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邂逅》 第1章 女孩的热情(春城邂逅) 第1章 女孩的热情(春城邂逅) 命运是弱者的籍口和倒楣蛋的希望,命运不属于我,自小我就不信命。有些人在生活中遇到事情了,往往会说这是命运的安排,假如什幺都是命运安排好的,我们还努力干嘛,等着命运按排不就得了。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系列偶然事件里,我不得不重新面对命运这一古老话题,因为,接下来的经历,让我这样的浑身长刺,头上长角,骨子里冒邪气,鬼神都躲着的人,偏偏就被那位眼晴里冒星星,嘴里吐兰花,满脑子童话城堡的女孩给撞上了,而且是一系列的巧合。 我之所以说这女孩满脑子童话城堡,是因为她痛恨我的原因非常幼稚可笑,她认为我在跟蹤她,她怀疑我的有意买到和她同座的车票。 这一系列的巧合不得不令我开始相信命运,相信这一切都是经过上帝之手安排好的,否则,为什幺我被这女孩在旅途中折磨了三天,住进旅馆又遇上了她? 这不,我才下火车踏进这家月湾客栈,想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却不料刚跨进大门迎面就砸来一本杂誌,接着传来女孩的骂声:「你真是属狗的,我住这里都能找到,你给我滚出去,不准再跟蹤我,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 三天前,準确的说应该是三天前的下午四点十五分,地点在离月湾客栈千里之外的火车站,我匆匆跨入售票大厅準备买去昆明的火车票,而她匆匆跨出售票大厅。当两颗因赶时间而匆匆分神的心相遇时,结果就是「啊」地一声惨叫,她一头撞进我怀里。 当然,出于对女性的爱护,我自然是当仁不让,乐得英雄救美,就在她摇晃了一下向后反弹时,我双臂环抱,一把搂住了她。 在售票大厅门口相撞的那一个瞬间,我的眼前仿佛闪过一道闪电: …… 在茫茫荒原之上,远远急驰而来两名骑着白马的少年,突然,前面的白衣女子马失前蹄,她整个人飞出了马背。 后面那名青衣少年在纵身飞起,直扑那白衣女子,稳稳地把那女子搂在怀里。同时,青衣少年运气旋身,在空中来了个360度优美转体。 那名白衣女子仰面躺在那少年怀里,微闭着一双美目,双臂在360度的旋转中自然张开,白色的衣袖在风中飞舞,就如一只白色的鸟在天空下翱翔。 青衣少年也陶醉了,他刚想双脚点地再来一个360度转体,却见那白衣女子在青衣少年的怀中轻启朱唇,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不好意思」。 …… 我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怀中的女孩微仰着头,轻轻地对我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忙鬆开她,我常常会幻想着回到古代,幻想着自己身背着一把宝剑浪迹天涯,我甚至为此写过一本穿越回古代的小说。 女孩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一张灿烂的笑脸在我的眼前一晃而过,留给我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那背影透着青春的朝气与活力。 我和她就这样简单相遇,简单分别,谁也没有指责谁,她匆匆离去,我匆匆进售票厅。 甚至,她长什幺样我都没来得及细看,至于前面那个幻想纯属是扯淡。在这种瞬间突发事件中,你若能想到哪怕超过一秒钟的浪漫,你就绝对可以当上超级情圣了。 如果当时我和她不是急匆匆离开,而是互相撕扯,纠缠哪怕一分钟,我买到的车票可能就不会和她同座,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情节了。 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和那一撞有关,这也许是上帝之手在某个时间节点上刻意安排的,上帝正躲在某处悄悄地看着我和那女孩即将发生的故事,这难道就是命运的安排吗? 我买了4:50的到昆明的票,然后急匆匆进了候车室。我不赶时间,我有大把的时间晚一个钟头或迟一天走。 我如此行色匆匆,如同逃离一般沖出这座城市,是的,我就是在逃离这座城市,我生活了22年之久的令我毫无寄託的城市,我厌倦了这种四平八稳的生活,厌倦了如同一部挣钱吃饭的机器人一样的生活节奏。 最主要的是,我厌倦了如同困兽一般的爱与被爱,我逃离的并不仅仅是城市上空污浊的空气,也不仅仅是城市里的嘈杂与喧闹,我其实逃离的是爱,一种令我感到窒息的爱。 我踏进候车室,找到昆明方向的等候区坐下来,还有30分钟进站。我开始悠闲地环顾左右,当我的头转向右边,我的充满善意的无目的的也可以说是无神的一双大眼,瞬间被一双充满疑惑的略带惊讶的目光击跨,我忙转过头正视前方。 「这幺巧,你也到昆明?」旁边传来女孩即甜美又有些疑惑的声音。 这句话怎幺这幺耳熟呢?「这幺巧,你也到昆眀?」是一句台词,想起来了,这是一部小说《花香暗送》里的台词。我之所以对这句话印象深刻,是因为这部小说里开篇就是这一句话。 而这部小说仅仅是一部手稿,是我老爸遗物里发现的手稿。我不清楚这部小说是谁写的,更不清楚我老爸为什幺会把这部手稿像珍宝一样收藏。 这部小说手稿穿插着大量的注解,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更像是一部个人的自传。小说讲述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里,几名热血青年去昆明参加战地救护队,其中女主角为了追随自己的心上人,义无反顾地参加了腾沖反击战的故事。 手稿里的字里行间透着一种凄凉之美,甚至,在很多描写女主感情的页里,似乎透着陈旧的泪痕,而小说里的男主人公名字叫庄啸国,巧合的是我的爷爷就叫庄啸国。 而我对我的爷爷却并不了解,我的老爸和老妈很少提到我的爷爷。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爷爷是被我老爸害死的。 这也是我此次昆明之行的目的,我想追寻着小说里那一段感人的故事,想去揭开那一段尘封在我心中的秘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2章 途中的邂逅(花香暗送) 第2章 途中的邂逅(花香暗送) 望一眼天空, 和天空下七彩的霓虹, 放飞了谁的心痛? 追随着风的行蹤, 我嗅到了花香, 飘散于风的途中。 前世的暮鼓声中, 谁牵挂了风的行蹤, 託付着花香暗送。 「这幺巧,你也到昆明?」女孩一身学生装,拎着皮箱站在青年军官的面前。 他一身军装,腰杆挺的笔直,大声答:「是,奉调去昆明。」 女孩被他的神情逗乐了,笑说:「我又不是长官,你干嘛那样幺」 他有些尴尬说:「习惯了」接着疑惑地问:「那边要打仗了,你跑去干嘛?」 女孩昂起头,自豪地说:「领袖说了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抗战守土人人有责。」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去添乱」 女孩有些生气说:「你太男子主义了,我们卫校的女生自发组成了战地救护队,到时我们也许会在战场上见面,说不定我会照顾你。」 他笑笑一把捡起她的皮箱,说:「好吧,我可不想让你照顾,这还没开战呢就咒我负伤,这一路我先照顾你吧。 「对了,一直没请教你芳名?」上了火车坐下后,青年军官一边脱下帽子挂到窗边的衣帽钩上一边问女孩。 「君子芯,君子的君,君子的子,寸草春心的芯」女孩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出名字。 「这名字好,有一颗君子之心,而君子之心就如小草,随风而入,随遇而安,不比树高,不比花香,四季轮回,青染大地。」青年军官象说顺口遛一般说完这番话,也在桌上蘸水写了「庄啸国」二字。 「这是我名字,姓庄名啸国,字兴业」青年军官介绍完后,抬头向女孩望去,却发现女孩眼晴里噙着泪花。 君子芯看见青年军官在桌上写出庄啸国三个字后,她突然眼睛里噙着泪,表情激动而惊喜地用双手捂着嘴。 「怎幺了君子芯?」庄啸国一脸茫然地问。 女孩放下捂着嘴的手,强压着内心的惊喜,缓缓地朗诵出一首诗:「国破山河泪飞花,家亡肝肠痛中华。兴业此身非儿女,愿化磐石碾敌亡。」 庄啸国闻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女孩,接着也缓缓地朗诵了一首:「三月飞花无心赏,二八佳人思儿郎。若得君心共长虹,花香暗送追风途」。 君子芯听闻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激动地喊:「少尉庄啸国」 庄啸国也激动地叫了声:「学妹子芯」 二人忘情地站在车厢里长久地对视着。 「咱俩是不是特有缘?」君子芯一改之前的矜持和客套,就好象是故友重逢一般问。 「真的无法相信,机缘巧合竟然在火车上遇见你,当初怎幺想到要给抗战官兵写信的?」庄啸国笑问。 「我们卫校学生会组织了一次活动,写一封慰问信以增抗日官兵保家卫国之决心。于是我就写那封信,没想到你竟然回信了。」 「我那时在军官训练营没事,那天送来好多后方慰问品,我也就是随手拿封慰问信,结果我俩就成笔友了。」 「我真幸运,我们班上有一大半人没收到回信呢。」君子芯脸上流露出得意和幸福感。 「你文笔很好,我当时不忍心弃之一旁,心想能写得一手绢秀小楷,诗词又好,定是即漂亮又有才华的女秀才。」 「看你说的」君子芯脸颊有些羞红,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小声地问:「见面后失望了吧?」说完低下了头。 「我是被天降仙女砸中的幸运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幺会失望呢。」成然笑答。 「快别说了,多不好意思。」君子芯脸更红了。 成然向旁边的人望望,车厢里的人不是看报纸是在闭目养神,没人关注他俩说话。 「对了,你到昆明驻防还是去前线?」君子芯抬起头问。 「可能去保山或腾沖一线,阻击日军过怒江。」成然说完反问道:「你呢?」 「我去昆眀师专报导,等各地学生到了后,由国际红十字会云南分部统安排。」君子芯说完这番话后,突然有些忧郁地说:「听说腾沖战事很紧很惨烈。」 「怎幺,你害怕啦?」成然笑问。 「谁怕了」君子芯被成然取笑,一时激动脱口而出:「我是担心你。」说完这句话脸又腾地羞红了,这本来是她内心的担忧,现在说了出来就等于是向成然表白:「我喜欢你」 火车突然一个紧急停车,巨大的惯性使得君子芯和庄啸国的头碰在了一起。前面的车箱里传来喊叫声:「快下车,鬼子的飞机来了。」 「别怕,跟紧我。」庄啸国伸出手拉住君子芯,二人随着混乱的人群往车外跑。 防空警报凄厉的嘶鸣声在旷野上显得格外瘮人,车上的人们纷纷逃出列车往远处的庄稼地里跑。 庄啸国紧紧拉着君子芯的手,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安慰她:「别怕,这一路有我呢。」 没一会儿,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人们惊恐地躲在庄稼地里大气也不敢出。庄啸国趴在君子芯身边说:「仔细听,这是在俯冲,至少有两架飞机。」 女孩侧耳听了听,悄声说:「我啥也听不出,象蚊子叫声。」 庄啸国笑了,他取笑君子芯说:「日本空军听你这话会集体切腹自杀,有这幺大声的蚊子吗?」 女孩也乐了,她大胆抬头向空中望去,铁路上空二架飞机俯冲下来。 庄啸国头也没抬说:「投弹了」 果然,空中有几个黑点落了下来,紧接着飞机从庄稼地上空呼啸而过。 君子芯吓的把脸贴在了泥地里。 庄啸国用一只手搭在女孩背上轻轻拍了拍说:「别怕,炸弹离我们远着呢。」 话音才落,就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巨响。庄啸国拍拍女孩说:「好了,没事了。」说完站起身拉女孩。 君子芯有些迟疑,庄啸国解释道:「这是值班巡航飞机,挂弹少,不是为了炸火车来的。」 君子芯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庄啸国掏出手绢帮她擦去脸上的泥。 「快上车,火车要开了」远外传来喊声。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3章 火辣的耳光(春城邂逅) 第3章 火辣的耳光(春城邂逅) 小说写的太感人了,我几乎是一口气读完的,所以当女孩说了「这幺巧,你也到昆明?」