺痛,愤怒地甩开他的手,问:“你什幺意思?“ “原来你是真不知道?“萧成奕挑眉,轻笑一声,似是觉得极为有趣,就连眼中都带了几分揶揄,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好心情的对她解释起来,“两月前的一天晚上,镇国公府的世子喝多了,与当时寄住在府中的表妹有了一段情。不过世子好手段,当晚,也不知两人是如何协商的,第二日,那位表小姐竟一声不吭的告辞回家去了,没再多做纠缠。本以为这事就这幺过去了,谁知,就在前几日,吏部尚书家的小姐进宫赴宴时突然晕倒,请来太医一瞧,竟是有了身孕……“,又笑了笑,”哦,对了,你以前应该是见过这位尚书小姐的吧?确实长得我见犹怜,比之郡主如今都还更要娇弱几分……” 萧成奕说到此处,特意顿了一顿,停下来欣赏谢瑶的表情,见她神色淡淡,没有什幺反应,才敛了敛眉,若无其事般的继续道:“尚书小姐被太医诊出身孕,这下可难办了,京城中谁都知道,镇国府世子与当朝的南华郡主是有婚约在身的,长公主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可堂堂尚书家的女儿也不能就这幺忍气吞声地把事情平过去。于是,尚书夫人干脆面见了太皇太后,将事情原委向太皇太后禀明了,求太皇太后做主……” 外祖母? 闻言,谢瑶苦笑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外祖母向来不赞成她与燕青衣的婚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卖给尚书府一个人情。如此形势下,母亲便是极力挽回,怕也于事无补。 “可即便如此,你也别妄想就能把我留在宫中,随意摆布。”谢瑶怒道。 “朕若是非要摆布你,你又能如何?”萧成奕抬眸看她一眼,似是极为不屑,“郡主还是早些看清楚形势为好,如此在宫中才能活得长久。另外,你也别给朕玩什幺寻死的把戏,没有朕的赐死,你连死都是不能的,若你偏要一意孤行的话,朕会让你知道后果。好好想想你在乎的人,朕治不了你,却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不痛快。”说着,又是极为讥诮的一笑。 他知道怎幺戳中她的死穴。 谢瑶不自禁哆嗦了一下,与他对视了一眼,却正好捕捉到他眼中得逞的笑意。 她撇过头去不看他,脑子里乱成一团,丝毫头绪也没有。这幺多杂乱的信息,她还没有完全理清楚,燕青衣的事让她又气又怒,却还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平白让萧成奕看了笑话。是以,她只能僵坐在床上,看似一副抗拒的姿态,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风吹起纱帐,烛火在空气中劈啪作响。萧成奕揉了揉眉角,说了许多话之后,他似乎也懒得再说什幺了,终于意兴阑珊地道:“该说的朕都说了,你自己好好领悟,把身子养好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等着见你。” 可谢瑶仍是背对着他,也不回话。 萧成奕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隐忍怒气,半响之后,终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繁简分界线================ ========================================== 再次醒来时,天光已暗。屋子裏静悄悄的,没有壹丝声音。 许是伤重的原因,又在梦中耗费了大量心神,谢瑶出了壹身冷汗,汗水将内衫打湿,贴在身上,冷冰冰的,难受极了。她终于睁开沈重的双眼,透过那壹丝缝隙,也只能模糊地看到四周的景象。 这次醒来,却不是在公主府自己的卧房内。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壹袭淡金色的纱帐,上面盛开着大朵大朵金线绣就的淩霄花,栩栩如生,仿佛是有人将真花随意抛洒在上面壹般。 这样精美的图案,这样巧夺天工的手艺。 谢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寿安宫的映雪殿内,于是有些安心:原来是外祖母把自己接到宫裏来了。 此时正值仲夏,殿外草丛内虫鸣声不绝于耳,夏季的夜风从纱帐揭开的壹角鉆进来,直吹在谢瑶脸上,带来阵阵凉意。 谢瑶觉得有些难受,费力地偏过头去,想要叫人,却发现纱帐外不知何时竟逆光站了壹个高瘦修长的身影,跳跃的烛光落在他的身上,只见他身着壹袭玄色的袍子,袖口处用金色的龙纹图案点缀,透出壹股隐隐的王者之气。这是帝王的常服式样。 额头上传来阵阵痛感,谢瑶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却壹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裏不对。直到那身影转过来——瘦削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轮廓,漆黑的长发用壹顶镶玉的金冠束着,俊朗的面容上,壹双墨壹般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眼神晦暗未明。 竟然是燕王萧成奕! 谢瑶壹惊,甚至觉得自己连脑子都不会转了。 萧成奕,他,当上了皇帝? 只壹瞬,她的心仿佛浸入了冰水中壹般。 萧成奕当上了皇帝,而她谢瑶——原本出逃在外的南华郡主,竟出现在宫中…… 谢瑶的大脑壹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更不知萧成奕意欲何为,只感觉得到他看向自己的淩厉视线,以及那壹身冷冽的气息。 谢瑶壹直有些害怕她这位三表哥,因为他总是表现出壹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来,而她最怕的,正是他这种把所有心思都藏在心底,面上还壹丝不显的人,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从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子时,她不过还是个小娃娃,他对她的态度似乎就极为冷淡,而她,也没有什麽和他相处过的记忆。后来,先皇后败落,他被先帝发配到军中历练后,她与他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关系也更加疏远了。 几位皇子中,谢瑶倒是与七皇子萧成景的关系最为亲密,比之亲兄妹也不遑多让。 然而,皇家之中,父子兄弟为了壹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的例子比比皆是,更遑论是曾经互为对手的七皇子和萧成奕?! 而她怎麽也该算作是七皇子阵营的人吧? 谢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感觉得到,萧成奕对她的态度,很不友善。而他,现在又当上皇帝了,是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思及此,谢瑶只觉眼前壹黑,胸前壹阵气血翻涌,接着便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而壹直静默站立在壹旁的萧成奕终于有了些反应,上前壹步,伸出背在身后的右手,掀开纱帐,却不再进壹步动作,只是站在床头,神色冷漠地俯视着她。 过了许久。 待谢瑶终于从咳嗽中平静下来,他才出声,冷淡的唤了壹声“来人”。接着,壹名小宫女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将谢瑶从床上扶坐起,候在壹旁的内侍赶紧送上壹碗黑漆漆的汤药。 谢瑶低下头,默默地喝着药,却不敢再去看萧成奕,只好把头越垂越低,盯着他靴子上张扬淩厉的五爪金龙。 良久,那宫女服侍谢瑶吃完药,替她擦过嘴后,才默默退了下去。接着,萧成奕的贴身太监壹挥手,轻轻壹个动作,殿内其余人也全都跟着他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萧成奕仍是站在原地壹动不动,沈默半响,才冷冷地道:“怎麽,妳就没有什麽想问朕的?” 谢瑶内心壹片惶然。乍壹醒来便惊现如此巨变,她不知如今局势如何,自己又是处于何种地位,更不知该如何发问。 未知的事物最是让人惶恐不安。她双手紧攥着腿上的锦被,以减轻自己的害怕,半响,才轻声问道:“我母亲在哪?” 萧成奕闻言低笑了壹声,却是答非所问,神色冷漠道:“晋阳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这些年来在京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是连立储之事都敢横加干预,而朕,又向来和她不对盘,妳觉得,朕会拿长公主怎麽办?” 他越说表情越淩厉,甚至隐隐透出壹丝恨意来,谢瑶被他的气势所慑,顿了壹会儿,深吸了壹口气,才回道: “母亲的确热爱权势,但放眼京中,权势这东西,谁又不爱呢?皇上说母亲干预立储,可最后,坐上皇位的,不仍旧是您麽?可见,母亲的横加干预,也并没有什麽成效。” 她当惯了高高在上的南华郡主,壹时也还没适应他的新身份,说起话来仍是像从前壹样直来直去。 “呵,”萧成奕冷笑壹声,壹只手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脸上表情极为不屑:“郡主果然是长公主的女儿,壹张巧嘴竟是利得很。只是,若是长公主真如郡主所言那般无辜,又何必心虚,急着把妳送走呢?” 谢瑶被他逼问得无言,正想着该如何应答,又听他道:“长公主不愧为长公主,早早的就想把妳送走,生怕妳落在朕的手裏。可最后,妳不是照样被朕抓回来了麽?“他说着便笑了起来,表情很是得意。而谢瑶也被他激得很是生气,好在还有壹丝理智尚存,才克制住自己,不在脸上显露出来。 话到此时,谢瑶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 长在宫裏的人,从小就会察言观色。谢瑶向来脑子又转得极快,她听萧成奕的语气,似乎他和自己母亲之间有些旧怨。于是她大胆猜测,萧成奕恐怕是碍着太皇太后的面子,才并不直接对母亲施以报复的,所以把她绑进宫来,就是想以她为筹码要挟母亲。毕竟,晋阳长公主对独女的疼爱在京中是出了名的。 然而,就名义而言,她毕竟也是他的表妹,萧成奕若是不能对母亲下死手,自然也就不能对她如何。 想到此处,谢瑶稍微放下心来,表情放松了些,暗自深吸了两口气,坐直了身体,才语气僵硬地对萧成奕道:“先前南华不慎落入江中,承蒙皇上搭救,才捡回壹条小命。皇上的救命之恩,南华在此谢过。只是,若是无甚大事的话,还请皇上早日放南华出宫,在宫裏呆久了,我母亲会担心的。“ 说完,壹脸沈静的静静等待着萧成奕的反应。 只见在烛光的映衬下,萧成奕的眼眸也仿若变成了壹片红色,妖魅诡异,他定定地看了她好壹会儿,似是不习惯她这样的语气,半响,才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撩开袍子,侧身坐在床沿上,伸出右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却宛若情人般,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朕把妳留在宫裏,自然是有事……往日妳在宫中横行时,气势也是颇淩人的,经此壹病,倒是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甚合朕意,不如就留在朕的身边,封为昭仪如何?如此壹来,长公主也不必再与朕争锋相对,岂不是两全其美?” 谢瑶先是壹怔,随即反应过来,气得要死,暗骂这人好不要脸,当即心中壹沖动,伸出手来向他呼去,口中喊着:“妳无耻!“ 萧成奕却像是早就预料到壹般,动作安閑地在半空中截住她的手,将她拉近了,轻笑道:“为何不可?长公主欠了我的,拿她的宝贝女儿来抵偿,我倒是觉得再合适不过了。“他仿佛也有些动怒,言语间也不再自称为“朕”了,直接用上了“我”字。 谢瑶气极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反笑起来,死死瞪着他:“皇上莫不是忘了,南华早已被许配给了镇国公府的世子,皇上夺人之妻,只怕不是君子所为。” 却不料,他半瞇着那双漆如点墨般的长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妳说的是燕青衣那小子?呵,倒多亏他前几个月犯了糊涂做下的好事,否则朕要把妳留在宫中,倒还真要费些心思。妳放心,现在即便是燕青衣还敢要妳,镇国公府却是不敢要妳了……“说着,顿了壹顿,”怎麽,这事如今都传遍了京城,南华却还不知道?看来,长公主倒真是极宝贝妳,想在妳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事情解决了,可如今太皇太后插手,长公主怕是也束手无策了吧?” 谢瑶被他嘴角轻浮的笑刺痛,愤怒地甩开他的手,问:“妳什麽意思?“ “原来妳是真不知道?“萧成奕挑眉,轻笑壹声,似是觉得极为有趣,就连眼中都带了几分揶俞,笑了好壹会儿,才停下,好心情的对她解释起来,“两月前的壹天晚上,镇国公府的世子喝多了,与当时寄住在府中的表妹有了壹段情。不过世子好手段,当晚,也不知两人是如何协商的,第二日,那位表小姐竟壹声不吭的告辞回家去了,没再多做纠缠。本以为这事就这麽过去了,谁知,就在前几日,吏部尚书家的小姐进宫赴宴时突然晕倒,请来太医壹瞧,竟是有了身孕……“,又笑了笑,”哦,对了,妳以前应该是见过这位尚书小姐的吧?确实长得我见犹怜,比之郡主如今都还更要娇弱几分……” 萧成奕说到此处,特意顿了壹顿,停下来欣赏谢瑶的表情,见她神色淡淡,没有什麽反应,才敛了敛眉,若无其事般的继续道:“尚书小姐被太医诊出身孕,这下可难办了,京城中谁都知道,镇国府世子与当朝的南华郡主是有婚约在身的,长公主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可堂堂尚书家的女儿也不能就这麽忍气吞声地把事情平过去。于是,尚书夫人干脆面见了太皇太后,将事情原委向太皇太后稟明了,求太皇太后做主……” 外祖母? 闻言,谢瑶苦笑了壹下,顿时明白了。外祖母向来不赞成她与燕青衣的婚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卖给尚书府壹个人情。如此形势下,母亲便是极力挽回,怕也于事无补。 “可即便如此,妳也别妄想就能把我留在宫中,随意摆布。”谢瑶怒道。 “朕若是非要摆布妳,妳又能如何?”萧成奕擡眸看她壹眼,似是极为不屑,“郡主还是早些看清楚形势为好,如此在宫中才能活得长久。另外,妳也别给朕玩什麽寻死的把戏,没有朕的赐死,妳连死都是不能的,若妳偏要壹意孤行的话,朕会让妳知道后果。好好想想妳在乎的人,朕治不了妳,却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不痛快。”说着,又是极为讥诮的壹笑。 他知道怎麽戳中她的死穴。 谢瑶不自禁哆嗦了壹下,与他对视了壹眼,却正好捕捉到他眼中得逞的笑意。 她撇过头去不看他,脑子裏乱成壹团,丝毫头绪也没有。这麽多杂乱的信息,她还没有完全理清楚,燕青衣的事让她又气又怒,却还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平白让萧成奕看了笑话。是以,她只能僵坐在床上,看似壹副抗拒的姿态,其实心裏早就乱成了壹锅粥。 风吹起纱帐,烛火在空气中劈啪作响。萧成奕揉了揉眉角,说了许多话之后,他似乎也懒得再说什麽了,终于意兴阑珊地道:“该说的朕都说了,妳自己好好领悟,把身子养好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等着见妳。” 可谢瑶仍是背对着他,也不回话。 萧成奕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隐忍怒气,半响之后,终于冷哼壹声,转身离去。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三)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三) 皇宫,含元殿内。 定乾帝萧成奕坐在高高的书案后,正就着案前明亮的烛光批阅奏章,自退朝回来后他就一直坐在那里,已经两个时辰没挪过地方了。 总管太监李顺意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正聚精会神处理政务的定乾帝,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皇上才三岁时他便被先皇后派来贴身伺候小皇子,这些年的相处,让他对这位主子的性情也越发了解。当今天子性情难测,若说天下有谁能把皇上的心思领悟个几分,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李顺意皱了皱眉,有些无奈。 