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我变态》 我的童年有点疯 作者有话要说:</br>至老读者的话: 亲们,恶搞之后,我发现得到的是—— 不大记得剧情 很模糊 女主没这么变态了 没看懂 有点散乱 主线是什么 男主是谁 诸如此类的评语…… 虽然此文曾经博得大家一笑,也曾经给大家带来过乐趣,然而乐过之后我发现我和你们都没有得到过什么,接着开始审美疲倦。 当我开始着力于爱情故事的时候,却发现之前的描写是多么空白无力。 事实上还有人说此文女主没有深度。 于是我开始反省,vip是需要大家花钱的部分,我没办法再用一个个恶趣味却零散的片段,来敷衍大家。 所以我回到了自己的初衷,对此文做了大量修改,让它变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大家可以把它当作一个全新的故事来阅读,如果没有办法接受,那么请遗忘它,谢谢。 <hr size=1 />  第一章我的童年有点疯 第一次看到严子颂,我就发誓我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但其实当时我还小,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也或许,根本不懂爱情。 只是很多个晚上,我会梦见他,梦回弥绕,骚扰着我的心跳。 事隔多年,在大学报到的那一天,老天安排我们再次相遇,我发现我依然清晰的记得他那张脸和那双一成不变的拖鞋。 因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便下定决心,要他成为我的人。 这事我很早以前就构想过,无奈即便相见,也总是错过。 因此没跟任何人说,也没有谁可以说,倒也成了心底的秘密。 除此之外我从不介意将内心赤裸裸的敞开大众面前,只可惜,依旧没有人懂。 导致小时候别人老对我爸说,你有个很另类的女儿。 我爸就苦哈哈的笑,笑着说你真客气。 或许每个人都有些疯狂的过往。 别的女孩都梳小辫子的时候,我偷了我妈五块钱,去理发店给自己理了个光头。 那时最流行的是蓝色生死恋之类的韩剧,主角都得了癌症。 理完光头我一边咳嗽一边跟我同学说我得了绝症,就快死了。 我们学校只有我一个人穿裙子理光头,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觉得非常得意。 只是没人懂我,其实我是觉得聪明,才绝顶。 某一天我们班来了个实习老师,大学生。 我很喜欢她,为了表示我的热烈欢迎,我当众掀了她的裙子,她涨红了脸说我是个变态。 我似乎在这一瞬间找到了人生的目标,觉得她犀利地看穿了我。 于是那天开始她一讲课,我就提问,我一向是个好学生。 我问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我问她今天戴什么颜色的胸罩。 可她总是无语凝噎,颤抖着手指着我说蒋晓曼你给我滚出去。 再后来听说她变得性格暴躁。 话说到这,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叫蒋晓曼。 ** 鄙人小学考试平均分从来就没及格过,不偏不倚刚好五十。 其中语文得分从来是0。 起因好像是作文,语文老师连卷面分都不肯施舍一点给我,常常被我气得瑟瑟发抖,脸色发青。 最甚者,把我的试卷撕得粉碎,从此再不肯批阅我的作文,到后来根本不收我试卷。 我倒是觉得自己写得很好,像“我最喜欢的动物”这篇文章我就很满意。 我详尽叙述如何误杀了一只小**。 只是侧重描写小**的死状,可谓生动形象。 而“最难忘的一件事”,我将偷窥的一对情侣公园打野战的具体情形详尽道来,并灵活运用了很多生动的词汇。 可是他们看不懂我的文字,也看不懂我的内心世界。 为了确保平均分,考数学我倒是没松懈过,数学老师因此非常喜欢我。 小学考满分倒也没什么。只是每道思考题我都用三四种解题方式做出来,从此他一看到就双眼发亮。 考初中前某华嘉女同学婀娜多姿的在我面前走过,那校服冲我抛了个媚眼,我就被诱惑了。 深蓝色裙摆很漂亮,很适合我飘逸的气质。 我就在志愿上填了华嘉,让我妈如愿以偿。 这段时间她红着眼给我进补,慰劳她老人家一下。 便是在考试那天乖乖写了篇作文: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这一引鉴深得评委欢心,总分实现零的突破,直达双满。 我语文老师据说气得倒地不起,说我一定是故意。 上天明鉴!我妈在拿到成绩单时,欣喜若狂,把我没吃完的补品都打包好给她们送去,那时候,我可没表示一句异议! 毕竟都已经吃到腻。 我妈回来后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威胁我把头发留长。 我对她说,您瞅着哪里顺眼尽管砍。 结果我妈说你这死兔崽子还不留头发我就自杀! 饿死你! 我被最后三个字深深震撼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妈能生下我,她就是传说中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一眼就可以看穿我的弱点。 耸肩,我认输。 然后自外表开始恢复普通人的模样。 多少还是惋惜,毕竟光头那会,总能让人眼前一亮,给人最直观的印象。 因此我生平第一次有了烦恼,担心自个不再一目了然。 毕竟我一直是个好学生,从不干穿耳洞染头发或者纹身这种违反校规的事,顶多就是干理光头这种校规没有规定而正常人不会做的事。 ** 我是一只标准的感官动物,也懒得透过表面看内在。 简单来说,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进入华嘉似乎理所当然,只是那种学习氛围多少让我意兴阑珊。 只是,人活着总有千千万万个意外,这样的不可预料性,才让人生充满期待。 我看到了郭小宝。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没离开视线。 而在我望着他的一个小时内,他照了一百五十六次镜子,包括和人说话时对方的眼镜,经过消防栓门的黑色玻璃片,汽车窗户,还有随身携带的镜子……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躲开别人的触碰,但凡变态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癖好,很明显他是洁癖。 他不停的拨弄自己的刘海,无数次的整理上衣,走路笔直一条线,必杀技是有意无意摆出四十五度的侧脸,露出明媚而忧伤的表情。 我当即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意外自己居然有想结识的朋友。 这一个小时,便笃定他的自恋程度到达极致,足以跻身变态行列。 此乃变态中的极品。 我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同是变态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禁感叹这世界上果真不缺少变态,缺少的只是一双发现变态的眼睛。 还好这双眼睛,我有。 我想说不定,我可以和他在华嘉成立一个变态委员会,招收各界变态人士加盟。 后来他身边的人看着我,实在忍不住了说,“那个女的看了你一个小时。” “谁?” 我心想机不可失,走了上去,出其不意的握住郭小宝的手,笑说:“同志!茫茫人海中相遇,我是何其有幸!” 他皱着眉挣脱,很明显因我的举止极度不满,接着对旁边的人说,“我并不认识她,”才望着我嗤了句,“一个小时?变态!” 一字成箴! 我难得低调,他却还能看出来,也就看了我一眼!果然同道中人,幸会幸会!于是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笑说:“咱私聊。” 他旁边的人想搭话。我严肃阻止,“有一种对话,正常人不要插嘴。” 我决定先用一首歌感动郭小宝,拉近我和他的距离,《单身情歌》。 我娓娓而动听的歌声,响彻在校园内…… …… 正常的人那么多 变态的没有几个 找一个变态的变态的变态的变态的人 来告别单身 …… 一曲未完,身边经过的路人,望着我的眼神已直接过渡到真空状态。 无比熟悉而深刻的感觉,那一刻我的眼底饱含泪水。 而郭小宝落荒而逃。他显然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潜质。 然后望着他的背影,我笑笑的想,也只有这样的人生才不会无聊。 然后学的课程渐渐的多了。 而作文还是要写,又是“我最喜爱的动物”。 往事历历在目。 我突然心情澎湃。 知道蝌蚪么?那是我最崇拜的小东西。 可以从一条尾巴的大头生物变成没有尾巴四条腿的两栖动物。 教科书上白纸黑字名正言顺的总结为—— 完全变态! 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它更强大。 明明是变态却能得到学者们一致研究认可,可谓我奋斗的终极目标!于是洒泪写下一篇《变态观察日记》。 老师给了我满分。 说我有创意。有志气。 (我现在把此文变成了一篇爱情故事……) 神的出场 第二章神的出场 其实严子颂的童年里没有我,或者说,他的记忆里没有我。 但这无可厚非,毕竟从初见到之后的偶遇,我扮演的,只不过是过客。 过客匆匆,潮起潮退。天地悠悠,花开花落。 认识郭小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严子颂的存在。但我每天例行公事的去问郭小宝愿不愿意当我的朋友。 我想我的毅力是很坚强的,它风吹雨打都不怕。 废话一句,郭小宝很快成为华嘉新兴的风云人物。 长得好看,加上成绩名列前茅。 当时咱心态多纯洁,不过就想给咱家委员会多拉几个骨干势力,心想他要是成名,能带给咱委员会巨大的影响力! 便忍不住偷笑。 郭小宝一脸抓狂的看着我充满真诚的笑意,终于崩溃,仰天长啸,说啊啊啊,“你不要再缠着我!” 我不以为意,双眼发亮笑说,“郭小宝你就答应做我的朋友吧!” “no!我说no你听不懂吗?”他吼。 我一脸赞叹的定格住他现在的样子,觉得还是一样具有观赏性,眨眨眼笑,“没听懂。” “变态!”他终于顾不上自己良好的形象,拔腿就跑。 我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慢悠悠的追上去,感叹着年轻真好。 只是没几天我听别人说,我疯狂的恋着郭小宝。 但其实他们还是不懂我,我只是在争取我的友情。 不过,争取郭小宝的友情还不足以让我成名,真正出名,我估计是因为答题卡事件。 第一次考英文,第一次填答题卡。 看到满满的格子我无端兴奋,认认真真的把每一个框框都涂黑,直到四百个小空格都填满的时候,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结果自然换来我们老师全身颤抖,她将我的答题卡亲切的展示在众人面前,发表长篇大论。 本人无奈被戏谑为低能儿,只得焦急等待翻身机会,直到满分试卷雪耻后,我知道,真正扬眉吐气的时候终于来临—— 第三次考试我将答题卡毫不犹豫地填成一个心型,以表达我对老师的爱戴和尊敬。 自此一举成名。 于是乎,我事前事后那三张答题卡在华嘉众学生间广为流传,这三次,我终于流芳百世! 事情终告一段落。 我才发现这段时间并没有好好的去维护我的友情。 自然懊恼不已,毕竟我对郭小宝造成的影响还不够深刻。 深刻到刻骨铭心。 然而当我正欲再次革命的时候,有个叫王庭轩的家伙,说是要当我朋友。 说是观察了我很久。 望着他当时笑得温润的脸,我笑感叹着果然强人是无处不在的,甜甜的笑着连连点头,然后我说,“走,我们一起去找郭小宝!” ** “郭小宝!”我远远的朝他拼命挥手,欣赏着我的友情。 他原本明媚的站在那里,太阳透过树叶间缝隙照射在他身上,就像马蜂窝一样让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然而下一刻他变得忧伤,接着一边惊呼一边奔跑一边以四十五度角回头看我…… 他肢体动作处处洋溢着青春,那般热情的向我呼喊:来追我吧,来追我吧! 只是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此景此情似曾相识? “卖糕!”突然意识到出了差错,我肃着脸喊了一句。 王庭轩眼神有异的看着我,但他明显很蛋锭,还安慰我,“没事,他应该是被你的主动吓着了,”然后温和的笑笑,“看样子你没被我的主动吓着。” 我目带审视的看着眼前的男生,细细的咀嚼着他话中的意思,终于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 “……”他又笑,“怎么说?” “他现在越来越像正常人了。” “他本来就是正常人……”他云淡风轻一语道破。 他本来就是正常人…… 他本来就是正常人…… 不对!不是这样的! 变态虽说分先天和后天,但那般自恋的男人,不是真正的变态,是做不到那种地步的! 但是这一刻我突然迟疑了,细细一想—— 我缠着他的日子,他已经好久没照过镜子了…… 他甚至没在我眼瞳中寻找他的倒影,因为他一直在逃避我的视线…… 他刚刚还惊恐万分的跑开,走路是s型而不是笔直的一条线…… 他甚至有几分狼狈…… 真正的变态,应该宠辱不惊,应该淡定自如! …… no! 我惊愕地捧着脸,沮丧地蹲下,阴影笼罩,怨念的画着圈圈…… 我是不是阻挠了一个变态的成长? 王庭轩见我太纠结,好像是想拉我一把。 我缓缓的看了他一眼,摆摆头拒绝,由衷的发出感慨,“干我们变态这行的,真的很不容易。” 态度太过了会被人说疯子,态度太收敛了人家又看不出你变态,还得小心慎行免得别人误会为白痴,而且处处受敌,心理医生随时对你进行洗脑…… 尤其是后天的那种,极不小心就会变成神经病。 然后王庭轩望着我,突然笑出声来。 我斜眼瞄了他一眼,“怎么,我看起来不像?” “不是……”他轻轻摇头,“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看着他的笑容,我突然眼前一亮,“你叫王庭轩?” “嗯。”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行列?” “好啊。”他居然没有拒绝。 一个好字,让我开始真正认知他。 事实上,我错了。 一个十四岁就懂得内敛的男孩,不会让你真正认知他。 我兴奋的告诉他成立变态委员会的想法。 也不过是胡说乱侃。 他笑笑说这样太张扬,反而会招到一些真正变态人士的鄙视,然后又跟我说,你这样有失身份。 一个真正的变态,是不会常常把变态摆在嘴边的。 变态的最高境界,是别人不敢在嘴边说你,但一想到你却会浑身一激灵。 毕竟年幼,他淡笑清雅款款道来的模样,倒真让我膜拜的望着他:大神! 我果然还是太嫩了! 也明白何为年少无知,至此他说什么,我做什么。 我们就在学生会堂而皇之的招牌之下,秘密成立变态二人小组,迅速组织地下活动。 我想我的人生,或许有了新指标。 但事后我想,如果当初若不是我太过张扬,也许,这个人,并不会主动结识我。 也或许人生,会多少有些不同。 而那寥寥写了数叶的日记本里,记载着一些年少轻狂。 os: 你是不是厌倦了做正常人? 是不是想与众不同? 想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现在介绍一个最有效的快捷方法给你:变态啦! 变态是目前为止正常人变得异于常人的最便捷的方法。而且专家认为,这比疯子,傻子,呆子更有意义。如果你是三岁以上,八十岁以下,现在又在华嘉就读,从未成为众人的焦点的话,变态,是你正确的选择。 我叫蒋晓曼,来学生会加入我们吧! 今日就变态啦!</div> 雨中初遇 第三章雨中初遇 初见严子颂的那天下着倾盆大雨。 雨珠仿如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下个不停,整个世界都是湿的。 阴云黑压压的一片阴沉得可怕,城市下水道显然也便秘,没多会水满上了街道,湿漉漉的,把所看到的一切都浸在水里。 我挤在公车上,英勇地选择了窗户边的位置,看着大雨发发呆。 话说这一整天都很倒霉。 先是早上爬起来第一次看见我家大姨妈,就是那个大姨妈。 然后发现我晾在阳台上的小裤裤被风不知道吹到哪儿去了。说到方向,我们发明指南针,可一迷失我们就吼找不着北,做人其实很矛盾。 打开柜子,卫生巾一片不剩,早些日子我明明还瞅着一大堆……瀑布汗,原来我妈还没停经也没到更年期,那她情绪为什么这么不稳定? 抬头刚瞅着我爸,他没让我开口直接爆出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等我妈买完菜回来,再帮我买大姨妈专用贴回来,我上学已经迟到了。 然而第一节刚好是公开课,别校老师来听课,我们语文任课老师那是三令五申,估计连谁回答问题也盘算好了。 一打开门全班同学腰板都挺得笔直,就跟雕塑似的,教室后边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老师整整齐齐坐着,手里拿着小本儿做笔记。 我们老师暗暗给了我一个“走着瞧”的眼神,让我进门。 其实吧,我今天情绪不佳,也没心思胡作非为,必要时我还是很乐意配合集体活动,毕竟我一向标榜好学生。 可是我的挎包在造反…… 那带子勾住了第一排某桌子的桌角,我走得也有点急,把同学甲的桌子“吱”一声拉离原处,然后她桌面的书本由于惯性哗啦啦全部掉在地。 她同桌乙想帮她捡书,就翘起一边凳脚打算猫腰,结果撞鬼似地失去了平衡,往后面“嘭”的压过去。 乙后面同学丙的书就这样,也有很多被扫落在地,但事情还未结束,乙显然因体重问题,扫除一切障碍誓往地上倒去。 丙同学的桌子同样加入这起事件,成为无辜受害者,想当然的也倒下了。 丁为了避开,挪动了凳子,却是不小心用力过度,又碰上了他后面同学戊的桌子。 在力与反作用力下,戊同学的书也掉地上了。然而问题的关键是,戊同学桌面上有个水壶,水壶里有刚刚从饭堂打来的滚水,为了凉得快一点,没盖盖子…… 水壶倒了,方向是戊同桌己的书籍。 己反应迅速的挪开凳子站起来,猛地拉开自己的桌子,希望幸免于难。 不料己后面那同学庚个太高,脚长,原本也就借己凳子后面小小空间搁搁脚,结果就这么被凳脚碾了下去。 庚同学,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就这么“哇”了一声—— 此时凭空一声巨雷,轰隆! 变天了。 那场面可谓一片混乱。 我想起我没带伞。 回头瞄了眼老师,她因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下巴一直没合上。 再看向后面那群老师,个个面有异色。 我分析了整个事态的发展经过—— 很明显,整个事件中,我是最无辜的。 于是无辜的眨眨眼。 接着非常淡定的放下我欲捡起的书,在周遭同学目瞪口呆中,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最后将我的挎包取下来,转身挂在凳子靠背上,再微微朝后面某老师一笑:欢迎来到华嘉听课。 才手臂叠手臂,端正的坐着。 我明明腰疼,但整间教室里,就我挺得最直。 不禁笑笑,这公车开得很慢,旁边偶有些小轿车唰一下呼啸而去,自车轮处溅起雨帘,很是壮观。 我觉得造成万人空巷的某一原因一定包括下暴雨。 猛大的雨珠,狠狠的坠落在地上,汇成一片。 天空依然是雷电交加,不时能见到天边一道道闪电张牙舞爪,颇有劈开天幕之阵势。 行人根本不敢走在路上。 说实在的,人反正难逃一死,我希望我活到一百岁的时候被雷劈死,这样我的子子孙孙或许会永远记得我。 想想都觉得很拉风,欧也! 公车等红灯,停了下来。我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 天已没刚才那般黑,雨雾中灰蒙蒙的。 雨帘之中瞥见行人道上有个男生,个和我差不多高,竟是悠闲自在的走在暴雨中。 话说暴雨之中任谁走也不会好看,只是他的身姿那般散漫,有一种满不在乎的孑然感。 然后他突然侧脸回眸…… 惊鸿一瞥,我惊为天人,他的模样颠覆我的想象,那眼眸那唇…… 我感觉凭空被电了一下。 全身酥麻。 我无法离开视线。 那一刻我是真的觉得倾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这张脸,还有这雨帘这情景,这黑压压的天空这刮着风的闷热天气,所有的一切我都觉得恰如其分,足能载入我一个人的史记。 我还想看得仔细点,此时另一辆公交车却刚好停在旁边,横挡住我的视线。 我直觉喊不,一待回神,便欲下车。售票员睨了我一眼,说别碍事。 或许夸张,我还是想说我心急如焚。 我这人自幼脸皮厚,胆子大,很少有人有事能真正影响到我的情绪,但我却是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结识一个人,于是被自个心思震撼到了,说不定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我们那会的公车还不是密封空调车,有一瞬间我甚至想打开车窗跳下去。 然而凌空一条闪电阻止了我。 突如其来! 劈在对面一棵树上。 “滋~” 不夸张,真的能听得见啪嗒啪嗒的和着雨声的燃烧声。 接着一条粗树枝喀嚓一下折断坠地。 这事就这么活生生的发生在我面前,和那棵树也就隔了一条车道,特别的近。 目测就像是那个男生的位置。 整个车厢的人都懵了。 我顿觉心一紧,心想那男生该不会变成焦炭了吧。 刚好绿灯亮。 我旁边那公车像是怕电劈中,急急开动。 随着车子移走,瞥见那个男生双手插袋,毫不在意的挑了下发梢,暴雨中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绕开横挡至他面前的那断树枝。 没一点惊慌失措的模样。 而且,这男生相貌惊人的细腻,自上而下散发着一种妖气。 尤其在这暴雨之中,令我心中平添一种别扭的心悸。 我又被电到了。 只是在很多年后我才知道他的名字,严子颂。 自然不会放弃,公车刚到下一站,我便匆匆下车。 很显然我的霉运还没完。一辆没长眼的摩托车,撞上了我…… 这一撞可够刻骨铭心了哈~ 我清晰的记得我发的誓,我一定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 然后我想哎呦喂,真疼! 可我怎么还没昏过去……</div> 咸猪手的十八摸 第四章咸猪手的十八摸 有时候我记性特别的好。 然后我躺在病床上满脑子都是——唔,我当时决定叫他小妖怪——小妖怪的脸。 觉得那模样可真是顶呱呱的好啊。 据目击者声称,落地前一刻我把脸捂上了。 那是,毕竟我引以为傲的厚脸皮不能就这么蹭薄了,划不来。 然而这一撞我小腿折断了,钻心刺骨的疼。 想想还是恨自己太坚韧,都痛成这样了就是昏不过去。完了医生给我注射了支麻醉针,我却比喝了一壶雀巢咖啡还精神。 算是见证了我左腿从最佳状态到假死状态再到半昏迷状态的全过程。 啊,人生难得几回断,我也就英勇就义这么一回。 我家没多少钱,所以当我提议住那种有花有草还有专人护理的病房时,我妈冲动得想拧断我脖子。 欧也!悲伤的气氛就这么被冲淡了,我又被我自己感动了。 不过运程这东西吧,它总是曲折前进的。 话说当时剧情可真是峰回路转,那摩托车主明明自己也摔倒了,摩托车也伤势严重,但人家车主愣是一条汉子,摩托车都没上锁,额头流着血就抱着我冲了两条街,把我送医院。 