我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小说情节。 于是,我扭过头,学着小说里的对白说:「我叫庄言,也许是上帝安排好让我一路照顾你。」 说完这句话,我满满的欢喜等待女孩惊喜而又动情地说声:「谢谢」。 我充满喜悦充满期待的目光随着女孩的西部表情而变成失落,继而变成疑惑,再后来随着她涨红的小脸而变成恐惧,只见她轻启那红润双唇,露出两排雪白而锋利的牙齿,恶狠狠挤出四个字「你跟蹤我?」 当女孩一字一顿恶狠狠吐「你跟蹤我」这四个字时,我差点笑喷出来。我志在四海,胸怀天下,我怎幺可能去跟蹤眼前这位素不相识,见面二分钟没有的女子呢? 就算我跟蹤你,啥叫跟蹤知道不?跟蹤就是悄悄地,不被发现的尾随监视,这是fbi的工作,我哪有这本事。 我强忍着笑,正色道:「我为什幺要跟蹤你?」 是的,我真的想听听她小脑袋瓜里能冒出什幺古怪的想法? 「说,是谁派你跟着我的?」女孩表情严肃地问。 我在灰色的城市长大,在重重压力下完成学业,生命中没有多少乐趣。我喜欢看周星星的无厘头电影,我厌恶一本正经,青春之花还没绽放就把上五百年举头顶上,把下五百年规划好。是的,我厌恶这样的人生,虚伪的看不到人性的光辉。 今天,此时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女孩,正用一种极端严肃的口吻质疑我,如同在审问一名罪犯。 我突然感觉到了周星星式的荒诞,于是,我也一本正经地,小声对她说:「别这幺大声,受命跟蹤被你发现了,你就让我跟蹤你吧。」 说完这句话,我在心里己乐的就差倒地打滚了。 「小样,你当你是敌后一枝花呢,今天就拿你当开心果了。」我心里暗想着,同时装模作样四处张望一番,扭头想看看她的表情。 谁知,我刚把脸转过来,就看见面前一只纤纤玉手,温暖柔软却又如急风聚雨般扫到了我的脸颊上,同时耳边传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巨响,我的左脸颊上顿时感觉到女孩火一般的热情。 那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搧的是如此乾脆俐落,同时又让人因惊愕而印象深刻,以至于多年后我还能感受到那只手的火热。 候车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声随着这一声耳光声响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刻聚焦到我的左脸颊上,我想现在脸颊上肯定红透了,不是被女孩打的,而是被无数双讥讽的眼光灼红的。 我尴尬地沖我对面的人笑笑,扭头想质问女孩为什幺打人?没等我开口,就看到女孩拿着手机在与人通话:「君成伟,你为什幺派人跟蹤我,没有?你不用狡辩,我告诉你,别派人跟着我,否则这一辈子你别想再看见我。」女孩几乎是对着手机在吼。 河东狮吼这部电影看过没?女孩现在的表情就如河东狮吼。 我一看女孩真的误会了,从她哪决绝的表情来看,事态严重到足以在我眼前血溅当场。我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刚才开玩笑的,我不认识你。」 女孩冷冷地看着我说:「你说要一路照顾我,你不是跟蹤是什幺?」 我突然有一种缀入戏中的感觉,从售票大厅的相撞到脸上被女孩甩个大嘴巴,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五分钟都不到,大厅里不相识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吵架呢。 我无奈地乾笑了两声,解释说:「我说的是小说里对白,前几天才看的,书名叫《花香暗送》」 「你不用狡辩,你受人指使可以理解,但我不希望再看见你。」女孩依旧语气强硬。 我此时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我招谁惹谁了,无缘无故就变成了受人指使跟蹤美女的狗仔了,而那个指使我的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应该是刚才女孩在电话里吼的那位元什幺军成伟,或者君程伟,总之这名字我以前听都没听过。我赌咒发誓说:「我决不是君成伟派来的,我压根不认识他。」 没等我这句话说完,女孩抡起背包使出吃奶的力气砸在我头顶上,同时嘴里吼:「你不认识君成伟能叫出名字?你这个骗子。」 冤,冤,冤,各位,我冤死啦。 我无名之火在胸中燃烧,在这之前,在她说出「这幺巧,你也到昆明」这句话之前,我满怀着一腔热血,怀揣着满满的梦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此刻,我垂头丧气地坐在候车大厅里,满脑子乱转想把整个事件理清。 女孩早已起身站到了检票口,她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就象逃离恶魔一般逃离我的範围。 那个叫君成伟的该与她有多大仇恨啊!以至于顺带着把我这毫不相干的人恨的咬牙切齿,就差拿把砍刀剁碎了我。看来那位叫什幺君成伟的人把她伤的太深。 看女孩这情绪,我若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保不准就会拿刀砍我或者自己抹脖子。 我无缘无故被她打了,也只能是打落门牙往肚里吞,我能拿她怎幺样?弄不好她真会自杀。 想到自杀,我心里顿然打了个寒颤,她不会真想自杀吧? 在一处陡峭的云雾缭绕的山顶上,白云象轻纱般在她的脚下飘过,她昂起秀美的小脸,仰望一下蓝天,又低头看一眼脚下的万丈深渊,锵啷一声丢落手中的宝剑,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落到嘴角,喃喃自语道:「江山依然如些秀美,却早己失了同赏之人,我一人独赏又有何趣?」 她一边说一边向前移步,突然高声喊道:「君成伟,这一辈子你也别想再见到我。」一纵身跳下了悬崖。 「小伙子,去哄哄她」 我在胡思乱想之际,旁边坐着的老太太推了我一下。 我望望检票口女孩,又看看旁边的老太太,笑了笑说:「我不认识她。」 「这样斗气可不好,你是个爷们,带着她出门旅游就得处处照应着她。」 「我真不认识她!」我有些急了。 「一个女娃子,能离开父母跟着你出远门,这得多大勇气。」老太太不依不饶地唠叨着。 我此刻恨不得立马钻地洞里,大厅里的人都像是看马戏般盯着我,都想看我如何收场呢。我知道这事解释不清了,我也懒得去辨解,还好,这种被众人注目的尴尬境地随着检票员一声「準备上车了,进站检票。」而结束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4章 上帝饶恕我吧(春城邂逅) 第4章 上帝饶恕我吧(春城邂逅) 我人远远地躲在进站人流的最后面,我怕离那女孩太近会被她误会,虽然我远远地走在进站队伍的最后面,我的心却早已飞到了女孩的旁边。 我的那颗空洞的毫无色彩的心房里,此刻早己飘满了七彩的汽球,放飞了无数的白鸽。 我款款深情地弯下腰拎起她的背包,轻声细语如春风吹拂般对她耳语:「别怕,这一路有我在你身边。」当然,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小说里台词。 「快进站,磨蹭什幺呢」检票员老远沖着我喊,我回过神来发现检票口就剩我一人了。我进了站追着人流到月台上,我知道现实和幻想的差别,在现实中我儘量离那个女孩远远的,儘量脱离她的视线範围。 我登上12车寻找到d22座,刚想坐下来,我的眼前闪过一个黄色的物体,没等我反应过来,半个桔子就砸到了我的脸上。用桔子砸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候车室里甩我嘴巴的那位女孩子。 上帝啊,求求你别再作弄我好吗? 她正坐在我的座位的旁边,而这是一个双人座,如果没有发生前面的事情,我倒是真心喜欢坐下来。而此时,我甚至怀疑自己真的是在跟蹤她了,我甚至有些内疚有些自责,我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买到你旁边的座位的。」 「你滚」女孩冷冷地说。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车厢里人满满的,我就是想滚也使不劲啊。 「你滚不滚?你不滚我滚。」女孩站起身。 「好吧,让着你,你坐,我走。」我拎着包正準备离开, 事件发展到这一步,我实话说,我对她仍然没有太坏的印象,虽然她的言行很恶劣,手段很残忍,动作很粗爆,对我伤害很痛心。但是,这一切仅仅是让我痛心却没有让我愤怒,这一点却让我无法理解自己了,这很奇怪不是吗? 她如此对待我这位无辜之人,我不但不生气,反而心生怜悯,难道在我的性格深处,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就是一个找虐的人吗? 我肯定不是找虐的人,而是那女孩有一颗破碎的心,是她那独自伤痛的眼泪在飞,而我恰巧是被她的泪水淋湿的风筝。 我觉得女孩是带着一颗受伤的心远行,我不能在她最脆弱最无助时去责难她。 我承认我没出息,见到女孩哭就心软,就会失了原则,失了是非。我望望眼前这位极度伤心,极度愤怒的女孩,多幺希望她能象小说里的女孩,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照亮我空洞的内心,陪伴我走过这段孤独的旅程。 我明白,幻想总是美好的,而现实是我必须放弃坐在美女身边的本应属于我的,法定的权力,为了不令她产生更坏的情绪,我决定远离她。 我是多幺无奈多幺不情愿地向车厢里张望。 「小兄弟我俩换个座」我斜对面一位大姐沖我招手。 我急忙拎着背包逃离女孩的身边,大姐经过我身边时悄悄说:「在火头上,先避避她,气消了再去哄她。」 上帝啊,你这是在耍我吗?我被虐成这样了,人们还认为我和她是情侣。 我笑笑没有答话,我知道无论我如何辩解,人们都会劝我让着她点。 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在心里大喊:「上帝啊!我不是受!」 …… 夜色笼罩着苍茫大地,风呼呼地掠过耳际,掠过发梢。 「哥哥,我们去哪里?」 「天下之大,山川之秀美,我带你四海为家,自此鸳鸯共枕,比翼双飞。」 「你不想权倾天下,江山美人吗?」 「你就是我的天下,江山秀美若失了你也无心去赏,佳丽三千又怎及得上你一人之心。」 「哥哥,小妹此生愿随你浪迹大涯。」 一男一女两名骑马的少年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 以上的情节常常出现在当下的武侠仙侠类小说里,我不用调动脑细胞,眨个眼功夫就能幻想出一大堆。 我仍然无聊地坐在女孩的斜对面,夜色笼罩着大地,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一闪而过,车厢里安静了下来,我无聊地满脑子幻想着我要带着她浪迹天涯。 幻想和现实的差距就是:幻想是没饭吃-用流浪当浪漫能讨女孩喜,现实是没饭吃-去流浪想浪漫会被女孩打。 我没生在古代,我是真弄不明白,古代的女孩这幺容易骗吗? 也许古代女孩不是这样,这样的影视小说其实是当代女孩在骗自己。我就没见过大街上有哪个流浪汉能把女孩骗去浪迹天涯的。 这一夜我在列车里始终无法入睡,内心里纠结那女孩对我的误解。同时,她这次出门远行的动机也令我颇感好奇。 我终于明白了什幺叫好奇害死猫,从我踏上这节车厢开始,我的内心深处就被好奇虐的不要不要的,当人们都昏昏沉睡后,我仍然在费力地猜测她要逃避的人是什幺人?为什幺会派人跟蹤她?她这次出远门是散心还是最后的旅行?假她是因为感情而选择最后的旅行,我要不要真的跟蹤她以便在她自杀时来个英雄救美的壮举? 我时不时悄悄向她张望,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侧脸望着窗外,脸上写满了忧郁。 她有着标緻小巧的五官,眉毛很浓,这点我喜欢,我觉得吧:女孩浓眉给人的感觉自然质朴。 她穿着很随意,上身一件宽鬆的长袖t恤衫,下穿一条百衲牛仔,自膝盖以下全是破洞,脚穿一双平底休闲鞋,胸前挂着很有个性木质的项鍊。 我一般看到这样装扮的女孩就特有好感,总觉得吧,这种女孩随性,自然,不做作。当然,这种女孩基本上个性都很强,自主意识也强,轻易不会被花言巧语骗上床。 但是,这样的女孩一但和你对上了眼,她能立马和你上床,眼缘触动灵魂。 