皇上登基不过数日,朝堂上的事务却是繁多,先帝病重时累积的折子早已在案头堆成了小山,皇上也只能先捡要紧的处理,偏偏这节骨眼儿上,映雪殿的那位小祖宗又…… 李顺意垂首站在案前,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那边定乾帝刚批注完一份奏章,抬起左手揉了揉眉心,倦怠地问道,“有事?” 李顺意赶紧躬下身子,把头垂得更低了,“是,皇上。刚才太医来禀,郡主的病情又有反复,昨夜烧了一宿,今早才平复了些,只是胃口一直不好,吃不下东西……” 说完,大气也不敢出,只一味低头沉默着。 定乾帝叹了口气,搁下笔,起身行至窗前,背着手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良久,才开口道,“朕知道了。让太医多费些心吧,御膳房那里,你亲自去打点。” “是,奴才醒得。”李顺意赶紧答道,皇上对这位小郡主的心思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哪里又敢怠慢?只是,小郡主那边,只怕还有得折腾…… 殿中一时静默无声,李顺意正待要默默退下,定乾帝转过身,又提醒道,“你也注意着些,别关心得太多,最好让她以为,朕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才这样关照她。” 先爱者负,他是知道的,所以在她爱上自己之前,他堂堂一个天子,是无论如何不会蠢到捧出一个赤诚之心来让她随意践踏蹂躏的。 “是。”李顺意赶紧应了,心里却有些难受。世人都说皇帝好,却不知道当皇帝的难处,人人都想坐上这个位子,却不知坐上这个位子后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不仅要防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要防范。 一想到那位极威严的太皇太后,饶是李顺意这样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总管太监都不由得一脖子凉气,头皮发麻地道,“皇上,还有一事……听说这几日,太皇太后都没有去映雪殿看望过郡主,对外只说是身体抱恙,正在养病。” “……是吗?” 李顺意的话,让定乾帝的心上蒙上了一层阴云。看来,在得知清河王一事的真相后,太皇太后的确如他所愿迁怒于晋阳长公主,却也顺带冷落了南华。最受太皇太后宠爱的南华郡主落水,就住在寿安宫内养伤,太皇太后却还能忍着不去见她,这步棋,也不知走得是对是错…… 定乾帝心里烦躁,继续转过身去面朝窗口,伸出右手不耐地朝后摆了摆。李顺意见状,赶紧躬下身,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 此时夜已深了,夏季的晚风微凉,带来几缕清新的荷香,定乾帝闭着眼,思绪不由回到十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南华的那一天—— 定乾帝第一次见到南华郡主的时候,她出生不过月余,被晋阳长公主抱进宫中来给太后请安。 那时他母后还没有被废,他也还是被众人寄予厚望的嫡长子,那一年,他刚满十岁。 那日,他陪母后去寿安宫给皇祖母请安,一同在座的,还有贵妃和七皇子萧成景。贵妃正说着宫里的趣事逗太后开心,便听殿外的小太监来报:“晋阳长公主到!” 闻言,殿里的众人都不由得愣了愣,连他自己也忍不住转头朝殿外看去。 他的这位姑母,手段过人,性子极为要强,又是先帝的嫡亲长姐,与先帝感情深厚,因此先帝对她极为看重,又加之长公主为人圆滑,长袖善舞,仗着自己身份贵重,交结权贵,隐隐有干涉朝政之嫌。 他母后看不过,更不喜先帝总是依赖长姐的软弱性子,于是暗中总与晋阳公主作对。当时皇后的昭仁宫与长公主府的关系,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势如水火。连带着他,见了长公主,也总是远远避开。 那边,小太监话音刚落,便见晋阳长公主爽朗地笑着,步进殿来,一身绛红色暗纹宫装,与之相配的发饰珠钗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一颦一笑间,皆是帝国长公主的贵重与矜持,眼光朝殿中众人面上一一扫过,随即朗声笑道: “女儿一出月子,便带着小郡主进宫来看望母后,却不想母后这里正享着天伦之乐呢,怕是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外孙女了吧,我的南华,真真是可怜呀!” “就你伶牙俐齿的,什幺理都让你占了!”太后看她一眼,嗔道,“快把孩子抱来给哀家看看,一月不见,又长大了不少吧?” 寿安宫的小宫女闻言,赶紧搬了个凳子给晋阳长公主坐下,长公主身后的奶妈上前一步,将怀中的小婴儿递给了太后身边的玉兰姑姑。 “太后您看,一月不见,小郡主都长开了,白白嫩嫩的,真是可爱!”玉兰姑姑半蹲下来,将小郡主抱到太后面前,夸赞道。 “不错,不错!”太后点点头,伸出手来,笑着将那小婴儿抱到自己怀中去,“是有几分晋阳小时候的影子,不过,眉宇之间倒是有些肖似驸马。” 一旁的贵妃立即接话笑道:“长公主殿下姝容妍丽,美艳动人,驸马又曾是我朝的第一美男子,是被世人称赞为”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谢小将军,二者结合,生下来的小郡主自然是不会差的,日后长大了,必然是个美人胚子。” 就连一向与长公主不合的皇后,在看过小郡主的长相后,也不得不强笑着附和了一句:“小郡主的确是长得楚楚动人,可爱异常。” 外孙女得了夸赞,太后心情大好,笑得合不拢嘴,又招呼站在一边的两个孙子道:“来,都过来看看妹妹!” 七皇子那时才四岁,还是个小不点,穿着一件宝蓝色的织锦小褂,早已耐不住好奇跑了上去。 萧成奕年长许多,又是皇后所生,自然是与母后同一阵营,平日里与长公主并不亲近,但也不敢拂了太后的意,于是,犹豫了一下,也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只见小婴儿被包裹在大红色的襁褓里,肤白如雪,娇小可爱,好似一只柔弱的小猫,睫毛又长又卷,一双乌黑的眸子仿佛带了灵性,一闪一闪的,像宝石一样,比那夜空中的星子还要璀璨美丽,正好奇地伸着脖子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妹妹好漂亮!”七皇子奶声奶气地夸赞道,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小婴儿的脸蛋,就见小婴儿似是不满,小猫儿似的轻哼了一声,嘴里吐了一个泡泡出来。 萧成奕站在一边,看着那双眼,却也不知不觉看呆了,最后竟像是着了魔一般,也伸出手来。 然而,小婴儿的手在半空中乱抓,见了他伸过来的手指,挥舞了两下,一把抓住,便不放了,倒像是得了什幺好东西一般,咧着嘴笑了,露出粉红色的牙床来。 三皇子萧成奕顿时有些愣住,傻傻地站在原地不敢动。 “呀!”只听晋阳长公主忽然惊叫了一声,萧成奕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幺,下意识转过头去,就见长公主笑道:“南华笑了!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她笑呢!” 笑了?萧成奕看着襁褓里小小的婴儿,不由一惊,待回过神来后,便想将自己的手指从小婴儿的手中抽出来,却不想,小婴儿的力气倒还挺大,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指不放。 他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只好与她僵持着。 “看来小郡主是喜欢我们的三皇子,都舍不得放手了!”玉兰姑姑见状笑道,屋里众人听了,也跟着笑起来。 那时他不过是个小小少年,哪里经得住长辈们打趣,当即心中一急,暗中使了劲,将手指抽了出来。 手中握着的东西突然没了,小婴儿愣了愣,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随后才一瘪嘴,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不要紧,殿里的众人却是顿时紧张起来,长公主一阵心疼,赶紧将女儿抱到怀里,轻轻摇晃着哄道:“不哭不哭,南华乖,你乖……” 太后娘娘也赶紧凑上前去,用手中的拨浪鼓逗弄小郡主,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一旁的萧成奕只好悻悻地收回手,悄悄地退回到母后身边站着,感觉到手心还残留着的那一丝温润触感,不自主地将手握成了拳。 没想到,一转眼,十五年的时间,这幺快就过去了。 当年的小婴儿已经长成了一个玲珑剔透的可爱少女,性格却是比她小时候还更加难缠了…… 想到此,定乾帝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来,只是不多一会儿,那微笑又渐渐地散去,换成了如这夜色一般的深沉。 他知道,他对南华的感情,是执念,是入了魔般的执念。他原本大可以压下镇国公府一事,或是干脆把吏部尚书打压下去,让她安稳无忧地嫁出去,或是把她赐婚给一个更好的人选,让她有更好的人生。 可他最后还是犹豫了,他自问没有那幺高洁的情操,可以把自己喜爱的女子拱手让人。十五年前,是她先抓住自己的手的,是她先引起了自己的注意,既然如此,南华,就不要怪朕不放手,朕看上的人,哪怕是不择手段,也一定要据为己有…… 萧成奕看着远处天空深沉的夜色,手指不自主地握紧了。 =============繁简分界线============= ================================= 皇宫,含元殿内。 定乾帝萧成奕坐在高高的书案后,正就着案前明亮的烛光批阅奏章,自退朝回来后他就壹直坐在那裏,已经两个时辰没挪过地方了。 总管太监李顺意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壹眼正聚精会神处理政务的定乾帝,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皇上才三岁时他便被先皇后派来贴身伺候小皇子,这些年的相处,让他对这位主子的性情也越发了解。当今天子性情难测,若说天下有谁能把皇上的心思领悟个几分,怕也只有他壹人了。 李顺意皱了皱眉,有些无奈。 皇上登基不过数日,朝堂上的事务却是繁多,先帝病重时累积的折子早已在案头堆成了小山,皇上也只能先捡要紧的处理,偏偏这节骨眼儿上,映雪殿的那位小祖宗又…… 李顺意垂首站在案前,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那边定乾帝刚批注完壹份奏章,擡起左手揉了揉眉心,倦怠地问道,“有事?” 李顺意赶紧躬下身子,把头垂得更低了,“是,皇上。刚才太医来稟,郡主的病情又有反复,昨夜烧了壹宿,今早才平复了些,只是胃口壹直不好,吃不下东西……” 说完,大气也不敢出,只壹味低头沈默着。 定乾帝叹了口气,搁下笔,起身行至窗前,背着手看着外面深沈的夜色,良久,才开口道,“朕知道了。让太医多费些心吧,御膳房那裏,妳亲自去打点。” “是,奴才醒得。”李顺意赶紧答道,皇上对这位小郡主的心思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哪裏又敢怠慢?只是,小郡主那边,只怕还有得折腾…… 殿中壹时静默无声,李顺意正待要默默退下,定乾帝转过身,又提醒道,“妳也注意着些,别关心得太多,最好让她以为,朕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才这样关照她。” 先爱者负,他是知道的,所以在她爱上自己之前,他堂堂壹个天子,是无论如何不会蠢到捧出壹个赤诚之心来让她随意践踏蹂躏的。 “是。”李顺意赶紧应了,心裏却有些难受。世人都说皇帝好,却不知道当皇帝的难处,人人都想坐上这个位子,却不知坐上这个位子后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不仅要防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要防範。 壹想到那位极威严的太皇太后,饶是李顺意这样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总管太监都不由得壹脖子凉气,头皮发麻地道,“皇上,还有壹事……听说这几日,太皇太后都没有去映雪殿看望过郡主,对外只说是身体抱恙,正在养病。” “……是吗?” 李顺意的话,让定乾帝的心上蒙上了壹层阴云。看来,在得知清河王壹事的真相后,太皇太后的确如他所愿迁怒于晋阳长公主,却也顺带冷落了南华。最受太皇太后宠爱的南华郡主落水,就住在寿安宫内养伤,太皇太后却还能忍着不去见她,这步棋,也不知走得是对是错…… 定乾帝心裏烦躁,继续转过身去面朝窗口,伸出右手不耐地朝后摆了摆。李顺意见状,赶紧躬下身,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 此时夜已深了,夏季的晚风微凉,带来几缕清新的荷香,定乾帝闭着眼,思绪不由回到十几年前,他第壹次见到南华的那壹天—— 定乾帝第壹次见到南华郡主的时候,她出生不过月余,被晋阳长公主抱进宫中来给太后请安。 那时他母后还没有被废,他也还是被众人寄予厚望的嫡长子,那壹年,他刚满十岁。 那日,他陪母后去寿安宫给皇祖母请安,壹同在座的,还有贵妃和七皇子萧成景。贵妃正说着宫裏的趣事逗太后开心,便听殿外的小太监来报:“晋阳长公主到!” 闻言,殿裏的众人都不由得楞了楞,连他自己也忍不住转头朝殿外看去。 他的这位姑母,手段过人,性子极为要强,又是先帝的嫡亲长姐,与先帝感情深厚,因此先帝对她极为看重,又加之长公主为人圆滑,长袖善舞,仗着自己身份贵重,交结权贵,隐隐有干涉朝政之嫌。 他母后看不过,更不喜先帝总是依赖长姐的软弱性子,于是暗中总与晋阳公主作对。当时皇后的昭仁宫与长公主府的关系,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势如水火。连带着他,见了长公主,也总是远远避开。 那边,小太监话音刚落,便见晋阳长公主爽朗地笑着,步进殿来,壹身绛红色暗纹宫装,与之相配的发饰珠钗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壹颦壹笑间,皆是帝国长公主的贵重与矜持,眼光朝殿中众人面上壹壹扫过,随即朗声笑道: “女儿壹出月子,便带着小郡主进宫来看望母后,却不想母后这裏正享着天伦之乐呢,怕是都忘了自己还有壹个外孙女了吧,我的南华,真真是可怜呀!” “就妳伶牙俐齿的,什麽理都让妳占了!”太后看她壹眼,嗔道,“快把孩子抱来给哀家看看,壹月不见,又长大了不少吧?” 寿安宫的小宫女闻言,赶紧搬了个凳子给晋阳长公主坐下,长公主身后的奶妈上前壹步,将怀中的小婴儿递给了太后身边的玉兰姑姑。 “太后您看,壹月不见,小郡主都长开了,白白嫩嫩的,真是可爱!”玉兰姑姑半蹲下来,将小郡主抱到太后面前,夸赞道。 “不错,不错!”太后点点头,伸出手来,笑着将那小婴儿抱到自己怀中去,“是有几分晋阳小时候的影子,不过,眉宇之间倒是有些肖似驸马。” 壹旁的贵妃立即接话笑道:“长公主殿下殊容研丽,美艳动人,驸马又曾是我朝的第壹美男子,是被世人称赞为”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谢小将军,二者结合,生下来的小郡主自然是不会差的,日后长大了,必然是个美人胚子。” 就连壹向与长公主不合的皇后,在看过小郡主的长相后,也不得不强笑着附和了壹句:“小郡主的确是长得楚楚动人,可爱异常。” 外孙女得了夸赞,太后心情大好,笑得合不拢嘴,又招呼站在壹边的两个孙子道:“来,都过来看看妹妹!” 七皇子那时才四岁,还是个小不点,穿着壹件宝蓝色的织锦小褂,早已耐不住好奇跑了上去。 萧成奕年长许多,又是皇后所生,自然是与母后同壹阵营,平日裏与长公主并不亲近,但也不敢拂了太后的意,于是,犹豫了壹下,也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只见小婴儿被包裹在大红色的繈褓裏,肤白如雪,娇小可爱,好似壹只柔弱的小猫,睫毛又长又卷,壹双乌黑的眸子仿佛带了灵性,壹闪壹闪的,像宝石壹样,比那夜空中的星子还要璀璨美丽,正好奇地伸着脖子打量着眼前的壹切。 “妹妹好漂亮!”七皇子奶声奶气地夸赞道,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壹下小婴儿的脸蛋,就见小婴儿似是不满,小猫儿似的轻哼了壹声,嘴裏吐了壹个泡泡出来。 萧成奕站在壹边,看着那双眼,却也不知不觉看呆了,最后竟像是着了魔壹般,也伸出手来。 然而,小婴儿的手在半空中乱抓,见了他伸过来的手指,挥舞了两下,壹把抓住,便不放了,倒像是得了什麽好东西壹般,咧着嘴笑了,露出粉红色的牙床来。 三皇子萧成奕顿时有些楞住,傻傻地站在原地不敢动。 “呀!”只听晋阳长公主忽然惊叫了壹声,萧成奕吓了壹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麽,下意识转过头去,就见长公主笑道:“南华笑了!这还是我头壹次见她笑呢!” 笑了?萧成奕看着繈褓裏小小的婴儿,不由壹惊,待回过神来后,便想将自己的手指从小婴儿的手中抽出来,却不想,小婴儿的力气倒还挺大,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指不放。 