我妈瞅着人家差点跪下,好吧,其实是我没长眼,乱穿马路。 姐姐脑子特殊构造,小朋友切勿模仿。 接下来的日子,我悠然地躺在四人病房里,心想这医生还挺有艺术水平,石膏打得很有水准。 无聊了就盘算着好起来了要怎么和我同学乱掰,怎么也得掰个劲爆的。 而正是我断脚的这年夏天,《流星花园》开始红火,亚太地区掀起了f4狂潮,大家开始用花来形容美男。 所以说事物总是变化发展的,对美男的形容,从天使,神袛,妖精,现在华丽丽的沦为植物了。 以前吧,女人是花,男人是牛粪。 现在呢,男人是花,女人是草。 电视上一堆杂草,香草,薰衣草。 不过,现在已没有人能在我心中超过小妖怪,幼齿阶段足令人心痒难耐,长大了肯定了不得啊。 同房的那个小姑娘,也是车祸,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撞坏,每天都和我扯道明寺和花泽类,然后她常常声情并茂的吼,“啰嗦,我有问你意见吗?”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是一个有size的男人!” 然后看着我说,“蒋晓曼你说我要是碰上像f4那样的人多好啊。” …… 看着她犯花痴,我心想我还是规规矩矩做好变态本职工作。 这日早上无聊,邻床小姑娘借了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给我看。 这书是网络小说的始祖,也红了好些时候,不过一直没机会见识,整本书最经典的那句什么一千万,翅膀和太平洋的水我没记下来,但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唱同一句歌,“啊啊……给我一杯壮阳水……换我一夜不下垂……” 唱着唱着大神面有异色却依旧不动如山的出现在我门口。 然后看着我,说,“还活着呢?” 接着又趁我行动不便,偷摸了一把我的石膏脚。 咸猪手!吃我豆腐! 接着我望着他心想,好吧,即使是受害者我也并不吃亏。 好吧,我还得承认他也很好看,眉朗目清,神采奕奕。 然而可惜啊可惜,依旧不是我心中的小白菜。 ** 此人吾称之为大神,真名王庭轩,伪身份是学生会主席,比我高一个年级。 学校里膜拜他的小女生远远不止我一个,那些眼神迷幻绚烂,那些笑容阳光灿烂。 青春洋溢—— 永远是校园不变的主题曲。 不过大神是深藏不露的,当一个变态,要懂得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 他的笑容如全天然矿泉水,饱含丰富矿物质。 他的眼眸如24k钻石,璀璨永恒。 而问题的关键是,我之前完全没注意到他…… 这就叫不变则已,一变惊人! 因而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着大神学习,学习如何变出真我风采。 而在这个学习阶段,我已经把学生会混得滚瓜烂熟,也道听途说了许多关于我的流言蜚语。 至于所谓流言蜚语,一句话概括为:隔壁家公**刚生了个恐龙蛋。 话说因为郭小宝的正常表现,有段时间我即使与他不期而遇,也只是当他不存在。决定给他时间好好的思考一下,希望他能认知到自我价值并找到自己的定位。 但基于礼貌,我会对郭小宝旁边的男生甜甜笑。 前后态度强大的反差,让学校开始风传我和郭小宝那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明明从未开始,却是有了结局。 于是乎,好奇的花季少男少女都来我这八卦。 他们问,“你革命失败了?” 我就点头,“很失败。”毕竟没能拉他入会。 然后学生会的人也好奇了,说,“听说你失败了?” 我本想点头,但想着要给大神几分面子,就说,“也没什么,失败乃成功之母。” 接着我朝大神挥挥手。 以眼神继续恭维他,告诉他:您的加入,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成功! 他便是站在窗台边,如春风般回以我一笑,身后的阳光绚烂了他的身型。 举手投足间,尽是迷人的光圈。 接下来我要用第二句话来概括流言蜚语:博物馆里的恐龙蛋,昨夜孵出了只公**。 我再度成了校园恋爱故事的女主角,我和大神明明没有可能,却开始了一场月水镜花的爱恋。 想起那天我们走在校园内,前方有只不明物体很诧异兼懊恼的大吼,“什么?庭轩师兄和3班那个怪女人蒋晓曼在谈恋爱?” 啧啧,胡说! 大神是拿来膜拜,不是拿来谈恋爱滴! 谈恋爱简直就是降低大神的格调! 我正欲上前解释,不料大神平淡的阻止了我,轻笑着说,“流言止于智者。” 一刹那,光芒四射,好不刺眼! 想当年我也曾聪明绝顶,但在大神面前我自愧不如,坚定地把小蝌蚪抛之脑后,人生以大神为终极目标! 只是他连我也不放过哈~ 笑笑的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文档都抛给我整理,每次开会都让我做笔录,学生会组织活动也都由我安排,他就负责站在人前,持续保持他大神的形象。 就连曾经困扰他的情书,也因为我而消失了很大一部分。 有女生告白大神就说,蒋晓曼会不高兴。 但我被奴役得心甘情愿,一百只变态中有九十八只腹黑,还有两只天然呆。 我觉得,变态就应该像他那样,笼络打压两手抓。 我早说过,变态的世界竞争很激烈。 至于工作的时间,通常是我在忙,他就抱胸靠在窗台边,看着我坐在他的位置上帮他处理文件,然后轻轻的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蒋晓曼,我果然没找错人。 那是! 我对大神的观察能力也是膜拜透顶哈! 连我也没发现自己这么能干! ** 唔……我又望了他一眼回神,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要把精力分出一半来想我的小妖怪。 每天勾勒他一天天的变化,一定是很有乐趣的事情。 或许我心不在焉吧,大神轻轻一笑,然后没说话,慢条斯理的在床边坐下,也不看我,依然把手搁我石膏脚上继续摸。 只差唱着那首十八摸。 看得我同房那个小姑娘眼睛都发直,感叹着这矜持而暧昧着的你摸法。 我瞅着大神低着头也挺好看的脸,觉得气氛一下子有点怪,便是听见大神柔柔的问到,“还疼吗?” “……”我顿了一秒,反应过来,“哎唷,疼死我了!” 虽然动作有点吃力,但还是成功把脚挪出大神掌控,然后虚抱着喊疼。 接着偷瞄了他一眼。 只见他微微抬头望着我,下颚轻收,一双眼眸半弯,嘴角似笑非笑的轻扬。 柔情,却不似水。 总而言之透着几分黏糊的,兴味的,还有我看不透的情绪。</div> 病床上的奸情 第五章病床上的奸情 看着大神的眼神我想,他是不是不高兴。只是他从来不会让人发现他的不高兴,所以我也不确定。 话说出车祸那天,也就是公开课那天早上,持续变天,天阴沉沉,响雷不断,时不时还夹带着闪电。 上课惹出的祸端老师自然不会放过我,无奈之下我视死如归的跟着老师步入办公室。 一到办公室我琢磨着待会老师一开口我就去抱老师大腿,高喊我对不住她。但当时老师仅仅看着我好半晌没发出声音,一直在调整呼吸。 我盯着老师的唇,老师望着我双眼,彼此都蓄势待发,箭在弦上。 然而老师一句蒋晓曼还未吼出来,身后突然传来大神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恭敬,“张老师。”叫的正是我语文老师。 我相信大神在我们学校,只有五个字:谁人不识君。 我们老师瞥见他,憋足的一口气被迫消了半口,而后调试了情绪,稍稍挤出一张还算温柔的脸,“庭轩啊,老师现在有点事,若没有急事,待会再找我。” “哦,是这样的,”只见大神轻轻一笑—— “轰隆!”此时便是一声巨雷,学校供电设备突然瘫痪,办公室内一下子阴暗了下来。 紧接着倏地自窗外一下闪电,猛地又是巨雷轰隆! 张老师眼神明显也闪烁了一下,但大神依旧不动如山,在雷鸣电闪之中浅笑着慢慢地道,“今天是全校公开课,我想收集下各个老师的教课心得,作为我们这次班会主题。” 说起那公开课,张老师脸色顿时也跟停电的办公室一样阴暗下来,极为不悦的瞥了我一眼。 下一刻大神也是看向我,稍微有些意外的神情演绎得十分到位,“蒋晓曼?” 我之所以觉得他在演绎,是因为我总觉得大神那个班会主题是扯蛋。 或许他根本就是来找我的…… 我直觉有时非常的准……只见大神对着我又是一笑,微微带着调侃,“你今天是不是迟到了?” 我刚揣测着他怎么会未卜先知,大神已是对面带疑惑的老师解释,“其实我也猜到蒋晓曼同学应该会迟到,今天早上回学校时我路过东风路,刚好看见她背着一个小朋友过马路。” 然后大神看着我,“那小朋友看起来在哭,是不是摔伤了?当时我在公车上,所以有些没看清。” 直到那一刻,我才弄明白我迟到的真正原因。 于是和张老师一起,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其实这有毛—— “一切都多得老师平日的殷切教导,您一直都教育我们要乐于助人,做好事不留名,大恩不言谢!” 所以!当那小朋友想把他早餐让给我吃的时候,我给坚决拒绝了! 所以我还饿着肚子哈~ 完了大神面不改色的继续给我戴高帽:“蒋晓曼同学一直是我们学生会的骨干,而且心地很好,也很乐于助人。” 直到老师似乎有放过我意向,他才继续道,“那不打扰您了,待会下课我再来找您。”便是彬彬有礼的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他离去时又是一声巨响,“轰隆!” 大神! 接下来的剧情,估计没有脱离大神的预期,老师果真只是简单训了我两句,就放了行。 出了办公室大神半靠在墙边,一看就知道在等我。 他轻笑,“变天了,你有没有带伞?” 自然摇头。 “我带了。”他淡淡的开口,“下午放学等我,一起走。” 我便揣测着他会不会因为跑来问我这个问题,刚好看见我跟着张老师回办公室,然后严刑拷打我们班同学,得知我被捕的真相,接着跑来搭救我? 只是下午放学的时候,已经没再下雨,但毕竟雷雨天气说变就变,加上大神现在初三,还在补课。 我瞅着老天不对劲,坚定的放了大神飞机…… 想到这里,好吧…… 如果是因为这样,我承认错误!只是人家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并非故意忘恩负义…… 只是再看他两眼,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种危机意识。 尤其刚刚那句问话,刚刚那眼神,现在想想,要是多添几分急切,不就跟恋爱中的症状一模一样…… 啊哈!恋爱? 我摆手,用我妈的话来说,谁看中我谁倒霉,大神怎么看都是个鸿运当头的人。 当然小妖怪除外,雷都劈不中他,证明他命硬。 我按耐不住沉默,终于歪着头问大神,“师兄,你要是被雷劈了你怎么办?”师兄是我平时对他的称呼。 大神笑,不留痕迹将问题抛回来,“你呢?” “怎么可能!”我惊讶,老天一定舍不得!“我可是老天的得力助手哈!” “嗯,”大神笑,“你要是左手,”再笑,“那我就是右手。”接着他又说出我心中的潜对白,“所以一样,都舍不得。” 这话激动了旁边的小姑娘,原本轻轻拽着《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假装看书,结果“嘶~”一声,书被分尸。 靠门口那老太太历经风雨,听着我同房的小女孩鬼扯也一直很淡定的品着茶。突然一口茶“噗~”喷了她儿子满脸……似乎忧心祖国未来。 打针的小护士手一抖,“哎呦~”听见最里边的大婶惨叫。 咳咳,我摇头,蛋锭蛋锭! 同志们听我说,大家要蛋锭,有听说过左手和右手谈恋爱的么? 没有吧! 我耸耸肩,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我此刻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 大神微微朝我靠近了些,突然对我伸出他的魔爪…… 唔,我顿时纠结——是叫非礼比较耸动,还是喊强奸比较有戏剧性? 不料他只是捻走我病服衣领上的某根线头。 然而正当我放松警惕,他手指突然刷过我脸颊,似乎在指控我脸颊的软肉,然后轻轻笑着,暧昧的语调,“早点康复啊,小变态。” 听到小变态三个字我抖了一下。 此抖非彼抖。 ***,我勃起了!啊不! 我奋起了! 等我取下石膏,我要在他们教室天花板钻一个洞,然后砸他的头! 还有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这次我听到他叫我变态我这么囧…… 大神您说得对,果然变态还是不要经常挂在嘴边…… “石膏干了没?”他突然又问。 一定在打坏主意,我猛地摇头,“没干!肯定没干!你不要被它的外表骗了!” “唔,你不说,我还真觉得它干了。”他轻挑眉。 “做人不能只看外表!”我义正严词,“你这是以貌取人!” “嗯?”大神眼睛半眯,微笑,示意他没听清。 “……” 我立马放低姿态,“我盗汗,流入石膏里边发生了化学作用,而且雷雨天气潮湿么!” “你盗汗?”他露出关心的表情。 好端端一个长句,就截取那么三个字…… 而且大神,您明知道我说谎,一定要和我瞎掰下去么? 我想起我小时候通街跑的时候,我妈总是揪着我衣襟,把手从我后衣领伸入我背探探我有没有出汗的姿势…… 赶紧笑眯眯,“我是说,‘我倒!汗!’不是‘我盗汗’……” “也没关系,我就在上面写几个字。” “我没笔!” “我有。”他终于从床边挪动屁屁。 “石膏小姐不愿意!” “我没问她意见。” “你这是毁她容!” “我不介意。” “她不可能不介意!”诶?主语错误? 就看见大神动笔了。 居然还是黑色的粗头油性笔,他根本是有预谋的! 大神在石膏的左侧写,“waiting for you……” 在右边龙飞凤舞的签上“王庭轩”。 写得很大很大。 呜呜…… 大神我恨你!一点位置都不留给我! 走的时候大神突然猫腰凑近我说,“刚刚你唱的那个,就是‘哒哒哒哒……’那个,”他哼出《忘情水》的调调,声音轻柔好听,然后笑笑,“那个水,我不需要。” “……” 嗷,谁再说大神不是变态,我跟谁急!!!!!!! 我每天躺在病床上,睁眼就一定会看到石膏上边的字。 有时老太太的两个小孙子来看病,就会齐齐围在我脚周围,用汉语拼音来读waiting for you,“乌爱——‘外’!” “特鹰——‘听’!” “夫我——‘佛’!” “日……” “日……” “日……” 听得我那个别扭…… 然后在同房小姑娘的教导下齐齐声读,“王——” “庭——” “轩——” …… 我这辈子除了出生那一次,这辈子还没住过医院,原本的兴致勃勃被大神搞到意兴阑珊…… 等我好了点,我举着我爸从他工作的家具厂偷的木材,给我弄的拐杖。 爬上医院的顶楼,悲壮的唱着: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哦~ 你家住在公共厕所…… ……</div> 有弹性的屁屁 第六章有弹性的屁屁 过了些日子,断腿也恢复了七八成。 就外表来看,应该不会留下什么伤疤。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疤痕能承受得心甘情愿,就是剖腹产的时候,就让医生给我剖的时候剖一个花形,让我家小孩成为名副其实,出生在花里边的孩子,欧耶! 本来还打算拿着石膏回学校显摆一下,但大神写的那些字让我打消了念头。 估计会造成我们班乃至整栋教学楼轰动。 但我还是担心大神偶尔兴起,想欣赏他的艺术品,所以没敢扔。 就此原因,我不得不继续对大神保持膜拜的心情,维持安全的距离。 人生嘛,总得干些变态的事。 也是一时兴起,回学校那天我用绷带把自己脸缠上了,装木乃伊,还滴了几滴红药水在上面,本来还想在上面画个刀疤,可画了刀疤我又怕自己想画成独眼龙,画了独眼龙我还想在手上弄个铁钩,所以忍住了。 我妈基本上是把我踢出门的,说这死小孩,当初怎么没被车撞死。 打是亲骂是爱,我妈爱我爱得要死。 回到教室,全班鸦雀无声。 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位置坐下。 同桌说,“班长探病回来不是说你只伤了腿……” 我拍了拍她笑说,“我们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事情。” “那你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 同桌不信,全班都不信。 社会在发展,人的观察力却在退步,真话假话总是辨认不清。 下课后郭小宝来找我,估计是来探望慰问我。 然而我刚出去,他瞄了我一眼说,“还没死呢!” 我笑。 至于他会来探望我的原因,我想他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就我这个朋友。 话说在我冷落他之后,因截然相反的举措,他终于隐忍不住,主动上门和我面对面进行会晤。 但其实那天看到郭小宝,我一点也不意外。 那会还在忙着帮大神处理文件,看着郭小宝,觉得是时候向大神证明我的实力,于是站起来,冲大神微微一笑,朝郭小宝走过去。 大神儒雅一笑,居然轻轻说了句,“马到成功。” 那天我跟着郭小宝一路走啊一路走,但他就是不开口。 从教学楼出发,穿过篮球场,绕完了足球场,再穿过升旗台,只是多少欣慰,他勉强恢复本色,走路熟稔的走成一条直线。 他的外表随意自在,却隐隐能察觉到他的拘束。 与其说拘束,还不如说是不自在。 过往一些认识他的人,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我身上,我便热情地对着这群用眼神关照我的人挥手打招呼。 笑脸盈盈。 然而我们又从饭堂兜过宿舍楼,绕回升旗台,直到夕阳斜下,他才终于按耐不住,微微蹙眉别过睨了我一眼,“你就没有话对我说?” “有啊,”我当时答得毫不犹豫,笑笑说,“我对你很失望。” “……”他受不了的转身面对我,“你就不能正常点么?” 当然不能。我眯眯眼笑,仅仅是看着他,“我说完了,你要和我说什么?” 郭小宝沉默了一会,问出他心里的疑惑,“你之前为什么会找上我?” 大神说,变态要懂得内敛。 于是我笑得颇为真诚,“因为你相貌非凡俊逸洒脱,你成绩优秀名列前茅,你身姿宛若一弯幽泉婉约袅绕,尤其是凝眉间自然而然透露出来自信与傲世神情,无一不让我倾倒……” 他微显不耐的打断我,蹙眉,“这些我都知道,说些特别的。” 听完这话我稍作停顿,心中徒然燃烧起一股名为期待的熊熊火光,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几乎迫不及待的开口,“郭小宝你当我朋友吧!” “嗯,”他神情有几分自负,“我考虑。” 很明显,现在他的考虑已经有了答案。 我想起那天他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瞥向升旗台上的不锈钢旗杆上面他那严重扭曲的身影,下意识的调整姿势。 然后我笑得益发灿烂,趁热打铁地邀请他加入学生会。 毕竟郭小宝在老师眼中是国宝级动物,成绩优异不说,音乐美术也全能。只是他不好与人肢体接触,因而从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 待我一话说完,他双手插袋,清清嗓子,缓缓转身,慢慢前行,继续绕进足球场。 夕阳的余晖拉扯他尚未高大挺拔却已堪称完美的身影长长,绿荫残阳,形容一副极美的图画。接着他摆出他最拿手同时又显得极不经意的姿势,开口,“加入可以,但我只当主席。” 自然毫不迟疑点头答应,告诉他,“我帮你把王庭轩挤下去!” 当然大神,我坚信您没这么容易被推到! 接着他又是轻轻别过头来睨我一眼,“看来你并未和他走到一起。” “谁?”我装傻。 他给了我一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已是放松下来,轻松自然地拨了拨刘海,又极其细微的晃动颈部,刘海在空中微微勾勒出完美弧度。 全身弥漫着自我陶醉的气息。 很好很好,侧脸赏心悦目。 我益发能察觉到自己的激昂。 接着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就这么说定了!” 他拧了拧眉头,闪过我的手臂,“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别人碰我……” 我笑笑,便是出其不意地捏了他屁股一把,眯眼乐,“很有手感哈~” 他惊愕的看着我,也顾不得形象,“你!变态!” “嘘……”我当时食指比唇边,颇为正经的抛了个媚眼。 看着他抽着气,残阳下我又笑,“这是秘密哟!” 唔……想起那日极具弹性的手感,我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移—— 郭小宝顿时全身警惕,突然捂住屁股拔腿就跑,居然不管我这个腿伤未痊愈的朋友…… 啧啧,无情无义伪君子! 后来我被濒临崩溃班主任请进办公室,责令解下绷带。 其声音之大,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她。 无奈事实摆在眼前,老师没有我好看。 回到教室后我同桌看着我瞪大眼睛,“你脸真的没事!”一脸失望的模样。 我一笑而过。 接着在教室后面抽了个新的垃圾袋,把绷带装上了,打包给郭小宝送去。 留着给他自杀用。 直觉告诉我,我很快会和小妖怪再见面,怕自恋成癖的小宝君会自愧不如,羞窘难当,生无可恋…… 果然,我直觉强悍的可怕,上课没多久,我居然再次看到了他。 严子颂。 热情的沙漠 第七章热情的沙漠 其实不仅是这一次,在之后的每一次,只要看到他,我总是忍不住想笑。 自内向外的微笑,不需要原因,就是觉得舒心。 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会有人反应这么慢,性格却特别容易不耐烦? 如果有个人,能轻而易举吸引你所有的视线,那么不要犹豫,先认识他。 我是真的很想认识他。 这应该算是第二次看到他。 只是我想在严子颂的心里面,这次的萍水相逢,一定是烟水了无痕,不会留下一点印记。 那天刚刚上课,突然听见教学楼下传来有些沙哑的,带着骨子里的慵懒的声音,“黄荣,门钥匙。” 仅仅是一声叫唤,明明不是很大声,却唤醒了我所有的感官。 又或许我们教室仅仅在二楼,所以也听得特别清楚,那糅杂着沙哑的音质,是变声期的特殊标志,居然深深地吸引了我。 我莫名其妙浑身一个激灵。 坐窗户边的几个同学趁老师不注意,开始往下张望。 很快,目光惊艳。 然而我并不坐窗户边,只能心痒难耐。 那个时候我其实从未听过严子颂开口,但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把这个声音,和那个雨帘中散发着妖气的少年联系了起来。 “黄荣……” 再听到那声音,我终于按耐不住,倏地蹿到窗户边往下望。 一层楼的距离让我望得特别清楚,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其实我知道一定有这么一天,我们会再见,但没想到这么快。 啊—— 果然是他!! 他穿着一双夹脚拖鞋,松松的迷彩沙滩裤。 搭配着一件有点皱的白衬衫,前面两颗纽扣未扣,锁骨微现。 个并不高,衬衫显得有点长,松松垮垮。 一双桃花眼流转勾魂。 原来,没有暴雨倾泻的狂肆,他依旧可以那般魅惑人心。 某警卫跟在后面喊同学,这样是不对的。 可他却无所谓的模样,一边往前走一边继续喊着黄荣。 现在是上课时间…… 衬托着他的嗓音,对比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嗷嗷,我澎湃了! 