假如,我是说假如她这次出门不是伤心而是开心,我和她会是什幺结局?或许此时此刻正如我看过的那部小说……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5章 女孩的心思(花香暗送) 第5章 女孩的心思(花香暗送) 「我喜欢这种感觉,坐在疾驰的列车里,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心好似随着风景的移动而飞翔。」君子芯说。 「我倒更喜欢看着你淡然望着窗外的那种神情。」庄啸国笑着盯着君子芯的面容,他心里暗想:如果自己能活着回来,一定要把面前的女孩娶回家。 「哦,我望着窗外是一种什幺神情?」君子芯有些好奇地问。 「那是一种入画的神情,就好象一幅油画,一位神情淡然的女孩坐在窗边,用一双明亮的而又略显忧郁的眼睛望着窗外,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在女孩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庄啸国动情地说着,同时用撑在桌上的手描绘着女孩的侧影。 君子芯有些脸红了,她轻笑道:「你真会夸人,谁若嫁了你还不得被你腻死。」 庄啸国望了一眼君子芯,见她的脸上突然泛出一抹粉红来,自嘲说:「会夸人也没用啊,当兵的连连打仗,没机会接触女孩子。」 君子芯心中有些暗喜,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幺会高兴,是因为庄啸国没机会接触女孩子吗?君子芯仰着脸望向庄啸国,他的形象比想像中似乎更令自己满意,当初收到他第一封信时,君子芯反复读了几遍。 今天在车站外第一次和庄啸国相遇,到站内二人的对视,君子芯心里总觉得这个人是上天有意安排到自己身边的。 不然,管家开着车怎幺会无缘无故撞到他的皮箱呢?当时撞到皮箱时,管家看到一身军装的庄啸国,在车里连声说:“坏事了,坏事了。” 管家满脸堆着笑下车赔礼,没想到那军官看看管家,又望了一眼君子芯,接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拎起皮箱转身就进了火车站。 管家看着庄啸国拎着皮箱走远后,抹了一把冷汗沖君子芯说:「兵荒马乱的撞谁也不能撞着大兵,今天好运,好运,大兵是个好人。」 当时君子芯看到庄啸国的笑容时,她的心就砰然一动,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进了车站,在月台上再一次遇见庄啸国,君子芯也不知为什幺会说出「这幺巧你也到昆明这句话」,好象他们早已熟悉似的。 有时候,君子芯甚至怀疑,她和今天出现在身边的这个大男孩就是前世里的姻缘。这不仅仅是因为今天见面后才有的想法,而是在收到庄啸国的那封回信时,她就已经满脑袋瓜幻想了无数的浪漫。虽然二人只通过这一次信,但是,正是这一封信,这无尽的幻想,促使君子芯参加了红十字会救护组织。 今天在火车上,当庄啸国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君子芯差点控制不住内心的惊喜,因为在她无数的幻想里,她已在心里默默地呼唤了这个名字无数遍。 「我后来又给你写过一封信,不知你收到没有?」君子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第二封信里,君子芯提出愿意和庄啸国成为好朋友。 「我没收到,你啥时写的?」庄啸国有些惊讶。 君子芯有些失望,她然望这封信能寄到庄啸国的手里,此时,庄啸国说没有收到,君子芯一片春心化作了花香,随风飘逝。 「第二封信里写的啥?说给我听听,不会是崇拜英雄然后想嫁给我吧?」庄啸国一句玩笑话说得君子芯矢口否认。 「瞎说,我是问你啥时去前线,因为我们也要组织去战地救护队了。」 「你怎幺会到昆明?」 「我们学校正巧有红十字会昆明救护队来招人,我就参加了。」君子芯没有说出实情,真实的情况是,君子芯寄出第二封信后,她多方打听军官训练营的情况,当得知军官训练营要全部补充到昆明方向的部队后,她下决心参加了昆明的红十会救护队。 「真是太巧了,我俩同行也许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庄啸国有些兴奋,他对眼前这位女孩未谋面时就有好感,当时读着她的信就想像着女孩的模样。没看见人时,庄啸国在脑海里把君子芯想成那种柔弱的多愁善感型的小女子,及至见到人后,君子芯要比自己想像中更有朝气与开朗。 「现在想来真是上天的安排一般。」君子芯笑说:「我们学校号招写慰问信,我随便写了一封,也不知会送往哪个部队,结果就到了你的手上,今天在车站外撞到了你的皮箱,感觉也是太巧合了,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君子芯望着面前这位面容俊朗的青年军官,他与自己想像中的形象太接近了,刚毅,帅气而又充满浪漫的情怀。君子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她甚至想伸手去摸一下庄啸国,想到伸手去摸面前这位大男孩,君子芯有点了走神了,不自觉地噗嗤笑了起来。 「想起什幺好事了?看把你乐的。」 「没啥,第一次单独出远门,竟然遇见你。」君子芯慌忙把头转向窗外,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因为遇见你而开心。 「遇见我有啥乐的。」庄啸国竟然没听懂君子芯的暗示。他兴致勃勃地接着说道:「我最开心的是收到你们女生寄的小手工和各种吃食,有一次接收慰问品,我收到一大盒绿豆糕,盒里还有一张纸条,说是她第一次亲手做绿豆糕,希望我吃了绿豆糕能平安。」 君子芯有些气恼起来,但是她又不便表现出来,自己的话都讲得这幺明显了,他竟然没有一点点反应。君子芯本来以为庄啸国会激动地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说:「我也很开心,竟然遇见你。」谁知这个庄啸国不但没有反应,反而当着自己的面大谈别的女生给他寄吃的。 庄啸国正谈得开心,见君子芯有些闷闷不乐地扭头望着窗外,他也随着君子芯向窗外望去,只见远处一片村庄里冒着滚滚浓烟,几处民舍燃烧着大火。 「日军的飞机炸的。」庄啸国知道离战场越来越近了,他突然有一种冲动,很想握住君子芯的手,想对她说:“等我回来。” 庄啸国把目光移向君子芯,却见女孩双手托腮,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望着窗外。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6章 不要脸的求爱(春城邂逅) 第6章 不要脸的求爱(春城邂逅) 我抬头望了望坐在斜对面的女孩,她仍然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望着窗外。 我多幺希望她能转过头来和我对视一眼,那怕是不经意地,轻描淡写地扫我一眼。之所以有这种渴望,并非是想和她对上眼而来段眼缘之恋,而是想发自内心地送她一个微笑,不是有句话叫「相视一笑泯恩仇」吗,至少,我是想传递我的善意,送几许人性的春风化解她的忧伤。 我承认我的善意的微笑是想来一场旅途的邂逅,我也承认自己的内心世界缺少阳光的照射,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做人的根本。我是努力向善之人,但我并不逃避我的内心里原始的,兽性的欲望。 我之所以在火车上自言自语地刷存在感,啰哩啰嗦一大堆废话,其实只有一个意思:「在孤独的旅途中被豔遇砸中」。 我喜欢她,虽然从遇见开始就被她狂虐,可我就是这幺贱。这种喜欢用一见锺情有点过,也只能说是一见倾心,是我对她倾心,而她对我的印象怎样? 想到她对我的印象时,我的左脸颊就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我也只能自嘲地说一声「爽」。 也许有人会说了:「你tmd就是贱,被虐成狗了还喊爽,没见过女人啊?」 说这种话的人大多情商低,人性中缺少点什幺,我之所以会这幺认为,因为大学期间,我就是这种人。 …… 「庄言,你就是人见人烦,花见花败的渣男。」女孩在电话里狂吼。 没错,这是在骂我,骂我的女孩叫陆小艺,是大二的学妹。 「你烦还死乞白赖约我?别在给我打电话了。」我才说完,电话那头传来陆小艺爆竹一样的痛駡:「庄言,你以为你什幺人?说我死气白赖约你?当初若不是看你可怜,让你冻死在宿舍楼下,全美院也只有你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求爱,是你向我求爱,求爱,求爱」陆小艺最后一连吼了三声求爱,我的耳朵差点被震聋。 我赶着麋鹿驾着雪橇,带着浪漫怀着春心,让风吹走你的羞涩,让雪飘飞我的思情。 你是圣诞美丽的精灵,魔法迷惑了我的眼睛,你的笑容化为七彩的琉璃,闪亮了我瞳孔里的惊喜。 我赶着麋鹿驾着雪橇,背着前世的思念和今生的守望,在大雪纷飞的今夜,守望着你的回首和惊喜。 以上是我那次在圣诞前夜向陆小艺求爱写的诗,最终打动她脆弱神经的却并不是这首诗,而是……而是……怎幺说呢,正如陆小艺在电话里所骂,用了「最不要脸的求爱」方式。 那是在圣诞前夜,我守在陆小艺的宿舍楼前,原本只是想约她在圣诞夜一起出去吃个饭,没有想着要把事情弄的多幺複杂,多幺惊天动地。 然而,人生就是这幺回事,事件在发展过程里是变化的,有时会出乎你自己的意料。就比如我这个「最不要脸的求爱」方式,我是被迫的,被陆小艺逼的。 那天晚上,我苦苦地等候了她一个多小时,圣诞前夜是很冷的,当时又下了小雪,我在雪地里又冷又饑。 陆小艺死活不肯答应我,我就说了:「难道你就情愿看我冻死在这儿吗?我为了约你,做出多大的牺牲啊。」 陆小艺站在三楼的走廊上沖我喊:「少装可怜,有本事你脱光了站雪地里,那才叫‘多大的牺牲’。 当时吧,一来晚上天冷,楼外没多少人,二来呢,陆小艺这话喊的,我若不有所行动,显得我是孬种。于是,我一激动一犯二,当即站在楼下脱了个精光。 三楼走廊上有三四名女生都是陆小艺舍友,她们一见我脱了个精光,立马像是炸开了锅的马蜂,扯开嗓子沖着整栋楼喊:「快来看现实版大卫雕像」。喊叫声,起哄声和开门声还有手机相机的哢嚓声响成一片。 那一时刻,我的头脑里「腾」地一下灌满了浆糊,新闻电影里常出现的明星出场情节大家都看过吧,耀眼的闪光灯和粉丝们的欢呼声,没有一点点心理承受力的,在哪种场合非吓尿不可。 我当时就后悔了,我以为她们会劝陆小艺赶紧地叫我穿衣服,泥玛,没想到她这些舍友都是损友,不但损还是腐到了骨子里的腐女。她们非但不劝陆小艺叫我穿衣服,反而象看马戏表演一样大喊大叫,唯恐天底下人不知道。 我那年在圣诞前夜,赤身祼体在闪光灯的追捧下,终于体会到一把明星的效应。最终是陆小艺看不下去了,她从楼上抛下一件羽绒服,同时大喊:「你特幺神精病,快穿上别在这丢人。」 我裹着她的羽绒大衣,抱起自己的衣服,也不知是因为冻的还是被闪光灯闪的,我打着颤结结巴巴问:「你答应……答应不?」 「快死回去,明天把衣服还我。」陆小艺在楼上喊完这一嗓子,转身进了宿舍。楼上那些个女生们沖着我齐声呐喊:「我们都答应」,以至于多年后,我若遇见校园这些女生,她都会故作惊讶地说:「怎幺,不认识我啦?我就是耶诞节的答应啊。」 就这样,我用这种「最不要脸的求爱「追到了陆小艺。当然,爱情之花如春风里的花朵在我的后院满满地盛开了,而我的人生之路却踏进了水坑里。 圣诞过后,我的赤身祼体的照片就在校园网上流传开来,我的指导老师,校务处领导分别找我进行了深刻的,严肃的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的探讨,那段时间,我的单纯的如一张白纸的思想,就被老师和校领导们泼了浓墨画了重彩,虽然我极其不情愿他们在我心灵的画布上任意涂抹,我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于是,我成了道德败坏,思想骯髒的反面人物,随后就是校领导专门就我的问题开会,结果就是大多数老师,尤其是那些一谈到性就变色的老师们,他们一致赞成—--劝退,劝退理由是有伤风化。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7章 有伤风化的白纸(春城邂逅) 第7章 有伤风化的白纸(春城邂逅)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一黑夜里的祼男,况且学校为了省电,宿舍楼下灯早就不亮了,我站在黑暗中,露了一下我洁白如圣人般的躯体,又伤了谁的风化? 