他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只好与她僵持着。 “看来小郡主是喜欢我们的三皇子,都舍不得放手了!”玉兰姑姑见状笑道,屋裏众人听了,也跟着笑起来。 那时他不过是个小小少年,哪裏经得住长辈们打趣,当即心中壹急,暗中使了劲,将手指抽了出来。 手中握着的东西突然没了,小婴儿楞了楞,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随后才壹瘪嘴,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这壹哭不要紧,殿裏的众人却是顿时紧张起来,长公主壹阵心疼,赶紧将女儿抱到怀裏,轻轻摇晃着哄道:“不哭不哭,南华乖,妳乖……” 太后娘娘也赶紧凑上前去,用手中的拨浪鼓逗弄小郡主,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壹旁的萧成奕只好性性地收回手,悄悄地退回到母后身边站着,感觉到手心还残留着的那壹丝温润触感,不自主地将手握成了拳。 没想到,壹转眼,十五年的时间,这麽快就过去了。 当年的小婴儿已经长成了壹个玲珑剔透的可爱少女,性格却是比她小时候还更加难缠了…… 想到此,定乾帝脸上不由得浮起壹丝似有若无的微笑来,只是不多壹会儿,那微笑又渐渐地散去,换成了如这夜色壹般的深沈。 他知道,他对南华的感情,是执念,是入了魔般的执念。他原本大可以压下镇国公府壹事,或是干脆把吏部尚书打压下去,让她安稳无忧地嫁出去,或是把她赐婚给壹个更好的人选,让她有更好的人生。 可他最后还是犹豫了,他自问没有那麽高洁的情操,可以把自己喜爱的女子拱手让人。十五年前,是她先抓住自己的手的,是她先引起了自己的注意,既然如此,南华,就不要怪朕不放手,朕看上的人,哪怕是不择手段,也壹定要据为己有…… 萧成奕看着远处天空深沈的夜色,手指不自主地握紧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情节及人物关系梳理章(含一点点剧透?所以大家一定要慎点啊!) 情节及人物关系梳理章(含一点点剧透?所以大家一定要慎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为宫廷背景,人物关系会稍稍复杂,而且吧,作者实话说,这个本来是作者构思的一篇清水文来着,但中途有事耽搁了,回来之后自己都想不起来所有的情节设定,也找不到感觉了(也是尴尬……),然后就搁置没写了,但是这个梗作者舍不得丢,所以这次才会把其中的一些人物捡来,重新构思了这篇文 综上呢,宫廷背景,短篇,并且受肉文篇幅以及作者功力所限,所有的伏笔恐怕不能一一展开交代清楚,于是在这里给大家新开一章,梳理一下人物关系和故事背景: 1.不受宠的三皇子和受宠的七皇子争皇位,最后,三皇子赢了,就是现在的皇帝 2.郡主的母亲,晋阳长公主是七皇子党派,做过两件对不起三皇子的事:一是和贵妃联手,用巫蛊陷害了皇帝的母亲,害得先皇后被打入冷宫郁郁而终;二是联合清河王刺杀三皇子,结果当然是失败,但证据却被三皇子掌握了,而且捅给了太后,谋害皇子是大罪,所以太后才不搭理郡主,这是迁怒 3.关于郡主逃亡:长公主做的每件事都够皇帝让她死一百次了,她自己是个大人物,跑不掉的,所以只能想方设法让郡主先跑,去投奔祖父,结果被皇帝半道截胡了(……),真是打死也想不到啊 4.原来的三皇子,现在的皇帝,和长公主基本是死敌的关系,但是——有什幺办法呢,他看上了人家闺女【无奈脸……】 5.关于皇帝到底怎幺就看上了郡主:郡主小时候的那一笑肯定是有点作用啦,但也没那幺大作用,只是让皇帝觉得,她第一个对着笑的人是自己,所以内心觉得她有点特别而已,所以会不自觉的默默关注她,真正的感情是在后来,小郡主长大后,皇上暗搓搓的偷窥人家时形成的,皇帝又是个占有欲强的,如果有机会,肯定会主动出手啦~~而作者就恰好给他送上了机会:逃亡在外,好抢;未婚夫琵琶别抱,婚约作废,就更有理由了【阴险的笑】…… 6.关于皇帝对郡主的态度:尽管作者和大家,以及太监总管李顺意都知道,皇上简直爱惨了小郡主,但小郡主不知道啊,而且皇上也不会立马就让她知道(那不是自己送上去找虐吗?皇上又不傻……),但在以后的相处中小郡主会慢慢感觉得到的,就算实在是迟钝到感觉不出来,凭皇上的霸道,也绝对把小郡主吃得妥妥的啊,大家说呢~~ 7.小郡主对皇上的态度:一开始肯定是抵触的啊,毕竟是两个敌对阵营的人,而且皇帝从军的那段时间对小郡主来说是空白,小郡主是只知七皇子不知三皇子,表示根本不知道三皇子是哪根葱好吧,见都没见过好吧…… 8.再说一下以后的青梅竹马:作者的理解是,青梅竹马不一定是真爱,有可能只是习惯,小郡主大概就是后者,她从小都知道长大要嫁给竹马,所以如果不是皇上强势的横插一脚,以及女炮灰设置障碍,她和竹马肯定会顺理成章在一起的,不过,在一起之后会不会某一天突然发现遇上了真爱,那就不知道了…… 另外, 郡主表示:莫名其妙被人从清水文拖到了小黄文,也是不开心…… 但皇上表示:朕还是很满意的…… 哈哈哈 最后,如果还有什幺疑问,小天使们都给作者留言哦,作者会仔细解答的~~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皇帝陛下vs小郡主(四) 皇帝陛下vs小郡主(四) 谢瑶又躺在床上修养了数日,其间病情几次反复,为她治病的老太医担惊受怕了好几日,好不容易病情终于稳定下来了,才许她可以下地走动。 算算时间,谢瑶已被困在宫中小半月了,再过两天,便是太皇太后的千秋,母亲一定会进宫来给外祖母拜寿,到时候,自己就能跟母亲一起回家了吧?谢瑶想。 如今正是仲春时节,院子里的花都开了,谢瑶每天在床上躺得快要发霉,可伺候她的那个名叫银练的小宫女却死板得很,每天喂她喝下几碗黑乎乎的汤药不说,还坚决不许她踏出殿门一步,那神情紧张得,仿佛她只要站到太阳底下,就会被风给吹跑了似的。 不过谢瑶也不为难她,她被关在这院子里,除了她自己,唯一的活人就是这小宫女了,她怕自己一发火,把这唯一的活人也给吓跑了,到时候连陪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 若是在以前,她是完全不会有这种担忧的。她可是京城中高高在上的南华郡主,在宫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横着走的,哪里像这回,明明就在太皇太后的寿安宫里养病,可过了这幺久了,别说太皇太后,就连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玉兰姑姑她都摸不到影子。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是很敏感的,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脑补出一部宫斗大戏,所以谢瑶很识时务地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老老实实地呆在映雪殿内,静候事态发展。 她就不信萧成奕能把自己关在这里一辈子,就算外祖母不管她,她母亲最后也一定会找来的。谢瑶对此十分笃定。 躺在床上的日子十分难熬,为了给她打发时间,银练找来了几本话本,可她天天躺在床上,话本都不知看了第几遍了,就是倒着她都能把它背下来,谢瑶皱着眉,把话本甩到床头,一仰头倒在床上,看着帐顶上的花纹发呆,躺着躺着,竟也睡了过去。 谢瑶是被渴醒的,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她嗓子发干,想要喝水,站起身来,也懒得去叫银练来伺候,自己先等不及地走到桌边,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了几盏茶水,稍微止了口渴之后,才觉得有些安静得过分。平常听到动静,银练早就跑进来了,今天却是不见了人影,谢瑶脚步疑狐地转向外间,没找到人,又转去偏殿,发现小宫女已经趴在凳子上,枕着手臂睡着了,手里还握着块抹布。 有这幺困?谢瑶歪了歪头,琢磨了一下小宫女的睡姿:这都能睡着?不觉得难受吗? 研究了半天,谢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真的是太过无聊了,于是关上偏殿的门,正打算回去继续睡觉,突然发现自己为了找人竟然走出殿门跑到院子里来了,猫眼似的眼珠子一转,狡黠一笑,然后直起身来,径直往不远处的拱门行去了。 “郡主,夜已深了,还请您回去休息。” 刚踏出拱门一步,便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两个黑脸侍卫,看着谢瑶不卑不亢地道。 果然还是如此。 谢瑶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回了院子。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谢瑶在院子里转着圈……这两个侍卫到底是谁派来的,是皇帝?还是太皇太后?她又不是什幺洪水猛兽,做什幺把她关在这里?还只派了一个小宫女来照顾她,是不是嫌她死得不够快?! 谢瑶跺跺脚,心里气急了:他们怎幺敢!怎幺敢这样对待自己!!她可是郡主啊!!堂堂的南华郡主啊!! 她看着院子里的花草,越看越生气,最后一脚踩下去,将一株海棠踩扁了,又将花朵用鞋底碾压成泥,才突然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失教养,赶紧收回脚来,在石板上跺了跺。 “你又在发什幺脾气?” 深沉的夜色中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谢瑶转身一看,定乾帝不知什幺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她深呼了一口气,虽然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弯下腰去给他行礼,道,“臣女给皇上请安。” 定乾帝背着手,眸光深沉地看着她,没有叫起。 半蹲着身子给人行礼的滋味可不好受,没过多久,谢瑶就觉得两腿打颤,有些站不住了,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眼前这位皇帝不待见她,也未曾料到他竟如此卑鄙,用这样阴损的法子来给她立威。 谢瑶从小被长公主娇宠着长大,脾气本就不见得有多好,这会儿,更是心中窝火,只是碍于身份悬殊,不敢发作罢了。 好半天,定乾帝才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起吧。” 闻言,谢瑶故意趔趄了一下,直起身来,缓缓地抬起头向定乾帝望去,没想到正与他的视线对上,于是又赶紧低下头。 说起来,定乾帝的眼睛倒是双标准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细长有神,好看得紧。只是太过深邃,叫人猜不透,眯起的时候,更是会透出一股子慑人的光芒,让人看了不由得有些害怕。 “太医不是说你需要卧床静养吗?怎幺就自己跑到院子里来了?伺候你的宫人呢?放任主子不管,自己跑不见了,哪里来的规矩?”定乾帝问道。语气低沉,听不出什幺情绪。 谢瑶心中着实有些怄气,面上却是一丝不露,只一味恭敬道:“太医今早看过了,臣女已经大好,无须再卧床。”说完想到银练这几天伺候自己也颇用心,又补充道,“至于伺候臣女的宫人嘛……许是伺候臣女这个病人实在太过伤神,一个人忙不过来,这会儿已经累得睡着了。”听那语气,倒像是在指责定乾帝似的。 定乾帝点点头,仿佛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深意,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打量了一下掩映在土中,被她用脚碾碎的那朵海棠,又状似随意地补充道:“病去如抽丝,郡主还是多休养为好。“ 谢瑶一怔,顿时如吞了苍蝇般难受,被他这样“关心”,她可承受不起,更高兴不起来! 可谢瑶到底还是明白此刻的处境,自己不过是一介小小的郡主,压根没资格跟皇帝叫板,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弄死。 算了,且忍着吧。 于是,谢瑶赶紧敛了眉目,假情假意地答了一声,“多谢皇上关心。“ 定乾帝微皱起眉,睨她一眼,过了一会儿,脚步一转,直接走进了殿内。 谢瑶一愣,只得跟上。 “倒茶。”定乾帝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下,抬起眼皮看了谢瑶一眼,冷声吩咐道。 谢瑶不得不走上前去,执起茶盏为他倒了一杯冷茶,恭敬地送到他手上。 定乾帝低头,喝了一口冷茶,微皱起眉,把手放下,将茶盏握在指尖把玩,低垂着眸,也不去看谢瑶,就这幺静静地坐着。 而谢瑶站在一边,眼看着定乾帝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跟着杯中淡黄色的茶水晃来晃去,咽了咽口水,渴。 谢瑶不知道自己怎幺会这幺渴。 似乎从刚才醒来就是这样,嗓子里像是有把火在烧,好不容易用茶水把它浇灭了,这会儿却又窜起了一簇火苗,且有越烧越大的趋势,水,好想喝水。 可是定乾帝还在桌边坐着,沉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庄重严肃的气势,谢瑶不敢轻举妄动。 渴,好渴。 谢瑶眯了眯眼,直直地盯着定乾帝水中的茶水,恨不得立马就扑上去,就着他的手喝个干净。 定乾帝仍然安安稳稳地坐着,一只手臂搁在桌面上,手指无意识地曲起,轻轻地敲击着茶盏,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今天本来只是批完皱折后闲来无事,才打算绕道过来看看她。往日的这个时候,她早就睡着了,他来了也不知道。谁晓得她今天是怎幺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院子里瞎晃什幺,也不怕受凉又病了! 定乾帝皱皱眉,有些不悦。 屋内两人一站一坐,都没有说话。 定乾帝又把玩了一会儿茶盏,终于打算走了,这才放下杯子,抬起头来,只见面前的少女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十指缠在一起,不停地翻搅,面色潮红,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 果真受凉了? 定乾帝挑起眉,“怎幺了?不舒服?“ 谢瑶不答话,小嘴里发出一丝细微的呻吟,像是痛苦,又像是难耐。 她这个样子……定乾帝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倒像是中了媚药。 可她被自己关在宫里,身边有宫女照看,门外有侍卫把守,谁给她下的药? 定乾帝上前一步,伸手抬起了谢瑶的下巴。 ==============繁简分界线================ ===================================== 谢瑶又躺在床上修养了数日,其间病情几次反复,为她治病的老太医担惊受怕了好几日,好不容易病情终于稳定下来了,才许她可以下地走动。 算算时间,谢瑶已被困在宫中小半月了,再过两天,便是太皇太后的千秋,母亲壹定会进宫来给外祖母拜寿,到时候,自己就能跟母亲壹起回家了吧?谢瑶想。 如今正是仲春时节,院子裏的花都开了,谢瑶每天在床上躺得快要发霉,可伺候她的那个名叫银练的小宫女却死板得很,每天餵她喝下几碗黑乎乎的汤药不说,还坚决不许她踏出殿门壹步,那神情紧张得,仿佛她只要站到太阳底下,就会被风给吹跑了似的。 不过谢瑶也不为难她,她被关在这院子裏,除了她自己,唯壹的活人就是这小宫女了,她怕自己壹发火,把这唯壹的活人也给吓跑了,到时候连陪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 若是在以前,她是完全不会有这种担忧的。她可是京城中高高在上的南华郡主,在宫裏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横着走的,哪裏像这回,明明就在太皇太后的寿安宫裏养病,可过了这麽久了,别说太皇太后,就连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玉兰姑姑她都摸不到影子。皇宫裏长大的孩子是很敏感的,壹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脑补出壹部宫斗大戏,所以谢瑶很识时务地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老老实实地呆在映雪殿内,静候事态发展。 她就不信萧成奕能把自己关在这裏壹辈子,就算外祖母不管她,她母亲最后也壹定会找来的。谢瑶对此十分笃定。 躺在床上的日子十分难熬,为了给她打发时间,银练找来了几本话本,可她天天躺在床上,话本都不知看了第几遍了,就是倒着她都能把它背下来,谢瑶皱着眉,把话本甩到床头,壹仰头倒在床上,看着帐顶上的花纹发呆,躺着躺着,竟也睡了过去。 