我没有犹豫地把手伸出窗外朝他挥挥手,“看这边!” 然后他微微抬头,看了过来。 看过来了! 我粲然一笑。 他眉微挑,没说话。没长成模样,却是粉嫩得好想让人咬一口。 警卫追了过来。 他又打了个哈欠,回过头去,顿了顿,出其不意的朝那警卫的小腿骨踢了一脚。 警卫痛抱伤处。 然后他慢慢仰头再次看着我,声音不大却依旧清晰,“黄荣?” 接着似乎在辨别我的声音,下了结论,“你不是黄荣。” 他是在对我说话吧! 哪怕只有几个字,却无端令我心情愉悦,很想尖叫! 但没多久,身后被一个黑影笼罩。 回过头去,我们物理老师一脸铁青。 唔,我心里默念,这次你一定要等我! ** 我事不宜迟的捂着肚子,皱着脸,特激情的叫了句,“哎~呀~” 声情并茂,“怎么突然这……么痛?” 物理老师明显面部表情抽搐。 我便不等他开口,“江老师,我去一趟厕所哈!” “蒋晓曼……”学物理的左脑比较发达,加上他是男性比较理性,并没有直接吼。而是慢慢的看着我,调整呼吸,假笑,“我当老师这么多年,学生装没装我还看得出来……” 我当机立断!气运丹田,发功—— 必杀技:十秒哭泣大法! 然而此时事态严峻,也多得我功力深厚,仅用了三秒挤出第一滴眼泪,然后抬头万分委屈的望了物理老师一眼,发出一声呜咽,“呜……” 我就这么蹲下了,抱着膝盖,继续呜呜。 呜呜,我要去厕所! 厕所! 厕所! 我心想就我这孤独的影子,往这一蹲,这委屈的悲惨的凄凉的气氛,那还不纠结死你! 我又想比我会装的是大有人在,但那些人估计没有走我这路线的。 我啊,就是要让老师明知道我在装还必须放我走! 嗷!我想起大神说的变态最高境界,我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哈~ 因为现在我一想起我自己,就浑身一激灵…… 捂脸~我好激动!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呃,怎么没反应? “……”我一边假哭一边悄悄抬头偷瞄了眼老师,心想快点,小妖怪要走了。 结果我们物理老师继续讲课去了…… 我们班坐在前面的同学目光异样的看着我,脸皮一直在跳,眼皮半垂,一直是成吉思汗状态。 …… 真浪费表情。 于是我收住眼泪,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偷偷向门口移动。 你们看不见我…… 你们看不见我…… “蒋晓曼~”物理老师假笑着叫住我,居高临下的睨我,“肚子不痛了?” “……”我眼珠一转,手指窗外,“啊!ufo!!!” 也许太突然了,或者学物理的条件反射性也太高了。 我看见我们物理老师明明不情愿,头却直接反射到窗外那个方向去。 耸肩,老师真笨。 然后我直奔教室外边:我来了! 我去帮他拿门钥匙吧。 拿了我再配一把才还给他! 便是突如其来想唱首歌抒发情怀—— …… 我的热情,呼! 好像一把火,哈! 燃烧鸟整个沙漠喔哦哦哦…… 太阳见了我,嘿! 也会躲着我,吼! 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 …… “校长好!”途中见到校长,我没忘心情愉悦,笑着打招呼。 校长欣慰的笑,现在的孩子课也不上,热情奔……放!? 但是,当我奔到教学楼下面的时候,小妖怪已经不见了。 我又一次错过了他。 上天果然是个变态,自己人也耍! 难免遗憾。 沮丧的回到教室,已经下课了。 同桌说,“江老师找你过去。” 我耷拉着头往办公室方向走,听到身后同学们兴奋的打赌,“英语,语文,数学,这次是物理……下一次到谁?” 还有谁?我有气无力的想,一个一个来呗…… “唉……”办公室里我一声长叹,哀怨的望着物理老师,全身散发着怨念…… 他干咳了一声,“你今天究竟出去干什么?” “唉……”我低下头,真的很沮丧。 要不是你,也许我不会错过。 “你真的不舒服?”江老师皱眉。 然而我没听进去,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我不是黄荣,但黄荣是黄荣啊! 没错!我愤慨了,我可以去找黄荣! 欧也!我笑。 “……”那老师看着我瞬间万变的脸,久久无法言语,最后他只是告诉我,他刚刚并没有看到ufo。 “正常,”我笑眯眯,“老师我也没有看到哈!” 事实上,遗憾难免会有,只是期待更甚。 也只有未知的人生,才会有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一重接一重的惊喜。 找不到的黄荣 第八章找不到的黄荣 我把姓黄的,姓王的,甚至是外号,都打听过了,并没有条件符合者。 枉费我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是被扔进油锅里炸成油炸饼,也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的决心。 以至于决定第一次当逃课宝宝,趁上课人齐的时候跑去打听。 只是我们教学楼一共六层,每层三至四间教室,加上办公室教务室校长室储物室还有男女有别方便室,真是不计其数,敲开第一间,彬彬有礼的向老师打听,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不知怎么就瞄到正坐在靠窗户边的位置上,嘴角展露着招牌笑容的…… 大神。 他不动声色的望着我,戏谑而兴味。 卖糕!我猛地缩回脑袋,“啪!”的一下重重带上门…… 关上门后我敏锐的察觉到这种举止是很明显的挑衅。 赶紧再度推开门,堆着笑拍拍胸脯补救:“哎呀!刚刚风好大!吓死我了~” 就连上天也适时赐予我一阵大风,原本讲台上的教案纹丝不动,应景般那书页被吹得猎猎作响…… 只是大神并没有放过我,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相较于我走出教室的艰难,仅仅朝他们老师点了点头,招呼也没打,居然就在那个老师的笑容中慢慢的朝门边靠近。 我拼命逃亡。 倒是大神刚刚那望着我露出的笑容特有杀伤力,我便是一边逃亡一边回忆一边努力学习,结果嘴角抽搐。 闻得大神在后面一声轻咳。 我只得在下楼梯时停下脚步,笑得超级含蓄,然后抬头看着大神,乖乖的等他靠近。他靠近了我就说,“哎呀,师兄真巧,您这是去大便还是小解?” 大神睨了我一眼,然后双手插袋慢慢站定在我面前,又是扬唇轻笑,“怎么,要陪我去?” “……”我眨眨眼。 啊呸!大神啊,看不出您居然有这种心眼! 我偏不去! 见我陪笑不说话,他微微抬颚,然后越过我,慢慢下楼,没两步又停下来侧身等我,我只得跟上。 听到他说,“找人?” “呃,师兄不麻……”烦您哈! “不麻烦,”他轻轻的接话,“我帮你就是了。” “……” 呜呜,大神我恨你,恨你恨你恨死你! 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多没成就感! 因而我决定说服大神改变主意,“那个……” “那个,”他又回头看我,“施恩……莫望报。”他轻笑。 我囧了,大神是说:他施恩,我莫要忘记报答…… “师兄,你不用上课么?”虽然囧,但我依然笑得依旧阳光灿烂,“初三很忙的吧。”快回去快回去吧! “看那些题目……”大神回头看我,眼神暧昧的笑,“还不如出来看看你……” 呃……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大神拿我当借口躲避压力,便换上一脸担忧,“题目太难做不出来?” 他眯着眼看我,“你觉得呢?” 光芒光芒…… 切!我在光芒中勇敢抬头,你们年级第一又不是你! 然而大神仿佛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一直考第一没有挑战性,具有挑战性的是,无论第一是谁,多少分,都一直考第二。” “……”我光荣地在光芒中沉沦…… “哦,对了,你知道吗?”大神慢慢转过身来直面我。 “嗯?”他现在矮我两层阶梯,因而是我望着他。 看见他说,“我一直只是副主席……” 同时笑得温润而无害。 …… …… 欸?!我倏地反应过来! 骗人!! 一定骗人!! 搞了半天,我一直以为自己二把手,结果我是第三只手!! 嗷嗷,我竟然怀疑他是不是变态这个可能性,我错了! 之后大神真的帮了我。 然而事情往往是这样,特别想找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我最终没找到黄荣,哪怕是大神出马。 这让我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和严子颂失之交臂。 我只能相信世上有一种力,叫不可抗力。 ** 日子就好像放屁一样,“噗~”一声就过去了。 人是一种很奇妙的动物,想做的事没做到,往往就心痒难耐,久而久之,会忘却之前做这件事的原因。 因此,我总想再见严子颂一面。 仔细想想他那双桃花眼,还真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啊。 据说长着桃花眼的男人,眼波迷离,命犯桃花。 俗语说,“桃花洞,桃花洞,游蜂浪蝶龙卷风”。 尤其小妖怪在雨中那朦胧似醉的一瞥,临去秋波,放在古时候怎么也就是祸国殃民的命。 想来我也就天生一劳碌命,每天为他挡桃花,给他烧水煮饭,说不定还要赚钱养他。 嗯,要是哪一天他带着一个无比有钱的女人回来,拿几千万砸在我身上告诉我,说你滚吧蒋晓曼…… 欧也!我再决定演成恐怖片,伦理片,动作片还是苦情戏好了! 至于大神…… 长得太正面了,温润如玉笑脸盈盈,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这样的男人多有距离感,多有压迫感。 而且直觉告诉我,即便他在外面包养十几二十个小老婆,那些小老婆也只会帮着他一起瞒我瞒到老,然后还微笑着告诉我,蒋晓曼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唔,这样不好。 也没过多久,我爸就下岗了,然后跟一个师傅学手艺,后来又自己开了个面摊子,每天晚上就用当木工的手劲,去擀面做包子。 至于我吧,每天就拿着菜刀把肉馅剁得细碎细碎滴~ 剁得特别用心特别有感情。 所以那包子皮特别软,馅特别香,味道特别好~ 生意也不错。 接下来中考,大神考上了我们市最棒的高中。 他们班后来举办的告别晚会邀请我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认识我,有些人还说,“蒋晓曼,放心,我会帮你盯着庭轩的,不让他沾花惹草。” 流言止于智者。 但很明显大家都很笨,都没看出来我其实和大神不是一对。 不行,我还是决定要解释一下!这时大神拿冰冻的汽水罐子突然贴了贴我后颈,冰凉的触感顿时刺激了我所有感官,回头见他淡淡的笑着说,“大智若愚……” “……” 呜呜,我恨你,恨你! 那天晚上,我们告别彼此。 大神也离校。 彼此都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只是放暑假的前一天有个师兄返校来拿东西,碰上了,又和我打了招呼。 不知怎么的突然谈到了黄荣,问我找到了人没有。 然后他说,黄荣就在隔壁班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神明明把所有学生档案都私调出来给我翻过名单的…… …… 嗷嗷!我讨厌比我更变态的人! 过了那个夏天,发生了911事件。 同年10月,美国攻打阿富汗。 我包袱一卷,打算远渡重洋,去体验人生。 然而我爸打从卖包子人见多了视野开阔了,人也学坏了,他拿着面杆子,哼了一声,“我就不给你路费。” …… 激烈的碰撞 第九章激烈的碰撞 当然我没成功,没有路费我哪也去不了,我比王宝钗还可怜。 郭小宝成绩优异,获得城高的保送资格,届时也能跟大神会和。 一个自恋型的变态,通常目中无人。 但大神他不是人,所以郭小宝常常会避大神而远之,也没办法,这是一种不可抗力。 因而我想来想去,觉得大神这个竞争对手太强劲,为了保持我高度的自信心和荣誉感,我决定远离大神,珍爱生命! 然而填志愿前一天大神来找我,他说,“你那石膏腿呢?” 哼哼,我早知道大神留着这一手,颇为得意的说,“留着呢,还插着花!” 我妈说的!怎么也是花钱买来的,能用别浪费。因此就把它当花瓶用,虽然花是塑料滴。 “嗯,上面写着什么?” 考我?哼,我记忆力怎么也是国家免检产品!自豪的一昂头,“waiting for you!” 大神眯眼,突然将我耳边的头发顺到耳后,柔柔一笑,“那就考好点。” “……”我有一丝动弹不得,靠,我恨自己太聪明,怎么就又听明白大神的话了,他说:我在城高等你。 大神你不是人不是人,你是剥削阶级你是地主恶霸你是暴君,抗议!坚决抗议! 然而我只是笑得天真灿烂的望着他说,“好啊。” 哼哼,山高皇帝远,我最近成立了变态游击小分队哈,虽然队员就我一个! 小小功绩都不容易,怎么也要和他拼到底! 大神便是笑,“你家卖包子的吧。” 我顿了顿,警惕的点了点头。家里早些时候租了个店面,正式转行卖包子了。 咳,大神您该不会是想吃包子不给钱吧,好紧张。 “嗯,那以后早餐就由你负责吧,”然后他又温和的笑,用一种略带玩笑的话语说,“我妈总说如果我不吃早餐血压低,脾气不好。” 我瞬间石化。 然后他又拍拍我肩膀,“你们家一个包子卖多少钱?” “……五毛……” 他轻轻一笑,“批量订购就打个折吧。” 我骨灰级石化…… “那个……”我委屈的望着他。 “嗯?”大神总是这样的角度,别样的悠闲。 我小小声,“我们蒋氏包子有限责任公司营销部经理是我妈……” 大神微微眯眼。 “咳,那要不我就不收你剁肉馅的劳工费了。” 呜呜,恨你恨你,又要我做白工! 然后我就无可奈何地考去城高了。 我妈乐得和我爸去了河堤的空地上跳了一晚的恰恰。 话说我妈还让我当咱蒋氏包子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我当时就站在我们巴掌大的店面前唱歌—— …… 叉烧包 谁爱吃刚出笼的叉烧包 谁爱吃刚出笼的叉烧包 还有那莲蓉包猪肉包 玉薯包 豆沙包应有尽有 …… 唔……打小一直以为,高考才是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将面临人生最重要的选择。 但这句话显然是不适用于每个人。 譬如我。 因为我心里明白,当我选择在华嘉读初中的同时,就已经同时选择了我的高中和大学,尽管那其实是大神帮我选择的…… 不过无所谓,读什么学校对我来说,从来就是不是最重要的。 大神不是叫王庭轩么,上高中后,我发现周边的同学开始习惯的把大神叫做王大仙。 我看得出大神很不喜欢,但大家也就偷偷的叫。 后来我才知道香港有个黄大仙,对于人们总是有求必应,引无数善男信女对它顶礼膜拜。 所以大神有时让我不高兴的时候,我也让他不高兴—— 王大仙王大仙!啧,你还欠我两年包子费! 不过自从上了高中,我人生一帆风顺。 然后又是一年春风。 我和大神再次分别了一年。 再之后走进大神所选的那间大学,进校门的第一眼我就瞄到了小妖怪。 这定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 我无法形容我心中的激动,那个莫名其妙牵挂了几年的少年,如今也长大成人。 依旧是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加上那种举手投足中皆流转着暧昧缠绵的举止,和记忆中的那般相似,又多少已经不同。 只是尚未激动完毕,大神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面前,已是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轻轻的说,“小变态,长大了呢……” 接着往我胸前一扫,有点惋惜的轻摇头,“当初我要是说点好话,你也不必这么叛逆。” 嗷嗷!竟是掀开我心中最苦的痛! 他曾说我胸部发育有待观察,不过发展局势不容乐观。 我也就不小心踩了他一脚,他是说了“唔,我改口”。 但接下来笑笑补了句,“其实是发展前景堪忧。” 然后,我胸部就一直忧到现在…… 呜呜,为何不是优秀的优! 我偷瞄了一眼大神,他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过来?别跟我说守在这儿等我,我不信,打死都不信! 害我心中无比纠结,其实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去认识小妖怪。 好吧,他已经不小了,那就改称妖怪大人! 便是心不在焉的跟在大神后面,时不时的往身后张望,他途径之地惊叹之声连连,惊艳目光不绝。 喔哦,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老公人选啊!招蜂引蝶,不安于室! 我相信我现在的目光定是哀婉缠绵,亲爱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看着你,你却不知道我看上了你…… 然后,我归于沉默。 在事别多年之后,我居然还是一如既往心情澎湃…… 换句话来说,这说不定,也是种痴情不改。 我笑笑。 我总是习惯装傻。人前人后,也还是夸张的活着。 夸张的话语,夸张的动作,夸张的表情。 但其实,相对起这些夸张,最夸张的,是我的年纪。 我长大了呢,蛋糕上的蜡烛大于十的时候,我妈就习惯性的只插一只蜡烛,因此让我华丽忽略了年纪这个问题。 这些年,倒也不是没被人追过。 只是在被大神利用的同时,我同时也借用他的名义,为我自己扫除了一些桃花。 王庭轩这三个字搁哪都很有高度,有时甚至需要仰视。 于是,我单身至今。 话说回来,还真是看着那妖怪大人就有心悸的感觉。 这一种微微的触动,我不想错过。 欧也! 当即振奋了精神!改日给自己领块贞节牌坊! 听到一个声音,“他很好看?” “嗯啊。”我点点头,笑眯眯。 “比起我?” “哼,”嘴角不屑扬起,一声哼嗤。接着我左眉高挑,眼角轻勾,再摇头晃脑,顺带回头瞄一眼那不自量力的人—— 眼见大神云淡风轻的勾着唇,笑容温暖而和煦。 …… 哎哟喂!大神您都成神升仙了还跟妖怪计较长相,俗!忒俗! 然而此时我还摇着头,脖子正偏向另一边,眼神鄙视…… …… 我眼神就僵在那里,维持着鄙视的角度…… 呃,大神您误会了。 我不是鄙视您,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 您要相信,这绝对只是被扭曲掉的膜拜眼神…… “哎呀!”于是顺势叫了一声,单手迅速搭上后颈,瞪大眼睛,“不好!” 大神不动声色的睨着我。 “抽筋!”我奋力演戏,“脖子抽筋!” “……”大神勾唇,“是抽得挺厉害的,”似笑非笑,“都伤及了你视觉神经。” “……”我眼神好着呢,沉默是金,却是谄媚的笑着。 其实这般和他相处,一点也不费力。也无需费心思。 但不知道大神是不是也在和我装傻。 只见他又笑,“对了,你刚刚‘哼哼’是什么意思?” “哎唷!” “抽筋时压迫下就好……”他又眯眼。 “那个……”我先是笑笑,当机立断,严肃了整张脸,“不抽了。”然后轻轻的扭了扭脖子,十指交扣往上压压,往下压压,深呼吸之后—— “哼哼,”我百分百还原了刚才的动作神情,然后大拇指一竖,往身后一比,俏眉一挑,不屑的道,“就他那模样,怎么能跟师兄您比?我最讨厌长他那模样的,眼睛太勾魂,鼻子太挺,屁屁太俏——” “是吗?”一个略显低哑,带着销魂磁性的男中音突然打断了我。 ***,没看见我在欺骗大神么! 然而一回头—— 我又囧了…… 是妖怪大人…… 咳,他听进去了多少? 然而他的视线并未落在我的身上,而是极其随意的睨向大神。 顷刻间,火光电石,劈啪作响。 两人一人闲淡自如,一个慵懒随性,但二人的气压各自成型,刚好把我夹在中间。 这氛围好凝重,好紧张,而我…… 无端兴奋! 会吵架么?会动手么? 只见大神轻轻一笑,微微颔首,眼眉轻敛,以示招呼。 而小妖怪颇感无趣的吧嗒了下嘴唇,然后轻轻蹙眉,淡淡一睨,以示知晓。 一来一往间,看得我那个热血澎湃。 只是以前小妖怪身高和我差不多,然而现在的差距有我的思念那么长。 这距离又等同于我仰望大神的高度。 挺好的么,习惯以后都没有落枕的烦恼。 看他望着大神的眼神,看来和大神是旧识,而且现在无事一身轻的模样,不像我们这种长途跋涉之后疲惫不堪的新生。 所以我大胆的下了判定,笑眯眯的喊了一句,“师兄好!” 他轻瞄了我一眼,并没有否认我的称谓。 却是对我无甚兴趣,接着又轻轻纠起眉头,慢慢的打了个哈欠。 一层层淡淡的水汽因此氤氲了他双眸,顾盼生辉。 闪亮闪亮…… 这就是传说中的闪亮生物啊! 他上边两颗纽扣依旧松开,我可以看清他光洁的锁骨,以及随着他说话时轻轻滑动的喉结…… 我笑眯眯的问,“请问师兄尊姓大名啊?” “小变态~” 大神这一声叫得特别柔情,柔得我那个寒毛直悚,我回头陪笑,“嗄?” 他看着我眼神也份外亲昵,“我叫了同学帮你排队注册,得快点过去。” “……”可是,我委屈,还没问到他姓甚名谁…… “过来。”大神一直保持着春风和煦般的微笑。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动了脚步,又回头偷瞄了小妖怪一眼。 大神手臂一伸,突然揽上我肩膀,颇具占有欲。然后他又是轻轻点头,朝小妖怪一笑,“那我们先走了,严子颂。” 严子颂! 我终于知道他的名字! 只见他抓了抓头发,一脸不在意。 也没再搭话,只是突然正眼瞄了我一眼,刚好赶上我粲然一笑玉齿颊。 他便稍稍打量了我一番,不料下一刻听见他颇为不屑又透着嘲讽的轻哼了声,“小变态?” 接着又晃荡晃荡的越过我和大神。 脚上穿的,是一双残旧不堪的夹脚拖鞋。 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十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直到小妖怪走远了,我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下一秒立马感受到自肩膀处传递过来的热源。 呃,大神的手还搭在我肩膀上…… 然而正当我欲奋起反抗的时候,他突然将另一只手抬高,微微低侧头,竟然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将我环在他双臂之中。 他的呼吸很近,还轻轻的朝我耳朵吐了一口气,誓将暧昧进行到底。 此时他的神情,就像一只逮着耗子却一点也不饿的猫,放走可惜,吃下撑死。 简单来说,他只是把我当无聊时的调适品。 没错,大神是不允许别人欺负我,但这是因为欺负我是他的特权。 他也的确默许我光明正大的打着他的招牌出去招摇撞骗,但我了不起也就挥挥“王大仙”这面旗帜,然而一到他有事就直接把我揪过来当盾牌。 不过仔细想想吧,大神其实也挺有眼光,蒋晓曼牌防火墙,安全周到又实惠! 当然啦,大神您用是免费! 大神最大恶趣味,就是把谎话当真话说。 糊弄人那是一板一眼条条是道。 我相信只要大神说他是女的,哪怕大神的“小小神”裸奔了,人家也只会当看不见,然后说这狐狸精狐狸尾巴都萎缩成这样了,估计也快得道成仙了。 记得我刚考上城高那一年,大神身边突然多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那红唇媚眼,盈盈娇躯加上一头秀丽的长发,怎么瞅也是个绝色美人。 我一瞅两人真是绝配,真替大神开心。 但都怪我自己傻,变态这老毛病发作没忍住,跑去找以前和大神同班的那些师兄诉苦。 然后掏出着小手绢对着大神的背影在夕阳下擦眼泪。 还哼着为伊消得人憔悴。 