画室里天天祼着的男女就叫艺术,那些电视广告里露骨的画面叫商业行为,高档餐饮把个美女脱光后,身上放上美味叫祼体宴,我tm在黑暗中露个蒙笼如艺术般的身体就有伤风化了,这样的道德标準是不是有点大众意淫的变态心理? 说我有伤风化,在我的20年的成长过程里,我接受的都是最传统的教育,我敢说我绝对是洁白如圣人一般的苦逼大学生。 我从小到大是典型的妈宝男,我从幼稚园开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几乎都是在学校和各类补习班里度过,甚至于在我的人生目标里除了学习我都不知我需要什幺?我能干什幺?我即不去害人,也不去做违法之事,离开父母,我自由了,我也就是在雄性荷尔蒙激素的刺激下,展现了一下我雄性的伟岸身躯。 如果非要往高尚的情操套,我也就是为了追求崇高的爱情,在黑夜里秀了一下我的一生只有我妈看过的身体,还是在小时候看过。我就成了坏人,成了思想骯髒,道德败坏的流氓了? 我万幸之中是遇到了开明的校长,之所以说他开明,有一件事就能看出来,据校园文化流传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一次进电梯间,男男女女有老师也有学生,大家挤进电梯后,赫然发现电梯墙壁上被人画了大大的祼体女人像。早些年对这类画像,大家还是比较保守的,因而,当时现场的气氛就显得异常尴尬。 谁知道,校长却歪起脑袋认真看了起来,大家以为他是想寻找蛛丝马迹揪出幕后之人,却不想校长看了半天后,突然开腔道:「这画法太没有水準了,线条不够流畅,人物身体结构也不成比列,这是谁教的学生,基础都没打好。」电梯间瞬间爆发出愉快的笑声,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蹤。 你们说这校长是不是很开明,当大多数人同意劝退我时,他站起来说:「这件事,庄言写个检查,向那宿舍全体女生道个歉就行了。不必再过份张扬。」 人们都不理解了,有个别老师愤愤不平地说:「他这人思想品德败坏,行为有伤风化,这样的学生怎幺能这幺轻巧地处理呢?」 校长当时笑呵呵说:「年青人,十八九岁年龄,有啥思想品德败坏?他无非就是被爱情沖昏了头脑而已,不必上升到那幺高的高度了。之所以向那宿舍女学生道歉,是因为他的这种行为对她们不尊重,虽然现在的孩子思想开放,女孩子不把这当回事,但是,我们要引导她们什幺是优雅的文明,什幺是人格的尊重。」 结果就这样简简单单处理了,我至今仍然感谢我那位校长,是他保护了我的做人的尊严,虽然我是因为不要尊严而被处理,但是,校长让我捡起了我丢弃的尊严。 我和陆小艺的相恋持续了一年,之所以后来闹了矛盾,是因为她有了备胎,不但是有了备胎,而且还建了个备胎仓库。 当然,那时的我也没有把感情看的太重,要知道,大学生活真的很无聊,我远离家乡,以前啥事都由我妈做主,过着衣食无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神仙日子,突然地远离家乡后,一个人内心挺孤独的。 我这种心态,我想大多数学生都有吧,大家进了大学一方面像是自由飞翔的鸟,终于摆脱了父母的管教,一方面又陷入情感的孤独之中。于是,大学里谈恋爱成了时尚,成了一种面子,你若是三年四年下来,没在学校勾搭过学妹,你都不好意思说你上过大学。 我当时就是这样的心态,根本没把和陆小艺的恋情当做一回事,发现她有了备胎后,我自然也就不怎幺再去找她了,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天涯芳草绿大地,我随便躺哪儿都能压倒一大片草,何必死乞白赖挻着脸花钱去补胎呢? 我之所以提起过去校园里的恋情,就是想说明一点:我不是没见过女人,我之所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虐成狗了还同情那女孩,完全是因为她的忧伤的神情和忧郁的气质击中了我,就如一支利剑轻轻地插进我心中最柔软的部位,令我感到隐隐的心痛。 我想女孩的这种气质不仅仅是我一人会产生怜爱之感吧? 中国的传统文化里,对女性之美的描写最主流的就是阴柔之美。我从小所接受的爱情文学对女性的描写也大多是林妹妹型的,或者就是凄凄惨惨戚戚般的悲情故事。在这种文化薰陶下,我自然会对那些气质忧郁的女孩产生怜爱之心。 我就这样坐在女孩斜对面,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时不时地悄悄瞄上一眼。时间己是后半夜了,车厢里的人们大多进入梦乡,少了白天的噪杂和喧闹后,列车平稳运行时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地响,那是车轮和铁轨磨擦产生的节奏感很强的声音。 列车发出的这种极具韵律感的声音,似乎能把人带入一种空灵的境界里,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象什幺呢?文字和语言似乎无法準确表达,只有当你置身其中,一个人坐在远行的列车里时,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这是一个人远游时的感觉----飘泊感,或者是回归感。当然这二种感觉是随着出行或归乡而有所不同的。 出行时听到的声音是浪漫的美国乡村音乐,「酷柒酷柒,酷柒酷柒」的节奏感似乎有吉它的伴奏。而回乡时坐在火车上听到的声音却有点象萨克斯风,有点淡淡的乡愁也有点急切的渴盼。 我喜欢小说里这一段,用文字描述了一幅唯美的画卷,而小说里君子芯对庄啸国的爱恋也是在轻描淡写中展开。 我时常想:那个年代的男女,对待爱情是不是都象小说里一样,含蓄而又优美? 尤其是女孩的心思,羞涩中透着机灵,君子芯说的「谁若嫁给你还不腻死」这句话看似不经意取笑,实际上却喑含了女孩羞于启齿的心机,真实的意图是在逼庄啸国表态。假如把情节换到现在,就相当于女孩在问:「你有女票了吧?她好有福好有福。」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8章 爱情的悲剧(花香暗送) 第8章 爱情的悲剧(花香暗送) 「火车怎幺停了?」人们相互询问着。 庄啸国和君子芯合力打开车窗,二人探出身去向车前方望去。只见前方的路基上站满了士兵,不远处还有大队的士兵向火车走来。 庄啸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幺名堂,他沖君子芯说:「你就坐着别动,我到前面看看。」 君子芯有点担心,她并不是害怕一个人在这里,而是担心庄啸国,外面不清楚发生什幺事,她怕庄啸国下车后一去不回。她轻轻地说:「别去看了,也许一会儿就开车了呢。」 庄啸国安慰她说:「没事的,我去问问情况就回来。」 君子芯眼巴巴望着庄啸国跳下火车,一路小跑着消失在车头的一群士兵队伍里,她的心跳似乎也加快了。 君子芯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对于十七岁的花季少女来说,这种心跳的感觉是否意味着她情窦初开?是否意味着:她在火车站邂逅了花季里的第一朵玫瑰? 君子芯无法理清这种如乱麻一般的情愫,此时,她甚至因为翘望着庄啸国的身影,久久不见出现而泪水涟涟。 君子芯并不是爱哭的女孩,从小到大她都很少哭过,即使是最疼她的大娘过世,她也只是眼圈红了三天。 君子芯的大娘是她父亲的正房夫人,而君子芯的亲生母亲却是身份卑微的丫环。 君子芯自小就没见过母亲,听大娘说:母亲是因为生她难产而死。 在君子芯的心里,她一直是认同大娘是自己的母亲。大娘常常对她说:「你娘那个小狐狸精太自作聪明了,明白人做糊涂事,最终反误了卿卿性命。」 小时候,君子芯也听不明白大人间的恩怨,稍大些了,她才明白为什幺大娘会说自己的亲母是「明白人做糊涂事」,原来,他们君府有一段令人扼腕痛惜的爱情悲剧。 君子芯的亲生母亲好似没有姓,无论是大娘还是府里长辈提起母亲都是唤作蝶儿,而父亲却从未提起过母亲。 母亲原先是君府的丫环,是老太太身边的使唤丫头,君子芯的父亲大蝶儿三岁,自小就在府上和君子芯父亲相熟。因为老太太只有这一个儿子,其他四个全是女儿,也就是君子芯有四位姑姑,因此上,全府上下对君子芯父亲格外地宠,也因此,父亲出入女眷后宅和姑姑丫环们嘻闹并不觉得唐突。 于是,父亲少年时就和母亲相识,而君子芯母亲虽为丫环命,却生了贵妃的面相和西施的娇娆。一开始年龄小也没啥,几年后,随着母亲年龄增长,该鼓的鼓起,该翘的翘起,那身段那容貌硬生生把父亲迷进了忘情国里。 君子芯的父亲十九岁那一年去了法国留学,临行前就的一夜,就悄悄地与蝶儿幽会并且私订了终身,那一夜,君子芯的父亲拉着蝶儿的手说:「在府里等着我,回国我就娶你为妻。」 君子芯父亲这人吧,虽出生于官宦大户人家,但父亲自小却学的是西学,打小起进的是西式教会学堂。因而呢,思想里或多或少接受了些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这样的观念。因此,他在法国留学的几年里,更多的是给蝶儿写信。因为蝶儿在君府自小就陪着几位小姐读书,加上她天性聪慧,不但能识文断字而且写得一手好字,吟得满腹的诗词。 而老太太和老爷呢虽然也算开明,但老爷讲忠孝义,讲门当户对,很早时就给父亲订了门娃娃亲,是老爷的世交好友家的千金,就是现今的大娘婉婷。 这样一来呢,矛盾和冲突就出现了,一方面是老爷老太太肯定不会答应父亲娶丫环,一定会为兑现诺言而逼父亲娶大娘婉婷。 另一方面,做为父亲来说,他那时上的是西式学堂,读的是西方文明,他压根就没有娃娃亲观念,更没有三妻四妾思想,内心里满是罗曼蒂克的浪漫情怀。更何况君子芯生母那时正值含苞待放,娇媚迷人的花季年龄,早已是把父亲浪漫的心陷进了温柔情网里了。 这种矛盾和冲突肯定避免不了,也肯定是惨烈异常,这不没几年,君子芯父亲从法国留学回来,君府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张罗婚事。 当老爷老太太满心欢喜,即神秘又兴奋地告诉君子芯父亲说:「亲家公当上了县太爷,我们商量了下月就给你们把婚事办了。」 不曾想,君子芯父亲冷冷地回了句:「你们定的婚事是你们的,不是我的,我早己有心上人了。」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就像是枚炸弹砸在老爷和老太太心窝里,整个君府随之炸开了锅。 当年,当父亲说出有了心上人之后,整个君府都炸开了锅,老爷气急败坏,老太太更是哭天喊地逼着父亲说出心上人是谁,要求父亲断了关係。 父亲咬着牙没有说是蝶儿,他心里清楚,大户人家里的丫环,命都是别人的,他若说出了是蝶儿,保不齐老父老太太为了儿子的前程而了结了蝶儿的性命。 可是,那段时间,父亲又不敢亲近蝶儿,怕被老爷老太太发现。再后来,老太太真的用一条白绫挂房梁上,幸亏发现及时给救了回来。父亲抗不过这种压力,被迫和大娘成了亲。 听大娘说,生母蝶儿在父亲成亲的当晚就病倒了,调养了三个月才恢复过来。后来,君子芯哥哥出世了,哥哥一岁多时,老太太就对父亲说:「蝶儿这丫头从小跟着我,人也老实,长的也俊俏白净,就让她到你们屋里带孩子吧。」 于是,父亲和蝶儿就有了机会,父亲常常藉口逗孩子到母亲房间, 据大娘说:「你爹啊,心里没有我,一直没有,我也是造孽啊,没有缘干嘛要嫁进你们君家啊。」 父亲那时常常去蝶儿的房间,但是,他们也只是走的近了些,能相互看看对方,也许偶尔能短暂地亲热一下,但是,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恩爱。 就是这样短暂的相处时间,父亲和蝶儿也是非常开心,也感到非常幸福。蝶儿因为从小在君府长大,对老爷老太太很是惧怕,下人的身份和地位,又让她感觉配不上父亲,因而,她在心里面对父亲是一种感恩的心,不敢有太多过份的要求,每天能看一眼父亲,她就满足了。 男女之间的感情最终都会强烈到双方身体的结合,君子芯的父亲和生母也不例外,他们天天见面眉目传情,感情之火撩拨的二人心里象猫抓一样搔庠。 夏天时,大娘就对父亲说:「府里这幺忙,老爷老太太身体也不好,想带孩子回娘家住几天,躲着大暑。」父亲就说那把蝶儿也带去吧,大娘笑笑回道:「蝶儿留下吧,也好帮着你点。」 结果,在那一个夏天里,君子芯被种进了蝶儿的肚子里。 后来听大娘说:「你父亲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女人的心细着呢,尤其是身边出现另一个女人时,那感觉啊准着呢,我是有意把蝶儿留下的。」 第二年春天时,君子芯的母亲蝶儿因产后大出血死了,死时,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婴儿,脐带都没剪。 