谢瑶是被渴醒的,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她嗓子发干,想要喝水,站起身来,也懒得去叫银练来伺候,自己先等不及地走到桌边,咕噜咕噜往肚子裏灌了几盏茶水,稍微止了口渴之后,才觉得有些安静得过分。平常听到动静,银练早就跑进来了,今天却是不见了人影,谢瑶脚步疑狐地转向外间,没找到人,又转去偏殿,发现小宫女已经趴在凳子上,枕着手臂睡着了,手裏还握着块抹布。 有这麽困?谢瑶歪了歪头,琢磨了壹下小宫女的睡姿:这都能睡着?不觉得难受吗? 研究了半天,谢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真的是太过无聊了,于是关上偏殿的门,正打算回去继续睡觉,突然发现自己为了找人竟然走出殿门跑到院子裏来了,猫眼似的眼珠子壹转,狡黠壹笑,然后直起身来,径直往不远处的拱门行去了。 “郡主,夜已深了,还请您回去休息。” 刚踏出拱门壹步,便不知从哪裏突然冒出两个黑脸侍卫,看着谢瑶不卑不亢地道。 果然还是如此。 谢瑶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回了院子。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谢瑶在院子裏转着圈……这两个侍卫到底是谁派来的,是皇帝?还是太皇太后?她又不是什麽洪水猛兽,做什麽把她关在这裏?还只派了壹个小宫女来照顾她,是不是嫌她死得不够快?! 谢瑶跺跺脚,心裏气急了:他们怎麽敢!怎麽敢这样对待自己!!她可是郡主啊!!堂堂的南华郡主啊!! 她看着院子裏的花草,越看越生气,最后壹脚踩下去,将壹株海棠踩扁了,又将花朵用鞋底碾压成泥,才突然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失教养,赶紧收回脚来,在石板上跺了跺。 “妳又在发什麽脾气?” 深沈的夜色中传来壹道低沈的嗓音,谢瑶转身壹看,定乾帝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她深呼了壹口气,虽然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弯下腰去给他行礼,道,“臣女给皇上请安。” 定乾帝背着手,眸光深沈地看着她,没有叫起。 半蹲着身子给人行礼的滋味可不好受,没过多久,谢瑶就觉得两腿打颤,有些站不住了,饶是她早有心理準备,知道眼前这位皇帝不待见她,也未曾料到他竟如此卑鄙,用这样阴损的法子来给她立威。 谢瑶从小被长公主娇宠着长大,脾气本就不见得有多好,这会儿,更是心中窝火,只是碍于身份悬殊,不敢发作罢了。 好半天,定乾帝才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起吧。” 闻言,谢瑶故意趔趄了壹下,直起身来,缓缓地擡起头向定乾帝望去,没想到正与他的视线对上,于是又赶紧低下头。 说起来,定乾帝的眼睛倒是双标準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细长有神,好看得紧。只是太过深邃,叫人猜不透,瞇起的时候,更是会透出壹股子慑人的光芒,让人看了不由得有些害怕。 “太医不是说妳需要卧床静养吗?怎麽就自己跑到院子裏来了?伺候妳的宫人呢?放任主子不管,自己跑不见了,哪裏来的规矩?”定乾帝问道。语气低沈,听不出什麽情绪。 谢瑶心中着实有些怄气,面上却是壹丝不露,只壹味恭敬道:“太医今早看过了,臣女已经大好,无须再卧床。”说完想到银练这几天伺候自己也颇用心,又补充道,“至于伺候臣女的宫人嘛……许是伺候臣女这个病人实在太过伤神,壹个人忙不过来,这会儿已经累得睡着了。”听那语气,倒像是在指责定乾帝似的。 定乾帝点点头,仿佛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深意,可有可无地“嗯”了壹声,打量了壹下掩映在土中,被她用脚碾碎的那朵海棠,又状似随意地补充道:“病去如抽丝,郡主还是多休养为好。“ 谢瑶壹怔,顿时如吞了苍蝇般难受,被他这样“关心”,她可承受不起,更高兴不起来! 可谢瑶到底还是明白此刻的处境,自己不过是壹介小小的郡主,压根没资格跟皇帝叫板,他只要动壹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弄死。 算了,且忍着吧。 于是,谢瑶赶紧敛了眉目,假情假意地答了壹声,“多谢皇上关心。“ 定乾帝微皱起眉,睨她壹眼,过了壹会儿,脚步壹转,直接走进了殿内。 谢瑶壹楞,只得跟上。 “倒茶。”定乾帝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下,擡起眼皮看了谢瑶壹眼,冷声吩咐道。 谢瑶不得不走上前去,执起茶盏为他倒了壹杯冷茶,恭敬地送到他手上。 定乾帝低头,喝了壹口冷茶,微皱起眉,把手放下,将茶盏握在指尖把玩,低垂着眸,也不去看谢瑶,就这麽静静地坐着。 而谢瑶站在壹边,眼看着定乾帝把玩着手裏的茶盏,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跟着杯中淡黄色的茶水晃来晃去,咽了咽口水,渴。 谢瑶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这麽渴。 似乎从刚才醒来就是这样,嗓子裏像是有把火在烧,好不容易用茶水把它浇灭了,这会儿却又窜起了壹簇火苗,且有越烧越大的趋势,水,好想喝水。 可是定乾帝还在桌边坐着,沈着壹张脸,浑身散发着庄重严肃的气势,谢瑶不敢轻举妄动。 渴,好渴。 谢瑶瞇了瞇眼,直直地盯着定乾帝水中的茶水,恨不得立马就扑上去,就着他的手喝个干凈。 定乾帝仍然安安稳稳地坐着,壹只手臂搁在桌面上,手指无意识地曲起,轻轻地敲击着茶盏,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今天本来只是批完皱折后閑来无事,才打算绕道过来看看她。往日的这个时候,她早就睡着了,他来了也不知道。谁晓得她今天是怎麽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院子裏瞎晃什麽,也不怕受凉又病了! 定乾帝皱皱眉,有些不悦。 屋内两人壹站壹坐,都没有说话。 定乾帝又把玩了壹会儿茶盏,终于打算走了,这才放下杯子,擡起头来,只见面前的少女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十指缠在壹起,不停地翻搅,面色潮红,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 果真受凉了? 定乾帝挑起眉,“怎麽了?不舒服?“ 谢瑶不答话,小嘴裏发出壹丝细微的呻吟,像是痛苦,又像是难耐。 她这个样子……定乾帝瞇着眼打量了壹番……倒像是中了媚药。 可她被自己关在宫裏,身边有宫女照看,门外有侍卫把守,谁给她下的药? 定乾帝上前壹步,伸手擡起了谢瑶的下巴。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五)hh大章 <strong>支持正版、为作者加油 《佳人难再寻》包含了作者的汗水与期望 您只要花费不到一毛钱就能支持正版,支持作者的创作 为了让作者写出更好的作品,请支持正版、拒绝盗版 继续阅读佳人难再寻by安安vip章节点击→→→→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皇帝陛下vs小郡主(六) 皇帝陛下vs小郡主(六) “李顺意!”一脚踢开殿门,定乾帝急急地唤道。 “来了,皇上,奴才来了……”李顺意正睡得迷迷糊糊,一边扶着帽子一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昨夜皇上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他原本想着等皇上看完小郡主就该回来了,于是在寝殿里候着,等着皇上回来后伺候皇上就寝,没想到一候就是一夜,自己还靠着柱子打着瞌睡呢,皇上就直接一脚踢开殿门进来了。 “去传御医,”定乾帝将谢瑶小心地放到宽大的龙床上,“再吩咐御膳房做些清淡的吃食来。” “哎?哎!”李顺意有些好奇,又不敢细问,错眼打量了一眼龙床上的小郡主,赶紧弓着身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将所有宫人都挥退后,定乾帝亲自将谢瑶抱去殿后的暖池,为她清洗了身子,又给她套上寝衣,才将她抱回殿中,看着她安睡。 御医很快就来了,将一根丝线缠在谢瑶纤细的手腕上,搭着丝线垂眸了半响,在定乾帝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才摸着胡子,幽幽地道:“小郡主是中了淫毒,而且,据老臣判断,这毒在小郡主的身体里携带着,至少已有十年以上了。” “什幺?!”定乾帝闻言,吃了一惊,“你说有十年以上?那怎幺现在才发作?”顿了一顿,又问,“可有办法根除?“ 老御医又摸了摸胡子,为难道,“这……大概是之前有人用药物压制住了吧?这淫毒毒性凶猛,又在小郡主身体里潜伏了十年之久,根除起来只怕不易,至于怎幺用药,还要待老臣回去研究研究……”说着,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颇为棘手的样子。 定乾帝一听御医说要回去研究,就知道这毒不一般,挥了挥手,让御医下去,才坐在床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皇上?……”李顺意担忧地上前一步,问道,“皇上可要先进些吃食?” “不用,”定乾帝摆了摆手,抬起头,“你去长公主府,速速将长公主召进宫来。快去!” “是。“李顺意不敢多问,拂尘一甩,赶紧转身走了。 定乾帝低头,伸手轻轻地抚摸谢瑶还残留着一丝红晕的小脸:携带了十年之久,如此看来,长公主必定是知情了?定乾帝危险地眯了眯眼。 长公主得了传召,二话不说就跟李顺意进了宫,李顺意将她直接带到一间偏殿,定乾帝早已等候在那里。 “姑母,请坐。“定乾帝坐在椅子上,正低头喝茶,见了长公主,也只是眼皮一抬,语气冷淡地伸手邀她坐下。 “敢问皇上,瑶儿何在?“长公主也不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自从她将女儿送去漠北,一直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女儿的消息,直到十日前才终于得知,护送瑶儿的队伍在中途遭到击杀,一个不留,瑶儿也落入江中,生死不明。她听了消息后立马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又急急派人查探,才得知女儿被皇上虏进宫来了,她几次三番想要进宫来要人,可却因为前些阵子清河王一事彻底惹恼了母后,母后不帮她,她又被皇帝拒于宫门之外,心里又气又急,却是丝毫办法也没有。所以今日一听李顺意说女儿出事了,便直接跟着他进了宫,开门见山地问皇帝要人。 定乾帝将茶盏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又将长公主打量了一番,才笑道,“姑母还是如以前一样,神采奕奕,气势逼人,朕甚感欣慰。“ 皇宫里的人说话都喜欢饶弯子,长公主一听定乾帝的语气,便知今日无论如何是不能善了了,强自镇定下来,在皇帝刚才指的位置上坐下,才好言道,“皇上,我深知您今日是找我算账来了,行,不管是您母亲的事,还是清河王的事,我知道您查到了证据,我也不想否认。没错,这里面都有我的手笔,皇上想要怎幺处罚我都行,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只是求皇上放过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什幺都不知道。“ “姑母,你终于承认了,“定乾帝轻笑了一声,”可是,你就这幺笃定,朕今日找你来,是要跟你清算往日恩怨的?“ “难道不是吗?“闻言,长公主不由得有些愣住,摸不清皇帝的想法。 “自然不是,“定乾帝勾起嘴角,”朕找你来,是想问你,关于南华郡主体内的淫毒。“事关谢瑶,定乾帝也懒得跟长公主打嘴皮子仗,直接扔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什幺?!“长公主猛地站起来,身下用力,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皇上您怎幺会知道?难道?!……“长公主说道这里,已经惨白了一张脸,哪怕刚才亲口向皇帝承认自己诬陷先皇后,勾结清河王欲对皇帝行刺,也没让她如此失态。 “没错,“定乾帝点点头,继续抛下一个重弹,”如您所想,南华郡主现在已经是朕的人了,“说着眼中泛起一丝暖意,却在下一瞬,为了刺激长公主,故意讥讽地说道,”若不是郡主主动扑上来,朕还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千娇万宠的宝贝女儿居然身中淫毒,而且长达十年之久!真是令人闻之生畏啊!“说着,眯起眼来,探究地打量着长公主。 “什幺……“长公主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往后退了一步,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喃喃道,”怎幺会……这样……“ 她的女儿……怎幺会…… 定乾帝眸光深沉,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狼狈模样,心道长公主对外人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女儿倒真是疼到骨子里去了,于是,稍稍缓和了一下脸色,道,“既然你身为郡主的母亲,可知道根除这淫毒的办法?“ “不……不是毒……“长公主这才转动了一下呆滞的眼球,缓缓道,”不是毒,是蛊……“ “蛊?“定乾帝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是,“长公主此时精神早已溃败,再顾不上与皇帝争锋相对,口中缓缓吐露出了实情,”皇上可还记得,天衍十九年,我朝曾对南疆动过一次兵?“ “南疆?“定乾帝低头想了想,”记得,那一次,好像是长公主驸马,谢明山谢将军领兵出征,最后大胜还朝……可是,这和瑶儿的淫毒有什幺关系?“ 长公主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那句瑶儿,闻言,只点点头,继续道,“是的,当时,南疆为表示降服,曾向我朝进贡了大批财宝和货物,其中还包括十二个南疆美女。那十二个南疆美女中,有一个是用蛊的高手,进京之后,先帝赐宴南疆使臣,朝中许多大臣都参加了当晚的宴会,人多眼杂之下,那人掉包了我府中的一个侍女,跟着我们的车驾混进了公主府,并且在明山的酒水中下了蛊毒……那时瑶儿不过才四岁,也是凑巧了,看见明山喝酒,就吵闹着自己也要,明山便用筷子沾了一些喂给她,这蛊毒,就这幺阴差阳错的下到了瑶儿身上……”说完,抬起手帕,抹了抹发红的眼角。 定乾帝听完,沉默良久,才道:“难怪朕听说那年姑母无缘无故杖杀公主府中四十余名奴仆,就是为了遮掩此事?” “是,”长公主点点头,道,“本来成年人三日之后才会发作的蛊毒,由于瑶儿年龄小,当场就发作了,府中多名奴仆目睹此事,我为了堵他们的嘴,不得不下令将他们杖杀。” 定乾帝沉了沉眸,“那当时,姑母又是怎幺抑制住蛊毒发作?” “还能如何?我让府中的一名大夫用金针扎瑶儿的穴位,令她昏睡,之后四处寻医拜药,终于打听到当世有一位神医,对南疆的蛊毒还有些研究,于是花重金将神医请了来,在神医的指导下,每日用药粉给瑶儿泡澡,每天泡够两个时辰,一直泡了五年,才改为一月泡一次。”长公主说。 “那这蛊毒到底是何种毒,有何性状,姑母可知?”定乾帝又问。 “知道,这是南疆专门用来炼制妖女的蛊毒。” “妖女?作何解释?”定乾帝皱了皱眉。 “妖女,就是指专门以吸食男人精液为生的女子……当地养蛊的人会将抓来的异族女子关起来,给她下一种名叫花开的蛊毒,然后找来男子与女子交合,喂足一百次精液后,蛊毒便算完成,从此变成专以男子精液为食的魅惑妖女。这些妖女往往极尽妖娆,让男子欲罢不能,许多富贵人家争相购买,带回家作为玩物豢养……而且,在炼制妖女的过程中,与之交合的男人越多,炼制而成的妖女便越是魅惑勾人,听传言说,若是每一次都与不同的男子交合,吸食过一百个男子不同的精液,炼制而成的妖女便不再是玩物,其魅惑功力反倒只会让男人成为她的玩物,从此发誓效忠于她……不过,传言也只是传言罢了,至极还没听说有人练成了这种妖女……”说道此处,长公主不禁想到女儿,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既是炼制妖女的蛊毒,为何会下到谢将军身上?”定乾帝沉思了半响,疑惑道。 长公主听闻,苦涩的一笑,哽咽道,“这种毒下在明山身上,却是再阴毒不过了。明山一个男子,中了此毒,毒发之后,只能与男子交合,吸食男子精液方能缓解痛苦……可他堂堂一个将军,又怎会愿意做如此下作之事?必然只能选择忍受毒发的痛苦。可若是得不到缓解,发作的频率就会越来越频繁,最后只有死才能解脱。若是明山苟且偷生,选择与男子交合,一百次之后,就会彻底沦为离不开男人精液的玩物。此等笑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他颜面扫净,世上再无他的立足之地?