心想怎么也为这流言画一个完美的惊叹号! 结果不小心标成逗号,人家是见我长得没美人儿好看,就断定我是弱者,加上众师兄力挺,就说帮我讨回公道。 讨公道…… 汗了,我一边擦泪一边唱着刘若英的《成全》,一边琢磨着怎么塑造一个经典弃妇形象,结果大神堂堂正正的站在身后说,轻笑着问,“蒋晓曼,吃了没?” 便瞅着那美人儿朝我盈盈一笑,哇塞! 真***有礼貌! 就是这股正气,好像所有的义愤填膺都少了理直气壮的味道。 然后机缘巧合之下,我见识了大神糊弄人本事—— 咳咳,下面由蒋晓曼同学分饰两角,倾情演绎,大家鼓掌欢迎! 美人儿脸儿娇羞红颊粉嫩,“轩,你……爱我吗?” 大神眼皮未颤淡淡轻笑,“爱。” 美人儿感动垂泪到天明,“有多爱?” 大神浅勾嘴角俊眉轻扬,“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美人儿娇嗔,“你一点诚意也没有!” 大神轻轻一嗯…… …… 唔,就先演绎到这里,因为大神轻嗯之后突然眼神飘向我这个方向,感觉像是发现了我,我怕大神怪我打扰他你侬我侬的雅兴,赶紧拍拍屁屁,溜之大吉。 自那之后,我断定大神精于此道,擅于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然而神的爱,是平分给众生的。 他曾经对我说过,天长地久有时尽,只有思念无绝期。 因此他把思念留给了美人儿,自个潇洒抽身。 现在这个可以应付自如周旋在各女子之中的男人,抽身之后把他手臂搭在我肩膀上。 而问题的关键是,连同我行李的重量。 我心想算了,指不定外力这么压一压,我那娇小玲珑的胸部会因此而崛起,然后在和谐中求发展! 哼,打从我了解“形似”这个词的定义之后,我家老早就不卖小笼包了! 其实大神没唬我,还真的有师兄帮我排队,从注册到交学费到领了钥匙回宿舍,我那是一路插队,可谓顺风又顺水。 瞅着人家一个个小姑娘看着我那眼神……真是热情如火啊。 我横眉冷对千夫指,大义凛然的走在队伍最前面,然后笑眯眯的和那些帮我排队的师兄打招呼。 老实说,其实能认识王庭轩,真的是我的幸运。 我并非不懂感恩之辈,但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没多会大神接了个电话,对话那边声音太大,一耳听出是个女的。 大神轻轻应和着,言语中听不出一丝敷衍。然后笑笑说,“你等等。”就回头看着我说今晚约我吃晚饭,还要带我见个人。 我心想或许是他的新女朋友,说实话,大神对我也没这么真诚过。 只是我竟没有一丝嫉妒之情,果然啊,我笑笑,我和他,无关爱情。 自然点头说好。 我们系宿舍在六楼,并没有电梯。 我学历史。 当初填志愿的时候,我妈说学医好,我爸说不好。万一我弄完人肠子回来弄包子,我们家包子卖不出去。 我爸就说当律师吧,我妈说不好。我要是当律师,估计天天打官司,每天当被告。 然后我妈说当记者学传播吧,我爸说不中,我肯定经常上新闻。 我爸又说那要不当老师? 两人同时沉默,看着我说,“你以后生的孩子我们来养,免费帮你养!” …… 就这么一条条排除选项,只剩下历史。 直说历史系好,历史摆在那儿,就算我再胡作非为,也是不会改变的。 耸肩,我爸妈估计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个名词叫穿越! 历史学得好,穿遍世界都不怕! 大神帮我把行李提上宿舍后没多会说有事就先走了。 终于摆脱了他,便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我一边兴奋,住宿我这还是头一遭,心里有种莫名的期待,总觉得会遇到些什么人,什么事。 我东西不多,收拾完了同宿舍的还没来,估计还在排队注册。 百无聊赖之下,就揣着钱包下了楼,决定到校园逛逛。 宿舍楼不远处有间理发店。 我一瞅亢奋了,决定来一个新形象示人。 我拿了两百块甩在梳妆台上面,往那大背靠椅上一躺,“来!给我电一个爆炸头!越爆越好!” 那店员彬彬有礼的一鞠躬,“好的同学,不过,电发一律三百。新生八五折,除去零头,刚好二百五。” 抢劫啊,我家得卖多少包子! 于是漫长的等待过去…… 一瞧镜子—— 靠! 我太激动了,这价格太公道了! 我现在怎么看也就一二百五! ** 弄完了我在镜子面前翘首弄姿了一番,满意的朝镜子里的自己抛了个媚眼,兴高采烈的往外走。 这不走不知道,一走嗷嗷叫。 回头率那是百分两百!比跟着大神并肩走在一起时还拉风。 效果比我想象中的震撼多了! 啊,这就是在变态中爆“发”啊! 我从小就是人来疯。 不怯场,不怕生。 后来听人说,只有越害怕寂寞的人,才越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走。 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寂寞。 世事往往是这样,想见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 从理发店坐了两个小时出来,居然又看到了严子颂,那英挺的背影啊,如今竟已熟悉无比。 我们是不是总会有这种感觉,明明还是陌生人,却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如今还是慢慢悠悠的模样,一个人休闲自得。 人嘛,就是要嚣张的活着! 于是我笑笑,决定对妖怪大人做出惊世之举。早上大神在,没来得及好好表现么! 接着轻咬下唇,嘴角含笑,做了一个预备起跑的动作,正打算往前奔—— 突然我那蓬松的头发被一把揪住,接着听到郭小宝随时随地都带着一些自负的声音,夹杂着兴奋的说,“你这顶假发手工不错嘛!在哪买的?” 疼疼疼…… 我头微微后仰,严子颂,快来英雄救美! 啧,我都忘了郭小宝也考上了z大。不过也是,国家重点大学,有点本事的不都往这蹿? 我眼珠一转,笑笑,反正人齐,不如一同乐呵!于是直呼:“救命啊,抢劫啊!” 这一叫让郭小宝懵了。 感觉他有点急,这一急手没放开我头发,但另一只手已是伸上来捂我的嘴,“你别嚷嚷,我是郭小宝!” 我反扣着郭小宝的手臂往下拉,然后继续嚷嚷,“抢劫啊,非礼啊!” 顺便奋力往前走着,拖着郭小宝往前走。 嗯嗯,不错,离严子颂只有十来米了! 严子颂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然而只是漫不经心的瞄了我这方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我,转过身来,慢慢的看着戏。 却没什么英勇的举止。 倒是校园内多得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已有热心的师兄冲了上来问什么事。 还有人上来欲分开我们。 郭小宝原本就不习惯人的触碰,今天大热的天,有些师兄帮新生搬行李,多少一身臭汗,如今一围上来,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加上我还是意志坚定的往前走。 他皱着眉闪避着那些师兄湿热的手,也放开了我,先是抿紧唇,接着大吼,“蒋晓曼你怎么回事啊!” 这一下我突然重获自由。 我冲出重重包围,然后见一个扫开一个,来一对震开一双,一路狂奔。 众人便是眼睁睁看着我。 我一路直冲严子颂奔去,他显然也没意料到,所以没动。 眼看离他只差两米,我特激情的吼了一句,“救——命!” 然后紧紧地,紧紧地搂住他! 多少有几分感触,这一抱,也算是抱住我这几年单相思的对象哈~ 总觉得心情无比澎湃! 他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明明是大二的学生,却和大神一样,都光明正大的偷懒。 我这样的女人可真厚脸皮啊! 恬不知耻,只是我搂着他的力道却没有稍减。我想如今只有一首歌能表达我此时的情绪—— …… 情花开 开灿烂 这情意永无限 …… 不料他自胸腔处哼出一声,手掌肉抵在我额前,直接顺着我额头往后推。 我手还环在他腰间,慢慢呈现下腰的姿势。 我笑笑和他杆上,不放,打死都不放! 谁料他另一只手也绕到背后,倒扣住我手腕,极为强势的将我拉开。 为求平衡,我只得大退了两步。 终于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听到他极为不耐的声音,“滚一边去!” 接着特有个性的转身,显然不愿再搭理我。 唔,敢情并不习惯人投怀送抱么! 有个性,我喜欢。 欧也!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我索性双手握拳,甜蜜蜜的喊了一句,“严哥哥~” 众人绝倒。 严子颂依旧随性的走着,听而不闻。 我也不在意,猛地挥了挥手,“您慢走哟~” 唔,至少对我有直观印象了吧! 我甜笑。 然后我才想起了郭小宝,我看着后面一脸僵硬的众人,甜丝丝的笑着,然后特风情的拢了拢我那蓬蓬头,突然装出一脸惊讶的样子,“哎呀,这不是郭小宝吗?” 若干人一人一脸黑线。 只听见郭小宝特别镇定的声音,“您认错人了,我只是抢劫的。” 型男型女的破事 第十一章型男型女的破事 虽然严子颂走远了,可是无可否认,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心情更为愉悦,我半跳跃上前勾住郭小宝的肩膀说,“呵呵呵,小宝你真幽默!” 小包君是个很单纯的家伙,因为他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很多人不理解他,也觉得他不可思议,只是世上真的有水仙花,开在水中,绽一室芬芳,自娱自乐。 郭小宝自然欲推开我。 我便箍紧他手臂,笑嘻嘻地说,“小宝你陪我逛校园吧。” 小宝心眼也挺好,他极少拒绝我,加之他多少习惯我的行为,吐出一口气,仅仅白了我一眼,然后抽回他手臂,领先于我走在前面,依然是笔直的一条线。 显然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愿意陪我逛校园。 不过吧小宝君,你留下来是不是还想八卦刚刚那个“严哥哥”是谁。 想当初他也是被我主动“追求”回来的,所以难免产生比较心理吧。 唔,小宝同志,瞧我多理解你。 我一路欢快的哼着小调,啦啦啦啦。 蓬蓬头也随着我一颤一颤的。 果然,郭小宝经受住了众人频频注视的考验,却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终于拧着眉回头看着我问,“那个人是谁?” 我抿嘴贼笑,我心想我就不告诉你你得多纠结啊,于是羞答答的摇摇头,不说话。 “……”郭小宝盯着我好半晌,突然用响指弹了我脑门一下,“女孩子随随便便和陌生人搂搂抱抱,你也不嫌丢人。” 唔,果然不容于世么?我暗地耸肩,却是娇嗔,“小宝,人家严哥哥不是陌生人~” “有病吧你,”我瞅着郭小宝脸又黑了,“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装嫩。” 我幸福的笑,“人家说,恋爱中的人是没有理智的。”或许我现在真的恋爱进行中。 “理智?!”郭小宝嗤了一声,“你确定你认识这玩意?” “那当然!”如雷贯耳!只是缺少机会打照面! “等等……”郭小宝突然又冒出一句,一脸荒谬的笑笑,“你说恋爱?” “嗯啊。” “刚刚那家伙?” “嗯!”我点点头。 “……”郭小宝直勾勾的看着我,有几次欲言又止,却没能发出声响,最终他迟疑了一会才问,“那你家师兄呢?” 大神? 我眯眯眼,果然,连小宝也觉得我们是一对么? “他今早上有事先走了啊,你有事找他?”唔,继续装傻。 “……”郭小宝又看着我,突然吁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笑,不语。 郭小宝又走在前面,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大神是不是喜欢我呢? 天知道。 那个人一直对我走暧昧路线,但说实在的,我想他的暧昧,也是一种习惯使然,他只是习惯逗弄我吧。 啧,我现在可是变态角色!于是我痛改前非,笑眯眯的冲上去拍了拍郭小宝的肩膀,“兄弟,你长这么大,老自己和自己谈恋爱,你家小小宝上市遥遥无期哈!” 郭小宝横了我一眼,正欲教训我,然而一辆小轿车驶过眼前,让他眼神儿又不自觉的飘到车身上他自己的影像上去了,直到那车子扬长而去,他久久回味的勾唇一笑,像感悟了什么地唤了我一句,“蒋晓曼……” “在!”我立定站好。 他顿了顿,“其实当初你看中的也就是我这张脸吧……” 基本上脸只是导火线,根本原因是因为你自恋…… 然而我极其配合的等他继续发言。 “所以说上天是不公平的,他把最美好的,都留给了我。我就是上天给我自己的最好的礼物。” 我一听就激动了,“那是,我最喜欢拆礼物时的快感了!” 笑嘻嘻的补一句,“尤其这礼物还不是我自己的!” 郭小宝面部抽搐看着我,“我以后要是当上人大代表,”他吸气,“提议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你不用负法律责任。” “这个我想法和你不一样,”毫不在意的忽略他的话,接着微笑着望着远方,和他一同憧憬着美好未来,“我的想法比较简单,只想成立一间变态人力资源公司。” “……” 离别时郭小宝挺认真的说了一句,“这假发好看是好看,但戴在你头上,太糟蹋它了。” 没错,我想起他今天揪了我头发! 于是我笑得益发灿烂,“那没啥,你的脸和你的大脑,不也总在彼此糟蹋么?” ** 因为还没到晚饭时间,我就弄了弄头发爬回宿舍等开饭。 突然听到我宿舍传来互不相让的争执声,我抬头望了望门牌,确定这的确是我宿舍后我就兴奋了,兴冲冲地走进宿舍,观望。 某女身穿白色吊带背心,红色超短裤,裹得臀部结实紧翘,而背心突显得胸部雄伟壮观,偏偏一张清纯的脸蛋,说话时酒窝若隐若现。 我瞅着她就断定,此乃传说中杀男人于无形且不耗费一兵一卒的秘密武器——魔鬼身材天使脸孔的真实写照! 我啧啧称奇。 而另一女的……呃,之所以确定她是女的,是因为我住女生宿舍…… 这人黑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骨架单薄面容消瘦,却是鹰眼剑眉,透着一股子男生才有的英气。 此时二人皆看中靠窗的2号铺位,显然仍在争执不休。 “我比你先看中!”天使女言语中自带一股娇蛮,有一种死不相让的坚持。 “什么呀,我行李袋先扔上床的。”英气女声线略显低沉,也是一步不让。 “你从后面突然扔了个袋子过来,我没告你蓄意伤人,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先到先得,有本事你来抢啊!”英气女身高目测一七五,整一俯视的角度! 天使女气得双手握拳,胸前一对呼之欲出。 很明显……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床位之争。 我瞄了眼那床位。 唔,怎么办~ 看她们争得那么过瘾,害我突然觉得那床位好像比我最先选择的那个好很多…… 竟也蠢蠢欲动。 此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悄悄的在我耳边响起,“那个……” 我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身材极为矮小的女生,架着黑框眼睛,那镜片跟床板差不多厚,声音跟蚊子差不多小…… 我侧身,“嗄?” 眼镜女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我发型上,观望了一阵后透过镜片传递出几分感慨,然后示意我弓腰。 待我凑近,她与我对视一眼,又觉得不好意思的赶紧撇开,望着另一边极为轻声地说,“她们在吵架啊?” “……你是近视吧。” “嗯……”她耸耸眼镜,腼腆的抿抿唇,轻轻点头,像是多谢我关心她。 这就没错啦! 我纳闷,不是瞎子啊…… “怎么办……”眼镜女又问我,明显没见识过这场面,有几分紧张。 “没事,”我笑笑,“你推我一下。” 那两人依旧吵得不亦乐乎,没分点半注意力在我们这边。 “……”她明显迟疑,“为、为什么?” “我有办法让她们停止争吵呗!”我笑眯眯的望着她,看看我的眼睛,多么诚挚! “好、好吧……” 嗯,我满意的点点头,“好,等我喊……”一二三…… 话没说完,身后突然被人狠狠用力一推。 于是,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被猛地推离原地。 这一刻我囧了,我明明没有加“用力”这个定语的说。 然后我由于惯性突然往前跌去,接着戏剧性的一幕又发生了…… 脚先是勾着不知谁放在地上的行李箱,为了保持平衡我朝旁边一个踉跄,又勾上了另外一个空的纸皮箱,纸皮箱不知怎么的有点滑,我很明显向后倾倒。 那眼镜女估计见自己推得太用力,又见我不稳欲上前扶我,然后她走得太急,反而自己被木凳绊倒,往旁边的书桌上扑。 书桌上装着一盆水,估计是她自己准备来擦拭桌子的。 猛的全部倾泻,淋湿了她一身…… 而在我向后倾倒的过程中,情急之中揪住了一旁打开的柜门,想稳住自己…… 柜顶上原本放着一床棉被。 不料柜子太空,我这么一用力,那棉被突然受力顺势晃了晃,突然从柜顶上跌了下来。 跌向那二人的方向。 又刚好砸中闪躲不及的英气女。 英气女长得不挺高的么,那棉被弹了一下,又击中了天使女。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纷纷跌作一团。 至于我,也在这场悲剧中不幸磕了下额头,蹭破了些皮,渗出了些血。 我来不及喊痛,一见机不可失! 赶紧哎呀哎呀几声然后跌跌撞撞的冲到她们俩为之争执的床边,事不宜迟的用手指轻轻抹了点血,揩在床板上,然后抱脸惊呼:“哎呀~怎么办,我把床板弄脏了!” 接着便是在一片闹腾后的寂静声中,望着此时都被棉被砸得晕头转向的英气女和天使女,一脸慷慨奋然的嚷嚷,“没关系!就把这铺位留给我吧!” 不知道么? 活着啊,就是折腾! ** 闹剧之后,很显然我最游刃有余。 我人品爆发,过去将英气女和天使女扶起来,让她们各自坐在一张凳子上,紧接着跑到书桌旁又搀扶起眼镜女,帮她把眼睛摘下来,用抹布擦拭干净,又帮她戴上,发现她五官还算清秀。 接着我清了清嗓子,甜笑,特别激情的开始发表感言,决定用言语让她们对我留下最直观的印象,“我们是由不同的精子和卵子组成,我们来自不同的母体,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我们相遇在这片狼藉之中,很明显一切是上天注定!” 我一昂头,将蓬蓬头往后一顺,笑,“我叫蒋晓曼!我家是卖包子的,我家卖叉烧包莲蓉包酸菜包白菜包韭菜包肉包豆角包等等除小笼包之外的所有品种。你呢?”便是笑嘻嘻的看着英气女。 “我家不卖包子。”她直觉接话,接着瞄了眼天使女,显然还是有些不爽,但犹豫了一刻还是继续接话,“我叫沈蕾,通常别人都叫我雷震子。” “我……我叫肖琳。”眼镜女很自觉的搭话。 最后,我们几人都望向天使女。 看得出她其实也挺不情愿,但毕竟是同宿舍的,她也不好太突出,言语有几分敷衍,“我呢,叫刘蜜蜜,”随之吸气稍稍软了语气,展示她的大方,“不过我以前的朋友都叫我小咪~” 什么?刘蜜蜜,小咪……咪? 啧,我突然愤慨了,就她这款式这型号!居然只能叫小咪咪? 那我的岂不是要叫做小沙砾? 泪奔…… 然而我不经意瞄了雷震子一眼,所有愤慨的情绪顿时down了下来,仅剩下无限同情。 这世界上果然没有最小,只有更小! 她那可谓微小如尘埃。 我挺同情她将来那位…… 春风无力很悲哀。 这么一想,我又得意了,觉得我家那位还是会很性福的嘛! 无论如何,也算彼此认识了,然后兴高采烈的把东西换到新床位上来。 觉得自豪无比,果然咱情商和智商都不错,还阻止了一场世界大战的爆发。 没多会宿舍电话突然响了。 我接起来一听,咳,居然是大神打来的…… 叫我去吃饭。 这家伙……真强。 因为我自己都还不知道我们宿舍电话…… 一激动又觉得额头刺痛刺痛的,才想起我受伤了。 唔,这下怎么见神? 第二次亲密接触 第十二章第二次亲密接触 挂了电话回头一瞅,三人的东西大多收拾好了。 雷震子正在床上做仰卧起坐,震得她下床的小林子同学拿的那本《中国通史》剧烈地颤抖着。 然而小林子不为所动,眼睛随着震动频率迅速的一行扫一行,收放自如。 难怪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小林子的近视程度那绝非凡人所能比拟! 小咪在我上铺,此刻她玉腿悬挂在外,前后摇晃,手里拿着手机在和谁抱怨着,时不时发出类似“她好讨厌,现在一直在骚扰我”这样的句子。 然后突然雷震子爆发,随着身子躺下坐起,对应的大声喊着,“四十六!” “四十七!” “四十八!” “……” “……”小咪眼睛眯起来,然后也报复性的更为大声,“我是说,我今天碰到了个极品!人特别讨厌!” “五十一!” “长得没有一点女人样!” “五十……二!”看起来已经有些吃力。 “什么是‘没女人’样?”小咪音量又是徒生八度,“就是‘女厕免进’的样子!” “五十……三!”雷震子突然坐直了喘了口气,然后也摸出了电话,号码也没拨,直接嗤了声,“喂?是梅这人啊!跟你说,我今天看到某人,还以为看到了日本三级片的封面!” 小咪深呼吸,“那女人居然还看三级片!” 唔,我也想看,无奈一直苦于没有渠道。 “封面啥样?就是胸大无脑,脑大生草!” “你等等……”小咪一怒,气冲天,“你说谁呢?” “谁嚷嚷就说谁!” 嗷!我好悲哀,我现在存在感好低! 而且也不能总让她们一直这么制造噪音…… 基本没有迟疑,我冲到两个铺位之间站定,掏出我妈给我新买的手机,随意按了一个电话号码。 还真的通了! 听到声音后我特大声“喂”了下,然后按了外扩音,接着笑,“你好,我找卜存在!” “没这人。”电话那头还算有礼貌。 反倒是小咪和雷震子安静了下来,看着我和我的手机。 “什么?梅这人?”我诧异,“不可能梅这人,我找的明明就卜存在!” “……”电话那头诡异的安静了一会,“你哪位?” “我是郝变态!” “……”喀嚓。 嘟嘟嘟…… 我还没来得及郁闷,转瞬间我手机又响了,我按免提接听,电话那头劈头一句脏话,接着吼,“死变态!” 喀嚓。 嘟嘟嘟…… 我望了望已经沉默的三人,伸手摸了摸我蓬松酥软的发型,笑嘻嘻,“呵呵呵,这个大叔好凶~” 然后倏地敛住笑,面容平静的开口,“真是吓死我了。” “没这人……”我摊手摇摇头,“不存在……”叹口气,然后甜甜一笑,“那我吃饭去了哇!” 唔,我果然还是喜欢这诡异而安静的气氛。 接着手机又响了,我顺势按了免提。 但没想到居然传来大神温润的声音,“还没下楼?”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他嘴角的笑意,“我已经在你宿舍楼下,出门吧,我等你。” “您好,”我直觉的发出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然后我啪的挂机,瞅见小咪搁在她桌子上的一条纱巾,一把拽在手里朝小咪笑了笑,“江湖救急,纱巾借我一用!拜谢!” 接着就着伤口处往后一绑,靠! 慷慨就义去了! ** 走出宿舍门,一轮残阳夕照。 哟,已经是傍晚了。 下了楼,我自宿舍大门探出头,然后瞄了瞄四周的环境,决定先摸清楚大神所在的位置。 然而何必摸清?我相信过往生物,基本都能在第一眼瞥见他。 尤其是雌性生物。 他而今正背对着我们宿舍楼,直面那轮咸蛋黄。 夕阳的橘红色余晖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种宛若神姿的伟岸,影子也被拉得长长的,延伸着他的英姿。 