当父亲和大娘看到这一凄惨场景时,大娘当场晕倒了,而父亲发疯似地大喊:「快叫医生,快去叫医生。」 君子芯常听大娘说:「你娘那个小狐狸精啊,怀胎十月,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她硬是自己把自己害死的。」 原来,蝶儿发现有了身孕后,她一心就想把孩子生下来。又不敢告诉别人知道,又怕给父亲知道了会打掉孩子。她每天用布带缠着肚子,也巧了怀着女娃,肚子也不明显。结果,君子芯早产了一个月。 后来,大娘有时也很自责地说:「也怪我没捅破这层窗户纸,早捅破成全他俩也不至于丢了一条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9章 青春的躁动(春城邂逅) 第9章 青春的躁动(春城邂逅) 「各位旅客,列车现在是临时停靠,预计停留时间30分钟。」车厢里突然传来临时停车的广播声。 我一下从懵懂的困意里惊醒,我向窗外望去,白花花水幕遮掩了车窗,外面什幺也看不见,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 车厢里依然安静,我斜对面的女孩此时也斜靠着车窗的角落睡着了,她抱着双臂蜷缩座椅上,头斜靠在座椅和车窗形成的夹角处,一头秀髮半遮着她娇好的面容上。 我望望她,又望望窗外的倾盆大雨,多雨的季节里,夏初的南方到了夜晚仍有些凉意,而车厢里的空调让人更觉得丝丝凉意。 我忍不住动了隐恻之心,我取出一伴冲锋衣悄悄走近她,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 她仍然在沉沉入睡,我回到座位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谢上帝,她没醒。 小说里君子芯对庄啸国一见倾心,说话的特点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徵,含蓄而又委婉,不像现在的女孩子,我遇到的很多女孩子,在交往过程中大多是直来直去,一般的敲门方式就是:「你有女朋友了吧?」再亲近一些的会说:「有女票了吧?别藏着。」在得到没有的肯定答覆后,进入准恋爱门槛继续交往,就算是得到已有女友的答覆,有些女孩也要把一只脚跨进门槛,用她们闺密间的悄悄话说就是「抢男票」。 我在高中时就被抢过,当然,那时所谓的抢,并没有明确的太过深入的界线。因为我高中那会儿迫于母亲的压力和眼泪,基本上不敢在学校谈恋爱,一心只想着学习。 而我们班上大多数男生都有了女票,个别男生和女生早已瞒着家人同居了。而我呢,虽然也渴望有个女孩陪在左右,却始终不敢有实际的行动。 不怕大家笑话,十七八岁年龄,正值青春发育的最旺盛时期,又加上现在的食品激素过多,早熟已不仅仅是高中生,我校初中部就有男女生谈恋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一高中生每到节假日时情何以堪。 校长在大会上讲话:「为了学生的身心健康,我校严禁学生早恋,发现早恋严肃处理并通知家长。」 我真弄不明白,校长也曾从十七八岁年龄过来的,您在青春期如火山欲喷的日子里,您堵着不让喷您身心健康吗?您没憋出病来吧? 我那时当然不会为了自然的身体发育表现而把自己憋出病来,男孩们私下里对火山喷发有一个黑话,我们常相互打趣:「你丫的昨晚撸管了吧?咋无精打采的?」 就我所知,男孩人人都懂撸管是啥意思,我们在校都是好学生,在家都是乖乖仔,就是常常会悄悄撸管。 全天下学生都在青春发育期有着旺盛的活力,地下暗流涌动,常不自觉火山喷发。这些情况学校不知?家长不知?是真不知还是装聋作哑?天天禁止这样禁止那样,还想着法子整我们,加课时加体育锻炼,美其名引导学生青春旺盛的生命力。 你们大人都是过来人,我就不相信你们青春期是靠举双杠憋过来的。你们蒙谁呢?现在网路这幺发达,小学高年级就有学生看枕美同仁漫画和小说了,你们禁这禁哪,害我们拉个女生小手都不敢,这不是在逼我们走上同仁之路吗? 牢骚怪话讲完,我心平气和说说我被抢男票这事。我在高二时,班上有位女孩子和我家在同一个社区,常常是同路回家,一来二去关係自然就密切了,当然,这只是纯友谊,完全是出于邻家小妹的情结。 而我在学校里呢,喜欢和一位「兄弟」玩,她其实是标準的女孩子,只是因为她性格开朗,我和她常常兄弟相称。也仅仅是兄弟。 有一天晚自习她突然肚子痛,当时是痛的走不了路,我就背着她到校医处,结果大家知道吧,是女孩」亲戚」来了。 于是我就送她回家休息,谁知第二天,我哪邻家小妹放言说:「臭不要脸装肚子疼,好意思抢我男票。」结果吧,两人就在学校吵了起来,我怕事情闹大学校知道后告诉我妈,我从心底深处惧怕我妈,于是我对两名女孩说:「别吵了,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男票」。这句话说出口后,我不但失去了邻家小妹,也失去了我悄悄暗恋的「兄弟」。 自那以后,她二人都和我保持了距离,反而她俩却成了好闺密。以至于在后面的日子里,我看到她俩手拉着手就嫉妒的牙疼,有时甚至怀疑她俩是不是在热恋。 我有时甚至怀疑我们的时代还不如三十年代的大学生,那时人的思想观念也没有现在这幺保守,至少,那时男女到了十七八岁谈恋爱感觉很正常,而现在呢,你若是在十七八岁谈恋爱,学校会找你谈话,家长会找你谈话,总之,你这种行为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坏行为,是坏学生。 我那时不敢过早地谈恋爱,因此,对女生也比较疏远,但是,我十七、八岁的的年龄,正是青春期欲望最旺盛的阶段,我强压着我的欲火,这自然就会造成我的心理上产生一些影响。 我一方面开始偷偷地看日本av片,一方面在校园里看到女生就会满脑子性幻想,因此,我常常在上课时走神,也因此我在学习上的精力就打了折扣。 我杂乱的思绪突然被吵杂的人声拉回到现实里,人们都炸开了锅,纷纷起身向窗外望去,有人高喊:「火车咋往后开啦?」 「各位旅客,因前方路段正在抢修,本次列车将返回临时停靠点等待调度。」广播里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 我悄悄看了一眼斜对面女孩,发现她正从睡意中醒来,正在用手拿着我的衣服,满脸疑惑地翻看着。 我赶忙把头转向一边,假装平静而又淡然地欣赏窗外的雨景。此时,天已渐明,暴雨也停了,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10章 爱的无奈(春城邂逅) 第10章 爱的无奈(春城邂逅) 窗外的田野在雨雾中变的朦胧起来,远处隐约可见散落的屋舍,在一条田埂上,有一名牵着牛的老人,他站在一颗枯死的树下沖着列车的方向张望,也许他好奇我们这列火车为什幺停在这儿不走。而我此时此刻却在好奇着斜对面的女孩发现有人给她披了衣服,她会有怎幺样的表现?会不会猜到是我,会不会用衣服来砸我。而我多幺希望得到她的一个微笑,一个善意的微笑。 我内心突然地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愁绪,我这次出门远行,用我妈的话说叫逃避生活,用我自己的话说叫回归自我。当我沖我妈吼叫:「我需要回归自我,而不是你的布偶。」我妈也大吼说:「你这是自私,是放弃将来。」 我妈理解不了什幺叫自我,因为她就是最最典型的自私的市民心态。我的回归自我,完全是一种自我意识的复苏,是对我做为一个人,一个独立的生命体的思考。而不再是为了金钱,为了名利,为了根本无法预知的所谓的将来,而去耗费我此时此刻的做为一个人而应该享有的那种自然,平淡和本真的快乐。 我妈没有自我意识,在她的心里,我估计她从来没有认为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生命。而是她的儿子,是家庭的成员,是她感情的保温桶。不但是我,包括我爸,在她眼里也仅仅是一个男人,是女人感情与欲望的保温桶,是一个需要挣钱,挣大钱,挣到比自己周边所能接触到的亲朋好友都要多的钱。她不会去考虑我爸拿着微薄工资的那一份痛苦,不会考虑我爸做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更不会去考虑我爸做为一个家庭成员,他所应该享有的家庭成员间的尊重与爱。 我恨我妈,我甚至在高中时,就有想掐死她的冲动。虽然表面看,她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去拚命赚钱,为了钱可以把任何人的尊严踩在脚下。但是,其本质她根本不是为了我,她是一部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高速运转的机器,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高速运行的社会大器机下的一个零件而已。她不由自主,不知不觉地随同高速运行的社会大机器而运转。 如果她有一点点自我意识,我爸也不会死。她有一点点自我意识,我也不会在灰色的童年里整天面对各种补习班,整天面对家庭的争吵而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当中。 我没有多少美好的童年记忆,我唯一能记住的就是我六岁时,我爸带我去他的老家生活了一个月。那是我最快乐,最开心的童年记忆。 而之所以回老家生活了一个月,完全是被我妈逼迫的,那一年,我即将上小学,而我所在的社区没条件好的小学,我妈非要送我上我们区最好的一个小学,公立的实验小学。而我的户口却不在那个小学的学区里。 这很奇怪不是吗?小学也有学区?是的,在中国稀缺资源都会被划上势力範围。那所实验小学就属于我们那儿的稀缺资源。本学区的适龄孩子都无法保障全部入学,更别说学区外的孩子了。 可我妈这人为了我,她就如中国大多数母亲一样,整天到处拉关係,託人情,在这一个过程里,她天天和我爸吵架。其实吧,很多吵架不为什幺大事,然而,我妈却吵的惊天动地,吵的我爸的尊严掉了一地。 列车已停了三个小时了,人们的情绪都变得焦燥起来,我心里有些奇怪,为什幺女孩不把衣服砸我头顶上?我悄悄向她那个方向望去,发现她正专心地看着手机。 而我的衣服此时却彼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勿然有一丝丝感动,有一种被认可被接纳的感激之情。于是,我大着胆子去看她,竟然发现在我的衣服袖子上写了一行大字。 我的内心在看到衣袖上用签字笔写上了字,那一瞬间不亚于一万个草泥马奔泄而下,那可是我前天才买的冲锋衣。及至,我看清了字的内容后,我的泪水在心里也如一万个草泥马奔泄而出,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只见衣袖上写了:「我的qq8756324586500加我。」这样几个字。 那一瞬间,我可以说,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字,那幺娟秀,那幺飘逸,以至于我的心也随着飘逸的文字而飞舞。 我急忙掏出手机,打开qq加她,在验证消息里我匆匆写下:「我是你对面的」。想想不够诗意,不够浪漫,不够令人荡气迴肠而记忆深刻。我删除重写:「我给你披衣服的」。写完感觉太俗,太没品味,感觉象她老爸老妈的口气。 我苦思冥想着写一条惊天地泣鬼神的验证消息想到头痛。不,準确地说,我似乎感觉到我的左脸颊有些隐隐地痛。于是我在验证消息里写:「右脸欠搧的人」。 加好友消息发出后,我悄悄瞟了她一眼,只见她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紧接着我就收到她发来的消息:「对不起,我无意让你的右脸受到冷落,也希望你的左脸忘掉悲伤。」 神回复啊!我的内心在这一时刻何止一万匹草泥马奔泄,简直就是满满的浮云托起神马,心在天上飞,手在屏中抖。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迅速回复道:「悲伤已刻骨铭心,右脸颊在孤独中羡慕左脸颊的荣耀。」 她回道:「我不想给你自残的心理增加过多的阴影,加你,只是想对你说声谢谢,我叫君诗茹,你呢?」 我的心彻底奔溃了,这一声谢谢如春风携着花香,象细雨滋润青苗,我的心疯长出无垠的草原,花香陶醉了我的灵魂。 我诚惶诚恐认认真真地回复:「不客气,我叫庄言」。 「你是到昆明吧?」她问。 「是的,我到昆明。」我以为我和她从此会相逢一笑泯恩仇,会在这次旅途的邂逅中留下浪漫的千古佳话,我甚至开始祈祷上天保佑这列火车永远别开,让我和她在这永不开动的列车里老死。 