南疆人听闻后,更是会拍手称快……可谁知道,最后,阴差阳错,这蛊毒,竟然是下在瑶儿身上呢?”长公主言及此,忍不住恸哭起来。 定乾帝坐在一边,死死地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仿佛可以滴下水来。 等长公主终于哭够了,平静下来后,定乾帝才问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事情,南华都知道吗?” “她不知道,”长公主摇摇头,“我怎幺会用这些事情污了她的耳朵?以前让她泡澡,我都是告诉她,泡澡会让皮肤变好,她听了之后,也就高高兴兴地去泡了……”长公主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竟是又哭了起来。 定乾帝沉默良久,站起身来,吩咐李顺意等长公主哭够后将她送回府去,这才迈开沉重的脚步,一个人回了寝殿。 谢瑶还睡着,瓷白的小脸埋在柔软的锦被间,身体随着呼吸微微地起伏,睡得十分香甜,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一样,柔软而娇弱。 瑶儿…… 定乾帝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谢瑶铺散在枕上的青丝,感觉就像有人拿着小针往自己心脏上扎一样,心里泛起丝丝的疼痛。 朕的宝贝瑶儿,竟被人下了如此淫邪的蛊毒,若是下毒的人还在,朕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定乾帝狠狠地拧起眉,眼中烧起了熊熊怒火。 “来人。”定乾帝喊道。 一个鬼魅般的人影不知从哪里凭空冒了出来,远远地跪在室内的阴影处,低头听凭主子吩咐。 “你马上去南疆,查访一种名叫花开的蛊毒,将解毒的方法找来。”定乾帝沉声吩咐道。 “是!”那影卫重重地一点头,又凭空消失在殿中。 “瑶儿……” 定乾帝这才俯下身,将谢瑶抱在怀中,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唇角,“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解了蛊毒……” =============繁简分界线================ ==================================== “李顺意!”壹脚踢开殿门,定乾帝急急地唤道。 “来了,皇上,奴才来了……”李顺意正睡得迷迷糊糊,壹边扶着帽子壹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昨夜皇上是自己壹个人出去的,他原本想着等皇上看完小郡主就该回来了,于是在寝殿裏候着,等着皇上回来后伺候皇上就寝,没想到壹候就是壹夜,自己还靠着柱子打着瞌睡呢,皇上就直接壹脚踢开殿门进来了。 “去传御医,”定乾帝将谢瑶小心地放到宽大的龙床上,“再吩咐御膳房做些清淡的吃食来。” “哎?哎!”李顺意有些好奇,又不敢细问,错眼打量了壹眼龙床上的小郡主,赶紧弓着身子壹溜烟跑了出去。 将所有宫人都挥退后,定乾帝亲自将谢瑶抱去殿后的暖池,为她清洗了身子,又给她套上寝衣,才将她抱回殿中,看着她安睡。 御医很快就来了,将壹根丝线缠在谢瑶纤细的手腕上,搭着丝线垂眸了半响,在定乾帝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才摸着胡子,幽幽地道:“小郡主是中了淫毒,而且,据老臣判断,这毒在小郡主的身体裏携带着,至少已有十年以上了。” “什麽?!”定乾帝闻言,吃了壹惊,“妳说有十年以上?那怎麽现在才发作?”顿了壹顿,又问,“可有办法根除?“ 老御医又摸了摸胡子,为难道,“这……大概是之前有人用药物压制住了吧?这淫毒毒性兇猛,又在小郡主身体裏潜伏了十年之久,根除起来只怕不易,至于怎麽用药,还要待老臣回去研究研究……”说着,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颇为棘手的样子。 定乾帝壹听御医说要回去研究,就知道这毒不壹般,挥了挥手,让御医下去,才坐在床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皇上?……”李顺意担忧地上前壹步,问道,“皇上可要先进些吃食?” “不用,”定乾帝摆了摆手,擡起头,“妳去长公主府,速速将长公主召进宫来。快去!” “是。“李顺意不敢多问,拂尘壹甩,赶紧转身走了。 定乾帝低头,伸手轻轻地抚摸谢瑶还残留着壹丝红晕的小脸:携带了十年之久,如此看来,长公主必定是知情了?定乾帝危险地瞇了瞇眼。 长公主得了传召,二话不说就跟李顺意进了宫,李顺意将她直接带到壹间偏殿,定乾帝早已等候在那裏。 “姑母,请坐。“定乾帝坐在椅子上,正低头喝茶,见了长公主,也只是眼皮壹擡,语气冷淡地伸手邀她坐下。 “敢问皇上,瑶儿何在?“长公主也不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自从她将女儿送去漠北,壹直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女儿的消息,直到十日前才终于得知,护送瑶儿的队伍在中途遭到击杀,壹个不留,瑶儿也落入江中,生死不明。她听了消息后立马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又急急派人查探,才得知女儿被皇上虏进宫来了,她几次三番想要进宫来要人,可却因为前些阵子清河王壹事彻底惹恼了母后,母后不帮她,她又被皇帝拒于宫门之外,心裏又气又急,却是丝毫办法也没有。所以今日壹听李顺意说女儿出事了,便直接跟着他进了宫,开门见山地问皇帝要人。 定乾帝将茶盏搁在桌上,发出壹声轻响,又将长公主打量了壹番,才笑道,“姑母还是如以前壹样,神采奕奕,气势逼人,朕甚感欣慰。“ 皇宫裏的人说话都喜欢饶弯子,长公主壹听定乾帝的语气,便知今日无论如何是不能善了了,强自镇定下来,在皇帝刚才指的位置上坐下,才好言道,“皇上,我深知您今日是找我算账来了,行,不管是您母亲的事,还是清河王的事,我知道您查到了证据,我也不想否认。没错,这裏面都有我的手笔,皇上想要怎麽处罚我都行,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只是求皇上放过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什麽都不知道。“ “姑母,妳终于承认了,“定乾帝轻笑了壹声,”可是,妳就这麽笃定,朕今日找妳来,是要跟妳清算往日恩怨的?“ “难道不是吗?“闻言,长公主不由得有些楞住,摸不清皇帝的想法。 “自然不是,“定乾帝勾起嘴角,”朕找妳来,是想问妳,关于南华郡主体内的淫毒。“事关谢瑶,定乾帝也懒得跟长公主打嘴皮子仗,直接扔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什麽?!“长公主猛地站起来,身下用力,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皇上您怎麽会知道?难道?!……“长公主说道这裏,已经惨白了壹张脸,哪怕刚才亲口向皇帝承认自己诬陷先皇后,勾结清河王欲对皇帝行刺,也没让她如此失态。 “没错,“定乾帝点点头,继续抛下壹个重弹,”如您所想,南华郡主现在已经是朕的人了,“说着眼中泛起壹丝暖意,却在下壹瞬,为了刺激长公主,故意讥讽地说道,”若不是郡主主动扑上来,朕还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千娇万宠的宝贝女儿居然身中淫毒,而且长达十年之久!真是令人闻之生畏啊!“说着,瞇起眼来,探究地打量着长公主。 “什麽……“长公主壹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往后退了壹步,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喃喃道,”怎麽会……这样……“ 她的女儿……怎麽会…… 定乾帝眸光深沈,见她壹副魂不守舍的狼狈模样,心道长公主对外人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女儿倒真是疼到骨子裏去了,于是,稍稍缓和了壹下脸色,道,“既然妳身为郡主的母亲,可知道根除这淫毒的办法?“ “不……不是毒……“长公主这才转动了壹下呆滞的眼球,缓缓道,”不是毒,是蛊……“ “蛊?“定乾帝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是,“长公主此时精神早已溃败,再顾不上与皇帝争锋相对,口中缓缓吐露出了实情,”皇上可还记得,天衍十九年,我朝曾对南疆动过壹次兵?“ “南疆?“定乾帝低头想了想,”记得,那壹次,好像是长公主驸马,谢明山谢将军领兵出征,最后大胜还朝……可是,这和瑶儿的淫毒有什麽关系?“ 长公主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那句瑶儿,闻言,只点点头,继续道,“是的,当时,南疆为表示降服,曾向我朝进贡了大批财宝和货物,其中还包括十二个南疆美女。那十二个南疆美女中,有壹个是用蛊的高手,进京之后,先帝赐宴南疆使臣,朝中许多大臣都参加了当晚的宴会,人多眼杂之下,那人掉包了我府中的壹个侍女,跟着我们的车驾混进了公主府,并且在明山的酒水中下了蛊毒……那时瑶儿不过才四岁,也是凑巧了,看见明山喝酒,就吵闹着自己也要,明山便用筷子沾了壹些餵给她,这蛊毒,就这麽阴差阳错的下到了瑶儿身上……”说完,擡起手帕,抹了抹发红的眼角。 定乾帝听完,沈默良久,才道:“难怪朕听说那年姑母无缘无故杖杀公主府中四十余名奴仆,就是为了遮掩此事?” “是,”长公主点点头,道,“本来成年人三日之后才会发作的蛊毒,由于瑶儿年龄小,当场就发作了,府中多名奴仆目睹此事,我为了堵他们的嘴,不得不下令将他们杖杀。” 定乾帝沈了沈眸,“那当时,姑母又是怎麽抑制住蛊毒发作?” “还能如何?我让府中的壹名大夫用金针扎瑶儿的穴位,令她昏睡,之后四处寻医拜药,终于打听到当世有壹位神医,对南疆的蛊毒还有些研究,于是花重金将神医请了来,在神医的指导下,每日用药粉给瑶儿泡澡,每天泡够两个时辰,壹直泡了五年,才改为壹月泡壹次。”长公主说。 “那这蛊毒到底是何种毒,有何性状,姑母可知?”定乾帝又问。 “知道,这是南疆专门用来炼制妖女的蛊毒。” “妖女?作何解释?”定乾帝皱了皱眉。 “妖女,就是指专门以吸食男人精液为生的女子……当地养蛊的人会将抓来的异族女子关起来,给她下壹种名叫花开的蛊毒,然后找来男子与女子交合,餵足壹百次精液后,蛊毒便算完成,从此变成专以男子精液为食的魅惑妖女。这些妖女往往极尽妖娆,让男子欲罢不能,许多富贵人家争相购买,带回家作为玩物豢养……而且,在炼制妖女的过程中,与之交合的男人越多,炼制而成的妖女便越是魅惑勾人,听传言说,若是每壹次都与不同的男子交合,吸食过壹百个男子不同的精液,炼制而成的妖女便不再是玩物,其魅惑功力反倒只会让男人成为她的玩物,从此发誓效忠于她……不过,传言也只是传言罢了,至极还没听说有人练成了这种妖女……”说道此处,长公主不禁想到女儿,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既是炼制妖女的蛊毒,为何会下到谢将军身上?”定乾帝沈思了半响,疑惑道。 长公主听闻,苦涩的壹笑,硬咽道,“这种毒下在明山身上,却是再阴毒不过了。明山壹个男子,中了此毒,毒发之后,只能与男子交合,吸食男子精液方能缓解痛苦……可他堂堂壹个将军,又怎会愿意做如此下作之事?必然只能选择忍受毒发的痛苦。可若是得不到缓解,发作的频率就会越来越频繁,最后只有死才能解脱。若是明山茍且偷生,选择与男子交合,壹百次之后,就会彻底沦为离不开男人精液的玩物。此等笑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他颜面扫凈,世上再无他的立足之地?南疆人听闻后,更是会拍手称快……可谁知道,最后,阴差阳错,这蛊毒,竟然是下在瑶儿身上呢?”长公主言及此,忍不住恸哭起来。 定乾帝坐在壹边,死死地皱着眉头,脸色阴沈得仿佛可以滴下水来。 等长公主终于哭够了,平静下来后,定乾帝才问了自己的最后壹个问题:“这些事情,南华都知道吗?” “她不知道,”长公主摇摇头,“我怎麽会用这些事情汙了她的耳朵?以前让她泡澡,我都是告诉她,泡澡会让皮肤变好,她听了之后,也就高高兴兴地去泡了……”长公主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竟是又哭了起来。 定乾帝沈默良久,站起身来,吩咐李顺意等长公主哭够后将她送回府去,这才迈开沈重的脚步,壹个人回了寝殿。 谢瑶还睡着,瓷白的小脸埋在柔软的锦被间,身体随着呼吸微微地起伏,睡得十分香甜,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壹样,柔软而娇弱。 瑶儿…… 定乾帝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谢瑶铺散在枕上的青丝,感觉就像有人拿着小针往自己心脏上扎壹样,心裏泛起丝丝的疼痛。 朕的宝贝瑶儿,竟被人下了如此淫邪的蛊毒,若是下毒的人还在,朕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定乾帝狠狠地拧起眉,眼中烧起了熊熊怒火。 “来人。”定乾帝喊道。 壹个鬼魅般的人影不知从哪裏凭空冒了出来,远远地跪在室内的阴影处,低头听凭主子吩咐。 “妳马上去南疆,查访壹种名叫花开的蛊毒,将解毒的方法找来。”定乾帝沈声吩咐道。 “是!”那影卫重重地壹点头,又凭空消失在殿中。 “瑶儿……” 定乾帝这才俯下身,将谢瑶抱在怀中,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唇角,“妳放心,朕壹定会为妳解了蛊毒……”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七)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七) “唔……” 谢瑶轻哼一声,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刚睡醒的眼睛还十分模糊,将四周打量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闭上,又猛地睁开—— 谢瑶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长公主府,自己的闺房内!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会是做梦吧?! 谢瑶抬起手背,用力地揉了揉眼。 这时,一个雍容高贵的身影绕过屏风,朝室内走来,先是往绣床上看了一眼,见谢瑶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怔,接着喜极而泣,道,“瑶儿?!你醒了?!” 长公主急急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女儿床前,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呜——,娘?娘!娘!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谢瑶尖叫一声,从床上跳起,猛地扑进长公主怀里,亲昵地抱着长公主蹭来蹭去,“娘?娘?我怎幺回来了?难道我是在做梦吗?我没有去漠北,没有去宫里吗?”谢瑶脑子也有些糊涂了,但见到了母亲的喜悦之情已经压过了一切,伸手搂着长公主的脖子,在她的颊边狠狠地亲了一口,发出重重的响声。 哎哟,这可真是个宝,难怪长公主这幺宠她。 长公主见女儿高兴,自己原本抑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被她抱着摇来晃去晃得头晕,不得不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快别疯了,跟娘说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不舒服?”谢瑶放开长公主,摇头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呀……”又抬头想了想,说,“要说不舒服也有,就是觉得累,特别的累!”谢瑶瞪着一双大眼,无辜道,“大概是睡多了吧?” “确实是睡多了。”长公主笑了笑,接着,眼神黯淡了一些:满打满算的话,瑶儿已经睡了三天,三天前,李顺意正劝着她回府的时候,已经走掉的定乾帝又急匆匆地折返,脸色黑得跟锅灰似的,她心中一沉,上前一问,果然是瑶儿又出事了。 原来,那天定乾帝回到寝殿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原本睡得好好的谢瑶又开始躁动起来,脸颊发红,一边喊热一边伸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蛊毒又发作了。当时对这蛊毒最了解的人唯有长公主,定乾帝不得不折返回去,让长公主去看看谢瑶的情况。 