然而仅仅看着那背影,也几乎能想象到他柔和而淡雅的笑脸,清清雅雅。 亲切却疏离。 我耸耸肩,三两步跳了上去,露出我最标致的笑容。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颗牙齿整整齐齐。 “师兄!”我叫他。 他轻轻的转身。 夕阳余晖自他身后穿透过来,有一瞬眩了我双眼,抬头看他。 果然一如往常的笑容。 多了亲昵。 少了距离。 唔…… 大神很好。 却是太好。 我继续笑,“晚上吃什么都你买单么?” 只是下一瞬他看着我的新造型怔了怔,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把眼睛眯了起来。 除此之外脸还是维持着原先的表情,就连嘴角也维持着同一角度,即便有误差,了不起也就0.01厘米。唔,意料之中呢,大神一向都很镇定。 话说回来我认识他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然后想了想,唉……叹气,就凭我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居然也想象不到。 大神轻轻睨着我,“你很满意?” 我自豪的托着我蓬松松的头发,嘿嘿笑。 大神突然笑容加深,“你已经退步到要以外表来证明你的与众不同么?” “……”唔…… 只见他轻轻摇头,“看来这么多年,你并未真正开窍,或许……”他又看着我,“是我对你期望太高。” 他睨着我的脑袋说,“这个发型,看起来像是在无病呻吟。” 呃…… “今晚本来想介绍个成员给你认识。”他依旧云淡风轻,“唔,我是说,进大学那年,我成立了个社团,”又是笑笑,“原本想扔给你管理……” “……” “只是现在……”他慢条斯理的说完后笑了笑,然后还是睨向我的头,“我还有点犹豫……” 我囧了,大神您看不顺眼我发型直说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么? 不过,大神该不会是还记得那变态委员会的事吧…… 怎么,原来他不觉得是年少无知的梦么? 我笑笑,只是大神啊,我和你看法不一样,现在凡事讲包装。 事实上,我喜欢新鲜的事物,新的发型,新的环境,都会让我心境更为愉快。 只是,这个发型,大神像是不喜欢的样子。 好吧,我妥协。 便是我一脸可怜兮兮的抬头望着他,泪眼婆娑,“师兄……” 犹豫再三,轻咬咬牙开口,“这两年包子款……你能先还我两百五么?” “不好,”不料大神只是轻轻笑,仿佛知道我问他拿钱的目的,他说,“人,要学会为自己做的错事……”他半眯着眼睛,“负责任。” ** 啧,真小气。 不过没事,本姑娘除去生活费,还有一笔不算小的积蓄。这多得我对物质要求不高,不好吃不贪玩,所以我高中以来的零花钱加上压岁钱,都存在银行呢。 大神也不含糊,说今晚你这模样见不得人,然后就让我先解决面相问题。 结果我就跑到理发店来了。 今天是礼拜六,礼拜一开始要军训,还好我们学校军训时间相较起其他学校并非太长,也就半个月吧。 男生清一色都要求理平头,但对女生还算宽限,只需用夹子夹起刘海,绑个马尾什么的就行了。 想想还是大神深谋远虑,就我这发型,要全部塞进帽子里,还是很困难滴! 早上过来的时候这里生意还算清闲,然而现在这个时间点,里边坐满了人。 我心想还是明天一早过来好了,刚想出去——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注定,我居然在不经意间瞥见那双让我朝思梦想的的勾魂眼儿。 唔,是严子颂! 瞅着他随意的坐在木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本杂志,这个角度只露出他那双令人晕眩的桃花眼,随着书页轻轻移动,眼角微微泛红,妖气流转,异常醉人。 此时他翘着二郎腿,左脚上的拖鞋随着他的动作随性的晃动着。 经常穿拖鞋的男生脚趾头通常都非常的脏,要不也会被扭曲成畸形。 然而他连脚趾都异常的完美,脚趾甲修得整齐,这一瞬我觉得他脚上那双拖鞋特别的幸福。 我挤开挡道者绕到他身旁,却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一想到三两个小时前我还和他亲密接触来着,嘴角又不自觉扬起笑。 我喜欢他眉宇间的随意。 那是一种真正的洒脱。 这和大神多少不同,大神对外虽然平和温润,但实则是个很严谨的男人,凡事都照着预定的目标,一步步前进。 自恋点说一句,我估计是他此生最大的意外。 所以,我才能这么荣幸,入了他的法眼。 瞧见店里人手明显不够,好在男生理平头也简单,瞅着理发店里只要有点经验的,一人手里握把剃刀,一路开拓过去。落英缤纷,好不壮观。 我心想严子颂毕竟是师兄,不会是随波逐流来剃度的吧,琢磨着找个劲爆点的开场白,刚在心里一转悠,突然瞥见水龙头是闲着的,瞬间有了决定,当即拍了拍他肩膀,笑,“客官,请问你要洗头么?” 他自杂志前侧抬头瞥了我一眼,有种懒洋洋的散漫,然而那小眼神一勾,却又妖妖娆娆,弄得我心脏死命折腾。 他仅仅瞥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懒洋洋的翻了一页书,“随便……” 像是完全没认出我来,也并未对“客官”这一用法表示任何感慨,完全不以为意的样子。 但是…… 很强大!我喜欢!于是我又凑过去,笑嘻嘻,“那客官稍等。” 正所谓,没见过猪也吃过肉。 我在理发店内找到各类工具,譬如毛巾洗发水,和装自来水的矿泉水瓶子,然后就开始有模有样的给我心爱的妖怪大人洗头。 理发店内的工作人员并未制止我,或者说根本没发现我。 倒是旁边还有个同年级的吧,有些不满的说他先来的。 我也当没听见。 我轻轻的在他头上淋了点水,然后就抹上洗发露,开始揉洗。 我洗得特别仔细,不敢太大力也不敢不用力,不稍会他已是把手中的杂志放下,半倚在沙发上。这沙发的靠背并不高,还未到他肩膀。 没多会听到他带着磁性的声音,“我是不是见过你?” “嗯。” “哦……”他闭上眼睛,没了下文。 唔,看不到他的脸…… 我索性绕到他面前,然后面对着他的继续揉,接着近距离的打量着他完美无瑕的脸,就连满头白色泡沫也有种特殊的美感——只可惜,我最喜欢的那双眼睛阖上了。 再往下望,嗷……你说我要是坐在他大腿上那姿势得多邪恶啊…… 不过吧,我现在给他洗头的姿势,又让周遭产生了一种我早已习以为常的寂静。 没多会妖怪大人也睁开了眼睛。 盯着我。 我眨眼,只见一滴肥皂水顺着他额头轻轻的滑下,滑出特诱人的弧度…… 我用还算干净的手背,细心的拭去,然后又笑笑。 只见他半曚着眼睛盯着我,然后倾身上前离得我特别近,似乎在打量我。 这一瞬我突然捕捉到什么,冒出一句,“客官你近视?”难不成他是一只不戴眼镜的近视?如果连人的模样也看不清,那他刚刚究竟在翻什么杂志? 然而他已是恢复了原本的姿势,答非所问,“我对你的声音有印象。” “呃……”我乐了,“那是不是特别悦耳,特别动听,特别……” “你是谁?!”我的话突然被打断。 回头一瞥,早上那店员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惊愕?因为我满手泡泡么? 然而妖怪大人懒懒的接话,“记得你早上说过什么。” 接着他旁若无人地往沙发上再一靠,继续轻轻地一个哈欠,“手势还不错,继续吧。” 无底深渊的曲调 第十三章无底深渊的曲调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严子颂也非池中物,抿嘴笑了笑,就屁颠屁颠的凑上去。 笑得那个春光满面。 那店员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有些新生等得有些急,催了他两句,加上他估计头一遭遇到非店员给客人洗头的情况,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应付,就嚷了一句,“算了,洗干净了赶紧走!” 不了了之。 我便又绕回了他身后,话说回来,他头发异常的黑,而且细软柔顺。手指穿梭在他头发之间,觉得很快乐。 给他冲洗完毕,再拿了条毛巾帮他轻轻揉拭,接着又没忍住绕到他面前,看见他稍嫌过长的刘海半湿地遮掩住他半边眼眉,然后在他察觉到我灼热的视线之后,慢慢睁开—— 便是这眼带迷离的一瞥,似醉非醉,我再次被电。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放电啊! 这种蕴藏在他双眸中的特别神采。专属于他。 我情有独钟。 只是下一刻他突然拨开我的手,拉扯下那毛巾,显然也不愿再搭理我,站起身。 接着又随性地抓了抓头发,睨着我,“你不收钱吧。” 我笑,“你先欠着吧!” 说不定以后就一家人了,到时我家包子随便你吃,撑死也不收钱! 唔,如果爱情是一场战争,看来我已经一败涂地。 此情日月可昭,足以撼天动地! 严子颂并没有表示异议,越过几人就走出了门。 我坚决的把手中毛巾一抛,跟了上前。 此时天已经黑了。 然而天空中还隐隐残留着一种灰的白,校道两旁的灯亮起,校园也并没有因此沉淀下来,喧闹依旧。 他双手插袋,随性而洒脱,加上一种很不以为然的态度,走在道中间。 路灯间断性的晕黄,随着他的移动,呈现一种清晰隐晦清晰隐晦的变化过程。影子也时长时短的变幻着,我大步大步跟在他后面,幸福的踩着他的影子,一如往常的哼着小调。 没多会他突然开口,“不要这首,换。” 我顿了顿,没想到他居然听得出我哼的曲调,有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哼什么,强! 便是咧嘴小跑步上前和他并肩,“换成什么?需要歌词服务么?” “随便。” 我就索性放开嗓子唱,一路看过来的人那叫一个多,可是妖怪大人全当看不见,或许……因为近视看不清?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在一栋公寓旁停止脚步,接着睨了我一眼,“行了,我到了,你滚吧。” 看来他习惯用滚字,我不以为然,然后笑着说,“严子颂你再送我回去吧。” 他显然并不意外我知道他姓甚名谁,而是看着我,自薄唇勾起一抹笑,带着一种天然的讽刺,拉开我和他的距离。 已是见他转身,没有再搭理我的意思。 我耸耸肩,“那好吧,严子颂你听好,我将会是——”是你生命中最忍无可忍的女人?最爱恨交加的女人?最爱不释手? “免了。”他轻轻回头,随意的一摆手打断我的话,轻哼,“将会是……小变态?” 诶? 接下来他竟是重复早上我唬弄大神的那番话,“你不是讨厌长我这模样的,眼睛太勾魂,鼻子太挺,屁屁太俏……” 瀑布汗,原来他是因为这个记得我的声音…… 那我和他的亲密相拥他还记得么? 咳! 我清清嗓子,笑眯眯,索性加深他印象,便是夸张地开口,“严子颂你真讨厌,你明知道这一切都让我……”忸怩了一下,“神魂颠倒~” 他不以为意的又哼了声,继续上楼梯。 “那个严子颂你缺乏母爱么?” 沉默。 “你漫漫长夜空虚寂寞,要人陪么?” 沉默。 “那好吧!”我妥协,决定进入正题,“你就告诉这是哪里吧!” 瀑布汗了…… 我恐怕认不得回宿舍的路。 只是妖怪大人依然只把他的背影留给我。 卖糕!还是很迷人哈! 理发店开到很晚,拉直发也比电发便宜很多。 如今我齐耳的短发,清汤挂面,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 我长得不顶美,但五官分开看不错,凑在一起也没问题,漂亮不足清秀有加,大概就是说我这样的。 希望严子颂朦胧产生美感,还看得顺眼吧! ** 回宿舍发现床上摆着一套军装,然后小咪和雷震子一人抱着个水桶,挤在洗手间门口,互不相让。 “你什么意思?我洗你就洗!” “这话该我说!” 哎呦!又吵起来了! …… …… 小林子突然凑上来,很不确定的托了托眼镜望着我,估计没适应我的新发型,良久才冒出一句,“小……曼?” “嗯啊!”我笑笑,然后不浪费时间的动手挑了几件换洗衣物,接着跑到阳台把水桶毛巾都准备好,最后都递给小林子。 在她耳边偷偷说,“待会听我暗号,递给我哈!” “让让、让让~”我笑嘻嘻挤进两人之间,“内需拉动生产,让一下。”接着我挤进洗手间,“啪”一声关了门。 话说人生有三大不能忍,屎、尿、屁! 我还真的憋了很久。 呼~舒畅! 不过今天还真是我破财之日,我蹲得好好的吧,结果手机突然响了。 明明不是震机,我听着那音乐还挺美好——结果我掏手机的时候,伴随着“扑通~”一声。 我的手机还没来得及享受它美好灿烂的人生,就投入了那个神秘而肮脏的无底洞的怀抱。 就连它曾经欢快的铃声,如今听起来也闷闷的,让人…… 很不舒服。 首先我要强调一下,我很喜欢蹲式便池。 我享受嗯嗯时的一些快感,当然,除去那些异味。 下一瞬间我站了起来,系好裤带,叹了口气,然后我打开门。 没想到小咪和雷震子居然还在外边僵持。 但我现在很忧郁。 雷震子看着我的神情,突然探问了一句,“你……便秘?” 呜呜……我摇头。 小咪当即白了她一眼,“你白痴!她现在很明显看起来在拉肚子!” 我呜咽了一声,扑倒在小咪的怀中。 这一扑我更加忧郁,她的胸软软的不乏弹性,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唉……”我双眼含泪,“便池它……”已是哽咽难言。 “怎么了!” “怎么了?” 小林子也抱着我的水桶冲了上来,“怎、怎么了?” “便池它,”我吸气,“它……一口吃了我家好多包子……” 忒狠忒狼! 狼子野心,此心天诛啊! 嗷!刚才哪个死混蛋打电话给我! 想来想去,我号码现在只给了一个人,或者说,一尊神…… 啊,为毛!! “包子?”小咪抽了一下,“那有什么!我吃的鲍鱼便池也都消化了,这本来就是它的职责所在。” “……”呃,没错……靠,手机你好惨!“它一定会被咪咪你家的鲍鱼歧视的!”因为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消化物! “它?”雷震子纳闷,“它是指什么?” 就在此时,那个洞里居然又飘出一首被扭曲掉的铃声。 我觉得世界真奇妙,手机的生命力也是可以很顽强的。 但无论如何,我决定见死不救,从包包里翻出了充电器,然后回到洗手间。 雷震子一脸惊愕的扣住我放在池子上的手,“你打算干什么?” 我想通了所以很平静,“还它一个全尸。” “你变态啊你!”小咪受不了的说。 “那个……”小林子凑在一旁,“有点异味,要不要先冲水?” …… “还是想办法拿上来吧。”雷震子这个时候果断下定论。 小咪看着我,“这是你的责任。” 我耸肩,“为了手机把手伸入那个窟窿?”我摇摇头,“这种行为太没创意了。” 小林子特配合我,“嗯,小曼无论是发型还是说话,都很有创意。” 啧,小林子你真了解我…… “要不我找我男朋友帮忙好了。”忘了说,小咪有一头大波浪,此时特有风情的往肩后拨了拨。 “咪咪,原来你男朋友是地下工作者!”我感慨! 雷震子笑了。 小咪脸微微一红,却是嗔道,“什么呀,只是我男朋友什么都懂。” 再一会小林子说,“我们借个煤炭火钳回来好了。” “那是什么?”小咪纳闷。 “咪咪你家没烧过煤炭啊!” 雷震子哼,“这都不知道。” 看着我们宿舍围聚在小小的洗手间内和谐的气氛,我突然觉得手机啊手机,你死得其所! 没多会宿舍电话又响了。 我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跑到宿舍接起电话,没等对方开口,我劈头就道:“王庭轩!”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顿。 “明天你不把你的手机打包送给我,我跟你没完!”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hellokitty! 故意的偶遇 第十四章故意的偶遇 吼完了我自豪了三秒,我开始想象着大神惊愕错愕惊慌惊恐的任意一种表情,然后我沉默了三秒,大神那始终如一的微笑脸谱,已经成功的定型,让我感觉任何强加的“人”的表情,都是一种亵渎。 只是持续的沉默,让电话两端的氛围都变得有些怪异。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大神在电话那边轻微的呼吸。 真奇怪,明明他还没开口说话,我却能笃定电话线那端的是他。 反正我手机掉进粪池这事,他怎么也得负主要责任! 不过…… 好吧,其实我是被迫的,因为我如果原谅您,我家手机就不会原谅我! 您一定不忍心看到我被一部屎了的手机索命…… 然而大神到现在还不说话,又多少让我心里没底,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听到他在电话那头轻笑,“让我猜猜,你刚刚在洗手间?” “……”我很囧。 紧接着电话那头已是传来一阵闷笑声…… 嗷!大神,瞧把你憋屈的,憋死活该! “掉进去了?”他极其轻声,又是压抑着的。 “……”我吸口气,“实践证明,一部溺死的手机它并不可耻!因为他们整个家族都不会游泳!” 只是大神已经没再理我,他如今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停不下来,哪怕他其实笑得并不张扬。 我心里百感交集,为什么在我家手机还受苦受难的时候,我还得为他提供笑料,“我改口,我家手机其实是被大便憋死的!” “噗——”小咪喷了。 大神继续笑,仿佛能看见他带笑的眼眉,又是突然冒出一句,“你真的很可爱。”接着似乎为了敷衍我而改口,“我是说,你真的很变态……” “庭轩……”隐约听到电话那头错愕的话语,“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 “没什么。”大神已是收敛了笑,应了电话那头的人一句,“实践证明,以后要禁止女友上厕所带手机。” “喃”听见那边竟是一句兴奋的嚷嚷,“庭轩原来你真的有女朋友?!” 只是大神却没再应付他,而是又对着我,语调已恢复到平时状态,微笑而平静的诉说,“上个礼拜我们宿舍小田的她,手机也掉进了沼气池,只是也算运气,有排泄物作抵挡,然后小田被强迫交换手机。因而他诅咒我们皆有此劫,小曼,你知道我是怎么说的么……” “那个……”我大脑直接下达命令,不能让他说。 然而已经来不及,大神轻轻的接下去,“我说会给我的她买新的……” 听见他顿了顿,轻轻的问,“需要我给你买新的么,蒋晓曼?” …… 沉默了一秒,“不用了,”便是反应极快的答到,接着蛋锭的笑笑,“回头我捞起来看看,指不定还能用。” 大神。 大神。 大神…… 你吓到我了。 我想了想,觉得还有话没说完,“还有,”于是补充完整,夹带着懊恼的语气,“对了师兄,我刚刚又换了发型,唔,估计也就这么无病呻吟了。唉,就我这能力,那社团估计也管理不来,所以吧……”我尽量语带惋惜,“你还是另请高手好了……” 说完了我顿了顿。 咳……我刚刚拒绝的应该还算明显吧,大神应该听得懂吧…… 而且不就是个社团么,等我混上几个月摸清楚了环境,弄一个不就行了,再把我们宿舍的都招进去! “……”大神已是沉默。 好吧,我对自己承认。 我真的对你不来电…… 唔,这氛围真够憋屈的,受不了,“什么?”我突然拉开听筒,朝外应了一声,“就来了!”然后我说,“师兄,那我先挂了,我宿舍有人在等电话。掰!”便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想象大神在电话那端可能会有的表情,未果。 回头看了看我们宿舍人,好半晌小咪才开了口,只是没多会她更为惊讶的问了我一句,“刚刚那个王庭轩,是我们学校大二的么?” 我点了点,心想大神该不会是干什么坏事了吧。 只见小咪捧了捧脸,“嗷嗷,莫非你是就王学长传闻中的女友?” 欸?! 咪咪你不也是新生么? 怎么连你也听说了传闻? 还有,为什么到了大学,我还是大神传闻中的女朋友?我可是单身!单身啊单身,嗷嗷! 唔……今晚的晚餐因我的发型,临时改成了阳春面。 只是我现在发现,一碗面它根本吃不饱! 所以我收拾了心情笑笑,“亲爱的舍友们,现在出去吃宵夜不?我请客!” ***,我视钱财如粪土! 尘归尘,土归土。 所以手机啊手机,你就是大便,你就是泥土! ** 大神周末没有来找我,我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毕竟大神和其他男生不一样,应付太耗心神,还是敬而远之。 一部手机换一个女朋友,这么精明的生意也只有大神干得出来,我想想,还是祝福下他未来的女朋友。 至于他昨晚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过好了。 反正大神装傻的本事也一流,这点我水平估计还不如他。 至于手机的问题,水一冲,它已经脱离了我的服务区。 没事,再买一部不就行了,这点积蓄我还有。了不起这学期考试认真点,咱就冲奖学金去好了,再去找个兼职什么的,我还饿不死。 而且人总说破财挡灾,也许我避过一难了也说不定。 事实上,我还算走运,小咪有一部旧手机,本来是打算扔掉的,正好给我撞上了,就扔给我了,没事,我就当先借用,而且吧,也没人给我打电话。 但有一个人的电话我很想知道,没错,就是严子颂的。 我瞅了瞅阳光明媚,天气晴朗,觉得不能浪费。 昨晚从严子颂那妖怪的黑风洞回来,记得走没多远瞥见了个小池塘。 当时黑幽幽的看不清楚,但现在觉得怎么也是个拍拖圣地。 一时兴起,索性就提着个塑料袋去学校东区的小池塘里钓金鱼。 我在岸边折了根小柳条,然后在岸边坐了半个小时,觉得那些金鱼忒失礼,我往这一坐怎么也是条小美人鱼,不欢迎就算了,它们还冲我吐唾沫。 不过吧,我觉得吧我就是姜太公。 无饵钓鱼,妖怪上钩。 这么一想可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坐得那叫一个英姿抖擞。 池塘边的风凉凉的,加上头顶树荫挡去了阳光,很是惬意。 话说回来,小咪之所以知道这么多事,因为她那个男朋友,恰巧也是本校大二的。 所以吧,虽然小咪考试很吃力,但刚刚挤上分数线的她,成功投档之后走了点关系,加上她一句读什么无所谓,就被踢到咱历史系来了。 其实我觉得小咪这姿色,系花这位置应该是当仁不让了。 只是听小林子说,今年历史系枯木逢春,据说隔壁班还来了几个特色美女,尤其是一个叫陈友蓉的昨天一出现就造成轰动,听说后援会正在紧张筹备中。 没见过脸不好评价,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就是小咪波霸地位可能会受到威胁。 因为有容乃大:友蓉,奶大。 一坐坐到中午,我拍拍屁股站起来,决定先去进点食。 然而上天垂怜,我果然还是比姜太公有运气,回头瞥见严子颂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的草坪上,然后往池塘里扔着一点吃的东西。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细软的黑发,有一种飘逸的错觉。 其实吧,缘分三分注定,七分打拼。 昨晚我就向小咪打听过,她说了严学长每天中午都会来这喂金鱼。 今天这场相遇,就是缘分啊缘分! 严子颂原来也是很有爱心的人哈! 然后,他似乎看到了我。 转身,慢慢的朝我靠近。 我心脏扑腾扑腾,很是兴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看见他我就莫名的兴奋,总不自觉的想笑。 我心想反正我也已经恶名昭彰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上前给他一个拥抱。 然而居然有人抢在我前头,只见两个小姑娘突然不知从哪蹿出来,蹦蹦跳跳地迎上前,一人一句:子颂,好巧啊! 