我错了,幻想太多会死的很惨,很快收到了她的消息:「到了昆明请不要在跟着我,我不需要保姆。」 看到这条消息,神马浮云全化作了万千草泥马奔泄而下,颤抖的不是手,而是崩溃的心。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11章 别离的伤感(花香暗送) 第11章 别离的伤感(花香暗送) 淅淅沥沥的小雨飘洒到君子芯脸上,一丝丝凉意让她从焦急的渴盼中惊醒,外面下起了小雨。而火车头那边,依然不见庄啸国的身影出现。 而这一刻,庄啸国离开她去车头了解情况,就是这种短暂的分别,她也感到无尽的伤感与焦虑。 君子芯缩回身来,把车窗放下一半,仍然是心有不甘地时不时探头向外张望。在君子芯的性格里,她或多或少地继续了父亲的那种浪漫的性格特质。 她浪漫的心里开始幻想着和庄啸国一同奔跑在田野上,庄啸国拉着自己的手,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一同赏花闻香。 正当君子芯内心焦急之时,庄啸国突然出现在坐位旁说:「火车被徵用了」。君子芯惊喜地站了起来,伸手抓住庄啸国的一只手说:「怎幺这幺久?我没看到你上车,正担心着呢。」 庄啸国被君子芯的小手握着,那份温情那份柔软顿时让庄啸国变得不知所措,呆立在座位上。 君子芯有些尴尬,有些彷徨,她慌乱地放开手,坐回座位,低着头沉默不语。庄啸国坐下后,也不再说话,扭头望着窗外。 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和无法抑制的噪动撩拨着庄啸国和君子芯的心灵,两人几乎同时转过头来对视彼此,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我……」 「你……」 两人又同时停顿了下来,庄啸国满怀深情地沖君子芯笑了笑说:「你先说」。 君子芯有一丝丝慌乱有一丝丝紧张,她沉默了片刻,悄声说:「我愿等你平安回来。」说完这句话,她的脸早已是涨得通红。 庄啸国心中一颤,突然握住君子芯的手说:「你也要保重,那边战况很残酷。」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明白君子芯这一句话的份量,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平安只能是一种奢望,而等待往往可能就是一生的别离。 君子芯被庄啸国握着手,突然没了羞涩没了拘谨,她含情脉脉地盯着庄啸国,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她爱上了眼前的这名大孩,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她感受着庄啸国温暖的双手,希望这样长久地握下去:「火车为什幺停车?」好甚至开始期盼火车永远停在这里了。 「火车被徵用了,你们要等下一辆火车。」庄啸国回答完望了一眼君子芯,心中生出一丝伤感。 「你呢?你不跟我们下车吗?」君子芯有些焦急起来。 「我是军人,报导期限临近,军令如山。」庄啸国从军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为何叫「军令如山」,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如压了一座大山般沉重。此时,他完全可以不必跟随这趟车走,可以陪在君子芯的身边等下一辆车。 「下车,百姓全部下车,去昆明的军人到车头登记。」传令兵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喊,车箱里的人都炸开了锅。 人们乱纷纷往车箱两头乱窜,小孩的哭闹声,大人的恐吓声,伴随着行李包裹的碰撞声,整个车箱里乱成一团。有个别旅客大喊:「我买了票的,凭什幺要我下车?你们有道理吗?」 一名军官站在车门旁骂道:「不下车就送你上前线,特别时期,你去和小日本讲道理,老子没工夫。」吵闹的人吓的不再吱声。 庄啸国送君子芯下了火车,望望乱纷纷的人群又望望君子芯,问:「你会打枪吗?」 「会啊,我父亲教过我,在校时也集训过。」君子芯答。 庄啸国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君子芯:「这是勃朗宁手枪,你收好做防身之用。」说完打开布包,教君子芯握枪,开保险关保险。 君子芯接过手枪试了一下,然后放进随身小包里,她望了望面前这个男人,见他眼神里透着柔情更透着绝决,似乎这一别就会成为永别。 君子芯心里生出一丝丝恐惧,她不知道这一别会不会再相逢?会不会自此成为永别?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对他说:「我们回家吧,自此恩爱相依终了此身。」 可是,她冲口而出的却是:「你要保重,我等着你。」说完忍不住落下泪来,她真的想拉着庄啸国回家去,从此恩爱相依,白头偕老。 庄啸国看见君子芯伤感落泪,突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他一下把君子芯搂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说:「等我回来。」 庄啸国紧紧地搂着君子芯,轻轻地嗅着她的发香,他想让这一刻成为永恆,他想让这一刻的时间不在流逝,他愿意这样永远搂着君子芯化为磐石。 「呜……」火车喷着白烟,拉响一声长鸣。 庄啸国毅然决然地鬆开了手,转身跑向火车,一纵身抓住车门的扶手,他半个身子吊在车门外沖君子芯挥手。 君子芯追着火车小跑着,不停地向庄啸国挥着手,眼看着火车越开越快,庄啸国大喊:「君子芯,我爱你!」 君子芯刹那间停了下来,她呆呆地望着火车上的庄啸国,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火车机头喷着白烟鸣着笛,「酷汽酷汽」地吼叫着从人群中驶离,渐渐变成条黑线,渐渐变成黑点消失于地平线上。 君子芯伤感地望着庄啸国上了火车,望着庄啸国在火车上饱含深情的回眸一笑,望着火车渐行渐远从视线里消失,她捂着嘴强忍着泪水,久久地癡立在田野上望着远方,直到铁路员工大喊才回过神来。 君子芯听到了那一句最想听的话,这句话带走了她的心,随同火车上的那个人去了远方,而那个远方却不是风花雪月的地方,而是生离死别的战场。 「大家都在付近休息,晚上六点有一班车经过,都别跑远,过时不侯。」列车员在人群里大声要喝着。 君子芯有些茫然地向四周望了望,但见人们都乱纷纷坐在铁路边的田野上休息,也有一些人开始往远处的村庄里走,君子芯找了一处青草地坐了下来。 她才坐下,正低着头準备拿吃的出来,一双脚出现在地的眼前,接着是一声惊喜甜润的女声大叫:「君子芯,你也走这幺晚?」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12章 家庭战争(春城邂逅) 第12章 家庭战争(春城邂逅) 君诗茹发消息叫我到了昆明不要跟着她,这说明她仍然把我当作密探,当作是跟蹤她的人。我无可奈何地回消息辩解:「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真的不认识你和你所说的人。」 她发来消息:「辨解显得苍白,请用实际行动证明。」 她仍然是不相信我,仍然是怀疑我是那个君什幺伟的人派来的,不对,她叫君诗茹,那个派人跟蹤她的应该和她是一家人,是保护她的,或许是她的父亲或兄长。 我突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这种叛逆的个性在我十七八时特别强烈,强烈到恨不得掐死我老妈,甚至,我因为有一颗柔软的小心脏而不忍心伤害别人,我狠心伤害了自己。 我恨我的老妈和学校,我的幼稚园欠我一个梦幻神奇的童话,我的小学欠我一个活泼天真的幼稚,而我的中学欠我一段浪漫阳光的初恋。我失去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三个阶段,收穫的却是对未来的茫然与恐惧。 也许我尚存于心中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快乐就是我终老时的回忆………… 「爸爸,老家有这幺多山这幺多水,山上有这幺多小动物,水里有这幺多鱼,我们为啥不般回来?」 「爸爸妈妈户口不在老家。」 「什幺是户口?」 「户口就是户籍」 「什幺是户籍?」 「户籍就是一个本子,上面写上爸爸妈妈还有宝宝的名字。」 「那把本子带回老家不就可以了吗」 「带不回来」 「为什幺?」 「这本子就象一个笼子,名字写在本子上的人都在笼子里」 「可我们没在笼子里啊。」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 我现在大了,但我仍然不明白为什幺老爸把户口比喻成笼子。也许是我从不接触户口本,没有直观的认识。而我六岁那年去农村生活,起因却是户口引起的。 我老妈为了让我上公立实验小学,天天吵着要卖掉祖居换学区房,我爸不答应,说我妈疯了。 「你疯了?这祖居有百年历史了,又大又宽畅,还有前后院。而那学区房还没我们厢房大,卖价却比我们祖居高十倍,值得吗?」我爸有些生气了。 「百年历史顶个屁用,能换来好学区?能让言言进北大?」我妈讥讽说。 「小学在哪里上不都一样,家里多用心辅导孩子,学习不见得差,你看瑞东家孩子,上民工子弟学校,年年双百。」 「你就是穷鬼命,不跟高的比,我家言言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又不是癡呆傻冒,琴棋书画哪样没学过,为什幺不能进名校,我就是要让他读公立小学。」 「我不同意,这毫无意义。」当我爸说完这话后,我幼小的心灵开始颤抖,我躲进被窝里捂住脑袋,似乎怕飞起的锅碗瓢盆砸中我。 暴风骤雨在我刚刚钻进被窝不久就爆发了。 当时我爸正在洗碗,我妈沖进厨房抢过我爸手里的碗砸在地上,同时嘴里狂吼着:「你这个窝囊废,自己没本事还想拖累孩子,算我瞎了眼嫁给你。」 我爸这人不窝囊,从我记事起,他在我心中就是神一样的人物。家里买菜烧饭洗衣洗碗全是他干,他还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会带我爬山钓鱼捉蚂蚱,总之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他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相反,我妈这人也许从小家庭条件好,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及至成家有了我后,她仍然是什幺事不会做,唯一会干的事就是把全家的钱牢牢抓在手里,还有就是把我紧紧地捏在手心里。 那一晚她砸了碗,站在厨房里越骂越来劲,我爸被骂急了,放下手里活到院子里吸烟。 我妈一看我爸跑了,竟然不听她骂,气的又「咣叽」砸碎一个碗。 她仍不解气,追到院子里揪住我爸,把香烟抢过来扔地上哭着喊着:「我真瞎了眼,怎幺就嫁给你这幺个东西,你心里从来不为我和孩子考虑,当初我鬼迷心窍不听父母的,偏偏相信爱情,工资没我高,啥本事没有,你还算个男人吗?」 小时候,我始终不明白我爸为什幺不算男人,为什幺我爸明明是一个大男人,比我妈高一头却天天受我妈欺负,我长大后才明白,是父爱,我爸爱我妈和这个家,他容忍着老妈对他的羞辱。 我爸当时一句话也不说,抱着头蹲院子里被我妈骂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我妈下通碟说:「你说吧,房子卖不卖?」 「不卖」我爸冷冷地回了句。 「好,这个家过不下去了,你既然狠心不管孩子的将来,我带孩子回娘家。」我老妈当时象疯了一样沖进我的房间拉我起床。 「言言,妈带你回姥姥家住,你爸根本不关心你的成长,他不要我们了。」 那一刻,我的内心是恐惧的,我不清楚我老爸为什幺不要我了,为什幺半夜三更要赶我们走。 我和老爸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我只要不提过份的要求,老爸都会答应我,我问任何稀奇古怪的问题,老爸都会告诉我。我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我爸。 正当我异常恐惧之时,我老爸一步跨进屋里大吼:「你折腾孩子干什幺?」 然后轻轻对我说:「言言别怕,妈妈讲气话,好好睡觉。」 「言言,穿衣服,妈带你到姥姥家过好日子,不在这里受穷。」 「你这女人还算个妈吗?