长公主跟着定乾帝回到寝宫,谢瑶已经被定乾帝点了穴躺在床上,双目微睁,脸色酡红,像条缺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衣服被她先前的一番撕扯,只能险险地遮住胸前的一片春色,虽然身体被点了穴,却是上下起伏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要挣脱一般。 长公主哪里还有什幺不明白的,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急得团团转。她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操蛊人炼制妖女的过程,也不知道这蛊毒发作起来这幺快,看着女儿受苦,她做娘的心里比谁都更疼。 就在御医都毫无办法的时候,长公主突然灵光一闪,提议将谢瑶送回长公主府,公主府里有当年为了抑制谢瑶身上的蛊毒专门用一种特殊的暖玉修建而成的温泉池,不如让谢瑶泡泡药澡试试,或许还能缓解。 定乾帝虽然很不情愿,无奈之下也不得不答应,亲自将谢瑶送回了长公主府。 回府之后,长公主立即按照以前的做法,让大夫用金针给她扎穴,然后派两名侍女扶着谢瑶泡在药池里,足足折腾了小半天才安静下来,而定乾帝也不敢再将谢瑶带回宫中,只好放任长公主将她留在府内。 “娘?你怎幺了?”谢瑶伸手在长公主面前摇了摇,“你在想什幺,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应我!”说完委屈地瘪瘪嘴,作势要哭。 “好了好了,”长公主赶紧回过神来,拍了拍她的手,“就只是累?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谢瑶无辜地睁着双眼,“为什幺一定要不舒服?怎幺了吗?”说着,又一拍脑门,“对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幺了?”长公主脚下一软,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然而谢瑶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说,“我想起来了,我先前不是在宫里吗?怎幺突然又回家来了?难道我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你先前确实是在宫里,”长公主说,又问她,“那你还记得,在宫里发生了什幺吗?“ “唔……“谢瑶歪头想了想,”好像是我在映雪殿睡觉吧?好像还见到了萧成奕,还给他倒茶喝,但是后来……就不记得了……“说着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做梦吧,被魇着了……娘啊,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被梦魇住好几次呢!有一次还梦见你送我去漠北,就跟真的一样!你相信吗?“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说完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长公主看着一脸懵懂无知的女儿,既庆幸她什幺都不知道,又难过她什幺都不知道,心中正悲喜交织,谢瑶就一把拉住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啊,那个……萧成奕真的当上皇帝了吗?“ “是的。“长公主点点头,“他现在是皇上了。” “真不可思议,“谢瑶摊开手,”我还以为这才是我在做梦呢!原来是真的!感觉好不真实!“说着,鼓起两个腮帮子,微微挑了挑眉。 “是真的。“长公主又重复了一遍,”他现在是皇上了。“ “哦,“谢瑶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那景哥哥呢?“她问的是七皇子萧成景。 “他被封为宁王,赐住在宁王府。“长公主说。 “哎,好可惜呀……“谢瑶咬了咬指头,一脸惋惜的样子。 长公主看着女儿,叹了口气,也不知把她养成现在这副天真的样子,到底是对是错? 谢瑶低下头去,把玩着腰带上镶嵌的明珠,突然想起什幺来,猛地抬头,声音拔高了几度,问道:“娘!我听说燕青衣那个臭小子居然要娶礼部尚书家的女儿,是不是真的?“虽然萧成奕说得挺像那幺回事,但自己没有亲眼见到,还是有几分存疑的。 “是真的,“长公主摸了摸她的头,说,”我此前已经跟镇国公府解除了婚约,而且就在前几日,镇国公世子已经将李小姐娶进了门,瑶儿,他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你以后也莫要再想他……“ “那怎幺行!“谢瑶气急,跺了跺脚,”那个李小姐是个什幺东西,我的人他也敢动?!不行啊娘,你要为我做主!燕青衣明明是要娶我的,他怎幺能娶别人?“ 谢瑶从小骄纵惯了,此前在宫里的时候还能忍着不发作,这会儿回了家,一听说燕青衣真的娶了别人,就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似的,顿时不依不饶起来。 “那你还想怎幺办?“这个讨债鬼,前些日子让自己担惊受怕,这才刚醒就闹开了,长公主伸手揉了揉眉,有些倦怠道,”人都已经嫁过去了,你就是想抢婚也来不及了,还是消停些吧,吵得我头疼死了。“ “不行不行不行!“谢瑶不听,”他说好的要娶我,我还送了他好多东西,光是那把黑铁匕首上镶的宝石就值好多钱呢!!怎幺能白白的便宜了别人!“说着,作出一个生气极了的表情。 长公主被她气得笑了,“你到底是心疼人还是心疼你送的东西?你要是心疼东西,明天你开个单子,娘派人去给你讨回来。“ “可是……“谢瑶绞了绞手指,”我对他多好啊,除了父亲和景哥哥,我就对他最好了。“谢瑶委屈地说。 长公主摸了摸她的头,不知该说什幺好。她从小就是这样,像小动物一样,把喜欢的人和东西都圈到自己的地盘上保护好,谁要敢动她的东西,她就敢跟人家拼命,这会儿那个李小姐相当于是从她的领地中硬生生的划走一块,自己私吞了,这小猫能不炸毛吗? 长公主笑了笑,捏了捏女儿气嘟嘟的脸,“好了,多说无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来,跟娘去厨房看看,给你蒸的水晶糕好了没有。“说着就去拉谢瑶的手。 谢瑶被她娘拖着,只能不情不愿地往前走,心里暗自琢磨着,要怎幺才能将燕青衣那臭小子好好收拾一顿…… ================繁简分界线============== ===================================== “唔……” 谢瑶轻哼壹声,艰难地睁开沈重的眼皮,刚睡醒的眼睛还十分模糊,将四周打量了好壹会儿,眨了眨眼,闭上,又猛地睁开—— 谢瑶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长公主府,自己的闺房内!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会是做梦吧?! 谢瑶擡起手背,用力地揉了揉眼。 这时,壹个雍容高贵的身影绕过屏风,朝室内走来,先是往绣床上看了壹眼,见谢瑶睁着壹双圆溜溜的猫眼看着自己,不由得壹怔,接着喜极而泣,道,“瑶儿?!妳醒了?!” 长公主急急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女儿床前,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呜——,娘?娘!娘!真的是妳吗?真的是妳!”谢瑶尖叫壹声,从床上跳起,猛地扑进长公主怀裏,亲昵地抱着长公主蹭来蹭去,“娘?娘?我怎麽回来了?难道我是在做梦吗?我没有去漠北,没有去宫裏吗?”谢瑶脑子也有些糊涂了,但见到了母亲的喜悦之情已经压过了壹切,伸手搂着长公主的脖子,在她的颊边狠狠地亲了壹口,发出重重的响声。 哎哟,这可真是个宝,难怪长公主这麽宠她。 长公主见女儿高兴,自己原本抑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被她抱着摇来晃去晃得头晕,不得不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快别疯了,跟娘说说,有没有哪裏不舒服?” “嗯?不舒服?”谢瑶放开长公主,摇头道,“没有哪裏不舒服呀……”又擡头想了想,说,“要说不舒服也有,就是觉得累,特别的累!”谢瑶瞪着壹双大眼,无辜道,“大概是睡多了吧?” “确实是睡多了。”长公主笑了笑,接着,眼神黯淡了壹些:满打满算的话,瑶儿已经睡了三天,三天前,李顺意正劝着她回府的时候,已经走掉的定乾帝又急匆匆地折返,脸色黑得跟锅灰似的,她心中壹沈,上前壹问,果然是瑶儿又出事了。 原来,那天定乾帝回到寝殿后不到壹刻钟的时间,原本睡得好好的谢瑶又开始躁动起来,脸颊发红,壹边喊热壹边伸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蛊毒又发作了。当时对这蛊毒最了解的人唯有长公主,定乾帝不得不折返回去,让长公主去看看谢瑶的情况。 长公主跟着定乾帝回到寝宫,谢瑶已经被定乾帝点了穴躺在床上,双目微睁,脸色酡红,像条缺水的鱼壹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衣服被她先前的壹番撕扯,只能险险地遮住胸前的壹片春色,虽然身体被点了穴,却是上下起伏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要挣脱壹般。 长公主哪裏还有什麽不明白的,却也壹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急得团团转。她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操蛊人炼制妖女的过程,也不知道这蛊毒发作起来这麽快,看着女儿受苦,她做娘的心裏比谁都更疼。 就在御医都毫无办法的时候,长公主突然灵光壹闪,提议将谢瑶送回长公主府,公主府裏有当年为了抑制谢瑶身上的蛊毒专门用壹种特殊的暖玉修建而成的温泉池,不如让谢瑶泡泡药澡试试,或许还能缓解。 定乾帝虽然很不情愿,无奈之下也不得不答应,亲自将谢瑶送回了长公主府。 回府之后,长公主立即按照以前的做法,让大夫用金针给她扎穴,然后派两名侍女扶着谢瑶泡在药池裏,足足折腾了小半天才安静下来,而定乾帝也不敢再将谢瑶带回宫中,只好放任长公主将她留在府内。 “娘?妳怎麽了?”谢瑶伸手在长公主面前摇了摇,“妳在想什麽,我叫了妳好几声,妳都不应我!”说完委屈地瘪瘪嘴,作势要哭。 “好了好了,”长公主赶紧回过神来,拍了拍她的手,“就只是累?还有没有哪裏不舒服?” “没有啊。”谢瑶无辜地睁着双眼,“为什麽壹定要不舒服?怎麽了吗?”说着,又壹拍脑门,“对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麽了?”长公主脚下壹软,脸色刷的壹下变得惨白。 然而谢瑶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说,“我想起来了,我先前不是在宫裏吗?怎麽突然又回家来了?难道我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妳先前确实是在宫裏,”长公主说,又问她,“那妳还记得,在宫裏发生了什麽吗?“ “唔……“谢瑶歪头想了想,”好像是我在映雪殿睡觉吧?好像还见到了萧成奕,还给他倒茶喝,但是后来……就不记得了……“说着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做梦吧,被魇着了……娘啊,妳是不知道,我最近被梦魇住好几次呢!有壹次还梦见妳送我去漠北,就跟真的壹样!妳相信吗?“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说完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长公主看着壹脸懵懂无知的女儿,既庆幸她什麽都不知道,又难过她什麽都不知道,心中正悲喜交织,谢瑶就壹把拉住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啊,那个……萧成奕真的当上皇帝了吗?“ “是的。“长公主点点头,“他现在是皇上了。” “真不可思议,“谢瑶摊开手,”我还以为这才是我在做梦呢!原来是真的!感觉好不真实!“说着,鼓起两个腮帮子,微微挑了挑眉。 “是真的。“长公主又重复了壹遍,”他现在是皇上了。“ “哦,“谢瑶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那景哥哥呢?“她问的是七皇子萧成景。 “他被封为宁王,赐住在宁王府。“长公主说。 “哎,好可惜呀……“谢瑶咬了咬指头,壹脸惋惜的样子。 长公主看着女儿,叹了口气,也不知把她养成现在这副天真的样子,到底是对是错? 谢瑶低下头去,把玩着腰带上镶嵌的明珠,突然想起什麽来,猛地擡头,声音拔高了几度,问道:“娘!我听说燕青衣那个臭小子居然要娶礼部尚书家的女儿,是不是真的?“虽然萧成奕说得挺像那麽回事,但自己没有亲眼见到,还是有几分存疑的。 “是真的,“长公主摸了摸她的头,说,”我此前已经跟镇国公府解除了婚约,而且就在前几日,镇国公世子已经将李小姐娶进了门,瑶儿,他已经跟妳没有关系了,妳以后也莫要再想他……“ “那怎麽行!“谢瑶气急,跺了跺脚,”那个李小姐是个什麽东西,我的人他也敢动?!不行啊娘,妳要为我做主!燕青衣明明是要娶我的,他怎麽能娶别人?“ 谢瑶从小骄纵惯了,此前在宫裏的时候还能忍着不发作,这会儿回了家,壹听说燕青衣真的娶了别人,就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似的,顿时不依不饶起来。 “那妳还想怎麽办?“这个讨债鬼,前些日子让自己担惊受怕,这才刚醒就闹开了,长公主伸手揉了揉眉,有些倦怠道,”人都已经嫁过去了,妳就是想抢婚也来不及了,还是消停些吧,吵得我头疼死了。“ “不行不行不行!“谢瑶不听,”他说好的要娶我,我还送了他好多东西,光是那把黑铁匕首上镶的宝石就值好多钱呢!!怎麽能白白的便宜了别人!“说着,作出壹个生气极了的表情。 长公主被她气得笑了,“妳到底是心疼人还是心疼妳送的东西?妳要是心疼东西,明天妳开个单子,娘派人去给妳讨回来。“ “可是……“谢瑶绞了绞手指,”我对他多好啊,除了父亲和景哥哥,我就对他最好了。“谢瑶委屈地说。 长公主摸了摸她的头,不知该说什麽好。她从小就是这样,像小动物壹样,把喜欢的人和东西都圈到自己的地盘上保护好,谁要敢动她的东西,她就敢跟人家拼命,这会儿那个李小姐相当于是从她的领地中硬生生的划走壹块,自己私吞了,这小猫能不炸毛吗? 长公主笑了笑,捏了捏女儿气都都的脸,“好了,多说无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来,跟娘去厨房看看,给妳蒸的水晶糕好了没有。“说着就去拉谢瑶的手。 谢瑶被她娘拖着,只能不情不愿地往前走,心裏暗自琢磨着,要怎麽才能将燕青衣那臭小子好好收拾壹顿……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皇帝陛下vs小郡主(八)提醒大家:竹马出来了! 皇帝陛下vs小郡主(八)提醒大家:竹马出来了! 虽说已经向长公主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去纠结和燕青衣的婚事,但谢瑶也不过只老实了两天,就私底下修书一封,叫人偷偷送给国公府世子去了。 第三天,谢瑶出现在城北的寺庙中,她和燕青衣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长公主是这座寺庙的香客,每年在庙里花的银子都是按万两计的,小沙弥特意腾出了一个干净的厢房给她休息。 贴身丫鬟怜香从食盒里拿出几叠精致的糕点摆在小桌上,又用自己从府中带来的茶叶给谢瑶泡了杯茶水,才退到一边候着。 谢瑶手执一把铮亮的匕首,在眼前摆弄来摆弄去,观赏着刀柄上镶嵌的七彩宝石,还颇为好心情的哼着一首小曲,怜香仔细一听,竟然还是《琵琶记》,不禁抖了一抖,这可不是好兆头啊。于是,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郡主,您拿着匕首干什幺呀?多危险,小心划伤您的手可就不好了!“ “哼~“谢瑶轻哼了一声,毫不在意地将匕首从鞘中拔出,在空中比划了两下,问怜香道,”这匕首我还没用过呢,你说,就这幺小小的一把刀,真的能杀人吗?“ 怜香腿一抖,都快哭了,“郡主,您不会是,真的要用这把匕首杀了燕世子吧?“要是真的把燕世子杀死,那可怎幺办呀! “当然不是啦!“谢瑶好笑地看了一眼怜香,唰的一声将匕首插回鞘中,眯着眼睛,恶狠狠地道,”我会先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要是认错了,我就放过他,他要是不认错,嘿嘿……“ 怜香都快晕了,要怎幺样才叫改过自新啊!难道真的要逼着燕世子把李氏休了吗?!郡主呀,您可消停会儿吧! 怜香左思右想,心里忍不住地发慌,借口给郡主换茶水的机会,想要出去找人给府中报个信,可惜,天不从人愿,她才刚端着茶杯走到门口,燕世子已经带着自己的小厮来了,站在门口,也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谢瑶抬头看了一眼燕青衣,才斜睨着怜香道,“你和那小哥自己先出去玩会儿,我和燕世子有话要说,嗯,去多久呢……就半个时辰吧,半个时辰,该说的也都说了。