严子颂不以为意,仅仅睨了她们一眼,也没搭话,又径直朝我走来。 其实我昨天猜对了,他近视。 经常戴眼镜的人,久而久之,取下眼镜后双眼会失去神采,眼眶也会稍稍下凹。 然而他从不戴眼镜,听小咪说严子颂戴眼镜会头晕那是全宇宙都知道的事情。 这么一来,我算是清楚为何他眼底总有种别样的迷离。 小咪说了,严子颂那双眼睛很神奇,如果前面一字排开十个女的,他往那一站,每个女的都会觉得他的眼神在看她。 但事实上他谁都没看。 所以吧,我在想要不要改口,其实严子颂只是在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 只不过,他居然真的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笑靥如花,眼睛眨啊眨。 只见他摸了摸下巴,看看我手中的柳条,慢慢的说,“你在钓鱼?” 我灿烂一笑,“你也想试试?没问题,我教你!” 然而他突然蹙了蹙眉指了指旁边,“那牌子上写着‘禁止垂钓’。” 接着又眯了眯眼,问,“我是不是见过你?” 我往他比的那个方向一望,看清楚了,那牌子上写着“垃圾桶”…… 无处不在的大神 第十五章 看着那个垃圾桶,我估计严子颂看谁的脸都跟面饼似的。 因而一句“我是不是见过你”,深刻突显了他的深谋远虑。 总能蒙对一个的说! 想到这点我咧嘴一笑,有才华! 又多少觉得气血澎湃,望了望周遭,垂柳小桥,蓝天碧水,加上这一片绿草地,掂量着再干些什么才能让他刻骨铭心。 唔,怎么看都是人工呼吸的绝佳场景! 我娇羞无比的望了一眼他的薄唇,唔,琢磨着剧情…… 但再一想妖怪大人眼神不好使,我要是跳水里了他万一救上一堆水草可真是得不偿失,所以我当即挺了挺胸,决定书写z大创校以来最美丽最传奇最辉煌最灿烂也最不可思议的爱情故事。 这个故事的楔子发生在一个雷鸣电闪中的暴雨天。 而真正的故事,将从我把妖怪大人踢进水里开始—— “严子颂!”我突然指向一旁,“你看那是什么!” 原本一旁两小姑娘,齐刷刷的把头扭了过去。 只是…… 严子颂却纹丝不动。 他仅仅睨着我,睨着我,用一种略带嘲讽的眼神。 我先是惊叹—— 你果真还是宠辱不惊! 然后感悟—— 其实你应该是什么都看不清! 好吧,是我的错,于是我走一步上前,站定在他面前。 相视无言。 他和大神差不多高度吧,我突然甜甜一笑,二话不说半握拳头朝他前额狠狠敲了下去! “啊——”两小姑娘没找着东西正巧纳闷回头,恰巧碰见此情形,把双手搁嘴边齐齐尖叫。 那叫声里蕴含的那深意那真叫一个心疼。 但我们的妖怪大人…… 咳,估计反应比常人慢一拍…… 照理我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的手。 我手指明明还因用力过度而隐隐作痛。 他应该嗷嗷叫疼。 然后我趁他不备。 突然出手一推。 他跌入水中。 我美救英雄。 然后…… 马赛克马赛克…… 然而他居然一动不动就这么的继续睨着我…… 我保证他是真的睨着我! 尽管不是含情脉脉。 那双美眸,终于开始慢慢的诠释他的感情变化。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样子很有味道,咧嘴一笑,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便是自原地起跳,倏地朝他脚掌狠狠踩了下去。 基本上整个身子的力道都集中在了他一只脚丫上…… 关键是…… 卖糕的!我忘了他只穿着夹脚拖鞋!! 两小姑娘原地嚎,“子颂,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子颂!” …… 哎呦喂,我的妖怪大人~ 抹泪,我也心疼,可是为了我们美好的将来,你为什么还是稳如泰山…… 他应该捧脚弹跳。 我趁他不稳,突然出手一推。 他跌入水中。 我美救英雄。 然后…… 马赛克马赛克…… 可是…… 你这么杵在这里我没办法推你下水啊! 又失败…… 只见他终于有了动作,慢慢抬起手臂,就在我以为他会一掌拍开我的时候,他只是揪住我后衣领,将我往后拉。 往后拉开和他的距离。 下一刻,他拧紧了眉头,将受伤的脚,慢慢的抬起,然后脚尖轻轻踮着草地,脸稍稍偏向一旁,缓缓吐出一口气。 很明显是在缓解我给他带来的伤痛。 才又回头瞪着我,稍有些咬牙切齿,“该死的,这样很痛!” 看着他分不出是恼怒还是疼痛的表情,我很不厚道的又笑了。 然后他似乎觉得这样没有杀伤力,又似乎是想看清楚我的脸,居然揪着我后衣领让我凑近了他几分。 一张完美的俊脸便这般放大在我眼前。 我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下一瞬听见他声调稍稍有了变化,“我绝对见过你!” 嗷嗷,真聪明啊严子颂,我眯眯眼笑,做了这辈子我干过的最变态的事。 居然双手就势搭上他双肩,主动凑上前,踮起脚在他额前轻轻印下我一吻。 他的呼吸我都能感受到。 干完这事我也莫名其妙的害羞起来,但我也就笑望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左脸,唔,还是我喜欢的偏小麦色的肌肤! 其实我也就想把他推进水里。 这池塘随便一望就见底了,我估计也就半米高吧,淹不死人。最主要的,我多少想看看这个家伙的人品,至少不能对女生动粗吧,免得到时打不赢还得跑。 耸耸肩,但就我刚刚那两下,他没揪着我衣襟把我扔水里,我觉得他人还算不错。 便索性冲他单眨眼,嗯哼!人工呼吸这行动还是在我完美策划了之后再卷土重来吧! 严子颂因我刚刚那一吻,还怔在原地,没回神。 倒是两小姑娘很配合的又一声尖叫。 被我捷足先登了是吧,切,活该! 呵呵呵呵…… 我笑嘻嘻的自严子颂手下逃离,然后小跳步走。 …… 嘟嘟…… 嘻唰唰 嘻唰唰 嘻唰唰 嘟嘟…… 不过我明天要军训了,想了想转身回头,语调夸张:“要想我哟!” 再挥手,“要守身如玉哟!” 又是眯眯眼笑。果然上天注定,严子颂他看不清我,还不能绕道走! 耸肩,老天我错怪您了,您果然还是我最大的靠山! ** 严子颂那妖怪的盘丝洞到我宿舍大概有二十分钟路程,这段路自我昨晚摸索出来之后,我现在估计就是蒙着我眼睛让我原地转三十个圈,也依旧会记得路边的一草一木。 阳光很是灿烂,一路上听到些新生抱怨说这么晒啊怎么办啊,怎么都不下雨。 然后我就乐了,半个月的阳光普照,晒不成蓝山咖啡估计也是山西煤炭。 唉…… 叹气,我就没那么幸运啦! 我怎么晒都晒不黑! ╮(╯▽╰)╭ 吃饱饭回宿舍,刚喝了口水凳子还没坐热,突然门口冒出一个女的,那真叫一个急,嚷嚷着:“不好了,你们宿舍沈蕾在楼下跟人打架了!” 一瞅小咪拍桌子站了起来,笑得那个春光灿烂,“这么痛快?我瞧瞧去!” 雷震子跟人打架?唔,是挺有趣,我也瞧瞧去! 结果什么叫跟人打架,分明是谎报军情,这其实应该叫雷震子单方面揍人吧,手脚那个利索,把人家打得站都站不起来。 我就纳闷了,雷震子不去考公安,跑来历史系当什么将军! 然而小咪打从见到这一幕开始,就头皮发麻直发愣,愣了好半晌突然肘了肘我,尚属镇定的开口,“小曼啊,你说我之前会不会和沈蕾太针锋相对了点?” “不会!”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肯定不止一点! 待雷震子又狠踢了那人一脚,她又继续问,“你说沈蕾会不会哪天想不通揍我?” 对哦! “有这个可能。”于是我忧心的蹙眉,拍拍她,经过一番思询后,“那你买两双好点的跑鞋吧。”一双拿来练跑一双用作逃跑,了不起我就吃点亏,免费给你当啦啦队。 “你……” 我又笑笑,故作严肃,“实在不行,你就用胸部顶开她!”那距离应该很可观的说! “小曼啊……” “嗯?”我漫不经心,雷震子真的手下不留情啊。 “我好想揍你!” 说时快那时慢,突然一个人上前拉开了被雷震子揍地上的男生,然后横在她和那男的之间,皱眉,“你这人干嘛打人?”接着有些狐疑的望了地上此时一脸淤青的男生一眼。 我觉得那一眼很有意思,他是在问躺地上那男的为什么不反抗。 只见雷震子特潇洒的甩了下头,又特帅气的拍了拍衣服,嘴角斜扬,冷笑,“活该!叫他耍流氓!” 挨打那男的这才略带踉跄的爬起来,然后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一脸晦气的吼,“妈的,她是个娘们!” 这回来调停的男生诧异了,“黄荣,你该不会饥不择食了吧!” 等等…… 黄荣?莫非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世界应该不会这么小吧。 我亢奋了。 “cao!”此时黄荣又吼了一声,“晦气!”接着瞪了雷震子一眼,“妈的,哥们我这次顾忌你是个女的……靠!是女的别装成男的!” “你说什么?” 我倏地一把冲了上前,双手抵在又冲动了的雷震子的胸口…… 呃,悲哀啊!太……悲哀了! 抹泪,难怪人家总说雷公雷公,因为压根就是一公的! 就这手感……瀑布汗了,还真是折磨男人的性冲动…… 我扳着一张脸,回头瞪着黄荣,“你怎么说话呢!我家小蕾用得着装?”她不装也很像了好不好! 我也不管后半句有没有人听出来,反正我皱着眉头再接再厉,“话说黄荣,你怎么能对我们小蕾耍流氓!”摇头叹气,义正严词,“你家长呢?!” 无视掉众人的黑线,我挑明了,“我是说严子颂呢?” “……” 我特地看了看他反应,嗯,他肯定认识严子颂错不了。 黄荣久久望着我,好半晌歪了歪头又看向之前调停的男生,吸了口气,蹙眉,“你是说我老表?” 然后摸了摸脖子,又因触及伤口瑟了下,“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我心里笑笑,却是故作严肃的看着众人,“都散了吧,”然后走向黄荣站定,笑,“看来我真的很有必要和你家长——好好谈一谈。” 而我的身后,依然是一片寂静…… 接着我悄悄的靠近黄荣,诡异一笑,眼角扫了一眼沈蕾,轻声说,“你想报仇么?我可以帮你哟~” 通常通往胜利的道路都是曲折的!黄荣算是其中一个弯。 黄荣也算是条汉子,没有拒绝我。 不过,原来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叫人家黄荣,人家真名余凰戎。我估计我可能看到过这个名字,可因为写法完全颠覆,所以一扫而过,没在意。 老表是他对严子颂的称呼,两人表兄弟。 我想起当时那门钥匙事件,他说严子颂从小寄居在他家。 唔,估计里边有故事…… “你看上子颂了?”只见余凰戎突然哼了声,“倒追他的女生多了去了。只是吧……”他瞄了我一眼,“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能让子颂记住她的脸!” 记不住脸? “他是一个没有耐性的慢性子,我靠,”他揉了揉伤处,“刚刚那男人婆真是你们宿舍的?” “嗯。”我甜笑着点点头。 “不过吧,你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凰戎看着我的眼神不予苟同,是说我为了爱情出卖友情。 唔,我没打算纠正他,其实我只是觉得吧,人生处处是惊喜,刚刚看他刚刚挨打表情挺爽,说不定一个平胸暴力女人还真能找到她的春天。 一举两得的事情,我最喜欢了,欧也! ** 互通电话,再捏造事实瞒天过海。 第二天就军训了。 6点半集中在操场,我带着军帽,站得那个精神抖擞。 我们系一个专业两个班,我们班44人,很和谐的数字。 才两个小时,已经选出系花系草。 论长相小咪真没友蓉姐漂亮。 系草却是沈蕾…… 但我一点也不惊讶,历史系有很多男同胞们,我估计牛粪都不愿意为他们代言。 人心不古。 我想说不定他们怀着愤世的心情,想去掘古代人的坟墓。 九点多的时候小憩。 突然有个漂亮修长的身影自阳光下慢慢走进。 全场哗然。 我无语。 真是人生何处无大神…… 他如今就站在阳光下,笑得和煦。 “我是你们历史1班外援代理班主任,我是法律系的王庭轩。” “现在有点时间,”他笑了笑,“暂时推选一个军训期间的代理班长,有什么事我会和你们班长联系……” 然后…… 他望向了我。 雷雷更健康 第十六章晒晒更健康 大神这一望可不简单啊,精准而犀利。 也许很多人认为犀利并不合适,因为王大仙的目光从来就是和煦而温暖的。 但只有我明白,他刚刚那一眼已经蕴含了千言万语,他柔柔的说着蒋晓曼啊等你自荐。 这放在以前不算什么,但现在真的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我想,尤其在我拒绝她之后。 我轻轻的望了一眼小林子,她身高和我差不多,因而站在我身边。 我……对不起也要做一次了!小林子等我发财了给你买补品,请你吃鱼翅!接着偷偷捏了一下她的大腿。 不待她叫疼,我极有技巧将膝头置于小林子大小腿之间凹窝处,无需太用力,便听得小林子终于“哎呀”出声的时候,刚好赶上脚下一软—— 我倏地的一把过去接住她,半跪在地上,摸了摸她圆圆的小脸颊,脸色担忧兼激亢的说,“小……琳!你怎么了?!” 接着动作迅速的把手搁她脑门上一摸,“啊?好烫!你是不是中暑了?” “我……”小林子委屈的看着我,“不是你掐我……” “嘘……小琳!”我一把抱住她,打断她的话,“你无需勉强自己,现在中暑的人是老大!” 小林子,请相信你现在所做的事,是在体现助人为快乐之本的人道主义精神! 此时小咪和雷震子也一脸担忧的蹲了下来,问小林子有没有事。 手足情深! 我感动了,这对平日的冤家对头居然这般充分的配合着我,推动整件事的深入发展,自然不忍叫她们失望,深情了唤了句,“小琳!你现在需要休息!”又道,“我送……” “我送你去校医室!”只见雷震子一脸坚毅,说完了我所未说完的话。 就没给任何人反应,突然一把横抱起小林子,以一种英勇无比姿势站定。 阳光下那身绿色军装熠熠生辉,军帽上的五角星,闪闪发亮! …… “……”我终于体会到了,我平日究竟给别人带来的是怎样的视觉和感官冲击。 我…… 很囧…… 眼见那二人就要冲出重围,奔向校医室的时候—— “好!”我自胸腔发出一声惊吼。 便当机立断的站起来,啪嗒啪嗒的拍起掌来! “太好了!”我抹了眼角的汗珠,感动万分的鼓掌,“同志们!战友们!” 接着望了望眼前43张一脸茫然的脸,略过一言不发的大神,“我们难道不是一直在期待着这样一位班长么?” 我缓缓的吸了一口气,“这样的人,在同学有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甚至不顾自己历经三小时的艰苦训练,宁可消耗自己的体力也要把她抱起来!” 我悲亢的继续道,“这就是我们的沈蕾同学!” 我走近她身边,放柔声音,“就,是我们沈蕾同学!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展示了一位班长所需要的无知,和冲动!呃……”我笑了笑,说溜嘴了,赶紧肃了脸补充,“所需要的良知和行动!” “她!沈蕾!就是我们所一直期待的那个人!” “大家会对这样一位班长产生异议吗?”我坚定地摇头,“不——会!” 我吸吸因感动而酸涩的鼻子,“大家鼓掌!” 然后我又带头继续鼓掌! 啪啪啪! 啪啪啪! “……” “……” 望着一张张相视无言的脸…… 我坚信着,有时沉默,就是最大的认可! 啪啪啪! 大神您就认了吧! 全班没有一个人发表感概。只有一种长久的沉默。 然后小林子同学红着脸说她没事,沈蕾慢慢的把她放了下来。 目光囧囧的看着我。 不稍会,只见大神很淡定的跟着我一起鼓掌,轻轻的应和着道,“我认可。” “不过……”我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只见又笑笑来了个转折,“我觉得你们班气氛不大活跃,倒是需要……” “哔——”突然一声长哨,打断了大神的话。 我们教官也从我的长篇大论中回过神来,“哔!哔!”两声短哨,“集合!” 欧也! 我光速跑到自己在队伍中的位置站定。 小林子推了推眼镜站到我旁边,努努嘴有些委屈的开口,“小曼你掐得我真痛。” 我因暂时逃开了大神的五指山心情愉悦,在尚未集合完毕的这抹空档搂住了小林子,又偷摸了一把她的柳腰,“小林子,谢谢你!我做鬼也不会忘记你!” “……” 然而大神只是但笑不语的背靠在一旁的树荫下。 距离很近。 看着我们被操,不对,被口口。 我敏锐的察觉到左右的女同学,都明显的因大神分了心。 接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班的军训场地是篮球场,直面教学楼,自教学楼的转角处,突然又有一个修长的身形走入我们的视线。 教学楼挡去了阳光,只是即便是阴影处,那双夹脚拖鞋拖地时啪嗒啪嗒很有节奏的声音,稍稍拉紧了一些人心中温暖的弦。 而那阴暗中仍然闪亮着的双眸,还是那般勾引人心…… 啊啊,严子颂也来了! 我抿嘴偷笑,觉得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无巧不成书。 余光瞥见很多人的视线开始不自觉的往妖怪大人身上飘。 吼!不愧是我家妖怪大人,忒好看! 这时大神突然自树荫下走出来,还特不小心的与我四目交接。 下一刻他忽略我的视线,转身,慢慢地靠近严子颂。 诶?两强对垒! 我激亢了,只想飞奔过去锁定第一线战况。 就在这时…… “你!”只见教官突然一身吼。 我左右望了望,偷瞄到他望着我的眼神,呃,好像是在瞪我。 “有什么这么好看!”他又大声吼。 嗯,教官声音有点哑,是不是没用金嗓子喉宝。 “报告!”我站得笔直,然后望了眼教官眼睛都没眨一下,声音嘹亮,“什么都没教官您好看!” ** “哟呵!”听了这话,我教官乐了。 他自外表上看,挺英俊一小伙,黝黑的皮肤加上肉肉的鼻子,看起来憨厚老实很好骗。只见他瞥着我突然轻轻地笑了笑,正当我以为已经蒙骗过关的时候,他倏地板起脸,突然高喊一声,“全体听令!” “稍息!” “立正!” “向后——转!” 便是转身之间,我们柔嫩嫩的脸,全体与光灿灿的太阳光线亲密接触…… 然后我们教官大步流星的走到队伍最前面,语调坚定,“向右看——齐!”便是如吐炮珠,“向前看!稍息!”然后他一挺胸,“立正!” 接着吧,那张憨厚的脸庞上,竟然露出了类似邪恶的笑容,“那就多给点太阳光,让你们看清楚点!” 站军姿…… 直面太阳站军姿…… 全体同僚敢怒不敢言…… …… …… 估计也特恨我。 我……我受不了我良心的谴责! 我晕了! 我看准了小林子的位置,姿势特自然特优雅的倒下。 算了,我还是期待下雷震子那强劲而有力的手臂吧! 我时刻准备着! 反正我眉头轻蹙,双唇微颤,眼睛紧闭,打死不看我们教官的表情。 唉……我心里叹气,才多久没运动,身子怎么这么孱弱? 有道是强大的身躯是革命的最大本钱,嗯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看来我以后要更勤奋的追着严子颂跑才行。 没多会我们教官隐忍的声音自空中传来,“谁扶她去空地上坐一下。” 我觉得他是眼不见为净,问谁能把我踢出去。 然而哪怕是听到这句话,我嘴角愣是一下翘都没翘一下,就连心跳也是平稳而淡定的,体现了我过硬的心理素质! 其实我只是不想错过好戏啦! 但是世事往往不如人意,这个时候我竟然还听到另一个声音,“我扶她过去。” “……”我眼皮颤了下。 透过眼缝我瞄了眼——喔,阳光好刺眼!闭上闭上。 “还能走么?”听到他语带亲切的询问。 唉…… 大神啊,就我这草根阶层根本无需你费心,你赶紧和严子颂大战三百个回合,了不起我不拖您后腿成么? 估计是见我没有回答,我倏地感觉到身子一临空,居然还真被抱了起来。 我发誓我挣扎了,只是抱着我的那双手臂力道大得惊人,我根本无从挣脱。 无奈之下,我惟有在同学们的惊呼声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挟持了。 我心想大神果然不是外强中干型的哈! 就我这重量居然没有压垮他…… 怎么就没压垮他! 他抱着我走得很气定神闲,我心想那严子颂呢?兀自揣测着刚刚他们二人说过的话,干过的勾当。 听得大神淡淡的开口,“想知道?” 不亏是大神,“说吧,我听着。”我一揣摩这角度大神遮住了我的脸,便是有恃无恐的睁开眼睛,仰视着他。 “你猜。”他勾唇一笑。 大神你就是一尊邪恶之神,邪恶指标爆灯! 再一瞅严子颂已经不在,我看我还是回去军训吧,便又是想挣扎下来。 然而他抱着我,继续前进。 约摸是想脱离了我们教官的视线范围,再一想,孤男寡女一同消失,那得有多少绯闻,情况很不对路啊,嗷嗷! 眼见已经绕过教学楼那个弯。 “慢。”严子颂的声音宛若天籁般突然自一旁传来,一回头,他居然双手插袋,慵懒地立在那里。 慢?莫非…… 是蒋晓曼的曼? 我嘴巴先于大脑,笑盈盈的喊了一句,“严子颂!” 这一声他无甚反应,大神的手倒是紧了几分。 大概数秒后严子颂才挑了挑眉,视线落在我和大神这边,半眯着眼,似乎是看不清楚。接着,便是慢慢的走了过来。 大神这才将我放下,然后又是勾唇一笑,接着大掌搭在我肩膀上,看着严子颂,突然轻笑着开口,“这家伙对你有兴趣……说吧,接受还是不接受。” “……”大神! 瞧他这语气,笃定人家严子颂不答应似的。 哼,严子颂你别让大神看扁了!你要是答应了我请你吃包子! 严子颂听到我的声音,明显的顿了顿,接着继续靠近直到站定。 接着又是和大神相视一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反正蹙了蹙眉头,然后又望了望我,问,“你会做饭么?” 尚未回答,便是感觉到大神压在我肩头的手劲大了几分。 咳咳,我想了想,其实包子可以当饭吃!“我——” “小变态~”突然大神特柔情的唤了我一句。 严子颂听了,突然眨眼,接话,“那——” “那你是接受么?”大神言语中明显挑衅成份居多! 妖怪大人却是望着我,神情有点奇怪,“我想起你是谁了。” 我那颗破碎的心 第十七章我那颗破碎的心 “小、变、态……”妖怪大人竟是缓慢地重复着大神的称呼,然后立在原地两秒,估计是听着声音还不敢百分百笃定,于是双手插袋,又倾身向前了几分——直到他看清楚我的脸。 我感觉有一瞬间他双眸中蕴含了千言万语。 眼见他慢慢回归原姿势,似乎在理清楚思绪,没多会我察觉到他微微张嘴,终于试图给予我回复。 我露出最完美的微笑,尽管他看不见。 “三个字。”他慢慢开口,缓缓吸气,嗓音依旧独具魅力。 靠!就冲这三个字,我干了人生最具魄力的一件事—— 拂开大神的九阴白骨爪,然后捂住了大神的嘴。 好了,妖怪大人!万事俱备,你说吧! 我愿意? 我爱你? 我娶你? “我,”他波澜不兴的语调徒然多了几分强调,“拒绝。” 尽管在意料之中,还是请允许我颓靡三秒钟。 卖糕的,我只剩下一颗破碎的心! 然后由衷地赞叹着严子颂的定力,果然没被我的美色所迷倒。 又闻得他补充说明中的语调再添了些波动,“谁都可以,你不行。” 我手掌基本上已经可以感受到大神嘴角扬起的弧度,偷瞄一眼,他方才掩饰得很好的不确定,如今又华丽丽的变成笃定。 而且还故意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严子颂,”我委屈,“你可以拒绝,但不要加上前半句。”什么叫谁都可以…… 他轻哼。 算了。我还是决定原谅他,耸肩,“其实你只是没有发现我的好。” 这一瞬我感觉到两人的沉默。 啧,不识宝。 严子颂瞄了我一眼,说到,“我眼神不好使。”所以他说他发现不了? 但他显然已是懒得再理会,直接转身,又开口:“都滚吧。” “都”这个字我没猜错的话,他对大神也用了“滚”字? 这时大神突然掰下我的手,握进他手中,然后笑笑,“明确选择。” 明确选择? 我奋力抽回了手,我才不陪大神滚。 “王庭轩,”严子颂走了两步突然顿住,又微微侧脸,慵懒中带着随意,“那工作室,咱们……”便是突然勾了勾唇,眼底多了几分自信,“各凭本事。” “奉陪。” 欸?! “什么工作室?”我眨眨眼,充分表示我的好奇心。 “不关你事。” “与你无关。” 