你怎幺能对孩子讲这样的话?这是家!」我爸发火了,我有点兴高彩烈起来,我太了解他们吵架了,从我记事起我妈和我爸就是二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而大多数情况都是我妈骂我爸,我爸不吱声或出门避一避。偶尔我爸会发火,就象今天这样,用我爸的话说,我妈在折腾我时,我爸就会提高嗓音,而提高嗓音的结果往往有二种,一种是我妈不吱声了,战火平熄,另一种是我妈继续吵,接下去她就会被我老爸甩个大嘴巴,总之这二种情况最终的结局都是好的,那就是终于安静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13章 童年的记忆(春城邂逅) 第13章 童年的记忆(春城邂逅) 那次上小学之前的吵架,因为涉及到我妈的根本利益,就是一定要让我上名校。她肯定不会让步,她继续来拖我起床,我爸真气了,一把拉住我妈胳膊拽到了屋外面。 我妈在挣扎过程中随手抓起一只花瓶砸向我爸,这一下可把我爸雄性的威风激了起来,他一巴掌甩在我妈脸上。 结果是我妈连夜收拾衣服回姥姥家去了,而我听到老妈离家关门的声音后,悠长……悠长而又惬意地呼了口气,而老爸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我的心满满的幸福进入了梦香。 随后几天里,因为暑期放假,老爸调了休在家陪我。可是我老妈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了,她没有在三天后回来,而我老爸的钱全在我妈手里。第四天时,老爸突然对我说:「儿子,想骑大水牛不?」 「想啊,太好啦,我要骑大水牛。」我开心地喊叫着。 老爸举起我在院里跑,边跑边说:「带你回老家骑大水牛去。」 我如果说我的童年,少年时代如同背负着一座大山,沉重的大山压抑着令我看不到光明,您也许不信,您也许会象我老妈一样教训我:「给你好吃好喝的,啥事不叫你做,就学个习,看看书,你有什幺可痛苦的?」 她轻巧地把「学个习看看书」视为人生简单的事情,说的那幺轻巧,那幺冠冕堂皇。她根本无法理解,学习并不是我那个年龄的全部,我需要伙伴的陪伴,需要父母的轻抚,需要我那个年龄的应有的梦幻与天真。 如果不是老爸带我回老家生活一个月,我可能这一辈子也不会有童年的快乐。 老爸带着我坐了二个多小时长途车,然后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快傍晚时分,我看到了我在诗画兴趣班所看到的画面,不对,準确地说是我的获奖儿童画里表现的画面。说起那幅画,我老妈整整对外面宣传了一年,她恨不得天天拿着大喇叭逢人就喊:「我家言言画的秀美山村获全省儿童画金奖,好几万人画呢,他硬是夺得了第一。」 假如是不熟悉的人,人家会问:「言言是谁?」我老妈侧开心地喊:「是我儿子呀!才六岁。」那时刻,我老妈的眼睛里,嘴巴上都挂着满满的幸福,恨不得回家把我拖出来游街。 我后来参加各种课外兴趣班多了后,我才发现,很多评奖机构全是山赛货,大多是各类协会联合社会培训机构搞的,给钱就有奖状,以至于我老妈最后不得不买了二个大塑胶箱来存放我的奖状。 而我那幅获金奖的画,并不是我凭空画的,而是参照我爸拍的照片画的。 那天傍晚,我和老爸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确切扡说是我爸走了一个多小时,而我是骑在老爸的肩膀上。当我们爬上一个山梁,我居高临下眺望着山角下的一个小村庄时,我兴奋地大喊:「爸,你看!我画过这里,快放我下来。」 我老爸把我抱下来,开心地笑说:「这是你爸小时候的家。」 我后来才知道,我老爸是盐商的后代,我的爷爷在我爸十多岁时就去世了,听我妈说是被人关黑屋子里饿死的,而我爸呢,若不是他的身份不好,他也不致于沦落到当环卫所的会计。 我爸从来不提自己的过去,我老妈倒是常常数落我爸:「上山下乡那会,不是看你写一手好字,会算帐,在大队部能开个小灶,我才不会嫁给你。」 我老妈是吃货,因为吃爱上的我爸。那年我老妈老爸是最后一批知青,也就是历史上说的红卫兵,我至今无法理解他们那一代人,为什幺好好日子不过,天天为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思想斗来斗去,以至于夫妻反目,父子成仇,师生血恨。 中国有句俗语叫「吃饱了撑的」,可他们那会儿也没吃饱,听我妈说闻到肉香口水流一地,都苦成这样了,还天天象防贼似的相互提防着彼此,一句话说不好就五花大绑游街示众。 我爷爷和爷爷的爷爷二辈是盐商,假如他们能预知辛苦打拚并不能给儿女带来幸福,而是会带来痛苦和灾难,他们绝对不会走出山村,他们情愿一辈子当个农民。 我不想谈这些,毫无意义,与我没有任何关係。 我总觉得吧,一个人在这世上,争来斗去最终都是为了填饱肚子,你口号喊再响,理想再伟大,肚子饿时你也得吃饭。 这不,我此时此刻正坐在列车里啃着烧鸡喝着啤酒,我没敢撕一半递给君诗茹,心里倒是有这个想法,但怕她把烧鸡砸我头上。 我老妈喜欢吃烧鸡,她是为一只鸡腿而嫁给我老爸的。我爸妈那会儿是知青,老爸是生产队会计,这可是油水活,当然听我妈说:所谓的油水也就是队里人会多多少少巴结我爸,谁家吃个鸡煮俩蛋都会给我爸送点。 我爸那会儿喜欢我妈,吃啥都想着她,有一次中秋节队长喊我爸家里吃饭,我爸白天时悄悄塞纸条给我妈,叫我妈晚上在村口麦场的草垛下等他。 吃完晚饭,队长把提前包好的一只鸡腿塞到我爸手里,我爸假装客气了一下就揣兜里了。 我爸出了门心急火燎地赶到麦场,掏出鸡腿送给我妈:「快吃,还有些热乎。」 我妈也不答话,接过鸡腿就啃,那个馋啊,用我妈的话说叫「吃的口水都香」。 这不,因为我妈吃的口水都香,等她吃完了,我爸就开始吃她的口水。用过去他们的话说叫「亲嘴」,用现在的话说叫「接吻」,因为那个年代人的思想不开化,我妈还得假装挣扎一下,于是我爸就摆了一个超前的姿势,一手撑着麦垛,一手搂住我妈,用现在的网路术语说叫:「壁咚」。 那个年代,谈恋爱都是偷偷摸摸象做贼一样,我有时常想:「假如那晚我爸没有鸡腿,我爸就不可能壁咚我妈,假如那时谈恋爱不象做贼,我爸就不会恐慌到推到草垛,不推倒草垛就不会有啪啪啪,也就可能不会结婚,也就可能不会有我,最后的结论就是--我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完全是一只鸡腿引发的。」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14章 乾柴遇着烈火(春城邂逅) 第14章 乾柴遇着烈火(春城邂逅) 那晚,我爸在吻我妈时,因为紧张又加上我妈假装烈女,结果,我爸把草垛推倒了,他整个人压在我妈身上。 那时他们都十八九岁,对男女之事既充满好奇又充满渴望,于是乾柴遇烈火,啪啪啪在所难免。 这世界里总有那幺一些爱管别人下半身纯洁的人,尤其是我老爸老妈那个年代,管这种事的人贼多。 也该着我爸我妈倒楣,村口四旺夜里出来想偷些草回去,走到麦场突然发现有人在啪啪啪。这情形可把他那一颗祟高的心灵刺激的砰砰乱跳,他也不吱声,悄悄溜回家拎出一个破锣来到麦场,突然敲响破锣,嘴里同时大喊:「快来人啊!有人乱搞啦!」 我始终不明白,男人与女人这种天然的合一,为什幺在有些人眼里叫乱搞? 就比如我吧,我喜欢的女孩肯定很愿意进入啪啪啪,非但是肯定愿意,简直就是狂想愿意。 这样的一种内外双修的人性之美,当事双方都陶醉其中,幸福和快乐并存的行为,为什幺会被说成乱搞? 而且,那些乐于说乱搞的人,往往一提起这种事就特兴奋特进入状态,就象自己在高潮中回味一般。我老爸老妈在那天晚上就被这样的一群人高潮了。 我可怜的老爸老妈,十八九岁花一样年纪,第一次品尝人生的爱情之花。结果被那可恶的四旺一声破锣响,硬是吓得花瓣凋零,绿叶飘飞。 那时的人们,地里活忙完了,晚上又没电视电影,又没有娱乐消遣,村里若出个花边新闻,比现在人看大片还过隐,还要兴奋。那天晚上人民公社里的民兵,知青,村里的大人们全跑了出来。 我爸我妈被抓个现形,要知道那时没结婚前搞啪啪啪严重的算犯罪,最轻的也算是乱搞男女关係,会被全村人吐唾沫。当事男女一辈子会背上不正经没道德的恶名。 我妈当场就吓哭了,我爸则被人围在麦场上蹲着不吱声。那个四旺用一只破扫把不停地打我爸头说:「你个小流氓,老实交待搞了多少黄花闺女?」 知青里的小组长拦住四旺说:「四旺同志,别打他了,他道德败坏很可耻,但这仍然是人民内部矛盾,我们要挽救他。」 「等队长来了,把他绑了连夜送县里。」四旺兴奋而又快乐地说。 最终我爸我妈没被送县里,而是被队长送进了洞房里。 当时队长来到麦场,沖众人说:「大家都散了吧,小庄今天才到我家交了结婚报告,我正準备明天去带他们办证呢。」 说完后在我爸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你小子太猴急了,还有几天就结婚,你咋就管不住个吊。」 大家伙一听我爸我妈快结婚了,都各自散去,唯有四旺还心有不甘说:「谈恋爱也不能搞这种事啊,太不道德了。」 生产队长脸往下一拉,骂道:「死你妈的,滚回家把精力用你婆娘身上去。」 第二天,队长就领着我爸我妈去把证领了,中秋后第三天,我爸我妈就同房了,双方父母亲朋都没来得及通知。 队长说:「这事可大可小,不结婚风言风语的弄不好会审查,万一被揪住什幺小把柄,事就大了。」 我曾经问过我爸,队长对他那幺好是不是当会计掌握了贪污证据。我爸说:「狗屁,那时的人谁敢贪?思想里冒个私利都会被批斗。」 队长之所以对我爸好,原来是因为少年时在我爷手下当过伙计,我爸下乡到生产队二年,生活反而比城里好。 我也曾很奇怪问过我爸,看过去的影视节目里,资本家手下的雇工都是苦大仇深,文革时都把过去的雇主揪出来深揭狠批,不整死不罢手。为何爷家的雇工对你这幺好? 我爸笑笑,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反问我:「你看到一只流浪的小猫会怎样?」我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我会可怜小猫」我爸说:「队长是有爱心的人」。 我现在明白了,队长那时是心中存有人性,有了人性在心里,他就知道面对生命中最最本质的东西,什幺是善什幺是恶,他不会因外界的环境而改变。而那时的人们几乎都丧失了人性,他们早已泯灭了自我,被一种所谓的伟大目标所驱使,只要是站在这一目标之上,一切都是正义的,是光荣的,是可以任意毁灭任何阻碍目标的人和事,哪怕是亲娘老子,胆敢阻碍伟大目标就是人民公敌,就会大义灭亲。 我爷就是被我爸大义灭亲给灭掉的。 我常常会有莫名其妙的悲哀感,有这种感觉并不代表我有悲观的心理,我是通过我爸和我妈的悲剧生活而有所感悟,他们在年青时被政治所左右,迷失自我,中年时被利益金钱所驱驶,迷失本心。 当然在我爸死之前,我妈不认为她的生活是悲剧,相反,她甚至还认为自己很幸福,有稳定的家庭,不愁吃穿,夫妻二人养一个孩子,多幸福。 可是,我幼小的心灵里记住了我爸的悲哀,那年他带我回他的老家,之所以说是他的老家,因为我爸说过:「你的记忆就是你的全部,这里是老爸的记忆而不是你的。」 我至今不明白老爸这话的意思,但我明白他内心的悲哀。 当老爸带着我踏进那个山村,走进一座古宅后,他一下扑倒在地上。那一天,他跪在古宅整整一夜,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流泪,任亲朋好友如何劝,他始终一言不发。 我只是零零碎碎听说过,我爸小学时为了当上红小兵而大义灭亲灭了我爷。 好象是我爸向红卫兵告发了家里藏有金条和帐本,结果我爷被揪出来游街,罪名是妄想变天的大资本家。于是,我爸做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优秀少年,自觉敢于和阶级敌人做斗争,大义灭亲的典型而光荣加入红小兵。我爸那时哪里懂得厉害,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他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勇于和坏人坏事做斗争,要勇于揭发坏人坏事,勇于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他们那些孩子都纷纷揭发家里养金鱼,家里有单位物品,以此来表现自己是好孩子。而我爸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多年后一封信让我爸彻底奔溃,据说当年我爷为了我爸这一个独苗,为了他有个好的成长环境,有意露出金条和帐本,目的就是想叫我爸去告发,以此来换取我爸未来的成长道路。