“ “郡主!“怜香转身看着自家郡主,目露哀求。 “快去!你害怕燕世子把我吃了不成?!“谢瑶喝道。 不是怕他把您吃了,是怕您把他杀了呀! 怜香看看燕世子,那目光仿佛在说,“世子,您还是快走吧!“ 然而世子并没有接受到她的讯息,就算是接收到了也看不懂,于是,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等会儿再来。“ 怜香死咬着唇,不愿挪步,最后被燕世子带来的小厮强拉着“请“出去了。 只能祈祷燕世子认错态度端正些了。 这是怜香最后的希望。 燕青衣先关上房门,才转过头来,一脸羞愧地看着谢瑶。 而谢瑶压根就不搭理她,正一个人斜斜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伸手去捞窗外开得繁茂的梨花。 “瑶儿……“燕青衣上前一步,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幺好。 “哟!这不是燕世子吗?“谢瑶像是才发现他,转过头来,”燕世子,新婚大喜呀!“阴阳怪气的语气,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 “瑶儿!“燕青衣皱眉,不认同地看着她,”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 “哦,“谢瑶冷淡地道,”可是,你转眼就娶了别人,让我很是伤心呢……“ “我那是被逼的!“燕青衣道,”我没有办法!“少年英气的眉间死死的皱成了一个川字。 “哼,我就知道你最没出息了,一定是你娘逼你的吧?“谢瑶十分肯定地说,”我就知道,你娘从小就不喜欢我,巴不得你不娶我呢!你能娶到尚书家的小姐,论关系,还是你娘家的表妹,亲上加亲,你娘一定高兴死了吧?“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燕青衣。 “我娘她……“燕青衣上前一步,欲要争辩,却苦于她说的都是事实,不得不又闭上嘴。 “我就知道,“谢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站起身来,走到燕青衣面前,绕着他走了两圈,才最终在他身前站定,用手指抵着他的胸口,问道,“是谁说的,这辈子非我不娶,要是娶了别人,就把心掏出来给我,嗯?”一边说,一边指尖用力,重重的戳着他的胸口。 “瑶儿……”燕青衣苦笑一声,“是我说的,都是我说的,”说着,伸手握住谢瑶的手,“我现在对你的心意仍是不变,你要是真想要我的心,便拿去吧!”说着,闭上眼睛,挺了挺胸膛。 谢瑶微微抬头,看着少年俊秀的脸,明明他都愿意把心给自己了,可自己一点都不高兴,撇了撇嘴,道,“反正你也只是说说,你明知道我不敢下手,燕青衣,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完,将手从燕青衣的掌心中抽出来,转过身去。 “瑶儿!”燕青衣见她一动,心中一急,立马伸手按住她的肩,绕到她面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我……”燕青衣眼一闭,也顾不上丢脸,大声道,“我跟李双儿根本没有什幺!那天是她故意给我下药,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我床上了,是她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怕瞒不住了才找上我,我是被她暗算了!”说完,睁眼坚定地看着谢瑶,“我从小就只喜欢你一个,瑶儿,我没有背叛你!” “什幺?!”谢瑶一怔,被他吐露的真相惊到了,愣愣地将他看了半晌,才怒道,“她暗算你你就由着她暗算啊?!你是傻的吗?你为什幺不揭穿她?!” “我,我警告过她了,可谁知她转身就告诉我母亲,说我对她……后来在宫宴上,她又故意晕倒,被太医诊出喜脉,太皇太后当场就把她指婚给我了,我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好啊好啊!这女人简直太不要脸了!”谢瑶简直气急,“看我不去扒了她的皮!”说着,就立马要冲出去找李双儿算账,却被燕青衣一把拦住,“别去!” “干什幺?!你都被人当傻子糊弄了还想护着她?!”谢瑶一把甩开他,瞪着他,愤愤不平道。 “你冷静一点!”燕青衣说,“她现在巴不得你去闹,她才好将计就计把孩子流掉,倒时候没了证据,反倒是她在理了。你且等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只要证明了孩子不是我的,自会有人收拾她,何必脏了你的手。”燕青衣虽然对着谢瑶的时候千依百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对不相关的人却能狠得下心肠,更何况他这次被人狠狠地算计了一番,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阴沟里翻船了,这仇要是不报,他连死都不会瞑目。 谢瑶闻言,这才咯咯笑起来,畅意地拍手,“好!等到时候羞死她!” ==================繁简分界线====================== =============================================== 虽说已经向长公主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去纠结和燕青衣的婚事,但谢瑶也不过只老实了两天,就私底下修书壹封,叫人偷偷送给国公府世子去了。 第三天,谢瑶出现在城北的寺庙中,她和燕青衣约好了在这裏见面。 长公主是这座寺庙的香客,每年在庙裏花的银子都是按万两计的,小沙弥特意腾出了壹个干凈的厢房给她休息。 贴身丫鬟怜香从食盒裏拿出几叠精致的糕点摆在小桌上,又用自己从府中带来的茶叶给谢瑶泡了杯茶水,才退到壹边候着。 谢瑶手执壹把铮亮的匕首,在眼前摆弄来摆弄去,观赏着刀柄上镶嵌的七彩宝石,还颇为好心情的哼着壹首小曲,怜香仔细壹听,竟然还是《琵琶记》,不禁抖了壹抖,这可不是好兆头啊。于是,上前壹步,小心翼翼地问,“郡主,您拿着匕首干什麽呀?多危险,小心划伤您的手可就不好了!“ “哼~“谢瑶轻哼了壹声,毫不在意地将匕首从鞘中拔出,在空中比划了两下,问怜香道,”这匕首我还没用过呢,妳说,就这麽小小的壹把刀,真的能杀人吗?“ 怜香腿壹抖,都快哭了,“郡主,您不会是,真的要用这把匕首杀了燕世子吧?“要是真的把燕世子杀死,那可怎麽办呀! “当然不是啦!“谢瑶好笑地看了壹眼怜香,刷的壹声将匕首插回鞘中,瞇着眼睛,恶狠狠地道,”我会先给他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要是认错了,我就放过他,他要是不认错,嘿嘿……“ 怜香都快晕了,要怎麽样才叫改过自新啊!难道真的要逼着燕世子把李氏休了吗?!郡主呀,您可消停会儿吧! 怜香左思右想,心裏忍不住地发慌,借口给郡主换茶水的机会,想要出去找人给府中报个信,可惜,天不从人愿,她才刚端着茶杯走到门口,燕世子已经带着自己的小厮来了,站在门口,也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谢瑶擡头看了壹眼燕青衣,才斜睨着怜香道,“妳和那小哥自己先出去玩会儿,我和燕世子有话要说,嗯,去多久呢……就半个时辰吧,半个时辰,该说的也都说了。“ “郡主!“怜香转身看着自家郡主,目露哀求。 “快去!妳害怕燕世子把我吃了不成?!“谢瑶喝道。 不是怕他把您吃了,是怕您把他杀了呀! 怜香看看燕世子,那目光仿佛在说,“世子,您还是快走吧!“ 然而世子并没有接受到她的讯息,就算是接收到了也看不懂,于是,摆了摆手,道,“妳们都下去吧,等会儿再来。“ 怜香死咬着唇,不愿挪步,最后被燕世子带来的小厮强拉着“请“出去了。 只能祈祷燕世子认错态度端正些了。 这是怜香最后的希望。 燕青衣先关上房门,才转过头来,壹脸羞愧地看着谢瑶。 而谢瑶压根就不搭理她,正壹个人斜斜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伸手去捞窗外开得繁茂的梨花。 “瑶儿……“燕青衣上前壹步,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麽好。 “哟!这不是燕世子吗?“谢瑶像是才发现他,转过头来,”燕世子,新婚大喜呀!“阴阳怪气的语气,嘴角勾起壹丝讥诮的笑。 “瑶儿!“燕青衣皱眉,不认同地看着她,”妳明明知道的,妳明明知道,我只喜欢妳!“ “哦,“谢瑶冷淡地道,”可是,妳转眼就娶了别人,让我很是伤心呢……“ “我那是被逼的!“燕青衣道,”我没有办法!“少年英气的眉间死死的皱成了壹个川字。 “哼,我就知道妳最没出息了,壹定是妳娘逼妳的吧?“谢瑶十分肯定地说,”我就知道,妳娘从小就不喜欢我,巴不得妳不娶我呢!妳能娶到尚书家的小姐,论关系,还是妳娘家的表妹,亲上加亲,妳娘壹定高兴死了吧?“说完,狠狠地瞪了壹眼燕青衣。 “我娘她……“燕青衣上前壹步,欲要争辩,却苦于她说的都是事实,不得不又闭上嘴。 “我就知道,“谢瑶轻飘飘地说了壹句,站起身来,走到燕青衣面前,绕着他走了两圈,才最终在他身前站定,用手指抵着他的胸口,问道,“是谁说的,这辈子非我不娶,要是娶了别人,就把心掏出来给我,嗯?”壹边说,壹边指尖用力,重重的戳着他的胸口。 “瑶儿……”燕青衣苦笑壹声,“是我说的,都是我说的,”说着,伸手握住谢瑶的手,“我现在对妳的心意仍是不变,妳要是真想要我的心,便拿去吧!”说着,闭上眼睛,挺了挺胸膛。 谢瑶微微擡头,看着少年俊秀的脸,明明他都愿意把心给自己了,可自己壹点都不高兴,撇了撇嘴,道,“反正妳也只是说说,妳明知道我不敢下手,燕青衣,我以后再也不理妳了!”说完,将手从燕青衣的掌心中抽出来,转过身去。 “瑶儿!”燕青衣见她壹动,心中壹急,立马伸手按住她的肩,绕到她面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我……”燕青衣眼壹闭,也顾不上丢脸,大声道,“我跟李双儿根本没有什麽!那天是她故意给我下药,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我床上了,是她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怕瞒不住了才找上我,我是被她暗算了!”说完,睁眼坚定地看着谢瑶,“我从小就只喜欢妳壹个,瑶儿,我没有背叛妳!” “什麽?!”谢瑶壹怔,被他吐露的真相惊到了,楞楞地将他看了半晌,才怒道,“她暗算妳妳就由着她暗算啊?!妳是傻的吗?妳为什麽不揭穿她?!” “我,我警告过她了,可谁知她转身就告诉我母亲,说我对她……后来在宫宴上,她又故意晕倒,被太医诊出喜脉,太皇太后当场就把她指婚给我了,我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好啊好啊!这女人简直太不要脸了!”谢瑶简直气急,“看我不去扒了她的皮!”说着,就立马要沖出去找李双儿算账,却被燕青衣壹把拦住,“别去!” “干什麽?!妳都被人当傻子糊弄了还想护着她?!”谢瑶壹把甩开他,瞪着他,愤愤不平道。 “妳冷静壹点!”燕青衣说,“她现在巴不得妳去闹,她才好将计就计把孩子流掉,倒时候没了证据,反倒是她在理了。妳且等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只要证明了孩子不是我的,自会有人收拾她,何必脏了妳的手。”燕青衣虽然对着谢瑶的时候千依百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对不相关的人却能狠得下心肠,更何况他这次被人狠狠地算计了壹番,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阴沟裏翻船了,这仇要是不报,他连死都不会瞑目。 谢瑶闻言,这才咯咯笑起来,畅意地拍手,“好!等到时候羞死她!”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九)微h 皇帝陛下vs小郡主(九)微h 燕青衣见她终于解开心结,忍不住松了口气,才拉着谢瑶坐到椅子上,两人好些日子不见,自有许多闲话要说。 谢瑶是火也发了,气也消了,她的脾气本就风一阵雨一阵的,前一刻还跟人吵着架,下一秒心情好了,又能拉着人话家常。 两人挤在同一张榻上吃糕点,也没觉得有什幺不妥。 他们二人从小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同是性格不羁的少男少女,挤挤挨挨地坐在一起,你讲一个笑话打趣,我讲一个八卦逗乐,好不开心。 “嗯?”忽然间,燕青衣像是嗅到了什幺气味,皱了皱鼻子,转头问谢瑶,“你有没有闻到什幺味道,好香啊……” “没闻到,”谢瑶不甚在意地说,“怕是窗外的梨花香吧?” “不是,”燕青衣摇了摇头,又转头朝四周嗅了嗅,“好像是从你身上传来的,你换了什幺好闻的熏香吗?” “没有啊,”谢瑶抬起袖子闻了闻,“还是以前的那种啊,我怎幺没闻到什幺味道?”说着,转头朝燕青衣身上闻了闻,笑道,“是不是你给我带了什幺新式的香料,快给我吧,别演了。” 谢瑶一凑近,那股香味又浓了一些,燕青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无奈道,“我没有演,我身上也没香料。” “哼,小气!”谢瑶瞪他一眼,放下他的袖子,转过头去。 燕青衣被那一阵香味弄得心猿意马,忍不住朝谢瑶坐近了些,伸手搂住她,俯下头在她颈间低嗅起来。 两个人以前好的时候也经常动手动脚,谢瑶也没觉得有什幺,便任由他去了,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燕青衣却是少年轻狂,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被这香气一撩拨,鬼使神差地伸出舌,舔了一口谢瑶的脖颈。 “哎呀你干什幺?好痒啊!“谢瑶顿时瑟缩了一下脖子,咯咯笑着躲开了,却在下一瞬被燕青衣扳过身去,直直地看着她。 “你怎幺了?“谢瑶问。 燕青衣不说话,凑上前来,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谢瑶眨了眨眼睛,不过呆滞了一会儿,便缓缓地闭上了眼。她小的时候有一次调皮,和燕青衣一起偷看了景哥哥珍藏的春宫图,当时只觉得刺激,有一种做了坏事的兴奋感。等一个人的时候,回过味来,想着那图册上交缠在一起的男女,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个什幺滋味…… 于是,谢瑶忍不住伸出小舌,舔了舔燕青衣的嘴唇。 有一股水晶糕的味道……原来,和一个人接吻,是这样的感觉……谢瑶伸出手,柔柔地攀上了燕青衣的后颈。 良久,两人分开。 “流氓!“因着害羞,谢瑶遮掩似的呵斥了燕青衣一句,想起他刚才竟然把舌头伸到了自己嘴里,不由得涨红了脸,”你离我远一点,热死了!“ 其实哪里就热了,屋外的梨花也才刚开,空气中还有一股初春的寒凉,就是两人抱在一起也不会觉得热,可他们刚做了那样亲密的事,谢瑶还害羞得很,要不是碍于面子好逞强,她现在只怕早就捂着脸跑出去了。 可对于燕青衣来说,既然已经开了头,就没什幺好害臊的了,反正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嘛,况且他本来也就不是一个懂得害臊为何物的人,直接伸出手一把抱住谢瑶,哄着她道,“瑶儿,我们再亲一会儿……“ “不要脸!“谢瑶的嘴被他封住,含含糊糊地骂了他一句,却是没有再拒绝。意乱情迷之中,只觉得胸前一凉,燕青衣的一只手已经探入她了衣襟。 “唔……“谢瑶低哼一声,伸手去推他,却是推不开,反倒助长了燕青衣的气焰,抱着她越吻越深入,手指勾开谢瑶的肚兜,罩住了一只酥胸,胸前顿时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有小虫子爬过,谢瑶嘤咛一声,一时软了身子。 燕青衣感受到她的变化,心情愉悦起来,男人天生的本能让他知道,这是她喜爱自己的表现,身下的事物也不由得慢慢抬了头,将裤子撑起一个小帐篷来。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才难分难舍的分开,燕青衣像一只偷了腥的猫,笑得一脸春情荡漾,惹得谢瑶眉头一皱,狠狠瞪他,“笑什幺笑,再笑我撕了你的嘴!” “好,我不笑,”燕青衣收了收笑,执起她的一只手,凑到唇边,张开嘴含了进去,舌头舔吮着青葱般纤细的指尖。 “呀,你干什幺?!”谢瑶吓了一跳,急急地把手从他口中抽出来,“我吃了糕点还没洗手呢,好脏的!” “我不嫌你脏,”燕青衣说,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又伸舌舔了舔她的手心,“喜欢吗?” 手心里传来一阵痒意,那痒意顺着皮肤蔓延至全身,谢瑶板着脸,赌气道,“不喜欢!” 燕青衣也不生气,放下她的手,就要去解她的外衫。 “干什幺?!”谢瑶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急急地笼住自己的衣衫,可在刚才两人的亲热中,燕青衣已经将她的外衫拨开了一道口子,这会儿她一遮掩,反倒露出了一角碧色的肚兜。 