前者妖怪大人,后者大神…… 他们甚至都没瞄我一眼。 呜呜,我要裸奔! 眼见严子颂再度离开,不待大神开口,我抢先开口,“师兄怎么知道我喜欢严子颂?”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灿烂一笑,“谢谢师兄关心哈!” 唔,继续去军训! 我爸说了,一块猪肉拿在手里,就得手起刀落,不要手软! 其实,大神是故意让妖怪大人在这边等我的吧,人家的路线明明不是这个方向。 “……”大神微微怔了怔,缓缓的看着我,“原本不确定,”便又是勾唇,“但刚才得到了答案。” 我抬眸与他对望一眼,看着他那双透着睿智光芒的双眸,我抿了抿唇,突然开口问,“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稍作沉默,仅仅是看着我,笑笑。 “你爱我么?” 他持续微笑。 我也便笑了,“你有一定将我追到手的决心么?” 他轻轻眨了眨眸子。 我望着那双眼睛,想寻找些与爱有关的炽热,只是可惜,我并没有发现。 其实他并不爱我吧。 或许喜欢。 像他那般冷静自持的人,甚至过于精明的人,总是用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对世界冷眼旁观,过于犀利。 我可以给他带来新鲜感,还有乐趣。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之于他,我想我只是一个不会让他感到沉闷的对象罢了。 像他这样的人,并不懂得爱人。 然而…… 即便是调适品,也是有所属权的。所以他不悦。 至于我的爱么,或许那场暴雨中走得悠然自得的身影给我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 但或许也不是爱。 只是时不时会一直惦念着那一幕,觉得很惊奇。 天妒红颜。 一个男人长得这么漂亮果然会被雷劈。 因此我一百岁的时候只要还待在他的身边,被雷劈死的概率会大大提升。 其实我一直是有点偏执的人,以至于在几年之后突然的重遇,让我所有的感官都鲜活了起来。 我喜欢他走路总是吧嗒吧嗒的有条有理的慢节奏。 喜欢他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总能给人一种什么都看在眼底的错觉。 喜欢他慢半拍的皱起眉头。 喜欢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 我只要看到他就会想微笑。 我对他的兴趣,至少比对很多东西的感觉都来得强烈些,或许会发展成爱吧。 我想如果不尝试,就永远都不知道答案。 而且,逗弄严子颂蛮好玩的。 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点理解王庭轩的心情,呼呼,我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听到大神突然开口,“你觉得呢?” 拉回我思绪。 我耸耸肩,决定做人还是不要这么精明,笑笑,“师兄你不是我们组织的强而有力的领导者么?”所以变态的心思还是不要去揣摩。 多费神啊~ “倒是少了你这生力军啊,”他突然无所谓的扬扬唇,接着掏出个什么东西塞进我胸前的小口袋里,“标价两千五,扣下包子款,剩下的你给我打工。” 便是一笑,“慢慢还。” 嗷嗷,大神你那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差点碰到我的敏感部位! 我偷偷瞪了他一眼,知道现在没必要再与他纠缠,否则只会成为他不放手的理由。 我心里叹口气,心想反正人生也无聊,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吧! 于是拍了拍此时增加了一咪咪的胸部,决定拍拍马屁。“行,师兄,我以后还是跟你混吧!” 再说了,难得师兄良心未泯,肯归还欠款。 但想了想那价格,大神眼眉都没挑一下,咳!他该不会也是个有钱的纨绔子弟吧。 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好诗好诗。 ** 归队前我还是从兜里摸出那玩意确定下,果然是手机,居然还跟我先前那台一模一样。 两千五…… 大神你好囧╮(╯_╰)╭ 我当时熟人价也就一千八…… 虽然它现在已经化作一滩x水向东流。 于是我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算是以后给你打工的预付工资吧,而它刚好是以手机的形式出现?”免得又无端冠上传说中某人女朋友的名号。 他望着我,过了会才开口,“联络工具而已,方便你,”他勾了勾唇,“随叫随到。” 啧啧,大神大神我恨你,此恨绵绵无绝期! 不过也行,我把它兜进裤兜里,改明儿姐带你见识见识我爸妈的那两部,对你来说怎么也算古典美人欲销魂~ 卖糕的!我突然又想起大神生日快到了…… 这么一来给他的礼物价格定位无端上升了n个百分点,觉得大神这招真狠! 学起来,学起来! 晚上军训完了回宿舍,照理都累瘫了,结果另三只迅速把我包围起来。 只见雷震子侧靠在铁梯上,匆匆洗了个苹果咬了两口。 而我坐在床铺上,小咪手抓上铺栏杆,以她血肉之躯阻挡我前进,眼前一对波涛胸涌。 小林子揉了揉酸涩的脚,搬凳子坐在一旁,扶了扶眼镜。 “好了,老实交代吧!”小咪逼供。 我眨眨眼,笑笑,“我和他之间,比卫生棉还白。” “放屁!”雷震子喀嚓一声又咬了口苹果,嚼了两下,“卫生棉早有蓝片了!”一脸的不苟同。 小咪瞄了她一眼,惯性使然,语带嘲讽,“原来你需要用到那个。” “呸!”雷震子站直了,“老子流量很大!老子是女人!”边愤慨边喷了点苹果碎,“总比你好,补脑的都被你胸部吸收了!” 我晕,难怪我胸部不大,大脑却这么发达…… 原来我补胸部的都被大脑吸收了…… “你!”小咪挺了挺胸“你身高才和大脑成反比!” 眼见雷震子一副黑云压山山欲催的模样,大概才回想起她很能打,便是突然瞪了我一眼,适当转移火力,“就王学长抱起你那姿势!那苟合度亲密度!加上之前的传闻,还不从实招来!” 然后哼了声,“本小姐怎么也名花有主了,不跟你抢!” 我眯眼一笑,当即反扑住小咪,问,“名花有主——嘿嘿,你那主采了花没有?你不刘蜜蜜么?蜜……”又是眨了眨眼,“多不多?” 小咪瞬间憋红了脸。 “奶奶个熊!”雷震子狠狠咬了口苹果,“肖琳!少儿不宜,洗澡回避!” 小林子也红了红脸,突然忸怩了一下,“其实我懂。”然后她轻咳了咳,“我看书多,涉猎广……”又是顿了顿,“颜色……也很齐全……” 难怪小林子应付我常常面不改色,敢情就一闷骚。 雷震子摇摇头,“真人不露相。” 小林子没理,而是一脸期待的望着小咪,“我……真的很好奇……” 小咪突然挣开我,一声娇嗔,“什么呀!这种事……当然要留到结婚后。” 暴殄珍物!我瞬间愤慨,拍案而起,“难道,你只把你那对上天恩赐的咪咪,当作摆设么!” “蒋晓曼!” “胸部是摆设,”雷震子凉凉的接话,“大脑是模型。” “你才模型!你就一原子小金刚模型!” 小林子红着脸,推推眼镜,“别、别吵了……”然后一脸忧心,“你们就没想过……也许是男方的……能力问题……” 小咪猛地冲我床板一拍,暴起,“我要掐死你们!” 欧耶! 这暴走的青春! 混乱之中我偷捏了小咪的摆设一把,偷摸了小林子的小蘑菇,虽然对原子小金刚没兴趣,但觉得这三只都是我变态协会里边的重要组成部分啊! 睡觉前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一个“我”字。 见鬼了,该不会是我前手机借尸还魂了吧。 接起来听到大神的淡然的解答了我的疑惑,他说,“是‘我’。” “师兄,”我迅速醒神,却是故意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女人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时间,有事?” “没事,”他轻应,然后道,“晚安。” “……晚安。” 嘟嘟…… 大神真无聊。 我耸耸肩,发现我现在其实有两个电话号码。 回头小林子在床那边惊讶的望着我,“你手机不是掉……那里边去了么?” 我蹙了蹙眉头,一脸疑惑,“没有啊!” “不可能!就是前天……” “你记错了,”我耸耸肩,“前天掉下去的只是充电器。”眨眨眼笑。 嗷嗷,小林子纳闷的表情真可爱! ** 军训很累,相比之下我记忆中我爸的那藤条简直就弱得不像话。 我秉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一大义凛然的人生格言,拖着比铅还沉的双腿,挺过了军训。 有道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发现,我果然还是传说中的那么白! 为此我将继续担任我家包子店的代言。 香喷喷,白嫩嫩。 大神怕辛苦,第二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天我们系一个愣头愣脑的师兄说他才是我们班代理班主任,因为第一天临时有事耽搁了,才请了外援。 完了还暧昧地瞄了我一眼,光明正大地说,“蒋晓曼同学你应该有王学长的号码吧,有空可以多联系。” 黄果树瀑布汗,我这下真的是跳进马桶也洗不清了! 反正这半个月,追妖计划暂时搁浅。 大神也没再找我,估计也知道我累,没心思应付他。 军训完两天假,周日大神旧事重提,说是要带我认识一个人。 估计还是那天电话里的女滴。 结果我如期赶至约好的咖啡厅,进门瞥见妖怪大人坐在22号桌,旁边也坐着个女的! 我一瞅脸还挺漂亮,靠,情敌? 小曼情事三两记 第十八章小曼情事三两记 说实话,那张桌子坐着这两人还挺画面感,我左右张望,发现大神还没有来。 心想严子颂反正看不见,便是光明正大自他面前走过。他果然只是专心的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半低着头,并未分半点注意力给我。 而他旁边的女生一直热情的说着什么,却也始终未得到半点回应。 我便在旁边的23号桌子坐了下来,这个位置刚好能欣赏到他的侧脸。 依旧那般赏心悦目。 侍应走过来问我要点些什么,我拿起菜单说,“稍等。” 就在此时严子颂突然抬头,有一瞬间我以为他像小动物一样抖了抖耳朵,接着朝我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我大大方方的冲他咧嘴一笑,接着又挥了挥手。 然而他只是眯了眯眼睛,很明显看不清我五官。目光停留了片刻,又回过头去继续吃。 旁边的女生问,“怎么了?”接着也回头张望。 我自然没打算理她,而是慢条斯理的继续拿起菜单,点了份草莓蛋糕。 不多会咖啡厅的门突然被大喇喇地推开。 原本属于暗色系的大厅内突然因门外的阳光,而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一个身着大红色连衣裙的女子依旧抵着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深褐色的头发被电成大波浪,明明是淡妆,却极不协调的涂抹着深红色唇膏,然而又意外的符合她给人的感觉—— 妩媚、成熟而且干练。 说实话,我还没见过一个人,能像这个女人一样,这般适合红色。 又是美人儿啊美人儿。 回头一瞥,不愧是只妖怪,处变不惊,甚至没有抬头。 我偷偷的想,他刚刚的举止,是不是已经分辨出我的声音? 隐隐察觉咖啡厅内的人又是一阵骚动。 再次抬头,大神缓步走近那红衣女生身边,站定。 便是瞧得红衣女生松开抵在门边的手,还了咖啡厅一片昏暗。 然后,她大步流星的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下一刻她插腰在我面前站定,勾唇一笑,那笑容某瞬间让我觉得有点熟悉,便是听得她笃定的开口,声音爽朗而大声,“蒋!晓!曼!” 呃,我搜遍了记忆库,却依旧没找到她资料。 却是迅速轻轻起身,微微点头以示礼仪,再来一笑,“你好,陌生人。” 然后朝四周点头微笑,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眼尖瞥见严子颂再次抬眸,静静的坐在原地数秒,估计是会意红衣女生喊的名字指代的是我。便是抽了张纸巾轻拭嘴角,直接对他身边的女生简洁而有力地开口,“饱了。走。” 大神也在这时,直面走来。 这时迟那时快,那侍应也把蛋糕端了出来,迟疑了片刻将蛋糕连同盘子摆在我面前。 蛋糕,大神,红衣女生,妖怪大人…… 我迅速的扫了一遍眼前的物件,分析目前状况:大神和红衣女生是一伙的,严子颂打算避开我,草莓蛋糕上边的草莓看起来不新鲜…… 唔,我想起凰戎同志说严子颂很难将一个人和这个人的脸联系起来。 便是倏地自座位起身,大喊了一声,“严子颂!” 咖啡厅内的人自刚才起便未将视线转移过。 我一把夺过侍应手中的蛋糕,冲到严子颂面前,抓住他的左手,动作迅速地将蛋糕倒在他手中,一脸甜笑,“这个你带在路上吃。” 然后顺带记住我吧! “……”严子颂缓缓的看了眼手中的蛋糕,甚至感觉得到他太阳穴隐隐跳动。 但在发作之前他似乎还需要一个确定过程,于是又见他倾身向前,朝我靠近——直到他再一次看清我的脸,牙已是咬了起来,“果然是……” 我直接拿起蛋糕上的半颗草莓塞进他口中,堵住他的话,然后再把手指沾上的些许忌廉朝他左脸上一抹。 加深他的印象。 意外发现他此刻脸抹忌廉有点迟钝的表情很是迷人,笑了笑,又索性勾了点草莓酱在他眉心一点—— 真是妖孽共蛋糕一色,可爱与媚惑齐飞。 这才友好和睦地冲他身边的那女生甜甜一笑,说,“那慢走,不送了哟!” “……”严子颂沉默了数秒,然后他拧紧了眉头,居然慢慢地将草莓含进口中,细细咀嚼,直到薄唇紧抿,开口,“蒋……” 我拿着盘子自他背后推了推,继续笑道,“行了,别耽误了,走吧!” 憋吧,憋一下就记忆深刻了。 只见妖怪大人突然报复似的,用右手勾了些忌廉,抹在我脸上,一下两下。 不够,三下四下。 接着又沾了些草莓酱点在我额前,接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听得他有些懊恼的一吼,“该死的!”这才依葫芦画瓢揪住我拿盘子的手,将蛋糕用力地拍在上面。 咬牙切齿地道,“蒋晓曼!” 唔,发音没有错误,我笑笑的想。 “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没区别啦~”我笑笑,并不在意,“反正你也看不清!”便以示安慰的拍拍他。 “……”哦哦,他又憋气了。 “同学……”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又听得那红衣女生大咧咧嚷了句,“小轩!蒋晓曼好像喜欢的不是你!” 那声音于是转换了对象,“同学……” 大神静静的站着,然后接话,“竞争促使进步,增添乐趣。” 妖怪大人没心思理会那边的谈话进展,继续瞪着我道,“你滚蛋!” “同学……”那声音已是濒临爆发边缘。 “诶?不是你要走么?”我笑眯眯,所以滚蛋的不是我,“记得,不要想我!” “不错,果然有点意思。”红衣女生说话音量也不小,继续说她的。 “她是谁?!”妖怪大人身边的女生也终于忍不住开口。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个墟,一时间咖啡厅就跟菜市场似的。 场面非常嘈杂。 “啊——!!” 某侍应抱头长啸,终于爆发。 我刚想要不要给他倒杯白开水,瞥见他颤抖的指着我们几人,“你!”“你!”“你!”“你!”“还有你!” “不做生意,都出去!” 我缩缩肩膀,正欲离开,又听见侍应吼了句,“等一下!”他倒吸一口气,“先埋单!” “埋单?”瞥见红衣女生突然笑了笑,接着低头翻包包,“来来来~我来买,我有钱!” ** 我没想到红衣女生还真帮我付了款,顺便还替妖怪大人付了这一餐。 接着特豪迈的说了句,“不用找了。” 那钱包鼓鼓的,突然明白她这身打扮的深意——就让你眼红~ 而当我把注意力分给红衣女生的时候,妖怪大人突然极不耐烦的冲他身旁女子嚷了声,“滚。” 便是亲眼目睹一女孩泪奔全过程。 耸肩,抗打击能力真低,不是我骄傲,跟我还真不是一条水平线上的。 我脸皮就是血肉铸就的铜墙铁壁!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瞥见妖怪大人还真无视了旁边指责的目光,也懒得处理脸上的白色忌廉和红色草莓酱,就这么啪嗒啪嗒地走了出去。 透过咖啡色玻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就琢磨着他要是穿着拖鞋大冬天的走在雪地里,那该会多么的悲凉。 唔,我应该会等到那一天。 回头那红衣女生突然一把挽住我手臂,然后也勾了点忌廉在我鼻尖点了一下,接着就笑笑将我拖了出去。 边走边说,“蒋晓曼,我喜欢你,你当我弟媳吧!” “我妈说了~”我反应迅速,无辜眨眼,心想弟媳?便是咧嘴一笑,“要勇敢对陌生人说不!” 她倒也爽快,“没事,你嫁过来了,咱俩不就熟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耸肩,“包子从生蒸到熟,它总是需要过程滴!”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可你看,我们哪像陌生人? 出了咖啡厅,大神一直尾随在后,走到我们学校北面的思进亭红衣女生突然拉我就进去坐下,才听见她继续嚷嚷,“来来来!蒋晓曼,先熟悉下,这我弟,王庭轩。”然后拍拍大神,“小轩,这蒋晓曼。” 接着冲我一笑,“至于我,我是这家伙的姐姐,我叫王庭婷,哈哈……”她嘴角轻扬,“小曼,我们家有钱,你过来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还给你整串珍珠挂脖子上,再附赠你一大钻戒!” “那不行!”我直接拒绝。 “怎么了?” “我跟我妈签的是长期合同,”我笑笑,“适合左手一肉包,右手一菜包,然后脖子上挂着蒸笼,沿街叫卖!” “哈哈!”王庭婷笑,突然捏了捏我的脸,回头瞪了大神一眼,“小轩你藏私!” 感觉下一句是: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不一早拿出来…… “话说,”王庭婷突然笑了笑,“小曼你喜欢经管系那只瞎眼妖孽?” 我偷瞄了眼大神,然后娇羞的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么?”她忽作惊讶。 就这略带算计的表情我百分百确认她和大神是姐弟,所以她刚刚那笑容我才似曾相识。 听见她接话,“他谁都可以呀!” 我轻轻用手心蹭了蹭鼻尖的忌廉,天气闷热得厉害,多少不舒服,才一脸无辜的回望她,“我知道啊!”眨眼,“就我不行。” 呜呜……人家现在很好奇,为什么就我不行。 “小变态~” 又是大神暧昧而有深意的叫唤,我抖了抖,抬头瞥见大神别有深度的笑容,“我现在有必将你追到的决心了。” 一鸣惊人的气体 现场沉默三秒。 “嘿,小子!”王庭婷蓦然一笑打破沉默,“你长这么大,就今天最帅!” 大神微微一笑,“过奖。” 便是将目光投向我,我望了他一眼,然后笑笑说,“这么巧?”停顿半秒接着道,“我也有必将成为严子颂女人的决心!” 话说我真的拒绝过了,我突然意识到,大神其实是不能挑衅的。唔,再一想能和大神同台竞技,也算是我的荣幸。 他嘴角的笑意反而因我的话而加深,神情高深莫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好丫头!”王庭婷突然冲我肩膀就是一掌下来,拉回我视线。 瞥见她笑得那口白牙直晃眼,“跟我家宝贝小子叫板儿,我欣赏你的勇气!”又紧接着摇摇头道,“可我非常不认可你的行径!” 只见她回头和大神交换了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大咧咧的嚷,“输了就别回家见我!” 大神轻应了声,扬唇,“那现在是否该还我私人空间?” “唔……”她想了想,一个清脆的响指,“有道理!”便是爽快起身,拍了拍红裙,“那就预祝你水到渠成,赶紧把包子给蒸熟了,别丢脸!” 接着低头看着我说到:“未来弟媳,你家包子店在哪?送外卖不?” 唔,她居然还知道我家卖包子…… 我觉得她这话其实别有意图,已是听到她接话,“不送也成!回头我让我爸公司的职工都上你家买包子去!” 我眨了眨眼,听明白了,问题出在未来弟媳这四个字上面。觉得还是不要在卖包子的时候把自己卖了,于是笑笑,一语双关,“婷姐,每个包子总会遇到它命中注定的人,咱还是顺其自然吧!” 世间百态,小包子也有大学问。 有的人吃的是豆沙包,想吃的却是肉包。 有的人吃完菜包觉得好吃,但还想尝试叉烧包,可兜里没钱,买不起。 有的人买的起,于是吃完一个又一个,吃着这个想那个,甚至两个包子一起咬。 有的人吧,把包子咬两口,就扔了。 还有的人,总觉得别人手中的包子比较好。 …… 至于这包子吧,有的面粉松软些,有的硬一点,有的新鲜,也有的隔夜,各自包的馅料不一样,就算馅料一样份量也多少有差别。 但终归是包子么,大多也就希望被一个给得起钱、没有口臭、胃酸少点而且欣赏它的人慢慢咀嚼。 至于卖相差点的,长得像馒头的,也就将就点只希望被撕吞下腹吧。 我目光远大些,我要是包子我就去打狗! 至少死得轰轰烈烈! 王庭婷走的时候又捏了捏我的脸,说了句特有拐弯抹角的话,她说:“其实人类每天都在和自然过不去。” 其实她是想说,她并不想顺其自然,还是坚持会去我家买包子吧。 婷姐果然有钱…… 她刚出了亭子,大神突然从裤兜掏了块手帕出来,递给我,然后比了比我脸上妖怪大人留下的“爱的痕迹”,听到他开口道,“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话说回来,大神其实很喜欢给人出选择题,他就是典型的天秤座,精密的衡量着一切。 我接过手帕,说,“自己来吧。” 但其实我不想用手帕…… 我总觉得手帕给人的感觉……唔,什么白净的手帕,什么带着幽幽的香味啊,反正只要是被人用过的,我心里就有阴影。 不过想想,大神要是从裤兜里摸出包纸巾感觉也很残,于是我也不纠结了,把手帕握在手里,用手背揩了揩脸,郁闷的想着大神老说请吃饭,结果一餐都没实现过…… 他将我举止看在眼底,然后走近我身边,坐在原本婷姐坐的位置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一坐下,我顿时觉得空间小了很多,听见他又接着道,“想知道我第一步计划么?” 我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他就坐在我身边,感觉特别的高大,连呼吸也很近,而且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让我很有压迫感…… 此地不宜久留。 我当即眯眯眼假笑,“那师兄想知道我现在的打算么?” 他手肘架在我后背的围栏上,然后撩起我两缕头发,慢条斯理的开口,“说来听听……” 我好整以暇,拨了拨额前刘海—— 箭一样飙出去,风一样扔下两个字: “逃!跑!” 哼哼,我就不信大热天的,你会和我玩龟兔赛跑! 完了我心想要不要回头冲他回眸一笑百媚生,结果这一回头我脸色一变欲断魂—— 他居然尾随其后,而且示范性动作,姿势标准…… 我彻底囧了,呜呜,大神您明知道我跑不过你…… 等我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半弓着身子喘气,大神仅仅轻轻吁了口气,就基本恢复正常,接着信步靠近,扔下一句,“我早说了,有必追到你的决心。” “你……”我一口气提不上来,没应话。 “吃饭去。” 我一瞅我现在所在地—— 呜呜……我傻啊,饭堂小餐馆啊什么的都在另一个方向…… ** 那天大神请我吃了冷饮,坐在甜品屋里,空调吹得我周围都冷飕飕的。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杂七杂八的聊了些乱七八糟,反正我胡扯他也都装听懂了。 完了就把我送回宿舍。 礼拜一开始上课,这礼拜完了之后就是国庆十一黄金周,七天假。 忘了交代下,z大就在本市,到我家那包子店转两趟公车,加上等公车的耗费,行程顶多也就两小时吧。所以我爸妈在开学那天并没有来陪我注册,真冷血。 因为我就读的高中称得上全市数一数二的重点,所以在z大能遇到很多校友,当然也包括了郭小宝。 我们宿舍就我和小林子是本市人,小咪和雷震子是临市的,不过高速直达,据说也就两小时车程不到。心里不平衡,这和我回家需要的时间有什么区别? 不过听小咪说,她好像决定和她那个很能干的男朋友去丽江玩。 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傻,丽江平时去旅游还能看到青山绿水,这黄金周吧,等于花钱去看人山人海! 何必呢? 何……必呢~╮(╯_╰)╭ 听说放假那天大神来接我了。 但我逃了两节课,先走了。 回家之前跑了趟严子颂的宿舍,打听之下发现他们早上没课,昨天下午就提前走了。 没事!缘分么,就是无数个擦肩而过之后的某个不期而遇。 所以遇上的时候,我们才会感慨缘分,不然就不稀奇了么! 回到家我爸妈还是激动了一番,把家里卖剩下的包子都拿出来招呼我了。 话说我邻居郝好哥哥终于结婚了,如今也搬新家去了,隔壁家的房子又空了下来。 话说我小时候热爱科研研究那会,有空就去捏捏我隔壁阿姨家里小弟弟的小****。听说是阿姨受不了,才搬了家。 我爸当时拿着藤条抽了我三条街,藤条都抽坏了我也没哭。 第二天我全身青紫的跑去上课。我跟我同学说是我爸打的,我说一个变态的成长,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至于郝好哥哥还跟我求过婚,他说,“小曼,长大以后嫁给好哥哥怎么样?” 啧,他明明是花心大萝卜,女朋友非常多,高矮肥瘦,总之除了好看的,基本什么类型都有。 但其实好哥哥很伟大,当花美男百花争妍的时候,只有他还坚持在牛粪岗位上。 还真是往事如烟,眨眼我长大了,我爸妈也结婚20周年了。 市中心有家艺术照相馆十一搞活动五折,他们打算过两天去补照一套婚纱照。 话说回来,我生日是四月一号,我出生那会改革开放没几年,还没流行愚人节的说法。等我妈听说后,她呸了,她说如果真是愚人节,那么我的出生应该只是上天在跟她开玩笑。 这个玩笑开头很有趣,结果很悲哀,因为它毕竟成了事实。 嘿,我妈真幽默! 国庆在家也没事,想着还是给他们准备一份结婚周年的礼物。结婚20周年是瓷婚,就揣着钱跑到市中心最大的购物广场,琢磨着买套瓷器给他们装包子。 大街上很闹腾,说白了就是人挤人。 购物广场中间的空地这两天搭了个架子,有mm在上面跳热舞。 我瞄了两眼就往有空调的地方跑,热死人了。 然后我就说缘分吧,这么多人,我一眼就瞄到了严子颂。 突然应了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事实上很多人在偷偷看他,可惜他目中有人也无人。 他穿着和平时差不多,只是没有穿拖鞋,但今天我决定原谅他,免得他漂亮的脚趾被踩得面目全非。 我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享受这种追踪的快感,他显然也没有发现我。 没多会他进了观光电梯。 搭电梯的人多,我匆忙跟着他挤进去,然后站在他前面。 随着人进来得越多,我慢慢朝他挤进,一直被挤到最里面。 不大不小的空间里熙熙攘攘的。 大家都没心思观光。 我回头望了他一眼,他头微侧,望向透明玻璃之外。我知道他在神游,他明明什么都看不清。 不料突然自妖怪大人那个方向传来一声可疑的响亮的…… 放屁声? “……” 我华丽丽的被囧掉了。好生活化…… 原本有些嘈杂的空间内,此时也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此时此刻我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屁,它是一个凝聚着妖气的屁! 随之而来令人窒息的……味道…… 真是x得让人囧囧有神…… 我憋住气,心想不行,决定替妖怪大人掩饰一下。 不料—— 严子颂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然后缓缓的用食指抵在鼻子上,稍稍朝后退了一步。 仅仅是极其细微的动作。却比禽流感还恐怖,人群居然极其迅速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画出一个完美的圆。 而我,正是那圆心…… 等我反应过来,全世界指责的眼光都落在我身上。 “噢!”我没忍住叫了一声。 大人! 我冤啊! 我比窦娥还冤! 根据过往经验,我放屁明明都无声无息! 然后我瞪了妖怪大人一眼,他很安静的维持着同样动作…… 不是我! 我朝人群摆摆手。 没人相信。 呜呜……真不是我! 我眼含泪花,寻找目击证人,一个四岁大小的小朋友望着我,我望着他,眼神鼓励他,共同寻求事实的真相! 不料小弟弟居然抱着他妈妈的大腿指着我说,“妈妈,好臭,姐姐放屁!” 啊!!! 我冤得好比六月飘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啊~ 然后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全部人都跑了。 估计也只有妖怪大人的屁有这么大的效应…… 但他留了下来。 叮一声,关了电梯,我回头瞄了他一眼,他居然眼眉弯弯地在偷笑! 他的笑容,宛如春天遍野的映山红,居然害我没由来的心跳一加速。 在还未消逝的气味中,我心境极端复杂…… 我真见鬼了,就这环境还觉得他可爱…… 不多会电梯又到了,他抬头半眯着眼瞄了瞄电梯,正欲走出去时,“蒋晓曼,”竟是突然精准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就“噢”了一声而已。 见他停顿片刻,含笑说了句,“辛苦了……” 我当场愣住,居然忘了跟着出去。 我没听错吧,他是说,蒋晓曼,辛苦了? 叮的再关上电梯门,估计从外往内看,我很明显是被困在毒气室里…… 街头霸王 第二十章街头霸王 观光电梯上升速度虽说比一般电梯要慢些,但爬到顶层也并非需要太久,只是我义盖云天的搭上了返航的电梯,决定在艰苦条件下继续奋战! 不过此仇不报得完美精彩我还真对不起自己,嗷嗷,严子颂,你等着吧! 一到他登陆的那一楼层,我飞飚出去,两只1.5标准视力的眼睛开始雷达般在人群中扫射,然而……严子颂就在另一架观光电梯旁等待。 啊啊,他居然还要继续往上爬,而他居然真的抛下我,让我无端多接受毒气的熏陶。 于是我上前,有些郁闷的小踢了他鞋后跟一下。 他还是反应不快,顿了顿,慢慢悠悠的转身。不过他难得的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直达倾身向前的动作要求——眯了我一眼,接着应该是想起了方才的事,竟又是扬唇偷笑。 坏人!罪魁祸首还敢如此放肆张扬。 唔……不过说实话,我倾心于他已久,但他的笑容基本没见过,即便有,多半又是略带嘲讽的,因而这样的笑容倒是有些陌生,却也迷人得一塌糊涂。 此时他眼眉弯弯,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夹带着几分别样的妖娆。 男人长这模样真妖孽啊,偏偏性格还生得如此怪异。 我便又踢了他小腿肚一下,他没事人一样回过头去继续等电梯,眼眉中多少仍带着笑意。 与其说笑意,倒不如说有几分得意。 倒也是,我估计他这辈子没试过像刚才那般反应灵敏! 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就连演技也炉火纯青了哈! 果然人的潜力无极限。 “你去哪?”我靠近他,站在他身后。 他顿了顿,“这是几楼?” 我瞄了眼楼层指示,“六。” “不是这楼。” “……”这绝对是废话。我瞪他一眼,假笑,“不是这楼你干嘛提早出电梯?” 他慢慢的蹙了蹙眉头,“你不觉得,”然后回头睨了我一眼,“刚刚电梯里很臭?” 我保证,我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认真…… 汪汪!咬你!咬死你! “唔……”他又想起了什么,眉头再次轻蹙,“蒋晓曼,你怎么又出现在我面前?” 瞧瞧他现在喊我名字多顺溜,想想又觉得心情愉悦。 却是抿紧了唇,哀怨,“还不是为了替你顶罪。” 和他说话总需要稍稍等待他的反应时间,听见他淡淡的道,“刚刚是意外。” “叮!”这台电梯终于到了。 “可能肠胃有点不舒服。”他平淡的说完,朝里边走了一步,我自然尾随。 不料他突然转身,伸长手臂抵在我前额,阻止我前进,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慢慢开口,“你等下一部。” “为什么!” “我也许会内疚,”他脚抵着电梯自动关合的门,“毕竟意外这东西……很难说……”无视身后一群等电梯的人。 “没事,忍一屁风平浪静!”而且吃一堑长一智,我要是还被你栽赃嫁祸成功,我蒋晓曼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便是又出脚狠狠踩了他一脚,然后往后退开一步离开他的阻挡,一溜烟冲进电梯。 嘿嘿!完了我冲他得意一笑。 不料随之又进来几个人,把我位置向里边挤进几个单位。 而当电梯门合上的时候,我看见严子颂长腿一跨—— 出去了。 o(╯□╰)o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稚嫩,并且带着急切的声音,“妈妈,妈妈!快看!” “是刚刚放屁那个姐姐!!” 完了往后一低头,刚才那小男孩,正用手指着我—— “呵呵呵,”我当即笑得春风灿烂,“哎呀!这小朋友长得真标致~” 来得正好,看我猛虎龙骨爪! 没事!整栋购物中心也就七层么,我在上边守株待兔! *** 购物中心的第七层,是一个巨大的电子游戏场,里边有很多机动游戏,像是跳舞机,太鼓,模拟赛车,篮球投篮之类的大朋友小朋友玩的游戏。 还有一部绕场一圈的小型火车。 卖糕的!妖怪大人不是打算来玩游戏的吧,就他那“迷幻”滴眼神,难不成只靠乐感?手感? 果真皇天不负有心人,没多会便瞧得他自最初那个电梯口慢慢步出。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冲啊!”接着妖怪大人身后冲出一群小屁孩,这电梯里一窝,除了他基本海拔不超过一米五,益发突显他英俊挺拔。 我小跳步冲上去,朝他肩膀猛地一拍,然后乐呵呵的冲到他前面一咧嘴, “严子颂!”便是露出微微惊喜的表情,摇摇头感叹,“唉呀,缘分啊!咱又碰到了!” 他睨了我一眼,“一边去。” 真善变。我耸耸肩,继续扯淡,“严子颂你刚刚怎么认出我的?” “……”他看着我,声音中带着三分不以为然,七分了然,“只有你的声音,懊恼里边总是夹带着兴奋。”然后他站定,竟是让我听出了几分语重心长,“滚吧滚吧。” 我自然忽略,而后并肩跟在他旁边,不经意的问,“严子颂,为什么谁都可以,只有我不行?” 他继续前进,不搭理我。 “你来这干什么?” 他突然开口,“几点了?” 我看看时间,“哎呀都11点了,”然后眨眨眼看着他,“严子颂你想请我吃午饭?” “那还有时间。”他自顾自说了一句,再次站定,指了指不远处最原始的街霸,“你会不会玩那个?” 我看了一眼,然后望向他,“不会。” “嗯,”他点头,“那我跟你玩一局,你输了,就自动消失。” “可是我不会~”我沮丧着脸。 然而妖怪大人已经去总台换币去了。 呜呜…… 我是说真的,街霸我真不会,真不会输! 我和他选好机子坐下,对机。 有几个没钱玩的小朋友也凑了过来。 侧身透过缝隙再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居然从裤兜里摸出个黑边眼镜,然后戴上了。 呃…… 然后他也微微倾斜身,眼睛只是稍稍架在鼻梁之上,明明是戴老花镜的姿势,却有种妖孽的味道……居然也很好看。 只是能感觉到他看着我的视线莫名地清晰起来,又多了几分专注。 他颇有几分应付的开口,“开始吧。” “哦。” 我玩街霸一向用肯,比较经典。 波动拳!“阿杜根!阿杜根!” 挑衅挑衅。 旋风腿!“加加不路根!” 挑衅挑衅。 升龙拳!“好由根!” 然后我一边假假地没有感情的叫嚷,“哎呀。” “不要打我。” “我真不会。” “怕怕。” 一边熟练毫不留情地狠狠进攻,打得他选的古烈毫无反击之地。 啧啧,真泄恨! 话说那几个小不点,原本围着严子颂兴奋喊着,“打!打!”结果都绕到我身边,接着拍手叫好。 完了我再透过细缝瞄了他一眼,感觉他眼睛里有几分难以置信,还有几分被打击到的怨气,却是一时间沉默不语。 我知道他心里独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哎呀严子颂,”我双手捂脸笑,“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留我在你身边?” “……”他顿了顿,“你等等……”只见把眼镜取了下来,食指及大拇指按住太阳穴,手肘枕在操纵台上,微微蹙眉,边作沉思状,边默默开口:“我头晕……” 啊啊,闪亮闪亮…… 好萌的姿势! 稍会他再把眼镜戴上,接着又往里边投了个币,“再来!” 我当即震惊状,“嗄?还来?” 唉……你想输我也拿你没办法…… ╮(╯_╰)╭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严子颂所有角色都试过了,只是他还是不肯放弃。 不料突然一声惊天大吼自我身后传来,“严子颂!” 没办法,我现在对这个名字很敏感,条件反射回过身去一看—— 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白脸大叔正咬牙切齿,一副欲火焚烧……错了,怒火冲天的样子。 然后他紧握拳头,继续吼,“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心想妖怪大人该不会是把人家房子烧了吧。 随之我手臂被一个小小的指尖戳戳戳,伴随着热心的呼唤,“姐姐、姐姐……” 但为时已晚,我对面一声惊呼,“耶!赢了!!” 我回神,好耳熟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严子颂倏地站起来,一扫他慢郎中的模样,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眼带挑衅,然后手指往我眉心一指,“你!滚蛋!” 竟是一派神采飞扬的模样。 旁边一小瘦子抱胸,摇头叹息。 旁边一个小胖子懊恼的抓抓头,“原本不会输的呢!” 旁边一个小矮子摊手,“所以我妈妈说,不能一心二用。” 我反应过来,望着倒地身亡的肯,双手捂脸曾呐喊状,“oh!no!肯!” 在事隔多年后我们再度合作,我居然弄死了你! 他日我魂归黄泉,有何颜面见你!! 然后那白脸大叔大跨步冲到妖怪大人身边,揪着他就走,“回去再找你算账!” 一场游戏一场梦 第二十一章一场游戏一场梦 居然要和我家妖怪大人算账! 嗷嗷,关键时刻,我怎能不出马? 我手比董存瑞炸碉堡的姿势,身子半倾,自胸腔一吼:“等一下!” 然后冲到白脸大叔和妖怪大人之后,自大叔那夺回严子颂的手臂,将他推到我身后,便是挤进二人之中,一挺胸,一昂头,气势汹汹—— 只见白脸大叔眉头拧得老紧,还维持着之前凶巴巴的眼神回头瞪了我一眼…… 嘶~ 我倒抽一口气,赶紧无辜一笑,然后立定站好,45°行了一礼,甜甜的唤了句:“叔叔好~” 我果真就是一和平爱好者! 抬头还是维持着笑容,“咦?你们这是去哪啊?”见白脸大叔有点状况之外,我笑容挤得更灿烂些,“我可以去吗?” 还未等到白脸大叔的回答,脸颊突然被一个厚实的手心轻轻拍上,已是用力欲将我扫向一边。 僵持了一会,我发现我在力道上还是输给他,于是放弃抵抗,而只是磨蹭了他手背一两下,偷吃他两块豆腐,才回头一瞥。 这时严子颂已经摘下眼镜,慢慢蹙起眉头,“你该滚了……” 然后他话还没说完,他短袖衬衫的袖口又被白脸大叔紧紧揪住,人再次被拉扯着前进。 听到大叔嚷嚷,火药味十足:“还扯蛋!全世界都在等你一个!” 哪怕是这种状况,严子颂看起来依旧有种不慌不乱优哉游哉的感觉。 也许只是因为他神情中根本见不着一丝紧张,也毫无“全世界都在等他一个”的愧疚感,就连稍稍加快的脚步突显的,也是白脸大叔此时的急迫。 因而严子颂刚才在游戏机前挑衅我的行径,早已成了昙花一现。 我快步绕到白脸大叔的身边,决定先简单调查。于是面带笑容的问到:“叔叔贵姓?” “……”停顿,明显应付,“白。” 写实啊!我感叹。 “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 这没啥,语速配合他的脚步,非常的快,“白大叔你好!我叫蒋晓曼,是严子颂的亲密女性友人,请问你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停顿,像是估计回答,“打架!” “请问是单打独斗还是一拥而上?” “……”停顿,皱眉,“有区别?” “有的,”我保持高速语速,“单打独斗只有一个人在等他,一拥而上何必等他?” “……” “你滚蛋!”严子颂突然打断我的采访。 “我赞同……”白大叔竟然没有停顿就搭了腔,然后望着我才稍作停顿,接着语气有几分冲,“还有,我不是大叔……” “那……”我迟疑,“大婶?” 白大叔翻了个白眼,一眼望去就跟冰皮月饼似的,竟是停下脚步,“我是你弟弟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虽然不好笑,但我还是配合的捧腹大笑,用力拍拍白大叔的肩膀赞叹,“大叔你真幽默!” 他先是目光囧囧,然后他咬牙切齿的道:“我才十九!” “哈……”我的笑意瞬间掩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十九?! 囧…… 我看了看他的脸,一本正经,“你生日二月二十九?” “什么?”他没听懂。 我挑眉,长这模样应该四年才大一岁……对吧。 七层的最东边的游戏区不一样,相对比较独立一些,来游戏的人也相对大龄一些。 这边架着几部大型的液晶显示器,大获都是操纵手板操纵的格斗游戏或者联机游戏。显示器前一排木质的凳子,那边是巨大的显示屏,显示画面是cs界面。 然后白大……白小弟就把严子颂往中间一个位置上一按,一边嚷嚷,“让让,让让!”紧接着递了个游戏操纵器给他。 一个家伙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抱怨,“大东踩场很久了!你怎么才来!” 我往人群中一扫,唔,大东,应该是那个,长得一看就是个奸角。 果然是来玩游戏的,难怪严子颂连眼镜也带来了,虽然是放在裤兜里。 严子颂望着手中操纵手板一眼,突然又回头张望。 我赶紧往他面前一跨,笑,“找我?” 他没吭声,突然像是深思熟虑之后,问我,“你会不会玩这个?” 我望着那液晶屏幕一眼,耸肩“不会。” 他又是顿了顿,竟是把操纵器交给我,慢慢地道:“你来。” “靠!严子颂,你不是吧!找个女的上!”那大东愤慨。 严子颂慢慢悠悠一哼,双眸依旧朦胧,也不知道鄙视对人了没,听到他说,“你赢了她再说。” 我一瞅大屏幕,也是格斗游戏,感觉应该是街霸升级版。 白小弟瞅着我一脸忧心忡忡,估计内心独白:你行不行啊! 我已经说过了哈~ 我不会。 我。 不。 会。 街霸都搬到电视屏幕上去了,我还怎么称霸╮(╯_╰)╭ 不过看着严子颂你殷切希望的份上,我尽力吧! 然而我还未摸清楚各类招式的按键,就被秒了…… 听见那大东又吼,“靠!严子颂,找个菜鸟,你小瞧人是吧!” 看见严子颂神不知鬼不觉的戴上那黑框眼镜,都悬挂到了鼻梁末端,侧脸的轮廓可谓完美无瑕。 周遭一干人等皆欲言又止,尤其白小弟,简直像在肺腑之中蕴藏了千言万语,“严……” “慢……”只见严子颂顿了顿,慢慢的摘下眼镜,食指及大拇指轻轻按住太阳穴,手肘悬空,微微蹙眉,边作沉思状,边默默开口:“我头还在晕……” 过了一会他才慢慢的望向我,一字一顿,声音里有种深深的压抑,“你说你不会……” 摊手,“谁啊,我是不会啊~” “你刚刚也说不会……” “刚刚我是先说‘不’,然后告诉你,我‘会’……”无辜的眨眨眼,你瞧瞧就我这么老实的人,都快绝种了我说。 “蒋晓曼,”严子颂缓缓的吸一口气,但估计是大局为重?他仅仅开口说,“你,给我滚一边去……” “哦。”我让位。 然后他又把眼镜戴上,专心致志的和大东pk。 我这次很乖,没有骚扰他们,而且认真记下严子颂操纵按键,呶呶嘴,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嘛,只要知道操纵方式我就会啦! 正在此时,大东选得那大块头狠狠给了严子颂那肌肉男一拳。 哎呦喂啊! 我真替严子颂那角儿心疼。 对比下血量,不是我说……其实他还略微处于下风。 大东虽然面目可憎,但就技术水平还是弥补了一些他外表上的缺陷。 不过吧,严子颂老是慢悠悠的,就连让人滚,也顶多是皱个眉头,语调有些不耐而已,就连我几番挑衅,也并没有到失控地步。 嘿嘿,想看他失控么? …… 我阴阴的扬了扬嘴。 “喂!”听见小白弟弟突然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为什么我觉得你现在的眼神很邪恶?” “嗄?”我装傻,“我笑得明明这么——” 冲他单眨眼:变态~ 今夜星光灿烂! 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就在严子颂选的那角儿,又被踢中几近致命的一脚之后,我浅笑上前,动作迅速滴双手摘下他的眼镜—— “蒋晓曼!”游戏中的严子颂果然反应灵敏,震天一吼! 然后他站起来回身想瞪我,却因为视力问题,只能眯起眼睛,凑过来想看清楚我的脸——估计是先搞清楚他要发脾气的对象在哪里。 呀嗬,飚得还不够,还不够哟! 我笑笑,“哎呀~”便是惊讶一呼,轻轻朝镜片上慢慢悠悠地哈上一口气,用衣角轻轻的给擦拭了一下,然后无辜的望望周遭一群张大口一脸囧然的群众,缩缩肩膀瑟瑟地道:“上面有灰么……” 人家还不是担心你看不清…… 而且,凭什么要我家妖怪大人输给那大冬瓜! 等严子颂非正常渠道被灭了之后。 我无视众人,赶紧迎上去安慰他,笑笑,“没事,我给你报仇哈!” 了不起再给你咬一口好了! 然后脚随便往某凳子上一跨,气势汹汹,“你!”手指着大冬瓜,“是男人就再来一局!”接着笑得一脸灿烂,“谁输了谁就去爬楼梯!”想了想,比了两根手指,昂昂头,“二十次好了!” 回头又帮严子颂把眼镜戴上,在镜头面前甜甜一笑,眨眨眼,“看清楚了,我赢了你就陪我去买瓷器哟。” 嗷嗷,我要是和他一同给我爸妈挑选结婚纪念日的礼物,那真特别有意义! ** 帮助大冬瓜减肥真泄恨! 瞧白小弟一脸兴奋样,估计是监督他完成任务去了~ 我happy的跟着妖怪大人……错了,是他跟着我去买瓷器。 不料看清迎面走来那一对男女再转身时,已经来不及…… 我一瞅男的是大神我认识,女的没见过,斯斯文文,五官清秀,特别干净有气质。 咳,大神他终于放弃我这棵树,去寻找他的森林了么? 【番外一】什么是爱