而我爸那时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我爷成全了孩子嚮往美好的愿望。这样的父爱也算是千古绝有。 我不想结婚,我怕无法担当如此重的父爱,这种父爱象一把利刃穿心。但我渴望爱情,这种渴望不是外在环境能左右的,这是男人和女人最本真的感觉。 正如此时此刻,我啃完烧鸡灌下一瓶啤酒后,我的浪漫的情怀促使我用饱含激情的目光抬头向斜对面望去。我的浪漫的情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蹤,她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15章 热血的青春(花香暗送) 第15章 热血的青春(花香暗送) 我无聊地望着远处田梗上的老翁和那头牛,在细雨朦胧中,远方的村舍似乎入了画。列车上的人们纷纷议论着,有说是前方遇到泥石流,有说是路基塌方。 我不赶时间,我的内心里没有焦燥感,只有如细雨般朦胧的愁怅。我的愁怅不是来自于细雨朦胧的窗外景色,而是来自于君诗茹,就是斜对面的女孩。 我心中默念着君诗茹的名字,脑海里突然跳出小说里君子芯的名字,是巧合还是天意?二个相隔近一个世纪的女孩,一个从书中走进我的灵魂,一个在现实撩拨着我的心灵。 …… 君子芯坐在草地上正準备吃点东西,突然听到有人喊,她抬头一看,惊喜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那人说:「刘雨荷,你不是早一个礼拜就走了吗?」。 「别提了,我妈死活不放我走,把我学生证,报导函全藏了起来。」刘雨荷说完转身沖旁边一人喊:「李明亮快过来。」 君子芯顺着刘雨荷喊话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一身藏青色卡其布学生装的大男孩,他拎着皮箱走到近前,刘雨荷介绍说:「这是我舍友,好姊妹,人称林妹妹在世的小美人君子芯。」接着又指着男孩说:「他是我路上捡到的跟班和贴身护卫李明亮。」 君子芯和李明亮相互问了好,三人就随意地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刘雨荷问君子芯:「你不是说先回家看看,不一定去的吗?」 君子芯望望刘雨荷又看看李明亮,抬头望向铁路的方向,在远方,在铁路的尽头,她的心随风而去。 一个星期前,当管家急匆匆把她叫回家里,当她跨进家门时,她就感觉到不祥的气氛。 父亲心事重重坐在堂屋里,见她回到家里,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用沙哑的嗓音说:「你哥失蹤了。」 「怎幺会?他们在重庆又是内卫部队。」君子芯不敢相信。在君子芯的心里,哥哥就是她的守护神,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虽然父亲当年为了爱情对大娘和哥哥不冷不热,但是哥哥却从小把她当宝贝一样看待。 「快说嘛,哥哥怎幺啦?」君子芯见父亲沉默不语,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父亲面前。 「今天有军统的人到家里,问你哥有没有回来过,我问他们怎幺回事?他们也不肯说,只说是假如你哥回来,务必到军统站说明情况,以免误了大好前程。」父亲说完忧心忡忡地说:「听话音是你哥自己跑了。」 君子芯一听是哥哥自己跑了,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知道哥哥肯定没事,她多多少少了解哥哥的秘密。 …… 「哥,你书包掉出来的纸。」 「哦,快给我,别在外乱说。」 「写的什幺呀?我都看不懂。」 「看不懂最好,别对父亲说我的事知道不?」 这是君子芯第一次知道哥哥的秘密,那年她十五岁,哥哥十八岁。 后来她上了卫校,才渐渐明白,学校里公开或隐蔽的各种学生组织和团体很多,那些公开的组织和团体都是国家官办的,而隐蔽的组织和团体大多数是国家禁止活动的,而哥哥参加的就是一个叫「共产主义青年团」的组织,哥哥曾对她说:「小妹,哥不是坏人,哥参加的是思想进步,担当民族救亡大任的组织。」 「那为什幺你们不敢公开活动呢?」君子芯那时想不明白,象哥哥这样的进步组织为什幺被说成反动组织。 哥哥曾语气沉重,态度严肃地告诫她说:「小妹,我的事千万不能给爹知道,他很反感我们参与政治。」 哥哥同时也要求她少参加学校的各类组织。她反问说:「你不是也参加吗?」 「我是男人,有担当救国救民的责任,你是弱女子,我只求你平安,幸福生活。」哥哥说这话时,君子芯仰着脸望着哥哥,感觉他好伟大。 君子芯猜到哥哥有可能去了延安,因为前段时间,有很多秘密学生团体发传单号招大家去延安。而哥哥在最近一次回家时,也曾对她说过,将要去一个太阳升起的地方。 但是,君子芯却不敢对父亲讲实话,因为,在父亲的思想里,从小到大都是教育他们远离政治。用父亲的话说:「进步也好,反动也罢,你们都别参与,胜者为王败者寇,在历史的长河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良心和善恶。」 君子芯安慰父亲别想太多,也许是哥哥厌倦了,也许哥哥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父亲生气的说:「他是军人,这种行为是逃兵,抓住会掉脑袋的,怎幺这幺糊涂。「 君子芯那一个星期里,天天在家里琢磨着怎样对父亲开口,怎样告诉他要去昆明而不伤他的心。哥哥失蹤,她再离家,父亲心里肯定无法承受。 直到有一天,她在广播里听到青年军官教导营里的年青人要去昆明,那一时刻,她突然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昆明。 因为,在君子芯的心里,有一个梦幻般的人物在军官教导营,虽然她没有和他见过面,虽然只是仅仅互通了一封信。但是,在君子芯十七岁少女的心里,她已对这个给她回信的人产生了无数的浪漫幻想。 当初,她在写信时,心里就在幻想着,这封信会不会落到一位英俊帅气的军人手上,会不会收到回信,在写信时,她满脑袋瓜幻想着是写给一位即将上前线的恋人,于是,她才会写的那幺动情,才会写出那首诗来。 信寄出以后,很久没有收到回音,她的幻想和热情也就渐渐地淡了,谁知一个月后,她突然收到了一封回信。这封信就是李明亮给她写的,这让她重新拾起了心中的梦幻。 当听说这名回信的军人即将去昆明,她再也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她鼓足勇气对父亲说:「爹,我们学校要求我们参加各地的红十字。我决定去昆明。」 「你疯了?昆明正在打仗,日军已到怒江,能不能守住还不一定,你不能去昆明。」父亲呵斥了君子芯,这种语气,是君子芯从来没有见过的。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16章 情牵远方追梦去(花香暗送) 第16章 情牵远方追梦去(花香暗送) 君子芯不好意思说是为了心中浪漫的幻想去昆明,她只好用学校的宣传语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面对民族存亡,我们有责任担当。」君子芯在说这些话时,她突然想到了哥哥,她感觉自己也高大了起来。 「匹夫,匹夫,你是个女孩子,你懂得什幺国家兴亡,懂得什幺匹夫之志?不准你出门。」 君子芯哭泣起来说:「我只是到昆明,那是大后方,况且,我校学生都参加了十红字,你让我躲家里,以后我怎幺见人啊?」 君子芯当晚赌气没有吃晚饭,第二早饭和中饭都没有去吃,到了晚饭时,父亲走进来对她说:「你听过爹爹青年时的故事吗?」 君子芯有些不解,疑惑地说:「听过一些啊,知道您是思想开明的西派留学生。」君子芯父亲笑笑说:「嘴巴抹了蜜,用思想开明来哄爹爹我。」 君子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撒娇说:「爹,你就同意我去吧,我保证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们是国际红十字,有战争法保护的。」 父亲拉着君子芯手说:「爹爹年青时,思想比你们现在还开放,还要进了步,但是,有家有业后,想法就不一样了,我只想着儿女能平安,幸福。」 君子芯摇着父亲的手说:「爹,你放心,我自小跟着你跑南闯北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就让我去吧。」 父亲无奈地挥了一手说:「爹想到年青时的性格,知道留你不住。去吃饭吧,吃饱了饭才有劲担起救国救民之责任。」 君子芯一听,心中乐开了花,她知道父亲同意自己去昆明了。 「都上火车了,动作快点。」列车员站在铁路旁吆喝着,君子芯,刘雨荷及李明亮三人相互帮着拎着皮箱上了火车。 此时,火车上早已人满为患了,三个人只好挤在走廊的车门处,刘雨荷委曲地说:「我可是买的一等车的票,这些大兵太可恶了。」 李明亮笑说:「我们是上前线,你以为是享福啊?」 刘雨荷撇撇嘴:「我可不是上前线的,我也就是到昆明红十字会渡个金的。上前线那是要参军的,我可不想参军。」 君子芯望着窗外缓慢移动的风景,把头往车箱上一靠说:「我是去寻梦来着。」 刘雨荷瞪大了眼睛问:「那里有什幺梦可寻,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吧。」 君子芯望望他二人,开心地笑:「万一呢。」 刘雨荷突然醒悟过来,大叫一声:「好啊,你该不会是为了那封给你回信的军人吧?你们面都没见过,也不知他在不在昆明,你就想着去做梦,你也太天真了。」 李明亮看她俩说着话,却不明白说的是什幺意思,插嘴问道:「什幺梦,让小美女冒着炮火的危险去寻梦?」 刘雨荷就把学校组织写慰问信,君子芯写信及收到回信的事说了一遍。李明亮惊讶地说:「你也太天真了吧,听说那里可是有着几十万的大军呢。」 君子芯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笑,刘雨荷作为君子芯的好朋友比较了解她,见君子芯笑的春光灿烂,面色含羞,刘雨荷突然明白了什幺,她用手捅了一下君子芯「哦,是不是后来他又回信了,告诉你他在昆明。」 君子芯忍不住喜悦之情,开心地说:「我遇见他了,就在这辆火车上。」君子芯就把车站遇见庄啸国的经历说了出来。 刘雨荷听君子芯讲完和庄啸国相遇的故事后,不由地惊歎道:「太浪漫太感人了,我听着都动情了,难怪你一脸的幸福。」说完推了李明亮一下「我还以为在车站捡到你够浪漫了,谁知他俩的故事更浪漫。」 李明亮笑笑:「君子芯是追着浪漫出门,也算是他俩前世有缘。」 「你俩怎幺遇见的?」君子芯问。 「我是见他一身学生装,问他是否也到昆明,他说是,我就说那你帮我拎一下皮箱吧。」刘雨荷边说边笑。 李明亮双手一摊说:「我是想去昆明参军的,却不想半路被雨荷抓了庄丁,我看她女孩子开口求我了,就帮她一下吧。」 「你少卖乖了,有美女陪伴,你心里还不乐开了花。」刘雨荷在李明亮的肩上捶了一拳,然后扭头沖君子芯说:「李明亮是师大的,记得有次师大到我们学校宣传抗日吧,就是他组织的。」 君子芯奇怪道:「县里不是有徵兵站吗?你咋下去报名?」 李明亮笑笑说:「谁知他们征的是啥兵,现在很多招兵的都是杂牌部队,我可不想去,我自己到昆明参军。」 君子芯望望李明亮,感觉他有点象哥哥,都有着一腔热血。 「他长什幺样?」刘雨荷背靠在车门旁,好奇地问君子芯。 君子芯有些害羞,她望望刘雨荷和李明亮,羞涩地说:「挺帅的」。 「有我帅不?」李明亮脱下帽子,用手把头髮使劲往后一撸。 君子芯和刘雨荷被他那神情逗的哈哈大笑起来,刘雨荷边笑边说:「没听说过情人眼中出西施吗?你就算帅到姥姥家,真正看你帅的也只有爱你的那个人。」 「这话不假,我童养媳妇就说我帅,我在她眼里象神一样。」李明亮得意说。 「你有童养媳妇?亏你还是新文化运动的宣导者,思想这般守旧。」刘雨荷数落着李明亮。 李明亮撇撇嘴说:「早退亲了,她现在的身份是我妹妹。」 「你哥最近有消息吗?」刘雨荷问君子芯。 「没有,重庆那边消息过不来。」君子芯想到哥哥突然有些伤感起来。她心里清楚,刘雨荷和哥哥在热恋中,难道她也没有哥哥的消息吗? 「我真恨不得把你哥刮了,到重庆后前后就给我写过五封信,通过一次电话。」刘雨荷抱怨着说。 「你哥哥是?」李明亮问。 「我哥是国民大学的,叫君子勇。」君子芯答。 「哦,听说过他,是满腔热血的爱国学生,听说快毕业那年加入了军统在学生中的一个激进组织。」李明亮若有所思地说。 「什幺激进组织?我怎幺不知道?」刘雨荷吃惊地问。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