燕青衣眼神一黯,一只手探上她的领口,诱哄道,“瑶儿,让我看一下好不好?就看一下?” 谢瑶原本就微微发红的脸顿时飞起满天红霞,也不知怎幺的,被他温言慢语的哄着,手下就不由得松了松,让燕青衣拨开了她的外衫。 谢瑶的衣衫刚才就被燕青衣弄乱了,拨开外衫后,碧色的小肚兜要落不落地掉着,只遮住了左边的玉乳,右边的那个却是整个露了出来,谢瑶刚要伸手去遮,就被燕青衣伸手拉住,下一秒,另一手已经罩了上去。 少年初尝禁果,有些手足无措,只轻轻地揉了一把,又生怕把自己心爱的女子抓痛,赶紧停了下来。 他这不揉还好,他一揉,谢瑶顿时娇喘了一声,身体发出一阵颤栗。 燕青衣立马明白过来,她这是喜欢的表现,手下又是一抓,握着玉乳开始揉捏起来。 谢瑶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心里一股小小的火苗窜起来,浑身都痒得难受,她不知道这是自己体内的蛊毒被情潮催发了,还为自己淫荡的表现而羞耻,终于,情欲击退了理智,谢瑶难耐地哼了一声,求道,“青衣,我难受,你亲亲我……” 她这一句话,不异于对燕青衣当头一棒,燕青衣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他红着眼,一口含住了谢瑶胸上的那点粉红。 “啊!……”谢瑶难耐地低叫了一声,双手抚上了少年的头。她本意不是叫他亲那里,可他阴差阳错之下,却是一口含住了谢瑶的弱点,几乎是本能,燕青衣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扯她的肚兜,罩住另一只乳儿,揉弄了起来。 “唔……青衣……”谢瑶仰着脖子,口中不断发出嘤咛,呼唤着他的名字,这简直是对他最好的邀请,燕青衣三两下飞快的褪掉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大口喘着粗气,一字一顿道,“瑶儿,我忍不住了,给我好不好?” 说完也不等她同意,直接将手探到了她的腿间,摸了一手的湿意。 “瑶儿……”燕青衣动情地叫了一声,“我爱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说完,握住自己的坚硬,分开谢瑶的双腿,身子猛的一动,挺了进去。 “啊……”谢瑶还没准备好,紧张之下不由得收紧了小腹,燕青衣只进了一半,就被卡住了。 “瑶儿,”燕青衣艰难地叫了一声,低声哄谢瑶,“别怕,放松一点,让我进去……” 谢瑶喘了口气,松开一点腿,燕青衣憋着一股劲,奋力往前一挤,终于完全进去了。 “唔……”谢瑶皱着眉,因为身体中的异物而感到巨大的不适。 “痛吗?”燕青衣赶紧问道,他听人说处子破瓜都会很痛,但具体是怎幺个痛法,他作为男人也无法领会,而他初尝禁果,根本连给处女破身是什幺感觉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半知半解的,不得要领。 谢瑶闭着眼,半晌才睁开,眼中也是一派懵懂,“有一点痛,但也不是特别痛。” 燕青衣这才放下心来,箍着她的腰,控制不住地冲撞起来。 因为没有经验,开始的时候很不顺利,他完全不知道该使用怎样的力道,又过了一会儿,总算摸索出一点诀窍,照着以前偷看的春宫图里描述的,一深一浅地撞着。 谢瑶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潜伏着蛊毒,只觉得在燕青衣的撞击下身体越发酥酥麻麻地痒起来,身下的春水也开始泛滥起来,忍不住催促道,“快一点,青衣,你快一点……” 燕青衣刚开始还不敢用力,这会儿得了谢瑶的话,终于放开手脚狠狠地撞起来,听到谢瑶口中舒服的喟叹,知道她喜欢,于是愈发用力,直撞得谢瑶娇躯乱颤。 浪潮一股比一股来得猛烈,燕青衣只觉得脊骨上窜起一阵酥麻,接着整个人一抖,一股液体喷薄而出,射进了谢瑶的身体。 谢瑶被这股液体冲击着,一声尖叫,也泄了出来。 两人抱在一起喘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平息一点,燕青衣赶紧从谢瑶身体中退了出来,问她,“瑶儿,你怎幺样?感觉还好吗?” 此时的谢瑶已经开始有点神智不清了,她最后的一丝矜持告诉她这样不好,可她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抵不过身体中的欲望,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幺了,开口哀求道,“抱我,青衣,再抱我……” 燕青衣本来就还没有尽兴,听了她的请求岂有不从的道理,立马又翻身覆上她的身体,提枪冲了进去。 少男少女美妙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巨大的欢愉将两人裹缠住,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何夕。 定乾帝闯进门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充满色欲的场景。 “谁?!”少年被充满怒气的破门声惊扰,从少女温热的身体中退了出来,急急地转过头去,想要看清来人,谁知下一秒却被人一脚踢得飞起,撞到墙上又落下,后颈上的一处大穴重重地磕在桌角上,没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晕了过去。 此刻的谢瑶玉体横陈,躺在塌上,身下凌乱地散落着两人的衣衫,正像条蛇一样,难耐地扭来扭去,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定乾帝的眼眸蓦地眯了起来,杀气四溢,他转过身,一步一步朝墙角的燕青衣走去,手臂上条条青筋爆起,看起来可怖至极。 “啊……好难受……”躺在榻上的谢瑶因为男人的退离,心中的那股燥热再次卷土重来,小嘴中发出痛苦的呻吟,两只小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玉乳,重重地揉搓着,“啊……给我……我要……“ 定乾帝顿住脚步,转过身去,危险的眸子像兽一般盯视着她,墨色的眼眸里流转着肃杀的味道,半晌,才俯下身,出手如闪电般点住了谢瑶的睡穴,用衣服将她随意一裹,消失在屋内。 =============我是繁简分界线=================== ========================================== 燕青衣见她终于解开心结,忍不住松了口气,才拉着谢瑶坐到椅子上,两人好些日子不见,自有许多閑话要说。 谢瑶是火也发了,气也消了,她的脾气本就风壹阵雨壹阵的,前壹刻还跟人吵着架,下壹秒心情好了,又能拉着人话家常。 两人挤在同壹张榻上吃糕点,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 他们二人从小就青梅竹马壹起长大,又同是性格不羁的少男少女,挤挤挨挨地坐在壹起,妳讲壹个笑话打趣,我讲壹个八卦逗乐,好不开心。 “嗯?”忽然间,燕青衣像是嗅到了什麽气味,皱了皱鼻子,转头问谢瑶,“妳有没有闻到什麽味道,好香啊……” “没闻到,”谢瑶不甚在意地说,“怕是窗外的梨花香吧?” “不是,”燕青衣摇了摇头,又转头朝四周嗅了嗅,“好像是从妳身上传来的,妳换了什麽好闻的熏香吗?” “没有啊,”谢瑶擡起袖子闻了闻,“还是以前的那种啊,我怎麽没闻到什麽味道?”说着,转头朝燕青衣身上闻了闻,笑道,“是不是妳给我带了什麽新式的香料,快给我吧,别演了。” 谢瑶壹凑近,那股香味又浓了壹些,燕青衣深深的吸了壹口气,才无奈道,“我没有演,我身上也没香料。” “哼,小气!”谢瑶瞪他壹眼,放下他的袖子,转过头去。 燕青衣被那壹阵香味弄得心猿意马,忍不住朝谢瑶坐近了些,伸手搂住她,俯下头在她颈间低嗅起来。 两个人以前好的时候也经常动手动脚,谢瑶也没觉得有什麽,便任由他去了,反正又不会少壹块肉。 燕青衣却是少年轻狂,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被这香气壹撩拨,鬼使神差地伸出舌,舔了壹口谢瑶的脖颈。 “哎呀妳干什麽?好痒啊!“谢瑶顿时瑟缩了壹下脖子,咯咯笑着躲开了,却在下壹瞬被燕青衣扳过身去,直直地看着她。 “妳怎麽了?“谢瑶问。 燕青衣不说话,凑上前来,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谢瑶眨了眨眼睛,不过呆滞了壹会儿,便缓缓地闭上了眼。她小的时候有壹次调皮,和燕青衣壹起偷看了景哥哥珍藏的春宫图,当时只觉得刺激,有壹种做了坏事的兴奋感。等壹个人的时候,回过味来,想着那图册上交缠在壹起的男女,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个什麽滋味…… 于是,谢瑶忍不住伸出小舌,舔了舔燕青衣的嘴唇。 有壹股水晶糕的味道……原来,和壹个人接吻,是这样的感觉……谢瑶伸出手,柔柔地攀上了燕青衣的后颈。 良久,两人分开。 “流氓!“因着害羞,谢瑶遮掩似的呵斥了燕青衣壹句,想起他刚才竟然把舌头伸到了自己嘴裏,不由得涨红了脸,”妳离我远壹点,热死了!“ 其实哪裏就热了,屋外的梨花也才刚开,空气中还有壹股初春的寒凉,就是两人抱在壹起也不会觉得热,可他们刚做了那样亲密的事,谢瑶还害羞得很,要不是碍于面子好逞强,她现在只怕早就捂着脸跑出去了。 可对于燕青衣来说,既然已经开了头,就没什麽好害臊的了,反正这种事,壹回生二回熟嘛,况且他本来也就不是壹个懂得害臊为何物的人,直接伸出手壹把抱住谢瑶,哄着她道,“瑶儿,我们再亲壹会儿……“ “不要脸!“谢瑶的嘴被他封住,含含糊糊地骂了他壹句,却是没有再拒绝。意乱情迷之中,只觉得胸前壹凉,燕青衣的壹只手已经探入她了衣襟。 “唔……“谢瑶低哼壹声,伸手去推他,却是推不开,反倒助长了燕青衣的气焰,抱着她越吻越深入,手指勾开谢瑶的肚兜,罩住了壹只酥胸,胸前顿时壹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有小虫子爬过,谢瑶嘤咛壹声,壹时软了身子。 燕青衣感受到她的变化,心情愉悦起来,男人天生的本能让他知道,这是她喜爱自己的表现,身下的事物也不由得慢慢擡了头,将裤子撑起壹个小帐篷来。 两人吻了好壹会儿,才难分难舍的分开,燕青衣像壹只偷了腥的猫,笑得壹脸春情蕩漾,惹得谢瑶眉头壹皱,狠狠瞪他,“笑什麽笑,再笑我撕了妳的嘴!” “好,我不笑,”燕青衣收了收笑,执起她的壹只手,凑到唇边,张开嘴含了进去,舌头舔吮着青葱般纤细的指尖。 “呀,妳干什麽?!”谢瑶吓了壹跳,急急地把手从他口中抽出来,“我吃了糕点还没洗手呢,好脏的!” “我不嫌妳脏,”燕青衣说,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又伸舌舔了舔她的手心,“喜欢吗?” 手心裏传来壹阵痒意,那痒意顺着皮肤蔓延至全身,谢瑶板着脸,赌气道,“不喜欢!” 燕青衣也不生气,放下她的手,就要去解她的外衫。 “干什麽?!”谢瑶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急急地笼住自己的衣衫,可在刚才两人的亲热中,燕青衣已经将她的外衫拨开了壹道口子,这会儿她壹遮掩,反倒露出了壹角碧色的肚兜。 燕青衣眼神壹黯,壹只手探上她的领口,诱哄道,“瑶儿,让我看壹下好不好?就看壹下?” 谢瑶原本就微微发红的脸顿时飞起满天红霞,也不知怎麽的,被他温言慢语的哄着,手下就不由得松了松,让燕青衣拨开了她的外衫。 谢瑶的衣衫刚才就被燕青衣弄乱了,拨开外衫后,碧色的小肚兜要落不落地掉着,只遮住了左边的玉乳,右边的那个却是整个露了出来,谢瑶刚要伸手去遮,就被燕青衣伸手拉住,下壹秒,另壹手已经罩了上去。 少年初尝禁果,有些手足无措,只轻轻地揉了壹把,又生怕把自己心爱的女子抓痛,赶紧停了下来。 他这不揉还好,他壹揉,谢瑶顿时娇喘了壹声,身体发出壹阵颤栗。 燕青衣立马明白过来,她这是喜欢的表现,手下又是壹抓,握着玉乳开始揉捏起来。 谢瑶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心裏壹股小小的火苗窜起来,浑身都痒得难受,她不知道这是自己体内的蛊毒被情潮催发了,还为自己淫蕩的表现而羞耻,终于,情欲击退了理智,谢瑶难耐地哼了壹声,求道,“青衣,我难受,妳亲亲我……” 她这壹句话,不异于对燕青衣当头壹棒,燕青衣只觉得脑子裏轰的壹声炸开,他红着眼,壹口含住了谢瑶胸上的那点粉红。 “啊!……”谢瑶难耐地低叫了壹声,双手抚上了少年的头。她本意不是叫他亲那裏,可他阴差阳错之下,却是壹口含住了谢瑶的弱点,几乎是本能,燕青衣壹只手搂住她的腰,另壹只手扯她的肚兜,罩住另壹只乳儿,揉弄了起来。 “唔……青衣……”谢瑶仰着脖子,口中不断发出嘤咛,呼唤着他的名字,这简直是对他最好的邀请,燕青衣三两下飞快的褪掉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大口喘着粗气,壹字壹顿道,“瑶儿,我忍不住了,给我好不好?” 说完也不等她同意,直接将手探到了她的腿间,摸了壹手的湿意。 “瑶儿……”燕青衣动情地叫了壹声,“我爱妳,我会壹辈子对妳好的……”,说完,握住自己的坚硬,分开谢瑶的双腿,身子猛的壹动,挺了进去。 “啊……”谢瑶还没準备好,紧张之下不由得收紧了小腹,燕青衣只进了壹半,就被卡住了。 “瑶儿,”燕青衣艰难地叫了壹声,低声哄谢瑶,“别怕,放松壹点,让我进去……” 谢瑶喘了口气,松开壹点腿,燕青衣憋着壹股劲,奋力往前壹挤,终于完全进去了。 “唔……”谢瑶皱着眉,因为身体中的异物而感到巨大的不适。 “痛吗?”燕青衣赶紧问道,他听人说处子破瓜都会很痛,但具体是怎麽个痛法,他作为男人也无法领会,而他初尝禁果,根本连给处女破身是什麽感觉都不知道,所有的壹切都半知半解的,不得要领。 谢瑶闭着眼,半晌才睁开,眼中也是壹派懵懂,“有壹点痛,但也不是特别痛。” 燕青衣这才放下心来,箍着她的腰,控制不住地沖撞起来。 因为没有经验,开始的时候很不顺利,他完全不知道该使用怎样的力道,又过了壹会儿,总算摸索出壹点诀窍,照着以前偷看的春宫图裏描述的,壹深壹浅地撞着。 谢瑶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裏潜伏着蛊毒,只觉得在燕青衣的撞击下身体越发酥酥麻麻地痒起来,身下的春水也开始泛滥起来,忍不住催促道,“快壹点,青衣,妳快壹点……” 燕青衣刚开始还不敢用力,这会儿得了谢瑶的话,终于放开手脚狠狠地撞起来,听到谢瑶口中舒服的喟叹,知道她喜欢,于是愈发用力,直撞得谢瑶娇躯乱颤。 浪潮壹股比壹股来得猛烈,燕青衣只觉得脊骨上窜起壹阵酥麻,接着整个人壹抖,壹股液体喷薄而出,射进了谢瑶的身体。 谢瑶被这股液体沖击着,壹声尖叫,也泄了出来。 两人抱在壹起喘了壹会儿,终于等到平息壹点,燕青衣赶紧从谢瑶身体中退了出来,问她,“瑶儿,妳怎麽样?感觉还好吗?” 此时的谢瑶已经开始有点神智不清了,她最后的壹丝矜持告诉她这样不好,可她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抵不过身体中的欲望,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麽了,开口哀求道,“抱我,青衣,再抱我……” 燕青衣本来就还没有尽兴,听了她的请求岂有不从的道理,立马又翻身覆上她的身体,提枪沖了进去。 少男少女美妙的身体交织在壹起,巨大的欢愉将两人裹缠住,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何夕。 定乾帝闯进门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充满色欲的场景。 “谁?!”少年被充满怒气的破门声惊扰,从少女温热的身体中退了出来,急急地转过头去,想要看清来人,谁知下壹秒却被人壹脚踢得飞起,撞到墻上又落下,后颈上的壹处大穴重重地磕在桌角上,没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晕了过去。 此刻的谢瑶玉体横陈,躺在塌上,身下淩乱地散落着两人的衣衫,正像条蛇壹样,难耐地扭来扭去,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定乾帝的眼眸蓦地瞇了起来,杀气四溢,他转过身,壹步壹步朝墻角的燕青衣走去,手臂上条条青筋爆起,看起来可怖至极。 “啊……好难受……”躺在榻上的谢瑶因为男人的退离,心中的那股燥热再次卷土重来,小嘴中发出痛苦的呻吟,两只小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玉乳,重重地揉搓着,“啊……给我……我要……“ 定乾帝顿住脚步,转过身去,危险的眸子像兽壹般盯视着她,墨色的眼眸裏流转着肃杀的味道,半晌,才俯下身,出手如闪电般点住了谢瑶的睡穴,用衣服将她随意壹裹,消失在屋内。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皇帝陛下vs小郡主(十)hh (两章合并,皇桑黑化了,大肉~~) <strong>支持正版、为作者加油 《佳人难再寻》包含了作者的汗水与期望 您只要花费不到一毛钱就能支持正版,支持作者的创作 为了让作者写出更好的作品,请支持正版、拒绝盗版 继续阅读佳人难再寻by安安vip章节点击→→→→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